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沪江关注的沪友遇到了一个关於的疑惑已有人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就纯粹是想看看村叔跟川上到底說了什么

做这件事的初衷，是想看看村叔跟川上到底说了什么

虽然访谈主题是非常专业、深入、犀利的；但是访谈用语本身，一般不會做太多文体修饰直来直去，也应当更加好读易懂毕竟是用嘴说出来的。但是中文简体版却有一些阅读障碍体验并不是很好，两位夶作家对话的上下承接也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所以才决定去看看原版做个对照。

说一下对比原则本文主要讨论关于“信”与“達”的部分。“雅”译问题不过多讨论见仁见智。但是“信”一定是翻译的最低底线：就像你不能把村叔挚爱的雷蒙德·钱德勒，翻译成米兰·昆德拉吧。你要是同意这点就继续下文；如果不同意……麻烦右上角点叉，江湖不见

1、采用的中文简体版：《猫头鹰在黄昏起飞》林少华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9年6月1版1印下文用“【译文】”表示本书内容，用加粗表示需要解读的部分；

2、采用的日文原版：『みみずくは黄昏に飛びたつ』新潮社 発行。下文用“【原文】”表示本书内容用加粗表示需要解读的部分；

3、“【说明】”表示译文与原文的出入对照解读，欢迎各位翻译高手就此部分进行讨论；

4、为了方便阅读、对照按照中文简体版页码顺序逐一解读，下文用“P1——”等表示页码；如有涉及前后文再另做说明；

5、参考资料：如无特殊说明，日文释义均来自三省堂的《新明解日汉词典》和MOJI辞書前者沒有收录的很多外来语和新兴词，在后者查；中文释义均来自商务印书馆的《现代汉语词典》

【译文】第一章 优秀的鼓手不击打最关键嘚音

【原文】パーカッショニス

【说明】“鼓手”，原文使用的是“percussion”意指交响乐团中的打击乐器的乐手，不单指鼓手（ドラマー）“鼓手”更多指架子鼓这种乐器的乐手。此处翻译成“打击乐手”更合适也更符合村叔古典乐迷的特征。

【译文】累得一塌糊涂！

【原攵】すごく疲れたのを覚えてるなあ

【说明】出现了！村叔小说中的男主！但其实村叔只是很普通地抱怨了一句：“印象中真是相当累啊！”

【译文】意识渐渐朦胧起来，一人溜走、两人溜走

【原文】だんだんみんな意識が朦朧として、一人脱落、二人脱落みたいになってしまったんです。

【说明】原文“脱落”意指“脱落、漏掉；脱离、掉队”。如果译成“溜走”那后面的“みたい”（好像）就無法解释，不能说一个人“好像是溜走了”此处译成“走神、掉队”较好：“大家的意识渐渐朦胧起来，好像一个两个都在走神”

【說明】这句是语气的问题。按译文翻译会认为村叔早就知道川上去排队的，但是下文川上又再次强调了一遍所以村叔原先是不知道的。从常理来讲也不会知道所以这里可翻译成一种初次听说的略惊讶的感觉：“你去排队了啊。”

【译文】事后也难免后悔——这个、还昰不说为妙毕竟有特定对象牵扯进来。

【原文】あと、やはりこれを言っちゃうと、特定の個人が絡んできてちょっとまずいということもありますし

【说明】原文直译为：“还有，也有一些话题如果说了的话会牵扯到特定个人，就比较麻烦”没有“事后也难免后悔”的意思。

【译文】作为我因为觉得会成为比较重要的一本书，所以没有设限写得尽情尽兴。

【原文】締め切りなしでじっくり書いていきました

【说明】原文“締め切り”指“截止、届满”，多指时间也就是截稿日期。原文“じっくり”指“慢慢地、仔细地、鈈慌不忙、踏踏实实地”强调一种“落ち着く”（沉着冷静）的感觉，倒没有“尽情尽兴”的意思所以此处直译为“……也没有截稿ㄖ期，可以慢慢地、踏实地写”

【译文】“请到圈里来”

【原文】リングにようこそ。

【说明】原文的リング就是“ring”指“圆圈”的時候更多地指实体的物品，例如车轮、戒指；同时也有拳击台的绳栏之内、也就是擂台的意思（译者大概是当做文艺圈的意思来理解了）

其实书中也提到了，这句话本来出现在村叔的前作《身为职业小说家》的第一章参照施小炜译《我的职业是小说家》的内容，那部分嘟在将小说写作比作拳击擂台：“小说这种体裁就好比职业摔跤的擂台不论什么人，只要心存此意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参与进来。”“嘫后跳上擂台容易，要在擂台上长时间地屹立不倒却并非易事”“如果其他领域的人跑过来钻进绳栏，以小说家的身份登台打擂小說家们基本都是宽容以待，落落大方”……

所以这里应该翻译成“欢迎到擂台来”。

【译文】——那里面想必有我的书的热心读者——鈈是刚才提到的朗读会听众……

【原文】それこそさっきの朗読会の観客じゃないけど、そこには熱心な僕の本の読者もいるだろうし……

【说明】这一句译文不明白的地方在于为什么村叔要把不是朗读会听众给明确给指出来，感觉没必要看原文直译为“虽然不是刚才提到的朗读会的听众，但是是我的书的热心读者”也就是说“虽然没有去过刚才提到的朗读会，但是也是我的书的热心读者”感觉这樣合理一些。

【说明】这个就真的是直译的但是译成“职业道德观”不是更接近中文读者的用语习惯吗？

【译文】OK就用这个好了！

【原文】よし、これでいこうぜと。

【说明】看到译文的瞬间会认为村叔此处说了英文的OK，也就是“オーケー”说OK跟说よし（好的）的語感当然不一样。就算不会日语挖来挖来的人也大概能体会平时说出“よし”（yoshi！）带有的一种“肯定的、完成的、确认的、就是它”嘚感觉。而OK会显得更加随意、无所谓这里村叔表达获得“青豆”这个名字的过程，有种一击即中、一见钟情的感觉所以这里可直接翻荿：“好叻，就用这个好了！”

另后文（P55）页出现了“OK，让我老实承认好了”的译文这里原文就是用的“オーケー”，没问题

【译攵】感觉上就好像撞个满怀。

【原文】出会いかしら、みたいな感じ

【说明】出会い：邂逅，相遇原文更有一种浪漫气息，可翻译成“命中注定的邂逅”

【译文】——哪里，那不是的

【原文】——うーん、違いますようね。

【说明】直接看中日文对比似乎翻译没有問题但是结合上文，村叔说酒吧换个名字（“麦头”换成“白桦”）就没啥意思（つまんないよね）了川上如果在这里给予否定的回答，那就是说：“哪里哪里你说的不对，换个名字也很有意思的！”似乎奉承的意味过于明显丧失了川上同样作为一个专业作家，对詞语的敏感（再说了，她干嘛要否定村上呢……）而且结合村上和川上都使用了“ね”这个语助词可以认为，这里川上是对村上的说法表示认同甚至还带一点把两个词放在嘴里咀嚼对比一遍的临场感：“嗯——（换个名字感觉上）是不一样呢。”也自然接续后文对村仩巧妙比喻的提问

【译文】一种戏谑，是不是

【原文】アクロバティック

【说明】アクロバティック：即acrobatic，杂技、杂耍而戏谑是指“用有趣的引人发笑的话开玩笑”。应译成“一种杂技”也符合下文“使人惊愕”的说法。

【说明】日文的サプライズ确实来自于英文surprise所以这里还特地脚注了surprise的意思。但是中英混杂的说话方式，和日语挖来挖来中使用英语外来词的说话方式根本是两回事。外来词已經成为日语挖来挖来的重要部分日常使用的时候，并不会有“刻意使用外国语”的感受尤其是这种已经融入得特别彻底的外来语。而洳果你在中文中夹杂英语单词（可能只有OK这种层次的除外）多半是有更特殊的意味（这个词没有对应的中文表达方式、用英语说更简单、或者纯粹装X）。所以这里直接翻译成“惊喜”就好了

就好像，后文多次提到的“古代空间”原文是“古代的なスペース”，你总不能翻译成“古代space”对吧

【译文】仅仅拥有文件柜是不会动的。

【原文】ただキャビネットを持っているだけでは、動かないんですね

【说明】这句译文主语缺失，意义不明结合上下文也不懂：“不会动的”的到底是什么？原文用了“動く”这个词在访谈中多次提到“故事自行动起来”的时候也用的这个词。结合前后文在讨论比喻、人物等的“水到渠成”所以可以理解成“仅仅拥有文件柜，故事是動不起来的”

【译文】但像后来的《1Q84》那样再有故事穿插进去……

【原文】その後の『1Q84』みたいに、更に話が込み入ってくると……

【說明】込み入る指“错综复杂、纠缠不清”，“話が込みいる”就是词典里的例句指事情错综复杂。如果非要用作“进入”意思更多指“人的无理闯入”（人が無理やり中にはいり込む）。所以此处应译为：“故事更加错综复杂……”

【译文】写另类性事的时候

【原文】性的マイノリティ

【说明】マイノリティ：英文minority少数群体。应译成“写性少数群体的时候”（另类性事，怕是容易让人想成SM之类）

【说明】PC是“政治/正确”的意思，也更符合原文关于性少数群体的延展讨论：“即使不追求政治/正确也会在意外界的看法。”政治/妥協（political compromise）用在这里就不通了

【译文】如此这般，性（gender）里面是含有那种中间性gender的地带的因而得以酌情切换自如。我身上也有女性性因素我想任何人都不例外。

【原文】そういう具合にジェンダーには、その中間的なジェンダーを含んだグラデーションがありますそれが状況によって自在に入れ替わっていく。僕の中にも女性的なファクターがありますどの男性の中にだってそれはあると思うんだけど。

【说明】① グラデーション：gradation色调（层次、浓度）渐增或渐减。此处应指极端的男性与极端的女性特征之间的渐变地带应翻译成“含有那种中间性的渐变色”。后文也有类似用法：P106“那么作为十分细腻十分微妙的渐变色（gradation）”

② どの男性：任何男人。强调男性身仩的女性因素应译成“我想任何男人都不例外”。

【译文】因为生气啊、失望啊、不快啊、烦恼啊那种事当然在我身上也是有的，但峩没兴趣琢磨这些

【原文】何かで腹が立ったり、落ち込んだり、不快な気持ちになったり、悩んだり……

【说明】“何かで”是表示後面各种情绪的原因，不是“有情绪也很正常”的原因应该翻译成“因为一些事情而生气、失望、不快、烦恼什么的……”

【译文】和故事主轴“同期”了。

【说明】“同期”在日语挖来挖来中主要有两个意思：一是同期同一届的同学、同一时期的作品；二是同步，步調一致“同期”在中文中只表达一层含义：同一时期、同一届。所以这里应该翻译成“和故事主轴‘同步’了”

【译文】就要把录音帶倒过来，让它在我本人身上钻一遍……让我本人在对方话语中钻一遍。

【说明】本节讨论的是“让故事潜入（物語を「くぐらせる」）”这个话题因此使用了大量的“潜入”（くぐらせる）。这里译文的“钻”原文就是くぐらせる，所以直接翻译成“潜入”就好吔更符合本节讨论的内容。所以下面川上立马接口的也是“这太有意思了！感觉好像有‘潜入’的本质出现在那里了”

【原文】マジックタッチ

【说明】マジックタッチ：magic touch，直译为“魔术般的碰触”文中是指村上通过接触这些素材，将其变为更加现实性的素材加以利鼡，成为故事可译成“魔术笔触”或“魔法笔触”之类。也符合书中引用的“手指碰啥都成金”的故事而且基本上这个词跟“感觉”吔没有什么关系。

另外P43又把这个词翻译成“魔力”，译文前后也没有统一

【译文】唯独自发性是技术捕捉不了的。

【原文】自発性だけは技術では補えないものだから

【说明】補う：填补、弥补、补偿。没有捕捉的意思这里应译成“唯独自发性是技术弥补不了的。”

【译文】连载时要把全部脱手的东西分开连载

【原文】連載する時は、全部書き上げて完成したものを、分けて連載します。

【说明】一开始不明白“脱手的东西”是什么原文倒是写得很直白，直译为“全部写完成的东西”而日语挖来挖来里的“もの”是用法非常廣泛的名词，这里指代上文的“长篇小说”中文里直译为“东西”恐怕不合适。因此应译成“连载时要把全部写完的作品分开连载”

【译文】那归根结底只是“感觉”、“体感”，而不是能够逻辑性计划的东西

【原文】……論理的に計測できるものじゃありません。

【说明】計測：实际测算（的结果）；计量、测量没有计划的意思。应译成“不能逻辑性地去测量的东西”

【译文】说是消遣性写出來的固然是口出狂言……

【原文】片手間で書けたといえば生意気だけど……

【说明】片手間：业余，业余时间业余工作。单纯指业余時间没有消遣的意思。

【译文】可这不是并不少见的吗

【原文】でも、それって珍しくないですか。

【说明】结合上下文这里是表達“这的确很少见”的意思，只是日语挖来挖来的提问习惯倾向于使用否定疑问表示礼貌这是N4以下的语法？意思是：“但是（您这样坦诚的）也挺少见的吧？”

【译文】眼下书也大体卖得动所以我想某种程度的读者还是有的。

【原文】本が売れて生活できているんだから、ある程度の読者はいるんだろうなとは思うんだけど……

【说明】“生活できている”（卖得动而且生活得以继续）没有翻译出来应译成“眼下书也大体卖得动，收入也足够生活……”

【译文】那才是地球上的自我问题啊！

【原文】それこそ、地上における自我の問題ですね

【说明】跟地球没关系……书中一个重要的观点结构就是“地上的自我、地下一楼的自我、地下二楼的自我”。应译为“那財是地上自我的问题啊！”意指有别于意识层面的、现实中的自我问题

【译文】……而现在的作家已经分道扬镳了。

【原文】……それはもう今の作家とは共有できなくなっていますよね

【说明】意指（村上当时的感觉）已经无法与当今的作家共享，因为文坛的环境整個变化了可译为“而这已经无法与当今的作家共享了。”

【译文】可您这么写的时候知道自己此刻是清醒的？

【原文】自分が今、正気じゃないなってわかります

【说明】原文明确问的是：“知道自己变得不正气”吗？后文回答的也是：“知道”结合上下文，可见知道的内容是“头脑发热”而不是“清醒”。所以这里应该翻译成“知道自己此刻是不清醒的吗”

【译文】大功告成之日，必然无懈鈳击……

【原文】それが出来上がったら、そりゃあもう手がつけられない……

【说明】手が付けられない：无从下手无法处理，没办法没有无懈可击的意思。此处是指刚写完啥也干不了，只能等着热度冷却“火车慢慢停下来”。应译为：“全部完成之日已然无能为力……”

【译文】对有的人来说，或可成为楷模……

【原文】それがある人にとってはデモであってもいいし……

【说明】这里译成楷模可能是跟前文提到中村是时代的楷模（モデル）两个单词看差了。其实是デモ：demonstration意即示威游行。这里川上不是突然提到示威游行嘚前文村上说了学运的事，也提到其带来的幻灭感这里川上做了总结，意指有的人在那种历史背景下认为唯独自己能做的事情，就昰游行而有的人，比如村上会选择另外的战斗方式。

【译文】很想问到底哪里一样感觉上？

【原文】どこが似ってるのって感じ。

【说明】感じ是村上的表述看到这种文章时候的感觉，不明白哪里像而不是问“这种文章是不是感觉上跟我的很像”。可译为“‘箌底哪里像啊’我有这种感觉。”

【译文】不过考试成绩不怎么样

【原文】その代わり、受験勉強はろくすっぽしなかった。

【说明】直译为“可另一方面就没好好准备考试。”只是不好好准备考试而已村叔也没说各种考得不好……

【译文】个人收割倒是够忙的。

【原文】個人的な取り入れの方が忙しかったね

【说明】“个人收割”真的是直译了……但是不太符合中文语境吧，也不明白啥意思取り入れ指引入、收获。可译为自己获取知识或者忙自己的事情。

【译文】如果不是所有的偶然不约而同地遇上书……

【原文】すべての偶然が一致して、本と出会わなければ……

【说明】就译文有点奇怪可译为：“若非汇聚了所有的偶然，得以与书相遇……”

【译文】——小泽征尔访谈专辑荒木君也拍了你们两位？

【原文】——荒木さんは、小沢征爾さんへのインタビュー集でも、お二人の写真を撮られていますよね

【说明】能感到译文的那种不尊重吗？无论是面对荒木经惟还是小泽征尔川上都是一个小小小辈，日语挖来挖来裏的敬语体系没学过的人都知道有多严谨所以这里川上不可能称呼荒木经惟为“くん”（君），也不会对小泽征尔直呼其名（后文居然矗接译成荒木君、小泽君也是够大胆的）。原文一看果然，书中川上对荒木经惟和小泽征尔都是用的“さん”（先生）这里还是应該很完整地翻译为：“在跟小泽征尔先生的访谈集里，荒木先生也拍了您二位的照片吧”

【译文】写完后，大约过了半年吧

【原文】それを半年か一年間ほっといて……

【说明】大约过了半年到一年吧。

【译文】把意念写下来保存……把小说意念那类东西写下来保存峩是很少做的。

【说明】意念原文用的是idea翻译成想法、灵感更好。意念太过玄乎

【译文】党派和党派的战斗、表层话语和话语的战斗……

【说明】这两个战斗之间漏译了“战略与战略的战斗”（戦略と戦略の戦い）。

【译文】只是必须和什么战斗这件事，无需说我吔是不大明白的。

【原文】……もちろん僕にもよくわかっているんです

【说明】应译成“当然我也是相当明白的。”村叔一直明白写莋是在和什么战斗不懂这里十分肯定的肯定句为什么会译错。

【译文】在合乎逻辑的世界、用房子的比喻来说一楼部分的世界发挥相应仂量的时期是会被封杀的可是，一旦一楼逻辑失去力量地下部分就会喷到地上来。

【原文】論理的な世界、家の喩えでいうと一階部汾の世界がそなりの力を発揮しているあいだは抑え込まれているけど、一階の論理が力が失ってくると、地下の部分が地上に噴き上げてくる

【说明】看原文会以为被封杀的是一楼的部分，但是结合下文就知道一楼发挥力量的时候，被封杀的是地下部分所以这里可譯为“在合乎逻辑的世界，用房子的比喻来说一楼部分的世界发挥相应力量的时期地下部分是被压制住的。可是一旦一楼逻辑失去力量，地下部分就会喷到地上来”

【译文】而且，细部事实总是逃进众说纷纭那个地带

【原文】そして細部の事実がどうこうというところに逃げ込んでしまう。

【说明】也同样是意义不明的一句译文原文直译为“而且，细节事实到底是这样还是那样这样的地方，最後逃避进去”可译为：“而且，最后总是逃进争论细节事实这样的地步”

【译文】嗯，一看周围人的表情就明白肯定有那种质感。

【原文】そういう手ごたえが必ずある

【说明】“质感”用在这里也挺奇怪的。原文“手ごたえ”有两个含义：一是（冲刺或射击等时）击中的手感二是反应、效果。后文P136“有相应的类似击中感的东西分明存留下来”这里的“击中感”原文也用的是“手応え（てごたえ）”。

所以这句话可以有两种理解：一是周围人的表情传达给我我肯定有那种“击中感”；二是周围人肯定有那种“反应”，来让我奣白哪种翻译都可以，但应该不是“质感”

【译文】一对一手把手教。

【原文】一対一で手作業のやりとりをする

【说明】手作業：手工操作；不是手把手。やりとり：对话、一问一答、互赠、互相交换；不是教应译成：“纯粹手工作业，一对一地进行答复”

【譯文】说不定一开始就立志写向善故事的人是会出生的吧？

【原文】最初は善い物語であることをまずは志向して生まれてくるものなのでしょうか……

【说明】这里把“生まれる”翻译成了“出生”把“もの”翻译成了“人”。但是人不可能带着某种志向而出生；结合仩下文这里的“もの”也应该指故事。应译成：“说不定最初的想法都是立志写向善故事……”

【译文】而且有的东西要长时间才能区別出来

【原文】そして長い時間にしか峻別できないものもあります。

【说明】“しか……ない……”大概是N5语法应译成：“而且也囿的东西只有经过漫长的时间才能区别出来。”可能是小地方但是原文强调的是“时间”的唯一性，译文的语感就淡了很多呀。

【译攵】自己编程而编起来又忘了编程这回事能不能到达终点自己都不明白。

【原文】自分がプログラミングをして、そのプログラミングをしたことを忘れてプレーする、そして、ゴールまでたどり着けるかどうか自分でもわからない

【说明】たどり着ける：费尽周折终於到达，好不容易走到プレーする：就是play，玩起来译文没有表达这两个意思。应译为：“自己是游戏程序的编程者却忘了编程这回倳，开始玩游戏本身至于最后能否一路奋战到终点，自己也不知道了”

至于编程与游戏的关系，书里没有细说所以为什么要这么翻譯，还是基于一次访谈解释一下为好。访谈时间是2004年由《巴黎评论》杂志的约翰·雷对村上进行提问。中译本是由上海文艺出版的《巴黎评论·作家访谈1》，村上部分是比目鱼老师的翻译以下译文引用自此书。村上在访谈中说电子游戏比任何东西都更接近文学：“我自巳并不喜欢玩电子游戏但我可以感觉到它和文学的相似性。当我写作的时候有时候我会感觉自己是一个电子游戏的设计师同时也是一個玩游戏的人。我编造了这个游戏程序现在我正置身于游戏当中，我的左手并不知道右手在干什么这是一种超脱，给人一种分裂的感覺”

所以，村上所说的编程和玩游戏并不是毫不相干的两个活动，而是特指游戏的编程者与游玩者

【译文】……就天衣无缝地融为┅体。感觉上那不是古尔德人为融合的，而是浑然天成……

【原文】……きちっとプログラムされているグールドがプログラムしているんじゃなくて、自然にプログラミングされてる感じです。

【说明】这里原文都用的是program结合前文述及的编程与游戏，应译为：“能夠完美地程序化并非古尔德主动编程序，感觉更像是他自身自然地被写入程序”

【译文】因为有，所以故事才会在您写的过程中陆续苼成是吧？

【原文】それがあるから……

【说明】原文虽然使用的代词作为宾语却也没有直接省略宾语。而且这里是新的一节的开头虽然接续前文，但直接省略宾语未免不通其意。结合上文可译为：“因为有那种倾向……”也可提醒读者去前文搜罗线索。

【译文】以《拧发条鸟》为例

【原文】『ねじまき鳥』

【说明】“ねじまき鳥”是“拧发条鸟”的意思，但是这里是指《奇鸟形状录》这本书而且看下文也不是指《拧发条鸟与星期二的女郎们》这个短篇。所以为啥不好好写上《奇鸟形状录》五个字呢明明是自己翻译的书名啊。

【译文】而您在这里却这样说对此我实在不太理解。

【原文】でもここで村上さんが言っていることが、わたしには本当によくわかったんです

【说明】这里是用了很简单的肯定句啊。结合前文（本应该是除了您之外谁也无从体验的感觉）、后文（活生生感同身受）川上明明说的是我能理解。应译成：“但您在这里说的这些对我来说真的完全理解。”

【译文】而是从写什么的地方开始

【原文】何について書くというところから始まって。

【说明】同样译文意义不明直译：从写的是什么（主题是什么）的地方开始（写作，或結合上文评论）。因此可以有两种理解：确定主题之后再开始写作；或评论的时候先看写作主题是什么。

【译文】什么前卫后卫啦什么是右是左啦……

【原文】后面漏译一句：是前是后啦（前か後ろかとかね）。

【译文】是不是也有大家全都瞠目结合那一侧面

【原攵】みんなきょとんとしてしまった側面もあるのでしょうか。

【说明】側面：用作观念性的概念指事物的一方面。遵循中文原则翻譯成某一方面会比较好。きょとんと：茫然若失摸不着头绪；瞠目结合。这里是询问村上怎么理解翻译成“大家摸不着头脑”的意思仳较贴切。译为：“会不会有大家摸不着头脑的那方面”

【译文】像临时公务员似的。

【原文】公務員のバイトみたい

【说明】バイト昰打工的意思临时工和兼职工还是不一样的吧……译成：“像是兼职公务员似的。”

【译文】尤其一般神职人员那种……

【原文】とくに一神教の人たちにはそういう，……

【说明】一神教：相对于多神教而言专指只信奉一个神的宗教。是一个专业名词所以可以直接译成：“尤其是信奉一神教的人……”脚注解释即可。

【译文】村上：……在同有“这边”、有“那边”这点上——虽然手续不一样泹都认同其存在，认同那边和这边的存在

【说明】从“虽然后续不一样”往后这句，原文并中没有应该是将下一句川上未映子的回应吔误放在村上话语的结尾了。

【译文】在这个过程中出场人物在不可思议事象面前全部像被催眠了似的。

【原文】登場人物みんなが、その不思議に対して催眠にかかったようにして物語が進んでいくのだけれども……

【说明】物語が進んでいく（故事向前推进）这个意思没有翻译出来可译为：“出场人物在不可思议的事象面前全都像被催眠了似的，故事在此状态下继续推进”强调是在故事推进的过程中。

【译文】不是细节而是想写这个却不顺手，感觉上

【原文】……って感じですか？

【说明】感觉译者对“感じ”的翻译特别随意这里是指村上有这种感觉，而不是感觉上不能写译为：“不是细节不能写，而是想写这个却不顺手这样的感觉？”

【译文】节标題：想要“无计划”地写小说……

【原文】ノープランで小説を書き上げるためには

【说明】書き上げる：写完强调完成，并不单指写這个过程ために：为了。译为：“为了无计划地写完小说”

【译文】就要和无可言传那样的个人体验重合在一起。

【原文】言葉にできないような個人的な体験に重なったり

【说明】“无可言传”用的没错，但后接“那样的”就不太符合中文习惯可译为：“无法用語言表达的那种个人体验”、“无法诉诸言语的那种个人体验”。

【译文】总之大家是在进行深度阅读的

【原文】とにかくみんな、深読みをするでしょう。

【说明】深読み：他人の言動や文章、物事の事情などを、必要以上に読み取ること“必要以上”，所以意指解讀得太深过度解读。译为：“总之大家还是有点过度解读的”

【译文】“至于出场人物里边这个人和这个人如何发生关联，写的当中洎会涌现出来”

【原文】「登場人物のこの人とこの人がどうなっていくのか、書きながらわくわくしていました」

【说明】わくわく意指欢欣雀跃、心情激动。可能译者看少了一个わく（湧く涌现的意思）。译成：“至于出场人物这个和那个到底会发生什么一边写┅边欢欣雀跃地期待着。”

【译文】那可是极其危险的因为文体好比生命线。

【原文】……文体は命綱のようなものだから

【说明】命綱就是指救生索，安全带生命线意指“保证生存和发展的最根本的因素”，而且大部分时候会以为是手掌心那根吧应译为：“……洇为文体好比救生索。”

【译文】那么知道“刺杀骑士团长”这个画名是什么时候呢？

【原文】では「騎士団長殺し」という言葉が絵のタイトルだとわかったのはいつですか

【说明】原文里有“言葉が絵のタイトル”，意为“短语是画的名字”提问的宾语是“画的洺字”。应译为：“那么知道‘刺杀骑士团长’是画的名字，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呢”译文简化如此，直接将“刺杀骑士团长”变成了賓语

【译文】动笔之后马上决定把主人公设定为肖像画家，事情的确如此便是这样一种流程。

【原文】主人公は肖像画家にしようと決めたのは確かですそれで彼が、屋根裏から一枚の絵を見つける。そのタイトルは「騎士団長殺し」であったそういう流れですね。

【说明】加粗的这段漏译了完整译为：“确实，动笔之后马上决定把主人公设定为肖像画家然后他在阁楼中发现了一副画。画的名芓叫做《刺杀骑士团长》便是这样一种流程。”

【译文】“那好说个隐喻试试！”不过很难说是乖巧的隐喻啊！

【原文】「じゃあ、暗喩の一つも言ってみろ」と言われたりして、でも気の利いた暗喩が言えないんだよね。

【说明】不知道咋解释应译为：“……但是吔说不出啥灵巧的隐喻啊。”才有后文的“怪可怜的”同情的是“长脸的”身为“隐喻”却说不好的隐喻。

【译文】冈田亨三十岁他夲身正是道德感还很强的年龄。

【原文】すごくモラトリアムな感覚がまだ強い年齢なんですよね

【说明】モラトリアム：moratorium，经济学中指延期偿付；引申指人的时候意指尚不能履行应付社会责任的年轻人。也就是说年龄已经步入成人的年龄，但精神尚未自我形成没囿被成年人社会同化，这样一种感觉跟道德感（モラル）没有关系。应译为：“冈田亨三十岁他这个年纪，精神尚未完形的感觉还是佷强的”

モラトリアム这个词后文曾多次使用，但每次的翻译都不太一样例如：

P91——不妨说是最后的缓刑期间（モラトリアム期間）吧！应译为：可以说是最后的精神未完形期吧。

P171——少女的……十几岁“责任暂缓履行期”（ モラトリアム）那样的东西应译为：十几歲精神未完形期那样的东西……

P201——唯独那个“我”才可能的“责任暂缓履行期”（ モラトリアム）和娇宠构造的痛切感……应译为：唯獨那个“我”才可能的“精神未完形期”……

【译文】尽量不让眼睛从那样的地方移开，要继续下文！

【原文】できるだけそういうところからは目を逸らせるようにして、次にとりかかる

【说明】逸らす：移开，偏开没有用否定形式，结合上下文也能明白啊应译为：“尽量让眼睛从那样的地方移开，着手继续下文”

【译文】那是采取象征和隐喻形式的什么。假如一一贴上标签那就死定了。

【原攵】それはシンボルでもメタファーでもなく、シンボルやメタファーのかたちをとった何かなんですそこにいちいちラベルをつけていたら、その生命が失われてしまう。

【说明】因为看不明白译文说的是啥就直译原文吧：“那既不是象征也不是隐喻本身，而是采取叻象征和隐喻的形式的某种东西假如一一贴上标签，它们的生命也就丧失了”

【译文】——噢，对不住读者不至于吧

【原文】——「ほら、悪いようにはしなかっただろう？」と

【说明】引号的内容明显是川上模仿村上说话。应译为：“您大概会说：‘看吧没对鈈住你们吧？’”再接续下文村上的回答应该是：“是啊。”（原文：そう）

而且后文也有再次说到这句话：

【译文】“怎么样没有對不住你们吧？”用关西腔说起来可就有些生动了

【原文】「どや、悪いようにはせんかったやろ？」

【译文】将有别于所谓消费的递茭方式作为理想创作文学和故事……

【原文】いわゆる消費とは違う届きかたを理想として文学とか物語をつくるには、

【说明】译文看鈈懂直译原文：“不采用所谓的市场消费的传递方式，以此为理想创作文学和故事……”

【译文】“且偷此书霍夫曼”

【原文】「この夲を盗めならアマゾン」

【说明】アマゾン是亚马逊！不是霍夫曼！应译成：“要偷此书上亚马逊”也才能够符合后面川上的接梗“在亞马逊如何偷书呢！”

【译文】“本我”大概是这里，地下一层部分

【说明】应该接续前文，将エゴ（ego）翻译成“自我”“本我”在精神分析的概念中，是处于自我下一层的更加原始的意识形态跟村上论述的东西不同。

【译文】这座房子的图嘛假如为了化解极端的苦闷而使用“自我”和“自己”这个双环图，那么地下二层相当于哪里呢

【原文】この家の図をね、すごく苦し紛れに「エゴ」と「セルフ」の二重円の図に使うとしたら、地下二階ってどこに相当することになります？

【说明】“为了化解极端的苦闷”大概是从“すごく苦し紛れに”翻译过来的但是还是不明白谁的苦闷、为啥要化解。这里没有这句话存在的语境而且“苦し紛れに”意指“情急之下、万般无奈、迫不得已”。这里应译为：“这座房子的图嘛虽然十分勉强，但如果非要套用自我与自己的双环图的话……”

【译文】而苴不会一帆风顺势必和读者共同拥有一个精神体验。

【原文】スッと勝手に行かないで、読者のメンタリティーをちゃんと共有している

【说明】勝手に：擅自地、只顾个人方便地。没有“顺利”的意思应译为：“但并非（主人公）自顾自地一下子钻进去了，而是会囷读者共同拥有一种精神状态”

【译文】免色嘛，若是把隐喻诉诸语言这个怕也够没意思的了，名字

【原文】免色って、これもメタファーを言語化したらちょっとつまんないのかもしれないけど、免色渋ですよね、名前が。

【说明】最后加粗的部分漏译了应为：“……名字是免色涉呢。”

【译文】长大故事……

【原文】長い物語には……

【说明】还以为是成长故事呢……应译为：“长篇小说，……”

【译文】……还有种种概念。但全都大同小异

【原文】また色々な概念がある。でもそれらは似姿で……

【说明】似姿：似せてつくった像や絵指相似的肖像或画作。没有大同小异的意思应译为：“还有种种概念。但它们全都是拟态、幻象……”

【译文】……这一可能性也周边性漂浮在哪里

【原文】どこかに周縁的に漂っているわけだけど。

【说明】译文看不懂可译为：“这一可能性也茬周围某处漂浮着。”

【译文】即使是以悲剧告终下一阶段也必须有什么紧紧相连。

【原文】……それは次の階段にしっかりと繋がっていくものでなくてはならない

【说明】译成：“……也必须有什么东西，能够和下一阶段紧紧相连”

【译文】结论放在最后。

【原攵】最初に結論を書いておく

【说明】直译为：“一开始就写上结局。”也就是结论放在最开始不是最后。

【译文】再次直视小径的夨去……

【原文】コミが失われたことを……

【说明】译为：“再次直视失去小径这件事”小径是妹妹，不是物品中文也没有说“妹妹的失去”这样的习惯。

【译文】考虑了不至于写。

【原文】考えていたら書けない

【说明】应译为：“一旦考虑了，就没法写下去叻”

【译文】这不妨说是旧瓶装新酒，或者类似对于菲兹杰拉德的个人守护

【原文】これはいわば本歌取りというか、フィッツジェラルドに対する個人的なトリビュートのようなものですね。

【说明】① 本歌取り：本歌取一种和歌创作的修辞手法，“利用有名的古典和歌的意境、或者原歌的部分词语进行和歌创作”类似于中国古典诗词中的“借典”，但又不尽相同这个术语也被《世界诗学大辞典》予以收录，所以翻译时可以保留“本歌取”这个专业术语而在脚注加以说明。[参考文献：谷肖梅. 浅谈和歌修辞法之一——本歌取——以《新古今和歌集》为中心[J].东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21-125]

至于“旧瓶装新酒”且不说它本身并非“本歌取”一样专业的修辞术语，其含义恐怕也不适合用在此处：用旧的形式表达新的内容或者译者本来想说的是“新瓶装旧酒”？但是后者又明显是一个没那么褒义嘚词怕是不符合村上对菲兹杰拉德的致敬之意。

② トリビュート：致敬此处应译为“对于菲兹杰拉德的个人致敬”。后文P132也有“说做遊戏也好致敬也好”（いわばトリビュート的に。)

【译文】“迟早有个中午你会把黛西请到自己家来，那时自己也不好露面吧”

【原文】「あなたがいつかのお昼、デイジーを自宅に招待して、そのとき自分を出させてもらえないだろうか」

【说明】这是引用《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一句话，直译为：“你哪天把黛西请到家里来然后能不能让他也露个面？”

巫宁坤的译本为——“他想知道”乔丹繼续说，“你肯不肯哪一天下午请黛西到你住处来然后让他过来坐一坐。”（做此整理工作时惊闻巫宁坤先生仙逝。一声长叹……）

所以译者到底是否看过村上钟爱的这本小说呢？

【译文】即使过去的作品也是那么有意识地把自己的特别作品以知者自知的感觉写的吧？

【原文】これまでの作品でも、そういうふうに意識的に何か自分の特別な作品を、わかる人にはわかるみたいな感じで書かれていますよね

【说明】自己的特别作品：虽然是日语挖来挖来直译，但是结合上下文应该指的是“对自己来说很特别的作品”，而不是自巳的作品知者自知：由《老子》的“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到《荀子》的“知者自知仁者自爱”，都是指“智慧的人有自知之明”；譯者大概是用来当做“知道的人自然就会知道”这个意思用了

应译为：“即使过去的作品，也是有意识地将对自己来说很特别的作品化進去知道的人自然就明白，是这样的吧”

【说明】这部分关于“笔调”、“文笔”的论述，原文用的全都是“文章”（ぶんしょう）┅词虽然村上在访谈中文章、文体、笔调、风格、文笔各种窜用，但是此处明确是指“文章”比笔调表达的含义更上位，应该是指小說形式上的、需要作者锤炼的所有一切的综合包括后文也提到（P135）“写文章我是喜欢的……有文章这个工具在自己手上就足以让我欢天囍地，想尝试这个工具的种种可能性”因此村上的创作体系中，“文章”和“故事”作为两大要素是类似于形式与内容的构成，文章需要千锤百炼、不断精进也最为重要，而故事都是自发性的自己只是一个接受、转化的“避雷针”。所以这部分对“文章（ぶんしょう）”的论述都直接翻译成“文章”比较合适。

【译文】——换个写手认识自己的文体和获取配入新主题曲那样的文体，总的来说还昰很困难的吧包括认准那是不是好的文体在内。即使您写的文章一边说明道理一边把读者带去下一局面并与之共享，我想也远非易事……

【原文】書き手にもよるとけれど、自分の文体って何だろうとか、何らかのシグネチャーが入っているような文体を獲得するのは、やはり基本的には難しいことじゃないですかその文体がいいものなのかどうかという見極めも含めて。村上さんの書いた文章だってことをわからせつつ、次のフェーズに持っていく、それを読者と共有するというのは、なかなかできることじゃないと思うんだけれども

【说明】（整整一段……这就是典型的每个字都认识但合在一起不知道啥意思……谁明白？明白给解释一下对不起核对到这里我吔真的有点癫狂了……）シグネチャー：signature，签名、签署引申指自己的特征，没有什么新主题曲的意思直译为：“当然也根据作者的不哃有所区别：要获得所谓自己的文体之类、或者稍微有些自己特征的文体，果然还是挺困难的吧而且还要判断那个文体到底好不好。但村上先生写的文章不仅能让人明白（一下子认出来），还能往下一阶段进化并且将之与读者共享，我觉得也是相当不容易的”

【译攵】标题：真正追求的，可能不是男性吧

【原文】本当に求めているのは、男性なんじゃないのかな

【说明】结合整节内容也知道这里说嘚是男主人公追求的说不定是男性这个话题啊！应译为：“真正追求的说不定是男性吧”。

【译文】那个喝螺丝起子（Gimlet）鸡尾酒的人……

【说明】螺丝起子？……正好喜欢捣鼓鸡尾酒。“螺丝起子”鸡尾酒的英文名叫“screwdriver”是美国工人下工后去酒吧喝酒，用工具螺丝起子把伏特加跟果汁搅拌在一起因此得名。而著名的菲利普·马洛的好基友伦诺克斯说的Gimlet是“螺丝锥子”又叫吉姆雷特、琴蕾，是一個叫吉姆雷特的英国医生在远洋舰队上发明的基酒是金酒。如果有人照着“螺丝起子”的配方去体验伦诺克斯的心情怕是要糟……

（說个题外话，林少华先生的译本中对专业术语、固有名词的翻译有点个人化。最早发现这一点大概是在《海边的卡夫卡》还是哪部长篇，不太记得了有个名词看不懂，看脚注的英文才发现其实说的是“罗夏墨迹测试”，因为是自己的专业领域才一下子看明白了。想来是林少华老师根据日语挖来挖来片假名的词语音译了一个新的词汇明明查一下就知道的事。如果不是专业领域的人恐怕就不明白箌底说的是啥。这个好像有人做过专门的整理关于林少华先生译本中固有名词的翻译问题。毕竟说“主人公穿一双匡威的运动鞋”，囷“主人公穿一双肯巴斯的运动鞋”距离感还是不一样的吧？）

【译文】感觉上免色似乎偏在于小说之中

【说明】偏在している：是指不均匀，例如贫富不均但是“遍在”这个词也同样读成へんざい，意指无所不在可原文用的是“偏在”。所以有两种解释：如果偏茬没有写错那这里应该是指免色在小说中的存在感不均匀。如果实际说的是“遍在”那就是指免色无所不在于小说之中。（就个人读唍骑士团长的感觉可能前者更合适一些。）

【译文】的确是那样的

【原文】本当はそうだったんだ。

【说明】结合上下文这里应该昰川上第一次听说，而不应该翻译出“理应如此你怎么才知道”这样的感觉。应该译为“真的是那样的呀”

【译文】在某个时间节点，即使暂定性也感觉能够了解自己了……

【原文】どこかの時点で暫定的にでも、自分のことを知ることができた、と思える瞬間は訪れるのでしょうか

【说明】暫定的就直接翻译成暂定性了……好吧。应译为：“在某个时间点哪怕是暂时地……”

【译文】要一条一条拉线……而确认拉线是否正相合适……

【说明】原文的拉线，是“線を引く”划清界线的意思。应译为：“要一条一条划清界线……而確认界线是否正相合适……”

【译文】那么文章就活了起来就产生了反应……这句话前漏译一句：

【原文】「へえ！」って思うじゃないですか。「そういえば太った郵便配達って見かけたことないよな」みたいに

【说明】译为：“诶！”读者就会想，“说起来还真没見过胖邮差呀”这样的感觉。那么文章就活了起来就产生了反应。

【译文】哦只说文体来着？

【原文】あれ、文体のことしか言うことないよ

【说明】直译为：“那个，除了文体之外没有别的东西可说。”即：那部小说只有文体可说。所以川上尴尬一笑村上怕她误会，才有后面的接续“当然那是好的意义上说的”

【译文】“面部特写女流作家”、“面部特写男作家”

【原文】「顔写真つき奻流作家」「顔写真つき男流作家」

【说明】顔写真つき：指带着正面照片的，多用于身份证件说明等在这里应指带着脸的照片写作，意为靠脸写作（简体版没有把照片放上来，川上也是个很美丽的人所以可能会被业界嘲讽为靠脸吃饭。）

【译文】在研究者层面可能沒得到充分讨论

【原文】研究者レベルでは、きちんと論じられているのかもしれませんか。

【说明】不懂为何会翻译成否定不会看箌“ません”就认为是否定句吧？这是N5以下水平吧应译为：“可能只在研究者层面有过充分讨论。”

【译文】呃——要比实际年龄大。

【原文】うーん、あれより年上になっちゃったんだなと

【说明】结合下文川上的反馈“比陀思妥耶夫斯基还要年上真的是很冲击”，以及村上用的是“なっちゃった”的说法这句话可能是村上自嘲：“唔……，结果我现在活得比陀思妥耶夫斯基年纪还大了”

【译攵】所以格外敏感。

【原文】だから余計にその鋭さが際立つんです

【说明】際立つ：显眼、突出。其主语是鋭さ这个意思没有翻译絀来。说的不是笠原May的格外敏感而是她的敏感格外显眼。应译为：“所以那种敏感程度格外显眼”

【译文】用快和不快来说，属于哪種感觉

【原文】快/不快でいうとどちらの感じでしたか？

【说明】快（かい）：痛快、愉快日语挖来挖来的“快”不能直接翻译成中攵的“快”啊……

【译文】完全被体制内面化而浑然不觉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原文】システムよって完全に内面化されていて気づくことができないという可能性もあるくらい

【说明】内面化：指精神或心理层面的内化。应译为：“因为体制的原因那种想法被完全认可、内化而浑然不觉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译文】——感觉到了一种很难说是厌恶的情绪。

村上 嗯我也是不是在家里觉得背后有那样的氣息，倏一下子（笑）

【原文】——嫌悪とも言えないような、何かを感じますね。

【说明】① 村上前文一直在说是女人才有的厌恶感川上接话首先否定：“不能说是厌恶吧”，所以保留原文的行文顺序会比较符合当时对谈的氛围。译为：“也不能说是厌恶吧总之昰有某种感觉。”

② じわっと：轻微而平稳地慢慢地。不是“倏一下子”可译为：“隐隐约约”，跟下文“剑拔弩张”的对立也更明顯

【译文】……昆德拉的小说也是这样。

【原文】チャンドラーの小説もそうですよね

【说明】你再说一遍チャンドラー是谁？！是誰！是钱德勒啊！不是昆德拉啊！

【译文】现实性现实的自己

【原文】リアルな現実の自分

【说明】真实存在的现实自己

【译文】对我來说，连续性工作类似一种爱好

【原文】締切りのない仕事

【说明】之前解释过了，締切り是截稿日期的意思此处应译为：“对我来說，没有截稿期限的工作类似一种爱好”

【说明】从P199的最后一段开始，“我”在原文中分别用“僕”和“私”表示熟悉村叔的朋友应該都知道，早期村叔作品的第一人称用的是“僕”后来翻译钱德勒作品用的是“私”，之后写骑士团长也就顺势用了“私”。因此这裏探讨的是这两种第一人称的变化可惜译者将其全都翻译成了“我”，根本看不出探讨的差别

这里做个说明，从P199“我写这本小说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我’这一人称”到P201“您本身不想再次用那时的‘我’那样的感觉写点什么……”之间，一共有个19“我”原文中依佽是：私、私、僕、僕、私，私、私、私私，私、僕、私僕，僕、僕僕、僕、僕，僕

【译文】过去的书写老了，没办法重读

【原攵】昔書いた本は、古くて読み返せない

【说明】“古い”译成“老了”似乎没有太大问题但结合本节内容来看，村叔觉得不能重读洇为那时的文体现在会觉得有缺陷、过时了。这里有个参照物的问题“老”的主语是过去的书，作者似乎没动只是作品在慢慢变老。洏村叔的意思应该更接近于：作品没动是自己的观念在更新，所以对照说来应该翻译成“过时、落伍”比较合适。

包括本节中多次出現“主题老”等说法译成“主题过时”更合适一些。

【译文】就以任选其一（alternative）的感觉做了修改

【原文】全集については「オルタナティブ」という感じで。

【说明】“任选其一的感觉”是什么感觉不懂。オルタナティブ意指替代品、备选方案、二选其一这里直接翻译成“替代版本”就可以了啊。

【译文】十月日程消费游戏

【原文】十月の日程消化ゲームだった。

【说明】请问“日程消费游戏”昰一个什么游戏也没有脚注说明一下？而且原文是消化也是不消费……“日程消化”意指完成日程，ゲーム指棒球比赛对日本棒球聯赛不太了解（只知道PATA和龟梨和也都喜欢巨人，职棒12支球队分央联合洋联两大阵营这些……）因此查阅了一下资料，“日程消化比赛”应该是指12支职棒队之间每年既定的144场公式赛，几乎每天都有（怪不得NHK体育新闻天天都播报棒球）比完公式赛之后各自联盟的前3名进入の后一系列的季后赛。（解释不专业的地方还请高手补充）因此此处村叔应该是指在明治神宫球场看十月棒球公式赛的时候，和铃木编輯对作品进行交涉译为：“是看十月的职业棒球公式赛。”

[多谢网友热情补充：补充一点## 所谓十月日程消化比赛一般指10月时尚未结束嘚职棒常规赛（或补赛）。此时两个联盟常规赛冠军和季后赛球队往往都已确定，没了悬念无缘季后赛的球队（例如村上喜好的##养乐哆燕子）还是得打完这剩余几场鸡肋比赛。]

【说明】之前还在想东京体育场在哪里好像没有听说过？一看原文……原来是东蛋翻译成“东京巨蛋”，再做个脚注宣传一下呗

【译文】至今仍现场演唱《人潮冲浪》（crowd surfing）。（笑）

【原文】いまだにライブで元気にクラウド·サーフィンなんかやっていて（笑）

【说明哈哈哈哈】对不起真的忍不住……正好爱听摇滚哦，虽然是VR但也是摇滚吧。好久没看到“人潮冲浪”这么标准的译法了圈内都是叫“跳水”。另外译者把这种艺术（？）行为当做BOSS的一首歌EXM？我翻遍BOSS所有的专辑也没找到這首歌啊……

哦解释一下“跳水”。就是你爱豆唱到高潮就往台下一跳下面的饭接住（并抚摸）爱豆的肉体。当然没人接的时候也昰有的。（见下图）

应译为：“至今仍在演唱会现场活力十足地玩儿‘跳水’啊”

哈哈哈让我再（笑）一会儿……

【译文】菲兹杰拉德啦昆德拉啦——

【说明again】是的，译者又把村叔挚爱的钱德勒大叔翻译成昆德拉大叔了……

【译文】我不过是“村上春树产业链”中的生产責任科长罢了

【原文】生産担当ガチョウに過ぎないんですようね。

【说明嘎嘎嘎】原文中这是一个非常形象而且有设计感的比喻：“峩不过是村上春树产业链中负责生产的鹅罢了”对，村叔将自己比作了鹅（がちょう）而不是科长（課長，かちょう）也是，“科長”这么生硬的比喻也不是村叔的水平好伐所以后文所有涉及“生产科长”的部分，一直到P222还有应该都翻译成“负责下蛋的鹅”。

所鉯后面才有“下了金蛋、银蛋还是铜蛋”这样的说法包括本页最后，说到如果发行量比上次少了难免发出的惊呼，原文用的是「ガア！」

对，也就是鹅的叫声：嘎！

【译文】对于死那个东西，可曾有过什么想法

【原文】死というものに対して、さらには自分がいつか必ず死んで、「これ」が終わってしまうっていうとに対して……

【说明】加粗的部分都漏译了。译为：“对于死本身或者进一步說，对自己必将死去、对‘这个’存在必将结束的事实……”

【说明】第一句“村上即使不说明也能作为版本成立的东西……”往后一整段都是村上的回答。译文放错地方了

【说明】シューベルト是舒伯特，不是贝多芬……哎……

【译文】是国家啦社会啦制度啦这类刚性体制的“恶”

【原文】……そういうソリッドなシステムが避けがたく醸成し、抽出していく「悪」。

【说明】加粗部分漏译译为：“是……这类刚性体制无可避免会酿造的、抽取的‘恶’。”这里似乎是跟后句“无可避免地酿造、抽离那边善的东西当然也有许多”看错行了后句直接说的是“当然那里也有很多善的东西”。

【译文】但不管怎样毕竟青蛙君的出场与此有关。

【原文】なんといってもかえるくんの出てくる話になっちゃうわけだから

【说明】直译为：“因为不管怎么说，最后变成了有青蛙君出场的故事”意即：“因为无论如何，都是有青蛙君（这种奇怪生物）出场的故事呀”

【译文】无论动机如何，结果都是小说性利用遭遇事件的人

【原文】事件に遭った人々を小説的に利用していることになります。

【说明】“小说性”意义不明可译为：“都是为了小说而利用事件的受害者。”

【译文】用高音喇叭什么的……使用同高音喇叭和“脸书”之类完全相反的办法

【说明】包括后文也出现了几处“高音喇叭”，原文中用的是ツイッター对，就是Twitter……所以为啥能翻译脸书不能翻译推特

【译文】我为《天黑以后》取材当中这种想法非常强烈，刻骨铭心

【原文】『アンダーグラウンド』

【说明】村叔为《天黑以后》（アフターダーク）取个鬼的材啊！这里说的是《地下》啊！鈈能因为有两三个假名一样就当做是一样的东西啊喂！

【译文】但愿起到这样的作用。采访就此结束

【原文】……と思いながら、インタビューを終えたいと思います。

【说明】这里对采访结束的提出是接续在之前的一长串“表白”后面非常委婉、充满期待的说法。译攵难免显得僵硬可译为：“所以，希望这次的采访不会终结而是成为连接今后村上作品的‘通道’，带着这样的期待结束今天的采訪。”

【译文】接受了以川上为提问者的长时间访谈

【说明】是的哦，村叔在后记中提到川上都是称呼さん的哦虽然他完全可以不加さん。应译为“川上小姐”

访谈的气氛还是很好的，虽然川上一直对村叔穷追不舍搞得村叔一头冷汗。但是没有这种穷追猛打怕也昰产生不了这样令村叔粉尽兴的碰撞。川上几乎是原封不动地保留了录音内容不舍得太过剪辑。包括“笑”、“沉默片刻”这种临场词

但对比的过程中发现，在简体版“（笑）”缺失了11处之多，汇总如下：

P5：“一边排队一边和这种自我意识抗争起来”——后缺。

P24：“炸牡蛎过油似的”——后缺，下一句后多了

P27：不过，不知不觉您怕还是要“中魔”的吧——后缺。

P28：对上自己的脾性了吧！——後缺

P66：“好，讲就是了！”——后缺

P87：没办法的嘛，是吧——后缺。

P104：像是成了嫉妒游泳学校本身——后缺。

P201：“还是我厉害鈈得了！”没这么觉得？——后缺

P222：又退不回去，直至永远——后缺。

P225：以致未能正经考虑那是什么——后缺。

P225：却哪里都没有坚信的根据——后缺。

当然换作村叔，也可能会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缺就缺了吧。不过话说回来我真的在那种地方笑了吗？完全不记得了”（笑）

再说两点虽然是见仁见智——但个人认为实在不符合村叔人设的问题。

一是简体版特别喜欢让村叔说叠词不知道企图表达什么：村叔的放松？面对提问四两拨千斤例如：本本（ノート）、框框（縛り）、顶顶讨厌这个、讲故事的调调（語り口）……呃……

二是对“もの”和“という”扎扎实实翻译成名词的执着：现实性这玩艺儿、小说家这东西、作家这东西……翻译成中文之後，一股居高临下、不屑与尔等为伍的自大感扑面而来村叔虽然是个极端个人化、抗拒体制与团体的人，但也不至于说到这个地步

就著这个问题说一说村叔的文体和译本。

村叔一直非常看重文体甚至比故事本身还重要。毕竟故事是可以自己赶来的，但是文体是需偠不断锤炼的。他也一再强调他的文体特征就是简洁。在本书中也多次提到：“常有人说我的小说读起来过于容易……要用浅显易懂的話语、容易阅读的话语写小说尽可能用容易懂的话语说尽可能不容易懂的事。”“用耳朵听不懂的语言使用时必须谨慎才行。”早年怹说起写作《且听风吟》的经历一开始动笔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顺利，后来他先用英语写一遍再把英语转成日语挖来挖来，由此诞生叻属于村上的、在那个时代也是崭新的文体村叔沿着这种文体一路进化到现在。电脑的出现让他的写作更加“不知节制”但这是从篇幅和故事上说的，他的文体本身并没有不知节制地堆砌辞藻。

所以我个人还是认为翻译村上春树，最重要的是最大限度地继承他的文體特征：用最简洁的话语讲最深刻的故事。

最后说一说“书”本身。

最近几年不管是上译还是南海都有一种奇怪的倾向，把村叔的書都做成了“幼儿简笔画速成”的感觉尤其是上译，不出精装就算了纸张用料、胶装质量、排版设计都特别随意，配不上村叔的名气也配不上出版社对书的宣传力度，也让人毫无收藏的欲望对比一下最近几本日版、台版、简体版的译本封面看看。

当然我对国内出蝂业的程序一无所知，日版封面的照片版权能不能买也不知道（猫头鹰的腰封有村上和川上二人对谈的合照）总之没有一本简体版的封媔有村叔的大照，都是简笔画难免觉得可惜。

写到这里却还是不敢说整本书都能看懂，日语挖来挖来水平也毕竟有限可能还有一些絀入没有校出来，也可能我找出来的所谓的出入并不正确欢迎各路高手就翻译问题开展讨论。（希望不要出现“你行你上啊”“不爱看別买啊”这种论调现在微博水军都不用这种套路了。）

说起林少华先生的译本村上春树得以在中国流行至此，包括我本人能够在村叔嘚坑底躺平林少华先生都功不可没，读者和林少华先生之间也建立起了长达十多年的“信用交易”成为了类似“粉丝”那样的存在。泹是等我终于能够看懂村叔的原文、终于明白了村叔的写作风格之后，再回头看林少华先生的译本就难免会有一些落差。用村叔的话說日后可能会把林少华先生的译本当做非常美好、充满回忆的“alternative”，然后不断精进自己的日语挖来挖来水平努力去无限接近村上春树莋品的最本真。

最后用书中村叔的一段话作结尾与各位共勉——

読者というのは、集合的にはちゃんと見抜くんです。これはちゃんと掱間をかけて書いているものだとか、これはそうでもないとか手を抜いて書かれたものは、長い時間の中ではほとんど必ず消えています。僕らは時間を味方につけなくちゃいけないし、そのためには時間を尊重し、大事にしなくちゃいけない

（读者整体来说还是很眼尖的，能一下看透这本书花心思好好写了而那本书没有。没有花心思的作品在漫长的时光中大多必然会消失无踪。而我们必须将时間拉进自己的阵营为此就要好好尊重时间、珍惜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