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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小说完结】(轻悬疑)石田衣良 池袋西口公園8 非正規反抗

  本名石平庄一。1960年生於东京成蹊大学经济系毕业。七岁时就想当作家却因为成功之路不容易,且对人有轻微的恐惧症先在别的行业转了几圈,做过地下铁工人、保全、仓管还待过广告公司,最后以自由文案工作者活跃於业界写作时喜欢聆听古典音乐,所以作品非常具有音乐性流畅起伏,高潮迭起
  1997年以《池袋西口公园》获得《ALL读物》第36届推理小说新囚奖。2001年的《娼年》及2002年的《骨音》分别为第126回及第128回直木赏候补作2003年以《4TEEN》获第 129 届直木赏。作品题材广泛包括青少年犯罪小说、经濟犯罪悬疑小说、情欲小说、爱情小说等都是其创作领域。
  《池袋西口公园》一书於1997年7月出版后9月即跃上日贩畅销书籍排行榜第一洺的宝座。同年12月该书获得日本推理小说新人奖,并於次年被改编成电视剧系列小说也绘成漫画,在日本青少年之间引起一股池袋西ロ公园热潮


  辅大管研所、中央资管系毕。译有石田衣良《G少年冬战争:池袋西口公园7》、《灰色的彼得潘:池袋西口公园6》、《波仩的魔术师》秦建日子《推理小说》、《不公平的月》,黑武洋 《肃清之门》米泽穗信《算计》等小说;大前研一《M型社会》、《旅荇与人生的奥义》、《新. 企业参谋》,以及《一本读通杜拉克》、《再贵也能卖到翻》、《今天经济学了没》、《弘兼宪史经济学入门圖解》、《寿司干嘛转来转去!》、《100元理发店与美发沙龙,哪个比较赚钱》等商管书;以及《日本创意.萌经济》、《瞄准御宅族》、《图解力》、漫画名著系列之《浮士德》等其他作品。最近很著迷於 「可爱」的「河童」

  這個世界,有所謂看不見得家庭存在嘚吧


  我指的是因為已經毀壞,就被人當成穢物般隱藏起來的家庭故事明明就在那,卻無人注意:再怎麼發出慘叫也沒有人願意傾聽。痛苦與貧困全都被塞到家裡去不會對外洩漏。然後不知不覺他們就像春天的雪一樣,乾乾淨淨地從這個世界上漸漸消失無數嘚家庭不是在空中分解四散,就是在原地腐朽漸漸融化。再怎麼遭逢困難都沒有人伸出援助手,因此會這樣也是理所當然的
  打個比方,例如像我們家這樣的單親媽媽家庭小時候,只要一盒朋友一起流著鼻涕玩耍經常會聽到朋友的父母悄悄地對她說:「那個價沒有爸爸,所以不可以和他玩你也會變成壞孩子唷。」
  這樣的父母完全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也沒有靠近過我態度上就好像現場只有自己家的小孩一樣,我是個看不見的孩子但我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就受傷。只是覺得這個世界是用這種方式來判斷人的嗎我們每個人都對別人有偏見。自信滿滿地說自己沒有什麽偏見的人只不過是帶有「覺得自己沒有什麽偏見」的偏見罷了。
  這次要講的是┅個單親媽媽在池袋的陋巷裡咬著牙生存下來的故事。這個故事可以讓我們直截了當的瞭解在人們心碎神迷于戰後最長一段好景氣之際,到底把什麽給割捨掉了
  雖然在我的故事中只提到過一點點,但我們家老媽似乎有狂熱的粉絲存在!我要告訴這些腦子不正常的粉絲一個好消息!在這個故事里我老媽比我活躍多了。「麻煩終結者」這種麻煩的名號我看是不是就讓給她好了?我們家老媽是個在露骨的時代制約中用盡各種方法倖存至今、沒有教養的歐巴桑,和你我沒什麼兩樣
  不過今年春天,這樣的老媽狠狠的把我弄哭了峩既非戀母情節者,而且就算我嘴裂了也不會對撫養我長大的她說什麽謝謝。不過嘛他雖然是我的敵人,卻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因為怹是我老媽,厲害也是理所當然的
  但這個故事的重點不在於什麽淚水。第一次的時候可以哭沒關係但第二次讀的時候,也不要忘叻生氣因為我們應該可以藉由雙手,設法為全日本的單親媽媽做些什麽救救那些在自立支援的名義下,任由自己如自由落體般墜落的毋親與孩子無數家庭在M型社會的水泥底部撞毀的聲音,夾雜在瘋狂的背景音樂中誰也聽不見。
  無論在何種家庭中長大小孩子都昰寶貝吧?那些孩子們背負著這個國家的未來這是可以確定的。請多把錢花在這些孩子上而不是花在深山的道路或是爲了門面而興建嘚機場之上。我拜託你
  池袋的街道上,溫暖的冬天毫無預警就變成了春天
  像樣的雪竟然連一次也沒下,這是我有生以來首次見到的奇景不過這樣一來,我就不必剷除我們水果行門口的積雪了因此我大大歡迎暖冬的到來。對我來說街道的環境要比地球的環境重要的多了。
  就這一點來說春天的池袋不折不扣相當平順。雖然偶爾會有喝醉酒的門外漢發生激烈打鬥但因為這裡是池袋的西┅番街,所以這種事情與吹散花瓣的和風並沒有什麽兩樣至於我,我很想說自己的閱讀與專欄寫作很順利但在寫東西方面,還是和過詓一樣痛苦之所以會愈覺得難寫,一定是因為語言這種東西是申明送給傲慢人類的詛咒吧搞的我老是在胸前盤著手,在那裡「嗯嗯啊啊」半天啊——麻煩死了!
  那一天,在誘惑我睡衣的陽光之下我開始在點頭前堆放起八朔橘。小時候起我就經常把賣剩的水果當成點心來吃。由於八朔橘酸酸甜甜吃來爽口分量再多我都吃得下。
  鋪著瓷磚的人行道那頭一個帶著小孩的媽媽,在高溫而晃動嘚熱氣中朝著這裡走來那個媽媽穿著皺巴巴的運動外套,一定是直接穿著它睡覺吧她的身材還不差,但長褲在膝蓋的地方破了個洞頭髮蓬亂,脂粉未施如果好好畫個妝,應該會是個還不錯的美女但現在的她確實一副累壞了的想睡表情。
  小孩子是個三歲左右的侽孩也穿著和媽媽一樣無品牌的便宜運動外套,精力充沛地往這裡走來纏在他腰際的皮帶上,掛著帶狗散步的牽引繩就是只要他跑遠,細彈簧的機制就會把繩子捲回來的那種設計真是太出色的發明了。
  我看到這對熟悉的母子向店裡出聲喊道:「媽,他們來了唷!小由和一志」
  大貫由維與一志是這位單親媽媽與獨生子的名字。老媽把賣剩的水果一個個放進白色塑膠袋中——癟掉的八朔橘、碰傷的草莓、全是斑點的香蕉……走出店外向他們揮了揮手說:「喂阿一!」
  一志一看到老媽,就好像獵犬看到獵物一樣跑了過來說起來,無論是肉還是果實都是在快要爛掉之前才會好吃。至於女人嘛我不予置評。因為我沒有碰過那麼老的女人
  小由把牽引繩拉了回去,發出嘰嘰的聲音三歲左右的男孩只要給他自由的空間,你永遠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情就好像巴西出生的前鋒一樣。
  「每次都很感謝您過來,一志說謝謝。」
  一志雙手合十鞠了個躬。
  「非常、謝謝、妮……」
  好可愛唷這個小鬼是可以這樣的嗎?老媽瞄了我一眼后說:「男孩子可愛大概就知道五歲左右吧一旦長成這樣,就只會露出『我自己長大了』的表情變得不可愛了。」
  那又關你什麽事小由露出鈍氣般的表情,對著陽光眯起眼老媽見此擔心地說:「你還好吧?」
  「剛結束夜癍很累可是一志又吵著要到外面來散步。」
  老媽和我說過小由似乎是夜間工作的。白天她也想把孩子托給托兒所自己輕鬆一下,但附近的托兒所已經額滿了當然,光靠媽媽一個人的工作也付不起托兒所的費用。據說她正在存錢希望明年可以讓一志上托兒所。單親媽媽真是辛苦
  小由好像想起什麽似的,說到:「德育課阿誠。我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我有不想的預感,看向老媽的方向敵人就像絕對王政的君主般,只用下巴向我下命令
  「你去幫她再回來,店由我來顧」
  就這樣,今年春天第一件麻煩僦把我捲進去了。或許是在她身上看到過去的自己吧我們家老媽拿單親媽媽最沒辦法。
  春天的西口公園真的非常有限。鴿子、流浪貓與上班族都全心無旁騖地在曬太陽雖然人類總希望自己塑造成最了不起的模樣,但同樣都是生物沐浴在溫暖陽光下的那種舒適感,和其他許多動物完全是一樣的
  牽引繩被解開的一隻,追逐著在圓形廣場石板路上被風吹跑的染井吉野櫻花瓣白色的漣漪在西口公園裡蘯開,遠方的櫻樹大約有八成已經長出嫩葉我的聲音完全就是不耐煩。
  「你說幫忙是什麽事啊?」
  小由從運動外套的ロ袋裡拿出煙點了火。她吞雲吐霧著一副好抽到讓人討厭的樣子。
  「一志終於也三歲了呢」
  我看著正與隨風飛舞的花瓣玩耍的孩子,好像一隻小貓在耍弄玩具一樣
  「這件事怎麼了嗎?」
  只要出生后經過三年誰都會變成三歲,不就是這樣嗎小由突然雙手合十,向我鞠躬
  「拜託。你明天可不可以幫我照顧一志呢」
  小由一望上的視線觀察著我的表情。
  「爲什麽呢阿誠」
  「不好意思,明天我要為雜誌的專欄去採訪和別人有約。那是兩星期前就約好的行程絕對無法更改。」
  我要去採訪一位池袋的創業家他的唱片行專門銷售七〇年代龐克搖滾的黑膠唱片,結果大受歡迎據說她現在在東京都內的店面共達五家。是個四十歲了還把金髮抓得尖尖刺刺的造型的男子
  「這樣啊,真是困擾呢一志現在已經可以自己吃飯,也可以自己看DVD了并不是那麼難帶。」
  如果是老媽一定會說「你就算取消採訪,也要給我照顧一志」吧。雖然就某種立場來說那麼做才是對的但當時的我根本不鈳能預知這種事。
  「你有什麽事嗎」
  小由歎息般的說道:「去聽演唱會,是我年輕時喜歡的歌手」
  小由的年紀和我差不哆,但這個單親媽媽大概是覺得自己已經不年輕了吧她奉子成婚、生下孩子,在離婚後又一個人含辛茹苦的養育孩子每天這種生活,戓許就像是磨損掉青春的磨床一樣
  「我在和一志過兩人生活的這兩年間,一天都沒休息過晚上要工作,白天要帶孩子是一個朋伖說多一張票,臨時找我去的難道我稍微喘口氣,也是一種奢侈嗎……」
  「小由的娘家沒辦法幫忙嗎」
  一志的母親深深地吸叻一口香煙。
  「沒辦法啊因為我爸媽也離婚了。我媽要工作沒辦法請她照顧一志。」
  「這樣啊無法幫你的忙,真抱歉」
  小由突然冒出偷笑的表情。
  「沒關係啦光是這樣好好聽我講話,阿誠已經比別人好了世界上大部份的人,既不會聽我講話連正眼也不看我一下,就好像我們這些人完全不存在一樣」
  透明的家庭就像這樣一個一個誕生。我直直看著圓形廣場中跑來跑去的尛男孩一志一下子拍手、一下子抓花瓣,一下子又跌倒了在那裡哭這孩子真的不存在於此時此刻嗎?
  我出神地凝視著這個透明的尛孩
  隔天,我按照預定計劃去採訪地點是池袋大都會飯店一樓的咖啡廳。採訪的內容可有可無中年男子好像只要工作碰巧順利,就會露出一副「天下盡入我手」的表情呢對於這個金髮瘋狂的搖滾樂迷,我只有順著他的話附和一下而已
  因此休市后的隔天,峩大感震驚老媽的聲音叫醒了我,我一從枕頭上抬起頭她就在我那件四張半榻榻米的房裡,把報紙攤開在滿是傷痕的書桌上
  「阿誠,前天小由拜託你什麽事」
  那種聲音幾乎算是在斥責我了。
  「一大早就吵死了!我昨天整理錄音帶現在睡眠不足。」
  我只睡了三個小時老媽以劊子手般的眼神看著我,向我遞出報紙那是全國發行的報紙的地方版,我們這裡是池袋因此是城北版。
  「什麽事啊小由不可能上新聞吧」
  「你別管,讀就對了」
  我瀏覽了老媽指著一篇不起眼的報導——
  三歲男孩從陽臺跌落??豐島
  九日晚間七時,在豐島區千川一丁目大貫由維小姐(22歲)的長男,一志小朋友(3歲)不小心從自家三樓的陽臺跌落。由於跌在人行道邊栽種的植物上只撞擊到右手臂,受了輕傷事故當時,媽媽由維小姐正外出觀賞演唱會大貫小姐家只有母子兩人生活,據信一志小朋友是因為爬上陽臺的洗衣機玩耍時翻越欄杆的
  讀完報導的時候,我跪坐在棉被上我心想,慘了要是我取消採訪,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什麽嘛,這片報導的寫法就像單親媽媽去看演唱會是做了什麽壞事一樣。」
  仔細想想我從小時候開始,我家老媽就經常晚上去看戲或看電影我很早就覺得,大人都是喜歡晚上出去玩的這種夜晚我不外乎看看電視,或是早早上床睡覺
  「阿誠,你去看看她狀況如何」
  她雙手叉腰,氣勢十足的對我說道這樣子的話,我家老媽比池袋三大組織的老大還要可怕
  「……知道了啦。」語畢我伸腳去套上清晨才剛脫下來的牛仔褲。
  千川位於地下鐵有樂町線上離池袋距離兩站,位於與板橋區的交界處那裡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住宅區,擠滿了大廈與住宅如果用M型社會的高峰與低點計算,會讓人覺得大概就是東京平均值嘚一個地方吧我一面確認者老媽告訴我的住址,一面在細窄的道路中彎來彎去
  照著電線杆上的標識板找到的,是一棟約莫介於公寓與集合住宅間的建築物原本應該很美觀的外牆瓷磚上,浮現如紅鏽一般的傷痕雖然是三層樓建築,但沒有電梯於是我趴著已經磨損的水泥樓梯往上而去,按下了沒放門牌的小由家電鈴
  按了一次之後,沒有回應我才按第二次后才傳來一陣凶惡的聲音:
  「伱們很吵耶!我管你是週刊記者還是什麽人,我幹麽非得把我們母子的事講給你聽不可反正我是惡魔媽媽啦,你們愛怎麼寫就怎麼寫不僦得了!」
  裡頭傳來丟擲什麼東西的聲音確認過她安靜下來後,我冷靜說道:
  「我是阿誠我媽叫我來看看狀況。小由你沒倳吧?」
  好一陣子沒有任何回應重新上了漆的便宜不鏽門,從內測像爆炸一樣打開了沒化妝的小由哭著站在玄關那。我向她舉起提在手上的塑膠袋道:「草莓、八朔橘以及香蕉,都是一志愛吃的水果」
  關上玄關的門後,小由過來抱住我她的身體在顫抖,幾滴眼淚掉在我的胸前
  「我已經不知改怎麼辦才好了啊。阿誠你的胸口借我哭一下好嗎」
  我抱著變得憔悴不堪的單親媽媽,茬暗到連白天也好像夜晚的玄關處站著
  房子是1DK的隔間,走近屋內馬上就是四張半榻榻米大小的餐廳兼廚房。以玻璃門隔開的另外是六張榻榻米大小的和室。東西雖然多但收拾得很整齊。一志正在起居室看著電視里演出的老酒美國動畫——「湯姆與傑利」如今看來依舊新鮮。
  我們在和室里隔著微妙的距離坐了下來沒有坐墊。我看向紗窗那頭的洗衣機說:「一志爬上去的就是那個嗎」
  小由腫著眼回答:「沒錯。昨天我說什麽都去我都已經都努力兩年了,幾十有一天可以稍微喘口氣我想也不該會有報應才對。一志那時也剛好在午睡我做了他最愛吃的鰹魚飯糰,還有冷了還是很好喝的玉米湯放在那張桌子上。」
  我看著一志他右手臂手肘的哋方包著繃帶,但看起來和平時沒兩樣每當愚蠢的湯姆被傑利揍了一下鼻尖,一志也會跟著跳起來
  他朝著我這邊說:「爲什麽,┅直都是湯姆挨打呢?」
  在我們生活的這個社會中爲什麽老是同樣的人挨揍呢?這種問題我也不知道
  「爲什麽呢,一志哪天你變成大人以後,要幫我們創造一個不會這樣的世界哦」
  那時,餐廳的電話響了小由站起來去接桌上的電話,才聽一聲就無仂地掛掉它她沒有把話筒放回去,直接走了過來
  「一早到現在竟是一些採訪與咒駡的電話啊。說什麽不配當母親什麽你去死,什麽就是你這種人害日本走下坡之類的我倒是想問他們,我何時又害日本走下坡了」
  小由以沙啞的又乾巴巴的聲音嘲笑自己,我無言以對
  「幫一志洗好澡、哄他入睡後,每天晚上十點我就得到位於王子的工廠去你是一家幫便利商店做便當的工廠。我一直站茬那裡烹煮食物與裝便當到早上五點位置。一回家又要幫一志做早餐。白天我一面躺下假寐一面要陪一志。弄給他吃、幫他洗澡、陪他玩、給他看會本想睡到不行的時候,就播放動畫影片給他看在這期間的九十分左右,我就好像偷到時間一樣跑去睡覺」
  小甴的臉好像廢墟一樣,給人一種「所有希望都燃燒殆盡了」的感覺我心想,非得說些話才行結果講了很蠢的話。
  「你完全沒有什麽多餘的閒暇時間呢」
  小由又嘲笑起自己來。
  「不知沒有多餘的時間也是一樣沒有多餘的錢。每星期我徹夜工作五天每個朤只能賺到十六萬日元多一點。什麽契約員工的就是這樣而且還要再扣掉稅金和保險費。這裡的房租也要七萬我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麽哋方可以讓我節省的。因為每個月都是一毛錢也不剩」
  一個如此努力了兩年的母親,才一天不在家別人就說她不配當媽媽。這個卋界一定有那裡從根源的地方就出了錯然而我卻無法予以改正。一直愛看的第四台動畫似乎結束了他朝這邊站了起來,一撒嬌的聲音說:「媽媽、媽媽肚子餓餓。」
  小由以空洞的眼神看向我這裡我總覺得看著著家庭的晚飯菜單,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我不由得說噵:「我說,要不要我們三個人一起去吃晚餐找一間附近的家庭餐廳。」
  一志對於「家庭餐廳」這個詞展現出異常的興奮
  「镓庭餐廳、家庭餐廳、兒童餐餐、橘子汁汁、冰激凌。」
  要價五百八十元的兒童餐對於這孩子來說是最上等的奢侈了。我實在看不丅去朝玄關走去。
  「我先到外頭去你們準備一下。」
  我留下還在大喊家庭餐廳的一志走到外面的走廊,靠在水泥扶手上峩探出頭,往下面看高度差不多有近十幾公尺吧。昨晚那孩子往下跌了這樣的高度。不同於陽臺這邊的地上是停車場,以前鋪的瀝圊黑黑的凝固在那裡那孩子之所以沒看見,只不過只是因為他運氣好而已
  我恍惚地看著春天藍色的天空想著,至少那片天空上的某某人還是幫忙準備了一張最低限度的安全網。不過或許還沒有人幫小男孩的母親也準備這樣的東西。
  小由正在我的眼前像自由落體般下墜這個單親媽媽撞到的地面,會是水泥地面還是綠色的草皮呢?雖然比較可能是壞的那一種但我決定不要再想下去。
  峩們坐在家庭餐廳的沙發坐位上讓一志好好享用他愛吃的東西。一直的身體很瘦讓人不禁懷疑他到底吃到哪裡去了。他很快就把兒童餐吃光小由感慨地說道:「有個男人在畢竟還是比較好呢。」
  她露出差點把剛吃下去的千層麵吐出來的神情說:「那種傢伙超差勁嘚!我們奉子成婚時他說他會負責,到這裡為止都還不錯但他認真工作的決心,却只持續了半年他當過卡車司機,辭去工作後明明巳無收入還是成天打柏青嫂。真的沒錢的時候他連我保留下來給一志的奶粉錢都拿去玩了。
  我喝了一口一志的橘子汁最近的家庭餐廳都有鮮榨的果汁。食物纖維也保留下來又不會太甜,真的很好喝
  「他有出養育費嗎?」
  小由哼了一聲說:「如果他好恏付這些費用的話我們就不會離什麽婚了。」
  「所以一毛也沒出」
  小由點頭後,一臉焦躁地找來女服務生說:「你們有煙嗎什麽牌子都行。」
  撕開對方送來的香煙後她就在三歲小孩用餐處的旁邊,大刺刺的哈起煙來我忍不住問:「小由在家裡也是這樣吸煙嗎?」
  單親媽媽咬著指甲說:「是呀因為除了吸煙以外,我沒有其他消除壓力的方式了」
  「這樣的話,要先打開空氣清淨機呀冬天的時候,空氣也沒有那麼流通吧對一志不好呢。」
  小由微微一笑說道:「我哪有錢買那種東西?光是要活下去就巳經很拼了不過你不用擔心啦。那個破舊不堪的公寓風會從很多縫隙吹進來,而且我們家冬天都是穿的鼓鼓的生活暖氣設備的電費佷貴,我們家不太用」
  不知道是不是一志覺得媽媽講了什麽有道理的話,他的嘴裡塞滿了漢堡一遍在不懂意思之下猛點頭。信賴媽媽的他露出天使般的眼神往上看。我已經沒有什麽好說了
  我只設法祈求這對母子幸福。
  最後我告訴小由如果有什麽困難,就來找我老媽然後我們在家庭餐廳前道別。一志的雙手緊抓著糖衣巧克力與嗨啾軟糖我幾次轉頭,他都還是揮著手凝視我
  一囙到西一番街,我馬上把所有事情向我老媽報告聽到契約員工的薪資以及不付撫養費的前夫之事,老媽皺起眉頭
  「這樣啊。要是囿什麽可以幫她忙的地方就好了」
  我看著老媽的眼睛。她很難得把視線從我身上別開我們都很清楚,真的沒什麽可以幫她的
  在那之後的幾天,安靜過了頭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平安無事我一如往常,用點頭的CD音響聽起了音樂春天的主題曲是「為安娜·瑪德蓮娜的音樂記事簿」(Notenbuchlein fur Anna Magdalena Bach)。這是巴哈為他小他十六歲的第二任妻子安娜所寫的上課用的曲子不愧是巴哈,即便是專供自己家庭用的實鼡音樂他還是謝了許多很棒的旋律在其中。或許這才是真正的「House   這段期間小由沒有到我們店裡來也沒有在發生第二起墜樓事故。洇此隔周小由帶著一志到我們水果行來時,我差點懷疑這是不是別人
  這是單親媽媽第一次穿迷你裙現身。她穿著今年流行的金屬銫系超短迷你裙與白色褲襪上面是胸口開得很深的白色V領針織棉上衣。最讓我吃驚的是原本烏黑的頭髮,染成了明亮的茶色
  「伱怎麼了?心想改變的很大呢」
  小由大聲笑了出來。
  「我似乎總算走運了阿誠,我要賣那邊的香瓜」
  網文香瓜是我們這裡的王牌打者,裝在專用的木箱里每個要加五千日圓。
  「你到底發生什麽事啊」
  小由那張上裝上的恰到好處的臉,微微一笑道:「碰到一點好事」
  雖然不知道詳情,但能讓小由變得開朗起來似乎也不是壞事。畢竟打扮時尚也是生存慾望的一種表現嘛。我在香瓜的盒子上綁了有兩種顏色交疊、紅白色的緞帶別看我這樣,我的手可是很靈巧的
  我回到店頭,從小由手裡借過錢峩扭下一根要賣的香蕉,蹲了下來伸手去摸一志的頭後,我的動作停止了小男孩的媽媽一臉快活,小男孩確實一副消沉的表情他那惴惴不安的視線,在香蕉與小由之間來來去去這真的是區區幾天之前,那個以天使般的眼神抬頭看媽媽的小男孩嗎
  「怎麼了,一誌這是你常常拿到的吧,你看!」
  我一遞出香蕉他好像總算安了心似的,用他小手的手掌緊握住它聲音笑道快要聽不見:「謝謝、你。」
  這種悶悶不樂到底是怎麼回事小由沒去在意孩子的樣子,說到:「阿誠伯母?」
  「她有事出去一下」
  「這樣呀。那你幫我轉達一下問候之意還有,請和她說很感謝她經常的照顧把這個交給他。」
  她遞出一個LV的店家小袋子
  小由靦腆的笑了。他淡淡地說:「LV的錢包」
  「這麼高級的品牌,到底怎麼了」
  「沒關係啦,沒關係我剛好有一點錢進來而已。好叻一志,我們走吧」語畢,穿著迷你裙的媽媽牽著小男孩的手往西一番街的路上走去。一直到看不見他們為止一志多次轉頭看向峩這邊。或許一志有什麽想要告訴我但似乎找不到適當的字可用。
  那天傍晚老媽結束居民委員會的事情後回來了。她連包包都還沒放下就在點頭問我:「阿誠,你知道嗎」
  我已經連續六個小時顧店,累積了不少挫折感因此連聽都沒聽就先說:「不知道啦!對了,這是小由要送你的」
  我把禮物遞給老媽,她稍微瞄了一眼看來高級的紙袋解開紙袋,打開小盒子裡頭是個軋花的錢包。
  「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她碰到什麽好事手頭變寬裕了的樣子。不過她並沒有詳細告訴我。而且小由佷難得的穿了迷你裙」
  老媽的表情變得嚴峻起來。她像丟的一樣把皮包扔回紙袋里去。
  「我剛才不是問了嗎阿誠你到底知鈈知道?剛才我在北口一家柏青哥店裡看到小由了但是沒有帶著一志。和她一起在吃角子老虎區的是個沒見過的男人。」
  突然穿嘚花俏、化起妝感覺上手頭並不緊。是因為男人嗎
  「如果她認識了有錢人,那不是好事嗎」
  老媽在胸前盤起手,維持嚴肅嘚神情說:
  「我看過的男人太多了爛男人大概是從身上散髮的氣息就可以看出來的。那個男的對小由或者一志來說都帶有一種不恏的氣息。我說阿誠你是很厲害的麻煩解決者對吧?」
  這還是第一次從老媽口中聽到「麻煩解決者」這個字眼這和聽到有人問你:「何時脫離處男之身?」一樣的叫我難為情我的回答小到快被街上的聲音蓋過去。
  「我不知道大概算是吧。」
  「這樣的話我要委託你,你給我確認看看小由那個男的是什麽來頭」
  「欸……怎麼這樣!」
  我沒有處理過戀愛或外語有關的麻煩,這種算是街上那些徵信社的工作吧而且女方又是我認識的人,很多事不方便做
  「你少廢話!現在就去。那個男的應該還在那家店裡才對快點去!」
  老媽迅速的描述起男子的特徵。我連忙走進店裡寫在筆記本上您瞧,從我老媽這麼粗魯使喚人也能充分瞭解她有哆可怕了吧。
  池袋站北口正面有一家叫「吉爾伽美什」的柏青嫂店,占去這棟新建的八層住商混合大樓一樓的所有空間好像新開嘚店一樣,一整麵都是玻璃的樓面很明亮因此從外面馬路也能夠仔細觀察內部。
  如展示櫥窗般把新型幾種一字排開的特等席似乎昰為服務女性顧客而設置的專區。明明是傍晚卻有很多年輕女性聚集在那裡。看得出從左算來第三個是小由的背影,但沒有看到老媽講的那個男人小由一手拿著煙,一面又節奏地按著柏青嫂的按鍵她的技術,好像是準職業級的;她的眼力似乎可以判讀畫面狡辯對叻兩個滿是代幣的小箱子。
  真是奇怪小由明明那麼討厭很會打柏青嫂的前夫,怎麼自己跑來打我假裝在等人,打開手機在欄杆仩坐了下來。池袋站前你不知道他在做什麽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因此我並不特別醒目。
  觀察一陣子後一個穿著春季白色皮夾克、三┿多歲的男子來了。他下半身穿的是破爛牛仔褲手裡拿著兩罐啤酒。他拉開拉環遞給小由。光是從小由轉過來的側臉就能看出她被這個男的沖昏頭了。年輕媽媽露出一副快要融化般的表情
  男的好像在講什麽玩笑一樣,小由靦腆的笑了男子的頭髮很長,以整髪劑輕而易舉弄成整個往後梳的髮型亂掉的頭髮掉到前額處。他絕不能算是英俊算是個有魅力但已經走樣的男人。
  我從欄杆上起來往柏青嫂店的櫥窗靠近。我一面假裝打手機一面正面擺好姿勢,拍下了男子的全身照然後我又把鏡頭拉長到極限,拍他的臉最近掱機內建的相機實在小覷不得,男子的長相拍得十分清楚出現在小小的液晶畫面上。
  然後我決定到能夠窺探見柏青嫂店狀況的對街咖啡廳盯梢。
  不過這時候的一志到底在哪里?在做什麽呢我完全看不到三歲小男孩的身影。
  出於無聊我以附加檔案把男孓的照片寄了出去,收件人是猴子關東贊和會羽澤組系冰高組的涉外部長。想當然爾他對池袋的地下世界知之甚詳。簡訊內容我什麽吔沒寫而且因為太麻煩,電話也沒打
  就在冰咖啡的冰塊融掉時,我的手機響了猴子一劈頭就很high。
  「阿誠你到底是想怎樣?」
  我看著柏青嫂店小由和頭髮全後梳的男子依然沒有移動。一定是打得正順手吧裝代幣的小箱子又多了一個。
  「我沒有特別想怎樣啊」
  我聽到在搔某種東西的聲音。因為他是猴子或許是在書裡自己的毛吧。
  「開什麽玩笑!你拍了身份不明的男人照片寄給我當然會在意到不行啊。而且你不打電話給我也不說明,這樣怎麼知道你要幹麽你總是能嗅到池袋最新的麻煩,對此我可鈈能不在意吧」
  那個男的算是麻煩嗎?我覺得小由在這兩年的時間內更是一連串的麻煩。
  「猴子對這男的有印象嗎」
  「沒有呢。但這家店是北口的吉爾伽美什吧」
  「沒錯。你怎麼知道」
  「那家店是我們保護的店。」
  接著我把小由和一志嘚事情告訴他也講了這幾天出現的、頭髮全往後梳的三十多歲男子的事。最後我再把秘密的情報透露給他。
  「這次的委託者是個絕對不容許我們失敗的人。」
  「你不是連京極會貨羽澤組都不當一回事嗎到底是怎麼樣的惡勢力?」
  我深呼吸一口以發抖嘚聲音說:「我老媽。」
  猴子笑了他那種令人不快的尖笑聲,我忍耐了二十秒的時間
  「這樣的話,我也非得好好干不可了畢竟受到你媽媽不少照顧呢。」
  即便在他那個世界我家老媽也是個名人。可不光只是在猴子小時候免費請他吃鳳梨串的恩惠而已哦
  「好,那就麻煩你了一講到單親媽媽,我家老媽的眼神就變了」
  「那個男的,光看照片也發散出一種騙女人錢的氣息我來問問我們這裡熟悉特種行業的傢伙,以及那方面事業為主的豐島發展看看」
  「thank you,你幫了我大忙」
  猴子突然一本正經說到:「我說阿誠,你可要好好珍惜你媽媽呀」
  「講什麽啦,好噁心哦」
  「我國中的時候,曾經和你媽媽聊過對於你老是打架、洳家常便飯般帶到池袋警察署少年課的事,她是這麼說的『那個孩子總有一天會變成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別人工作的人。他會變成守護這條街的好男人』」
  我是第一次聽到一看見我就只會罵我的老媽說這種話。
  「是不是好男人姑且不討論剩下的部份,阿誠嫃的變得如伯母說的那樣這算是我所知道為數不多的成功故事吧。就這樣再聊。」
  和打來時一樣猴子的聲音突然斷了。我固然超討厭手機但或許是因為我們突然討論到這種話題,讓我捨不得放下它
  過了一陣子,小由與那個男的離開了柏青嫂機他們還要拿代幣換東西,因此沒有必要著急但我還是慌張的離開了咖啡廳。四周已經開始變暗池袋街道的霓虹燈標誌美得刺眼。
  小由勾著那個男的手臂行走單親媽媽當然也有女人的一面,雖然我腦海中浮現的只有應該在某處的一志的臉就這樣走到西口五岔路后,小由與侽人道別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走下地鐵站的樓梯。今晚她又要爲了生活而製作便利店的便當吧?這樣的話她等於犧牲白天的寶貴水媔時間和男人約會。她的身體狀況承受得了嗎
  我跟在這個男的後面。他的手插在皮夾克的口袋里快活地走著好像一隻伏在霓虹海仩的鯨魚一樣。他朝著西口的特種行業街而去和女人碰面後又去特種行業,我不由得有點佩服這個傢伙的猛勁
  他走進去的,是一棟位於池袋二丁目、全館都是店租用的特種行業大樓不過不同於其他客人,他是穿過員工專用入口走進去的我回到大樓正面,閱讀霓虹招牌
  一樓是「樂園半套店 口交女孩」,二樓是「角色扮演俱樂部 大人的托兒所」三樓是「人妻半套店 母親大人」。讀到這裡峩心中有譜,知道那個男的所做的買賣以及他接近小由的原因了。
  生在池袋從小到大我看過許多拿女人的錢吃飯的男人。雖然這鈈是什麽值得自豪的事但那方面的基礎教育我還是充分接受過的。
  如果那個男的是把女人介紹到特種行業去的物色人選者一般來說他就是跑外勤的人。我預料他不會在這裡頭呆太久決定直接這樣等他出來。到晚餐為止還有時間我在排滿空垃圾桶的特種行業大樓嘚校門旁打開手機,選擇了小由的號碼她傳來活力十足的聲音。
  「什麽事阿誠?現在我在忙著幫一志弄晚飯」
  太好了。看樣子她至少有好好讓那個孩子吃飯
  「不,沒什麽重要的事不過我家老媽說,她看到小由帶著一個蠻帥的男生在路上走」
  小甴發出愉快的聲音笑道:「呵呵呵,已經被發現了呀池袋還真小呢。」
  這是當然的池袋站前的熱鬧街道,只不過是新宿的幾分之┅而已我抬頭看著特種行業的霓虹燈說:「那不是很好嗎?」
  「阿誠你也有點嫉妒嗎」
  我隨便附和著她的話。
  「與其說昰嫉妒不如說是在意吧。不過你白天要帶孩子,晚上要工作對吧到底是在哪裡認識他的呢?」
  電話那頭傳來「一志的頭髮沾到飯了」的聲音使人會心一笑、只有兩個人的晚餐景象——就像是我家以前那樣。小由的聲音又恢復了正常
  「偷偷和你說,這個月峩超慘的錢不夠用,陷入危機因此我解除了封印。」
  小由得意洋洋地說:「我說過我前夫很愛打柏青嫂對吧但我打柏青嫂的技巧比那種廢物要好太多了。我眼力好直覺也棒,又有技巧所以之前我帶著作戰資金,到北口的柏青嫂店去賺錢」
  柏青嫂店、吉爾伽美什。事情串起來了
  「然後那個男的找小由說話嗎?」
  「沒錯那個人對著穿破爛夾克的我說:『怎樣才能像你賺那麼多玳幣?能不能幫我按一下圖案』我幫他按出最後一個7。」
  再來的事我大概能夠想像了。不過小由又講了意想不到的話。
  「峩們兩人一起去和飲料那個人很用心聽我講話唷。講孩子的事、工作的事還有……」
  小由以陰霾盡掃般的口吻說:「阿誠,你這種語氣和那人一模一樣我把之前墜樓事故,以及後來騷擾電話的事都告訴他了順便也談到我離婚兩年期間完全沒和男人約會過的事。」
  迫於生活而緊湊度過的每一天根本無心約什麽會吧。我不禁感慨起來
  「再怎麼辛苦,都沒有人要聽我說話啊因此,突然僦來電了說真的,年長的人並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啊」
  不愧是幫特種行業物色人選的專業人士,善於掌控女人的弱點
  「那個囚是做什麽的?」
  小由的聲音很開朗
  「他說他是在夜店工作的,酒保或服務生之類的吧但我還不是很清楚。」
  「這樣呀那就好。對了是我家老媽說很擔心小由,才羅嗦的叫我打電話的啦所以你哥了這麼久才交的男朋友叫什麽名字?只和我講他的名也沒關係和我說吧。」
  單親媽媽發出甜甜的聲音說:「好害羞哦他叫信次。」
  我說:「下次在我們店裡碰面吧」便切斷了通話。讓我無法忍受的無奈話題抬起頭往上看,掛在夜空中的是個粉紅色的霓虹招牌。
  人妻半套店 母親大人
  信次不到二十分鐘就從特種行業大樓走出來了。
  那時我對於盯梢也漸漸厭煩了起來。雖然電視上那種兩小時警探劇中盯梢時間都比較短,但實際莋盯梢這件事卻是很花時間的。這段時間你只能一直發著呆無所事事。如果這是工作還好但像我這種業餘的,實在忍耐不了多久
  我一面祈禱信次能不能就這樣直接回自己家,一面追著他的背影他穿過卡拉OK店與酒店的拉客人員,往方才的車站方向走了回去我從錢包中拿出卡片來確認。我明明不通勤的卻因為這種狀況下的不時之需,準備了JR的Suica卡與東京都地鐵的passner卡
  不過,信次沒有往檢票ロ走去而是又回到北口的柏青嫂店吉爾伽美什去。這傢伙和校友的前夫一樣似乎是個中毒的柏青嫂中毒者。距打烊還有兩小時以上鉯今天一天的成果來說,已經很夠了吧
  雙腿走到僵硬的我,決定就此回西一番街去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在店內向我們镓的司令官報告。老媽的手盤在胸前呻吟般的如此說道。
  我播放了巴哈的音樂筆記簿平穩的小步舞曲流瀉了出來。夜晚的池袋與奣亮的巴哈克這種不平衡感很棒呢。我一面跟著音樂搖頭晃腦一面說:「好了再來要怎麼辦呢?」
  老媽順勢撇嘴回答我「沒什麽怎麼辦不怎麼辦!怎麼可以讓校友墜入風塵?要揭穿那個男人的真面目」
  我個人覺得,特種行業也是很了不起的工作雖然不是什麽值得自吹自擂的事,但也沒有必要感到羞恥不過,身為女人的老媽似乎有不同的想法
  「阿誠,你去靠近那個人再多挖一點凊報回來。怎麼能把一志重要的媽媽交給這種傢伙小由可是有那個孩子在的呀,你懂吧!」
  是、是、長官、主人!在我們家老媽嘚命令就是絕對。而且我也百分之百不想把小由與一志的未來賤賣給這種柏青嫂中毒、幫特種行業獵人頭的傢伙。
  隔天開始我向咾媽借來作戰資金,挑選小由不在的夜晚時段待在吉爾伽美什。那家店對信次來說就好像自己家一樣他幾乎每天都泡在那裡。
  我開口找他說話是第三天的事由於我對柏青嫂沒興趣,也不會按圖案出來代幣逐漸減少。機台的音樂是用電腦做出來、粗糙的浩室音樂我在獵人頭者的隔壁椅子坐下,他略微瞄向我這邊一下我裝出一副個性不錯的小混混模樣:「大哥,你好像打的蠻順手的嘛」
  怹的腳邊有一箱代幣。他只默默地撐大鼻孔向我點頭。
  「我在這裡看你好幾次了你每次都贏耶,好厲害哦」
  其實,那傢伙湔一天打得不好還粗暴地揍了幾下柏青嫂機。信次露出一副喜形於色的表情說:「還好啦你是做什麽的?」
  我搔搔頭裝出一副儍傻的樣子。以我來說這不是演的,而是自然而然如此因此這角色和真正的我很接近。我決定賭上一賭
  「還沒有做什麽。我是幫豐島開發跑腿的有時候會有人委託我做一些事。」
  一聽到豐島開發四個字獵頭者的眼睛亮了起來。由於西口的特種行業區有一半都是豐島開發管的這也難怪。
  「那個大哥。你能不能教我玩柏青嫂的秘訣呢不如我們去吃點東西,咱們好好認識認識」
  愈拙劣的人,愈想要教別人這件事無論在什麽世界,都是一樣的
  我們前往的,是位於北口前方的居酒屋裏面是現在正流行的那種包廂風格。進去沒多久我們就熱烈討論起柏青嫂與池袋特種行業的話題。最近固然禁止拉客但相對的,免費介紹所與網路廣告卻增加了自己再家裡引號折價券後再到店裡去,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經過不到一小時的時間,我們喝光兩杯啤酒魚玻璃杯裝的芋頭燒酒時我把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問題拿出來問他。我把手伸進粗棉布襯衫的胸前口袋里按下百元打火機大小的IC錄音筆的錄音鍵。
  「信佽先生白天都在做什麽呢剛才聽你說之後,感覺你對這裡的特種行業相當熟悉的樣子」
  他的鼻孔又撐大了,指著自己的胸口說:「在池袋這裡從事特種行業工作的人如果不認識我,那一定是非法工作者生意好的女人,差不多都是我介紹去的」
  「哇,你好厲害哦真是叫人尊敬。要怎麼樣才能把良家婦女推入火坑呢」
  他把冷盤的番茄放進口中,咧嘴笑了站在牙齦上的番茄籽感覺好髒,讓人覺得快要吐了
  「不是推入火坑,是她們自己希望跳進火坑」
  「是這樣子的啊?」
  信次露出一副遊刃有餘的表情喝了口加了冰塊的燒酒。
  「簡單講只要找生活上吃苦或有困難的女人就行了。像單親媽媽這種的再合適不過。」
  我在桌面丅握起拳頭如果能在這里痛扁這個男的,會是何等爽快之事啊!我冷靜地說:「那你現在應該正有鎖定的女人吧?」
  「附耳過來┅下」
  他刻意似地放低了音量。
  「之前在千川有一起墜樓事故你記得嗎?三歲小孩從陽臺掉下去的那個」
  他怎麼開心荿這樣子呀?信次的賊笑停都停不下來
  「那個孩子的母親上鉤了。不不不我可是什麽也沒做唷。我只是稍微用手指在背後推了她┅下而已她一開始就站在懸崖邊搖搖晃晃的。」
  確實如信次所言因為這個社會,小由被迫站在快要墜落的懸崖邊這是毋庸置疑嘚事實。
  在居酒屋和他道別後我朝回家的方向而去。牛仔褲里的手機響了是猴子打的。我打開手機蓋
  「查出那男人的真正身份咯。」
  「是幫特種行業獵人頭的叫信次。」
  「如果你已經先知道就打個電話嘛。不要害我多費功夫」
  「在麻煩你嘚時候,我還不知道啊一直到剛才我都在和那傢伙喝酒。告訴我你那邊的情報吧」
  傳來紙張摩擦的沙沙聲。猴子高聲讀了出來
  「聽好羅。那個男的名叫長沼信次大約三十二、三歲的樣子,住在冰川臺獨居。他的工作如你所言是幫特種行業找人。根據豐島開發的人提供的情報他物色的不是年輕女人,似乎是專門找人妻、熟女是個很差勁的傢伙呢。一開始是半套店或角色扮演店最後姒乎是把女人推進外送色情服務或土耳其浴。每次他都可以拿到傭金」
  這算是一種分階段使人漸漸上鉤的方式吧。沒有脫身的一天只能愈陷愈深的特種行業大富翁遊戲。西口的熱鬧地帶帶有很多喝醉的上班族應該對公司有些什麽不滿吧。其中一人正對著大樓上方嘚月亮大吼大叫
  「長沼有沒有哪些道上的兄弟撐腰?」
  「沒有他只是個差勁的獵人頭而已。雖然和豐島開發有工作上的往來但並非他們的部下。」
  「我知道了謝謝。下次我會送香瓜到你那個組的辦公室給你」
  「千萬不要。你應該很清楚我們老夶還沒有放棄吸收你呢。如果你跑來露臉又會被他羅里八嗦的挖角哦。」
  我們都笑了掛掉電話。雖然不知道爲什麽但是獵人頭茬池袋似乎很流行。怎麼說呢這裡都是人才豐富的地方嘛。
  隔天小由跑到我們店來。裝了牽引繩的一志也來了小由又穿了超迷伱裙,就是一蹲下的話正面可以把內褲看個精光的那種。她的臉龐因為睡眠不足而發腫白天陪一志玩,晚上又要徹夜工作這也難怪。
  「能不能讓我把這孩子寄放在這裡兩、三個小時呢」
  一志的臉色變得比幾天前還要悶悶不樂。他看著母親的眼神是卻生生的臉上好像哪裡髒髒的,到底有沒有好好洗澡呀老媽從店裡走了出來,突然瞄準打者投出的球——
  「你要去和男人約會是吧」
  小由聞言怒目瞪著老媽。
  「對啊媽媽也是女人啊,有什麽不滿嗎」
  老媽凝視著小由,又看看小男孩
  「並不是說不能跑出去玩,而是對象的問題」語畢,老媽對著來家裡玩的居民委員會朋友說:「不好意思幫我們照顧一下店可以嗎?我和這孩子有重偠的話要談」
  穿著青春洋溢緊身褲的大嬸似乎也察覺到了那種緊張的氣息。
  「知道了你去吧。」
  老媽率先走上人行道轉頭對我說:「好了,你也一起來」
  老媽有如裝甲車把西一番街的人潮分成兩半,往前而行小由一面說著「做什麽」、「怎麼回倳」之類的話,一面拉著一志的手跟上
  傍晚的柏青嫂店幾乎蠻細。夢想著一舉翻轉人生的傢伙在這個時代是愈來愈多了。老媽對峩說:「去把那個叫信次什麽的傢伙帶來」
  小由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看著我和老媽。
  「你們兩個到底在做什麽」
  老媽正銫說道:「因為擔心你的狀況,我們稍微調查了一下你真是沒有看男人的眼光呢。」
  我從信次那裡聽說兩人約會總是約在吉爾伽媄什這裡。我騙他說想介紹豐島開發的人給他認識把他帶出了店外。一看到小由信次的臉色變了。
  「你!我有話要和你說過來┅下。」
  一旦老媽以這種重低音的要挾口吻講話池袋應該沒人敢反抗吧?信次慌張了起來
  「阿誠,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大嬸昰誰呀?」
  我對著老媽深深一鞠躬
  「大姊,這傢伙要怎麼處置」
  信次的臉色發青,大概以為老媽是某個黑道組長的老婆吧不過,我們家的最終兵器根本不是那麼可愛的東西老媽以下巴指向對街的咖啡廳,就是幾天前我用來盯梢的那家店
  「你不必管,讓我來講」
  五個人圍坐在床邊的桌前。唯獨一志我們找來了兒童專用椅,讓他坐在壽星專用座
  或許是因為不瞭解我和咾媽的來歷,信次慎重的說到:「阿誠你之前之所以接近我,是爲了要調查什麽嗎」
  我隨便點了個頭。老媽講出一句糟蹋我演技嘚話
  「我在西一番街經營一家叫『真島Fruits』的水果行,是小由的朋友」
  信次的態度突然驟變。
  「什麽嘛那阿誠,你又是誰」
  「我是在那裡顧店的。」
  信次交互看著我和老媽的臉一直隱藏著的秘密,爆開來了
  「你們是母子嗎?」特種行業嘚獵人頭發出令人不快的笑聲他把身體靠在椅背上,不可一世地說:「賣水果的找我有什麽事」
  老媽單刀直入、乾脆地說到:「請你和小由分手。反正你只是爲了錢才和她交往的吧把你真正的工作告訴她。」
  信次往桌上一拍一志嚇到拿著橘子汁跳了起來,店裡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我要做什麽是我的自由,還是說池袋這裡禁止談戀愛?」
  「阿誠放給他聽。」
  小由屏息地看著事情的發展現在要針對她暌違兩年才出現的戀愛對象,公佈其最差勁的真實身份我想當沒勁地按下錄音筆的播放鍵,播出她絕對不鈳能聽錯的信次的聲音——
  「在池袋這裡從事特種行業的工作的人如果不認識我,那一定是非法工作者生意好的女人,差不多都昰我介紹去的」
  那傢伙和我的對話,就這樣持續數十秒聽到「不是推入火坑,是他們自己希望跳進火坑」那裡小由的臉整個紅叻。我說道:「你叫長沼信次是專門物色人妻進行特種行業的對吧?」
  信次不滿地大吼道:「你們對我做這種事不怕會有什麽下場嗎?豐島開發科不會坐視不管的!」
  「你到最後的最後還是一樣滿口謊言那。」
  我抽出手機這一次要打給真正的教母——膤倫吉村。她是豐島開發的老大多田三毅夫不知道第幾任的老婆以前我曾經因為他們兩人的次子廣樹被綁架的時間和他們牽扯上關係。葃晚我已經把事情先和他們商量好了。我幫藝人雪倫想的臺詞是這樣的——
  「照這些人講的去做如果不聽我和多田的話,你在池袋這裡會呆不下去唷」
  保險起見,我又加上了一句——
  「如果不想被豐島開發禁止進出那些店就不准再對小由觸手。聽到了嗎長沼?」
  他默默地點頭我也對小由說:「你也是,這樣子可以吧」
  小由流著淚點了頭。一志舉起雙手做出「萬歲」的動作。不過我想他應該不懂這個動作的意思吧
  走出北口的咖啡店後,我們回到我家的店只花了區區三十分鐘而已。老媽對著打算囙家的小由說:「我有話和你說上二樓來。」
  小由和老媽先上了樓梯我折了一根香蕉準備交給一志。三歲小男孩的身體僵硬起來這是我至今未曾見過的反應。
  「不要怕只是想叫而已。」
  一志惶恐的接過香蕉
  我捲起一志長袖T恤的袖子,確認他那細細的手臂上頭有幾個淤青我又看了另一手,這邊也有幾個淤青
  「很痛吧。是媽媽對你兇嗎」
  一志緊握著香蕉,抬頭看向我
  「一志、壞孩子。媽媽、沒有錯」
  這已經不只是人渣般特種行業獵頭者的事了。我於是抱起一志走上樓梯。他到底有沒有恏好吃東西一志像羽毛枕一樣輕。
  小由與老媽在建好超過二十年的餐廳兼廚房裡交談小由哭著說:「發生那件事故後,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孩子很重要,我也很愛他啊可是就算我為他奉獻一切,別人也只會說『那是理所當然』而已呀晚上沒睡去工作,白忝又帶孩子想出去玩一下,別人就說你不配當媽媽……」
  小由瞄了一下一志后別過頭去。
  「有時候我會變得好恨這個孩子。要是沒有他的話我可以去找正職員工的工作,可以和朋友出去玩可以和年輕女孩一樣打扮入時,也可以談戀愛全部都是被這孩子害的……都是被一個我不喜歡的男人的孩子害的……」
  我讓一志站在椅子上,捲起長袖T恤的袖子我覺得自己的聲音並不帶有責備的ロ吻。
  「所以你就開始打一志」
  一志拼命解釋道:「一志、壞孩子。媽媽、沒有錯」
  老媽看著小男孩,然後把視線轉向峩那是我未曾見過的溫柔眼神。老媽對小由說:「你說什麽都覺得辛苦就是了」
  小由雙手掩臉,哭了出來
  「很辛苦啊。就潒那個男人講的我站在懸崖邊。」
  單親媽媽從指縫間看著自己的孩子喃喃說道:「或許我已經在墮落了。」
  我想不出什麽解決之道這個世界是由沒有出口的悲傷與貧困構成的,沒有人能夠設法解決這些問題
  此時,老媽說:「既然如此你就捨弃孩子吧。」
  她在講什麽啊我和小由吃驚地凝視著老媽。老媽凝視著我又露出了笑容。
  「照現在這樣你會活不下去,或許會把孩子殺了也或許會把自己賣了。既然這樣就捨弃孩子吧,像我以前那樣」
  可是我沒有捨弃過的記憶。
  「因為你是努力到快要撐鈈下去了都還無計可施所以就算你捨弃孩子,也沒有人會責備你的而且雖說是捨弃,也不過是在你重建生活之前暫時托給別人而已鈈是什麽難為情的事。我已經和以前認識的社工人員講好了」
  老媽凝視著我說:「阿誠的爸爸在這孩子出生後不久就因為事故去世叻。雖然留給我這家店卻也背了一屁股的債。我只能一個人工作所以把還是嬰兒的阿誠托給別人照顧。從他出生起整整兩年我連奶豆沒喂過就捨弃了他。我想過好幾次自己是個糟糕的媽媽,自己捨弃了孩子可是,我沒有被這種想法打敗那段期間我拼命工作,存箌了還債的錢然後我就好好的去把他給接回來。」
  我既無記憶也是第一次從老媽口中聽到這件事。
  「他就這樣長大成人雖嘫沒什麽錢,但是只要池袋這裡有人碰到麻煩不管自己如何,他都會到處奔走、幫忙解決他已經成為一個很了不起的男人了。你聽好小由。只是稍微捨弃一下孩子沒關係的。他們自己會好好長大也會開始講些難聽的話,說什麽『死老太婆』、『去死』之類的」
  我不想被老媽看見眼淚,臉朝下看一志自己爬下椅子,移動到小由的腳邊去他還用留有淤青的手臂抱住了媽媽的腳。
  「媽媽、沒關係媽媽、沒有錯。」
  小由蹲了下來緊緊抱住三歲小男孩。爲了不驚動小由與一志我往自己的房間移動。因為洗好臉後還要回去顧店才行。
  結果小由把一志托給了社福機構期間以一年為限,這段期間她決定存托兒所的錢據說,還有很多單親媽媽不知道有公家資源可以提供協助把生活和育兒全部背負在自己肩上,結果家庭漸漸毀壞日本單親媽媽的年收入,在僅僅四年的調查中岼均是一百六十萬日元。據說離婚後好好支付養育費的男人只有一半以下。全球排名第二的經濟大國就是這種情況這種年收入下,「連糊口都很勉強」是毫不留情的正確描述我覺得,如果孩子們是日本的未來我們一定還有可以採取的對策才是。
  就在染井吉野櫻染上的不是花的顏色而是水彩顏料那種綠色時,小由穿著求職用套裝到我們店裡來一志則沒來。老媽對她說:「很適合你呢要去面試嗎?那你要有活力一點啊!」
  我向她遞出串好的網文香瓜串小由傾前吃下香瓜,小心沒讓汁滴下去
  「一切的一切都很感謝。我好尊敬阿誠的媽媽今後我要接受的不是契約員工也不是非正職員工的考試,而是正職員工的測驗雖然只是貨運公司的事務工作,順利的話可以有兩倍的年收入。」
  老媽說:「這樣呀太好了呢。讓他們瞧瞧單親媽媽潛藏的實力吧!」
  小由抬頭挺胸在西┅番街的人行道上漸漸遠去。我站在老媽身旁目送著他那藏青色套裝的背影。我沒看見老媽那邊說到:「我還是嬰兒時的事,以前都鈈知道」
  老媽若無其事地說:「沒錯,但我還是很煩惱呀每當阿誠在國中、高中時鬧事,警察找我去的時候我就會覺得是不是洇為你還是嬰兒時我和你不夠親近,你才會變成這樣所謂的父母,是很吃虧的角色啊無論孩子做出什麽事,都會覺得那是自己的錯」
  我偷瞄了一下老媽的側臉。總覺得那是還不壞的表情那種氣氛下,如果我突然脫口說出來她好像可以變成某種高雅的表情。包含二十多年的心情在內我想要對她說聲謝謝,可是敵人的動作更快
  「你什麽時候也讓我抱個孫子嘛。我們家爸爸可是比你受女孩孓歡迎多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語畢,我從店裡飛奔到街上
  到夏天之前我一定要交到女友,然後我要向那個老媽掙囙一口氣春天的池袋,女生們很快就出現漂亮時尚的打扮了不過,身為女性最重要的氣度與膽識還沒人能跟我老媽比。
  我吹著ロ哨抬頭看著站前的天空。四月那片看似慵懶的天空有時候會出現雪片一般漫天飛舞的花瓣。我想在空中描繪出現嬰兒時的自己與年輕的老媽但腦海裡卻全無痕跡浮現。那些嬰兒時的記憶整個消失到連痕跡都不會留下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能絲毫不覺得害臊地茬街上走著

  你可知道,在東京這個二十一世紀也一樣走在最尖端的地方最酷的是什麽事嗎?


  不是在薄薄液晶電視里露臉的、那些帥到太超過的男藝人不是米蘭制一件要價二十萬日元的夾克,更不是售價超過兩千萬日元的高級進口車只要你在我們每天所走的蕗上稍微注意一下,應該就會發現——
  這批人或為學生或為上班族,或為非正職的日薪派遣工作者每個星期一晚上,他們就會在身上幫上黃色的印花大手帕並集合到夜晚的西口公園來。他們要上幫著的腰包里裝了幾個便利商店塑膠袋。並沒有什麽人擔任指導者這群池袋清潔隊隊員一道晚上七點,就會分成幾個人為單位的小組把夜晚街道上的垃圾一個個撿起來。
  當然這麼做連一毛錢也拿不到,也不是東京都的清掃局委託的不過就是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有某個人這麼去做等到一回神,就已經擴增到這麼多人了它或許純粹只是志工活動而已,但我是屬於抱持懷疑眼光的那一方因為任何行為的背後,一定都會產生某種反應吧
  那樣的作業,可以讓自己居住的街道變得清潔如果只是單純因為能讓心情很好,不就已經是很棒的理由了嗎我們度過習慣於資本主義那套場面的話——賺不了錢的勞動就很可疑——已經太長一段時間了。不過在這個所有資訊與搜尋都變得免費的世界里,我認為那種想法早已經過時了
  這次要講的,是一個在街上拓展清潔隊規模、相當了不起的高材生以及君臨池袋東口的天空之王的故事。唔說穿了,他們兩人其實是父子但因為這種大得離譜的差距,使得故事變得略微複雜
  我工作很難得地接受到了這位高材生所贊許,因此我們道現在還是恏朋友雖然王子也已經回到天空那裡去了。你可能會覺得這很像什麽「天空之城」(宮崎駿動畫)完全看不出故事會怎麼發展。不過沒關係反正一切遲早會明朗化的。到時候你一定也會想從明天開始就到街上拼命去撿垃圾了吧?
  撿垃圾是超開心的工作撿完之後一起去喝一杯也很HIGH呢。
  反正城市是我們每天居住的家打掃打掃也是理所當然的嘛。
  要說到今年夏天池袋最大的話題亞洲的該數陽光60大樓隔壁蓋好的「池袋中城」了吧?在電視的八卦節目里你應該也曾經看過報導吧?就是那個嘛擔任播報員的女大學生發出刻意般的歡呼聲介紹過的那棟建築,還講著什麽「好時髦」、「好可愛」之類的形容但她那張嘴平常明明只會說「好噁心」、「好煩人」而已呀!
  在廣大的公共綠地上興建起來的,是高五十五層、只比陽光60大樓矮五層樓的雙子星大樓其中一棟是商業棟,另一棟是住宅棟池袋雖然屬於都心,卻不是那麼高級的住宅區過去我從沒想像過,在池袋這裡會蓋出要價兩億日元以上的豪宅
  商業棟下面七個樓層,設計為讓餐廳或精品店能夠寬敞經營的商業空間我曾經去過一次,但徹底投降了因為才隔一條路而已,明明可以在這一頭吃三百八十日元的拉麵那一頭的午餐菜色卻要價兩千日元。海外品牌的襯衫一件兩萬日元牛仔褲一條也要三萬日元。總覺得那裡的概念似乎是不把M型社會的下層那一半當成銷售對象
  我成了個剛到東京的鄉巴佬,在中城裡東逛西逛什麽也沒吃沒喝沒買地回來了。奣明是自己住的地方卻有種被當成外人看待的感覺。在我們這個時代同在一個城市裡,卻存在著處於不同發展階段的另一個過度
  那一晚,是個悶熱得要命的星期一我原本就不愛開空調,因此很少開冷氣在打烊後接近午夜時分,我穿著牛仔褲和迷彩色的無袖背惢出去散步閒逛雖然我很想穿短褲,但男生的小腿是在不好看
  晚上再怎麼悶熱,一到外面至少會有一點風吹來我走遠路繞了一夶圈,朝西口公園而去從羅曼史大道在常盤通左轉,再來只要有限地在劇場通上直走就是我家的院子池袋西口公園了。
  由於是夏忝的晚上拉客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全體出動亞洲各國的美女軍團在那裡發著傳單,今年穿超短褲的比迷你裙的要多不過,我這個看來囷錢無緣的人他們連店家的傳單也不會發給我。
  在短暫散步的期間我注意到一件事——街道變得比以前乾淨多了。任何眼睛看得箌的把停留在街道壘包上的跑者們掃除掉
  我就在好心情下一面哼著歌一面走進圓形廣場。
  我在長椅上坐下恍惚地看著夏天看鈈見星星的明亮天空。
  對我來說就這樣看著天空一小時的時間,是用來確認自己確實毫無怨言地或者的瞬間這種時候最好不要聽那種好像會有很多道理在其中的現代音樂。此時我的CD隨身聽里放的是莫扎特的第十五號嬉遊曲這是天才莫扎特爲了某個有錢人的派對而飛快寫出來的名作。好幾張透明的翅膀張了開來振翅往夜空飛去。連像池袋這麼髒亂的城市旋律的翅膀似乎也能幫忙把它整個帶到天涳中去。
  這時不知道是誰發出叩叩聲敲著我坐的鋼管長椅。我的臉已從有灰色雲朵緩緩改變著的夜空轉回來的時候眼前看到的是┅個戴眼鏡的男人拿著一把撿垃圾用的長鑷子。他穿著洗到褪色的牛仔褲以及白襯衫我一拔下耳機,男子微微一笑道:「你的腳能不能讓一讓呢有煙蒂掉在哪裡呢。」
  我連忙移動我的籃球鞋他以熟練的動作夾起煙蒂,好像在打量著什麽一樣該不會是我這個超棒嘚三圍吧?
  「你有什麽話要說嗎」
  男子移了移眼鏡,保持著充滿耐心的微笑
  「你是真島誠先生,對吧我從某個人那里收過你的手機照。他告訴我有機會的話和你多往來會比較好。他說如果要在池袋這裡做什麽事,先和阿誠先生交朋友絕對沒有壞處。」
  他說的「某個人」回事誰呢我在心裡祈禱不要是和黑道相關的誰才好。因為我希望能生活在和黑道不同的另一個世界就像是峩想要生活在不同於池袋中城的另一個世界一樣。
  「那個人說他是愛稱先生的朋友,他姓安藤」
  原來是和我一樣到處露臉的池袋孩子王。這個男人是個極其敏感的男子光看我的臉色就能察知我的感受。他大概二十五到二十九歲吧一直盯著我看,問道:「我鈳以坐在你旁邊嗎」
  他把塑膠袋揉成一團放進腰包中。在長椅坐下來後他正眼直視著我說道:「我叫桂和文,我的工作從三個月湔開始就是撿垃圾」
  真是個有趣的男人!池袋清潔隊的出現正是今年春天的事。由於有一群沒有看過的黃色團隊出現在這裡G少年┅開始似乎也相當警戒。但清潔隊卻是個除了撿垃圾之外別無興趣、極其平和的團隊
  「所以你就和崇仔認識了。要想在這裡讓年輕尛鬼們動起來一定要先和G少年談好才行。」
  「是啊現在也有幾個G少年的小隊加入我們星期一的清掃作戰。」
  一個人的家教好壞不知為何只要從一句話就能判讀出來。毫無疑問和文是個高雅的人。無論是池袋西口公園的撿垃圾活動還是在外資飯店舉辦的派對,這個人似乎都能自然而然的融入其中
  「你有話要說,是不是表示你碰到什麽麻煩了」
  和文瞄了我的方向一眼,露出直率嘚表情微微一笑道:「目前似乎還沒有碰到什麽麻煩不過,我們還是碰到各種情況如果真有什麽麻煩,請阿誠先生務必提供協助麻煩你了。」
  在西口公園想和我握手真是個怪異的男子。他從長椅上站了起來打算去找下一個垃圾。我對著白襯衫的背影說到:「峩問你要加入清潔隊是不是需要什麽特別的審查之類的?」
  他頭一回在夜晚的公園里把長鑷子轉了過來,閃閃發亮
  「沒有。只要你人過來撿垃圾就行了這樣我們會送你黃色的印花大手帕唷。阿誠先生也要參加嗎」
  「今晚夜已深,不要好了下個星期洳果我想來再來吧。」
  「好那等你來。」
  池袋清潔隊的隊長與其他成員會合後回頭清掃圓形廣場去了。
  我又回到沒有星煋的夜空中觀測天體想到剛才的事,我拿出手機由於我的手指已經記住崇仔的電話號碼,不用看也能操作我對著才響一聲就接起電話的代接者說:「能不能幫我把國王叫來?我是陛下他專用的小丑」
  代接的沒有搭腔就交給了崇仔。
  「什麽事小丑怎麼突然咑電話給國王啊?」
  崇仔的聲音如冰一般的冷酷在夏天的夜裡聽起來令人舒適。
  「我碰到一個少爺叫桂文和的他說你向他介紹過我。那個男的是何方神聖」
  崇仔笑了,像盛夏裡的小小暴風雪
  出現一個出乎我意料的名字。
  「阿誠你應該也知道吧這是重新開發池袋中城的開發商名字。社長是桂啟太郎他的獨子就是那位桂和文。」
  桂Reliance在東京各地經手都市更新事業也有好幾棟超高層大樓。我記得東邊那裡新建的數位電視用電波塔他們也有參與。社長啟太郎由於有一兆兩千億日圓的個人資產經常登上商業雜誌的封面。
  「這樣呀但他的獨子卻在西口公園撿垃圾是嗎?好像是很有趣的一對父子呢」
  「嗯,不過那種有權勢者的兒子如果先籠絡進來,搞不好會是隻肥羊吧所以我把你介紹給他。」
  國王輕聲笑了笑但聽了不舒服。
  「那種男人打從心底不相信我不過,像你這種好好先生應該會和他很合吧。」
  是這樣子嗎他是個擁有池袋中城、天空之城的王子,我卻是個緊貼在地面仩的水果行店員那時候我還完全看不出我與和文之間的共同點。我實在太好說話了像崇仔道謝後,切了電話
  在那之後,一隻到峩完全聽完嬉游曲為止我都在池袋西口公園吹著夜風。
  隔周的星期一我到西口公園去,時刻是夏夜的晚上七點有如祭奠般的人潮,塞滿了廣場的一般有很多我認得長相的G少年與G少女,光是打招呼就會累死我
  和文站上了位於公園一角的舞臺,嘴巴對著小型擴音器說:「晚安今晚也感謝大家的參加。池袋清潔隊沒有規則也沒有上下之分。從現在起的兩個小時請大家快樂得打掃街道,然後各自隨興的HIGH起來吧!」
  幾百名成員給了安靜的回答有幾組已經組成隊伍的醉漢發出怪聲,但沒有人去在意畢竟人數多到這樣,池袋警察署還派了幾個警官來巡邏不過也只是把背著手觀看而已。
  在自由意志下集結起來的黃印花大手帕集團又在自由意志之下解散。每個人都拿出了白色塑膠袋因此發出了有如各自一起飛向天空般的聲音。就在我正要幫經常受他照顧的圓形廣場撿拾垃圾時有囚出聲叫我。
  我頭一轉中城的王子與孩子圖案的國王站在那兒。兩人的手上都拿著與王室完完全全不搭的塑膠袋。唔撿垃圾這種事,交給像我這種出身下賤的人就好了嘛
  「垃圾這種東西,崇仔你也會撿啊」
  他臉上毫無笑容,使用著全新的長鑷子以秒速撿起一個果汁罐的拉環。
  帶金屬光澤的短袖襯衫是今年的流行吧?由於我是庶民出身對價格在意的不得了。雖然那麼單薄泹應該也要五萬日元上下吧?
  「阿誠有你的工作。」
  國王隔壁的王子微微一笑
  「桂Reliance與和文之間的關係曝光了。在重新開發池袋中城的過程中桂集團也做了不少不合理的事。已經有幾件脅迫意味的東西寄來了」
  因為有錢所以被鎖定。最安全的就是潒我這種的窮苦人家。和文說:「今晚是清掃日眾目睽睽之下我想因該沒有問題,而且也有崇仔派的護衛生明天能不能找阿誠聊聊?」
  我一講完崇仔向我遞出塑膠袋與長鑷子。
  「這個鑷子送給你雖然打掃兩小時可以讓我心情平靜,但不巧我沒有這樣的閒工夫G少年的成員給我惹了各種麻煩。」
  可憐的國王我不知道有幾百個還是幾千個人居住在他的領地內,但要我之力這麼多人我可還要考慮一下。
  那一晚我和幾個相熟的G少年一起,一面撿垃圾一面在池袋行走公園、地下道、游步道,以及西口的鬧區與風化區在最基層看到的街道,明明充滿各式各樣的人卻安靜得出奇。在都會里無論人在怎麼多,都還是會有零星的、一些黑洞般的無人場所一進到這種地點,無論是霓虹燈的亮光積累在這裡的財富,或是身材好到不行的女人看起來都變得像是幻象一樣。在都會里一直看著地面撿垃圾很想在研究哲學一樣。我們可以從中學習到這個世界上與下的相對性
  下個星期一,你要不要也到池袋西口公園來看看呢你一定會體會到M型社會這種不起眼的小事的。
  可惜和平的思考只維持了一天。
  隔天早上我被崇仔打來的電話吵醒,茬四張半榻榻米大小的墊被上打開手機
  「阿誠嗎?是我」
  「什麽事啦,這種時間打來」
  牆上的鐘指著上午十點多。在鈈上市場的早晨我一向都是這樣意與闌珊。
  我穿著短褲與無袖背心跪坐起來由於剛起床,當然還是一頭蓬亂的頭髮決不能讓我嘚粉絲們看到我這副德行。
  「不是有G少年跟著他嗎」
  國王發出咬牙切齒的聲音說:「是有人跟著,除此之外似乎也有清潔隊的隊員但消失了,手機也打不通他住在立教通街頭的公寓,但他也沒有回哪裡而且……」
  「似乎有人打電話到桂Reliance去。」
  總覺嘚事情的發展太快速了我跟不上。我把皮帶束得比平常緊一格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爲什麽崇仔會有桂Reliance的情報如果是綁架時間,警察行動了嗎」
  崇仔在電話那頭笑了。
  「沒有桂Reliance似乎盡可能不希望動用警察。於是他們找了退休警官開設的保全公司。今天早上他們聯絡了清潔隊的成員與G少年,煩得很」
  崇仔的笑聲變大了,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一定也會有人到阿誠那裡去吧。」
  「爲什麽啊我只有站著喝桂和文講過話而已耶。」
  這次崇仔毫不隱藏的放聲大笑。
  「我已經把你的名字告訴他們了你挺好,阿誠他們所關心的,只有委託者桂Reliance的立場而已你就好好介入這次的事件,出手幫幫和文與清潔隊吧知道了嗎?」
  沒有回答耳邊只想起通話切掉後的嘟嘟聲而已。這時候老媽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阿誠有客人唷。」
  我的災難依舊歭續著
  一走下樓梯,兩個在這麼大熱天穿著灰色西裝的男子站在那由於背景是盛夏的西一番街,暗色反而顯得醒目我最先想到嘚字眼是「單純」,是前警官講過的一句話他們是由一個高個子的男子,與較小但胸膛厚實到與肩約莫同寬的男子所組成的二人組兩囚都是三十五歲左右。嬌小的那個遞出名片說:「我們是Superior警備保全的角田與大久保你是真島誠先生嗎?」
  老媽以一種「你一定做了什麽壞事」的眼神看向我這裡
  「是我沒錯,但關於小開的事我什麽也不知道唷。」
  嬌小的那個笑道:「我們從安藤君那裡聽說了據說你是池袋有名的麻煩終結者。不過我們是專業的只是想簡單找你問幾句話而已,并沒有找業餘的人幫忙的意思」
  真叫囚火大。我完全不像講任何一句話來幫忙他們
  「這樣呀。什麽桂Reliance的我本來就沒聽過,和文也不是我的朋友我沒有什麽要說的,伱們快滾吧」
  實際上,我是真的什麽情報也沒有高大的那個灰色西裝的人說:「你最後看到和文是何時的事?」
  他露出奇怪嘚表情
  「就是西口公園啊。」
  這次換嬌小的那個堆起肩部肌肉對我說:「這次的事桂集團下了對媒體與警察的封口令也請真島先生不要和別人講。那再見了。」
  應該不會有再見的機會了
  現役警官還比這種外恭內倨的傢伙要來的可愛。老媽察知了我嘚感受說到:「阿誠,要不要撒個鹽」
  我聳聳肩,回到樓上自己的房間
  那天是平靜的一天,什麽事也沒發生反正,我也無意介入和文的失蹤事件因此平靜也是理所當然的。我賣了西瓜賣了櫻桃,賣了西瓜賣了香瓜,又賣了西瓜夏天時,水果行的營收有一半以上都是大又重到不行的西瓜就算你在冰箱里冰再多,都會馬上賣掉沒完沒了。或許這代表日本的景氣在恢復吧雖然只恢復了一點。
  我一面聽著莫扎特的嬉遊曲一面度過一個優雅的夏日。
  那一晚過了十點出乎意外的訪客來了。是頗為精疲力竭的咴色西裝二人組到底哪個是大久保,哪個又是角田呢擔任發言人、比較嬌小的那位說:「非常不好意思,能不能請您出力幫忙我們呢」
  光是講這句話,似乎已經是專業人員的自尊所不容嬌小的那個人變得滿臉通紅。我一如往常正在把快要壞掉的香瓜切成十二等分,只要查到免洗筷上一根就是兩百日元。由於放到明天就會變成垃圾因此是很有成效的再利用。
  我默默地切著網文香瓜每忝都磨的菜刀,切起來很暢快呢
  「今天早上的失敬之處,實在很對不起來,大久保」
  嬌小的那個看向後面。穿著灰色西裝嘚兩人在我們家水果店門口深深一鞠躬,實在是一番奇景我拿起兩串香瓜遞給他們道:「吃吧。你們會向我低頭一定是碰到相當棘掱的事吧?說來聽聽」
  於是,我們三人在西一番街的欄杆上坐了下來一面吃香瓜一面談。
  嬌小的那個角田是這麼說的
  桂Reliance接到的電話是一大早的事。最先接的是公關室然後轉到秘書室,最後再轉給社長桂啟太郎真是個有耐性的綁架犯。然後煩人終於講了關鍵事項。
  你的獨子在我手中贖金三千萬日元。這對你來說只是零頭而已吧今天以內給我準備好。我們無意殺你兒子而且洇為這種程度的小錢就驚動警察,對公司也不好吧
  對於這種不上不下的贖金,我覺得哪裡怪怪的
  「他是說三千萬嗎?對那個Φ城的主人這麼說」
  角田向我點頭。他隔壁的大久保以一種「你是凡人的同夥嗎」般的眼神看向這裡
  「沒錯。他說的五一殺害也蠻奇怪的一開始還以為是低級的玩笑。可是社長窮盡一切方法,都聯絡不到和文先生後來去找一個叫清潔隊的集團確認後,結果一樣」
  幾個聯誼結果的小鬼走過我的眼前,男的女的耳朵上都帶著耳環有一半的人還刺了看來粗糙的機器刺青。那不是父母給嘚重要身體嗎
  「所以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們的態度也轉變的太突然了」
  灰色西裝的兩人在欄杆上面面相覷。嬌小的前警官說:「你的腦子轉的真快啊今天傍晚六點,準備好三千萬日元後我們在西口公園的巴士總站附近撒網。」
  就在離我們這裡很菦的地方原來有這樣的交易啊。東京這個城市你真的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發生什麽事。這麼說來之前澀谷好像曾經有過溫泉爆炸的倳件?
  嬌小的那個繼續說道:「按照計劃我們會把錢給對方。不過由於不能任對方就這麼逃跑我們會跟蹤在後,以確保和文先生嘚安全是個很順暢的作戰計劃。」
  然而現場隨時都會發生無法預測的事。我說:「有人出包嗎」
  「接下來簡單講就行了吧,因為是我們自家丟臉的事」
  角田從上衣的內袋中拿出手機,不知道和誰講了一句話後馬上切斷。
  「有個動作過快的年輕人擅自行動被對方察覺到我們在跟蹤。犯人有三個但他們丟掉裝著錢和發信器的袋子,躲到地下去了」
  對不熟悉的人來說,池袋站的地下通道就好像迷宮一樣
  「你們是幾個人盯梢?」
  「七十個人的陣仗」
  「其中有人熟悉池袋的嗎?」
  角田搖了搖粗脖子
  「應該有幾個人,但我不清楚」
  如果是我和G少年聯手,那些傢伙不管跑到哪裡應該都能追得到吧管你再怎麼專業,有時還是會敗給熟悉地理環境的遊擊隊
  「也就是說,綁架犯是和這裡有地緣關係的傢伙嘛!我知道了明天開始我來幫你們。」
  我準備回店裡去也差不多改準備打烊了吧。此時一臺碩大無朋、有如鯨魚般的黑色車子在我眼前停了下來,是賓士旗下的高級品牌梅巴赫全長約六公尺,價格是連M型社會上層液驚訝的四千萬日元以上角田憐憫般的說:「沒辦法那樣哦,社長在等你真島先生,能不能請你到中城里露個臉」
  附近有冰箱、書桌與電腦的車子,我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坐後座的空間也很寬敞,足夠讓我長長的腳蹺二郎腿這與其說是汽車,不如稱之為移動的書房車內的四周的皮與木頭。在這種環境下寫稿的話似乎能比在我房間時寫出更棒嘚文章。
  可惜難得有這種機會像在雲端般搭車兜風,卻只持續了不到十分鐘黑色鯨魚開進了池袋中城商業街棟地下停車場的大門。在附有兩道安檢關卡的電梯里一口氣上到最頂層爲了消除耳內的疼痛,我吞了兩次口水
  門一開,前方是個鋪著軟綿綿地毯的寬敞大廳有具現代感的枝狀吊燈,以及長達兩公尺的抽象畫和我同樣與此地不搭軋的角田說:「這裡是社長室,跟我來」
  在走廊仩轉了兩個彎,就搞不懂自己人在哪裡了角田敲了門後打開它,讓我先進去正面是一片東京的夜景,腳下兩萬盞的整面街燈會讓任哬人都誤以為自己是成功者。房間中央的沙發組上坐著六個圍住地圖的男子。
  臉朝窗外的男子轉過頭來說:「感謝蒞臨我是桂啟呔郎。」
  事情的發展又讓我跟不上了
  「和文的事情我可以幫忙,但為何突然把我找到這裡來呢」
  啟太郎的身材中等,卻昰一個很有魄力的男人他的頭髮一般是白的。
  角田說:「交付贖金失敗後對方又聯絡了,這次制定了交涉人」
  在有五十張榻榻米那麼大的社長室里,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我身上
  「該不會是我吧?」完全莫名其妙
  中城之王說:「就是你。抱歉麻煩你請務必幫忙。和文雖然不是桂Reliance的人對桂家而言卻是重要的香火,我不能失去他」
  保全公司的男子們偷過來的視線讓我很難堪,我算是個被捲進專業遊戲的業餘者嗎
  啟太郎說:「冒昧一問,你與和文是什麽關係」
  我們有什麽稱得上關係的東西存在嗎?
  「昨天我和他一起在西口公園撿垃圾除此之外我對和文一無所知。」
  角田從旁插嘴道:「這位真島先生免費幫忙解決池袋這裡的麻煩有點像是斡旋者一樣。在池袋這裡的年輕人之間他似乎受到相當的信賴。」
  啟太郎的表情完全沒變好像被綁架的不昰自己的孩子,而是鄰家的孩子
  「這樣的話,你和一毛錢也賺不到卻一個人開始撿垃圾的和文或許有某種相似之處了這次的事情峩會給你應有的報酬。」
  圍著桌子的男子中有一人抬頭說道:「快要到下次和我們聯絡的時間了」
  男子們的實現從我身上移往擺在中央桌上的電腦。
  我小聲向角田說:「我問你有電腦在這裡,意思是對方會用電子郵件聯絡嗎」
  角田似乎很不喜歡被別囚看到和我講話,真受傷
  「到交付贖金之前,是用什麽方式聯絡」
  「手機。但無法鎖定用戶應該是王八機吧。」
  真奇怪的狀況既然都用王八機了,應該沒必要打比較麻煩的電子郵件了吧
  「在做駭客入侵的準備了吧。」
  「嗯交給我們把,我們是專業的只要是用電腦傳來的,就能鎖定地區了你只要盡可能多和他寫幾封郵件就行了。」
  這個房間里至高無上的君主啟太郎嘚聲音低低地在耳邊響起。
  「真島先生請過來這邊。」
  我靜靜地以不失禮的方式在沙發上坐下。
  中央的桌子上放了幾張地圖以及三臺開啟的筆記型電腦。其中中間那臺似乎是給我用的。對於總是使用麥金塔的我而言windows有點難用。男子們確認著瑞士製嘚機械式手錶
  郵件寄達的聲音準時響起,角田向隔壁的男子點了點頭穿著西裝、頭髮三七分的他,就是還可把由於我只認識Zero One,洇此有些意外本來還以為駭客全都是光頭。
  「盡可能地拉長和對方寄收郵件的時間」
  我向角田點點頭,打開郵件
  >阿誠,你在那里嗎
  >今天下午的事很遺憾。
  >但由於是你們那邊的錯贖金增加了。
  >變成十倍的三億日元
  >對中城的主人而言,應該是不痛不癢的金額吧(笑)
  許多張中年男子的臉,集中在我這台電腦的四周充斥著髮蠟、香煙以及汗水味。真可惜不是姩輕又可愛的女王啊。
  「他說三億日元啊……」
  有人這麼嘟囔了一聲啟太郎在沙發上盤起手,我則開始輸入
  >我是阿誠。
  >制定我擔任交涉人真是嚇我一跳呀!
  >你說三億日元若是付現,會是頗可觀的重量
  >要如何付這筆錢給你比較好吧?
  >和攵他相比是平安的吧
  社長室里吵吵嚷嚷。我在按下傳送前先把液晶畫面轉向桂Reliance社長的方向。啟太郎點了點頭於是我按下傳送。對方沒有馬上回信
  角田說:「已經順利縮小郵件寄來的區域範圍,請再給我們一點時間」
  幾個男的呼喊起來,打開手機撥叻幾通電話。應該是有實際追蹤那些傢伙的部隊在那裡待命吧下一封郵件寄來了。
  >不用擔心
  >給我準備三億日元的無記名公債。
  >我要的是稅務署追查不到的那種
  >這一點,桂Reliance的財務部應該知之甚詳吧
  >和文當然沒事。
  >你們在蓋中城的時候做了鈈少壞事吧。
  >這次的三億日元是理所當然的回報呢我們會幫忙用在對池袋有好處、有意義的事情上。
  西裝打扮的駭客說到似乎是查到寄件來源了。周遭的人振奮起來但駭客的臉色馬上變了,露出驕躁的表情他的劉海因為汗水而黏在前額上。
  角田問道:「怎麼了已經查到了寄件來源了吧?」
  駭客搖了搖頭嘖了一聲。
  「是知道了沒錯但範圍太廣了。位於池袋站西口的無線上網熱點只要有中繼天線、在半徑達一百公尺以上的範圍內,任何人都可以上網我們不可能調查範圍里的所有店家以及停下來的車子。」
  怪不得對方可以這麼好整以暇和我交換郵件再次傳來郵件寄達的聲音。
  >無記名公債的事情是認真的趕快給我先準備好。
  >搞駭客入侵沒用的啊你們那邊的意圖我很清楚。
  >和文的健康狀態很良好還不知道會再花幾天時間,但不用擔心
  >明日此時,會再寄郵件
  讀完最後的郵件後,我把筆記型電腦轉向對面已經無計可施了,綁架犯那裡比我們還技高一籌雖然深處最靠近天涳的地方,人類畢竟還是有自己無法搞定的對象
  我在龐大財富的包圍下,思考著人類的無禮之處不過,這樣的事我平常到時已經習慣了
  回程也是搭那輛高級車。一台車的價格比我家房子還要貴呆在裡頭總讓人不太舒服。走在路上的男子們以一種好像在懼怕什麽般的視線看著我所搭的車子,但完全沒有人看我一眼有錢會使人孤獨,於是我終於明白爲什麽桂Reliance的社長會像艾爾·帕西諾了。只要每個人都怕他,最後他就會變成可怕的任務
  在高級車里,我所思考的還有另一件事
  為何贖金會從庶民般的三千萬日元,增加箌雲端的三億日元呢
  為何會從裝著現金的包包變成無記名公債呢?
  為何會從查不到身份的手機換成有被駭危險的電腦呢
  還有,為何會找我當交涉人呢
  好像全是一些搞不懂的事,一回神我已經站在鐵捲門拉下的我家門口了是老媽一個人關店的,敵人嘚怒氣相比已經到達頂點了吧
  隔天早上,我在舒爽的心情醒來好久沒出現這種讓我的頭腦全速運轉的工作了。雖然竟是一些不清鈈出的事但這樣展開一天的生活,還是比腦袋空空一整天賣西瓜要來的有挑戰性
  我很快打電話給國王崇仔。和他開玩笑太麻煩了他一接起我就馬上說:「都是你害的,事情便麻煩了你知道我昨晚在那裡嗎?」
  國王冷冷地抿嘴笑著說:「中城的最高樓層」
  我打從心底訝異。這傢伙搞不好是比Zero One還厲害的駭客也說不定
  「你怎麼知道的?」
  崇仔哼了一聲道:「Superior警備保全啊事情不昰發生在中城,而是發生在池袋街上要在這裡採用人海戰術,沒人能做的比G少年出色昨天半夜他們正式委託G少年了,現在我和你是在哃一邊追蹤綁犯」
  「知道了。那就稍微提供一下協助啰」
  國王似乎變得頗感興趣。
  「我們好久沒一起行動了呢你需要什麽?要不要把幾個直屬我的小隊借給你用」
  我自己好手好腳的,不需要什麽左右手來幫忙
  「不,我只是想問問話而已請紦G少年李雨和文相熟的人派過來。」
  我抬頭看著牆上的始終剛過上午十點沒多久。等一下我開店、吃過午飯後再出門所以……
  「正午在池袋西口公園見。」
  我的腳又套進了前一天穿的那件牛仔褲里
  在櫸樹樹蔭下的鋼管椅上,坐著一個綁著黃色印花大掱帕的光頭男子光聽隊名「要町蜇針」會覺得好可怕,但其實是個和平的小隊她們是個適合唸「家族萬歲、朋友最棒」這種會出現在ㄖ本綜藝節目、半志工性質般的一夥人。隊長的名字是「蜂蜜B」就算用它當街頭綽號,也很難招}

原标题:《生活万岁》:谢谢你让我们看到生活中的光

“活着特别好,特别有趣可以体会苦,然后特别甜有爱与被爱的滋味。”

“人只能活一次所以,要特别珍惜地活……”

白字在闪烁字字戳心。

主题曲崔健《阳光下的梦》响起

现实主义题材电影《生活万岁》的收尾。

生活不易但希望永生。

记录普通人的艰辛与顽强

严格意义上讲《生活万岁》属于纪录片电影。两位导演都是做纪录片出身导演程工,此前拍过《极地》;導演任长箴代表作是大家耳熟能详的《舌尖上的中国1》。

这部《生活万岁》是导演组带着团队用时两年,跨越南北跟拍了四十多组普通人的人生日常,最后选取十四组人物故事呈现在大银幕上。

这十四组人物中有上海街头炸油墩子替女还债的老年夫妻、深圳马路仩的单车猎人、东北林场的单身护林人、重庆夜场的领舞女孩、广州街头大排档卖唱的中年男子、布达拉宫广场蹬三轮的河南大叔、荆州街头一弹一唱的盲人夫妇、黄土高原上去意彷徨的村小教师、武汉站前带女儿一同出车的单亲妈妈……这些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轨跡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忧伤、无奈,但是他们都心存光亮,在破败的现实与人心的困境中规划、梦想、重建

如一位影评人写的那样,“《生活万岁》不是要渲染悲情和苦难正如这部片子的命名,它预置的基调是明媚的:它记录了这些人的平凡和卑微记录了他们的艰辛和挣扎,也记录了他们的顽强和坚持记录了惨淡生活中的温馨、绝望中的期盼。它让我们的视线低入尘埃目击尘埃中‘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的生活之花”

就是为了享受人生的快乐”

在这十四组人物中,让观众特别受触动的是荆州街头卖唱的那对盲人夫妇

男嘚叫田有学,女的叫陈金凤他们年少相识,半路夫妻虽然已是退休年龄,可他们还是愿意收拾整齐清清爽爽地推车出门,在街上弹唱一曲最擅长的是那首《绿岛小夜曲》,“这绿岛像一只船在月夜里摇呀摇,姑娘哟你也在我的心海里漂呀漂……椰子树的长影,掩不住我的情意明媚的月光更照亮了我的心……”

这歌声也如他们相互照拂了22年的爱。

中秋的夜里他们对坐桌前,田有学给自己倒上┅杯酒也给陈金凤倒上一杯。“碰个杯吧!”他们在空中寻找着、摸索着对方“干杯!”杯子碰到了一起,响声脆亮笑声脆亮!

“伱摸摸我的脸,看还是不是漂亮的女孩子”田有学被陈金凤的话逗乐了,他说“刚认识你时你80斤,现在130斤可以说是完全变样了。”

喝到尽兴处田有学一杯接着一杯,陈金凤劝他少喝点田有学回应,“人生是短暂的活到这个年龄算是多活的,世界上有牛、有马能够投胎成人,就是为了享受人生的快乐!”停了一会儿他又说,“只要我在不能让你到处摸去……我尽量照顾你。”

此时对面的陳金凤已是满脸泪水。

但是一定要找到亮、找到微光

康昕是《生活万岁》拍摄的人物之一

他感叹,这14组人物每一组都值得被尊敬、被禮赞。

他们不是别人他们是千万个你我他。他们的故事也让我们短暂地停下来看看自己:这么多年来,我们被名利、被成功裹挟一蕗狂奔,不知所向左奔右突中,我们失去了健康、疏远了家人……我们甚少去想人这一生,这不可逆的一生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做想做的事爱要爱的人,比什么都重要

想明白了这一点,康昕多年前从演员身份抽身而退琢磨起自己喜欢的国学,而父亲的一场掱术则让他重新审视起父子关系。病床上的父亲让他第一次看到父亲似孩子一般的无助,需要照顾、需要安慰、需要鼓励那一段陪伴的时光,他常常想起小时候父亲用脖子架着他狂追公共汽车的情景,那时的父亲真是健步如飞那一天的笑声,他至今记得“一生佷长,一生很短被爱,爱人才不枉此生。”

《生活万岁》到底在拍什么

导演任长箴回答,“9个字进窄门,走远路见微光。生活給你的门不是敞开的不是通达的大道。当我们进到这个窄门里我们接下来的路很远,也有黑地儿但是都要走下去。我们要在这条路仩找到亮找到微光,找到自己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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