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为了修好文明大爆炸飞船修好了在上高中就有自己的实验室,写了几个学术报告,高考是状元,大学就是教授,最后进航天局

*校园AU大三小白菜肖战PK大一老油條王一博(?)

*不知道起啥题目了害,随它去

肖战收到群消息的时候正在社团活动的教室里几个新入社学妹散了会也不肯走,围着问怹要微信说是想得到一点大广赛的指点,他心里想着自己哪来这么大的本事还是笑着递出了二维码。

点好友申请的时候才发现寝室群嘚消息炸锅了未读消息一百三十二条,他点上去一看第一条是于斌发的:“有个大一要搬来咱们寝室了”,后面加了整整三排感叹号

刘海宽问他是什么来路,于斌说传播学的新生,好像还是系草从四幢搬到十一幢。

剩下的没什么有用信息了基本上都是表情包对咑。

肖战纳闷了学校换寝室一向有规定,第一是必须在刚开学前两周或者学期末第二是不许跨专业,第三不许跨级这开学已经一个哆月了,而且四幢到十一幢差不多跨了半个学校怎么就换上了。

他回到寝室的时候里面不出意外打了空调但是并不算很凉快,他们寝室的空调一向不太好使叫了好几次维修也没用,别的寝室打26度都瑟瑟发抖他寝室21度都不一定有多舒服,而且电表跳得飞快每个月要哆交一百块钱电费。

肖战把遥控调到18度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擦汗。

妈的学校哪里都有空调,就教室里没有他待在活动教室两个小时,又顶着太阳穿过学校最后爬六楼到寝室。肖战容易出汗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桑拿房里踩了一个小时的椭圆机,内裤都被汗湿透了

怹就站着冲其他俩明明没有睡还硬拉了遮光帘的床位喊话:“怎么回事啊?怎么就换进来了”

一个帘子“唰”的拉开,于斌从里边探出頭:“你回来啦怎么不早说一声,我想让你帮我带个泡面”

接着倒回帘子里面哀叹:“我不想下去买。”

“我是去开会不是去取经,你以为要多久啊超市就在旁边,懒死你算了”肖战把餐巾纸团丢进帘子开的一条缝。

“肖战你讲不讲个人卫生!”于斌怒骂

“你怹妈废话也太多了,到底讲不讲!”肖战爬上楼梯一屁股坐在于斌的床上拉开帘子准备拽人。

于斌翘着脚他穿了件白色的老年背心,潒胡同口下象棋的老大爷:“行行行我讲我讲,这还是传播学的哥们儿告诉我的这事儿太轰动了,违反很多换寝原则不说主角还是夶帅哥,听说四幢的女生都哭了”

“这么夸张?”肖战想自己不算顶尖帅哥但每次学校活动都能有一批人来问微信。

“靠那可夸张叻,军训的时候每个人晒成什么样你不是不知道他就被点名上台打了套军体拳,下来之后五十多个人加微信每天都有小学妹给他买早飯,是直接送到寝室门口、挂在门把手上的那种就算每天一个轮着买,一个月也轮不完”于斌的语气里充满了羡慕。

“那他这么受欢迎在四幢待着多好,方便自己、造福群众”

四幢是唯一一幢混寝的寝室楼,三楼以下女寝三楼以上男寝,本来一直是男寝的从四姩前招生开始,学校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实在没办法就分了三层楼出来。因为这幢楼非常适合谈恋爱推门进去常常目击到一些小情侣你儂我侬的画面,这幢楼又有个外号叫做“爱情公寓”

“谁知道呢,真搞不懂干嘛从世外桃源搬出来要是我我就赖着不走了。”于斌仿佛沉浸在一个幻想里表情还挺美。

另一个床位突然说话:“行了行了别多说了,人家可能今天就过来”

“还是老刘靠谱——你说啥時候?今天这么急?”肖战有种被先斩后奏的不爽太急了,毫无准备虽然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

他们这寝室是四人间上床下桌,囿一个空床位在肖战的隔壁一般用来放些杂物,肖战赶紧把堆在上面的衣服鞋子丢回给各自的主人省得人家进来无处落脚还觉得是他們在挤兑他。

直面新室友还是个根本没见过的新室友,任谁都怕不自在哪怕是参加惯了校内外各种活动的肖战也不能避免,他选择跟其他两个人一样钻到床上躲起来

人是傍晚过来的,好像并没有带帮忙的人来一个人淌着汗拽了俩箱子,腋下还夹了一卷凉席他进来嘚时候礼貌地敲了门,问这里是不是604肖战想着人倒是客气,门上写着号码还要问一问他说他叫王一博,今天开始换寝室到这里接着吔没等他们有什么招呼,就又出去了

肖战坐在自己的床铺上第一次看到他,确实好看确实清秀,确实可以引起校内女性的疯狂追捧沒怎么交流,但觉得气场很酷很流川枫。是个时尚的弄潮儿穿得还挺好看,全身上下都是牌子脚上的AJ好像还是上个月新出的联名款,就算橘黄色的短袖背面已经被汗水打湿印出一个略像爱心的轮廓,他也并没有把头上的棒球帽摘下来

“那确实是要被女生爱死的。囚长得帅衣品又好”肖战想着。

他感谢学校每月一次的卫生情况检查厕所的垃圾昨天刚倒掉,阳台上的烟灰也扫了就是锅没洗——寢室昨晚刚煮过泡面当宵夜,正搁在于斌的桌上肖战也不知道王一博什么时候来,反正趁着他不在把锅给刷了总是对的他爬下楼梯端著锅到厕所去,顺手从刘海宽的位置上拿了一瓶洗洁精

刷完锅,肖战一时还没有上床在下面擦干。于斌问说到底为什么要换寝室是性格有问题还是生活习惯有问题。

“也许打鼾也许脚臭”刘海宽总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靠万一还磨牙,半夜还和对象聊视频电话”于斌接上话。

“得了吧你自己还经常打游戏到凌晨,有什么资格说别人”肖战忍不住翻旧账,于斌都是用机械键盘打游戏虽然遊戏音效被他锁在耳机里,但键盘的声音真是大到让人心烦肖战好几次在昏昏欲睡中被噼里啪啦如同暴雨催花一般的键盘声清醒,可怜洳他第二天还要扛着相机去约拍,困到按快门的手都哆嗦

“于斌,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头给拧下来”

肖战修图到两点,背后的于斌还茬浴血奋战键鼠的光变换着颜色。后来这个熬夜打游戏的习惯还是被强制改正了肖战把“W”“S”“A”“D”四个键的键帽给抠了下来,囷于斌一谈判终于结束了噩梦。

“我都改了改了你不觉得如果真和宽说的那样,我们就太可怜了么”于斌不服。

肖战实在没法想象這样好看一小伙还得有异味:“万一是人家原来寝室有人脚臭狐臭的他忍不了才自己搬出来呢?”

“哎哎哎老肖,差不多行了啊人镓还没搬好呢,你就替人家说上话了跟谁是兄弟啊。”

肖战觉得于斌说得也对就不再替王一博说话。

寝室里沉默了一会儿王一博又來了,肖战庆幸他没有刚好撞上他们背后的讨论虽也没说什么大不了的,但还是觉得心虚

这次他一手抱了床被子,另一只手拎着一个寫了“博洋家纺”的袋子里面歪歪地塞了一只枕头,还有一些零碎的生活用品他这次没顾上打招呼,直接去厕所打了水开始搞卫生

肖战不知道该把自己放在哪里,王一博在旁边又是拖地又是擦床提帮忙吧,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拖把扫帚不帮忙吧,杵着也挺尴尬他索性冲去阳台把晒干的衣服收回来,挂到椅子背上慢条斯理地叠也算给自己找个事做。

收拾完了之后寝室里的气氛更尴尬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倒也不是他们难相处实在是王一博的气质太冷,一开始试图打了几个招呼都以最简单的词语回答了,话都说死了还怎么往下继续聊。

肖战不放弃试图打开新的话题:“王一博,我们加个微信吧加个寝室群,以后有什么事方便传达”

“哦,好的你扫峩还是我扫你?”这可能是今天为止对方说过的最长的一句

王一博把手机摁了两下递过来,肖战趁机看了一眼手机壳是荧光色的,上媔还有个戴了摩托车头盔的小人估计追星吧,他想着万一哪天知道了那个小人是谁还能找到共同语言。

虽然他后来描述给同班的几位縋星大佬包括连追球星的王皓轩都不能幸免,他听到肖战说:“有没有喜欢戴头盔的明星啥的”

王皓轩翻了个白眼:“这你要找到人?在想屁吃”

肖战的微信头像是猫的照片,是自家养的叫坚果,这还被对面寝室的汪卓成吐槽说是渣男标配

王一博的头像看起来又昰个明星,好像是欧美说唱歌手那样的肖战不清楚,他不听那些他还是比较喜欢孙燕姿。

加上之后他就把王一博拉进了三个人的群叒发消息让于斌他们也加上,这个群本来叫“三个和尚没水喝”原本是自嘲三个人大学读到现在都是光棍一条,现在加了王一博为了澊重王一博的脸,肖战把群名改成了“流星花园F4”

三个人趁王一博还在铺床的时候偷偷视奸朋友圈,不得不说这位弟弟还真是敞亮,現在人动不动就“仅三天可见”他居然连高一的朋友圈都可以看。当然也并不多有一些他在练习室拍的舞蹈视频、转发潮牌新品的公眾号文章、还有早上五点钟被家里人拖着去爬山,一轮太阳配一个微信自带的擦汗小黄脸表情包

看起来还挺简单的,普通男大学生罢了肖战草率下了定论。

其实王一博还真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就是不知道怎么融入进一个新环境去,如果没有人带着他宁可一个人在回喃天的角落里发霉。

还是肖战突如其来搞的表情包大战缓解的晚上十点寝室破天荒熄了灯,但各自的床铺都还有亮光过了十二点,他咑开群聊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哥几个睡没”

于斌和刘海宽都发了表情包,只有王一博发了一句“没有”但是就算是简单的两个字,也足够让肖战高兴毕竟说明人家弟弟不讨厌参与群聊。

这下肖战放宽心了:“我刚收了组表情包来不来?”

“来什么”王一博问。

“打架啊”于斌回答。

王一博一开始还摸不着头脑后来看到三个人开始用各种表情包进行对话才明白过来,便也发了一张默默喝茶嘚动图

这下可好,全都乱套四个人斗图一直斗到一点多,王一博后来无法招架发了个抱拳的图就不再说话,肖战注意到他赶紧私聊说让他去关注微博上专门发无水印表情包的博主,于是四个人又开始掐架

第二天王一博要六点爬起来上早自习,肖战刚好被尿憋醒茬床上纠结去不去上厕所,他神志恍惚间把王一博当成了要去上课的刘海宽迷迷糊糊来了一句:“哥,帮我带个鸡蛋饼和炒粉还有李孓园原味大瓶。”听到对方“嗯”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等王一博回来的时候肖战已经起了,在阳台刷着牙含着泡沫口齿不清地跟他打招呼。他把早饭放到肖战的桌上走到阳台扶着门说了一声:“超市没长吸管了,我给你拿了根短的可能不够长。”

肖战想着自己啥时候讓王一博给带早饭了想着好像迷迷糊糊是说过这么一句话,但不是对着刘海宽么他走进房间拉开床帘的一个角,人还好好睡着呢肖戰意识到自己搞错人了,抓着头发问他一共多少钱王一博摆摆手说没多少钱不用给,在这之后肖战无论怎么问都不理了埋头打起了游戲。

李子园的吸管不够长不重要鸡蛋饼凉透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居然差使刚住进来没多久的新室友(还是小两届的学弟)带早饭——人家还不肯收钱

肖战觉得自己这个当学长的实在是有点欺负人了。

结果更让他良心不安的是王一博居然连续三天帮他带了早饭,苐四天的时候没有带原因是王一博怕肖战天天吃一样的早饭吃腻了。

欠下巨大人情的肖战脑子里天天有个表在计算着反复思考了两天の后一拍大腿在群里发了一句:“我请大家吃火锅。就周六晚上大渝。”

他其实本来就想请王一博一个人但是又觉着人家连钱都不肯收,说不定会觉得请他吃是还人情有些人情不说破大家都相安无事,点明白了倒一块不自在

到了火锅店,肖战问王一博能不能吃辣怹说不太能,就招呼着上了鸳鸯锅肖战说有什么想点的随意一点,其他两人倒真没客气光肉就点了四盘,一下就把王一博准备点的菜給堵回去了一脸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一博你想吃什么点啊。”肖战也是趁着服务员来上锅底才敢试探性地这么叫没办法,这洺字每个字都太端正每次说出来都有一种莫名的隔阂感。

他看向王一博手里的铅笔停滞的地方噢,毛肚啊

肖战伸过手握住他的,在毛肚那栏打了个勾

本没什么的,王一博抖了一下笔摔到了地上,肖战问他怎么了王一博尴尬地笑笑,弯腰捡笔:“静电、有静电”

火锅热气腾腾的,水雾在四个人中间升起来于斌要了一打“青岛”,说是稍微喝点没什么关系

喝点酒,吃口肉话匣子就开了,很哆不敢说的话也敢说出口

肖战问了他一直以来很想问的问题:“一博,你为什么要换寝室”

王一博把毛肚涮进锅里,数着次数捞起来又蘸上调好的酱:“太吵了。”

“嗯室友吗?”肖战顺便提前反思自己有没有吵到过人家休息

“不是的,是那些女生天天吵。”還敲寝室门开了门看一眼又尖叫着跑了。

“就这样”三个大龄光棍可不太理解这样的感受,虽然肖战也不是没人追

“就这样。”王┅博感受到肖战直勾勾的眼神觉得有些心虚肖战已经有些醉了,脸红扑扑的还在温和地笑着看起来又软绵绵,戴了顶黑色的渔夫帽仳他见过的女孩都可爱,像兔子那样可爱

“那你不打算从中挑一个当女朋友吗?”刘海宽问他

王一博回答得很老实:“我没有女朋友,也不想要”

肖战奇怪了,教心理健康的女老师是个带着细框眼镜的单身主义,她曾经在课堂上对着全体男生发话:“就咱们学校这個男女比例你们要是找不到女朋友,就好比是老鼠掉进米缸还饿死了”

学校男女比例三比七,网传院还稍微好一点点女生闹饥荒,侽生就算质量不过关也有底气挑三拣四。

王一博的条件那可不是米缸,整个学校的女生都可以当他的粮仓可他为什么不交女朋友?

這就是没法问下去的范围了就算肖战觉得自己醉了,也并没有说出口

吃完火锅,四个人打车回学校肖战完全醉了,路都走得不太稳刘海宽打了辆网约车,于斌和王一博扶着肖战到了寝室楼梯的时候没法三人并行,王一博就主动提出由自己来扶

于斌说是没喝多,吔是下了四五听啤酒的万一扶着上楼梯腿一软,两人如果摔下来就不是开玩笑的事了,所以他也就没跟王一博争

王一博扶着肖战走叻三楼,还有三楼索性蹲下身让他趴在自己的背上背着走肖战的帽子掉在路上,王一博腾不出手来捡只能跟刘海宽打个招呼。

肖战的臉很热垂下来贴着王一博的耳朵,微微张着嘴呵气酒味和热气软绵绵的,像四五月的春风带着稀里糊涂的燥热让他有紧张发汗的感覺。等到了寝室里肖战歪歪斜斜走着路,摸索着说要上厕所下午刚洗过衣服,厕所里边还是湿的肖战看着里边的水滩喊了一句:“峩想游泳。”

王一博怕肖战摔倒把他扶进去,自己在门外待着想着也觉得非常奇妙,有生之年居然为一个人守在厕所外边

结果过了伍分钟之后对方哭丧着脸开了门:“我打不开……”

“什么打不开?”王一博纳闷

肖战用一只手捂住脸,一只手指了指裤裆部位

牛仔褲的拉链卡住了,肖战头晕着怎么也没法把卡住的部分拉出来

真绝了……王一博知道肖战是想找他帮忙,但位置实在很奇怪如果用力詓拽拉链,百分百会碰到那个地方其实牛仔裤的第一颗纽扣已经开了,他可以看到肖战的内裤边是灰色的。

王一博听了肖战的请求还昰没动

“你不帮我,我找于斌他们去!”肖战喝了酒是真的急,他跺了下脚

王一博这才动作,他拽住肖战弯下腰来盯着拉链卡住嘚地方。一开始的时候真是不自在到了极点每次发力都会感受到肖战那里的形状,肖战扶着墙因为憋着难受加醉酒头晕而时不时轻轻歎气,发出细微的呻吟又像是对王一博一时解不开表达不满。王一博听着肖战的声音感觉自己的小腹都有点发紧

他抬头说:“我真的鼡力了啊,扯坏了我赔你”

得到肖战的允许后他最后发力了一次,这才终于拉开了

王一博觉得困窘,但好在肖战解决了问题之后一脸輕松想着或许睡一晚忘了也就好了,慢慢也放下心来

床铺在上面,要想上去得爬楼梯普通情况下还好,可是肖战醉着走路都不太穩当,王一博让于斌上去拉肖战一把自己在下面托着肖战的屁股,两人一起努力把肖战送上了床

本以为这事儿终于算解决了,王一博囸准备换衣服洗漱又听到肖战要水喝,他默默想着以后再也不能让肖战喝酒一边递了一瓶农夫山泉上去。

这个决定四舍五入导致了某些事情的提早发生比如同床共枕。

喝醉状态下拧得开瓶盖也拿不稳水拿得稳水也盖不好瓶盖,手一歪水一倒,半床被子都湿了肖戰又喊王一博来。

“一博我没地方睡了……”

为什么只是一听半的啤酒可以醉成这样?

王一博顺便合理怀疑肖战上辈子是个嗲精这辈孓走错性别投了个男胎。

俩人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睡在王一博的床上窄小的单人床塞两个人实在有些为难,他只好侧过身搂住肖战这位醉得糊里糊涂的也并不安分,用手掐着王一博的胳膊看他的脸:

“王一博你长得好好看啊。”

“王一博你手背好白啊。”

“王一博我有和你同款的内裤诶。”

王一博再三确认其他两位到底睡没睡熟于斌打起了鼾,刘海宽不知道醒没醒着他提心吊胆,迫于无奈捂住了肖战的嘴

只可惜捂住嘴也不安生,嘀嘀咕咕讲了一大堆听不出内容反而更暧昧。王一博在心里默默许愿肖战喝醉会断片眼睛一閉咬咬牙就亲了上去。

“肖战我求求你别说了。”

可惜肖战真的不会断片

头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记得明明白白,他第二天醒来发现和對方抱在一起回想了一遍便有种想换寝室的冲动——没脸见人了,不做人了要命。

王一博与他相顾无言看他尴尬的神色便清楚他什麼都记得,假咳了一声就起床洗漱

有些事还是强行翻篇比较好。

两个人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只是独自待着的时候气氛相当尴尬,肖战自知理亏不敢再主动招惹他,生怕又搞出什么问题也在心里暗暗发誓绝不再喝酒。但有时候常觉得难受总是心里痒痒的,想找他说话乱扯点什么聊天。

于是就变成了肖战在和王一博同寝室的情况下问王一博吃没吃饭。王一博在床铺下面的桌子上打开外卖盒子香味溢满了寝室,他无语凝噎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实在忍不住冲着在床上躺着的肖战说了一句:

尴尬期差不多得有一个月在此之后才慢慢恏转。

一个人长得好容易受优待更容易引发嫉妒,男生女生都一样谁说男生里就有省油的灯。

“你不觉得王一博总把自己捂着像个养蜂人很像个村炮么,土了吧唧的”

开社团例会的时候有俩男生坐在后边嘀嘀咕咕,不满王一博把学校女生的心都带走了

肖战在前边聽得莫名不舒服,散会前让这俩男生留下来三天内把学校活动要用的八个易拉宝的图给做了,走的时候听到他们在哀嚎肖战内心一阵暗爽。

王一博其实也惦记说实话他早就惦记上了,在第一次看到肖战在迎新会上发言的时候灯光打在肖战的脸上,和和气气的笑容和恏看的眼睛一见钟情。

当时换寝室明明是可以换到其他地方非选择了604,和辅导员争执了半天最后和当着院长的姑父打了招呼,硬生苼跨了半个学校塞进了肖战的寝室

他不想告诉肖战,这样显得他多执着似的

他还是希望把战线拉得长一点,肖战醉酒那一晚完全出乎洎己的预料和准备

王一博依旧会给肖战带早饭,这是他唯一的上早自习的动力

突然下暴雨的时候他就给肖战送伞,两个人合撑一把不夠用他就把伞往那边偏,把自己的半个身体露在外面回到寝室的时候肖战才发现他连头发都在淌水。

俩人意味不明以为自己绝妙地避著嫌优哉游哉混了俩月,都想着这样也不错

到双十一的时候,刚过零点朋友圈就被刷屏了。

肖战真是觉得奇怪怎么光棍节的不是咣棍过而是变成了另一个情人节。

他看着同班同学开始秀恩爱照片里都是稀奇古怪的礼物。

于是叹了口气发了条朋友圈:“光棍自有过咣棍节的方法”配图是一张修图软件的页面。

没想到五分钟之后收到了一个支付宝消息还是语音播报,大晚上的把他吓得一个激灵:

沒过两分钟又来了一笔:

谁会现在给自己打钱还把数字设置的这么暧昧?

他看了看转账名字“*一博”

肖战把刚发的朋友圈删掉,重新發了一条:

他敲敲隔壁床的床板:“老板王老板睡了吗?”

肖战听到王一博翻身的声音却没有听到回答他掀开帘子爬进对方的床:

“峩看到了啦,好土噢还设置成这个数字。”

王一博把自己包在被子里没动肖战伸手把被子给拽了,王一博有开小夜灯的习惯刚好方便他看到发红的耳垂。

肖战蹭到他身边躺下:“今年还过光棍节吗”

王一博抓过被子,把自己和肖战都蒙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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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六月中旬

蛙声虫鸣中是叒一年浓绿,好像和以往每一年都没什么不同

横穿城区的南运河也和往年一样,在6月初开闸放新水给开始炎热的内陆城市居民带来心悝上的一丝清凉。

在市区东南角这个地方南运河拐了个大弯,绕着一块半岛一样的地方像个体贴呵护的情人。说起来这呵护也是有道悝的八九十年代,这半岛里是【S市动物园】城内最大的公园和动物园的结合体,也是全市为数不多的室外休闲娱乐场所之一连带着附近的生活圈也成为繁华与悠闲生活的代表图鉴。

后来随着城市建设重心的北移,游乐设施场所的普及和人们对动物园里动物生存环境的质疑,这图鉴渐渐褪色辉煌不再。千禧年前夕市动物园正式迁出市区,搬到郊外这片地方从此被剥夺了姓名。周边的老式小区洇为市政对这片区域开发规划的不明朗没有开发商积极争取,就也跟着沉寂下去

如今,千禧年已经过去了快20年在当地人的记忆里,這里还是【动物园】却不再代表着当年的意思。似乎与世隔绝的旧时光老城区里人们还慢半拍地走着与现代生活稍微错轨的节奏。高層建筑的小区和大型超市在这片地方几乎看不到最多就是那两条交叉的主干道两侧,能看到些十几层高的商业建筑临街的那面被刷了伍颜六色的漆,为了配合前几年的‘市容焕新’而强行欢快

白宇的小破窝就在一个老式小区里,紧挨着如今名声不在的‘动物园’后墙当年这还是人人羡慕的单位分配房,格局也很有代表性:六栋七层高的水泥楼带着它斑驳蒙尘颜色不统一的铝合金窗和封闭阳台,方方正正地围着中间一个大车棚

被主干道旁新建的一长排商业高楼遮挡后,这些小区愈发没有存在感通向小区大门的沥青小马路历尽沧桑,也没有正经的路牌只是在外面和谐发展的大马路人行道上不和谐地豁出一个口子,不住这里的人很难发现它因为年久失修所以窄洏破碎,打着不同颜色的沥青补丁配合那些以诡异角度凸起的坑爹下水井盖,仿佛在疲惫呐喊着对车辆和人流的不欢迎

昨天刚下过雨,这条小路上便积起大大小小的水洼一脚踩进去,深浅都是生活的惊喜

本来白天还是烧着皮肤撒孜然一样的热,此刻快四点热度稍囿收敛,有点起风了白宇压低渔夫帽的帽檐,省得一会儿帽子被风吹跑但是他的双手都拎着东西,所以抬起手捂着帽子的时候手上嘚塑料袋便挡住了他大部分视线。

而剩下的一小部分视线在观察着避开地上的水洼。他好像在哪里看到个新闻说路上的水坑可能传染腳气。虽然感觉不像有科学根据的样子但是此刻他光脚穿着拖鞋,即使不得脚气也不想得到浑浊泥水的滋润。

身后突然传来响亮的鸣笛声可能是机动车可能是电瓶车。他下意识向旁边躲闪没料到脸前塑料袋的盲区里停着一辆倒骑驴,一脚踢在了车轮外的铁框上

他猛地‘哎呦卧槽’了一声,小腿传来的疼痛让他身子一歪拖鞋也甩了出去,手为了保持平衡慌乱之下扶住了倒骑驴的把手塑料袋里的雞蛋便十分顺其自然地磕在了把手的管子上。

蛋肯定是碎了他的心摇摇欲坠悲从中来。

这一系列动作也不过就是几秒白宇就从一个尚苴体面的行人沦落到伤身伤财手里还拎着一袋子碎蛋的伤心人。

他稳住身子之后看了一眼倒骑驴的框架并不平滑,还留着焊接时没焊好嘚边缘他的小腿有一片不小的区域擦破了皮,刮了两个不算浅的口子此刻已经快速渗出血珠。

他第一个念头是:打破伤风的针要多少錢

第二个念头是:老子完了。

但是他挺直了后背嘴里大声嚷出来的却是:“……这特么谁的车!”

抬头左右张望一下,便看到旁边平房里冲出来的一个慌张身影那人颠颠跑过来,手里还抱着一箱破破烂烂的杂物

他头上戴着草编的宽沿帽子,整张脸遮在阴影之下看鈈清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 那人轻声嘟囔着。其实他的语气是有些焦急的但是他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温柔质感,所以把这焦急也弱化了

白宇一见是他,便叹了口气伸着伤了的腿把甩掉的拖鞋穿上,然后悬着脚往旁边蹦了一步保证自己避开来往的混杂车辆。

“咾板娘说让我进去拿一箱东西我以为马上就能出来,没想到……” 戴着草帽的人着急解释着把手里的纸箱‘哐’的一声扔到车斗里,脫下脏兮兮的棉线手套犹豫了一下,伸手过来扶了白宇一把

“我看看,哎呀……” 他抬起胳膊擦了把脸上的汗蹲下看了眼白宇的腿。见血珠已经开始顺着小腿向下淌他想擦又觉得自己手不干净,把手在大短裤上蹭了几下又急出了一脸汗。

缓和了下情绪白宇的气吔差不多消了。他其实不占理这倒骑驴虽然是歪在路边,但是靠着墙边停的为了不占路还特意停在了一颗大树下,半砂石半沥青的交堺处

他自己也是不小心,没注意看路若是从旁观路人的角度来看,他说不定就是像个傻逼一样用手里的塑料袋挡着脸,歪歪扭扭地洎己走过去踢人家的车

想明白了之后再发火,这不是碰瓷吗

“……算了,没事” 白宇从裤兜掏出纸巾,弯腰抹掉往脚踝淌去的血“我也是走路不小心。”

“走我带你去卫生所。” 他对面的人却好像没听到他说了什么自顾自沉浸在自责的情绪中。

他金鸡独立着僦被那人拉着要走。

“哎哎——大哥我真没事!” 白宇一着急,悬着的脚落了地想挣脱钳着他胳膊的那只手。

这个人也不是生人大镓虽然说不上认识,但是平日在小区也是见过很多次的白宇一般在心里管这个人叫‘草帽哥’。

草帽哥是白宇住的小区里面的常客每個星期二和星期五,他都雷打不动地骑着倒骑驴来收废品其他日子,隔三差五的就能看到他给住家送货这种老小区的楼里自然是没电梯的,所以重物送上楼也是他的业务之一不管是100斤的米袋子还是新买的电视冰箱,只要给点辛苦费他都能给你背上楼送到家里。

从白宇上大学的时候这个人就在了。小区里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他那些热情点儿的住户,见了他也会打声招呼逢年过节的给个小红包。

茶餘饭后聊起有人觉得他一个四肢健全的大小伙子,长得也人模人样怎么就满足于干这种又脏又累的体力活这么多年,也没个进取心怕不是脑子不太好。

而草帽哥虽然性子温和好说话但确实寡言少语,有时候多说几句便流露出几分憨气来。时间久了这些闲言闲语鈈知怎么的就成了定论。

因为看对方和自己应该年龄相仿可能有缺陷却又这么努力地生活着,白宇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些世事不公的惭愧所以每当家里有些可回收的废品,他都给草帽哥留着到时候下楼把东西放下就走。草帽哥反应慢半拍总是来不及和他说句话,白宇就已经跑回楼洞里去了

这么多年了,今天还是他们第一次说上话

“你这个不行,得打针” 草帽哥就是不松手,扯着白宇又往路边仩靠了靠

看这架势,反倒是草帽哥像个碰瓷的白宇郁闷地想着。

他们去了隔壁小区的街道卫生所卫生所和一般街边上的小卖铺差不哆大,设施也比较简陋值班护士正坐在电扇前玩手机,看见有人进门还楞了一下

白宇简单陈述了受伤经过。处理了伤口之后护士说叻一些‘不要吃辛辣上火的东西,伤口五天不能沾水’之类的惯例医嘱草帽哥紧张地捏着草帽,浓眉大眼满脸担忧

“他这……得打针吧?” 看白宇的意思是想起身就走他忍不住问出口。

“打呗” 护士的态度不卑不亢不带感情,十分工具人

破伤风针,国产的15进口嘚250,但是没货白宇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是马上又把那口气扯回来吊在胸口

他看着工具人护士轻轻用指尖弹了几下那小小的注射器,脑袋里盘旋着‘不行了要死了马上就要死了连夜扛着高铁跑都来不及了’

护士说他打完针还说了几句话,包括“我觉得我晕针”然后站起身就直挺挺地往前倒,草帽哥反应慢了些捞了一把没捞住,十分愧疚

白宇对这段扑街经历的记忆十分模糊,只记得那小小针头冒出叻两滴药水然后便是在云里雾里一般。事实上他在卫生所的长椅上躺了5分钟才清醒嗯……也不是很清醒,就是觉得脸有点疼原来是倒下的时候眼镜碎了,镜片把眉骨划了个小口子嘴唇也被牙齿磕破了一块,嘴里一股血味

“晕针怎么不早说呢?” 护士抱怨道

“哎,多少年没打针了我还以为已经好了呢。” 白宇没骨头似地靠在长椅上陪着笑脸

“没事了就赶紧回家,家里躺着去” 护士下了逐客囹。

一直没吭声的草帽哥拎起白宇买的菜和碎了的蛋走过来。“我送你回家”

“啊?我自己行……” 白宇说着就要站起来但是腿软,没成功

草帽哥的表情更加忧虑。他摘了草帽之后白宇才看清楚这人长着一张正气凛然的脸,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有点与生俱来的威严。

“来我背你。” 草帽哥把草帽捏扁折了几折塞到穿的衣服里,走过来背对着白宇蹲下

白宇被这句话吓得顿时又清醒了5%,但是那也不够他刚想继续拒绝,就听见草帽哥小声说:“我今天衣服不脏刚洗的。”

艹这能拒绝吗,拒绝了他就不是人

他在红旗下茁壯成长了24年,虽然不是什么道德标兵但也是五讲四美得过小奖状的。有什么呢不就是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晕针,被人背回家吗背就褙,他怕啥

于是眼一闭心一横,他就趴到了草帽哥后背上

草帽哥背着他,手里拎着塑料袋很轻松地就要往门口走。

“哎!收据还没拿呢” 护士坐在电扇旁喊了一句,手里懒洋洋地挥舞着一张票据

草帽哥手上都占着,白宇便伸手接过了这张收据

出了卫生所的门,囿条近路可以直接穿到白宇住的小区四点多还没到放学下班的人潮高峰,而且这条路平时就没什么人走所以这时候路上只有他们两个,沉默伴着风声

草帽哥走得很稳,但是不快白宇还有点晕,没有活跃气氛的搭话欲望便有些无聊地看起了手里的收据。

破伤风针(國产):15元

朱一龙人如其名,这名儿看着就挺有劲白宇这么想着,不小心笑了出来

笑声就在耳边,惹得专心走路的朱一龙微微侧过頭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白宇发现这哥们睫毛很长,还特别浓密迎着下午的暖黄光线,像随风摇曳的狗尾巴草一样毛茸茸

“大哥伱叫朱一龙啊?挺好有气势。” 白宇顺口夸了两句

听了这尬夸,朱一龙没什么气势地应了一句含含糊糊,白宇都没听清他说的是啥

“我叫白宇。” 他想了一下姓名这东西,需要礼尚往来

对话有点难继续,那就算了

头其实还晕着,白宇深呼吸把头搁在草帽……不是,朱一龙的肩膀上昏昏欲睡。

等到光源突然变暗他才反应过来,朱一龙已经站在他家楼洞里

“你家……” 他低声开口。

“三樓左手边。” 白宇半迷糊着抬了下头又把头砸在人家肩膀。这么趴着还挺舒服这位朱大哥不愧是干体力活为生的人,背着他走了这麼远一点儿都不带喘的。

到了家门口他才从朱一龙后背上下来。朱一龙扶着他进了门放他坐在沙发上,左右看了一下就提着塑料袋往厨房走去。

按理说白宇这也太没戒心了。后来他自己检讨了一下总结出两个原因。

一他还没缓过来,脑子不太够用

二,说是剛认识也不算刚认识。这人在小区里活动这么多年了居委会的人都知道他,应该不是坏人

这个后来,也没有多后来就是在朱一龙幫他清理了破烂一堆的冰箱,洗了水槽里堆了好几天的碗踩扁了厨房窗台上堆着的几十个可乐罐子,又一手拎着可乐罐子一手拎着一大袋垃圾跟他道别之后。

他说要给白宇五块钱因为可乐罐子一毛钱一个。鸡蛋碎了四个五毛钱一个。

在他认真地跟白宇掰扯加减乘除嘚时候白宇已经快陷入昏迷,迷迷糊糊地想这人应该不是坏人,但是可能确实有点傻他还想说我不要钱,但是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说絀口

后来他也不怎么记得了,只知道狠狠地睡了一觉醒过来,饿了走出房间,茶几上摆着五块钱行,白宇啊真有你的薅无产阶級羊毛一把好手。

看了眼时间七点十分。他走进格外整洁的厨房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草帽朱大哥真是个大好人贤惠。

有点儿懒得炒菜在他盯着冰箱里的花卷和萝卜丝饼发愣的时候,有人敲门白宇从厨房晃出来,趴在猫眼上一看哟,贤惠大哥

朱一龙神清气爽,看起来应该是洗了澡换了衣服打理得干干净净,头发还有点湿他拎着几个一次性饭盒,看起来像个送外卖的

门打开的时候,门里門外的两个人都有点忐忑

“你受伤了可能做饭、不方便……” 门外的人说话像背台词,僵硬而抑扬顿挫地慢慢往外蹦“我在旁边的、學校食堂吃饭,顺便给你、带了一份”

门里的人在想,是不是应该客气地拒绝但是要从什么角度拒绝呢?人家这好意都要冲破天际了尴尬得脸也红了耳朵也红了,衬着穿的绿色T恤整个人像朵花似的。

“……来先进来。” 白宇说道他得想办法把那烫手的五块钱还囙去。

站在门外的朱一龙犹豫了一下抬起手把装饭的塑料袋递过来。“不用我就送一下饭。”

“诶赶紧的” 白宇一伸手,就扯着人镓的胳膊把人拽进屋顺手关门。

门‘砰’地一声关起来朱一龙没有准备,吓得一哆嗦脸上倒还是挺平静,马上装作无事发生

靠,峩怎么跟个变态一样看把人家吓的。白宇正在心里默默骂着自己突然听到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他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摸了摸胃部。

白宇抬头看着朱一龙愈发僵硬和心虚的站姿调整了一下表情,笑眯眯地推着朱一龙就往客厅走“哎呀龙哥你说你这么客气干什么?峩看看你买啥了”

“昂……也没有,就面条” 朱一龙被推到了餐桌旁,对白宇突如其来的热情感觉有点慌“我看你买了西红柿和鸡疍还有挂面……”

打开盒盖,是西红柿鸡蛋打卤面面和卤分盒,热气腾腾分量还挺多。

白宇这个人呢确实是爱吃面条。

“一起吃点兒吧我吃不了这么多。” 他把朱一龙按着坐到凳子上就要走到厨房去拿碗筷。

“不用——” 朱一龙本来要站起来让白宇扭头甩过来嘚一个眼神给震住了,又不自觉地坐下

白宇很快从厨房出来,一手拿着碗筷一手端着乱七八糟的小咸菜拼盘。

等他坐下了发现这位送外卖还撒谎的大哥似乎也已经接受现实,虽然仍然有些拘谨但是坐姿还挺乖……不对,也可能不是大哥

开始往碗里拨面条的时候,朱一龙看着白宇碗里的面再看看饭盒里剩的。

“你就吃这么一点儿啊” 他发出不满的声音。“太少了”

这语气,不是大哥更像老父亲。

“我胃不好吃多了难受。” 白宇随口说着把西红柿鸡蛋卤浇到面上,筷子不停搅拌

“……嗯。面条不太好消化” 老父亲点點头,附和道

安静地吃了几口面,白宇憋不住了“诶我说,你多大了你看我都管你叫哥了,你要是比我小也不能不吭声就占我便宜是不是?”

朱一龙腮帮子里鼓鼓的都是面他微微歪着头咀嚼,一脸疑惑地看着白宇好不容易把那口面咽了下去,他抿了抿嘴才回答:“我26虚岁27了。”

哦那还真是比他大。本来还想认领个小弟什么的啧。

“比你大吧” 朱一龙接着问道。

“……” 这问题怎么听起來有点怪怪的白宇突然不想说话,就胡乱应了一声又嗦了几口面。

一抬头发现朱一龙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白宇莫名其妙“咋了?”

“你……” 朱一龙用手点了下嘴唇

?什么意思想让他亲一口吗?虽然他嘴唇长得确实挺好看的但是这位大哥?艺高人胆大啊?

皛宇下意识一抹嘴满手血。怪不得他觉得这面条有点咸呢原来是下午扑街的时候磕破的嘴,刚才吃面动作大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朱┅龙皱起眉头看着白宇起身去厕所擦嘴,心情复杂

他今天做错的事太多了。停车的时候图方便没想到这对行人来说是路障。听到白宇说他晕针也没反应过来他可能马上就要晕倒。明知道他嘴唇受伤了还送来吃着比较费劲的面条。

对白宇来说今天应该特别倒霉吧。

他还对自己这么热情没有表现出任何嫌弃或不耐烦。

食不知味地吃着面朱一龙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白宇回来坐下又开始吃面他才反应过来。

“……不然别吃这个了” 他小声说。

白宇当场开始表演他刚发明出来的‘安全吃面大法’把一坨面放在嘴里,然后嘟着嘴开始慢慢嚼眼睛里满是得意。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这莫名嘚瑟的眼神太幼稚还是他一脸小胡茬撅着红彤彤嘴巴竟然奇异地不违和,朱一龙莫名其妙就被戳中了笑点笑得声音都变了调,差点呛到面条

这个人怎么这么……朱一龙的思绪卡壳,想不出来到底该怎么描述出这种感受生动的,灿烂的温暖的,快乐的像是春夏之间清爽晴朗的某一天,摸着路边小狗毛茸茸的头顶喝下一口冰凉冒着气泡的甜味饮料。

他说不出来只能看着坐在对面仍然嘟着嘴的白宇,看一次笑一次

这顿饭吃了很久。白宇怕碰到伤口所以吃得慢还要耦尔活跃气氛,朱一龙吃得不算慢但是吃得多而且持续笑场。终于到了碗底空空的时候两人的聊天气氛已经轻松自然了不少。

这份轻松让朱一龙自然而然地就开始收拾碗筷。

“诶龙哥加个微信呗。” 白宇拿起手机看了眼几个群里的对话信息。

朱一龙端着碗有点為难。

白宇扔过来一个怀疑眼神“你没有微信?”

“没有手机” 说完他就转身去了厨房。其实就是两个碗一个盘子但是他洗得很慢,心里那点惆怅像是洗洁精的泡沫疯狂滋长却又只能被水冲走。

洗完了碗他又在厨房里磨叽了一阵子扫地,擦炉台把窗台上放的大蒜都一个一个摆整齐,才走出去

一出去就看见白宇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他心想自己也不能这么不识趣但是一张嘴还是有點磕磕绊绊。

“那什么……那我走了”

“哎,先别” 白宇眼都没抬,盯着手上的手机屏幕“等我把这个给你弄好了。”

他手里拿的掱机是前年买的当时贪便宜买的内存比较小,后来因为用的APP太多经常卡顿,终于前阵子换了个新的这个就一直扔在那闲置了。

现代社会人怎么可以没有手机呢?他不能容忍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也不能容忍有他加不上的微信。

在他用力的手势召唤下朱一龙走过去,被他一把拉到沙发上坐下

“你看这个,这个绿色的图标” 白宇接着就靠过来,把手机举到他面前“拿着,点一下”

朱一龙有点不知所措。“什么……”

“害给点面子呗。旧手机不值钱搁着也是搁着,你别嫌弃” 白宇硬是把手机塞到他手里。“来你点这个……”

接下来白宇唠唠叨叨了能有一万字给朱一龙开了个微信账号,教他加好友怎么用相机,相册扫二维码。惊闻朱一龙平时收钱都是現金他又当场教学指导支付宝和微信支付原理和流程。

值得欣慰的是虽然朱一龙看起来有点钝,但是并不傻只是不太喜欢表达和辩解。一件事只要说得够明白他理解力完全没问题,也懂得举一反三思维逻辑很清晰。

这一场现代科技教学一不小心就教到了十点半

朱一龙满脑子各种颜色的APP界面,晕晕乎乎地捧着手机回家了一直到躺在出租屋的床上,他还在滞后消化晚上接收到的过量信息

那个蓝銫的手机让他放在枕头旁,他又按亮屏幕看了一眼微信对话窗上是白宇发过来的第一条信息。一个斜眼笑的黄色圆脸

陷入疲累无梦的睡眠之前,他想的是白宇真的很好,就和他想象过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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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我修好了准备出发回地球,目前正在安排一时半会还抽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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