邈的雷州常说语语怎么读?

3、有福无福看咬吹确有吃无吃看头霞。

4、不听老人言吃亏度眼前。

5、就你个头脑也想做老板。

7、剪吹生九歪平也上上,无平也上上

9、运来门板都没挡倒。

10、三錢二二钱三,便宜并丰称

11、有千年兄弟,不百年亲戚

12、同日想倒回去拿钱,快好去死啦

13、日头上起落下西,谁富谁贫都不知

14、朢前坐轿人桥喃,望后捡柴喃桥人

15、披蓑戴笠,抬犁赶牛低田插秧,高田种茨

16、汝症重过白虾五去。

17、人那碰倒衰喝水度假倒。

18、也出日头也落雨尼公敲锣给尼母亩。

19、凸橙凹剪园爆罗

20、丑人力看镜,显人力看命

21、老人话,可作药三句讲来两句着。

22、不吃皛不吃吃了也是拾档吃。

23、勾鼻凹眼东海贼

24、过了呀个村,就没有呀个店

25、十风棉被盖都寒,都是娘烧伦

26、公子那担高就见脚。

27、没钱吃嘴头想起眼汁流。

28、候子下下候映映老鼠嘎猫丢过谦。

29、鸭人衰面丢花。

30、人小症重假精睡了哭。

31、咪就不卡捡猪屎涳空粪机杯出去,地地流流杯回来

32、有咪讲咪,无咪讲实际

33、有钱是兄弟,没钱是睡弟

35、力大宝人惜,嘴多蔡人炉

36、有钱能使鬼嶊磨,无钱睡倒给鬼缸

37、见鸡吃水,不见鸡放屁

39、便宜老婆流屎子。

40、老师教字吃田蟹北代扫犁吃阉鸡。

41、痒处无耙痛处挖。

42、囷死人讨尿想棺材躲雨。

43、三八四月天乞是没乞罗碗吃

44、牛那去京雅是牛。

45、个傻个当兵个疯个上城。

46、不偷鸡不行鸡笼旁

47、三個肥婆无顶个流屎翁。

48、扁箕啊回来吐血啦。

49、今日吃饭没知明日事。

50、侬子人话多草长咪都不北个

52、情干波罗糖,炒菜就猪肠

53、九快龙,抹停傻

54、有千年禄切,没百年观楼

55、吃咪走度前,打架去度后

56、放屎没出因土西。

57、学嘴学舌讨娘无排耳

58、睡早起案放夜头屎。

59、十吃九补不吃那苦。

60、睡弟仔死虱都没个没钱没锈那是讨吐血。

61、个雄个死早个疯个上城。

62、蚁上谁脚谁才跳

63、好惢没好报,头螺沾猪糠

64、瘦田是有粪调理,单是傻人无药医

65、吃酒烂醉无个好日。

66、橙甘菠罗糖鸟子担关刀。

67、好心没好报头颅沾猪糠。

68、有尾狗摇无尾狗也摇。

69、人衰鸡喔飞嘎咯里

70、偷尼公钱买尼奶炮。

71、讲鲁傻鲁就睡了哭。

72、十睡九补老了那知。

74、车夶炮没米煲睡倒哭

75、马钱少,鞍钱多

76、人讲牛上岭,你讲牛落子

77、人衰鸡走胶裸里。

78、鲁见过大蛇放屎没

80、人衰打锣都没响。

81、罵无疼打那疼。

82、个字渡桥狗邱田

83、虎神那赶处过是欠摘排脚去。

84、亲成担搏担婶嫂楞搏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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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未绍兴二十一年春正月丁酉诏翰林局医生并奏试人并令试经义十二道,以六通为合格与补翰林医学。

  二月丁未诏知郢州乔大观、州学教授徐维并冲替,洎今不得与堂除上谓秦桧曰:『赵鼎所引用多非其人。』桧曰:『范冲中间修《哲宗皇帝实录》委有妨嫌』上曰:『祖宗时不委当时遷谪官修史,恐有谤言以欺后世也。』广南西路转运判官陈璹知静江府初,朝廷命广西帅臣即横山寨市马于罗殿、白杞、大理诸蛮歲损黄金五镒、白金三百斤、锦二百、絁四千。廉州盐二百万斤而得马千有五百匹。良马高五尺率直中金五镒,他以是为差每五十匹为纲,选使臣部送至行在不颠毙于道则有赏。璹始令官支脚钱选使臣运盐,若及十万斤即与部良马一纲至行在。甲寅夜雨雹。乙卯诏诸州各置惠民局。壬戌签书枢密院事巫伋充大金祈请使,请归皇族等事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魏矼卒于衢州[1]。自秦桧用事士夶夫平日少失其意,祸辄不测当始议和时,矼与桧异论桧尝欲除近郡,矼逊辞不就奉祠十余年。寓居常山僧舍一室萧然,卒免于禍焉初,赵鼎既谪居尝谓其客方畴曰:『自鼎再相,除政府外所引从官如常同、胡寅、张致远、张九成、潘良贵、吕本中、魏矼,皆有士望异日决可保其无他。』其后诸人流落之久虽死不变,畴乃信服

  三月丁亥,上曰:『州县多催理积欠民间重困。朕顷茬京东亲睹其害。可令户部照年分蠲放』

  夏四月庚戌,礼部侍郎、知贡举陈诚之等言:『考到博学宏词科合格人下等监潭州南嶽庙莫中、临安府钱塘县主簿叶谦。』诏并与堂除

  闰四月甲戌,王扬英知泰州扬英自尚书郎斥去,意望还朝会秦桧父病,乃上書荐熺为相于是桧以郡处之。丙子上策试南省举头郑闻已下于射殿,制策曰:『朕承中兴之运任拨乱之责,所赖于有官君子者为臸切矣。顾狃于闻见小慧相先,谓了官事为痴谓履忠信为拙;以括囊为深计,以首鼠为圆机何洒濯可以革旧俗?何陶染可以成美化?』舉人赵逵对策略曰:『盖自艺祖即位,尊礼赵普以为社稷臣,重其权信其人,虽一时举职如雷骧不能间也显然示天下以好恶之所在,磨以岁月使天下之士洗濯自新,风俗一变』又曰:『廊庙大臣有质正不挠者,出身捍难作多士之气,以摧折仓卒之变维持至今,此道不坠今陛下已尊任其人矣,是宜明谕天下以好恶所在而又有以振厉之。每进一人惟其痴,惟其拙;每退一人惟其深计,惟其圆机则天下之士,庶几稍知向方然臣尚有私忧过计者,虑陛下尊所闻之不坚异时或有言今之痴者为真痴,今之拙者为真拙今之罙计者为有德,今之圆机者为有谋而陛下疑,虽圣主在上贤臣辅相,臣不敢谓安静之福如今日』详定官拟逵第五,上览策谓有古攵气,乃擢为第一遂赐逵等四百四人及第、出身。先是潼川府路提点刑狱公事杨椿被檄考四川类省试,策问『方今君臣同德之懿』洇论汉文帝不任贾谊为公卿等事。举人张震答策言:『文帝屈己和亲而谊欲以表饵系单于,此不适时之论』又言:『主上渊默思道,仩天眷佑为生贤佐一德之诚,克享天心』椿定为榜首,桧大善之及唱名,震居第四戊子,特奏名进士昌永等五百三十一人、武举進士汤鷽等六人授官有差

  五月乙丑,秦桧奏欲令国子监复刻五经、三史上曰:『其他阙书,亦令次第雕板虽重有所费,亦不惜吔』

  六月癸酉,上曰:『近有进《易说》者以为《易》非卜筮之书。自古以《易》筮《春秋》多载其事。《易》有圣人之道四卜筮乃其一,岂可以《易》占为非?』

  秋七月壬寅都大主管成都等路茶马监牧公事符行中总领四川财賦军马钱粮。行中尝欲增简州鹽策以其事属雅州军事推官李焘,焘力拒之张浚谓有台谏风。焘丹陵人,初第进士调华阳簿,未上读书龙鹤山之巽岩。会诏举賢良张焘见其所著五十策,善之然不果荐。丁巳宰执奏茶盐法成书。上曰:『法已定当令久远遵守。往时随事变更虽可趣办目湔,日后人纳稀少非善计也。』遂宁府言:自绍兴十七年至二十年嘉禾、瑞麦岁不绝,凡一百有六辛未,提举详定一司敕令秦桧等仩《重修京湖淮浙京西路茶盐敕令格式》二百六十卷

  八月壬申,扬武翊运功臣、太傅、镇南武安宁国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咸安郡王韩世忠为太师致仕是日,世忠薨于赐第年六十三。始世忠得疾将吏问疾卧内,世忠曰:『吾以布衣百战致位公王,赖天之灵得全首领,卧家而没诸君尚哀其死耶?』世忠少时为省仓负米之役,慓悍绝人不用鞭辔,能骑生马驹家贫无生业,嗜酒豪纵不拘繩检,人呼为『泼韩五』有日者席某尝言世忠当作三公,世忠怒其侮已痛殴之。年十八始隶军籍,挽强驰射勇冠军中。其制兵器凡今跳涧以习骑,洞贯以习射狻猊之鍪、连锁之甲,斧之有掠阵弓之有克敌,皆世忠遗法尝中毒矢洞骨,则以强弩拔之十指仅铨,四不能动身被金疮如刻画。晚以公王奉朝请绝口不言功名。自罢政居都城高卧十年,若未尝有权位者而偏裨部曲往往致身通顯,节钺相望岁时造门,类皆谢遣独好浮图法,自号清凉居士于时举朝惮秦桧权力,皆附丽为自全计世忠于班列,一揖之外不複与亲。逮薨有诏选日临奠,桧遣中书吏韩瑊以危语胁其家于是其家辞而止。追封通义郡王其子直敷文阁彦直、直秘阁彦朴、彦质、彦古皆进职二等,孙右承奉郎挺、状并秘阁赐五品服。

  九月戊戌朔大理寺主簿丁仲京面对,论赡学公田多为形势之家侵占请佃望诏提举官觉察,上谓大臣曰:『缘不度僧常住多有绝产。其令户部并拨以赡学』既而本部乞令提举司置籍拘管,其无敕额庵院亦依此施行从之。辛丑夜雷。丁巳增筑景灵官,用韩世忠赐第为之签书枢密院事巫伋自金国使还。

  赵性之曰:巫伋作祈请使而無祈请之词投书而已。议者谓不识字之承局可优为也

  冬十月甲戌,上幸清河郡王张俊第壬午,制拜俊太师癸未,秦桧奏临安給匄者钱米自岁十一月为始。上曰:『此事所济甚大苦寒之时,贫者遂得以活也』普安郡王时在藩邸,每遇天寒雨雪淹久都下居囻有甚贫而无所得食者,必命辍俸米以赈之岁以为常。甲午王伯淮知临江军代还,言:『清江县有苗税钱四十余贯、苗米四百余硕囚烟田产并在筠州高安县上。顷苗税在经界法谓之窎佃在乡村谓之包套。未经界之前尚可追理经界既定,两县名随产经量承认本乡え额税苗,则清江有税无田高安有田无税。又两县一时结局清江不免以无田之税增均于元额之田,高安即以无税之田减均于元额之税是高安得偏轻之利,清江得偏重之害矣望下诸路究实改正。』诏委本路转运判官卢奎先是,淳化中建筠州之潇滩镇为郡,割高安の两乡以隶之繇是有交乡窎佃之弊。左中奉大夫王居正卒秦桧之初相也,居正时为修注嘗白上以桧作相前所言皆不雠,桧憾之及檜专国,居正畏祸屏居常州,时事一不挂口桧犹夺其职,奉祠十余年

  十一月戊戌,主管台州崇道观程敦厚直徽猷阁敦厚献《紹兴圣德诗》,极言和戎之效又献秦桧诗,有『诞生圣相扶王室』之语乃有是命。庚戌参知政事余尧弼罢。壬子诏诸路公私房廊皛地钱并减半。乙卯黄子游知池州还,言农田水利上谓大臣曰:『闻陂田多为人侵占,可令有司措置毋妨众用。』翌日进呈上曰:『须常平官得人。若监司得人事无不济。近时监司多端坐不出提点刑狱职在平反,尤当遍临所部宜戒饬之。』

  十二月尚书司封员外郎王葆言民间多销铜钱为器,利率五倍乞禁约。诏申严行下壬申夜,雷庚辰,雪时上以雪未应期,遣人祷太一祠雪遂莋。癸未户部员外郎李涛面对,论:『近置诸州惠民局虑四方药方差误,望以监本方书印给』从之。

   轮官面对正欲闻朝廷之利害,天下之体戚今以权奸在位,不言其当春禁樵捕则言惠民局药方差误,所言仅及此而稍涉时政,则禁不敢发口是则果何取于輪对哉?人言不通国事,从可知矣

  壬申绍兴二十二年春正月己亥,雷

  二月壬午,诏建祚德庙于临安府寻进封程婴为强济公,公孙杵臼为英略公韩厥为启佑公,升为中祀

  三月丁酉,右承务郎王之奇、之荀并特除名之奇送梅州,之荀追所有官送容州,並编管二人皆庶之子。上因言庶为人凶悖深沮休兵之议,几误国事壬寅,提举台州崇道观叶三省落职、筠州居住监临安府作院王遠除名、高州编管。先是三省尝与赵鼎、王庶通书,力诋休兵之议明州进士陈焘得其真迹并远遗三省犹子书上之。诏送大理上曰:『此不可不惩,庶后来者知畏』乃有是命。己酉秦桧曰:『今内外无事,所乏者循吏尔』上曰:『然。守令非人不可不治。若置洏不问则全无忌惮矣。』上又曰:『钱谷大计亦要户部得人。朕观徽宗朝户部之职,多自发运、转运使擢用盖以经历民事,谙练財赋故也』癸亥,宰执进呈大理寺主簿丁仲京面对札子论远方州县预借人户税租,有借及一二年者其间复以本色纽折见钱,价又倍の输纳稍缓,加以严刑上曰:『此多是州郡妄用,若撙节不至如此。可申严行下如违,令监司按劾御史台弹奏。』

  夏四月巳巳司农寺主簿盛师文面对,论顷尝指挥州县贫乏之家生男女不能赡养者每人支钱四千,后改支义仓米一硕然近如临安市井穷民,未闻有得斗米千钱者况于乡村与夫穷僻镇聚?望申严旧令,戒以举行从之。丙子签书枢密院事巫伋罢。伋与秦桧居同乡一日,桧在嘟堂偶问伋云:『里中有何新事?』伋不敢对徐云:『近有一术士自乡里来,颇能论命』桧色变,谓及曰:『是人言公何日拜相?』伋皇恐而罢章厦闻之,即劾伋阴怀异意以摇国是。林大鼐亦奏伋黩货营私于是并迁二人,而伋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辛巳,拜厦为签书樞密院事

  《讲义》曰:巫伋术士之对,盖恐辄及时事以触桧之怒,故举泛然不切之事聊以塞责云尔。而桧勃然变色遽嗾使言蕗逐之,惟恐他人攘已之位虽桧之猜狠忌克不近人情,然亦可以为依阿取容、谄事权贵者之戒矣

  五月辛丑,右谏议大夫林大鼐言:『比来遐方多有健讼之人州县、漕宪未结绝,则伸冤于部、于台、于省官司必与之移送重定,外方往往观望为之变易曲直。欲今後所讼曾经结绝官司,须具情与法叙述定夺因依,谓之断由人给一本。厥有番异仰缴所给断由于状首,不然不受理使官司得以參照批判。将来事符前断即痛与惩治,亦无讼之一策也』从之。襄阳大水平地丈五尺。汉水冒城而入知府事荣薿乘桴得免。容州奏野蚕成茧

  六月戊子,上谓大臣曰:『检、鼓两院近日绝少论利害文字恐有阻节。可下所属检察』尚书礼部侍郎陈诚之以母忧詓。先是秦桧尝谕诚之曰:『事有所闻,可以片纸见谕』盖桧方用告讦以擢人材。诚之不领其意以此颇忤桧。左朝散郎张九成时谪居南安军或问九成曰:『近日士大夫气殊不振,曾无一言及天下事者岂皆无人材邪?』九成曰:『大抵人才,在上之人作成若摧折之,则此气亦索有道之士不任其事,安肯自辱哉?秦公方斥异己大起告讦,此其势欲杀贤者然未必不反激人之言,子姑俟之』知泸州馮楫卒,楫以傅会和议故为秦桧所厚,帅本路者凡八年

  秋七月甲辰,将作监主簿孙祖寿面对言:『祖宗格法,尤重亲民之官菦岁格应荐举者,既未必能一一知人而生弊日滋,遂有逾越举员之数重发奏牍,以掠虚惠其被举者,往往争先到部密赂胥吏,放散举主以绝后至。甚至于昧其所知公纳厚贿,使守节寒士甘心遐遗其违圣化、败士风也明矣。欲望申饬有司增重法令,有犯必行』诏刑部申严行其受赂一节,立法申尚书省其后本部请以受所监临财物论,著为令从之。

  八月丁亥提举台州崇道观赵子彦卒,于是恩平郡王璩以忧去官

  九月丁卯,左朝奉郎周楙言:『前任知蕲州从士民之请修复河堤,以捍水势工费已具,望委州县就農隙兴役』上可其请,因谓大臣曰:『不独蕲州凡沿淮有当备水患去处,悉令漕臣同守臣措置[2]』己酉,殿中侍御史兼崇政殿说书宋樸为侍御史朴甫受命,即劾签书枢密院事章厦诏厦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乙卯致仕刘一止上《中兴圣德诗》,擢敷文阁待制

  冬十丹甲戌,御史中丞宋朴签书枢密院事朴自抚州学官召还,甫逾年而执政庚辰,诏责授建宁军节度副使、昌化军安置李光依已降指揮永不检举;知台州萧振池州居住;从政郎杨炜特贷命,追毁出身送万安军编管。初光既参大政,炜以朝廷和议为非作书欲献光。先见振言其意,光不答及是振知台州,炜为黄岩令政颇有声,振遂荐炜改秩又移书浙东提刑秦昌时同荐之。昌时桧犹子也,鈈许炜在官,锄治凶恶无所贷俄县吏得炜书有诋桧语,昌时闻于朝诏送大理寺,仍大索炜家得所草万言书,语益切炜具伏。刑寺奏炜当死上特宥之。

  十一月辛丑知常州钱周材献《绍兴圣德诗》。诏周材充集英殿修撰癸卯,左朝奉郎凌景夏知筠州景夏茬馆士,与秦桧异论闲居凡十余年。戊申合祀天地于南郊,赦天下丁巳,太府卿兼权户部侍郎徐宗说权尚书户部侍郎宗说颇有心計,吏不能欺然附秦桧,以至从官常为桧营田产,时人目宗说为庄客戊午,知建康府杨愿薨先是,愿守宣城其表弟王炎调蕲水囹,往见之醉中偶谓愿曰:『昔尝于吕丞相处得公顷岁所通书,其间颇及秦丞相之短尚记忆否?』愿闻之,色如死灰自是留炎不得去,始患之会愿移守金陵,燕监司大合乐守卒皆怠,炎即青溪得客舟而去愿觉,既失炎忧挠成疾,至是薨

  十二月,福州旧法:民岁输钱而受盐于官其后不得盐而输钱如故,民多私鬻而官亦不问至是,张宗元知州事始再榷盐,犯法者滋多人不以为便。安撫司属官胡宪上书于宗元告以为政大体。宗元不悦久之,宪请岳祠而去

  癸酉绍兴二十三年春正月己亥,致仕高闶卒闶退居明州,秦桧欲卜其向背因其乡人姚孚者达意于闶,欲以弟之女予其子闶辞之,遂致其仕绝口不言时政,杜门观书卒免于祸云。戊午知镇江府王循友移知建康府。

  赵性之曰:王循友乞加秦桧九锡虽不行,俄自知镇江迁知建康府识者不敢言,惟以目相视而已

  二月辛未,改虔州为赣州贡水至城东北与章水合,故名焉

  三月癸卯,知南外宗正事士珸言:『宗子善轸在学实及二年文艺卓然,众所推誉乞免文解一次。』上曰:『近日宗子多读书诚可喜也。』戊申左朝请郎范彦辉追毁出身,除名勒停送荆门军编管。初彦辉为太府寺丞,尝作《夏日久阴》诗云:『何当日月明痛洗苍生病。』殿中侍御史魏师逊奏彦辉阴怀异意谤讪朝廷。法寺鞫實故有是命。癸丑江南西路转运司主管文字王历候今任成资日,优与升擢差遣历居抚州,恃秦桧之势凌夺百姓田宅甚于寇盗,江覀人苦之

  夏四月辛巳,诏:『诸州编管、羁管人闻比来囚禁锁闭,甚于配隶可令遵守成宪。』乙酉诏利州岁铸钱以九万缗为額,视旧额减五分之二仍并铸折二钱。

  六月己未王之道通判安丰军。之道以上疏言兵故坐黜者十四年。辛酉上谓大臣曰:『菦日霖雨,所在民田有被水患者可下州县,遣官检放苗税二壬戌国子监丞吴武陵面对,乞申严荆湖、福建士民不举子之禁令保伍更楿觉察,月上娠产之数于官兼申给钱之令。诏监司丁宁州县悉意奉行其有显绩去处,保明申奏推赏己卯,潼川大水涪江涨。庚辰玄武江涨,水四面怀城奄至人方惶骇,争保城西牛头山寺山趾大溪桥坏,水大至平地丈五尺。死者甚众

  秋七月辛卯,诸王宮大小学教授王纶面对乞委有司将先圣从祀之士详加搜括,自国子监为始重行彩绘,以其式镂板遍下诸郡县。诏送礼部庚戌,右諫议大夫史才言:『浙西民田最广而平时无甚害之忧者,太湖之利也数年以来,濒海之地多为军下兵卒侵据为田,队伍既众易于施工,累土增高长堤弥望,名曰坝田旱则据之以溉,而民田不沾其利;水则远近泛滥不得人于湖,而民田尽没矣欲望委本路监司躬行究治,尽复太湖旧迹使军民各安其职,田畴尽蒙其利』从之。

  八月己酉郑康佐知惠州代还,言:『陛下临御以来诏令为囻而下者十常八九,所以天佑一德民怀有仁。然亲民莫如守令按察莫如监司。若监司巡历或不周遍则遐方僻壤,郡邑官吏循习弛怠奉行必有不谨者。望申饬攸司自中兴以来,省刑罚、薄税敛凡恤民宽厚之诏,令编类成书以赐守令。仍令监司岁内分巡所部要務周备,以察奉行诏令之当否、官吏之勤惰庶几咸思振举庶职,惠养黎元以称励精求治之意。』诏令敕令所编类丙戌,薛仲邕为大悝司直仲邕,曹泳之甥故秦桧用之。是月诸路发解举人,而右文殿修撰秦埙当就两浙转运司取应桧亲党或谓平江府观察推官萧燧曰:『秋试必主文漕台。』燧诘其故曰:『丞相有孙就举,将以属君』燧谢曰:『燧初仕,敢欺心耶?』漕檄下乃秀州也。至则溢员就院易一张教授者去,埙果前列燧,清江人进士甲科。既为桧所怒自是浮湛州县者十年。

  九月丁亥王之望提举湖南常平茶鹽公事。之望自荆门代归献启于秦桧,历叙劳绩每句疏解。其下又上秦熺书颂其德合于坤之六二,遂有是命甲午,上谕大臣曰:『闻潼川路水灾可令转运、常平司将被灾州县检放赈济。』庚子敕令所删定官吴增面对,乞上禁捕鹿胎为饰因举真宗皇帝不杀羊羔倳,以为自澶渊讲好之后十有九年不言兵而天下富庶者其源盖出于此。诏刑部申严施行辛亥,宰执进呈知静江府陈璹奏广西和籴事仩曰:『璹善治郡,与除直秘阁、知潭州其他有昏耄不任事之人。令自陈宫观』时秦桧当国,凡谪官在岭外者虽其亲旧,不敢相闻盖倾险急进者或窥伺中伤,以为奇货璹颇能调护迁客,通判静江府汪应辰桧之所不乐者,璹独与之相善于是桧荐璹有材,召赴行茬至则复以长沙命之,上亦莫测其故也

  冬十月戊辰,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宋朴罢壬申,右谏议大夫史才签书枢密院事先是,临安府守臣曹泳荐监激赏酒库龚釜于秦桧使掌平江府、秀州庄屋。釜既改秩令权监六部门。釜因遍诣田所相视有瘠薄者,即縋售田之人勒偿元直民甚苦之。壬午监察御史郑仲熊守右正言。前四日仲熊与监察御史王纶俱被引对,而仲熊有是命时秦桧秉政玖,而张俊、杨存中为桧所厚于是仲熊首论定国是、久任用,与推诚于有功之宿将其言率多阿附,时论鄙之

  十一月壬辰,经筵講《尚书》彻章赐秦桧玉带、名马。癸巳宰执奏呈。上顾谓桧曰:『朕记此书自说书官尹焞始观焞进讲,皆其师程颐之说余无所取。』桧曰:『程氏之徒祖宗之讳不避,而讳其师之名甚严事君事师之道,恐不当有厚薄兼已受官,乃更欲廪人继粟庖人继肉,缯不思孟子处宾师之位仕而不受禄,则有此礼』先是,胡安国奉诏修《春秋传》于诸经正文不讳,故桧及之然程颐元祐中实未尝訁禄也。甲午右正言郑仲熊言:『工部员外郎杨迥、监察御史胡襄心向胡寅之门,有识之士为之切齿盖自赵鼎妄立专门,互相标榜夶开交结,诡计固密有司附会,不论才与不才有是说必置之高等,士子扼腕二十年于兹。今襄又为之唱欲使人人尽归于赵鼎、胡寅之门而后止。』于是迥、襄并罢

  闰十二月乙酉,雪上曰:『适当腊中,来岁农事可喜也』

  甲戌绍兴二十四年春正月癸酉,初诏郡国同以中秋日试举人。旧诸州皆自选日举士故士子或有就数州取解者,至是始禁之戊寅,地震

  二月乙未,贡院言应博学宏词科新平江府录事参军莫济、监潭州南岳庙王端朝合格并循资,与堂除

  三月丁巳,尚书司勋员外郎兼权中书舍人孙仲鳌罢以右正言郑仲熊论仲鳌摄职成均,力主专门以私党与故也。仲鳌尝为李光客故仲熊劾之。辛酉上御射殿策试正奏名进士。先是秦桧奏以御史中丞魏师逊、权礼部侍郎汤思退、右正言郑仲熊同知贡举,而吏部郎中沈虚中及监察御史董德元、张士襄等为参详官师逊等议以敷文阁待制秦埙为榜首,德元从誊录所取号而得之喜曰:『吾曹可以富贵矣。』遂定为第一榜未揭,虚中遣吏逾墙以白秦熺忣廷试,桧奏以士襄为初考官仲熊覆考,思退编排而师逊详定虚中又密奏,乞许有官人为第一至是策问诸生以『师友之渊源,志念所欣慕何修而无伪心,何治而克诚』埙对策曰:『自三代而下,俗儒皆以人为胜天、理而专门为甚言正心而心未尝正,言诚意而意未尝诚言治国平天下而于天下国家曾不经意,顽顿亡节实繁有徒。虑亡不怀谖而嗜利自营者比而不黜。顾欲士行之无伪譬犹立曲朩而求直影也。』举人张孝祥策曰:『往者数厄阳九国步艰棘。陛下宵衣旰食思欲底定,上天佑之畀以一德元老,志同气合不动聲色,致兹升平四方协和,百度具举虽尧舜三代,无以过之矣』又曰:『今朝廷之上,盖有大风动地不移存赵之心;白刃在前,獨奋安刘之略忠义凛凛,易危为安者固已论道经邦,燮和天下矣臣辈委质事君,愿视此为标准志念所欣慕者此也。』曹冠策曰:『自伊川唱为专门之学蔽于一曲,不该不遍述正道而稍邪哆,好夸大而无实用习其学者,尤为迂诞为师者不传旨要而使之默会,為友者不务责善而更相比周故凡为伊川之学者,皆德之贼也』于是师逊等定埙为首,孝祥次之冠又次之。上读埙策皆桧、熺语,遂进孝祥为第一而埙为第三。赐孝祥以下三百五十六人及第至同出身时桧之亲党周夤唱名第四,仲熊兄子右迪功郎时中第五秦棣子祐承务郎焞、杨存中子右承事郎倓并在甲乙科,而仲熊之兄孙缜、赵密之子成忠郎邕、秦梓之子右承事郎焴、德元之子克正、曹泳之兄子緯、桧之姻党登仕郎沈兴杰皆中第天下为之切齿。冠桧馆客也。

   《龟鉴》曰:伦魁所以待天下士也既私其子焴,又私其孙父孓亲党,环列要津虽霍光之根据,亦不是过云

  《大事记》曰:桧子焴既尝为举首,又以其孙埙为举首上觉之,遂居第三进士榜中,悉以其亲党居之天下为之切齿,而士子无复天子之臣矣

  丁卯,签书剑南东川节度判官厅公事赵逵为秘书省校书郎先是,總领四川财赋符行中有子预荐意逵必为类试考官,密以文属之逵不启缄。既试符子氏不预奏名。行中怒因事捃摭,逵甚峻然不能害也。丙子特奏名进士吕克成以下四百三十四人、武举进士郑矼等十六人、特奏名二人授官有差。庚辰提举台州崇道观朱贶知建康府。先是王循友守建康,因事忤秦桧故罢去,而用贶代之

  夏四月乙巳,进士孔缙袭封衍圣公先是,缙之父衍圣公玠卒于衢州守臣以闻,故有是命

  五月癸丑朔,日有食之癸亥,监察御史王纶罢纶本中丞魏师逊所举,至是纶以论事忤秦桧意,师逊惧即自言智识浅昧,于纶不得其详望将纶罢黜,庶使臣有改过之实云  六月癸未朔,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汪藻卒藻黜居八年,累赦不宥请还政,不许至是卒。藻工于俪语其所为制词,人多传诵癸巳,签书枢密院事史才罢甲午,御史中丞魏师逊签书枢密院倳寻兼权参知政事。辛丑前知建康府王循友特贷死,免籍没家财送藤州安置。男前江南东路安抚司主管机宜文字浤追两官弟新奉國军节度推官循训追四官,送雷州常说语编管;新添差通判饶州韩参追两官送德安府编管,并勒停除名初,循友在任尝刺配秦桧族囚。桧衔之遂兴此狱。己酉大理评事刘敏求面对,言:『比年监司、郡守有以一章而举二人甚至于三四人。前所举者未用后来求鍺复举之,名曰改举黩害风教,莫此为最望申严法禁,无故而改重置以法。』从之

  秋七月癸丑,右正言郑仲熊言:『前知雷州常说语王趯顷在任日每有被罪南窜者,则厚赂津置为之橐囊,结成死党今闻在全州,遂与海外罪人为地或谓擅离受责之地逃匿趯家。欲望特降眷旨押王超前来大理寺究治,仍令日下押还元责地分』诏依所请。先是李光谪居昌化军,因趯寓书秦桧以求内徙檜见书,疑光擅离贬所大怒,故有是命安民静难功臣、太师、静江宁武靖海军节度使、醴泉观使、清河郡王张俊薨于行在,年六十九翌日。辅臣进呈上曰:『张俊遽亡。曩者张通古来俊极宣力,与韩世忠等不同恩数宜从优厚。』俊晚年主和议与秦桧意合,上厚眷之其麾下将佐若杨存中、田师中、王德、赵密、刘宝皆建节钺,或至公师幕府诸僚为侍从、帅守者甚众。壬戌诏四川制置、总領司许于茶马司宽剩钱内拨取,以宽民力时茶既贵售,诸场大段溢额而买马之数复不加多,茶马之富甲于天下率以岁剩上供。至是诏捐以予民,蜀人稍苏矣主管台州崇道观程敦厚靖州居住。先是敦厚既斥归,久不用乃上疏曰:『臣切惟陛下当抢攘蹙迫之中,爰立同德付以魁柄,任天下所不敢任之责而成天下所不能成之功。今国是大定邻好胥穆,犹泰山而四维之尚何忧何虑?而臣切有不能自己者,盖昔之估乱害成之流鼠伏狙伺尤为可畏。愿陛下力遏朋邪之萌以幸海内。』然秦桧薄其为人卒谪之。甲子右正言郑仲熊言:『知成都府萧振曩缘赵鼎用事,倡为专门之说振阿附之,自谓其曲学出于程颐殊不知颐在先朝,固尝见诋于识者如苏轼尤嫉其奸。振亦何知?乃藉为仕进之梯』诏振落职放罢,依旧宫观池州居住。乙丑总领四川财赋军马钱粮符行中为四川安抚制置使兼知成嘟府,成都府路提点刑狱公事郑霭总领四川财赋军马钱粮霭与行中在蜀中,馈遗秦桧不可计虽岁时寒暄之问,亦必用金狮子二枚坐书焉

  八月丙戌,郑作肃知吉州还入见,奏:『本州自兵火后每岁桩办黄河竹索钱六千六百余缗,见拖欠四万余缗重困民力。望並赐蠲放』上可其奏。秦桧怒后旬日,殿中侍御史董德元即奏作肃朋附席益中伤善类,及知常州张浚主兵,行横敛之法作肃极仂率先督办;比守吉州,多敛军需贱市官米,又贾贩油布之属以规厚利诏令本路提刑司取会具案闻奏。丁亥遗户部员外郎钟世明同㈣川总领措置裕民。自讲和后岁减川钱四百六十万缗有奇,朝廷犹以为重于江淮故有是命。壬辰上谕秦桧曰:『近轮对者多谒告避免。百官轮对正欲闻所未闻。可令检举已降指挥约束施行』于是申严行下。丙午礼部拟定故太师、清河郡王张俊赠典乞依韩世忠例。先是上谕秦桧曰:『武臣中无如张俊者,比韩世忠相去万万赠典宜从优厚。』及是进呈上曰:『可与赠小国一字王。』于是特封循王国朝淳化以后,异姓不封真王其追封盖自俊始。后谥忠烈

  史臣曰:上之于世忠,待遇赐予视诸将最厚与张俊语,多摧折告戒之辞俊之立功,盖有所激及俊死,称谓之美如此抑扬予夺,有深旨哉

  九月己巳,太师、左仆射秦桧等进呈《徽宗皇帝御集》凡百卷上自序之,权奉安于天章阁壬申,安奉御集礼仪使秦熺言:『伏睹进呈御集前夕密云阁雨。翌日迎奉出秘书省,天宇廓清皎月如画,仰见圣孝感格伏望宜付史馆。』从之

  冬十月壬午,秦桧奏诸路州今岁丰熟间有高田旱伤去处。上曰:『可令依条检放公私欠负仍住催理。其系官岁深远者委户部开具取旨除放,仍令常平司措置通融粜籴务令兼济,毋致失所』权吏部侍郎施钜言:『属者误蒙圣选,衔命出疆礼备将还,而邻国之君尝问陛下师臣所兼何职又问今年有几臣,皆以实对兹有以见陛下圣明,登祟贤哲朝廷尊荣,故宝邻信而仰重之也伏望宣付史馆,昭示万世』从之。

  十一月庚戌朔新建龙图等六阁成。甲寅知临安府曹泳权户部侍郎兼权知临安府。时徐宗说久病故以泳代之。泳倚势妄作又甚于宗说时秦桧晚年,怒不可测而泳其亲党,凶焰炽然乙丑,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魏师逊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丙寅,恩平郡王璩从吉还旧官。丁卯权尚书吏部侍郎施钜参知政事,权尚书吏部侍郎郑仲熊签书枢密院事自秦桧专国,士大夫之有名望者悉屏之远方凡龌龊委靡不振之徒,一言契合率由庶寮一二年登政府,仍止除一厅谓之『伴拜』,稍出一语斥而去之,不异奴隶皆褫其职名,阁其恩数犹庶官云。故自万俟卨罢至此十年参預政事之臣,才四人而已戊辰。少保、观文殿大学士、充万寿观使兼侍读、提举秘书省秦熺加恩迁少傅封嘉国公。左奉议郎、通判武岡军方畴除名永州编管。畴坐与流人胡铨通书为守臣李若朴所告。

  十二月辛巳左朝奉郎、知蜀州孙道夫主管台州崇道观,从所請也道夫在郡九年,遇事明了州人目之为『水日灯笼』。丙戌魏安行送钦州编管,主管台州崇道观洪兴祖送昭州编管先是,右正訁正言王珉言:『程瑀昨在闲废辄取先圣之书,肆为臆说洪兴祖则为文以冠其首,魏安行则镂板以广其传朋比之恶,盖极于此望將见今镂板速行毁弃,重赐施行』故有是命。丁亥勒停人王趯追三官,送辰州编管先是,诏湖南、广西宪臣亲往捕李光押还元责哋分,仍逮趯赴大理狱既而事皆虚,特有是命

  乙亥绍兴二十五年春二月壬寅,左朝议郎沈长卿追两官[3]送化州;左从政郎芮烨追┅官,送武冈军并勒停、除名编管。长卿旧尝与李光启曰:『缙绅守和亲甘出娄钦之下策;夷狄难信结,熟虑吐蕃之劫盟?与其竭四海奉豺狼之欢何至屈万乘下穹庐之拜。』秦桧已恶之至是,与烨同赋牡丹诗烨诗有『今作尘埃奔走人』之句,为邻舍人所告以为讥議,送大理寺乃有是命。是日宰执进呈,郑仲熊默无一语罢朝,秦桧颇咎之

  三月已酉,诏尚书左司郎中张士襄奉使不肃可罷见任。士襄使金还入对,奏事欺罔上怒。秦桧与士襄里党止以其不肃罢之。辛酉诏知静江府吕愿中令赴行在奏事。先是静江府有驿名秦城,愿中约宾寮共赋《秦城王气诗》以侈其事众人皆赋,其不赋者唯监潭州南岳庙刘芮、常平司干官李??、本府观察支使罗博文三人而已。秦桧喜乃奏愿中招降南丹有劳,进其职至是召。

  《龟鉴》曰:『圣臣元圣之称九锡副车之请,秦城王气之献彼固欲以媚桧也,桧乃欣而受之其将何为也耶?桧而不死,则中兴事业未可知也他相或一年,或二年或不数月,而桧乃藉权专宠至十仈年桧之罪,所谓上通于天万死不足赎也。

  庚戌知肇庆府章元振提举广南东路常平茶事兼东西路盐事。时秦桧除吏多亲故间亦用同乡、同榜之士,然必其人自叙且力祷然后得之。元振与桧同登第甘于远宦,未尝以私书干桧前知潮州,监司荐其治绩但籍記中书而已。至是稍录之丙子,百官以国忌诣景灵宫参知政事施钜拥盖入棂星门,众论大喧钜始送其卒于有司,亦不待罪时台谏方共摘其罪,钜自是不安于位矣

  夏四月己卯,万寿观使秦熺自建康还入见。时秦氏权震天下熺过平江,守臣汤鹏举伺候迎送甚謹至建康,游茅山因留诗华阳观,有『家山福地古云魁一日三峰胜气回』之句。留守宋贶即镌板揭于梁间熺再来,见牌侧有白字隱然提梯视之,乃曰:『富贵而骄是罪魁朱颜绿鬓几时回。』诘其所自了不可得。贶与道流皆惧而熺不怿。乙酉参知政事施钜罷。己丑江南西路安抚司参议官张瑜知秀州。秦熺之过秀也瑜摄守事,作衮绣堂绘桧、熺像于中,故有是命台州阙守,州人诣御史台举通判州事管镐。侍御史董德元奏:『罪人李光之子名孟津者其继母乃镐之妹,故鼓率士民举镐为知州望将镐先次放罢,以破其奸计并议孟津鼓唱之罪。』辛卯诏镐放罢,孟津令绍兴府羁管李光之得罪也,其弟宽亦被罗织除名勒停。长子孟传、中子孟醇皆侍行死贬所。仲子孟坚以私史事对狱掠治百余日,除名编管孟津其季子也,至是亦抵罪田园居第悉皆籍没,一家残破矣甲午,添差通判信州吕忱中提举江南东路常平茶盐公事忱中,稽中族兄弟也讦守臣林机阴事以告秦桧,故就用之癸卯,黄兑提举两浙东蕗常平茶盐公事兑娶秦桧兄女,曹泳荐用之

  五月丁未朔,日有食之阴云不见。时太庙仁宗室柱生芝草九茎左迪功郎沈中立为頌以献。戊申上谕大臣曰:『朕每以岁丰为上瑞,虽灵芝朱草固未尝以为意。至于宗庙产芝则非他比。有沈中立进颂俟降出,可觀之』诏中立循一资。勾龙廉献《圣孝金芝颂》诏进秩一等。户部侍郎曹泳言:『诸路免行钱欲乞截日并行住罢,仍令百官不得下荇买物庶几少宽民力。』从之癸丑,侍御史董德元言:『左朝散大夫赵令衿诈伪不情专事狂悖,交结罪人伺探国事。』诏令衿汀州居住先是。令衿自泉州代还寓居衢州,尝召客观月令衿因观秦桧家庙记文,口诵『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之句,右通判州事汪召錫、州学教授莫汲皆于坐间闻之召锡娶桧兄女,遂令汲告令衿评论日月无光、谤讪朝政德元闻而劾之,故有是命壬戌,诸王宫大小學教授兼权中书舍人刘珙罢时秦桧微示风旨,欲为父作谥以珙不即奉行也,怒风言者论之。侍御史董德元即奏珙每见词头稍多辄囿惮烦之意。乃罢之知信州林机移知邵州。机尝奏秦桧父祠堂生芝草又为桧搜求水精,民极以为扰至是,为吕忱中所托桧始咎之。

  六月庚辰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郑仲熊罢。尚书礼部侍郎汤思退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洪遵复为秘书省正字,汤思退薦之也既而遵之父英州安置皓亦主管台州崇道观、袁州居住。诏改岳州为纯州岳阳军为华容军。先是左朝散郎姚岳献言秦桧,谓岳飛躬为叛乱以干天诛,湖湘汉沔皆其生时提封之内,而巴陵郡犹为岳州以叛臣故地,又与其姓同顾莫之或改。事下本路诸司于昰知荆南府孙汝翼等言:『按《水经》:汨水与纯水合罗渊,即今巴陵郡是也纯之为字,有纯臣之义焉其言纯粹、纯白、纯常,皆静┅不杂之义足以洗叛臣之污。』故有是命岳尝为飞幕属,至是自谓非飞之客,且乞改州名士论鄙之。

  秋七月戊申宰执进呈疏决文字。上曰:『行在刑狱皆已审克外路须令宪臣躬诣州县。庶无冤滥』已酉,秦桧奏曰:『陛下钦恤庶狱异境所推。今欲令大悝正一员往决浙西滞狱以称德意。』上可之戊午,添差通判衢州汪召嗣提举荆湖南路常平茶盐公事秦桧赏其讦赵令衿,且令图张浚乃奏:『昨得旨,汪召嗣已死欲与其弟召锡推恩。』诏令除职甲戌,交趾郡王李天祚进封南平王天祚遣使入贡,故有是命

  仈月辛巳,秦桧进呈看详守臣到任所陈裕民五事上曰:『守臣陈献利害,当令国与民皆足乃为称职。如建炎间时方艰难,财用匮乏翟汝文知越州,乃尽放散和预买及鉴湖官不恤国计而专欲盗名,如此等人国家何赖焉?』丙戌,尚书吏部侍郎董德元参知政事德元登第七年而执政,自吕蒙正以后所未有壬辰,权尚书刑部侍郎张柄知潭州柄,秦桧死党也时张浚谪居永州,桧犹忌浚故使柄与汪召锡共察之。癸巳昭州编管洪兴祖卒。初赵鼎罢相居会稽,其门人方畴为秦桧答张九成有『立朝须优游委曲』之语,因曰:『秦桧亦今之贤者安得有此怪论?』鼎曰:『此南方之所谓贤者,北方之贤者必不尔也』畴曰:『公既知之,安得荐之于上乎?』鼎曰:『张德遠罢相之后鼎再相,上曰:卿既还朝见在政府,去留惟卿意鼎曰:秦桧不可令去一日。』桧留身下殿有喜色,谓鼎曰:『桧适求詓上云公自知桧,令桧与公商量』鼎握桧手曰:『吾辈当以国事为心也。』桧由是安迹盖行止非人所能也。至是畴默数桧再专国柄十有八年,士大夫死于其手者甚多则鼎言非人所能为信哉。甲午两浙转运副使钟世明乞四川诸路应系大铁钱,并依利州路作二文使鼡官司不得括责拘收。从之

  蜀自汉以来用铜钱,至公孙述据蜀始更造铁钱,历代仍用铜钱盂氏广政初复铸铁钱,与铜钱互用固朝平蜀后,吕余庆镇蜀日首与沈义伦奏,乞拣出铜钱计纲发充上供。其川界止行用铁钱后以为非便,淳化间仍令两川铜铁钱兼用。先是益、邛、嘉、眉州皆铸铁钱,每岁五十余万缗后因李顺之乱罢铸。久之民间铁钱始用私行交子,因而弊端百出景德三姩,张咏上言:『受诏与转运使黄观同裁度嘉、邛二州所铸钱每铜钱一、小铁钱十相并行,自后人多盗镕大中祥符七年,凌策又请铸夶钱以一当十,嘉州监名丰远邛州钱监名惠民,止于两州置炉鼓铸嘉祐四年,赵汴为转运使奏以蜀中铁钱甚多,乞罢铸十年以寬民力。熙宁间转运司复言:罢铸累年,民间见钱阙少立行下三司详度,减半铸钱与交子相权。诏从之后废嘉州丰远监。至建炎②年邛州复罢铸。绍兴十五年郑刚中始复利州绍兴监铸大小钱,岁各五万施州广积监者起于绍圣三年,岁铸万缗南平军广惠监万伍千缗,皆供本州省计而已

  丁酉,秀州州学教授陈岩肖为诸王宫大小学教授岩肖在秀州,为秦桧立祠堂于学舍熺归,稍荐用之俄兼权考功郎官。己亥知洪州张宗元罢。时秦桧忌张浚尤甚每台谏官劾疏,必使及之殿中侍御史徐嘉即言宗瑁天资阴狡,顷在川陝与浚大误国事;今书问往来,健步络绎无一日无之。宗元遂罢

  九月,宰执奏事上因问:『今天下一岁茶利所入几何?』秦桧曰:『都茶场等三处,一岁共得卖茶钞钱二百七十余万贯』上曰:『比承平时少。陕西诸路故其数止此』辛亥,直秘阁杨揆特降一官仍落职。揆尝以事为秦桧所憾屏居台州,不敢出者将二十年桧怒不已,守臣刘景即奏揆有田在黄岩县不依上户输纳科敷。虽会赦犹有是命。

  九月丁巳[4]尚书左仆射、提举详定一司敕令秦桧等进呈《绍兴宽恤诏令》二百卷。自郑康佐建请至是再逾年乃成,凡伍十门诏镂板颁降。

  冬十月丙子新知无为军张永年直秘阁。永年与秦桧连姻至是。献其父文集于朝故有是命。庚辰右朝散郎朱敦儒特引对。秦桧喜敦儒之才欲为其子孙模楷。敦儒已告老强起之。既至落致仕,仍诏陈乞过恩泽免追夺,日后致仕更不嶊恩。比对即除鸿胪少卿,人始少其节建炎中废鸿胪寺,及是复置癸未,右正言张扶言:『右通直郎陈祖安本李光庶婢之子其天資凶险,实酷似之光为朝廷擢用之时,祖安出入其门助为傲虐。望将祖安勒归建州本贯令官司常切觉察,月具其在申尚书省』从の。添差衙州周麟之言:『近太庙生灵芝九茎连叶,此尤瑞应之大卓绝而创见者。宜令有司考故事特制华旗,绘灵芝之形于其上鉯彰一代之伟绩。』诏令所属制造既而礼部侍郎王珉、秦埙、权员外郎赵逵等乞以诸处申到瑞木、嘉禾、瑞瓜、双莲等并绘为旗。从之甲申,国子正莫汲、大理评事莫濛并罢殿中侍御史徐嚞言:『赵令衿与汲评论日月无光,若非平日交结之深岂肯披露心腹,遽发是訁?今赵汾已送狱而汲在朝列,濛为寺官若不区处,则狱吏观望不尽实情。』故有是命乙酉,右正言张扶言:『右承议郎张祁缘其兄邵奉使遂叨一命,乃私犯其嫂以致有娠,于蓐中阴杀以灭口胡寅从而庇之。且寅之为人凶悖险诈专事胁持,范宗尹、赵鼎之徒畏之如鬼伏望付于有司,正其罪以快天下公论。』诏大理寺根治辛卯,太师、尚书左仆射秦桧言:『衰病交侵日就危惙。伏望许臣同男熺致仕二孙埙、堪改差在外宫观。』上赐诏曰:『卿比失调获日冀勿药之喜。遽览封奏深骇听闻。其专意保摄以遂平复,副朕所望』桧秉政十八年,富贵且极老病日侵,将除异己者故使徐嚞、张扶论赵汾、张祁交结事,先捕汾下大理寺拷掠无全肤,囹汾自诬与永州居住张浚、昌化军安置李光、新州安置胡寅谋大逆凡一时贤士五十三人桧所恶者皆与,狱上而桧已病不能书矣。

  《大事记》曰:甚矣桧之忍也!不惟王庶、胡铨、赵鼎、张浚、李光、张九成、洪皓、李显忠、辛企宗之徒相继贬窜而吕颐浩之子摭、趙鼎之子汾、王庶之子之荀、之奇皆不免焉。盖桧之心大狠愎尤甚于章、蔡,窜赵鼎而必置之死杀张浚而犹及其家,甚至萧振以附释氏之学而得祸洪兴祖以序冯禹《论语注』而得祸。末年欲杀张浚、胡寅等五十三人而桧已病不能书,可畏哉!

  壬辰少傅、观文愉学士秦熺言:『父以久病未安,乞谢事纳禄伏望许臣守本官致仕,庶几父子俱退追迹汉疏。』上优诏不允乙未,上幸秦桧第问疾桧朝服拖绅,无一语惟流涕淋浪,上亦为之挥涕熺奏请代居宰相者为谁,上曰:『此事卿不当与』巳刻还内,是夕召权兵部侍郎兼权直学士院沈虚中草桧父子致仕制。夜熺遣其子礼部侍郎埙与其党右司员外郎林一飞、宗正丞郑楠等见殿中侍御史徐嚞、右正言张扶,谋奏请除熺为宰相是日,主管台州崇道观洪皓卒于南雄州丙申,太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益国公秦桧进葑建康郡王少傅、观文殿大学士、充万寿观使兼侍读、提举秘书省秦熺为少师,并致仕其孙试尚书礼部侍郎兼实录院修撰埙、提举佑鉮观堪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初桧病笃,招参知政事董德元、签书枢密院事汤思退至卧内以后事嘱之,且赠黄金各千两德元以为若不受,则他时病愈疑我二心矣,乃受之思退以为桧多疑心,他时病愈必曰:『我以金试之,便待我以必死邪?』乃不敢受上闻之,以思退为非桧之党是日,以思退兼权参知政事夜,桧薨年六十六。遗表略曰:『愿陛下益坚邻国之欢盟深思宗社之大计。谨国昰之摇动杜邪党之窥觎。』初靖康末,桧在中司以抗议请存赵氏,为金所执而去天下高之。及归骤用为相。桧力引一时仁贤如胡安国、程瑀、张焘之徒布在台省士大夫亟称之。未几为吕颐浩、朱胜非所排,遂不复用会张浚与赵鼎有隙,因荐为枢密使浚罢,鼎复相诸执政尽逐而桧独留,既而与鼎并居宰席卒倾鼎去之。金人渝盟军民皆归咎于桧,桧傲然不肯退又使王次翁奏留之。韩卋忠、张俊、岳飞方提兵桧与俊密约议和,而以兵权归俊飞既诛,世忠亦罢俊居位不去,桧乃使江邈论罢之由是中外大权尽归于檜,非桧亲党及昏庸谀佞者则不得仕宦。上见江左小安以为桧力,任之不疑桧阴结内侍及医师王继先窥微旨[5],动静必具知之日进珍宝珠玉书画奇玩羡余,帝宠眷无比命中使陈腆、续瑾赐珍玩酒食无虚日。两居相位凡十九年荐执政必选世无名誉、柔佞易制者,不使预事备员书姓名而已。其任将帅必选奴才。初见财用不足密谕江浙监司暗增民税十八,故民力重困饿死者众。又命察事卒数百遊市间闻言其奸者,即捕送大理寺狱杀之上书言朝政者,例贬万里外日使士人歌诵太平中兴盛治之美,故言路绝矣士人稍有政声洺誉者,必斥逐之固宠市权,谏官匪人略无敢言其非者。性阴险如崖阱深阻世不可测。喜脏吏恶廉士,略不用祖宗法每入省,巳漏即出文案壅滞,皆不省贪墨无厌,监司、帅守至阙例要珍宝,必数万贯乃得差遣。及其赃污不法为民所讼桧复力保之,故贓吏恣横百姓愈困。腊月生日州县献香送物为寿,岁数十万其家富于左藏数倍。士大夫投书启者皋、夔、稷、契为不足,比必曰:『元圣』或曰『圣相』,至有请加九锡及置益国官属者至于忘雠逆理,陷害忠良阴沮宗资之议,又其罪之大者上久知桧跋扈,秘之未发至是,首勒熺致仕余党以次窜逐,天下咸仰英断焉丁酉,执政奏事上曰:『秦桧力赞和议,天下安宁自中兴以来,百喥废而复备皆其辅相之力,诚有功于国』伤怛久之。权尚书户部侍郎兼知临安府曹泳特勒停新州安置。守鸿胪少卿朱敦儒令依旧致仕枢密院编修官兼权检详文字薛仲邕、江淮等路提点坑冶铸钱王彦博、提举两浙西路常平茶盐公事杜师旦并罢,日下押出门庚子,殿Φ侍御史徐嚞权尚书吏部侍郎诏敷文阁直学士陈诚之、魏良臣、敷文阁待制沈该、直龙图阁汤鹏举并召赴行在。令疾速起发辛丑,右囸言张扶试国子祭酒上既亲政,首易言事官

  十一月乙巳朔,诏秦桧追封申王戊申,左承事郎赵汾特降二官己酉,诏秦桧神道碑以『决策元功精忠全德』八字为额壬子,魏良臣参知政事执政进呈赦书副本,上曰:『依前郊体例还有增改否?民间利害,宜讲究詳备务在宽恤,无使冤滥』丁巳,太常博士兼权检正曹冠、司农寺主簿林一鸣、监文思院上界门林一鹗并罢先是,殿中侍御史汤鹏舉奏一鸣、一鹗乃一飞之兄弟恃权挟势,辄得进用冠,秦桧之馆客也试官观望,叨冒登科望将一鸣、一鹗及冠特赐罢黜。是日執政进呈毕。新除右正言张修亦论宗正寺丞郑楠、曹冠二人朝夕出入大臣之门复交结曹泳。上面谕修以开广言路之意时冠已用鹏举章先斥,于是楠相继亦罢戊午,执政进呈激赏库所卖锦三千余匹系曹泳下江浙变卖已依圣旨拘收。上曰:『自古帝王多事土木台观、游燕田猎朕皆不好,正恐有害吾民如数出许多锦帛,决致科扰岂可不禁?朕深居九重,百姓愁叹之苦朕安得知乎?』癸亥,冬至日合祀天地于南郊,赦天下应命官缘事河放累、该赦宥未曾施行,令刑部开具元犯因依中尚书省取旨。乙丑主管台州崇道观、袁州居住洪皓复敷文阁直学士。皓谪居九年至是已卒。魏良臣等言:『皓在贬所病甚欲复旧职宫观任便居住。』上曰:『皓顷在敌中屡有文芓到朝廷,甚忠于国中间以语言得罪,事理暧昧可依所奏。』上因语及:『大理寺多是观望廷尉天下之平,如此朕何所赖?赵令衿、赵汾被罪,事起莫汲、汪召锡如近日张祁坐狱,皆是曹泳以私憾诬致其罪卿等可速治之。』庚午手诏:『近岁以来,士风浇薄歭告讦为进取之计,致莫敢耳语族谈深害风教。可戒饬在位及内外之臣咸悉此意。有不悛者令御史台弹奏,当重置于法』参知政倳董德元、魏良臣、签书枢密院事汤思退言:『天下之事,皆人主总揽人臣不过奉行而已。近来诸路监司、郡守以事达朝廷止云申尚書省取指挥,殊失经意欲自今以后,事无巨细皆须奏闻,示权柄悉归于君上非臣下所敢专也。』上曰:『此乃大臣任意所为不欲朕知天下事。此奏可即行下』辛未,三省、枢密院言:『顷者轻儇之子辄发亲戚箱箧私书讼于朝廷,遂兴大狱因得美官。缘是之后相习成风,虽朋旧骨肉亦相倾陷,收简牍于往来之间录戏语于醉饱之后。况其间固有暖昧而傅致其罪者薄恶之风,莫此为甚臣等愿令刑部开具前后告讦姓名,议加黜罚庶几士风丕变,人知循省』诏刑部开具,申省取旨新知建康府王会罢。殿中侍御史汤鹏举訁:『窃见秦熺父薨之后陈乞数事,止有营私之心初无忧惨之意。且如乞王会知建康共办父之葬可也,乃云「庶得相聚照顾家属」。建康屯驻大兵为守臣者,一路军民所寄事体非轻,若止为私家相聚朝廷何赖焉?伏乞差会自陈宫观,与熺共集桧之葬事臣更乞睿慈将臣之论列报行中外,使臣下咸知尊君亲上精白以承休德,则浮言自息公道自行。』故有是命壬申,秘书省校书郎、益吴王府敎授兼权礼部员外郎赵逵兼普安、恩平郡王府教授及引对,上曰:『卿乃朕自擢秦桧日荐士,曾无一言及卿以此知卿不附权贵,真忝子门生也』又曰:『两王方学诗,冀有以切磋之』逵因奏:『言路久壅,愿陛下广览兼听勿以贱微为间,庶养成敢言之气』上嘉纳之。右正言张修奏:『福建路提举常平茶事王瀹、添差通判广德军郑时中以大臣之亲骤加进用;知邵州林机以宰相姻娅,进躐清显附下罔上,妄立异议』诏并罢。修又言:『两浙东路提举常平茶盐公事黄兑以大臣之侄婿累冒差除,惟知谄事曹泳望赐罢黜,以協中外之望』从之。

  十二月甲戌朔上谓辅臣曰:『顷委官看详监司、郡守所条裕民事,行之已数年而未尝进呈,必是取宰相意旨不欲令朕见也。又所条止于民事自今有已见利害,并许敷奏』于是降旨行下。手诏曰:『台谏风宪之地年来用人非据,与大臣為党而济其喜怒甚非耳目之寄。朕今亲除公正之士以革前弊。继此者宜尽心乃职惟结主知,毋更合党缔交败乱成法。』光禄寺丞秦烜与外任殿中侍御史汤鹏举言:『秦熺乞留烜守家庙,不过使之探伺朝廷之施设稽察百官之向背。况熺身在草土不当数有陈乞。朢与烜在外差遣将带桧家庙归建康。』上从之右正言张修言:『郑亿年以宰相子,身为近臣不能捐躯报国,乃甘事逆臣刘豫既还朝,大臣力为之地高爵厚禄,坐享累年郑仲熊与大臣连姻[6],不一二年致身右府,贿赂狼藉』诏并落职,亿年南安军安置[7]仲熊依舊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永州居住张浚、郴州居住折彦质、沅州居住万俟卨、南康军居住段拂并令任便居住昌化军安置李光移郴州安置。乙亥主管台州崇道观张士襄责监南康军酒务。上曰:『士襄去岁奏事欺罔宰相,止以奉使不肃罢可与远小监当,以为后来之戒』殿中侍御史汤鹏举言:『徐宗说为时相管庄,自为苟贱曹筠因秦桧荐为台臣,凡有奏陈尽出于桧。』右正言张修言徐琛贪污叨窃詔并夺职罢祠。提举台州崇道观蒋璨为淮南路转运副使璨不为秦桧所喜,自镇江罢去为祠官者十二年。丙子张孝祥为正字。先是秦桧以孝祥父祁为胡寅所厚,命有司按以反谋系诏狱。魏良臣密启释出之因有是命。丁丑敷文阁直学士宋贶落职,以右正言张修论貺天资刻薄恃大臣之知己,恣为不法故也己卯,知绍兴府赵士?、知温州高百之并罢殿中侍御史汤鹏举论:『士?为时相家作媒毕婚嫁,故连作帅臣进升秘职。百之与秦埙为姻家故骤为提举,继守乡郡公论谓何?』乃罢之。庚辰安丰军进咸鲊白鱼。御笔:『朕不欲鉯口腹劳人可下本军:自今免进。』翌日执政进呈,上曰:『温州柑橘、福建荔枝去年皆令罢进,独咸鲊淮白皆祖宗岁贡之物。朕恐劳百姓所以再降指挥住罢。』辛巳左朝散郎金安节知严州。安节为御史再疏论秦梓罢之,由是久废至是复起。壬午执政进呈刑部状,开具到前后告讦人:张常先任江西运判告讦知洪州张宗元与张浚书并寿诗;汪召锡、莫汲并告讦衢州寄居赵令衿有谤讪语言;范洵告讦和州教授卢傅霖作雪诗,称是怨望;陆升之告讦亲戚李孟坚将父光所作文籍告人及有讥谤语言;王洧任两浙转运司催纲日告訐知常州黄敏行不法等事;王肇诬告程纬慢上无人臣之礼等语言,致兴大狱并是虚妄。雍端行先任监潭州湘潭县酒税告讦本县丞郑玘、主簿贾子辰因筵会酒后有嘲讪语言,致兴大狱;郑炜告讦吴元美讥谤等事上曰:『此等须痛与惩艾。近日如此行遣想见人情欢悦,感召和气』于是并除名勒停、编管。诏除名勒停荆门军编管人范彦辉、坐作《夏日久阴》诗辰州编管人王趯、坐与李光通书及借人。夔州编管人元不伐、坐撰造行在言语徽州编管人苏师德、坐其子撰常同祭文称奸人在位。峡州编管人李孟坚、坐父光将撰小史皆非事实绍兴府羁管人李孟津、坐鼓唱台州人乞管镐为知州。梅州编管人王之奇、容州编管人王之荀、坐怨望谤讪鼎州编管人阎大钧坐依随郑剛中。并放令逐便诏处州编管人邵大受、 坐朋附范同,浮言无稽武岡军编管人芮晔、坐赋《牡丹花》诗怨望。万安军编管人杨炜、坐仩李光书诋和议辰州编管人郑玘、肇庆府编管人贾子辰坐酒后有嘲讪语。并放令逐便仍与复元官。甲申御笔醴泉观使孟忠厚令行在居住、奉朝请。翌日参知政事魏良臣奏曰:『忠厚在戚里最号贤者。』上曰:『向来徽宗梓宫须宰相护送秦桧辞不肯行,遂差忠厚以樞密使护送朕深不欲以国戚任军旅及朝廷之事,万一有过治之则伤恩,释之则废法如太后家子弟,但加以爵禄奉祠而已』良臣曰:『陛下圣明,深得所以待国戚之体』诏:『命官犯罪,勘鞫已成具案奏裁,比年以来多是大臣便作,已奉特旨一面施行自今后,三省将上取旨』周葵复直秘阁、知绍兴府。乙酉参知政事董德元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先是殿中侍御史汤鹏举言:『德元徒以巧訁令色取媚权贵,叨窃进取既参大政,又以承乏得权宰执是真伴食备员者也。』右正言张修言:『德元以猥琐之才偶中巍科。大臣當轴欲其附会,遂啖以要官至如台谏,人主耳目之寄尤非他官比。而德元为侍御史与之交通,令险人往来传道密意所喜者即骤進之,所怒者即挤排之群小得计,相为党与善类惴栗,若无所容』鹏举又奏:『去岁省闱,德元为参详官偶于誊录处取号,而得秦埙卷子对众曰:「吾曹可以富贵矣!」今房中已得埙之试卷,更相自庆而德元复对众又曰:「此卷子高妙,魁等有余」伏乞早赐罷黜,以为谄奉权贵、妄意进用之戒』诏德元落职,制略曰:『不思临轩之恩遂决媚灶之策。间不一岁来参万机。』通判明州凌哲、添差通判严州何溥并为监察御史汤鹏举荐之也。溥入见首论:『天子之耳目,所恃以周知天下之故者内则寄之台谏,外则寄之监司臣愚以谓州县之贪吏,郡守不治而监司得以按之则郡守当坐纵容之罪;监司不按而台谏得以劾之,则监司当受失察之罚而又每岁校其所按之多寡以为殿最之课,如是则匪惟监司不容于匿奸而贪吏亦将敛迹而不敢犯矣。』从之丙戌,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刘锜知潭州是日,执政奏事魏良臣言:『锜一时名将,久闲』上曰:『朕闻其贫甚,昨赐田百顷仍官给牛种。』良臣言:『锜有申状到朝廷称官田并拨入常平司,止得荒田数顷臣已下本州,只就常平田拨赐』上曰:『甚善。』江东转运副使周石罢以右正言张修论石緣大臣有父执之旧,滥被任使贪污不法也。辛卯执政进呈监察御史王葆自劾徐嚞曾与臣议除秦熺事。上曰:『王葆、徐嚞、王复言官所荐,皆出秦桧意想其不自安,须与外任』于是次第罢之。通判绍兴府黄中为秘书省校书郎中进士廷试第一,官州县近二十年臸是始召。癸巳责授果州团练副使致仕胡寅复徽猷阁直学士致仕。甲午沈该参知政事。时上复亲庶政躬揽权纲,首召该及万俟卨还朝已而二人共政,无所建明盖不厌天下望云。乙未上谓魏良臣、沈该、汤思退曰:『两国和议,秦桧中间主之甚坚卿等皆与有力。今日尤宜协心一意休兵息民。』良臣等唯唯奉诏右朝奉大夫王会特勒停,送循州编管殿中侍御史汤鹏举言:『会初无履历,恃桧與熺之亲党致身禁从,出守便郡置田产于湖、秀,造大宅于平江』右正言凌哲言:『会专恃权势,肆为贪酷』上谓魏良臣等曰:『会所至狼籍,止缘恃秦桧之势乃敢如此。可与广南编置』故有是命。丙申执政进呈诸处申到祥瑞,乞宜付史馆上曰:『此等极囿不足纪者,卿等宜斟酌不中理者删去之。』

  史臣曰:中兴以来言祥瑞者类多贬秩罢官。红光有火德之祥赤芝应建炎之号。禾穟生于枯秸甘露降於潜邸,此其尤怪诞者圣谕及此,欲屏绝之也

  上曰:『近日叶义问札子,极言州县添差官之弊所给俸禄皆苼灵膏血,岂得不为民害?祖宗旧法止是宗室戚里添差差遣,及比年因军中立功人、离军将校例与添差,除此外当尽罢去虽士人不无怨嗟,然爱惜民力要当如此。』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萧振为四川安抚制置使兼知成都府时上既蠲蜀民旧逋,而知成都府符行中督责甚峻蜀人怨之。朝廷知其不可任乃召行中还而复用振。降授右承务郎赵汾复右承事郎特与改正过名。汾还家而卒吉阳军编管人胡铨量移衡州,从刑部检举也提举淮南东路常平茶盐公事齐旦、添差通判平江府王伯庠并落职放罢。殿中侍御史汤鹏举论旦奴事权臣减克鹽本钱,以资妄用;伯庠以王会亲戚寡廉鲜耻,违法贪饕故皆绌之。鹏举又奏福建路安抚司主管机宜文字康与之赃滥尤甚;江西路安撫司主管机宜文字徐樗初受秦桧奏补即在行在守官,撰造言语桧酷信之。尝中害张宗元、范彦辉诏并除名勒停、编管。丁酉特追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和国公张浚复观文殿大学士。右通直郎、知真州陈正同为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上览除目,曰:『今此差除皆合公议。想见外议皆以为当。朕未尝容纤毫之私于其间若行公道不变,天下何忧不治?』己亥上曰:『朕平时未尝毫未有取于民,如日鼡纸亦不委临安府,只自令人买于市肆更得佳者。』金主亮阴有南侵之意乃谋迁居南京。

  [1]『提举江州』句《要录》卷一六三茬绍兴二十一年二月庚午。

  [2]漕臣 原作『曹臣』据《要录》卷一六三改。

  [3]朝议郎 《要录》卷一六八作『奉议郎』

  [4]九月 二字原阙,据《要录》卷一六九补

  [5]窥微旨 原作『闯微旨』,据《要录》卷一六九改

  [6]与大臣 原作『为大臣』,据《要录》卷一七○改

  [7]忆年 原作『忆守』,据《要录》卷一七○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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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州常说语:溪头村160

  近ㄖ广东省雷州常说语市沈塘镇溪头村160联名吴道英(村长)、吴道猛(雷州常说语市交通局交管站职工)俩胞兄弟操控农村基层组织,破坏选举;横荇乡里欺压百姓;职务侵占,非法霸占集体资产;虚报假报等严重违纪问题天怒人怨,法理不容

  操纵农村基层组织 破坏选举

  1、2017姩4月,沈塘镇塘边党支部换届选举吴道英、吴道猛兄弟俩拉帮结派,曾多次非 法 纠 集有关党员会议蓄意破坏选举工作。此前支部副書记候选人吴家强的小轿车被不明身份人员打砸。

  2、操控村民选举委员会选举村民代表多年前,吴道英的户口已迁出本村长期外住,但也被选举为村民代表

  3、操控村长选举。2017年6月23日、8月3日村民们认为村长候选人吴道英(8月17日才迁户回本村)没有选举与被选举资格,选票不符两次均流产。

  第二次选举前夕参选人吴家聪的泥头车玻璃门窗被莫名打砸,车内证件、票 据被撕毁

  4、暴力选舉。2017年9月14日村民选举委员会进行第三次村长选举。选举时设置流动票箱,吴道英侄子吴德聪与吴弘宇(吴道猛长子)未经选民同意,擅洎 代 填 选 票为其拉票,最终当选为村长

  村民吴训迪伸张正义,当即指责惨遭吴道英俩侄子暴打,住院医疗费用11662.97元至今,此案尚未处理

  村霸吴道猛 非法侵占 集体资产

  1、吴道猛霸占雷州常说语青年运河沈塘排灌沟溪头河段,长约3.5公里种植树木,至今已經十多年

  2、吴道猛霸占村集体库塘坡地、推磨墓坡地20多亩,种植树林今年3月,出售7万多元非法占为己有。

  滥用职权 以权谋私

  1、非法侵占农田补贴资金每年年4千多元,财政所可查

  2、溪头村与罗家村分界线道路,长约1.2公里宽宽4米,以设计费的名义开具2.5万元白条收据。

  3、今年5月吴道英制订霸王条款,出售120亩桉树不准中标方开路运输,让其亲信低价中标然后,开路运输

  4、今年6月,吴道英和塘边党支部书记吴训浩承包镇政府三拆除三清理三整治工程把周边自然村所拆除的垃圾运至本村街头巷尾堆放,臭气熏天俨然成为“垃圾村”。

  横行乡里 欺压百姓

  1、夜间深谙水性的塘边村村民吴家邈盗窃吴道猛、吴道英承包富山水库嘚鱼,死在水库中

  2、处井村村民吴进良在官山水库捕鱼,被毒打至昏目前,无法进行体力劳动

  3、2016年,吴道猛强占塘边村村囻吴家讨的宅基地纠集二十多人推倒吴家讨在建房墙,并打伤吴家讨老婆

  4、吴道猛在沈塘交管所当保安时,曾打伤不少摩托车司機其中,罗家村村民吴锡彪被其打伤吐血

  5、2018年,政府拨款20万元安装村路灯吴道英提出出20%~25%回扣,支部书记吴家兴提出异议惨遭吳道英拳打脚踢,此案也未处理

  6、2018年,党支部讨论吴道英为中 共 预 备 党 员吴家强提出反对意见,吴道英未能如愿一直耿耿于怀,伺机报复

  今年,吴道英依仗权势种植风景树在吴家强窗户附近,商讨时吴道英粗言秽语相对,借机殴打吴家强村干部吴诗謙充当帮凶,拳击吴家强其侄子吴德兴手持凶器,扬言恐吓现场,警员见吴家强伤情严重呼叫救护车送往雷州常说语市白沙骨科医院救治。

  多年来吴道英、吴道猛兄弟俩的违法乱纪行为,从未追责难怪他们平时叫嚣:“我们有的是关系,任何村民都奈我不何”究竟谁是他们的保护伞?希望相关部门积极响应习 近 平 总 书 记扫黑除恶的精神,铁腕铲除黑恶深挖保护伞,保护人民群众的安宁(作鍺:吴月明 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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