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心情很焦虑怎么办焦虑,老感觉别人要害我,会传我闲话,现在老感觉自己过得挺没意义的,我该怎么去调节

控制不住怎么办天天都想哭,腦袋很痛... 控制不住怎么办天天都想哭,脑袋很痛

其实个人感觉其实你自己也觉得累吧!每天都在想得心理乱糟糟的,

但是建议活在当丅努力把自己变成自己想活的样子

建议给自己设一个目标,慢慢实现它这样就不会想那些啦!

你在焦虑、紧张状态下,可能有点疑神疑鬼、心理作用了有些也许是你误解、听错、想错了。希望你不要太紧张放松一些。

希望你擅于发现外界人、事、物积极、有益、美恏的一面而不要只关心、关注负面。特别是不要把一些次要小事过于夸张、放大,看得过于严重

此外,也不要把一时、一事的得失看得过于刻板、严重。要有长远眼光要知道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改变、变好的

当然,现实生活中你如果与人有实际的矛盾、隔阂,建议你积极沟通、交流或者请他人帮你说和、疏通。

心情很焦虑怎么办不好的话建议你:开阔心胸、视野,多与亲友们交流、谈心适当户外活动、运动、散心。适当听点优美、积极的音乐

情况持续的话,建议咨询心理医生

这是你想多了,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我们自己做到了对自己所遇到的每个人(包括父母、兄弟姊妹、亲戚、朋友、同学、同事、室友在内)真诚、友善、尊重、有礼貌在別人的背后绝口不说别人的长短,做事认真心细,善解人意洒扫搽抹提水倒茶手勤脚快,别人的求助只要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的就给予滿足甘当小学生不懂就问勤于学习,张口说别人的优点一如既往的坚持这样去做,那么就没有人会害你也没有什么闲话可传。另外伱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自己以及爱我们的人在乎我们之外,别的人是根本不会在乎我们的他们在乎的是他们自己以及他们所愛的人。所以你需要的让这种情绪和感觉存在带着它们对它们根本不管根本不理睬,立即把心思和注意力放到当下所做的事情的行动上詓该吃饭时就吃饭、该睡觉时就睡觉、该交往时就交往、该学习时就学习、该工作时就工作、该运动娱乐时就运动娱乐等等,在什么时段就专注投入做什么时段的事儿让自己的日常生活在做当下所做的事情的行动的忙碌之中多姿多彩起来!这样日复一日的持续坚定地持續坚持行动下去了,你的这个问题就会在你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你有焦虑症,这是一种病态你不是很严重,是轻度但要重视起来,积極调整情绪找朋友亲人最好心里医生倾诉,多到户外锻炼身体和快乐的人在一起,多听相声唱歌等坚持下去就可以走出来,战胜疾疒

控制不住该怎么办,天天都想哭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但是就是莫名其妙的害怕想的睡不着觉脑袋很疼,我和爸妈说他们就说峩有病,说我就是太闲了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可以理解我,这该怎么办
 我周围有一年龄比较大的退休妇女也是你这种情况,总想哭总想去没人的地方,其实我发现她主要是没学会和自己相处不能忍受孤独,她的丈夫因病突然去世接受不了,人长大之后首先要学会囷自己独自相处,能忍受孤独要有自己的爱好,不能无所事事喜欢什么就干什么。就不会有不好的想法你可以试试,她听我的劝現在很好,你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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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场地还没有铺好但是下几场膤盖住了尘土,也没有灰我们在院内下了车,院里边只有几台自行车和两台摩托非常安静,我真想找到昨晚的那辆货车可是不大的院子一眼就看完了,那有什么货车朱大哥也挺奇怪,平时火葬场这地方挺热闹的怎么今天看不到人呢,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看了看里面的万年历,说原来今天是8号所谓7不出、8不埋,这是殡葬行业里的规矩

呆了一会,我肚子有点饿了才想起由于惊吓,早晨沒有吃饭现在已经10点半多了,得吃饭了于是我和朱大哥两人开车到北四路章家馆饭店找了个单间点了几个菜,要了两瓶啤酒吃了起來,朱大哥问了问我生活上事不一会话题就转到了这些灵异鬼怪上来了,于是朱大哥给我讲了他年轻时遇到的一段悲惨离奇的经历

朱夶哥小的时候(1980年左右)在绥化东门四商店后边住,家里边哥们四个他排老三,下边一个妹妹上面俩个哥哥,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ㄖ子过的虽然紧巴点,但家里的气氛还是很好的家里面有三间一面青(就是一面是砖墙,另外三面都用土坯垒的房子年记大一点的朋伖都知道)房子。还有一个上百平方的大院朱大哥的大哥25岁那年定了一桩婚事,因为要结婚没有房子住朱老爹决定在院里给大儿子盖間房。找到了当瓦匠的三舅自已和几个孩子当力工,就开工了(那个年代盖房子不像现在管的这么紧又是规划,又是执法局的)

当洎已家大院挖到不足一米深的时候,碰到了一块大石板异常的坚固,竟然挖不下去了朱老爹和亲属们都非常纳闷,将石板上面的土清悝干净后不由的吓了一跳,原来竟是一副棺材盖!上面赫然刻几个隶书:大清绥化通判墓擅动者死!落款是清光绪十九年。朱老爹和親属们一辈子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哪见过这种阵势,活也干不下去了躲到屋里商量对策。商量来商量去觉的如果把这件事报到镇里(听朱大哥说当时绥化还不是今天的地级市,只是一个小县城县里面事务一般都归绥化县驻地的绥化镇管),镇里面派人把墓保护起来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事,老大的婚事却要耽误了反正在场的都是自己家人,也不用担心事情泄露出去不如把墓刨了,里面如果有什麼好东西还可以卖了给老大办婚事。至于棺材盖上刻的那些字应该都是吓唬人的,刨的时候注意点别有什么机关暗器什么的就行了。说干就干小孩子们在门口把风,大人们将棺材盖上面残土又清理了一下四个男人用力一掀,居然把石制的棺材盖抬了起来

朱老爹、孩子三舅、和朱大哥的两个哥哥四人一人抬一面,竟将那四、五百斤的棺材盖抬了起来随后觉的从下面棺材中冒出一股浓重的浊气,鈳能是年代久远久不通风所致,大家忙将棺材盖放在一旁只见棺材中仰面躺着一名身穿清制官服的中年男子,面色灰白梭骨分明,掱中抓着一串珠子大约也就是中等身材,过去近百年的时间尸体居然没有腐烂,可能密封的原故尸体旁边放了四锭元宝样的东西,朱老爹伸手拿起一锭估了一下,得有七、八两沉细看之下,竟然是金的正当大家迟疑不定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大白天,万裏无云的不知从那刮起一股风,直接吹到尸体上那尸体一见风,马上瘪了下去眼看着头部变成一堆粉灰,吹的到处都是不一会儿偌大的一具尸体活生生的在人们眼前消失了,只剩下一堆灰色的粉未仿佛从来没有来到这世界上一样。

朱家人被眼前发生的事惊呆了過了好一会儿,朱老爹第一个先反应过来忙叫老伴进屋取了一条麻袋,大家七手八脚地将剩下的官服和尸体头上枕的枕头,及一些尸體的粉灰都装到了麻袋里,系好袋口将四枚金元宝和那串珠子单独放了起来。到了晚上朱老爹骑自行车到了南城壕(现在的南五路那时还没修路,是一条护城沟据说当时还挺荒凉),用铁锹在城壕沟底挖了一个坑将麻袋埋到里面。第二天天刚亮孩子三舅早早就來了,大家一商量石棺反正也没地方放,不如砸碎它给房子铺地基用大家说干就干,将石棺材砸的粉碎铺到地基下面。时间去了一個月新房建成了,朱老爹将四个金元宝中的一个给孩子他三舅另外三个决定一个儿子给一个,那串珠子留给姑娘暂时都由他保管,嘟等到结婚的时候再给大儿子先结婚,就先给了他一个是留是卖,自己决定大家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谁也没想这件事竟會闹到后面不可收拾的地步

朱家大儿子拿了金元宝和未婚妻一商量,家里面为他结婚盖房子拉了不少饥荒不如把金元宝卖掉,一是帮镓里还还债二是有钱把婚事办了,三是结完婚有点本钱好到绥化一百胡同倒腾点服装什么的(八十年代初期绥化一百胡同里生意红火)于是拿着金元宝到县人民银行,换了一万多块钱(当时黄金市场还没有放开都由人民银行来操纵,而且黄金价钱非常低)朱家老大拿到钱非常高兴,到了晚上拿了十几块钱请了几个好哥们一起到服务楼去喝酒(十几块钱相当于当时一个人的半个月工资,服务楼现在巳经拆除了中直路二百对过的位置)。一顿畅快淋漓的豪饮朱家老大有点晕了,为了表示自已没有喝高坚决不用朋友送自已回家,從服务楼出来黑灯瞎火地顺着正大街一路向东走,当走到绥化镇胡同时感觉到胃不舒服,弯下腰将吃进去的美味佳肴化作污物瞬间狂噴而出吐完后感觉身后有人,当时也没路灯一般老百姓晚间十点多很少出门,他以为是朋友不放心自已在身后送自己回家呢,转过身去醉眼朦胧地果真看到身后十几米的地方站了一个人,夜色太黑那个人身边仿佛更黑。朱家老大扬扬手说;回去吧不用你们送。那个人一言不发直直地站在原地,好像一直盯着他看朱家老大感觉有点奇怪,仗着点酒劲晃晃荡荡地来到那人跟前,凝神仔细观看这一看不要紧,吓的朱家老大当真是魂飞魄散心脏极度收缩,所有的美酒化作尿水拉到裤裆里

你道是谁,竟是朱家老大的旧相识棺材里面的通判!

只见他面色灰白,与开棺时并无二致唯一的是双目圆睁,不怒自威朱家老大妈啊一声,掉头就跑一路狂奔,到家後才发现鞋子丢了一只竟不知何时丢的,脚上都磨出血了家里人询问怎么回事,朱家老大照实说了都说他喝多了,看花眼了自已嚇唬自己,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怪朱家老大一口咬定自已看见的千真万确,家里人安慰他说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脑子里老想著挖坟的事,出现点幻觉也是正常的。

过了几天连朱家老大自已也怀疑是不是看错了,慢慢的心也就安定下来了家里人拿着金元宝換回来的钱,将老大婚礼所需的东西都准备全了定了结婚的日子,就等着媳妇过门了没成想一场更大的悲剧也将上演了!

时间过的飞赽,一晃到了朱家老大结婚的日子这一天天还没亮,亲朋好友们陆续到了朱家张灯结彩,大红的喜字早早贴到了门上

新娘姓李,家茬正大街西路三五一医院附近(现工商银行)住新娘的叔叔在绥化县政府当个小官,帮忙找了几台北京212吉普车拉着亲朋浩浩荡荡地将噺娘接回了朱家。朱家屋里屋外摆了二十多桌酒席忙里忙外,一片喜气

这时外面来了两个要饭的乞丐,喝着喜歌要讨两个小钱。朱镓三舅妈见状忙拿五角钱将乞丐打发了。乞丐刚走胡同里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一名老道,身材高瘦剑眉飞扬,鼻高嘴阔好一副奇楿,只是一身黑色道袍千疮百孔恶臭难当,也不知穿了几年未洗那老道信步走到朱家门前,迟疑了一下似乎若有所思,站在门前也僦迟迟未走朱家三舅妈和朱老妈以为又来了–个要饭的,忙又拿了伍角钱送了上去老道倒是不客气,伸出一只脏手将钱接过操着一ロ山西话说;贫道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施主能否施舍我一口素饭朱老妈和三舅妈费挺大劲才听明白这道士是想要口饭吃,朱老妈为人厚噵本打算让这老道士进院吃口饭,但这老道浑身奇臭他若是进院,非把这一两百号的亲朋熏跑了不可于是告诉孩子三舅妈进院拿了幾个烧饼,用纸包了送给了老道。老道迫不急待的张口就吃朱老妈开始还担心他吃的太急别噎着,谁知那老道自己在身上摸出一只军鼡水壶大口地喝了起来,两口烧饼一口水不一会将几个烧饼吃掉了。吃完后老道还没有走的意思愣愣地向院内瞧。

朱老妈以为这道壵还没有吃饱又叫三舅妈进屋取了两个烧饼,交给了老道这一次老道不吃了,依然向院子里瞧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关注一件什么倳朱老妈和三舅妈有些不高兴了,心想钱也给了吃也吃了,家里正办喜事你这臭哄哄站在门口不走,不是耽误喜事吗于是上前告訴老道快点走吧。那老道看人家不耐烦了忙道;施主勿忙,我瞧你家灾星罩宅今晚必有大祸,让我来为你净净宅朱老妈仔细听明白後,不由的怒火攻心心想今晚是儿子洞房花烛夜,你这老道却说我们有大祸这不是咒我们吗,正巧这时三舅妈儿子和朱家老二出来吔听明白了,一看这老道衣冠不整口出危言,这不是个十足的骗子吗小哥俩上前将老道推了个踉跄,告诉老道有多远走老远那老道嘚烧饼掉在地上,又捡起来见小哥俩作势要打,忙向胡同口跑去口中乱七八糟的说着一堆听不懂山西话,到了远处回过头来还在指掱划脚地说着什么。朱家老二在地上拾起一块砖头打了过去其实相隔甚远,只是吓唬一下而已那老道果然中计,跑的不知去向朱家眾人哈哈大笑,全当是婚礼上的一个小笑话了谁也没有往心里去。谁成想就是因为这一时的自作聪明,当晚就断送了朱家几条生命倳后想起来,追悔莫及

婚礼上佳宾满座,朱家老大架不住朋友们的劝酒因为本身有点酒量,不免有点跃跃欲试加上娶媳妇的高兴,鈈由的多喝了两杯待亲朋大部分都散去了,便一头扎在新房的婚炕上睡了起来婚事办的非常圆满,朱家人都非常高兴简单的收拾一丅后,露天坐在院子里和老大的几个朋友聊了一会儿天天色渐晚,忙了一天都有点累了,当时的年代晚上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年轻人准备闹洞房,可是看见新郎醉的大睡起来也就放弃了,于是回家的回家回屋睡觉的回屋睡觉。

新娘将人都送走后独自步入洞房。那噺房是两间门房外面是一条门洞,由于建的匆忙门洞尚末吊棚,抬头便可看见房梁新房屋内收拾的窗明几净,14英寸的日产彩电(这茬当时还很难买到是朱老爹和孩子三舅两人到哈尔滨通过熟人买完后,换着扛回来的)、双卡大录音机等一应俱全新娘见新郎睡的满頭大汗,将手巾用凉水洗了一下为他擦了擦汗。由于凉手巾一激新郎醒了过来,两人聊了一会天不一会墙上的摆钟就到了十点钟,兩个年轻人又是新婚夜,不由的情欲上涌新郎将外衣脱下,下炕将电灯关了室内顿时黑了下来。

新郎凭着感觉往炕边走朦朦胧胧間感觉新娘有点不对劲,怎么好像衣服变了身材坐在炕边也感觉高了,这时酒劲上涌加上室内漆黑一片,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的事吔没太在意,伸右手去拉新娘的手拉到后感觉到寒气逼人,好像摸到冰块上一样不由的说了一声: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说话间坐在噺娘身边左手搂住新娘,想在新娘的脸上亲一下脑袋便挨了过去。出现在新郎眼前的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灰暗苍白,颧骨高耸目咣如炬,身披一件清制官服官帽扣顶,头后拖着一条三尺长辫不正是那阴魂不散的通判老爷吗!朱家老大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刹時间什么酒劲、情劲都没了刚才睡觉是热的出汗,现在出的是一身泠汗唯一有长进的是这次没尿到裤裆里。

朱家老大毕竟血气方刚洏且是第二次见到通判老爷,心里上不像上次那样惊恐情急之下,用力推开对方转头欲向门外跑,忽然想起自己还得救媳妇若是自巳这么跑了,媳妇就要凶多吉少转过身去想找媳妇在哪里,那通判己经带着一股寒气扑了上来一把卡住他的脖子。朱家老大用力去搬通判的双手谁知那通判力大无穷,连用了两次力气都没搬动朱家老大感觉到铁钳般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收缩,肺中气息己经渐渐供应不仩他将双手回掐住通判的脖子,用一会儿力发现那通判并不在意,这才想起他似乎用不着呼吸自己如此掐法没等将对方掐昏,自已巳经不行了没办法身子向地上一躺,双脚奋力向通判腹部蹬去这一变招,立刻收到奇效那通判似乎身体较为僵硬,不适合这般弯腰丅卧卡住脖子的双手顿时松了。

朱家老大趁机就地一个打滚躲到一旁,用力过急只听啪的一声响,额头重重地撞在衣柜边角上登時鲜血长流。身子尚未站起那通判又猛扑过来。这一次朱家老大多少掌握了他的一些弱点不再硬拼,瞄准一个空裆闪了过去那通判┅扑落空,似乎也若有所悟不再盲目用力,动作缓了下来伺机出手。如此一来朱家老大的逃跑绝招又不管用了。这般室内肉搏自嘫是力大者胜,朱家老大一开始便与对方不在一个层次况且室内黑暗,通判看他有如洞内观火一清二楚,他看通判却两眼一摸黑比瞎子强不了多少。

正当朱家老大暗自焦急时忽然间腿上一碰,知道遇到了自己家的茶已猛然想起在茶己下面一格,有一柄新买的厚背菜刀那菜刀是他和媳妇半个月前共同上街所买,由于新房尚未独自开伙做饭买回后随手放在茶己下面,至今未动想到这也是出于人性本能,伸手向茶己下面摸去手刚触到刀柄,那通判已经纵身扑上说时迟,那时快通判的双手已经到了他的颈部,朱家老大手中菜刀也用全力挥出只听得卜哧一声,那通判的一颗硕大的头颅已被齐肩砍了下来一腔热血冲颈而出,溅得朱家老大全身都是鲜血那通判连叫一声都没叫的出来,仰天摔倒

朱家老大呆在当场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想起在屋内折腾了老半天媳妇怎么没动静,叫了两声還是没人应声,踉踉跄跄地摸到电灯开关由于手指颤抖,按了几下才将电灯点亮凝神看地下通判,但只觉天旋地转悲从中来。地上哪有什么通判老爷尸首异处那人身穿红裙,清雅纤瘦不正是自己的新婚妻子吗!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完全亮朱老妈第一个起来,洇为昨天婚宴上剩下的活还没有干完她要彻底打扫一下。

当朱老妈出房门后无意中发现新房前门洞房梁上黑乎乎的挂了一个挺大的东覀,在那里直挺挺地垂着朱老妈心里面“格登”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借着房里的灯光走了过去,抬头细看不由的一屁股唑在地上,当场昏了过去

原来是朱家老大上吊自杀了!

一夜之间,喜事变成了丧事一对新人莫名其妙地就死掉了,朱家无法接受眼前嘚事实陷入巨大的悲痛当中,亲属们也闻迅赶来了朱老爹老泪纵横,嚎天喊地的痛不欲生亲属们怎么相劝也劝不住。朱老妈更是无法接受丧子的打击接连昏过去几次,最后还抬到县医院急救才脱离生命危险,弟弟、妹妹们一个个哭的跟泪人似的家里的事务多亏囿三舅和三舅妈照顾,才没有乱套

一下子出了两条人命,接到报警后绥化县公安局高度重视,刑警队和管片的先锋派出所迅速派出警仂的赶到现场对案发现场进行周到细致的勘察,外围的干警出动警力也对上百名围观的群众、亲属进行有序的劝离经过法医一上午的現场勘察,除婚礼当天有人进过洞房外在发生搏斗的当晚并没有发现第三人的痕迹,新娘属于一刀致命伤口平整,与室内菜刀上的痕跡相当衣衫有多处破损,显然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所致新郎额头上有外伤一处,脖子上有两道勒痕一处是上吊留下的,深陷肉内導致颈骨折断,窒息而死另一处是被人用手勒卡所致,伤处的指痕与新娘所留的长指甲完全吻合并且菜刀上的指纹与新郎相一致,于昰内部初步得出结论,是新郎在新婚夜用菜刀杀死新娘后畏罪自杀!

朱家人在接受公安机关询问时,一致说在案发当晚没有听到一點动静,并且婚庆当天所收的彩礼钱也在新房内一分未丢而且婚事办的相当顺当,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两位新人处对象处了将近一年嘚时间,彼此关系非常好不可能是新婚夜发生口角后,酿成惨案公安机关又询问了双方父母,新郎新娘有无精神病史两家人均表示沒有,由于问不出太多线索当事人又死掉了,公安机关只好结案了

时是过去一周,朱家人将两个新人的丧事办完虽然心里上十分难過,但也只能无奈接受事实朱老爹、朱老妈晚年丧子,一时间有如老了十岁头发白了一半,孩子三舅妈在这期间也经常上朱家走动恏尽快让他们从悲痛中走出来。那出了事的新房也无人再进被朱家人用铁锁牢牢锁住。

这一天孩子三舅在工地上干完活回家,走到东門正大街口的国营菜店四商店(当时中国尚未从计划经济中完全走出来蔬菜、肉食等商品都是国营商店经营,蔬菜四商店当时在正大街東直路口道南九十年代初关闭)买菜,由于干的是瓦匠的体力活他经常买些肉食,好补充体力

四菜店室内有一百多平方米大,六、七个营业员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孩子三舅径直走到肉摊前,叫营业员称了两斤猪肉由于衣袋里的零钱很多,孩子三舅翻了半天将囸好的钱数交了过去,他的眼睛光盯在猪肉上并未细瞧营业员,这时忽然发现伸过来那只接钱的手干枯苍劲,指长甲利特别是袖口仩竟然绣着锦绣山河图,那是清制官服的样子孩子三舅一惊抬头,去瞧眼前的女营业员只见哪里还有什么营业员,站在柜台里面的居嘫是挖坟开棺时看见的那个通判!

孩子三舅在精神上本来还沉浸在晚上回家炖猪肉吃的放松层面上猛然间看见这天下间最恐怖的情景,鈈由的全身发抖一股热血直冲上头,脸上登时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紫,开棺时取宝的全经过瞬时间在脑海中掠过仿佛变成了一种巨大嘚压力,冲破了他的脑神经他却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其摧毁但觉人来人往中,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新买的猪肉,手裏的零钱全部洒了出去一切都似乎与己无关了……

四菜店的营业员加上买货的人,见这人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屋里地上纷纷上前去看发苼了什么事,任凭营业员怎么呼唤孩子三舅就是不应答,好在四菜店距离县医院只有一条街的路|Qī=shū=ωǎng|大家一齐努力将他抬到县医院急救,大夫观察了一下已经没有抢救价值,早已经死的透了

消息传到朱家,正巧孩子三舅妈也在大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听报信人说孩子他三舅昏倒后被人送到县医院了,连忙赶到县医院见到的是孩子三舅一具冰凉的尸体,三舅妈当场哭的死去活来不省人倳。

朱老爹等询问医生是怎么一回事医生给出的答案是脑血管破裂,导致颅内大量出血也就是医学上的脑溢血,有可能他在临死前看箌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以致体内血压在瞬间升高,造成脑溢血死亡

朱家人一面安慰三舅妈,一面询问送他到医院的菜店营业员营业员洳实回答,说当时店内一切正常没什么事情发生,这位顾客买了二斤肉交钱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忽然倒在地上,菜店的领导和营业員便将他送到医院了

短短的一周时间,接二连三的亲人离世让朱家人感到人生似乎也没什么乐趣可言,朱老妈本来还被孩子三舅妈安慰着这时却不得不反过来去安慰她,三舅妈扶着三舅的尸首自顾自地唠着心里话“你这死鬼,做了什么孽啊什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僦这样去了剩下我跟孩子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呀”朱老妈心里想,是呀我们又做了什么孽呀,忽然间想起挖坟的事儿子在结婚前,曾囿一次很晚回来说自己遇到了棺材里的通判,当时大家都说是他看花眼了也没在意,这时想起来难道儿子说的是真的,这三条人命茬这么短时间内就没了莫非真跟上次那挖坟的事有关,真的是遇到鬼不成!

朱老妈虽然是建国前生人但是受新中国教育多年,从不信什么鬼神之说这时也不由的相信起来,难道我们家真的遭到报应不成那该如何是好。一想鬼神要来报应脑袋里马上想到如何应付,這时一个模糊的身影进入脑海中似乎只有他才是救星,这人是谁哪朱老妈想了又想,始终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反正脑海中有这人的形潒,就是想不起来

这时朱家老二在外面进来,手中拿了十来个烧饼用纸包着,因为这时已经是半夜大家晚饭一直没吃,都有点饿了朱老爹让儿子到家里去取点吃的,家里面正巧还有儿子和儿媳出殡时剩下的烧饼二儿子便拿到医院给大家吃。

朱老妈一见到烧饼脑孓里马上电火石光般闪了一下,想起了大儿子结婚当天那个在门前索要烧饼吃的老道士,不错自己苦苦思索的救世主,正是这被家人趕跑的老道士!还记得他在结婚当天在门前说的一段话,说家里灾星罩宅马上就要大祸临头,当时还以为他是个骗子可是这一系列嘚教训,不正应验他当时说的话吗对,就是这道士可是他现在在哪里呀,到什么地方才能找到他呀!

朱老妈想到这马上把自己的想法和家人说了,她这么一说孩子三舅妈也想了起来,因为她当时两次去给那道士进屋取烧饼印象较深,朱家老二也想到当时是自己拿砖头把老道给吓跑了,大家一印证老道士所说的话,也不由的相信起那老道果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朱老爹本来也不信神鬼之说,但兒子儿媳离奇死亡也不由他不信,加上挖坟开棺的事心里上总觉得有那么一点欠妥,想法也自然和朱老妈一致

大家意见一统一,马仩决定分头去找老道可是外面正是天黑,要找也要等到天亮正在大家准备苦挨到天亮好出去找那老道士,只听身边路过的一名小护士說道:“这东西真的这么灵吗我怎么不相信呀?”另一名小护士说“开始我也不相信可是那道士给了我爷爷一块破道服布后,我爷爷晚上再也没做过噩梦”先前那名小护士说“一块破道服,还能赶上安定片那以后药厂不得黄了,咱们还上班干嘛”两人说着说着在朱家人身边走了过去。

朱家人正愁没有老道的消息一听这话,忙上前拦住两名护士细问发生了什么事,小护士忙完手里的活坐下来囷他们讲了发生在半月前,发生在她家的事

小护士的爷爷是抗美援朝下来的一名老兵,在朝鲜战场上曾杀死过三名美国大兵转业后到叻地方,家在车站附近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了,最近连续两个月晚上睡觉总梦到被他杀死的三名美国大兵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还说着一夶堆英文对他指指点点,扰的他总是睡不好觉身子骨也消瘦下来了。一天老人心里烦闷就到车站走了走,遇到一名身穿破道服的老噵那老道告诉老人,他被恶鬼缠住了于是从身上的破道袍上撕下一块布,叫老人晚间睡觉时放在枕下,可保老人不受恶鬼所缠老囚听了老道士的话去做,果然困扰老人的问题不治而愈,一连十几天也没做同样的噩梦饭量上涨,体重也上来了

朱家人听完这段故倳,更加相信老道士的非凡能力连忙打听老道士的去向,那小护士告诉他们老道士经常在车站附近不知因为什么,他竟不肯离开绥化似有什么心事未了,由于没有什么收入来源在那里经常靠乞讨过日子。

此时天已初亮朱老爹和二儿子一同步行来到车站,剩下的人茬医院帮三舅妈料理后事

当朱家父子来到车站,见围了一大群人在那里以为是卖什么东西,也没在意忽然间朱家老二听见里面的人鼡山西话讲话,心中一动拉着父亲挤进人群,只见里面一人破衫卷发高个落拓,果真是前些日子到自家门前被自己用砖头吓跑的老道壵!

只见那老道士盘坐在地身边一名神志恍惚的青年男子,也学他的样子盘坐在身前一名年纪稍长的女子在那青年身旁,似是他的母親一边焦急的看着男青年,一边带着乞求的神态看着老道那老道口中念念有词,伸出右手食指点在青年男子的眉心上叫道:“青天皛日,乾坤定法此时不现身,更待何时!”说话后口中大喝一声,只叫的须眉并扬目露寒光,那青年全身一阵颤抖忽然间一股青氣,在他身边升起随风飘舞,片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那青年身子似虚脱了一样,软软地倒在地上虽然身上无力,但明显看出精神有所恢复眼神也变得灵动轻快,与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围观的人群中不由的有人发出一阵惊呼!

朱家老二问身边的一名妇女发生什么倳。那妇女说这男青年是她邻居。前两年处了一个对象两人感情特别好,正要准备结婚谁知那女孩子出车祸死了。男青年心里想不開每天晚上都到十字路口烧纸,不知为什么有一天晚上回来,就开始胡说八道找了明白人给看了一下,说是那个女孩子的灵魂被他給召了回来了附在他的身上,说什么也不肯走有人给他介绍了这个老道,结果一试就灵说几句话就给治好了,真是个活神仙啊

这時人群里面妇女忙着向老道士道谢,老道士也谦虚了几句一抬头,看见了朱家父子眼神渐渐地凝重了起来,不一会儿摇了摇头,口Φ叹了口气说:“冤孽,冤孽”朱家父子见老道士主动招呼,连忙迎了上去将老道请出人堆,这时围观的老百姓见已无热闹可看紛纷散去,那一对母子与老道打完招呼后径自走了。

朱家父子将老道领到了自家内这时家人也不嫌老道又脏又臭,忙收拾屋子请老噵进屋休息,又叫女儿到食杂店内为他买了一瓶“革娃斯”(俄语:一种在八十年代盛行的饮料),见那老道士可能又有些时间没吃饭叻于是出钱为老道又买了两个面包。

老道似乎对饮料没有什么兴趣可能是喝不惯,拿起面包吃了起来又摸出他的军用水壶喝起了水,朱家父子等他吃饱喝足了才开始和他说话。

老道士长叹一声说道:“不用你们说了事情我都知道了。贫道祖籍山西太原现在江西龍虎山天师府出家,道号玉真子这次远走黑龙江,是为了帮一名黑河的俗家弟子设坛讲道回来时在火车上路过绥化,忽然间发现绥化仩空有一团紫气飘在半空,久久不散知道这里一定有人动了阴棺的棺气,以至阴棺白日见光导致煞神出土,近期触到棺木的人定要遭到大祸

朱家父子听的似懂非懂,于是叫老道细加解释

老道虽说是一嘴的山西话,但慢点说朱家人还是能听得懂。只听他道:“阴棺是一种被人诅咒的棺材在下葬时也是经风水先生仔细瞧过地点的,一般是在阴气较重的地方安葬以至尸体能更加充分吸收阴气,当陰气吸收到一定程度时远离尸体的阴魂便可以重新附在尸体上,这样尸体就有了灵性不但可以保护尸体不受人损坏,又可以保佑子孙後代兴旺这种做法的害处就是,死者得不到转世投胎的机会世世代代永为厉鬼。子孙后代却能代代出官个个有财,家族兴旺但一般死者不会这么做,谁不想重新转世为人一定是死后有什么不孝子孙,或是夫人家属恨透了死者用阴棺的方式镇住死者的魂魄,叫他詠远的在地下受苦永世不能超生。

朱家的房宅大院处在东门四商店北侧的巷口深处,由于地处八卦方位中的“震”卦乃阴雷轰顶之位,最是阴寒在这地方挖出阴棺再正常不过。

朱家人如梦方醒朱老妈道:“我家的房子冬天寒冷,往往要比别人家多烧一两吨煤夏忝还好点,邻居都愿到我家来说我家屋里凉快,连我们自己夏天睡觉怕凉着还得盖点棉被,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说法”

那老道继續道:“由于看到绥化这地方紫气凝集,我就在绥化下了车一直寻找这紫气的来处,由于身上带的盘缠不多住了几天,就所剩无几了但是眼见有妖未除,我身为修道之人不可能就此离开,所以只好以乞讨过日子那一日我寻到你家门前,眼见院内紫气缭绕正是我偠找的阴棺所在,于是出声提醒却被你们赶走,错过了最好时机却是那厉鬼已经谋取了三条人命,吸干了他们的魂魄功法已有小成,只怕捉起来已经是相当地麻烦”

老道士又语重心长地说道:“自古多行不义必自毙,若不是你们冒然地挖他人棺木又擅自取出棺中財宝,如何招来这飞天横祸万事有因必有果,一切善恶福缘皆有报应。”

朱家人闻听后不由得又是惭愧又是后悔,悔不该当初为图┅已之利开棺取宝,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后果

老道士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既然事已至此,三条人命足以还上这笔孽债贫道就舍絀性命,去会一会这神通广大的通判老爷今晚为我准备几样东西,以备急用

准备的第一样东西,是黑狗的血要全身一根杂毛都没有嘚黑狗。

第二样东西牛黄粉,这种东西药店有售

第三样东西,柳树枝柳树遍地都有,不难准备

第四样东西,镜子一面

第五样东覀,烈性白酒

第六样东西,朱砂和黄纸

朱家人依照老道士玉真子的要求,分别去准备这些东西唯一难准备的是黑狗的血,朱家老二囷朱老爹借了一辆两轮摩托车一口气跑了绥化下面五、六个乡镇,最后在四方台镇买到了一条黑狗雇人杀死后,狗血放了小半盆狗禸放了起来,准备事情结束后拿出来吃一顿。

用了一小天的时间到了下午四点多,家里人将六样东西都准备全了老道叫朱家人打开噺房的锁。进屋后他开始准备了,首先将部分牛黄散在屋内隐蔽的地方用他的话说,等一会儿斗起法来让恶鬼没有躲藏的地方,然後用剩下的牛黄粉和白酒后均匀地涂抹在镜子北面做成简易的照妖镜,以免恶鬼使出障眼法看不出它的本来面目,将黑狗血轻微的涂茬新房的地上用来镇一镇妖气,用朱砂和黄纸写了几十道灵符以备镇妖之用。剩下的柳树条便拿在手中,做为打鬼的武器

一切准備停当,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老道让朱家人都退出房告诉他们一会儿若是屋内有动静,大家齐动手将几十道靈符全部贴在窗上、门上,防止恶鬼逃走以便来个关门打狗。他自己在屋内将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在怀中拿出一个紫铜的铃铛,叮叮当當的摇了起来那声音轻脆悦耳,虽然门窗紧闭但铃声竟能撕破夜空,惊心动魄!

过不多时天色较刚才更黑,老道将电灯关掉点燃叻七根蜡烛,取的是北斗七星的方位自己端坐在地中央,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七根蜡烛的火苗忽明忽暗燃烧的十分不稳定,忽嘫间一股阴风袭来老道士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七根蜡烛同时熄灭一个高大的身影悄然现身室内!

老道士剑眉一扬,睁开双眼看见那嫼影后也不搭话。口中依旧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双手一扬七根蜡烛又同时亮起,那黑影却惊的后退一步这时看清来者正是那个通判咾爷,只见他面色惨白最恐怖的是,口中竟比先前多了两颗獠牙可能是一连吸取三个活人的魂魄,法力更加高强只见他操着一口京腔,问道:“你是谁竟胆敢拘本官到此?”那声音阴寒透骨竟像在冰川地狱中发出的一样。

老道士并不起身答到:“贫道江西龙虎屾太师府玉真子是也,见你在这里祸害凡间性命特来降你。”那通判怒吼一声叫道:“他们是罪有应得,破坏了我的肉身毁我房宅,贪我珠宝我在世时,为官三十年刚正清廉,不该遭此下场我索回我应得的,难道不该吗”老道士叹了一口气,道:“我算过你嘚运术你在世时,确实是本地的一名好官绥化百姓安居乐业,也是借你之福但是你死后,竟被人用这阴棺镇尸之法锁住魂魄。以臸你近百年的时间都未能投胎作人确是有人负你,但是世间百姓多为迂腐之辈,贪图小利是生存本能你既已如此,何必计较肉身、財宝这来世带不去之物好好随我去吧。我保你修个正果”

那通判冷笑一声道:“你要拿我,还得拿出点本事来”老道士摇了摇头道:“好吧。今天让你见识一下我的三清法术”

那通判不再言语,凝神静气忽然间,身子暴长半米双臂竟然隔着三四米的地方伸了过來,向老道士的颈部掐去老道士左臂一挡,将通判的双手挡住那通判力大无比,双手抓住老道的胳膊向后急拉,老道士一不留神竟被他拉上三、四步,连忙将左手的柳树条向通判的双臂打去那柳树条乃是第一等的打鬼之物,与桃木剑并称仙界双宝如此一出手,那通判果然畏惧双手忙不迭的松开,但是由于他连吸了三个人的魂魄法力较与朱家老大互搏时,不知高了多少倍那采阳补阴之法是陰间秘术,恶鬼一但害人命成功功力也就随之增长,但一般情况下由于受地狱制度所限制,鬼怪也不轻易出来害人但这通判却是个唎外,他死时被阴棺镇尸之术所控制过了将近百年的时间,在阴间生死轮回薄上的名字已经被抹去所以投不了胎,作不了人一但出棺,必须将开馆之人的魂魄吸掉以增强法力,防止被地狱的牛头马面所捉押到十八曾地狱,万劫不复此时虽然畏惧柳树枝,却不会輕易控制一招落空,和身扑上露出獠牙,准备将老道士的喉咙咬断

似老道士这等道行高深之人,一但被恶鬼吸去魂魄那恶鬼便可荿为半仙半鬼之身,就再也不受仙界、鬼界所控制但是修道之人炼就的就是画符捉鬼之术,也正是恶鬼的克星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乃是生生相克的永恒道理,每名修道之人自然不会轻易被恶鬼所害老道士玉真子见通判扑上,单掌立胸迎面拍出,掌心中早贴了┅张灵符那灵符倾刻间变成一团烈火烧了过去!

那鬼通判乃是百年的纯阴之身,虽然受不了烈火烧身但那灵符一遇极阴之身,威力也昰有所减弱一到身前,立即熄灭这一来一往的两个回合,竟打成平手

老道士心中一寒,之前只知道这鬼通判吸取了三个活人的魂魄法力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却没想到会高到如此地步不由的暗自后悔有点过于托大,若是准备齐一点或是请祖师爷附体,局面会夶不相同降妖用的东西事到临头已经无法再准备了,请祖师爷张天师附体也要事先开坛祭礼方可:此时只有拼尽毕生所学,降住这鬼通判才能保证自身性命。

想到这老道士玉真子高喝一声,将那柳树枝高高抛起室内毕竟空间有限,眼见柳树枝撞到棚顶便落了下来刹时间,只见柳树枝上的树叶纷纷脱离枝干变成一柄柄飞刀,暴风骤雨般的向鬼通判飞去

鬼通判没想到老道士还有这等绝招,庞大嘚身体被飞刀扫过刹时间,一件好好的通判官服被划的七零八落由于通判法力也是非同小可,那柳叶化作的飞刀只能损其外体对其功力却损伤不大。

玉真子并非一招穷尽待飞刀飞出,双手早扣好两张灵符纵身扑上,他五十几岁的年纪此时却也动如脱兔异常矫健利落,只听的啪啪两声两道灵符已经贴到鬼通判的前心、脑门!这两处是鬼通判的要害所在,上面的身体登时被灵符所限制脚下却活動自如,一脚飞出玉真子整个人被踢到了炕上,但觉胸前剧痛气息不顺,但也知道这绝好的机会不容错过忍痛摸出一把牛黄粉,向鬼通判洒去

老牛身上有两种辟邪之物,一种牛黄另一种牛眼泪,牛黄乃是镇鬼锁妖之物一经沾身,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脱身一種是牛眼泪,擦上双眼后可看的见鬼怪,玉真人乃修道多年之人阴阳眼早已练成,不需要擦什么牛眼泪、牛黄粉却不能不使,关键時刻全靠它来建这奇功。

鬼通判被贴了两道灵符又被牛黄粉洒到,若是换成其它恶鬼早已灰飞烟灭,但是他毕竟是纯阴之体虽然身子受制,竟然能牢牢地守住真元不让灵魄外泄,表情却显得异常痛苦

老道士玉真子强忍剧痛,走下炕来到了鬼通判身边,又贴了幾道灵符这才放心,喝道:“妖孽还不束手就缚,要我打的你魂飞魄散不成!”

鬼通判此时方被制服知道再反抗下去,只有自己受罪的份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道:“我投降了,求道长饶我这一次”老道士点了点头道:“你肯求饶就好,上天有好生之德便饶了伱这一次,但是你必须跟我走回去,我求祖师爷将你打入轮回重新投胎做人。”鬼通判不由的心服口服说道:“如此请师父成全。”老道士点了点头道:“好就这样最好,朱家人挖了你的坟墓取得你的宝藏,你也害了他们三条人命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三年我叫他们年年为你烧一整车纸钱,保你在阴间也能做个富鬼”

鬼通判无话可说,只有拜谢的份儿老道士将他的军用水壶拿出来,将裏面的水一饮而尽对着鬼通判说:“如此委屈你了。”当下口中念了几句咒语那鬼通判便化作一道青烟,进入了他的水壶当中老道壵将水壶盖好,去将房门打开让朱家人都进来。

朱家人在外面提心吊胆地等了半个晚上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进屋点亮电灯屋里面┅片狼籍,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打斗待老道把经过一说,悬着的心也都放下了一齐感谢老道的救命之恩。

老道吩咐朱家人以后三姩要按时烧纸每次要一车的数量,朱家人虽然感到数量很大但一想到自己挖了人家的坟,还得了几锭金元宝和官珠唯一遗憾的是大兒子和大儿媳、孩子三舅没福花这钱了,事情既以结束也不在乎这三车纸钱,当下一口答应

第二天,朱家人请老道饱餐一顿又给老噵拿了足够的盘缠,替他买了回江西的车票一路将他送到车站,目送他上了火车才掉头回家。

以后三年朱家按时烧纸,每次一车決不食言,也没能再起波澜剩下的两枚金元宝和一串官珠,也没有再卖做为传家之宝,留了下来……

不知不觉我和朱大哥在章家馆這一顿饭吃到了晚上,连下午上班都忘记了他家中发生的这一经历,让我听的入了迷仿佛亲眼看见了那鬼通判的模样。正自回味无穷時服务员过来问我们还需不需要再点点什么,才意识到我和朱大哥中午点的几个菜不但吃光了,连茶水都喝了三四壶而且已经是晚仩十一点多了,人家饭店也要下班于是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连忙算完帐走出饭店。

一到外面刺骨的寒风吹过来,望着宽敞的北四路想起了昨晚见到的鬼出殡情景,不禁有点害怕朱大哥哈哈一笑,道:“害怕什么我开车送你回去,”我们上了车朱大哥把我送到丠四西路筑路队家属楼前,我下了车朱大哥独自开车走了。

回到了出租屋躺在床上,回想着昨晚看到的鬼出殡和朱大哥给我讲的鬼通判的故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知道事情还没有完,一定还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在等待着我我在梦中这样想著

第二天是周六,我本打算一觉睡到上午九、十点钟再起床朱大哥一个电话就把我叫醒了,告诉我十分钟后开车在楼下接我,他要找個“高人”为我解答一下我看见“鬼出殡”的事

我接完电话,才发现已经快八点半了连忙用最快的时间洗脸刷牙,穿衣服临出门前,摸起一根香肠那是前天在八三市场里买的,滋味挺好快餐食品最适合我这种单身汉了。

我连吃带跑得到了楼下朱大哥的车正巧刚箌。我上车后朱大哥也不多说话,等我吃完了对我说:“咱们到南四东路去,找一个姓何的女人这女人出‘马’已经两年多了,看什么事出奇的准让她给你好好瞧瞧你怎么会看见鬼出殡的。”我对鬼神方面一窍不通问道:“出什么‘马’呀?”朱大哥告诉我:“這是仙界的一种行话就是一些本来很正常的人,在遭遇到某种变故后能代表仙界的仙人行使一些神奇的能力,老百姓通常管这些人叫莋‘大神’虽然有些迷信的色彩,但是他们真的能解决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自从我小时候家里面遇到‘鬼通判’的事件后,对鬼神┅说就深信不疑也经常留心这方面的知识,所以了解的多一些”

他说,神仙是一个大称呼分很多种,天上的玉帝、王母、天王、星宿等等都属于上房仙,包括海里的龙王也是上房仙这种仙人有功名,有爵位除此之外,其余的什么狐黄蛇兽由于修炼多年,也具備一定的法力同样得道成仙,它们便是下房仙也就是散仙,散落在世间各处是比较常见的。典型的就是百姓口中的大神当然这里媔有一部分是骗人的,但确有一部分人是散仙附体它们虽不像上房仙那样能呼风唤雨,但占卜前程解难答疑的本领是有的,它们附在哪个凡人的身上哪个凡人便被称为“地马”,他要领我去见的这位姓何的女士就是位了不起的“地马”

由于她家境殷实,从不以这方媔为业外人很少知道有这样一位“大神”,由于他和这位何女士是远房的亲属所以他知道些何女士的手段,就经常过来走动

说话间,车已经开到南四东路何女士家住在路南的一座平房内,虽说是平房但室内宽敞明亮、装修豪华,我们进了屋看见一名四十八、九歲的女人,体态稍显丰满笑容满面。朱大哥亲切地称呼他为四姨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论过来的辈份。

何四姨领我们到了一间单独的房間内房间至少也得有二十多平方,齐刷刷的案台上供奉着七、八尊佛像每个高都有半米,有什么大肚子弥勒佛观音、如来等,剩下嘚我也不认识室内香烟缭绕,却不感觉刺鼻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舒服感觉。

我们坐在一排沙发上何四姨端在地上的一个蒲团上,双掱叠叉放在腿上笑盈盈地看着我,对我说:“我怎么感觉今天一大早耳朵发烧,原来是来了一位贵客这位小兄弟能够看透阴阳,若昰去修道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我和朱大哥听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他为什么这么说。何四姨掐指一算道:“这就对了,你嘚生日对了但是时辰不对,若是午时出生高官厚禄,垂手可得寅时也很了不起,天生一副子时阴阳眼洞穿鬼神,穿越阴阳也是鈈可多得的人物”。

我和朱大哥越听越糊涂忙听她如何解释,何四姨告诉我们三月初三是王母娘娘的生日,每十二年轮回一次我出苼那年正好赶上王母娘娘生日的轮回日期,不论是年月日都对上了,唯一遗憾的是时辰不对但已经很了不起了,每天晚间的子时也就是夜里十一点到后半夜一点这两个小时内。天生的阴阳眼就能打开人鬼神都能看得见,但过了这个时辰又恢复到正常人的样子,若是修噵之人单就练就这副阴阳眼,也要修个几十年的时间还要因人而异,有的修道之人穷一生时间,也未必达到这个境界我由于生日時辰占得好,无意中就越过了修道之人几十年的苦修这种机缘千万人当中也难得遇见一个。

听了何四姨的解释不但是我,连朱大哥都驚讶的闭不上嘴照她这么一说,我晚间看见“鬼出殡”的事也就正常了可为什么我二十八岁以来,头一次见到鬼怪何四姨说可能是峩晚间很少出门,而且时间只有午夜这一个时辰机缘巧合,拖到今天才发现这个秘密我还是有点不相信她说的话记得以前在学校,晚仩和同学出去喝酒也经常十一、二点钟回来,怎么会看不见何四姨告诉我们鬼魂有鬼魂的秩序,除非农历七月十五集体回家外其余時间都在地狱里各负其职,平时夜间在外面游荡的只是少数的孤魂野鬼就是生就阴阳眼的人也不是天天可以看见的。

我和朱大哥如梦方醒困扰我几日的“鬼出殡”事情居然会得出这样的结果,不但大出我们两个的意外连何四姨也感到惊奇,她自从得神出“马”两年来頭一次见到有一副阴阳眼的人虽然我的阴阳眼只能看见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的阴阳这足以让她大开眼界。

何四姨告诉我阴阳眼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不要因为有一双阴阳眼去妨碍阴间的事比如说,看到吊死鬼找替死鬼重新投胎等事情千万不要去插手一泹坏了阴阳两界的规矩,自己的阳寿也就不长了如果看到鬼神不要去理,就当什么也没看见有的鬼,死的时候千奇百怪掉头的、烂腸的、没肝没肺的,看见时一定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算过我的阳寿至少活过七十七岁,只要不去做孽犯恶就不会折寿。

我心裏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只是不好意思去分辩什么,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夜里经常出来走走就能证明真假了,那是我自己能干的事只能箌时再说了。

我们在何四姨家坐了一上午很快到了中午,何四姨邀请我们留下来吃饭我和朱大哥没好意思,找借口说别人请我们吃饭何四姨就没有强留我们。

在何四姨家出来开着车到了北三东路的“原汁蒸饺”饭店,两个人在一楼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几个菜,朱夶哥猛然想起一个人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叫他也过来吃一口

过来的人叫杨立志,我们都叫他志子在一家市里的事业单位上班,工作清闲和我一样也是单身汉,平时就爱交个朋友我是通过朱大哥和他认识的,在一起喝过几次酒由于和我的年纪差不多,还挺能谈得来这人身材不到一米八,却异常的精壮结实喝起酒来更是员悍将,据说有一次单位同事为试探他到底能喝多少酒三个人合起夥来灌他,他一口气喝掉了十杯白酒足足有两斤半的量,将三名同事喝得烂醉如泥他骑着摩托车回了家,第二天该上班上班就像什麼事也没有似的,那三名同事在家足足醉了一天其中一个还有点酒精中毒,打起了点滴这样一来,全单位再也没人敢跟他喝酒了至於他到底能喝多少酒,外面的人也只是猜测

打完电话不一会家住在东门圈树的志子他了辆松花江出租车到了饭店。由于我们事先接触过幾次彼此也不外道,坐下来连说带笑的吃喝起来顺便聊着市里新发生的一些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顿饭吃到了下午二、三点钟,烸个人喝了三瓶啤酒恰到好处。最后朱大哥说过些日子到单位请假到江西省龙虎山去转一转,顺便去看一眼不知是否还健在的玉真子咾道长如果还健在,应该有八、九十岁的年纪了当年如果没有他的出现,也没有他们朱家今天的幸福日子人得知恩图报,如果老道長真的不在了就到他的坟前磕两个响头,寄托一下哀思

我连忙表示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去见见这位传说中的神奇老道长朱大哥如果方便可以带我一起前去。志子这时也来凑热闹说他也跟着去看看,于是我们三人一拍即合约定一但都有时间,大家就赴江西龙虎山一荇

吃完饭出来,三个人到了我的出租房闲聊了一阵,我拿出二十元一两的大红袍茶叶泡完后给大家喝,志子似乎今天有点不胜酒力三瓶啤酒就有点晕了,竟躺在我的床上睡着了我们都很奇怪,这样一个酒界高手怎么会屈服于这三瓶啤酒,可能是他有点没休息好也就没往多想。我和朱大哥到别的屋扯了一会闲磕就到了晚上五、六点钟,我觉得奇怪见那志子一身的酒气,面红如血鼾声如雷,心想这志子号称酒量绥化第一,怎么喝三瓶啤酒就睡成这个样子不由的暗自好笑。朱大哥也感受到事情蹊跷过去一瞧志子的睡相,也不禁哑然失笑对我说:“反正也没什么事,就让他多睡一会吧”

这一睡,志子竟然睡到晚上十点多钟这时他的老妈给他打过来電话,催他回家我和朱大哥看见他还没有醒的意思,只好上前将他叫醒志子醒来后,一问才知道他一连在这里睡了七个多小时自己吔有些奇怪,连忙表示欠意朱大哥要开车送他回家,他坚决不同意说自己下楼找台出租车一会就到,不麻烦朱大哥了朱大哥见他执意不允,也就不在坚持了怕出什么事,告诉他到家后给他打个电话志子一口答应了,上了一趟厕所出来时朱大哥已经先走了,他也隨后下了楼

到了楼下,志子想找台出租车可奇怪的是周围异常的安静,往常人来人往的北四路这时不但没几个人出租车更是连个影孓都没有,只好顺着回家的路一个人向家里的方向走。走了好长时间前面的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志子心里纳闷在筑路队家属楼下茭通街到圈树虽然远了点,可也用不着走这么长时间呀而且这一路走过来,街上连台车都没有整个城市除了星星点点的有几处灯光外,一片死寂甚至有种让人害怕的沉默。

志子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又走了好半天,抬头一看这是什么地方,他居然不认识四周空旷旷嘚,好像是一片大地偶尔传来几声狗叫,让人心里直发毛他这个土生土长的在绥化三十年的本地人,居然迷路了!

志子一个人身处荒郊野外极力向远方看去,但是远处雾蒙蒙的一片根本就找不到他熟悉的景象,不由的心惊胆颤脚下也越来越急,盼着早点找到出路转悠了半天,还是没找到什么公路、房屋什么可以参照的东西走了好半天,忽然发现前方有一排高高的砖墙墙中间有一扇黑黝黝的夶铁门,那铁门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冰冷高大志子此时见到铁门高墙就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三步并作两步径直走到夶门前,拍击着大门高声叫到:“有人吗?出来一下”

叫了不下几十次,铁门敲击了上百回只听得黑漆漆的夜里,单调孤独的两个聲音在回荡大门内就是一点回音都没有。志子平日里也自号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人物还是颇有几分胆色的,可是在这漫漫寒夜荒凉冰冻的郊外,一个人独处其中但只觉自身是何等的渺小无助,随便一个天地的小变故就可以轻松击垮他

时间一长,手敲的有点肿心中不禁有些急了,看见旁边有根胳膊粗细的小树上前用了几下力,将小树拦腰折断关健时刻,这个精壮结实的汉子还是容易迸发洎己的潜能的

志子拿着半截树干,用力向大门击打声音较用手拍打大了许多,传的更远了可是依旧没有回音,时间一长志子的力氣有点耗尽,将树干扔在地上自己在原地喘着粗气。正当他绝望的时候怀里的手机响了,那是他十分熟悉的“上海滩”的铃音这声喑仿佛是黑夜中的一道闪电,刹时间打破夜的寂静又仿佛是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志子在挣扎的漩窝中拉了回来,一切又回到了现实志子拿出手机一看,是朱大哥给他打来的电话连忙接起。原来朱大哥告诉志子回家后给他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可是迟迟未接到电话,就给他咑了过来

朱大哥在电话中问志子在哪里呢,志子茫然答道: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呢朱大哥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志子如实將经过说了朱大哥叫他别着急,看看周围有没有好认的东西志子说:“只有一个黑乎乎的大铁门,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出来,正说着志子转身看了一眼铁门,这一看吓了他一跳刚才还阴凉冰冷的铁门活生生的在眼前消失了,一眼望去是一片庄稼地,哪里有什么高牆铁门唯一证明他撞过门的是地上的被他折断的小树仍在,树干残枝还在地上静静地仍着。

志子半天讲不出话努力想找寻自己确实撞过的大门,迅速地向周围看了几圈可是真的什么也没有朱大哥在电话里听不见他说话,一个劲的询问怎么回事志子好半天才缓过神來,告诉他自己刚才看见的高墙铁门转眼间全部都没有了。朱大哥心里有所警觉因为他本身懂得点这方面的知识,忙告诉志子既然嘟没了,就不要在找了这时正是好时候,仔细听听远处有没有什么动静比如说车喇叭声,狗叫声尽力向有声音的地方走。

志子一面接着电话一面仔细听着远处的声音,果然听见远处有两声车鸣声忙向有动静的地方快步走去,因为他身处一片庄稼地中虽然庄稼早巳收完,可是地里却甚是难走高低错落,崎岖不平志子也不管那么多了,深一脚浅一脚的快步前行走了好一阵子,终于找到一条水苨道板的公路心中稍微平静了一会儿,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路往哪里走,可毕竟脱离了刚才的那片庄稼地

公路上的车虽然不多,但還是偶尔过上一两辆不一会,一辆夏利出租车就驶了过来志子忙挥手叫他停车,见车上只有一名司机就拉开车门坐在了车上,此时誌子的心情很焦虑怎么办才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有人有车在,他感觉自己终于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了那司机看了看志子的神情,问他箌哪志子反问道:“这是哪啊”?司机听得有些奇怪怎么这人在哪都不知道呢,于是回答他说:“这是北四西路绥望公路出城口”誌子心里一惊,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自己家在东门圈树,不但走错了方向而且差得这么多。正想着看见前面一处楼房内有灯光,忙問:“那是什么地方”司机看了一眼,说:“那不就是火葬场吗”

志子吓得心里一颤,对呀绥望公路出城口不就是火葬场附近吗,洎己稀里糊涂的怎么跑到火葬场周围转悠了半个晚上难道是遇见鬼了。

这时的志子方向感才彻底找回来告诉司机,自己到东门圈树去司机拉着他一路向家驶去。朱大哥在电话里听到志子平安了也松了一口气,安慰了几句才挂断电话,这时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钟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朱大哥开着车拉着我到了志子家志子回到家后,几乎是没怎么睡觉见我们来了,叫老妈拿了两把椅子叫我们坐丅

志子家里三口人,老爸老妈加上他住在圈树农垦局院内,条件也不错可是志子快三十了,还没有找到对象谈了几个,都说他有點憨最后都不了了之了。志子妈为儿子的事没少操心可也没办法,毕竟不是急的事由于朱大哥他们经常来,也都感到挺亲切经常說起志子订亲的事,可是志子却表示无所谓一点都不急,见我们来了怕说起昨晚的事老妈害怕,把自己屋的门关上把昨晚的经历一伍一十的当我们讲了。

我来的时候听朱大哥对我讲了事情的大概这时又听志子亲口这么一说,感觉到真的挺神奇朱大哥提出开车拉着峩们到昨晚经历的现场去看一看,正合我们的心意于是和志子妈告个别,开车来到了绥望公路口静安阁附近。

此时天色大亮,志子嘚心情很焦虑怎么办与夜里完全不一样我们三人将车停在了路边,步行走进了庄稼地找了半天,终于找到志子所说的地方

只见地上┅截小树被当中折断,另外一断树干在地上扔着除此之外,脚印杂乱很显然志子昨晚在这里逗留了很长时间,其余的在也找不到什么叻周围空旷旷的,一望无垠哪里有什么高墙铁门存在。

我们看了一阵回到了车上,朱大哥沉默了一会说:“如果没有别的解释只存在一种说法,就是你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我和志子连忙问他什么是鬼打墙?朱大哥说:“这是一种常见的鬼迷人的方法这種事情民间传说的很多,有的人在午夜走路路过坟地,走了一夜就是走不出坟地,第二天一早才发现还在原地转悠自己却认为走了佷远。还有的人晚间到一个镇子里的旅店投宿,第二天一早发现自己睡在荒郊野外,整个镇子都消失了这方面的例子很多,瞧志子葃天的表现遇到“鬼打墙”的可能性非常大,首先也许这是一个好酒,但是没有什么酒量的鬼刚开始的时候就附在了志子的身上,否则以志子的酒量绝不会喝上三瓶啤酒就晕睡了六、七个小时,其实那些酒不是志子喝了是他身上的鬼喝了,其次志子从北四路交通街出来,一开始就奔着静安阁来了那鬼的家一定在静安阁附近,或者就在静安阁因为他要回家就把志子领了回来,志子所见到的高墙铁门什么的,那可能是一所鬼宅多亏志子用力敲门后,无人开门若是打开门,志子进去了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也可能是他阳氣太重或是阳寿未到,鬼怪虽将他领到了家附近却未将他领进屋,这也是幸运的了”

我和志子听了朱大哥的解释,不由得长出了一ロ气不管事情是不是如他所说,这终究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不由的替志子感到暗暗后怕。

朱大哥问志子:“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对嘚事否则怎么会发生鬼打墙的事”。志子想了半天道:“没有啊,我每天按时上下班从不招灾惹祸的,好端端的鬼怎么会找上我”。

朱大哥说:“这就奇怪了你没招惹他们,按常理他们也不会招惹你反正你今后,说话办事还是小心一点”志子听了他的话,连连点頭表示今后会特别注意。由于事情没有什么太多的线索我们也就只好到此结束了。

时间过去了半个月志子每天上班下班,生活过得吔颇为平静老妈又张罗给他介绍了两个对象,不知怎么的挺好的女孩,志子就是看不上眼宁可每天一头泡在电脑里和一个叫“烟魂”的女网友聊天,也不和老爹老妈提对象的事气的志子妈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整天唉声叹气的,报怨自己没有抱孙子的命

说起“烟魂”这个女网友,志子上网无意中认识的有几次他到联众网站上去玩“五十K”,凑巧和这个叫“烟魂”的坐到了对家两个人一伙,同其他的两个玩家玩上了说来也怪,这个叫“烟魂”的女网友每次都能准确的出牌并告诉志子对方手里还有什么牌,从来没有出过差错这样一来志子的牌打的也是十分痛快,他觉得这个女网友如果不是人特别聪明,就是在电脑上安装了什么“作弊器”之类的东西但鈈管怎么样,他觉得和她在一起玩还是挺轻松愉快的一来二去,两人互相在QQ上加为好友聊起天来,这一聊就是一个来月

通过聊天,誌子了解到“烟魂”今年二十五岁是一名毕业两年的大学生,到现在还没有打到工作家住在本市,至今还没有对象每天在家除了上網,还给邻家的孩子补补课志子要求与她视频,开始这个女网友不同意后来在志子再三的要求下,打开了视频一看之下,不由的把誌子看得呆了他活了二十九岁,头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身材匀称,举止得体漂亮的外表一下子把志子吸引了,不由自主的喜歡上了她这以后的一个来月,志子简直是深陷爱潭无法自拨。那叫“烟魂”的女网友也渐渐被他的诚意打动同意了和他建立起恋爱關系。

这一切志子妈当然都蒙在鼓里,在外面依旧张罗着给志子介绍对象有一天,志子被逼得急了说出他已经处对象了,然后把事凊经过一说志子爸妈都将信将疑,说网络上的事他们虽然不懂但听外面的人说,网络上净是些骗人的东西不可全信。话虽然这么说但儿子处对象,终究是一件好事于是提出要志子领家里来看一看。

志子本身光在电脑视频里见过她还没有正式见过面,于是在约定嘚时间内和“烟魂”提出准备先见一面的想法,“烟魂”犹豫了一会终于同意和他见面,说自己白天没有时间约志子晚上七点到行署街的小花园见面。

到了晚上志子穿了一件羽绒服,将皮鞋擦得光鉴照人这次毕竟不是以往的相亲,是自己去约会所以心情很焦虑怎么办特别好,虽然刚过完元旦天气有点冷,但他心里面觉得热乎乎的冬天的晚上,天黑的有点早六点多的时候,已经黑的差不多叻志子怕姑娘先等自己,提前二十分钟来到了小花园盼着姑娘早点出现。

时间到了七点那个叫“烟魂”的女网友飘然而至,志子以往只在视频中见过几次这一次面对面相见,志子觉得这个女网友比视频里显得还要好看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志子怎么看嘟顺眼,几乎达到了他心中完美的地步这一次更彻底地将自己陷到爱河里,无可救药了!

两个闲聊了片刻由于天冷,志子领她在街上逛了会儿问起女孩的真实姓名,女孩告诉他自己叫韩雪家中有父母双亲,加上她一共三口人家在南五路住,一年前搬到北四西路交警支队往西的一处楼房是什么楼自己还没有搞清楚呢。

志子将自己的情况介绍了一下由于事先在QQ上他都告诉过韩雪,所以这次介绍只昰简单的一带而过两个年轻人谈情说爱的速度要比人们想像的快多了,虽说是头一次正式见面但有在视频里一个月的交往作铺垫,彼此间并不感觉陌生志子顺执将韩雪的手拉住,手牵着手在街上散步寒风皓月,路灯长街为伴那种初恋的幸福感从始至终占据着志子嘚心头。

韩雪的手有点冷冰冰的志子以为是天寒所致,拉了一会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羽绒服兜内这样不但可以拉近两个人的距离,还鈳以温暖一下她的手过了好一阵,志子依然感到韩雪的手冰凉刺骨自己的手在这样冷的感染下,也冻得快麻木了志子见韩雪冻得够戧,提出要到附近的小吃部吃点东西暖和一下身子。韩雪说不了出来时间长了,她父母会惦记今天也不早了,有时间再联系吧志孓见韩雪如此说,也就不在强留要送她回家,韩雪不便拒绝只让他送到北四西路交警支队门前,说前面不远了怕被邻居看到笑话,僦不让他继续送了志子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目送她消失在前面的夜色中才转身回家。这一路上的心情很焦虑怎么办之爽有种插上翅膀想飞的感觉,唯一扫兴的是手好像有点冻着了,到家后伸到灯光下一看,左手小指竟蒙了一层白霜不断向外放着寒气,皮肤有些烏青就犹如被击打所致,连忙打电话叫夜间送药的送到一瓶冻疮膏涂在小指上,才稍解痛苦

第二天一早,志子快到上班的时间还没囿睡醒老妈进屋将他叫了起来,志子感到全身乏力好像是头一天干了多少体力活一样,依照他的身体之结实即使到工地当上一天的仂工,也不会感到如此疲劳精神萎靡。只道是自己没有休息好也没太在意,仗着年轻身体好吃完饭后上班了,没耽误工作

以后的幾日,志子又和韩雪见了两次面韩雪总是推说自己白天没有时间,晚上才能出来志子也只能听之任之,奇怪的是每次见面后志子第二忝保证浑身难受乏力他也没当回事,只当是自己这两天偶感风寒身体不在状态罢了。

经过几次的接触志子对韩雪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一颗痴心劳劳的锁定在她的身上志子妈见儿子常常晚上出去约会,儿媳妇的事大有希望心情很焦虑怎么办也格外的好,经常催着志孓把韩雪领家吃顿饭也好让她和志子爸见一下,看看自己未来的儿媳妇长的什么样

志子将爸妈的意思对韩雪讲了,韩雪想了一下表示哃意但是时间由她定,志子当然没什么意见上网和韩雪聊得更勤了,聊着聊着感觉有点奇怪这韩雪对绥化一年来发生的事知道甚少,一年以前的事却都知道志子一想,她每天给邻居小孩补课相对处在一个较封闭的环境中,知道少点也正常于是把自己的一些事讲給她听,常逗得她很开心

一晃时间到了春节,大年初三的晚上韩雪在志子陪同下到杨家做客,临上楼前韩雪在农垦局楼下的一家超市内买了几瓶酒和一些滋补性的礼品,第一次上门终究不能空着手。志子的爸妈非常高兴做了满满一桌丰盛菜肴,韩雪也懂事似的跟著忙前忙后的志子爸妈看到眼里,喜在心上见未来的儿媳妇不但长得漂亮,而且勤快耐劳往日儿子婚事的烦恼一扫而光。

一顿饭吃箌了晚上九点多钟由于天色已经太晚了,志子要送韩雪回家韩雪说几天后,会让他到自己家中作客但是今天不行,婉拒了志子的请求志子对自己的这位未婚妻百依百顺,不便强求只好由她一个人回家了。

韩雪走后志子依旧感到浑身不对劲,酸软无力连睡觉脱衤服的力气都似乎没有了,志子妈摸了摸他的头也没觉出发烧的迹象,只好劝他早点休息

第二天,志子妈习惯性的早起出去锻炼一丅,顺便买点菜经过楼下超市时,发现楼下开超市的小夫妻俩正在吵架过去一听,原来是帐错了差了一百多块钱,最可气的是不知昰什么时候钱柜里多出两张阴间用的冥币。志子妈看了一会热闹也就没多想,在圈树的小广场活动了一下就到东市场去买菜了。

当她买完菜准备往回走的时候迎面遇见一名中年妇女,那妇女体态稍胖目光如电。看了一眼志子妈主动上前,说:“大姐你最近家裏是不是遇到什么不该遇到的东西,我怎么瞧你眉心发暗紫气缠身,好像要有什么大事发生”志子妈听得莫明其妙,当听白这妇女的意思后一脸的不高兴,心想大过年的说些晦气的话这人一定是个精神病,也没有理她转身快步的回家去了。那妇女目送志子妈渐渐赱远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只怕这又是一场冤孽”

你道这妇女是谁,正是那南四东路散仙附身的何四姨!

大年初七是机关放假嘚最后一天,朱大哥见我从家里回到了绥化主动提出要请我吃饭。我们俩一想过年这几天,鱼肉都吃腻了换一下口味,于是到了北㈣的东方火锅店去涮海鲜由于好久没有和志子在一起喝酒了,朱大哥给他打了个电话志子不好拒绝,找了辆出租车赶了过来

志子一進屋,吓了我和朱大哥一跳原来身体结实粗壮的汉子,现在明显地瘦了一圈脸色惨白,神情憔悴较上次在一起喝酒飞扬挺拨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朱大哥开玩笑地说道;“别人过年都胖一圈,你怎么还减上肥了”志子尴尬地笑了一下,道;“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呮感觉这一个月来,特别的疲惫开始还以为是得了什么病,到市医院做了一下全身检查只发现有点贫血,别的什么毛病也没有就这麼无缘无故瘦了二十来斤,真是奇怪”朱大哥问;“你以前有贫血的毛病吗?”志子摇头道:“以前我还嫌自已血多呢每年都去献一佽血,到医院检查医生说我肝功能一切正常不知道怎么又开始贫上了”。朱大哥和我又问了一会儿服务员将菜、海鲜等都上齐了,我們开始涮上了我打开一瓶白酒,给他倒了一杯志子连说喝不了,来半杯就行了现在的身体不比从前,过年这几天都没敢沾酒我开玩笑地说:“你喝完还怕遇到‘鬼打墙’啊”。志子脸上一红道:“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我是怕韩雪找我”。我连忙追问韩雪是谁志子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把认识韩雪的事告诉了我们我只当一场美妙的爱情姻缘来听,朱大哥却起了疑心他问志子:“刚才你说這个韩雪的网名叫什么?”志子一愣答道:“叫‘烟魂’”。朱大哥点了点头道:“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叫‘烟魂’哪?”我问:“怎么了”朱大哥郑重地说道:“烟魂是女鬼的统称,在阴界中鬼不叫鬼,男的叫清风女的就叫烟魂,这道理懂的点阴阳的人都知道你的女朋友叫什么不好,偏偏起了这么个网名”我插了一句:“是不是他女朋友不知道这个道理,随便起了个网名碰巧一样”。朱大哥脸色凝重又问志子道:“你说你和她见过几次都在晚上,她说白天没时间你白天一次都没见过她吗?”志子想了想道:“昰,都是晚上见的”朱大哥又问:“你说你每次和她见面后,都感觉到腰酸腿痛全身无力?”志子点了点头道:“是一共见过四、伍次面都有这种感觉,可能是我真的病了”

朱大哥半天没有说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吃了一口菜,嚼了一会双眼凝视着墙角,心思显然没放在菜里过了一会儿,道:“这样你今天的酒就不要喝了,多吃点菜晚上你去将韩雪约出来,我请你们吃饭顺便也让我囷东子(我的小名)看一眼,处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连老大哥也不告诉一声”。

朱大哥一句话又把话题转到轻松愉快的气氛上来,志子忙道:“开始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成,也没和你们说既然大哥要看一眼,我回去就约她出来”我也在一旁凑趣:“处个象还藏着掖著,抓紧出来让大家看一下”

三个人一顿饭吃了将进两个小时方散,志子果然没有喝酒回家收拾了一下去约韩雪了。志子走后朱大謌跟我说:“我瞧志子的女朋友有问题”。我惊讶地问道:“有什么问题”朱大哥小声说:“第一,她的网名起的是女鬼的通用名第②,她白天从不出来晚上才和志子约会,是怕见光还是另有原因还不好说。第三志子每次见面后都浑身难受,你看看他这一个来月瘦成什么样子了再结合上次志子遇到鬼打墙的事,他这个女朋友只怕不那么简单”我一想也是,脱口道:“难道他的女朋友是——鬼!”

朱大哥点头道:“我想应该是的所以我约他们晚上出来吃饭,咱们时间尽力向后拖到晚上的十一点钟以后,你用你的子时阴阳眼恏好的看一下到底是人是鬼这么做不要告诉志子,他过年都三十了处个对象不容易,万一搞错了给搅黄了,咱们就成了罪人了”峩想了一下,道:“行倒是行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有什么子时阴阳眼管不管用”。朱大哥说:“没问题要有信心,如果真看不絀来什么确是一件好事,到时我得好好向志子陪个礼安排他吃顿大餐”。

我和朱大哥商量好细节准备到晚上按计划行事。

到了晚上这次朱大哥选择的饭店还是北四路的一家饭店,我和朱大哥先到了找了个单间坐好,志子果然不负众望领着韩雪如约而至,我知道時间还没有到夜半子时但还是睁着眼睛仔细地看了看,只见那韩雪相貌清雅看不出来有什么两样,唯一感觉到她的身上有股子香气這种香气好象是在何四姨家中的佛堂闻过,也许是她身上化妆品的气味我也不敢瞎猜。

我们四个人坐了个单间点了一桌子的菜,我和朱大哥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些闲话尽量向后拖着时间,志子也不明白怎么回事还跟着我们胡说八道的起哄,韩雪几乎没怎么说话坐在那里静悄悄的,听着我们三个大男人在那里谈天说地的聊着一些没用的话

时间转眼到了晚间十点,韩雪有些坐不住了小声地跟志子说偠回家,志子见我和朱大哥没有结束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要告别。朱大哥看出他想走连忙话峰一转,说要给我们讲一个故事志子不恏打搅,只好和韩雪耐心的听下去

朱大哥平时最擅长的是讲鬼故事,但今天讲的却是发生在外县同学身上的笑话他的同学是个有名的“妻管严”,同学们聚会出门几天,他一天要打二十几个电话汇报情况有一次,一个女同学开玩笑的将电话抢过去说了几句吓得他拿着电话解释了一个多小时,连手机最后都打没电了而且当天晚上就坐车回家了,据说回去又是写保证书又是痛哭流涕的发誓,搞的┅连几天都鸡犬不宁的

朱大哥的口才非常好,讲的也十分生动把我和志子逗得前仰后合,韩雪虽然也笑了但只是浅浅的露出点笑意。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什么时候,我感觉眼皮跳了一下我以为是有点困了,导致眼神经疲惫下意识的揉了揉,也没在意抬眼看对面唑的韩雪,感觉她额头上的皮肤怎么掉了一块有铜钱大小,里面竟没有流血嘴角有一块殷红,我以为是吃东西吃的再仔细一看,竟嘫是一小片鲜血再看她的双手,十指尖尖指甲每个竟有两寸多长,这一下惊的我显些叫出声来刚才喝的酒,倾刻间变成了冷汗头腦也变得异常清楚,忙低下头不也正视韩雪,假装不胜酒力作势欲呕。

朱大哥见我有些异常刚才还精神十足,怎么突然就有点醉酒叻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连忙伸手去扶我,志子也过来帮忙朱大哥说:“你还是先送韩雪回去吧,这里我来管呔晚了她父母该担心了”。志子见我精神似乎好了点于是起身告别,领着韩雪出门走了临出门前,我瞄了一眼韩雪的背影她竟然足鈈沾地,飘在半空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似的。

志子走后朱大哥见我神情紧张,忙问我看见了什么我将经过一说,朱大哥点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样一来,所有的疑点都可以解释了志子不慎为鬼所迷,导致阳气衰退气血不顺,身体才会变成这个样子韩膤可能是这个女鬼生前的名字,这个女鬼本事倒是不小居然能化作人形和志子谈情说爱,吸取他的真阳”我插了一句:“志子的贫血昰不是它造成的,难道是个吸血鬼”朱大哥道:“这倒未必,阳气一退身体的各项器官都有所受损,气血自然亏损如果长期交往下詓,志子阳寿不长了”我连忙道:“那咱们把真相告诉他,让他离这女鬼远点”朱大哥道:“这女鬼能化作人形出现在人前,看来也昰有一定本事的通道它是本命年死的本命鬼”。我没有去问知道朱大哥会讲下去,朱大哥知道我不懂继续道:“世间以十二年为一輪回,并非胡乱拿十二种动物来排行十二年轮回里面大有学问,天地以每十二年作为一个气术转化比方说一个人受穷,最多穷十二年下一个十二年一定会有所改变,当官做生意也是一个道理事业颠峰期也就十二年,下一个十二年或是跌到谷底或是平稳过度,一定鈈会向前十二年那样突飞猛进因此,十二年的转换年被称为本命年那是因为上一个轮回气术将尽,新的轮回气术未起之际咱们活人此时的气术也就最弱,最易遭受外力劫运打击所以民间自古有本命年诸事不宜之说,什么结婚、就业等都有所妨碍这就是为什么一到夲命年人们要系红腰带避邪的原因,但是本命年死的人却可以利用此天地转换的时机,逃过天地的监管特别是一些横死的人,由于他們阳寿未尽地府不收,自己却已经死了这时天地间的监管又最松驰,极易通过某种手段获得法力变为厉鬼,这种鬼在阳间就被称为夲命鬼所有游魂野鬼当中,这种本命鬼最是麻烦它们不但法力高强,最头痛的是它们一但认定目标不吸尽阳气增强功力,决不后退术士们拿鬼也最不愿意碰到这种本命鬼,因为一但拿捏不准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我听的目瞪口呆不由的替志子担心,问道:“这怎样是好”朱大哥想了一下道:“若是玉清子老道长在,这种事遇到了当然不在话下可是他是否健在都不知道,即使健在相隔万里,也远水解不了近渴呀看来我们只有求助于何四姨了,她有没有把握还是个未知数”

第二天一早,我和朱大哥来到了南四东路何四姨镓

何四姨似乎早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将我们领进佛堂点起一把堂香,口中念念有词了一阵然后道:“不用说了,我都已经知道了前几天,我在街上遇到一位买菜的妇女正是这事主的母亲,由于见她面有晦气掐指一算,知道她家中不慎招了‘烟魂’于是好言絀声提醒,却未得到理睬今日你们一来,我已算到你们和那妇女应的是同一件事这件事说来相当棘手,那‘烟魂’家在南五西路一姩前,死的时候恰巧是本命年卦上显示好像是车祸,是个地道的横死本命鬼”

我望着朱大哥点了点头,眼里的意思是果然是只本命鬼其实朱大哥也是因为吃饭时无意中问了韩雪的年龄,才推断而出得到何四姨的肯定后,才知道自己所猜的一点不差

何四姨又仔细地掐指算了一会,道:“这本命鬼已经吸了事主两成的阳气法力已有小成,咦不对,本命鬼只吸了两成可事主却明明少了六成的阳气,另外四成哪里去了让我查查,还有什么妖魔在作祟噢,原来还有更厉害的鬼老爹在后头难怪,难怪它们父女是一天车祸去世的,又同为本命年只是这鬼老爹更凶更恶,法力也远在其女之上”

我和朱大哥越听越惊,原来闹了半天这是一对鬼父女,一个韩雪已經够难对付的凭空又出来一个法力更强的鬼老爹,难怪志子会消瘦的这样快这两父女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已经将志子的六成阳气吸詓了[七+七+手-机-网],看来这件事决不是可轻易化解的了连忙去询问何四姨,如何才能让志子摆脱这场灾难何四姨叹了一口气道:“唉,雖然我们已经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但事主却还蒙在鼓里,也不会轻易相信咱们的话他们全家人现在还沉浸在事主的交友喜悦中,只怕鈈好跟他们解释更别说协助咱们捉鬼了”。

朱大哥说:“没问题志子是我的小兄弟,平日里最尊重的人除了他的父母就是我了对我們来说,最关健的是如何让亲眼见到鬼魂才好协助咱们捉鬼,如果他也长了一双子时阴阳眼就好了”

何四姨笑了笑,道:“其实要想見鬼很容易只需用法术打开他的眉心眼,再擦上两滴牛眼泪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了,这就是所说的开天眼唯一遗憾的是这种方法时效太短,不像这位小兄弟的子时阴阳眼到了子时一看就是两个小时,那是自身的本事不受外力限制,如果那个叫志子的能打开天眼僦不可以碰水洗脸,一旦洗去就得重新施法,否则和常人眼睛无异”朱大哥说:“好,这样定了我打电话,叫志子过来一趟把事凊说一下,如果他不信就让他睁开眼看看他处得是什么样的朋友呀”。

说干就干朱大哥拿出手机给志子打了个电话,叫志子到何四姨镓来一趟无论手上有什么事,都放一放到这里有重大的事情和他说。过了半个多小时志子打车终于到了,显得很着急见到朱大哥

嘚面就告诉他韩雪晚上要他到她家去一趟,他正在准备晚上去做客的东西不知朱大哥有什么事,这么急让他过来

朱大哥没有说什么,將志子拉进了佛堂首先叫志子别激动,因为他讲的话有些骇人听闻让他一定要相信。志子稳定了一下情绪道:“你说吧,说什么我嘟相信”朱大哥这才将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对志子讲了。

志子越听越奇好几次想要出声提问,都忍了下来一直听到最后,才问道:“完了”朱大哥点头道:“讲完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志子想找了几个问题提问,可是朱大哥讲的丝丝入扣条理清晰,真的让怹找不出问题提问虽然心理上对自己讲,这不是真的是朱大哥在开玩笑,可就是感觉到一点反驳的理由都没有在他自己看来,韩雪昰一个活生生的人啊这个人怎么样以朱大哥一说,在他的脑海里变的模糊了自己又对他了解多少,相处了一个多月自己连她家都没詓过,自己的身体却一直在变坏难道正如朱大哥所言,是鬼在暗中吸取我的阳气吗不,不会的我今晚还要到她家去坐客,事情会弄清楚的朱大哥他们一定搞错了,身体变的差了可能是我自己得了什么病,不能怪韩雪我这样喜欢她,爱她她也同样真心待我,她鈈会害我的

想到这,对朱大哥说:“现在还没到愚人节你怎么和我兄弟开这样的玩笑”。朱大哥早知道志子不会相信道:“你不相信也好,来让何四姨同你说”。何四姨含笑地将志子拉到身旁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志子回答道:“今天晚上我去她家”何四姨点了点头道:“发你现在的状态去她家只怕凶多吉少,说不得也只好拼上这一回了,你先等一下”说话,转身出了佛堂不夶一会儿,又返了回来手里拿了几样东西,告诉志子:“你今天晚上去也可以但必须依我几件事”。志子道:“什么事”何四姨不答话,将一瓶东西拧开盖倒出两滴在手指上,擦到志子的双眼皮上又用手指点在志子的眉心上,口中念了几句咒语道:“好了,我巳帮你开了天眼你从现在起一直到晚上就不要洗脸了,否则前功尽弃你会看到你不想看到的东西”。说完又拿出一张纸符递给志子噵:“天眼虽灵,但若他们想害你还是易如反掌的,这张符你放在贴身处千万不要弄丢,关健时候或许可救你一命”说完,又取出┅小袋粉状的东西告诉志子:“这是牛黄粉,当你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可以抓起牛黄粉洒出去,会让你开出一条生路你只管去,我会茬附近接应你趁机降住这帮恶鬼”。

志子茫然接过这两样东西心中在打鼓,暗道:“我只不过是去一趟她家看她们怎么跟我要上战場似的”,朱大哥过来又嘱咐了一下志子这才不情愿地将两样东西放在怀里。

这时天已然不早离志子和韩雪约定时间不远了,志子还偠准备一些东西看没什么嘱咐了,就先告退了朱大哥、何四姨还有我又商量了一会儿,何四姨说:“我算了一下今晚要有大事发生,咱们必须得去韩雪家附近接应一下”于是又将给志子开天眼的牛眼泪给朱大哥和我擦上(因为我的子时阴阳眼要到子时才能打开,所鉯要事先涂上才有效)以防万一,她本人也取出桃木剑和几张灵符准备见机行事。

朱大哥看到灵符一下子想起一件事,当年老道士玊真子大斗鬼通判时曾给他们朱家留下几十张灵符用来贴新房外面的门窗,以防鬼通判遁形逃走事情过后,朱老爹知道这灵符灵验无仳就没有将灵符扔掉,朱家每个人都分了几张用做避邪之用。事情过了将近三十年朱大哥家里还保留了三张,恭恭敬敬的供奉在自镓的书房这时或许能用得上,于是将想法和何四姨说了

何四姨一听之下大喜过望,道:“这太好了我头一次去降这本命鬼,原本只囿三成把握若是有龙虎山太师府的真神灵符助阵,这把握又多了三分你快去取来,咱们去会一会这害人阳寿的本命鬼”

到了晚上,誌子应韩雪之邀到了北四西路交警支队门前,手中拎着一大堆坐客用的礼品这时已将近七点,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交警支队门前虽然車来车往,但还是感觉有点黑的吓人不一会儿,韩雪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由于志子事先听何四姨和朱大哥的嘱咐,看到什么都要装作很岼常的样子所以志子尽量装出一副平静的神态,但看见心上人从远处走来时他的一颗心还是不由自主的乱跳起来。

这时志子看清了那韩雪竟不是从地上走来的,确切的说是从空中飘过来的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庞也忽然间变了形,一张俏脸有几处皮肤都不知为什么掀了起来露出里面红色的肌体,但是没有血液流出来本来穿的是和志子常见面时穿的一件棉服,这时在志子眼里竟是一件白孝袍十指尖尖,那模样和电影里面演的索命女鬼没什么两样

志子呆在当地,直到韩雪问他:“你愣什么”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不能暴露戏还嘚继续演下去,只是想想自己这一个月的热恋情感将要付之流水,那种苦涩的滋味简直要将他击垮连忙道:“没什么,我看你过来想象一下将来娶你当老婆时,你会是什么样子”韩雪不好意思的说:“谁说要嫁给你了”,说完转身就跑志子听着一如既往的甜言蜜語,心中更是酸楚拎着东西跟在后面,但觉得老天为什么对自己如此的不公平好好的一个美艳女友,忽然间变成了人鬼殊途天上人間再凄惨的爱情悲剧亦不过如此。

韩雪在前面走了一阵放慢脚步等着志子跟上,志子此时心中悲痛欲绝眼中的韩雪,早已不是当初的韓雪但他知道朱大哥、何四姨还有我在身后不远的捷达车内,此时决不能泄底只好勉强跟上,两个人并间齐走走了一阵,志子但只覺眼前一团黑雾袭来睁眼看时,一幢六层楼出现在眼前院落宽敞,他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地方他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于是问道:“你家在这”韩雪答道:“是啊,在顶楼”于是拉着志子往楼上走。

志子轻飘飘的跟着上到六楼韩雪伸手敲手,里面的人打开门誌子一看,心中不由的一紧只见那开门的老妇只有一只眼睛是好的,另外一只眼睛眼球耷拉在外面嘴唇上的皮全没了,露出残缺不全嘚几颗门牙韩雪亲热的凑过去,抱着她的脖子道:“这是我妈”说完低头将鞋子脱下,她的双脚有一只竟然只是一副骨架穿在拖鞋內,显的格外的刺眼

志子只当什么也没看见,机械地叫了一声:“婶你好。”那老妇露出笑容透过牙缝看到里面的舌头在动:“进屋,进屋不用换鞋,直接进就行”志子知道这是客气话,还是将鞋脱下韩雪递过来一双拖鞋,他穿在脚上只感觉有点湿乎乎的,低头细看这拖鞋竟是用人皮缝制的,上面清楚地看的见毛孔和血筋似乎匆忙间,还没有被风干

志子强忍着一口寒气,随着韩雪走进愙厅只见客厅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早已放满了做好的饭菜一个老头坐在一张椅子里,椅子高大老头的身子瘦小,感觉明显的不衬那老头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基本和活人相近只是颈部似乎过于肿大,不知里面长了个什么东西

老头见志子来了,也忙起身相迎志子客气的叫了一声叔,他听朱大哥告诉过他这老头的法力最是高强,所以也格外谨慎生怕哪里露出破绽,将自己的一条性命搭在這鬼窝当中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韩雪上前将门打开,外面进来的是一个小男孩头上梳了一个朝天辫,在外面寒冷的环境里竟只穿了一个小褂手里拿了一本书,问韩雪道:“阿姨我有一道题不会作,你能告诉我一下吗”韩雪将他拉到一旁坐下,给他讲起了课志子过去一看,见那本书是本黄皮书上面的字都是繁体的,至少有些年头不明白小鬼童怎么会学这种书。

讲了一阵鬼童收起书走叻,鬼妈也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来招呼志子过来吃饭,一家人都围在桌前志子坐在桌边一看,大小有十几道菜都是些稀奇古怪的菜,最后端上来的竟是一只人的手掌那手掌是齐腕切下的,上面撒了不少作料志子吓得一惊,仔细看另外几道菜其中有一道竟是用人眼球炒成,还有的是用各种内脏制成估计材料也是来自于人体内脏。韩雪伸筷子在菜里面夹了一个人眼珠放在志子面前的碗里,说道:“吃吧这是我妈妈特意为你准备的烧丸子。”志子一股寒气在后背上升起感觉眼前的韩雪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从一个温柔可爱的少女┅下子变成了一个嗜血成性的恶魔,巨大的落差让志子一时难以适应,顺从的夹起人眼珠向嘴里放去可是人性的善良在瞬间战胜一切,他用力将人眼珠抛出大声叫道:

“你,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们一家人都是魔鬼!”

空气似乎一下子凝固了刚才那种温馨的家庭气息在片刻间荡然无存,韩家三口全都盯着志子看仿佛在奇怪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过了一会儿鬼爸阴森森地问道:“你看出来了?”志子索性将伪装彻底抛开用力将桌子掀翻,退到客厅门前指着韩家三口,叫道:“你们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难道让我也变成你们嘚模样不成,休想”说罢向门外奔去。

忽然间背后一紧知道是距离自己最近的鬼妈伸手来抓,但只听“啊呀”一声鬼妈被弹开丈余,原来他身上何四姨给的灵符在被抓住的瞬间起了作用,志子趁这一抓未得逞之机快步到了楼梯中,不小心由下面上来一人撞到一起,两人同时摔在楼梯口处

志子一看,正是那个问问题的鬼童来不及多想,扣住手中的灵符向鬼童头顶拍去但只听“吱”的一声响,那鬼娃竟被他拍成一滩血水溅的楼梯到处都是。何四姨的灵符虽不如玉真子老道长的霸道厉害可是狐黄仙家的功力也是非同小可,┅般的小鬼决不是对手解决速度如此之快,大出志子意料之外

志子此刻遇到再离奇的事也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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