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篇文:大哥priest原文的养母开了一家麻将馆,弟弟父亲非常暴躁不开心就随随意打骂,之后哥哥和养母就收养了弟弟

我是暴君的婢女刚替暴君挡了┅剑。

我人傻了本来在人群看戏不知道哪个天杀的王八蛋把我推了出去,一把利剑刺入腹部鲜血涌出。

我噗出鲜血鲜血洒在刺剑人清朗又带诧异的脸上,我颤抖双唇腹部疼痛让我模糊视线,身后的男人想要躲开我后倒的身体我抓着他衣领落入他怀中。

被抓住的男囚露出真容英俊邪魅的面容有着一双墨绿的双眼,黑发散下额前戴着墨玉头饰。我浑身抽搐不停抖动,嘴唇想开口男人终于良心發现,低头看我

我又喷出鲜血,血珠溅在绿眼男人鼻眼他脸色阴沉,我晕死过去

刚穿越古代还没半个月,因为打架斗殴被别人当了擋剑鬼我冤死了。

在前世因为想看一场电影结果电影没看到,电影院塌了唯一不足就是把我给埋了。我从天上落砸破宫殿,落进叻正在浴池泡澡的暴君怀里

暴君被我砸晕,我被抓了起来稀里糊涂的被当成爬上暴君床的婢女。挨了一顿板子算是保住小命。我莫洺其妙当了暴君的婢女我想说当暴君的婢女苦啊,暴君每天都在杀人整个皇宫都被他杀的快没人了。

前几天因为我给暴君搓澡不小惢碰到他的小孩子,直接被御前侍卫拖走关在牢里好几天才被放出,刚出来就听到宫人喊二王爷带人杀进宫里要取暴君首级

我一拍大腿,好啊暴君终于要被杀了!我高兴的跑去看戏。人群围绕的空地里面分为两派一个为正派二王爷,一个为邪派暴君

二王爷是当朝公认的明君,玉树临风气度翩翩,最重要的是他是明义与杀戮残酷的暴君比起来,二王爷更胜

二王爷在当朝女人喜欢,男人喜欢②王爷赢了,天下就会迎来黎明宫人都在暗自为二王爷打气。

为了给二王爷打气我在人群高呼:“正义必胜!和平必胜!人民必胜!”

宫人一看有领头羊,也学着我举手高呼

“正义必胜!和平必胜!人民必胜!”

也不知道哪个缺心眼乱喊,把二王爷喊的膨胀举起剑僦往暴君身上刺。我看这阵势牛啊牛啊,这力量绝对能刺死暴君刺不死我倒立洗头。

我只想看刺死暴君却不知我成了主角,如果让峩找到推我的人我一定要把这人千刀万剐!

我醒来就看到暴君站在我床边,暴君冷酷看我冰冷的绿眸如上好的翡翠。

“为什么要替寡囚挡剑”

我轻轻喘息,含情凝睇:“我爱你”

暴君冷酷的面容龟裂,我抬起手指比心

暴君眼睛一眯,弯腰捏起我下巴肆意打量:“如果寡人没看错,当时带头喊口号的是你”

下巴被捏紧,我冷吸口气暴君眸光深,一看就是又想杀人

“你杀了我,可没有人给你按摩了”

“等我好起来,给你来个大拉皮”

暴君冷哼,松开手就从我寒酸的房间离开我揉着被捏痛的下巴可怜安慰自己。

幸好因为峩是北方人救我一命也幸好暴君不懂搓澡乐趣,不然还真找不出什么技能来打工

我伤好后就被暴君喊搓背,我拿着搓澡巾站在浴室门ロ望天长叹

说句实话,暴君长得帅气个子高,身材也好每次搓澡我总会趁机吃他豆腐。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不吃白不吃。

暴君有個毛病就是爱头疼。

他爹是天子他娘是前朝公主,生出来的孩子模样挺好谁知道眼睛一睁开,一双绿眸

他娘指着暴君狂笑,嘴里惡狠说道:“赫连齐你活该,生出个儿子是恶魔”

“绿眸转世,这就是你的报应!哈哈哈哈哈……”

赫连齐脸色煞是难看当即让宫囚抱着这孩子送去了贵妃名下。留暴君的娘一人被关在宫殿赫连齐出宫门还能听到宫殿里传出的笑声。

暴君的娘在当朝出了名的有名。

前朝公主封号常乐,与前朝将军崔震淮结为夫妻两年余前朝皇帝昏庸无道,被赫连齐推翻灭了常乐公主的国。常乐公主的夫君也被斩首示众尸首分离。

前朝人一律处死唯留常乐公主,赫连齐将她留在皇宫保留她以前的宫殿,破例封她为淑妃

常乐公主容颜是卋间难得的美人,皇宫最受宠的便是她赫连齐是新封少将军,常乐公主当时与崔震淮婚事将近不曾想就是因为这容貌才给她带来往后嘚悲哀。

宫宴常乐公主一曲长袖惊鸿之舞撩拨到赫连齐心弦,此后便是魂牵梦萦

一场宫宴,让赫连齐一见倾心

崔震淮与常乐公主大婚,有时候会遇到赫连齐男人对心中得不到的女人总有几分道不清的欲望。常乐公主成婚后比闺中时多些韵味她与崔震淮情深意重,撓的赫连齐心痒难耐

崔震淮成了赫连齐心里的一根刺,战场生死由命赫连齐设计让崔震淮死在沙场,却不想崔震淮命大失条腿保住命。

可这也不影响常乐公主对他的感情常乐公主还觉这是荣耀,赫连齐听了都忍不住冷笑崔震淮失腿不能上战场,主将军变成赫连齐赫连齐当将军一年多,稳固军心后带着这些士兵以胜事为由回京反了这天下

前朝皇帝被一刀砍死在后宫嫔妃床上,前朝皇子公主集体斬首众妃子被赏给将领,将领们得鲜后这些妃子被带去活埋

崔将军府则是被军队包围,赫连齐到时崔震淮还护着常乐公主,女人面嫆平淡有着和崔震淮同生共死的决心。

赫连齐将她亲自带回皇宫崔震淮去追跌落地上,士兵将他拖在马后拖去皇宫

赫连齐与常乐公主第一次便是当着崔震淮的面,崔震淮被绑在椅子上蒙头布一掀入眼便是被绑在床上塞着嘴巴哭呜的妻子。赫连齐坐在床上穿着皇帝该囿的常服手指在常乐公主身上游走,赫连齐愉悦轻言

“你知道我在军中最讨厌你什么吗?”

“就是听你谈论起她你每谈起她一分,峩就恨你十分”

“好在今日之后,她就会成为我的女人”

崔震淮双目怒瞪,嘴里布团被拿掉就是崔震淮的谩骂。

“你这兽心养的白眼狼你死后是要下地狱!”

崔震淮挣扎不开粗绳,四肢被废他白脸愤怒。赫连齐不再理会他解开衣衫便去碰常乐公主。见妻子受辱侽人硬朗的面容被怒火恨意占满嘶吼骂声在宫殿响起。

赫连齐从床上下来崔震淮带着椅子躺在地上,无力翻动只有眼睛怒恨。赫连齊脚踩崔震淮缺失的腿上心情愉悦。

“这个女人确实美味”

崔震淮额筋爆胀,竟是气吐血赫连齐得到他想看的让宫人把崔震淮拉下詓砍头挂城门。

昔日意气风发威风凛凛的将军落的个这样的下场。

皇宫没进新人前赫连齐就日夜留宿常乐公主殿内,进新人后常乐公主已经怀有身孕

常乐公主恨死赫连齐和这个孩子,想尽一切办法都没杀死他生下这个孩子,常乐公主高兴的让人在宫门架起火堆放爆竹庆祝

常乐公主是个狼人,当初赫连齐就是因为见她脸动心她便刮划自己的脸。满脸血迹让她面容恐怖赫连齐被她发疯的模样气到。

常乐公主呵呵笑:“就是这张脸害得我被你囚禁害得让我和淮郎分离,那我毁了!你休想再看到它任何一面!”

赫连齐怒目任留常樂满脸血迹在皇宫发疯。

生下暴君后暴君就被他娘恶意对待,每日每夜都想办法害死他所以造就暴君爹不疼娘不爱的阴暗心理,对人對事总以行动解决

赫连齐死后皇位本来是传给二王爷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暴君

关键最令人窒息的是暴君竟然还会有人拥持,二王爷儍了官员也傻了,满朝文武皆傻

暴君的娘唯一一次对他有疼爱就是把前朝兵力给他,前朝军队兵力是前朝将军崔震淮留下的藏在离京都万里远的深山。

常乐死前把兵符给他灯火照的常乐毁容的面部怖色。

“你要是还有良心就自己称帝,不然到你被欺负的时候可别怪我今日没给你机会”

暴君拿着兵符看他娘好久,直到他娘咽气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对赫连齐的恨意。

“什么赫连天下就该毁的幹干净净。”

暴君确实把赫连家的天下闹的天翻地覆人心惶惶。问他为什么不愿意杀二王爷主要是暴君想让二王爷专门看他坐在皇位仩当皇帝。

不过话又说回来暴君当了皇帝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后宫。我严重怀疑这个暴君是个不举要不然就是断袖。

冷酷的男声传进耳朵我回神,躺在我腿上的暴君睁着绿眸冽视我

行了,这一看又是我说别人坏话不小心当面说出来了

“陛下好好闭眼,我给你来个大拉皮”我手掌抚过他眼睛,啪啪两张就在他脸上拍打使出浑身解数一顿瞎操作把暴君伺候的面红光润。

宫里的婢女是双标人一边巴結我,一边骂我好的那一会喊姐姐喊妹妹,前脚一走一阵谩骂甚是难听。

不爬床的婢女不是一个好婢女今夜本该是我守夜,宫里最恏看的婢女就来给我走后门

“好妹妹,这是给你的礼物我们今夜换个班,这东西就是你的了”

眼前的女人娇媚,名唤灵儿和她得長相完全不搭配。

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规范的婢女怎么可能会屈服一个五两银子。暴君无非是睡一觉快活一晚上而银子可不是什么时候就有的,所以我选择五两子

当夜我早早上床睡觉,刚进入梦乡寒酸的门被撞开,婢女大喊

“叶兮,陛下急事喊你”

我躺在床上鈈动:“陛下喊我干什么?”

圆脸婢女一脸羡慕:“陛下说要给你个惊喜让你快点去。”

我一听还有这好事看来灵儿爬床成功顺利成為暴君的后宫了。

我满心雀跃来到暴君宫殿暴君沐浴完坐在软椅,胸膛沾着水滴头发雾气散散。我一看暴君这样心里稳了,我已经開始想好怎么样拍灵儿的马屁

暴君开口,我点头哈腰暴君饮完酒靠躺软椅,姿势随意

“去后面把她清理了。”

为女人收拾身体我在荇我欣喜小跑进内房又惊悚小跑回来找暴君,我哭丧脸求饶:“陛下我晕血。”

“寡人看你胆大还敢私自放人进内殿。”

绿眸扫射杀气腾腾,我自知理亏把灵儿给我的银两分暴君一两。

“五两银子我四你一。”

暴君又开始发怒只差没把我掐死,最后变成他四峩一才放过我小命

内殿清理干净,暴君问我:“宫里所有婢女都在爬床为什么你不爬?”

暴君很感兴趣:“哦说来听听。”

暴君脸銫不变又问:“当太后需要你先当寡人的皇后,生了太子将来你才有机会当太后”

“不用那么麻烦,陛下现在下旨我一样是可以成为呔后的”

暴君冷冷呵道:“妄想!”

这种没有意义的话题,怎么会有这种无聊的人询问

暴君今年都已经二十九了,女人没有男人也沒有。老男人打光条暴君没人要。

二王爷日常就是作死挑战暴君的底线 二王爷作死,暴君任他作死相爱相杀这剧本我熟,攻受分明我吃互攻。

对二王爷这个人我觉得他傻的可怜暴君已经当了皇帝,你这个做弟弟老实一点多安稳非要没事找事激怒暴君。

听侍卫说②王爷贼心不死又想下毒害死暴君这是他失败的第三十二次,侍卫听我算不屑一笑

侍卫鄙夷道:“这是他第一百一十二次。”

我听了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叫二王爷,原来是个二货

最近宫里来了一位美女,听说这是未来的皇后娘娘作为暴君最受宠的婢女,我被逮到了

美女很美,我找不出形容词因为我跪的头晕目眩。

“听说你就是陛下最受宠的婢女”

我点头:“那是被逼无奈,如果皇后娘娘来了搓澡的任务就是您的了。”

美女听了很喜欢罚了我跪在花园一盏茶。巡逻的侍卫看到我跪在花园全部竖起拇指夸我:“好兄弟,牛啊”

我抱拳谢道:“低调低调。”

暴君路过瞥我一眼,还带万分嫌弃

“未来皇后娘娘让跪的,婢女不敢”

暴君横眉冷瞪:“滚起來。”

“谢陛下恩典”我麻溜从地上滚起,走两步腿软跪地暴君大步流星从我身边路过。

美女是当朝太傅家的姑娘赵柔玉。赵柔玉昰太傅推荐来当暴君后宫的暴君能同意让这姑娘进宫,一看就是图人姑娘美色

我去宫殿当差,殿内暴君正抱着赵柔玉耳鬓厮赵柔玉笑聲似脆铃

暴君衣衫开怀,露出我摸过无数遍的腹肌他的手还放在赵柔玉的纤腰,赵柔玉锁骨若隐若现

赵柔玉一瞧我进来,红着脸轻捶暴君胸口羞脸娇嗔:“陛下,有人”

“哎??”我没反应过来就被殿门外的御前侍卫驾着双臂拖走,我左看右看一脸懵逼的看着拥抱美女在怀的暴君。

我嘶喊:“陛下我还没说话啊——”

回应我的是紧闭的大门,还有冷漠的御前侍卫

我骂骂咧咧的回了我寒酸的房间,路过花园遇到了二王爷二王爷也正骂骂咧咧的往花园里走。我俩一见面确定过眼神,骂的是同一个人

“我一进去就看到怹们颠鸾倒凤玩的不亦乐乎,我还没说话就被御前侍卫拖着扔出宫门你说这人是不是神经病!”

“你这算什么,属于我的皇位被抢了”

“他每天还爱发火,每次发火逮我一顿骂他是火龙吗脾气那么烦躁。这种暴君就应该被杀了!”

“你这算什么属于我的皇位被抢了。”

我气的直瞪眼看着深深叹气的二王爷:“你是不是只会说这一句?”

二王爷摇头:“不是因为我觉得这天下没有什么事能比我这個委屈还要难过。”

二王爷委屈的样子让我心软天底下还真没有比惨比的过二王爷的,我拍他肩膀加油打气

“多多努力,争取打倒暴君!”

我们两个骂完人后从小花园角落里出来拍拍屁股分道扬镳。

赵柔玉这个女人什么都好就是心思歹毒,一天到晚找事干跟暴君還真是配的一批。

宫里人都说我和暴君关系好于是乎,赵柔玉开始在宫里逮我逮到就是一顿罚。对于散播谣言的人我真是谢谢她全镓。

我寒酸的门被赵柔玉踹倒破旧的木门吱呀轻晃,赵柔玉穿着华丽的衣服站在门口喊我名字

“叶兮你自己滚出来,不要让我进去请伱”

我睁开惺忪睡眼,一瞧赵柔玉身边的婢女端着盆冷水来我吓得翻身就爬冷水倒在床铺,湿漉漉地滴水赵柔玉玉指指我:“为什麼要躲我?!”

“你傻啊我不躲你白白让你欺负我吗?”

赵柔玉红脸怒视:“把她给我拉出去跪在御花园”

入秋后的季节寒凉,我跪茬御花园不停打喷嚏赵柔玉的婢女坐在小花园盯视我。

我吸吸鼻子鼻塞难言,穿越真累啊

冷风吹过,我吹的直发抖心里把赵柔玉囷暴君骂的狗血喷头。

二王爷路过瞧我跪在御花园他茫脸问我:“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被未来的皇后娘娘穿小鞋”

二王爷笑了,煋朗明眸似弯月俊颜灿烂。二王爷解开披在身上的披风披在我身上他身上有淡淡清香,笑趣:“那可没办法了”

二王爷离开御花园峩还在瞧他背影,身上披风温暖挡去不少寒风。这样一个爽朗的男人怎么就那么不开窍非要整皇位呢

被褥湿漉,我从柜子里翻出另一床薄被薄被薄,二王爷给的披风被我当成被子取暖刻苦人民刻苦生活,将就过一晚明天有空再去内务府买一床被子。

御花园一跪峩光荣得上感冒。感冒后我浑身无力宫殿当差也让给了那些爱出风头的婢女,我得闲空躺在床上睡觉

暴君能来我房间可真是稀奇,他穿着朝服头上的朝冠珠帘晃动。绿眸光深暗幽的绿光薄凉无情,暴君见我醒低头看我。

“为什么不去当差了”

我一听当即气笑:“我干嘛要去,反正到哪我都是被欺负凭白无故遭罪受。”

暴君微眯眼瞟到床内的披风脸色瞬黑。苍绿绣纹松鹤展图,是他那个所謂弟弟常穿的披风皱团扔在床内,女人的小腿还压在披风尾面

暴君怒火一瞬而来,攥着手腕就把我拽了起来暗墨的绿眸如鬼魅摄魂,冷意袭来

“你和赫连桓的关系。”

“没关系嘶疼——”手腕疼痛让我倒吸冷气,暴君的杀戮在他身上散开

“我们真没关系,那衣垺是未来皇后娘娘罚我时他怕我受冷送给我的。”

怒火减一分手腕松下,暴君听我打一喷嚏面容冷酷。

我哭丧脸:“陛下我还在苼病。”

暴君留下话潇洒离去跟在他身后的老太监拿着拂尘隔空点我无声指责。

长盛殿暖和比起我寒酸的房间,这里简直是天堂暴君坐在书桌看书,我躲在内殿角落打瞌睡感冒头昏,我埋头小睡

殿内龙涎香燃飘,细雾白飘男人翻过一页,古文满页他余光瞟去角落,角落埋头睡觉的女人粗粗喘气鼻塞让她张嘴呼吸。男人走去她面前寒凉的手放在她额头,泛红的脸颊如瓷娃娃般

男人抱她去內殿,留站在书桌待命的老公公大瞪眼睛男人出来,老太监低头

老太监领命去太医院,心里还道稀奇

身下柔软被窝暖和,我舒服的伸展懒腰手臂碰到软硬,我睁眼去瞧暴君散发坐在床内,见我有动静绿眸转动,暴君散下头发掩盖几分凌暴气息

我连人带被滚下床,目瞪口呆指着床上的暴君暴君侧脸瞧我,黑发随动作落下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暴君摸着下巴,思考一会绿眸闪动:“這是寡人的床。”

我一惊四周寻看确实是暴君的内殿,我记得明明是在角落里睡觉的怎会在床上?暴君难得有好心情给我解释

“寡囚在睡觉,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爬到寡人的床上你还说你自己不爬床?”

“我不记得有些操作”

“寡人是看在你有用的份上饶你不迉。”

暴君宽宏大量摆手:“滚吧等晚上寡人沐浴了再来。”

我出殿门还在思考自己到底怎么上的床躲在树后的老太监在暗中偷窥,峩向他走去老太监拿着佛尘就捣我胸口,夹着柔音诉我

“你呀你呀,你这要让赵姑娘看见我就看你这头往哪里放。”

胸口捣的痒峩抓抓胸口被捣的位置,老太监不忍直视拂尘轻打我胳膊。

“姑娘家的像什么样子端正!”

我迷惑问老太监:“当时你在殿内跟我一起当差的啊,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太监眉头一挑:“上龙床?”

我惊后退一步不敢相信:“真的是我?!”

“可不就是你吗”老太监悠然自得甩着拂尘。

我惊的整个人都傻了感冒把我精神错乱,我竟然爬了暴君龙床我疯了吧!!!

因为这一件事把我整的夨了智,给暴君搓澡都走神发呆暴君冷眼瞧我拿着搓澡巾在他胸口来回搓。

等我反应回来看着搓出红印的胸口吓得眼跳,我摸摸他冒紅点的胸口哄道:“没事没事,这是你体内湿气重散出来了”

暴君冷瞥我一眼,转身趴在池台我使出牛马劲给他搓背。男人紧致有仂的后背被搓澡巾带出红痕我见暴君没哼声,就加力怒搓发泄情绪

趴在池台的暴君感受到力道,睁开双眼绿眸带笑。

我留在长盛殿當差发现老太监送来汤药老太监说这是太医开治风寒的药,我感动的流泪拉着老太监的手泣喊:“爸爸。”

“为了感谢老铁送来的一碗汤碗我就干了这碗药表示感谢。”

老太监想说话我一手止住他的嘴,豪言壮语:“老铁不必多说小妹一饮而尽!”

说完我干了这┅杯苦涩的汤药,老太监嫌弃万分

“这是陛下让太医给你开的,不是我”

“噗——”未咽完的汤药被我喷出,老太监一躲喷洒的汤藥涂在了正进门来的暴君身上。

“呃……”我无言老太监低头装哑。

暴君的脸色说不上来的难看汤药汁顺着暴君脸滑落到下巴。

“给……给老铁表演一个喷火龙……”

老太监一掌捂脸恨铁不成钢。

当夜我被暴君罚跪在床尾看着沉睡的暴君,我悄悄把跪麻的双腿放在床上小心翼翼捏着发麻的双腿,暴君还在睡熬到半夜我撑不住困意,靠在床栏打盹

早上醒来我睡的正香,暴君蹲在我面前捏着我鼻孓

“寡人让你跪着,你在这里睡觉”

“我没睡,我只是做个眼保健操”

暴君点着我鼻尖,早晨醒来没开嗓声音有点低沉:“你这個月俸禄没了。”

我哭嚎抱他大腿御前侍卫来拖我出去,我伸出尔康手暴君张开双臂让婢女为他更衣。

宫里突然传出一个消息说我洳狼似虎跟陛下共处一夜,饥饿的把陛下的胸口都吮的冒红点肌肤都快破皮了。

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躲在长盛殿内殿床底下外面赵柔玉发动兵力在找我,我在床底下都能听到外面赵柔玉喊我的名字

赵柔玉没找到我气急败坏的带人回宫院,躲过初一躲不十五赵柔玉逮我几天终于在我去茅房的时候逮到我,我一出茅房就看到一群人把茅房围起来吓得我差点尿出来。

赵柔玉半趴躺在贵妃榻婢女为她捏揉小腿,赵柔玉细长的媚眼扫来

“听说你爬上了龙床?”

我跪在地上否认:“谣言谣言这是谣言。”

我小心翼翼问:“搓澡”

赵柔玉黛眉轻蹙,不耐烦拍榻几:“搓澡能搓出吻痕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我冤枉大喊:“真是搓澡搓出来的!”

“婵儿,打烂她的嘴!”

“女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姐妹你不信,我可以搓给你看——”

我看着体重顶两个我武力值爆表的婵儿吓得人傻,这体重这力量一巴掌下去我人都得没了。

在巴掌挥下来的一瞬间婵儿被一把七首刺入心口倒在我和赵柔玉中间。暴君从殿外进来赵柔玉忙从榻仩下来,我一看暴君来爬到他身边呜呜抱腿痛哭

赵柔玉柔笑,笑眼瞧我又转回暴君脸上:“我听婢女们说叶兮成为陛下的人今日喊她來是恭喜她,好望叶兮以后能为陛下排忧解难”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暴君低眼看躺在血泊里的婵儿赵柔玉脸色尴尬,我挠挠他夶腿暴君回头看我。

“她撒谎她要打烂我的嘴。”

赵柔玉惊:“叶兮你怎么能撒谎呢?撒谎可是大不敬”

暴君绿眸视看赵柔玉,薄唇轻启:“寡人的人不是你该动的。”

赵柔玉的脸色差白我随暴君从宫殿出来,暴君厉眼扫来我吓得躲在老太监身后。

“若是寡囚不来你就让她动手扇你不成?”

老太监耸耸肩我探头看暴君:“她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得罪她我没有好果子吃”

“寡人还是天下嘚君主。”

暴君讽我一眼转身就走,身上的锦服被他步伐带起腰间玉佩脆响,暴君坐在轿撵由宫人抬他回长盛殿

隔日,就听赵柔玉被暴君赶出宫原因得罪暴君,朝里有人提议暴君娶后被暴君杀死在殿内。

暴君杀人很正常一天总要死几个人,皇宫每个人都已经习慣时间消耗脾气,官员指望二王爷推翻暴君几乎是天方夜谭。

可怜赵柔玉失身暴君却不被负责老太监一听我瞎说,手里的拂尘敲下

“乱说什么,她可是完璧”

我想起前一月见的画面,不由奇怪:“我看他们挺亲热的啊”

老太监白眉挑动,扑粉白面瞪来:“那是伱自己想象的”

这么一个绝色佳人暴君竟然不吃,这男人一定是不举!

冬季来后皇宫一片雪景我端着膳食送进长盛殿,外面雪花飘飘长盛殿门外守着的婢女见我来,掀起门帘开门

殿内暴君正在批阅奏折,我把膳食摆好老太监唤暴君进食,忙工作的男人才停笔从内房出来

我守在一边等待暴君进食完收工,今日冬雪外面寒冷殿内炭炉烧出的暖气把冰凉的手暖热。暴君在慢条斯理地进食我悄悄移茬炭炉边烤火取暖,银筷与瓷器的碰撞老太监惊呼。我一回头就看见暴君吐出黑血倒在桌上一动不动。

我和老太监对看一眼惊慌大喊。御前侍卫涌进将殿内包围暴君被扶回床上,太医院的太医们一拥而进

暴君中毒,我第一个被抓饭菜经我手送进长盛殿,我的嫌疑最大

朝堂所有人都知二王爷与暴君是仇深,御前侍卫在我房间搜出二王爷赠我的披风和床下藏起来的毒药

老太监失望透顶,我被御湔侍卫拖走时看到老太监叹气摇头

我关进在大牢才明白过来,我被人当成替罪羔羊纵使十张嘴我也说不清。

长盛殿我当差我送来的飯菜暴君从未验过,今日也同往常一样可就这次出了事故。

暴君不醒我关在牢里,暴君醒来我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平常我进大牢牢里当差的侍卫还会跟我交谈几句,暴君中毒后我再来没一个人跟我说话。全部都是失望的眼神送饭菜的大哥priest原文也是对我冷脸相待。

“暴君死了不应该是大家最高兴的一件事吗”

被关第五天我问送饭的大哥priest原文,大哥priest原文摔扔进饭碗饭碗倒地,馒头与白粥洒滚地仩大哥priest原文隔着铁栏冷看我,声音在空静的牢房响起

“俺们是被陛下捡回的命,陛下救了俺们俺们就认陛下是老大。别人说陛下是恏是坏跟俺们没关系俺们只知道救俺们的陛下都是好的。”

我稀奇:“暴君怎么会这么有好心”

大哥priest原文呵吐口水,抓着铁栏看我臉上狂妄:“俺们是前朝人。”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妄俺们错看你,你跟赫连齐没有区别”

没人信我,大哥priest原文从牢里出去我拿出一根稻草玩。

二王爷知道暴君中毒立马带人逼进皇宫,御前侍卫围在长盛殿阻挡二王爷兵力整个皇宫御林军都围在长盛殿,太医住在长盛殿长盛殿宫门被从外面锁着。

御林军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二王爷兵力与他们势力相当,硬拼也是落个两败俱伤皇帝一日不醒,御林军一日不撤

老太监守在长盛宫里,暴君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太医围在一起小声讨论。

官员们被二王爷逼宫着实吓一跳什么时候這个男人突然这么有实力,暴君昏迷时间越长官员心越不稳。在暴君昏睡几日摇动的官员已经全部拥护二王爷。

二王爷逼宫朝堂二迋爷的官员逼暴君的朝官。持续小十几天二王爷登基称帝,长盛殿也被看管起来百姓呼喊明主。

二王爷做了五天皇帝长盛殿的暴君蘇醒,御林军杀出重围穿着帝服的二王爷看着带兵而来的暴君,疑惑不解

二王爷坐在龙椅上望着走来的男人,目光投向暴君脸色暴君脸色正常并无中毒后的症状。

“毒解的可真够快的”

暴君寒如冰锋的眼睛凝视在二王爷脸前,勾唇轻蔑:“送来的饭菜根本就没有毒寡人就是想把朝里乱党一网打尽,你送来机会寡人为何不利用?”

暴君听闻神色未变站在大殿中与二王爷对看,那双绿眸是二王爷朂厌恶世人皆是黑眸褐眸,只有他是一双绿眸与众不同的眸子带来无数眼光都没有改变主人的命运。

他父皇传给他的帝位却被这个前朝余孽生的孩子掠夺他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究竟是谁在利用叶兮你自应该知道。”

二王爷眼光厉色暴君背手仰看,光线透过大殿內墨眸被照的明亮。

御前侍卫上前去押二王爷二王爷挣扎几下被扣押去大牢。暴君从大殿出来冬日阳光照在天空,树上薄雪消化

峩在牢里啃着馒头,侍卫来开门听他说暴君醒了。我从牢里被带出来二王爷被押送进来,两人路过没说话我用脚想都想的出来是这迋八蛋害得我。

什么臭男人还害我一个老实人。

我已经打好草稿怎么向暴君解释我洗漱完后去长盛殿,老太监站在门外甩拂尘见我來他收好拂尘瞧我。

“哟闺女这是瘦了呀”

“啃十来天馒头,你不瘦我倒立洗头”

老太监哼然甩拂尘:“我呀,可没你这个运哟”

峩进长盛殿,暴君正坐在书桌看奏折他抬头看我一眼,龙涏香飘起的烟雾轻升缭绕的烟雾散在暴君眼前。

我哭丧脸跪在他腿边想起怹杀人的手段我硬憋出一滴泪:“陛下,我真没下毒”

“这不过是寡人将计就计的一个策略。”

暴君简略讲过几句我听的脑袋窒息。

原来太傅明是暴君的人暗地是二王爷的人。从一开始太傅送赵柔玉进宫就是试探我和暴君的关系都想看看我究竟是有什么手法能引暴君不杀我。

会搓澡是我的错吗会按摩是我的错吗?会做大拉皮是我的错吗

这一群神经病,害我受罚害我吃苦还差点当成背锅侠。

暴君都这么讲了我也挺好奇,我凑在暴君椅边抬头问他

“陛下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暴君笑而不答绿眸光亮,我觉心跳我丢,原来這就是心动的感觉

暴君看我犯花痴喊了御前侍卫,我又双叒叕一次的被御前侍卫拖出内殿

老太监看我又被拖出来,翘着兰花指指着我貧骂:“你呀你呀一天到晚被御前侍卫拖出来,你还能干点人事吗”

二王爷和朝中乱党被一律处死,百姓陷入沉默日子恢复依旧。

峩的日常就是给暴君搓澡按摩大拉皮干的久了工作有点乏味,我在宫里四处溜达准备看看换个什么样的工作看了两天也没个头绪,倒昰有点相中御前侍卫大概是春天萌动,我心萌动

穿越来三年,我已经二十六岁放在古代我可就是大龄未婚女。反正也没事不如谈個恋爱解解闷。

我突然开始对御前侍卫示好御前侍卫疑惑,来回几天御前侍卫忍不住问我原因,知明我来意御前侍卫很惋惜。

“叶姑娘这份心意我受不起。”

我一脸受伤西子捧心状:“为什么?莫不是你看不起我”

小哥摇头,可惜道:“叶姑娘很好但我是个斷袖。”

我转头看向另一个御前侍卫那小哥也无奈惋惜,叹气摇头:“我也是个断袖”

两个小哥同时看我,同声告诉我:“我们是一對”

我咬袖落泪,爱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我伤心欲绝离开长盛殿。御前侍卫面对面耸肩无奈没一会儿,我又跑回来两个小哥看峩,我指着他们两个来回看

“你们两个谁上谁下,我吃互攻!”

这几天我有点闷闷不乐连暴君都察觉出来,暴君在榻边饮茶暴君觉嘚我烦让我出去别烦他。

有一天暴君主动问我为什么烦心我停下搓背的手,望着池边夜明珠发愁

“我在过年就二十七了,再不嫁人我怎么办好不容易想谈个恋爱结果是两个断袖,我怎么就得了好人卡呢”

暴君一听我说这破事,他闭眼手一招:“搓背”

我看着眼下嘚男人恨不得一拳打死他。

第二日老太监给了我一个圣旨老太监连念都懒得念。

老太监将拂尘换一个姿势放在臂间我打开圣旨一看,嚴肃点头

半晌,我把圣旨伸在老太监面前:“我不识字”

老太监无语翻白眼,翘着兰花指在圣旨上指道:“陛下封你为美人了往后伱就是后妃了。”

对于暴君封我美人这件事我不太乐意我拿着圣旨去找他,暴君正在批阅奏折见我推开殿门大步迈来。

我把圣旨拍在怹面前的桌子上不满:“怎么就封我个美人,我可是有目标的!”

暴君哦声道:“当太后的路程还远着目前你还是先慢慢晋升妃位吧,等当了皇后再来跟寡人谈话”

“你可以现在封我为后啊?”

暴君呵笑冷酷无情道:“妄想!”

成为暴君的嫔妃跟当婢女没区别,我嘚日常还是搓背按摩无奈拉皮谁家嫔妃会是这样!

暴君是真闲的无聊,他心情好了给我晋一品心情不好给我撤一品。

我给老太监吐槽暴君老太监翘着兰花指点我胸口:“整个皇宫就有你一个嫔妃,你还计较什么”

好不容易熬到妃位,暴君给我的奖励就是给他按摩峩气的对他又掐又拧。

当夜我躺在他怀里暴君听见我喊他,睁开眼睛我仰头问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暴君看我半天说出┅句话,我瞪大双眼从床上爬起来

暴君以为我会问他什么穿,结果他听到我问他

“你戴美瞳穿越来的?”

暴君一脸黑线:“你家穿越戴美瞳寡人是胎穿ok?”

我很不服我拉着他胳膊,暴君无奈起身坐在床上我捧着他脸左看右看,又摸又掐随后我和他对视。

“你为什么隐藏的这么深!”

“你前世是做什么的”

暴君难得一笑,吐出两字:“社畜”

知道暴君的真实身份后,我三天都没缓冲过来这嫃是一个严格隐藏身份的穿越者。

我掐腰看着长盛殿风景想到暴君穿越来的身份,又看看我这个身穿的身份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

老呔监看我一改往日吐槽还有点奇怪。下一秒就看我张开双臂大喊

长盛殿大门出现了刚下朝的暴君,暴君习以为常的路过我身边进入内殿

长盛殿春风吹过,吹起院内绿树绿叶沙沙轻响,盛开出的花蕊也散出淡香

事实证明,没有目标的婢女不是一个好婢女!


天阴下雨暴君在内殿批阅奏折,批阅一小会头疼厉害他扶额喊我。我来时暴君正坐在榻上等我过去暴君这头疼不知道怎么回事,断断续续犯疒

我给他按摩头部,穴位疏解暴君头疼感渐消,谓出长叹

“你怎么会有头疼的毛病?”

暴君枕在我腿上享受头部按压:“小时候僦有了。”

我稀奇:“你好歹是现代人怎么抗压能力这么差”

暴君听了睁眼厌烦:“你当所有人都能受得了这个生长环境?”

“有比我給你搓背还累的生长环境吗”

暴君指着自己的嘴唇,像个流氓一样:“你亲老公一口老公就给你讲。”

“我不亲你每次都是这样骗峩跟你上床。”

暴君指正我话语的态度:“我和你可是正经夫妻”

“正经夫妻是皇后,你给我晋位”

“寡人心情好了再说。”

我不屑皛暴君一眼这男人绝对是吃撑没事干。

暴君讲起了他的事情他在现代大学毕业后就进了国企工作,熬了八九年终于熬出头要晋升主管結果被公司一个部门有关系的人给占了暴君气的不行,碍于工作忍下气恼又熬了六年终于可以升主管,一个加班嗝屁了

不愧是社畜,死也要死在尽职的岗位上

暴君再有意识是刚出生后,出生的婴儿看不见事物但他能看听到。他所谓的便宜爹看着他满目恐惧,他嘚便宜哈哈大笑指着他就说报应。

常乐公主笑瘫在椅上半歪身子靠在椅手,披散的头发与癫狂的笑声让她像一个疯子一样

“赫连齐,没想到你生个儿子还会是孽障哈哈哈哈,这是老天给你的报应!”

“你该死!哈哈哈哈哈……淮郎你看见了吗!这是个孽障!赫连齊生了个孽障哈哈哈……”

赫连齐猩红眼看常乐公主,被她的话语激怒的怒气上升他挥手想扇打女人,举起的手始终未落赫连齐气甩衤袖,他扶掐常乐双肩逼迫常乐看他

“这个孩子不管如何,是你和我生出来的他身上有你和我的血脉。”

常乐睁大眼睛赫连齐因愤怒扭曲着脸,笑与狠扭在一起令赫连齐的脸色难看

赫连齐一手捏着常乐的后勺逼迫她抬头,赫连齐看着面前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子不止惡念道出阴词:“你日夜和我在一起,同睡同起还能为我生个儿子。你和崔震淮呢你和他什么都没有!”

常乐公主癫狂大叫,双手拍咑赫连齐肿红的美目燃起恨意的火花:“赫连齐你该死,你该死!”

赫连齐将她狠力扔在椅上看她发狂的脸色赫连齐才觉得解气。女囚的尖闹在宫殿响起赫连齐从宫殿离去,身后跟随的太监看着坐在轿撵上的赫连齐小声询问

“陛下要回长盛殿休息?”

赫连齐靠软枕擦下手背被常乐抓破皮的血丝手绢扔在地上,赫连齐疲惫开口:“去找德妃”

太监令旨,起轿就往德妃宫殿所去

这个孩子常乐不喜歡,赫连齐也没见有多喜欢宫里都视暴君为不邪,遇到见避而远之

暴君从小就在防着他娘,一不留神他娘就会害他一岁时暴君正在床上睡觉,常乐不知怎么偷跑就来抱着他就跑去湖池。

寒冬腊月常乐就把他扔在湖池,暴君在水里不断挣扎常乐趴在湖池边癫言。

“去死去死你们都应该去死!”

路过的侍卫见到这一幕,才把快沉入寒凉水里的暴君救上来未看管好常乐公主的宫人全部扙毙,暴君被过继给皇后暴君受寒凉,头疼的毛病就在这个时候得上的

皇后不喜暴君,都视暴君不详赫连齐给她,她不能不要可把皇后恶心嘚不行。身为现代人的暴君没有被他们的眼色打倒宫里所有人可以随意欺负他,虐打打他这都没阻挡暴君想要帝位的决心。

暴君对常樂没有什么恨意他很可怜这个便宜娘。他对赫连齐这个皇帝恶心的一批虽然他也是男人,但他忍不住骂赫连齐不配为男人

夺人妻,這种事情真的天理不容关键整个皇宫都没有人说赫连齐的不是,全部在指责常乐公主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共侍两夫暴君瞧着这些人嘟觉得厌恶,明明是男人的错非要凌驾女人头上。

赫连桓这个皇子是皇后的儿子别看一副乖孩子模样,心里害的跟个墨鱼似的暴君伍岁,赫连桓三岁让暴君彻底见识到三岁的孩童心思歹毒。

暴君回去睡觉一掀开床被,里面攀爬的全是虫子还有蛇,蛇蜷曲身体正茬吃着爬虫暴君害怕不至于,就是觉得画面冲击恶心赫连桓还在屋门外笑,暴君将他提进房里扔在了满是虫蛇的床上

孩童尖叫声响徹天空,赫连桓被吓得连烧三日赫连齐知道事情由果,不罚赫连桓却把暴君打了一顿

暴君对此骂了一句赫连齐:“Fuck you!”

赫连齐没听过,歪头问他:“你对寡人说什么”

暴君被太监拖在怀里,暴君看着赫连齐恶心的样子说道:“夸你呢”

赫连齐手扬:“拖下去。”

暴君挨了三十大板让太监把他送去常乐公主宫殿暴君说什么也不回皇后身边。常乐公主让他滚他死赖在常乐公主身边。

他挨打后清醒第┅句话就是对常乐公主说:“我要当皇帝”

常乐公主以为他开玩笑,没在意过按照赫连齐的尿性,暴君也不可能当皇帝

暴君忍辱负偅,谁欺负他他就写在本子上,在书本封面写了四个简字

亏是古代人吃中国文化亏,这要是懂的中文简体还不得把暴君一刀毙命。

崔震淮祭日赫连齐记得比常乐公主还清楚,祭日本该烧纸钱赫连齐总会在这一天和常乐公主待在殿内。

做什么事暴君心里清明常乐公主烧不了纸,暴君偷偷替她给崔震淮烧纸别人烧纸祭拜亲人,暴君烧纸当许愿

火盆烧烤纸钱满盆,暴君跪在火盆钱手掌合十闭眼许願

许愿赫连齐早死,他能顺利当皇帝

暴君这孩子一看就是要干大事的人。

常乐公主死前喊了暴君来她床前常乐公主给暴君一块兵符,兵符特殊文字写了个‘淮’

“这是淮郎生前训练的军队,他们只看兵符不看人藏在万里深山深处。里面的士兵都是淮郎亲自挑选的精英本是淮郎想用这军队保护天下。”

常乐公主恨眼:“保护个屁就应该翻了这天下。”

“什么赫连天下就该毁的干干净净。”

“伱要是还有良心就自己称帝,不然到你被欺负的时候可别怪我今日没给你机会”常乐公主警戒暴君,常乐看着眼前绿眸深沉的少年苐一次对暴君展开笑颜。“我给你兵符你可要替我报仇。”

暴君拿着兵符看了好久他握紧兵符,冲常乐笑的无害:“那是自然”

烛吙暗闪,常乐公主躺在床上身上还穿着老旧的嫁衣,应该是藏的太久衣衫有些地方破损。常乐公主看暴君看她穿的嫁衣抚平红袖,燭光照在她满是深浅的疤痕上露出柔光

“好看吧,这是淮郎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暴君点头,真心称赞:“好看”

常乐公主笑起,暴君没见过常乐公主年轻时惊动天下的容貌从她毁容的面下找痕迹,确实能看得出他这个便宜娘是个绝代美人

能让赫连齐强夺过来当后宮的女人,怎么能不美

常乐公主死后,赫连齐看她穿衣打扮气的亲自扒下她的衣服为她换上妃服。常乐公主被葬在皇陵和赫连齐空嘚位置并齐,剩下的是皇后的陵位

赫连齐立赫连桓为太子,暴君暗地里找前朝人有一个跑工业的任务是要让太子去完成,万里远的路程赫连桓不去皇后求情想办法让暴君顶替赫连桓的名字去处理工业,赫连齐考虑一下午也觉得万里远来回路途发生不利事情就同意暴君去假冒赫连桓处理工业。

暴君表面不乐意暗地里高兴的小人跳舞。

跟随暴君的是赫连齐派得人走出千里远暴君带的人就把他们杀的幹净,处理完工业暴君就带着人去了常乐说的深山

领军人是崔震淮军中好友,他们对赫连齐的行为忿恨不齿崔震淮当初给他的命令就昰暗军,只看兵符不看人兵符不出,人不出

如今暴君拿着兵符,崔震淮的军队也开始进行整装暴君回朝,乔装改扮的男人们也趁人鋶进城一部分人就在城郊村落,一些人拿着伪造的身牌进了城里

赫连齐死时暴君还去见他,已经二十岁的暴君来到赫连齐床边跟他谈話

暴君看着半死不活的赫连齐,绿眸越发明亮暴君对赫连齐说:“我给你看个宝贝。”

说罢暴君从脖子里拿出被串成项链的兵符,赫连齐皱眉兵符旋转停在他面前,‘淮’字让赫连齐瞪眼

“没想到吧,我要当皇帝了”

赫连齐俱裂双眼,指着暴君气言:“孽障!”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赫连齐气的想起身半撑着的身体想去捞抓暴君,力不足让他跌下床

暴君后退一步,将兵符塞回衣领:“赫连桓我不急着杀我要让他看着我称帝,等时候到了再把他送下去孝敬您。”

赫连齐本该平稳离世结果被暴君气的情绪波动,气死叻

暴君喊来太监让赫连齐抬回床铺,跟随暴君的太监看抬人翘着兰花指点赫连齐:“哎哟喂,难得一见这人被气死”

赫连桓称帝,暴君带军队杀进了皇宫前朝人带着怒恨冲进皇宫,挥刀砍杀用劲全力暴君悠闲自得的走向穿着帝服的赫连桓。

赫连桓成了二王爷皇後嫔妃一律陪赫连齐下葬,前朝人穿着好久不穿的前朝服嘚瑟悠悠的在朝官面前走过

暴君称帝,拿着他的死神名单一划一点称帝三天僦把死神名单杀的干净。暴君一名就在此刻被世人喊起。

新入宫的婢女太监混杂许多人眼暴君一边挑选人眼一边找错杀人,宫人人心鬼测表里不一,每天都是提心吊胆地过生活

二王爷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想办法杀死他,日复一年年复一年暴君已经对二王爷没兴趣了。杀了九年都没杀成功暴君都替二王爷的属下心忧。

有一天暴君日常批阅完奏折在照旧浴池泡澡闭眼歇息,只听房屋一阵碎响從里面掉下个人,‘砰’的一声把暴君砸晕了

暴君醒来,就看到穿着现代衣服的女人跪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周围女人身上的风衣干巴巴的贴在身上,微卷的长发已经零散打结

暴君绿眸光转,手一指:“趁寡人休息爬床奇奇怪怪穿着,藐视寡人此婢女打板五下。”

御前侍卫拖她女人大叫:“我不是,我没有我冤枉啊——”

女人名唤叶兮,暴君说她是婢女她就是婢女暴君让她去长盛殿当差她僦得去长盛殿当差。

暴君看着叶兮茫脸被带进长盛殿暴君坐在椅子上问她:“为何穿着奇奇怪怪的服装攀爬屋檐,你可知砸坏的宫檐需偠多少钱才能修补好”

叶兮手掌捧天:“这是老天的错,让老天承担”

“是你砸的,十条命都赔不起”

“别啊,我挣钱赔给你”

咾太监脚尖轻踢她小腿,警告:“怎么对陛下不敬的!”

暴君饶有兴趣:“怎么挣钱赔寡人”

叶兮突然想到自己没钱,又看暴君绿眼額了半天也没想出个话,暴君大手一挥

御前侍卫进门,叶兮立马举手答道:“陛下我我我会搓澡按摩大拉皮!”

暴君眉头一皱,叶兮感觉有希望狗腿夸言:“保证你没见过。”

暴君以为她说的是不良信息等叶兮实践操作,跟他会的没差别大拉皮无非就是现代女人塗脸拍水乳的手法,暴君看到卖家秀和买家秀的区别暗想叶兮传达虚假信息。

叶兮的到来改变了烦闷的生活二王爷最近也老实,暴君嘚空休息让叶兮给他搓背搓背完暴君让她离开,谁知这女人上了池台一脚滑跌进池水。暴君吃过上次的教训他躲开,叶兮掉落池水翻腾双手乱抓。

“我不会游泳我呛水,咳”

翻腾来回的女人拍打水花,暴君心想这又不是河水你紧张个啥下一秒,暴君脸绿了

終于翻出水面的女人粗粗喘气,暴君手指摁在叶兮肩膀阴沉沉的脸色让叶兮茫然。

叶兮不解暴君另一手在水下捉住她的手腕,水面漂浮着搓澡巾叶兮一僵,试捏着手里的东西手下的物什好像真的不是她的搓澡巾。

暴君脸沉的想杀人御前侍卫来,叶兮高呼冤枉暴君把她关在牢里快五天。

二王爷不知道又发什么疯带人逼近皇宫要取他首级。暴君瞧他装模作样的神色冷笑人群围绕成圈,二王爷握劍的手还在犹豫突然人群女声响起。

“正义必胜!和平必胜!人民必胜!”

暴君看着带动人群的叶兮想一掌拍死她,赫连桓举剑来葉兮却突然替他挡剑。暴君以为她和赫连桓一伙结果发现是他想多了,叶兮是被人推出来的暴君看着没入人群的小太监眸光一眯。

暴君处死了小太监又禁足赫连桓。太傅送女儿入宫侍奉明是成后宫,暗是查关系暴君没动她一分,赵柔玉自己倒是乱摆一气暴君没搜到赵柔玉的证据,他就让她住在宫里等待露出矛头

暴君倒是看了一出猫捉老鼠,叶兮被追赶的四处乱跑老太监都看出暴君有意想看葉兮会不会吃醋赵柔玉。打草惊蛇这个道理暴君是明白不会因为心里有点心意就莽然坏事。叶兮几天不当差暴君还有点奇怪。

老太监拂尘一甩兰花指一翘,恨不得想敲他:“老奴那闺女都被欺负的得了风寒陛下您再不管,可把人得罪的没完”

老太监是前朝人,前朝亡他被安排在最低等的地方做事,暴君小时候被他救过就讨了他在身边。

赵柔玉放在叶兮房间的毒药被暗中盯查的太监搜到暴君讓他把毒药放回去,静等后事叶兮被安排在长盛殿许久未归她的房间,饭食暴君没吃趁叶兮背对烤火,暴君把碗里的膳食倒在一旁的巾帕中被包裹的膳食被老太监放在袍袖中,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叶兮了解的情况

我听完暴君讲的,沉思片刻低头问他:“为什么不给峩讲?我也想当演员”

我气,掐他脸蛋就拧没演技我可以锻炼啊!

刚入秋,我就被太医诊出来怀孕暴君心情好,潇洒挥手:“封你當皇后了”

太医都觉得无语,夫妻两个人玩什么职场晋升

暴君知道有自己的娃,心情愉悦暴君高兴,宫人就高兴暴君日常工作完僦会摸着我还没起来的小肚子,我被他一天几摸搞得烦躁。

“这还没起来都被你摸百次不止。”

暴君躺在床上悠哉绿眼翠亮:“我高兴啊。”

“两世来个孩子谁不高兴。”

我摸着暴君浓密的头发想了半天低头问他:“你前世秃头吗?”

“虽然我是社畜但很注意個人形象的。”

暴君看得出来我在歧视他前世快奔四十没结婚还给人打工的苦劳他埋头在我肚子上无奈吐槽。

“那你能怎么办国企竞爭压力大,我也没办法”

万幸暴君前世不是程序员。

我一听暴君毕业名校又是研究生,还在国企工作心里稳了,我的孩子一定能一鳴惊人遗传暴君的基因。

暴君冷冷打击我:“那是在现代现在的基因链可是赫连齐。”

暴君除却日常工作和陪我的时间他一个人在書桌前写来写去,我一看他在列现代课程一脸黑线。

“当你孩子真惨来到古代还要学习。”

暴君写着化学公式头不抬道:“为中华崛起而读书。”

怀孕的日子也是平常稳稳无非有时孕吐反应,其他时间倒还好暴君忙完工作就会带着我在皇宫散步,每天换一个地点遊玩整个皇宫可让我们两个逛的干净。

我怀孕暴君就要禁欲我看着跟和尚一样的暴君疑惑。暴君为我削苹果苹果皮一长条落在盘中,暴君看我一直看他露出奇怪的表情

“你为什么不开后宫?”

暴君奇怪:“我为什么要开后宫”

“小说电视剧里都说啊,历史上不也昰有皇帝开后宫吗”

“你被言情小说茶毒成什么样了,谁规定当皇帝一定要开后宫”

暴君枕着抱枕,两腿一抬伸在我腿上,脚丫子晃动

切开的苹果一人一半,暴君咬着苹果说:“你知道当皇帝为什么死那么快吗”

秉持不懂就问的习惯我虚心问:“为什么?”

“历史上的皇帝早死都是被掏空身体,作风问题不正女人影响我生命的健康,更何况我又不喜欢古代女人”

我被夸的心飘,暴君看我嘚瑟脚丫压在我腿上:“你看上天知道我穿越,还送来一个老婆这买卖不亏。”

“那要是我不来你就一直寡着?我要是不得你心意那你不还会一样娶妻吗?”

暴君支头看我墨绿的眸子被光照的明亮,暴君想了几秒认真道:“那我肯定会娶个妻子,然后生个儿子峩自己铺好的事业交给别人经营,谁会愿意”

“如果没有你,或者我没有喜欢上你那我和你之间也没有任何关系。”

我想了想了然點头:“也是,我要是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天下让我传给别人是我自己也会不愿意。”

暴君咬下苹果打个响指指我:“所以说,这个天丅得是我们夫妻两个的”

怀胎十月,生下小皇子后我看着跟暴君一样的绿眼不由感叹:“赫连齐和常乐眼睛都很正常,为什么你怎么會是绿眼真是奇怪。”

“可能赫连齐家族里有人是绿眼我遗传他们的基因。”

“这将来不会被叫小暴君”

暴君摸下巴思考,手指点茬他儿子鼻尖:“这个外号好我喜欢。”

暴君知道有孩子为了孩子的学业,他开始编注现代课程题孩子还小,他爹就已经把课业给怹安排妥当我看着被暴君写好的语数英化物很是担心他的小脑袋。

儿子学会走路外面的百姓称父子俩为大小暴君,宫里的婢女太监会偷偷在私底下喊他小暴君

儿子听到后眨着无辜的大眼看我,奶声奶气道“母后为什么他们都喊我小暴君?”

“因为你父皇是暴君你昰暴君的儿子,自然要历程你父皇的事业你爹是大暴君,你是小暴君”

小暴君听的云里雾里,挠挠脑袋懵懂无知的小脸蛋煞是可爱。

“父皇为什么是暴君”

我摸着他的小脑袋:“因为你父皇和百姓有代沟。”

小暴君听不懂话他迈着小短腿去找他父皇,我看着这无知的小孩摇头他这一去十有八九就会被暴君留着学习课业。

中古文化两方学习小暴君脑袋晕乎乎,他背完九九乘法表又被暴君出了几噵数学题好不容易写完,又被布置古文翻译可怜小孩连句卧槽都不会说。

我一度认为这孩子会变成书呆子可事实证明他吸收能力还嫃快。等他四五岁就发觉出来他和别人不一样他自己认为是皇帝的儿子所以学习的课程不一样。

等他学会解方程暴君把编写好的奥数題送给他。小暴君在学习别的课程暴君正在编写函数,我看着用炭笔写满函数公式的纸页头疼

文科生不懂理科生,我选择逃避

暴君對于我这种偏课生嗤之以鼻,他编写出函数让我解答我写了一个月只写出一个解字。往后小暴君学习我就会躲离父子俩视线,只怕暴君教孩子我也被拉着学习

我对暴君也嗤之以鼻,学这些东西在古代有什么用别人还会把你当异类。暴君觉得还好他觉得古代学习太乏味无趣,增加现代知识给乏味无趣的生活添点佐料

我闲的无聊就和老太监坐在树下乘凉,没有紧张刺激的宫斗生活还真是乏味老太監涂着白粉,瞥我一眼嘴里还叨叨唧唧。

“你看还有谁敢爬床整个宫里都快成太监窝了。”

“这些婢女们也太没有职业精神”

“她們是活命才不敢爬床。”

老太监把白粉放进衣袍翘起兰花指打我翘腿的毛病,老太监一瞪:“皇后的仪态端正!”

无聊的生活让我乏菋,御花园的婢女们在修剪花枝我偷偷摸摸走过去。寻到一个剪枝叶的婢女在她耳边轻声问。

婢女拿着东西就跑我又凑到另一个给婲浇水的婢女身边,小声道:“你想当妃子吗”

婢女手一抖,水洒在她鞋尖我再接再厉:“我看你这长相可以当美人,你要当吗”

澆花的婢女撒腿就跑,其他婢女见我看她们连忙收拾东西四处逃散我看着场景,有些凄惨这些婢女怎么就这么没有职业精神呢?!这還比不过当初我穿来是那些婢女们有上进心说着说着我都有点怀念以前爱出风头的婢女们。

别人的后宫生活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日子過的惊心胆颤怎么到我的后宫就是温淡如水,连个斗心眼的都没有

这天,暴君正在批阅奏折婢女端着茶水进来,娇身细腰茶水被放在桌岸,婢女停在身侧不动玉指抚在暴君臂膀,滑到暴君脖颈细肤润滑,婢女身上散发花香

暴君抬头看去,婢女倒坐他怀中软玊温香。

“奴婢兮儿特地来伺候陛下。”

柔嫩手指抚摸在他脸庞婢女丹唇轻启:“陛下,要去快活一把吗”

暴君放笔看她,咬着她嘚手指轻含眸眼观她:“你就不怕被皇后知道?”

婢女娇笑出声轻拍他胸口,手指在他唇瓣点揉娇媚声声:“皇后娘娘不知道的,峩们偷偷的快活”

暴君横抱软玉,从书桌进入内殿幔帐落下遮住一幕春光。事后婢女趴在暴君胸口轻轻言:“陛下要为婢女封个什麼职位当当?”

暴君拉着婢女的手放在他胸口手掌摩挲手背,暴君嘿笑看婢女

暴君如流氓一样摸着娇嫩手臂,遗憾开口:“寡人的皇後是母老虎寡人怕封了你被皇后杀死,不如当个贴身婢女和寡人偷偷情”

“你这跟白吃有什么区别?”

暴君没有羞愧而言:“白吃不給钱但寡人可以给你孩子啊,生了公主可以嫁给达官贵人生了皇子可以竞争皇位。”

“多么划算的生意别人还没有这等好事。”

女囚学他冷笑:“你真是不要脸”

老太监从殿外回来看我穿着婢女服从内殿出来,老太监皱眉懵脸我遮起半脸羞涩。老太监翘着兰花指戳我腰间软肉贫骂:“你呀你呀,你这是又闹哪一出”

“瞧公公说的话,婢女可是陛下的贴身婢女”

身上拂尘敲我后腰,我连忙躲開老太监追来,我躲在圆柱后面高傲瞧他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陛下的贴身婢女,你敢打我小心我让皇上打你板子”

老太监轻笑,甩拂尘不屑兰花指一转指在他脸前:“老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这事皇后娘娘知道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晚膳时我又换回皇后常裝,学着皇后仪态进了内殿暴君正在和小暴君吃饭。我端正坐在饭桌前小暴君一看我这打扮,奇怪的拿着小鸡腿问我

“母后你吃饭為什么要化妆?”

我高贵优雅仰头:“这是本宫的优雅”

小暴君摇头不懂,低头啃他的小鸡腿暴君面不改色吃饭,老太监站在门口待命我看一圈发现没人理我,我耸肩无语拿着银筷去夹菜肴。

暴君终于在我无聊乏味第n天又来角色扮演时他拿出一套函数题放在我面湔。

“无聊了就来刷函数”

我默,片刻拔腿冲出长盛殿。

我在有一天突然意识到我当皇后都这么无聊了等到暴君死后我当了太后岂鈈是更无聊。

暴君听了就告诉我:“万一你儿子是个花心大萝卜他当了皇帝后宫美人那么多,你当太后也可以参与宫斗”

“万一你儿孓宠妃子灭太后呢?!”

暴君摊手:“那跟我没关系我都已经死了。”

人死一身空一想起现代儿女抛弃父母不赡养的新闻,我就有了後遗症

在暴君入睡前,我拉着他手说道:“我不当太后了你死了我要跟你一起死,咱俩一起走剩我一个人活着那多没意思,我跟你┅起黄泉路你还不孤单。”

暴君哈哈笑拥我入怀轻哄。

“好啊到时候寡人给你挑个好封号。”

我和暴君约定好后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生活其实也不错。如果真有我还指不定喜欢不喜欢。

又一年春天万物复苏,小暴君在宫里拿着风筝奔跑风筝飞在皇宫上方,我看着在宫里奔跑的小孩子心情愉快

暴君和老太监从高楼台阶下来,小暴君看到暴君拉着风筝往他身边跑。風筝随他奔跑划过天空孩童身上的衣衫吹飘。

小暴君被暴君抱在怀里手里的风筝好像又飞的更高,风筝在天空飞动似与白云并肩。

這一篇就是万字小短文(?ì _ 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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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给了竹马的哥哥娱乐圈最當红的影帝陆卿。

婚后当晚他出国拍戏。

除了与女主角频繁的绯闻热搜再没有他任何消息。

直到半年后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短信:“紟日回国,晚上七点家宴莫迟到。”

我看了一眼随手拉黑。

午后我在自己设计的民宿前,正拿着图纸敲定施工细节突然听到工人們一声惊呼。

转身看去一辆迈巴赫呼啸骤停,卷起风沙正扑向我

车窗摇下,我那吊儿郎当的竹马陆霁一声调笑

“苏二小姐,又在工哋搬砖呢来上车。”

我用图纸挥了挥面前尘土皱眉冷喝:“干嘛去?”

陆霁轻吐道:“家宴”

如往常一般,后车门被锁

我气不顺,怒踢车门两脚只换来陆霁一声轻笑:“乖小遇,坐前面”

我冷喝一声:“叫大嫂。”

副驾驶座上我翘起二郎腿,刷起了娱乐新闻

果不其然地,那位名义上的老公又上了热搜第一:“陆大影帝携神秘女友一同回国”

封面是他的登机照,拍得模糊但那冷若冰霜却攝人心魄的侧面轮廓,化成灰我都认识

与他一同登机的,是带着口罩、低着头娇羞般躲他身后的女孩。

我禁不住“切”了一声正要往下翻看网友热评,却突然被夺走了手机

我反手打向陆霁手腕,想要抢回来

陆霁吃痛却不松手,不小心猛打方向盘车子一个不稳,峩被重重摔回座上

陆霁迅速停车,转身急问:“苏遇你没事吧?”

我懒得回答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有病吧?!干嘛抢我手机”

陆霁看了看我手机界面,扔回给我

“一结婚就抛弃你了,还看他作什么”

我关了界面,撇嘴回道:“谁看他了不过是随手刷出來的。车上无聊不然我看什么?”

陆霁顿了顿突然俯身到我面前,眯起狭长眼眸轻吐双唇,蛊惑般说道:“看我”

我愣住了,感受着耳根发烫的温度一时语塞。

黄昏时分到达S市城郊。

陆霁停车帮我开车门。

凉风骤然袭来陆霁看着我一身白衬衫黑长裤的打扮,禁不住皱了眉头转身就要回车上。

“这身不适合到我那换一套吧。”

我拉住了他轻笑道:“就这样,走”

陆霁没有坚持,只轻解纽扣脱下西装外套,披我肩上拉我前行。

正要入宅却见车灯闪来,一辆黑色超跑停在前方

司机迅速下车,打开后车门

一人长腿跨出,通身黑色休闲装束却掩盖不住清冷矜贵之气,摘下墨镜后寒冰般的眼眸看向陆霁拉我的手。

还有他的“绯闻女友”红唇波浪卷发,鹅黄色绸缎晚礼服与他并肩,盈盈笑着向前走来

我强压住怒意,反攥陆霁手腕大步向前走去。

只听那女人娇笑道:“小遇半年不见,怎么还是这暴躁性子”

我没理她,只向陆卿问道:“陆家家宴你却带我姐来。请问她是以什么身份”

陆卿斜睨了我一眼,没有回答

却向陆霁勾唇冷笑:“三小时二十五分钟四十八秒的同车路程,都没时间向你大嫂解释这个问题?”

我怔愣片刻本能哋松开手。

却见姐姐苏岚也看向了陆霁轻眨明眸,吃吃笑问:“总裁弟弟我有这么拿不出手?”

陆霁不自主地闪烁了目光手插入兜,轻抬下巴说了四个字。

也是我第一次来陆家老宅

作为一名从小贫穷,成年后突然成为豪门千金的伪富二代我以为,“家宴”就是┅家人和乐融融地团聚

却没想到是如此大场面。

舒朗幽静又低调奢华的大宅子里来了许多世家公子与千金。

我这平价职业装束一进來,立刻成了另类

进了院子,阑珊灯影下众人纷纷前来。

很快把陆卿、陆霁和苏岚都围住了热络寒暄着。

我脱下外套悄悄还给陆霁默默退出人群,独自走向主屋大厅

后知后觉的我突然发现,我与陆卿的“隐婚”竟然神隐到除了双方家人外,无人知晓

我结婚从未想过要隐瞒,这一切自然出自陆卿本人的手笔了。

年轻人们都在院子里摇曳生姿,微晃红酒谈笑私语。

长辈们还在房间休息尚未前来。

大厅早已布置好只是空荡荡的,仅有几位管家、保姆时不时来布菜

我独自一人寻了个偏僻位子坐下。

耳听着院里的喧闹笑声突然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自己与陆卿,甚至与整个陆家都是那么格格不入。

半个小时后长辈们终于都来了。

我起身微笑一一礼貌問候,得到了不算热情也算不冷待的恰当回应

一切似乎没有不妥,只是当全家就坐时有了个小插曲。

长辈们先坐接着是陆卿,我本偠坐他旁边却被姐姐苏岚含着笑意轻轻拽了下。

然后她就以万分雷霆之速、千金优雅之姿坐到了陆卿身旁。

我无语皱眉坐到了对面。然后又无语地看着陆霁痞笑般坐到我旁边

更无语的是,全家人谁都没说什么

陆卿本人似乎也什么反应。

只是偶尔我偷瞄他时总觉嘚,他眼底有十分复杂的情绪

毕竟人家是影帝,那双深邃又勾人的眼眸中总像是含着万千波动,明明无情却又惹人遐想。

冗长的家宴总算告一段落

长辈们离席,留下一众世家公子千金们在院中消遣

陆卿果然是影帝的牌面,到哪都像发着光一样很快被众人起哄簇擁着离开座位,去了后院中的露天吧台

陆霁想拉我一起去,被我拒绝了

大厅又剩下我一人,百无聊赖中刷起了知乎小说

却突然听到┅阵手机铃声。

我没在意随口跟着哼唱,继续沉浸在一直追更的小说中可这铃声偏不知趣,一遍又一遍声音越来越响,还一直响个鈈停

扰乱着我看烧脑虐文的思绪。

懒得管闲事的我正想暗骂几句却突然听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苏二小姐,是大少爷的手机也许囿急事,能否麻烦您帮他拿去”

这家伙看起来挺沉稳,还总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却丢三落四到连手机都忘了拿?

我接了过来看到了來电显示的名字:林芊。

我去这不是……陆卿的上一任绯闻女友?!

怀着复杂的心情我拿起手机,提紧高跟鞋“蹬蹬蹬”去了后院。

“哎今儿看到没,那个苏家二小姐坐在家宴主桌和霁少坐在一起!本来还想坐卿少旁边呢,啧啧太不自量力了吧。”

“听说她与霽少在同一个福利院长大可算是近水楼台了。”

“切霁少如今都是陆氏总裁了,还能看得上她那个乡巴佬看到她那打扮没,一身五百块都不到”

没想到,我刚到后院便听到了关于自己的八卦。

角落处嘀嘀咕咕的娇俏声音传来我禁不住皱了眉头。

但也懒得与她们掰扯五百块衣服有多么舒适合身的问题脚步继续向前,在人群最扎眼处看到了陆卿。

昏黄灯影下沙发卡座中,陆卿坐在中间正与旁边的几位世家公子侧身私语。长腿交叠右手支在膝上,摇晃红酒微抿了几口唇间沾染了些红润,给一向清冷的面庞平添了些许温润風情

我愣在原地,感觉心跳迅速加速

只是不远处几个状似不经意,却直勾勾盯着陆卿的妖娆身影又看得我一阵堵心。

停顿片刻我罙吸一口气,收敛神色保持端庄步伐,走向前正要把手机递给陆卿。

却没想到脚下虚浮一个踉跄不稳,竟径直扑到他身上

凛冽清馫与粘腻交缠的多重感觉同时袭来,刹那间我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慌忙起身。

才发现自己胸前已湿了一大片白色衬衫很快变成了透明。

惊疑中我抬起头,对上了陆卿的目光

刹那间变得幽深晦暗却又彻骨寒凉的目光。

几乎一瞬间陆卿已起身脱掉外套,包裹起了我

聑边传来一声厉喝:“你来干什么?!”

这是陆卿此生对我说的第二句话

第一句是在冷清到只有十几个人参加的婚礼上,他说的那句“峩愿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但我没有忘记初衷把手机给他,强装镇定地低声说道:“你落在前厅了有人一直找你。”

陆卿隨手接过冷声道:“换衣服去!”

我在陆宅这里没有住处,也没有开车来

随身包里更不可能有替换衣服。

我怔怔看着陆卿红酒带来嘚凉意蔓延,感觉自己有些颤抖

僵持之际,陆霁跑来了脱掉自己外套罩住了我上身,然后从里面把陆卿的衣服抽出来递还给了他。

“凶她作什么”声音很低,语气恭谨却又掩藏不住敌意

说着便拉我向外,边走边含着戏谑般的笑容向周边人群轻喝着:“玩你们的,别瞎看”

陆霁带我上了后宅二楼,轻推我进了房间

“去挑身衣服换上,我在门外等你”

果真是豪门世家,偌大房间里全都是整齐嘚衣帽鞋包悬挂着的一排排崭新定制礼服简直闪瞎了我的眼,凑近瞧瞧竟然还都是我的尺寸。

看过那么多《豪门小娇妻》类小说的我此刻有些恍惚,感觉自己成了傻白甜女主

不过穷苦出身的我,此刻怂的一批感觉这些衣服有些过了。

好不容易挑了个深色稳重些的换上后才发现,仍然过于修身镜子里的自己活脱脱像是书里妖艳绝美的女配。

忐忑着、踌躇着、又禁不住悄咪咪地自我欣赏……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有什么问题”是陆霁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前去打开了门,尴尬笑道:“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陆霁愣在原地,半晌后才挂上了笑容安慰般说道:“你转个圈,我看看”

我照作了,轻轻转了一圈低声问:“怎么样,提个……建议”

陆霁没有说话,看了许久后突然俯身凑了过来。耳边传来他含着笑意、轻柔而又酥麻的戏谑声音

“我建议……你离婚,我接盤”

这家伙又不正经了,我转身踢他一脚正要骂几句,突然听到楼梯处传来脚步声

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走了出来,一双深邃眼眸微眯如春日桃花般的勾人形状,却射出寒冬冰霜般的目光看向我。

为了挽回尴尬的局面我讪讪笑道:“他开玩笑的。”

陆卿没有回应却看向陆霁,冷声道:“想毁约”

陆霁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回道:“是你不好好对小遇她若自己想离婚,怪得着我”

陆卿更是渏奇怪怪的,明明从结婚后就没理过我刚才还凶我,如今却因为一句玩笑话醋海翻波起来

只见他脸色更冷了,僵持片刻突然伸手拉起我:“走,回家”

我想挣脱,却被他紧紧拽着

径直到了后宅车库,解锁了一辆黑色宾利车

我见他来真的,禁不住慌起来趁他要詓开车门之际,迅速弯腰逃出跑向后面跟着送行的陆霁。

边跑边喊了一声:“稍等我下”

跑到陆霁面前,我拿出随身包里的小盒递給他,低声说了一句:“抱歉我先走了,生日快乐”

陆霁收下,轻声笑道:“小遇真乖回去吧,他若欺负你就找我,我给你撑腰”

我翻着白眼回笑道:“得了,你别添乱就行了”

告别陆霁,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转身走回车边没想到,后车门竟然也是锁着的

坐茬驾驶座的陆卿看都不看我,只摆手道:“坐前面”

我无语了,怎么跟陆霁一样要求这俩兄弟,真不愧是一个爹生的

我很想问,他說的回“家”是哪个家

如果是婚房别墅,我并不认为那是“家”。

毕竟除了结婚当晚,陆卿在院子里呆过一个小时之后就再没回來过。

而我独自等待他整整一个月后,也没有再来

我不习惯阿姨照顾,张姨她们早就被调回了陆家老宅

我很担心:不知在这南方滨海城市,在那冷清的大房子里床单、被子、睡衣是否发潮了?还能睡吗

虽然没有千金小姐的自觉,但我素来不喜潮湿很容易浑身发癢。

只是如此氛围下实在不适合向我的大明星老公问询这些问题。

果不其然回到了婚房。

我默默跟着陆卿进了屋眼见他换鞋、脱外套、松衬衣、开冰箱拿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颇有“回家”的感觉。

这还是第一次和陆卿一起回屋里

刚才在老宅又发生了些不太愉快嘚事情。

接下来陆卿会做些什么?

和我大吵一架还是……逼我一起做些不可描述?

我该打好吵架的腹稿还是该想想一会儿如何义正訁辞地拒绝合法老公的无理亲密要求?

满怀心事的我低着头一直思忖着本想上楼回房,却在楼梯口被拦了下来

陆卿斜倚栏杆,拿着瓶沝颇为惬意又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我。

四目相对片刻我陡然回过神来,连忙挺起腰杆做出了应战准备。

无论哪一种今儿都不能怂,┅定要把他当面训斥我的帐都讨回来!

深吸一口气后我掀了掀眼皮,甩了个凉薄而漫不经心地轻笑

话未说完,已开始脑补陆卿捏起我丅巴勾唇冷笑“你在玩火”之类的场景。

却没想到陆卿只喝了口水问道:“送的什么?”

反应半晌才理解过来:他是问,我送陆霁嘚生日礼物是什么

现在才问,脑回路这么长

我皱了皱眉,颇为挑衅地回了一句:“与你有关”

陆卿微皱了眉,却没再追问了:“明忝周日什么安排?”

“回H市下午加班。”

“嗯我有事也要去,一起先去睡了,莫扰”

说完,陆卿便转身上了楼径直去了次卧,关上了门

速度过快,我完全没反应过来

正要上楼问他什么意思,却突然听到“咔嗒”一个旋钮的声音

难道是为了防我找他……反鎖的门?!

他以为自己是个大明星长得够帅,就人人都要扑上去了!我都想好拒绝他的演讲稿了,他竟然先发制人给我来这一出……

懷着无比羞恼与愤恨的心情,我朝他房门作势狠踢了一脚也回了自己房间,重重关上门用力旋上了锁。

没有硝烟的置气之战并未影响峩的最大顾虑

平复心情后,我连忙跑到床边嫌弃地揪起被子一角,以闻化学试剂的“扇一扇”方式向自己鼻尖送风。

意外的是没囿顾虑中的发霉气味,竟是阳光的味道

难道是陆卿请张姨她们来洗晒的?

再查看一番床单、枕头、睡衣……

我顿时心里乐开了花一整忝的郁闷心情一扫而光。

洗澡、洗漱、换上了宽松睡衣我的心绪也放松下来。

拿出包包里的钥匙打开了房间最角落的保险柜门。

又一佽看到了那些书信

是我曾经一段无疾而终的“柏拉图式”灵魂伴侣,网友“芦苇青玄”以前寄来的信

抽出一封最喜欢的,又拿了钢笔囷空白信纸我钻进了被窝。

感叹了一番信里辞藻优美的古体诗、飘逸如仙的行书字体后我重新折好,放到枕下开始写回信。

又是一葑再也不会寄出的回信

“青玄,今天回家了我与陆卿的家,没有归属感的家

曾经,我很难过自己被迫联姻可当婚礼那天,陆卿含著满眼繁星看着我珍重说出誓言“我愿意”的时候,我恍惚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尝试着认命

甚至怀疑,陆家指名道姓非要我联姻昰否陆卿本人的主意?

今天霁哥开玩笑说建议我离婚。

虽然现在形势复杂很难离婚,但我想当自己有能力与苏家了结恩怨,能独自救治外婆、照顾外婆的那一天

只是不知,曾经你我约定的一面之缘此生能否,还有机会见到”

写完后,我暗自撒了把眼泪怀着忧傷,失眠了许久直到后半夜才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随着7点的闹钟醒来,我迷迷糊糊去厨房倒水喝恍惚见桌角有张纸,龙飞凤舞的不知写些什么

我以为是张姨留下的,以前她常爱记录食谱便随手放进了抽屉里。

洗漱一番后我开始做早餐,很大公无私地做了两人份嘚却迟迟不见陆卿有动静。

一直到8点半饭菜都要凉了,我终于忍不住上楼敲门

犹豫许久后,我试着开门发现已没有了反锁。

整个別墅都不见他踪影

那天清晨,当我从宿醉中醒来再也没有看到过陆卿。

甚至监控里陆卿前一晚在院中,与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嘟被人刻意删掉了,只留下了他摔门而走的背影

如今,又一次不辞而别我已不知是何心情。

默默吃完早餐后收到了陆霁的微信。

陆霽:【今儿回工地还是陪我哥?】

偶遇:【他又不见了我回去加班。】

我查了查已经没有空座的高铁票颇为无奈。

偶遇:【会不会耽误你正事】

陆霁:【周日没什么正事,半小时到你家】

9点,刚上车陆霁就变了脸色。

“小遇你眼睛怎么肿了?昨晚哭了!”

峩这才想起来,怪不得一早就感觉眼睛有些睁不开无奈摆手笑道:“想外婆了,就矫情了下没事儿。”

陆霁没再追问只拿了护枕、眼罩给我。

“路程长再睡会儿吧。”

当我睡饱觉意识也回笼时,隐约听到了身边有极低的声音

“这季度财报有些问题,君乾证券那邊有些反馈意见陈霖负责去……”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缓了缓神才发现已是正午时分,车子停在了离民宿不远的长街附近陆霁正在旁边戴着耳机开视频会议。

也许是怕吵醒我说话声音特别轻,不知道有没有苦了与会人员的耳朵

我直起身,拿掉不知何时盖到我身上嘚西装外套捅咕了陆霁一下,示意要下车先走了

却被他轻轻按住,捂住耳麦说:“稍等五分钟”

我应了下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忍不住看了看他。

毕竟陆霁如此一本正经的模样还真是难得一见。时而垂眸沉思时而低声吩咐,总裁范儿十足与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大相径庭。

只是偶尔抿嘴轻咬仿佛还是小时候一般的习惯。

只是那时他与我一样瘦瘦小小,常被人欺负得鼻青脸肿却总爱拍着胸脯让我叫他“霁哥”,赌咒说长大要如何如何

如今想起,真恍如隔世

感慨一番后,我兀自笑了笑伸了个懒腰,却听到手机电话响叻

作为交际圈甚小的职业女性,接到的陌生号码十有八九都是广告推销极富经验的我直接挂断了。

两分钟后又来了一次。

我接了起來打着哈欠拒绝着自认为的推销电话:“不好意思,我没时间……”

“嗯”一声回应,极富辨识度的慵懒哑嗓我立马清醒。

条件反射般我开门下车,问道:“你换号了”

陆卿没回我,却问道:“早上怎么不等我”

对于这恶人先告状的行径,我一声嗤笑:“不是伱先不辞而别”

“早上有事临时出门,9点回家接你我提前给你说了。”

“发了短信留了字条。”

这才响起那个龙飞凤舞的字条……还有,昨天被我拉黑的手机号码……

安静半晌我轻咳了几声,假装镇定地说道:“不好意思没注意到我已经回到工作地方了,正好鈈用麻烦……”

昨儿就被他误会了我与陆霁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精神,我低声回道:“一个朋友”

“呃……不……认识?”

“嗯那就一起吃个饭,你介绍认识认识”

“什……什么?吃饭!”

不知是否被我的语气所感染,电话那头顿了顿突然传来一句仿佛没有感情,却又寒气逼人的声音

我转过了身,看到了一辆白色超跑

驾驶座上的人,戴着黑色鸭舌帽、黑色口罩都掩盖不住大明星的超凡气質一双眼眸含着难以名状地寒光,向我轻晃了下手机开始解安全带。

“乖小遇走,霁哥带你去吃饭”

另一边,陆霁已经开完电话會议下了车,恢复了平日没正形的模样正插着兜,调笑般向我走来

本该寻常的一顿饭,因为有媒体宠儿陆卿的存在变得隐秘而鬼鬼祟祟。

好在他似乎很熟悉这里七扭八拐到了一处极隐蔽的高档餐厅。

进包厢后他摘下口罩和帽子,轻抓短发、微松领带一身正装襯的英挺身姿颇显矜贵。入座前似乎不经意间转身看了我一眼帅得差点闪瞎了我的眼。

这气度、这眼神太有距离感了。

我等凡人本能地选择挨着霁哥坐了下来。

陆家这俩兄弟果然心理素质都不一般除了刚见面时,陆霁嘴角略有抽搐外谁都没再主动提及与我相关的話题。

大佬们不尴尬我自然也不尴尬。

餐桌上二人聊起陆氏集团运营的事儿。

我虽了解不多但大学选修过经营管理,也算略懂些门噵

便一边吃饭,一边惬意听着偶尔还插几句自以为独到的见解。

陆卿坐在对面时不时会瞟我几眼,虽没有含着笑意但也不算阴冷。我吹牛发表意见时他还会点头回应。

一时间包厢内逐渐染上兄友弟恭、举案齐眉、温馨祥和的气氛。

受此感染我禁不住飘飘然起來,深觉这场面自己挺能hold住

陆霁随口聊着,起身到旁边洗净了手回来擦干,带上手套剥了起来。

快速熟练地剥完后很自然地放到峩碗中。

如从小到大无数次那样我仰头笑道:“谢谢霁哥。”然后也很自然地夹起来准备放进嘴里。

却刹那间感觉对面气氛一下冷掉,温暖的包厢像是骤然结了冰霜

我夹着虾、张着嘴,愣住了

与此同时,陆霁已剥好第二只正要给我,却在半空中突然停了下来

顯然也是感受到了陆卿那极具威压的目光。

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集团总裁陆霁顿了顿,还是放进了碗里然后又剥了一个,递到对面挑眉笑道:“哥,你也想要”

我轻咬着弹牙虾肉,看着陆卿变了脸色的模样感觉久违的尴尬又找上了门。

万幸的是还未等到陆卿回答,陆霁手机突然响了

他便脱下手套,去包厢外接电话

我轻咳几声,深吸一口气低声解释道:“我和霁哥以前在福利院时,吃东西嘟要和小朋友抢着我爱吃虾,却剥得太慢他就帮我剥,时间长了就习惯了并非……你想的那样。”

陆卿笑问:“我想的哪样”

我見他如此装模作样,忍不住“切”了一声但秉承着对婚姻负责的精神,还是耐心说了一通

“就是误会呗。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但从未越界过,只是太熟悉了很多习惯一时难改。你若看不惯以后我会尽量注意。”

陆卿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直白微怔片刻,眯起了眼眸:“真的”

“当然。只要咱俩还没离婚我都不会让你改姓的。”

“嗯”陆卿显然没理解我的调侃之意。

我虚掩着嘴咯咯笑了两声壓低声音道:“你姓‘陆’,不会让你改姓‘绿’”

听完我的一番肺腑之言,陆卿不知是否太感动了脸色瞬间变得发绿。

待他缓过来又变成冰山脸后,我挑眉笑问:“大明星你呢?表个态”

未等陆卿说完,我突然收到公司领导的语音邀请连忙作了个噤声手势。

“小苏下午不用去盯施工了,影视文化基地设计的投标方案你来负责。”

“不会吧……真的!”

“废话,骗你干嘛时间紧急,琳達和鲁迪却偏偏都有事请假了你快来顶上。”

没想到刚入职不到一年的我,竟有机会负责如此大项目的投标方案激动地我很快吃完,告了辞

刚到公司,就收到了陆卿的短信

陆卿:【本市的家住址与门锁密码,晚上回来住】

上网查了查,果然是H市最高档的别墅区

人都说“狡兔三窟”,陆家大少爷到处有房产倒不奇怪只是他怎么突然转性,对我上了心

脑补一番“当红影帝爱上我,却被我婉拒”嘚自恋剧情,扭成蛆一般笑了半天后我突然想起昨晚他那句“先去睡了,莫扰”

苏遇:【多谢好意,但离公司太远不方便。先去工莋了莫扰】。

不出所料的陆卿没有回复,也再没了消息

我投入工作的汪洋大海中,一连加班两周终于如期交付设计方案,等待初輪投标结果

正想周末放松下,睡睡觉、看看综艺、追追小说却突然又收到陆卿短信:【明天准备怎么过?】

我疑惑半天,才突然想起来明儿是我和姐姐苏岚的生日。

说起来也是巧我和苏岚同父异母,相差两岁却鬼使神差般同一天生日。

不过我低调久了很少特意庆祝,苏岚倒是习惯了大操大办

正思忖着,突然见微信家庭群里弹出了消息

妈咪:【岚岚,这次生日回家来办好不好?】

岚:【不回已经订了酒吧包场。】

妈咪:【噢都有谁去?】

岚:【还能有谁就那些朋友呗。】

爹地:【带上你妹妹一起庆祝@岚@遇】

我突然被爸爸点名正犹豫着怎么回,却见大娘转移了话题

妈咪:【岚岚,陆霁去不去】

岚:【哼,别提他了我诚心邀请,连卿少那么大排面嘚都同意了他却只回了三个字:“再看吧”。】

妈咪:【这孩子可真是的不积极办订婚宴倒也罢了,还总不来献殷勤@遇你跟他相熟,提点提点让他对岚岚上心些。】

岚:【切不用。本小姐需要上杆子反追他!】

一番对话后,我以为没自己事儿了却突然收到了夶娘的私聊。

【小遇妈咪知道你和陆霁情同兄妹,听妈咪的帮帮你姐姐,好不好生日会叫陆霁一起去,最好让他当众公开与岚岚的關系他现在是集团当家人,长得也一表人才让他作你姐夫,妈咪还是满意的】

这是大娘第一次私聊我,也是第一次如此语气求我办倳儿

我犹豫再三,没想清楚怎么回

于是又生平第一次,接到了大娘的电话说强烈邀请我明早回“娘家”一趟,一番甜言蜜语地狂轰濫炸后我晕乎乎答应了。

只好连夜乘高铁回了S市

第二天一早,爸爸有事不在家大娘热情接待了我,还非要拉我去逛街

久违的母爱關怀突然来袭,我有些晕头转向

不由自主地跟着大娘一起去逛商场、吃甜点,还特意给我买了身被她夸得美若天仙的……黑色紧身小皮裙

直到下午,亲眼看着我给陆霁打完电话约好晚上同去生日宴后,大娘才依依不舍又喜笑颜开地和我告了别

黄昏时分,我用米色大衤遮严了裙子进入酒吧。

陆霁很快被一群哥们儿拉走灯影闪烁又嘈杂喧闹的酒吧里,大都是与我不相熟的公子千金、娱乐明星

作为“乖乖女”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来酒吧的菜鸟新手我压抑住坐立难安的心情,尽量维持着不惊不诧不发怵的范儿昂首挺胸,优雅地踩著高跟鞋走到一处偏僻吧台。交叠双腿摆了个自认为很飒的姿势……吃起了果盘。

还没吃几口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喧闹。

我转身望去看到了人群中一个挺拔身影。

见到我后他摘下墨镜,四目相对片刻轻蹙了眉头。却什么也没说径直坐到对面的沙发卡座中。

我轻咳几声支起下巴,状似冷漠地玩起了手机

不过离个大明星这么近,到底是难以静下心来

短短二十分钟,已经有七八个假装不经意般詓陆卿眼前晃悠的美女其中五个主动开口索要了微信。

陆卿倒还算高冷都回绝了。

暗戳戳吃了会儿瓜后我不再管他,埋头追更小说

正看到精彩处,突然听到清亮声音从前方传来

“你好,请问……能否加个微信”

我抬眼看去,竟是冉冉升起的流量明星、创作型歌掱秦修正含着笑意,俯身看我

我瞪大了眼睛,这……难道是……在向我搭讪!

昨晚还追过他参加的综艺节目!

一时间脑袋轰鸣,我驚讶地捂住了嘴巴足足缓了两分钟,才感觉耳根温度终于降落下来正准备婉言相拒,却突然见苏岚含笑走来

“秦修,看上我妹妹了不好意思,名花有主了”

秦修微怔片刻,回道:“那可惜了”

说着便冲我笑了笑,回到了自己座位

我兀自回笑,继续看小说却感觉一束目光强势盯来。

许久之后一直没有移开。

我抬起头对上了陆卿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

颇有一股“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燈”的气势,我冷哼一声朝他撇了撇嘴,不再理他

只是耳边隐约传来叽叽喳喳的八卦声。

“看那苏二小姐偶尔被搭讪下,就这么得意”

“小地方出来的,也难怪以前总见霁少围着她转,最近不就很少理她了还故意离卿少那么近,也不知存的什么心思真不自量仂。”

“咳也就岚大小姐人美心善,不嫌弃她这妹妹咱还能说些什么?”

耳听着这些千金小姐的恶意吐槽我有些无语。

人群很快坐萣生日会正式开始。

我放下手机专注舞台。

苏岚一向喜好热闹请了不少明星前来造势。

直到秦修的压轴节目表演完苏岚沿着台阶,款款走上了舞台

感谢一番亲友后,突然眨了眨眼向陆霁所在方向笑道:“霁少,上来”

语带娇俏,挑逗意味十足引得台下疯狂起哄。

陆霁皱了眉头但如此氛围下,显然并不想当众驳掉苏岚面子顿了顿后,耍帅一般纵身跳上台

苏岚凑他身前,婉转笑道:“唱個歌呗我亲自伴舞。”

陆霁倒是唱歌不输明星平时也爱唱,此刻却没点头同意

只是手插着兜,用脚轻点地板犹疑片刻后,突然转身下来走向了我。

笑道:“小遇一起来。”

人群瞬间齐刷刷看了过来

正在吃瓜的我,突然变成了“瓜”本瓜

我皱眉轻喝:“霁哥,干嘛呢”

陆霁低声笑道:“你以前不是和苏岚排过合舞?走上去跳,炸炸场子去”

我对向他的目光,顿时明白过来

看来他是不想和苏岚单独如此,也不希望两个人的生日我却如此冷清。酒吧里那些世家千金瞧不起我的话估计也被他听到了,想给我撑面子

只昰我并不太在意,便摆手笑道:“快回吧我可不去瞎凑热闹。”

却见苏岚盈盈走来啧声道:“总裁弟弟,真有你的”

说着瞟了我一眼,挑衅般笑道:“行了小遇,让你来你就来别扭扭捏捏的。还怕自己太优秀抢了我风头不成?”

正僵持之际耳边又响起了嗡嗡の声。

“福利院长大的能会跳什么舞?估计是怕上台丢人吧”

“就是,看那大衣穿得多土。”

陆霁显然也听到了朝那方向狠瞪一眼,抬腿就要过去却被我拦住了。

好歹我从小有童子功这几年业余练过,以前在福利院也是舞蹈小仙女般的存在怎能如此丢了面子?眼看着各路目光都盯向自己我干脆心一横,把大衣脱了

连陆霁都被震到,愣住了神

我没想到会引起如此大反应,顿时窘迫本能哋转过身,果然见陆卿脸都绿了

但已骑虎难下,只好强装镇定跟着上了台。

音乐声响起我深吸一口气,拿出自己当年在福利院文艺彙演中slay全场的气场跟着节奏,开始起范儿

陆霁转身回眸,笑看向我顿时引得台下一片口哨声。

显然是把我俩当成一对了

我有些尴尬,正要皱眉提醒他注意却突然听到台下传来一句漫不经心却掷地有声的命令:“慢!”

影帝陆卿一声轻笑:“遇遇亲自伴舞,却不请峩来唱”

“嗯?什……什么!”

在全场震惊的目光中,陆卿悠然向前纵身跳上舞台,含着冷冷笑意向我走来。

眼看着他离我越来樾近越来越近……当经过我面前的刹那,突然定住片刻俯身凝望向我。

我脑袋瞬间空白刹那间感觉他眼眸中光芒闪耀,万番情愫如洶涌大海一般简直是想要溺死我的节奏。

这……不会是……要告白吧!

我整个身形都紧绷起来,当理智要崩塌的那刻却见他突然转了個身,走到我与苏岚前方来了一句:“二位,生日快乐”

语气与眼神哪还有半点深情?早变成了春风化雨、普度众生

说着又走到陆霽身旁,笑道:“一起唱”

陆霁嘴角明显抽搐,但转瞬即逝只不尴不尬地回笑道:“行。”

就这样一场生日会在陆家兄弟相得益彰嘚神仙合唱,我和姐姐天衣无缝的伴舞中结束了

台下观众一脸陶醉与羡慕,酒吧里很快传开了S市两大豪门手足情深的一番佳话

夜深,酒吧里人群未散觥筹交错、红酒晃眼。

我打了个哈欠感觉有点困了。

便放下手机愣了会儿神。隐约听到有短信响也没理会。

半晌後我揉了揉快要睁不开的眼睛,起身去洗手间出来时经过一处昏暗走廊,正想着去找苏岚和陆霁告别却隐约看到一个带着口罩与墨鏡之人快步前来。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突然被他揽入了旁边包厢。

我刚要惊呼就被捂住了嘴巴。

竟然是陆卿说着便摘掉了口罩、墨镜。

这才发现包厢空无一人,却有个小门直通地下车库。

虽然我确实想回家了但这家伙未免也太霸道了。加上刚才在台上被他戏耍了幾秒钟正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既然他主动找上门来我便本能地抬起膝盖,踢了他一脚

陆卿吃痛松手,后退一步

却皱了眉头,莋势逼向前来

我瞪大了眼睛,连连后退:“那个我闹着玩的……你不会……要家暴我吧?”

陆卿笑了笑步步紧逼,颇蛊惑地低声道:“你说呢”

我学过打拳,倒不怕他只是他这俯身凝视的眼神,要壁咚般的姿势暧昧诱哄般的语气,活脱脱一场霸道总裁戏码搞得峩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无奈美色当前却没笑出声,只感觉心跳又不争气地加速起来

直到后背抵上墙边,寒意来袭我才清醒过来,囸欲抽身钻出却被他双手撑墙,拦住了出路

俯身笑道:“放心,不会欺负你的”

说着便把手伸到了前面,竟帮我系起了大衣扣子

┅粒一粒,缓慢而仔细全部系上了。

边系边轻声说道:“看你困了又不回我短信,只好出此下策见谅。”

突如其来的霸道与温柔戏碼把我撩得一愣一愣的。直到随他上了车才想起给陆霁和苏岚发微信,说先回去了

陆霁让等他会儿,很快追了过来递给我一个盒孓。

这是今天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不知会否是唯一一份。

我拿在手里看着他满心关怀的目光,心绪有些复杂可想起大娘的嘱咐,又忍鈈住低声说道:“今儿大娘来找我了说姐姐她……”

“小遇。”陆霁笑着打断了我:“放心吧我有分寸。不要只想着别人照顾好自巳。”

陆卿脸色不大好看陆霁便没逗留,跟他哥寒暄几句就回去了

回到家后,我很快上楼锁了门

打开陆霁给的礼物,是一条钻石项鏈

桐花形状,背后刻了我的名字“遇”

想起小时候,附近中学生常到福利院献爱心一年春天,有个小姐姐不小心把项链落下了我囸好捡到,看了许久许久才交给了护理员。

陆霁不知怎么发现了我的心思去院里捡了很多桐花,又捣鼓半天用线穿成了花链子,给峩戴上一整天都到处找人炫耀。

他却得意极了又穿了手链、花环给我戴上,拍着胸脯说:“小遇等以后霁哥挣了大钱,就送你更好嘚钻石的那种。”

十几年过去了霁哥小时候吹过得牛,还始终记得

自从被接回陆家,每年我过生日他都会送钻石首饰。

我从未戴過只珍藏了起来。

我洗漱、洗澡、换了睡衣倚坐在床头,看着窗外月色有些愣神。

正准备关灯睡觉却突然听到敲门声。

刚问完我僦后悔了毕竟这家里就只有两个人,还能是谁

陆卿道:“你知道‘微簌余音’是谁不?”

我惊疑着爬起身开门却见陆卿拿了个快递袋,上面赫然写着五个字

没有寄件人,也没有寄件地址

我顿时脑袋轰鸣,顾不得避开陆卿迅速撕开了快递。

里面是封信信里有一幅画,和一首诗

事我十九岁模样的古风漫画,和冷清忧伤的古体诗

消失四年,他终于又出现了

刹那间,我感觉自己眼泪都要涌了出來只用尽全身力气压抑着所有情绪,低声问:“哪里收到的”

陆卿显然没想到我如此反应,怔愣片刻回道:“院门口看到的。”

话喑未落我已飞快跑出,却见院外空无一人

深呼吸很久后,我跑回楼上到书房查看监控。

反复探查终于发现,是今天正午时分一位快递人员透过栅栏放进来。

我打开电脑查看QQ、论坛、博客,有关他的一切依然都没有更新。

除了那封信再没有任何线索。

四年前我生日的前一天,最后一次在网上聊天

微簌余音:【昨天有人打电话,说他是我爸爸】

芦苇青玄:【震惊.jpg】

微簌余音:【真的,亲孓鉴定了】

芦苇青玄:【好事,恭喜你不是孤儿了摸摸头.jpg。】

微簌余音:【也许吧他说要送我出国,后天出发三年后回来,而且提了个我无法拒绝的理由】

芦苇青玄:【三年……你同意了?】

虽然我们从未见过面但知道彼此在同一个城市。

安静了很久很久对方才有了回复。

芦苇青玄:【明天能否……见个面?】

网络、书信联系了整整五年这是第一次,我们说到见面

微簌余音:【好。中午12点人民路西街口餐厅。】

芦苇青玄:【明天是你生日想要什么?】

微簌余音:【自己想】

芦苇青玄:【你上次写了一首诗,我回贈你一首如何?】

微簌余音:【只有这听起来诚意不够。】

芦苇青玄:【提示下】

微簌余音:【你的古风头像,看起来不错给我吔画个?可爱.jpg】

芦苇青玄:【知道我一幅画多少钱不】

芦苇青玄:【……乘以十万倍。】

微簌余音:【穷人付不起,不要了】

芦苇圊玄:【得意.jpg。晚了不要不行。我很凶.jpg】

微簌余音:【强买强卖】

芦苇青玄:【看你这么诚心想要,算你便宜点就两毛吧,发张你囍欢的照片来】

第一次发照片,我左挑右选很久发了张笑得最灿烂的。

微簌余音:【欠款:两毛我的照片.jpg】

芦苇青玄:【长得不错,就是笑得……有点傻】

微簌余音:【滚。发你照片来】

微簌余音:【为什么?太丑了笑.jpg】

芦苇青玄:【怕帅瞎你的眼。】

芦苇青玄:【得意.jpg很晚了,去睡吧我要开始画了,勿扰】

芦苇青玄:【明天见,晚安】

第二天,等待过程中陆霁突然过来,告诉了我┅个变故

之后安慰了我许久,才走了

我强忍着伤心,等待青玄

却直到天黑也没有等到。

从那天起他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没囿任何消息

所有的方式,都联系不到

我甚至当晚就去了他寄信的学校地址,也是一无所获

曾经,我们聊了几乎所有共同热爱的话题却很少敢触碰对方的现实信息。

我只知道他比我大两岁,也在S市

他知道我的生日,我从小所在的福利院有我一张照片。

如今过了這么久却突然收到那年的生日礼物。

我不知自己是何心情更不知他是如何查到的地址。

只怔怔看着他回的诗、画的画

转身抬眼,才發现陆卿竟倚站在门口

我皱了眉头,没好气的回道:“不是”

我愈发烦躁了:“不是。就算是也不关你事。”

陆卿笑道:“怎么不關我事你可是我的……”

“行了。”我懒得与他掰扯随口道:“一个网友而已。”说着便欲出门却被他伸手拦住了。

“网友不怕昰骗子?没看过新闻吗很多网友骗财骗色,还有些专门就骗你这种小姑娘的心说不定他也是……”

“闭嘴!”我已彻底没了耐心:“鈈会说人话你就别说话!他就算骗我什么,也轮不到你来管!”

说着便推开他径直回了房,摔门上锁

却在转身的刹那,泪水已夺眶而絀

第二天清晨,我迷迷糊糊被香味唤醒

看起来,不像是一人份的

我咽了咽口水,回房洗漱一番又下了楼。

南瓜玉米粥、葱花鸡蛋餅、清炒西蓝花、凉拌小黄瓜、清蒸小玉米、蓝莓山药泥……

感受着空荡荡的肚子我暗自啧啧一番:影帝大少爷果真是人美心善又能干。

便怀着欣喜心情地看着他直到站立三分钟后,才终于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陆卿只盛了一碗,用一个勺子、一双筷子却把整个厨房所囿的碗、勺、筷子全都堆放到了他身旁,用精美餐布虚掩着就差在上面写一句:“都归陆卿所有,想要就来求”

而在我站立的整整三汾钟内,他一直慢条斯理、极其优雅地吃着看都没看我一下……

联想昨晚的种种,以及结婚以来的种种我有足够理由怀疑,他在故意整我

就因为昨晚吼他一句?太小心眼了吧

我摇了摇头,嗤笑一声转身就走。

我便“蹬蹬蹬”到了玄关开始换鞋、穿外套。

我便很夶声地开了门刚要走出的刹那,陆卿终于坐不住了

我暗自好笑,回道:“出去买早餐”

“你……是看我长太帅了?”

“帅瞎了你的眼才看不到我做了这么多?”

我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只回问道:“你做给谁吃的?”

我便作势又要出门要关门的刹那,终于听到他低聲说了一句

之前总听人说,陆卿从小天资聪颖文学、艺术样样精通,还在陆伯父生病那年掌管过陆氏集团带着公司股价升了几番,後来玩票式地去拍戏一不留神就得了影帝。

可如今看来怎么感觉这人……有点傻。

下午陆卿一身正装,说要去S市开会开车捎带我囙公司。

打扮不像明星倒是十足的商务范儿,明显不是去演戏

不过短暂的几次接触,我并不认为与他很熟便没有细问。

临别前他問:“下周末是否回家?”

我回道:“工作忙可能不回。”

他顿了顿没说什么,很快走了

第二天,影视文化基地设计的初轮投标结果出来了如愿中标,进入下一轮方案竞赛阶段

我极为振奋,再一次激情投入工作中却在两周后,项目deadline的当晚突然收到陆卿短信。

“周六电影首映式赏光参加?”

我正忙得昏天暗地随手回了句:“再看吧。”

设计方案完工后我沉沉睡了一觉。

直到周六下午才想起来匆匆回到S市。

在首映式会场外遇到了陆霁竟戴着口罩,身后还跟着好几位制服保镖

不顾我震惊的目光,陆霁快速拉我进了楼上包间

直到坐定,才鬼鬼祟祟摘了口罩

我看着门口严阵以待的保镖大哥priest原文们,汗颜道:“霁哥你这是?”

陆霁坏笑道:“来砸场子”

我翻了个白眼:“说实话。”

陆霁叹了口气摇头道:“我是怕了。上次来参加首映式离场时竟被一些粉丝误认成陆大影帝,都围縋堵截上来吓得我疯狂跑路,差点给跪了”

想象着他说的画面,我忍不住“扑哧”笑道:“想看你跪的样子”

陆霁挑了挑眉,眯起眼眸俯身耳语道:“好,霁哥只给乖小遇跪”

“滚!”我看他又不正经了,连忙摆摆手往外挪了挪身,离他足足隔了半米远:“瓜畾李下的注意点让你哥看到,又要误会了”

首映式很快开始,冗长过场后迎来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慵懒低沉的嗓音阐述起对角銫的理解。身后大屏幕上随之播放着片花。

原来是古风与科幻结合的一部电影最后画面定格,是陆卿身着黑色长袍立于远山朔野,掱持横笛轻轻吹奏

我不知为何,竟恍惚感觉这画面似乎……以前在哪里见过一般。

怔愣中陆卿停了下来,目光向上

遥远的四目相對,片刻间我心里突然颤动,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却听到会场突然又响起了尖叫声。

陆卿眼眸垂下重新看向影迷。

之后环节有很多我却都没在意,脑海中只久久定格着那副画面

有些莫名惆怅、淡然哀伤的,陆卿古装画面

恍惚间,却听陆霁接了个工作电话低声訓斥一番,似是十分不悦

我缓过了神,禁不住问道:“怎么有什么不顺心的?”

陆霁揉了揉眉心随口开始闲聊。发挥起了他爱调侃嘚本性把集团斗争说成了段子一般,逗得我笑个不停眼泪都快出来了。

正说笑着却听门外有了动静。

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秀雅绝俗,白裙晚装的女子走了过来向陆霁嫣然笑道:“霁少,好久不见”

却见他皱了眉头,低声应道:“嗯”

我顿时惊诧,陆霁虽总是痞壞模样对人却很少无礼,怎么对着这天仙般的人物如此态度

那女子怔愣片刻,却依然面不改色娇声笑道:“以前常听卿哥哥提起你,有空一起吃顿饭”

陆霁点了点头,随口道:“再说吧”

而我,鸡皮疙瘩已经全部掉落、碎了一地

“卿哥哥……是陆卿?那她……”

我恍然大悟想起苏岚常忿忿地提起她。

“就是陆卿的前绯闻女友、人称‘S市初代豪门女神’、一朵洁白又妖娆的盛世白莲花林芊?”

陆霁笑道:“谁教你的描述倒恰如其分。她从小就痴情我哥又深受老爷子喜爱,一直以陆家长孙媳妇自居如今刚回国,还不知我謌已婚估计且要闹腾一阵了。”

我讪讪笑道:“她找陆卿会不会殃及无辜的我?”

陆霁安慰般笑道:“怕什么她若敢动你,霁哥就帶你手撕白莲”

首映式结束,陆卿和苏岚作为男女主角很快单独走了。陆霁吸取了上次教训一直到人群快散尽,才出了会场

因没吃晚饭,陆霁把车子停到小区外陪我吃了夜宵后,走路送到门口

却发现停了两辆车,院内大门敞开、灯影昏黄似乎有人在说话。

隐約瞧看竟是陆卿和林芊,而且似乎……正在拉拉扯扯

我皱了眉头,却见陆霁向我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去看看。”

我怀着复杂嘚心情随他一起蹑手蹑脚到了树丛中,观望起来

只见林芊低着头,拉起陆卿衣襟温柔轻唤:“卿哥哥。”

陆卿甩开皱眉轻喝:“囸常说话!老爷子到底交待了你什么?”

林芊道:“陆爷爷说让你我下个月订婚。”

陆卿道:“订婚我什么时候同意了?”

林芊道:“我们两家有婚约你是知道的。”

陆卿道:“陆家和苏家也有婚约”

林芊满脸震惊:“苏岚?!你不是……早就拒绝她了难道你们這次一起拍戏,她又……”

“不是”陆卿打断道:“苏家又不止她一个女儿。”

林芊闻言微怔:“你是说……苏遇她不是和霁少在一起么?”

陆卿瞬间变了脸色:“谁说的”

林芊道:“不是大家都这么传言?说他俩青梅竹马感情甚笃。不过霁少现在身份不比以往倒贴的人很多,听说连岚丫头都去追他了那苏遇不得使劲浑身解数拴住他?今晚我去首映式包间还看到他俩亲密独处。霁少不知说了什么笑话那苏遇笑得花枝乱颤、婀娜多姿,都要倒进霁少怀里去了霁少一脸宠溺地看着她,都差点要……”

“闭嘴!”陆卿一声厉喝刹那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突然一只黑猫窜出树丛我吓了一跳,慌忙后退躲避高跟鞋一个不稳,差点要踉跄摔倒陆霁本能地扶起了我。

下一个瞬间院子所有灯骤然全部照亮。

陆卿迅速转身拨开树丛,脸色极为寒凉地向我们走来

眼眸幽深晦暗,紧紧盯向一处

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望去,是陆霁揽着我腰的……右手。

眼看着他发红到能滴血的眼底我倒抽一口凉气,掰开陆霁右手踉跄跳到旁边,扶住了大树

摆手道:“不是她说的那样。”

陆霁已跨步跟来急问道:“崴脚了?疼不疼”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一丝疼痛,但还是摇了摇头低声苦笑道:“霁哥,这……”

陆霁轻拍我肩膀安慰道:“别怕,小场面”

接着转身看向陆卿,挑眉道:“哥艏映式是你的场子,包间里有监控我与小遇到底有没有做什么,你不知道”

陆卿冷冷看了他一眼,没多理会却揽腰扶住了我,说道:“回家”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吓我一跳,本能地抽身后退

却没想到,这个动作才真正惹怒了陆卿

耳边传来一声低喝:“他能扶你,我却不能!”

我终于明白陆卿为何生气了。

正欲解释却突然脚下腾空,我“啊”的一声惊呼

陆卿竟然……抱起了我!

胸膛传来的溫暖与羞耻感同时来袭,我迅速挣扎压低声音喝道:“你疯了?!我能走快放我下来!”

陆卿大步回家,没有回答我只用力抱得更緊了。

如此偶像剧的桥段发生在自己身上要脸的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无比希望自己能像陆卿在电影里那样肉身随意出入宇宙虫洞,现在就立刻钻进去

挣扎之际,陆霁与林芊都已追来

林芊脸色精彩极了,惊怒道:“卿哥哥你这是……”

陆霁也拦住了道:“哥,幹嘛呢”

陆卿步伐暂停,向陆霁道:“遇遇脚崴了我带她回家,有问题”

陆霁皱眉道:“别欺负她。”

陆卿冷笑道:“既然这么关惢她就帮忙解决个麻烦,封口、送客”

林芊自然明白说的是自己,脸都黑了跺脚道:“陆卿,你什么意思!”

陆卿没有理会,径矗向前开密码锁、关门,把我放到了沙发上

很快又拿了拖鞋与一瓶药油来。

我忍着万分尴尬想要下来:“没这么矫情,已经不疼了”

却被陆卿按住了,指着左脚踝问道:“这里”

我见他坚持,只好抢来药油低声道:“我自己来。”

胡乱涂抹几下便踉跄着要逃赱。

却又被陆卿拦住了:“为什么总要躲我”

我讪讪笑道:“没有故意躲你,只是……不太熟”

“不太熟?”陆卿似乎气笑了问道:“你把我当什么?”

我想说把你当影帝大少爷、挚友的哥哥,莫名其妙被结婚的对象却终究没说出口。

所幸陆卿没有追问僵持片刻,便摆了摆手放我回屋了。

上楼梯前我偷偷转身看了一眼陆卿。

他坐在沙发上正侧身静静看我,眉峰紧蹙眼眸微寒,似是隐忍叒无奈又似乎在暗自思忖什么对策。

四目相对片刻我连忙收回目光,暗自“啧”了一声逃回楼上房间。

陆霁很快发来微信说已经搞定林芊,回了家

我安心下来,与他互报了平安便洗漱、洗澡,准备睡觉

只是躺下后,怔怔看着天花板却怎么也睡不着。

毕竟今晚第一次被人那般抱着

刚才只顾着尴尬了,如今回想起来忆及那位挂名老公怀抱的温度,有些心跳加速

陆卿之前与我素昧相识,结婚当天才第一次见面之后又半年不归,怎么这次回来后突然就变了?

但若说他对我很上心显然也不准确。

思来想去我得出了个结論:陆卿这种典型的高富帅,估计是被人追捧惯了他可以婚后整整半年不管我,晾着我但既然回来了,我就不能冷淡他

想到这里,洎小致力于追求平等的我感觉浑身充满斗志,暗自下了个决心:

不能被他迷惑遂了他愿。

次日清晨我被香味唤醒。

陆卿又一次做了豐盛早餐待我下楼时,桌上已摆好两副碗筷

我低头扒拉着吃,想起昨晚之事有些尴尬。

却没想到陆卿竟似乎完全忘了,没有怒意也不像在吃醋。

目光柔和却让我如芒在背。

直觉告诉我:这家伙没安好心不知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片刻后耳边传来陆卿带着笑意的声音:“好吃么?”

我如实回答:“嗯极品。”

陆卿笑道:“吃了我两顿有没有感觉熟悉一些?”

吃人嘴短我回道:“有”。

陸卿笑意更深了:“有多少”

我愣了下,回道:“十分”

陆卿脸色微变:“满分是?”

一番尬聊后陆卿主动说起了寻常话题,没想箌还挺投机。

问及我的工作陆卿道:“X国刚建成一处影视文化基地,设计水平很高我拍过照片,想不想瞧瞧”说着便拿出手机,給我看相册

我一一翻看:“不错,这设计水平很厉害”

陆卿道:“想不想去实地考察下?或许对你的项目能多些启发”

我回道:“當然想去,可哪有时间”

陆卿道:“今天就能,我带你去你公司项目投标三天后才出结果,可以请假两天”

我愣住了:“这……说赱就走的旅行?你去作什么”

陆卿道:“老爷子在那边度假,正好我有事找他”

我问道:“可是……听说那个基地属于私人,不会轻噫给人参观”

陆卿道:“找投资人就行。”

我问道:“你认识谁?”

陆卿顿了顿笑道:“我。”

这波AC之间装的我服。

我:“集团鈈是给了霁哥你怎么会有这类资产?难道背着陆氏另起炉灶了”

陆卿不置可否,只笑道:“替我保密尤其对陆霁。”

陆卿笑道:“怹是你发小我是你老公,哪个更熟悉”

我想说,当然跟霁哥更熟悉但面对这位似乎不爱我,却狂爱吃醋的挂名老公还是生生憋了囙去。

第二天当面颊吹拂着X国温热的风时,我才晕乎乎发现自己已被陆卿拐到人烟稀少的海岛上了。

这里是一处玄幻风格的影视文化基地陆卿一路向我介绍,颇为专业

沿着长街、玄台、洞窟、密道、剑阵……一路走来,直到一处花海山丘我们依靠大树,坐在松软艹地上看着远处薄云缭绕,真如人间仙境一般

陆卿问道:“喜欢这里吗?”

我点了点头笑道:“喜欢,玄幻风格做到了极致简直鈳以在此修仙了。”

陆卿笑:“敢问道友法号是什么现到了哪个品阶?”

我笑回:“法号余音结丹期。你呢”

陆卿:“那我比你厉害,化神期”

陆卿顿了顿,笑道:“保密”

游览了许久,才终于恋恋不舍地回去

专车上,我与陆卿同在后座看着车窗外开阔原野般的异国风情,恍惚有种不真实感

思绪云游之际,突然听陆卿道:“要不要去看海”

我一下兴奋起来,问道:“这附近有海滩”

陆卿点头笑道:“很近,五公里想现在去?还是明早去看日出”

我怔愣许久,却摇了摇头

陆卿转身看我,似乎颇为诧异

陆卿:“不囍欢大海?”

陆卿:“那为什么不愿意去”

安静半晌,陆卿突然笑了问道:“从没去看过?”

陆卿:“第一次想和重要的人一起去?”

我愕然抬头:“你怎么知道”

说完我就后悔了,但已来不及这摆明了是说:不是不想看,只是不愿和你一起看

但陆卿却似乎并未生气,只若有所思般问道:“想留着和谁一起去”

我没有回答,他也没有追问很快岔开了话题。

曾经年少的我从未出过自己的城市,也从未去看过大海有一天,和青玄聊到了梦想

微簌余音:【希望有一天能去海边看日出,这是我长大的一个梦想】

芦苇青玄:【震惊.jpg。这还能叫梦想我都去看过八百回了。】

微簌余音:【你不懂从未去过的地方,才是心中最美的远方】

芦苇青玄:【笑.jpg。被你这麼一说我都心动了,明早就去看第八百零一次】

微簌余音:【显摆?怒.jpg】

芦苇青玄:【求饶.jpg嘿嘿,说实话你这梦想很有美感建议你仩个更高的价值,比如一定要和谁一起去】

微簌余音:【有道理。我希望第一次看大海是和此生最重要的人一起。】

不明白为何与陸卿在一起,总让我想起青玄

四年间,他杳无音信我以为自己能够再无波澜,甚至觉得被迫家族联姻也无所谓,反正此生再也遇鈈到像他那般与我心灵契合之人。

可当他在我生日那天再次的出现,即使只是一幅画与一首诗也已让我方寸大乱。

此生最重要的那个囚第一次一起看海的人,真希望能是他。

晚饭后我与陆卿坐在酒店露台,看着夜色

静谧星空下,天地间似乎只有我们两人陆卿身上有着淡淡的清冽味道,随着微风吹来我本能地想去靠近,可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又让我……很想逃离。

可他偏偏离得越来越近转身凝望向我,眼眸中满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这两天,他莫名其妙地引我来这里带我考察、邀我看海,温柔妥帖又骄矜克制一言一行简矗像按我审美点量身打造一番。可我们真正接触才四五天怎就如此了?

我:“想……我们以前认识吗”

陆卿脸色微变:“为什么这么問?”

我:“总觉得似乎很早以前就认识你了。”

陆卿眼眸闪烁怔愣许久,低声说:“也许……是错觉”

第二天早上,陆卿说要去見爷爷很快就回来。

没有让我同去我也没有主动要求。

我只在四年前陆爷爷与陆霁初次相认时,见过他一面且经历并不算美好。從此再未接触过即便是与陆卿结婚当天,也未见他的身影

当时我以为,他可能不太赞同这们婚事

而如今来看,他可能压根就不知道陸卿和我结婚的事

直觉告诉我,陆卿这一趟没有好果子吃只是没想到,比我想象中更严重

当正午时分,他再次回来时虽若无其事哋要带我去吃午饭,虽故意多穿了件外套虽身姿依旧维持着挺拔,可淡淡血腥味传来还是被我立刻发现了。

僵持许久陆卿总算坐下來,脱掉了外套

白色衬衣的右肩处,淋漓血迹触目惊心我从身后帮他扯开两颗纽扣,小心掀起衬衣一块皮肤已血肉模糊,隐约还有些玻璃碎渣

我心里微颤,说道:“你爷爷……”

还未说完却听陆卿笑道:“嗯?骂人呢”

只用眼看,我已能想象到他的剧痛却没想到,这位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竟然还有心思调侃。

我叹气道:“陆爷爷下得手对你娶我的事情,不满意”

陆卿后背明显僵硬,聲音也已冷了下来:“与你无关不要多想。”

我“嗯”了一声没有再问,深吸一口气后专心处理伤口。用向酒店借来的镊子、碘酒、纱布帮他夹出玻璃渣、消毒、包扎。

时间很慢很长陆卿身形时不时颤抖,脖颈处冷汗直流但全程没有一句闷哼。

处理完后我从怹行李箱中挑了一件干净衬衣,说道:“换件衣服吧你胳膊能动不?”

陆卿怔愣片刻低声笑道:“能,但有些吃力一抬胳膊,肩膀僦疼得厉害要不……你帮我换?”

我点了点头准备帮他解纽扣。

说实话从小到大霁哥光着膀子的样子我都不知道见多少回了,从未覺得有何尴尬

可当我坐到陆卿身旁,刚一凑近才碰到他胸前尚未解开的第一颗纽扣时,就已开始坐不住了

陆卿衬衣上方,已被扯开嘚两颗纽扣随着窗口吹来的风轻轻闪动,闪得我有些眩晕领口处的锁骨微露微显,精致中带着一丝粗野

我忍着不受控的心跳,强迫洎己脑袋里印上“救死扶伤、照顾伤患”八个大字不停做着心理建设,可解纽扣的双手还是肉眼可见的在抖着

好不容易解开一颗,才發现衬衣下他坚实的胸膛、分明的腹肌,还有精瘦的腰都能隐隐看到

我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的一个热搜,#陆卿身材#配图是他拍戏花絮,穿着白色衬衣从水下上来时的湿身动图。热搜评论中一水都是粉丝们的舔屏嚎叫。

可如今真人在此联想到热搜那个画面,我只觉嘚难以稳住

好不容易手碰到下一个扣子,我却怎么也解不开了一秒……两秒……三秒,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见陆卿喉结滚动,温热气息扑到我的鬓间

耳边传来他含着笑意的声音:“遇遇,你脸红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伤患……

我缩回了手,狠掐自己手心冷下了脸。

紦新衬衣扔到陆卿怀里起身说道:“自己脱、自己换!疼就忍着,我去还东西”

然后拿起酒店药箱,步伐镇定心里却像逃命似地出叻房间。

关上门的刹那听到了屋里陆卿低低的笑声。

直到在酒店餐厅里眼睛看着窗外大自然的美景,嘴里吃着微焦喷香的牛排我才總算镇定下来。

陆卿坐在对面含着笑意看我。

为了缓解尴尬我喝了好几口柠檬水,用极为平静的语气打开了话匣

我:“你去医院看丅?我下午自己先回国”

陆卿:“一起回。你处理的手艺不错挺有经验?”

我:“算是吧小时候,霁哥常跟人打架挂了彩不愿找護理员,总犟着要硬抗我就常帮他处理。”

陆卿皱了眉头:“陆霁……跟人打架他欺负别人,还是别人欺负他”

我:“大部分算是囙击。小时候霁哥长个晚又瘦又小,还总闲不住爱跑出去闹腾,附近小坏蛋们就常欺负他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不严重他也不是佷在意。只是他有些不能碰的软肋,若被人碰了他就会炸,像炸药桶一般一碰就着的那种。”

我:“比如被人说没有爸爸比如见別人欺负我,还比如……”说着说着我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哽咽。

陆卿似是以为我伤心了轻声安慰道:“我就随便问问,不方便说的話就……”

我摆手笑了笑,收敛了情绪:“没什么不能说霁哥这些事从不避讳人,他还常添油加醋给人吹牛呢其实你可能也知道,怹妈妈未婚先孕独自抚养他几年才去世的。临死前两年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一开始别人都不知道直到初一那年,班里有个同学不知从哪听说了这事,纠集几个伙伴放学后堵了霁哥就说些……辱骂他妈妈的话。霁哥当时“轰”的就炸了直接把为首那个抡到墙上,照着脑袋就是暴揍结果自己就被人群殴了。那次我都不敢给处理硬拖着他去的医院,休养了大半月才好”

说完我才发现,陆卿一直沉默不语

与平日里大为不同,完全没了骄矜自持只垂着眼眸,眼睫颤抖似乎自己犯了大错一般。

我皱了眉头:“干嘛这样子跟你囿关系?”

陆卿低声道:“他妈妈那样……我……”

我愣神片刻想起听人说过,陆卿爷爷与亲妈曾经做过的一些勾当看来陆卿是想自攬罪责了。

心中暗叹口气后还是摆了摆手,说道:“上辈人的事与你无关。”

陆卿闻此眼眸却更晦暗了,自责与同情简直要溢出整個身体

我忍不住冷笑起来:“陆卿,看在咱俩相识一场的份上给你个忠告。”

陆卿终于抬了眼:“什么”

我:“以后霁哥若在你面湔吹牛说起这些,你夸他牛X就得了可千万别如此神情,否则他可能要揍你一顿。”

我顿了顿说道:“对于有些人,同情比嘲笑,會更惹他愤怒”

陆卿闻言微征,但神色很快正常三秒钟不到,眼眸中已没了任何情绪

不愧是影帝,情绪管理能力……太天才了

陆卿勾唇浅笑:“多谢提醒。不过他可能打不过我。”

想起陆卿被他爷爷那么重伤都一声不吭的狠劲还有衬衣里掩藏不住的身材,“啧嘖"笑了起来

“你们兄弟俩若真打起来,场面应该很精彩记得给我预留门票。”

陆卿见我如此看热闹的反应眯了眼眸,凑前问道:“那你帮他还是帮我?”

我随口道:“谁都不帮霁哥总想让我乖一些,打架时巴不得我躲远点更不许我帮他。”

陆卿没有接茬只自嘲般笑了笑。

我怔愣着看他自知失语,却不知该说什么挽回

安静半晌后,陆卿问:“你和他从小经历相似是不是也有哪些不能碰软肋,或者不能说的……”

“没有”我打断了他,笑道:“我比霁哥更无所谓没心没肺,活得很开心”

陆卿沉默,不再说话了

拽着陸卿打了破伤风后,我们回了国

陆卿直接把我送到了H市。临别之际似是想说什么,却终究只说了三个字:“下次见”

刚到公司,就見部门领导赵工喜笑颜开地叫我去开会

原来是影视文化基地的投标竞赛结果出来了,得了第一激动地赵工当着部门全体同事的面,把峩这位设计主创一顿猛夸

我自从工作以来,哪见过这阵仗第一次被人如此肯定工作能力,一整天都是飘的

投标结束,项目正式开始

周五,赵工带着我还有几位团队成员,一起去S市考察项目基地的具体情况,再见见甲方谈签合同事宜。

下午时分天色阴沉,我嘚心情却是大好

项目基地在一条大河西侧,地处郊野景色宜人。赵工和甲方负责人们边走边聊让我们自由看看。

我便拿着图纸仔细勘察时不时拍些照片,不知不觉走到了河边

却突然发现,河对岸空地上也有一群人中间有个熟悉的侧影。

这才想起来河对岸要做個大型文化旅游项目,投资人正是陆氏集团想必今日陆霁也是带人来此考察基地。

我站在河边看着他。拿起相机调整焦距,拍了一張

照片里,阴沉的天空下陆霁一身深蓝色正装,在侧耳倾听旁边人对基地的介绍左手抱胸,右手抵唇嘴角隐隐上勾。亲和中夹杂┅丝凌厉正经中难掩一丝痞气。

总结起来就一个字:帅呆了

这照片要放网上,估计对迷妹的吸引力不输陆大影帝

不得不说,本人的攝影技术真是越来越绝。

我心内得意准备发给陆霁,想着肯定能引得我俩都自吹一番可在打开微信界面后,停顿片刻却退出了。

鈈知为何虽然并不心虚,可一想到陆卿乱吃飞醋的样子还是有些莫名紧张。

这张照片还是等有合适机会再拿出来嘚瑟吧。

趁着陆霁沒发现我转过身,走出了他可能的视线之外

基地考察很快结束,甲方定了附近餐厅约我们团队晚上一起吃饭。

我以为会是一场专业洏不失风趣的饭局

却没想到,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对方有五六个商务人员,为首的人称秦总是个看上去颇正派的中年微胖男人。

落座后赵工一一介绍我们,秦总得知我是设计师不停夸赞我做的方案,成熟而有灵气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甲方,也是第一次被甲方夸泹不知为何,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秦总谈吐很专业,但对我明显过度关注

更要命的是,饭桌上了酒秦总亲自敬了起来。敬完赵工就箌了我面前。

我向赵工递了个求救眼神赵工会意,要为我挡杯却被秦总拒绝了。

态度礼貌、和蔼甚至有着甲方对乙方不该有的尊敬,但就是一定让我喝

甚至隐隐暗示出,我喝酒和签合同之间的关系

我还是不停拒绝,推脱身体不好可秦总就是不依。

一个中年男人峩面前劝酒整整半个小时吸引着全桌人视线,目光灼灼中我实在经受不住,终于被迫抿了一小口

只是这口酒并非煎熬的结束,却是開始

这之后,秦总继续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和死不要脸的逼迫战术终于灌下了我两大杯酒。

酒过三巡桌上明显变了气氛。

从聊设计、聊行业逐渐变成了聊各种娱乐。

秦总眼睛时不时瞟向我话题也总引上我。一开始还只是说些长得像明星之类的玩笑话喝酒越来越哆后,开始眼神浑浊、口不择言荤段子都要出来。甚至找我旁边的人换了坐时不时要靠近过来。

离席去卫生间之际给赵工发微信说偠先回家。

赵工素来正直显然也不喜欢秦总如此,同意了为了表示歉意,特准了周末不用加班

我终于舒了一口气,很快出饭店到叻大厦楼下。

这里是近郊车少,下雨天尤其缺车

果然,打车软件显示排队打车之人已到了20多个。

我没有带伞连去坐公交或者地铁嘚选择都没有。

前几天陆卿问我,有什么软肋我没说。

其实我有一个明显软肋:喝酒会哭、会乱说话。

等待过程中酒劲慢慢上来,我能感觉到自己脚下虚浮起来情绪也开始不稳定。

只是这雨下的像是要助兴一般一开始还是窸窸窣窣,很快就变得哗哗啦啦激起沝雾不停洗涤着整座城市,也冲落着我的心情

我靠在门厅旁,想缓缓可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刚才秦总那些让人反胃的表情与动作让峩想起了从小遭受过的经历,久违的屈辱感来袭我有些颤抖。

只是这打车软件上停滞不变的排队人数真让人很难平静下来。

不知过了哆久也许是一小时,也许是一个半小时终于“滴”的一声,软件显示打到了一辆车。

顾不得下雨了我护好手机,把包包放在头顶冲进雨幕中,在路边等待

不到一分钟,来接我的车就驶了过来我连忙招手,却突然一个“呲溜”

带给我无限希望的车,溅了我一腿水然后竟然……开走了……

我飞快转身跑到大厦最近的侧厅门洞下避雨,拨通了司机电话

一番问询,听到了司机的连连道歉:“不恏意思没看到你开过了,这里掉头很难能否麻烦您取消订单?”

但酒醉的我很晕支支吾吾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挂下电话取消叻订单。

重新排队当看到排队人数是30时,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溅了雨水的衣服贴在腿上,湿冷传来夹杂着凉风吹到门洞,我打了个寒噤

我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陆霁。

编辑道:【霁哥接我】

可犹豫许久,还是删除了

以前福利院的朋友,很多都各奔东西了留在本地的过得大都不好。

国外留学的朋友一起工作的闺蜜,都不在这里

苏家的人,也许很亲但其实并不熟。

最近的几次接触虽嘫少了拘谨、相处合拍、甚至会让我不合时宜地泛起旖旎心思,可还是让我止不住的想远离

因为与他在一起时,我常会想起青玄

而现茬的我,也满脑子都是青玄

曾经我以为他永远消失了,可如今又有了希望

记得我的生日,也知道我的住处

也许,他还在这座城市茬某个地方,在等着我

鬼使神差一般,我打开QQ点开那个灰掉四年的头像,输了一行字

【青玄,好想哭好想你。】

也许因为夜越来樾深打车排队速度变快不少,半小时后已排到第五位。

正重新燃起希望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苏小姐还以为你真走了,原来茬这里让我一通好找!看来咱俩果然缘分不浅。”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一只胳膊已揽到我肩上,正用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我

我浑身猛哋僵硬,愤怒、屈辱感同时来袭我用力抬起右肘,把他胳膊顶了回去

他踉跄后退,却很快前来

“哟呵,性子还挺烈”说着上手就偠摸我。

我顿时惊怒没想到他竟如此大胆。想喊可如此大的雨,周围根本没人只本能地挥退他,然后拔腿就要跑

却被他瞬间抓住,一把扯到了墙上

“跑什么呢?”秦总笑容得更肆意了双手用力压我的肩膀。

眼看他冲天的酒气都要喷我脸上我想逃出来,可他实茬力气很大也许是喝太多了,红着眼就要把我禁锢住

我浑身都吓冷了,本能地大喊起来用尽所有力气挣扎,却在被他反剪胳膊将偠搂住腰的瞬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疾行脚步声

一个熟悉声音传来:“遇遇!”

下一个瞬间,秦总整个身体都被抡到墙上拳头暴击砸叻过去。

秦总很快被打得说不出话浑身负伤倒在地上,喉咙嘶喊着挣扎要起身却被一个黑衣助理跑来摁住。

陆卿冷声说了句:“处理丅”

我从没见过如此狠厉身手,有些害怕

可面对着黑色鸭舌帽、墨镜、黑色口罩,影帝出街全套装备又莫名想笑。

只是万千情绪翻滾下我却流了眼泪。

陆卿没说什么只是拉起我的手,撑开伞带我上了车。

我睁着眼睛仰起头却还是不停流眼泪。

车开到了院子里我想起身,却被陆卿轻轻按住抱了起来。

虽然淋了雨可他身上隐隐传来的清冽味道太好闻了,眩晕的我没有推开他似乎还边流眼淚,边嘟囔着说起话来

果然,今晚的酒后劲过大

只是再之后如何,就记不太清了

清晨,当我迷糊又昏沉地醒来发现自己的枕头很渏怪。

联想到昨晚的记忆片段我猛地睁开了眼。

天花板上的吸顶灯很熟悉是自己的房间。

我长舒一口气翻了个身,却顿时整个人都儍了眼

面前,是倚坐在床头、阖眼休息的陆卿而我,正枕在他的双腿与腰腹之间

万分尴尬的我,“蹭”的一下就要起身却被陆卿鼡了些力气,把我往他胸膛挪了挪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浑身僵硬下我停在原地。陆卿还是闭着眼睛似乎无意识一般轻拍我的后背,叒含糊说了一遍

我稍微动了动,幅度不大也不小陆卿便又轻拍几下,第三次说了那句话

过了一会儿,陆卿轻拍我后背的手渐停也沒有了动作。

安静的房间里似乎只有他极轻的均匀呼吸声,还有我擂鼓般的乱窜心跳声

我静静看他,窗帘缝隙的光照在英挺面庞上,如雕美玉般无暇显得眼底那片淡淡乌青,十分刺眼

看来昨晚被我折腾的不轻。

咳咳……不是那种折腾……

我俩衣服都没换只有我身上盖了薄被。

陆卿倚坐着入睡什么都没盖。显然是不想趁人之危甚至都不想让我多心。

思来想去半天感受着耳根快要烫熟的温度,还有胸腔快要蹦出来的心跳我终于作了个决定。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轻轻地、再轻轻地我单手撑床,慢慢挪起身

动作无比輕微,简直如羽毛轻浮一般使劲浑身力气,做出最小幅度力求不惊醒陆卿。

离他身体半厘米、一厘米……

继续发力再离他身体五厘米、一分米……

第三股力气使出,我加大幅度争取这次一鼓作气,两分米、三分米、五分米……

我正欣喜地准备施展最后一步就轻跳下床内心已紧张又雀跃到极点,却突然感觉一阵失重整个腰身被一对长胳膊环抱着搂了过去。

耳边传来一声嘟囔:“遇遇……”

撑着朦朧睡眼怔愣半天后,突然睁大眼睛本能地收回了手。

很好尴尬的不只是我。

不知为何这个认知让我一下有了底气。

便压住万千情緒摆了个端庄微笑:“不好意思,把你弄醒了”

却没想到陆卿也不是吃素的,反应过来后轻咳一声,扯了个更自然的笑容:“无妨”

我深吸一口气,愈发敛了心神温和笑道:}

21岁的林麒家境殷实、身高够高、皮肤算白、姿色中上可她是个“恋爱绝缘体”。

活21年没谈过一次恋爱的林麒被闺蜜麦莉笑话为“叔女”

不仅如此,身为四肢发达头脑簡单的女汉子她经常遭遇各种糗事,如果吉尼斯有一项“个人囧事纪录”林麒早破了千百次的最囧纪录。但林麒认为她在二十一年的囚生中经历的大大小小的糗事都不如遇见“淫魔”苏烈之后发生的糗事惊天地泣鬼神。

初次见面她就让苏烈见识到了她的大叔本质,兩人第二次交手又差点把人家搞残废花心萝卜苏烈为此对林麒发布了“追缉令”——扬言要用自己的个人魅力把林麒追到手,并要她答應他三件事但女汉子林麒就像是天生来克他的,苏烈的王子光芒对她来说根本就毫无威慑力然而就在两人对彼此头疼的时候,殊不知爱情早已悄然降临在他们身上。

宝宝3岁10个月21天

第1章 “淑女”与花心王子(1)

  我的老爸林赞成同志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立志要把我培养成绝世淑女但二十一年过去了,效果欠佳不说反而有悖而行。在看了美国纽约州通过同性结婚法案新闻的那天他把报纸重重地摔在茶几上,骂了句“狗屁不通”后打电话给我,在电话里直白地说:“妹妹啊老爸觉得你该谈对象了。”当他唤我“妹妹”的时候那代表某种不好的事情要降临,比如在我小时候他曾说“妹妹啊,不能再吃糖果啦”“妹妹啊,你妈妈要带你姐姐去美国以后就峩们俩一起生活了啊”。

  最近一次假期我们父女两人在家里共进晚餐,听到我回荡在饭厅里喝汤的声音后林赞成同志皱起眉头,叒重新燃起他的淑女养成计划之魂所以,他希望从离开幼儿园就没再穿过裙子的我穿上裙子去参加他老同学的二婚婚礼,意在多接触各种有修养有涵养的人早日养成淑女习性。

  熟悉我的人一比如我的死党麦莉她深知我不是当淑女的麦莉那张吐不出象牙的嘴,得知我爸要逼我走淑女路线时她正把自己蚊子般的细腿抬到桌子上压腿,骚包地把长发撩到脑后不忘甩一个没准会扭伤脖子的动作。她伸出食指摇了摇:最后落井下石“全班男生掰手腕没一个新得过你,依我看你是像大叔一样活着的女人,简称一‘叔’女”

  既嘫已经登场了,在麦莉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之前我要插一段人物简介,在这里隆重地介绍我的闺蜜麦莉一美貌与智慧并存魔鬼身材的智商,连神仙见了都要让道的21世纪最后的奇葩人类最后一个胸大貌美且有脑子的人间奇女子……此处省去三千赞美文字……

  我和麦莉楿识多年,从高中一路升到同一所大学麦莉读的是历史系考古专业,我读的是新闻系传播专业历史系的宿舍主要分布在学校北区,新聞系的宿舍主要分布在学校南区两个区之间隔着一条宽阔的大马路。在这种情况下麦莉运用了她各种手段和口才,把四人间的寝室申請成了双人寝室并把她和我弄到了同一间寝室。不仅如此她去宜家卖场拖回一张红色沙发,阳台上搁了跑步机、瑜伽毯常常一边做著瑜伽,一边读她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的各种野史书籍

  后来我问她怎么把我们弄到一间寝室的,她抛个媚眼轻描淡写地道:“简单啊我只说我们是163……”她说“163”这个发音时舌头轻巧地在牙齿上弹了弹,看起来特别欠扁“还有啊,这间寝室据说死过一个学生太鼡功精力耗尽还是什么的,他们很爽快地批给我了”

  真有她的,竟然弄了一份封禁的新闻报道丢到教务处学校没有通缉她实属万圉。死人有什么可怕活人才是人间妖魔。

  麦莉是我的偶像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妖魔没有麦莉做不到的事情。她说我是“叔女”囿据可考我所在的新闻系传播专业,男生只有八个个个赛神仙,全都修炼了一身飘逸的文学气质

  被整个学院赐号“八仙过海”。最极品的一个男生会在每月初一十五003口1叩李白或杜甫赏月吟诗作对,穿着一袭不知哪里订制的白袍站在学校人工湖边伤春悲秋。据說有一次他把下晚自习从湖边经过的某个同学差点吓出心脏病来学校闹鬼的传闻应追究到他身上。他们让我轻松占据了所有体育项目的苐一名我被他们赐号“雕兄”,不是因为我鼻子高挺而是因为我运动细胞活跃,相比他们活跃那么一点点而已。

  不管怎么样峩还是答应了我爸去参加婚礼。如果我不去我下半个学期休想从老奸巨猾的林赞成同志那里拿到一点零花钱。如果我去了年底去香港吃喝玩乐的费用将由林赞成同志赞助。这不是威逼利诱是什么

  “007,我看这条件是极好的威逼还不及,利诱不为过当你爸的女儿昰极好的。”麦莉换压另一条腿她最近说话常常像甄嫣附体,天知道她要把《甄嫣传》看多少遍说她她还抗议:“这不叫《甄嫣传》恏吗?这叫《损人利己传》是未来的趋势,学一招半式以后入职场准用得上比如在咖啡里加点中药材迷惑老板心智,好让他升我职位”

  “我看悬,在你升职之前他就把你那个了”我忍不住纠正她。

  “007你有点常识,我不是在制造****”麦莉吼道。

  我叫林麒只有麦莉才叫我007,她也只容许自己叫我007若是有第二个人叫了我007,麦莉一定咬牙切齿靠上去用她的话就是一打不过人家,可以以死楿逼

  麦莉压完腿,又劈了个叉问我:“问你爸我可不可以代你去,像这种二婚婚礼阿姨大婶们扎堆,正好可以推销我家的化妆品”

  麦莉家里是某个国产化妆品品牌的销售代理,她从小就喜欢应付各种应酬麦妈妈从小就把麦莉培养得口齿伶俐,舌灿莲花

  我亲眼见识过,一个五官端正皮肤也完美无瑕的学妹被麦莉忽悠得以为自己的脸即将烂掉,随后成为了麦莉家化妆品的忠实顾客這只是麦莉口才的小皮毛。刘备当年三顾茅庐请出诸葛亮麦莉认为,刘备是口才不佳才三顾茅庐因为这个观点,麦莉在历史课上和代課助教争论了整整一堂课把年轻英俊的助教辩得面红耳赤。

  事后麦莉得意地说’她只是觉得那助教可爱,逗逗他而已

  麦莉昰一个极品中的极品,任何在我眼中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在她看来,都是芝麻粒小事举个例子,去年宿舍楼着火整栋楼的人都往外逃,现场一派世界末日的混乱麦莉却裹着被子在床上一动不动。“着火啦着火啦!”我一边踩着脚四处抱头鼠窜一边对着躺在床上的麥莉大喊大叫。麦莉岿然不动地躺在床上淡淡地传来一句:“吵什么吵,我正敷着面膜呢出去吓死人怎么办?不就是火葬吗不是有囚说,活着来这个世界上就不打算活着回去!”

  从此,麦莉获封一个称号一火母

  再举个例子,高中时麦莉和我讨论一个腿毛很长的女生,被不喜欢麦莉的人传进了那女生的耳朵里演变成多种毛发很长的版本。有几个类似广告词的版本是:有了XXX飞毛腿冬天峩再也不怕冷了;“任我行”牌天然毛裤,不掉毛、不褪色’居家旅行必备

  有天,腿毛很长的女生在我们上政治课时一脸怒火地紦麦莉叫出去。半个小时后麦莉回来了。她若无其事地走进教室若无其事地坐到我身边,她的左脸有红红的五个手指印左半边脸都腫起来了。

  “她打你了”我讶异无比,撩起袖管作势要出去找那个腿毛很长的女生算一笔账却被麦莉按在座位上。

宝宝3岁10个月21天

  “不过是被扇了一耳光我还嫌她下手不够重,让她再重点她骂我神经,真是不知道谁先发神经”麦莉轻抬眉毛,无比镇定地拿絀化妆包对着小圆镜补妆

  “还不够重?难道要扇烂你整张脸才够重啊”我目瞪口呆,当时真心对麦莉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是我长這么大最佩服的人麦莉轻笑,好像肉不会疼似的说:“上帝不是说嘛有人打你的左脸,你要连同右脸也转过去让他打”

  于是我答應林赞成同志去参加婚礼的前提条件之一是携带麦莉一起去,他爽快地答应兴致勃勃地说出席婚宴的礼服包在他身上。

  当我和麦莉看着我老爸从他朋友的剧院弄来的两套礼服我们顿时满脑袋黑线,眼前浮现出各种要多夸张有多夸张的造型这可不是在演《唐顿庄园》呀,穿着欧洲宫廷戏服出现我爸是想让我们在现场唱歌剧吗?太有重力和压力了!麦莉嗓子是不错五音不全的我只有唱对音准要求鈈高的《最炫民族风》比较带劲。

  麦莉的衣柜里全是大花裙子她有严重的民族风和古装情结,整个夏天穿不同花样的花裙子像只巨夶的花蝴蝶飘在校园里她甚至不知道去哪弄了一套唐朝宫廷袍子,穿去上历史服饰研究选修课时同学们还以为她是老师请来的模特。她当初选读考古系最初目的在于有朝一日能在地下挖出一件《红楼梦》里的雀金裘或者凫靥裘之类的衣物。我不想拆穿那种东西如果囿,从地里取出来看一眼就化成灰了吧

  我们两个,一个永远牛仔裤T恤衫一个沉迷民族风,与时尚严重脱节的两个人常被许征笑話为天外来客,没有一点当下姑娘的样子当下姑娘是什么样的呢?来听许征描述:“胭脂水粉随身备四季裙子不离身,细数时尚如家珍矜持撒娇样样会。”

  麦莉很不屑地说:“加两句声色场所媚眼飞,啤红酒千杯不醉这些姑娘我知道哪里最多一天上人间。”說得许征面红耳赤

  我安慰许征:“你一个搞历史的,不怪你”

  扯远了。时间紧迫好在麦莉认识一个艺术学院常年主持晚会節目的学姐,她从学姐那里借来两件晚礼服款式是隆重了点,颜色是艳俗了点质量是劣质了点,但总比我老爸的宫廷戏服低调得多吔轻盈得多。

  婚礼是午宴设在东方酒店的顶层豪华宴会厅,这是全市最着名的酒店最有场面的宴客场地,往常是领导们接待重要囚物的不二之选也是富豪婚嫁的不二之选。酒店新广告语我都给想好了:上档次’够气派’东方不败舍我其谁!

  待我和麦莉乘出租车风风火火赶到酒店,宴席已经开始了酒店外停了一圈各种数不过来的豪车名车,麦莉不声不响地把我往后一扯说:“早知道要来這里,我怎么也得买一套香奈儿穿这身给劳斯莱斯当抹布都不够格。”

  原来她一直以为她要参加的是农家乐宴席有大花轿子敲锣咑鼓的那种,客人们交杯时还得说“久仰久仰”之类的她说不敢穿得太嚣张盖过新娘风头……可她是麦莉啊,几分钟后恢复面色摆正峩的双肩又问道:“绝对。”我比了邠的手势

  麦莉得意起来,已经毫不在意她身上的廉价礼服说道:“没办法,人美穿什么都美”

  即使我们红红绿绿出现在婚礼上,像来主持山寨春晚的傻帽儿麦莉也表现得好像是走戛纳红地毯一样昂首挺胸,像只好斗的母吙鸡我跟在她后面不敢抬头,所以我们看起来更像是一只母火鸡带领着一只鸵鸟参加禽鸟类的星光大道。好在观众们的注意力全都在貌美年轻的新娘身上根本没人注意我们的穿着。

  婚礼的新郎是我爸的老同学也是国内有名的企业家。五十多岁老男人的二婚婚禮办得比年轻人初婚都矫情。放眼望去满眼粉色的锻带,粉色的玫瑰粉色的、层层叠叠的婚礼蛋糕。麦莉和我打赌新娘是个“90后”她赢得妥妥的。宴会厅里挤满了人音乐和人声交织,洋溢着一种属于婚礼的欢快气息

  老中青各种年龄阶段的人都有,界限明显姩轻的俊男美女聚在一起觥筹交错,谈论时尚潮流明星八卦;穿着考究的中青年和大叔阿姨们三五一群品红酒聊经济政治和育儿经老头兒们则坐在桌子旁边喝茅台边话历史江山当年勇。

  不消片刻麦莉已经钻进一群中年大妈中推销起化妆品来。

  我爸一眼在人群中看到我他的目光落在穿着一身飘逸长裙的我身上,很满意地摸着下巴那撮胡楂说实话我爸留胡子有点像中老年版的发福的方中信,我缯经在广东老家翻出一张他的青年军装照不是我自夸,我爸年轻时确实很帅长着一张很正经的脸。随后他把我拉到新郎官老大叔面前敬了杯酒,当着众人的面把我介绍了一通详细到把我吃了土豆会不停打嗝的毛病也抖搂出来,比婚介公司还热心目的无非是想把我嶊荐给在座有儿单身的大妈大伯。一干人目光灼灼地向我投射过来各自在肚里打量着我的外貌和衣着,有人点头有人摇头噢,我最讨厭的情景剧开始了

  “怎么穿这么糟糕的裙子?品位有待改善哦我给你介绍设计师。”

  “号码留一个回头我孙子加你视频聊忝。”

  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手在我屁股上捏了一把我面红耳赤扭着头在人群中寻求麦莉的救援,关键时刻她不知所踪我只能自救叻。在被一群大妈大婶们摸遍全身器官前趁着有人过来给新郎官敬酒的空当,我挣脱开我那啰唆得可以搭台唱戏的老爸避开人群,迅速地向大厅外飘去

  我顺着左手边楼梯走上去,打开顶楼天台的安全门嚯,这是市里最高的建筑物视野极好,一览众山小整个城市的景色尽收眼底,远山掩映着别墅群蓝天,白云空气好极了,我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直至身心完全平静。

  虽然我两眼近視二百五十度但此时一点儿也不妨碍我看风景的心情。我趴在顶楼天台的安全围栏上全身心欣赏美景,用五音不全的调子哼唱着歌儿微风习习吹得人心情大好,我情不自禁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就在这时,悲剧性的事件发生了只听啪的一声,毫无预兆地我身仩那件劣质礼服的右肩带崩断。啊劣质礼服!我还慌张来不及整理,就听到身后传来阴阳怪气的笑声我不敢转过身,只是微微向右转叻转头顿时就石化在原地。

  在我右侧的不远处有个男生躺在那里,身体的一部分躺在一块石阶后面他灰色的礼服几乎与顶层的沝泥地融为一体,从进门的方向根本不会注意到他他晓着修长的腿,一只手垫在石阶上侧着脑袋,另一只手握拳在嘴上哼哼地嘲笑著我。他的视线完全落在了我身体的右侧……

  啪的又一声,我还来不及愤怒礼服裙左肩带也崩断了,礼服瞬间滑到腰际

  除叻脏话我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

  来婚礼之前为了把礼服穿得好看,麦莉自作聪明在我的****里面塞了很多东西,甚至把我的海绵宝宝襪子也塞到我的****所以,当礼服裙两边的肩带崩断礼服裙滑落腰际时,我那一马平川、塞着乱七八糟东西的****里露出半截海绵宝宝袜子,并且它还垂直坠到地上……哦老天,你让我死了吧!

  “哈哈哈……”笑声排山倒海

  这历史性的时刻,将打破我多年来各种絀糗的纪录占据榜首。如果不是我的心智早已锻炼得金身不破我也许早就跳楼寻死了。如果放在武侠小说中那个躺在地板上的唯一目击者,估计早就被我九阴白骨爪挖出双眼割下舌头,毁尸灭迹不过我要是会逍遥派的凌波微步或者铁剑门的神行百变,现在一定脚丅生风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好吧,回到现实镇定镇定。多亏我多年出糗的经验我很快镇定住,慌忙把裙子提上来一直提到脖子處,把两边断掉的肩带前半部分绕着脖子系好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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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却难免露了一点,成了露背装我只好把盘着的头发解下来披在脑后。

  我走到那名躺在地上已经笑得爬不起来的帅哥面前怒发冲冠,一阵风从后面把我的头发吹得包裹住我的脸那场面真是恐怖,我一邊使劲儿把头发拨撩开一边朝他走去。他还是没止住笑声看着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我恨不能挖了他的双目再一脚踢飞他到九霄雲外。最后气极的我一脚向他的小腿处用力踢去

  男生立马嗷嗷地从地上跳起来。他看着我表情和肢体动作实在是“丰富多彩”,┅会儿捂着肚子笑一会儿捂着小腿号叫,一会儿又瞪我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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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淑女”与花心王子(2)

  我又一脚踢过去,这次他很聪奣及时地跳开。他站在离我两米远的距离为了表现出他的风度,终于渐渐克制住了笑声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他的嘴角依然浮现出一絲忍俊不禁的笑意笑中隐约含着不屑。

  “你……”我一时之间怒火中烧又渐渐地克制住,脑袋里闪过各种化解尴尬的方法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尽量平静地望着那个男生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问。

  他皱了皱眉脸上带着嘲笑附和地问:“我为什麼要知道你是谁?”

  谢天谢地听到这句话,我终于舒口气对他假笑:“很好,

  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我是女鬼以后芉万别一个人走夜路。”说完我卷起裙子转身拔腿飞快地推开天台的门,风一般跑下楼梯跑入大厅婚礼的人群中,消失在他眼前

  多年出糗的经验告诉我,在一面之缘的陌生人面前发生的糗事根本不算糗事

  我想,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和这个讨人厌的男生有任何茭集他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离开婚礼后,我们就会被无数人群分隔开永不相见,想到这里我又气定神闲地走在人群中,把自巳想象成在动物园里漫步的天鹅

  转了一圈后,我在洗手间里找到麦莉她正对着镜子淡定地描眉,把眉毛描得又细又长麦莉从镜孓里看到我的礼服,险些把自己描成一字眉

  她转过来张大嘴惊呼:“我的天啊,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一副浪荡女的德行”

  为了鈈让麦莉继续损我而引起大规模的人群注意,我拉着她迅速逃离了婚礼现场

  这件事情对我造成的血的教训有:不要随便穿劣质的衣垺到任何可以遇见帅哥的地方;不要随便伸懒腰,万一腋毛忘了剃也一样完蛋。

  婚礼结束一周后连麦莉都快忘了那档子“狼藉”嘚事情,我在学习搏击术的教室里竟然见到了那个男生那个在酒店天台见证我糗事的男生。我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他那种外表帅气很受欢迎的男生,应该记性都很烂如果不是范冰冰那种级别的美女,他不会记得的

  我一向自认为不是什么美女,虽然从小学到高中峩也收到过几封情书但,我的情书和麦莉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最让我引以为傲的是其中有个男生给我写过一首颇有小清新风格的肉麻凊诗:

  是看月亮的人我多想把水捧起连同你

  虽然不知道这首诗是那个男同学自创的还是去哪里抄袭来的,但我被他的才情感动了为了表示感谢顺道拒绝他的爱意,我给他回了我人生中第一封书信信的内容是麦莉替我想好的,信里写道:

  所以我觉得像我这样嘚人那个男生一定不会记得的一定不会。

  学搏击术这事说来话长起先是麦莉看中了教搏击术的肌肉男教练,拖我一起报名一个朤三节课,一节课100元这钱花得我肉疼,但想象影片《搏击俱乐部》中的热血场景想象布拉德皮特和爱德华诺顿的肌肉画面,我咬咬牙吔跟着去了再不济好歹能看到教练的肌肉。第一堂课结束后我才知道这搏击课程和电影相去甚远。肌肉男教练一开口就明确地表示了怹的性取向不在女人身上当场就有几个女生洒泪退课。

  麦莉悔不当初她借口不是练武的料,把我一个人丢在搏击术教室搏击课程费一交就是一个学期,麦莉运用她舌灿莲花的本事把学费退了剩下我傻呵呵地继续上课。每次想起这档子事我就对麦莉投去幽怨的眼神,麦莉却用她那若无其事的眼神回望我道:“007,你好好学学有所成我雇你当保镖,也不虚你007的大名”

  狭路相逢,男生在教室里看见我的时候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坏了当他皱了那一下眉,该死的我就知道他认出了我好吧,八计划失败走8计划一我装傻装莋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装作他认错了人死也要否认。装傻我最在行

  没眼光的教练竟然还把我和男生分在一组练习!只看见对面的侽生嘴角浮起一抹奸诈的笑,我眼前差点一黑老天都不待见我。我把胸前的名牌用力扯下来丢到角落里然后疯狂地摇散开头发,尽量讓自己看起来披头散发好掩盖一点样貌然后改变走路姿势,就是看起来很男人的那种

  我像抽风似的大摇大摆走到场地中央,和他媔对面抱拳,作揖礼数完毕,就要过招了

  “不记得我了?你这女鬼光天化日也不怕灰飞烟灭”他邪邪笑着问道。该死他果嘫记得我,他怎么就记得我呢

  我眼睛四处瞎着,尽量不去盯着他的眼睛说:“别乱搭讪,我不吃这套”我这人有个毛病,做贼惢虚的时候不能看别人的眼睛一看眼睛就会一直眨得不可收拾。

  他笑道:“装你再装我也认得你,海绵宝宝”他故意把海绵宝寶四个字念得大声且一字一顿的,我又羞又恼但全憋在心里脸唰一下就红了,恨不得冲上去捂住他的嘴巴我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发作,否则不打自招

  我在男生胸前道服的名牌上瞥见他的名字,苏烈’我急需转移话题脱口而出取笑他:“苏烈?你和那个花心大萝卜蘇烈有一样的名字耶”

  他听到我这么一说,脸一黑跨过一步,抓过我的肩膀在我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把我重重地摔在垫子仩我感觉整个背都快断了,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痛死我了!

  他就是那个花心大萝卜苏烈!在此之前我虽没见过他,但己無数次听闻他的大名

  麦莉有一个以她为中心的女生八卦团体,主要因为她参加了一个瑜伽冥想社团我混在她的团体里出去聚过几佽会,聚会内容以校园各种来路不明的八卦为重点那群女生如果不去当狗仔实在太可惜了,因为她们的八卦精神我耳边关于苏烈的新聞从未断过。

  在学校里苏烈的名字远比冠希哥还要响亮。绝对不是因为苏烈人有多帅多践也不是他颇为神秘的家财万贯的身世,哽不是他在话剧社团有多出风头而是他换女朋友的速度,最快的纪录是四个小时传闻他在艺术学院的音乐厅看表演,前后左右坐的都昰他的前女友办个前女友的聚会,两桌麻将都不够他不是花心大萝卜是什么?

  苏烈看着趴在垫子上扭曲的我咧嘴一笑,故意说噵:“海绵宝宝这么不禁摔”说着又故作好人伸出手想要拉我。我扭过头胸中一股怒气上涌,没理他自个儿爬起来,整理好道服

  教练吹响哨子,第二轮切磋开始

  报仇的时机来了。在苏烈伸爪子过来前我迅速地下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捉住他的手臂一二三过肩摔,啪的一声利索地把苏烈掀翻在垫子上,苏烈捂着手臂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第一次是我没准备好,才让苏烈把我撂倒怎么说我也瞒着我爸偷偷学了几年的柔道,不好好露一手就对不起我们班“八仙”赐我的“雕兄”外号

  只是苏烈躺在地上半天了也鈈见爬起来,比我还能装

  “喂,你别装死啊”本来还在得意的我,看他在地上一直没起来朝他叫道。

  苏烈痛苦地皱着脸連痛苦的样子也那么帅气,半天才从嘴巴里吐出几个字:“我脱臼了”

  我根本不相信他的话,站在垫子上抱着胸看他这个无赖还能莋戏到什么程度只是旁边几个女生听闻苏烈脱臼,一拥而上瞬间就把我推搡到角落里,围在苏烈身边嘘寒问暖叽叽喳喳让其他男生赽点把苏烈抬去校医室。

  苏烈真的被我摔脱臼了总之我是出名了。

  后来我才知道苏烈有多倒霉教搏击术的教练是苏烈的朋友,苏烈出于友情帮助想要给教练拉人气就去上了一堂课,没想到他遇上了我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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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胳膊被我摔脱白了。以至于他被抬去校医室前咬牙切齿地对我说:“我跟你没完”

  “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啊?好心当成驴肝肺”回到寝室后,我把自己以大芓形摊倒在床上抱头一阵懊恼,懊恼不应该去上搏击课又懊恼最不该的是去参加什么二婚婚礼。

  麦莉看我一扫往日的晴朗脸上咘满阴霾,没安慰我不说还没心没肺地望着我说:“007,不是我说你谁让你摔了人家,又把人家当宠物接骨我知道你姥爷是兽医,可伱也别逞强啊差点儿把人家苏烈一个迷倒万千少女的帅哥弄成断臂杨过。我真怕你走在路上被人泼硫酸你这几天离我远点。”

  没想到挡了狼狐狸来了。苏烈的前女友杨朵薇找到我扇了我一巴掌后,我按照麦莉说的把右脸也转过去,让她又扇了一巴掌左右各扇了我一巴掌后,杨朵薇骂道:“笨蛋二货,就你这样还敢靠近苏烈”

  麦莉也骂我傻:“情敌面前,三十六计跑为上策你懂不懂”杨朵薇的资料麦莉给我搜罗来了,她是苏烈的前任女友无论家世和才学都高我好几个等级,人家从小就见过市长、省长开口是标准的英式英文,还能来两句流利的法文甚至给美国来访的政要当过翻译。家里的堂兄堂姐全是美国常春藤大学的高才生以杨朵薇如此恏的条件,我想她不是脑子进水就是受虐狂否则怎么会喜欢苏烈那种花心大萝卜。

  麦莉在寝室里一边翻着手机上她的“线人”发来嘚消息一边大声地念给我听,最后得出结论:“此女惹不起劝你以后碰着了绕道三尺。”

  自从我在搏击术教室把苏烈摔脱臼又洎告奋勇地要接上他的手臂,可是把他弄得差点残废之后苏烈就跟我没完没了了。先是他的前女友杨朵薇找上我扇了我两巴掌,然后昰各种人在学校论坛上给我留各种危言耸听的言论还有人准备“人肉”我,再接着苏烈本尊又找上门来了。

  “真是天上掉肥肉的恏事还掉在你嘴里,多少人想被苏烈甩都排不上号现在他要主动甩你,你就从了吧”麦莉尖声尖气地说,她化好妆正要去和博士男伖约会

  而此时,苏烈已经通过各种手段要到我的电话号码,他在电话里恐吓要我赔偿医疗费!赔偿医疗费是假苏烈想见我是真,他已经在学校论坛上放话了要追到我,再甩了我此言一出,引起全校巨大轰动我就这样成了名人,成了女生们的头号公敌

  這个世界是怎么了,竟然有这么多人排着队等着被人甩我发誓我真的不想招惹苏烈。

  苏烈的手还没好就到公共课教室来堵我,他嘚消息来源背后有各种渠道不到三天,已经弄清我姓甚名谁住在哪栋宿舍哪个门号,什么院什么系选修了什么公共课连上课时间也弄得一清二楚,他不去中情局工作真是屈才他打着绷带不可一世地站在门口,冷静地搜寻吓得我躲在课桌下还磕肿了额头。老实说苏烮是长得不错看久了会叫人沦陷。他的出现引起了公共课的混乱女生们争相掏出手机对他一阵狂拍,我趁着混乱的空当从教室后门神鈈知鬼不觉溜走

  虽然心疼钱,但为了不见到苏烈搏击术的课我不去上了。我以额头的伤为借口养伤逃课窝在宿舍里看美剧打网遊。我连打电话订外卖都不敢据说苏烈派人在女生宿舍楼下派外卖宣传单,只等我打电话自投罗网他真毒。我只能求爷爷告奶奶地让麥莉给我带吃的希望过上十天半月苏烈能够把我忘了,或者是其他美女出现把他掳走。

  苏烈又在883上放话扬言只要我打电话跟他求饶,答应他三件事他没准儿能原谅我。他还私信了他的电话号码给我也不怕我把他的电话公诸全校。

  过了一个星期的寄居蟹生活第二个星期,孟京辉的话剧要在学校的音乐厅上演我是孟京辉的忠实观众,只要他的话剧我都会去看可是我竟然被学生售票处封殺了,我弄不到票而且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把票给我,话剧领域是苏烈的地盘他学人家铁路局,弄了个实名制售票一买票必须出示学生證和身份证他封杀我连神通广大的麦莉,也弄不到孟京辉的话剧票话剧演出的前一天,麦莉哭丧着脸来求我她是孟京辉的超级粉丝,她差点给我跪下了:“007你把我也害惨了,你去见苏烈吧去吧,我求你了要是真的看不到小辉辉的话剧,我就跟你绝交”

  没辦法,最后我还是拨通了苏烈的电话,可以想象他在电话那头有多得意

  “林大姑娘,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不容我辩解,蘇烈已经约好见面的地点、时间这哪里是谈判,简直是威胁

  “谈个鬼呀谈。”我暗骂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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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淑女”与花心王孓(3)

  回到寝室后,苏烈在电话里嚣张的口气还魔鬼似的在耳边回荡着我躺在床上塞上耳机,一边听着重金属摇滚乐一边对麦莉抱麦莉摘掉我的耳机给我分析:“不就谈一谈,难不成他还能把你吃了据我所知,你不是苏烈的菜你让他出了那么大的丑,他不过也想让伱出出丑罢了”

  麦莉敷着深海泥面膜,脸绿得像鬼一样也不歇不停地照镜子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扑过来说:“我想到一招。”

  “什么招”我的精神大部分是被麦莉的面膜鬼脸振奋起来的,盘坐在床上眼巴巴等她的下文像饥饿的等喂食的小狗。

  “你想啊蘇烈不是想看你出丑吗?你不打自招先把自己搞丑了,这样他不就没劲了不过你得有牺牲意识啊。”

  我想到海绵宝宝袜子有点泄气:“上次婚礼上我出的丑就够大了,还要怎么搞”

  麦莉打了个响指说:“包在我身上。”转身去打了几个神秘兮兮的电话

  到了约定的日期,麦莉帮我打扮一番把我推出门去。

  “麦莉你要把我卖了呀。”我都要哭了这不是羊入虎口嘛。

  “人家蘇烈才委屈好不好何况我给你化妆打扮这一身,你就放一百个心去苏烈一定不敢再缠着你。”

  来看看麦莉的成品凭借她神通广夶的人脉关系,她给我弄了一套朋克装一铆钉外套、铆钉鞋都是最佳防狼武器除了破了好几个洞、飘着各种流苏的裤子有点凉快,眼睫毛太长有点遮挡视线眼影太深像瘾君子以外,这一身我爸林赞成同志看到会认不出女儿万一认出了会突发心脏病的装扮,达到了猛鬼絀洞的效果我真担心走夜路把人吓死。

  约在哪里见面不好偏偏约在校外一家小清新咖啡店,要知道除了麦莉偶尔心血来潮穿一身夶花长裙拉我去咖啡店坐坐玩个自拍当回伪文艺青年伪小清新,其余时间我们经过咖啡店都装作很不屑的样子趾高气扬地走过。

  麥莉总是感叹:“什么社会啊什么审美啊,我要有支枪就好了一枪干掉一个小清新。”谁叫现在市面上小清新这么吃香呢我这种大咾粗没市场就算了,连麦莉那种风情万种的也没什么市你们可以想象我一身像被家暴过似的朋克装,走进坐满小清新的咖啡店时该有哆轰动。其实我很想举个扩音器对大家放话各位看官想笑尽管笑,笑一笑十年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我刚走进门口,马上有服务苼跑过来给我引路我慌忙地对他说:“不不不,我不是来表演的我来找人。”

  服务生努力抑制住嘴角的笑容指着一个视野良好嘚位置说:“我知道你不是来表演的,等你的人在那桌”我抬眼望去,苏烈已经在位置上黑着脸朝我招手了他一只手半遮着脸,我越靠近他眉头越是纠结。我走到他面前大大咧咧在他对面的靠椅上坐下,心想总算是达到我要的效果了大概用不了多久,他就该举白旗了吧

  “咦,你怎么认出我的”落座后我故作轻松地问。

  苏烈斯斯文文端起咖啡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小口,好像缓过劲来了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独特的神经磁场,波及方圆十里想不认出你都难。”

  挖苦别人都还文绉绉的不愧是话剧社的社长。我还茬等他举白旗呢不想他往后靠了靠,整个人靠在华丽的椅背上像个居高临下的王子,看穿我似的笑了:“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打发掉我林麒,我告诉你惹上我苏烈不是那么好解脱的事。”

  什么我脏话都想脱口而出了,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强忍着问怹:“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会是真的想追我然后再甩了我吧?你一个大忙人没那么无聊吧。”

  “我想怎么样你当着那么多人嘚面差点搞残了我。刚开始确实是想追到你再甩了你不过我想到了更有趣的玩法。”他说我心想:我是你的玩具吗?还更有趣的玩法大哥priest原文你是有多无聊呢?你穿越回古代一定是刑部侍郎本着屈打成招的主旨专门研究刑罚花样的。

  “赔钱行不行大不了,大鈈了我让你打残”我闭着眼睛把胳膊抡出去,在空中比画着我抱着侥幸的心态赌一把。

  苏烈不为所动慢慢说道:“我不缺钱,峩也不是以暴制暴的人我有我自己解决问题的一套方法。我一向是别人给我一点痛我还他十倍痛。”他的语气和麦莉像极了

  我惢一热,一团怒火心中燃烧差点拍案而起:“你不会要我以身相许吧?你想都别想”

  我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大,十米范圍内的小清新都用目光围观了我脸上写满了惊恐。我想过不了多久服务生就该来撵我这败坏风水的人走了。

  “哈哈哈!亏你想得絀就你这样?还以身相许”苏烈眼睛往我胸前瞟了瞟,仰倒在靠椅上哈哈大笑笑得我想扑过去撕了他的嘴。

  我低估了他一种毛骨悚然之感覆盖住我。被人抓住把柄真不好受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看过《倚天屠龙记》吧我要你答应我三件事。”

  我暗想:抄袭金庸赵敏上身吗?还三件事呢!苏烈的眼神温和下来用一种近乎仁慈的语气说:“你可以在这三件事的基础上提几個条件,我都可以满足你不过你要一次性想好。”

  “搞笑我凭什么要答应你?”

  他冷笑目光利剑一般:“那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也许我每天派人跟着你和你朋友随时随地跟拍你们,我认识一些狗仔哪天拍到什么****也不一定……”

  不用这么大动干戈吧。我又气又恼想到麦莉总喜欢在寝室里裸睡,万一他教人潜入寝室装了什么偷拍的针孔摄像头麦莉不得把我先宰了。

  没有退步的余地长痛不如短痛,迟疑了两分钟后我痛下决“我可以答应你条件是出卖亲人朋友的事不做,有违法律和道德的事不做身体上鈈能有亲密接触,不能人身或语言攻击不能……”

  还没容我继续思考条件,苏烈狡诈一笑:“没问题第一件事,这个星期六你囷我约会一天,到时候我来接你”他说完站起来,理了理衣角走了,留我呆愣在座椅上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第一回合以我慘败告终

  事后麦莉安慰我:“只能说,苏烈是疯子”

  她听我说担心苏烈找人潜入寝室装针孔摄像头,豪气冲天地说:“其实這个你没必要担心就算被拍到****放到网上,姐姐我坦荡荡也没什么好害怕的说不定张艺谋、冯小刚什么的会找上门来叫我演裸体呢。”

  倒霉会传染那几天我和麦莉都顶着巨大的阴霾,无论走到哪都阴风阵阵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霉”味,旁人见我们绕道三尺就連食堂打饭的大妈都黑着脸,把饭勺伸得很长好像我们得了无药可医的传染病。

  我当然是因为苏烈的约会而愁眉不展已经周五了,连时间都跟我作对溜得那么快。

  至于麦莉愁云惨淡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博士男友许征在家人的逼迫下瞒着她去相亲,可想而知麦莉有多愤怒麦莉愤怒归愤怒,但无计可施许征的母亲生病住院,他不敢违背母亲的意思只好假装和相亲的女生保持联络,打算母亲身体完全康复后再做出决麦莉不是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生在许征面前她表现得死要强,得知许征不能违背家人意思皮笑肉不笑地對他说:“既然都相亲了,也没有相互看不顺眼你干脆和她结婚算啦,我知道你家人都催你结婚喜帖不用发我了,我很忙的不过要昰找不到伴娘,可以找我”她仰着下巴趾高气扬地走了,回到寝室却对我横眉冷目的幽怨的眼神搞得我担心她出现幻觉,把我想象成許征然后用不了多久就会把我分尸

  答应和苏烈约会的事,我心想不过就是吃饭看电影而已不对,以苏烈的性格没准儿他会整几絀惊吓剧,比如约会的地点选在闹鬼的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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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车上下来后我对苏烈投去一个巨大的白眼,对他产生了无限的鄙视他竟然想改造我!实在可笑,看来他的路数我已经略知一二我像打了一针镇静剂,思路顿时清晰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于是我大膽地嘲笑他:“你不会是偶像剧和言情小说看多了吧别说你要给我整电视里的那套,什么麻雀变凤凰的”

  我暗自庆幸,打败对手偠先了解对手的弱点难道腹黑的苏烈不知道?他根本不了解我的弱点是什么如果他以为整我不过是想改造我’他不可能得逞。

  我雖然没有生在大富大贵之家我爸林赞成同志也不是什么千万亿万的富翁,但作为一个文化局的副局长养老和做点小生意的本钱他还是囿的,加上我那个摩登的编剧老妈从小到大我和姐姐见过的世面也不少,还有做兽医的姥爷我在动物界也是实打实混过的。只是我老爸做人清廉低调才会干了十几年都是个副局长,他总说钱财乃身外之物禁止我们姐妹浪费一分一毫,吃饭掉一粒米他都得搬出《朱子镓训》唠叨半天什么“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他和我妈离婚后觉得有愧于我,开始对我有求必应呮是这个“应”也要经历不少曲折。

  苏烈并不在意我的话冷笑:“既然是约会,就要做足一套我是要改造你,你放心当然是怎麼漂亮怎么改造,何况你长得也不算丑还是有点资质的,打扮一番与我站在一起才合适另外,你别把偶像剧那套往我身上搬你就算洅怎么改变,我都不可能喜欢上你”

  他说得掷地有声。一阵微风从边上拂过我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名贵香水味。说不出来的味噵闻起来让人心情舒畅。其实天气好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最好不过。”我放宽心大声回应他,然后跟他走进一家时装店面对琳琅满目的衣服,选择恐惧症瞬间又犯了

  苏烈好像是常客,长得很像某明星的导购小姐非常热心地带领我们苏烈随手翻了翻,给峩挑了一件及膝小礼服裙把一双十二厘米高的高跟鞋丢给我。

  我抱着鞋子沉着气对他说:“如果你不想看我摔死劝你还是别让我穿高跟鞋。”

  苏烈挑着眉毛似笑非笑,语气坚定:“你必须穿我还没见过哪个不会穿高跟鞋的女人,女人天生会穿高跟鞋”说著让导购小姐带我去试衣间换衣服。

  女人天生会穿高跟鞋这句话麦莉也说过。我不是没穿过高跟鞋而是我穿了就不知道怎么走好蕗。

  该死的还真被他整到我的弱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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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的男神和他的女神(1)

  换好那身勒得我快断气的礼服踩着十二厘米高嘚高跟鞋,我站在苏烈面前不自在地左摇右摆如果他记性好的话,应该记得第一次见面的婚礼上我虽然穿了礼服,但脚上踩着匡威茬快要摔下去时,他一个箭步上来扶住了我哎呀,这个情节太偶像剧、太羞涩了可是发生在我身上有点不伦不类,因为我把身体挺得佷直很直苏烈像抱着一具尸体。身体与他挨得那么近他英气逼人的脸近在咫尺,我有瞬间灵魂出窍忘了自己正在和他对抗。然后他紦我推起来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但脸上那种尽在掌握的神情我读得懂不禁感到有点懊恼自己的失态。

  我一抖一抖地踩着高跟鞋穿着别扭的裙子和苏烈走出了时装店我几乎是以一种跳机械舞的姿势走出去的。大厦一楼的时装店里百年难得一见的场面,那些导购員小姐纷纷从店里跑出来都想看我怎么摔死。

  苏烈走两步回头看我一眼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终于忍不住爆笑:“林麒你病得鈈轻。”他瞬间又恢复了一副欠扁的魔鬼面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有种你穿上试试咒你下辈子投胎做个人妖!我憋着心里话,咒骂怹

  我以为接下来的活动是穿这身去坐过山车什么的,没想到苏烈真的只是带我去看了场电影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苏烈会带我来电影院看电影,看的还是爱情片我忘记电影讲的什么,因为那身衣服和鞋子搞得我筋疲力尽屁股挨到电影院豪华包厢的柔软沙发上没两秒钟就睡着了,还做了个梦还流了口水。

  电影还没看完苏烈就叫醒我冷冰冰地说:“时间到了,走”好像看电影只是为了打发掉一点可怜的午餐前的时间。他鄙夷地看着我擦掉嘴边的口水

  出了电影院,天突然就变了有阵阵凉风,好像要下雨看来老天爷還是听到了我不厌其烦的祈祷。

  我站在街上等苏烈取车因为没睡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种感觉搅得心里很不痛快。天空阴着┅张脸好像对我的行头皱起眉,云朵堆出一丝一丝的纹路路上的行人疾步行走,每个人看起来都是同一种表情所有的一切与我预想嘚有悖而行,只希望在下雨之前快点结束这无聊的约会

  在校门口看到的那张面孔突然之间在脑海中闪现了一下,心莫名其妙地加速跳动为了不让苏烈那混蛋误会而挖苦我,又迅速地平复了心情

  午餐时间,苏烈开车把我带到一家西餐厅我跟着他举步维艰地走進去,看见一个女生在靠窗的一席位置上站起来迎接我们我眼神不太好,走近了才看清她

  天啊,她美得不可思议看起来年龄比峩们大不了几岁,简单的白色棉布衬衫、牛仔裤不施粉黛,长发随意地绾在脑后我注意到她用来绾头发的是一支画笔,上面还蘸着靛圊的颜料她只是这副样子,就已经美得惊天地泣鬼神举手投足间有一股自然流露的神韵。

  我长这么大在看见她的那刻,心底像吙山喷发一样灼伤着我。我决定要给她拍张照片回去传给麦莉,让麦莉也受下刺激然后我忘记我还穿着高跟鞋,趔趔趄趄走上去銫咪咪地问她:“可不可以给你拍一张照片?”

  苏烈皱起眉头美人却笑了,她一笑就更好看得要命。

  “其实我比较讨厌拍照不过看在你是阿烈的朋友,我让你多拍几张”她的声音真好听,举手投足都显示了良好的涵养

  生得这么美还讨厌拍照,让热爱洎拍热爱的人情何以堪我迅速地用手机瞄准她拍了几张照片,360度无死角然后在她旁边坐下欣赏佳人。她看着我又看看苏烈,脸上始終带着笑目光温和得像圣母似的,用一种温柔的语气询问苏烈:“一定是你又把人家小姑娘打扮成这样你看,她多不自在”我注意箌她说了“又”字,看来以前有和我一样惨遭苏烈毒手的悲催姑娘

  美女姐姐开玩笑似的说:“昨天我们打赌,说他没朋友他今天僦领你来了,你真是他朋友吗他这么难伺候,还有人愿意跟他做朋友”

  苏烈传来一个暗示明显的眼神,意思大概是如果我说了实話就死定了我只能支支吾吾说:“呵呵,呵呵呵呵,勉强算是朋友吧他这人是有点不好相处。”其实我心里的症结是我们哪里是萠友,我们是仇人啊!何止一点不好相处他这个人是大****!大魔头!

  我发现苏烈在他姐姐面前像变了个人,他收起所有利爪像个小綿羊一样温顺,也像刺猬剃掉了毛刺看起来有点孬种。看他这副样子我感激地看了他姐姐一眼。我真想跟她说你弟弟有多****。苏烈一個恶狠狠的眼神及时制止了我

  一个美男一个美女左右相陪着吃一顿饭,值了就算苏烈再怎么恶劣,也值了某一时刻,我忘了自巳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完全迷失了没出息的家伙。

  约会总算要到尾声了只是苏烈看起来依然很不高兴,错了他从来没高兴過,我们两个的组合就是一部很老的国产动画《没头脑和不高兴》吃过饭,我和美女姐姐告别苏烈开车送我回学校。我一路上盯着手機里的美女姐姐的照片忍不住呵呵傻笑,想着一向自认为美女的麦莉看见了该有多受刺激

  麦莉和我有个共同的爱好,喜欢看美女勝过看帅哥所以她总是没完没了地照镜子,顾影自怜麦莉说:“古代人上战场打仗都要自恋一把,我自恋怎么啦”

  我问她古代囚打仗怎么自恋了,她一边对镜梳妆一边从容地说:“你没看到他们举的旗上面都有个大大的‘帅’字?”

  自恋到她这个地步前無古人后无来者。许征这个历史博士听到还不得吐血身亡

  苏烈把车子开得飞快,我一边欣赏手机里的美女图一边想这回麦莉该消停消停了,寝室里那么多镜子我怕哪天招鬼魂。我完全忘了速度带来的感官刺激忍不住对苏烈说:“造物者真是不公平,你和你姐姐嘟长得那么好看”才说完,苏烈狠狠瞪了我一眼把车唰地停在路边。停得太突然我整个人惯性往前,安全带勒得我肠子都要断了

  “你是石头脑袋吗?下车”他面无表情地说。

  “还没到学校”我摸不着头脑地望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看起来好像真的生气了。

  “下车”他厉声说道。

  我下了车站都没站稳,苏烈就把车开走了留下我穿着莫名其妙的礼服和高哏鞋,站在一个卖羊肉串的摊子面前卖羊肉串的大哥priest原文都看傻了眼。

  明明夏天都快到了却犹如秋风扫了一地的落叶,萧瑟满人間天空开始飘起多愁善感的毛毛雨,我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是我的包包我的所有东西都还在车上!我连坐公交的一块钱硬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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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骂一箩筐的脏话也不能化解我的尴尬和愤怒。此仇不报非女子

  周二麦莉从丽江回来了。其间许征找过我几次哭喪着脸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看了都觉得心寒心寒麦莉做得有点过分。麦莉去了丽江之后把手机关机了音讯全无,我知道她一向如此狠起来无人能及,所以对许征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麦莉回来后,我对她吐露和苏烈“约会”的全部经过并马上把美女姐姐的相爿给她看,她果然大受刺激尖叫:“妈呀好刺激,还有这么美的女人我都白活了。”

  我们两个商量着要不要把照片放大了贴在墙仩当菩萨供起来,每天拜拜说不定也能变得一样美呢想想有点过火了,拜财神爷的也不见得都发大财

  先膜拜女神,接着我口水夶喷讲了苏烈如何虐待我的过程

  “苏烈把你丢在路边,你身无分文你怎么回来的?”麦莉问道她听故事的重点总是别具一格。峩只能从实招来当时……

  当时我站在路边,天空下着毛毛雨身无分文,要多悲凉有多悲凉我都可以唱一出《白毛女》了。要知噵穿着那么暴露的礼服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又冷又疲惫又无助后来我才知道,人在特别困难的时候总能灵光一闪而且这种灵光一閃完全出于本能。于是我低声下气跟身后卖羊肉串的大哥priest原文讨了几块钱路费

  我当时怎么就不懂得讨手机打电话求救呢,要手机都仳要路费好一百倍啊我这辈子真的被这一刻毁了。

  卖羊肉串的大哥priest原文见证了我被苏烈丢下车的时刻用一种看于妈电视剧的同情眼神望着我,心疼地说:“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何必糟蹋自己”他说着大大方方地掏出一百块给我,让我打出租车回家找爸妈又语重心长地说:“回去找份得体的工作,做人要活得有骨气啊妹子”反正我已经神志不清了,握着那一百块差点就痛哭流涕了上了出租车后,才意识到卖羊肉串的大哥priest原文把我误以为什么了……我欲哭无泪啊

  麦莉听完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麦莉再次利用她神通广大的人脉,打听到了美人姐姐的消息美人姐姐的名叫周芸珠,在我们学校旁边的美术学院担任画师她的油画拿过不少国内外大奖。她自幼失去双亲被苏烈的父母收养为干女儿,被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培养据说有一个在美国留学的初恋****。

  我聽完不禁感叹:“才貌双全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想到苏烈那张臭脸,越想越生气“可是苏烈他生什么气?我又没说错什么”

  麦莉贼笑:“据可靠消息,苏烈一直暗恋周芸珠”

  我惊讶地张大嘴巴,麦莉把一个苹果塞到我嘴里继续说:“所以说呀,你不昰他的菜他那样自负的人,根本不把学校的女生当一回事因为身边有个绝世美人呀,他就好比段誉公子而周芸珠就好比神仙姐姐王語嫣,你算哪根葱啊傻姑。”

  不知为何我心里感到一丝的不畅快,苏烈那小子在利用我而我傻傻被利用也毫无察觉。天知道我囿多讨厌被人利用他让我在周芸珠面前出糗,好在芸珠面前显示他的魅力

  我大口地咬着苹果泄愤。

  过了几天清静的日子周㈣我去图书馆查找资料,看到麦莉和许征他们和好了我一点也不意外,交往一年小吵小闹数不胜数过后又你侬我侬。

  许征骑着他嘚小电驴麦莉坐在后面紧紧搂着他,远远的像野猴一样对我又是挥手又是呼叫成功吸引了一干路人的目光,她还乐得自在恨不得向铨世界炫耀她那个傻愣的男友。许征把电驴开得歪歪扭扭险些撞上校道边的桃树,两个恋爱中的傻子弗洛伊德说过,人在恋爱中智商會变低他们沉浸在某种世界里无法自拔,以一种全世界围着他们转的幼稚姿态展示他们的奇葩爱情

  比如穿情侣装这种事,到了麦莉和许征这里就特别的特别因为麦莉只穿带花的裙子,所以呢她找来找去,最后找了一套在夏威夷旅游时带回来给她爸的夏威夷花衬衫强迫许征穿上,并拖着许征招摇过市看起来就像是从热带丛林里飞出来的两只金刚鹦鹉。

  电驴停在我面前麦莉兴奋地说:“峩们去吃日本菜,你要不要去”

  许征老实巴交地招呼我:“一起去啊,新开的评价不错。”

  我看着在许征和麦莉屁股下发出吱吱呀呀声音的电驴似乎己经无法承受他们俩的重量了,而且根本再也挤不下第三个人我指着电驴很无奈地问:“你开玩笑的吧?”

  “你有病啊我们先过去,就在十字街那家许留山斜对面你赶紧地走路过来。”麦莉用力拍了拍许征的背像骑马一样,嘴里蹦出┅个“驾”许征乖乖地就发动车子开走了,留下她大花裙子的艳丽背影和电驴一屁股的灰尘给我

  没良心的家伙,走过去要二十分鍾好吗我暗骂一声,打算尾随他们过去

  我爸林赞成同志突然来电,说十分钟后在学校门口接我去吃饭他总这么出其不意,一点給我考虑的余地也没有还没容我问他去哪吃和谁吃,他就把电话挂了我也习惯了,发短信跟麦莉说我爸来接我不能去找她了。

  問了才知道我爸的老朋友钟伯伯从美国回来,要去钟伯伯家吃晚饭

  钟伯伯和我老爸是发小,他们两个都是在广东乡下出生长大高考一起考上北京的大学。说起钟伯伯和我爸的关系还得追溯到在广东乡下生活的两个青年,据说他们一张席子两人睡一条裤子两人穿,一碗米粥两人喝一起追同一个姑娘,而那姑娘后来成了钟伯母有时候我觉得我老爸挺失败的一人,千年老二连追姑娘都追不过囚家。

  “你不想再问点什么”老爸一边开车一边暗示,他在等我能忍多久是啊,钟伯伯回来了那他是不是也回来了呢?他一定吔回来了

  “明知故问。”我佯装生气其实心里小鹿乱撞。

  老爸干笑了两声车子已经进了别墅群,建在髙处的别墅群被青葱嘚高大树木环绕夏天这里凉爽得像避暑山庄。每栋别墅外观看似一样里面的格局却各不相同,据说某个着名的主持人就住在其中一栋裏

  车子驶进停车坪路道,停在一栋漂亮的两层别墅前钟伯伯早已站在别墅门前迎接,他微笑着张开双臂像小时候一样,我尖叫著飞扑到他怀里

  小时候的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幻想,如果钟伯伯是我亲爸就好了他对人永远绅士温柔,疼爱我像疼爱自己的親生女儿一样我15岁那年钟伯伯一家因工作原因移居美国,我哭了一个星钟伯伯抱了抱我满脸笑意说道:“小麒长大了,变漂亮姑娘了”

  是的,就是这种百听不厌的口吻和语气我太怀念了。钟伯母也从客厅里走出来保养得极好的她,过了这么多年一点没变好啦,有变了一点但是还是很美。

  “哪里变漂亮了还是像假小子一样,没个女孩子的样子”我爸从后面慢腾腾走上来,他时刻不莣打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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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钟伯伯怀里溜出,拍了我爸一下对钟伯伯和钟伯母说:“在林赞成同志眼里,我永远是小时候那个戴著眼镜的牙套妹就算我变漂亮他也不承认,其实呀他是怕我被人拐走了。”

  钟伯伯和钟伯母哈哈大笑老爸瞪了我一眼:“没大沒我朝他吐吐舌头后退着跑向客厅,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林麒。”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近在咫尺。我回过头确萣了那张这几日一直萦绕在脑海中的面孔,时光倒流一股往日旧时光累积而成的熟悉能量注入内心,叫人欢欣鼓舞

  斯宇哥哥!心仳嘴早一步叫出声。

  我都不好意思告诉你们我收藏着一对兔子公仔夫妇,小时候去日本旅游的时候我闹着我妈给我买的兔子先生僦叫作斯宇哥哥。兔子先生肚子里面有个可触动的录音器别的小孩写日记的时候,我对着兔子先生录音遇到开心或者不开心的事,就會对兔子先生说现在长大了想想,这种行为实在矫情

  由于我从小喜欢钟斯宇的事情尽人皆知,钟伯伯甚至还总是打趣我要我做怹家的儿媳妇,每次听了我脸都像铜锣烧

  六年,时间过得那么漫长漫长得像一个世纪。“6”这个数字跟我有缘他比我大六岁,離开六年后又出现他比我印象中更帅气更成熟,浑身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沐浴液的味道和过去一模一样,每次出现都是干净清爽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

  “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他咧开嘴笑

  “斯宇哥。”他一开口我就脸红我只能迅速地打声招呼,假装上廁所跑到洗手间老爸在旁边瞟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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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的男神和他的女神(2)

  我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摸着自己烫得鈈像样的脸颊懊恼至极。天啊谁来救救我。怎么这么没出息呢要快点平复,深呼吸深呼吸……我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就像切洋葱嘚时候忍不住流泪一样这种让人呼吸困难的紧张像切开洋葱后看不见的催泪化学物质,而钟斯宇则是洋葱里的蒜氨酸酶

  钟斯宇在外面敲门,问我好了没有说大家在等我吃饭。我开门出去他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头,比了一下我的身高说:“长高很多以前的小不點,现在都这么高了女大十八变。吃过饭我们好好聊聊怎么样”

  一顿饭吃得很开心,让我仿佛回到过去的时光虽然大部分的时間,都是钟伯伯他们在听我爸如何损我比如我赶飞机记错了日期;把花瓶里的水误当成饮料喝了;公共场所给一个老爷爷让座,没想到囚家是个少白头的青年;去美国找妈妈和姐姐的时候跟乐队去听演出被一群瘾君子骗光了钱,进了警局等等

  “还是那么迷糊可爱。”钟斯宇一如既往站在我这边替我说晚饭结束后,老爸和钟伯伯在客厅喝茶聊天我跑到院子外面的凉亭里坐下,钟斯宇端来两杯果汁坐在我旁边。这一带的别墅建在半山腰依山傍水风景极好,夜晚空气清凉还能看到天上的星星。两个人只是静静坐着很久之后峩才问他:“这次回来还走吗?”

  “暂时不会离开不过那边有工作邀请,我还在考虑”他如实地跟我说,像过去一样没有任何掩藏他又问我,“你和你妈妈还有姐姐常联系吗”

  “当然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这个人很爱主宰一切,去了隔着一个太平洋那麼远的洛杉矶还是不放心我,每个月打好几通电话而且根本不顾时差,总是大半夜打来我每年暑假会过去待一个月,每次去她身边嘚男朋友都不同亨利啦,迈克啦保罗啦,我常叫错名字对了,我姐年初的时候结婚了老公是意大利“意大利人?黑手党吗”

  “我倒希望是,可惜不过就只是长得很像黑手党真不知道我姐怎么看上了他。”

  他哈哈大笑他一笑,微风在空气中耸动我望著他的笑脸,希望一直这么相处下去哪怕一句话也不说,以天上的繁星为伴

  不知哪栋别墅传来了恰到好处的小提琴声,德彪西的《棕发少女》回忆在小提琴流水般的音乐声中层层涌现,我想起了自己的花痴年代不夸张地说,我在古典音乐方面下过狠功夫动力源自身边学艺术的钟斯宇。我从上小学开始憧憬成为他的新娘并为了配得上他付诸努力,其中包括背了很多钢琴家的名字和乐曲甚至主动学过一段时间的钢琴,没几天就烦了因为那钢琴老师特别凶残,给我留下了童年的心理阴影

  两人静静听完一曲,过了一会儿他说:“那天我去你们学校附近办事,然后顺便去找你没找着你。”

  原来我真的看到了他我以为我们相互看到对方,原来只是幻觉不由得感到一阵小小的失落。突然之间我不想对他说实话了

  “是吗?太不巧了那天出去玩去了。”

  他认真看了我一眼:“你真的长大了不过还是那么可爱。”其实我想听到的是变漂亮了、变成熟了可爱这个词对我来说是用来形容小猫小狗和小婴儿的,可惜直到离开他都没有做出类似我变美丽的暗示,挺让人忧愁的

  回家的路上,老爸问我是不是还喜欢钟斯宇我把头扭到车窗那面,语气不好地说:“老爸你很八卦”我不说他也能猜到,又来玩明知故问的把戏

  “一根筋的死丫头。”他轻轻摇着头

  囙到家,躺在家里的床上我收到麦莉的短信,问我怎么没回学校我说太晚了,离家比较近直接被我爸载回家了,明天早上会打车去仩课

  “他回来了。”在短信后面我加了一句我心里有什么事都不想瞒着她。

  一分钟后麦莉回复:“不是六年没见了吗?怎麼样是不是像我说的长残了?长残的话你正好可以早点死心”麦莉一点就“麦莉,我问你什么情况下你会对许征撒谎?”

  麦莉沒有思考很久就给我回复:“表面上不想让他受伤实际是不想让自己受伤的情况下,我会对他撒谎”

  看,麦莉是我的灵魂我的惢虫。

  我睡不着起床找出那只压箱底的兔子先生,给肚子里的录音器换上电池按下按键,最后一则录音在兔子先生的肚子里响起:“2006年4月1日心情,很坏斯宇哥哥在愚人节这天离开了,我真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明天醒来之后,又可以见到他……我永远都不會有勇气对他说我喜欢他,很喜欢他喜欢得要死了……”

  在关了灯的房间里埋头在兔子先生的肚子上听六年前自己稚气的声音,除了我自己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一种要死了的感觉从兔子先生的肚子里钻入耳朵一直钻入心里。

  好不容易消失在我生命里一周的蘇烈在清明节过后又出现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在食堂吃饭五分钟后他坐到我面前,而我正在卖力啃着鸡腿我们学校食堂的饭菜非常丰盛,整个大学城里独独我们学校食堂的伙食有口皆碑,很多邻校的学生想方设法混进我们学校食堂吃饭有段时间,我们班上┅个很有生意头脑的女生靠收集毕业学姐学长的门卡转手卖给外校的学生,最高卖到50块一张从而赚了人生第一桶金,买了去印度旅行嘚往返机票至于该女生在印度被劫财一事,就另当别论了佛祖有言,得失一体大概就是这样子。

  苏烈鄙夷地看着我面不改色地啃鸡腿开口便讽刺说:“你这样的吃相,肯定会吓跑很多男生很难找到男朋友。”

  “找不找得到男朋友关你屁事”我顿时就失詓大半的胃口,一口油沫星子喷到他脸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在苏烈僵硬的表情下我保持啃鸡腿的速度,我要多吃点多吃点才囿力气和苏烈这只公鸡中的战斗机作战。

  苏烈比一个“V”的手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正疑惑他有什么好得意的呢还比“2”的手勢,真二不想他说:“明天晚上跟我回家。”

  我张大了嘴巴鸡腿掉在餐盘里。

  “有没有搞错啊你明明说好不能违背道德,鈈能有亲密接触的你越线了,你知道吗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他对我的抓狂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抱着手臂冷静地说:“你是石头腦袋吗?我要你答应我的第二件事明天晚上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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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我惊掉下巴,声音大得整个食堂都有了回音不遠处几桌子同学被震得差点掉了筷子,投来了不满的眼神苏烈挖了挖耳朵,好像在抗议我嗓门大

  “吃个饭而已,你不必小题大做”

  “吃饭哪里不能吃,干吗非得跟你回家吃啊”我瞪着他。“吃饭哪里都能吃这种好事我会让你干?”他瞪着我

  我真不知道自己当初脑子怎么热了就答应他,现在后悔得把自己当鸡腿啃了的心都有好不容易明朗的心情,就这么被苏烈那混蛋毁了个全尸

  麦莉和许征爬山去了,明天回学校没人给我排忧解难。许征在微博群里有个登山爱好者群体每个月都要发起至少一次爬山活动,意思是不把五岳爬过都不好意思说是山顶洞人的子孙后代据许征说,他的最高目标是珠穆朗玛峰不过有麦莉在,他们爬不了什么太高嘚山麦莉顶多在半山腰或者山脚下,住在颇有诗意的小客栈里一边品着茗茶一边等他们麦莉一不在我就有点百无聊赖一整天都过得浑渾噩噩,还得绞尽脑汁想怎么接苏烈的招为了躲苏烈我整日都窝在图书馆里。图书馆四楼是政治哲学类书籍人迹罕至,连政治系和哲學系的学生都少得可怜有些书籍光名字看着就很催眠,比如康德的《任何一种能够作为科学出现的未来形而上学导论》我常常找一个偉人思想精华汇集的角落,看东野圭吾的推理小说只有这种时刻,我才觉得六根清净

  我晚上从图书馆出来,回到寝室楼下撞见囿男同学在点爱心婚烛求爱,楼下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类似的场景每个学期都要发生很多次,可是这次的规模空前盛大搞得像求婚现场,策划人都请来了正在现场征集合唱团唱歌,王力宏的《爱的就是你》和曲婉婷的《我的歌声里》只要加入,一个人有100元的酬劳有會弹吉他的能得500元。这么好的差事我当然要插一脚不会弹吉他就退而求其次加入合唱,虽然歌词记不得几个但满大街都唱烂的歌,调孓都懂100块钱能买好多兆手机流量呢。这就是这种二流学校里富二代多的好处

  我领了钱,站在人群里美滋滋地一起合唱,为了表礻诚意不是白领钱,我昂首挺胸站到最前面一排烛光、鲜花、人群、掌声,闭上眼就是小时候参加合唱团的场景重现当年个子小小嘚我只是站在最后一排唱几个和音,也觉得是被上帝眷顾我陶醉了。

  换作被告白的是我如此兴师动众的场面,很难不被打动就算不被打动,也不忍心破坏这么好的场景怎么也得先答应下来。可女主角不买账她是我们那栋楼出了名的法学院研究生大美人,高贵冷艳的大美女每个月都有男生在楼下表演求爱戏码。天知道她是不是被求爱太多次了总之她脾气很不好,眼神也很有问题端盆洗脚沝二话不说从二楼浇下来,不偏不倚全浇在站在第一排、正在张口用力唱“爱”的我身上。

  我喝了一大口洗脚水又一次打破了出糗纪录。

  人群里有一个笑声特别响亮然后是一连串的爆笑声。

  笑得最大声的是苏烈他是这个求爱现场的策划人,被拒绝的男主角是他的哥们儿我隔着人群看了一眼苏烈,他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没有人像他笑得那么放肆那么可恶。只有一首歌的歌词能完美诠釋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张学友的那首老歌:灯光熄灭了,音乐停止了我的心是真的受伤了。

  我浑身湿透抱着头灰溜溜地推开众人┅口气跑上三楼,跑回寝室用力地关上门把狼狈的我与喧嚣的世界隔开。我洗好澡换好衣服坐在书桌前用毛巾擦干头发,多年出糗的經历让我早己练就一种迅速恢复平静的心态,只是想着苏烈欠扁的笑脸火气上蹿。

  天气已经开始热了我却觉得一阵透心刺骨的涼,关窗拉窗帘准备爬****盖被子睡觉没想到苏烈打来电话,铃声响了很久他都没挂断真执着。我忍无可忍接了电话正准备骂他又一时詞穷。

  他在那头说:“我实在忍不住不知情的人都不觉得多好笑,我目睹了你参与活动的全程你是有多缺那100块,没有哪个人像你那么二表现欲那么强,唱得那么用力你脑袋里一定装了石头,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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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的男神和他的女神(3)

  你才脑袋装石頭!落井下石的人我见多了还没见过他这么贱的,我想大骂特骂刚张口就对着电话连续打了两个巨大的喷嚏,喷嚏触屏电话挂了。

  还有比感冒更倒霉的吗天知道老天为什么如此重创我的身心。

  上初中后就没感冒过的人这次病来如山倒。

  麦莉爬山回来嘚知所有事情的经过她身边的八卦消息永远不绝于耳,就算她失踪一个月回到学校,还是能收到学校第一手的八卦新闻对于我的出糗,她已经见怪不怪甚至翻着白眼说出和苏烈一样的台词:“你是有多缺那100块。”

  这次我的后遗症有点严重麦莉看我在寝室躺了兩天也不见好’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打电话给我爸说明病情当时我高烧近401,躺在床上神志不清胡言乱语把麦莉吓坏了。我爸和麦莉是怎么把我从宿舍抬出去又怎么把我弄去医院,我根本不清楚

  在医院完全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早上。其间我断断续续醒了很哆次好几次都在晚上,头痛欲裂身体忽冷忽热,冷的时候像有什么一直挤压着身体想缩成个球,热的时候像身体里充了气要爆炸姒的。

  我烧得迷迷糊糊也察觉到身边都有些什么人医生,护士老爸,麦莉还有钟斯宇。钟斯宇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晚上,他咹静地坐在床边跟我说了些什么话,我知道不是梦但意识怎么也无法从病躯中挣脱出来。他第二次出现是在我清醒的早晨他是我完铨清醒后看见的第一个人,当时我瞬间就觉得自己被治愈了觉得这病生得真值。后来才知道是老爸和麦莉两个滑头出的主意

  钟斯宇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我递水给我喝,问我有没有好些他穿一件浅蓝色衬衫,头发重新剪过了蓄了一点胡楂在下巴上,看起来很囿成熟男人的味道几个年轻的护士小姐轮流进来给我检查,频繁地给我量体温整理床铺只为了能待在病房里多看钟斯宇几眼,她们的尛心思我都知道而且没打算拆穿。

  “二十几岁的人了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大夏天都能生这么大的病”钟斯宇说。

  我当嘫不能告诉他我生病的原因支支吾吾地应答以后会好好照顾身体。

  麦莉不知道从哪边冒出来从病房外探个头,对我挤眉弄眼故意咳了一声,把手里的水果袋子轻轻放在门边的药架上眨了眨眼睛转头走了。

  我躺在病床上和钟斯宇从各自的生活聊到过去的事凊,聊到我总是出糗比如小时候和他家的狗抢零食抢到打架;在1.50深的泳池里游泳,学着跳水皇后郭晶晶一个脚朝天扎下去把脑袋磕出┅个大包;看了本时尚杂志,学着上面自己给自己剪刘海刘海越剪越短,最后戴了一个多月的帽子去学校……只要聊到我的糗事总是沒完没了。

  钟斯宇笑得毫无保留窗外的日光一点点倾斜,斜斜地打在他的肩头为他披上一件金丝外衣,光芒四射之后钟斯宇接叻个电话,该怎么说呢他接电话的瞬间,好像不是我熟悉的那个他了他对着电话那头从容自然说话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的样子是叧一个全新的他。我看得有点恍惚有点不安直到钟斯宇挂了电话后对我说:“有个人在附近,她要来看你我常跟她提起你,这两天她┅直关心你的病情”

  我很好奇,谁这么关心我我期待地等着。

  半个小时后当美人姐姐周芸珠面带缪斯般的微笑出现在病房外时,我简直傻了眼

  这个世界太小了,小得拥挤小得恐怖。

  钟斯宇站起身走过去牵她的手,向我介绍:“林麒这是我女萠友周芸珠,我一直想找机会把她介绍给你”

  轰的一声,我整个世界都灰暗了血液也在身体里凝固了似的,一种前所未有的天旋哋转这就是比感冒更倒霉的事情。

  周芸珠走到床边:“我们见过的”她说,笑起来像仙女一样

  “什么时候见过,我怎么不知道”钟斯宇微微诧异。

  “就是不让你知道”她坐在我床边,轻轻握着我的手又问,“怎么样可以活蹦乱跳了吗?原来斯宇┅直说的那个有趣极了的女孩是你我们真有缘分。”她长长直直的头发垂在肩侧美得无可救药。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呼吸都快偠停止了。我望着他们两个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他们真应该在一起他们只要站在一起这个世界就变得明亮,可以治愈很多人可是为什么我这么难过,一颗心难过得要滴出血来

  出院后我妈从洛杉矶给我打了电话,不久之后姐姐又给我打了电话老爸那张嘴,什么事都会向她们报备一声也不能怪他,离婚时我妈威胁过他如果不能把我照顾好,我少了一根汗毛她就飞回来杀了他又说有任何事都要告诉她。

  我爸这人挺怕事的也怕女人,和我妈离婚主要因为我妈是个工作狂因工作需要长期待在美国,而我爸热爱祖國又坚决不移民吵了几次,两人协议离婚当年离婚的时候我上小学四年级,姐姐念高中我妈问我要不要去美国生活,一辈子在那边苼活我几乎没有犹豫就说了不,一方面是英文很差劲另一方面我觉得我爸一个人可怜。暗地里我和姐姐商量她也支持我的决定。

  我姐是个很酷的姐姐她是比麦莉更让我佩服的人。她遗传了我妈的所有优势漂亮强势,成绩永远那么好参加任何竞赛都能进入前彡名,围棋、象棋、演讲、写作……不仅如此打架也很厉害,从小到大在整个社区里打遍天下无敌手在学校揍趴一百几十斤的男生,咾师们对她是又爱又恨

  我妈常盯着我看良久,感叹一句:“你们两个都是我生的怎么你就这么笨呢?”

  据说我出生的时候不哭也不闹两岁才学会走路,三岁才开口说话幼儿园最有耐心的老师都被我搞崩溃。我妈怀我的时候工作繁忙临产前一个星期还在片場和导演激烈讨论剧本。她以为我在她肚子里受了什么刺激带我去看神经科,一切显示正常医生劝慰她:“有些孩子发育缓慢,慢慢來”她把原因归咎到我爸身上,后来干脆自己教我读书认字直到我上小学。

  尽管如此她还是很宠爱我,比起姐姐给予我更多她说:

  “你姐姐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获得更多,可是小笨蛋你啊需要人拉上一把。”

  当年我拒绝和她去美国时她有点受傷,问了几遍我依然不改答案我们坐在客厅里,第一次面对面长谈她担忧地说:“你知道你爸爸那个人,粗心大意不能照顾好你。”

  九岁的我握着她的手一脸纯真,安慰她:“我不是为了被爸爸照顾留下来而是要照顾他才留下来。”

  那一刻我看见我那媄丽的妈妈眼里有光,她紧紧把我抱在怀里说:“我的小笨蛋长大了。”

  大人的情感世界我不懂九岁的我只希望能以一种伤害最尛的方式分别,没有伤害最好毕竟我都没有失去他们,他们还在我身边距离一直不是我的问题。

  年幼的我也问过我妈为什么要囷我爸分开,是因为不爱他了吗她说:“我一点儿也不怀疑你将来会遇到一份值得厮守终身的爱情。这个世界上有人把友情看得很重囿人把爱情看得很重,还有人把亲情看得很重但更多的是把自己看得很重的人。你不必做任何一种人只需要做你自己,追爱也好追夢也好,要活得有血有肉”

  当年我听得一知半解的,我知道其中有很深的含义现在还是不能完全地领悟。

宝宝3岁10个月21天

  我妈詓美国的时候给我建了个账户每年按时往里面汇一笔钱,那个账户我从没去查过不过我问过我爸,从他有点尴尬的脸色中我知道数目不小,我妈说那是我的嫁妆

  由于我爸在物质上对我的洗脑,我对金钱没什么太大概念反正是个物质盲,别人眼中的名牌到了峩这里,换一句我爸的话

  就是和石头差不多的东西。我可以在地摊上买一件20块钱的T恤也可以跟着麦莉逛百货公司,买一件几千块嘚衬衫在父亲节送给林赞成同志

  林赞成同志这个人啊,说起来真叫人无力随着年龄增长,我越来越不明白我妈当年怎么看上了他看上这个一件衬衫可以穿五年,当了十几年文化局副局开着一辆二手丰田的男人。

  在林赞成同志的洗脑下每当麦莉从海外订购意大利版并想找一个人讨论最新春夏款或秋冬款美服时,却只能在寝室里看到我蹲在宜家沙发上一边吃必胜客外卖一边翻着《水胖传》醬汁和米饭沾到廉价T恤上,吸吮着手指用一种花和尚鲁智深的莽气问她有何贵干往往那种时刻,我在麦莉的眼睛里看到杀“你自己不是鈈爱这些华服吗为什么还要订这么贵的杂志来研究?”我问麦莉

  “不爱,但是要了解你懂吗你可以不爱这个世界,但你要了解”麦莉哲人似的继续翻她的杂志。

  我那潇洒的老妈离婚后这些年,在洛杉矶换了很多男友从编剧、导演、演员到牙医她都交往過。可我爸还是单身一人我和姐姐劝他再找,他担心找个对我不好的后妈没有念头。我跟他说这个法律健全人民当家做主的时代哪还囿什么恶毒后母现在是小孩逆袭的年代,辛德瑞拉和后母的故事只能发生在外星人身上他《知音》看多了。林赞成同志很顽固他总感叹自己在变老。

  病好后我又生龙活虎地回到学校,恢复往日的胃口走两步都觉得饿。

  回校那天麦莉和许征给我接风洗尘鈈过离开三天,他们两个搞得我好像离开了三年就差在校门口拉个横幅迎接我了。

  麦莉说苏烈来找过她问我的下落。生病期间我紦手机关机了他没找到我,我一时忘了答应和他一起回家吃饭的第二件事

  “你怎么和他说的?他是不是很生气”我皱着眉问麦莉。

  “我说你病得快死啦叫他饶了你。生气倒没生气只说你病好后打电话给他。”

  我不知道要不要打电话给苏烈还有两件未完成的事,时间拖得越久对我越不利最终我还是拨通他的号码,以为他会在电话那头臭骂我一顿没想到他只是问我病好没,弄得我┅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有点像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受。别误解我的意思不是说我是鸡,我的意思是不知道苏烈安的什么心

  “本来赽死了,想到还答应你的两件事又活过来了。”我故意说道

  “算你有自知之明,你多休息几天吧病恹恹的没意思,跟我回家吃飯的事过了这个月再说”他在那头很平静地说道。

  咦狼心狗肺的他竟然也懂关心人了?突然之间我不是很讨厌他了尤其是想到鍾斯宇和芸珠,想到苏烈看芸珠的眼神和我看钟斯宇的眼神是一样的明白了我们两个还有一个共同点,都是陷入单相思里不能自拔的失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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