腹黑姐姐电视剧大结局剧情?

西园寺轻音彻底懵逼了,完全想不懂西园寺世界打算干什么。 大半夜跑到自己弟弟的房间,还穿着睡衣,姿势如此暧昧。 不会是睡迷糊了,想要推倒自己的弟弟吧? “身穿睡衣的姐姐哟!” “那又如何?” 床榻间,少年前后思索半天,最终以一种试探性的口吻说道。 “看到会打起精神吧?” “你指的哪方面?” “嘴上这么说,其实下半身变精神了吧?” “明明是你一记耳光给我打精神的!” PS: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求打赏,求书评,求弹幕,求订阅,总之啥都要...... PS:中二病の书友群 - ,欢迎支持中二病的书友加群,一起探讨剧情的发展...... PS:想要本子吗?想要小说里番吗?想要看里番动漫吗?想的话就加群,中二病的宝藏就放在群文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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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随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好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二百五十天。

嗯,250,这小孩还挺会凑日子的。

我一怔,脑子里迅速想着如果是赵安然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样。于是在短短的三秒时间内,我快速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阿随,”我扬起了一抹虚弱的笑容,目光小心翼翼又带着一丝惹人怜爱的脆弱,“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我寻思我这模样不能说模仿吧,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毕竟我学赵安然也学了二百五十天了。

果然,祁随一顿,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

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瞧了瞧祁随那不大好看的脸色,心有愧疚。

毕竟拿着每月十几万的替身费。

我“随”字还没有说出口,对面那狼崽子就直接眼冒绿光地朝我扑了过来。

好在背后是大床,不然我保证我一定会违背我的职业操守,直接把这臭小孩的头盖骨都掀翻。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下意识推搡着祁随埋在我颈边的脑袋,“你是属狗的吗?”

“姐姐不是喜欢叫我小狼狗吗?”

祁随微微抬起头,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角,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莫名,“反正都玩腻了,最后做一次狗又怎么了?”

所以祁随这臭小孩是不是又偷看了我和闺蜜的聊天记录?!

他又凑了上来,温热的气息扑在耳畔,引起一阵颤意。

我两眼无神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好半天后面无表情地开口:

祁随咬了咬我的耳垂,声音含糊不清。

“你这个月的替身费还没打给我。”

他发泄似的用牙齿磨着我的耳垂,却又不敢太用力。半晌后,我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作为替身,我是职业的!

祁随这小孩是真的狗,说玩腻真的玩腻。

第二天清早我全身酸痛地起来的时候,旁边那个位置早已经凉到不能再凉。

白色的枕头上放着一张照片。

宽肩窄腰,八块腹肌少了两块,透过这照片我隐约还能闻到这小孩身上的奶香味。

我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眼神有些惋惜。

毕竟这年头,找一个身上少年感和性感并存的金主也算很难了。

我拿着照片下床,眼神突然瞥到那张照片背后的字。

龙飞凤舞,就和祁随的性子一样张狂。

「留作纪念,睹物思身」

我撇了撇嘴,极度怀疑祁随是想让我时时刻刻馋他身子。

毕竟我的确很馋他身子。

等收拾好了一切,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内心思绪万千。

两百二十天的替身+床伴,祁随是想通过这数字告诉我什么?

我叹了口气,干净利落地转身,顺便掏出手机确定了祁随把这个月的替身费外加劳苦费转给我了之后,毫无留念地把他所有联系方式拉黑。

做完这一切的我拢了拢头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等等,这臭小孩给了我他的半身照,那有没有偷拍我的?

突然想到这个的我一怔,有些后悔直接把祁随的联系方式拉黑了。

——怎么说都得确保没把柄落在他手上才行啊!

于是我果断把祁随的电话从黑名单中放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狗东西居然抢先一步把我拉黑!

要说起我和祁随的孽缘,还得从一个驾校说起。

交x驾校,本地最牛逼的驾校之一,听说科目三手动挡学员通过率都能到80%以上。

当然,这是交x驾校在遇到我和祁随之前的成绩。

犹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沉浸在这个就差把“富家子弟”写在脸上的小朋友居然也会来驾校的震惊中,以至于我完美忽略了祁随在看到我时候眼底的震惊和暗沉。

彼时沉寂了许久的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我怀疑是我经常在家里拜弥勒佛得到的善缘。

然而,对祁随容貌的惊艳最后都消磨在了教练的口水骂战中。

同期的师兄师妹都欢欢喜喜地拿着驾照离开了驾校,就我和祁随两个人仍然卡在科目二上下不得。

夏日的余辉还带着白日里的灼热,我和教练坐在马路牙子上,祁随靠着路灯杆子,场面一度很尴尬。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决心打破这种尴尬,“师父你听我辩解,这其实……”

教练看了我一眼,直接把没收的棒棒糖强硬塞到我嘴里,就差捂着耳朵上演“我不听我不听”的琼瑶剧情。

“我说,”教练生生叹了口气,四十八岁的目光带上了八十八岁的沧桑,“在我退休之前,我能看到你们俩的黑本本吗?“

“教练,”我开口,眼神极为诚恳,“我觉得你看到我俩红本本的可能性都会比这个大。”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祁随就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直接吸引了我和教练的目光。

祁随摆了摆手,看似什么事也没发生。

但是我看到这小伙子趁着教练回头的时候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这人向来不爱吃亏,被人瞪了当然是当场瞪了回去。

然后就被教练抓了个正着。

教练直接乐了,“我还在呢就搁这眉目传情的……我看我真能在看到黑本本之前看到你俩的红本本。”

我和祁随言互看了一眼,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天的黄昏过于温柔,我瞅着秃了半个脑袋的教练笑容慈祥如同是临时充当了弥勒佛的月老。

但是我忘记了,我佛不渡沙雕。

也不知道是不是教练觉得“教一个也是头秃,教两个也是头秃,干脆放一起来头秃”,还是我和祁随真的有缘,我俩总是同一时间路训。

为此,听说不少年轻漂亮的师姐师妹都向教练抱怨过,不过后来也都不了了之。

学员走了又来,来了又走,唯独我和祁随在这辆车上陪着教练度过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

看着祁随把破旧的教练车开出了秋名山车神的架势,一手方向盘扭到飞起,教练狠狠地唆了一口烟,转头看了看我,满眼沧桑。

“小沈啊,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只和你俩多说话吗?”

我乖巧微笑:“是因为我看着平易近人?”

祁随那臭小孩已经被我下意识忽略了。

“不,”教练缓缓地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中,我看到教练眼角隐约闪着不知名的泪光,“因为我知道,就凭你俩的技术,我们还得在这车上多待个两三年。”

“熟悉了,提前有个伴。”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敢搭话。

不过没想到原本皱着眉,握着方向盘就绝对不会轻易开口的祁随倒是一脸认真地搭了话:

“……左转左转!方向盘轻点转!握紧别松开!”

瞧着前方祁随手忙脚乱,半点没有小说中富家少爷单手开车的酷炫霸气模样,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果然,童话都是骗人的,小说也不例外。

小孩的话当不了真。没过多久,我拿着黑本本在祁随的面前路过。

“师弟,再多陪师父一段时间吧。”

我叹了口气,大着胆子拍了拍祁少爷的肩膀,语气里是遮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祁随没搭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黑本本,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里隐约有火花跳动。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把黑本本放在胸前的口袋里妥帖放好。

——我怀疑,祁随这臭小孩看上了我的驾驶证!

拿到驾照的我自然是免不了要被闺蜜坑一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闺蜜看起来格外暴躁。

我正急着把肉下锅,头也没抬。

“你就这么把大好的机会给白白浪费了?”

莫宁宁气得就差用手指把我的脑门戳出一个洞来了。

我一边随口应付着,一边默默数着下锅的时间。

十秒!肥牛肉质最鲜美的时刻!

我眼睛一亮,举起筷子就想要往嘴里送去的时候,却被半路截胡。

“吃个屁!”莫宁宁一边咀嚼着嘴里的肥牛,一边瞪了我一眼,“我问你,你有没有那个小帅哥的联系方式?”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眼角瞟着我刚刚又下锅的那块肉。

莫宁宁被我气得喝了好几口水才压下去那怒火。

我没敢搭话,偷偷摸摸地又放了一块肉下去。

莫宁宁见我这没出息的模样,白眼翻上天了,但也没说什么。

我正乐呵呵地夹起第二筷肥牛的时候,一声轻飘飘的“师姐”钻入我的耳朵。

我手一抖,卡好十秒的完美肥牛“咚”地一声又入了锅。

它已经不配进入我的肚子了……

我一脸悲痛,怒气冲冲地想要回头看是哪个小兔崽子害我失去了一块完美的肥牛,结果转头对上了一本异常眼熟的黑本本。

我刚到手的驾照被我掉了?

在驾校绷着一张小奶狗脸,浑身散发着“莫挨劳资”气息的祁随这个时候笑得就如同是我隔壁家王奶奶养的那条大傻狗。

小孩微微挑眉,晃了晃手上的黑本本,眼里是满满的得意。

我“哦”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又下了一块肉。

这次,我一定要吃到最完美的肥牛!

祁随被我这个举动气得噎了噎,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结果就被我闺蜜喜笑颜开地打断了。

“哟,这就是小祁吧?”

莫宁宁乐呵呵,在听闻祁随也是和朋友过来吃火锅庆祝的时候,眼睛更是一亮。

“一起吧一起吧,人多热闹一点。”

祁随原本想要拒绝,却在听到了莫宁宁说了一句“反正这顿是楠楠请客”的时候,本想拒绝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又吞了下去。

“好,那就谢谢莫姐姐了。”

祁随弯了弯琥珀色的眸子,白嫩脸颊漾出了两个小小的酒窝,看起来就像是无辜单纯的小奶狗。

趁着祁随回去叫人的时候,我一脸震惊地看着坐在我对面的闺蜜,眼角隐约闪烁着不知名的泪光。

“回去姐们把钱转给你!”

莫宁宁哪里还不知道,翻了个不甚淑女的白眼,顺便恶狠狠地警告了我:“好好表现!”

我一口应下,自信地拍了拍胸脯:“陪客,我是专业的!”

莫宁宁气得只想掐死我。

整顿饭下来,我对祁随改观了不少。

毕竟能从头到尾吃全程的,也就我和他了。

“你……嗝,有潜质!”

我拍了拍祁随的肩膀,一脸欣慰。而一旁的宁宁已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她觉得自己这钱算是白花了。

吃完火锅告别后,宁宁想了半天,决定拉着我去酒吧。

我没反应过来,“你又不会喝酒。”

“屁咧!”宁宁直接爆粗,语气肯定:“按照小说惯例,美好的艳遇十有八九是在酒吧发生的!”

“你姐们又不是找不着对象,做什么那么着急?”

我纳闷,寻思着我也没表现出一副恨嫁的模样来啊。

宁宁翻了个大白眼,“我只想让你别有事没事打扰我和我老公亲近!”

我:“……亲闺蜜啊。”

不过宁宁的宏愿终究落空了。

整场下来她看上眼的男人就没几个。

“正经男人都是选包间的,”我拍了拍闺蜜的肩膀,语重心长,“出来的都是水性杨花的野男人!”

莫宁宁:“……你有本事就找个野男人!”

“那还是算了,”我迅速收回了手,“我是正经女人。”

然而正经女人在上厕所的时候,被不正经的野男人碰瓷了。

我眨了眨眼睛,低头看着扑到我怀里的人,有些没反应过来。

“啊,对不……原来是沈姐姐!”

跟在祁随后面的男人原本想道歉,却在看到我的时候眼睛一亮。

“既然是沈姐姐的话,那就没事了。”

小朋友你这话不对劲极了,什么叫是我就没事了?

“沈姐姐我还有些事,麻烦你带着阿随回去吧!”

那人笑嘻嘻地松开了扶着祁随的手,愉快地朝着我挥了挥手,然后潇洒转身离开。

从见面到见背影,也不过堪堪几分钟的工夫。

而就在这几分钟的时间内,我身上多了一个大型挂件。

我狠狠拧眉,伸出手扶住站都站不稳的祁随,“你电话在哪?”

喝醉了酒的祁小朋友倒是乖巧得很。

他眨了眨眼睛,朝着我露出了一抹萌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我噎了噎:“那你记得你家里的电话吗?”

警察叔叔可真感谢你把他们当家里人啊!

我满头黑线,最终只能拖着一个大型挂件回去找了莫宁宁。

然而等我回去了之后,原本的位置上空无一人。

「姐们,老公查岗,先走一步!」

我一手扶着还在傻乐的祁随,一手握着手机,茫然无措如同两百斤的胖子。

看在这毕竟是自己师弟的份上,我用自己的身份证给祁随开了一间房。

看着扑在我身上,一双眼睛亮得过分的祁随,我开始深思为什么我们俩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一开口说话,呼出的酒气甚至能醉人。

“你是sin,我是cos。我们今天是tan,还是cot?”

我:“???”小朋友,你现在很不对劲!

“我觉得你得冷静一下,”我费力地推着祁随,“你看,当我们俩的角度成90度的时候,无论哪种都是不可能的。”

鬼知道我现在在说什么了!

我没想到这小朋友的眼睛居然更亮了,若有所思地打量了我一下,脸上的笑容灿烂明媚:

“原来姐姐喜欢这个姿势!”

说着,他手上微微一个用力,原本被困在身下的我下一秒坐在了祁随的身上。

我:“???”放屁!老娘是这个意思吗!

喝醉了酒的祁随真的惑人得紧。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染上了朦胧的水意,微微发红的眼尾上扬。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我,直叫我心里发慌。

我轻咳嗽了一下,想着顺便从祁随的身上下来,却没想到他的手已经放在了我的腰际,阻止了所有的退路。

夏天的衣服很薄,手心的烫意透过这一层薄薄的衣料,引起了阵阵颤栗。

他又低声叫了我一次,尾音微微上翘,如同小钩子一般。

祁随就着这个姿势微微起身,灼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脖颈上,吓得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我知道你馋我的身子很久了。”

他低声笑了起来,沙哑的笑声瞬间蛊惑了我的耳朵。

我下意识反驳,眼神不自在地乱瞟。

“不是姐姐说,想看看弟弟线条优美的腹肌,想听……”他凑了上来,嘴角的笑意含着几分莫名,“弟弟低沉而又诱人的喘息声吗?”

如果我此时站在地上,我肯定已经尴尬得扣出一座魔仙堡来了。

这他妈不是我和莫宁宁的聊天记录吗?!

这臭小孩怎么会知道的!

不过现在的情形也由不得我多思考下去。

瞧着现在事情逐渐趋向一个不好的发展,我一本正经地推着祁随的脸,语气诚恳:

“正常来说,一般喝醉酒的男人是没有那啥的本事的。”

“小朋友,姐姐现在严重怀疑你在装醉!”

祁随脸上的笑意瞬间凝滞。

他安静地看了我一会,然后勾了勾唇,轻嗤:“你倒是不算太蠢。”

我习惯性假笑,内心却把祁随这臭傻逼骂了好几遍。

祁随轻“啧”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又恢复成之前一副别人欠他钱的死人面孔。

“你还坐我身上做什么?”

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事情发展的最后变成了我坐在床上,祁随坐在椅子上,两两对峙。

180一晚的宾馆房间椅子硬生生被他坐出一种180万高定总裁真皮椅的感觉。我不得不承认,这两者的区别可能就在于一个祁随。

不装下去的祁随随意地翘起二郎腿,微微上扬的桃花眼隐约含着一丝威慑之意。他似笑非笑,和我平时见到的倒是大不相同。

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狗东西还欠我180块钱!

抢在他开口前,我举起了手,态度极为认真:“你能不能把住宾馆的钱先付给我?现金还是二维码?”

祁随似是没想到我会冒出这一出,当即就愣了愣,待反应过来后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等我把话说了,别说180,180万你也能赚到!”

一听到大额数值的我当即警惕心就来了,尤其是想到在某音上学到的那些,我张口就来:”阿姨我不接受支票,万一你开的是空头支票……”

祁随当即气得就想摔门离开。

我瞧了瞧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站起来瞪着我的时候还是有些唬人的。于是我缩了缩脖子,声音也跟着小了下去:“……其实支票,也不是不可以。”

之前一直伪装霸总的祁某人直接气笑。

“沈木楠,你脖子上那玩意能叫脑袋吗?”

他似笑非笑地斜睨我一眼,抢在我张口前继续说了下去:

“做个交易,你只赚不赔。”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诡异的画风一下子会变得正经了起来。

但是下一秒,祁随的下一句话又成功带偏了画风:

“接下来的几个月伪装是我的女朋友,月薪你定。”

“不行,不能,你别想!”

祁随忍了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只要假装一段时间,你不会有任何损失,还能拿到钱,这样不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祁随脸突然红了起来,声音也跟着低了下来:“你之前不就是喜欢我这张脸的吗?”

不过他说话声音太小,我委实没有听清。

“当然不行!”我直接义正言辞的拒绝,理由更是充分。

“一个家庭,不能有两个不会开车的人。要不然以后出行得多麻烦啊!”

说实话,我当时真的亲眼见证了祁随那张小白脸先变红,再迅速变绿,心里忍不住感叹这可真是一个唱戏的好苗子,连带着变脸的成本费都省了。

那天的结局自然是不欢而散。当然,只是祁随单方面的不欢。

看着手机上被强行留下来的电话号码,我点着屏幕左滑了好几次,最终还是作罢。

我原本以为我和这臭小孩的孽缘大概止步于此,直到一个星期后,我还是很没骨气地拨通了祁随的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没多久,对面那个人就接通了。

似乎是刚睡醒,祁随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性感到让身为声控的我立马耳朵怀孕。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请问,一个星期前的空头支票还有效吗?”

“当然,你要是不……”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祁随的声音低沉了许多,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我吸了吸鼻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单薄的一件连衣裙,脑子一热报出了地址。

“你一大清早就在……”

祁随听起来有些生气,不过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在那等着,我马上过来。”

趁着电话挂断前,我很不要脸地提出了一个要求。当然,这句话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了“嘟——”一声,也不知道那个臭小孩有没有听到。

我缩了缩脖子,感觉自己可真是命苦得很。

“不——”我盯着自己面前的鸡尾酒,那颜色绿得我有些眼睛发涩,“那是我未来的金主爸爸。”

不光是金主爸爸,还是我闺蜜用来复仇的工具人。

我叹了口气,想到这几天天天找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莫宁宁,只觉得当初头脑一热答应给她报仇的我像极了脑子是玻璃珠子的白痴。

莫宁宁被绿了,于是她找到了我。

因为她听说绿了她的那个小三之前一直很喜欢祁随,于是她秉着“你抢了我老公,那我闺蜜去抢了你喜欢的人”的奇葩回路,找上了我。

“等等……”我当时很迷茫,忍不住举起手提问,“她既然暗恋祁随,又为什么会勾搭上那个渣男?”

“呵,”莫宁宁冷笑了一声,“当然是把渣男当备胎了。”

听说那备胎家里有些关系,能够接触到祁随。

我默了默,忍不住感叹成年人的世界可真是复杂啊。

然后我就被莫宁宁逼着去找了祁随。

回忆结束,我盯着眼前这杯绿得我发慌的鸡尾酒,终于憋不住了:

“你给我换一杯红色的!”

我寻思我还能喝一杯,然而祁随来得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

我原本是打算借酒壮胆,但没想到胆子倒是壮大了,但一时间也收不回来了。

祁随进来后扫了一眼周围。

清早的酒吧人本来就不多,他很快就注意到了吧台边上的我,微微蹙眉,迈开大长腿朝着我走来。

纯色的黑色长裤紧紧包裹着修长的双腿,白衬衫的下摆被漂亮地收进裤子里。领口被随意地解开一粒扣子,露出半截精致好看的锁骨。

唯一格格不入的,大概就是他左手臂上还挂着一件黑色的棉袄。

看着臭小孩手上的棉袄,我沉默了好一会。

现在正是大夏天,虽然说酒吧的冷气开得的确足了一些,但也不至于穿个大棉袄吧?

我很诚实地说出了我的吐槽,然后祁随冷笑了一声,下一秒棉袄兜了我一脸。

“你赶紧带着你的小女友回去吧,这都喝了一晚上了。”

年轻帅气的酒保乐呵呵地说了一句,顺便还自以为隐晦地朝着我眨了眨眼睛。

我刚想反驳明明昨晚莫宁宁陪着我一起的,而且我也是刚才才喝的,但是想到自己身上的艰巨任务,我还是极为艰难地把话咽了下去。

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拿下祁随这张支票,哪怕是空头的!

我下意识就抱住了祁随的腰,埋着头假装自己在害羞。

祁随也被我这动作吓得一怔,抬着手半天不知该作何反应,最后只能在酒保一脸暧昧的笑容中,颇有些咬牙切齿地提着我的后领走出了酒吧。

我低着头,叹了口气,感叹年轻人真是单纯善良啊。

他都没看到我手边空了的一大堆酒瓶子吗?

按照我原本的打算,是醉酒之后赖在祁随家睡一觉,进一步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我怕自己演得不像,所以临走前趁着祁随不注意又快速跑回去多喝了几杯壮胆。

因为按照莫宁宁的说法,我喝醉酒之后一般都是睡得跟个死猪一样。

然而根据祁随的说法,是我跟着他回到家之后,一开始还好好的,结果等我上了床之后,就不顾他的阻拦疯狂撕碎了他的衬衫。

我循着祁随控诉的目光看到了地上的一堆碎布,依稀能看出那是祁随带我回来时候身上穿的那一件。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单纯善良的应该是我自己。

我指着那堆碎布的手都有些颤抖。

谁能相信平时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动起手来是能把好好的衣裳撕成一缕一缕的呢?

我就差举着那碎步怼到祁随脸上了:“我撕得这么光滑?”

祁随面不红心不跳地稍稍后退了半步,顺便扯开了领子让我看他白皙锁骨上一处明显的红色:“我也没想到答应好原本只是假装男女朋友,你却趁机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你白天咬得我好疼。”

祁随抿了抿唇,语气控诉。

我气得转身都不想理他。

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他那印记明显就是用指甲抠出来的!

我突然觉得莫宁宁昨天给我出的什么“借酒壮胆,一举而上”都是屁话了,祁随这臭小孩明显就不按套路出牌。

我只是想在祁随家里睡一觉,但我压根没想睡了他!

我原本只是想走到桌子前拿回我的手机,结果还没走几步路就被祁随拉住了手腕。

这臭小孩估摸是没有牵过女孩的手,力气大到我感觉骨头都快碎了。

“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有什么账可以赖?”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刚想扒拉下祁随的手,却没想到他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张空白支票。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上面还有你的指印。沈木楠你想赖账?”

我有点近视,平时也不大乐意戴眼镜,所以看不太清。

但是在空白支票上写欠据……祁随你是真的狗!

而这臭小孩明显也没打算让我看清,在我面前晃了两三眼后就收了回去。

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比如祁随准备得太齐全,又比如祁随带着我回他家的时候,家里有一双明显崭新的女士拖鞋以及备有符合我尺寸的衣服。

我虽然喝醉了,但是前半段我还是迷迷糊糊有些印象的。

然而还没等我细想清楚,祁随家的门铃就响了。

他也没有让我避嫌的打算,径直过去打开了门。

在看清楚门外站着的女人的时候,我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僵住,身子一下子就像是堕入了冰水中,手脚发冷。

其实要说起我和赵安然的那些事,说来也是一盆狗血。

无非就是年少不懂事,喜欢过的一个学长暗恋的对象是赵安然。

而很不凑巧,赵安然是个弯的。

更不凑巧的是,赵安然喜欢我。

都说三角形是世界上最稳固的,吓得我当时直接掐灭了青春懵懂的小苗苗,从此看到那学长就先行告退。

不过毕业了之后,我和赵安然也再没联系过了。

就是没想到如今再见面,居然会是在祁随家里。

我,三八年华青葱少女,在一个年轻男子家里,见到了曾暗恋过我的朋友。

久远的记忆再度浮上脑海,我瞅着祁随对着赵安然笑得跟个二百五的模样,手脚冰冷,眼前一片发黑。

夭寿咯,我是逃不过“三角形定律”了吗?

赵安然见到我,眼睛一亮,没理会还在和她絮叨的祁随,直接略过朝着我走来,语气带着不知名的激动:“你怎么会在这?”

话音刚落,她一顿,面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这不是你平时的穿衣风格。”

的确,我从小学起就不穿这么粉嫩少女心的衣服了,也就祁随有这个眼光。

半个小时后,赵安然紧挨着我坐下,面上一片铁青。

被瞪了的祁随不明所以,而身为造成这一切的当事人我只能朝着这孩子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目光。

赵安然性格温柔,大概只有在我这件事情上才会表现出少有的强势。

不过想到当年那些事,我还是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赵安然叹了口气,伸手帮我把碎发别到耳后:“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平心而论,赵安然很好,好到当年我在知道了她暗恋我这件事后,第一反应是思考如果我也跟着弯了,我爹妈打死我的可能性会有多高。

然而我这人向来很怂,必死无疑的后果是我承担不起的。

我拒绝了赵安然后,她似乎很难过,没过多久就出国了。

我们俩断了联系,再次见面就是现在这幅场景了。

在迟疑了一秒后,我果断点头:“是。”

她笑了起来,黑眸里像是盛满了星星,很是好看。

然后赵安然转过头,一秒变脸:“祁随,我们谈谈。”

他们两个人去房间里谈了,留我一个人在客厅百无聊赖地看东看西。

突然“叮咚”一声,祁随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想着去拿我手机然后随便瞄了一眼,结果就让我发现了惊天大秘密。

「祁哥,安然姐回国了,你要继续追她吗?!」

这可真是……离谱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我当时整个人只有一个反应——

果然,三角形是世界上最稳固的结构。

祁随和赵安然出来后,我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两个人的面色看起来都不大好,我估计是谈崩了。

“楠楠,我送你回去吧。”

赵安然朝着我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我迟疑了一会,刚想点头,却被祁随打断。

“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要送也应该是我送回去。”

我寻思既然赵安然是祁随的暗恋对象,那怎么他现在说话一副炮筒模样?

思考了三秒后,我恍然大悟。

我!沈木楠!一个三八年华青葱少女!被祁随这狗东西当替身了!

他试图用我来气赵安然,气她当年的不告而别。

我迅速脑补了三十八万字的狗血总裁言情文,只是在把祁随这张奶狗脸带入到总裁上的时候,总觉得很违和。

“行吧,你把楠楠安全送回家。”

我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听到赵安然妥协了。

她朝着我笑了笑,“你电话号码没有换吧?我们改天出来玩?”

我木楞着点了点头,然后木楞着看着赵安然转身,下意识目光落在了祁随的脸上。

想象中的伤心难受没有看到,我隐约觉得祁随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你和赵安然现在到底什么关系!”

祁随突然伸出手捏住我的脸,语气咬牙切齿。

来了来了!小说剧情里的替身环节来了!

我精神一振,秉着“拿了钱自然是要认真办事”的工作态度,学着赵安然的深情、语气,温温柔柔地叫了一声“阿随”。

祁随手一抖,目光骇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他张了张嘴,好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只能摸着我的额头,憋了一句话:“……烧坏脑袋了?”

我噎了噎,最后低下脑袋认真反思。

罪过啊罪过,拿着这么高的薪水却不能满足老板的痴心,我愧对组织,愧对毛爷爷啊!

许是祁随误解了什么,他看着我这模样突然心软了,别过头小声嘀咕:“……你要是想这么叫,就这么叫吧。”

这小孩不知胡乱想了什么,红色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耳尖,隐约还有热气直冒上头的迹象。

彼时我还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只是觉得祁随这小朋友对赵安然是真爱啊。

连我这种矫揉造作的替身都能忍下去,可见他有多想气一下赵安然当年的不告而别。

于是就这样,我莫名其妙地成为了祁随用来气赵安然的替身女友。

拿着不菲的工资,干着不做人的勾当。

和祁随在一起后,我兢兢业业扮演着替身,安分守己,平时牵个小手都会内疚好半天。

结果这种平衡就被莫宁宁打破了。

莫宁宁实属是个奇女子,为了和新认识的小鲜肉玩点刺激的情趣,竟然在酒里加了点料。

加料就加料了吧,她还把陪我喝的那瓶给搞混了。

于是当我一口饮下,察觉到身体内一股不知名的火的时候,莫宁宁看着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无辜:

“我本来还在纠结是哪瓶,想着都尝尝试试的,谁想到你一进来还没等我说话,就抢先喝了。”

“楠楠,这应该不怪我吧?”

和莫宁宁成为了闺蜜十多年,我第一次觉得她居然能绿茶白莲花到这个地步!

我瞪了她一眼,急忙跑进她的浴室,结果刚打开们,就和里面坐在马桶上玩手机的成泽打了个正面。

成泽就是莫宁宁骂的那个被小三勾了去的渣男。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成泽放下了手机,朝着我挥了挥手,脸上扯出了一抹极其僵硬的笑容。

而我的身后,是赶来但是没拦住我的莫宁宁。

我话还没说完,这狗女人一把把我推进了卫生间,一手抓住成泽把他拉了出来,然后“啪”地一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里面的超豪华大浴缸你随便用!”

莫宁宁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而我只想骂娘。

热度上头,烧得我也来不及思考什么,只能和衣泡到了浴缸里。

莫宁宁是真的狗啊,为了和这渣男玩个情调,连浴缸里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等等,为什么是和这个渣男?

我被烧得迷迷糊糊的大脑突然拉回了一丝清明,费力地想着。

不是说已经和渣男掰了,然后找了个小鲜肉了吗?

我摇了摇头,迷迷糊糊地思考。

体内的热潮一股未平一波又起,在我觉得眼前的视线都快模糊了的时候,卫生间的门又被“啪”地一声打开。

我循声看了过去,隐约瞧见了祁随那不大好看的脸色。

——哦豁,莫宁宁这人当红娘的心思还没停啊!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我很傻逼地选择了和成泽一样的打招呼方式。

祁随没说话,只是骨感修长的手已经放在了领口的袖子上。

莹白色的扣子被一粒一粒地解开,露出了精致好看的锁骨,饱满流畅的肌肉纹理,两条性感的人鱼线,然后……

我咽了咽口水,但是视线被黑色裤子给遮住。

“姐姐要继续看下去吗?”

不知何时,祁随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微微俯下身。

眸色暗沉,声音沙哑而又性感到撩人。

我下意识点了点头,刚想抬头说什么,但是想说的话都被祁随的一个吻吞入腹中。

他轻轻松松地跨入了浴缸,带着一丝烫意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握住了我的手腕,另一只手随意地从浴缸边缘拿出了一个异常眼熟的包装,轻松拆开。

莫宁宁这狗东西果然是准备好了一切!

情迷之间,我迷迷糊糊地想着。

这是我和祁随say byebye的第二十五天。

许久未想起祁随的我破天荒地做了一夜春梦,梦里是关于我和祁随的初夜,细节精准到仿佛我昨天才看过祁随的身体。

我顶着鸡窝头坐起,默念好几声“阿弥陀佛”后这才减轻了内心的负罪感。

毕竟都分手了还馋人家的身子,我果然是个lsp。

我叹了口气,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就准备去工作室看看。

赵安然回来后开了一家工作室,专门做服装设计的。而她也特别邀请了我合伙加入。

当时赵安然提出来的时候,我内心很想拒绝,但是嘴上还是说着回去思考一下。

结果回去的时候,祁随一句“今天安然让你加入她那个工作室了吧?你答应了没?”让我瞬间下定了决心。

作为一个拿着月薪的替身,我总得满足金主的心愿。

比如让他接我上下班的时候,可以多看几眼自己的白月光。

于是我答应了,强行忽略了那是心底的不舒适感。

“你今天怎么一直在走神?”

一身白裙的赵安然走了过来,敲了敲我面前的桌子,秀眉微蹙:“怎么了?昨晚没有休息好?”

美人就连皱眉的时候都这么好看!

我擦了擦嘴边不存在的口水,朝着赵安然一阵花痴样:“安然姐姐,你说我现在追求你还来得及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毕竟忘掉上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启新的一段感情。

赵安然一顿,面上似乎有些错愕。不过她很快就失笑,微微摇头:“算了吧,我还是别耽误你找好人家。”

“说不定我的好人家就是安然姐姐呢?”

我笑嘻嘻地开口,结果被赵安然赏了一个“糖炒栗子”。

她顿了顿,眼底快速闪过一丝黯淡,不过很快就被她遮掩了下去:“既然你精神状态不好的话,那我特批你休假,今天下午好好休息吧。”

“我觉得我挺好的,不用请假啊!”

然而我的努力工作请求却还是被赵安然驳回了。

等到我坐在家里沙发上的时候,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我为什么会突然变成回家休息。

我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或许赵安然说得没错,我的确精神状态不大好。

或许我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更重视上一段的金钱关系。

我叹了口气,懒懒地瘫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祁随是一个合格的金主,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

虽然嘴上经常犯贱地挑衅我,但是经期时间却记得要比当事人还要准确。

有时候我都怀疑他对自己的定位是“男朋友”而不是“金主”。

不过每当我产生这个幻想的时候,当时看到的那条信息就及时出来打破这种不实际的幻想——

我不过就是祁随用来气赵安然的替身而已。

理由我都帮祁随想好了,毕竟我对赵安然而言是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嘛!

想到自己当时会答应祁随要求的原因,我就忍不住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头发。

莫宁宁可真是“二十四孝好闺蜜”啊!在我和祁随达成合约没多久后,她就和成泽和好了。

理由是渣男虽然渣,但是她放不下。

我当时气到想要把莫宁宁的头给拧掉,不过最后还是败在了莫宁宁的撒娇上。

算了,反正再吃过苦头应该就能认清现实了吧?

结果等我和祁成结束了之后,这两货直接去领了结婚证。

我忙着从这段无法言喻的感情里走出来的同时,还忙着当了一回莫宁宁的伴娘。

我原本是想放空脑袋好好休息一下的,却没想到越想越多,最后把整个人都想暴躁了。

果然,祁随就是我的劫——

时不时要在我的脑海里诈尸一番。

我叹了口气,准备去洗个澡冷静一下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了。

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正在烦躁的我想都没想直接按掉。

结果电话安静了几秒,又响了起来。

那阵势,颇有一种“我不接就不停止”的感觉。

我咬了咬牙,愤恨地接通:“喂?”

“是沈姐姐……啊!祁随你是狗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而听到那熟悉两个字的我心猛地一跳,下意识想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另一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沈木楠,你就是个没良心的!”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哪里没良心了?!

祁随似乎喝酒了,鼻音很重,说话都七颠八倒的:

“你要是、嗝你要是有良心,就不会、就不会……”

我有点好奇,结果这个时候电话被抢了过去,又变成之前一开始的那个男人:

“沈姐姐,您能过来接一下祁随吗?我们在……”

他熟练地报出了地名,完全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

“不是,”我感觉自己太阳穴在“突突”地疼,“你能不能……”

还没有等我把话说完,对面又是一阵鸡飞狗跳,隐约还传来什么东西跌倒摔碎的声音,听得我一阵胆战心惊的。

“沈姐姐,求求你来带走这条疯狗吧!”

对方急匆匆地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只留下了一阵忙音。

我坐在了出租车上,熟练地报出了那个人说的地点。

到达指定的包间后,我看到了醉成一滩烂泥的祁随,以及一地的狼藉。

除此以外,房间里没有任何人。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熟悉到让我忍不住感叹一句“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二十多天没见,这臭小子的头发似乎长了很多。偏长的刘海被主人揉得有些凌乱,搭在饱满的额前。

他似乎察觉到有人进来了,迟钝地睁开眼,有些呆滞的视线直直地黏在我身上——

我往左走,他往左看;我往右走,他往右扭过头。

我简直被气笑了:“还真的醉了啊?”

祁随似乎是认出了我的声音,抿了抿唇,神情陡然委屈了下来。

“得到了我的身子就跑的狗女人!”

我面无表情地随手脱下身上的外套,直接盖在祁随的头上,试图闷死这个狗东西。

但是我忘记了祁随的力气。

当我被他扣着双手被迫坐下,被迫承受着某人埋在我颈窝撒娇的时候,我整个人处于极度茫然的状态。

尤其是祁随说的那些话。

他说:“我说我们结束就真的结束了?你平时不是最爱和我抬杠吗?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和我抬杠?”

我心想作为金主的你都主动提出结束关系了,我又何必厚着脸皮强求?

你情我愿的事情最后变成怨妇乞求,可不是我的作风啊。

他说:“我明明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你怎么还是没有看出来?”

我寻思你的确是表现得很明显了,让我时刻意识到我在拿着月薪做着替身。

他说:“沈木楠,我喜欢你,你就真的没感觉吗?”

我心想没出来,整个人就如同遭了雷劈一样楞在了当场。

祁随吸了吸鼻子,双手捧着我的脑袋,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我的名字。

包厢内的灯光的确有些暗了,要不然我为什么会老眼昏花地觉得我看到祁随哭了呢?

我有些煞风景地拍下祁随的手,“叫魂啊!”

“就是要叫回你水性杨花的魂!”

听着祁随这对答如流的声音,我觉得这货铁定没醉。

但我不敢说,毕竟现在的姿势太危险了,搞不好擦枪走火就来个激情戏了。

“祁随,”我叹了口气,决定用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和祁随交谈:“咱们这也算是人财两清了不是?我其实不大乐意当替身下去……”

祁随当即怒了,咧着一口白牙:“我去咬死他!”

我:“……”好家伙,我现在也分不清这货是真醉还是在装醉了。

我刚说出一个字,结果脸就被祁随两只手紧紧地捂住。

“为了防止你说些我不爱听的话,”祁随叹了口气,语气正常了起来:“我还是先用法子让你不要开口比较好。”

“我的确很想你当我之前说的话是放屁。”

祁随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那双桃花眼酝酿着能把人吸进去的风暴:“可你总是喜欢和我对着来。”

没有办法正常说话的我只能用翻白眼来表示着我内心的不满。

“你看,”他俯身亲了亲我,眼尾微微上挑:“你总是现在这幅模样。”

“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把你关起来,这样你是不是就会听话一点了?”

这是……小狼狗进化成小疯狗了?

不过u1s1,小黑屋play咱是接受无能的,请你放弃这个危险的想法!

“我当然不会把你关起来。”

祁随像是看透了我的想法,突然笑了起来:“毕竟赵安然这个疯女人要是找我的麻烦,我还不一定能解决了她。”

我眨了眨眼睛,努力消化着祁随话里的意思。

“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

他像是泄恨似的蹂躏着我的脸,然后又忍不住亲了又亲。

“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那一辆车上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你拿到驾照没多久,我也拿到了?”

我心想,那当然是因为你比我还要菜!

“不准在心里说我比你菜!”

祁随咬着牙,凶狠的模样像是下一秒就能扑上来咬我一样,吓得我立马老实了起来。

“沈木楠,”他似乎一下子泄了气,语气很是沮丧,“我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你一直觉得我喜欢的是赵安然?”

他松开了蹂躏着我脸的手,给了我回答的机会。

我斟酌了一下语句,小心翼翼而又义正言辞地开口:

“安然是绝世大美人,才不是什么疯女人!”

“安然是绝世大美人,才不是什么疯女人!”

然后我看着祁随的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黑。

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吓得我缩了缩脖子。

“好嘛,”我叹了口气,妥协一般地开口:“你总得让我反应反应。”

“二十五天四个小时再加三十六分钟的时间还不够你反应的?”

祁随直接被我气笑,坐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是你自己说玩腻的。”

一说到这个,我觉得我就理直气壮了起来:“我只不过是在完成金主爸爸的任务!”

“劳资都说宁愿你当劳资那句话是放屁了!”

祁随没忍住爆了个粗口:“沈木楠,你到底要劳资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喜欢你这件事!”

我老实回答:“但我想气气你。”

祁随被我这回答一时间怼得哑口无言。

“你到了这个时候还非得要和我抬杠是吗?”

“也不算抬杠,”我斟酌了一下语句,情真意切:“我只是有些点还没有弄明白。”

我努力让自己暂时忽略那些隐秘的欢喜,让自己保持着及时的冷静。

“我和赵安然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一定是不共戴天的情敌。”

还没等我问出疑惑的点,祁随就已经语速飞快地全盘托出。

“当时说出玩腻了这句话也不过是想气气你,谁让你每次都看不到我对你的好,还一直觉得我把你当替身!”

说到这的时候,祁随自顾自委屈上了:“谁还给替身记经期日期的?生病的时候没日没夜守在身边就怕出一点事?谁还陪着替身熬夜追星,每天帮她贴吧微博打卡的?”

祁随说得我一阵心虚咳嗽。

好在就在我愧疚到快要缴械投降的时候,祁随话锋一转: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傻傻地“啊”了一句。

“是你先入为主误会了,”祁随有些恨铁不成钢,“短信里的‘她’指的是你。我知道赵安然对你的感情,所以才会让人提防点她。”

我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了,“哦”了一声后就没有了应答。

祁随明显就是一副要爆炸的模样。

我赶紧起身亲了亲他,及时安抚住这颗小炸弹。

小疯狗及时变成小奶狗。

“你、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有,”我诚实地点了点头,“你什么时候和莫宁宁开始了狼狈为奸?”

我虽然有时候脑子转不过弯来,但是有些细节仔细想想就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祁随总知道我和莫宁宁之间的聊天对话。

比如莫宁宁一直说有小三插入,但是自始至终我只是从她口中听说过“小三”。

比如祁随家里一切准备好的女士用品,包括尺寸合适的衣服。

比如那天晚上我在莫宁宁的卫生间看到的成泽。

比如祁随的及时赶到……

细节太多,不过现在联想起来,只有一个解释——

我的好闺蜜真不愧是“二十四好闺蜜”啊!

一说到这的时候,祁随眼神就有些不自在的乱撇。

“你乖,”我起身又亲了亲祁随,笑眯眯地哄道:“告诉姐姐好不好?”

小疯狗到小狼狗再到小奶狗,其实只需要几个亲亲就好。

祁随诚实地开口,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似乎是在想要着什么奖励。

我皱眉,心里回忆着当时是否还有什么遗忘了的蛛丝马迹。

结果祁随压根都没想让我想起。

他靠近了我,黏黏糊糊地蹭着我的颈窝:“姐姐,我难受……”

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被祁随握住了手。

还没等我推开祁随,原本紧闭的包间门突然被打开,探出一颗脑袋来:

“那什么……祁哥,包间里有个小房间,没有监控的!”

“我们给你定了三天三夜!”

说完,那颗脑袋又“蹭”地一下缩了回去。

等等,把话好好说清楚!

然而下一秒,我身子一腾空,耳边响起了祁随愉悦的笑声:

“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总不能辜负了这些人的期待吧!”

我咬牙切齿:“你是狗吗?”

祁随微微低头,朝着我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姐姐的小狼狗算吗?”

接下去的话都被一个吻吞入腹中。

折腾了不知多久后,在我昏昏欲睡之际,祁随这才轻柔地回答了我之前仅剩的一些困惑。

很狗血的小学生路见不平、指弟为妹的情节。

我努力睁开眼睛,从久远的记忆里翻出了古早的记忆。

……啊,的确有那么一段中二的青春,幻想着自己是电视剧里的侠女,路见不平,助人为乐。

“但我记得我是收了一个小妹妹啊。”

我小声嘟囔,气得祁随直接用牙齿摩挲着我的耳垂,不让我睡过去。

“我只是当时留了长发而已!”

祁随叹了口气,转而又被我气笑:

“那你觉得我现在像是一个小妹妹吗?”

他刻意咬重了“妹妹”这两个字,语气里的危险不言而喻。

“你乖,”我实在是困极了,只能耗费最后的力气亲了亲祁随的下巴,声音都逐渐微弱了下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祁随想伸手捏我的脸,最后还是放下。

他抱着我,轻轻地蹭了蹭,极为小声地开口:

“算了,那就明天吧。”

反正,他们还有很多个明天,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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