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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谈家桥记忆
  谈家桥的造型朴素大方,经济实用,民族风浓,是比较典型的那个年代的形态和风格。桥梁经过多次大修,最终形成现在的面貌。
  谈家桥桥面不宽,两车道。但是在50年代也算是比较大的工程了。
  谈家桥下面流淌着的河叫彭越浦,是一条流淌千年的河道。古代越国的国王钱鏐凿了这条河,使得这里的水系初步形成,农田得到灌溉。
河水向北流经柳营桥(已填平筑路)、张家木桥一直通向宝山的走马塘。彭越浦是老闸北的一条排涝的主要河道。以前这条河的潮水一直泛滥,潮水汹涌澎湃像霸王。传说有人在河边盖起了庙宇,要压住霸王潮,就给庙宇起了个名字叫彭越庙,简称彭王庙。庙里供奉楚汉相争时打败项羽的彭越王。震住了霸王潮后,河的名称也就称为了彭越浦。
  我们10多岁时,河水有时候还比较清,一到夏天我们差不多大小的孩子,有时会在这里游泳。从这里游到白遗桥或者蚂蚁浜桥,然后上岸去抓金乌虫和知了。饿了、渴了到农田里摘几个黄瓜或番茄,当然不能给农民看到,否则给抓住了,一顿抽打是少不了的,最难受的是农民把小孩的裤子扒下来,光屁股晒太阳,一直到太阳落山才放你回去。当然我们不会束手就擒,有几个人会跑到田的那一头,再去佯装摘黄瓜引开看田的农民。然后小伙伴就会借机逃跑,跳进河里,一直游到谈家桥的桥下面,其他小伙伴想办法到家里拿条裤子给他穿好,然后回家。
  河水向南流过中山北路五号桥,(现在改为彭越浦桥)通往毛家弄、过沪太路、中华新路,流向苏州河。现在的河道已经截弯取直了。以前河流到这里向东再向西拐一个大大的弯,在河西形成了一个半岛的形状。那里住了几十户人家,叫浜西。那里人家的门牌号码就叫谈家桥路浜西几号几号。宜新中学74届4班就有不少同学住在那里。上世纪八十年和九十年代初,随着上海市政建设的大规模推进,需要一大批市政动迁房。市政局建房处就规划并实施了河道截弯取直的工程,河道取直后,省出了大量土地,又动迁了浜西谈家桥路两边的居民,盖起了一大批市政动迁用房。谈家桥80弄小区、85弄小区、163弄小区、张家木桥小区都是那个时候先后建设起来的。
  五号桥东桥堍的北面,也有一些住户,地势低洼,都是简陋的私房。五号桥下河的东面有一座粪便码头、河的西面有一座垃圾码头。它们承担着老闸北铁路以北地区的垃圾、粪便的转运任务。这里原来还有一些捡煤渣的工场,许多工人围坐在一个大筛盘的周边,一边推,一边用手分拣着没有燃烧透的煤渣,然后集中起来卖给别人,捡剩下的煤屑提供给煤渣砖厂,用来做砖。那时,人工便宜,做一天工,才几毛钱。记得我4-5岁时,有一天母亲乘我睡着了,跑去捡煤渣。我醒了之后,一个人从中山北路跑去找她,走在五号桥上,透过镂空的人行步道,看到桥下的的水在打着漩涡,吓得站在上面不敢动。后来慢慢挪动步子,终于过了桥。当我找到母亲时,情不自禁地哇哇大哭起来。后来父亲知道后,大骂了母亲一顿,奶奶也数落母亲,邻居们也责怪母亲,母亲抱着我大哭了一场。从此母亲再也不去捡煤渣了,专门在家陪我,做了家庭妇女。这些地方都在建设市政动迁用房的时候,动迁拆除了。
市政局建房处动迁谈家桥垃圾码头和粪便码头时,我在区的城市建设办公室工作,领导要我协助环卫所和市政建房处谈判,合理解决垃圾、粪便设施的布局和建设问题。根据领导的要求,我和规划、环卫的同志们做了一个垃圾、粪便的处置规划,根据规划要求市政建房处落实临时转运措施和长远建设垃圾粪便处置设施的用地和经费。经过多轮艰苦谈判,终于和建房处达成协议,同意了我们的要求。后来实施时有了变化,粪便码头的用地一直没有解决。再后来,市环卫局全面规划全市的环卫设施,这样老闸北的垃圾、粪便全部纳入全市的处置系统,问题也就解决了。
  五号桥的人行道。以前是镂空的,走在上面可以看到河水在桥下打转。漩涡一个接着一个,上面的漂浮物,转着转着就不见了。看的时间长了,会感到头昏眼花。那时候我们会用一根很长的鞋底线,系住一根水筹(一指宽点,一掌长的竹质条状物),放到河里漂流,一是比赛谁放得远,二是看谁捞到有用的东西多。有点水上放风筝的感觉。
  谈家桥路,以前是煤屑路,后来改成弹格路,再后来彻底改造,成了柏油马路。谈家桥路下面建有全市最大的污水输送管道,俗称合流污水管道。它是将污水经过初步处理,然后用压力输送到污水处理厂进一步处理后,再排入东海的一项基础设施。谈家桥路的东北侧,拆除了闸北木材厂,建成了合流污水泵站,市合流污水排水公司也搬了进来。
以前的谈家桥路,基本上没有什么车辆。我们就在马路上玩耍,抓迷藏、抓强盗、斗鸡、造房子等都在马路上。夏天的晚上,马路上会有人浇水,压一压热气,然后就搁起一张张木板床、竹床,也有把桌子搬出来,在外面吃晚饭的。吃完晚饭,大人们打牌,小孩们到处奔跑着玩。也有看书讲故事的。记得那时流行恐怖的脚步声、梅花党、一双绣花鞋之类的故事。夜深了,许多人就在外面的床上睡觉,身上裹着床单,抬头数着星星,一觉睡到天亮。
那时的谈家桥路就是我们的公共活动广场。
  柳营西路以前是一条小河,称为柳营河,从这里向西通到观音堂(现在的谈家桥163弄),再通往普陀的宜川地区。向东流经共和新路通向虹口的水电路。现在的柳营路都是在柳营河上建成或者拓宽的。
以前谈家桥路、柳营西路这两条路车辆很少,90年代内环线建成后,交通流量大增,中山北路沪太路成了那时全市最拥堵的五大路段之一。交警在中山北路沪太路口采取措施东向北禁止小转的措施,把车辆赶到了谈家桥路、柳营西路,这条路开始繁忙起来了。
  谈家桥路和谈家桥155弄。这里是我们从儿童到少年到青年,一直生活的地方。我结婚成家也是在这里。直到单位87年分了房子,才和父母分开搬出去,自己小家庭独立过日子。
回想那时的住房真的是很困难。我们一家五口,有时奶奶还会来住一段时间。房间的面积只有13个平方米。家里的床、五斗橱、被头柜(没有大衣橱)、饭桌、梳妆台放了一圈,再也没有地方了。到了晚上,父母睡在床上,妹妹睡在阁楼上,我和弟弟打地铺睡在地上。要是奶奶来了,要再搭一个铺都很难。三中全会后,政府解决职工住房困难,父亲厂里终于增配了一间房子给我们,父亲和邻居商量以大换小,交换了一下,我们就成了两室户。后来其中的一间13.2平方米的房子给了我们结婚用。弟弟又打起了地铺。直到87年,我单位里分到了房子搬出去,家里才松动了。现在父母亲、弟弟一家都还住在老房子里面。
像我们这样的困难居民很多,我们还算幸运,父亲和我都分到了房子,很多人还没有分到房子过。上海直到解决2平方居住困难、4平方居住困难,居民的住房才有所缓解。
  155弄的现状。弄堂里的底层几乎家家都搭起了违章,一些居民是无奈,用这种方式改善居住困难,多放一张床;也有一些居民用来建一个卫生间,方便生活;当然,也有居民是不搭白不搭,你搭我也搭。
  这里是谈家桥155弄最宽的一条弄堂,南面是二层楼的房屋,类似曹杨新村的二万户房型,楼上居住,楼下的北面是厨房。大弄堂的北面是三层楼的房屋,一梯五户,朝南的房间比较大,12-16平方米的居住面积,朝北的房间比较小,8-10个平方的居住面积。弄堂里已经搭了三排违章建筑,绿化只留了几棵大树。底层居民搭建,楼上居民也搭,挑出外墙,搭一间小窝棚,楼顶的把屋顶打穿,再加高搭一间。一方面房屋严重老化,一方面搭建造成房屋重心错位,房子损坏更加严重。记得有一次领导去看现场,有户人家底层居民正在搬大橱,搬家的民工屁股顶住墙头,用力搬动大橱的时候,墙头倒了下来。这里很多房子的砖墙都这样酥掉了。
好在老闸北经过调研的情况,新静安区领导还是很重视,已经明确要求进行改造的前期工作。目前正在制定改造的方案。
这里是谈家桥155弄1—5号的弄堂。记得小学刚开学的一段时间,全班同学在这里排队,由老师带领着穿过小路,一直到中山北路沪太路口,然后在民警的指挥下,集体过马路到民办中山北路小学上学。那时没有红绿灯,民警用指挥棒指挥我们过马路。放学时,也是老师把我们送过马路以后再解散,然后大家各自回家。
记得有一次上学排队时,几个男同学打仗,用石子扔来扔去,我一不小心扔到了孙慧娟的头上,她哭了起来。哭声引来了他的父亲,他父亲狠狠地骂了我一顿,要把我拖到老师那里去,我懒在地上死活不肯走。后来他父亲还是放了我,让我以后要注意,不能再欺负孙慧娟了。以后我在班级当了班长,孙慧娟是副班长,我当了少先队中队长,她是副中队长;到了中学,我当了红卫兵排长,她当副排长。我们一直在一起合作,她也一直监督我、帮助我。在中学的时候凌立荣、王开胜、孙慧娟和我,我们几个人彼此一直很谈得来,学校毕业以后也一直来往,成为多年的好朋友。我们四个人成家以后,都养了儿子,他们也成为了四兄弟。现在我们也都有了孙子,虽然各家都很忙,但是一年也会聚几次。
我特别感谢凌立荣、王开胜、王正荣、孙慧娟他们,我毕业后分在清洁管理站,一下子舆论的压力铺天盖地,自己心情非常不好。尽管自己告诫自己要正确对待,但是很长一段时间很沉闷。是这些同学经常来看我,和我通信,给我安慰,使我在感受世态炎凉的时候,还体会到了人间的丝丝温暖。还有许多班级的同学也都来安慰鼓励我。王一鸣是我们家的常客,每年的年三十晚上,他都会到我父母家拜年,和我聊天。当然少不了请他吃我母亲做的肉圆。
我们家住在1号里,和陈雅琴家里是楼上下。文革期间,没有书读,她家里哥哥不知哪里搞来了很多苏联长篇小说,我就在她家看完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母亲》、《青年近卫军》、《静静的顿河》等一批苏联长篇小说,知道了世界上有一批人,勇敢、坚定、热爱祖国,不怕牺牲,特别是保尔.柯察金的事迹在自己的心灵深处烙上了烙印。
2号的黄伟强家也是我常去的地方。他们家也有很多长篇和短篇小说。《红日》、《苦菜花》、《朝阳花》、《平原枪声》以及鲁迅的《狂人日记》、《呐喊》、《阿Q正传》、《朝花夕拾》等都是在他家里看的。经常是他们睡觉了,我还在他们家的灯下看书。这些书让我感受到了中国人民的苦难和牺牲,革命胜利的曲折和艰难。
我的堂哥住在我家楼下,他那时是红卫兵的小头头,不愿意斗老师,就去看管学校的图书馆,每天带一网线袋的书回来,第二天还回去。我和堂哥就在灯下连夜挑灯阅读。有时候,我们俩同看一本书,他坐着看,我站在他后面看,他翻一页,我看一页,我必须要比他看得快,否则我就会漏看。记得看《林海雪原》时,看到小白茹,他就若有所思,速度慢了下来,我就催他,翻翻翻。后来知道,他和另外一个学校的女同学好上了,还经常通信。那时看完了《红岩》、《艳阳天》、《三家巷》和许多短篇小说,连环画看了不计取数,凡是市面上有的,基本都看过了。我堂哥允许我把书带回家看,我就躲在被子里,打着手电筒,一夜看到天亮,再把书还给他。这段时间,尽管不上课,但是书没少看,也养成了喜欢看书的习惯。每天这样看书,我的眼睛近视很可能就是那个时候看坏的。
这里是155弄6号—10号的弄堂。这里有位同学叫张建平,是我们从小学到中学的同学。在中学学农的时候,他在果园癫痫病发作,让大家十分紧张。毕业以后分到铁路局列车段工作,很是令人羡慕。那时他跑车,可以带全国各地的土特产,经常给同学尝尝鲜。那时买香烟要香烟票,但是火车上没票也可以买,但是只能买一包。他也经常会给同学捎几包香烟。我调到北站武进路工作时,经常会遇到他,有时也会聊聊学生时期的事情。再后来听说他在单位发了病,很危险,领导就调他去货车押车,做站台的保洁员。很长一段时间没他消息,再听到他消息时,说他病逝了。我们为他十分惋惜。毕竟同学一场,愿他安息,天堂里面不再有疾病的困扰。
  这里是155弄11号——15号,这里有位张晶石同学,毕业前转了学校,去外地了。记得毕业后,他们单位来我单位外调,了解他在学校的表现。现在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想必是工作顺利、生活如意吧。
这栋房子的底层以前是里弄的食堂,后来改成了生活服务站,现在成了棋牌室了。  那时里弄的食堂是很便宜的。中午一顿饭二毛钱就很好了。食堂解决了许多双职工家庭的孩子吃饭问题,受到欢迎。我们这些吃不上食堂的小朋友,很是羡慕吃食堂的小朋友,有时他们会带一个半个馒头出来,马上就会有一群小朋友围着,要求尝一口。谁不跟他要好自然是没有机会的。那个年代对物质的追求,真的是非常简单、可怜兮兮的。
服务站是里弄为了解放家庭妇女而开办的。开始属于里弄管理,后来由街道的联管组管理,再后来区里成立集体事业管理局,服务站就归到了集管局下属的商业服务公司管理。我母亲、孙慧娟的母亲和施勤国的母亲一直在服务站工作到退休。服务站的收入低微,一天辛苦下来,只有几毛钱,开始是五毛一天,后来加到七毛五分,再后来加到每月三十几块,记得我工作转正后的工资是36元,母亲的工资还没有我高。服务站主要是洗衣服、补衣服、有时也做新衣服。记得那时家里经济比较拮据,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添置新的衣服。每当要过年了,母亲就会到布店买好衣料,然后把我们兄妹叫到服务站去,先是阿姨长、阿姨短地叫一圈,然后就会请裁衣服的阿姨给我们量尺寸,量好尺寸后,把布料裁剪好。母亲下班时会把布料带回家,自己动手做新衣服。每天的晚饭后,母亲对着三支光的节约灯,一针一线的缝制新衣,那时家里还没有缝纫机,只能靠手工。现在想想,又心酸又温暖,真是一针一线慈母心哦。
二楼是居委会办公用房,当时的居委会主任叫金兰英,是155弄3号里周志培同学的母亲。她是一位干练、热心的居民贴心人。我母亲66年生病生了三年,金兰英和2号305的闻阿姨一直来照顾她,端水喂饭、料理家务,陪同看病,一直到我母亲身体慢慢恢复。这种居委会干部和邻居的深情厚谊,令人永世难忘。去年我在唐家沙蹲点搞老小区美丽家园建设的时候,还见到过她,想不到今年听街道的同志说,金阿姨去世了,真是非常惋惜,说不尽的哀思。  那时居委会经常组织打扫卫生,每周四的卫生大扫除,我母亲不但自己积极参加,还会叫我们兄妹一起参加。夏天熏蚊子,我也和母亲一起跟着发药水。有时父亲晚上加班,我还会代替父亲跟着居委会干部去治安巡逻。
记得顾余发母亲、施勤国母亲都是居委会的干部,热心为居民服务,受到大家的尊敬。
  这里是王一鸣和岑国芳的家。那时邓小平整顿教育,学校又开始抓知识教育了。上课老师讲的也多了,又开始有回家作业了。每天晚上我、马志顺、黄伟强、顾余发、吴建平等人一起到王一鸣家里去做功课。从因式分解、平面几何到解方程,大家一起讨论、一起解题、一起完成。除了数学以外、语文、英语、工基、农基都一起做题目。做的最多的还是数学作业。我们做完以后,就由王一鸣负责和岑国芳对答案。当答案不一致时,就把计算的过程、步骤写在纸上,在两家人家的窗户口,传来传去。直到答案一致为止。后来班级的男同学差不多都来了,实在坐不下了,就分批做作业,会做的同学先做,不会做的同学后做,不懂的就教,有的同学一说就会,有的反复说都不会,干脆就抄一遍。当时有种说法,叫抄一遍也是好的。尽管那时候教的东西不多,但是我们掌握的还是比较扎实的。这在以后的学习过程中,深有体会。
除了我们班级的同学在这里复习功课之外,有时候二班、四班的同学也会来一起讨论题目。特别是王老师出的思考题,有一定的难度,经常让我们讨论到深更半夜。有时候题目做完了,大家就关心起国家大事,讲一些社会上流传的小道消息。这方面,马志顺消息来源最多,他父亲是厂里的干部,有参考消息。
其实王一鸣同学是一个很聪明能干的同学,只是他小时候在一次交通事故中脑子受过伤,反应有些慢而已。他在中学时画图特别好,数学作图是最漂亮的,而且写着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工作以后,在厂里也是一把生产好手。对自己从事的工种和岗位非常专研,常常能超额完成生产任务。缺点是偶尔有点散漫,喜欢做自己有兴趣的事情。
岑国芳同学我们在小学时就遇到过,但是没有交往过。她和四班的李雪琴是普善路一小的乒乓球队和游泳队的队员,我是民办中山北路小学的乒乓队和游泳队的,凌立荣是游泳队的·。那时这两个学校属于中兴学区,学区经常举行乒乓球赛。岑国芳、李雪琴球打得很好,经常得奖。我的最好成绩是前八名。到了夏天,学区组织游泳集训,我们都一起参加了。那时的训练是很艰苦的。早上6:30就要到闸北三中游泳池,我们先接受教练员的培训,怎么分解动作、怎么屏气上浮、怎么划水、怎么蹬腿,完了以后,游泳池才对外开放。小学生场,就由我们做小教员,帮助不会游泳的同学学游泳。中午回家吃饭,下午1:00一直到下午5:30,继续辅导同学游泳。晚上,再参加训练,在水中排队列、排节目。记得我们排过《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的节目。我们还参加过冬泳、武装泅渡黄浦江。横渡黄浦江时,头上戴着柳条帽,身上穿着自制的军装,扎上武装带,背着木头枪,排着整齐的方队,和很多大人们一起横渡黄浦江。
这里是155弄最南面的弄堂,围墙里面就是铁路的通讯工厂地皮了。黄颜色的房子,是铁路通讯工厂盖的职工楼,那时上海的住房特别紧张,鼓励各个企业挖掘土地潜力,解决特困户。
同学郑美云、陶月珍、赵瑞丽以前都住在这里。说起郑美玉,一直很感动。那年我们去野营拉练,伙食还是比较艰苦的,大荤一周一次,小荤一周两次。同学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再加上拉链很辛苦,饭量都是不够吃的,很多同学带了炒面粉来补充。郑美玉同学,把自己一份菜里面的肉片、肉块都藏在一个酱菜瓶里面,要带回去给母亲吃。想不到有一天发现藏起来的肉没有了,那种嚎啕大哭的伤心,至今令人难忘!十四五岁的孩子,能有这样的孝心,真的令人感动。毕业后,郑美玉分配到了邮政局工作,曾经在路上遇到过她。穿着邮政局的工作服,骑着邮递员的自行车,非常飘逸、潇洒。当时的邮递员真是令人羡慕。
住在这里的还有赵瑞丽同学,她和我从小学到中学都是同学,分配以后也是一个单位。她是一个默默努力,不事张扬的人。无论在学校还是单位,功课也好,工作也好,都比认真的。她在单位里做了会计,月头月尾加班加点是正常的,从来也不说一个苦字。记得我们刚进单位的时候,开展青年突击队活动,每次清晨3:00要报到,扫地从闸北公园一直扫到彭浦新村,要到9:00多才能完成任务。然后在红花邨饭店吃碗面,回到单位最快也要10:30了。回单位以后还要参加青年学习小组学习,参加团员组织生活等团的活动。下午1::00又要上班,真的很辛苦。虽然辛苦,但是那时身上总有一股劲,使不完的劲。也许是年轻,也许是那个时代的感染。这样的活动,她一直坚持参加。后来我在环卫所当了领导,她从来不来找我说事,只凭她自己的努力,当上了管理人员,做了会计,兢兢业业一做几十年。
  住在这里的还有一位同学叫孙二喜,个子不高但是特别结实。他在家和附近的邻居经常练举杠铃、练石担、石锁,手臂上的肌肉特别发达。他在学校经常和同学扳手腕,基本上没人可以赢他。他的功课不好,上课也听不懂,但是他不太影响别人,最多就是睡觉。我曾经和他同桌过,他对我还是很好的,有什么请他帮忙、配合搞好班级上课秩序,他都一口承诺,努力做好。有同学吵闹的不像话了,他有时也会看不下去,大声叫一下,不要吵了。他一叫,没人敢反抗,因为他的拳头蛮厉害的。他在学校时,闯了不少祸,因为讲义气,头脑简单,只要别人找他帮忙,他就会义不容辞、两肋插刀。毕业以后,一直没有再见到过他。以后听说他生病了,人也瘦了。再后来听说他病故了。他是一个纯朴、简单、健壮,讲义气的同学。有人说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也是贴切的。
  这里是市民新村的新工房。据夏康等同学的回忆,他们家是68年搬过来的,估计房子是66、67年建造的。原来这是一块食堂前面的空地,我们上学也在这里排过队。排队前得一段时间,是我们同学做游戏最热闹的时候。斗鸡、抓强盗、丢砖头,等老师来的时候,我们早已是满头大汗了。
住在这里的夏康同学是毕业后到农场出发比较早的一批同学,他们分在了黄山茶林场,也就是黄山11位英雄战斗的的地方。当时,我们还是蛮羡慕他们能到英雄战斗过的地方去工作。
住在这里的王长保、杨琦同学,我们一直有往来。王长保在飞机制造厂工作。当年会战运十大飞机,这次919大飞机的研制,他都参与了。可以说是我国大飞机制造事业的见证人。
住在这里的还有马良宝同学,听说去了国外,毕业后一直没有见过。最近同学聚会见到他了,性格完全变了样,成熟、内敛、白净、斯文了很多。想必过得不错吧。
  这是联建公助的房屋。以前这里是私房,上海在解决住房困难的时候,推出过这种建房的模式。具体就是私房业主出1/3的资金,单位出1/3的资金,政府补贴1/3的资金,房子统一改好以后,分配给职工居住。当时这种模式也解决了一大批居民的住房困难。但是这种模式在后续的管理上出现了很大问题。由于产权界定不清,房屋维修的经费难以筹集。房屋没有维修基金,每次修房子都要临时筹集,不能及时解决居民反映的问题。影响了居民居住质量。根据大家的反映,上海取消了这个政策。但是已经建成的房屋,还是要运作下去,各个区政府采取了一定的措施。老闸北区采取政府补贴物业管理费、纳入政府补贴房屋大修的政策,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这类房屋的使用的困难。
这样的房屋,在市民新村只有这一栋。
  谈家桥路152弄,现在叫121弄。这里的房型也和155弄一样,一个门牌号里,一层楼面有五套房,一间灶间,五户人家共用。五个煤气灶、五个水龙头,五盏电灯。比较拥挤,搞得不好容易产生纠纷。现在用了煤气灶要干净了很多,以前烧煤球炉,更加艰难。每到清晨和黄昏,灶间里都是生炉子的呛人烟雾,你家刚升完炉子我家又升,总要等每户人家都升完了,才会太平。以后有了煤饼炉子,可以不熄火封炉子过夜了,还可以过火,用一块没烧过的媒饼,换邻居烧红了的煤饼,这样就不用升炉子,呛喉咙了。
当然一个灶披间过日子,大多数人家都是相处的比较好的。大家相互照应、相互帮助,真的是邻里一家亲的感觉。有时候来不及做饭,又要去上班或者上学了,隔壁人家会主动邀请到自己家里吃饭;有时候小孩一时无人照顾,邻居这里也会临时照顾一下。隔壁人家来了亲戚,家里没人,坐在邻居家等,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在那个物资短缺的年代,难得家里改善伙食,也就是烧点红烧肉、包点馄饨和水饺,做好了以后,第一碗一般都会端到邻居家,让邻居也尝尝口味。谁家过生日,有什么喜庆的事情,也会让邻居们分享。
  152弄边上的公共厕所和垃圾箱。这里以前只有一个简易的垃圾箱,没门没盖的那种。我在环卫所工作的时候根据街道和居民的要求,建了一座公共厕所,同时改建了垃圾箱。这样初步解决了上厕所难的问题。那时盖个厕所是很不容易的,一是区里规划要批准土地,二是市里要有项目和资金,三是周边居民没意见。经过一年多的筹备,终于盖起了这座厕所。家里没有卫生设备的152弄、155弄的居民可以用上公共厕所了,方便了大家的生活。
  公共厕所和垃圾箱。公共厕所盖成了二层楼,第二层作为环卫工人的道班房,工人上下班点名、布置工作任务;下班后换衣服、洗澡;时事政治学习,乃至于小型文化娱乐都可以在这里进行。环卫工人的条件有了一定的改善。
这里是现在的居委会办公室。以前这里是一条小河,是柳营河的支流。在小河的东面,157弄的西面,有一座用竹篱笆围起来的小院子,曾经办过幼儿园。每天下午他们放学的时候,我们都会趴在竹篱笆上观看。小朋友在幼儿园有点心吃,很是令我们眼馋。记得有一次我问母亲,为什么他们可以到幼儿园,我不到幼儿园呢?母亲红着眼睛说,那是要付钱的。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提幼儿园的事了。  以后在政府部门工作时,只要是幼儿园的事、学校的事,找到我,都会尽力帮忙解决,想想这种态度和童年时的情节有一定关系吧。
这是谈家桥157弄的房子,两层楼。下面南面一大间是居住用房,后面是两间厨房间,楼上也是居住房间。一上一下住两户人家。这里的同学大多数是74届2班的。74届红卫兵团长,以前就住在这里。这里的人家条件也相对略微好点,有不少原来的个体工商业者。记得有户人家,家里的家具全都是红木的,有老式的胶木唱片和留声机。文革期间不上课了,我们经常到他家里去听唱片。他们把解放前的唱片作为封资修全部上交了,只给我们听解放后的唱片。记得有一首《看见你们格外亲》的歌,就是第一次在他们家听到的。  
& 这是157弄得后面一排房子,157弄一共有三排这样类型的的房子。  157弄和155弄得小朋友都在一起玩的。打弹子、刮刮片、抓迷藏。逃江山、斗鸡、跳高、抓蟋蟀、金乌虫、蜻蜓都是一起去的。记得有一次157弄有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大同学,把我摔倒在地上,用双手卡住我的喉咙,我已经透不过气来了,眼睛也发黑了。两个手乱抓,抓到了一把锉刀,我拿起锉刀就朝他的头上扎下去,他头一歪,扎到了他的肩膀上。流了很多血。这时候有人把他父亲叫来,对着我一顿臭打。后来又把民警叫来,把我父亲叫来解决问题。他们要我道歉,我就是不道歉。父亲说了很多好话,他的父亲、民警同意调解解决。我们付给他医药费,还给他们买了一个大西瓜。回到家里,父亲也没有打我,只是说用锉刀伤人很严重,你要吸取教训,以后不准用东西打人。说完,他就又去上班了。后来我才知道,父亲那时候在厂里也被批斗了,说他是铁杆保皇派,他不想把事情闹大。
157弄的北面有一条小河,就是柳营河,河道虽然很窄,但还是通航的。经常有小船开到这样,收购旧家具、废品,卖蔬菜和水果。有时还有装粪便的船来这里收集粪便。我们小时候也经常在这条河里抓泥鳅、抓小鱼、抓小蝌蚪和青蛙。夏天这里的哑胡子也不少,太阳落山的时候去钉,一钉一个准。
  这里是谈家桥163弄,以前的观音堂。据老人回忆,这里以前有座庙,就叫观音堂。
观音堂,正式的叫法是沪太路599弄。那里居住着近百户人家。我们74届3班的朱正宽同学就住在那里。那里大约是80年代动迁的,也是市政动迁建的动迁用房和部分职工解困用房。以后这些房子用来安置和田地区动迁的居民和部分单位的住房解困。观音堂有几户大户人家,有姚家、严家、夏家,每户都有几十口人,几间房,有的还有一个大院子,里面种菜,外面用竹篱笆围起来的。
观音堂的外围都有小河围绕,背面是柳营河、柳营河的支流向南与谈家桥155弄交界,到湖北小学那里向西绕过沪北小学再向南,到了铁路通讯工厂不到,再向西,一直通到沪太路到普陀的宜川地区。
观音堂的南面是一大块农田,就是现在长途汽车站的位置。
从上世纪50年代中叶,这里开始城市化的进程,五十年的时光,这里已经是沧海桑田,从市郊的农村变成了城市的中心区域。这里是上海快速发展的一个缩影。
  这里从沪太路599弄(观音堂),变成了谈家桥163弄的居民住宅。观音堂的居民虽然属于动迁,但是不少人还是安置在原地了。听说3班的钱雅文就住在这里。钱雅文同学以后调到了中亚饭店当部门经理。我那时在新客站管委办工作,因为工作关系会经常碰到她。她的女儿很优秀,好像做过东亚运动会的旗手。
  这是一座托儿所,建设163弄的时候配建给集管局有托中心的。以后集管局转制后,这里租借给别人,成立了一家自动化公司。
  这里是谈家桥157弄得后面,163弄边上,那时有几户人家,每户人家都有一个院子。
  这里是沪北新村,也叫沪太路631弄和651弄。我们155弄的小伙伴不太和他们一起玩的。那时,市民新村和沪北新村隔着一条柳营河。有时候两边的小朋友会打仗,用石子扔来扔去。我们学校74届5班的很多同学都住在那里。他们很多人都是上袜一厂和101厂的职工子女。家里双职工的多,条件相对我们155弄的同学要好一点。
  这是631弄的弄堂,以前从谈家桥到631弄都是从这条弄堂里走的。我们有时候到宜川路去也从这走。上了中学这条路就走的更频繁了。
  这里以前是沪北新村里面的101厂职工子弟小学,以后改为技工学校。北面还有一座上袜一厂小学。以前看露天电影都是到那里去看。因为我们不是职工子弟,不能进去。等到电影开始放映以后,我们会和看门的老大爷商量,放我们进去。有时能商量通,有时商量不通。不能进去的时候,我们就爬上学校的围墙,双手拉住铁丝网,吊在那里看一会,吃不消了,再换其他小伙伴上去看。银幕是背着围墙的,我们看的电影也是反过来的。记得《小铃铛》的电影,就是这样看的。
现在听说101厂技校卖给了以前的卢湾区公租房公司,做了人才公寓。
  这里是柳营路1025弄,以前叫张家木桥。80年代动迁,建成了市政动迁用房和部分职工住宅。
  这里是洛川中路1100弄,以前也是张家木桥地区。我在上世纪87年调到城建办工作后,原单位给我分的房子就在这里。那时按照科级待遇可以分25平方米,觉得很不错了。给我的房子是两间朝南,煤卫独用,尽管没有厅,三口之家已经很满意了。装修时,下班以后,每天我们自己铺地板、自己贴瓷砖、自己刷墙头。浴缸想搞一个弧型的底座,自己做不来,请了环卫所修建队的同事帮忙贴的马赛克。老同学王开胜来帮助排的线。我们每天晚上忙得不悦乐乎。那时虽然过得简单、忙碌,但是很开心。以后,王开胜家动迁,也分到我家隔壁,我们既是同学又是邻居。两家相互照顾,慢慢把小孩拉扯大了。
  这里是合建大楼,合建,就是几家人家一起建的职工住宅。土地据说是合流污水公司的,投资有好几家人家,其中共和新路街道也参与了。80年代这种合作比较普遍。土地方不出钱,拿50%左右的房子,出资方拿50%左右的房子。房子建成后,各自分配给职工。自从土地出让实行招拍挂以后,这种形式就行不通了。再说后来取消了福利分房,企业没有积极性也不允许为职工盖房子了。
前几年,区公租房公司收购了合建大楼的裙房,改建成了公租房,专门出租给无房的白领,受到欢迎,供不应求。
  这里是谈家桥80弄小区,以前是小菜场的北面,也有十几家人家和一些农田、坟墓。以前我经常跟着黄伟强的哥哥到他同学家里去玩。黄伟强哥哥的同学好像姓张,家里有一位眼睛差不多失明的老妈妈,还有一条浑身长着黑毛的大狗。大狗叫"黑子",对陌生人是很凶的。我们去的时间多了,就慢慢熟悉起来了。只要远远看见我们,它就会摇着尾巴跑过来迎接我们。我们拍拍它的头,它就会很高兴地一路回去报信。我们在玩的时候,它会静静地蹲在你的边上。一旦外面有声响,它会第一时间冲出去,汪汪地大叫,直到主人吆喝了才会屁颠屁颠地跑回来。有时候我们会拿着石头玩谁扔的远,黑子会把我们扔出去的石头捡回来,放在我们的脚下,谁扔的放在谁脚边,一块都不会错。我们一起外出玩的时候,它会守在老妈妈的身边,陪着眼睛不方便的老妈妈去打井水、洗衣服、淘米洗菜、烧饭等。等老妈吗饭烧好了,黑子会来叫张同学回家吃饭。
后来造反派要打狗了,凡是居民家里的狗都不准养,抓住了就打死。张同学没办法,准备把狗送到农村朋友家去,可是今天送去,明天它又回来了。送了好几次都送不掉。造反派又来催了,要自己处理。实在没有办法了,张同学先把母亲安置到亲戚家,再找了人来,把狗吊在树上,用锄头打死了。来打狗的人,把狗皮扒下来,把狗肉烧烧吃了。我们在远处看着,心里很难受。以后,再也不养狗、和狗玩了。
  这是谈家桥80弄小区的住宅。我的一位让我受益非浅的老同事住在里面,前几年去不幸去了。他儿子和我也曾经是同事,在环卫所汽车队当机修工。他姓徐,是我分管科室的科长。徐科长是刚解放不久就进入区政府工作的老干部,反右时挨了批,后来文革又吃苦头。但是他一心只有工作,从不谈起自己的委屈,更没有架子和傲气,非常平易近人。那时市政府决定要把房地局、环卫所、绿化所、市政府工务所下放到区里,叫四权下放。怎么管理这四家人家的工作和人员,是一个全新的任务。当时领导要我管这一大摊。可是我除了对环卫工作熟悉之外,对其他单位的人和事都非常不熟悉。徐科长告诉我不要急,先调研,搞清楚情况再提想法。我在他的安排下,和他一起骑着自行车一家家跑,不仅跑机关,也跑基层单位。徐科长告诉我,要了解情况必须要下沉一级,否则听汇报听不出所以然,抓不到问题的症结和核心。就这样我们跑了一个多月,对怎么管理这几个单位慢慢有了底。然后我们制定了方案,什么下放给他们自己管,什么需要上面管,管理的内容范围是什么,都写成方案征求大家意见,在听取大家意见的基础上,和财政、劳动、计划等部门协调后,报告了区领导。领导同意并转发了文件。以后我们就按照文件的规定办事,工作很快就走上了正轨。
想到自己的成长过程,都是老同志们手把手的,一点一点教会的。我从内心感激他们。他们那种无私奉献的精神,不讲究资历、资格的胸怀,对年轻干部的培养和支持,真的非常令人感动。
这里是谈家桥85弄小区,以前是浜西谈家宅。那里有农田、大粪坑和池塘。小时候夏天游泳主要在这个池塘里游。这个池塘每年都要死人。但是害怕一阵子又去游了。这个池塘每天都有农民把摘下来的蔬菜,拿到这里来清洗,洗完了就装上拖车,送到全市的各个菜场。那时候农民送菜是很辛苦的,一辆自行车挂着一辆拖车,上面装着十筐左右的蔬菜,送到十几里、几十里路的菜场。  那时有一些比较调皮的小孩,在五号桥的桥脚边等农民的拖车,看到拖车来了,大家一哄而上帮助推桥头,边推边把蔬菜往下扔,推到桥顶了,有时候农民没有发现会说谢谢,有时候发现了,就大声骂几句,也不敢下来抓人。如果他离开车子抓人,损失会更惨。他骂我们是小X样子当心被车子压煞,我们骂他,阿乡,老婆要伐。
  谈家桥85弄小区。这个位置差不多就是我们小时候游泳的地方。那时候游泳只穿条短裤,没有游泳裤什么的,甚至有人光着屁股游泳的。游完泳,太阳底下晒一段时间,等短裤干了,就可以回家洗澡、吃饭了。我们游泳时会玩水里抓强盗,大家逃,一个人要去抓其他的人。速度快、会潜泳的人,胜算就大,不会潜泳或者屏气时间不长的人,就容易被抓住。那时游泳没有什么姿势讲究,游得快就好。大多数人是狗趴式,扑咚扑咚地游。个别人会自由泳,属于有腔调的。
谈家桥85弄小区。这里靠近中山北路了,大约是垃圾堆场和码头。那时农业学大寨,农村需要大量的肥料,化肥是奢侈品,城市的垃圾粪便是个宝。每到冬季,农村会派出大量的民工,到城里拉垃圾和粪便。那时的装垃圾工人非常高兴,每天只要开着车,把垃圾箱扫干净就可以了,基本不用一锹一锹地铲垃圾。粪便也给农民挖去了。搞得一到冬天,清洁管理站要组织民兵巡逻,抓这些偷垃圾粪便的农民。否则完不成计划指标,是一顶破坏农业生产的大帽子。
  这里是普善新苑,就是市政局建房处填了河盖起来的住宅大楼,用于全市的市政动迁。
  这是普善新苑的外貌。河边沿着谈家桥路以前是小菜场卖鱼的摊位。那是带鱼是一毛五分—三毛一分一斤,黄鱼的价格记不得了,反正也是差不多。小黄鱼只有几分钱一斤,因为骨头多,我从来不买。现在的梭子蟹,贵的要死,属于海鲜,是有钱人的口福。那是也只有几分钱一斤,而且没有什么人要吃,经常看到菜场把卖剩下的梭子蟹倒掉。后来,又有了马皋鱼、橡皮鱼,很难吃,不要票,也只有少数人吃。马皋鱼烧咸菜,是当时流行的做法。当时也有目鱼卖的,只是相对比较贵点,我们很少吃。不过春节时会买一点,做目鱼烤肉,是很受欢迎的一道菜。
这里以前的河道因为拐了两个大弯,河水比较湍急,河道也浅,经常有船在这里搁浅,甚至有翻船的。记得有一次有人在这里落水,很多船和人一起打捞。河的两边是两条船,船与船之间用一根缆绳连接,缆绳沉到河底,船撑着往前慢慢行。就这样打捞了几天都没有打捞到。
  这里是普善新苑的东北角,以前从左到右是彭越浦河、几户居民、酱油店、食品店,北面是大饼店,小菜场。
这里是以前的沪北小学。跟据吴建平同学回忆,学校大概是64-65年建成的。据江强同学回忆,这里以前也是农田,还种了不少果树,记得有无花果、李子、石榴等。小学排队的地点换过几个,这里也是一个。从这里往南面,有一条小路斜穿到中山北路沪太路口,老师带领我们从路口过马路。  这条小路,晚上没有路灯,两边都是田野,很容易出事。我们学校的有位同学,毕业后不久,就在这里做了错事,吃了官司。
我和王一鸣在163弄那里议论沪北小学时,遇到一位以前住在观音堂的老前辈,据他回忆,上海8.13抗战时,观音堂、谈家桥地区都遭到了日本人的轰炸,周边的房子全部烧毁了。有一架国军的飞机坠落在沪北小学这个位置,丢了很长时间,才有人来查看。那时沪北小学这里没有路通到沪太路,就把小河浜填掉了,筑了一条路,用卡车把飞机的残骸运走。飞机运走以后,又把小河浜挖出来,恢复了原状。想不到谈家桥还有这段历史,真是感慨哦。
  沪北小学在上个世纪90年代卖给了久隆电力公司。久隆电力公司因为资助闸北区按照徐匡迪市长的想法,办了一所困难市民子女学校。久隆集团出资400万,作为办学经费,学校就冠名为久隆模范中学,学校专门面向全市招收困难家庭的学生,免缴学杂费和伙食费,重点解决闸北区的困难学生。徐匡迪老市长到北京工作以后,每年还会来这里,把他的院士津贴捐给久隆学校。闸北区对久隆电力公司发展中的困难也给予了大力的支持。沪北小学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卖给久隆集团的。久隆集团把这里作为施工队的基地,住进了许多农民工,车辆进进出出,对居民的影响比较大,前一阶段,所在街道集中整治群组现象,解决了群租问题。目前沪北小学已经空关了一段时间。
  这里以前是星火锅炉厂,是一所集体企业,即由工人集资,政府支持成立的,以解决就业为主的工厂。以前只是由几个白铁匠工人敲敲打打生产一些工业用的炉具,以后慢慢发展起来,成了专业制造锅炉的中型企业。刚开始时的产品是立式的小炮仗(一种小型立式锅炉的俗称),以后厂里的干部、技术人员和工人三结合进行技术革新,在一无资料、二无样品的情况下,自己研制了卧式锅炉。他们的事迹报纸上刊登过。那时厂内厂外到处堆满了锅炉的部件,不少部件还堆满了中山北路的两侧。我们有时就在马路边的锅炉部件上玩抓迷藏,在锅炉的部件上跳来跳去、跳上跳下。现在的小孩这样玩法,是不可想象的。那时候,工厂在马路边上堆放原材料、半成品和成品,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这种现象称之为“马路仓库”,以后政府专门成立了"三整顿"办公室,整治这种现象。"三整顿"办公室就是现在市容局的前身。
星火锅炉厂的马路仓库是比较厉害的,严重影响了交通,过往的车辆经常出事故。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例外。记得大约是68年左右,78路公交车的一名驾驶员,不知什么原因,清晨开着公交车一路压碾过路的行人,压死了十几个人。在中山北路五号桥这里,有行人躲在马路仓库里面,得以躲过一劫。后来这名驾驶员被判处死刑。
  这里也是星火锅炉厂的路北部分,现在这地方盖起了酒店,作为宁夏回族自治区在上海的办事处和招待所。酒店下面的饭店是清真的,客人不多,据说因为生意不好,酒店加盟了连锁,饭店承包给了别人。
这里最早也是农田,后来盖起了大楼对外称作为铁路通讯工厂,是个保密单位。后来成为铁路局的通讯段,再后来改制为铁通公司,现在是中国移动铁通公司的一个单位。  记得铁路通讯工厂倒出来的垃圾里,经常有铜丝、漆包线、锡焊等东西,我们会把它们挑选出来,用来做玩具。我们把剩余的锡焊放在炉子上融化,浇在木手枪的枪管后部,和自行车上钢丝头子焊接在一起,再把钢丝固定在枪管和枪把上,就是一个击发火药的机构了。用铜丝把木制手枪的枪管缠起来,用漆包线把手枪柄缠起来,就是一把很威武的手枪了。
以前铁路的内部电话是不对外的,改革开放以后,铁路利用通讯网覆盖全国的优势,申请了电信牌照,成为继移动、联通、电信之后的第四大通信公司,也办起了对外业务。但是,毕竟铁路的通信网覆盖有限,再加上信号质量不如三大公司,所以业务逐渐走了下坡路。现在已经被中国移动并购整合了。
这里以前是铁路通讯工厂,后来成为上海铁路局通讯段,以后转制成为铁通公司,现在是中国移动铁通公司。
  上海长途汽车站。这里以前是农田和观音堂居住区。改革开放以后,大量的农民工进城,长途汽车运输成了瓶颈口,原来的虬江路、公兴路长途汽车站已经无法承担如此的重任,于是征地扩建迁移到了这里。上海长途汽车站原来属于上海市汽车运输公司,随着企业的效益下滑,行政性公司改制为股份制公司,长途汽车站因为效益不好,卖给了浦东的巴士公司。所以现在的长途汽车站属于巴士公司。  巴士公司90年代中期接手以后,积极推行企业改革,首先把承包给个人的长途运输线路逐步收回,又新增了许多长途客运线路,记得最远的线路曾经开到北京、河南,积极发展新车型,使得长途客运舒适度有了提高。业务量也随之上升,进入了良性循环。
  巴士长途站还大力发展商业,充分利用汽车站场地优势,扩建改建了一批商业设施。现在有宾馆、连锁店、饭店、零售门面等等。企业很快扭亏为盈。长途站周边的小商小店,也为居民们的生活带来了方便。
  这是长途汽车站的柳营路大门。大量的班车从这里进出,使得以前安静的柳营西路、谈家桥路更加繁忙起来,谈家桥再也回不到以前安静的样子了。谈家桥路也从曾经的小朋友玩耍的场地,变成了交通的要道。
  这里以前是一座粪便码头,环卫工人用箱式手推车到居民弄堂里收集,然后到这里放到肥料公司的船上。同学赵玉魁父母就是肥料公司水运船队的。然后送到郊区农村当作肥料。谈家桥的一早,天没亮就会有工人摇着铃叫,倒马桶哦~~!叫声最后一个音拖得很长。大家都把马桶、痰盂罐全部拎出来倒马桶。倒好马桶,要把马桶用马桶刷子刷干净,放在外面晾干,然后再拎回去。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女同志做,难得有个别男人倒马桶,会成为街谈巷论的话资。
  这里以前是上海精益机器厂,是做压缩机的。这是附近最大的工厂了。从中山北路向北一直到柳营路的大生桥,就是现在泽州路的位置。厂里有上千的工人。改革开放以后成立了施耐德压缩机公司,是行业的领军企业。2000年以后,这里的土地被市城建集团和闸北不夜城西发展公司联合收购。建起了上海滩-大宁城住宅小区。
精益机器厂的围墙外面有几间商业门面,从左到右是杂货店、百货店、大饼店。再右面,精业机器厂的围墙向东面缩进去了,就在缩进去的转弯口,有一个电影宣传栏,经常贴一些电影海报。地道战、地雷战、海鹰、红孩子、铁道游击队等等。还有星火电影院、中兴剧场的排片表。有时候,我们也会一起去排队买电影票,当天票比较难买,明天票好卖一点。我们买好电影票回来,明天再去看。
百货店里还卖文具用品。以前我们都是买两分的铅笔、两分的橡皮,还有写字簿。两分的铅笔比较软,写出来的字,橡皮一擦,很脏。而且,这种铅笔削起来容易断。以后就改为中华牌2H的铅笔,写出来的字淡淡的,很干净,老师也喜欢,容易的5分。
这里以前是谈家桥医院。谈家桥医院是一幢小洋房,以前是私人的,以后成了地段医院的分部。小时候头疼脑热、伤风咳嗽、跌打损伤,都在这里就医。记得小时候,在外国坟山比较高的水泥墓地上玩打擂台的游戏,就是上面的人守住,下面的人冲上去把上面的人推下去,你把别人推下去了,你就是擂主。这样反复推来推去,可以玩半天。有一次,我在推别人的时候,别人一让,我一下子摔倒了水泥墓地的角上,头上流出了很多血。大一点的小伙伴把我抬到谈家桥医院,就在靠近彭越蒲河的那个手术室缝了三针,直到现在头上还有疤痕。  我们班级的陆志渊就住在原来医院的楼上。他从三班转到我们班级后,我们也成了好朋友。他们家也有许多书,都是我以前没有看过的。莎士比亚就是那时认识的。他们家的书都是外国文学,还有不少哲学方面的书。我、凌立荣、王开胜经常到他们家看书,看着看着,就会讨论起来,有时候会争得面红耳赤。如果说,我对哲学有兴趣的话,主要是那个时候开始的。陆志渊父亲脑子有病,母亲离婚后,就带着陆志渊到曹杨新村生活了。陆志渊也改名跟母亲姓,叫赵志渊了。他毕业分配在安亭汽车厂。到了厂里,他因为不适应新的环境,人比较忧郁。有时候他母亲会请我和凌立荣、王开胜去过他们家和他聊聊。他看到我们开始很兴奋,以后也就沉默寡言了。再后来,听说他进了医院,我们就断了来往。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书也读得多,记性也好,写字也漂亮。非常可惜。
现在这里是排水公司的一个单位了。
  这里以前是进入谈家桥医院的一条弄堂。现在是城龙公寓,是城投公司下属排水公司建的职工住宅。那时为了解决市民的居住困难,在职职工的住房主要由单位解决,政策鼓励单位挖掘潜力,用单位的生产用地变性为住宅用地,建造职工住宅。这批房子就是那时建设的,住户也主要是城投集团的职工。
在这条弄堂的北面,有一间理发店。我们绝大多数人都在这理发。由于理发的人多,经常要排队,理个发需要半天时间。谈家桥服务站也为居民理发,但是去的人不多,因为手艺不好,经常给人家剃成马桶头。另外还有同学小海的母亲,也替人理发,服务温馨、环境干净,收费便宜,附近的邻居也经常去。
  理发店的北面,有一间中药店。里面的中药和其他的中药店一样,都存放在一格一格的小抽屉里面。中药店的称都比较小,秤杆是白色的。小孩到那里配药,店员会问,给谁陪呀?生什么病啊?为什么大人不来呀?等你回答完后,药也抓好了,分在几张纸上,然后三包两包就包好了。店员会给你说,一顿一包,煎二个小时,一天二次,吃完了再来配。
平时,药店还收购橘子皮、甲鱼壳、墨鱼骨、南瓜子等等。记得有一次奶奶带我捡了好几天的橘子皮,把它洗干净、晒干后拿到药店去卖,大概有一面粉袋的橘子皮,只卖了两角钱。尽管卖的钱少,奶奶还是很高兴,用这两角钱买了一篮子的青菜,给三伯伯家一半,给我们家一半。三伯伯和我父亲知道了很不开心,对奶奶说不准再去捡了,要钱用我们给你。
  这里以前是一个小居住区,二层楼的石库门房子,是谈家桥一带最好的房子。听说以前是一个姓谈的大家族住在里面,再后来分进去住了许多不相干的人家。
这里是谈家桥桥堍的东北侧,原来有布店、杂货店。小时候过年添新衣服,多数是在这里买的布。记得我的第一条灯线绒裤子、第一件涤卡衣服、第一件的确良衬衫,就是在这里添置的。
  这里原来是我们到张家木桥去的路口,过了这个路口,就没有石子路了,都是泥土加煤屑的路。路口有两个大粪坑,曾经有人掉下去过。
谈家桥东北面,除了布店、杂货店,平时还有小菜场的摊位,卖豆制品、卖鸡鸭蛋、卖肉。那个时候豆制品和蛋品都是凭票的。记得有一次去买冰蛋,排队的人很多,轮到我买好,后面买了两个人就不卖了。居民和菜场的人吵了起来。居民说还有货,为什么不卖?菜场职工说,我们下班了,那是中班的人卖的。要买下午开市来。就这样,一边吵一边他们就下班了。那时候卖肉是有讲究的。不像现在,挑瘦的买。那是要买肥一点的,有膘的。回来把膘单独切下来,先熬油,熬下来的油渣炒菜。其他的肉做红烧肉。这样可以补充油票的不足。
  这里是现在的谈家桥小菜场。底层是卖农副产品的,楼上开了一间卡拉OK娱乐场所,听说生意还不错。
  这里是谈家桥菜场。这是在建设80弄和85弄小区时建造的商业配套设施。以前的谈家桥菜场是以马路菜场为主的一个菜集市场。除了在谈家桥的东南面有一块大屋顶下的地方外,其他都在马路的两边。那里卖鱼和水产的摊位比较多,也有一些蔬菜摊位。从桥东到桥西的谈家宅一路上马路的两边都是菜场。三年自然灾害期间,菜场的外面还有一批摊位,叫自由市场。主要卖不要票的农副产品,但是价格贵的厉害,要比菜场里卖的东西贵好几倍。记得有一次母亲生病,父亲去买了一只鸡,15块钱。那可是我们半个月的生活费哦。妈妈很心疼,舍不得吃,今天捡两块和别的蔬菜炒一下,明天捡两块烧烧汤。吃了好长时间,才把这只鸡吃完。
那时物资比较贫乏,什么都要凭票供应。粮票、肉票、工业品票、肥皂票、糖票、香烟票、鱼票等等数不胜数。票还分大户小户,五人以上算大户,以下算小户。还有购粮证、煤球卡、工业品购买证等等证、卡。
那时候,买菜要3、4点钟起来排队等开秤,晚了就没有了,就是侥幸给你买到了,也是老菜皮、黄叶菜了。文革停课闹革命那段时间,早上排队买菜,都是我们的事。班级里的同学,大家早上一叫,都陆续到了小菜场,先用篮子在肉摊、鱼摊上排队,篮子用绳子串起来,防止别人插队。再到蔬菜摊放块石头,也排上队。然后同学分工,谁看肉摊,谁看鱼摊,谁看蔬菜摊,谁看豆制品摊。分好工,或者用大棉衣裹着打瞌睡,或者一起玩游戏。一到开秤的时间,大家各就各位,你帮我买肉,我忙你买鱼,他帮着买蔬菜和豆制品。这样很快菜就都买好了,结好账,拎着篮子就可以回家了。有时候,个别同学还会在开秤前,吃上一碗咸浆或者大饼油条,那就是很好的待遇了。到了春节前,买菜的任务就更重了。尽管有各种的票,但是去晚了买不到质量好的东西了。还有不要凭票的猪头、猪油、槽头肉、肉皮都要很早去排队才能买到。有些蔬菜如冬笋、帝力都要很早去才行。这些任务都是同学之间相互合作,才能顺利买到的。
  这里原来是煤球店,供应煤球、煤饼、煤灰和柴柈,也有炉子卖。煤球店的门楣很高,自卸卡车可以开进去作业。那时候,买煤球都要凭煤球卡买。开始家家户户都是烧煤球,一个月200斤,有时候不够烧,就将没有烧透的煤球和煤灰一起放水搅合,重新做成煤球,用来烧饭、烧菜。后来改烧煤饼了,也是200斤一个月,煤饼比煤球要贵一点,我们就自己买了煤灰,向煤球店借模子回来自己敲。这样可以上下来块把钱。敲煤饼是个技术活,不能太湿,也不能太干,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太紧了,点不着火,一顿饭烧不尽,浪费;太松了,容易点着,但是一顿饭没烧好,炉子就不烊了,又要加煤饼,也是浪费。200斤煤灰敲成煤饼要大半天时间,一个人不好办,也累,都是同学相互之间帮忙。今天我帮你敲,明天你帮我敲,问题就解决了。
煤球店还卖柴柈。我结婚时,家具五件套,大橱、五斗橱、桌子、床、床边柜,480元。另外请人做了沙发、玻璃橱和书橱结合的两用橱,做了四只软包椅子。大木料在中兴路木行里买,小料子就在煤球店买。中兴路木行买木料需要户口本,一个户口本只能买规定的数额,多了也不行。煤球店的柴柈,不需要凭卡,只要挑到合适的就可以买。
  这里原来是闸北木材厂的办公楼,现在是木材公司举办的欣普工业园区。简单点说,就是原来的办公楼出租给其他的企业办公。后面还有一栋小楼,改成了旅馆。  闸北木材厂是在一片坟地上建起来的。据说是基督教的墓地,我们从小只知道叫"外国坟山"。墓地还是比较讲究的,绝大多数是用水泥制作的,有大理石的、花岗岩的,更多的是磨石子的,也有单纯水泥制作的。一座坟墓的墓碑有一块的、三块的,甚至五块的。墓碑上有中文的,也有外文的。反正那时候小,也不识字,不知道写的是什么。我们小时候经常在坟场里捉迷藏。有时候躲在墓穴边的草丛里,正大眼睛注视着追我们的人;有时候躲在墓碑的后面,和追踪我们的人,转圈圈;有时候,干脆就躲在破损的墓穴里面,在角落里看着找我们的人。那时因为天天在坟场里玩,也没有什么忌讳。但是,天黑以后,很少有人去坟场玩,因为怕鬼。大人也经常讲一些鬼的故事,伸着舌头的吊死鬼,披头散发的冤死鬼,没有头的吸血鬼,张牙舞爪的僵尸鬼,等等。反正是够吓人的。
有一次,我和一些人在一座很大的方形坟墓上玩打擂台。一个人站在台上,其他人可以上去推他,你把他推下来了,你就是大王。大家推来推去,一会儿,你是大王,一会儿他是大王。我看到大王背朝着我,觉得机会来了,冲上去就用足全身的力气去推他。那时我还没有上学,台上的大王已经读中学了。我一推,没有推动他,他顺手一拉我的手,就把我甩出去了。我一下子摔倒在了另一座墓穴的水泥角上,头上立刻就流出了鲜血,虽然一时还不觉得疼,但是看到留了那么多血,还是很害怕。后来大家七手八脚地把我抬到了谈家桥医院,医生在我额头上缝了三针,然后吊水、打针、吃药。不知道谁把我母亲叫来了,她看到我的样子流了眼泪,但是没有责怪我,只是说,你怎么和那么大的人一起玩啊,你怎么玩得过人家啊。父亲也赶来了,他什么话也不说,狠狠地瞪了两眼。父母一直陪我吊完针,拿了药,把我背回家了。
到了文革破四旧的时候,外国坟山用竹篱笆围了起来,然后许多民工开始挖掘坟墓。挖的时候,先用大铁锤把墓穴砸碎,再撬开棺材的盖板,有的尸首已经腐烂,有的还比较完好;有没有什么陪葬品,有的有很多金银器物陪葬。挖掘的民工先把陪葬品收集在大箱子里,再把尸骨分解开,一块块放到坛子里,然后把坟墓填平了。
挖掘坟墓的工作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每天我们在家里的窗前,看民工们挖掘。然后到了晚上乘凉的时候,大家就会交换看到的情况。你说,看到挖到一个金元宝;他说,挖出来的人还没有烂,像活着一样。特别是挖到什么稀罕的东西,大家会争论是什么东西,有时会争得面红耳赤,不悦乐乎。
慢慢地坟墓挖完了,地也平了,工程队进来了,挖基础、砌墙头,盖屋顶,一座座厂房盖了起来。这里就成了闸北木材厂了。木材厂里堆了很多木板。那时厂的围墙是竹篱笆围墙,尽管比较高,但是很容易爬上去。我们会几个人一起,望风的望风,爬墙的爬墙,爬进去的人,把一块块木板扔出来,每人一块,也不多拿。木板拿回去以后,在木板上画好手枪的形状,用钢丝锯锯下来,就是一把毛坯的手枪托,然后到大统路洋伞厂去拣厂里扔掉的不锈钢管子,把管子锯成合适的尺寸,再用木螺丝把枪托和枪管固定好,在枪管上开个眼,浇上铁路通讯工厂捡来的焊锡,再用修自行车摊上捡来的就钢丝,弯成击发装置,一把手枪就做好了。只要在枪管的眼里放上火药纸,钢丝一摁,枪就会响了。没钱买火药纸,用火柴头子上的药粉,也可以打响,只是声音差一点。那时有人把木头的手枪用砂皮打磨光滑,再漆上油漆,刻上花纹,系上红绸子,一把很漂亮的手枪会很抢眼,拥有的人也会神气十足,玩起打仗游戏,肯定是冲在第一个,其他人会不约而同跟着他。
手枪玩过了,又会玩抽闲骨头,也就是陀螺。自然材料还是到木材厂去拿,一根根木棍拿回来,锯成一段一段,然后用钢锯做成的小刀,削成一个个闲骨头。闲骨头用绳子绕一下,然后绳子一抽,同时往地上一放,它就旋转起来,等到要转不动时,再用绳子抽一下,它又加快转了起来。比赛时,就看谁的闲骨头转的时间长。上海人有句骂人的话,就叫侬是闲骨头啊,不抽不来善啊,就是说人不打不长进的。
一直到上世纪90年代,由于建设合流污水泵站,闸北木材厂停业关门了,在这块场地上建起了合流污水的相关设施。在全民经商的年代,围墙打开了,建起了一排小商铺。
  这里原来是闸北木材厂的一部分,现在是欣普工业园区的一部分。
  这里原来是闸北木材厂的一部分。现在是上海市防汛仓库。
  这里原来是柳营河,河填没以后成了柳营路1025弄小区和排水公司的分界,是预留的柳营路东西连接的的地方。按照规划,这里有一座桥,架过彭越浦河,有一条路,穿越彭越浦,连接东西柳营路。在规划没有实施前,这里成了停车场,用于改善附近地区的停车难问题,也算是充分利用了吧。
以前,这里的河面比较宽,而且有一个比较大的弯。河的对面是闸北木材厂堆木材的地方。木材厂的围墙也是竹篱笆墙。这里也是我们小时候游泳、钓鱼、摸鱼、摸泥鳅、抓小蝌蚪、抓小青蛙的地方。一到夏天,这里就成了小朋友们的欢乐大世界。河的西北面,是以大片农田,农民用河里的水来浇地、洗菜,有时候还在田里打药水,是那种味道很浓的六六粉。打完药水,农民会不让游泳、抓鱼,但是抓蜻蜓、抓蝴蝶是个好机会。药水把蜻蜓、蝴蝶熏昏了,一下子就可以逮住很多。河里还有野生的甲鱼和黑鱼,大一点的人会潜泳到河底去摸鱼,有时候还有穿着皮套衣裤的人专门来摸鱼。一个半天可以摸上一铅桶。
  这里是谈家桥幼儿园,以前是浜西的简屋棚户区。
  这里以前是布店、杂货店的位置。图中小高层是以前谈家桥医院的位置。
  这个大门,差不多是以前进入谈家桥石库门房子的弄堂。
  现在的连锁旅馆,以前是酱油店。那时酱油、豆油、菜油都是零拷的,老酒也可以零拷,豆油、菜油都要凭票,绝大多数人家吃的都是菜油,因为便宜。’店里有许多酱菜,大头菜、什锦菜、酱瓜都是常吃的早餐佐菜,味道鲜美,至今难忘。盐都是买的粗盐,细盐很少买,因为不经吃。
  这里以前是万和食品商店,卖糕点、糖果和点心。大多数糕点需要粮票。我们买的比较多的品种是糖糕、麻油馓子、老虎脚爪,一般都是走亲戚给老年人带的礼物。我们小孩子只有生病的时候,才有吃的可能。我奶奶很喜欢吃麻油撒子,用开水一泡,放点糖,真是别有风味。父亲过年过节会让我去买一点送给奶奶,奶奶吃的时候,也会偷偷地叫我尝几口,堂哥堂姐、弟弟妹妹是没有份的。这里还有大白兔奶糖、太妃奶糖,都是小孩子喜欢的糖果。那是过年的时候才有的口福。糖吃掉了,糖纸头是不能扔掉的,收集起来,夹在书里是一种自豪,尤其是大白兔奶糖。糖纸头还可以玩游戏,赌输赢。有一种游戏,抓糖纸头,就是把糖纸头折叠成长方形的条状,然后大家拿出一样多的糖纸头,放在手心,然后翻到手背,再抽手腾空,用同样的手去抓,抓到多少就赢多少。掉下来的,就由下家再抓,一直到抓完算一局。虽然玩的东西简单,但也玩得很起劲,往往一玩就是一整天。输完了,再到糖果店门口去拣。类似的还玩过汽车、电车票,抓纸头等等。
食品店也卖水果和南货。有点时间买西瓜是要凭病历卡的。发高烧到38度以上,才可以买一个西瓜。买来的西瓜,不仅仅吃瓜囊解暑,还会把瓜子收集起来,洗干净、晾干,放到春节炒一下,做成椒盐西瓜子,用来招待客人。西瓜皮,把外面绿色的皮刨掉,洗干净,切成丝或丁,放点酱油、麻油,就是佐饭的一个菜。脆脆的、香香的,很不错哦。
  这里是上海滩大宁城的西面围墙。以前这里是上海梭子厂和米店。梭子厂是我们经常去的地方,因为梭子的顶部是金属的,成圆锥体,我们把厂里扔在垃圾箱里的梭子顶部捡回来,装在木头的陀螺下面,这样陀螺尖部就很硬,不会很快秃掉,旋转起来会更快、时间更长,劈起别人陀螺也更加有力。  米店,经常要去的。家里买米的事情,总是男孩子的事情。开始人小,一次买20斤,以后人长到十几岁了,就买40斤一次。那时候买米不仅要钱,还要粮票和购粮证。购粮证上写明家里多少人,大户小户,每个月供应多少大米、籼米。发粮票也要瓶购粮证的。购买面粉、面条、卷子面都需要购粮证和粮票。过年的时候,买花生米、麻油也要凭购粮证。文革初期学校不上课了,母亲又生病住院,父亲没办法就每天给我五毛钱,让我带着弟弟妹妹,给他们做饭吃。那时候我10-11岁,自己也贪玩,中午就买一斤面条,买点青菜,中午就对付吃一下。晚上再烧饭,炒两个菜等父亲回来吃。又一次堂哥好不容易同意我跟他们几个人去钉知了,为了不耽误时间,我就下了面条给弟弟妹妹吃,弟弟妹妹还没吃好,我就对妹妹说,你看着弟弟,我和哥哥出去。妹妹答应了,弟弟不肯,他抱着我的双腿,不放我走。这时堂哥在下面叫了,快走啦。我一急,抽出腿来就走,由于用力过猛,把弟弟踢了个四脚朝天。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下楼和堂哥一起去钉知了了。现在想想,真的很对不起弟弟。
  这里是排水公司竹园污水处理公司分公司,俗称合流污水泵站。它的功能是把进入河流污水管道的污水,通过加压,输送到污水处理厂,污水处理好了以后,排放到东海。  这里以前有两座工厂,一座是上海石英厂。大量的石头运进来,通过粉碎、加工,制成石英粉,送往需要的厂家。石英粉是制作玻璃制品的主要原料,需求量很大。因此这里的马路、屋顶、墙壁,怎天都是白乎乎的粉尘,大风一吹,路人的头发都会变白。另外一座工厂是中国油灰厂,大名鼎鼎的小厂,属于闸北区房地局的材料公司。别看厂小,名气可不小。他是中国油灰标准的编制单位。以前全上海的木门窗上嵌玻璃的油灰,全部都是这家厂生产的。他们的产品还远销伊拉克等中东国家,直到美国打了伊拉克战争,才停止出口伊拉克。
  这里是普善路到柳营路的转弯口,以前有一座桥叫柳营桥。柳营路那时没有这么宽,是2010年左右动迁了新农村的部分居民,由区房管局作为住宅配套项目拓宽的,从普善路一直扩宽到北宝兴路,以后虹口区也把他们那里的柳营路拓宽到了水电路、广中路。这条路的北面大多数都是厂家,有炭黑厂、皮鞋二厂、铁合金厂等等。我们从小到闸北公园去,主要走这条路或者是老沪太路。记得我儿子满月时,老人说要过三座桥,当时就是走的谈家桥、柳营路桥和张家木桥。现在想想,怨不得儿子没有太大的出息,因为满月过的桥不大哦。
  谈家桥地区,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上海居住社区。经历了五十年的建设,从城乡结合部发展成为一个中心城区内环线外侧的配套相对一般的居住区,变化是非常大的。她的演变过程,就是上海变化的缩影,她的进步,也是上海进步的体现。虽然,五十年代建的住房,已经老化剥落、破旧不堪,但是她的改造已经提上政府的议事日程,正在逐步推进之中。有理由相信,一个崭新的谈家桥会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这是谈家桥地区的近期地图。除了上海滩大宁城还没有建设外,其他都和现状基本相符。那时的违章搭建还不多。
  这是市民新村改造的初步方案图。改造的意图是拆除所有五十年代的不成套的旧住房,建造高层电梯房。原地安置居民,拆一还一。不解困、不分户、不动迁。解决卫生间、厨房间独用,改善环境和设施,增加停车设施和绿化、增加居民活动和服务场所,形成封闭式管理小区。
谈家桥,有你我的记忆,你我的情愫,也有你我的梦。梦久了,就会有所行动。只要努力,你我的梦想就一定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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