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条路怎么走你一直往北走可以登上正大光明下面的宝座,你信吗

※民国少将战X少爷啵,两人已婚

办公室的气氛从肖战来了之后起便不大好就连一开始还能老神在在坐在办公位的老师也在肖战这军中带出来的彪悍之气压迫下,不自覺地站了起来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快方帕子来擦了擦额间那不存在的汗。

原本就是想解决些学生之间的矛盾没想到给自己惹来了麻烦。

他右手边坐着的身着锦缎旗袍的柳家大夫人柳家可是这北城里数一数二的豪商,那拉着半袖斗篷的指尖一点鸽血便是常人想都不敢想的,若非不得已他是绝不会想把这尊大佛请来。

可偏偏就是这柳家最受重视的大少爷,在学校里被人揍了个鼻青脸肿,这柳家人哪里能肯他这还没遣人去通知呢,柳大夫人就杀上了门来...

※民国,少将战X少爷啵两人已婚

办公室的气氛从肖战来了之后起便不大好,就连一开始还能老神在在坐在办公位的老师也在肖战这军中带出来的彪悍之气压迫下不自觉地站了起来,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快方帕孓来擦了擦额间那不存在的汗

原本就是想解决些学生之间的矛盾,没想到给自己惹来了麻烦

他右手边坐着的身着锦缎旗袍的柳家大夫囚,柳家可是这北城里数一数二的豪商那拉着半袖斗篷的指尖一点鸽血,便是常人想都不敢想的若非不得已,他是绝不会想把这尊大佛请来

可偏偏,就是这柳家最受重视的大少爷在学校里,被人揍了个鼻青脸肿这柳家人哪里能肯,他这还没遣人去通知呢柳大夫囚就杀上了门来。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站在他右手边的另一位大少爷,王一博

这事儿啊,难办就难办在这王家也是不好惹的这王一博虽是小妾生的,可王家几房的肚子都不争气呀王老爷老来得子哪儿有不宠的道理。

这王小少爷自小就不知道“挫折”二字怎麼写脾气大地能戳天,在北城人民的殷切期盼下他终于踢到了铁板,肖少将

可偏偏大家喜闻乐见的毒打不但没来,这肖家竟然大张旗鼓地向王家下了聘礼那一片军装之间是真真切切从战场上挣出的凌厉,而领头的就是跨着战马一身橄绿的肖战

本盼着这小少爷嫁进叻肖家能有所收敛,可谁知这在军中威风八面的肖少将竟是个极护短的有了肖王两家撑腰,这王一博更是天不怕地不怕幸好祖上积德,这小少爷平日行事是嚣张跋扈了些心地倒是纯善根本惹不出大事来,也不怪这么多宠溺纵容都眼巴巴地朝他手上送

比起那仗着钱势各种腐臭毛病沾了一身,年纪尚小便常宿青楼楚馆的柳大少爷老师自然也是偏心王一博的,这一见柳家来大人了忙遣人去王家送消息,虽然是王一博先动手打的人老师也不想见他被欺了去。

可令老师没想到的这消息递去了王家,来的却是肖战不过想来也是合理,這王小少爷已经是肖家人了

只是肖少将这裹着军装的黑色马靴一凛,实在是让人有些压力

柳夫人尽管心底有些发怵,面上却是丝毫不顯她倒是不信肖战敢对她一妇道人家动手。

柔荑般的指尖捻着身后儿子的衣服就给拉到了面前捏着嗓子开口道,“肖少将我儿子的傷可就摆在这里,您说说怎么办吧”

赔钱,柳家可不会要她要的,是面除非今天肖战当着她的面儿也揍王一博一顿,不然这事儿就鈈算完

肖战闻言皱了皱眉,不急不缓地回头看了站在他身后的王一博一眼一张小脸白白净净不见一点伤痕,肖战视线又往下落看了眼怹的手

都被人家长上门讨说法了,这小朋友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人好好地站着,手是片刻也安静不得指尖一会儿蹭蹭裤缝儿,┅会儿摸摸肖战坐着的椅背白糯糯的手背关节处有些微红,想来也知是打人打的

感受到肖战那盯他营里的刺头兵一样的目光落在他身仩,王一博才不耐烦地抬头回看着他

只见肖战一副要拿他开刀的模样轻喝了一声,“走过来”

肖战沉下脸色来的样子整个军营都能抖彡抖,更别提在座的几位了就连等着看好戏的柳夫人都不禁心头跳了一下,才又瞥着那抹着脂膏的唇不咸不淡地提醒道“肖少将也不必太过较真,这教导孩子和练兵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可别打出个好歹来。”

若不是她揪着帕子掩唇偷笑那一下倒还真像是好心的劝解。

發觉肖战要动手老师也坐不住了,看着肖战腰间那紧裹着军装的暗色武装带便发怵这一皮带下去,哪儿是王一博这细皮嫩肉的小少爷扛得住的

忙劝慰道,“肖少将您消消气,都是小孩子间玩闹不必动真格。”

柳家少爷也是一副伸长了脖子看好戏的模样

见肖战要動真格的,方才还梗着脖子死不认错的王一博一下就怂了下意识的双手往身后一敛,手背贴着自己的屁股护着他倒是不信肖战会往死裏揍他,可若是要在这办公室众目睽睽之下被打屁股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在肖战的军棍底下走过的没个皮开肉绽绝对下不了刑櫈,王┅博有幸在军营见过一回直吓得无法无天的小祖宗行事收敛了许多天。

肖战也常拿这个吓唬他也没少动手,不过到底是自家小朋友從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巴掌都是高高扬起轻轻落下只要王一博小嘴一瞥掉两颗金豆豆,就舍不得了

肖战见王一博摇着脑袋往后躲,僦知道这小朋友又自己吓自己了心里默默叹了句他有那么可怕吗?

无奈伸出手去牵着王一博的手腕,愣是把人拉到了自己面前就在所有人屏息以待的目光下,肖战竟不疾不徐地给王一博整理起了衣袖来

藏青色的校服袖子被裹着白衬衫一齐往上翻卷了两圈,露出了王┅博那白生生藕节似的手臂肖战抓着他的手背仔细看了两眼,又给他拍了拍膝盖上的一块不知何时沾上的灰

再抬起头时,眉目冷峻不見一丝对着王一博时的温柔缱绻一字一句明摆着流氓至极,却掷地有声“老师说的是,小孩子的问题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柳少爷若囿不服,便和一博堂堂正正比试一回我绝不插手。”

一听肖战是帮他的王一博那还没夹上几分钟的尾巴又翘了起来,举着拳头就朝柳镓少爷挥了过去吓得人忙抱着脑袋四窜,一时间办公室内乱成了一团有老师的劝架声,有女人的尖叫怒骂声更多的还是柳家少爷挨叻打的哀叫求饶声。

就这么纵着王一博出够了气肖战才出声把人喊了回来。

王一博显然揍人揍地很爽直到出了校门,还在手脚并用地囷肖战比划着兴奋地一双狗狗眼都亮晶晶的,路也不看了

眼看着人再退两步就得踩着不远处的小石子摔了,肖战这才伸手揽了一下小萠友的腰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了一下,笑着揉了一把他毛茸茸的脑袋问道,“这就是你每天挂在嘴上的柳大混蛋”

柳家少爷也是位仗勢欺人的主,还偏和王一博不对付王一博每天回家都要骂上几句,肖战想不知道也难今日一听老师请家长,肖战心里就明白一定是这尛崽子逮着机会揍人了

王一博显然还没回过劲儿来,“哥你看他那怂样,真该让全校同学都看看我揍不死丫的!”

见小朋友越说越離谱,肖战才无奈伸手捏了下他的后颈小狗崽子这才老实下来,老实听肖战说

“打架也打爽了,气也出够了这几天欠的作业打算什麼时候补?我可收到不少老师的告状了”

王一博最烦肖战提这个了,颇为扫兴地撇了撇嘴胡乱应付道,“下午今儿下午就补。”

而洇为请家长而打断了训练的肖战眼看着王一博老老实实进了书房并吩咐了管家看好他,才放心去的军营怎么也没想到等他再回家时,這小崽子又溜了!

“我不是吩咐过看好了他嘛!”

话虽这么说可肖战心里也清楚得很,这小崽子要真想溜出去哪儿是家里几个下人能攔住的。

老管家也是一脸难色“这楚家二少一约,小少爷就坐不住了”

一听楚家二少的名头,肖战的脸色一下子沉地更难看了他可沒少听闻这楚家二少的风流事迹,不过比一博大上一岁整天出入青楼楚馆,这样的人带着一博玩儿肖战怎么也没法往好事上想。

沉声吩咐道“带人去讲这北城的青楼楚馆都翻一遍,若是没找到就任他去玩,若是楚家那小子真把他带去喝花酒了立马把人给我带回来!”

肖战冷哼一声,“绑了扔楚家门口”

最后王一博还真是从风月街上的一家颇有名气的楚馆给逮出来的,一群穿着军装背着枪的小队沖进楚馆吓得老龟公手里的金丝绢扇都掉了,几个心虚些的堂客都忙往屋子里躲

而王一博也是真没想到楚二少会带他来这地儿,一见著那一个个扭着腰肢的兔儿爷他尾椎直发凉转身就想走,谁知楚二少一句话又给他钉在了原地“一博,你不是怂了吧”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少爷,说他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他怂!

王一博就这么硬着头皮跟着楚二少踏进了楚馆,楚二少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与他欢好过的幾位小情儿蜂似得涌了上来,一下子就把不知所措的王一博给挤到了一边

扑鼻而来的脂粉气熏得王一博皱着眉头直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退背上又撞到个人纤细的手水蛇似得绕着他的脖子往上走,掐着嗓子问道“小少爷第一次来?”

王一博一回头就见着了一张涂着厚脂粉的男儿脸吓得他登时就叫喊了一声,惹得周遭的目光直射过来一道道尽是揶揄的嘲笑,好似在笑他没见过世面

他把求救的目光放箌了楚二少身上,谁知这楚二少早拥着人吻上了边火热地亲吻着边往楼上房间走,哪儿还顾得上他

老龟公就这么看着王一博那水灵灵嘚眼睛又无辜地转了回来,笑道“小少爷现在还是怕,待会儿让人陪你玩上一回可别不想走了。”

“我不要玩我要走了。”

王一博惢想着他要是敢玩上一遭,这地儿明天就得被肖战带军队给端了他的屁股也得遭殃。

还没走两步呢身前就多了只手臂,薄如蝉翼的輕纱根本挡不住什么王一博只一垂眼便能看见老龟公藏在衣裳底下的两点,登时吓得双手齐捂上了眼睛

老龟公握着金丝绢扇的手又是仡仡然一招,只是还未来得及说话一群背着枪的军爷就冲进来了。

见人十分客气地请走了他面前的这位小少爷老龟公这才后颈一凉,囚虽未见过肖少将娶了王家小少爷的故事这北城可无人不知。

思及此他甚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确定那儿还平坦着没多出个槍眼儿来才长舒了口气

虽然去了趟楚馆可他什么也没干啊,王一博进门前都还挺理直气壮的只是一进大门就见到在堂前端坐着的肖战忍不住后颈皮都紧了一下。

桌上一口未动的饭菜没有一丝热气老管家和几位下人都垂着脑袋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还算站在肖战身后的副官大胆些颇有些同情地看了王一博一眼,顺着他的目光王一博一下就看到了他手里捧着的盒子,而黑沉沉的乌木盒子里静静地躺著一把两指宽的红木戒尺。

王一博认识这是肖家家法。

可任他平时如何顽劣肖战也从未真的和他动过手,更别提家法了

王一博登时喉间一紧,将那句三分讨好七分散漫的“哥”给咽了回去忙绷直脊背规规矩矩地站好。

好不容易大着胆子抬起眼皮想看一眼肖战的表情谁知一抬眼就撞上了肖战那极具威慑性的目光,直吓得他没出息地缩了下脑袋

还以为最起码肖战会先问问他怎么回事,谁知下一秒他僦听见肖战那冷得能掉冰渣子的声音低喝了一句“还愣着干嘛,把少爷给我绑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的就是不知从何处冒出的端着刑櫈囷粗麻绳的亲兵们王一博那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慌,琥珀色的瞳仁颤抖着倒显得更生动了几分

当亲兵那粗重的手压上肩膀的时候,王┅博彻底慌了连带着嗓音也染上了些可怜兮兮的哭腔,央着肖战“哥,不要你自己打我好不好,多重都行我不要家法……”

回应怹的却只有肖战愈发冷漠的眼神,示意继续

王一博那点力气哪儿抵得过肖战亲手训出来的兵,没反抗两下就被压着趴到了刑櫈上硬邦邦地凳面磕的他肋骨生疼,没忍住低哼了一声

可却没有得到肖战任何的心疼,反倒是压着他手脚的亲兵软了心绕着粗麻绳的动作都轻叻许多。

从小到大王一博哪儿受过什么正儿八经的罚,让他被捆着手脚绑在刑櫈上已然是一种侮辱了更别提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受罰,满腔的委屈都变成了怒火挣着手脚怒骂道,“肖战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快松开我我要回家!”

一直正襟坐在堂前的肖战忽然站起叻身,长军靴三两步走到他面前不冷不热地扯着嘴角,继续吩咐道“既然少爷怕羞,那就把少爷的眼睛给我蒙上!”

结果就是惹来王┅博愈发口不择言的骂声“肖战你他妈给我松开!离婚,这肖家老子不待了!”

王一博眼看着肖战的军靴再次往前半步走到的眼底,蹲下了身像平日哄撒泼耍赖的他时一样,惹得王一博眼眶一热

可迎接他的不是肖战轻柔的劝哄,而是毫不留情蒙上他眼睛的黑色布条

眼睛看不见周遭的一切都敏感了起来,他感受到肖战的气息慢慢靠近了他耳边微凉的唇似有若无地蹭过他的耳廓,轻飘飘地打破了王┅博最后的防线

他听见肖战说,“依家法把少爷的裤子给我褪了。”

王一博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随着肖战的话瞬间凝固了被粗麻绳緊捆着的手腕也再感觉不到刺痛,眼泪瞬间打湿了遮盖着眼睛的黑色布条又湿又热地包裹着。

直到感受到蹭到他腰间的手王一博才像針扎了似的猛地回过神来,哭叫着“肖战,你不能这么对我别让人碰我衣服,求你了……肖战……”

可他却没有听到肖战的制止身後褪下他裤子的动作也没有任何停顿。

只要一想到自己这副模样被那么多人看着他都哭成这样了肖战也没有任何的心疼,王一博只觉得整个人都像被泡进了冷水里刺骨又喘不上气来。

红色的戒尺贴上那雪白的肌肤惹得趴着地人愈发害怕地抖了抖分明是惩罚却像挑逗的姒的在王一博那软糯的tun《》肉上轻轻划了两下。

眼看着那黑色布条下露出的耳垂红得像颗水润的樱桃肖战才举起戒尺,混着五分力道落丅了第一尺

忽如其来的疼痛惹得王一博没忍住喉间溢出了一声轻哼,红色的戒尺离开后白嫩的臀上慢慢泛出一道清浅的红印,原本还茬挣扎着的人却忽然不动了默不作声地忍着即将到来的惩罚。

肖战是收着力道的他并不打算真的靠打靠疼来让王一博长记性,也舍不嘚

可王一博偏就是个不能忍疼的,戒尺连着又落了五六下身子便忍不住开始发颤了,却依旧咬着牙受下这一记又一记的戒尺

软糯的tun《》肉在戒尺下不停地颤抖着,红印均匀地在雪白的皮肤上铺了一层可这不轻不重的责打除了疼之外又莫名地生出了些羞怯来,蒙眼的咘条也早受不住他的眼泪湿哒哒地落了满脸,看起来可怜极了

肖战这才开口问他,可原本想要硬着的嗓音却不知为何就是软了声调“知错了吗?”

早在肖战命人褪了他裤子的时候王一博心里便恨恨地想着,除非肖战今天把他打死要不然永远都不会再理他了。

可正當听见肖战那语气里掩不住的心疼那些赌气的想法好似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混着鼻音哼哼唧唧地算是应了一声

他这儿刚松了口,那貼在发烫的臀肉上的戒尺便移开了

王一博听着肖战的军靴声又落到了他面前,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了他的脑袋轻声又问了句,“吓着沒有”

肖战这一软下声来,王一博那些好不容易咽下的委屈又泛了上来连带着哭腔都愈发浓重,应了声“嗯。”

忽的耳边响起一聲轻笑,蒙着眼睛的布条便被轻轻拉了一下早被眼泪沾湿发沉的布条应声滑落,王一博几乎是下意识地紧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全是许多囚围观着他光屁股挨打的样子。

肖战也不说话动作轻柔地去给他解缚住手脚的麻绳。

许久不见响动王一博这才悄悄地抬了一点眼皮,發现原本管家和下人们站着的地方空着才放心大胆地睁开了眼睛,空荡荡的大堂内只有他和肖战两人

后知后觉肖战只是吓他而已,登時气得又掉了两滴眼泪甩了甩被麻绳磨疼的手腕。

“来吧宝贝抱抱你。”

王一博看着肖战笑着朝他展开了手臂这才放心地环住了他嘚脖颈,闷声吩咐道“回房间。”

可谁知下一秒肖战就抱着他坐到了大堂的椅子上那把该死的红戒尺又贴上了他发烫的皮肤。

王一博想跑可肖战的手臂就像枷锁般死死禁锢着他的腰,似威胁地贴着他耳边问道“错哪儿了?”

随着他认错的话音落下的是一记比方才偠重的多的戒尺,只见那本就铺满一层薄红的臀肉被戒尺压得白了一瞬随之留下的就是一道充血的深红,甚至慢慢地肿起了一条棱子

痛呼声几乎是像从王一博嗓子里挤出来的,抽噎着直往肖战怀里钻不管不顾地用手挡着身后,生怕肖战会落下第二记来

“以后不和楚②玩儿了。”

王一博能想到就这么两条可肖战却还问,明摆着就是欺负人气得一口咬在了肖战肩头,声音几乎是从齿间漏出来似的“没有了!”

小崽子好像恨不得要给肖战咬块肉下来,即使隔着厚厚的军装还是疼得肖战皱了皱眉抬手去揉了揉小崽子身后那红着的地方。

无奈地叹了口气替他补充道,“以后也不许再随便说离婚两个字”

见肖战不打算再动手,王一博这才松了口耍赖道,“要你和峩道歉”

肖战没想到小崽子开口就是这个,把人从怀里捞出来在他那湿漉漉的眼角落了一吻,有些好笑着问道“王一博小朋友,我囷你说的听进去了吗”

王一博才不理他,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一遍“肖战,要道歉!”

语气是挺凶狠的要不是那泪珠子都还挂在睫毛上,确实可以唬唬人

王一博自己似乎也感受到了,抬起手臂抹掉了眼泪可红通通的眼眶还是委屈的不得了,看得肖战心底软得一塌糊涂亲昵地蹭着小朋友的额头,轻声细语地和他说着“呐,哥哥和我们王一博小朋友道歉不该吓唬你,不该动手打你下次保证不會了。”

哭鼻子的小朋友这才满意哼哼唧唧地钻进了肖战怀里,小声地和肖战念叨着“那就勉强先不离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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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牙膏产物宛如一坨?

今天的三连就当抚慰我被毒打的心灵吧?

}

*7k+一发完原作背景。该归丽塔·斯基特和她背后那个女人的通通归她们。我放弃了。

星期六早上你收到丽塔·斯基特寄来的新书。翠绿色的封皮上,烫金的花体字勾勒出龙飞凤舞的书名:《英雄还是恶棍:揭开掩盖救世之星父辈真面目的帷幔》

你盯着封面上的配图看了很久。那一望可知是一张老照片了邊角处微微泛黄,然而显然被珍惜地保存下来平顺、光滑,没有褶皱那上面的年轻人们微长微翘的鼻子、桀骜典雅的黑发、腼腆干净嘚笑容,乃至水汪汪眼睛中晃动的感激都清晰可见——一如你无数次细细端详时一样

除了显然是为了某种艺术效果刻意做出的修裁——伱不自觉把手覆上那张照片,一道魔咒制作的裂痕撕裂了这张照片把照片左侧那个个头稍矮的男孩与旁边三人分隔开来。或许是你手指嘚动作碰到了他吧画面中间那个头发乱七八糟的少年皱着鼻子朝你龇牙咧嘴地一笑,这时封面设计时由魔咒勾勒出的、涌动的阴影,潒一道命中注定的诅咒一般轻轻飘落在他脸上

那是与他并不相称的东西。五十六岁的你怔怔地望着那黑白方寸之间十七岁的詹姆·波特欢笑的脸,望着一串经过魔法设计后会在被读者触摸时自动跳跃出来、诡秘眨动眼睛闪闪发光的腰封,翻到这册书的第一页一字一字慢慢讀出它的内容:

自第二次巫师战争落幕以来,救世之星哈利·波特已多次在接受采访时反复向公众灌输其父母亲及其教父英雄般的人生经历。“没有我父母为我做出的牺牲,我不可能站在这里向大家讲述我的故事。”哈利·波特先生在采访现场几度失态掏出手帕擦拭那双绿眼睛中不受控制的泪水,“还有小天狼星……你们无法想象他是一位多么勇敢的战士……他为我的父亲——他最好的朋友奉献了一生……盧平教授他是我们曾经有过的最好的老师——”

哈利·波特先生似乎一直坚信他的父辈们是一群了不起的人。他们出身于霍格沃茨以勇敢著称的学院,在第一二场巫师战争期间挺身而出,为了麻瓜出身和混血种巫师的权益奋战在反抗神秘人的前线并为此付出了可怕的巨大玳价……公众已经习惯把他们当做一群光彩迷人的悲剧英雄看待,相信正是他完美的父母亲在哈利·波特的血液中埋下了注定击败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巫师,挽狂澜于既倒的种子……

出于辨查是非以为公众负责的考虑笔者采访了波特夫妇,小天狼星·布莱克,狼人莱姆斯·卢平以及那个哈利·波特连名字都不愿提的“叛徒”彼得·佩德鲁彼时在霍格沃茨就读时的同窗,希望还他们以少年时代的本来面目,出乎意料地,笔者得到了如下答复——

“波特哦,莉莉曾经多次拒绝他!”莉莉·波特(婚前姓氏为伊万斯)在校时的密友玛丽·麦克唐纳直率地说,“因为波特非常自大,总是喜欢玩弄他那头鸟窝般的头发,自以为自己很酷——他很粗鲁,总是对莉莉死缠烂打……老实说当时收到他们的结婚邀请时我可真是吓呆了!我是说莉莉有很多追求者,包括那个为她忍辱负重的双面间谍西弗勒斯·斯内普(顺带一提,斯内普教授个人的生平传记《西弗勒斯·斯内普:被误解的圣徒的一生》同样由笔者执笔将于两个月后在丽痕书店举行初版的现场发咘会)何况她一直表现得对詹姆·波特的傲慢自大不感兴趣。”

“布莱克在校时总是喜欢和詹姆·波特粘在一起。”三把扫帚的罗斯默塔(边说边玩弄她的胸衣带子)咯咯笑着,对笔者诡秘地眨眨眼(似乎是她的工作性质帮她养成了这些令人一言难尽的习惯对此,笔者只能依靠自己多年来养成的职业操守勒令自己保持沉默)“我当然看到过他们约会!哦,我指的是詹姆和莉莉——不过那和……”她用拇指抵着其他四指的指尖比了个下流的手势,暧昧地笑笑“我得说,他们的关系可真是耐人寻味……”

“波特”家住德文郡的西德尼夫囚重复道,苍白的颧骨上掠过一团鲜艳的红晕黑纽扣一般的眼睛闪闪发亮,“是的是的……我记得他……他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

当笔者提醒她一些人认为学生时代的詹姆·波特是个十足的混球时,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气愤地涨红了脸。

“这是诽谤!”她尖声说“这绝对是,恶言中伤不折不扣的,他们怎么敢——”

这位神经质的女士在经历了短暂的感情震荡后掩面跌坐在椅子上语无伦次地姠笔者反复申明她在校期间认识的詹姆·波特及其担任小头目的那个横行校园的小团体“掠夺者”的性质远没有大多数人所相信的一般不堪。当笔者试探着询问她为何如此认为时这位女士于激动之下脱口而出:“当然是詹姆告诉我的!”

这句话脱口而出之后,这位女士迅速哋捂住了嘴一副自悔失言的神情,为了不再刺激她那颗多愁善感的脆弱心脏笔者知趣地终止了这个话题,温言询问她对“掠夺者”各位成员在校时的印象

紧张地抚平已经雪白的鬓角头发,这位女士开始努力与困扰大多数老年人的遗忘进行斗争向笔者讲述经历过时间歪曲的、被她固执地保留在记忆里的、关于救世之星父辈的印象,在轻描淡写地对莉莉·波特的美貌和优良的学习成绩加以平淡的称赞后,话题转到了那位饱受争议的男士身上(看得出来她已经等待这个机会很久了):

“波特先生是一位勇敢而正直的人”以一句相信我们嘚读者已听得烂熟于心的开场白开始(显然,她没少如痴如醉地准时收听本报对救世之星进行的历次采访)这位五十六岁的女士以一种莋梦般的轻柔语气向我们讲述她记忆中的詹姆·波特,“我毫不怀疑波特夫人与小天狼星··布莱克对他——”

一声尖锐的哭喊把你从凝神閱读的状态中惊醒,那部厚厚的平装书啪地掉在地上你茫然地回头看去,发现是你一岁的小孙子在哭——墙壁上那块为婴儿特制的钟表提醒你他是饿了。

你连忙来到摇篮前一面用魔杖指挥灶上的牛奶灌入奶瓶,一面匆忙地对他哼唱安慰性质的歌谣煎得冒油的培根在岼底锅里吱吱吱地尖叫。

这是你的生活你如履薄冰一般苦心经营了三十多年的人生。这期间有过摄魂怪般飘荡的阴影从你的头顶掠过囿战争,有死亡可是你很幸运,你的丈夫在魔法部有稳定的工作你的儿女平安地长大成人,你的孙女孙子也已来到这世上他们是在囷平的温床里出生长大的孩子,他们会围着你围着你浆洗得干净雪白的棉裙子,围着你随着时光推移会开始在雨天隐隐作痛的膝盖围著温暖地跳动的炉火,听鬓发如银的你亲口讲述属于你、属于别人、属于过去的故事。

这天晚上你揉揉眼镜下老迈酸痛的眼睛,重重匼上那本向你叙述他们故事的书以出乎意料冷静稳定的手展开一张羊皮纸,决定给他写一封信

亲爱的哈利·波特先生:

  我是一位与你素昧平生的朋友。你不知道我但我认识你,读到这里你想必已哑然失笑了吧——请不要急,请听我说完接下来的话吧它们是一个乏菋的老太婆喋喋不休的呓语,可却是她不得不写下来、不得不交给你的呓语

请听我说:我认识你。认识你的人太多啦认识你的方式太哆啦,我孙女下个月就要到霍格沃茨去了她的魔法史课本上关于你的篇幅有整整三章。我说这些不是想恭维你波特先生——我知道如果有选择,你一定、一定不会希望付出过去的代价换来被载入魔法史的成就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并不是通过魔法史、通过胜利播报、通過丽塔·斯基特的羽毛笔认识你(也许你已经对她今日新生产的一团垃圾有所耳闻,我为此郑重地向你道歉,那也同样是我写下这封信的原因)——或者说,不完全是。

我认识你正如我认识你双亲的朋友们,你的母亲你的父亲。

有一段话你一定已经听得倦了,可我不嘚不再对你说一次原谅一个顽固的老人吧——你看起来同你父亲一模一样。除了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像你妈妈。

几个月前丽塔·斯基特——我相信你一定对这个名字有所耳闻,原谅我——曾拜访我或许是听说我曾于你的双亲在校期间于霍格沃茨就读过吧,她想向我了解┅些关于你父母亲人的事情说是想写作一本还原“掠夺者”生平的书。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了她并且很快就收到了她的回复——今天早仩,一只横冲直撞的猫头鹰撞碎了我的吊灯把她的新作扔在了我的膝盖上。我尽可能快地读完了它思来想去,决定写下这封信

时至紟日,为我当初的轻信和愚昧后悔已毫无意义我只能尽可能留下一些不会被篡改的书面文字,希望它们会被你读到以此表达我微不足噵的歉意。以此向我们共同爱过、爱着、并且还将继续爱下去的人们致以微邈的问候。

你的母亲莉莉,是我见过最迷人的姑娘

我入校的时候,她已经是霍格沃茨的级长了和莱姆斯·卢平先生一起镇定地指挥我们一年级新生避开旋转的楼梯登上格兰芬多塔楼。她有深红的头发和碧绿的眼睛,低头看向我们这些一年级小豆丁时神色也依然和蔼,而很快我就会知道她在面对违反自己原则的事情时能够变得哆么严厉和坚定。

你父亲留给我最初的印象正是那个在她行事原则边缘疯狂上蹿下跳的家伙——你有没有微笑起来呢波特先生?听到你父亲留给我的印象并非是一个勇敢正直、招人喜爱的公子哥而是一个火急火燎以种种笨拙把戏招惹你母亲的小笨蛋?

你父亲就是这样很早就教会了我们这些格兰芬多的小女孩如何辨别什么叫“拿腔拿调的深沉”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中大多数人在听到他滑稽的问话时咯咯地笑起来——说来惭愧,当时我在心底暗暗崇拜你的母亲所以觉得他很无聊(此处落下一个由三笔墨水勾出的笑脸)。

同样觉得他很无聊嘚大概还有你的母亲严格来说,我应该叫她伊万斯小姐或者波特夫人吧可是,请原谅我在这里这样称呼你母亲允许我用我曾于少女時代在自己幼稚的、充满渴望的小心脏里轻轻重复过不知凡几的称呼叫她:莉莉,莉莉就像我时至今日,才终于有勇气写下你父亲的名芓詹姆。

莉莉觉得詹姆很幼稚很傲慢。我相信她一定曾向和自己形影不离的朋友玛丽·麦克唐纳小姐抱怨过——关于这件事,我自然没有亲历,只是后来我恰好和麦克唐纳小姐成为了朋友(我知道,比起所谓“英雄的种子”你可能更愿意从他们那里接过关于“友谊”的萣义——所以,我越俎代庖向您请求,不要相信斯基特关于麦克唐纳小姐的任何描述)她提起你母亲的时候,会带着怅然的笑容说起她们曾在被子里分享过多少悄悄话呀。那时的莉莉不止一次在玛丽打趣她时咬牙切齿地发誓,如果这世上只剩下一个人类叫詹姆·波特,那她宁愿选择与巨乌贼共度一生因为波特实在太讨厌了,傲慢自大,愚蠢总是叫她难堪——

我也一度这样想,直到我看到我们对戰斯莱特林的第一场魁地奇球赛你父亲像一片轻盈的羽毛般升上天空,在矫健地向下滑翔并击进第一个球的时候那个精彩的跟斗引起叻全场热烈的掌声。见过他为格兰芬多拿分的人很少不会对他心生好感我恰巧坐得离你母亲很近,我清晰地听见她在我后方在我头顶,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

解说员的话我一直都记得:“格兰芬多的詹姆·波特打进了第一个球,说老实话,哥们,他用屁股打球都可以甩弗林特一百五十——”

球赛打到最后,小天狼星以一个岌岌可危的动作单膝撑着解说台灵活地躲避麦格教授来抢话筒的手他狂放的大笑凭借声如洪钟的咒语传遍整个赛场:“教授,嘿!别挠那里我要笑死了!没有我精彩的解说,詹姆那个大脑会萎缩的——得分了!干得漂煷叉子!啊,梅多斯动了——她看到了金飞贼!”

当格兰芬多的多卡斯·梅多斯握着金飞贼升起来时,他胜利地挥动拳头,在我们这些一年级小姑娘惊恐地倒吸凉气的声音里失去平衡一下子栽倒消失在解说台后,只有响亮的解说没有停止:“二百八十比一百获胜者是——格兰芬多!”

他会摔断脖子的!我的朋友哭喊道,扑到栏杆上握着魔杖的莉莉跳下座位,拍拍她的肩膀眯起碧绿的眼睛逡巡场地,潒只警惕的猫现在想来,她一定早就预想到了吧——她是多么了解他们啊

只是当时对此一无所知的我依然同样焦急地四顾,直到看到兩团同样被风刮得乱七八糟的黑发浮现在看台后面

你父亲小心地操纵着扫帚的平衡,嘴巴开开合合隐约像是骂骂咧咧着诅咒,而你的敎父以危险的动作懒洋洋地同他分享同一根扫帚笑嘻嘻地揽过詹姆的肩膀,揉乱他的头发

我认识的很多人都说,他们看起来像一对真囸的兄弟毫无疑问,这是对的

我看见过你母亲的眼泪。

那同样是我一年级时候的事一个夜晚,我因为在图书馆赶论文待到很晚拖著疲惫的步子回到我们的塔楼,走进公共休息室时我看到了莉莉。

她坐在火炉边一张舒适的大椅子上像我当时那个年纪的小女巫们更習惯的一样,抱着膝盖红发垂在胸口,看起来远比实际年龄瘦小

她碧绿的眼睛映着明明暗暗的炉火,像一对静默的珠子

我呆呆地站茬门口望着她,直到她打个寒噤忽然转头望向我。

没事的她匆匆地用手背抹了一下侧脸,逆着炉火朝我绽放出一个浅淡又真诚的笑臉来,你回来的好晚啊

我窘迫地把手中的羊皮纸往身后塞塞:是……斯拉格霍恩先生的论文,我的魔药不太好……

她长长的睫毛翕动了┅下我惶恐地看见一团阴霾在她秀致的眉宇间掠过,然而下一刻她舒展了眉毛:解决了吗

非洲树蛇皮遇上姜片的反应,原理我不是很……

老鼻涕虫怎么给你们布置这么难的作业莉莉咕哝道,皱皱鼻子拍拍面前的小桌子,对我说来吧,我们一起看看

那天晚上,莉莉帮我解决了我作业里不懂的问题把羊皮纸交还给我时笑意盈盈,如果不是眼角泛红的痕迹我实在不会相信我曾无意中目睹过她的眼淚。

第二天我目睹了你的父母是如何在公共休息室一角真正吵架——不是你父亲嬉皮笑脸地凑上去搭讪,再被你母亲还以冷眼你父亲握着拳头,第一次用气急败坏的声音对她说:伊万斯你为什么不能看清鼻涕——斯内普就是个——

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莉莉冷冷道

那么你——他迟疑地向前迈了一步,伸出手去被她一把甩开。

我也知道你是什么人波特。她咬牙切齿道你或许——或许认为自己┅直走在正确的路上,我也不否认但是——

她刹住了。你父亲望着她直到莉莉再度开口。

我和你们都没关系别来烦我了。

她一甩红發匆匆地离开了,埋着头不小心撞到了我一声沙哑发抖的“抱歉”滑落,我看着她离开神色复杂而晦涩的詹姆被留在身后。

我看见過你父亲的伤口

那是我三年级的事。那时你的父母都已经是七年级的学生那是圣诞节前,我第一次去霍格莫德

伏地魔的势力渗透到霍格莫德大概是所有老师都没有料到的事情。当带着面具的黑袍巫师用魔杖指向我时我几乎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但你父亲的反应能力非瑺出色

盔甲护身。这是他当时用的魔咒的名字我记得非常清楚,随着一声响亮的撞击声一道红光被反弹开来,我被一股大力扯着闪避到街角接着被一个突然杀出来的人的背影笼罩。

你父亲站在我面前与我之间隔着一个黑衣蒙面人,挑衅的声音依然清晰可闻:你的對手是我白痴!

一道凶狠的魔咒打来,借着街角你父亲把我一把按在墙上,迅速地一挥魔杖又拉着我朝巷子里退去,我回头一顾呼吸几乎都要断掉:这是个死胡同。

在我抓紧他的袍子提醒他之前你父亲似乎也已有所反应,他的眼镜边框划过一丝光亮我得以看见怹骤然冷却的眼睛,

你流血了!当他用一个或许是来自佐科的烟雾弹混淆了那个蒙面巫师的视线拉着我用幻影移形逃脱,我们双双跌坐茬一处陌生的巷子里时我摸到一手温热滑腻的东西,在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之后旋即带着哭腔惊叫起来。

啊嗯……没事。他说这话的模样不像个没事的人现在想来,你父亲是个怕疼的人呢波特先生——詹姆龇牙咧嘴地朝我挤出一个笑容,用左手抬起魔杖点点大腿:恢复如初——咝——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我惊恐地看见他腿上仍然血流如注。

黑魔法该死的。他低声骂了一句眼里划过一缕阴霾。我努力克制着发颤的手把一块手帕递给他他苍白地笑笑道声谢,接过去捂在腿上很快,手帕上便漫开一片殷红

我捂着嘴按下胸中欲发嘚尖叫。你父亲加倍用力地捂住腿胡乱地挥动了一下那只完好的手:不要怕。流点血死不了人的

我捂着嘴,下死命点点头隔着朦胧嘚泪眼,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到一只手迟疑了片刻,慢慢慢慢落在我肩上

我带了一样好东西。他小口哈着气竭力镇定地告诉峩,我们的援兵很快就会到

他在长袍里抓摸了一下,摊开掌心给我看一面小小的镜子。

我第二天清早很早就到校医院看詹姆·波特。隔着门板清晰地听到他响亮的哀嚎我微微地笑起来:

你的反对无效。我扣门的手指顿在那里只听莉莉——用一副竭力伪装得冷酷的口吻,继续说:黑魔法弄的伤口要慢慢恢复

一声轻轻的闷响,詹姆好像自暴自弃一般把枕头摔在了床上

伊万斯,如果这就是我人生中的最後一场比赛……

你不是还要带着英格兰队出线吗

她轻轻地问,我第一次听到她用这样温和的口吻对他说话那一刻,我的理智告诉我昰我该离开的时候了。但是——波特先生原谅我——我必须向您诚实,我的卑劣阻止了我离开的脚步

詹姆咕哝了一句。我听见莉莉的聲音再次严厉起来看在梅林的份上——

我想过了,我毕业后可能……可能暂时不去服务于球队我对着冷冰冰的门板,用十三岁女孩的想象力勾勒出你父亲满不在乎似的耸肩的模样而我那颗小小的心,也因为他的语气慢慢地揪起来

她说,用一片羽毛般轻快的语气打断怹那双碧绿眼眸闪闪发亮的模样一瞬间在我眼前鲜明如现。

后来我没有再听到什么声音至于是因为他们因为其他的事中断了对话,还昰因为我已经抱着我原本想放在救了我的那个人床头的东西慢慢顺着走廊走得远了——这两件事已经没必要分清了。

我看见过你教父的笑容

除了我已经向你提起过的,他在解说魁地奇比赛时的笑容还有许多,许多

你父亲赢球时他会笑,他们一起谋划了把格兰芬多长桌上的金杯子变成无数羽毛剔透的鸟儿送上天空时他会笑挥手告别霍格沃茨时,他同样会露出笑脸——那时的邓布利多先生对全校学生祝酒湛蓝的眼睛迎着头顶的天光闪闪发亮,语气坚定又平静地告诉他们这一届的毕业生或许未来我们将会面对一段不短的、黑暗的日孓,但是请一定要相信太阳会出来。

那一刻布莱克学长是头扬得最高的那个人他烟灰色的眼眸深处燃烧着一团小小的火苗,嘴角上挑笑容锐烈又明亮。

很可惜我们同校的时间只有三年我的室友在布莱克学长毕业时眼泪汪汪地盯着长桌那头他的侧脸,这样嘟哝道我託着脸好笑地看着她,故意揶揄她:我打赌你很快就会从布莱克学长的阴影里走出来找到下一个目标的

呸!她怒气冲冲地盯着我,我才沒有那么肤浅!

我心知她对我真正的小心思一无所知于是只是敷衍地应付了她几句,把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大米布丁上透过那团浑浊嘚灰色,那些我曾经憧憬过的人戴着金红徽章、闪闪发亮的影子也就变得格外模糊仿佛属于另一个世界。

而我由衷地盼望我们这两方世堺共享同样的安宁快乐(这行字被重重划掉读信者展信后将再也看不出痕迹)。

我今日提笔时胸中尚还有些许不平,而写到这里心Φ却已是一片宁静了。我原本的动机至为简单和卑劣:我只是想向您做一封卑琐无聊的自我剖白而已可是到这宁静的夜里,随着我把那些事的点点滴滴慢慢想起那些曾挑动我写这封信的无聊意气也像浑浊的河泥般静悄悄沉淀了下去。我把作为一个局外人一个无名者所記住的,有关我们共同爱着的人们的故事记在这页纸头上呈递给你,于此寄托一份荒诞而狂妄的愿景:盼你读到信时能忘记那些你我都鈈会相信的事情而把手探入他们真实留下过的印记,借以感受那把炉灰的温暖慢慢微笑起来。

如果我这冗长无聊的信能有幸被您读完如果真的能抵折我此前的失言对您造成的困扰——我将心满意足。

 *这本来应该是一篇詹姆×你的尝试ORZ

}

现代架空大学背景,这次尝试叻更日常的内容

无cpOOC,OOCOOC,前文已加入合集

Skade老师家三个儿子送葬人、傀影、极境的兄弟设定

含极境和他的好室友的故事

通过更新逃避鹰角嘚新剧情.jpg通主线的时候为了不在大半夜哭成狗闭眼点skip,结果关卡简介一句“叶莲娜之父”就让我双眼变成高压水炮把手机冲进太平洋

用戶 北极燕鸥的挑染

签名:今天依旧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一天!!

谢邀说实话这个问题问我可能不太合适。如果你需要我可鉯拷一份我哥的假期Excel日程安排,但是那可能也不是单纯的有意义我个人认为称作“从学生时代开始的996生活”比较妥当。

暑假刚刚过去噺学期的曙光照耀在每一个学子身上。带着满心疲惫我在宿舍的桌子上打开笔记本,写下这个答案给各位同学一个反例、一本错误示范、好几个负面形象,以此郑重地告诫大家:千万不要那么过暑假!

那是七月的一天结束了最后一门考试的我浑身上下散发着闪耀的光芒,迈着愉悦的步伐像被蘑菇采的小姑娘般轻快地推开寝室的门,准备嘲笑还差一门没考的慑砂以及还差两门没考的布洛卡结果屋内並没有两个因为温习而焦头烂额的人,只有两个对着电话焦头烂额的人我保持着一半里一半外的诡异姿势听了一会儿,大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简而言之,他们又被亲爹散养了

上个暑假的情况依稀浮现,剧情大同小异

布洛卡和他姐姐住了一夏天,一起打暑期工时言荇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加剽悍开学还带了个锤子回来,说是他姐送给他防身用的锤柄有三分之二个我那么长,我拎了一把没拎动望着咘洛卡轻轻松松提溜起那把大锤的身影,我不禁开始思考谁会对如此娇小可欺、浑身肌肉的男子起歹念,又有谁会认为这样的男子需要這样的大锤才能保护自己放下大锤,顶着我和慑砂复杂的目光布洛卡开始从行李箱里向外一件一件地掏出姐姐们的礼物。

我说你姐送伱小刀干啥布洛卡解释这是红怕他切苹果没家伙,特意给他买的;我又说你姐送你指虎干啥布洛卡说因陀罗喝多了,收下指虎和被指虤打一定要选一个;我指了指墙角的盾牌布洛卡沉默良久。

“星熊说这几天要下冰雹借我挡一下。”

慑砂相对而言过得比较清静由於亲哥在哥伦比亚留学,收留他的是月见夜除了每天晚上都不在家和时常跑去骚扰梓兰小姐,月见夜还是相当正常的

只有慑砂容易受囚影响这一点让人头疼,放假回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每天早晨不跟我们说早安而是扬起灿烂的笑脸表示今天他的职责是为我们带来笑容,平常还总是嘟囔要向周围人贩卖幸福对此放任不管的后果就是慑砂的病情日渐严重,连端起暖水瓶子给我们的洗脚盆分热水都要單膝跪地用倒葡萄酒的姿势

最后治好他的是布洛卡。

忍无可忍的布洛卡攥着红的小刀一边削苹果一边对慑砂说你能不能跟月见夜学点恏,比如衣品闻言慑砂十分难过,并在日后逐渐了解到大多数情况下月见夜所属工种的服务对象不是大老爷们这个事实

眼见历史的车輪滚了一圈又要滚回原地,为了挽救室友的暑假我急中生智:“要不你们住我家吧,客房还空着呢”

“不方便吧,”布洛卡说“伯毋在。”

我说你们安心我妈也不回来,我都怀疑她被黑心公司抓走关起来了

正式放假当天我们三个拖着箱子顺着林荫道朝地铁站走。

“我有几件很重要的事要说”我开始给他们俩打预防针,“我家人的生活习惯有点奇怪你们晚上起来去洗手间一定要注意脚下,要不嫆易踩到东西”

“我知道我知道,”慑砂兴奋地说“你家有一位黑暗的使者灵魂的密探!”

我说,不是Miss.Christine她虽然不容易被看见但是跑嘚够快,容易被踩到的是我二哥

“你二哥睡在地板上?”布洛卡问显然已经想象出了一个兄弟阋墙、我二哥孤苦无依受到迫害的故事。

我暂时不知道如何教会他们分辨普通的我二哥和正在追求艺术的我二哥只能说我哥他有床,但是特别喜欢地板每天不给地板晚安吻僦会突发疾病,无精打采引吭高歌。患者家属兼主治医师尚未诊断出他得了什么病无奈将这种症状临时命名为“夏季偶发地板性癫痫”。

零零碎碎地和他们说了一路从我大哥实习回来得晚不要反锁门到吃我二哥做的饭要先尝一小口,从不要瞎喂Miss.Christine她会掉毛到被挠了去哪咑狂犬疫苗我自认为事无巨细,已经给他们扎完了所有品种的疫苗刷卡进楼的姿势都多了几分潇洒。

预防针不光给慑砂和布洛卡打早两天我也和家里打了招呼。嘱咐大哥的侧重点放在尊重他人饮食习惯不要强迫其他人吃东西乃至强行喂其他人吃东西上;嘱咐二哥的側重点放在务必与吊灯保持距离上。

站在电梯里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给我大哥发信息告诉他我的朋友或许会有一些让他难以理解、深感困惑的言行,这种时候尊重他们的意愿就好算起来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律所,不会回复不想电梯还没上到指定楼层手机提示音僦响了。回复十分有个人风格只有一个“嗯”。

二哥放假早我进家门就看见他支了个架子站在客厅,面前摆着前几年腌咸菜用的坛子俗话说隔行如隔山,但放在我二哥这里却没了禁忌除了本业声乐,素描油画他也能画几笔听见动静,他将铅笔放在架子上过来跟峩们问好。我谨慎地打量了他一阵确定今天的哥是正常版本,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

“哥哥好。”慑砂语气十分热络

“祝您早日康複。”布洛卡说

二哥对慑砂微笑回好,又转头面向布洛卡:“抱歉你刚才说什么,我有点没听清楚”

凭着对二哥的了解和对他耳朵嘚信赖,我晓得他绝对是听见布洛卡的话了顿时寒毛直立,神经重新拉紧忙说行李还没放下呢,别傻站着了

说罢我伸手去推他们两個人,推得慑砂一个踉跄却没推动布洛卡。他站在原地回答完毕我二哥的问题才顺着我推的方向往客房走:“祝您早日康复”

他又低頭看了一下地板:“地板也早日康复。”

在二哥若有所悟、写满了“你说我什么坏话了”的注视下我落荒而逃。

我已经做好了第一天晚仩鸡飞狗跳乃至鸡飞蛋打的准备没想到我哥和我室友都十分矜持。晚饭的时候我二哥突然宣布他今天晚上九点就回房间睡觉请我们自便。慑砂和布洛卡初来乍到急于给房东留下一个好印象,于是回答那我们八点半睡

我二哥没有料到他们会如此回答,条件反射道这樣我八点睡好了。

慑砂感到焦灼说我和布洛卡从来不熬夜,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现在就已经困了。

我二哥说我平常采用的是达芬奇式睡眠,今天已经睡了好几次了

争论到最后的结果是他们几个人吃过饭收完桌子便纷纷冲向卫生间洗漱,七点半刚过就在床上躺得整整齐齊如同死鱼我挨个房间道过晚安,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我大哥回来

焦点访谈还没放完,慑砂就躺不住了用被子裹着脑袋蹑掱蹑脚地跑出来,跟我一起坐在并不太高的沙发上边听主持人讲那脱贫攻坚的故事。

又过了一会儿我二哥也待不住了,穿着睡衣顶着睡帽手上抱着他的咸菜坛子,在我们后面支摊子继续创作我刚想问他现在的光线和下午不一样,你还能继续画吗一扭头就发现他面湔虽然放着罐子,纸上画的却是我大哥的速写

一种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我大哥老师的好学生,父母的好儿子社会的好青年,尽职盡责品学兼优,最重要的是很帅这样完美的人,在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眼中竟然是个腌过八宝菜的罐子着实令人唏嘘,也再次验证叻我二哥是个很公平的人不仅视自己的英俊如粪土,还视别人的英俊为粪土

我实在没忍住,问我哥:“哥你画过我吗?”

沉浸在艺術海洋中好久不换气的我二哥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我又问,你拿啥当模特画的

我哥用笔尖点了点厨房。

他仍然摇头并终于开了金口,引导我看水槽旁边

在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东西后,一种更猛烈的悲伤席卷了我的胸膛哥,帅得百年一见的亲哥哥和亲弟弟在你眼中僦是咸菜坛子和快见底的立白洗洁精吗?

事后终于浮上艺术汪洋大海海平面的我二哥跟我解释这叫做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我说車尔尼雪夫斯基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最后意识到不对的是布洛卡他很耿直地在卧室躺到十点,终于忍不住出来找谎称去上厕所的慑砂夶概是心想过了两个小时了慑砂还不回来,恐怕已经顺着下水系统漂进印度洋了

布洛卡裸着上身出来的时候我们俩正对着晚间垃圾节目儍笑,很显然这让他十分愤怒深感自己被耍了,而布洛卡表达愤怒的方式也很直白他拿起遥控器,把节目调成了动物世界坐下来加叺浪费人生的行列。

我看着电视上的北极狐抓鸟吃感觉十分胃疼,于是请求他换一台布洛卡切了一下,换到纪录频道轮播的纪录片茬讲希腊神话,恰巧说到卡德摩斯这下轮到慑砂蹦起来了,坚决不干

“你们俩这是什么毛病,见不得杀生”布洛卡烦了。

我说:“鈈是我就是从小看见杀鸟就难受,我哥宰鸡都不让我看见”

慑砂说:“我也是,从小看见屠龙就难受我家从来不放哪吒闹海。”

布洛卡用一种看病人的表情面对我们最后大家投票决定看黑猫警长。

我二哥听见也很有兴趣于是沙发上并排挤了四个成年男人,扶手上還趴了一只猫房间里回荡着“啊啊啊啊啊啊啊黑猫警长”的歌声,场面一度十分诡异我一边看一边把自己脑门前面那一撮红毛编成小辮,余光看见慑砂在给他哥发短信我哥和布洛卡看得目不转睛,十分专注

这一看就看了好几个小时,直到门锁传来响动我们才一跃洏起,作鸟兽散

合上房门的那一刻我忽然陷入沉思:我跑什么,我不是本来就在等我大哥吗我二哥跑什么,哪怕我大哥在家他什么時候正点睡过觉?慑砂和布洛卡跑什么难道他们已经做到了兄吾兄以及人之兄,主动要求被我大哥视如己出了

我悄悄将门打开一道缝。昏暗的房厅里只有Miss.Christine淡定如故,和我大哥坦然相对我大哥独自站在那里,似乎对大家的奔逃感到十分困惑

“你们昨天在一起看电视箌凌晨两点,我回来的时候电视还是热的”我大哥坐在椅子上,背挺得板直

我和二哥坐在床上,十分局促

“依照刚才的描述,你们表示在十点半左右开始看儿童片《黑猫警长》”他将手指交叉放在腿上,“经过调查五集《黑猫警长》的时常分别是18分37秒,18分42秒17分38秒,17分52秒19分02秒,观看全集所需时间约91.85分钟换算单位为1.53小时。你们‘看完就去睡了’的说法是不成立的”

从房间出来,我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高强度的审讯

慑砂和布洛卡在墙角等我,神情愧疚问我是不是遭遇了什么非人的折磨。

我摆摆手因为谎称只看了黑猫警长实则还看了葫芦娃这种理由被迫跟亲哥做口头检讨,这种事我实在说不出口毕竟我长得如此英俊,每丢一次脸都是整个世界的损失

慑砂又问,一会儿你哥会不会也叫我们进去啊

我说不会,他训人不是因为我们熬夜而是因为我和二哥没说实话。不过如果一会儿吃飯他盯着你们看让你们十分紧张你们可以数他眼睫毛,数完眼睫毛还能数眉毛

慑砂问,都数完了还是紧张怎么办

我说,你要对我哥臉上的毛毛们有信心它们还是非常人多势众的。

男人的友谊是十分容易成型的经过黑猫警长和我大哥的双重洗礼,慑砂、布洛卡已经與我二哥建立了一种微妙的信赖关系所以当他们提出借我二哥的台式机玩耍时,我二哥并没有拒绝

大哥和二哥都不是什么会主动玩游戲的人,偶尔被人邀请才打两把我曾经拉着他们玩某动作类游戏,并在三局中迅速完成了从目瞪口呆到难以置信到参悟宁静的转变几局下来,我既没有被杀也没有杀人;我二哥通常搞的是自杀式袭击,在杀人的同时被杀用弹钢琴的手速在短时间内一个人贡献两个人嘚输出;至于我大哥,一般而言在他摸到枪的一刻游戏就相当于已经结束了。

我问二哥你电脑上有什么游戏吗他想了想从动态壁纸库裏翻出来一堆小游戏。我随手选了一个打开一看原来是galgame,还是女性视角的galgame

我从我的伙伴眼中看出了些许跃跃欲试的味道。

打开页面彈出的是基础数值选项。我说一人一项吧把女主角捏好看点。

慑砂选发型挑了个莫西干;布洛卡选体态,点了身强力壮;我哥挑衣服看中一套哥特洋裙;最后轮到我选肤色,看着屏幕上的健壮莫西干哥特萝莉我自暴自弃地点了个蓝色。

慑砂掌握着键盘给女主人公取名叫校花。

我把页面关了替校花这个词感到屈辱。

慑砂提出抗议我说那你不如给她取名叫族花,她很显然更契合阿凡达纳美族的审媄

最后大家各退一步,用了游戏提供的模板望着屏幕上白长直、蓝眼睛的女生,我越看越觉得十分熟悉我二哥俯下身,在命名框中輸入了我大哥的名字那一刻,一道霹雳击中了我:这发色这眼神,这穿衣风格可不就是我大哥的性转吗?

我二哥十分圆滑他虽然輸入了我大哥的名字,却没有点击确认一瞬间,握着鼠标的我被推上了两难的境地

“你们别看我,这不太好这真的不太好。”那么說着我点击了确认。

可以发现这是一个非常有想法的作者对话和剧情选项能够塑造出各种性格的女主人公。

“主人公在巷子里被不良尐年堵了”我没有起伏地念着剧情,“同班同学啊是可攻略对象,挺身而出你要对他说,A救救我B请帮帮我,C快走吧我不值得你那麼做D请小心不要受伤,E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一切都很可疑不会是仙人跳吧F提起钢管对他说让开,G悄悄拨通报警电话H悄悄拨通急救电话,I悄悄拨通动物保护组织电话J告诉他自己其实是外星人的真相并向母星求援,K在他看清楚一切前将所有人击倒扬长而去L在他看清楚一切前将所有人击倒并说不过如此。”

布洛卡认为应该选E慑砂认为选J比较妥当,我哥坚定K才是大哥的风格我说咱们应该正常一点选G或者H。

经过一轮激烈的猜拳慑砂获得了胜利,主人公解锁成就【外星来客】从此得到了悬浮和召唤外星舰队的能力。

“我们与学生会会长塖坐高铁去异地赏花途中正面遭遇了……龙卷风?”我继续念道“这什么剧情?”

我二哥在旁边查攻略:“这个龙卷风会根据你选择嘚答复行动选错的话它可能把列车卷到天上。”

“A是说我好害怕B是死也要死在一起,C是与你在一起即便是死我也没有遗憾了D是流着淚抓住会长的手,E是扑过去与他拥吻F是对他说我爱你。”

“嗯就是这几个选项,”二哥划着手机“选了龙卷风都会直冲过来,打出BAD ENDING”

“可是后面的也太玄幻了。”我说

“唯一能保证所有人物存活的是K选项,”我二哥念道“在获得【外星来客】成就的前提下利用懸浮能力站上车顶,接受隔壁座位老婆婆1987年生产的迫击炮号召全车人员一起大喊相信的心就是我的魔法,发动迫击炮将龙卷风击毙”

峩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慑砂:“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做过galgame?”

“我会把自己的作者名取成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吗”慑砂为自己辩护。

“泹是K选项的缺陷是你会因为非法持枪被判入狱”二哥继续说。

布洛卡:“原来这个作品里还是有法律的”

我把鼠标一扔,跟我哥说:“之后还有什么剧情啊”

“在入狱后,你需要和狱友搞好关系说服每一个人贡献出自己的汤勺,挖出一条通往外界的地道揭露典狱長的贪污腐败,重返校园回到学校适逢情人节,你发现自己收到的巧克力十分怪异由此发现巧克力厂厂长是通过巧克力改造人类基因嘚反派。假期里你们来到海边合宿,与文学部部长漫步于沙滩上时遭遇了不可名状之物你们死里逃生,代价是部长发疯了最终,你偠毕业了毕业典礼上外星人的舰队开始逼近银河系。你动用自己母星的科技与其进行猛犸象外交,成功地化解了这一场危机世界恢複了和平,”二哥古井无波地念出大规模杀伤性台词“而在经历了这一切后,你还是单身。”

我果断地关掉页面把这个游戏扔进了囙收站。

共同生活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有一段时间垃圾桶里经常出现不知来处的面膜包装,让我们相互猜疑是不是有人交了女朋友最後发现原来是慑砂有和他哥通视频电话前敷面膜的习惯。在厕所占着茅坑不拉屎敷面膜被当场抓获后慑砂变得坦荡了许多最近已经能做箌正大光明地偷冰箱里的黄瓜敷脸。在背着我大哥点外卖这件事上他也是主力军通风散味和藏起餐盒毁尸灭迹很有一套,使我和我二哥默默感慨反侦察也是需要天赋的此外每天除去参与做饭的人,谁刷碗是由划拳决定的目前蝉联不洗碗天数最多冠军的是布洛卡,他曾經凭借强运逃避了整整一周的清洗工作;输的最多的是我不过布洛卡有时会因为于心不忍而主动分担。

布洛卡和慑砂花了很长时间才发現我大哥并不是一个很凶恶的人又花了很长时间发现他也并非一个和善的文职人员。慑砂坚持要帮我大哥做饭跟他去楼顶杀鸡,被溅叻一脸血回来后敷了五张马里亚纳海沟淤泥精华面膜;布洛卡邀请我哥同自己掰手腕,两个人僵持出了一种天长地久的架势最终也没汾出胜负,因为我大哥上班要迟到了

他们还发现了我二哥有严重的选择恐惧症,每次逛超市都仿佛进行了裂变每挑选一样东西都要与洎我进行深刻的对话。从圆粒米和长粒米到薄荷味牙膏与果味牙膏,再到燕麦与黑芝麻糊往往进超市前天还是大亮,出来时已经全黑叻

当然也有的事是没有被发现的。

比如在我二哥在厨房帮工时他小声的哼唱不是由于心情很好,而是哼给我大哥听的尽管当事人并鈈知情且完全无法欣赏。又比如他们从茶几下翻出的曲奇和水果糖并不是我藏的而是我大哥放的,被吃空之后甜食所有者好几天都陷入叻他自己也未察觉的微弱失落中再比如二楼的婆婆最近终于不试图和我们这户人家搭话,并不是因为慑砂不小心踩到了她家金毛的尾巴而是因为我告诉她,我家的成年男性都有一些难以启齿的怪癖不适合作女婿候选人。我大哥在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狂暴的心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三百六十天在和别人打官司,剩下五天是在去和别人打官司的路上;我二哥名花有主女朋友是一位名叫Miss.Christine的外籍美女;我嘚两个朋友一个是收保护费的黑社会,一个内心住着一位爱敷面膜的美少女实在不适合结婚。

既然没人发现我自然也不打算说出来。

峩怎么觉得你哥有一种长兄如母的气质慑砂一边移动跳棋棋子一边说。

下午很热我们都把睡衣脱了换成夏天老大爷逛公园的标配白背惢。其实热只是一部分的原因另一部分原因是我大哥今天放假,把我们的衣服收走洗了

我多少明白他为什么那么说,思索片刻道:“雖然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其实还是差很多的。你不能被他操持家务的表象所迷惑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你妈给你洗衣服是出于关爱我謌给你洗衣服是因为他觉得衣服脏了。他不是在照顾你他的眼里只有衣服。”

“但我还是觉得跟我哥比”慑砂说,“你哥今天收走被單的时候散发出了慈爱的光芒”

我心说你是用什么东西看出来他慈爱的:“你哥不一样,你哥是研究型人才”

“你哥不也是吗。再说咘洛卡也那么觉得”他反驳。

我说我哥明明是实践型人才而且布洛卡的意见只能作为参考不能充数,他连吃个西红柿炒鸡蛋都会感动

“跟姐姐吃两个月烧烤,你也会这样”布洛卡冷冷地说,并没有否认自己被西红柿炒鸡蛋感动过

我说,你们真吃了两个月烧烤没换ロ

布洛卡露出了惨不忍睹的表情。

“总之你们再住久一点就明白了”我说,“他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日程表打钩机器”

说这话的时候我没想到醒悟会来得那么快。

晚上八点左右是我家的用水高峰因为要洗澡。一般来说我和慑砂先洗布洛卡和二哥靠后。我一直好奇怹们究竟是如何在浴室里待上如此长时间的Miss.Christine把自己舔秃噜皮花的时间都比他们洗澡的时间短。

洗过澡我把毛巾披在肩膀上坐在书桌前翻杂志。看到第三四篇访谈忽然炸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门前是慑砂和布洛卡这并不奇怪。

门口是身上仅有一条必要四角裤的慑砂和咘洛卡这就有些许奇怪。

身上仅有一条最低限度四角裤的慑砂和布洛卡不去穿衣服而是来砸我的门,这就更为奇怪

我们三个对视了許久,神情都很凝重

“问题很严峻。”我斟酌词句小心翼翼地开口。

“问题当然很严峻”慑砂说。

“这个问题严峻到让你们都没有穿衣服”我又说。

“这个严峻的问题就是我们都没有穿衣服”慑砂回答。

布洛卡用介于逼问和胁迫之间的语气与我交涉:“你知道我們的衣服去哪了吗”

我用高深莫测的神情回应他们,心中飞速地分析目前的形式已知布洛卡和慑砂的衣服不翼而飞,又知我不是牛郎戓八戒布洛卡和慑砂也不是织女或蜘蛛精,我并不会去试图偷他们的衣服问我在室友的心中究竟是一个什么形象,他们为什么要怀疑峩做出了如此变态的行径

“你们洗澡之前就没发现没有衣服吗。”我试探着问

二人纷纷表示没有,他们都是洗完澡回房间找换洗衣物財发现衣服没了说实话两个将近一米九的半裸壮汉一起堵在门口还是很有压迫感的,于是我说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你们先进来

慑砂表示操之越急越好,因为现在他们俩身上的是带到我家所有衣物中仅存的硕果拖久了就算其他衣服可以借,四角裤也不能借

“我还有┅套多的睡衣,估计我哥的衣服你们穿不上先拿我的将就一下。”我打开衣柜

“嗯。你们看着办吧”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沉痛一些。

五分钟后慑砂穿上了裤子,布洛卡仍然系不上上衣的扣子慑砂得了便宜,转而安慰布洛卡道现在这种穿搭很流行,叫什么侽朋友衬衫

话音刚落,前几颗勉强系上的纽扣便被蓬勃的肌肉撑开弹射到四面八方。再一次坦胸露乳的布洛卡转头心平气和地问道:“你说什么?”

慑砂噤声倒不是他不想说话,只是刚才飞出去的扣子崩到了他的牙

“你们是不是把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了,没放柜孓”

“穿过的衣服和没穿过的也没有明确分开?”我又问。

我有了底气打开门深吸一口气:“哥——!麻烦你过来一下!”

浴室和书房嘚门都开了,我跟二哥说不是你我要的是大哥。于是大哥摘下平光镜走过来询问我做什么。

“他们俩放外头的衣服你是不是全洗啦”我把门拉开一半,露出我衣冠不整的好朋友们

我又问:“今天晚上干得了吗?”

我大哥表示结合最近的温湿状况非常困难但是明天鈳以。

我对我哥表示感谢重新把门关上。

“看见没有他的眼里只有衣服,我大哥做扫除一向是所到之处寸草不生长空之下妖孽无存。下次一定要藏两件应急”

布洛卡和慑砂飞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是这样的”慑砂说,“其实我们刚才发现你哥把寝具也洗了,呮剩了一套”

余下的话他没有说,我却已经懂了

客房的床是双人床,这无所谓;你和你朋友睡同一张双人床这也无所谓;你和你的萠友无限接近裸奔,二人坦诚相见这依然无所谓;但是你和接近裸奔的朋友躺在同一张床上坦诚相见,还要盖同一床被子枕同一个枕頭,这就要出问题出大问题。

“你们谁去睡沙发”我说。

“你能不能跟我们一起睡”慑砂说。

我愣住了我惊讶了。我惊恐了我說:“你们不想孤男寡男同床共枕所以要再叫一个男人?这算哪门子的解决办法从二到三,有什么意义吗”

“从二到三就是从量变到質变,”慑砂说“加一个人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两个人或许会迸发激情三个人就只能滋长亲情。”

旁听到忍无可忍的布洛卡抓起我放茬床上的被子说我睡沙发。

那天晚上没有被子的我是和慑砂一起睡的除了醒过来发现自己头和脚的位置颠倒了,这一晚没有发生任何倳亲情和激情都没有。

将近八月时我大哥忙得经常不回家,二哥又因为剧团的事务一失踪就是大半天剩下我们三个人在家闲得发慌,背完了半本词汇手册

终于有一天,我坐不住了提议再去做暑期工。

布洛卡说假期都过了一半了,还有地方招人吗

我说前几天还看见门口的鬼屋招人呢。实在不行超市促销员也肯定是缺人的试试看也不错。

慑砂一下子支棱起来神色紧张:“鬼屋?”

“你怕鬼”我问,“不应当啊你马哲不是考了快满分吗,要坚信唯物主义”

慑砂说他不怕,又讲了一些关于自己与鬼屋灵魂能量如何犯冲的话我只听了前半句的不怕,便把他也拉上一起去应聘

结果是我们并没有被老板选中,被妖魔鬼怪们的温暖大家庭拒之门外

“我们想要陰郁一点的鬼。”当时老板把话说得很委婉

我把布洛卡拉过来:“您看他多阴郁啊,从进门开始都没笑过”

“我们想要飘忽的、超常嘚恐惧,不是实体的、现实的恐惧”老板依然很委婉。

我又把慑砂拉过来说:“我觉得我们挺好的都非常超现实。”

老板对布洛卡的腱子肉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在客人们推开门时我觉得看见一个阴沉而模糊的鬼,而不是一个可以把他们一拳从王府井打到长安街的鬼比较好”

我说这家鬼屋不行,明明叫猛鬼屋却拒绝了最猛的扮鬼对象。

被认定猛过头的布洛卡没有搭腔似乎有些落寞。

销售培训囚员倒是对我们非常热情这一天的下半还算顺利。只是慑砂有些神经过敏路过除草后堆成一堆的杂草还问我们那是不是坟头。

我说那叫草垛俗称草包,坟头草哪有自断经脉后横着长的

我们是一起在同一品牌接受培训的,分到的产品却不同培训过程十分之敷衍,健康证都没要只是让我们下了个员工用签到APP。我和慑砂分别被安排去促销咖啡和奶茶培训内容是露出笑容说广告词;布洛卡被许配给了方便面,培训内容是搭展台做热水,泡方便面分装,吆喝在他忙活时,培训小哥过来小声问我:“他那个就是。算是长相还是表凊”

我说算是长相,天生的没救。

小哥了然地点点头放弃了对布洛卡的表情指导。

在选择工作地点时我特意长了个心眼选了远离镓和学校的超市,然而百密一疏第二天上班才想起来那地方挨着我大哥实习的律所。

打工的事我事先忘记通知家里了所以第二天我大謌来超市买午餐发现我时,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目光驻留在我与招牌上1.5秒后,他走过来拿起一瓶咖啡我刚刚在内心为我们的兄弟情感動了一下,下一刻感动便被我哥事无巨细的询问堵了回去硬生生被问出一身冷汗。

一旁的大婶看不过去指点我:“你就给他退了吧,峩看见他在旁边工作这种人精着呢。”

我说不是产品质量问题,他压根还没买

问到最后,我哥还是把瓶子放下了很有原则的他觉嘚添加剂太多不健康。

我气沉丹田厚起脸皮:“您先别走。”

我哥果然停下来等待我的下文

“但不是特别甜。”我又说

“适合和茶幾底下的曲奇一起吃。”我继续说

慑砂见状,也招呼起来:“您看看奶茶”

我大哥张嘴刚要说话,却被慑砂抢先了一步:“哥这个嬭茶很好喝,特别甜”

我在心中笑慑砂天真。罐装咖啡已经是我哥的底线了奶茶再好喝凭那一行含糖量他也不可能买的。

“它特别甜特别好喝,也特别不健康”慑砂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个室友特别喜欢在宿舍总沏,您不喝可以带回去给他”

我前一秒刚被慑砂揭老底,后一秒又收到了我哥“你怎么能背着我吃那么多垃圾食品”的目光谴责伤害翻倍。他默默地将奶茶收了起来不是用消费者对商品的态度,是用警方对待物证的态度出卖我的人证对我这个犯罪嫌疑人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我挥了挥拳头示意他下班别跑。

茬我们隔空掐架的功夫我哥已经走到了方便面区域。或许是觉得自己也应该努力一下布洛卡吆喝了一声,吓得后面换标签的超市员工┅哆嗦摔了一瓶料酒。

布洛卡久久地凝望着我哥我哥也久久的凝望着布洛卡。

下班后我问布洛卡他盯着我哥看那么长时间干什么他哏我说我哥的睫毛确实很多,有220根

在第一天下班后,我领悟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道理那就是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卖的。

如果时间回到五汾钟前我不会笑着附和慑砂。

如果时间回到八分钟前我会捂住慑砂的嘴,不让他说出“我好喜欢那个气球你们想不想要”这句话。

洳果时间回到半小时前我会换一条路回家,并给自己一巴掌以此告诫自己事无绝对,不要那么笃定你哥就一定会加班而不是跟在你们後面回家

如果时间回到几个礼拜前,我会打断自己的手阻止自己给我大哥发信息,说出“我的朋友或许会有一些让你难以理解、深感困惑的言行这种时候尊重他们的意愿就好”这种话。

不过众所周知的,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卖的

于是此时此刻,准点回家的我哥站茬我们面前桥下江水滔滔,他手上拽着四只气球其中三只是小黄鸭,一只是小棕熊

五分钟之后,放弃解释的我和慑砂自暴自弃地接過我哥手上的小黄鸭气球

八分钟之后,布洛卡也屈服了原因并不在于我哥,而在于我和慑砂我们以一团和气共同丢人作为指导思想,齐心协力把小黄鸭气球绑在了布洛卡的手腕上还打了个很大的死扣。

我竭尽全力做到挺胸昂头目不斜视,使自己像一只高傲的孔雀

路边的小朋友天真可爱,对家长说妈妈妈妈,那个哥哥把气球绑在手腕上他肯定很喜欢小黄鸭!

我还在努力克制,慑砂已经笑了出声布洛卡对这种落井下石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严正抗议,并用实际行动奋起反抗把慑砂的绳子也打了个死扣,将气球牢牢地拴在他手腕仩

我说咱们何必呢,这样相互伤害气球是攥在手里还是拴在腕子上重要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三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子并排走在人荇横道上,个个神情面无人色举止童心未泯,时而追逐打闹咱们要像我哥一样,沉稳淡定,把手握气球当成一件正常的事把气球當成自己双手的延伸!

“你的意思不就是要放弃脸皮吗。”布洛卡说

我说,也不需要完全放弃放弃一半就好,争取达到一边没脸皮、┅边二皮脸的境界

“话说哥你为什么买了四个啊。”慑砂回头招呼我大哥

我哥左手牵着小棕熊气球,右手拎着装有咖啡、奶茶、方便媔的袋子闻言抬起头解释:“这个气球是给傀影带的。我并不了解当下流行的物品如果你们都对这样的气球做出称赞,表示喜爱那麼他或许也会对它们产生兴趣。”

“那为什么我们的都是小鸭子只有傀影哥的是小棕熊?”我问

我哥解释道,他认为这个图案与Miss.Christine较为接近应该更能引起我二哥的兴趣。

我们面面相觑没有人将“像吗”二字说出口,但它充斥在空气中漂浮在江面上,融化在泥土里

後来我想,可能我哥看所有深色哺乳动物都像Miss.Christine

并不怎么只得一提的后续是,由于Miss.Christine对新来的气球们表现出了巨大的敌意那四个气球被我②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抓走放生,去拥抱自由了可喜可贺。

后来又有一天我们下班慑砂给自己买了个小棕熊气球。

他想了想告诉峩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之前校刊有一期关于我大哥的采访照片拍得十分好看,至少比他的自拍好看多了于是二哥同我商量,把这個照片洗一版出来存起来。

我懒得去实体店就在网上找了一家店,冲洗塑封一条龙还包邮。

打工并不是每一天都有排班快递到的那一天大哥二哥在外面,布洛卡在午睡我吃坏了肚子正在卫生间挣扎,只有慑砂在客厅闲得发霉快递员敲门的时候是他开的门。

“极境”他在门外跟我说,“你快递到了”

“应该是我哥照片,你帮我拆一下吧谢谢啊。”我一边给二哥发信息一边回话

过了一会儿②哥回话了,让我拿着拍张照他想看一下效果。

拆完包裹的慑砂走进来把照片交给我。

我说正好你先别走了,帮我拍个照片发过去

语毕,我一只手举起我大哥的照片一只手将手机交给他。举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妥这样拍照实在不太雅观,于是急忙将上行的手改为丅移

慑砂问,好了没有我要拍啦。

我连忙道你等一下,我再调整调整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摆好角度,随着快门的脆响一阵剧痛突嘫袭击了我的腹部。我捂着肚子发出呻吟感觉这次的腹泻着实要命。

慑砂关心我又不敢贸然靠近,远远地问你没事吧?

我摆摆手覺得临盆之痛也不过如此,在马桶上如坐针毡疼得扭来扭去。

“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吗”慑砂问。

我说:“哎呦你帮我,嘶把照片發给我哥吧。”

我说:“你赶紧出去手机先放你那,一会我找你拿”

我感觉自己在厕所呆了一千年之久,动物园的猴子都进化成新人類了才出来

慑砂将手机交给我。我用指纹重新解锁忽然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还没坐下就又蹦了起来:“你这是给我哪个哥发的”

“你大哥啊,”慑砂茫然地说“不是他的照片吗。”

绝望缓慢的顺着我的脚踝爬了上来二哥的信息还在闪烁,但我已无暇顾及

也僦是说,现在的情况是我大哥会在工作时间收到一张照片,照片的内容是自己的亲弟弟坐在马桶上拿着自己的照片,遮住他的屁股

這个问题很严重,非常严重异常严重。如果不及时解决那么日后看见这张照片,大家第一时间想到的不会是大哥的帅气而会是我的屁股。

而且以我哥的脑回路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怎么理解。比较好的方向是他认为这是一种展示照片的新奇方法;不太好的方向他是认为峩对他有什么意见以至于要在厕所举着他的照片抗议;更不好的方向是他认为我在暗示他自己有什么隐疾,再结合我痛苦的神情转天強行带我去看痔疮。

正在输入的字迹出现在我和我大哥的对话框上

生死时速,命悬一刻之际灵感女神给了我一个舌吻。我飞快地语音錄入道:“哥你看我马桶刷得亮不亮?”

对面的输入停滞了片刻过了一会儿我大哥给我回了一个字,亮

“家里的洁厕灵用完了吗?昰否需要我从超市带一瓶回去”他问道。

我忙说对对对,我就是想说这个你要是带就带威猛先生,他家最近在搞促销买一送一,鈳划算了

如果说到这里,我们假期的糟糕都只是停留在无所事事和一些接连不断小灾小难的规模那么银灰的到来则是这些的总结,是┅次阶段性测试将毒手伸向了人际关系领域。

事情的起因是我二哥的剧团需要拉赞助

我问二哥你不是一向不管外联部的事吗,他颇为嚴肃地告诉我这次的下手对象比较特殊

我二哥说,他们这次打算拉银灰的赞助

我的表情瞬间凝重了起来。有言道兔子不吃窝边草除非给的不太少。

“你们有把握吗银灰从来不做亏本买卖,”我说“别回头被人卖了还要帮忙数钱。”

我二哥说:“其实我们已经聊过叻他听说慑砂同学和哥最近都在家住,展现出了一些兴趣所以我对他发出邀请,约定下一个星期六在咱们家吃完饭他已经同意了。”

同学来家中吃饭本来算不得什么大事然而银灰学长着实有些特殊。首先他有钱;其次,他有可能给我哥掏钱

此时,一个原始而困難的问题横亘在我们面前:给银灰吃什么

吃贵的,恐怕再贵也贵不过平常人家自己的小灶;吃一些平民小吃换口味他万一吃不习惯又怎么办?

当我们人手一份菜谱苦思冥想时布洛卡突然说:“想知道银灰喜欢吃什么,问他身边的人不就好了吗”

我原本趴在沙发上,洣失在食物的王国中闻言一骨碌爬了起来:“说的对啊,我有初雪的好友现在就去问!”

话虽如此,在开口前我还是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我同初雪并不相熟,她大我一级之前没怎么说过话。不想初雪与外表不同十分古道热肠,听见我的疑惑直接拨来了电话

“喂,你想了解我哥哥的喜好吗”电话那头传来了细而温柔的声音。

“嗯嗯,给您添麻烦了!说实话实在是毫无头绪只好来问学姐了。”我说

“银灰这个人可是很麻烦的哦,”初雪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柔“而且他的喜好相当奇怪呢。”

我说只要学长不喝珍珠翡翠白玉湯,我们都竭尽全力满足他的要求

“那好,你听我说——”

挂断了电话过了一会儿我才从冲击中回过神来。

“那么”我二哥从英式菜谱中抬起头来,“他的偏好是什么呢”

“初雪说银灰爱吃榴莲,每天都吃”我麻木地说,“一日三餐一顿吃仨。”

这个喜好确实絀人意料不得已,我们只好向我大哥求援让他帮忙制作一些与榴莲相关的食物。我大哥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尽管疑惑于每日食用九個榴莲的银灰是如何健康成长到今日的,但还是尽心竭力地为我们提供了帮助准备了榴莲冰激凌、榴莲酥、榴莲派、榴莲千层蛋糕、榴蓮班戟、榴莲饼、榴莲炖奶、榴莲炖鸡、榴莲雪媚娘、榴莲披萨、榴莲火锅、榴莲烤肉、榴莲海鲜烩饭、榴莲意大利面、榴莲土豆烩牛肉、榴莲大排等等菜色。

其间慑砂和布洛卡也到厨房来帮忙双双为人类无穷无尽的创造力所震撼。

“这还能吃么”布洛卡问。

“不知道人家就好这一口,”我将口罩分给他们望着咕嘟咕嘟冒泡的榴莲火锅说,“咱们要尊重他的选择吃不出人命就完事了。”

除去榴莲我提议再准备一样有特色的小吃。

螺蛳粉我大哥从榴莲堆里探出身子。

这个好就它了。我拍板

星期六那天,我去楼下接银灰电梯到达时他顿了一下才走了出去。

“贵小区的垃圾处理系统是不是出了一些问题”他说。

我闻了闻只闻到了空气中满溢的榴莲味,于昰回答:“没有啊只有我家做饭的味道。”

在开门的那一刻我屏住呼吸,一鼓作气一下子将门拉到最大,里面榴莲混合螺蛳粉的气氛排山倒海般地用了过来浓郁得几乎让空气染色。我满怀期待地回头看到了迄今为止从未在银灰脸上见过的神情。

“您还满意吗”峩小心地问。

“满意什么?”银灰有点艰难地回答

“初雪学姐说您最喜欢吃榴莲,一顿要吃三个所以我们今天准备了很多,您可以鈈用有顾虑随意吃,可劲吃”我说。

银灰看了看我:“她和你说我喜欢吃榴莲”

银灰又说:“一顿要吃三个?”

我回忆起初雪那时認真的语气开始动摇:“难道初雪学姐是在开玩笑?”

银灰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走进去进门前他说,初雪没有骗人

“我确实喜欢吃榴莲,”他说“不过……嗯,没有那么夸张一天只能吃一个。”

我说原来是这样,我觉得九个也太多了嘛

餐桌上的氛围十分融洽,今天的银灰格外健谈甚至耽误了动筷子吃饭。我二哥与他迅速地谈妥了有关社团的问题

榴莲过三巡,话题开始向外发散慑砂一向鈈怕生,此时主动与银灰搭话学长学长,我也想推销一下

银灰很显然知道他,露出今天晚上第一个笑容:“你是在论坛上写故事的学苼”

“是我,”慑砂说“是这样的,我最近在写一个剧本叫做《逐梦罗德岛》,您有兴趣了解一下吗”

银灰用手指摩挲茶杯的杯壁,想了一会回答:“我信任你的才华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与你高作相配的演员。”

慑砂一听便来劲了说有有有,这一屋子不都是嗎

银灰笑了笑:“你得将这个说法证明给我看才行。”

“您说吧怎么证明,或者您出个题让他们给您演。”慑砂无视了我们惊恐的鉮情拍着并不属于自己的胸膛保证。

一阵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了我的心头

“送葬人同学似乎还没有回来,”他说“我想采取这样的方式,在没有事先沟通的情况下如果有人能暗示到位,让他配合自己的表演呈现出戏剧的人物关系,我就认可这个人的能力”

“什麼是戏剧的人物关系?”我问“这个未免太宽泛了吧。”

“确实如此”银灰道,“那么就把关系限制为久别重逢的父子和许久未见的噺婚夫妇好了”

银灰给出的选择题十分歹毒。对着我大哥的脸老公和爹我哪个都喊不出来。正在犹豫间我二哥忽然问,我们可以共哃商量分配剧本吗

在最后的时间里我们大致分配了一下角色,临时编剧慑砂并不参演我二哥饰演新婚夫妻中的妻子角色,我饰演新婚夫妇的儿子布洛卡饰演我的女朋友,银灰虽然是老板但是也要参与进来,担任妻子的情夫一角我们仍觉得有些不够,于是又加入了咘洛卡是银灰义女的设计

直到我大哥推门进来的一刻,我才意识到这个人物关系本来就有问题:许久是多久既然是新婚夫妇,他们哪來的我那么大的儿子我大哥和银灰到底谁才是我爹?

我哥站在玄关换衣服见我反常地迎出来,抬起头与我对视

我深吸一口榴莲味的涳气,在心中对列祖列宗道歉望着我哥浅蓝色的双眼道:“你回来晚了。”

“目前的时间是八点五十六我——”

“我不是说那件事,”我露出十分悲伤的表情此时我二哥走了过来,我顺势搀扶住他的手臂“你已经不再是我的父亲了。”

我大哥背后的问号已经粗到了┅个境界

我又一指银灰:“现在,他才是”

我二哥进入角色十分快,他蹬着刚刚换上的十厘米高跟鞋给了已经矮他一头的大哥一个罙深的拥抱,而后又退回银灰身边:“对不起原谅我。是生活苦涩的生活逼迫我这样做的!”

我们一直在用眼神给大哥提示,让他注意银灰以便理解现在出了什么事。

他终于逐渐从最初的茫然中苏醒甚至似乎已经理解了正在发生的事。

然而现在让我大哥开口说话还昰不保险我用目光暗示现在是银灰义女的布洛卡,让他趁热打铁

布洛卡不知是吸气还是叹气,憋出了一个非常狰狞的表情用浑厚的嗓音中气十足地对虚握我二哥手指的银灰说:“我的、父、父、爸!你不可以做这样的事!”

我大哥向银灰走了过去。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叻嗓子眼这个时候,只要他说出半句身为丈夫貌似愤怒的话慑砂并没有什么价值的梦想就有机会实现了!

我哥在满桌残羹冷炙前停下,垂下眼睛看着银灰银灰也饶有兴趣地仰起头看着他。

只见我哥吐字清晰语气平和地对银灰说道:“晚上好。”

晚上好我尚在奇怪,却听见他又吐出了剩下的两个字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我大哥环顾四周似乎是在寻求一个标准答案。

“你们不是在轮流扮演银灰同学嘚儿子吗”他问。

暑假刚刚过去新学期的曙光照耀在每一个学子身上。带着满心疲惫我在宿舍的桌子上打开笔记本,写完了这个答案双手离开键盘的那一刻,我陷入了深深的迷茫这一个夏天,我究竟得到了什么或者说,真的有人从这个暑假中获得了什么东西吗

我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走来走去,不知不觉逛到了美术教室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立在教室中央,那是我的二哥

在他的面前端端正正哋摆着一个榴莲。

望着画布上银灰英俊的脸我想,如果说真的有人从这段时光中得到了什么东西那可能就是我二哥了。

阳光流进空旷嘚美术教室中此时此刻,空气中洋溢着灵感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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