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不著一字空,尽得凤流。后两句诗?

 “清秋八月天,高树挂鸣蝉。
  霜露无时近,闻声度日煎。”
  品读《中原诗词网》刊载的仲佑先生的新作《题秋蝉》,别是一番韵味。诗中,以鸣蝉高挂,霜露临近为意象,暗喻人生之秋来临。末句以一“煎”字,极写出鸣蝉在霜露日益临近时的焦虑之情。此等寄情于物之诗,实为罕见。
诗的第一句"清秋八月天",点明时序。第二句"高树挂鸣蝉",点出诗之物象,此句一个“挂”字,让人想起司空图《诗品》所说的“羚羊挂角”。那诗中人也恰是如此凌空,无住无着。此处用“挂”字,不用“栖”或"伏"字,不仅着眼于诗之生动形象,更显见诗之空灵.它给人以鸣蝉挂之高树,摇摇欲落之感。此句看似无情却有情。由此自然地引出第三句"霜露无时近"句,暑去秋已至,霜露还远吗?暑去秋已至,高挂树梢的鸣蝉还能挂多久?这样末句推出“闻声度日煎”,好似谜底揭开,哦,为什么树上的鸣蝉用挂字?原来是霜露迫近,时日不多,而摇摇欲坠啊!品读这首诗,最重要的是度日煎三字中的一“煎”字,鸣蝉的焦虑之情从它的声声鸣叫中可以听出来。“度日煎”,那声声急切的鸣叫,是对时光已逝的焦虑。其急切之态呼之欲出。真个是,此一“煎”字,怎生了得!

加载中,请稍候......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

  汪曾祺先生说:“有一幅宋人小画,只于尺幅中画一宫门,一宫女早起出门倒垃圾,倒的是荔枝、桂圆、鸭脚(即白果)之类的皮壳。完全没画灯火笙歌,但是宫苑生活的豪华闲逸都表现出来了。”(《关于小小说》)

  汪先生说的是一幅画,小说的创作不也是这个道理吗?

  含而不露,易于使读者产生联想,从而增加文字的容量,由此可见,含蓄就是作者把深意隐含于作品所描绘的形象之中的一门艺术手法。运用含蓄手法,往往给读者留下想象和回味的余地,让读者根据自己的生活经验和知识来理解、补充和扩展作品的意境,从而收到“含不尽之意于言外”的艺术效果。

  这种手法,在鲁迅先生的小说中得到广泛的使用,收到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效果,因此,在教学中须格外注意。

  一.含蓄表现在小说题旨上,是指作者将自己对事物的评价,深深隐藏在作品的描写之中,自己绝不从作品的自然描写中站出来直抒胸臆,点明题旨,表明倾向。恩格斯说“倾向应当从场面和情节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而不应当特别的把它指点出来”(《致敏.考茨基》),这里的“自然而然”,就是指作品题旨要含蓄蕴藉,因为是“自然而然”,所以对于作品的倾向,不同的人或许会有不同的看法,横看成岭,侧看成峰,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那么,《药》的题旨是什么呢?如果单从“茶客谈药”和“华大妈上坟”两情节来看,小说反映了人民群众对辛亥革命的不理解,从而从侧面反映了辛亥革命由于没有发动群众,而导致了革命的失败;如果从“小栓吃药”一情节来看呢,革命者的鲜血被当做治病的药吃掉,则反映了民众的愚昧无知。

  那么小说的题旨到底是什么呢,所谓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只好见仁见智了。

  二.在性格刻画上,使用含蓄手法,往往功效神奇。这让我一下想起了李鹰《画品》中一段精彩绝伦的议论,他说画鹰、鹞一类猛禽,不必总是画的张牙舞爪,凶相毕露,而可以画一只鹞子坐在枯枝上,悠悠然貌甚闲暇,只是不经意的把目光射向草中的鹌鹑,“貌甚闲暇”既是迷惑对手的需要,也是充满自信的表现,其实,“闲暇”就意味着攻击时的“霜拳老足,必无虚下”。

  鲁迅刻画鲁四老爷形象,完全仿效印证了上述理论。鲁四老爷确乎与众不同,他对待祥林嫂虽不是彬彬有礼,却也是“貌甚闲暇”,少露狰狞,他按约定的数目给工钱,看不到露骨的剥削压迫,他不打她,不捆她,不卖她,也没用阎王地狱恐吓她,作品中,作者仅仅写了他的“皱眉”。祥林嫂死了第一个丈夫,来到鲁镇找工作,鲁四老爷只是“皱了皱眉”,这“皱眉”就表明了他看人的标准——讨厌寡妇;祥林嫂被婆婆抢走,鲁四老爷只说了两个词“可恶,然而……”,这“可恶”的言外之意,当然是别人抢走了他家的佣人,冒犯了他的尊严,而“然而”则表明了他维护封建礼教的立场,婆婆当然有主宰媳妇的权利;祥林嫂死了第二个丈夫,又一次来到鲁镇,鲁四老爷也只是皱眉,并暗暗告诫妻子,要慎用此人。对付祥林嫂,他是不必出面的,杀鸡焉用牛刀啊,然而,这两次皱眉和“可恶,然而……”,却是不可小觑的,在这背后蕴含着许许多多的内容,极尽含蓄之妙,正如李鹰所说的“悠悠然貌甚闲暇”。然而如果有谁认为鲁四老爷,永远的持有温文尔雅、“事理通达心气平和”的儒者气象,那就大错特错了,除夕之夜,当他得知祥林嫂死去消息时,一反儒雅常态,“且走且高声的怒骂:‘不早不迟,偏偏在这个时侯——这就可见是一个谬种!’”多么蛮横无理的人性啊,多么冷酷无情的阶级本性的大暴露啊,正所谓“霜拳老足,必无虚下”,真令人毛发森立,寒心咋舌啊。

  三.“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的诗句,展现给读者的是酒阑席散的情景,却使人联想到宴会的豪华和主人的泼天豪富、穷极奢丽。

  那么,鲁四老爷的书房环境描写呢,它使你联想到了什么?那挂在墙上的朱拓的大“寿”字,那“事理通达心气平和”的半边对子,那一堆残缺不全的康熙字典,一部《近思录集注》和一部《四书衬》,作者描摹这些东西,用意何在?窃以为,作者是选择书房这一生活场景,从侧面映衬出鲁四老爷的性格,那就是顽固不化、不学无术的封建卫道士嘴脸,进而从侧面写出祥林嫂的生活背景,并暗示出祥林嫂可悲之下场和悲惨之命运,你看,这不正是含蓄手法在环境描写上的妙用吗?

  四.在小说情景设计上使用含蓄手法,留足空白,使人如嚼橄榄,余味无穷。

  《药》的结尾,写了夏瑜坟上出现了一个花环,并一再通过夏母之口发出“这是怎么一回事”的疑问,暗示了作者对革命先驱的悼念和敬仰,并暗示了革命后继有人以及作者对人生前途的信心和追求,这种在情节上“留下余地任遐思”的写法,正是含蓄手法的妙用。

  又如小说《孔乙己》的结尾——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孔乙己。到了年关,掌柜取下粉板说,‘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

  对孔乙己之死,作者也是采用含蓄,留足空白,不予说破,任尔遐思。

  五.鲁迅先生是十分讲究语言精练的,但在《祝福》中,却一反常态,祥林嫂对儿子阿毛被狼叼走一情节的追述,就有两次,表面看来这实在是不必要的赘述,然而稍具艺术修养的人会慧眼看破,作者在此正是使用了含蓄的手法,其“不尽之意”全在这啰啰嗦嗦的重复之中。祥林嫂亡夫丧子,厄运连连,她非常需要别人的同情,但在当时封建礼教主宰人们思想的社会里,她连这点卑微的要求都不能得到,尤其是在被大伯收去了屋子后,她成了无一瓦之栖、无一垄之地的赤贫之人,这种孤苦无依的境遇,使她逢人便诉说,以求得到别人的宽慰;另外,她一次次的咀嚼自己血淋淋的痛苦,不也正是表现了她连遭惨重打击以致精神麻木了么?

  这些内容正是含蓄手法所透露给我们的啊。

  小说的人物语言是这样,小说的叙述语言也是这样。

  《社戏》中有这样一段场景叙述——

  ……于是看小旦唱,看花旦唱,看老生唱,看不知什么角色唱,看一大班人乱打,看两三个人互打,从九点多到十点,从十点到十一点,从十一点到十一点半,从十一点半到十二点……

  粗看起来,这一段文字啰嗦平板,令人生厌,然细细品味,才发现此乃天地间之至文,它叙述了“我”——一个小孩子,到乡下看戏的情景。懵懂孩童,看古戏味同嚼蜡,又唯恐被人耻笑了去,只得捺住性子,勉强“看”下去。透过这段“罗里啰嗦”的叙述,我们仿佛看到了那位“我”蹙额枯坐,烦躁无奈的神态。

  这段叙述以啰嗦而取胜,化腐朽为神奇,确实达到了叙述语言的最高境界,这也正是含蓄手法透露给我们的啊。

  六.细节描写一般不带主观色彩,是非常客观的,但细节本身能蕴含着作者强烈的喜怒哀乐,这也是含蓄的功效。

  在《祝福》中,作者对祥林嫂的细节描写,可看出他含蓄而深沉的同情——

  我这回在鲁镇所见的人们中,改变之大,可以说无过于她的了:五年前的花白的头发,即今已经全白,全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而且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情,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她一手提着竹篮,内中一个破碗,空的;一手拄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她分明已经纯乎是一个乞丐了。

  在这段文字中,作者使用了五处细节描写——“间或一轮”、“破碗”、“空的”、“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烈”,这些细节描写就含蓄的反映了祥林嫂那悲苦的命运,在这几处细节描写的字里行间,分明氤氲出作者那透入骨髓的心酸、同情和悲哀啊。

  在《阿Q正传》中,鲁迅对阿Q画押一细节的描写,更是为人钦仰的神来之笔,阿Q临死前,“使尽了平生的力画圆圈,他生怕被人笑话,立志要画的圆”,但由于手中之笔,“不但很沉重,而且不听话”,一下就画成了瓜子模样,于是他觍然而怍,羞愧万端。一个临死之人,竟认真的画圆圈,画得不好,还惭沮不堪,其麻木愚昧,略见一斑,这不正是那种纯乎自然的细节描写所透露给读者的么。

  七.抒情方式有两种,其一为直抒胸臆,其二为间接抒情,即所谓景中见情,寓情于景,鲁迅小说多使用第二种抒情方式,这种抒情方式多与描写交融一起,如行云流水,从容淡雅,含蓄委婉,比直抒胸臆,意蕴更深,也更感人。

  在小说《药》中,夏四奶奶上坟一节,描写了这么一幅画面:时令已是清明,天气仍“分为寒冷”,“歪歪斜斜”的路旁是“层层叠叠”的丛冢;这里没有春意盎然,万类竟绿,只有“支支直立”的枯枝发出的“一丝发抖的声音”;没有莺啼燕啭,喜鹊登枝,只有“缩着头,铁铸一般站着”预示不祥的乌鸦。

  小说对坟场环境的描写,全是纯自然写景,并无丝毫悲哀字样,却句句不离悲哀,这纯乎自然的景物描写,字字萧瑟,句句凄凉,点染的乾坤昏暗,日月无光,荒冢林立,衰草萋萋,从而寄托了作者的深沉同情和漆黑悲哀,并透露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泣血之痛。

  呜呼,这应该也是含蓄的精妙作用吧。

  总之,纵观鲁迅小说创作,少热情奔放直露,多深沉凝重含蓄,尤其这含蓄手法的运用,实在为人称道,它使鲁迅小说意在言外,含而不露,真正达到了司空图所谓“不著一字,尽得风流”的艺术高境。

  我们在教学鲁迅小说时,就应当指出这种手法,给学生的阅读与写作以指导和启迪。

}

不用文字明确表达,就能显示生活的美妙。
文辞虽未说到苦难的情状,读时却使人十分哀伤。
事物存在着实在的情理,作品和它一起沉浮呼吸。
含蓄,就像漉酒时酒汁渗漏不尽,又如同花开时遇到满天霜气。
空中的沙尘游荡不定,海里的泡沫飘荡涌流。
万物不断变化聚散,歌需要博采精收。

本节内容整理自网络(或由匿名网友上传),原作者已无法考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免费发布仅供学习参考,其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站务邮箱:service@gushiwen.org

  唐代是中国诗歌文化发展的巅峰,不论是从诗人规模还是作品质量上,再没有哪个时期能望其项背。这一时期,诗歌理论发展也达到了一个巅峰,司空图的《二十四诗品》便是其中的代表作,这部着重探讨诗歌美学问题的理论著作也成了中国文学史上的经典名篇。

  《含蓄》一则是《二十四诗品》的第十一品,是全书最具文采的篇章之一,向来为人所称道。既名曰“含蓄”,下笔就不能太露骨,提出要“不著一字,尽得风流”。作诗也好,行文也罢,神韵首先是摆在第一位的,就是要让读者品出“韵外之致”和“味外之旨”来。紧接着,为具体阐述这种思想,作者首先举了个例子,“语不涉难,已不堪忧”:在措辞上没有苦大仇深的句子,

司空图(837~908)晚唐诗人、诗论家。字表圣,自号知非子,又号耐辱居士。祖籍临淮(今安徽泗县东南),自幼随家迁居河中虞乡(今山西永济)。唐懿宗咸通十年(869年)应试,擢进士上第,天复四年(904年),朱全忠召为礼部尚书,司空图佯装老朽不任事,被放还。后梁开平二年(908年),唐哀帝被弑,他绝食而死,终年七十二岁。司空图成就主要在诗论,《二十四诗品》为不朽之作。《全唐诗》收诗三卷。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支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灵、博之山,有象祠焉。其下诸苗夷之居者,咸神而祠之。宣慰安君,因诸苗夷之请,新其祠屋,而请记于予。予曰:“毁之乎,其新之也?”曰:“新之。”“新之也,何居乎?”曰:“斯祠之肇也,盖莫知其原。然吾诸蛮夷之居是者,自吾父、吾祖溯曾高而上,皆尊奉而禋祀焉,举而不敢废也。”予曰:“胡然乎?有鼻之祀,唐之人盖尝毁之。象之道,以为子则不孝,以为弟则傲。斥于唐,而犹存于今;坏于有鼻,而犹盛于兹土也,胡然乎?”

  我知之矣:君子之爱若人也,推及于其屋之乌,而况于圣人之弟乎哉?然则祀者为舜,非为象也。意象之死,其在干羽既格之后乎?不然,古之骜桀者岂少哉?而象之祠独延于世,吾于是盖有以见舜德之至,入人之深,而流泽之远且久也。

  象之不仁,盖其始焉耳,又乌知其终之不见化于舜也?《书》不云乎:“克谐以孝,烝烝乂,不格奸。” 瞽瞍亦允若,则已化而为慈父。象犹不弟,不可以为谐。进治于善,则不至于恶;不抵于奸,则必入于善。信乎,象盖已化于舜矣!《孟子》曰:“天子使吏治其国,象不得以有为也。”斯盖舜爱象之深而虑之详,所以扶持辅导之者之周也。不然,周公之圣,而管、蔡不免焉。斯可以见象之既化于舜,故能任贤使能而安于其位,泽加于其民,既死而人怀之也。诸侯之卿,命于天子,盖《周官》之制,其殆仿于舜之封象欤?

  吾于是盖有以信人性之善,天下无不可化之人也。然则唐人之毁之也,据象之始也;今之诸夷之奉之也,承象之终也。斯义也,吾将以表于世,使知人之不善,虽若象焉,犹可以改;而君子之修德,及其至也,虽若象之不仁,而犹可以化之也。”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文章不著一字空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