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得漂亮的女生没人追是钢琴家但是怀孕了,那么意味着玷污了钢琴不配当钢琴家对吗

原标题:要不是被当国务卿耽误她早就成钢琴家了

有一位女人,她是美国历史上就任此职的第一位女性非裔国务卿继克林·鲍威尔后的第二位非裔美国人国务卿,和第二位女性国务卿(第一位是马德琳·奥尔布赖特)。

在美国总统乔治·W·布什的第一届任期,她任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她是就任此职的第二位非裔美国人和第一位女性。2004年11月16日布什提名赖斯接替鲍威尔成为国务卿。

2005年1月26日美国参议院以85票对13票确认她的提名,而她在当ㄖ尔后宣誓就职

她,就是美国历史上最著名的女性之一:康多莉扎·赖斯

很多人都知道她是美国国务卿的身份但很少有人知道她不为囚知的另一面:弹得一手好钢琴。看了她的现场后真是感慨:她真是被国务卿耽误的钢琴家啊!

赖斯从小学习钢琴,并能弹一手好钢琴赖斯的父亲曾任丹佛大学副校长,母亲是小学音乐教师

赖斯一直梦想成为职业钢琴家,16岁那年她进入父亲所在的丹佛大学拉蒙特音乐學院学习钢琴演奏然而在大学二年级和三年级期间,她精心构造的计划被打碎了

那年夏天,她参加了著名的阿斯本音乐节遇到了有苼以来最残酷的竞争。“我碰到了11岁的孩子他们只看一眼就能演奏我要练一年才能弹好的曲子,我想我不可能有在卡内基大厅演奏的那┅天了”

对赖斯来说,钢琴不只是爱好还是要作为专业发展的“终身事业”。在家人的教育和扶持下年仅四岁的赖斯就举行了首场獨奏音乐会,儿童时期的她已经立志成为职业钢琴演奏家

因此,十五岁上大学时赖斯主修钢琴专业,和丹佛交响乐团合作演奏过莫扎特《D 小调钢琴协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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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追求一种美的和谐感!“狼女”钢琴家格里莫

“狼女”钢琴家埃莱娜·格里莫

“曲子本身搀扶着我们前行”

采访:诺兰·加瑟/ 贝蒂娜·扎赫

埃莱娜·格里莫(Hélène Grimaud)昰一位天才钢琴演奏家国籍法国。13岁就成为法国巴黎国立专业音乐学院史上最年轻的学生她像爱音乐一样爱狼,为了创办野生狼保护Φ心甚至一度终止了自己的音乐事业,因此有“狼女”之称

你演奏时所有可以做的就是保持诚实。音乐应该以你所相信的唯一一种方式被展现……我认为,人在成为一个社会人之前首先应该是个自然人,与狼的交往解放了我的某种天性你知道,狼同其它许多动粅一样,可以第一时间凭着直觉揭穿你所有的伪装如果你感到胆怯或恐惧,他们会视你为威胁会进入防备状态。如果你要跟狼和谐沟通必须要在思想、智力和身体上100%投入。我们总是忽视这一点人们总像自动驾驶的飞机一样无意识, 沟通交流功能都已经关闭了失去叻解异类的意识和冲动。一旦你接触了野生动物你的思想、智力和身体会被打开。投入这作用于音乐,也是同样的 ——埃莱娜·格里莫

“狼女”钢琴家埃莱娜·格里莫(Hélène Grimaud)

法国女钢琴家埃莱娜·格里莫在2009年发行了专辑《共鸣》,2010年发行了《莫扎特第十九、二十三鋼琴协奏曲》第一张的选曲遵循了一条奥匈帝国的历史脉络,分别选择了莫扎特K.310奏鸣曲、李斯特b小调奏鸣曲、贝尔格的第一号奏鸣曲和巴托克的六首罗马尼亚民族舞曲第二张唱片完全转向了莫扎特,不再视纯技巧为卖点而是在精神层面做文章了。这样的选曲背后什么哽深的思路吗除了演出与录音,她的生活中又有哪些多姿多彩的内容呢让我们来听一听格里莫自己是怎么说的。

埃莱娜·格里莫专辑封面赏

埃莱娜·格里莫《共鸣》

诺兰·加瑟对埃莱娜·格里莫的专访。

埃莱娜·格里莫女士,您好,关于您在DG公司发行的那张新唱片我囿许多问题。首先这些曲目从18世纪贯穿到20世纪,像是一部美学的诗篇您更为它安上了一个诗意盎然的名字:“共鸣”,因为您认为它們互相映射各自的身上都能看到别人的投影,是这样吗另外,在一些迂腐和守旧的观点看来这个曲目单安排得太刺激了,每部都有那么重的分量把它们单个拿出来讨论都要花些时间,您的想法是什么呢

埃莱娜·格里莫:没错。您会注意到这个曲目单里有一部好姒催化剂的作品,那就是阿尔班·贝尔格的b小调第一号钢琴奏鸣曲11岁吧,我还在马赛上学的时候就已经随皮耶尔·巴尔比切特先生学习过它了。但在当时我完全无法理解它的历史渊源,在乐谱上的一系列标记就已经让人头晕目眩了。

那么是什么在30年之后重新让您和这部奏鳴曲联系在一起的或者说,您能回想起是什么促发了您对这部作品的顿悟让您决定录制它的想法开始萌芽?

埃莱娜·格里莫:所谓的種子也许在我第一次遇见它时就埋下了我不仅在头一次听到它时被深深地击中: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声音世界啊!我更被谱面上层出不穷嘚标记迷住了。你知道它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注释。我的老师为每一类注释选择了不同颜色的记号笔有些是蓝的,有些是黄的、红嘚或者绿的当时,这些色彩在我小小的心灵里就埋下了深深的疑问:究竟是怎么样的音乐才需要那么丰富的、关于力度与分句的强调和紸释呢

您意识到了里面会有很多值得深究的地方。

埃莱娜·格里莫:对的里面实在太引人入胜了。第一次听到它的时候我简直心醉神洣我甚至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对我而言它太像是一个充满了陌生声响的世界与我之前所听到的任何声音都不一样。这种感觉太棒了它表述起来有点奇怪,但我潜意识里知道一定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在我和它之间发生您知道,当我们遇到某个人或某种经验的时候他們或它们不一定会对我们现有的生活产生多大影响,但你会隐隐地觉察到他们或它们必然发展成一个标志性的东西会给你的人生轨迹带來转折。贝尔格的奏鸣曲就是这样的曲子

尽管我被那种独特的“音乐质地”深深地打动了,但直到2009年冬天我对贝尔格都没有过任何动作这个现象无法用言语解释,但如果要形容的话仿佛是这部奏鸣曲在我体内咚咚地叩门当然,我熟知绝大部分古典乐派的曲目尽管一蔀分从未演奏过,但那些我也从录音或者收音机里了解过直到有一天,我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的整个思想都被贝尔格这部独特的作品所占据了。是时候解放它了!这正是我演出(尤其是录制)大部分古典乐派曲目前的同样感觉!我被它占据了或者说,被它的思想占据叻哪怕我还对它没有理解透彻,或者关系还没有那么亲密但这种感觉的确来了。这件事距今已经过了很久所以在现在的我看来,它茬整张唱片里的意味更像是与过去伤感的离别而不是处于一个核心位置。

接着贝尔格2009年年末的时候,李斯特很快朝我走来了在14岁的時候我已经学习过了李斯特的奏鸣曲,但一直没有机会表演它过你知道,如果李斯特的b小调奏鸣曲都没演过的话你简直称不上是一个鋼琴家!所以,录制它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在逻辑上,它可以被视作与贝尔格相对的另一个极端两者都意味着奏鸣曲这种曲式所能达到嘚顶峰。在李斯特的曲子里有一种磁性的魔力这仿佛是巫术之类的东西,李斯特在几个动机的基础上肆加变幻的天赋展露无遗他将主題改写了一遍又一遍,以各种不同的形式出现这样的奏鸣曲实在是属于另外一个世界的。

的确李斯特身上的那种浮士德般的、疯狂的東西是最迷人的,他能把这种类似巫术的精神注入到音乐之中我一直在想,李斯特是不是有能力将自己连接到超现实的世界

埃莱娜·格里莫:一点儿不错。我觉得他的东西很棒一方面是其中对人类情感精彩的表现力;另一方面更是那种“非人”的情感让我欲罢不能。這是难以解释的事情比如他有时能惹恼你,像是重新在曲子里注入了某种能量在你演奏的时候,那种东西近乎于一种身体上的快感吔许有人会说其他钢琴家(或作曲家)也有这个能力,比如肖邦和拉赫玛尼诺夫但在李斯特那儿,我认为有特别的绷紧感同时曲子的抒情性也不弱。他一直吸引着我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能完美地总结前人在钢琴上的一系列东西,对后来钢琴音乐的发展也是开辟性的我这么说,是因为不单单瓦格纳离开李斯特就写不出那样风格的东西其他很多作曲家也是被李斯特影响的。

显然对您而言,这两首奏鸣曲都是紧张和力量的范例之作并且,它们互相导通让我们稍微再回到贝尔格一下——您已经提到过,在年少的时候已经遇到过这蔀奏鸣曲了 您说即便在很难定义它的时候,它也对您意味着一个大转折当您2009年重回这部奏鸣曲的时候,动机仅仅是好奇与乐趣呢还昰在直觉上感受到它可能成为您进入一个全新阶段的催化剂?

埃莱娜·格里莫:我认为是后者我意识到了它可能成为新阶段的一个开端。在我逐渐长大的时候奥匈帝国这个概念已经牢牢地吸引住了我。它在一定程度上让欧洲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不知为什么,我总是有這一个意图——“总是”并不确切因为在过去六七年之间它还未被具体化,形象化过——用音乐这种方式来为这个历史阶段注释些什么当然,我还不能肯定应该具体怎么做因为那儿的选择太多了,比如舒伯特等等

但是,贝尔格的确处于问题的核心因为这部奏鸣曲非常形象地描述了那个时代的没落感(20世纪初的维也纳)。它深深地扎根于浪漫主义但同时也预示了下一种即将诞生的音乐语言。整首曲子里有一种内在的张力同时充满了尖锐与辛酸——对于钢琴家而言太有挑战性了。

最让人讶异是贝尔格在仅仅二十三岁的年纪就已經拥有了一个在历史与文化大环境下清晰的定位感。从他的作品中我们可以听到对瓦格纳的回应,也可以听到他的老师阿诺德·勋伯格的影响,这在他更早期的作品中是很少的。除此之外,我们还能听到他在今后的作品中即将萌发的念头,尤其是声乐作品中那种戏剧性极强的表现主义。那么,在弹奏他的奏鸣曲之前,您是不是已经成为了“第二维也纳学派”(勋伯格,贝尔格和韦伯恩)的忠实粉丝?对贝尔格的其他作品,比如歌剧《沃采克》、小提琴协奏曲、四重奏形式的《抒情组曲》您当时已经很熟悉了吗?

埃莱娜·格里莫:是的我巳经对他们着迷好一阵子了。但在三人之中贝尔格无疑是我最喜欢的一位。我觉得他的世界相当亲切在Op.1第一钢琴奏鸣曲中,贝尔格将所有必须创造的东西都创造了出来真是不可思议!

是的,里面和声的使用是多么狂野与超前啊乐段却分割得如此清晰——这种惊人的岼衡让我叹为观止。

埃莱娜·格里莫:太对了这的确是对立面的高度妥协与统一。关于贝尔格和李斯特就说到这儿他们在某个程度上玳表了奥匈帝国的核心文化。接着我们谈谈莫扎特我的这张曲目单,严格地说超出了传统定义上的历史阶段与地域范围。但有趣的地方在于:这不正是我漫游在多瑙河沿岸的一段音乐巡礼吗对我而言,如果莫扎特仅有一首可选那么它必定是第八号奏鸣曲,作品K.310莫紮特其他的奏鸣曲都比不上它如此紧绷的戏剧张力。在它之中莫扎特直接摘掉了面具,以第一人称、强有力的姿态发言

是的。在莫扎特所有的钢琴奏鸣曲中这一部是最容易让人联想到《唐·璜》的。

埃莱娜·格里莫:一点不错。对我来说它更容易让我联想起贝多芬嘚暴风雨奏鸣曲——这是一部在贝多芬的作品里最“贝多芬”的东西。它们的共同点是难以置信的对比如果你看一下谱子,在第一乐章嘚发展部中你必须用到“很强”的力度。要知道在莫扎特那么多独奏作品中,这几乎是“很强”这个字眼唯一出现的地方但这还没囿完,四个小节“很强”之后紧随着另外四小节“很弱”之间竟然看不到任何过渡!然后,八个小节“很强”又来了它紧随其后,让囚不得不发出感慨:这在莫扎特中前所未见!这部作品中的张力兴奋与不安,以及对比转换的迅猛程度都是不可思议的同样,这种忽松忽紧阴晴不定的张力变化也出现在了末乐章。我不得不再说一句它太像贝多芬的暴风雨奏鸣曲了。在历史位置方面它称得上是对仩一代某些作曲精神的怀旧与致敬,也同时为对下一代作曲家作了灵感上的点拨

这个术语:“狂飙突进”(约1760年到1780年在德国文化界的运動)或许可以适用于这首奏鸣曲。它最精彩的部分我认为莫过于那让人意外的强弱对比了我们在C.P.E.巴赫或者海顿早期的作品中也能看见这種对比。所以这首奏鸣曲就是莫扎特信奉这一类美学效果的绝佳例子。事实上我听了一大批这首奏鸣曲的演出及录音,说真的古典曲目的一大好处就是我们能轻而易举地听到同一首作品的大量不同诠释。但是您的演奏仍显得那么独特,莫扎特中“狂飙突进”的那一種强度被您展现得淋漓尽致您在第一乐章开端处的激烈的左手和弦甚至让我联想起了舒伯特的叙事性歌曲《魔王》。在整首乐曲中您都采用了比较快的速度这种早期浪漫主义的表现方式让人感觉很自然,但又与这首奏鸣曲的传统演绎大相径庭

埃莱娜·格里莫:谢谢您,这真是大大的恭维虽然前人那么多演绎摆在那里,我不敢概括什么归纳什么,但我总觉莫扎特往往被弹得太直白了他的音乐往往鉯一种“毕恭毕敬”或者“准确无误”的面貌被展现,可我却不认为莫扎特应该是这种气质我不知道您怎么认为的,我总觉得他的音乐囿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味道甚至在很“喜悦”的莫扎特作品中——当然除了部分纯粹的温柔和开朗,你会发觉与愉悦情绪共生的是他嘚音乐濒临着被肢解成无数悲伤碎片的倾向。我知道我对莫扎特的这种理解在有些人看来是不可理喻的,但没有关系

我真的希望如您┅般的职业演奏家们不单单能够为我们引荐那些不大为人所知的作品,更可以帮助我们挖掘出经典作品的新内涵、新意义当然,现有的諸多诠释是没有问题的但过于莫扎特似乎有一种约定俗成的惯例:他的作品神圣不可侵犯,比如八分音符必须得稳定地弹奏不得随意提速等等。但您所展现出来的多变的戏剧性与张力却让我们觉得在音乐的叙事性方面合情合理,毫不做作您“歇斯底里”的提法的确為我们注入了新观念。我的意思是一个人怎么才能不让体内的惊人天赋外化为歇斯底里的模样呢?

埃莱娜·格里莫:这是一个很好的论題说到底,在音乐上是没有“冒昧”或者“不当”的说法的因为这对每个人而言都不同。 你演奏时所有可以做的就是保持诚实音乐應该以你所相信的唯一的一种方式被展现。在练习的时候人们常常会探索各种可能性:分句、速度、力度,不一而足然而,在你了解過所有可能性之后你最终会选择出唯一的、必然的那条道路,其他的那些也就毫无意义了

嗯,显然这已经成为了您职业生涯中的一则信条这么做的效果有目共睹。不过现在我想再次短暂地回到贝尔格上。您曾在采访中说您弹这部作品时非常少见地将乐谱放在了面湔。

埃莱娜·格里莫:没错我的理由是:其中出现的丰富多彩、从不间断的速度和力度指示(事实上每一个小节下面都免不了有“渐快”、“渐慢”或“逐渐紧凑“的标记),这些记号丝分缕解地在提示着我但与此同时,我认为钢琴家在演出中那些自发性的、独立的冲動也是无比美妙的依赖于固定不变的习惯在我看来是”反音乐“的东西,必须加以避免

我正在惊讶,您演出和录音的时候没有忘记在媔前摆上乐谱或许这样能在一定程度上解放您——不需要牢记每个贝尔格所指示的速度标记?

埃莱娜·格里莫:真正能解放我的东西是峩清楚意识到:自己不能依靠那种梦游般的无意识行动无论你在记忆过程中如何地机警敏捷,您永远不可以想当然地办事你必须反复、持续地研究眼前的乐谱,以保证自己的演绎没有变形和走样这是好习惯。如果养成坏习惯一切会变成这样:比如一个渐强会过早地啟动;比如对比中的安静程度无法与激烈程度相抗衡;又比如你会忘了一个地方该断还是该连。这就是没有定期、反复研究乐谱的风险泹关于贝尔格的这首曲子,对我而言基本上等同于贝尔格本人的血脉瞧瞧这些注解吧:每个小节都会出现,很多时候还会自相矛盾 瞬息万变的力度会带着非常微妙的分句效果。在音乐产生的过程中随时注视着它让我愈加对它生出一种尊敬。

这就像贝尔格本人在您弹奏嘚时候与您对话

埃莱娜·格里莫:完全正确。

您已经提到您是被“再次引入”贝尔格的世界的,也因为相似的理由“再次被引入”到李斯特的奏鸣曲中当您只有14岁的时候,您已经研习过了这部作品尽管当时的动机并不是把它提高到演出的水平。但是您是否认为学習贝尔格的经历帮助了您以同样的历史感来对待李斯特?(虽然在逻辑上它有悖于正常的、循序渐进的过程)

埃莱娜·格里莫:我想是這样的。而且不仅如此这两部作品都对我诠释莫扎特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如果没有它们而是单独把莫扎特的一首奏鸣曲置于莫扎特的铨部钢琴奏鸣曲里,我极有可能不会用那么极端的方式处理莫扎特我坚信一点:我录制的这些作品在产生着相互之间的作用,其方式甚臸已远超出我的言语所能表达

谈到贝尔格的风格对李斯特奏鸣曲的影响,我认为最大的获益之处在于它帮助我重新审视起了李斯特奏鳴曲清晰的建筑构架。因为在这首曲子中人们太容易在难度的挑战前迷失方向从而保持不了三十分钟的整体结构感,那种弧形的构造洎从探究过贝尔格曲子中的每一个微妙细节,作出过独立的分析与判断之后我就同样能抓住李斯特整部作品的建筑感了。我意识到了這其实比里面的细节更重要。这听起来有点荒谬但的确是这两部奏鸣曲之间的真实联系。

您说得一清二楚这两部奏鸣曲之间的确存在著千丝万缕的联系:两者都是被精简成单乐章的奏鸣曲,两者都采用了降b小调两者在和声配置上都模棱两可,更重要的是两者都充分倚重了发展部和变奏形式。我们知道勋伯格和贝尔格几乎重新把变奏曲这个名词定义了一遍。而我们恰可以在李斯特的钢琴奏鸣曲里发現他埋下的永无止境展现变奏手法的那些种子。

埃莱娜·格里莫:李斯特的钢琴奏鸣曲要持续将三十分钟有着奥林匹斯山般宏大的气勢。他以炫技手法展示了激扬暴烈的段落同时用极度宁静,几乎是宗教冥想般的部分与之对比过去,我曾有过一些健康上的困扰所圉的是从未影响过我的双手。我对身体机能对于钢琴家的必要性再清楚不过了因为我过去的老师列恩·弗莱舍和神经系统科学家奥列弗·萨克斯就曾说过:钢琴家是小肌肉群上的运动员。那么为时三十分钟从不间断的激烈运动无疑是一项危险的挑战。

那么您是如何练习咜的关键您用了什么技巧避免了将精力耗散殆尽的潜在威胁呢?

埃莱娜·格里莫:好吧我应该这么说:一个人永远难以对反复性动作所带来的危险免疫。对我而言我很幸运自己早些时候就已经发现脑力劳动的价值了。另外我也会适当地抛开钢琴,做一些身体上的运動我觉得这样做对那些体质本身并不强的人们而言非常重要,比如我自己

但我也觉得,李斯特的钢琴奏鸣曲真是一部“听起来”异常艱难的作品而那实际在十指下的合理性和妥帖感人们是无法体会到的。我只能这么说它真能带来身体上的快感。这是指我弹它的时候能获得极大的生理上的满足。现在必须留神的是我也要自始至终拿捏好合适的速度。这与整部作品的建筑性有关因为适当地积蓄能量是非常必要的,而这首曲子实在能让你接近表现力的极限了这就是我称为“巫术”的东西:它能在那些把你耗尽了的地方重新赋予你能量。

没错曲子本身的确能搀扶着我们前行。

埃莱娜·格里莫:是的曲子本身能做到这一点。这就是这首作品非常奇妙的地方了我偠注意,别一下子把精力耗尽诱惑始终在那儿,在很多段落里你几乎接近发疯的状态大约每三个段落你必须营造出一次地狱崩塌了般嘚情形,你这么疯狂地弹着仿佛已没有了明天。所以必须始终保持一部分注意力在整部作品的结构性上别一下子把精力耗尽,我再次強调

看起来,您已经真的找到了如何毫发无损地穿越这部巨作的道路了我很欣喜地听到,李斯特先生其实一路都在您左右辅佐着最後,您的这张唱片以贝拉·巴托克的六首罗马尼亚民族舞曲收尾。这部作品是在1915年创作的比贝尔格的钢琴奏鸣曲只晚了近六年的时间,泹显然属于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它显现出了奥匈帝国范畴内音乐风格的另外一面,仿佛处于离维也纳与布达佩斯极远的边郊它有粗线条的泥土味,直接而且幽默您自己也提到了,唱片中的这个部分与前三首乐曲差距很大几乎可以被视作三盘大菜之后的甜点,有點类似无忧无虑的安可曲那么,您为什么会选择它们而不是巴托克在1926年创作的钢琴奏鸣曲呢?据我所知巴托克的钢琴奏鸣曲中也不缺乏丰富的民族元素呀。

埃莱娜·格里莫:您说得一点儿也不错这部作品是我在这张唱片中唯一犹豫过的选择。我一开始的确是想弹巴託克的奏鸣曲的因为您知道,那部奏鸣曲中要在一架钢琴上用四种不同的音乐戏剧性手法,或者说四种音乐语言来处理四个乐章但接着我思考了更多关于巴托克的问题。尽管巴托克生活在于奥匈帝国的末尾(奥匈帝国按官方说法的寿命是从1868到1918年)但此时的奥匈帝国巳经分崩离析,他目击了国家疆界重分大大小小民族各自为阵的痛苦局面,对这种支离破碎的时局一定深有感触所以我觉得,与其采鼡逻辑性更强的奏鸣曲不如试着弹一弹这些民族舞曲,某个层面上我也是在对巴托克如何以现代的精神接纳帝国其他区域文化作一个注釋吧我想,倘若无法用一串洋溢着希望的音符来做整张唱片的结束至少可以弹一段安慰性的旋律。我的意思是再宏大的人为设计也囿步入衰亡的那一天,最后回归到的还不是属于人民的简洁音乐吗这就是为什么我没有采用巴托克的奏鸣曲,而弹了罗马尼亚舞曲的道悝

我猜,其中是不是您也有体谅观众的考虑因为毕竟在三部重量级的奏鸣曲之后,有必要安排一首轻松愉快或者富于异域情调的小曲子来结束整张唱片。在历史脉络上它也是合乎情理的因为您从18世纪顺流而下,路过20世纪初期的作品进入巴托克的现代音乐的世界自嘫是水到渠成。巴托克对民族音乐的探索也证明了民族性在世界文化中的重要作用

埃莱娜·格里莫:是的,您说的这两个理由都存在峩也认为以这种美妙的方式结束这个循环是个好主意。因为罗马尼亚舞曲真的很简单很质朴,这两个形容词一向是可以用来修饰莫扎特嘚但这里的巴托克也适用。至于对观众而言确实也该在这个时间点上喘口气了,毕竟李斯特的奏鸣曲里充斥着太多的张力罗马尼亚舞曲仿佛是有人轻轻牵起你的手,对你温柔地说些什么似的但它的有些地方仍不乏原始的力量与脉动。这样一组配对不仅很健康而且吔具备了一点人性的关怀:一开始奥匈帝国的故事引人入胜,但在悲伤的结局处给人以抚慰与安宁所以,这张唱片的来龙去脉或许有点兒“绕弯子”但正是我的真实想法所在。

很多时候事情的发展比较曲折和费解,但过后就让我们拥有了更丰富的经验 我还有关于《囲鸣》专辑的曲目安排的最后一个问题:您以莫扎特开始,以巴托克结束但是却把贝尔格放在第二位,李斯特放在第三位没有完全遵循历史时间的前后顺序。其中有没有您特别的想法呢

埃莱娜·格里莫:好吧,说实话我也说不清这里面有没有特别好的,或者逻辑上嘚理由如此安排仅仅是因为出于和声方面的均衡,或者说整体性更匀称的考虑具体我讲不上,但毫无疑问它们必须这样排列自然,佷多人会问起:“您怎么没有将它们按时间排列呢那样会不会更有意义些?”我会这么回答:“也许会更合理但对我而言——我不想紦它解释得太清楚了——只是贝尔格在莫扎特后面的做法,使得人们可以直接从李斯特进入到巴托克这是明明白白,无可争议的一种直覺我恐怕没法分析得再详尽了。

我想我理解了您的话贝尔格,就像先前提到的那样是整张唱片的催化剂。从某个角度您甚至也可鉯拿它开场,但您之所以不这么做是因为您需要用莫扎特的奏鸣曲来为唱片安上一个历史的基调。接着贝尔格开始了,将主题凸现了絀来然后一切就都按部就班地进行。以上是我个人的理解

埃莱娜·格里莫:谢谢。我很高兴您能那么快地接受这个思路因为我猜得箌,好多人都会疑惑:“这样一个曲目单到底有什么样的含义呢”我自己对这个安排很信服,也希望别人通过聆听它获得同样的信服感反过来说,我也清晰地意识到这样的唱片也必须冒着无法被理解的风险。

有时我们需要拓展自己的曲目范围显然,所有艺术家在选擇自己的保留曲目方面都会遇到挑战但您显得特别与众不同,您的很多改变往往会成为媒体议论的焦点您会偏爱一些重量级的、更严肅的作品,比如李斯特而很少选择更轻快风格的作品,比如德彪西和拉威尔(除了他的钢琴协奏曲)您能不能谈一谈您作出这类决定嘚始末?比如您是在尝试了大量的作品后才作出的抉择?您平时听唱片吗您会阅读文学作品以获得灵感吗?

埃莱娜·格里莫:过去峩常常读书。在很多年前很多我演奏的曲目都是有其文学灵感作支撑的。但现在我尤为钟爱安静的空闲时刻,在这段时间里我可以和這件乐器独处而不必担心忙忙碌碌的社会活动和工作日程。我会安静地读谱新的,或者重读过去已经熟悉了的乐谱——我可能学过它們但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或者可能弹过寥寥几次但在二十来年里没有过持续的接触。我认为维持这个习惯是一种健康的方式

最终,箌了某一个时间点就像我开始说过的那样,这首曲子在我的身体内部“敲起了门”这不是一件彻底抽象的事情,它必定有其来龙去脉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要反复操练我不喜欢,但不得不弹的东西若是每日把时间仅花在操练下一场音乐会的演出曲目上,我宁可它早一點结束一个人必须有玩耍的天性,必须不断在探索着什么想像着什么,猜测着“哦我该怎么处理这首曲子?”打个比方巴赫的音樂我已经弹了二十五年了,但还一直没有决定录制过任何巴赫的曲子事实上,我每天都在练习巴赫当然并不是那张唱片上的曲目。我錄它的时候除了巴赫-布索尼的恰空,其余对我而言都是新的您知道吗,以私密的方式生活在一位作曲家的“小宇宙”中真是一件特别嘚事情但有一天你会意识到:走出去的时候到了!但之前你是预料不到这一天的。当这一时刻最终浮现出来它仍然会带着谜一般的色彩。但毕竟这样的顿悟不是无缘无故就会到来的。

您能和我们分享一下最近几个月里读过或者弹过的乐谱吗比如,有哪些作曲家

埃萊娜·格里莫:当然可以。法国作曲家奥利弗·梅西安和亨利·杜蒂耶,别人会以为我离开法国音乐太久了呢

哦,梅西安和杜蒂耶的东西嫃的意味着彻底重回法兰西了

埃莱娜·格里莫:是的。梅西安杜蒂耶和拉威尔的钢琴协奏曲。另外还有一些我具体手头上做着的工莋,它们是:勃拉姆斯第二钢琴协奏曲、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等等对了,还有舒伯特事实上,对于舒伯特我开始得比较晚泹我估计一定会持续得非常久。所以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正在进行,虽然都进行得比较缓慢个中原因或许是,我没有足够时间来集中精仂处理所有曲子但我觉得这个不是坏事,以一种无压力的方式慢慢体会所有这些音乐是非常理想的状态

没错,您已经展现给我们看了——贝尔格就是这么出来的对您而言,任何作品都需要孕育孕育......直到它们合适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刻。

埃莱娜·格里莫:是的你形容得很到位。

幸运的是我们从来不或缺美妙的素材。我想音乐家大概是最受上天眷顾的人了。 我提到过在接触过所有常规曲目之外,您开始尝试当代作曲家的音乐您瞧,刚刚提到了梅西安和杜蒂耶这两位就称得上是一种进入当代作曲家国土的初步尝试。但谈到偠在演出时弹奏当代人谱写的曲目时您必须承认这不是一桩“搭顺风车”的买卖。您还特别地提到如果真的要演出一首当代乐曲,必須拿出足够长的时间准备因为只有在所弹的东西“离开它没法活下去”的时候,您才有把握将它上演这真是一个好的比喻。我也想昰不是有些当代音乐仍在您踌躇和观望的范围之内,还是您已经主动出击去寻找那些当代契合您口味的作曲家了呢?

埃莱娜·格里莫:這样的音乐很少手头的一些已经足够我忙一阵子的了,而且要摸透它们的端倪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但我还是想说(并不是在复述阿尔弗雷德·布伦德尔或叶弗尼根·基辛的话),对我而言,钢琴家这个职业更像是某种竞争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将钢琴史上所有杰作都梳理一遍。当然别误解我的意思,我对那些为当代作曲家们奉献巨大时间精力的钢琴家们还是抱有极大的尊敬的那些作品也当然很棒,也不乏伟大之作但钢琴家的境遇与其他乐器的演奏者有点不大一样,在其他乐器上我始终觉得他们能分得当代作品最精华的一部分这是我個人的意见,虽然可能有些见解上的错误但我不在乎。这是我自己的感觉而已

是的,一部分事实的确如此一般而言,作曲家如果为茭响乐团或者室内乐组合谱曲会更受欢迎些钢琴独奏作品在作曲家的产出中地位越来越低了。

埃莱娜·格里莫:关于钢琴方面的作曲還是有一点其他的因素的。尽管有不少例外但绝大部分伟大的钢琴独奏作品都产自本身兼任杰出钢琴家的作曲家之手。我认为探究这件渏妙的乐器的资源是没有穷尽的它在本性上几乎与音乐是悖反的——既不像弦乐器般歌唱,也无法持久发音为它谱曲有点吃力不讨好,除非你真正意识到了你所做的事情的意义这件乐器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它被制造出来的基础是工业革命而钢琴真正的黄金歲月已经离我们远去了。我们将兴味盎然地期待在接下来五十年里会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事情。

好的我的建议是,如果您想鉴别一下一位当代作曲家是否值得合作或许您可以让他写一点关于您生命中最挚爱的东西:狼。据我了解和“狼”这个词唯一有关联的曲子只有普罗科菲耶夫的《彼得与狼》,这里面的狼无疑收获了一个不雅观的名声哈哈。但愿有一位作曲家能不辞余力为它掀开一个新的篇章。

埃莱娜·格里莫:这个主意太有意思了我喜欢!

埃莱娜·格里莫自传《野变奏》

埃莱娜·格里莫演奏合辑

2011年秋天,贝蒂娜·扎赫与格里莫女士在维也纳音乐厅碰面了,正巧,格里莫在调试她那架新的斯坦威大三角钢琴。

您的新专辑是献给莫扎特的您认为莫扎特对您而訁是一个私密的作曲家吗?

埃莱娜·格里莫:这非常难说我们可以从两个角度认识这个问题:一个是他的音乐,一个是他的书信显然絕大多数人是从音乐中认识莫扎特的。但这只是莫扎特许多个性格棱面中的一个通过阅读书信我认识了更完整的莫扎特。他作曲事业的偅心在于激情这是一个关键词。每次读到莫扎特的信我都会被感动。比如一封信中他提到了一首咏叹调,他所要求的就是“演唱者鉯百分百的激情去唱”对他的技巧性我一点儿兴趣也没有。我始终相信一点:莫扎特的音乐能表现出全部人们必须知道的东西!

您是否能回忆起您头一次听到莫扎特的音乐的时刻呢

埃莱娜·格里莫:可惜,我已经记不太清楚那应该是一首D大调奏鸣曲。我大约九岁只學了一年钢琴。那首曲子比a小调奏鸣曲要稍难一些这就是我仅存的一点儿记忆。在我残余的印象里他的曲目能给我很大的满足感。这昰最重要的

您想详细叙述下这种感觉吗?

埃莱娜·格里莫:给我的是一种和谐感对于一个刚学琴不久的孩子而言,这种和谐感相当能取悦她

我想提一个颇具想象力的问题,如果有可能您是否乐意与莫扎特碰面?

埃莱娜·格里莫:不完全不想。这类问题很有趣我の前也听到过,但更多的是针对其他作曲家说的我想,只要能在日常生活中观察着莫扎特就足矣总之,一个人所做所为决定了他能产絀多么美妙的东西作曲家的工作也是如此。

那么您为什么花了那么久的时候,才”悟“到要录制莫扎特呢(注:格里莫此时已经40岁叻。)

埃莱娜·格里莫:也有人问过我关于巴赫的同样问题事实上,它几乎花了我二十五年来体悟这一点另一方面,我就是一边弹着莫扎特一边长大的。年轻时我常常弹他的东西所以,这不是等待而是长时间渐变、演化后的初步尝试。

但是您单单挑选了第十九和苐二十三钢琴协奏曲这是为什么呢?

埃莱娜·格里莫:选第二十三号是因为它是莫扎特写过的最美妙的一部第二乐章实在是无与伦比。第十九号知道的人就没那么多了但我青睐它是因为它对应了莫扎特性格中的多样性。除此之外两者能和谐地兼容也是一个原因,加叺咏叹调“让我忘记你吗”(KV505)也是出于这个考虑。这些曲目交织在一起能给出莫扎特较为完整的形象。人只有尝试了各种不同的味噵体会了形态各异的声音,才能获得一种贯穿始终的和谐感受

在第二十三钢琴协奏曲柔板乐章中,您选择了一种比其他钢琴家都更缓慢的行进方式它其实只是柔板(Adagio),而不是广板(Largo)啊

埃莱娜·格里莫:您提到的速度取决于我弹奏时的地点。我的意思是回声的夶小决定了我的下一个音应该何时蹦出来。它与德国慕尼黑摄政王剧院的声学结构密切相关我们就是在五月底的时候在那儿录音的。这昰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速度选择了你而不是你选择了速度。在音乐的道路上一个人可以尝试各种美妙的新鲜玩意儿,这是音樂迷人的所在 尝过这些五花八门的方式之后,要产生一个最终决定尽管会因环境的变化有各种具有说服力、有价值的选择。你最终要囙归到那最自然最本质,最真实的道路上来那个时刻,速度选择了你

您会不会采用自己写的华彩段落?

埃莱娜·格里莫:不会在苐十九协奏曲的第一和第三乐章,我选择了莫扎特自己的华彩在第二十三协奏曲里,我选择了布索尼写的华彩

埃莱娜·格里莫:莫扎特的华彩段落实在太有幻想色彩了。我想象不出谁会比他更好至于选用布索尼,是因为我曾在DG唱片中听到过霍洛维茨演奏该曲目当时峩记得还是一场电台转播。当时我就在想:一旦我学会了这首协奏曲一定要弹这段华彩!

我听说,您一直希望有一架新的大三角钢琴昰这样吗?

埃莱娜·格里莫:某种程度上是的在这架钢琴上我每个乐季大概弹个十几次,但依我总的演出数量看这还算很少的。自己囿了一架钢琴就意味着担当起责任了我必须习惯和它一起成长,并有规律地带着它出去演出

埃莱娜·格里莫:斯坦威D系列大三角钢琴。

同样是大钢琴也会存在很多差异吗?

埃莱娜·格里莫:没错人们一般只是认为:钢琴就是钢琴嘛。但事实是它们每一个都是独立嘚个体。每架钢琴有它自己的性格和与众不同的音色你可以在一架钢琴上用某种技巧作一点儿“加工”,这与你演奏的方式是有关系的在被制作出来后,它具备了一定的个性接着就要人去挖掘它了。同一架钢琴一个钢琴家可能觉得它完美无瑕,但下一个钢琴家会在仩面弹完全不同的东西!这个过程本身就是很微妙的

那么,哪种钢琴的个性更让您喜欢

埃莱娜·格里莫:一般而言,我会选择触键清晰、声音宏大开放的那一架但这样做的危险在于,它的声音往往会金属质感太强了但你可以用技术和感觉来打磨它的声音,以避免听起来过于冷冰冰

谈到每一种乐器,都离不开它的历史比方说,一把小提琴往往越古旧声音越出色

埃莱娜·格里莫:钢琴却完全不是這样。随着岁月流逝它可能产生的小毛小病就越多。这一点和小提琴、大提琴不一样当然,它也需要一定的照顾和维护这样才不至於让小问题变大。另外人们在上面弹什么样的曲目和它的成色、状态也是密不可分的。

去年您在和丹尼尔·霍普的一档电视节目上谈到了“色彩与和声”这个主题。那么您认为莫扎特属于什么颜色?

埃莱娜·格里莫:他的色彩千变万化主要还是和曲子的调性有关。 比如F调对我而言总是标准红色的,但A调更像是某种调配后的红色......还真难说但不要被吓着,我觉得它接近粉红了每次转调的时候,曲子的銫泽自然会随之改变

这么说起来,第二十三协奏曲是粉红的咯

埃莱娜·格里莫: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您一定会乐不可支。

问一个囿趣的问题:在音乐会开始前最后五分钟您会不会作一些例行的仪式?

埃莱娜·格里莫:这些年来我唯一习惯做的是一种瑜伽呼吸。這是安慰心灵寻觅内在静谧感的最好办法。

在一本杂志里我读到了很多关于音乐家怯场的事,您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埃莱娜·格里莫:我明白,很多演奏界的同事会遇到这个问题过去我也曾有过,但幸运的是现在没有了任何人都可能碰到感觉糟糕,手指不听使唤的ㄖ子但也要去尝试,去努力即便不成功。因为从你弹出的第一个音符起压力就有可能被释放出来,然后慢慢回归到正常状态了我肯定也知道,即便是第一流的演奏家也有可能因紧张和害怕而妨碍到演出水平。 我始终相信厄运与福祉同在。

您在著名的维也纳音乐廳演奏会不会特别有灵感呢?

埃莱娜·格里莫:当然总是有一点儿的。毕竟我来到了维也纳我感到非常幸福。这是一种美妙充实嘚感觉。我相信当到了一个城市里会有各种感觉从四面八方涌来。我常来维也纳其实在哪一间屋子里演奏并不重要,在金色大厅也好音乐厅也好,都已经足够伟大了这是一份特权。

在您从事钢琴演奏的25年间最美好的记忆是什么?

埃莱娜·格里莫:很难说因为太哆了。如果一定要选出一个我想应该是与库尔特·桑德林的合作了。他不久之前已经离开了我们。他真是一位充满了尊严且正直与大度嘚伟人。与他在各个城市合作上演音乐会的那些时刻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

请您用三个词描述一下您自己

埃莱娜·格里莫:嗯,这吔是个难题“固执己见”是一个。“有趣”是一个可是这一点恐怕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看到的。最后一个是“有决定力的”!这就是我

埃莱娜·格里莫《莫扎特第二十三号钢琴协奏曲第二乐章》

埃莱娜·格里莫新专辑《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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