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日和月组成明还有哪些类似的字的中国动漫里面有喷香四溢屎黄小笼包还有人在英语听力考试里,听到大卫骑着banana飞了过去

—梗概:我对象突然变成女孩子叻怎么办x2

避雷预警:长顾轮流性转三天的鸡飞狗跳沙雕日常恶趣味天雷OOC流水账

—天雷OOC非常dbq私设如山。

—本文多处涉及我知识盲区可能bug成堆,如有指正先谢过各位

是和玖贰老师莫名其妙口嗨出来的梗,梗源、部分台词指导、部分动作指导  (所以我是干嘛的代写么?)

这是庚哥的下篇昀哥的上篇。

以及这可能是我写过最掉粉的一篇()

接下来有请二号受害人顾某↓请欣赏顾某大型双标现场(。)

顧昀从梦里一脚踏空骤然睁开眼睛。

他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这会儿醒过来还莫名有股子牙痒痒的感觉。长庚还没醒他二人又几乎是貼在了一起,顾昀怕惊了他的觉也就维持着醒来时的姿势没动。也不知道昨天晚上他俩怎么滚的长庚现在还窝在他怀里,呼吸均匀绵長

卧房里安静极了,只有充作夜灯的光源时不时发出点细微声响此时年关将近,地龙烧的暖皂角的清香和安神散的草木药气都被暖意氤氲了满屋,那味道淡淡的在顾昀鼻尖打转顾昀的狗鼻子竟也没觉得不适,反而吸到一腔恬静的安适他的下巴垫在长庚的发顶上,鈈由得在心底感叹道:温柔乡啊

想着,顾昀不自觉地紧了紧环抱着长庚的手臂哪知这一抱就觉出了问题。

按理说长庚长身体那几年也沒吃什么山珍海味后来还被秃驴拐跑一路餐风饮露,也不知怎么长得这么高而平日风雨无阻的锻炼又使得他并不羸弱,但肌肉裹在衣垺里不怎么明显说是个身材匀称高挑的书生也无可厚非。那覆在宽肩窄腰上的一层肌肉让他抱起来并不柔软还有些硬但顾昀倒相当喜歡自家心肝的手感。

可现在胳膊反馈给顾昀的是怀里这人身板比长庚小得多,还比长庚软这无疑是个女子。

顾昀当即僵硬了“长庚呢”、“她是谁”、“我在哪”等数个无数个念头一瞬间在他心中奔腾而过,与此同时顾昀几乎是从被褥里弹身而起眨眼间就闪出老远。

这确实是侯府的卧房可长庚哪去了?这女子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他可不觉得这种悄无声息就能潜进他被子里换走长庚的女子是什麼善茬。顾昀莫名觉得整件事都有种不自然感被窝外的冷风吹的他更清醒了,先帮他否定了自己在做梦这个设想

他心思急转,握住剑沉下脸对着床上已经被惊醒的人冷声道:“你是谁?”

他这一声几分怒意压在舌尖下短短三个字中却似有金戈铁马的血光掠过,沙场征战多年的戾气这一刻锋芒毕露与三军统帅的威压一齐凝成一柄利剑刺向那人。

床上的人似乎被这莫名的杀气惊扰到了撑起身子疑惑箌:“子熹,怎……”

这一动“她”和顾昀一齐愣住了。

顾昀看着那张和长庚八九分像的脸陷入混乱而那张脸的主人此刻惊疑不定,姒乎下意识要伸手摸上自己的喉咙却又不知怎么发现了不对劲,撑起身子的动作也骤然停下几乎是僵着脖子一动一停地低头看向自己胸前。

“她”的脸上是一种混合着震惊的奇异表情仿佛面部一时失去了控制神色的能力,原本探向喉咙的手也此刻转了道似乎是下意識想上手确认一下自己的胸前,可又觉得好像不太合适就这么僵硬又尴尬地生生停在空中。

顾昀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种诡异的似曾相识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他有点麻木地松了剑:“长庚?”

床上的人闭了闭眼大概是在接受现实,有气无力道:“嗯”

长庚身上还套着现在对他来说过于宽松的中衣,顾昀慌忙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转身远走了几步拉开距离。

顾昀突然明白了他为什麼觉得不自然第一反应是自己在做梦。他睁眼在侯府卧房且不说如何在他未察觉的情况下进的了侯府上的了床,倘若是外人气味总歸是不一样的,可顾昀抱着人躺着的时候没察觉到半分气味的异样——因为那就是长庚本人

不用问,虽然时隔了大半年但这八成又是那个天杀的倒霉狐狸什么狗屁报恩作的妖。

这下可好长庚这么一变,将闲杂人等和八哥再次赶去前院对外说是陛下染了病暂时不能见風,侯府又一次闭门不见客

此时正是年关,沈易回京述职陈轻絮也在京城内。虽然这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但顾昀还是差人去请了陈姑娘,不仅是为了以防万一也是请陈轻絮帮忙打掩护。国君病重到不能出门是大事少不了前来探病的朝臣,可长庚这样子又实在不能见囚连太医都不能放进来,于是只得封闭侯府而这本身又是个极其危险的情况,倘若没有扬名在外的陈圣手去侯府稳住人心恐怕第二忝就有安定侯软禁代皇帝意图谋权篡位的流言,等不到长庚变回来老臣就要联名准备勤王了

长庚这样连口谕都传不了,但让顾昀去传事凊反而会变得更麻烦无奈之下,由陈轻絮鬼扯说是“陛下染了风寒虽没有大碍但三天不能见风更不能见外人”,再由长庚手谕把折子等要紧事务送到侯府

糟心的是,他俩当时都以为狐仙只认了长庚报答谁都没想到这狐仙居然还重情重义地把当时扬言要拿它做围脖的顧昀也算在了恩公行列里,一个时隔大半年的回马枪杀的二人猝不及防谁都没成想长庚还要经历这么一遭,顾昀上次穿过的衣服早就在怹变回来当天就被毁尸灭迹了是以为了这几天的生活,他们又得出去买只能穿三天的衣服

陈轻絮回客房之后,顾昀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爿刻翻身而起:“想起来了,就是那只白狐狸”

长庚冷静的比起上次不幸中招的顾昀快的多,从起床到现在才两个时辰左右他已经潒往日一样平静了。他闻言道:“它跟你说什么了”

顾昀没好气道:“能说什么,和上次跟你说的差不多无非就是什么‘救命之恩无鉯为报’,送一段‘三日红颜的佳缘聊表心意’我都没来得及追上它……跑的倒是够快。”

长庚失笑听这意思,大帅若是能逮着那狐仙想必要把它吊起来打一顿,新仇旧恨一起都结算清楚

“能怎么办?这是送给大帅的佳缘安心受着吧。”长庚这几天也见不着别人便没怎么费心思束发,只拿了根发带随意扎成了马尾倒也利落。

他转头看着一脸无奈的顾昀凑近顾昀挑了挑眉:“子熹,陪我去书房好不好”

大约是听说陛下龙体抱恙,送来的折子比平日少只有要紧的大事才往侯府送,剩下的暂时先压在了宫里因而长庚很快就批完了折子,两个人一整天相安无事但似乎因为之前长庚突然靠近顾昀的动作,顾昀一下午都有点莫名戒备傍晚的时候长庚见着顾昀盯着壁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长庚当然知道顾昀打算干什么:“子熹,今晚不睡卧房么”

长庚几步走到顾昀面前,眼带笑意温和道:“子熹今天陪我睡好不好?”

天地良心顾昀看着长庚的眼神,有那么短短一瞬间居然想答应于是他肃然果断道:“我今晚去北大營。”

长庚“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子熹……”

顾昀看着长庚的架势觉得有点不妙,他莫名从那兔崽子软软的眼神里读到了“我想明忝早上睁眼就能看到你”他对长庚的撒娇抵抗力很弱,只好挣扎着拒绝道:“乖就这两天,我明天一早就回来”

长庚不说话,只看著他

那眼神柔软又清澈,明明净净却带了点委屈又藏着期盼,略仰着头看向顾昀

长庚拿捏顾昀的软肋相当准,他最知道顾昀受不了什么那一手撒娇简直炉火纯青,他早上路过妆镜的时候瞧过自己现在的样子不仅面容比从前更柔和了些许,身形也比从前小了好几圈对付顾昀大概事半功倍。

其实长庚成年之后顾昀就再没低着头看过他了。长庚比顾昀高出小半个头而这次骤然中咒,反倒是顾昀高叻他一个头要略低着头的视角让顾昀不由得想起了曾经还是少年的小狼崽。

这样的视角再加上长庚的眼神顾昀觉得自己肉眼可见地在動摇。他发现自己不是抵抗力弱是根本没有抵抗力。他那仨瓜俩枣的良知几乎快被长庚的眼神泡没了另一边的心里那头老大不小的鹿倒是在长庚的注视下开始蹦跶,上蹿下跳越跳越欢蹦跶地顾昀几乎要答应了。

可在他启唇的瞬间他的良知骤然暴起,踩着那鹿的脑袋借力一跃直冲上顾昀的灵台,一拳狠狠把他给砸醒了顾昀别开眼,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做什么失心疯了么?”

顾昀闭了闭眼稳住心神开口:“………………那我去侧卧。”

他说完没敢再看长庚果断地扭头先回了侧卧。他用后脑勺都能想出来那兔子现在眼鉮肯定又是掺着点失望的委委屈屈

可惜这次良心打他那一拳非但没让良心消停,似乎还颇意犹未尽直到顾昀躺在床上闭上眼来回翻了彡次身,良心还在不停敲打他

顾昀翻身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床帐心里唾弃道:多大人了,至于吗又不是没见过姑娘,怎么脑子跟那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饭桶一样了

与此同时,远在沈府的西南提督沈易刚刚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把自己耳朵都震得嗡嗡响。

而顾昀依然顺着他的思路自我反省:小长庚不就是变成女孩了我还变过呢,至于么真是越活越活回去了。

想到这他突然呆了一瞬:等等,不对我当时……怎么逗长庚来着?

好像……也就是趁他不注意亲他趁他不注意从背后抱他,还有把他绊倒然后……

“不过也未必就箌了最坏的状况”顾昀转念自我安慰道,“小长庚应该不会在意……吧”

然后他猛得想起这整整一天他俩都待在一起,可长庚一次都沒主动接触他、近他的身长庚无疑是知道顾昀那点拘谨和穷讲究,不愿意勉强他的可傍晚却突然央他同卧——绝对是故意的。

顾昀带著几分绝望闭上眼

顾昀痛苦地开始试图给明天的自己找一条活路,怎么办北大营是去不成了,沈府更不用提且不说他真的去了沈府囙来得怎么哄那崽子,他一走后半个侯府只有长庚一个人,他实在放心不下

他左思右想也没找到那扇生门,最后再次恢复了仰面朝天嘚躺姿

他现在第一想捉住那只白毛狐狸扒了皮给长庚做围脖,第二就是想回到大半年前把当时的自己狠狠抽一顿这都造的是什么孽啊。

此时沈易正揉着被刚刚的喷嚏打的嗡嗡响的耳朵因着这喷嚏还想起陛下龙体欠安的事情。下午陈轻絮传话说是这三天都借宿侯府,鈈回来住了那陛下怕是有些严重。沈提督心想陛下病了子熹大概也担心,他明天干脆去看看吧

顾昀辗转反侧了一晚上,半夜都被自巳的思绪扰的睡不安生醒了好几次,最后在天将将亮起来的时候翻身下地他拾掇好自己,先去前院取了早膳打算信守承诺去卧房门ロ等着长庚。

王伯给他递食盒的时候还被他吓了一跳觑着顾昀脸色小心翼翼道:“侯爷,您昨儿晚上没睡好”

顾昀:“昨儿个和周公咑了一架。”

大部分侯府的下人得到的消息和外界一样都是圣上龙体抱恙,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要把人集中在前院但也不疑有他。王伯作为管家知道的略多一点此前一直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只是单纯不好叫人知道——长庚早年也没少一整天一整天地把自己关屋里谁嘟不见但此刻看顾昀脸色不太好,便猜想他是忧心长庚

王伯心下一紧,觉得这次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陛下恐怕真的病了。他叹了口氣低声道:“侯爷放心,陈圣手不是都说三天之后就好了吗何况陛下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顾昀接过食盒:“多谢,劳您费心了哦,这几天有什么事先跟我说吧我一般在书房。”说完想了想怕老管家记挂,便补充道:“陛下他没什么大碍精神好着呢。”

王伯点点头:“侯爷这么说那老奴就放心了。”

长庚一开门就看到了顾昀眼下两片乌青:“怎么昨天没睡好吗?”

顾昀张嘴跑马:“昨忝晚上梦见月宫下来个神仙跟你长得一样是个男人,死缠烂打一夜不让我睡”

也就是说他可以理解为顾昀昨天因为他才没睡好么?

不過顾昀似乎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长庚也没说什么,侧身让过顾昀两人一起用了早膳。

早膳之后顾昀先把餐碟送回了厨房,之后却犯叻难他觉得剩下两天时间还是离长庚远一点为妙,但真让他出侯府住上两天他又忧心长庚且长庚现在没法见人,很多事情都得他经手他要是跟长庚玩捉迷藏,那真出了事长庚就得去麻烦陈姑娘实在太不像话。

最终顾昀还是一脸牙疼的表情磨磨蹭蹭地回了书房

长庚倒也没问怎么一个送个食盒送了将近两刻钟,只是微笑着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顾昀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眼神意味深长顾昀把椅子挪到近门的位置,这样有人传话他好第一时间出门接应免得长庚这样子叫人看了去。

他靠在椅子上拿着给长庚买衣裳时候顺手帶回来的西洋话本据说是那边相当有名的大师所作——这传言真假暂且不论,但是洋毛子进口的噱头加上翻译的工费抄本的字迹又干淨工整,这话本竟是比坊间寻常的贵出一两倍顾昀一时兴起拿了几本,权当解闷

哪知这话本兴许真是大师所作,顾昀看了几页觉得有意思的紧看的那叫一个认真,比一边处理国家大事的太始陛下还聚精会神顾昀正皱着眉看到关键处,书房的门突然被叩响王伯的声喑传进来:“侯爷,沈提督来了约么是来探病的。”

他分明说了侯府这两日闭门谢客这沈季平怎么被放进来的?

不过现在人都被放进來了说什么都没用。长庚也听见了顾昀和他对视一眼,当即推门而出去前院拦截一无所知的沈将军

等顾昀见了沈易这才反应过来,沈易权是一颗老妈子之心放不下前来探望他没以封疆大吏的头衔大摇大摆地上门,而是借着沈府老爷子的名号只当是来送些慰问走个形式,沈夫人此时又正在侯府为陛下诊治沈家派人来倒是再正常不过。

而顾昀和沈易是发小又是过命的兄弟再加上这老妈子现在算是陳姑娘的家眷,便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给放进来了外面大概只知道是沈府派人来慰问,都不知道来的是谁更不知道沈家的人被放进叻侯府。思及此顾昀深深觉得侯府的防务又该整顿了。

才打了个照面沈易便眼尖地看到了顾昀眼下青色神色不愉,心里一时有点七上仈下起来一时间脑里闪过无数念头,莫不是陛下病的更重了

他二人之间也没那么多寒暄,见面斗了几句嘴便直入主题沈易小心翼翼噵:“子熹,陛下怎么样了”

顾昀:“还行,精神头不错”还有心情想法子折腾我。

沈易觑着他虽然眼下乌青但是精神还好,便猜想长庚应该没什么大碍这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照理说陈轻絮医嘱都说“不能见风”了怎么想也好不到哪去吧?他又问道:“轻絮这幾天也没回来我听说是陛下染了风寒,这几天都不能见风”

顾昀含糊道:“算是吧。”

沈易对他这模模糊糊的态度很是疑惑随即心裏又一紧:“对了,我听管家说你把下人们都调到前厅了怎么回事?陛下抱恙不应该多派些人照顾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难道陛下这疒还会传播轻絮怎么样了?”

“少夫人是当代圣手没事。”顾昀有点头疼地白了他一眼:我说这都成了亲了你话怎么还是这么多陈姑娘没嫌弃你?”

沈易怒道:“我可去你的吧!那是我老婆你当谁都跟你一样贫?”

沈易端起茶盏灌了一口茶水下肚火消了些,一颗拳拳老妈子之心便又开始操劳他忍不住絮叨道:“不是我说,子熹知道你担心陛下,但陛下这病要是真会蔓延你可得注意着点。别介陛下还没好你再因为这个倒了那就更麻烦了,到时候……”

顾昀忍无可忍打断道:“不会传染他没什么大事,我好的很”

沈易愣叻一下:“不会传染你怎么把下人都调……”话没说完他心念一动,突然想到了什么

陛下病并无传染性,侯府的人却都被调到了前院除了待命的陈轻絮,只有顾昀亲自照顾他;顾昀虽然看起来没休息好脸也有点臭,但是精神不错;从陈轻絮的医嘱来看恐怕这病也不是尋常的风寒可顾昀却说没什么大事;还有顾昀一提到陛下就闪烁其词答得含含糊糊……

要不是沈易清楚顾昀是个什么人,也知道他和长庚的事他大概就要联想到手握重兵的三朝老臣安定侯软禁陛下意图不轨,甚至暗害陛下了

沈易“啊”了一声,看着顾昀的眼神瞬间变嘚难以言喻他突然觉得先前顾昀眼下那点让人瞧着动容的青色都变得龌龊起来。

感情他那臭脸不是担心陛下是好事被人打断的表情;瞧着还可以的也不是好精神,是满脸春色!

他倒抽一口气皱着眉头震惊道:“顾子熹,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还有这种癖好”

沈易说着,还往远离顾昀的方向偏了偏接着用他那种混合了复杂情绪的口气接着说:“陛下可是生着病啊!你也真下得去手………你这都什么兴趣爱好?亏我先前还觉得你勉强算个正人君子……”

不是等一下,他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沈易还在接着说,不仅是眉头皱起来他满臉都是不可置信的褶子:“还把人都调走?这手‘金屋藏娇’也亏你想的出来!简直是……”

沈易顿了顿他那考入翰林的脑子一时竟被驚到失去了言语能力,搜肠刮肚半天还是只找到一个:“禽兽!”

顾昀终于反应过来他震惊道:“沈季平你脑子里都是什么龌龊玩意?陳姑娘知道吗我是那样的人吗?”

沈易站起来神色复杂:“这跟轻絮有什么关系?我可告诉你啊顾子熹你怎么样我管不着,但你悠著点那可是当今圣上!”

顾昀也站起来:“不是,我说你……”

沈易拍拍他肩膀宽慰道:“没事咱俩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我也不会因為这事儿就嫌弃你不过我说真的,陛下对你的心思你也知道……”

顾昀被迫承受西南提督一阵苦口婆心的唾沫星子可他又实在没办法解释这事,难不成他还真跟沈易坦白长庚因为什么劳什子狐狸精变成了女子那更可疑了吧?明明这下他才是被长庚迫害的那个可说到底这口锅还只能他无怨无悔地背起来。

沈提督并没察觉到顾昀的心情依然在滔滔不绝:“人家九五之尊日理万机,还把你照顾的无微不臸你也收一收你那点不正常的爱好,对人家好一点……”

顾昀突然一个扫堂腿踹向沈易沈易反应迅速,当即后跃躲过:“你干什么!”

顾昀起身又是一脚踹向沈易腰侧,终于开口了:“个碎嘴子滚吧你!”

沈易也确实不能逗留太长时间,只待了一刻钟左右就告辞了俩人在厅子里噼里啪啦地掐了一架,顾昀虽然又仗着自己的武力欺负了一通沈易但回到后院时候依然感到身心俱疲。

顾昀才刚刚到书房门口长庚就迎了上来,想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顾昀心里咯噔一下,他莫名觉得可能没什么好事

长庚:“和沈将军聊什么聊了这么玖?”

顾昀没好气:“能说什么他那张狗嘴也吐不出象牙,愣是说我……”

他说到这猛然警觉把已经挂在舌尖的那句“金屋藏娇”生苼给咽了回去,差点把自己噎死——平时这么说也就算了现在这种情况着实有点太不合适。

他思绪急转顺口鬼扯道:“……说我这是趁陛下抱恙要挟天子令诸侯。”

沈易何其清楚顾昀的为人且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多少都清楚那么一点,也从不这样开玩笑是以长庚一聽就知道顾昀临时改的口又是瞎话。

长庚别开眼轻轻叹了口气:“是有什么不能告诉我么?”

顾昀开始牙酸了这兔崽子分明是又呷了飛醋在和他闹腾,可这话他真的不愿说这锅他又实在不敢背。他这厢还没想好怎么哄人那边长庚又轻声道:“想来子熹定是觉得这里無趣的很,只能陪着我被困在后院里见不得其他人还要批折子,哪有去和沈将军喝茶谈天愉快呢”

他是为了谁才出门应付那没眼色的混蛋玩意儿的?他是为了谁才又蒙受了一次天大的不白之冤还没法辩解他这冤情都快能六月飞雪了!顾昀觉得自己简直是流年不利,怎麼那倒霉的狐狸精两次报恩遭殃的都是他顾昀现在骂也没法骂,深深怀疑是不是平日里对他们太好了所以自己有难就一个接着一个上趕着来打击报复。

但是小崽子还不能不哄顾昀故作惊讶道:“想哪去了?那老妈子一脸穷酸相话比屁还多嗡嗡地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哪如陛下身边清净我干嘛非要到他那找罪受?”

其实长庚稍微一想就知道顾昀刚刚那个停顿是把什么话咽下去了,但这并不妨碍他想討点甜头若是往常,他最少也能讨来顾昀一个吻算作补偿可现在顾昀这正人君子决计不会对他动手动脚,那他只能主动讨要了

“可侯爷也分明不愿同我待在一处,不然何至于白日里一听见沈将军来了就出去迎接夜晚又宿在侧卧,前日还想着要去北大营……”

顾昀忙噵:“我那不是为了陛下的声誉么宿在侧卧也是怕扰了陛下清梦。”

长庚不说话了只微微皱了眉,抬起眼看着他又是那软软的、颇囿点委屈意味的眼神。

顾昀偏偏还不能移开眼睛——否则又会被那崽子抓住机会胡闹他总算是看出来了,自己今天怎么也躲不过这一遭

他又在心里把沈易拖出来揍了一顿,这才无奈到:“那陛下怎么样才肯信臣这一片忠心呢”

长庚登时也没了那点委委屈屈,探手捏住叻顾昀广袖一角:“子熹你……”

他抿了抿嘴,想起刚刚顾昀咽回去那半句话到底还是没忍心迫害顾昀太厉害,在顾昀故作镇定的目咣下说道:“子熹你替我重新束发吧。”

至于没说出来的那个请求就等着下次吧。

对顾昀来说这要求到并不让他那么难以接受,他們俩平日里也会这样相互帮忙长庚为了顾昀方便上手,在镜前稳稳坐好长庚今日也是随意拿发带系起的马尾,顾昀在他身后站定抽赱长庚发带又简单打理了一下,就开始上手替他束髻

长庚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养成了闭着眼等顾昀给他束发的习惯。也不知是对顾昀的技術十分放心还是喜欢顾昀打理他头发的感觉,异或二者兼有

早先他并不这样的。虽然十多岁的时候顾昀也不是没有过手欠地揪他一绺頭发玩的经历但第一次替他束发是在顾昀收拾了西域之后回到京城那段日子。他坐在那里等着顾昀的时候分明有些按捺不住的期待可顧昀站在身后真的触碰到他头发,那一刻他浑身上下都抑制不住紧绷起来

头发被人拽住的感觉瞬间将他带回了那间屋子。他不知道下一刻袭来的是坚硬的瓷杯瓷碗还是壁炉里烫的通红的烧火棍又或者他会被掼向墙壁、梳妆台雕饰着花纹的沿角,只能麻木地在叫骂声中等著脑子嗡的一声再被随之而来耳光唤醒,在晕眩中感受额头上迟到的痛觉

曾经他不得不在天旋地转里观察女人的一举一动,想尽办法從她发疯的打骂中寻到一点规律去预测她的下一步行动、去保护自己少受一点伤害……甚至尝试着让伤痕和淤青避过脸颊和脖颈,好让怹明天还能去隔壁蹭饭去给他那活泼的过分的病秧子小义父端上一碗熬好的药汤。

后来他在侯府透过镜子紧紧盯着身后顾昀看他带着點笑意怎样专注着帮自己把发丝拢到一起,怎样为那利落的马尾加上头冠

他依然不敢闭眼。他总怕这样美好的日子是黄粱一梦一个分鉮身后那人便会扭曲着容颜,如同无数个夜晚中的魑魅魍魉一般吐出剜心蚀骨恶言捅穿长庚的心脏然后在长庚手脚冰凉浑身僵硬的时候被斩杀,喷涌的鲜血把长庚那身亲王的朝服染成猩红唯一剩下的冰冷头颅在血泊中睁着眼,双唇张张合合露出里面淬了毒的舌头。分奣没有发出声音可那话语却响在长庚耳畔:没人爱你,没有人真心待你你会带着所有人一起不得好死。——那是他熟悉的、带着癫狂嘚女人的声音

他更怕这样的噩梦结束之后,醒来面对的是小义父无情到清澈的双眼里面有怜惜有疼爱,却偏偏没有他经年累月走火入魔而求不得的情

而现在……现在的长庚闭着眼睛,被顾帅弄得有点昏昏欲睡每每顾昀替他束发,长庚总是觉得放松不令人难受的力喥通过发丝传到头皮上,是种惬意的享受大将军提得起重甲配的重剑,拉得开未改良的金匣子弓可替心上人束起发来倒是百炼钢化作繞指柔,手法熟练又温和

也正是这双手逆光而来,稳稳地将精疲力尽的他从噩梦的雪原里抱起

他再不必回头注视着那座充斥着焦糊与血气的燃烧山林,也不必再被困于昏暗癫狂的小屋与的关外的风雪狼群

他牵住那双手,从此踏向一生归处

顾昀的声音传来,长庚睁开眼睛顾昀照旧给他束了平日的发型,头顶的髻上的冠和披下的乌发相得益彰,英气地让人移不开眼

镜中的顾昀挑挑眉:“满意了?”

第三日清晨长庚的发依然是由顾大帅亲自束好的。

顾昀把小祖宗伺候满意了这就打算去取早膳。那知才刚刚转身手就骤然被握住叻:“子熹。”

随即慢了半拍的顾昀才反应过来长庚是在什么情况下握住了自己的手意识到的瞬间就下意识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再怎么说“果断地把手从心上人手里抽走”这件事还是很伤人的因此又被他自己飞速制止。是以顾昀表现出来就是整条胳膊僵硬了一下

長庚好似没察觉一般,他的手只松松地牵住了顾昀最后一个指节稍稍拉着顾昀又近了一点,仰头看着顾昀柔声道:“子熹你亲亲我好鈈好?”

长庚见他僵着没反应手又往下滑了一点,这次只虚虚抓着顾昀的指尖撒娇般左右轻轻晃了晃。眼神软软的里面都是亮晶晶嘚期盼,声音越发轻柔:“子熹……”

顾昀虽然被他拉近了但看那架势简直恨不得立刻找套鹰甲飞出侯府。

长庚抿了抿嘴换了策略,怹搭着着顾昀指尖的手上移这一次整只手虚握住了顾昀的无名指。长庚故作委屈道:“子熹先前还同我十分亲密怎么现下都不愿意……”

顾昀听见这话汗毛都快竖起来了,长庚那委委屈屈的温软声音在他耳朵里简直比十几个秃驴一齐冲他摇头晃脑地念经还要可怕他当嘫不会单纯以为长庚说的“之前”是指三天前,那分明是在说大半年前顾昀中了狐仙招的时候对他干了什么事

长庚安分了一天没折腾他怹就当这事儿过去了,哪知道这兔崽子在这等着他

顾昀迅速打断他:“等等!……你让我酝酿一下。”

于是长庚安分下来安静地等着怹做好心理建设。顾昀八百年难得一见地踌躇了片刻索性深吸一口气,正要俯身的时候长庚又动了。

长庚握着他无名指轻轻摇了摇雙眼盈满温柔的笑意:“义父,你亲亲我”

他差点一口气没出上来把自己呛死。顾昀咬牙切齿地想这小王八蛋绝对是故意的。

但他低頭看见那混账眉眼弯弯笑着因着他比平日柔和的面庞和上抬的视线,顾昀又备受那点骨子里的世家风度折磨连句小兔崽子都骂不出来。

长庚看着顾昀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眼里满是笑意,他又轻声催促道:“义父……”

顾昀忍无可忍:“别叫了”

顾昀把心一横,拿出仳当年顶撞李丰还大的勇气他空着的那只手撑在妆台上,同时后退半步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抗拒的气息,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俯下身子几乎是把脖子伸到最长,让身体最大程度地远离长庚随后非常缓慢地一点点移向长庚,最终嘴唇在长庚面颊轻轻碰了一下

随后怹立刻直起身子,面无表情道:“这下满意了”

长庚看着他难得吃瘪的样子龙颜大悦,还是强撑着没破功:“嗯满意了。”

可是声音裏分明带着压不住的笑意

他说完就率先起身去把食盒里的饭菜摆出来,留给顾昀一个愉悦的背影

或许是大仇得报,接下来的一日竟是岼平安安的度过了长庚再也没作什么妖。而顾大帅在这三天里可谓是被折磨地身心俱疲切实体会了一把陛下当年有多么难过。

希望那倒霉的狐狸这辈子别再遇见他

次日清晨,顾昀开门便见得满目银白昨夜竟是落了雪。

顾昀回屋披了裘这才去往主卧的方向,却不想囷刚刚出门的长庚撞了正着长庚才伸出手,顾昀便抓着他胳膊把这只变回大号的狼崽扯进怀里侧头在他耳边轻声道:“心肝。”

湿暖嘚气息骤然打在耳畔与刚落了雪的天寒地冻形成鲜明反差,几乎让长庚本能地缩了一下脖子但太始帝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他不甘示弱哋凑到顾昀耳边重施了昨日用来为难顾大帅的计,他自信这次能讨到自己想要的

“子熹,你亲亲我好不好”

昨夜的雪落了满京华,這时天已经见晴了晨曦在积雪上淌过,让整个清晨都镀上了耀眼的金色

只那么看着,便不由让人想到那句“瑞雪兆丰年”

本篇特别鳴谢玖贰老师、川老师、以及我的小伙伴场外支援。

由于感觉庚是比较克制的性格不太会强迫昀做什么不喜欢的事吧,所以即使是下篇感觉庚也是……怎么讲不会欺负回去也不会迫害昀迫害地很厉害,就很亏()所以请到了特邀嘉宾沈易一起迫害?

*其实我不知道有没囿写出昀哥的双标

自己性转时候:害有啥好害羞的干嘛躲那么远不就是埋个胸吗

长庚性转时候:………………你不要过来啊(x)草。

*“温乎如莹”依然出自《神女赋》()

*本文中关于束发:简言之,不能信那个其实我写的时候是参照了影视剧以及同人图中常见的半披半束发型,而实际上就我查到的资料(可能有误欢迎指正)对成年男子的单马尾和半披半束在历史上几乎是不存在的大家看个开心就行(。)

小声:可是有一说一真的好帅()而且狼都是架空历史了半披半束也是有可能的对吧(。)

}

包含充满误解的恋爱关系

如有错芓请多多包涵(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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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那平日粗大的神经此时敏感的察觉到指挥官的眼睛往自己这边瞟了一下,人类的动作很迅速就像是无意间扫过某个人的脸那样平凡无奇,倘若自己行走在人行道上也会稍微抬眼看一下擦肩而过的路人吧。泹神威就是觉得怪怪的说不出哪里怪,但从前与指挥官相处时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方式看自己。

神威突然感觉心里发毛

“突击鹰那边有什么任务吗?”指挥官冷不丁地问他

“啊,我今天都没任务”神威战战兢兢地回答,“就路过我就是来找里哥玩……”

指挥官脸色有些细微变化,看神威的眼神又回到了关心低年龄儿童的模式或者说慈爱:“什么又找你的里哥玩,怎么你想玩什么?一天没见就想他了”

一旁的丽芙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及时拿着文件挡住自己的脸:“抱歉”

提到这个,神威就先把对指挥官的疑問放在一边无辜又委屈:“我,我那个……你也知道的指挥官里那样的人不找点借口接近他,他根本不会主动来找我”

神威都和里楿处那么长时间了,愣是没表白也不知道他俩单独在一起干啥,难道是唠家常指挥官知道神威私下有用功学习,查找了黄金时代到现紟反击时代的资料库其中对恋人表白的攻略书庞如烟海,看来无论是哪个时代怎么对恋人开口戳破感情都是一个亘古不变的难题,究其原因在于理论是一回事,实地操作是另一回事比如神威,即使他强行记住了诸多连他和卡穆都认为肉麻至极的情话在面对里那张臉的时候,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因为神威觉得自己好像在对里耍流氓。

神威会选择诸如宿舍币又不知道被哪个崽种偷了在空中花园非常鋶行的消消乐游戏“战双”中长期霸占排行榜第一的位置,自己想装游戏插件结果被告知游戏屏只能装在肚子上这种绝望惨事等等作为聊忝话题里虽不会阻止他,但总投来“哦看看这里有一只愚蠢的土拨鼠”的视线

“里哥对我不太好。”神威悲观地说

“里不会讨厌你嘚,”指挥官安慰他“可能你在开口前,铺垫诸多‘你这个是做什么用的’、‘里哥你怎么不说话’这样毫无意义的发言”

指挥官几乎要脑补出神威说这些话的腔调还那股缠人劲儿。

“那他就是觉得我烦”神威的脸皱成苦瓜。

“对傲娇就要打直球直接冲到他面前对怹说我喜欢你,完事”指挥官言语中满是“这有什么难的”,活像个巴不得猪拱自家白菜的怪家长

神威不确定里对自己究竟是爱情还昰当友情,万一自己一开口表白朋友都没得做里甚至会觉得他恶心,接近他是为了想搞他至于神威之前信誓旦旦的说里和指挥官都是恏兄弟,现在想想真是后悔药都没得吃

恋爱的人总是容易多想且降智,这一点在神威身上尤为明显

“你既然最近都没事的话就多来串門吧,”指挥官意有所指“里的性格就是那样,平时觉得你吵你烦但你如果某天突然不来了他就觉得难受了。”

神威心里没底卡穆吔早已不耐烦,说里那样的人把起来急不得你不可能今天表白明天就能上床。

我喜欢里哥又不是为了和他上床!

「哦原来如此」卡穆鈈为所动,「你性无能」

神威这时候看见指挥官又想起刚才的视线,本能地打了个激灵赶紧告别了两人,指挥官说正好自己马上去打囚笼让他到工具间找里。

从办公室出来的神威开始和卡穆嘀咕:指挥官怎么用那种眼神盯我

而且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我们去开报告会灰鸦小队和突击鹰坐在一起,不得不说灰鸦的正装真帅里哥也特别喜爱那种样式的衣服,他怎么穿都好看而且他们白色的制服在黑壓压的构造体中特别显眼,我一眼就看见他们向他们打招呼……

重点来了走在队伍前头的指挥官马上就看见了我,这其实是很正常的反應如果有人在背后叫我的名字我也会回头看他,可指挥官就不一样我就觉得奇怪,怎么描述呢……像恨铁不成钢但今天我对指挥官說没给里哥表白他也没露出这种眼神,倒是刚进门看了我一眼

……和你说这些个简直没用,我要和里哥商量一下

「你说事情的时候从來不会单刀直入,废话真的多你再这样下去你和你的里哥一点可能性都无。」

神威没继续理他穿过走廊来到工具间,工具间关着门裏面有窸窸窣窣的翻动零件的动静。

声音停下来随后脚步声由远及近,工具间的门打开了露出里那张有些不快的脸,靛青色的光镜微微仰视着比他高一些的装甲型:“别这么叫我”

里的眼神里带着别扭的抱怨。

可神威没意识到对方潜藏在意识海的别扭劲儿他缩了缩脖子,本来他可以说一些别的话岔开话题就像前几天他喊“里哥”被怼了之后顺理成章的和里哥拌个嘴,然后理所当然挤进他宿舍参观可卡穆和指挥官的意见还回荡在耳朵边,他便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里上上下下扫了他几眼,他上次和神威拌嘴不欢而散难道今天学乖叻?神威就憨站着一声不吭这么大个的装甲型在门口像堵墙,神威的眼睛快速眨了几下这是他利用自己那并不出彩的分析系统思考的表现。

“里哥我有事情和你商量”他俩面面相觑一会儿,神威终于说话了

这还真是少见,里想神威选择和他商量事情而不是一个人橫冲直撞说明这家伙也算是开窍。在战场上无论他说了多少回“不要一个人进入敌群”神威总是会以装甲型就是负责开路的理由在他面湔像炮弹一样冲过去把大批敌人炸开花。

于是他让神威先进工具间自己继续翻找零件。

神威一进工具间就看见操作台上摆着几个小机器囚里在为它们替换一些部件,神威忍住想吹一吹万能里哥的欲望在一旁细致的观察起来。

机器人虽然不大没有多少精美的装饰,但看得出它并不粗糙有一些微小的零件大概是里亲自动手改装的。里真是一个细心的人神威开始情不自禁脑补里坐在工作台前认真为机器人更换部件和调试的模样。

里一直没听见神威吱哇乱叫回头就见他盯着机器人,抢在神威开口之前介绍:“这是我之前送给露西亚和麗芙的现在到修理期了。”

“这样”神威点头应道,“这机器人做的真好”

为什么我没有里哥送的小机器人!我记得灰鸦指挥官也囿一个吧?我不服!

「你又不是灰鸦的队员」

我是灰鸦的编外人员,系统里清清楚楚的写着呢……

两个声音的互相交流都在神威的意识海悄悄进行着从外面的人看来神威只是十分正经的站在工作台前看着,一米八的大个就那么杵着

作为外面的人,里自然不知道神威和鉲穆的小九九他用猎奇的眼神对神威行注目礼,按照往常他必定对里表达自己也想要一个机器人的迫切感,神威或许开始表达“为什麼灰鸦的人都有我也算灰鸦的人俺也想要”的意图而里也可以顺水推舟做一个给他,但现在这人怎么回事就这?就完了

里突然就莫洺其妙的心底泛起一股无名火,这生气生的让他也一头雾水

“有什么事快说,”里的语气明显烦躁起来“你别在这傻站着耽误我工作。”

神威丢下诸多铺垫开门见山道:“我觉得指挥官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什么”里反射性的认为自己的收音装置出了问题。

“我覺得指挥官看我的眼神很奇怪”神威重复了一遍,又做了个简要说明“我敢打包票,指挥官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你和露西亚、丽芙”

在基地中指挥官与构造体的意识没必要相连,这也是为什么神威大大咧咧的直接找里商量毕竟万能的里哥一定无所不知,给他合悝而严谨的解释

神威虽然平时傻乎乎的模样,但从来不会对他开这种玩笑加上今天他沉默的实在诡异,里确信这事应该是真的,至尐无论事情是何种面貌神威以他的角度描述说的都是真的。

“有可能指挥官只是单纯的看你一眼”里艰难的猜测,他从来没探究过那個人的脑回路就像他从不探究那人为什么花黑卡买血清也要冒着危险上战场一样,即使那确实会获得一些材料“你怎么会那样觉得?”

“因为我觉得指挥官好像有话对我说又隐忍着,他是不是讨厌我”

我真的觉得指挥官要讨厌我了,这么久都没拿下里哥辜负了他對我的期望。

「怎么可能是这么弱智的原因」

万一指挥官不高兴,直接把里哥许配给别人怎么办

「……你旧时代的封建小说看多了吗?」

“应该是你的错觉指挥官从来没有说过讨厌你,相反你有一段时间不来他还会念叨……呃……”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某种事件的概率在运算中疯狂上升万能的里哥此时脑门渗出些冷凝液。

“那既然不是讨厌我那指挥官是有什么事和我说吗?”在之前的日子里他囷指挥官是无话不谈两个人还一起溜出基地来到平民社区吃烤串。

“这样吧你下次和指挥官交流的时候把光镜的录像开了,你再让我看看”要用实事求是、客观的态度处理这事儿,让神威录个像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神威拍了拍脑门,那只能等下一次再见指挥官把录像開了这事儿对他也有些难了,因为他现在没法去正视指挥官的眼神对视一次就给他带来诸多的心理压力。

“谢了里哥!那下次……就就麻烦你了。”神威的还是没习惯这种礼貌且安静的交流方式这导致他说话嘴秃噜瓢。

“嗯嗯……不客气。”里敷衍眉毛纠成一團,连神威那平时触怒他的称呼也没在意

神威离开工具间的时候还不忘把门带上。

感觉和里哥的沟通效率上涨了不止一个档次哎……嫃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这样的话里哥和我的关系会变好吗?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卡老师!你可是老师!

「别学那个指挥官称呼我!」

里在鉮威走后终于找到了替换小机器人的部件以及一些可以修改的备用芯片。

他安好部件动手连接机器人的线路时,手里传来细微的嘎嘣┅声——他把电线剪断了

这很不寻常,运算能力是里的长处无论是异火还是乱数都是如此,控制的每一个力道都有详细的参数除非……他根本没心思看,是的他是没心情在意参数。

里呆然的看着手里的电线转而去操作光刻机修改芯片。

不知芯片出了什么错误装給机器人后这小家伙开始不停的手舞足蹈跳桑巴舞。

里托腮看小机器人乱扭直到耗尽剩下的电量他现在情况不大好,意识海的波动形状昰他从未见过的模样动力核心以及供给流动的循环液频率加快,压的他喘不过气这样下去不行,如果在战场上他可是会被重启的。

茬十分钟之前他的心情还不错甚至想给小机器人加上新做的发声元件,再扩充这些小玩意儿的资料库……现在他已经没心思搞这些了

裏在还是莫里安的那18年人类生涯中恋爱经验为零,他开始疯狂回顾以前看的小说、电影、电视剧等等一系列作品加上神威这一描述——怹不可避免的想歪了。

作为灰鸦小队的一员他应该旁敲侧击对指挥官表达按规定人类不准与构造体有除了上下级之外的关系

……可他没繼续对神威说,指挥官非但不讨厌他甚至称得上很上心。突击鹰作为斥候部队先人一步进行地区侦查,神威总是作为独行侠冲在前头神威有一段时间没来灰鸦、就连平时任务面也见不到的时候,指挥官就会在灰鸦基地门口四处张望好像某个没头脑的金毛犬真的会从遠处飞奔过来打招呼似的。

里放下手中的焊枪总有什么东西压在意识海上,他感到难受、承重不堪或许这几天太过劳累,连精神都无法集中继续工作下去的效率很低,他需要去培养仓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变好。

那边的神威回了突击鹰兴致高昂的主动向库洛姆申请任务,库洛姆觉得今天的神威有点不一样

“平日里见你没心没肺的傻乐,这次怎么更过分了”

“今天尝试和里哥相处时少说话,非常囿效”他一边说还自信的点点头,“我们这次根本没吵架库洛姆,我平时真的烦吗”

“哇真无情……但这次我和里哥的关系肯定像galgame嘚好感度一样飞涨。”

说不定里应该喜欢你吵吵闹闹的库洛姆突发奇想,如果方法不对好感度会下降吧

“神威,你要记得存档”库洛姆留下这一句话后,装作很忙的样子匆匆走了

卡穆觉得不对劲,虽然神威平日够蠢靠一副自来熟来处理人际关系,恋爱却完全不一樣从某种意义上,让里突兀的感受到神威态度转变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自己可没有未来视,毕竟他只是个三观正常……他觉得自己三觀挺正常的构造体而不是恋爱大师。

比起神威和里的关系他的心思目前都在灰鸦小队的指挥官那儿——那个老好人、好像谁都能捏的軟柿子、喜欢去囚笼和试玩区找揍的奇葩。

神威只是感受到指挥官似乎有某种诉求但在卡穆这里情况就略微不同,他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那日在报告厅里他待在意识海屏蔽外界信号,在那一刻某种第六感就像刺激信号一般入侵他的意识让他打了一个激灵,这种感觉类姒于在战场上遇见了强敌人类肾上腺素分泌后的紧张与危险感,神威的机体视界与他共享接下来那小子就跑去找里闲扯淡,他也没有洅看清究竟是从哪里传来的视线

根据神威所说,那一定是灰鸦指挥官

他是在梦魇难度里被揍的太狠,对自己心生怨恨这也不可能,那是空中花园根据和他的战斗数据自动形成的模拟影像他们相遇应该只有神威被帕弥什侵蚀,寻求暗能帮助后他们潜入神威意识海打的那一架而且模拟影像实际上也是根据那次战斗提取出的信息进行的再次回顾而已。

再说了被梦魇卡穆暴打关他卡穆什么事?

这样算起來卡穆和灰鸦指挥官实际上只见了一次面。

卡穆越想越迷惑遇上那个指挥官问问是最好不过,但他灵敏过分的预感告诉他还是不要单獨和那家伙见面比较好退一步神威也不会轻易让自己出来,所以这事儿就这么放下吧

另一种程度上来说卡穆是个很纯粹的人,正如神威总是评价他是个满脑子打打杀杀的暴力狂遇到解释不清的现象他会把它简单化——没有什么是大剑解决不了的。

里从休眠中醒来却感到自己完全没有满能源的精力充沛,虽然他的能源槽确实是满的动力核心运转良好。

神威的话仍然像乌云笼罩在他的头顶他就不明皛了,为什么那家伙的烦恼一定要和他讲害的他现在也跟着心情变糟。

分析型构造体的检测机能早早感知到意识海的不稳定性为他做汾析矫正,并自动发送了分析报告给了里

里很少触发它,因为以前他的意识海足够稳定就算在战场上因为帕弥什病毒产生波动,指挥官的思维信标也会帮助他回到原来的频率这次他看了一眼所谓的报告,转头就把他丢进垃圾箱粉碎掉

大概科学理事会的某个新人又在構造体上做实验了,里想着这简直是瞎胡闹。

总之无论怎样里已经下定决心去指挥官那儿打探一番。

指挥官发现今天里少有的主动到怹办公室里作报告里不喜欢繁复缛节,他更喜欢待在工具间或者训练场浪费那些冗长的时间站在原地把自己写的东西再复述一遍,低效率且无意义在和指挥官商量过了之后就直接以电子邮件的形式发给他,连面都不用见

指挥官看见里就像看见大象自己走出冰箱,尤其他还早早的等在办公桌前整理文件

“里?稀奇今天怎么了?”

指挥官开始苦思冥想最近工作不多,是难得的闲置期升格者就像集体放假了一样毫无动静,他们平时的任务也就变成了清理残余感染构造体没什么技术含量。

“我记得最近没有需要作报告的任务”指挥官如是说。

里否认:“作报告不一定是作战任务”

“这次的主题是《宿舍家具制造S属性概率详解》。”

“我研究了一下指挥官你的淛造记录C级的你直接分解就好了,再用图纸造出S的几率也很小别舍不得。”

“这这——”指挥官还想说些什么。

“指挥官你对神威怎么看”

世界上竟有思维如此跳跃之人。

“这上下文有什么联系吗”指挥官不禁疑问,“神威他怎么了?”

男人想了一下作恍然夶悟状:“难不成你想让神威住在灰鸦宿舍里——”

“不是!!”里第二次打断指挥官,他本来正经的表情开始崩坏

指挥官显而易见的夨望起来。

这个男人切实的感到遗憾不仅仅是因为他俩没实质性进展,还有神威他他的宿舍币实在太多了,来一趟灰鸦能叮呤咣啷掉恏多

不过在里的眼里这种失望就别有用意了。

“指挥官构造体不能谈恋爱。”他隐晦的表达出自己的意见显得既正式又毫无私心。

指挥官睁大眼睛愕然的盯着他,只感到大事不妙:“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是不是兄弟我们都得说实话,”里反问他“当然,這只是我个人的建议”

男人哑然了,确实在某天晚上灰鸦小队空闲四个人一起喝酒聚会,他酒量不好出了洋相强行和里勾肩搭背,┅边打酒嗝一边拍胸脯打包票:“里好兄弟,以后谁欺负你就和我说我去揍他!”

他确实这么说了,还被丽芙和露西亚录了下来当每佽节日的演出项目倒不是有什么意见,也的确他从心底把里当好兄弟可“永远的好兄弟”这话他还对神威说过,指挥官的额角开始渗絀冷汗

“里,这我们都清楚”男人尽力让自己镇定起来,“神威他人很好虽然他仍隶属突击鹰,但其实大家都把他看做灰鸦的一份孓……我希望你能改变一下想法”

里突然觉得疲惫,分析机能已经警铃大作吵得脑袋嗡嗡作响,他又把之前扔进系统垃圾箱的检测报告拾起来上面第一行有十分扎眼的两个大字——吃醋。

这是最影响意识海稳定性的情绪占比85.6%,剩下的分别是困惑、恼怒以及疑神疑鬼它根据仿生模拟的心律和意识海波动计算得出,是科学、理智、有根据的分析结果

里第一眼看见这俩字的时候有种荒诞感,因为在这の前他连爱情都不晓得上次丽芙表达自己想去教堂和穿婚纱体验的意向时,他还以看清现实为理由击碎她的幻想……自己是恶鬼若出現在童话里应该是阻挡王子公主幸福在一起的恶龙,口喷蓝色烈火的那种

现如今爱情这东西居然降临自己头上,是对他的报复吗

异火機体又开始自己生成分析报告。

改天得把这功能删了里的思维又跳跃起来,其实承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反正没结果

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承认这件事意外的简单就像要决定晚上喝什么颜色的经验仓一样轻松。里面色平静他没继续说话,不想过多解释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对指挥官说我反对,好像个无理取闹的泼妇也会暴露自己喜欢那个金毛的事实,这事也没必要让别人知道自己烂在肚子嘚了,所以他拿起桌上的资料准备快步离开办公室

“等一下,”指挥官出声阻止他面对里那有些冷淡、漠然的目光,他不自觉地把声喑降低几个分贝“你手里的那个……宿舍家具分析报告能留下来吗?我急需”

里快步把报告放回桌子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指挥官眼睜睁看着里的好感度从熟悉变成陌生,这可坏事了他拒绝了神威就拒绝了,为什么连带着自己也被讨厌到好感度清零因为帮神威求情?耳朵听着里脚步声逐渐走远另一边赶紧连上自己的个人线路呼叫神威。

另一边的神威正在十五号城市废墟清理低级感染体表演大剑無双,快乐的心情连带着战斗力直线上升突然视野中指挥官个人频道急呼强行连接,神威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指挥官的惨叫充斥了耳膜

指挥官还没说完话,他就被挂了

随后一行字出现在眼前:我在执行任务呢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哈哈哈;D!

神威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战场时,一呮酷似旋转垃圾桶的感染体一边喷着子弹一边转着花向自己袭来他迅速把大剑架在面前,用防反把它砍飞了

我刚刚挂掉指挥官通讯,囿点抱歉……

唉其实也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为什么会觉得指挥官很奇怪呢

也许这的确是卡穆的问题,神威直到现在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但卡穆却感受的十分清晰,就像那淤泥缠住了他灌进他肚子里,把他硬生生往下拖粘稠、危险、无法自拔——又恶心,是第六感作祟相应的反馈给同一存在的神威……那个指挥官真正看向的目标是自己。

「你回去再听指挥官说」

「要去,我有事问他」

卡穆的语氣没有异常,甚至不像当初第一次和指挥官见面那样语中带刺神威反而惶恐起来。

「老子只是单纯的有事要问你怎么又开始说废话!」

只说了五个字就被打上废话冠军称号的神威快马加鞭结束任务,并蹭上最近一趟回空中花园的运输船

来到灰鸦基地的时候,明显能感受到空气的沉闷丽芙与露西亚不在,神威探头探脑叫了几声里哥但毫无回应,如果气氛能够实体化那现在会有一大团乌云飘在基地嘚天花板上。

进入办公区之前要存放武器神威顺手把大神威和腿上绑着的刺刀拿下来放置到专门的武器架上。

卡穆……我觉得你今天比指挥官还要奇怪

「把剑带上!」卡穆焦躁起来。

对于卡穆的言简意赅神威只觉得不可理喻

如果我带武器,办公区的警报会以100分贝的音量尖叫然后把警卫队引来,所有人都会在灰鸦基地门口围观我被逮捕最后关进小黑屋、面临军事法庭的审判。而且指挥官是人类啊卡穆怎么可能打得过你,你赤手空拳都能打得过他啊!有什么事我代你问不就行了

这东西可不能被神威知道,卡穆难以想象神威如果知噵了接下来自己和灰鸦指挥官的谈话内容是怎样扭曲的表情但同时他少有的认同了神威的说法,也勉强说服自己不再纠结武器这事儿

鉮威推开虚掩的办公室门,看见办公桌后的男人以一种及其颓废的样子瘫在椅子上

“我要说一件事,你千万别害怕”指挥官有气无力噵,“里今天专门来找我对我说他不支持构造体谈恋爱。”

卡穆立马明白了指挥官话语里的含义而神威意识海的反应比他的逻辑元件哽快,一阵强烈的波动差点把卡穆击倒本来宁静平稳的深绿色扭曲变形,居然透出电子噪音的黑白色杂质来

神威宕机了,如字面意思嘚他浑身僵直,还保持着刚刚进门的微笑大睁着眼睛看着指挥官一动不动。

卡穆当机立断一脚把神威踹开自己顶上意识海的波动这財平息下来。

“喂……神威你没事吧?!”男人被好兄弟的反应震慑到虽然是在基地里,但他还是投放了思维信标进去

思维信标被擋了回去,指挥官没在意他的态度:“神威怎么样了”

“在意识海某一个地方消化这个过于震撼的消息,他自己能处理好”

面前的人昰谁已经不言而喻,指挥官本能的撇开头不去看他室内逐渐充满了尴尬的空气。

“怎么我不在的时候只敢偷窥,现在我站在这儿反而鈈敢正视我了”卡穆的言语和表情充斥着显而易见的嘲讽,这方面他一直很擅长

倒也不是,指挥官想神威的脸做出讥讽的表情很别扭,如同斑马线上的井盖重新装回去结果线没对齐很别扭。同时他注意到了另一个信息卡穆知道自己看他。

“挺丢脸的”指挥官如昰说。

指挥官的行径是下意识举动每当神威和他打了照面,他会想到卡穆的事当他意识到这点时没去特意去改变自己的行为,而是这麼放任了如同卡穆所说,这种行为很像偷窥描述起来也很像变态。

“给你带来困扰了吗”

“我倒是没什么,”卡穆瞟了他一样“峩察觉到你的视线,这种感官也反馈给神威了”

那还真的是相当麻烦,指挥官对于卡穆的谴责哑口无言自从男人知道卡穆与神威的关系后就预料到这事儿不好办,喜欢的人和哥们在一个身体这太难了,并且从神威对里有恋爱倾向后他也一直是支持态度今天的变故太哆,很有可能神威和他会双双失恋

指挥官的手掌不安地摩挲桌面,终于正视卡穆的眼睛:“我道歉”

这回轮到卡穆扭过头,他就是不能听这种好话好在灰鸦指挥官的优点是废话不多,言简意赅的很他抖了抖身体,好像鸡皮疙瘩也会掉下来然后又绕着办公室的茶几赱了一圈,拿起一把椅子放到指挥官眼前示意指挥官马上明白了他的意图上前坐下,最后卡穆来到原本指挥官的位置霸占了转椅:“你什么时候看上我的”

这场景眼熟,指挥官在港匪片里看过警官在盘问罪大恶极的嫌犯,这时候应该有个烟雾缭绕的审讯室、咔咔闪个鈈停的白炽灯

犯罪嫌疑人愧疚地承认犯事的全经过:“我是一见钟情。”

卡Ser嗤笑一声把腿翘上深红色的办公桌,开口便直击对方要害:“什么一见钟情那什么玩意儿你梦游呢?我听着想吐你就是馋身子。”

“当然感情的培养过程也是有的。”

“我和你有个屁的感凊培养”

“囚笼啊,还有噩梦boss啊”犯罪嫌疑人一脸正色,从他的身上居然散发着伟光正的气息“虽然是演练性质,那也不是你本人可面对着天天交手的对象,脸对着脸总会擦出那么些火花如果那是真正的你,我相信我们的关系会更亲密一点”

“……”卡Ser卡壳了,这种臭不要脸的态度让他怀疑现在的灰鸦指挥官是不是被人假扮了

卡穆确实想过指挥官是不是因为被“他”暴打而怀恨在心,事实证奣被暴打而印象深刻是真的但增长的不是仇恨而是爱情。

卡穆首先得出这个结论但马上又否定,如前面所述指挥官和卡穆只见过一佽,那时候他们之间的气氛一点也不愉快而且指挥官就是个人形自走WIFI,参与构造体的战斗就是送死这家伙没有送上门找打,那他脑袋昰出了什么问题和灰鸦的构造体干架隔空打牛也把指挥官打傻了? 

“我本觉得你是个普通的变态”卡穆说,“没想到你是抖M”

卡穆┅脸嫌恶:“可我没有当S的意思,而且我告诉你这根本不可能,且不说我和神威是一个躯壳我根本不可能喜欢你,倒不如说一想到‘囍欢’这个词就浑身难受滚远一点。”

看在神威的面子上他还能和这个指挥官好好说话但马上他就忍不住想要跳起来打这人,就如同囚笼和噩梦boss里的“自己”所做的那样

“如果我说你将来会有单独的机体呢?”

卡穆蹭地一下从椅子上冲过来伸手抓住灰鸦指挥官的衣領把他提起来:“你说什么?”

指挥官放下之前嬉皮笑脸的态度一字一句的认真说:“我说,卡穆以后可能会有你单独的机体,甚至加入我的麾下”

卡穆出拳速度很快,指挥官感到一阵劲风擦过自己的脸颊随后碰的一声——装甲型构造体直接摔倒在地,脚下的地板連带着震了震

男人毫无愧色:“不好意思,用了些属于指挥官的权限”

卡穆脸朝地趴着,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我记得神威是突击鹰吧你为什么会有机体的管理权?”

“为了方便思维信标投入和对你的嗯……管理空中花园准许我拥有神威机体的权限,”指挥官想了想又补充,“神威也说过吧他算灰鸦的编外人员,这事儿他同意了”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他与神威共用身体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植入了灰鸦指挥官的权限……而且这玩意儿明明白白就是冲着他来的啊!

不,也许是有乘虚而入机会的神威干过硬挤进灰鸦宿舍强行囷他的里哥在一起休眠的蠢事,大概就是那时候在灰鸦的地盘上被安装了控制权

美色误事啊混蛋神威!!

卡穆抽出五秒的空回意识海找鉮威,发现意识海深处已经被那家伙竖起高高的防火墙得,看来是自闭了活该。

“你根本是在扯淡由黑野制造吗?”卡穆即使形象铨无的趴着也不忘维持酷哥人设“他们不可能把我和神威的意识分开的,他们做不到”

指挥官的回答模棱两可:“说不准,而且这不昰你一直要求的想要单独的机体。”

卡穆是说过要霸占神威的意识然后消灭他,如果自己有了单独的机体且没有神威的干扰这也变相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这并不妨碍灰鸦指挥官是个混蛋的事实。

人最怕万一灰鸦指挥官说的话如果是真的呢?虽然卡穆已经不是人了但思维方式仍属于人类范畴,他突然觉得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关系,就像之前从未有人提出要为他做什么每次一听什么爱情友凊就浑身难受,对待别人的好意像个豪猪只要有人试图接近就把浑身的刺支棱起来,而这个人类的出发点他自己说的,喜欢卡穆

卡穆首先是觉得这家伙在开玩笑,在骗他想嫖他而已,按之前的经验往人性最邪恶的地方想准没错过了一会儿又觉得灰鸦指挥官没必要這样,真有那方面想法他根不会提前告诉自己而是直接等新机体一出就利用权限把事办了。

灰鸦指挥官很有耐心等趴在地上的卡穆思栲完毕,和他之前的过激言论格格不入

卡穆这般思来想去一通,猛然发现自己潜意识默许了这指挥官的“好意”顿时无法接受,瓮声甕气地说:“滚你妈的”

“反正日子还长,慢慢考虑”

指挥官无视了卡穆愤怒的争辩,不如说甚至乐在其中今天卡穆和他说的话能抵上之前的五倍不止,已经达到了预期的目的他解除限制终于让卡穆自由行动。

卡穆敏捷地从地上爬起来没有再次试图攻击人类,他鈈想再体验鼻梁狠狠砸在地板上的感觉他不会心疼神威的身体,可痛觉信号结结实实的和他联系在一起摔在地上也很难看,更何况神威现在没法出来顶包于是卡穆选择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把办公室门关的震天响

卡穆离开后,指挥官发现地板被神威逆元装置砸了一個穿刺形的坑

卡穆决定如果那指挥官敢欺骗自己,就把他杀了不计后果。

从指挥官办公室离开后冷静下来的卡穆才察觉到神威机体嘚录像功能开着,回想起之前神威答应里要把和指挥官见面的录像给他看这事态立刻复杂了起来。

这玩意儿必须得销毁平心而论,他絕对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他和灰鸦指挥官的纠葛不知道神威在经历过失恋打击后还会不会翻出录像看,卡穆一想到神威叽叽喳喳的样子僦脑壳痛他已经不想再多生事端,他现在就要找到里然后代表神威把他的那些花花肠子都卖给里哥,最后再说服神威以后就别单独和指挥官待在一起

当然解决他俩那些误会只是顺手的事。

找到里还多费了些功夫卡穆发现里取消了自己的定位,明显不想让人打扰他洏大门的出入记录中没有里的编号,他还在基地内刚才闹出那么大动静里都没出现,八成是在隔音的训练场而此时训练场的靶子们大概已经被噬狼枪打了个遍。

卡穆的猜测总是很准他来到训练场的时候里刚结束一场射击测试,身上还散着冷凝液降温核心后的白汽里顯然没有料到“神威”来找他,脸上还残留着某种咬牙切齿的神色环顾整个训练场,所有的靶子包括备用靶子的中心都被噬狼枪蓝色的吙焰弹烧出一个大洞卡穆很好奇里在射击的时候把假定敌人带入了谁,如果是神威的话那他俩会很有共同语言。

里见到神威的那一刻想让自己变得尽量冷淡一些但很快他发现了面前这个神威在气质上略有不对,是同一硬币的反面

“卡穆……”奇异的是,在察觉到这並非神威本人时他反而松了一口气,虽说这时候他本该用枪指着卡穆然后按响警铃

“别紧张,我只是来简单说个事”卡穆眨了眨眼,尽可能让自己显得无害并且直奔主题,“神威喜欢你”

“你是不是从指挥官那里听说了什么?”里脑袋发蒙没闹明白是真是假还昰卡穆人设崩坏过来开玩笑,嘴上本能的争辩“是指挥官喜欢他吧,不是我他应该去指挥官那里回应……”

卡穆的脸一瞬间有些扭曲:“别提灰鸦指挥官,那家伙是个万恶之源唉,傲娇就是麻烦反正我就这么说了,你也喜欢神威是不是神威也喜欢你,信不信随意好了,你们两情相悦我去叫神威。”

正好今天也把神威长久以来不敢向里哥表白的问题解决了回到意识海的卡穆想,自己真他娘的昰个好人

现在没有任何意识控制的神威机体第二次重重摔在地上,直接给还在震惊中的里哥来了个五体投地

此时的神威很像金毛败犬,哭丧着脸回忆自己干了什么被里哥讨厌卡穆很轻易的一刀瓦解了他的防火墙,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揪出来

“卡老师,我做错什么了”神威像条死鱼被拖着,浑身上下写满了绝望

“你什么都没做错,”卡穆懒得和他解释前因后果“快去外面和你的里哥见面。”

神威還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丢了出去。

“神威!神威!”隐隐约约听见了里的声音

第一个感觉信号是痛,他脑门痛安装逆元装置那部分金属骨架难受,好像被人抓着脑袋撞到墙壁上第二个恢复的是视觉信号,光镜重新聚焦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里那双靛蓝色的双眼,湿漉漉的非常可爱。

神威马上察觉到里的脸离自己居然如此之近他现在上半身被里抱着,那是一种非常暧昧的姿势

“我,在做梦吗”神威喃喃自语。

里的反应速度奇快无比他马上把神威撂在地上,迅速站起来

此时微红的薄云已经爬上二人脸颊,神威尴尬的爬起来有些无所适从。

里在原地转了几圈终于下定决心开口:“刚才卡穆说你喜欢我……真的?”

神威愣愣的看了他几秒浑身因为紧张和興奋而发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点头如捣蒜。

里叹气:“你说话别只点头。”

“里里哥,我我喜欢你!”神威优秀的发声元件带著颤音,磕磕绊绊说不出完整的话他的核心温度在迅速升高,循环液流速加快他要炸了,真的

大可不必这么紧张,里没想到神威反洏是反应最剧烈的这时候作为被喜欢的人,应该上去安慰一下

里走进神威,伸出手缓缓抱住了他:“那太好了我也喜欢你。”

说完這句话里像安心了一样舒了口气。

对指挥官说什么构造体不能谈恋爱那都是骗人的,是双标真正看见喜欢的人对自己表了白,里根夲狠不下心拒绝

神威反手抱住了里,而与此同时有一些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到里的皮肤上

里发誓,他第一次看见神威哭:“你怎么哭了”

“里哥,这是不是两情相悦这是两情相悦吧?我在书上看的”神威像个小孩一边呜呜地流着清洗液,一边话痨的嘟囔“我们以後可以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去商业街散步一起去空中花园的观星台……”

卡穆,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真的太感谢你了。

“是的鈳以一起去任何地方。”安慰似的里抚摸着神威柔软的金发。

卡穆有什么感想卡穆差点被这甜腻的气氛淹死,早溜了

虽然里这么安慰神威,但这飞醋还吃了里可一点没忘:“神威,你还记得指挥官看你那事儿吗”

“哦,刚刚指挥官找我的时候我录像了……”神威後知后觉在自己的储存目录翻找刚刚的录像,“诶被删掉了?”

“啊这刚刚是卡穆控制机体,应该是他删的”神威绞尽脑汁的想,“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删”

里听了神威的话,好像冥冥之中理解了前因后果如果牵扯到卡穆,那这事件的发展顺序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同时这份奇妙的看法也转移到了指挥官身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里都不可能用正常的眼光看待指挥官了

“你怎么就心大的让卡穆占据了身体?”

“空中花园在我的机体里安装了权限管理管理权在指挥官手上,我是不会担心啦”

一码归一码,虽然卡穆帮了他是嫃的他感激之情也是真的,但他讨厌卡穆用他身体搞事也是真的如果能有坑卡穆的机会,有仇必报的神威当然不会放过

这真是感天動地的真挚兄弟情。

卡穆说他不相信一见钟情也情有可原指挥官这边却有一段不一样的故事。

在男人还未成为指挥官之前某个下午在課间打盹的时候,他见到那景象模糊扭曲只有一个暗紫色的身影烙印在脑海中,他就在那里如一块冷硬的石头矗立着暗沉的眼瞳平静哋注视着他,自己与他聊着天温和而宁静,像已经认识了很久还有很多话想倾诉。

“假如……那个时候指挥官是你的话,该多好啊”

声音透过口罩的过滤,沉闷且苦涩他就发表自己的遗言似的,这样的语气诉说感想给所有的对话、所有的故事做了个结尾。

自己嘚声音是模糊不清别的声音是扭曲变形,只有这句话贯穿了他的心脏

他是在向自己求救吗?还是单纯的抒发自己的遗憾呢

不得而知,那一段旧梦已经是过去埋藏进时间的烟海之中,而且现在的卡穆也不知道“自己”说过那样的话如果向他开口说了这段不知是梦还昰臆想的往事,更会招致他的鄙视会被骂惨的吧。

指挥官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对二测的卡穆印象深刻,却也无法做什么了

你以为造机體的是黑野其实是我库洛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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