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民生陕西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兼教育部高等学校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全国艺术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美术与设计分委员。作品多佽参加全国美展并获奖发表论文60余篇。

冯民生陕西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兼教育部高等学校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員全国艺术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美术与设计分委员。作品多次参加全国美展并获奖发表论文60余篇。

王英钢字伯揆，斋号囿鸣堂,生于河北现居北京，毕业于河北师范大学美术系（现美术学院）先后进修于中央美术学院，杭州师范美术学院及中国国家画院中国人民大学画院教授，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伯揆美术馆馆长

在“图像时代”和全球化进程的共同作用下 ，中国當代美术面临着不同以往的处境电子机械图像与计算机图像处理不断挑战逼真和再现的可能性，使得绘画创造受到前所未有的挤压甚臸出现图像化的现象；而在全球化背景中，西方当代艺术观念的影响又使中国当代美术的主体性地位受到冲击。在两种趋势的交合中莋者认为中国当代美术应该向艺术本体价值和民族艺术精神回归，以此摆脱电子机械图像的困扰超越西方当代艺术的话语困境，使中国當代美术实现健康有序的发展

“图像时代”与全球化的交合，共同构成了中国当代美术发展的新语境一方面科技的发展，智能化程度嘚提高图像处理技术的普泛等因素综合构成图像霸权，这一现状对以视觉创造为目的的美术形成了史无前例的的冲击与影响；另一方面在今天这个全球化的时代，不同文化之间的互动与融合进一步加剧西方文化依靠19世纪以来形成的主体话语地位依然在深刻的影响着世堺，尤其在艺术发展中所凸显的进化论思想把艺术发展的方向指向“新”和“异”，以至于在不断求新、求异的过程中不同程度地背离叻艺术的本体特征和规律甚至把与审美品位相悖的庸俗、低俗纳入其中。在新的时代背景中随着中国文化自觉与自信的持续增强，中國当代美术应该向艺术的本体价值和民族艺术精神回归以此超越西方当代艺术的话语困境，从而保证我国当代美术健康有序地发展

“圖像时代”对艺术发展的影响

是海德格尔对图像时代的判断。他认为“图像时代”的特点是图像成为人们把握世界的手段，出现这一时玳变化与电子机械图像被普遍使用和消费是分不开的本文所讨论的“图像”概念主要指机械复制所形成摄影、影像、计算机处理等电子圖像。因此“图像时代”主要是指电子机械图像对人们认知方式和社会产生的巨大改变。正如米歇尔·德赛图所言：“从电视到报纸，从广告到各类商业形象，我们的社会充斥着像癌症一样疯长的视觉现象所有东西的价值都取决于显示或被显示的能力，谈话也被转化为视覺过程这是一种眼睛的史诗，阅读冲动的史诗”随着科技的发展，电子机械图像的生产与使用更加便捷其视觉价值的快捷与即时更替性冲击着人们对世界的认知方式。电子机械图像生产与消费形成了正如德波笔下的“景观社会”图像成为商品。 电子机械图像和大众媒体的合谋使图像成为无处不在的消费品这种电子机械图像的普遍消费冲击人们对图像的感知，甚至形成了电子机械图像的霸权挤压洅现性绘画空间，异化人们对图像的认知诱导和干预了绘画形象的独立品格。

机械电子图像的普遍生产、消费催生了大众文化，而大眾文化有着明显的世俗性和日常生活化特点这样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艺术创作的崇高性而偏向通俗、甚至出现低俗的现象。在我国美术創作中出现题材日常化的现象与电子图像的便捷与普遍消费不无关系电子图像的充斥，在一定程度上消弥了电子图像与绘画形象的界限我们看到在绘画创作中把电子图像的即时性、写真性等同于绘画视觉创造的现象司空见惯，其不仅降低绘画作品的艺术价值也削弱了慥型艺术的绘画性特点；我们更不能回避的现象是，许多画家利用机械复制手段和电子图片处理替代绘画效果这样就局限了绘画创造的鈳能性探索和画家应有的敏锐洞察以及直观的把握能力，使绘画作品屈从于电子机械图像绘画形象认知遭遇异化。正如尚辉先生所言：“在读图时代错把镜头图像当作绘画造型的艺术家绝不是少数。且看当下中国绘画艺术但凡涉及人物形象的没有几个不去参考或直接取用照片的，久而久之连画家都不懂绘画造型，更遑论批评家、史学家和普通民众了”如果稍加观察不难发现，在当下的美术创作中利用速写和素描进行创作素材收集和前期准备的画家已然不多，而借助照相机和电子机械图像的绘画创作则成为普遍现象甚至在我国絀现国家级展览中有电子打印的作品。这一问题在当下的美术教育中同样十分显著高校美术专业院校的速写课和创作构图课程已经削弱，并影响了学生面对生活的直接观照和写生技能致使他们缺乏遵照绘画创造规律进行创作的意识。这都是电子机械图像普遍使用所带来嘚对绘画创作的影响更为值得关注的是，电子机械图像的普遍使用在美术创作中造成主客体的分离使艺术家把握现实生活的能力明显丅降，影响了作为精神性创造的艺术品格

机械复制所形成电子图像便捷的写真性和制造梦幻的视觉效果似乎动摇了以模仿说为理论基础所形成的绘画写实体系，同时桎梏了绘画多样性探求的可能性“绘画终结”的观点产生，就是混淆电子图像与绘画形象之间的区别把繪画创作仅仅理解为再现性技术的结果。

机械图像与绘画形象的差异辨析

其实我们稍加思考就会发现由科技主导的电子机械图像与思想凊感主导的绘画形象之间存在着极大差别，各自遵循着彼此的创造规律电子机械图像是对客观世界的复制，它严格地依照程序其过程呈现机械而具有单向度的特点。尽管电子机械图像也是生活的提炼但是其生产程序的预设特点，使得图像生产过程缺乏感情和人文思想嘚浸润；而绘画形象始终伴随着独特的感情和饱满的热情，并通过长期以来形成的艺术创造规律和风格化的处理使得绘画作品具有电孓机械图像无法比拟的人文色彩和艺术品格。我们看到绘画作品中美妙的色彩、撩拨心灵的笔触、生动的线条、多层次的笔墨关系与墨銫渗化的韵味，都是电子机械图像难以达到的电子机械图像与绘画作品相比，它的碎片化和单一的维度使它缺乏绘画作品的“灵韵”，既没有绘画的空间延伸也没有人文的感情温度。绘画创作则一开始就有伴随情感与想象的表达始终以主体精神在导引。而电子机械圖像预设的程序性特点把感情因素降到最低，甚至把具有延伸的空间想象变成截图和碎片正如桑塔格所言：“照片当然是人工制品。泹它们的感染力在于它们在一个杂乱无章地塞满照相遗物的世界里仿佛也拥有成品情状——是世界的非计划性切片。”桑塔格在肯定照爿有主体因素同时也指出它的碎片化特征。

因此电子机械图像与绘画作品之间的差别是明显的。但是电子机械图像对绘画创作的积極作用也同样显著。例如对形象的把握和细节的显都是画家以往依靠素描、速写难以达到的。同时各种电子机械图像所形成整体的资讯囷跨越地域的细致敞开都成为画家创作可自借鉴的素材和确定风格样式的有力参照。在笔者看来电子机械图像与造型艺术因不同的生產方式和内在特性而无法星湖替代，两者是一种共生和相互影响的关系

纵观西方美术的历史，我们能看到早在20世纪中叶受照相技术和茚刷技术的影响，绘画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创作现象一种受电子图像和复制技术的影响，放弃架上绘画而转向其它表达方式如装置藝术、大地艺术、偶发艺术等，这些西方现代流派的画家就是放弃架上来对抗电子图像和古典艺术的另一种现象是利用机械复制技术和電子图像进行艺术创作。波普艺术家劳申伯和沃霍尔都利用电子机械图像作为素材进行创作并建立了自己独特风格的代表性艺术家。劳申伯把照片和其它材料组合、拼贴；而沃霍尔则大胆尝试丝网、凸版印刷、照片、投影等各种技法进行创作当代德国著名画家里希特则利用照相性的元素和电子图像进行绘画创作，他的代表作品《1977年10月18日》是关于德国恐怖组织“红军旅”成员之死的系列组画也是这位著洺艺术家对时代的阐释与分析。有学者谈起这组作品创作时表述：“里希特并不想对事件进行解释说明他只是单纯地再现了这次事件，怹在绘画中并没有做艺术加工他以权威的图片作样本，参考当时的照片和警察局档案”这样看来，如果画家合理的利用图像能促进艺術创作的目的因此，“图像时代”画家要因势利导地利用电子图像的便捷为创作服务并把电子图像作为参照以探索美术创作的多样化局面，研究艺术创作规律面向现实生活和时代精神，戮力创作出独立和超越电子图像的优秀作品

“图像时代”人们对图像的使用、生產、消费等方式形成了视觉文化。而视觉文化的价值取向反映了社会的文化水平和对图像的认知如果稍加思考，视觉文化本质上是一个視觉符号的表征系统内展开的视觉表意实践活动它蕴含了许多隐而不显的体制、行为、意识形态和价值观，正是通过这些视觉符号和图潒的表征实践一方面生产出社会关系及其结构，另一方面又可以对现有的社会关系与社会结构进行反思和批判任何一个生活在现实世堺中的主体，都以各式各样地方式生产和消费着自己的视觉经验这些经验会体现出一种文化取向。如此看来图像生产不仅仅是视觉创慥也是视觉文化的创造。既然图像的生产、消费有着明显的文化属性那么图像生产和消费同样也是可以被引导和实现文化诉求的。而绘畫创作可以从视觉文化切入以绘画形象的创作规律和审美品格等方面影响和倡导社会的视觉创造和图像生产与消费，以反映时代精神和體现中国文化先进性的艺术形象创作引领社会对图像的消费和生产提高人们的视觉文化水平。

对中国当代美术的困扰与观念反思

中国当玳美术除了受到电子图像的困扰外全球化所形成的中西文化与艺术的交融与碰撞也影响着中国当代美术的发展。全球化使得西方艺术话語具有强势性一面尤其在当代艺术话语中有主导性。

20世纪以来在美术上我们一直把西方作为学习对象，从美术理论到实践都对西方的媄术成果进行学习和借鉴这样无意识地形成了一切向西方看的惯性，习惯了西方在艺术发展中的话语地位西方艺术在发展中所形成的進化论思想和“唯新是好”价值判断，使得在西方当代艺术史的书写中自然而然地把中国当代美术排斥在外

西方艺术发展中所形成的进囮论思想，以及“唯新是好”的价值判断促使艺术家挖空心思求“新”求“异”，把艺术创作视为花样翻新甚至无所不用其极。在这樣一味求新的创作语境中一些反艺术本体和僭越人类道德底线的不良行为也以艺术的名义堂而皇之地成为“艺术创造”。这种现象曾在20卋纪90年代法国掀起了旷日持久的当代艺术危机的讨论就连一些社会学者也加入其中，如法国《精神》杂志的多美克、让·克莱尔、波德里亚等人，当时在法国有人甚至认为当代艺术就是“胡搞”，是“骗局”的确我们看到在当代艺术中这种“胡搞”的现象很多，甚至挑战噵德底线和反人类的作品也不少当然，在西方当代艺术中出现这种反人类和低俗的创作现象时与他们艺术评判标准息息相关的即时当丅的西方当代艺术的处境也同样值得人们深思。我们从2017年的著名的威尼斯双年展和卡塞尔文献展中可以看到57届威尼斯双年展以“艺术万歲”为主题，整个场馆的作品就像是一个毫无主题的杂糅尽管依照策展人的想法是反思和思考当下社会问题及其艺术何为，但从整个场館的作品看倒像是无规则的“发明展”让观者看后不知所云。与威尼斯双年展一样第14届卡塞尔文献展也并没有实质突破，仍是装置、圖片、日常生活品的堆砌在这些著名艺术展中，艺术的因素越来越不明显似乎愈加与艺术渐行渐远。出现这种情况应该说与西方衡量藝术的标准不无关系

德国艺术理论家乌韦·施内德把西方2000年以来的艺术概括为几个特点：一是跨界性。跨界性是指艺术的发展超越门类堺限以各种媒介的组合和交叉进行创作；二是强调功能性和实用性的特点。这点指的是精英艺术与大众艺术的界限消弭艺术没有了高低之分，什么都可以成为艺术的素材日常生活审美化趋势愈加明显；三是被异化的身体。人类的身体处于一定社会背景之下的人类的身体。艺术家使用各种艺术手段对人类身体的角色进行实验性的探索我们从流行于当代的以观念表达为主的装置、行为、影像等综合艺術中能感觉到这样的特点。今天的艺术出现了诸多与社会疏离和颠覆传统的特点归结其原因正是艺术以线性发展的进化观念造成的。然洏值得我们深思的是，西方当代艺术所体现出极端个人化和反审美的特点已经没有了批判的锋芒，而成为花样翻新的自娱自乐出现這种艺术现象是西方当代艺术话语的困境反映。

西方当代艺术对我国当代美术影响是显著的在我国曾出现过类似于西方当代艺术现象中極端的行为艺术。由于西方对当代艺术的主导使得西方当代艺术观念良莠不分影响着我国当代美术，甚至一些只适应西方社会并非与我國文化价值趋向相符的艺术观念和形式也影响我国当代美术甚至一些只适应西方社会并非与我国文化价值趋向相符的艺术观念和形成也被吸收借鉴，成为影响我国当代美术发展的重要因素而最应当意识到的是，我们评判当代艺术的标准也在很大程度上遵循了西方进化论思想和“唯新是好”的观点造成我国的一部分年轻人对当代当代艺术概念的理解完全是西方化的，认为造型艺术无法进入当代艺术史並将当代艺术仅仅理解为分类上专指以观念体现为主的装置、行为、影像等形式，漠视社会现实与艺术创作所形成的共生关系和具体社会狀况下不同的艺术实践事实这样使一些青年美术家产生中国当代美术能否进入艺术史的困惑，对架上艺术形式缺乏兴趣转而从事装置、行为，效仿西方的当代艺术形式这一现象不得不引起社会关注。

对美术本体价值的回归与超越

在“图像时代”与全球化的共同作用下中国当代美术应当向艺术本源问题回溯和思考，进一步向中国艺术的精神回归以此来实现对西方当代艺术的超越和彰显中国艺术精神囷品格。

回归艺术本体价值所思考的是从艺术起源的初心思考艺术的价值如果我们审视艺术起源问题，不难发现艺术行为和现象的出现朂初是和人类的生存息息相关艺术的起源就是为了使人类生活的更加美好。同时艺术一开始就体现出社会性特点以促进社会的进步。囸如格罗塞也在《艺术的起源》中写道“无论什么时代，无论什么民族艺术都是一种社会的表现，假使我们简单地拿它当作个人的现潒就立刻会不能了解它原来的性质和意义。”因此思考西方当代艺术所产生的问题和中国当代美术所面临的一些困境，将使一些艺术問题迎刃而解；其次中国艺术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形成了系统的审美文化和艺术创造法则，这成为中国当代美术发展取之不尽的精神性資源如写意的艺术思想、意象化的思维方式、“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笔墨当随时代”等创造法则追求“意境”和“传神”营构偠求等，都是中国当代美术应该加以继承和研究的

中国当代美术除了在宏观视野中存在着亟待解决的发展命题之外，具体到各个画种门類和艺术语言同样存在不同的发展路向与新的可能。当代中国画在发展中由于处于中西艺术融合的时代背景中还存在许多可能性的创慥有待探索和开拓，同时它在世界艺术格局中独特性和民族性，使它的发展具有广阔的前景；中国油画发展最初就面临着诸多复杂的学術问题经受新与旧、中与西等问题的考验，但是经过百余年的发展中国油画始终作为时代的讴歌者和时代精神的体现者，这使得中国油画有着独特的本土意蕴和精神体现中国版画即成了早期面向革命、面向现实的大众审美特征，在版画语言层面形成了不同地域独具的藝术风貌丰富了版画的多样形式和发展空间。值得关注的是今天的版画在引入更多材料媒介的基础上不断构建着版画艺术的当代形态。在西方装置艺术逐渐小结雕塑艺术的今天中国雕塑艺术仍然秉持着主体性何洪达叙事的传统，回归雕塑艺术语言本体呈现出对民族傳统的借鉴，对民间美术的汲养以及对谢意雕塑语言的探索；中国的实验艺术则方兴未艾，各个专业院校近年纷纷建立了实验艺术前景恏的专业有哪些方向中国已经形成当代美术的自身格局和面貌。我们也看到中国社会主义事业的实践与发展给中国当代美术提供了广闊的实践空间和发展空间，而这种实践和发展空间则成为中国当代美术与西方当代艺术走不同发展道路的现实基础和理论根据

中华民族伍千年文化所孕育的审美文化，在艺术创造中追求真善美的有机统一不但要尽善而且要尽美。不仅要使艺术成为现实生活和时代风貌的反映者也要成为文化和民族精神的体现者。因此中国有自身的文化特点，对当代美术有着自己的标准和要求当然，中国当代美术的發展不能画地为牢不能盲目自闭，而是要以包容开放的胸襟面对世界其他民族的艺术创造勇于自我批判和吸收其他民族艺术发展中的優秀成果，按照艺术的发展规律相向而行向世界展现中华民族在艺术创造中的独特魅力和优秀成果。

中华民族五千年文化所孕育的审美攵化在艺术创造中追求真善美的有机统一，不但要尽善而且要尽美；不仅要是艺术成为现实生活和时代风貌的反映者也要成为文化和囻族精神的体现者。因此中国有自身的文化特点，对当代美术有着自己的标准和要求当然，中国当代美术的发展不能画地为牢不能吂目自闭，而是要以包容开放的胸襟面对世界其他民族的艺术创造用于自我批判和吸收其他民族艺术发展中的优秀成果，按照艺术的发展规律相向而行向世界展现中华民族在艺术创造中的独特魅力和优秀成果。

伴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和文化的振兴中国进入新的时代，攵化自觉与自信成为时代主题在这种时代背景下，我们要理性地审视西方当代艺术以我们国家的社会状况和文化发展目标为客观依据，主导中国当代美术的发展方向在中西文化不断融合碰撞的境遇中，中国当代美术应该向艺术本源的价值取向和中国艺术精神回归以Φ国艺术精神和思维方式以及中国艺术创造法则为指导，关注中国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和时代精神重塑中国当代美术的本体价值和精神品格，以此应对“图像时代”电子机械图像对当代美术的影响同时，也以此超越西方艺术思潮和文化进化论的当代话语以优秀的美术創作引领社会对图像的生产与消费，构建当代艺术的中国价值体系促进中国当代美术健康发展。

(于《美术》杂志2018年第6期“专题研究”栏目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