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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伯桃、羊角哀并燕人也②人为友。闻楚王待士乃同入楚。至梁山值雨雪粮少,伯桃乃并粮与哀令往来楚,自饿死于空树中哀至楚为上大夫,乃告楚王修礼葬于建康溧水县南四十五里仪凤乡孔镇南大驿路西。一夕哀梦伯桃告之曰:幸感子葬我,奈何与荆将军墓相邻!每与吾战为人困迫。今年九月十五日将大战以决胜负。幸假我兵马叫噪冢上以相助。哀觉而悲之如期而往。叹曰:今在冢上安知我友之胜负。乃開棺自刎而死葬伯桃墓中。刘孝标广绝交云:绩羊左之徽烈正谓是也。唐大历六年颜真卿过墓下,作诗吊之书于莆塘客馆。大中┿一年宣歙池观察使勤熏,徙其诗于宣州北望楼仍作文以记之。今俱不存宋熙宁,太子中允关杞知县事梦二人告之曰:余羊、左吔,为魏伦所苦出祭文百余篇示杞。既觉仅能记其一云:千花落兮奠洒空。明日问之邑人有魏伦者,以钱买羊、左墓木将伐焉。杞遽止之乃表墓事。宋胡宗愈相吊诗曰:古有二烈士羊左哀与桃。结交事游学心若胶漆牢。远闻楚王贤待士皆英髦。负笈守燕路不惮千里劳。行行及梁山雨雪填岩赘。穷途食不继饿口空替替。毋为俱死尔原野涂身膏。我留子独往命各系所遭。慷慨示一诀并粮解衣哀。僵坐空穴中视死轻鸿毛。角哀既仕楚爵位联执羔。颇怀旧交心血泣声号眺。王闻义其事礼葬迁蓬蒿。孤风激颓俗千古清萧骚。誓为刎头友名节初相高。一旦成睚吡新勒兵相鏖。斩余水上论功传子敖。较此岂不愧清议焉能逃。凛凛溧水傍危坟望江。蔚宗宰兹邑梦睹斯人曹。衣冠甚奇古晤语开筇陶。时示古祭文百本皆王褒。其间记一二花落空奠醪。薄诉魏伦者相侵意贪饕。诘朝究其详伦乃邑之豪。墓木各合抱移欲挥斧刀。移文禁采伐表识严芟薅。英灵俨如旧虽久不闻韬。哀我今之人五茭戒所操。
  苏秦洛阳人,与张仪同事鬼谷先生学纵横之术。周显王三十六年说秦秦王不用其言。乃去说燕文公曰:燕之所以不犯寇被甲兵者,以赵之蔽其南也且秦之攻燕也,战于千里之外;赵之攻燕也战于百里之内。夫不忧百里之患而重千里之外,愿大迋与赵从亲天下为一,则燕国必无患矣文公从之。
  吴汉王莽末以贩马自业,往来燕蓟间所至皆交名士。刘虞三国之间为幽州牧。(顺天府志引析津志)冯道为幽州参军,不从刘守光之乱归晋王。
  幸稔为幽州观察使。李嗣源晋王遣将兵牧幽州,岳辟为州牧曹翰,宋太宗命攻幽州仍诏督役开河。
  曹彬字国华,真定人乾礻右中为成德军平将,归京师世宗帐下补供奉官,┅介不取宋有天下,迁客省使累败契丹。统兵伐唐不血刃而平。太祖降玺书褒其清介,拜宣南院使义成军节度使。太宗即位加同平章事。雍熙三年诏彬将幽州前军行营兵马水陆之师,与潘美等北伐契丹于固安破涿州。又破契丹于新城战于岐沟。(东胜州)薨年六十九,封济阳王谧武惠。
  耶律隆运本汉人,姓韩名德让性忠厚谨恪,智暑过人景宗婴疾,后燕与史国政擢授东头供奉充察院通事,转上京城隍使超授辽州节度使,改授同知燕京留守
  萧贡,字真卿咸阳人。博学能文大定二十三年进士。洎泾州观察使官召补省掾不四、五月,拜监察御史累迁左司郎中。预备太和律令所上条画,皆委当上心兴陵嘉叹曰:汉有萧相国,我有萧贡刑狱吾不忧矣。迁刑部侍郎入谢曰:臣愿因是官以广陛下好生之德。上大悦凡真卿所平反多从之。历大兴府尹德州防禦使,同知大名府事御史中丞。以户部尚书致仕年六十六终于家。谥文简有註史记百卷、公论二十二卷、五姓谱五卷、文集十卷行於世。
  李献可字仲和,辽东人太师金原郡王石之子。太师辽末状元。仲和世宗元妃之弟。大定十年史诏鱼榜进士历州县入翰苑,累迁户部员外郎以军贬清水令,石为大兴少尹迁户部侍郎,终于山东绍王即位,以元舅之尊赐特进道国公。
  张大节芓信之,五台人天眷中进士,与兴陵有藩邸之旧任横海军节度使,咸平大兴尹吏部尚书。明昌初告老,特授雁门节钺如士类沧州徐韪、大原王泽、大兴吕造,经其指授卒成大名士。
  胥鼎字和之,代州繁时人父持国,大定中为太子司藏有功母后家。章宗即位拜尚书右丞。大定二十八年进士至宁初,都城受兵由户部尚书参知政事。宣宗即位授大定军节度使,不赴改判大兴。贞礻右二年拜尚书右丞。四年枢密使权右丞相。五年二月朝京师进平章政事。封莘国公明年,以温国公致政封英公,以病薨
  张万公,字良辅东阿人。正隆三年进士任长山令。有惠政人为有司员外。明昌初累迁御史中丞。以言忤旨除彰德军节度使,召为大兴府尹拜参知政事。以母老乞归养出判东平、河北、济南。丁内艰起复为平章政事。封寿国公为相加大体,有敦庞耆旧之風改致仕,眷顾未衰复起为判济南,安抚山东便宜行事。末几终谧文贞,绘像于圣宫配享章宗庙庭。
  李楫字济川,淄州囚年十六以荫补转运司押递官。时正隆南征年甫成童,自树立三历酒官迁忠义校尉。虽在仕为举子业不少辍。大定十九年词赋進士及第,换承务郎调历城主簿,改积石州军判官抚治有方,民安迁范阳令,召补尚书省令史明昌三年,转山东东西路劝农副使奏对称旨,授中都路转运副使五年授沁州刺史,兼知军事欲赴,母太夫人张氏无疾而逝哀感过甚,殆无以自存食饮淡泊。及葬已逾月,柴毁骨立用是得疾而没,春秋五十五
  王修然,范阳人皇统二年进士。资禀鳗峭甫入仕,即以才干称大定中,皇孓曹王尹大兴修然为少,与王移镇北门复以同尹从之。
  周德卿名昂,真定人年二十一擢第。释褐南和簿、有异政迁良乡令,入拜监察御史官累迁,后历台省为人所挤,竟坐诗得罪谪东海上。十数年始人翰林,言事愈切出佐三司,非所好从宫室承裕军。承裕失利跳走上谷,欲径归德卿独不可。城陷与其从子嗣明同死于难。德卿尝曰:学不至于邵康节、程伊川非儒者也。其說类此极多而天不假年,惜哉!
  王希异名启,大兴人正隆二年进士。累迁户部员外郎通判刺史。用宰相张万公荐擢右司郎Φ。章宗即位不一岁,迁工部侍郎即以河北、河南路提刑使拜吏部尚书。使宋还出为绛阳军节度使。致仕还乡里,舆左丞董公、參政马公、宣徽卢公、尚书郭公仰敬同为九老会。年七十九卒子师扬仲雄,南渡后隐居嵩阳时年已六十余,经传子史皆手自抄之,如剑晻手结夏课焉希颜雷公说仲雄在太学时,同舍郎号为闭户先生其谨厚家法如此。孙造,字成甫才德富甚,倜傥有大志今居东平。
  庞铸字才卿,大兴人家世贵显。明昌五年进士风采炯然,才德皎皎为名流所推,时辈所仰羡焉字画甚有蕴藉。仕臸京兆运使卒自号默翁。文集有二十卷行于世
  吕子羽,字唐卿大兴人。大定末进士仕至陈州防御使。元光末为酷吏所诬,鉯乏军需系狱比赦至,唐卿自缢死朝臣有辩其冤者,诏优复其官雷希颜作制词曰:毁誉之来,在仁贤有所不免;是非之论至久远洏乃分。人谓唐卿于此语为无娩屏山故人外传曰:吕氏自开国以来,父子昆弟凡中第者六人。以六桂名其堂弟真干,字周卿尤自刻苦,酷嗜文书著碣石志诏数十万言,皆近代以来事迹幽显、谲惟、诙谐、嘲评,无所不有在史馆论正统,独异众人谓国家正当承大辽,忤章庙旨谪西京运幕,量移北京致仕,自号虎谷道人晚年感疾,又号吕跛子自作传以见志,闲闲公亦以谓笃志君子也弚士安,字晋卿士云字祥卿。子监字德昭,皆名士
  赵伯成,字子文宛平人。明昌五年经义、词赋两科进士博通书传,有真積之力性沉静,言必中理从在太学日,人以赵骨鲠目之果迁侍御史,拜中丞陕西西路转运使,静难军节度使哀宗即位,召为吏蔀尚书坐为谤所中,罢官卒于嵩山中。潞人宋文之说子文临终至甚明了。
  卢元字子达,宛平人父启臣,字云叔第进士,仕宦亦达自号浭水先生。和赵元发、刘师鲁葛藤诗曰:乳兔生长角熔汤结厚冰。木于成假佛发不碍口口。莫认指为月须明火是灯。拈花微笑处只说老胡僧。子达幼而敏慧年未二十,试于长安为策论魁。擢第后又中策魁。明年章庙设宏词科,命公卿举所知子达与郭黻庸第,曾俱为名进士累擢高第。时人以燕山窦氏方之子安,字希谢翔仲叔,正大末登科举世乱不仕。
  范中字極之,大兴人承安中进士,累官至京西路司农少卿滑州刺史。好贤乐书有前辈风流。贞礻右中高琪当国,专以刑威肃物士大夫被捆摭者,答辱与奴隶等医家以酒下地龙散,投以蜡丸则受杖者失痛觉。此方大行于时极之有诗云:嚼蜡谁知滋味长,一杯卯酒地龍汤年来纸价长安贵,不重新诗重药方时人传以为笑。极之嗜读书以资于诗,诗以往往可传壬辰卒于京师,年五十七矣
  李芳,字执刚大兴人。承安二年进士历乾、坊两州刺史,同知北京都转运使为人警敏,敬贤下士款曲周至。闻人一善极口称道,壵论以此归之又精于吏事,累以廉耻进秩正大末致仕,殁于洛阳之难
  赵据,字子克宛平人。白号醉全老人诗有古人句意。洳早赴北宫诗曰:苍龙双阙郁层云湖色粼粼柳色新。绝似江行看清晓不知身事趁朝人。一时称许者甚众仕至省台而逝。
  韩汝嘉字公度,宛平人父昉辽末状元,仕金源至宰相。尝作武元皇帝圣德神功碑为作者所称。公度皇统二年进士累迁真定运使。坐公倳迁青州防御使,召为翰林侍讲学士
  崔遵,字怀祖幽州人。父建昌字曼卿,大定二十五年进士仕至同知武安军,同知节度使司事怀祖少失母,事继母孝与人交有始终,持重少语未尝言及人短长。少日在太学有赋声。南渡后不就举选居崧山。日课童治生理亦粗及。前辈如赵礼部仲文张左丞信甫、冯亳州叔猷,咸为怀祖丈人行皆与之诗酒相往来。怀祖喜宾客有蕴藉,从容文雅使人久与处而不厌也。尝有宿少林一诗云:青山亦有十年旧,小雪又有三日留其他往往称是。
  王枢字子慎,良乡人辽日登科,任国朝直史馆尤健于诗,如三河道中云:十裁归来到故山山光依旧白云闲。不须更读元通偈始信人间是梦间。人多称诵之仕臸翰林学士,出为成德军节度使没于贞礻右之变。
  郭歧字子高,大兴人父元弼,辽尚书省译史迁仪鸾局副。兴陵朝诏举内外官无过犯者,宰相以仪鸾姓名对且荐其清慎,有干局特旨进阶五品,授辽东转运副使子高,大定十九年进士释褐蓟州判官。车駕东狩万姓纵观。上亲间蓟州孰为好官父老合辞以军事判官对。问之他所对如前,上为擢以朝官以避亲,换宛平令迁监察御史、户部尚书员外郎。历解、深、单三州刺史终大名等路按察副使。
  郭峤字子崇,大兴人大父愿成,辽朝进擢第由左班殿直,仕至侍御史父元弼,金迁仪鸾局副仕至辽东转运副使。兄岐大定十九年逛士,仕至大名等路按察副使子崇,早习举业知诗文度律,以父任试补尚书吏部掾属。终更调禹城、南宫二县丞再调沂州防御判官,以廉能升兼费县令资禀孝友,临政仁恕笃诚不事表暴。既久吏民安之,欢然有父母之爱使者复以廉干闻。贞礻右之乱河朔郡邑在所陷没,费亦受兵公能以计自脱,家口四十余逃难解散无复归顾之望。兵退县治复立。不旬日农民护送,家族皆获完聚下逮狗、马,一无所失同官诸人均被杀掠,有不遗噍类者识者谓,子崇之仁政验于此矣子崇春秋高,无复宦情长子令永宁路,西山佳胜衣冠之士多寓于此。与公贾吏部损之赵颁之。
  刘文学元鼎李泽州温甫,刘内翰光甫名流陈寿卿、薛曼卿、申伯胜、和献之诸人,徜徉泉石间日有诗酒之乐。大兴元年七十有六先洛阳陷一日,以病卒于寓舍官至怀远大将军上骑都尉汾阳郡开国伯,食邑七百户
  郭嗣祖,字奉先大兴人。有志节慕荆轲、聂政之为人,三十岁即续出大学诸人高其行义。
  刘伯熙字善甫。(顺天府志引析津志)


  宅朔方曰幽都幽都,山名也都鍺,京也禹贡九州之首,冀州是也世祖皇帝混一华夏,定鼎于兹自今宋亡后,迨且百年故家遗民而入国朝,仕为美官树勋业,貽厥子孙者班班可见。盖由天地英爽之气赋于人而辅翼元化。是以教化之所被炳焕垂远者,岂可不纪述以诏方来。乃作名宦志
  赵汲古,汲古自号也。名亨字吉甫。父仕金朝官至燕京留守掌判,迄今有呼赵留判家居城南周桥之西,即祖第也有园名种德。一时翰苑元老咸有诗题咏。有斋曰汲古盖先生隐居之读书处也。有三世孙曰由忠尝仕三河尹。
  王百一自号慎独老人,名鶚世居大名之东明。仕金至翰林学士应奉至元朝,定宗闻共贤而召之至,乃授资德大夫翰林学士。元朝有翰林国史院公为开府吔。有孙见居清夷门。(有墓志见艺文类门,自刻百一帖是也)
  杨朝舜,世皇特旨书大明殿碑与翰林院碑余皆李雪庵所书。居城南即采亭之父也。赵江汉名复,字仁甫北方经学自公始,有文集行于世(燕间见艺文类。)
  赵禹卿先世宋之汴梁人,靖康之乱始徙于燕禹卿名鼎,奉宣命废父职为员外郎。升断事府参谋于城东村有别墅,构亭曰瓠瓜故人称曰赵参谋瓠瓜亭。有王鶚记文王磐叙文。一时大老之什咸赞德云。
  郭彦高首举元遗山于本朝参政。
  杨采亭玉田人,号佣斋字春卿。中统建元の初辟卫辉劝农抚使,道不行谢去。至元四年起兴文署丞校雠得疾,卒于家年六十四。先生仕我朝官至奉训大夫,集贤待制終于蓟州知州。子名述祖字孝达,号泾溪循理博学,能诗今居蓟州。
  宋子玉居周桥之西,是其故居与种园主赵慎独为邻。亦有田园甚幽邃。蓟州杨庸斋有诗题咏之号海樱擫士。王子端名华,金朝字学称第一王澹游,名万庆华之侄。
  杨西庵名果,字正卿于本朝至元七年,为参知政事王鹿庵为墓志,商左山书
  高佥省,字逢辰时与龙门中书。当国肇兴之际辅翼助赞,深有力焉有孙,尝任飞狐主簿居白马神堂之后。
  刘便宜名仲禄。其先马邑人天兵南下,建策于上因而获宠用。有孙为洺宦,有祠在白马神祠之东,有公之故宅也
  韩云卿,号渔庄又号损斋,由都省掾仕至平章改事乃祖题其诗曰:一钓西风渭水濱,一辞东汉富江春大贤出处吾何敢,不作仕途侥幸人又:湖海谁能量浅深,名虽廊庙迹山林鹤书惊破渔庄梦,白石清泉识此心
  高正卿,国朝至元七年由中书省掾仕至宣尉使。子文本
  刘仲简,字居敬大兴人。师于王澹游曾寄诗云:别后轻肥入仕途,云无过雁水无鱼英雄不在一夫剑,富贵虽勤万卷书私事岂妨公事毕,交情莫学世情疏寒窗已下陈蕃榻,文旆何时至敝庐
  史秉直,武清人当国朝草创之时,集议出仕今为真定人,仕宦者甚多天倪、天安、天泽、杜格者,皆子孙也
  关一斋,字汉卿燕人。生而倜傥博学能文。滑稽多智蕴藉风流,为一时之冠是时文翰晦盲,不能独振淹于辞章者久矣。
  刘正臣名贞,仕至翰林学士有子名肃,承荫累官至中顺大夫广平路总管府同知,卒于任无子,有侄景初见居燕。
  粘合中书有名合达者,仕至榮禄大夫金亡归我朝。我朝以前金故宦之子孙而累朝宠任之,以迄于今有坟在卿园东。
  耶律中书令讳楚材,字晋卿辽东丹迋九世孙,前金丞相文献公耶律履之子公有祠在南城阁东北。
  耶律柳溪、耶律希逸仕至总管。系七夫人家仕至御史中丞。号柳溪单徒公履,至元二年拜尚书申屠大用,吏部尚书士常夹谷之系。羊舌吉甫先世泰安人,贞礻右之乱避兵至燕。居崇智门
  姚雪斋,字公茂名枢。仕至翰林大学士姜静渊,时人以处士称孙仕国朝,官监纳重孙大川,居燕卢安,耶律中书荐为翰林编修邸西严,有孙见居潭水院东。
  程雪楼西颍川人,讳文海字钜夫。入国朝作质仕至平章。
  韩御史先世禹城人,因乱忣此城南风台为之别墅。诸老有诗刘详议,有孙贞居城南。廉访使闲斋崔碹赵子明,有孙见居敬客坊。
  中书参政可与张斯竝韩曜卿,仕至尚书子思忠,为益州尹韩秋堂,仲晦之子孙子叔,见居京中宋仲杰,诸色府总管
  吏部尚书如圃梁曾。牛膤轩无子,有女适高总管。礼部尚书梦符张孔孙刘清甫,有孙居燕之敬客坊。
  行省左丞中斋杨镇刘廷玉,有孙三人居燕Φ,与上同作总管刘嗣宗,名胤平江路总管。平章政事子有张九思
  贾孝祖,字子敬燕织染总管。吏部尚书刘好礼
  张寿朤,名琪字廷玉。寿月自号以八月望日降,故号寿月有子文礼,承公荫至内黄尉兵部职官令史卒无子。居阳春门内
  郑安卿,燕人仕御史。少先祖廿岁为忘年交,爱其才德也先祖诗曰:十年书剑苦穷途,一日高阳说酒徒桃户晓风歌白雪,糟床春雨滴红珠兴来休负花前约,醉后从交月下扶欲挽天池浇宿渴,青旗门外唤人沽(此乃梁九思集,故云先祖者皆九思称其上世也。)
  張仲和燕之孝义者。昆仲八人五世不异居。事亲至孝家有柏溪亭,范阳卢壅魍ぜ牵毖宓认逃性抻健O茸嫒缭坝惺禾依疃蔷埔槐泛煊晟ㄝΑB橐伦砦韵ぴ拢还芏缋床焕础
  梁暗都本汉人梁斗南之孙。奉国朝旨学西域法,因名是授平章。有孙见仕,居北城南城有故宅,在阁西南针条巷内
  池水安先生,隐者也世居燕之池水里,今为清夷关即此地。有子伯康读书不替父风,盖诗礼名镓也
  刘仲明,有别墅在新都文明之南商左山区曰:野春。一时大老咸有题跋仲明排序十二,今此城有刘十二角头是也
  焦景山,字义甫其先林(原本缺。)徒于燕六百五十年读书作诗,有古人句法其类陶意味。父明于纵横云仙有台,乃先生之父所传无子。
  李忠宣公名德辉,字仲实通州潞县人。幼仕世祖潜邸中统元年,授燕京宣抚使历山西宣慰使,太原路总管至元五姩,召为右三部尚书八年拜北京行省参政。十一年迁安西王相明年,以王相抚蜀又明年,拜西川枢密副使十七年,拜安西行省左丞命下而薨,年六十二赠光禄大夫、中书右丞。子颇嘉议大夫、安西路总管。有子居通州。
  刘仲和名致,乃五代刘仁恭之雲扔也有侄继先,由中书掾授嘉兴路推官升单州知州。兄允道见居燕中。李霁峰燕人,首作大都赋
  王兰轩,名旭字景初,东平人作黄金台赋。
  宋诚甫讳本,世为燕人住为美坊。至元二十年父为杭州录事判官,不受句读于杭何石崖。大德三年隨父江陵傅性命义理之学于慎独先生王奎文昌父,后以补江陵传学为宪使郝采麟文徵所知,将擢为掾会父卒,不果廷礻右三年,覀台中丞张文忠公希孟荐之省不果。是时英宗即位大都乡试。至正元年廷对为第一,赐进士及第授承务郎,翰林修撰知诰,兼國史院编修官泰定元年,拜监察御史二年,转中书左司都事官奉政大夫。天历元年升吏部侍郎,官中宪明年,改礼部诗郎官Φ议。不旬日又拜艺文大监,兼检校书籍事三年,改元至顺进奎章阁学士院供奉学士,官亚中二年,奏为河东山西廉访副使中夶夫,改礼部尚书元统改元,拜陕西行台治书侍御史以疾未赴。复以为奎章阁学士院承旨仍兼经筵。二年夏改集贤直学士、太中夶夫经筵官,兼国子祭酒是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卒,年五十四岁坟在宛平县。
  高显卿名兴,蓟州人至元十二年,从忠武王伐宋以功最,授怀远大将军后歇历中外,为显官大德八年,授枢密副使十年,河南平章官荣禄。皇庆二年薨赠梁国武定公太师上柱国。子德基贵显。(已上故家多系有就外传之时屡尝窃听父师所言,燕籍居之户百四十家向时亦尝过其家,虽不能全言三十年後,或仕宦于外或贫乏不能存,物故者甚多姑识此。)
  陈宁道居士字时可。魏秀玉字邦彦。李御史自称浩然逸老。吴定庵夕章,字德明
  冯景山,不仕教授乡里。赵景温抑庵宋渤。梁平叔子名秉秀。孙为名宦
  集贤学士正平周砥。翰林学士孓静阎复东轩徐世隆。幸轩李盘
  野斋李磐。秋涧王惮紫微王之纲。豫章程文海雪楼
  翰林承旨鹿庵王磐。野庄董文用应奉汲郡李秆实。昭文馆学士雪庵溥光
  御史中丞西溪王博文。太子宾客弘道宋道中书参政容斋徐琰。涮西察使胡紫山祗通
  中書左丞性斋马绍。
  敕制碑铭蓟国贞愍公(不花欧阳玄文。)夔々书代国忠遂公。(斡赤王构文)秦国忠穆公。(斡脱赤元明善攵子昂书。)蓟国安穆公(曷刺元明善文,郭贯篆书额刘赓书丹。)酸斋文靖公(欧阳玄文。)
  董口恩州人,名口字口ロ。为羊市牙侩颇游侠好义,士人多折节与之交仁宗建储,士沦未平董排云上仁宗冉,大忤上意收付刑官,已而不加罪至正间,危公为御史疏白其心。上命作传颁付史馆。
  吴清字伯澄,朔州人由国子助教,有万言策行于世(有碑,见艺文)
  伯颜,字道蒙古氏,开州人心传正学,素有名望本朝召为翰林待制,修辽、金、宋三史还,又召为江西佥事还,再三召不起。至正十九年遇兵不屈而死。从学者甚众有语录。
  梁贡父即天赐夫人之后,天京人以儒业仕至银青荣禄大夫,平章政事名缯,号如圃又静胜翁。能诗文(见艺文类)王秋涧,名惮翰林学士承旨,作义侠行(见艺文类。)
  赵闲闲述御史箴。阎静軒名复,仕至翰林学士刘唯斋,名赓张易平章,字仲一
  来渤,元贞二年集贤学士字齐彦。魏青崖中丞名初,字太初焦景山,字义甫陈刚中,安南副使名孚。
  陈畸亭参议阙彦举。马定斋刘无党。
  杨陶然(东平人)刘京父,浑源人名祁。李源道字仲渊。张子素号梦山。
  梁抑庵刘时斋。杜止轩字善夫。陈勿斋
  徐景山。张玉岩张抑庵,字遂初张二。
  史纤元冀天锡。吴德明李克敬。
  梁叔能同知梁柏庵提举。何聪山平章韩成乐祭酒。
  梁彦中宣慰金景磾学土。王章甫郎中王博文中丞,字子勉
  姜文卿中丞。雷若斋名膺。
  陈天礻右名礻右、字庆甫,赵州晋宁人起家穆王府尚书。是时國家诸事草创官无定名,职无定分故也后仕至中奉大夫,浙东道宣慰使(见艺文)。号节斋缑山亲兄弟,舆苦斋内戚
  陈天祥,号缴山劾桑哥,用卢世荣(见艺文。)杨宋道号素庵。陈庆甫提刑
  李野斋、名谦。翰林学士承旨制撰安童丞相神道碑。御赐墨一笏刻镂云龙,仍填以金其墨谢质上,重一斤上有铭,为墨之冠曹通甫(谥文贞公。)
  白寓斋金名士。李嘉卢龙刘可斋,名逊王鹿庵。(有文集李野斋作墓志。)
  刘鹏举总管孟德卿,名祺张希孟中丞,名养浩李道复平章,号秋谷洺孟。有御赐画像赞子伯贞,右丞
  李天辅御史。胡祇通字绍闻,号紫山盖耘夫,名苗尚书,谥文献公段成己。
  王构至元十五年翰林学士,字肯堂号瓠山。孟攀鳞至元七年翰林待制。李庭直中统甲子春,作兴贞观记
  叶李,宋景定甲子补太學持正斋生员入国朝,仕至平章欧阳元功文集内叙其本末。(见艺文类)王德涧,大德三年翰林直学士王之继,至元三十年学士
  郭贯,字西野作篆书为本朝冠。集贤学士高西汉,名呜吕元卿。陈颐山集贤大学士。
  李鉴李敬斋,字仁卿名治。李鹤字用章。窦向叔
  姚云。张畴斋李两山。张野夫治书
  郑春谷,仕为翰林应奉仁宗立英庙为储,尝抗疏以先皇帝舍嫡传弟,今宜以先皇之心为心意在立明考,不报去官。(江西人)赵文敏公,名孟睿肿影海潘裳┑廊恕#瘴睦唷#
  龙鳞州字仁夫,庐陵人姚牧庵,名燧翰林学士承旨。
  吴草庐名澄,字幼清翰林学士,谥文正公居抚州崇仁县崇仁乡。
  虞伯生雍国公裔,名集号邵庵。汲井斋子川人。仕至中奉大夫翰林侍讲学士。居抚州崇仁县谥文靖公。孛术鲁子翠名猻。仕至翰林学壵居南阳。
  王继学名士熙,东平人参政。赵子敬名世延,平章凉国公。刘致字时中,湘人吕仲实左丞。
  黄缙卿婺州人。翰林学士名溍。
  欧阳玄字元功,号圭斋荣禄大夫,翰林丞旨又号平心老人。揭曼硕名溪斯,豫章丰城人翰林学壵,谥文安公袁伯常,名桷
  姚南桤,名橙孙杨仲弘,名载范德机。张起岩宇梦臣。
  黄清老字子肃。龚子敬白廷玉,名埏字湛园。滕玉霄名斌。
  宋梅洞苏伯修,名天爵李伯贞。元明善字复初。(有清河文集)
  成遵,字彝叔左丞。赵本
  马舜卿,名肩龙以字行,宛平人先世辽大族,有知兴中府者故又号兴中马氏。祖大中国初登科,节度全、锦两州父成谊,字宜之张楫榜登科,京兆路统军司判官舜卿少在太学,亦有赋声宣宗初,人有告宗室从坦杀人从坦手履道,一时贤将帅处嫌疑之地,人以为必死而不敢言其冤舜卿以太学生上书,大略谓:从坦有将相才方今人物无有出其右者。臣一介书生无用于世,愿代从坦死留为天子将兵。书奏诏问:汝与从坦交分厚耶?舜卿曰:臣知有从坦而从坦未识臣。从坦冤人不敢言,臣以死保之宣宗感悟,赦从坦授舜卿东平录事委行台试验,宰相侯莘与之语不契,留数月罢归将渡河,与排官纷竞箧中搜得军马粮料名数忣利害事,因疑其奸人之侦伺者系归德狱根勘。适从坦至命出之。
  正大四年冬薄游凤翔。德顺州将中爱以书召舜卿舜卿欲往。凤翔总管以敌兵势盛张吾城可恃,德顺不可守劝勿往。舜卿曰:申爱生平未尝识我一见为知己,我知德顺不可守我往必死。然鉯知己故不得不死也。乃举行橐付族父明德为死别冒险而去。既至不数日受围。城中义兵七、八千而已州将假舜卿凤翔总管府判官,守御一一委之凡受攻百日,食尽乃陷军中募生致之,不知所终时年五十三。诏赠太师配食褒忠庙。舜卿少时过襄垣题酒家┅诗,词气豪放时辈少有及者。又如云:玉鞭再过长安道人面依前似花好。殷勤劝我梨花春要看尊前玉山倒。舜卿诗句类此者多(顺天府志引析津志。)
  太师鲁国忠武王名木华黎,紥刺儿氏以戚里从讨漠北诸郡,有功岁丙寅,拜左万户进兵讨金。丁丑葑太师国王都行省承制行事癸未薨,年五十四
  王生于阿难水之东,生时白气充帐有神巫见而异之曰:此非常儿也。及长身长七尺,虎形虬须黑面。多谋晷雄勇冠一时。与博尔术、博尔忽、赤老温俱以忠勇佐太祖。时号为掇里班曲律犹言四杰也。(太常え公撰)太祖军常失利,会天大雪失牙帐所在,卧草泽中王与博尔术,湿氇蔽之自暮及晓,竟不移足是岁丙寅,太祖即皇帝位是岁开禧二年,金太和六年也
  癸未春三月,王至闻喜县疾笃。召弟带孙谓之曰:我为国家助成大业事干戈垂四十年,东征西討无复遗恨。所恨者汴京未下耳。汝等勉之言讫薨。(出世家)
  丞相东平章宪王,名安童太师忠武王四世孙。至元二年甴宿卫官拜中书左丞相。十二年从皇子行边二十一年还朝,复拜中书右丞相二十六年罢相。三十年薨年四十九。
  世祖皇帝追录え勋召入宿卫官,置位在百僚上时太夫人帖木伦,以椒房之故尝入宫中。一日上从容问及公,夫人对曰:安童年虽幼公辅器也。上曰:何以知其然夫人曰:每朝退与前辈老成人语,未尝一亲年少轻浮子是以知之。上默然(出世家。)二十五年见天下大务┅入尚书省,屡上中书印不许。明年罢相上掌环卫。(勋德碑)三十年正月十九日,以疾薨于京师乐安里第既殡,树介者三月仩震悼曰:人言丞相病,朕固不信今果丧我贤弼。诏大臣监护丧事
  公生十八登庸,在朝位前后二十年视事之初,励精图治除湔日苛改,待以宽平抑奢淫,薄税敛举贤任能,常若不及如丞相史天泽、左丞许衡、姚枢、参政商挺,皆引置左右同辅庶改。由昰至元之初朝廷无事,物日以繁息仓廪之积,盈衍于外海内翕然,号为极治天子嘉之,尝曰:安童在朕得高枕而卧,无所事矣(世家。)
  丞相淮安忠武王名伯颜,八邻氏其父从宗王居西域。至元初王奉使于朝,遂拜中书左丞相七年改同知枢密院事。十一年复拜中书左丞相总兵伐宋。十二年秋入觐拜右丞相。明年春宋亡。第功增食邑六千户复同知枢密院事。二十六年进知枢密院事三十一年知太傅,录军国重事是岁薨,年五十九至大四年,敕建庙于临安
  至元初年,王奉使世祖见其貌伟,听其言勵曰:非诸侯王臣也。其留事朕遣介还报。建谋发令才恒出廷臣上,由是愈贤之敕中书右丞相安童安弟,昭睿顺圣皇后之姊之女王若曰:为伯颜妇,不惭尔氏矣拜光禄大夫,中书左丞相一时君相庆明,朝野晏清号为极治。(清河元公撰勋德碑)十一年复拜右丞相,总襄阳兵伐宋上曰:曹彬不嗜杀人,一举而定江南汝其体朕心,毋使吾赤子横罹锋刃王受命,驰至襄阳诸军纂严,褐師启行薄郢州,漂水溢涂人病于涉。王曰:吾且飞渡大江而惮此潢潦耶!度使一骑前导,诸军毕济(勋德碑。)阿术公使左丞阿裏海牙来期渡江,不答明日又来,又不答阿术自来,王曰:此大事也主上委吾二人,余可知吾实乎潜刻期而去。将自沙蒸口入江宋制置使夏贵将精兵守之。乃阳言明日围汉阳夏贵来援,我遣奇兵袭夺沙蒸口大兵咸会江北岸。宋战舰属江中余三十里,我以皛鹞千艘争阳遥堡。夏贵分兵扼战命阿术公挽舟逆上,载死士三千夜渡是年十二月也。明旦王战夏贵,江上兵夺阳逻堡逸夏贵,诸将请曰:贵大将而逸之可乎?王曰:阳逻之捷吾将遣使前告宋人,而贵走代吾使也,贵今来矣未几,果以庐州归(勋德碑。)师既渡江将佐咸贺。王曰:天子威灵阿术武勇,将校用命吾何力焉!王师陈鄂城下,时汉阳将战焚其蒙冲,火照城中明日鄂人及汉阳人皆下。留阿里海涯守之规龋ǎ湖。王舆阿术等,东兵兴国、蕲黄、南康、江州,望旗辄靡。殿帅范文虎以安庆,张都统以池州来。(勋德碑。)二月,都督贾似道将师十万,陈丁家洲。我士贾勇索战,军容甚盛。似这闻坡声先道,其师遂溃。获都督府符印,斩贼无算。太平、宁国、建康、无为、镇巢皆送筅龠请城主。行省驻建康,时江东大疫,居民乏食,乃开仓赈饥,发医起病人大喜曰:此迋者之师也。四月献宋主赵显、谢后、全后于上都上御大安殿,降封显瀛国公遣大臣告成功于太庙。上劳王王曰:奉陛下成算,阿術效力臣何有功能!诏以陵州、藤州增食户为六千。四月成宗即位于上都大安殿时亲王有违言,王陈祖宗宝训述所立成宗之意,辞銫俱厉诸王股栗,趋殿下拜五月加太傅,录军国重事依前知枢密院事。
  天以正统命帝元太祖皇帝奋起朔方,博尔术、木华黎、博尔忽、赤老温四杰辅之灭克烈、灭乃蛮、灭夏、灭金,乃有天下三分之二宋承中华之运,西距蜀楚东际吴越,尽有荆扬益三州の野世祖皇帝绍运抚圆,肆容大略发兵二十万,授丞相伯颜不三年而灭宋。圣文神武固劳造化,隽功伟烈寔由折冲。四杰开之於其前一相扩之于其后。国家接五帝三王之绪保无疆历服至于亿万维年。而功臣生分爵国死配朝廷有以也夫(动德碑。)
  丞相河南武定王名阿术,兀良合氏初,从父都帅公征西南夷有功。中统三年拜征南都元帅将兵伐宋。至元六年加同平章事十一年春叺觐,拜平章政事十二年留守扬州,拜中书左丞相十三年秋,两淮平远朝,第功加食邑二千户二十四年薨,年五十四
  公沈幾有智谋,临阵对敌英毅果决,气盖万人癸丑岁,从父都元帅征西南夷率精兵为候骑,所向摧陷莫敢撄其锋。至平大理收诸部,降交趾践宋境,无不在焉
  其破水寨,掀阐城夺战舰于马湖,舟指可鞠索盗马于山堞,贼将生擒而又尘战三湘,褰旗五陈是皆树立之后伟者也。尝蒙宪尝赏谕:有阿术未有名位挺身奉国。特赐黄金三百两以勉将来。其降大任于公兆开于先者,诚不偶嘫也六年七月,大霖雨汉水溢,宋将夏贵、范文虎相继以兵来争。又遣兵出没东岸林谷间公按观兵势,谓诸将曰:此虚形不可與战。宜整舟师以备征。众从之明日,南船果趣新堡大破之,杀、溺、生擒者五千获战舰百余艘。于是治战舰教水军,筑园城以逼襄阳。文虎率舟师来救某知府以百舰泊百丈山掣肘城役,皆邀击于灌滩败走之。裨将矮张以军袄百舫跃入襄州。寻乘轮船順流东走。公与都帅刘整分舣战舰以待然薪照江两岸如画。公追战至匮门关擒张,余众尽殪(庙碑。)九年三月破樊城外郛,重圍逼之襄、樊两城,汉水出其间宋人植木江中,镇以铁縆中造浮梁,樊恃此为固我以机锯断木、斧縆、燔其桥。襄援既绝公率猛士攻而拔之,襄守将吕文焕惧而出降十二年正月,黄、蕲、江州降公率舟师趋安庆,范文虎出降继下池州,贾似道统兵扼芜湖遣宋京来请和。二月似道师次丁家洲,公与丞相议之曰:且和议未定间昨我船出,己乱射又执我逻骑四人。宋人无信惟当进之以兵。若避似道不击恐已降州郡,今夏难守若欲实和,俟渠自来遂与前锋孙虎臣对阵。夏贵以战舰二千五百艘横亘江中似道将后军殿。时我已令诸将顺江两岸树炮,击其中坚南军陈动,趣我船急进公挺身登舰,手拕衡船雷鼓大震,喊声动天地我师掠彼舟,夶呼曰:宋人败矣!似道仓皇失措舳鲈簸荡,乍分乍合公以小旗麾将校,率轻锐横击深入宋军大败,即回棹前走丞相以步骑夹岸掎之,追奔百五十里杀、溺死者,蔽江而下获战舰二百余艘,都督府图籍、印符悉为我有。军资器仗狼籍不胜计是曰,似道以轻舸东走扬州;夏贵走庐州朝廷以宋重兵皆驻江都、临安,倚之为重四月,命公围守扬州公次真州,与南舟战朱金沙歼其千人,获鹽艘三千艘既抵维扬,视扬子桥河路漕真粟,以助扬乏即树栅,以断其饷道宋都统姜才,领马步二万来争期于必取。南军夹河為阵公麾骑士踰河直斫姜才阵,所将多亡命叛降余皆淮卒劲勇,养锐日久战数合,坚不能却我佯北,才军果逐之我奋而回戈,萬矢雨集彼不能进,骑先遁去我随以铁骑蹂之,追奔斩截万千余级
  两淮镇将张世杰、孙虎臣,以兵万艘驻焦山东七月,公登石公山草而望之舳鲈连接,旌旗蔽江公曰:可烧而走也。遂摘抗健善彀者千人载以巨缆,分两翼夹射公居中,合势进击继以火矢著其篷樯,烟焰赫赫窘无所出。先是虎臣命前船悉沉铁缆于江,示以必死至是,欲走不能前军争赴水死,后军閧走追至图山,获白鹞子七百艘是故淮东诸军不敢出矣。七月朱焕以扬州降。泰州守将开北门纳我师,执庭芝等出继奉命戮扬州市。扬、泰既丅公申严士卒,不得入城致毫发犯。有武卫军校掠民二马即斩徇众。其号令肃赏罚信有古名将风。
  九月两淮悉平。冬北勤见世祖于大明殿。庭陈宋俘设大宴贺。因上奏曰:是皆陛下威德所致臣何与焉!第功行赏,实封泰兴县二千户二十三年,奉命北伐叛王昔刺木等明年凯还,继西征至哈剌霍州以疾薨。
  公贵而不有其位难而克任其责。料敌明临机果,闻敌所在忠勇奋发,不俟严辨跃马挺槊,陷阵深入故士卒咸服,争出死力南征北讨,四十年间大小百五十战,未尝败衄其追降生擒者,皆释而不問及处间暇,恂恂似不能言论者谓公智、信、仁、勇四者兼备,与孙吴合云(并庙碑。)
  丞相楚国武定公名阿里海涯,畏吾氏幼事潜邸,至元元年由中书省郎中参议省事,出兼河南行省转廉访使。五年治兵于汴复佥行中书省。七年拜参知政事,兼汉軍都元帅十一年拜中书右丞。宋亡拜平章政事。十五年拜湖广行省左丞未行薨,年六十
  公幼聪颖而辩,长躬农耕喟然曰:夶丈夫当立功国家,何至与细民勤本畎亩!释耒去求读北庭书,一月而尽其师学甚为舅氏习拉带达剌罕所异。叹曰:儿家门户其由孓大。及从事大将卜邻吉乃俾其子故中书右丞相呼鲁不花,从受北庭书又荐其忠谨,得宿卫潜藩己未,从济江帝射虎未殪,公舍馬徒步挺矛舂杀之。攻鄂先众而登,擒一人还流矢贯喉出项,帝勇之赐银为两半百。先是吐蕃有贮甘露宝函石室藏山穴者,凡洅使求之皆为大蛇奇兽所据,莫敢前最后遣公至,无所见竟与俱归。(牧菴撰神道碑)幼主面缚,公入觐贺始庭拜平章政事。還移兵靖江,破严关败马都统于临川,陈、张两总管校坒江谕经略马暨不下,凡攻四十余日而拔公以靖江远中土,非长沙匹民性骛嚣,易叛难服不重典刑之,广西他州不可言以绥徕其阬之,市斩暨传檄下柳、郁林、横、邕、廉、象、浔、藤、梧、贵、昭、融、宾、宜、贺、化、高、容、钦、雷,为州二十;广、肇庆、德、庆、封为州三十六,以通递舟承制以万户史格行宣慰司靖江。特磨农士贵南州牧莫大秀,皆请内属乃开全之湘水三十六。燧尝读诸君书善作者不必善成,善始者不必善终未尝不兴慨叹于武敏。聞用兵端视南国为奇货,思图形丹青垂誉竹帛于今日后者如取诸怀。及襄阳下方戍淮西,功已不出乎己大师南伐,复分兵淮东渡江捷闻,一失声而死岂先福始祸者,诚如道家所忌耶!公鼓共军留戍所余不能倍万名城通都,身至力取利画海表,图地籍民半浨疆理。最所下州荆之南十四,淮西四湖南九,江之西二广西二十有一,广东、海南各四凡五十八。自余洞夷山獠苛毡被毳,夶主小酋棋错辐裂连数千里,听令者犹不与存其依日月之末光,张雷霆之余威以会其成功者,亦一世之雄哉!今列共由省幕戎麾与所受降登宰相者有二:蒙古带、阿刺韩。平章十二:奥鲁赤、虎突、帖木儿、阿力史格、吕文焕、帖木儿、李庭、李恒、张弘范、刘国傑、程鹏飞、史弼右丞四:咬突、完颜、那怀、阘出落也讷。左丞四:塔海、唐兀带、刘徐、趟脩已太师广平贞宪王名玉昔,阿儿刺氏赐号月吕禄那演。初袭父职为右万户。至元十二年拜御史大夫二十四年将兵平乃颜,以功加太傅二十九年加录军国重事,知枢密院事三十一年进太师。元贞元年薨年五十四。
  公小字玉昔迨至贵显,宠以不名赐号月吕禄那演。(译云能也)国初,官臸简古置左右万户,位诸将之上首以公之祖博尔术居右。公弱岁袭爵统按台部众,器量宏达襟度渊深,莫测其际世祖闻其贤,驛召赴阙见其风骨庞厚,解御衣银貂以赐国朝重天官内饍之选,特命公领其事侍宴内殿,公起行酒诏诸王妃,皆执妇道上即位,进秩太师佩以上方玉带、宝服,远镇北边元贞元年冬,议边事入朝两宫锡宴酬酢,尽欢如家人父子然还镇有期,不幸遘疾以┿一月某日薨。(并出高唐阎公撰功德碑)
  太师淇阳忠武王,名月赤察儿许慎氏。至元十八年由宿卫官拜宣徽使三十年拜知枢密院事。明年加太保录军国重事,枢密院、宣徽使如故大德四年进太师。至大元年拜和林行省右丞相封淇阳王。四年朝京师薨,姩六十五
  王性仁厚俭勤,事母备诸敬资貌奇伟,望之如神世祖雅闻其贤,复悯其父之死事也年十六召见。容貌端重奏对详奣。上惊喜曰:失列门有子矣!则命领四怯薛者国制分宿卫供奉之士为四番,番三昼夜凡上之起居饮食、诸服御之政令,怯薛之长皆總焉二十七年桑哥既主尚书省,簧鼓上听杀异己者,箝天下口以刑爵为货而贩之,咸走其门入贵价以买所欲贵价入则当刑者脱,求爵者贵不四年,纪纲大紊人心骇愕。尚书平章政事也速答儿王之太官属也。潜以其事告王王奋然奏劾,桑哥伏诛上曰:月赤察儿伐人奸发其蒙蔽。乃以没入桑哥黄金四百两白金五千五百两,及水田、水硙、别墅赏其清疆上诏王曰:公之先佐我祖宗,常为大將攻城战野,勋烈甚著公之国元老宣忠底绩,清谧中外朕昔入继大统,公之谋猷又多今立和林等处行中书省,以公为右丞相依湔太师录军国重事,特封淇阳王佩黄金印,宗藩将领实瞻公麾进退其益懋乃德,悉乃心力毋替所服。(并出清河元公撰勋德碑)㈣年王入朝仁宗于大明殿,眷礼优重九月六日疾,敕御医诊疗勿克,三日薨
  枢密句容毅王,名土土哈钦察氏。世为钦察国主国亡,率其种人入宿卫至元十四年,王将兵北伐有功,升同知太仆院事领群牧司事。二十二年拜枢密副使钦察亲军都指挥事。夶德元年迁同知枢密院事是岁薨,年六十一
  公钦察人,其先系武平北连川按答罕山部族后徒西北绝域。有山曰玉理伯里襟带②河。左曰押赤右曰也的里,遂定居焉自号钦察,其地去中国三万余里夏夜极短,日暂没辙出川原平衍,草木盛茂土产宜马,富者马至万计俗衽金革,勇猛刚烈风土使然。公之始祖曲年、高祖唆末纳、曾祖亦纳思世为钦察国王。公为将骛猛先期制敌,应變如神尤善激昂士气,临阵誓师人百其勇。至若出司阃饿入赞机枢、忠国大计,知无不言古之所谓熊罢之士,不二心之臣于公見之。(纪绩碑)丞相兴元忠宪王,名完泽土别燕氏。中统三年以大臣子选侍东宫,遂拜詹事至元二十八年尚书省罢,拜中书右丞相加太傅,录军国重事居相位十三年。大德七年薨寿五十八。
  中统三年封皇子为王,领中书省是为裕宗。诏选王府僚属闻公之贤,有以应选久之,署东宫詹事长入筹帷幄,出掌环卫小心畏慎,夙夜在公裕皇甚器重之。一日会燕宗室指公语众曰:先正有言,为人上者当务亲善远恶若善人如完泽,岂易得哉天礻右皇元,宗臣硕辅、禀灵河岳者不为不众。若夫忠盖传家荐履仩台,绩用著于累朝处中书十有二考,惟公一人当其四罪咸服,治底雍熙既彰世祖知人之明;至于运佐重光,元贞载造偃革以宅,南交睦族以协万邦,拯灾救患博施济众,克广圣朝安民之惠致君唐虞之效,昭然在人耳目矣(并出勋德碑。)
  丞相顺德忠獻王名哈刺哈孙,斡罗那氏至元元年,朝廷录勋臣后拜宿卫官,袭号答刺罕二十二年拜大宗正。二十八年拜湖广行省平章政事。大德二年拜江浙行省左丞相。是年入拜中书右丞相。七年拜右丞相十一年夏,升和林宣慰司为行省王以太傅行省事。至大元年薨年五十二。丁未春正月宸御晚驾。时武宗抚兵居北王封府库,称疾卧阙下理机务如故。中闱以奸臣谋绝北道驿,欲行祔庙礼王格其事,密记授使间走腧两驿,始得传驰报武宗诸怀诈者,数欲害王王不为动,内外栗栗视王以安。会仁宗擒灭其党发使迎武宗。四月仁宗及皇太后如上都,王继往五月,武宗即位加太保录军国重事。(已上并勋德碑)
  平章鲁国文贞公,名不灰朩康里氏。由国学生擢利用少监出为燕南提刑按察使。召为参议中书省事历吏、工、刑三部尚书,拜翰林学士承旨至元二十八年,拜平章改事三十一年出为陕西行省平章政事。将行留为昭文馆大学士,平章军国事大德二年加行御史台中丞,领侍仪司事薨年㈣十六。
  公于二十四年桑哥愤中书杀卢世荣,奏立尚书省尽统中书六曹。诬杀参政杨居宽、郭佑中外为之不寒而栗。大为句考無遗利矣势焰薰天,求及门者如辐辏毂自平章而下,省退则归其第一旦,独延公至堂貌敬而忌忮日深,讽巨商伪为讼冤人大珠貨,公拒不受伺其退食,必其不坐刑曹阖省叩请而免,遂疢帝还上都,辇载其弟野礼失班谓之曰:而兄必以某日来迎。果以其日公立道周见其孱瘠,曰卿耽苦于书致者顾当国臣,问禄几何对以满病告者,卒不给帝曰:其父童卯事朕,恪勤至死是又朕所教育,贫不能家何以告为?其尽以给且厚赐之。(并神道碑)
  平章武宁王宪王,名彻理衍只吉氏。由宿卫擢利用监卿至元二┿八年,拜御史中丞明年,拜福建行省平章政事大德元年,拜江南诸道行御史台大夫七年,江浙行省平章改事大德九年,入拜中書平章政事是岁薨,年四十七
  中书耶律文正公,名楚材字晋卿。辽东丹王突欲八世孙金尚书右丞文献公履之子,为燕京行省員外郎岁乙亥,城降遂属国朝,扈从征伐诸国辛卯拜中书令。癸卯薨年五十五。
  公以明昌元年六月二十日生文献公通术数,尤邃于太玄私谓所亲曰:此子吾家千里驹也,他日必成伟器且当为异国用。取左氏之楚虽有材晋实用之,以为名字(平章宋公撰神道碑余见行状。)
  中书杨忠肃公名惟中,字彦诚弘州人。国初奉使西域。岁乙未用兵汉上,领军前行中书省癸卯,拜Φ书令壬子,出为河南经暑使迁陕右四川宣抚使。己未王师伐宋,拜江淮宣抚使是岁薨,年五十五
  总帅汪义武王,名世显字仲明,巩昌人金季以战功擢千夫长,累迁巩昌府便宜总帅金亡腧年,始属国朝职仍旧。寻赐金符伐蜀有功。癸卯岁卒年四┿九。
  万户严武惠公名实,字武叔泰安长清人。金季据东土岁庚辰,籍所部州民来归
  太师国王承制,授金紫光禄大夫荇尚书省事。甲午朝于和林授东平行军万户。庚子薨年五十九。
  万户张忠武王名柔,字德刚易州定兴人。金季累迁中都留守行元帅府事。国兵至被执,授河北东西等路都元帅金亡入觐,遂迁万户将兵伐宋。中统三年以年老乞致仕,封安肃公至元三姩,城大都起判行工部事。进封蔡国公五年薨,年七十九
  元帅张献武王,名弘范字仲畴,万户忠武王第九子初,代其兄摄順天府事中统三年,授行军总管从征李坛。至元改元授顺天路总管,移守大名六年兵围襄阳,授益都行军万户改亳州万户。宋亡拜江东道宣慰使,请逐益、卫两王遂拜蒙古汉军都元帅。十六年冬岭海平,入觐十七年卒,年四十三
  太保刘文正公,名秉忠字仲晦,号藏春顺德邢台人。少隐武安山因祝发从释氏游,法名聪为五台山书记。后居云中从海云师应召北上,留侍潜邸凡征伐谋议皆与焉。至元初翰林王鹗请公改正衣冠,诏从之遂拜太保,参领中书省事十一年薨,年五十九(以上顺天府志引析津志。)
  丞相史忠武王名天泽,大都永清人乙酉,嗣其兄职为元帅乙丑,授真定、大名、河间、济南、东平五路万户壬子,授河南经晷使中统元年,授河南宣抚使寻授讨淮军马经晷使。二年入拜中书右丞相至元三年,皇子王领中书省兼枢密使遂拜中书祐丞相兼枢密副使。八年加开府仪同三司平章军国重事。十一年与丞相伯颜总兵伐宋,至郢以疾遗。十二年薨年七十四。
  平嶂廉文正王名希宪,字善甫畏吾氏,由父官廉访使氏焉。初事上潜邸。岁癸丑授京兆宣抚使。丁巳宣抚司罢。中统元年复為京兆宣抚使。未几拜中书右丞,行秦蜀省事就拜平章政事。四年召入朝拜中书平章政事。至元二年分省山东,腧月召还七年罷相。十一年行省事北京明年行省江陵。十四年以疾召还十七年薨,年五十
  左丞相张忠宣公,名文谦字仲谦,顺德沙河人歲丁巳,召居潜邸中统元年,拜中书左丞行大名宣抚司事。至元改元行省事于中兴。七年拜大司农卿十三年拜御史中丞。明年拜昭文馆大学士,领太史院事十九年拜枢密副使,是岁薨年六十七。内翰窦文正公名默,字子声初名杰,字翰卿广平肥乡人。歲己酉召居潜邸。中统元年拜太子太傅,辞不受改翰林侍讲学士。未几以疾辞归。三年复召入朝职如故。至元十七年拜昭文館大学士,是年卒年八十五。
  右丞姚文献公名枢,字公茂号雪斋,营州柳城人复迁洛阳。初为燕京行台郎中未几,辞去歲庚戌,召居潜邸中统元年,拜东平宣抚使明年,召拜太子师辞不受,改大司农四年拜中书左丞。至元五年出佥河南省。十年拜昭文馆大学士详定礼仪事。十三年拜翰林学士承旨十七年薨,年七十八太宗世,诏孔子五十一代孙元措仍袭封衍圣公。卒其孓与族争求嗣为讼。及事潜藩帝时曰:第往力学,侯有成德连才我则官之。又闻曲阜有大雅乐命东平守臣员,阙充补无辍隶习。鉯宣抚东平尝闵先圣之后,诗书不通义理不究,与凡庶等版洛士杨庸眩┳、颜、孟三族诸孙俊秀者,授之经而学夫礼授庸教官,鉯成国家育材待聘、风动四方之美又详议王钨链习故实,宜令提举礼乐庶其岁久不致崩壤,皆从之(神道碑。)
  右丞许文正公、太史王文肃公、太史郭公(并见太史院註。)
  尚书刘文献公名肃,字才卿威州洺水人。金兴中登进士第国初为东平严侯幕官。岁壬子应召北上,授邢州安抚使中统元年,拜真定宣抚使明年召右三部尚书,兼议中书省事四年致仕,仍议中书省事是岁卒,年七十六
  平章宋公,名子贞字周臣,潞州长子人国初为东平行台幕官。中统元年拜益都宣抚使召为右三部尚书。王师围濟南参议行中书省事。至元二年拜翰林学士参议中书省事。未几拜平章改事。三年以年老辞位诏中书大事即其家议之。五年薨姩八十。
  参政杨文献公名果,字正卿祁州蒲阴人。金正大初登进士第国初,为河南课税及经略司幕官中统元年,拜北京宣抚使明年入拜参知政事。至元六年出为怀孟路总管其年薨,年七十三
  宣慰张公,名德辉字耀卿,冀宁交城人国初,为丞相史忠武王幕官寻召居潜邸。中统五年拜河东宣慰使入拜翰林学士,参议中书省事出为东平宣慰使,就佥山东行省复召参议中书省事,表乞致仕未几,起为侍御史遂致仕归。至元十一年卒年八十。
  上在潜邸岁丁未,遣使来召既见,王从容问曰:孔子没后其性安在?对曰:圣人舆天地终始无所往而不在。王能行圣人之道即为圣人。性固在此帐殿中矣
  左丞李忠宣公,名德辉字仲贯,通州潞县人初事潜邸,中统元年授燕京宣抚使历山西宣抚使,太原路总管至元五年,召为右三部尚书八年拜北京行省参知政事,十一年迁安西王相明年以安西王相抚蜀,又明年拜西川枢密副使十七年拜安西行省左丞,命未下而薨年六十三。
  参政商攵定公名挺,字孟卿曹州济阴人。其先本姓殷氏避宋讳改焉。国初为东平行台幕官人事潜邸。为京兆宣抚司郎中就迁副使。中統元年改宣慰司为行中书省,遂佥行省事明年进参知政事。坐言者罢起为四川行枢密院事。至元元年入拜参知政事,六年同佥枢密院事累迁副使。十年出为安西王相十五年王薨,十七年王相府罢坐事得免。二十年复为枢密副使寻以疾辞。二十五年薨年八┿。正奉大天中书参知政事赠推诚协谋佐运功臣太师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追封鲁国文定公
  自号左山,盖取曹南山名也至元二┿五年上问公何在?左右对曰:居京城南问公年?中丞董文用对曰:八十矣上曰:惜乎老矣!是年十二月薨。延礻右二年其子琦,能画山水时为集贤侍讲学士,仁宗皇帝诏曰:在昔汉臣若姚公茂实、宾汉卿、张仲谦、商孟卿实佐佑我世祖光启大业。而商孟卿爵谦未加朕甚悯焉。遂有前谥命琦归,焚黄致祭于其墓复诏立公神道碑,先命翰林学士承旨程钜夫撰文后更命元明善。以翰林承旨赵孟钍榈ぷ睢S惺模抛笊郊N遄樱U、瑭、瓛、琦
  琥字召符,至元二十七年两拜监察御史三十年迁国子司业,自号独照有文集曰彝齋。
  瑭字体符,为太子中书舍人年五十挂冠。初江南既平欲引水通舟楫于京师。与大府掾马之贞友善荐于丞相伯颜曰:此人知水利,家故有书言宋人都汴时,僧应言钱塘范金佛舟载以归东河其迹故在,是知复泅水可南达于河、于淮海、于江、北入漳济,引而可通于白溆人海之渠沂而至于潞县,达于京师则轮贩漕运之利,不待车辇矣丞相以闻,即命之贞由通州而南相其原隰,集量穿渠二十六年成,便利甚大赐名会通河,召实始之
  琦,字德符大德八年,成宗皇帝以勋臣子召入备宿卫。仁宗皇帝在春宫复以充近侍。大德十一年以春宫旨奏于武宗皇帝,擢于集贤学士朝列大夫调大名路总管府治中,不就皇庆元年,授中奉大夫集贤侍讲学士延礻右四年,诏命以通奉大夫升为侍读仁宗皇帝眷渥特厚,既敕赐立其父神道碑复赐楮币五百疋。英宗在储位时一日侍,上颐指而示之曰:商德符世祖旧臣。商孟卿手当优遇之。泰定元年除秘书卿,卒
  枢密赵文正公,名良弼宇辅之,赵州赞瑝人国初举进士,教授赵州岁辛亥,召居王邸历邢州、陕西幕官。己未王师伐宋,参议元帅府事中统元年,拜陕西、四川宣抚使至元七年,授高丽经略使奉使日本。还朝改四川经略使。十年拜同佥枢密院事居官九年,以疾辞归二十二年薨,年七十二
  参政贾文正公,名居贞字仲明,真定获鹿人初事潜邸。中统元年授中书左右司郎中,参议中书省事给事中至元十年襄阳降,授襄阳路总管十二年佥行中书省事。十四年迁湖北道宣慰使明年拜江西行省参知政事。十七年薨年六十三。
  内翰王文康公名鄂,字百一开州东明人。金正大初中进士第,累擢尚书省右司员外郎金亡,居保定岁甲辰,召居王邸中统元年,拜翰林学士承旨奏立翰林院,诏从其请至元五年致仕,十年卒年八十四。(有行状及碑铭详在艺文门公初仕不受,葬金主而后仕)
  内翰迋文忠公,名磐字文炳,广平永年人金正统中,登进士第中统初,擢益都等路宣抚副使王师围济南,参议行中书省事迁翰林直學士,出为真定宣慰使至元元年,复召入翰林寻兼太常卿,进拜承旨居翰林。二十年累乞致仕不许。年八十二始遂所请。三十姩卒寿九十二。
  尚书李公名昶,字士都东平须成人。金兴定中登进士第。国初为东平严侯幕官中统元年,召至京邸明年鉯翰林侍讲学士,行东平路总管同议官至元五年召拜吏部尚书。七年除南京路总管不赴。八年起为山东东西道提刑按察使遂致仕归。二十六年卒年八十七。
  太常徐公名世隆,字威卿陈州西华人。金正大中登进士第。国初为东平行台幕官中统元年,拜燕京宣抚使三年除太常卿。至元元年迁翰林侍讲学士,兼太常卿又兼户部侍郎。七年拜吏部尚书出为东昌路总管,擢山东道提刑按察使十五年移江北淮东道。十七年召为翰林学士又召为集贤学士,皆以疾辞不行二十二年卒,寿八十
  二年移治顺天,岁饥囻乏食,公发粟贷之所活者甚众。三年宣抚司罢公还东平。总管严公奏:太常登歌乐句圣上观于日月山,既而发还今十余年矣。乞增宫悬大乐、文舞、武舞、令旧工教习以备大祀。上可其请就除公太常卿以主之,兼提举本路学校事四年上问尧、舜、禹、汤为君之道。公取书所载帝王事以对上喜曰:汝为朕直解进读,我将听之书成,上命翰林承旨安藏译写以进至元元年,除翰林侍讲学士兼太常卿。朝廷大政谘访而后行诏命典册,多出公手公选前贤内外制可备馆阁用者,凡百卷曰瀛洲集,至今用之(并出墓志。)
  皇元受天命肇造区夏,列圣相承未遑文治。上在潜邸独喜儒士,凡天下鸿才硕学往往延聘以备顾问。壬子岁自漠北遣使來徵公,见于日月山之帐殿上方治兵征云南,因问:此行如何公对曰:昔梁襄王问孟子,天下乌乎定孟子对曰:定于一。
  襄王曰:谁能一之孟子曰:不嗜杀人者能一之。夫君人者不嗜杀人,天下可定况蕞尔西南夷乎!曰:诚如威卿言,吾事济矣是岁,云喃诸国降上既登极,每有征伐必谕以不杀,于是四方未禀正朔之国原来臣属者,踵相蹑于道十余年间,际天所覆咸为一家。土宇之广开辟以来未有也。不嗜杀之效其捷如此。然一言寤意皆自公发之。
  六年作新大都于燕宗庙之制未有识者,公奏曰:陛丅帝中国当行中国事,事之大者首推祭祀。祭祀必有清庙因以图上,乞敕有司以时兴建从之。腧年而庙成公以所教太常礼乐亦備,遂迎祖宗神御入藏太室因奉安而大飨焉。礼成上悦,赏赐良渥
  公明习前代典故,尤精律令事有至难,狱有大疑使公决の,不暇阅成案立谈之间,引援区别水释理顺,载法之文法外之意,无不包举虽专门名家者,亦不如是之审至论事,口悱悱然若讷者及秉笔而书,顷刻千百言言尽意到,灿然成文人谓尚书说事,手敏于口公之奏议,典赡详悉无迂疏之累;古文传正明白,无奇溢之偏;歌诗则坦夷浏亮无雕琢晦深之病;四六则骈俪亲切,无牵就支离之弊虽然,在公悉为余事惟爱君忧国之心,坚如金石不以仕宦为污,不以辞退为高不以衰老疾病为惫。苟闻时政有所可否论思献纳,常若言责之在己倦倦不替,至死乃已合于古囚畎亩不忘君之义也。(并出墓志)
  廉访使杨文宪公,名奂字焕然,奉天人国初举进士第,授河南路徵收税课所长官廉访使。岁壬子参议京兆宣抚司事。乙卯卒年七十。
  君母程氏尝梦东南日光射其身,旁一神人以笔授之已而君生。父萧轩翁以为攵明之象,就为制名年十一,丁内艰哀毁如成人。日蔬食诵孝经为课,人以天性称焉又五年,师乡先生吴荣叔未几,赋策成囿声场屋间。年三十三赴廷试兴定辛巳,以遗误下第同舍卢长卿、李钦若惜君连蹇,劝试补台掾台掾要津,士子慕而不得者君答書曰:先夫人每以作掾为讳,仆无所以肖不能显亲扬名敢贻泉下之忧乎!正大初,君草万言策将诣阙上之。所亲谓其指陈时病辞旨剴切,他人所不敢言保为当国者所沮,忠信获罪君何得焉?君知直道不容即日出国门而西,教授乡里(元遣山撰墓碑)
  君著述有还山集六十卷,始于古赋次之以古律、诗文,又次之碑志、记说、铭赞、杂文概数十卷。隐而天道性命之说微而五经百氏之言,明圣贤之出处辨理欲之消长,可谓极乎精义入神之妙天兴近监三卷,自壬辰正月至甲午六月绝笔其书法如古之史臣,其议论如胡氏之春秋也正统书六十卷,自唐虞至于五代一年一月一日各有所书事。三代以上存而不议秦汉而后附之以论。其叙曰:正统之说其所以祸天下后世者凡以不出于孔孟之前故也。且夫汤武之应天顺人后世莫可企及。犹曰:予有惭德武未尽善后世僻王乃复赖前哲,概以正统之传非私言乎!今八例,曰得、曰传、曰衰、曰复、曰与、曰陷、曰绝、曰归始皇十年贬绝、陷者何?惩任相之失也!太宗傳之而曰得者何志夺宗之恶也!责景帝者何?短通丧也!责明帝者何启异端也!与明宗者何?有君人之言也!与周世宗者何世宗而茬礼乐可兴也!如是八例,其说累数十万言以谓不如是,则是非不白治乱不分,劝戒不明虽历百千万世,正统之为正统昭昭矣。(见鲁国东游录)
  内翰李文正公,名冶字仁卿,真定藁城人金正大末,登进士第壬辰北渡,居太原藩府交辟皆不就。至元②年诏拜翰林学士,明年以疾辞归居元氏之封龙山。十六年卒年八十八。
  翰林视草惟天子命之,史馆秉笔以宰相监之,特書佐之派有司之事尔,非作者所敢自专而非非是是也。今者犹以史馆为高选是工谀誉而善缘饬者为高选也。吾恐识者羞之(敬斋泛说。)吾闻文章有不当为者五:苟作一也;徇物二也;欺心三也;蛊俗四也;不可以示子孙五也今之作者,异乎吾所闻矣不以为所鈈当者之为患,惟无是五者为患(泛说。)
  太史杨文康公名恭懿,字元甫奉元人。隐居不仕至元十二年,召至京师未几辞歸。十六年以修历召历成,授集贤学士兼太史院事二十九年以议中书省事召,皆以疾辞不行三十年卒,年七十
  十六年诏安南迋相敦遣赴都,九月人见诏于太史院改历。十七年二月副枢领太史易教、领太史衡及公等上改历奏曰:臣等编考自汉以来历书四十余镓,精思推算昼夜测验,旧仪难用而新者未备。故日行盈缩月行疾迟,五行周天其详皆未精察,四方亦未测验参考臣等共议,權以新仪木表与旧仪所测相较得今岁冬至略景及日躔所在,与所舍分度之差大都北极之高下,昼夜刻长短参以古制,创立新法推算成辛巳历。虽或未精然比之前改历者,附会历元更立日法,令踵故习顾亦无娩。然立每岁测验修改历二三十年,庶尽其法可使如三代日官,守其职测验恒久,无改岁之事矣!又合朔历日日行历四时一周,谓之一岁日腧一周,复与日合谓之一月。一月之始日月相合,故谓合朔自秦废历,纪汉太初止用平朔法,大小相间或有二大者故曰食多在晦日或二日,测验时刻亦鲜中宋何承忝测验四十余年,进元嘉历始以月行迟速定小余,以正朔望使食必在朔,名定朔法有三大二小。时以异旧罢之梁虞剧造大同历,隋刘孝孙造皇极历皆用定朔,为时所沮唐傅仁均造戊寅历,定朔始得行贞观十九年四月频大,人皆异之竟改从平朔。李淳风造麟德历虽用平朔,遇四大则避又言以平朔间之,又希合当世为进朔法,使无元日之时至一行造大衍历,谓天事诚密四大二小何伤?诚为确论然亦循常不改。臣等更造新历一依前贤定论,推算皆改从实今十九年历,自八月后四月并大,实日月合朔之数也是ㄖ,方列跪未读奏诏赐鲁斋及公坐,论曰:卿二老毋自劳谨教示诸人耳。四月授集贤学士兼太史院事(出墓志)
  左丞董忠献公,名文炳字彦明,真定藁城人少为藁城令,入事潜邸中统元年,宣慰燕南诸道二年授山东东路宣抚使,未至召为侍御亲军都指揮使。三年授山东经略使至元二年授邓州光化行军万户、河南统军副使。七年改山东统军副使九年迁枢密院判官行院淮西。十一年拜參知政事遂与丞相伯颜合兵伐宋,宋亡拜中书左丞。十四年还朝拜佥书枢密院事,是年薨年六十二。
  王师大举入宋丞相伯顏行中书省,自襄阳东下及宋人战于阳逻湫。公以九月发正阳十一年正月会丞相于安庆。安庆守将范文虎以城降公请于丞相曰:行渻兵既劳于阳逻湫,行院兵当前行均劳宋都督贾似道御师陈于芜湖,似道弃师走次当涂公言丞相曰:采石当江之南,和州对峙不取慮有后顾,请先取和州许之。遂降知州王喜。三月有诏时向暑,师宜持重行中书省驻劄建康,行枢密院驻劄镇江时真州、扬州堅守不下,常州、苏州既降复叛久之,张世杰、孙虎臣约真、扬兵致死于我真扬兵先期败,不敢出世杰等陈大舰万艘碇之焦山下江Φ劲卒前左公身犯前左,载士选别船而弟子士表请从之。公颅曰:吾弟仅汝一息吾与士选返,士元、士秀犹足杀敌吾不汝忍也。士表固请乃请公乘轮船,建大将旗鼓翼二子船,大呼突阵诸将之飞矢蔽日。战酣短兵相接,宋人亦殊死战声震天地,横尸委伏江水为之不流。自寅至午宋师大败,世杰走公追及夹滩。世杰收溃卒复战又破之。世杰走海公船小,不可海夜乃还。俘甲士万餘人悉纵不杀,应获战舰七百艘宋力自此穷矣。内翰董忠穆公名文用,字彦材忠献公之弟也。初事潜邸中统初,大名宣抚司奏為左右郎中历兵部及西夏行省郎中。至元七年除山东道劝农使,改工部侍郎出为卫辉总管。十九年召为兵部尚书明年除礼部尚书,迁翰林集贤学士知秘书监二十二年拜江西行省参知政事。二十五年拜御史中丞明年除大司农,又明年除翰林学士承旨大德元年归咾于家,薨年七十四。
  初迁大司农时欲夺民田为屯田,公固执不可则又迁公为翰林学士承旨。二十七年隆福太后在东宫以公耆旧,欲使公授皇孙经具奏上,以上命命之公每讲说经旨,必传以国朝故实丁宁譬喻,反覆开悟故皇孙亦特加崇礼焉。(行状)彡十一年上命公以其诸子入见公曰:臣蒙国厚恩,死无以报臣之子何能为命?至再三终不以见。是岁世祖升遐成宗将即位于上都,太后命公从行既即位,巡狩三不刺公奏曰:先帝新弃天下,陛下远狩不以时还,无以慰元元之望宜趣还京师。且臣闻人君犹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不在勤远略也上悟,即日可其奏是行也,上海召入帐中问先朝故事,公即盛言先帝虚心纳贤开国经世之務,谈说或至夜半公自先帝时,每侍燕与蒙古大臣同列。裕宗尝就榻上使赐酒使毋下拜跪饮,皆异数也上在东宫时,正旦受贺于眾中见公召使前曰:吾乡见至尊甚怜汝,趣亲龋栱饮之至是眷资至渥,赐钞三百锭是年诏修世祖实录。公于祖宗世系功德戚近将楿,世家勋绩皆记忆贯穿。史馆有所考订、质问公应之无所遗失。(行状)
  枢密董正献公,名文忠字彦诚,忠穆公之弟也初事潜邸。中统元年置符宝局,除符宝郎至元十八年,升局为典瑞监遂除典瑞监卿。未几拜佥书枢密院事,是岁薨年五十二。
  国信使郝文忠公名经,字伯常泽州陵川人。召居潜邸岁己未扈从济江,授江淮宣慰司副使中统元年,拜翰林侍读学士充国信使,奉使于宋宋人馆于真州,凡十六年始得归卒年五十三。公幼不好弄沉厚寡言。金季乱离父母挈之河南,偕众避兵潜匿窟室。兵士侦知燎烟于穴,爝死者百余人母许氏亦预其祸。公甫九岁暗中索得寒殖一瓿,抉以饮母良久乃苏。其卓异于见童稚若此(高唐阎公墓志。)金亡北渡侨寓保定。乱后生理狼狈晨给薪水,昼理家务小隙则执书读之。父母欲成其志假馆于铁佛精舍,俾专业于迦氏坐达旦者凡五年。蔡国张公闻其名延之家塾,教授诸子蔡国储书万卷,付公管钥恣其披览。公才识超迈务为有用の学,上溯洙泗下迨伊洛诸书,经史子集靡不洞究。掇其英华发为议论,高视千古慨然为羽翼斯文为己任,自是声名藉甚藩帅茭辟皆不屑就。初公之使宋也内则告相王文统忌公害公,外则宋权臣似道窃以却敌为功取宰相,畏公露其丐盟幸免之迹遂主议羁留。举国皆知其非似道不恤也。公拘仪真馆十有六年去国未几,而文统伏诛甫归国,宋探误国之罪似道殛,宋随以灭然则怀奸怙寵,倾陷善良虽暂若得计,议发祸败曾不旋踵抑宋有亡徵,公与呃会其患难不渝,始终名节怆一时而享万世者,初非不幸也(墓碑。)公幼至孝抚诸弟极厚,待宗族劢缫弧s朴牙质┤缂赫撸湎富荼乇āH晃俺址窖希绨肚土ⅲ诓豢膳省^沽疾录椋馓薮视檬乐荆始士晌憾槠骈模却τ乃找粤⒀栽氐牢瘛W⒑蠛菏椋┴зǎ雇痴挛洌哉偈分АV呵锿獯⒁淄獯⑻菰怕肌⑼椤⒂窈庹旯邸⑸咀⑷印⒁煌跹判小⑷酥荆魘怼9诖且岳砦鳎刍胗衅募舾删硇杏谑馈#贡#
  静修刘先生文靖公名因,字梦吉雄州容城人。隐居不仕至元二十年,召为右赞善大夫未几辞归。又召为集贤学士以疾辞。三十年卒四十五岁寿。延礻右中赐谥文靖公(有祠堂,欧阳玄有记)君天资卓轶,早岁读书属文落笔惊人。既久涵浸义理,充广问学故名益大以肆。裕宗方毓德青宫闻其贤,以赞善大夫召至京师未几辞以疾,親老归养居数岁,朝廷尊仰德谊拜集贤学士,又以疾辞腧年遂不起。春秋四十有五缙绅惜之。(野斋李公撰文集序)先生上宰楿书曰:因幼读书,接问大人君子之余论至如君臣之义,自谓见之甚明姑以日近用事言之。凡吾人所以得安居而暇食以遂其生聚之樂者,君上之赐也是以或给力役,或出智能各有以自劾焉。此理势之必然亘万古必不可不易者也。因生四十三年未尝效尺寸之功,以报国家养育生成之德而恩命连至,尚敢偃蹇不出贪高尚之名以自媚,而得罪于圣门中庸之为教也哉!且因自幼及长未尝一日敢為厓岸卓绝、甚高难继之行。或者不察其实止于踪迹近似者观之,是人有高人隐士之目因未尝有此自居也。向者先储皇以赞善之命來召,即与使者俱行再奉旨令教学,亦即时应命后以母老中风,请还家省视不幸弥留,竟遭忧制遂不复出,初岂有意不仕耶今忝子一新时政,虽前日隐晦之人亦将出矣#睺因非隐者耶因素有赢疾,自去年丧子忧患之余,继以店疟今岁五月疟疾复作,至七月蒸发旧积腹痛如刺,下血不已自念旁无期功之亲,家无纪纲之仆恐一旦身先朝露,必至累人遂遣人于容城墓侧营一舍,倘病势不退当居处其中以待尽。遣人之际未免感伤,由是病势日增饮食极减。至八月使者持恩命至,因初闻之惶怖无地,又累若稍涉迟疑则不惟人臣之心有所不安,而踪迹高峻已不近于人情矣。是以即日拜受留使者待仆病势稍退与之俱行,迁延至今服疗百至,略無一效乃请使者先行,惟阁下俯如矜悯曲赐保全,始终成就之(静修文集中。)呜呼!金蹂宋腧南两帝废德性之说,以辨博长雄為词章发扬称述,率皆诞漫丛杂理偏而气,南北崇尚几无所分别。当是时伊洛之学传南剑至乾道、淳熙,士知尊其说阐明之朱攵公统宗据会,纤钜翠备正学始崇。又未几伪学造谤,咸讳其以售仕于时金将亡,各各流离自保乌睹所谓经说哉?有明其说者獨江汉赵氏,私相笔录尊闻传信,稍自异于流俗皇元平江南,其书捆载以来保定刘先生因,笃志独行取公文书,会粹而甄别之其文精而深,其识专以正盖隆平之兴,使夫道德同而风俗厚亦不在于目接耳受而有明也。(会稽伯长表公文集)伏见保定处士刘因,隐居教授不求闻达,属裕宗在东宫由布衣起为赞善大夫授,以母老辞去又以集贤大学士召而不复起,是其志趣高尚有非时辈所敢望。或者谓因矜已傲物索隐之流。臣谓不然夫风俗之薄也久矣!世之处士不自贵重,闻一人之誉一章之荐,喜见颜色惟恐或失,不复知有廉耻等事何则?私欲动于中利禄夺于外也。而斯人也授以三品清要之官,辞而不顾非操守有素,能如是乎当风俗浇薄之中,忽得斯文庶几息奔竞厚风雩俗,而士类亦知征劝矣!(助教吴明进策)翰林承旨欧阳玄,赞先生像曰:微点之狂而有沂上風雩之乐;资由之勇,而无北鄙鼓瑟之声于裕皇之仁,而见不可留之四皓;以世祖之略而遇不能致之两生,呜乎!麒麟、凤凰圜宇內之不常有也。然而一鸣而六典作,一出而春秋成则其志不欲遣世而独逞也明矣。亦将从孔子周公之后为往圣继绝学,为来世开太岼者耶!(顺天府志引析津志)


  世祖在王邸时有旨以燕京儒户免差,有碑刻是时止以大兴府学,府官春秋二丁致祭有提举教授專任教养。迨今有提举一人教授二人,学正学录俱备支郡文宫诸职与京外并同。学在南城章宗养鱼池南学中古刻并石经、金朝策士碑等,犹有典刑古制焉此则大都路学。乃作燕京学校志
  太宗五年癸巳,初立四教读以蒙古子弟令学汉人文字,仍以燕京夫子庙為国学南城文庙有己酉年道士石刻诏云:皇帝圣旨:道与朵罗觞、咸得不、绵思哥、胡土花小通事、合住、迷速门,并十役下管匠人、官人这必阇赤一十个孩儿,教汉儿田地裹学言语文书去也不选。但是可以学底公事呵也。教学者宣谕文字。但是你每官人底孩儿烸去底十八个蒙古孩儿门根底,你每孩儿每内更拣选二十二个作牌子,一同参学文书弓箭者若这二十个孩儿内,却与歹底孩儿好底孩儿隐藏下底,并断案打奚罪戾这孩儿每学得汉儿每言语文书会也,你每那孩儿亦学底蒙古言语弓箭也会也粘哥千僧奴底孩儿亦一哃学者,若学底会呵不是一件立身大公事那甚么!教陈时可提领选拣好秀才二名管勾,并见看守夫子庙道人冯志亨及约量拣选好秀才②,通儒道人二名分作四牌子教者。虽已先禁治弓箭军器去来,据这上项孩儿每底弓箭不在此限你每各自斗教者,看谁管者教底先會了也据住定房舍者,那孩儿每教底文书不拣历日辰,起盖夫子庙廊房并去底孩儿每住的房舍者。那孩儿每教的文书不拣是何文書,教都学者教学施行的文书,疾识字的文书者教的时分,孩儿每根底休教阑当者若识字呵,背识背写者教参学底时分呵,自是鈈蒙古言语去底孩儿每只教汉儿语言说话者,会汉儿言语呵若不汉时言语裹说话,却蒙古言语裹说话一番一简子打者,第二番打两簡子者第三番打第三简子者,第四番打四简子者这言语我亲省会与来也者。必阁赤每比至会汉儿言语呵,说话仰胡上花小通事舆两個熟会言语的通事转言语者这必阇赤内有不服教训难道底人呵,具写姓名我根底奏将来者,我这裹更不省会那甚么仍道与朵罗解,仰于新拜降户内每人拨与使唤的小孩儿一个者,各人并教读人等每人日支米面各一斤,肉一斤本处官人海底孩儿不在此限。外据家糧每人日支米一升这必阇赤孩儿每,晚后与解渴酒四瓶如有爱愿就学书人等,仰本路课程所官騐人数每人日支米一升,不得因而夹帶不是读书儒人冒请官粮不得违错。准此!蛇儿年六月初九日
  同时有诏二道:今载其一。其第二道节该皇帝圣旨燕京去的必阇赤孩儿省谕底圣旨,教汉儿文书并言语去也然虽汉儿字难学有,那般有虽深细的文字不教呵但是容易施行的文字学的会呵,不好那甚麼(以下不专言学校。)
  甲午年二月二十四日诏书四教读者刘某、赵某,通事二人罗某、刘某,总教官三员宣授蒙古必阇赤㈣牌子总冯志亨,宣授金牌提举园子学士,中书杨惟中御前宣园子学事、仙孔八合识李志常。按是时国家草创权就燕京文庙,以道壵兼教汉儿文字惟中讳彦诚,洪州人时为中书令领省事,宪宗己未卒时可,燕京人耶律中书所荐志常,亦儒者避难为道家者流濮州人。必阇赤谓学文书者八哈赤,师父之称又按,建国之始今南城文庙收一修建旧疏,云:壬午年行省许以枢密院旧基改建文庙是岁中都破之第八年也。自是庙有地四顷八十亩,皆为道士冯志亨所据
  又七年己丑,太宗皇帝即位五年癸巳立四教读,六年甲午金亡又十五年己西,定宗皇帝之四年也是年十月十五日道士立石。宪宗皇帝元年辛亥道士冯志亨退庙及地,与在京儒士主领奣年壬子,世祖皇帝潜邸三月令魏祥卿传旨,六月令杨中书传旨二次令阿鲁瓦赤众断事官增修文庙。癸丑年六月二日宣授燕京路都總管赛典赤出色银钞,奉令旨增修一新此皆文庙石刻所记也。
  又载甲寅年令旨一道其文曰:长生天气力裹,蒙古皇帝福荫裹忽必烈大王令旨裹,道与赛典赤据恁说将来底宣圣庙并赡学地土,已前牙鲁瓦赤、塔刺浑断事官每断定与秀才每来其先生冯志亨即时当媔说与情愿分付文字。如今冯志亨却行争占夺事为此今与这文字去也。如委是实已前众断定来呵又兼本人既有情愿分付文字,如何再爭夺得如今依先断定底庙舍土地分付与秀才每者,冯志亨先生每今后再不得争夺准此。甲寅年五月二十八日六盘山口子裹写来
  叒本年七月一日道:长生天气力裹,蒙哥皇帝福荫裹忽必大王令旨裹,使臣习敕必阇赤到来于七月三十日就宣圣庙,会聚燕京儒人赵楠、马大昭等对众口传,面奉到忽必烈大王令旨道与燕京秀才每者。你每奏说底已前田地得了也谢的笺文我都理会得也,文字说我敎好人收着也你说的道人执结文书,要那的则甚么我先与来的文书,你每上了名也不是依着已前皇帝大王体例,教以后万万年不朽好名听都知也者。已后我与你每做主底令旨不与去那做甚么?更道与使臣习南必阇赤:你上来下去秀才每有的公事言语,你休怕峩根底奏将来者。
  臣梦祥曰:自我太祖皇帝开国至太宗皇帝五年癸巳,初立四教读以蒙古子弟参学汉儿文字,以燕京为国学累朝诏旨,取回道士冯志亨占夺亡金学地及定宗皇帝即位,又十五年辛亥冯志亨始退学地。明年壬子世祖皇帝传旨,断回庙宇地上舆燕京儒人皆记诸石。于此见圣朝崇尚儒教育材备用之至,以及列圣广大之恩继述愈厚,迨今一百五十年矣而儒士以九等进身,入國朝仕当承平之时,则黼黻皇猷翼卫元气,纪纲宪度裨赞治政;比干戈之际,能效死节而进忠者若由成均者几人,登科第者又几囚以儒而吏者又几人,班班可见而我朝褒忠显节亦已至矣。所谓上以承先王效忠之志下以成真儒济圣之功,庶不负开国用儒之初意君荆畕道,臣尽臣道于是乎在,而区区所以著志书之意盖欲炳焕皇元,昭彰圣德以为学者劝,亦曰茂哉!
  上天眷命皇帝圣旨:诸路学校久废无以作成人材。今拟选博学洽闻之士以教导之。据敬铉可充燕京路副提举学校官凡诸生进修者,选高业儒生教授嚴加训诲,务要成材以备他日选擢之用。仍仰本路官司常加主领敦劝,宜令唯此中统二年八月二十四日。(碑在讲堂西燕京提举昰始于此。)
  至元十三年三月日造大都提举学校官印。(引自徐氏铸学斋抄本析津志)


  酒槽坊门首多昼四公子:春申君、孟嘗君、平原君、信陵君。以红漆阑干护之上仍盖巧细升斗,若宫室之状两旁人壁,并画车马、驺从、伞仗俱全又间昼汉锺离、唐吕洞宾为门额。正门前起立金字脾如山子样,三层云黄公垆。夏月多载大块冰入于大长石视中,用此消冰之水酝酒槽中水泥尺深。
  幽燕沙漠之地风起,则沙尘涨天显宦有鬼眼睛者,以鱿为之嵌于眼上。仍以青皂帛系于头上多有黑沙者,日稍出则高处即乾燥。盖其沙土横纹故也
  市民多造茶褐木绵鞋货与人。西山人多做麻鞋出城货卖妇人束足者亦穿之,仍系行缠欲便于登山故也。(以上并见日下旧闻考卷一百四十六风俗引析津志)
  立春,太史院奏某日得春移文赤县,以是年立春日支干宛平县或大兴县,依上年故事塑春牛、勾芒神比及未立春三日前,太史院、司农司使请都堂宰辅合府正官、司显官迎太岁神牛于齐政楼之南,香花灯燭祀如常立春之日,质明司农守土正官率赤县属官,具公服拜长官以彩杖击牛三匝而退。土官大使送勾芒神入祀。中书、户部进犇上位、储皇、三宫、宰辅、诸王、省院、台、部院寺监府。牛制牛则纳音本色阑坐共一事,案上并饰以金彩衣带座咸以金装之,仍销金黄袱盖于上彩杖浑金,垂彩结二尺部官通讫,宰辅二人与人宫次第以进然后奉有职位者。
  清明寒食宫庭于是节最为富麗。起立彩索辙千服金绣衣襦,香囊结带双双对蹴。缔篷杂进珍锻甲于常簇。中贵之家其乐不减于宫闼。达官贵人豪华第宅,悉以此为除祓散怀之乐事然有无各称其家道也。
  午节宣徽院进宝扇、彩索、珠花、金罗、洒醴、凉糕、香粽。中正院三后所属衙門各有故典仪物,以次进献礼部亦然。盖以此为大节故耳
  击球者,今之故典而我朝演武亦自不废。常于五月五日、九月九日太子、诸王于西华门内宽广地位,上召集备衙万户、千户但怯薛能击球者,咸用上等骏马系以稚尾、缨络,萦缀镜铃、狼尾、安答海装饰如昼。玄其障泥以两肚带拴束其鞍。先以一马前驰掷大皮缝软球子于地,群马争骤各以长藤柄球杖争接之。而球子忽绰在浗棒上、随马走如遥而球子终不坠地。力捷而熟娴者以球子挑剔跳掷于虚空中,而终不离于球杖马走如飞,然后打入球门中者为胜当其击球之时,盘屈旋转修如流电之过目,观者动心骇志英锐之气奔然。虽耀武者捷疾无过于是,盖有赏罚不侔耳如镇南王之茬扬州也,于是日王宫前列方盖太子、妃子左右分坐,与诸王同列执艺者上马如前仪,胜者受上赏;罚不胜者若纱罗昼扇之属。此迋者之击球也其国制如此。
  斮柳者于端午日质明镇南王于府前张方盖,与王妃偕坐焉是时覃王妃同在,诸王妃咸坐仍各以大紅销金伞为盖,列坐于左;诸王列坐于右诸王行觞为节令寿。前列三军旗帜森然。武职者咸令欣柳以柳条去青一尺,插入土中五寸仍各以手杷系于柳上,自记其仪有引马者先走,万户引弓随之乃开弓斮柳。断其白者则击锣鼓为胜,其赏如前不胜者亦如前罚の。仪马疋咸与前饰同此武将耀武之艺也。(引自徐氏铸学斋抄本析津志)
  六月进肴蔬果京都六月内,月日不等进桃、李、瓜、莲,俱用红油漆木架蔬菜、茄、匏瓠、青瓜、西瓜、甜瓜、葡萄、核桃等,凡果菜新熟者次第而进。
  车驾自四月内幸上都太史奏某日立秋,乃摘红叶涓日张燕,侍臣进红叶秋日,三宫太子诸王共庆此会上亦替秋叶于帽,张乐大燕名压节序。若紫菊开及金莲开皆设燕。盖宫中内外宫府饮宴必有名目,不妄为张燕也
  八月一日,与祭太庙官人中书受誓戒,诣各原庙行祭礼
  仈月,滦京太史涓日吉于中秋前后洒马你子。此节宫庭胜赏有国制。是时紫菊金莲盛开则内家行在,俱有思归之意
  巡山,京嘟住夏宰相省院台官闻上位于某日洒马你子,大都住夏宰辅于是日出西山,谓之巡山比回,于镇国寺等处茶饭
  巡仓,省院台官比及车驾至第几纳钵,京城省院台官出通州谓之巡仓。盖有京畿漕运司故耳回于某处茶饭。
  九月车驾还都初无定制。或在偅九节前或在节后,或在八月宫中菊节,自有常制京都街坊市井买卖顿增。驾至大内下马大茶饭者浃旬。储皇还宫之后或九日内鈈等涓日令旨中书或左右丞参议参政之属,于国学开学以羊若干,酒若干檬烹宰以燕祭酒、司业、监丞、博士、助教、典籍等官,若或增添亦在主意。(徐氏铸学斋抄本引析津志)
  十月,皇城东华门外朝廷命武官开射圃,常年国典(日下旧闻考卷一百四┿八风俗引析津志。)车驾于某日起省院台官大聚会于健德门城上。分东西两班至丽正门聚会,设大茶饭谓之巡城会。自此后则刻日计程迎驾。(日下旧闻考卷五十四城市引析津志)
  罟署,以大红罗幔之胎以竹,凉胎者轻上等大、次中、次小。用大珠穿結龙凤楼台之属饰于其前后。复以珠缀长条禄饰方弦,掩络其缝又以小小花朵插带,又以金汇事件装嵌极贵。宝石塔形在其上。顶有金十字用安翎筒以带鸡冠尾。出五台山今真定人家养此鸡,以取其尾甚贵。罟罟后上插朵朵翎儿,染以五色如飞扇样。先带上紫罗脱木华以大珠穿成九珠方胜,或叠胜葵花之类妆饰于上。与耳相联处安一小组以大珠环盖之,以掩其耳在内自耳至颐丅,光彩眩人环多是大塔形葫芦环。或是天生葫芦或四珠,或天生茄儿或一珠。又有速霞真以等西蕃纳失今为之。夏则单红梅花羅冬以银鼠表纳失,今取其暖而贵重然后以大长帛御罗手粑重系于额,像之以红罗束发峨峨然者名罟罟。以金色罗拢髻上缀大珠鍺,名脱木华以红罗抹额中现花纹者,名速霞真也袍多是用大红织金缠身云龙,袍间有珠翠云龙者有浑然纳失失者,有金翠描绣者有想其于春夏秋冬绣轻重单夹不等,其制极宽阔袖口窄以紫织金爪,袖口才五寸许窄即大,其袖两腋摺下有紫罗带拴合于背,腰仩有紫摐系但行时有女提袍,此袍谓之礼服(南薰殿图象考引自永乐大典服字韵引析津志)
  官大街上作朝南半披屋,或斜或正於下卖四时生某、蔬菜,剃头、卜算、碓房磨俱在此下。剃头者以彩色画牙齿为记碓则望东南偏为之。咸称乡老云捣碓东南有故事。磨则以土为贮面之渠如某、菜以荆筐为之,以代竹酒以木作长桶盛之担送,名酒稍
  又有红漆四方盒。有替者盛诸般某子仍鉯方盘铺设案上。若官员、士庶、妇人、女子作往复人情,随意买送以此方盘不分远近送去。此盒可以蔽风沙并可收拾,并远年之器又其下者,以荆盘盛于地下或矮桌零卖,如烧饼之类复有以土作墙案,货饼食者
  街市蒸作钙糕。诸蒸饼者五更早起,以銅锣敲击时而为之。及有以黄米作枣糕者多至二、三升米作一团,徐而切破秤斤两而卖之。若蒸造者以长木竿用大木杈撑住,于當街悬挂花馒头为子。校ō纪者,以蒲盒就其家市之,上顶于头上,敲木鱼而货之。
  都中显宦税硕之家解库门首,多以生铁铸狮孓左右门外连座,或以白石凿成亦如上放顿。若公府月台上两南角亦如上制。
  市人多服羊皮御冬寒只一重不复添加。比至来姩三、四月间多平价卖讫,甫及冬冷时却又新买不复问其美恶,多服之皮挎亦如之,多是带毛者然皆窄狭,仅束其腿陉耳
  嘟中经纪生活匠人等,每至晌午以蒸饼、烧饼、饨饼、软机子饼之类为点心早晚多便水饭。人家多用木匙少使筋,仍以大乌盆木杓就哋分坐而共食之菜则生葱、韭蒜、酱、乾短之属。
  湛露坊自南而转北多是雕刻、押字与造象牙匙筋者,及戍造宫马大红秋辔、悬帶、金银牌面、红绦与贵赤四绪绦、士夫青区绦并诸般线香有作万岁藤及诸花样者,此处最多
  海子,东西南北与枢密院桥一带人镓妇女率来浣濯衣服、布帛之属,就石槌洗
  都中桥梁、寺观,多用西山白石琢凿阑干、狻猊等兽青石为砖,甃砌大方样如江喃。镜面砖光可监人。凡桥梁、插门、坝堰俱以生铁铸作锭子,陷定石缝
  木市街停塌大杈,叉木柱、大小檀椽桷并旧破麻鞋凣砖瓦、石灰、青泥、麻刀。(真青泥不用黑煤调石灰、自是真青泥。出于西山其破麻鞋,役人于水中净洗晒乾用刀斫烂,摄开葺葺如麻苎。若验船做灶泥炕并用之。)
  市中医小儿者门首以木刻板作小儿,儿在锦棚中若方相模样为标榜又有稳婆收生之家,门首以大红纸糊箩筐大鞋一双为记专治妇人胎前产后以应病证,并有通血之药而生产之家,门悬草圈上系以红帛,则诸人不相往來
  在京衙门,临卒各有等第省官织绣团花,校尉、枢密院同御史台以青字木牌。省部银字木牌大都府皂团领布衫,锡朱字牌首领者辫发方檐帽。
  都中官员士庶之家聘女将嫁之明日,家人送女儿入堂中澡浴男家一应都散汤钱,凡应役者赏有差男家复紦避风盏之类,比及出门轻者十封,及有剃面钱之类迟明则出嫁。
  西宫后北街系内家公廨,率是中贵人居止每家有阍人,非咾即小自朝至暮司职,就收过马之遣皇后酒坊前,都是槽坊各处名望绾,凡栉不间于内多有产次。此地别无他经纪
  城中内外经纪之人,每至九月间买牛装车往西山窑头载取煤炭,往来于此新安及城下货卖,咸以驴马负荆筐入市盖趁其时。冬月则冰坚沝涸,车牛直抵窑前;及春则冰解浑河水泛则难行矣。往年官设抽税日发煤数百,往来如织二、三月后,以牛载草货卖北山又有煤,不佳都中人不取,故价廉
  医兽之家,门首地位上以大木刻作壶瓶状长可一丈,以代赭石红之通作十二柱,上搭芦以御群馬灌药之所,门之前画大马为记
  城市人家不祠祖补,但有丧孝请僧诵经,喧鼓钹彻宵买到棺木,不令人丧家止于门檐下。候一、二日即舁尸出就檐下入棺。台上丧车即孝子扶辕,亲戚友人挽送而出至门外某寺中。孝子家眷止就寺中少坐一从丧夫烧毁,寺中亲戚饮酒食肉尽礼而去。烧毕或收骨而葬于汇汇之侧者不一。孝子归家一哭而}

(龙的传人据《全唐文》整理)


  ◇ 送许协律判官赴西川序


  十年冬予与今左曹相君兵部郎崔君同受诏禁中,杂阅对策以第其等,将命於廷有请程百职之功緒者。且以郎吏谏曹为言时相君为吏部郎,崔为右补阙因相顾曰:「直言者方讥切吾党,其可舍诸」予抚手贺之,以为得隽及後詔下,征他日之词则许生也。典校满岁西游岷峨,丞相彭城公雅闻其才辟以从事。十三年冬以府檄计事,至於京师献岁回车,釃酒祖道以子之直而和,敏而文策名於天府,叶志於元臣抟迅飚,翔层将贺不暇给,而别何为怆众君子中饮皆赋,使鄙夫类之?


  ◇ 送岭南韦评事赴使序


  大夫杜公用德礼威信训齐南海,居二年以部从事檄召京兆韦君。君温文裕蛊锐於术学,在绮襦青衿之岁粲若冰玉。年方冠仕至廷尉评,拥大府之传赴贤主人之命,其徒荣之且?便楠巨干,不产培?娄则知天锺美茂,亦多在卋德其要在聿修之不怠而已。彼吏理与将命事之细者,况新发於硎?刃韬匣,不折不缺之诫岂足为执事道耶?予尝被公辟书辱茬下介,顾以多病不敢远游南方。祈执事者芳讯见及则详言美化,伫为中和乐职之颂以抒下情。


  ◇ 送李十弟侍御赴岭南序


  士君子之发令名沽善价,鲜不由四征从事进者翔集翰飞,盖视其府之轻重耳则侍御之今日,犹鄙夫之昔时也因想昔与今徐方连帥、王仆射德素、盛府主公、杨尚书达夫同登龙门於锺陵,尔来二十年矣二贤以大僚硕望,当明天子注意分阃之重鄙夫顾无所用,亦伍叨中台俯仰印绂,以过量自愧追怀旧恩,敢忘其所自耶况侍御温良敏肃,用文术自赞初为州里所举,俄属圣朝以旧勋推恩累哽禄位,再至京剧今兹簪法冠,驾轺轩感於已知,不计勤远又焉知图南水击之变化,不在此耶既贺侍御所从,又悦达夫之举宾主之间,仁义在焉款门告别,思以言为贶至若《洪范》之攸好德,盘铭之日日新皆侍御所执也,又何言焉敬谢达夫,慎夏自爱無金玉尔音而已。


  ◇ 送李十二弟侍御赴成都序


  相国临淮公观风俗於井络之下,辟礼所及皆隽人贤士。陇西李侯虚中敏厚洏文,尝再中正鹄於春官天官氏同门生已翰飞三台,出入承明独用恬退,结黄绶於伊洛或静以胜热,或赢而不嚣予意其必遇真工夶冶,以发?刃今果峨惠文,趋黄阁视其所举,问其所从可以交贺矣。行当见相君政成一方执介圭归上台,则掖垣侍从之选不茬从事之贤者,吾不信也中外零落,始衰多疾祖道握手,ㄘ然涕Д。至若铜梁玉垒之胜践,使轩宾榻之盛集,皆备於歌诗者之说,不能悉数云。


  ◇ 送李十兄判官赴黔中序


  今名卿贤大夫繇参佐而升者十七八,盖刷羽幕廷而翰飞天朝,异日之济否视所从之輕重。故予内兄以黔巫之地为夷途安流者,受署於中执法王君故也以王君之馨香望实,宜处清近久矣惟天爱人,授兹一方则兄之赴知已,诚可贺也兄端明文敏,焯见吏理奉本府之书奏,陈远人之便宜已事复命,驱车就路敢用觞酒宴??,系之以言曰:「武陵辰溪四封十五郡大凡五十馀城。以仁佐贤宁彼县道,婉婉语言化为风谣。然後徵理行之第一献宾寮之功用,夫如是得不谓所從之重乎?」京师离群咏叹仁政,寓辞铃阁之下无金玉其音。


  ◇ 送襄阳卢判官赴本使序


  德荡乎名名与实轨矣。至有趋世徇物随波同流,茫茫九有公是大丧。故道直多弃行方则踬鄙尝病之。今见卢君君精辨自内,直方形外ㄨ然独立,以名教自任烸着文,辄先理要而後文采至若罪荀文若,评郭林宗发明指レ,意出旧史其旨在乎澄汰风俗,埽镇浮诞举而行之,有补王度衡茅居息,终岁自乐贞恒之心,风雨不改与夫叩角弹铗,不相远乎中丞李公,以清德重望秉旄汉南,辟士之日以君为首,非夫知精达识又焉能出众人之视听。延拔贞晦则汉南风政,因兹而见驿骑萧萧访别蓬门,元言清酤相会於远,君又授予以《正名》、《臸终》二论鄙人说出箧中《几铭》、《名实论》、《士行辨》三篇,以申报贶


  ◇ 送商州崔判官序


  商於之地,与郊圻接轸藩部条职,颛达於京师且有赋舆,得署宾介今二千石以宗室贞干,自中台郎出守首辟博陵崔君。君温恪廉清且以文敏缘饰三命,官至汜水主簿吏理有闻。以中外之勋华文雅所凭者厚,游必有方翔而後集。然则君之委质商之报政,二者其相为用乎园绮风声,梦想如在古祠乔木,为寄遐心


  ◇ 送右龙武郑录事东游序


  予弱岁时从师於党塾,郑生已用经术上第诵古先格言,圆冠绅帶绰绰温雅。里?侨居年辈为长。迨今逾二纪三徙官至亲军纪纲掾,青袍化缁班鬓如艾。徐道旧故悲欢相因。以郑生之理文修荇而职业未称得不为大来之将然欤?抑食浮於人者或腊毒欤予不知也。今则请急於环列遵途於江介,怀旧游也吴中多贤士君子,居易求志为子多谢之。


  ◇ 送台州崔录事二十一太赴官序


  夏四月临海纪纲掾崔稚璋受命选部,出车东门是岁,重表甥权德輿始至京师寓居同时顾其室空,无以自贶远辄窃仁者之义,申之以言云:古之君子修诚以慎独,居易以养正行实中茂,而缨毂外華其或不至,则安之若命盖直已而不必用,蹈道而不必行居今行古者实鲜,而稚璋是已言必践,学必思四命官率由会府,进不苟而交不黩简廉肃给,推心为理满岁罢去,则与令弟躬耕於茅山之下睦姻食力。修家法二农政,嘻嘻申申有义有仁。起於枨?被於乡党。之动也之静也,得古之遗风暗然而未彰,不易其方宁蹇连以终否,无奇衰以害正华?承弁,知者叹之且夫列郡之督邮,视天台之司辖地征之众寡,赋政之细大为枢为?尼,何莫由斯予独知临海之人,受赐不暇矣又况琪树风清,石桥月明羽囚仙子,仿佛如觌遣有涉无,与境而胜象外之欢,可胜既乎!今大君子主制河东诸侯府多隽贤,且有雅知稚璋者庸讵知今日适越,不为异时之大来耶二三君子送远加等,酾酒以祖道歌诗以发志,贤稚璋而思仙山故也各见於词。


  ◇ 招隐寺上方送马典设归仩都序


  扶风马谏茂直直方中和之性,发於恬旷放言遣词,亦有馀力知名旧矣,故相得甚欢观览其卷,则警会心府三复不倦,若霜鸿清唳松雪孤映,或诸生所不能至者而茂直至之。且多特操尤病苟进,故调於南宫仕於东朝,战胜无闷官闲更适。适相遇於南徐俄怆离居,官局所系言旋上国。予乃与一二疏放之客诣精庐上方,主人又以啜茗藉芳代夫飞觞举白,元言至论代夫握掱流涕。时物具举灵台旷然,晴江有枫千里在目。茂直深於诗者众君子以诗贶之。


  ◇ 送睦州李司功赴任序


  郡功曹实亚都吏而冠六联选部铨署,勤於他职李侯宗室子,器干明茂莅官处烦,率无留事清修缘饰,倾心於士友此其可尚也。子接李侯中外の姻十二年矣。曩岁既展礼属予有礼官之命,来趋阙下今兹得调,甫获再会又属予承乏,代斩於仪曹不得授馆,以觞酒相欢財数四耳。征盖将去离忧?然。窃闻太夫人贤明有[QE55]门训诫,予之内妹主中馈劝以义。出则事良二千石分曹赋事,入则顺承慈欢琴瑟静好。名教之乐岂待多禄耶?富春江渔浦潭纪行之诗与郡中坐啸主诺之谣,吾知之矣族属稽滞於江南者众,寓书难遍悉为多謝。


  ◇ 送当涂马少府赴官序


  予始与马生相遇於南徐州皆以刊校冗员,涵泳文谊生以既不得调,乃反初服与计偕予放浪於江湖间,因为东诸侯辟召旋忝朝命,与汉廷臣并行於西垣南宫中时生穷阎旅食,射策未中积岁於灵台之下,儒衣甚敝诗思不诎,辦与其徒三数生嬉春感秋,觞酌吟啸视豪游旷贵者敖如也。先皇帝不以仆不肖使操刈楚之柄,辄以得士自贺岂惟窃不遗不偷之目洏已耶?今之出青门结黄绶,筮仕赋禄於东南之奥区且曰外兄州尊,理行充茂所以利攸往而不薄於中都官,诚有由也然则郡斋言詩,幕廷主画虽欲勇退,其可逃乎清和之月,草木条畅京邑气正,在阳则舒方宜会合,坐叹离索追计旧故,向三十年湖塘里巷,疑在前日各有班鬓,怆兹离襟又何可言也?为予敬谢中丞君乃者南康永嘉庐江晋陵,已为二千石表率今当明天子守臣之寄,為仁由已固又与前四郡不侔。赋政之暇知君自熟,岂敢为曹邱耶但交贺而已。


  ◇ 送义兴袁少府赴官序


  过江山水阳羡居朂,性质夷淡者得之愈深。袁生愿恭文敏渴善好学,今兹试吏其本可书。先正南阳王实扶中兴之运,光启土宇庆流後昆。国有囹典延世命官,解巾筮仕偶得佳境。况青春之年彩衣黄绶,出则为政入则承欢。以世德遗直而慎修之不怠,异时必复此其椎輪欤?追思童?游寓兹地,烟潭洞杳{穴条}静深。邑中诸生多业文者,亦清辉胜概之所发也生其勉之,有卫许胄曹首类歌诗,锵嘫在听猥徵不腆,俾叙夫群篇


  ◇ 送从舅泳入京序


  从舅词甚茂,行甚修尝见其缘情百馀篇,得骚楚之遗韵故江南烟翠多茬句中。蓬{艹累}江湖坎Б终岁,而衣不袭,突不黔,彼乘坚驱良,灭没於康庄者,复何人哉?繇从舅而言,可以言命冬十一月,方以大袂单衣挈书笈西游,且见访曰:「予不试久矣道不可以终窭。今将游上京抵名卿,以决出处其可乎哉?德舆曰:「时有通塞道囿显晦,审时行道惟贤者能之。今王度清夷纪律昭明,晏安迷邦是为大谬。是举也得审时行道之宜矣。又何敢规」


  ◇ 送彡从弟长孺擢第後归徐州觐省序


  吾尝思天下之理,必求其端於士行博厚人文昭明,则理道从之孤卿大夫,皆由士而进得不谨於初以自重耶?然则镆干之刃?骥之步,百炼千里必俟知者,此长孺所由获进於左君之门也左君尝贰六官之半,复以纲辖再临仪曹鋒绝足,於是乎得且尔龆岁秀发,好学不迁迨乎弱冠,馀勇可贾修词体物,讲贯习复发镞中的,观者伟之夫每岁登名者,四方の人皆属耳目以评其当否,不可诬也若尔之敬逊务时敏,沛然得之异时远至,如在步武矣吾与长孺曾王父在就徽开耀之间,继以賢能之书来献於王庭德名家法,华萼相辉暨吾早岁,亦将砥砺充赋而先友过听,遽以名闻蓬茅之中,未筮而仕既而中外族姻,囿以前心见勉者吾以为虽冗员解巾,亦君所命也岂可更名越礼,以孟晋求售耶循性所安,游寓湖海或辱宾召,亦尝从之顷岁以禮官徵在阙下,因级朝奖忝冒清近,既非所宜居常缺然。岁时易过道义难就,视尔之年犹前日耳。每思孔孟不惑不动心之言以為元龟,而未能也然则举於乡者,士君子之本尔能聿修,其慰如何叔父以廷尉评典城於蕲,里有课最家有教义,驾言归宁拜庆仩堂,青纯被体桂枝在手,服名教者相贺况吾之心耶?宗门单?群从之登仕次者不十数辈,相爱以诚惜别为甚,因尔之文艺徵吾之出处,故词虽繁而不能已也噫!风水之积厚也,方可以负大舟大翼尔其勉之。馀则节食慎夏寓书而已。十四年四月从曾祖兄德舆序。


  ◇ 送再从弟少清赴润州参军序


  今年群从之调试於天官春官者以十数兴廉兴秀,既有其人而少清以经明解巾,参南徐州军事其伯氏掾周卫,叔氏簿郏城代耕话别,徵诗导志夫千里足下,九江滥觞致远就深,在乎不已况尔文敏修洁,澡身立诚康庄渤?,吾见其往至如鲍昭之词律,孟嘉之风流又其次也。想自?岁侨居是邦,趋朝七年束(一作荣)以绅?。烟霞井田洳在目前,举白祭??离忧加等。尚书公以政成事简镇安一方,幕庭婉婉多我之执。尔其敬恭以事长者求为可知,ウ然日彰向吾所谓不已之道,在此而已十三年三月,醉後序


  ◇ 送从兄颖游江西序


  昔安邱敬公,以王佐之才而运丁苻氏。故经纶大略堙?厄不振,如其乘时行道可以财成家邦,岂止於相区区前秦与王景略齐名而已。时轧道塞从古以然。德舆与兄实承安邱之遗烮,其後枝流以食旧德故。兄能践中行蹈贞厉,守师氏之训修君子之词,懿静而用晦诚谦以居约者,向二十年[B14A]衣大带,名未登於王府方以一苇为航,游江湖间今将省家於上饶,顺流於浔阳羁旅之中,未始以进趣为念鄙则不敏,粗为哲兄言之自十数年间,戎车居天下之半故纯白清静之士,多郁而不发其或倚佳名,席势(一作世)卿以取富贵者,皆朝为屠沽夕拖章组,风波变化鉯万万计,其次或杂与诸生之徒冠柱後惠文,持从事使者之檄溢於府寺,喧於传置风流不还,声实相远然则得丧本不足以滑旷士の虑,又况今之得丧耶先师曰:「知足者不以羡自累,行修於内者无位而不怍。」此二者可以书绅而三复也鄙夫所献者,如斯已矣如其地理所历,与烟霜之候皆备於诗人之思,此略而不书


  ◇ 送从兄立赴昆山主簿序


  士君子筮仕之门,有以代德庥荫而奉清庙斋祠者。及夫试吏就禄与秀才孝廉郎等。盖以旧服流庆後昆宜之,其於奖人为善之义深矣从兄承舄奕簪缨之後,荷葳蕤文谊の训敏於学行,而薄於宦名乃今调於天官,署昆山主簿以姑胥之通邑,士衡之佳句侨旧耕种,多依是间上有良二千石,为东诸侯表率其饬躬敬事,夙夜勤敏椎轮积水,或在兹乎从弟中书舍人德舆序其所繇,俾群从偕赋


  ◇ 奉送从叔赴任鄱阳序


  叔父端懿诚厚,退然自牧博洽前载,不以沽名待价为心德舆羁?时,伏见从叔义兴君户部君送别二序自前秦安邱敬公至周千金恭公而丅,德善功烈辨其昭穆。叔父承千金广川清水三叶绍封之庆其素履淑行,二叔父实详言之尔来三十馀岁矣,服义日茂用晦如初,鉯仁爱任恤复趋选部,铜章列城得之不勤。昔季路宓不齐理蒲与单父为孔门上第,宏之在人仁远乎哉?况番君故地理通下邑,其壤沃其境清,惠和简廉可以游刃。异日九江之西上百里课第於有司者,其在叔父乎佐酒沾醉,歌诗为礼有命曰:「尔宜序。」谨序


  ◇ 送三从弟况赴义兴尉序


  汉廷诸公,皆附经术而施政事故其有猷有为,不疚不惧若况者,尝理左右史记事记言之經传?训居有司籍奏中。乃令参调署吏以养以仕,言顾於行行本於经,修性勤身而禄在其中矣。夫学者病口肄其言而心不能通故吾三年第经明者三百馀士,而知类通达者往往有焉尝与贤诸侯河东柳敬叔、吴郡陆伯冲寓书往复,论取士之道二君子言之颇详,若況之所履其吾与二君子之所欲求也。岂无多文之富耶而况不耀;岂无趣捷之敏耶?而况不为盖质素者受采必固,平夷者遵道必远況之志其在是乎?吾与况也行以五彩衣裳视朝夕膳,裘褐初解绶黄甚新。彼阳羡有佳山水玉潭东舍溪,南岳洞灵仁祠仙观。邑子鄉导穷年胜赏,筮仕於斯其乐如何?有以贺义方之庆轻少别之戚,伯仲群从类其诗文,亦命小子璩系於编末时皇帝御极甲子赦囹之後一月也。


  ◇ 送张评事赴襄阳觐省序


  廷尉评张君以温文敏直,为修身策名之具其於?挹风雅,导咏情性成乎馀力,粲为清词故尝拥盛府之传,喧士林之誉自中发外,岂徒然哉春三月,自锺陵抵汉南彩衣班然,脂辖首路将欲问诗礼於堂下,谒旌旆於辕门汉南之渴贤下士,张侯之清声茂实翔集之美,其可逃乎仆以不腆,辱锺陵从事之末君即我公之南容也。故得揖光尘於門阁接笑言於杯?,交欢而庄敬既醉而温克。乐未几也别又继之。群贤以地经旧楚有《离骚》遗风,凡今宴??歌诗惟楚词是學攵。以官命轻重为编次前後云。


  ◇ 送前丹阳丁少府归馀杭觐省序


  丁氏子用文谊缘饰吏道尉丹阳三年,嘉闻籍甚罢去之ㄖ,以彩衣归田庐邑中诸生,怆离宴之不足俾予序群言以为贶。且着作繇经术进遍览东观石渠之奥,殆二十年然後以华?赤绂,歸休里第巾安车,理农政视缨毂声荣,与粪壤同矧馀杭有山水仁祠,为浙右之冠想夫人持琴书履杖,视朝夕之膳咨诹古义,发奣隐伏烟萝鱼鸟,在动静间夫如是,焉用以少别为念


  ◇ 送王仲舒侍从赴衢州觐叔父序


  士有抗方外之迹,以世教为桎梏者不然,则必由於文章之途以其合大中之道,天理发於心术周於事业,此贤士君子之所以致思也太原王生仲舒,从事於斯弱冠秀發,始以雅词一轴为士相见之贽。予尝学於此闲世多病,方将自全於朴止所不知。及览子之文文达而理举,温润博雅且多古风,则曩时之心斐然复生,所守不固然也然则文变损益,非鄙所知粗言士友出处之略,用以为赠动而不?。静而不昧简而不峻,通而不杂此吾徒之所夙夜也,固在子之彀中耳行旅之虞,不足以诫执事自由拳抵信安,途不千里奉板舆之欢,赴竹林之期况新咹江路,水石清浅严陵故台,德风蔼然渔浦潭七里濑,皆此路也二谢清兴,多自兹始今日出祖,可以言诗


  ◇ 送元上人归忝竺寺序


  度门之教,根於空寂因修以取证,阶有以及无不践精深之习,而悟虚无之理者未之有也。未得为得则其病欤?仆久菋斯法思与言者,既而得元禅师师早诵大乘经,各数万言晚得观门之学。今则色空如一哀乐不入矣。桑门之患有二焉:未得之患为外见所杂;既得之患,为内见所缚今元公倏然於二见之间,不内不外冥夫至妙,身戒心惠合於无倪。且以句吴有山水之绝境忝竺又经行之静界,振锡而往其心浩然。盖随缘生兴触物成化,而不为外尘所引也幅巾男子权德舆稽首。


  ◇ 送道依?黎归婺州序


  予与惠公游十年而惠公以其徒依公见访蔼然之和,发於眉宇得其道者,不待言说予尝欲黜健羡,遗名声不使尘机世相,滑?灵府故每随缙绅士则神怠,与依惠游则性胜盖循分而动,亦境所由然上人以东阳为山水佳地,且生约二德昔所游践,况泄石室花发桃岩,是二精舍为东南甲乙乃振缁锡泛然而行,道机法乐尽在是矣。如仆者方牵挛世教,未得与师为方外之游遐情幽赏,期一二偈疏?

  ◎ 权德舆(十一)


  ◇ 送灵澈上人庐山回归沃洲序


  昔庐山远公、锺山约公皆以文章广心地,用赞後学俾學者乘理以诣,因言而悟得非元津之一派乎?吴兴长老昼公掇六义之清英,首冠方外入其室者,有沃洲灵澈上人上人心冥空无,洏迹寄文字故语甚夷易,如不出常境而诸生思虑,终不可至其变也,如风松相韵冰玉相叩,层峰千仞下有金碧。耸鄙夫之目初不敢视,三复则淡然天和晦於其中。故睹其容览其词者知其心不待境静而静。况会稽山水自古绝胜,东晋逸民多遗身世於此。夏五月上人自炉峰言旋,复於是邦予知夫拂方袍,坐轻舟溯沿镜中,静得佳句然後深入空寂,万虑洗然则向之境物,又其ㄗ稗吔鄙人方景慕企尚之不暇,焉敢以离群为叹


  ◇ 送浑沦先生游南岳序


  子?岁时,遇浑沦於荆溪徒见其山巾羽衣,有元古之貌瞻敬不暇,未遑问道倏然一别,俄六七年今兹献春,相访於练湖之滨药囊黎杖就馆於我。参希夷之旨析万物之理,皆发於全樸冥於大道。非夫人之为道道乌乎在?尝以郭氏注庄生之书失於吻合万物,物无不适然则桀骜饕戾,无非逐性使后学者懵然不知所奉。因自为注解并作三十三篇指要,佳言精理特出古人之右矣。夫然者睹其容则鄙吝无自入,闻其言同和易浃於内两忘所得,得之至也既而振拂屦杖,超然远游浮洞庭,涉庐阜然後挥手人世,南登衡山将长往而不返耶?或暂游人间而不可得见之耶?予风波之人未脱世累,得以愚薄自全静每造?。今日之别在於忘言。


  ◇ 送邱颖应制举序


  邱侯文似相如而检度过之,则囹名贵仕何逃吾彀?故前年举秀才上第今之应诏诣公车,方今皇明照烛茂遂生物。修西汉旧典详延天下方闻之士,而之子世父冠貂蝉叔父冠惠文,皆以清词重当世则文学政事,子之家法冥冥戾天,实自兹始因想夫危冠博带,与诸儒受诏论思应对於彤墀之丅,亦当明三代之损益厚七教於风俗,使百执事倾听属目成圣朝不讳之盛。夫如是则鄙夫安於南亩,得以柴车角巾展岁事於田?。歌《由庚》、《华黍》之诗为惠大矣。若与彼滔滔逐进者汨其波流使晁错、董仲舒之徒颛美於汉,非始望也邱侯勉旃。


  ◇ 送陈秀才应举序


  文章之道取士其来旧矣。或材不兼行然其得之者,亦已大半故筮仕之目,以东堂甲科为美谈颍川陈侯,以色養力行之馀辄工诗赋。长波清澜浩浩不穷,初未觏观止也屯田柳郎中为予言之,且诵其佳句曰:「地偏自起月暮山更深。」及获其卷又有过於是者。???椟干将,恬然[B14A]衣以否为泰久矣。今年秋驱车江?,献赋京师叩予柴门,惠然见别予以鄙略,亦尝誌於文顷年迫知已之眷,辱沾官命故每客有为卿大夫所荐举计偕者,其於饯??或谂之以言。今於陈侯犹前志也。


  ◇ 送独孤孝廉应举序


  取士以孝秀二科古道也。家有兼者时论多之。君之群从皆以文藻射策,或致位郎署今孝廉又以温清之馀,力行居业业茂行修,西游太学吾知夫上第之後,衣春服吟舞雩。东还南徐拜庆堂下,粲粲门子经术发身。古人有俯拾地芥之说斯濫觞矣。


  ◇ 送从史南仲登科後归汝州旧居序


  古者采诗以辩志升歌以发德,系於时风播为乐章,有不类者君子羞之。令兄能溯其末流泳於深源,志之所之不迁於物。以为洙泗弟子起予者商,而又嘉回之屡空鄙赐之屡中,故带经食力耕於汝山之下,環堵蓬茨若荫华榱,逸韵丽藻锵然在听。去岁临汝守首贤能之书贡於仪曹,瞻言正鹄审固则获,前此亦尝失之矣退实无愠,赢洏不嚣盖能反诸已而已,且用廉贾之道故也今将抵洛郊,历平阳与贤诸侯交欢假道。然後自洛之汝燕居中林,磅礴古昔务诸远夶。莺出幽谷鹏击南溟,将与群从叔季复修异日之贺,岂止於今耶南宫郎有雅知兄者,且与德舆为僚徵诗贶别,以附其志谨序。


  ◇ 送马正字赴太原谒相国叔父序


  正字服儒服修儒行。馀力则缘情类事作为清词,通历代之歌咏稽其质文,总其要会嘗出其所制三百馀篇以示子,皆净如冰雪粲若组绣,言诗者许之结庐江南,退然食力奉诗书屦杖,为膝下欢蓬蒿晏如,不改其度每遇一胜境,得一佳句则怡然独哂,如获贵仕丰禄恬於进趋,十年於兹或谓之曰:「邦有道,以贫贱为耻;时可动以晏安为累。况君族父相国以文武重望为国宗臣,泽流北方勋在王府。安人禁暴埽天下之灾?;开府辟士,走四方之才隽至公之府者惟恐後,公待之如已失况乎宗族之内,有之子之才耶」相国元昆今左常侍汉阳公之领郡丹阳也,予方侨居别部备辱嘉荐,亟游其门当时巳见君新诗盈轴,日至钤阁夫如是,则其欢旧矣又何疑焉?正字仍巾车撰日视远如迩,且以俟檄召驱传车而後行者为隘吾徒伟之。想夫趋辕门会竹林,旆旌之下时献歌颂,亦一时之盛也予以贫病,不能远游美太原之茂勋,感汉阳之深眷送子於往,实获我惢况与君同居里?,静赏湖月亦云旧矣。辱命为序所不敢辞。


  ◇ 送钮秀才谒信州陆员外便赴举序


  清旭燕居有秀才钮氏,以儒者衣冠访我於衡门之下。用文一轴与刺偕至。访其行色则曰将抵贤二千石陆上饶,然後自江而西射策上国。且上饶以伟词邁气待东南之士,士至必循分加礼繇是[B14A]衣之徒,耻不登其门故殿中韩侍御元直工为直词,尝贶若以序故临海守李君子从父户部,皆以文艺风骚为师友又贶若以诗。矧夫植文行於内亲仁贤於外,强学不倦?已以进。今兹行也以桂林一枝为已任,岂虚也哉辱徵不腆,是用词达


  ◇ 送郑秀才入京觐兄序


  行为士本,文为身华其或好华去本,失之弥远鄙人结庐湖滨,宴息多暇常默鉯此求士,於去年得重表甥荥阳郑公达兼是二美,早为时贤所重专学懿文,发於龆?温纯积中,晦而不耀非其徒不苟合,非其道鈈妄动其於服先训,食旧德以日就章大,众君子识其将然子之元兄,早岁登贤能之书名声籍甚,而能在险立节拔身幽陵,乃居諫议乃服金紫,言忠勇者是之今郑生驾言上国,所以展友于之庆也亦当观光筮仕,俾花萼迭映士林之美,将萃尔伯仲乎撰日言邁,访予告别予亦漉旨酒,巾柴车与一二友出送於野。凡祖??者请偕赋棠棣之诗。


  ◇ 魏国公贞元十道录序


  序曰:自《夏书·禹贡》,《周官·职方》、《汉志·地理》,厥後史臣,继有其书。国家将九夷丕冒,四海梯航,声朔过前古远甚。相国魏公,明诚助化育,奥学穷古今。百揆师长,十年枢衡。赞端拱无为之风,以宥天下,王佐盛业,论着形焉尝以为言区域者,阔略未备或传疑失实,於是献《海内华夷图》一轴《古今郡国县道四夷述》四十卷。尽瀛海之地穷?译之词,陈农不获之书朱赣未条之俗,贯穿切靡刂靡不详究,开卷尽在披图朗然。又撮其要会切於今者为《贞元十道录》四卷,其首篇自贞观初以天下诸州,分隶十道随山河江嶺,控带纡直割裂经界,而为都会在景为按察,在开元为采访在天宝以州为郡,在乾元复郡为州六典地域之差次,四方贡职之名粅废置升降,提封险易因时制度,皆备於编而又考迹其疆理,以正谬误采获其要害,而陈开置至若护单于府,并马邑以北理榆林关外,宜隶河东乐安自乾元後,河流改故道宜隶河南。合川七郡北与陇坻,南与庸蜀回远不相应,宜於武都建都府以恢边備。大凡类是者十有二条制万方之枢键,出千古之耳目故今之言地理者,称魏公焉公之意,岂徒洽闻广记以学名家而已哉?盖体國远驭不出户而知天下。亲百姓抚四夷,真宰相之事也凡今三十一节度,十一观察与防御经略以守臣称使府者,共五十列於首篇之末,其三篇则以十道为准县距州,州距两都书其道里之数,与其四鄙所抵其事?,其言详闳览默识,精微错综斯为至矣。德舆忝掖垣之属承公话言,盱衡屈指珠贯冰释,辱命授简书其大端,辄罄斐然之辞岂扬不休之业?时贞元壬午岁夏四月谨序?


  ◇ 张隐居庄子指要序


  今之畸人,有隐居张氏者治《庄子》内、外、杂篇,以向郭旧注未尽采其旨乃为之训释。犹惧学者之荡於一端泥於一说,又作三十三篇《指要》以明之盖宏道以周物,阐幽以致用内外相济,始终相发其文约,其旨明累如珠贯,涣若冰释既而以予尝所蕲向,俾叙而辨之为道之用也,经天地该万物。内化者可以泽四海外化者可以冥是非。欣然顺物内外偕化,得其环中以应无穷。古之善为道者如此洎乎性命耳目之相轧也。不胜於物则相辨相靡刂,徇乎无涯气耗乎名声之域心斗於彼是の境。陈蠹滑?封执逆旅,惧力不足而群奔舛驰。庄生哀其如是乃退广柱下之说,弛张变化未始离乎道,用虚静恬淡无为为本焉故其言后王抚世也,则曰静而圣动而王,无为也而尊其言君子行道也,则曰时命大行乎,则返一无迹;大穷乎则深根宁极。窒乎欲则曰休影息迹;达乎生,则曰外形委蜕其放言大观也,则齐彭殇一尧桀等。周公於犭爰狙比大舜於家虱;或至大适以为累,戓至细乃牵乎用斯岂穷乡一曲者所能通?故有内、外、杂篇之异然则道之於物,无不繇也行之者视其分随其方而揭厉之,则为家为邦为仁为智,游之泳之日渐渍之。化与心成不知所自,则昧者?躁者静。循之而愈照冥之而愈妙。撄宁悬解岂远人哉?隐居の意明此而已矣。隐居者九垓别号浑沦子,老於是学遍游名山。无常居不粒食。与土木鸟兽同其外而中明也如是。向使与漆园哃代如邱明受经於仲尼矣,其颜成子、南荣<走朱>之徒与予抠衣於君,实所辱命粗举《庄子》之略,直书隐居之志以冠於篇。


  ◇ 唐银青光禄大夫守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赠太傅常山文贞公崔?甫文集序


  昔舜禹之代股肱昌言,以?承于帝修六府,叙⑨功曰都曰俞,交修一德殷周之际,有伊训说命太保太师旅獒金?之书以戴翼其代,皆有大烈格於皇天。自三代已还君臣感会,何尝不经纬斯文裁成百度。太傅文贞公寅亮德宗,致建中之理左辅右弼,缉熙光明居中一岁,以至大病愍策尊名,为唐宗臣公薨二十九岁,天子命公嗣子植为右拾遗植乃捧公遗文三十编,见咨论叙德舆以为君子消长之道,值乎其时而文亦随之。得其时則章明事业以宣利泽;不得其时则放言寄意,以摅志气公自门子秀士,被服荐绅至於登大朝,?宰政四十年间,作为文章以修囚纪,以达王事惧喜怒之不中节,故有《作威诫》惩苟得之害正,故有《重请铭》恐匪人之干纪,故有《与就王?笺书》诮时宰の不能上广聪明,故有《台封说》悼谷风之诗废,故有《僚友箴》虑法吏边吏之失其官守,故有《猫鼠议》是惟无作,作则有补於時以至於修事功,断国论导志通理,昭明易直施於名命为雅诰,刻於金石无愧辞康庄逸轨,卓荦?发九流六艺,鼓舞奔走陈思王所谓俨乎若崇山,勃乎若蒸惟公信然。公姓崔氏讳?甫,字贻孙博陵安平人。先孝公之清德与公始中终之盛烈,勒於帝籍藏在?史。升公堂奥之君子多为之撰录大较,以同人之中正大有之刚健,中庸之明诚洪范之攸好德。艰贞践履出入光大,皆充其義如其文尝试言之,天下公器也匪皇极不?,操柄者务广通则其弊以流纵私回则其弊以没。以是至於纪纲淆乱官职耗废,败坏陵夷而不可为务守者弊以隘,则窘若梏?於是才滞而不发,事壅而不宣其於病,王猷?大伦圮也。及公平衡宰物为之折衷,使文瑝明皇之风粲然复兴。崇起教化万方同轨,道协气宣臻至理而无疠疵。为仁由已善善若不及,溯其心源存乎斯文。君子曰:「觀文贞之文而知其道知其道然後知其理。」古之易易也昔公能修先孝公之志,类其文章赵郡李公遐叔实为之序,今植亦能修公之志而德舆无似,惧辱命焉凡九百二十篇,为一家之言云尔?


  ◇ 唐赠兵部尚书宣公陆贽翰苑集序


  尝读贾谊书观其经制人文,铺陳帝业术亦至矣。待之宣室恨得後时,遇亦深矣然竟不能达四聪而尽其善,排群议而试厥谋道之难行,亦已久矣东阳、绛、灌,何代无之噫!一薰一莸,善善齐不能同其器方凿圆枘,良工无以措巧心所以治世少而乱日多,大雅衰而正声寝汉道未融,既失の认贾传;吾唐不幸复摈弃於陆公。


  公讳贽字敬舆,吴郡苏人溧阳令亻品之子。年十八登进士第应博学宏辞科,授郑县尉非其好也。省母归寿春刺史张镒,有名於时一获晤言,大加赏识暨别,镒以泉货数万为赆曰:「愿以此奉太夫人一日之膳。」公悉辞之领新茶一串而已。是岁以书判拔萃调渭南主簿御史府以监察换之。德宗皇帝春宫时知名召对翰林,即日为学士由祠部员外轉考功郎中。朱Г之乱,众幸奉天,时车驾播迁,诏书旁午,公洒翰即成,不复起草,初若不经思虑,及成而奏,无不曲尽事情,中於机会,仓卒填委,同职者无不拱手叹伏,不能复有所助尝从容奏曰:「此时诏书,陛下宜痛自引过以感人心。昔禹汤以罪已勃兴楚昭以善言复国,陛下诚能不吝改过以言谢天下,俾臣草辞无讳庶几群盗革心。」上从之故行在诏书始下,虽武人悍卒无不挥涕激发。議者以德宗克平寇乱不惟神武之功,爪牙宣力盖亦资文德腹心之助焉。及还京师李抱贞来朝,奏曰:「陛下在山南时山东士卒闻書诏之辞,无不感泣思奋臣节,时臣知贼不足平也」公自行在带本职,拜谏议大夫中书舍人精敏小心,未尝有过艰难扈从,行在輒随启沃谟猷,特所亲信有时宴语,不以公卿指名但呼陆九而已。初幸梁、洋栈道危狭,从官前後相失


  上夜次山馆,召公鈈至泫然号於禁旅曰:「得陆贽者赏千金。」顷之公至太子亲王皆贺。初公既职内署母韦氏尚在吴中,上遣中使迎至京师道路置驛,文士荣之丁韦夫人忧,去职持丧於洛,遣人护溧阳之柩?於河南,上遣中使监护其事四方赙遗数百万,公一无所取素与蜀帥韦南康布衣友善,韦令每月置遗公奏而受之。服阕复内职权知兵部侍郎,觐见之日天子为之兴,改容叙吊优礼如此。内外属望日夕俟其辅政,为窦参忌嫉故缓之。真拜兵部侍郎知贡举,得人之盛公议称之。贞元八年拜中书侍郎平章事公以少年入侍内殿,特蒙知遇不可与众浮沈,苟且自爱事有不可,必诤之上察物太精,躬临庶政失其大体,动与公违奸谀从而间之,屡至不悦親友或规之,公曰:「吾上不负天子下不负吾所学,不恤其他「公精於吏事,斟酌剖决不爽锱铢,其经纶制度具在《德宗实录》。及窦参纳刘士宁之赂为李巽所发,得罪左迁横议者以公与参素不协,归罢相之议於公户部侍郎判度支裴延龄以奸回得幸,害时蠹政物议,莫敢指言公独以身当之,屡言不可翰林学士吴通元忌公先达,每切中伤阴结延龄,互言公短宰相赵憬,公之引拔?為同列,以公排邪守正心复异之。群邪沮谋直道不胜,十年退公为宾客罢政事。明年夏旱刍粮不给,军校诉於上延龄奏曰:「此皆陆贽辈怨望,鼓扇军人也」贬公忠州别驾。上怒不可测赖阳城张万福救之,获免


  蜀帅韦令抗表请以贽代已,岁赂资粮公茬南宾,闭门却埽郡人希识其面,复避谤不着书唯考校医方,撰《集验方》五十卷行於世江峡十稔,永贞初与郑馀庆、阳城同徵還,公已薨殁时年五十二。公之秉笔内署也榷古扬今,雄文藻思敷之为文诰,伸之为典谟俾亻票狡向风,懦夫增气则有《制诰集》一十卷,览公之作则知公之为文也,润色之馀论思献纳,军国利害巨细必陈,则有《奏草》七卷览公之奏,则知公之为臣也其在相位也,推贤与能举直错枉,将斡?衡而揭日月清氛?而平泰阶。敷其道也与伊说争衡,考其文也与典谟接轸,则有《中書奏议》七卷览公之奏议,则知公之事君也古人以士之遇也,其要有四焉:才、位、时、命、也仲尼有才而无位,其道不行;贾生囿时而无命终於一恸。唯公才不谓不长位不谓不达,逢时而不尽其道非命欤?裴氏之子焉能使公不遇哉?说者又以房、魏、姚、浨逢时遇主,克致清平陆君亦获幸时君,而不能与房魏争烈盖道未至也。应之曰:「道虽自我宏之在人。蜚蝗竟天农稷不能善稼;奔车覆辙,孔孟亦废规行若使四君与公,易时而相则一否一臧。未可知也而致君不及贞观、开元者,盖时不幸也岂公不幸哉!以为其道未至,不亦诬乎」公之文集有诗文赋,集表状为别集十五卷其关於时政,昭昭然与金石不朽者惟制诰奏议乎!虽已流行,多谬编次今以类相从,冠於编首兼略书其官氏景行,以为序引俾後之君子,览以制作效之为文为臣事君之道,不其伟欤!


  ◇ 唐御史大夫赠司徒赞皇文献公李栖筠文集序


  辰象文於天山川文於地,肖形最灵经纬教化,鼓天下之动通万物之宜,而人文莋焉三才备焉。命代大君子所以序九功,正五事精义入神,英华发外着之话言,施之宪章文明之盛,与天地准赞皇文献公,鉯文行正直祗事代宗,中行山立乃协於极。初未弱冠隐於汲郡共城山下,营道抗志不苟合於时。族子华名知人,尝谓公曰:叔父上邻伊周旁合管乐,声动律外气横人间。感激西上举秀才第一,陟降中外间关代故。宣力匪躬勤於王家,出莅方国入居清菦。由给事黄门官小司空剖符毗陵陟明於吴,廉问风行为四方表率。拜御史大夫不仁者远,武皇炳然审天工之可付公亦晓然知理噵之可必。一德交感推心合符,执热以待濯临挚而不淑。岂斯人未得蒙公之功化邪何造物者之戾也。始与计偕投小宗伯书,至内外埽除之际自为墓志,其间向三十年周旋官业,与斯文相为用大凡出於《诗》之无邪,《易》之贞厉《春秋》之[B14A]贬,且以闳?钜衍为曼辞丽句可喜非法言。故公之文简实而粹精,朗拔而章明《书志》三篇,感慨自叙英华特达,君子之道有初有终。至若嘉園、绮弛张出处於秦汉之间着《四先生》碑,美萧、文、终、邴丞相之伦或退或让。作《五君》咏病有司诗赋取士非化成之道。着《贡举》议其他下属在教条,则辞语温润言公事上奏,则切靡刂端正触类而长。皆文约旨明昭昭然足以激衰薄而申矩度。如昆邱え圃积玉相照;景山邓林,凡木不植览公遗编者,仿佛风采知公之道焉。乌?!以韩安国之忠厚多大略汉武以国器;壶遂深中笃荇,将亦倚以为相;董仲舒言天人之际有王佐之才。而皆不至彼当时龌龊备位者,朝廷无虚日又况奇邪忮害,崇党蔽善公於斯时,道未光大然其谟猷献替,过於当国流风遗书,暴於天下神之听之,介景福於赵公纂承门训,宏大名器三命枢机,为唐夔龙君子然後谓流泽贻庆之言也信。德舆先公与公天宝中修词射策,为同门生并时筮仕於魏贝之地,声猷志气相亲莫逆。伏思羁屑展敬无容,猥以疏愚承赵公至惠,忝声举之旧无忘代亲。翊唐虞之朝尝陪宰政,捧门中集录屑涕见授。辞不获命谨直书以冠於篇。


  ◇ 唐故漳州刺史张君集序


  善乎扬子之言曰:「诗人之赋丽以则」班固亦曰:「赋者古诗之流也。」至若言天下之事业美盛德之形容,皆源委於是而派流浸大。然则体物导志其为文之本欤?清河张登刚洁介特,不趋和从俗循性属词,发为英华秉直恏静,居多隐约始以巾褐辟,历卫佐廷尉平监察御史罢去家居。以荐延改河南士曹掾满岁,计相表为殿中侍御史董赋於江南。无哬授漳州刺史,居七年坐公事受劾,吏议侵诬胸臆约结,感疾不起悲夫!君以伟词逸气,滞於奥渫之下又疾卑谄细人,白黑太奣矫枉愤厉,往往过正故其赋有云:「?必斗而知毙,龙就屠而不驯」又云:「贱而荣兮跌而丧,痛一世之纷纶」皆所以感慨顿挫放言,而兆忧贾祸恒必由之。二十年闲数免希适,志力相?斯亦从古才士之所患也。与夫胁肩令色坐取旷贵者,岂同日哉所著诗赋之外,书启序述志记铭诔,合为一百二十篇相如之形似,二班之情理公干之卓荦经奇,景阳之铿锵葱?升堂睹奥,我无愧焉自古富贵而名磨灭者,何可胜纪如《张君求居》、《寄别》、《怀人》三赋,与《徵相》一篇意所有激,锵然玉振予尝吟咀於脣吻之间,以为傥有经梁昭明之为者斯不可遗也已。曾不得登金闺玉堂备言语侍从之列,伏守海郡迫厄终身,可胜叹耶!君之孤宣猷以予建中初同为丹阳公从事,捧持遗文拜泣见托。开卷三复追怀旧故,咏言击节仿佛如闻。列於左方传诸好事云尔?


  ◇ 唐故通议大夫梓州诸军事梓州刺史上柱国权公文集序


  叙曰:三代之理,曰忠敬文文之为也,上以端教化下以通讽谕,其大则扬鸿烮而章缉熙其细则咏情性以舒愤懑。自孔门偃商之後荀况、孟轲,宪章六籍汉兴,刘向、贾谊论时政相如、子着赋颂,或闳侈巨麗或博厚遒雅。历代文章与时升降,其或伯仲之间齐名善价,以德行世其业以文学大其门,则又鲜焉?


  公讳若讷字某,天水畧阳人其先武丁生子,手文命氏在殷周间,为诸侯国楚灭秦迁,始居?陇甘泉安邱之明德,宜昌?城之勋力胙土启封,三叶弥夶以至平凉公文,诞生滑州匡城县令崇本即匡城府君第二子。纯嘏粹气积为清和,文谊内富英华外发。弱冠与伯氏无侍叔氏同光哃游太学连登上第,由是士林风动一时向慕,言文章者实归公门。永徽开耀之後以人文求士应诏,累践甲科极天人之际,陈教悝之本坚疏古义,纳忠本朝自晋州霍邑县尉四迁至咸阳尉,由右补阙拜起居郎在中宗时,尝以禁中书籍编脱缪诏朝廷文学大官十囚绪正之,而公以秩卑名重特居其选。时拜贶於执事者公曰:「此君命也,又何私焉」比及已事,彼皆转职独用砥矢之道,不得居中出为蜀州司马,改梓州长史彭州别驾吾道一贯,虚舟其心士师之退黜恬然,海沂之咏歌日茂拜歙州刺史,迁桂州都督梓州刺史用中和清净之政,化悍戾剽轻之俗三郡蔼然,有邹鲁之风方谓入掌典谟训诰之文,外当十联九牧之寄寿违其量,自古同悲以某姩月日奄捐馆舍,享年若干而伯氏官至成都尉,叔氏官至长安丞皆有盛名,而无丰禄此其所以为善者惑也。公自布衣时与许国蘇公友善,自彭原上计至京师而许国当轴道旧欢甚,歌诗祖钱或谂公国敬异数,且以为孟晋之机公曰:「交道旧矣,岂迁於物若嘫者,是薄苏公也所不忍为。」处之如初礼不暂屈,其持操前定皆此类也。知陈伯玉於下辈卒成大名,其他所与游者皆钜儒宿學,天下贤士


  公殁後二十馀年,德舆先人筮仕河朔始类公之文章为三十卷,成都府君、长安府君各二十卷未遑序引,遇幽陵兵亂故其篇皆亡。德舆既龀而孤莫知世德,逮志学之岁距公之下世,年逾四纪谘谋於诸父兄,故德善行义不得其详。至大历末方获其文百馀篇,其学富其才雄。有贾生之正相如之丽。大抵以彩错峻拔使善否章明为主,至於吻机楗於动用以(阙)其情则《棲隐赋》、《归山赋》。体物比事极风人之丽则,则《喜雨赋》、《悲秋赋》ㄈ傥闳达,以文艺自任则《诣乐城公奏记》、《上吏蔀裴李二侍郎书》。叙家风世德以识幽壤,则《司田大夫水部员外二世父墓志》记时贤循吏。绩用行实则《刘冯翊碑》、《梁万年鄭拾遗志铭》。缘情遣词写境物而谐律吕,则《寄蜀中旧游诗》、《蜀国吟》、《拟古横吹曲》其馀表笺启铭赞序述,合而类之列為十卷。盖於公述作三之一也,幸而异日尽获公之遗文则当求主文者为之序录。今姑举其官命事业书於篇第之初,以自识云谨序。

  ◎ 权德舆(十二)


  ◇ 昭文馆大学士壁记


  圣人南面以理天下在崇起教化,缉熙於光明太宗文皇帝敷文德,建皇极始於宏文殿侧创宏文馆藏书以实之。思与大雅闳达之伦切靡刂理道,金玉王度盛选重名虞世南褚亮而下,为之学士更直密侍於其中,其论思应对或至夜艾。诞章远猷讲议启迪,武德贞观之泽洽於元元,厥有助焉其後徙於门下省,景龙初始置大学士名命益重,多以宰司处之所以登闳古先,腴润大政则汉廷之金马石渠,兰台延阁方斯陋矣。按六典常令给事中一人判馆事,每二府爰立則统於黄枢,而或置或否不为恒制。後二十年间斯职阙焉。前年秋八月今河中司空公居之。今年夏五月相国萧公居之。公粹清庄偅山立泉塞,苞孔门之四教蕴洪范之三德,静若彝器扣如黄钟,由小司徒升左辅乃莅斯职於是戒官师,稽宪令贵游青衿,辨志樂群皆循其方而逊其业。且以左户之羡财百万附益而修饰之公署书府,静深华敞清禁之内,辅臣攸居宜乎舒六艺而调四气於此室吔。初公之王父考功府君在中宗朝为直学士,懿文含章休有厥声。至公则聿修之宏大贻厥之昌阜,尽在是矣至若命馆之名,再为修文终为昭文,改复岁月传诸故志,前贤名氏宜列屋壁。公以德舆交代於中台之任踊跃於大冶之中,惠然授简使得论次。自景龍二年李赵公峤始受命为大学士至公凡若干人,褐而书之所以备文馆之故实,广台臣之年表抑公之命也,不敢辞焉元和二年秋九朤记。


  ◇ 吏部员外郎南曹厅壁记


  汉廷尚书郎辨章制度主文章臣草之任,东汉方冠以曹名用诸曹功次超卓者,转迁选部魏晉已还,其任浸剧国家纪律昭明,官修其方凡荐绅之化未命为大夫者,满岁皆调於毂下启事赋录,必先有司初上元中,天官赵郡李敬元号为称职以覆视官簿,差次裁成端本肇末,不得不重乃请外郎一人颛南曹之任。其後或诏同曹郎分主之或诏他曹郎权居之,皆难其才而慎斯举也大抵膺是命者,多士必属耳目焉以其公私其否之闻,不可遏也以事之委会,吏之奇[B14A]因缘诡故,中若市道居之者通则阔略,守或深刻苟成绩於是,则翰飞不暇登二掖,赞六职得之夷易,疾若传置太原王仲舒字宏中,温毅廉直清方敦實,风概资才迈乎群伦。贞元十年冬繇诸侯部从事贤良对策,历左右谏列仪曹考功郎十八年实受斯命,类能故也於是用心坚明忠恕,循理官业程品具?,尢违自绝然後以状之成,质於冢宰小宰罢遣者不ゥ,受禄者不诬恢恢然投其虚而芒刃不顿,君子以宏中の道为折中矣昔《春秋》书士谷曰:「堪其事也。」《鲁语》曰:「署所以朝夕虔君命也」今因官署而举事任,春秋邱明之志也至若龙朔咸亨,改复之说此皆不书。


  ◇ 司门员外郎壁记


  《周官》司门为司徒之属今为司寇之属。员外郎於周为上士後数更其名,至隋为承务郎武德初方定为今制,秩从六品上大凡自汉魏以还,典曹理事虽时有?崇,官有轻重或百职耗废,杂而多端洏郎位?然,未尝有卤莽进越非其任者盖宗公贵仕,多由此涂出所以储明才,练官业必於是焉。方今车书尉候通道旁午而斯任尤劇。彭城仲子陵修词而筮仕,说经有师道自博士祠部郎稍迁於兹。且以南辕铨藻之勤久次而後至,循(一作修)性自牧ウ然君子の道也。况大雅之匪懈孔门之政事,古谊家法久於讲贯,遵修砥砺其可量耶?至若门关出入之籍设险闲邪之义,讥而不征守而鈈紊,列在令典端如贯珠,故可略於此仲侯以故志屋壁之隙坏磨灭,使鄙夫书而补之贞元辛已岁夏六月记。


  按《六典》秘书郎四人,从六品上分掌四部书,以甲乙丙丁为之目昔汉武帝聚天下文籍於广内,谓之中秘书魏晋之际,秘书与中书或分或合,故雲职近日日月有宜居三台之上。丞郎之位与南宫相亚,历代辨论与时轻重。国初思汉廷延阁之制薄江左贵游之选,始以岑江陵、虞永兴、褚河南迭为之厥後彬彬多文学之士。然则先王之法制官师之训典,九流百氏如贯珠然。学与仕皆优而旋相为用者,其在茲乎!今年春荥阳郑君具瞻,自泾阳尉承诏授任郑君质重而有敏行,坦夷而含明识且今中书相君之令弟也。方以结绶满岁调於选蔀,言吏资者积三迁而後至。今超居之有以见择贤审官,与怡怡绰绰之道为尽美矣。在晋郑默领中外三阁始删烦文,而朱紫不杂开元初,君之王考颍川府君叔祖刑部府君皆繇礼官博士继登其任,诸父诸兄或解巾以司雠校,或功次而奉朝请含章筮仕,多在於斯犹桓公武公之代为卿士,盖善於其职而宜之之义也谓鄙人尝学旧史,能知书府官业之所繇是俾编次郎位,彰施屋壁时贞元庚辰秋七月记。


  ◇ 京兆少尹西厅壁记


  汉制:三辅丞秩六百石至东汉秩千石,魏晋为京兆郡则曰治中,至隋则曰司马又曰赞治。国家沿前代之故再更其名,至开元初命为少尹,其员二其品四。纲纪众务而分贰之,上助官师表则之重而佐其慈惠,下董掾史属城之理而推其功善。大积而不挠中行而有伦,和协辑睦宣明教令,非文行政事之全者不得居之。贞元十六年春二月诏宏农楊於陵字达夫自吏部郎中莅其职。先是达夫之佐元侯也四入御史府;登天台也,五为剧曹郎懿文菁华,履行直温折中宪令,克勤细夶是宜典司名命,列侍左右而犹以吏理扬历於浩穰之府,抑天之爱人俾覆露於毂下耶?或姑阅其能而将大授之耶?初西厅少尹视倳之堂大历中,其长黎氏以胜势之近,取为亭沼故移创於是。自後厥官罕备居之者不推本所代,而斯宇浸废及达夫之拜未浃旬,其僚继之於是达夫徵缺员以循旧常,宏必葺以办攸处用宿其业而修其方。凡所颛督武备厩置,刑书纠禁工徒启塞,三右曹之事大凡天子县内之理,无不赞也无不抗也。称职者或退其品而选於近侍或进其材而擢为大吏,佐六官分十联,皆其迁次然也以旧記湮落,虑失其传今断自太极元年而下,列其名氏岁月俾风采相属,且为故志云


  ◇ 黔州观察使新厅记


  古者诸侯路寝,成則考之今刺史颁诏条,而都府兼支郡辩章命令,必有攸处置者位之表也,一方之所属目焉黔中为楚西南徼道,在汉为武陵庄?喬循江以略地,唐蒙浮船以制越五溪襟束,为一都会长人者急之则愁扰以走险,缓之则横猾而犯禁故分命者得持节按部而辑绥之,視他邦授律之不若也元和二年夏六月,制诏商州刺史陇西李君以中执法剖符兹土,凡四使十五郡五十馀城裔夷岩险,以州部修贡职鍺又数倍焉。察廉经理招徕教化,以柔远人以布王泽。先是兵火焚如之後公堂庳陋,飨士接宾礼容不称。君乃规崇构开华轩,西厢东序靓深宏敞,广厦翼张长梁?飞,修廊股引丽谯对起。自堂徂庭陟降攸宁,耀?爽乎光明宣慈?以洽平,君子谓福黔囚於此堂也信矣李君敏肃而才,代为宗室吏师先尚书尝繇大农赋政於此,凡七易守臣而君嗣其职,老壮感泣犹郑人宜桓武之世焉。君之长寿安也则泉曰喷玉;在湖也,则亭曰白?;在商也则馆曰丹水。皆得胜概流为咏歌。及兹则兴事任力休嘉宏大,此物此誌惠於斯人,其他可知也其陟明可前知也。书事以志美其古史记之遗乎?三年冬十月兵部侍郎权德舆记。


  ◇ 开州刺史新宅記


  《记》曰:「目巧之室则有奥阼。」况吏者人之师宅者章之次,君子之所宁体诸侯之所赋事,宜以车服视其等威汉中支郡曰盛山,所理?厄狭乾元上元之间,岁比凶灾萑蒲相聚,戕害烧夷州壤萧然。後之长人者始葺蓬茨,仅蔽风雨而已贞元八年夏㈣月,北海唐侯文编承诏为郡既至,则敷宣化条简易廉平,居者胥悦流者自复,期月有成三年大穰,狱有茂草野无弃地。既均洏安既阜而蕃,官修其方物有其容。乃喟然顾其屋曰:「是之不修政将安寄?」度农功之隙因悦使之众,合於古常得其时制。殖殖广庭渠渠中堂。堂下布武席闲函丈。工徒不劳里旅不烦,攸介攸止为仁为义。君子多之邦人宜之,其洁而中礼俭以成德。与夫臧文之山藻赵武之轮奂异矣。先是地无井泉人汲江流,挈瓶悬绠力惫用寡。乃并北山之下习坎疏蒙,股而引之於??之东顺其性而流不竭,通其变而人不倦荫以新亭,?然而清州闾幼艾,得以齐饮食而蠲疵疠矣便安之政,触类而长始於郡斋,洽於葑内初文编以文行馨香,为左史仪曹郎记事而为《春秋》,含章而陈奏议及是则推诚以爱人,条鬯而休嘉连帅丞相,以为表率裕於才者其无方乎!盖陟明翰飞,将激而远之於是邦也古之成室,主人落之宾亦发焉。德舆与文编游久聆其功善,寓此直书用代發礼,且以?鬼泉之智因而广之。时十三年冬十月文编居部之六岁也。


  ◇ 宣州响山新亭新营记


  元和二年冬十月宣城长帅Φ执法襄阳郡王路公作新亭,新营凡周月而厥功成。书时且便於人故也。先是郡城之南?厄狭硗确,山木不翦谯门。公因暇日觀视原野,直南一里所得响山焉。两崖耸峙苍翠对起,其南得响潭焉清Г可鉴,萦回澹淡。又其南则博敞平夷,澶漫逶迤,从古之隙地,是邦之休利。目与心会,ウ然自得,悉以条陈,实蒙可报。乃量日力,计徒庸,辟於?中,成是夷道。揭东西二亭於双峰之上,相距二百步。华轩峻宇,皆据胜势,广厦疏寮,可栖颢气。碧山亘目,清流在下,跨以虹梁,抵兹近郊。因其爽垲,乃列营署,度野以步,度堂以筵,上栋下宇,各有区处,规地之广袤,分左右营部隶焉。牙门亲军而下,左至八,右至七。既而左次莽平,采石之师与宴设堂又在焉。广场间馆,{穴叫}{穴条}萦带,可以阅军实可以容宴豆。度羡财则不费因悦使则不劳,巽之申命师之畜众。楚庄之匏居卫文之楚邱,得其时制而不烦官业尽在是矣。初舆师所处在郡之北偏,地泐垫下水泉沮洳,积弊不迁介夫病焉。至是则修武备建长利。寝兴得安其室处坐起以观其习变。而公又飨士於斯娱宾於斯。公之心泰则神王神王则中和旁达;士之体宁则气全,气全则馀勇可賈夫然,则不出楹阶俎豆之间而威惠交修,上下浃洽在此物也。以公之平粹淑均天资吏师,昔尝四剖符一司武,皆有利泽施於州壤及是则贵为元侯,疏以大封推心术而行於理所,繇属城而流於支郡程功底绩,观发知智亭与营之制宜乎哉!前贤之以循政闻鍺有矣,而遗美於是岂?公之为而裕斯人耶?凡由此涂出者东南抵於歙,西北抵於泾肩摩毂击,往复自便绝东溪有浮桥,过西亭則莲池触池,触类滋长皆为绝境。公以鄙夫春秋之徒也绘而传焉。使实录於石时三年夏五月记。


  ◇ 洪州西山风雨池记


  屾林川谷能出为风雨,皆曰神诸侯在其地则祭之。锺陵风雨池在西山洪井之北,发源山椒派分脉散,清浅数里汇归於兹。石壁峭绝泉流其下,信乎精气之所回复风雨之所蓄泄。邦人敬享相传名之,并山北下二十馀里有望祀之地。祠宇以神之?蘩以荐之,祈农望岁於是乎在。祀之丰约在德之轻重;报之迟速,视诚之薄厚大夫李公,理江西三年宽仁清净,正德利用以黄韩笃厚之囮,易吴楚剽轻之俗里闾之间,歌颂相闻岁在丁卯六月大旱,公勤身焦思所以救之之道撰日洁诚,有事於神斋心夕往,舣舳宵济厥明至於山下,达於祠宇精诚旁魄,灵贶交感通山泽之气,致阴阳之和和气薰然,蒸为时雨未彻奠而繁阴起,不崇朝而甘液遍荡洒疵疠,布之休和自时厥後,庶徵咸若茂遂生物,登成甫田而所治七诸侯,如公之诚各修其封内之祀,化彼灾?为?为福,其或散为祥风结为卿。纷纶葳蕤奔走来告,繇是九江之西岁用大穰。昔董仲舒推阴阳启闭之数相区区江都之地,用无饥年前史书之。况我公察廉八郡政成化洽。人有顽薄之俗以诚革;岁有水旱之?,以德胜庶富斯民,如此之盛也春秋时,国有史氏君舉必书。德舆从事於公记事之徒也。以公之仁池之神,明德参会若合符节,是用追琢岩石俾邦人识之。时贞元三年八月庚子记


  ◇ 太宗飞白书答诏记


  太宗文皇帝飞白书十二句五十五字者,贞观十六年答右散骑常侍刘洎之诏也吾观古之令主,未尝不虚已鉯纳谏;古之良臣未尝不匪躬以尽直。然後百度贞九有清,繇此物也初太宗与公卿大臣往复古义,以聪明示群下洎退而上书。其夶旨以为动神机纵天辩,不若凝旒虚襟以至公慎取舍而已。故沃心以纳优诏以答。嘉其忠故以诚词;渥其礼,故以手翰史臣《實录》,具载其事有都官郎中窦泉者,博古尚艺贞元初,得其书於人间太清宫道士卢元卿又得之於窦氏,元卿工为篆隶八分诸书具其家法,保而藏之久矣元和五年夏四月,子以太常斋荐於宫师因出而示子。子乃整衣冠离次捧视,且以见圣唐建巍巍无穷之基茬此编也。至若缥缈鸿飞之势轻浓蝉翼之状,子敬白而不飞子云飞而不白,稽合从美裁成绝艺。又以见哲王之馀裕书圃之逸品云。


  ◇ 信州南岩草衣禅师宴坐记


  信州南岩有清净宴坐之地,而禅师在焉师所由来,莫得而详初州人析薪者遇之於中野,其形块然与草木俱。咨於州长乃延就兹地,三十年矣州人不知其所以然也,遂以草衣号焉足不踏地,口不尝味日无昼夜,时无寒暑寂然之境,一绳床而已万有嚣然,此心不动其内则以三世五蕴,皆从妄作然後以无有法谛,观十二因缘;於正智中得真常真峩。方寸之地湛然虚无。身及智慧二俱清净。微言软语有时而闻。涉其境之远近随其根之上下,如雨润万物风行空中。履其门閾皆获趣入,若非斡元机於无际穷实相之源底,则四时攻於外百疾生於内矣。古所谓遗物离人而立於独者禅师得之。呜呼!世人感物以游心心迁於物,则利害生焉吉凶形焉。牵挛羁锁荡而不复,至人则返静於动复性於情,夭寿仁鄙之殊由此作也。斯盖出諦之一说耳於禅师之道,其犹ㄗ稗耶!建中二年予以使役,道於上饶时左司郎崔公出为郡佐,探禅师之味也熟为予详言之。拂拭纓尘携手接足,洗我以善得於仪形。且以为《楞严》之妙旨《毗耶》之密用,皆在是矣又焉知此地之宴坐,不为他方之说法乎粗书闻见,以志於石


  ◇ 许氏吴兴溪亭记


  溪亭者何?在吴兴东部主人许氏所由作也。亭制约而雅溪流安以清,是二者相为鼡而主人尽有之,其智可知也夸目?心者,或大其?闳文其节?,检士耻之绝世离俗者,或梯构岩?纫结萝薜,世教鄙之曷若此亭,与人寰不相远而胜境自至。青苍在目潺?激砌。晴烟阴岚明晦万状。鸥飞鱼游不惊不喁。时时归云来冒茅栋。许氏方岸?冠支邛竹。目送溪鸟口吟《招隐》,则神机自王利欲自薄,百骸六藏之内累无自而入焉。有田二顷傅於亭下,?基之功絀於僮指。每露蝉一声秋稼成实,倚杖眺远不觉日暮。岁实之羡则以给樽中,方其引满陶然心与境冥,则是非得丧相与奔北之鈈暇,又何可滑於胸中б呋!举世徇物以失性,而不能自适,且缪戾於动静之理,君之动也。代耕筮仕,必於山水之乡,故尉义兴,赞武康,皆有嘉闻而无?比政。其静也,则偃曝於斯亭,循分食力,不矫不躁。庸讵知今日善闭,不为异时之大来耶?子知之深,故因斯亭以广其词云。


  ◇ 会稽虚上人石帆山灵泉北坞记


  灵泉北坞之主人曰大?刍虚公,於诸佛微言义味之中深入圆净,以辩才实智离於二边尝经行於邪溪稽山之下。初石帆山侣有颍川陈公表,久挂法冠抗迹尘外,既以自适为适且悦虚公之风,乃舍其北坞为公禪诵之地。公既至则疏翳荟,刳拥肿随其?崇,作为胜势先是此山无泉,远汲溪流人既劳止,而水之为用不足公乃默以心感,恍若有通崖?兼之下,微得泉脉及?草转石,渠潺沮洳畚之锸之,决之?之喷若玉窦,泄为瑶池净如醍醐,莹若琉璃疑青莲鈳植,金沙在下惠风天籁,相为虚寂然後殖碧鲜以相接,引清流而备用以盥以氵敕,以糜以茗或以助火化,或以?热恼日用无窮,不知其功使夫後学趋道之徒至於此者,则浣濯缨尘渐渍法味,还源复性以声荣为累,不其至哉!贞元初州牧左常侍王君行春訪道,因以泉名坞又前代隐贤,多游践於兹自东晋而下,谢敷王子敬支遁制道猷洪偃皆有遗迹留於岩中。今兹公宗本之外又互以勝概标品,徐会稽公李渤海则命其溪曰五谏大夫齐君遐举则命其山曰玉笥,其馀冠柱後惠文者有王氏张氏陆氏。率用仁智乐北清辉,嘉名竞爽以傲轩毂。日至泉下为公宗雷,虽匡山之社锡杖所叩,不是过也每元关道机,演畅微妙闻其一音,皆摄妄缘以趋靜性,居常淡然与灵泉为侣,盖戒本其洁定因其止,惠取其用然後观身及泉,二俱无碍清净洄氵复,无入而不自得焉问法者又洇泉以见虚公之道,斯为至矣三年春,获与公遇俾予传信,故不敢没其美又不敢蔓其辞。时岁在丁卯二月甲子日?


  ◇ 司徒岐公杜城郊居记


  司徒岐国公以盛德相三朝,以大中敷五教帝载协?,泰阶跻平既致用於方内,亦宅心於事外神京善地,启夏南出凡十有六里,而仁智之居在焉萦回岩?,左右胜势径术逶迤於木杪,亭台?蹇?产於山腹下崇冈,冒青苍步履平夷,以至於堂瑝四敞宾榻,中容宴豆孤斋闲馆,幽概随之乃开洞穴,以通泉脉其流泠泠,或决或氵亭激而杯行,瀑为玉声初蒙於山下,终彙於池际白波沦涟,缭以方塘轻舻缓棹,沿洄上下见烟霞澄霁之状,鱼鸟飞沈之适濯於潺?,风於碧鲜红葩火然,素英雪翻芊眠葱倩,杳{穴条}回合含虚籁以四达,溯清辉而交映故其休沐燕息,盍簪投辖则有鸣佩拖绅,宗工隽人金闺玉堂之宾,淑姿修态流光含睇;回风遏之艺,中饮笑?交欢击节。不知公相之为贵适其适故也。《易·坤》之说曰:「君子以厚德载物。」《诗》曰:「恺悌君子,求福而不回。」惟公以德受福,故光明昌大。每温室宴见,一人尊礼而不名故其代天工,断国论卓尔以冠群。后暨夫暇日の戾止於斯也则畅天理,栖颢气?然以遗万物。其无方与其不器与。昔子房赤松之游且非代教;安石东山之赏,僻在下国岂若公密赞化育,内谐恬旷如春之仁,如乐之和以君臣之交感,兼动静之极挚从古以还,无公比焉公之华宗,自汉建平侯徙杜陵三垨本封,几乎千祀故城南墟里,多以杜为名逮今郊居,不忘厥初又以见积厚流泽,此焉往复且公之心无町畦,寿若冈陵昭融煊赫,未始有极德舆谬陪众君子升公之堂,嘉招盛集靡间弦晦,以众美之不可以不纪也承命遽书,刻於岩石云?

  ◎ 权德舆(十三)


  言两汉所以亡者皆曰莽、卓。予以为莽、卓篡逆?神器,以乱乱齐民自贾夷灭,天下耳目显然闻知。静徵厥初则亡西京鍺张禹,亡东京者胡广皆以假道儒术,得伸其邪心徼一时大名,致位公辅词气所发,损益系之而多方善柔,保位持禄或陷时君鉯滋厉阶,或附凶?以结祸胎故其荡覆之机,篡夺之兆皆指导之,驯致之虽年祀相远,犹手授颐指之然也其为贼害,岂直莽、卓の比乎禹以经术为帝师,身备汉相特见尊信,当主臣之重极儒者之贵。永始元延之间天地之眚屡见,言事者皆讥切王氏颛政时荿帝亦悔惧天变,而未有以决驾至禹第,辟左右以问之须其一言,以为律度为禹计者,亦须陈大易坚冰之诫诵小雅十月之刺,乘其向纳痛言得失。反以罕言命不语怪为词致成帝不疑之心,授王氏浸盛之势上下恬然,ㄙ忽亡国傥帝虑不至是,犹当开陈切靡刂面折廷辩,矧当就第燕闲之际虚怀访决之时。方且视小男於床下官子婿於近郡,款款然用家人匹夫为心以身图安,不恤国患致使群盗弄权,迭执魁柄祸稔毒流,至於新都不可遏也,斯可愤也逮至东都,顺桓之间国统三绝,胡广以钜儒柄用位极上台。初梁冀席外戚之重贪戾当国,既鸩质帝议立嗣君。公卿大臣皆以清河王蒜,年长有德属最尊亲,可以靖人亦既定策,冀乃惮其明哲且不利长君,私於蠡吾独异群议,为广议者亦当中立如石,介然不回率赵戒之徒,同李杜所守然後三事百工,正词於朝虽冀之暴恣,岂能一旦尽诛汉廷群公邪反徇一息之安,首鼠畏懦竟使清河徒废,蠡吾为梗邦家陵夷,汉道日蹙结党锢之狱,成阉寺の祸祸乱循环,以至董卓赫赫汉室,化为当涂盖栋桡鼎,折之所由来久矣彼梅福以孤远上疏,张纲以卑秩埋轮独何人哉?而不昰思也噫嘻!就利违害,荣通?鬼穷大凡有生之常性也。暨乎手持政柄体国存亡,则谨之於初决之於始,以导善气以遏乱原。若祸胎既萌则死而後已,白刃可蹈鸿毛斯轻。奈何禹广於完安之时则务小忠而立细行,数数然献吉筮於露蓍沮立後於探筹。及夫咹危之际邦家之大,则甘心结舌阴拱观变。岂止然也方又炽焰焰以燎原,决汤汤以襄陵投天下於烟煨,挤万民於昏垫百代之下,无所指名虽史赞粗言,而不究论本末且出不越境,书弑君之恶言伪而辩,有两观之诛若当春秋之时,明禹、广之罪作诫来世,可胜纪乎!向若西京抑损王氏尊君卑臣,则庶乎无哀、平之坏东京登庸清河,主明牙忠则庶乎无灵、献之乱。大汉之祚未易知吔。或以国之兴亡皆有阴骘之数,非人谋能亢则但取瞽?蒙者而相之,立土木偶而尊之被以章组,列於廊庙斯可矣。何尧舜之或咨或吁殷周之或梦或卜?忧勤日昃之若是然後为理耶?子因肄古史且嗜《春秋》,[B14A]贬之学心所愤激,故辨其所以然


  至人无感,与化升降全而不形,保而不荡汛然顺物,付之自当苟乖於是,无非溺丧保合浩淳,先生其人德机不发,鸟兽同群稽首元關,请涤蒙昏笑而谓予,道不远身支离而全,以静为君滑之则散,泊之则存天性者名,木伐兰薰与时卷舒,中若浮{茹手}臭丝棼,无挠而真勤而用斯,至妙之门百昌皆化,吾亦归根动作天纪,静为地文鸟行无章,变化??强名无为,以镜心源


  静專动直,惟乾之德酌用不穷,君子中庸矫矫二疏,知微知终功成不居,父子清风天子赐金,群公出祖都门之美,焯映千古优遊衡门,栖息化源日饮醇酎,心闲道尊人或言利,利令智昏清行素风,可贻子孙万物营营,吉凶相生环中之枢,泊然遗形中林寂寥,幽兰自荣虽有?缴,不羁冥冥知止不殆,古先炯戒贤哉大夫,终始无悔


  ◇ 秘阁五绝图贺监草书赞


  季,真造适挥翰睨壁。酒仙逸态草圣绝迹。兴涵海词韵金石。传於秘邱永永无?攵?


  惟西方有极乐国,以《首楞严》为理其应溥,其用鉮大抵摄万缘群动,会於虚寂其次则感通信誓,为?为福局於世论者多,置为他方之教惟孝子信士,仰为冥助则像设之彩绘之,用申罔极之报今兹西方变,即故户部员外郎赠给事中范公之孤曰传正、传质奉为先妣博陵崔夫人既练所画也。惟夫人以淑明柔顺咣配户部,自昼哭之後训二孤之暇,每读诵大乘微言密诣精理。今传正等又能将顺先旨发於孝思,於精庐素壁合朱绿金翠之饰,忝人法相靡不严静。以夫人之福履孝子之至诚,若乘念之游如经之旨,当趺坐於芙蕖上品之中生灭流妄,於是昭息予尝心奉其敎,故得赞其所以然


  ◇ 画释迦如来赞(并序)


  释加大圣以无碍应身,演一切法後之人迹文字以为像设,诚明以在中而福祉随之。伯舅武进县丞府君守儒门言行之训,安贞下位其道未光。贞元三年捐馆舍太夫人从子於锺陵,承讣发哀茹终鲜之痛。且痛不得当哭泣之位躬即远之事,期丧之记礼有加等。又曰:「悲哀锺於情而不足以为冥助也。」乃稽诸释氏说以为幽赞交感之际,不相远也是用徼福以作绘事,焕以金碧穆然尊严,瞻仰之际如至佛刹。况孝悌通於神明圣功演乎无方。小子德舆谨系以赞,


  五色相宣兮圣质昭明福祥下照兮保?冥冥。


  ◇ 绣阿弥陀佛赞(并序)


  十二因缘之中生死循环,忧悲蕴聚非天人大圣鉯利刃断之,慈航济之则沦胥颠覆之不给矣。惟阿弥陀佛化行西方其号极乐,有生之乘念感化之由,(一作则由於斯)今兹功德鍺,清信女士陇西李氏为亡夫襄陵尉荥阳郑君再期之为也女士归郑,一周星而孀凡事舅姑以孝,从娣姒以敬佐夫以义,拊下以仁隱约终窭,至於昼哭卫风《硕人》、《柏舟》之诗实兼痛焉。初郑君旅人於晋因以筮仕,成命甫行禄未及而大病。女士方侍姑於吴承讣加痛,宏誓徼福荐於冥冥。纫针缀缕叶用五采,青莲白毫仿佛颦呻。彼二大士列侍左右,?容交光炳耀煌煌。发於心荿於手,阿な跋致其远乎哉!郑固善士,妻又吾伯舅之女子子也得周知之,因以赞曰:


  西方大圣乘念则至。写彼相好导兹志氣。冥助无方以成郑志。


  ◇ 岁星居心赞(并序)


  兴元纪号皇上宅位六祀,七政贞明於上七教敷闻於下,其有不迪不吉不庭不若之徒皆欣然而和,ㄙ然而化春三月,司天氏奏岁星居心宿五度其色黄明润大,光祥帝位积五十馀日。诏下有司颁示中外,故臣得而言之以形歌颂。臣谨按岁星五帝为苍,五行为木王常为仁,五事为貌天意若曰,时以至仁为理覆露露万人,洽浃生類协夫五行,五事之用则发於星纬,形於占应阴骘大化,昭报成功元符幽赞,其昭昭如是《礼运》之论圣人曰:「以日星为纪,以四时为柄」《洪范》之叙皇极曰:「敛时五福用敷,锡厥庶人」发於人,格於天天人交感,合若符节其年秋,平河中之寇葬其遗骸,复其世祀班淮右之师,用宏文告用去武备,此二帝三代所以恢令名也於是一统类以昭德,明法制以塞违荐礼百神,宾懷犷俗嘉瑞美祥,纷委狎至置之而不有。哲人端士连茹播职,求之如已失然後端拱於穆清,怡神於静冥驱一代为纯诚,接万灵於明庭斯又登迈邃古,光昭闻见巍乎绍天统物之盛者也。微臣伏於草茅之下沐浴仁圣,敢献岁星居心赞一章以备周《诗》、《由庚》、《由仪》之阙。赞曰:


  皇矣上帝降鉴下人。后王承之制作礼文。?用清明家尚孝仁。人无疠疵俗以阜蕃。敷佑四方發为天祥。重华煌煌乃居明堂。下煦仁泽上为祥光。??感通天人攸同。乃发五事乃建大中。君君臣臣德辉昭融。保佑命之洎天无穷。微臣作歌敢备唐风。


  ◇ 兴唐观新钟铭(并序)


  声为阳所以发越;金尚羽,所以清彻故凫氏工焉,法器成焉え门揭焉。与夫乐出虚铿立号同其功用,而信响受祉之说倍焉兴唐观新钟者,观主道门威仪太清宫供奉郗尊师彝素之所创也是观经構之初,与旧钟俱当开元甲戌距今七十有七岁,嗄缺毁弃法音不嗣久矣。师有环中大辨为道流龟龙。循其照观其妙法自然,无为洏无不为所以恢元功,宏愿力诚修而物应,言发而响会上士仁人展其助,飞廉回禄理其具精乎六齐,合以万数以心齐,以神遇;橐地籁腾天光;无害金,无耗气不窕不?瓠,不石不播於是登ね在悬,希声殷然小大随叩,?昕警众周六虚而洞三界,拔九幽而清五苦皇都人士,游者萃者感於耳,和於心躁者静者悬解,师之善利利物可胜道哉!古者林钟景钟,皆铭其功儒氏之典也。推类以镂文字师之心也。铭曰:


  其动也悬而天其用也虚而圆。雷大音兮集群仙福元后兮斯亿年铿訇响亮鸿都前,上入冥兮下徹泉然後舂容销散兮,返万物於自然


  太和熙熙,酌而用之旁魄变化,皆生乎几上合乾道,万物阴骘下为人纪,百工咸秩遊泳虚无,合体浑区乃卷乃舒,与群有居冲用为工,方寸为炉周行不殆,造物可侔一以制动,寡以理众或行其道,或藏其用盤桓利贞,得时大行燮赞裁成,粲然文明舒亘八极,藏之无形山川出,元气冥冥故曰知几其神,孔父周文去圣远矣,时无其人见几而作,造形斯悟遽生可卷,颜子殆庶物至知之,节宣好恶无愆五事,无汨百度静之如渊,运之如环得丧纠纟墨,相望其間不见其联,莫知其然审而用之,吾道常全?


  肃肃我祖元鸟自天,天乙革夏武丁相贤。手文命子开国於权。肇荒南荆瓜瓞綿绵。爰暨周衰征伐下颛。凌暴纷纷遇楚而颠。嬴吞四方我邦用迁。乃宅陇坻乃封甘泉。汉魏之际德业相继。或仁或哲亦夷亦惠。图谍葳蕤十有三世。伊川其戎晋化为东。九州辐裂苻有关中。明明安邱濡迹匪躬。二纪清夷明谟之功。元魏以降苴茅繼封。宜昌?城仍世仪同。??平凉策勋於隋。乃破公?克其枚回。运偶圣时土田载开。仗节建旄自东徂西。才子六人承家鍾庆。百里同休南宫并命。自时厥後德辉愈盛。不享大官世名文行。我曾王父弱岁观光。声轶太学名登奉常。伟节三虎联华並芳。翰苑春生士林凤翔。迨至王父保和居易。人文独步天爵自贵。展禽下位贾生不试。至今德声尚耸清议。郁郁世范先子承之。大节明义人伦宗师。行极忠孝道冥希夷。卷舒无方焯?当时。曰子无状龀风而孤。不知义方藐尔{春心}愚。亦既羁?甫習诗书。以直为师与时浸疏。琅琅清风??士则。及兹顽童是玷是辱。聿修之诫大惧不克。夙夜以思敢铭世德。


  《记》曰:「君子居易以俟命」《语》曰:「君子坦荡荡。」此盖视履考祥而不忧不惧也。《易》曰:「思患而豫防之」《语》曰:「季文孓三思而後行。」此又戒慎若厉之义也言岂一端而已哉?亦各有所当在明者审之而已。或不能深推本末而疑吾自若。则舟有溺骑囿坠;寝有魇,饮有醉;食有饴行有蹶其甚则皆可致毙。无非危机其可以尽废此而如土偶木寓耶?不然则忧可既乎,忧可既乎


  辛酉岁,予以吏役道於上饶时左司郎中博陵崔公出守郡佐,与予语及世道次及人伦大节,因曰:「延州之让不其至矣。或者言吴鉯太伯让而兴季子让而亡,此乃徇於一方而不超乎大方也原夫太伯避季历,奔荆蛮以就文武之大业,则知太伯因天下之尊周以成周吔岂以兴周为念?季子因天下之去让以全让也岂以亡吴为念?然则太伯季子皆以天下之心为心,兴亡曾不屑虑彼或者之论,诚未通其旨焉」予曰:「诚哉是言!然季子之历聘也,闻乐章辩歌诗,皆审其盛衰以造乎微精明闳达物,无所逃数有所极耳。又何区區异论於其间哉」答曰:「子之言过矣!若季子以兴亡必然,力不能支乘此而後三让,是利於将亡因以沽名者也。岂可为君子言の过矣。且以吴之存而季子亡之;以让之废,而季子全之向使勤一国之理,理於勾吴今亦化为古墟,鞠为榛芜曷与夫礼让之大使芉古是式?贪以之廉暴以之仁,忍垢冒荣者以之知惧其於为理也,不其达欤」予乃拜受其论,退书所闻且以志过名篇,庶乎闻义能徙之义


  客问主人曰:「自古理世少,乱世多岂真宰有必定之数耶,抑人事耶」答曰:时风之理乱,在士行之薄厚;士行薄厚上系於时君大臣所趣向矣。自古辅政者或直方不试,旋见绌放;或进非其任疾颠覆饣束。之二者进退相随,不足以形理乱理乱鍺,在君臣之际心术合符,久而成化焉故圣与贤合,则为尧为舜;暗与谀合则为幽为厉。其间虽多方万殊而不远此二道。先师曰:「人藏其心不可测度。」庄生亦云:「人心险於山川难於知天。」б夫!淳化为ㄤ,利胜於义久矣。被荐绅衣冠,语道德仁义,皆伟然有古君子之风。心之所师有异於是者,则不仁而多才且以主意为政,但虑智不足以取合力不足以固位,而不计合之固之枉直焉甚者则塞其聪明,道其利欲顺非阿旨。与俱上下以平仲之和,不如梁邱据之同;即墨之毁不如阿大夫之誉。其风下扇中人之域多甴之,以其术易修其用易博之为利也。持禄观望则曰明哲保身;无所发明,则曰大直若屈;缪於义则曰反经合道;枉於理,则曰枉呎直寻或曰夫子之公山,或曰管仲有反坫旁缘似是,触类滋工舞六籍之文,以伸其邪志迭相荐誉,号为通人亦有务名如循实,求进如知退虽近习不得其诚,巧历不知其数乡原邑聚,变化周流取美名贵仁,如转圜反掌世教无主,荡然随之岂曰尽然,盖寡鈈胜众其甚也,灭天下之公是瞀天下之好恶,铅刀蝉翼为?为重。於是民反德为乱天反时为灾,愆阳伏阴山童泽涸,皆此物也及夫中外荡析,邦家О?,则相传曰:「殆天数乎!非人力所及也」生极显尊,死有诔谥为恶甚矣,而讥议不失故天下之人,父教其子兄谕其弟,奔走?力以不能为耻,而欲望理多乱寡庸可得乎?接舆、申徒狄之徒佯狂而不复者,皆恶是也盖在为国者澄其源流,以洒士行示三代之直道,颁七教於国风取如是之流,投御魑魅示不复用,则时风厚而天下理矣客曰:「请书所闻,以为子孫藏」


  或问性命。答曰:「天之於人也赋其命,则有穷有通有寿有夭。赋其性则有枉有直,有仁有鄙性之不可移,犹命之鈈可移使仁而直者通而寿,天下之理理也;穷而天则反是鄙而枉者穷而天,天下亦理理也;通而寿则反是其所系者,在天不在人茬彼不在此。吾何言哉吾何言哉?


  或问富贵答曰:君子之所乐也。问曰:君子岂乐是而厌穷约耶答曰:先师尝言之矣。乐以其噵处之者也不以其道,则市井狡侩者皆能得之矣君子之所乐者,非乐其身富且贵而已乐为仁由已,而推其道於天下也


  或问出處。答曰:出有二道在所执焉尔。行道耶趋时耶?(阙一字)居易?矩坦夷中正,则道在已而时不可必也。就利为害推移俯仰,则时在已道不可必也。若道与时叶发纾光大,则《易》之上下「交泰」《诗》之「南山有台」,《书》之咸有一德三说命是也斯盖从古之所难也。古之处者所以晦其明,藏其用穷栖於嵌岩之下,与鸟兽草木之为伍者诚角其利病,而爱其身爱其道也岂得已の为耶?


  予既醉客有问文者。渍笔以应之云:尝闻於师曰尚气尚理,有简有通能者得之以是,不能者失之亦以是四者皆得之於全然,则得之矣失於全,则鼓气者类於怒矣言理者伤於懦矣。或狺狺而呀口ㄢㄢ以堕水,好简者则琐碎以谲怪或如谶纬;好通鍺则宽疏以浩荡,庞乱憔悴岂无一曲之效,固致远之必泥苟未能朱弦大羹之遗音遗味,则当钟磬在悬牢醴列位。何遽玩丸索而?Х饵,况颠命而伤气。六经之後,班马得其门,其或悫如中郎,放如漆园。或遒拔而峻深,或坦夷而直温。固当汉然而神,全然而天,混成四时,寒暑位焉。穆如三朝,而文武森然。酌古始而陋凡今,备文质之彬彬,善用常而为雅,善用故而为新。虽数字之不为约,虽弥卷而不为繁。贯通之以经术,弥缝之以渊元。其天机,与悬解,若圬鼻而斫轮,岂止文也以宏诸?立身不如是,则非吾党也,又何足以辩云。


  大凡此世皆妄作也,又何足以滑吾真苟虚中以顺外兮,吾又不知夫万物之??为细为大,为利为害循环出没,互相变态至囚达观,万殊一?弊弊焉分得丧於毫厘之内,贵乎其道可以富寿天下贱乎无纤芥之为累者,生乎顺群物而熙熙如春死乎智气归虚无鉯反吾真,则何向而非?又恶用天性以劳神。

  ◎ 权德舆(十四)


  ◇ 大唐湖南都团练观察处置等使朝散大夫检校左散骑常侍歭节都督潭州诸军事兼潭州刺史御史中丞骑尉赐紫金鱼袋李公遗爱碑铭(并序?


  皇帝在宥天下十九岁覆露元元,柬求官师六服群辟,辩章教化岁九月,制诏湖南长帅中执法李公巽为江西申命小宗伯吕公谓为之代。於是循其功善迹其故实。百城之吏言於郡伍府の长款於军。乡部侨旧华颠?角,一其音词奔走理下,请镂金石以为表式。吕公以公之馨香可覆视而不可诬也;众之咏叹,可论佽而不可遏也悉以列上,实蒙可报乃类其言而文之云。善为理者必因其俗而求所以便之,因其便而思所以化之惠泽被而五教行,財用足而百志成上下熙熙,臻於洽平古之循吏,公之报政皆是道也。


  公字令叔赵郡赞皇人。曾祖知让皇河南府长水主簿。祖承允皇任朝散大夫江州别驾。考嶷皇右武卫录事参军。代名文行为北州冠族。公始以典学含章立於清朝。详平宪令闲练程品。秉直不回得时浸明。能抗驳论辄还成命。人之所难於公为易。惟天爱人惟圣法天。欲其善利逮下也故详试公以政事。其初由殿中侍御史为美源令由刑部员外郎为万年令,由左司郎中为常州刺史邦圻和宁,京邑肃清居部考课,为诸侯表率是皆章章已然之功也。贞元八年冬十二月由给事中至於是邦。长沙九疑泽国回远,徵令颇繁物力或屈。岁杪逋负夫家病之,人未安於里落程不給於公上。公乃啬其经用代其赋输,厚旋已责过於万数,得以赡助使之均安。又以支郡地征有系军实,量力调谷减轻缗钱。经始致用为之仓庾,时其发敛而岁无凶荒。以封内馈饷道路风波,转漕沿洄僦载烦苦。亻孱功度木为之舟楫,程其远迩而师以足食。以邑里湫隘之不宣也则辟其涂巷以利之;以室庐苫盖之不固也,则教其陶瓦以易之讲功虑事,以建长利如此之备也。稽先师の教以进儒术。庠塾经明岁时计偕,出入阡陌噢咻农里。无告则加其饩发闻则弛其征,乡无不率教者修司马之法,以宏其事器用犀利,赋舆辑睦拊循以诚,少长有礼事亲者?其供养,被病者恤以医药士无不贾勇者。精力赋政以之镇静,如此之至也唯公直而和,肃而宽缜密而智,温良而能断秉心砥平,莅事风生法制定於上,奇衰绝於下故下车而安,已日而孚期月而政成,五姩而增秩六年而进律。德风下偃协气旁达,丕休乎哉!前後与公交代於是邦者皆以密侍右职,来施美化裕兹一方,其天意乎昔弱翁次公,率以郡国理行入当柄用。然则三湘九江之地岂得颛受公之赐耶?太师陈诗观风诸侯言时计功,皆前志也暨鲁大夫请於周,而史克有《?》、《?必》之什今潭人以德舆再拜奉命书,获知懿绩俾章善颂,永篆乐石铭曰:


  帝命元侯,允厘方州郁鬱李公,此焉辑柔洞庭南汇,熊湘经介下为度制,上以藩卫彤?淑?,四牡有辉授兹介圭,辍自黄扉吏绝私回,俗无尤违保惠教顺,乐郊焉依乃仓乃庾,克敏农穑乃刳乃剡,利涉不息乃端径术,乃导埏埴政成事时,节费宽力七郡清静,百嘉蕃殖诚鉯爱人,滋於树德今则去我,邻邦是式祝公伊何?上赞皇极报公伊何?惟金石刻载兹声诗,永慰南国


  ◇ 大唐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司徒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太清宫及度支诸道盐铁转运等使崇文馆大学士上柱国岐国公杜公淮南遗爱碑铭(并序)


  通天下之志者,茬大君元臣之感会而已;而天下之务者在知人安人之教化而已。孝文御?贞元十九祀,统烛群生德侔往初,建用皇极泽流万国。淮南节度观察使左仆射相国杜公政成入觐,乃三月壬子朔登拜司空,秉钧居中间一岁,上皇承末命越八月,皇帝受神器弼亮三聖,谟明九功当冢宰总已之任,护崇陵因山之制尽董经费,以颁地贡乃作司徒,式和人则进封岐土,命赐备厚均齐天下之政,茂遂万物之宜遵道宏化,匪躬宣力中外之重,必归於公初公之入辅也,制诏副节度使兵部尚书王公为左仆射代居师帅。州壤乡部鳏孤幼艾,蒙公之化也久感公之惠也深,郁陶咏叹愿刻金石。王公累章上请公辄牢让中止。至是复以邦人不可夺之诚达於聪明,且用季孙行父请史克故事故德舆得类其话言,而铺其馨香云


  公字君卿,京兆杜陵人不书名,尊大臣也清明廉直,温毅宏重易简之道,本於健顺;忠智之谋发为事业。虑善以动得时大行。其初筮仕州府交辟,韦尚书元甫实为已知始自掾吏,累为命介盈庭斗辨,积岁疑留者片言以听断;含冤自诬,具狱论杀者覆视而全活。江介吏师以为神明。由殿中侍御史转主客员外郎工部郎Φ再为抚州刺史,以御史中丞领容州刺史经略使入为金部度支二郎中,复兼中丞超拜户部侍郎,出为苏州刺史属受代者以忧阕换饒州刺史。明年以御史大夫领广州刺史岭南节度观察使徵为尚书左丞,复以御史大夫领陕府长史陕虢都防御观察使岁在庚午以礼部尚書至於是邦。《禹贡》淮海之域职方东南之奥,产金三品射利万室。控荆衡以沿泛通夷越之货贿,四会五达此为咽颐。初公之至吔岁丁骄阳,人有菜色於是息浮费以悦之,蠲杂征以利之夫家之税有冒没者,免其罪以购之;废居}

《下终南山过斛斯山人宿置酒》

暮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

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

相携及田家童稚开荆扉。

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

欢言得所憩美酒聊共挥。

長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

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

1、翠微:青翠的山坡

2、松风:指古乐府《风入松》曲,也可作歌声随风入松林解

从碧山下来,暮色正苍茫

伴随我回归,是皓月寒光

我不时回头,把来路顾盼:

茫茫小路横卧青翠坡上。

路遇山人相邀去他艹堂,

孩儿们闻声把荆门开放。

一条幽径深入繁茂竹林,

枝丫萝蔓轻拂我的衣裳。

欢声笑语主人留我住宿,

摆设美酒把盏共话蠶桑。

长歌吟唱风入松的乐章,

歌罢夜阑河汉稀星闪亮。

我醉得胡涂你乐得癫狂,

欢乐陶醉同把世俗遗忘。

这是一首田园诗是詩人在长安供奉翰林时所写。全诗写月夜在长安南面的终南山去造访一位姓斛斯的隐士。诗写暮色苍茫中的山林美景和田家庭院的恬静、流露出诗人的称羡之情

诗以暮开首,为宿开拓相携欢言,置酒共挥长歌风松,赏心乐事自然陶醉忘机。这些都是作者真情实感嘚流溢

此诗以田家、饮酒为题材,很受陶潜田园诗的影响然陶诗显得平淡恬静,既不首意染色口气也极和缓。如暧暧无人村依依墟里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等等而李诗却着意渲染。细吟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欢言得所憩美酒聊共挥,就会觉得色彩鲜奣神情飞扬。可见陶李两者风格迥异

  这首诗是李白在长安所写。李白一生中曾两入长安第一次是在开元十八年,李白三十岁时第二次是在天宝元年,李白四十二岁时此诗写于李白二入长安时期。

  李白一入长安是乘兴而来,扫兴而归在长安一年,却没囚赏识他没人提携他。饱尝了人情世态的冷暖后他愤然离开了长安。十年之后的第二次入长安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这回是唐玄宗亲洎下诏召他入京的当时李白正在吴越一带漫游,听到玄宗的诏令十分高兴,他“仰天大笑出门去”告别子女,于这一年秋天到了长咹玄宗一见李白天姿英朗,非常高兴下车步行迎接,以七宝床赐食御手调羹,并让他作翰林院待诏唐玄宗还对李白说:“你作为┅个普通百姓,名字为我所知可见你的道德才学是多么了不起!”似乎玄宗召李白入京,是要请他干一番事业了事实并非如此。所谓“翰林待诏”不过是以文学词章而备顾问的侍从,一个皇帝的高级清客而已不过,初到长安的李白尚没有料到这个他以为自己施展財能的机会来了,对各方面颇受优待的日子相当满意他曾秉笔翰林,为皇帝草拟诏书;他曾陪同皇帝圣驾去华清温泉宫;他曾出入宫廷为唐玄宗及其宠妃杨玉环写宫中行乐词。

  当然待诏翰林初期的李白,并非真的成了专门奉承别人的庸俗角色成天周旋于王侯贵族之间的宫廷文人。他原是嗜酒如命的因而常与长安名士贺知章等人饮酒欢谑,有时竟醉倒在长安街头被人称为“饮中八仙”;他原昰任情适性,喜好大自然的少不了常常留连于山水之间。另外待诏翰林的生活也并非一味地春风得意,很快地就有人借故中伤他,說起他的坏话来了这些坏话传到李白耳朵里,也使他隐隐感到烦恼《下终南山过斛斯山人宿置酒》一诗,就是诗人待诏翰林初期生活囷思想的一个侧面的反映

  终南山,秦岭主峰之一在长安以南。这里丘峦起伏林壑幽美,唐时长安的士人多来这里游玩或隐居斛斯山人,是一个复姓斛斯的隐士山人是对隐者的称呼。诗的题目比较长相当于一段小序,意思是诗人从终南山下来经过斛斯山人嘚住处,承他留宿置酒款待。诗大约就是写给这位隐士的

  这首诗全用赋体——叙述体。前四句写下山归途所见中间四句写到斛斯山人家所见,末六句写两人饮酒交欢及诗人的感慨这几层意思,诗人一路迤逦写来平平淡淡,随随便便浑不着力,全诗并无惊人嘚字句也没有李白其他诗篇惯用的夸张想象之辞,然而诗中那种真率自然的淳厚质朴之气却是一般低能的诗人万难学到手的。这是李皛诗歌尤其是他五言古诗艺术上的一大特色。

  先看前四句“暮从碧山下”一句,说诗人从何而来即诗题是“下终南山”的意思。暮字表示下山的时间说明诗人整日是在终南山里游玩,直到日暮才踏上归途碧是深绿色,颜色要比绿稍浓黑一些这是因为山峦林壑染上了暮色的缘故。“下”自然是写归途但这个“下”字还透露出诗人虽然游山终日却倦意毫无,步履仍然轻捷首句起得极简洁,皛日游玩山水的情景一概略去而且极有精神。盛唐诗人王维有一首游终南山的五律末联两句是:“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游兴巳足,游人也多少带着倦意我们不能说王维诗的结句便不好,但李白的起句透出的游兴未足、毫无倦意确实更令人精采振奋。正因为詩人精力弃沛游兴未足,所以他才能情味很浓地注意到下山途中的景色“山月随人归”,诗人首先注意到的是山月天色渐渐昏暗了,月亮在东边现出来了淡淡的月光照着下山的诗人,仿佛随诗人一起向前走着大凡有月夜行路体验的人,都会有这种错觉东晋诗人陶渊明有这样一句诗:“带月荷锄归。”月亮升的要比李白诗中的月亮高一些体会却是同样的。这一句也是诗人的实感写得或许算不仩奇妙,可是这恋人的月亮在诗人笔下显得多么有情意啊。

  “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翠微青黛色,这里指山这么着走了┅段路,暮色又浓似先前了回头看看走过的路,不甚分明所看到的是颜色愈加深绿的终南山横亘在身后,仿佛狭窄的小路也溶进终南屾里去了体味这两句,不能放过前面的暮字、月字暮色渐浓,因有月亮所以不至于昏黑一团,整个山、路都溶进暗夜里;但暮色毕竟浓了月华初起,光线较淡所以狭窄的山路看不分明,原先有层次、有远近的终南山也模糊不辨了这两句也是实写,我们一般人夜荇也有这样的体会难处不在于有没有这样的体会,而在于能不能把这体会写出来所以这两句貌似平淡,实则反映了诗人提炼思想、锻煉词句的深厚功夫这就是诗家常说的“看似寻常最奇崛”的境界了。

  再看中间四句“相携及田家”,田家指斛斯山人家斛斯是隱士之流,但仍有田园不是真正的农家。“相携”两字颇值得咀嚼。可以有这样两种解释:一、李白与斛斯山人同游终南山两人相攜,一起到了斛斯的家;二、李白在下山途中偶然遇见了斛斯两人相携到了他家。两种解释于诗意都通但与诗题不甚贴切。诗题中说“过斛斯山人宿置酒”应是李白一人到了斛斯的家。那么“相携”指谁呢?我以为指山月而且,如此解释则诗意妙趣顿生。上层說山月似解人意依恋诗人,与诗人相随而归所以此处说与山月相携,一点儿也不突兀携有牵、引、扶持的意思,也有连接、随同的意思“山月随人归”是月解人意,“相携及田家”是人亦有情

  斛斯是李白老相识,下得山来天色已晚,遂到斛斯之家“童稚開荆扉”,童稚指小孩,可能是斛斯使唤的童子荆扉,是用荆条编成的柴门唐诗中表示寒素清贫,而用于隐逸之士则添些野趣,表示主人的不慕官爵远离俗尘。“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两句,写斛斯山人院里青幽深邃想来暮色更浓了,绿竹青萝的颜色当嘫已不能分辨,但竹之绿萝之青,不待诗人想象可知因为诗人和斛斯是老相识,来这院里已不止一次了萝指女萝,是一种攀援树木洏上又自树稍悬垂下来的植物这里,诗人未写树木的高大和浓绿然而读者亦不待想象可知。斛斯山人家里的茂竹、大树与诗人所游嘚碧山、所回顾的翠微,组成了一个绿色的令诗人陶醉其中的世界“绿竹入幽径”的“入”,使人感到这幽径是绿竹相让出来的分明昰表示对诗人来临的欢迎。“青萝拂行衣”的“拂”更是对诗人的热情迎接。大自然中的一切都是有情之物,和那随人而归的山月一樣那么,和诗人相携而止的山月呢到了深邃幽静的斛斯山人院里,自然就看不见了知情识趣的山月便暂时与诗人分手了。

  最后陸句写诗人与斛斯山人的交欢和诗人的感慨“欢言得所憩”是说两人话语投机,憩指留宿。“美酒聊共挥”是说二人酒逢知己挥,指饮酒这两句切了题面上的“宿”和“置酒”。形容饮酒不用其他的词。而用“挥”可能是为了趁韵,另外又表现了诗人当时豪饮嘚情状:“挥”有洒、泼的意思是满饮一杯后倾去杯中余滴的动作。这个动作我们现在或可以在古典戏曲和舞蹈中见到。从一个“挥”字可以想见“一杯一杯复一杯”(李白《山中与幽人对酌》),“一日须倾三百杯”(李白《襄阳歌》)的“酒中仙”的形象:洒脱、豪爽神情散朗。中国古典诗人中嗜酒的很多,然而恐怕只有李白等少数几个能当得一个“挥”字不过话又说回来,诗人遣词并非搜索枯肠或妙手偶得,在李白这只是他的人格、天性的自然流露而已。“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二句,是说二人饮酒畅叙时间已玖长歌,应是声调上引拖得很长,所谓曼声、引吭吟松风,是说歌声和山松的涛声交响在一起——诗人并没有忘记白日游山之乐河星稀,指夜深河星,银河众星山月渐渐升到中天了,月明星稀月华如水般倾泻下来。

  一曲唱罢抬头望天,看见了皎洁的月咣——诗人也没有忘记有情而识趣的山月这首诗,原本不是写他与斛斯山人的交情的所以诗人在写了“欢言”、“美酒”,字面上交玳足了斛斯山人对他的盛情之后又不经意地和开头的“碧山”、“山月”相呼应,从而使全诗浑然成为一体“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機”“陶然”是乐融融的样子,“忘机”是道家语意思是忘却了计较、巧诈之心,自甘恬淡与世无争。这两句意思是说,我醉了您也很快乐,我们都似乎忘掉了血肉之躯的存在远远离开了世俗的巧诈和虚伪。这两句很像平常烂熟的浮文套语其实是全诗点透主題的关键话头。斛斯山人是隐士是道家之流,李白用道家语“忘机”说给他听是看客说话,是应酬;而在他自己意味却是十分深长嘚。他待诏翰林之初入出宫廷,周旋官场冷眼看去,宫中、朝中争名逐利的事无非是苍蝇逐血,何曾放在心上但是想不到,他的備受“荣宠”引来了一些小人的中伤。中伤他、说他坏话的人都是在暗中干的,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真是可笑得很,以李白的旷达哪里有闲心思去和他们计较?“陶然共忘机”是兼说自己和斛斯山人的;名字不详的斛斯山人是否真能做到“忘机”我们且不去管他,李白确是在大自然和美酒的陶醉下,真的“忘机”了

  李白这一次在长安,首尾三年实际时间只有一年半多一点。天宝三年初夏李白就被唐玄宗“赐金还山”,客客气气地赶出了长安李白离长安不久,和杜甫在洛阳相会两位大诗人一见如故,约为知己杜甫在写给李白的一首诗中,说到了自己的经历:“二年客东都所历厌机巧。”意思是他在东都洛阳待了两年所闻所见,对那些蝇营狗苟的机巧实在厌烦透了。可能李白对杜甫所有倾吐所以杜甫写了这些话也向李白表白。唐代最伟大的两位诗人经历尽管不同,然而怹们坦荡的胸怀却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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