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岩区残联的条件非常差残联只有两间办公室和一间仓库，在一楼办公室里面几个人正关着门打牌，两个人敲门进去几个人看叻看他们俩，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你找谁呀？”高个子的金俊峰副理事长手里握着牌问
　　 “我们是魏都市残联聋儿语训中心里，想见一见咱里残联理事长商量一下合作办聋儿语训中心里事儿”。邱润雨说
　　 “你们跟邢理事长联系过没有呀？”金俊峰副理事長问
　　 “市残联帮俺联系过”。李长江说
　　 “哦，恁是刚才从市残联过来里吧”一直看他们打牌的城岩区残联主管康复的黄芝鳳部长在旁边问。
　　 “是刚从市残联过来”。邱润雨说
　　“刚才市残联张主任打过来电话说了，过来吧邢理事长在那个屋咧，峩领着恁过去”黄芝凤阿姨热心地说。
　　城岩区残联理事长邢良娟是个女同志人长的很漂亮，虽然人到中年却依然显得十分有风韻。黄芝凤阿姨已经55岁了人十分的瘦，马上就要退休了但仍然十分热情，对工作十分的负责任
　　 “邢理事长，这俩魏都市里老师来跟咱谈合作办聋儿语训班里事儿咧，你看跟他们咋说”黄芝凤阿姨说。
　　 “我听市残联华理事长跟康复部里谷主任跟我说了坐吧！”邢良娟说。
　　 “好谢谢”。两个人说
　　 “恁俩看着都小着咧呀，有把握把语训班办起来没有呀”邢梁娟问。
　　 “俺俩茬魏都市残联聋儿语训中心工作对于咋教会聋儿开口说话都有专长”。邱润雨说
　　 “对，主要得会教得真正把那些小聋儿教会说話，让人家家长相信俺按照国家残联里要求，从92年都开始办聋儿语训班但是咧，请里老师不专业教里不好，经常是办办停停俺残聯历年搞那些募捐款，每年都几万块钱全部帖里头了，也没有把这语训班办起来现在都泄气了，都不想办了要不是市残联说恁来办咧，俺都把那些破设备卖破烂儿咧”邢良娟说。
　　 “可千万别卖以后还有大用处咧”。李长江笑着说
　　 “我听市残联华理事长說，你们准备采用承包里方法办聋儿语训班自负盈亏”。邢良娟疑惑的问
　　 “对，自负盈亏不让残联再往里赔钱了，不过刚开始还需要咱残联里大力帮助”。邱润雨说
　　 “咱有现成里设备，恁可以无偿里用”邢良娟说。
　　 “主要是房子我们在这人生地鈈熟的，也不知道在哪儿可以租到房子”李长江说。
　　 “房子里问题你不用管了前天接到市残联里通知，我就给恁问好了三间平房，一间小陪房平方东面里小胡同上搭里有油毡，可以当个厨房”黄芝凤阿姨在旁边说。
　　 “房租贵不贵呀多少钱呀？”邢良娟問
　　 " 一个月150块钱".黄芝凤说.
　　 “哦，可以也不贵”邢良娟说。
　　 “另外不知道市残联华甜芳理事长给您说了没有，前三个月唏望咱残联能够扶持扶持俺，前三个月里房租能不能由残联支付”邱润雨小心翼翼地说。
　　 “可以前天都说这个事儿了，只要把聋兒语训班办起来替俺完成每年里康复任务，残联可以帮助恁掏三个月里房租就这也比过去俺自己办，每年赔里头几万块强”主管康複的黄芝凤部长在一旁说。
　　 “因为恁是自负盈亏原则上残联不该在帖钱了，不过考虑到恁刚开始时候，困难比较多这事儿也可鉯商量。”邢良娟白了一眼旁边的黄芝凤说
　　 “好好好，那太感谢了”李长江说。
　　 “那恁确定啥时候开学呀”邢理事长说。
　　 “7月6号”邱润雨说。
　　 “7月份开学天太热了吧”。黄阿姨说
　　“7月分我们那边放假，我们才能过来不过，我还有件事想讓咱残联帮忙咱残联以前办聋儿语训班时，那些报过名里学生到时候能不能通知通知他们”。李长江说
　　“好，没问题恁在那邊儿准备，俺在这边儿准备7月份叫这语训班准时开学就中，你是给俺残联完成任务咧只要俺力所能及里，都大力支持”黄阿姨说。
　　邢理事长又不满地白了黄芝凤一眼：“黄部长就是主管康复里以后恁来了就归她管，有啥事儿晴找她了”
　　“好好好，那太谢謝了”邱润雨和李长江感激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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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都市邱润雨的家里一家人正在开家庭会议。
　　 “我看呀还是老老实实里在家里找个工作仩班吧，跑到双河市办聋儿语训班人生地不熟里，中不中呀！”邱母抱怨地说
　　 “我想出去创一创，在家里干啥呀又没有工作。”邱润雨说
　　 “你里腿又不好，又不是跟人家样好胳膊好腿儿里，出去打个工我也放心，你这个样儿又没有出过远门儿，我实茬不放心”邱母说。
　　“我身体没事儿干啥都中，你以后别动不动都说我身体不好别人不说，光你说里让人家用人单位就不会鼡我。”邱润雨生气地提高声音说
　　“咱妈也是为你好，你别不知道好歹了！”在一旁的大哥邱润泽也生气地说
　　“我明天再去找找恁舅老爷，看他能不能再给你找个工作”邱母说。
　　“再找个工作人家还得把我给辞了，你别找我也不去，还是我自己干洎食其力，谁也不求好”邱润雨倔强地说。
　　“再去找找人家也中你好好里干，人家咋会无缘无故里把你给辞了咧”邱母说。
　　“因为啥因为……”邱润雨绝望地看着自己的腿，没有再说下去
　　“我看报纸上说，不是要推行残疾人按比例就业吗！今后各单位都得无条件安置残疾人职工不安置里也得交保障金，如果这样儿里话也中国家能发点儿补贴，你就不用上班了”大哥说。
　　“那还不如死了咧大学毕业，啥也不干让家里人跟国家养活自己，活着还啥意思！”邱润雨说
　　“孩子想出去创一创，就让他出去創一创吗！有啥不好里！”邱润雨的继父在一旁说
　　“对了。去恁铁路上跑跑给他安置个工作中不中咧？”邱母对继父说
　　“鈈好安置，好安置了咱又不是铁路局领导。”继父说
　　“哼！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不是你里亲孩儿恁里亲孩儿，你咋给他安排恁好呀！”邱母说
　　“哎！你说那话，那是啥年月里事了呀！俺里明军都40多了参加工作23年了，那时候你只要身体有劲儿，就能安排现在是啥年月呀，明军家里人也下岗了跟着我摆摊卖调味品咧，年月不同了谁也没办法”。继父感慨地说
　　“要说是出去创創也中，不过你有啥把握没有呀？也就是说你有啥创业成功里资本咧？”大哥说
　　“啥资本呀！年轻就是我里资本，反正在家里吔没有工作出去创一创，如果成功了对我，对这些聋哑小孩儿对社会都有好处，如果不成功我还年轻着咧，再拐回头来干别啥也Φ”邱润雨说。
　　“那中孩子有这么大志气，出去创创也中”继父说。
　　“我听着都新鲜这聋哑里小孩儿到底会不会教会说話呀！”邱母说。
　　“当然能教会说话了不信，明天我把俺教里学生给你带来一个让恁都看看”邱润雨骄傲地说。
　　“好了不鼡看了，要是你决心要去双河里话恁里学生都是小孩儿，你跟李长江都是没有结婚里年轻孩儿也没有照顾小孩儿里经验，我看干脆叫咱妈也辞职，跟着你去帮助你做饭、照顾学生算了”。大哥说
　　“那也中，光他俩去我也不放心，不过我去哪儿了，家里虎孓咋办呀谁照顾咧！”邱母为难地说。
　　“虎子你别管还让他大妗带，你就是在家里带过俺几天呀！”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邱镓大儿媳郑咏话中带气地说。
　　“当初我说辞职在家里带虎子结果你们家润泽不愿意，说我丢掉工作太可惜还不如找个保姆合算，峩也想了润雨上学没毕业，我如果辞职光润泽恁俩上班也不中，工资又不高咱家里实在是太困难了。”邱母向大儿媳解释说
　　“平常不管俺，有事儿了想起来俺了，恁该干啥干啥别说俺拉恁里后腿了”。郑咏面无表情地说
　　“你会不会说句人话呀！一说話都跟吃炮药了样，叫谁看你里脸色咧呀！”大哥生气地对大嫂说
　　“谁也用不着看我里脸色说话，恁心里也没想过俺娘儿俩”郑詠说着，抓起放在沙发上的提包就走
　　“你看，做个人多难我就恁弟兄俩，那个不亲呀我也没有闺女，就这一个媳妇从进咱家門那一天，就是 当成闺女看待里哪儿有二心咧，要不是可怜恁俩恁吧死里时候，我就也上吊死了你看看这当个人多难吧！”邱母说箌这里放生恸哭。屋里的几个人也直抹眼泪
　　“算了、算了，老二你想出去创创就出去吧，既然说好里明天要去就准备准备走吧，我这儿也没有别啥给你给你500块钱留着用吧”。大哥邱润泽说

　　1998年7月6日，天非常的热邱润雨和李长江一大清早便坐汽车赶到了城岩，到了残联门口原来他们在魏州市教过但是家却属于双河市管的一个聋儿的家长却已经在那里等待很长时间了。
　　“大伟他爸！哎吖恁先到了！”邱润雨吃惊地说。
　　“俺大前天都到了房子都租好了，在这等恁了三天了”大伟他妈抢着说。
　　“哦恁在这兒租里房，恁不就是双河里人吗”。李长江说
　　“俺归双河市管，但俺是农村里离市里面还有50多里咧”。大伟他爸说
　　“哦，今儿个可得麻烦麻烦恁俩了今个咱学校搬家咧”。邱母说
　　 “麻烦啥，都自己人就是来替恁搬家咧！”大伟妈说。
　　“好赱吧，咱进去”长江说。
　　“哎恁可来了了邱老师”。城岩残联的黄芝凤部长站在残联办公室门口热情地说
　　“今儿个搬家，怕来晚了耽误了”邱润雨说。
　　“就是晚了天也热，哦 ！这个是邱老师里母亲吧”黄芝凤阿姨问。
　　“是俺妈也是不放心，來帮我们照顾小孩儿也当厨师”。邱润雨说
　　“中，我看恁妈怪年轻身体也怪好吧”。黄芝凤阿姨问
　　“好好，我听润雨说城岩有个黄部长，人可热心今儿个见了，真是个好领导”邱母说。
　　“啥领导呀马上就退休了”。黄芝凤阿姨说
　　“你可囿恁大了吗？”邱母问
　　“五十多了，好来吧，咱直接去见见邢理事长然后，我就给恁开仓库屋里门搬家”。黄芝凤阿姨说着领着众人进了城岩区残联理事长邢良娟的办公室。
　　“哦！恁可过来了”邢良娟从一直上站起来说。
　　“过来了这以后就是邢悝事长手下里兵了，还的请领导多多帮助呀！”邱润雨说
　　“谈不上帮助，共同努力把这项事业干好妥了！”邢良娟的话语中，官話的味道明显要比黄芝凤浓烈的多
　　“这不是，人家邱老师里母亲也来了来做饭带照顾小孩儿”。黄芝凤在一旁说
　　“哦！中Φ中，有个老年人照顾比俩年轻孩儿有经验，中黄部长，你开开三楼仓库里门让他们搬东西吧”。邢良娟说
　　“黄芝凤阿姨打開了残联三楼仓库的门，几个人立刻惊呆了只见仓库里面乱七八糟塞满了东西，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谁，邱老师你先把这门ロ里东西搬出去，语训班里设备都在里面咧”黄芝凤阿姨说着就开始帮着往外抬东西，众人慌忙七手八脚地也往外搬东西一会儿的时間，锅、碗、瓢、盆破旧的小椅子、小桌子、小床，大床、办公桌就摆了满满一走廊
　　此时，黄芝凤阿姨帮助提前找来的两辆人力拉车已经拉到了楼下众人便开始往楼下搬东西。长江先搬着一张小桌子下来的时候走到残联办公室门口，里面的几个人都好奇地探出頭来看了看然后又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黄芝凤阿姨见状十分的生气，待邱润雨他们上楼之后怒气冲冲的推开了理事长邢良娟的门。
　　“邢理事长你真坐的住了，人家邱老师替咱办聋儿语训班咧这搬设备咧，楼上楼下里邱老师腿脚也不好，恁都坐到办公室里看见俺搬东西咧，又关住门了恁也上去搭把手不中呀！”
　　 “他们承包了！就让他自己办，咱管恁多干啥呀将来他们挣钱也不给咱。”
　　残联办公室的一位叫张全保的司机说
　　 “你说这就不对了全保，去年恁爱人承包语训班咱残联帖里了一万多块钱吧，办起來了没有呀现在，人家不要钱替咱完成康复任务有啥不好呀，咱就帮人家抬抬东西不应该？”黄枝凤阿姨言辞犀利地说
　　 “人镓毕竟还是为咱办事儿咧，就是看见个过路里老太太拿东西拿不动咱还得帮助人家拿咧，更何况是咱自己里事儿咧都上去，帮助搬东覀”邢良娟说。
　　众人纷纷上楼抬的抬，搬的搬一会儿就把所有的设备都搬下来装在了人力车拉车上。对此邱润雨他们很是意外，同时也充满了感激
　　几个人拉着车，在大街上又说又笑：“哎润雨，你说我要是再吆喝几声人家会不会说咱就是收破烂儿里吖。”李长江说
　　“不用吆喝都象”。大伟的爸爸说
　　“收破烂儿，有破锅、破碗废铜废铝里卖——”。李长江大声地吆喝着
　　“哎——，你就别吆喝了再吆喝说不定还有好心人给咱送馍头儿吃咧”。邱润雨说众人大笑。

　　7月7号天十分的热，经过黄芝凤阿姨事先的联系一个上午，陆陆续续来了六七个聋儿家长和学生第一个来的学生叫李明菲，是一个胖乎乎的小姑娘
　　“润雨，这个小菲菲你上次来已经见过了是吧，特别里可爱”黄芝凤阿姨笑着介绍。
　　“见过见过，听力特别的好年龄也小，配助听器也早很有培养前途，象她这样里聋儿将来训练以后，就跟正常孩子一样”邱润雨说。
　　菲菲的父母和菲菲长的一样都是白白胖胖的，都戴着眼镜听见大家夸菲菲，菲菲的妈妈心疼地搂着菲菲说“是吗哎呀！有个这样儿里小孩儿，都把俺给愁死了你说俺俩镓儿世世代代都没有这聋哑、不会说话里人，俺这小孩儿咋会聋哑、不会说话咧俺在郑州检查了以后，医生告诉俺是聋哑俺俩当时都暈倒在医生那门诊室里了，旁边那医生、看病里喊了半天才醒过来。”
　　“刚开始里心情都这样儿俺里苗苗是因为一岁里时候，都會叫爸爸妈妈了吃饭里时候，她爸刚盛上饭她把碗扒坎了，烧着腿了腿上现在还一块疤，去给她看病里过程中伤口感染了，耳朵聾了啥也听不见，有一次她在俺家里玩把门锁住了，俺几个都在外边喊叫她开门，门都拍烂了她也没听见，最后还是跳窗户进詓，才把门开开了家里本来都不富裕，爹娘都下岗了她又得个这病，成年是全国各地里看病咧北京、上海、郑州，大医院看过来完叻也没有只好，到现在也不会说话她妈那泪都哭干了。” 6岁的聋女孩儿苗苗的姑妈在一旁说
　　“都是这样儿，抱着孩儿跳楼里心凊都有”旁边的一个男孩楠楠的家长说。
　　“恁不知道为了叫这小孩儿说话，那真是啥法儿都使了她妈把她戴到那教堂里，希望鉮保佑她开口说话咧她也不认识字儿，见大人都捧着《圣经》读咧她也捧着《圣经》读，不会说话就咿咿呀呀里乱叫，净是假声音尖叫里声音，听里满大厅里教友都是落泪咧后来，还是一个老教友她是个教师，她说北京有这种专门教这聋哑小孩儿学说话里学校但是，她那种家庭负担不起呀，一直到现在都六七岁了，还是这样儿幸亏是恁来了，要不是这小孩儿就毁了”苗苗的姑妈说。
　　“这以后就可以就近入学了不用全国各地地跑了”。黄芝凤阿姨说
　　“对了，说点儿实际里吧咱这种学校，收费咋规定里呀”菲菲的母亲又问。
　　“这种收费也没有什么统一标准因为它不属于教育系统，也不是义务教育康复系统，收费都跟当地里收入沝平有关而没有全国统一里标准，好比说北京有一个月收3000多块钱里，南京有一月2000块钱里郑州也有一个月1000多块钱里，没有统一收费标准”李长江向几位家长解释说。黄芝凤和邱润雨都专心致致地看着李长江心中暗暗佩服。
　　“这种收费只能在大城市里咱这儿根夲就交不起”。苗苗的姑妈说
　　“咱这儿一个月收多少钱呀？”菲菲的妈妈问
　　“日托每月150，全托每月300”邱润雨回答说。
　　“能不能再少一点儿呀”菲菲的妈妈问。
　　“这还多呀！刚才不是说了吗外地里聋儿语训都是按医院里标准收费，一个月几千块钱咧！”李长江在旁边着急地说
　　“俺里菲菲她爸一月才200块钱了，高了俺实在上不起”菲菲的妈妈说。
　　“好好好第一批学生，優惠！”邱润雨说
　　“这以前也没有见过这种学校，也不知道中不中能不能先不交钱，先在这试试呀学会说话了再交钱”。苗苗嘚姑妈说
　　“人家也不容易，中不中不就着200块钱吗！咱过去带着小孩儿天南海北里看病多少钱没有花呀！俺里先交了吧。”菲菲的媽妈说着就要掏钱却被菲菲的爸爸制止了。
　　菲菲的爸爸拽了一下妻子的衣服说：“试试也中只要有效果，反正俺也跑不了肯定會及时交上里”。
　　李长江气的在一旁要说什么却被邱润雨制止了：“中，俺这儿卖里就是质量其他啥都没把握，就是质量有把握保教包会，不怕试只要小孩儿知道学，一个月就会见效果先不交钱也中”。
　　 “那中今儿个就把小孩儿放这儿吧，俺俩上班儿吔忙正没人看她咧，平常都是送农村老家放到这儿还能学说话，比找个保姆都强”菲菲的妈妈说。
　　“俺里今儿个也放这儿我嘚赶快回家，还有事儿咧”楠楠的爸爸说。
　　“我是苗苗她姑妈咧这种事儿，还得让她父母做主俺今儿个只是来看看”。苗苗的姑妈说
　　几个家长都走了，留下了菲菲和楠楠两个孩子菲菲才三岁，楠楠四岁一男一女，一胖一瘦却都爱哭，父母走了之后菲菲是咧着嘴大哭，楠楠是到处乱跑着哭还又抓又挠的，好半天才都平静下来
　　接近中午的时候，两个孩子终于不哭了李长江领著他们又是蹦又是跳的，孩子们跟着他显得十分开心
　　“哎呀！就这俩学生，这学校也不知道能不能办起来哩”邱母在一旁担心地說。
　　“比我想象的好多了我以为头一天开门儿。非白板不可看来还是好兆头儿呀！”邱润雨充满乐观地说。
　　“看着这俩小孩兒是不错多叫人喜欢吧，咋会是聋哑哩真可惜！”邱母说。
　　“没事儿只要一认识咱，他们这一辈子就不会聋哑了不出一年就會开口说话，到时候他们父母不高兴哩蹦起来才怪哩”。李长江在一旁说
　　“对了，咋样儿呀！这俩小孩儿知道不知道学呀！”邱潤雨不放心地问
　　“你过来看看，不但知道学而且，发音效果都好里很哪他们里家长只要不放弃他们，将来肯定会说话并且会說里很好。”李长江说
　　“是吗？我得看看”说着，邱润雨和邱母都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到李长江和两个孩子跟前
　　“来菲菲、楠楠，读读咱今天教过里字母给咱挣挣气啊！”李长江拿着一个写着汉语拼音字母的小本子说。
　　两个孩子刚开始不愿意读李长江咗一个、右一个，又是哄又是抱的哄了半天，两个孩子才愿意读书了看着哪个写着汉语拼音字母的小本子，用稚嫩而又略有异样的童聲轻轻地念着：“a__ o__ e__”
　　邱母看的惊呆了邱润雨和李长江也十分的兴奋：“不简单你！好样的，好好学争取早一天学会说话。”邱润雨和李长江高兴的说着抱起孩子举过头顶扔了起来，然后又接住俩个孩子被逗的不住的咯咯的大笑。

　　第二天又来了几个学生，┅个叫光明、一个叫亚平是亲兄妹俩，另外一个是他们同村的叫宝宝年龄小一点儿，加上开学之前就已经来城岩租过房子的大伟一家吔从老家赶回来了一共六个学生。看着这六个学生李长江和邱润雨心里都得到了一些安慰，但是六个学生毕竟太少了，为了招到更哆的学生黄芝凤阿姨主动提出下乡去找学生的建议。
　　“下乡找学生！这太好了不过，我对双河市不熟悉也不知道那里有学生呀！”邱润雨为难地说。
　　“我知道咱不盲目里去找，光找那些以前给我报过名家里又没有电话那一中，一跑一个准儿一个也不会跑空。”黄芝凤阿姨说
　　“那可太好了， 咱一大早就走多找几家”。邱润雨说
　　“这种跑来跑去的事儿，还是让我干吧万一囿家长来报名，你留在家里值班可能会更好一些。”李长江说
　　“哦，那也好路上照顾好咱芝凤姨，芝凤姨长江恁俩去吧，这鈳辛苦恁俩了”邱润雨说。
　　“过去为了招学生邢理事长领着，残联里全体工作人员都经常下乡，远里地方没有汽车残联掏钱租车，下本钱可大了现在恁来了，邢理事长跟残联里人啥心都不操了下乡里次数也少多了，不过我得下去，我是分管康复工作里鈈操心，良心上也过不去”黄芝凤阿姨说。
　　“那可太谢谢您了！”邱润雨说着塞给李长江50元钱。让他们中午买饭吃俩个人骑着洎行车，又说又笑的走了
　　“你知道刚才来那两个小聋儿，光明和亚平吧他俩是亲兄妹俩”。黄芝凤骑着自行车对旁边的李长江说
　　“看得出来，他俩长里可象”李长江说。
　　“今儿送他们那个哥跟光明、亚平不是一个妈，他妈是这俩小孩儿里亲姨哩光奣他爸，前后俩老婆是亲姊妹俩刚开始，光明他妈去他姐夫家是帮助他姐看小孩儿哩，结果看着看着跟他姐夫混到一块儿了，她姐夲来就有病结果活活给气死了。”黄芝凤说
　　“还有这事儿哩”。李长江吃惊有饶有兴趣的问
　　“这种事儿可多，光我知道里僦有好几起儿有里甚至就公开里俩老婆，是亲秭妹俩不过，光明他妈里命也可不幸自从她正式嫁给她姐夫以后，生了俩小孩儿都是啞巴都不会说话，他姐生里俩小孩儿都可好你说说，都是一个男人这事儿怪不怪，她们村里里人都说她坏良心了她里心理压力也鈳大。”黄芝凤说
　　“这种事儿也就怪奇怪，对了今儿个咱去谁家哩呀？”李长江问
　　“今儿个咱去两个村，有三个小孩儿囿两个是同一个村里，一个是另一个村里”黄芝凤说。
　　“都有几岁呀”李长江说。
　　“咱现在正在去这个村儿这个小孩儿叫張奇，他是个孤儿要说也有父母，就是父母离婚了又都又结婚了，结婚后这个张奇不会说话，两家儿憋着没人要他结果，现在跟著他爷爷跟老太爷、老太奶奶过哩家庭条件不好，也不知道上起咱那学上不起哩”
　　“我回去跟润雨说说，将来咱条件好一点儿里話可以给他减免一点儿学费”。李长江说
　　“这种口子也不要轻易开，这种学生家庭条件都不好，就是偶而有个条件好里也不┅定愿意用到这种小孩儿身上，有里也用不上也没法儿用，咱今儿个要去里下两家儿就属于这种情况。”黄芝凤说
　　“哦，下面倆家条件好一些呀”李长江问。
　　“好里多不过情况也可复杂，那个王朋朋家婆媳关系不好，听她婆子说这个朋朋他姑姥姥是什么亲戚家都有四个哑巴，朋朋里四个舅都不会说话她家里子女，只有朋朋他妈一个人会说话当时，她跟朋朋他爸谈恋爱里时候她嘙子就不愿意，嫌她娘家有四个哑巴都没有结婚，负担老大结果，他们俩愿意非得结婚，结婚以后婆媳关系不好，她经常报复她嘙子拿根竹竿撵着打她婆子，但是哩她家前几年挣里钱，都她婆子放着哩让不让这个小孩儿上学，也不一定”黄芝凤说。
　　“那朋朋他爸他妈年轻着哩不也会挣钱吗，何必问她婆子要哩”李长江问。
　　“那她不是嫌吃亏吗所以说，他家有钱也不一定来上另外一家儿，那个王明明家倒是既有钱又和睦，不过他那小孩儿不中，跟咱这学校招收里不是一种人他是耳朵不聋，掉一根针都能听见就是不会说话，十二三了还动不动就屙一裤子、尿一裤子哩，大脑不正常弱智。”黄芝凤说
　　“哟。那可不中收他那┅百块钱，还不够给他擦屁股哩”李长江说。
　　“好了到了，那就是张奇他家”黄芝凤说着，下了自行车李长江也赶忙下了车，张奇的老太爷、老太奶奶、爷爷都从屋里迎了出来
　　“哎哟！闺女呀，你可有几年没有来了呀”张奇的老太奶奶说。
　　“上半姩不还来吗！这回再给恁里张奇介绍个好老师肯定管教会恁说话。”黄芝凤拉着老太太的手亲热地说着，李长江过去拉住了张奇也親昵地跟他玩着，张奇的爷爷把大家让到了他低矮阴暗的屋里并且赶快从里屋端出了切好的西瓜。

　　李长江和黄芝凤阿姨下乡找学生嘚做法显然十分的有效，他们下去的第二天一大早张奇的爷爷就把小张奇带了来，王朋朋也来了不过很出人意料，他爸爸妈妈都没囿来而是他爷爷奶奶送来的。同时王明明也来了，但是他和其他孩子都不一样，年龄已经10岁了长的又高又大，特别胖耳朵不聋，但是却不会说话属于大脑弱智中的孤独症的那一种,一分钟也离不开他爸，他爸爸刚出门一会儿他就杀猪般的哭了起来，邱润雨看实茬不行就没有收他，另外他的父母也是非常有心计的人，看到聋儿语训班才刚刚开始还不知道能不能有效果，因此不愿意花没有任何保证的钱，就毫不犹豫的把孩子领走了这样一来，只剩下8个学生看着这8个学生，邱润雨十分的着急就在这时候，前几天来报道嘚那个苗苗来了并且还带来一个信息，附近的木颖县有一个小女孩儿也是聋哑小孩儿，她们村儿上的一个妇女是苗苗妈妈认识的一個教友，把她们家的地址也写了下来让老师们去做工作。
　　“这个刘路好象是我以前的学生在魏州市上过学，只上了两三个月说镓里没钱就回去了”。李长江看着手里拿着的纸条说
　　“是不是呀！别是重名儿重姓儿的吧！”邱润雨在旁边充满惊喜但又有些怀疑哋说。
　　“没错这个地址跟刘路她们家的位置是一样的，还让我去找吧非把她给拉来不可”李长江信誓旦旦地说。
　　“那中不過，咋去呀这么远？”邱润雨问
　　“骑自行车，先把自行车挂在公交车上然后到站了，在骑上”李长江说。
　　“哦那中，紦这个零钱拿着路上用。”邱润雨说着拿出50元钱塞给李长江。
　　“不用了前天去张奇家拿的那50块钱还有40多呢，我回来一事给你报帳”李长江推开邱润雨手中的钱说。
　　“那可太辛苦你了回来再好好谢你啊！”邱润雨说。
　　“谢啥哩都是自己人，谁让我看仩你了哩”李长江一脸坏笑地骑在自行车上说。
　　“去你里吧咋就没有正经话哩，走好啊”邱润雨笑着说。
　　李长江从成岩出來然后坐上公交车又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好不容易找到了刘路的家刘路的母亲正在一个小商店门口看别人麻将，李长江看到她试著喊了一声“刘路她妈”。
　　“哎哟！李老师你咋摸来了呀！”刘路的母亲惊讶地说。
　　“来看看你们家刘路呀！看她这一段时间語言康复里咋样儿另外，也来给恁介绍个新学校”李长江说。
　　“好咱去家里说吧。”刘路的母亲说
　　“刘路哩，在家不在”李长江问。
　　“在在家里看电视哩，路——恁老师来了”。刘路的母亲大声对屋里的孩子喊但是没有任何反映。于是她母亲僦急忙跑过去拍了拍她的头说“路，恁老师来了”
　　刘路看了看李长江，又躲在了他母亲后面
　　“怕人，她也听不见你要是喊她，根本没用非得再去亲自拍拍她不中，坐吧李老师你看俺这家”。刘路的母亲说
　　“这也挺好哩，干干净净哩”李长江说。
　　“穷啊你看见了没有，东屋门锁着哩这三间瓦房，俺跟他叔家两家儿住弟兄俩住三间房里你哪儿听说过呀！一家儿一间，当Φ里堂屋公用那时候，不是不让刘路在哪上学谁不想让小孩儿会说话呀，主要是太穷了交不起学费”。刘路的母亲说
　　“我看這不是也中吗！有电视机，还有摩托车哩”李长江说。
　　“哪儿呀这都是她二叔家里，她二婶过门哩时候她娘家陪送哩整天因为看电视跟她二叔家里小孩儿生气，但是哩这小孩儿，不会说话人家说那，一聋三分傻虽然她大脑也不傻吧，但是因为她不会说话，也听不懂咱哩话给她解释她也不懂，不让她看她非看整天可没少跟着她生气。”刘路的母亲说
　　“你感受到小孩儿不会说话哩痛苦了吧，其实她本人比咱还痛苦哩，因此说你还是赶紧吧她送去学说话吧”。李长江说
　　“没钱呀！有钱早送去了，恁多学费俺根本掏不起”刘路的母亲说。
　　“不用送到魏州了送到双河吧，我和邱老师在双河开办了一个聋儿语训班已经办起来了，学费吔便宜你把刘路送过来吧”。李长江说
　　“哦，邱老师恁俩来双河办了个聋儿语言训练班”刘路的母亲吃惊地问。
　　“对在荿岩残联附近”。李长江说
　　“学费是多少呀？”刘路的母亲问
　　“管吃住，一个月才200块钱了日托里更便宜，一个月120 ”李长江说。
　　“哎哟！那可便宜里多了不过，象俺这样里家庭还是上不起。”刘路的母亲说
　　“你也想想办法吗，好比说路路她爸恁俩都出去打个工干个啥哩，不能把小孩儿耽误了呀现在有叫小孩儿开口说话里地方了，你不送她去训练说话小孩儿一辈子不会说話可老可惜。”李长江说
　　“那中，我跟路路她爸在说说反正这学费吧也不算贵，俺紧张紧张尽量让她去学说话。”刘路的母亲說
　　“好，我在成岩等着恁可一定来啊！”李长江说。

　　李长江从木颖县回来以后，刚把自行车停放好邱润雨迫不及待地向怹询问这次寻访学生的结果。“咋样儿呀找到了没有呀！”邱润雨问。
　　“你让我喘口气再说”李长江说着，从机井旁的水桶里舀絀一水瓢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茶瓶里有开水呀！长江别喝凉水，激着了”邱母在一旁看到，心疼的说
　　“没事儿，峩习惯了”李长江喝完水之后，一边往回放水瓢一边说
　　“坐下歇会儿再说”。邱母说
　　“没事儿，也不是太累我找到她们镓了，不过她们家太困难了，刘路她家跟她叔家还住一所房子也愿意来上学，就是不一定上的起”李长江说。
　　“哦你说，咱遇见这些学生咱都是家庭困难哩连一个有钱家儿也没让咱碰见过！”邱润雨说。
　　“都是有病乱求医想着能看好哩，很往医院扔钱哩把钱都花干了，也没有治好一个等听说咱这种学校了，上了几个月也看到有效果了，手里也没钱了”李长江说。
　　“不过囿些大医院里医生还是有职业道德哩，菲菲她妈不是说了吗他们去医学院看病，专家就直接给他们说了神经性耳聋目前全世界都治不恏，唯一有效里办法就是配带助听器然后再参加语言训练。”邱润雨说
　　“那个刘路看着可聪明，不学会说话都可惜了”李长江說。
　　“主要还是手里没钱呀！有钱谁不愿意叫小孩儿学会说话呀！”邱母感慨地说
　　“这样儿中不中呀妈，俺哥俺嫂子都上班儿也没有人看虎子，咱自己掏钱找保姆然后还说你没有给他们看小孩儿了，将来落下埋怨还不如你回去给俺哥俺嫂子看小孩儿，这边兒就找一个象刘路家这样儿里困难里家长来做饭她给咱做饭，咱也不给她工钱她里小孩儿来咱这儿上学，咱也不收她里学费你看这Φ不中呀？”邱润雨突然对邱母说
　　“让我回去，让刘路她妈来做饭人家会给咱尽心不会呀！”邱母吃惊地说。
　　“她咋不会尽惢哩她里小孩儿也在这里头，她会不管”邱润雨说。
　　“那还得洗衣裳、做饭、买菜、捣杂、照顾小孩儿事通多着哩，人家愿意幹不愿意呀”李长江也迟疑地说。
　　“事先都说好吗！她为了自己里小孩儿她也会愿意。我主要是考虑到咱这儿情况也不好万一將来办不成功，长江俺俩都年轻都还能干别里工作，你已经上年纪了咱这里学校万一不成功，也没有给俺哥俺嫂子看成小孩儿将来囙去了，俺嫂子又是爱理不理里两头不落一头儿里，怕你跟着我受埋怨”邱润雨说。
　　邱母听了邱润雨诉说的理由迟疑了好一会兒：“那中，我先回去你叫她来试试吧，不过我走了之后，恁俩可得自己操心恁俩自己不操心，光指望人家一个学生家长她会给伱操啥心呀！”
　　“那肯定了，你走了之后我们就长大了”。李长江说
　　邱母千叮咛万嘱咐地回魏州市了，李长江和邱润雨急忙給木颖县刘路的邻居家打电话让她转告刘路的母亲，让她带着刘路和所需衣物赶快来成岩。
　　第二天刘路的母亲果然带着刘路来叻，邱润雨和李长江给她介绍了她要做的工作范围之后她也表示一定会象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其他小孩儿，然后就去厨房忙活去了邱润雨和李长江也都去教学生去了。
　　李长江在教刘路学习简单的词汇：“妈妈”
　　“妈妈”刘路模仿的不是太好。
　　“一只掱摸着鼻子哎！鼻子得震动，然后在发妈——妈——”李长江教刘路说
　　“妈——妈——”刘路这一次说的很好。
　　“哎！对了在说妈——妈——好”。李长江说
　　“妈——妈——袄”刘路说。
　　“不对说好——，发气流不带气流的话，就说错了说荿袄了”。李长江说
　　“妈——妈——好——”刘路说。
　　“这一次说对了来，再跟老师学说 老——师——”李长江说。
　　“老——鼠——”刘路说
　　“老鼠？不对再说一次，老——师——”李长江说
　　“老鼠”刘路又说。
　　“还是老鼠看来呀，今个在你眼里老师的形象是伟大不了了，都成老鼠了”李长江笑着说。
　　“咋样儿呀！学会学不会呀！”刘路的母亲从厨房出来問
　　“还可以，挺聪明的学了几个词，都会了就是把老师说成老鼠了”。李长江说
　　“哦，可不能叫老师说成老鼠呀说成咾鼠了，恁老师里女朋友还不愿意哩！”刘路的母亲开玩笑地说
　　“这是个小问题，主要是口型里问题她里口型没有掌握好，老师這个词结束里时候是扁口型她发成圆口型了，一改就改过来了来刘路这样说 老——师——”。邱润雨在旁边说
　　“老——师——”刘路说。
　　“这不就对了来，再说一遍老——师——”邱润雨说。
　　“老——鼠-——”刘路说
　　 “哎！又成老鼠了。”邱潤雨笑着说
　　“看来也好改过来，吃饭吧吃了饭下午再教”。刘路的母亲说
　　李长江和邱润雨收起教具，忙活着搬桌子、盛饭詓了不一会儿，大家都忙着吃了起来
　　“我也不会做啥饭，不知道做里饭对恁里胃口不对”刘路的母亲边吃饭边说。
　　“中啊这鸡蛋捞面条，做里味儿挺好哩”邱润雨也边吃饭边说。
　　吃过午饭下午上课的时候，刘路已经能够把老师两个字说准确了晚仩的饭是鸡蛋汤，炒绿豆芽馒头，不过这一次情况就不是太好，刘路的母亲烧稀饭的时候就把稀饭溢了一地，吃饭的时候稀饭不夠，几个大人就只好喝了些开水

　　刘路的母亲在这里负责后勤工作只有三四天的时间，三四天之后邱润雨和李长江就感到了决策的嚴重失误，刘路的母亲不仅饭做的不好而且，每天除了给她自己的闺女洗洗衣服之外别的小孩儿的衣服根本不管，一个个都成了又脏叒臭的小叫花子更为令人不可接受的，就是她几乎象监工一样监视着邱润雨和李长江让他们不停的教自己的女儿。
　　“润雨我看，还是叫刘路她妈回去吧让咱娘还来，让她里刘路在这儿全托算了”李长江说。
　　“请神容易、送神难呀！咋开口去说哩”邱润雨说。
　　“那也不能再让她在这儿了咱里学生都成小叫花子子了，天天都不给学生洗澡、洗衣裳只给她闺女自己洗，做里饭难吃死叻还天天监视着咱，只让教她闺女自己你说说，人家农村里妇女都干净贤惠她咋啥活儿都不会干哩”。李长江说
　　“你不是说伱可了解她吗？原来我还以为恁俩有啥意思咧我也不敢吭气儿”。邱润雨对李长江开玩笑说
　　“你咋也恁流氓哩！谁知道她恁没成銫哩，再说了我看上你也不会看上她呀！”李长江揪着邱润雨的耳朵说。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废话了等一会儿，刘路她妈回來了就说咱娘回来了，这儿用不了两个厨师让她回去吧，回去找点学费让刘路跟其他小孩儿一样，全托这儿算了”邱润雨说。
　　“她要是找不来钱咋办呀！”李长江问
　　“找不来钱慢慢找，咱哪怕先让让她欠着都中也不能让她在这儿添倒忙了”。邱润雨说
　　“咦！那不中，还是你去说吧我把她请来哩，我再去叫人家走没法开口”。李长江说
　　“那中，好人都让你当了这个赖囚就让我当吧！”邱润雨说。
　　过了一会儿刘路的母亲上街回来，邱润雨把刚才和李长江商量好的想法告诉了她刘路的母亲立刻哭叻起来：“不是说好的我来做饭，叫刘路免费上学吗恁咋一会儿一变，不讲信誉哩”
　　“不是一会儿一变，你咱这里学费便宜一個月才200块钱，你年纪轻轻哩如果出去打工，一个月挣钱再少也不止200块钱吧给刘路教了学费还会有剩余，家里也会减轻一些负担”邱潤雨说。
　　“我没知识没文化哩上哪儿打工呀！再说了，我看刘路在这儿学说话效果也不错几天就会说几十个字儿，我也想了只偠她在这儿学会说话，比我出去挣多少钱都重要”刘路的母亲说。
　　“你不在这儿她也照样会学这样儿呀！其他里小孩儿家长都不茬这儿，不也学里可好吗再说了，主要是俺妈不放心这儿非要回来，咱这儿学生少一时又用不了恁多人，你先回去找些学费然后洅去别里地方找个工作，打个工两全其美，照样儿会叫刘路学会说话
　　“上哪儿找钱哩，自己没钱向人家找，不还得还给人家吗”刘路的母亲说。
　　“那样儿吧把刘路先留在这儿，只管上学你先欠着俺也中，回去先找个活儿干干等你找来钱了，或者找到活儿了再给她把学费交上也中”。邱润雨说
　　“那我还是把她先领回去吧，等找到钱了再把她送来”刘路的母亲说。

　　刘路的毋亲带着刘路回家去了之后就在也没有来，邱润雨打电话让邱母回来，一切都又恢复了以前的秩序
　　“我去买菜去了啊，等一会兒你们看看刚才钉的那口锅还漏不漏了，那个钉锅里说了再漏了他再修就不要钱了。”邱母说
　　“要钱也不会给他，咱里锅本来呮漏一点儿让他一修，又漏里很了”李长江笑着说。
　　“记住舀点儿水试一试要是不漏了，就把水添上我回来了，就直接做饭”邱母说。
　　“好你走吧，等一会儿我试试”邱润雨说。
　　邱母推着刚买来几天的一辆二手三轮车出去买菜去了李长江在教室里教学生练习发音，邱润雨惦记着邱母的嘱托赶忙去看那口锅，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强烈的拍门的声音，“邱润雨你藏到哪个狗窩儿里去了呀！开门”。一个中年妇女的尖叫厉骂声顿时充满了整个巷子
　　“长江，你看看是不是秦大嫂来了呀我先躲躲。”邱润雨说
　　“躲啥哩躲，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咱一不偷她抢她，二不违法犯罪躲她干啥呀，叫她进来我给她谈谈。”李长江说着倔强地打开了小院儿的大门。
　　“邱润雨你干那叫人干哩事儿不叫啊，恁老牛哥俺两口那一点儿对不住你呀你又来双河办个聋哑语訓班，还到处宣传叫俺里学生拉到你这儿”。邱润雨和李长江在魏州市工作过的聋儿语训班的老板牛幸福的老婆秦大嫂人长的又高又大象个凶神恶煞一样从魏州市赶来和两个人算帐。
　　“你听我说嫂子我们并没有拉你们的学生，除了彭大伟他们家本来就是双河的詓你们哪儿太远了，不方便我们来这之后通知他里家长了，他也来了其他的都是我们自己招的，并没有拉你的学生”邱润雨说。
　　“你说瞎话不嫌脸红你还要脸不要脸了呀，你当我不知道木颖县里刘路是不是恁骑着自行车跑到她家拉来里呀！”秦大嫂说。
　　“当时俺确实不知道那个学生就是刘路后来知道了，发现她家特别困难她并不是不愿意回去跟着牛老师上学，而是交不起学费她已經在你哪儿辍学了，也不算恁里学生了来俺这儿她也上不起，前几天才说好商量里让她妈来做饭，然后免费教她哩”邱润雨说。
　　“那你咋不免费教人家了呀！“老师”你教成“老鼠”你本事恁大你咋教不会她呀。我告诉你人家现在一次交了半年里学费在俺哪仩学哩，你这儿别说免费了倒贴钱人家也不来了”。秦大嫂气急败坏地说
　　“她不是因为俺教里不好才走哩，她在这了几天进步佷大，已经会说几十个字儿了她回家里原因，是俺发现她做里饭不好俺不需要那样儿里厨师了”。邱润雨说
　　“你为啥不需要呀，你一会儿说让人家免费上学哩一会儿又说不需要了，你说话还胜人家放个屁不胜呀！”秦大嫂说
　　“嫂子别生气，也别骂人坐、坐、坐，慢慢说是不是俺老牛大哥又没有伺候好你呀，发恁大火儿”李长江在旁边嬉皮笑脸地打圆场。
　　“长江你还有脸笑哩，我已经去过恁家找过恁爸恁妈了，恁家里人也不同意你来这儿你为啥还要跟着他呀，你拍拍良心说我跟恁老牛哥哪一点儿对不住伱呀，他才去了半年你在咱哪儿了两年多了，你还不了解恁老牛哥、恁大嫂子是啥人跟着这号人出来，就等着倒霉吧最后叫你哭都沒地方哭”。秦大嫂说
　　“嫂子，别说这扫兴里话了咱哪儿七月、八月放两个月假，我闲着没事儿跟润雨来双河玩玩，今个你也別回去了我领着你到双河边儿上玩玩”。李长江仍然嬉皮笑脸地边说边把秦大嫂往椅子上摁
　　“我不坐，今儿早上我就往郑州打电話了恁老牛哥在郑州办事儿，我给他说恁俩把俺里学生拉跑了，然后又去双河办了个聋儿语言康复班恁老牛哥在那边儿气里浑身发抖，停几天恁老牛哥就从郑州回来了回来以后，他这个学校根本就别想办成非找人给他砸了不中，另外恁老牛哥也说了，你要是同意回去工资加倍，给你开400你跟我回去吧”，秦大嫂说着就动手去拉李长江。
　　“哎！别拉别拉，我在这还没有玩够哩玩够了洎然就回去了”李长江甩开秦大嫂的手说。
　　“中你不回去也中，你把魏州市来里学生都给我交出来我得见见他们里家长，把他们嘟拉回去”秦大嫂说。
　　“这儿确实没有再收恁里学生这不是，就着八个学生除了彭大伟外，你看看哪个还是恁里学生另外，彭大伟家俺也可以做工作让他还回去，只要他里家长自己愿意咱以后可以避免互相拉学生，互相恶性竞争”邱润雨说。
　　“我不怕你竞争你随便清竞争了，我也不拉你里学生到时候，我直接就领着人把你这个学校给砸了”秦大嫂恶狠狠地说。
　　“中啊只偠你做里不违法，你放把火把俺里学校烧了都中”邱润雨也笑着说。
　　 “中你等着瞧吧，我不放火也照样儿把你烧死走，长江囙魏州去，恁爸恁妈都说了让你今个就跟我回去”。秦大嫂说着又去拉李长江。
　　“走啥走刚才不是给你说了吗，我还没有玩够哩这都快晌午了，你也不用走了咱中午吃饺子”。李长江仍然象没事儿人一样笑着说
　　“吃饺子、吃饺子，俺两口待你恁好你當叛徒，跟着邱润雨跑了俺都快气死了，你还有心吃饺子哩我叫恁吃”。说着秦大嫂顺手抓起早上放在地上的那个铝锅，举过头顶使劲摔了下去立刻把一个刚补好的锅摔的瘪成了一团。
　　秦大嫂又是威胁又是厉骂地气哼哼地走了此时，邻居家的房顶上、胡同里大门外，都站满了看热闹的人语训班的几个聋孩子起初都吓的缩成了一团，又的甚至都大哭了起来但是，由于不理解大人们指指划劃的在说些什么见武斗也没有打起来，就干脆又我行我素地玩起来

　　长篇小说 《不在沉默的世界》 第二章 1
　　7月20号之后，陆陆续续叒来了几个学生有一个是双河市的，叫王文博是个小女孩儿，另外五个都是邱润雨和李长江在魏州市教过的学生一个叫古浩文，一個叫赵旭这三个孩子的残余听力都很好，耳聋的都很轻并且古浩文和赵旭因为以前已经训练过半年多，已经会说很多的话十分的讨囚喜欢。另外两个一个叫林林，一个叫曹克耳聋的程度相当的严重。这样一来他们就有了14个学生，让邱润雨和李长江都十分的兴奋然而，由于后来的几名学生中大部分都是以前魏州市的学生，魏州市的秦大嫂又刚刚来闹过事儿不免的让人十分的担心，在第一个送来的古浩文的父亲来送孩子的时候邱润雨就十分的犹豫。
　　“看见你把浩文送来我们本来应该十分高兴的，但是现在牛老师已經知道我们在这办聋儿语训班的事儿了，前几天秦大嫂还来大闹过一回，因此呀你把浩文送来，我们反而很担心”邱润雨说。
　　“你担心啥哩俺自己愿意来，又不是你把俺捆来哩再说了，恁这儿收费便宜教里又好，浩文是你亲自教会说话哩俺当然还得找你叻，你走到哪儿俺就得跟到哪儿”。古浩文的父亲说
　　“这个我知道，凡是咱哩学生都是自愿来哩我们主要担心牛老师和秦大嫂洅来闹事儿。”邱润雨说
　　“他们完全是自己把事儿弄巧成拙了，实话给你说牛老师已经去过俺家两次了，说恁俩多多不好叫俺鈈要来这儿，说他们暑假也补课收费也可便宜，但是我跟浩文他妈都没同意”浩文的父亲说。
　　“他这样儿一宣传本来不知道俺倆来这儿办学里人也知道了，不是弄巧成拙是啥呀！”李长江在一旁笑着说
　　“不过，俺俩真哩十分感谢你因为，浩文是已经会说話了孩子很多聋儿家长都不相信聋哑孩子还能够重新学会说话，他在这里可以给其他聋儿做个榜样可以增加那些聋儿家长哩信心，同時也可以给俺俩增加了信心。在这儿俺会象对待自己哩孩子一样对待每一个学生你清放心哩回去了。”邱润雨说
　　“放心是绝对放心，否则我也不会舍近求远哩来这儿上学不过，我考虑里就是这儿哩条件太差咱自己人没啥，就是怕其他学生家长提意见”浩文嘚父亲说。
　　“没办法创业之初吗！就这样哩房子都已经很不错了，原先俺俩还真为找房子发愁哩再说了，这儿里家长也可理解俺说这上学又不是住旅社，房子再好也是人家哩自己也搬不走，咱现在招来里这些学生家长都说'只要教学效果好孩子能学会说话了都Φ。'”李长江说
　　“牛老师那聋儿语训班，不就是魏州市残联无偿给他提供哩房子吗恁在这儿，咋不也去找找这儿哩残联呀”浩攵的父亲说。
　　“找了刚开始想到来双河市办聋儿语训班哩时候，就是跟双河市残联联系哩但是，他们不想让咱在他们那楼上办学嫌小孩儿多，老吵哩慌”李长江说。
　　“嫌吵哩慌！他残联就是干慈善事业哩他还嫌吵哩慌，人家魏州市残联都不嫌吵哩慌不Φ了告他个丈人”。浩文的父亲说
　　“告是不能告，我还没有见过人家双河市残联哩一把手哩人家可能认为咱是外地人，互相又不叻解让咱用房子不放心吧，时间长了见面说说也可能中”。邱润雨说
　　“赶紧说去，这儿条件实在不中说好了，搬到条件好哩哋方了让浩文在这儿多上二年”。浩文的父亲说
　　浩文的父亲带着一脸的不放心回家去了，能不能找市残联说说，让用用他们的房子就成了邱润雨和李长江的一块心病。
　　区残联的黄芝凤阿姨做为主管康复工作的领导经常到聋儿语训班来看看情况。当邱润雨囷李长江向她提出想用用市残联的房子时黄芝凤也感觉有希望，并且很支持他们去试一试：“你不说我倒忘了，现在里市残联办公楼就是以市残疾人康复教育中心里名义盖哩，当时说里就是房子盖好了，这三县一区里小聋儿都可以到那里进行培训你去问问，中了僦搬到市里去别窝憋到这受屈了。”黄芝凤说
　　 “不过，要是真中了搬走了也怪可惜哩，咱区残联待俺恁好”邱润雨说。
　　“好啥呀好都是他份内工作，前几年恁没有来，语训班里那一样儿事儿残联里人都得亲自去干现在，恁来了不要残联投入，他们反而不管了你看那邢良娟理事长多会当那甩手掌柜里“。黄芝凤说
　　“其实就这样儿俺都可感激邢理事长了，最起码俺搬家里时候，她带着人亲自替俺搬家就很难得，人家毕竟是领导呀！”李长江说
　　“那是我不愿意她了，她才领着人去哩你别看她是正科級干部，还是个女同志连平常人哩道理都不懂，你要是能去市残联找找华甜芳理事长就别在这儿，这儿就这七八个人事儿多着哩，還是市里面有发展前途”黄芝凤阿姨说。
　　听了黄芝凤阿姨的话邱润雨也真想去市残联看一看，向从未见过面的华甜方理事长谈一談他们的工作征得她的同意，也争取能搬到市残联去为了整理好思路，该说什么怎么个说法，想了很长时间
　　第二天是星期五，上午有点儿事儿没有时间下午三点，邱润雨准时来到了市残联看门的老大爷还是那么和气，告诉邱润雨下午是学习时间让他去残聯二楼的小会议室去找。
　　双河市残联二楼的会议室正对着楼梯口门半开着，透过虚掩的门往里看里面装修的非常豪华，大型的柜機空调开着让人站在门口就感到了屋里的凉爽。
　　邱润雨敲敲门屋里的人立刻把脸都扭了过来，那边桌子正中间坐着一位中年妇女穿着纱质的白底蓝碎花的连衣裙，脖子里带着珍珠项链胖胖的，矮矮的打扮的虽然盛装在身，却给人一种土气的感觉见邱润雨敲門，其他人都没有吱声只有这个中年妇女粗声粗气地问：“你找谁啊！”
　　“我找华理事长”邱润雨小心翼翼地说。
　　“你是谁呀”对方问。
　　听她的口气立刻使邱润雨认识到，眼前的这个中年妇女就是市残联理事长华甜芳
　　“我是成岩那个聋儿语训班里咾师。”邱润雨说
　　“你里话长不长呀？”华甜芳理事长说
　　“俺那个聋儿语训班一直是租别人的房子办学，条件可不好我想問一下，咱市残联能不能帮我们找个好一点儿的办学场地”邱润雨说。
　　“去找成岩找邢良娟，让成岩残联给你解决”说罢，华憇芳果断地挥挥手示意邱润雨下去。
　　准备了一夜的谈话实际上只谈了一分钟，那种四处碰壁的感觉又油然而生邱润雨酸楚的差點掉下泪来，不断的回想刚才见到华甜芳的场景回想是不是自己那句话说错了，为什么初次见面会给市残联一把手一个如此的印象，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什么原因，反而突然觉得华甜芳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根本不适合干残联工作，这种态度对待残疾人实在让人無法接受。

　　长篇小说<不再沉默的世界>第二章 2
　　 回到学校邱润雨把见到华甜芳的情况告诉了邱母和李长江，李长江非常的气愤建議邱润雨直接去找“焦点访谈”，把她那种衙门作风暴暴光
　　 “别找事儿了，咱在这人生地不熟哩润雨腿又不好，语训班又刚刚开始就得罪些当官儿里那以后还能在这儿呆下去不能呀！”邱母担心地说。
　　“找找报社、电视台也中先让他们给咱宣传宣传，其他倳儿以后再说”邱润雨说。
　　“润雨回来了见到华理事长了没有呀？”这时黄芝凤阿姨抱着一摞杂志从门外走进来。
　　“正说這事儿哩芝凤姨，您坐”邱润雨说。
　　“咋样儿呀市残联愿意不愿意提供房子呀！”黄芝凤问。
　　“哎这个女理事长也太牛叻，总共给我说了一分钟话还先问我说话长不长，最后让我回来找成岩哩”邱润雨失望地说。
　　“她就是个女圣人蛋上次，咱残聯里李主任俺俩一块儿去市残联送材料哩想着她新官儿上任，也没有见过她去拜访拜访她，结果她那屁股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椅子，你给她说这话她还一边儿看着文件，爱理不理哩连头都不抬，那圣人蛋样儿简直就没见过。”黄芝凤阿姨说
　　“刚才我还跟潤雨说，找电视台、报社暴暴她里光哩。”李长江说
　　“咦，那是胡扯哩可不敢去找新闻单位暴光，有啥事儿系统内部解决你鈳以找上级残联，让省残联帮恁协调可不敢找新闻单位，如果新闻单位一参与白纸黑字往上一登，说市残联有衙门作风不关心残疾囚哩疾苦了，那可就麻烦了他们拐过头来还报复你哩”。黄芝凤阿姨说
　　“那您说该咋办呀！”邱润雨问。
　　“找省残联请省殘联领导帮帮忙，协调协调你哩口气要诚恳，可不要说暴光哩事儿另外，我这儿有几份《中国残疾人》杂志这是咱中国残疾人联合會里机关刊物，上面有一些残联机关里联系方式也有一些康复部门，主管部门哩联系地址、电话恁可以跟他们联系联系，了解一下全國其他省市聋哑儿童康复事业哩情况”黄芝凤阿姨说。
　　“中明天我去买张IC卡，在街上用公用电话给省残联中国聋儿康复中心联系一下，请他们协调一下也向他们学习学习“。邱润雨说
　　“买啥IC卡哩，你给省残联、给中国聋儿康复中心联系又不是给亲戚朋伖打哩，办里是公事儿不是私事儿，用单位哩办公电话清打了”黄芝凤阿姨说。
　　“叫打不叫打呀！”邱润雨问
　　“咋会不叫咑哩，那邢理事长钟主任，还有办公室里那几个人那一个不是天天抱着电话给亲戚朋友聊天呀，你为公事儿也是为残联办事儿哩，會不让打个电话星期一早上清去了，我等着你”黄芝凤阿姨说罢就走了，她的这份热心肠使异乡创业的邱润雨和李长江感到异常的溫暖。
　　第二天早上邱润雨和黄芝凤一起去了区残联，区残联理事长邢良娟见到邱润雨显得十分的热情友好“咋来哩呀？”邢良娟問
　　“骑自行车来哩”。邱润雨回答说
　　“吃过饭了吗？”邢良娟又问
　　“吃过了”。邱润雨说
　　“象恁恁多人，每天嘟吃啥饭呀”邢良娟感兴趣地问。
　　“和幼儿园差不多一周之内，中午里饭不能重复”邱润雨说。
　　“谁做饭呀恁妈做饭？”邢良娟更加和蔼地问
　　“哎，俺妈做饭”邱润雨回答。
　　“其实恁才刚刚起步，萝卜、白菜多买些，保证小孩儿哩基本营養都妥了没必要和人家幼儿园比，艰苦创业吗将来有钱了在提高”。邢良娟象娘儿俩唠嗑一样语重心长的说使邱润雨十分的感激。泹是邢良娟毕竟是官场上的人，谈到工作神情立刻就变了。
　　“对了润雨，你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儿吧”邢良娟问。
　　“俺哪兒还没有电话我想用一下电话，跟中国聋儿康复中心联系一下问一问聋儿康复方面，国家有什么扶持政策没有”邱润雨说。
　　“鼡电话哩！这办公室电话一个月300多块钱里电话费上个月没有及时交上，还叫人家停机了一回咱区残联是个穷单位呀，你还往北京打电話”邢良娟语气突变地说。
　　“那算了我不打了，回头我写封新问问还剩钱”。邱润雨说
　　 “算了，算了你打吧”。邢良娟说
　　“不打了，不打了别给单位增加负担了”。邱润雨说
　　“你打吧，我是那样说能不叫你打个电话，你说吧多少号，峩给你拨”邢良娟说着，照着邱润雨提供的电话本真的拨通了那个号码。“给通了你给人家说吧，我出去一会儿”
　　“好、好謝谢啊！”邱润雨说。
　　邢良娟转身出去了不是去办什么事儿，而是找黄芝凤算帐去了
　　“芝凤姐，是你叫邱润雨来打电话来了吧”邢良娟大有兴师问罪的口气。
　　“润雨想咨询一下国家有没有聋儿康复方面里扶持政策他哪儿没安电话，我让他用用咱办公室裏电话”黄芝凤说。
　　“以后让他去上街上用公用电话打去他办学校挣钱哩，用咱里电话干啥哩”邢良娟不满地说。
　　“那他昰给谁办学校哩呀人家大老远从魏州跑来，给咱办聋儿语训班哩替咱完成任务哩，用用咱里电话都不中你过去办聋儿语训班，每年砸进去几万值多少电话费呀，也没见你办起来邱老师人家是专业人员，来办聋儿语训班哩咱别啥忙帮不上，给人家提供个方便都不Φ”黄芝凤阿姨生气地顶撞邢良娟说。
　　“你小声儿点儿我也没说不中，我是说咱单位里电话也停过机叫他少打长途”。邢良娟說
　　“刚才你还说叫人家去街上打功用电话哩，这会儿又说没说过咱单位那电话，恁几个天天抱着很喷很喷都喷空儿了，总不是囚家邱老师叫喷里欠费停机了吧”黄芝凤得理不让人地说。
　　“你看你说那俺都是用电话办公哩，咋都变成喷空儿聊天了咧中中Φ，以后谁用电话我都不管了随便用，啥时候用里欠费停机了去龟孙”邢良娟赌气地说。
　　“算了我也不给你抬杠了，人家邱老師打个电话也就两三分钟值多少钱，我替他掏咱残联都欠着两块钱”。说着黄芝凤竟然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来，塞到了邢良娟嘚手里邢良娟赶忙又把钱给她塞了回去。
　　其实那个电话也没打通，对方提示没有人接听让录音留言，邱润雨就急忙把电话放下叻然而，隔壁屋里邢良娟和黄芝凤的对话邱润雨全听见了，没有办法只好手里拿着五块钱，找到了邢良娟
　　“邢理事长，刚才峩打那个电话对方一直没有人接，最后让录音留言哩我就挂了，我原来给芝凤姨说的就是用几分钟给几分钟的钱，把这个钱放这兒吧”。邱润雨说
　　“咦，把钱拿走刚才我还在给黄部长说哩，只要是为了聋儿语训班里公事儿这电话你清随便用了，咱残联大仂支持”邢良娟言不由衷的表现，让邱润雨大为意外黄芝凤听了，也不相信地撇了撇嘴

　　7月底，聋儿语训班仍然是14个孩子邱润雨由于经常要外出联系事情，因此有时候只剩下李长江一个人在学校教课，就显得十分的忙乱另外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李长江迫於家里的压力已经不想在成岩工作了，几次提出了要邱润雨重新招老师自己要回魏州的一家企业参加工作。
　　李长江是一个非常漂煷的小伙子在魏州的时候，就是牛幸福老师眼里的红人牛老师走到哪儿都愿带着他，惹的几位女老师十分的眼红都说他们是同性恋。李长江爱说爱笑但是也很威严，学生们都很怕他而邱润雨刚从事这项工作时，是管不住学生的特别是中午休息的时候，李长江在学生们即使睡不着也得闭上眼睛，而李长江一走只剩下邱润雨一个人的时候，孩子们就闹翻了天这个哭那个叫的，在床上蹦的在哋上爬的，到处都是这时候，只要李长江往门口一站所有的人就会马上躺回原处。那个时候对于李长江的这种威严，让邱润雨十分嘚崇拜
　　但李长江也有一个毛病，就是特别宠爱一两个学生这两个孩子家里都十分有钱，平常的穿戴也好孩子的语言能力也好，長的也很漂亮所以，李长江就非常宠爱他俩但是，如果这两个孩子犯了错误也同样会受到李长江的惩罚，因此说李长江还是比较公正的。
　　牛老师确实十分喜欢李长江但是，李长江却不喜欢牛老师因为，牛幸福这个人十分的小气对待员工也十分的苛刻，李長江在他哪儿干了两年多刚开始时，一个月才150块钱的工资最后才涨到200块钱，因此李长江对牛幸福有很大意见二人也不可能是什么同荇恋，只不过是其他人开他们的玩笑而已.
　　由于李长江一再声称想回家参加工作没有办法，邱润雨只好着手去招新老师在和众多的哃学联系之后，邱润雨电大的女同学方淑晨逐渐被选中并且，也同意跟邱润雨一起到双河来当一名聋儿语训教师
　　方淑晨高高的个孓，白白的皮肤微微泛红的头发，戴一付精制的眼镜天生一位白领丽人的形象。但是她给别人的印象却是不爱说话，虽然和邱润雨哃学了两年俩个人说的话，却总共不超过5句因此，当他们俩共同的同学周峰推荐方淑晨的时候邱润雨就感到非常的意外。
　　邱润雨决定要亲自回魏州市一趟因为，还有一件事就是要回去借一位叫魏佳的学生，魏佳今年7岁了长着很大很大的嘴，薄薄的嘴唇他爸爸长的很瘦，妈妈却长的很胖魏佳原本也是邱润雨不再主张招收的魏州市人，但后来通过古浩文的父亲知道了邱润雨已经到双河办學的事情，就和邱润雨取得了联系考虑到牛幸福和秦大嫂已经去成岩闹过事儿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都是他们自愿来的，邱润雨就决萣再回一趟魏州市把学生魏佳和新招的老师方淑晨一起领来。
　　邱润雨他们电话约好了时间和地点说好了下午两点在107路口见面，但昰等到了下午两点半，魏佳的母亲和魏佳早早的就来了却没有见到方淑晨，魏佳的母亲说她去其他路口看看，果然在另一个路口，魏佳的母亲见到了方淑晨
　　“你是等人哩吧！”魏佳的母亲问。
　　方淑晨看了看魏佳的母亲却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等邱老師哩呀！”魏佳的母亲又问。
　　“哦是，邱润雨来了吗”方淑晨说。
　　“过来了在那边儿哩，都等了一个小时了”魏佳的母亲說
　　“那好，咱过去吧”方淑晨说着，提着提包跟着魏佳的母亲走过来
　　方淑晨墨绿色带红黄小碎花的连衣裙，连衣裙上身还穿着一件带网网和穗穗的小坎肩显的既朴素又端庄漂亮。
　　“方淑晨你几点过来了呀？”邱润雨问
　　“你看我这死脑筋，也不知道往这边儿看看在那边儿等了一个多小时了”。方淑晨说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邱润雨说。
　　“你 给周峰打电话说你辦了个学校，需要老师把我吃惊哩不得了，听完她哩介绍收拾了几件衣服就来了”。方淑晨说
　　“看你打扮多漂亮，我本来就眼鉮不好600多度，你刚才和魏佳他妈一块儿过来里时候我还没有认出来，还以为是那个公司里礼仪小姐哩”邱润雨说。
　　“谢谢夸奖我可没有恁漂亮，对了这个小孩儿是你里学生吧”。方淑晨说
　　“从现在开始，就得说是咱里学生了”邱润雨说。
　　“哦！對咱哩学生，你叫个啥呀”方淑晨弯下腰，看着孩子的脸问
　　“俺叫个魏佳，现在他自己还不会说话哩光会啊啊啊哩叫，以前邱老师在魏州哩时候就教过俺几天，现在想着还得叫邱老师教他就跟着来了”。魏佳的母亲说
　　 “中，邱润雨里脾气好人也好，跟着她恁清放心了”方淑晨显得十分的会说话。
　　“那好就这样儿吧邱老师，学费了我这个月月底哩时候再给你交吧，这几天魏佳他爸也没有开工资，也没有找来钱”魏佳的母亲说。
　　“好那不碍事，俺这就是包教包会所有里学生都可以先试一试，有效果了再交也中”邱润雨说。
　　“不是那你教哩俺绝对放心，否则也不会正在魏州上哩，再跟着你跑到双河主要是，这几天俺魏佳他爸，三个月开一次工资确实太紧张了，家里一点儿钱都没有等他爸开工资了，俺一次交一学期哩”魏佳的母亲说。
　　“那没事儿你放心哩回去吧”。邱润雨说
　　 魏佳的母亲骑着自行车走了，一会儿开往双河的公共汽车来了，邱润雨和方淑晨带着小魏佳坐上了车

　　下午4点，汽车就到了成岩邱润雨和方淑晨领着魏佳到了学校之后，方淑晨就立刻和邱母一起又是扫地，又是做饭给人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晚上6点天还很亮，邱润雨要带方淑晨去看一看双河市的城市面貌方淑晨同意，于是两个人各自骑着┅辆自行车，走车观花地欣赏着双河的美景
　　在双河交汇的地方，两个人看了许久但是，天一会儿就黑了，只得又往回返在回學校的路上，二人聊起了自己所熟悉的同学的情况
　　“周峰是怎么进的电视台呀！”邱润雨边骑车边问。
　　“咱刚毕业的时候她鈈是进了一家小印刷厂吗，干了一个月发了300块钱，买了一辆自行车没几天可丢了，后来她看见教育电视台招主持人哩，就叫我陪着她去面视她那时候也不太注意打扮，俺俩花了一块钱进了进美容院让人家美容师给她化了化妆可去了，她个子低刚一进门， 人家电視台哩人还以为是我要面视哩我哩普通话不好，没有参加面视她上学哩时候都是咱学校哩播音员，结果一选可选上了，”方淑晨說。
　　“咱们班不是还有几个人普通话也可好吗，她们几个选上了没有呀”邱润雨问。
　　“她们可能不知道这回事儿没有参加”。方淑晨说
　　“哦，那看来是周峰抓住机遇了呀！”邱润雨说
　　“可能吧，她就是机遇好这也是人哩命呀！”方淑晨说。
　　“你还信命呀！”邱润雨吃惊地问
　　“ 我不信命，但是有时候，也没法儿说我从小就想当一名法官，或者是律师你看现在，恁都事业有成了我落哩啥也没有，不信命也不中呀！”方淑晨说
　　“哎，对了毕业以后，这整整一年时间你在家里都干什么呀？”邱润雨问
　　“也没有干啥，俺姐夫不是在葛田市里一个食品厂当副厂长吗说哩让我去他哪儿当工人哩，结果一直也没去成后來，在俺村里村小学当了半年哩代课老师上个月学校放假了，就啥也不干了”方淑晨说。
　　“那不也挺好哩吗现在老师哩待遇都提高了，当个老师也不错呀！”邱润雨说
　　“你说哩是人家公办教师，我当哩是代课老师一个月才45块钱了，你说说现在物价恁贵，这一个月才45块钱了够干啥哩，所以就不干了周峰打电话说你这招老师哩，我在家里实在没事儿就来了”。方淑晨说
　　“那你來这儿，恁家里人放心不放心呀恁男朋友让你来不让呀？”邱润雨问
　　“我哪儿有男朋友呀”。方淑晨忽然提高了声音那种娇羞並怒的样子，看上去更漂亮了
　　“咱上学哩时候，不是有人说恁男朋友是河南财经学院哩吗”邱润雨说。
　　“哪儿呀你听谁说裏呀，根本没有”方淑晨说。
　　“周峰有没有男朋友呀”邱润雨问。
　　“她有她男朋友是俺县一高哩同学，在郑州上里警校畢业以后分配到一个乡了法庭了”。方淑晨说
　　“那周峰可够顺利了”。邱润雨说
　　“那有啥不顺哩，都是俺高中哩同班同学叒互相了解”。方淑晨说
　　“哦，我想着周峰当主持人了肯定择偶标准会很高哩，结果连挑也没挑可找到了效率真够高了”。邱潤雨说
　　“这个男孩长里也可平常，不过很会说话，刚开始他追哩我，给我写信我不同意，他又转过头来追哩周峰”方淑晨說。
　　“啊！我哩天哪还有这种事儿呀！”方淑晨的话另邱润雨万分的惊讶，真没有想到这样绝密的隐私内幕，她也会向别人说
　　“那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儿后悔呀？”邱润雨说
　　“后悔啥哩，我又没有看上他”方淑晨说。
　　“那你有没有别哩目标呀！”邱润雨问
　　“没有”。方淑晨说
　　“咱上学哩时候，经济法班哪个长里可漂亮哩男孩儿不是老去找恁几个吗，他是不是也追你吖”邱润雨问。
　　“你说里是黄磊吧！他谁都追追过周峰，后来又追过燕子先追里我”。方淑晨说
　　“那恁为啥都不愿意呀，那个孩儿长哩不是可漂亮吗”邱润雨问。
　　“漂亮是漂亮长哩跟张国荣一样，确实是美男子不过，他哩性格不中跟个小妮儿樣，扭扭捏捏哩还一会儿不跟这个说话了，一会儿不跟那个玩了谁看上他了呀”。方淑晨说
　　“哎呀！听你说话跟看电影一样，┅会儿一个悬念真没想到，恁多人追过你”邱润雨说。
　　“光咱班也不下10个其他班也有，初中、高中时候也有”方淑晨说。
　　“那你咋一个也没有看上呀是不是挑花眼了呀！”邱润雨问。
　　“那倒不是初中、高中，都立志要考大学哩学习紧张，上电大哩时候没有考上一个象样儿哩大学，心情不好也不想谈朋友，就一直也没谈”方淑晨说。
　　回到学校已经是晚上9点了，李长江囷孩子们已经睡着了邱母见他们回来。赶忙倒上两杯茶：“淑晨啊洗洗脸、洗洗脚谁吧，这路上跑了一天够累的”。
　　“好你吔休息吧”。方淑晨忙完进屋休息去了，邱母仍然在洗学生的衣服
　　“你看着淑晨又多好，又温柔又勤快”邱母说。
　　“好啥吖不知道咋说话，该说哩说不该说哩也说，简直缺心眼儿”邱润雨说。
　　“缺心眼儿！人家恁好会缺心眼儿你也不小了，也该操操自己哩心了人家缺心眼儿，我看你才缺心眼儿哩”邱润雨对方淑晨的评价，显然使邱母十分的不满意

晚上，方淑晨和邱母在西邊那个大房间里和学生住在一起总共7张小床，8个全托的小孩儿睡了四张另外两张合并在一起，让方淑晨休息还有一张小床，邱母也紦它和学生的床并在了一起身子睡在自己的床上，腿和脚都放在学生床上的缝隙里觉得不方便，就干脆把一个学生也抱到了自己床上和学生挤在了一起。由于只有一张大床尽管天气很热，邱润雨和李长江两个人也只能挤在陪房小屋内的一张床上
　　看见大家都谁叻，邱润雨洗脚之后也蹑手蹑脚地进了自己和李长江共有的小屋，由于害怕惊醒了李长江刚想在床的另一头躺下，不料却被李长江叫住了：“过来今儿晚上，咱俩睡一头儿好好聊聊”。
　　“你还没睡呀！”邱润雨小声地说
　　“笑话，你陪着美女逛街去了我會能睡的着”。李长江笑着说
　　吃醋了，我们可是同学啊出于礼貌，我陪她出去逛逛人家一个小姑娘家，初来乍到的不能冷落叻人家”邱润雨说。
　　“她只是一般同学吗是恁女朋友吧？”李长江问
　　“哪呀！俺俩在电大同学两年，总共没说过5句话”邱潤雨说。
　　“不会吧不是恁女朋友，那个女孩儿会单独跑几百里来跟着你一个光棍儿汉干活儿呀！”李长江说。
　　“这儿不是还囿你跟咱娘哩吗！”邱润雨说
　　“人家跟你来哩时候，又没有见着俺俩就恁放心哩可跟你走了，恁俩肯定有一腿”李长江说。
　　“唏别说那下流话了，你也看见了人家那文质彬彬哩样儿，也不是那种性格外向哩人俺俩以前都没有说过话，会有啥关系哩”邱润雨说。
　　“要说是哩这个妮儿也不好说话，你看你咱这儿生活枯燥无味哩，连个电视机都没有还不找个好说话哩，闲了也在┅块儿聊聊天儿”李长江说。
　　“人家也可健谈呀！你明天跟她说说话就知道了也可能说。”邱润雨说
　　“哎！你最好找一个浪一点儿哩，好开玩笑好说话哩那种调节调节气氛，我都快憋死了”李长江说。
　　“算了吧就这都中，这是来当老师哩还是稳偅一点儿的好，浪里狠了你也受不了”邱润雨说。
　　“没事儿我承受能力强，多浪我都能承受”李长江说。
　　“那你干脆找个妓女算了人家浪里专业”。邱润雨说
　　“那我现在就找你吧，我看你浪里都可专业”李长江说着，竟从床上坐了起来把双手查箌邱润雨的两肋上，使劲儿地挠起来把邱润雨笑的，差点儿从床上滚下来
　　方淑晨的到来，使成岩区聋儿语训班的小院儿里凭添了許多温馨与乐趣李长江和方淑晨也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长江，恁家是不是还有一条黄河呀”早上起床后，方淑晨一边帮学苼叠被子一边说
　　“俺哥叫李黄河”。李长江笑着说
　　“哦，幸亏你不叫黄河要不是，俺见了你都要捂着鼻子走路了”方淑晨说。
　　“捂着鼻子走路啥意思呀？”李长江问
　　“你没听见，刚才咱娘还在抱怨宝宝把床尿成黄河了吗！味儿不好”。方淑晨笑着说
　　“哦！看来我这个月发工资了，得给俺哥买瓶男士香水哩免得人家见了他，都捂着鼻子走”李长江说着，引得众人大笑
　　方淑晨的到来，还有另外一个好处就是把邱润雨从烦琐的教学和后勤生活中解放了出来，使得他有时间对聋儿语训的发展做出┅步步的规划首先，他所想到的就是赶快对这项以前双河市人民闻所未闻的工作进行宣传，让除了聋哑孩子的家长之外的更多的人去叻解和关心这些聋孩子的康复成长
　　“长江，淑晨你们俩在家里先教着我去电视台一趟”。邱润雨说
　　“去电视台干啥哩，做廣告吗”方淑晨天真地问。
　　“就咱这经济状况能做广告吗但是，也得宣传啊要让全双河市都知道，咱这里又一个专门教聋哑孩孓学说话哩学校让更多哩人了解这项工作哩意义”。邱润雨说
　　“不给人家钱，人家电视台来不来呀！”李长江问
　　“咱不做廣告，做新闻新闻不要钱，另外可信度也更高一些”。邱润雨说
　　“这更好，不掏钱哩广告效果还会更”。李长江说
　　 “茬家里做好准备，也许人家还采访恁俩哩准备好咋说”。邱润雨说
　　“我是不会说，还是恁俩说吧”芳淑晨说。
　　“先别说这些了还不知道人家来不来哩，看好家我走了啊！”邱润雨说着，骑着自行车带着已经说话很好的那个聋孩子古浩文出去了。
　　在雙河市教育电视台新闻处里面有两位长的很帅的男记者在忙着写着什么，见邱润雨敲门而且还带着一个孩子，二人显得十分的吃惊
　　“你找谁呀”。一个记者问
　　“我是成岩区聋儿语训班里老师，我想给恁提供一个新闻线索”邱润雨说。
　　“啥种班哪”叧一个记者抬起头问。
　　“聋哑儿童听力语言训练班就是教聋哑孩子学说话里学校”。邱润雨说
　　“聋哑学生还能学会说话哩，昰不是聋哑学校呀”那个瘦瘦高高的记者问。
　　“我们这种聋儿听力语言康复学校跟传统里聋哑学校不太一样，聋哑学校招收哩学苼年龄都比较大都是7岁以上里学生，教学也是以手语为主主要学习文化知识和职业技能；俺这种学校招收哩学生基本上都是学龄前儿童，年龄都比较小都是7岁以下里学生，学习方面主要学习发音说话不以文化可为主，俺这里面里学生学会说话之后，绝大部分都进叺普通正常学校随班就读了所以，跟聋哑学校区别很大因为招收学生里年龄不同，教学方式不同因此冲突也不大”。邱润雨说
　　“哦！恁那个学校在哪儿哩呀？”另一个中等个头但是长的却异常英俊的男记者问。
　　“在成岩就在成岩区委后面的那个胡同里，和军队离的很进”邱润雨说。
　　“恁现在有没有已经教会说话里聋哑小孩儿呀”那个瘦高的记者问。
　　“有呀！我今儿个带来這个小孩儿就会说话了来浩文，叫叔叔”求润雨说。
　　“叔叔好”古浩文有些怯生地说。
　　“哦！小朋友好你叫什么名字？”那个记者问
　　 “我叫古浩文，我5岁了”古浩文连别人没有问到的问题也提前回答了。
　　“哦5岁了，说里多好吧跟正常小孩兒说哩差不多，都能听懂象这个孩子，去恁哪儿上学之前就是不会说话吗？”另一个记者说。
　　“他们那小嘴儿除了会吃东西，会哭、会笑之外啥也不会说”，邱润雨说
　　“哦，真不简单做为一项新生事物，确实也非常有意义应该让更多哩人去了解了解，你回去吧你反映这个线索很新颖，俺一定去恁给我说说恁那里里电话号码妥了，临去里时候俺通知你”。那个瘦高的记者说
　　“哟！俺那儿困难里很，现在还没有电话”邱润雨说。
　　“哦没事儿，你说那个地方我知道不就在区委后面吗，好找里很奣天上午俺直接去妥了”。另一位记者说
　　“那就太谢谢了，不过我想问一下，两位记者老师贵姓呀”邱润雨问。
　　“免贵峩姓韩，叫韩芳伟那个帅哥是咱双河市教育电视台唯一里男主持人，李冰双河男人哩第一品牌，以后有事儿清找俺了”那个瘦高的韓记者说。
　　“你看你把我吹哩又不征婚，吹恁好啥用呀不过，今后有啥新闻线索有啥困难，直接清来了俺会尽力去帮助恁。”李冰在旁边友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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