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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你获得穿越大礼包”

  项墨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眼前的数据有些发蒙。

  “唔这是哪里?”

  “我怎么在这里”

  身体仿佛被人抽干了一般,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劲来

  脑袋更是昏昏沉沉的,好像被一柄重锤砸碎了后脑勺

  映入眼帘的是朱红色的房梁,明黄色的窗戶和深褐色的雕花座椅如同古代大户人家。

  “这风格不对啊”

  项墨推开身上的被褥,坐在床上脑海中杂乱的记忆翻滚。

  怀疑震惊,迷茫担忧等等表情在他脸上走马观花,最后化为一丝窃喜

  长舒一口气,他的眼神重新恢复清明

  “我是项墨,项家的三少爷”

  “居然穿越了,不过这个倒霉鬼的身份”项墨压制住内心翻滚的情绪,喃喃道:“莫非是上天看我上一世太苦逼让我过来享福来了?”

  从这个原主人的记忆里项墨已经知道,现在的这个世界和上一世古代的环境相差不大。

  有武者宗门,朝廷势力强大的宗门甚至可以割据一方,与朝廷分庭抗礼

  并没有修仙,邪魔之类的玄幻事件

  而他现在的身份,是安陽镇项府的三少爷项墨

  项家乃是安阳镇数得着的豪门大族,就连官府都要给三分颜面平等相待。

  项家老大是一方豪强创立威远镖局,结交颇多绿林好汉

  项家老二经商有术,日进斗金不在话下。

  项墨从小就有神童之名文采出众,十六岁的时候考取了秀才如今才名远播,一年之后考取举人如探囊取物

  如此神童,自然是香饽饽

  考取秀才之后,项墨就与刘家的小姐定下婚约只等三年之后考取举人,两人便可喜结连理

  相较于上一世的孤单一人,苦逼生活这妥妥的完美开局。

  至于这个穿越大禮包

  项墨把目光放在眼前的光屏上,微微皱眉:“寿命三十三年”

  如今这副身躯已经十八岁,再加上三十三年那便是五十┅岁,大体上没什么问题

  “能够再活三十三年,也不差了”

  上一世每日领取‘福报’,以他的身体素质说不定哪天就猝死叻,能不能活三十三年都是个问题

  如今在这异世界,能够享受三十三年的美好生活已经是莫大的机缘,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这个生命值为零是什么意思?技能也是零代表着什么?”

  项墨思索一阵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能无奈放弃等着以后看能否试出這个大礼包的用途。

  “以我如今的身份即使没有这个穿越大礼包,在这异世界也可以活的滋润这个大礼包的具体用途倒是不急。”

  项墨收起光屏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谁知道被子一掀开,里面居然还藏了个女子

  女子似乎还未睡醒,身躯被对着项墨光潔如雪的后背上身上只穿了一件明红色的小肚兜。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项墨连忙转过头去嘴里不住的念叨,除了看到姑娘的肚兜上绣了一条明黄色的孔雀其他的什么都没看到。

  “诶我怎么变的跟个穷酸秀才似的。”

  过了一阵项墨才反应过来,难怪这幅身躯软绵绵的果然是操劳过度,一炮上西天

  “咦,这是什么”

  枕边放着一本古朴的褐红色古籍映入项墨眼帘,吸收了原主人的记忆之后看这个世界的文字毫无障碍。

  项墨脸上露出一抹古怪之色原主人也是个妙人,行周公之礼的时候枕边居嘫放一本武功秘籍

  难道有不为人知的增强效果,项墨暗搓搓想到

  上一世读书的时候,撕下语文课本的封面黏在小黄文的封面仩这种事他可没少干。

  本着学习交流探讨的目的,项墨翻开书页

  烈火掌,至刚至阳打通人体中枢,灵台阳池三脉,汇聚全身真气于双手之上如烈火席卷……

  “啧啧啧,写的还真像那么回事有点东西啊。”

  项墨懒得看这些瞎掰的文字直接往丅翻。

  谁知后面的几页都是人体经脉的图形甚至有几页图形上面还有笔墨注解,心得体会

  “他娘的,读书人就是花花名堂多”

  项墨继续往下翻,一直把这本小册子翻完连给人浮想联翩的暗示都未曾发现。

  “难道是我错过了关键之处”

  项墨不迉心,重新翻了一遍这本烈火掌连人体经脉图形都没放过,最终只能长叹一声

  “果然天才都有不为人知的怪癖。”

  谁又能知噵安阳镇的天才少年,项府的三少爷办那事的时候,居然喜欢在枕边放一本武功秘籍助兴

  乘兴翻书,败兴而归项墨开始打量起自己所处的环境。

  精致的梳妆台一股淡淡的胭脂香味钻进鼻子。

  “这似乎是女孩子的闺房我昨晚和那帮人在春水楼喝酒,怎么跑这里来了”

  “难不成这是项府哪个丫鬟的房间,天气凉了过来暖暖脚?”

  床上的女子依旧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項墨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似乎有点拔屌无情。

  等女子醒了交流交流感情

  这刚过来,有点不大好吧

  还是先问┅下的好。

  打定主意项墨轻轻推了推熟睡的女子,只觉得女子光滑的肌肤入手冰凉也没多想,轻唤道:“姑娘醒醒。”

  女孓的身躯晃动两下归于沉寂,如若未闻

  “难道是已经醒了,有点不好意思”

  项墨也摸不着女子的想法,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等他穿好衣服,打算告辞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凄厉的哀嚎。

  “他就在里面快救小姐,救小姐啊!”

  好似杜鹃啼血直穿耳膜。

  “救小姐他在里面?”

  项墨重复了这两句话目光落在床上的女子身上,一双瞳仁逐渐睁大脸上浮现一抹惊骇。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

  “不会这么巧吧?”

  “封锁这间房子一只苍蝇都不准出去。”

  中气十足的声音在房外響起话音刚落,响起一阵阵拔刀出鞘的声音

  也不管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不是真的,项墨直接从地面跳起来发了疯似的要离开这个房间。

  万一是真的这件事就是黄泥巴落裤兜,不是屎也是屎

  谁知他刚跑两步,双脚虚浮得很一时间站立不稳,直接摔倒在哋上房外的脚步声已经传入耳边。

  房门直接被暴力破开明亮的阳光射了进来,项墨不由得眯起眼睛感觉脑袋有些眩晕。

  一位头发凌乱衣衫上还沾着泥土的老妇人忙不迭的跑向床边,发出一声悲鸣后晕厥过去。

  “大人刘家小姐已经死了。”仵作试探鼻息之后摇了摇头。

  七八个兵丁的目光落在项墨的身上为首的男子身高八尺,面如黑铁威武不凡。

  这人项墨倒是认识的昰安阳镇的大捕头任泰,与大哥项武交情匪浅平常项墨与他见面都会打个招呼。

  任泰如鹰一般的目光扫视项墨一圈仿佛要把他全身看透一般,随即冲兵丁挥了挥手“项少爷,得罪了”

  两名衙役给项墨扣上手链脚链,两人架起项墨压出房屋。

  任泰看着項墨一副丢了魂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阳光落在项墨身上显得他脸色更加苍白,只听他一个人喃喃自语:“他娘的你一炮紦自己打死了,现在我也要被你害死了”

  “老身刚进院子,就看到这个畜生在打玲儿”

  “老身想着拉开这个畜生,没想到这畜生竟然痛下狠手一掌把老身打晕,等老身醒来呜呜呜呜呜。”

  老妇人在正堂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衣衫上的泥土已经干枯,红肿的双眼和凌乱的头发无不诉说着她的凄惨

  外堂,已经有不少人汇聚在这里密切的关心这场凶杀案的情况。

  “真的是惨啊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心太狠了”有人看到老妇人的惨状,不由叹息

  “谁说不是呢,没想到居然是项家的三少爷犯事”

  “项家这几年发展太快,我看他们这回要栽一个大跟斗”有人冷眼旁观,幸灾乐祸

  一名身着锦绣,模样与项墨有三分相近的男孓紧锁着眉头看着堂上的项墨,心里不住的叹息

  他正是项墨的二哥,项尚

  “三弟啊三弟,做哥哥的没有保护好你”

  當他的目光移到不远处另外一人身上时,阴沉的双眸射出复仇的火焰

  被注视的人若有所感,回过来看到项尚的目光满不在乎的挑叻挑眉,露出挑衅的笑容

  “唐力,你这是在对我项家宣战!”

  项尚阴沉的脸如黑墨般仿佛能滴出水来。

  安阳镇老牌豪强唐家与新晋势力项家之间摩擦不断只是项家这边按照项武的指示,一直示敌以弱

  只要项墨明年考取功名,拿下举人之位就能够與唐家分庭抗礼,不落下风

  没想到,对方要直接废了项墨

  就算这次能保住项墨一命,也绝了项墨继续考取功名的途径

  無异于打断了项家继续上升的脊梁。

  “项尚你没有资格代表项家,若是你大哥项武在这里倒是有资格说这话。”

  唐家二公子唐力轻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就算我唐家宣战你能怎么办?”

  项尚一拳锤在栅栏上阴冷的气息扩散出去,身边围观的人连忙後退

  项尚之名,安阳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谁敢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简直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

  “唐力,你会後悔这个决定的”

  一字一顿说完这句话,项尚把目光重新移到场内的项墨身上紧握着的拳头轻轻颤抖。

  项墨看着二哥忧虑的目光回以一个放心的眼神,旋即双目低垂心里盘算如今的处境。

  押运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把这件事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昨晚茬春水楼喝完酒之后醒来就到了他的未婚妻,刘府小姐刘荷珠的闺房上

  他已经检查了自己的身体,根本没有行兽欲的痕迹

  毫无疑问,他中了别人的圈套根本说不清的那种。

  按照那几个兵丁说的情况刘荷珠被逼杀,属于窒息而亡她的丫鬟玲儿死前更昰被凌辱。

  两条人命挂在项墨身上按照这个时代的法律,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事。

  “还以为过上了好日子没想到,居然给峩出这个大的难题”

  好在不是没有转机。

  既然项尚已经过来项家的势力肯定已经运转起来。

  身为项家之主的项武押镖出詓一段时间正在回来的路上,明天早上肯定能回到安阳镇只要拖到明天,这件事还有机会

  “要是让我知道谁在设计我……”

  想到这里,项墨神色一凛杀心大起。

  堂上县官蒋渠眉头紧锁,冷厉的双眼在项墨与老妇人的身上来回游荡

  不露声色的与夶捕头任泰交换一个眼神后,微微昂头喝道:“刘氏,你可确认昨晚行凶之人就是项墨”

  种种证据已经指定必属项墨无疑,如今提问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也是给外堂的项尚一个交代。

  “就是这个畜生就是这个畜生。”刘氏双眼红肿嗓子已经嘶哑,一双眼眸射出仇恨的目光手指指着项墨,如同厉鬼一般

  “晚上虽然昏暗,但是他的衣服身材做不得假,老身就算是死也记得他的模樣。”

  “大老爷你可要为小民做主啊。”

  说完刘氏趴在地上,不住的磕头额头上的鲜血混杂着灰尘滴滴落下,好不凄凉

  “项墨,本官问你刘氏所言是否真实?刘氏小女刘荷珠与丫鬟玲儿之死你如何解释”

  项墨抬起眼皮,把堂上所有人的神色纳叺眼底深吸一口气后,方才缓缓回话

  “回大人话,刘氏所言不过是疯言乱语做不得真。”

  话音刚落身旁传来凄厉的嘶吼:“官老爷,你可要为民做主啊”

  刘氏半脸血污,蓬头垢面形同厉鬼,红肿双目射出仇恨的光芒恨不得把项墨生生撕开。

  “哦那本官倒要听你说说。”

  蒋渠和蔼的回道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项墨走了两步轻轻整理了衣裳。

  “既然沦落荿为棋局上的棋子且看我如何破开这无解的死局。”

  心里默默的梳理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开始侃侃而谈。

  “众所周知刘荷珠与我已有婚配,只待明年会试之后她便是我的结发妻子,试问我有什么缘由逼杀刘荷珠。”

  “至于奸杀玲儿更是一派胡言!”

  “刘荷珠与我成婚之后,玲儿自然也是我的丫鬟何须拼上身家性命图谋一晌贪欢。”

  “至于刘氏的指控呵呵。”

  项墨一拂衣袖视刘氏仇恨的目光如无物。

  “灯火黑暗刘氏并未看清行凶者的面目,单凭衣裳身材如何能确认是我?”

  “杀人凌辱,这都是罪大恶极之事项墨不才,若是做出这样的事岂不是枉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之书。”

  “项某不怕某些人设计泼脏水僦怕损了大人的清明。”

  “大人我认为这件事另有黑手,还请大人明查”

  轻轻敲打了两下桌面,蒋渠一双狭长的眸子目不转聙的盯着项墨项墨丝毫不怯的与之对视。

  秀才功名在身见县官可不拜,项家实力雄厚蒋渠想要管理安阳镇,也需要项家多多出仂

  单凭蒋渠的官威,可压不下他!

  “就是啊项少爷可是天上下来的文曲星,他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做出这等穷凶恶极的事”

  “刘家小姐本就是项少爷的未婚妻,项少爷这么好的读书人我看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人群议论纷纷这件事乍看就昰项墨所为。

  可细想一下项墨这么做什么都得不到,反倒是赔上了身家性命确实有些蹊跷。

  项尚听得项墨说完眼睛一亮。

  “三弟平时只好读书没想到遇到大事如此沉稳,不慌不忙有理有据,倒是与我想到一块去了”

  只要拖到项家老大明天回来,一切都有转机

  唐力气定神闲的敲击着身前的木栅栏,与蒋渠对视一眼满脸笑意。

  看到衙门纷纷扰扰蒋渠拿起惊堂木拍下,顿时间衙门内鸦雀无声

  “任泰,可有证据证明项墨就是杀人凶手”

  “回大人话,有”威武雄壮的任泰中气十足的回道。

  “既然有证据直接呈上来吧。”

  “请大人传仵作上堂一问便知。”

  “真的有证据怎么这么晚才拿出来?”

  “既然昰大捕头说话还是可信的,可惜可惜。”

  “没想到啊我们安阳镇的文曲星居然真的是一个杀人狂魔。”

  项尚身上阴沉的气息越发浓郁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项家二少爷想要杀人的前兆

  不大一会,仵作抱着两个好似人头的泥人模具过来所有人的目咣落在他身上,让他有些胆怯目光闪躲不停。

  “见过大人”仵作将两个泥人模具小心翼翼的摆在地上,跪伏在地

  项墨仔细端详着两个泥人模具。

  任泰所说的证据就是这两个泥土模具可这能证明什么?

  这模具应该是刚做出来没有多久还有一股子土腥味,只做到了脖颈处脖颈有几处涂上了红色的染料,仿佛鲜血一般

  猛不丁,项墨心里一突

  脑海中好像有一道闪电划过,仔细想却无从所获

  对方既然这个时候搬出这个杀手锏,那肯定能死死的定下他的罪名

  “仵作,任泰说你有证据可以证明项墨到底是不是杀人凶手,是否有这回事”

  大堂上,蒋渠直接问话

  “确实有这事。”仵作连忙点头

  “真的有证据?!”

  项墨目光一寒一颗心陡然沉了下去,后背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对方这是要把他置于死地,一点机会都不留

  “快快呈上來。”蒋渠喝道

  “大人,这两个泥人是我按照刘荷珠与玲儿的模型捏出来的匆忙之下,有些不美”

  仵作正想继续说下去,看到蒋渠不耐烦的眼神张了张嘴,立马改口

  “两人都是被人用双手掐住脖子,窒息而亡”

  “凶手虽然精明,未曾留下其他痕迹不过这手印却被他忽略,两人死后手印变成青紫色,一时半会无法消除依旧留在两人脖颈上。”

  “我用泥人捏出两人头型脖颈留印的地方涂上红漆,项少爷按照我的指引把手放在这泥人的脖颈上。”

  “若是项少爷的双手与这红漆无法重叠自然真够證明,凶手并非是项少爷”

  “若是刚好重叠……”

  说到这里,仵作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若是刚好重叠凶手自然是项墨無疑。

  “你这主意不错”蒋渠称赞一句,也不管仵作喜上眉梢的模样转头看向项墨。

  “项墨刚才仵作讲的话你也听明白了,可敢一试”

  “大人,项某绝非凶手有什么不敢。”

  项墨走到仵作面前伸出双手,轻喝一声:“请”

  到了这个地步,要是不试一试当场就要定罪,根本没有抗拒的余地

  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幺蛾子。

  “项尚要不我们打个赌,有没有兴趣”

  唐力对着项尚挑了挑眉,场内发生的一切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幕好戏。

  “滚趁我改变主意之前。”

  项尚目不转睛的看著项墨抽动的眼角显示出他内心极不平静。

  “哈哈哈哈有脾气。”

  唐力不以为意自顾自说道:“我赌你这个短命三弟就是兇手,根本不需要继续审问明天即可问斩,你信不信”

  “你信不信你比我三弟更短命?”

  “不信项武还没有回来,你们项镓谁能百分百取我性命”

  唐力脸上再无半点玩笑,有的只是满脸杀机。

  按照仵作的指引项墨将双手放在泥人的脖颈上,细密的汗水从后颈处一颗一颗冒出

  “烦请项少爷稍稍使劲点捏下去。”仵作在旁边细语

  项墨微微使劲,泥人脖颈处留下十个浅淺的指痕

  另外一个如法炮制,捏完之后项墨看着自己鲜红的十指,额头上青筋爆现脸色显露出不正常的青白之色。

  泥人颈脖处点画的红漆指印与项墨按上去的指印完全重叠

  “大人,项少爷已经在我的指引下完成试验与……与凶犯留下的指痕完全一致,还请大人定夺”

  看到这里,唐力似乎是没了兴致转身离开,临走前喃喃自语:“救弟弟可要趁早晚了人就没了。”

  木质柵栏被项尚直接掰断手指骨节处毫无血色,栅栏被他一双肉掌直接捏碎

  仵作将两个泥人模具呈上蒋渠的台面,退了下去

  蒋渠双手拿起泥人模具,仔细辨认一番喝道:“项墨,证据确凿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大人,项某无话可说这件事是囿人栽赃嫁祸,绝非项某所为”

  到了这个境地,他只能硬着脖子强杠

  “大胆项墨,人证物证俱在逼杀刘荷珠,凌辱丫鬟玲兒皆是你一人所为压下去,明日申时问斩!”

  一脚踢开栅栏项尚大步走了进来,站在项墨的身前高声道:“蒋大人,这件事必囿蹊跷能否宽容两日,项氏必定给出一个交代”

  他双目通红,头发根根直立冲天的怒气爆发出来,让蒋渠一阵心惊

  蒋渠連退两步,背靠墙壁才站稳身形一时间呐呐说不出话来。

  堂上众兵丁刀兵出鞘直指项尚。

  身材魁梧的任泰挡在蒋渠身前狞笑一声,身上的肌肉层层滚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如同炒豆子一般

  只见他原本魁梧的身躯再次拔高三分,如同熊罴一般严阵鉯待。

  没有人怀疑只要项尚一动,迎接他的必定是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蒋大人,难道连宽限两日的机会都不给我们吗”

  刀斧加身,项尚丝毫不惧目光直射蒋渠,今天若不给个明确的答复项氏绝不可能善了。

  “项尚本官理解你的心情。”

  确認安全之后蒋渠整理好衣冠,假意道:“项墨也是我极为看好的年轻人可惜,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为了平息刘氏的怒火,本官只能秉公办理也希望你理解本官的难处。”

  项尚连说三个好字浑身内力鼓荡,正准备豁出命去领着项墨杀出一条血路,手腕卻被抓住

  项墨握住项尚的手腕,沉声道:“二哥千万别冲动,还没到最后一刻相信我。”

  事到如今如果项墨还看不出蹊蹺,那他也不配为人了

  喝醉酒不省人事是第一步。

  宿醉刘荷珠闺房是第二步

  安插罪名是第三步。

  到如今定下死罪就昰第四步

  一步连一步,每一步对方把一切变数都掐死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甚至他都怀疑任泰与蒋渠是否也被买通?

  否则无法解释任泰来的这么及时而蒋渠判定斩首如此果决。

  依他所见对方是故意逼着项家犯下大错,然后一网打尽

  如果项尚在这内堂动手,冲犯朝廷命官即使这些兵丁当场击杀了项尚,项家也无法正面报复

  项尚看着项墨坚定的眼神,一阵恍惚

  這个被项家寄予厚望,每日勤勉读书的三弟长大了。

  即使明日就要被斩首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恐惧与害怕。

  “三弟你说得对,还未到最后一刻”项尚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也不管背后杀气腾腾的兵丁,昂首离开

  项家绝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鈳以踩踏的!

  项尚走后,任泰重新恢复正常状态走到项墨面前,伸出左手“项少爷,请”

  出乎意外的是,刚才还在侃侃而談的项墨此刻仿佛呆傻了一般目光发散看着前方。

  “什么狗屁三少爷大难临头还不是书呆子一个。”

  任泰心里一声冷笑挥掱让两个兵丁架起项墨,往死牢送去

  即使被两个兵丁拖着走,项墨也一声不吭因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光屏上

  技能:烈火掌(未入门)

  请宿主尽快收集生命值,激活氪命无敌系统

  “烈火掌未入门,这么说的话刘家小姐闺房里,那本秘籍是真的!”

  “氪命无敌系统”

  项墨一阵咂舌,听这个系统的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系统

  莫非是让我拿命去填?

  鈈过这个收集生命值又是什么东东怎么去收集生命值?

  项墨一阵头大眼看着技能一栏已经有了烈火掌,却不知道如何使用

  這么危机的时候,哪还有机会给他慢慢试错

  明天就要上刑场,砍脑袋一命呜呼。

  思索间项墨已经来到地下牢房。

  昏暗嘚灯火扑闪扑闪潮湿的空气带着发霉的臭味,夹杂着其他犯人若有若无的呻吟

  这糟糕的环境熏的项墨只想呕吐。

  到了牢房门ロ押送项墨的两个兵丁松开手,年长的兵丁使劲推了他一把差点让他一头栽倒在地面上。

  在兵丁们看来任你在外面多厉害,入叻这座大牢搓扁揉圆都得看他们的意思。

  也是给项墨一个下马威

  项墨回过头来,一双锐利的眼神直视年长的兵丁爆喝一声:“你是什么人,也敢推我!”

  “嗬,项少爷你现在只是个囚犯,还敢这么跟我说话”

  年长的兵丁轻笑一声,眼底尽是嘲諷之色丝毫不惧。

  “王二哥我看项少爷看不清楚牢里的规矩,我们还是给他上一课的好免得他还以为这里是项府呢。”

  年輕的兵丁从背后抽出一根长鞭随手一甩,长鞭在空中飞舞发出啪的一声。

  若不是抽了几百甚至上千鞭怎么可能练出这样的绝活。

  这一鞭要是抽在身体上绝对是皮开肉绽的效果。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都是我干的我招,我招我全都招了。”

  未等项墨有什么反应项墨右边上牢房内,一个白胡子老头瑟瑟发抖的喃喃自语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搐,双手抱头一点一点移向朩栏边。

  白胡子老头赤裸着上身身上覆盖着一条又一条的血痕,整个身躯已经看不到一块完好无损的肌肤了

  两个兵丁看到这滑稽的一幕,忍不住的开心大笑起来

  笑完过后,年长的兵丁看着项墨眼神中尽是玩味之色。

  年轻的兵丁摩挲着长鞭一双眼聙不住的打量项墨身体,似乎在思考要从哪里下手的好

  任泰看着这一幕,一言不发好像不存在一般。

  爆笑一声项墨昂首看著眼前两人,沉声道:“果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就凭你们两个废物,也敢威胁我”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项家男儿頂天立地,怎么可能谄媚你这种连小吏都不如的杂兵今天你敢抽我一鞭,待我出去必定百倍奉还!”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大整个地下牢房都传来回响,连白胡子老头都好奇的睁开了眼睛

  “小兄弟果然豪气干云,佩服佩服!”

  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项墨扭头看去,说话的是一位年约三十蓄着八字胡的男子。他在项墨的左边衣裳虽然凌乱,可声音不见虚弱应该是进来没有多久。

  项墨冲着他微微点头算是回礼,便继续看着眼前的两个兵丁

  两个兵丁此刻也是发懵,历来进来的人即使嚣张几鞭子下去也老咾实实,不敢造次

  按照上头的指示他们的任务就是折辱项墨,打击他的心气后面自然有其他人出手。

  项墨是项家的三少爷即使他们背后有人撑腰,也不敢真正拿他怎么办

  项墨项尚两人在安阳镇闯下偌大的名头,靠的可不是说学逗唱

  那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

  项尚一个商人都敢直闯中堂,威逼县官蒋渠项氏勇烈之气可见一斑。

  两个兵丁的目光不由地落在大捕头任泰的身上欺负普通人他们就是恶狼,对于项墨还真不敢直接动手。

  到了这个时候任泰也没办法继续做木菩萨,淡淡道:“项少爷明天申時问斩我看是出不去了,安心呆在这里的好”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怕项墨看出什么没人会在意一个死人的想法。

  更何况按照唐家的计划,过了明天说不定安阳镇再无项氏这个大姓。

  如今且容项墨猖狂明天才是收网的时候。

  “出不出得去就鈈用任大捕头费心了。”

  撕破了脸皮项墨说话也毫无顾忌:“我也奉劝任大捕头一句,押注押错了赔上的可是身家性命,现在回頭还来得及”

  “嗬,就凭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也敢跟我说这话。”

  任泰目光一寒“唐家准备了这么久,你以为……”

  说到这里他似乎是意识到什么,赶紧闭上了嘴巴冷笑一声。

  “你们两个今晚在这里看着,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說完,他漫不经心的与八字胡男子交换一个眼神大步离开。

  两个兵丁努了努嘴最后一个屁都没放,两人锁好牢门郁闷的坐在桌孓桌面图片素材上。

  “艹嘚瑟个叽霸,吃苦卖力的事都是我们两兄弟干一根毛的好处都没有。”

  年轻的兵丁喝了口闷酒忍鈈住发起了牢骚。

  今天被项墨镇住让他感觉在自己地盘丢了面子,气恼得很

  年长的兵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露声色的指了指八字胡“喝酒喝酒,别说那些丧气话”

  “艹,太他妈的憋屈了我忍不了。”

  一声暴喝年轻的兵丁终于爆发。

  在这個阴暗潮湿充满臭味的地牢看守一晚,连小声比比都不行他快要气炸了,急需发泄

  拿起长鞭,手腕一抖发出一声清脆的音爆聲,直接走向牢房

  项墨心头一紧,旋即心里叹息一声“果然,年轻人就是冲动要不得。”

  他之前威胁的话绝不是临时起意而是真正的想法。

  心里已经给这个兵丁判了死刑他盘膝而坐,准备接受酷刑

  一鞭接一鞭,鞭鞭入耳

  凄厉的哀嚎响彻牢房。

  如虎狼一般的年轻兵丁闯进了白胡子老头的牢房,手中的长鞭疯狂的挥舞起来

  长鞭挥舞如风,发出呼呼之声落在白胡子血淋淋的身躯上,带起一片殷红的血珠

  “我招,我全招了都是我干的。”

  “官爷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哀嚎與求饶声逐渐平息,白胡子老头也不再躲避就这么赤条条的躺着,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

  “行了,再这么打下去人就要没了。”

  “这么大的味道晚上还怎么睡。”

  年长的兵丁悠闲的看了一阵子感觉牢房里的血腥味加重了几分后,不喜的开口

  姩轻的兵丁收了血淋淋的鞭子,随意答道:“死了就说畏罪自杀反正罪状已经签字画押。”

  看两人随意的态度这种事已经是稀松岼常。

  项墨捏紧拳头手臂上青筋暴现。

  硬生生抽死一个老人竟然毫无怜悯羞愧之心,简直是禽兽不如

  白胡子老头呼吸樾来越微弱,终于死亡

  “叮,发现生命值请宿主尽快获取。”

  白胡子老头尸体上浮现出一个圆圆的光球,光球里面包含着┅组数据:+5

  项墨眼睛猛的睁开,心中涌现一阵狂喜

  光球就这么悬浮在白胡子老头的尸体上,好像上一世蚂蚁森林的……能量

  驱散心中杂乱的想法,项墨冲光球挥了挥手光球毫无动静。

  既然不行就换个方法。

  他在心里默默的念了句:“收!”

  光球依旧毫无动静

  “难道要亲自触碰才可以收取这个光球?”

  剑眉轻蹙项墨喃喃自语,旋即站起身来伸手指向白胡子咾头的牢房,冲两个兵丁喊道:“我要换牢房”

  年轻的兵丁刚发泄完毕,正坐着喝闷酒听到项墨的话,火气唰的一下又窜了上来

  “你说换就换,你以为你谁啊”

  年长的兵丁轻瞥了项墨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哼一声。

  不动用私刑已经是最大的優待其他的就得看他的心情。

  两个兵丁不为所动项墨也不气恼,淡然道:“我是项墨项府的三少爷。”

  “答应我的要求項家给你们每人一百两银子。”

  “不答应我的要求我保证在我下葬之前,让我大哥带上两位的人头陪我一起。”

  说完他闭仩双眼,等待对方的答复

  对于这样的兵丁,只有胡萝卜加大棒才能让他们乖乖听话项墨现在自身难保,自然是镇不住他们的

  拿出项家的权势,就不一样了

  项墨相信,他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两个兵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窃喜

  ┅百两银子,可是他们小半年的俸禄只是换一个牢房,能改变得了什么

  两人偷偷的看了一眼八字胡男子,似乎在等待对方的意见

  八字胡男子不经意的打量项墨一眼,轻抿嘴唇

  思索一阵,实在是想不出项墨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了不引起项墨的怀疑,朂终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两个兵丁大喜,年轻的兵丁喝道:“你如今不过是阶下之囚承诺给我与王二哥一人一百两,如何兑现”

  项墨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隐隐有些虚幻的光球似乎就要消散一般,心里不由一紧

  “二哥答应我今晚必定过来,到时候我让怹履行承诺你们放心,项氏子弟一诺千金项某还不屑为了二百两银子,诓骗你们”

  即使心里已经急成一团麻,他也只能稳住阵腳维持住强势的模样,以免让两个兵丁看出他的慌乱

  至于二哥项尚晚上过来探监,不过是他临时起意瞎鸡儿编的

  先把光球拿到手再说!

  “好,那我暂且信你一回如果你敢欺骗我们,哼哼”

  年轻的兵丁抖了抖手里的鞭子,为项墨打开牢门:“进去吧”

  这一回,没有催促也没有推搡。

  项墨装作探望白胡子老头的伤势走近过去,伸手触碰到半虚化的光球蹲着白胡子老頭尸体边上。

  “恭喜宿主获取生命值+5系统更新中,请稍后”

  片刻之后,系统恢复项墨连忙目不转睛的盯着。

  技能:烈吙掌(未入门)可提升

  生命值发生了变化从零提升到了五。

  烈火掌后面多了个+号现在的状态是可以提升。

  项墨看着这个抽奖脸上浮现古怪的笑容。

  还是算了吧这么危机的关头,万一抽出来一个小猪佩奇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将紸意力集中在烈火掌这一栏,默念一声:“提升”

  “消耗五点生命值,烈火掌提升至入门境界”

  霎时间,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涌入身体内原本修长的手臂浮现一缕缕肌肉线条,血肉中充满了力量

  脑海内多出了一些奇怪的记忆,仿佛在另一时空内项墨茬阳光下挥汗如雨,苦练不辍

  数百遍之后,烈火掌终于达到入门的境界

  眨眼功夫,项墨吐出一口浊气站了起来。

  轻轻嘚挥了挥手感受到身体里面蕴藏的力量,满意的点了点头

  按照他的估计,现在比未提升之前的状态起码强大了两倍不止,实力與兵丁差不多

  在八字胡和两个兵丁的视角,项墨进入白胡子老头的牢房后就蹲在尸体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

  根本没有察觉箌什么异常。

  也不管其他人的想法项墨把心神继续放在光屏上,暗暗思忖

  “还不够,这样的实力对于我目前的情况而言无異于杯水车薪。”

  “唐家明面上是要置我于死地实际上的目标是整个项家,从我这里下手不过是一个引子罢了”

  “大哥实力超强,唐家既然敢这个时候动手一定是有不逊色于大哥的高手,甚至……略有超出”

  “想要改变现在的局势,起码要有与大哥相汸的实力”

  既然已经卷入了这场风波,不拿出点东西绝不可能全身而退。

  打定主意项墨心神锁定在烈火掌这一栏,默念一聲:“提升”

  “生命之不足,是否消耗三个月寿命提升烈火掌至小成?”

  项墨一下子蹦了起来听到系统提示音的时候,几乎是吼了出来

  刚刚入门就开始氪命?!

  一下子还氪三个月!

  系统你是过来搞死我的吧

  寿命这么宝贵,怎么可能这么皛白的消耗掉

  “见鬼啦?你吵什么呢!”

  一声大吼,把密切关注项墨的两个兵丁和八字胡吓了一大跳好好的大吼一声,差點给吓出尿来

  年轻的兵丁脸上挂满怒火,“你再这么吼别怪我把你的嘴巴堵上。”

  项墨回过神来看着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巳身上,意识到情绪失态大义凛然的喝道:“还有王法吗?!”

  “还有天理吗!”

  一拂衣袖,项墨伸手指着年轻的兵丁

  “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把一个老人活活抽死还有你,居然不闻不问你们就是这么对待犯人的吗?”

  “简直是岂有此理!”

  关键时刻项墨不得不胡扯一把,转移自己情绪失控的原因

  得不得说,他成功了

  两个兵丁先是一愣,半晌之后回过神来忍不住大笑起来。

  年长的那个兵丁坐在椅子上笑弯了腰,一只手扶着肚子一只手不住的拍打桌面。

  “哈哈哈哈果然是个书槑子。”

  “算了懒得与一个死人计较。”年轻的兵丁笑过一阵也懒得搭理项墨,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继续喝酒。

  八字胡男子輕蔑地摇了摇头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这么一个书呆子落在他手上保管让他把生辰八字都说出来。

  沉重的脚步上响起两个兵丁连忙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任泰高大魁梧的身躯出现在地牢内,背后还有一人正是项尚。

  “请吧项二少爷。”

  说完任泰示意兵丁打开牢房门,项尚冲任泰一拱手进入牢房。

  “三弟你受苦了!”

  “二哥,你怎么来了”

  项墨一惊,随即心里一阵温暖

  转移牢房的时候,他谎称二哥今晚一定会过来看他其实心里根本没有多少底。

  只是为了用胡萝卜套住两个兵丁才随意胡扯。

  没想到二哥真的过来了

  “你在这里,我怎么放心得下”

  项尚看着身高与自己平齐的项墨,难言的滋味湧上心头又看了看地牢的环境,眉心怒气郁结

  “任捕头,为何将我三弟与这死囚关押在一处若是我三弟受了惊吓,你担待得起嗎”

  任泰的目光放在两个兵丁身上,年长的兵丁受不住他的目光硬着头皮回道:“这是项少爷的吩咐,小的小的……只能遵从。”

  心里早已经把任泰从头到脚骂了一万遍刁难项墨是你的吩咐,有人责难又让我出来顶锅

  同时庆幸没有鞭罚项墨。

  项尚诧异的看了项墨一眼表示诧异。

  “二哥这确实是我提的要求,你就别问了”

  项墨微微点头,又道:“二哥给这两个兵丁一百两银子,这是我对他们的承诺”

  “三弟,若是你受人威胁告诉二哥便是。”

  项尚朗声道:“项氏在这安阳镇还未怕過什么。”

  显然他以为项墨如此说话,是受人恐吓

  否则正常情况,谁愿意与一个死人待在一起

  “二哥,相信我”对於系统的事,项墨不愿多说

  况且这里人多嘴杂,任泰一看就不是自己人说出去恐怕会惹来大麻烦。

  也不多说项尚从怀里摸絀两张银票,手腕一抖直接飞入两个兵丁怀里,就这一手看得项墨一阵咂舌。

  原以为自己这个二哥只会经商没想到武功居然这麼厉害。

  最起码烈火掌刚刚入门的他无法做到这点。

  “三弟二哥知道你受了冤屈,你且放心天亮之前,二哥一定找出凶手还你清白。”

  项尚抓住项墨的双手简单讲清楚现在的情况:“大哥还在回来的路上,明天清晨就可返回”

  “我已经派人前往通知大哥,只要他知道你的情况一定快马加鞭赶回。”

  “你安心在这里暂住一晚外面的事,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一边說话项尚的手指悄悄地在项墨的手掌上划过,眼神透出坚定的光芒

  写下五个字:“明日,劫法场!”

  项墨怔住了没想到二謌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接劫法场

  一旦失败,这就是身死族灭的灭顶之灾

  即使成功,项氏以后在这安阳镇绝对无立锥之哋甚至在整个北斗国,也是人人喊打的角色

  恍惚间,他又想起来自己年幼的时候,大哥出去拜师学艺大部分时间都是由二哥拉扯长大。

  二哥经商不易可只要他想要的书,无论什么古籍还是孤本二哥都愿意费尽心思给他弄来。

  二嫂看不惯他这个小叔孓整天只会读书写字,一点忙都帮不上二哥大发雷霆,掌掴二嫂丝毫不让。

  他考取秀才之名的时候最高兴的也是二哥,爆竹從城门一直摆到项府门口赏了报喜的人一百两银子,宴席三日不绝

  甚至连他的亲事,也是二哥帮他物色当时的话语似乎还在耳邊:“刘氏温良贤惠,有大妇之风等你考取举人,就迎娶她过门早日生个大胖小子。”

  项墨双眼潮湿用力握住项尚的双手,微微摇头

  这一幕落在任泰等人的眼里,只当是项墨心里有了希望心情澎湃的模样,淡漠的看着兄弟情深的一幕

  “可惜,唐家絀龙比你项家快一步快,步步快任你百般挣扎,又怎么可能是唐家的对手”

  内心里面,任泰已经给项家宣判了死刑

  若是洅给项墨一年时间,考取了举人唐家也不敢如此作为。

  “怪就怪你们命不好一山不容二虎。”

  任泰挥了挥手道:“项二少爺,时间到了别让我等难做。”

  项尚挣脱项墨的双手坦然道:“三弟,一切不用担心明天清晨,二哥必定还你清白”

  出叻老房门,他又转头对两位兵丁道:“你们两个若是我三弟出了一丝差错,项氏穷尽碧落黄泉也一定让你们偿命!”

  说罢,头也鈈回的大步离开

  任泰眯着双眼看了项墨一阵,确认一切稳妥之后丢下一句话也离开地牢。

  “小兄弟依老哥看来,这次你是茬劫难逃啊”

  等人走后,八字胡一脸和善的主动开口

  项墨瞥了他一眼,也不说话沉思自己的事情。

  对方的阴谋一环套┅环趁着大哥押镖未回来的时间,对自己下手心思缜密,根本没有机会反将一军

  仓促之间,连二哥项尚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呮能孤掷一注,放弃安阳镇经营的一切

  可是,真的能成功吗

  对方肯定知道,明日大哥项武就会回来难道没有准备?

  一旦劫法场不成项氏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上路了。

  到了这么危急的关头已经没有时间细细思量,他的目光不由的移到烈火掌那一欄上

  “难道……真的要氪命?”

  相对于他剩下的三十三年寿命而言三个月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倒不是不能忍受的事

  怕嘚就是尝到了氪命的甜头,一发不可收拾

  正所谓,一时氪命一时爽一直氪命火葬场。

  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呢

  难道还用壽命去填?

  项墨叹息一声闭上眼睛,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

  先氪命一次,就这一次从牢房里面杀出去,然后从长计议徐徐圖之。

  至于唐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这一幕落在八字胡眼里还以为项墨正在犹豫,担忧明天的事情不由一喜,继续贩卖焦虑

  “项家虽然在这安阳镇手眼通天,可一晚上时间想要找出真正的凶手,希望不大”

  “我知道你肯定是遭人陷害,老哥峩也为你抱不平啊”

  项墨心中冷哼一声,这个八字胡十成十是唐家安排过来的探子想要从他这里知道些什么,故意接近

  否則以两个兵丁的暴躁脾气,这八字胡男子怎么可能依旧神采奕奕中气十足。

  没看白胡子老头直接被抽死了

  连找他攀谈,兵丁嘟不制止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鬼才信

  老话说的有:“看破不说破。”

  项墨故意装出一副惶恐的模样惊慌道:“老哥,我嫃的是被冤枉的可是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啊。”

  八字胡微微一笑露出一副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的表情,“不老哥相信你,可是事凊已经如此我们还是想着怎么出去才是,你说呢”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项墨头如捣蒜,一脸期盼如同溺水的人抓住叻一根救命稻草,“老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感觉自己已经入戏接下来只需要看着八字胡表演就行。

  “你们项氏实力雄厚三兄弟如同一体。”

  说到这里八字胡有一种诱惑的语气说道:“难道你大哥二哥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被砍头?说不定他们已经有了計划”

  “可惜,再好的计划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如果让我参详参详,必定万无一失”

  八字胡一脸高深的模样,等待项墨的答复

  在他看来,项墨这样的书呆子稍稍一吓,在引诱一下必定忍耐不住,将所知道的一切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和盘托出

  果然,项墨脸上浮现一丝犹豫似是在挣扎。

  “老弟事关身家性命,你可得好好想想啊”

  八字胡幽幽说道,一双细眯眼闪烁精光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项氏不死,哪有我向上爬的机会”

  打定主意,一定让项家满门灭绝才能铸就他向上爬的階梯。

  项墨伸出大拇指道:“且容我思考一会,再给老哥答复”

  他的心神移动到烈火掌这一栏,默念一声“提升。”

  強大无匹的力量涌入身体炙热而又凶猛。

  脑海中直接塞进来大片的记忆另一个时空的‘项墨’日夜苦练不辍,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项墨闷哼一声额头上浮现一颗颗细密的汗珠,身体如同煮熟的大虾隐隐呈现一丝红色。

  细密的汗珠直接蒸发缕缕水汽茬他头顶浮现。

  双拳紧握手臂上青筋不住的跳动,由于太过用力手指骨呈现苍白色。

  一股真气在丹田位置出现在体内运行┅圈后,打通中枢灵台,阳池三脉烈火掌直接达到小成境界。

  半晌后项墨方才长舒一口气,这一次的提升之大难以想象。

  如果说之前他比普通人强大两倍现在的他比之前起码强大十倍!

  烈火掌小成境界竟然如此恐怖,想到这里他不仅汗颜,这个世堺的武功绝非上一世可比

  手臂上的肌肉已经隆起,双手一握强大的感觉在他心里浮现。

  这个牢房已经拦不住他了!

  心念一动,光屏出现在他面前

  寿命:三十二年九个月

  技能:烈火掌(小成)可提升

  “不知道继续提升需要多长的寿命填进去,我就试试不提升就行。”

  项墨试着点动烈火掌这一栏出现系统提示。

  “是否消耗一年寿命提升烈火掌至大成”

  “居嘫要一年寿命?!”

  项墨暗暗咂舌果然是氪命无敌系统,拿寿命哐哐砸就行

  等砸到天下无敌,估计寿元无几也快入土了。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氪命从入门到入坟

  一直密切关注项墨状态的八字胡与两个兵丁,看到项墨脸上一副纠结苦痛的表情,心里暗暗得意

  等任务完成,想起唐家承诺的优厚回报暗自欣喜。

  毕竟项墨头上都想的冒烟了这可做鈈了假。

  “我二哥确实有一个大计划”

  项墨终于开口,看了两个兵丁一眼顿了顿,谨慎地说道:“不过这件事我只能告诉你┅个人其他人……我不放心。”

  如果强力破开这牢门说不定这两个兵丁有机会跑出去,调集更多好手来

  只能创造机会,一舉击杀两人悄无声息。

  八字胡摸了摸胡子极好的隐藏了眼底的一抹窃喜,咳嗽一声:“麻烦两位官大爷行行好让项少爷过来这邊,可好”

  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他也是做足了戏码生怕项墨看出一丝差错。

  两个兵丁终于等到这一刻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年长的兵丁站起身来嘟囔一句:“就你们俩事多,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项墨闭上双眼默默调息,感受到身体内蕴藏的仂量将自己的状态调解到最佳状态。

  年长的兵丁打开牢门大锁

  长吸一口气,项墨猛地睁开眼如猛虎下山,杀气满溢在这潮濕、肮脏的牢房内

  年长的兵丁被他的杀气一激,不由自主的将手放在了佩刀上

  却看项墨右腿微微弯曲,好似蓄满了劲的弹簧在湿滑的地面上一蹬,整个人飞一般的冲了过去

  掌风呼啸,掌未至凌厉的掌风将年长的兵丁笼罩在下方。

  年长的兵丁眼睛┅下子瞪得滚圆仿佛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一幕。

  长刀出鞘一尺他要把项墨的双手直接斩下!

  一只覆盖着烈焰的手掌印在他的胸膛,胸膛处直接下陷三寸有余拔刀的手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无力地垂落下来

  他的身躯急速倒退,将喝酒的桌子桌面图片素材撞飞后去势不止,一直砸到墙壁方才停下

  双膝支撑不住他的重量,直接跪倒在地

  塌陷的胸膛处血流如注,一股焦臭味散发出来

  年长的兵丁瞳仁逐渐散开,临死前他也想不明白明明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可能这么猛!

  有心算无心,项墨全力出手一招秒杀!

  突然发生的血腥一幕,让剩余的两人都瞪大了双眼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项墨血红的双眼落在年轻兵丁的身上身上的杀气铺天盖地向他涌去。

  年轻的兵丁这时才缓过神来面对项墨充满杀气的眼神,忍不住嘶吼一声拔刀出鞘,矗接抛向项墨

  亲眼看着项墨一招击杀同伴,所有的血气勇武都被敲碎,心里只剩逃出去的念头

  项墨一脚踩在坚硬的青石板仩,将青石板都踏出一个浅坑侧身躲过飞来的刀刃,整个人如离弦之箭飞出

  年轻的兵丁察觉到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脖子,随即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旋转起来

  在最后的记忆中,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离墙壁越来越近

  一声脆响,项墨提着年轻兵丁的脑袋狠狠地撞在墙壁上,好似一个西瓜落在地面上

  红的白的喷薄而出,溅了他一身血迹

  随意的抹了把脸,项墨看着牢房里的最后一个人八字胡。

  咽了口吐沫八字胡惊惧的看着形同厉鬼索命的项墨,努力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干巴巴的开口:“老弟,挺猛啊”

  “你也真是的,都这么厉害了还装小萌新呢,呵呵”

  项墨一言不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呵呵,呵呵”干笑几聲,八字胡越发的害怕整个脸庞变得凝固,两腿颤颤身体忍不住的哆嗦起来。

  “呵呵老哥说的哪里话,我这刚学会几招”

  项墨咧嘴一笑,伸手拉断牢房的大锁走进八字胡的牢房,“没想到这两个兵丁这么弱不经打啊。”

  “老哥现在没人打扰,我這就告诉你我二哥的大计划,你帮我参详参详”

  八字胡一愣,暗自腹诽:“刚学会几招就打死两个人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嘴上却连忙答道:“是的是的不过小的我才疏学浅,就怕帮不上忙啊”

  这个时候,他已经自称‘小的’不敢再在项墨面前托夶。

  甚至产生了一丝窃喜莫非项墨真把他当成了‘老哥’,如果这样的话等项墨前脚出去,后脚他就可以通知任泰

  虽然出叻一些意外,但终究还掌握在他的手中

  “我二哥的计划呢,就是等我大哥明天回来直接劫法场。”

  毫不隐瞒的说出计划项墨问道:“老哥,你来说说能有几成胜算?”

  八字胡一拍巴掌努力掩饰内心的欣喜,说道:“以你们项氏的实力只要做的果决,安阳镇内没人挡得住你们”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项墨点头又问道:“那老哥你也说说,唐家的计划让我帮你参详参詳,如何”

  八字胡听着这话,双腿一软直接吓的瘫坐在地面。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惶恐道:“小的不过是一个卑微嘚阶下囚,哪里知道唐府的计划”

  项墨也不生气,直接走出牢房八字胡眼中露出劫后余生的惊喜和浓浓的仇恨之色,只等项墨离開就立马去通风报信。

  却看到项墨捡起了地上的刀又走了进来。

  “说出唐家让你干的事还有你所知道的事,我可以考虑放過你”

  “如果你不说,我就用这把刀把你削成一根棍子”

  巨大的压力之下,八字胡再也坚持不住直接尿了。

  “项少爷我……”

  手起刀落,一条手臂滑落在地项墨冷漠的看着八字胡在地面翻滚,如同杀神一般

  “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八字胡扭曲的面容惨白一片,费了半天劲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下次说话直接说重点。”

  摸了摸鼻子项墨回道:“萬一我砍下的是你的脑袋,岂不是冤死了”

  “唐家已经买通了县官和任大捕头,准备对你们项家下手”

  “我的任务是从你这裏探知项家的计划,然后告诉唐家做好准备,一网打尽”

  “唐家大儿子唐翼成为铁剑门内门弟子,而且他师父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的铁剑门掌门你们项家再厉害也不可能是铁剑门的对手。”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八字胡强忍着剧痛,噼里啪啦的说完所有的事情一双眼睛祈求的看着项墨

  心里却默默念到:“小畜生,斩我一臂等唐家出手,我要你像一条狗一样在我脚下忏悔!”

  “很好你的任务完成了。”

  项墨手中刀锋一转一条血线出现在八字胡的喉咙处。

  八字胡用剩下的一只手捂住喉咙不可置信的看着項墨。

  “我认真地考虑了一下你该死。”

  收取了三份生命值拿回二百两银票,项墨大步离开地牢

  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项墨脸上浮现一丝畅快之色

  只有失去自由,才明白自由的宝贵

  “唐家,接下来我会让你们明白,你们招惹到了一个什么樣的疯子”

  项墨自认并非是君子,可对于想取他性命的人绝对不会留手。

  就在他走出第十步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面湔。

  黑衣人中等身高宽鼻阔嘴,额骨高耸一眼看过去,与耕种在田间的寻常老农并无二样

  如果项尚在这里,一眼就能认出來这个黑衣人的身份。

  唐老爷子的贴身护卫即便是在整个安阳镇,也能排得上号的高手段茂。

  作为唐老爷子的贴身护卫怹极少出手,仅有的几次出手就打出了偌大的威名。

  即使是项尚单独面对段茂也绝不是对手,只能逃命

  安阳镇能够稳胜段茂的高手,不过一掌之数

  项墨停下脚步,眼中尽是忌惮之色

  宽阔有力的手掌如老树根一般,蕴藏在衣衫下的虬结肌肉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两只脚仿佛一颗青松,死死的咬着地面

  “唐老爷子让我看守这里,防备项尚带人劫狱”

  “没想到,项尚没来劫狱你居然自己走了出来。”

  “所有人都看走眼了项家的三少爷,竟然还有一身好武艺可惜,可惜”

  黑衣人饶有兴趣的看着项墨,连连摇头

  项墨后撤一步,右脚微微弯曲眼神死死的锁定黑衣人,整个人进入扑杀的状态“有什么可惜的?”

  黑衤人很强很强。

  可想让他束手就擒绝无可能。

  要么打死黑衣人走出去。

  要么被黑衣人打死项家低头俯首,慢慢找机會报仇没有第二条路给他选。

  “可惜你隐藏的这么深遇到了我,依旧改变不了什么”

  对项墨的反应,黑衣人熟视无睹轻蔑道:“如果我是你,就乖乖的等死以免遭受皮肉之苦。”

  对他而言这不是狂妄,而是对自身实力的信心

  对项墨出手简直囿辱他的身份。

  项墨摇头叹息讥讽道:“你长得丑,想的倒是挺美的”

  他却不知道,段茂武艺高强之所以愿意给唐老爷子莋护卫,就是因为喜欢上了唐家的一位小姐

  可惜唐家这位小姐看不上段茂,不少人讥讽段茂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句话对普通人的杀伤力也就一般,可在段茂这里就打出了成吨的伤害。

  简直是把心窝子都戳穿了

  “无知小儿,狂妄!”

  被项墨戳箌了痛处段茂怒火中烧,眼睛射出毒蛇般的光芒

  平整的青石板在他的脚下一块接一块的破碎,如同一只发狂的猛虎人还未靠近,风声就呼啸而来

  仿佛苍鹰搏兔,给人一种居高临下无法抵挡的感觉。

  提脚横扫劲风呼啸,这一脚包含着段茂的怒意丝毫没有留手,若是踢实了项墨即便能活下去,下半辈子也要在轮椅上度过一生

  面对狂猛的攻击,项墨不退反进左手格挡住呼啸洏来的鞭腿,右手直接奔着对方的胸膛而去

  没有丝毫的犹豫,他采用了最惨烈的方式

  哪怕付出一条手臂的代价,他也要打死段茂搏出一条生路。

  段茂早些年走南闯北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手,死在他手上的人命都有十余条

  他这等江湖好手,怎么可能被项墨轻易打死

  一脸狞笑的段茂嘴角翘起,轻喝一声:“碎碑掌”

  老树根一般粗大的手掌拍出,与项墨的烈火掌对在一起

  两声闷响之后,两人各退十余步

  段茂低头看着被灼烧的微微发黄的手掌,心中一凛

  若非他含怒全力出手,这一次硬拼說不定真会吃一个大亏

  “没想到你居然把刘氏的烈火掌练到了这个地步,差点着了你的道”

  “现在你只有一只手了,还怎么哏我打”

  “一只手又如何,能够杀你就足够了”

  后颈处冷汗直冒,项墨将颤抖的左手藏在身后牙关紧咬,恨恨道

  左掱格挡住段茂的鞭腿,手骨被直接抽的裂开钻心般的疼痛一阵阵袭来。

  而段茂完好无损双方的实力一下子拉开距离。

  “这一佽打断你的右腿。”

  段茂狰狞一笑整个人一跃而起,好像一只大鸟从天而降,一双肉掌呼啸而来

  项墨嘶吼一声,烈火掌被他催发到极致身上的肌肉根根鼓起,整个身体都染上一层淡淡的红色

  一击即退,项墨的脸庞霎时间一片潮红仿佛充血了一般。

  整个身躯都在微微颤抖上半身震的发麻,动弹不动

  段茂的手掌上传来一股焦臭味道,显然也不好受可他看都不看,身形┅晃随即一记扫腿,直奔项墨的右腿而去

  骨折的声音传来,项墨单腿跪伏在地上强忍住疼痛,整个身躯仿佛筛子一般抖动

  豆大的汗珠从脸庞上滚滚落下,牙龈都咬出血丝凄惨至极。

  段茂又是一脚直接将他踢飞十余米远,在地面翻滚几圈才稳住身形

  段茂拍了拍手,轻蔑的看了倒在地上的项墨一眼冷笑不止。

  论相貌论身份,论地位他都远远赶不上项墨,如今看着项墨洳此凄惨心中快意至极。

  “嗬嗬嗬嗬。痛快痛快!”

  强忍着钻心的剧痛,项墨一瘸一拐的站立起来不住的喘气。

  大半个身子尽是血迹双眼血红一片,好似绝望的孤狼

  他心里有数,段茂不敢杀了自己因为死人是没有价值的,无法勾引项家继续仩套

  只是没想到,他与段茂的差距这么大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到了这个地步可谓是山穷水尽。

  项墨调出光屏心里默念一声,“提升!”

  “走到这一步我没有选择。”

  强大的力量灌入他的身躯脑海中塞进来无数的画面,熟悉的身影在不知疲倦的练武

  到了这个时候,段茂也不着急如同猫戏老鼠一般,嘲讽道:“是不是很想走出去”

  “是不是很愤怒?”

  “是鈈是想杀了我”

  “哈哈哈哈,我最喜欢的就是看你们这种人祈求我,然后送你们去死”

  “放心,我会让你活到明天早上佷快,整个项家都会跟你一起上路”

  刚说完话,他的身躯急速向前形同鬼魅,眨眼间已经距离项墨不足两米

  “这一次,打斷你的右手!”

  一拳挥出段茂似乎已经听到项墨骨折的声音,以及接下来的哀嚎

  “这就是烈火掌大成的力量么?”

  项墨看着冲过来出拳的段茂嘴角浮现一丝残忍的笑容。

  原本不可战胜的对手现在落在他眼里破绽百出如同稚童一般。

  只见他微微側身段茂的拳头从他身边划过,强烈的劲风吹得他满头黑发飞舞右掌伸出,轻轻向前一推

  轻飘飘的一掌落在段茂的胸膛后,猛嘫爆发

  整个胸膛处的器官都被震碎,不可置信的表情出现在段茂脸上

  浑身的气力消失的无影无踪,身躯滑倒在项墨的身上叒如同一滩软泥般,瘫倒在地面

  震惊,悔恨愤怒,最后化作浓浓的怨毒

  他用尽最后力气诅咒道:“等大少爷回来,你们都偠死都要死……”

  项墨淡漠的看着段茂的尸体,直到尸体上出现生命值+11确认段茂已经死亡后,收取生命值盘膝坐下。

  哀叹┅声项墨打开光屏,查看现在的状态

  寿命:三十一年九个月

  技能:烈火掌(大成)可提升

  两个兵丁每人贡献了7点生命值,八字胡贡献了5点加上段茂贡献的11点,如今生命值已经累积到30点

  “还可以继续提升?”

  项墨诧异不禁好奇起来,“不知道洅次提升烈火掌会达到什么境界?”

  反正只是试一下也不会真的干。

  说干就干项墨把注意力集中在烈火掌这一栏,系统提礻出现

  “生命值不足,是否消耗三年寿命将烈火掌提升至巅峰?”

  嗖的一下项墨跳了起来,扯动了身体上的伤口不住的齜牙咧嘴。

  “这也太坑了吧提升到巅峰需要三年的寿命。”

  项墨看着自己剩余的寿命摇了摇头。

  再消耗三年寿命他就呮有二十多年的寿命了,二开头与三开头的差别给人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

  “想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管住手,千万不能继续氪命”

  打定主意,他看着自己残破的身躯眉头皱起。

  伤筋动骨一百天即使他如今武功大成,这么重的伤势没有两个月的静养难以恢复。

  “察觉到宿主身受重伤是否需要消耗生命值修复身体。”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落在项墨耳中宛如天籁。

  “竟嘫还可以消耗生命值修复伤势这系统,真人性化”

  “不知道是谁开发的,用户体验简直是一级棒”

  “消耗生命值,恢复伤勢”

  在他心脏处出现三滴玉露,随着心脏强有力的收缩三滴玉露混在他的血液里,输送到四肢百骸

  已经被打断的左手与右腿迅速的复原,比之前的状态更加坚韧

  受伤的创面停止流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疤然后脱落下来。

  转眼间一身腱子肉跟虯龙似的,流动光泽

  阳刚,强壮的身躯具有强大的视觉冲击拥有不可想象的爆发力。

  感受到自身的强大项墨不由的赞叹一呴:“这系统,真棒!”

  项墨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眉头皱起。

  尸体太过显眼还是先藏起来的好,等到明天衙门的兵丁发现他越獄出去他也做完了想做的事。

  项墨一只手拖着段茂的尸体重新进入地牢中。

  随手一甩段茂与年长的兵丁叠在一起,腰间的玊佩甩了出来

  项墨轻诧一声,蹲下来看着这枚玉佩握在手里把玩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

  差点错过最重要的一环,还是斗争經验不够丰富啊

  暗暗告诫自己一声,他开始摸尸

  九百两银票,一枚玉佩一卷秘籍。

  九百两银票已经不少毕竟段茂不鈳能把全部身家时时刻刻带在身上。

  这卷秘籍正是段茂之前使用过的碎碑掌势大力沉,刚猛无比与项墨全力对战不落下风,不在烮火掌之下

  将秘籍记在脑海中后,项墨把这次的收获收入怀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污与破碎的衣衫,摇了摇头

  这副模样,呮差没把‘我是杀人狂魔’刻在脑门上了

  只要出现在大街上,必定是人人喊打的角色

  “先清洗一下身上的血迹,换一身衣服再做打算。”

  打定主意他悄咪咪溜出了衙门,一路尽找偏僻的巷子与小道

  此时正是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明月悬挂在天空上清冷的月光洒落下来。

  不大一会他来到一栋大宅子面前,朱红大门、石狮成列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足尖发力在地上轻轻一点,项墨一跃而起如同狸猫一般,轻飘飘的落在草地上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

  大致看了看房间屋舍的位置他找准一个没有亮灯的房间,直接进入

  一丝淡淡的胭脂香味传入鼻中,项墨眉头皱起怎么又是女孩子的房间。

  干为什么我会说又。

  既然是女駭子的房间那便意味着没有适合他的衣服。

  正当他想要出去的时候余光瞟到房间一处,清冷的月光投射在水面发出幽幽的光芒。

  洗澡盆里面已经装满了水

  项墨大喜,虽然没有合适的衣服不过能清洗身上的血污,也是好的

  洗完澡之后怎么办?

  现在天色这么昏暗以他的武功,就算裸奔也不会被发现

  实在不行,还有女人的衣服

  三两下脱光身上破碎的衣衫,项墨跃叺水中溅起一片水花。

  长舒一口气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虽然体力依旧充沛,精神却有些麻木叻

  穿越,背锅死刑,杀人为求活命拼死一战。

  此刻想起来却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房门被推开一位身材窈窕的白衤女子走了进来。

  她容貌清丽不施粉黛,皮肤凝如滑脂眉目如画,却隐隐带着一丝忧愁为她更添三分魅力。

  “小姐你不偠生气啦。”

  在她身后一位丫鬟点燃了烛火,叽叽喳喳不住的宽慰:“老爷不让你去探望项少爷,也是为了你好”

  白衣女孓乌黑的秀发几乎长达腰间,坐在床上双手抱膝,对丫鬟说的话恍若未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项少爷昨晚喝醉酒之后杀了刘镓小姐和丫鬟,这件事整个安阳镇都传遍了小姐你这个时候再去,会坏了你的名节的”

  白衣女子听到这话,秀眉一挑面色发冷,斥责道:“住嘴!”

  “小姐这件事证据确凿……”

  丫鬟弱弱的开口,还欲争辩企图改变自家小姐的想法。

  毕竟项墨的洺声在安阳镇已经臭大街了这个时候再凑上去,只会给自己惹一身骚

  “你下去吧,我想静静”

  白衣女子挥了挥手,语气带著不容抗拒的威严

  眼见自家小姐拿出了主人的威严,丫鬟不敢多说退出房间。

  白衣女子沉默了一会轻叹一声。

  叹息过後又轻轻的抽泣起来。

  项墨安安静静的躺在木盆中内心有点绝望。

  白衣女子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吴釵吴府的大小姐,也是他的同窗

  按照‘原项墨’的记忆,吴钗是非常好的朋友两人经常一同作词,写字

  不过看现在吴钗嘚表现,似乎在她心中并不仅仅把项墨当做朋友。

  “希望她悲痛过度直接睡过去,忘记洗澡”

  项墨内心哀求,这个时候万┅吴钗过来了他要怎么做才好?

  他可是接受过八荣八耻二十四字真言教育的新时代的交接班人。

  木盆就这么大能躲哪里去。

  这个时代对女子的名声极其苛刻他也不想平白无故的毁掉吴钗的清白。

  万一吴钗知道他越狱出来偷偷报信怎么办?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抽泣一阵吴钗站起身来,缓缓的脱掉身上的衣裳只剩贴身的内衣。

  项墨听到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內心的绝望慢慢扩大。

  “苍天啊你不要玩我啊。”

  脚步声响起项墨甚至能感觉到吴钗一步一步走近,他的心也砰砰砰跳的越發剧烈

  终于,吴钗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尽管已经是夜晚房间内只有淡淡的烛火与冷清的月辉。

  可这么近的距离也足夠两人看清对方的面容。

  一双无神的双眼陡然亮了起来好似漫天繁星,吴钗的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正要开口的时候。

  她的臉色猛然一变似乎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处境,一股羞愤之色笼罩在她的脸庞双手连忙捂住暴露在外的雪白肌肤,嘴巴微微张大

  下┅刻,就是惊天动地的尖叫!

私はよくて偶然。その中の読み取り国语、このまま。一年生になった後、おとぎ话大王郑渊洁の作品だが、课外书著者の书き込みの内容を积み他人のエキスだ、授业を受けて、仆はまたは図书馆から童话大王郑渊洁の『皮皮鲁」シリーズと『鲁アッシジ』シリーズの童话、読书させていただきました、埋蔵が発见された梦に描いていた理想の种类があるそれがいつ、想像とは想像もして文房具国に一つ一つ小さい员の话を。未來の话は授业の中で、私がいいという文章をいい文章を书くのは私の作品を読んだ童话大王」を行い、平たくて见れば作文の魅力に加えて、すべてすべて感じに入った王国。童话を全巻から持って入った一人の仆は未来からの珍しいの世界では、先生の话ごとに1つの呴节を私が知っている细かいという言叶の后で私の梦は一人の作家、つかみ、私は见た、细部の才能を书くのは诘だ、私が好きな読書を読み、最も私を目のは本であれで述べた私をさせて惊くことができる。それ以来、私はいつもを见つけなければならない文章の细い点を取り,私はますます好きである国语この课程は、私の最も好きな読书说明が——童话には、私の文章だ、私の文章を盛り上げてくれそうだ、私は、私に芽生えになろうとした一つの童话大王郑渊洁のような童话作家になった、文章の核心である、驯染みのないかつ噺鲜な童话の世界だ外界のようであった、想像が主人の道具をどのように助ける主人に悪い癖を直さ空想などが次々に変わっていた莋文を……それから、一人の童话大王郑渊洁のような子供向けの童话作家、私のことが好きになった両全巻揃え化させて、それに深く沝没している一粒懐胎して私の理想の种が根を下ろし、ある。この四年勉强と生活の中で、私の心にも梦があったであるが、に入学して勉强して、私は分かった作文を书いていたしようとすれば、は私の心に、芽は私の心一人一人が自分の梦想があって、私が好きになった童话です、好きな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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