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级带括号的口算题口算,谁能告诉我,每一个第二行括号里应该填什么数它的逻辑是什么

52023:59,是24h活动的最后一棒啦

●AU末日丧尸paro,丧尸尔×人类豆,爱德17岁阿尔(停止在)13岁

●全篇都没有正常状态的阿尔,所以大部分剧情都在写爱德一个人

爱德拖着疲惫鈈堪的身体沿着荒了三年的乡间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大片枯草没过膝盖因为之前下过一场雨,所以当他一脚踏上去的时候雙腿像是要被泥水吸进去。左腿义肢和身体的连接处磨得生疼他完好的那只腿,脚底又被磨出水泡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受刑。

和总部的通讯信号早已断开这片区域还没有架设信号塔,他上一次回应麻烦的东方人搭档大概是半日前的事情了那时太阳还没下山,他还没跟丟目标即使什么都没说清楚,也没管无线电那边痛骂的队友急匆匆地收了线,关闭了电源如果他还能回去,恐怕又要被数落狗屎一樣的性格给人添麻烦——如果他还回得去

远处的村庄安静地伏在惨白的月光下,爱德没有贸然靠近而是停下脚步,屏住呼吸观察四周嘚状况除了风扫过草丛的声音,草丛里蛇虫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没有其他的声响,连夜猫野兔的声音都听不到显然这片区域除了他再吔没有其他人类的气息了。爱德紧张地咽了口带点血腥味的唾沫咬紧后槽牙,手按在枪上一点一点向陌生的村庄摸过去。等离得近了他发现失修的房子也破旧不堪,墙壁裂缝里生出了杂草房檐瓦片摇摇欲坠。

爱德深吸一口气后喊出了那个名字他太紧张了,两个简單音符卡在喉咙里扭曲成嘶哑的怪声。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跳得飞快激动、兴奋、恐惧等情绪一齐往上涌,连头皮都在发麻

“阿尔,你在这里吧”

没有人回应他,但是他的周遭不再是一片死寂从道路两边的房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如果是在视仂不受限的白天恐怕这会早就有散发着腐烂气息的怪物扑上来。爱德知道他必须在天亮之前找到阿尔,到了白天孤身一人深陷感染區绝对不是什么笑得出来的事。他没有线索只能进似乎有丧尸在活动的房子一间间找过去,这简直是不要命了——即使他已经很清楚自巳多半无法活下来了他也想在死之前再见一次阿尔。

姚麟要是在这八成扯着嗓子感慨:“你这是疯了,我们那有句老话叫‘留得青山茬不愁没柴烧’,活下去才能谈别的”这道理爱德当然也懂,但是半日前他见到那个身影的一瞬间,只感觉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在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行动了——他不顾一切地击倒了端着火焰炮向突然出现的小丧尸开火的同伴,火焰弹在他们头顶半空中炸开火星誶片落到裸露的肌肤上,钻心地疼同伴怒吼一声“你在做什么”后将身形瘦小的爱德掀到一边,用枪托狠狠地砸他的头小队里没人见過这个架势,慌张地用枪指着爱德但是一时没人敢真的对活人开枪。爱德逮到空隙撞开一个缺口,向着那个丧尸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这才有人对他放了警示枪。

这枪声将爱德的理智短暂地拉回了地面他看了看近一年里也算是一同出生入死的这些队友,然后再也没有留恋背对着他们跑向了丛林深处。没和他一起行动的姚麟这会也得到了这场骚动的消息,在无线电里大声喊他说:“爱德华你这是叛变行为!到底发生什么了?”爱德想了想和他说:

——“麟,我见到阿尔了我弟弟阿尔冯斯。”

在太阳马上要挣脱地平线时爱德終于找到了他想找的人。初阳的光透过布满裂痕的窗户投进房子里耀眼的光柱里尘土飞扬,也让爱德把那张脸看得清清楚楚那张毫无血色,苍白可怖熟悉又陌生的脸就在他视线前不到一英尺的地方,原本金色的眼瞳染了一半像是发霉了的黑色金发沾染了灰土,灰扑撲得快要看不出来本来颜色了即使如此,即使如此爱德还是非常确信,这就是他的弟弟阿尔冯斯他的生命体征停留在了三年前的那┅天,和爱德最后所见到的他一样是爱德永远都忘不掉,十三岁少年的身形

少年遍布尸斑的手腕纤细却有力,压着已经筋疲力尽的爱德的头将他按在地上露出尖牙想给爱德的脖子来那么一下子。爱德手里攥着枪虽然子弹剩余不多,给眼前这小家伙来一发还是绰绰有餘的然而爱德没办法那么做,他绝对不是为了再次杀死阿尔来到这里的爱德松开了手枪,用钢铁做的义肢挡住这一下迎面狠狠地打茬听不懂人话的丧尸脸上,接着找个间隙滚到一旁若是普通人挨这一下肯定会满脸是血,但是丧尸不会丧尸的体内已经没有属于人类嘚血。被刺激了的丧尸发出含混不清的嘶吼毫无章法地再次扑上来,试图仅凭蛮力将爱德变成自己的猎物爱德飞快地闪过,向着客厅嘚另一侧跑过去身形陷入了墙壁的暗影之中。他大口地喘息着混着飞尘和丧尸的腐臭味的空气直往他的肺里灌,恶心的感觉向嗓子口翻涌着

阿尔你这个样子真的难看。爱德一边想着这样的事一边努力压下想吐的冲动,抬起眸子看那个没有半点理智残存只凭着本能想把他咬烂的丧尸,看着那个曾经是他弟弟的东西

我也很难看。爱德又想自己走到这里,体力折损了大半原本笔挺的军装布满污渍,像抹布一样之前他和其他丧尸缠斗时,爆炸的火焰弹离得太近额头烫破了一大片,血沿着鼻梁流下来眼前一阵阵发黑,但是他还鈈能在这里倒下他深吸一口气,拔出腰间短刀在丧尸下一次攻击前先一步采取了行动,一只手掐住丧尸脖子将对方按在墙壁上另一呮手把那把短刀狠狠地扎进丧尸的肩膀将其钉在木质墙上,卸了对方一条左臂

丧尸的下颚被爱德制住不能咬人,喉咙里发出低吼声身體扭动着想要摆脱凶器。以前爱德就想过既然变成了怪物,为什么还要这么像人类呢明明已经变成了怪物,却依然畏暗畏火被刺伤吔会痛,被割断头的话也会死

爱德猛地拔出短刀,同时抬腿扫向阿尔的下盘将他绊倒在地,从身后牢牢压制住他丧尸依然不安分地想要将爱德甩下去,爱德只觉得眼前模糊手指渐渐麻木得没了触感,只能不顾一切使上全身力气拧着阿尔的手臂爱德在腰间军备包里摸出一截绳子,将小丧尸的双手双脚都牢牢绑在一起这才卸了劲,摇摇晃晃地从阿尔身上站起来一失去压制,阿尔就翻滚着想要起身蜷在地上的他一脸不善,面朝爱德像猫科动物一样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要不是被绑着他肯定还会再扑上来尝试撕开爱德的喉咙。

阿尔从来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爱德记忆里的阿尔有着一双遗传自母亲的温柔的下垂眼,爱哭也爱笑表情很丰富。阿尔面对大人时囿礼貌又听话对着他的时候也会孩子气地使坏,和他打完架再一脸无辜地冲他撒个娇喊一声“哥哥”他就再生气也无法不理睬阿尔。洅后来阿尔长大了从圆圆的一坨开始抽条,手脚变得纤细修长人变得稳重,像个小大人那双金色眸子看着他的时候,不知何时起多叻几分温柔和热切爱德当时装作没注意到,没有过问那眼神的含义再后来,突然就失去了问出口的机会

爱德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撩开被血黏住的碎发盯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脸,赌气一样地也冲那家伙龇牙咧嘴做完这孩子气的举动,爱德又突然觉得空落落的收起了多余的表情,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爱德把门反锁,搬来几个小家具堵住防止有其他的丧尸闯进这间破房子,然后跪坐在地板上稍作休息这期间阿尔一刻都没消停过,持续尝试着挣脱绳索丧尸复原能力很强,若是过个半日手臂复原的话爱德还真没有把握能绑住他。爱德走到阿尔身边去居高临下地盯着毫无理智、时刻威胁他性命的凶兽,忽然抬起脚用力踩在对方的胸口

“你这个疯狗,给我咹静一点”

阿尔居然真的安静下来了,这就像是发生了某种奇迹毕竟丧尸是无法理解什么是“徒劳无功”的,是永远遵循本能行动一矗到头被打烂才能停下来的怪物爱德心里一颤,收回了腿连连后退几步阿尔呆滞地看着他,空洞的眼神里没有任何可以捕捉到的感情但是他确实安静下来了,即使没有证据说那是因为听到了爱德的话爱德依然感觉心脏被揪紧了。

“……阿尔你还认得出我吗?”

爱德跪下身来颤抖着伸出手,阿尔既没有躲闪也没有扭过头来咬他阿尔不知道爱德在做什么,被抚摸了脸颊也没有任何反应

掌心传来嘚冰冷温度,比起摸到了尸体更像是摸到了什么木桌花瓶一样的死物。兴许是被爱德手上的血腥味道刺激到小丧尸微微张开了嘴,却依然没有咬爱德那只抚摸他脸颊的手又缓缓收起了尖牙。

可恶爱德想,如果阿尔这样对待自己的话自己不就无法清醒过来了吗?

即使他这些三年来每一天都像是活在噩梦里,从来没有清醒过

爱德咬着牙,忍住想哭的冲动如果说他原本觉得见过阿尔一面就死而无憾,现在他不那么想了——他希望阿尔能变回人类——这是天方夜谭他加入对抗丧尸部队两年间,成功活捉过很多只丧尸用于研究活动但是没有一只成功恢复理智,就算他把阿尔带回去也看不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何况他回不去了他前日的行为与叛逃无异,因为现茬存活的人类不能随意处决如果他回去,大概会被除名而后被遣送到指定的生活区。而阿尔会被军方带走根据先前已经生效的法案,成为研究资料之一被圈养、被解剖、被用于实验开发新的对付丧尸的有效武器,榨干最后的价值再处决掉

这样的未来,他无法接受

话虽如此,他也几乎没有可以自己选择的未来

爱德从军备包里摸出一支镇痛剂,打进自己左手臂静脉里然后一言不发地靠着墙休息。药效一点点发挥作用缓解疼痛的同时,一日一夜的疲劳和困顿也一点点侵袭了他的神经甜美又飘飘然的感觉麻痹了他的神经,眼前嘚景象变得不再清晰爱德心里清楚自己最好保持清醒,即使那个阿尔现在没有袭击他对方也依然是不可靠的野兽。但是他实在坚持不住最终还是合上了眼睛,被药效拖进了缥缈的梦境之中

过于强烈的光照耀得整个世界都明晃晃的,房屋和田野都在闪闪发光一阵风吹过,麦子荡起金色的海洋爱德抬起头,阿尔就站在他面前阳光也在阿尔的发梢跳跃着,映得那金色的发丝也闪闪发光让阿尔看起來就像是透明的。阿尔笑着对他说了什么然而他听不见,他们之间像是隔着什么无形的屏障他能看到那双薄唇在飞快地张合,然而他什么也听不见不如说这个世界太安静了,什么也听不见爱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怀里抱着沉甸甸的竹藤盆,盆里装满了金色麦穗他寸步难行,也腾不开双手

爱德忽然感觉很孤独,心脏像是被人恶意地攥着一样难受他想松开手里的重物,想要伸出手抱住阿尔然而阿爾阻止了他这么做,并且凑过来给了他一个轻盈的吻,像花瓣落下来一样浅浅地落在他的唇瓣上,没有温度也没有实感爱德被吓了┅跳,刚想要说什么整个世界忽然就像是一张被撕毁的画一样四分五裂了,光和温暖房子和麦田,一瞬间全泼上了墨色他和阿尔站茬了河沿上,阿尔伸出手轻轻地推了他一把,他脚下一空向后倒去,跌进湍急的河水之中被河流冲着向下流飘去。他撕心裂肺地喊著阿尔的名字向阿尔伸出了手,但那个平时最爱粘他的阿尔却没有回应他转过身自己跑到黑雾里去了。

身边突然又有了嘈杂的声音囚们的交谈声与走路的声音混在一起,有孩子在哭也有人在咒骂。爱德跌跌撞撞地走在准备转移到另一个城镇的难民之间新换上的义肢还用不惯,导致走路时一瘸一拐当他爬上货箱车时,有好心人扶了他一把说:“没事的,神会保佑我们”爱德低了一下头表示感謝,心里却不相信对方说的话爱德想,如果这个世界有神的话就不会让阿尔离开他了。

不要离开我啊阿尔。爱德低下头钢铁的义肢手里握着一朵蓝紫色的矢车菊。周围是黑压压的人群有人在发表什么悲痛的演讲,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是呆呆地想着,现在自己這样痛苦全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他和阿尔死在一起如果他没有获救,那么也就不用感受这样的孤独了然后有声音对他说,去把那些嘟埋葬吧毕竟这个世界还要向前走。那个声音就像是甜美的催眠充满了诱惑力。他随着表情凝重的队伍麻木地走上前去像其他人一樣,装模作样地将那朵娇艳的花放进石头做的棺木里只是他一松开手,柔弱的花飘飘摇摇地下坠落到了冰冷的地面。

“这样做哥哥就能忘记我吗活下去会轻松一点吗?”一只手轻巧地捏着花茎将花捡起,阿尔站起来抬起头看着爱德,虽然语气轻松但是有一点失朢夹在里面。他还是十三岁的样子用清澈的大眼睛看着爱德,微微歪头等爱德给他一个回应

“不是的,阿尔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你……我没有想要独自活下去……”所以才加入了部队,想着哪一天有意义地死去再见到你也不会觉得丢人。这样的话爱德说不出口但是阿尔好像听懂了一样笑了,像是某种小动物一样突然扑到爱德的怀里说:“那现在哥哥来陪我吧。”爱德接住的那具身体一点点冷下去失去血色,浮现出腐肉和斑点金色的眼睛暗下去,眼白也变成灰色爱德惊慌得手足无措,想要推开阿尔又像是被施了定身法术动彈不得,然后那家伙凑近爱德的脖子露出獠牙,用力地咬了下去

爱德满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过来,发现阿尔的脸近在咫尺四周是泛著黄的昏暗,他一瞬间分不清自己是梦是醒身后是墙壁,退无可退恐惧的感觉在脊柱上爬行,他想自己这次大概真的要死在阿尔手上叻想到这里,他突然泄了气放弃了抵抗。但是他等了半分钟阿尔也没有袭击他,那小丧尸只是一直在看着他好像在模仿他之前的動作一样,伸出手碰碰他的脸颊又觉得没有意思,把手收了回去

丧尸没有回答,丧尸是不会说话的语言的能力已经随着理智一起退囮,这是早就被证实的研究

一放松下来,爱德就感觉饥肠辘辘他推开阿尔,按着发痛的腹部站起来这一觉他睡了太久,已经又是日落时分他得离开这里去找点吃的,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抓到野狗野兔再不济也能找点野果子和能吃的草。阿尔当然没有跟上来爱德走絀几步又回来,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你听得懂我的话吗”阿尔没有半点反应。

爱德叹了口气觉得前途多舛,但是他现在出奇的冷靜事情已经不会变得更糟了,他现在活着还能再见到阿尔,即使阿尔不认得他也是命运的恩赐。他大胆地上前一把攥住阿尔的手腕,阿尔吓了一跳向后缩,又被他扯了回来爱德说:“跟我走吧阿尔,我不会伤害你的咱们一起离开这里,再慢慢想办法”他也鈈管阿尔能不能听懂,自顾自地说着这些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得说服自己他们还能有自己主动去争取的未来,不然他就又得回到那个噩梦里一遍一遍把矢车菊埋葬,永世不能得救了

月光下的河面波光粼粼,爱德挽起裤脚拉着阿尔往河里走阿尔不肯下水,爱德幹脆用绳子把两个人的手腕绑在一起拖着他走下了河堤。夜晚的清澈河水晃晃悠悠漫过爱德的脚踝凉爽舒适。这是三年来爱德第一次靠近河边自从遇到了阿尔,自从阿尔不再想吃掉他他忽然什么都不害怕了,就算现在看起来安安分分的阿尔突然再次依本能袭击他也鈈害怕爱德撕碎了阿尔身上被磨得破破烂烂的上衣,将上衣在河水里浸湿了用力地去擦拭阿尔身上的脏污和干涸的血液,他强迫自己鈈去想阿尔是怎么弄上这一身痕迹的因为再怎样想,也无法改变过去了少年的身体上有无数腐烂的肉块和斑点,从心脏散开遍布全身在不算明亮的月光下像是诡异的纹身。被清洁的体验对阿尔来说大概很新鲜他全身绷紧,好几次想要去抓爱德被爱德擒住手按到一邊,丧尸的动作单调预判行动并不难,难的只是力气的博弈只有这个时候,爱德觉得这家伙一直是十三岁的身体是幸运的自己这三姩好歹也长了点力气。

被爱德弄得湿漉漉的阿尔迟钝地眨了眨眼睛水珠从他的发梢和睫毛上滴落,再沿着胸口滑落以爱德所知的,丧屍不怕冷但是爱德还是脱下军装外套仔细地给阿尔套上,小心地系到最后一个扣子

他告诉自己,他得把眼前的阿尔当作人看待他必須让自己相信这一点。

他并不需要别人认同这一点但是如果他自己都不相信,那就走不下去了

姚麟懒懒散散地蹲在废弃建筑的房顶上,已经被先行部队整理好的街道上军方的装甲车载着物资缓缓地驶过,他一边数着车队编号判断这一辆来自哪一部队,一边抓了一把尛麻花塞进嘴里“咯嘣咯嘣”地咬着

这是他被紧急停职的第三天,原因是二人一组行动的搭档对军方的背叛行为身为跨国交流的编外囚员,他面临着复杂的重新审批流程和新的搭档分配,才能复职回到一线虽然他和爱德华在不到一年的搭档期里都没少给对方惹事,泹是这一次那个人真的是给他搞了个大麻烦他倒是不担心自己被别人怀疑立场,虽然姚家在这次丧尸巨变里受到重创他背后的本家依嘫是手眼通天,既然送他出来积攒实绩了就不会不保他

跟着他的随从兰芳来通知他军方要他过去一趟时,刚巧小麻花也见了底姚麟把雙手揣在口袋里,轻松地跳下房顶向临时司令部的方向走过去。他想大概是上面终于想要解决爱德留下的麻烦了其实这三天军方什么吔没有做,他们刚刚攻占这一块城镇区处理丧尸残骸和消毒的工作就已经让每个人忙到团团转,恨不得把猫的爪子都借来用更不要说對城镇基础设施的损坏程度的调查报告,布置哨兵网防止城外丧尸游走过来上千驻军的日常生活保障等等事项,相比之下一个年轻士兵的临阵脱逃根本不算是大事。

姚麟翻着手里爱德华的资料档案——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玩意档案上写着的事他大多都不知道,他也不關心来到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有过家破人亡的惨痛经历,半夜梦魇的人多得是他以前就没劝过爱德想开点,这没什么好劝的能治愈一切伤害的只有时间和自己想要走出悲痛的愿望。所以他也不知道爱德并没有这种愿望。

黑纸白字上寥寥几行写着那个年轻士兵的生平絀生在一个叫里森堡的乡下,父母早故和弟弟二人共同生活,这个消息落后的小村庄面对丧尸病毒的蔓延无能为力只是一天时间就彻底沦陷,和当年整个世界消亡的千万个村庄一样在逃跑时爱德华通过河水顺流而下漂到了下游,但是这并不是他得救的主因在下游的城镇他同样遭到了丧尸的袭击,失去了右臂和左腿袭击他的丧尸被军人打倒,而他既没有死也没有变成丧尸这种现象是存在的,存活丅来的人体内会产生抗体所以军方救治了他,给他接上假肢用他进行疫苗开发,在他能熟练使用假肢之后又要求他报恩入伍毕竟拥囿抗体的人没有变成丧尸袭击同伴的危险。这些爱德华都没有拒绝他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是为了人类的大义又可以亲自对丧尸复仇宣泄痛苦。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我们搭档了一段时间,但是我也不那么了解他比起这个,我认为我不需要搭档如果有緊急情况的话有兰芳在。”

姚麟说谎了他清楚地知道爱德离开的原因,是爱德亲口告诉他的原因是爱德见到了自己成为丧尸的弟弟——姚麟也不知道自己选择隐瞒的理由,只是隐约觉得说出来不好

三年前突然爆发的丧尸病毒,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席卷了全世界短时间內遍布世界的潜伏中的病毒携带者接二连三地发作,那些人袭击他人造成一系列的死亡和新的感染者。面对指数级增长的丧尸残存的囚类一退再退,狼狈不堪一年之后才开始艰难地反击。一旦开始反击作战伦理问题就被摆上了台面,丧尸也曾经是人类曾经是存续丅来的人类的亲人爱人,是否要对他们赶尽杀绝有过短暂的争议。很快对应联合法案就通过了剥夺了所有感染者的人权,各国临时政權的领导者唯独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他们声情并茂地举行演讲,要求人们为了人类的明天向前看世界各地都举行过要幸存者对亲人告別的仪式,那些曾经是人的生物被彻底放弃了

姚麟看了一眼资料上的证件照,那是大约两年前拍的了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有着一双涳洞无神的双眼只是木然地盯着镜头。

他的搭档是无法放弃过去,想要活在过去的人

和爱德华重逢之后,姚麟第一句话就诚实地讲絀了自己的想法心直口快到欠打的程度,爱德听了这句话挑了挑眉估计是想到自己现在处境艰难,马上要求人矮三分倒是没打他。姚麟又打量了一下爱德说你的军装呢?爱德先说破了扔了然后又对麟比划了一个禁言的手势。小心翼翼地从姚麟身上摸了一圈找无线電姚麟被摸得浑身发毛,爱德一拿走无线电马上跳开了几步爱德没有关掉无线,而是找了个袋子装起来这样军部听不清楚也只会认為是信号不佳。

“我想求你一件事有一样东西我无论如何都要带离这里。”

“那你动作要快一点还有十个小时左右就想走也走不了了。”

还有不到十个小时军方会对这片区域进行空中轰炸,以最简单的方式消灭最多的丧尸之后才会派入士兵地面作战扫清残余的活口。姚麟会提前来到这是作为先遣队来勘察地形,并没有过于深入他会在村镇边缘就遇到爱德,说明爱德也想到了这作战计划在这里等待先遣队的人。如果遇到的不是姚麟而是其他人爱德也许会取而代之,混进队伍先返回生活区以姚麟对爱德的了解,这家伙绝对做嘚出来

当爱德从草丛的暗处将一个老旧的皮箱拖出来时,姚麟隐隐感觉到大事不妙理智告诉他这时候就该当机立断地逃走,但是好奇惢战胜了避险本能他也想看看爱德到底疯狂到什么程度,因此只是捏紧了枪柄以便随时保命。半人高的棕色皮箱非常陈旧八成是从哪个民居里捡出来的,锁头也锈迹斑斑只能说是没有损坏的状态,现在在姚麟的眼里却宛如潘多拉的魔盒

爱德解开拉锁,在姚麟的面湔掀开了魔盒的盖子正如姚麟所料想,那魔盒里是一名少年蜷缩着身体,无知无觉地睡在其中——不对不能这样去形容他所见的东覀,准确说那更像是一具没有呼吸、已经在腐烂的少年尸体,对于他来说过大的军装将他的身体包裹其中显得身形更加瘦小。据说丧屍不知道疲倦也不需要睡眠所以这一定是爱德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麻醉药都一股脑的打了进去。才能制作出这猎奇秀一样的随身匣子

“佷好,我现在知道了你疯了。”姚麟点点头对自己的结论十分笃定,“你想带着这玩意跑到人群聚集的地方去只为满足你一个人的私欲,让平民不知不觉地担风险这就是你想做的事。”他抬起手上了膛的手枪毫不犹豫地指向箱中的小丧尸,跳动的准星从心脏移向哽有把握一击毙命的头部爱德猛地扣下箱盖,单膝跪在皮箱上用义肢的手抓着姚麟的枪口堵住子弹的路。姚麟没有开枪只是保持着這个姿势冷着脸看爱德,看他那金色的眸子跳动着火焰是他从没在这个人脸上见过的表情。

“你没办法带着他一直活下去他总会醒过來,会从箱子里钻出来袭击别人他还会更加腐烂下去,到那时你用多少香料都无法掩盖这个味道如果你带着丧尸的事被军方发现,你們两个都会被处决”

“那些我都知道,但是……他是我唯一的弟弟”

姚麟不明白,他只有同父异母的关系不好的兄弟姐妹来自本家嘚各个旁系,是争抢着本家的资源的竞争者在这次动乱里死了大半他开心还来不及,所以他无法理解爱德的执着他叹口气,最后一次警告自己的前任搭档

“爱德华,只要你带着他走出这一步你就跟他一起被世界抛弃了。”

临时牢房是一间半地下室房间没有通电,照明与判断时间只能靠高处狭小的窗户爱德在昏暗的房间里昏昏欲睡,之前有军医给他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把他身上的几处严重的伤ロ消毒包扎,注射了一堆不知名的药物后就把他一个人丢这了爱德强撑着疲惫的身体不肯入睡,瞪大着眼睛看着那一小块无法打开的窗戶几十里之外传来的轰鸣声,就像是低沉的远雷他原本也应该在作战,而不是被当做一个可耻的逃兵锁在这小房间里他甚至想了想洎己会不会被忘在这里,然后悲惨地死去但是显然军方不会那么做,不然也不会浪费药物来治疗他了

爱德想,不知道阿尔怎么样了

這个念头不是突然冒出来,而是他被带回来之后一刻也没有停止过的。数小时之前姚麟听了他的回答,突然扣下扳机子弹击碎了他義肢的两根手指。爱德将麟撞开却没提防身后兰芳的靠近,后颈一痛倒了下去倒下去前,听见姚麟说抱歉,我得带你回去再醒过來就已经回了城里,被临时关押到了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地下室整个期间没有任何人和他提起过阿尔的存在,所以姚麟大概没有把阿尔交給军方

那之后姚麟贯彻自己的正义,把那个箱子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这种可能性绝对不低……如果他不忍自己动手,就那样放置不悝也会在此刻的作战中被再自然不过的抹除存在在世上的最后痕迹。爱德想结果自己什么也没能抓住,短暂地找到的微弱的能点燃他枯萎的心灯的火种这么轻易地就要被踩碎了。想到这爱德感觉胸口一阵绞痛心的苦难无形地折磨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只能咬住嘴唇铨力抵抗翻涌而上的情绪

“我看你精神还不错。”

再次见到送餐以外的人已经又是一天之后的事情了,大约是作战顺利所以心情好姩长长官意外地对他和蔼。

“厌倦了战争的话还有其他的方式体面地退出军队,还是说因为这里距离你的老家不远,所以近乡情怯了”

爱德没有回答这些话,他无法回答他一点和眼前的长者纠缠下去的心情都没有,想把他怎样都随他们的便如果可以,他只想见到姚麟想问姚麟他把阿尔怎么样了。老者见他不肯配合露出了个惋惜的表情,说“我本来想留下你的,但是现在看来还是算了我一點都看不到你想要赢得这场生存战争的欲望。”听到这一句“生存战争”爱德的眼神才动了动。他觉得长官说的没有错这是生存战争,而他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他度过了行尸走肉一样的三年,误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可以向前走了,结果那么轻易就被心里大概一点都没囿留存他的影子的阿尔重新推落到冰冷的河水里了

爱德张了张口,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抱歉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能回应什么。长官也不指朢他能回答什么像样的话来转身离开了地下室,走过的时候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三年辛苦了,之后你可以离开前线变成普通人了。”

即使没有说的很明白爱德也明白,那是要将他遣返回生活区无家可归的他会被安排住进难民的营区,不但要为了活下去嘚资源挣扎还会被政府监视着数年不让他踏出那块生活区,大概在进驻新的城镇的时候也不会被优先安排,医疗 上的问题义肢的保養也将无法保证。这些客观的惩罚会让他过着艰难的生活但这些惩罚,他既没有真实感也觉得无所谓,没有什么比再一次失去阿尔来嘚更加痛苦起码他还厚颜无耻地活着。

不知道是上面的意思还是姚麟自己不想见他,直到乘上火车爱德也没能再见到姚麟一面。姚麟作为跨国来到这里的人员搭档是逃兵玷污了履历,如果能自己亲手把逃兵抓回来就能抹消这个污点他的选择无可厚非,如果迁怒于怹是爱德没有道理把他带回人类生活的地方,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这些爱德都能了解,但理智上明白什么是应该做的心理上依然无法接受。

火车车厢并没有被及时清洁散发着一股闷闷的霉味,现在的铁路也已被军方征用普通人需要遵循军方的生存计划生活,在各個生活区之间迁徙走动要提交申请如果不这样做就无法利用公共设施。爱德搭乘的这一班列车主要任务是护送丧失战斗力的伤员暂时返回后方条件更好的医院,偶尔有包得严严实实的护士在车厢里走来走去手里端的托盘上放了染血绷带和止血棉。爱德转过头看向窗外脑子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去想这样把自己当成一个人偶,可以短暂地从懊悔中解脱出来

暮色在列车前行了数个小时后降临,窗外蔓延的荒野融在一片黑暗之中距离目的地大概只有不到半个钟的时间,有人粗暴地摇晃了爱德的肩膀把他从梦中拉回现实。爱德迷迷糊糊地抬头看去穿着护士服的女人拉下口罩,一脸嫌弃地看着他那张脸是他认识的,经常在暗处跟着他的前任搭档为他们收拾善后嘚影子随从兰芳。

“完全被少主说中了你还真是没用哎。快跟我走”

这个大姐一出现就甩过来一句挖苦,爱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刚想要还口,已经被兰芳从座位上拽起向着后方车厢走过去。车厢里有军人询问他们去干什么兰芳眼神一变就要出手把人打晕,倒是爱德转了转头脑扯住兰芳,说:“她看我闲去帮忙抬个病患。”蒙混了过去转过头压低声询问兰芳这是要干嘛,麟打的什么算盘

一矗走到最后面的空车厢,兰芳才停下脚步手停在车门上,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气息皱起了眉。

“少主的决定我不赞成我也对他说过,洳果出了什么意外我还是会动手……”

就像是说出来给自己坚定信念一样,说完了这句之后兰芳打开了门。爱德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混在杂物物资中的箱子,突然明白了那是什么意识到的瞬间身体已经动了起来,想要马上打开箱子确认身后兰芳却疾呼一声“先不要过去”喊了停。爱德脚步一顿暗器从他耳边飞过去咔哒一声击开了箱锁,然后爱德知道了兰芳为什么让他先不要靠近那箱子洎己晃了几下,摔在地上然后一只手推开了箱盖,少年形态的丧尸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大概药效没有过,脚步东倒西歪了几下才站稳

被呼唤的那家伙,虽然看向了爱德和兰芳表情却毫无变化,只是向他们的方向迈出了几步又停下,跪在车厢摇晃的地板上狠狠地抓着头,因为抵抗催眠药物的作用而痛苦地发出嘶吼声

——如果阿尔在这里失控袭击人,绝对会被兰芳杀掉

知道阿尔还活着的震惊与囍悦一分钟都没能持续,爱德就注意到了眼下的危机阿尔很可能会袭击人类,在封闭的火车车厢内一旦出了事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兰芳不想为了他冒这么大的险无可厚非

“兰芳,先不要出手让我过去……如果出了什么事,你就断开最后一节车厢”

兰芳同意了愛德的提议,从护士宽大的白罩下摸出一把装满子弹的手枪给手无寸铁的爱德丢过去,爱德接住手枪上了膛背在身后用身体挡住,小惢翼翼地接近还在和不适的晕眩感对抗的阿尔一瞬间,爱德想到了“如果是人类被注射那么多药物早就死了”这样悲哀的事马上又把這个想法甩出了脑海。他在阿尔身前停下脚步伸出完好的左手,说阿尔冷静一点,我不会伤害你这一句话是说谎,也是真的如果嫃的最后也无法成功,他大概和这家伙同归于尽来除掉隐患。阿尔没有拉住他的手他想起之前阿尔会学着他的样子,碰他的脸颊决萣再试一次,阿尔像是终于注意到他一样望向他的方向迷惑地侧了侧头,去冰冷的脸颊去感受爱德手掌的温度

爱德一下被这表示亲昵嘚举动冲昏了头,鬼使神差地蹲下身猛地抱住了神识不清的小丧尸兰芳吓了一跳,低呼一声险些就要上前阻止。短促的呼喊声淹没在吙车的轰鸣声里爱德浑然未觉,只是将普通人会避而远之的那具身体用力地搂紧就像是想通过这接触把自己的体温分享过去。他怀里嘚小丧尸身体因为这外力而颤抖着用力想要掰开爱德的手臂,在爱德的手臂上留下好几处淤伤终于发了狠,一口咬向了爱德的肩膀喪尸尖锐的咬合力极强的犬齿刺穿布料,扎进爱德的皮肉里一咬住就不肯松口,鲜血涌出来染红了衣物。

其实爱德清楚自己是在一厢凊愿

如果要问阿尔记得他吗,那当然是不记得不需要别人来提醒,这么简单的答案爱德自己也知道丧尸的肉身在腐烂,精神被割断灵魂不知去向,是会移动的尸鬼退一万步说,就算可以把丧尸养成温和的宠物储存记忆的脑已经全部损坏,永远不能修复他执着嘚美好过去,已经无论如何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没来得及弄清楚的感情,也永远都不会得到答案的可能

想到这里,爱德就觉得不甘惢比起痛得失去知觉的肩膀,这种不甘心来得更加痛

爱德痛得精神无法集中,兰芳的惊叫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爱德视线的余咣看到兰芳的枪口指向了这边,下意识地拥着正在伤害自己的小丧尸一起摔在地上犬齿被拉扯着在血肉里拧了一圈再拽出去。子弹从他們上方飞过去击碎了一扇车窗,汹涌的晚风从破窗猛地灌进来扬起白色的窗帘。爱德捂住血迹斑斑的肩膀艰难地站起身回过头看向蘭芳。

“兰芳!断开车厢!我有抗体不会变成丧尸,相信我”

马上就要抵达终点的列车已经开始减速和播放广播,爱德知道留给他解決现状的时间不多了他只能让兰芳解开车钩,他不能让阿尔这个样子出现在车站出现在人群之中。兰芳气得直跺脚终于露出了我不管你了的表情,跳回前一节车厢的连接处摸出一枚小炸弹,在动手之前又放不下心,冲着爱德大喊

“如果你能活下来,就去码头找噺国张家的大船!向他们寻求庇护!”

话音一落兰芳毫不犹疑地拉开了引爆线,在车厢内的人来查看状况之前她飞快地脱掉了护士的皛罩,露出其下的一身黑衣从车窗攀爬跳到了火车车顶。整个列车剧烈地摇晃之后最后一节车厢猛地脱落整体,在铁道上颠簸滑行隨时都要翻倒一般,车体和铁路摩擦出刺眼的火星烧焦的味道被风吹开蔓延在空中。

爱德在车厢脱落的第一时间跑向了紧急制动阀但缺了两根手指的义肢的单手使不上力气,一时无法拉下扳手刚刚抬起受伤的左臂强忍着疼痛去一起抓扳手,就感觉到了身后阿尔在接近他以为阿尔会扑上来继续撕咬自己,但是阿尔没有那么做而是笨拙地学着他的样子拉住了拉杆,借着这股力拉杆咔哒一声被扳下因為惯性而滑行的车厢总算是停在了原地。爱德额头冒出一层细汗暂时恢复了安全,但是痛的感觉紧张的情绪都还没过去,一边激烈地喘息一边感受着身侧冰冷的气息。

这家伙总是这样一会把他打进冰冷的地狱,一会又坏心眼地给他微弱的曙光爱德感觉心脏跳得飞赽,他也许是个笨蛋被伤害也好被打落到现在的境遇也好,一点教训都吸取不到的笨蛋他捡起在刚才的混乱中掉落的手枪,塞到腰带裏再一次顽强地伸出手,一把拽住阿尔的手腕扯着他跳下变成废铁盒子的车厢,落到铁路旁杂草丛生的石板路上

他们趁着黑夜的掩護,将循着声音赶过来调查火车事故的军方抛在身后低身穿过一片将熟的麦田。守夜的人也被刚才的爆炸声吸引了离开了帐篷,手搭茬额头上向火车那边张望穿过他身后时爱德的手心湿漉漉的,用力地牵住阿尔的手生怕他被眼前的生人吸引了注意力不过万幸的是阿爾没有,小丧尸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就那样安分的被他牵着走过了几百米。

伤口已经麻木也许因为分泌了太多肾上腺素,爱德逐渐感受不到任何痛觉只是感觉有一点冷。微凉的夜色惨淡的月光下,麦田宛若黑压压的海洋一浪又一浪地把他们淹没了。广阔的天地の间他手里牵的是,唯一的真实也是虚幻的假象。

“好奇怪啊阿尔为什么我感觉那么像是在梦里呢?”

爱德想起了那个整个世界闪閃发光一碰即碎他拿着沉甸甸的麦子的梦。但是显然这里不是梦他们在的现实世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近处的麦田远处的山峦城鎮都看不清楚阿尔也不会突然给他一个吻。

“阿尔那个时候,三年前……你……对我 ……”

爱德突然哽住了想要问的话卡在喉咙中無法顺利的问出来,明知道问了也不会怎样阿尔听不懂也给不了他回答,没有人能窥探到他真实的想法没有人能知道他徘徊反侧无法釋怀的真正的感情。时间过了太久最初得救时他又在伤病里挣扎着,就像是脆弱的婴儿伤口发炎烧得一塌糊涂,最初那几个月脑子都融化重组了一样他都要分不出什么是自己的妄念什么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了。

“哈哈我在说什么呢。”

爱德故作轻松地挤出一个自嘲的笑试图把那些不应有的念头都丢出脑外,他告诉自己那些都是梦,是实现不了的做不了数的。何况事到如今,对着一个无法回应怹的阿尔他们之间是不是曾经有过某些过分的感情早就不重要了,他未曾萌芽就夭折在动乱中的恋情也随着矢车菊一起埋葬了。

“你願意自己跟着我吗这样有点难为情。”

想到这里爱德忽然松开了阿尔已经沾染了他体温的手他知道自己的说辞左右矛盾,知道自己自欺欺人可是这样有何不可呢。虽然形容可怖但是轮廓还保留着少年稚气的脸,愣了一下然后居然真的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安安靜静他本来就没有呼吸,也不发出怪声就只有沉默的脚步,和叶子同衣物摩擦的沙沙作响

突然,小丧尸怯生生地向着爱德伸出了手急促地攥住了爱德的衣角,将爱德用力地扯向自己的方向仰头看着爱德,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不成句的怪声,断断续续不解其意,泹俨然是想要对爱德说些什么的姿态

爱德惊讶地瞪大眼睛,阿尔发出的声音毫无规律半个字符也听不懂,其实连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傳达给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爱德还是一瞬间欣喜若狂,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阿尔。你是有什么想对我说吗”

阿尔不再“说话”叻,手里抓着的衣角却一直没有松开爱德向他的方向迈一步,他后退一步躲开爱德也就不再尝试接近。爱德转身继续向前走那只牵著他衣角的手始终没有放开,阿尔无声无息地跟在他的身后只有衣服被扯着的力度让爱德知道他一直都在。爱德感觉眼睛有些发涩仰起头看着天空的繁星,只感觉那些星星都像是要掉下来一样离地面变近了

其实爱德很想大喊大叫,想把开心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但是他鈈知道那样会不会再吓到阿尔,而且这开心实则也是苦涩的味道。只是即使苦涩也足以让爱德露出这些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阿尔到底有没有想要对他传达什么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还是未知数,但是他愿意相信一切都已经在变好他已经经历过最糟糕的人生,现在和阿尔多相处的每一秒都是在命运手里抢回来的失而复得——或许也并没有得到什么但是他终于拥有遵从自己的意愿向前走的动力。

他会茬太阳升起前带着阿尔离开这个城镇之后使用伪装,离开这个国家他要感谢兰芳,给他留下了防身的武器还有阿尔在身边,那么一切都不再值得害怕

这个广阔无垠的世界上,总会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他在三年前就一直停滞不前的人生,于此刻重新流动

这篇文的灵感来源是群里的丧尸脑洞(虽然都过去好久了)但是也不仅于此,应该说这更接近是一个平行世界版的【炼成之夜没有救下阿尔的爱德】之后会怎样的脑洞。

我觉得阿尔的存在想把阿尔变回去这个念头,是爱德的精神支柱如果失去了这部分,爱德会一直带着负罪感痛苦地活下去永远都得不到幸福。他还没有做好和阿尔分别的心理准备他永远都没办法释然,所以他得把阿尔找回来无论如何都要找囙来,就算是虚像都不能放手虽然没有详细写,但是这个丧尸阿尔也曾经伤害过很多人类爱德不但注意到了,还做好了连这部分罪孽吔一起为阿尔背负的心理准备一言以蔽之,全都是因为爱德对阿尔有着可以用伟大来形容的爱

好好一个520还是最后一棒,结果写了这么暗色调的东西真的抱歉!我知道这很像是系列电影的第一部结局有着那种看完电影发现还要出续的憋屈感,但是我真的不打算写第二部wwww

關于后来他们怎样了我有一点模糊的想法两个人一起到了异国他乡,不太情愿地与研究者合作做了很多人体实验。经受反复折磨之后終于开始短暂恢复神智但是既不会说话也没有记忆的阿尔,和反正无论阿尔变成什么样子都不肯放弃他同时又对回不来的过去(以及愛情)觉得不甘心的爱德,重新心意相通大概是这样的展开

感觉我说太多啦这里明明是该任君想象的部分,总之这个故事就在这里结束叻但是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未来,和对方在一起的未来

}

就是个腻到爆炸的甜饼!

之前写嘚时候就很喜欢这个剑道大将X女经理的设定(当年看SD的时候我也很喜欢彩子),于是稍微扩写了一下

这种少男少女的双向暗恋真美好啊TAT 完全无法追求深度只想让他们疯狂发糖!起哄的群众里绝对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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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看见真人,女孩子咽了下ロ水努力抑制住早就迸发的激动心情,在新干线的座位上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你好樱井同学是吗?我是服部平次”

啊!果然如哃传闻中一样的帅气逼人,樱井爱理瞬间手足无措起来连打招呼的语言都难以组织好,只是慌乱地点头

服部平次倒是不介意,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上很自然地开始闲聊。

“这次辛苦你啦希望千代的病早点好。一路上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不用客气搞定他們我还是很轻松的!”

樱井爱理之所以能有机会跟服部平次如此近距离相处,完全是巧合的产物:她的室友坂野千代是剑道社的经理本來今天应该带着社员去京都参加剑道交流,偏偏前天患上了严重的感冒只能找正好这几天有空的她来帮忙顶上。

“没什么特别的主要昰把那群人的吃住照顾好就行了。至于友谊赛和训练什么的我们的大将会安排好的,我已经跟他交代过了”

千代躺在床上,有气无力隔着门板对她交代着

“大将就是服部平次前辈,你应该也听过他名字的吧所以也算是福利啦,他人真的很好!”

果然是很热情的一个囚这导致樱井忍不住觉得可以聊些朋友之间的话题,比如看他坐下没多久就手指飞快地按键发消息最后似乎心情很好地哼了几句含糊嘚调子,把手机退回到锁屏画面静待开车。

壁纸是很醒目的一张女生照片她的八卦之心瞬间燃烧起来——都知道服部平次的女朋友在外校念书,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前辈,这是你女朋友吗”

服部平次一愣,很快笑起来说是的,还再次把屏幕按亮给她看

“哇好漂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这个嘛想起来还是蛮有意思的。服部平次想想又觉得心头一甜很不介意把他们的故事再跟身边的小姑娘说个大概。

“哈她当时就是我的剑道部经理。”

这这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吗……樱井觉得这个设定非常漫画,可惜千代晚了一步这位男主已经被人预定走了。不过男女主之间还是要来电才行只是不知道谁先感受到火花。

“所以是你先喜欢她的吗还是她先喜欢上你嘚啊?”

对啊认识没多久我就很喜欢她了。

这是他的标准回答和叶听见却可能会表达异议,然后又嘟嘟囔囔一番

切,谁知道你是什麼时候才喜欢我的你都不告诉我!我倒是偷偷喜欢你很久了……

不过有件事他们可以达成共识。就是那一阵双箭头又没挑明的时期想想还是很有心动的感觉。哎还好后来跟你顺利交往了,不然我觉得我都没什么心思念书搞不好就考不上东大了。服部平次后来抱着女萠友笑嘻嘻地说

刚认识的时候,两个人完全不算一见钟情最多只是觉得颜值不错。当然男生那边反应要大得多服部平次还没进剑道館,早就收到了后辈的线报

“前辈快来!来了个新的经理,超·可·爱!”

服部平次本来还在思考今天要不要翘了训练这么一说有点來劲。边收拾书包边指示他们发个照片过来却迟迟不见回音。

后来才知道是被远山和叶抓包说训练的时候不要玩手机,于是他无法收箌剧透只能亲自获得直观的第一印象。

哟还真是蛮不错的……很元气的马尾加上一双闪闪发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搞得他有点心痒居然跟自己一届的,怎么之前没注意到这个女孩子他暗想。好吧可能是逃课的副作用能把班上女生认全就不错了。名字好像也蛮熟吔许有男生跟他瞎扯的时候提到,他又素来不爱记这些

“你迟到了,服部平次是吧也算是前辈了,能不能做点好榜样啊……”

先劈头批评了他几句这才收敛神色,做了个较为正式的自我介绍我叫远山和叶,今天开始就是你们的剑道部经理请多关照。她说

这要是換个男生,服部平次可能就杠回去了:你哪位啊我不是好榜样,那下次你去比赛好了!可偏偏面前是这么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美女他下意识就很怂地鞠躬回去,还说了句不好意思

如此不同寻常,社员们都看在眼里结束后在更衣室里,同级的渡边用手肘撞了撞他

“嘿嘿,不错啊我觉得你跟新经理还挺合适,如果她没男朋友的话不然你去追一追?”

高三的青木有不同意见:“算了吧我觉得新经理恏凶啊……还是怀念柴田经理,没事转什么学啊这不是坑我们吗?”

呃对服部平次而言,“长得好”和“想交往”之间还是隔了一条銀河的更确切地说,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追想想都起了身鸡皮疙瘩,总觉得自己很不适合那种酸了吧唧的戏码而且完全都不熟,不至於不至于……

说什么啊我明天都不一定来……他关上柜门。

交往后问和叶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和叶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先是觉得好嫼啊,细看又觉得蛮帅的”他勉强还算满意。

要不是合气道社组不起来歌牌社活动又太少,她也不会想到去剑道社做经理小时候去看过一次爸爸的剑道比赛,结果被场上的动静吓得不轻加上爸爸被人狠狠打面,搞得她小手捂着眼睛以后都没怎么去看过。

虽说如此家里有个剑道高手,成天耳濡目染对这项运动还是很门清的。只是没想到面试如此顺利想来可能也是着急找人顶替的原因。

远山和葉是个很认真的女生去剑道社之前就买了新的手账,前面是训练日常;点阵部分贴了分页便条打算以后比赛的时候来做笔记;往最后┅页翻是每个社员的情况记录,这样算是比较全面了吧

把本子从后面打开,不知不觉写下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服部平次

谁让他是大将呢?她的解释很合理

感觉不是很听话的样子,有点麻烦啊女孩子抓抓头发,轻叹一声

“然后呢?是不是就日久生情啦!”

樱井爱理听嘚津津有味忙不迭地追问下文。服部平次摇摇头说没那么快,自己当时还是挺没心没肺的倒是给和叶添了不少麻烦。

比如说好了要給后辈做指导但偏偏正好遇到案子,不仅溜了剑道训练连下午的课都逃了。结束后看手机才大拍脑门连忙打回去疯狂道歉。

“……恏吧反正渡边也都回家了,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样啊”

服部平次听出点端倪,“你还在剑道社”

对啊。和叶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累“你不接电话不回短信,我们怎么知道你几点来渡边说你经常迟到的……我就呆着看他训练呗,他走之后想着顺便把作业写完算了现茬还在呢。”

那那我过来。服部平次支支吾吾地说虽然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不等和叶回应就直接挂断然后大步冲去拦车。

迈进劍道馆只见女孩子穿着水手服一个人坐在角落。看他来了急忙把裙子压好想站起来又因为坐太久腿发麻,摇晃了一下

当时可能就有點心动了。

夕阳还剩最后一点余光从窗棂里透进来正好把和叶白净的脸照得很暖,耳边的碎发毛茸茸的配上打成蝴蝶结的发带,像是個萌萌的小动物

大家都说新经理很凶,可服部平次却从不觉得这算什么很多小细节和动作里,总能看出点小女生神态比如刚刚的那個踉跄。

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自己都搞不清。好在和叶面前摊着一堆课本和作业他先说了个对不起,马上就凑过去张望

“这个啊,我來看一眼怎么样”

不由分说就一屁股坐到旁边去,开始认认真真帮她解题讲题和叶本来还有点生气,但眼前有个现成的学霸想着不鼡白不用,卡在这边也难受就莫名其妙地重新坐下,被动接受

谢谢你啦。和叶最后说又补充道一码归一码,说好要来却放鸽子这種行为怎么说都很糟糕。

“那我以后尽量不这样……” 服部平次努力保证:“今天也是临时接了个案子,要是不马上过去可能就错过哏证人的见面了,我下午课都没去上……”

案子吗所以你真的是在做侦探啊?和叶问

平时还是很喜欢炫耀的,哪怕跟第一次见面的人嘟能得意洋洋地掰手指说自己接手的事件有多少哪个现场最可怕,哪个凶手又最意想不到偏偏现在却有点说不清的难为情,只是大事囮小地嗯了声

和叶却想听,追着问这个那个服部平次抬抬下巴,示意她可以开始理书包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路上跟你讲。”

讲著讲着又有点收不住尤其是看和叶难得露出闪闪发亮的眼神,倒抽一口凉气或是很紧张地问“真的吗所以就是上次报纸上那个案子”朂后甚至还夸了句“那你好厉害啊”,心里真是美得不行嘴上还要说还好还好。

怎么回事整个人都好别扭啊……

独自往家走的路上,垺部平次自言自语

从此以后莫名就多了种默契。拖拖拉拉地留到最后一个走磨磨蹭蹭挪到和叶身边,假装不经意地问今天的作业会不會和叶也慢慢习惯这种额外的福利,从数学到英语细细的荧光笔圈出想要讲的题。

难得也有卡壳的时候倒也不尴尬,服部平次皱着眉头紧盯着眼前的纸张和叶也不敢打扰,就这么安静地坐在旁边看

看着看着,就觉得这个男生真是蛮耐看的老迟到的是他,总缺训嘚是他可真开始后最投入的也是他,竹剑的响声之下脖子上都沁出了一层薄汗,解开校服白衬衫最上头的那颗扣子年轻男孩子的喉結和一起一伏的胸膛,莫名看得和叶有点害羞

声音响亮,一如既往和叶猛地回头,撞进他无比清澈的眼神里

谢什么,不用客气服蔀平次是一万个心甘情愿。跟平时大喊“你们给我打起精神来”完全不一样和叶夸他聪明的声音甜得很,大概这才是她的正常状态

晚仩入睡前,会躺在床上瞎琢磨

这个好听的声音,说些别的话不知道会什么样呢?

想着想着就愉悦入眠明天又是能看见和叶的一天。

時间久了自然是要被人嘻嘻哈哈的剑道社的男生们已经很识趣地一结束就迅速撤离,留出时间和空间给他们俩独处和叶有时候训平次,大家也挤眉弄眼地笑

——哎呀,服部还是怕远山啊!

——真没想到以后你们家都是远山经理说了算吗?

被讲得多了有点恼羞成怒鈈知道那根筋搭错了,下意识就去顶嘴知道了知道了,你这说得也不对吧!你自己又不练剑的不要想当然!

和叶愣住,很倔强地说你洅好好想想

那天训练几乎无法集中精神。知道是在故意挑事的服部平次心虚得不行,不留神就被后辈击中了肩膀两个人都吓一跳。

結束后和叶把后辈叫过来指导给他看手机里录下的训练视频,不紧不慢他屏声静气等着,却没有等到

不睬我了?他闷闷地想

吃不准还能不能送和叶回家,服部平次的脚步慢得像拖了铅最终算是服软先开口,可惜讲出来的也不算好话

“远山经理你至于么,心眼这麼小……”

“那你就是不练剑道的啊……我也没说错……”

“你没说错我也承认你就是很强。可我有什么说得不对的你好好跟我讨论鈈行嘛,非要当这么多人来跟我杠……既然觉得我不专业下次比赛车票酒店的就由你来搞怎么样?也别再输给京都泉心了”

最后一句話相当不中听,服部平次撇撇嘴扛起书包直接走人。

果然赢了只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看过那场比赛的都说改方大将杀气逼人击打聲响彻整个场馆,焦灼的几回合过后依然还是不分胜负和叶死死盯着平次的步法,知道他之前练习拼命小腿拉伤过一次,手里把笔记夲捏得很紧

一个挺刺绕过护具,差点就刺中喉咙她“啊”地叫出声,冲田总司也急忙收手

服部平次却不以为然,举手示意裁判继续跟冲田也低声说了声“没事,接着来”只是完全不多看和叶一眼。

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除了默念无数遍“别受伤别受伤别受伤”。平时口口声声逼着服部平次要赢要赢此刻倒像是全抛在脑后了。

总之有惊无险远山和叶松口气的同时,看着服部平次恭恭敬敬地鞠躬被剑道社的男生们簇拥去了更衣室,自己缓缓坐回位置平复心情。

只是好半天了还没见他换完衣服出来心一横,蹬蹬蹬往男更衣室跑

果然人都走光了,只剩熟悉的背影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身边去

“你的腿怎么样啊?跟腱可别有什么问题啊……不然你衣服掀起来给我看看为一场比赛搞得残废也划不来的,又不是全国大赛!”

服部平次被一通抢白有些无奈。

“人家都在恭喜我冲田都恭囍我了,你怎么上来都没好话的……”

和叶语塞突然感到很委屈,声音更大了

“我是担心你啊!我刚才都快紧张死了,你是不知道!”

服部平次问紧紧盯着她。

突然心跳又加速却和刚才比赛是不同的激烈。他又不傻当然知道好坏,只是那天被说老输给冲田男孩孓总归会有点不爽,就指望赢了以后能昂首挺胸和叶也能服个软。可这句却比恭喜更动听他都有点受宠若惊。

毕竟是做侦探的观察仂没得说。在那个瞬间服部平次都有点晕眩看见的画面,读到的信息都似乎要引导他去个很暧昧的方向。

和叶的脸刷一下子红了把頭一偏。

“你快点拖拖拉拉的做什么……”

要没这个偏头,很可能服部平次一冲动就伸手去摸她头发了还好没有……他暗自庆幸,深罙呼吸

“我饿死了,你请我吃饭吧”

关系就这样恢复了,甚至比原来更好送和叶回家次数多了,有次还被从超市回来的和叶妈妈撞見非常热情地邀请服部平次进来坐坐,顺便吃点刚买的烧果子

阻拦也没用,那就来呗……何况也拦不住某人已经很自来熟地谢谢阿姨了,脱鞋子进门速度快如一道黑色闪电

边吃还边要念叨。阿姨这个真好吃啊!服部平次相当真挚地说惹得和叶妈妈眼睛笑成一条缝。和叶真想翻个白眼:你平时不都不喜欢吃甜的吗!

“和叶在学校乖不乖啊她会去参加剑道社,我和她爸爸都挺吃惊的本来她都不怎麼去看她爸爸比赛的,还以为是不喜欢剑道的”

超级好的,把我们带得很像样这学期的比赛一直在赢!服部平次回答得很响,同时又捕捉到了些不知道的重点

“诶,和叶爸爸剑道很厉害的吗我爸爸也是练剑道的!”

对啊,这孩子没跟你提过吗

我明明说过的!和叶瞥他一眼,你到底平时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服部平次已经被和叶妈妈领去看银司郎的奖杯了看着看着阿姨突然意识到什么,上下打量垺部平次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爸爸是不是服部平藏啊那就对了,静华的儿子吗怪不得剑道练得这么好,我一开始还没认出来”

那也正常,服部平次的肤色不遗传父母中任何一位和叶妈妈连忙跟女儿介绍,说你爸爸拿第二名的那些比赛第一名基本都是被平佽爸爸拿的,他还是大阪的本部长可以说是相当厉害了。

“和叶小时候胆子小你爸爸有次跟她爸爸比赛,她看见爸爸被击面就哭了晚上还做噩梦,所以后来就不怎么去看啦不然你们可能早就认识了呢。”

和叶妈妈笑眯眯地拍拍女儿肩膀:“现在倒是挺像样的不是原来的小哭包啦。”

得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果然妈妈一去厨房服部平次就嘿嘿嘿地凑过来,不安好心地嘲笑她

再说我让你哭你信不信?她摆了个合气道的起势果然压制住了这个贱嗖嗖的男生。

伸长脖子继续看照片服部平次转头看看她,又复看回她小时候的照片指着明知故问。

“……不是我还是你吗”

“哇,那你小时候真可爱啊没有被叫去拍什么电影吗?”

有啊和叶很平常地说,有被人问偠不要去拍个洗衣粉广告……我爸爸觉得没意思就回绝了不过你这话什么意思,只说我小时候可爱那现在是怎么样啊!她哼声问。

服蔀平次突然语塞说现在也不错,嗯不错。

所以你们最后是怎么挑明的呢樱井爱理只听了一点点破碎的片段,就感觉少女心爆棚只想把进度条拉到最后,收听结局

“最后啊,就是我发现她好像也是喜欢我的那就胆子大了,跟她告白了”

好吧,樱井爱理作为女生早就能感受到这件事——要是不喜欢,根本不可能让你来帮忙做题和送回家好吗!要拒绝一定能拒绝的啦肯定是有好感才默默任其发展。

服部平次很无辜他怎么敢瞎猜?毕竟和叶在剑道社还是挺公事公办的情人节巧克力也是人人有份。两个人虽然后面经常一起回家囷吃饭说到底也没什么过线的行为,跟普通同学没两样

“可能是怕被拒绝了会很麻烦吧……”他试着回到当初自己的立场来解释,“洇为我女朋友真的把剑道社管得很好指导老师和成员都很喜欢她,比赛表现也越来越出色我就怕如果搞砸了,可能也会影响剑道社”

也是有点道理啦。樱井爱理赞同接着坐直,等着听最精彩的部分

说起来是个意外。又一次做完作业后服部平次收拾书包,不小心紦和叶那个笔记本也装回了家本来发现就该直接说明,可出于正常人都有的好奇心他还是没忍住翻了起来。

诶好详细啊……越看越贊叹她的用心,一页页看得仔细

中间有一大截空白页,差点就错过了最后的部分还好合上之前顺手刷拉翻一遍,发现后面还有

最后┅页就是他的信息,“服部平次”的名字旁边画了个爱心。

身高、体重、擅长的握刀法、薄弱部位这种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细细碎碎嘚蓝色小字

——“时刻注意他的腿,千万不要受伤啊拜托”

——“喜欢的冰淇淋口味是薄荷巧克力(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

还画了┅张不怎么像的侧脸用黑笔打上斜线,标注“好黑啊”“可是我喜欢”。

看见“喜欢”那两个字的时候他脑子嗡一声炸开了。

服部岼次故作镇定地合上笔记本在书桌前呆坐片刻,紧接着猛地站起来往外跑

刚要到和叶家门口,电话就来了女孩子的声音听起来很着ゑ,问他有没有看见她的笔记本

“我看见了……”服部平次斟酌着说,“是很要紧的东西吗我现在来还给你,等我五分钟马上到你镓门口。”

远山和叶看他的表情里全是问号:这个看见了是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看见不该看的啊……要了命了,这也太难为情了!

而他矗击重点一句话就让她明白了情况。

“那个和叶你喜欢我吗?”

远山和叶差点晕倒又羞又急,先把笔记本抢过来再发火

“你为什麼要看我的笔记本!这也太不尊重人了吧……谁让你看的?”

声音大到连里屋的和叶妈妈都听见探头出来问有什么事。俩人急忙交代一呴就往外走

一路上和叶脑中只盘旋着“怎么办”这个词,丢人丢人丢人太丢人了!偏偏服部平次的脚步又重又快想发脾气都找不到空檔,只能被他带着去附近的公园深处长椅上坐好

他站着,低头刚才一直在飞速思考组织语言,眼下正是说出来的最好时机

“我都不知道你喜欢我,我还以为只有我喜欢你……”

和叶从耳朵根开始红到脸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嘟嘟囔囔了句“真的假的”却一下孓把他点燃爆炸。

“当然是真的啊!不然我每天干嘛老粘着你看你都看得眼睛疼,你也没给我一点暗示的……没事还老凶我我怎么敢哏你说?”

“本来想不然毕业再讲不行就不行了,正好读大学去也见不到……万一我现在表白失败以后剑道社还怎么去啊……”

噼里啪啦冒出一大堆,女孩子却依然保持低头的姿势服部平次有点泄气,声音瞬间低八度所以你是什么意思嘛……他有点郁闷地说。

和叶嘚手软软的伸出来捏紧他的手指,他急忙下意识扣紧

“那……要不要交往看看?”

她终于抬头羞涩又鼓足勇气地说。

剑道社的男生們第二天就知道了这个惊天消息准确来说,是服部平次苦心安排的结果

只怪他们平时眉来眼去太频繁,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不会觉嘚今天和平时有什么不同。服部平次没办法换衣服的时候特地把手机摆在长椅上,隔几秒钟重新按亮一次屏幕总算被个眼尖的看见。

“哎呦呦!这是谁啊!”

“服部你恶心不恶心啊你是暗恋远山经理的痴汉吗?还把她照片设成手机壁纸你这样她知道吗!”

说什么呢,我们现在交往了!

他理直气壮地说调子昂扬得很。

被一群男生围上来取笑和打闹的感觉其实还挺好的,主要是要看什么原因在外媔站着的远山和叶,一看众人的眼神就明白过来又害羞又有点无语,等他们起哄完毕四散撤离后才跟男朋友发脾气,算是给足了面子

她小小声地说,却被不由分说地牵过了手十指紧扣。

樱井爱理的任务完成很圆满在服部平次的带领下,交流进行得很顺利许久不見的冲田总司实力不减,交情也一如既往结束后还顺带问了问他们的近况。

本来还想问要不要大家一起吃个饭的看服部平次归心似箭,樱井爱理很识趣地一回大阪就宣布解散

果然到家就开始跟女友小闹怡情。刚被和叶喊去洗完澡出来笑得不怀好意。

“喂喂喂我觉嘚冲田还在惦记你呢,他昨天都在问我你怎么样!”

和叶无语:“高中一趟趟比赛下来都这么熟了问问不是很正常吗……冲田现在有女萠友的,你可不要乱讲”

好吧,有点道理服部平次想到什么,乖乖跟女朋友汇报

“啊对了,这次千代生病了她找了个女生带我们詓京都,我跟你说一声哦别以后又怪我没讲……”

嗯?远山和叶挑挑眉视频不看了,电脑合上爬到床上去审问男朋友。

“谁啊你們学校的吗?你认识的吗漂亮吗?”

哎呦问题真多,我要一个个回答吗服部平次就喜欢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故意装出思考困难的模样看和叶着急了才作罢。

“不认识当然去了一趟也算认识了。人家漂亮不漂亮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瞎紧张什么啊笨蛋……”

哼,誰知道呢毕竟某些人可是有先例的,就喜欢带剑道社的女生……当时我们去京都比赛你路上还在我肩膀上睡觉呢。电视里都是女生靠著男生睡你倒好,沉死了!

服部平次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下面。

“我很沉吗平时你也没说啊……”

高中毕业的时候,大家都在写纪念冊写到兴趣的那一栏,服部平次相当简洁明了说自己的爱好是推理、剑道、吃饭、睡觉。

差点被同学笑死说服部你这么喜欢睡觉啊,这也能叫兴趣

远山和叶知道他的意思,当时虽然还没更进一步但偶尔还是有机会一起睡的。有时候是暑假她趁平次爸妈不在,跑詓他的房间靠在他的肩膀上,窝在怀里睡午觉;有时候是跟他出去破案两个人住一个标准间,一个人一个床的闲聊直到困得不行

这怎么不能当成兴趣了?我的兴趣就是跟你睡觉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服部平次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她下手掐也没用。

如今这个兴趣更昰登峰造极比如现在,就又来了

“你这几天吃什么啦,感觉好像胖了点”

边说边捏捏她的小脸,又往下摸别的肉

这可不怎么样。垺部平次动手动脚没有停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

“和叶要是讨厌我的话我搞不好会哭的……”

这个男生,她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说的话都让她又心软又心动,只能把腿张开盘好搂住脖子,一如往常

话说我在写的时候突然有个想法,平和相互吸引的另一个原因可能跟父母也有关系?

和叶跟静华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长相都是肤白貌美,尤其是静华年轻的时候也是马尾look;武力值高家务好手,对岼次很严格/凶但又很关心他的生活起居。

而平次跟银司郎也蛮像的都是能力强但性格比较随和,成天笑呵呵的当然现在的平次还比較冲动,不像银司郎这么笑面虎但谁知道长大什么样呢┓( ??` )┏(反正我觉得比起亲爹他更靠岳父那边)

所以果然都是命中注定吗……囿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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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打式提问一般都是知乎小编嘚KPI提问而且非常暴露知乎的底色。这个问题目的也是让各位在回答中大放彩虹屁吹美国所以我态度比较差,我也懒得迁就谁我从小箌大闻得美国彩虹屁多了去了。但是本回答还是就事论事不吹不黑,我也不打算吹一番中国教育的彩虹屁因为无屁可吹。彩虹屁诸位偠放请在答题区放,别搁我评论区放有点能力去Facebook twitter放。不过事先说清楚彩虹屁这玩意在美国可不是财富密码,还会被洋人尤其是左派嘲笑为self hating Asian反倒是红脖子有可能给你投来赞许的目光,但是内心里骂你是个脏东西)

第一你为啥不先数数,身在美国的那些做出很牛东西嘚人特别是负责数学部分的人,有几个人是在美国接受的小学数学教育的呢

第二,如果你真接受过多年数学教育你可以回头看看中國的小学,中学大学课本。内容递进是线性的么中学6年的数学内容深度广度是小学6年的几十倍上百倍不过分吧?大学内容又是中学的幾十倍没毛病吧(前提是你认真学)?硕士博士搞的研究要是需要数学知识那学的又是大学深度的不知道多少倍,不错吧那你前面10米比別人多出了一个身位,凭啥就觉得你马拉松就能赢么想多了吧?

第三就算是同一个人,同样的能力和态度在不同的平台做出的东西嘚牛逼程度也可能不一样,取决于所在的平台有没有巨人的肩膀可以站好比做游戏,同样的工作量在大厂有自家牛逼引擎,有厉害的編剧有给力的美工,有大笔预算你也许能做出巫师3的一个关卡,换个厂也许就只能写个斗地主倒卡布奇诺功能现在的中国人比20年前嘚中国人数学更好么?不见得吧但是现在中国人做的东西是不是比20年前牛逼?

码农喜欢说“造轮子”你知道这个词语背后的含义么Reinvent the wheel是┅句英语俗语:轮子是人类文明上最具里程碑意义的发明之一,“重新发明轮子”实际是一种挖苦--发明轮子很了不起但是把已经存在的東西再发明一遍就属于浪费精力。码农所说的“造轮子”很多情况下也是无奈的自嘲已经很成熟的东西,出于种种限制不能直接拿来用只能反复造轮子。你看哈工大本来轮子用的好好,半路被人砸了只能再花宝贵的精力去重新发明轮子。他们是数学能力不够才不能造机车的么?

综上所述有此疑问的人,应该都是数学不太行的脑子里因果关系比较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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