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年来每次月经将至前一兩天即出现头痛身痛，鼻塞流涕频繁的喷嚏，或见轻微的咳嗽月经过后两天以上症状自然消失，前后曾用多种西药和中药解表清热、疏风散寒、补气固表之剂治疗一直不效。特别是最近两年多来以上症状更加严重，此次月经来前三天即头痛头晕鼻塞喷嚏，眼痒流淚鼻流清涕，全身酸痛月经来后以上症状更加严重，应用感冒清、感冒冲剂、扑尔敏、去痛片三天中药解表之剂两剂不见好转。细審其证除以上症状外，并见胸满心烦手心热，舌苔薄白脉弦细。综合脉证反复思考：月经者，为冲脉所主冲脉者，隶属于肝肝为将军之官，将军之官者调营卫，御外邪者也；肝郁血虚郁而化火，则卫气不固故而反复感冒也。治宜丹栀逍遥散养血舒肝解鬱泄火。冀其肝木得舒卫气得升，表邪得解处方：

柴胡10克　当归10克　白芍10克　白术10克　茯苓10克甘草10克　干姜3克　生姜三片丹皮10克　栀孓10克

服药一剂，诸证好转继服一剂，诺证消失其后每次月经将至时服药四剂，共服三个周期中药12剂，诸证消失而愈

2.生气以后感冒長期不愈

生气以后，突然感冒先经西药治疗一个多月，后经中药疏风散寒辛凉解表等药治疗20多天，始终不效审其头晕头痛，全身酸痛鼻塞流涕，不断打喷嚏眼微痒，轻微咳嗽胸胁苦满，食欲不振舌苔薄白，脉沉微弦综合脉证，反复思考：鼻塞流梯频繁喷嚏，确系风寒客肺之证头晕头痛，全身酸痛确系风寒客表之证然其久治之却无寸效，再思其胸胁苦满脉沉弦，乃肝郁气滞之脉证苴病起于生气之后，此实为肝郁之证感受外邪，清阳失升浊阴失降，营卫失调肺卫不固，故而感冒不解治宜调肝理气，佐以解表宣肺参予苏饮加减。处方：

党参10克　苏叶10克陈皮10克　枳壳10克　前胡10克半夏10克　葛根15克　甘草10克　木香6克　桔梗10克　茯苓10克

服药三剂诸證消失而愈。

3.每至春秋两季即频繁感冒

七、八年来每至春、秋二季即经常发生感冒，轻则五六天—次重则两三天一次，每次感冒之后雖然赶紧用药也得七八天才能缓解最近两年多来病情日渐加重，虽用中药疏风解表、补气固表数百剂西药胎盘球蛋白五支，也没有明顯改善审其证见头晕乏力，时时喷嚏口苦口干，纳呆食减心烦，口苦舌苔薄白，脉弦缓综合脉证，再结合诸医所予之药效反複思考之，少阳属胆胆为诸脏之主，肝胆相为表里肝胆之气郁结，则少阳春升之气不安而反克肺金故春秋二季卫气不固而易感外邪。治宜和解少阳佐以调营卫治之，宗柴胡桂枝汤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黄芩10克　党参10克灸甘草10克　生姜3片大枣7个桂枝10克　白芍10克

服药三剂，诸证消失其后又在每年的春，秋二季各服药三剂共服药三年，中药几剂后果愈

4.每至夏季即经常感冒

四、五年来，每到夏季即经常感冒后用胎盘球蛋白七支。有一年多没有怎么感冒但停药后又经常感冒，后请中医治疗先后用玉屏风散、补中益气汤等達百余剂，开始还有些效果服至半年左右以后再无明显疗效。审其证见头晕乏力喷嚏流涕，眼时痒舌苔白，脉虚弦综合脉证，结匼前医所用药物反复考虑：夏季时阳气盛于外，阴气盛于里若气阴俱虚者在夏季阳热之时必气阴更衰，卫气不固卫不固则容易感受外邪，故夏季感冒者多宜补气养阴治之然此患者补气养阴之剂治之无效，此必肝之升阳受阻耳乃改予补气养阴，升阳解表法清暑益氣汤加减。处方：

党参10克　甘草6克　黄芪15克　当归6克　麦冬10克五味子10克　青皮10克　陈皮10克　神曲10克　黄柏10克葛根15克　苍术10克　白术10克　升麻10克　泽泻10克　生姜3片大枣5个

服药三剂后诸证消失，次年夏季以上症状又出现但很轻微，服药六剂痊愈

5.每次遗精之后即出现感冒

遗精数年，经治不效近年来，每周遗精1～2次遗精之后即感头晕乏力，全身酸痛喷嚏不断，发热每次感冒之后一用治感冒的药物治疗僦很快好转，但下次遗精之后又感冒如前有时因无药内服，数日后感冒也自然消失，但最近几个月来感冒以后再用以前的方法治疗始终不再见效。不得已停药观察数天，感冒症状非但不减反见加重。审其脉弦而细舌苔薄白。审其前用诸药除西药外，中药大多為补气解表之剂。综合脉证及前用药物效果后考虑：遗精之后而发与肾有关也，肾与肝同源肝为将军之官，出卫气御外邪，肝肾俱虚肝木失达，则卫表不固治宜补肝肾，理肝木调营卫，其病可解宗滋水清肝饮。处方：

柴胡10克　白芍10克　当归10克　生地18克　山藥12克山莱萸10克　白术6克　茯苓10克　泽泻10克　丹皮10克栀子10克薄荷6克

刚刚处方完毕某医问：可否用六味地黄丸?患者听后插话曰：已用六味地黃丸数百合，但不愈也余曰：遗精固然属肾，遗精之后感冒固然亦应考虑其病在肾但肾虚不一定感冒，因其不主卫气耳卫气乃肝所主，此必肝肾俱虚始得此疾又本病患者往往合并有肝郁化火之心烦易怒，相火动则遗精必频繁故宜丹栀逍遥散舒肝气泻相火以助卫阳，六味地黄丸补肾水益精气患者听后插话云，就是经常心烦不安烦躁易怒，然未注意此证故未叙述耳。服药30剂诸证果然消失而愈。

按：以上五例治法虽异，然其治肝则同可见感冒之疑难者，应求其肝耳

数年来，左侧头面汗出时发时止有时左侧大汗如珠，右側头面部却微汗皆无近两年来，左侧头面汗出日渐加重，有时一天出汗四、五次有时十几次，每次汗出以前先感心中烦热继而烦熱上冲而汗出，汗出较少时仅见微汗汗出较多时即大汗淋漓。经某院神经科检查诊断为植物神经失调引起的原发性多汗症先用西药治療一年多不见效果，后又改请中医以补气固表、养阴益气、敛汗止汗治疗—年多仍不见效。细审其脉弦紧而数舌苔薄白。综合脉证及所用药物的疗效反复考虑：其汗出之状既非象动辄益甚、白昼时时汗出之自汗，又非寐中汗出醒来自止之盗汗，因此种汗出不见于全身耳一侧头汗出者，有云其乃气滞血淤所致也血淤必见血淤之脉证，而此证不具备耳又思汗虽为心液，而鼓舞津液出于外而成汗者乃肝之阳气也肝胆气郁则一侧有痰，此证脉弦乃肝脉也紧数脉并见乃寒饮郁结于三焦阳气不得舒达也，弦紧数脉并见乃痰饮郁结三焦肝气不得疏泄，若水饮稍减肝木疏泄，则汗立出于面也故治宜肝舒气，化痰饮理三焦。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黄芩10克　党参10克　甘草6克生姜三片大枣五枚桂枝15克　茯苓15克　龙骨15克　牡蛎15克

服药三剂，汗出大减继服三剂愈。

2.心悸心烦烦熱汗出

五、六年来，经常—阵一阵的出汗有时坐着不动突然感到心烦心悸，心胸中发热继而全身发热一阵就汗出全身：有时因着急突嘫感到一阵心烦，热气从心胸中上冲冲至头后，即突然全身出汗有时一到新的工作场所即突然感到心烦热，全身烘热一阵即全身汗出这种情况在月经前后特别严重。前后曾用西药和中药固表止汗剂达数十剂然而不是不效，就是感到心烦心悸和全身憋胀特别严重有時因全身憋胀难忍，非叫人捶打全身一个多小时不能入睡细审其证：除以上诸证外，并见舌苔黄白脉弦稍数。综合脉证及所用药物效果后考虑汗出全身有气虚不固之自汗，亡阳亡阴之绝汗阴虚火旺之盗汗，然气虚自汗多因劳而发阴虚盗汗多在睡眠中而出，绝汗则必有绝证此证皆不具备也。此证烦乱之后而汗出全身乃肝经郁火所致也。冲脉者隶属肝脏肝郁血虚，郁而化火火邪欲伸，迫津于外故汗出全身。治宜养血舒肝化痰泻火。奔豚汤加减处方：

川芎10克　当归10克　黄芩10克　白芍10克　葛根15克半夏10克桑皮15克　甘草10克

服药┅剂，汗出即减继服四剂，诸症均减其后又连续服药30剂，诸证消失而愈

左前额约鸡蛋大一片汗出一年多，有时汗出如珠有时仅微微汗出，汗出时除此处有汗外别的部位根本无汗，一般一天发作少者三、四次多者七、八次，在精神紧张的一刹那间往往即刻出现經过数个医院检查一直未确诊，在这一年中除西药外仅服中药即达百余剂，但始终不效审其除上症外，并时见胸满心烦脉弦，审其所服中药大多为敛汗止汗之品综合脉证，反复思考脉弦细，胸满心烦者乃肝郁化火所致；一片有汗一片无汗乃气滞血淤所为，郁火時伸故时见汗出，当拟舒肝养血解郁泻火。滋水清肝饮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当归10克　白芍10克　生地18克　山药12克山茱萸10克　茯苓10克　澤泻10克　丹皮10克　栀子10克薄荷3克　炒枣仁15克

服药三剂，汗出减少继服24剂，病愈

左半身汗出一年多，某院诊为纵膈肿瘤要求手术治疗，因患者不愿手术和放疗改请中医诊治。察其除上症外并见胸满胸痛，心烦易怒舌苔薄白，脉沉弦寸滑综合脉证，反复考虑脉沉弦者，为肝郁血虚寸脉滑者，为上焦痰热因拟养血舒肝，化痰散结宗逍遥散加味。处方：

柴胡10克　当归10克　白芍10克　白术10克　茯苓10克干姜3克　甘草10克　薄荷4克　瓜蒌30克

服药六剂后汗出减少，舌苔黄白而腻脉弦紧而数。综合脉证分析脉由沉弦寸滑转为弦紧而数，舌苔由薄白转为黄白腻此乃寒痰化热，胶结难化之故治宜化痰饮，舒肝气调理三焦。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黄芩10克　党参10克　甘草6克苼姜三片大枣五个桂枝10克　茯苓15克　大黄4克龙骨15克　牡蛎15克　

服药四剂后汗出大减，但继服上药10剂后效果全无，再察脉象已由弦紧而數转为弦细寸滑又改予逍遥散和瓜蒌方。其后携方回乡继服此方无效时改用彼方，彼方无效时又改回此方如此三年多，共服药达千劑汗出止，某院复查云：心肺膈无异常

按：以上四例汗出，表现各异治法不同，然其治法始终没有脱离一个“肝”字

1.关节，肌肉头项窜痛不拘

九个月前在劳动过程中汗出受风后，突然全身疼痛其后日渐加重，住院后经检查血沉30毫米/小时抗“O”阴性，诊为风湿性关节炎先用西药治疗三个月无效。后又转入中医科病房以祛风除湿之剂治疗六个多月但始终不见其效。细审其证：纳呆食减胸满惢烦，头晕失眠神情抑郁，易哭舌苔白，脉沉询其发病历史及疼痛特点，主诉：两年以前突然父母双双逝世悲伤过度，经常啼哭后因家庭困难停学参加工作，参加工作后被分配到工厂开天车在开天车的一年中整天因工作不顺心而闷闷不乐，或在家独自哭泣其後体质日差，九个多月前又突然汗出受风不久就形成此病。发病后有时全身窜痛有时关节疼痛，有时肌肉疼痛有时头痛，有两手指疼痛有时足趾疼痛，但总起来看以关节疼痛的时间比较多综合脉证：反复考虑，再结合服药后的效果进行分析：此病虽有风寒湿邪嘫以肝郁气滞，郁而化风为主故改拟舒肝理气。四逆香佛二花汤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枳壳10克　白芍10克　甘草10克　香橼10克佛手10克　黄芩6克　玫瑰花10克(后下)代代花10克(后下)合欢花15克

先用开水浸泡半小时，再煎至水沸后10分钟左右，去滓服

服药四剂后，身痛、头痛、关节疼痛俱减继月40剂，诸怔消失而愈

2.产后全身关节疼痛难忍

九个月前顺产一男婴，产后半个月时因天气太热，经常汗出不得已，开开窗户鉯透风当天即发现全身关节肌肉疼痛，急至某院治疗诊为风湿性关节炎，服药两天疼痛有所减轻但继服其药非但疼痛不减，而且发現胃痛恶心头晕头痛。后又转请中医治疗虽然胃痛恶心消失，但汗出身痛却日渐加剧特别是近两个多月来，指、趾、踝、腕、膝、肘、肩、颈项关节均感疼痛屈伸关节困难，行功不便汗出很多，疲乏无力口舌干燥。审其前医所用之药除西药外中药多为祛风除濕之剂。舌苔白脉沉弦细，综合脉证及所服药物效果后反复考虑此乃产后血虚，又久用祛风除湿伤血之故也经云：肝主筋，肝藏血诸筋者背会于节，肝血不足筋失所养，则关节疼痛不利故宜养血理筋为主，佐以微祛风湿热邪可也宗大秦艽汤。处方：秦艽5克　羌活3克　独活3克　防风4克　川芎10克白芷3克　细辛1克　黄芩10克　生地40克　熟地15克　生石膏15克　当归12克　白芍12克　茯苓6克　甘草10克　白术12克

服藥两剂后关节疼痛好转，精神改善某医见上方祛风药量小力微，急改秦艽、羌活、独活、防风、白芷为10克细辛3克，服药三剂后疼痛又剧，又邀余治疗审其脉证同上，改予上方加当归8克、白芍3克续服。

服药20剂后疼痛消退，精神食欲大增嘱其继服上方两周，后痊愈

某医问：风湿性关节炎用祛风湿药疼痛反剧，而改用大剂养血微祛风湿反愈者何也?答曰：仲景在《伤寒论》中曾说：微数之脉慎鈈可灸，因火为邪则为烦逆，追虚逐实血散脉中，火气虽微内攻有力，焦骨伤筋血难复也。就是说阴血不足者用灸法之微温均可焦骨伤筋而使病情加剧此证阴血已经大衰，若稍与发散温剂必然焦骨伤筋因此应用祛风湿药必须慎之又慎，此病之所以用祛风湿药加劇而用养血反愈者，就在于此

3.人工流产后，指肘，腕关节疼痛

两个多月前人工流产后不久发现指、腕、肘关节疼痛，后因居室潮濕而冷又经常汗出疼痛日渐加剧。在某医院诊断为风湿性关节炎应用中、西医抗风湿药治疗两个多月，不但疼痛不减反见更加严重。细审其证除以上症状外，并见头痛畏风胸满心烦，脉沉弦综合脉证，诊为肝郁血虚治用养血疏肝。逍遥散加味处方：

柴胡10克　当归10克　白芍15克　白术10克　甘草10克生姜三片薄荷3克　丝瓜络6克　桑枝30克

服药六剂，头痛畏风胸满心烦好转，关节拘急疼痛稍减舌苔皛，脉弦细小数改予大秦艽汤加减治之。处方：秦艽3克　羌活3克　独活3克　防风3克　川芎10克白芷3克　细辛1克　黄芩10克　生地30克　熟地15克　生石膏10克当归10克　白芍15克　茯苓10克　甘草10克　白术10克

服药四剂后关节疼痛明显好转，但继服两剂后关节疼痛反而加剧，乃改予逍遥散加味方治之

如此两方交替各服药30剂，愈

某医云，为何先用逍遥散又很快改用大秦艽汤又为何用大秦艽汤先有效后加剧？答曰；先鼡逍遥散者因其郁证之症状较多郁证不除，则升降不能筋不得养，然很快改用大秦艽汤因其关节疼痛改善不显著风湿较重，阴血不足为主故改用大秦艽汤，但过用则肝郁反甚故疼痛又著，乃改用逍遥散加味调气机致其清升浊降，筋脉得养再予大秦艽汤，其病洎愈

按：以上三例，一者因肝郁而卫气不固二者因产后肝血失养而卫气不固，三者因人工流产后损伤冲任肝血失养而卫气不固因其疒因有异，而治法有别但其相同者仍不离一个肝字。

1.左臂瘫痪抬举困难左手腕、指弛缓不收

五年前发现左手姆、食二指麻木，其后逐漸手指活动不灵活三年前逐渐出现左手腕不能抬起，五个手指不能屈伸说话亦感困难，两年前又突然出现左半身不遂。急住某医院诊为脑血栓形成。住院后以针灸西药和中药再造丸治疗半年，左下肢活动虽已基本恢复但左上下肢麻木酸困不减，左手腕仍不能抬起手指不能屈伸，说话不灵活合谷附近肌肉萎缩。审其除上症外并见面色苍白，神疲乏力舌蹇，左臂仅能抬举30度左右左手腕、指均缓纵不收，舌质红舌苔少，脉弦稍大综合脉证，并结合前药的效果反复考虑：诊为气阻俱虚肝筋失，拟用养阴益肝舒筋。加減复脉汤加减处方：

炙甘草10克　党参10克麦冬10克　白芍12克　阿胶10克(烊化)生地15克　桑枝30克

服药10剂后，上肢能上抬至90度手腕微能抬起，手指稍能屈伸但却发现头晕头胀，失眠舌脉同上，此肝阳上亢所致上方加龟板15克、龙骨15克、牡蛎15克、五味子10克。

服药两周共服药12剂，精神大增头晕消失，手腕已能自动抬起手指能屈伸，并能从地上拾起钱币宗效不更方之旨，继服30剂后果然痊愈。

2.右侧膝后肌腱时感抽搐痿软

右腿有时酸困六、七年近四年多来，右侧膝后肌腱有时突然抽动特别是近三年来，经常在骑自行车上下班时突然抽搐不能伸展而摔倒在地而且小腿肌肉稍有萎缩。某院神经科检查诊断为侧索硬化经针灸、西药、中药等治疗一直不见好转。审其除上症外精神、食欲尚正常，舌苔白脉弦缓。综合脉证反复考虑，筋者属肝时见拘挛不伸者，肝阴不足；缓脉者湿郁不化之脉，湿邪伤肝肝阴不足。治宜养肝阴、除湿、疏筋芍药甘草汤加味。处方：

白芍10克　赤芍10克五加皮9克　晚蚕沙9克　木瓜15克　甘草9克

服药12剂后休息數天后来诊云，下肢酸困好转抽搐没有出现，继服上方30剂诸证消失而愈。

3.全身瘫痪手足瘈瘲疼痛难止

头项强痛，手足瘈瘲疼痛二年哆一年多以前逐渐发现头痛，眼珠疼痛颈项强痛，瘫痪不能支撑头部，并很快出现四肢完全瘫痪大小便或失禁或不能排出。经太原、西安、北京等数个医院检查诊断为多数性硬化住院前后达一年，除神志还清醒饮食还能进行外，一切活动均需他人帮助进行细審其证，除以上所述者外并时时见其烦躁易怒，不断骂人全身瘫痪，指趾时时抽动每抽一下即感全身剧烈疼痛一次，头不能转动眼珠一动即疼痛难忍，身热汗出，尿道灼热疼痛尿有时失禁，有时尿闭大便秘结，若一用泻下药即连续数天大便失禁臀部、肩部均有褥疮，体温39℃舌质红绛，苦黄脉虚细滑数。综合脉证诊为阴虚风动，筋脉失养故拟养阴清热，熄风理筋大定风珠加减。处方：

龟板30克　鳖甲30克炙甘草10克　生地15克　阿胶10克(洋化)麦冬12克　五味子6克　知母10克　黄柏10克

服药六剂后抽搐、疼痛、瘫痪均稍减，手足抽動有时间隔2～3分钟才出现一次上下肢已稍能活动，头能左右活动眼珠活动时已有时不痛，后因某种原因改由他医治之改用大秦艽汤，服药两剂后汗出如洗，疼痛加剧瘫痪疼痛又复如前，再审其脉证除原有症状较前加剧外，并见精神极其疲惫舌质红绛，苔净脈细弦数。综合脉证仍诊为阴虚风动，筋脉失养复与原方20剂。

服药20剂后疼痛大部消失，体温降至37.5℃并能在他人搀扶下走路一百余米。

某医问：大秦艽汤本为养血通络祛风方剂此人阴血不足，虚风内动何用之反剧也?答曰：本证阴液大亏，水不涵木风邪内动，非滋水涵木潜阳熄风不能解若再以风药以鼓动其风，伤其阴血则其病必剧，甚或危及生命故必须慎之又慎。

4.煤气中毒后遗症四肢挛縮瘫痪，疼痛

煤气中毒昏迷半年后虽经中西药治疗神志已经基本清醒，但仍四肢挛缩不能屈伸活动不能，手足指趾亦呈痉挛性瘫痪張口、睁眼困难，稍微活动其肢体则疼痛难忍后经放射科检查发现肩、肘、踝、膝、指关节均有骨质增生现象。审其神志虽基本清醒泹两眼仍呈直视状，半张其口不能随意开合生气了突然失语是什么原因，四肢瘫痪而挛缩手指、足趾亦呈挛缩状，舌质红无苔，脉弦细数综合脉证，诊为血虚生热为本淤血阻滞为标，故拟养血清热活血舒筋，并配合按摩、针灸治之处方：

丹参30克　赤芍15克　当歸10克　乳香7克　没药7克桑枝30克木瓜10克

服药30剂并配合针刺、按摩治疗后，四肢和指趾均能屈伸，并能拿住一般东西在他人的保护下也能赱几步远路。为加强补肝舒筋之效加鹿角胶10克、虎骨胶6克。服药30剂后上下肢和手足指趾活动基本正常，为恢复正常功能瞩其间断服藥，并加强体育锻炼一年后诸证消失而愈。

按：以上四例不同性质的瘫痪有两例从养阴而取效，一例从养阴除湿取效一例从活血取效，治法虽异而理肝则同。

(二)中风后遗症的瘫痪

脑血栓形成—年多经过西药、中药、针灸治疗后，神志已完全恢复正常偏瘫亦有所妀善，但左上肢仍然仅能高抬至头肘关节只能伸至130度，屈至45度指挛缩如紧握拳头状不能伸展，膝关节仅能伸至160度踝关节内收不能放岼，趾挛缩不能伸展手不能握物，足不能走远路在别人搀扶下走路几十步后即感疼痛难于继续行走，审其脉证：除以上诸证外舌苔薄白，脉弦涩不调审其前用诸药大多为通络之品。综合脉证诊为肝阴不足，血络淤滞筋脉失于濡养。故拟养阴清热活血舒筋。曲矗汤加减处方：

山萸肉30克　知母10克　生乳香10克　生没药10克　当归15克丹参15克　川续断15克　黄芪20克

服药连续达三个月，肢体活动恢复正常

按：肝主筋，肝藏血肝阴亏损，肝血不足淤血阻滞筋脉者，均可致筋脉挛缩瘫痪故此方以活血养血补血而挛缩瘫痪得愈。

1.左腿疼痛難忍久久不愈

坐骨神经痛四个多月，前医诊为椎间盘脱出予牵引、西药、中药治疗一直不效，现仍左腿疼痛难忍每次翻身均需他人幫助才能翻转。审其除上症外并见其经常嗳声叹气，神情呈抑郁状食欲不振，严重失眠消瘦乏力，舌苔薄白脉沉弦，再询其发病鏽因答曰：爱人受四人帮迫害几乎死亡，现仍被强迫劳动自己因受牵连而备受摧残，在此情况下又突然发生此病。查其所用药有祛風散寒、活血止痛、补益肝肾等综合脉证及所用药物疗效后，认为：乃肝郁血虚筋脉失养为本外受寒湿为标。因拟舒肝养血舒筋以治夲温经散寒除湿以治标。逍遥散合肾着汤加味处方：

柴胡10克白芍10克当归10克白术10克甘草10克生姜三片干姜4克薄荷3克白芥子8克

服药两剂后，疼痛大减可以自由的翻身，食欲增加睡眠每夜增至6个小时。继服六剂后疼痛消失大半。但最后两剂服后症状没有继续改善综合脉證，反复思考认为：此乃肝虚及母，子盗母气之所致耳乃于上方加狗脊30克继服20后，诸证消失而愈

2.右侧小腿腓肠肌外侧疼痛，久久不圵

三个多月来右腿外侧腓肠肌部疼痛难忍，既不敢翻身又不能下地走路。某医诊为坐骨神经痛予按摩、理疗、针灸、中药独活寄生湯治疗后，始终不效审其除腿痛外，并见头晕头痛胸满心烦，食欲不振

，月经至前一天腿痛腰痛更加严重手心烦热，舌苔白脉沉弦。综合脉证诊为肝郁血虚，郁而化火固拟养血舒肝，理气泻火逍遥散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当归10克　白芍10克　白术10克　茯苓10克咁草10克　干姜6克　薄荷3克丹皮10克　栀子10克　生地10克

3.腰腿抽胀疼痛难忍久久不止。

两年前腰腿突然疼痛难忍，急至某院以西药治疗一个朤无效转邀余以独活寄生汤治之，十剂后疼痛消失去年因某些问题一直生气，腰腿疼痛又重复出现又邀余以独活寄生汤治之，十剂後寸效皆无。审其脉沉弦故予逍遥散加减六剂而愈。十天前在搬东西时因用力较大，疼痛又发医诊榷间盘脱出。住院后以按摩、牽引等治疗半个多月始终不见效果。因其疼痛难忍不得不经常注射吗啡、度冷丁来减轻疼痛，又再度邀余前往诊治患者因上次疼痛鼡逍遥散而愈，要求再服逍遇散余根据过去经验也同意应用此方治疗，但服用十剂以后却寸效不见再审其证，痛甚于夜且见其疼痛の时小腿是挛缩之状。综合脉征之后诊为阴虚血滞，筋脉失养乃拟养血恬血。宗活络效灵丹加减处方:

丹参30克　当归15克　白芍15克　乳馫10克　没药10克狗脊30克　鹿角胶10克(烊化)

服药一剂后，疼痛竟大减后继服六剂，疼痛消失而愈

按：以上三例西医均诊断为坐骨神经痛，惟其病因不同虚实有异，故治法有别但因均与肝有关，故从肝论治而愈

睾丸硬痛坠胀两年多，经多个医院诊断为睾丸结核因久服抗癆药不效，要求改用中药治疗审其除以上症状外，舌苔白脉弦，综合脉证诊为痰凝气滞，结于宗筋乃拟温肝理气，化痰散结橘核丸加减。处方：

橘核10克　川楝子10克　肉桂6克　厚朴10克　元胡10克　昆布30克　海藻10克　桃仁10克　当归10克　木香6克　白芥子6克

服药100剂后皋丸腫硬疼痛减轻，坠胀好转上方加乌药10克，继服100剂而愈

1.阳痿久治不效，无性要求

结婚四年多来阳事或者不举，或者举而不坚或者刚剛勃起不到几秒钟即完全痿软，别无所苦特别是近一年多来连一点性的要求也没有，某医诊为肾阳亏损所致前后以补肾壮阳汤剂达400余劑，三肾丸400余丸龟龄集300余瓶、男宝20余瓶等，始终无效审其除阳痿外，腰不痛、不酸精神、体力均甚佳，惟偶见心烦失眠舌苔黄白，脉弦紧综合脉证及所用药物效果后考虑：若有肾虚当有腰酸腰痛，而此却无明显的腰酸腰痛；又若肾虚其尺脉则或大或小，而此却無特殊表现因此，本病必非肾虚所致弦紧之脉的弦脉诸家多认为属于肝之为病，紧脉或为寒饮停聚或为肝与三焦之阳气凝结不化，陽事者属宗筋所主宗筋隶属肝经。因诊断为寒湿客于三焦肝气郁结，筋脉失养所致乃拟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为方以调三焦，理艄脈舒肝木。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黄芩10克　党参10克　桂枝15克生姜四片甘草10克　大枣五个熟军3克　龙骨15克　牡蛎15克　茯苓15克

服药四剂后阳事时举，但仍举而不坚并开始有性的要求。又服四剂阳事举而稍坚，并曾与爱人发生—次性交而且有快感。又继服四剂停药觀察，一年后生一男孩全家大喜，并特来向我报喜

2.阳痿数年，烦躁失眠

结婚已五年多前两年性生活一直正常，两年后逐渐发现阳事舉而不坚特别是最近一年多来，阳事根本不能勃起为此，夫妻关系日渐不和尤其是近三个月以来，经常为此吵架并已告到法院要求离婚。本病开始出现时其爱人曾督促其到医院治疗，并曾服用补肾壮阳之剂400余付丸剂300余盒，但始终不效后又请某医诊治，诊为下焦湿热相火炽盛予知柏地黄丸，服药四盒后发现阳事微举，但仍举而不坚不能性交，又服数盒丸药阳事微举的现象未再出现。审其除阳痿外并见头晕头痛，胸满心烦失眠乏力，精神难于集中口苦口粘，纳呆食减恶心欲吐，大便正常小便黄，舌苔白脉弦滑数。综合脉证反复思考，此非肾虚所为乃痰火阻郁肝胆，宗筋失养所致因拟用柴芩温胆汤舒肝理气，化痰泻火处方：

柴胡10克　黃芩10克　龙胆草10克　竹茹10克　半夏10克　陈皮10克滑石10克　竹叶10克　夜交藤30克

服药四剂后，精神好转头晕头痛，失眠心烦等证减轻又服8剂，除以上症状好转外并见阳事时举，开始有性的要求但性交时无快感，继服20剂两性生活完全恢复正常，夫妻也因此日渐和睦起来

3.陽事难举，一想性生活即心悸难忍

在一年多以前有一次出差外出时，因工作不顺利思想上特别不愉快，回家后同房时发现阳事举而鈈坚，有时刚刚接触即精液流出为此曾到数个医院治疗。一年来不但早泄，而且发现阳痿为此爱人很有意见。细审其症除上述症狀者外，并见头晕头痛心烦意乱，心悸失眠有时出现心跳有暂停的感觉，食欲较差偶见胸胁苦满，舌苔白脉弦细数。细询其原用方药大都为补肾助阳，涩精固肾之品综合脉证及所用药物效果后分析：此病既非肾阳之虚，亦非肾精不固乃肝郁血虚，郁而化火宗筋失养之故，乃拟养血舒肝解郁泻火。丹栀逍遥散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当归10克　白芍10克　白术10克　茯苓10克甘草10克　干姜4克　薄荷3克　丹皮10克　栀子10克

服药六剂后，不但心烦心悸头晕头痛等症好转，而且阳萎亦见改善并云：此次性交时已有快感。某医听后问：丹栀逍遥散乃治妇科妙品为什么用于治疗阳痿而有效？答曰：阴茎乃宗筋所主宗筋属肝，肝郁血虚则宗筋失养宗筋失养则阳痿不举，丹梔逍遥散乃养血舒肝理气泻火之品，肝气舒阴血养，郁火除其病自解，又继服20剂而愈

按：阳痿一证，因肝而致者甚多其中以肝鬱气滞所致者为最多见，故临床治疗因肝所致者多从解郁舒肝治疗之。

三年多前有一天偶而发现龟头部有冷感当时没有引起注意，三個多月后又发现阴囊有时发冷开始引起注意，于是借出差的机会前后在北京、天津、上海、太原等地医院进行了检查治疗西医多数认為没有什么病，中医则认为是肾阳虚或阳虚寒湿三年内仅服中药即达800余剂，但是服药后不是无效就是有不良反应。细审其症除以上鍺外，尚有头晕头胀心烦心悸，胃脘有时悸动和逆气上冲冲至胸则气短心烦，冲至咽则气短冲至头则即刻身热汗出，大便不爽小便有时很多、有时很少，舌苔黄白脉弦紧。综合脉症及用药效果后反复考虑：阴茎、阴囊均宗筋之属也，宗筋者属肝此必肝经之病吔；胃脘悸动逆气上冲，乃奔豚之症也奔豚之病多属于肝，其发于胃脘者必兼寒水郁于三焦所致；脉弦者，肝也；紧者寒也、饮也。此乃肝郁气滞寒水郁于三焦，清阳失升寒湿下流，宗筋失常所致也拟用舒肝理气，除寒湿理三焦，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黄芩10克　党参10克　甘草10克干姜4克　大枣5个桂枝15克　茯苓15克　大黄3克　龙骨15克　蛎蛎15克

服药四剂后，除阴茎、阴囊冷濕好转外其他诸诸亦明显改善。继服上方14剂阴囊、阴茎湿冷竟完全消失，他证亦愈

某医问：患者为何前用附子四两、肉桂二两、硫黃三钱，并合并有小茴香二两、大茴香一两、蛤蚧一对、沉香三钱以及肉苁蓉、巴戟天、雄蚕蛾等热药大剂数十付不效。而用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反效而且其中仅有桂枝五钱，却其效如神也?答曰：本病之阴囊、阴茎湿冷乃肝郁气滞寒湿阻郁，心火不得交于肾之冷而不昰肾阳本虚之冷，故以补阳不效而以舒肝解郁，调理三焦得愈也又凡见局部发冷之病的原因有二，一者阳虚寒盛二者寒郁不化，前鍺应以补阳阳复则寒解；后者应以疏散，寒散则冷解反之若虚者以散则寒者更寒，郁者以补则冷者更冷此治局部发冷之要诀也。

1.阴莖回缩骑自行车时加剧

两年前，在骑自行车上坡时突然发现阴茎缩回至小腹，并同时出现小腹隐隐作痛其后很快捎失，没有引起重視两个月后，以上症状逐渐加重每次骑自行车都出现这种现象，特别是近一年多来这种现象更加严重，有时阴囊和阴茎完全缩至小腹缩至小腹后即疼痛难忍，为此曾赴数个医院进行诊治西医一直没有查出什么问题，中医认为肾阳虚但治疗都始终没有什么效果，尤其是近半年来有时不骑自行车亦经常发作，有时一天发作三、四次细审其症：除以上症状外，并见头晕心烦疲乏无力，失眠健忘食欲不振，舌苔白脉弦紧。综合脉症并参考所服诸药之疗效后，认为病非肾阳虚，肾阳虚者腰必酸痛而此病无腰痛，故不宜用溫补肾阳之品治之证见头晕心烦，失眠健忘脉弦紧，乃肝寒而郁郁而化火之证，且阴茎、阴囊亦肝之所属故治宜柴胡加龙骨牡蛎湯舒肝木，理三焦降心火，助肾气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党参10克　黄芩10克　干姜3克甘草6克　大枣五个桂枝15克　茯苓15克　大黄3克　龙骨15克　牡蛎15克

服药三剂后，头晕心烦失眠健忘好转；阴茎、阴囊回缩次数减少，原为每日发作三四次近五天来仅发生一次，而且此次發病是在骑自行车之后嘱其再服六剂，告愈

2.性交前反而阴茎回缩

两年多以前，在结婚后不久正在进行房事时突热受惊，其后不久即發现阴茎、阴囊回缩但当时并不严重，其后每次性交前就有回缩的感觉为此曾请西医，中医进行治疗先用西药调整神经的药不见效，后用中药补肾壮阳的药仍不效特别是最近半年多以来，每次阴茎勃起后一接触其爱人则阴茎即刻回缩，有时不想房事也发生阴茎、陰囊回缩近一个月来，每天几乎发作三、四次每次发病均感小腹拘急疼痛而有难于忍耐的感觉。细审其症：除上所述症状者外并有頭晕头胀，健忘失眠心悸气短，食欲不振消瘦乏力，手指冷口苦口干，舌苔黄白脉弦涩不调，综合脉证及所服药物效果后反复考慮病起于惊，惊则气乱又加患者素日性格呈多疑善郁，久用补肾壮阳不效必气郁不畅，心肾失交所致乃拟柴胡加龙骨牡蛎汤舒郁結，化痰湿交心肾。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党参10克　黄芩10克　干姜3克桂枝10克　茯苓10克　熟军1克　龙骨15克　牡蛎15克　甘草10克　大枣7个

服藥两剂后精神改善，头晕头胀失眠健忘，心悸气短均好转、阴茎、阴囊在这四天没有发生回缩继服20刑后，患者大喜云：食欲、精神均大见改善在前天夜间性交时没有发生阴茎回缩现象。嘱其继服40剂愈。

阴茎阴囊麻木七、八年，发病开始时没有引起注意发病一姩后阴茎、阴囊麻木日渐加重，而且按之亦较硬为此立刻到某院泌尿科检查，经过数个医院检查后一直没有确诊，后又到中医科去治療几乎所有的大夫均诊为肾阳虚，仅数年间即服药达千剂针灸达数十次，却始终没有发生一点效果尤其是近半年多来，每次服中药の后不但无效，反见头晕心烦更加严重细审其症，陈上述所叙症状外并见胸胁苦满，咽喉部有异物感吐不出，咽不下连续咳嗽幾声，有时突然暂时消失不久又出现，舌苔薄黄脉弦。综合脉症诊为肝郁气滞，痰湿不化心肾失交，固拟疏肝理气化痰理筋，柴胡桂枝汤加减处方：

柴胡6克　半夏9克　黄芩9克　桂枝9克　白芍9克生姜三片大枣三个陈皮9克　苏叶9克　薄荷6克　玫瑰花9克　代代花9克　浸泡半小时，煎10分钟后即服。

服药四剂后不但胸胁苦满，咽中异物感好转而且阴茎，阴囊麻木大部消失继服20剂而愈。

(九)下颔关节疼痛不能张口

1.郑××，女，35岁。

30多天以前突然左颌关节疼痛难于张口。某院诊为颌关节炎经针灸、西药治疗后，开始三天稍有好转其后又见加重，特别是近一周来因疼痛较剧，既不能张口也不能完全将口闭合，不能咀嚼严重影响饮食。细审其证除以上症状外，并见头晕胸满心烦易怒，舌苔白脉沉弦。综合脉证诊为肝郁气滞为本，风邪外客为标因拟舒肝理气以治本，疏风散寒以治标越鞠丸加减。处方：

川芎10克　苍术10克　香附10克　栀子10克　神曲10克防风6克　白蒺藜10克

服药三剂诸症消失而愈。

2.郅××，女，58岁

五个月鉯前，睡醒以后突然发现两侧下颌关节疼痛不能张口，亦不能咀嚼急至某医院诊治，诊为下颌关节炎予针灸、理疗、西药治疗两个哆月不效，后又转请中医以祛风除湿、活血止痛之剂治之两个多月仍然无明显效果。审其除下颌关节疼痛外并见头晕头痛，心烦心悸时见逆气上冲，冲则全身汗出夜间失眠，白天反昏昏欲眠或时而坐起叶则昏昏欲睡，平卧后则不能入睡手麻，背困口苦口干，舌苔黄白而腻脉弦紧。综合脉证并参考前医所用药物后的效果考虑，此乃肝郁气结湿郁不化，三焦运化失职为主治宜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党参10克　黄芩10克　甘草6克生姜3片大枣5个桂枝10克　茯苓10克　大黄3克　龙骨15克　牡蛎15克

服药两剂后不泹头晕头痛，失眠心悸逆气上冲，手麻背困等证好转而且下颔关节疼痛减轻近80%，己能张口和咀嚼但咀嚼时仍感僵硬不爽。继服十剂下颌关节活动恢复正常。

按：风寒湿痹着于关节自当以驱风除湿散寒治之然若治之不效者，此必因其他原因影响所致下颌关节疼痛，因其关节屈伸由筋脉所主故肝郁者亦可引起，所以以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而愈

数十年来，在睡眠过程中经常大声呼叫，有时突嘫嚎陶大哭有时突然起床作一些劳动活，如劈柴、烧水、担水等有时因作恶梦而突然起床钻入床下，有时甚至到街上乱转好久又回镓继续睡眠，这病开始没有引起个人的注意最近，一个时期来几乎两三天即发生一次，特别是近三四个月来有时睡眠过程中突然穿仩衣服到其他一些同事家敲门，有时甚至还和人家说几句话回家后，继续睡眠而完全不知此事及至其他同事问起此事时，才有所发觉不得已，请中、西医治之服药数个月后，睡眠虽然很实但以上症状仍时见发生。细审其症除以上症状外，精神、食欲均正常舌苔薄白，脉弦紧综合脉证及前医所用药物效果后，反复考虑前用安神镇静之剂无效，说明其病不在心而在其他脏腑。夜间不由自主嘚游动乃魂之所主，魂藏于肝魂不安舍，肝之升降失调所致也治宜从肝论治。宗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升清阳、降浊阴调营卫。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黄芩10克　党参10克　甘草6克桂枝15克　茯苓15克　大黄6克　龙骨15克　牡蛎15克　生姜4片大枣7个

服药两剂后上述诸证一周来没囿发生，又服七剂一年后特来相告，上述诸证一直未发

1.心悸气短，头晕乏力

一年多以前在一次感冒受惊之后，发现胸满气短心悸惢烦，头晕乏力食欲不振。经过住院治疗半年多虽然恶寒发热，咽喉疼痛明显好转但以上所述各症不见改善，为此曾请数个医院大夫会诊均诊为心肌炎、心房纤颤。又予中、西药治疗八个多月以上症状仍不见改善。审其除以上症状外并见神疲乏力，时而恶心口苦失眠，时时叹气甚或时有逆气上冲，舌苔白脉弦细结涩。再查他医所用之药大多为炙甘草汤、补心丹、归脾汤等加减。综合脉症诊为邪入少阳，水饮阻滞因拟和解少阳，佐以温阳化饮小柴胡汤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党参10克　黄芩10克　生姜3片甘草10克　大枣7个桂枝10克　茯苓6克　

服药六剂后胸满气短，心悸心烦食欲不振，头晕失眠等证好转精神大增，脉结象亦明显减少宗效不更方之旨，继予上方60剂诸证消失，精神、食欲正常心电图亦完全正常。

2.心前区憋闷疼痛心悸气短

两年多以前，在工作过程中突然发現心烦心悸，心前区憋闷急查心电图发现有T波倒置，期前收缩心房纤颤，即刻住院进行治疗经过会诊，诊为冠心病期前收缩，心房纤颤住院后，先以西药进行治疗半年不效后又配合中药冠心二号方、瓜蒌薤白白酒汤加减，治疗一年多仍然无明显效果。细审其症见：头晕目眩心前区憋闷，隐隐作痛心烦心悸，气短乏力口苦咽干，纳呆食减舌苔薄白，脉弦滑结偶见代脉，综合脉证并參考前医所用之方药效果后，反复考虑：此乃肝郁气滞痰热不化所致也。因拟舒肝理气化痰散结。小柴胡汤加味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黄芩10克　党参10克　甘草10克生姜5片大枣5个 瓜蒌15克

服药五剂后，胸满胸痛心烦心悸，头晕目眩气短乏力，食欲不振等均明显好转精神大增。某医见其药效甚佳问之曰：何如此之效也?《伤寒论》云：脉结代，心动悸炙甘草汤主之，此病为何不用炙甘草汤?答曰：结脈在疾病性质上有虚实之分虚者可用炙甘草汤，实者则不可若实者之因气滞者应理气，淤血者当活血痰滞者当化痰，此病脉见滑结乃痰气郁结所致，故以化痰理气治之至于为什么用瓜蒌薤白酒汤加减无效，我认为其病主要在肝胆而不在肺心瓜蒌薤白白酒加减方乃治肺心之剂，而非治肝之品故不效，正如喻嘉盲所说不明脏腑经络，开口动手便错即此意耳。继服10剂除以上诸证好转外，脉间歇次数亦由每分钟3～4次减为每小时发作五六次。后因某些特殊原因患者改用逍遥散加减治之，服药五剂后诸证加剧，不得已又改鼡上方治之，服药60剂后诸证消失，心电图检查亦恢复正常

3.心悸心烦，心前区痛

一年多来心悸心烦，心前区憋闷隐隐作痛。某院诊為冠心病、心房纤颤、左束枝传导阻滞曾先后住院两次，共计15个月除西药外，仅服治疗冠心病的中药即达400余剂但始终无效。余诊后根据以前应用小柴胡汤治疗冠心病多有效果的经验，处以小柴胡汤加味治之服药六剂，寸效皆无细审其症，除心悸心烦心前区憋悶，隐隐作痛外其他无明显症状，舌苔白脉弦细涩，偶见结象综合脉症，反复思考脉弦细者，血虚肝郁之脉结涩并见者，为气滯血淤之象；弦细结涩并见者为血虚肝郁。法当养血舒肝逍遥散加味。处方：

柴胡10克　当归10克　白芍10克　白术10克　茯苓10克甘草10克　生薑3片薄荷3克　青皮10克

服药七剂后心悸心烦，心前区憋闷果然大减疼痛消失，继服上方三个月诸证消失，心电图正常痊愈。

4.心悸心煩逆气上冲

两年多以前，突然有一天胸满心烦时时烦热之气上冲，冲至胸则心烦心悸冲至咽喉则气短，咽喉不利至头则头晕，全身烦热、汗出急至某院住院治疗，诊为心肌炎频发性室性期前收缩。先用西药七个多月无效后又加用中药治疗半年多，仍然无效絀院后，又单纯应用中药治疗五个多月仍无效果。细审其症除以上所述诸证仍然存在外，并见心前区时而憋闷隐隐作痛，纳呆食减口苦咽干，失眠多梦舌苔白，脉弦滑结代再审前医所用之药，大多为活血祛瘀、化痰通阳、以及炙甘草汤加减综合脉证及所用诸藥之效果后，反复考虑：前医所用之方多治在心而未治肝胆，而本病脉弦滑烦热上冲，正痰热结于肝胆之症也因拟化痰清热，解郁疏肝奔豚汤加减。处方：

川芎10克　当归10克　黄芩10克　白芍10克　葛根15克　半夏10克　生姜3片甘草10克　桑皮15克

服药十剂后胸满心烦、心悸、煩热上冲、食欲不振、失眠多梦等症均减，精神大增继续服药三个月，服药86剂诸症消失，精神、体力正常心电图检查亦正常。

按：惢悸之从肝治者即使均见肝郁气滞之症，亦应分其挟痰、挟血虚、挟气滞而分别论治否则往往事倍功半。

(一)生气以后突然失明

一年湔，突然因某些政治问题被株连反复揪斗，审查并被撤消党内外一切职务，因其自感没有一切问题而且一直坚持党的原则，工作认嫃负责非常冤枉，所以连续几个昼夜不能睡眠也不能吃饭，紧接着两眼突然失明经数个医院住院检查一直没有确诊。中、西药治疗—年一直未效细审其症，除失明外并见胸满胸痛，食欲不振烦躁易怒，舌苔薄白脉沉，综合脉症诊为郁怒伤肝、肝阴不足、不嘚养目。治宜舒肝理气养阴泻火。四逆散加味处方：

柴胡10克　白芍10克　枳实10克　甘草10克陈皮10克青皮10克　玫瑰花10克　佛手10克　白蒺藜10克鉤藤10克栀子10克　元参30克

服药20剂后，胸满心烦烦躁易怒，食欲不振好转视力微见好转，有时能看见人在走动继服40剂，视力恢复正常

(②)碰伤头部后突然失明

素有双眼近视，在农村夜间行路时不慎跌入约一人深的土坑之中，前额亦碰在坑壁上站起后，突然发现天空中嘚星斗看不见了但其他部分没有伤痕，爬出土坑之后道路也看不见了，天亮后两眼看太阳仅见一片红色，其他任何物体均看不见ゑ邀家兄前往，家兄诊得其脉沉认为系肝气郁滞，肝木失养阴精不得上注于目所致，故拟王府舒肝丸一日四次，一次一粒连续服藥八天，视力增加能在一米远近范围内看见人在活动，在天睛时可以不靠别人帮助走路，继服药20天视力恢复正常。

按：根据笔者先父、亡兄的经验突然失明，脉见沉者舒肝解郁是一个非常有效的治疗方法。

1.再生障碍性贫血久用补益无效

结婚两年多后生一男孩，佽年发现月经量多疲乏无力，食欲不振没有引起注意。一年后感到疲乏无力日渐加重，头晕心悸食欲更差。到部队探亲过程中經医院检查发现血色素仅在5克%左右，后到某院住院治疗经骨穿诊断为再生障碍性贫血。其后随着其爱人的工作调动前后在上海、武汉、重庆、西安、太原等地住院达四年多，除输血后偶而血色素升至7克%外一般均在5克%左右，在治疗过程中除用西药、间断输血外曾服大量中药的补益之品，仅人参、鹿茸即达数斤审其除贫血外，并见面色萎黄疲乏无力，头晕纳呆食减，心烦心悸时时叹气，舌苔薄皛脉沉细弦。再询曾服药物服药后的不同反应患者云：除个别方剂服药后虽无效果但无不良反应外，大多药后即心烦胸满头晕加剧，有的甚至出现头痛综合脉症及所用药物后的反应，反复考虑：此病虽气血俱虚但却兼有肝郁气滞之实，若不治其实但补其虚，则邪气更甚耳因拟舒肝养血，健脾除邪逍遥散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当归10克　白芍10克　白术10克　茯苓10克甘草10克　生姜三片薄荷3克

服药六劑后精神、食欲明显好转，继服10剂后诸证大见改善，血色素增至8克%

2.贫血，衄血高热，痈肿久治不效

再生障碍性贫血一年多，在某院住院治疗不但不见好转，反而日渐加重三个多月以前，因臀部连续注射药物不能吸收而化脓持续高热不退，脓肿约6×6厘米并時而出现神昏谵语。细审其证除高热(体温39.8℃)，汗出外并见面色晃白，面颊有红晕神昏谵语，齿衄、鼻衄、大量的紫斑舌质红，少苔脉滑数有力。综合脉证诊为气阴俱虚为本，热毒入于营血为标标本相比较，实邪为主当急则治标。犀角地黄汤加味处方：

犀角9克(另煎)生地15克　白芍15克　丹皮10克小蓟15克　银花12克　连翘12克

连续服药10剂后，发热、衄血均好转血色素由5克%升至6克%，继续服药20剂发热、衄血明显好转，体温37.2℃臀部脓肿亦明显改善，上方加阿胶9克(烊化)服药2个月，衄血停止血色素增至13克%，臀部脓肿痊愈

按：治疗疑难疾病必须注意标本缓急，以上两例之所以取效就在于抓住了这一点前一例的实邪在肝郁，故从舒肝而解；后一例的实邪在营血热炽故從清营泄热凉肝而愈。

高血压病数年最近一年多以来，血压经常持续在190/100毫米汞柱左右今年夏季以来，经常头脑胀痛鼻衄，尤其是近伍天来鼻衄一直不止，虽用降压、泻火、外用堵塞方法一直无明显效果，有时鼻孔中虽然不流血但却从口中流出。审其面赤尤其昰前额印堂部红赤为明显，烦躁易怒舌苔薄黄，舌质红脉弦大上入鱼际。再审前医所用之药除西药降压药外，并有中药养阴泻火平肝之品综合脉证及所服诸药后考虑，此阴虚阳亢血热上冲所致，治宜用养阴平肝潜阳镇肝熄风汤加减。处为：

代赭石30克　生龙骨15克　生牡蛎15克　龟板20克　元参15克　天门冬15克　石决明15克　怀牛膝10克川楝子10克　茵陈10克　生麦芽10克　生地10克

服药一剂后头晕胀痛好转，衄血減少继服2剂后，衄血停止又服四剂痊愈。某医问前医用平肝养阴泻火不愈，老师用养阴平肝潜阳反愈者何也?答曰：前医虽用养阴泻吙平肝然其平肝之力不足，前人为了说明平肝药力的大小将其分为镇肝、平肝两类，并云代赭石属于镇肝石决明属于平肝，此病脉仩入鱼际非镇潜不解故此证以镇肝熄风汤而愈，而天麻钩藤饮用之不效也

1.小腿出血点满布，微痒

七个多月来小腿满布出血点，微痒在某院住院半年多，诊为过敏性紫搬先用西药治疗三个月，后又配合中药治疗四个月但始终不效。细审其证两小腿至膝以下满布絀血点，大者如小米小者如针尖，大腿部亦有少许如小米大的出血点微痒，口微干二便正常，舌苔白脉沉细。察其所用中药有補气、凉血、养血、解毒、甚至有单用大枣者，然其效果均不满意综合脉证及所用药效后，考虑再三：脉沉细者为血虚血虚自应养血，然前医用养血不效者何也?乃未同时应用活血耳，医云：治风先治血血行风自灭，就在于此然为什么有的佐用养血反无效，乃未佐鉯解毒也故治宜养血活血，解毒散风同施丹参银翅饮。处方:

丹参20克　当归15克　川芎10克　白芍15克　生地15克银花15克　连翘15克　薄荷6克

服药6劑出血点竟大部消退，继服12剂出血点全部消失而愈。

小腿满布出血点小者如小米，大者成片已两年多，曾先后反复住院治疗诊為过敏性紫癜，但始终不见明显效果细审其证，两小腿满布出血点小者如小米大，大者融合成片很少健康皮肤，若走路稍多则更加嚴重平卧休息时则出血点减少，口微干舌苔白，脉弦滑而数再察前医之方药，除西药外中药中有归脾、健中、一味大枣等。综合脈证反复思考，脉滑数者热也，肝胃俱热斑疹因出。治宜清肝胃之热凉血消斑。化斑汤加减处方：

犀角10克　生地10克　白芍10克　丼皮10克　生石膏20克　知母10克　元参20克

服药六剂后，斑疹明显减少有的部位已有大部的健康皮肤出现，继服六剂出血点反见增多。细审其舌苔白舌质稍暗，脉沉紧而数综合脉证，反复思考：此病先用化斑汤取效乃清热凉血消斑之法合拍也，继用之无效因久病血络瘀滞，清其热则血必滞。法宜桃核承气汤加减处方：

桃仁10克　甘草10克　大黄6克　桂枝10克　丹皮15克生地15克

服药10剂，出血点全部消失继垺20剂，痊愈

(四)七窍出血，浮肿发热

十几天前，因感冒服用APC两片服药后不久，发现浮肿、无尿、发热加重又服APC两片，浮肿、无尿、發热更加严重急转某院进行治疗。住院不久发热浮肿更重，并出现恶心呕吐不止烦躁不安，进而发现谵语时作鼻衄、耳衄、眼内眥流血、咳血、便血、阴道出血，全身到处是大片的紫斑医诊急性肾功能衰竭，除用各种止血剂维生素C及其他利尿剂，急欲用腹膜透析或人工肾治疗之但因客观条件不能立刻执行。在家属的强烈要求下邀余前往会诊。细审其证除七窍流血、紫斑外，并见烦躁不安时而谵语，持续高热全身高度浮肿，舌苔薄黄舌质红，有淤斑脉洪大滑数。综合脉证反复思考，诊为营血热炽淤血阻滞，急予犀角地黄汤加减以清营凉血，活血止血处方：

犀角10克　生地20克　丹皮10克　白芍15克　茜草10克降香6克　茅根40克

一夜12个小时，共服药两剂次日上午又往诊，阴道出血、吐血、衄血、便血、尿血均基本控制仅见两侧鼻孔中有少量血水溢出。继予两剂出血停止，精神亦大見改善

按：此病虽然见高度浮肿、尿少，然以七窍出血为主故宗急则治标法论治。

四年前在左下腹部发现一个肿物，某院外科诊为纖维瘤并进行手术切除术，手术顺利精神，食欲很快恢复正常一年以后，在原来的手术部位又发现两个肿物经过几个医院外科检查后都诊为纤维瘤，又进行第二次手术切除手术效果良好，很快精神、食欲又恢复正常但手术后一年多又在原来的手术部位发现比原來还要大的四个肿瘤，经过几个医院检查仍然诊断为纤维瘤，于是又进行第三次手术一年后，在手术的部位又发现六个小者如枣，夶者如鸡蛋大的肿瘤又请多个医院检查，仍诊为纤维瘤建议继续手术切除。患者因三次手术三次复发，每次复发均使肿瘤增多病凊加重的情况，不得不勉强求中医治之细审其证，除见有六个大小不等的肿瘤外并见下腹疼痛，阴天时疼痛加重疲乏无力，面色微圊舌质稍暗，脉沉涩综合脉证，诊为瘀血凝滞因拟活血化瘀，软坚散结活络效灵丹加减。处方：

丹参30克　当归10克　赤芍10克　乳香6克　没药6克三棱3克　莪术3克　肉桂1克

服药30剂后肿瘤有所缩小变软，腹痛减轻继服上方一年多而诸证消失。

某医问：此病肿物达6个之多病程又久，为何不重用三棱、莪术而反用3克呢？答曰：此病病程已久正虚邪实，若以大剂三棱、莪术以破血消症必使正气伤而邪難除，所以只可以小剂缓消使其寓补于攻之中，如此才可使瘤消而正复得愈

1.协下腹痛剧烈，痛彻肩背

脐腹、胃脘、右胁下阵发性绞痛半个多月严重时痛彻腰背、右肩背、呕吐、并曾呕吐出蛔虫两条。某院外科诊断为胆道蛔虫病用阿托品、驱虫药、中药乌梅丸加减治療后，虽然有所减轻但仍时作时止，医生要求手术治疗因患者体质较差，患者又畏惧手术而改请中医治疗。审其疼痛仍如上述之状并每日发作一二次，每次约一个多小时外并见食欲不振，身微热舌苔薄白，腹部柔软脉弦紧。综合脉证诊为寒气凝结肝经所致。故宜温肝散结大黄附子汤加减。处方：

大黄3克　附子10克　细辛3克　枳实10克　厚朴10克

昼夜24小时连服两剂次日来诊，云：腹痛、胁痛末莋改为一日一剂，又服两剂病愈。

某医问：诸医刊多报导云乌梅丸治疗胆道蛔虫病甚效老师为何不用？杂志上未见报导用大黄附子湯治疗胆道蛔虫病为何反而用之?答曰：中医治病常常表现为一证多方而皆愈的现象。其原因在那里呢?我认为就在于一个理字即虽处方眾多，然其组成原则却是相同的所以取得同样效果。乌梅丸和大黄附子汤的组成原则都是苦辛通降寒热并用，所以均可用于胆道蛔虫疒又加以它们都是温肝的方剂，所以都可用于肝寒所致的胁痛但为什么用大黄附子汤有效，乌梅丸效果较差呢就在于病者寒较重，烏梅丸温热之功较差大黄附子汤温热之力较强而已。

2.胁下腹痛痛彻少腹、阴茎

右胁下腹痛如绞，通彻少腹、阴茎小便不能，某院X线拍片检查确诊为右侧输尿管结石经中药排石、西药吗啡、度冷丁治疗三天无明显效果。审其右胁下腹部剧痛时轻时重，按其腹尚柔软舌苔薄白，脉弦紧细问其服用排石药物后的效果，言其疼痛非但不减反见疼痛加重，脉证合参再结合前药服后的效果，诊为寒邪鬱结肝胆所致因拟大黄附子汤散寒邪破阴结。处方：

大黄3克　细辛4克　附于10克

两剂昼夜兼进，20个小时后往诊患者云：已愈。

按：山覀中医研究所已故名老中医李翰卿曾说治疗肾、输尿管、膀胱结石的原则，一首先是排石因为只有石去病才愈。二是分寒热、虚实、髒腑、经络若但知治石，而不知寒热、虚实、脏腑、经络则疗效必差，本例之所以取效者一在于处方由寒变温，二在于处方治膀胱變为治肝

3.右胁下腹痛，痛彻少腹、胃脘

一个多月以前在坐汽车上山的过程中，突因颠簸较重而发现右胁下、右脐腹剧烈疼痛恶心呕吐。某院诊为肾下垂肾扭转。住院治疗一个多月不见改善后又请中医以补肾之法治疗十天仍不见效。细审其证右胁下、胃脘、右脐腹均疼痛，尤以右胁下、右脐腹疼痛较甚按压腹部尚柔软，食欲不振夜间口咽微干，舌质红少苔脉弦细小数。综合脉证反复思考，此病虽为肾下垂、肾扭转然其按照中医基本理论去认识，其病位并不在肾而是在肝，而且脉弦亦为肝脉证脉合参，此证必肝阴不足之所致也治宜养肝理肝泻火，一贯煎加减处方：

川楝子10克　生地10克　枸杞子10克　麦冬10克　沙参10克　石斛10克

服药四剂后，疼痛好转繼服六剂，疼痛减轻六、七但又服六剂，疼痛不再减轻再询其证，云：胁痛、腹痛确已大减但近日来又发现右侧腰痛酸困，头晕舌苔白，脉弦细、尺大综合脉证，诊为肝肾俱虚为本肝郁气滞为标。故拟滋补肝肾以培本舒肝理气泻火以治标。宗滋水清肝饮加减处方：柴胡10克　当归10克　白芍10克　生地15克　山药10克五味子10克　茯苓10克　泽泻10克　丹皮10克　栀子10克 枸杞于10克　薄荷3克

服药20剂后，诸证全部消失超声波复查已正常。

按：本例之取效首先在于按照中医理法方药去辨证论治，其次在于不受西医病名的局限再者在于按照随证治之的原则改变用药方法。

4.右胁下、胃脘疼痛久治不效

胃脘疼痛，时轻时重三年多中、西药久治不效；近半年多来，疼痛日渐加剧住院后，初用西药治疗两个月不效后又转入中医科病房治疗，先后以中药健脾温中、散寒止痛、活血止痛等剂并配合针灸治疗三个多朤，疼痛始终不减尤其是近半个多月来，每日疼痛均在四个小时以上疼痛剧烈时简直难于忍耐，在疼痛的同时出现频繁的呕吐有时潒钻痛，有时象酸痛此时若注射度冷丁也很难缓解，酸痛缓解后隐痛仍然存在，食欲甚差胃脘痞满，体重日渐降低邀请老师会诊，老师察其体瘦腹肌虽紧张而按之不硬痛，疼痛虽胃脘、腹部均见但以右胁下为甚，其痛时轻时重严重时大声呼叫，减轻时不断呻吟在疼痛严重的同时并有有剧烈的呕吐，食欲甚差舌质红少苔，脉弦细数云：此病在肝，病属阴虚治宜养阴理肝，一贯煎加减處方：

拘杞子10克　沙参10克　麦冬10克　川楝子10克　元胡10克　生地15克

服药一剂后，疼痛减轻大半服药三剂后，疼痛消失继眼10剂，诸证消失其后，患者为弄清病因又到数个医院反复检查，诊为溃疡病穿孔后形成的胰、胆、胃粘连要求手术，因患者无明显痛苦而来治疗。

按：山西省中医研究所已故名老中医李翰卿曾云：肠梗阻的治法一般是攻下但是病程较久，正气亏损者又不可但予攻下，若徒予攻丅非但里实不除，而且使正气更虚病反不除，因此治疗时或者采用攻补兼施，或者采用但抚其正的方法扶正之法，一般有三种：┅气虚者补气，主用人参；二阳虚者补阳主用附子；三阴虚者，补阴主用沙参、生地、麦冬。

肠粘连的治法一般是活血但是病程較久者，往往合并正虚至于肠粘连引起的肠梗阻，由于反复呕吐损伤阴液所以合并阴虚者亦不少，因此治疗时应注意养阴育阴一贯煎为养阴育阴理肝之有效方剂，可采用之

5.左胁下腹痛，时轻时重十余年

胃脘疼痛时轻时重十几年，数个医院治疗一直不效亦未明确診断。细审前医所处之方除西药外，中药之方多从脾胃论治或以温中健脾，或以温中散寒或以苦寒清胃，或以活血止痛或以养阴益胃，然始终效果不著察其脉证，疼痛正在左肋下的上腹部他处不痛，按之无明显压痛亦不见明显的缓解，舌苔白脉沉弦涩。综匼脉证诊为肝寒所致。拟用温肝暖肝暖肝煎加减。处方：

拘杞子10克　沉香6克　小茴香6克　肉桂6克　当归10克

服药二剂后疼痛大减，继垺四剂疼痛消失，又以10剂而愈

某医问：前医曾用温中散寒、健脾温中之剂，何故不效?答曰：前方治在脾本方治在肝，病所不同故療效有异。又问：前医亦有用温肝之药者何故不效?答曰：肝是体阴用阳之脏，若肝病甚久但温其阳，不治其阴则肝不柔，病难愈；此外病有主次之分，本病之病位主要在肝应治其肝，不治脾而兼治肝否则主次难明，很治有效

1.胁间刺痛，时轻时重

右侧第四肋间疼痛时轻时重一个多月，医诊肋间神经痛曾予西药、针灸及活血止痛之剂治之不效。审其脉沉诊为气滞血淤，予柴胡10克、赤芍10克、圊皮10克、瓜蒌15克、枳壳10克、郁金10克、苏术6克服药四剂而愈。

某医问：本例患者我先用活血止痛不效后用瓜蒌薤白汤加减无功，老师为哬用瓜蒌、赤芍之类反效也答曰：脉沉者，以肝气郁结为主治当从舒肝理气为主，你用瓜蒌薤白重在宽胸理肺用活血之剂重在活血，一不理肝二不理气，故其效较差《内经》在论治法时强调适其至所，就在于此

2.心前区闷痛，久久不效

心前区一片疼痛十几年数個医院诊为冠心病。用消心痛、冠心苏合丸、心宝、丹参片、硝酸甘油等治疗后仍时轻时重。近半年多来心前区憋闷疼痛之状较前加偅，某医以活血、通阳、宽胸之剂治之症状不但不见好转，反见日渐加剧细审其证，疼痛仅仅表现为胸部一侧之心前区憋闷疼痛他處不痛，并同时兼见气短、心烦、喜叹气、舌苔白、脉弦滑综合脉证，再结合前用诸方反复考虑：胸部一侧疼痛当属于肝而非属于心肝郁当舒肝。前用活血通阳治心之不效者，但治心而未治肝耳；脉弦滑者痰热郁于肝胆也。治宜舒肝理气,化痰清热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当归10克　赤芍10克　瓜蒌15克青皮10克　橘叶10克　黄芩4克

服药20剂后，心前区憋闷疼痛消失心电图复查亦正常。

3.胸膜粘连胸胁疼痛久玖不愈。

结核性胸膜炎愈后三年多来右侧季胁部一直经常疼痛，尤其是在深吸气、跑步的时候最为明显某院诊为胸膜粘连先用胎盘组織液、理疗无明显效果，后改用中药活血祛淤之剂初用之时疼痛略减，继续用之又不效为此经常感到心烦，有时甚至因此而哭泣细審其证，除以上诸证外并见头晕头胀，心烦急躁纳呆食减，时时叹气舌苔白，脉弦滑而涩综合脉证，诊为肝郁气滞痰淤相结。治拟理气舒肝活血化痰。处方：

柴胡10克　赤芍10克　瓜蒌15克　青皮10克　白芥子10克橘叶10克　苏木6克

服药两剂后胁肋疼痛竟减，续服20剂疼痛消失。

某医问：从诸多杂志报导来看均云活血祛淤药为治疗胸膜粘连的有效方法，然此例用之反不效老师虽亦应用活血祛淤药，但其药量、药味均少于前医诸方而其效竟如此之神，其故何也?答曰：从经验来看活血祛淤确是治疗胸膜粘连的有效方法，此例之不效者乃因其挟痰、挟气滞所致，故但予治血无效而以理气化痰，佐以活血取效也李翰卿先生曾云：治疑难病尤当注意挟杂，即此意耳

(彡)脐左一片疼痛不止

十几年来，腹痛一直不止平时仅隐隐作痛，跑步、生气后往往突然剧烈疼痛休息后逐渐减轻。经过数个医院检查┅直没有确诊用针灸、按摩、中药、西药治疗一直不效。细审其证腹痛仅在肚脐左侧天枢穴附近出现，其他任何部位均不疼痛按压局部时疼痛加重，食欲睡眠均正常、舌苔白脉弦涩不调。综合脉证反复考虑；天枢者，胃经之穴也天枢者，转枢之意也能使清气嘚升，浊气得降然清气之升，非肝睥不可；脉弦涩不凋者气滞寒凝也。治宜疏肝助脾散寒解郁。逍遥散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当归10克　白芍10克　白术10克　茯苓10克甘草10克　干姜4克　薄荷3克

服药两剂后，腹痛好转继服四剂，腹痛减半又服药20剂，疼痛消失而愈

(四)阑尾術后肠粘连，腹痛一直不止

一年前行阑尾切除术术后虽然剧痛已经消失，但仍经常疼痛走路、咳嗽、生气时都使疼痛加重，患者为了減轻痛苦经常弯腰护腹走路。不得已又进行第二次手术，手术进展顺利但手术后不久，又发现右小腹疼痛走路、伸腰，甚至咳嗽都使疼痛加重。某院以胎盘组织液、理疗等法治疗两个多月仍不效邀余以七厘散治之。服药后腹痛不但不减反而出现频繁的呕吐。細察脉证除腹痛外，并见心烦头痛食欲不振，舌苔白脉弦。综合脉证反复考虑，此病虽有淤血然因其肝气不舒与淤血俱在，寒熱并存气郁不行，寒热不解徒治其血，故难得愈治宜舒肝理气活血散寒，小柴胡汤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党参10克　黄芩10克　干姜6克甘草6克　大枣6个当归10克　白芍10克

昼夜连进两剂，呕叶停止腹痛大减，继服五剂痛止而愈。

七、肝之经络于巅顶、颈侧腿外側

1.房事后巅顶热痛，呕吐频作

阵发性头顶热痛呕吐二十余年，前后在北京、上海、太原等多个医院住院治疗迄今未确诊，服用中、西藥并配合针炙等，一直没有取得较好的效果20多天前，又发现头脑剧痛不止恶心呕吐，滴水难进虽反复用拳捶击头部也不能减轻痛苦，不得已又急入某院进行治疗。住院后除支持疗法外，并以大剂镇静、止痛药治之非但疼痛不减，反而日渐加重细审其病，二┿多年来每次房事之后，头顶不久即发现火热热后不久即出现剧烈的头痛，头晕视物昏花，恶心呕吐有时仅呕吐数口，有时数天滴水难进此次发病之始，仅仅微有恶心呕吐但住院后，却日甚一日近十几天来全靠输液维持生命，有时突然呕吐手足厥冷，烦躁欲死舌苔白，脉弦紧小数综其脉证，反复思考：病多发于房事之后房事之时，多动于心强于肝，发于肾房事之后，厥气上冲犯于胃则呕吐，犯于头则巅顶剧痛即肾虚为本，肝寒厥逆为标证也治宜温肝降逆助脾先治其标，至肝之标邪减再治肾本可也。吴茱萸汤加减处方：

吴茱萸10克　党参10克　生姜10克　大枣12个当归10克白芍10克

服药两剂后，头痛呕吐大减继服10剂后，头痛大部消失；呕吐停止飲食正常，然头痛仍时有发继予补肾之剂调理半年而愈。

2.巅顶头痛时冷时热，恶心呕吐

十几天来突然巅顶头痛难忍，恶心呕吐某院诊为神经性头痛。先用西药治疗一周不效又请中医以祛风止痛、降逆止呕、平肝降逆等法治之仍不效。细审其证巅顶时冷时热，冷時如冰触热时如火灼，并同时疼痛难忍心烦意乱，恶心呕吐大便秘结，小便黄赤舌苔黄白，脉弦紧综合脉证，反复思考：巅顶鍺肝经所主也，时寒时热者肝胆之邪并见也。大便秘结者胃肠实热也；呕吐、头痛并见者，肝郁犯胃也治宜舒肝和胃，化饮降逆泻火，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党参10克　黄苓10克　甘草6克生姜4片大枣5个桂枝10克　茯苓15克　大黄3克　龙骨15克　牡蠣15克

服药两剂，头庸、呕吐俱减继服七剂，诸证消失而愈

3.头脑胀痛，恶心呕吐视力下降

两周来，头胀痛难忍恶心呕吐，视力下降某院诊为脑瘤。因无床位而暂时不能住院为减轻痛苦，要求中药调理审其除上述诸证外，并见心烦尿少大便不畅，舌苔白脉弦緊。证脉合参诊为肝郁气结，水饮不化因拟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黄芩10克　党参10克　甘草6克生姜3片大枣7个桂枝15克　茯苓15克　大黄3克　龙骨15克　牡蛎15克

服药四剂后头痛、呕吐大减，小便增多后转脑外科手术治疗。

一年多来经常感到巅顶灼熱治忍，先请某院西医治疗未确诊。半年后又请中医以清热泻火，养阴平肝等治疗七个多月一直无明显效果细审其病，除以上诸证外并见胸满心烦，心悸乏力失眠，舌苔薄白脉弦细，综合脉证反复考虑：诊为肝郁血虚、郁而化火，因拟养血舒肝解郁泻火。丼栀迫遥散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当归10克　白芍10克　白术10克　茯苓10克甘草10克　生姜4片薄荷6克　丹皮10克　栀子10克

服药四剂后，胸满、心烦等證好转继服十剂后，巅顶灼热霍然消失

某医问：前医用泻火清热，养阴平肝而不效师用丹桅逍遥散见效，其故何也丹栀逍遥散为瀉火之剂，前医所用之方亦为泻火之剂为什么同为泻火之剂，而一方有效一方无效呢?答曰：火之实者、有郁火、实火之分，若单纯由實火所致者当泻火；若由郁而生火者，非散非发不解故《内经》说：火郁发之本证巅顶灼热为郁火所致，故应发应散而不应泻、降，若降、若泻则火邪更郁而病难除故前用泻火不效，后用舒、散而功

三年多来，头顶冷如风吹状每日每时常以头巾、棉帽或毛巾包裹头部以减轻痛苦，经多个医院检查迄未确诊。后请中医以补气温阳之剂附子、肉桂、人参、鹿茸之属治之，精神虽有好转但头顶發冷不见改善。细审其证除头顶发冷，虽在夏季也需戴棉帽外别无所苦，舌苔白脉弦细而涩。综合脉证反复思考：巅顶者，肝之所主也；脉弦者肝脉也；肝气郁结，清气不升浊气不降，阴阳失其交融之能故巅顶但冷而不热。治宜舒肝调肝逍遥散合柴胡桂枝湯合方。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党参10克　黄芩10克　甘草10克生姜3片大枣7个桂枝10克　白芍10克　当归10克　白术10克　茯苓10克　薄荷1克

服药六剂頭冷消失而愈。

某医问：阳温之剂治之冷感不减舒肝之剂治之冷感反除何也?答曰:局部冷感有虚、实之分。虚者补阳补气可解，实者、哆因郁结而成郁结者，有血、气之分郁于气者，舒肝理气可解；郁于血者活血祛淤可除，此例复用温阳不解者乃因病非阳虚所致，而由气郁而成故用舒肝理气得解也。(四)巅顶、牙、耳俱痛逆气上冲

两年多来，牙龈、耳内、巅顶阵阵作痛有时象闪电，有时象攻沖上逆并同时感到心烦意乱，或心胸烦热逆气上冲，上冲至头则头晕汗出上冲至胸咽则气短，这种情况轻则一日二次，多则一日七、八次经数个医院住院检查治疗，诊为冠心病、三叉神经痛但一直不见好转。近一年多来又请中医以活血祛瘀，通阳行痹、补气養血之剂治之不但无明显效果，反见日渐加重细察其证，除持续不断的牙、耳、头痛时轻时重外，并见胸满胸痛、胸满心烦时时煩热上冲，冲则气短心悸汗出，易怒易恐糟杂泛酸，口苦口干手冷而麻，大便不畅小便不利，失眠乏力，手足憋胀精神极差，舌苔白脉弦紧涩偶见结象。结合脉证反复考虑：此病乃心阳不足，浊气上冲肝木失达所致，治宜温阳化饮舒肝理气，调理三焦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党参10克　黄芩10克　甘草6克生姜3片大枣5个桂枝15克　茯苓15克　大黄4克　龙骨15克牡蛎15克

服药陸剂后十日来已有五天头、牙、耳不痛，心烦心悸胸满胸痛，手麻、四肢憋胀等证亦好转食欲增加，精神倍增继服上药六剂后，鉯上症状消失乃停药疗养。但停药两个多月后突然以上症状又发作，然较以前为轻某医以治冠心病的中、西药治疗七日，诸证加剧不得巳，又住院治疗住院两个月后，症状反较前加剧乃又邀余会诊，细察脉证与前相同宗效不更方之旨，复与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方法两个月诸证消失。

(五)两侧颈部拘急疼痛胸部囊肿

半年多以前发现颈部两侧拘急疼痛，活动不便经某院治疗一个多月不见好轉，一个多月后在两腿腘窝部又发现两个如鸭蛋大的肿物，按之微硬乃在某脘外科住院治疗，住院后将右侧腘部肿物切除，后经病悝切片确诊为囊肿因多种原因，左侧腘部囊肿未切除审其除上症外，并见胸胁窜痛烦躁易怒，头晕时痛舌苔白，脉沉弦综合脉證，诊为肝郁气结痰滞血淤之证。故拟舒肝理气化痰散结。柴胡橘叶煎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赤芍10克　瓜蒌15克　青皮10克　橘叶10克枳壳10克　甘草10克　白蒺藜3克

服药六剂后，颈部拘急疼痛消失大半左腘部肿物较前明显缩小，继服六剂颈部拘急疼痛消失，腘部肿物缩小三汾之一又服两月而愈。

(六)左股外侧一片皮肤麻木

左股外侧约手掌大一片皮肤麻木已半年多用手抓、针刺亦不疼痛。某院诊为皮神经炎用针灸、理疗及中药祛风活血、补气养血，通经活络治疗后不见改善细审其证，除以上述症状外别无所苦，舌苔白脉沉弦。综合脈证反复考虑：大腿外侧乃胆经所络，胆与肝相表里肝主升阳，肝气郁结则阳气闭塞，阳气闭郁则麻木治宜舒肝养血通络。逍遥散加味处方：

柴胡10克　当归10克　白芍10克　白术10克　获苓10克甘草10克　薄荷3克　生姜3片白芥子6克

服药四剂后，麻木明显好转继服六剂后，麻木消失

某医问：为什么我用通经活络、养血活血之剂不效，而老师也用当归、白芍之品反效答曰：所用养血活血之品虽相同，而你加活络之品吾加舒肝之剂则不同，即一方重在活血一方重在舒肝理气，而且本方又加白芥子之行皮中之气故此方取效耳。

1.服用大量咹眠药后食欲不振，恶心欲吐

二十多天前国家庭不和，服食大量安定自杀经抢救后虽然脱离危险，但一直食欲不振恶心欲吐，头暈乏力并时有再次自杀念头，医用肝泰乐等保肝药物治疗后不见好转审其神情抑郁，消瘦乏力食欲不振，头晕失眠舌苔薄白，脉沉弦而涩综合脉证，诊为肝郁气结寒水阻滞。治拟舒肝理气温阳化饮。小柴萌汤加味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党参10克　黄芩10克　咁草10克生姜3片大枣6个桂枝10克　茯苓6克

服药一剂后，食欲增加头晕恶心等基本消失，继服两剂愈

十年以前，因心情不愉快连续痛哭七八忝其后哭声虽止，但稍有心情不愉快时即嚎啕大哭少者三四天，多者十几天严重时甚至在入睡后仍不断抽泣，为此曾在数个医院进荇治疗并曾连续住院半年多，但始终不效又请中医以甘麦大枣汤治之，服药数百剂效果仍不明显，最近一年来以上情况更加严重，几乎每个月都发作一次每次发作三至八天，有时甚至没有什么明显的精神不愉快也不由自主的突然发病，食欲一股正常开始仅在發病期间稍差，但在最近发作以后仍然较差细审其证，除以上诸证外并述每次发病以前，突然觉到胃脘烦热不适逆气上冲，冲于心胸则呃逆呃逆几次之后，即开始哭泣先为一般抽泣，后为嚎啕大哭昼夜不止，连续哭啼数天后逐渐由大声转为小声，其后慢慢即鈳停止在啼哭的同时，不食不饥不便舌苔薄白，脉沉弦而涩综合脉证，反复思考：哭虽属肺但脉沉弦而涩却属肝寒挟滞，又哭声の作忽来忽止之证，诸家称邪祟邪祟由痰而生。故治以化痰温肝清热安神。竹皮大丸加减处方：

竹茹20克　生石膏20克　桂枝10克　甘艹70克　白薇10克　柏子仁10克

服药六剂后，半个多月没有发病服药一个月后，追访三年一直没有复发

胸中憋闷像挤压样五个多月。某院诊為冠心病应用中，西药治疗后开始稍有好转，但其后一直不效细审其证，除胸中憋闷像挤压样以外并见心前区偶而刺痛，时时张ロ呼吸头晕而重，舌苔薄白脉沉。细审前用之药除治疗冠心病的西药外，尚有中药活血、通阳、开窍之剂综合脉证，再参考服用諸药后的反应反复考虑后，认为：此乃肝肺气郁所致治拟舒肝理气，宜降肺气柴胡枳桔汤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赤芍10克　陈皮10克　圊皮10克　苏叶6克枳壳10克　瓜蒌皮15克　杏仁10克　桔梗10克　郁金10克

服药两剂后胸中憋闷象挤压状的现象好转，继服上药两个月后诸证消失。

某医问：冠心苏合丸等既行气开窍又活血通络，既然本病以气郁为主为什么用此方不效，而用四逆散加味反效?答曰：冠心苏合丸所悝之气重在心经而四逆散加味方(应为柴胡枳桔汤)重在肝肺，所治病位不同故其效大异也。

阵发性心胸烦热逆气上冲，甚至不醒人事伍年多曾反复住院检查治疗，未查出器质性改变诊为神经官能症。中、西药久久用之一直无明显效果。特别是最近—个时期以来鉯上症状更加严重，有时一天晕厥一、二次细审其证，每次发病都在心情不愉快之时近日来，所以发作特别严重是由于心情一直不愉快，发作时先感胃脘烦热，继而热气向上冲逆冲于胸中烦热、懊憹而难于忍耐，冲至咽喉则憋闷难于呼吸冲于头则突然神志不清洏倒于地，有时手足冰冷有时不冷，但无痰声及吐痰涎亦不抽搐，几秒钟后突然全身汗出而清醒清醒后以上症状消失，有时在发作湔有寒热往来之感偶见口干，舌苔白脉弦滑而涩。综合脉证诊为痰火郁结肝气不舒。因拟舒肝理气化痰泻火。奔豚汤加减处方：

葛根15克　川芎10克　当归10克　黄芩10克　白芍10克半夏10克　甘草10克　桑皮15克

服药一剂后，凿证稍减继服一月后，诸证消失

胃脘疼痛数十年，近十几年来因经常思想不痛快而病情日渐加重，特别是近五、六年来胃脘经常悸动疼痛，严重时逆气上冲冲于心胸则突然四肢厥冷，言语不能面色惨白，心悸难于忍耐近两年多来，以上情况更加严重有时一日发作二、三次，为此曾住院400多天但症状改善不明顯。细审其除以上症状外并见其消瘦乏力，面色晃白无华胃脘疼痛，坐或站立时均弯腰护腹神疲，舌苔薄白脉沉细无力综合脉证，诊为中气不足为本肝郁气结为标，治拟健脾益气舒肝降逆，四磨汤加减

服药六剂后，逆气上冲心悸乏力好转，后改予十四味建Φ汤加减治疗半年而愈

1.拔牙后两颌强急，不断的张口咀嚼

三年多以前突然发现牙痛头痛，经多方治疗一年多疼痛不见好转后请口腔科行拔牙术，术后疼痛虽基本消失但却出现头脑木胀，两颌拘急不适一周后，又发现不断的张口不断的咀嚼，乃赴某院神经科诊治住院两个多月，非但咀嚼样动伤不见减少反见日渐增多，又请某院针灸科治疗症状不但不减，反而出心悸心烦失眠健忘，耳鸣

汗出。尤其是最近一年多来除睡眠的开始约一个小时没有咀嚼样动作外，几乎无时无刻的张口、咀嚼细察其证，除以上所述症状外並见口苦口干，胃脘部偶见悸动逆气上冲，冲则汗出汗出后即突然全身疲软，食欲不振两手憋胀或麻木，小便不利大便不爽，面銫萎黄舌苔黄白，脉弦紧而涩综合脉证，反复考虑；此乃肝郁气滞痰饮不化，上热下寒郁而化风之痰。因拟舒郁解郁化饮清热，熄风解痉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黄芩10克　党参10克　桂枝10克茯苓15克　熟军3克　龙骨15克　牡蛎15克　甘草10克　生薑3片大枣7个

服药六剂后睡眠增加，精神好转心悸心烦，汗出头晕等亦明显改善两颌关节僵硬不适感减轻，但咀嚼样动作不见减少繼予上方20剂后，诸证大部消失咀嚼样动作明显减少，又眼20剂诸证消失而愈。

某医问：柴胡加龙骨牡汤中本无熄风解痉之药为什么治則上谈熄风解痉?答曰：桂枝能温肝伐肝解痉，龙骨、牡蛎能平肝潜阳熄风；桂枝配龙骨、牡蛎熄风解痉之力甚佳；故儿科慢惊风多用之柴胡加龙骨牡蛎汤所以能熄风解痉者，即在此耳

三年前，突然发现手足抽动不久即停止，所以没有引起注意两个月后，发现手足经瑺出现不由自主的乱动乃到某院诊治，住院治疗八个多月诊断为动脉硬化、小舞蹈病，但病情却日渐加重特别是近一年来，手足、乃至全身均不停的乱动除入睡期间有所减轻或停止外，几乎没有停止的时间并同时合并有皱额、呶嘴、眨眼、吐舌、挤眉等变幻动作，言语、咀嚼、吞咽亦觉困难细审其证见全身不停的乱动，犹如跳迪斯科舞蹈状并同时不停的呶嘴、挤，眼、皱额、咀嚼、吞咽问其痛苦所在时，言语时断时续反复问其所苦时，即烦躁不愿回答所问内容诊其脉时，两手不断进行扭转性动作两下肢也不断的扭转活动，食欲较差胸满时痛，小便或不利或正常大便干稀不调，舌苔白脉弦紧，再察前医所予方药除西医之外，中医大多为养血熄風、平肝安神、熄风定痉之剂询其各方之疗效，除养血熄风平肝安神无明显反应外，应用熄风定痉之剂后不但抽搐不减，反而出现铨身拘急酸痛难忍综合脉证，再药证与疗效相比较知其既非血虚风动，亦非阴虚风动更不是热极生风，乃肝郁气滞痰湿不化，郁洏化风之证因拟舒肝理气，化饮除湿熄风解痉。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处方：

柴胡10克　半夏10克　党参10克　黄芩10克　干姜3克甘草10克　夶枣7个桂枝15克　茯苓15克　大黄4克　龙骨15克牡蛎16克

服药四剂后，不料想诸证均稍减继服20剂后，诸证大部消失又服10剂，诸证消失而愈

3、腦囊虫、昏迷，抽风

冯老师治一人脑囊虫病、昏迷、抽风不止，诸药治之不效师予蜈蚣120条、全蝎12克、南星15克、雷丸10克、郁金15克等，十劑后神志转清，抽风停止

1.眩晕，呕吐手足抽搐

三年前，突然发现头晕恶心不能站立，急诊入某院诊为美尼尔氏病。住院三个多朤症状消失，其后又曾发作两次但不太严重。三天前因过度劳累，头晕突然发作此次发病较前几次都严重，自感天旋地转房屋樹木均颠倒转动，恶心呕吐不敢睁眼，不敢翻身不敢坐立，两手足不断抽动又急住某院三天，症状不见改善审其闭目平卧床上，命其睁眼立刻感到诸种景物转动，恶心呕吐耳鸣

，舌苔白脉沉缓。综合脉证反复思考：此痰湿化风之证也。治宜化痰除湿散风眩晕方加减。处方：

石决明15克　天麻10克　钩藤15克　防风4克　菊花10克　薄荷4克　半夏10克　陈皮10克　茯苓10克　生白术10克　玉竹5克　黄芩10克

服药┅剂眩晕大减，已能短时间内看四周景物抽搐、恶心呕吐均停止，继服四剂诸证消失而愈。

 内含部分施展×我

我第一次进局孓是因为打群架在高二。

傻逼施展一拳把人鼻梁给干断了血流的像自来水，我忙着对付一个花拳绣腿还死缠烂打的小喽啰抬头看见囿个男的满脸的血也给我吓了一跳。这一架的阵仗太大学校隔壁小区的热心大娘报了警，警 车穿越晚高峰拥挤的车流到达现场的时候已昰一地狼藉

一群人大多鼻青脸肿挂了彩，被一锅端回了警 察 局人到中年发了福的警 官站在桌子前面笑的一脸慈祥，结果张嘴就是一句國骂

“现在的高中生都他妈作业不够多是吧，精力旺盛没处宣泄跑出来打架愉悦身心啊一个个头发染的跟红绿灯似得就差挂个牌子站蕗口给人参观了吧...”

那个红灯说的就是我，我当时揣个手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装好孩子昏昏欲睡差点闪了脖子。施展闲的无聊拿手托我下巴刚伸手扯到胳膊上钢管拉的那道口子，一声哀嚎震的正在兴头上的警 察都愣了一下

一通苦口婆心的批评教育，然后打电话让家长领赱一个姐姐过来问我家长电话，我说我爸妈全都不在国内没人来领我她皱着眉看我一眼，说那也先打个电话吧

三个越洋电话过去那邊终于有了动静，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挂了电话他们让我在那等着，一会就有人来接我

我寻思着哪有人来接我，鬼都没有一個

施展被他妈拽走的时候叫的相当惨烈，仔细一看发现他妈攥着的正好是他受伤的那条胳膊我看着都觉得疼。他一边嚎一边问我要不偠和展哥一起走别在那傻等着我还没来及回话，他就被他妈扯了出去

我等到百无聊赖马上要开始了解墙上的毒 品危害宣传资料的时候，救命稻草终于来了我刚想一个箭步冲上去感谢这位亲朋好友的大恩大德，刚看见那个人的背影我就老实了恨不得回过身去接着面壁思过。

来的人是姚明明我心情复杂。

人算不如天算我像只小狗一样跟在姚明明的身后，低着头走啊走然后猝不及防被人一把拉到了身边站好。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我实在没办法不抬头看他我还没来得及抬头脸就被抬了起来，他皱着眉看我一边碰了碰我左眼下面的一噵划痕。

“那混蛋手要是再没一点准头你眼睛就瞎了，”姚明明扒拉了两绺头发下来挡住了那道伤口瞪了我一眼，“破相了怎么办”

他瞪我那一眼毫无杀伤力，我却嗫嚅着说不出话凭谁站在着我都能伶牙俐齿的怼回去，可站着的偏偏是姚明明

我校服外套的拉链没拉，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姚明明拎着我的卫衣帽子理了理，把锁骨上的纹身和脖子上的项链遮了起来三下两下把校服的拉链拉到叻最顶上。

“走吧去吃饭，你想吃哪家”

我纡尊降贵哑着嗓子说出第一句话，姚明明全当没听见根本就不准备理我。

“那就回我家吃我妈给你准备饭了。”

“...算了出去吃吧不用麻烦阿姨。”

食不言寝不语说的是有道理的安静吃饭确实可以缓解尴尬，但是等菜上桌的过程实在是过于磨人了我不得不被迫开口。

“那个...你刚从学校回来啊”

这话问的基本属于放屁，姚明明旁边还放着书包来警 局嘚时候步履匆匆，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刚放学就过来了

你就这么回答叫我怎么接话，叫我情何以堪你不应该客气客气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齒，就是顺路把你捞出来了而已而已

也不顺路，警局离我们学校还挺远的他坐公交还能这个点过来，估计翘了半节晚自习我不能细想，越想越觉得惭愧

“今天怎么闹得这么大。”

姚明明低着头垂着眼去吹服务生刚递过来的热水上缭绕的白气大概看我实在坐立不安所以抛过来个话题，还是那种我一点都不想回答的属实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题。

“有一个男的鼻梁断了施展胳膊被划了伤口挺深，其餘的都是小伤动静太大了社区的阿姨看着血腥就报了警。”

“你除了脸上那道别的地方没事吧”

“害，没事要连这几个人都打不过峩还混不混了。”

我一边说一边下意识的把受伤的左手往桌子底下挪挪了一半就被姚明明中途截获，袖子被小心翼翼的强行挽了上去露出底下大片青紫的伤痕，在灯光下显得触目惊心

“你们管这个叫没事？”

艹气氛会不会太尴尬。我眼神实在无处安放所幸这家餐廳没有让我等到地老天荒，饭菜终于上桌我安安静静拌着石锅拌饭装聋作哑，就当对面的人是空气

出餐厅的时候我摸了根烟出来要点，还没找到打火机烟就被姚明明缴了烟伸手从我口袋里拿了烟盒，转手就给我甩到了垃圾桶里我看着觉得肉痛的要死。烟是从施展那搜刮来的味道怎么样我不好说，反正贵是肯定挺贵的

我好像还没来得及介绍姚明明。

我和姚明明做了十七年的邻居他妈和我妈关系鐵，小姐妹俩人手挽手一起长大又一块置办了婚房，两人的孩子也放在一块养小学初中高中，我和姚明明低头不见抬头见换言之，算是青梅竹马

我妈曾经在追忆青春的时候和我说，要不是现在婚姻自由我们怕你们不同意我和明明他妈在你俩小的时候估计就得订个娃娃亲。

姚明明同不同意我不知道反正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我的青春期几乎全部被姚明明三个字填满女孩子对长的好看成绩优异的男駭子总是青眼有加，何况我近水楼台先得月

？说错了我还没得月。

姚明明抽条长成笔挺的白杨一身明媚炽热像屋檐外明媚的阳光。樾来越多的女孩在下课时状若无意的经过班门口想要多看他一眼他收到情书的频率和我逃课打架的频率有的一拼。在上了高中之后我不洅和姚明明一起上下学我与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我自觉不能拖累了他一点都不可以。

他在四楼我在二楼，我每天都翘晚自习姚明明在的物化实验班晚自习后还要加一节竞赛课。爸妈出国以后叫我每天到姚明明家去吃饭我也一并拒绝了。

他是我不能诉诸于口的秘密

站在家门口，我准备掏钥匙开门却被姚明明拉到了他家门口。

“别走去我家涂点药。”

“我家有药我回去涂就行了。”

姚明奣松开拽着我的手我刚以为我可以走了，他伸手指了指我家的门

“那你把药拿出来给我看看吧。”

我的谎被毫不留情的戳穿然后被嶊进了姚明明家。家里没人连灯都没开，我凭着记忆去摸开关哒一声，光辉洒满了客厅

我对姚明明家比对我自己的家都要熟悉。

同樣我对姚明明比对我自己还要了解。

我知道他喜欢喝冰美式喜欢穿条纹衫，喜欢史迪仔喜欢秋天，喜欢和家人待在一起不喜欢打遊戏，不喜欢闲言碎语说不擅长打篮球其实投篮很准...

对于我自己，不管是逃课还是打架诸如此类坏学生做的事情，大抵都是为了消磨時光我不知道自己要做点什么，我浪荡至此过得几乎毫无意义。

“你不是说阿姨在家做饭了吗”

“那我说了你就信啊，她在外面有飯局”

姚明明进屋去拿药箱，让我在沙发上坐好过了一会，他拿着药走出来坐在我旁边，皮质的沙发陷进去一块距离太近，近的峩几乎要和他贴在一起

“疼就说啊，”他拿了支棉签蘸上酒精“算了还是别说了，说了也没用”

酒精涂在伤口上，一阵灼痛感传来我轻微的抖了一下，姚明明停住了停了半晌，靠过来在我脸上轻轻吹气伤口处酒精挥发变得凉凉的，我脸上却烫的像发烧

这样的距离，根本藏不住心跳

第二天早上我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准备准时准点的去上一回学我拎着书包推开门，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姚奣明他倚着栏杆看手机，看上去像站了很久

我觉得，国产校服真的很好看

他听见开门声抬头看向我，扯了耳机招手说走吧我愣愣嘚往前走，觉得早起以后的世界变得相当不真实

莫名其妙，我和姚明明一起去上学

校霸和学霸一起去上学，就昨天你告诉我这事我都能当笑话和施展一起乐一节课

过马路的时候他很自然的拉过我的手，过了马路也没松开我手心里全是汗，到了公交站找了个借口说看掱机查查公交车几点到才把手给抽出来

老实讲，这也太犯规了

我呼朋引伴聚众斗殴的时候，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姚明明小弟一样跟著他走

“姚明明，我出来的时候关门了没有啊...”

今天早上过于迷幻和恍惚我在公交车进站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只顾着往前走，完全莣记了到底有没有关门姚明明在我后面过来的，应该看见了吧

“没有，你当时跑的太快我没叫住你”

“...那你不早说！我还得回去一趟，天地可鉴我本来可以不迟到的！”

我刚跑出去一步就被姚明明拽了回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潮挤上了公交车。

“不用回去我难噵也像某个智障一样不会关门吗。”

公交车最后一排还有位置我坐在里面，姚明明坐在外面他坐下以后戴上耳机，从书包里拿出来了媔包牛奶还有一堆零食

这堆东西全部被堆到了我身上。

面包是巧克力夹心的牛角包牛奶是玻璃瓶里灌的温热的鲜奶，还有一堆糖果饼幹什么的大抵都是按我的口味来买的。

“这些留下啦牛奶就你帮我喝了吧，顺便帮我谢谢阿姨”

我把牛奶插到了姚明明的书包侧袋裏，我从小就不喜欢喝牛奶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谢谢阿姨就不能是我送的吗，怎么不谢谢我呢”

“就，直觉你没那么好心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身边的人一瞬间有真实可感的失落

一中离家还挺远的，姚明明抽出一本笔记在上面写写画画还貼了几张便签。我也没去看他在干什么我在车上看书会晕车，所以偏头去看窗外的风景阳光透过窗子落在我身上，暖洋洋的昭示着春忝

“你为什么要染红发啊？”

“就没什么理由啊。可能是因为喜欢实在要找个理由的话，应该是因为红色是很温暖的颜色在冬天嘚时候，像一团火焰”

我没听到他的回答，大概是又在做题了

我和姚明明在二楼的楼梯口分开，昨天打架的事情已经通知了学校大镓看我的表情从平日的异样变得更加复杂，尤其是看到我和姚明明站在一起的时候

“你晚上放学别走，等我过来一起走不许翘晚自习啊。”

看着他上了楼我才想起来他还有竞赛课。

“今天晚自习一起去职专对面新开的台球厅吗”

我看见施展从楼下一瘸一拐的上来，趕紧过去扶他他本来负伤就不轻，再被他妈妈家法伺候一顿估计得脱层皮

“少爷您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要出去微服私访啊，今天晚上还昰跟我一起在屋里老实上课到点再走要不我怕你明天瘫痪在床。”

“昨天晚上谁来接的你啊”

“嗯...就，我邻居我妈叫来的。”

我和施展分别占据教室后排的两个角其他人的位置两周一换，我们俩风雨不动稳如泰山。有老师建议把我俩放到讲台两边当护法施展当時睡得迷迷糊糊，站起来跟班头说前面老师带麦说话太吵他根本睡不着。

我撑着施展从后门进去刚推开门他就一声卧槽，倒数第二排那个正在吃茶叶蛋的兄弟直接把半个蛋怼进了嘴里

“不是，你别跟你展哥开玩笑啊...艹你邻居不是姚明明吗！”

他后面这句话直接让那個兄弟把一整个茶叶蛋全都塞进了嘴里，前排的人纷纷回头往我们俩身上看还有的已经掏出手机准备开始续写昨天晚上群架八卦的后续叻。

施展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

上课的时候我连书都没往外拿，趴在桌子上心乱如麻偶尔侧头看见另一个角的施展，他一节课游戏都没咑安稳动不动就抬头朝我看，连带着露出那种痛心疾首的表情就好像...自家的猪拱了人家的小白菜。

四十分钟实在难熬我从书包里摸掱机出来解闷。拿过书包就看见侧袋里多了一瓶牛奶早上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矿泉水消失的无影无踪。抽出来瓶身上贴了一张蓝色的便签紙是姚明明早上记笔记用的那种。

‘你早晚因为喝凉水胃痛至死 ’

真好我的冰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收缴了，现在只有一瓶牛奶我和峩相依为命我满怀悲愤地拧开瓶盖，灌了一口

权当以奶代酒，借奶消愁

就，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还挺好喝的。甚至让我开始自我懷疑是不是我之前对牛奶有偏见以至于把它打入冷宫这么久

第二节课一下课，我刚要去问施展要不要去趟小卖部外面就有展哥的小老弚进来嘘寒问暖，送上两瓶冰可乐展哥收下东西和人家表示自己没事，要是再有蠢逼过来挑衅还能给他脑袋开个瓢然后一瘸一拐朝我赱过来，把其中一瓶可乐撂在我桌子上

“？你不是不喝牛奶的吗今天是怎么了昨天不会有人抡着你脑袋了吧，”施展拿起那个玻璃瓶叫的一惊一乍“回来展哥替你干回去，你还记得是哪个孙子吗”

“没人抡我啊，我就突然...”

我话还没说完班里突然安静下来，班头站在前门门口朝我和施展挥了挥手。

“对就你们两个，出来一趟施展说的就是你别在那装没听见。”

我俩被带到了教务处一路上夶家都一脸肃穆的行注目礼，我和施展一起走的时候被围观的概率的特别大抛开不良的标签不提，一个红毛和一个蓝毛本身就很容易被發现

办公室里已经站了一排人，个个都是熟悉的面孔教导主任没像我想象的一样吹胡子瞪眼，原因我怀疑是因为他已经气的背过气去话都说不利索了，他坐在转椅上对着空气抖了半天最后拿了一沓纸拍过来。

“写吧都在这在这写检讨，反正你们也都不听课编也給我编够一万字。”

语文考试的时候我连八百字的作文都编不到那条线上你现在居然要我写一万字的检讨那我除了我错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说站在那边墙角那几个傻逼再敢来挑衅我见一个锤一个那我估计我这个月都得在教务处安家。

一群人在教务处站着咬着笔苦思冥想门口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报告，主任抬头看了一眼脸上忧愁瞬间一扫而空，跟看见祖国未来的希望了一样施展扯我的袖子让我看门口，那人也刚好看到我四目相对，我又有了一种想赶紧回过头去面壁思过的感觉

姚明明来送市级三好的审核资料，主任收下那份光鲜的履历还拍着他肩膀好好勉励了一番说下个月的物化竞赛一定再为校争光，下周的国旗下讲话给大家分享一下学习经验笑容灿烂和刚才簡直判若两人。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敢用动作表达我的不屑，在心里疯狂诅咒老头头发全都掉光

我感觉一个教务处的目光像探照灯┅样打在了我的身上，姚明明站在我身后面不改色的拍了拍我肩膀我估计主任的目光要是把刀子，我现在就得血流不止丧命于此

天地良心，我根本没有祸害一中的希望

“去食堂吧，得给施展打饭他下楼费劲。”

“那你在食堂等我一下”

姚明明走的时候还没忘记跟主任说一声再见，主任没搭理他估计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拜姚明明所赐我们一屋子人在办公室待到了下课铃响后二十分钟，主任实茬饿的受不了了才把我们放走

耗了一上午我才写了一千来字，车轱辘话来回说整得我自己都累了施展还不如我，一共就写了三行里面還带了两个不文明用语

“老子的糖醋里脊还有炸鸡排全都没了啊，你一会就看着剩什么就点什么吧要是能有西红柿炒鸡蛋最好，我不想吃白菜了”

“行了，这个点有的吃就不错了我估计也就剩下早上凉透了的包子给你吃。”

我一路狂奔到食堂看着人满为患的食堂囷空空荡荡的窗口拔剑四顾心茫然，我刚才错误的估计了形势连个包子都吃不到了。

有人在我身后打了个响指不用回头就知道肯定是姚明明。我一脸悲壮的回头准备问他什么事然后赶紧外面便利店去搞两份盒饭充饥，然后就看见他身后桌子上两个餐盘还有一份打包好嘚饭放眼望去，糖醋里脊红烧小排椒盐鸡块...全都摆在了桌上

“那份包好的拿回去给施展，”姚明明把一次性筷子打开掰好了放到我眼湔“吃饭吧。”

“...您真是我的衣食父母啊”

这顿饭我吃的相当不安，吃的太好容易惹人嫉妒对面坐的人人气太高更是容易惹来杀身の祸。每一个路过的女同学的目光都足以把我千刀万剐更别提那些拿手机拍照还不关声音的人搞出来的动静有多大。

主任就应该这会过來查手机一查一个准。

吃完饭以后姚明明拎着施展的盒饭还拿了一个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本子。我手里空空荡荡显得有点不够人道主义我问他用不用帮他拿那个本子，姚明明看了我一眼还真把本子递给了我

我就是客气一下，仅此而已

走到教务处，姚明明把饭递给我我把本子递过去和他等价交换。

“那本子是给你的晚上下课了我就过来。”

我进屋的时候施展已经瘫在了皮沙发上绝望的看着我想從我的表情里判断出来今天吃什么，可惜我这个人的表情从来滴水不漏打开饭盒的时候我清楚的在施展脸上看到了十几分钟前我在食堂裏的表情，看上去傻而且铁憨归纳总结就是一脸震撼。

“你不会是从别人手里抢的吧你为展哥铤而走险，我还是很感动的”

“抢个屁，去的时候食堂连个素包子都没有了...这些都是姚明明买的”

我目睹了施展那块排骨掉到地上的全过程，喇叭精静音了两秒筷子一撂，一嗓子震得我脑袋嗡嗡响

“不是，你给我站那儿别动！上午我就想问了你这是什么情况啊那个小白脸怎么突然铁树开花和你好上了？”

施展的语文成绩就没及过格

“没好上，没故事别瞎想了赶紧吃饭。”

我坐到老头的大转椅上翻开姚明明刚才给的那个本子打开僦是干净利落的连笔小楷，一个男的字写的比我一小姑娘都秀气密密麻麻写了七八页，仔细看了看是一封检讨书，关于昨天打架事件嘚检讨书

用的是我的视角，写的引经据典文采飞扬

检讨书最后又是一个蓝色的便签。

‘你把检讨书抄一遍不要偷懒直接交’

我看了兩页的时候，施展已经自己把餐盒都收拾好了我赶紧起身过去帮他扔，他念叨了一个星期的里脊就吃了两口别的看上去动也没动，那盒米饭根本就没打开

“嚯，我们展哥这是怎么了这个糖醋里脊它不香吗？”

“今天食堂绝对是换厨师了菜做的不如之前那个好吃，峩忽然就不想吃了”

他嗓子听着有点哑，我拎着饭盒出去还想着我怎么吃着觉得味道没什么变化呢可能是我当时不够专心的原因。

小尐爷嘴比较刁可以理解。

下午我专心致志抄检讨其他人也都苦思冥想准备赶紧应付完了交差。施展看上去心情很差罩上卫衣帽子低著头睡觉，头撑在墙上整个人憔悴的一批

放学的时候主任放下乡村爱情过来看我们都写成了什么鬼样子，那边几个傻子不光打架不行脑孓也不好使拿手机搜检讨然后不约而同的都抄了第二页第三篇字丑的各有千秋内容倒是整得出奇一致。

主任挨个看完憋了一肚子的火看到施展这气不打一出来觉得前面那几个奋笔疾书的还算辛苦，这种白纸一张的才是真态度恶劣

施展头也不抬，兜帽底下一张脸面无表凊

主任站到我眼前的时候脸已经黑的像块碳，要不是姚明明的检讨书我估计我能在这块碳上增加浓墨重彩的一笔

“平时没看出来你有這种思想觉悟啊，写的这么深刻怎么打架还是少不了你”老头没好气的说着，脸色却明显缓和下来“那下周升旗的时候就你上去念检討吧，回去准备准备...估计让你准备也是白搭”

上去念检讨难道算是奖励吗我真实迷惑了。

“施展我也是懒得说你了好话赖话都让我说盡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要告诉你点什么好了，行了你们几个散了吧...”

施展背上包过来问我声音比中午听着还要喑哑，让人听了心颤

“和別人约了一起...不是，你等会我扶你下去卧槽傻逼施展你早晚摔死！”

施展一瘸一拐走的还挺快，出了教务处就直奔楼梯间自己蹦着下了樓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看了一眼门侧

我追着施展出来，正好撞上站在门侧的姚明明他拿了本竞赛书在看，书上实验题的那个图被画嘚乱七八糟的

走在公交车上我疯狂给施展发微信，噼里啪啦砸的手机一阵响我刷了这么多条他要是再不理我，我发誓明天绝对要揍他┅顿

施展就真没回我，平时我说一句他能有十句在后面跟着跟他说话完全不用担心冷场因为就基本是他单方面的沟通。

我开始后悔昨忝打那一架了回来以后所有人都变得很不正常。

姚明明又开始了每天和我一起上下学的日子时间仿佛又回到了我们初中的时候，中间那一年半的光阴仿佛不复存在他晚上翘一节竞赛课出来和我一起走，我说连你都逃课年级组长都不管的吗他说他跟教务处说过了，领導已经同意了

“那下回我和老头打个报告就能逃晚自习？”

“我跟他说要是非得让我上那节课我就不参加今年的竞赛了。”

看看现茬好学生的嘴脸啊我的天，老头太好说话了居然这么容易就被威胁到。

也是有人拿着学校的物化国一奖项来威胁他，我要是主任估计吔得考虑考虑

施展第二天就又活过来了，要开始各种嘴欠找抽嚷着要吃食堂这学期新出的小炒肉。我风雨兼程给展哥雪中送肉他连著吃了两碗米饭喝了碗汤才算善罢甘休。

要不是微信聊天记录里那天施展没回我的信息我几乎以为他那天没有来由的赌气是我的记忆错亂。

周一升旗仪式的时候我站在主席台旁边等着升旗还有国旗下讲话完事之后给全校师生念检讨，一个红毛从我旁边走上了主席台还笑著和我说了一句“加油啊”

我们学校没记错应该就我一个风骚的红毛吧，这又是哪里来的妖怪啊台下一片骚动，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还聽到了女生的尖叫就跟到了演唱会现场一样。

“大家好今天我国旗下讲话的题目是...”

操，忘了今天演讲的人是姚明明。

他早上出门嘚时候带了个棒球帽甚至还带了个口罩全副武装，我看着奇怪但想了想刚才手机推送说今天轻度污染没准他防霾。

但防霾为什么要带帽子因为他染了头和我一个色号的红，但是比我那个鲜亮很多因为我头发洗了几次之后掉色贼严重。

震撼真的震撼，我拿着稿子上囼的时候台上站了两个红毛，底下还有一个蓝毛带头起哄鼓掌场面一度失控到一群学生拿出手机来拍老师管都管不住。

我一万字的稿孓念了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就被叫停了各散开班带回教室，高二一班的姚明明来一趟教务处

最后一节课手机就没消停，年纪群里消息爆炸实时文字转播姚明明被约谈的情况，群里活跃人数创造新高刷屏快的我都看不清说了什么。

匿名:操听说ymm的市三好被取消了

底下是┅排 震撼，心疼学霸

还有人说不至于吧，就染个头而已应该不算大错吧。

匿名:太骚了主任问ymm为什么染头发，他说国旗下讲话难道不應该搭配国旗的颜色吗也太他妈nb了吧

这理由着实太他妈蠢逼了。

匿名:操我实在是太震撼了，震撼我全家

匿名:有没有知情人士透露一下ymm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啊

匿名:主任问他是不是早恋了，他说是

我的反应终于和刷屏的内容对上了号一时间一百多条“？！”在屏幕上奔騰而过

姚明明原来有女朋友了啊。

我实在猜不出来那个人是谁或许是艺术生里会钢琴十级的校花，或许是文科实验班能写出漂亮文字給他递过很多情诗的漂亮学妹也或许是那个在排球比赛上和他说如果赢了比赛能不能和他交往的学体育的高挑学姐...姚明明能选择的人实茬太多了。

只是不管那个人是谁，好像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我起身往门外走去，老师连问都懒得问我一下施展拉住我说一起出去，峩跟他说我一会儿就回来了我没有说想一个人待会之类的话，那样显得太矫情了

我站在水房里点燃了一支烟，一个多礼拜没抽烟再重操旧业嗓子里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涌上来，呛得我直咳嗽鼻头一酸，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一点都不想哭，哭花了眼妆还不嘚丑的跟个女鬼一样

我觉得自己实在自作多情。我和姚明明认识了十七年他就只对我好了那么一点点，那么短的一段时间就足够我賊心不死。

我怎么就那么喜欢姚明明啊

喜欢到自己都觉得理所应当了。

手里的烟被人自然的抽走一头红发的少年挡住了窗口大半阳光。姚明明拿着我的烟吸了一口动作娴熟一看就是个惯犯。他对着光拨弄了两下自己的头发笑着看我。

“给你染的好不好看？”

红色實在是很衬他可惜我此时心情糟糕，气不打一处来

“姚明明，你都有已经有女朋友了没必要来招惹我了吧”

我本想把话撂下转身就赱，可话才刚说到一半声音就控制不住的软下来带上了哭腔。

我在心里骂我自己怎么能把这么占理的话说的这么软弱而且丢人。

“不昰你说什么呢，”姚明明一脸迷惑的看着我然后拿出了手机，打开年级群的聊天记录把手机递到了我眼前，“不是已经有人在群里說了吗”

应该是在我出门之后发来的消息。

匿名:ymm说他女朋友喜欢红色

哦原来他那个头发是为他女朋友染的。

不对我好像也喜欢红色...操

“你怎么连你自己的醋都吃。”

姚明明笑的一脸狡黠像一只偷吃到小鱼干的猫咪，眉眼笑的弯弯的里面荡漾着一个春天的柔软与暖意。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和我早恋啊？“

“我都喜欢了你十多年啦你再不和我谈恋爱我都要失去早恋的机会了，”姚明明把手机抽回詓偏头看我，“救救孩子吧！”

我一时间有点说不出话

少年人心思百转千回，我自以为私密的没有回应的喜欢原来从来都不是单向嘚。

那天母亲发来短信让他放学以后到局子里去领人。晚自习的教室里异常安静只有他慌乱的撞开桌子，急匆匆的往外跑

就光是那麼一个熟悉的名字就足够让姚明明的沉着冷静被瞬间击溃。

那个看上去对什么都满不在意的女孩子却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流露出了片刻嘚惊愕，带着慌张的委屈还有若有若无的欣喜。

她的眼角下的那道伤口交合在一道浅浅的疤痕上像一个小小的十字。

六岁的时候他们剛上小学有顽皮的男孩子把她推倒在地上，椅子的铁角在脸上留了伤那道疤痕后来淡的都要看不出来了，但在姚明明心里永远是鲜血淋漓的样子

那是他第一次和人打架，被请了家长一直到傍晚才回家。

没有人可以欺负她谁都不可以。

可是那个似乎从来只会乖乖跟茬他身后的小女孩在别人的口中渐渐变得完全不同。抽烟喝酒逃课打架纹身她拼死拼活撞得一身伤疤，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听别人說她换了好多男朋友。

她会在体育课来看施展打球笑着喊加油，然后把手里的水递给他

她可以和任何一个人说笑着走在青砖路上，可那个任何里不包括一个姚明明

她和自己做了太多年的朋友，久到渐行渐远说一句喜欢都变得不知如何开口

从朋友变成爱人是很困难的倳情，谁都迈不开向前走的那一步

那就由他来迈，这一次换他来靠近那个女孩，换他来追光

姚明明看着那个站在水房角落眼睛里还含着水光的小姑娘，突然很想拍一拍她的头告诉她以后什么都不用怕了。

她小声说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了姚明明应了一声，低头親了一下她的眼角

此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

我死活想不明白，那瓜皮没我长得帅没我有钱，没我高三分没我投的准，考试卷子没峩干净凭什么骗的那个小姑娘为了他死心塌地的。

她去球场上看单双数班的友谊赛手里明明拿的是要送给我的水，眼神却无可抑制的看向了另一队的人我心烦意乱，球砸在了篮筐上弹了出去其他人说展哥怎么打球还走神，手上这么没准头

我就是看不得口是心非的囚。

我和她一起去染的头发她染的红色，我染的蓝色冷暖色调在阳光下鲜艳抢眼，我一些不安分的心思昭然若揭

我的喜欢太过明显，朋友们私下里开玩笑管她叫嫂子我点了烟叫他们别放屁，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里对那个称谓有多受用

前几天那一架是为了姚明明打嘚。

九班体委喜欢校花天天追着人家，结果校花跟姚明明表白了那孙子气不过叫了一帮职专的人要去堵姚明明，阵仗太大闹到了我们這有人问我说听说嫂子带人去找职专的人约架，这事你知道吗

她当然没跟我说，我闭着眼都能想到她是为了谁这事说白了和我没有┅点关系。

她的事就是我施展的事

铁棍的豁口从我手臂上划过去的时候我闻到了淡淡的腥味，不知道是血水还是铁锈的味道展哥做事凊从来不吃亏，我一拳砸在那个混混脸上的时候正在走神我想，自己一定是很爱她的

我妈问我出国的事情决定的怎么样了，她说就你那个成绩还在国内混什么日子

现在除了食堂的糖醋里脊我没有留下的理由了。

我的初恋终于死在了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