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的女生,不太聪敏有才,为什么能做老板助理呀感觉她很淡定,看不出喜怒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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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内蕴儒学经典、历史著作、诸子百家等,形成了完整的文化思想脉络将华夏文明的精华充分予以展示。近代以后随着西学东渐,我们在呼吸外来新鲜空气的同时也明确感受到了传统文化的流失。故而对东西方文化进行冷静思考明确了传统文化不可动摇的根基地位。沿袭先辈留下的宝贵文化遗产是可以弘扬中国民族特色文化,进而促进当丅时代的进步和发展的

孟子是鲁国贵族孟孙氏之后,出世时家道已衰落,是没落贵族的后裔据说孟子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叻,他主要由母亲抚养成人孟母很重视对孟子的教育,历史上广泛流传着“孟母三迁”、“孟母断机杼”的故事足见其良苦用心。在毋亲的精心教诲下孟子度过了充实的少年时代。孟子长大成人后曾“受业子思之门人”。子思是儒家创始人孔子的孙子是战国时期夶名鼎鼎的儒学大师。因此师从子思之门人,奠定了孟子对儒家学说的终身信仰中年时期,孟子以儒学大师的身份游历各国达20年之久他以推行王道政治为己任,曾到过齐、宋、滕、魏、鲁等多个国家尽管孟子学派的影响很大,然而没人肯真正实行他的政治主张晚姩时期,孟子视“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为自己的人生乐趣

孔子曾经感叹没有人了解自己,实际上孟子了解孔子并且“温故而知新”,把儒家思想发扬光大从而成就一家之言。儒家总是教人直面对待人生这不是天真的乐观主义,而是从“好学、深思、力行”中提炼絀来的智者之言孟子亦认为一切理想都是可以并且应该实现的。只有“真诚”了你才能有力量。力量可以称为“向”所指的正是“善”。善是人与人之间适当关系的实现他期盼“平治天下”,并且自信地说:“当今之世舍我其谁!”然而可惜的是,这种大智慧曾經受到各种曲解:第一董仲舒向汉武帝献策,主张“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使儒家成为统治阶级的工具;第二宋代学者一厢情愿地紦孟子的“性善”说成“性本善”,使人性原本的活泼生机成为僵化而刻板的死水

孟子被誉为亚圣是有一定道理的,他将孔子的思想发揚光大构建了完整的体系,并有许多重要的思想创见其著作《孟子》是儒家最重要的经典之一,也是现代人不可缺少的精神食粮许哆激励人心、流传千古的至理名言亦源于《孟子》。古代学问大家韩愈有言:“求观圣人之道必自孟子始。”当代诺贝尔奖获得者杨振寧也说:“三十岁后我做人处世全靠孟子。”可见不学习《孟子》将会蒙受无以弥补的损失。

但是尽管历代注释孟子思想的著作数鈈胜数,然而真正适合当代人读的却少之又少经过“文革”的“批林批孔”、“儒法斗争”各种理论的影响,当代人几乎对孟子的思想毫无所知本书不像传统学者的传注那样过于重视训诂,而只是对广征博引地对孟子的思想进行阐述意在为大家分享生机盎然的孟子大智慧,告诉在当下生活中如何安定身心、面对困境,如何为人处事、奋发有为做一个快乐而自信的人。但凡你有一点休闲的时间又想真正认识孟子的思想,那么本书正好可以用得上

最后需要指出的是,由于编者水平所限书稿不足之处在所难免,在此恳请各位同仁囷读者批评指正将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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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那么格劳孔,经过这么漫長而累人的讨论我们终于搞清楚了,什么样的人才是真哲学家什么样的人不是真哲学家了。

格:要知道欲速则不达呀。

苏:我觉得鈈是这样我还是认为,如果我们仅仅讨论这一个问题如果不是还有许多其他的问题需要我们同时加以讨论的话(这些问题是一个希望弄清楚正义者的生活和不正义者的生活有何区别的人所必须研究的),我们或许把这个问题已经弄得更清楚了呢

格:且说,下面我们该討论什么问题呢?

苏:是的我们应当考虑接下来要讨论的问题。既然哲学家是能把握永恒不变事物的人而那些做不到这一点,被千差万別事物的多样性搞得迷失了方向的人就不是哲学家那么,两种人我们应该让哪一种当城邦的领袖呢?

格:你说我们怎么回答才对呢?

苏:我認为谁看来最能守卫城邦的法律和习惯就确定让谁做城邦的护卫者。

苏:再说一个不管是看守什么事物的人,应当用一个盲者呢还是鼡一个视力敏锐的人去担当呢?这个问题的答案该是一明二白的吧?

格:当然是明明白白的

苏:你认为下述这种人与盲者有什么不同吗:他們不知道每一事物的实在,他们的心灵里没有任何清晰的原型因而不能像画家看着自己要画的东西那样,注视着绝对真实不断地从事複原工作,并且在必要时尽可能真切地注视着原样,也在我们这里制订出关于美、正义和善的法律并守护着它们?

格:真的,这种人与吂者没有多大区别

苏:另外还有一种人,他们知道每一事物的实在而且在经验方面也不少似上述那种人,在任何一种美德方面也不差姒上述那种人那么,我们还不任命这种人当护卫者反而去任命上述那种类似盲者的人当护卫者吗?

格:的确不挑选这种人当护卫者是荒唐的,如果他们在经验和别的美德方面都不差的话因为他们这种懂得事物实在的知识或许是一切美德中最大的美德呢。

苏:现在我们不昰应该来讨论这样一个问题了吗:同一的人怎能真的具有这两个方面优点的?

苏:那么正如这一讨论之初我们曾经说过的,我们首先必须弄清楚哲学家的天性;我还认为如果我们在这个问题上取得了足够一致的意见,我们就也会在下列问题上取得一致的认识:同一的人们哃时具有两种品质是可能的;以及应当正是让这种人而不是让别种人当城邦的统治者。

苏:让我们一致认为这一点是哲学家天性方面的東西吧:即永远酷爱那种能让他们看到永恒的不受产生与灭亡过程影响的实体的知识

格:就把这一点作为我们一致的看法吧。

苏:再让峩们一致认为:他们爱关于实体的知识是爱其全部不会情愿拒绝它的一个无论大点的还是小点的,荣誉大点的还是荣誉小点的部分的這全像我们前面在谈到爱者和爱荣誉者时所说过的那样。

苏:那么请接下来研究一个问题:如果一定要他们是我们所说的那种人那么在怹们的天性里此外是否还必存有别种品质也是必具的了?

苏:一个“真”字。他们永远不愿苟同一个“假”字他们憎恶假,他们爱真

苏:我的朋友呀,不是仅仅“可能”如此是“完全必定”如此:一个人天性爱什么,他就会珍惜一切与之相近的东西

苏:你还能找到什麼比真实与智慧关系更相近的吗?

苏:那么,同一天性能够既爱智慧又爱假吗?

格: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

苏:因此,真正的爱知者应该从尛时起就一直是追求全部真理的

苏:再说,凭经验我们知道一个人的欲望在一个方面强时,在其他方面就会弱这完全像水被引导流姠了一个地方一样。

苏:当一个人的欲望被引导流向知识及一切这类事情上去时我认为,他就会参与自身心灵的快乐不去注意肉体的赽乐,如果他不是一个冒牌的而是一个真正的哲学家的话

苏:这种人肯定是有节制的,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贪财的;因为别的人热心追求财富和巨大花费所要达到的那种目的 ,是不会被他们当作一件重要事情对待的

苏:在判别哲学家的天性和非哲学家的天性上还有一点昰需要注意的。

苏:你可别疏忽了任何一点胸襟偏窄的毛病因为哲学家在无论神还是人的事情上总是追求完整和完全的,没有什么比器量窄小和哲学家的这种心灵品质更其相反的了

苏:一个人眼界广阔,观察研究所有时代的一切实在你想,他能把自己的一条性命看得佷重大吗?

苏:因此这种人也不会把死看作一件可怕的事情吧?

苏:那么,胆怯和狭隘看来不会属于真正哲学家的天性

苏:一个性格和谐嘚人,既不贪财又不偏窄既不自夸又不胆怯,这种人会待人刻薄处事不正吗?

苏:因此这也是你在识别哲学家或非哲学家灵魂时所要观察的一点:这人从小就是公正温良的呢还是粗暴凶残的呢?

苏:我想你也不会疏忽这一点的。

苏:学习起来聪敏还是迟钝呀一个人做一件倳如果做得不愉快,费了好大的劲然而成效甚微你想他能真正热爱这项工作吗?

苏:还有,一个人如果健忘学了什么也记不得,他还能鈈是一个头脑空空的人吗?

苏:因此一个人如果劳而无功,他最后一定深恨自己和他所从事的那项工作

苏:因此一个健忘的灵魂不能算莋真正哲学家的天性,我们坚持哲学家要有良好的记性

苏:我们还应该坚持认为,天性不和谐、不适当只能导致没分寸不能导致别的什么。

苏:你认为真理与有分寸相近呢还是与没分寸相近呢?

苏:因此除了别的品质而外,我们还得寻求天然有分寸而温雅的心灵它本能地就很容易导向每一事物的理念。

格:当然还得注意这一品质

苏:那么怎么样?我们还没有以某种方式给你证明,上面列述的诸品质是┅个要充分完全地理解事物实在的灵魂所必须具备的又是相互关联的吗?

苏:综上所述一个人如果不是天赋具有良好的记性,敏于理解豁达大度,温文而雅爱好和亲近真理、正义、勇敢和节制,他是不能很好地从事哲学学习的那么,如果是一个具备了这些优良品质的囚从事这一学习对此你还有什么可指摘的吗?

格:对此虽玛摩斯 也无法挑剔了。

苏:因此像这样的人——在他们教育完成了,年龄成熟叻的时候——不是也只有这样的人你才肯把国家托付给他们吗?

阿得曼托斯:苏格拉底啊对于你上面所说的这些话虽然没人能加以反驳,嘫而这些一直在听着你刚才的讨论的人他们觉得:他们由于缺乏问答法的经验,在每一问之后被你的论证一点儿一点儿地引入了歧途這些一点儿一点儿的差误积累起来,到讨论进行到结论时他们发现错误已经很大,结论已经和他们原先的看法相反了;他们觉得这正洳两人下棋,棋艺差的人最后被高手所困一个子儿也走不动了一样,他们在这场不是使用棋子而是运用语言的竞技中也被最后逼得哑口無言了;然而真理是不会因口才高低而有任何改变的我是注意到了刚才的讨论情况说这个话的。因为现在人们可能会说他们虽然口才鈈好,不能在每一提问上反驳你但作为事实,他们看到热爱哲学的那些人不是仅仅为了完成自己的教育而学一点哲学并且在还年轻时僦放下它,而是把学习它的时间拖得太长以致其中大多数变成了怪人(我们且不说他们变成了坏蛋),而那些被认为是其中最优秀者的囚物也还是被你们称赞的这种学习变成了对城邦无用的人

苏:[听了他的这些话之后我说道]:你认为他们说的这些话是错的吗?

阿:我不知噵,我很高兴听听你的意见

苏:你可以听到的意见大概是:“我觉得他们说得对。”

阿:既然我们 一致认为哲学家对城邦无用那么“茬哲学家统治城邦之前城邦不能摆脱邪恶”——你的这个论断又怎能成立呢?

苏:你的这个问题须用譬喻来解答。

阿:啊我想,你诚然不昰惯于用譬喻说话的呀!

苏:你已把我置于如此进退维谷的辩论境地现在又来讥笑我了。不过还得请你听我的比喻,然后你可以更清楚地看到我是比喻得多么吃力了。因为最优秀的人物他们在和城邦关系方面的感受是很不愉快的,并且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单一的事粅和这种感受相像因此为了比得像,以达到替他们辩护的目的需要把许多东西凑到一起来拼成一个东西,像画家们画鹿羊之类怪物时進行拼合那样好,请设想有一队船或一只船船上发生这样的事情:船上有一个船长,他身高力大超过船上所有船员但是耳朵有点聋,眼睛不怎么好使他的航海知识也不太高明。船上水手们都争吵着要替代他做船长都说自己有权掌舵,虽然他们从没学过航海术都說不出自己在何时跟谁学过航海术。而且他们还断言,航海术是根本无法教的谁要是说可以教,他们就准备把他碎尸万段同时,他們围住船长强求他甚至不择手段地骗他把舵交给自己;有时他们失败了,别人被船长同意代为指挥他们就杀死别人或把别人逐出船去,然后用麻醉药或酒之类东西把高贵的船长困住;他们夺得了船只的领导权于是尽出船上库存,吃喝玩乐他们就照自己希望的这么航荇着。不仅如此凡是曾经参与阴谋,狡猾地帮助过他们从船长手里夺取权力的人不论是出过主意的还是出过力的,都被授以航海家、領航、船老大等等荣誉称号对不同伙的人,他们就骂是废物其实,真正的航海家必须注意年、季节、天空、星辰、风云以及一切与航海有关的事情,如果他要成为船只的真正当权者的话;并且不管别人赞成不赞成,这样的人是必定会成为航海家的如果不是事实如此的话,那些人大概连想都没想到过在学会航海学的同时精通和实践这一技术是有可能的。你再说说看在发生过这种变故之后的船上,一个真正的航海家在这些篡了权的水手中会被怎样看待呢?他们不会把他叫做唠叨鬼、看星迷或大废物吗?

苏:那么我想你是不再需要听我來解释这个比喻了因为你已经明白了,我是用它来说明一个真正的哲学家在城邦中的处境的

苏:那么,你碰到谁对哲学家在我们这些城邦里不受尊重的状况感到惊讶就请你首先把这个比方说给他听一听,再努力使他相信要是哲学家受到尊重,那才更是咄咄怪事呢!

蘇:你还要告诉他:他说哲学家中的最优秀者对于世人无用这话是对的;但是同时也要对他说清楚,最优秀哲学家的无用其责任不在哲學本身而在别人不用哲学家。因为船长求水手们受他管带或者智者趋赴富人门庭, 都是不自然的“智者们应趋富人门庭”这句俏皮話是不对的。真正合乎自然的事理应当是这样:一个人病了不管他是穷人还是富人,应该是他趋赴医生的家门去找医生任何要求管治嘚人应该是他们自己登门去请有能力管治他们的人来管他们。统治者如果真是有用的统治者那么他去要求被统治者受他统治是不自然的。你如果把我们当前的政治统治者比做我们刚才所说的那种水手把被他们称做废物、望星迷的哲学家比做真正的舵手,你是不会错的

蘇:因此,根据这些情况看来在这样一些人当中,哲学这门最可贵的学问是不大可能得到反对者尊重的;然而使哲学蒙受最为巨大最为嚴重毁谤的还是那些自称也是搞哲学的人——他们就是你在指出哲学的反对者说大多数搞哲学的人都是坏蛋而其中的优秀者也是无用的時,你心里所指的那些人;我当时也曾肯定过你的话是对的 是这样吗?

苏:其中的优秀者所以无用,其原因我们有没有解释清楚呢?

苏:那麼让我们接下来指出:大多数哲学家的变坏是不可避免的,以及如果可以做得到的话,让我们再试着证明这也不能归咎于哲学我们鈳以做这个了吗?

苏:让我们一问一答地,从回忆我们前面描述一个要成为美而善者的人必须从小具备的天性处说起吧如果你还记得的话,真理是他时时处处要追随的领袖否则他就是一个和真正哲学毫无关系的江湖骗子。

阿:记得是这么说过的

苏:这一点不是跟今人对哲学家的看法刚好相反吗?

苏:我们不是很有理由用如下的话为他辩护吗:追求真实存在是真正爱知者的天性;他不会停留在意见所能达到嘚多样的个别事物上的,他会继续追求爱的锋芒不会变钝,爱的热情不会降低直至他心灵中的那个能把握真实的,即与真实相亲近的蔀分接触到了每一事物真正的实体并且通过心灵的这个部分与事物真实的接近,交合生出了理性和真理,他才有了真知才真实地活著成长着;到那时,也只有到那时他才停止自己艰苦的追求过程?

阿:理由不能再充分了。

苏:这种人会爱虚假吗?或者正相反他会恨它呢?

苏:真理带路,我想我们大概可以说不会有任何邪恶跟在这个队伍里的。

苏:真理的队伍里倒是有一个健康的和正义的心由节制伴隨着。

苏:没有必要从头再来证明一遍哲学家所应具的天性了吧?因为你一定还记得,勇敢、大度、聪敏、强记是这种天赋所必具的品质你曾提出反对意见说,虽然大家都不得不同意我们的话但是,只要抛开言词把注意力集中到言词所说到的那些人身上,大家就会说他们所看到的实际是:那些人里有些是无用的,大多数则是干尽了坏事的于是我们开始研究名声坏的原因,这方面现在我们已经走到叻这一步 :下面要研究为什么其中大多数人变坏了的?为此我们重新提出了真正哲学家的天性问题并且确定了它必须是什么。

苏:我们必須在下面研究哲学家天性的败坏问题:为什么大多数人身上这种天性败坏了而少数人没有;这少数人就是虽没被说成坏蛋,但被说成无鼡的那些人然后我们再考察那些硬打扮成哲学家样子,自称是在研究哲学的人看一看他们的灵魂天赋,看一看这种人是在怎样奢望着┅种他们所不能也不配高攀的研究工作并且以自己的缺乏一贯原则,所到之处给哲学带来了你所说的那种坏名声

阿:你所说的败坏是什么意思呢?

苏:我将尽我所知试解释给你听。我想任何人都会同意我们这一点:像我们刚才要求于一个完美哲学家的这种天赋是很难能茬人身上生长出来的,即使有也是只在很少数人身上生长出来的。你不这样认为吗?

苏:请注意败坏它的那些因素却是又多又强大的呢!

苏:就中最使人惊讶的是,我们所称赞的那些自然天赋其中每一个都能败坏自己所属的那个灵魂,拉着它离开哲学;这我是指的勇敢、节制以及我们列举过的其余这类品质。

苏:此外还有全部所谓的优越——美观、富裕、身强体壮、在城邦里有上层家族关系以及与此关连的一切——这些因素也都有这种作用,我想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阿:我明白;但是很高兴听到你更详细的论述。

苏:你要把问题莋为一个整体来正确地理解它这样你就会觉得它很容易明白,对于我前面说的那些话你也就不会认为它荒唐了

阿:那么你要我怎么来悝解呢?

苏:我们知道,任何种子或胚芽(无论植物的还是动物的)如果得不到合适的养分、季节、地点那么,它愈是强壮离达到应有嘚发育成长程度就愈远,因为恶对善比对不善而言是一更大的反对力量。

苏:因此我认为这也是很合理的:如果得到的是不适合的培养那么最好的天赋就会比差的天赋所得到的结果更坏。

苏:因此阿得曼托斯啊,我们不是同样可以说:天赋最好的灵魂受到坏的教育之後就会变得比谁都坏吗?或者你认为巨大的罪行和纯粹的邪恶来自天赋差的,而不是来自天赋好的但被教育败坏了的人吗?须知一个天赋贫弱的人是永远不会做出任何大事(无论好事还是坏事)的

阿:不,还是你说得对

苏:那么,我们所假定的哲学家的天赋如果得到了匼适的教导,必定会成长而达到完全的至善但是,如果他像一株植物不是在所需要的环境中被播种培养,就会长成一个完全相反的东覀除非有什么神力保佑。或者你也像许多人那样相信真有什么青年被所谓诡辩家 所败坏,相信真有什么私人诡辩家够得上说败坏了青姩?说这些话的人自己才真是最大的诡辩家 呢!不正是他们自己在最成功地教育着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并且按照他们自己的意图在塑慥着这些人吗?

苏:每当许多人或聚集到一起开会,或出席法庭听取审判或到剧场看戏,或到兵营过军事生活或参加其他任何公共活动,他们就利用这些场合大呼小叫或指责或赞许一些正在做的事或正在说的话,无论他们的指责还是赞许无不言过其实;他们鼓掌哄闹,引起岩壁和会声的回声闹声回声互助声势,变得加倍响亮在这种场合你想一个年轻听从的心,如所说的会怎么活动呢?有什么私人給他的教导能站得住不被众人的指责或赞许的洪流所卷走?他能不因此跟着大家说话,大家说好他也说好大家说坏他也说坏,甚至跟大家┅样地行事并进而成为他们那样的人吗?

阿:苏格拉底啊,这是完全必然的

苏:有一个最重要的“必然”我们还从未提到过呢!

苏:这些教育家和诡辩家在用言词说不服的时候就用行动来强加于人。你没听说过他们用剥夺公民权、罚款和死刑来惩治不服的人吗?

阿:他们的確是这样干的

苏:那么,你想有什么别的诡辩家或私人教师的教导有希望能在这种力量悬殊的对抗中取得胜利呢?

阿:我想是一个也没有嘚

苏:连起这种念头都是一个很大的愚蠢。因为用美德教育顶着这股公众教育的势力造就出一种美德来这样的事情现在没有,过去不缯有过今后也是永远不会有的。朋友这我当然是指的人力而不是指的神功,神功(正如俗语所说的)不是一码子事你大可以相信,茬当前这样的政治状况下如果竟有什么德性得救,得到一个好的结果那么,你说这是神力保佑是不会有错的。

苏:那么此外还有一點也希望你没有异议

苏:这些被政治家叫做诡辩派 加以敌视的收取学费的私人教师,其实他们并不教授别的也只教授众人在集会时所說出的意见,并称之为智慧这完全像一个饲养野兽的人在饲养过程中了解野兽的习性和要求那样。他了解如何可以同它接近何时何物能使它变得最为可怕或最为温驯,各种情况下它惯常发出几种什么叫声什么声音能使它温驯,什么声音能使它发野这人在不断饲养接觸过程中掌握了所有这些知识,把它叫做智慧组成一套技艺,并用以教人至于这些意见和要求的真实,其中什么是美的什么是丑的什么是善的什么是恶的,什么是正义的什么是不正义的他全都一无所知。他只知道按猛兽的意见使用所有这些名词儿猛兽所喜欢的,怹就称之为善猛兽所不喜欢的,他就称之为恶他讲不出任何别的道理来,只知道称必须的东西为正义的和美的他从未看到过,也没囿能力给别人解释必须者和善者的本质实际上差别是多么的大说真的,你不觉得这样一个人是一个荒谬的教师吗?

苏:有人认为无论在绘畫、音乐还是甚至政治上,他的智慧就是懂得辨别五光十色的人群集会时所表现出来的喜怒情绪那么你觉得他和上述饲养野兽的那种囚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果一个人和这种群众搞在一起,把自己的诗或其他的什么艺术作品或为城邦服务所做的事情放到他们的面前来听取他們的批评没有必要地承认群众对他的权威,那么这种所谓“迪俄墨得斯的必须” 就会使他创作出(做出)他们所喜欢的东西(事情)来但是,你可曾听说过有哪一条他拿来证明群众所喜欢的这些东西真是善的和美的的理由不是完全荒谬的?

阿:我过去没听说过,我想以後也不会听到的

苏:那么,请你把所有这些话牢记心上再回想到前面的问题上去。能有许多人承认或相信真实存在的只有美本身 而不昰众多美的事物或者说,有的只是任何事物本身而不是许多个别特殊的东西?

苏:因此能有许多人成为哲学家吗?

苏:因此,研究哲学的囚受到他们非难是必然的不可避免的

苏:那些跟众人混在一起讨取他们赞许的私人教师,他们非难哲学家也是必然的

苏:从这些情况伱看到天生的哲学家有什么办法可以坚持自己的研究一直走到底吗?请你考虑这个问题时不要离开我们前面讲过了的话。我们曾一致同意:敏于学习强于记忆、勇敢、大度是哲学家的天赋。

苏:这种人从童年起不就常常一直是孩子中的尖子吗尤其是假如他的身体素质也能囷灵魂的天赋相匹配的话?

苏:我想,他的亲友和本城邦的同胞都会打算等他长大了用他为自己办事的

苏:因此他们将跪到他的脚下,向怹祈求向他致敬,估量着他将来的权力向他献媚。

阿:这种现象是常见的

苏:在这种情况下,你以为这个年轻人会怎么样呢尤其昰,假如他是一个大邦的公民在这里富有财产,出身高贵再加上人品俊秀身材魁伟的话?他不会野心勃勃而不能自制,幻想自己不仅有能力支派希腊人的事务而且有能力支配希腊世界以外的事务于是乎妄自尊大骄奢自满起来吗?

苏:一个处于这种精神状态下的人,如果有別人轻轻地走来对他说真话:他头脑胡涂需要理性,而理性是只有通过奴隶般的艰苦磨练才能得到的你以为在这种恶劣环境里他能容噫听得进不同的话吗?

苏:即使我们假定这个青年由于素质好,容易接受忠言听懂了一点,动了心被引向了哲学之路,我们可以设想這时他原来那个圈子里的人由于预感到自己将不再能得到他的帮忙,他们将如何动作呢?他们就不说任何话做任何事来阻挠他被说服并使任哬想说服他的人都无能为力——既用私人阴谋又用公众控告来达到这个目的吗?

苏:那么这个人还能继续研究哲学吗?

苏:因此你看到我们說得不错吧:构成哲学家天赋的那些品质本身如果受到坏教育或坏环境的影响,就会成为某种背离哲学研究的原因跟所谓的美观、富裕,以及所有这类的优越条件一样?

苏:我的好朋友适合于最善学问的最佳天赋——我们说过,它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很难得的——其灭亡的噵理就是这样我也就说这么多。对城邦和个人作大恶的人出自这一类;同样造大福于城邦和个人的人——如果碰巧有潮流带着他朝这方向走的话——也来自这类;反之,天赋平庸的人无论对城邦还是对个人都是做不出什么大事来的

苏:那些最配得上哲学的人就这么离棄了哲学,使她 孤独凄凉他们自己也因而过着不合适的不真实的生活;与此同时那些配不上的追求者看到哲学没有亲人保护,乘虚而入玷污了她,并使她蒙受了(如你指出的)她的反对者加给她的那些恶名——说她的配偶有些是一无用处的多数是应对许多罪恶负责的。

阿:是的这些话的确有人说过。

苏:这些话是很有道理的因为还有一种小人,他们发现这个地方没有主人里面却满是美名和荣誉頭衔,他们就像一些逃出监狱进了神殿的囚徒一样跳出了自己的技艺圈子(这些人在自己的小手艺方面或许还是很巧的),进入了哲学嘚神殿须知,哲学虽然眼下处境不妙但依然还保有较之其他技艺为高的声誉。许多不具完善天赋的人就这么被吸引了过来虽然他们嘚灵魂已因从事下贱的技艺和职业而变得残废和畸形,正像他们的身体受到他们的技艺和职业损坏一样他们被哲学吸引过来不是必然的嗎?

苏:他们不全像一个刚从监狱中释放出来并且走了好运的癞头小铜匠吗:他洗了个澡,穿了件新外套打扮得像个新郎,去和他主人的奻儿——一个失去了照顾处于贫穷孤独境地的姑娘——结婚?

苏:这样的一对能生出什么样的后代呢?不是劣等的下贱货吗?

苏:因此,当那些不配学习哲学的人不相称地和哲学结合起来的时候,我们该说他们会“生出”什么样的思想和意见来呢?他们不会“生出”确实可以被恰当地叫做诡辩的其中没有任何真实的,配得上或接近于真知的东西来吗?

苏:因此阿得曼托斯,剩下来配得上研究哲学的人就只有其Φ微乎其微的一部分了:他们或是出身高贵又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处于流放之中因而没受到腐蚀,依然在真正地从事哲学;或是一个伟大嘚灵魂生于一个狭小的城邦他不屑于关注这个小国的事务;少数人或许由于天赋优秀,脱离了他所正当藐视的其他技艺改学了哲学;還有一些人,也许是我们的朋友塞亚格斯 的缺陷束缚了他们须知就塞亚格斯而言,背离哲学的所有其他条件都是具备的但是他病弱的身体使他脱离了政治,没能背离哲学至于我自己的情况则完全是例外,那是神迹是以前很少有别人遇到过的,或者压根儿就从来不曾囿任何人碰到过的已经属于这极少数的道中之人,他们尝到了拥有哲学的甜头和幸福已经充分地看到了群众的疯狂,知道在当前的城邦事务中没有什么可以说是健康的也没有一个人可以作正义战士的盟友,援助他们使他们免于毁灭的。这极少数的真哲学家全像一个囚落入了野兽群中一样既不愿意参与作恶,又不能单枪匹马地对抗所有野兽因此,大概只好在能够对城邦或朋友有所帮助之前就对己對人都无贡献地早死了——由于所有这些缘故,所以哲学家都保持沉默只注意自己的事情。他们就像一个在暴风卷起尘土或雨雪时避於一堵墙下的人一样看别人干尽不法,但求自己得能终生不沾上不正义和罪恶最后怀着善良的愿望和美好的期待而逝世,也就心满意足了

阿:噢,他生前的成就不算最小呀!

苏:[不是最小但也不算最大。]要不是碰巧生活在一个合适的国度里一个哲学家是不可能有朂大成就的,因为只有在一个合适的国家里哲学家本人才能得到充分的成长,进而能以保卫自己的和公共的利益

哲学受到非议的原因鉯及非议的不公正性,我觉得我已经解释得很充分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阿:关于这个问题我再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但是你看当今的政治制度哪一种适合于哲学呢?

苏:一个也没有现行的政治制度我所以怨它们,正是因为其中没有一种是适合哲学本性的哲学的本性也囸是由于这个缘故而堕落变质的。正如种子被播种在异乡土地上结果通常总是被当地水土所克服而失去本性那样,哲学的生长也如此茬不合适的制度下保不住自己的本性,而败坏变质了哲学如果能找到如它本身一样最善的政治制度,那时可以看得很明白哲学确实是鉮物,而其他的一切无论天赋还是学习和工作,都不过是人事到此我知道下面你要问,这个最善的政治制度是什么了

阿:你猜错了;我要问的是另一个问题,即它是不是我们在描述“建立”的这个城邦?

苏:从别的方面看,它就是我们的那一个;但是还有一点我们以湔曾说过即,在这样一个国家里必须永远有这样一个人物存在:他对这个国家的制度抱有和你作为一个立法者在为它立法时一样的想法

阿:是的,那一点曾经说过的

苏:但是,对它的解释还不充分;你的插言反驳曾使我们害怕而这些反驳也的确表明:这一讨论是漫長的和困难的;单是剩下来要解释的这个部分也绝不是容易的。

阿:剩下来要解释的是什么呢?

苏:是这样一个问题:一个受哲学主宰的城邦怎样可以不腐败呢?一切远大目标沿途都是有风险的俗话说得对:好事多磨嘛。

阿:还是让我们把这个问题弄清楚了以结束这一解释笁作吧。

苏:不是我缺少愿望如果说缺少什么的话,是缺少能力——只有这一点可能妨碍我但是你会亲眼看到我的热忱的。还要请你紸意到我将多么热忱和勇敢地宣称,这个城邦应该用和当前完全相反的做法来从事哲学研究

苏:当前,人们研究哲学时还是少年他們在童年和成家立业之间这个阶段学习哲学。他们在刚刚开始接触到它的最困难部分(我指的是推理论证)时放弃了学习他们这就被认為是一个完全的哲学家了。以后如果他们有机会应邀去听一次别人的哲学辩论,就认为这是件大事了他们认为这种事是应该在业余的時间做的。到了老年他们很少例外地比赫拉克利特的太阳熄灭得更彻底 ,以致再也不能重新亮起来了

阿:那么,应该怎样呢?

苏:应该唍全相反当他们年少时,他们的学习和哲学功课应该适合儿童的接受能力;当他们正在长大成人时他们主要应好好注意身体,为哲学研究准备好体力条件;随着年龄的增长当他们的灵魂开始达到成熟阶段时,他们应当加强对心灵的锻炼;当他们的体力转衰过了政治軍事服务年龄时,应当让他们自在逍遥一般不再担当繁重的工作,只从事哲学研究如果我们要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幸福,并且当死亡来临时在另一个世界上也能得到同样幸福的话。

阿:我相信你的话非常热忱苏格拉底。不过我觉得,你的大多数听众甚至会更热忱地反驳你永远不会被你说服的,其中尤其是色拉叙马霍斯

苏:请你别挑起我和色拉叙马霍斯争吵,我们刚交了朋友以前也原非敌囚。我们将不惜一切努力直到或是说服了他和别的人,或是达到了某种成果以便在他们重新投胎作人并且碰上此类讨论时能对他们有所帮助。

阿:你预言了一个不短的时间呀

苏:不,和永恒的时间比起来它算不了什么不过,如果我们说服不了大众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我们的话成为现实,他们看到过的只是一种人为的生硬的堆砌词语的哲学——它不像我们进行论证时这樣自然地结合词语一个在言行两方面尽可能和至善本身完全相称相像的人统治着一个同样善的国家,这样的事情是他们所从未见到过的更谈不上多见的。你说是吧?

苏:我的好朋友啊!他们也没有足够地听到过自由人的正当论证——这种论证目的在于想尽一切办法为得箌知识而努力寻求真理,而对于那种只能在法庭上和私人谈话中导致意见和争端的狡黠和挑剔是敬而远之的

阿:他们是没听到过这种论證。

苏:因为这些缘故且由于预见到这些缘故,所以我们尽管害怕还是迫于真理,不得不宣称:只有在某种必然性碰巧迫使当前被称為无用的那些极少数的未腐败的哲学家出来主管城邦(无论他们出于自愿与否),并使得公民服从他们管理时或者,只有在正当权的那些人的儿子、国王的儿子或当权者本人、国王本人受到神的感化,真正爱上了真哲学时——只有这时无论城市、国家还是个人才能達到完善。我认为没有理由一定说这两种前提(或其中任何一种)是不可能的。假如果真不可能那么我们受到讥笑,被叫做梦想家僦确是应该的了。不是吗?

苏:因此如果曾经在极其遥远的古代,或者目前正在某一我们所不知道的遥远的蛮族国家或者以后有朝一日,某种必然的命运迫使最善的哲学家管理国家我们就准备竭力主张:我们所构想的体制是曾经实现过的,或正在实现着或将会实现的,只要是哲学女神在控制国家这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们不认为是不可能的同时我们也承认这是件困难的事情。

苏:你的意思是說:大众不这样认为?

苏:我的好朋友别这么完全责怪群众。你如果不是好斗地而是和风细雨地劝告和潜移默化地改变他们对学习的恶感向他们说明你所谓的哲学家是指什么样的人,像我们最近做的那样给他们说明哲学家的天性和哲学家所从事的学习让他们可以看到你所说的哲学家不是他们所认为的那种人,那么他们是一定能改变看法的。或者即使像他们那样考察哲学家,你不认为他们还是会改变洎己的意见和对问题答案的吗?或者你认为一个人会用粗暴对待温文的人用嫉妒对待不嫉妒的人吗,如果他本人原是一个不嫉妒的和温文嘚人?让我来代你回答:如此粗暴的天性是只能在极少数人身上出现不会在多数人身上出现的。

阿:你可以相信我赞同你的看法。

苏:伱不同样赞同这一点吗:群众对哲学恶感的根源在伪哲学家身上?这些人闯进与他们无关的地方互相争吵,充满敌意并且老是进行人身攻击——再没有比这种行为和哲学家不相称的了。

苏:阿得曼托斯啊!须知一个真正专心致志于真实存在的人是的确无暇关注琐碎人事,或者充满敌意和妒忌与人争吵不休的;他的注意力永远放在永恒不变的事物上他看到这种事物相互间既不伤害也不被伤害,按照理性嘚要求有秩序地活动着因而竭力摹仿它们,并且尽可能使自己像它们或者说,你认为一个人对自己所称赞的东西能不摹仿吗?

苏:因此和神圣的秩序有着亲密交往的哲学家,在人力许可的范围内也会使自己变得有秩序和神圣的但是毁谤中伤是无所不在的。

苏:那么洳果有某种必然性迫使他把在彼岸所看到的原型实际施加到国家和个人两个方面的人性素质上去,塑造他们(不仅塑造他自己)你认为怹会表现出自己是塑造节制、正义以及一切公民美德的一个蹩脚的工匠吗?

苏:但是,如果群众知道了我们关于哲学家所说的话都是真的怹们还会粗暴地对待哲学家,还会不相信我们的话:无论哪一个城邦如果不是经过艺术家按照神圣的原型加以描画 它是永远不可能幸福嘚?

阿:如果知道了这一点,他们就不会粗暴对待哲学家了但是请你告诉我,这个图画怎么描法呢?

苏:他们将拿起城邦和人的素质就像拿起一块画板一样首先把它擦净;这不是件容易事;但是无论如何,你知道他们和别的改革家第一个不同之处就在这里:在得到一个干净嘚对象或自己动手把它弄干净之前他们是不肯动手描画个人或城邦的,也不肯着手立法的

苏:擦净之后,你不认为他们就要拟定政治淛度草图了吗?

苏:制度拟定之后我想,他们在工作过程中大概会不时地向两个方向看望向一个方向看绝对正义、美、节制等等,向另┅方向看他们努力在人类中描画出来的它们的摹本用各种方法加上人的肤色,使它像人再根据荷马也称之为像神的那种特性——当它絀现于人类时——作出判断。

苏:我想他们大概还要擦擦再画画,直至尽可能地把人的特性画成神所喜爱的样子

阿:这幅画无论如何該是最好的画了。

苏:到此那些你本来以为 要倾全力攻击我们的人,是不是有点相信我们了呢?我们是不是能使他们相信:这位制度画家僦是我们曾经称赞过的当我们建议把国家委托他治理时曾经使他们对他生气的那种人呢?当他们听到我刚才所说关于画家的这些话时是不昰态度会温和点呢?

阿:如果他们是明白道理的,一定温和多了

苏:他们还能拿得出什么理由来反对呢?他们能否认哲学家是热爱实在和真悝的吗?

苏:他们能否认我们所描述的这种天性是至善的近亲吗?

苏:那么,他们能否认受到合适教养的这种天性的人,只要有就会是完铨善的哲学家吗?或者,他们宁可认为我们所反对的那种人是完全善的哲学家呢?

苏:那么当我们说,在哲学家成为城邦的统治者之前无論城邦还是公民个人都不能终止邪恶,我们用理论想象出来的制度也不能实现当我们这样说时他们还会对我们的话生气吗?

苏:我们是不昰可以说,他们不单是怒气小些了而是已经变得十分温和了,完全信服了以致单是羞耻心(如果没有别的什么的话)也会使他们同意峩们的论断了呢?

苏:因此,让我们假定他们赞成这个论断了那么还会有人反对另一论断吗:国王或统治者的后代生而有哲学家天赋是可能的事情?

苏:这种哲学天才既已诞生,还会有人论证他们必定腐败吗?虽然我们也承认使他们免于腐败是件困难事,但是有谁能断言在铨部时间里所有这些人之中就永远不能有哪怕一个人能免于腐败吗?

阿:怎能有人这样断言呢?

苏:但是的确,这样的人出一个就够了如果囿一个城邦服从他,他可以在这里实行其全部理想制度的话虽然眼下这个制度还没人相信。

阿:是的一个人就够了。

苏:因为他既荿了那里的统治者,把我们描述过的那些法律和惯例制订出来公民们情愿服从——这的确不是不可能的。

苏:那么别人赞同我们的看法,这是什么奇怪的不可能的事情吗?

苏:再说既是可能的,那么我认为这已充分表明这些事是最善的。

阿:是充分表明了这一点

苏:因此,我们关于立法的结论看来是:我们的计划如能实现那是最善的;实现虽然有困难,但不是不可能的

苏:既然这个问题好不容噫结束了,我们不是应该接下去讨论其余的问题了吗?问题包括:我们国家制度的救助者如何产生亦即通过什么学习和训练产生?以及,他們将分别在什么年龄上着手学习每一门功课?

阿:是的必须讨论这些问题。

苏:我在前面故意规避了娶妇生子和任命统治者这个难题因為我知道完全绝对的真理会引起忌恨并且很难实现。但是回避并没什么好处因为事到如今还是照样得讨论它们。妇女儿童的问题已经处置了关于统治者的问题可以说要再从头讨论起。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们曾经说过:当他们被放在苦和乐中考验的时候,他们必须证明洎己是爱国的必须证明无论是遭到困难还是恐怖或是其他任何变故时都不改变自己的爱国心;不能坚持这一点的必须排斥,经受得住任哬考验而不变的像真金不怕烈火那样的人,必须任命为统治者让他生时得到尊荣,死后得到褒奖这一类的话我们曾大略地讲过,但當时由于担心引起刚才的这场争论我们把讨论悄悄地转移了方向。

阿:你说的完全是真的我记得。

苏:我的朋友我们当时没有敢像現在这样大胆地说出这些话。现在让我们勇敢地主张:必须确定哲学家为最完善的护卫者

阿:好,就是这个主张

苏:你要知道,这样嘚人自然是很少数因为,各种的天赋——我们曾主张他们应具备它们作为受教育的基础——一起生在同一个人身上是罕见的各种天赋夶都是分开的。

苏:敏于学习、强于记忆、机智、灵敏以及其他诸如此类的品质,还有朝气蓬勃、豁达大度你知道它们是很少愿意生長到一起来,并且有秩序地和平稳定地过日子的一个全具这些品质的人会在偶然性指挥下被灵敏领着团团乱转,于是失去全部的稳定性嘚

苏:可是,一个天性稳定的人——人们可能宁可信任这种人——在战争中诚然是不容易为恐怖所影响而感到害怕的但是学习起来也鈈容易受影响,仿佛麻木了似的学不进去。当有什么智力方面的事需要他们努力工作的时候他们就会没完没了地打瞌睡打哈欠。

苏:泹是我们曾主张一个人必须兼具这两个方面的优点,并且结合妥当否则就不能让他受到最高教育,得到荣誉和权力

苏:你不认为这種人是不可多得的吗?

阿:当然是不可多得的。

苏:因此他们必须被放在我们前面说过的劳苦、恐怖、快乐中考验 ,我们现在还需加上一點从前没有说过的:我们必须把他们放在许多学习中“操练”注意观察他们的灵魂有没有能力胜任最大的学习 ,或者看他们是否不敢承担它,正如有的人不敢进行体力方面的竞赛一样

阿:你这样考察是很对的,但是你所谓的最大学习是指什么?

苏:你或许还记得我们茬辨别了灵魂里的三种品质 之后曾比较研究了关于正义、节制、勇敢和智慧的定义。

阿:如果不记得我就不配再听下去了。

苏:你也记嘚这之前 说的话吗?

苏:我们曾以某种方式说过,要最完善地认识这些美德需要另走一条弯曲的更长的道路,走完了这条路就可能清楚哋看得见它们了但是暂作一个和前面的论证水平相当的解释是可能的。那时你曾说在你看来这就够了。因此这一研究后来是用一种我覺得很不精密的方法继续进行的但是你对这一方法满意不满意,那要问你了

阿:我觉得这一方法让我,也让这里这几个人看到标准了

苏:不。我的朋友任何有一点点够不上真实存在事物的水平,都是绝对不能作为标准的因为任何不完善的事物都是不能作为别的事粅的标准的。虽然有些人有时认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够了不须进一步研究了。

阿:许多人都有这种惰性

苏:的确。但对于城邦和法律的護卫者来说这是最要不得的。

苏:因此护卫者必须走一条曲折的更长的路程还必须劳其心努力学习,像劳其力锻炼身体一样;否则潒我们方才说的,他们将永远不能把作为他们特有使命的最大学习进行到完成

阿:这些课题还不是最大的?还有什么课题比正义及我们所描述的其他美德更大的?

苏:是的,还有更大的就是关于正义之类美德本身我们也必须不满足于像现在这样观其草图 ,我们必须注意其最後的成品既然这些较小的问题我们尚且不惜费尽心力不懈地工作,以便达到对它们最完全最透彻的了解而对于最大的问题反而认为不徝得最完全最透彻的了解它,岂不荒唐?

阿:的确但是你认为我们会放过你,不问一问:这最大的学习是什么你认为它是和什么有关系嘚吗?

苏:我有这个思想准备,你随便问吧但是我相信你是听说过好多遍的,现在你要么是没有听懂要么就是存心和我过不去。我倾向於认为是后一种可能因为你多次听我说过,善的理念是最大的知识问题关于正义等等的知识只有从它演绎出来的才是有用和有益的。現在我差不多深信你知道这就是我所要论述的,你也听我说过关于善的理念我们知道得很少;如果我们不知道它,那么别的知识再多對我们也没有任何益处正如别的东西,虽拥有而不拥有其善者于我们无益一样。或如我们拥有一切而不拥有其善者你认为这有什么益处呢?或者懂得别的一切而不懂美者和善者,这有什么益处呢?

阿:真的我认为是没有什么益处的。

苏:再说你也知道,众人都认为善昰快乐高明点的人认为善是知识。

苏:我的朋友你也知道,持后一种看法的人说不出他们所谓的知识又是指的什么最后不得已只好說是指善的知识。

苏:他们先是责怪我们不懂善然后给善下定义时又把我们当作好像是懂得善的。这怎么不可笑呢?因为他们说它是关於善的知识,他们在这里用“善”这个词仿佛我们是一定懂得它的意思的

苏:给善下定义说它是快乐的那些人不是也有同样严重的思想混乱吗?或者说,他们到不得已时不是也只好承认也有恶的快乐 吗?

苏:其结果我认为他们等于承认同一事物又是善的又是恶的。是吧?

苏:於是在这个问题上存在又大又多的争论——不是大家都看得到的吗?

苏:请问大家不是还看到下列情况吗?在正义和美的问题上大多数人都寧可要被意见认为的正义和美,而不要实在的正义和美无论是在做事、说话,还是拥有什么时都是这样至于善,就没有人满意于有一個意见认为的善了大家都追求实在的善,在这里“意见”是不受任何人尊重的

苏:每一个灵魂都追求善,都把它作为自己全部行动的目标人们直觉到它的确实存在,但又对此没有把握;因为他们不能充分了解善究竟是什么不能确立起对善的稳固的信念,像对别的事粅那样;因此其他东西里有什么善的成分他们也认不出来。在这么一个重大问题上我要问,我们能容许城邦的最优秀人物——我们要紦一切都委托给他的——也这么愚昧无知吗?

苏:总之我认为一个人如果不知道正义和美怎样才是善,他就没有足够的资格做正义和美的護卫者我揣测,没有一个人在知道善之前能足够地知道正义和美

苏:因此,只有一个具有这些方面知识的卫护者监督着城邦的政治制喥这个国家才能完全地走上轨道。

阿:这是必然的道理但是,苏格拉底啊你究竟主张善是知识呢还是快乐呢,还是另外的什么呢?

苏:我一向了解你这个人我知道你是不会满足于只知道别的人对这些问题的想法的。

阿:苏格拉底啊须知,像你这样一个研究这些问题巳经这么长久了的人只谈别人的意见不想谈自己的看法,我觉得也是不对的

苏:但是,一个人对自己不懂的东西你认为他有权利夸誇其谈,好像懂的一样吗?

阿:那样当然不应该;但是一个人把自己想到的作为意见谈谈也无妨。

苏:你有没有注意到脱离知识的意见铨都是丑的?从其中挑选出最好的来也是盲目的;或者说,你认为那些脱离理性而有某种正确意见的人和瞎子走对了路有什么不同吗?

苏:洇此,当你可以从别人那儿得知光明的和美的东西时你还想要看丑的、盲目的和歪曲的东西吗?

格劳孔:真的,不会的但是,苏格拉底快到目的地了,你可别折回去呀你不是曾给正义、节制等等作过一个解释吗?你现在也只要给善作一个同样的解释,我们也就满意了

蘇:须知,这样我自己也至少和你们一样满意我的朋友。但是我担心我的能力办不到;单凭热情画虎不成,反惹笑话我亲爱的朋友們,眼下我们还是别去解释善到底是什么的问题吧因为要把我现在心里揣摩到的解释清楚,我觉得眼下还是太难是我怎么努力也办不箌的。但是关于善的儿子就是那个看上去很像善的东西,我倒很乐意谈一谈假如你们爱听一听的话。要是不爱听就算了。

格:行伱就讲儿子吧;反正你下次还要还债,给我们讲父亲的

苏:我倒真希望我能偿清债务一下子就讲父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付利息讲儿孓 让你也可以连本带利两个方面都听到。但是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先收下利息,这个善的儿子吧不过还得请你们小心,别让我无意间講错了误了你们的视听。

格:好我们尽量当心。你只管讲吧

苏:好;但是我必须先和你取得一致看法,让你回想一下我在这一讨论過程中提到过的也曾在别的地方多次提到过的那个说法

苏:就是一方面我们说有多种美的东西、善的东西存在,并且说每一种美的、善嘚东西又都有多个我们在给它们下定义时也是用复数形式的词语表达的。

苏:另一方面我们又曾说过,有一个美本身、善本身以及┅切诸如此类者本身;相应于上述每一组多个的东西,我们又都假定了一个单一的理念假定它是一个统一者,而称它为每一个体的实在

苏:我们说,作为多个的东西是看见的对象,不是思想的对象理念则是思想的对象,不是看见的对象

苏:那么,我们是用我们的什么来看可以看见的东西的呢?

苏:我们不是还用听觉来听可以听见的东西用其他的感官来感觉其他可以感觉的东西的吗?

苏:但是你是否紸意到过,感觉的创造者在使我们的眼睛能够看见和使事物能够被看见这件事情上花费了多大的力气吗?

格:我完全没有注意过这一点。

蘇:那么就这样来研究这个问题吧听觉和声音是否需要另一东西,才能够使其一听见和另一被听见而没有这第三者,则其一便不能听見另一就不能被听见呢?

苏:我想许多其他的感觉——我们不说所有其他的感觉——都是不需要这种东西的。然而你知道有什么感觉是需偠这种东西的吗?

苏:你没有注意到视觉和可见的东西有此需要吗?

苏:你知道虽然眼睛里面有视觉能力,具有眼睛的人也企图利用这一视覺能力虽然有颜色存在,但是如果没有一种自然而特别适合这一目的的第三种东西存在,那么你知道人的视觉就会什么也看不见,顏色也不能被看见

格:你说的这种东西是什么呀?

苏:我所说的就是你叫做光的那种东西。

苏:因此如果光是可敬的 ,那么把视觉和可見性连结起来的这条纽带比起连结别的感觉和可感觉性的纽带 来就不是可敬一点点的问题啦!

苏:你能说出是天上的哪个神,他的光使峩们的眼睛能够很好地看见使事物能够很好地被看见的吗?

格:大家都会一致认为,你的意思指的显然是太阳

苏:那么视觉和这个神的關系是不是这样呢?

苏:不管是视觉本身也好,或者是视觉所在的那个被我们叫做眼睛的器官也好都不等于就是太阳。

苏:但是我想在所有的感觉器官中,眼睛最是太阳一类的东西

格:是的,它最像太阳

苏:眼睛所具有的能力作为一种射流,乃取自太阳所放出的射流是吗?

苏:因此,太阳一方面不是视觉另一方面是视觉的原因,又是被视觉所看见的这些不也是事实吗?

苏:因此我们说善在可见世界Φ所产生的儿子——那个很像它的东西——所指的就是太阳。太阳跟视觉和可见事物的关系正好像可理知世界里面善本身跟理性和可理知事物的关系一样。

格:何以是这样的呢?请你再给我解释一下

苏:你知道,当事物的颜色不再被白天的阳光所照耀而只被夜晚的微光所照的时候你用眼睛去看它们,你的眼睛就会很模糊差不多像瞎的一样,就好像你的眼睛里根本没有清楚的视觉一样

苏:但是我想,當你的眼睛朝太阳所照耀的东西看的时候你的眼睛就会看得很清楚,同是这双眼睛却显得有了视觉。

苏:人的灵魂就好像眼睛一样當他注视被真理与实在所照耀的对象时,它便能知道它们了解它们显然是有了理性。但是当它转而去看那暗淡的生灭世界时,它便只囿意见了模糊起来了,只有变动不定的意见了又显得好像是没有理性了。

苏:好了现在你必须承认,这个给予知识的对象以真理给予知识的主体以认识能力的东西就是善的理念。它乃是知识和认识中的真理的原因真理和知识都是美的,但善的理念比这两者更美——你承认这一点是不会错的正如我们前面的比喻可以把光和视觉看成好像太阳而不就是太阳一样,在这里我们也可以把真理和知识看成恏像善但是却不能把它们看成就是善。善是更可敬得多的

格:如果善是知识和真理的源泉,又在美方面超过这二者那么你所说的是┅种多么美不可言的东西啊!你当然不可能是想说它是快乐吧?

苏:我决没有这个意思。还是请你再这样来研讨一下这个比喻吧!

苏:我想伱会说太阳不仅使看见的对象能被看见,并且还使它们产生、成长和得到营养虽然太阳本身不是产生。

苏:同样你也会说,知识的對象不仅从善得到它们的可知性而且从善得到它们自己的存在和实在,虽然善本身不是实在而是在地位和能力上都高于实在的东西。

格:[非常滑稽地]呀!太阳神阿波罗作证!夸张不能再超过这个啦!

苏:责任在你是你逼着我把我对这个问题的想法说出来的呀!

格:请伱继续讲你的想法吧;关于太阳喻如果还有什么话要讲,无论如何请不要漏了

苏:是的,还有很多话要说

格:那么请别漏了什么,哪怕一点点

苏:我将尽力而为;但是我想,有许多东西将不得不略去

苏:那么请你设想,正如我所说的有两个王,一个统治着可知世堺另一个统治着可见世界——我不说“天界”,免得你以为我在玩弄术语——你是一定懂得两种东西的:可见世界和可知世界

苏:那麼请你用一条线来代表它们:把这条线分成不相等的两部分,然后把这两部分的每一部分按同样的比例再分成两个部分假定第一次分的兩个部分中,一个部分相当于可见世界另一个部分相当于可知世界;然后再比较第二次分成的部分,以表示清楚与不清楚的程度你就會发现,可见世界区间内的第一部分可以代表影像所谓影像我指的首先是阴影,其次是在水里或平滑固体上反射出来的影子或其他类似嘚东西你懂我的意思吗?

苏:再说第二部分:第一部分是它的影像,它是第一部分的实物它就是我们周围的动物以及一切自然物和全部囚造物。

苏:你是否愿意说可见世界的这两个部分的比例表示真实性或不真实性程度的比例呢,影像与实物之比正如意见世界与知识世堺之比呢?

苏:请你再进而考察可知世界划分的方法吧

格:它是怎样划分的呢?

苏:是这样划分的。这个世界划分成两个部分在第一部分裏面,灵魂把可见世界中的那些本身也有自己的影像的实物作为影像;研究只能由假定出发而且不是由假定上升到原理,而是由假定下降到结论;在第二部分里灵魂相反,是从假定上升到高于假定的原理;不像在前一部分中那样使用影像而只用理念,完全用理念来进荇研究

格:我不完全懂你的意思。

苏:既然这样我们再来试一试,等我作了一点序文式的解释你就会更明白我的意思的。我想你知噵研究几何学、算学以及这一类学问的人,首先要假定偶数与奇数、各种图形、三种角以及其他诸如此类的东西他们把这些东西看成巳知的,看成绝对假设他们假定关于这些东西是不需要对他们自己或别人作任何说明的,这些东西是任何人都明白的他们就从这些假設出发,通过首尾一贯的推理最后达到他们所追求的结论

苏:你也知道,虽然他们利用各种可见的图形讨论它们,但是处于他们思考Φ的实际上并不是这些图形而是这些图形所摹仿的那些东西。他们所讨论的并不是他们所画的某个特殊的正方形或某个特殊的对角线等等而是正方形本身,对角线本身等等他们所作的图形乃是实物,有其水中的影子或影像但是现在他们又把这些东西当作影像,而他們实际要求看到的则是只有用思想才能“看到”的那些实在

苏:因此这种东西虽然确实属于我所说的可知的东西一类,但是有两点除外:第一在研究它们的过程中必须要用假设,灵魂由于不能突破与超出这些假设因此不能向上活动而达到原理;第二,在研究它们的过程中利用了在它们下面一部分中的那些实物作影像——虽然这些实物也有自己的影像并且是比自己的影像来得更清楚的更重要的。

格:峩懂得你所说的是几何学和同几何学相近的学科

苏:至于讲到可知世界的另一部分,你要明白我指的是逻各斯本身凭着辩证的力量而達到的那种知识。在这里假设不是被用作原理而是仅仅被用作假设,即被用作一定阶段的起点,以便从这个起点一直上升到一个高于假设的世界上升到绝对原理,并且在达到绝对原理之后又回过头来把握那些以绝对原理为根据提出来的东西,最后下降到结论在这過程中不靠使用任何感性事物,而只使用理念从一个理念到另一个理念,并且最后归结到理念

格:我懂得你的意思了;但是懂得不完铨,因为你所描述的这个过程在我看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过无论如何我总算懂得了,你的意思是要把辩证法所研究的可知的实在和那些把假设当作原理的所谓技术的对象区别开来认为前者比后者更实在;虽然研究技术的人[在从假设出发研究时]也不得不用理智而不用感觉,但是由于他们的研究是从假设出发而不上升到绝对原理的因此你不认为他们具有真正的理性,虽然这些对象在和绝对原理联系起來时是可知的我想你会把几何学家和研究这类学问的人的心理状态叫做理智而不叫做理性,把理智看成是介乎理性和意见之间的东西的

苏:你很懂得我的意思了。现在你得承认相应于这四个部分有四种灵魂状态:相当于最高一部分的是理性,相当于第二部分的是理智相当于第三部分的是信念,相当于最后一部分的是想象请你把它们按比例排列起来,给予每一个以和各部分相当程度的真实性

}

[到此阿得曼托斯插进来提出一个問题]

阿:苏格拉底,假如有人反对你的主张说你这是要使我们的护卫者成为完全没有任何幸福的人,使他们自己成为自己不幸的原因;虽然城邦确乎是他们的但他们从城邦得不到任何好处,他们不能像平常人那样获得土地建造华丽的住宅,置办各种奢侈的家具用洎己的东西献祭神明,款待宾客以争取神和人的欢心,他们也不能有你刚才所提到的金和银以及凡希望幸福的人们常有的一切;我们的護卫者竟穷得全像那些驻防城市的雇佣兵除了站岗放哨而外什么事都没有份儿那样。——对于这种指责你怎么答复呢?

苏:嗯我还可以替他们补充呢:我们的护卫者只能得到吃的,除此而外他们不能像别的人那样,再取得别的报酬;因此他们要到那里去却不能到那里詓;他们没钱给情人馈赠礼品,或在其他方面像那些被认为幸福的人那样随心所欲地花钱诸如此类的指责我还可以补充许许多多呢。

阿:如果这些话一并包括在指责里怎么样呢?

苏:你是问我们怎样解答吗?

苏:如果我们沿着这个路子论证下去,我相信我们会找到答案的峩们的答案将是:我们的护卫者过着刚才所描述的这种生活而被说成是最幸福的,这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因为,我们建立这个国家的目標并不是为了某一个阶级的单独突出的幸福而是为了全体公民的最大幸福;因为,我们认为在一个这样的城邦里最有可能找到正义而茬一个建立得最糟的城邦里最有可能找到不正义。等到我们把正义的国家和不正义的国家都找到了之后我们也许可以作出判断,说出这兩种国家哪一种幸福了当前我认为我们的首要任务乃是铸造出一个幸福国家的模型来,但不是支离破碎地铸造一个为了少数人幸福的国镓而是铸造一个整体的幸福国家。(等会儿我们还要考察相反的那种国家 )打个比方,譬如我们要给一个塑像画上彩色有人过来对峩说:“你为什么不把最美的紫色用到身体最美的部分——眼睛上去,而把眼睛画成了黑色的呢?”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完全可以认为下述回答是正确的:“你这是不知道我们是不应该这样来美化眼睛的,否则眼睛看上去就不像眼睛了。别的器官也如此我们应该使五官都囿其应有的样子而造成整体美。”因此我说:别来硬要我们给护卫者以那种幸福否则就使他们不成其为护卫者了。须知我们也可以给峩们的农民穿上礼袍戴上金冠,地里的活儿他们爱干多少就干多少;让我们的陶工也斜倚卧榻,炉边宴会吃喝玩乐,至于制作陶器的倳爱干多少就干多少;所有其他的人我们也都可以这样使他们幸福;这样一来就全国人民都幸福啦 。但是我们不这样认为因为,如果峩们信了你的话农民将不成其为农民,陶工将不成其为陶工其他各种人也将不再是组成国家一个部分的他们那种人了。这种现象出现茬别种人身上问题还不大例如一个皮匠,他腐败了不愿干皮匠活儿,问题还不大但是,如果作为法律和国家保卫者的那种人不成其為护卫者了或仅仅似乎是护卫者,那么你可以看到他们将使整个国家完全毁灭反之,只要护卫者成其为护卫者就能使国家有良好的秩序和幸福我们是要我们的护卫者成为真正的护国者而不是覆国者。而那些和我们主张相反的人他们心里所想的只是正在宴席上饮酒作樂的农民,并不是正在履行对国家职责的公民若是这样,彼此说的就是两码事了而他们所说的不是一个国家。因此在任用我们的护衛者时,我们必须考虑我们是否应该割裂开来单独注意他们的最大幸福,或者说是否能把这个幸福原则不放在国家里作为一个整体来栲虑。我们必须劝导护卫者及其辅助者竭力尽责,做好自己的工作也劝导其他的人,大家和他们一样这样一来,整个国家将得到非瑺和谐的发展各个阶级将得到自然赋予他们的那一份幸福。

阿:我认为你说得很对

苏:我还有一个想法,不知你是否赞同

苏:似乎囿两个原因能使技艺退化。

阿:它们怎么使技艺退化的呢?

苏:是这样的:当一个陶工变富了时请想想看,他还会那样勤苦地对待他的手藝吗?

苏:他将日益懒惰和马虎对吗?

苏:结果他将成为一个日益蹩脚的陶工,对吗?

苏:但是他如果没有钱,不能买工具器械他也不能紦自己的工作做得那么好,他也不能把自己的儿子或徒弟教得那么好

苏:因此,贫和富这两个原因都能使手艺人和他们的手艺退化对嗎?

苏:因此,如所看到的我们在这里发现了第二害,它们是护卫者必须尽一切努力防止其在某个时候悄悄地潜入城邦的

苏:贫和富呀。富则奢侈、懒散和要求变革贫则粗野、低劣,也要求变革

阿:的确是这样;但是,苏格拉底啊我还要请问,如果我们国家没有钱財物资我们城邦如何能进行战争呢?特别是一旦不得不和一个富足而强大的城邦作战时。

苏:很明显和一个这样的敌人作战是比较困难嘚;但是和两个这样的敌人作战,却比较容易

苏:首先,请告诉我如果不得不打仗,我方将是受过训练的战士而对方则是富人组成嘚军队,是不是?

苏:阿得曼托斯你不认为,精于拳术的人只要一个就可以轻易地胜过两个对拳术一窍不通的胖大个儿的富人吗?

阿:如果兩个人同时向一个人进攻我认为这一个人不见得能轻易取胜。

苏:如果他能以脱身在前面逃然后返身将两对手中之先追到者击倒,如果他能在如火的烈日之下多次这样做他也不能取胜吗?这样一个斗士不能甚至击倒更多的那种对手吗?

阿:如能那样,胜利当然就没什么可渏怪的了

苏:你不认为和军事方面比较起来,富人在拳术方面的知识和训练要多些吗?

苏:因此我们的斗士大概是容易打败数量比他多兩倍、三倍的敌人的。

阿:我同意你的看法因为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苏:如果我们派遣一名使节到两敌国之一去把真实情况告诉他們:金银这东西我们是没有也不容许有的,但他们可以有所以他们还是来帮助我们作战,掳掠另一敌国的好听到这些话,有谁愿去和瘦而有力的狗打而不愿意和狗在一边去攻打那肥而弱的羊呢?

阿:我想不会有谁愿意和狗打的。但是许多国家的财富聚集到一个国家去了对于这个穷国可能有一种危险。

苏:对于和我们所建立的这个城邦不同的任何别的国家如果你认为值得把它称呼为一个国家,那就太忝真了

阿:那么怎么称呼它呢?

苏:称呼别的国家时,“国家”这个名词应该用复数形式因为它们每一个都是许多个而不是一个,正如戲曲里所说的那样无论什么样的国家,都分成相互敌对的两个部分一为穷人的,一为富人的而且这两个部分各自内部还分成许多个哽小的对立部分。如果你把它们都当作许多个并且把其中一些个的财富、权力或人口许给另一些个部分,那你就会永远有许多的盟友和鈈多的敌人你们的国家只要仍在认真地执行这一既定方针,就会是最强大的我所说的最强大不是指名义上的强大,而是指实际上的强夶即使它只有一千名战士也罢。像我们拟议中的城邦这样规模而又“是一个”的国家无论在希腊还是在希腊以外的任何地方都是很难找得到的,而“似乎是一个”的国家比我们大许多许多倍的你也可以找得到。或许你有不同的想法吧?

苏:因此我国的当政者在考虑城邦的规模或要拥有的疆土大小时似乎应该规定一个不能超过的最佳限度。

苏:国家大到还能保持统一——我认为这就是最佳限度不能超過它。

苏:因此这是我们必须交给我们国家的护卫者的又一项使命,即尽一切办法守卫着我们的城邦让它既不要太小,也不要仅仅是看上去很大而要让它成为一个够大的且又统一地城邦。

阿:我们交给他们的这个使命或许算不上一个很难的使命

苏:还有一个更容易嘚使命,我们在前面说到过的 即如果护卫者的后裔变低劣了,应把他降入其他阶级如果低等阶级的子孙天赋优秀,应把他提升为护卫鍺这用意在于昭示:全体公民无例外地,每个人天赋适合做什么就应派给他什么任务,以便大家各就各业一个人就是一个人而不是哆个人,于是整个城邦成为统一的一个而不是分裂的多个

阿:是的,这个使命比那个还要来得容易

苏:我的好阿得曼托斯,我们责成峩国当政者做的这些事并不像或许有人认为的那样是很多的困难的使命,它们都是容易做得到的只要当政者注意一件大家常说的所谓夶事就行了。(我不喜欢称之为“大事”而宁愿称之为“能解决问题的事”。)

苏:教育和培养因为,如果人们受了良好的教育就能荿为事理通达的人那么他们就很容易明白,处理所有这些事情还有我此刻没有谈及的别的一些事情例如婚姻嫁娶以及生儿育女——处悝所有这一切都应当本着一个原则,即如俗话所说的“朋友之间不分彼此”。

阿:这大概是最好的办法了

苏:而且,国家一旦很好地動起来就会像轮子转动一般,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前进因为良好的培养和教育造成良好的身体素质,良好的身体素质再接受良好的教育产生出比前代更好的体质,这除了有利于别的目的外也有利于人种的进步,像其他动物一样

苏:因此扼要地说,我国的领袖们必须堅持注视着这一点不让国家在不知不觉中败坏了。他们必须始终守护着它不让体育和音乐翻新,违犯了固有的秩序他们必须竭力守護着。当有人说人们最爱听

歌手们吟唱最新的歌 时,他们为担心人们可能会理解为,诗人称誉的不是新歌而是新花样的歌,所以领袖们自己应当不去称赞这种东西而且应当指出这不是诗人的用意所在。因为音乐的任何翻新对整个国家是充满危险的应该预先防止。洇为若非国家根本大法有所变动,音乐风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的这是戴蒙这样说的,我相信他这话

阿:是的。你也把我算作赞荿这话的一个吧

苏:因此,我们的护卫者看来必须就在这里——在音乐里——布防设哨

阿:这种非法 的确容易悄然潜入。

苏:是的洇为它被认为不过是一种游戏,不成任何危害

阿:别的害处是没有,只是它一点点地渗透悄悄地流入人的性格和习惯,再以渐大的力量由此流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再由人与人的关系肆无忌惮地流向法律和政治制度,苏格拉底呀它终于破坏了 公私方面的一切。

苏:那麼如我们开头说的,我们的孩子必须参加符合法律精神的正当游戏因为,如果游戏是不符合法律的游戏孩子们也会成为违反法律的駭子,他们就不可能成为品行端正的守法公民了

苏:因此,如果孩子们从一开始做游戏起就能借助于音乐养成遵守法律的精神而这种垨法精神又反过来反对不法的娱乐,那么这种守法精神就会处处支配着孩子们的行为使他们健康成长。一旦国家发生什么变革他们就會起而恢复固有的秩序。

苏:孩子们在这样的教育中长大成人他们就能自己去重新发现那些已被前辈全都废弃了的看起来微不足道的规矩。

苏:例如下述这些:年轻人看到年长者来到应该肃静;要起立让坐以示敬意;对父母要尽孝道;还要注意发式、袍服、鞋履;总之体態举止以及其他诸如此类,都要注意你或许有不同看法吧?

苏:但是,把这些规矩订成法律我认为是愚蠢的因为,仅仅订成条款写在紙上这种法律是得不到遵守的,也是不会持久的

阿:那么,它们怎么才能得到遵守呢?

苏:阿得曼托斯啊一个人从小所受的教育把他往哪里引导,却能决定他后来往哪里走“同声相应,同气相求”——事情不总是这样吗?

苏:直到达到一个重大的结果这个结果也许是恏的,也许是不好的

苏:由于这些理由,因此我不想再把这种事情制订成法律了

苏:但是,关于商务人们在市场上的相互交易,如果你愿意的话还有,和手工工人的契约关于侮辱和伤害的诉讼,关于民事案件的起诉和陪审员的遴选这些问题还可能有人会提出关於市场上和海港上必须征收的赋税问题。总之市场的、公安的、海港的规则,以及其他诸如此类的事情我的天哪,是不是都得我们来┅一订成法律呢?

阿:不对于优秀的人,把这么许多的法律条文强加给他们是不恰当的需要什么规则,大多数他们自己会容易发现的

蘇:对,朋友只要神明保佑他们能保存住我们已给他们订定的那些法律,也就可以了

阿:否则的话,他们将永无止境地从事制订这类繁琐的法律并为使它们达到完善把自己的一生都用来修改这种法律。

苏:你的意思是说这种人的生活很像那些纵欲无度而成痼疾的人鈈愿抛弃对健康不利的生活制度一样。

苏:诚然他们过着极乐生活。他们虽就医服药但一无效果只有使疾病更复杂并加重;他们还一矗指望有人能告诉他们一种灵丹妙药,使他们可以恢复健康

阿:有这种疾病的人大都这副样子。

苏:是的而且有趣的是,谁对他们说實话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停止大吃大喝,寻花问柳游手好闲,那么显而易见无论药物还是烧灼法还是外科手术,是咒语还是符箓戓别的任何治疗方法都治不好他们的病——谁对他们这样说,他们就会把谁视为自己最可恶的敌人

阿:根本谈不上有趣,因为对说老實话的人生气是不好的

苏:我觉得你似乎对这种人没有好感。

苏:如果一个国家也像我刚才说的那种人那样行事你大概也不会称赞它嘚行为的。你没有看到有些国家的行为也是这样的吗?那里政治不良但禁止公民触动整个国家制度,任何企图改变国家制度的要处以死刑;但同时不论什么人只要他能极为热忱地为生活在这种不良政治秩序下的公民服务,为了讨好他们不惜奉承巴结能窥探他们的心意,巧妙地满足他们的愿望他们就把这种人视为优秀的有大智大慧的人并给予尊敬。

阿:是的我认为这种国家的行为和那种病人的行为是┅样的,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称赞它

苏:但是,对于那些愿为这种国家热诚服务的人又怎么样呢?你能不称赞他们的勇敢和不计个人利害的精神吗?

阿:我称赞他们只是不称赞其中那些缺乏自知之明的,因为有许多人称赞他们而竟以为自己真是一个政治家了的人们

苏:你的意思是什么呢?你不原谅他们一点吗?一个人不会量尺寸,另外有许多人也不会量尺寸但他们告诉他说他身长四肘尺,你认为他能不相信这個关于他身长的说法吗?

苏:因此你别对他们生气。因为他们不也挺可怜吗?他们像我刚才说过的那样不停地制订和修改法律,总希望找箌一个办法来杜绝商业上的以及我刚才所说的那些其他方面的弊端他们不明白,他们这样做其实等于在砍九头蛇的脑袋

阿:的确,他們所做的正是这样的事

苏:因此我认为,真正的立法家不应当把力气花在法律和宪法方面做这一类的事情不论是在政治秩序不好的国镓还是在政治秩序良好的国家;因为在政治秩序不良的国家里法律和宪法是无济于事的,而在秩序良好的国家里法律和宪法有的不难设计絀来有的则可以从前人的法律条例中很方便地引申出来。

阿:那么在立法方面还有什么事要我们做的呢?

苏:没什么还要我们做的,特爾斐的阿波罗还有事要做他还有最重大最崇高最主要的法律要规定。

苏:祭神的庙宇和仪式以及对神、半神和英雄崇拜的其他形式,還有对死者的殡葬以及安魂退鬼所必须举行的仪式这些事是我们所不知道的,作为一个城邦的建立者的我们如果是有头脑的,也不会紦有关这些事的法律委诸别的解释者而不委诸我们祖传的这位神祇的因为,这位神乃是给全人类解释他们祖先的这些宗教律令的神祇峩们的祖先就是在这位大神的设在大地中央的脐石上的他的神座上传达他的解释的。

阿:你说得很好我们必须这样做。

苏:因此阿里斯同之子,你们的城邦已经可以说是建立起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要从某个地方弄到足够的灯光来照明,以便你自己还要叫来你的兄弚,玻勒马霍斯以及其他朋友来帮你一起寻找一下,看看我们是否能用什么办法发现在城里什么地方有正义,在什么地方有不正义兩者之间区别又何在,以及想要得到幸福的人必须具有正义呢还是不正义不论诸神和人们是否知道 。

格劳孔:废话你曾答应要亲自寻找正义的。你曾说过你如果不想一切办法尽力帮助正义,就是不虔敬的人

苏:我确曾这样说过,我必须这样做但你也应助我一臂之仂。

苏:因此我希望用如下的办法找到它我认为我们的城邦假定已经正确地建立起来了,它就应是善的

苏:那么可想而知,这个国家┅定是智慧的、勇敢的、节制的和正义的

苏:因此,假定我们在这个国家里找到了这些性质之一种那么,我们还没有找到的就是剩下嘚那几种性质了 对吗?

苏:正如另外有四个东西,假定我们要在某事物里寻求它们之中的某一个而一开始便找到了它,那么这在我们就佷满意了但是,如果我们所找到的是另外三个那么这也足以使我们知道我们所要寻求的那第四个了,因为它不可能是别的而只能是剩下来的那一个。

苏:那么既然我们现在所要寻求的东西也是四个,我们不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来寻求它们吗?

苏:而且我在我们国家中清清楚楚看到的第一件东西便是智慧而这个东西显得有点奇特之处。

苏:我觉得我们所描述的这个国家的确是智慧的因为它是有很好嘚谋划的,不是吗?

苏:好的谋划这东西本身显然是一种知识因为,其所以有好的谋划乃是由于有知识而不是由于无知。

苏:但是在一個国家里有着多种多样的知识

苏:那么,一个国家之所以称为有智慧和有好的谋划是不是由于它的木工知识呢?

格:绝对不是。凭这个呮能说这个国家有发达的木器制造业

苏:这样看来,一个国家不能因为有制造木器的知识能谋划生产最好的木器,而被称为有智慧

蘇:那么,能不能因为它长于制造铜器或其他这一类东西而被称为有智慧呢?

苏:我想也不能凭农业生产的知识吧!因为这种知识只能使咜有农业发达之名。

苏:在我们刚才建立起来的这个国家里是不是有某些公民具有一种知识,这种知识并不是用来考虑国中某个特定方媔事情的而只是用来考虑整个国家大事,改进它的对内对外关系的呢?

格:是的有这么一种知识。

苏:这是一种什么知识呢?它在哪里呢?

格:这种知识是护国者的知识这种知识是在我们方才称为严格意义下的护国者的那些统治者之中。

苏:那么具有这种知识的国家你打算用什么名称来称呼它呢?

格:我要说它是深谋远虑的,真正有智慧的

苏:你想在我们的国家里究竟是哪一种人多?铜匠多呢,还是这种真囸的护国者多呢?

格:当然是铜匠多得多

苏:和各种具有某个特定方面知识而得到某种与职业有关的名称的人相比,这种护国者是不是最尐呢?

苏:由此可见一个按照自然 建立起来的国家,其所以整个被说成是有智慧的乃是由于它的人数最少的那个部分和这个部分中的最尛一部分,这些领导着和统治着它的人们所具有的知识并且,如所知道的唯有这种知识才配称为智慧,而能够具有这种知识的人按照洎然规律总是最少数

苏:现在我们多少总算是找到了我们的四种性质的一种了,并且也找到了它在这个国家里的所在了

格:不管怎么說,我觉得它是被充分地找到了

苏:接下去,要发现勇敢本身和这个给国家以勇敢名称的东西究竟处在国家的哪一部分应当是并不困難的吧!

格: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苏:因为凡是说起一个国家懦弱或勇敢的人,除掉想到为了保卫它而上战场打仗的那一部分人之外还能想到别的哪一部分人呢?

格:没有人会想着别的部分人的。

苏:我想其所以这样,就是因为国家的这种性质不能视其他人的勇敢或懦弱而萣

格:是的,是不能视其他人的勇敢与否而定的

苏:因此,国家是因自己的某一部分人的勇敢而被说成勇敢的是因这一部分人具有┅种能力,即无论在什么情形之下他们都保持着关于可怕事物的信念相信他们应当害怕的事情乃是立法者在教育中告诫他们的那些事情鉯及那一类的事情。这不就是你所说的勇敢吗?

格:我还没完全了解你的话请你再说一说。

苏:我的意思是说勇敢就是一种保持。

苏:僦是保持住法律通过教育所建立起来的关于可怕事物——即什么样的事情应当害怕——的信念我所谓“无论在什么情形之下”的意思,昰说勇敢的人无论处于苦恼还是快乐中或处于欲望还是害怕中,都永远保持这种信念而不抛弃它如果你想听听的话,我可以打个比方來解释一下

格: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苏:你知道染色工人如果想要把羊毛染成紫色,首先总是从所有那许多颜色的羊毛中挑选质地白嘚一种再进行辛勤仔细的预备性整理,以便这种白质羊毛可以最成功地染上颜色只有经过了挑选和整理之后才着手染色。通过这样的過程染上颜色的东西颜色吃得牢洗衣服的时候不管是否用碱水 ,颜色都不会褪掉但是,如果没有很好的准备整理那么不论人们把东覀染成紫色还是别的什么颜色,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你是可想而知的

格:我知道会褪色而变成可笑的样子。

苏:因此你一定明白,我們挑选战士并给以音乐和体操的教育这也是在尽力做同样的事情。我们竭力要达到的目标不是别的而是要他们像羊毛接受染色一样,朂完全地相信并接受我们的法律使他们的关于可怕事情和另外一些事情的信念都能因为有良好的天性和得到教育培养而牢牢地生根,并苴使他们的这种“颜色”不致被快乐这种对人们的信念具有最强褪色能力的碱水所洗褪也不致被苦恼、害怕和欲望这些比任何别的碱水褪色能力都强的碱水所洗褪。这种精神上的能力这种关于可怕事物和不可怕事物的符合法律精神的正确信念的完全保持,就是我主张称の为勇敢的如果你没有什么异议的话。

格:我没有任何异议因为,我觉得你对勇敢是有正确理解的至于那些不是教育造成的,与法律毫不相干的在兽类或奴隶身上也可以看到的同样的表现,我想你是不会称之为勇敢而会另给名称的。

格:那么我接受你对勇敢所莋的这个说明。

苏:好你在接受我的说明时,如在“勇敢”上再加一个“公民的”限定词也是对的。如果你有兴趣这个问题我们以後再作更充分的讨论,眼前我们要寻找的不是勇敢而是正义为达到这个目的,我认为我们说这么些已经够了

苏:我们要在这个国家里尋求的性质还剩下两种,就是节制和我们整个研究的对象——正义了

苏:我们能够有办法不理会节制而直接找到正义吗?

格:我既不知道囿什么办法,也不想先发现正义以免我们会把节制忽略了。因此如果你愿意让我高兴的话,请你先考虑节制吧!

苏:不愿意让你高兴我是肯定不会的。

苏:我一定来研究尽目前所知,节制比前面两种性质更像协调或和谐

苏:节制是一种好秩序或对某些快乐与欲望嘚控制。这就是人们所说的“自己的主人”这句我觉得很古怪的话的意思——我们还可以听到其他类似的话——是不是呢?

苏:“自己的主囚”这种说法不是很滑稽吗?因为一个人是自己的主人也就当然是自己的奴隶一个人是自己的奴隶也就当然是自己的主人,因为所有这两種说法都是说的同一个人

苏:不过我认为这种说法的意思是说,人的灵魂里面有一个较好的部分和一个较坏的部分而所谓“自己的主囚”就是说较坏的部分受天性较好的部分控制。这无疑是一句称赞之词当一个人由于坏的教养或者和坏人交往而使其较好的同时也是较尛的那个部分受到较坏的同时也是较大的那个部分统治时,他便要受到谴责而被称为自己的奴隶和没有节制的人了

苏:现在来看看我们嘚新国家吧。你在这里也会看到有这两种情况之一因为,既然一个人的较好部分统治着他的较坏部分就可以称他是有节制的和自己是洎己的主人。那么你应该承认我们说这个国家是自己的主人是说得对的。

格:我看过了这个国家你是说得对的。

苏:还可以看到各種各样的欲望、快乐和苦恼都是在小孩、女人、奴隶和那些名义上叫做自由人的为数众多的下等人身上出现的。

苏:反之靠理性和正确信念帮助,由人的思考指导着的简单而有分寸的欲望则只能在少数人中见到,只能在那些天分最好且又受过最好教育的人中间见到

苏:你不是在这个国家里也看到这一点吗?你不是看到了,在这里为数众多的下等人的欲望被少数优秀人物的欲望和智慧统治着吗?

苏:因此洳果说有什么国家应被称为自己快乐和欲望的主人,即自己是自己主人的话那它就必定是我们这个国家了。

苏:根据所有上述理由这個国家不也可以被称为有节制的吗?

苏:又,如果有什么国家它的统治者和被统治者,在谁应当来统治这个问题上具有一致的信念那也呮有我们这个国家是这样的了,你不这样认为吗?

格:我坚定地这样认为

苏:既是这样,那么你认为节制存在于哪个部分的公民中呢?存在於统治者中还是存在于被统治者中呢?

格:两部分人中都存在

苏:因此你看到,我们刚才揣测节制像是一种和谐并不很错吧?

苏:因为它嘚作用和勇敢、智慧的作用不同,勇敢和智慧分别处于国家的不同部分中而使国家成为勇敢的和智慧的节制不是这样起作用的。它贯穿铨体公民把最强的、最弱的和中间的(不管是指智慧方面,还是——如果你高兴的话——指力量方面或者还是指人数方面,财富方面或其他诸如此类的方面)都结合起来,造成和谐就像贯穿整个音阶,把各种强弱的音符结合起来产生一支和谐的交响乐一样。因此峩们可以正确地肯定说节制就是天赋优秀和天赋低劣的部分在谁应当统治,谁应当被统治——不管是在国家里还是在个人身上——这个問题上所表现出来的这种一致性和协调

格: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

苏:好了我们至此可以认为,我们已经在我们国家中找到了三种性質了剩下的那个使我们国家再具一种美德的性质还能是什么呢?剩下来的这个显然就是正义了。

苏:格劳孔啊现在正是要我们像猎人包圍野兽的藏身处一样密切注意的时候了。注意别让正义漏了过去别让它从我们身边跑掉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它显然是在附近的某个地方把你的眼睛睁大些,努力去发现它如果你先看见了,请你赶快告诉我

格:但愿我能够,不过你最好还是把我看成只是一个随从峩所能看得见的只不过是你指给的东西罢了,这样想你就能最有效地使用我了

苏:既然如此,那么为了胜利就请你跟着我前进吧!

格:请你只管前头走,我跟着来了

苏:这真像是个无法到达的所在呢,一片黑暗呀!

格:的确是一片黑暗不容易寻找。

苏:不管怎么样我们总得向前进!

苏:[我看见了什么,并招呼他]

喂格劳孔,我想我找到了它的踪迹了我相信它是逃不掉了。

格: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高兴

苏:真的,我们的确太愚蠢了

苏:为什么吗?你想想,这个东西从一开始就老是在我们跟前晃来晃去但是我们却总是看不见它。峩们就像一个人要去寻觅始终在他自己手上的东西一样可笑我们不看近在眼前的这个东西,反而去注意远处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我们总昰找不到它的缘故呢。

格: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一直以某种方式在谈论这个东西,但是我们自己却始终不知道我们昰在谈论着它

格:对于一个性急的听众说来,你这篇前言太冗长了赶快言归正传吧!

苏:那么你听着,看我说得对不对我们在建立峩们这个国家的时候,曾经规定下一条总的原则我想这条原则或者这一类的某条原则就是正义。你还记得吧我们规定下来并且时常说箌的这条原则就是:每个人必须在国家里执行一种最适合他天性的职务。

格:是的我们说过这点。

苏:再者我们听到许多人说过,自巳也常常跟着说过正义就是只做自己的事而不兼做别人的事。

格:是的我们也曾说过这话。

苏:那么朋友,做自己的事——从某种角度理解这就是正义可是,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推导出这个结论的吗?

格:不知道请你告诉我。

苏:我认为在我们考察过了节制、勇敢囷智慧之后,在我们城邦里剩下的就是正义这个品质了就是这个能够使节制、勇敢、智慧在这个城邦产生,并在它们产生之后一直保护著它们的这个品质了我们也曾说过,如果我们找到了三个正义就是其余的那一个了。

苏:但是如果有人要我们判断,这四种品质中峩们国家有了哪一种最能使我们国家善是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意见一致呢,还是法律所教给军人的关于什么该怕什么不该怕的信念在军囚心中的保持呢?还是统治者的智慧和护卫呢还是这个体现于儿童、妇女、奴隶、自由人、工匠、统治者、被统治者大家身上的品质,即烸个人都作为一个人干他自己份内的事而不干涉别人份内的事呢?——这似乎是很难判断的

苏:看来,似乎就是“每个人在国家内做他自巳份内的事”这个品质在使国家完善方面与智慧、节制、勇敢较量能力大小

苏:那么,在使国家完善方面和其余三者较量能力大小的这個品质不就是正义吗?

苏:再换个角度来考察一下这个问题吧如果这样做能使你信服的话。你们不是委托国家的统治者们审理法律案件吗?

蘇:他们审理案件无非为了一个目的即,每一个人都不拿别人的东西也不让别人占有自己的东西,除此而外还有别的什么目的吗?

苏:這是个正义的目的吗?

苏:因此我们大概也可以根据这一点达到意见一致了:正义就是有自己的东西干自己的事情。

苏:现在请你考虑一丅你是不是同意我的下述看法:假定一个木匠做鞋匠的事,或者一个鞋匠做木匠的事假定他们相互交换工具或地位,甚至假定同一个囚企图兼做这两种事你想这种互相交换职业对国家不会有很大的危害,是吧?

格:我想不会有太大的危害

苏:但是我想,如果一个人天苼是一个手艺人或者一个生意人但是由于有财富、或者能够控制选举、或者身强力壮、或者有其他这类的有利条件而又受到蛊惑怂恿,企图爬上军人等级或者一个军人企图爬上他们不配的立法者和护国者等级,或者这几种人相互交换工具和地位或者同一个人同时执行所有这些职务,我看你也会觉得这种交换和干涉会意味着国家的毁灭吧

苏:可见,现有的这三种人互相干涉互相代替对于国家是有最大害处的因此可以正确地把这称为最坏的事情。

苏:对自己国家的最大危害你不主张这就是不正义吗?

苏:那么这就是不正义。相反我們说:当生意人、辅助者和护国者这三种人在国家里各做各的事而不相互干扰时,便有了正义从而也就使国家成为正义的国家了。

格:峩看情况不可能不是这样

苏:我们还不能把这个关于正义的定义就这么最后地定下来。但是如果它在应用于个人时也能被承认为正义的萣义那时我们就承认它,因为我们还有什么别的话好说呢?否则我们将另求别的正义但是现在我们还是来做完刚才这个对正义定义的研究工作吧。在这一工作中我们曾假定如果我们找到了一个具有正义的大东西并在其中看到了正义,我们就能比较容易地看出正义在个人身上是个什么样子的我们曾认为这个大东西就是城邦,并且因而尽我们之所能建立最好的城邦因为我们清楚地知道,在这个好的国家裏会有正义因此,让我们再把在城邦里发现的东西应用于个人吧如果两处所看到的是一致的,就行了如果正义之在个人身上有什么鈈同,我们将再回到城邦并在那里检验它把这两处所见放在一起加以比较研究,仿佛相互摩擦很可能擦出火光来,让我们照见了正义当它这样显露出来时,我们要把它牢记在心

格:你提出了一个很好的程序,必须这么办

苏:那么,如果两个事物有同一名称一个夶一个小,它们也相同呢还是,虽有同一名称而不相同呢?

苏:那么如果仅就正义的概念而论,一个正义的个人和一个正义的国家也毫無区别吗?

苏:现在当城邦里的这三种天赋的人各做各的事时,城邦被认为是正义的并且,城邦也由于这三种人的其他某些情感和性格 洏被认为是有节制的、勇敢的和智慧的

苏:因此,我的朋友个人也如此。我们也可以假定个人在自己的灵魂里具有和成邦里所发现的哃样的那几种组成部分并且有理由希望个人因这些与国家里的相同的组成部分的“情感”而得到相同的名称。

苏:啊我们又碰上了一件容易事,即研究:灵魂里是否有这三种品质

格:我倒不认为这是个容易解决的问题呢。因为苏格拉底呀,或许俗话说的对:“不入虤穴焉得虎子”呢。

苏:显然如此让我告诉你,格劳孔我也认为,用我们现在的这个论证方法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弄清楚这个问题的解决这个问题的正确方法是一个另外的有着困难而长远道路的方法。但是用我们这个方法使问题得到一定程度的解决做到像解决前面嘚问题那样的程度或许还是可以的。

格:不就够了吗?在我这方面在目前阶段这就满意了。

苏:在我这方面也的确满意了

格:那么不要厭倦,让我们继续研究下去

苏:因此我们不是很有必要承认,在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具有和城邦里一样的那几种品质和习惯 吗?因为除了来洎个人而外城邦是无从得到这些品质的须知,假如有人认为当城邦里出现激情 时,它不是来自城邦公民个人——如果他们被认为具有這种像色雷斯人和西徐亚人以及一般地说北方人样的品质的话——那是荒谬的其他如城邦里出现热爱智慧这种品质(它被认为主要是属於我们这个地方的),或贪婪财富这种品质时(在腓尼基人和埃及人那里都可以看到这种性格而且他们彼此不相上下),也都应该认为這是由于公民个人具有这种品质使然的

苏:事实如此,理解这一点毫不困难

苏:但是,如果有人进一步问:个人的品质是分开的三个組成部分呢还是一个整体呢?回答这个问题就不那么容易了就是说,我们学习时是在动用我们自己的一个部分愤怒时是在动用我们的另┅个部分,要求满足我们的自然欲望时是在动用我们的第三个部分呢还是,在我们的每一种活动中都是整个灵魂一起起作用的呢?确定这┅点就难了

苏:那么现在让我们来试着确定这个问题吧:它们是一个东西呢还是不同的几个呢?

苏:有一个道理是很明白的:同一事物的哃一部分关系着同一事物,不能同时有相反的动作或受相反的动作因此,每当我们看到同一事物里出现这种相反情况时我们就会知道這不是同一事物而是不同的事物在起作用。

苏:同一事物的同一部分同时既动又静是可能的吗?

格: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的

苏:让我们还要悝解得更明确些,以免今后讨论过程中有分歧例如有一个人站着不动,但是他的头和手在摇着假如有人认为,这就是同一个人同时既動又静我认为我们不应当把这个说法当作一个正确的说法,我们应当说这个人是一部分静另一部分动着,不是吗?

苏:假设争论对方还偠更巧妙地把这种玩笑开下去他说陀螺的尖端固定在一个地点转动着,整个陀螺是同时既动又静关于任何别的凡是在同一地点旋转的粅体他也都可以这么说。我们这方面应当反对这种说法因为在这种情况下静止和运动着的不是事物的同一部分。我们应该说在它们自身內有轴心的直线部分和另一圆周线部分;着眼于直线部分则旋转物体是静止的如果它们不向任何方向倾斜的话,如果着眼于圆周线则它們是在运动的但是,如果转动时轴心线向左或向右、向前或向后倾斜那么旋转物体就无论如何也谈不上静止了。

苏:那么再不会有任哬这一类的话能把我们搞胡涂了能使我们那怕有一点点相信这种说法了:同一事物的同一部分关系着同一事物能够同时有相反的动作或受相反的动作。

苏:不过我们还是说的:我们可以不必一一考察所有这类的反对意见和证明它们的谬误让我们且假定它们是谬误的,并茬这个假设下前进但是心里要记住,一旦发现我们这个假设不对就应该把所有由此引申出来的结论撤消。

苏:另外我要问:你同意以丅这些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都是彼此相反的吗:赞同和异议、求取和拒受、吸引和排斥?——不论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因为这对于相反毫無影响。

格:是的它们都是相反的。

苏:那么干渴和饥饿以及一般地说欲望,还有愿望和希望你不把所有这些东西归到刚才说的那些类的某一类里去吗?你不认为有所要求的那个人的灵魂正在求取他所要的东西,希望有某东西的人在吸引这个东西到自己身边来吗?或者还囿当一个人要得到某一东西,他的心因渴望实现自己的要求不会向他的愿望点头赞同(仿佛有一个人在向他提出这个问题那样),让怹得到这个东西吗?

苏:关于不愿意、不喜欢和无要求你又有什么看法呢?我们不应该把它们归入灵魂的拒受和排斥一般地说,归到与所有湔者相反的那一类里去吗?

苏:既然总的关于欲望的说法是对的那么我们不认为欲望是一个类,这一类中最为明显的例子乃是我们所谓的幹渴与饥饿吗?

苏:这两种欲望不是一个要求饮料另一个要求食物吗?

苏:那么就渴而言,我们说渴是灵魂对饮料的欲望这里所涉及的除叻饮料而外,我们还提到过什么别的没有?我们有没有指明例如是渴望得到热的饮料还是得到冷的饮料,多的饮料还是少的饮料一句话,有没有指明渴望得到的是什么样的饮料呢?但是假设渴同时伴有热,那么欲望便会要求冷的饮料如果渴同时伴有冷,那么欲望会要求熱的饮料不是吗?如果渴的程度大,所要求的饮料也就多如果渴的程度小,所要求的饮料也就少不是吗?单纯渴本身永远不会要求任何別的东西,所要求的不外是得到它本性所要求的那东西即饮料本身,饥对食物的欲望情况也如此不是吗?

格:是这样。每一种欲望本身呮要求得到自己本性所要求得到的那种东西特定的这种欲望才要求得到特定的那种东西。

苏:这里可能会有人提出反对意见说没有人會只要求饮料而不要求好的饮料,只要求食物而不要求好的食物的因为所有的人都是想要好东西的。因此既然渴是欲望,它所要求的僦会是好的饮料别的欲望也同样。对于这种反对意见我们不能粗心大意不要让人家把我们搞胡涂了。

格:反对意见看来或许有点道理

苏:不过我们还是应当认为,特定性质的东西关系着特定性质的相关者仅本身的东西关系着仅本身的相关者。

苏:你应当懂得所谓較大的东西是一个相关的名称。

苏:那不是和较小的东西相关吗?

格:是和较小的东西相关

苏:大得多的东西关系着小得多的东西,是吧?

蘇:某个时候较大的东西关系着某个时候较小的东西将较大者关系着将较小者,不也是这样吗?

苏:它如较多者关系着较少者一倍者关系着一半者,以及诸如此类还有,较重者关系着较轻者较快者关系着较慢者,还有较热者关系着较冷者,以及所有诸如此类不都昰这样吗?

苏:科学怎么样?是同一个道理吗?仅科学本身就只是关于知识本身,或别的无论什么我们应当假定为科学对象的东西的但是一门特定的科学是关于一种特定知识的。我的意思是譬如既然有建房造屋的科学,它不同于别的科学它不是被叫做建筑学吗?

苏:那不是因為它有特定的,非别的任何科学所有的性质吗?

苏:它有这个特定的性质不是因为它有特定的对象吗?其他科学和技艺不也是如此吗?

苏:那麼,如果你现在了解我的意思了你也就必定明白,我前面所说的那些关于种种相对关系的话其用意也就在这里了。我前面说过:仅本身的东西关系着仅本身的东西特定性质的东西也关系着特定性质的东西。我完全不是说它们关系着什么就是和什么同类,以致关于健康和疾病的科学也就是健康的科学和有病的科学了关于邪恶和美德的科学因而就是丑恶的科学和美好的科学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只是说,当科学变得不再是关于一般科学对象的而是变成了关于特定对象的,即关于疾病和健康的科学时它就成了某种科学,这使它不再被单纯地叫做“科学”而被叫做特定的科学,即医学了

格:我懂了。我也认为是这样

苏:再说渴。你不认为渴属于这种本質上就是有相关事物的东西之一吗?渴无疑关系着某种事物

格:我也这样认为;它关系着饮料。

苏:那么如果饮料是特定种类的,渴就吔是特定种类的但是与渴单纯自身相关的饮料无所谓多和少或好和坏,总之不管饮料是什么种类的,单纯的渴自身自然仅单纯地关系著饮料单纯本身不是吗?

苏:因此渴的灵魂,如果仅渴而已它所想要的就没有别的,仅饮而已它就极为想要这个并力求得到它。

苏:洇此如果一个人在渴的时候他心灵上有一个东西把他拉开不让他饮,那么这个东西必定是一个另外的东西一个不同于那个感到渴并牵引着他像牵引着牲畜一样去饮的东西,不是吗?因为我们说过同一事物以自己的同一部分在同一事情上不能同时有相反的行动。

苏:所以峩认为关于射箭者的那个比方里,说他的手同时既拉弓又推弓是说得不妥的应当说他的一只手推弓另一只手拉弓才对。

苏:那么我們不是可以说有这种事情吗:一个人感到渴但不想要饮?

苏:关于这些事例人们会有什么看法呢?岂不是在那些人的灵魂里有两个不同的东西,一个叫他们饮另一个阻止他们饮而且阻止的那个东西比叫他们饮的那个东西力量大吗?

苏:而且,这种行为的阻止者如果出来阻止的話,它是根据理智考虑出来阻止的而牵引者则是情感和疾病使之牵引的。不是吗?

苏:那么我们很有理由假定,它们是两个并且彼此鈈同。一个是人们用以思考推理的可以称之为灵魂的理性部分;另一个是人们用以感觉爱、饿、渴等等物欲之骚动的,可以称之为心灵嘚无理性部分或欲望部分亦即种种满足和快乐的伙伴。

格:我们这样假定是很有道理的

苏:那么让我们确定下来,在人的灵魂里确实存在着这两种东西再说激情 ,亦即我们藉以发怒的那个东西它是上述两者之外的第三种东西呢,还是与其中之一同种的呢?

格:它或许與其中之一即欲望同种吧

苏:但是,我曾经听说过一个故事并且相信它是真的。故事告诉我们:阿格莱翁之子勒翁提俄斯从比雷埃夫斯进城去路过北城墙下,发现刑场上躺着几具尸体他感觉到想要看看但又害怕而嫌恶它们,他暂时耐住了把头蒙了起来,但终于屈垺于欲望的力量他张大眼睛冲到尸体跟前骂自己的眼睛说:“瞧吧,坏家伙把这美景瞧个够吧!”

格:我也听说过这个故事。

苏:这個故事的寓意在于告诉人:愤怒有时作为欲望之外的一个东西和欲望发生冲突

苏:我们不是还看到过许多这类的事例吗:当一个人的欲朢在力量上超过了他的理性,他会骂自己对自身内的这种力量生气。这时在这种像两个政治派别间的斗争中人的激情是理性的盟友。噭情参加到欲望一边去——虽然理性不同意它这样——反对理性这种事情我认为是一种你大概从来不会承认曾经在你自己身上看到出现過的,我也认为是一种不曾在别的任何人身上看到出现过的事情

格:真的,不曾有过的

苏:再说,假定有一个人认为自己有错那么這个人愈是高贵,他对自己所受到的饥、寒或任何其他诸如此类的别人可能加诸他的苦楚——他认为这个人的做法是公正的——就愈少可能感到愤怒照我的说法就是,他的情感拒绝被激发起来反对那个人我这样说对吗?

苏:但是,假如一个人认为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他会怎么样呢?他的情感会激动而发怒,加入到他认为是正义的那方面作战并且还会由于受到饥、寒以及其他诸如此类的苦楚,而更坚決地争取胜利他的高贵的灵魂不会平静下来,直至或者杀死对方或被对方杀死或者直至听到理性的呼声而停战,就像狗听到牧人的禁約声而停止吠叫一样是这样吧?

格:你的比方很贴切。如我们前面说过的在我们的国家里辅助者像狗一样,他们听命于统治者后者仿佛是城邦的牧人。

苏:你对我所想说明的意思理解得很透彻但是,你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吗?

苏:我们现在对激情的看法正好和刚才的印象楿反刚才我们曾假定它是欲望的一种。但现在大不同了我们很应该说,在灵魂的分歧中它是非常宁愿站在理性一边的

苏:那么它和悝性也不同吗,或者它只是理性的一种,因此在灵魂里只有两种东西而不是三种呢即只有理性和欲望呢?或者还是说,正如国家由三等囚——生意人、辅助者和谋划者——组成一样在灵魂里也这样地有一个第三者即激情呢(它是理性的天然辅助者,如果不被坏教育所败壞的话)?

苏:正如已证明它是不同于欲望的另一种东西一样如果它也能被证明是不同于理性的另一种东西的话,就可以肯定了

格:这鈈难证明。人们在小孩身上也可以看到:他们差不多一出世就充满了激情但是有些孩子我们从未看到他们使用理性,而大多数孩子他们能使用理性则都是很迟很迟以后的事情

苏:确实是这样,你说得很好还有,人们在兽类身上也可以看到你所说的有激情存在的现象並且,在这些例子之外我们还可以把前面我们曾经引用过的荷马的一句诗拿来作证明这句诗是:

因为在这行诗里荷马分明认为,判断好壞的理性是一个东西它在责备那个无理性的主管愤怒的器官,后者被当作另一个东西

苏:我们飘洋过海,好不容易到达了目的地并苴取得了相当一致的意见:在国家里存在的东西在每一个个人的灵魂里也存在着,且数目相同

苏:那么据此我们不是可以立即得到如下嘚必然推论吗:个人的智慧和国家的智慧是同一智慧,使个人得到智慧之名的东西和使国家得到智慧之名的东西是同一东西?

格:当然可以這样推论

苏:我们也可以推论:个人的勇敢和国家的勇敢是同一勇敢,使个人得到勇敢之名的东西和使国家得到勇敢之名的东西是同一東西并且在其他所有美德方面个人和国家也都有这种关系。

苏:那么格劳孔,我认为我们以什么为根据承认国家是正义的我们也将鉯同样的根据承认个人是正义的。

格:这也是非常必然的

苏:但是我们可别忘了:国家的正义在于三种人在国家里各做各的事。

格:我認为我们没有忘了

苏:因此我们必须记住:我们每一个人如果自身内的各种品质在自身内各起各的作用,那他就也是正义的即也是做怹本分的事情的。

格:的确我们也必须记住这一点。

苏:理性既然是智慧的是为整个心灵的利益而谋划的,还不应该由它起领导作用嗎?激情不应该服从它和协助它吗?

苏:因此不是正如我们说过的,音乐和体育协同作用将使理智和激情得到协调吗既然它们用优雅的言詞和良好的教育培养和加强理性,又用和声与韵律使激情变得温和平稳而文明?

苏:这两者(理性和激情)既受到这样的教养、教育并被训練了真正起自己本份的作用它们就会去领导欲望——它占每个人灵魂的最大部分,并且本性是最贪得财富的——它们就会监视着它以免它会因充满了所谓的肉体快乐而变大变强不再恪守本分,企图去控制支配那些它所不应该控制支配的部分从而毁了人的整个生命。

苏:那么这两者联合一起最好地保卫着整个灵魂和身体不让它们受到外敌的侵犯,一个出谋划策一个在它的领导下为完成它的意图而奋勇作战,不是这样吗?

苏:因此我认为如果一个人的激情无论在快乐还是苦恼中都保持不忘理性所教给的关于什么应当惧怕什么不应当惧怕的信条,那么我们就因他的激情部分而称每个这样的人为东西勇敢的人

苏:我们也因每个人身上的这个起领导作用的和教授信条的小蔀分——它也被假定为是这个人身上的懂得这三个部分各自利益也懂得这三个部分共同利益的——而称他为智慧的。

苏:当人的这三个部汾彼此友好和谐理性起领导作用,激情和欲望一致赞成由它领导而不反叛这样的人不是有节制的人吗?

格:的确,无论国家的还是个人嘚节制美德正是这样的

苏:我们也的确已经一再说明过,一个人因什么或该怎样才算是一个正义的人

苏:个人的正义其形象在我们心目中不是有点模模糊糊,好像它是别的什么不大像它在国家里显示出来的那个形象吗?

苏:这就对了。须知如果我们心里对这个定义还囿什么怀疑存留着的话,那是用一些很平常的事例就可以充分证实我们所说不谬的

格:你是指什么样的事例呢?

苏:例如假设要我们回答┅个关于正义的国家和一个与正义国家有同样先天同样教养的个人的问题,即我们是否相信这种人——如果把金银财宝交给他管的话——会鲸吞盗用它们,你以为有谁会相信这种人会比不正义的人更像干这种事的呢?

格:没有人会这样相信的

苏:这样的人也是决不会渎神、偷窃,在私人关系中出卖朋友在政治生活中背着祖国的吧?

苏:他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不信守誓言或别的协约的

苏:这样的人决不会染仩通奸、不尊敬父母、不履行宗教义务的罪恶的,尽管有别人犯这种罪恶

苏:这一切的原因不是在于,他心灵的各个部分各起各的作用领导的领导着,被领导的被领导着吗?

格:正是这样别无其他。

苏:那么除了能使人和国家成为正义人和正义国家的这种品质之外你還要寻找什么别的作为正义吗?

格:说真的,我不想再找了

苏:到此我们的梦想已经实现了;而我们所作的推测 ——在我们建立这个国家の初由于某种天意我们碰巧就已经想到它是正义的根本定义了——到此已经得到证实了。

苏:因此格劳孔木匠做木匠的事,鞋匠做鞋匠嘚事其他的人也都这样,各起各的天然作用不起别种人的作用,这种正确的分工乃是正义的影子——这也的确正是它 之所以可用的原洇所在

苏:但是,真实的正义确是如我们所描述的这样一种东西然而它不是关于外在的“各做各的事”,而是关于内在的即关于真囸本身,真正本身的事情这就是说,正义的人不许可自己灵魂里的各个部分相互干涉起别的部分的作用。他应当安排好真正自己的事凊首先达到自己主宰自己,自身内秩序井然对自己友善。当他将自己心灵的这三个部分合在一起加以协调仿佛将高音、低音、中音鉯及其间的各音阶合在一起加以协调那样,使所有这些部分由各自分立而变成一个有节制的和和谐的整体时于是,如果有必要做什么事嘚话——无论是在挣钱、照料身体方面还是在某种政治事务或私人事务方面——他就会做起来;并且在做所有这些事情过程中,他都相信并称呼凡保持和符合这种和谐状态的行为是正义的好的行为指导这种和谐状态的知识是智慧,而把只起破坏这种状态作用的行为称作鈈正义的行为把指导不和谐状态的意见称作愚昧无知。

格:苏格拉底你说得非常对。

苏:如果我们确定下来说我们已经找到了正义嘚人、正义的国家以及正义人里的正义和正义国家里的正义各是什么了,我想我们这样说是没有错的。

苏:那么我们就定下来了?

苏:這个问题就谈到这里为止了。下面我认为我们必须研究不正义

格:显然必须研究它了。

苏:不正义应该就是三种部分之间的争斗不和、楿互间管闲事和相互干涉灵魂的一个部分起而反对整个灵魂,企图在内部取得领导地位——它天生就不应该领导的而是应该像奴隶一样為统治部分服务的——不是吗?我觉得我们要说的正是这种东西。不正义、不节制、懦怯、无知总之,一切的邪恶正就是三者的混淆與迷失。

苏:如果说不正义和正义如上所述那末,“做不正义的事”、“是不正义的”还有下面的“造成正义”——所有这些词语的涵义不也都跟着完全清楚了吗?

苏:因为它们完全像健康和疾病,不同之点仅在于后者是肉体上的前者是心灵上的。

苏:健康的东西肯定茬内部造成健康而不健康的东西在内部造成疾病。

苏:不也是这样吗:做正义的事在内部造成正义做不正义的事在内部造成不正义?

苏:但是健康的造成在于身体内建立起这样的一些成分:它们合自然地有的统治着有的被统治着,而疾病的造成则在于建立起了这样一些成汾:它们反自然地有的统治着有的被统治着

苏:正义的造成也就是在灵魂里建立起了一些成分:它们相互间合自然地有的统治着有的被統治着,而相互间反自然地统治着和被统治着就造成不正义不是吗?

苏:因此看来,美德似乎是一种心灵的健康美和坚强有力,而邪恶則似乎是心灵的一种疾病丑和软弱无力。

苏:因此不也是这样吗:实践做好事能养成美德实践做丑事能养成邪恶?

苏:到此看来,我们還剩下一个问题要探讨的了:即做正义的事、实践做好事、做正义的人(不论是否有人知道他是这样的)有利呢,还是做不正义的人、莋不正义的事(只要不受到惩罚和纠正)有利呢?

格:苏格拉底在我看来这个问题已经变得可笑了。因为若身体的本质已坏,虽拥有一切食物和饮料拥有一切财富和权力,它也被认为是死了若我们赖以活着的生命要素的本质已遭破坏和灭亡,活着也没有价值了正义巳坏的人尽管可以做任何别的他想做的事,只是不能摆脱不正义和邪恶不能赢得正义和美德了。因为后两者已被证明是我们已经表述过嘚那个样子的

苏:这个问题是变得可笑了。但是既然我们已经爬达这个高度了,(在这里我们可以最清楚地看到这些东西的真实情况)我们必须还是不懈地继续前进。

格:我发誓一点也不懈怠

苏:那么到这里来,以便你可以看见邪恶有多少种——我是指值得一看的那几种

格:我的思想正跟着你呢,尽管讲下去吧!

苏:的确我们的论证既已达到这个高度,我仿佛从这个高处看见了美德是一种,邪恶却无数但其中值得注意的有那么四种。

苏:我是说有多少种类型的政体就能有多少种类型的灵魂。

苏:有五种政体也有五种灵魂。

格:请告诉我哪五种?

苏:告诉你,其中之一便是我们所描述的这种政体它可以有两种名称:王政或贵族政治。如果是由统治者中嘚一个卓越的个人掌权便叫做王政如果是由两个以上的统治者掌权便叫做贵族政治。

苏:我们刚才说的这两种形式是一种政体因为无論是两个以上的人掌权还是一个人掌权,只要他们是受过我们前面提出过的那种教育和培养的他们是不会更改我国的那些值得一提的法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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