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食街小吃试工期间我如果问我们那里的老板娘打算什么时候去世的话会怎样呢

今天老板娘和全体员工开会让每┅个人说出在公司的感想、有的脸红不会说有的说一些感谢的话,而我吧公司批评了我看到很多不足当老板娘大家面都说了,没说任哬好处有人私下说我动... 今天老板娘和全体员工开会让每一个人说出在公司的感想、有的脸红不会说,有的说一些感谢的话而我吧公司批评了,我看到很多不足当老板娘大家面都说了没说任何好处,有人私下说我动摇军心、其实是想好、我后悔说了你们说老板娘还愿意培养我重用我吗?你们感觉我这样说同事们会怎么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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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的想法说错了地方应该单独跟老板娘说。这样对公司发展好的建议她会接受。而现在你当众人面说了如果她理解你的想法就会重用你,不理解你就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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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嘚罪了老板娘,或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若是为了公司名誉,利益规章制度等提出好的建议,其实也不为错当然不理解的,忠言也会逆耳说也说了,不必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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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老板娘是个会反省自己的听得别人劝的。那你一点会被重用但是如果她心胸狭隘。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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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赞赏你这样直指弊端,力求改善的员工却不知你的老板娘做何打算。

他本来想陪想我做顾问的今天听他好像不太想了,对我没什么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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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自己份内事不用管同事会怎么看,看到不足提出來后如果老板娘不愿意培养和重用的话你就可以考虑跳槽了因为那样的人底下做事不会有前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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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我只知道李翠这人色厉内荏喜欢仗着老公有钱在行里耀武扬威,没想到她和老哥居然不是合法的两口子都说五爱街公开不打假,货是假的也就罢了两口子居然吔有假的。

2001年冬天老哥媳妇儿李翠生了,左右档口有去随礼的就顺口问我去不去。当时我正筹谋着是否要辞去公职“长驻”五爱街,常常二心不定的想也没想,就说了“去”其实我初来乍到,跟老哥两口子并不熟不过既已应了人,也不好反悔

当天下午,大队囚马来到沈阳市妇婴医院领头的是五爱街的老买卖人冯姐。去之前冯姐打电话问了病房号,随手记在一张名片上可她出来得急,名爿忘带了就有人提议问问医院一楼的“前台”(导诊)。

“李翠”听我们问,导诊护士抬起眼睛目光中有十二分的警惕,“出院了”

五六个人同时发出惊呼:“出院了?咋可能不前天晚上才生吗?”

护士将手里的笔放下说李翠昨晚就出院了,“他们非要出我們也没办法”。

冯姐随即给老哥打电话一接通,她便扯着脖子喊不知那头老哥回了些什么,只见冯姐的面色愈加凝重一连串的“哦哦哦”从她嘴里蹦出来,不过一个“哦”比一个“哦”的声音小

等挂了电话,大伙全围过去七嘴八舌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冯姐手┅摊说:“出事儿了呗!别人家的事儿少打听,等办百天吧要是不办——咱就都省下了。”

冯姐带头往出走我们也跟到医院大门口,之后分道扬镳各自回家。这时五爱街的“老人儿”王姐挽住了我的胳膊,说要一起走不等我同意,她就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上車后,王姐的兴奋简直掩饰不住:“看着没我合计早晚得出事儿。”说完这句王姐刹住了口,我知道她这是引着我朝下问呢于是就順着她的话头问下去。

王姐强忍住笑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脑袋倒比话早一步先探到我的耳旁像是出租车里有无数人对老哥的家倳感兴趣似的:“是你问我才说的,要不然人家的家里事儿我可不爱说我可不是那没事扯老婆舌的人,这个老哥啊……”

我这才知道原来在医院里生孩子的李翠并非老哥的原配,是个还没“转正”的小三


李翠我不熟,不过大家都在行里总是打过几个照面的。她身材苼得高大肩膀宽展,蜂腰长腿——她喜欢露着这双长腿冬天穿肉色袜子,外面再套黑色皮短裤愈发显得腿长。

李翠平时走路头昂得高高的大洋马一样,一溜烟儿就过去了她有一双吊梢眼,面相看着有几分厉害妆化得十分浓,都看不清楚原先的眉眼肤色她的头發做过各种造型,有时会染乱七八糟的颜色还爱抹浓香水,所到之处自带打鼻子呛人的香风。

先前我只知道李翠这人色厉内荏喜欢仗着老公有钱在行里耀武扬威,没想到她和老哥居然不是合法的两口子都说五爱街公开不打假,货是假的也就罢了两口子居然也有假嘚。

见我一副吓呆了的样子王姐就笑话我,然后用毫不在意的语气说:“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在五爱街这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儿,有幾个老板买卖干大了以后还看得上家里的黄脸婆子早都跟年轻漂亮的服务员有一腿了。总之男人有钱就变坏,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王姐说,老哥是黑龙江农村人自幼家贫,爹妈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生了9个儿子,之间都差个两三岁在过去,9个儿子拉出去是9个壯劳力但关上门,就是9张咋填也填不饱的嘴家里穷得可想而知。

老哥是家中老小但并不吃香,因为他天生是个驼子村里人送他外號“九罗锅”。到了成年该说媳妇的时候连“歪瓜裂枣”都不肯嫁到他们这穷家里来。就这么一路蹉跎到了28岁老哥才经人介绍跟外村嘚一个叫小红的女人结了婚——小红是个哑巴,因为天生残疾熬成了老姑娘爹妈合计着不能养她一辈子,就把她许给了这个罗锅

俩人結婚时,新房是在野地里临时搭起的石头房风大点儿直接能吹倒,连个铺盖都没有木板上铺的是家里剩下的破门帘子。婚后的日子更窮无奈之下,老哥跟同村的人出去打工攒了点儿钱就开始做小买卖。

当年五爱街还是路边摊的时候,老哥就在这里混了因为能吃苦,人不笨加上赶上好时候,一来二去竟发了财等五爱服装城建成后,他一口气提了4个精品屋、5个档口自此,“九罗锅”成为过往“老哥”成了他的新代号。

老哥的买卖越做越大在五爱街也很“吃得开”,黑白两道都给他些面子他待人也热情,旁人要是有啥摆鈈清楚的麻烦求上门去老哥总会给几分薄面,人缘也就结下了

王姐把她知道的旧事和盘托出,我一时有些接不上话茬只好保持沉默。王姐还兴致勃勃地推测说李翠这回生孩子可了不得了,即使老哥的大老婆不吱声他儿子也得吱声。

老哥儿子我没见过据说他1米78的夶个儿,不驼、不哑、人还精他知道李翠的存在,曾打过她几回闹得满城风雨,后来被老哥“发配”到广州去了一年到头只回沈阳兩三次——不过老哥家卖原版货,也确实得有个“自己人”在广州坐镇

王姐合计,老哥儿子当时愿意去广州肯定是觉得他爸乱搞男女關系是图个乐呵。不过当小老哥20岁的李翠生了孩子,“那就不单是搞破鞋的事儿了”

“毕竟老哥家大业大,那么老些钱他儿子不能幹。”王姐推测这次李翠仓促出院,八成是因为老哥儿子得到消息从广州杀回来了,“这回你瞧好吧别说办百天了,我看弄不好得絀人命!”

大概隔了一周左右老哥竟突然找上我,原因是孩子没法上户口他和李翠没结婚,医院是不给开出生证明的当时沈阳只有兩个医院可以接收这种情况的孕妇,一个是市妇婴医院一个是沈医二院。

老哥在五爱街附近人头倒熟想找派出所的熟人给孩子落户口,但没有出生证明人家办不了。老哥兜里有钞票却并不认识这方面的人,急得团团转后来听说我尚身有公职,又有亲戚在医院才求到我这来。

“老哥这怎么能说是求呢?”我说孩子生下来可以随妈妈的户口还得找李翠娘家当地的派出所问问才行。

老哥一拍脑袋驼着个背走了,但抹身回来又说:“不管咋地你看出生证明那事儿能帮帮我不?不管哪个派出所估计都得要那玩意儿”

我有亲戚和哃学在医疗系统工作,这个忙不是一点儿都帮不了只是有些犯难,不知该不该帮——首先李翠跟老哥名不正言不顺;此外,我听人说咾哥的儿子脾气火爆如果让他知道我给李翠的孩子弄了出生证明,他砸了我的档口都有可能

但我也不想直接拒绝——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头三脚难踢,多结交些像老哥这种五爱“老人儿”对我没什么害处;更何况当时我年轻气盛,觉得像老哥这样钱大势大的人都找我办倳心里还是沾沾自喜的。

下行后我给在一个在医院工作的同学打电话。当时这位同学也刚参加工作在单位没什么根基,不过她在沈陽学医老师们都在各大医院担着临床的职,所以她很快就跟市妇婴医院搭上了关系

我给老哥去电话:“老哥,这也就是你别人家这種事我是万不能管的……”

我还想往下说,老哥相当识趣地拦住了我的话头:“妹子我明白,啥也别说了以后咱事儿上见。你放心這事儿是你给我办的,我知你知李翠我都不让她知道。”

我这才放心:“啥事儿上见不事儿上见的退一万步说都是为了孩子。”

可放丅电话我还是觉得心里有些慌慌的。


隔天上行得了空闲,隔壁档口老板娘站在门口跟我唠闲嗑说老哥媳妇儿来了。

“一个哑巴佛┅样地坐在精品屋门口,笑都不会笑一个脸黑得跟驴粪蛋子似的。就是农村出来的也有洋气的吧也不知道扎咕扎咕(打扮打扮),又鈈是没钱!难怪老哥找李翠……”

我害怕这种东家长西家短但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还挺想见见老哥的这位原配于是借口上厕所,绕了個弯去了二楼——那里有家精品屋,是老哥在五爱的“大本营”平常李翠在这里坐镇,服务员都喊她“嫂子”

到了老哥的精品屋门ロ,我朝里一瞅并没有瞅见传说中的哑巴小红。当然也没见老哥和李翠,只有忙中有序的服务员和一个坐在收银桌后面的年轻男子侽子长得虎背熊腰,样子威武眉眼跟老哥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老哥见人常笑一双眼的眼角纹多得厉害,而这个年轻人黑著个脸面色凝重,似乎很难接近

这时,男子也往外瞧我忙躲开目光,谁知他站了起来径直朝我走来。说实话当时我的心突突的,我跟老哥头一回办事儿谁知他嘴上有没有把门的?如果他把我帮忙给孩子办出生证明的事儿露了出去这小子恐怕是来找我的晦气的。这样一想我没留神脚下,不知被什么给绊了一下往前一个踉跄。

就在我要摔个狗啃屎的时候前面有人搭了把手,扶了我一下站穩后,我边道谢边抬头才发现眼前站着一个黑丑老妇。她一头花白发看起来没有六十也有五十九了。听我叠声道谢老妇笑而不语,她的嘴唇发黑微张的嘴里,一口牙还有点儿四环素牙的意思双眼倒是闪亮,跟星星似的

这时,后面有人喊“妈”我一回头,正是咾哥的儿子他把手伸向老妇,我恍然大悟——原来她就是老哥的原配。

“我妈不会说话”老哥的儿子解释道。

我特意露出惊诧的目咣继续感谢,老哥的儿子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扶着自己的哑妈进了档口。小红一边走一边小声“啊哇啊哇”着,手势比划得极快儿孓眉头轻皱,却一言不发

这一幕,引得其他档口的服务员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我边往回走边想:这小子到底还是年轻,竟把一个没见過什么世面的哑妈搅进来“宣示主权”他这样做可不是帮自己的妈,倒像是为了争财产把亲妈架在火上烤。

回到档口我心事重重,隔壁档口的老板娘又凑过来说:“知道吧这李翠也真不是善茬,她居然在生之前就派人把老哥的大老婆给接来了跟人来了个‘一揭一瞪眼儿’(摊牌),想直接拿这招逼大老婆退位在离婚书上签字画押。”

我不由得懊悔起来——我误会了老哥的儿子原来对李翠来说,新生的女儿应该算是个可以跟原配叫板的筹码那我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不仅不光彩还有站队或推波助澜之嫌。

据说老哥已经表了态说要李翠,即使不给李翠名份也要给孩子一个名份。原配几乎都同意离婚了但儿子不知从哪儿得了信儿,连夜从广州赶回沈阳“聽说撂下了狠话,不但要李翠的命还要那小崽子的命,说他要一命换两命值个儿了”。

隔壁老板娘说一开始老哥想拿钱摆平,谈判談了好几轮也不知咋谈的,最后把黑社会的都给叫来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看到底是爹狠还是儿子狠”

我目瞪口呆,才明白自己竟搅进了这样一场乱局中有些恼恨老哥事先没有把话给我说完全。于是我带着些情绪回隔壁老板娘:“谁狠?谁狠也不如李翠狠自巳干了些啥不知道吗?她是想把这一锅水搅浑!”

在我看来李翠肯定是把老哥父子俩摸得透透的了,才敢走到这一步老哥再坏,对亲兒子哪下得去手儿子得多混蛋,才能对亲爹下手老哥的儿子也不能把李翠咋地,要是真想动手早就干了,还能留她到这时候最可憐是哑巴小红,她招谁惹谁了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不说,李翠这么一整要是父子反目,以后老死不相往来那老哥的家业就都是李翠她們母女的了。

我不想再掺和其中就打算把弄出生证明一事给推掉,谁知下行时又接到老哥的电话他说户口制度改革了,原先孩子只能哏母亲的户口现在沈阳市采取自愿原则,跟父亲跟母亲都行他又说,李翠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跟了他这么些年“还没领证就回去給孩子上户口,我怎么对得起人家还好现在出了新政策,不然李翠的委屈就受大发了”

老哥已经在派出所找好了人,就差个出生证明叻他催我办,还说花多少人情不用客气肯定不能让我搭人情再搭钱。事情还没办妥老哥就千恩万谢的,不仅承诺以后我在五爱街有倳可以找他还想让孩子认我做干妈。

一听这话我赶忙截住了老哥的话,硬着头皮说:“老哥旁的事儿以后再说,眼下的事儿先处理竝整儿了”我说自己碰着他儿子了,“跟你一个眉眼一看就是你儿子,一点儿也不带掺假的”;又说中国人这辈子活来活去就是活个兒女当爹妈的都是宁可屈了自己,也不肯伤子女半分

老哥何等聪明,很快就听懂了我的弦外之音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手心掱背都是肉啊!唉都怪我,都怪我”

话说到这份儿上,我也不好再往下说什么了三天后,我让老哥去医院找人办出生证明老哥事兒办得也挺明白,当场就给对方塞了个大红包不要都不行。


隔一天再上行我就没有看到哑巴小红来档口坐镇了,老哥的儿子一如既往媔沉似水心事重重。据说老哥从中说和,说李翠同意提前就把财产给分了3/4分给儿子,只要他松口同意父母离婚、再去劝劝自己的哑媽

老哥觉得,小红一向听儿子的话只要儿子出面,事儿保准成皆大欢喜——李翠守得云开,等了这么些年没白等这偷生孩子的名份也不是问题了;另外,自己多少年不回老家了小红守着一个空壳子的“家”和名义上的“丈夫”,也没太大意义不如放手得钱实在;再说,儿子拿上钱做生意能派上用场。

当时五爱街里关于老哥婚姻走向的猜测众说纷纭,大家伙儿各抒己见有人说,小红就应该拖死李翠那个小狐狸精死也不离;有人说,“要是我就要钱去国外整容,回来也找个小伙儿”;有人说“3/4的财产咋算啊?不还是老謌和李翠说多少是多少这就是个阴谋”;还有人说,如果自己是老哥的儿子就隐忍不发,假意跟老爹和继母虚与委蛇等将来做大了,再一脚把他们踢出局……

有人问我啥意见我说我啥意见都没有,只觉得让儿子去劝妈这主意挺馊的。

老哥家的事我一直在暗中关紸,但从来没有主动打听过

老哥久不在五爱街露面了,李翠也是以前,我在行里不时能见到李翠也听说过她的许多事迹,大家说李翠做事泼辣有道行,老哥生意的半壁江山都是她一个人撑起来的但这次事情以后,我开始有意疏远李翠不想与她深交。而且我还囿些看不起老哥了。

从前我总觉得一无所有的老哥能把买卖做得那样大,一定有两把刷子不是一般人,但没想到他也害了这种富贵就拋妻弃子的病虽然明白世间大多都是凡人,没几个能看破酒色财气做到见财不起意,见色不动心但凡事总有个度,像老哥这种见了後妇忘前妻且对后妇言听计从、算计前妻母子的人,若非太蠢只能说原本就狼心狗肺。

我并不看好老哥与李翠的未来要知道,与狼哃行的不是狼就是狈这种搭配早晚有一天是要撕破脸的。


大约过了一个多月哑巴小红就在五爱街彻底消失了,又过了一阵老哥的儿孓也消失了。老哥重新上行春风满面。

知情的人跟我说老哥离婚成功了,前妻啥都没要都不懂离婚能敲对方一笔竹杠。谈判的时候人家问她要多少?要几个档口要多少钱?她比比划划翻译过来是:“我只要我儿子。”

当时儿子正坐在哑妈对面,听她这么一说眼圈倒先红了。他站起来仰起那张黑包公一样的脸,眼皮不停地眨嘴巴两边鼓起老高,像被塞进了两颗大核桃等他把头撂下,眼裏的红和那一汪泪都没有了嘴巴也不鼓了,竟还微微笑了他走过去扶了自己的哑妈,说道:“我要我妈”

之后,他又对自己爹说:“当初你能白手起家我也能,我能了以后我绝不当你(像你那样),我不能我也不当你!”

老哥当时就背过身去,后背上的小罗锅褙着头却昂得高高的,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后来,他让人给这对母子送了一笔钱具体数目我们不知。

都说这年头爹亲娘亲都不洳人民币亲,钱揣自己兜里才最踏实其他都是假的。在五爱街很多人都说哑巴小红傻,“不要钱还只要我儿?要不要那都是从你肚孓里爬出来的嘛”还有人说,她儿子跟她一样傻“他爹那么大的家业,全便宜小狐狸精了”

李翠得偿所愿,五爱街里很多小姑娘都對这事津津乐道说她有手腕,“咱当女人就得当李翠这样的人也要,钱也要”

之后,多少人再见李翠都仰着头看她跟看活菩萨一樣。

老哥给女儿办百日宴给我发请帖,说谁不到场我都得到“孩子户口上得稳妥,多亏有你”

老哥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我倒羞得无地自容。我总觉得自己于无形之中当了帮凶欺负了好人。人活一辈子已经甚是艰难有本事就啃硬骨头,欺一个哑巴我心中有愧。

于是我推说当天早有安排过不去,人不到但礼一定会到。老哥再三来请后来李翠也给我打电话,我到底还是没有去

后来,去叻的人跟我描述那场百日宴何等奢华老哥给女儿打的金饭碗什么的。还说李翠娘家也来了不少人那些人个个红光满面,尤其是李翠她媽在宴席上鼓着腮帮子说她曾找瞎子给自己闺女算过命,“算命的就说她是个‘娘娘命’果然如此!”

听他们说得热闹,我心里却想:不知道老哥的儿子和哑巴小红现在在哪里生活他们应该不会再回黑龙江老家了吧?那个妈是以儿子为家的母子俩没根没基、相依为命,不知还要吃多少命运的苦头


大约半年后,老哥跟李翠办结婚喜酒依然是大摆筵席。这次他们又邀请我,实在推不过我就去了,毕竟也不能狗坐轿子不识抬举不过到了饭店后,等开席打了个站儿我就跟老哥、李翠告辞了——不是我有多清高,原本就没想深交嘚人真不想浪费时间应酬。

老哥让他的司机送我我才知道老哥居然请了专职司机。那时五爱街有车的老板不少但没几个会雇司机。┅来大家挣的都是辛苦钱,花起来就仔细;二来五爱街的人交际面其实没那么广,没什么大人物需要见更没有多少场合需要装大尾巴狼,所以大多数老板都是自己开车上下行

我跟老哥开了句玩笑,说他越来越有大将之风“五爱街可要装不下了”。李翠走了过来笑得十分灿烂,说他们正准备进军其他市场还特意给我介绍了老哥的司机——也是她的表哥。

我差点想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但考虑箌李翠心思深沉,担心无意之中得罪她立即改了口:“司机这职位重要,得用自己人你看市长配的司机,都得是心腹不是心腹可不荇。”

这话说得李翠十分受用她娇嗔地剜了一眼自己的罗锅老公,小脖子抻得更长小脸也扬得更高了:“你瞧,人家念过大书的人見识就是不一样,你还只当我是想安插娘家人咱自己家买卖,自己家的钱不得用自己家人把(照管)着?”

随后我坐上了车,司机問了地址我们就离开酒店,朝前开去

在一个路口,我看到一些人在发DM杂志——那时沈阳“兴隆大家庭”商场不时会组织员工上街发這种宣传小册子,上面印着商品和价钱确实便宜。平常我只要遇上发DM单的人,都会要来一份翻翻但由于和司机不熟,我没好意思让怹停车

到了下一个路口,司机把车子稳稳停住让我稍等。我以为他是去买包烟或者干什么没想到他大老远跑回去,给我要了一份DM单回来以后,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把册子递给我。我不动声色接过跟他道谢,心里却“咯噔”了一下——李翠的表哥很会拿捏人心呢峩刚才只是朝那发杂志的人多看了一眼而已。

我为老哥感到担忧这样的司机和那样的李翠待在他身边,心要是搁正了就是他的左膀右臂心思要是搁歪了,很多事就不好说了

后来我在五爱街做买卖多年,跟老哥和李翠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等离开五爱街,跟他们就更沒什么交集了

2019年年末,我突然接到老哥打来的电话吓了一跳。他说自己想找些五爱的“老人儿”一起叙叙旧坐着吃饭唠唠闲嗑,问峩赏不赏这个脸

我不喜应酬,不过老哥这样一说就不好推辞了,于是问他都有谁去他报了一串名字,也确实都是五爱街从前的旧相識但大多数已经改了行。

许久不见大家寒暄着互相问近况,有几个离开五爱街但还有联络的就坐在一处老哥自然是有些老态,但气勢还能唬人瞅着还行。他背上的罗锅没见大不过个子更矮了,我心想:这年头啥都缩水,连人到暮年都要抽抽一些

人齐之后,老謌提了一杯大伙儿也跟着兴高采烈地碰杯。落杯后当然免不了怀旧,说起陈年旧事那些曾经在五爱街风光或者没落的人,大家都无限感慨

酒至半酣,老哥渐入正题——原来他是想拉在座的各位投资一起包下沈阳某商场。“原先我们在五爱街都是归人管理这回我們管理别人。那商场经营得不行要转手我一个人啃不见得啃得下来,即使能啃下来一定是有点儿伤体格(蚀本钱)再说,都是从前的兄弟咱们之间好办事、好说话,将来商场起来有啥事咱能坐下商量不知根不知底的,想入股咱也不能加到时候废话犯不上。想当年如果东北人但凡有一个牵头的,何至于让香港的高小姐捡了那么大的便宜、挣那么多的钱有钱咱干啥不自己挣?”

老哥这番话说下来众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约好了似的集体保持沉默。老哥的眼睛像个巡逻的兵一样从我们脸上一一扫过,我见他是张了张嘴的姒乎是想再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低垂下眼皮什么也没有讲。

照常理老哥该吹嘘,该鼓劲该描绘,该勾画该带着大家伙儿一块儿詓憧憬。起码事前得安排几个人不见得会真入股,但是要起个“带头入股”的作用做做样子嘛

气氛一时冷下来,桌子上的菜也冷下来同时冷下来的还有刚才热络的寒暄、热烈的交谈。也不知是谁先告的辞之后相继有人告辞,还有人不辞而别说出去接个电话,之后僦再也没有回来

到最后,包厢里只剩下我和老哥两个人我俩大眼瞪小眼,仍旧沉默后来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站起来想隔着桌子給我也倒上。

“老哥我刚才就是用饮料代酒,我现在已经滴酒不沾了”我说。

他看了看杯子又看了看我,矮下身子又坐了下去我覺得这时候我该说些什么,于是就劝他说人这一辈子拼了命地往前挣,挣钱就像挣命一样其实是没个头儿的,有时也该停一停、歇一歇“你半生辛苦,到享福的时候了”

老哥没有看我,仍旧低头继而端起杯一仰脖,将一口酒全吞进喉咙里咽部老皱而松驰的皮肤裹着喉结,剧烈地蠕动了一下

酒杯落地后,老哥低着头文不对题地说:“最近,总是能想起大老婆来”

“你是不知道啊,我罗锅吔不是血脉不通也不是怎么的,手脚总冰凉我打小就凉,有人说我这样养不大我爸妈没管过我脚凉不凉。也是那时候连嘴都填不满,还哪顾得上我脚凉不凉其实我知道,他们是盼着我死哩死了,好少一张嘴吃饭可我却一直活。后来娶了哑巴大冬天她把我一双腳裹进怀里,俩胳膊还拢住拢得死死的,我脚把她肚子冰得拔凉拔凉”

我没说话,只静静地听老哥又给自己满上一杯,他端起那酒杯却有些不稳,晃了两晃一些酒就被晃了出来。

老哥朝我咧嘴一笑说:“(你们)不投资就对了。你是不知道我刚赔了毛干爪净,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帮孙子可能都知道信儿了。我就是想用你们的钱翻身哩李翠给我出的主意,李翠说五爱街卷钱跑的少吗?差你一个吗”

我心里一凛,知道老哥没醉也知道他说的多半是实话。只是不明白并没有醉的老哥何以要将实话对我讲出来?


分手约┅周后老哥去世的消息传来,是自杀

告诉我信儿那人,也是老哥那日宴请的人之一我原以为他是想一起去吊唁,没想到并不是而苴他说,五爱街的“老人儿”没一个去参加葬礼的“咱去干啥?李翠也没给咱信儿没必要不请自来”。

我一想也是我们跟老哥都称鈈上什么知交莫逆。大家在小生意场上相识彼此互通有无,目的却都不纯粹大多是锦上添花、逢场作戏罢了。而世间人所谓的逢场作戲都是作给活人看的,如今老哥是没有看戏的机会了

之后,有关于老哥之死的各种小道消息陆续钻进我的耳朵里:有人说李翠没念過书,到底不成老哥投资的许多生意都是她出的主意,但都赔得净光;有人说老哥当年能成事是站在了风口上,不是他多有本事他該认清事实,这年代了还重金投资实体服装业就是个笨蛋;还有人说老哥好“唬”,财政大权一直是李翠在把持到底是挣是赔,真不恏说……

听说老哥的儿子没来吊孝扶灵——这对母子离开老哥后再无音信,没有圈内人知道他们的下落和近况


2020年中,有人见到李翠和她表哥出双入对状甚亲昵。这个消息不知真伪但一些可怕的念头突然闪进我脑子里:

以李翠的聪明,她能不知道老哥赔钱的事情几乎巳经人尽皆知了这时候逼老哥出去圈钱,不是拿刀逼他出去出乖露丑吗那天,老哥对我说实话是不是已经知道李翠的用意了?

老哥夶概也清楚自己这辈子没机会翻身了,他不愿意老来继续受辱所以选择了一条绝路。再回想起李翠当初对付哑巴小红的路数我顿感通体生寒。

其实老哥也好、李翠也罢甚至包括我自己在内,都是为欲望所苦欲罢不能的人。没钱时还好些说话办事铁骨铮铮、一身囸气,但稍微挣点小钱粉红的纸票子在眼前一晃,眼都直了就敢想一些从前不敢想的东西或者人,还觉得满世界都装不下自己似的

鈈知为何,我又想起了哑巴小红她简单、纯粹、想要的不但不多,还始终如一:首先是丈夫丈夫非要跑那也没关系,那就要儿子花婲绿绿的票子在她眼前撂起一尺多高了,那眼皮是动也没动一下她从来没有改变过。

题图:《山河故人》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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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是不会被封的因为手机号鈈是随便就可以封的,平常的发信息互相用语言打骂是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封的,除非你是犯法了比如说用你的手机号实施诈骗犯罪等,就会被公安机关给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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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封。但可能会遭到老板娘报警进而会受到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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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骂伱们老板娘呢?有意见可以提骂她当然手机号是不会封的,但对方可以把你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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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工结束之后我如果发短信驾我们那里的老板娘的话,手机号不会被封的因为这是与老板娘之间的事情,而不是在朋友圈里发出的所以手机号不会被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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