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宝宝一出手右手比左手黑都是黑的胎印,整个手臂都黑,请问能

请问生过宝宝后,肚子上的胎印怎么去掉啊,还有肚子上...
请问生过宝宝后,肚子上的胎印怎么去掉啊,...
病情描述(发病时间、主要症状、症状变化等):请问生过宝宝后,肚子上的胎印怎么去掉啊,还有肚子上的肉,都没怎么消下去啊。
小儿自闭症是如何造成的?孩子自闭,家长需注意,要及时就医。
医院出诊医生
擅长:抽动多动、自闭症、遗尿症、智力低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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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称:医师
专长:妇科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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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分析: 您好,非常感谢您给我提问。根据您简单的临床描述,生过宝宝后,肚子上的胎印,是妊娠纹,还有肚子上的肉,是妊娠导致的脂肪堆积意见建议:建议您不要担心,以后会慢慢的变淡的,脂肪也会慢慢变少的
建议您要锻炼身体,做仰卧起坐有助于瘦身的,也助于妊娠纹的减轻
祝您健康。如有疑问,请您继续提问,能够为您服务,我感觉很开心,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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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两个月的宝宝脚上有胎印,长大会消掉吗?
职称:主治医师
专长:内科,神经内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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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意见:有可能自己会逐渐消失的啊。当然不消失也有可能。但是都不会影响什么的啊。
问用铅笔刺上印怎么去掉
职称:医师
专长:脂肪瘤,痔疮,疝气,阑尾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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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这个就像是小朋友陂纹身了。这个可以通过手术治疗去除。意见建议:如果不是很多,不会影响宝宝的美观,一般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问我宝宝一出手左手都是黑的胎印,整个手臂都黑,请问能...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儿内科常见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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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 您好,胎记是可以治疗的,大部分的胎记只是影响美观,不需要特别处理。但是有些胎记会合并身体器官的异常,甚至有恶性变化的可能,必须积极治疗。意见建议:胎记越早治疗效果越好,激光治疗胎记是最理想的方法。不一定必需植皮,植皮手术后皮肤也不自然
问如何去除妊娠纹?
职称:医师
专长:心脑血管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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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 您好,这种是妊娠斑,和妊娠期女性体内的激素分泌有关,意见建议:建议,可以多吃点蔬菜水果,新鲜蔬菜水果含有丰富维生素C,具有消褪色素作用.比如猕猴桃、番茄,土豆,卷心菜,花菜,冬瓜,丝瓜等,牛奶也是非常好的食品。
问胎宝宝在肚子里睡觉吗
职称:国家三级心理咨询师
专长:心理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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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儿动作过频说明在宫内乏氧你好,建议到医院做彩超和产检确定。必要时吸氧治疗,宝宝多数时候是睡觉的
问宝宝头上黑黑的东西怎么去掉啊宝宝胎里带的污垢
职称:医师
专长:内科、上呼吸道感染、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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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分析:这样是属于比较常见的表现,很多孩子出生时候都会有这样情况,多使用热水泡洗清洗。意见建议:这个随着孩子长大就会逐渐消失掉,不需要特殊治疗的,属于儿童常见的头发部位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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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有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两方面,药物治疗可分为针对抽动症状…
主要有:发病年龄;食欲极佳,多食,喜甜食;皮下脂肪分布均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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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宝宝一出手左手都是黑的胎印,整个手臂都...
病情描述(发病时间、主要症状、症状变化等):我宝宝一出手左手都是黑的胎印,整个手臂都黑,请问能治疗吗?是不是要植皮啊?很痛的吗?想得到怎样的帮助:想把它尽早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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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分析: 您好,胎记是可以治疗的,大部分的胎记只是影响美观,不需要特别处理。但是有些胎记会合并身体器官的异常,甚至有恶性变化的可能,必须积极治疗。意见建议:胎记越早治疗效果越好,激光治疗胎记是最理想的方法。不一定必需植皮,植皮手术后皮肤也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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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一直用左手宝宝吃奶宝宝左脸比右脸大许多请问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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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分析:宝宝左脸比右脸大,考虑由于宝宝在睡觉,吃奶的时候,经常朝左侧脸造成的,与你经常左手抱他吃奶有一定的关系。意见建议:建议你改变喂奶的姿势,宝宝睡觉时要让他脸部朝右,在和宝宝玩时站在宝宝的右侧,宝宝就会朝右侧脸。
问我问一下,我家宝宝,总是完左手,右手不爱玩,吃手也...
&&已帮助用户:7680
问题分析:根据您描述的情况看,孩子很有可能是左利手,大脑右侧半球为优势半球意见建议:如果右手及右胳膊没有受过外伤,外观与左侧相当,只是活动没有右侧灵活考虑是老百姓说的左撇子
问三个月的宝宝吃左手,是不是长大了会有左手写字,不会用右手写字
职称:医师
专长:外科、尤其擅长骨折综合等疾病
&&已帮助用户:74954
问题分析:你好, 你现在的情况不用担心,这是没有科学依据的,先观察看看的。意见建议:建议你注意个人卫生的,多喝温开水的,适当的补钙的。
问三个月的宝宝吃左手,是不是长大了会有左手写字,不会用右手写字
职称:主治医师
专长:妇产科,宫外孕等疾病
&&已帮助用户:37280
问题分析:你好,二者没有直接关系。不要然宝宝吃手,这样不卫生意见建议:建议坚持母乳喂养,每天洗脸洗手,定时洗澡,祝宝宝健康快乐
问宝宝左手翻转不过来
职称:医师
专长:全科
&&已帮助用户:49356
问题分析:你好;你家宝宝的右手不能自己翻转,可能是由于产后导致神经受伤引起的,再就是由于发育异常。意见建议:你最好是带孩子到医院神经内科做检查,看是由于什么导致的,然后对症用药治疗。注意观察看。
问医生,你好,我家宝宝才出手7天,一直不会吃母乳,现在...
职称:副主任医师
专长:子宫内膜癌,卵巢癌,功血,慢性输卵管卵巢炎,宫颈癌前病变,卵巢肿瘤,子宫内膜异位,子宫内膜息肉,子宫脱垂,葡萄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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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分析:您好,根据您的以上这些内容的描述,您的情况考虑是感染导致的意见建议:您好,像您的这种情况考虑是苏打水局部涂抹可以的,估计是有霉菌感染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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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攻文】我是盟主
一 盟主  枫叶似火,清风一吹,漫山红遍的树海簌簌有声。  远远眺望过去,如同鲜活的火焰燃烧。  一条蜿蜒曲折的林间小道,如同一道分水岭,整座山在此地一分为二。    顾行之左肩上扛着一个大麻袋,迈着艰难的步伐,垂头行走,美妙的风景他视若无睹。    一颗颗斗大的汗珠,自额角的发际滑落而来,顺着眼窝直流下来。  他眨眨眼,感觉微微刺痛,甩肩把大麻袋抖到地上。  泥土四处飞溅起来,他喘着粗气,不小心吸了一口,立即呛得一阵猛咳,提起的脚尖磕到路面凸出的东西,整个人摔成倒栽葱。    「妈啊~疼死我了。谁这么没功德心,乱扔东西。」顾行之感觉渗入眼中的汗水,混和着他的眼泪,刺激得他本能对着两眼一通乱揉。    这条路,顾行之上上下下走了快三个月了,什么地方有洼坑,什么地方有石头,哪里长着树桩,他闭着眼睛都能走回山顶,从没像这回般摔得灰头土脸。    他感觉稍稍舒服点后,才收回手。他半眯着一双揉得红肿如兔子眼,打量半晌地上突然冒出  来的东西。    一个似金非玉的圆牌,安静的躺在地上。    顾行之半撑在地上,伸长脖子探了过去,拉近距离观察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斜阳穿过树林,一丝阳光照在那块圆牌上,折射出来的光刺到他的眼睛。    他反手撑手拦在额前,透过手掌看着前方的太阳,已快要西落。心中暗叫道:  糟糕~又要迟到了。    他连忙从地上窜起,顺手拾起路上的圆牌揣在怀中,深吸一口气,拎起地上那沉重的大麻袋,往左肩上一搭,继续赶路。    还没走几步,身后一道礼貌的声音叫住他。    「小兄弟~还请留步。」    顾行之暗自唉口气,没等那人说下去,伸出手指着山顶,头也没回的说出一长串话。  「如果你是要问枫林小筑的话,沿着山路一直走,走到底便是。」    「不,我不是问路,只是……」那个人似乎很心急,边说边走到顾行之的背后,手搭在他那空空的右肩之上。    顾行之肩膀一抖,无奈那人的手紧抓着不肯松手。他皱着眉头扭头,还没开口,那人在见到他脸的第一时间,张口大叫道:「盟……盟主!」说著,便准备跪下去。    顾行之这才看清楚这人的样貌。  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见他像似要对自己下跪,吓得他心一急,手一松,左肩上的麻袋没抓稳,就这么沿着他的后背滑落。    重物落地的巨响,夹带着一声惨叫,在林间回响起来。接着树林里,飞出几只受惊的小鸟,直飞入云端。    顾行之完全转过身后,怔怔躺在地上的大麻袋,刚刚那个文士已经没有踪影。  「坏了~」他拎着麻袋的两只角,一拉。  那个文士平躺在泥地上,口吐白沫。  他砸砸嘴,无力道:  「这袋里都是些狗肉啊~呃~重是重了点,应该还压不死人吧。」    山下,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顾行之收回去试探那人鼻息的手,拖着沉重的麻袋往旁边的树林里挪去。    顾行之才往后退了几步,他的身后倏地探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抵在他的颈间,「不许动,想死的话可以试试!」少年特意压低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荡。    顾行之全身僵硬,闻言,只得转过头。  嘴巴张翕几下,试着解释一下刚刚发生的事,哪知道……在他转过头,还没开口时,那手持短剑的少年,手上猛地一抖,在他的颈间留下一道红印。    少年的脸色倏地一下苍白,惊惶失措的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口齿不清的道歉。  「盟主,伺玉不是故,故意的——」    「痛~」顾行之张开的嘴,发出一个单音,又收了回去。抹了抹颈间的温热,他拧着眉头,  拿这个不断磕头的少年,一点办法都没。    半晌,他回过神来后,见那个自称伺玉的人一直低着头认错,眼珠转了转,悄悄松开手,准备孤身跑入林中,眼不见为净才是真理。    不远处,另一个少年见状,扶起那差点被压扁的文士后,便跑了过来,对着他又是恭敬的跪下,正好拦住顾行之的去路,少年口齿伶俐的道:「伺墨见过盟主。」    「那个……」顾行之挠挠头,讪讪道:「你们认错人了。」    伺墨猛地抬头,审视般的目光,仔细打量顾行之一番后,目光坚定的道:「盟主,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欲张口回话的顾行之,颈后间蓦然传来一阵剧痛,两眼向上一翻,整个人往前倒了下去,模糊间,感觉压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之上,之后什么都不清楚了。    那中年文士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顾行之刚刚站立的地方,手掌停在半空中,见他整个人压在伺墨的身体,一时间尴尬的提出他的身体。    伺玉目瞪口呆的看着文士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掌,和躺在地上的伺墨,皱眉质问道:「刘管事,你这是……」    「别说了,此地不宜久留。」刘管事挥手打断他的话,扛起昏迷的顾行之,准备离开。当他纵身一跃时,脚下突然踉跄一下,差点摔到地上。他稳住身形,背对着二人,轻咳一声后,放弃提起功力,跑下山去。    伺玉眨眨眼,扶了把躺在地上的伺墨,问道:「伺墨,为什么盟主说自己不是盟主呢?」    伺墨凝视着刘管事渐行渐远的身影,没有回答,拍拍手上的泥土,淡淡一笑道:「我们跟着刘管事,便会知道了。」    伺玉没再问,点点头。两个人纵身一跃,追下山去。    林间小道很快恢复以往的寂静,空荡的路上,只余下一个沉重的大麻袋,和泥土道上混乱的脚印。    ……………………  客栈里,昏迷的顾行之安静的躺在床上。  伺墨轻轻合上房门,走到床边。抬手解开他身上的外衣,那块似金非玉的牌子,由他怀里滑落出来。    伺墨见到那块牌子后,脸色大变,耳边忽闻脚步声,直觉把牌子收入自己的怀中。    伺玉推门而入,见他还在发呆,催促道:「伺墨,你快点啊,待会刘管事回来,又要罗嗦了。」    伺墨回过神,深吸一口气,接过伺玉手中的脸盆,拧干湿布为顾行之净身。    房间里安静得只有湿布擦过皮肤的声音,伺玉忍不住一边擦着一边问道:「好奇怪,为什么盟主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嗯,一切也只有等他醒来再说。」伺墨心不在焉的回答,脑袋里装的都是怀里的那块牌子,连胸口都隐隐感觉到灼热起来。    「是啊,现在也只能这么等着了,反正我们也找了他几个月了。」    「伺玉,以后说话可要注意点,要不……」    「知道啦,你不要像个老头子般,老是叨唠哈~」伺玉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事关重大,回山庄后在这般由着性子随意说话,小心没命!」伺墨白了他一眼,不再多说,专心地为顾行之擦拭着。    伺玉见他眉头紧皱,吐吐舌头,不再多话。    ………………  正是刘管事,伺墨,伺玉和依然昏迷的顾行之四人。    刘管事环顾身边的两个人,压低嗓子道:「待盟主醒了,你们知道怎么做了吗?」    「刘……」伺玉刚刚张开口,手被伺墨拉了拉,赶紧停顿下来,转口道:「伺墨,还是你说吧。」    伺墨点点头,扫了他一眼,才缓缓道:「我们平时怎么做,以后便怎么做!」    「嗯~」刘管事满意的点头,还来不及说话,马车来了个颠簸,他措手不及的合上嘴,舌尖冒出的血,充满整个口腔。    等他缓过神,掀开马车的布帘,正准备张口骂外面赶车的马夫时,一股鲜血直接淋在他的脸上,血腥味熏得他怔忡片刻,回过神立即合上布,对着伺墨道:  「你在车里保护盟主。」  说著,左手拎起长剑,右手拉着呆愣的伺玉往外走去。    很快,外边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伺墨正准备探头观察下情况,「咣当」一声,一道寒光映入他的眼眸。好在他反应快,头一偏,躲了过去。随及,第二剑又接蹱而来。    狭小的马车里,伺墨手脚被缚,为了保护昏迷的顾行之,连连被利剑割伤。不得已,他把盖在顾行之身上的锦被一卷,捆在身上,提气击碎马车的顶部,飞身停在官道边的树梢。    官道上,全是些黑衣蒙面人。伺墨一手抓住树干,一手撑有额头由上往下眺望到不远处的刘管事和伺玉,被黑衣人团团围住,行动呆滞起来。他趋着伺玉看过来时,在空中画了个圈后,咬牙往密林飞身而去。    奔跑的伺墨,根本记不清自己到底跑了多久,记忆里是不停的奔跑,奔跑,奔跑……    脚抬起来的速度开始缓慢,身后的追兵不减反增。    伺墨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背后仿佛吸水的棉花,沉重异常。全身的血液似乎在倒流,胸腔的空气稀薄,脑袋,耳朵嗡嗡作响。    体力到达极限的伺墨,跑到悬崖边上,退无可退。    认命地呼出混浊的气息,手撑着崖边的一棵古树,等待着。    一道寒光,直逼伺墨的面门。  双手抱树的伺墨没有时间细想,转身绕着树干,躲过这致命的一击。后背空门大露,那长剑直插入他身后的锦被之中。    没有预料是的刺入,那人不禁怔了怔,反应过来后,抽剑反手一扯,伺墨背后的锦被掉在地上。  散瘫在地上的锦被里,哪还有顾行之的人影。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伺墨趋着这个人发呆之际,拼着最后的力气跃上枝头,借着古树的枝枝,飞跃而去。    身后,是那人气急败坏的怒吼,和一群发怔的黑衣人…    ………………………………………………………………  秋后的深夜,时不时有雨水自云端而下。  睡得正香的顾行之,是一颗颗冰冷的雨滴惊醒的。  他用手背蹭了下脸上的水滴,张开眼,还没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一颗斗大的雨滴在眼前放大数倍,闭合上眼睛为时已晚,毫不客气的滴入他的眼中。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啊~」顾行之用力的揉着发涩的眼睛,从车上爬起来,捶捶晕沉沉的脑袋,头顶上的雨下得更大,不一会全身湿透。  「好好的车,怎么头顶破了个窟窿,真是浪费。」  顾行之眼见着雨势变大,赶紧跳下马车,抱着头准备找个地方躲雨,没走几步,脚像被人捉住,整个绊倒在地。    转过头,一双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出幽怨的光芒。    顾行之眨眨眼,很快的垂下眼睑,不再抬眼,直盯着地面,嘴里不停地喃喃:  「幻觉,一定是幻觉。」    他抖抖脚准备从地上爬起时,脚裸处传来剧痛,他顾不上其实,扯开喉咙发出高分贝,「啊,啊~~鬼……妈啊~~鬼捉人了——」    他抑头狂叫过后,又等了一会,没等到幻想中的事情发生,一骨碌从地上坐起,咬着下唇往脚裸探去,大概摸索出是什么东西,他脸霎时惨白,撑开自己的手放在眼前确认一下,然后喃喃道:  「没错,我的手还在,那我脚裸上的那只手……」  他打了个冷颤,弯腰死命掰着脚上多出来的那一只手。    死人的怨气,向来比任何东西都执着。  顾行之心急如焚,抿唇使出吃奶的劲,仅是掰开擒住他脚裸上的那只手掌的一根指头。    天公不作美,刚刚还是麻点小雨,一会时间换成倾盆大雨,顾行之的眼睛被雨水冲得看不清前方。    他不得不松开手,在怀里胡乱摸索起来。    有了!  手指尖刚碰到的硬物,让他慌乱的心,像是吃下一颗定心丸般。    迅速的从怀里掏出一把刀身短小,质地坚硬匕首,闭着眼在黑暗中摸着那只手腕,剔了下去。    几刀之后,他跳起来胡乱找个方向,撒腿就跑……  
二  顾行之在厚厚的雨帘中穿梭,奔跑着。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小,周围的景物开始变得清晰。  林中山风吹过,他冷不丁哆嗦一下,双手环抱往冰冷的身体,低一脚高一脚的走在泥浆小道上。    秋雨过后,月亮爬出乌黑的云层,如水的月华笼罩在大地。  饥寒交迫的顾行之,借着这朦胧的光芒,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发现不远处有个黑点,他抹了把脸,睁大眼睛眺望后,兴奋的使出聚在体内的余劲,跑了过去。    他估计的不错,这黑点正好是座荒废的土地庙。  「总算找到个落脚点了。」湿漉漉的衣服,如水蛭般紧紧缠绕着他的全身,快要窒息。他扯了扯领口,走了进去,留下一排深浅不一的脚印。    升起一堆火的顾行之紧贴着火堆坐下,快速脱下湿透的衣服,撑开翻转着。  温暖的火焰,驱走了寒冷,那颗慌乱的心,总算是平静下来。    抬头,眼角余光扫过不远处的断掌,叹口气。  「莫名奇妙的睡了一觉醒来,就看到死人,真晦气。那三个疯子……」他突然打了个冷颤,后怕地咽下一口口水,醒悟过来般呢喃:「他们——莫不是把我也当成死人,才和死人扔在一起?哎唷~」火堆里跳出火星,正好弹在他的手背上,灼醒了胡思乱想的顾行之。    收回半干的内衣,披在身上,又挪挪屁股移到稍稍安全点的地方,对着断掌的方向暗自念道:  「兄弟,冤有头,债有主,你有怪莫怪,千万不要找错了。」说著,双手合十诚心诚意的拜了三拜。    这荒废的土地庙位于深山老林之中,平时人痕稀小,四周太安静,安静得令人心升不安。  好在燃烧的火堆里不时冒出「噼叭」声,打破平时的寂静,顾行之靠在堆好的草堆上,却是怎么都不敢合上眼休息。    手把玩着一向不离身的百宝囊,他想到这次无端失踪,丢了几百斤上好的狗肉,回去都不知道怎么交差,愁得他的头开始一抽一抽地痛。抓了把稻草狠狠扔进火堆里,恨恨道:「那三个疯子,再让我看到,我非,非……」    倏然,一抹黑影悄无声息地飘进庙里,顾行之还没非出个之所以来,整个人僵在地上动弹不得。颤抖得厉害的手,指向黑影,眨眨眼确定不是幻觉后,顾行之再一次没有形像可言的尖叫起来:  「呜~哇啊啊……鬼——」    「闭嘴!」黑影又朝着顾行之飘过来几分,冰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响起:「想死便再叫!」    「唔唔~」顾行之反手捂在张开的嘴上,死命的摇头,眼睛偷瞄地上那道修长的黑影。    「哼~呜唔——」那人捂着腰侧,闷哼一声半跪倒在地。    顾行之见那人前后不一,小心翼翼探起头,往他腰侧看去。    那人惨白的手掌缝里流出暗红色的血液,顾行之心中一颤,顾不上他是什么人,向前一步扶在他腰间。    那人的身体被顾行之触碰,微震,接着想把他的手甩下来。无奈手只略微抬起,又无力垂下去。    「放~放手。」    「噢~」被那人冰冷的目光一瞪,顾行之从善如流的点点头,松开手。    没有顾行之的支撑后,那人的身形勉强摇晃一下,直接摔倒在地。    顾行之当做没看见般,眼观鼻,鼻观心的回到火堆边上。    顾行之恍若未见行径惹来那人怒视,眼眸若能冒出幽蓝火焰,他的下场变是灰飞烟灭。    顾行之半躺在草堆上耸耸肩,无辜的道:「是你让我放手的。」    「你……」那人正想开口,门外隐约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打断他的话,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    那人还没爬起来,顾行之先他一步扯掉他脸上的黑色面纱,顺手往窗外一扔。蹲下腰扛起那人走到山神像后面,自己一人走了出来。    一切发生的迅雷不及掩耳,那人回过神来想找他算帐时,顾行之鬼哭狼嚎的在地上打着个滚,随着是木门甩在墙壁传出的巨响。    那人不明白顾行之打什么主意,才探出半张脸,见到门口站着的人,赶紧缩回身子,屏住呼吸。    门口那几人走过来,见到在地上翻转的顾行之,相互使了个眼神,其中一人走了过来,凶神恶煞道:「臭小子,夜半三更不好好睡觉,乱叫什么。」说著,抬脚准备踢过去。倏然看到顾行之身体前方的东西,脚在空中停顿一下,生生转向顾行之的旁边。  「叭嗒~」一声,他脚周围泥土的龟裂四处蔓延。    顾行之傻眼了,这一脚要真踹在他身上,那……    那人对他的模样很满意,指着他身边问道:「你这是怎么断的。」    「我,我……」顾行之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紧紧抱住自己藏在衣服下的左手。    那人见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扬手准备给他一掌。  「找到人了吗?」阴冷到如同地狱而来的声音,自他的身后响起。    那人和他的两个同伴马上转身,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惶恐的回道:  「回,回楼主,没有!不过……」    「什么?」    最后面的顾行之根本没看清楚来人是何模样,仅刚刚那简单到没有任何修辞的两个字,他便没来由的毛骨悚然。随着那节奏轻捷的脚步声逼进,他身体直觉往后退。    跪在地上的那三个人,弯腰膝盖着地后挪几步,齐齐指向顾行之,对那人解释道:「庙里只有他一人。」    「哦……」那人轻呼一起,又往前跨了几步。    没有那三个人的遮挡,顾行之不得已与那人面对面。    来人身着玄色长袍,长发高束于顶,仅一个照面,那从骨子里释放出来的邪气,充盈着整个土地庙,令人寒气直从后背升起。    顾行之抬头仰望着他,全身动弹不得。    那人睥睨了他一眼后,扭头对身后的三人冷哼道:    「一个傻子,浪费本座这么长时间,哼~」    「楼,楼主请息怒,属下这么说,是……是有原因的。」    「好,红衣你倒说说。」    红衣便是刚刚欲至顾行之由死的男子,他全身微微颤抖,指着顾行之,又指向土地庙窗口,深口一口气,才缓缓道:  「刚刚定是那殷无情来过。」    那人循着红衣的手扫了过去,眉头轻挑一下,道:「接着说。」    「是!」红衣从地上站起来,走到窗前,拾起地上黑纱,来到顾行之的面前,指着那截断掌,冷静分析道:  「历代的流花宫主,皆以面纱示人。这小子怕是看到殷无情的真颜,故被他断掌,我们听到他的惨叫声,冲进这土地庙时,已经没有殷无情的踪影。」    那人对红衣的话,轻轻颔首。续而冷声道:「为何还不去追?」    「想那殷无情狡猾无比,属下怕……」    「所以,你留在这。」    「是的,楼主明察。」    「要问的话,便快!」那人说完,往后退了几步。红衣赶紧上前,一把揪住顾行之的衣领,怒气腾腾道:    「快说,刚刚那黑衣人往哪个方向跑了。」    顾行之对红衣那说变便变的脸,暗自咋舌。  脸还是呆呆的,那人虽然退了几步,目光时不时会扫过来,他偷瞄到后便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等到红衣不耐烦的掐住他的脖子,这才结结巴巴道:「那,那个人砍断我的手后,似……听到什么,转身跳出,跳出窗子了。」    红衣抬头,单手掐着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  「是哪边的窗户,说清楚。」    「那……那边。」顾行之感觉到那人的目光又看过来,赶紧转头,伸手指向与黑纱相反的窗口。    红衣得到答案后,把顾行之甩到地上,第一个从窗口跳出,接着是他的二个手下。  那个被称为楼主的人,走到窗口后停顿下来,倏地转过头,邪魅的眼瞳放出异彩。    刹那间,顾行之感觉被一条毒蛇盯住,赶紧低下头,倒在地上的身体蜷卷一团。    那人见他这般模样,垂眼。  随后,摇摇头,纵身跃出窗户。    等到那人完全消失在顾行之的视线内,神经完全绷紧的吁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可不详的预感老是缠绕着他,躲在神像被后的殷无情,竟还没有出来兴师问罪。  他拍拍脑袋,自己莫不是有自虐倾向。    捡起地上满是泥巴的断掌,走到庙前扔下,又折回神像后。    此时,殷无情平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腰间隐约还有鲜血溢出,按失血过多的正常情况来看,他的面色异常红润。
三  怕失血过多,外加淋雨发高烧了,真是越来越精彩!  顾行之摇摇脑袋,不禁调侃自己这几天的好运气。    救人救到底,他走到殷无情的身边,半蹲着向他的额头探去。手掌仿佛碰到烙铁,掌手感觉到发痒,他抬起手一看,整个人吓得倒退一步,坐在地上。    此时的殷无情睁圆眼睛,身体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微微扬头,冷冷盯着顾行之。    顾行之被他这冰冷眼神冻得全身直哆嗦。  闭眼,咬牙,飞扑。    整个身体压在殷无情的身上,四肢缠绕着他,打了几个滚,两个人掉入土地神后的夹缝里。    夹缝的大小,仅能塞进一个人。现在突然进来两个人,十分的拥挤。    顾行之与殷无情的身体紧紧抱在一起,胸口相贴,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声。    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钻入顾行之的鼻端,挑逗着他的心魔。    ……………………  无情怔住,无奈身体卡在顾行之与夹缝之中,根本动弹不得。颈间,顾行之全是湿热的气息,他绷紧全身,那种陌生的感觉又出现了,似心中关着什么野兽般,惴惴不安。    偏偏顾行之似着魔般越发得不可收拾,鼻尖不断贴着他纤长的脖子往下蹭,他朝后扬着脖子想要退开,得到的是顾行之更亲密的贴近。    颤粟着呵着气,殷无情总算是想到自己还有声音,张嘴怒斥。「滚……唔唔~~」    他才发出一个单音,顾行之从他的颈间抬起头,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在嘴前作了个噤声的动作。    「嘘~我现在可不想死!」说著,顾行之抬抬头,想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结果头撞到石头上,痛得他歪牙裂嘴又不敢大叫。像被欺负的小媳妇般垂下头,埋在殷无情的颈间。    殷无情瞪着他,哪想得他这么赖皮,咬紧牙关憋着气,胸口上下起伏得厉害。    等到顾行之的手一离开,他张嘴对着贴在嘴唇前的肉块,不要命的咬下去。嘴巴里慢慢扩散开的泥土味,让他更用力的咬着。    顾行之一震,撕裂般的痛楚由颈间为中心往四肢泛开,传遍全身。痛得他眼泪直流,声音从喉咙深出冒出来。他张嘴咬到自己放在嘴边的手掌,堵住那呼之欲出的呻吟。    话说,语言是人类沟通的桥梁,偏偏这两个人,心口贴得很近,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心思。  最可怜的还是准备日行一善的顾行之,脖子感觉咬下一块肉来,自己的手掌离出血不远。    倏地,庙里的脚步声,打破他们两个人微妙的平衡。    殷无情全身的肌肉绷得如石头,他松开牙关,离开顾行之的脖子,紧咬着自己的下唇。    顾行之终于喘过神来,脖子没有刚才那么痛,可也不见得好到哪去。更让他郁闷的是,手掌上的两排牙痕,隐约也冒出血丝来。    妈妈啊,总算是来了,要不,脖子都会被咬断。    两个人面贴面,大气都不敢呼出。全竖着耳朵,侧听外那外的对话。    「楼主,那个人果然离开。」    「哼~」    「这,这个……」    「如果殷无情是个笨蛋,本座需要花那么大的代价,弄来男儿魅!」    「属,属下这就去追。」    「等下,先在这里搜寻下。」    「遵命!」    土地庙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顾行之和殷无情屏住呼吸,紧紧抱在一起。    好在他们躲的位置很隐蔽,又是半夜时分,光线暗淡。  那几个人经过这里时,什么都没有发现。    等到脚步声平静后,庙里又向起对话声。    「没有吗?」    「没,不过……」    「快说!」    「在门口处,找到那个人的断掌,可……」    「接着说。」    「那个断掌是灰白色的,脱离人体……啪~」    「废物!」    「楼主,饶命啊。」    「快追,本座可不希望到头来便宜了别人。」那人说完,挥开手中的红衣,径直飞奔出去。    半晌,土地庙再一次恢复平静。  顾行之呼了长长一口气,从夹缝里慢慢爬出来。  等了会也没见到殷无情的影子,才朝里问道:「里面很好玩吗?」    「你……」殷无情咬牙,握挙。过了会才小声道:「我动不了了。」    「啊?!僵住了。」呃,不会是被压的吧。顾行之跪在地上,手伸入夹缝中,摸住殷无情的衣服,用力拽他出来。他一边咕哝,一边用力地道:「别乱动,看你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这么沉啊~」    「我,我的脚勾住了......」殷无情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原来是这样啊!」顾行之整个胳膊都探了进去,夹缝太小,天又黑,只得沿着殷无情的腰,一直往下摸。    「唔嗯……嗯~」突然,一声暧昧的呻吟,至殷无情喉咙而出。    顾行之手一颤,不小心碰到他的下身,「呃~对,对不起。」尴尬的道声歉,手从他的大腿内侧轻轻拂过,滑到小脚,把他的脚能拉出来。手腕再用力一翻,殷无情整个人都被他拉出来,只是他的力道用得太大,两个人都摔到地上,这一回是顾行之在下,殷无情趴倒在他的身上。    「你……」    顾行之举起手,在空中摆了摆,打断他的话,解释道:「我对男人没兴趣,刚刚纯属,纯属意外!」    殷无情深呼几口气,扬着手。一个清脆的响声,打破黑夜的寂静。  「滚~」    一个红色的手掌印,浮现在顾行之的侧脸。  他呼出一口气,仰头。  「你要我滚,行。可你压在我身上,我怎么滚啊。还是……还是你想再我和一起滚下?」    「啪啪~」连续两声,殷无情从他的身体上下来,侧躺在旁边。  顾行之摸摸浮肿得厉害的脸颊,拨了拨挡住眼睛的流海,半坐着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土,准备离开这里。    「呜哇~怦~」    顾行之被人扑倒在地。    报应啊~  回想起不久前自己故意对殷无情做的一切,顾行之很是无奈,没料到殷无情复仇心这么强。  好在也只是做做样子,要不以他这样的性子,自己怕是凶多吉少。    那……那个被称为楼主的人,这回殷无情大难不死的话。。。呸呸呸~现在还有心情管别人的事,眼前这……    殷无情分脚跨坐在他的腰上,嘴里急促的喘息,冰冷的眼眸现在如一滩春水,媚光四射。他低上头,埋在顾行之的颈间,不时的摩蹭着,双手掐着他的脖子,越来越大力。    「喂——」顾行之刚想让殷无情松开手,那殷无情似有心电感觉般,先他一步松手。只是……    「让你松手不是让你向下摸啊~~」顾行之握住他的手,大叫。惨了,不会连刚刚拖他时,摸过了地方也要摸回去吧。    殷无情双手被握住,心神为之一荡,眨眨眼,也不挣扎,顺势倒在顾行之的身上,嘴贴在他的脖子,仿佛尝到美味般,吸吮啃咬,享用着顾行之的整个脖子。    顾行之根本不敢反抗,绷紧身体等待着殷无情报复。可那殷无情如此这般弄了半天,也不肯离去。  颈间又痛又痒,隐约间带着酥麻,顾行之身体开始发热,下面也有了反应。    「你到底有完没完啊~~」顾行之都快哭了,他全身麻痹,双手被缚,地上不时传来的冰凉和殷无情火热的身体,‘冰火二重天’是他现在的真实写照。    「呜呜~」殷无情从他的颈间把起头,媚眼如丝。哪还有刚见面的冰冷之意。「这,这里好热。」说著,他抬抬坚硬火 热的下身蹭蹭顾行之的下腰,又收了收臀部,语气带着哭腔,似在撒娇般道:「那里,那里好痒~」    「嗡~」顾行之的脑袋当机,只余下一片空白。这,这个情况……他也好想哭啊~  「你,你先放开我。」    「嗯~」完全迷离的人,老实的放开手。身体却紧紧缠绕着他,一丝都不肯放松。嘴里湿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颈间,异香萦绕鼻端,顾行之全身颤粟,手沿着殷无情凹凸有致的后背往上,抚上他紧致的臀部。    「这~这里,再往下,嗯嗯~」    顾行之抽抽嘴,手往下探入他的臀沟。  现在好了,为了自己的贞 操,还要帮人打飞机……    不对,我为什么啊,不就救他一命吗?    心有不甘的顾行之,感觉到耳边呻吟不断,自己的身体活动的空间也变大了。他手往下沉,直接捉住那不停往腰间蹭的东西,或重或轻的搓揉起来。    暧昧的呻吟越来越大,殷无情的手指,紧紧掐着顾行之的肩膀。  倏然,殷无情头往后仰去,整个人如绷紧的弦。大叫一声,人如断线的娃娃,伏在顾行之的身体上。  如果不是他那缓慢起伏的胸口,紧紧贴着顾行之,顾行之真怕自己仅两根手指便杀了人。    抬起手指,看着上面白黏黏的液体,鼻间那满是情 欲的味道。他猛地回过神,趁着殷无情全身放松的瞬间,双手绕到他的胸口,推倒他抬脚就跑。    
四  顾行之边跑,手指边往裤腿上蹭,刚刚跑出几步,一个冰冷柔软的东西缠在他的脚裸上,一绊。重心不稳的他向前扑倒,摔了个五体投地。    感觉到脚裸后方,有一股力量扯着他往后退,他双手成爪抠入地中,无奈手指握不到什么东西,空有力气使不出来。    「哇啊啊——救命啊~~」顾行之还不死心,双手用力的刨地,见没多大用,两只脚也跟着在刨,一副不拿到势不罢休的模样。    一时间破庙时的草絮满天飞舞,连在神像后面的殷无情,也没放过。四周全是两个人接二连三的喷嚏声,。    殷无情擦擦鼻子,先前的释放,加上他一连串的喷嚏,全身上下那如烈火焚烧的感觉,减退了不少,神志也清楚几分。  低头见自己半裸的身体,手微微一松,感觉到手中之物仍在往前移,冷哼一声,握手用力往回扯。    「呃~」顾行之扬起嘴角再见到殷无情时,僵住。    「你要去哪?」    「我,我不就是……」顾行之晃晃他的左手,吞吞口水解释道:「找水!」    殷无情没有说话,手一挥,顾行之的双脚张开,缚在半空中。    自己这个姿势,实在……,他单手捂住自己的下身,眼神警戒的注视着殷无情,心酸无比。「我,我真的不好男……色!」硬着头皮,阐述着自己最后的坚持。    「你以为……」殷无情深吸一口气,强压在体内的真气蠢蠢欲动……他手在空中舞动几下,顾行之彻底地失去了自由。四肢被缚,呈大字摆在地上的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试着张着嘴动了动,准备用唯一的武器保护自己身为男性的尊严时,殷无情狠狠一瞪,立刻软了下来。  「那个,我……」呜呜~为什么,明明受委屈的是我,他怎么比我还恨啊。。。    ……………………  殷无情承受不住体内横冲直撞的真气,蹲在顾行之的身边,快速脱下自己的衣物,挥掌。    顾行之胸前的衣物化成片片碎布。    「不要啊~」    「闭嘴。」说着,他手往下,手毫不客气的褪下他的里裤。    顾行之重要部位被捉住,心理和身体受到双重打击的他,□早已经软了下去。□的皮肤突然感觉到阵阵凉意,双脚紧紧夹住。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忍不住做最后的努力。双眼含泪,哀求道:  「好歹我也救过你,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再开口我剪了你的舌头。」    「唔唔~~」顾行之不敢说话,连连摇头。    「快,快给我……」说话到一半,殷无情突然不说了,手指学着刚刚顾行之对他做的,夹起他软软的分 身搓揉起来。    他力道根本就控制不好,痛得顾行之眼泪都要流出来。偏偏在他的淫威下又不敢张嘴,咬着牙忍受着折磨。  他果然报复心奇重,自己刚刚不就是这样对他吗?可他明明很爽的……    殷无情哪知道其中的奥妙,他刚才只觉得他这么对自己时,明明很舒服,怎么换自己就一副想哭的感觉,他哪里差了。  体温顿时又是直线上升,他的理智快要消失,胡乱脱了自己的衣服,贴了上去。    「嗯啊~」火热的肌肤刚刚碰到顾行之微凉的皮肤,他忍不住愉悦地呻吟。身体如灵蛇般缠绕着他,身体上下摇摆着,头微微向后仰。    顾行之随着殷无情热情的摆动,身体渐渐发热。他舒服极了,无意识的抬起腰顶了顶,双腿之中的火热正好顶在殷无情的臀沟,他全身一颤,停止下来。    在黑暗中隐隐发亮的眼睛,对他那双氲氤的双眼,朦胧的月光下,诱惑着凡人。    顾行之喉咙上下滚动,这个细小的动作刺激到呆住的殷无情,双手在空中的一挥,抱着顾行之的脖子啃下去。唇边的血腥味让他的动作更为疯狂……    顾行之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脖子间的痛麻,贴在身体上丝绸般细滑的皮肤,包裹下身的温热……他脑袋一片空白,嗡嗡做响。一个翻身把身体上的殷无情压在身下,下腰一沉,狠狠的顶入,窜穿……    殷无情在他进入的那一瞬间,整个人攀着顾行之,手指尖狠狠掐到他白皙的后背,抓出一道道血痕。     ^^^^^^^^^^^^^^^  一连串清脆响亮的鸡鸣,宣告着破晓的来临。  青黑色的天空,迎来了一丝曙光。    朦胧的土地庙被照亮,顾行之晃晃脑袋,慢慢张开眼。眼睛像是蒙了层水汽,眼前的东西都是雾蒙蒙的。他眨眨眼,借着光亮头一回看清楚伏在自己身上的殷无情。    第一次见到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仅仅是令人生寒。    不得已扯下他的面巾,是为了应敌,无睱打量。    第二次正眼看他,是惧怕,怕自己吃力不讨好。    只是那双清澈如雪般的眼眸,让顾行之不后悔自己救下他。    第三次是真真看清楚他的模样,也明白过来他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你的脸~」    「啪~」殷无情狠狠扇了他一耳光。冰冷的眼神直视着他,泥渍布满的脸上,软弱的表情,狡猾的目光,遇到卫不逢的猥琐,对自己使得无赖……明明是他负他一条命,却恨不得一剑杀了他。明明想杀死他,却不得不……    脸颊火辣辣的痛,顾行之捂住肿起来的脸,无语。    「再看剐了你的眼珠。」    「不看,不看~」顾行之闭上眼,当真不敢在看。    殷无情试着离开他的身体,腰间麻痹,根本没知觉。双手撑地离开地面一寸,无力的坐下。    他们下身还是紧紧连在一起,这一起一坐间,顾行之深埋在他体内的火热,抵在殷无情的最深处。    「呜嗯~」殷无情脚尖点地,想从顾行之的身体上站起来,腰部以下完全没有力气,又是重重的坐下去。麻木的密 口已经不知道痛是何物,随着顾行之的起伏,一串串电流至他的脊背窜出,蔓廷开来。  「嗯……嗯唔……」    丝小的欢愉声,刺激得顾行之,回到不久前那攀上天堂的快感,他腰上行动更为激烈,他抱着殷无情纤细的腰肢,狠狠地摆动。昨夜……暧昧的夜曲,在清晨的阳光下轻声回放。    ………………  「啪啪~」恢复过来的殷无情张开眼,见顾行之一脸偷腥的模样,气从心来。咬牙抬手甩了他两个耳光后。    「为什么又打我?」顾行之摸摸脸,这回倒是和打蚊子般,不疼,心却不舒服。  「我~我问你,你在我脸上看到什么。」    「呃~」顾行之小心翼翼的瞄瞄殷无情的脸色,小声道:「我,我看到你半边脸上有青红的胎印……」    殷无情没说话,手抚着左半边脸,半晌。  抬手朝顾行之挥去。    顾行之直觉捂着脸往后退,这回他便宜占尽,什么都不敢多说。  「不要打……咦?!你要握手直说啊。」    殷无情沉默,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下回你再敢不经我同意,便……我一定会杀了你。」    「啊?那你答应我是不是就能——哇啊~手要断了。」    「闭嘴。」殷无情甩开他的手,蹒跚的朝自己的衣服走去。    留下顾行之小心的扭动着手腕,脸色古怪的看着这个和自己发生这般关系的人。  下回,听他口气,难道……还会有下回?    ……………………  会友客栈    换下身上的破烂衣服,顾行之扭头往浴室看过去。  「无情,你都进去半天了,没事吧?」    里头没有人回应,他赶紧走过去,掀开帘子便看到殷无情□的坐在浴桶里,紧闭双眼。    「无情?」顾行之走过去,轻唤一声。等了会,手探向他的鼻端,微弱的气息,说明他还是活著着,可……走到桶边,双手往水中一探,抱起昏迷的殷无情走出浴室。边走边疑惑道:  「刚刚还活力十足赶我出去,怎么一转背人就晕过去了。」    昏迷的殷无情,安静的躺在床上。湿漉漉的长发,缠绕着青红淤痕交错的白皙身体,浑然天成的□。  顾行之咽咽口水,握了握拳,拉开锦被遮盖住那引人暇思的身体。    「大夫,他,他怎么样。」在床边来回走动的顾行之,等大夫的手一离开殷无情的手腕,冲到他面前,焦急问道。    「他没事,不过……」这位头发花白的大夫,慢腾腾的抚了抚自己的长须。    「你倒是快说啊。」顾行之情绪扫了眼,躺在床上的高烧昏迷的殷无情,激动道。    「他失血过多——」    「我知道,上个大夫也是这么说的。」    「高烧不下——」    「没错。」    「他可是……」    「你快说啊~」    「他可是小倌?」    「小倌?」顾行之眨眨眼,像是明白过来道:「当然不是,他将是我……」我妻子?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老大夫摇摇自己的脑袋,直叹气。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递给顾行之,小声道:「这个涂抹于伤处,一个时辰便会退烧。」    「哦~」顾行之点头,收下。    「还有——」    「大夫,你能一次说完吗?」    「咳咳~小哥在涂药前,先清理干净。。。」    「知道,大夫这边请。」顾行之面无表情的把大夫送出客房,关上门。脸轰一下涨得通红,悔恨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么简单的事,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五  两个人,顾行之不敢提小心伺候;殷无情不屑提处之泰然的接受。  撇开那段露水之欢,倒是处得相安无事。    「小情~」顾行之端着药,站在离床还有几丈的地方,轻唤。  殷无情盘腿打坐,置若罔闻。    顾行之见状,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几步,再唤。  这么一走一停一唤,磨蹭了半晌,算是来到殷无情的床边。  「汤快凉了~」说著,嘴挨着药碗吹了吹。  「这不趁热喝,效果会差很多的。」    殷无情连眼皮都没动下,顾行之转转眼珠,噙着一抹坏笑,也不再说话。目光直直盯着殷无情的脸,眨都不眨一下。  嗯,脸上这巴掌大的胎印狰狞,可仔细这么一看,小情这脸生得比女人还要精致几分,那身白暂似雪的肌肤,嗯~那手感……越想越让人心痒痒,哈~    殷无情倏然迎面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在脸上流连。不用想,都知道是哪个混蛋。  这三天,每每不采理他时,便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张开眼睛,怒瞪着那张□的脸。    顾行之迷蒙的眼神一亮,把手中的碗递了过去。  「喏~」    殷无情垂下眼睑,眼前那碗油腻的汤,恶心的感觉自心中升起,偏过头。「拿开!」    「这可是我熬了几个时辰才做好的~」顾行之端着碗不肯离开。    几个时辰?难怪安静许久。。。  「把你那猥琐的眼神收起来!」    「猥琐?」顾行之眨眨眼,笑咪咪道:「小情你眼花了,我这叫——专注的眼神,一点都不猥琐。」    殷无情扫了他一眼,推开他手中的碗,冷道:「不喝。」    「不~不喝~不行!」顾行之双手抵着碗,不后退。    「你……」    「好忙前忙后几个时辰,大夫说你失血过多,不补不行!」    「我失去的……」殷无情突然打住,改推为端,不情不愿道:「我喝便是。」    「就是了,你不喝……等等~我没听错吧,你说你喝?」    「嗯。」    「真的?」    「是。」殷无情点头,再不让顾行之明白过来,耳朵又要起茧子,这几日是见识过他唠嗑的功力了。    「哇啊~」顾行之松开碗,搓搓手。「又破记录了,哈~」    对他奇怪的用词,殷无情早就见怪不怪,仰头喝下这又甜又腻又怪的汤汁。    顾行之早在他身边,等他一喝完,接过他的空碗,抬起衣袖轻轻拭下他嘴边的汁液。    殷无情先是一怔,头往后一仰,见到顾行之失望的表情,嘴凑到他的衣袖边,沉默不语。    顾行之随着他的动作,嘴大大咧开。    …………………………  「小情~我们接下来去哪?」  收拾好东西后,顾行之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问着表情严肃的殷无情。    「我得去找一个人,你留下。」    「啊~你要扔下我一个人走,怎么可以。」    「……」    他不说话,顾行之更着急,在房间里团团转,「我为了你,都不想枫林山庄,你,你怎么可以……」    殷无情慢慢覆上面纱,冷冷道:「碍事!」    「呜呜~我不会碍事的,我会保护你!」    「哼~」殷无情扭过头,无视一脸要被人抛弃,可怜样的顾行之,  「那种保护……没杀你,是我最大的容忍。」    「不要~」顾行之朝着他扑过去,抓着他的裤角,不松手。「你要对我负责,不能用过就抛,我虽然没多大的本事,可也不能说扔就扔~」    「你给我像个男人,别动不动就哭。」    「噢~」顾行之吸吸鼻子,在他的脚上蹭了蹭,「我本来就是男人,前夜……」    「闭嘴。」殷无情咬牙切齿道:「不怕死就跟过来。」    「嗯嗯~」顾行之从地上爬起来,点头。    殷无情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这次他没有回头,「你的命是我的,不准死在别人手里。」说著,打开房门,头一回走了出去。    顾行之没被恶声恶气吓到,笑得只见眉毛不眼的,回过神房门大开,已经没有殷无情俊逸的身影,生怕他突然消失般,飞快拿好桌子上的包袱,大叫一声:「小情,不要丢下我~」便跑了下去。    正好是午时,客栈里正在喝茶、吃饭的人很多,突闻他一声大吼,全部扭过头,看向顾行之。又循着他的眼神看向他口中的小情是何许人也。    走在客栈门口的殷无情,被他这惊天动地的大吼怔了怔神,感觉到众人的眼神全在自己的身上,他深吸一口气,连骂顾行之的力气都没有,踏着轻功离开。    顾行之见他头也不回的往外跑,笑嘻嘻道:  「那是内人哈~他害羞~~」说着,拨脚往外追了过去。    客栈最里面的桌子上,坐着两个身着绿衣的人,见到顾行之离去的身形,相视一眼,抬手在客栈一角留下一个记号,拿起桌子上的大刀追了出去。    「呼~小情~呼呼~你在哪啊」顾行之一路疯狂的奔跑,一边喘着气呼喊着殷无情的名字。    站在城郊大树间的殷无情,居高临下见到他越来越近的身影,跳在他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别叫了。」    「我,我以为你一个人走了。」顾行之停下来,大口吐着气,剧烈的奔跑,忧心殷无情一走了之,心绪起伏过分激动的他,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我不想引人注意。」殷无情摇摇头,十分无奈。    「你~呼呼~你早说嘛。」顾行之抹抹额头上的汗珠,喘息声慢慢平复。「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殷无情没说话,走上前一步,拎着他的领子住背后一搭,纵身越入城郊外十里外的深山之中。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头一回感觉到凌空飞翔。眼睛往下看,地面上的东西都变得好小,他四肢紧紧缠住殷无情的身体,只是……    「呕~」一声干呕声,在顾行之的嘴里响起。    殷无情全身一震,跃下树枝,把顾行之扔在地上。    一着陆的顾行之,没来得及起身,趴在地上大吐特吐。    「……」殷无情掩住脸,退后几步转过身,等到身后的声音停下来才转回来。    顾行之已经吐得十之八九,正想从地上爬起来,无奈双脚无力,试了几回都坐了回去。    「咻~」一声,凭空出现一条白绫缚在顾行之的腰间,没等他站好。腰上又是一抽,整个人飞到半空中,回过神想要挣扎,殷无情已经揽住他的腰,在他耳边小声道:  「别出声,有人。」    「呃~」惧有空高症的顾行之不敢在张口大叫,像是章鱼般缠在殷无情的身体上,注视着殷无情的露在面纱下的眼眸。    「你看着我做什么。」    「我,我这叫转移视线!」    「哼~」殷无情瞪了他一眼,不说话,抬头望了望快要暗下来的天空,伸手点了顾行之的穴位。  他一身白衣,身形如鬼魅,快速掠过树林,很快的消失在空气里。    地上,那两名绿衣再一次出现,很快的往他消失的方向追去。    ^^^^^^^^^^^^^^^^^^^^^^^^^^    「荣伯?!」殷无情放下头晕目眩的顾行之,走到林中的某个山洞前,叫道。    「宫主~」一个沧老的声音自黑暗的洞穴中响起,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人,不用点灯。」    「啊~是。」那人慢慢从山洞里走了出来。他大约七十来岁,头发雪白,长得平庸得随处可见,只是那对精光四溢的眼睛,令人印像深刻,他走到殷无情的面前,便要行礼。    「不用了。」殷无情抢在他前面冷声道。「我让你查得事怎么样。」    「宫主,那块尘冼令的下落,属下已经查出。」    「在哪?」    「传说尘冼令在当今的武林盟主——宗政淅日的手里。」  殷无情没有回话,低头沉思。    「又是武林盟主?!」顾行之回过神来,正好听到他们的最后一句话,「提到盟主这两个字,我一定倒霉……」    他话还落音,殷无情提起他的领子,「躲好,没我的话不要出来。」随着耳边响起的这句话,他人已经飞到半空中,好在殷无情用的是巧劲,直落到山洞后,没摔伤。    「果然是对的,以后遇到盟主两个字,要躲着走。」喃喃说完这句话,他从地上爬起来,头刚往山洞探出,一个绿色的身影扑了过来。  可怜的顾行之还没回过神来,发出一声惨叫声,人被压倒在地。    外面的人,像是听到动静,不知是谁大叫一声,「里面还有人!」    很多脚步声朝山洞走来。顾行之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抹了抹脸上的血,撒开腿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叫道:「死人啊,又有死人啊~~」    他像只无头苍蝇般,捂着头四处乱窜。  
七  一顿酒饱饭足后,宗政淅日擦擦嘴,踮着肚子回到伺墨订下的客房。屁股还没沾到床,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伺,伺墨,我不是说要休息吗?」    「砰砰~」又是两声。    宗政淅日没办法,挺着滚圆的肚子,拉开门。    「大哥~」迎面来了一个熊抱,紧紧的勒住他的脖子。一边说一边用手狠狠的拍着他的后背。  「原来大哥真得没死,太,太好了。」    「呜嗯~」嘴被捂住,鼻子不能呼吸,宗政淅日喘不出气,手拼命捶打着那个人。快要窒息的他,手在空中乱舞,倏然,一股气至他手掌迸发出来,正好打中那男子的额头。  那男子额头自然生出一道保护之力,反震。两个人在反震的余力下,分开。    宗政淅日一脱离他的怀抱,一个劲的咳嗽,呛得他眼泪都要流出来。  「咳咳~你是谁啊?咳~没事别乱抱。」    「呵呵~大哥真爱说话,小弟不过一时激动,你出手……」那男子见他发怒,一边揉着自己的前额,一边讨好的笑道:「哪里失忆了,明明还和以前一样嘛。」    「什么大,大哥?你是谁。」宗政淅日好不容易喘过神,拍着胸口后退几步,警戒的看着他。    「大哥,我是——我是宗政淅雨啊?」那男子一边说着,一边靠近。    宗政淅日往后连退几步。    「三庄主,你来了?」伺墨正好提着热水回来,笑着迎上去。    「嗯~我接到你们的飞鸽传书,骑快马赶过来。」    伺墨放下手中的热水桶,擦擦手,走到宗政淅日的身边,解释道:「盟主,这是你的三弟。」    「我知道,宗政淅雨。」宗政淅日抽抽嘴,回道。    「大哥,你……你记起我了吗?」宗政淅雨英俊的脸上,有几分惊愣。    「我怎么知道,刚刚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宗政淅雨还想要说些什么,伺墨赶紧把他拉到一边,对着宗政淅日笑道:「盟主,你先休息。」    「嗯~你们出去好了,我头痛。」说著,踢下鞋子,倒在床上闷头大睡。    「等下~我还没——」    他话还没说完,被伺墨扯扯袖子,手抵在唇上摇摇头,拉着他出去。    宗政淅雨目光跃过伺墨的肩,看到倒在床上包成粽子的宗政淅日,唉了口气。    伺墨等他一走,转身走到床边,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摆好脚踏上的两只鞋,喃喃自语道:「三庄主和盟主是一个娘亲生的~」    躲在被子里的宗政淅日,等到外边的脚步声消失,才从被子里钻出来。下巴蹭蹭柔软的棉被,痛恼地道:「怎么还有兄弟……不管那么多,先混到庄子里再说。」    ^^^^^^^^  身体左右摇晃不已,似在摇篮里,宗政淅日眨眨眼,从睡梦中醒来。  「这是~」明明是在客栈里休息,怎么……    旁边的伺墨,手端一杯茶水,递到他的嘴边。    正在打瞌睡的宗政淅雨,张开眼凑了过来。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都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嘴里一直‘小情,小情~’的叫,小情是谁?」说著,似察觉到什么奸 情般,眼神贼亮贼亮。    宗政淅日正喝下一口水,忽闻他提起殷无情,着急的想解释,结果……水呛得他眼泪直流。    伺墨赶紧放下手中的茶杯,手穿到他的腰后撑起来,抱着他的头放在肩膀上,轻拍他的腰顺气,横了眼笑眯眯的好奇宝宝,微微责怪道:  「盟主还病着呢?三庄主你……」    「怎么?还真是护主心切!」宗政淅雨对伺墨暧昧的笑了笑,准备说些什么,结果马车一震,打断他的话。    「该死~」他掀天车帘的一角,低骂一声。抬头对着车中的两个人戏谑道:「你们就好好温存,哈~」说著,不理他们有何反应,孤身一人跳出。    马车里,只余下两个急促的呼吸声。    宗政淅日瞪着眼,发呆。天啊~这一定是梦……他在心里嚎叫。    嘴瓣那温软的触感,不信邪的用舌头舔舔,「呃~是桔子的甜香味……」    趴在他身上的伺墨,手撑着上想从他的身上爬起,无奈后背被宗政淅日抱紧。更没想到他突然这会说,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都不敢直视他。  四处转动的眼睛,正好看到不远处的小茶几上,摆着几个澄黄的桔子,刚好好听到宗政淅日发出的感慨,全身如火烧,害羞的闭上眼,连动都不敢动下。    小小的动作,惊醒陶醉于桔香中的宗政淅日,赶紧推开身上的伺墨。解释道:「那个……这个只是个意外,我,我不是有心的!」    伺墨低头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宗政淅日无端占人家便宜,虽说都是男子,可……谁定下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不能——呃,以前他敢斩钉截铁的说没有。可前几日和殷无情的至死缠绵……还是保持点距离吧。要不,让人误会可不好。    思索间,坐在车上的屁股,往后挪了挪,拉开点他们之间的距离。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马车又恢复平静。慌乱的心,是这场风波里唯一的变化。    马车的门帘掀开,一道响亮的口哨声,打破了车子里的尴尬气氛。    宗政淅日像是遇到救星般,爬到他面前,问道:  「外面出什么事了?」    宗政淅雨侧身,让出一条道来。「没什么,就几个跳梁小丑。」    宗政淅日跳下车,准备往前走时,宗政淅雨的话让他停下脚步。「大哥,你莫要忘记伺墨是……」    「怎么?」宗政淅日扭头问道。    「嘻嘻~你生性风流,这窝边草还是不要沾得好。」    「窝边草,关我什么事?」宗政淅日翻翻白眼,不理会他,见前面立着几个人,好奇的走了过去。    「啧~」宗政淅雨还想要说些什么,伺墨已经从马车上出来。    「三庄主,刚刚是什么人。」伺墨一本正经的问道。只是……爱笑得他,眉头紧皱,双颊沾上的砣红,清秀的脸凭白多了几分媚惑。    「千机楼的走狗。」    「他们的五使快来了,我们得快点回庄。」    「哼~只要不是卫不逢……你上哪去。」    伺墨越过他,走到宗政淅日的身边,拉住他在那群黄衣人身上乱戳的手,「盟主,别玩了。」    「可是,很好玩啊。我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宗政淅日玩得不亦乐乎。这些日子,身边跑是冒出不同颜色的蒙面人,看到就想到他们害得殷无情受伤,那一幕……他捂着头,倒退几步。    「……」伺墨扫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几个人,手脚被最大限度的弯曲,不知要说些什么。见宗政淅日的捂着头,痛苦的呻吟,走上前扶住他。担心地道:「盟主,你没事吧。」    「没,没什么,头有点晕。」    「我扶你回去休息。」    「嗯~!」    宗政淅雨手撑布帘,让脸色苍白的宗政淅日上车后,拉住伺墨的手,问道:「怎么一回事。」    伺墨转过头,淡淡道:「盟主旧伤发作,我们得快点回庄。」    「这样啊,你先进去陪他,我一会就好。」说著,放下手中的布帘,离开。    坐在马车上的宗政淅日,见他不一起进来,虚弱的道:「他要去哪?」    伺墨笑而不答,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手扶上他的头。    宗政淅日如触电一般,往后闪了闪。见伺墨的手还停在空中,不好意思的笑道:「我……」    「盟主,伺墨本是你的贴身待从。」说完,淡笑着把手往前探了探。    宗政淅日不知如何拒绝,只得老实的接受他的按摩。    伺墨的手,似有魔力般,这么按捏几下,宗政淅日的睡意浮上来,合上眼渐渐睡去。    马车忽地一震,四个车轮朝着宗政山庄的方向行驶而去……    沉重的车辙,在平坦的泥土上压出几道深沉的印记,如同宗政淅日即将面前的一切般……命运,在这一刻开始彻底的改写......
八  「盟主,盟主醒醒~」    「呜~」宗政淅日翻翻身子,沙哑地道:「别吵,这里没有盟主。」    「噗哧~」站在他身边的伺玉笑出声来。    「伺玉,严肃点。」伺墨瞪了他一眼,拿着湿布弯下腰,擦拭着宗政淅日的脸。    「可是,哪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谁嘛?」说完,他吐吐舌头,等到一边。    宗政淅日感觉到有人在他的脸上擦摸,他一把捉住。情不自禁地叫道:  「小情,你对我真好。」    「又是小情?!」伺墨抽抽手,没抽出来。    「别,别离开我,我一定会负责的。」宗政淅日捉着他的手,放在脸边蹭蹭,哀求道。    「盟主……」伺墨踌躇片刻,往马车外探探着的伺玉转过头,催促道:「你快点,刘管理领着庄里的人,都在等着盟主呢?」    「三庄主人呢?」    「他啊~」伺玉拍拍头,气鼓鼓地道:「他见庄主没事,约了元砂楼的绮梦,早溜了。」  说著,他跑到宗政淅日的身边,瞄准他的脸颊,用力一扭。    「天~」伺墨被他这放肆的动作吓了一跳。    「呜哇~」宗政淅日双手捂着脸颊,那上面传来的巨痛,惊得他一声大叫,整个人清醒过来。  「谁,是谁掐我?!」    伺玉双手负背,吐吐舌头。    伺墨还没收回停在半空的手,循着宗政淅日幽怨的眼神,猛地收回手,眼睛不敢在再看。    「盟主,你终于醒了。快点下车吧。」    「唉 就到山庄了?」    「嗯,大家伙都等了好长时间了。」    「知道了!」宗政淅日坐起来,伺玉立刻上前为他整理衣服。伺墨却退到一边,静静等待。    秋炎似虎,热阳高挂。  宗政淅日下车后的第一感觉。  刺眼的阳光,照得他看不清楚。  头顶黑影笼罩过来,遮住大半的烈日。    回头,正是伺墨撑开一把油伞,站在他身后。  强烈的阳光,晒得他睁不开眼。  宗政淅日退后一步,头凑在他的耳边,问道:  「伺玉人呢?」    「他先回庄准备。」伺墨直视前方,面无表情的回答。    宗政淅日往前走了一步,油伞跟了过来,只是……    「你怎么不跟着我?」    伺墨撑直手臂,垂下眼眸,轻声道:  「伺墨一向如此。」    宗政淅日退了一步,满意的看到他收回手,方道:「从今天起,你跟在身后便成。」    伺墨冷不丁抬头,向来清澈的眼眸里,露出迷茫。张嘴欲问,又什么都没说,静静直视着宗政淅日。    盯人的没感觉,被盯的宗政淅日,轻咳一声,走在他前面。这一回,伺墨没有直接伸直手,而是尾随在他的身后。单薄的嘴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往前面的小山坡上走了十来步,宗政淅日停下脚。这下,他终于知道伺墨为什么会提前叫他下车。  八排身着劲装的白衣大汉,如石像般一动不动,直立在路中央。  等到宗政淅日的出现,他们立刻往边上靠,露出一条仅供两人行走的小道。    「这……这有多少人啊?」宗政淅日眺望远处,全是黑压压的人头,小声问道。  无端端便要养活这么多张嘴,那个盟主说不定是这样失踪了。    伺墨听到宗政淅日的感叹,双肩抖动得厉害。    「唔~」宗政淅日掩住脸,还好,他只是咕哝,没叫出声来。轻咳几声,双手负背,对着众人大声吼道:「大家辛苦了!」    「不辛苦!」众人整齐的回答,震耳欲聋。    从没见过这阵势的宗政淅日往后退了一步,脚一软,要不是伺墨反应灵敏,伸手撑着他的后背,他铁定趴倒在地。    借着伺墨推在腰间的力,宗政淅日直起腰杆。如机器般迈左脚时抬左手,僵硬的用同边姿势走在小道中。倏然,他左脚踩到右脚后根,身体无法保持平衡,「砰」一声,摔了下去。    目不斜视的众人,听到奇怪的叫声,齐齐抬起头望去,下巴全都要掉在地上。    宗政淅日摔倒在地也就算了,偏偏僵硬的肌肉不能灵活生长,卷成车轮般。    这里正好是下坡路,他沿着小道滚了几轮,都没有人出来挡下他。    最先回过神的是伺墨,他扔下手中的油伞,几个飞身,越到宗政淅日的面前几步,手明眼快的提起他的衣领。    停止滚动的宗政淅日,晃晃脑袋,指着天空笑眯眯地道:「好,好多星星啊~」说完,头一偏,倒在伺墨的肩上。    伺墨闻言,真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好了。  早知道,早知道……  叹息一声,手插到他的后腰,拦腰抱起。神情淡定对着众人解释道:  「盟主身受重伤,需回庄静养,你们各回各位!」  说完,抱着昏迷不醒的宗政淅日,几个起落,消息在众人面前。    反应过来的众人,见伺墨那快如魅的身法,有人道:「想不到盟主身边的待从,有如此轻功,真不愧是武林盟主!」众人一听,连连表示认同。至于宗政淅日那难堪的一滚,像是约好了般,绝口不提。    ^^^^^^^^^^^^^^^    「哎唷~」宗政淅日揉揉肿得老高的额角,从床上爬起来。  捏捏僵硬的后颈,才发现自己不是睡在卧室里。  床前只是摆了张,和房间差不多宽的屏风。绕过屏风,墙壁上挂着的是裱得精美的字画。房间的正中,放着两张小茶几,茶几是由三把红木椅子隔开。  他吸吸鼻子,清香扑鼻。嗅着寻过去,正是其中的一个茶几上,摆着冒着热气的茶壶。    不客气的坐下,倒了杯水。注入杯中的茶水,清澈见底。端起来放在鼻端,茶香更浓。啜了一小口,夹齿留香。「茶浓而不烈,水温而不烫,真是好功夫。」感觉不过瘾,他抑头咕咚一声,喝了个干净。    这茶喝着似上瘾,他一杯接着一杯,直到茶壶见底也没等到人来。  无聊的他,开始四处逛。    房间不大,走了几圈后,也没找到感兴趣的。回到椅子上,他弹弹下巴,嘲笑道:「这里除了一张床,不是字就是画~这个盟主的嗜好真奇特!」    「久等了。」伺墨笑咪咪地推开房门,走进来。放下手中的食盒,站在宗政淅日的身边。  「过了这么久,想必盟主也饿了,我弄了点小菜,先垫垫。」几碟精致的小菜,整齐的摆在桌子上。    「咦?!不一起吃饭的吗?」宗政淅日闻到菜香,摸摸平瘪的肚子,问道。    「吃过了!」盛满饭的碗递过去。「喏~」    「谢谢啊~」捧着碗的宗政淅日也不客气,狼吞虎咽的吃开了。  「对了~」他连嚼咽边抬头,问道:「我是盟主?」    「是。」伺墨点点头。    「这个庄子我最大?」    「呃~是。」伺墨脸上的笑容有点勉强。    「那……为什么我要一个窝在这像书房多过卧房的地方,吃你带来的小菜。」    「这个~」伺墨的笑容僵硬起来。    「有人比我还大是吧?」    「……是。」    「谁?我爹娘?」    「盟主,老夫人早已经仙游,老庄主在你成亲前的半年,失踪。」    「唉 成亲~」宗政淅日一口饭哽在喉咙里,半天喘不过气来。接过伺墨递来的水,一饮而下。  「咳咳~我没听错点,你刚刚说我成亲了?」    「是的,夫人正在闭关。」    宗政淅日手中的碗重重的放在桌上,他猛地站起来身来。「他成亲了,不行~」他捉住伺墨的手,哀求道:「伺墨,你放我走吧~」    「这……盟主请不要开玩笑,这就是你的家啊。」    「我不是,我根本就不是盟主,我叫顾行之,是枫林山庄屠夫,唔~」  伺墨在他的身上一点,他再张嘴,什么声音都叫不出来了。他比比手指,见伺墨还是不理他,他转身准备离开。    「盟主,你回来了就不要乱跑了。」    「……」宗政淅日比手画脚半天,急得汗都冒出来。    「你是你想单独吃饭,好~」伺墨点点头,在他身上轻点几下,笑眯眯的道:「这里机关重重,莫要乱走,要不……」在宗政淅日耳边几声交待几句之后,离开。    宗政淅日摸摸额头,手掌一片湿润。想到最后的几句耳语,他抖抖身体。「奇怪,我怎么会觉得他很好说话呢?咦,我,我能说话了。」开心的他,不一会儿就把伺墨和他说的话,记到十万八千里。「竟然我是这里第二大,我,我有什么好怕的啊!」    想明白后,也没什么心烦的事儿,他捧起碗继续吃。  啊咧,事先说明,这是转载
九  第九章  在书房里补充好体力的宗政淅日,走到床头柜前,拿了件崭新的衣服,换上。  走到铜镜前,照了照,只能看到个模糊的影子。  低头整理好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    脚才迈出房间,一把锐利的剑身,挡在他的脖子下方。    宗政淅日往后退了一步,瞅了瞅笔直站立在门前的人。一袭劲装,衣服里包着凹凸的发达肌肉,低头打量自己,身体瘦得连衣服都没撑起。  抽抽嘴角,轻咳一声。  「你——是谁。」    「回盟主,小的叫右砂。」    「盟主?!在哪儿。」    「呃~」右砂瞄瞄愤怒的宗政淅日,又瞅瞅自己手中的长剑,半天没说话。    「是吧,你也不知道谁是盟主了,嗯~」宗政淅日绷紧着脸,口气越来越差。    「不,不,盟主英明,小的知错。」    「你还知道我是盟主啊~」宗政淅日不怒而威的眼神,若有所指的扫过右砂手中的剑。    右砂循着他的眼神望去,目标正是自己指着他的剑,吓得收回剑,一边试着解释。    「盟,盟主——」    「不用说了,我知道这是为了我好。可我问你,这里哪里?」说著,他的脸都要贴到右砂的脸。    「宗,宗政山庄!」右砂吓得连连倒退,试图拉开点距离。    「很好!」宗政淅日无视他的动作,继续问道:「这里是不是最安全的地方?」    「是。」    「那我——」宗政淅日戳戳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字道:「我呆在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还、怕、出、事、吗?」  每说一个字,他就上前一分,直到说到最后一个字,腰弯成九十度的右砂,终于坚持不住,坐到地上,他还一个劲的摇头。    「那就对了,你不用来保护我了。」    「是!」    宗政淅日转过身,背着对已经绕晕头的右砂,扯扯僵硬的脸,恢复以往的表情。  走了几步,他想到什么般,回头。绷紧脸,压低嗓子问道:「夫人的房间往哪里走?」    ……………………  按照右砂的指示,宗政淅日转了几个圈,才找到他夫人居住的柳园。  「柳园,顾各思议,柳树居多吧。」扫了眼爬上墙角的柳枝,他眼神一亮,    仿佛一位千娇百媚的少妇,依靠在垂柳下乘凉。纤长如玉的手,摇着绢扇。无意斜非而来,那似水如云般动人的眼神……瞬间,万千风情,令人陶醉!    倏地,殷无情冰凉的眼神,如冷水扑在他的身上。脑袋里的画面激起千层浪,最后……完全是殷无情的脸,他生气、恼怒、脸红、呻吟、媚眼如丝的索要……    宗政淅日心口一热,口角发干。这才几天,他便这么思念着他......    院子没有锁,他轻轻一推,那木门应声而开。院子并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样妩媚,反而是整洁清爽,一点装饰都没有。  走到中庭便能看到在南头的一角,种着几颗光秃的垂柳,树下散落着几片枯黄的树叶。这座院子安静得听得到他的脚步声。    穿过中庭,来到卧室的门口,仍然没有人出现。  他轻轻一推门,踌躇片刻后,迈开脚走了进去。    卧室相当的雅致,推开门见到一块巨大的屏风,两边的墙壁由木架子支撑,上面堆满了书籍。  绕到屏风后面,一张能容下四人左右的木床出现。上面摆放着上好的丝绸,宗政淅日抚了上去,如摸上水面上,冰凉丝滑。    摸着摸着,他人打了个呵欠,躺在上面。床中央凹了进去,「下面垫了什么,好软!宗政淅日的夫人还真是会享受啊。」  说著,宗政淅日在床上翻了几转。「啊~欠~怎么又,又想睡了。」眼皮开始上下打架。无意识的再往外一转,「砰咚」一声重响,宗政淅日整个人掉到床底下。    床离地足足半个人高,摔到在地上的宗政淅日爬起来,捧着自己那还未消肿的脑袋,无力的趴在床边。  「呜~我的脑袋啊~」抬起右手想要揉下,结果才碰到又缩了回来。光这下都疼得他直哼哼。  「盟主果然和我犯冲,遇上就没好事。为了小情,忍了。」吸吸鼻子,宗政淅日脑袋里又浮现出殷无情的脸。那张狰狞到令他心痛的脸。「可这个盟主有老婆,要是小情知道我无端的多个老婆,还不直接把我灭了。」    宗政淅日思到此,扭扭腰,准备起来。哪里想到床下凸出一块木板,微弯的膝盖正好蹭在上面,他还来不及呼痛,直见枕着的床往下一陷,整个人都掉了下去。    顺着漆黑的滑道,一滑到底。    ………………………………  眼前一片漆黑,宗政淅日摸起墙,从铺着软草的地面上站起来,慢慢往前走。  头重脚轻的他双手撑着墙,脚下似踩着棉花般,歪七扭八走着。不知道走了多远,忽闻到一阵水声。  竖起耳朵向着那里寻去,柔和的光代替了黑暗,宗政淅日闭上眼睛,好一会才慢慢张开。    眼前是一条弯曲的清泉,清澈见底,潺潺流动,尽头之处,雾气萦绕,如仙境般,远远眺望过去,根本看不太真切。    他半跪在地上,弯下腰捧了把清泉水,递到嘴边。  「唔~真清甜~」什么这么香啊?  诱人的香,引人睱思。  连喝了数口,才从溪水边站起来。  是什么这么香?反正闲来也没事做,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话,送点给小情用,嘻嘻。    宗政淅日想到就开始行动起来。拭干净嘴角的水滴,朝着清泉的尽头走去。    …………………………  一扇半掩的石门,出现在清泉的尽头。  门缝,吞吐着雾气。  宗政淅日走上前,迎面是冰冷的风。  风中隐约飘来那诱惑的香气。    深吸一口气,宗政淅日慢慢推开石门走了进去。  仙府!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如梦如幻的白雾,占据了整个洞府。  冰凉的风,吹得他全身通畅。  他闭眼,如梦游仙界。  完全跨入的他,在烟雾的笼罩下,仅看得清自己鼻尖。手探入白雾之中,摸索着往前方走去。    这么一直往前方走,良久……  倏地,摸到一个冰冷光滑之物,贴在手心的冰凉气息,顺着手心直钻入心底。    他忍不住打个冷颤。    收回手往空中挥了挥,这才看清楚刚刚的东西,是一块冰晶体。    侧耳倾听,水流夹着撞击石块的声音,香味越发的浓郁,宗政淅日加快脚步,绕过冰晶走了过去。    越来越靠近水声,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去,宗政淅日噙着兴奋的笑容,冲了过去。  如他所想,这里是清泉的泉眼。  泉眼的周围是白玉砌成的围拦,源源不断的泉水涌现,随着白玉墙的引导,流向池中。    水池上方烟雾浩渺,一块透明的冰飘浮在水面,那冰面上似乎坐着一个人,还是一个赤 裸着身体的人。    我一定是被雾迷眼了?宗政淅日眨眨眼,眼前还是那洁白无睱的背影。这……是真的,难道她是,是盟主夫人吗?  他用手捂住脸,低声咕哝道: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转过身便想离开。结果一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头绊倒在地。    「咚~咚咚~」这回再次出现他的拿手绝活,连连滚了三圈!「哗啦~」直接到入冰冷刺骨的清泉之中。    「唔~救~唔唔……救命~~咕噜噜~」不会游泳的宗政淅日紧闭双目,双腿在水里不停的蹬,手拼命的往外伸展。  入口的泉水,不似先前那般清凉,随着一口连一口的灌进肚子,只觉得一股寒气直逼到下腹。屏住呼吸的他,严重缺少氧气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为了不让自己溺水而死的宗政淅日,逼足最后一口气,趁着头抬出水的那一瞬间,气由丹田而上,冲破喉咙吼叫出来。  「救~命~啊……」声音在寂静的山洞里回荡,吼完后再没力气挣扎的宗政淅日,渐渐沉入水池之中……    恍惚间,仿佛又一次闻到了那股诱人的香味......    入怀的,是清香扑鼻的软玉,身上的寒冷顿时剧减,宗政淅日四肢并用的缠了上去。  被他缠住的人,在他怀里挣了下,由着他抱住。朦胧间,感觉到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可他想凝神细听,一切又消失无踪。    水下不知怎地卷起一个旋涡,把他们一起冲上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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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宗、政、淅、日~,你要抱到什么时候!」    耳边传来如金玉般迷人的声音。    宗政淅日感觉到暗香在身边环绕,努力睁开眼睛,一个俊秀优雅的男子,跪坐在他的面前。    循着他微怒的眼神望去,自己的手紧紧的缠在对方的脖子上。他心一慌,松开手。  结果没有支撑的他直接往地上倒去。  慌乱间,挥舞在空中的手,握紧。正好捉到那男子的前襟,也把他一起拉了下去。    那男子显然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招,一不留神,人也跟着他栽倒,压在他的身上。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他白皙的脸上。那些水滴自头发到额头,眼睑、挺鼻、粉嫩的唇再到下巴,最后在下巴的中间会聚成圆润的水珠,一滴滴落在宗政淅日的脸颊上。    宗政淅日吞吞口水,侧首蹭蹭脸上的水渍。「你,你是谁?」    「我?!」那男子狭长的凤眼露出疑问,随及笑笑。「听伺玉说你失忆了,还以为……」    「你到底是谁?」    「柳希彦,你的夫人!」    「哇,你和我的夫人同名同姓!」    「怎么,你不认为我就是吗?」柳希彦手半撑着身体,冷笑道。    「你,你说你就是~」    「没错。」    「可……」宗政淅日不可置信的往下望去,只穿着单衣的柳希彦,若隐若现的胸……是平的。  「你是男人啊~」    「你娶我时,便知道了。」柳希彦优雅地自他的身体上爬起来,甩了甩湿润的头发,走到他的衣物堆入处。淡淡道:  「全天下人都反对时,你坚持!眼下……」他挽起长发,披着外衣走到宗政淅日的身边,挑起他的下巴,认真的审视着他的表情,「你倒惊讶起来?」    「我,我找你,是想告诉你,我根本不是宗政淅日。」宗政淅日手撑着地,往后退了数步,想要甩开抵在下巴上,柳希彦那如寒冷般的手指。    「你不是?」柳希彦挑挑下巴,手指往下游 走。  冰冷的气息来到宗政淅日的胸口,他全身一震,衣服已经被柳希彦划开。    「这里,是我第一次……」像是回忆到什么不好的事情,脸不如先前那般清朗。食指滑到离他胸口二寸的地方,停顿下来。「这道伤可是我亲手划上去的。」    「呜~」能不能不要老在上面划。    柳希彦似听到他的心声般,手往下划去,扯下他的裤带,往下移了半寸,指着他的腰侧道:「这里,是你爹为你留下的。这里……」他越说越快,连连点了宗政淅日身上十几处,每一处的伤痕说得分毫不差。    宗政淅日在他的指未之下,越看越心惊。他从来没注意到自己身体上有这么多条伤疤。  难道自己真是武林盟主?再次复活也不过是最近三个月的事情。    「怎样,你还敢说你不是宗政淅日吗?」    「我……」我是。宗政淅日垂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柳希彦满意地挑挑眉头,站起身背对着他,问道:「你没事跑到我闭关之所,仅为这无聊之事?」    「希,希彦~」宗政淅日不知要说些什么好,他心里已经认定殷无情为今生的伴侣,这倒好,不到三天又跑出一个来,还是,还是这个身体名媒正娶的夫人,这,这算个什么事啊。    柳希彦没想到他这么称呼自己,惊讶的转头,正好看到一脸迷茫的宗政淅日,空洞的眼神穿过他,不知看到什么地方。  他没往回走,只是开口轻声问道:「你的唯我独尊功越练越回去了吗?为何我感觉到的是偏阴柔的路数。」    「啊?!什么唯我独尊功,我不会武功。」    「唉~十年前我就劝过你,不要练。你不信,这回走火入魔外加被人乘火打劫,算是活该吗?」    「越听越不明白,啊~啊啾!」湿透的衣服贴在宗政淅日的身上,还在不断的掉着水滴,此处原本便是阴寒之地,柳希彦离开他后,倏然感觉到寒冷。    「不明白?没关系。跟我出去吧。」说完,柳希彦穿好衣服,头也不回的在前方领路。    …………………………  进来时,感觉到清爽无比,现下出去,这一身湿嗒嗒的,只觉寒气逼人。  宗政淅日望着柳希彦渐行渐远的背影,哆嗦下,快步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在这洞府里,转了多少圈,头越来越晕眩,眼睛开始模糊起来。    「希彦~」    「什么事。」    「还要多久,我,我头晕。」    「快了。」    说话间,柳希彦推开紧闭的石门,走了出去。    「这里是……」宗政淅日抬头观望,四周全是巨石,上面还有层绿色的青苔,看样子很有点年头,完全不是他来时的路。    「这是宗政山庄的禁地之一,你?」柳希彦停下来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不是伺墨领你来的。」    「不,不是。我是自己来的。」    「哼~随我来。」柳希彦扣住他的手腕,使上自己特有的轻功,拉着宗政淅日在树林间穿梭。    一直认为自己不会功夫的宗政淅日越走越惊讶,自己什么时候学会飞的……    到了柳园,柳希彦穿过中庭,走入自己的卧室。    「砰」一声,脑袋还在发晕的宗政淅日已经被他甩到床上。他还没有坐好,柳希彦已经压上来,漆黑的凤目满是疑惑。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啊~」宗政淅日不明白的眨眨眼,然后摇头。  「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没做,你怎么知道闭关室的秘道!」说著,柳希彦叩手敲了敲他身下的木床。    宗政淅日瞄了眼的他敲的位置,恍然大悟道:「哦~我不小心从床下摔下来,撞到了。」    「……」柳希彦深吸一口气,手一推把他按倒在床,眉头紧蹙,眼神复杂的盯着他,  「我们之间有过约定,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不能见死不救!」    说着,他横跨在宗政淅日的腰部,手搭在他的领口。    「喂~」宗政淅日抓紧自己的衣领,咽咽口水,「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不是看得到吗。」    「这个姿势……」    「你……以为我愿意吗?」这话柳希彦说得咬牙切齿。    「你不愿意正好不用做,我也不想...」一边说着,手肘撑在床上,不停的挪动。    柳希彦没说话,抓着他的领口,轻松的抑制住他的行动。  洁白修长的手指往下一拉。    「嘶~叭~」宗政淅日身上的新衣,撕开两半。    柳希彦的手再往下移,不一会儿他几近全 裸……    他探前一分,宗政淅日就退后一分……直到,他的头沾着床板,没有退路。    「你怕什么?」    「呃~能,能离我远点不~」    「我倒是想,问题是——」柳希彦腰往下一沉,抬起头。清冷的眼神,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慢慢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宗政淅日怔住,又见那洁白如玉的身体,眨眨眼。  他现在连抬起手的勇气都没有。  天啊~这一定是梦……这,这样俊雅的男子,不,不——他手往哪摸啊~~    全身完全□的柳希彦,手已经握住他的重要部位。    「你,你……」宗政淅日抬手,碰到他微凉的皮肤,滑嫩嫩的。像被什么蛰了下,赶紧收回手。喉节蠕动一下,半天没说出句完整的话。只是夹紧着双脚,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唉~」柳希彦感觉到手中仍是软软滴,怨恨地瞪着不知所措着宗政咬牙,手上的力道加大几分。「罢了,念在你做到对我的承诺,我便救你一回。」说着,他双颊微红,却没有放开手,继续搓 揉着。    「唔~嗯~,别,别这样~」突然涌起的快 感,初尝情 味的宗政淅日哪里还能忍住。    柳希彦对他的反应,勉强算是满意了。抬腰,对准。他的密 穴夹住了他 勃 起的龟 头处,便不动了。    「呜嗯~」宗政淅日卡在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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