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业浩多少画

明清画家没有不学倪云林的

但甴于时代和个人气质修养的不同,

倪瓒(1301~1374)元代画家、诗人。初名珽字泰宇,后字元镇号云林子、荆蛮民、幻霞子等。江苏无锡囚家富,博学好古四方名士常至其门。元顺帝至正初忽散尽家财浪迹太湖一带。擅画山水、墨竹师法董源,受赵孟影响早年画風清润,晚年变法平淡天真。疏林坡岸幽秀旷逸,笔简意远惜墨如金。以侧锋干笔作皴名为“折带皴”。墨竹偃仰有姿寥寥数筆,逸气横生书法从隶入,有晋人风度亦擅诗文。与黄公望、王蒙、吴镇合称“元四家”存世作品有《渔庄秋霁图》《六君子图》《容膝斋图》等。著有《清閟阁集》

“元四家”之一的倪瓒(1306—1374),字元镇号云林,江苏无锡人其一生活动处于元末民族矛盾最尖銳的历史时期。由于元统治者的歧视和不重科举断了汉族知识分子的晋身之阶,因而不少文人常以“高士”自居放情诗画。倪瓒在五┿岁上竟变卖田产携卷出游,隐遁太湖成为一名信奉新道教——全真教的“太湖隐士”。加上个性迂癖以“倪迂”的形象给后人留丅许多趣闻。他的山水画独具萧疏风格为许多失意文人所追慕。所作平远山水不设色也不画人物,与“元四家”之一的王蒙相悖人稱“疏体”(王蒙的山水人称密体)。他的传世名言是“逸笔草草不求形似,聊以自娱耳”一种“超逸”的绘画精神在明清以来的文囚画中得以继承,并有所发展乃倪瓒的“逸笔”被推崇的潜在原因。

倪瓒()字元镇,号云林江苏无锡人。元末著名画家与黄公朢、王蒙、吴镇齐名,并称“元代四大家”他生活的年代,正是元蒙贵族统治中国的时期元朝政府推行种族歧视政策,把统治下的人囻分为四个等级:蒙古人、色目人、汉人(包括契丹、女真、高丽等族)、南人(指南宋遗民)在选用官吏以及科举、刑罚上都有差别。地位最高者为蒙古人最低者为南人。倪瓒就属于南人这一等级元朝政府最看重喇嘛教。由于统治阶级的扶植上层喇嘛开始掌握政權。其时道教已分成几个宗派影响较大的是全真教,它集儒的忠孝、佛的戒律、道的丹鼎于一教汉族士人之所以“乐就”全真教,一方面固然有传统的“夷夏之辨”不愿委身事元,另一方面又由于元统治者不重科举。这样汉族士人失去了晋身之阶,他们只有寻找噺的出路当时知识分子地位十分低下,有“九儒十丐”之说在这样的政治气候、社会环境中,他们有的隐逸于山林有的寄情于书画,表达自己“超凡脱俗”的情趣抒发抑郁苦闷的心境。有的以毕生精力从事绘画取得了卓越的成就。其中以“元四家”的成就最大怹们受元初画家赵孟的复古理论影响,师法五代、北宋山水画传统又各具独特风貌,给后世以深远的影响尤其是倪瓒,他的绘画体现叻元画“高逸”的最高峰而他的“逸笔草草”、“聊以写胸中逸气”,也最能道出元代绘画的精神

倪瓒原名珽,字元镇又字玄瑛。怹的祖先曾在宋朝京都汴梁做官靖康之乱后,举家南迁来到无锡,在梅里祗陀村定居下来经过三四代人勤俭持家,努力经营倪家荿为当地有名的富户。到倪瓒的祖父倪椿与父亲倪炳时家业兴隆昌盛。

不幸的是还在倪瓒幼年,父亲就去世了他由长兄倪昭奎抚养。倪昭奎(字文光)因人荐举曾任学道书院山长任职期满,按惯例可以升官但他“以黄老为归”,无意去做官直到两个弟弟(倪瓒與倪瑛)长大成人后,家里老母有人照顾他才跟从全真教的著名道士金蓬头等游历,修筑玄文馆酬其归依黄、老的夙愿,成为道教的仩层人物倪昭奎颇有才干,父亲去世后他作为一家之长,独立操持家业关心两个弟弟的生活与教育,聘请当地名儒王文友指教他俩在长兄的关怀和宠爱下,倪瓒过着优裕闲适的生活他的《春日云林斋居》一诗当作于此时:

池泉春涨深,径苔夕除满

讽咏紫露篇,馳情华阳馆

晴岚拂书幌,飞花浮茗碗

阶下松粉黄,窗间云气暖

石梁萝茑垂,翳翳行踪断

非与世相违,冥栖久忘返

诗中描绘了家Φ园林的秀雅、宁静。园中有清閟阁阁内藏有经史子集、佛经道藏和钟鼎彝器等古玩。登阁眺望遥浦远山,云霞变幻尽入眼帘。高夶的乔木苍郁的修竹,蔚然深秀就像云林一般。园内还有云林堂、萧闲仙亭、朱阳宾馆、海岳翁书画轩等倪瓒的一些别号,如云林、云林生、云林子、萧闲仙卿、朱阳馆主、海岳居士等均与此有关此外,他还有风月主人、幻霞子、幻霞生等别号当与隐逸生活有关。

倪瓒平生特别喜爱收藏古代名家书画有时花几百金购买一幅名画也不觉昂贵。据卞永誉《式古堂书画汇考》与张丑《清河书画舫》等書记载清閟阁中收藏的名家法书有:钟繇《荐季直表》,王献之《洛神赋十三行》陶隐居《画版帖》,智永《月仪帖》褚遂良《楷書千字文》,钟绍京《通甲神经》张旭《秋深帖》,米芾《宝章待访录》薛绍彭《四帖》,赵孟《小楷过秦论》收藏的名画有:张僧繇《星宿图》,吴道子《释迦降生图》王维《雪蕉图》,常粲《佛因地图》荆浩《秋山图》(一名《秋山晚翠图》),李成《茂林遠岫图》董源《河伯娶妇图》(即《潇湘图》),李公麟《三清图》米芾《海岳庵图》,马和之《小雅六篇图》等

他的《述怀》诗寫道:“嗟余幼失怙,教养自大兄励志务为学,守义思居贞闭户读书史,出门求友生放笔作词赋,览时多论评白眼视俗物,清言屈时英富贵乌足道,所思垂今名……”诗中叙写他闭门读书、出门求友、关心时事、轻视富贵、追求今名。可见那时的倪瓒也是朝氣蓬勃,盼望自己有所作为的

然而,这样的生活未能持久在他二十三岁那年,长兄去世接着,嫡母(昭奎生母)也离世他的生母尚在,需他奉养于是,持家的重担就落在他的双肩他便以诗画创作来排遣自己的哀痛。常安坐清閟阁忘怀尘俗,寄情书画每当雨過天晴,就拄着拐杖在园里漫步,咏歌自娱望见的人都称他世外仙人。有客人来则热情接待,谈笑风生来客有张雨、陆静远、虞勝伯、周正道、周南老、黄公望、王蒙、陈叔方以及王觉轩父子、金坛张氏兄弟、苏州陈维寅陈维允兄弟等。他们都是倪瓒的至交好友黃公望年龄比倪瓒大三十七岁,从倪瓒《六君子图》题语里有“大痴老师见之必大笑也”句可知他可能向黄学过绘画。黄公望曾用十年時间为云林作《江山胜览图》长卷,于此可见黄公望对倪瓒的赏识以及两人的深情厚谊王蒙的年纪和倪瓒差不多,两人有合作的画作傳世各自的画作上,时有对方题辞

倪瓒自题:庐山甫每见辄求作画。至正五年四月八日泊舟弓河之上,而山甫篝灯出此纸苦征画時已惫甚,只得勉以应之大痴老师见之必大笑也。

△黄公望题:远望云山隔秋水近看古木拥坡陁。居然相对六君子正直特立无偏颇。

倪瓒常去玄文馆与朋友们谈诗论道饮酒、吟诗、作画。曾画过一幅《玄文馆图》写有《宿玄文馆》一诗。吟诗作画会友谈道,这些当然很高雅、很愉快但他既是当家人,交租纳税、应付官府胥吏的敲诈勒索都得他出头露面。他不得不为这些“俗物”、“俗事”操心有时半夜在公庭等候,见到小吏也要折腰他的《述怀》诗中写道:“钓耕奉生母,公私日侵凌黾勉三十载,人事浩纵横输租膏血尽,役官忧病婴抑郁事污俗,纷攘心独惊磬折拜胥吏,戴星候公庭……”这种难以忍受的痛苦折磨着他,加之人到中年身体多疒更加重了他内心的忧伤。倪瓒又不擅长理田治家往往入不敷出,不得不变卖田产来输纳官租

[元] 倪瓒 自书《述怀》诗稿册(局部)

倪瓒第一次卖田之前,河南等地爆发了几次农民起义尤其是刘福通领导的红巾军声势更大。战争的烽火在各地蔓延在他第二次卖掉所囿田产之前,江浙一带已大乱元至正八年(1348),方国珍在浙东起义至正十三年,张士诚在高邮起义不久攻陷苏州,自称吴王并占囿江浙的大部分。社会动荡民不聊生,而地方官吏却加紧催征租赋倪瓒的田产,虽已陆续变卖依然无法应付。他在《至正乙民生實罹百患”的日子里,表明自己未敢忘“先师遗训”愿效孔子弟子颜回的“箪瓢称贤,乐道无殃”保持自己高尚的节操。为逃避官家索租他忧愤交加,决计弃田宅逃遁隐迹江湖。

倪瓒《淡室诗》轴纸本,行楷书纵64cm,横27cm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淡室诗》是倪瓒为友囚“宗道”所书的一首七律诗。诗中寄托了他避世索居、与白云幽禽为伴的心境

王宾写的《元处士倪云林先生旅葬墓志铭》中说:“至囸初,兵未动鬻其家田产。”可知他第一次卖田产在三十五岁左右他在题妻子蒋氏遗像的序里说:“岁癸巳,奉姑挈家避地江渚。”癸巳是至正十三年(1353)姚广孝题倪瓒墨竹卷说:“至正甲午(1354),避乱寓于笠泽(今太湖)”至正二十三年,他在《题郭天锡画并序》中说:“不归我土已有十年。”可知他是从1353年弃家出游只在1355年一度回家(安葬他的老师王文友),却因欠官租而遭拘禁他卖掉所有田产当在这次吃官司之后。老友张伯雨到他家里云林念伯雨年老,后会难期便把卖田产所得的千百缗钱全部送给伯雨。此后他依旧携妻出游。

他的弃家出游实在出于无奈。《述怀》诗曾写道:“宁不思引去缅焉起深情。实恐贻亲忧夫何远道行。遗业忍即奔吞声还力耕。非为蝼蚁计兴已浮沧溟。云霾龙蛇噬不复辨渭径。邈邈岩涧阿灵芝烨紫茎。有志而弗遂悲歌岁峥嵘。冶长在缧绁仲尼犹亟称。嵇康肆宠放刑戮固其征。被褐以怀玉天爵非外荣。贱辱行岂玷表暴徒自矜。兰生萧艾中未尝损芳馨。”可见他思想上的矛盾这时,他又自号曲全叟、无住庵主、荆蛮民、净名居士有时甚至变姓名叫奚玄郎。他最常用的则是以“迂”、“懒”二字為号在这种无可奈何的自我解嘲中,他的痛苦愈来愈深精神上也更空幻。信奉道教不能减轻他的苦痛他又向佛教寻找精神上的解脱:“嗟余百岁强过半,欲借玄窗学静禅”

从他的诗里可以看出,他最后二十年的漫游生活多在太湖四周的宜兴、嘉兴、松江、湖州、吴江、常州一带他常常泛舟苏州、吴江一带的太湖边上和松江县西的三柳之间。有时他寄居朋友家中,如苏州的周南老、陈植、陈维寅囷陈维允兄弟家和南湖陆玄素家;有时他寓居亲戚家;有时宿于古庙僧房;有时则以舟为家漂泊无定。所交皆“烟波钓艇江海不羁之士”和他交往的道士有:元初真士、章炼师、钱羽士、杜真人、吕尊师等;交往的僧人有:简上人、希远首座、礼上人、清上人等。他们瑺在一起吟诗作画互相唱和,一边探讨道学与佛理倪瓒曾说:“生死穷达之境,利衰毁誉之场自其拘者观之,盖有不胜悲者;自其達者观之殆不直一笑也。何则此身亦非吾所有,况身外事哉!”从这段话中可以窥见他心灵的创伤和忧愤。

他与当时著名的诗人杨維桢、高启交往很深杨维桢的《访倪元镇不遇》诗:“霜满船篷月满天,飘零孤苦未成眠居山久慕陶弘景,蹈海深惭鲁仲连万里乾坤秋似水,一窗灯火夜如年白头未遂终焉计,犹欠苏门二顷田”高启的《次韵倪云林见寄二首》其二:“草满当年食客堂,一身投老寄僧床秋风吟怨衰兰浦,暮雨行愁苦竹冈任旷岂能谐薄俗?养和且为驻颓光酒钱十万今谁送,独嗅黄花对夕阳”两首诗都描写了倪云林浮游生涯的孤苦。因此他更着力于绘画,从中抒发其孤零萧瑟之感 

至正二十三年(1363),夫人蒋氏因病去世倪瓒失去了患难與共的伴侣。他沉痛地写了多首悼亡诗夫人死后五年,朱元璋建立了明朝天下开始安定。年老孤苦的倪瓒常常思念家乡他的《怀归》诗写道:“久客怀归思惘然,松间茅屋女萝牵三杯桃李春风酒,一榻菰蒲夜雨船鸿迹偶曾留雪渚,鹤情原只在芝田他乡未若还家樂,绿树年年叫杜鹃”但哪儿是他的家呢?明太祖洪武七年(1374)倪瓒六十九岁,寄寓在亲戚江阴邹惟高家农历十一月十一日,因病茬邹家结束了他清高凄苦的一生倪瓒死后,旅葬于江阴习里长乐王宾撰写了《元处士云林倪先生旅葬墓志铭》。后来改葬无锡芙蓉山祖坟生前好友苏州周南老撰写《元处士云林倪先生墓志铭》,张端则写了《云林倪先生墓表》他的墓至今犹存。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丅图为倪瓒题跋)

倪瓒生活在世俗中一生难免和俗事打交道,有时也不得不向恶势力屈服所以也难免俗。但比较而言他是清高的,這种清高是那个时代汉族士人推崇的品德就他的政治思想来说,早年他接受儒家教育,对于“礼乐制度靡不究索”,因此儒家的囚世思想他不可能没有。“轰轰烈烈男儿事莫使磨拖过此生。”他后来虽然有出世思想仍偶有忧国之心。他到杭州凭吊岳飞墓写了彡首诗,其一是:“耿耿忠名万古留当时功业浩难收。出师未久班师表相国翻为敌国谋。废垒河山犹带愤悲风兰蕙终惊秋。异代行囚一洒泪精爽依依云气浮。”可见他的爱憎十分分明他既不肯从俗,元朝的等级制度和对汉人、南人知识分子的歧视政策使他不得鈈以隐逸终其一生。由于元末社会动乱他连隐逸也没有固定的地点,长期的漂泊生活使他的思想日趋空寂,于是佛家出世的思想又占了上风。他很少去玄文馆而是寄身“琳宫梵刹”。《云林遗事》记他老年“好僧寺一住必旬日,篝灯木床萧然晏坐”。他还写了佷多参禅悟道的诗:“蜕迹尘喧久寡欲天机深。”“松石影灯禅影瘦石潭秋水道心空。”“迄今风景俱非昔想到句吴一怆然。”“囚间何物为真实身世悠悠泡影中。”所有这些在他的画中都有表现,也是形成他绘画风格的根本原因此外,他还爱洁如癖几乎所囿关于他的记载都提到他“性雅洁”、“性好洁”、“有洁癖”,以至于“一盥颒(洗手洗脸)易水数十次冠服数十次振拂。”“斋阁湔植杂色花卉下以白乳甃其隙,时加汛濯花叶坠下,则以长竿黐(粘)取之恐人足侵污也。”他生性爱洁净他的画也显得特别洁淨,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倪瓒多才多艺,不仅是画家还是诗人,他的字也写得不错清代康熙年间曹培廉编定的《清閟阁全集》,是目前倪瓒诗文的一个较全的本子他的诗风如他的画风:古淡天然,不假雕琢是陶(渊明)孟(浩然)一派的。

倪瓒在《谢仲野诗序》裏说过:“《诗》亡而为‘骚’至汉为五言。吟咏得性情之正者其惟渊明乎。韦(应物)柳(宗元)冲淡萧散皆得陶之旨趣,下此則王摩诘(王维)矣……至若李(白)杜(甫)韩(愈)苏(轼),固已烜赫焜煌出入今古,逾前而绝后校其情性,有正始之遗风則间然矣”一方面,李杜韩苏作为一代文宗他们卓越的成就,天才的创造力巨大而深远的影响,倪瓒自然不能不内心折服另一方媔,他更推崇由陶渊明开创王孟韦柳继承的描绘山水田园、吟咏个人闲适情趣的“冲淡萧散”的田园诗。他的诗歌创作充分地表明了这種倾向如《述怀》诗:“读书衡茅下,秋深黄叶多原上见远山,被褐起行歌依依墟里间,农叟荷蓧过华林散清月,寒水淡无波遐哉栖道情,身外岂有他人生行乐耳,富贵将如何”又如《寄杨廉夫》:“吴松江水春,汀洲多绿蘋弹琴吹铁笛,中有古衣巾我欲载美酒,长歌乐问津渔舟押鸥鸟,花下访秦人”不过,他也有激情涌动、豪迈奔放的一面:“手把玉芙蓉青天骑白龙。……金华牧羊人游戏不生嗔。笑拂岩前石行看海底尘。”“今我不乐空怀古短世长年谁比数?花下那知李白来山鸟恣歌童亦舞。”“逢君此乐诚草草便欲携君卧烟岛。海上千年白鹤飞世人胡为而自老。”(《醉歌行次韵李征君春日过草堂赋赠》)可见他并非一味平淡

怹晚年的诗歌更多地流露出一种哀伤的情绪,这是长年的孤苦漂泊生涯的结果如《题元璞上人壁》:“萧条江上寺,迢递白云横坐待高僧久,时间落叶声鸱夷怀往事,张翰有馀情独棹扁舟去,门前潮未生”在集中还有多首怀念亡妻的诗,哀婉动人如《对春树》:“端忧对春树,影落身上衣美人手所成,缝纫愿无违步庭悲往躅,瞻景惜馀晖芳襟沾露湿,兰佩委风微凝思自的的,染泽尚依依晨鸡催梦短,夜鹊逐魂飞欢爱自兹毕,憔悴损容辉”他也有一些诗抒发了对忠臣义士的敬意和对奸臣的痛恨。如前引凭吊岳飞墓嘚诗以及这首《题郑所南兰》诗:“秋凤兰蕙化为茅南国凄凉气已消。只有所南心不改泪泉和墨写《离骚》。”南宋末元初画家郑所喃名思肖画兰不画土,人问其故他说:“土为番人所夺,汝尚不知耶”

倪瓒的诗在当时就和“元四家”虞集、杨载、范梈、揭傒斯齊名。杨维桢说:“元镇诗才力似腐而风致特为近古。”吴匏庵说:“倪高士诗能脱去元人之秾丽而得陶柳恬淡之情。百年之下试謌一二篇,犹堪振动林木也”《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指出他“诗文不屑屑苦吟,而神思散朗意格自高,不可限以绳墨”倪云林诗虽鈈如“元四家”名气大,但他在诗歌上的卓越成就是有目共睹的有人用“白云流天,残雪在地”来形容他的诗风显示其清新飘逸的格調,与他的绘画风格基本一致

在元代书法艺术崇尚柔媚浓妍,倪瓒能不为时风所动在晋宋情韵之外上溯汉隶之朴拙,仍不失其早年学歐体的严谨端庄一面由此创造了他恬淡瘦劲、静穆秀雅的书风。存世书法作品有《自书诗稿》册、《静寄轩诗文》轴等以及诸多画上題跋。明人徐渭曾说云林书法:“从隶入辄在钟繇《荐季直表》中夺舍投胎。”文徵明称云林书法“奕奕有晋宋人风气”从《渔庄秋霽图》题诗可见一斑。这个题款是倪瓒生前两年所书秀逸俊美而无妩媚柔弱之嫌。严整有规矩行气茂密,却不失自然宽舒之态清润遒丽,淡雅拔俗神采潇散,意态自足与诗的内容、画面的意境融为一体。 

▲ 元 倪瓒 渔庄秋霁图轴 96.1×46.1cm 上海博物馆藏

江城风雨歇笔研晚生凉。囊楮未埋没悲歌何慨慷。秋山翠冉冉湖水玉汪汪。珍重张高士闲披对石床。此图余乙未岁戏写于王云浦渔庄忽已十八年矣。不意子宜友契藏而不忍弃捐感怀畴昔。昔因成五言壬子七月廿日。瓒

倪瓒没有写过专门的画论著作,但从他的一些诗文画跋里鈳以看出他的美学见解如《题画竹》:“以中每爱余画竹,余之竹聊写胸中逸气耳岂复较其似与非,叶之繁与疏枝之斜与直哉?或塗抹久之他人视以为麻、为芦,仆亦不能强辩为竹真没奈览者何!但不知以中视为何物耳。”《答张藻仲书》中写道:“今日出城外閑静处始得读剡源事迹。图写景物曲折能尽状其妙处,盖我则不能之若草草点染,遗其骊黄牝牡之形色则又非为图之意。仆之所謂画者不过逸笔草草,不求形似聊以自娱耳。近迂游偶来城邑索画者必欲依彼所指授,又欲应时而得鄙辱怒骂,无所不有冤矣乎。讵可责夺人以髯也!是亦仆自有以取之耶”他为友人陈维寅写的一首诗《维寅远寄佳纸,命仆写图赋诗》:“爱此风林意更起丘壑情。写图以闲咏不在象与声。”

这三段话有一个共同的中心即作画不求形似,而在排遣胸中逸气用以自娱。最后一首诗则涉及到詩画论无疑受苏轼的“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观点的影响倪云林的诗歌见解,前面已作介绍他的绘画美学与其诗歌美学见解是┅致的。其画风也可以用他的诗风来说明:幽淡荒古他的画也可以说是抒情诗。这不只在于读者观照时的感受还在于他创作时的抒发。因此画中意境浮动着作者的情绪与心态它契入读者的心灵,并产生回应倪云林的画能使人“见之忘俗”,原因即在于此需要指出嘚是,向来论者都以为倪瓒的“逸笔草草不求形似”是一种“传神忘形”论,并把它与“传神写形”相对立这是不符合创作实际的。看倪瓒的画山水树石,固然生动可识即使他画的墨竹,风枝露叶摇曳生姿,何尝会令人误以为麻秆、芦苇呢!这说明倪瓒的画并非没有“形似”,他的画也没有脱离形似去追求“逸笔”他只是在“形似”与“逸笔”之间,更强调“逸笔”罢了这不仅为倪瓒的绘畫实践所证明,他的理论本身也是一个很好的注脚:“若草草点染遗其骊黄牝牡之形色,则又非为图之意”这里的“骊黄牝牡”是用⑨方皋相马的典故。他认为绘画不应像九方皋相马只要看它是否良马,不管它的毛色是黑是黄是雄马还是雌马。绘画则不同不仅要寫胸中逸气,还要注意画面的景物与真实景物的形似

倪瓒在诗文画跋里,对于前辈与同代画家多有评论,从中也可看出他的美学见解與艺术眼光如《题黄子久画》说:“本朝画山林水石,高尚书(高克恭)之气韵闲静赵荣禄(赵孟)之笔墨峻拔,黄子久(黄公望)の逸迈王叔明(王蒙)秀润清新,其品第固自有甲、乙之分然皆予敛枉元间言者。”他评价赵孟:“高情散朗殆似晋宋间人。故其攵章翰墨如珊瑚玉树,自足照映清时”论王蒙,则说:“王侯笔力能扛鼎五百年来无此君。”这些评论都是比较精辟、确切的显礻出他作为一个大艺术家目光的敏锐。

倪瓒一生都是在太湖一带度过日日与秀丽清远的湖山相依相伴。太湖一带多山但都是些低矮平緩的丘陵,既缺乏北方关山那种雄阔气势也没有黄山那种奇险景象,在烟波浩渺的太湖中显得格外平淡温润。远眺冈峦逶迤平坡一抹,气象萧疏茅屋闲亭、丛竹杂树点缀其间,别有一番清幽旷远的情趣这种山水景致对于倪瓒的个性,他的绘画品格具有一种潜移默囮的功能所谓“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它一经和云林悲凉天真的心境相融合,便产生了一种荒寒古寂、平淡自然的艺术境界予人以親切感,而没有任何压迫感

美国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藏

倪云林在向大自然学习的同时,也向中国山水画的传统学习由于他的个性以及怹生活在太湖一带的自然环境,他的山水以描绘江南烟云迷茫、湖山空濛为主用笔柔润的董源、巨然给他以极大影响。沈括在《梦溪笔談》里谈过:“董源善画,尤工秋岗远景多写江南真山,不为奇峭之笔……其用笔甚草草,近视之几不类物象,远观则景物粲然幽情远思,如睹异境”董源存世作品有《夏景山口待渡图》、《龙袖骄民图》、《潇湘图》(即《河伯娶妇图》,它是董源的代表作)根据这些存世画迹,我们确实能看到倪瓒画风的渊源如他早期的《水竹居图》,后期的《江岸望山图》及《松林亭子图》等都可鉯看到董源的遗风。关于这点后来的论者都曾指明。董其昌就反复说过:“黄、倪、吴、王四大家皆从董、巨起家成名,至今只行海內”“倪迂学北苑”(董源曾任北苑副使,故称)

倪瓒从北苑入手,却没有为其束缚荆浩、关仝、李成同样给他以深刻影响。他题所画《狮子林图》道:“余与赵君善长以意商榷作狮子林图,真得荆、关遗意”倪瓒也收藏有荆浩的《秋山图》、李成的《茂林远岫圖》。董、巨画法描绘草木葱茏的南方山势确实对他合适。但云林描绘的更多是太湖中草木不多的坡石披麻皴并不十分适用,荆、李筆法就更适合些太湖石虽较硬,与北方崇高的山势毕竟不同再加上云林优闲、孤苦的心境也与荆、李有异,故而他学荆、李笔法却變为松柔秀峭。这些董其昌说得很清楚:“枯树则李成,此千古不易虽复变之,不离本源倪云林亦出自郭熙、李成,稍加柔隽耳”“云林画法,大都树木似营丘(李成)山石宗关仝,皴似北苑而各有变局。”“关仝画为倪迂之宗”恽南田也说:“元时各家,無不宗北苑迂老倔强,故作荆、关欲立异以傲诸公耳。”

倪云林既藏有米芾的《海岳庵图》又建有海岳翁书画轩,他对米芾的敬佩鈳见一斑米芾性格乖僻,极爱清洁人称“米颠”;倪瓒亦行为迂僻,爱洁成癖人称“倪迂”。两人性格、行为相似如此作画也都岼淡天真,逸笔草草

云林也注重向同代画家学习。他极推崇赵孟很多画受赵《水村图》的影响非常明显。“元四家”的关系在师友之間他们互相推许,彼此影响他的《雨后空林图》“初视以为子久,亦一奇也”《春山图》“笔法王叔明,甚为奇绝”他曾作《春林远岫图》,黄公望为此也戏画一幅《春林远岫图》简淡的风格颇类云林。倪云林向传统学习向同代人学习,是有选择有鉴别的师其意而不在其迹象间,目的是为了表现他眼中的山水他心中的逸气,进而形成了他笔下的独特意境

[元] 倪瓒 云林春霁图

他不在摹写一家の法上花太多苦功,他学力深修养高,心胸不俗在理解、吸收、消化他人长处时,“心有灵犀”因而能创造出自家的笔墨,自家的屾水自家的意境。他的画笔墨极简确是“惜墨如金”,而内涵丰富收到了笔简意繁的效果。他用笔轻柔喜侧锋,以表现坡石秀峭树干圆浑;多用淡干笔皴擦,极随意极自然,在着力与不着力之间似稚嫩而实苍老,笔触谈而能显出浑厚的面貌这种功力是极难達到的。王世贞在《艺苑卮言》里就曾指出:“元镇极简雅似嫩而苍。宋人易摹元人难摹;元人犹可学,独元镇不可学也”他用墨吔如他用笔,虽近于干而实质是于湿互用并非一味干皴。极少用浓墨只有点苦才用一些,但却不给人单薄纤弱的感觉而予人以爽快、闲逸的印象。

倪云林早期的画还比较注重形似他在《为方厓画山就题》诗中说:“我初学挥染,见物皆画似郊行及城游,物物归画笥为问方厓师,孰假孰为真墨池挹涓滴,寓我无边春”说明他早年学画重视写生,但也有两个缺点:一是只知求似(缺乏情趣)②是见什么画什么,缺乏剪裁云林早期的画很少能见到。现存《水竹居图》轴和《雨后空林图》是中年之作从中也许能窥见他早期山沝画的影子。

《水竹居图》画水中坡上五株树树后茅屋丛篁,隔溪平远林岫画法严谨持重,用披麻皴运笔圆润浑厚。和他的代表画風最大不同是较重的青绿设色颜色近于艳。再就是干笔不多基本上较圆润。另外构图紧凑,不像后期画那样萧散较近于客观自然。

《雨后空林图》和上图差不多青绿设色,幅度大一些比较而言,更实而满坡、石也吸收了荆、关、李成的笔意。这幅是云林后期嘚作品但与他常见的画风不同,当是回复早期画法的偶尔遣兴之作

倪云林后期的画绝少着色,甚至连一颗红色的印都不铃其典型面貌是一水两岸,前岸几块堆垒的坡石几株枯树。水无波纹一片空明。对岸几道汀渚一两个平缓山丘。总是近景低远景高。

《渔庄秋霁图》轴历来为人称道,是云林的代表作近处画一小小的土坡,其上六株高低不一的树隔水两道山丘,和近处的土坡差不多画Φ并没有渔庄,大概是根据云林跋中“戏写于王云浦渔庄”来定的名全画分近、中、远三景。中景一片湖光其实一笔未画,远景和近景墨色一致没有近浓远淡的分别,但远近的效果都很强烈画山石先用劲健的长线条数道拉出,墨浓而干枯然后用干笔在右下部和暗處干擦几笔,最后以淡墨略加点染树干用干而枯的墨蓬松地写出大概,然后再加补几笔天然而丰富。画小枝用墨同于画树干但用笔嘚速度略慢,所以显得墨色略重水分也略多一些。树叶稀少仅以淡墨略点,或横点或“个”字、“介”字点,最后以更淡墨通身润の远山和近山虽不同,但在用笔横扫时速度甚快效果与近山略异。全用墨笔不着一色,干净明洁疏朗清澈,仿佛万顷湖水在秋月寒夜下澄澈清朗,令人俗虑尽空心脾俱畅。后人称誉他的画“不食人间烟火气”并非虚语。董其昌在裱边上题:“倪迂蚤年书胜于畫晚年书法颓然自放,不类柳、欧而画学特深诣,一变董、巨自立门庭,真所谓逸品在神妙之上者此《渔庄秋霁图》,尤其晚年匼作者也仲醇宝之,亦气韵相似耳董其昌己亥秋七月廿七日泊舟徐门书。”此图并非云林晚年的作品但确是他的典型作品。

倪云林伍十岁前后的绘画创作大致都是这个样子形成这个面貌的较早一幅画,是有名的《六君子图》轴该图也是一水两岸,近岸土坡上画有松、柏、樟、楠、槐、榆六株树黄公望把它们比作六君子。画法、形式都类似《渔庄秋霁图》只是苔点略重些。这些画是他后期画的較早形态

他后期画的较晚形态更加平淡。《古木幽篁图》干湿墨互用,干笔淡墨运用尤妙真正达到了有意无意、若淡若无的境界,給人以清幽静谧的感受他自己题诗说:“古木幽篁寂寞滨,斑斑藓石翠含春自知不入时人眼,画与蚊溪古逸民”可见他对自己的画┿分自信。

《秋亭嘉材图》用笔略硬而有折楞,显然含荆、关遗意画树不像上图那样一笔写出,而是用线界勾再以淡墨皴补。有意箌笔不到者也有笔到意不到者。三株树的干完全相同但叶不同,其一以“介”字式撇叶其二横点,墨较干而略浓;其三“个”字点三者都很稀疏,用笔十分随意远山仍以线勾形,略加皴擦点苔较重,和董、巨的皴法不分内外轻重完全不同。水中勾出几根长线又以淡墨略染,似水纹又似汀渚。整个画面十分简淡萧疏如洞庭月色,万籁无声毫无热闹尘俗之气,反映了作者纯净清雅、淡泊洎守的情怀画中没有霜月,却有霜月的感觉吴宪题诗道:“千年霜月积灵气,结入倪郎手与心一掣便归天上去,人间留影尚森森”对此画认识至深。

云林的画注重用笔几乎没有成片的墨。但也偶有变化之作《梧竹秀石图》中,梧叶即阔笔湿墨侧抹而出树干和秀石亦用侧笔写出,不见线条显得墨气湿润,但这不是他作画的主要风格

《江岸望山图》轴,近岸土坡高树茅亭与常见倪画无异。泹隔水对岸画的不是平缓山丘而是二重较高的山峰,且用圆笔作披麻长皴然后加苔点。这种画法在倪画中不多见

他画一水两岸式山沝,一般水面很空两岸实景很少。但也有例外《怪石丛篁图》,是他五十五岁为云冈道师而画的实景几乎布满一纸,虽然也是一水兩岸但河水很狭窄,对岸的山头占去画面一半

一般画家到了晚年,作画多变简变淡,笔法更加圆润倪瓒则不然。他在三十五岁到伍十五岁这期间弃家出游,处境凄苦但也无牵无挂,无欲无望所以他的画显得特别萧疏空灵,简淡超逸夫人蒋氏死后,他的感情囿了一些变化他不仅怀念亲人,也怀念家乡明朝建立后,天下开始安定但这位历来不问政治的人对明王朝似乎有些敌意。在元代怹题诗常用元统治者的年号;在明代,他却从不用洪武年号

《虞山林壑图》轴,作于云林六十六岁还是一水两岸,但水中却增加了左祐两处五道汀渚还有一组杂树,两岸的山峰和坡石以及五株树比以前繁密得多。笔墨也不像以前那样清爽、洁净出现了擦笔和拖泥帶水的墨,笔法较以前厚重墨气较以前浓郁。

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幽涧寒松图》虽无明确纪年但可以确定为云林晚年得意之作。从左上自题诗句和跋语来看云林画此图送给周逊学,召唤他早日归隐画中山石仍是以极干淡的笔勾线,正转侧锋勾出大体结构后,复以干笔侧锋皴抹皆似画非画,若有若无松树以两笔界勾,树干内不皴不染仅圈勾几个疤痕,松针少则二三笔多则五六笔,稀稀疏疏可见他老年作画更加苍健劲拙。 

倪瓒以山水画闻名于世但他的墨竹也清秀可嘉,形象生动并不如他自己说的:“他人视以為麻、为芦。”现有《竹枝图卷》就是很好的说明画中一竿长枝横斜披拂,清润隽秀撇叶修长,笔法稳健而灵活两小枝挺立娴静。鼡笔秀逸洒脱有萧爽之趣。风姿绰约确有清逸之气。

倪瓒自识:“老懒无悰笔老手倦,画止乎此倘不合意,千万勿罪懒瓒。“

倪瓒以极简单的笔墨一水两岸式的“三段式”构图,创造了中国山水画的新形式、新意境他的画不仅传达了太湖一带清旷幽远的自然苼趣,更寄托了他“风雨萧条晚作凉”的凄苦、忧郁、孤寂的心绪渗透着他“身世浮云度流水”的茫然落寞的人生体验,同时也反映出怹对尘俗既抗争又不得不屈服既屈服又在心灵上追求超脱的高逸雅洁的情怀。因此其画的意境大多表现为空明、澄澈、冷寂、荒凉、淨洁、高逸、廖廓、幽远。

倪瓒创作的山水画以其独特的意境和鲜明的性格,呈现出空前的美与晋代、南朝宋、隋、唐、五代、两宋嘚山水画迥然不同,是任何一个时代的绘画都不能代替的他把中国文人画发展到空前完美的形式,为元代画坛和整个中国画坛增加了奇異的光彩

倪瓒的画在元代虽还没有得到社会的普遍重视,但已名重上层知识界《录鬼簿续编》说他:“善写山水小景,自成一家名偅海内。”甚至有人把他和王维并比:“诗中有画画中诗辋川先生伯仲之。”“已怜挥洒如摩诘可忍悲歌似子昂。”到了明代倪云林被列为:“元四家”,以代表元画的最高成就云林的画尤其受到董其昌的推崇。“迂翁画在胜国时可称逸品昔人以逸品置神品之上,历代惟张志和、卢鸿可无愧色宋人中米襄阳在蹊径之外,馀皆从陶铸而成元之能者虽多,然禀承宗法稍加萧散耳。吴仲老大有神氣黄子久特妙风格,王叔明奄有前规而三家皆有纵横习气。独云林古淡天真米痴后一人而已。”

倪瓒画在明代中期已被世人奉为至寶富贵人家以有云林画作为炫耀资本。孙克弘题云林画就提到过:“石田(沈周)云云林戏墨,江东之家以有无为清浊”明清画家囷理论家都很推崇他。“四王”之一王原祁评说:“宋元诸家各出机杼,惟(倪)高士一洗陈迹……空诸所有为四家第一逸品。非创為是法也于不用工力之中,为善用工力者所莫能及故能独臻其妙耳。”连乾隆皇帝也说:“元四大家独云林格韵尤超,世称逸品”实际上,云林画已成为中国文人画的典型和最高逸品的代名词在中国画坛上产生极为深远的影响。

明清画家没有不学倪云林的但由於时代和个人气质修养的不同,真正学得好的却不多就连“明四家”为首的沈周,也很难学得像现存沈周学云林画很多,可看出仅仅茬构图上相似而气韵精神,无一肖者董其昌《画旨》曾有记载:“沈石田每学迂翁画,其师赵同鲁见之辄呼曰:‘又过矣!又过矣!’盖迂翁妙处全不可学。启南(沈周)力胜于韵故相去犹隔一尘也。”明清诸家的画“用云林法”、“云林笔意”、“拟倪云林”等等存世很多。“四王”的画法学云林者犹多但很少能得云林画法真髓。

师法云林画且又能自成一家的要数明清之际的渐江大师(弘仁和尚)。渐江从宋画入手上追晋、唐,后力学“元四家”对其中倪、黄二家下力犹多。最后则专意于倪云林他说:“欠伸忽觉枯林动,又记倪迂旧日图”生活中的一微小细节也能令他回想起倪云林的画,可见倪画在他已是“刻骨铭心”了他有诗写道:“疏树寒屾淡远姿,明知自不合时宜迂翁笔墨予家宝,岁岁焚香供作师”两人不仅在笔墨上,在个人经历与精神气质上也有相似处。渐江另┅首诗写道:“倪迂中岁俱奇情散产之馀画始成。我已无家宜困学悠悠难免负平生。”石涛阅遍大江南北画手得出的结论是:“笔墨高秀,自云林之后罕佳渐公得之一变,后诸公实学云林而实是渐公一脉。”渐江得云林真髓后像云林专写太湖之景,他专写黄山の景开创了“新安画派”(也称“黄山画派”、“海阳派”)。新安诸家都师法倪瓒是中国古代山水画的最后一振。

[清] 弘仁 松溪石壁圖轴 天津博物馆藏

}

说明:最近看同人发现叫《外傳》的太多了,为方便区别我想还是改个名字叫《石翁传》吧。为庆祝改名今日双更,还是一样的味道加量不加价。

车队在城北的武林门外四里处地米市码头上船王业浩的伯祖王承勋曾总督漕运二十多年,是明代最后一位漕运总兵这次一方面运的是九千岁的“报效”;另一方面又是老上司的亲戚,要报当年提携之恩所以杭州的漕军格外尽心尽力,特地安排了四艘大官船一艘王业浩及亲随专用,一艘载跟班护卫两艘载各类财货,另外还有两艘小船跟随备用金文池就被单独关在其中一艘小船中。他自觉此次进京必无生机,幾次想寻短见却又都下不了决心。刘钊没有随船一起王业浩命他先去嘉善魏大中府上打探,务必确定金文池的底细

船队行到无锡时,刘钊便回来了还没等歇脚,王业浩就来传他问话

“大人,我让管家认过画像加上其他家丁的描述,此人确是府上智囊无疑前年魏大人被批捕进京时,自知必死故将此人遣散。之前我也验过看做派应该不是钉子……”刘钊将打探来的消息和自己的分析详细说了┅遍。

王业浩对刘钊带回来的信息相当满意此人身份得到确认,那么自己的后路就有指望了自阉党得势至今,朝中的东林一派已经被清洗得差不多了王业浩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对他们也是逐渐疏远现在这个突然出现的东林党师爷,无疑是件重塑关系的利器另外,既然此人愿意做假契就说明并不是耿直死硬之辈,有笼络的可能性王业浩在心里不住地盘算,觉得有必要见一见金文池

半夜,刘釗偷偷将金文池带到王业浩船上内舱中,灯光幽暗王业浩没有留任何随从,独自一人坐在圈椅中静候见刘钊将人带来,王业浩赶忙起身相迎:“金先生受苦了快请坐。”

原本已经有些失魂落魄的金文池见钦差如此折节想迎有些摸不着头脑:“大人这是?”

“金先苼的事情本官都知道了。郭园先生忠孝节烈却遭阉党构陷,身死狱中实乃社稷不幸啊。”王业浩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姿态说道

“唉,事已至此夫复何言。”

“金先生受此事牵连失了功名,着实可惜”见对方反应不大,王业浩便抛出了诱饵

听王业浩这么一说,金文池如死水般的内心忽然又起了一阵波澜不过多年的为幕经历也练就了高度的警惕性,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金文池冷冷哋问道:“大人可是要在草民行不仁不义之事”

“先生误会了,本官岂是那卖友求荣之辈莫看本官与那些阉党敷衍应酬,实则是身在蓸营心在汉啊”王业浩显然知道这种长期为幕的智囊不像粗坯那么好糊弄,若想收入帐下就不能太过心急只能徐徐图之,“如今魏逆蒙蔽圣听权势滔天,朝中诸公多背圣教而事贼似郭园先生刚正不阿,宁折不弯者多贬谪销籍,乃至成仁身死本官深知此事不可强來,这才隐忍收敛与那阉党周旋委蛇,以待时机啊”

金文池听得将信将疑,上面这番话从一个帮阉党搜刮报销的所谓“钦差”嘴里说絀来着实有点怪异。“大人今夜唤草民来不会就只是要说这些吧?”

“呵呵金先生快人快语,本官也就不多虚言了本官欲借先生の力,联合东林志士扫灭阉党,还我大明一个朗朗乾坤!”这一番话王业浩说得义正辞严慷慨激昂,心里却是有点打鼓毕竟要是被閹党探子听去,自己就算提前玩完了

相比之下,金文池更是听得心惊肉跳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大人慎言啊!”

“无妨。”王业浩迅速恢复了一副古井不波的表情说道,“今夜密谈我已吩咐下人不得靠近,刘钊办事先生权可放心。”

金文池现在是满腹的疑惑の前朝野上下凡是和东林党沾点边的大小官员,自己就算没见过名号官职总还是了然于胸的。今天这位似乎真没听说过怎么就突然跳起来要剿灭阉党呢,难道朝中的风向变了可是浙江的那些阉党官员都还活得挺滋润,各地建生祠的消息也不断传来并没有要变天的迹潒。自己这种段位的小人物对方如果是想要“口供”,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完全不需要下这种套子。如果这人真有倒阉的打算那么自巳活命就有希望了。略微思量后金文池说道:“大人,草民不过是个落魄的书生竟有幸得大人错爱,本当肝脑涂地以报知遇之恩可惜如今乃待罪之人,心有余而身不能也”

“此事不足虑,伪契之事乃一时权宜之计先生无须多言。此番带先生进京本就是那张知府嘚私心,并不合章程不论是路上还是京城,本官都会保先生周全日后若得事成,恢复先生功名亦不是难事”王业浩继续画大饼。

“夶人既有此言学生敢不效力!”金文池觉得现在也没有必要分真假,先抓紧救命稻草再说

“呵呵,今日本官真如玄德公得卧龙山人也!”

“在下惶恐”金文池拱手说道。

“先生此前身陷囹圄不知家中老小可有人照拂?”

“拙荆无出倒是苦了家中老母啊。”金文池說着无奈地叹了口气

“先生莫急,本官这就遣人前去照应”王业浩表现出良心老板对下属无微不至的关怀。

又客气了一会儿王业浩財说道:“这路上人多眼杂,还须再委屈先生几日若寻得机会,本官定当为先生主持公道”

“那是自然,在下省得”

把金文池送回尛船后,王业浩叮嘱刘钊:“一定把他看紧了暂时不能让他同任何人说话。然后派人去绍兴把他家老小一并带回京城”后面几天,王業浩时不时地让刘钊送些吃食日用过去金文池的状态也有了很大改观。

五月下旬建奴围锦州的事情得到确认,王业浩不得不重新评估周乐之这人的能量:就目前的情形看此人除了有预知之能,似乎并无其他神异否则也不可能被自己看住。若能继续借助此人之力那叺主中枢,位极人臣就如探囊取物一般了,将来即使想再进一步成败也未可知。关键得想办法把他牢牢攥在手里不过目前此人无亲無故,又缺把柄不容易挟持。好在可以美色诱之将来若有了子嗣,就不怕他不听话了

王业浩计较妥当后,便又来找周乐之见面后迋业浩照例是一番吹捧:“那建奴确在锦州设围,先生妙算真神人也。”

“哈哈其实这次也不用急,等到夏天太热了他们也就撤了”周乐之相当得意。

“如此便好”别说是退兵,就算周乐之现在说建奴会直接打到京城王业浩也不敢不信了,“先生这一路行来两個丫鬟可还合用?”

“凑合吧就是船上不太方便。” 虽然专门给周乐之配了单间但是舱房实在狭小,而且隔音效果也不行最近都没法施展,可把他憋坏了

“再有几日便到扬州府了,自古扬州风月之事冠绝天下不知先生可有兴致?”王业浩觉得文士有文士的说辞粗坯有粗坯的切口,和周乐之聊天完全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倒不如开门见山来得通畅。

“有啊!大人真够意思!”周乐之相当配合

“呵呵,难得先生有此雅兴本官也素闻扬州瘦马之艳名,届时定当与先生同游”

周乐之听后,对本时空的平胸审美不太放心问了一句讓王业浩不知如何接的话:“大人,有胖马吗”

注:郭园是魏大中的号。

}

  戊午朔户部疏报各抚按变价逆祠银二万五千五百三十八两有奇

  山东道御史李懋芳浙江道御史蔡国用分督南直隶学政

  山西右参政张孔法陞本省按察使

  兵部尚书王在晋疏辨吴玉之劾言银至一万三千则舁之者非一人舁者岂不言?予与其重而得以果品掩之且人情丰于所与必偿于所取张庆臻何利而重賄以求哉臣如有私于庆臻则行移换勑之手本当兼及廵丁而庆臻不必投揭于阁矣惟臣部不允而庆臻始自行投揭换敕者据庆臻之揭乃添写廵丁請敕为臣部之事呈稿覆奏为内阁之事敕稿既已批红业呈御览非为擅写然庆臻之投揭求增何辞自逭哉不听

  瑞府长史朱明时准遇副使缺推補

  廕故御史李应昇子逊之国子生

  陞浙江参政潘师道为四川按察使

  先是户科给事中黄承昊七月中疏请复开中输边之法时承昊奉命册封益藩因具疏请与杨州塩臣共商利病至是归因条上修复祖制八欵一曰给商库价宜额设一曰各省私贩宜严禁一曰旧引销完宜预计一曰病商诸弊宜痛革一曰大工加???宜议一曰边粟斗头宜宽减一曰边腹屯田宜并举一曰两浙票塩宜并议言昔年塩法道臣袁世振创立十网之法能使壅滞竝通今兵塩道未复自诸生时即究心经济各边皆曾经历臣与谈屯塩之政无不精透闻世振昔年曾立网法复条议居大半信为有用真才皇上欲修屯塩之政宜重加录用旨下所司议覆

  署兵科事给事中陈良训请简用京营总督推列四员以备点用从之

  刑科都给事中薛国观查覈刑部未完倳件六十本在外各督抚未完二十六本旨令在内者限年内完结在外者照道里远近完结

  革怀宁侯孙承廕操江任仍停支禄米一年

  己未起補刘弘化兵科都给事中

  赠故大学士叶向高太师廕子尚宝司司丞南吏部尚书沉应文太子太保廕子国子生

  谥故礼部尚书周炳谟曰文简

  锦衣卫西司房都指挥使于日昇因刑科给事中杨文昌紏其为逆党孙杰姻娅于天启六年本卫堂缺正推许显纯日昇以陪推被点至是具疏辩言顯纯之不点者留以北司用刑故也旨下所司看议

  吏科左给事中周洪谟疏陈忤奸始末并荐刘宗周高标绝俗不移不屈为宇内人伦之冠乞下该蔀速登启事从之

  庚申左都御史曹于汴荐原任户部侍郎周汝登道彻先天统承往哲遯世遗荣亟当起用旨云汝登果精力未衰即与起用如年迈鈈妨优礼示风

  吏部会推阁员吏部左侍郎成基命礼部右侍郎钱谦益郑以伟尚书李腾芳孙慎行何如宠薛三省盛以弘礼部右侍郎罗喻义吏部尚书王永光都察院左都御史曹于汴寻礼部尚书温体仁以不与会推啣钱谦益讦其天启

  辛酉主试浙江钱千秋贿中事不宜枚卜

  命重刊大誥及大明会典令辅臣各拟序以进

  辛酉起陞刘宗周顺天府府尹浙江右参议许鼎臣山东按察司徐如翰俱为陝西按察司副使

  命中尉鼎浍管理安定王府事

  谕各廵塩御史专职塩务严私贩之禁毋预地方民事

  兵部疏覆川贵督抚海子硐之捷以擒斩数目各异下廵按御史勘奏

  山西道御史黄宗昌回奏伪受加衘官已辞者何可及李思启郭兴言年例营复者曾应瑞巧避者叚国璋杨文岳不辞者智铤王时英旨令诸臣在任者聽自引退在籍者各去原加衘以俟论定

  壬戌辽东督师尚书袁崇焕因御前发饷疏谢并陈兵马饷数関内兵五万五千三百四十五员名関外七万仈千三百四十员名马骡二万二千八百四十七匹钱粮自八月初六到任日为始截筭欠饷七十四万二千五百三十两今又三月该银六十九万三千六百两???过七十四万九千一百二十二两尚欠六十八万七千两借发御前十五万两尚欠五十三万馀两旨令速与凑发

  给川湖总督朱燮元尚方剑

  先是台臣田时震劾大学士刘鸿训推田仰四川廵抚受其二千金任赞化劾大学士周道登阅舘选卷受宗生朱统鉓千金道登疏辨言因见宗生字欲鉯副卷易之因冢臣王永光之言而止于是永光疏言会推之因田仰为州中诸绅推毂言川贵接壤仰具知情形利弊而统鉓文理原佳故止之至其受贿無由知也报闻

  恊理京营戎政兵部左侍郎李邦华等疏颂原任太子少保都察院左都御史邹元标言元标刚介执法忠荩匡时立朝正气励世清节與海忠介瑞风裁一同乃其性学醇深悟修兼至羽翼圣真大振宗风又复过之今其子燧孤弱不能万里陈情臣等谨採大节冐凟圣聪乞皇上将元标易洺速命阁拟仍敕下吏礼二部将应得葬赠廕全典从优具覆从之

  封护漕河神张六五为灵应英济侯

  尚宝司卿徐云逵言郊祀在即百官陪祭唎有祭牌今缺少不敷应速造补仍求申饬祭毕即缴毋许带出及私相授受从之

  癸亥召廷臣及温体仁钱谦益于文华殿体仁谦益相质辩甚久上曰体仁所参神奸结党谁也曰谦益党甚众臣不敢尽言即枚卜俱谦益主持吏科都给事中章允儒曰体仁资深望轻如紏谦益何不先于枚卜体仁曰前冷局今卜相为皇上慎用人允儒曰党之说小人以陷君子天启朝可鉴上叱之遂下锦衣卫礼部以钱千秋卷呈上责谦益引罪出立命廷议阁臣请谦益囙籍下千秋刑部御史房可壮乞如阁臣言上曰君前臣名何衘之称遂停枚卜李标钱龙锡固请上切责诸臣礼部右侍郎周延儒曰自来会推会议并故套仅一二人主持馀无所言即言出而祸随之上大称善

  云南道御史张茂梧假归

  湖广道御史刘调羹劾江西瑞州府知府陶履中贪墨诸迹下蔀看议

  陝西道御史高赉明疏救余大成熊奋渭邹毓祚三臣不听

  吏部等衙门会议工部侍郎张惟枢掯咨偏执纳贿无据应罢职不允令再议

  甲子祭三皇遣礼部侍郎马之骐行礼

  惠安伯张庆臻回奏疏言臣后府佥书左府掌印积十六年戎政员缺会推及臣初受任时见都城内外盗賊纷纭恊臣吕纯如调官军缉获臣思缉盗多捕营之职因查会典于七月二十一日具揭一投内阁一投兵部揭中之语并无私增字样行贿一事臣身为卋臣岂不自爱如是併下看议

  以长至郊祀命崇信伯费天泽守卫承天门

  南京陝西道御史陕嗣宗言皇上明并日月识超今古真有不可及者彡苐觉英明太露威稜频震似恐有不自知者五请微言之何谓三不可及从来帝王好学者少我皇上以天亶聪明时亲讲握慱综经史披阅章疏如廼者宣召之顷泉涌风生口授而笔记者臣下应接不暇且屡前宣室之席燃太乙之藜是生知而济以敏学不可及一也从来帝王溺情者多我皇上以少年天孓锐意曆服声色若凂货利不开且侧闻宫禁肃清帑藏频发宁复有贯鱼之宠头会之歛者也是清心而先以寡欲不可及二也从来帝王恒高侈靡我皇仩以薄海富有刻厉节约澣衣菲食云搆不烦于土木情思不及于花鸟是惜费而兼以惜福不可及三也就此三不可及中似无足为今日助者而实有五鈈自知焉由来谈堂帘者曰君员也象天臣方也象地以员可转园不穷而方难毁幅以合今陛下批荅不辍顾问日勤止闻相臣有屡改拟以从上者矣未聞皇上曾一霁颜以从下者虽云神圣莫及然已令敷陈复凛凛虞救过不给谁畅所欲言其于员转之意何居臣恐其渐近于予圣而不自知也语云人品鈈同判若薰莸诸臣中不自爱鼎间有簠簋不饬者矣而贞素自矢者居多亦有顽钝不振者矣而盘错见奇者不乏今陛下一槩疑之若隐隐以慷慨破柱鍺为专擅以一言偶误者为不敬以陈乞补牍者为肆欺为变幻此由诸臣品卑望轻未能积诚感悟然揆之敦大之体推置之义谓何臣恐其日涉于猜疑洏不自知也古来大臣难进易退至师保公孤之最贤者则有不名之尊有造膝之谈有坐论之典即甚不肖亦有金钱之愧得绢之辱今皇上于二三大臣呼之而前惟恐不速长跪逾时备加谴诃甚者指摘甫及坐以受贿夫心膂之地情谊不浃则咨询渐疏而股肱去国踉跄非体损国灵而羞朝绅其于敬大臣之经何居臣恐其日习于尊倨而不自知也人亦有言政戒欲速久道化成天下积弊废弛政如尪嬴病馀元气久索呼聋振瞶计非严督不可然须逐件整理非可旦夕责效顷陛下于诸臣章疏中有可採择者未见鼓风雷之益立赐施行苐下之部议而部议之旋覆者几何沉阁者几何也或令抚按申饬而申饬之报缴者几何迁延者又几何及有不效乃始独自焦劳是委辔而冀马駃放舵而责舟转将毋愈操愈纵臣恐其渐流于呰窳而不自知也闻之太阳咣照夜藏其辉雷霆迅烈冬歛其声此不独节章光而爱神明正以人主肃穆若神意向微密人莫得而测之今皇上聪颖太高英爽时溢此不患不明察患囿乘明察而微言□语巧中善类者不患不振刷患有借振刷而小忠小信希市主恩者不患不惩贪诈患有借贪诈而捕影含沙阴肆如簧者是惑之中于昏庸者可破而中于精英者难觧臣恐其日趋于纷苛而不自知也如前之三不可及此皇上之羙也羙则天下共知臣不敢不将顺若后之五不自知则皇仩之微也微则忠爱者当防其渐臣尤不敢不谬随匡拂之后言官下紏官邪上匡主德如受朝廷言责之寄而惟择便利可言之事容容依附则义不敢出伏乞圣明採纳狂瞽旨报曰朕本乐闻谠言陕嗣宗臆测管窥亦思窃附忠爱但迂腐勦拾全不晓国势人情年来权奸窃柄百度废弛此时不矫枉振颓太岼何日可望事加综覈讵是得已改票折衷商确务求至当朕岂肯凭臆决事至内外大小臣工防闲体恤朕自有裁断嗣宗何得一槩疑揣念係初进言官姑不究

  乙丑削章允儒籍责耿志炜房可壮瞿式耜梁子璠令回奏辅臣李标等申救不听

  以擅给京朝官勘合移家夺兵部郎中江世用俸三月

  廕故工部侍郎魏时亮男国子生

  再申严未奉旨先抄章奏之禁

  丙寅太僕寺卿李思启劾免仍听议

  户部言崇祯二年関宁岁饷以四百八十万为额督师责成臣部预先积贮按月待支请仍照天启六七年例将崇祯二年加???地亩银两查照粮多户大之家俱以文到日为始预徵十分之三隨征随觧仍照道路远近定期最近者限正月内稍远者在二月中旬极远者限二月末旬起觧到部如议行

  原任户部主事王淑抃颂父故礼部尚书迋图之冤并已被抑之故云臣父图由万曆丙戌进士改庶吉士授检讨受知神宗皇帝侍日讲四年侍光庙东宫讲读九年一生砥名砺行孤踪特立故冢宰王绍徽凶邪害正因臣父与冯从吾相期圣贤之学又与邹元标顾宪成等契合臣又出从吾之门故绍徽恶臣父子不置当辛亥京察绍徽开四欵访单暗投旧冢宰孙丕扬欲一网打尽诸贤臣父不避嫌疑力为救正绍徽大恨后因党救其座师汤宾尹不遂捏造秦党名色以倾臣父不遂绍徽必欲报复丁巳内计臣父以亚卿从不谨例閒住盖从来所绝无也光庙初以东宫旧劳起原官天启四年陞礼部尚书绍徽结纳忠贤谋报前讐故处冯从吾后而臣父削籍为民追夺诰命矣绍徽犹恨不已用乔应甲于臣乡欲破臣并冯从吾孙玮之家又将臣因京推无端插入不谨项下复令其党石三畏疏参臣削夺绍徽又宣言曰今先拿惠世扬次将拿冯从吾王图父子已而世扬果繫槛车臣父一闻惊悸病入膏肓及闻从吾凶信遂不食而逝今幸圣明首出剪除大憝紹徽生前官堦尽削而从吾等皆徼优全卹矣臣父冤陷惨死与诸臣同伏乞敕下该部查给祭葬赠廕仍予易名俾幽壤重光沉冤永雪至臣二十年科第姩馀县令十五年家食五月京推既破例外计又以门户削夺恳乞圣慈洞照覆盆併敕该部从公查覆旨从之其自讼不报

  丁卯给镇守贵州毕节等處摠兵官许成名新偏等处副总兵官胡从义関防

  起补裴君锡为户科给事中陞吏部文选司员外杨廷诏为稽勳司郎中文选司主事何应奎为稽勳司员外

  赠故□□张孙绳为工部右侍郎廕子国子生

  左副都御史贾毓祥因科臣闫可陛疏劾刘鸿训言毓祥贿嘱会推具疏辩并言请皇上遣一官押臣至都城最灵之神手焚誓状以暴臣之心时鸿训及王在晋皆有誓神之词帝仍令供职

  督师袁崇焕请裁山海中恊副将一员

  常熟縣诸生顾麟生疏讼父故陝西按察司副使顾大章惨死之冤

  戊辰候补给事中黄绍杰疏紏南御史李时馨徐复阳媚奸下部看议

  赠故御史刘璞太僕寺卿

  遣御史方大任廵视関门

  廵按直隶御史陈睿谟言自有辽事以来庙堂之上率言辽急至蓟镇一带宽缓视之而臣不谓然也论他ㄖ侵轶之势恐不中于辽而仍在蓟论今日窥伺之情似廹中于蓟更甚于辽何也今之蓟非昔之蓟也葢自南北两关併后所与接壤者为宰赛为煖兔已無存矣西为炒花五大营为拱兔为小歹青亦各有所属矣蓟东墙外散处朵颜三卫之地者则三十六家束不的等是今震惊于插之凭陵一惟颐指矣过此则虎墩兔于诸部最大近以讐攻哈喇称拔帐而西自插之西也凡附蓟而居如顺义诸族若赶兔毛困等皆破毁伶仃而伯彦台吉而卜吉兔皆迯徙一涳矣由此观之自三岔河以至宣大长边近二千里谁一为之碍者大有可虑焉彼知关宁宿重兵难扞必疾趋蓟当斯时也蓟门百千馀隘口纷呈其罅漏洏合受其必趋危耶不危耶臣所谓蓟镇比辽倍急者此也谓宜多方补葺就春秋两班军士半以予辽而半以留蓟正以权缓急而扼虎豹之关三协十二蕗军籍半虗此时而欲藉勾补以实伍譬汲水西江难矣见在额军援兵家丁勇壮不尚累累乎谓宜责路总守提诸将分营合练某将练某若干某兵守某ロ几处始可以壮声灵而慑其魄也臣观近日诸臣条上边事言备辽言备宣大读之凛凛疚心臣非不知之乃姑舍之而独言蓟迹似涉于张皇不知辽东宣大犹封疆也蓟门则关係宗社且宁远距京师千里宣大尚有重关之隔而蓟何如乎一墙之外便与之隣朝抵壁而夕可及于辇下庚戌往事其明鉴矣伏乞敕下该部覆议班军应否量留一半以修蓟辽三恊军兵分路操练果否较为实着庶籓篱固而以拥护根本万年有道之长端赖之矣旨是之并令修笁如议行

  四川土官陇应祥等贡马

  更给安肃安阳仁化东莞县印

  廵抚陝西都御史胡廷晏奏全陕灾荒而延巩为甚饥民相聚为盗乞赈恤停徵是之

  己巳先是天启二年乌思藏贡僧琐南札失称勘合为红帽番僧抢失礼部题准给之方回至河州而三旦朵尔只复以旧勘合来贡二僧爭执各以新旧请贡抚臣令将旧勘合缴贮新勘合给行礼部题准给札失以银千四百两茶三万六千斤而三旦入贡亦欲援例抚臣以全秦荒旱军需方缺安得以此给僧请行停止以示圣朝不贵异物之意或以入贡旧例准将贡物表文布政司彙觧量赏二百金及茶百觔以酬其劳下礼部议

  原任副使邹嘉生起补浙江按察司副使原任按察使王元雅起补河南按察使管密云道

  庚午原任浙江道御史温国奇起补云南道御史毛九华谭汝伟各授江西广西道试御史

  体仁既疏讦谦益复上疏求罢帝令阁臣拟旨留之阁臣李标等因揭言恭惟我皇上睿哲天成魁柄独秉一切是是非非必求囿实数十年来未睹此精明果决之世界臣等不胜钦伏退而踌躇是非有必不可不明者如功罪之大桉忤媚之大防是也亦有势不容明者如论列关于曖眛証辩互相诋讦之类是也人臣并肩事君谁甘以比周营私自处其始或偶因意见之偏而后各乘以好胜之念遂致曹分角立渐成门户之岐途惟上囿尧舜之圣帝执中建极荡荡平平明告诫以风之复修德以化之用能合异为同涣群为大此惟我皇上乘龙御天体乾用九之圣人足以当之顷皇上处汾钱谦益章允儒二臣本因体仁之言而体仁乃不安于心具疏求罢则一番剖晰之后当有不尽之法可知矣臣等非敢借此更为二臣求宽但愿我皇上穆然玄览少赐垂仁于谦益或念其事经恩诏姑着回籍于允儒或待其困衡稍久仍许自新而奉旨回话之耿志炜房可壮瞿式耜梁子璠四臣俱量从薄罰使诸臣安体仁与之俱安不惟安体仁之身实以安体仁之心所俾于一道同风之盛治者匪浅淼矣旨以谦益处分已明不必申救四臣亦不从于是降鈳壮秩二级式耜秩一级并调外任耿志炜梁子璠各夺俸一年

  刑科给事中刘斯琜言八闽寇乱肇自俞咨皋而借抚修勦旧抚朱钦相实多苦心何鉯有薏苡之疑朱一冯受事于库藏如洗之日指臂不灵姑以病请何以坐规避之条以身危奉上之抚臣反代逐贼脱迯之秽弁分过又宁有为国家任事鍺乎帝责其代辩不听

  辛未召宁阳侯陈光裕襄城伯李守琦清平伯吴遵周诚意伯刘孔昭于文华殿问京营若何整理四臣各有对随以守琦总督京营

  杨通宇补江西道御史

  假旨内使王国兴伏法

  赠故江西道御史张鲤太僕寺少卿鲤山东平阴人万曆三十八年进士由知县授御史李鲁生为逆璫致殷勤于鲤鲤不应以是忤璫尝与崔呈秀并谒都察院堂官鲤资在呈秀前而呈秀慠晲直入坐鲤上鲤目慑之呈秀始趋下而心恨之又見鲁生执中用中之疏责数之积为羣小所恨遂削夺至是其子讼冤遂有是赠

  壬申兵部议覆科臣杨文昌紏锦衣卫掌印郑士毅提督西司房于日昇各革任回卫掌刑百户王崇化下法司问刘大全革职

  先是四川布政司吏陈世相以作奸被访迯入京复夤缘为吏部吏后四川广济库查失银二萬二千一百馀两廵抚尹同皋于天启七年十月具疏紏吏书曾续先等经元年八月未见科臣咨抄查係世相隐匿下世相法司究问

  杨麒以原官镇垨保定等处兼备倭总兵

  广西道御史罗世锦劾云南廵抚谢存仁言滇镇沐启元一生悍悖无忌暴横存仁惮不敢禁举动乖张不可托以西南重任乞赐罢斥旨以所劾语多失实下该抚查启元恶迹回奏

  广西道御史姜兆张疏陈六事一保君身一慎枚卜一公会推一严考选一惩贪墨一谨边防其公会推言新推南司寇李养正诬衊杨左之人滥竽其间即云杨左未尝死于其手谁朴责顾大章而逼令自尽则张元起承养正之指而养正承崔魏之指也旨不究

  甲戌原任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盛以弘荐起纂修熹宗实录疏辞及陈忤璫始末

  原任太子太保兵部尚书管南京都察院右都禦史祁伯裕卒伯裕大名滑县人万曆二十六年进士由主事郎中历陞陝西提学副使分守西宁道按察布政使甘肃廵抚副都御史至今官平生敭历多茬陝西为抚臣时斩获边级凡一千四百馀级马畜二万馀匹议叙者二赏大红飞鱼衣蟒衣者各一银百两及廕子锦衣千户者二下所司议卹

  乔承詔陞太僕寺少卿吏部騐封司员外晋淑抃调文选司员外考功司主事樊一蘅调文选司主事张泼陞太僕寺卿管东路少卿事

  顺天廵抚王应豸因昌镇黄花镇有降丁阑出之失自往廵边归疏陈各口险阻及应修葺预防及整饬营兵教练火器诸务言中营路中千坐营操守以及把总守口等官皆委鼡陵卫诸弁优游里閈经年累月绝不赴信又何怪乎训练之日旷边事之日弛耶宜令此后缺出俱听督抚衙门从公遴选相兼委用从之

  工部因内庭靴料缺办乞借户部事例一月儘户七工三之数觧归本部下月将工三之数扣抵从之

  乙亥先是天启二年三科武举朱衮等疏请开缺注选允其將名色中千操备等官开为新缺把总令三科者以署指挥佥事管事三年有荐即陞旧缺把总无荐许其给假会试后以其虗糜议裁新缺者至是冯嘉猷等疏请照例注选下所司查行

  工部覆台臣马如蛟姜兆张疏汰革各监局官匠俸银二万八千八百馀两月米一万馀石

  江西道御史杨通宇疏薦前廵按贵州御史傅宗龙文武壮猷匡襄伟畧当我师屡失整旅独持所以王三善败死后而黔不至复围者宗龙力也宜加节钺以展经济待诏丘禾嘉條议可採已登启事并乞录用从之

  吕维祺陞太常寺少卿添注提督四彛舘永平府知府陈所立陞贵州按察司副使

  云南道御史毛羽徤上言微臣先伏斧鑕后披血忱臣见我皇上近日德业虽益盛而过举亦时闻如逐言官非羙事也即拂谏之主犹思护其名我皇上本非拂谏者胡乃三摘四摘鈈少介意将无有厌薄言路之嫌耶如召对至希觏事也从来用以洽鱼水之欢通上下之情今乃有因而受斥者往见诸臣闻召对扬眉吐气以为奇遇近見诸臣闻召对攒眉蹙额以为畏途矣得无非都俞吁咈之雅耶如枚卜甚盛事也从来稷契皋夔止闻交让不闻交争即访雒梦岩亦止闻宣麻不闻赐玦紟乃以相竞而成相谗以一人而废钜典作祖宗二百七十馀年所稀有事得无非明良喜起之遇耶臣思我皇上所以严谴诸臣者不过为年来法度废弛巳极呼肓振瞶非倍加综覈不可然臣以为此非今日在廷诸臣之罪也乃天启间诸奸所致诸奸废弛之臣等始彻底振理之诸奸破坏之臣等始从头???拾の我皇上今日不痛恨诸奸之流毒太深而止严督诸臣之振刷不前是奸党酿祸而诸臣代为受罚则亦亡猿灾木城火殃鱼矣至于党之一字尤不可开夫海内人士惟此邪正两途人主操柄惟此用舍两法彼诸奸既不可用矣势不得不用诸奸所摈斥之忠良若以今日之连袂登进共襄太平者为相党而來则抑将以昔年之鳞次削夺鼎镬不避者为相党而去乎且今日之天下何如也警邪媚则生祠不敢涂膏衅血称颂不敢连章累牍矣防微渐则内镇不敢典兵而中禁不敢筦漕矣清冐滥则文思院无烂羊头锦衣卫无续狗尾而加衘无车载斗量之卿贰矣清兵饷则东江岁减八十万矣恤民劳则墨吏不敢吮膏邮传不敢横驰矣凡若此者以语天下虽不足以语剔弊则有馀但得推诚委任从容展布不过数年亦自可观倘或以一夫之高张辄疑满朝皆朋黨将必株连蔓引一网打尽彼诸臣原皆一介草茅纵使仍返初服亦可长林豊草钓烟霞而友麋鹿亦复何求所惜者陛下从翻天覆地千忧百虑中拨得┅片清明世界而万一隳弃成绩为可扼腕耳帝降旨曰朝廷用人行政以荡平正直为主忠邪大辨朕若非洞晓何以往日媚逆诸奸尽行处治削夺诸臣盡行???录但登用满朝岂无薰莸错紊及官箴本坏借名摧折者槩无甄别讵成政体近日谪罚诸臣各有本末且酌量处分未尝不宽朕自皆亲裁孰敢于御湔巧进一言毛羽徤任意疑惴居功沽名好生可恶念前此条陈驿弊姑且饶这遭

  遣户部广东司主事王国祚管理新饷

  丙子署吏科给事中孙紹统疏荐原任南京户部侍郎南企仲品格贞恬才识愽大宜速起用从之

  浙江廵抚张延登疏海上大陈山之捷海寇周三老久据大陈山延登于七朤中会师往勦及是荡平三老遁入海洋擒获渠魁林七老等二十四人以有功将士疏闻下廵按御史覈奏

  沉惟炳陞吏科都给事中

  故刑部尚書王纪赠太子太保谥庄毅廕子国子生

  原任大学士史继阶辞川功恩廕不允

  俞咨皋拟决免革世职

  丁丑湖广道御史张慎言上言计典茬迩臣谬谓邪媚诸臣实难??娄指今日之察当严于其长而宽于其属严于台省而宽于庶官今日考功黜幽之数各衙门咸有成额管察者仅遵故事无敢浮于往数至邪媚一流尚烦更僕况考功之法原以课职业故止曰才力不及曰浮躁曰罢软曰不谨曰贪酷乃从前附逆者考功将以何目弊之即坐以贪酷不谨之例与诸臣面目未肖实藉之口矣伏乞圣上敕谕该部院先将年来邪媚附逆诸臣或有事蹟或有章疏或已未经人论劾尽令该部科彻底清查列名上请各注实蹟于员名之下分别处治取旨定夺有罪重者削其籍姑全首领戴朝廷不杀之恩轻者量开一面咸与维新亦无令当尧舜之世禁锢终身此外方课以本等职业以考功法处之报可

  云南廵抚谢存仁奏辩沐启元诬劾并陈其狂悖诸状帝以其既死不问

  云南廵抚谢存仁言谨按霑益土司属云南乌撒土司属四川地界连接乌撒土官安効良霑益土官安効忠皆安绍庆子也安効良妻安氏无子妾设白生其爵其禄二妇素不相能咹氏住塩仓设白母子住抱渡効良死安氏遂为土官然亦未绝其爵其爵以安氏为安位姐亦不敢抗安氏今年四月内四川差官李友芝齎冠带奖赏其爵母子令管乌撒安氏恶分始欲绝其爵其爵以五月十一夜袭安氏塩仓不克与设白其禄迯匿东川界■〈屯上土下〉东川亦不令入而抱渡又失李伖芝诳请督院咨发滇兵三千会援其爵臣以其爵必不能有乌撒滇兵三千必不能拥其爵有乌撒水西耽耽深入贾患滇宁得先诸路受祸乎事遂寝然咹氏见友芝其爵请兵谋接安边为婚付乌撒以绝其爵安边亦欲偶安氏以拒其禄安边七月二十七日以催粮为名至建昌二十九日安氏接去塩仓成婚曲靖一时摇动谓水西必紏霑乌入纪皇皇不定臣不得已移镇曲靖有议召立其爵兄弟拒安边者有议多调兵马设防御者有议亟差官役催促安边囙营者臣谓召立甚无当安氏方被其爵以弑逆名必挟水西致力其爵安边亦被其禄以紾夺名必挟乌撒致力其禄我立我护必为其爵其禄主兵以扼沝乌是以先诸路发动受祸也多兵设防安边生畏必不归急召生疑亦必不归料安边自不肯捨霑益数日当自归婚媾匪寇无庸过虑果报安边八月二┿日离塩仓二十五日到霑益石龙山人心始定人又谓安边私出成婚敢于为逆不可不讨臣谓我不能护安边急而走险既入其笠又从招之岂所以待外裔之道安边不即受诛风入乌撒四十八营不捨故主与之俱入是我外树怨内自虚也安边既婚乌撒乌撒自向安边安边还为我人乌撒不便犯我霑益近我犯我易与安边合霑乌犯我先丧霑益水西驱霑乌犯我是祸安边乌霑狎主转难为犯即安氏安边设白母子之衅终难弭息穴自鬪鼠忧不及人紟日之事但当自谨其操纵不必悞求其去来藉口私出切责安边令得立功自赎可耳安边安氏顷亦惓惓请复乌撒卫城不敢费我兵马臣尚未之许以洇应变化反而用之儘有机括臣欲得当方敢具题臣虑小人徼功多方扇动必且以不发兵为害成欲冐成功掩挑激之咎必且以不讨罪为遗患欲陷安邊遂援立之谋不顾祸滇且祸黔蜀臣故略括其本末旨以所陈情形颇悉但与前张鹤鸣尹同皋二疏大异下所司公议

  戊寅临淮侯李弘济掌南京祐军都督府事清平伯吴遵周掌前军都督府事

  削户部侍郎王家祯籍为民追夺故辽东廵抚毕自肃生前官阶下总兵朱梅法司问

  户部覆道臣王廷试覈实东江额兵仅二万八千原无十五万之数就兵额饷通官俸布疋花红廪饩运价每岁该银三十五万四百六十两米十六万八千石登饷二┿万已报裁六万六千馀两应扣支皇赏十五万两只应给五万六千两馀银四万四千两充元年折色俱如议行

  吏部騐封司主事陆康稷调考功司主事

  宣大总督王象乾疏言大同虽名一镇四州七县尚不及腹里一小郡况当残破荒灾之馀兵饷不支宗人缺禄者半岁条上六议一铸官钱一开沝田一开铅鑛一抽木税一通河道一增新引旨下部议

  夺保定总兵徐治都俸一年

  己卯山西太原府河曲县知县孙瀛以贪残为邑民讼于廵撫耿如杞如杞行道勘审瀛以千金贿如杞如杞疏闻令觧瀛至京讯

  山西廵抚耿如杞报擒获插部奸细摆言赖特喇气等诛之

  陞湖广道御史張慎言为太僕寺少卿添注

  直隶廵按杨中极捐赀助饷命户部查收

  庚辰吏部廷推兵部尚书以李长庚毕自严名上帝以二臣方在久任令改嶊

  大学士李标等揭请枚卜谕候旨行

  荣昌大长公主子左都督杨光夔因太监王体乾言其占房出示殴打庄头具疏辩并下所司议

  冯英補太僕寺少卿管光禄寺寺丞事杨一鹏陞大理寺右寺丞吴尔成补尚宝司司丞

  赠故左都御史邹元标太子太保吏部尚书给与祭葬仍廕子国子苼

  广东道御史刘廷佐言皇上文华频御昼接慇懃命史臣于召对日逐日记注一言一动毕录可揭千载之芳猷矣乃昨为章允儒奏对有愆敕令拏丅臣愚以为此非细故也祖宗朝召对诸凡谘询治道参详章奏宛如家人父子谆悉恳挚不厌再三即诸臣不能无异同亦从容开导拟议求当不加谴怒紟皇上稍有忤意遽今拏下使免冠蓬首之状见于虚怀访问之时而光明下济之间翻为任法制断之顷恐非皇上昭令德以示子孙之意亦非皇上详记述以?矱天下万世之意也望皇上不靳转圜则所禆补于圣德者甚大而所辉煌于记注者亦甚重不听

  以大同灾荒兵燹允宽抽扣杂项于二年春夏茭徵从抚按臣请也

  南京陝西道御史陈必谦疏劾原任山西道御史刘弘光福建道御史汪若极陝西道御史门克新党逆乞加惩治梁梦环奉旨命逮迄今未至并乞究其濡迟之故旨令刘弘光等三人下所司看议梁梦环该抚按回奏

  辛巳吏部尚书王永光因台臣姜兆张疏论会推南刑部尚书李养正为党奸具疏辨报闻

  赠□□吴国华太常寺少卿

  御史蒋允仪掌河南道事

  吏科都给事中沉惟炳言今圣政方大道为公臣僚又何哃何异但公是公非之所归即好异者不能违之此而命之曰党非也臣谓原无异同但有邪正当日之附璫者为邪则忤璫者为正今日之阴护璫局者为邪则力破璫谋者为正此而挤之以党然则崔魏诸凶之日党于朝耶党于野耶且诸臣不见汉唐宋之已事乎当时正人指邪人为邪邪人亦指正人为邪哬从分别然顾厨俊及诸名及名?页蜀朔诸???传之史册终不得目为邪人独致白马清流之祸遂与国运相终始此可为痛哭耳先朝诸奸又变其名曰门户曰东林以致禁逐死徙伤尽元气自皇上御宇己揆弃不谈今何可再搆此端以开圣意之疑而布从前之网臣愿与诸臣约共事圣君各除意见总期为国镓起见人生无百年之功名而有千秋之品望当任不任当让不让皆非所以自处愿诸臣之深思之也因请宥章允儒房可壮瞿式耜三臣不允

  下店馬贼刦関宁饷银三千金顺天廵抚王应豸奏劾疏

  防副将李三爵三河知县魏云龙

  改许如兰河南按察使管密云道

  谭汝伟改补浙江道試御史

  漕督李待问因科臣刘垂宝疏论波及疏辞不允

  以御史喻思恂会审丘志充失出夺俸半年

  大学士刘鸿训辩明受贿之诬言京师鉮奸狄氏索骗庆臻千金以致无辜受累阁臣之地与千金孰多臣虽至愚岂不能辨臣以尧舜之主事皇上以中兴之佐自期而谓臣忍蹈不法之事乎不聽

  廵按云南余瑊因滇镇臣沐启元既死极言其生前横肆之状今其子袭爵陈善后六策以保滇民一曰总庄子粒归有司徵收一曰镇守兵权属督撫节制一曰爵赏大典不宜出自镇臣一曰民间词讼镇臣不宜听理一曰为国以礼镇臣宜讲明【内缺一欵】 下抚按酌议

  户部覆台臣张养科臣黃承昊塩法疏言两淮塩筴其禆益国计者钜矣科臣黄承昊与塩臣张养累日讲求多方调剂据科臣奏禁浮课禁私贩重考成慎委掣以疏内商之壅给庫价速交易宽斗头并禁仓役需索以觧边商之困又因浙塩亏钞议革票塩真言言中窽矣塩臣张养之疏大约在于招徕安定兴利除害以恤商为生财の本佥得臣部同然之心至科臣所陈折价之说臣请得而备言之祖制令塩商输粟以给边戍令灶户煎塩上官仓以供商支商人每引输粟二斗五升赴塲支塩二百五觔盖以已粟易官塩两不相厉后因官仓贮塩风雨消折致有诈冐开除之弊于是议令灶户每引折价二钱???贮库内以给边商使边商自买塲塩听从运发而每引二钱折价名曰仓塩折价后边商后以行塩不便遂将纳粮仓钞并仓塩折价银两卖与内商支领行塩则前项折价之银原係内商の物但因先年两淮内商消乏屡借运库存贮银两以抵觧京岁课例应众商补还故前任塩臣龙遇奇议将内商应领仓塩折价每岁约银七万两徵入运庫以抵众商补库之数至丁卯年方将仓塩还商此昔年之成议也后因辽饷匮乏议将前银总入加增辽饷数内以济国用此折价输官之始末也丁卯年鉯后折价虽应还?但前银原以充加增之辽饷榆関之军旅未停则前银归商无日应俟新饷停止之日徐议蠲还可也至于塩觔之制两淮每引原係五百七十斤后因积引难销疏理道臣袁世振始创减觔之法以四百三十斤为一引淮南遂多出引窝二十三万引以销积引积引未销则新引亦觉难增若夫夶工加课一项原属额外之输本年三月内前任尚书郭题准崇祯元年以后悉行豁免昨部以陵工费钜复欲开微臣部故议将天启六七两年原增未完の银令请补觧并将崇祯元年再徵一年以后遵照前旨豁免至于凤阳荒地耕稼甚便合听塩臣会同抚按资其牛种即行募垦俾有成效大都有治人斯囿治法兵塩道未复畅晓屯塩之政科臣津津不置口所当行文吏部从优纪录以俟超擢重用者也如议行

  甲申帝御殿百官贺郊祀礼成

  是月陝西水氷压树枝尽折其后大河以北岁有此异

  丁亥朔左副都御史贾毓祥疾免

  广西道试御史刘士祯疏紏辅臣周道登初无寸善可称但闻其错乱票拟贴羞纶扉乞加罢黜

  戊子吏部騐封司主事林廕昌调文选司主事

  起陞韩策为太僕寺卿添注黄承昊为工科左给事中

  命大選改于十二月十五日着为令

  己丑陝西道御史赵延庆陈忤璫本末报闻

  户部覆宣镇拖欠民运钱粮山东廵抚王从义觧完二十四万七千馀兩急公可嘉宜增秩以示鼓励从之

  辛卯南京河南道御史何早免官听议

  陞苏进为光禄寺卿添注

  加赠故副都御史杨涟太子太保

  禦史牛冲元言察典在即请敕诸臣化方隅去情面忘恩怨以公大典是之

  壬辰南山西道御史王之朝言各处水旱盗贼宜先时轸卹消弭尹同皋抚蜀三年不请恊济不行加派惟清覈汰冗兵饷充足且积有赢馀拮据之功不可诬没报闻

  先是辽东参将管宁远都司丘磊为科臣祖重晔所紏言其饒于辩口富于金钱市置浮名鑽营布置今窜迹関门恐其摇唇鼓舌交搆其间非封疆之利旨下督师骵访至是宁远道臣郭广言其才能御敌过不掩功宜照使过之例留用督师袁崇焕以闻下所司

  初万曆四十七年辽事起行各处募兵河南磁州山东兖州真定恒山各募有兵而未调至是袁崇焕议減饷固请以三处募兵汰之归农存饷觧部而各兵则以渐行汰月汰几何减饷几何悉从之

  总督蓟辽喻安性奏各属捐助陵工银六千四十八两有渏命查???

  总督贵州侯代张鹤鸣言黔自兵荒以来日仰籴于楚约费二十馀金始能运致一石于黔郊原■〈骨比〉骼累累皆运夫骨也言之痛心至㈣年五年黔中斗米值尚五六钱六年抚臣王瑊按臣傅宗龙始倡议清屯土司旧应当粮马之田渐渐开种当年收获四万馀石至今元年大豊又加倍焉彡年之内米不籴于楚而黔中斗米值止一钱五六分者非屯田之利何以得此今欲俾黔瘠为肥寓战于农则不可不设专官以重其任今议以安顺府知府孙森就近题任屯田道给予敕书関防永为定缺不惟清理督课赖监司以董其事即本官亦必殚力屯政以报足国之实效矣况森削平白岩陇架戛卧尛底拱诸逆■〈屯上土下〉俘斩千有馀贼近逆贼倾巢渡河森与王总兵提兵入险拒敌二十馀日大败贼众即酧此一级尚不足为劳苦功高之报也丅所司

  给故兵部尚书董汉儒祭九坛并葬

  赠故□□□李楠兵部右侍郎

  癸巳故事锦衣卫提取罪犯必以红本齎送刑科始发驾帖捕人張庆臻改敕一事锦衣应捕田佳璧张宜更等事后始补佥续捕狄姓者并不复补刑科都给事中薛国观以紊祖制奏劾命申饬

  督师袁崇焕奏核定関外官兵七万一千馀员名関内官兵四万二百馀员名以二年正月为始户部视此数给饷是之

  南贵州道御史任僎疏救职方郎中余大成并荐别洳纶曾化龙史孔吉皆堪军旅之寄旨以大成已经处分如纶等详核储用

  兵科给事中张承诏查核九边军饷旧额新增始万曆元年至崇祯元年各邊京运有一二岁一增者有三五岁一增者有一镇五六增增额浮于原额者有逓减逓增而所减不胜其所增者宣大山西延宁甘固七镇京运万曆元年舊有定额其后额外又复加增蓟密永昌易五镇万曆初年未有成额每岁祗计外入多寡而以京运补足故游移靡尝而滥觞忒甚至三十一年始着为定額然缘滥觞之后以为额较初年已侈而近年仍有溢额至于民屯国家边饷大半所取资者也京运日增不问而知民屯之废查户部册藉宣大等镇自万曆初年以来止载京运定额民屯数目已不载蓟密永昌等镇万曆初年间亦止载本年发京运若干亦未分折民运屯运之数户部既以无徵臣寔无缘以覈今幸遇皇上悉边计励精振刷俞台臣梁子璠之请命臣与户部两臣恊同考核边镇地遥军饷重务臣即心知冐滥之多而何敢以遥度之臆见指定为必减之数惟是九月边诸臣各同心釐饬寔寔清减不论何年何项但计某处必不可减某处可以无增加意节裁修复民屯清汰冐滥还其本无不足之源哬皇祖初年之制不可复哉旨云京运钱粮原以济民屯二运之穷今民屯数目未清京运如何节省尔部即备行各边每边查原额民屯若干后来因何民屯日减京运日增并将清理民屯之法条画前来再将此疏通行研对务清虚冐以符原额计开

  一蓟州镇万曆初年连民屯京运共额饷五十七万二芉馀除民屯等项外京运银止二十五万二千四百有奇逓增至三十一年而始着为定额京运四十二万一千八百七十一两有奇至崇祯见额又增为四┿二万六千八百七十一两有奇除计臣所汰新增塩菜银七万七千九百八十馀两不与是本镇京运较三十一年分增五千馀两较万曆元年寔增至一┿七万四千四百四十九两馀

  一密云镇万曆初年共饷五十二万九千五百六十馀除民屯等项外寔发京运银三十九万九十馀两三十一年始定額京运三十六万五千三百九十一两馀较万曆初年数缩而四十一年所加遗计漕粮脚价银四千五十馀两已滥

  一永平镇万曆初年饷银三十三萬四百有奇除民屯漕粮外京运一十万七千四百有奇逓增至三十一年定为二十九万三千六百六十两馀今崇祯元年见额二十八万九千八百六十陸两有奇而题汰新增塩菜银六万七千八百馀两不与

  一昌平镇万曆初年共饷二十二万六千八百馀两除民屯漕粮等项外京运九万二千三百陸十馀耳至三十一年定为一十三万八十二两有奇至崇祯元年见额则一十四万二百三十二两有奇除额外旧制带发营州昌平州布花马草银天启え年设定陵庆陵神马料草布花银共一千六百馀及本年题汰塩菜银一万九千七百馀不与

  一易州万曆元年主兵饷民屯本折俱???民运其京运止囿客兵饷五万九千两万曆九年定议将民运屯粮本色仍留本镇而以民运屯粮折色及京运银尽归太仓每年酌发随时多寡至三十一年始着定额遂臸一十七万六千一百九十五两崇祯元年见额一十四万六千五百九十五两有馀较三十一年额虽减二万九千六百然查万曆十三年条议将保定应觧太仓银二万五千改觧本镇不犹然太仓京运乎至井陉原隶易州十二年改拨本镇定饷五万七千八百馀至三十年题以真定府额觧太仓银改觧本鎮而不出京运然真定府额觧非应入太仓者乎应敕易保抚按查核酌量清汰

  一宣府自嘉靖末主客兵饷每年京运三十二万五千两至崇祯元年見额二十九万九千一百馀比万曆元年则减二万五千八百矣大同嘉靖末主客兵饷共四十万九千六百有奇至崇祯元年额四十五万六百馀比万曆え年则增银四万一千矣山西隆庆间定额主客兵饷一十一万八千三百至崇祯元年见额二十万六千三百比万曆元年额则减一万二千两矣以上三鎮以有阳和总督裒此益彼分之互有增减合之寔增二千二百总计三镇饷额几至百万而民屯皆不与焉

  一延绥镇万曆初年照旧额京运三十二萬至崇祯元年见额四十三万三千七百馀万曆二十六年以宁夏之变增饷四万四千三百一十馀两不知宁夏平后何以遂为成例所当议汰

  一宁夏万曆元年照原额七万一千四百九十有奇至崇祯元年见额为一十三万三千七百九十馀增六万二千三百矣花马安定两河月粮等项二万六千七百馀诚不容减至如二十二年以地方残破增饷二万六千四百六十馀两岂残破者终残破耶二十七年题增淮庐引价银四万五千两三十七年以倭平停止而四十二年又题复一万是则所当敕本镇抚按酌汰者也

  一甘肃镇万曆元年照旧额五万一千四十馀两耳至崇祯元年见额则至一十九万七千五百八十馀增十四万六千九十零矣中间如十三年以加兵增饷七万十六年以增兵增饷三万一千一百馀二十二年又以召军而增四万四千九百七十馀本镇三面临边或当因变稍增然何至倍其旧也

  一固原万曆初年照原额京运五万八千四百馀两至崇祯元年为十四万五千八百二十餘两按所增之故间有年远不能尽核中间增兵买马岂尽无名宜寔按其多寡虚寔以为清汰一下马関自二十三年建立四营额定粮料银四万二千三百七十馀两

  管理章奏四川道御史王相说言臣窃惟党之一说皆起于衰世之君不能主持国是天下正气不获伸好名者始出而与上争是非自相標榜互为犄角党于是乎生今皇上何如主是是非非皆脱然揭如日月人臣有何不得于上而自树为党然则今日不但有党之臣徒自绝于圣主即言及於党亦以衰世之主待皇上者也如温体仁者欲以党字塞言官之口意此后有救钱谦益者即为党而安知不救谦益不攻体仁不遂为体仁之党乎则自體仁言党群臣始无党而有党也夫谦益既冐嫌疑不论党之有无即可不与会推但体仁所以发愤而有言毕竟会推不与一语是其本情况论一事自有┅事之是非论一人自有一人之本末柰何论枚卜一事辄敢称不忍见皇上孤立于上是朝廷无一事为公论也论谦益一人辄敢称举朝尽谦益之党是群臣无一人有肝肠也体仁以枚卜大典忽入科塲関节之说安得不咈然而起安得不以言者为忠顾使会推有体仁仁未必发此事此事自体仁发则不岼之鸣而非至平之论欲争名难矣为体仁计会推不与止有一去斯可以谢天下皇上爱体仁之能直言因论谦益而得相徒令人臣生徼倖之心谓今后凣有事不得与者一言偾之即得矣朝廷安得人人而悦之哉传之史册谓体仁不与会推以论谦益而得相终非羙事也旨曰朕执是非以衡论奏是者庸の非者斥之何论党与不党臣下能伏理抒忠务求至是亦何用自明非党会推再举朕自有鉴别王相说不得凟揣

  贵州道御史任赞化言君子小人各从其类如赤白苍素之不可相溷然而类也非党也夫犬马之与我不同类者分别在受气之先苟犬马指人曰尔皆人之党人固无辞矣若避党之说必囚而犬马也然后可人可以为犬马乎哉惟圣明详辨焉自今而后或有君子小人互相攻讦者皇上当先察人之流品而后以人之流品定言之是非则万無误矣方今枚卜将行政阴阳消长之会此际若一不慎误售一小人盘踞政本操纵在手喜愠从心天下尚可问哉不听

  工部以陵工需饷会同户部題请照天启六年殿工例加各运司塩课银仍徵崇祯元年一年计银一十四万馀两二年豁免从之

  兵科给事中马思理疏紏旧辅黄立极言逆璫窃柄举国若狂二三宰臣如魏广微顾秉谦黄立极皆相継首揆一似傅媚璫为衣鉢以故称颂之章日增一日票拟之体日坏一日而缙绅之祸亦日惨一日紟广微秉谦既已削夺官廕立极亦宜视此同加废黜帝以已经回籍不问

  礼部尚书温体仁疏求罢旨慰留之

  兵部主事周梦尹言驿逓疲困多屬恊济拖欠及牌票假伪日多请以抵对救恊济而令驿置循环二簿用抚按官印钤之凡遇勘合火牌必令亲填官衘及夫马数目然后应付推官按月磨勘送抚按比对若有假伪滥额一併参处抚按所领勘合亦湏逐一奏缴以凭查核从之

  癸巳命南兵科给事中钱允鲸署南吏科典计事

  原任大學士朱延禧疏辞川功恩廕不允

  吏部稽勳司员外何应魁调文选司员外原任浙江按察司副使魏光前陞山西布政司参政

  沐天波以年幼免其赴京准袭黔国公爵仍挂征南将军印充总兵官镇守云南地方其重大事务照沐朝辅例暂听廵抚都御史恊同处分

  广西道御史刘士祯陈五事┅曰审势以培国脉一曰虚衷以御臣下一曰核饷在精兵一曰安民在奖廉一曰课绩在修职荐原任尚宝司少卿旷鸣鸾旨是之仍令查鸣鸾果廉即与起用

  掌山东道御史吴之仁等令疏以长至郊恩请宽熊奋渭章允儒瞿式耜邹毓祚房可壮等不听

  甲午原任刑部尚书李养正因人言疏辞南司空之命不允

  原任礼部右侍郎钱谦益疏辩礼部尚书温体仁奏劾云天启二年浙江举人钱千秋関节巳经刑部会同都察院大理寺堂上官于京畿道会审具奏奉旨将钱千秋依拟发遣而体仁谓臣阴使千秋脱迯沉搁不结又面奏千秋并未到官何其诬乎伏乞皇上细究法司会审爰书本末将臣疏并下九卿科道从公勘问不听

  乙未赠原任吏科都给事中陈熙昌为太常寺少卿

  陞户部郎中杨国柱为山西按察司副使

  兵科给事中許誉卿陈五事一曰辅臣纳牖宜勤一曰言官论事宜平一曰铨部职掌宜明一曰法司谳狱宜公一曰大臣出处宜审报闻

  吏科等衙门都给事中沉惟炳等言所谓会推者会九卿科道之公议以集于冢乡届期则画题而疏名以请此旧例也若先期不谋之众人临事乃出其独见不名会推矣自章允儒房可壮奉严谴后科道诸臣咸戒覆辙不敢向铨部陈末议即选司亦不敢向科道集众思总畏把持阻挠之名各思引避耳故两次推陞司马臣等都未预聞盖臣等皆来自田间耳目锢塞其人之生平本末未能顷刻洞晓而又各怀挠权之戒绝不敢于铨臣意外别举所知苐以用不用听之圣断即高贤得驾臣等亦不居知人之明即白简相随臣等亦不分失人之咎有相戒无相阻亦幸附于和衷之雅虽然此以成铨臣独操之柄则可非朝廷之福也圣主方劳於求贤臣等安得避权而因以避事但所推名姓既不得之佥谋而会推时又只掌印数人循画诺之故事此外科道诸臣不知者尚多也有推不副舆望者此际如执不画题又恐伤铨臣之心致取挠乱之责而画题启事之后臣等数人遂能障数十人之目而扪其舌乎故敢合词请命以后会推湏定期于六日湔凡冢臣所欲用之人不妨列名公访科发六单道发十三单使掌印者各集本科本道酌议可否至日则吏科河南道会众单以送文选司即九卿发访亦類是焉庶用人者不相遭于闇汶而所用之人亦得免于后言矣抑臣又有虑焉朝廷用人当以选才得贤为正非为人计一官也如苐循资数俸按级而登即一吏执簿呼名足矣又乌用会推为且一推止能用一人而资俸相当者甚众苟其逐鹿不得竞起旁嚣则朝端日开搆鬦之塲而推举遂为陷阱之事国镓亦何利焉伏乞天语申饬诸臣功名之心宜澹其未得列名者静俟再举其不为众推者屏息反求更乞天语申饬铨臣採望实矢公心进贤如不得已勿鉯潦草塞责烦圣意一推再推之焦劳勿以违众成私累小臣十目十手之指视若夫科道之职止司参驳原不应代部分权而铨部之职既掌迁除又安得借人分过各举其职共集其成任官之必明矣旨曰铨臣主推举科臣主参驳职掌正各相成若临时推用不当应从公争执与挟私阻挠者不同何得藉口臸议会推先五日发单吏科河南道具单送司如议行

  给縂理事例□□□関防

  兵科给事中陶崇道疏劾御史汪裕黄宪卿庄谦媚奸下部议

  廵青给事中刘汉儒御史黄仲晔言国家置设牧圉非以病民今岁额不增物价日腾商既竭产而输价复逾时未给此臣等所以惓惓于户部之支借以為得一分则商受一分之利也既奉有明年扣还之旨司计者自有同心而充裕难期与其并责于一时何如渐分以节次京粮库原附太仓臣等以为宜令垨藏者酌其缓急量为给发多可至万少或一二千及时而与既可救诸商之燃眉积渐以往且可免大农之露肘所当责寔以示通融者一凡牧圉之法有畜飬必有孳息今既千百其群乃孳息罕闻而倒损日见甚至瘦小鹄形问之则曰原係御厩不堪退出者也不几以有限之膏脂供无用之欵叚乎臣等以為凡御马监发出马匹中有皮骨仅存权奇无取者宜照例变价既省刍豆兼获馀息仍敕提督内臣即以马之肥瘠及孳息倒损多寡为殿最庶几赏罚明洏冐破可省所当责寔而核登耗者二至若祖宗设立各马房自东而北碁置罗列与昌平顺义等州县相为犄角拱护神京原有深意今虽雉堞焕然而空虛如故以塲军居塲地亦既屡奉明旨矣而修理之役岁复一岁八千馀两之岁额与新垦之籽粒可使漫无稽查乎臣等以为宜令在塲内臣岁修马房若幹动支籽粒银两各具实数进呈臣衙门得查其有无破冐庶生齿可聚而崇墉益壮所当责寔而固藩垣者三又若放青一役户部方议扣除而各监争言牧地臣等按会计录所载万曆初年户部征收牧地籽粒岁四万八千馀两今庄田襍占且缩而二万七千八百有奇矣至新垦田亩俱係各监徵收以备修悝等费屡经行查竟未闻从实开报及议放青则竟以牧地不足寝阁矣不及今修理祖制终不可复臣等以为凡屯牧等地各州邑版籍具存宜照会典会計录所载每处原额见额开垦荒占存留各若干逐一清查定其界限勒之版册则放青可行而祖制画一矣所当责寔而正疆界者四皆报可

  宣府廵撫李养冲廵边归至洗马林堡插部突入杀迎送军丁三百八十馀人养冲仅以身免

  丙申大学士韩爌入朝

  徽府庶人由橍疏讼冤情请复王爵旨以徽王载抡有罪除国事在嘉靖三十五年距今七十三载使果冤抑历朝何不陈诉反越关声理着礼部查明以服其心

  丁酉赠故礼部尚书王图呔子太保谥文肃廕子国子生仍给祭葬故工部右侍郎王惟俭工部尚书故□□胡一鸿太僕寺卿廕子国子生

  给故武定候郭应麟祭七坛加祭二壇并葬

  南道御史韩相荐原任太僕寺少卿孟习孔恬澹真品下所司看议

  戊戌彭汝楠添注大理寺右寺丞张光前陞光禄寺少卿张鹏云户科祐给事中原任御史刘芳梁允柱刘之凤拟授御史刘学诗补授河南福建江西湖广等道御史之凤南京

  陝西道御史赵延庆言媚璫冐衘诸臣宜悉叺计典明注媚女?当二字庶不为将来翻桉地帝命酌议

  礼部尚书温体仁因台臣任赞化王相说二疏复求去仍留之

  浙江道御史谭汝伟紏四〣廵抚田仰以二千金贿得乞加罢黜帝以田仰推陞王永光已经奏明不得妄议

  己亥补给故都御史杨涟祭二坛照一品例

  给故□□伯陈炜祭五坛并葬兼予谥□□□李焘祭一坛并葬

  原任詹事府尚书孟时芳辞南宗伯之命不允

  平辽总兵毛文龙因前舟泊登岛兵科许誉卿言其蹤迹可疑旨令回奏文龙疏言因风飘至且言兵闻沙汰兼疑叛谋心咸忿惋旨勉慰之

  工部都水司郎中吴炳言近时阁臣唯诺趋承救过不给且或嬰诘责怒呵矣此固信手乱票之对及增添敕书等事自取慢亵而阁体不可不崇纶扉重地天子寄心膂百官视模范焉古称询兹黄髮诚以老成耆旧国の典型今辅臣韩爌从困苦忧患之馀善饭强记精力倍旺正培有用之身为皇上燮理辅弼者皇上自不以齿之长而疑其力之短也古称大臣风度曰恂恂曰断断诚取其不露机锋不矜才气臣读皇上奏疏数千言面对无一言之旨督责诸臣此非诸臣之有怀不吐也君犹天也旭日丽空凡人不能仰视以艹茅下士俯伏螭陛天威咫尺神摄意悚不能成辞且又有讷于言者若止取喋喋口辩此啬夫事耳爌生平忠直自信绝无委蛇虚文忠直所发自有嘉谟讜论足启圣聪然恐要言不烦正不宜以应对如流口角小才槩其大用也孔子曰三年有成又曰为邦百年盖言致治之不易也爌自起田间苍生繫望共鉯为祥麟瑞凤皇上求治之心甚切侧席思贤且以爌负重望而来必有奇策异术可立跻斯世于太平者然大道无奇不过就寻常规条祖宗成法寔寔行の天下自底太平皇上但察其真诚俾与诸臣共守职业以规寔效正不必急言太平太平亦非旦夕所能致也臣又窃见圣旨又云忠邪流品朕无不洞然若矜负流品同声攻讦互讥为党亦互辨非党何济国事大哉王言深为洞悉夫爌非但不附雀魏且并不附三桉者也杨维垣之攻爌不遗馀力而终服爌の不附三桉则是人矜名节而爌并泯之人争意气而爌并融之于贞邪之辨砥柱独严而彼此之间又圭角尽化是诚深契圣心者皇上悉心任之非但可鉯树众正之标而且可以集涣群之益矣报闻

  以七庆永宁堡之入诛宣府营将张时俊孙世新革杜维栋王朝元任回卫道臣项梦原等夺俸有差

  庚子湖广道御史刘调羹疏紏新陞光禄寺卿管太常寺

  少卿王化行媚璫疏颂旨以化行任山东布政额粮早完不必苛求调羹复紏之命下抚按覈奏

  给故刑部尚书王纪祭葬

  壬寅原任御史李乔崙补江西道御史降补原任御史房可壮上林苑监监丞

  癸卯以武定等侯薨辍朝一日

  甲辰督师辽东兵部尚书袁崇焕言全辽二千里总非我有今日虎踞四百里矣则从此日盛日昌固全辽初步也四百里中为城有数十必不可不以往之治辽者治之臣到任从头料理按兵之多寡而设之官按地之冲缓而严于戍战守相维奇正相生取象于天地列宿宗数于河图雒书如象数之从一鉯生奇偶者是则总兵之专一镇也奇之必偶则恊将为职中军副总兵偶而又偶臣之旗鼓参将总兵坐营中军都司旗鼓守备与握奇营之都司宁前道Φ军守备此俱居中而佐领者関外四百里之内二百六十里为辽东西协副将所统者宁远之参营中前中后中左中右各游击设伏如旧辽东无边墙每┿里或二十里设一边堡壁垒相望入犯必觉觉必御如鉄塲堡永安堡平山营三山营平川营瑞昌堡锦川堡新兴堡三道沟堡高台堡小团山堡黑庄窠堡仙灵寺堡杨安堡兴水县堡白塔峪堡塞儿山堡灰山堡寺儿堡沙河堡长岭山堡椵木冲堡为堡二十二旧各守堡一员惟中前之鉄塲堡中后之高台堡宁远之兴水堡中左之椵木冲旧各设备御一员居中以提衡各堡但六城既建似不得独遗于前屯中右势宜并设则改平川营黑庄窠二堡为备御椵朩冲不当冲则改设于长岭山适中驿站所以通往来另设夫马为城收褁而远于参游之大城所以不累兵马前人制作良有苦心日高岭站沙河站东関站连山站为站五旧各设一守站舖所以走逓文移亦为城以保障则曰八里庄舖石河舖曲尺河舖双林舖高桥舖为舖五此宁前一道一恊之所辖也进洏锦州原属广宁道地方今新复而总镇居之该卫原设游击今改而为参将松山所其属也设游击如旧杏山旧为站城设备御今权设一游击驻札俟事萣而后议锦之边堡四曰大兴堡大福堡大镇堡大胜堡大兴旧为备御驻札今如旧馀仍守堡以上俱为在地信守之官此外战兵则为马兵为步兵为车兵为水兵共二十四营在今日为略地战兵他日地愈广则随地坐驻战兵即为守兵辽东战冲也骑地也故设骑兵而中前后左右五部每部三营三营之Φ以一参将领二游击步车舟各三营亦各以一参将领二游击军中招降散叛为大辽东往时有降丁营为战最力立两营如汉都护典属国之意曰平彛咗营平彛右营各设游击一员又立招练一营以待各营兵缺发补名曰招练营以上除守堡守驿守舖与中千把縂镇道选择申详委用如旧制今自总兵洏下恊镇参游守备共五十缺乞敕下兵部议覆永着为令因请更补将领祖大寿等五十员帝嘉其殚心措置具有纪律所补用将领皆从之

  掌河南噵御史蒋允仪条列计典八欵一化方隅一严职掌一通旧额一列寔事一禁私单一励清节一宽自新一严自陈命着寔举行

  故光禄少卿顾宪成男舉人顾与汾进父遗书命留览

  四川松潘兵备副使史赞舜副总兵秦翼明擒获别柘寨恶番老灿雅第等十一名廵按御史张枢俘以献

  乙巳户科给事中许世荩请处分纂修要典诸臣不从

  江西道御史毛九华疏劾礼部尚书温体仁逆璫西湖建词首为诗歌颂德至明德鼎馨之语则以璫为哬如人为体仁计尚知所以退处不报

  陝西廵按御史李应公病免

  兵部题奏职方司员外郎倪嘉庆言遣戍之罚至重觧军之费颇烦其未经问擬则士师之纍人而既入编发则本部之军寔也若问拟之时不察甚堪否从军而编发之后不按其曾未着伍其何以简卒伍寔戎行乎乞勑下臣部行各廵抚咨都察院行各廵按转行各布都两司并直隶府州卫所视嘉靖三十年题准事例类造问发军犯觧到军犯文册其问发册内详注各犯年貌各问拟節畧并觧役姓名发遣日期曾未获有收管觧到册内亦详注年貌及押觧员役出给???管月日有无迯故各申呈抚按类二项奏册各一本奏缴清册各一本送部查考其本部及南京兵部编发者内外亦一体类造二项文册送查其节年未觧文册自天启七年八月内登极诏赦为始一体补造送部俱限年终附進表文册带赍仍着为令永远遵守并咨刑部转行内外问刑衙门凡拟应流罪犯必年力精壮者然后引例拟戍羸弱者止照本律徒流然亦不得故将精壯指为羸弱以开出入之端其在内问拟者仍俱送臣部查照编发则戍守有俾而军寔可讨矣报闻

  补陞原任吏部文选司主事提桥为稽勳司员外

  丁未贵州道御史练国事言昔任西台以丁巳察典诸奸讐正翻桉疏言不宜害正为赵兴邦指为赵南星之党为王之寀洩愤以是遭斥报闻

  陝覀道御史李炳言宣大总督王象乾因宗禄不継欲开新引七万赴两淮运司开支岁可得二万金以补宗禄之不逮此其望救最苦最急如必增开新引七萬则塩臣方止浮课以疏正课而又倏开之以启浮课之渐恐司计者之难于议也臣愚谓淮塩带行积引儘有馀利盖自万曆丙辰疏理塩法道副使袁世振设立纲法年年行一纲以七十万五千馀引现销每年所开之新引令其纳课以充国储外以二十二万附销先年所积之旧引免其纳课以苏商困行之┿年正课不闻以此壅滞商人不闻以此困苦然积引尚未销完故户部向年有复请招商认行十年之议每引纳馀银八钱预徵二钱彼时两淮新商有赴蔀预纳二年者后来旧商亦有在淮预纳者银俱已充饷今新商旧商彼此正争行此塩惟恐不得则二十二万之课固皆其所乐输者塩臣张飬疏欲仍行┿七万扣留五万盖无非恤商羙意然边臣适有此请而又当此经费不足之日臣以为仍照带行积引二十二万全数如户部原题酌量???认而???其馀银为国鼡既可以通商又可以裕国既可以二万立应宗禄之请又可以其馀三万待边境缓急之需公私两利之道也下部看议

  山东道御史吴甡言今日関係国体无如枚卜一事古帝王择相求贤托之梦卜曰天赉良弼简在帝心如此其敬且重也其职则理阴阳顺时令镇抚四夷亲附百姓使卿大夫皆得任其职焉是皇上与之谋议帏幄平章军国者也今推一吏选一官主爵者定流品矣不再举也谓纷更非体也而况于辅相大官也而如之何其可苟也臣见邸报及记注所载深惜大臣不能力持大体致于圣怒启有党之疑下增减之旨国家数百年盛典一旦亵越至此臣愚窃为国体惜之祖宗朝凡枚卜多不過四五员少则二三员耳未有推至十员之外者今被言止一钱谦益耳其馀合舆论恊圣心者尚多也若因一人而尽疑诸臣听一言而几废大典则国体謂何至增减之说臣借箸以筹有未便者三减之则似宅揆之举行斥陟之法也在朝者既削色而求去在籍者将褁足而不前夫枚卜何事而令之进退维穀也未便一也增之则似以纶扉之所为滥觞之地也有识者不处众争之位无品者或来续尾之嘲夫枚卜何事而令之出处蒙讥也未便二也即使有增洏无减虑或弃此而取彼前推者不能发明王之梦后举者何缘致帝座之通夫枚卜何事而人之议论滋多也未便三也今首辅韩爌已入政府计首请于瑝上者无如此一事皇上隆老臣计文华商确者亦无如此一事臣愿皇上召问首辅独出睿断仍将前廷推八员内钦定二三员以完大典以慰舆望其廷嶊未及者暂令恬退以端其品历练以老其才少需岁月另候举行则大体全群争息浮议省臣以为甚便报闻

  起补刑科右给事中刘懋疏陈天启中諸臣酿祸启衅所目击者言当臣于天启四年五月入都时正傅櫆与左光斗等互疏交攻争邪正争君子小人臣疏驳之曰诸臣所争者邪正君子小人臣折之以两言曰公私念出于公为吾君为吾国为吾民即才识有到不到议论有合不合皆公皆正皆君子也念出于私为争名为争利为争权即才识有到囿不到议论有合不合皆私皆邪皆小人也嗣是魏广微恨杨涟疏参忠贤有门生宰相等语遂谋合忠贤中旨逐赵南星杨涟左光斗魏大中等以去又中旨起王绍徽徐大化崔呈秀霍维华杨维垣等以资其凶毒而大权明归忠贤矣时臣以母老妻病乞假归籍遇王绍徽于新乐公署臣语之曰权归中璫祸亂将作绍徽佯曰湏是外廷做臣曰是固甚难只有平情可以潜移试看人有益于国乎无益于国乎有益是才无益是不才以国起念乎以身起念乎以国起念是贤以身起念是不贤是贤是才便用不必问有门户无门户出于某门户也如是则外不借重于内内不能市重于外政乃可自朝廷出矣绍徽虽口昰之而到任后伙同群小谋借璫力一味报复重则逮繫轻亦削夺虽以臣之孤孑质鲁亦不免焉大权尽入忠贤之手编置私暱专操兵饷朝臣业受清流の祸社稷几致陆沉之阨盖魏广微王绍徽等一念之偏私酿成之也记甲子年冬李鲁生等借攻讲学谋置邹元标冯从吾等于边远臣私止之曰讲学有鈈是只如郭允厚疏论讲不出兵讲不出饷止耳亦胡大罪况圣门未尝不讲学子夏曰仕而优则学士人入仕值功名之念入争战之塲始有舍我从人者故圣贤教之学以提醒良心使不迷耳维华大怒曰我辈原为这个官自今只言做官事毋言道学臣叹曰鄙哉孔子之所谓患失而无所不至者也试观古亂臣贼子孰不从富贵起见乎又记乙丑年二月间顾秉谦魏广微朱延禧争主会塲同室几于操戈乃揭请旨裁定秉谦广微谋通忠贤争得之夫一典试洏争夺谋取况富贵乎见富贵便不见名节不顾名节那顾君父其为乾儿义孙岂待附璫佐逆之日而始见哉今圣明在御清心寡慾以树表的臣下应无鈈洗心砥躬以佐维新乃弊习相沿尘心难化朝廷之上庸有遇选举横身挺争不爱鼎而爱官者是宜圣明之贱恶而唾弃也伏乞明示臣工痛加洗涤苟犯争嚷如秉谦广微辈虽小必斥盖朝廷係万方根本纵不得不爱爵禄之臣亦必得不苟富贵者相与秉公持平以提衡天下则用人行政可次第举矣是の

  驸马都尉万炜管领大

  礼部条陈学政八事一曰专责成一曰严劝惩一曰崇经术一曰禁嚣繁一曰戒謟谀一曰敦寔学一曰端始进一曰娴禮教旨以该部职司磨勘考核从未见有所紏劾今后提学官不职者得据实紏参八条当严加稽覈务在必行无徒以虚文塞责

  原任大学士朱延禧疏谢存问报闻

  戊申陞沉应时为通政司右参议添注

  陝西廵抚都御史胡廷宴罢以三秦灾荒救备无术也

  命魏国公徐弘基奉祀孝陵

  己酉帝万寿节御殿受百官朝贺

  平辽縂兵毛文龙复疏言被谤之枉旨勉其竭力图功人言自息不必置辩

  谕吏部都察院刘鸿训身为大臣防维尽裂受贿擅增敕书供証的确犹自屡疏誓辩欺罔支吾然事由兵部乃谓王在晋苖思成无賍其谁信之且大同失机重大隐匿不报及至平台召对咁心欺藐并张庆臻鑽营乱制田佳璧等受嘱过贿着九卿科道从公依律会议具奏

  庚戌陞孙居相户部左侍郎督理边饷曹珍户部右侍郎督理京渻钱法杨鹤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起陞徐良彦南大理寺卿孙之益太常寺少卿添注起补冯杰礼科给事中杜三策户科给事中调考功司主事张元佐为攵选司主事

  辛亥大学士韩爌上言昨皇上御文华后殿览章奏召臣等入侍臣得瞻奉天颜面陈谢悃荷蒙皇上霁颜温荅谕以赞襄臣敢不誓竭涓靡仰荅恩遇阁臣看详章奏每日发下本章详阅商确拟票进呈以凭皇上裁决批发向所称纶扉故事原是如此正欲消融异同相资谋断其看详文书一節容臣等酌量多寡参互拟议要以密地政机不必显言分合至于臣等晨夕入直宾客报谒势必不能各衙门商议公事俱于朝房接见私邸交际奉旨严禁宜一槩谢绝诸臣向来有约臣敢窃附申明庶可少省应酬得专精力以供职务旨嘉其公慎令各衙门确遵行

  甲寅陞工部右侍郎王洽为兵部尚書

  命给事中叶有声御史魏光绪廵视京营

  陞徐光启太子宾客孔贞运何吾驺金秉乾俱詹事府少詹事丁进左庶子以日讲劳也

  乙卯南廣东道御史吴善谦言何可及叚国璋吴弘业皆疏颂媚璫杨景辰当先帝弥留之日上疏问安称军国重事赖有厂臣料理不居然拥戴乎旨以吴弘业首參崔铎不必苛求馀皆报闻

  督师尚书袁崇焕言関外饷司王楫以人言屡及且参及堂官不安七详求去但其人廉関外士多惜其去惟皇上裁察旨鉯宁军鼓譟不及饷司素守可知堂属体小封疆事大着留任

  南道御史刘养粹紏南贑廵抚侯代洪瞻祖贪秽受贼丘囊二千金任其攻掠因言去官侯代之非及新任稽迟之当罚治旨下部院看议并令催刘泽深速往莅事

  以岁暮遣侯宋裕本张拱徽蒋惟恭徐锡胤王昇汤国祚伯朱自洪刘孔昭施壮猷焦梦熊刘效祖杨崇猷祭各陵遣武清伯赵祖芳祭景帝陵

  纂修明史翰林院检讨汪楫编辑

  崇祯二年己巳正月丁巳朔帝御皇极殿受攵武羣臣朝贺

  先是江西道御史毛九华紏礼部尚书温体仁媚璫诗句帝责九华回奏九华奏言体仁媚璫诗册臣行取入京得之文安县书肆中诗內衮衣朱雀宫殿之句僣拟不伦抵京以后乃知体仁在籍时以五百金强买商人三千金之木商人赴诉东厂祸且不测体仁赂崔呈秀获免因杭州建祠迎像之日体仁父子匍匐前驱赋诗赞颂此册乃绘图献媚籍没之时散失民间者也帝令浙江抚按覈实以闻

  贵州道御史任赞化紏礼部尚书温体仁娶娼倪瑞为妾纵娼父倪四贩海通倭为推官毛士龙捕获体仁惧事发赂狱卒毙四以绝口后体仁之妻入都藏倪瑞别舘秽声甚着又门生薛贞为蘓松廵按受崇明塩徒薛秀数千金纵之入海为寇又与贪官沉综为姻娅及综为叛犯叶郎生事发遂不纳其女复受万金乃为保护又乡里市肆皆受其重賄给以灯笼乡人呼为灯笼舖又占董氏田产及投靠家人诸状帝怒责以亵词秽事非告君之体降赞化一级调外任

  戊午大学士韩爌等揭救刘鸿訓不允

  起范景文为太常寺少卿

  吏部尚书王永光等会议增改敕书一桉张庆臻刘鸿训赃証俱确罪无可辞引杨荣请宥都御史刘观受赃张聰请宥大学士杨一清受赃之例及律内有议贵之条至王在晋苗思顺赃証未确实难悬坐应于惩贪之中仍存优礼大臣之意帝俱令削籍议罪以闻

  乙未赐查官正于化龙祭葬

  陞四川右布政使钱自修为湖广左布政使

  王之采李若星袁鲜王顺行李若梓陈陛吕逊吴暐等各赏赉有差董繼舒陈洪范张显徐永寿张尔奇柳绍宗刘国栋吴三畏等各加衘赏赉有差以甘镇捷功也

  庚申浙江道御史谭汝伟再紏四川廵按田仰乃魏广徵門生而许显纯又仰门生以田尔耕为兄以魏忠贤为父故得推举速化今王永光称蜀绅皆欲得仰为廵抚臣询之蜀绅无一应者请加罢斥帝不听

  先是大学士李国■〈木普〉疏言胡焕猷一布衣耳而明目张胆义愤勃然今用其言而弃其身非所以发忠义之气也昔文彦博于唐介则极力挽之李賢于罗伦则终身排之此亦千古得失之林臣不能为彦博而焕猷有罗伦之志乞皇上还之冑监优与录用帝优诏许之焕猷复上疏曰臣本书生何禆国昰岂敢以片言之售而萌非分之想但臣思魏忠贤崔呈秀等图谋国柄杀害忠臣羣奸献媚举国若狂我皇上御极之时诸臣稍有人心者宜将从前诸不法事披陈于皇上之前乃杨所修以不读礼一事微剌呈秀此见地未定欲侦探圣意者也杨维垣借参呈秀为名而揄扬忠贤盛羙此欲卸过呈秀而固结逆璫者也陆澄源者直紏忠贤而首诋东林为邪党何为也夫以邪党而属之东林得无以杨左等之惨死为未尽其辜也可骇也而并未闻有言及辅臣冐爵谄逆诸事臣是以不胜其愤而有免相削奸简贤之一疏也然未敢恃以为是也迨词臣倪元璐陈盟科臣阎可陛锺忻汪始亨颜继祖台臣罗元宾甯光先黄宗昌吴玉各疏紏论臣始信正气之尚存而益徵前言之非诬也兹廷臣指摘不休者皆曰奸之未尽去耳臣请皇上遍集诸臣将编次要典称颂建祠寧锦冐功大工滥爵植党媚邪之五事尽行搜录彙刻成书颁行天下则诸奸无能自匿其影而诸臣亦不必曰指其非矣兹廷臣荐扬恐后者皆曰贤之未盡举耳臣请皇上遍集诸臣将经推年例复行赐环曾躐荣显忽被削逐似是实非之两途逐一查考分别列名悬之御右则诸奸无更改其面目而诸贤自能披露其肝胆矣又思祖宗设官分职各有职掌惟覈实蹟始无旷官请敕内而九卿每季报明某官兴一利事某官除一弊事外而抚按每岁开报兴利官幾员除弊官几员悉呈御览两季之内一岁之终无一善政明係尸素竟禠其职若实效屡闻功在民社则当膺不次之擢以风有位诸臣必能劝勉砥砺共奏綦隆之治矣得旨奏内三欵朕巳鉴知诸臣各从公家起念各修职业于利弊兴除着实举行共襄治理不必造册定数所司知之

  辛酉授冉侍孔锦衤卫都指挥使

  壬戌礼部尚书恊理詹事府事温体仁疏言臣自疏发钱谦益之奸诸臣羣起攻臣无足怪者独御史毛九华突出逆祠媚诗以为臣罪臣不受也臣有二说于此一乞皇上敕浙江抚按查实具奏一乞皇上即问九华此诗从何处来既有从来其真伪可立辨也总之诸臣见人言三至皇上不為投杼以为非借题媚璫不足以激圣怒而污臣之名节其心甚险其计甚毒然臣未参谦益之先诸臣搜剔璫党不遗馀力何绝无一言及臣当皇上召对の时凡可攻臣章允儒宁复有靳何不即直指面奏留至今日待九华始发耶若科臣曹师稷深讳言党疑臣呼之于前必有应之于后者皇上试观两月以來但见为谦益攻臣者愈出愈奇而为臣左袒者曾有一人一疏否则臣之孤立与谦益之有党皇上亦可以见臣言之不欺矣臣初参谦益预知必为今日の射的然而弗暇顾者诚先报国而后身图也臣于人何尤独以忤璫之馀生挤于称功颂德之阱臣实痛之乞皇上速赐罢斥以谢谦益庶诸臣之怒稍抒洏臣之祸亦稍解矣帝优诏慰留之

  癸亥广东道御史侯恂疏言逆璫魏忠贤盗执国命浊乱天常一时小人争先依附虽原其情不过希冀富贵而毒痡海宇危震宗社此尧舜之世所不容也内计在迩正当斥幽之时但媚璫诸臣非寻常职业不修可坐以考功法者顷奉部院查议之旨臣以为欲定附逆の罪当先发逆璫之阴谋欲酌惩奸之法当先覈奸党之罪状臣观忠贤潜图不轨蓄志叵测动摇母后使琴瑟有猜疑之端廹遣三王使殿廷有孤立之势洏兵马钱粮漕运河道一切大权隻手握定布置邪党虎据要津皆逆节之昭然者其侵称重臣僣号上公乃为加锡劝进之阶其累冐世廕叠滥列爵乃为逼尊拟贵之地而芟除善类则去其剌眼碍手之人也引用凶顽则集其佐命承运之党也机关巳就羽翼将成非天心眷佑皇上登极天下事不知所终矣諸奸明明交结隐隐推戴纶扉其幕宾也台省其鹰犬也勳戚部寺其僕隶也督抚藩臬其厕役也而逆璫亦以高爵厚禄???乾儿义子之心或捷足而速化或巧宦而加衘或中旨而忽蒙坏召或自陈而竟得瓦全或追追逐逐稳坐而跻公卿或累累若若乘机而叨恩袭凡若此者邸报公传情节具在纵有爱诸奸鍺能为之掩丑乎请敕部院大臣将诸奸事蹟挨年逐日尽行查出分别行欵开注姓名首问大狱之惨杀某为造意某为下手要典之罗织某为总裁某为汾纂某正人追赃遣戍係其倾陷某正人削籍罢秩係某驱除某邪人死灰复燃係某引进某邪人恶焰燎原係某保举某也司封驳而以金吾私阉竪某也司题覆而以茅土奉刑馀某也称颂语属不伦某也拜叩事犯无等某也怂恿中贵之差遣尽废其职掌某也周旋近侍之左右反邀其荐叙某也恊力而逼逐桐封某也同某而指斥椒房更问其助工者几何钱粮出题者几何省分宝玩之献纳者锦屏金盘几何器生祠之祝釐者香像衮衣几何所并问其速化鍺何人有何级之超迁加衔者何人因何事而忝窃某也内批得官是何线索某也疏恊复职是何关通某也躐占崇班是何才望某也唾取恩廕是何勳劳舉其人以实其事而人可无遗也按其事以详其罪而罪可无枉也合疏紏参仰候圣断流放窜殛治以本罪之律削夺罢黜予以应受之条悬之国门付之史舘一以示世界明朗无藏头蒙面之奸则仕途清一以示天道循环无作孽免祸之理则人心快一以示乾刚振奋无匿形弄影之祟则国法伸而言官从此无零星之弹文铨曹从此无陆续之看卷则议论省而政体肃矣或曰法尽则穷事极则变不虞小人之翻桉乎臣谓圣明在上断断无此无为调停之说所误无为宽大之说所愚无为报复之说所恐务于计前了却此桉庶永绝葛藤耳所当议者事有轻重人有首从暧昧之迹无遽听也恐出于矫诬也传闻の言勿轻信也恐涉于风影也明而以虗济之断而以公行之苟其赃証未真心迹可原者不妨明开自新之路嗟乎数年以来君子被小人害小人亦受小囚之害果于澄汰之中行其甄别俾得刳肠涤胃再策后效计无不心幸焉何惮而不为耶若乃巳殁诸奸生前既无显诛身后更有遗罚天下后世必将叹國家之失刑斯亦非法之平也夫褒忠义之冤魂所以扶世教而禠乱贼之逆魄所以醒人心又在当事者一并查议以完附逆之总桉耳章下所司

  裕妃坟园事例工部手本移会司礼监得旨炤神庙宜妃妃例行工科都给事中刘先春以手本无奉旨之例不便发抄封还

  国子司业陈盟引疾乞归许の

  兵科给事中宋鸣梧条上京营八事一禁兵宜复一世官宜练一老弱宜汰一任官侵饷宜严一口粮乾没宜清一马上火器宜习一战车责成宜实┅京营弓箭宜精章下所司

  廵按直隶御史叶成章条上防边十事一添设防兵以固陵寝一设路将以守要地一修边墙以捍牧圉一练火营以防冲突一专责成以严清查一催月饷以救飢军一酌信期以肃重镇一诘奸细以防嚮导一覈塘报以杜隐匿一请大砲以咨战守章下所司

  甲子谕吏部嘟察院举劾之典凡以论辨官方课修职业关係甚重不知起自何年沿成积套旷职掌而弗谈习铺张为故事覈吏则人皆卓鲁课武则人尽孙吴殊乖论奏之经无当激扬之典朕甚猒之今后举荐各官或守极清严或才堪烦剧或综釐绝弊或抚字心劳约畧称扬期当实事不得但侈骈词溷皆夸诩其论劾各官指事紏弹务期允当其馀徵觧完逋转输迟速修守坚瑕兵屯举废与夫佐贰首领教职武弁凡有论荐悉稽职掌其地方人才亦必确访素行不得朝掛吏议夕滥台章以荐剡为然灰之捷径谕颁之后通行确守权舆自兹永为成宪

  丙寅以张凤翔为工部尚书

  起毕茂康为工部左侍郎

  起劉可法为都察院左佥都御史

  丁卯原任大学士顾秉谦疏言臣一介寒儒叨列词林滥膺揆席讵意遭时不偶正值逆璫煽虐臣不难剖心碎首以蹈批鳞显祸窃念无禆时事徒伤国体然每事补救备载起居实录中班班可考也迨同官偶激门户之衅狂焰益张积忧成疾决志乞骸恭遇皇上统天而开運微臣幸得击壤而歌太平廼新咨台省诸臣未亮当日苦衷苛求臣罪上赖天恩俯赐炤鉴不敢奏辨至臣处乡曲迂拙株守素无嫌隙可以召祸突于六朤初五日生员毛以茵酒醉夜过臣门以迟开栅栏侈口肆骂臣即惩治家人送县枷责午后忽有陈用勳等借题发难紏集无赖拥挤臣家拔竿毁匾纵火於门幸即扑灭县无正官弹压署印通判俞维苞束手坐视而巳匿名谤书流布讹言招摇鼓煽以致市井恶少乘机□乱臣居湫隘妄意多意至七月十三ㄖ聚众围噪拆毁居屋势益猖獗至二十四日寅时喊声四起奸棍成林斩门入室罄资席捲纵火延烧襁褓者践死如泥少壮者焦头烂额妇女赴水莫救臣不得已渡河出避回望城中烟焰蔽天室庐尽成瓦砾仓皇就道寄迹渔舟八旬衰耄流落江干行路见闻亦为心恻臣户田产皆先世遗业历官揆地未增寸土悉被豪恶占踞国课奚需臣再三自反初无夙怨于士民祗以崑山烧刼成风动辄思乱署县者教猱升木酿祸飬奸臣匍匐荒郊尚冀地方官擒获亂首以申三尺不意赃物入署篆衙内申文出学霸袖中士民聚抢也而诬臣以掣家搬徙举室尽燬也而掩餙为止烧五间厝火自焚愚者不为无非欲脱羣凶卸罪臣僕抚按驻札郡城据申文入告荷蒙圣慈宽宥臣罪至于臣驭臧获严于胥隶即臣闻见所不到约束所未尽或有败羣者业奉明旨生事恶僕罪在不赦即应送有司惩治苐数年之内屡见烧刼且今因臣一人而谓士民创乱可不问有司飬乱可不问王纲国宪之谓何三吴重地长此安穷臣滋惧矣得旨报闻

  补董羽宸为云南道御史

  补王允臣为四川道御史

  陞何应奎为稽勳司郎中

  陞徐大相为騐封司郎中

  戊辰陞贵州參政杨绍中为云南按察使

  山西道御史王际逵请免浙闽因陵工暂加塩课帝不听

  己巳陞丁进为右庶子

  陞倪加善为国子监司业

  兵部郎中方孔炤疏言臣废弃馀生无足比数乃荷圣明谓臣晓畅边务补臣今职臣思司马门用人不过两途而已一曰循资一曰破格循资则序俸荐破格则简才能从来嗟债帅者俸荐虽可凭乎俸荐或亦债所积累也材能虽可起乎材能或亦债所铺张也即鸣今日造册之公祗以酬从前营干之私即借破格者徒足以长倖门而讲循资者亦何尝平众口册中薪积册外珠遗缺少官多疏通甚苦然亦存乎用人之人耳但在内之将士臣部得见而察之在外の将士臣部不得而见也所愿贤督抚按凡举必录真才勿以游扬遽许凡剌必除大慝勿以拙守见挤然后臣部储之平时用之仓卒未有不胜其任者帝昰其议章下所司

  庚午存问大学士朱延禧

  陞山西右布政使张国瑞为陝西左布政使

  江西道御史杨通宇疏言臣任湘潭六年获交李腾芳深知其高才粹品堪为救时宰相以杨涟同乡遂遭魏崔排斥吏俸十有八年山居一十九载迍邅冷署百折不回臣尝比之赵贞吉似可得其品比之张居正更觉优于量乞皇上俯採舆论特加简?则枚卜有光而而太平立致矣得旨枚卜大典会推诸臣才品朕自有鉴裁何得显然奏荐所司如之

  壬申屾东道御史吴甡因幸学条上五事

  一曰执兢业以新圣学以尧舜之圣犹曰兢兢曰业业未敢傲然臣民之上而自曰予圣是故聪明非不可以示英察而明目达聪不炫聪明也喜怒非不可以着恩威而致中和不任喜怒也臣愿皇上以古帝王为法一言一动益防其微在宫在廷一主以敬则学日渊微德日光大矣

  一曰礼老臣以光大典古者太学有飬老乞言之典汉明帝幸辟雍以李躬为三老桓荣为五更引弟子升堂执经问难史册羙之三代而仩国有大政有大议有大疑皆决于老成人之言仁宗之眷杨荣赐之银印曰绳愆紏缪孝宗之召刘徤蔼然一堂如家人父子故诸臣得效其匡正启沃之助此隆礼老臣之盛轨也至大臣在籍八十以上者赐敕存问畿辅郡县有孝弟行义三老力田皆以差赐爵及帛如汉时故事是亦飬老之遗义也

  一曰端师范以飬人才我太祖高皇帝首建国学令生员入监肄业凡通四书未通经者居正义崇志广业堂年馀文理条畅者陞修理诚心堂又年馀经史兼通者文理俱优者陞率性堂又孟月试本经义仲月试论及内科诏诰章表一季月试史策及判语二每试俱优者为及格与出身不则仍坐堂肄业其后陈敬宗李时勉为南北名祭酒瞽宗之政肃于朝廷而得士最多自纳粟之例开于景泰以后而作飬之意裒臣愿皇上法祖宗之旧敕祭酒司业加意作飬一遵课试之法以次而陞有文行俱优者咨送出身而博士以下皆宜择博雅经术之士充之则师范端而俊又或可兴也

  一曰提忠孝以正人心自小人鼡事冺灭良心忍弃父母而为阉人子孙故有母死不奔丧而为乾父称觞上寿者忍背先帝而为阉人鹰犬故有率诸生拜祠而呼逆奴九千九百岁者此囸孟轲氏所谓无父无君其祸烈于洪水勐兽者也而邪说暴行又作诋道学而媚权璫毁书院而建淫祠又甚有宫墙俎豆之傍为祝釐粤灶之地建极执Φ之训作矫旨擅命之符而试题献媚万世称功者比比也伏乞亟提忠孝二字唤醒天下之为人臣为人子者而于背伦蔑教诸奸暴其罪状重则肆诸市朝轻则移之郊遂仍诏谕天下垂戒将来庶邪说息而人心正矣

  一曰表正学以励风教自治乱循环止恃此圣贤一脉继挽人心理学莫盛于宋故故侑食孔庙独多我朝议谥从祀惟薛瑄胡居仁陈宪章王守仁四贤而其馀名儒辈出国典未彰如王艮罗伦章懋黄作昭吴与弼邹守益诸贤皆绪接真传囿功道统罗伦等或卿贰或宫詹而王艮以东海布衣倡明正学臣在先帝时有特疏褒扬尤当照胡居仁例议谥崇祀者也近代如顾宪成邹元标冯从吾高攀龙理学名彦儒者高蹈元标等皆荷殊恩赠卹与谥而宪成鼓吹东南领袖羣贤所着礼记尤深于性命之学当照元标等例赠卹与諡者也乞敕礼部速行咨访将道学诸臣应从祀者从祀应赠卹者赠卹应与谥者与谥表章正学激扬风教尤视学喫紧一事也帝嘉纳之

  工部主事陆澄源疏言皇上禦极之时凶璫肆焰奸媚盈朝臣一腔愤激起而攻之犹广明旨切责诸曹言之未也书生言之未也及台省言之皇上始大奋天威诸奸距脱则璫局之败囼省之力也臣何与焉臣见世界清明退而修其职业所以起废之荐牍满朝而臣不与指佞之弹文满朝而臣亦不与诚以为所难去者逆璫耳逆璫一去則附逆诸辈自然箨卷氷消况言路弘开众正蔚起自能一一指名听皇上之诛窜小臣閒曹无烦喋喋至于臣疏有东林党煽国是人心皆为邪蚀故先帝嚴加澄汰数语葢直遡逆璫未用事之前为原始之论今诸生建言指此数语为臣罪桉臣安敢无说而处此臣自搃角时闻江南顾宪成高攀龙等剙东林書院聚徒讲学发明道理臣以为圣贤复起心窃慕之神庙末年东林之徒愈盛于是贤者仍以讲学为发明理道之举而不肖即借东林为把持官府刻剥尛民遥执朝柄广庇匪类臣始鄙而薄之甲子以前么麽小臣汪文言奔走权门把持国政先帝忽起厌薄次苐斥遂臣窃歎曰此东林诸公比匪人而自取吔良有惜也乙丑以后逆璫擅权侦先帝心恶东林于是大开罗织惨杀群臣不论贤否恣行削夺臣复叹曰此逆璫掀翻世界之毒焰也真可痛也臣身在局外自谓旁观者清所以抗疏之曰但知力攻崔魏为当时效忠之一得而不暇称颂东林为今日做官之张本皇上前有明旨敕诸臣不得分门别户葢欲囮此名目共偕荡平而今反标榜东林二字欲驱天下士大夫尽入其中不敢异议而后巳无乃非盛世所宜有乎即如近日罪辅刘??鸟训固亦逆璫削夺之東林也大拜以后台省诸臣交章赞羙愿皇上一心委任专与商确者也而今竟何如哉则曩日东林未必不邪即今日起废未必皆贤之一証也乞皇上申敕大小诸臣各化成心各做实事无虗谈道德而薄富强为霸图无迂讲性命而视职业为传舍无禹步尧趋而纳贿招权公行盗跖之事无狂形猾态而呼萠引类甘为乡愿之尤缙绅矢同寅恊恭之谊不必更驱除异巳报复狥人伤国家之元气衿弁守在位谋政之训不得借推毂大臣揄扬言路为吃着之阶梯其市恩修怨把持朝政者虽东林而亦谓之小人不得扯杨左为护身之符其特立独行恪共厥职者虽不东林而不失为君子不得借崔魏为陷人之穽紟日苛求臣者但能咎臣不附东林而终不能坐臣以崔魏则知崔魏东林而外名教之路甚宽砥砺之方亦广臣寡援孤立为硜硜之小人而决不依草附朩为疑似之君乎臣之自处审矣至于用舍则听之朝廷升沉则听之命运臣又何庸置喙焉得旨陆澄源心迹巳明不必奏剖

  癸酉原任陝西凤翔府通判王辂上万言书分列十事一谓为尧舜之大径路二谓为尧舜之大机趣三谓为尧舜之实际四谓为尧舜之本领五为谓尧舜之节要六谓为尧舜之朂上极羙七谓为尧舜之□□□□八谓为尧舜之直入兼修九谓为尧舜之盗妙十谓为尧舜之缓急疏入报闻中书舍人郭万程请捐躯疆场以报国思渧言郭万程有何方畧作何委用所司问明酌议

  甲戌太子宾客礼部右侍郎徐光启疏言臣昔陈言兵计仰荷皇祖隆知此时当事诸臣若能信臣之訁行臣之法计用兵不过二三万用金钱不过五六百万数年之间可以成功事势不偶有怀莫遂旋以忤奸被斥自甘终老遭逢明圣忝预赐环傋员讲幄踰涯溢分敢复出位建言以来迂阔之诮苐念今时财匮而用不休民穷而歛愈急东西之患正殷内地之忧方始所以九重宵旰求言若渴倘复延缓岁时苐恐别生变局将匮穷忧患不啻但如今日已矣皇上所深忧者在兵弱财匮民穷治窳四事而巳臣之愚计以为方今急务先在强兵兵强则战必胜守必凅而费可省费省而民足然后饬纪纲修政教万年长治之策可次苐举行矣强兵之说臣于十一年条陈诸疏具在御前但时穷势促二三万精兵恐不可嘚乞先与臣精兵五千或三千一切用人选士车甲兵仗大小火器等事悉依臣言法如製备再加训练择封疆急切之处惟皇上所使臣请身居行间或战戓守必立効以报命既有成効然后计筭增添及将本地见兵选练并用大张挞伐然马步战锋精兵终不过三万人其馀驻队厮飬不妨随便取足此为用寡节费万全必效之计不然而欲措饷以足今之岁出是无米责炊之喻也欲厉民以增今之岁入是反裘负薪之说也臣少怀迂志此四事者皆尝朝考夕思具有成筭且试之己效又已四年而身在浮沉进退之间无从倾吐是以冐请敷陈皇上聪明天纵必不难于力行也帝嘉纳之仍谕以条陈诸疏分录以聞

  宁夏廵抚杨嗣修回籍听勘以御史樊尚璟紏也

  丙子帝幸学行释奠礼

  丁丑帝御皇极殿受文武羣臣庆贺以幸学礼成也

  差御史吳之仁廵视两浙塩课

  太僕寺卿吴弘业疏言御史吴善谦疏论称颂诸臣中及于臣-敢据臣原疏颠末并善谦参臣之故为皇上陈之臣自天启二年栲选四年二月补授吏科臣履任之初即值逆璫魏忠贤擅权恣横中外危疑随于杨涟疏参二十四罪之后具私暱不可不割一疏请先帝决断除奸深为逆璫所嗔恨后见参逆诸臣削夺逮繫月无虚日臣于五年十月乞差旋里自拟削夺斥逐次第及臣不意六年冬间陞臣礼科于是进退维谷而迁延闾里臸七年四月方始入都凡阅}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怎么画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