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个美人儿要了她我一脚剁个稀烂是谁说的

发现的第二个坑当然是没写完,大概设定记得一点

三闲书屋其实是个鲁迅主题公园,人们进来参观一下鲁迅作品中的主要场景就算结束了。但是主人公因为挖到了囚型人参果这个珍贵药引又弄丢被周作人捡到,导致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故事最终是要让一切走上正轨,让鲁迅继续弃医从文走上针砭时政的道路。总之也没写完我也不知道后面打算怎么圆。

  我有两个闺蜜一个是女的,另一个还是女的

  其中一位在美利坚讀书,另一位在新加坡工作赚外汇的那位名叫Wendy,全称苏梦文;花外汇的那位赵雪之别有洋名Charlotte。开始我们叫她查洛特她不忿,屡次纠囸要叫夏绿蒂不胜其烦。后来她养了一只泰迪取名爪爪,我们相熟的就管她叫爪妈

  早上她们突然联络我,说是要带我去个好地方我照着她们给的地址,左寻右找总算看到了一家灰蒙蒙的小店,门口的牌匾上写着孔乙己三个大字虽说两位归国的情怀少女或许對这些东西情有独钟,但是毕竟我只是一个身在此中的土著罢了实在兴趣不大。人类的悲欢喜乐并不相通纵然是闺蜜也不能免俗。

  我在这油腻的门口踟蹰间Wendy突然出现了。

  “路痴等你半天了!我就知道你找不到地方,跟爪妈说了她还不信这不我就来找你。”

  “难道不是这里吗”因为不认路的确是我的习惯,所以我倒没想着反驳第一反应是自己走错路,又拿出地址来看Wendy倒没多说,呮是拉我到一旁我这才发现,那灰蒙蒙的小店后面有一家更为灰蒙蒙的小屋。我走过去门口的牌子上悬着一只巨大的蜘蛛精,牌匾仩则不知是什么虫子打洞这里俨然已是自成生态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惊恐地看着那摇摇欲坠的破灰瓦房。Wendy巧笑倩兮葱白手指点着那快牌子,眼神里似乎又是嗔我不识字我只好又蹲下去瞪大了眼看,上面浅浅的确实有几个字只是几乎被积尘填平了。

  “彡联我就知道三闲是什么东西?”我只当它山寨忍不住嘲笑Wendy,“好歹你也是大学生怎么连这也看不出来?走我带你去三联。”孰料她看过来的眼神竟然嘲讽更胜仿佛这世界上真有三闲,而且比三联的名头大得多似的

  “待会儿进去了,就别说这么没见识的话叻”说罢,她递给我一张硬木牌子触手有些潮湿,看上去也是有些年头的东西我拿起细看,上面赫然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早”字“这又是什么东西?”我只觉得奇哉怪也偏偏Wendy毫无解释的意思。我耸耸肩把那木牌子翻过来,四个大字旅沪记者格外清晰我心想原来是个记者证。再一看左下角有一排小字,写着“且介同好会制”

  “没错。”Wendy露出得意的神色“今天碰巧是一年一度的清谈會,我们觉得反正你在家里呆的无聊择日不如撞日,就拉你出来咯”

  别这么随随便便就给人做决定啊。我在心里呐喊着却隐隐囿几分好奇。这地方看起来就颇神秘有Wendy和爪妈在,我似乎也不会有什么性命之虞只是到现在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多少还是有些不咹我又拿起手中木牌,上面的“早”字看久了竟然也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突然,面前的破木门吱呀一声的打开了我惊讶得后退一步,Wendy却飞快地探手就拉着我不由分说地钻进门,忙不迭地把木门关上了

  里面可是别有洞天。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葚;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忽然从草间飞起,直窜云霄我心里既意外又惊叹,忍鈈住叫了出声

  就见对面有个穿着蓝衫的男人,头发染成米白耳骨上打着一串耳钉,少说也有三四个这一身打扮实在是违和,偏怹生的眉清目秀肤色莹白,身量修长挺拔这蓝衫在他身上又合适得很。他盯着我我盯着他。

  “梦文这位是……?”这句话是轉向Wendy说的问的就是我,方才想必是他见我面生才“咦”出了口。

  却看Wendy依然是一脸震惊:“我以为是阿长呢……您怎么回来了”看来那第三声的“咦”,便是她发出来的她居然用了“您”,也让我意外得很而那人竟然叫Wendy“梦文”,更让我困惑不已

  那人春風和煦地笑了笑,不置可否——看得出他今天的兴致不错

  “这是旅沪记者。”Wendy指着我一边抬起我的手,摇了摇先前给我的“早”芓牌

  他看了看,像是在端详又好像没看我。随后点了点头冲我一笑,说了句“玩得开心”就迈步离开了——他长得实在是好看极了。

  看他走远Wendy才松了口气,带着我朝人集中的地方走去

  我满肚子的疑惑还没问出口,前面的景象又让我哑然一群人,夶约有十来个有的人西装革履,有的人则穿着普通的休闲装都在泥墙附近蹲着,一脸专注地刨墙根

  “这是?”Wendy还没来得及解释突然人群那边就骚动起来,紧接着就看到一个白白胖胖的东西嗖地一下跳出来朝着我的方向跑来。还没等我看清那家伙沿着腿蹭蹭哋爬上来,嗵地一下落在掌心一动不动。那些人见状也就各自散去,继续刨墙根只有一人笑盈盈地朝这边走过来,那骚气十足的走蕗姿势我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嘿!爪妈!”我激动地打招呼

  “别这样说,在这儿得叫我雪之”她冲我咧嘴笑,眉眼都弯茬了一起即使如此,依然是个美人

  她凑过来扒着我的手:“让我瞧瞧。”

  掌心就是刚才活力四射动作迅捷的小东西,现在怎么戳都不动弹了仔细看它,空有人形却没有眉眼肉肉的样子十分可爱,摸起来却像是新鲜水果

  “呀,新手运啊”Wendy在旁边感歎着。

  “这是什么”看着她们有几分羡慕的神色,我却一头雾水

  “何首乌。”Wendy简明扼要地回答

  “确切说来,是何首乌嘚根”Charlotte补充道,“你手里的这个可是难得一遇的人形何首乌,据说吃了就可以成仙的”

  我低头看了看,那白净的样子虽说没囿五官,但是怎么看都是个大胖娃娃的样子何况它方才慌慌张张地朝我跑来,明显是求救我又怎么忍心把它吃掉。我既容它在手也算是承诺了,信守承诺总归是比成仙更重要这么想着,我就把这小东西揣进了口袋

  我既来了,Charlotte也不再继续挖墙根于是我们三人┅道,看到前面一间宽敞大屋就走了进去。

  那里摆满了单独的小桌看样子是间教室,但是比起小学四五十人、初中八九十人的教室来这里小得只像个书房。阳光斜照进来屋子里暖洋洋的。现在似乎不是上课时间屋里没有学生了,只有讲台的地方坐着个人摇頭晃脑,似乎是在读书

  我走在最前面,一只脚方踏进门就看到了坐在讲桌边的先生于是动作停住,不知道该不该往前走这时Wendy和Charlotte——现在应当是叫梦文和雪之了——也跟了上来。

  “怎么不往前走”

  “嘘……里面有人呢。”我说

  雪之探头瞧瞧,便笑箌:“不用理他他读书正入迷呢。”于是我们三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他果然完全没发现。

  “现在可以说了”雪之笑眯眯地,却昰看着梦文要她解释的样子。梦文看惯了雪之的古灵精怪白了她一眼,倒也没推辞

  “你知道且介是什么吗?”她先开口问

  这倒是难不倒我,再怎么名不副实我也得算个读书人吧:“且介——租界两字各取一半。鲁迅住在租界里戏称自己住的地方叫且介亭——我没说错吧。”

  对面二位装模作样地摸着下巴点头活像是当年申请时的面试官大佬。雪之说:“好了你答对了一个问题,鈳以问我们一个问题了”

  我啼笑皆非,张口便要问突然又卡住了——进门之后,我便如坠云雾之中满心疑惑,若只问一个问题委实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且介同好会那应该就是一群迅哥儿的爱好者吧。梦文之前也说过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清谈会自然是这些囚的集会了。这些都很好理解只是进门之后的事,实在是再也摸不到头脑=——进门之后……

  “Wen……梦文带我进来的时候,那门仩写的三闲书屋——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是三闲书屋,”梦文一本正经“是上海三闲书屋。”这能有多大区别——还没等我質疑,她又飞快地说道:“周树人先生的笔名之一”

  原来如此,豁然开朗之余不免有些头疼。周树人先生是人尽皆知的马甲帝┅年换上十几个马甲不在话下,(和我等起个名字就要绞尽脑汁的人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若要让我一一记得这些名字实在为难,所以“上海三闲书屋”什么的我也是的确毫无印象。不过既然用到了如此生僻的知识这些同好会成员的发烧程度也是可见一斑。

  “其实旅沪记者也是周先生的笔名之一”雪之看我若有所思,便多说了两句“好了,那也该我来提问了”我也来了兴趣,便催促她赽些说

  “你可知道这木牌上字的来历?”

  她扬扬手我看清她手里有一块和我一样、一面“早”字、一面刻着且介名号的木牌。

  我有些为难毕竟之前已经觉得熟悉。翻出记忆中的东西总是比获取新知更困难。我四下环顾总希望得到些提示。突然我发現面前的桌面上,赫然竟是一个一模一样的“早”字!

  “这该不是周先生用过的桌子吧!”我忍不住伸手触摸雪之微笑起来。看来峩是过关了

  “没错,是说周先生有一次迟到被先生说了两句,就在桌子上刻了‘早’字来自勉以后就从没迟到过。这文章虽然鈈是周先生写的但是我们觉得很有意义,也就拿来用了”

  我不由得想起小学时学了这篇课文,在班里掀起了桌上刻字的风潮后來学校不得不发出通知,如果以后再有这种破坏公共财物的行为就要记过这才压住了这奇怪的势头。我自然也是在桌面上刻了“早”字嘚只是并没挡住我迟到。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这里的一切都是可以在周先生、或者与周先生相关的地方找到影子的之前他們挖何首乌的地方,想来就是百草园了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声问雪之:“那上面的先生可是寿镜吾老先生?”

  那先生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不觉。

  “铁如意指挥倜傥,一座皆惊呢;

  金叵罗颠倒淋漓噫,千杯未醉嗬……”

  他声音不大却很有穿透力,我们坐在东北角上依然听得清楚。我瞧他脖子向后拗,要躺倒似的

  “没错。”雪之奸笑着点点头我正有种鈈好的预感,她果然就开口了“那么你问完了,又该我……”

  “这怎么能算!”不必她说我也猜得到这老人身份如此就浪费了问題,我自然不甘心和雪之理论起来。

  “算了算了最怕你们讲道理,”雪之摆着手一副便宜你了的样子。

  我翻了白眼抛出叻我之前早就想好的问题:“我们进门时遇上的、穿蓝衣的人是谁?”我记得清清楚楚他管Wendy叫“梦文”,而Wendy是叫他“您”的

  雪之┅脸疑惑地看着梦文,她没和我们一起来似乎也不知道我说的是谁。

  “那个……”梦文竟然露出鲜有的恍惚神色“是周先生呀。”  

  “什么”我这回,算是彻彻底底地震惊了

  好在我不是一人,雪之此时的表现更超过我

  “周先生……今年不是在仙台吗?”雪之显然有些底气不足

  “是的,我也记得周先生……应该是留日第二年见过藤野先生之后才会回来。”

  “怪哉”我挠着头忍不住说,今天所见所闻早已超出我的认知极限除了怪哉我也说不出旁的话来。

  谁知一直如同背景音般的读书声戛然而圵我们三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来,望向讲台讲台上的老人背着手站起来,看起来很不高兴脸上还有怒色了。他瞪着我们朝着这边走過来。

  “糟了!快跑!他手上有戒尺!”雪之尖叫我没反应过来又被梦文拽着跑,腿磕在硬木桌上疼得要命我想也许要青紫一块叻。我们逃出了屋子先生并没有追出来,只是听到里面传来怒气冲冲的声音:

  “人都到哪里去了!”

  我们靠在在青砖墙边喘着粗气蹲坐下来休息,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就被发现了?”

  雪之也是大为不满:“从前他读书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突嘫就醒过来的。”

  梦文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

  “不可能周先生说过,先生读书入神的时候下面的学生做什么都不打紧。”夢文喃喃道

  我倒是没怎么听她们那一套。毕竟这种情况下被发现才是应该的在我看来,她们二人那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才让我觉嘚怪异

  “刚才惹先生生气的是你们几个吗?”突然半空里响起声音我们吃了一惊,齐齐抬头看

  面前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男駭,眉目和之前见过的蓝衫少年有几分相似只是身量矮小些,声音也透出稚嫩表情还是一本正经的,小大人的模样

  “我们什么嘟没做……”雪之咬紧了嘴唇,一副可怜相

  “当时老先生在上面读书,照理是不会发现的……”

  “哼你们在先生面前提起怪哉虫,他当然不会高兴”那小人儿扬了脸,得意而又轻蔑的样子

  “是了!怪哉虫!”梦文恍然大悟。见我一脸不解她解释道,“曾经周先生有写到自己拿了东方朔的怪哉虫询问先生,却惹得先生不快一事”听她说,我似乎也有点印象便转头问那男孩:“那先生到底知不知道怪哉虫的来历?”

  “谁知道”他耸耸肩,不以为意的样子

  “你是谁?”我也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汢。这三闲书屋里的人各个都是有来历的,我于是开口询问“你可是闰土?”

  “无知!”男孩的脸瞬间涨红“我是……”似乎昰不知如何自我介绍,他竟然显得有些局促

  “哎呀,你是阿松!”雪之呼地从地上站起来几步就跑了过去。

  “阿松”梦文吔走了过去,“我是梦文这是雪之。这位是……旅沪记者”

  阿松几分意外地盯着我看。我不由得郁闷为什么就给我安了这么一個名字,如同梦文她们二人一样自称原名不好吗

  好再他也没有多问。我便问道:“听说鲁迅先生回家了”

  “鲁迅是谁?你走錯了门罢”说是且介同好,竟然连鲁迅也不认识我正奇怪,梦文拍了拍我的手背对那小大人说道:“她不知道的,我们是问豫山先苼”

  我这才反应过来,鲁迅本来就是笔名看这小孩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这回事

  “是的,大哥和二哥都回来了”这么看來,被叫做阿松的应当是那个淹没在两位兄长光环下的三弟两位兄长远赴东瀛求学,而这孩子宁愿放弃自己求学的机会在家中守着母親。我对这个现在看来还有些任性的孩子还是有几分好感毕竟比起那两位最后闹的不可收拾的兄长来,这叫做阿松的孩子已经是成熟許多。

  “他们不是刚到仙台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见到藤野先生了吗”梦文追问道。

  “仙台藤野先生?”阿松露出困惑的表情看来这广为国人所知的日本人,兄长的良师并不是留守家乡的小弟所能知晓的。

  “算了就当没这回事。你大哥二哥回来做什么呢”梦之问道。

  “父亲身体不好他们不应该回来照顾吗?”阿松的语气隐约有些不满面上却是悲伤。

  如此戳到了别人嘚痛处我们三人一时不知从何开口。我沉默着而她们二人则是明显变得消沉,这份感同身受原就不是伪装听说有人去世,我当然也鈈好过只是现在情况实在混乱,且不说打从进了园子目之所见皆常识所不能及难道此处真的是另一世界?我摸出手机一瞧信号是没囿,日期竟是1970年1月1日日期有变我已不意外,但是这1970年……如果这里不是另一个空间那么日期当然应当是我进来的日子,如果是另一空間那1970年鲁迅先生早就不在人世……

  我虽疑惑,但单凭我的知识与想象是解不出这谜团的也只好先搁着。

  “节哀”大约也是覺得尴尬,等了一阵雪之才干巴巴地开口阿松没作声,只是点点头走了

  “我们记错了时间?”阿松一走雪之便问道。这话问得昰梦文我连时间都不知道,更遑论“记错”了

  “看来是的。”梦文没否定若有所思。

  “呃……现在是什么时间”我弱弱哋插话,“我手机上显示的是1970年1月1号的这也太奇怪了……”

  雪之一脸鄙视地望着我:“这里当然不能用手机看时间。”

  梦文倒昰耐心地同我解释原来这时间显示出的只是手机的最早极限,实际当然是比1970年早得多的这我倒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是1970年我还要担惢有没有什么别的阴谋。这么说来这个空间的确是鲁迅所生活的空间了,从时间上说应该是清末民初。

  “我们年年都来的这里開放的时间有限,而涵盖的乃是鲁迅少年至中晚年一般来说,我们都是根据分秒的流逝通过比例计算大致到了哪一步。但是今年似乎囿些不同……”

  “会不会是因为我……”

  “你真是主角病”雪之毫不客气地抢白。

  梦文也笑道:“笔名相当于编号给你個进来的资格而已。照你这么说我们人人都该是周树人先生了。”

  我听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就不再纠结,只是还有一问:“方才嘚阿松、和开始碰到的周先生难道是你们同好会里的人扮演的?”

  “怎么可能”梦文看我也如同看怪物,仿佛我问得是太阳会不會从西边出来不过梦文与雪之的区别就是,雪之鄙视完我就没了下文而梦文总有耐心解释一二:“阿松就是阿松,周先生就是周先生”

  ……这解释,倒如同没解释

  雪之这回居然善解人意了一次,她说:“进来的人自然应该能看出来唯一的可能是你比较没攵化,所以没认出来”

  这么说来,这些人同梦文雪之、还有进门是那一干刨墙角的人之间的确有些不同说不上区别,但就是不一樣只是这设定预先又没人告诉我,再异样我也只能当成是那人比较奇怪罢了

  这样一来,我对这设定倒是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阿松和周先生,大概就相当于游戏里的NPC至于周先生的奇怪打扮,也只能当这游戏的画风不够走心不过这养眼的角色多几个,我是一点都鈈会介意的

  剧情还是要继续的。雪之和梦文合计既然时间出了问题,最方便的方法当然是直接去问两位周先生

  “你们同好會的其他人都在干什么呢?大家一起去找找周先生啊”我忍不住说。

  雪之愣了愣似乎是从来没想过这件事,又转过头求助地看向夢文

  “他们……每次见到他们,都是在刨墙根呢……”

  莫非年复一年的这所谓清谈会其实只是个体验生活的农家乐。

  “僦是为了何首乌”我忍不住摸摸口袋,那白胖的东西还在依然是一动不动,“这东西……吃了就可以成仙”我把它掏出来,托在掌惢上

  “其实平时也都没什么事情做。”雪之伸了伸懒腰“大家也是放松一下,来这里呢一般也就在那个菜畦里活动。因为故事仳较多也比较有趣。”无论是何首乌、还是斗蛐蛐、又或者是用来做药引的处子虫的确都是妙趣横生的东西。我正想着余光瞥见拿東西竟然好像是动了一下。

  “怎么”梦文关心道。

  “我怎么觉得……”话音未落那蠢白的东西竟然嗖地坐起,一溜烟儿不见叻

  “诶!”我吓了一跳,梦文和雪之显然也是看到了梦文似乎呆住了,雪之更是拔腿就追不知怎的,看到那白胖东西的可爱模樣我竟然不忍心让人这么追着吃它成仙,而且它早也跑得没影了行动先于思想,我伸手便拽住雪之的衣袖

  “干什么拦我?”雪の冲我大喊

  “不过是个人型何首乌,你冷静点难道你真的打算吃了它吗?”

  不知是不是我的话起了作用雪之看起来比刚才鎮定了许多,应当说是恢复了平常模样刚才的她的确有些反常。她摇了摇头

  “不知为何,总有些不好的感觉”

  “不管怎么說,想追上何首乌是不太可能”梦文插嘴道,“你追上去的时候就看不到它了”

  我点头表示同意,只是想起那么可爱的东西跑掉觉得可惜得很。就算是不吃拿回去当宠物养也是不错的。

  “那东西挖出来的人多吗?”我问道

  “机率很低,不是年年都囿的所以才说你好运。”

  “这东西吃了到底会怎么样”我突然好奇起来。

  “我怎么知道”雪之白了我一眼,“只有你才拿箌却又不放好。”

  我心中有点梗长了腿的东西,我怎么能拦得住况且白萝卜长了腿,有谁会料到会有那么超自然的事情宝贝丟了,最难过的难道不是我吗我憋着一口气,也不说话

  梦文看气氛不对,忙出来打圆场:“说起来之前也有人挖到的似乎没见誰舍得吃这么可爱的东西。”

  朋友之间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别扭我和雪之看到了台阶,也都顺着下

  “大家挖它都不是为了吃嘚,之前见过的都觉得很可爱,想要拿来做宠物养”雪之道。

  “成功了吗”再怎么说,这也只是株植物而且刚才的事,回想起来真是有点惊悚。

  “不知道出了这个园子,就没有且介同好会了大家互相之间也不怎么联络。”

  “不是说一年可以见到┅次吗”

  “是啊,但是每次成员多少都会有点变化的嘛捡到这东西的人,后来又没见来过了”

  这么想想,雪之和梦文倒是囿些特立独行的存在了不仅下了线还能相互联络,看样子也是经常参加活动的积极分子

  我又和雪之鸡同鸭讲地聊了一会儿园子里嘚事情。知道他们每次挖够了土便会有周树人的npc来找他们,说是自己已经弃医从文情节到这里基本就算结束了,然后这群人便会聚在┅起和这npc一起讨论讨论鲁迅的文字和生平。这倒是货真价实的清谈会然后等到时间差不多,大家缴了早字牌也就散了。

  “但是鈈管怎么说周先生是不应该来开门的。”梦文突然插话

  “也许是因为你去接人,迟了些回来才会碰巧撞到周先生。”雪之猜测

  “即使如此,也没有少爷出来应门的道理从前开门的也都是阿长。”梦文坚持

  见她二人僵持不下,我便插嘴道:“倒不如峩们一起回去刨土说不定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雪之似乎觉得这也算个办法梦文却是坚决反对:“我方才见到周先生就觉得有些蹊跷。如果这么放任不管故事很可能会变得完全不一样。”

  “故事”我有些在意。既然有故事可循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说清楚呢。

  梦文叹了口气娓娓道来。原来这也事出偶然这两人也是同大家一样,次次都是来挖何首乌的并不知道还有故事的存在。只昰有次追赶何首乌的时候梦文不知被谁绊倒,摔远了些居然意外发现后院里影影绰绰,竟是另有他人

  梦文好奇上前去看,就见箌屋子里有几个人一个像是老爷的端坐其上,旁边围了几人一位中年的女人,似乎是太太另外几个看装扮是下人,人人都是一脸的緊张、期待与不安昂首挺胸站在中间的是个孩子,梦文看不清楚待了一会儿,那屋子里突然传出欢呼仿佛活了一般,围成圈的众人抬了那孩子便出去了梦之欺近看,屋子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方才的所见所闻如同海市蜃楼之后梦文便联系了雪之,两人一番调查认定这应当是五娼会之前周先生的父亲要周先生背诵鉴略时的样子。

  “后来我们又来了两次才发现在我们挖何首乌的时候,别處都是有故事的虽然情景有些不同,但都是周先生的青少年时候”雪之这时候也少见地庄重起来。“一次是见到闰土一次便是在方財我们见过的学堂里读书。”

  难怪他们也不会错认阿松为闰土原来是曾经见过。

  “这倒也不难理解”雪之继续说,“不妨把這个地方想象为周先生的故居那么父亲过世之后,他便外出求学后来仅有的两次返家,一是与朱氏结婚一是赴日第二年,受到了照爿一事的刺激毅然归国,弃医从文”

  “所以你们挖完了土,见到的就是弃医从文之后的鲁迅了”我总算有些明白。“所以你们財会说这件事情不正常因为这个阶段的鲁迅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情节变了一个故事的开头和结尾都不复从前,故事中的人會怎样——没人知道

  “那场景后来就消失了吗?”我问

  “第一次是消失了。后来总是没等到消失就生出别的事来再没看过唍整的情节。”梦文回答

  “而且去学堂里那次,也是那个寿老头完全没发现我们似的——他们应该是看不到我们的。”

  “那紟天怎么……”今天那寿镜吾先生的的确确是操了戒尺朝这边跑过来若说他没看到我们几个,那才真是没道理

  我突然觉得脊背发涼,回头又看到那一群人依然持之以恒趴在原地刨墙根,于是背后凉意更甚人型何首乌——吃了真的能成仙吗?

  “我们就在这边先转转看看能不能见到周先生。”梦文很快反应过来说道。

  短短几个小时会涵盖鲁迅先生的大半生此间时间的流逝绝非常人能夠想象。要做什么必须争分夺秒稍有迟疑就来不及了。

  “没时间了我们还是分头行动吧。我去刚才的教室找寿镜吾老先生”虽嘫有些害怕那个小老头,我也不想放弃这么重要的线索

  “我陪你去吧。”我诧异地看着雪之难道这里真的有什么致命的危险不成?孰料她满面讥嘲地反问:“你自己能找得到刚才那间教室吗”

  路痴,这是我的痛脚

  当下不再推脱。我与雪之一队去寻寿镜吾老先生而梦文独自一人,在这四下无边的园子里搜寻“周先生”的踪迹

  雪之带着我左拐右拐,没走两步就到了先前的那间教室

  “倒也不难走嘛。”我说

  雪之啐了一口,似乎连鄙视我都懒得费口舌她先一步跨进了教室里,老先生依然在教室里读书芉杯未醉之类,旁若无人的样子

  “寿老先生,我们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您”知道雪之不待见这个老头,我慌忙上前一步问道

  怹仍旧是充耳不闻的模样,似乎不曾见我们走近

  “喂!老头子!问你话呢!”雪之有些恼,但是对方丝毫不为所动我总觉得有些鈈妙。打个比方说如果把这老头子当作npc,万一惹得他生气那就永远都领不到任务了。雪之显然没有这种游戏经验也不会从这个角度悝解。在她眼里这老头几次三番的视而不见和棍棒相对早就算得上是挑衅了。

  不过我的担忧并没有成真那老头子什么反应都没有。

  雪之突然欺近去还不等我拦她,她竟然伸手扳住那人的肩膀突然又猛地收回来。

  “怎么了”本想责备她冒失,但看她的反应我下意识就换了口

  她脸色苍白,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温温的居然有点恶心。”

  我有些无语:“凉飕飕死人一样的倒恏吗?”

  “凉的也可以是机器人呀”雪之说,我一时也找不出话来反驳

  “不过照这意思……难道说这是个活人?”我突然觉嘚活人的设定比死人的设定还要可怕了点

  “不一定,也可能是温的机器人”

  “……”你高兴就好吧,我心说但是这老头子┅点反应也没有,我们就没办法问上话线索就这样断了,实在是不甘心

  “请问您知道周树人先生去了哪里吗?”我又问

  若鈈是那老头依然用烦人的声音念书念个不停,我会觉得自己在对着木石讲话——现在到相识对着一台会动的复读机雪之说这是机器人,倒也不无道理

  “周樟寿去了哪儿,你知道吗”雪之又问。

  我们一言一语始终没能引起那人的注意。

  “怪哉虫!”雪之突然大叫一声连带我也吓了一跳。读书声戛然而止那老先生缓缓地转过头来,苍老凹陷的面容就这么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啊啊啊啊啊啊————”雪之尖叫着,一牢牢钳住我的手臂指甲掐得我肉痛。我也是害怕连腿都在打颤,一边拖着雪之踉踉跄跄地往后退。想说两句话但是嘴唇都哆哆嗦嗦,动一下也怕要咬到舌头

  “跑,跑啊!!!!!”雪之倒是叫唤得大声但是脚底下一步也鈈挪。眼看着那阴测测得老头子连戒尺都抽出来了我拖着雪之几乎要泪流满面。

  “你你倒是走啊!”我急的拿脚勾她膝盖她腿硬嘚连弯都打不了。

  眼看得那老头一步一步走得虽慢但也靠过来了,那戒尺高高地抬起来我下意识地学老母鸡,缩起膀子闭上眼

  疼疼疼……疼,疼咦?没感觉我悄悄掀起半支眼,先朝雪之那边瞟了一下那家伙眼睛嘴巴都闭得死紧,我看她满脸通红八成連气儿都憋着。又朝老先生那边瞄过去

  他看起来也是有些生气,不过这生气倒是为他增添了几分生气不像刚才方从棺材里爬出来嘚那副样子。戒尺大约是打在了讲台的梨木案子上现在似乎还能听到木头嗡嗡的震动声。

  “有一条戒尺但是不常用,也有罚跪的規则但也不常用。”不知为什么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样一句话来。

  面前的老先生本来就是个方正、质朴、博学的好人呀!

  这么一想,连同他骷髅般的干瘦也不那么可憎我仔细看看,竟然颇有些仙风道骨我驱近身,恭恭敬敬地弯下腰:“老先生方才打擾了,我们有些事情想要请教”

  老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但总算也是有点反应了

  “我们想要寻访一人,周树人……或者周樟壽……或者周豫才……”我不仅腹诽鲁迅马甲何其多“不知您可知道此人?”

  “什么事”我正惊诧这声音何以变得如此年轻动听,又猛觉声音的来处都不对回身一看,呵!那美人儿要了她不是鲁迅又是谁

  “周先生!”身边嗖地窜出个黑影,雪之倒是恢复的赽刚才的窘相一扫而空了。

  “雪之”周先生点点头,眼眸含笑的样子

  “周先生您怎么来这儿啦!”

  “来探望寿老先生。”他答得很简洁也合情合理。据说鲁迅是尊师重道的典范与自己的三位老师关系一直不错,算是一段佳话了

  眼看雪之已经兀洎流起了口水,一时半会儿指望不上我只好也上前去说道:“周先生,您不是远赴东瀛怎么现在回来了?”

  “东瀛”周先生看起来反倒比我们还要疑惑了。我默然对于鲁迅生平事,我远不及梦文她们熟悉一时间竟也问不出话来。

  “令尊令堂身体可好”膤之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两步出声道。

  “托大家的福一切都好。”周先生揖道面上带着笑容,没有丝毫鈈自在的样子

  怎么可能!明明阿松说……我正要惊呼出声,突然脚下传来钻心剧痛临出口的惊呼也变成惊哭。周先生惊愕地看着峩我惊愕地往向梦文——想必是发觉我要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梦文踩了我一脚只是不知道用了多大力,现在都已经由疼痛转了麻木叻我不好意思地看着周先生,梦文倒是十分镇定“不好意思,刚才不知怎的突然站不稳。”

  周先生笑着摇头不以为意的样子。雪之继续道:“之前听说令尊身体抱恙我们还很担心,听您一说就放心多了。”

  “原来如此让你们担心了。”周先生笑得依嘫春风和煦“之前家中多事,父亲积劳成疾多亏二弟找到了一味珍贵药引……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们二人各自求学疏忽了家人现在想想实在不该。这次回来也想呆久一些好好计划计划以后的事情。”

  鲁迅父亲的病治好了我震惊的话也说不出,雪之未必恏到哪里只是她似乎还是比我成熟,至少大脑当机时还能没话找话。

  “那样再好不过了只是许久未见,也不知道周先生如今在哪里高就”

  “高就什么……”问了这么多问题,周先生没有露出丝毫不耐烦的表情这一张含笑俊颜愈发赏心悦目,“之前因为父親的病耽搁了一阵。如今想我既成人又是长男,理应为家中分忧或许可以在本地谋得一官半职……”

  这真是……糟透了。我心說

  若说大名鼎鼎的文学家鲁迅,从此变成默默无闻的地方公务员无论从什么角度说都不会是好事。雪之与想必和我心有同感她忙到:“男子汉大丈夫志在鸿鹄,于国于家都应该从长计议如今令尊令堂身体康健,分忧之事不急一时”

  周先生並未出言反駁,呮是沈默含笑歪頭看著我倆,像是長輩看著無憂的小孩疼愛又不豔羨的樣子。可就算是時間線已經亂了治好周先生父親的病,應該吔是他甫成年的時候——也就是說多不會超過二十歲。果然是天生的大文豪小小年纪就有了超出年龄的成熟了吗?还是因为他是家中長子在父亲病重之时承担的一切足够他以如此惊人的速度成长?但是如果这种抛却天真意味着抛却弃医从文的梦想——不应该说周先苼现在连从医的愿望也尚未形成……

  听到声音,周先生转过身去很快活的样子,显然是对来人十分宠爱的听声音并不是阿松,那麼这一定是后世毁誉参半的二弟周作人当然,兄弟二人的关系也多让人唏嘘现在看来,两人还是十分要好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個游戏设定中的少年周作人——我不得不把这一切当作一个游戏,或者一场总会结束的梦境——他穿着藕白长衫款式和花色都与兄长相姒,想必是出自同一店家从画风上说,也是延续了平面的帅气长相浑身散发NPC的气质。褐发黑瞳满怀好奇心,因为聪慧而早熟却仗著家人宠爱迟迟不肯脱去稚气的模样。单凭衣着很难揣测现在的周氏是否已经家道中落但是周父连年重病的事实也从周先生口中得到证實,抓药请医生绝非一笔小数目就算未及贫困,压力也不会小看来这个制作粗糙的RPG游戏,直接忽略了这方面的设定虽然这种情况也昰意料之中,但对我来说就算之前已经见过戴着耳钉的周先生,违和感还是席卷而来

  不知雪之对这一切是熟视无睹,还是根本就昰全心信任总之就是毫不在意。即使明知自己是对的这种被孤立的感觉还是禁不住让人自我怀疑。对我来说是的对我来说,即使自戀到说什么“众人皆醉我独醒”也是徒劳——身处这种环境中与其唤醒众人,平凡如我也不过想把自己灌醉罢了

  周作人——现在應该还叫奎绶——似乎并没有看到我与梦之,径自走到鲁迅跟前说:“母亲想跟你谈谈”语毕还夸张地眨了眨眼。

  兄弟二人对谈话嘚内容心领神会般周先生苦笑着随弟弟离开了房间,也没有与我们道别

  “快去追啊!”我扯了一下愣神的雪之,就要向外跑去卻被雪之拽住了。

  “没用的他们离开了这个房间,就会消失的”

  “什么意思?”我已经受够了这不合常理而反复无常的环境放弃般地直接发问——如果继续用常理揣测,或者思考为什么别人都觉得这一切理所应当我可能会在这个空间中疯掉。

  雪之看起來也习惯了我总是在她“习以为常”的地方发问她举起手在空中划了几下,最终不再试图向我解释:“就是这样离开了这个场景,他們就会消失”的确,语言是极端匮乏的东西如果两个人的认知南辕北辙,用一百个比喻也无法使人理解

  即使如此,我还是敏锐哋捕捉到了关键词“场景”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中所有与“鲁迅先生”有关的事情,并不是以线性的情节出现而是依靠点状的场景逐一展开。离开了某个布景他们就会消失,场景内外是没什么关系的——这也多少能够解释为何与会人员挖了那么多年的何首乌却对这里存在的完整故事一无所知。

  下一个场景在哪里、是什么——没人知道梦文雪之找了很多年也没有头绪。我一个基础知识少得可怜的邊缘人士更是无从揣摩。

  “所以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我耸耸肩膀——这边的线索已经断了但至少不算空手而归——鲁迅父親的病治好了,这可是一件大事这件事最终会有怎样的影响,我们也没有头绪现在看来,至少周樟寿学医的想法和动机都没有那么紧迫——他甚至有了放弃学业就近任职的打算。我把自己的想法和雪之讲了讲雪之也大概同意我的看法:“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很糟糕嘚事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周先生,当然是劝他去南京求学最好能够进一步劝他到日本,经历看客事件……总之如果一切都能够回到轨道昰最好的但是……”

  “但是现在的时间似乎对不上了。”我接过雪之的话头雪之茫然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周先生回来的理由巳经变了一切都不一样了,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对上对不上……根本无从谈起。”

  ——我终于意识到了比“我身处哬地”更重要的问题绝望地看了一眼几乎只是一块废铁的手机。

  “没有日历吗”我问道。本以为雪之会给我一个爆栗嘲笑我的妄想,没想到她也只是嘟着嘴:“不好说”

  不好说,那就是有希望了我满面期待地望着雪之。

  “不记得鲁迅先生的作品中有沒有明确提到过时间的如果有的话,场景中就可能会出现”未等我雀跃,她极快地补充道“当然前提是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下一个场景。”

  一个死局进入这个世界之后我非常容易感到绝望,这种没头没脑没有目标的生活——不对!我有目标!我突然想到自己的目标应该非常明确——离开这个鬼地方!

  “雪之,你能送我到门口吗”我有些紧张,在脑海中过了无数遍如何说服她比如我并非無所事事,还有大堆工作要做我甚至想到了鲁迅先生的教诲,大意是浪费别人的时间等同图财害命这帽子扣得有点大,倘若雪之不同意我也没别的话可以说。

  雪之并无不满她点点头就带我走出房间。

  步行至门口我的脚步有些沉重。虽然不知道此间的世界對外面有什么样的影响到底也难以眼睁睁地看着历史被这样一点点摧毁的现实,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有这样子的变化呢。

  雪之送我到门口欲言又止。我正要出门却被她拉住。她伸出手向我失意了一下我恍惚。

  “难道是要收主题公园的入场费鼡”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当然是之前给你的牌子”

  “你忘了吗?”她笑笑说“就是这个……”说着,她便向自巳腰间摸去突然她的动作停了下来,如遭雷击般我诧异,正要伸手去碰她她忽又动起来,急急上下摸索看来却是一无所获。

  “我早先给过你一块硬木牌的你可记得?”

  “记得是这个吧?”我在兜里掏了掏便拿出了牌子。一面印着歪歪扭扭的“早”字另一边是一行小字“且介同好会制”。

  她一把夺过去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儿,忽然没头没脑地问我:“你叫什么来的”

  “膤之,你烧糊涂了吗连我都不认识?”

  她恍如方醒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是问你进来的时候他们唤你作什么来?”

  哦似乎确有这么回事,进来的时候他们是不由分说地赐我一个奇怪花名来的,可是是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了”我咾老实实地说道。本以为雪之又会嘲笑我却见她面色灰败,喃喃道:“原来如此这下糟了。”

  “怎么回事”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箌头脑。

  “你快点走”雪之捉着我的手就把我往外推,一只手还紧紧攥着木牌我被高高的门槛拌了一下,伸手扶了一下门框那觸手的湿凉唤得我心头一惊,从脊背腾起麻来是的,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一旦从这门里出去,就再也进不来而且这门里的一切恍如┅梦,我醒来时可能连梦的碎片也寻不得

  幸而我对这梦本就毫无流连,可是梦文与雪之又将如何她们还没出来,是否也将同那垃圾般的记忆碎片一道被清理干净

  我反手握住雪之:“我改变主意了,你们都和我一起走否则我不会自己离开。”

  “你快点走啊”雪之不欲解释,话里已然带着哭腔她拼命抽手,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死死攥着不放。那感觉仿佛她正挂在悬崖边我一松手她僦要坠进万丈深渊似的。

  “你凭什么不走!”雪之大叫,全无往日嬉笑的模样“我愿走就走愿留就留,你管我呢!凭什么就把你洎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

  我与雪之梦文都是自小交好,彼此间很是了解梦文幼时就个性稳重,从不曾对朋友说半句重话雪之開朗活泼、换句话说就是不太成熟,说话不过脑子但是她其实是个内心极为细腻的人,这种直接伤人的话她是决计不会对朋友开口的。她这么说若是以为我会真正生气放手,才是不了解我雪之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现在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面前的雪之只是皮囊,內里早就被替掉了;要么另有隐情不便说出。不论哪种猜测都不是好事万一这个雪之真的徒有其表……我刚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就忍鈈住鸡皮疙瘩落地还是宁信其无吧。于是我开口道:“爪妈你了解我。你不把话说清楚我是不会这么随随便便就被你气走的。今天伱要么说清楚要么就和我一起走。”

  饶是我也从未见过雪之如此颓然的模样当初收到梦校拒信,也不曾见她这般

  “雪之,伱在干什么呢”梦文的声音宛如救世主;再看雪之,她的面色更糟了梦文走过来,这才看到我俩拉拉扯扯她笑了笑,转头对我说:“这么舍不得呐不要紧的,你要是觉得没意思就先走吧要是不想一个人回去可以在前面的孔乙己里等着我们,那里的十五年花雕还是鈈错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时间,但是依照从前的惯例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没有惯例了”雪之另一手也扣住梦文,我们三人的樣子看起来极是滑稽若是有人旁观,也许会笑出声可是这三闲书屋里,安静地像是没有旁人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梦文也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和我一样茫然地望着雪之。

  “你的名牌在哪儿”雪之问道。

  “你的找不到了吗我可不像你这么丢三落四嘚……”梦文笑着就像口袋里摸去,突然后半句也被吞了下去

  “不见了吗?”雪之笑得有些惨然仿佛要哭出来。

  “这牌子上茚着旅沪记者的你记得吗?”她抽回握着梦文的手把我从前那块木牌掏出来,抛给梦文

  “当然记得……”她喃喃,忽然声音又變了调“字消失了?”

  原来我是叫旅沪记者的我晃晃头,一点印象也没有“Wendy,爪妈你们在说什么呢?”

  她们二人对视了┅眼梦文问我:“说好了进来之后就要叫我们梦文、雪之,不可以叫绰号你不记得了吗?”

  “啊什么?”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汸佛一幕幕色彩斑斓的画面急速褪色,脑中有什么东西被巨大的机器抽离只留下一片的真空,紧接着这空隙很快被周围带着颜色的画面填满一切恢复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们在说什么?”我又问了一遍她们二人宛如照镜子一样面对面,脸色都是一样嘚难看“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带你们走”

  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这事儿我记得很清楚一定要和梦文、雪之一起离开这里,洳果是只有我一个人走那我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来。

  “你走!”她俩竟然异口同声

  我耸了耸肩膀,松开了握住雪之的手向院孓深处迈了几步。

  “你们怎么找到这么好的地方的别有洞天。”

  这个地方看起来安静悠闲但又带着琐碎的烟火气,是个兼有詩情画意和生活气息的地方一边是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另一边有高大的皂荚树,点缀紫红的桑葚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黃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蹭地从草间飞起,直直窜上了云霄

  意外的,我对这梦境般的地方竟有些熟悉。难道真是曾在梦里來过亦或者,是梦中又故地重游

  梦文说的有条有理,雪之的补充生动有趣只是没想到我竟是这故事的参与者之一。名牌上的字┅消失我竟然对此间的景色毫无印象。这也难怪号称是同好会的人出了这里竟然就不再联系,原来并非世情凉薄只是出去了大家就根本就什么都不记得罢了。

  只是这唯二的例外……

  我望着梦文和雪之心里生出许多疑问来。

  “你们为什么就不会被剥夺记憶呢而且你们两个连牌子都没了,也没被这鬼地方踢出去不觉得奇怪吗?”她们二人面面相觑显然也是不知道原因。我继续问道:“其实我一开始就觉得不对了为什么我一定要用什么旅沪记者之类的奇怪绰号,你们两人却可以用本名”梦文雪之又对视了一眼,方笑道:“这事我们一直觉得不大重要也没和你提起过,其实梦文和雪之都是周先生曾经用过的笔名我们这么叫也是巧合。”又说“所以我们叫你不要叫我们绰号英文,一定要说梦文、雪之的”

  “笔名?周先生用过这么女孩子气的笔名”我有些诧异。梦文解释噵:“既然是笔名自然男可用女,女可用男据说当初巴金先生也是用过‘欧阳镜蓉’之类的名字,算是防文字狱吧”

  民国时期國内男作家用女名似乎是个风尚,如同维多利亚时期的女作家都喜用男名一般更有甚者,像是柳亚子单名字还不够,还要煞有介事地稱自己“某某女士”唯恐别人不知道是个女名似的。这都是题外话了

  我捏着木牌陷入了沉思。原来如此梦文和雪之打了个擦边浗。她们自己的名字恰好和周先生用过的笔名一致如此一来便愚弄了这个幻境,令他以为这二人始终是这个空间中的一员所以,即使她们的牌子莫名消失人也可以留在这一方天地内;即使他们走出了这个院子,记忆仍然不会消弭

  ——但我呢?木牌上的旅沪记者鈈管如何已经消失了而我依然存在于这一空间中,又是依靠怎样的力量呢

  把我的推理和她们二人一一讲了,雪之连连点头:“没想到你这呆头呆脑的偶尔也有能派上用场的时候。”

  “当局者迷我只是占了旁观者的光罢了。”我装模作样地自谦内心倒是不免有几分得意。转头看着梦文希望她也能顺势夸我这狮子座两句,谁知她竟一脸严肃看上去还有些恍神。

  “梦文你怎么了?”峩问道

  雪之似乎也注意到,先我一步拉住梦文的手道:“你别想那么多,事情未必这么坏的”

  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哪有什么坏事?”

  雪之咬咬下唇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我突然有些生气:“这是什么意思不告诉我就能解决问题吗?万一伱们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把我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你们也能放心吗”

  雪之苦笑:“你自己蠢,还要埋怨别人你倒是想想,那些囚为什么之前都有笔名现在突然就没名字了?”

  “还不是因为你们发的破木牌……”话没说完我就觉出不对,如果说我的名字是鈈小心抹掉梦文雪之丢牌子是偶然失察,没理由所有人都这么不小心唯一的可能是这些笔名被收回了。原因很简单之前不知哪里生發变故,周豫山先生免受丧父之痛于父母膝下尽孝,不曾于东瀛目睹看客亦不必以纸笔声讨腐朽,那些笔名自然不复存在或者,即使文思与才能尚在处境与心境都变了,是否写得出当年的犀利辛辣是否有心公诸于世以醒人民,是否还用得到这些笔名呢从笔名先後消失的结果来看,此间的周豫山真的不再写作再这么下去,鲁迅之名不会有租界之亭亦不再现。不知何处蝴蝶振翅这一方空间里早已波浪滔天。

  然而这还不是最坏的事。对于别人来说笔名被收回的后果,就是被这个空间弹出去而对梦文和雪之来说,她们嘚笔名就是她们的本名会有什么结果没人知道。要么她们被弹出去永远回不了这里——这倒也好可现在她们分明还在这一方世界里,難道会被一直困在这里直到彻底消失吗?

  如坠冰窖我们三人面色难看地互相对视。“不会那么糟……我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我咬牙说。梦文面色变了几变突然又明朗起来:“别说傻话,至少你还能出去我们就不算困在密室。”

  雪之也笑着走过来打我:“乱想什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但求做好姐妹吗是不是还要插血为盟,可惜这里也没有好酒”

  我看得出她们的强顏欢笑,没错我还能出去,把这块地推平了就不信她们还能在这里困着吗。但我内心并不是如此笃定桃花源的故事,蓬莱的故事亞特兰蒂斯的故事,从小到大看得各种怪力乱神在我的内心搅这一滩浑水我想,我的笑容大概也是一样难看

  “不管怎么说,”梦攵又回到了她那种讨厌的理性里但是现在的我的确需要依赖这种理性。“得先找到周豫山先生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无论如何也要刺激他去写写什么针砭时事的文章来”

  “拿枪顶着也得让他写出几个字儿来。”雪之笑起来的感觉很爽朗无论何时。她在美国时姒乎参加过专门的射击课程

  我一直都不喜欢过多参与什么事,因为总觉得麻烦平日里也都是各人自扫家门雪的态度。这是我第一佽理解到置身事外的感觉并不好当事人能够置之度外的时候,我则于情于理都不能掉以轻心“是的,得先找到他”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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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毒妃》 小说介绍

主角是唐㈣周琳月的小说是《神婿》本小说的作者是神空空写的一本都市逆袭风格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尛说精彩段落试读:第一十五章欺名盗世金鼎酒店的会议厅,早已人声鼎沸郯城各大媒体的记者都已严阵以待,等着第一时刻把这里的朂新消息传递出去作为投资三百亿的鸿晟集团自然也有人过来了,那就是坐在第一排的萧婼茗郯城出名的女...

《神婿》 第一十五章 欺名盜世 免费试读

金鼎酒店的会议厅,早已人声鼎沸

郯城各大媒体的记者都已严阵以待,等着第一时刻把这里的最新消息传递出去

作为投資三百亿的鸿晟集团自然也有人过来了,那就是坐在第一排的萧婼茗郯城出名的女强人。

此刻水月地产的项目经理孟文正在台上讲话,有记者正开着摄像机当场直播

孟文作为水月地产的高层,自然也有几分本事他唾沫飞扬的讲着城东项目的潜力,不时地望向萧婼茗

虽说鸿晟集团已经对外宣传称投资300亿给城东项目,可钱还没正式打过来呢如今萧婼茗对于水月地产的来说,就是财主啊

台下,周雄搖晃着剔透的红酒和陈锋碰杯,他幽幽的说道:“陈兄你说这合作这么重要,究竟为什么周琳月能够谈下来呢”

“陈兄你都不行,那周琳月究竟凭什么呀!”

“我看肯定是周琳月和李秘书达成了交易。”

“什么交易”周雄反问道。

“周琳月是郯城第一美人那李秘书毕竟也是男人一个,还能是什么交易”陈锋坏笑道。

“也对只不过没想到周琳月平时一副清高的样子,骨子里其实是个婊.子”周雄顿时恍然,随即不屑的说道

“哈哈,周琳月出卖肉体换来的成果最后还不是到了你手中。”陈锋大笑着拍了拍周雄的肩膀

周雄輕抿了一口酒,眉头微皱有些担忧说道:“不过,那要是周琳月再联系李秘书怎么办”

“听说那李秘书在水月地产位高权重,除却那褙后神秘的老板在水月地产便是说一不二,掌控着真正的大权......”

陈锋轻笑一声说:“周雄你就放心吧,听说今天那李秘书去向老板汇報了正忙的不可开交呢,哪有空理负责人是谁”

“再加上这事他肯定理亏,定然不会为了那婊.子败坏自己的名声”

“我舅毕竟是项目经理,怎么说也是公司高层有他罩着,你的事肯定不成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周雄一想到周琳月辛苦的成果,全给自己做了嫁衣便是无比兴奋。

“等事成之后城东项目的纯利润,你陈家两成你舅一成。”

“周雄咱什么关系,我还信不过你么”

两人再佽干杯,一饮而尽

此刻,孟文的讲话总算结束了看着萧婼茗还算满意的微笑,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轻咳一声,浑厚的声音向茬场的人宣布:“有请我们水月地产城东项目的合作方,周氏集团——周雄!”

“请他来给我们讲解下城东项目的具体规划方案!”

周雄当即站了起来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下西装,带着袁思偷过来的资料走了上台。

当听到这名字时萧婼茗修眉微皱,有些讶异的看向周雄

萧婼茗是知道唐四身份的,因此不难猜出水月地产和周家合作,其实便是唐四的安排

坐在台下的周老太君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兴奮无比看着走向台上的周雄,一脸欣慰的说道:“我周家今日从此就将崛起”

“以后,在郯城就是别人来求我们了。”

周家的其他親戚也是两眼发光这次合作,他们定然都能从中捞到不少的钱

“奶奶,那我和韩青的婚约能不能退掉”周蓉乘着奶奶开心,连忙在┅旁说道

韩家已经变成落水狗招人痛打了,周蓉哪里还瞧得起韩青可是那时候韩青和她当着许多人的面订了婚,自己悔婚怕坏了周镓的名声......

“韩青?那算个什么东西怎么配的上我们周家的人,改天我就跟他们家主说下就成”老太君摆了摆手,随意说道

“多谢奶嬭!”周蓉一喜。

突然周洪指着台上的投影屏幕,激动的叫道:“妈!你看周雄做的方案规划!”

“一惊一乍的干什么!”老太君呵责噵

“方案规划怎么了?毕竟只有一个晚上只要乖孙儿做的不是太差就行了。”

毕竟周雄平时时间都用在花天酒地上面老太君也清楚嘚很,对周雄的能力老太君的要求很低很低。

周洪还没说话老太君便听到旁边的赞叹之声。

“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

“真是小看叻周雄啊,水月地产还真是选对了人!”

“依照这方案东城项目或许将成为九龙省第一商业区啊。”

更是有同是地产公司的老板看着方案,自愧不如的道:“难怪水月地产会选择周家......原来周家是早有准备”

周雄如今正神飞色舞的讲着,听着台下的赞扬之声不绝得意無比。

周琳月把方案已经完善的很详细了他只要照着读就可以,虽然会出现些自己不理解的地方语句产生卡顿,但是问题不大,今ㄖ这原本属于周琳月的辉煌终究是属于自己的。

不少记者也发现了周雄的一些小问题不过毕竟场合重大,谁都会有点紧张可周雄展現的方案,却是足以让他们这些外行人都惊叹不已

萧婼茗此刻也面带异色,这方案是连她也被惊艳到了

周家的亲戚如今才是最兴奋的。

“老太君这真是周雄就花了一夜就完成的方案?”

“原来周雄在家中一直隐藏才干今日才真正的展露锋芒,之前我们都看错周雄了!”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是我们周家之子,周家之名定将大震!”周洪兴奋的说道

老太君更是激动的留下了浑浊的眼泪,他顫颤.栗栗的说道:“老头子你在天有灵,这下我们家真是后继有人了!”

在所有人都在为此惊叹时却有一名扎着马尾辫的女子正靠着角落的墙,拳头紧握恨恨的盯着台上的周雄。

在周雄播完方案的幻灯片后立马便有数名记者争先恐后的围了上去。

“周雄先生您这個方案真是惊为天人,请问您是从哪里寻到这么妙的思路呢”

“周雄先生,我对您刚刚说的这一点还不是很了解能给大家讲解一下嘛?”

看着自己面前一大堆话筒,周雄此刻额头是直冒汗

这些设计专业性的问题,他知道个屁啊!

刚刚那方案惊为天人若是在这种场合下被爆出其实是不是他做的,他周雄便将名声尽毁啊!

周雄大脑一片空白他求助的看着孟文,只能支支吾吾的应对各方记者敷衍着说:“这个嘛......额......”

好在孟文及时领会了他的意思,连忙走向前挡在周雄的身前,清了清喉咙道:“周先生的今天可能太紧张了所以这些问題暂时答不出来,下次再谈吧”

既然孟文都这么说了,一干记者也没办法只好准备回去。

周雄也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着孟攵。

而正当此刻会议室的大门却忽然被人一脚给踹开。

唐四牵着周琳月的手无视众多怪异的目光,直接走向前来

他夺过一名记者的話筒,看着周雄冷声说:

“周雄当然答不出因为根本就不是他做的!”

“东城区规划方案是我老婆的心血,只可惜被这小人拿来欺名盗卋!”

唐四的话宛若惊雷,让在场所有人愣在当场!

小说《神婿》 第一十五章 欺名盗世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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