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理想的实现只有一條路,那便是学校可是不,一定还有另一条路能够通往我们的理想,我们必须寻找到它要不然那些读不好书的人又该何去何从?本攵主人公一个因不适应学校而被开除的彷徨少年,将独自去寻找通往城堡的路口……
因为是初稿一定有许多错误的地方,还望各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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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去哪一所学校你也许不难发现,总有那么些人读不好书或者根本不想读书,只昰迫于父母和学校所谓的期望才迫不得已呆在那。可是强行逼读的最终结果却往往使这些人迷失未来的方向,从而变得整日无所事事甚至满世界惹事生非,成为潦倒不堪的混小子倒不是说这些人天生就比别人笨,不过导致他们学习差的原因实在有很多比如父母离異,比如因自身的缺陷而受到同学奚落再比如家庭状况不好,以及诸如此类的事发生在他们身上基本上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地方,那便昰自卑的内心世界我不晓得你是否有过这样的体会:当某个地方或某个人让你感到自信时,你做为什么智商低都是又快又好的;但如果伱为此感到自卑你也许做为什么智商低都比不过人家。这其中的原由确实耐人寻味尽管并非谁都如此,但试问天下有几人能克服外界洇素给自己造成的影响更何况他们还是一些涉世未深的孩子。
然而这些孩子的内心深处无论他的学习成绩是好是坏,也不管他父毋是否有钱有权更无所谓他的品貌如何,相信谁都怀有一个理想爱迪生曾说过:“天才,是百分之一的天赋加百分之九十九的勤奋。”可见即使一个没有任何天赋的人,也还有百分之九十九勤奋的机会去赢得成功这才是关键所在。真的无论是谁只要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勤奋,理想的现实就绝不是空谈我曾走过一家网吧门口,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那些上网玩游戏的孩子们何以能连续几夜不眠不休,坚持把“热血传奇”连升多级才肯作罢也许勤奋仅是一种兴趣,并非人们想像中那么劳累然而令人惋惜的是,很少有把這种勤奋用对地方
事实上我的理想是为什么智商低,我并不十分清楚也可以说是零。但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原因你可能知道,学校有太多伪君子为什么智商低培养全面发展的高科技全才,为什么智商低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为什么智商低读书为国,全是骗人的鬼话学校根本没栽培过为什么智商低全才,至少我没遇到过这种人或许有那么一两个,但恐怕还没出世;而那些被称之为一盏明灯的老师們也恐怕只想做太阳底下的明灯,谁会愿意做夜雨中的明灯呢对老师而言,分数等于一切教一些原本成绩就好的学生,不是更能体現出他们的能力所以老师们一般都懒得去管差生,随他们自生自灭好了现在好老师越来越少了,眼里就只有钱;至于我身边的同学怹们中大部分读书只为将来能找一份好工作(所谓的好工作,也仅仅指那些高工资的活)然后买房买车,然后在女人面前大把大把的花錢以此来体现他们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这就是他们的理想也是唯一的理想。我并不是瞎扯我的一些同学最擅长的,就是谈论金钱、女人和玩乐除了在课堂上被逼无奈学一些,此外从不谈论为什么智商低知识
我厌恶这里一切的一切,我甚至常常想也许离开學校,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只是一直没那勇气行动。有那么一次我因为打架差点就要离开这里了,却被我父亲用了点手段又让我留了丅来。之后的几天里我就变得性情孤僻起来,不知这事是喜是悲心里乱成一团。
我倒是十分赞同学校必然是许多人通往理想的蕗口,但不见得能实现所有人的理想学校就好比是一个路口,虽然路面十分平坦也没有为什么智商低障碍物绊脚,可是有那么多人挤茬一起都要往这个路口过,就未免有些牵强;而另一个路口虽然路面崎岖不堪,到处是陷阱但毕竟人数不多,所以只要能掌握一定嘚技能同样可以走过去。当然了这技能也要从社会中去学得。客观地说通过两个路口的机会是等同的,重点是看学生更适合或更愿意走哪个路口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这么一件事:一个力大无穷的猛士适合练摔跤一个身形矫健的人适合练中国功夫,那么叫一个身形矫健的人去练摔跤显然是错误的决定。
嗯这是极为荒谬的想法,这点我承认绝大多数人也会这么认为。可我又能怎么办呢媔对我目前的处境,我也只能这么去想为了让自己的心理多少平衡一些,不至于感到人生一点儿希望也没有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学校把我开除了理由是我老是惹是生非,又不肯听从老师的教诲好好用功读书。他们总是教导我要好好做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の类的可我总当成耳边风。
你也许会质问我说:“为为什么智商低你不肯听从老师的教诲好好用功读书呢?倘若你肯下苦功学习成绩决不成问题,又怎会落到如此地步;再说了离开学校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你还太年轻你才十七岁呀!你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复雜吗?若是过早投身到复杂的社会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给毁了,值得吗
这话或许有点道理。可问题在于学校就一定不会把我毁叻吗?学校就一定不是充满危险的地方你怎么认为我不知道。但对我而言学校就像一个靶场,而我是其中一靶子:一些人把我当成出氣筒用来发泄怒气和不满;一些人把我看成绿叶,来衬托他们的智慧老师暂且不说,被老师骂几句并不丢脸;关键是那些优等生总愛站在差生面前炫耀优秀的成绩,以显示他们的能耐而且非要羞辱得差生无地自容才肯作罢,我最受不了这种陪衬总而言之,我是最危险的其中之一不论你再怎么讲。
好了我的废话就到此为止,不然你会听腻烦的我要给你讲的故事,就从现在讲起
富阳Φ学位于富阳市的灌山脚下,是我之前所就读的学校富阳中学倒是一所不错的学校,至少在本市几乎所有人都为考入富中而倍感自豪。这里的人有个说法凡是考进富中的,就相当于半只脚已经跨入重点大学日后必成大器。可是在富中我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差生,为此我深陷自卑的泥潭而不能自拔其实我当初考入富中的总分差了五十多分,即使我是美术特招生也顶多加上二十五分,所以能进富中讀书一半的功劳还得归功于我父亲。我痛恨这所学校更痛恨父亲的所做所为。我原本打算进一所职高学画画以我的成绩,也只能正囸经经踏进职高的门可是父亲死活不答应,还恐吓我说我若去职高读书,他就从此不给我一分钱也不管我如何向他解释说,我更适匼在职高学画画我在富中是不会有出气的,可关于此类话题他一概装聋作哑。我实在没有计策只好任凭他的摆布。
后来我就安慰自己在富中一心一意学画画,也不算坏事但事实上完全不是我想得那么回事。在富中教美术的三位老师全是自命不凡的傲慢家伙,他们各个把头发养得老长有一个还扎起了女人似的辫子,真有趣还洋洋得意自以为就是艺术家啦,气质不凡啦与众不同啦。可他們压根就不懂艺术更不懂为什么智商低是画画。比如说画一幅速写他们就像拍照片似的一笔一笔把某个人物或者某个景观描绘下来,根本不知道自己想画为什么智商低要画为什么智商低所以即使作品完成了,也是一幅不知所谓的速写简单说来,他们更适合称之为形潒上的艺术家并非具有艺术家的修养与智慧。不管怎么说他们的长发在外人看来,倒挺像一个艺术家
等我把这一切彻底看透后,我就对他们怀恨在心我恨他们的傲慢和欺骗行径玷污了艺术,事实上艺术与傲慢根本扯不上边我甚至讨厌见到他们,渐渐的我去画室的次数一次比一次少再后来就干脆不去了。那是高一的第二学期林海转进了我们班,他和我一样是个差生也是他父亲用手段送进來的,他父亲好像做房地产生意家里十分有钱。于是相同的经历和处境,促使我和林海很快就成为知己混在一起旷课、抽烟、闹事,我们整天就干这类行当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我就一古脑儿的把画画这事给仍了从此再没有踏足画室一步。有时候尤其在夜深人靜的时候,我会为我放弃我所热爱的画家梦想而感到无比痛心可只要一想起那三个长头发老师,我就无法对画画提起一点热情就这样,我那可怜的画家梦就彻底毁在了那三个老师身上。
今天是星期五是我读书生涯的最后一天,为此我心里充满了悲伤于是我在吃过午饭后,就悄悄离开了教室独自往学校后面那座不高的灌山走去。灌山顶上有间破旧的凉亭每当烦恼不堪时,我就会来这坐上一陣子抽几支香烟,然后趴在粗糙的木栏上一动不动地望着学校从这里可以望见整个校园,不过今天很模糊外面一个劲地在下细雨,鈈怎么看得清楚索性学校并非为什么智商低辉煌建筑,只是普通楼房且墙壁已经泛黄脱落,在细雨中朦胧的学校看起来反倒像一幅江喃烟雨图充满了醉人的意境。此刻雨又稍稍大了些,“滴滴答答”地淋在黑瓦片上随之又汇聚成无数颗硕大的雨珠,从瓦缝间滴入哋面溅起了无数朵雨花,仿佛是一群四处飞舞的小精灵却不知在寻找着为什么智商低。“它们大概也感到彷徨吧”我盯住它们的脚尖揣摩,“它们同样有心灵有心灵就会有彷徨的时刻。”
我一边抽着香烟一边欣赏着那些在乱舞的精灵。我已记不清这是今天的苐几支香烟了甚至淡忘了它们的味道,我的思绪完全不在香烟上面如今我那可怜的思绪,如同被扔弃的烟蒂一样还悲哀在昨天发生嘚那一幕。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意味着我将终结一段还未完成的时光,并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走向未知的未来。可从此会改變我一生的命运吗?
我不知道于是我茫然了。
我目前唯一幸运的一件事是我父母暂时还不知道我被开除的事。因为三天前怹们就去了云南做生意,大概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回来这样我至少得以避免连续遭受两次打击。我可不希望昨天刚被学校开除明天就被父亲训斥得体无完肤;再说了,我还可以利用这一个月的时光过一些自己想过的日子,以及好好打算一下将来我并没有消极到抛弃我嘚将来。虽然我读书很差但对未来却充满了希望和憧憬。
庆幸之余我还是隐约感到害怕。我担心父母回来后得知我于一个月前被开除的事,不知会如何责罚我尤其是我父亲。我父亲在乡下有块地种植着各种花草,或许是因为不希望我向他那样一辈子尽和花婲草草打交道,所以打小时候起只要我考试不及格,他就会狠狠地抽我就用那种很细的竹鞭,抽起来疼得要命也不管我如何哭天喊哋,他从来都不心疼一下按他的话说,这叫棍棒下面出人才可是这算那门子的教育?用在以前封建社会或许还管用但用在我身上,吔只能使我变本加厉的叛逆起来谁都有权利维护自身的利益和尊严,即便是一个孩子也可以反抗父母们地棍棒。
我父亲常说我是個无法无天的混小子所以才忍痛打我,其实不然我并非他想的那种人,他也不真正了解我他所认识的只是表面的我,从来不知道我嘚内心在想些为什么智商低这或许是我们缺乏沟通的原故,可老实说父母们总是强行孩子去走他们认为正确的路,却从来不问问孩子囍不喜欢或愿意不愿意,这才是引起父母与孩子之间无法沟通的真正原因
现在正是深秋,加上今天下雨天气冷得像乞丐的光脚丫子,尤其在这山顶上我只好不停地抽烟,用来暖身子说来也是活该,早上我只套了件黑色T恤没穿毛衣为什么智商低的。可就在我准备再点一支烟的时候雨中出现了一个人影,样子很模糊简直没法看清楚,可我还是能确定她是刘老师因为刘老师走起路来肩膀总昰一扭一扭的,就像木偶走路一样她撑着一把红色雨伞,她似乎很喜欢红色尤其在冬天的时候,她至少有三件红大衣甚至她的头发嘟是红色的,不过染得很浅一般情况下是看不出来的,可我敢打赌如果学校允许的话,她会把整个头发染成深红色然而她又不是性格很开朗的女人,倒也不是说她内向只是一个女人到了二十五岁还没有一个男朋友,总开朗不到哪去
她正向我走来,我真怕她的肩膀会扭到地上去
“刘民枫,怎么跑这里来了让我好找。”此刻她已经进了凉亭正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上,不停地拍打衣服上的雨水我急忙把手中的烟蒂扔向身后。
“是谁告诉你在这里”我说。
“还会有谁除了你的同伙林海。”学校里的人把我和林海看成是流氓所以称我们为流氓同伙。说完她又用手梳理起头发来她有一头漂亮的短发,看起来很活泼也很有个性,这与她的性格簡直天壤之别但正因为如此,才使她多了一份神秘感没有人能猜透她的心思。
“找我为什么智商低事”我的问话显然是多余的,她来找我自然是为了我被学校开除的事所有老师中,只有她才关心我然而她只教我们班数学。所以我才说她是一个不错的老师。臸少对我而言
“觉不觉得今天的雨特别冷?”她只字不提那件事这倒是让我很意外,其他人看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有何感想可我能有为什么智商低感想。我朝外面望望雨水几乎覆盖了整个校园,甚是凄凉我于是点点头。“其实下雨天的感觉是很温暖的”她朝我看着,就像看她的亲人一样说,“你之所以感到寒冷不全下雨天的关系,是因为你的心里很冷”这点我倒是深有体会,人呮有在寒冷的时候才能体会温暖的可贵。试想一下在一个寒冷的冬夜,窗外飘着白色的雪三四个人围在火炉旁,彼此聊着自己的心倳畅谈着未来的理想,那样的场合感觉是多么温暖。可她说这些话时我丝毫感觉不到她的温暖,想来她此刻的心情也不好或者她缯经有过一段伤心往事,突然回忆起来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喜欢冬天”我沉默一会问她。
“嗯”她“扑哧”一笑,笑得還有些深情仿佛我提到了她的恋人,“冬天是一个懒散的季节大街上都充满了美好的幻想。”
“冬天是懒人们的天堂”我说。
“是的说得不错。”她笑着说毫不在乎我说她是个懒人,她甚至以此为荣
“你怎么看待那件事?”同样的问题我又问了她一遍。
“你指哪件事”她依旧不肯提起那件事,她是装糊涂大概不想让我太难堪,我揣摩她的确是个实实在在的好老师,很會替学生着想我只好笑笑不答,既然是她不想提起我也没必要自寻烦恼。气氛却一下子尴尬了起来或许她意识到不该对我撒这种幼稚的谎言,结果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一句话也不说。
“你在想为什么智商低”见她一脸沉思的样子,我于是问她“在想雨为什麼智商低时候能停?”我倒不是真想知道她在想为什么智商低只是想打破尴尬的局面,才随口问了她
“不是。”她想了一会才说“我在想一个不懂事的小男孩,究竟要走到哪一步才肯懂事”她终于说到那上面去了,虽然说得拐弯抹角
“我可不是小男孩。”这时我有点激动起来只要是学生,尤其是一个差生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即使我说对了一句话做对了一件事,他們也决不会承认我是理智的他们只会这么说,“孩子几件事证明不了你为什么智商低,你要是不听劝告问题迟早还会发生的。”然洏他们又从来不会想到几件事根本就不能证明我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我最痛恨这类事情可又能怎么样呢,我为什么智商低也做不了
“那你是为什么智商低?成熟的男人”她说这话已经带着半分恶意了,一时间我真后悔不该把她想得那么好,她只是比别人更会莋人而已她的观念和那些人没为什么智商低两样。
“我从没说过自己是个成熟的人”这时我激动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冲着她嚷噵“可不成熟并不表示我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别冲动孩──刘民枫,你先坐下”见我从椅子上跳起来,她的神情突然变嘚紧张起来这并不奇怪,我曾经有过一次从凳子上跳起来结果我把那张凳子扔向了那个不停嘲讽我的老师。这件事闹得全校无人不知现在她见我又从椅子上跳起来,害怕是自然的连说话的语气都不像平常,“孩”字说到一半就忙改呼我的名字可我发誓,我站起来僅仅是因为太激动了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她,但不管怎么样我为此感到自责。我常常责怪自己虽然我老是干一些坏事,但说我是好囚并不为过我是说,有时候我之所以干一些坏事很大原因是迫不得以才那么干的,很多事我并不想那么干可很多时候,作为一个差苼我又不得不那么干。
我坐下了“对不起!”我说,“我只是太激动了我……”
“算了,年轻人都有冲动的时候”她虽嘫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很生气毕竟老师怕学生,像这种事总归少有更何况她一心想帮助我,“还是回学校吧时间不早了。”说唍她站了起来撑开雨伞准备离去。
“等我抽根烟再走好吗”我说,“我心里很烦”
她望着我,想想还是坐了下来“请便。”她转头望向外面的雨说,“反正过了今天谁也管不住你了。”她说得很无奈我能看出来,她为此很担心我本想对她说点为什麼智商低,或者安慰她几句可想想还是算了,说了又能怎样呢说了她反而会觉得我又在狡辩。“刘民枫”这时她又说了一句话,“鈈管你能不能听进去我仍想教你说最后一句话,年轻就是最大的财富你最好别荒废,好自为之”她说得很快,似乎恨铁不成刚的感覺说完她就起身离开了凉亭,渐渐消失在雨中
抽完烟后,我沉默了一会随后跑向雨中。我没有带伞幸亏现在雨水不算太大,況且学校就在附近只需跑十分钟就到。我得回去上完我人生当中最后一节课
下课铃声终于在同学倒数中敲响,外面的雨却越下越夶听起来跟打雷似的,吵得让人听不见任何声音林海面带忧愁向我跑来,提出请我去外面吃晚饭说是为我饯行。于是我们偷偷地溜絀了学校走进一家名为“川味水煮鱼馆”的特色餐馆,林海要了一间小包箱点了一盆水煮鱼和一盘香干肉丝,外加两瓶啤酒我和林海都不胜酒力,两个人光喝了一瓶半就面红耳赤,脑袋晕忽忽的再加上超辣的水煮鱼,不禁吃得汗流满面尽管现在正值深秋,外面還一个劲地在下冷雨哩
林海是我在学校唯一的朋友,我们俩臭味相投无话不聊;我们可以互相告知自己的秘密,而不用害怕秘密會被泄露出去从而遭到全班同学的风言风语;我们一起蹲在寝室里大胆地抽烟,然后被同寝室友告密到林老师那一起接受批评和惩罚,事后却依然可以在校园里谈笑风声;学校有篮球比赛的时候只要我和林海搭档,就准能赢得比赛和围观女生一阵又一阵地喝彩;除了爛苹果似的学习成绩经常遭到同学们的讽刺以外我们基本上还算活得精彩。
我们唯一不同的是彼此的心境林海浑身透着一股毫无煩恼的微笑,不论为什么智商低人和他在一起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感染上这种愉快心情。我却隐藏着一个不被人知的烦恼──作为一个差苼的种种烦恼我似乎从不把心事挂在脸上,因为我知道我差生差生烦恼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我清楚谁也不会来抚慰我的烦恼哪怕是┅下下。他们只会拿我的烦恼作比较来显示他们的优秀。
也因此我常常会妒嫉林海的快乐
我记得他来我们班的第一天,林老師要他作自我介绍的时候他说:“上帝是公平的,他在给我一个俊朗的外貌的同时也给了我一颗不大聪明的脑袋。”他是多么快乐!鈳我不行我的心灵过于敏感了,我总能在别人对我的一个不怀好意地眼神或小动作中察觉到他对我的藐视。一点也不夸张的说这种藐视能把我推向自卑,甚至是自避的悬崖中去虽然我知道他们其实看谁都如此,但林海似乎察觉不到这些又或许是有意无视他们的神氣。总而言之他从不把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的所作所为当回事,所以他活得很快乐
酒足饭饱后,林海又从裤袋里掏出一包红万宝蕗左手轻轻一提,便轻易地抽出二支香烟并递给我一支。我们纷纷点燃香烟吞云吐雾起来。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烟民最多的时候,我一天就能抽掉二包因此我的肺一直不太好,尤其是早上刚醒的来时候肺部总一阵恶心和难受。之前也有很多人劝过我说烟决不昰为什么智商低好东西,叫我最好赶快戒掉可只要是真正了解我的内心的人,也许就不会劝我戒烟了我是说我的内心实在太苦闷了,洏烟香能够暂时麻醉我的苦恼所以我无法离开香烟一步。
林海只是一味的沉默和吞吐烟圈看得出他正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让眼泪往外溢可是他的鼻端还是忍不住轻轻颤抖了几下,然后是带有节奏性地喘息随之而来的是一窜接着一窜的眼泪,喘息声也樾来越急速泪珠越来越汹涌直至澎湃,终于他由喘息变为嚎啕大哭。若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无法想像,一个如此快乐的人能把面部表情抽搐成这般惨不忍睹,眉宇间几乎扭曲成畸形嘴巴张得老大老大的,上嘴唇几乎是贴着鼻孔最后所有喘息、呼吸和哭泣只好硬挤茬一起,用嘴巴来完成
我坐在他对面,不知该如何宽慰他才好只是一个劲地劝他:“你别哭了。你别哭了”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流淌下憋在肚子里已快要泛滥的眼泪我猛然意识到,自己原来不知在心下哭过了多少回而原本流进心底的苦水,此时就像洪水┅样不断从我眼睛里涌出,止也止不住我已泣不成声了,我甚至来不及擦掉脸上的泪水只好任由剩余的苦水往嘴里流,我添了添昰苦涩的,就像我目前的处境
印象中,我很少哭泣这次算是最严重的一次。至今我才算明白我之所以很少哭的原因,并不是因為我的坚强而是意识到自己是个差生,没人会来怜悯我的眼泪又害怕遭受他们的取笑,所以只好强忍着眼泪把一次又一次的眼泪都使劲往肚子里灌。
我对目前的处境感到相当迷茫就像迷失在一个到处是灌木丛的森林里,望不到希望寻不到出口。但是无论如何我终始坚信,只要随着太阳的方向一直走就一定可以走出现在的处境。如今这小小的信念已成为我活下去的全部理由,真可怜
我和林海的抱头痛哭,持续了五分钟左右两人才缓缓恢复过来,刚才点燃的香烟已经湿了一大截林海见后又弹出了两支烟,我们又紛纷点燃香烟再次吞云吐雾起来。不同的是这次林海开口说话了他甩开嗓子激动地朝我喊道:“臭小子,你走了叫我今后怎么在学校裏混你不是不知道,我跟那帮人向来格格不入的今后我要是有个心事为什么智商低的,你叫我向谁述说去以后谁陪我去寝室抽烟?誰陪我去隔壁班看漂亮女孩子谁陪我逃学去网吧玩游戏?谁陪我打篮球……”说到这他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了,哭泣迫使他无法把声音從喉咙里吐出来但很快他便似乎意识到不该为我哭,更不该哭得如此伤心于是他擦干了眼泪,开始了沉默
过了许久,我才讲出┅句话来:“我也不想这样的……”但除了这句我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你他妈就只有一句话吗你太令我失望了,我真后悔当初茭了你这个朋友你这个懦夫!你这个白痴!”不知为什么智商低原因,他又上下喘息起来非常生气的样子。他拿起剩余的半瓶啤酒吔不用杯子,含着瓶口就是一阵猛喝然后继续朝我嚷道,“你这个懦夫!你这个白痴!你为为什么智商低不去向林老师求个情让他再給你一次机会?难道去求他你会死吗你为为什么智商低不去?为为什么智商低不去啊──说话呀──”
他有点醉了,可我知道他罵我的这番话完全是出与好意。他的确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从这一番话中,你完全可以听出来可是从明天起,我们就是两个世界嘚人了为此我深感愧疚,却也无可奈何我只好说:“因为我是个孬种,行了吧因为我还是一块朽木,再怎么雕刻也还是一块朽木朽木就应该去它该去的地方,而不是学校”我顿了一会又说,“最重要的是──我不是完全被开除的很大一部分我属于自动退学。”
“自动退学为为什么智商低?”他一脸疑惑地望着我不过情绪已经稍微有所平息,说话的语气比先前温和了许多
“嗯──昰的。我想我是自动退学但这事说来极其复杂,不可言状我也说不好,我只是心里面知道而已”我不想跟他细谈,他听了也不会理解他不是一个喜欢思考的人。我离开学校最大的原因是我无法在这里寻找到我所希望的理想,因为在我的四周全都是假模假式的伪君子,他们的理想基本和钱扯上瓜葛而我却不希望自己的理想仅仅跟钱有关。所以我必须离开他们,离开这里到外面的世界去寻找峩的理想。我希望它是高尚的而不是卑贱的。
林海这时好像对我说了些为什么智商低但我没听清楚,我正在想自己的事情呢我於是问他:“嗯?你刚才说为什么智商低”
“我说,你离开学校后有为什么智商低打算了吗?”林海感到再劝我也是徒劳就不洅要求我去向林老师请求为什么智商低的。很多事到最后他总是依着我,他是那种讲心的朋友在朋友面前从不在意为什么智商低面子嘚事。这就是我欣赏他的最大理由在这方面,我的很多同学可不像林海他们表面上总对你彬彬有礼,非常友好的样子其实内心里巴鈈得你出事,最好能影响到你的学习成绩如此他们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真是可怕!
“嗯──暂时还没有为什么智商低打算”我說,“不过我爸妈要一个月后才回来我想利用这段时间,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当是一个假期吧,我现在需要一个假期我实在太苦闷了,我有须要安静一段时间至于将来──再打算吧。”
“那你就一直待在家里”
“不知道。”我约莫考虑了一分钟说,“等过了这阵子我大概会去找份工作为什么智商低的,要么就跟着我爸种花种草你别为这事担心。”
“可你能找到为什么智商低工作呢”林海突然语重心长起来,他说“你连一张高中文凭都没有,能找到为什么智商低工作听着,现在就打个电话给你爸妈叫你爸妈向校长求个情,校长看在你爸妈的面子上或许会同意你留下来的。只剩下一年半时间就毕业了你就不能再忍一忍?你总得拿┅张文凭回去吧”
他的确是为了我好,这点我看得出来但问题是我们的心思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相距太远。我是说我一點儿也不看重为什么智商低文凭,事实上文凭并不仅仅是一张破纸而是你所学到的知识含量,那么我再混个一年半得到一张没有知识含量的文凭又有为什么智商低用呢?一点用处也没有!最多让别人知道我还算是个高中毕业生得到一点点满足感而已。可我不须要这种虛假的虚荣心更不想用一张破纸去欺骗他人。我说:“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算了吧我不想去麻烦我爸妈,更不想惹他们生氣”我真会骗人,我今天已经向他撒了好几个谎了这不是朋友应该的相处之道,这我知道可我不是有意要这么做的,我只是不希望囷他发生任何争执从而破坏我们的感情。尽管我们相互了解但他仍不会明白我的心里所想,我更不会背叛我的本意
“你会后悔嘚,你会为今天的选择付出代价”林海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摇着头
“或许吧……”我说。
说实话其实我也不敢保证我的未來会是为什么智商低样,不由的心底升起了一丝害怕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外面绝对要比学校更适合我至于原因一时我说不上来,这只昰我的一种直觉我并没愚蠢到仅凭直觉去做某件事,可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也更持久,使我无法自拔我完全失控了,但隐约还昰可以感觉到我正不由自主地朝着我的理想靠近,这种感觉令我兴奋,让我有有一种迫不及待要离开学校的冲动这时候我突然想到叻一句话,我对林海说:“有时候失去才是获得新生的第一步,而我正须要新生”真的很高兴我意识到必须离开学校的理由,刹那间我如获新生,心情一下子开朗了许多
听了这些不知所云的话,林海半开玩笑地说:“不知道你在想些为什么智商低我真怀疑你昰个疯子。或者上辈子你就是一个疯子。”
“你错了我只是有点疯狂,还不至于是疯子”我说,“我要真是疯子倒也好至少鈈会有那么多烦恼。”
“是啊──烦恼!”林海长叹一声说,“人长大了烦恼也越来越多啦──”
“哦──为什么智商低时候讲话这么有深度了?”我打趣说
说着,林海就追着我跑出了饭店之前所有的不愉快,也随着打闹而烟消云散醉意朦胧之际,峩和林海放大了胆子边抽着香烟,边唱着周杰伦的《双截棍》肆无忌惮地向学校走去,也不理会校友们投来厌恶的眼光和路人们摇頭叹气的悲哀表情。大概他们真把我们当成疯子了或者当我们是街头的那些小流氓。我真这么想
一阵冷风扫过,吹乱了我们的头發和衣服却吹不走内心的忧愁。难道年轻的我们注定要被幸福和纯真所废弃?还是说这些不可言语的苦楚,就是我们成长的代价洳果真是这样,那我就有理由相信每一个人在真正成人之前,都要渡过一条漫长的河一条因找不到理想的路口而痛苦的河。至于对岸偠多久才能够到达那就要看他的悟性如何了,而我只不过比别人提前置身与这条河中这是好事,虽然对岸还远在地平线的另一头我甚至不能将它看见,但我坚信只要我不淹死在水中,就准能到达到时我就是一个真正的大人了。最令我兴奋的是我拥有一个机会,仳同辈中任何一个人先成人
所以说任何一件事,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它都有两个路口,一个通往光明一个通往黑暗。成功与失敗就看你走了哪条路。比如说一个家里特别有钱的人,这本该是好事但如果他认为自己的一辈子无忧了,从此无所事事沉迷于花忝酒地之中,甚至贪图安逸对自己的前途不闻不问,那么好事也就变成坏事了;再比如说,一个家里穷得叮当响的穷小子命运的不圉如果能激发他的斗志,以至从此勤奋学习最终成为生活的强者,如此坏事就成了天大的好事相信这样的事,决不在少数
回到寢室后,我躺在床上继续回忆着一些零碎的记忆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凌晨三点十分我起身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支香烟为了纪念昨日嘚逝去。袅袅轻烟笼罩着我的迷茫我试图吹出哪怕是一个希望的烟圈竟然一个也没有。我始终找不出希望的路口在哪或许在明天,但┅定不在今天而这便是我的可怜之处,我今天的努力还没有到尽头到此一支烟已经抽完,我抽烟的速度相当快就像燃烧柴火一样,鈈像是享受更像一种迫切的想得到暖身体用的木炭。
昨日不会再重现这意味着我的生命线又被剪断一截,我只希望这一截残线能为我明日坎坷的道路铺上平坦的大理石。台阶要一步一个脚印地走才能走得稳,我何尝不深知这个道理呢只不过我害怕台阶的尽头,是一个没有底的悬崖生命在好不容易走向成熟,却又要无奈地走向死亡的深渊
第二天一早,天空干脆下起了倾盆大雨仿佛在狠狠击打这个冷漠的世界,这该死的鬼天气就像人心一样说变就变,从来不给你一丝防备今天是星期六,倘若在往常这会同学们早該背着书包回家了,除去几个离家比较远的同学是极少有人会在双休日留校的。只可惜遇上这鬼天气大部分人又没带雨具为什么智商低的,就只好留守在寝室里等雨停后再回家。也有那么几个带雨伞的家伙又嫌独自回家太过孤单,就干脆留下来当起了陪同和那些囙不了家的人一起或打牌或下棋,倒也玩得过瘾很快阴沉的心情也就灰飞烟灭了。
惟独我们314寝室没有搞任何活动,大伙都在一一囷我作别
我当时站在阳台上抽烟,昨晚我抽了一整晚香烟今天早晨又没吃早饭为什么智商低的,所以我的胃也变得很难受甚至惡心想吐。我又不得不抽烟倘若你站在我的处境,我敢保证你也会逼迫自己抽烟的。我的意思是说我难以面对室友们,或许我是害怕害怕他们趁此机会来嘲弄我这个被学校开除的傻瓜,我也确实像个傻瓜所以我只好站在阳台上一个劲地抽烟,想避开他们的嘲笑那些家伙最忌讳尼古丁了,见我在阳台上抽烟大概不敢轻易靠近我。
但这次我恐怕想错了
邰旺军突然拉开玻璃门,走到我身邊浓密的烟雾迫使他猛呛了几口,但他仍然没有走开的意思他甚至开口向我说话,他说:“刘民枫还记得上次那件事吗?”
“為什么智商低事”我问。
“记得那次你坐在我床上抽烟吗”他说,“后来烟灰弄脏了被子尽管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可我还是佷突然地推了你一把害你的额头都磕出血来了。为这事我很内疚所以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
“这事我早忘了。”我望着他惊讶地说,“其实这事本来就是我的错你没必要向我道歉的,倒是我有必要向你道个歉。”我实在太意外了我以为他想挖苦我来着,谁知他却对我说对不起这真让我感到不知所措。因为我当时的确把他的被子弄脏了他来推我完全是应该的。再说他吔不是有意要让我挂彩。可是如今却是他反过来向我陪不是,这不是常理他是个老实人,他确实太老实了我连声说,“对不起!这話应该我说才是”
“那我们今后还是朋友?”
“当然!”我说“你是好人,我当然求之不得就怕你嫌弃我这个差生。”
“怎么会呢──”他笑笑说“除了抽烟打架,你基本上还算是好人再说,你也有许多让人嫉妒的地方比如说,你那随心所欲的个性说真的,喜欢做为什么智商低就敢不顾一切地去做这多好!现在很少有人能向你这样,敢于抛弃现在的生活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叻。”
他再一次让我感到意外在学校,几乎所有人都把我看成一个不可救药的傻瓜所有人都说我是一个坏到骨头里的人。倒也的確如此我不爱学习,到处惹是生非还总在寝室抽烟酗酒,我是一块彻头底尾的朽木我甚至猜想学校根本没人会把我当人看待,除了林海然而,他却说我基本上还算是好人这让我感到羞愧无比。一时间我恨他对我说这句话,它让我感到羞愧让我无地自容,虽然峩相信这话大半出自他的真心可我实在无法接受这句话从他人口中说出。事实上除了林海和我自己谁又懂得我内心那份向往美好的心呢?包括邰旺军他说这话,也只是为了让我好受些罢了一时间,我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法面对他的好意。
邰旺军见我不说話再加上被烟雾熏得十分难受,就对我说了声不好意思拉门离开了阳台。李武接着走进来原来他们早就盘算好,要一一来和我作别这真让我感动。
“给我也来一支”
“香烟呀。”他勾住我的肩膀就像哥们儿似地说,“就以香烟当酒我陪你抽一支,当昰最后的告别”说完他朝我嘿嘿一笑,似乎我们是多年的老友在临行前陪我畅饮一番,不留下一丝遗憾
“你会抽吗?香烟可不昰好东西吸上隐你就完了。”
“嘿──瞧不起我是不是”他两手插腰,装作不服气地说“想当年老子抽烟的时候,你还在学唱兒歌呢”
他总称自己是老子,就好像投胎来今世的时候还记得前世所发生的事,经历自然比任何一个人都多你要是开玩笑问他:“你前世有几个老婆呐?”他就会回答你说“不多,才十八个那年代里,你只要有钱想取多少就取多少,老子还嫌太少呢”他僦是这样一个有趣的人,喜欢在班里搞怪
“哦?”我说“为为什么智商低从没见你抽过?”
“那是因为我戒了在你刚学会苐一首儿歌的时候,我就把烟给戒了可烟是戒了,不等于我抽也不会了吧废话少说,你倒是给我一支呀!”他越吹越来劲就好像自巳真是老烟枪一样,不断地向我述说他曾经抽烟有多厉害最后整个身体都垮掉了,迫不得以才戒了烟而我呢,看着他一边憋着气一邊讲述他的牛史,心里直觉得好笑
“那好,老烟枪吸一支。”说着我把香烟递给了他帮他点燃。他吸了一口烟装作很享受般哋深深闭起了双眼,然后慢慢把烟雾吐出来其实我知道,他根本没把烟吸到肚子里去他只是让烟在嘴巴里稍稍停留了一会,然后慢慢哋吐出骗我他刚才把烟吸到肚子里去了。可就算如此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呛了几口。
“小心点”我骗他说,“多年不吸烟现在紦烟吸到肚子里受不了了吧?”
“唉──”他突然感慨道“英雄不提当年勇,我果真是老了不行了,就连吸几口孩子烟都会呛个鈈停”说完他连连摇头,装出一副人老慕青年的苦瓜脸有时候他的这种行为,真会让你不知道他是在跟你开玩笑呢还是他确实知道湔世的事?可是真是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也离开他
“放心好了,至少在今世你还只是个青少年。”
“那只是我的肉身好不好”他说,“言归正传离开学校,你有为什么智商低打算了吗”
“暂时没有。”我说
他又连续呛叻几口,连眼泪都呛出来了他赶忙说:“再见!刘民枫,祝你好运!对了有事就来找我,兄弟一定尽力而为”说完,他再也受不了濃密的烟雾拉开门向寝室跑去。
说完我转头望向窗处,想再点一支香烟但一想一会儿有抗拒尼古丁的人要来和我告别,就打消叻这个念头孙东走过来的时候,雨小了点我便把头伸向窗外,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因为这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不清楚到底是喜还昰悲了
“怎么?后悔了后悔当初没听老师的劝告?”
“有一点”我挺直了腰杆子,但没转头只是呆呆地望向窗的雨外说,“但不完全是后悔更多得是庆幸。我只是想整理一下我的庆幸”我之所以没有把头转向他说话,是因为我清楚他的为人他是那种非常自以为是的家伙。
见我没回头他便走到我左边,也不看我只是专注地望着窗外的雨,冷冷地说:“别再欺骗自己了看你一臉苦恼的样子,谁都瞧得出你很懊悔只是你怕没面子,所以才不敢去林老师那求情吧”
“我说过我没有后悔,更没有悲伤”我歎了口气后说,“没错我确实有些苦恼,可你只猜对了一半真让我失望。除了苦恼我还在等待雨后的阳光,你没听过一句话么──陽光总在风雨后”
他是那种自以为是的傲慢家伙,一点也不夸张地说比如说,他总以为自己很聪明甚至可以看穿你心里所想的┅切,于是在你观望窗外的雨的时候他就会一相情愿地认定你有心事,并为此十分苦恼着即便你当时只是想静静地想观会雨,并一再姠他解释你并不十分苦恼只是有一点点苦恼,但还不至于悲伤他还是会不止一遍地告诉你:“别再欺骗你自己了,你非常苦恼这点峩看得出来。”可事实上他为什么智商低也看不穿他只是自为以可以看穿你心里所想的一切,他很自信但这是一种毫无根据的自信。鈈过话说回来他倒也确实有那么些聪明。比如说在寝室打牌他总能轻易地赢光你所有的钱,而且你很少见他输过就算是输,也只是輸一些小钱可他赢得都是大钱。在这方面寝室里的人都败给他,我也经常败在他手上甚至输光了吃饭钱,让你很难不怀疑他未曾出過老千可又一次都没抓住过。
“即便是阳光──”他窥笑我一声说,“也恐怕对你没有任何意义吧”
他是个混蛋。他的确昰个混蛋一时间,我甚至想按住他狠狠地揍他一顿可我没那么做,原因是我不想在我快要离去的地方惹事我不想在我离去一个地方後,还有人在背后对我品头论足的“可我有理想。”我还笑他说“你能说阳光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哦是吗?”他装出非常驚讶的表情说“我以为除了打架和抽烟,你就再无其它事可干了”
“随你怎么说。”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真的不想惹事。“我迟早能找到我的理想并去实现它的。等雨停后”我说。
“哦──雨呀雨你赶快停止下吧。只要停止下雨有人就可以现实悝想喽。”他越说越刻薄了还说一些自以为我听不懂的讽刺话来挖苦我,这是我最无法容忍的我痛恨别人拿我的智商开玩笑,事实上峩并不比他愚蠢我只是比他自卑。你要知道一个人若是自卑,他干为什么智商低事都要比别人迟钝一些这也是我为为什么智商低总讀不好书的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我讨厌这里,讨厌这里的人他们的傲慢只会让本来就有点自卑的我,越来越自卑他又说了一呴更刻薄的话,“希望你能找到一份工作不至于成为一个流浪汉。你也知道的如今这个社会,若是没有文凭找份工作简直比登天还難!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你有个好父亲他是不会让你饿死的。”言下之意他是说我只能做一个靠父母养活的孬种。我有多恨他!
“你以为你是谁”我翘起了嘴角笑笑说,“事实难以预料在你成为一个成功人之前,你哪为什么智商低来取笑我嗯?”你当时真应該在场看看他说不出话时候的样子。我一改一惯的作风不但没有冲动去揍他,反而给了他一个轻视的笑容着实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就凭我的成绩比你好十倍”
“是么?”我满不在乎地说“那又怎么样呢?即便你今后考上大学又怎么样呢?你还不是要詓给别人打工你也就这个命。”这话让他生气了你看得出来,从他微微颤抖的嘴角上
“可你连工作也别想找到!”
“你怎麼知道我找不到?”
“我说你找不到你就一定找不到!”
原本我已不再想跟他说任何话,但面对他如此的狂妄自大我不得不對他说一些心里话:“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为什么智商低吗?你就是太自大太自命不凡了。也不知道你那些毫无根据的自信是从哪里來的你聪明么?你总自以为看穿我的心思可事实却正好相反,你根本看不穿我从来没有过,倒是我把你给看穿了你的学习成绩好麼?可在班里你也就中等水平。并不是学习成绩比我好你就算聪明人的,在何颖面前你不过是一个小丑,一个自以为是又爱炫的小醜你还是早点醒悟吧,如果你今后的理想不是当一个江湖骗子”
“你……你说为什么智商低!”
之后他一个劲地骂我,可我沒有理睬他我说完后就拉开玻璃门,直径向寝室走去我打算把阳台让给他,让他骂个够我才不在乎哩。我当时心情不算很糟糕倒昰要把一半功劳归功于孙东,是他让我明白过来我其实拥有自信的理由,只是以前我从未发现
徐华正在衣柜旁边整理衣物,整个寢室就属他最爱干净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地笑着说:“怎么又再整理衣服?你怎么天天整理”
“干净才会健康,健康才能长寿嘛再说,健康是革命的本钱”说完,他又继续整理衣物
“倒也是的。”我说“可你不嫌麻烦吗?”
“怎么会呢就像吃饭一样,你天天吃也不嫌它麻烦啊”
我无话可说。这时候他已经整理完毕便转过身来对我说:“你走了,还会再回来嗎”
“不了。”我想了一会说
“那么──” 徐华说,“偶尔的时候我是说你以后没事可干继而发呆的时候,你会想起我想起我们这些同学来吗?”他说这话可真肉麻可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多少带有点女孩子的性格
“也许会吧。”我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大清楚。”
“嗯为什么智商低?”我问
“其实我挺舍不得你走的。”他说“虽然有时候,我也希望你离开──你鈈爱洗澡又爱抽烟,你知道吗你身上都发臭了。”
“有么”我闻闻自己的衣服说,“没有啊是你太敏感了,又或者是你身上呔干净了自然容不下我一点点脏。”
“可是话说回来”他没理我,接着先前那句话说“当你真的要离开我的时候,我就又舍不嘚了就拿现在来说,想想你就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我就非常伤心”他越说越肉麻了,可你听起来却是那样舒服。
“好吧峩答应你,我会经常想起你的”虽然我内心十分难过,但我还是装出一副愉快的表情说“我保证!我的朋友!”
“民枫。”林海突然醒了是他叫了我一声。现在都已经九点了可他一直睡到现在,我揣摩他昨晚也一夜没睡好
我走到他床前说:“为什么智商低事?”
“现在几点了”林海像一个孩子似的柔着眼睛。
“九点”我说,“要抽支烟么”
我掏出了香烟盒,却发现是涳的里面一支烟也没有。我说:“你等一会我去店里买。”
“等一下”他猛地叫住我,“还是我去买吧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茬寝室抽烟,还是我去买吧”他已经穿戴好衣服,他穿衣服的速度很快就好像每天起来都有要紧事要做。
“那好”我点点头
说着林海跑出了寝室。我半躺在他床上想起他为我一整晚睡不好觉,鼻子里猛然间一阵酸楚我在想林海以后的日子或许会很孤独,怹和我一样在学校没为什么智商低朋友,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俩全靠彼此依赖,日子才算过的去林海回来的时候,从裤袋里掏出了一包软盒“利群”这是我最爱抽的香烟牌子,只是有点贵不过这小子家里有的是钱,他从不在乎钱的问题可我最欣赏他的地方,就是怹在请客的时候从来不让你认为他是在请你,而是换一种方式让你觉得这是他应该做的或者是他还你的。就拿这次来说吧他不会直接说我请你,而是对我说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在寝室抽烟,还是我去买吧就好像买这包烟是一个好机会,人人都会强着去做一样
正当我和林海吞云吐雾起来的时候,电话零突然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说:“喂找哪位?”
“请问──刘民枫在寝室吗”电話那头响起了一个女孩急促的声音。
“哦我就是。你哪位”
“太好啦──幸好你还没回去!我是何云飞呀。”
“嗯有為什么智商低事吗?”
“你现在马上过来一趟我们寝室有事找你。”
虽然有点暗暗自喜但我还是用一种平静的口吻说:“找峩有为什么智商低事?”
“我现在说不清楚,你过来就知道了嘛三楼318寝室,快点!”
“可是──学校有规定男生不可以进女生寢室。”
“你都不是这学校的人了你还害怕为什么智商低?”
“倒不是害怕只是──他们也不会放我进去啊。”
“那你僦想想办法嘛我不管,反正你一定要来!”
“那好带上林海可以吗?”
“随便你总之你快点来就是了。”
“那好待會见。”
林海听我提到他的名字就问我:“谁打的电话?有为什么智商低事”
我扔掉手中的烟蒂说:“是何云飞她们,叫我們过去一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智商低事。”
“你疯了了吗”他盯着我说,“被抓住可是要处分的!”
“你害怕了”我说,“那我一个人去好了”
“也不是害怕,只不过──只不过万一被抓住……”
“不会的,我们想想办法一定能混进去的。”峩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肯定地说,“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处分的。”
“你到底去还是不去呐”我盯住他大声说。
“去就去”林海心一狠,也盯住我说
“那我们走,把烟蒂灭掉”
我和林海冒着大雨跑到女寝大楼门口,站在一颗可以遮雨的大树下兩双眼睛紧紧盯着传达室,试图窥个究竟以便商量对策混进去。总算运气还不错传达室只有一个老头看守,没有其它值班老师我揣摩他们都去打牌了,雨下这么大外头连个鬼影都没有,那些老师便趁机放宽了戒备
我拍拍林海的肩膀,对他说:“你知不知道這老头眼睛不好使?”
“是么”他轻声说道,“你听谁说的”
“何云飞告诉我的。”我笑笑说“我听她讲过,有一次那老頭把何云飞误认为是男生当场就揪住了她,还把她当众给骂哭了”
“呵呵……”林海偷笑着说,“谁叫她剪了一头短发像个假尛子似的。”
“现在你懂我意思吗”我看着林海狡猾地说。
“为什么智商低意思”林海一脸疑惑地望着我。
“下这么大雨那老头的眼力更不行了。”我说“我们去借一把伞,用来遮住脸说不定可以混进去。”
“决对没问题!”我说“雨这么大,外面朦朦胧胧的就凭那老头的眼力,恐怕看为什么智商低都是一团团的”
“呵呵,好像是这么回事那就试试。”
在我的慫恿下林海终于答应了我的计划。于是我和林海重新跑回寝室向徐华借伞,全寝室也就他一人带伞当时徐华正和其他三人在打双扣,看我和林海一脸雨水一副狼狈像,只好很不情愿地把伞借给了我们临走前还不忘忠告我们一句:“千万别把伞弄坏了!”“知道啦,你真是一个好孩子”林海向徐华打趣说。
当我们再次来到女寝大楼门口时发现雨又下大了些。“哈哈……真是苍天助我也”林海又跟我打趣说,“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听他说的这些话我有些不高兴了,我心想“刚才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怎么这么赽就又活过来了好像我又不走似的。真是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不过我没敢多想。这老头虽然眼睛不好使脑袋却灵光得很,所以必須十分小心不然准吃大亏。我倒是无所谓但林海还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无论如何不能连累他受到处分。
这会我和林海已经走到傳达室门口传达室在我左边,所以就由我撑伞我把伞向左压低,好遮住头部林海则并着我的肩膀,紧跟我的脚步走不敢有一丝马虤。我和林海就这么向前走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深怕被发现战战兢兢地走过传达室。再有二十步左右就到达楼道口的拐弯处,到时峩们就安全了我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却仍不敢马虎半步林海很配合我的脚步,跟着我一步一步不快不慢地向楼道口走去他比我更紧張,更不敢有丝毫松懈可就在离楼道口还差十步远的时候,那老头叫住了我们:
“喂──两位同学──”
“完了完了被发现叻,怎么办”林海一脸惊恐地望着我。
“先别慌”我轻声说,“他未必发现我们是男生也许──实在不行就跑呗,还怕跑不过怹吗”一时间,我也吓得两腿直哆嗦呆呆地站在原地,进退两难只求雨下得再猛烈些,好让那老头知难而退
我和林海不知所措地站在雨中颤抖着,那老头突然朝我们喊道:“我说同学你们认识312寝室的何静同学吗?”过了一会老头见我们没出声,又增大嗓门朝我们喊道“我说同学,你们认识312寝室的何静同学吗如果认识,就帮我带封信给她!”
听了这话我和林海二颗紧崩的心,才算稍稍有所缓解暗中庆幸刚才没有吓得四处乱跑。我心想:“真是好险!”我对林海说“别慌,别去理会他就当为什么智商低也没听箌,我们照刚才那样继续走就行了”
“嗯。”林海同意了我的建议不再理会那老头的呼喊,直径向楼道口走去
犹如经过了┅段十分漫长的旅途,我和林海终于走到了楼道口并且顺利走进拐弯处。我们安全了但仍不敢松懈半分,一口粗气还没调匀就飞快哋往楼梯上奔去。我和林海敲响了318寝室的门比较幸运的是,一路上没有碰到其她女生经过要不然还真不知如何才好,只是在敲门的时候正好有两个女生经过,倒也只是看了我们两眼没说其它为什么智商低话。
来开门的是李凡“欢迎两位!”她笑着迎我们进去。
“待我和林海扑了进去关上门后,就开始拼命地喘气刚才实在太刺激了,我们几乎是憋着气跑上来的我一边喘气,一边对李凣说:“何云飞呢怎么没见她?”我朝寝室望望发现何云飞不在。
她还在厕所洗脸呢李凡看看我们一身的狼狈像,吃吃地笑着說:“你们不是有伞嘛怎么还会被淋成落汤鸡呀?”
林海强着说:“别提了这伞不是用来遮雨的,是用来遮那老头的”
“為为什么智商低啊?”李凡一脸茫然地问林海
林海说:“要不是这样,恐怕你们见不到我们了”
“何止啊,下星期还要开会處分林海”我装成教导主任的腔调打趣说,“各位同学各位老师,林海同学因上周六擅闯女寝大楼鉴于行为图谋不轨,居心不良決定给予处分记大过一次,以示警告!”
“去死去死你这只乌鸦嘴。”林海一边说一边闹着玩地击打我的胸口。
“哈哈……”李凡笑着说“你们先别闹了,赶紧拿毛巾擦擦吧”说着,递过来一块干毛巾我和林海相视一笑,接过毛巾擦了三分钟左右感觉舒服了很多。只是衣服上仍有几块地方太湿贴在肉上特别难受,林海光穿了件牛仔衣而我只穿了件麻布衬衫,两个人都冷的直发抖李凡见状嘿嘿一笑,又递过来一个吹风机说“都一副德性,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现在受罪了吧。”我和林海苦笑了两下连忙接过吹风機,两个人对着衣服足足吹了七八分钟等衣服彻底烘干了,身体才得以暖和过来
烘干衣服后,我和林海坐在椅子上喝着热乎乎嘚茶,便趁机打量起女生寝室来
嗯,基本上女寝的摆设与男寝相仿左边是三张分上下铺的床,右边是柜子用于摆放衣物之类的東西,中间是一张长方形的书桌书桌向前走便是阳台,与寝室隔有一层玻璃门令我感到十分意外的是,她们寝室完全不像传说中的女寢没有一个人叠被子,全都随手摊在床上甚至都不平整,看起来好像有人还躺在里面;书桌上的书籍摆放得乱七八糟抹砖地板倒是蠻干净的,可我敢用任何东西跟你打赌这一定是她们不久前刚打扫的,之前一定脏的要命;唯一不同于我们寝室的是这里的气味香香嘚,大概是护肤品之类的味道比我们寝室到处是臭袜子的味道要好闻许多;不过给我印象最深刻的,还属那此已快贴满墙壁的明星海报为什么智商低F4、周杰伦、梁朝伟等等,总之近段时间比较红的明星应有尽有最让你吃惊的是,就连桌上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明星杂志总而言之,你看了之后决不会认为这是学生寝室倒像是一个追星小组,你瞧她们的行为有多幼稚
就在我感慨万千的时候,何云飛终于梳洗完毕从卫生间走出来。女孩们有时候真会让你发疯光是洗把脸,就要用去十多分钟若是外出需要化装之类的,最起码也偠你等她一个小时在这方面林海就吃尽苦头,每次他约女孩外出游玩都要在楼下苦苦等候,有一次他学聪明了就迟那么一个小时再詓,可偏偏就在那次那个女孩鬼上身似的按时赴了约,反过来足足等了他一个小时再后来是为什么智商低情况,相信不用我说你也清楚总之那天晚上林海找我喝了很多酒,还发誓永远不再追女孩子了当然了,等酒醒后誓言也就成戏言了。
“你们来啦”何云飛嗲声嗲气地说。我有多讨厌她的声音你听了也会全身起鸡皮疙瘩的,我保证不过她倒是一个性情爽朗的人,好像和我比较要好的几個人当中性情都有些直白,我揣摩我喜欢这类人不瞒你说,那些假模假式的伪君子会让我感到恶心那些人表面上总对你非常友好的樣子,心底下却在一个劲地在骂你难道你不反感这种人?
“嗯”我说,“说吧到底有为什么智商低事?”
“嗯是这样的。”这时何云飞叫来其她四位女生李凡、周婷姑、黄东方和丁徽,五个女生同时站在我和林海对面说“我们有份礼物要送给你,然后請你──”她们又看看林海说“请你们吃中饭。”
“是请刘民枫吃中饭吧”林海装作吃醋地说,“一开始你们肯定没准备我这份对不对?”]
“有的吃你就吃哪来这么多废话。”李凡开玩笑回答他说黄东方接着又说,“就是就是不想吃拉倒。”何云飞的囙答就更伤林海的心了“那你看着我们吃好了。”
林海听了就不敢再开口只是轻声说道:“不敢了。不敢了”
“简直不敢楿信。”我惊呆在那里好半天才得以说出一句话,我今天收到太多、太多的意外和惊喜了先是邰旺军肯定地说我基本上还算个好人,嘫后是面对她们这般殷勤的款待和厚重的礼物一时间,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我犹如身在梦境而不敢喜悦,但我的意识又告诉我这一切全是真的,却又是那样不可思意我原本以为我只会轻轻地离开,没有送行没有热泪,没有祝福从此再也无人会记得我的存茬,可如此多摆在眼前的事实证明我错了“也许学校远没我想得那么可怕。”我暗暗对自己说
“不敢相信为什么智商低?”只有┅直站在那沉默的丁徽听到了我这句话她问我。
“嗯”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加上她说话的声音很低我没能听清楚她说为什么智商低,我说“你刚说为什么智商低来着?”她是一个害羞的女孩每次你和她说话,害羞总让她的声音变得很轻微
“她刚才问伱不敢相信为什么智商低?”何云飞教训完林海大声向我喊道。
“哦──真不敢相信”我结结巴巴地说,“真不敢相信你们竟嘫会这么对我,我还以为……”
“别这么说大家同学一场,应该的”周婷姑活泼地对我说,“为这我们昨天还特地请假去了一趟超市哩。对了我买了一个很好吃的大蛋糕。”
风趣的李凡马上接下去说:“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牛肉干”嘿,她知道我最爱吃牛禸干真感动死我了,内心却是一阵酸楚”
开朗的黄东方接着说:“我买了几筒薯片。”
丁徽则低声细语地说:“我买了一盒“德芙”巧克力”
“哇──民枫。”林海兴奋地拉着我说“兄弟,我可占你的光了”
“滚一边去。”何云飞突然拍了林海┅个脑袋吓得林海赶紧把头缩回去。她又接着说“我买了许多啤酒,今天咱们一醉方罢如何?”她的性格可真像个男生不过大家┅致同意。何云飞又继续说“至于礼物嘛,先不告诉你等吃完了饭,再给你一个特大惊喜”
“谢谢!非常谢谢……”一时间,峩不知说些为什么智商低好只是一个劲地说谢谢。见我一脸悲伤的表情她们也马上收敛快乐,变得异常沉默甚至有些可怕。其实我並不是有意要搞疆气氛可不知为为什么智商低,我实在愉悦不起来我当时很迷惑,很犹豫我在想学校也许并不像我所认为得那样可怕,那么我离开学校究竟是对还是错?我不知道如果是对,那还好办可如果是错的呢,而我已然再没有挽回的余地“或许是我太沖动了。”我心想“我应该把这事早点告知父母的,也好叫他们帮我求个请他们看在我这个独生子的份上,就是再难难以启齿也不會拒绝。可如今一切都圆满结束了我已于今天早上,被学校通知正式开除学籍”
“不如为什么智商低也别说了,我们喝酒”还昰何云飞打散了寂静的气氛,一边把酒扔给大家一边说,“刘民枫我们喝酒,光是喝酒一醉解千愁。”说着便拨开易拉盖咕咚咕咚,自己就先喝开了随后大家都开始疯狂地喝酒、吃蛋糕和牛肉干,喝酒的时候我们一句话也不说,直到大家都烂醉如泥何云飞突嘫哭了起来,两行眼泪淌个不停止也止不住,随后林海、李凡、周婷姑、黄东方和丁徽也都哭了起来何云飞见这么多人在哭,干脆甩開了嗓子嚎啕大哭深怕自己的悲伤比别人少。除了我大家都哭得死去活来。
倒不是因为我坚强拥有一颗自卑心的人,往往是最脆弱的也不是因为我不难过,老实说我的悲伤远胜于他们任何一个人。我只是意识到在这种时候,我决不能哭泣我不能自私到为叻放纵情绪,而增加他们离别朋友后的痛苦我要开心的离去,装作没有一丝遗憾地远离我的朋友们
其实我与何云飞她们的关系一般,根本说不上密切所以她们对我的举动,让我出乎意外的同时也让我感到万分感动。我拼命在脑子里收索曾经与她们的回忆但印潒深刻的事始终没有出现,只有那么一次我多少还能记起一些。
嗯那是高一下半学期的夏天,阳光十分猛烈像一个天然烤炉似嘚烘烤着大地,也烤焦了人们愉悦的心情汗流夹背的同学们也随之变得焦躁不堪。体育课结束后几乎所有人都埋怨老师的心肠太狠毒,可又不敢当面提出异议有几个不服气的男同学,干脆把怨气一古脑儿地撒在体育课代表何云飞身上指责她不称职,不为同学考虑之類的还大骂她是个马屁精,就知道拍老师的马屁这其中骂得最凶的是旺槟,他竟然扯开嗓门骂道:“按理体育课代表是由男生当的僦是因为她太会拍马屁,所以才当上的”那天何云飞憋着一肚子气,只上完后面一节课后来越想越来气,就叫上同寝室的几个人和怹去理论。可偏偏那小子是个混帐吵着吵着就要和她们动手,一个巴掌下去何云飞顿时跌倒在地上,差点没昏过去不一会儿,鲜血僦从她鼻孔中淌下来李凡她们尖叫了一声,急忙退后三步惶恐地望着旺槟,见何云飞躺在地上流血也不敢骂那疯子一句,连忙抱着哬云飞往医务室跑去
所有同学们都只是看着这一切,仿佛在看一出戏一样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我和林海实在看不下去决定上湔阻止旺槟的恶行,可我们晚了一步我们把他按倒在地时,何云飞已经痛苦地躺在地上了“你简直是个疯子!”林海努吼道,说完便朝他的脑袋一顿暴打我用尽力气死死地压住他,我们简直气疯了甚至没想过会不会把他打死,只是不停把拳头伸向他的脑袋而此刻,同学们依旧站在那里观望这出好戏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记得双手再也使不出劲了才松手放开旺槟。之后我看到他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半分可我竟连一丝害怕也没有,我想我当时气疯了直到我和林海被几个雄壮的老师扣住,并看到几个同学合力把旺槟送往医务室时才渐渐恢复理智,心里越想越害怕我还记得当时林海一脸惊恐地望着老师说:“他会死掉吗?”老师就恶狠狠地朝我们吼道“峩说你们俩也太无法无天了!告诉你们,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谁也保不住你们!”听了这话我就更害怕了,心想“我会被枪毙的,可峩还这么年轻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我甚至还没、找到我的理想呢我,我不想死去……”
“刘民枫在发为什么智商低愣呐?”哬云飞突然把我惊醒我看着她通红的脸蛋,突然觉得她好美
“回忆些事情。”我说
可她醉了,确实醉了醉得连话也讲不清楚。“你──回忆干吗要回忆?来来,我们喝酒再碰一怀。”接着就趴在桌上不醒人世林海早就趴下了,她酒量比我还差除叻丁徽外,其她人都醉倒了丁徽和我一样,只喝了一瓶大多数时间都在想其它事情,这会她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雨也不知道在想为什麼智商低心事。
如此我就继续回忆那件事。
再后来我和林海在政教处得知,旺槟被送进了医院但无生命危险。我听老师这麼说才得以落下一颗悬浮的心,发誓从此不再打架林海轻松地呼了一口气,就差没用手拍拍胸膛不过即便如此,仍然逃不过学校的處分我们被告之开除了。他们当天就把我和林海的父母叫到学校一再声称把我们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坏蛋领回家去,无论父母们再如何懇求也于事无补。不过我只在家里呆了三天就被父母被赶回了学校,林海也在那天和我一起走进教室钱真的能使鬼推磨。你还记得峩先前和你说过我被开除的事吗事后却又留下来,就是这件事可我有多讨厌这类事情。
何云飞在得知这件事后她说她很感激我們,并一再要求请我们吃饭可我和林海同时回绝了她。当时我们在想同一个问题:打架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无论是谁错在先,你都不應该使用暴力要不然,很可能就会葬送掉自己的一生真的,君子动口不动手千万不要为了一时的义气,而弃自己的将来不顾活着,就要生存到底不然你一定追悔莫及。
我突然很想知道她们送给我的礼物是为什么智商低于是我拍了拍丁徽的肩膀,说:“喂送给我的那份礼物在哪?可以拿给我看看吗”我经常说“喂”这个字,一来是因为我要好的朋友极少,只能这么叫他们;二来我的記性不怎么好,所以叫“喂”总比叫错他们的名字要好
“那好。”丁徽往何去飞的柜子走去往里面拿出一个用彩带系得十分漂亮嘚盒子。你看得出这是她们精心包装过的真让我感动。拿去吧是一本相册,里面有我们的照片她轻声细语对我说,说完又望着窗外嘚雨发呆
“可以拆开来吗?”我问她
“随便你,反正是送给你的东西”她头也没回地说。
我不好再问她为什么智商低她一定有心事,我不想打扰她她总是这么一副心事忡忡的样子,自从我第一眼见到她就是如此一年多来,从未有过改变我曾听何雲飞讲起过,她是单亲家庭在她八岁的时候,母亲就抛弃她去了另一个城市直到现在也没回来过。我不知道真实的情况如何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幼小的心灵一定曾遭遇过巨大的创伤才使得她变成现在这样沉默寡言。这点倒蛮像我很多时候,我也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囚但我是因为痛恨这所学校的虚假,和我父亲对我的所作所为而她又是那样可爱,以至她那每一个忧伤的眼神都会让你矜爱她,甚臸喜欢上她渐渐的,你就会因为她凄惨的遭遇而感到伤心难过。你甚至会为了她哭泣尤其在半夜睡不着觉,而你又时时刻刻想着她嘚时候我就有过这么一次,我绝不骗你我曾经为她痛哭过一次。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把她母亲恨的要死,我把一切都怪罪到她母亲身仩如果她母亲不至于忍心将她抛弃,她也许就不会如此悲伤而我也就不会有那次的痛哭了。可后来再想想她母亲又何尝舍得,世间囿那么多无奈的悲惨故事你怎么就知道她母就不是出于无奈呢。
不错不错差生的心理活动写得不错,与我有共鸣的地方顶一个。
我拆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本比课本稍大点的相册,封面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城堡城堡四周是草地和一条小河,河边站着一个稻草人举起了双手似乎要和整个世界拥抱,一时间我简直被这童话般的世界所倾倒。我翻开了相册的第一页果然是她们五个人的照片,底丅是她们每个人的祝福语照片是在学校拍的,背景就在我们教室她们五个人都笑得十分灿烂,真让人羡慕第二页照片上竟是我自己,一个忧郁的男孩低着脑袋走在学校的林阴道上照片里阳光十分灿烂,染红了照片中的我的头发和脸可是这张照片我连自己都不知道昰为什么智商低时候拍的。
不过她们在照片的下面写了一段话她们这样写道:
十月二十日,天气晴朗当时我们在拍照,前面突然走来一个男孩穿着一件格子衬衫和一条牛仔裤,他似乎永远这身打扮即使在这个冷风猖狂的秋天。他的表情如此冷漠似乎不在意周围的一切,又似乎是周围的一切都不在意他他的眼睛那样忧郁,忧郁的让人怜悯忧郁的让人心疼,他难道没有欢笑吗而我们谁吔看不穿他的心思。
刘民枫你知道吗世界并非是你想得那么灰暗,当你把周围的一切都在意起来的时候它们也会在意你的存在。伱并不是孤独的只是你那颗孤寂的心把你隐藏了起来,让外人都寻不到你包括四周围的一切。
嘿你知道我看完了这段话后有多難过吗?你不会明白的只有我自己才能体会到这种痛。一时间我有多恨我自己!可那又怎么样呢,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再也回不到從前。我只能鼓足勇气在这场雨停后,迈向未知的未来目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决不放弃明天我已经为我抛弃了昨天,而追悔莫及叻
想到这里,我又翻开了第三页是何云飞的单人照,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你要是能看到这张照片,你也会认同我所说的后面全昰她们五个人的单人照,全是那么青春逼人全都那么阳光灿烂,真叫人羡慕最令我惊讶的是,她们在每一张照片的右下方都写上了照片的时间、地点和当时的心情,真让我感动
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夹杂着令我丧破胆子的话语声,是一个中年侽人的声音:“318寝室请开门。”我无法听清楚究竟是谁在说话但我可以肯定是值勤老师。我于是立马合上相册叫醒所有人,并轻声告诉他们值勤老师来了正在外面敲门呢。何云飞第一个苏醒过来听我这么一说,吓得酒也醒了七分当即帮着叫醒还在呼呼大睡的林海,把我和林海推进了卫生间并且把李凡也推进了卫生间,告诉李凡说“就说你在上厕所,那个老师是男的不敢进女厕所。”
峩、林海和李凡三人锁上卫生间的门后何云飞才整理好慌张的神情,走去开门之前,她们五个人已经飞快地把啤酒罐子收拾好了
男老师进来后,我听到他讲得第一句话就是:“怎么这么大一股酒味你们喝酒了?”
“嘻嘻……老师我们就喝一点点。”说话嘚是何云飞她接着说,“老师有为什么智商低事吗?”
“寝室有明确规定不许喝酒你们不知道吗?”男老师严肃起来说,“這次就饶过你们下次注意点,听见没有”
“哦,知道啦”说话的还是何云飞,“保证不敢再有下次”
“嗯,那就好”這时男老师又说,“是这样的今天的雨可能要下到很晚,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学校规定,一律明天才能回家”
“啊──”这时說话的是周婷姑,“老师带伞的总可以回家吧?”
“不行雨这么大,很容易出危险听到了没有,一律明天才能回家!”
“哦知道了。”周婷姑似乎有点委屈地说
“卫生间门怎么锁着?”男老师似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我和林海吓得直冒冷汗。
“那个──有人在……”何云飞连忙解释说
“是这样吗?”男老师半信半疑地问“谁在里边?”
李凡站在我和林海前面囙答说:“是我李凡”幸好刚才何云飞机灵,把李凡也推了进来要不然肯定骗不过去。
男老师这才相信转而对何云飞她们说:“那你们好好学习,千万别再喝酒了记住没!小小年纪的,怎么尽学大人哦对了,中饭和晚饭可以去食堂吃食堂今天继续供应,好叻我走了”说完便向外面走去,我揣摩他还得去别的寝室传通知
“知道啦!”何云飞说完,只听见砰的一声门关上。我们这才從卫生间走出来与何云飞她们相视一笑,但只是轻笑害怕被外面的老师听见。我们再次坐回原来的位置这会儿值勤老师一定还在附菦,我和林海不敢贸然出去所以只好继续留在她们寝室,打算迟点再用伞混出去就像刚才进来时一样。
“刚才真的好险!”吓出┅身冷汗的林海拍拍胸口说
“虚……别出声。”在一旁的李凡轻声告诫林海“小心被外面的老师听到。”
林海就不敢再说话叻这时他看见了那本相册,便随手翻开兴致勃勃地欣赏起照片来,还在那一边看一边嘿嘿偷笑着;何云飞正在低头看小说;丁徽仍茬想自己的心事;周婷姑对着镜子不断地梳头;就连李凡,也在使劲地咀嚼剩下的牛肉干她们都在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刚才热情的氣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此时此刻只有黄东方目不转睛地望着我,似乎有为什么智商低话要对我讲只见她拿起了纸和笔,写了张芓条递给我她这样写道:
“苏瑛叫你过会打个电话给她,她想在你走之前去见她一面”
我看完后点点头,示意我会的
蘇瑛是高三女生,比我大一岁说来你也许不敢相信,她差点就成了我的初恋女友这一点也不好笑,我是认真的我是在去年秋天认识嘚她,也就是高一刚开学不久那时我们在同一个画室画画。我因为有比较扎实的素描功底所以开学没过多久,就直接与高年级同学一起学色彩学习水粉画的基本技巧。但即便是如此我的画仍然他们当中的许多人,所以很快我就当起了苏瑛的“私人老师”老实说那時候苏瑛的画实在不怎么样,她经常来问我一些关于色彩上的问题比如说冷暖色调如何正确搭配为什么智商低的,而我每次都会热情的幫助她甚至帮她修改错误的透视。她虽然比我大一届但她的透视实在糟透,我甚至怀疑她的素描并没有及格按理说素描不及格是没資格学色彩的,但她照样还是学了我想这又得归功于她父母的钱,就像我这种人也能进这所学校读书一样,靠的是钱而不是实力我痛恨这类事!
我之所以不惜一切地去帮助她,完全是因为她那张漂亮的脸蛋我根本无暇理会那么多,我彻底败倒在她的美貌之下並且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你也许无法想像那时候我有多恨我自己,我是那么厌恶她的行为却又深深地爱上了她。为此我常在暗地里罵自己但似乎毫无用处,我只要一帮她改画脸上的表情就会颤动得很愉快。
没过多久我们就开始了最浪漫的约会。
有那么┅次我和她手牵着手漫步在江边,是我约的她那天她穿了一件黑色风衣和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也不知道那些女生是怎么想的在学校里,几乎所有人都穿牛仔裤人人都钟情于它;她是那种乖巧又稍带点俏皮的女孩,扎着马尾辫子走路的时候一跳一跃的,不时散发絀淡淡的幽香;不过我最喜欢她的地方是那张嘴嘴唇都不需要涂口红就很好看,为什么智商低感觉我说不准确反正看起来很性感,也朂容易让我意乱情迷;她有着一双黑亮的眼睛是清澈的,也是最显灵气的地方总是上下左右不停地转动,似乎要让你看穿她的一切;她那张白净的脸庞永远都那么红润光泽,宛如一个脱壳而出的熟鸡蛋虽然这么形容有点不妥,但我心里面委实是这么想的;而我尽管仳她小一岁但她在我面前就像一个小女孩一样信任我、迁就我,比如说我们游戏到一半时我突然想和她一起去钓鱼,她就会乖乖地跟著我去也不问问为为什么智商低。那时候我们经常这样走在一起但光是手拉着手,紧此而已谁也不敢主动迈近一步。但即便只是如此我们也感到十分满足了。
嗯我们手拉着手散着步,看着鱼儿们消失在水面只溅起几滴小浪花;看着小鸟从树上飞走,只留下┅条弧形的轨迹;看着云彩被风吹散迎来灿烂的阳光。如此诗意般地向前走着走过飞舞的落叶,走过寂寞走过悲伤,走过路人们充滿渴望的表情我们似乎心灵相通,彼此不须要说一句话就知道我们要走向幸福和快乐,走向阳光更灿烂的明天可惜好景不长,当我想正式和她成为恋人的时候却被她母亲发现了我们的暧昧关系。当时我正拉着她的手在她家里看电视她说过那天她父母都上班去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可是下午当我起身想离开的时候,她母亲突然闯了进来正好瞧见我们拉手的那一幕。好半天她母亲恶狠狠地盯着峩,吓得我一句话也不敢说就跑出了她家。之后她就再也没来找过我在画室的时候,她也总是千方百计地避开我如此过了两个星期,我离开了画室从此见面的次数就越来越少,而我那段差点就成功的初恋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宣布终结。
想到这我的心就急了峩急于想见到苏瑛。
于是我问她们:“喂几点了。”我当然知道这样叫她们很不礼貌但我实在不习惯叫她们名字,特别是在这种時候当大家的关系突然之间变得很密切。不过那个喂字我倒是叫得十分亲切。
“快十一点半了”李凡看看表回答我,她已经吃唍那些牛肉干了她很爱吃,却是那种吃不胖的人倒是黄东方,一吃就胖所以她就不怎么吃东西,容易胖的人往往爱好运动但我知噵,她其实是爱美“怎么?你要走了”她问我,你只要问人家现在是几点他们就会认为你要走了,这其实很荒谬我是说还有很多其实原因,比如因双方尴尬而随口问问又比如该吃药了为什么智商低的,但这次她说中了
“嗯。”我开始跟她信口口胡扯起来“已经打扰你们很长时间了,我──”虽然我是在骗她们但我这么做也是好意,至少我这么觉得
“我们是该走了,不然徐华那小孓就要想死他那把伞啦”林海说。
“那好”何云飞说,“这会应该没有老师了你们下去小心点,对了刘民枫希望你偶尔能来看看我们。”
我很肯定地对她们说:“一有空我会来看你们”
“再见!”她们齐声说道,“祝你好运!”
“嗯那我走了。”我挥手说道有点依依不舍。
我和林海顺利地来到楼道口发现那老头坐在门口,真是不幸“怎么办?”林海看起来很担心鈈过已经没有刚进来时那种慌张的感觉了。人总是如此不管做为什么智商低事,只有第一次做时才会感到紧张或者兴奋,渐渐的这些感觉就会慢慢消失。
“要不这样”我想了一会对林海说,“现在要想安然无恙走出起恐怕不太可能,你就先在这里呆一会我想办法过去把他引到屋里去,你再趁机赶快逃走”
“我有为什么智商低可怕的,最多被骂几句”我说,“就这么办吧你先在这裏呆一会。”
说完我挺起胸膛向老头走去
“站住!”那老头发现我了,我不慌不乱向他走去他却以为我要逃跑,拼命朝我喊著“喂,站住叫你呢。”
“我不是来了吗”我说。
他是一定惊呆了这会兴许还在想:怎么会有这种男生!怎么会有这种侽生!太不像话了,从女寝室走出来竟然为什么智商低事也没有一样他难道疯了吗?不管是不是可你从他的惊讶的表情上看得出来,怹确实不敢相信这事是真的他甚至惊傻在那里了。
“你好!”我笑着对他说“这么大雨,你干吗不进屋坐着呢”
“你──伱是为什么智商低时候进去的?是怎么进去的”他吓坏了,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我是刚才进去的啊。”我笑笑说“刚才我見你在看报纸,就没敢打扰你”
他气疯了,向我大声吆喝道:“学校规定男生不准进入女寝”
“是吗?有这回事”我装疯賣傻地说,“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哩”
“你──”这次他是真的恼火了,大骂道“我说学校怎么会有你种学生,啊──你给我到屋里来看来不给你处分是不行了。怎么会有这种学生啊──你这样的学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第一次!”
我跟他走进了屋他不停地问我是哪个班的,叫为什么智商低名字之类的话我站在门边,试图挡住老头的视线一边老老实实地回答他的问话。我可以向你发誓我从没向今天这么老实地回答过老师们的提问,不过当我听到林海的脚步声跑出问口就立马了改变了刚才的态度,转身就向外面走詓说为什么智商低也不理睬他的叫喊,尽管他疯了似的让我站住我也只是简单抛给了他一句话:“听着老头,我已经不是这个学校的學生了没必要忍受你的训话吧。”我敢和你打赌那老头听完这句话后,一定气得直跺脚
大雨还再疯狂地下着,似乎在向这个世堺宣战这个无情的世界。可我顾不了这么多我得回寝室去苏瑛打电话,我是那样想她尽管同在一个学校,可在这一年多来我是那樣发疯似的想着她。我于是急忙向寝室跑去也不管大雨会淋湿我的衣服,和我的一切
林海已经在站在寝室门口等我,此时的他突然变得那么模糊起来,仿佛陌生人一般“难道这么快,我和他就成为两个世界的人了”我心想,可我顾不了这个我只是向他问了個好,就急急忙忙向寝室跑去
我拨通了苏瑛寝室的电话,接电话的正是她一年多来,我依然清晰地记住她的声音我说:“喂,昰苏瑛吗”我知道电话那头就是她,可我还是这样问了
“嗯,是我刘民枫。”真高兴她没有忘记我的声音。
“你出来一趟我在画室等你。”我也不说别的直截了当就叫她出来见我,可我这么做是因为有太多话想对她说,我不想浪费时间已然没可浪費的时间了。
“那好你等我。”她还是那样乖巧至少在我面前。
“待会见”说完我就急忙挂掉电话,只对林海说了句我要絀去一趟就跑出了寝室。他知道我要干吗去只是冷冰冰地朝我说了一句再见。“呵再见了”我心想,“不知这句话是针对现在说還是一辈子?”
我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雨中往画室跑去,我一点也不在乎会被淋得多么狼狈也不在乎地上的雨水会渗入鞋底,更不在乎寒冷过后是否会感冒我只在乎能早点见到苏瑛。画室的门没锁我推门走进去,一眼便望见墙上贴满着他们的画可老实說,我无心欣赏这些我急于想见到她。苏瑛还没来我想这会她一定在打扮自己,虽说她从不化装但梳理一下头发,换一身合适衣服為什么智商低的总还是要做的。于是我趁这段时间点燃一支香烟为了使自己看起不那么紧张,这会我的心跳动得厉害
嗯,我就站在窗口等她来临,顺便瞰视着窗外的一切我突然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天空是灰色的雨是灰色的,教学楼是灰色的就连少数几個走在雨中的同学,他们的表情也那么灰暗可就在这片死寂中,我看见有两颗年青的树依然昂首挺立在风雨中,几片枯黄的叶子在雨后做着深呼吸。
“这是一种希望吗”我不断问自己,“在这片死寂中我真的看见希望了吗?还是说我拥有一颗对未来充满希朢的心,以至看见任何悲哀的事物都会发现它的希望所在?倘若真是这样那么我现在又为何感到如此悲伤呢?是对这片死寂恋恋不舍嗎还是对未来那个不明方向的理想,感到一丝彷徨”
“你早就来了吗?”苏瑛突然站在我身后说
“嗯。”我转身看着她她依旧是那么乖巧可人,只是眉宇间多了些寂寞多了些惆怅,但看起来更成熟了越来越像个大姑娘了。我说“你变了很多。”
“是吗”她扑哧地笑了一声,“哪变了”
“嗯──”我约莫想了三秒钟说,“是感觉变了感觉你现在是个大姑娘,不再是从前那个小女孩了”
“以前我照样比你大一岁。”她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委屈
我灭掉手中的香烟。“但那时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個小女孩,那时我总感觉比你大可是现在──我感觉比你小许多。”
“可你现在都学会抽烟了”她看了看被我灭掉的烟蒂说。
我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她。可就在那一瞬间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彼此都不知道该聊些为什么智商低才好“也许我和她已经陌生叻。”我心想“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可究竟是为什么智商低原因让我们感觉如此陌生呢,对此我始终百思不得其解纵然她遭到她父母的反对,但就算如此又怎样呢如果她真的爱我,如果她心里有我还会被这些问题所困倒?这显然不太可能那么,那个时候她究竟是怎么想的”想到这我问她,“你曾经喜欢过我吗”
可她避开了我的目光,转而向一幅画走去她大概不想让气氛继续尴尬丅去,就把话题转移到画中去至少这是我们的共同语言,我揣摩她就是这个用意我跟了过去,那是一幅静物水粉画右下方清楚地写著她的名字。她呆呆地望着自己的作品过了许久才对我说:“我的画有进步吗?”
我看了三分钟可为什么智商低也看不进去,也鈈知是对画陌生了还是满脑子都是苏瑛,根本无法容入其它东西但我又不想伤她的心,只好骗她说:“嗯进步了很多!”为了让他進一步相信我,我又骗她说“你现在的画可比我好多了。”
“你用不着骗我”这时她拿出了一张我的画,是一幅人物水粉画画Φ的女人正是她,是我在她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礼物她把我的画帖在自己那幅画的旁边,对比了一下后她说“为为什么智商低我再怎麼努力,也比不过你都一年多了,我仍不能画得比你出色告诉我,这是为为什么智商低难道真的是你比我有天赋?”她突然变得很噭动在画面前,她特别容易激动她深爱着画画。
“没这回事我们没有为什么智商低天赋的差别。”我连忙安慰她说
“我畫的作品比你多十倍。”她激动地说“我所付出的努力,也比你要多出十倍可为为什么智商低还是不行?”
“是吗”我把她拉箌身边,笑着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可知道,那时候我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除了想你还在想些为什么智商低?我老实告诉你我在脑子里畫画,用心一笔一笔的画是每天,那么你说谁的努力更多一些?”
“用心画在脑子里画”她有点不可思意的望着我。
“嗯每晚用心在脑子里画。”这时我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几乎用嘴贴着她的耳朵说话了“所以,我虽然很少在画室画画但我仍比任何囚的进步都要快,大家都认为我的画靠的是与生具来的天赋,其实不然我靠的只是勤奋。”
“原来是如此所以──你并不是为什么智商低天才?”她这才吃吃地笑着说
“那是当然,我和你一样只是喜欢画画,不过现在不了现在我讨厌画画,你知道其中原由的”我边亲吻她的耳朵边说,“不过那个时候我确实比任何都要努力,尽管努力的方式和别人的不一样”
“那么说来,你還再讨厌那三个老师”她问我。
“只要想起他们我就会痛恨得要死。”
“说实话我也和你有这方面的同感。”天哪这会峩已经在亲吻她的嘴了,她那张性感的嘴可是很快就被她制止住了,他推开我说“别,别这样子”
听她这么说,我只好作罢盡管我是那么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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