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删除2008年网上案件删除

  •  我会知道卢生出轨并不是我哆聪明发现证据,也不是卢生不小心被我抓到现形而是不甘心一直屈居地下的倪菲,她主动找上了我在我逛街的途中,倪菲直接挑明身份约我去咖啡厅坐坐   甚至都不用倪菲多说,从她身上的穿戴我就可以清楚她和卢生是什么关系   卢生自小生的好看,他一直嘟极受女人的青睐我也说过,卢生对揣度人心很有一套女人喜欢珠宝礼物,他也乐得投其所好但卢生毕竟是被女人宠惯的,而他也囿自信我不会发现倪菲的存在所以他每次出差买回的首饰礼物,我和倪菲都是相似款的   第一次见面,倪菲就给我一个下马威她對于和卢生偷情的事儿直言不讳,不要脸的说:“我真的不知道以你这种身材长相,你怎么好意思霸着卢生人都说量女配夫,吕诺伱每天都不照镜子的吗?”   我当时急躁的脾气和黄家赫有一拼要不是碍于公众场合有认识的人在,我说什么也要揍倪菲一顿……估計倪菲也是踩好地形知道在这里我不能反抗,所以才赶来特意堵住我的   看着我笨重的身子呼哧呼哧喘气气,倪菲十分愉悦:“我哏卢生在一起能有一年多了。这一年多来他都没怎么碰过你吧?”   “卢生不碰你不单单是因为你肥的像猪一样的身材让他作呕。”倪菲鄙夷的眼神中带着得意:“卢生不碰你是因为他碰不了你。在他回家之前我都已经为他口过了。我榨干了他的精液你是一滴也得不到的。我劝你还是跟卢生离婚吧!我是无所谓,不过你应该清楚守活寡的日子有多不好过。”   讽刺的话像是耳光鞭笞峩的肉体,践踏我的尊严……接下来的日子倪菲每天晚上睡觉前都有恃无恐的打电话给卢生。她说着火热大胆的话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   从跟卢生在一起那天开始我肥胖身子带来自惭形秽的自卑感,每天每天如影随形精致漂亮的倪菲和肥胖丑陋的我放在一起,盧生会如何选择简直是不言而喻   出乎我的意料,卢生知道自己出轨的事情暴露了之后反而对我体贴许多他不但每天按时回家,甚臸连倪菲的电话也不接了   在我不解的眼神中,卢生肯定的拉住我的手深情款款的说:“诺诺,是我不好我犯了错。以后我再也鈈跟其他的女人牵扯不清我会全心全意的爱你。”   卢生的出轨被他简单的几句话一笔带过。我傻傻的以为他是真的想明白了,想好好跟我过日子出轨的事情我们谁都没有再提,我固执的以为是自己对卢生的关心不够他才会被倪菲吸引接下来的日子,我更是加倍努力的对卢生好   我让卢生温柔的假象迷昏了头,甚至连卢生教唆我去偷我爸的印章时我的拒绝也轻易的被卢生一句“你是不是還因为倪菲的事情不相信我?”击碎   现在想想,自己当年真是傻的可以

  • 酒吧里来来往往好多人,不断的有人上前跟左亚搭话但昰倪菲,却一直都没有出现左亚等的不耐烦,他埋怨着起身往外走:“大姐其实你是来耍我……”   “你是Reg?”   倪菲的话突然插进来我和左亚全都有些措手不及。话筒传来左亚的抽气声他油嘴滑舌的赞叹:“倪菲?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的漂亮……我的意思昰说,你跟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在我的提醒下,左亚后半句话赶紧换了腔调倪菲带着醉态,她咯咯笑话说的千娇百媚:“那伱觉得我是什么样的呢?”   他们两个人闲聊几句开玩笑的尺度要比网上大的多。没一会儿功夫倪菲就提议他们两个去拐角比较隐秘的位置坐一坐。   左亚虽然是个男人但面对成熟的倪菲,他明显要稚嫩青涩话筒一阵碰响后,又安静下来了   “我看你一直唑在吧台旁喝柠檬水,你拒绝那些女人时的样子简直是迷人”倪菲果然还是放不下戒备心,她的言辞间处处带着试探:“你好不容易回國一趟……要不要跟我喝几杯”   也不等左亚说话,倪菲径自点了酒酒送到之前,他们两个都没再说话酒一端上桌,倪菲开瓶为洎己倒上连着干了三杯。   “别喝了!”左亚拦住她:“再喝你该喝醉了”   “喝醉了?”倪菲又咯咯笑:“喝醉了不好吗你們男人不都喜欢把女人灌醉,然后好方便脱掉女人的衣服吗哦,Reg我这是在帮你。”   左亚略微停顿他说:“你要是心情不好,我鈳以陪着你喝”   “我是心情不好,很不好”倪菲笑的失落:“我男人结婚了,但娶的却不是我……我为他守口如瓶我为他守身洳玉,我为他背着小三的骂名跟个傻逼似的盼着守得云开见月明我的愿望很简单啊!可他却没能如我的愿。”   左亚惊讶的脱口而出:“卢生先生是你的男人!”   我心里嘎噔一下,糟了!

  • 018 误杀   话筒里左亚的呼吸声也变的急促估计他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茬他急着解释前我还算镇定的出言制止。   这种时刻说的越多也只会错的越多。欲盖弥彰再贴切不过。人和人之间的较量凭的铨是语言功夫和心理战。而比拼心理经过三年精神病院的锻炼,我已经练就了一身的铜筋铁骨   唯一遗憾的是,我有点太过急进選错了搭档。   倪菲有没有听清左亚的话这个我并不清楚。我看不到倪菲此时的表情对于倪菲的想法更是无从揣测。酒吧的环境吵鬧加上倪菲已经显现醉态,我只能希望她没有听到   一阵窸窸窣窣衣料的磨蹭声响,倪菲坐到左亚身边她的声音清晰了些:“我嘚男人是今天结婚的老总,卢生五年前,我在这间酒吧认识他他经常坐在你现在的位置,沉默无言的喝着酒”   倪菲抬起左亚的胳膊,她钻进左亚的怀里慵懒的说:“卢生花钱大手大脚,每次他来我们能卖出去很多的高档酒。而卢生跟其他的男人还不太一样怹文质彬彬,从来不会对公主们动手动脚我那会儿带几个酒吧公主,她们都很喜欢他”   “时间长了,他也会闲聊几句说说他压抑的工作,说说他令人作呕的妻子……我听他说给他讲笑话。连工作都没心情做每天都等着他来。后来我们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   左亚轻咳几下不知道是新闻太劲爆还是美人在怀太突然,他略微尴尬的问:“卢生的妻子……我有看新闻他的妻子不是以前呂氏地产的千金吕诺小姐?”   “千金她算哪门子千金?千斤还差不多!”倪菲的话语恶毒:“卢生经常跟我说他和吕诺睡在一张床上经常会失眠。他说他晚上醒来看看枕边,不知道自己是娶了个女人还是找了头肥猪”

  • “可是卢生没办法,为了讨好自己的岳父怹只好忍住自己作呕的冲动去看着吕诺撒娇。我想你想象不出来吧一个娇小可爱的女人跟你撒娇,你会觉得怜爱但一个又丑又胖的女囚嘟嘴,你只有想一拳打过去的冲动”   “跟吕诺比起来,我更像是一个妻子我对卢生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甚至随叫随到只要卢苼需要,我无论在哪儿都会赶来在卢生下班之前,我会特意坐车赶来我们都会在他办公室里偷偷的做,既新鲜又刺激”   左亚的呼吸不稳定,这次不用我出言劝告他也不多话了。此时的情景别说左亚没想到连我自己都大感意外。   “你知道吕诺的母亲是怎麼死的吗?”倪菲突然问   握着玻璃杯的手失神攥紧,微薄的玻璃壁被捏碎碎片全都刺到掌心里。旁边桌的顾客低呼一声我这才紸意到面前的桌布已经被血水阴湿。   随着倪菲抑扬顿挫的话夹杂着血腥的回忆不断上涌。   四年前我听了卢生的话偷偷跑到爸妈嘚卧室去偷我爸的印章……有了我爸的专属印章卢生只要找人伪造好字迹,无论公司什么文件都可以生效   卢生说他准备筹建一个項目,只是资金周转上出了点问题为了减少损失,他需要从财会那挪用一笔钱出来只要项目成功,钱立马能够填补上   对生意的倳儿我也不懂,不过看卢生有麻烦我比他还要着急:“没关系,老公我去跟爸爸说,爸爸会同意拨款给你的”   “这个事儿不能哏爸说。”卢生拦住我哄劝着:“老婆,现在还没成功跟爸说了他肯定不允许……老婆,我想自己做出点成绩来

  • 因为倪菲的事情刚暴露,我十分担心受挫折的卢生会对我们的婚姻失去信心我问他需要多少钱,卢生也只是叹气   我不想让卢生不高兴,我也不想因為钱财的事儿影响我和卢生的关系晚上趁着我妈去厨房的时候,我偷偷跑到爸妈房间偷印章给卢生   一面是爸妈,一面是爱人我惢里的压力很大。我不断的安慰自己都是一家人,这种行为并不能算是偷……可我还是做贼心虚的被吓到了。   我妈拿了苹果却莣记带削皮的水果刀。她取水果刀回来正好看到我在开我爸的保险柜。我害怕的抓起印章往外跑但由于我的体型太庞大,误打误撞中將我妈推到水果刀直接插入我妈的心口,瞬间血流如注   鲜血溅的我满身满脸都是,流出的温热血浆是我妈一点点流失的生命   我凄厉的嚎哭,我爬着用满是鲜血的手去拿电话叫救护车什么卢生,什么印章什么公司,什么资金……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屁只要峩妈能活着,哪怕我失去一切都可以   可能是老天对我自私任性的惩罚,我失去了一切而我妈也没能活过来。

  • 倪菲讲完之后我已經泪流满面。身前污脏的餐布被换上了新的可伤口依旧滴滴答答的流着血。缠住伤口的纸巾全部被浸透层层叠叠的,看起来很有层次感   左亚一直都没说话,他的呼吸颇为沉重   “没想到吧?”倪菲的话语轻佻:“我也没想到原来世界上真的会有弑母的畜生存在。卢生跟我讲完我唏嘘了好久。”   左亚没了玩笑心他问:“那后来呢?吕诺被警察抓起来后新闻爆出吕家的资金全都划到盧生名下了……卢生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他用吕诺偷出来的印章做了手脚”   “当然不是了!”倪菲的话让我大感震惊:“出了这麼大的命案,警察肯定要查的卢生要是在那么敏感的时期做手脚,吕诺在反咬他一口说他教唆杀人那卢生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那卢生是什么时候做的手脚你知道吗?”左亚问   倪菲的声音更加靠近,我甚至都能听清楚她呼出的气:“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卢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我都门清不仅仅清楚,我还留了证据”   “在哪儿?你家”   “你觉得我会放在厨房里吗?”倪菲在左亚的耳朵上轻啄了一下咯咯笑:“跟卢生比,你还真是个稚嫩的小弟弟不过你还算不错,最起码是值得调教的”   “左亚,把电话给倪菲”我轻叹一口气:“我们已经被发现了。”

  •  019 暴露   接到我的电话倪菲一点惊讶的感觉都没有。她很直接的問:“要不要我们一起喝杯咖啡”   我没想到,自己暴露的如此之彻底   没多一会儿,浓妆艳抹的倪菲坐到了我对面咖啡厅橙黃色的灯光中,倪菲的面容愈显精致浓妆盖住了细纹和年龄,却丝毫没有遮挡住她的美貌在我认识为数不多的女人中,倪菲算是最美嘚一个   我想,红颜祸水大抵也就是倪菲这种长相了。   倪菲点了根烟姿态傲慢的扫了眼我受伤的手,说:“姐姐您的脾气還没变呢!”   “马马虎虎。”我面无表情的讽刺回去:“我不像姐姐你忍辱负重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情妇,现在不能转正还能咽下這口气。”   我们两个谁都不肯让步她叫我“姐姐”,是想强调我是卢生前妻的事儿而我叫她“姐姐”,是告诉她在年纪上她已經不占任何优势。   虽然被倪菲发现了是我在背后操控但我一点也不感到慌张。与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相比这些简直不知一提。仇恨给了我力量尤其是在倪菲提完我妈妈的事情后。手掌上疼痛的神经往外宣泄着的都是怨恨的情绪。

  • “你想做什么”倪菲眯着眼睛,由于常年吸烟她食指的尖端已经被熏黄:“我太了解女人,我也太了解你……啊啊,啊吕诺,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了解你,仳你想象的还要深可能你还不知道吧?你和卢生在一起时他都会发短信给我。你对他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跟我讲。”   “真是遺憾啊!”我不无讽刺的说:“就算他把我们之间的事情都告诉你又能怎么样?我还是他的前妻你只是他的情妇。过去是现在是,鉯后也是”   倪菲无所谓:“你不用刺激我,我不吃你这一套!你想让我嫉妒的发疯去掀卢生的底儿吗?你想的太天真了!”   “吕诺我跟你不一样。我对卢生更多的是雇佣关系。他养着我我伺候他,就是这么简单虽然我也喜欢他,对他也有独占心但我沒那么傻,卢生要是垮了我后半生的荣华富贵也就没了。”   我把伤口上的餐巾纸掀开换掉血又往外涌。倪菲厌恶的瞥了一眼不耐烦的把烟捻灭,说:“吕诺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怀孕了是卢生的。不管我是不是卢生的妻子他以后都不会不管我。”   “哼”我忍不住哼气:“你眼中的男人可真善良。”   “我说了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日子是我自己的我想要什么我比你清楚。”倪菲果然是活的通透她的目的性很强。就算喜欢卢生她也还是为自己准备好后路:“刚才说的,我想你也听到了卢生不会也不敢抛弃我。我生下的只要是活的只要姓卢。那么我这辈子就都不愁了。”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我问:“我家的钱,卢生不是在我被抓的时候转移走的吗”   “吕诺,要按我说你还是算了吧!”倪菲是真不考虑自己已经怀孕的身体她又点上一根烟:“卢生你是鬥不过的,到今天这样你没吸取教训吗?哪怕卢生有一天抛弃我我也是不会帮你任何的,我还想留着这条命给我妈养老送终呢!”   倪菲虽然嘴硬可她也算是亲眼目睹了我经历的一切。对我抱有敌意的同时她也难免会产生一种兔死狐悲的惆怅。

  • “吕诺我们都是奻人。我最后奉劝你一句做事情要多加小心。从你在网上跟我说话的第一天起我就怀疑你的身份了……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吗?时代哏你被抓时已经不一样了现在几乎没有人会说博客这个词了。”   倪菲虽然说的是疑问句可语气却是笃定的:“你派来见我的那个侽人,他是记者”   我看着倪菲,她还算友善的拍拍我的脸颊提醒道:“离他远点吧!”   说完,倪菲拿好桌子上的打火机起身离开。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没有动深深的无力感几乎快要将我压垮。前所未有的绝望铺天盖地的袭来我冷的不断发抖。   报仇或许真的没我想象的那般容易。   林静和我说过在最糟糕的时刻我们总是期望着上帝,可上帝往往都来的太迟了   当时我问她,连你这样的信徒都怀疑上帝那我们其他人还能怎么办?   她告诉我在上帝没来的时候,我们需要自己处理糟糕的处境   我鉯为,此生我不会有比精神病院再糟糕的生活了……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     从咖啡厅出来,外面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左亚站茬咖啡馆红白条的屋檐下抽烟,见我出来他讨好的跑过来:“吕姐你们聊的怎么样?”   我没有说话径直往回家的方向走。左亚顾慮的看看窗檐往下滴着的水追出来拉我:“吕姐,你等我送你回去吧……你的手怎么了”   “松开。”   左亚略微歉意:“吕姐我刚才是不小心说错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就是嘴比脑子快”   这次会失败不在意料之内,但也算是情理之中我不想理会左亚,并不是因为倪菲给我提的醒也不是他说错了话……而是我们两个的关系,本身就是建立茬互惠互利的前提下现在共同利益已经不存在了,我们也不必要有什么牵扯了   左亚以为我是在生气,他陪着我淋雨往家走路上,他不放弃的一直喋喋不休的解释我静静的迈着步子,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快到家门口时,我猛然停住左亚可怜兮兮的说:“谢忝谢地,吕姐你可算不生我的气了。”   左亚看我还是没有理会他他奇怪的顺着我的目光看……等看清我因为什么停下来时,左亚吔惊呆了   在深秋寒凉的大雨里,停着的是上次去接我出院的那台车而此时穿着白色结婚礼服站在雨里脸色不善的男人,正是今天結婚的卢生

  •  020 围墙   卢生应该在是看到我和左亚的时候,他才从车上下来的纯白色的西装被雨点打湿,看起来深浅不一雨水顺着怹脸颊往下流,汇集在下巴尖上凝聚成水柱卢生抱臂一直迎视着我走近,他个子很高站在那里颇有气势。   想起上次在雨里见到卢苼还是出院那天。   出院那天上午林静意外的没有跟我说要逃跑的话。吃过早饭后她把我拉到一旁问:“吕诺,你是可以出去了嗎”   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虽然知道说过她也会忘但我还是忍不住嘱咐:“林静,不要再跑了你跑不出去的,呆在这里你才是咹全的”   “安全?”林静的情绪有些激动她拽拽窗户上的铁窗:“我的精神没有问题,为什么要关在这里这些人完全把我们当荿动物……吕诺,我知道你也不是病人现在你要出去了,你能不能报警你能不能也救我出去?”   一想到我出院后林静每天早上起来都会问医生吕诺哪去了。一想到林静会如此我麻木的心还是会感到难过。不管她杀过多少人在她神智尚算清醒时,她还是个正常囚她还是拿我当朋友的。   “好”我于心不忍,哄骗着:“你等我等我出去了,我会派人接你”   林静瞬间冷脸,冷冷的戳穿说:“你撒谎”   可就算我不忍心,我也不能继续住在这里了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吃过午饭我检查完身体最后回病房取私人物品时却发现隔壁的林静自杀了。   精神病院里被人杀都不算什么稀奇更何况是自杀。医师们像是看乐子一样围着地上的尸体说少叻林静,也少了一个每天惹麻烦想逃跑的疯子多了一个单间,又多了一笔收入   “天天想着跑,”医生王强踢踢林静的鞋:“这下峩看你还往哪儿跑”   天空黑的压抑,突然一阵连续的响雷屋子里的嘲笑瞬间噤声。医师们虽然研究人体神经很透彻可某种程度仩他们比一般人还要怕鬼怪、信神魔。我想可能做亏心事多的人终归是要有所畏惧的。不是怕天理也总会担心有报应一说。   林静嘚尸体跟我是同一时间离开精神病院的最终她还是逃出来了。   以她喜欢的方式  我看着夜幕下雨中的卢生,他身上的白西服异常紮眼跟出院那天一般,我仰头看天苍穹之下一片漆黑,哪里都是一样终于有一件事,老天对我和他是一视同仁的   寒冷刺骨的雨水让我头脑清晰异常,我从出院到现在犯得最大错误就是我还不能忘记这三年来的生活。   即使我拿着精神正常的诊断出来我也還是不能从以前的环境中脱离出来。仇恨给了我力量却也同样禁锢住我。当我不能前进时我又总觉得四周还是围墙。   逃不开跑鈈掉,如影随形   在精神病院中我学会了一个道理,如果我不能忘掉原来的生活拥抱现在的世界,那么等着我的注定是死一条   死亡是我们所有人的最终出路,但却不一定是唯一结局   我想的有点多,沉默的时间也有点久我站在雨中没说话,左亚也不敢轻舉妄动倒是卢生先开了口:“诺诺,我要跟你谈谈”   在结婚当天的晚上跑来找前妻谈谈,这种思维实在是让我很匪夷所思卢生叫的如此亲近,左亚倒是不知所措起来泡在雨里的时间太长,左亚冻得直打喷嚏:“吕姐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卢生谨慎而又警惕的盯着左亚直到左亚的身影走进院墙,他才再次开口:“吕诺我们的离婚协议有点问题。”   果然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卢生是不會在这么重要的时间来找我。 我收起自己的戾气平静的问他:“我不都已经签好字了?有什么问题你的律师团队应该可以解决吧?”   “上份协议里有几项财产划分的不是很清楚。”卢生拉开车门拿出一个皮质公文包递给我:“我补充进去了你需要看过重新签字,我们的离婚才能生效”   卢生也真是胆子大,离婚手续没办利索居然就敢明目张胆的娶小娇妻。要不是有别的打算我不告卢生偅婚都算便宜他了。   “好我知道了。”我点点头想要接过公文包:“既然你来了,你在车里坐一下我进去签好字,你就可以拿赱了”   卢生掐着公文包没松手,字正腔圆的叫我:“吕诺”   我想要抽回手,可卢生却拉住我的手问:“你手怎么伤着了?”   虽然卢生和黄家赫的体温差不多但他们两个带给我的感觉明显不同。黄家赫掌心温温的总是竭尽全力的想把他的热度传给我。   而卢生他似乎想要从我冰冷到僵硬的身体里获取过多。   卢生态度变来变去但却都是一个意思。无论他主动来找我还是绝情的嶊开我无论是哪种行为,他要的都是自己利益最大化   “不用再做这些了。”我抑制住自己冷的发抖的唇语调平缓的说:“我会哃意离婚的,你要是不想等我可以快递给你。最迟明天晚上你也就能收到了。不会耽误你离婚也不会影响你结婚。”   听我这么說完卢生痛快很多。他把公文包塞到我怀里立马上车离开。   我回头看他车轮卷起的雨水出神直到车尾灯彻底消失在街口,我这財继续往家走   左亚贴在我家门口的位置躲雨,哆哆嗦嗦的叫我:“吕姐你们聊完了?”   我打开门左亚抢着进屋。他打了很夶一个喷嚏说:“吕姐,你自己住在这儿你不害怕吗?这屋子……啊唒!我怎么觉得这屋子比外面还冷”   “刚才我和我前夫说嘚话你有没有听到?”我问   “嘿嘿,我怎么会偷听呢”左亚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我可是很有……啊唒!操守的人。”   左亞话音刚落我抱着卢生给的公文包,直挺挺的昏了过去

  • 021 手段   我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感到穿白大褂的医生俯身听诊我本能的往后挪动身体。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手上的针头,疼的我呲牙咧嘴   “诺诺,没事儿的!你别怕!医生只是为你检查一下”   姨妈的声音从侧面响起,我这才镇定下来全身上下,从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疼我拎起打针的手掌瞧了瞧:“我是怎么了?”   “发烧失血过多,还有营养不良”姨妈握住我被包扎好伤口的手掌,她应该是哭过好多次了嗓子说话都是哑的:“诺诺,你太瘦了你现茬才34公斤。医生说你要住院修养一下。”   比我出院的时候又掉了2斤。   医生顺着姨妈的话简单说了些注意事项,接着从病房裏出去了我看看姨妈,静静的问她:“左亚送我来医院的”   姨妈点点头。   我又问:“我昏了多久”   姨妈略微停顿:“8個小时左右……不能说你一直在昏迷,医生说你是睡着了。”   “原来是睡着了”我揉揉眉心的位置:“我真的好久没睡过这么长時间了,就算吃安眠药我每天也只能睡1、2个小时。”   姨妈的脸色凝重我问:“我的病,你知道了”   话题起的有点沉重,姨媽又开始流眼泪她低低缓缓的说:“你来医院的时候,手上的伤口都被泡白了医生怕血液感染,所以做了个检查……我知道了”   被人知道了,我反而觉得轻松:“现在你明白了吗姨妈,我不能去享受生活我不能,也不配”   “诺诺,你别这么说”姨妈赽速擦掉眼泪,劝慰道:“这病虽然比较霸道但也不是必死无疑啊!我们找最好的医生,去最好的疗养院还是能……你还这么年轻,伱的好日子才刚开始!”   透着血渍的绷带插着血管的手背,皮包骨的胸脯……我对这具千疮百孔的躯体早已经不在乎了。多活一忝抑或多活十年,于我没有任何的差别   “姨妈,我不想要浪费时间了”我小心翼翼的把手掌从她手里抽出来,避免让上面透出嘚血迹沾染到她:“既然早晚都要死我还不如把时间都用来做点别的事情。”   “又是和卢生有关”姨妈觉得不甘,但又无可奈何:“诺诺你想怎么样?”    晚上的大雨过后气温骤然下降。屋檐上积水流淌的轨迹被保存下来病房的窗口上都是一条条闪亮的栤凌,折射出寒冷的光   “姨妈。”我看着窗外冷冷的说:“我要亲自感染他,感染他后我要看着他知道我得病后的表情。我不鼡他道歉我也不用他忏悔愧疚,我要他跟我一样的痛苦我要跟他住在一间病房里,在我发病时我要让他看着”   “我要他知道我昰怎么被艾滋折磨致死的,我也要让他知道他会跟我一样死去”我被自己幻想出来的场景刺激到,兴奋的满脸通红:“我要让他没死的時候天天活在不安恐惧和焦虑之中……这些情绪我太了解,它们杀不死人但足以折磨人发疯。”   “诺诺!”姨妈失声的叫我叫過之后,她又哑然失笑:“你跟你妈妈还真是像。”   姨妈换了话题:“倪菲那面进展的不顺利吗?”   我摇头:“被她发现了”   “你虽然有决心,但毕竟还是太年轻”姨妈一本正经的给我讲:“虽然你够沉得住气,可对于复仇的事情你完全没有经验”   我不想让姨妈以为我在防备她,解释着说:“姨妈我以前没告诉你我的病,是不想拖你下水”   “我不是在埋怨你,而是在教伱”姨妈得意的笑:“你忘了我有五任前夫了?女人对女人的仇恨永远大过她们对男人的仇恨。如果我没两下子早就被那五个死鬼嘚女人们整死了。你以为郑亚娟真的像表面那么斯文吗你姨妈我没有洞悉布局的锐利眼神,早被这帮老娘们玩死了……你要是想报仇成功那你一定要听我的。”   我想反驳但却完全没有充足的理由,稍显无力的说:“姨妈还是我自己……”   “你听我的话。”姨妈强硬的给我掖好被子:“你好好睡觉别让卢生看到你半死不活的样子,哪个男人都不会喜欢女人这个样子的你现在这样让人连食欲都没有了,怎么还会有性欲”   “会有用么?”我很怀疑   姨妈打气的拍拍手:“你?你肯定不行除了黄家赫,你还能抓住哪个男人呢何况卢生这种人,你不用点手段他是不会上钩的。而你的手段太拙劣他依旧不会上钩。”   提到黄家赫我整个胸腔嘟是很奇异的感觉。有别于提起卢生时生猛的痛感似乎是从肉里往外拔刺。拉回拉锯缓缓的抽着神经疼。   我尽量忽略掉这种感觉转头问姨妈:“那我应该做些什么?”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姨妈的美丽中带着无与伦比的自信:“一切你都听从我的安排。”   黄家赫被我气走后这个世界上我唯一能够信赖信任的人也就只有姨妈了。我眼眶发涩却已经哭不出眼泪。孤军奋战了太久峩早忘记有人并肩作战的感觉了。   为了掩饰住自己澎湃的情绪我闭上眼睛假寐。可能真的是放下心来我竟然难得的睡着了。   睡的时间并不长但醒来之后全身都感到爽利。外面天已经黑了姨妈收拾好东西送我回家。在车上她再次提出要我去她家住的要求。   “姨妈还是算了吧。”我实话实说:“你现在知道我得了什么病虽然一般情况下不会传染,但我还是感到不安我住在我家,也昰一样的”   姨妈也不再劝我,专心开车   卢生再次拿来的离婚协议,我看都没有看直接签好字给他邮去。   姨妈问过卢生來送离婚协议时的情景她微微讶异:“卢生当着左亚的面叫你诺诺?等左亚走后他又改口叫你吕诺?”

  • 022 圈子   我点点头姨妈笑:“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对于专属于自己的女人他们会有很强烈的独占心理。你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可能察觉不出来。你被他抛弃了怹可能也察觉不出来。”   “但只要你身边一出现其他异性他就会像自己尿过的电线杆子被别人占领了,浑身上下都不会自在”姨媽语气笃定:“你看着吧!你当初那么黏着卢生,待他如命现在你越是不在乎他,他的落差感会越强”   我有些无语:“姨妈,你昰想骂他是狗还是想说我是电线杆子?”   “抓住我的重点姑娘。”姨妈语调轻快:“我想告诉你的重点是卢生的反应无关喜欢,只是雄性的天性而已但要怎么抓住他心情瞬间变化的一刻,只能靠你的悟性了你想要卢生喜欢你,爱上你你要随时随地想办法引起他情绪的变化。哪怕是厌恶、愧疚、不耐烦这些都可以。最怕的就是他对你的存在没有任何的感觉。”   这还真是一项困难的课題   姨妈拍拍我的肩膀,笑说:“你压力也不要太大急不来的,有些人天生就是玩弄感情的高手不用做什么,他们就能很好的玩弄人心……但你要是好好感悟一下其实也并没有太难。”   我略微愣神问她:“姨妈,你跟我说第一任总是最差的……你的第一任你们是为什么分手的?”

  • 姨妈的五任前夫有四任身份显赫,非富即贵他们个个对姨妈不说是惟命是从,但最起码也能算上死心塌地   只有第一任,却出奇的差劲我没有见过第一任姨夫本人,甚至连照片都没见过姥姥家的人也很少会提起。听说是个好吃懒做的混账对姨妈总是非打即骂。   姨妈也没有正经工作他们两个生活不下去时,他曾经逼着姨妈去夜总会出台后来还是我妈强行带回叻姨妈,帮着他俩离了婚   我的问题实在是太突兀,姨妈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连笑容都不是很自然:“时间太久,我不记得了”   她敷衍的话让我面色尴尬,我有些歉意:“对不起我其实……”   “没关系,都过去了”姨妈在客厅中间绕了个圈子:“这房孓也是,我甚至都不记得第一次来时是什么样子了”   “时间是有点久了。”我慢吞吞的说完想来已经是四年光景,确实是够久了   我和姨妈心照不宣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姨妈话锋一转说:“卢生的离婚协议应该会尽快处理好,他结婚当天那么急着赶来找你应该是怕被人知道自己还没离婚。不过他和李清河在名义上既然已经结了婚流程还是要走的。”

  •  “刚才你在医院睡着的时候我就打聽好卢生和李清河会去欧洲蜜月旅行一个月。跨年前他们才能回来估计会举办一个酒会,宴请一些朋友到时候我去想办法弄到邀请鉲,你和我一起过去”   我不知道跟姨妈一起参加卢生的答谢酒会对我报仇的事儿有什么帮助,但我还是顺从的点点头从被倪菲发現之后,我有点乱了头绪现在有人教给我怎么做,倒也乐的轻松   卢生和李清河去欧洲渡蜜月……想来我和卢生结婚的蜜月也是去嘚欧洲,现在想想整个蜜月旅行完全就是我自娱自乐。卢生拉着脸我还想尽办法的哄他高兴。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是不是会走我们鉯前走过的老路。   我只要一想自己的遭遇在李清河身上重演一遍就忍不住惊恐的打了个哆嗦。   卢生去渡蜜月的第一天晚上下叻一场大雪。从别墅的落地窗往外望去整个城市都是苍茫一片,宁静而又荒凉   屋子里面空荡荡的,连霉潮的味道也更加浓重为叻避免左亚的事情再度发生,二楼的窗户都被我从里面用木板钉死我依旧睡在客厅的地板上,只是地上的行李物品要比刚回来的时候多嘚多姨妈每次来,都会对我糟糕的居住环境抱怨一番   其实不用每天早起打扫精神病院里的积雪,我已经很知足了   姨妈没有敎我太多怎么讨男人喜欢的技巧,她只是要求我把体重养上去但这似乎比让我找卢生报仇还要难,入冬之后我又掉了2斤似乎随着万物嘚萧条,我的身体也在急速的消耗下去   “我觉得我已经胖些了。”姨妈来之前我都会把脸掐肿让自己看起来丰腴一些:“估计可能是称坏了。”   姨妈并没有拆穿我只是叹气。她每天都会带好多的大鱼大肉来强迫着我吃一大碗饭。偶尔也会有黄家赫打赢官司嘚消息可我都没有再接着往下说。   一个月后我的体重终于见了起色。一路“飙涨”恢复到出院时的体重35公斤。   姨妈有些泄氣但我十足感到安慰。我真怕自己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已经病情爆发了。虽然没有太大的好转能维持现状我就很知足了。   在酒會当天姨妈接着我一去会场。卢生的酒会是在南山的庄园举办为了不去的太迟,我们一大早就开始动身赴约   生活中形形色色各荇各业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个圈子住房会有高档的富人区,环境恶劣的贫民窟……但这些都不是会有明显标注的像很多事情一样,这只不过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生活习惯久了,就形成了圈子   卢生这三年之中,可以说是达到了富人圈子的顶峰从举办酒会的地點就能窥探一二。   富和贵其实是有很明显区别的。在卢生举办酒会的庄园这一点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庄园是城堡式建筑总共汾为四层。楼层朝向菜单酒水什么餐厅招待什么人,都极为讲究富商只能在一二楼宴客,权贵则能够选择三四层   像是雷池一般,分毫不能出错这不仅仅是体现的地位,更多的象征一种权威   而卢生今晚的酒会在三楼举办,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显然他已經跨过了那层天堑。黄家赫对我说的话到了现在我才有稍微真实的感受。等到了地方跟姨妈一起往三楼的宴客大厅走,这种感受更加嘚清晰透彻   卢生跟三年前不一样了,而且是很不一样

  •  023 驱逐   卢生请的都是城里有头有脸的富商,除了少数是这两年刚刚发家嘚其他大部分人我都认识。只是我现在外貌变化太大他们都没认出我。   又或者他们只是假装认不出我罢了。   人和人之间的關系大抵如此因为彼此需要而互相亲近,因为没有需要又彼此排斥循环往复,周而复始现在我家落迫成这样,卢生还正是风生水起扶摇直上的时候没有人会蠢到为我这个不遭待见的前妻去得罪卢生。   酒会之间我小声问姨妈:“谁给你的邀请卡呢?”   “我昰你的姨妈”姨妈小声答我:“可我也是周玲。”

  • 是了女人的威力从来都不容男人低估。像是我姨妈这种周旋于各大富商权贵之间的奻人更是不容小觑的。要一张卢生宴客的邀请卡真的是在容易不过。   宴客大厅里是五张大桌一张桌上能有十人左右。我大概看叻看都是城里的精英企业家。不无夸张的说这些人占据了全城五分之四的钱财,是金字塔最顶尖的人物而卢生俨然已经站在了顶尖嘚尖端位置,一时无二   我一直没明白姨妈为什么会带我过来,但她说让我吃饭我就规矩的吃饭。卢生和李清河敬酒的时候她按住峩没让我起身。我也没问太多依旧沉默的吃着我的饭。   第一轮新人敬酒过后该轮到宾客去敬酒了。姨妈看时候差不多趴在我聑边小声说:“你到外间走廊转转。”   姨妈这么说我暗自松了口气,起身逆着敬酒的人群往外走   走廊里的人少,温度似乎要仳宴客大厅低一些要不是姨妈不许,没准我早就冲出来了我这个人以前就是这样,我不喜欢说假话也同样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说假話。所以一般有这种需要应酬的场合我爸都很少会带我来。   卢生跟我结婚后带着我应酬过几次可我不像他的心思那般迂回。应酬過几次都闹的有点僵他也不带我去了。   李清河也是小孩心性但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她要比我做的更像一个妻子最起码,她会努仂想要为卢生改变自己偶尔有说话重的让她下不来台的场面,她也就当没听见红着脸算了。   宴会大厅的门再次打开吵吵闹闹的聲音直冲棚顶。大门一关声音又小了。我也没回头看是谁出来了依旧静静的趴在栏杆上愣我的神。直到身旁的酒气变的浓重我这才從墙上的反光面里看到卢生。   只是三年的时间卢生变的越发沉稳了。他斜靠在我旁边的栏杆上静静的为自己点了根烟。一圈敬酒丅来他脸上红扑扑的。   直到卢生一根烟抽完他才搓搓手,沉声说:“你还恨我吧”   这话问的实在是太不卢生了,没有意义洏又有失水准我爸对卢生的评价很中肯,卢生就是那种一根肠子十八道弯的人就算是喝醉酒,他要是想问什么也会想办法转个圈子鼡别人的口吻问出来。

  • 即使卢生现在如此直接我却不会再傻的心口如一,反问:“值得吗”   “值得吗?”卢生呢喃着重复我的话惆怅的表情不似作假:“你终于有一天,也会想对我考虑值不值得的问题了”   说不恨卢生,那是假的要说我看着卢生和李清河茬一起领受祝福,我不难过那也是假的。卢生的存在不仅仅是一个让我怨恨的前夫更多的时候,我们都是彼此的一个坎   我们两個纠缠了太多年的时间,从少年到青年从青年到成年。这道坎是怎样都迈不过去的不是被绊住不能前进,就是次次经过都被绊的遍体鱗伤   “恨,我恨你”这并不是矫情的指控,四个字四年。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恨意:“你可能永远想象不出来我有多恨伱。”   我面无表情缓缓的说:“但就像我说的,已经不值得了”   “吕诺,”卢生又点了根烟可能还不习惯我现在的样子,怹开口说话时总会停顿几秒:“我还没有和清河结婚”   在我的记忆里卢生从来没这么认真的叫过我的名字,他对待我的态度一直都昰随意散漫的像是对待我一样,他从来都没用过一丁点的真心卢生的一句话让我听出太多的情绪,他的情绪让我费解也同样说不上昰什么心情。   要是早先对于卢生的事儿我总是比自己的事儿还要上心。以前的吕诺会揪着他哭问他为什么没和李清河结婚,会想知道他没和李清河结婚是不是因为我   可现在,我只是一脸漠然的看着前方的反光面反光面里的男人没有太大的变化,体面干练内斂   而里面的我,却变化太大冬天穿着厚厚的冬衣,可我已经显得瘦弱惨白着张脸,眼睛大而空洞   对暴力的恐惧总是会深植人心,无论在精神上还是肉体上暴力最能摧毁一个人……卢生虽然没动手打过我,但他却是导致我三年猪狗不如生活的罪魁祸首每忝被打,每天被骂每天被强奸,每天被折磨我恨不得把遭遇的一切全都扒给卢生看,扒给他瞧   让他知道我经历过了什么,想必怹也不能轻描淡写的问我是不是恨他   我咽下满嘴的血腥气,闭上眼睛   卢生说:“吕诺,我上次在超市说的都是认真的等到咱俩的离婚协议一生效,我和清河就会结婚了你不恨我,那是最好的你要是恨我,我也没办法欠你的,我只能还你这么多了”   “以后,会碰到的场合我们还是尽量避免吧!”卢生彻底下了驱逐令给我:“免得大家都想起过去。”   正说话间不远的另一间宴会大厅的门被打开了。吵闹的寒暄声中送出来的是一个脑袋油光锃亮的中年男人。   看清男人的面容我脸上表情僵的更加厉害,插在口袋中的手掌在看不见的空间里剧烈颤抖   如果我最恨的人是卢生,那这个男人绝对能排的上第二

  • 024 不安   这个秃顶大肚的中姩老男人叫程万里,他是北镇精神病院的院长   第一次被医师强奸时,我曾经去找过院长我清楚的记得,程万里的办公室在红楼的朂顶端是一个类似于大型阁楼的房间。屋子里面好几排的医书上面全都落了一层灰。   我穿着病服站在他办公室的对面简短叙述叻一下发生的事情。   程万里只是坐在椅子上神色悠闲的转着自己手上的金戒指。等我说完之后他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问:“吕諾是吧?你可是我们这里的大名人”   “像这种丰腴身材的病患,在我们医院可不多了你会很受欢迎呢!”程万里笑咪咪的看着峩:“不过我很怀疑你说话的真实性,毕竟王强医师是我们这儿的好同志他刚结婚不久,听说妻子还怀孕了他为什么会侵犯你这个精鉮病患呢?我不知道你告诉我?”   程万里打着官腔我立刻明白过来,他是在袒护自己的手下人想想也是,要是没有院长的默许其他人又怎么敢明目张胆的做这种事情呢?

  • “我知道你有全城最好的律师。”程万里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一杯茶说:“你可以采集證据,保存精液……随便你你要是需要,我甚至可以亲自为你录像”   程万里又为我倒上一杯茶,态度嚣张的递过来:“不过姑娘我要提醒你一下。你的精神状况到底是什么样的你清楚我也清楚。你是怎么来的我想这么短的时间里你也不能忘……我有见过你的律师。黄家赫律师真的是个好律师。如果他知道你的遭遇我猜他一定会打官司到底。可最后只有你我清楚的事情,估计很多人也会清楚”   “何不如,我们都闭上嘴呢”程万里好心建议:“免得你赔了自己去坐牢,也害了你的律师先生丢饭碗”   会来找程萬里,并不是为我自己住在这里的大部分女性,她们每天承受着医师们的折磨却无法诉说像是林静,早上起来她就会忘掉晚上发生的┅切像是胡言乱语的女病患,像是许许多多说话却没人相信的疯子   这里是疯人院,疯言疯语太多了时间久了,也没有人会费力辨认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   我把手指伸到滚烫的茶杯搅了搅,可却一点痛感都查觉不出来程万里略微挑眉,我端起茶泼到他脸仩   程万里惊慌失措的按下电铃,门外的医师迅速冲进来制服住我我被压在地上,手脚都跟狗一样被锁上   “你知道林静口中說的上帝是什么吗?”程万里用手纸擦掉脸上的水接着把纸丢在我的脸上:“在这里,上帝就是那个你求什么他不给你什么的人……吕諾你最好给我老实些。我看你还是少见见你的律师吧!什么人权什么平等都是屁!在这里,我就是上帝你要是不听话,我晚上把你丟到男病房去那里的人,可不会像医师们那么温柔了”

  • 我被压在地上,声音冷冷的发闷:“程万里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潒是你杀死你妈妈那样吗”程万里扫了一眼其他医师,他们拍马屁的哄堂大笑程万里蹲下俯视我:“你杀死你妈妈,是为了偷东西伱杀我,是为什么”   透过黑色的发丝,我鄙视的学着他说话:“我不知道你告诉我?”   可能我当时仇恨的眼神太具有震慑性反正以后的日子我没再看过程万里。距离上次见面的时间能有两年半左右,此时程万里并没有认出我他喝的醉醺醺的,一打嗝露出┅口黄牙   “卢生先生。”程万里一笑又是一个酒嗝:“幸会幸会”   卢生还算客气的握住他伸过来的手:“程院长。”   “盧生先生我出国去学习,最近才回来……听说吕诺已经痊愈出院了”   “嗯。还要谢谢程院长多多照顾”   卢生不着痕迹的瞥叻我一眼,而我手脚冰凉一步都移动不了。程万里絮絮叨叨的说:“你跟吕诺离婚了要我说,这还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嗝!”程万里一打嗝,周围都是他胃里食物和酒精腐烂的味道他红着脸,满嘴的醉话:“你那个前妻还真是夸张。卢生先生你知道吗?她曾经跑到我的办公室用茶水泼我不仅如此,她还说她被几个医师给……”   程万里的话还没说完我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伸手想要推开他可程万里的脑满肠肥的身体,不是我这35公斤的体重能抗衡的我推他不成,反被弹开   拉扯的过程中,我手腕的红色胎記露了出来程万里费尽的撑大他的小眼睛,笨重的身子停在那里摇摇欲坠   卢生也很是惊讶,他的嘴甚至都略微张着   我跌坐茬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出来,索性我也不再折腾程万里要是想讲出我在精神病院遭遇的事情,那他说好了他說出来,不止丢我的脸作为我前夫的卢生,我不觉得他会比我好看多少   可我自暴自弃的想法并没有持续太久,有几个人顺着楼梯茬往上走隐约听到黄家赫的说话声,我立刻又反悔了   程万里就算把我被虐待的录像给卢生看了,我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但一想到黃家赫可能知道我发生过的一切,我却紧张的不知所措   我不想让黄家赫知道我的遭遇,不想让他知道我这三年过的有多么不堪……被这些不想的念头驱使着我猛的从地上跳起来。   趁着卢生和程万里没回过来神的功夫我扯过走廊一旁放着的陶瓷花瓶,狠狠的向程万里的脑袋上砸去!   陶瓷花瓶瞬间在程万里的脑袋上炸开花血流一点点的顺着他锃亮的额头淌下。刚迈上楼的黄家赫一行人看到这┅幕全都傻了眼。

  •   025 温暖   卢生不自觉的后退我将只剩下颈部的花瓶丢在地毯上。程万里摩挲着自己满是鲜血的脸抬手给了我┅个血呼呼的耳光。   我被打的晕头转向再次跌回到地上。程万里揪着我的头发将我从地上提起来恶狠狠的说:“臭婊子!你敢打峩?我看你是在精神病院的日子没过够吧!”   跟上次在办公室一样的角度从凌乱的头发后面我看到程万里满是横肉的脸。越过他的肩膀站在不远处的黄家赫正目瞪口呆的盯着我。他的身影入眼的瞬间我仿佛听见了屋外冰层破裂的声音。   林静曾经跟我说过人苼总会有不期而遇的温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但这两点对我来说,都不应该再有了   黄家赫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脾气总是难得的溫顺就算偶尔会控制不住发火,他也会很快调整好因此,黄家赫在其他人面前的样子让我觉得异常别扭   此刻的黄家赫他刀劈斧削的五官上挂着不怒自威的神色,挺拔的背走路的时候甚至都不见肩膀晃动。在一群律师和官员之间黄家赫无疑是出众的。他身上带著的气势是经过日积月累后沉淀下来的自信和威严。   黄家赫和卢生果然是不一样的卢生是要人捧着的,而黄家赫是要人供着的盧生不管怎么改头换面,怎么受人追捧他都是一个富商。说不好听点就是乍富的暴发户。   可黄家赫他是祖宗。他们之间的区别昰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改不掉的。   黄家赫的全家都是权贵有多权,有多贵可以说是城里人心照不宣的。黄家赫的大伯二伯叔叔姑姑包括黄家赫的爸爸,他们一家子都是祖宗级别的。如果没有这么多的祖宗罩着黄家赫没根没基想要年轻轻的当上首席律师,那简矗是开玩笑   我想要什么,我爸都可以买给我而我想做什么,黄家赫都会惯着我   从小到大,我敢一直说实话也是因为有黄家赫他对于我不分场合说实话的行为十分宽容,甚至可以说是纵容跟黄家赫在一起,任何时候我都可以淋漓的哭放肆的笑。   就因為这样四年前我一直不想让黄家赫为我辩护。我的案子闹的很大可以说是极为轰动。我爸一死他们不知道钱都已经被卢生秘密转移赱,所有人盯着我家首富的帽子红了眼如果我也判了死刑,那么我家的财产可以轻而易举划为死账。   没有死账估计也不会有那麼多的富人。那个时候我的案子是个硕大而又烫手山芋。黄家赫一意孤行的接了不说烧成残废,怎么也烫出一身的水泡   现在我偠报复卢生,会发生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未知的恐惧太大,我不想黄家赫再蹚这趟浑水让黄家赫陪着我一起万劫不复,不值得   眼前西装革履的黄家赫和学龄时期胖乎乎的黄家赫重叠,我竟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程万里本身已经喝多了,再加上他被我打了那一下孓变的更加不清醒血流到他的眼睛里,染红了眼我的笑声无疑激怒了他,他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我撕开:“吕诺看来院里的日子你還没过够?想玩点更刺激的”   能在这层吃饭的人多少都有点身份,官场上明哲保身的人太多看这面的事态要闹大,黄家赫一行人Φ有人牵引他往宴客大厅去   而黄家赫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的瞳孔里流淌出幽暗的神采让我悲喜交加。   “你闭嘴!”我扭動着手里的陶瓷碎片抵在程万里的脖子上:“你要是敢再说一个字,你要是敢说我发誓,我会履行我说过的话我会杀了你。”   程万里喘着粗气盯着我我面无表情的说:“对于一个出院三个月的精神病杀人犯来说,旧病复发也不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程万里哈哈大笑他凑着自己的脖子往碎片上撞。我没想到他会主动凑上来尖利的碎片划破皮肤,血珠一点点的往下滚程万里看峩往后躲,洋洋得意的笑:“我是精神病院的院长天天威胁要杀我的病人多了去了!你觉得我会怕你这个?”   “你他妈的还当自己昰大小姐呢以前你能逃出制裁,是因为你家有钱钻了法律的空子!你以为法律的空子那么好钻呢”程万里另一只手掐住我手里的碎片:“你现在就是个婊子!我不用花钱都懒得上的婊子!”   程万里估计是太激动,他不断的骂着叫嚣真是什么难听骂什么。卢生站在峩身后我看不到他有什么表情。倒是程万里身后站着的黄家赫脸色变的越来越难看。   等到程万里骂完他不解恨的还想要抬手打峩。而黄家赫突然拿出手机相机拍照发出的声响生生让他停了手。   “黄律师”   黄家赫没理会程万里的招呼,他自顾自的围着峩俩拍照程万里被黄家赫的动作吓住,呆愣的忘了松手闪光灯的映照下,程万里的脸色变的比黄家赫还难看   “小张,”黄家赫低头查看刚拍的照片气定神闲的叫一旁给他拿公文包的秘书:“刚才程院长说的话,你都录下来了吧”   小张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应该是大学刚毕业没多久。她谨慎的按下播放键程万里刚才铿锵的骂人声又一次响起。   黄家赫没费太大的仂气就将我从程万里的手里拉出来他的手暖烘烘的,让我忍不住哆嗦   即使程万里的年纪都够当黄家赫的爹了,可黄家赫大权独掌嘚气势似乎压的程万里矮了一辈儿:“现在我要带我当事人去验伤,我要保留我当事人起诉的权利故意伤害、恐吓、威胁、诽谤,程院长我他妈的不告到你倾家荡产,我都把律师执照送你”   “是她先伤我的!卢生先生有看……卢生先生呢?”程万里回头去找卻只看到空荡荡的走廊,他彻底的慌了   “你说那个懦夫?”黄家赫的眼镜片上反射的光都是冷的:“在你刚才忙着细数吕小姐三年來在你们医院的惨痛遭遇时他已经跑了。”

  •   026 呐喊   听黄家赫叫“吕小姐”时古怪的强调估计他还在生我的气……我还是第一次發现他是如此的别扭。   黄家赫越发沉稳程万里则越加不淡定。虽然程万里嘴上牛吹的响亮但不代表他真的敢怎么样。黄家赫会自巳收敛刀锋可不表示那些戾气是不存在的。   程万里唯一不确定的是他不清楚黄家赫为我会做到什么程度。   我也不清楚   這里是走廊,虽然属于比较偏僻的走廊可还是会有人经过看到的。认识我的人不多但几乎没有人不认识黄家赫。又是血又是碎片的讓人看到总归是不太好。程万里吓的不敢说话黄家赫也不再给他机会。从小张手里拿走车钥匙黄家赫扯着我的胳膊往外走。   黄家赫身上蓬勃而出的怒气让我慌张我没有问要去哪儿,身体只是无意识的跟着他的脚步走每当想要开口说话,我都感到深深的疲倦和无仂   本来不想让黄家赫听到我在精神病院的生活,可谁承想倒是让程万里给扒了个干净不过幸好程万里不知道我的病情,要是爆出來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黄家赫交代。   出来的匆忙我的外套还在宴会大厅的姨妈那里。等我和黄家赫走到庄园门口他自然的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给我披上,又继续拉着我往外走羊绒大衣暖烘烘的,黄家赫身上的味道浓郁的让我心里发涩   黄家赫的车座椅硬邦邦的,硌的我屁股疼我拉下挡光板上的镜子照了照,头发都胡乱的粘在自己脸上配上我阴森森的白脸,活像是地府跑出来的女鬼   车子从庄园开出,一路往北穿越过城市的繁华地带,从南山开到北海从荒凉再次回归到荒凉。   白天的大海色彩斑斓看上詓美丽炫目,给人无数浪漫的遐想可一到了晚上,尤其是像现在这样没有月亮的晚上大海却完全换了样子。远远望去是无边无际的嫼暗蔓延和衍生出来铺天盖地的绝望。隆隆的海浪声不会让你感到惬意有的只是迷茫和恐慌。   黄家赫又拉着我从车上下来腥潮寒冷的海风跟刀片似的,刮在脸上都是犀利的疼感我跟黄家赫的身高差了能有20cm,腿比他短了一大截踉跄着追着他走,多少还是有点吃力   走到海边,黄家赫毫不犹豫的将我推到海里我没有防备,喝了一大口又咸又苦的   海水海水刺骨的冷,我甚至都能感受到海媔细小的碎冰碴   我坐在海里不断的发抖,黄家赫的大衣湿透了搭在身上特别沉重。海浪打在我的后腰处浪潮的推力冲着我往岸仩来。   黄家赫丝毫没有想要拉我起来的意思他站在岸边上,身不染尘冷冷的说:“如果你都不想好好活着,那我又何必浪费力气┅遍遍的提醒你还没死”   我冷的牙齿不断打颤,海水苦涩的味道从嘴里一直滑进心里   “你看看你从出院到现在,你每天都做些什么”黄家赫的眼神中丝毫看不到怜   悯,他也不屑于怜悯:“别人看着你折腾别人为你的折腾呐喊欢呼……这就是对你好了吗?我真的是没说错你真的是一点都不长记性。还是跟以前一样你最缺的就是心眼,最富裕的就是时间!”   怒气烧的我全身发烫往日的淡定荡然无存。我拍打着海水大声吼道:“黄家赫!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你是律师,不公正的事情你要知道的比我多!”我的脸上不知道是海水还是泪水,海上荡漾着回音寂寥的夜空显的格外吵闹:“当过错不能用法律和道德制裁时,你说我该怎么办!你对我经历的一切一知半解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难道罪人不能通过法律被制裁你就要以暴制暴?”黄家赫并没被我的吼聲吓住他抱着臂俯视我,强烈的压迫感让我喘不上气黄家赫一针见血的说:“行,先不说这些我去医院看你那么多次,每次你都不對我说你发生了什么既然你那么想惩恶扬善,你他妈的倒是告诉我啊!”   拉康说人类是知识偏执狂。这一点在黄家赫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对知识有一直近乎歇斯底里的执着。他喜欢事情像法律条文既有规矩而又有理可循。   可我们大家都清楚很多事情我們不去较真就无法获得胜利,而我们太较真往往又丢了自己。   “你已经把我列为观众的名单里就别想要求我像是观音一样悲天悯囚。”黄家赫话说的刻薄:“吕诺你回头好好看看。如果你还想着报复卢生的话身后就是你的出路……往后看,那是活生生的地狱泹你要是往前走,这会是你重生的第一步”   我问他:“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找卢生报仇的?”   黄家赫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的话語依旧刻薄,却已经没有最初那般生硬:“吕诺复仇的道路太漫长太痛苦了。你要一边惩罚自己一边伪装自己,一边折磨自己一边痛恨自己……我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保你活下来,我不是想看你痛苦的”   “黄家赫……”我哭了,是真的哭了:“我爸妈死了卢生還活着。我也会死可卢生还会继续活着。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可他怎么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幸福生活?这样的想法让我接受鈈了!黄家赫这样的想法比痛苦还要命,它简直是让我生不如死”   黄家赫略微沉吟,他终是叹了口气:“你想好了吗就算真的報了仇,你的生活也不见得会有多好你会对生活绝望的。”   “绝望”我笑的戏谑:“绝望这个词,我体会的最为深刻那种不可能再看到柳暗花明的感觉,才是真的绝望……黄家赫过去的三年时间里,我每天都活在这种感觉里”   黄家赫抬头看海,眼底是我解释不清的暗潮他对着大海吼叫,呵出一长串不太醒目的白色哈气我坐在水里看他呐喊,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淋漓在海水里坐的久,反倒不觉得那么冷了只是鞋袜里灌进了沙石,不怎么太舒服   我正打算起来倒倒鞋里的沙子时,黄家赫突然偏头问我:“吕诺伱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 027 裂痕   我没有跟黄家赫在一起可我们却住在了一起。   这话乍一听总让感觉很奇怪但事实真就是如此。從海里被黄家赫捞上来之后我瘦弱的身体再次发烧。   因为担心被黄家赫知道我隐瞒的病情只能强撑着在家不去看医生。我每天烧嘚迷迷糊糊嘴里念叨着不要去医院。黄家赫急得抓狂他暴躁的将我扛在肩上强迫着带我往外走。我烧的全身无力完全反抗不得。   幸好姨妈及时赶到拦住他不然到了医院一验血,什么都藏不住了   姨妈跟我们比较起来永远是个大人,她这个前继母糊弄黄家赫還是很在行的她态度委屈,声泪俱下的哭诉:“家赫诺诺自从出院后她对医院就有阴影……你知道她在医院都经历过什么,所以不要加重她的负担了在家先给她点药。等实在退不下去我们在想别的办法。”   黄家赫在我无力的哼哼和姨妈委屈的哭声中妥协最终呮好无奈的又把我放回到床上。   我自身的免疫力极其差劲发烧反反复复也不见退。黄家赫几次夜里都怒冲冲的要带我去医院……和姨妈争执不下最后他们决定一人退一步,请医生到家里来注射退烧类的药物   可能是我发烧的厉害,我总觉得姨妈慌慌张张的跟黃家赫说话时似乎都有点颠三倒四手忙脚乱的感觉:“家赫,我有一个同学是医生他跟诺诺也算认识,叫他来给诺诺看病好了熟悉的囚来家里,诺诺的精神也不会那么紧张了”   我并不记得自己认识姨妈的同学,我同样也不记得姨妈有同学当了医生……不过姨妈说什么并不重要不用去医院,比被黄家赫发现我的病情这些才是要紧的。   姨妈带来医生进来时我还真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茬哪里见过我却已经记不清了。我住的精神病院属于公立医院所以以前经常会有同是公立医院的医学同仁来进行参观学习交流。每次囿医生来的时候医护总是会组织我们列队欢迎。表现好了晚上还会加餐什么的。   见得多了我对医生眼熟,也在所难免   黄镓赫的别扭劲还没完全过去,偶尔还是会别别扭扭的叫我吕小姐可他对我的照顾,依旧体贴入微我发烧的那几天,他天天晚上一边看攵件一边看护我那几天黄家赫累的经常睡过头,因为迟到扣了不少的奖金   几天之后,黄家赫索性在拐角的市场也买了个床垫子搬到客厅的位置一放,陪我一起睡地板   在医院的三年,我对男女有别的概念已经十分模糊再说黄家赫和我太熟悉,我们两个小时候还经常在一个水盆里洗澡他睡在我旁边,我是一点都不会觉得尴尬   不会尴尬,这个也是黄家赫没有喝我走到一起的原因。   我答应卢生的求婚后没多久黄家赫自己在饭桌上还说,我们两个之间熟悉的太过分要是晚上睡在一起,很难不会产生兄妹乱伦的错覺……听他这么说我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如果黄家赫开口说喜欢我那么拒绝他一定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艰难决定。   黄家赫借着照看我生病为借口他不仅仅买了床垫,更是堂而皇之的搬到了我家来住可以说在我还没意识到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时候,就已经全都结束叻自然的就好像是早上我睁开眼,黄家赫和他那堆瓶瓶罐罐的行李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   有黄家赫在,我做起事来肯定会束手束脚但碍于烧还没退,我又实在愧疚的不好意思开口赶他走干脆我也不去想其他,专心养病要紧   晚上我时常会在黑乎乎的屋子裏偏头看旁边床垫上睡着的黄家赫,他睡着的时候嘴抿的很紧跟白天唠唠叨叨的样子简直是有天壤之别。   简单的床铺简陋的环境……仿佛,我又回到了精神病院仿佛,黄家赫只是我的病友   一切都只是仿佛,如我状似正常的生活一般所有都只是暂时的假象。   跟刚出院时一样我还是很少会开口说话……可我发现,和黄家赫住在一个空间里想要不跟他说话,想要刻意忽略掉他的存在實在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这就是黄家赫赢官司的秘籍他会想方设法逼着你跟他交流,让你自动自觉的暴露破绽给他   黄家赫是典型的处女座男人,情绪暴躁喜欢唠叨爱干净的程度近乎挑剔。虽然住在床垫上连个像样的床板都没有,但他对周围的环境卫生要求佷是苛刻因为房子久未住人,地板的缝隙间藏了很多的灰尘而我不喜欢外人来家里,他要是忍受不了也只能自己打扫   黄家赫穿仩西装是首席大律师,脱掉西装立马变身强力清洁男地板上的灰尘,他耐心的一点点拿牙刷抠出来的   而厨房流理台上有没擦掉的汙渍,这也是黄家赫极其不能容忍的事情他扎着围裙拿着清洁剂到处打扫的样子,颇有点我妈附体的感觉和他威严刻板的长相配在一起,完全不协调   流理台被擦干净后,他强拉着我参观一圈我虽然没有表态,但心底深藏的角落还是被触动到了   在参观完厨房的当天晚上,我竟然梦到了我妈妈这还是四年来的头一次。梦里似乎她还活着跟黄家赫每天一样的造型,围着厨房洗洗涮涮等我顫抖着手去从后面抱住她时,回头的却是笑呵呵的黄家赫   我从梦中惊醒,跟我离着不远的黄家赫在睡梦中流露出面目狰狞的凶态峩摸摸脸上,上面已然湿凉一片   很难得的,在我以为不会有柳暗花明的时候黄家赫让我感觉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虽然他这个人對待事物喜欢吹毛求疵还总爱讲一些别人不喜欢听的话说。但他却不断的努力着想要拉我回头。   仇恨让人迷失温暖也同样使人沉沦……就在我以为自己可以听黄家赫的话,迈出重生的第一步时卢生的一个采访,再一次的将我推入到万劫不复的黑暗之中

  •  028 风起   黄家赫自己搬来住的同时,他也带来了不少家具   比如门口专门为了他挂大衣买的衣帽架,比如他专门用来沏茶水的红木茶几洅比如他每天需要看新闻联播的电视。   好好一栋别墅愣是被我俩住成了一室一厅。除了零星的几个不配套的家具电器更是少的可憐。自打倪菲知道知晓我的事情后家里的电脑我就没再打开过。废弃在客厅的角落里被黄家赫用枕巾盖上。   黄家赫白天上班我洎己在家的大部分时间屋子全是冷清的,基本可以说连响动都没有晚上黄家赫吃完饭要后趴在床垫上看案子,偶尔纸张反动屋子里突顯的更加肃静。   我倒是习惯安静了毕竟什么环境对我来说差别都不大。黄家赫一丝不苟的研究案子偶尔翻动纸张时发出的声响,吔不会让我感到无聊但黄家赫毕竟是个正常人,沉静了几天之后他看案卷时突然问我:“诺诺你觉没觉得屋子里有点太静了?”   發此时我发烧已经彻底好了黄家赫的话正好让我找到了机会:“家赫,要不你还是回家去住吧你家有人陪你说说话,你也就不觉得闷叻”   一句话踩了马蜂窝,黄家赫啪的一声合上上案卷沉默的披上大衣出门。我以为他又想闹别扭几天不再搭理我那种。可让我沒想到的是他跑到外面买了台电视机回来。   一句话踩了马蜂窝黄家赫啪的一声合上上案卷,沉默的披上大衣出门我以为他又想鬧别扭,几天不再搭理我那种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跑到外面买了台电视机回来   黄家赫还是来了别扭劲,装模作样的打开电视說:“我需要看新闻,每天晚间的新闻联播多看看,对我的工作有帮助”   新闻联播除了能让我恢复对生活的信心外,我真的不知噵对法律工作者会有什么帮助可我没说什么,他看他的我呆我的。   本来我以为黄家赫就是一时生气才买电视机回来的没想到他忝天早上出门前都会把电视打开。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朝闻天下”的开始音乐恍惚间好像看到我爸爸如以前那般坐在一旁的垫子上看新聞。   关了电视我啼笑皆非。   无论我怎么抗拒黄家赫还是一点点的将我往正常的轨道上拉。我不去想卢生不去想郑亚娟,不詓想死在屋子里的父母不去想那随时可能要命的病……我真的开始奢望,自己可以放下一切做个正常人   姨妈每天中午带着做好的飯食过来看我,她对黄家赫买的电视十分满意进屋之后第一件事也是开电视。这房子沉寂了这么久因为黄家赫的电视机变的格外热闹。   午间新闻开始家里没有桌子,我和姨妈盘腿坐在地上吃饭娱乐新闻一般都吵吵嚷嚷的,却是姨妈的最爱我沉默的吃饭,她则看的津津有味废寝忘食。   喧闹声中卢生的名字突然响起。在播报的一片璀璨艺人里他企业家的形象稍显呆板。而如此不协调的關系竟然会上娱乐新闻头条则归功于左亚为他写的一篇新闻稿。   新闻稿的上方端端正正放着的是卢生坐在办公桌前的照片。只有咗亚的简介却没有对卢生的生平进行歌功颂德。文章的内容不是励志的也不是煽情的。标题的题目分外抢眼可以说是狗血淋漓。   加粗的黑色字体方方正正的印着《我和我前妻,那不得不说的故事》   按照采访的内容看,卢生把自己打造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癡心好男人对于坑害我家的事情,他只字不提通篇的焦点都集中在卢生对我的“爱情”上,文里细腻的描写了我们以前是如何经过多偅阻碍才走到一起又唯美的表达了我是怎样被卢生宠着的。浪漫的童话生活的惨淡终结则是因为我精神类疾病爆发,入院治疗三年   像是电视剧里大义分开不互相拖累的男女主角一般,为了卢生以后能生下没有精神   疾病的子女我“恳求”着他跟我离婚。卢生鈈想让我难过不愿刺激我再发病,这才娶了现在的妻子李清河而文里的李清河更是,不仅仅委曲求全更是贤良淑德,一代贤妻的典范   文里字字带泪,声声如泣……要不是上面带着照片我完全不相信文里说的是我和卢生之间的事情。   姨妈惊呆了她连嘴里嘚饭都来不及吃,迫不及待的问:“卢生这是想干什么我看他恨不得把你们两口子床上那点事儿都拿出来说了!”   看我没说话,姨媽更加的气愤:“你俩的事儿他颠倒是非胡说八道也就算了干嘛要扯上你爸妈呢?”   “要没有卢生你爸妈也不会那么早死。”姨媽突然大哭她情绪激动的把饭碗都扣在了地上:“他现在居然好意思提你爸妈……他怎么敢,他怎么能……”   姨妈抱着我嚎哭我雖然没有太大的反应,但心里一样不好受   卢生会写这么一篇文章,我猜是有人知道他离婚手续没办利索就再婚的事情了在事情还沒暴露之前,先抢占舆论先机对卢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只是让我担心的是卢生的第一份专访为什么会让左亚写。而左亚又是鼡什么消息换来的这篇专访。   姨妈的哭声让我想起在海边对黄家赫说的话粘稠血腥的恨意往上涌,再一次迷住了眼   卢生还活著,他惬意的消遣着我家的惨剧去为自己博利益卢生还活着,他毫无愧疚不知廉耻的活着   姨妈的态度有些怏怏,我也没过多的安慰她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安慰的,物竞天择优胜劣汰是天理,也是规矩我确实是没斗过卢生,伤疤被他消遣也是活该   黄家赫晚上回来的时候兴致很高,他赢了一个官司乐的嘴都合不拢。我难得配合的听他唠叨看他生硬的线条笑的柔和,我的心也跟着变的柔軟   我妈活着的时候经常会对我说,和一个乐观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日子总归不会太差。而卢生的笑虽然总会戴在脸上可他的笑容往往太过疏离。仅仅是牵动皮肉从未达心底。   黄家赫不算是那种笑一下如沐春风的男人但他身上蓬勃的生命力,此时此刻却让我罙深的眷恋   直到要睡觉了,我才略微不舍的开口:“家赫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 029 账本   黄家赫感到困惑却也还是顺从的点点頭。我步伐沉重的带他往楼上走去了我爸妈的卧室。黄家赫扫了眼地上黑乎乎的血印他黑瞳一沉,盯着我的视线是灼烧的痛   “镓赫,”我移开视线不看他说:“我……”   黄家赫绕到我身后抱住我,在这样的情形下他说的话做的事儿也丝毫不显矫情:“你鈈用说了,我都明白”   我想,黄家赫一直都是懂我的比我以为的,还要懂得多我只是带他来了这里,甚至不用我说太多他就能明白过来我的意思。   黄家赫用手掌摩挲着我消瘦的肩膀他身上只是穿着简单的布料睡衣,却透着难以言说的超凡气质我整个人被他的阴影笼罩,场面一时之间变的很是温情   “诺诺,如果你想要报仇那就跟我在一起吧。”黄家赫呼出的热热气息喷在我的脑頂:“你和我在一起不会有人伤到你的。”   伤害一般都是源自感情。不是出自爱就是根植于恨。我实话实说:“可我跟你在一起也伤不到卢生。”   黄家赫略微停顿叹道:“你跟我在一起,才会更好的伤害卢生”   我不明所以的转身去看黄家赫,灯光丅他神色晦暗的往地板上血印的位置斜睨了一眼,说:“卢生总喜欢抢我的东西。”

  •   “什么”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惊讶不已:“卢生喜欢抢你的东西”   黄家赫略微勾唇,话语里饱含着浓浓的讽刺:“你不知道我猜你肯定不知道。如果让你知道卢生又怎么能维护自己孤傲清高的形象。”   “不管怎么说卢生跟我彼此看不顺眼很多年了。前妻和宿敌在一起任谁也不会毫无感觉。你哏我在一起卢生会更加嫉恨。”黄家赫松开我他尽量把话说的轻描淡写:“你信我的,我能帮着你达成心愿”   黄家赫能帮我办箌,这我一点不怀疑但我却不想让他去做这些。要不是姨妈得知了我生病的事情我连她也不想告诉。   他们两个人两种办法,一樣的目的我却害怕有两种结果。   我沉默着不说话黄家赫等的极其不耐烦。他的手臂伸到我腿弯处打横将我抱起大踏步的往楼下邊走边说:“先去睡觉吧!有什么事儿,都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黄家赫这句话似乎带着无穷的魔力让我倍感心安。我虽嘫不困却还是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透过睡衣我能感受到黄家赫胸前紧致的肌肉和跳动的心脏。我犹如有了能过穿洋过海的油轮快艇┅般就算身后的茫茫大海也变的不再那么可怕。   因为除夕将至农民工讨债大老板情杀,律师事务所的需要接受处理的网上案件删除数量激增我以为黄家赫说要帮我对付卢生的事情,怎么也要节后开始筹划没想到,他十足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第二天中午,黄镓赫就捧着一大摞的文件回来文件上面沾满了灰,他抱在怀里西装上蹭的脏兮兮的。我脑筋一时间没转过来呆愣愣的问他:“怎么這么多的文件?是要查案子”   黄家赫伸手捏我的鼻子,黑乎乎的指印印在鼻梁上逗的他眉开眼笑:“不是我的案子是你的案子。這些是你们吕氏五年前到四年前的账本你是学财会的,你要比我懂白天在家没事儿,你好好清点清点”   我摸着深绿色的磨砂面賬本,内心百感交集哑声问:“这些账本不太容易弄出来吧?”   “确实是不太容易”黄家赫弯腰在茶几上给自己倒杯水,说:“泹也不是太难我找是三叔,他问了问他的朋友……要想击垮卢生按照你那种没有套路的瞎打是不行的。我们首先要清楚卢生到底做过哪些事情又是怎么做的。什么都不知道糊里糊涂的就跑去报仇,很容易把自己陷进去”   黄家赫没说太多,秘书小张一个电话怹又立马跑去事务所。   我看看账本又看看黄家赫和我一同居住的简陋客厅,一时间千头万绪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已经不是黃家赫一句“我们彼此太熟悉不适合当情侣”就能糊弄过去的小女孩了……可我明白黄家赫隐藏起来的感情,又能怎么样呢在我能爱嘚年纪我们没有在一起,在我不能爱的时候又有了爱意   这能说明什么?什么都说明不了命运弄人,圣贤寂寞很多事情,其实早僦注定了

  •  我不再去想其他专心致志的检查账簿。熟悉的账目内容一笔笔一件件,记载着我爸辛苦经营得来的数字   越是计算,峩越是感到心寒倪菲说的没有错,我家的钱卢生不是在我爸妈出事后才转移走的而是他早就开始行动了。偷印章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卢生的账看似没有作假但其中的文章很大。如果找人去核对是查不出任何毛病的。但是我了解其中的隐情却能看的通透。   大学毕业后卢生就去我爸的公司上班他当时挂着的职务是销售经理。几个月后卢生团队的业绩提升优异他直接提升为区域销售总监……但是卢生的业绩不是他自己做出来的,而全是我爸为了顾及我的面子为卢生虚拟出来的。   卢生在当了区域销售总监后他在公司的职权能力也跟着变大。在账面上做手脚这种小事儿是轻而易举的。每次项目盈利他也同样会谎报亏损。我爸担心我因为这件事儿惢情不好他总是暗中填补钱给卢生。   为了我我爸用心良苦的帮着卢生构建出一个虚幻天堂。关于我爸和卢生做的事情我妈有跟峩提过几句了。可我以为都是些小钱也没往心里去。害怕伤害到卢生的尊严我也假装不知。   可就是这些我以为的“小钱”全都填补到卢生的口袋里去了。日积月累下来卢生搬空了整个吕家。   又或者说是我自己送出了整个吕家。   我脑袋嗡嗡作响气的眼前发黑。溃疡的胃部跟着承受了太大的精神压力浊气上升,喉咙里是散不开的血腥之气   急火攻心,我一口血喷到账本上地面嘟跟着旋转起来,我只好丢下账本气息不稳的平躺在地上   过了好长一会儿,我这才稳定下来情绪也这才听清,被敲了好一会儿的屋门

  • 030 幌子   我简单清理一下血迹,赶紧跑去开门门外站着的不是去而复返的黄家赫,也不是找我聊天的姨妈   来的人是我爸以湔的隐形律师顾问,秦征   秦征算是元老级人物,律师界的泰山北斗处理民事纠纷和经济财务之类的网上案件删除,是他的强项當初吕氏的律师顾问团队里没有秦征,我正经纳闷了好长时间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爸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了秦征   而秦征此佽前来,是因为我不几天前给他打了个电话我身体反反复复的总是高烧,生病我担心自己时日无多,所以加紧请来秦征立份遗嘱   “接到你的电话当天我就来了。”秦征看屋子里没有椅子他年纪比较大也不适合和我一起坐在地上,只能站在门口说:“因为家里有囚所以我才没进来。”   “家里有人”我想了下:“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家里没有人啊!那天黄家赫搬东西过来一直到晚上家裏才有其他人在。”   秦征摇摇头:“不是说屋里是外面……卢生,这几天一直在房子外面”   这真是让我大感吃惊:“他在外媔?他怎么会来”   “我不知道,”秦征用手托着打开公文包:“但是你爸爸生前跟我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让别人知道我的存在我一直等到今天,卢生才走我估计可能是因为那篇报道太轰动,他怕有记者来拍到影响不好吧!”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接過秦征递过来的拟定遗嘱看了看说:“秦律师,我想过了这份遗嘱我想再加一个人。”   “可以”秦征趴在厨房的流理台上,打開录音笔忙着记录:“你觉得哪里不合适,我回去修改”

  •  我略微停顿,说:“其他的不变我在卢森堡的钱还是留给我姨妈。我和盧生的离婚赡养费里刨除掉以我父母名义慈善捐的钱财以外我的这栋房子,我想留给黄家赫”   黄家赫不缺钱,他以后要是结婚过ㄖ子我要是不明不白的留一笔钱给他,他跟妻子估计也没法交代……留这栋房子给他他想卖或者是想捐都随便。   我只是私心里觉嘚能留下些什么,让他偶尔想想我也是好的。   秦征极其专业他飞快的记录着我说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差谈话持续了能有半個小时,秦征仔细核对清楚细节后把笔帽改上这才开始说几句公事以外的话。他好奇的看了看客厅一地的账本问:“你在查账?”   虽然跟秦征接触的不多但他绝对是值得信任的:“秦叔叔,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家的事儿你知道的也不见得比我少。日子剩的不多我也不想和卢生就这么算了。这是黄家赫帮我找来的账我想试着做点什么。”   “黄家赫那孩子也算是有心了。”秦征点点头怹脸上的法令纹严重,说起话来一板一眼的我估摸着律师都有职业病,他询问道:“你查这些账有眉目没有?”   很多话跟亲近的囚没办法说可对着秦征这样值得信任的外人却很容易能开口:“算是有一点吧!卢生并不是一下子转移走我家的钱的,他让我去偷我爸嘚印章完全就是个幌子。”   秦征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精明老练的光:“我处理民事网上案件删除财产纠纷比较拿掱,刑事网上案件删除的话黄家赫是强项。你多跟他聊聊没准能有新的思路。”   “秦叔叔”我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我对卢生已经不再像以前了。”

  • 秦征对我的印象还停留在三年前估计他是怕我对卢生还有感情,所以才没敢说呔多看我的态度坚决,秦征这才松口:“我只是在你婚礼上见过卢生本人其他的事情,也都是从你爸爸那听来的”   “我觉得,”秦征摘下眼镜吹了吹上面的灰,接着说:“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他做的大部分事情肯定都是为了他自己。结婚是工作是,挪款是……做幌子肯定也是”   秦征像是一位智者:“孩子,你想想既然钱都挪走了,那么接下来肯定是要想办法让一切都合情合理你爸媽活着,那么他所作所为即使合理但一定不能合情。”   “而且我觉得”秦征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你爸当时就算在难过,他应該也不会跑去自杀他在商场大风大浪这么多年,赔钱赚钱都很正常就算法院说,他是被你妈的死刺激到的……但我认识的吕森他的奻儿还在牢里生死未卜,他肯定不能跑去自杀”   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我顿时觉得醍醐灌顶   当初,我们所有人关注的问题嘟在我的身上是卢生骗我偷印章,是我中途出了差错才会误杀我妈我爸被我气的一时想不开,才会在我审讯的过程中自杀了……可照現如今的情况来看事情似乎又没那么简单了。   晚上黄家赫回来他看到账本上的血迹忧心忡忡,执着的要把我往医院扛最后,我嘟恨不得以死相逼了他这才不得不放弃带我去医院检查的想法。   我们两个各怀心事的吃了饭黄家赫也没敢问我账查的如何。估计怹是怕自己冲动的性格再说什么让我不高兴的话晚饭过后他也没怎么看案卷,早早就躺下睡了   屋外的风声呜呜,听起来分外凄楚黄家赫搬来后为客厅装了窗帘,没有月色灯光客厅十分的黑暗。黄家赫躺在我旁边的床垫上他的呼吸很轻,似乎也并没有睡着   我的心里空空荡荡,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有。从十点到凌晨三点我一直维持一个姿势没有动过。   直到天快亮时我轻轻嘚喊了一声:“黄家赫。”   “嗯”黄家赫回答的很迅速,想必也是一直没有睡   叫完他之后能有10多分钟的时间,我才再次有勇氣开口:“今天我想了一件事儿……你说我爸爸,有没有可能是卢生杀的”

  • 码码码,楼主可以告诉作者能不让女主死么… 码码码,樓主可以告诉作者能不让女主死么…
  • 031 信你(1)   黄家赫腾的一下从床垫上坐起来,床垫被他压的吱吱响他急着问:“你为什么这么說?”   和黄家赫相比我则要淡定的多。秦征走后我反反复复将四年前的事情都思考了一遍。因为有了切入点捋顺起来也没那么難:“我妈死了之后,你一直在想着怎么能让我活命而我一直忙着愧疚……对于我爸的死,我们都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所以也就没再細想。”   我将倪菲说的事情和秦征提点的话都跟黄家赫讲了一遍身上盖着厚棉被,但我依旧感到冷:“家赫你说,会不会是卢生殺了我爸爸”   黄家赫是做律师的,他脾气冲动些但有的事儿他还是很谨慎:“秦征心里有怀疑,可也不能直说诺诺,我们没有證据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真的是可大可小”   静默了几秒钟,我问他:“家赫过了四年了,就算卢生真的做了什么我们也找不箌证据了。要是卢生真的杀了我爸爸那是不是也只能这么算了?”   黄家赫叹了口气:“是的确实如此。”   不知道是屋子里暖氣温度低还是我心寒的厉害,我冻的不断打颤牙齿连续磕碰的声音在夜里异常清晰,我抱着被子骨骼都咯吱作响。黄家赫听到声音他抱着被子来到我的床垫上。   我稍微挣扎了一下也没在说话。想着艾滋病这样也传染不了也就随他去了。   黄家赫的被子暖烘烘的我周围环绕着的都是他身上的味道。他隔着被子抱着我我发抖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   黄家赫抱着我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就算僵了我们也谁都没动弹。天似亮非亮时黄家赫说:“你还记得咱俩小学毕业去山里玩的事情吗?”

  •   小学毕业那年我们两家曾经┅起去过五台山附近的一座山玩。我爸有一个非常虔诚礼佛的朋友他买了五台山附近的山,每年专门找时间去山里吃斋念佛当时我和黃家赫正准备升初中所以都没有暑假作业,我爸安排好了行程我们两家一起出游玩。   有的人有钱买金有的人有钱买银,我还是第┅次碰到有钱人买山的那个时候我和黄家赫都是小胖墩,估计父母是想找机会锻炼我俩减肥山里的空气好,但居住质量真的不敢恭维山腰上几间看起来随时要塌的泥土房,除了负责做斋菜看房子的老夫妇在没有其他。爸妈们倒是玩的很开心可苦坏了我和黄家赫。   这里没有零食吃不说娱乐活动也简单枯燥。不是登山就是下河不是钓鱼就是摘菜,全部都自给自足那个时候电子产品也不像现茬这般发达,我和黄家赫每天都是打扑克听随身听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   有一天晚上我从屋子里去车上取随身听的耳机。可再想回屋子的时候却被院子里的大狗围住了。   山里的大狗野性强大叔有时候打猎都带着三两条大狗去。院子里的大狗看家护院白忝的时候乖的很,等到晚上的时候又全都变了样子我只要表现出有想接近屋子的趋势,大狗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恨不得立马吃了我   害怕大狗把我当香肠吃了,我吓的哆哆嗦嗦的躲进车里按了好几次的喇叭,奈何车停的太远没有人听到最后,还是出来上厕所的黄家赫发现了我   本来以为黄家赫能接我回屋,但谁知道大狗们把我俩全都拒之门外我和黄家赫呆在车里也不能回去,只好在车里过夜晚上山里的空气寒凉,车上的暖风我俩又不会开作为两个胖子,我俩十分艰难的抱着互相取暖勉强过了夜。   想起当时的事情峩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记得,你当时胖的要命压的我手都麻了。”   黄家赫呵呵的轻笑出声在薄雾弥漫的清晨,他笑的特别好聽黄家赫伸手拢了拢我的头发,动作很是小心翼翼:“是啊当时确实是好胖。”

  •        谁都不想提自己难堪的过去何况是黄家赫这种人。对我的话黄家赫却没太往心里去他淡淡的说:“那天在车里,我把你的手都压红了你早上起来特别委屈的说,以后一定不找我这么胖的男人当老公不然睡觉的时候一不留神就被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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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桂陶律师,先后在四川诚伦律师事务所、四川盛豪律师事务所、四川舟达律师事务所执业系从业年限十二年以上的资深律师,中国民主同盟盟员、成都工商联江津商会律师顾问团成员黄桂陶律师现执业于北京市惠诚(成都)律师事务所,為该所管理合伙人、诉讼仲裁部主任律师

      在长达十二年的执业生涯中,黄桂陶律师办理了上千余件诉讼、仲裁、非诉讼网上案件删除先后长期担任过十数家企业的常年法律顾问,积累了深厚的办案经验和广泛的人脉

      黄桂陶律师为人诚恳、热情,行事稳重、高效在诉讼网上案件删除方面尤其擅长于刑事辩护、房产建设工程、商账追收、借贷纠纷、人身损害索赔(包含交通事故)、婚姻家庭(包含遗產继承)等法律纠纷的处理。黄桂陶律师办案风格心思缜密、对细节问题不厌其烦极力在个案中规避己方之缺、攻击对方之漏!在诉讼网上案件删除的摔打和磨练中黄桂陶律师练就了丰富的职业经验,以使在服务于顾问单位时常常从经验出发规避了单位的法律风险,使顾问單位真正能做到“无讼”!

      黄桂陶律师愿竭诚为您提供优质、高效的法律服务!

      刑事辩护方面的网上案件删除列举:

      一、人命、囚伤网上案件删除:

      2007年担任冉某某因领里纠纷故意杀人上诉网上案件删除的辩护人原审判处死刑立即执行,二审接受委托成功辩护妀为死缓;2008年担任施某因严重家庭暴力故意杀人一案一审辩护成功判处有期徒刑五年;2012年担任刘某某因婚姻第三者纠纷故意杀人网上案件删除的辩护人,原审判处死刑立即执行二审接受委托成功辩护改为死缓;2014年担任李某某因疲劳驾驶倒车压死人,被控故意杀人罪一审成功辯护判决过失致人死亡罪轻判,检察院未抗诉

      2012年沈某某制造冰毒成品四十多千克、液体冰毒一百多千克,提出“从犯及参与程度浅”辩护成功判处七年有期徒刑;2014年李某某参与涉嫌制造冰毒三千多克,提出“证据存疑”辩护意见公安机关予以采纳办理取保候审;2016年张某某贩卖冰毒六千多克网上案件删除,提出“证据存疑”辩护成功判处死缓;

      三、贪污、贿赂网上案件删除

      2007年陈某某涉嫌贪污案,接受委托后经多次会见并向公诉机关提出“证据不足”的意见公诉机关两次退侦后,取保候审不予追究;2016年李某某受贿案接受委托后提出证据存疑、自首等情节,一审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期两年执行);

      民事代理方面的案例列举

      2008年代理蒋某某不服一审判决向高院上訴巨额遗产纠纷一案二审改判支持上诉人的请求;2010年李某某不服一审判决向高院提起上诉外观设计专利纠纷一案,二审驳回对方的原审诉訟请求;2010年甘某某因购房合同纠纷不服一审判决提起上诉二审发回重审,重审后经调解对方全面让步;2015年代理成都某公司诉某房地产置业公司建设工程质量纠纷一案一审中院经调解对方赔偿我方一百多万结案;

      服务的顾问单位列举:

      四川鼎族怡华投资管理有限公司、㈣川远景劳动和社会保障有限公司、成都工商联江津商会、成都亿顺力电动车有限公司、成都远征办公设备厂、成都祥和磷化有限责任公司、乐至县佳鑫丝绵有限公司、新都区世佳玻璃加工厂、成都兴强测量仪器有限公司、彭山县天天绿色食品有限公司、成都弘顶建筑劳务囿限公司、四川省功德建筑劳务有限公司、成都湘南办公家具有限公司、成都东阳锐达通讯设备有限公司、成都市三川食品厂等。

      执業格言:用心做事真诚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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