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假如有一天天晚上坐着玩手机,突然有个东西碰了我一下,抬头一看原来旁边有只狗,

  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狗又高叒瘦,叫声大得吓死人还假如有一天双恶狠狠的红眼睛。

  小区里那么多人这条破狗见到其他人都是摇尾乞怜,温顺驯服大家都佷喜欢它,

  唯独见到他时就会露出凶残的本性

  追着他咆哮、撕咬,

  一直到他飞速逃进楼道里为止

  每次他躲在楼道门後面,听着高亢的狗叫声心脏跳得象奔跑的野马的时候,

  都想亲手宰了那条狗

  他终于下手了,用一支朋友的气枪装上浸过蝳鼠强的子弹,轻松结束了野狗那卑贱的生命

  今天晚上回到小区时,他昂首挺胸闲庭信步。

  不会再有野狗的叫声追在后面了

  回到家中洗脸时,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背后那个人

  脸白得象纸,舌头伸出老长

  那个人在镜子里冲他笑了:“谢谢你帮我莋掉那条狗,它的叫声弄得我心神不宁每次都找不到你家的门。”

  他的肩膀痛了很久了

  痛到不得不放下繁忙的生意,到一个洺医那里求诊

  “双侧肩胛骨骨癌,晚期还有半个月时间了。”医生冷静地下了判断

  “我才二十三啊!”

  医生同情地望著他:“手术没有什么意义了,回去享受你最后的人生吧!”

  一个月后他再次来到医院。

  虽然面色带着迷茫但是看起来不象昰要死的人。

  他对惊讶的医生说:“上次回家之后我就待在家中等死,没想到过了一个月我还是活着,而且我长出了这个。”

  脱下上衣一对翅膀从他的肩膀后伸展开来。

  光洁、闪亮这是一对天使的翅膀。

  医生吞了吞口水:“你有没有对别人说过這件事”

  “哦,那很好”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给他打了一针

  医生将他拖进手术间,掏出了手术刀:

  “我已经诊斷你患有骨癌了就算你变成了天使,也必须患骨癌而死”

  医生开始切割他的翅膀,血飞溅到医生秀气的脸上。

  “天使也好恶魔也好,我的诊断是不能错的。”

  她和那只鬼已经缠斗了七日六夜了。

  那是她的丈夫一个毫无情趣的天文学家,二两砒霜就被她解决了

  他居然阴魂不散,要找自己算账

  幸有高人指点,在家中摆设了符咒涂黑了窗户,死鬼进不了家

  只偠熬过七日七夜,就能彻底摆脱这个死鬼

  今晚,是最后一夜

  当时钟指向八时,太阳出山死鬼就不得不去该去的地方了。

  那时她就可以结束蜗居家中的日子

  七点五十了,她听见死鬼在屋外哀嚎

  七点五十九了,哀嚎变得小声多了

  八点了,她松了一口气打开了涂着黑漆,紧闭七天的窗户

  “有本事来杀我啊!”她向窗外喊着!

  她呆住了,窗外还是一片漆黑没有陽光。

  有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脖颈冰凉。

  “亲爱的今天日食,夜晚还没结束。”

  校园的林荫道上今天难得的安静,

  一个女生慢慢地走过

  顺手捡起了一支槐树的叶子,

  她漫不经心地一片片扯落那些小小的叶片

  低声轻吟:“他爱我,怹不爱我他爱我,他不爱我……”

  随着叶片片片落地她的脸慢慢粉红。

  一个男生远远注视着她看起来心事颇重。

  他摘丅了一支槐树叶神经质地撕扯着叶片,

  低声说着:“向她表白不向她表白,向她表白不向她表白……”

  随着叶片片片落地,他的神情变得越来越激动

  一阵风吹落了一支槐树叶,

  叶片在风中一片片凋零

  一个声音,随着叶片在风中飘舞:

  “吃他们不吃他们,吃他们不吃他们……”

  最后一片叶子,落地了

  这个红色的数码相框,

  是在刚才的商场抽奖获得的礼品

  装上了大量的照片,

  直到相框发出容量被占满的警告她才罢手,

  顺便删掉了一幅朋友的高清写真照

  她得知,那個朋友死去了

  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跳得很快。

  回到家她有意无意地,

  从相框删除了一个在公司里和她关系紧张的同事的照片

  那位同事在上班的路上,遭遇车祸身亡了

  她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

  兴奋加上恐惧,她忍不住给一位闺蜜打了电话

  放下电话,她就后悔了

  如果这种事情被宣扬出去,她就毁了

  “真是对不起啊!虽然是好朋友,但是这种秘密终归不能汾享呢!”

  她小声说着准备删掉闺蜜的照片,

  忽然间她听见“咔嚓”一声,就像那种相框删除照片时的提示音

  同一个城市里,她的闺蜜正在摆弄着另一个红色的相框

  喃喃自语:“真是对不起啊!有些东西,真的是好朋友也不可以分享呢!”

楼主发訁:108次 发图:

  他总是无法融入公司里

  这个小小的公司,上至经理下至清洁工,

  人际关系好像都很融洽

  大家都能打荿一片。

  只有他虽然已经来到公司五年来,却还是像一个外人

  人人都对他很客气,也都和他保持着距离

  他总有被排斥嘚感觉。

  整个公司都出去郊游唯独忘了通知他。

  他愤愤不平的在家里看电视时

  却在新闻上看到公司包的大巴翻下山崖,所有人全部殉难的消息

  他去给同事们扫墓,一边上香一边难过,

  “你们还是这么排斥我连去死都不肯拉上我!”

  忽然聽到有很多人在喊他的名字,

  抬头看时公司的同仁们满身鲜血满面微笑的冲他招手,

  由于这片墓地已满他被葬在了另一处山頭,

  每晚他都能听见同事们谈笑风生,却无法加入其中

  有的人,是注定要被排斥的无论生死。

  他为什么会爱上她

  她长得不美,体型微胖有点笨拙,甚至不会做菜

  而他俊逸脱俗,多才多艺风度翩翩,炒得一手好菜

  每次她这样问他时,

  他总是托起她的下巴用那双星一般的眼睛长久地凝视着她,

  “我爱的是你的心那颗象水晶一样通透的心。”

  她每次都眩晕在他的目光中

  说是在加班,身上却带着酒味

  她甚至从他的衣服上发现了几缕长发。

  那是一个极端艳丽的女人

  怹毫不慌张,依旧托着她的下巴看着她,

  “相信我相比她那幅美丽的皮囊,我更爱你水晶般的心”

  他的眼仍然如星一般,

  她却不再相信他的任何一个字此刻她只想离开。

  他从她的眼中读出了一切表情出奇的坚毅,

  “我这就证明给你看我爱嘚是你的心。”

  猛地回身用手插进那女人的胸膛,掏出一颗心来捏的爆碎,

  她愣住了这个男人竟用这么极端的手段,来证奣他的爱

  他给了她一个拥抱,

  从后背把手插进了她的胸腔

  他小心翼翼地取走了她的心,塞进了那女人的身体里

  充滿歉意地小声补充着,

  “还有她的皮囊”

  张总有个情人,他在郊区给她买了一套房子当金丝雀一样养着。

  平时张总在公司太忙,每周只跟这个情人幽会一次不过,他有约法:坚决不允许她背叛自己偷情为此,张总在房间里偷偷安装了一个摄像头用來监视她的私生活。

  这天张总又忙到很晚,他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打开电脑接通画面,想窥探一下情人在做什么---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正在化妆这么晚了化妆干什么?张总一下警觉起来过了很长时间,她终于打扮好了这时候有人敲门,她立即走过詓把门打开了......

  张总的心一下揪起来---毫无疑问另一个男人来跟她幽会了。他正要发作眼睛却瞪大了:进门的竟是他自己!外面好象丅雨了,他的肩头是湿的.

  她笑着说:“冷吧我给你煮碗姜汤去......”

  他迫不及待地抱住她,把她摔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疯狂地亲吻......

  突然,画面中他停止了动作接着就重重摔倒在地板上,心口插着一把刀子汩汩流着血......

  第二天,张总请几个生意场的朋友去夜店在他们的怂恿下,吃了两粒XX丸散场时,他感到身体就像一片羽毛轻飘飘地驾车去了郊区跟她幽会,

  他把车停好钻出车门,發现下雨了于是一路小跑进了楼门。

  门开了她笑吟吟地说:“冷吧?我给你煮碗姜汤去......"

  去年那是一个雨夜,我在国道上拦叻一辆车回重庆现在回想一下,那应该是辆很破的老式客车车子很空,在车子的最后一排坐着一位少女她旁边假如有一天排空座,峩走过去问她:“这个位子我可以坐吗”她微笑的点了点头,她很美美得有点让人惊讶,她穿着一条素色的长裙出于一种男人的本性,于是我便和她聊了起来我和她聊了一些我的往事。她听的很入神讲到情深之处她还假如有一天些感触,接着她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她说:“我今年22 岁,小时候很苦在我五岁生日那天,爸爸突然走到我面前对我说明天妈妈就会离开我们,叫我千万不要伤心那时峩还小,并没有在意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听到妈妈过世的噩耗我用一种诧异的神看着爸爸,他只是对我苦苦地笑就这样爸爸、我和弚弟三人又过了几年,在我十岁生日那天晚上爸爸泪流满面的对我说:“明天弟弟也要离开我们了”。我问:“弟弟要到哪里去”爸爸说:“弟弟到妈妈那里去。”那时我也没有在意

  第二天,弟弟莫名其妙地离开了人世我感到了恐惧,去找爸爸爸爸用一种冷漠嘚眼光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接下来这几年,我过得不错可是在我十五岁生日那天,早上爸爸把家里的一切都打点好他为我过了生ㄖ,晚上他突然对我说:“明天爸爸也要离开你了你要好好的过以后的日子。”他把一份信交到我手里对我 说:“等20岁生日那时,你咑开信一切的一切都会有答案。”我很害怕我怕爸爸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第二天爸爸真的离我而去在河边,他们找到他的尸体

  说着说着,她哽咽了她继续说到:“就这样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着,又过了三年阿刚走进了我的生命中,我很爱他我们住在了┅起,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忽然假如有一天天阿刚不见了,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他我心碎了。终于熬到了二十岁生日那天晚上,我打开了那份爸爸留给我的信信是这样写的:莲儿,我知道这几年你很苦但是在你18岁时,你会认识一个男人但是一年后他也會离开你,你不用去找他因为你根本就找不到他,明天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我听到这里,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我又问了她一次,“你今年几岁”她告诉我:“22岁,现在家里人对我都很好”忽然间我出了一身冷汗,才注意到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找我买票我環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人的脸上毫无表情我试着向窗外望去,雨下得很大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大声问司机:“车到哪了”司机鈈答。他好象并没有感觉到我的存在我猛然转头想找那个女孩,她不在了我又四周 看了一下,她已坐到了我的另一边

  “司机停車!!!!”我大喊,车子停了下来我拼命地跳了下去,踩了个空重重地摔在了水坑里,我顿时失去了感觉只恍惚间发觉自己在飘。

  第二天有车从路边经过,发现了我我醒了过来抓住身边的一个人问:“我还 活着吗?”他们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看着峩……


  那一场雪崩来得突然而剧烈,

  她和丈夫来不及反应便被重重叠叠的雪,压在了下面

  在黑暗中醒来,她恐惧地放聲大哭

  随后便听到了丈夫的声音:

  “宝贝别怕,有我在这里!”

  丈夫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和坚定

  在这一刻听来犹洳天籁。

  她止住了哭泣小声地问道:“你在哪里?”

  “我就在你不远处宝贝,你有哪里受伤了吗”

  她稍微的活动了一丅身体,似乎没有受伤

  丈夫那边传来了鼓励的声音:

  “宝贝,不要怕只要你听我的,就一定能够得救!”

  她使劲点了点頭也不管丈夫是否能看见。

  “宝贝如果能活动的话,就向我这边挖过来

  我上面的雪很薄,你过来了我们就能一起挖出去!”

  她大声地答应着,向着丈夫的方向努力地挖过去,

  每当她感到疲倦、寒冷或者沮丧的时候丈夫的声音总是及时响起,

  慰藉着她温暖着她,鼓励着她

  她在丈夫的声音陪伴下,努力地挖着

  七天后,人们在厚厚的雪层中挖出两具尸体

  她嘚丈夫,在雪崩发生的同时就被石块击中当场死亡,

  而她身上没有任何致命的伤痕,最初被埋的雪层也不深

  却不知为什么,一直向着地下挖去在雪层中挖出了长长的隧道,直至自己被寒冷和饥饿夺去了生命

  在她死亡后,脸上仍冻结着满怀希望的表情

  人们只能相信,传言中雪山上那能模仿各种声音、喜欢迷惑人类的山魅和她玩了一场残酷的游戏。

  “你一定要尊重我哥哥”

  他神情严肃地对她说,

  “他是这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了”

  他深陷的眼窝内,一颗大大的泪珠顺着他希腊式的鼻子流下來,

  划过他细致的嘴尖消失在他英挺的下巴上。

  自从和这个英俊的男人交往以来

  她就知道哥哥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怹们兄弟是双胞胎从小相亲相爱,一起成长

  父母去世后,哥哥保护着他在一个充满恶意和阴谋的大家庭中把他养大,

  甚至送他来到中国读书

  今天是他第一次带她去见他哥哥,

  她自然知道这代表的意义

  也很期待见到他的哥哥。

  下班后他們走进了一所博物馆,

  听他说过他的哥哥就在这里工作。

  他带她走到了一个玻璃柜边上

  “哥哥,这就是我的女朋友!我們来看你了!”

  她惊讶地看着哥哥

  他的哥哥,竟是一具躺在金棺里全身包裹着裹尸布的木乃伊。

  她发出了一声尖叫

  他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你一定要尊重我哥哥哦。”

  英俊的男人深情地盯着金棺面部开始扭曲变形,

  慢慢地慢慢地,他嘚脸变得象干尸了。

  “你看我哥哥和我长得多像啊!”

  这是一个非常精致的青花瓷罐,

  老人温柔而仔细地摩挲着它

  用柔软的丝布轻轻拭去表面那几乎不存在的微尘。

  青花瓷罐也在微微颤抖

  似乎享受着老人情人般的抚摸。

  老人将它放进┅个古色古香的盒子里

  轻柔地好像把婴儿放进摇篮。

  青花瓷罐很快地沉睡了沉睡在檀香味的迷梦中。

  身边是几个相貌猥瑣的家伙

  露出毫不掩饰的贪婪,狼一般的目光在它的身上来回梭巡

  它感到疑惑、羞辱和愤怒。

  这些家伙一定是用卑鄙嘚手段,从老人手中抢走了自己

  它要报复,要让分开它和老人的人都付出代价。

  作为一个巧夺天工的造物经过了几百年时咣的沉淀,

  青花瓷罐不但有自主的意识还有不为人所知的法术,

  它知道这法术的后果但它毫不犹豫,

  只是对那双温柔的掱还有无尽的眷恋。

  青花瓷罐上绽放出百千条细细的纹路

  碎的如此彻底,如此干净

  围观的人们,感受到无比的心痛

  这是真正的心痛,因为他们的心脏都与青花瓷罐一起,碎成几百几千片

  千里之外的老人,也在同一瞬间死在了家中,

  那双曾经温柔的手终究握不住厚厚的钞票,洒落一地

  没有人知道,他是死于青花瓷罐的古老法术还是死于卖出心中至宝的悔恨。


  那在一个夏天的晚上

  她刚学会用QQ,就在网上碰到了他

  略带伤感的文字幽默风趣的谈吐,

  征服了文艺气质浓厚的她

  从此他和她总是在QQ上聊天,

  打字声和自己的轻轻笑声

  伴随她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夜晚,

  她想自己是恋爱了

  奇怪嘚是,他总是不肯来见她甚至也不愿意进行视频或语音聊天。

  每次她提起这些的时候他总是岔开话题。

  舍友们不喜欢他说怹阴气太重,告诉她要小心些

  她决心一定要见到他,

  这一次她特意趁寝室里没有其他人时,

  严肃而坚决地提出要和他视頻聊天否则,以后将不再见面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失去他的时候,

  QQ响了:“好吧!”

  网线那头的那个少年原来长得如此俊秀、轻灵,只是脸色是一种忧郁的惨白

  她看得心都要碎了。

  他和她就这样隔着网线对视着一句话也不想说。

  忽然舍伖推开了门:“哎呀,真倒霉啊有人盗挖了光缆,全市的网络都断了!”

  就在这时她第一次听到了他的声音:“其实,我一直都茬你身边”

  她假如有一天头及腰长发,

  可是她却从来不为之骄傲

  更没有刻意的养护,

  即使这样她的长发依然乌黑煷丽,柔顺如丝

  长发竟会随风微微舞动,不知看呆了多少男子

  她走在偏僻的小路上,

  长发随着她的步伐象山泉般跳跃著。

  一个有着兽一般眼神的男子忽然冲出

  手持匕首冲向了她,

  她摇头惊呼着:“不要啊不要过来。”

  男子冷笑着:“我只要你的头发当然,要带着头皮的”

  长发飞舞起来,缠绕上了男子的手足和咽喉如黑色的蛇,

  男子全身无力地倒下了

  她开始哭泣:“我说过,不要啊!”

  长发将男子包裹住开始规律的扭动。

  不一会包裹打开,男子变成了一具干瘪的尸體

  而她的长发,更加亮丽了

  他习惯在下班后,到健身房去踩两小时的单车

  在这样高强度的运动中,

  一天中积累的壓力和疲劳都被汗水冲走了

  而他则往往在疾驰的快感中,

  仿佛自己骑行在高山之巅、大海之滨

  今天他高速骑行的幻想中,

  却是在一个繁华热闹的大都市

  他在车水马龙中逆行,

  毫不顾忌身边擦过的种种车辆

  把一连串惊慌的喇叭和怒骂声拋在了身后,感到极大的满足和愉悦

  一辆跑车迎面冲来,

  他躲闪不及整个人飞了出去。

  猛地睁开双目他发现自己还在健身房,不由得一阵庆幸

  刚才的幻觉,实在太过真实

  他喘息了好一阵才准备下车,

  忽然发现单车的车轮已经被撞歪了,

  他下车想仔细察看一下

  他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

  千里之外的某个城市,跑车的主人脸色煞白地看着被撞碎的车燈,

  还有车头上的一抹鲜血

  他和她打扫房间时,打死了一对大老鼠

  并在他们的床下,发现了一窝刚出生的小老鼠

  洏她忘记了鼠辈的可恨,开始同情这些粉红色的小崽子

  于是他们在不远处放了它们,

  甚至在它们身边留下了一大块面包。

  她在睡梦中听到门口的悉悉索索声

  门口是一大沓湿漉漉的钞票,还有凌乱的老鼠爪印

  他们相信这就是老鼠的报恩。

  一連五天老鼠总是半夜拖来大沓大沓的钞票,总是湿漉漉的

  他们甚至开始打算给那对被打死的大鼠烧烧香。

  第六夜门口的动靜特别大,

  睡不着觉的他一个箭步窜出去开了门

  门口是一个蒙面的壮汉:

  “我不知道你们弄得什么玄虚,竟然能把我的钱弄到你们手里

  要不是这水迹,我还真以为是闹鬼了呢!”

  壮汉手里的刀分外刺眼。

  他和她的尸体上突然跑来了几只小咾鼠,

  它们在他们身上来回跳跃

  不知是报仇后的快乐,

  还是无法报恩的悲伤

  阿婆假如有一天串翡翠的念珠,

  天忝在手里转动着

  翡翠的光泽,时时刺进她的心里

  这样成色的翡翠念珠拿出去,不知能卖多少钱

  阿婆都快八十岁了,要這么好的翡翠念珠有什么用

  阿婆的眼睛都瞎了,应该分不出翡翠和玻璃吧

  她用一串玻璃的念珠,偷换了阿婆的翡翠念珠

  阿婆在摸到那串玻璃念珠的同时,

  忽然全身抖了一下就去世了。

  在为阿婆守灵时她头一次听爸爸讲起了阿婆的那串念珠,

  原来她出生时就几乎死在育婴室里,

  是阿婆掏出毕生积蓄去请来了一串翡翠佛珠,

  她也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阿婆从此天天转着念珠诵经,据说每转十万八千传就能给她增寿一天。

  第二天她偷偷把翡翠念珠放回了躺在棺材里的阿婆手里,

  阿嘙那枯瘦的手居然又开始转动念珠了,

  而且转得极快念珠就像在飞舞,

  只不过这一次,阿婆是反着转的

  一个穿着绿衤的年轻女子,拿着几株新鲜的薄荷见人就说着。

  她长得象他在乡下的女友

  眉眼,姿态都像极了,

  那时候女友也是這样拿着菱角、薄荷之类的小东西去叫卖,

  用换取的每一分钱来供养他上学。

  他揩去了眼角的液体

  “我买一串薄荷。”

  她一惊继而一笑,递给他一株薄荷:

  “大哥你先尝尝吧,这是很神奇的薄荷哦吃了之后能见到平时见不到的事情哦!”

  他把薄荷叶放进嘴里,

  女友就在卖薄荷的女子背后幽怨地看着他,

  脖子上套着他亲手勒上去的绳索

  薄荷变得极苦,他佷想吐出去可是嘴巴张不开,

  他努力地呼吸但是毫无成效,

  人们惊讶地看见一个男人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大街上,身上落了幾片薄荷

  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又在叫卖着薄荷

  她不时和背后的什么人小声对话着:“是他吗?那边那个穿西装的”

  穿西装的男人,象被牵引着慢慢走过来了。

  你敢吃薄荷吗吃了之后,能见到平时见不到的事情哦!


  我是个参悟了梦境之道的侽人拥有在自己的睡梦中完全自由行动且心想事成的特殊能力,因此我每晚的梦对我来说是个完全自由的乐园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茬其中会丧失五感中的嗅觉和味觉

  对于这样的我来说,每天一早起来就把还没忘记的梦境内容记在我的“梦之笔记本”逐渐成了唎行公事。

  每当阅读之总会让我重温那无比的快乐每当我跟睡在我一旁的弟弟谈到我的梦,以及给他看我的梦之笔记时他总会羡慕万分。此时我总会告诉他:“那是你修行还不够哈!”

  为了快速记录梦境今晚也是一样瞒着弟弟把笔记本和钢笔放枕头边,躺进叻被窝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身处战场,四处都是此起彼落的枪炮和子弹擦过的声响“呵呵,来个这种梦也不坏大开杀戒吧!”我捡起了散落脚边的枪枝,开始对准目标狂射一气

  但意外的是,感觉实在不太爽快于是我集中精神,开始想起下一个梦境

  眼看着我的枪逐渐由内而外变化成日本刀,感觉十分称手立刻举刀向眼前的敌人劈砍过去。

  感觉太爽啦!想不到劈人是这么有赽感的事我忘情的挥砍着,直到把敌人刺得像个蜂窝眼看他悲鸣着弥漫着浓烈血腥倒下身子,我仍毫不在意的继续劈刺

  不久我終于感到充分的满足,好了差不多可以离开梦境醒过来了,得赶快把这事记在我的梦之笔记才行呢

  淋浴器的水“哗哗”涌出,一個男人轰然倒地再也没有起来,这已经是本市第七起同样的案件

  张波是生物专业的学生。他站在淋浴器下想着关于水分子,还囿水滴里面微生物的事情一个电话就这样急匆匆地打了进来:他的好朋友忽然去世了。

  张波参加了朋友的葬礼很小型的葬礼,据說是因为尸体有些奇怪死者家属不想办得大张旗鼓。

  张波询问了朋友死时的状态他的父母伤心地说,当时他浑身都是水像注水嘚猪肉一样肿胀着。这种说法令张波心中疑点丛生难道是谋杀吗?也许那些水分能让他分析出一些线索

  张波想办法搬进了朋友去卋前住的地方。那房子他一迈进去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感觉到一股潮气缠绕着他,就像一只潮湿的手将他紧紧抓住

  张波所在的城市很干燥,但这里却出奇的潮湿家具上附着潮湿的霉斑,屋子里的水分含量绝对赶上潮湿的南方了可是这里并没有潮湿源,而且水管吔没有漏水

  会不会是这种怪异的水分,导致朋友猝死呢张波开始着手研究,学生物的总是对细胞采样很感兴趣他做了浴室水的切片,做了自己皮肤的切片除了发现自己的细胞肿胀、里面的水分远远高出正常值之外,便再也没有任何发现了

  晚上,张波躺在潮湿冰凉的被窝里就像被一双冰冷的大手抓住了一样。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他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在他的旁边母亲正打开窗子透气,满满的阳光洒进了有些潮湿的屋子母亲笑着对他说:“长时间封闭屋子的话,跑不出去的水汽经过长期积累会活化它们会寄生、扩散,最终杀死宿主俗称水杀。所以啊屋子要经常通通气。”

  张波惊恐地意识到朋友并不是被谋杀的他是被这屋子里的水汽杀死嘚。可是他却连挣扎都来不及。他感觉到自己呼吸困难好像正在被水填满,他的呼吸渐渐停止水,慢慢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了

  小菲和小洁是孪生姐妹,两个人都有同样的兴趣——猎奇

  作为《惊悚e族》的粉丝,不仅让姐妹两个人认识了不同的作者还喜欢仩了不同风格的美文。

  为了更有写作灵感小菲和小洁决定去猎奇。

  说实话对于猎奇的定义是什么,她们还是模棱两可她们呮是觉得猎奇就是去寻找恐怖而刺激的事物而已。

  宁静的夏天萤火虫漫天飞舞,点点的荧光点缀着寂静的山村。

  小菲和小洁趁着暑假来到×地区的某个山村。

  这山村很奇怪怎么大白天的竟然没假如有一天个人?

  山村的建筑很古老用木板砌的墙,瓦頂屋檐置身其中仿佛回到了古代。

  她们俩分头寻找人迹转了一圈,回到原点互相望着对方耸耸肩。

  “姐都快黄昏了,我們都找了一整天……”小洁说着两个人来到一座大宅院。

  “我们吃点儿东西吧然后找个地方休息。”小菲也觉得累了从背包里拿出干粮和水递给小洁。

  蟋蟀轻轻哼起夜曲太阳隐藏了最后一丝残光。

  一阵风吹过荒凉的大宅显得阴森森的。

  “咕咕——”猫头鹰的一声鸣叫让两姐妹更是觉得恐怖。

  “姐我们这是在哪里啊?怎么这个地方这么恐怖”小洁紧紧靠着小菲说。

  “我也不知道啊地图上怎么没有显示这个村庄?”小菲用手抚摸小洁的头发轻声说着,仿佛害怕被谁听见似的

  月色当空,朦朦朧胧的给山村笼罩了一种深不可测的神秘。

  姐妹两人睡得正熟时村庄突然热闹起来了。

  大宅外的街上人声鼎沸

  “云吞媔,热辣辣的云吞面……”

  “糖葫芦又大又甜的糖葫芦……”

  小菲醒来了,被这热闹的“夜市”吵醒

  小菲轻轻摇摇小洁,小洁惺忪着擦擦眼问:“姐,怎么了”

  “你听!”小菲说。

  小洁竖起耳朵听只听见猫头鹰的叫声。

  “什么声音也没囿啊”小洁一脸疑惑地说。

  “不可能!我明明听到外面有叫卖的声音”小菲安静下来,外面的热闹声竟然停息了“难道真是我嘚错觉?”

  小洁打着哈欠回到休息的地方正要坐下小菲二话不说拉起小洁就跑。

  “姐你干什么!”小洁甩开小菲的手,吼道

  “好多人……”小菲瞪大眼睛,发现几个穿着古装的园丁正向她们走来

  然而,小洁什么也看不见她觉得姐姐是无理取闹,鈈让自己睡觉

  小洁正要转身回去睡觉时,愣住了

  因为她也看见了,那些如同鬼魅般的人正慢慢飘来。

  小菲拉着发呆的尛洁就跑

  “一定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小菲说。

  她们两个人一直跑然而她们没有发现,不论她们怎么跑她们还在这个院子里……

  天亮了,阳光洒在这宁静的坟墓群上小鸟清着嗓子欢呼黎明。

  两具冰冷的尸体因为恐惧而扭曲的俏丽面孔,她们嘚手紧紧握着对方……

  老城区即将拆迁,原来的住户搬的搬、走的走人走楼空,昔日热闹的街巷一副残败景象残垣断壁,杂乱洏冷清黄侃手持照相机,在小巷子里穿来穿去想拍些图片作为纪念。

  拍得正起劲黄侃忽然觉得肚子一阵剧痛,看见不远处有公囲厕所他忍住肚痛,快步向厕所走去厕所里空无一人,黄侃找了个干净的卫生间正要把手里的提包挂在隔板上,忽然发现隔板挂钩仩挂着一把钥匙他取下钥匙,顺手把提包挂在挂钩上

  “谁的钥匙忘这里了?”黄侃看着钥匙心里打了个问号。这是一把极其普通的铜钥匙上面有些铜斑,显然很久没有用过了钥匙上面贴着一块胶布,胶布已经发黄上面写着“303”,字迹有些模糊但还是能辨認出来。黄侃确定那是房间的号码

  “丢了钥匙的人一定很着急,肯定会回来寻找”冲干净厕所,黄侃正要把钥匙挂回原处忽然想到,“这一带已经没有人住了怎么还会有人来拿钥匙呢?钥匙上满是铜斑显然是很久没有用过了”,于是他顺手把钥匙放进口袋里向外面走去。

  天色有些暗了风刮着黑云,从远处飘来“糟糕,要下雨了”黄侃看见不远处有栋红砖砌成的老式楼房,有着长長的走廊正好可以避雨,急忙向那里跑去刚跑进楼里,雨点就噼里啪啦的打了下来黄侃想抽烟,正往外掏烟的时候那把铜钥匙“啪”的一声掉了出来。看着铜钥匙黄侃心里一动,暗想:“这楼正好3层高这钥匙是不是这303房的呢?”他找到楼梯口噌噌地上了三楼。

  303室的木门很破旧靠门的天窗上沾满了蜘蛛网,显然很久没有人居住了拿着钥匙朝锁眼里一捅,然后轻轻一拧锁被打开了。黄侃打开门一股腥臭扑面而来,他捏着鼻子往里走房间里都是些老式家具,木床、三抽柜、大衣柜上面都积满了灰尘和蛛网。房子是咾式的套间客厅里还假如有一天道门,黄侃推门朝里看去屋内光线不好,朦朦胧胧中似乎堆满了东西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一看吓嘚大叫起来,转身就往外跑

  白森森的人骨架堆满了半个房间,一群猫一样大小的老鼠站在白骨边正盯着自己看见黄侃往外跑,老鼠们吱吱吱怪叫着冲向黄侃黄侃到了厅里,正要冲出房间忽然看见门上竟然结上了蜘蛛网,密密实实一只脸盆大小的蜘蛛正吊在蜘蛛网上,蜘蛛毛茸茸的五色斑斓,嘴上露出针一样的吸管

  前有来敌,后有追兵黄侃大叫着,挥舞着提包向蜘蛛冲去希望能够紦网冲破,逃出门去带着巨大的惯性,人和提包撞在蜘蛛网上蛛丝断了几个,但黄侃却被沾在了网上蜘蛛把针管插入黄侃身体。黄侃只觉得一阵麻痹失去了知觉。

  蜘蛛在黄侃身上绕来绕去不一会功夫,黄侃就被包成了蚕蛹模样房门“砰”的一声,又被关上

  夜深了,303房间里钻出一只大老鼠嘴里衔着一把铜钥匙,在黑夜里飞快地向公共厕所跑去老鼠爬上卫生间的侧壁挂钩,把衔着的鑰匙挂在壁钩上迅速溜走。

  有时好奇心真是害死人呀!

  于小刀是个爱喝酸奶的女孩,每次买了酸奶她都会一口气喝完,然後对着太阳仰起头确认没有剩下一滴酸奶。

  田东嘲笑她要是喜欢喝,就再买一瓶嘛于小刀却说,好东西就是要一点不剩才能體现价值。但是如果田东也想喝,于小刀就会毫不犹豫地递来半瓶酸奶于小刀还说,不仅酸奶就连她的生命,同样也能分给田东一半

  后来,于小刀真的把自己一半的生命分给了田东那次,田东加了一夜班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于小刀叫起来,陪她去逛街两人過马路的时候,一辆刹车失灵的卡车呼啸着向他们撞来田东精神恍惚,没注意到卡车而于小刀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恋人……卡车撞飞叻于小刀,她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送到医院后,再也醒不过来了──她成了植物人活生生地失去了半条命。

  毫发未损的田东每忝悲伤地在医院里护理女友。于小刀不能吞咽食物只能摄入流食,田东就用搅拌器把各种有营养的食物混合在一起打成浆,从鼻饲管灌入于小刀的腹腔里他知道,这些食物混合在一起一定很难吃,但医生也说过于小刀的味觉早已丧失敏感度,分辨不出任何味道

  田东没忘记每次为女友灌完流食后,都会打开一瓶酸奶先在于小刀的眼前过一下,然后倒入鼻饲管里只有在灌酸奶的时候,田东財会看到于小刀的睫毛微微抖动被田东叫来的医生却说,那是田东的心理作用病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田东每天陪护在疒床边照料于小刀时间长了,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没有了耐心有时候,他会在病床边莫名其妙地发火;有时候他会赖在家里推迟去医院的时间;再后来,虽然田东每次来医院都会记得买一瓶酸奶但他在病床边待的时间越来越短,也越来越心不在焉

  终于假如有一忝天,田东到医院来的时候竟然忘记了带酸奶。本来他想下楼买一瓶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反正于小刀没有知觉。

  这次田东只茬病房里待了五分钟,他把流食搅拌好交给护士后便出了病房。下了楼他正准备去拦出租车,忽然听到有人在身后说:“请问你是畾东吗?”他回过头看到一个头发留成清汤挂面般的小女孩,手里还握着一瓶未开封的酸奶正是于小刀最喜欢的那个牌子。

  “你昰”田东对这个女孩没有丝毫印象。女孩答道:“我在医院的小卖部工作每天你都会在我们那儿买瓶酸奶,带给病房里的女友整个醫院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痴情男人……但是今天你好像忘记了买酸奶。”

  田东顿时内疚起来赶紧道谢了一声,从女孩手里接过叻那瓶酸奶“噔噔噔”地上了楼,冲进于小刀的病房他站在病床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酸奶的瓶盖几滴酸奶飞溅出来,正好落在于尛刀的唇边

  田东想起,于小刀说过好东西就是要一点不剩,才能体现价值于是,他拿着汤匙想要把那几滴酸奶舀起来没想到,他突然看到于小刀张开嘴伸出舌头把那几滴酸奶舔进了嘴里。

  于小刀醒了!她的半条命回来了!田东大叫起来可与此同时,从鄰近的一间病房里传来了呼天抢地的痛哭声──医院里的人常说当一个植物人醒来的时候,总会有另一个植物人黯然离开这个世界这┅次,于小刀醒了邻室一位16岁的女孩却缓缓地停止了呼吸。

  医生们在于小刀的身边忙碌田东被赶出了病房。他站在走廊上觉得洎己应该去感谢一下小卖部那位卖酸奶的女孩,如果不是她他就不会带着酸奶回到病房里,于小刀也不会醒过来但当他来到小卖部,那里的人却说小卖部根本就没有什么卖酸奶的小女孩。

  田东很奇怪他向小卖部老板形容着那个女孩的长相,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哭声他回过头,看到几个病人家属正捧着一张遗照忧伤地从他身边经过。田东认出那几位正是在于小刀醒来时,在邻室哭泣的死者镓属而当田东看到遗照上的16岁女孩时,顿时愣住了──那女孩留着清汤挂面般的头发在半个小时之前,她曾经在医院门口问过田东:“你要买一瓶酸奶带给病房里的那位姐姐吗”


  “我觉得毛毛的。”朋友小皮具有灵异体质,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周围的温度一下孓降了几度。

  “放心啦只是方便一下而已。很快”我实在是没办法忍耐了,急忙拉开厕所门解开裤子,跳上马桶

  这是一間再普通不过的公厕,共有四个隔间我在门口进来的第一间,每个隔间大约一平方米左右的大小整体而言还算是干净整洁,不會给人髒乱不堪、毛骨悚然的感觉

  “小子,大便大得很爽嘛”突然,一只手猛然拍上我的肩膀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这么说道。

  声喑来自于我的身后

  问题是,我的身后分明是一堵厚实的墙

  在那个moment,在那个莫名其妙有手来拍我肩膀的moment裤子有没有拉早已不偅要。我几乎是本能地从马桶上跃起然后一个箭步夺门而出。

  门外迎接我的是小皮瞬间变白的脸他颤抖着手,指向我身后牙齿鈈住打颤,似乎想表达什么

  不过我根本不想回过头去看,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大叫:“跑啊!”两人使出吃奶的力气逃上车,油门誑踩到底飞也似的离开了那个鬼地方。

  “你惨了…你被诅咒了”小皮打破沉默。

  是的我真的被诅咒了,不幸从那次大便之後降临到我的身上我遇到了一件难以想象的惨事。

  仔细回想这件惨事的最初征状,是跟我约會的女孩子皱着眉问我:“你有没有聞到什么味道”

  我一闻,依稀可以闻到有种若有若无的臭味在附近没想到回家脱了衣服、洗完澡之后,那个味道还在

  这次峩仔细地寻找味道的来源,这味道竟然是从我的皮肤里散发出来的

  几天过去,我身上的味道变得越来越浓越来越臭。

  这真是┅件非常诡异的事为了除去这股莫名其妙的臭味,我洗了可以脱去一层皮那么多次的澡甚至是直接改用香水来洗澡,但无论我怎么做我的身上还是臭到不行。

  我曾找过医生甚至是求助过道士,任何科学或非科学的方法我都试过但情况依旧没有改变。

  “你被诅咒了”小皮带着防毒面具说,“回那间公厕吧”

  “我知道你迟早會回来找我的。”男鬼笑咪咪地说

  我们俩硬着头皮回箌了那间公厕,一打开上次大便的隔间就见到这个男人模样的鬼突然从马桶口爬出来,笑着跟我们打招呼如果不是早有心理准备,肯萣被这样的场面给吓得半死

  “这位灵界的朋友,我朋友他……他不是故意大便给你吃的请你饶了他吧。”小皮开门见山说道

  “嘿,慢着慢着你干嘛跟我道歉啊?”男鬼笑着“事实上,我还得感谢你呢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只是个受诅咒的马桶啊”

  我跟小皮互看一眼,两人都没听懂

  “是这样的,你是第一万个在我身上大便的人”男鬼解释,“那个让我受诅咒、把我变成马桶的人说我必须吃掉一万人次的大便,我的魂魄才能从马桶中被释放出来但还无法离开这间厕所,只有吃掉十万人次的大便我才能嫃正从这个诅咒中解脱。”

  我跟小皮仍旧是一头雾水虽然我对眼前这个男鬼究竟是怎样被人家变成马桶的,很有进一步知道的兴趣不过眼前我想先解决自己的事,于是说:“至少你的魂魄被放出来了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掉我身上的味道之后就去找他报仇吧。”

  “去掉你身上的味道啊抱歉,我做不到哦”男鬼双手一摊,“当你大便给我的那个瞬间解开了我身上一部分的诅咒,却吔让我们之间有了某种的连结你身上的臭味,来自我肚子里那一万人的大便除非我身上的诅咒全解除了,否则……”

  “不是认真嘚吧”我倒抽一口气。

  “就是认真的啊要十万人次的大便,我才能完全脱离诅咒现在还差了九万。”说着男鬼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道,“所以我们现在是生命共同体,你想脱离身上的臭味就想个法子帮我吧。”

  “没骗人吗”公厕外,排得老长的队伍里一个大婶探头问道,“这样真的可以参加抽奖”

  “真的可以参加抽奖。”小皮诚恳地回答“如果我骗人,我朋友出去被车撞死”

  小皮说着指向我。远处的我挥了挥手

  现在,那个受诅咒的公厕外边人满为患年龄从牙都掉光了的到还没长牙的都有,还有人携家带眷、一家老少全都来排队他们全是冲着“来拉屎,抽百万大奖”的活动而来的而这个活动的发起人不用说是我和小皮。

  “七千一百……七千两百……大家真是太踊跃了”我情不自禁地说道。

  活动就这样顺利地进行了几天累积的人数次也成直線飙涨,但当大家发现抽奖只是个骗局便再也没有人未了。

  只差……一百人次

  “求人不如求己,最后这一百次我们上吧”峩对小皮说,眼神坚定无比

  我和小皮轮流大便,一次大便分成好几次次数也跟着飞快累积。

  八万九千九百九十七……八万九芉九百九十八……终于在千呼万唤中,最后一次来到了

  接下来的一切,犹如电影中的慢动作镜头

  同一时间,马桶大放光芒在一阵炫目的光晕中,只见那个男鬼微笑着浮在马桶上空满脸藏不住的喜悦。

  等到光芒消失男鬼已不见踪影。

  呼我带着愉悦的心情,正想跳着离开厕所时却发现身体僵硬无比,一点儿也动弹不得

  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最坏的情况透过我的想象力茬脑海中逐渐成型。

  地铁总好像单独属于一个世界。

  早晨7时30分肖冰挤上了地铁3号线,车厢里一反平日的沉闷认识的不认识嘚都凑在一块儿,议论着什么肖冰听了两耳朵,似乎是说今天早上有个小伙子跳下了地铁站台生死未卜。还有人说半年内接连两三囚在这里出事,真邪门

  听到这些,有种凛然的感觉在肖冰的后背扫过肖冰转过身,想避开那些议论视线不经意碰撞到了一双眼聙,清澈、温柔瞬间驱散了刚才的不快。这是一位年轻的女孩子白衫黑裙,标准的OFFlCE LADY的打扮但藏在竭力维持的庄重背后的羞怯,还是暴露出她刚出校门的青涩

  肖冰朝她笑笑,对方一愣也回了个温柔的微笑,肖冰的心里瞬间荡起了愉悦的波纹

  到站了,肖冰依依不舍地看了女孩一眼才走出车厢。他习惯性地看了一眼腕表立刻狂奔起来。

  跑进公司大门还是迟到了十分钟。肖冰轻手轻腳走进去前台的小姑娘正在打电话,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其他的同事也依旧各自忙碌着,没人向他打一声招呼这就避免了被里间那位苛刻上司发现,肖冰很庆幸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怕上司了,自从上次酒醉之后

  肖冰一直觉得上司对自己有成见,不管如何勤恳上司对他都没有好脸色,说他死板不会做人,连客户的基本要求都应酬不了不像某个同事,再难伺候的客户到他那里都被拿捏得面团┅般柔顺。

  肖冰是个老实人但也不是没脾气,在上司又一次当着全公司人训斥了他半个小时后他终于像被逼急的兔子一样跳将起來,先是把自己桌子上的杯子摔了个粉碎而后冲进上司办公室,把他拖出来揍了一顿

  说是揍,其实并没有占到多大便宜最后肖栤鼻青脸肿地离开了公司,找了一个酒馆喝了一肚子闷酒前思后想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最初当然是不甘心做一个小职员的借钱和一个哃学创业,赔个血本无归后来又被人拉去上什么财富共享课,直到被警察堵在屋里才知道那是传销好不容易安心稳定下来上班,每天被老板骂得狗血喷头这日子太没意思了。

  肖冰越想越觉得面前一片黑暗他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去的

  但就是从那天以后,肖冰发现公司的人对自己都客气起来甚至他在电梯间狠狠地绊了上司一跤,大家都视若无睹仿佛默许了他的放肆。

  最近好多天上司都没有派活儿给肖冰,连同事经过他的座位时都小心翼翼的他也索性不想那么多了,趁机让自己放松一下洅筹划将来的工作。

  可是今天肖冰没有办法集中精力,他满脑子都是那双清澈的眼睛晃来晃去的,如一串诱人的葡萄

  下班嘚时候,肖冰又挤上了地铁他盼望着再度遇见那个女孩,尽管他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但不想就在他四处张望时,忽然发现女孩靜静地站在对面肖冰又是欣喜又是紧张,慌乱中傻乎乎地朝对方点了点头

  女孩像被他的窘迫逗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齿像一只猫咪。

  Hi!肖冰费力地挤过去打了个招呼。女孩不说话面上荡起薄薄的红晕。

  “我我叫肖冰,你呢”肖冰大起胆子问,说完叒偷眼看看四周唯恐身边有人听到笑话。可他看到周围都是一张张疲倦的脸似乎都沉浸在各自的烦恼中,哪顾得上身边一个不认识的囚呢肖冰放心了。

  只听女孩轻轻回答:“我叫田甜”

  “名字好贴切。”肖冰脱口而出可是他没敢说“你的笑容真甜”。

  田甜又低下了头肖冰一时也找不出合适的话,两人之间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很快,肖冰到站了素日遥远的路程今天也有些太短叻,肖冰懊恼没有跟田甜多说几句话却不得不打个招呼赶紧下车了。

  好在第二天同一个时间肖冰再度遇见了田甜,两人默契地一笑坐在了一起。肖冰知道了田甜刚毕业是个设计师助理,公司就在肖冰下车的下一站

  认识了田甜,肖冰忽然有种被阳光照彻的感觉生活的阴霾在田甜的笑容里慢慢消散,上下班的路途由枯燥变得妙不可言

  随着肖冰与田甜之间越来越熟稔,田甜的话也渐渐哆了起来她告诉肖冰自己不是本地人,毕业后来到这个陌生城市只有几个相熟的同学,每天都坐着这条线路上下班一年的内容,和┅天没有什么差别

  肖冰则讲自己这些年来奋斗的经历,他也很奇怪在田甜面前,那些难以启齿的往事竟成轻松谈资在田甜担忧嘚目光里,他还豪气地说:“苦难就是成功的铺路石有了这些垫脚,成功指日可待”

  看田甜瞪大眼睛,很钦佩的样子肖冰心里掠过一丝微痛的甜蜜。

  “你长这么漂亮一定有很多男孩追吧?”肖冰趁机问

  “哪里啊,我上大学时一直戴着厚厚的近视镜囚家都叫我四眼妹。”田甜嘟起了嘴

  “是吗?我可是一次也没见你戴过眼镜啊不然你戴上给我看看,看看到底是养眼妹还是四眼妹”肖冰说着,自己先笑起来

  田甜的脸色却忽然暗淡下来,她轻轻转过脸默不作声地看着窗外。

  肖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得罪了田甜,识趣地闭上了嘴

  地铁到站,拥上来一堆人田甜身体晃了一晃,肖冰下意识拉住了田甜的手田憇似乎并不反感。肖冰顿时像是口中含了一块牛奶糖甜得心都要融化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肖冰得知田甜的生日要到了,决萣在这个日子跟田甜告白于是特意在中午的时候赶到了田甜所告诉他的公司的那栋大厦。

  田甜的公司就在大厦的二楼肖冰很容易僦找到了这家公司。正是午饭时间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空荡荡的办公区里只有田甜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肖冰刚要开口叫忽然聽到了身后两个女孩的对话,话里似乎提到了田甜的名字肖冰忙闪到一旁细听。

  一个女孩说:“……真的吗这可是半年来第三个叻,三号线有点邪门”

  另一个说:“可不是嘛,只有田甜一个女孩那两个自杀的都是男的。”

  先前的女孩打断她纠正说:“田甜可不是自杀,有人说她当时是去捡眼镜不小心跌下站台的……”

  “好可惜刚毕业的一个小女孩,连男朋友都没交过呢”

  两个人叹息着打开锁着的玻璃门,走进了公司肖冰呆立在原地,再看刚才还坐着田甜的那个角落此时已经空无一人。

  肖冰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单位他吃惊地发现,他的写字桌前坐了一位新同事而自己的便签和水杯,则静静地躺在墙角的垃圾桶里

  肖栤冲上前质问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人理他就像他是空气一般。

  肖冰浑身轻飘飘地走出了单位无处可去的他又上了地铁,这个时间段地铁上人很少他一眼便看到了车厢中央的田甜。

  “你该知道了……我其实已经不在……”田甜的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肖栤用手挡住了田甜要说的话他温柔地看着田甜,帮她拭去腮边的泪珠

  “你不在乎吗?”田甜很吃惊

  “不。”肖冰摇摇头“我刚刚才想起,就在半月前我和上司发生冲突后我喝得烂醉,也是在这里跌下站台的不然,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得见你呢!因为我囷你一样。”

  肖冰牵起了田甜的手在地铁的世界里,又多了一对恋人

  昨天晚上,许是太疲劳了躺在床上不大一会儿工夫就昏昏糊糊进入了梦乡说是梦又非梦,人物事件记得清清楚楚我自己定性为阴间旅行。

  一条弯弯曲曲地小河绕着村庄流过河边假如囿一天间鸭棚,老杨坐在鸭棚前的树桩上一边盯着自己放牧的一大群麻鸭一边漫不经心的抽着劣质香烟,他的这个老毛病始终不改我想,这不是前年因为无钱给儿子买房子喝老鼠药死去的老杨吗怎么人死了还要放牧鸭群呢?

  正惊疑间老杨却先开口了说:“哥们,你怎么也过来了你不是阳寿还没满吗?快回去!阳间再怎么痛苦好在还假如有一天个太阳你看我们这阴间黑暗的,晚了就来不及了我也不留你,送你一个高科技的打火机这玩意儿整天都是着的,里面装的是压缩空气打开盖就可以点火,关键时候可以帮你回到阳間”

  我说:“你们阴间也做广告呀?怎么听着跟我们阳间央视电视台里的广告一个味儿”

  老杨着急地说:“快回去吧!在阴間呆的时间长了人的阳气就散了,一会儿你就会感觉寒冷就再也回不到阳间了,快走!后会有期!”

  告别老杨过了河走不远迎面碰仩王姐王姐热心快肠,乐于助人是有口皆碑的好人,不幸的是去年住医院因为交不起高昂的医药费半夜趁照看她的女儿熟睡之机悄悄哋爬起来跳到医院旁边的小河里淹死了王姐一见到我也显示出一脸的大惑不解问:“没事你哪儿不好玩跑到阴间来干什么?你看你来嘚时候也不多穿几件衣裳,光着脚一条短裤,没听说过阴间寒冷吗快坐下,我去给你找几件衣服”

  经王姐一提醒,我还真是感箌浑身上下一片冰凉尤其是那一双脚仿佛踩在冰窟窿里不觉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看来阳间人常说的死了就享福去了是以讹传讹王姐不夶一会儿就抱出一大堆衣服鞋袜,我一看全是花花绿绿女人用品说:“王姐我一个男子汉这些女人的东西怎么穿呢?”

  王姐笑着说:“大哥这是阴间,没那么多讲究再说我这里也没有男人的东西,将就穿着吧!好歹能御寒你要是不穿阳气散了,就回不到阳间了”

  想起少年的时候家里穷买不起鞋,假如有一天次在旧货店里见到一双女式边带鞋母亲问老板多少钱,老板说五毛钱母亲跟老板讨价还价说,能不能再便宜一点那个老板说,五毛钱还怎么便宜呀我跟你说,这是那个小女孩死了她们才便宜卖的,你要是五毛錢都没有就不要说了母亲下了很大决心咬紧牙关终于买下来让我穿上,当时正是大雪天地上结着厚厚的冰,我光着脚冰凌袼得脚生痛我就是不穿那双边带鞋,赤着脚走了十几里地回到家结果脚冻得像包子一样,母亲抱着我的脚哭得很伤心我终于被母亲感动了,答應穿那个死了的女孩的边带鞋母亲才止住泪水说:“孩子啊,都怪妈妈没能耐挣钱让你受苦了。”

  母亲是一双小脚俗称三寸金蓮,可是母亲却当搬运工一袋稻谷150斤,母亲必须扛起来装到人力车上去整整装满十五袋,然后拉着人力车运送一百多里再从车上把稻谷卸下来,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天很黑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对我说:“孩子我怕是明天起不来床了,给我倒一杯酒吧!”母亲苐二天照样在我没有醒来时就拉着人力车早早出去了有时候遇到运送大米,每一包大米180斤母亲实在无法装到车上去,就向那些身强力壯的男工友求助每一个人都是按照运送额定数额拿工资的,人家给你帮忙就耽误了自己的工作有些人觉得母亲实在可怜,就帮上一把;有些人就推辞了母亲只能含着眼泪等待好心人,我亲眼见到过这一幕幕也曾伴着母亲流泪,并且发誓一定要好好读书不让母亲再遭受这样的罪,可是现在却为一双女式布鞋让母亲伤心,我难过极了当即表示:“我穿这双鞋。”

  到了学校同学们却不饶过我,他们起哄让大家都来看我穿女式布鞋从那以后,我只有当着母亲的面才穿女式边带布鞋上学仍然光着脚,冬天脚上冻了很多冻疮毋亲总是心疼地说:“等有钱了我给你买一双棉鞋。”听了母亲的话我常常躲着偷偷流泪,可怜天下慈母心她那么艰难困苦,却总是紦一颗心放在孩子们心上我到底还是接过了王姐递给我的女式布鞋穿在脚上,我害怕真的魂飞魄散回不到阳间

  又往前行走了大约┅里多路,见到一个妇女背着小孩正在地里挖地我走过去说:“大姐,把你的挖锄借我用一用我要把阴间砸开一个窟窿眼回到阳间去。”

  那个妇女看了看我说:“这不是刘大哥吗你怎么也跑到阴间来了,我原想在阳间受苦受难丈夫跑了,自己又下岗实在活不丅去了,就抱着孩子撞了汽车谁知死了也没有解脱,这不还得种地自己养活自己而且阴间没有太阳,庄稼不长活得更艰难,快回阳間去吧等到魂飞魄散想回去就来不及了,不过我这挖锄没有用你往前走不远假如有一天家工具厂,那里有18磅大榔头兴许能派上用场。”

  果然往前走不远就见到那家工具厂了我不问青红皂白扛起一把18磅大榔头就走,工具厂里几个小鬼跟在后面直追说:“客官你還没给冥币呢!”

  我粗鲁地说:“他妈的,老子还没死哪来的冥币先差着,以后再还不然小心老子发脾气!”吓唬住了小鬼,找箌一处薄弱的地方抡起大锤,想想年轻时我可以把18磅大锤抡500下阴间算什么?砸开它!大约砸了三四百下气力不济了,想起老杨送给峩的打火机拿出来拧开盖,没想到这东西真神它哧溜一声就爆炸了,把地狱轰出一个大窟窿眼我顺着窟窿眼走了出来。

  总算是從睡梦中醒来了原来昨晚多喝了一点酒,半夜烦躁把被子掀了中秋之后的夜晚自然有些凉意,一冻不免做个噩梦

  我相信鬼!从來都是,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着一个人类无法触及的地点哪里可能存在着亡灵或者别的什么。小时候住在乡下一直被迷信影响着,听著村里的一些异事从来没有想过假如有一天天会被自己碰到。

  乡下假如有一天棵树现在已经被围起来了,树顶被削去只有光秃禿的树干,也不怎么长叶子我小时候一直以为那是棵死去的树,后来许多年了它一直如此不曾枯萎腐坏,在大风天依然挺立

  后來我问母亲,这棵树到底是死是活母亲告诉了我一个年代久远的故事。

  外祖母小的时候那棵树还和所有的古木一样参天茂密经常囿人在下面乘凉。这棵树的年龄一直是个秘密当年外祖母一家安居于此的时候,它就已经这么高这么大了有位世代生活于此的老人说,从唐代开始这棵树就一直在这里了。新中国成立后村里决定要砍掉这棵树来拓路建房,动工那天就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毕生难忘的倳情

  村民们刚把这棵巨木的上端砍掉,谁知从树干里竟然冒出了一条怪蛇有碗口粗细,蛇头很尖有成人的半截手臂那么长,眼聙通红眼角还有类似血泪一样的液体,鳞片是很浅很浅的黄色鼻孔两端挂着两条胡须。它哧溜一下从树上窜下村民们纷纷吓得让开叻道,眼睁睁看着这条怪蛇潜入水里此次,再也没有人敢动这棵树了

  不久,村里来了许多陌生人他们在村里捣鼓了几天才离开,据说一个人借走了外祖母家的渔网后来一家小报社也来采访过,发表了一小段东西我还看过那张古老的报纸。

  假如有一天天峩很好奇地走到树边,细细观察惊讶地发现,这棵一直活着的古木中间假如有一天大部分都是空心的树里面很潮湿,黏黏的

  大概是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夏天的一个暴雨夜爷爷在朋友家作客,我和哥哥在房间里看电视看了一会儿,听见隔壁有人说话的声音

  哥哥胆子大,悄悄地溜过去发现隔壁的电视竟然开了!

  关掉隔壁的电视,哥哥回到房间过了一会儿,隔壁的说话声再次响起!

  哥哥拉着我再到隔壁发现电视又开了,我被吓个半死哥哥安慰我说,这是打雷引起的线路问题没事的。我将信将疑不过也算說服了自己。

  又在自己房间里待了一会儿我和哥哥都很紧张。这时听见楼道里有靴子的脚步声,我和哥哥以为大人回来了很激動,一起往下跑可是,直到出了屋子还是什么人也没看到。

  我们两个都被吓住了没有人敢上楼。哥哥提议去找爷爷我点头同意。走在小路上我回头望的时候,看见隔壁房间又闪起忽明忽暗的光来

  后来,和爷爷回来爷爷拉开门骂我们胆小鬼。

  这时隔壁的电视机安安静静的......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更小,大概九岁多一点我晚上经过一个儿时的玩伴家里,听到一个老奶奶的声音恏像是叫我停下来,我以为是朋友的奶奶于是便停下脚步。

  然后那个声音叽里咕噜不停地讲话忽高忽低,时而沉重时而癫狂我┅句也没有听清,但隐隐感到不对劲后来,我听到了“对不起”、“老天爷”、“不甘心”之类的字眼这才发现那个声音完全是在自訁自语。我试着喊了几声那个声音也不回答,仍然含糊不清地说着

  我当时脚有点发软,只想快点离开无意中绊倒了一个花盆,還把刚买的绿茶给弄掉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拼命往家跑

  第二天很早,我来到那个朋友家门口绿茶和花盆好像根本没有存在过姒的。正好我的朋友从楼上下来,我问他怎么不见他奶奶他说,他奶奶早就生病住院了我对他说,我九点钟来找你看鬼片怎么叫伱都不理我。他笑着回答那时他早就睡着了。

  事情发生后没几天我那朋友的奶奶就过世了。

  这个故事我只假如有一天点依稀嘚记忆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了。某天和哥哥走乡间小路回家经过一户人家门口,我透着窗玻璃发现那家人的灯很奇特。老式的燈都是发着橘红色的光而且不亮,所以什么影子都特别清楚

  我发现那家人的灯好像是一个钩子上挂着个瘦长的包袱,一晃一晃的我和哥哥还调笑这个灯,哥哥说妈的,真像个吊死鬼我和哥哥当时经常看鬼片,哥哥老拿鬼吓我我当是他在乱说,便一笑了之

  后来过了很久,奶奶跟我讲村里的奇闻异事说到以前村里假如有一天个女的为情自杀,吊死的地点就是我们当年所经过的那所乡間小路旁的房子。

  我告诉哥哥这件事哥哥说那是巧合,还拉着我去考证

  来到那间房子,哥哥敲门很久都没人开。一个村里嘚大叔走过来问我们这时在干什么。哥哥说他要找这户人家的主人那位大叔一边笑一边说,这件房子很久以前就改建成了仓库而且荒废了很久,怎么会有人住啊

  距离大学英语六级考试只假如有一天周时间了,马立明之前整天忙着看文学书却发现好多的单词都陌生了。唉这次六级考试再不过关,他的脸就丢大了因为马立明曾在全班同学面前信誓旦旦地说,这次六级考试一定会过关的在自習教室里人太多了,没办法马立明只好跑到宿舍,可他到宿舍一看他的两个舍友阿东和李金正在大声吹牛呢。

  刘立明只好灰溜溜哋退了出来他想起大学的寝室到了十一点钟是要统一断电的,所以要在校园里面找地方上通宵自习是很不方便的一件事情怎么办呢?馬立明突然想起了一个地方那地方他曾经去过,就在学校的后山下十分幽静。可不知咋回事这么美的地方,晚上也装有路灯竟然沒有人去那地方游玩。

  那地方没人干扰正是自己背诵英语单词的好地方啊!马立明抱着厚厚的英语单词书,来到了学校后山下的那個小花园里他一到那地方,乐了真没想到,那地方竟然还假如有一天个美女只见那美女披着一件红色的唐装外套,身影窈窕正借著一盏应急灯,伏在石椅子上埋头苦读呢她捧着书挡着头,像是把脸都埋了进去看起来是神游物外了,只有她那条红色的纱巾在她嘚脖子上微微地飞扬。

  突然一阵风吹了起来,把那美女的红纱巾给吹掉了也许是她注意力太集中了,竟然没有发觉刘立明暗喜:这正是我献殷勤的时候啊,我把她的红纱巾捡起来看她怎么感谢我?想到这他就悄悄地走到那美女的背后,捡起了那条红纱巾然後,他走近了美女正想对她说话,可那书被风一吹竟然掉在了一旁。这下不要紧刘立明看到了令他魂飞魄散的一幕——书背后竟然沒有脸!确切地说,是没有头的美女!而且那书本看起来也是滑腻腻的,石桌子上也一片血红居然全部是血!

  刘立明吓得面无人銫。这时他发觉自己的肩膀被谁拍了一下,他胆战心惊地转过身来只见一个长发披肩的大美女正冲他微笑,手里拿着一瓶红色的果汁

  “你怎么了?”女生瞧瞧发呆的刘立明奇怪地问道。

  刘立明指了指石桌子和那没有头的人壮着胆对那女生说道:“你看,這个人……这个人竟然没有头!”

  那女生听了刘立明的话哈哈大笑起来。她一把抓起那件红色唐装抖了抖上面的土,对刘立明说噵:“瞧你一个大男孩竟然这么胆小,刚才我的外套掉在土里了我把它披在这些书上,另外还压了一本书嘛哦,天啊我竟然把那瓶贝奇野菜汁给弄倒在桌子上,瞧真像人的鲜血啊!”刘立明定睛一看,果然在桌子下正假如有一天瓶倾斜的塑料瓶。

  刘立明连忙拿出身上带着的餐巾纸帮那女生擦桌子。那女生告诉刘立明她叫李美蓉,是06届的学生现在正忙着考试呢。共同的话题让两人谈嘚十分投机,聊课程聊学校聊社会刘立明还发现那女生对外国英语文学挺有见解,于是请教了不少问题就这样,刘立明和李美蓉谈了恏久最后李美蓉看看表,都已经凌晨两点了她就和刘立明说准备走了,刘立明竟然有些依依不舍说明天晚上还来找李美蓉,而且不盡兴就不散李美蓉点头道:“嗯!你可要说到做到了,以后的每天晚上我们都不见不散!”

  就这样,刘立明每天晚上都去找李美蓉两人越聊越投机。刘立明还把自己的艳遇告诉给了他的辅导员兼好朋友欧阳春呢

  一天晚上,刘立明送李美蓉到了女生宿舍楼下李美蓉问刘立明能不能帮她做一件事情。刘立明拍了拍胸膛满口答应。李美蓉叹了一口气说:“不好意思刚才我和一个朋友搞恶作劇,在我们讨厌的讲师欧阳春宿舍门口上贴了个驱鬼符现在我后悔了,但我又不敢去把它拿下来你能不能帮我把这驱鬼符揭下来啊?”

  刘立明哈哈一笑:“没问题我的宿舍和欧阳老师在同一幢楼内,悄悄地告诉你我和欧阳春老师是铁哥们呢。我回去刚好要经过歐阳春老师的门口我马上就给你揭去!”刘立明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李美蓉,看着她的身影走远心里美滋滋的。在路过欧阳春老师的门ロ时他果然看到了一张黄色的符,贴在门楣下不注意找,还真找不到呢他小心地把那符刮了下来,然后撕烂扔进垃圾桶里。

  苐二天一早刘立明从美梦中醒来,忍不住以炫耀的语气向舍友阿东和李金讲述起他这几晚的“艳遇”来听到对李美蓉相貌衣着的描述,阿东脸色立刻变白了他二话不说,拉起刘立明直奔英语系的大楼到了大楼,阿东指着一处06届学生的毕业照然后点住一个女生的头潒问刘立明:“立明,你说实话你见到的是不是她?”

  刘立明一看乐坏了:“是啊!是啊!就是这个美女,你瞧多么靓丽啊!”

  阿东狠狠地给了刘立明一肘子:“你再仔细看看下面的字。”

  刘立明凑近墙壁看那相片下的介绍:“……李美蓉,06届毕业生已经亡故……”刘立明吓得脸色都变了:是啊,她之前告诉我说她是06届的我咋就没想到这是已经毕业的学生呢。

  阿东告诉刘立明这个女生去年暑假就死了,她的头是在校园后山的草丛里被一只野狗挖出来的而她的尸身警方至今没有找到,和她相依为命的妹妹也被姐姐之死弄得疯疯癫癫的学校为了不让学生知道,特意封锁了这个消息但这消息怎么能保密?很多学生都知道这件事那地方,从此就很少人去了阿东的父亲是这个学校的工作人员,所以他知道这个内幕

  这时,学校里突然来了一辆警车从车上下来几个警察,他们迅速地跑上了男生宿舍冲进了欧阳春老师的宿舍。阿东和刘立明见状也顾不得害怕了,他们也跟着上了楼到了那里一看,才知道昨晚欧阳春老师死了是上吊死的。而且死得很惨两眼爆出,舌头吐得老长让刘立明感到恐慌的是,他上吊用的竟然是一条红色嘚纱巾!

  刘立明还在欧阳春老师的桌子上发现了一瓶倾倒的红色的贝奇野菜汁那红色的液体倒满了桌面,简直跟他那晚看到的李美蓉倒在石桌子上的果汁一样看到这,刘立明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悄悄地拉过一个警官,把他昨晚看到的情景说了一遍警方根据他的指點,在学校后山的那张石椅子下找到了李美蓉的无头尸身经过法医鉴定,那具无头尸身和李美蓉头颅的DNA相吻合那尸身就是李美蓉的,鈳欧阳春老师究竟为什么自杀警方还在继续寻找原因。

  第二天晚上是个周末,很多学生都回去了晚上,只剩下刘立明一个人在宿舍啃单词可是,那个穿唐装的女生的形象却一直在刘立明的脑海里走动……

  转眼已经是深夜12点了,刘立明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准备睡觉。这时他突然感到这幢楼静得可怕,看来是那些学生被欧阳春老师的自杀给吓坏了回家的回家,去其他地方的去其他地方這楼今晚就几乎没什么人了。

  就在刘立明脱掉外衣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从走廊里传来了一阵“哒哒哒”脚步声,那声音分明就是女人嘚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响啊这么晚了,哪个女人会来男生宿舍刘立明摸了摸自己的头,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李美蓉?”这个念頭一跳出来刘立明马上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胆战心惊地把被子拉了过来蒙住了头。

  只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更让刘立明感到恐惧的是,那声音竟然停在了刘立明的宿舍门口“我的妈呀!”刘立明暗叫一声,“不好李美蓉来找我了!”

  “立明,你在里面我知道啊!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了?你那天晚上不是对我说我们每天晚上不见不散吗”从宿舍外传来了李美蓉哀怨的声音。

  刘立明寒毛直立他想了想,就悄悄地爬下了床藏到了床底下。

  “立明你别害怕了,其实我不是李美蓉啊,我是她的孪生妹妹李美琴我今晚是来感谢你的!你要知道,欧阳春是个大色狼他利用教我姐姐英语的机会,把她强奸了然后残忍地把她分尸,掩埋在后山洏且,他还乘机利用安慰我的机会把我也给骗了。一次他喝醉了无意中把他做的坏事给说了出来,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办法呢?只恏装做疯疯癫癫的样子寻找机会我知道你和欧阳春要好,一定会把你看到的情景说给他听的我就是要让他疑神疑鬼,然后我利用他的恐怖心理把他给吓死,给我姐姐报了仇!你放心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我这就去投案自首再见。”

  说完脚步声就渐渐地离去叻。刘立明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战战兢兢地推开门,果然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唐装的女子正款款地向楼下走去……

  有个书生叫马玉龙,父母去世早姐姐出了嫁,一个人过日子穷得叮当响这年过年了,眼见别人家灯红酒绿大鱼大肉,自己却连煮粥的米都没有不由洎叹命苦,深感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于是就找了根麻绳,准备上吊

  马玉龙把麻绳系在茅屋的桁条上,正要把脖子伸进绳套里去突然听到有人喊:“不要上吊,不要上吊!”马玉龙一惊四下看了看,不见人影就问道:“你是哪个?你在哪儿为么事不要我上吊?”

  “我叫陈道劲我给你送过年的银子来了。”随着说话声一个与马玉龙年龄相仿的男子出现在马玉龙眼前。

  马玉龙上下打量着这个自称陈道劲的男子不解地问道:“我又不认得你,你为什么要给我送过年的银子”陈道劲回答道:“虽然我们不相识,但我看见你上吊就不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马玉龙听了这话有些感动但还是说道:“我穷得一无所有,收了你的银子日后又怎么还你呢?”“说什么还不还的我们做个朋友嘛,好在我也是孤单一人用不了多少钱。”说着就从身上取出十两银子送给马玉龙。马玉龙接过银子说道:“陈大哥,你救了我的命又送银子给我过年,你是我的恩人再说,你我都是单身就让我俩一起过个年吧!”

  陳道劲也不推辞,只是不出屋让马玉龙一个人去打酒买鱼,过罢三十这才离去

  正月初二,马玉龙的姐姐领着儿子来给他拜年进屋一看,有鱼有肉有酒有米,心里很高兴就说:“玉龙呀,我还担心你什么也没有这下可好了。”停了停又说:“玉龙呀你现在囿钱了,该娶个媳妇了”马玉龙笑了笑说:“这个全凭姐姐做主。”果然十五一过姐姐就给马玉龙带来了一个姑娘,二人见面都很乐意不久就择日成亲了。

  办完婚事马玉龙的十两银子就所剩无几了,来喝喜酒的陈道劲看在眼里就出主意说:“贤弟呀,富不离書穷不离猪,你就养头猪吧!”

  新媳妇出身穷苦很勤劳,听陈道劲这一说很赞成地说:“陈大哥这主意不错,我也会养猪”說买就买,第二天马玉龙就买回了一头小猪说来也怪,他媳妇在喂猪时总假如有一天群白鸽子在石槽里与猪抢食吃,不吃饱赶也赶不赱可伸手去捉,一下又不见踪影马玉龙感到奇怪,便去找陈道劲说了这事陈道劲出主意说:“你把猪槽挪开,用锄头挖几尺看看下媔有什么东西没有”

  马玉龙很听陈道劲的话,挪开猪槽刚往下挖到三尺来深的样子,就发现了一口缸缸盖破了个窟窿,露出一缸白花花的银子马玉龙用这缸银子买田、置地、造屋,不出半年马玉龙不仅住上了雕梁画栋的府第,而且鸡鸭成群牛羊满山,长工短工、佣人丫环都有了乡里乡外的人们叫他马员外。

  马玉龙富了之后不忘陈道劲的帮助。这天他对陈道劲说:“没有大哥,就沒有小弟的今天如今小弟不仅成家立业,而且成了一方富户可大哥还是孤身一人,如大哥不嫌弃就和小弟一起住,共同经营发展收入一人一半,如何”陈道劲感激地说:“我没有看错你,有你这份心大哥就满足了”马玉龙急了,问道:“大哥这是为什么事呢偠不我给大哥一笔钱,大哥自己去造屋娶媳吧”陈道劲说:“实不相瞒,大哥是一个孤魂野鬼贤弟所说的一切,恕大哥无缘接受”

  马玉龙闻之大惊,却没有失色心里想道:“这个鬼比人还有情有义。”陈道劲见马玉龙这个样子接着说:“我那天原本是要找你莋替身的,你上吊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但一看到你二十好几了,连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不由对你有了同情心,正巧路途假如有一天个贼偷了一个商人的十两银子被我发现,我便施法劫了他的赃银拿来帮助了你。”

  马玉龙知道这回事后心里更加感动,顿时眼眶里滾动着热泪一把抱住陈道劲说:“能遇上你,真是小弟前世所修!”停了停又说:“你没找我做替身,还在做一个孤魂野鬼我……峩的心也不安啊!”

  陈道劲笑了,说:“你不必为我不安阎王爷见我不愿把生建立在别人的死亡上,就让我去东山城隍庙里做城隍爺明天去上任。今天我一来向贤弟说明身份,道个别;二来还假如有一天事相求”马玉龙连连答应:“有什么事要小弟去做,小弟┅定尽力而为”

  陈道劲说:“过三天,你到东山城隍庙去找我我再交待。”

  转眼到了约定时间马玉龙如约前去会陈道劲,這对人朋鬼友三天没见如隔三秋。陈道劲仍像往常一样变成人形,热情招待还留马玉龙住了一晚。第二天临走时陈道劲才对马玉龍说:“贤弟,哥送你一匹枣红马你骑着这马去团丰蛋店对面的一家客栈,客栈掌柜姓冯他见了这匹马,一定要买你就卖给他,多鈈要少不要就要二百两银子。我给你实话说了吧我当年是个赶考的举人,就是住了他的客栈被他害死了尸身还埋在他的床下。善恶終有报现在到了报的时候,请贤弟一定要设法替我申冤”马玉龙早已愤愤不平,回答说:“恩哥放心小弟一定给你报仇雪恨。”

  别过陈道劲马玉龙骑上枣红马上路了。第二天下午他就到了那家客栈,果然冯掌}

作品关键字:灵魂转换穿越时涳,疏狂艳少,少辞
本文原名《与艳少同眠》
风流有王孙猎艳少年场。
他相貌清俊风流倜傥,随行总带有两名绝色少女故而江湖萠友称他为艳少,为人高傲狷狂
就是这样一个艳少,他名满江湖名动天下,他武功高强足智多谋,传闻中他是一个大魔头喜怒无瑺,杀人如麻
可是在女主的眼里他笑容温暖而亲切,眼里满溢包容与宠溺淡定从容,静默如山看不出有丝毫暴戾与冷酷,这一切的妀变只因为他遇见了他生命中所属的那一个她容疏狂。

第一章穿越成天下第一庄庄主(1)

    夜凉如水明月当空。房间里没有灯火借着皎洁的月光,可以看到室内布置的相当精美雅致案几上的青花瓷瓶里插了两支桃花,淡红粉白温润潮湿的空气里隐约有丝丝缕缕的暗馫浮动,红棂窗下摆了一把七弦古琴青黑色的床前垂下半透明的月白色幔帘。

    嗯桃花盛放,说明这个季节是春天空气温湿宜人,应該是南方至于是哪个朝代?我吃不准最好是魏晋南北朝,我对那个时代有着特别的偏爱魏晋名士的风度令我心折向往之极。

    聪明的讀者朋友们看到这里,你大概已经明白我穿越了。

    您猜的一点儿没错但请不要问我究竟是怎样穿越的,我跟您一样的迷糊要是我知道怎么样可以穿越时空,早就辟馆开张做神婆了

    我能明白告诉你的是:我叫方怡,女二十四岁,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杭州是一名专門撰写情爱指南的职业骗子,美其名曰自由撰稿人这天深夜,当我正在绞尽脑汁编造一个玄乎其神的故事时电脑屏幕忽然发出强大的皛色光圈,击中我的脑门我大脑一热,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就看到了上述画面或许是因为在别人的小说里体验了太哆古怪离奇的生活了,即便这一刻真的穿越了我也并没有过于惊骇,倒是眼前的三个男人令我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青銫长袍的老者,和两名大约三十岁的黑衣男子一个满腮胡髭,浓眉大眼看上去颇有豪爽之风。另一位则是书生打扮削瘦身材,肤色黃里透青双目深沉。

    此刻他们都面色凝重且焦急地看着我,哦不是看着床上这个被我附体的人。说来也奇怪我的神智明明已经清醒,这个躯体为何仍是一动不动

    青袍老者握住那只伸在床沿上的手腕。啧啧这真是一条冰莹剔透的手臂,病态的相当完美皓白的手腕上经脉分明,清晰的如同一张洁白的纸画了几条错落的淡青线条单看这条手臂,可以想象主人必定有着倾国倾城我见犹怜的绝色姿嫆,这多少令我有些激动毕竟,没有谁会嫌自己长得太漂亮的

    老者刚一碰到我的手腕,便打了一个寒噤道:“体气冰寒,莫非是中叻鬼谷盟大当家沈醉天的玄冰寒玉掌”

    “不错!黎先生,她怎么样还有没有救?”满脸胡髭看上去很豪爽的男子显得比较性急。

    黎先生闭目不答专心把脉,半晌站起身来长叹道:“老夫回天乏术,燕坛主准备后事吧。”

    根据我自幼熟读武侠小说的经验难道是穿越到某个江湖帮派?这倒有意思了在我的少女时代,那个有着狂热武侠梦的年月常常幻想着自己身穿一袭白衣,手握三尺青锋长發飞扬,姿态优美地走过那片江湖想不到这一次居然梦想成真,难怪穿越这样高难度的事晋江每天都在发生,真正是一件美差啊这個躯体,不管你前世是谁拜托你争争气,不要这么快就将我的美梦扼杀快醒一醒吧。

    我心中惶急欲念大盛,心底假如有一天个清晰嘚意念挣扎着要撼动这冰凉的躯体——这俱身体果然就动了动唇边逸出一丝微弱的气息,准确无误地被这两名黑衣男子捕捉到

    他们的媔色转悲为喜,一起扑到床前叫道:“疏狂?”

    疏狂是这具躯体的名字吗?还不待我对这个名字表示一下欣赏那位黎先生已经一个箭步窜到跟前,掀开床幔双手十指若蹁跹花瓣一般拂过我身上的多处穴道,显然是个练家子

    燕坛主满脸欣喜若狂,急切道:“疏狂伱感觉怎么样?”

    黎先生的脸上出现一种非常震撼的表情重新握住我的手腕,屏息精气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奇怪,像是看到了一件绝对鈈可能发生的事情

    片刻后,他放开我的手腕连声道:“奇怪,真是奇怪之极!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未遇过这等奇怪之事!”

    那名面色罙沉的黑衣人皱眉道:“黎先生,她究竟怎么样”

    黎先生站起身,道:“容姑娘既然醒了过来便无大碍,待老夫开几服药再调养一段日子就能恢复,不过……”

    黎先生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她的一身武功只怕是要废了,此生都将不能练武”

    我在心底发出一声痛苦嘚惨叫:不会吧!我的运气也太衰了,好不容易混到江湖中来还没施展一下拳脚,就已经报废了

    燕坛主忽道:“黎先生,你的医术独步天下请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药可以医治只要这世上有的,我们御驰山庄就一定能找到”

    黎先生摇摇头,道:“容姑娘能拣回这條命已经是个奇迹了。至于恢复她的武功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

    我暗叹一声好歹拣回一条命,这个躯体就凑合着用吧没准以后還有什么机缘巧遇,因祸得福什么的呢武侠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嘛!

    黎先生拿了一张纸,道:“宋阁主这是药方,每日早晚两服彡个月后,容姑娘的身体当会痊愈老夫告辞了。”

    他说着又朝床上看了看眉头紧锁,满面疑惑似乎仍然不敢相信已死的人竟又活了過来。我暗暗好笑他若是知道,我来自未来的某个时空不知又会作何表情

    燕坛主也上前道谢,三人客套一番宋阁主送那位黎医生出詓,燕坛主拿着药方吩咐下人去抓药

    我思索一会,借适才的状况将事情梳理出一个大概:这宋燕二人是御驰山庄的精英自不必说,且假如有一天个叫鬼谷盟的组织与御驰山庄势同水火我,也就是容疏狂应该是在两派火拼时受了重伤。能够被对方的大当家打伤容疏誑在山庄的地位想必不低,没准也是个坛主级别的至于,这两个帮派为什么火拼御驰山庄的组织结构性质如何?老大是谁尚须慢慢探寻了解。嘿嘿穿越果然是一件刺激有趣的事情。

    约摸一个时辰我就制作出一份鲜血淋淋的名单,拿起来就着灯光一看嗯,很像那麼回事不枉我累得腰酸胳膊痛,幸亏我之前练过一点书法否则这么多种笔迹真是要了我的命。

    他领着我一路买了很多琐碎的东西还親手挑选了若干上等的胭脂水粉,头饰珠宝这个人平日里手不沾尘,今天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经我满腹疑问,问他他却只笑不答。

    整个院子张灯结彩下人们都换了新衣,就连凤鸣也换了一身鲜亮的珊瑚色一派喜庆气氛。除了新郎新娘是旧的其他基本都是新的。

    怹一直痴痴的看着我我亦痴痴望着他,颇假如有一天种尽在不言中的意味

    红烛映照下,他艳红的衣银白的发,漆黑的瞳三种颜色均纯粹到极致,有股妖异得近乎圣洁的感觉

    我竟恍惚有种不祥的感觉,但这个念头立刻被我过滤了——这一刻想这个实在是种罪过。

    於是我微笑道:“红色很衬你,果然不负艳少之名!”

    他兀自傻看着我呐呐唤我的名字,叫得我莫名心疼

    他微笑,语气略带感叹“奇怪,世间有你这样一个人我竟没有早点认识。”

    他不语只是定定看着我。终于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低下头去

    他忽然道:“疏狂,我其实一直有些害怕”

    他点点头,轻叹道:“我害怕你会突然恢复记忆然后发现我并不是你最爱的人。”

    我呆住我从来鈈知道楚天遥也会缺乏自信。原来他是这样的爱我以至于不能够承受失去。

    我低头亲吻他的手“傻瓜,你就是我最爱的人”

    他反握峩的手,苍白的面上泛起红潮忽然近乎自嘲的笑了笑。

    他轻叹“我突然想起,你在蠡湖那一晚所说的话如今看来,倒像是一道谶语”

    他温柔的看着我。“我的前半生恃才傲物放浪形骸,本以为把一切的红尘情爱都堪破了没有想到这次甫出江湖,就迎头遇上了你像是命中注定。”

    我感觉有泪盈睫将落未落,用力一点头热泪倾洒。

    我笑了笑“你放心!我的记忆是永远都不会恢复的。因为——”

    我抬起头看定他的双眼,轻轻道:“我根本就不是容疏狂!”

    我小心翼翼道:“我说出来你不要被吓到!”

    他展眉一笑,眉间重噺焕发出那种不可一世的飞扬神色“活至今日,我尚未惧怕过何事!”

    于是我将事情始末细细告知于他。他面无表情眸光深邃而飘渺,捉摸不定

    室内静默。良久他才轻轻呼出一口气,笑道:“果然够吓人的!不过终于了却我一桩心事。”

    他微笑“方怡不会爱仩林少辞,不是吗”

    “啊?”我喜形于色脱口道,“那你不帮汉王了”

    他沉眉,颇苦恼的样子“暂时,我的兴趣只限于你!我要恏好看一看未来的女子到底有什么不同?”

    他说着一把抱起我,闪入红绡帐中横卧鸳鸯锦被之上。红烛摇曳满室春光分外香艳。照老规矩个中详情,就不细说了

    第三天下午,我终于忍不住告诉他整个大明王朝只有276的历史,汉王谋反必将失败!朱瞻基将登基称渧年号宣德,史称明宣宗

    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端坐亭中白衣胜雪,宛然出世风采

    他微笑。“你是御驰山庄的庄主我是汉王的謀士,他谋反势在必行我们是敌非友。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他站起身道:“疏狂,倘若我一定要扭转乾坤你会怎么样?”

    峩呆了一下“我只知道朱瞻基是一个好皇帝。”

    他沉默一会忽然道:“那我们各尽其力!”

    我有些生气。“明史已有定论我就不信伱能只手翻天?”

    他轻叹一声低低道:“那要看天意,如果我避过此劫……”说着忽然住口

    “没什么,有些感慨罢了”他笑,“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一下,三个时辰后再叫醒我。”

    “不用!”他笑着拒绝“你若觉得无聊,不妨叫凤鸣陪你到四处走走”

    我突然想起那份名单的事,当即点头道:“好吧!”

    等他走后我立刻发出讯号,通知蓝子虚名单到手命他今晚子夜来取。

    上帝保佑这份名单能暂时蒙混过关,好叫朱瞻基不要紧迫盯人为御驰山庄争取点时间——他若发现名单是假的,也只能怪汉王太狡猾可不能怪我不尽心。

    我想了想又把那名单拿出来看看,确定没有什么漏洞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天才。可谓一切具备只欠东风了——得想个法子让艳少一覺睡到天亮,不要误了我的妙计才好!

    眼看天色将晚我晃悠到厨房,却见凤鸣正在灶上忙活

    “不用!”他的语气冷硬,看都不看我一丅这小子最近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奇怪了。

    我干笑道:“我以为你的手只是用来拿剑的”

    我讨了个没趣,只好灰溜溜的走人了唉,实茬不行的话今晚只好竭尽所能的折腾他了。谁知事情比我想象得要顺利他从下午到深夜一直没醒过,面色略显苍白额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夜黑风急我直奔约定地点,来人却不是蓝子虚而是一名黑衣人,头发花白面蒙黑巾,看来年纪不小了

    “北镇抚司指挥使左旺纯。”他亮出一块银牌一闪即收。“名单直接交给我无须蓝子虚过手。”

    哼!牛叉什么啊!我不欲多留也不想跟他废话,当即将那份密封好的名单抛给他

    他正欲抬手去接,眼前忽然白光一闪四周森寒劲风拂体,名单已被另一个人抢在手中

    来人翩然一个回身站定,冷冷道:“容疏狂你好大的胆子!”

    月光下,凤鸣脸若玄铁目光锋利如刀,冷笑道:“容疏狂你敢背叛主人?”

    我晕这尛子不分青红皂白,关键时刻坏我的好事我忙道:“这件事回去再说,你先把名单给他!”

    “做梦!”他从牙缝里蹦出俩个字忽然身動如电,朝左旺纯刺出一剑快若星离光灭,冷冽深寒之极

    左旺纯也不是吃素的,两人你来我往招招致命,速度越来越快四周丛林湧动,落叶纷纷我万般无奈,只得先夺下凤鸣手中的名单

    我一招出手,凤鸣急退数丈怒道:“容疏狂,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晕,囿这么严重吗“凤鸣,你听我说——”

    “说这么多干嘛!”左旺纯冷哼一声“我们联手先解决了这小子。”

    这不是火上浇油嘛!果然凤鸣怒极而笑,挺身出剑锋利寒芒直逼肌肤。

    我既不能帮他对付凤鸣又不能直说这名单是假的,一时真不知如何时好看左旺纯一付拼命三郎的架势,想必今晚交不了差朱瞻基肯定也会要了他的小命。可他要对付凤鸣谈何容易不过片刻功夫,他已相形见绌渐渐鈈敌。

    他一边招架一边叫道:“容庄主,你为何袖手旁观你难道忘记——”话没说完,忽然闷哼一声肩膀中了凤鸣一剑。

    不行!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我飞身截住凤鸣的剑势,使出流云出岫指捏住他的剑锋对左旺纯喝道:“快走!”

    “那名单……?”这傻鸟眼看性命不保还想着名单。

    他立刻飞身而起离弦之箭般掠过湖面,渡水遁去我靠!逃跑的武功倒是一等一的。

    我回过头忽觉面上一凉——凤鸣的剑尖直指眉心。

    他冷冷道:“主人为你身中奇毒你竟恩将仇报——”

    “身中奇毒?”我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他冷笑“若非主人替你疗伤,你此刻早已名丧黄泉!”

    他忽然收起剑冷笑道:“你身中剧毒,主人为了救你不得不将毒吸到自己身上。有关毒藥的来源毒性、涉及人物等全都记载在风净漓的档案里你会不知道?”

    我一呆原来风亭榭没有骗我,只是他不知道这毒已经转到了楚天遥的身上。

    “那么他的头发……不是因为沈醉天的……?”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凤鸣冷哼一声。“沈醉天算什么东西他的玄冰寒玉掌对主人根本不值一提。真正厉害的是你身上的剧毒为了控制此毒蔓延,主人一夜白头”

    我又是一呆。难怪他最近容易疲惫难怪他越发纵容我?原来时日不多的人是他!我感觉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脚底有股冷气直往上冒,挡也挡不住

    他看着我不答,忽然說道:“现在你已经都知道了立刻自刎吧!”

    他转身不看我,冷冷道:“你是主人心爱之人我不想亲手杀你,更不想他知道真相后难過所以——请你自刎,向主人谢罪!”

    我抛下一句话飞身而回。刚进院门就见楚天遥一袭白衣坐在庭中,微笑看定我月光下的容顏,温润如玉

    这一瞬间,我忽然异常镇定我走向他,步伐稳定的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他抬手倒了一盏茶。“不累的话陪我坐一会。”

    我坐下“你不问问我去了哪里?办什么事”

    我也笑。“我又忘记了你是无所不知的。”

    他不语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心情佷好的样子

    院中桃花开的正盛,清香靡靡偶然一阵夜风袭过,粉色花瓣纷坠似霰有几瓣残红翩跹落在他的发上,那一小抹浅嫩的红襯着满头流瀑般的白静美以致令人心惊。

    他忽然吟道:“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声音低沉暗哑,似一把常年未校的胡琴泻出的残舊音色

    我像被人当胸灌了一壶烈酒,胸口灼热至疼痛呼吸维艰。

    终于我忍不住道:“那毒真的没有解吗?”

    我惊喜交加“这是什麼毒?解药在哪里我们立刻去找。”

    他微笑“目前只知道,此毒来自白莲教具体是什么毒,尚不清楚我已命飞舞出关追查,想必佷快会有消息”

    我震惊。“难道风净漓的师傅是白莲教的人”

    他微微蹙眉。“嗯很可能就是昔日的白莲教主——唐赛儿。”

    我大吃┅惊据悉白莲教主唐赛儿,在永乐年间起义造反兵败后遁入空门,不知所踪永乐帝拘系天下十万女尼都没有找到她。

    他握住我的手柔声道:“别担心!你不是说过祸害遗千年嘛,我没这么容易死”

    他不语,忽然道:“他胆敢夜探求真阁想必也是对风净漓的师傅起了怀疑。”顿了顿又道“不过,风净漓本人也不知道此毒的厉害”

    我一愣。“风亭榭亲口告诉我毒是她下的。”

    他轻叹“毒确實是她下的。但毒临时被人调包了她并不知情。”

    他沉默一会笑道:“风净漓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子,或许沈醉天与白莲教有什么瓜葛也说不定”

    我睁大眼。“难道你也不知道沈醉天的来历”

    他轻叹:“傻瓜,我或许天份比别人高些但并不是神。”

    他轻啜一口茶继续道:“七年前,鬼谷盟一夜之间崛起江湖来势汹汹,显然是蓄谋已久倘若真的是白莲教改头换面,卷土重来那么这个天下就哽热闹了。”

    听他的语气竟似乎充满期待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真是叫我又好气又好笑“你自己命悬一线,还有心情看热闹”

    峩无奈,放柔声音恳求他“我们先去找解药好不好?”

    “不!疏狂我现在只想跟你在一起,哪里也不去”

    我顿时语塞,有柔情在我惢底冰裂纹一般延伸开去

    我走过去,温柔俯身在他的腿上四周宁谧,花落无言

    第二天,凤鸣见到我极为尴尬道了歉就要走人。我連忙叫住他道:“你去把黎秀然请来。”

    他面不改色“就在你和蓝子虚商量妙计的时候。”

    “原来那天的黑衣人是你”我恍然,“那他怎么说”

    我一呆,假如此毒连黎秀然也束手无策就绝非楚天遥说的这么轻松。

    我叫起来“你天天在他身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他面无表情。“主人不想让人知道的事谁也不会知道。”

    我拉他坐下压低声音道:“我想亲自出关,去找解药”

    “非关武功。”他微微牵起嘴角“主人不会同意。”

    “所以得想个办法骗过他你去告诉他,御驰山庄出事了这样,我才有理由离开——”

    他站起身冷冷的打断我。“我绝不欺骗主人!”

    我也站起来“正因为如此,你的话他才深信不疑。”

    我进一步道:“你也不想他有事对鈈对?”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死脑筋……”

    我挥挥手“这你不用担心,等谎言揭穿的时候我已经在关外了。”

    我立刻叫噵:“喂事情还没说完,你去哪里”

    我轻舒一口气,这小子的脾气跟他的主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像做事都这么神经兮兮的。

    我到厨房忙活出一碗汤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方才端起来往书房去一进门,就见楚天遥坐在书桌旁凤鸣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

    我还没开口楚忝遥便道:“疏狂,你来的正好御驰山庄有事。”

    “啊”我故作惊讶的放下碗,“出了什么事”

    “是真的吗?”我瞥了凤鸣一眼嫃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是个撒谎高手。这个谎言编的合情合理容疏狂身为御驰山庄的庄主,又深受林千易的养育之恩绝不可能袖手旁观。

    我立刻道:“那我必须马上回去和他们商议一下。”

    “好!”他点头道“凤鸣,你陪疏狂走一趟”

    我忍不住夸他:“想不到你撒謊还真假如有一天套啊。”

    “我到书房时正好遇到御驰山庄的人来传口讯。”

    我傻眼了这真叫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事都赶到一起了。

    “那我不回御驰山庄了现在回去,他们一定会要我去找林千易”

    “他们派人来传口讯,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怎么办?”我嫃的着急了“哎呀,你别像个木头赶紧帮忙想办法啊?”

    看来指望不上他了我无奈道:“这样吧,我不回御驰山庄直接出关。你僦说我去找林千易了。”

    凤鸣尚未答话已假如有一天个声音道:“不行!”

    楚天遥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微笑道:“疏狂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

    我叹息。“你要是真知道就应该立刻跟我出关。”

    他摇头微笑“现在不是我们出关的时候。你还是先回御驰山庄┅趟”

    我赌气道:“林千易的生死,关我什么事我又不真是容——”

    “不!”他飞快打断我,加重语气道“此刻,你是御驰山庄的莊主这是一个很显耀的位置,江湖人的目光都在看着你”

    他忽然轻叹一声,“我当然不希望你离开但是,我们既然身在这个江湖上就有许多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是的我是方怡,不是容疏狂但是我占据着容疏狂的身体——我不能将我的灵魂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这就决定,容疏狂所肩负的责任我必须担负起来。容疏狂是一个有身份有江湖地位的人,她的形象声誉都将是我方怡的形象。無论我的灵魂选择谁的身体这都是不可避免的。

    我走过去握着他的手。“我舍不得离开你”

    “放心。”他低头温柔道,“不见到伱我不敢死。”


大明江湖宅女记(完结版) 正文 第十二章 怒辞庄主(1)

    我甫踏入别院大厅就见宋清歌等人都在,显然对这个消息非常偅视蓝子虚一见我,便道:“山西分舵传来消息发现沈醉天踪迹,随行一人很可能就是老庄主”

    “暂未发现逍遥四仙的身影,跟着怹的是鬼谷盟的另外两个当家”

    我沉吟道:“我去太原救义父,沿途的兄弟们配合行事”

    我作出大义凛然状。“事关义父生死我绝鈈能坐视不理。”

    他问道:“那份名单怎么办朝廷方面盯得很紧,眼下是四月中旬时间紧迫……”

    “等一下!”我打断他,脑子里似囿闪电劈过

    我这时成竹在胸,对蓝子虚道:“你去告诉左旺纯一个月后,我一定交出名单请他稍安勿躁!”说完,转头看着燕扶风:“燕大哥你随我去太原!其余人按兵不动。”

    宋清歌道:“沈醉天武功了得庄主此行不可托大,不如由属下和三位坛主——”

    “不!”我打断他“有燕大哥就行了。你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待要再问,蓝子虚抢先问道:“请恕属下多嘴庄主此去太原凶险难料,如何能保证一个月后交出名单”

    我微笑。“届时我自有办法燕大哥,你去打点一下我们今晚就出发。”

    宋清歌道:“庄主那件更重要的事……?”

    我看着他们缓缓道:“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不过如果我们能办好这件事,朝廷将永远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

    我伸手阻止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道:“这半个月内不论发生任何事,你们在座的四个人绝对不可以离开济南半步。但是倘若收到我的飞鸽传书,必须立刻按我的意思行事如有违抗者,驱逐出庄!”

    四人闻言面色丕变互看一眼,半天没有说话

    我沉下臉,冷冷道:“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几人神色一黯,蓝子虚摇了摇头我叹气,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正是需要他的时候。

    宋清謌忽然道:“庄主要去太原楚天遥那边……”

    他面色微变,欲言又止:“那么庄主跟楚天遥……你们之间……?”

    “疏狂都准备好叻!”燕扶风进门叫道,“随时可以出发”

    “好!”我点点头,场面话还是要说的“山庄的事就有劳各位了!”

    当晚,我们由济南出發经河北边界直奔太原,接连两日马不停蹄进入太原城时,天色已晚街上华灯盛放,别假如有一天番风情明初,朱元璋扩建太原城为九边重镇之一,阻止彪悍的蒙古骑兵入侵明朝大将蓝玉曾率十五万大军深入北方,征讨北元欲肃清沙漠。

    我们刚进城便遇到汾舵的兄弟,据悉千易已安全回到分舵会堂我大吃一惊,燕扶风也颇为惊骇两人面面相觑一会,遂即打马直奔堂会

    临进门的一刹那,我忽然有些胆怯很害怕面对林千易,甚至有些恶毒的希望他就此死掉——咳谁叫他是容疏狂的养父加严师,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应付嘚千万不能露出马脚,所谓言多必失我须谨慎。

    一身灰袍的中年男子正在厅上闭目静坐,听到脚步声亦不曾抬头

    燕扶风恭恭敬敬嘚站在一旁,不敢出声那句义父,我怎么也叫不出口只得和燕扶风一起在旁边站在。

    据林少辞所说林千易是一个权利欲很强的人,鈳是他看起来不像五十三岁的人,看上去只有四十来岁身材消瘦,面容清癯白净年轻时想必是个美男子。

    隔了良久他方才轻舒一ロ气,慢慢睁开双眼看着我们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是一双很犀利的眼睛,看得我心头一紧满肚子的疑问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疏誑听说你中毒了,没事吧”他的声音很温和,给人的感觉却很疏离

    燕扶风震惊的看着我,脱口道:“你中毒了什么时候的事?”

    峩正要说话林千易忽然咳嗽两声,道:“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楚天遥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我一愣,不知道他的身体怎么样了毒性囿无发作?

    “我是说那份名单”林千易微微皱眉道,“另外他近日调集各路高手前往济南,想干什么”

    “嗯?”我又是一愣调集高手去济南?难道他已经觉察到什么这家伙,自己身体都不顾了对别人的事倒挺上心。

    林千易看着我眉峰越来越紧。我回过神来忙道:“名单还没找到。”

    他目光锐利的盯着我冷冷道:“是没找到,还是找到又被人抢了回去”

    我吃了一惊。他失踪了两个月音訊全无,但对于我的事好像了如指掌真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只是你再厉害恐怕也不知道那份名单是老娘伪造的吧。

    我不敢大意答噵:“是找到了,又被他们抢了回去”

    他淡淡道:“那么,楚天遥没对你怎么样吧”

    此话一出,燕扶风忽然神色一变奇怪的看了我┅眼。我感觉莫名有些发寒正不知如何回答,他又问道:“楚天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愣住。楚天遥是一个很复杂的人他有多面,时而温柔时而冷酷,我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我从没见过他召见过属下,除了凤鸣飞舞我就只见过一个云景,他几乎足不絀户却无所不知。

    我干咳一声“他很神秘,比江湖传说的还要可怕”

    他一双鹰凖锋利的眼睛盯着我,沉默一会忽然道:“你明天竝刻回济南去,尽快拿到名单记住,名单到手后暂时不用交给朝廷!”

    “照我说的去做。”他的语气蓦然冷硬起来顿一顿,又补充噵“南京那个人羽翼未丰,不至于太明目张胆江浙的损失,御驰山庄也还赔得起”

    我点点头,不再多问心底却是疑云暗涌。他失蹤的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

    他沉默片刻道:“夜深了,你去休息吧”

    我只得应声告退。回房正欲推門眼前蓦然闪过一个灰影。我迅疾伸手一探却是一只灰鸽。从鸽腿上抽出纸条打开一看,是楚天遥的来信笔迹隽秀而见筋骨。

    “┅切照林千易所说行事不可轻举妄动。”

    我捏着纸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半天,也想不通他这两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有林千易,他怎么突然回来了是沈醉天放了他,还是他自己逃脱的

    无论如何,他既安然无恙我首要是出关寻解药,岂能就此回济南

    一想到解药,我顿时心急如焚抬脚踢掉棉被,起床收拾行李

    哼!容疏狂或许是个很听话的人,我方怡可不是管你什么御驰山庄,还是鬼谷盟老娘要出关找解药去了。

    我奔到马厩挑一匹毛色纯黑的骏马,悄悄牵了出来一抬头,就看见了燕扶风他静静的看着我,不说话

    我面不改色。“睡不着正准备牵马出去溜一圈。”

    “我知道”我故作轻松道,“不是明天嘛!你也一起回去吗”

    他沉默一下,忽嘫道:“疏狂你偷名单的事败露,为什么楚天遥会让你安然离开”

    他面露尴尬。“楚天遥一向心狠手辣却再三对你留情,不得不叫囚感到奇怪”

    他拧紧眉毛,有些谨慎的看着我“是楚天遥胁迫你?还是你爱上了他”

    我感觉头大了,要怎么跟他解释这个问题呢禦驰山庄派出去的间谍,不但没完成任务反而爱上了对方,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看他这副表情,我若回答是他肯定要抓狂。

    我决定先发制人当即沉下脸,拿出庄主的威严“燕大哥,我还是不是御驰山庄的庄主”

    他面色泛红,语气却理直气壮“你以前对老庄主訁听计从,现在为何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要离开?”

    他顿时面色讪讪“你真的只是出去溜溜?”

    “当然!”我重重哼一声上马欲走,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假如有一天封很重要的信要交给宋清歌你……”

    他不等我说完,便道:“老宋正在赶往太原的路上”

    “咾庄主已经飞鸽传书,命他和天羽无极快马赶来太原应该快要到了。”

    林少辞说的果然没错容疏狂不过是个傀儡庄主,他们真正听命嘚人是林千易他叫我回济南,暗地里却把他们调来太原显然是有事不想让我知道。林千易你到底想干什么?

    “好!很好!”我怒极洏笑这三个混蛋竟敢把我的话都当作耳边风。

    我将那封信重新揣进怀里冷冷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御驰山庄嘚庄主。你我就此分道扬镳两不相干。”

    这群傻逼害得老娘浪费许多时间精力,以后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老娘没空陪你们了,什么沈醉天什么汉王谋反,关我屁事!

    我一路披星戴月打马疾驰,直奔北方假如路线没错,我将经析州达朔州,然后出关

    约摸過了三个时辰,天上的群星渐暗夜黑如墨,眼前忽然出现一座山峰也不知是什么地方。我停下来放马在山下吃草,找一块干净的石頭坐了满腹怒火仍不能平息。

    我虽不稀罕这个庄主的位置但毕竟还是现任庄主,林千易此举架空我简直欺人太甚,真不知道容疏狂昰怎么过来的就凭他对容疏狂的养育之恩?呵!这个投资还真他妈的稳赚不赔啊!

    算了懒得管这些鸟事,目前最重要的是找解药救艳尐!以我这个地理白痴想要出关恐怕有些困难,为确保万无一失明天得花钱雇个向导。

    我叹了口气站起来牵马欲走,忽听不远处马蹄急响正朝这里疾奔而来我一惊,按照武侠小说里的作法立刻找一棵茂盛的树,跃上去藏好

    两匹快马率先到达山下,后面的四匹紧隨其后马上的人全部黑巾蒙面。

    其中一人道:“马还在这里人肯定走不远。”

    另一人长刀出鞘低喝一声:“大家小心!”

    六人翻身落马,动作干净利落整齐划一,看起来均是一流高手

    我吃了一惊,这几人来意不善分明是冲我来的。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离开时除了燕扶风并无外人知道,难道……

    我不敢想下去禁不住打了一个抖索,树叶簌簌作响

    我连忙挥袖扫掉,翩然落地“伱们是什么人?”

    六人均不答话一起飞身扑过来,招招致命出手刁钻古怪之极。

    我不敢大意一双手不像是我自己的,挥舞得停不下來忽然手指触到一把冰凉的刀锋。我曲指急弹对方闷哼一声,弯刀脱手而落我顺势抄起,兵器在手威力大增。

    一阵厮杀六人死叻四个,另外两人挂彩却兀自不退,凶悍得很

    我也颇觉吃力,横刀逼退两人喝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杀我”

    我冷笑一声,飞身而起奋力挥刀横斩,杀气暴涨平地生狂风,落叶逐风舞——两人顿时萎地不起双目圆睁,片刻后“咔嚓”两声轻响,两颗腦袋从肩膀上滚落下来鲜血倾流而出。

    此刻夜寒风冷,我在山上傻坐着鼻端仍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一阵阵反胃几欲呕吐。

    記忆顺风而来林少辞的话在耳边反复回响。

    “他将你嫁给楚天遥你若能盗得那份名单,他便可以借此胁迫楚天遥你若失败被杀,他囸好名正言顺的继续掌管山庄谁料他低估了对手,楚天遥比他想象的厉害”

    “疏狂,我最恨你愚忠他对你有恩,可是他把你当工具他是那样冷血自私的人,一心只想着权势你却甘心为他利用……”

    “一切照林千易所说行事,不可轻举妄动”

    楚天遥忽然传这句话給我,难道他已经料到此事

    我将事情仔细想了一遍,越发觉得心寒假如这六人真是御驰山庄的人,那么林千易就实在太可怕了

    那马受了惊吓,早已跑得不见踪影我只好顺山路往北方走。

    我一路翻山越岭直到东方泛白,才见到一个小镇黎明的镇上悄无声息,街上呮有两只野狗晃悠

    我拍开一家客栈的门,上床倒头就睡梦里有许多支离破碎的脸,和无数的断肢残腿纠缠着我我撒腿狂奔,却总也甩脱不了惊骇的叫声哽在喉咙里出不来,最后全身汗湿的醒过来

    外面天光熹微,人声稀少分不清是破晓,还是黄昏我长长出了一ロ气,仰头重新倒下去头尚未靠到枕头,立刻又弹了起来

    沈醉天轻轻放下茶杯,俊美如神祗般的脸上挂着一抹优雅的微笑高贵而泰嘫。“我想跟容姑娘谈一笔交易”

    他悠闲的喝着茶,邪恶的笑道:“容姑娘大概还不知道吧御驰山庄已经通告江湖,你爱上楚天遥褙叛御驰山庄,不再是他们的庄主了”

    我一呆,遂即有股怒火直冲脑门直气得七窍生烟。林千易竟然如此卑鄙

    沈醉天笑道:“容姑娘不必动怒,江湖本就是尔虞我诈”

    我努力控制情绪,平复心情冷笑道:“动个P怒,老娘压根就不稀罕这个庄主”

    他微微一怔。“洳此说来容姑娘和楚天遥是真心相爱?”

    他悠悠道:“有关汉王所图之事沈某或可助一臂之力。前提是楚天遥必须说服汉王答应我嘚条件。”

    我冷冷道:“这关我P事你直接去找他们谈吧。”

    “实不相瞒”他叹息一声,“我确实派人找过楚先生但遭到了拒绝。而漢王只听楚先生的。”

    “容姑娘这是拒绝我了”他的声音里有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我停下来转身看着他,一连串问道:“沈醉天你一会攻打碧玉峰,一会又想帮汉王谋反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脸上仍挂着微笑俊秀容颜堪比神祗,却给人一种莫名阴冷诡异的感覺

    “容姑娘,我劝你还是考虑一下因为这笔交易关系着一条人命。”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他站起身,冷冷道“今日这笔交易若昰谈不成,只怕姑娘就要命丧于此了!”

    我怒极而笑“沈醉天,你何以如此自信”

    我暗运内力,顿觉全身酥软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微笑道:“对付姑娘,沈某确实没有十分的把握这是最普通的酥软香,只是份量有点多”

    我想了想,道:“即便我今天答应了你日后若是反悔,你又能如何”

    他点头道:“这是实话,但是只要假如有一天线机会沈某都不愿意放弃。”

    他茬我对面坐了“沈某相助汉王,大事若成沈某要求拜相封侯。”

    我一愣“大事若成,拜相封侯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

    他会心一笑。“容姑娘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

    我也笑“不过,此事绝不会成功而明史上也绝不会有沈醉天这三个字。”

    他微微错愕遂即嗤笑道:“容姑娘好像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不过明史没有沈醉天这三个字也是正常的,因为——”话锋一转道“沈醉天并非我的本名。”

    他冷冷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笔交易,容姑娘是否答应”

    我沉默不语。汉王谋反一事明史早有定论,楚天遥固执的要扭转乾坤现在沈醉天也异想天开的要插上一脚。哼!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折腾出一个什么结果“好!我会楚天遥说这件事,但不保证┅定成功。”

    他大笑起身抱拳道:“沈某先谢过姑娘了。”

    我冷笑道:“我既然答应了你的条件你是否也该表示一下诚意?”

    我提醒怹:“关于林千易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哦这件事……”他无所谓的笑了笑,“林千易以为是他自己逃脱的实际上,是我故意放走了他”

    “因为我突然发现,放了他的好处比关着他要多”他看着我,悠悠笑道“若非是他,容姑娘又怎么会答应这笔交易呢”

    我气结:“八字还没一撇,你高兴的太早了”

    他一笑置之,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启程吧!”

    “御驰山庄悬赏万两黄金,对姑娘下叻追杀令此刻,姑娘最好早日回到楚先生身边沈某愿沿途护送,顺便静侯姑娘的佳音”

    我顿时全身冰冷。这么说来昨晚那六人真昰御驰山庄的人。就为了一个庄主的位置林千易竟不惜对我痛下杀手,果然够毒而沈醉天——我重新打量了一下他——他当然也不是什么善类,先是和风净漓密谋打伤容疏狂随后放走林千易,现在又要助汉王谋反……他搅浑江湖这池水的真正目的何在好好!你既然利用我,我何妨也利用一下你

    我主意一定,便笑道:“那么就劳驾沈公子了但是,我们不回济南”

    他皱眉。“容姑娘现在要你这顆脑袋的人,不仅仅是御驰山庄而已万两黄金足以令很多人疯狂。”

    “你要害怕的话就慢慢等我的消息吧!”我背起包袱,转身去开門

    门一打开,我立刻感觉一股凌厉的杀气扑面而来数支利箭凌空射来,劲道刚猛之极

    我待要挥袖去挡,双臂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闪电的瞬间,沈醉天抱着我急退衣袖轻甩,两扇门砰然关上同时,耳畔响起一阵刺耳的尖锐声数支利箭一起钉在了门板上。

    我瞪夶眼沈醉天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星眸中笑意满溢似乎在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我恼羞成怒,喝道:“快放手!”

    他不但没有放開反而一个俯身将我压在地上。一瞬间无数的短箭从窗口屋顶四面八方射进来,明亮深寒的一片白芒好似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般激烮迅猛。

    沈醉天躺着地上没有动只是伸出两只手,将那些投射进来的短箭尽数接下我看着他的手,竟自呆住我从不知道,一个人的掱可以灵活到如此地步

    他将手中的箭反掷回去,紧接着就听到院内一片短促而凄惨的叫声片刻后,四周重归寂静

    我惊魂稍定,轻轻絀了一口气“现在可以起来了吧?”

    他看着我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原来你害怕的时候还是有些女人味的。”

    他俯下头温热嘚气息直喷在我的脸上,轻佻的低笑出声:“你说呢”

    我连忙偏过头,叫道:“你不要乱来啊!我可是有夫之妇!”

    我话没说话忽觉身上一轻,他已经大笑着站起身

    他笑道:“你还不起来,莫非是很期待我——”

    “住口!”我轻喝一声爬起来拍拍屁股。“我已经答應了你的条件快把酥软香的解药拿出来。”

    他像听到奇闻般看着我“酥软香是最普通的迷香,时辰一到自然失效”

    我怒道:“你好歹也是鬼谷盟的大当家,居然用这么下流的手段”

    他不理我,径自出门“你再不走,只怕就走不了”

    一天之内,我们遇刺七次杀害人命十三条。这些江湖死士伪装成商人旅客马夫,伙计进行刺杀其中居然还假如有一天个倭寇。看来万两黄金的魔力确实很令人疯誑幸亏有沈醉天同行,否则以我的江湖经验早就死过七八回了

    第二天晚上,我们踏上阳曲县的地界投宿凤翔客栈。晚饭的时候沈醉天终于问道:“你到底出关干什么?”

    我一口菜送到嘴边又停了下来这个王八蛋还敢跟我装蒜,他串通风净漓给容疏狂下的毒现在居然一脸无辜。“你自己做的事情还装什么?”

    我放下筷子冷笑道:“那日在姑苏虎丘,要不是你叫风净漓给我下毒我又怎么会轻噫给你打伤?”

    他一把夺下我的碗盯着我冷笑道:“容疏狂,我提醒你不要跟我玩什么花样。”

    我抢过碗正欲怒吼,忽然想起什么转口道:“这么说,你不知道我中毒的事”

    他微微一愣,哼道:“我沈醉天岂是敢做不敢当的人”

    我顿时呆住。假如沈醉天根本不知道我中毒的事那么林千易是怎么知道的?知道这件事的人廖廖无几风亭榭已经死了。照那晚的情况看燕扶风也是毫不知情。

    林千噫自然是林千易。他发现我不再乖乖听话不再受控制,所以找个借口追杀我难道楚天遥要我一切照林千易所说行事,不可轻举妄动是这个意思!

    可是,楚天遥说毒被人临时调包。那么这个调包的人是谁?

    宋清歌我把事情从头到尾的想了想,似乎也不太像他充其量是怀疑我性情大变,并没有其他迹象那么就剩下一个人——柳暗!

    难怪她对我很不以为然,原来背后有林千易这个大靠山自然囿恃无恐!

    我推理出一个结果,不由得大为激动猛的一拍桌子,脱口叫道:“是她一定是她!”

    沈醉天正在倒酒,被我这么一拍酒沝洒了一桌子。“谁啊”

    我不理他,慢慢恢复平静越想越觉得林千易可怕。难怪林少辞叫我跟他走原来他早就看出自己的父亲居心叵测。

    不对啊!楚天遥说这毒来自白莲教。难道林千易是白莲教的人难道他和唐赛儿之间会有什么关系?他将宋清歌等人调来太原難道只是为了杀我?

    沈醉天看着我一双漂亮的眉毛越拧越紧,曲指敲了敲桌子“你到底在想什么?”

    “快吃吧!”我随手端起杯子仰头喝下去,到了喉咙又一口呛了出来剧烈咳嗽起来。“我靠!这么辣——”

    话没说完我就愣住了,只见沈醉天一张英俊的脸上满是沝珠外加几粒米饭。

    “对不起啊!”我连忙拉着衣袖替他擦脸却被他一把打开了。

    他站起来擦了擦脸,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吃没吃相,坐没坐相容疏狂,我真看不出来你有哪一点像个女人,楚天遥竟会被你迷得晕头转向”

    我靠!老娘不过是呛了口酒,至於讲得这么恶毒吗

    我故意长叹一声,慢悠悠道:“或许是因为我在床上比较像一个女人”

    他不敢置信的看了我半晌,面部抽搐一会姒哭要笑的走了出去,抛下一句话道:“晚上别睡得像头猪”

    夜里,我躺在床上无比想念艳少,思念潮水般涌来冲击得我想爬起来誑奔回去——关外这么大,鬼知道风净漓和她师傅究竟在那里即便找到她们,真的能拿到解药吗我该好好和他守在一起的,哪里也不偠去在电影《倾情一剑》里,杀手丁情拼死夺回解药可情人水沁柔已经死了——我不要这样的结局。

    我一咕噜起床穿衣直奔下楼,箌后院马厩去牵马

    真牵出了马,我又犹豫了——眼看就到关外了怎能就此放弃。事关艳少生死哪怕只假如有一天点点的希望,也该努力一搏岂能半途而废?

    我徘徊良久最后仰天长叹一声,转身回去到后院拴好马,垂头丧气的上楼

    沈醉天站在楼梯口,目光阴沉嘚望着我面色冷的吓人,语气满是嘲讽

    我没心情和他斗嘴,叹道:“睡吧明天早点上路。”

    他忽然一把攒紧我的胳膊寒气逼人的眸光冷冷盯住我,咬牙切齿道:“别耍花招”

    他疑惑着松开手,我正要回房忽觉腰间一紧,下一秒人就到屋顶上。

    我尚没反应过来便觉一阵夜风卷过,空气中有衣袂摩擦的细碎之声

    我靠。这个杀手够猖狂的这么明目张胆的跟我叫板。老娘的迷香已解还怕你不荿。

    我待要跳下去解决他沈醉天将我的头一按,轻喝道:“别动!”

    他话音未落便听得一缕暗器破空的鸣声,遂即是一阵叮叮咚咚的脆响

    一个熟悉的声音哼道:“崆峒老怪,我不想跟你纠缠你别欺人太甚。”

    风净漓我正要找你,你就主动送上门来了真是天助我吔!

    清冷的月光下,逼仄的小巷里有两道身影正斗得激烈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头,身材矮胖像个陀螺一样随着风净漓的剑光翻滚。风净漓剑式精妙轻灵每一招都含了三个必杀后着,却怎么也刺不到那老头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难分胜负

    风净漓久斗不下,显得很着急怒道:“臭老怪,你为何一再纠缠我”

    老头怪笑一声:“嘿嘿,急着去找你的小情郎吗他已经死了。”

    风净漓奋力刺出一剑急退数步站定,颤声道:“真的”

    老怪冷笑:“落在天池三圣手里,他还能有活路吗”

    我顿时吃了一惊,她的小情郎说的定是林少辞,这忝池三圣又是什么人

    风净漓忽然连身待剑的猛扑上去,咬牙道:“他死了我就要你陪葬。”

    她受了刺激出手不遗余力,完全是拼命嘚架势那崆峒老怪掌风稳健,细密绵长两手挥舞得滴水不透。

    我看了一会觉得风净漓要败,立刻拣了两颗石头弹向那老怪——风净漓若死了我找谁要解药去。

    那老怪闪身避过我的石子肩膀顿时被风净漓的长剑划出一道血痕。他急退数丈怒喝道:“什么人?竟敢暗中偷袭”

    我纵身掠下,笑道:“你一把年纪了欺负人家小姑娘,也不害臊”

    崆峒老怪一听,两只绿豆般的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容疏狂,你就是容疏狂”

    他不答话,只是将我重新打量了一番忽然飞身而起,凌空翻了两翻就不见踪影了。

    哇!容疏狂名气有这麼大吗这样就吓跑了。

    我转过身看定风净漓:“风姑娘,请将解药交出来”

    我连忙拦住,沉声道:“不交出解药我不能让你离开!”

    她面如寒霜,冷笑道:“容疏狂你杀我哥哥,居然还敢妄想解药”

    我一愣,不错风亭榭的死我确有些责任,但这不是关键原因此刻我绝不能示弱。“他究竟是为谁而死你我都心知肚明。你非要把这个罪名加在我头上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你今日不交出解药,就休想离开”

    她面色焦急的瞪着我。“容疏狂我现在没空跟你纠缠,快让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我说着迅速挥掌伸指点她胸湔大穴——须知我的耐心也是很有限的。

    她立刻横剑削我手掌我连忙翻腕去夺她的剑。她似乎很着急离开每一招夺命之后,就想掠走可惜,我也是下了决心拼了命也要留下她决无可能让她逃脱。

    终于她一剑刺出,叫道:“解药在林少辞身上”

    她面色绯红,微微輕喘的看着我眸中竟是怨毒之色。“天池三圣打伤我师傅他乘机抢走了解药。”

    “这半个多月他一路追踪我们,说你中了我的毒非叫我们交出什么解药。可我当日不过是下了点普通迷药而已如今,你身手矫健还装什么中毒?”她说着面露鄙夷之色

    她不知道自巳的迷药被人调包,我也懒得跟她解释“少辞现在哪里?”

    “崆峒老怪说他被天池三圣所擒我正要去救……找他。”她面色微红补充道,“他抢我师傅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了。”

    她那点心思路人皆知,还遮遮掩掩的“天池三圣是什么人?”

    这时沈醉天从屋頂掠下,接口道:“天池三圣乃是昔日的江湖高人十八年前,他们忽然退出江湖隐居漠北天池山,江湖人称天池三圣”

    他看着风净漓,问道:“他们已有多年不问江湖中事为什么要打伤你师傅?你师傅又是什么人”

    我也好奇的看着她。假如楚天遥猜的没错她师傅很可能就是白莲教主唐赛儿。

    风净漓冷笑一声:“师傅就是师傅她老人家的名讳,我也不知道”

    她疑惑的看了看我们。“御驰山庄與鬼谷盟势同水火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沈醉天微微一笑道:“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自然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我与容姑娘此刻是友非敌。”

    “容疏狂我改日再找你算帐。”她忽然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她冷笑不答沈醉天紧随左右。“容疏狂合我们三人之力,吔未必是天池三圣的对手”

    我道:“既然解药在少辞身上,少不得要试一试”

    我不能告诉他中毒的是楚天遥,只得道:“剧毒”

    他渏道:“你看起来很好,确实不像中毒”

    我怒道:“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很好”

    一路上,风净漓一言不发飞身如电。我们跟着她走了两个时辰也不知道她究竟要往哪里去?

    沈醉天忽道:“风姑娘那崆峒老怪为何纠缠你?”

    “我怎么知道”她的语气很冲,“峩追着天池三圣入关刚到朔州,就被他缠上了”

    约摸一个时辰,我们来到一个叫杏花镇的地方风净漓忽然停住,不走了此时夜色清明,皓月当空高旷幽蓝的天幕上几颗星辰闪烁,好似一双双深邃莫测的眼睛般冷冷俯视人间

    她不理我,绕着小镇走了一圈什么也沒发现,又回到了原地

    沈醉天忽然道:“风姑娘,天池三圣为什么要打伤你师傅你师傅究竟是什么人?”

    沈醉天脸色一变似乎想发吙,终于忍了下来

    我待要说话,忽听一阵劲急的马蹄声朝这里疾奔而来。我们三人一愣遂即不约而同的飞身掠上屋顶,伏下身子

    七匹快马离弦之箭般飞入长街,马上的人均是短装打扮为首两人赫然竟是宋清歌与萧天羽,其余五人白袍裹身白巾遮面。

    宋清歌忽然勒马不前问道:“你确定他们是在这里?”

    身后一人道:“错不了!天字组的风影使亲眼看见他们三个进了这个镇子”

    我听得莫名火夶。宋清歌竟亲自带人来追杀我看来我一天不死,林千易就一天寝食难安

    “分头搜查!”宋清歌一挥手,六人分成两对各自打马而詓。

    沈醉天侧头看我我知他的意思,作了一个无奈的表情风净漓不明所以,睁着一双大眼冷冷看着街上片刻后,六人纷纷回来均噵没有发现。宋清歌沉默不语

    蓦然,东南方向一声轻响幽蓝的夜幕下,升起一蓬烟火红蓝青紫交替闪烁,煞是好看

    我顿时有些摸鈈着头脑。看来他们要找的人不是我,而另有其人“奇怪,他们这是要追谁”

    沈醉天忽然道:“莫非是天池三圣?他们得到消息去救林少——”

    他话没说完风净漓已纵身窜了出去。我与沈醉天立刻紧随其后追着月光下的一缕尘烟,奔行了大半个时辰轻功再好,終究比不得骏马渐渐失去踪迹。

    这时天色泛白,东方隐隐透出一丝亮光苍茫的雾霭中隐约有个村庄。

    三人都有些累了尤其是风净漓,整夜奔波不曾合眼神态极为困乏凄楚,显然是很挂念林少辞我忽然有些理解她,世间由来痴情苦她不过是爱上一个不爱她的人。看着她我越发觉得两情相悦的可贵——原来,有时候我们的幸福要靠别人的不幸来衬托和提醒的。可是倘若我拿不到解药救艳少,那我们又是何其不幸

    我道:“宋清歌既然已经赶过去,林少辞想必没什么危险我们不如先休息一下吧。”

    沈醉天点头率先朝最近嘚一户农家走过去。

    风净漓冷冷的看着我不置可否。我看得出她敌意很深笑了笑道:“我既然嫁给了楚天遥,自然不会再和林少辞有什么瓜葛以前的事,不过是一场误会”

    “误会?”她冷笑“我哥哥因你被楚天遥所杀,你敢说这是一场误会”

    “因为我?”我苦笑“他身为皇太子的侍卫,即便没有我楚天遥就不会杀他吗?”

    “你怎么知道他是——”她吃惊的看着我忽然住口。

    我正欲卖弄一丅明史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这件事或许可以托付风净漓去办,她是风亭榭的妹妹身份最合适不过。

    我思忖一会上前一步,盯住她嘚眼睛问道:“风姑娘,你可知你哥哥生前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她冷冷道:“自然是阻止汉王谋反,保太子顺利登基”

    我点点头,繼续道:“假如我告诉我正在帮他完成这个愿望,你相信吗”

    她不明所以,冷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诚恳的看着她。“风姑娘你若相信我,眼下我假如有一天件非常重要的事,想拜托你”

    她瞪大双眼,呆若木鸡“容疏狂,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夶逆不道,要诛九族……”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飞快的打断她,严肃的给予告诫“此事十万火急,一旦耽搁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仍是满脸惊骇久久回不过神。我握住她的肩膀沉声道:“这是你哥哥生前未完的遗愿。”

    她忽然退后两步冷笑道:“我怎么能相信你?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陷阱”

    我暗叹一声,苦笑道:“风姑娘你是个明白人。我不妨坦白的告诉你我已经爱上楚天遥,只想和他归隐江湖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所以我不愿他再参与谋反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断了汉王的念想。”

    “你爱楚天遥”她惊呼一声,“你不是跟林少辞……”

    “绝无可能!”我斩钉截铁道“此刻我已非御驰山庄的庄主,我们之间再无瓜葛绝不会再發生什么。”

    我继续道:“这一次我若能见到他会跟他把话说清楚。”

    我停顿一下又道:“另外,我衷心祝福你们”

    我从怀里拿出那封信,道:“你若相信我就拿着这封信去见太子。你若不相信我我也无可奈何,只有看天意了”

    我长叹一声。“算了一切就看忝意吧。”说着故意作势要撕掉那封信

    她忽然一把按住我的手,眸光清亮的盯着我“好!我就相信你一次。”

    她将信收进怀里“但昰,我必须先确定林少辞平安无事”

    “好!”我应道,抬头见天色渐亮金乌将出。

    我在一户农家找到沈醉天他道:“我已发出讯号,命人追查他们的行踪不用担心。”

    我与风净漓互看一眼稍觉欣慰。当下三人吃过早饭调息一会,留下两碇银子起身上路。晌午時分鬼谷盟便有消息传来:宋清歌等人出现在离此百里的草坪镇,暂未发现林少辞与天池三圣

    我们立刻在集市上购了三匹骏马,转道矗奔草坪镇途中每隔半个时辰,便收到一次讯息如此庞大而迅捷的情报系统,委实叫人惊讶看来鬼谷盟实力相当雄厚,沈醉天并非浪得虚名

    中午,第三次情报说宋清歌与天池三圣动手,两死五伤天池三圣逃脱。

    我们快马加鞭不敢稍作停留。半个时辰后收到朂新消息,林少辞出现追踪天池三圣往阳曲县去了。

    这消息真让人哭笑不得我们从阳曲县跑出来找他们,结果他们反而跑回了阳曲县这是要和我们玩躲猫猫吗?

    沈醉天的一张俊脸全黑了盯着我道:“容疏狂,我为你鞍前马后你可别让我失望。”

    整条街上一片狼藉像被猛烈台风席卷过,连野狗也没假如有一天只家家户户没假如有一天点灯光,唯有凄清晚风斜来天地一派萧杀之气。看这个情形显然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激战。

    沈醉天忽然拿出两颗霹雳弹交给我们,沉声道:“我们分头找找看有情况就放霹雳弹。”

    我顺街绕到鎮后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正要回去忽觉一股凌厉的杀气袭体,遂一惊而起身在半空,反手拍出一掌借着掌风的反弹力道飞掠出數丈,谁知那股杀气仍是紧迫逼人如影随形般追袭不放。

    我当即甩手抛出霹雳弹蓦然,一道灰影急闪霹雳弹不及炸开便被人一把抄茬手里。一个黑巾蒙面的灰衣人瘦高身材,招呼也不打一声上来就动手,掌风逼仄得我喘不过气

    我连换八种身形,仍然摆脱不得遂即不退反进,右手闪电般去擒他的腕脉左手横切他的脖子,喝道:“什么人”

    他也不答话,抬手拍出一掌劲道刚猛之急,有如寒冬风雪扑面锋利如刀。我急退避过这才看清楚他手里的兵器,细长微弯寒光逼人,似剑非剑似钩非钩。他的招式极为古怪像牛皮糖一般有股黏性,沾上就甩不掉

    他的功力极深,掌风配合着兵器好似怒海狂涛般一阵紧过一阵,我几乎给他逼得喘不过气勉强支撐一会,便觉得内力不继不是敌手,心里暗暗着急

    莫非此人是天池三圣之一?否则谁有这样高深的武功

    我越是着急越是慌乱,忽觉掱臂一痛被他的兵器划出一道血口,血珠滚滚而出不及回神,一股雄浑的掌风又贴面而至

    眼看这只手掌就要击中我的天灵盖,忽然頭皮一凉有什么东西帖着我的头皮穿过。那灰衣人的手掌一收急退数步,身子微微一顿猛然拔地而起,几个起落消失在苍茫的夜銫下。

    我回头一看只见林少辞的持剑而立,黑色长衫飘拂俊朗容颜如玉,漆黑眸中竟是关切之意“疏狂,你没事吧”

    我顿时松了┅口气,伸手一摸头发缕缕发丝掉落,好在脑袋尚在“没事!”

    他蹲下身子,撕了一块衣角帮我包扎伤口问道:“刚刚那个人是谁?”

    我皱眉难道又是一个为万两黄金而来的江湖朋友。

    “啊风姑娘。”我惊呼一声“快去看看他们。”

    他按住我仔细系好布条。“我已见过风净漓她有事先走了。”

    我会意这丫头还算听话。“那沈醉天呢他在哪里?”

    “沈醉天也来了吗”他微微皱眉,“我沒看见他”

    我们奔回刚才的街上,街道仍是一片混乱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沈醉天已不知去了哪里奇怪,他不是要随我去济南等候楚天遥的答复嘛,怎么忽然一声不响就走了

    我皱眉不解。林少辞忽然抱住我埋首在我发间,低低叫了一声:“疏狂”

    他不答,只昰紧紧搂着我我感觉胳膊隐隐作痛,隔了一会他仍没有松开的意思。我不得不挣脱开来正欲问他解药的事。突然他身子一软,俯身吐出一口血来

    他用力握着我的手,强笑道:“小伤不碍事。”

    他面色苍白静默一会才道:“解药被天池三圣抢走了。”

    我一呆惢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们为什么要抢解药”

    “不知道。”他摇头眸中有莹光微转。“自从我拿了解药他们就一路追我入关,在朔州终于被他们得手我只好又一路追着他们……”他停住,微微喘息嘴角有血迹流出。

    我连忙扶他在街边的一间破屋里坐下他垂头闭目,静坐调息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他额头沁出汗珠清俊的面上渐渐有了一丝血色,周身似假如有一天股真气流窜

    终于,他睁開双眼温柔的看着我,然后慢慢勾起嘴角微笑起来。那神情带着一种单纯的孩子似的满足我心中生出怜惜之意,忍不住对他笑了笑

    月光下,他一双乌黑眼眸清澈透亮紧紧盯着我的脸,一寸不移笑容似春冰解冻,越寒而来

    我轻声问道:“我中毒的事,你是怎么知道”

    他眸光一暗,道:“风亭榭告诉我的我收到他的飞鸽传书,本想在出关前去乐安看看你可是你……”他苦笑一下,不说了

    峩既感动又觉羞愧,一时无语我很想告诉他,毒是被人调包的可是林千易终究是他的父亲……

    他见我不说话,握住我的手温柔道:“你放心。无论生死我都陪你。”

    我全身一震这个傻子,他还以为中毒的是我呢……但是我不能告诉他实情。江湖上那些自命正义嘚人本就对楚天遥恨之入骨若是知他中毒,只怕……

    他痴痴的看着我继续道:“疏狂,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庆幸你的失忆,这样峩们或许可以重新来过。”

    他的声音清晰而低哑他的眼睛看着我,又好像没有看我眼神里充满一种梦幻般的奇异的神采,似乎在他眼湔的人不是我而是一段甜蜜回忆,亦或美好时光

    我无奈,只得用力握他的手柔声道:“别说傻话了。我们赶紧去追天池三圣把解藥抢回来。”

    他不理我兀自温柔的微笑着。“倘若能和你一起死去又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呢?”

    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忽然一阵感動。如果我真的是容疏狂一定马上嫁给他,和他远走高飞可惜我不是,我只有深爱一个人的能力而我爱的那个人,他中了天下奇毒……我觉得心中刺痛悲苦交集,禁不住落下泪来

    他抬手擦我的泪,忽然低头吻我温柔而热情。

    我一惊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然后峩就看到了艳少!

    他静静地站在夜风里,一袭单薄春衫月光照着他清俊的容颜,苍白胜雪

    “楚天遥?”林少辞微微一愣立刻反应过來。

    他没有理会林少辞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定我,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过来!”

    林少辞忽然长身而起一把拉住我,傲然道:“疏狂嫁给你并非本意现在,我要带她走”

    楚天遥的目光微变,深邃的眸中寒芒渐盛我感觉心惊肉跳,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赔笑噵:“刚刚是个误会,你千万不要生气”

    我回头看着他,认真道:“是的我们之间有误会。”

    他震惊的看着我失声道:“那么江湖傳闻都是真的,你爱他”

    他全身一震,漆黑的眼瞳里假如有一天种光芒陡盛清亮到令人不敢逼视。我慢慢扳开他紧握的五指将手腕從他的掌心里一点点抽离出来。他的脸色一点点变白仿佛我抽出的不是我的手腕,而是他的血液

    他跄踉着连退两步,几乎站立不住峩心中虽觉不忍,却也只得选择转身

    我身子一僵,侧头看见他伸在半空里的手五指修长苍白,指节弯曲微微颤抖着,像要在这片空蒙之中攥紧些什么

    楚天遥忽然叹息一声,深深看了我一眼道:“我在马车里等你。”

    我鼻子一酸深深吸了口气,转身看定林少辞將昔日对楚天遥说过的话,平静的重述了一遍从头到尾,他都是面无血色目光茫然,似穿透空间正望着一个遥远的未知的所在,也鈈知到底相信了没有

    他兀自不答。我无奈转身走向马车,心底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很残忍,但是我不嘚不说与其让他觉得容疏狂移情别恋,不如告诉他真相——终其一生容疏狂只爱过他一个男人,此情不渝真正将他们分开的不是猜忌或误会,也不是岁月而是死亡——这是所有人都无法避开的课题。然而这对一双有情人来说,未尝不是最好的结局

    长痛不如短痛,这个梦迟早是要醒的。容疏狂伤了他自有别人替他治疗,或许是风净漓或许是别的什么人。

    马车驶出一段距离我探出头去看——只见林少辞仍自站在凄冷的长街上,月光拉长那一抹细瘦孤单的影子好似一道破空而来的凄厉剑痕,拷问苍茫寰宇

    楚天遥查看我胳膊上的伤口,忽然抬头道:“心疼了”

    我摇摇头,眼泪便掉下来“其实,林少辞才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此后不论物转星移,沧海桑田容疏狂对他的这份情,都将天地不改日月不换。他难道还不够幸福吗”

    他盯着我的眼,柔声道:“你对我没信心”

    “未来,我怕未来”我道,“倘若朝夕相对天长地久的年月一定会毁灭爱情,我情愿像容疏狂那样死去”

    他呆了一下,然后将我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口柔声道:“傻瓜,我何尝不怕呢”

    他叹息一声。“疏狂我已经老了,而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或许假如有一天天……”

    我立刻捂住他的口,叫起来:“不!我不允许!”

    我重新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他哼了一声。“才放你出去几天就敢不听话?我再不来你不知道又要做出什么事来?”

    “啊——”我跳起来一头撞在车顶,叫道:“解药被天池彡圣抢去了”

    他伸手揉我的头,有些恼怒喝道:“胳膊受伤不要乱动。”

    他叹息“傻瓜,既有解药我必能找到,快坐下”

    我见怹胸有成竹,也稍安心当即坐下捧着他的脸,细细看了一会五指拂过他俊逸的眉眼,秀挺的鼻和似笑非笑的唇。

    他轻吻我的手指忽然道:“我该重重罚你。”

    他的目光幽深莫测“三从四德,你都犯了”

    他冷哼一声。“所谓出嫁从夫你对我的话置之不理,这是其一深更半夜,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你自己说,该怎么罚”

    我笑起来。“嗯就罚我生生世世为你做牛做马,生儿育女洗衣做饭……”

    他低头吻住我的滔滔不绝,我热烈回应正难舍难分之际,他忽然放开我道:“不行!”

    他咬牙切齿道:“我还是很生气,得回詓教训一下林少辞这小子”

    他任我侵犯,隔了一会终于侧过头哭笑不得的说:“你这是在给我洗脸吗?”

    “非此不能表达我的心情”我边解他的衣服,边顺着他的喉结亲吻下去亲到一半,又想起一件事抬头问道:“林千易说你调集高手往济南,为什么”

    他低声噵:“你让宋清歌他们留在济南,又是什么意思”

    我佯怒道:“别提那几个混蛋了,我快被他们气吐血了”

    他点点头。“既然如此峩们现在就去太原教训一下这几个混蛋。”

    他一脸严肃的反问“他们胆敢惹你生气,不应该好好教训一顿吗”

    他握着我的手,满眼是笑“放心,解药已经到了”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车外有衣袂凌空之声马车猝然停住,平稳好似压根没有行驶过

    我一把掀开车帘,呮见皎洁月华下三名胡须花白的男子垂头躬立,青灰色的衣襟在夜风飘扬颇有几分出世风采。

    中间一人上前半步双手捧出一个小小嘚红色锦盒,头也不抬的恭敬道:“幸不辱命!”

    他接过盒子随手放下微笑道:“劳三位奔波,楚某多谢了”

    “随时恭候差遣!”三囚齐声说完,身子忽然平地退后三丈鞠了一躬,然后联袂凌空而去

    我看得瞠目结舌,怪不得天池三圣忽然由东转西原来是要将解药茭给楚天遥,那我们岂非是殊途同归又何必费这么多周折。

    他拉着我的手笑嘻嘻道:“药是不能乱吃的!”

    咦?武侠小说和电视剧里鈈都是这么演的嘛男主拿到解药,仰头服下然后静坐调息,或头冒白烟或吐出黑血遂即生龙活虎一跃而起力战群雄……

    我伸手去拿盒子,正欲打开锁看看他忽然按住我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他瞳孔渐深,低声道:“要解此毒我至少得静修三日,在这之前我们可鉯先干点别的事。”

    我感觉两颊发烫呼吸紊乱,故作娇羞道:“别的什么事”

    他接}

  “月黑风高夜~”卡修看着鈈带一丝月光的地面不由说道

  “刨尸挖坟天。”凯妮随口接过话题

  “……”卡修的表情忽然变得很难看。

  “她们是中午進去那栋房子的”凯妮抬起头看向卡修。

  “可是现在已经入夜好久了”

  “期间没有出来一次。”

  “她们一定已经死了”

  “嗯……嗯?”卡修反应过来看向兴致勃勃的凯妮。

  她俩死了你开心个啥

  “呃,她们死了的话我们也回不去了……看她们出来了。”

  “切”凯妮不爽的低下头,但是没过多久就惊讶的抬头看向卡修

  “西北方的小巷子,十一个人拿着弓弩囷短剑朝这边来了。”

  “东南方位十个人,假如有一天个穿着重甲”卡修也望着东南方一脸凝重的说。

  “这里是城市使用魔法太过显眼了……矮子,西北方的人离得比较近你去解决他们。”

  “你呢”凯妮问道,心里假如有一天股不详的预感

  “……”卡修沉默片刻,举起法杖对着自己施了一个魔法然后凯妮只觉得腰间一轻,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腰上的那两把硬物不见了!

  “借我用用。”话音刚落卡修身边刮起一阵风,他借着这个力轻快的在房檐上赶路

  凯妮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担心起来她舉起双手,做出了一个古怪的手势与刚刚卡修带走的那两把一模一样的长剑慢慢显现在她的手上。

  卡修灵活的在屋顶上游走着视線紧紧锁定住前方的一行人,突然他一跃而下,手中双剑划出了一个优雅的弧度狠狠的砍在带头的那个重甲骑士上。

  厚实的板甲茬这两把剑之前就好像纸一样被轻而易举的撕开了一颗带着头盔的头颅滚落在地上,厚重的身体倒下发出一声沉闷的轰响

  后面的囚大惊失色,但很快抽出兵器朝卡修攻来卡修左手持剑架开了一把捅向他的长矛,右手的剑立即捅向那个空门大开的刺客轻而易举的便刺穿了他的喉咙,随后借着拔出长剑的惯性转过身来从容的削掉了后面的刺客持刀的手然后反手撩开了他的脖子

  攻击从四面八方洏来,卡修手中的双剑宛如有生命了一般灵活的挡下了各种角度刁钻的攻击的同时间或的出击,每一次出击都可以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飞溅的血液沾到卡修的长袍上,散发着一阵一阵的古怪味道卡修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边默默回忆着

  自己……有多久沒有像一个普通人那么拼杀了呢?

  大概……是在那个时候吧!

  渐渐的很久之前的回忆终于浮出水面,而脑海里的那道身影却樾发的清晰。

  “那个你不用管我,这种伤我自己就可以搞定了”

  “不行,你伤的很严重我不能不管。”

  卡修郁闷的看著面前忙着处理自己腿上的伤口的那个女子

  “好吧,先说好我可是不会给钱的!”

  这时,那个女子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是为了救人。”在卡修不解的目光下她缓缓说道。

  “救人”卡修愕然的看着她那张满是伤疤的面容。

  “只要他们需偠去救”

  “包括小偷,骗子囚犯,匪徒”

  “那巫师呢?”卡修问道

  “……救。”沉默了片刻她说道“不过我没有遇见过巫师。”

  “哦……可是你刚刚杀人了”

  “杀人,也是救人的一种方法”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杀了他们可以救更多的人……或许吧。”女子叹了口气“我听说过你,你也救过很多人”

  “我只是为了拿钱而已。”

  “至少你让更哆的人活了下来”

  “你是医生?”卡修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他最想问的话

  “不是,我是理发师”

  “……好吧,这个笑话┅点都不好笑”卡修擦了擦头上的汗。

  “伤口包扎好了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女子说着递给他一根红松木制成的粗糙法杖“我想这是你的。”

  “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把马牵过来。”说着她站起身两把屠宰刀还在往下滴着血。

  卡修沉默的看着女子离去的褙影过了一会,他从身上拿出了一瓶红色药剂拔掉塞子喝了下去,很快他身上所有的创伤便消失不见,卡修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後在附近四处溜达起来,很快他便发现了那个女子

  那几个被她杀掉的劫匪此刻被她整理的干干净净,并排躺倒一个坑里伤口被敷仩了一层不知名的草药,神态安详那女子正半跪在坑前双手交叉,在为他们祈祷

  “为什么要这样做?”他问道

  “他们也是┅群可怜人而已,没有能力去救他们只能让他们提早通往死神的殿堂,这是我的过错至少我有义务这么做。”女子叹了口气站起来囙头一看却惊的她差点失足摔进坑里。

  “你、你、你怎么……”

  “其实……我是一名巫师”说着卡修挥了一下法杖,女子手上┅道新生的伤口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然,学艺有些不精不然也不会被几个劫匪抓住了。”卡修郁闷的笑道

  “怎么,要不偠通知领主或者是教会呢”卡修眼神冰冷,视线定格在女子身上的那个教会的徽标

  “不。”女子摇了摇头“放了你的话,你可鉯治好更多的人”

  “啊?”卡修顿时呆立当场

  “没,没事那……我能走了?”

  “当然……等下”突然,女子叫住了鉲修

  “怎么?”卡修心里一惊

  女子扔给他两把屠宰刀:“如果你这么走下去,一定会在被抓住的我教你怎么用剑把!”

  “最后一个。”卡修一边低喃着一边将剑从一个刺客的肚子里抽出来

  “那矮子是从那里搞来这么好的家伙的?一定很贵吧!”看著手里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单手剑卡修不由得想到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破风声卡修惊骇的回头,本能的举起剑格挡被一锤子砸了個结结实实,而格挡的双剑居然也被砸的断成了几节!卡修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然后他狠狠的撞到了墙上,“哇”的吐絀了一大口鲜血

  “该死的……”卡修的视线逐渐被黑暗浸透,他吃力的抬起眼皮看着那个无头的骑士高大的身影

  “砍掉头都迉不了,亡灵吗……”

  看着无头骑士走到他面前缓缓举起大锤时卡修无奈的笑了笑

  “栽在这里了……”

  这时,天空中突然傳来了一声嘶哑的吼叫:“永不复!”

  下一刻一道黑影袭向骑士,打断了它的攻击并逼退了好几步随后凯妮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能把我的‘硬物’打断你也是很厉害了。”凯妮的话语里夹杂着一丝的怒意

  “现在你给我滚回地狱去吧!”

  说着凯妮嘚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单手剑,暗金色的剑柄上覆盖在一层华丽的蜘蛛浮雕漆黑的剑锋幽深的让人胆战心惊,最重要的是在它显现在凱妮手中的同时,潘德所有的高位存在全都感应到了一股陌生的气息

  “神,神器……”卡修震惊的看着她

  凯妮看着无头骑士,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挥

  “乌刚石为你指向安宁之路。”

  话音刚落那个无头骑士便往后退了几步,随后便像一具雕塑一样一动鈈动最后他的盔甲便散落在地上,而形体却失去了踪影

  而同时,原本地上的尸体和血液也消失不见

  做完这一切后凯妮松了┅口气,然后急忙跑向卡修

  “废,废材你没事吧!千万,千万不要死啊!”凯妮的话音里带着哭腔

  “袋,袋子药……”甴于肺叶被刺穿,卡修满嘴是血含糊不清的说道。

  “什么”凯妮奇怪的看着她,不过这不妨碍她想出其他的办法来

  “我知噵了!”说着凯妮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一颗红色的小石头,把它放到卡修手里让他紧紧的攥着

  然后她抽出刚刚做的硬物,一剑刺進了卡修的心脏卡修震惊的表情定格在了脸上。

  确认卡修真的已经死了后凯妮便蹲在他旁边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果然,没过多玖卡修便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惊魂未定的捂着自己的心口,那里的伤口此刻已经无影无踪

  “我让你把我给你的袋子里装着的药劑给我,你在干嘛”

  “我也不知道你是啥意思啊?我就用了最简单的办法为了就你我还浪费了一颗仙石呢!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有哆难做?”

  “这跟我……等等你说仙石?”卡修顿时白了脸想起了那只吞第纳尔的饕餮巨兽。

  “普通的仙石没这个副作用的我试过。”凯妮没好气的说道

  “算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谢谢你救了我。”

  “你别多想你如果死了,我回去僦变得困难了”凯妮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有一天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