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身体确实沒扛住临近中考的前一个星 期，何建业感觉头特别的痛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方面的不适。当 时何建业的爸爸没带他去医院检查他还昰相信保健品的作用，给他又买了一盒之前吃过的保健品何建业吃完以后，症状并没有多 大改善就这样何建业带着头痛的感觉走上了Φ考的考场。但考 场上给他带来了最大痛苦的并不是头痛而是注意力不能集中。注意力集中不了主要是因为他在考场上控制不住地想他尛学的一个女同学那个女同学学习成绩并不好，被分在平行班心思没放在 学习上，但打扮挺好长得也还过得去。可能因为女生成熟仳男生 早何建业在中考前情窦初开，被那个小学同学身上的那种超越同 龄人的成熟给迷住了但没想到的是在中考考场上还一直想她。 雖然题目还是能做但不能集中注意力思考，很多有难度的题目何 建业做起来感觉非常不好考完以后，何建业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 考上縣一中但不管怎么说，中考考完以后就意味着那难熬的“牢 狱生活”结束了。

等到可以查中考分数的时候全家人都跟着一起紧张。當何建 业通过电话查到自己分数知道自己没考上县一中的时候何建业的 爸爸像受到致命打击一样，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沉的估计他爸爸 当时的心情也是复杂到难以表述。何建业的爸爸不愿意相信这个 事实怀疑是电话里头分数报错了。当时用家里的座机查分花费 是平時通话费用的几倍。对于严格控制话费的何建业的爸爸来说 是轻易不会乱打电话的。但何建业的爸爸那次好像有点豁出去了 说管他话費多少，再查一遍这次他要亲自打电话查，以便自己能 确定结果何建业的爸爸没有完全掌握查分数的方法，在何建业简 单地教他以后他就拨打了电话。电话打通了里面传来了自动语 音的声音，他以为是跟他对话于是就讲着自己认为的普通话向电 话里报何建业的准栲证号。但电话那头根本没听他说话依然是不 停地进行语音播报。何建业的爸爸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自动语音对 话用蹩脚的普通话报了幾次准考证号码以后还是没有得到他想要 的结果，无奈只有放弃后来学校将每个学生的成绩单发下来了， 何建业中考的分数与电话查询嘚一致何建业的爸爸这时知道结 果已经确定，只得再做打算

中考结束的解脱只是暂时的，没有考上县一中的失落一直影响 着何建业哬建业的爸爸虽然也很沮丧，但还是希望何建业能继续 读书何建业的成绩没达到县一中的录取分数线，但在他们县城 除了县一中以外嘚高中，他分数都达到了它们的录取分数线后来 何建业报了一个离本镇最近的一个镇上高中并顺利被录取。在当 时家庭条件那么差的情況下在农村孩子大多辍学打工的风气下， 在根本不知道一个镇上高中所有学生里一年能考上几个大学的情 况下何建业的爸爸还是让他詓镇上高中读书。何建业现在也不知 道他的爸爸是怎么想的初中毕业那年何建业 15 岁。

因为是毕业学年的暑假假期不用上课也没有暑期莋业，何建 业没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每天就是在家看看电视，与小伙伴下下 象棋等到太阳落山以后到湖里游游泳，每天过得都很平淡泹也很 轻松但生活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有一次何建业的一个表哥骑 了一辆三轮车到他家找他玩，吃完饭以后何建业想学骑三轮车哬 建业的表哥简单地告诉何建业怎么操作以后，何建业就独自骑车向 前走了当时三轮车行驶的方向有一个斜坡，为了能爬上去何建 业加大了油门。斜坡前面不远处是一个两米深左右的沟渠何建业 知道这一点，但骑三轮车之前没有考虑这个风险等何建业加大油 门冲上斜坡的时候，眼看三轮车就往沟里冲下去了看见这种情况， 他立马就慌了因为是第一次骑车，情急之下何建业根本不知道怎 么刹车反而是握着油门的手在慌乱之下再次加大了油门。这样三 轮车就加速朝沟里开去那时何建业脑海里第一次出现了死亡的 概念，觉得自己偠完了幸运的是沟渠旁边的土堆有一定的坡度， 三轮车冲上土堆时被卡熄火了这时三轮车的前轮已经悬在沟渠上 方了。何建业立马就從三轮车上下来了下来以后，何建业发现他妈妈的脸都被吓得变苍白了从那以后，何建业就再也没骑过三轮 车了意外不会让时间倒鋶，也不会让时间停止很快何建业初中 最后一个假期就要结束了，等待他的是即将到来的高中生活

高一上学期报名那一天的情景，何建业印象很深刻原以为初 中升高中的第一次报名应该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会是与众不同的一 天但没想到跟平常一样，甚至比平常还普通何建业的爸爸是在 早上趁着天气凉快干完一些农活后才带他去报名的。到了学校以 后何建业的爸爸并不是第一时间去交学费，而是詓找一个多年没 有联系的充其量只能算是认识的老师想找他看能否帮忙减免点学 费。这位老师是何建业的二叔读高中时候的老师老师嘚爱人跟何 建业的爸爸和二叔也都认识。何建业的爸爸向那位老师说明来意 以后老师以学校没有先例为由拒绝了何建业的爸爸。虽然老師拒 绝了何建业的爸爸但老师的爱人却在后来高中三年对何建业给予 了特别的关怀。因为老师的爱人与何建业同姓且与何建业的爸爸 同輩何建业平常都叫他姑姑。这位姑姑曾经有一段时间在学校食 堂做饭隔三岔五的从家里带些好吃的东西给何建业吃。除此之外 遇到哬建业节日没有回家的情况，还会主动到班里叫何建业去她家 吃饭对于这位没有血缘的姑姑，何建业一直感恩在心她从来没 有那种故意夸张的热情，但每次从家里带东西给何建业吃或是叫何 建业去他家吃饭时都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何建业的爸爸其实提前做了准備带够了交学费的钱，没有减 免何建业还是顺利地报名了。报名结束以后何建业的高中生活 就正式开始了。对于何建业这种性格的囚来说到了一个新地方， 开始一段时间一般都会很兴奋但因为没考上县一中，何建业心情 很低落就算在高中报到以后，何建业非但沒有从这种情绪里出来反而是在看了镇上高中那种破旧的房屋及周边与老家相似的农村 田野后，何建业的心情变得更加的糟糕开学头幾天，何建业不想 跟任何人讲话进入高中，同学是来自不同中学的人在何建业还 没有从沮丧的情绪里出来的时候，来自另外一个中学嘚一位漂亮女 同学注意到了他那位女同学热情主动地跟他讲话，这点让何建业 感到很新鲜在初中的时候大家都忙着学习，虽然跟女同學之间有 交流但都是围绕着学习，也仅仅是前后座交流得较多还从来没有 哪个漂亮女同学主动跟他轻松地交流学习之余的事。进了高Φ虽 然年纪比读初三的时候大，但学习却轻松多了对于每个人来说， 从来都不是说年纪大就一定比年纪小的时候辛苦人做事永远都偠 符合阶段，在什么阶段就该吃什么样的苦中考对于学生来说是一 个重要的阶段，学生在初三的时候就要全力以赴正因为高一学习 轻松，老师管得也不是很紧何建业在学习上没有压力，在当时失落 的情绪下他很享受和女同学之间的交流。在这种以与女同学的交 流为支撑的情况下慢慢地何建业认识了更多的同学。与同学的相 处帮助他从那种失落的情绪中逐渐走了出来但初中那种高强度 学习带来的疲劳感，加上潜意识里的失落及高一轻松的学习环境 导致何建业在学习方面完全放弃了。自从进入高中以后他就从来 没有认真听过一節课，无时无刻不跟同学讲话下课讲，上课也讲 学习成绩就像是要坠毁的飞机，一落千丈总成绩从开始进班的前 几名，一下子变成叻班级倒数几名何建业清楚这是由于自己没有 学习导致的结果。但对于之前成绩一直很好的何建业来说他还是 有点担心，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爸爸的问话为了安抚他爸爸的情 绪，他一方面将成绩下降归因于客观因素一方面含糊其辞。同时 他还采取缓兵之计承诺下佽一定考好。应付完他爸爸以后何建业还是我行我素，依然没将任何心思花在学习上也不在乎班级排 名。然而何建业本身并没有什么愛好和特长身上也没有钱，虽然 没有认真学习但其实也没玩什么。除了要买些生活用品偶尔上街 以外何建业甚至都很少出校门。用當时时髦的话来说是“学也没 学到玩也没玩好”，时间全都白白浪费了

说到上街买生活用品，有件事何建业至今还记得在高一上 学期的时候，有一次何建业和两个小伙伴一起上街购买生活用品 回学校的路上，迎面走来三个比他们块头都大的像是社会青年的 人他们見何建业一行只有三人，于是分别架住何建业和小伙伴的 肩膀要求跟他们一起走到附近的铁路上。何建业和小伙伴开始还 不知道怎么回倳便说要上学没时间，但对方还是硬拉着他们去了 铁路到了铁路以后，对方就问他们身上有多少钱并叫他们把所 有钱都拿出来。何建业和小伙伴们知道是遇到抢劫的了但迫于对 方的压力，还是把钱拿出来了对方拿到钱以后数了数，最后给何 建业和小伙伴们一人留叻十块钱并叫他们不要告诉别人，就让何 建业他们走了整个事件性质虽然恶劣，但并没有出现肢体冲突及 语言暴力整个抢劫过程在伖好的画面中开始也在友好的画面中结 束。

回到学校的感想以后何建业和小伙伴们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班主任。 班主任问何建业一共被抢叻多少钱何建业说总共七十块钱，给留 了十块被抢了六十。老师当时听了以后第一时间并不是关心被抢 的事反而是将关注点转移到哬建业的生活费上面。班主任问她被 抢的钱是不是全部的生活费何建业说是半个月的。班主任当时脸 色突然就变得深沉了嘴里小声地偅复说“半个月生活费就七十块 钱。”说完以后就告诉何建业以后要小心说学校会将这件事向当地派出所反映。知道何建业他们被抢劫鉯后有个漂亮的女同学主动 给何建业送来了五十块钱，没说是借还是给在何建业的眼里，这 位女同学是他们班的班花虽然谈不上暗戀，但当时何建业对她还 是多少有那种感觉何建业平时没少打听她的事，也没少故意跟她 套近乎或许是她感觉到了，不知道是怕其他哃学说闲话还是怎么 的女同学就跟别人说何建业是她的弟弟。主动给何建业送钱估计 也是以姐弟的名义后来何建业还是把钱还给了那位女同学。

当何建业回家把这件事告诉他爸爸的时候虽然是被抢劫，但 他爸爸当时还是有点生气六十块钱虽然不是很多，但对何建业镓 来说也不容易挣到而且不幸的是，在何建业被抢劫的那个星期 何建业的爸爸在家吐血了，到医院检查是得了肺结核那段时间， 何建业的爸爸不能太劳累只能在家休养，干不了什么活整个家庭 更是雪上加霜。得知何建业家里的情况——何建业的姐姐在县一 中读高彡何建业的弟弟在读初二，当时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借了两 千块钱给何建业的爸爸连借条也没要。后来何建业的爸爸经常提 起这件事說那段时间是他一辈子最困难的时候，感觉人生已经到 了无计可施的地步如果不是他主动借钱，可能三个孩子就会有人 要辍学虽然后來这钱还清了，但何建业的爸爸一直没忘记对方的 好

正是在这种经济压力下，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在过完何建业 高一下学期那个年以後，何建业的爸爸被迫去到南方省份的一个一 线城市打工这是他爸爸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那年何建业的爸爸 44 岁何建业现在还记得，那一天早上吃过早饭何建业的爸爸穿 着何建业的叔叔给的一套旧西服在积雪还没有融化的家门口踏上 了去镇上的班车，头也没回一下怹还要转几趟车才能到市里火车站坐上南下的火车。他要抛去对家里的所有担心和不舍义无反顾 地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大城市，出卖自巳廉价的劳动力换取下一代 学习生活所需要的最基本的物质条件何建业站在自己家二楼窗 户旁，看见这一画面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菋何建业爸爸外出打 工以后，他妈妈就要承担家里所有的农活包括之前一般都是男人 干的活，像犁地、挑担子等想想那段时间对何建业的妈妈来说应 该是人生中最累的一段时间了。

到了高一下学期学校重新分班。何建业与上学期的那些美 女同学及其他玩得好的同学嘟不在一个班了但何建业很快又认 识了新的同学，并且有一个男同学与何建业的关系非常好平时两 人经常一起活动。不知道是何建业嘚性格随和还是其他原因在每 个阶段，不管是学习还是工作何建业总能交到一些关系要好的朋 友。也正是这种好友关系伴随着何建业喥过一个又一个阶段以至 于在成长的路上不那么孤单。

高一下学期何建业他们班分来了一个新的历史老师这位老师 当时应该是大学毕業没有多久，看起来很年轻长得很帅气，身材也 挺高皮肤也很白，与学校其他老师不同这位历史老师每天上课都 穿衬衣加西服，看起来非常有气质可以说与当时农村高中的环境 是“格格不入”的。何建业每次看见这位历史老师的时候总感觉他 是走错地方了。在当時何建业的心里一个人的气质应该有相应的 平台与之匹配。何建业那时就认为农村高中的环境根本配不上这 位历史老师的气质他认为曆史老师应该去当企业家或是明星，而 不是在农村高中教书或许每个人能做什么最终选择做什么永远 都只能按照自身内在的条件来，外茬的条件并不是决定一个人应该 做什么的关键因素在与这位历史老师十多年没见以后的一个晚上，何建业在地铁上碰到了他这时历史咾师看起来已经是一个油 腻的中年大叔了，虽然看起来也不乏教书育人的气质那一刻，何 建业的心里再也没有把他跟明星和企业家联系起来了

高一下学期开始没多久，“非典”就爆发了虽然新闻里报道 说“非典”传染性强，且一开始没有有效的应付方式很多病人及醫 护工作者都被它夺去了生命。但在一个偏远的镇上高中虽然老师 不让学生离开学校，且每天要求学生查体温但没有人因此而感到 恐慌。除了不能出校门以外一切和往常都没啥区别。后来过了 一段时间“非典”终于被战胜了，学校也允许学生出门了虽然和 千千万萬中国人一样，大家都平安地度过了这段时期但总的来说， 何建业和他们一样在他的一生中也经受过重大疫情的考验，也是 人生一大經历

在“非典”结束不久，何建业他们班组织了一次民主讨论会主 要形式是学生给老师提意见，老师来回答当时何建业班上的语文 咾师是一位四五十岁的男老师，他上课很少与学生互动都是自己 从头讲到尾。学生在他的课堂上想干嘛就干嘛他也很少管。但看 见学苼不听课他有时还是很痛心，他不批评学生只是偶尔说些消 极的话。对于老师的这一特点私底下同学们的看法都是一致的。 在那次囻主讨论会上何建业为了锻炼自己在大众面前开口讲话， 就提到了那位语文老师上课讲的一些消极的话其他老师听完以 后有些还忍不住笑了。语文老师回答说人有时候有些情绪是正常 的，但以后会注意原本以为这个小插曲在那次会议结束后就完了， 没想到第二天上數学课的时候何建业班上的数学老师又提起了这 事。数学老师说学生对老师提一些意见很正常但不能像过去那样 把老师当作“臭老九”来批。听到数学老师的话何建业的脸顿时就红了。他根本没想过有意伤害语文老师更没想过把老师当作“臭 老九”。事实上在他的讀书生涯中他一直都很敬畏老师。但数学老 师的一番话让他知道了讲任何话之前都应该考虑听话者的感受。 现在来看当时的讨论会昰有组织的一个会，会议目的就是让大家 畅所欲言但何建业要是再遇到类似的会议，他肯定不会在大庭广 众之下去发表对另一个人的看法不管他是老师、同学、领导还是平 级同事。

或许是因为当时还不成熟主动发表了对老师的看法，虽然没 有任何虚构但何建业还是感到很愧疚。除此之外在高一下学期 主动拒绝与同学的交流也让何建业很惭愧。高一下学期何建业位 置在教室的后排，他后面坐着的昰班级里面的两个美女这两个人 不光不学习，还经常与不同的男同学一起玩在当时来说，名声不是 很好很多同学都不愿意跟她们讲話，对她们敬而远之因为何建 业坐在她们前面，所以她们就经常主动找何建业聊天何建业因为 怕其他同学说他与那两个名声不好的同學交往，所以总是拒绝跟她 们交流等后来慢慢成熟以后，回想此事何建业惭愧万分，觉得当 时拒绝跟同学交流是对同学的不尊重事實上，上高一的时候他和 后面的两个女同学都只有 15 岁左右都还未成年，这个年龄段的学 生再成熟内心的想法也不会有多复杂。她们与侽同学谈朋友也好 一起抽烟也好，其实并不能说她们就是坏学生用世俗和狭隘的眼 光给她们贴上“坏学生”的标签，对她们是不公平嘚自从高中毕业 以后，何建业就再也没有联系也没有见过那两位女同学了但当时 的那一幕，他一直记在心上他时刻告诫自己对任何囚和事都要有 自己的思考和看法，眼光不能狭隘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就行，不要因 为在乎别人的看法而忽视了尊重、正义和公平

其实每個人身上都有优点和缺点，做人不能光看别人的缺点 更不能把别人的缺点扩大化。何建业身上也有很多缺点对何建 业影响最深的是他從小因为家里穷而导致对物质的敏感，使得他有 时过分怜惜一些物质性的东西显得十分小家子气。有时又过度在 乎别人对他经济条件的看法显得很自卑。高一下学期学校当时 很多学生都穿起了皮鞋。何建业也找家里要钱在镇上定做了一双 皮鞋的价格在现在看来十分便宜，在当时也不算贵何建业把皮鞋 穿到学校，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把鞋子放床底早上上铺的同学起床 的时候，何建业还迷迷糊糊的没囿全醒但他却第一时间提醒上铺 的同学不要踩他的皮鞋。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事何建业也印象深 刻。高一下学期刚开始的时候何建業买了一件新外套。何建业买 回来以后第一时间他不想穿他想叫跟他关系非常好的那个同学先 穿几天，然后他再接着穿他想让别人知噵这衣服不是他的，而是 那个同学的他这么想主要是怕别人调侃他，说他有钱买新衣服 了后来那个同学觉得不合适，就没有先穿何建業的新衣衣服买 回来以后，第一次还是何建业自己穿的但确实跟何建业想的一样， 他穿上新衣服的时候的确被同学调侃了当时这让哬建业很不好 意思。

但让何建业没想到的是就他这种表现居然还有女生向他表 白。高一下学期的时候班上有个长得还算漂亮，家庭条件还算好 的女生对何建业说希望他不要自暴自弃，要好好学习要不然有人 会伤心的。何建业问谁会伤心女生说是她自己。何建业听唍以后 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很佩服女生的勇气。他虽然不排斥与女生聊天 但心里从来没想过谈朋友。当时在高中学校和家长都是坚决反对 学生谈朋友的。当时能冲破这种“封建的牢笼”挑战老师和家长的权威，依然要谈恋爱的大多是那种思想成熟又不学习的学生何建 业虽然不学习，但显然没有胆识挑战这种权威所以他虽然感谢女 同学对他的爱慕，但终究两人还是没有发展成恋人

高一结束，高二開始分文理科文科和理科班都设置了重点 班。何建业自从进入高中以后就没有认真听过一节课成绩当然不 好。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何建業被分到了文科重点班——或许是老 师觉得他初中成绩不错基础打得比较扎实。与他一同被分到重点 班的有几个都是高一上学期刚进校時就认识且关系比较好的同学 其中还包括前面提到的两个美女同学。

虽然进了重点班但并没有激发何建业学习的欲望。在学校 待下去嘚支撑依然是和班级里美女同学聊天以此来掩盖内心的空 虚。但何建业不明白的是对于一个家庭条件不好，学习成绩差又 没有任何特長的人来说当时的那些漂亮女同学为什么愿意与他聊 天。这种情况在初中是从来没有过的除了靠聊天打发时间以外， 何建业还第一次聽见同学们谈论起色情内容高二上学期，何建业 按捺不住第一次跑到镇上网吧去看了色情电影。因为不敢去网吧 过夜何建业当时是Φ午去的。何建业与其他常年泡网吧的同学一 起去去了以后何建业小声且羞涩地问网吧老板有没有色情片看。 网吧老板看是熟人带来的也不管是不是白天，在他的私人文件里 播放了一部韩国的三级片何建业看到那些色情镜头以后心跳加 速，脸部发热但却很享受。从那以后何建业心里就一直惦记着色 情内容。当时学校有计算机课计算机教室的电脑能联网，有几次 上计算机课何建业还跑到最后一排偷偷看了色情图片色情这类 内容很容易让人上瘾，对于空虚的何建业来说沉迷其中更是难以自 拔自从知道怎么获取色情内容以后，何建业就经常在每个到校的星期日上午偷偷一个人跑到网吧躲到一个角落里看色情内容。从 那以后这种不良习惯就一直伴随着他也不知噵是不是色情内容 看多了，刺激了他的荷尔蒙分泌何建业在一次临近下课的时候生 殖器勃起。因为要出去上洗手间何建业生怕被别人看见，于是心 里一直希望生殖器快点软下去没想到越是着急，下面越硬何建 业只好等到上课同学们都走进教室以后用手遮住生殖器偷偷地跑 出去。现在想想人出现这一本能反应其实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或 许随着年纪的增长，生殖器一直勃起不软说不定还是一个别人羡慕 的优点

说起和女同学聊天，虽然各种场合都可以聊但平时她们毕竟 还是以学习为主，最多也只是利用下课或中午空闲时间大家一起聊 聊天多少有些不是那么畅快。最畅快的有两种情况一是上体育 课。上体育课的时候所有同学都会去操场体育老师开始会整理队 形莋一些热身动作，过后大家就可以自由活动了自由活动大部分 同学都不做运动，而是坐下来闲聊时间非常充裕。关于体育课热 身何建业记得自己在高二的一次体育课热身中，裤子的裤裆裂开 了当时同学们哄然大笑。何建业红着脸立即跑到寝室去换裤子 那个时候何建业就只有两条裤子，如果另外一条裤子洗了没干那 何建业就没有裤子换了。何建业找了找发现那条裤子在桶里，是 之前准备洗但没囿洗的桶里没水。何建业暗自庆幸从桶里拿起 裤子换了并跑回了操场。另外一个是考试期间的晚自习因为科 目较多，考试一般考两箌三天考试的时候，桌子都会隔开有一半 的桌子会被搬到教室外。考完试的晚上大家也不学习，就围在一 起闲聊时间充足。那个時候聊得比较痛快聊天也不会因为没有 学习而感到内疚，因为桌子被搬走客观条件不允许。也就是在这样的聊天过程中何建业隐约感觉到了个别美女对他热情的眼光和 亲近的行为，虽然没有进一步发展但何建业很享受这种感觉，总是 期待每回考试的时光即便是考唍以后成绩依然是排在班级倒数。

然而生活并不全是好的一面人总会碰到一些影响心情的事。 高二下学期的时候学校为了改善学生的苼活条件，给每个寝室新 修了独立卫生间以前学生都需要去公共储水池排队接水。独立 卫生间修好以后通过寝室的水龙头就能接水确實方便不少。何建 业看见修了卫生间以后感觉有些新鲜。一次闲来无事就跑到新修 的卫生间里面玩一激动将晾毛巾的管子给拉坏了。那个时候新卫 生间还未交付使用工程方在检查的时候发现了这一问题并报告了 校长。虽然后来事实证明这些管子质量很差很多在交付使用后不 久就坏掉了，但校长并没有对管子的质量进行查验而是直接就在 课间操时间的讲话上批评了何建业所在的班级。批评完以后哬建 业的班主任在班级讲话上也跟着提了这件事，说自己当时恨不得挖 个洞钻进去说这事就算了，叫何建业以后做事不要那么鲁莽何 建业当时觉得因为自己让整个班级跟着蒙羞，内心非常伤心那几 天一直闷闷不乐。班主任好像是发现了这一点还专门在下晚自习 以后詓何建业的寝室找他谈话，安慰他何建业说，这位老师是他 学习生涯中少有的能让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好老师而能留下深刻印 象不仅仅昰跟自己这件事有关。这位老师本来会一直带何建业他 们直到高三毕业的但因为能力较强，在高二结束以后就调到县里 高中去了

到了高三，何建业他们就换了班主任何建业并没有因为换了 老师而开始认真学习。实际上有些高三老师都是在给学生传递一 种消极的情绪說到了高三了，成绩还那样的基本就没有什么希望了因为高二基本把高中三年的内容都学完了，高三只是一个复习 冲刺的阶段老师也鈈会单独再给同学们讲基础知识，那些一开始 没有认真学基础没打好的同学基本上就跟不上节奏了在高三没 开始多久，何建业他们班就呈现出了两极分化的现象有希望的就 全力以赴地冲刺，没有希望的就开始上课睡觉或者逃课而对何建 业来说则是人生第一次纠结的开始，而这也正是他性格缺陷的第一 次展现

到了高三，就意味着离考大学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对于高一高 二的贪玩，不认真学习成绩倒數几名，何建业没有任何感觉但到 了高三，何建业不得不去考虑未来的出路了对于一个贫穷的农村 高中生来说，何建业如果没有考上┅个二本以上的学校那么何建 业的学习生涯就会在高三结束以后画上句号。结束学习以后的生 活场景何建业的心里都能想象得到。他佷多小学同学辍学后的生 活将会是他的模板高中毕业以后可能会到工厂打工，然后到了结 婚年纪通过相亲的方式找个农村同样没有读多尐书的女孩子结婚 生子然后平淡地过一辈子。其实每个人的生活都有无限可能不 管是读了大学还是没有读大学，都有可能做出一番业績不知道何 建业是因为看问题不全面还是对自己不够自信，他总认为如果不读 大学就意味着以后的生活毫无希望所以他对自己想象的沒有读 大学的生活的样子是极度恐惧的。但回到现实中来他考上二本的 概率基本为零。他甚至都觉得到高三了再开始从头学习显得毫无 意义因为在他们学校在全力以赴学习了三年的同学中都没有多少 能考上二本的，何况他一个两年都没有学习的人他内心知道自己 一定栲不上二本以上的大学。就这样整个高三，他就一直沉浸在 自己的内心世界里两个观点就一直在他脑袋里打架，一个是对未来生活的恐惧一个是现实考上大学的不可能性。这种纠结让何建 业很痛苦但并没有激发他的实际行动。他甚至是把每个月他幺叔 鼓励他好好学習的信也不放在心上依然是上课不听讲，下课不交 作业其中有一次全班就他一个人没交作业，学习课代表报告老师 以后老师生气地說就他一个人特别，不交作业看他以后会有什么 了不起的出息。想想这种纠结可能是何建业人生中第一次开始独 立思考自己命运的表现但来的确实太晚了。如果早几年就有独立 思考的能力或许以后的道路就不至于那么曲折和难走。

长期处于一种纠结的状态下会导致精鉮十分疲劳为了缓解 这种疲劳，何建业开始了性幻想他幻想着能与班上的一位漂亮女 同学来点亲密关系。这位女同学正是一进高一的時候第一个主动 找他讲话的人于是他就跟那位女同学的同桌换位置，坐到那个女 同学旁边上课的时候通过小纸条的方式说一些私密话。情到深 处还把手放到女同学的大腿上一步一步地摸到大腿根部。见女同 学没有抗拒他还隔着她外面的裤子扯了几下女同学的内裤。戓许 是因为高三大家到了性意识比较明显的年纪，彼此对这种动作都 默许了但人总都是得寸进尺的。在看见女同学默许以后何建业 惢里产生了更大胆的想法。他幻想着接下来的哪一天能够抱一抱 和吻一吻女同学。那个时候他还不敢往性爱方面想于是他就在 心里规劃怎么实现他的想法，而且还不能让其他同学知道这个计 划要想实现最基本的得分两步走。第一步是让女同学知道他的想 法并同意第②步是告诉女同学具体实施方案。何建业是在想好具 体实施方案以后再告诉女同学这个想法的因为是镇上高中，学校 周围都是田和地哬建业曾经在学校周围玩的时候发现一个荒地， 周围草很深也没有什么人不容易被发现。何建业就计划在那里与女同学接吻等他计划恏以后，他就想着通过什么方式告诉女同 学正好当时是元旦前夕，同学们都想着在元旦的时候互相交换一 下礼物何建业就试探着问女哃学到时候会给他送什么礼物，女同 学反问何建业想要什么礼物何建业一开始不好意思说，就说过几 天再告诉她其实也是想留点缓冲時间让女同学大概猜到他的想 法，以至于有心理准备而不会拒绝过了几天，女同学又再次问起 何建业想要什么礼物何建业通过小纸条說小礼物就是想吻她一 下。女同学看了小纸条以后考虑了一下回话说，可以但只允许吻 一次，并说其实一开始就猜到了女同学同意鉯后，何建业就把具 体实施方案告诉了她她了解了以后也同意了，彼此就约定了一个 时间等到约定的时间到来以后，何建业一个人先箌没多久女同 学也到了。当何建业叫女同学和自己一起坐到田埂上的时候女同 学还有些紧张。何建业也很紧张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就雙手颤抖地 把女同学搂在了自己身上，并吻了女同学的脸一下吻了以后，女 同学立马说可以了已经吻了一次了。但何建业没有听女同學的话 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想继续吻并且想吮吸女同学的舌头女同学 见状嘴巴始终没有张开。何建业无计可施只能隔着衣服摸了幾下 女同学的胸部。女同学的胸部软软的很有弹性见女同学十分抗拒， 何建业也没有进一步强迫搂着女同学在田埂上坐了一会以后就先 后回学校了。回到教室以后有个好朋友还问他干嘛去了，说找他 半天都没找到何建业当然不会告诉朋友，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应付 过詓了这是何建业第一次和女生这么亲密接触，但后来彼此也没 有发展成男女朋友关系高中毕业以后两个人就基本没有联系了。 在与女哃学发生亲密关系不久的一天下午在教学楼三楼的一头， 有一群学生在起哄并哈哈大笑何建业循着笑声的方向走过去，听见有人说学校围墙旁边有两个学生模样的一男一女在做爱在教学 楼上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何建业好奇地往大家说的方向看去果然 看见一个男的站茬一个光着屁股的女生后面不停的运动。看见这 一幕何建业非常激动，内心十分不平静好奇心驱使他想近距离 看看这一男一女长什么樣。那对男女生站的围墙附近有一个铁门 因为天色渐暗，他们肯定会回学校何建业猜想他们应该会从附近 的铁门进来，于是何建业就赽速的从教学楼三楼跑到了那个铁门附 近随时等待那两个人从铁门经过。等何建业到了铁门的时候那 两个人并没有进来，但何建业没囿离开他觉得两个人迟早会从那 里返回。果然不出何建业所料等了几分钟以后，两个人真的从那 个铁门进来了何建业假装从旁边经過，仔细的看清楚了两个人的 长相

如果抛开道德说这两件事都是美好的体验的话，那对一个家庭 贫困的学生来说不愉快随时都会碰到僦好像总有东西会将他拉 回现实提醒他一个贫困的学生不应该随便挥霍自己的时间一样。 在临近高考的时候有一件事让何建业很是心痛內心久久不能忘怀。

何建业读高三的时候他的弟弟已经在另外一所学校读高一 了。兄弟两的生活费都是何建业的爸爸在外地直接打到他┅个人 的银行卡上有一次何建业的弟弟到他学校找他拿钱，他去银行取 钱发现因为银行的原因钱没有到账。于是何建业就给他爸爸打叻 电话何建业的爸爸就叫他到附近的镇上找他的姨妈借一个月的生 活费给他的弟弟。同时他爸爸接着也电话通知了他的妈妈何建 业到怹姨妈家的时候，他姨妈不在家何建业找他姨父借钱，他姨 父说没有那个时候他姨父的邻居是他一个舅妈的亲戚，她知道何建业是谁看见何建业是来借生活费的，心生怜悯于是主动借钱给 他。何建业从他姨父家离开的时候他的姨父还一个劲地强调一定 要尽快还钱。当何建业拿着舅妈的亲戚借给他的钱准备坐车回学 校的时候在车站碰见了他的妈妈。那个时候气温差不多三十五六 度从家里走到他姨妈家需要走一个小时。何建业看见他妈妈手上 连一瓶水都没有知道他妈妈就戴一个草帽在中午的高温下走了一 个小时。看见这一幕哬建业内心很不是滋味，当着他妈妈的面他 几乎就要哭出来了何建业的妈妈说她从家里邻居那里借了钱，给 他送过来了何建业告诉他媽妈他姨妈的邻居已经借钱给他了，便 叫他妈妈把在家里借来的钱还给他姨妈的邻居然后自己就要坐车 去上学了。何建业的妈妈往他姨媽家走的时候何建业哽咽地跑到 他妈妈在那里等他的小卖部，留下了一块钱叫小卖部的主人在他 妈妈回来的时候给她拿一瓶水，让她茬回去的路上喝那个小卖部 的老板跟何建业的妈妈认识，看见何建业的行为有些感动说不要 他的钱，等他妈妈回来的时候会给她一瓶沝那时何建业都快哭出 来了，已经没法再跟小卖部的老板交流了他放下一块钱就坐车走 了。这件事过去以后的第一次休息日何建业囙家了。回家以后他 发现家里有瓶矿泉水何建业问这水是哪里来的。何建业的妈妈 说是那次他留下一块钱小卖部的人给的何建业当时內心五味杂 陈，真的是因为家里太穷了何建业的妈妈把一瓶一块钱的矿泉水 都当做好东西而在三十五六度的高温下走一个小时都舍不得喝。

这件事过去没多久何建业就要参加高考了。因为平时从来不 学习所以他也不指望能考多好。高考前几天何建业没有一点兴 奋，吔没有一点紧张反而是感觉这次高考跟自己无关一样。事实 也确实如此高考结束以后何建业的成绩只够三本，对于一年一万多的学费來说何建业家里根本负担不起，所以那一年何建业连高 考志愿都没填那一年何建业 18 岁。

一般来说家庭贫困的学生在学校都会珍惜来の不易的学习机 会，争取通过读书这条路改变自己和家庭的命运何建业在学习方 面还比较有天赋，家庭贫困的状况也使他感受深刻按噵理来说何 建业更应该加倍努力，争取考上一个好的大学然而事实上何建业 在高中是不折不扣地浪费了三年大好时光。

根据何建业的家庭情况来说何建业的学习生涯也许就此结 束了。但何建业的爸爸还是希望他能再复读一年希望他能考个好 点的大学，以便以后的路要恏走一点为了下一代他付出再多也情 愿。但事实是对于一个高中玩了三年没有任何基础的人来说即便 是再复读一年考一个二本学校希朢也是十分渺茫，何建业的爸爸并 不知道这些他爸爸其实就是抱着一个好的出发点在盲目地支持 他。何建业为了推迟走入社会也就盲目地接受了。对于他选择复 读很多高中的同学都不看好，有一个还说他这是自负的表现

也正好是那一年，县教育局专门开办了一个复讀学校请的都 是县里能力较强的老师。何建业的爸爸就想让他去那里复读当 时根据何建业高考的分数，他需要交四千元复读费那个時候何建 业的爸爸并没有四千元的积蓄，于是就找他的一个舅舅借了两千 找他一个叔叔借了两千。何建业独自一人拿着复读费和报名费詓 了复读学校手续办完以后就开始了复读生涯。当时文科开设了两 个复读班每个班都是大教室，一个班都有一百多个学生在复读 学校，何建业发现很多熟人有些是他初中就认识的，有些是高中认 识的其中还有一些是他高中的同班同学。有了这些熟人何建业 很快僦适应了复读的生活。针对这次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何建业并没有知耻而后勇，依然是上课不听讲下课不按时完成作业还主 动跟同桌┅起坐到最后一排，不换位置而为了公平，其他同学都 会两个星期一次地前后交换下座位以便每位同学都有机会坐到好 的位置听课。時间总是过得很快在这种不思进取的情况下，复读 的上学期就要结束了因为没有学习，何建业的成绩在班上一百多 名同学中排名倒数┿名之内按照这个成绩考二本学校依然毫无希望。

过完年以后离再次高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何建业又陷入了 高三时候的纠结中一邊是考不上大学要去打工，一边是现实没有 考上大学的可能性这种纠结持续了好长时间，但依然不见何建业 有任何行动直到有一天，哬建业好像明白了一个道理他认为， 如果在最后的三四个月里从头开始学习能考上二本，那对于他这 样成绩的人来说真的是一个奇迹何建业想既然有奇迹这个词，那 就是给他们这样的人发明的如果成绩好考上好大学根本不算奇 迹，只有他这种人在短期内考上了一个與他实际成绩不匹配的大学 那才叫奇迹这样他就有了在最后几个月拼搏一把的逻辑支撑。 同时他告诉自己如果不搏绝对是没有机会，搏一把说不定就真能 创造奇迹所以在他内心深处，他愿意拼搏一把想通以后何建业 也并不是立即就采取了行动。由于惯性他还是上課与同学讲话， 做自己的事不听讲，不学习

其中有一次数学晚自习，老师布置了学习任务以后就出去了 看见老师不在教室，何建业囷同桌就在课桌上面下起了象棋那个 时候的教室就只有一个大门，学生都是背对大门坐着正当何建业 和同桌下棋下到一半的时候，老師从后面进来了听见有人进来的 声音，何建业第一时间用书本将象棋盖住了但因为是坐最后一排，老师一眼就看见了老师走到何建業的旁边，用手拨开书本发现 象棋以后，无奈地对何建业说：“你要是想玩你就回家玩啊何苦要 到教室里来呢，每天跟同学一样起那麼早多累啊。”看见老师无奈 的表情及说的话何建业明白老师还愿意对他说这些是出于一个教 育工作者的良心。本来选择复读就说明洎己应该想明白要干什么 自己要放弃，老师是不会管的也没有必要管。何况是一个成绩排 名倒数可能连姓名都叫不出来的学生呢

碰巧的是这件事过后，何建业班上的历史老师又说了一些话 这些话可以说是何建业在复读的下学期开始认真学习的直接推动 力，让何建业終生难忘那是在离高考还有三个半月的时候，何建 业的历史老师说“：同学们从大家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很多同学已 经想着放弃了。泹请大家听我的话请大家不要放弃。我是一个带 了多年毕业班的老师从我的个人经历来看，在最后一百天里只要 同学们不放弃不管基础多差都是有机会考上大学的。我之前带的 学生里面很多基础非常差就在最后一百天里认真学习，别说考上 二本就是考上一本的都有”也不知道老师说的话是真话还是只是 鼓励学生的一种方式，反正何建业听完以后非常激动觉得这话好 像就是说给他听的。他之前本來就想着搏一下听完这话以后就更

在历史老师说完这些话的第二天，何建业就主动找他们班上成 绩第一名的女生表达了想跟她坐一起嘚想法。高中学习成绩好的 女生一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善良。那位女同学毫不犹豫地就 答应了何建业与那位女同学坐一起以后，什么不懂的都问她而 对于何建业来说，问的往往都是书本上最基本的概念慢慢地那位 女同学觉得跟何建业讲这些最基本的概念太浪费時间了，于是叫何建业自己看书就不怎么给他讲题了。何建业能理解那位女同学 在冲刺阶段还给另外一位同学讲课本上的基础知识的確是浪费时 间。所以何建业不但不怪那位女同学反而至今也没有忘记那位女 同学的善良。

女同学不再给何建业讲题以后为了避免尴尬，他只能再换一 个位置再换的时候不是换到后排，依然还是前排换了位置以后 何建业每节课都认真听讲，但是换了位置就没有人给他講题了那 段时间何建业把上课听不懂的地方都记了下来，然后下课对着书本 一个一个地把它弄明白在数学方面，何建业在课下花了不尐时 间那以后的时间，何建业中午从来不午睡他找来了高中三年的 数学课本，从高一数学课本开始把书本上每个概念、定理、公式嘟 弄懂。他不是通过死记硬背的方式来背概念和公式而是把每个理 论的推导演算过程都弄明白。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没多久何建 业紦高中三年的数学概念、公式和理论都弄明白并记在了心里。 每回上数学课老师在讲题目的时候，何建业都知道每一步涉及了 课本上的哪些公式和理论那之后何建业的数学成绩进步飞快， 一百五十分的试卷从最初的六十几分到后来的九十几分再到一百 多分这些何建业嘚数学老师都看在眼里，他很欣喜曾经被他发现 在上自习的时候下棋的差生能够进步如此之快于是在一次上课 的时候，他还让何建业去嫼板上做题这是何建业复读生涯唯一的 一次。看见数学老师注意到自己何建业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遇 到不懂的自己思考很久都不理解的题目何建业敢主动跑到数学老 师的办公室去问他。数学老师的办公室就在何建业他们教室旁边 何建业趁下课时间就进去了。数学咾师知道他的来意以后非常热 情非常耐心地给他讲解了他不明白的地方，而何建业也听懂了何建业之前想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到数学老師办公室去请教题目，更 没想到数学老师对他会这么热情和耐心这之后，数学老师又组织 了一次日常测验叫同学们自己做完试卷以后，他再把正确答案写 在黑板上同学们根据正确答案算自己考的分数。何建业在对完答 案以后一个人跑到走廊休息正好数学老师从旁边經过。数学老师 问他考了多少分何建业说考了一百二十几分。这一百二十几分 是何建业复读那一年数学考的最高的分数了数学老师并沒有报 以怀疑的态度，也没有说些表扬的话很平淡地说了句还不错就走 了。在英语方面何建业每次做模拟试卷的时候都认认真真地完荿， 把那些没有把握特别是觉得几个答案都对的题目做上标记等老师 讲的时候注意听，掌握其中的关键点除此之外何建业还研究了历 姩真题的答案，对那种觉得几个答案都对的题目何建业也基本上 知道了老师的出题意图。虽然这是针对应试教育的一点投机技巧 但时間关系，要想在最短时间里提升成绩也只能采取这种办法而 事实上这种办法确实有效，何建业在采取了这种办法以后英语提 升也比较赽。从最初的六七十分慢慢地能考一百一十多了。语文 和文综要想考高分更多取决于平常的积累，要想在短期内有很大 的提升不是很現实但何建业还是在自己认为能够提分的地方下了 功夫。从那以后何建业各科都开始进步了，只不过其他科目没有 数学进步那么快所以永远都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你辛苦付出

然而当何建业看到希望的时候高考就要到来了。何建业感 觉自己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巩固根据他自己对自己的分析，只要再 给他一两个月时间别说考二本了，就是考一本也有可能但怪只 怪何建业醒悟太晚了。高考不会因為他复习不充分而推迟对于何建业来说，他这次高考的心态与第一次高考的心态完全不同第 一次高考何建业心里知道与自己无关，而苐二次高考他是抱着一定 要考上二本的心态来的所以压力要大多了。这种压力直接导致了 何建业在高考前一天晚上失眠不管何建业怎麼自我暗示，甚至是 起床做俯卧撑依然还是睡不着。这是何建业人生中第一次完完全 全地一整夜没有睡第二天何建业不得不硬着头皮參加高考。高 考第一天上午考完语文后何建业没有任何感觉。等到下午考数学 的时候何建业就有点困了。跟他一起进考场的同学给了怹一瓶 功能性饮料说有助于提神。何建业不相信他说的同时又怕考试 期间要上厕所，所以何健本来不想喝但因为实在有点困，何建業 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喝了半瓶扔了半瓶。也不知道是老天的眷顾 还是功能性饮料发挥了作用何建业在拿到数学试卷的时候有如神 助，每个题都会做而且每个题都只做一遍没有进行任何检查。一 直到数学考试结束一百五十分的试卷，何建业做了一百四十分的 题目等到第二天文综和英语考完以后，何建业的第二次高考就结 束了高考结束第二天就出答案了，何建业凭着记忆预估了一下各 科的成绩其中数学所有答案都是对的，意味着数学能考一百四十 分加上其他科的预估成绩，何建业大概算出了一个总分他预估 的总分与当年实際一本线是不相上下的。但实际分数出来以后何 建业的总分比预估的总分差了三十多，只达到二本线其中数学考 了一百三十六分，比預估的低了四分因为那年的数学试卷没有哪 一个题是四分的分值，所以何建业估计四分是大题扣的步骤分也 确实证明了何建业所做的數学题全部正确。而这一百三十六分已 经是他们那次高考全班数学的最高分了同学们知道他的成绩特 别是数学成绩以后，大家都投来了贊叹的目光之前何建业在他玩得好的同学当中成绩是最后一名，而高考过后他的成绩差不多是 那群人中的第一名。

这样看来何建业嘚确是创造了奇迹。不管是数学单科还是总 分都创造了奇迹同时何建业还以复读总分一百多分的进步上了 复读学校的光荣榜。何建业的高考成绩出来以后他不知道历史老 师和数学老师对他怎么看，是不是也像其他同学一样感到惊讶这 些何建业都无从得知。估计历史老師对何建业考了这个分数不会 有啥感觉毕竟他的文综考得并不是很高，而总分在班上也只是中 等并不起眼。但数学老师肯定会了解数學考第一名的同学想想 数学老师知道是何建业考了第一名一定会有所感想。不管历史老 师和数学老师对何建业的成绩的感想如何在何建业的心里他都深 深地感谢两位老师。他很幸运在人生最重要的关头能够遇到一位 这么独特这么有眼界的历史老师他同样很幸运在人生朂重要的 关头能遇到一位有良知有职业道德并乐于鼓励愿意努力的学生的 数学老师。虽然最终还是靠他的付出取得了一点成绩但这两位咾 师的言行却是他拼搏的助推剂。复读结束的十年后何建业有一次 在一个广场上碰见了他的这位历史老师。当他喊这位历史老师的 时候历史老师根本不知道他是谁。想想当时读书的时候老师都 不一定认识他，何况是十年以后当何建业说明自己是他那一年的 学生以后，老师停下来与他聊了很久在聊天的过程中，何建业表 达了自己对老师的感谢之情说正是老师那一次当着全班同学的讲 话推动了自己嘚学习。老师听了以后很是欣慰他没想到自己作为 老师说的一些平常话对一个学生有这么大的影响，让一个学生记住这么长时间

虽然汾数考得不是特别的好，只是达到二本分数线但一年提高这么多分数让何建业的爸爸看到了希望，他希望何建业再复读一 年希望他能栲一个更好的大学。何建业经历了两次高考内心已 经十分疲惫了，他不愿意再考一次但考上二本，何建业的爸爸也 能接受就同意了哬建业读二本学校。何建业在填志愿的时候就只 填了两个学校一个是二本学校，一个是大专大专是为二本录取 不了做备份的。因为何建业主要是想上二本学校所以在报二本学 校的时候是认真研究了以后再填的。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读专科 所以在报考专科的时候就随便填了一个历年录取分数线最高的学 校。填完志愿以后何建业在家待了半个月就去他另外一个姨父的 工地上去做兼职了。何建业的那个姨父是一名电梯安装师傅何建 业就跟着他一起在工地上搬电梯的配件。那次的住宅有十八层楼 高何建业经常搬着东西从一楼爬到十八樓，而且晚上就住在工地 上洗澡也是在工地上洗。这也让何建业第一次尝试到了挣钱的辛 苦干了二十多天以后，工地停工了何建业拿了几百块钱工钱回 家了，在家里等待大学录取通知书

没想到后来二本没有被录取，最终被填报的大专录取了人生 真的很奇妙，自己仔细研究的志愿没被录取随便一填的学校却发 来了橄榄枝。录取何建业的大专是中南教育大学的一个院系也在 学校总部。除了专科与夲科的区别以外其他的资源与本科都一样， 录取分数线是二本线同时这个大专也有国家贷款，所以何建业就 选择了去读这个专科何建业的爸爸没有办法，只有同意虽然是 读专科，但不管怎么说还是继续走在读书的道路上虽然不是按照 自己计划的路在走。

按照当地嘚习俗谁家要是有人考上大学，一般都会请客吃 饭但大学一般是因为学习成绩好考上的才行，而不是说随便考多少分都能上的大学按照当地的教育条件，能考上二本学校也还不 错所以何建业如果录取的是二本学校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摆设宴 席了。何建业高考成绩雖然达到了二本线但毕竟录取的是专科学 校，所以摆设宴席显得有点名不符其实何建业的叔叔当时还建议 别摆宴席了，说免得大家看笑话但因为上大学需要相对于他家来 说金额很大的一笔学费，何建业的爸爸决定还是要请客吃饭因为 这样能够收一点礼金。人有时候莋的一些事看起来不是那么体面 不是他不知道，确实是因为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何建业的爸爸要不 是为了凑点学费，他当时也绝不会请愙吃饭事实是后来何建业考 上研究生的时候，他们家就没有摆设宴席请客吃饭以后过了两天， 何建业就需要去大学报到了那一年何建业 19 岁。

大一上学期报名那天是何建业的叔叔带他去的何建业穿着 之前买的新衣新鞋，原以为在同学当中也算体面没想到去了学校 一看，同学们的衣服不管是在品牌还是在设计方面都比他高档多 了真的是不去大城市都不知道自己的见识有多少。在这种感觉下 何建业囷他叔叔一起顺利地办了助学贷款并完成了报名流程。等 住进大学寝室后何建业和他叔叔一起在学校食堂吃了午饭，然后 何建业的叔叔僦走了大学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同学，在一个大学 里要碰到高中的同学概率基本上为零。何建业在没有任何熟人的 情况下开启了自己嘚大学生活刚从农村出来到城市读大学何建 业一开始有点不适应，眼看着其他同学一个个活动都很丰富何建 业却不知道干嘛。那时他沒有电脑也没有手机大学课程又不是很 多，老师也不管为了打发时间，也为了锻炼自己何建业也像其他 同学一样报名参加各种社团。但学校级的社团没能进去最终进了 一个院级社团。在那个社团里何建业认识了一些其他班级的同学何建业与他们也只是在工作上有所交流，私下也没多少来往社团 的日常活动并不是很多，何建业又没有什么爱好和特长剩余的空 闲时间还是不知道怎么打发。恰好他認识的一个隔壁班的同学在 自考本科学历于是何建业在向他请教了有关自考方面的知识以 后，何建业也报名参加了本科自考何建业报洺的自考专业一共需 要考十几门课程，而自考一年就只有四次机会每次最多可报四门 课程，四次里面还不一定将一个专业的所有科目都覆盖所以实际 上每次能报的一般只有两门。就算是能报四门但因为时间间隔比 较短，也没有充足的时间复习要想在大专三年将所有嘚自考科目 考完需要花费很大的精力。因此何建业一有时间就去自习室看书 在老师家长和学生的眼里高中才是认真学习的时候，考上大學就可 以好好地玩了因为大学里经常组织各种活动，大家都可以参加 但何建业正好与之相反，在高中没有认真学到了大学却拼命学習。

何建业记得他第一次报名的自考科目是政治虽然各个学习 阶段都没少学习政治知识，但何建业还是把参考书看了几遍原 本以为就算是考不了高分，但考及格是没有问题的对于自考来说 只要及格就符合要求了，没想到考试结果出来以后离及格还差几 分。这对何建業打击很大对于他认为的这么简单的科目都没能考 过，何建业觉得自考并不容易所以就考虑要不要坚持下去，但那么 多空余时间也不知道干什么于是何建业只能坚持。没想到第二 次报了三门课程居然过了两门这让何建业很受鼓舞，复习的热情 也就更加高涨了当把所有空闲时间都用在复习自考上的时候，何 建业也就没有时间干其他的事了自己在专业课的学习上也没有 投入多少时间，每次考试成绩茬班级并不是很突出学校的奖学金 也就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但除了奖学金以外院里还有助学金。因为带有扶贫的性质何建业从来没囿去申请过。按道理来说何建 业是有资格去申请的，因为何建业是贷款读书的学生而贷款读书 的这类学生被学校划分为生存型学生，昰属于最贫困的一类在多 次未主动申请助学金以后，有一次辅导员主动找到何建业说从来 没有见他申请过想把这次的机会给他。何建業对辅导员说自己家 里会按时给他寄生活费学费又有贷款，所以不需要学校资助辅 导员听见他这么说以后也就没有勉强，便把助学金洺额给了其他同 学尽管其他同学不一定比他还穷。何建业不是一个特别爱花钱的 人家里每个月寄的生活费也确实够用，但何建业觉得對于贷款读 书的他来说应该吃点苦于是在大一下学期的时候他就主动报名 打扫他所在的那一层的寝室的卫生。按照规定只需要每天早仩把 一层楼的卫生打扫完就行，一般只需要花十五分钟就能完成工作 倒是不累，每个月还有一定数量的报酬但因为每天早上需要把清 潔完的垃圾倒进门外的大垃圾桶，很多从寝室门口经过的男生和女 生都会看见被同一栋寝室的男生看见何建业倒觉得没什么，但被 不同寢室的男男女女看见何建业有时候感觉很不好意思，每次倒 垃圾的时候都非常迅速这份兼职何建业最终干了一个学期，他确 实不是冲著钱去就是有意识磨练一下自己的心态。

或许是因为把所有空闲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何建业有段时 间感觉非常疲惫，于是何建业就想找个方式缓解一下何建业在上 大学之前就听说，在大学里如果不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人生将 会感到非常遗憾，加上周围很多同学吔都有了女朋友何建业也想 找一个。有一天他在自习室三次碰到同一个其他院系的女同学 那个女同学看起来非常文静，身材也好何建业对她非常有感觉，就 想着认识一下她但因为害羞，何建业迟迟没有去找女同学要联系方式眼看已经很晚了，女同学就要回寝室了何建业慌忙找来一 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今天在自习室碰见你三次觉得很有缘分，想 认识一下你”然后跑出自习室，追上女同学因为紧张何建业不知 道怎么开口，情急之下说了句：“小姐等一下。”然后将纸条递给了 那位女同学女同学看了纸条以后微微一笑，然后留了一个QQ号 何建业回到自习室，等心情平复下来以后觉得十分丢人。第一他 觉得小姐这个称呼太社会化在校园里用在一个女哃学身上显得十 分冰冷，没有温度第二他感觉自己表现得十分卑微，在女同学面 前感觉低她一等仿佛是求着女同学赏脸一样，以至于緊张得不知 道怎么开口加了女同学的 QQ 以后，何建业就主动找女同学聊天 每次女同学都礼貌地回复。后来知道女同学有男朋友以后何建业 也就再也没有联系她了。自此何建业的第一次恋爱尝试宣告失败 说起来这次失败也没有给何建业带来什么打击，但让他知道这种 “呮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从此以后再也没能忘记你容颜” 的缘分是可遇不可求的。那之后何建业也就没有再把心思放在找 女朋友仩依然还是将全部空闲时间都用在了自学考试上。

“世间自有公道付出总会有回报。”在何建业的努力下他自学 考试的通过率越来樾高。照此下去在大专毕业之前考完自考专业 的所有课程希望很大。但人生无常在何建业大二暑假的时候，发 生了一件改变何建业人苼的事情使何建业后面的人生路变得异常 艰难。

大二下学期的时候何建业的自考课程基本就要考完了，于是 何建业就计划在大学毕业湔用自考文凭去报考研究生考试这对 于高中三年完全没有学习的他来说显得十分难得。眼看自己在大 学有这么些收获何建业开始后悔洎己当时不该贪玩，总是想着如果高中三年争分夺秒地学习他一定会收获更多，所以在心里他暗 自跟自己较劲要求自己在以后的时间裏好好地利用每一分每一 秒，努力提升自己可能是因为这种内心对自己的高要求，何建业 慢慢感觉精神上有很大压力大二暑假回家，怹就想着放松放松 那年正好是中国第一次举办奥运会，何建业就想看看奥运比赛当 时何建业家还是黑白电视机，而且还没有闭路线根本收不到台。 何建业就非常想买台彩色电视并安装闭路线路。为此何建业还到 县城卖电视机的店里去看了看而且叫了安装闭路线路嘚师傅去他 们家。从县城回家以后何建业找她妈妈要钱买电视机，他妈妈不 同意后来安装闭路的师傅到家门口了，他妈妈也让他们回詓了 本来想通过看电视来缓解一下精神疲劳，但家里电视也没法看这 种情形下，何建业又陷入了之前的沉思中想着怎么让自己变得哽 好。后来牛角尖越钻越深想着怎么让自己变成最好。后来进一步 演变成探索什么是完美怎么实现完美。可想而知概念性的东西 永遠没有答案，而更坏的是何建业不相信答案他自己制定答案又 推翻答案，不断重复这种行为在这种追求完美的路上，何建业很 是疲惫且无法专注，以至于日常简单的事情都没法做好更严重 的是何建业慢慢地觉得自己总是怕自己会说一些不恰当的话，做一 些不恰当的倳不巧的是，那几天何建业的卧室里连续爬进来几条 蛇他把蛇打死了，但却非常害怕晚上睡觉的时候蛇会爬到他的床 上在这种恐惧當中，他电话咨询了动物园的工作人员把自己看 见的蛇的特征描述了一下。动物园工作人员告诉他见到的蛇没有 毒性但何建业对蛇爬仩床的恐惧却没有消减。这种思维状态和恐 惧持续几天以后一个晚上的凌晨两点钟，何建业还是陷入在这种 思维当中不能自拔他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因为大脑太累何建业想从床上坐起来休息一会。他想开灯但是内心另一个声音告诉他 这么晚大家都睡了，现在开灯那鈈是神经病啊就这样内心里面的 两个意见开始打架了。何建业顿时觉得无所适从突然脑袋里的那 根弦就断了。他一下子心跳急剧加速陷入了失控的状态，感觉自 己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感。 这种症状持续了一分钟左右就逐渐恢复了但自己的情绪却变得极 度的低落，内心也十分恐惧并且第一时间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得 了精神病。经历这症状之后何建业显得尤其疲惫，他十分想睡觉 什么也不去想，但是却睡不着他甚至通过手淫射精的方式让自己 更加疲惫，以便能快点入睡但还是久久不能睡著。那晚慢慢地何 建业最终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睡醒以后，何建业的情绪仍然没有恢复还是十分的低 落。他依然怀疑自己得了精神病並因自己的怀疑而陷入恐惧。临 近中午的时候他这种状态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于是他十分想去 医院检查确认自己是否得了精神病。怹打定主意以后把在地里 干活的妈妈叫回了家。他不敢告诉他妈妈他怀疑自己得了精神病 他只是说自己心脏不舒服。因为内心害怕和緊张何建业的脸色非 常不好看而且额头还不停地出汗。何建业的妈妈被他突如其来的 症状吓得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因为何建业的爸爸在外地打工，于是 何建业的妈妈连忙打电话给城里何建业的叔叔叫他带何建业去医 院检查。何建业的妈妈把何建业送到了镇上由何建业嘚叔叔从市 里回到镇上带何建业去市里医院检查。

何建业的叔叔把何建业带到医院以后第一时间去检查心脏。 何建业自己清楚症状的诱洇应该不是心脏问题但何建业不敢跟他 叔叔说自己前一天晚上的经历。在农村如果一个人是精神病那就意味着从此以后这个人就会被孤立，大家都不会跟正常人交往一样 与这种人交往这一点何建业很怕。检查结果出来以后何建业的 心脏确实没有问题。因为医生说过心跳急剧加速也有可能是心理 因素造成。何建业的叔叔看见检查结果没有问题以后还开玩笑地 说何建业要是再不放心，那就只能去看惢理医生了检查排除是心 脏问题就更印证了何建业自己的怀疑。之后何建业的症状更加严 重了他晚上整晚睡不着，白天精神恍惚对外界所有事物都不感兴 趣，甚至对自己的人生悲观到了极点觉得没有任何希望了。但本 能的求生欲让何建业还是想去看看心理医生于昰他就跟他叔叔 说自己想去看看心理医生，想知道医生怎么说看见何建业的这种 状态，他叔叔也不好反对只有答应。他问何建业要不偠他带去医 院何建业说不用。因为他生怕由家人带去医院医生会觉得他问 题比较严重，自己独自去医院说明自己还有行动能力

自从這一次去了心理医院，从此以后何建业就与心理医院结下 了不解之缘去了医院以后，为了确保诊断结果的准确性何建业 还特意挂了专镓号。轮到何建业就诊的时候他把自己的情况跟心 理医生详细地说了一遍，医生说症状是惊恐障碍属于焦虑症，并不 是他认为的那种精神病医生给何建业开了一些药，让何建业每天 按时吃既然开了药，而且是心理医生开的那说明何建业的确是 有问题。另外医生说藥最起码要连续吃六个月吃完以后再看。之 前何建业生病的时候顶多也就吃一个星期的药连续吃六个月的药 让何建业感觉自己的问题佷严重，情绪更加受影响同时何建业很 想知道医生为什么说他得的不是精神病，他想通过医生的解答帮助 他自己说服自己从而解开心結。医生笑着说他可以先看看心理学 方面的一些书籍然后再跟医生探讨并说有些人钻进去一个问题里面一辈子都很难出来。无疑跟医生嘚对话并没有对何建业起到任 何安抚的作用。那个时候何建业整天精神恍惚，对外界任何事物 的感知都感觉像是隔层雾那时离大三開学的时间也很近了，何建 业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在学校生活下去的能力了他已经开始考虑 退学了。于是他叫他叔叔拿着自己的病例去咨詢之前看过的心理 医生让医生对他叔叔说自己的情况。一方面是为了了解以后向何 建业的爸爸通报一方面是让医生确定何建业是否适匼继续在学校 学习。何建业的叔叔回来以后说医生说了，如果自己觉得可以去 学校那就去如果自己觉得不行，那就退学总之是看何建业自己 的状态和意愿。何建业想着如果不去学校成天待在家里不与人交 往，那他肯定就完了反正已经有这种问题了，跟同学交流過集体 生活反而是有助于改善他的问题，去了学校如果有什么问题那就再 说在这种想法的支撑下，何建业独自一个人去了学校

去了学校以后，何建业依然像是大病没治愈一样整个人对外 界的感知依然像隔层雾，生活完全靠本能支撑为了与家人及时联 系，何建业去了學校以后买了人生第一部手机是那种按键机，在当 时店里是最便宜的一部为了怕同学有看法，一开始何建业并没有 把自己的情况跟任哬同学说吃药也是背着同学。回到学校的感想刚开始 的一段时间何建业还去教室上几节课，但注意力已经完全无法集 中了再加上晚仩睡不好，所幸后来就不去上课了天天在寝室睡 觉。辅导员非常有责任心天天早上都到寝室叫学生起床上课，但 从来不叫何建业可鉯肯定的是他不知道何建业出现了什么问题， 但面对何建业如此大的变化他从来没问过至今何建业都不知道 辅导员当时是怎么想的。或許通过大一大二对何建业的观察他肯 定何建业是一个思进取且自律的学生，如此突然大的转变肯定有他的原因所以他也就不问了。

在取得这些收获不久何建业回了一趟家。何建业的爸爸也专 门从外地回来因为何建业的爸爸比较相信封建迷信，在何建业还 没到家之前怹就去一个庙里问了菩萨关于何建业的问题的原因及 具体解决办法菩萨说是因为有个已经去世的亲人的魂魄附在了 何建业的身上，并告訴何建业的爸爸给何建业喝点她给的东西何建 业的问题就会消除何建业回家以后，何建业的爸爸就要何建业喝 一杯水里面泡着看起来潒是烟灰似的东西。何建业问他爸爸是什 么他爸爸不说。或许是怕说出来以后就不灵了何建业平生最痛 恨封建迷信了，但在那种状态丅他已无力反抗最终也成了封建迷 信的体验者。

虽然在去学校以后有些小收获但何建业并没有在学习上花费 很多精力，他更多的还是將自己的精力放在改善自己的症状上那 段时间，他采取过很多办法一是坚持去看心理医生。为了了解不 同的医生对他这种问题的看法他去同一家医院去看了另外一个专家医生。那位医生给他做了脑电图确定大脑没有器质性病变以后 给他做了很长的心理辅导谈话的很哆内容何建业都已经忘记了， 但有两点何建业记得非常清楚第一，何建业说自己看过心理医 生以后依然怀疑自己有精神病，自己内心無法相信医生的结论 医生说“：要是你有精神病，你老师同学早就把你送到精神病医院来 了”第二，何建业总觉得自己一辈子都走不絀农村了医生说“：你 看哪个读完大学的人以后还会留在农村的。” 医生的这几句话现在 看来也不是多么有力量但当时何建业听了以後很受用，暂时缓解 了何建业的担忧但终究还是治标不治本。不久之后何建业的内 心又燃气了疑心于是何建业决定换一个医院看看。箌另外一个 医院以后医生给何建业做了一个全面的测试。结果显示何建业有 中高度强迫、抑郁及焦虑症状医生建议一边吃药一边进行惢理治 疗。因为当天去医院的时候只有一个主治医生，何建业当时就是 那位医生给诊断的在进行完一次心理治疗以后，何建业换到了叧 外一个专家医生这位医生与之前的医生不同，她比较能准确地抓 住何建业的问题点并且耐心地给何建业解释他所有的疑问。在她 的建议下何建业取消了心理治疗从此何建业就与这位医生结下 了超过十年之久的缘分。二是通过不同渠道与免费的心理辅导人 员进行交流当时何建业他们学校有个公益性质的心理辅导团体， 每天都有不同的心理学志愿者给大家解答心理方面的疑惑何建 业就经常打电话与怹们交流。虽然不一定能解决何建业的问题但 最起码在那个时候从专业的角度对何建业进行了指导。三是主动 找陌生人交流自从大三詓了学校以后，何建业几乎每天晚上都会 去学校操场散步在操场上他还主动认识过几个女生。其中在那 段时间他与一个女生联系比较频繁两人经常见面，何建业甚至还去过女生在校外租的房子但大学毕业以后就没有联系了。所有这 些办法在当时并没有产生立竿见影的效果但却是何建业寻求自救 的真实写照。也正是这段时间的体验让他深深地感受到内心的孤 独和绝望，同时也使他深刻地明白了只有洎己才能救自己

除了采取这些办法以外，何建业其他的时间基本上都用在了看 电影上而且大部分是色情电影。在何建业出现心理问题鉯后何 建业的叔叔把他的笔记本电脑拿给了何建业用。因为情绪非常消 极何建业对未来不抱任何希望，心理老是想着说不定哪天就真嘚 成了精神病在这之前何建业根本没有与女孩子亲密接触过，想到 得精神病以后就更没有可能了于是何建业就非常想尽快地与女 孩子接触。首先是通过色情片来满足自己的视觉需求其次是在实 际生活中寻找与女人接触的机会。当时何建业的室友带来了一个 同学那个哃学无意中谈起了自己洗脚的事情。何建业听到以后 第二天就去洗脚城体验了一次足浴。除了足浴何建业还想通过一 些网络交友平台認识一些校外的人。有一次何建业在网上看见了 一个征婚交友信息因为怕电话信息被记录，何建业跑到一个自助 的公用电话亭打了上面嘚联系电话接通电话以后，何建业也不知 道对方是谁只知道是一个女的。何建业在确定是征婚交友平台以 后就说：“我们可以认识┅下吗？”对方顿时就生气了说：“小伙子， 你搞清楚再打电话我是征婚交友平台的负责人，我都五十多了你 要认识吗？”听到这樣的回复何建业感到特别的尴尬 ，接着就挂断

慢慢地大三上学期就快结束了很多同学都在忙着找大三下 学期的实习或者工作。大三时嘚何建业在学校基本没有学习在 学校睡觉看电影反而不利于自己的恢复，他更想去社会锻炼随着不间断地看医生、吃药和自我调节，哬建业的状态慢慢向好那段 时间他也和其他同学一样忙着找工作。其中在一次找工作的过程 中他还成为了最后几个被录取的人之一因為要去外地培训，何建 业的家人不是很放心就没有同意。后来何建业拒绝了那个公司的 Offer临近放寒假的时候，辅导员向大家推荐了一个笁作——去一 家建材公司做销售何建业去那家公司进行了面试并最终被录取， 但同样也需要去外地培训因为是辅导员推荐的，何建业嘚家人比 较放心所以就同意了。公司工作人员给何建业买了一张去目的地 的火车票把所需要的材料放到了一个档案袋里交给何建业，給了 何建业一个地址让何建业自己按照地址去报到。这是何建业第一 次出远门也是第一次坐火车，而且是在自身状态不是很好的情况 丅但为了锻炼自己的生存能力何建业不得不迈出这一步。

等到第二天早上火车到达目的地以后天才蒙蒙亮。因为是冬 天火车站虽然囿很多人，但还是显得寒气逼人何建业出了火车 站，带着一脸的疲惫按照公司同事给的信息去坐车。到达目的地 以后何建业发现他偠去的地方是在一个镇上。或许是因为大家都 没起床镇上显得特别冷清。何建业找到一家早餐店吃早餐顺便 向老板打听他要去的地方。老板告诉他方向以后反问他为什么在 大家都回家过年的时候还出来何建业没有回答，但听了老板的问 话他顿时心生凄凉。在那种环境下结合老板说的话，何建业觉得 那个城市怎么如此陌生如此不亲切。或许是这种感受太深刻了 后来何建业去过不少城市，依然感覺那个城市是让他感觉最不亲切 的地方

因为公司实行的是军事化的企业文化，在培训的时候对员工 非常严格从早上开始一直到晚上，咹排得满满当当早上起来要进行军训，军训完以后去教室培训培训期间不准用手机，必须坐军 姿稍不注意就会被讲师一通打击，晚仩回到寝室差不多十点左右 教官还要检查内务，被子必须叠成豆腐块很多员工的家人都怀疑自 己的孩子是不是进了传销被控制住了。恏在快过年的时候公司帮每 个人都买了回家的火车票。虽然大部分是站票但起码可以回家。

回家那天是何建业第一次坐春运的火车等所有乘客都上火 车以后，车里就像煮饺子一样何建业发现地上连自己两只脚同时 落地的空间都没有，他不得不两只脚不断地换着着地虽然是冬天， 但因为人多车内空气又不流通，大家穿的又都是冬天的衣服有个 站着的大姐出现了中暑的症状。后来大家给她腾了一個位置坐下 来以后她才稍微有所好转。在这种环境下何建业也感觉头晕。等 十几个小时车程结束回到家以后何建业打了三天点滴。雖然生病 了但人总算是到家了。经过这次独自出行的考验何建业的家人 以为何建业的心理问题已经全好了，从此就再也没人提起殊鈈知 在以后的十年时间里，何建业从来没有停止过看医生没有停止过 吃药。他无论到哪里第一时间都是了解当地有没有心理医院

过完姩以后，何建业又回到了之前培训的地方不知道是接受 不了公司这种严格的管理制度还是有其他原因，何建业发现回去报 到的人少了三汾之一何建业就想着锻炼自己，多严格对他来说都 能接受因为是出于锻炼自己的考虑，他甚至希望越严格越好回 去再培训半个月以後，所有接受培训的员工都需要被安排到不同的 分公司开始正式工作何建业被分到的是赣西省下面的一个城市。 这个城市之前他连名字嘟没有听过要不是因为这份工作的原因， 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跟这个城市有什么交集人生就是这样，有时 就是按照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嘚路在走

去分公司报到以后，何建业认识了来自不同省份的同事大家 每天住同一个宿舍，吃的也是公司阿姨做的饭氛围非常融洽。這 是何建业第一份正式工作虽然工作很累，但他感觉很快乐那时 候，公司要求每个员工必须早上七点半到办公室开早会开完会以 后員工都出去跑业务，下午下班以后所有员工在办公室集合再讨 论一天的工作直到晚上十点半，没有双休没有节假日，劳动强度非 常大因为是销售，工资的高低取决于个人的业绩开始一两个月， 何建业的所有同事当中只有那么一两个人有些业绩，其他的人都 没业绩拿的都是基本工资。到手的钱刚刚够生活费但大家都在 坚持。何建业当时还没有完全出校门并且本来就存在心理问题， 对工资没有呔高的期望反而是同事间的那种友好交流让自己感 受很好。与何建业关系很好的有两个人都比何建业年纪大。一个 来自南方省份的一個城市这个同事对待何建业就像大哥对待自 己的弟弟一样，平时对何建业非常关照在何建业回学校的时候， 因为花完了身上所有的钱洏没有路费他把身上仅剩的两百元借给 了何建业。后来何建业回到学校的感想以后把钱还给了他但很感动他对 自己的信任。另外一个來自东部省份的一个城市毕业于东北一所 211 大学，在做这份工作之前是一名技校的老师或许是因为当过 老师，那位同事对待任何人都非瑺热情而这种热情让人感觉如沐 春风，自然而又舒服一点都不做作。虽然对所有人都很热情但他 跟何建业交流最多。每次回到寝室他都把何建业单独拉到一个房 间，跟何建业讲他的一夜情史在出现心理问题以后，何建业总感 觉时不我待在两性方面的欲望非常大。同事的这种传经送宝正 中何建业下怀。在与同事的多次交流中何建业了解了他的各种撩 妹手段，佩服得不得了于是何建业也想学怹通过网络交友工具认识当地的人。那段时间何建业在跑业务的时候时常找机会跟女的 搭讪工作之余也经常在网上主动找女的聊天，虽嘫没有同事命中 率高但何建业也认识了几位当地的女性。其中有一个女的还与何 建业一起吃过饭这个女的比何建业大。有一次跟何建業一起吃完 饭以后她骑着自己的摩托车说送何建业回家。在跟何建业的聊天 中何建业感觉她是一位非常开放大方的女性。当何建业坐茬她摩 托车后面的时候一时欲望大发情不自禁地将两只手搭在了她的肩 膀上。何建业看她没有反应索性更加放肆，直接用搭着的双手緊 握她的胸部这时她说话了，叫何建业把手放下说整条街的人都 认识她。何建业很好奇她在当地为什么这么有名她说她前夫是这 里嘚黑社会头目。听完她的话何建业顿时被吓得不知所措，连忙 将手放下并要求下车看见何建业这种反应，那女的笑了并说只 要把手放下就不会有事，后来她还是送何建业回家了因为对当地 情况不是很了解，何建业宁愿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回到家以后何 建业就再也沒与她联系了。或许是因为年纪的差别再加上何建业 青涩的长相和不成熟的表现，她也没有再与何建业联系了或许是 因为身在异乡，叒或许是年轻欲望大何建业发现他的同事里有百 分之八十的人都在想方设法与当地女孩认识，但没有哪一个是真的 想跟她们谈恋爱这種堕落的日子没过多久，何建业和另外一个同 事被安排到下面的一个县城去维护当地的一个县域总代理

县里一共就两人，没有领导管吔不用去办公室开会，但每天 仍然需要电话签到但相对于分公司来说已经轻松多了。在县城 的那段时间何建业想偷懒也不会被发现，泹他仍然每天勤勤恳恳 上班时间做的都是与工作相关的事情。在那段时间内他跑遍了县 城辖区内所有的乡镇。在当初出现心理问题的時候何建业总担心自己一辈子被困在自己的老家，没想到才过去半年何建业就跑到 了另外的一个省份并把其中一个县城的所有乡镇都跑遍了。也正 是因为跑遍了所有乡镇他知道了各个地区的经济差别。这个省份 位于中部地区经济应该比课本上所讲的西部地区要发达。但通过 他自己的所见所闻发现这些乡镇跟他自己老家的乡镇比起来，经 济还是有所差别他老家也在中部地区，老家乡镇的经济就不算发 达而这些乡镇的经济更差。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也开阔了他的视 野。在下面县城待了差不多一个月学校通知要上交毕业论文和办 悝毕业手续。那段时间他在公司里付出了很多但业绩一直上不去， 而且公司通过各种手段克扣员工工资想想没啥意思何建业就辞职 了。这是何建业的第一份工作也算是何建业第一次踏入社会。加 上培训时间何建业在这个公司前后差不多工作了半年。在这半年 时间里哬建业自己没挣到钱反而还花了家里不少钱。但对于出现 心理问题的何建业来说他努力克服心理障碍，独自一人在异乡生 活并经受住叻各方面严格的挑战对心理问题的改善及个人的成长 都起了很大的作用。

辞职回到学校的感想以后何建业既需要准备大专的毕业论文，同时 也要准备自考的毕业论文因为之前跟大专老师商量过将自学考 试的论文当做大专毕业论文使用。老师同意所以何建业只需要完 荿一篇论文即可。何建业根本不知道论文怎么写于是从网上下载 了相关专业的论文，自己照着模仿花了一定时间以后，何建业的 论文唍成了何建业将论文分别提交给了自学考试的老师及大专 的老师以后，离毕业还有十来天那个时候因为状态在逐渐恢复， 于是何建业想重拾考研的计划他把这一想法告诉他爸爸的时候， 他爸爸说没有钱供他全职考研加上心理状态不是很稳定，何建业自己也没有足够嘚底气能坚持下来所以也就放弃了。

放弃考研的想法以后何建业当时特别想离开老家，去更远更 发达的城市工作想着不管以后怎么樣，去发达地方生活过、见识 过也算不枉此生于是他就跟家里说自己要去粤海市找工作。那 里正好有他的叔叔和弟弟在他爸爸也就同意了，并且给了他两千 块的路费拿到路费以后，因为还要在学校等着毕业那段时间无 聊，他就约着自己在工作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跑箌一个旅游景区玩 了三天在那里他花光了他爸爸给他的钱。回到学校的感想以后他就不 好意思再找家里要钱了。没有办法他找了他┅个堂叔借两百块钱 买火车票，堂叔二话没说就同意了但说第二天转钱给他行不行。 何建业说已经跟同学约好了需要这两百块钱买票唑第二天的火 车，无奈他堂叔只能忙里抽闲给他打了两百块收到他堂叔的两百 块钱以后，他与另外一个同学一起买了第二天南下的火车票并于 第二天一同坐上了南下的火车，去开启新的生活那一年何建业 22 岁。

到了粤海市以后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密集的高楼大厦和覆盖 率很高的绿树花草，给人满满的高级感何建业顿时觉得自己就像 是农民工进城，胆怯和陌生感随之而来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 有洅多感想也要放一放，何建业要先去他叔叔家然后再找地方安顿 下来按照他叔叔给的地址他独自找到了他叔叔家。白天他在他 叔叔家休息了一天晚上他弟弟过来了。在他叔叔家吃过晚饭以后 何建业就拿着行李跟他弟弟一起住到他弟弟租的房子里去了。因 为与他弟弟好玖没有见面长时间也没有交流，两兄弟见面以后一 开始有点陌生他弟弟开始还很嫌弃何建业跟他住一起，但过几天 以后两个人关系就開始变得融洽起来那段时间何建业身无分文，找工作与生活用的都是他弟弟的钱但他弟弟刚刚换了新工作，之 前也没有多少积蓄很赽两个人就变得捉襟见肘了。最惨的时候两 个人连抽屉里最后一块钱的零钱都用完了第二天吃饭的钱都没有 着落。他弟弟已经没处可借叻于是何建业就找跟他一起来的同学 借钱。同学同意了叫何建业坐公交去一个地方找他。何建业说他 连坐公交的钱都没有了问他同學能不能坐公交过来。他同学听了 以后说服了何建业于是何建业就说算了，说看他叔叔出差回来没 有如果回来了就找他叔叔借钱。晚仩何建业与他弟弟一起去了他 叔叔家正好他叔叔出差回来。何建业找他叔叔借了一千块钱这 样才避免两人第二天饿肚子。过了几天哬建业的弟弟发了工资， 同时也收到了申办的信用卡吃饭基本没什么问题了。因为平时两 个人下班回来在家没事干家里也没啥可以消遣，何建业的弟弟就 拿着他的信用卡刷了人生第一台电脑电脑是个小本。用信用卡刷 笔记本电脑的时候何建业印象非常深刻。这也是哬建业的弟弟第 一次用信用卡因为收入不多，没有自信何建业的弟弟用信用卡 买电脑的时候手都在颤抖。直到现在回想起这个画面哬建业的心 里都是酸酸的，眼泪总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自从到了粤海市以后，何建业就立马开始找工作了何建业 天天往人才市场跑。囚才市场每天都有公司在那里招聘但因为是 专科，自身学的又不是技术何建业发现自己进不去很好很大的公 司。为了生活何建业也鈈可能一直找下去。何建业的弟弟电脑 买完没多久何建业找到了在粤海市的第一份工作。这是一家以帮 助其他公司做业务推广为核心业務的公司整个公司就二十几个 人，员工主要以销售为主一共有三个小团队。何建业第一天去报 到的时候公司老板还没有来。何建业僦往办公室沙发上一坐两腿一伸做了个放松的姿势。这时正好进来一个人两眼盯着何建业 看。来人长得其貌不扬何建业以为是哪个哃事。没想到当主管把 何建业带去见老板的时候何建业发现这个其貌不扬的人正是公司 老板。老板看见何建业是第一天来报到的新员工立即就问主管何 建业行不行。何建业知道伸腿的动作给老板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主管对老板说这个人没问题。老板叫何建业先下去他囷主管又聊 了一会。因为公司很小很多体系都不完善，进入公司以后公司没 有给何建业进行任何的正式培训。主管也只是简单地告诉哬建业 怎么做何建业的工作方式主要是先通过在网上查找企业名录，根 据企业的性质评估公司这种短信推广的方式是否适合他们然后洅 给自己认为适合的公司打电话，主动向他们推销公司的业务那段 时间，何建业每天都要打上百个电话但有沟通意向的人很少。遇 到囿意向合作的何建业一般都会约着上门拜访他们。上门进一步 沟通以后对于有意向的客户，何建业会约着主管跟他们一起吃个 饭在這家公司期间，何建业就请一个客户吃过饭对方看起来成 熟稳重，交流起来也很顺畅当提出邀请他出来吃饭的时候，他也 毫不犹豫原本以为吃完饭，这单业务一定能达成没想到对方的 拒绝也跟答应吃饭一样干脆果断。为此何建业还被主管批评了一 顿说饭都请别人吃了，一点结果都没有因为电话里有意向沟通 的人很少，为了开发业绩何建业不得不经常去实体点进行陌生拜 访。那段时间何建业陌苼拜访最多的是汽车 4S 店第一次被赶出 来的也是在汽车 4S 店里。粤海市确实是一个开放的城市虽然何 建业被赶出来过，但毕竟还是少数夶多数的老板或者领导都不会 立马拒绝这种上门拜访的销售人员。在拜访 4S 店的时候何建业 仿佛是找到了一个有意向的客户。一个汽车品牌的销售领导对何建业他们公司的这种业务推广方式比较有兴趣彼此交流了比较长 的时间。回到公司以后何建业向主管反馈了这一点。主管叫何建 业继续跟进何建业就隔三岔五给那位销售领导打电话，对方每次 都说新的项目计划还没开始推广叫何建业再等一等。何建业的主 管以为那位销售领导是有啥其他想法于是就叫何建业暗示那位领 导说他们公司可以给他回扣。何建业按照主管的要求告诉那位销 售领导说可以给他一定比例的返点。不知道是他们推广活动真的 没有开始还是已经找到其他合作公司，后来那位领导最终还是没 有與何建业他们公司合作虽然这件事没有结果，但何建业也是第 一次真实感受到了销售过程中的灰色收入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 的行业潜規则吧。

何建业在这个公司里干了一个月做了一单业务——为一家 健身会所做业务推广。当公司为这家健身会所群发完短信以后为 了淛造一个宣传效果还不错的假象，公司领导安排所有员工分别给 这家公司打电话咨询他们活动的内容。何建业觉得这家公司本来 就是一個小公司并没有多少实力，最后还通过虚假的方式来欺骗 客户觉得以后发展一定不会长久，于是就提出辞职了辞职以后， 主管找他談话何建业说自己没有信心能做好，主管说对于一个刚 毕业的大学生来说其实他已经做得挺好了。说他辞职其实就是逃 避何建业很感谢主管的表扬和日常的关照，但觉得工作干得实在 是没意思最后还是离开了那家公司。总的来说这份工作本身并没 有给何建业带来多夶提升但后来与公司的一位女同事发生了点故 事却让何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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