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司无论戴不戴眼睛都很帅。”和“无论怜司戴不戴眼镜都很帅。”那个更好?

【续游戏系列More Blood的吸血鬼结局番外】

  经过那么多天的考虑,小森唯决定还是搬出去住比较好。

  此时的她刚和怜司新婚没多久,但怜司在和她求婚时提出的问题却困扰了她好长一段时间。

  “……房子的问题我也已经解决好了,剩下的就按你的喜欢,选择继续在逆卷家住或者在外面住都可以。”

  他注视小森唯的目光温柔又坚定:“只要你的身边有我陪伴。”

  等等等等!越想越远了!

  小森唯拍了拍悄然变红的脸,为自己的不争气叹息。

  过了那么久,每次一想到那次场面就感动地想哭,她没想过怜司先生会真的有结婚这个想法,还为此做了很充足的准备。

  毕竟对于小森唯来说,她能和怜司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所以,她也应该尽力为怜司先生着想才对!

  搬出去住的话……怜司先生工作也能方便得多。

  几乎不用怎么打扫这个房间,因为她平时也会闲来没事地整理一番,如果轮到怜司亲自上阵那就更厉害了,因为那后面的好多天都不需要小森唯出动——简直干净得不像话。

  小森唯一边搬来大箱子,一边开始整理独属于怜司使用的橱柜。

  “呼……要小心茶具的摆放。”

  小森唯小心翼翼地从柜里捧出怜司平日里收集的茶具,按他以前教她的方式在盒子里摆放整齐。

  她的怜司先生爱好有很多,其中收集茶具是他的最爱。

  因此在某一天,小森唯特地买了一套茶具赠予怜司,哪知后者只是淡淡地瞄了一眼,接着很不吝啬地批评起她购买茶具的眼光之差劲,弄得小森唯非常沮丧。

  结果今天的小森唯就在柜里最深处见到了那套被他嫌弃的茶具。

  “真是太好了,原来怜司先生没有丢掉…!”

  小森唯不禁弯起眼睛,做事也更加积极起来。

  整理得差不多的小森唯又在下一层发现怜司写的好几本日记。

  她一本本地看去:“茶道的研究……关于插花……新药的进度……”

  尽管是第一次看见这些书籍,小森唯却不感到意外。

  “嗯……怜司先生果然很喜欢研究新事物呢。”

  小森唯用指尖一一点过书皮的侧面,最终在最后一本停了下来。

  “奇怪…这本书怎么没有在侧面标注名字?”

  她好奇地抽出来,是一本与其他书显得格外不同的日记本,光是表面略微明亮的颜色都比之前的沉重色感更引人注意。

  写在封面的几个漂亮字眼一下就抓住了小森唯的眼球。

  “‘关于小森唯的观察日记’…?”

  哎?!居然是写她的吗??!

  小森唯有点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她控制不了手指的颤抖,但还是勉强翻开了这本日记。

  纸页已经泛黄发软,明显被人多次翻看过,纸角却仍然平整,整本也没有什么污垢。

  看得出来,它的主人很珍惜它。

  小森唯知道她这样不礼貌的行为肯定会惹怜司不高兴,可她禁不住它的诱惑,下意识就从日记的最开端看起。

  今天家里来了一个女孩,懒骨头说她是“客人”,我怎么不知道会有这么一位客人?

  事前不做调查,进别人家不敲门,差点被笨蛋兄弟吸了血,还动不动就大呼小叫……真是愚笨啊。

  在我看来,她顶多就是警惕性太弱,没有礼仪的饵食罢了。】

  怜司用来形容小森唯的词就像一把把利剑径直插进了她脆弱的心脏。

  小森唯留给他的的第一印象可以说是糟糕透顶了啊……

  小森唯也没多难受,只是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和不可思议。

  哭笑不得的是当时的自己,现在的小森唯借此细细回忆刚来这里时的她,也确实太笨了,敢孤只单影闯进吸血鬼的领域去……可以说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那时候的怜司先生也没想过他后来会和这么一个女孩在一起吧?

  这么一想,其实小森唯对怜司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当小森唯要受到伤害时,怜司很及时地出现了,以至于小森唯想都不想就躲到他的身后,潜意识地认为这人是最可靠的。

  后面的事实证明,和怜司待在一起远远比其他的逆卷兄弟们安全得多!

  小森唯翻开书的下一页,以怜司的角度回顾了他们的种种过往。

  甚至有些小事连小森唯自己都记不清了,可日记里记载地清清楚楚。

  她继续翻阅着,终于看到了怜司在日记里对她的第一次正面赞赏——日期刚好是那次舞会事件的时间段。

  这是小森唯第一次受邀出席逆卷家族举办的宴会,宴会往往都是以舞会作为开始,所以对交际舞只略懂一点的小森唯果断被怜司抓去恶补了遍。

  她只要有一个动作做不标准,怜司手上的教鞭就会毫不留情地落下:“请以最高标准来要求自己!”

  怜司先生好严厉啊…!

  小森唯倍感苦不堪言,但也只敢在心里小哭一会,尽力做到怜司点头为止。

  也是因为这个,她才知道自己的学习能力能被逼到多强的地步。

  【……懒骨头意料之中地又缺席了,我只能替他跳开场舞……】

  小森唯完整地想起来了,怜司先生跳的这场舞,舞伴正好是她。

  那时候的小森唯无比的紧张,跳开场舞的压力比她想象中的大得多,面对怜司的邀请,小森唯犹豫不决。

  “放轻松,有我在。”

  怜司的话给予了小森唯力量,原本空白一片的大脑里也逐渐浮现她学过的内容。

  她将全身心托付给怜司先生,宽敞明亮的大厅里只有两个翩翩起舞的影子。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小森唯的高跟鞋突然被什么咯了一下,整只脚一崴,她被这突然发生的意外惊住了,身体瞬间失去她控制地往外倾斜。

  小森唯来不及惊呼,便有一只手反应极快地揽过她的腰肢,在空气中来了一个完美的回旋,她才有惊无险地重新恢复成之前的状态。

  现场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在他们看来,两人在一刹那的举动只不过是舞蹈的精彩部分,他们只能看见那裙摆略过的弧线,却看不到背后的惊心动魄。

  小森唯懊恼的话语被怜司堵回:“专心一点。”

  她抬眸看了看怜司脸上的神情,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如何。

  肯定是生气的吧……她差点弄砸了重要的开场舞。

  小森唯的这口气在开场舞结束之后才得以出来。

  她在人群中追寻着怜司的身影,看见他在与别人交谈后,小森唯选择默默地离开大厅,走到在对比之下更为寂静的花园。

  小森唯一瘸一拐地在亭子坐下,特意检查一下周围,确定四下无人后便掀起厚重的裙摆,那只受伤的脚也露了出来。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小森唯可以无所顾忌地查看自己的伤势——与皮肤的白嫩一比,脚腕的一处肿胀变得更加吓人。

  而且小森唯不用脱下高跟鞋也能知道别的伤口,隐隐作痛的脚后跟已经告诉了她。

  她贸贸然地偷跑出来,也不知道怜司和其他人怎么想。

  “应该会让怜司先生丢脸吧……”

  “你也知道会让我丢脸?”

  小森唯被怜司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怜…怜司先生!”

  怜司缓步从阴影处走出,他的双手都背在身后,月光将他高大的影子拉得笔直,在鼻梁上挂着的眼镜镜片被反射出细微的光芒,小森唯还是读不懂他的情绪。

  总而言之,先道歉就对了。

  “对不起,怜司先生……”

  她想扶着石桌起身,却无力地只能坐在原地:“是我的错……”

  怜司一步步逼近,最后在小森唯的面前停下脚步,小森唯心虚地不敢抬头与他对视:“我差点让你在开场舞出糗了……”

  “真的很对不起…!”

  过了许久,她的头顶上方才传来怜司幽幽的叹息。

  “我又不是指这个……”

  怜司的单膝跪下引来小森唯的一声惊呼,他却淡定地抬起小森唯受伤的那一只脚,脱下折磨她的高跟鞋,动作轻柔。

  小森唯这才发现怜司背在身后的手里拿的都是药品和一双平底鞋。

  “你应该先和我说,而不是一个人跑来这里哭。”

  小森唯赶紧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果然一片湿润。

  这就很尴尬了!!!

  她只好清一下嗓子以缓气氛,任由怜司为自己上药包扎,然后帮她换上鞋子。

  整个过程中的怜司都很认真,就像他平时擦拭心爱的餐具的那样,导致小森唯产生一种错觉——她也是他重视的。

  不过那又怎么可能……

  “你在叹气什么?”

  “啊?我?不是…!我只是在惋惜今晚而已……”

  在为自己微妙的心情开脱是真的,为今晚感到可惜也是真的。

  小森唯盯着自己的脚尖微微发愣:“明明学了那么久,结果只能到这里了。”

  “你还能站得起来吗?”

  小森唯试了试,脚腕也没之前那么痛了,她才回应地点点头。

  在小森唯疑惑的注视下,怜司又向她伸出了手:“我可以再邀你跳一次舞吗,小姐?”

  “……那是我的荣幸。”

  小森唯惊愕到用手捂嘴,才没让自己破坏了气氛,另一只手乖巧地放置在怜司摊开的手心里。

  然后被他紧紧握住。

  怜司踩着草地上细碎的月光,而小森唯踩着他的皮鞋,她只需要上半身跟上他的节奏,像之前那样和他缓缓起舞。

  这里没有乐器演奏的高贵音乐,只有夏夜惬意的虫鸣;没有明亮的玻璃吊灯,只有一轮明月相伴;没有喧哗的人群,此时此刻,只有他和她。

  小森唯一眼就能撞进怜司的眼眸,他早就摘下了眼镜和那副戴于人前的面具,现在呈现在她眼前的,是小森唯以前从来没见过的温柔模样。

  怜司没有指责小森唯的失礼,相反,他扬起嘴角:“这是对你最近的奖励。”

  “谢谢你…怜司先生。”

  今晚已经没有遗憾了。

  感谢神明,这不是梦。

  也不是她的一厢情愿。

  小森唯颇有感慨地看完这篇,她有些依依不舍地翻过,入目的内容已然和前面的不太一样——怜司对她的描写不再是大量的冷漠批判,就好像也跟着变得温柔了许多。

  结果小森唯在不知不觉中就把这本观察日记看完了,看完的她还有点回不过神。

  日记一直记到了最近她与怜司的婚礼,也就是说……

  “嗯…哎?怜司先生!”

  小森唯吓得手一抖,还好怜司眼疾手快地接住快要落地的日记本并放回原位:“这个不经吓的毛病要改改。”

  “是怜司先生太吓人了!”

  每次都突然出现!!!

  “明明是你看得太入迷。”

  怜司无奈地揉了揉小森唯的头发,没忘问她突然整理这些东西的意思。

  “我是想搬出去才这样做。”

  小森唯感到不好意思地说下去:“不是故意翻看你日记本的……”

  怜司的下一句话又对小森唯造成成吨的打击:“让你看看你以前的黑历史也不错。”

  如果怜司先生的话真的能伤人的话,那她的心怕是早已千疮百孔了。

  还好他自己也是一剂良药:“怎么一下就决定要搬出去了?不用勉强的,我说过随你喜欢。”

  “谈不上勉强啦……”

  她心里确实有对其他兄弟们的不舍,他们也能在关键时刻齐心协力,共渡难关。

  在这种时候,小森唯才能明确地感觉到他们是一家人。

  “怜司先生也有对兄弟们的眷恋吗?”

  小森唯怕怜司直接否决,连忙又添上一句,还做出手势说明:“哪怕那么一点点的…?”

  谈到那些人,怜司肯定是没有好脸色看的,但他依旧象征性地思考了一下。

  “眷恋?谈不上。”

  怜司扶了扶眼镜:“我比较在意我们的二人时光。”

  怜司先生犯规了!居然还笑得那么好看!!

  怜司抱过一时被他迷得不知方向的小森唯,让小森唯坐在他的腿上,然后仰头隔着发丝抵上她温热的额头,迟迟发笑:“跟个傻瓜一样。”

  “只允许你做一个只属于我的傻瓜就够了。”

  “全听您的吩咐,怜司先生……”

  相互拥抱的一人一鬼还没接触到对方的唇角,门外突然噼里啪啦地响成一团。

  “喂!你们挡住本大爷的视线了啊…!”

  “啊呀啊呀,绫人君你看够了吧?”

  “你们实在太吵了!都吵到我和泰迪了!”

  无比熟悉的说话声……

  怜司额上清晰可见的青筋暴起,快步走到房间门口,门一开,就能抓到还来不及逃跑的罪魁祸首们。

  不多不少,刚好五个。

  “修…!你作为长子就不能管管?”

  躺在走廊栏杆上的修睁开睡意朦胧的蓝眸,满不在意地打了个哈欠:“哈?我只是碰巧在这里睡觉的。”

  ……很好,果然是到哪里都能睡的懒骨头!

  “小气鬼的三七分眼镜男!”

  绫人胆子极大地对着怜司做完鬼脸,趁怜司发怒之前赶忙溜走了,他后面的礼人立马识趣地追上步伐:“喂,绫人君等等我嘛!”

  “呐,我和泰迪可是很无辜的……”

  奏人冲怜司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后也抱着他的泰迪消失了。

  怜司将视线转向剩下的昴,快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了:“所以你是打算把这里拆了吗?”

  “这又关我什么事!”

  再次被三胞胎兄弟抛下的昴自然气得想一拳砸向这里的墙壁,碍于怜司的存在,只能直接翻栏跳走了。

  被昴这么一弄,修便也从栏杆上跳了下来:“行吧,我换个地方。”

  “也请你不要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怜司只觉心累,还不得不再提醒一句:“明天不准再缺席会议!”

  为什么他要辅佐一个动不动就玩失踪的大哥管理家族事务……

  等他回到房间时,小森唯已经把东西整理好了。

  “辛苦你了,怜司先生!”

  小森唯嘴上是这么说着,可还是掩不住话里的满满笑意。

  “你的笑点很奇怪。”

  应该是怜司先生的笑点奇怪才对!

  因为怜司看见小森唯的笑容之后,他自己也不自觉地莞尔一笑。

}

     ——这种地方待下去,绝对凶多吉少!哪怕不会被杀死,活着恐怕也会生不如死!

     身后是紧闭的大门,面前是六双血红的眼睛毫不掩饰对鲜血的渴望。身体慢慢的靠着门软下来坐在地上,手指颤抖到不听自己的使唤,牙齿因为极端的恐惧而咯咯打颤,额头渗出汗滴,胃部因为极端的愤怒而灼烧,喉咙中甜腥的液体一阵阵涌上来,越仔细思考,想出来的结果就让身体的状况更加糟糕,她已经不敢再多想,无论是他们口中那个可怜的女孩的现状,还是自己未来的命运。

      “恐惧得牙齿都在咯吱咯吱作响呢,她看起来相当害怕我们呀。”那个抱着泰迪熊的男孩走到晨驹不远的地方,把泰迪举到晨驹眼前,“呐,泰迪,请务必好好看清楚这个恐惧的表情哦。”晨驹咬着嘴唇侧过头,不敢再去对视泰迪熊无神的假眼。

      “你这歇斯底里的家伙也就只能看看了,进食也要分长幼次序,所以这女人是本大爷的。”绫人不爽的嚷道,“自从平胸女不能再吸血后,那些大街上的血可都入不了口了。”

      “很可惜,看这样子你并没有吸到血。”怜司抱着双臂冷冷的插话道,“而且说到底,导致她昏迷了这么多天,还牵连到了大家的饮食问题,这主要还要归咎于你。”

  “不可原谅!明明教会难得送来这么好的备用补给食物,你却还是不让我碰!不可原谅!!”刚才还沉静的紫色头发男孩忽然一改空灵飘渺的声线,愤怒的大吼起来,声音大到晨驹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在嗡嗡作响,“明明我的肚子都饿地咕咕叫了。。。。。。你却还不让我吸血。一切都是因为你。。。。一切都是你的错。。。。”晶莹的泪水很快溢满了男孩紫黑色的大眼睛,声音中也有了哭腔。

      “算啊算啦,不要吵架嘛。大家明明都是相亲相爱的兄弟嘛。”戴礼帽的男孩嬉皮笑脸的走到正在争吵的两人中间劝诫着。

     “嘁。除了你外完全没有人这样想吧。”有着银白色头发的少年不屑地哼了一声:“全年发情的家伙。”明明是一张漂亮的脸孔,却不知为什么总是暴戾扭曲着。

     而被骂了的名叫礼人的男生却面庞微微发红,露出享受的表情,仿佛那对他而言并不是侮辱,而是一句赏心悦目的赞美。

     看他们的注意力似乎还不再自己身上,晨驹再次尝试着拼命试图拉开身后的大门,哪怕她使劲了浑身的力气,大门依旧纹丝不动。大门这里似乎是没有希望了,她四处观望,想着哪怕有什么窗户一类,用椅子打坏了逃出去也好。

      “还是请省下想逃跑的心思。”怜司发现了她的企图,用高傲的声音说,“你永远,都无法从我们手中逃脱,也不要尝试着向任何人求救。”

     “或者说~”忽然耳边和颈侧传来湿滑的气息,“如果你再这样想着逃跑的话,我们真的会忍不住杀~了~你~哦,嗯哼。”

    随着心脏狂跳到发痛,女孩放大的瞳孔中映射出吸血鬼们狰狞的笑容和尖锐的獠牙。

    “如果这样的话,我。。。。我也有权利来选择谁喝我的血!”如果这么多个吸血鬼上来,自己铁定要被吸干的,必须,必须要做点什么来阻止!

      整个大厅都静了下来,似乎她这句不经大脑的话定住了。晨驹浑身的冷汗,被自己突如其来大喊出来的话也吓了一跳。

    “真是让人不愉快,自大也要有一个底线。但是你这样,仿佛就把自己当做高级jn一样。”怜司伸出戴着手套的中指,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身为一个下等的奴仆,先前竟然还觉得你的礼节规矩勉强能入得了眼,看样子是我高看你了。”

     “怜司先生,如果三个人同时吸我的血的话,毫无疑问我会和那个女孩一样的!”接近混乱的大脑里,忽然一个想法清晰的提醒了自己,猎手哪里会在意猎物的感受,但是如果把自己的得失和他的利益牵扯在一起,那就另当别论。他可以不在乎猎物的感受,但是绝对会在意自己的利益。晨驹绞尽脑汁,逼迫着自己的大脑转起来,努力的思考着怎么把如果自己贫血会造成他们的损失联络起来。

    “刚才听您们说的话,在不能杀死我的前提下,我似乎是破例在前一个祭品新娘还没有死亡前就送过来的所谓的‘备用祭品’,那说明我是被送来解决您们目前的饮食问题。如果我现在就被3个人同时吸到了贫血甚至濒临死亡,那您们后期很长的一段饮食问题依旧不会得到解决吧,甚至只会更加加重你们的负担。”

     “从我的观察来看,您是严谨又有远见的,在没有确定还会送来第三个‘祭品’的可能性下,您是愿意现在就让他们我吸到贫血,然后继续目前的局面;还是愿意从长考虑,愿意稍微考虑一下建议?”

      整个大厅里寂静到掉一根针的声音都听得见,晨驹脸上布满了汗水,手紧紧的抓着袖子的纽扣,指关节甚至都有些发白,但是目光越过了包围自己的三胞胎,倔强地直视着怜司玫瑰色的眼瞳。

     怜司透过眼睛,冷冷的直视着晨驹的黑眸:“来自作为食物的人类的奉承对我而言并没有任何作用和价值。不过看样子,作为一个除了血液以外一无是处的下等奴仆,你的脑子还不算毫无价值。”

      而昴在一旁切了一声:“真无聊,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如果她想选就让她选吧?”

     “昴君也难得干劲十足啊。”已经被自己的弟弟嘲讽了好几次的礼人却没有一点要动怒的意思,“这种会反抗的女人的确更美味,嗯哼。”

    看样子自己当时混乱之际提出的近乎荒唐的建议得到了允许,晨驹摸着被摔痛了的背部缓缓站起来,腿还有些发软,她踉跄了几下才站稳,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细细的打量着每一个吸血鬼的面孔。当时因为情况是在紧急,为了阻止他们几乎没有思考就大声说出那句话来,现在想想看近乎荒唐。但是自己还算幸运,只要选择了相对安全的一个……

    ——冷静下来,一定要冷静下来。现在逃跑和反抗只会更加的激怒他们,现在不是恐惧和思考怎么逃跑的时候,而是思考怎么在这个恐怖的狼窝里最大可能性的活下去。

    ——如果必须要选择的话,既然从现在的处境看来,贡献出血液是逃脱不掉的,那就尽可能的在这个前提下让自己处境好一些,尽可能选择在这个家中话语权大一些,吸血不要太多,而且并没有那么多恶趣味的,那就这样对自己也相对安全。

      确定了这一点后,她深吸了几口气,开始细细的打量每一张面孔。

  首先就必须排除掉这个名叫逆卷绫人的吸血鬼。第一,自己才刚刚得罪了他,要不是怜司先生和修先生及时过来制止,自己恐怕难逃一死。第二,从这家伙虽然自称本大爷,却在这个家里还是受人管制的样子,似乎相当的傲慢冲动和一根筋,说话做事都不计后果,最后,从别人对他说的话来看,既然不止一人认为他是导致那个可怜女孩重度贫血的主要元凶,不难推断出这家伙的吸血量大得吓人,如果选择了他很大可能都会走和那个可怜女孩一样的路。晨驹在心里默默地划了个×,转而把目光看向了另一边的奏人。

  逆卷奏人和其他在场的吸血鬼比起来,外表和身材都显得稚嫩而娇小,和那些人高马大的兄弟比起来看起来似乎相对好应付一些,而且从那几句话的敬语来看是个相当注重礼貌的人。但是病态的眼神,还有刚才领教过得阴晴不定的脾气让晨驹对是否选择他的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你似乎是在考虑选择我,驹小姐?”稚嫩的声音把晨驹从思路中拉回现实,他温柔的问着怀里的玩偶熊,“呐,泰迪。。。。。如果驹小姐不选择我们,我们一起把她做成蜡像怎么样?”毛骨悚然的话语让晨驹一下子坠入冰窖,毫不犹豫告诫自己不仅不能选他,以后也要尽力远离他。

 而那个叫逆卷礼人的男孩,第一眼看到他时就被他舔了脸,对他的变态行为印象很糟糕。而且从其他兄弟又叫他变态又叫他万年发情来说,这些变态的举动绝对不是第一次,他还摆出一副引以为荣的模样。这个吸血鬼思想上——绝对不正常。他举止十分轻浮不说,总感觉虽然他在笑,却总觉得那笑容传递不到心中,而那双碧绿的桃花眼反而能轻松看透自己的内心,从刚一系列闹剧上来看,他情商不低,似乎和每一个家庭成员都有一定程度的互动,也很会说话来减免争端和矛盾。虽然还确定不了他的吸血量怎么样,但是如果选择了他,不敢想象以后会被做什么变态又奇怪的事情。晨驹在心里默默地划了个×,转而看向那个银白色头发的少年。

从那个叫礼人的吸血鬼称呼来看,他应该就是怜司先生口中末子逆卷昴。按照常理来说,末子恐怕是家里最没有执政权的那一个,即使他或许是最受宠的,但并不意味着是最有能力给予自己保护的那一个。并且说实话,从见面到现在,他可没给自己留什么好印象。言行粗鲁,性情暴躁,好像任何话语都会刺激他的暴虐神经,又是砸墙又是拆家具不说,对自己的兄弟也没有任何好态度。似乎被她的眼神看得十分不自在,“你在看什么!小心我弄坏你!”随着一声大吼,本来就有一个坑的墙壁又添了新伤,一想到这种力度的拳头可能会落在自己身上,晨驹倒吸一口冷气,打消了选他的可能。

     在这群兄弟中,似乎最正常的就是怜司先生。而且在自己的观察中,他是这个家族的主要管理者和职权者,言语得体有礼,性格严谨自律,似乎相当重视规矩和礼节。虽然言辞辛辣,但是从愿意接受自己那个近乎荒唐的提议来看他应该也算是这些人中最讲理的一个吧?选这个人应该是最安全的吧?她心里提着无数的疑问,缓缓绕过三胞胎,走向门厅里处的两位最年长的家庭成员。

 “哦呀,从你的表情来看,你很想接受我的调教。”当她走到离怜司不远处时,眼前高挑的男人竟然语调变得稍许愉快了些,“虽然人类只是承载血液用的容器,但是你姑且还有着值得调教的价值,我会把贵族淑女的礼仪规矩用鞭子灌输给你,用你的身体好好记住。”随着话语的结束,晨驹竟然看到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鞭子,末端还带着尖锐的刺,随着他的动作在空气中发出轻微的“咻咻”声。

     晨驹:“………”前言撤回,怜司先生也并不正常。自己已经算是在人生的前12年里领教够了那个滋味,她看不想再回顾那种血肉被生生撕开,痛到近乎昏迷的感觉。

     最后,她把目光投向了那位还在贵妃椅上躺着的长子,而对方依旧懒懒的闭着眼睛,似乎又一次睡着了,根本就对她的视线熟视无睹。

     说实话,现在看到他还是会感觉胃在隐隐灼烧,怒气还在胸口升腾。被戏弄的恼怒依旧让她有打人的冲动。但是理智告诫自己,现在不是惦记这些的时候。他虽然是逆卷家的长子,但是比起怜司先生来看根本就没有承担长子责任的样子,至少从进这个家门算起,她就没有见过他做过什么决定和意见。

在看到他和怜司制止暴怒的绫人时,比起怜司制止时绫人顶嘴和反抗,他却能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镇住暴怒冲动的绫人。说明他虽然看似没有承担长子责任的兴趣,却并不代表着没有相应的能力,甚至能力说不定比怜司先生都要更胜一筹。另外,在自己刚刚进入这个家门时,那时纯粹把他当成一个被体弱和病痛折磨的大少爷,对这样的事情毫不知情,而且在整个换衣服和背他回去的过程中毫无防备。这么一看来他下手吸血的机会实在太多了,而这个人除了因为懒惰而对她提了一些无理的要求外,却并没有吸血,说明他对吸血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对于自己最没有兴趣,从某种角度而言说明自己在被吸到贫血的可能性最小。他又是个慵懒而讨厌麻烦的性格,从自己见到他到现在基本都是在睡觉听音乐,估计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虽然不怎么管事,但是毕竟是可以从‘那个人’那里直接负责传达命令的长子,说明能力并不会有多差。

    “修先生,后面的日子麻烦您了。”

}

  绫人小傲娇捂着脸飞奔,心里愈发难过,眼泪顺着精致的小脸留下,等到他停下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又走到了二夫人的花园旁,看到二夫人不经意间扫过这里,绫人小傲娇下意识的藏进草丛中。
  清河有些奇怪的看着那边,怜司小魔王感知到那边动静,生怕妈妈又掺和进去,忙不迭的将自己小型实验台上正在制作的试剂拿过来给清河看。清河于是回过头,听着怜司小魔王介绍自己正在制作的试剂,摸摸他的头:“我家怜司真厉害!”
  而仍旧埋头于书本中的修小天使幽怨的看着那边母慈子孝的画面,委屈的瘪瘪嘴。清河余光瞥见修小天使委屈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修可要加油了,同样的学习量怜司都已经早早完成把自己的试验台推出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修小宝贝,你的乐器什么时候才能被抬出来呀~”
  修小天使听见清河调侃的话语,小脸红了红,捧起书迈着小短腿跑到清河旁边:“可是,妈妈,我看不进去。”
  清河愣了愣,突然想到不是所有幼崽都适合放养式教育的,他们自己看不一定能看明白,于是伸手将修小天使从地上抱到秋千椅上:“是妈妈忽略了,那现在妈妈教你好不好”修小天使瞬间眼睛放光,紧紧搂住清河的手臂,忙不迭的点点头。
  怜司小魔王小脸一黑,拽了拽清河荡在秋千椅外的裤腿:“妈妈,我也有好多没看懂的,我也要听。”清河低下头,看到怜司可怜巴巴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你们这两个小家伙,那快去把药剂存放好了,再到妈妈这儿来。”
  怜司小魔王瞬间转头,屁颠颠的跑到亭子里将自己的实验台收拾好,再速度的回来抬起头眼睛发光的看着清河,清河被他这期待的小样给萌到了,抱起来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将他抱到秋千椅的另一边,随即拿起书本。
  修小天使看到怜司小魔王的福利,不开心的立马再次搂住清河左边手臂:“妈妈,我也要亲亲。”
  怜司小魔王刚搂住清河右边手臂,就听到自家废物大哥直白的邀宠,气的牙痒痒。而清河听到这话,看到修小天使可爱的小模样,故作严肃道:“这是怜司努力学习的奖赏哟~努力的小宝贝才能得到妈妈的奖励哟~”看到修小天使在听到她话后就耷拉下去的小脑袋。
  清河忍俊不禁:“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但是妈妈可没有开玩笑哟~虽然妈妈不会逼你们学习但是该要知道的也要学,知道吗?不然除了这张妈妈给的漂亮小脸蛋,以后可是连普通人都不如哟~”
  一听到居然连普通人类都比不过,修小天使和怜司小魔王瞬间严肃的点点头,清河一看他们被激发了斗志,便开始拿起书慢慢跟他们讲解起来。
  上午的风轻轻的吹,秋千椅在风力下微微摇晃,淡淡的阳光洒下来,被秋千椅上的顶棚遮挡住,少量的阳光化为光粒无声无息的被清河的身体吸收。远远看去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而蹲坐在草丛里的绫人小傲娇早已停止了哭泣,空气中飘来的清河温柔的教导声,突然觉得每日被逼着学习的课本上的知识也没那么枯燥无味了,眼睛定定的看着清河的方向,绿宝石般的眸中闪烁着渴望的光以及势在必得的野心,在草色的映盖下浮现一层琉璃色的光晕,美丽而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阿白表示章节名真的好难取,以及根据评论反馈,阿白正式宣布,np大法真的好,我们慢慢来~
还有我们的昴小良心还没出来啊,有昴小良心的粉吗,感觉他好可怜,滴滴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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