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一首悲伤法语歌女声,女声。 高潮部分类似:爱 露 扎 库 哇。

法语歌曲 | 巴黎恐袭之后,有这么一首歌
任谁回想起两年多前发生在巴黎的那场恐怖袭击,想必都会心有余悸。枪击、流血、死亡,一幅幅看过的图片都重新浮现在脑海。
事发之后小编第一时间联系了当时正在巴黎交换的学长学姐,在确认他们的安全之后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可是一连串的问题涌上心头: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变得这么陌生,跟记忆中完全不一样了?以前的“浪漫之都”巴黎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多的纷争、仇恨和杀戮?
而正在这时,一群孩子正带着希望和光明而来,用自己的歌声抚慰人们受伤的心灵,传递给人们未来的希望,使人们走出伤痛。
今天小编给大家推荐的歌曲,就是由Kids United翻唱的法语歌曲On écrit sur les murs。
Kids United是一个由六名青少年(其中两名已退出)共同组成的法国童声组合。该组合成立于2015年,是UNICEF France(法国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为了重新演绎那些《关于和平与希望最美的歌曲》而成立的项目。
在成立之初,组合共有六名成员:Carla, Erza, Esteban, Gabriel, Gloria et Nilusi。当时他们最大的有15岁,而最小的只有8岁。Carla和Nilusi分别在年退出组合,现在的Kids United只有四名成员。
On écrit sur les murs le nom de ceux qu'on aime
我们在墙上写下爱人们的名字
Des messages pour les jours à venir
这是留给未来的消息
On écrit sur les murs à l 'encre de nos veines
我们用血液作墨汁在墙上书写
On dessine tout ce que l'on voudrait dire
描绘所有我们想说的话
Partout autour de nous
围绕在我们四周
Y'a des signes d'espoir dans les regards
有许多充满希望的目光
Donnons leurs écrits
给他们这些消息
Car dans la nuit
因为当夜幕降临时
Tout s'efface même leur trace
一切都变得模糊,甚至是他们的踪迹
On écrit sur les murs le nom de ceux qu'on aime
我们在墙上写下爱人们的名字
Des messages pour les jours à venir
这是留给未来的消息
On écrit sur les murs à l 'encre de nos veines
我们用血液作墨汁在墙上书写
On dessine tout ce que l'on voudrait dire
描绘所有我们想说的话
On écrit sur les murs la force de nos rêves
我们用梦想的力量在墙上书写
Nos espoirs en forme de graffiti
用涂鸦诠释我们的希望
On écrit sur les murs pour que l'amour se lève
我们在墙上书写只为了爱能得到传播
Un beau jour sur le monde endormi
为这个昏昏欲睡的世界带来美好的一天
Des mots seulement gravés pour ne pas oublier pour tout changer
为了永远铭记,为了改变一切,我们才刻下这些话语
Mélangeons demain dans un refrain
将明天写入诗篇
Nos visages,métissages
我们的脸 相互交融
On écrit sur les murs le nom de ceux qu'on aime
我们在墙上写下爱人们的名字
Des messages pour les jours à venir
这是留给未来的消息
On écrit sur les murs à l 'encre de nos veines
我们用血液作墨汁在墙上书写
On dessine tout ce que l'on voudrait dire
描绘所有我们想说的话
On écrit sur les murs la force de nos rêves
我们用梦想的力量在墙上书写
Nos espoirs en forme de graffiti
用涂鸦诠释我们的希望
On écrit sur les murs pour que l'amour se lève
我们在墙上书写只为了爱能得到传播
Un beau jour sur le monde endormi
为这个昏昏欲睡的世界带来美好的一天
On écrit sur les murs le nom de ceux qu'on aime
我们在墙上写下爱人们的名字
Des messages pour les jours à venir
这是留给未来的消息
On écrit sur les murs à l 'encre de nos veines
我们用血液作墨汁在墙上书写
On dessine tout ce que l'on voudrait dire
描绘所有我们想说的话
On écrit sur les murs le nom de ceux qu'on aime
我们在墙上写下爱人们的名字
Des messages pour les jours à venir
这是留给未来的消息
On écrit sur les murs à l 'encre de nos veines
我们用血液作墨汁在墙上书写
On dessine tout ce que l'on voudrait dire
描绘所有我们想说的话
On écrit sur les murs la force de nos rêves
我们用梦想的力量在墙上书写
Nos espoirs en forme de graffiti
用涂鸦诠释我们的希望
On écrit sur les murs pour que l'amour ne se lève
我们在墙上书写只为了爱能得到传播
Un beau jour sur le monde endormi
为这个昏昏欲睡的世界带来美好的一天
Un beau jour sur le monde endormi
为这个昏昏欲睡的世界带来美好的一天
愿所有的人在歌声的伴随下能够忘记伤悲,得到释然。愿世界和平,永远没有战争,没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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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年重九北投桥园(近现代·于右任)
年年置酒迎重九,今日黄花映白头。海上无风又无雨,高吟容易见神州。
Edward Fitzgerald英译波斯酃醅雅(Rub aiy at)(当代·钱钟书)
浪仙瘦句,和靖梅妻。病俗堪疗,避俗可携。叶浓数树,水寒一溪。临流茵草,乐无与齐。箪食瓢饮,餐菊采薇。饭颗苦瘦,胡不肉糜。党家故事,折衷最宜。勿求酒美,愿得羊肥。拚梦踏菜,莫醉烂泥。不癯不俗,吾与坡兮。
词语典故注解赏析(点击显示或隐藏)
原题:Edward Fitzgerald英译波斯酃醅雅(Rub aiy at)、颂酒之名篇也、第十二章云坐 树荫下、得少面包、酒一瓯、诗一卷、有美一人如卿者为侣(and thou)、虽旷野 乎、可作天堂观、 为世传诵、比有波斯人A G E Tessam-Zadeh译此雅为法语、颇 称信达、初无英译本尔许语、一章云、倘得少酒、一清歌妙舞者、一女便娟、席草 临流、便作极乐园主想、不畏地狱诸苦恼耳、又一章云、有面包一方、羊一肩、酒 一瓯、更得美姝偕焉、即处荒烟蔓草而南面王不与易也(Vaux mieux que dun empire etre le Souverain)、乃知英译剪裁二章为一、反胜原作、因忆拉丁诗人 Lucretius咏物性(De natura rerum)卷二谓哲人寡嗜欲、荫树临溪、藉草以息、乐 其中、命意仿佛、微恨其於食色天性度外置之、则又如司马谈论墨家、所谓俭而 难遵矣、余周妻何肉、免俗未能、於酒则窃学东坡短处、愿以羊易之、戏赋一首
“七七”五周年感怀(近现代·陈毅)
即今抗战艰难日,累累新坟启我思。五年碧血翻沧海,一片丹心照汉旗。国中忍见儿皇立,朝内惟谋萁豆炊。九仞为山争一篑,同仇敢与亿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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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二年七月
《拍案惊奇·卷卅六》(明·凌濛初)
本待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
词语典故注解赏析(点击显示或隐藏)
【注释】:这两句写得忒幽默!
《日下旧闻考》题辞(清·乾隆)
重考彝尊书以成,七言权当序而行。名因日下荀鸣鹤,迹逮春明孙北平。罣漏岂无补所阙,淆讹时有校从精。百年熙皞繁文物,似胜三都及两京。
《日下旧闻考》题辞(清·乾隆)
曾赋皇都与帝都,若兹形胜古今无。金迁元复其久矣,明筑清修滋盛乎。御园法宫诚富此,返淳还朴益殷吾。论成知过渊衷写,更励聰听奕叶图。
《绮疏遗恨》之刀(明·唐寅)
凤头交股雪花镔,剪断吴淞江水浑;只有相思泪难剪,旧痕才断接新痕。
《绮疏遗恨》之尺(明·唐寅)
佛说空虚也可量,虚空比恨恨还长;银花宝钿金星尺,认得纤纤十指香。
《绮疏遗恨》之灯擎(明·唐寅)
三尺银擎隔帐燃,欢愉未了散姻缘;愿教化作光明藏,照彻黄泉不晓天。
《绮疏遗恨》之绣床(明·唐寅)
月沈花谢事堪伤,春树红颜梦短长;只有绣床针线在,残绒留得口脂香。
《绮疏遗恨》之针(明·唐寅)
乞巧楼前乞巧时,金针玉指弄春丝;牛郎织女年年会,可惜容颜永别离。
《虔州八境图》八首(宋·苏轼)
朱楼深处日微明,皂盖归时酒半醒。薄暮渔樵人去尽,碧溪青嶂遶螺亭。
《虔州八境图》八首(宋·苏轼)
云烟缥缈郁孤台,积翠浮空雨半开。想见之罘观海市,绛宫明灭是蓬莱。
《虔州八境图》八首(宋·苏轼)
使君那暇日参禅,一望丛林一怅然。成佛莫教灵运後,著鞭从使祖生先。
《虔州八境图》八首(宋·苏轼)
白鹊楼前翟作堆,萦云岭路若为开。故人应在千山外,不寄梅花远信来。
《虔州八境图》八首(宋·苏轼)
却从尘外望尘中,无限楼台烟雨蒙。山水照人迷向背,只寻孤塔主西东。
《虔州八境图》八首(宋·苏轼)
涛头寂寞打城还,章贡台前暮霭寒。倦客登临无限思,孤云落日是长安。
《虔州八境图》八首(宋·苏轼)
坐看奔湍遶石楼,使君高会百无忧。三犀窃鄙秦太守,八咏聊同沈隐侯。
《虔州八境图》八首(宋·苏轼)
回峰乱嶂郁参差,云外高人世得知。谁向空山弄明月,山中木客解吟诗。
《鸣泉思》,思君子也。君子抱道且殆,而时(宋·苏轼)
鸣泉鸣泉,经云而潺湲。拔为毛骨者修竹,蒸为云气者霏烟。山夔莫能隐其怪,野翟讵敢藏其奸。茅庐肃肃,昔有人焉。其高如山,其清如泉。其心金与玉,其道砥与弦。执德没世,落月入地,英名皎然,阳曦丽天。旧隐寂寂,新篁娟娟。思彼君子,我心如悬。谷鸟在上,岩花炫前。鸣泉鸣泉,能使我菀结而华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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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题】:《鸣泉思》,思君子也。君子抱道且殆,而时弗与,民咸思之。鸣泉故基堙圮殆尽,眉山苏轼搔首踟蹰,作《鸣泉思》以思之
【中吕】喜春来(元·伯颜)散曲
金鱼玉带罗襕扣,皂盖朱幡列五侯,山河判断在俺笔尖头。得意秋,分破帝王忧。
词语典故注解赏析(点击显示或隐藏)
[写作背景]据明叶子厅《草木子》卷四《谈薮篇》载:“伯颜丞相与张九(张弘范排行第九)元帅,席上各作一[喜春来]词。伯颜云……。张云:‘金装宝剑藏龙口,玉带红绒挂虎头。绿杨影里骤骅骝。得意秋,名满凤凰楼。’帅才相量,各言其志。”按《元史》伯颜、弘范两传,至十一年(1274),左丞相伯颜领行中书省总兵攻宋。十二年十一月,元兵分三路攻临安(今浙江杭州),伯颜率中军从建康(今江苏南京)进发。十三年正月,三路元兵会是由于临安,二月,南宋幼主出降。细玩伯颜曲意,伯颜、弘范席上作曲之事,当在至元十三年元兵会是由临安之后。[注释]金鱼:形状如鲤鱼的金符,标志官阶的一种佩饰。玉带:用玉装饰的官服腰带。罗襕:绮罗袍,元朝以丝罗制的官服。皂盖朱幡:黑色车盖红色旗帜,高官出行的仪仗。列五侯:位与五侯同列。“五侯”指公、侯、伯、子、男五等诸侯爵位。得意秋:称心得意的岁月。分破:分减、减少。元人口语。[译文]手持鱼形玉符,腰扎白玉带,罗袍扣得庄严齐整。黑色车盖,红色旗帜,位居五侯,身负重任。指点万里山河在我笔尖头,正是建功立业得意之秋,要为帝王分忧。(注:‘喜春来’为曲牌名,又名‘阳春曲’。)
【中吕】普天乐 崔张十六事(十六首)(元·关汉卿)散曲
普救姻缘西洛客说姻缘,普救寺寻方便。佳人才子,一见情牵。饿眼望将穿,馋口涎空咽。门掩梨花闲庭院,粉墙儿高似青天。颠不剌见了万千,似这般可喜娘罕见,引动人意马心猿。西厢寄寓娇滴滴小红娘,恶狠狠唐三藏。消磨灾障,眼抹张郎。便将小姐央,说起风流况。母亲呵怕女孩儿春心荡,百般巧计关防;倒赚他鸳鸯比翼,黄莺作对,粉蝶成双。酬和情诗玉宇净无尘,宝月圆如镜;风生翠袖,花落闲庭。五言诗句语清,两下里为媒证,遇着风流知音性,惺惺的偏惜惺惺。若得来心肝儿敬重,眼皮儿上供养,手掌儿里高擎。随分好事梵王宫月轮高,枯木堂香烟罩。法聪来报,好事通宵。似神仙离碧霄,可意种来清醮,猛见了倾国倾城貌。将一个发慈悲脸儿朦着,葫芦啼到晓。酩子里家去,只落得两下里获铎。封书退贼不念《法华经》,不理《梁皇忏》,贼人来至,情理何堪!法聪待向前,便把贼来探,险把佳人遭坑陷,消不得小书生一纸书缄。杜将军风威勇敢,张秀才能书妙染,孙飞虎好是羞惭。虚意谢诚东阁玳筵开,不强如西厢和月等。红娘来请:“万福先生。”“请”字儿未出声,“去”字儿连忙应。下功夫将额颅十分挣,酸溜溜螫得牙疼。茶饭未成,陈仓老米,满瓮蔓菁。母亲变卦若不是张解元识人多,怎生救咱全家祸?你则合有恩便报,倒教我拜做哥哥。母亲你忒虑过,怕我陪钱货,眼睁睁把比目鱼分破。知他是命福如何?我这里软摊做一垛,咫尺间如同间阔,其实都伸不起我这肩窝。隔墙听琴月明中,琴三弄,闲愁万种,自诉情衷。要知音耳朵,听得他芳心动。司马、文君情偏重,他每也曾理结丝桐。又不是《黄鹤醉翁》,又不是《泣麟悲凤》,又不是《清夜闻钟》。开书染病寄简帖又无成,相思病今番甚。只为你倚门待月,侧耳听琴,便有那扁鹊来,委实难医恁。止把酸醋当归浸,这方儿到处难寻。要知是知母未寝,红娘心沁,使君子难禁。莺花配偶春意透酥胸,春色横眉黛,新婚燕尔,苦尽甘来。也不索将琴操弹,也不索西厢和月待,尽老今生同欢爱,恰便似刘阮天台。只恐怕母亲做猜,侍妾假乖,小姐难捱。花惜风情小娘子说因由,老夫人索穷究,我只道神针法灸,却原来燕侣鸾俦。红娘先自行,小姐权落后,我在这窗儿外几曾敢咳嗽,这殷勤着甚来由?夫人你得休便怵,也不索出乖弄丑,自古来女大难留。张生赴选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恨相见难,又早别离易。久已后虽然成佳配,奈时间怎不悲啼!我则厮守得一时半刻,早松了金钏,减了香肌。旅馆梦魂为功名,伤离别,可怜见关山万里,独自跋涉。楚阳台朝暮云,杨柳岸朦胧月,冷清清怎地捱今夜?梦魂儿这场抛撇。人去也,去时节远也,远时节几日来也?喜得家书久客在京师,甚的是闲传示?心头眼底,横倘莺儿。趁西风折桂枝,已遂了青云志。盼得他一纸音书,却是断肠诗词。堪为字史,颜筋柳骨,献之羲之。远寄寒衣想张郎,空僝僽,缄书在手,写不尽绸缪。修时节和泪修,嘱咐休忘旧。寄去衣服牢收授,三般儿都有个因由:这袜儿管束你胡行乱走,这衫儿穿的着皮肉,这裹肚常系在心头。夫妇团圆为风流,成姻眷,恩情美满,夫妇团圆。却忘了间阻情,遂了平生愿。郑恒枉自胡来缠,空落得惹祸招愆。一个卖风流的志坚,一个逞娇姿的意坚,一个调风月的心坚。
【中吕】朝天子 书所见(元·关汉卿)散曲
鬓鸦,脸霞,屈杀将陪嫁。规模全是大人家,不在红娘下。笑眼偷瞧,文谈回话,真如解语花。若咱得他,倒了葡萄架。
【中吕】阳春曲 知几(元·白朴)散曲
知荣知辱牢缄口,谁是谁非暗点头。诗书丛里且淹留。闲袖手,贫煞也风流。今朝有酒今朝醉,且尽樽前樽限杯。回头沧海又尘飞。日月疾,白发故人稀。不因酒困因诗困,常被吟魂恼醉魂。四时风月一闲身。无用人,诗酒乐天真。张良辞汉全身计,范蠡归湖远害机。乐山乐水总相宜。君细推,今古几人知。
【中吕】阳春曲 题情(元·白朴)散曲
轻拈斑管书心事,细折银笺写恨词。可怜不惯害相思,则被你个肯字儿,迤逗我许多时。鬓云懒理松金凤,胭粉慵施减玉容。伤情经岁绣帏空,心绪冗,闷倚翠屏。慵拈粉线闲金缕,懒酌琼浆冷玉壶。才郎一去信音疏,长叹吁,香脸泪如珠。从来好事天生俭,自古瓜儿苦后甜。奶娘催逼紧抱钳,甚是严,越间阻越情忺。笑将红袖遮银烛,不放才郎夜看书。相偎相抱取欢娱,止不过迭应举,及第待何如。百忙里铰甚鞋儿样,寂寞罗帏冷篆香。向前搂定可憎娘,止不过赶嫁妆,误了又何妨。
词语典故注解赏析(点击显示或隐藏)
此首〈题情〉是白朴的代表作。作者讴歌了一个纯情女子冲破封建礼教束缚,大胆追求幸福的爱情生活。语言活泼,感情热烈,具有民歌魅力,为歌咏恋情的精品。
【仙吕】一半儿 题情(元·关汉卿)散曲
碧纱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回转身。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推辞一半儿肯。
【仙吕】一半儿 题情(元·关汉卿)散曲
银台灯灭篆烟残,独入罗帏淹泪眼。乍孤眠好教人情兴懒。薄设设被儿单,一半儿温和一半儿寒。
【仙吕】一半儿 题情(元·关汉卿)散曲
多情多绪小冤家,迤逗的人来憔悴煞;说来的话先瞒过咱,怎知他,一半儿真实一半儿假。
【仙吕】一半儿 题情(元·关汉卿)散曲
云鬟雾鬓胜堆鸦,浅露金莲籁绛纱。不比等闲墙外花。骂你个俏冤家,一半儿难当一半儿耍。
【仙吕】点绛唇(元·白朴)散曲
金凤钗分,玉京人去,秋潇洒。晚来闲暇,针线收拾罢。【幺篇】独倚危楼,十二珠帘挂,风萧飒。雨晴云乍,极目山如画。【混江龙】断人肠处,无边残照水边霞。枯荷宿鹭,远树栖鸦。败叶纷纷拥砌石,修竹珊珊扫窗纱。黄昏近,愁生砧杵,怨入琵琶。【穿窗月】忆疏狂阻隔天涯,怎知人埋冤他。吟鞭袅青骢马,莫吃秦楼酒,谢家茶,不思量执手临歧话。【寄生草】凭阑久,归绣帏,下危楼强把金莲撒。深沉院宇朱扉亚,立苍苔冷透凌波袜。数归期空画短琼簪,揾啼痕频湿香罗帕。【元和令】自从绝雁书,几度结龟卦。翠眉长是锁离愁,玉容憔悴煞。自元宵等待过重阳,甚犹然不到家。【上马娇煞】欢会少,烦恼多,心绪乱如麻。偶然行至东篱下,自嗟自呀,冷清清和月对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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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吾爱网(C)2018说,没有必要去质疑甚至质问沈毅梵到底有没有私自挪用学生会的款项,这是一种信任。
  对于沈毅梵来说,这件事情显然没有刚刚围上脖间的那条围巾来得重要和值得去注意,这是一种自信。
  一周五天,莫离只有在周一的下午才没有课。所以,当艾晓菲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小孩儿正靠在了床头随手翻着一本财经杂志。
  视线仍然集中在手里杂志上——华尔街一位分析师的年度调查报告,莫离懒懒散散地翻出震动不止的手机,放在耳边,“你好,莫离。”
  “莫离,我是你晓菲师姐……有课吗?……嗯,是这样,我们见面说吧?……好的,学校的那家地下咖啡厅怎么样?……好,15分钟后见。”
  挂上电话,莫离眼光都不带转地把手里的这篇枯燥无比的数字报告书看完后,才起身准备出去。
  “哎~莫离,干嘛去啊?”同宿舍迷恋网游的那位哥们儿现在手里用的正是沈毅梵他们出品的高品质外挂,当然,莫离并没有告诉他这个事实。
  “艾晓菲约我见面。”想了一下,莫离还是转身拿起了被扔在床头上的那本杂志——迟到是女人的天性,这一点他已经从自己伟大的母亲身上得到了很完美的诠释。
  “□裸的红果果的嫉妒啊!”美女的诱惑暂时大过了网游的诱惑,奋战在游戏中的男生在战斗的间隙里转过头来,“那啥,打扮打扮再去哈……虽然艾晓菲是师姐,但是只比咱们高了一届,就我个人来说,还是很欣赏姐弟恋的。”
  “要和我一起去吗?”莫离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你还有2分钟的时间换下身上三天没换过的衣服,以及……”眼神斜下方瞄了一眼,“……脚下的拖鞋。我还可以免费出借给你我的香水。”
  讪笑着缩了缩脚丫子,重新投入到游戏中的同学心不在焉,“算了……谈恋爱多麻烦啊,还不如我在游戏里泡MM。”
  莫离和艾晓菲接触得并不算多,只是平时组织活动的时候会在一起商定几个细节而已。所以尽管带着疑惑,莫离还是准点到了约定好的小咖啡厅。
  等到手里一本杂志都翻到了封底,被誉为“财经系第一大美女”的艾晓菲才带着一脸歉意地赶过来,“抱歉抱歉……来晚了。”
  端起右手边的咖啡杯喝了一口,莫离放下手里的杂志,“没事儿,我刚看完……”修长的食指点了一下放在对面的咖啡杯,“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就替你要了摩卡。”
  艾晓菲坐下,摊开手上的一个大号文件夹,“咱们长话短说……我叫你来,是想让你来做一个签名的。”
  “签名?”莫离微微皱了眉头,接过来艾晓菲推过来的文件夹——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地签了成溜的名字,粗粗一眼瞄过去,全部是学生会成员的人名。
  艾晓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就是这次沈会长被人举报的事儿,我们决定征集所有学生会同学的签名支持沈会长,向学校表……”
  “我拒绝。”莫离打断了艾晓菲的话,合上文件夹,原样地推了回去。
  艾晓菲愕然了,“莫离你什么意思啊?难道你也跟那些人一样,见到毅梵被人举报了,在一旁看笑话看到暗爽?!……你也不想想,沈毅梵他平时对谁不够好?平时会里有什么事儿,大事他全拉自己身上杠了,小事他能帮忙的全去尽力……”
  经院第一美女越说越激动了,“就说你……莫离,沈毅梵那么照顾你,你难道就一点儿没放在心里?你怎么能这么……”
  莫离轻咳一声,端起咖啡杯又喝了一口,尾指微微翘在杯子把上,仍然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我知道。”
  艾晓菲一时气结,“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垂下眼睛,莫离拿起小银勺慢慢搅拌着杯中的咖啡,划开的漩涡曲线在碰触到白瓷杯子后消融而去。
  ——我怎么不知道?他的好,他的努力,他的微笑……
  但是嘴里说出来的话语却全然跟心里的想法相反,“我知道的是,你这样做根本没用。”
  艾晓菲颓然地靠在椅子背上,刚刚满场的气势全变成了无奈和伤感,“……我……”
  莫离抽出桌子上的纸巾,按过唇边的咖啡渍,轻轻叹了口气,“集体签名这种东西,只是面子上好看罢了。根本不会起到实际作用,搞不好还会激怒调查的老师。”
  平时总是一副坚强倔强的艾晓菲半张脸隐藏在小咖啡厅灯光的阴影下,无力地说,“……但是……总要为他做点儿什么吧?平时总是他来罩住大家,现在出了事儿……”
  “这不算什么大事儿。”莫离看了眼时间,晚上还有一节政治课,缺席的话会扣掉出勤分。
  “……怎么不算大事儿……”艾晓菲看着手里的签名册子,眼神黯淡,“我听可靠消息说,这次是有人铁了心要整倒沈少,最低也要给他记一个大过处分……”
  莫离站起身来,“只是传言罢了……师姐,我还有课,就先回宿舍准备了。”
  刚走开两步,艾晓菲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莫离……你怎么可以一直这么冷静……”
  “你也可以选择冷静。”少年头也不回,脚下的步子依然平稳,却在身后女孩儿说出的下一句话后,出现了一步小小的趔趄——
  “我做不到……因为……我喜欢他的。”
  喃喃的低语,不自觉地宣言。
  指甲猛地收缩了一下,在掌心留下一点儿都不尖利的钝痛。
  ——我也是。
  政治课上,年过半百老师顶着一头刻意梳向后面以遮住头顶逐渐“镜面化”的发型,抑扬顿挫地进行着宣扬社会主义优越性的伟大实践活动。
  莫离看着面前摊开的笔记,却是一句话都听不进脑海中去——笔记本很整洁,上面的笔迹清隽有力,所记的内容重点突出,条理分明……
  是那天沈毅梵深夜送过来的笔记。
  “社会主义将会超出国家和民族的界限,在……”讲台上的老师随着幻灯片的变幻,授课激情越来越澎湃。
  莫离收拾了一下课桌上的东西,拎起挎包就准备走人。
  一起上课的哥们儿伸手拉住了莫离的挎包带子,“莫离,这老头儿还没点名呢!要是他课间点名你不在怎么办?”
  莫离轻柔地拉回自己的挎包,再温柔地微微一笑,“你帮我应一声。”
  “哎~好嘞~”被同寝帅哥微笑晃到眼睛而不自觉答应的男生,在莫离关上教室的后门后,才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哀嚎,“我的我的……点我的名儿的时候谁来应啊?!”
  反正不会是莫离。
  打了辆车,莫离直接奔家去了。
  帝都的初冬,那小冷刀子一阵一阵的,前几天广播说最近华北又要大幅降温了——莫离看着车窗上淡淡的一层白汽,闲着无聊,就伸出手去描画……
  沈毅梵……沈毅梵……这个名字,除了姓的笔画少了点儿,名字的那两个字儿,写出来都是密密麻麻的横竖小杠杠。
  唇边带了笑意,玻璃窗上写出来的是“一凡”。
  一凡……一凡……
  打开门的莫妈妈吓了一跳,“哎呦哎~儿子,咋这个时候回来了?一个周末不回家就想妈妈了?非要挑在周一回来?……”一边说一边拉着儿子往屋里拽,“这气温都已经降到零下了,怎么光着脖子回来了?我前几天给你买的围巾呢?”
  “忘戴了。”莫离轻咳一声,在门口弯腰换拖鞋。
  “看看看看……咳嗽了不是……”莫妈妈忙不迭地往厨房跑,“正好啊,今儿老莫点名要吃红豆粥,我们还剩下了点儿,我给你热热……加蜂蜜吗?”
  “一点儿……”莫离把挎包甩到沙发上,“我爸呢?”
  “楼上看球赛呢……瞧这不合格的爹当的,自家儿子回来了都不下来迎接一下。”
  ……哪家的爹需要来迎接儿子的?原来……莫家地位最低的是莫爸爸。
  莫爸爸惬意地抱着一罐啤酒,看着一如既往极烂无比的足球赛,转头看到莫离,“怎么这会儿回来了?有事儿?”
  莫离点了点头,走到自己父亲面前坐下,“爸,你跟我们学校的领导哪个比较熟?”
  莫爸爸一巴掌拍在莫离腿上,“破球!破脚!”
  莫离被拍得猛一个皱眉,抓过来遥控器,利索地关掉电视机,“爸!”
  莫爸爸留恋不已地看了一眼电视机,转过头来,“啊?啥?”
  莫离态度良好,表情不变地把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你们学校的啊……关系都挺不错的。你刚开学那会儿,我说要带你和你们校长、学院院长一起吃过饭,你非不要……”莫爸爸是帝都主抓文化科教的负责人之一,和各大高校的负责人都保持着很不错的关系。
  放下手里的遥控器,莫离想了想后,问,“组织部或者校团委的领导呢?”
  “嗨——你这孩子,怎么忘了你周叔叔呢?就是小时候老逗你喊他‘爸爸’那个,前两个月刚调过去你们学校做组织部部长,我当天就跟你说过的啊。”莫爸爸不失时机地抓过来刚刚被“解放”的遥控器,眼明手快地再次打开电视机。
  “哦……我忘了。”莫离转身掂过来一袋花生米,递给明知道球赛很烂仍然捧着一颗易碎的玻璃心继续看下去的老爹,拉开门走了出去。
  在课堂上,看着熟悉的字迹,想着艾晓菲对自己说过的话,就这样子坐不住地冲回了家里。
  都忽略了现在已经是夜晚,即便是能从父亲那里找到什么门路,也是要等到明天才能拜托别人。
  只是因为……而起的焦急心理。
  第二天,莫司长就在儿子的要求下,宴请P大组织部周部长。
  席间,宾主尽欢。
  周部长微笑着看着莫离,“我前几天就给你那个不亲的爸爸说过,要你有事儿直接找我就好。把他甩一边儿去,咱爷俩儿玩儿多好。”
  莫司长专心对付面前的红烧鳕鱼,对身边损友的调侃之语采取了无视的态度。
  莫离端了一杯酒,毕恭毕敬地递给了周部长,“周爸爸……”
  小孩儿一开口,就成功愉悦了原本就心情大好的周部长。
  接过酒杯,周部长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莫离的肩膀,“咱不来甜言蜜语这套啊……有事儿就说。”
  莫离看着周部长喝下了这杯酒后,又慢慢地斟满了一杯,“嗯…的确有点儿小事儿想请您操心。”
  “好说好说,都是自家孩子。”周部长又是一口闷下,“不准再倒了,不然回家我就又跪搓板了。小离,什么事儿?”
  莫离斟酌了一下言语,“……您知道沈毅梵吗?”
  “怎么不认识啊……挺上进的一个孩子。”
  “那您肯定知道他被人匿名信举报的事儿……这半年来,我在学生会是跟着他做的,账目上的事儿,也是我和另一位师兄一起经手做的。我在这里保证,学生会的账目,绝对没有出现任何差错。”莫离很认真地说。
  周部长放下了手下的筷子,“小离,你说……学生会的账目,是你经手做的?”
  “对。”莫离斩钉截铁,“包括上次的话剧大赛,各项收支都是我负责的。”
  ——言下之意,如果学生会的账目出了什么问题,我也逃不了干系。
  周部长想了想,又掂起了筷子,“这事儿我知道了,你放心,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莫离用旁侧一双没有用过的筷子夹了一个扇贝,放在周部长的碟子里,“谢谢周叔叔。”
  “……看看看看,又叫叔叔。早就对你说了,不要你那个不亲的爸爸和不亲的妈妈,跟着我做儿子多好。”周部长哈哈大笑,用一种捉侠的目光对老友进行着挑衅。
  ……艾晓菲,我也做不到内心和表面一样的冷静。
  因为,我也喜欢他。
作者有话要说:抱抱大家。。。。嗯,狗血会有的,温馨会有的,小虐会有的,H也会有的……^^放心地跟着我来吧 :)
我爱你们。
         做木马的小子
  重重的一拳砸在了电脑桌子上,齐天远不顾拳头上的痛楚,向电脑屏幕比出了一个标准无比的中指,“你爷爷的!”
  沈毅梵倒是一脸的面色平静,只是指间夹着的烟在微微颤抖,“齐子,稍安勿躁。”
  “妈的!”齐天远又爆出了一句中国传统式的粗口,“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说‘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因为那牙缝够大!黑洞牙缝!”
  “咳咳咳——”沈毅梵不小心被烟呛了一下,“齐子你这张嘴啊……”
  时间拉回到一个小时之前,就能知道为什么一向笑嘻嘻的齐天远同学在此时一脸的气急败坏外加形象大糟了。
  当然,首要问题是,此人有过形象吗???
  一个小时前,刚刚应付完一轮所谓的学校调查组的电话询问后,沈毅梵放回桌子上的手机又尖锐地响了起来。
  齐天远正在做一款新上市网游的测评,被猛然响起的铃声吓了一跳,“……沈少,不带你这样儿的。凭什么给你家莫离的来电铃声设置的是温柔的小夜曲,到别人那儿就成了鬼哭狼嚎?”
  沈毅梵看了一眼电话的来电显示,“嘘”了一声,按下通话键,“刘老板好,我是沈毅梵……”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毅梵脸上一贯出现的笑意也慢慢消失了,“……我明白了……你放心,24小时内我会解决好这个问题,完美地。”
  给沈毅梵打电话的是一位一直合作的网吧老板。
  众所周知,一款外挂的销售方式主要有两种,一是线上销售,一是由网吧老板代售。
  能知道沈毅梵手机号码的这位老板,必然是和“star工作室”合作愉快,交易额颇大的一位老板。
  能让这位老板心急火燎地直接打到合作人手机上的原因,自然是与外挂销售有关的事情。
  挂了电话的沈毅梵把习惯性地把手机放在下巴上立着,想了一下后,对齐天远说,“齐子,咱们的‘star7.1’出岔子了。”
  正在懒懒散散地操纵着游戏角色的齐天远一听这话立刻蹦了起来,“怎么了?”
  “被人植入了木马程序,玩家在线时间超过一定时间就会强制退出游戏。”沈毅梵唇边消失的微笑重新挂了回来,“我承诺了24小时解决这个BUG。”
  齐天远愣了一下,然后飞速地退出正在玩儿的游戏客户端,“这是BUG?!你自己都说是木马了,BUG个毛!……开工开工……沈少你就知道压榨我……”
  沈毅梵拉近了靠椅过去和齐天远一起看电脑屏幕,“我分析,应该是上次升级的时候,程序上出现了小漏洞。”
  “是游戏公司还是其他外挂制造者?”齐天远眉头紧皱,难得地正经起来。
  沈毅梵想了想后,说,“后者。游戏公司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去升级自己的客户端……而且,是技术很好的后者。”
  于是,一个小时后,齐天远愤怒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沈少,哪个小子做的木马?丫的在玩儿我们!”
  沈毅梵伸手拍了拍齐天远的肩膀,“说不定只是人家跟我们玩玩儿……你先去找这小子的地址。”收回手看了看时间,“团委的老师约我半个小时后谈话,我先走了。”
  齐天远头也不回地在键盘上连声敲击,“放心走吧,保证完成任务。”
  校团委的大办公室的暖气最近出了毛病,偌大的房间里透着丝丝的冷意。
  沈毅梵到地方的时候,正好见上次参加例会的那位老师,弯着腰在倒弄刚刚被拎出来的小煤炉。
  他二话没说,挽起袖子,接过那位老师手里的钩子,三下五除二地弄出了炉子里被堵塞住的炉灰,再利索地加进去新煤。
  团委的老师直起腰,长出一口气,“暖气片坏了,我正说找人去修还没来得及……小沈,先去洗洗手,咱们回来再谈。”
  沈毅梵应了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
  等回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被倒上一杯冒着热气袅袅的茶杯,团委老师站起身去关上办公室的门,折身走回来。“小沈啊……你啊,年轻人,年轻气盛,又有能力……有些话,我也不直接说出来了。好在这次举报信的事儿,已经过去了,就当是一页书被揭开,翻过去就让它翻过去吧。”
  沈毅梵轻咳一声,掩饰住心里的一点点小疑问,“过去了?……昨天组织部的一个老师还电话我,要我配合调查……”
  团委老师端起杯子凑近唇边还没喝上一口,听到沈毅梵这句话又把杯子放了下去,“……瞎说,有组织部的周部长作担保你手下的账目没问题,还配合什么调查?……嗯?”
  “嗯”的含义很多,比如——难道不是你托的关系?比如——我们心知肚明的事儿,就不要再掩饰了;再比如——既然收场了,之前的事儿就不要再追究了。
  沈毅梵又微微怔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说,“一直以来麻烦老师了。”
  团委的老师挥了挥手,“好说……咱们私下关系一直不错,所以这事儿我先给你提前透一下风儿,省的你天天做什么事都没法安心……这周的例会上,会给出正式结果。”
  走出校办公楼的沈毅梵还在皱着眉思考着刚刚团委老师暧昧的说法——“好好干,毕业后留校,到时候让周部长拉你一把,前途无量啊。”
  周部长?……
  沈毅梵只记得这是一个刚刚从兄弟友校调过来一个新任部长,因为学生工作的关系和他有过简单的几次接触。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什么理由能让这位部长做出如此的担保。
  对于这次的匿名信举报事件,沈毅梵看得很清楚——学生会的账目有没有问题?没有。任哪个调查组过来检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除非是有人故意做出假账。
  至于说,为什么还会有人下这么大的手笔去送寄匿名信?
  很简单的道理。在调查组进行财务审查的时候,被审查对象不得参与学生会的任何活动。当然,也包括学生会的新一轮的竞选。
  沈毅梵一开始就没打算参与会长一职的竞选,所以接到被举报的通知后,也是一笑了之,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手里的创业上。
  不过,这样也好。
  正准备去图书馆接莫离一起去吃饭的沈毅梵包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齐天远。
  “沈少,快回来!有人踢馆!就是内做木马的小子!赶快回来,以你那‘虎躯一震’的‘王八之气’震退敌兵!”
  挂上电话后,沈毅梵只得无奈地给莫离打了个电话,报备一下自己需要赶回去的要求后,急冲冲地赶了回去。
  时间,太紧了。
  一件接着一件,根本做不完的事儿……
  沈毅梵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请给我一个没人打扰的,可以陪老婆一起看书的下午吧!
  齐天远说人家是来踢馆的,其实很不恰当。
  事实上,是那个木马程序中被特意留下了一个暗门。
  于是,原本就被学生会那档子破事儿郁闷到无极限的齐天远,满怀着一腔愤懑之意,用战斗的激情,马力全开地找出了这个暗门存在的意义——隐藏着的一串手机号。
  “操了!”齐天远忿忿地爆了一个粗口,然后义无反顾地拨通了那个号码。
  接电话的是一个很好听的男声,还带着微微的惊讶,“哎呀,这么快就被找到了?”
  回答他的是齐天远的一声暴喝,“哇呀呀呀!小贼!”
  沈毅梵推开门后,就发现在沙发上剑拔弩张的两人互相对峙着,且敌视耽耽。
  “怎么了,这是?”沈毅梵脱下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齐子,你的客人?”
  齐天远不屑地鼻哼了一声——可惜只有莫离那声的形似,全无人家的风范和内涵。
  跟齐天远相峙的那位,是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方框眼镜,笑容儒雅,“这位就是‘star工作室’的老板吧?幸会幸会……”一边说,一边朝沈毅梵热情地伸出了手。
  齐天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凭什么一眼就判定出人家是BOSS,自家是小兵?!
  经过了简单的交谈后,沈毅梵很快地明白了这位斯文男人的来意——
  江沐,男,21岁,身份:帝都某家大型网吧一名网管,爱好:钻研各类网游,熟练各种黑客技能。
  “我玩儿了这么多年的网游,用过那么多年的外挂,就你们家的外挂最有意思……目的直接,功能不多,但是都很实用。”
  沈毅梵笑眯眯地靠在沙发上,身边坐的是愤愤不平的齐天远,“江沐,你来就是来夸我们的?”
  江沐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哪里哪里……我是很想加入你们这个团队。我觉得吧,你们的外挂,实用性很强,但是安全性不够。我就擅长这个啊……”
  齐天远打断了他的话,“想加入还玩儿这种猫腻!搞一个什么木马,害得老子披甲上马地奋战了一个小时!“
  江沐对这种程度的指责,丝毫不放在心上,“我需要对你们进行检验,以确认你们有没有值得我加入的实力。”
  沈毅梵伸出手指按了按刚刚起就一直在抽痛不已的太阳穴,“小江同志,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外挂能做一辈子?”
  江沐摇了摇头,“俨然不能,咱这就是杀鸡取卵……等一个游戏毁了,就奔向下一个。哎哎~就跟那蝗虫一样,知道不?”
  齐天远一张脸更臭了,“你才是蝗虫,你全家都是!你是黄鼠狼——”
  沈毅梵按住太阳穴的手指更用力了,“齐子,不准闹了!……江沐,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做出一款没有外挂扰乱的绿色网游?有没有想过做出来中国本土网游的品牌?有没有想过像‘暴雪’那样,把手下做出的网游推广到凡是有电脑有网络存在的地方?!……我们要做的,是这个,而不是外挂。”
  江沐张口结舌,“……太……吊了!”
  齐天远一脸幸灾乐祸,“沈少,你根本不用问他……蝗虫都是没有思维的。”
  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江沐连连摇头,“很吊很吊……从来没想过……我现在开始想……”
  深呼吸几口,沈毅梵平抑住身体里涌上来越来越大的不适感,等着江沐的表态。
  认真思考的眼镜男,终于在5分钟后给出了答案,“这一票!我干了!”
  走到墙边的饮水机处,接了一杯水慢慢喝了几口,沈毅梵重新走回到江沐对面,“既然想加入我们……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既然江沐你对外挂这么了解,那么肯定知道‘内挂’这个名词……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把‘star7.1’升级到8.0。要求:内挂,加技能连击。”
  还没有从刚刚的宏伟的、狂热的蓝图中回转过神来,江沐就被沈毅梵这个要求震惊了,“BOSS!你没有开玩笑吧?!一个星期?!”
  沈毅梵努力压抑着越来越明显的头疼,极其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就像你在‘star’中加入木马程序来考验我们的实力一样,我们也需要你拿出相应的水准来证明自己有资格加入我们的团队……而且,你知不知道,你这一个小小木马,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损失?”
  江沐茫然地摇了摇头。
  齐天远得意洋洋地报出了一个数字,好心地加上一句,“不是美元,是人民币。”
  再一次被震到的江沐喃喃地说,“……你们的外挂居然可以卖到这个价钱……”然后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BOSS,我现在就去网吧辞职……不用给我准备电脑,我网吧的的那台是改装过的,下午就连人带电脑地过来报道!”说完,就风风火火地疾奔了出去。
  原来,BOSS这个称呼,在沈少还在大学的时候,就经由江沐之口,喊了出来。
  平心而论,沈毅梵这次提的要求,的确有点儿苛刻了。
  但是,能够在沈毅梵和齐天远俩人联手做出的外挂中植进木马的,必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而且,沈毅梵这个要求,多多少少带了点儿下马威的意思。
  所以,在8天后,拿着完成版的“内挂”,熬得双眼通红的江沐一脸谄媚地要求沈毅梵收下他做小弟的时候,沈少爷考虑了一下后,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在后来创立的天寰科技中,公司的三大BOSS:沈毅梵,齐天远,还有江沐。
  当然,这是后话了。
  因为刚刚展露出“王霸之气”,喝退并收复小弟的沈少爷,在江沐走了之后,一个头重脚轻,连着手里的水杯一起栽到了地下。
  齐天远大惊失色地赶了过来,“沈少,你怎么了?!难道是电视剧中最常见最狗血的天妒英才型的白血病发作了?还是琼瑶剧里……”
  “闭嘴!”沈毅梵虚弱但是气势不减地呵斥断齐天远的临场发挥,“老子发高烧而已!……叫小离过来……”
  然后,半昏迷了过去。
  所以说,所谓的BOSS,必然是有其过人之处——还有几个人,能在自己烧到快支撑不住的时候,还能保持着外表的正常,完成说服别人为自己做牛做马地开发程序的艰巨任务后再一头倒地的?还有几个人,能在烧得快要意识不清的时候,还记得嘱咐通知自己的恋人的?
  BOSS,就是BOSS。
  当沈毅梵从依然困扰着自己的头疼中勉强睁开眼睛时,就发现自己已经好好地躺在卧室里的大床上了。
  带着点儿费力地转过头去,发现斜趴在自己身侧的……是莫离。
  手被他拉住贴在脸颊上,松松地但是一直被握着。
  小孩儿一副睡得很不安稳的样子,眉间微皱,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留下淡淡的阴影。
  心有所动,沈毅梵小心地抽出被握住的手,想要抚平恋人眉间的皱眉。
  刚一抽动,就被更用力的握住。但是,这么轻微的动作,还是弄醒了身旁还在入睡的人。
  莫离还带着点儿迷茫地睁开眼睛,睫毛连连扑扇了两下后,才打出了一个小小的哈欠,“你醒了?”
  然后就松开手,想要起身。
  但是却被沈毅梵提前一步,一把拉在怀里,然后满足的轻叹声从耳边响起,“陪我躺会儿。”
  莫离迟疑了一下,扭头看了看被锁上的门,然后坐上床,拉开被子,躺了下去。小声的抱怨掩饰着此时些许的局促,“也不怕传染给我……”
  “没事儿没事儿,”沈毅梵自然地搂上莫离靠上来的腰,厚颜地说,“传染给你了,你再传染给我。”
  原本还有点儿僵硬的身子,在听到这句调笑意味儿明显的玩笑话后,随着一声低低的轻笑放松了很多,“传染来传染去的,生起病来还有完没完?”
  最近一直太忙,忙到根本抽不出时间跟恋人相处……所以,这一声低低的轻笑,就像是一根羽毛一样,在沈毅梵原本就躁动的心间一飘而过。
  于是,沈少一时激动之下,环在小孩儿腰上的手臂一个施力,翻过身来,半悬空着身子压住了身下的人。
  莫离淡笑着看着沈毅梵,伸手去探沈毅梵额头的温度,“好多了……我们叫了医生过来给你输水……”
  沈毅梵低头一看,才发现手腕上贴着的医用胶带。
  ——挨了一针的人都能忽视掉手腕上的刺痛,而被其他事物吸引到全部的心神,可见古人所说的“见色忘X”之类的词,并不是毫无道理而言的。
  周围的气氛渐渐地升温了起来,沈毅梵坚持不懈地认真地注视着莫离的眼睛。
  一向对各种调情手段毫不精通的莫离,终于在这种热情明显的注视下,从耳根处感到慢慢地发热。
  他错开一点儿目光,精致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一下,“……你……”
  “我要耍流氓。”沈大少爷毫不脸红地宣言。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抱抱大家,看到大家都猜是苏少……苏南那个流氓少爷这会儿正在大洋彼岸忙着泡DD外加勤奋学业呢
^^ 不过……咳咳,苏哥哥的确也该到出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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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亲一直提出这文里的主角和诱惑中的莫离性格有点儿走型,我昨天把诱惑重头到尾又看了一遍,发现走型的是诱惑中的莫离形象——以天寰公司出现危机为界,前后的人物个性偏差稍有偏差,而我是按照诱惑后半部的人物个性写的《莫·爱》,已经在su.亲的帮助下,对诱惑进行了修改,如果是同时看过诱惑的觉得莫离个性有出入的亲们,可以回头再看看诱惑的1、2、3、7、8、11、14的章节,看了以后就不会觉得人物走型了^^】——嗯,其实不看也可以,因为莫离在诱惑中是配角,出场的时间很短,我改动的也很少……仅仅是改了莫离出现的一些文字。看过诱惑的亲不用担心诱惑与之前出现了出入,我保证,完全米有改变。
         深夜里的温暖
  经事实证明,“耍流氓”是一项很考验人的纯技术活,要求甚高,具体表现在:充满了先祖智慧的所谓的“天时”、“地利”和“人和”,缺一不可。
  “天时”——帝都本地时间19点多钟,上不挨下午,下不挨夜晚,属于比较尴尬的一个时间段;
  “地利”——虽然人是躺在沈少的床上,且被压在沈少的身下,但是一墙之隔的就是齐天远和正在奋力着以敲击的方式SM着键盘的生力军江沐同学,;
  “人和”——莫离难道会是那种乖乖地任君调戏的人?更可况我们的沈大少高烧刚退……以此“残花败柳”之躯,何以堪当如此“流氓”之重任啊啊啊!
  于是,莫离在唇边露出淡淡的笑意后,轻松地一巴掌把沈毅梵轻轻按倒在身侧,然后上下打量着,思考了一会儿后,才说,“算了……看在你刚刚退烧的份儿上,我就不流氓你了。”
  沈毅梵委委屈屈地看了莫离一眼,然后搂住人的腰就把唇凑了上去。
  下落方向——额前。
  到底,还是不忍心……万一是这次高烧是传染性的,该怎么办?
  以及,沈大少委屈的绝对不是莫离“流氓”他,而是莫离“不流氓”他。
  莫离一向不是很习惯与他人有太过亲密的接触——虽然在沈毅梵一再的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已经有了很大的适应性进步。但是被沈毅梵再次搂进怀里的时候,还是本能地抗拒了一下,才顺从地半靠在了人的胸前。
  安静的心跳在一声声地合拍着节奏,在经历了那么多繁琐头疼的事情后,能和所爱的人相拥,原来是——这个严冬最温暖的事儿。
  沈毅梵用一只手扯住莫离耳边的几丝头发,指尖慢慢缠绕着再放开了去,“小离,今天下午,团委的老师说学生会账务的事儿,已经解决了。“
  平静的声音里暗藏着压抑的欣喜,“那就好。”
  然后,莫离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最近太忙了……以后注意点儿。”
  沈毅梵飞速地“嗯”了声,扣在人腰上的手又紧了紧。
  莫离挣了一下,调整了下两个人的姿势,从半靠在沈毅梵怀里转成为跟他并肩躺着,“……我刚到的时候,看到你昏迷的样子……很怕。”
  “很怕”两个字被刻意地压低了再压低。但是,情人之间信息的传递,有时候已经超出了语言的载体。
  沈毅梵松开搂住人腰的手臂,抓住莫离的一只手,交扣着握紧,“……不会了。”
  “嗯,”莫离低低地应了一声,半晌后才说,“你没必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的,明明还有一年才毕业。”
  沈毅梵煞有介事地叹息着,“不急不行啊……急死我了。”
  “……急什么?”
  “……急着……立业成家娶媳妇儿。”
  于是一时逞了口舌之快的沈少,被无情地甩开了原本十指相扣的右手。随即一杯热水和各种中西药药剂被堆在了床头柜上。
  “精神这么好就起床吃药。”“媳妇儿”一手端着杯子递给床上赖床的男人,大有你不接手我就敢松手的架势。
  沈毅梵乖乖地接过水杯,感激地看了一眼真正的“终极BOSS”,期待的眼神闪啊闪的闪烁着,“吃完药有没有福利?”
  “什么福利?”
  “一个……KISS——”尾音拖长着,期待着再期待。
  “吃完药的福利是一床加厚的被子,以及……强制休息。”冷静的声音后是唇角不自觉流露出来的笑意。
  吃过药的沈毅梵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摇了摇尚在昏沉的头,就去拎床尾上铺盖的大衣。
  收拾好杯子回来的莫离瞄了一眼“轻伤坚持不下火线”的沈毅梵,“嗯?”
  沈毅梵干咳了一声,“外面的那个小孩儿,江沐……我过去给他说点儿事儿。”
  莫离点了点头,伸手去收拾东西。
  “小离……”沈毅梵看着他的动作,“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一晚上?”
  生病中的男人最脆弱这句话是对的——平时的沈毅梵,都是潇洒地冲莫离挥手再见,最多是在人走了之后倚门守望一下,略表思念——这次主动提出让人留下来相陪,还是第一次。
  看完了书的莫离,拉上了卧室里的灯,换上一套新的睡衣,拉开被子,躺了下去。
  室内一片黑暗,偶尔会有外面街道上一闪而过的车灯,明亮地破碎着铺散在地板上。
  卧室外的客厅里,传来的是三个男人对最近网游的总结,和对下一年的预测。
  莫离翻了个身,向着床的里侧闭上眼睛。
  在听闻到学生会的举报事件被解决后,一直以来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来。而之前……那些细微的担心、忐忑和不安,也重新慢慢地张牙舞爪着袭涌上来。
  这次事件的解决,还是托到了自己父亲多年的老友。
  不能不说,会有一种……愧疚之情。
  ——爸爸,我托你……是因为那个人是……
  ——我……
  事情就是这样子。匿名信举报是一件突发事件,当这件事情平息后,之前原有的矛盾和不知所措,仍然存在在哪里。
  其实,这些事情,在恋人之间都是可以商量的。
  但是,对于莫离而言,有些话即便被问到,还不定愿意坦白地说出口,何况是不被问到的情况下。
  于是,他只会……这样别扭着憋在心里。
  就在这种处在别扭和矛盾的心情下,在周围充满了那个人的气息的氛围里,莫离极不安稳地陷入了睡梦中。
  午夜时分,沈毅梵揉了揉有点儿发麻的太阳穴,哑着嗓子说,“我要求的‘内挂’基本上就是这个思路。江沐你放开了去做,需要什么技术支持的就直接说,我和齐子都能帮上你……然后关于明年网游的流行动态,MMORPG类——就是多人在线角色扮演类,必然仍是市场大头;但是不容忽视的是,回合制网游正在抢占市场份额,最特殊的例子就是网易的《大话西游》。所以,如果我们在明年开公司的话,要么跟风流行,要么另辟蹊径。我初步的想……”
  还没说完话,一墙之隔的卧室里传来一声隐忍的呼痛,沈毅梵立刻止住了长篇大论,起身向卧室方向走去。
  江沐带着一脸呆滞,随着沈毅梵移动的脚步移动着视线,“BOSS!你这啥坏毛病,说话还带个坑!!!回来继续说你的想法啊……”
  齐天远端起了一杯咖啡,皱着眉喝了一口,“等着吧……卧室里那位,是BOSS的BOSS。”
  江沐夺过来齐天远手里的咖啡,愤然地大喝一口,“我讨厌挖坑不填!”
  齐天远咬牙切齿,整个人以下山猛虎之势地向江沐扑去,“老子更讨厌你抢我的咖啡!呔!小贼……纳命来!!!”
  因为刚刚从外面明亮的电脑室过来,所以沈毅梵一时适应不了卧室的黑暗,刚刚推开门就想伸手去开灯。
  手刚刚摸到坚硬的塑料按钮,就又改变了目的——屋子里很黑,猛然间打开灯的话,会晃到小离的眼睛。
  于是,摸着黑的沈少慢慢地走到床边,轻声地问,“小离,怎么了?”
  莫离小声地抽着气,半天才憋出了两个字,“……抽筋……”
  已经适应了卧室里昏暗光线的沈毅梵,这才注意到莫离已经半坐了起来,双手紧紧按住右边的小腿肚。
  “最近天气降温得厉害……是不是穿得少了?”一边问着,沈毅梵一边伸手扶上了莫离的小腿处,“……这里?”
  “……啊……”莫离又失声地短促地叫了一声,眼睛里开始漫上泪光。
  沈毅梵拂开碍事的被子,慢慢把小孩儿的睡裤拉上膝盖,掌心轻轻揉按上腿肚痉挛的部位——触手处的肌肉全部都硬实地紧缩在一起,上面还密布了一层细汗。
  放开自己的两只手撑在身后,莫离死死地咬住了下唇。这次的抽筋,委实来得太凶太猛。也……钻心般的疼。
  沈毅梵耐心地一点点用拇指按过坚硬的肌肉,掌心体贴地护住脚踝处的那条大筋,小心地缓速抬高着莫离的右腿,然后压在自己肩膀上。
  莫离小声地抽着气,感受着紧缩在一起的锐疼渐渐被温柔的揉按缓解的过程。
  沈毅梵的掌心,温度稍高,贴在小腿上细心地按摩,很……温暖,很……放松。
  在这样一个冬夜,在睡梦中普通的一次抽筋……却有一个男人,跪在地上,跪在床前,跪在你面前,认真细致地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地按摩……
  眼眶的水色,已经不仅仅是突兀的疼痛带来的了……
  直到手掌下的皮肤和肌肉都慢慢松懈下来,沈毅梵才抬起头看着莫离,温柔地问,“不疼了?”
  莫离点了点头。
  沈毅梵从半跪的姿势站起身,打开床头的小灯后,顺势坐在床头,伸手搂住莫离,“……休息不好,吃饭不规律,受寒什么的,都会容易腿抽筋。呵呵,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小离要长个儿了哦~不过不准超过我的身高。”
  莫离别开眼睛,想要抬手去拇指擦去眼角处的湿润。
  但是却被沈毅梵提前一步抬起下巴,用带了心疼的语调说,“……这么疼?都……”剩下的话语被堵在落在眼角处的唇吻上,一点点舔去,“明天我去买点儿钙片给你……下次再疼的时候,不能光用手护住,要慢慢揉按,然后咬着牙自己伸展开腿,知道了?”
  “嗯。”莫离点了点头。
  ——其实,这些道理,我都知道……但是,在你在我身边之后,却什么都不愿意做,只想依靠你了……
  ——但是……我……你……我们……
  落在眼角处的唇,有着和男人掌心一样的温度。
  反应过来这个感知的莫离一把手拉住沈毅梵,用手背去碰触他额上的温度——
  “沈毅梵!你还在发烧……”
  “哦……”沈毅梵抓住贴在额上的手,反手过来也用自己的手背试温,“没事儿,低烧。”
  “发烧你还熬夜?”从刚刚差点儿的落泪中恢复过来的莫离,气势依然,“给我过来睡觉。”
  “啊?”沈毅梵开始带上了结巴,“和……和你?”
  虽然很想有更一步的亲密关系,但是沈毅梵始终认为事业未成之前,这种事情自己还不够格去做。
  不是矫情,而是男人的一种负责任态度。
  于是,想歪了的沈毅梵难得的有点儿扭捏,“……不太好吧?”
  莫离看了他一眼,往里面躺了躺,让开空位,“你不是流感,就是发热而已,不用担心会传染的。”
  ……原来是想歪了……
  呼出了一口气的沈毅梵起身又抱出了一床被子,然后带着失落的心情去伸手关掉台灯,脱掉外套,并肩躺下去——妈的,床太小了,改天一定要换一张大一点儿的。
  手自然而然地握紧在一起,沈毅梵侧过脸又亲了亲莫离的额头,“睡觉时伸直了腿睡……没事儿,我在你身边,如果再抽筋了也不怕,有我呢……”
  睁着眼看隐藏在黑暗中的天花板的莫离半天后“嗯”了一声,然后稍稍握紧了相扣在一起的手指,闭上眼睛。
  ……爱情,亲情……身边的人……到底……
  在外面等了足足快20分钟的江沐绝望了,“齐子,BOSS他真的弃坑了?!还卡在这最关键的地儿弃……”
  齐天远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明儿抓他填就是……对了!”他一改刚刚的颓废,“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江沐一边转身继续SM键盘,一边随口地问。
  “就是……就是……”齐天远站起身,踮着脚尖走到沈毅梵的卧室门口张望,“哇靠!没灯儿了啊……”
  然后鬼鬼祟祟地再溜回电脑房,小声地对着江沐八卦,“就是……叫声啊……”
  见江沐还是一脸的茫然,齐天远不禁哀叹一声,“……你不是蝗虫,你是木头……”
  继续测评新游戏的齐天远心里一直嘀咕个不停——那声音……明明是呼痛声啊……难道说……沈少眼明手快地把事儿办了?……不像,不会那么快就完事儿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沈少也太不济事了……但是沈少可是黄鹤一去不复返,再去偷窥奏已经睡下了啊……
  ——所以说,八卦就是这么产生的。
  期末考试总是在各种抵触、不安、恐慌、紧张的心情下,按照学校教务部的指腹为婚,完美地贯彻了强娶强嫁政策。
  考完最后一门的莫离长舒了一口气,提前5分钟交上试卷后,当着监考老师的面儿,拉出来耳机塞进耳朵里,然后离开了考场。
  刚走出教学楼,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儿子,东西都收拾好了,你什么时候回家?”是兴奋的莫妈妈。
  莫离叹了口气,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了一眼时间,“妈,你卡着我考试结束的点儿打电话的啊?万一我没交试卷呢?”
  “不会!”女皇大人语气肯定无比,“我儿子总是习惯提前5分钟交卷子的……回来吃饭吧?老莫又没回家,大过年地成天应酬个不完。小离你也不赶紧娶个媳妇儿陪老妈……不孝顺……”
  莫离一边往校门口走,一边忍受着莫妈妈对自己的控诉,“……妈,其实你可以去婚介所发挥余热的……”
  直到莫离坐上出租车后,莫妈妈的控诉还在电话里穿透力十足地传了过来,“……你说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儿子十多年了都忍着没把你掐死在襁褓中啊……”
  于是,莫离在出租车司机强忍的笑意中,更加无奈地接上了一句,“妈……你用错词语了,襁褓是指婴儿,不用你忍十多年的……”
  “……你不是我儿子……”
  挂上电话后,莫离的笑意像是遇到正午太阳的初雪那样飞速地消逝在唇边——“你不是我儿子”——这句话,虽然是妈妈随口的调侃之词,但是……
  但是,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和一个同性在一起谈恋爱……
  ——“你不是我儿子”!
  ……妈,我……
  正在胡思乱想的莫离被又一次响起的手机铃声拉回了思绪,看都不看来电显示就直接按下了接听键,“你好,莫离。”
  一样的话语,却因为心绪的不定带上了隐隐的焦躁。
  电话那边的沈毅梵敏锐地察觉到了恋人情绪上的小反常,“小离?怎么了?心情不好?……考试没考好?”
  “不是。”带着点儿生硬否定,莫离深呼吸了一口——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对我好了?……我……
  沈毅梵在电话那边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笑了一声。
  奇怪的是,莫离在听到手机里传出的低到像是在耳边轻叹着的笑声时,本来烦躁难定的心情就在这声能听到他呼吸的低笑中,慢慢地平复了。
  “……对不起……”莫名其妙地,就说出了这句话。
  “呵呵……道什么歉啊?小离……”男人带着宠溺的笑意说,“很可爱啊……”
  耳根开始微微发烧,莫离咬了下唇,换到另一个耳朵接电话。
  “……我们后天早上出发,统一的集合点在学校图书馆前,学校会派一辆大巴送我们。我那天过去你家接你?”
  “嗯,”莫离简单地应了一句,再随便聊了几句就收了电话。
  其实……没必要让他来接自己的,但是……还是希望自己的父母……如果可以的话。
  沈毅梵说的后天出发,是学生会的一次寒假调研。
  地点选在了湖北省的武当山山区,内容是调查当地儿童的受教育情况,以及义务做一个星期的代课老师,时间是正好在过年前一个星期结束。
  本来作为已经在学生会会内辞去副会长一职,并明确表示不会参与竞选会长一职的沈毅梵来说,他大可不必参加这次调研活动。
  何况,寒假又是各大网游的黄金期。
  但是,沈毅梵在向齐天远和江沐请假的时候,理由如下,“你们不能什么事儿都要我来拿主意。江沐你上次独立完成的‘star8.0’广受好评啊,还有齐子,听说郝蕾寒假在玩儿一款即时战略游戏……放心,我会通过手机、网络无线指挥你们的。”
  事实上最大的理由是——沈毅梵自己也觉得应该多抽出时间来陪陪恋人了,而一起旅游无疑会是目前最佳的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对我的安慰、鼓励和支持……
嗯,有你们真好,用力地抱抱所有……
基本上,事情正在好转,请大家放心。
PS:都麦呼吁H了,我这里统一剧透好了,H在下下章(19章)。
         火车上的KISS
  深冬的早晨,向来是以暗淡的深灰色为主基调的,而且伴随而来的是刮刀子一样的寒风。
  沈毅梵穿了一件到膝的厚呢外套,一手拉了一个小巧的行李箱站在莫离家小区门口和莫妈妈说话。
  “小沈啊,我们家莫离一直以来就麻烦你照顾了,今儿还让你过来接他。”莫妈妈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阿姨您客气了,”沈毅梵轻轻跺了一下左脚,不动声色地缓解着刚刚一直站在这里等人时脚踝处留下的微麻,“算不上什么接人啊,我这也是顺路过来的……咱要是较了真儿地说,明明是我在占便宜——顺道在趁伯父的车。”
  莫离轻咳了一声错开了眼睛不跟沈毅梵对视——顺路过来的?天知道怎么个顺路法……沈毅梵住的地儿在P大附近,P大到自家住的小区打的也得20多分钟的路程。
  不过,别开了眼睛后心中又更加的不爽,于是再回转回去狠狠地瞪上一眼。
  沈毅梵眼中带着笑意地迎着莫离的瞪视——好在莫妈妈扭过头去看自己老公的车什么时候开过来,没有发现在周围气氛中渐起的暗波涌动。
  “这个老莫,真是的……去开个车也得这么久……儿子,有事儿跟妈妈打电话,别怕花钱,别委屈自己。我在家会给你准备一大堆好吃的……”
  正说着,一辆黑色的奥迪A6缓缓驶来,打断了莫妈妈连声嘱咐的话语。
  莫爸爸摇下车窗,“上车吧,儿子……”说出这句话后,莫爸爸觉得对一旁站立着的沈毅梵来说有点儿……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父母始终陪在身边的——于是,又生生地加上了一个“……们”。
  ——“上车吧,儿子……们。”
  车子平稳地驶向P大,沈毅梵极有礼貌地跟莫爸爸聊着天,从P大的优良传统到现在学生自主创业的优势和弊端,从和莫离的第一次相识到学生会的大小事务……
  侃侃而谈,气氛极为融洽。
  然而,转过头去看着车窗外风景的莫离却带上了局促不安——耳边传来的是自己的父亲和恋人之间言谈甚欢的对话,被掩盖在大衣遮盖背后的,是勾在一起的小指。
  若即若离,但是却肌肤相亲。
  等到了集合点的时候,已经是出发前5分钟的事儿了。
  莫爸爸极为潇洒地冲“儿子们”挥手作别后,就用比送人来时更快的速度,飞车赶回家去睡觉。
  其实,与其说是寒假调研,倒不如说是学校和学生会出钱,让大家在假期里放松旅游一次。
  所以,开往火车站的大巴上,对旅途充满了期待的同学们营造出了一片说说笑笑、十分开怀的氛围。
  莫离早在高中时就跟自家父母一起爬过武当山了,这次大冷天地还随大流出远门,完全是为了照顾身边某人的情绪。
  由于昨晚上熬夜看了半宿的好莱坞大片,所以莫离一坐上车就开始昏昏欲睡。
  悄悄伸出左手握住小孩儿的手,沈毅梵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摸出手机,连上MSN,和那边儿的齐天远聊天。
  齐天远这边儿刚开了一个对韩国WEBZEN公司的评测汇报的头儿,沈毅梵身边就坐下了一个人。
  转过头一看,是艾晓菲。
  沈毅梵和莫离坐的位置是三个座位连在一起的——莫离靠窗坐,沈毅梵坐在中间那个,于是最外面被空下来的位子就坐上了晓菲美女。
  “沈少。”艾晓菲轻轻地喊了一声。
  沈毅梵习惯性地礼貌微笑,“稍等……”然后噼里啪啦地打出一行字给齐天远,“整理成文本给我。”
  电脑那边儿的齐天远愣了,随后就是愤然不平,“扯淡,沈少!难道我现在在跟你语音?!”
  又熬了个通宵的江沐打了一个哈欠,“BOSS说的是让你做成书面报告,而不是逐字逐句地说。”
  齐天远用近乎委屈的眼神看着灰暗下去的沈毅梵的头像一眼,“逐字逐句地说有什么不好?”
  把手机放回兜里,沈毅梵问艾晓菲,“晓菲,有事儿吗?”
  艾晓菲刚要开口,沈毅梵又翘了食指在唇边轻轻地“嘘”了一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莫离正斜斜地靠着座椅背闭目养神。
  压低了声音,艾晓菲轻声问,“沈少,怎么说辞职就辞职了?”
  “啊?……”沈毅梵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自己辞去学生会副会长一职,“我越来越忙了,”曾经的副会长笑眯眯地打趣着说,“我辞职是为了把屁股地下的副会长的位子让给晓菲你啊……而且,辞职了我也是学生会的一员,会里有什么事儿我还是会很乐意参与的。”
  现任的学生会副会长艾晓菲同学迟疑了一下,“沈少,齐子师兄呢?他也跟着你辞职了。”随后在沈毅梵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又问,“听说……你们明年要开公司了?”
  沈毅梵怔了一下,然后大方地点了点头,“胡闹而已……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等哥哥我挣了钱后请你吃饭……”
  “好啊~”晓菲美女掩唇一笑,“沈少你可别忘了自己答应过我的话,而且,沈少你要是创业的话,一定没什么问题的……”
  “那就承你的吉言了……”沈毅梵嘴里说着客套话,心思全放在了被自己握在掌心的那只手上。
  “对了,沈少,你们办公司的话……需要管财务的人员吗?我到时候过去帮忙好不好?说不定毕业后,还得喊你一声‘沈总’呢。”
  “呵呵……这样子对晓菲你可是大材小用了……”
  本来就没有入睡而是闭眼假寐的莫离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身边聊天的两位,转过头去看着窗外一掠而过的景色,
  掩盖在披在身上的外套下的两只手还交握在一起。莫离的右手使力着想要抽出,却被沈毅梵更紧地握住——力度之大,甚至指节处都有点儿发麻的钝痛感。
  沈毅梵停下了嘴里的闲聊,看着莫离,稍微放松了手下的力道,关切地问,“睡不着?忍耐一下,等到火车上我们换卧铺你再休息。”
  学校安排的车票统一都是硬座,如果有需要卧铺的同学,需要在车上再进行补订。
  莫离“嗯”了一声,低下的头看不清眼神里的表情——某个周日的下午,有一个女生用忧伤到能够溢出水的声调说
“我做不到……因为……我喜欢他的。”
  回忆之下,指节不禁收紧了再收紧,直到指甲嵌入了一片柔软。
  沈毅梵面不改色地任由自己的手被紧紧抓住,始终淡笑着看着莫离。
  被冷到场艾晓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沈少,你和小师弟的关系真好。”
  沈毅梵笑了两声,点了点头,“那是……我不是说过吗?这个是我失散多年的……”
  “兄弟?”艾晓菲接上了沈毅梵曾经说过的话语,“难道是表亲?”
  沈毅梵笑着没再说话。
  ——这个是我失散多年的……心之所在。
  等过了检票口,到了火车的座位上后,莫离仍然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
  沈毅梵随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今儿怎么这么蔫儿?难道是跟着我出来玩儿不开心?”
  莫离摇了摇头,用食指指节揉了揉眼睑,然后又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昨天看了《教父》。”
  “那……那我先过去换……票。”沈毅梵放下手里的行李箱疾步向乘务员走去。
  ——刚刚……该死的,如果周围没有人的话,好想把人抓到怀里狠狠地抱住。
  硬卧已经售完了,所以沈毅梵换了两张软卧铺。然后跟同行的同学们打了声招呼后,带着莫离过去了软卧车厢。
  幸运的是,俩人所在的隔间里暂时没有乘客。
  拉上隔间的门,沈毅梵很自然地拉过来莫离搂住坐下,轻声问,“困吗?”
  莫离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不困,但是没精神。”
  沈毅梵松开手拉展开被子,“那你躺会儿……到十堰还得10多个小时,能睡就睡会儿,我在旁边守着你。”
  莫离又是兴致不高地应了一声。
  沈毅梵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过头认真地对莫离说,“小离,你……在不高兴?“
  “没有。”快速的否定。
  “这个……”被伸到莫离面前的是沈毅梵的左手,手背上的指甲痕迹仍然带着浅浅的印记。
  “我……”莫离看着沈毅梵手上那四个浅淡的月牙形的指甲痕迹,一时口结。
  当时的反应太过明显,现在连遮掩都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何况,沈少可不像莫离,此人IQ和EQ都其高无比……所以……
  沈毅梵扶住莫离的膝盖,慢慢地蹲跪在他面前,伸手去摸莫离右脸颊的曲线弧度,“喜欢我……有这么难以说出口吗?”
  “……嗯。”
  沈毅梵好笑地翘起唇,“你这个‘嗯’,是说喜欢我呢?还是说说出来喜欢很难?不过没区别了,反正……不管哪个,都是喜欢我……”
  “我”字刚刚吐出了半个,莫离突然低下了头,唇轻轻碰了一下沈毅梵的唇,然后飞速离开。
  离开一半的动作被人用力扣住腰部的动作打断,紧随之而上的吻把人压倒在柔软的床铺上。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唇瓣的每一丝纹路都在彼此那里留下温热的烙迹……
  沈毅梵执固地用舌尖一遍遍地舔过莫离的下唇,直到对方轻颤着开启了双唇,然后才慢慢地吸吻进去。
  湿热的舌面扫过齿列,舔过上颚,纠缠在口腔里的每一处空间……吻变得越来越重了,当舌根被重重地吮住时,呼吸的交融开始变得愈发火热起来。
  “唔……”一声甜腻鼻息的溢出,提醒了沉迷中的两个人。
  莫离推开身上压过来的男人,别过脸微喘着平稳呼吸。
  窗外的阳光透过没有拉严的窗帘在还是少年的脸上留下一道浅淡的微光,沈毅梵心中又是一热,接着理智听从本能地舔了上去。
  然后……理所当然地被一巴掌推开了。
  沈毅梵笑着再次靠了上来,伸手想要去捏小孩儿的鼻尖,却被狠狠的一眼瞪得改成了揉头发,“小离……你那会儿,是不是在吃味儿?”
  “哼……”莫离伸手去拿桌面上的杯子,借机错开某人蹂躏的手。
  “有没有?”
  “没有。”
  “有……”
  “没有!”
  火车到达十堰市的时候,已经是到了下午6点。
  受到当地政府和学校代表的简单欢迎后,紧接着的就是安排住宿。按照规定,所有人第一天先住在十堰的一家宾馆里,然后第二天上午自由活动,下午按小组分配到不同的学校和县镇进行为期5天的支教调研,最后一天是集体组织去爬武当山。
  宾馆是两人间,于是某人又一次顺理成章地取得了和莫离的“同居权”。
  整理好简单的随身物品,沈毅梵打开了笔记本,开始以“无线上网”的方式奴役着远在帝都的两只苦劳力。
  齐天远本着“能坐着就绝不站着,能说话就绝不打字”的方针,强烈要求沈毅梵以语音聊天的方式接受自己的评测报告。
  带着耳麦的沈毅梵听完那边儿口水花花的极具齐氏风范的汇报后,冷静地说,“不够严谨。而且对奇迹MU的分析有欠考虑的地方……国内第一款可以同时容纳上万人在线,并且各线服务器同时爆满的网游,居然被你三言两语轻松带过……重做一遍。”
  “……啊……?”齐天远傻眼了,“沈少你这是不是在报复我没给你文本改成语音汇报?……”
  沈毅梵没理齐天远的抱怨连连,“不用全部重做,单单分析出奇迹MU成功的原因就成……对了,你刚刚说这款网游已经出现了衰败的征兆了?分析出原因。”
  “……喳……”齐天远在那边有气无力——蕾蕾,不是我不陪你玩儿游戏,是沈少又压榨我!!!
  “可以在骨灰级玩家中进行一下测评……小离来了,我这边儿断语音了啊。”
  齐天远对着又一次灰暗下来的沈毅梵的头像嚎啕不止,“老大!!!我还没有嘱咐提点你在外出哈皮期间一定要拿下小师弟做好安全措施直接上本垒呢!!!咋又断了啊……”
  齐子师兄,你确定这句嘱咐说出口后,沈少不会再把你的工作量再翻上三番?!
作者有话要说:先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09年一年都会幸幸福福、快快乐乐、健健康康、顺顺利利……【PS:我改名字了哦,从“洛夜紫”改成了“洛夜”,大家不要不接受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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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关于活动
PS:版权所有,咱们蝶宝宝家的冰晨宝贝儿
         《莫离的爱情》洛夜 ˇ饯别宴的劝酒ˇ ——晋江原创网[作品库]
  刚刚洗过澡的莫离一边拿着毛巾擦拭着还带着水珠的发丝,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来,“你还在忙?”
  沈毅梵抓起一旁的遥控器,把室内的空调又调高了几度,“不算忙……这次出来就是陪你玩儿的。”
  莫离走过来坐到床边,半干的毛巾随手抛掷在手中玩儿,“玩儿?咱们是来支教的吧?”
  沈毅梵合上电脑,放在一旁,过去拿过莫离手里的毛巾,又一次地擦拭着他仍然半湿的发丝,“对了,我跟带队老师说了,咱们这次支教不进山区,就留在武当山镇。”
  “嗯?这个不是按照分配来的?”
  沈毅梵转身把毛巾扔回浴室,“对啊……但是冬天的话,山区里还是有点儿冷的。咱就‘以权谋私’这么一回……”
  见莫离还想说什么,沈毅梵紧接上了一句,“就这么说定了,本来支教的活动就是变相的旅游。”
  按照一般定律,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必然是天雷勾地火到OOXX……但是事实上是,俩人一人一张床,聊了会儿天后,就互道了晚安。
  但是,既然是被称作一般定律,必然有其历经验证而不倒之处。
  所以……
  沈毅梵和莫离过去支教的学校是一所小学,而且由于当地旅游业的带动,所以师资力量办学条件各方面都还不错。
  镇子不大,尤其跟帝都相比之下,更显得小巧。
  5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那些说话带着地方口音的孩子们,在经历了一开始的拘谨和不安后,很快接受了这两个外地过来的大学生哥哥。
  最后一天的下午,学校的几个老师坚持要请沈毅梵和莫离吃饯别饭。
  沈毅梵很诚心地说,“其实,大家真的不用感谢我们两个的。我们为这里的孩子所能做出的努力很少……反倒是来的这一个星期麻烦了大家不少。”
  学校的校长连连摆手,“不要再推脱了……你们最重要的,是为这些孩子们树立了一个努力的方向。我们这儿毕竟还是山区……总要走出去才好啊!”
  当地居民表达自己的热情和诚意很朴实,也很要命——大碗灌酒。
  饭桌上你来我往的敬酒络绎不绝,而且用的那杯子,论容量一个个都能比得上那小碗儿了。
  论起酒量来,沈毅梵绝对比莫离要好,毕竟此人私下会有一些应酬。
  莫离的确是偶尔会去逛酒吧,闲极无聊了,也会伪小资地点一杯鸡尾酒或者红酒,靠在吧台上慢慢啜饮……但是,这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所以,当一桌子人都拎着酒瓶子表达自己的诚心的时候,所折射出来的问题就不仅仅是壮观了。
  而是……
  沈毅梵体贴地替莫离挡了好几轮酒,但是最后老校长双手捧上的一小杯二锅头总不能不喝吧?一咬牙,莫离仰脖倒进了嘴里。
  接了一杯,第二杯再推脱就很难说过去了吧?
  于是,沈毅梵心惊胆战地看着小孩儿又接过一杯啤酒,心里居然还能分神地想到自家宝贝儿脖颈扬起的弧度真是好看啊好看——可见,此人此时还未大醉。
  酒宴到了最后,是沈毅梵半搂住莫离的腰带回镇子上的招待所的。
  醉酒是一门很有意思的学问。
  有的人醉酒了就会成话痨,拉住自己的爱人朋友子女说不过瘾,还要翻出手机和通讯录一个个地打过去骚扰才能尽兴;有的人醉酒了就会说胡话,能从自己小时候记忆中的第一次尿床说到自己第一次打飞机YY的是哪位美女;有的人醉酒了会骂人,甚至于打人,不发泄出自己心中的邪火决不罢休;有的人喝醉了就会大吐,吐到胃肠胸腹中没有一丝残余仍然是止不住的干呕……
  据说,林洛见醉酒了以后,会边跳艳舞边勾住男人的脖子,眼波流转,千般风情——此事未向苏南求证,因而可信度需要打一个小小的折扣。
  而沈毅梵醉酒的时候,至今没有记录——由此可见BOSS的圆滑程度。
  莫离醉酒时……很可爱——不管这个说法正确与否,至少是经沈毅梵所验证过的。
  当沈毅梵把人带回房间后,发现莫离很乖地靠住自己的脖侧,薄唇哈出的热气一阵阵从衣领处直接钻入大脑皮层。
  “小离?”沈毅梵把人扶正在床边坐好,伸手摸了摸脸颊——触手有点儿烫,但是反映在肤色上却是漂亮的粉白色。
  莫离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飞鸟的羽翼一般滑过空气,划出痕迹。
  沈毅梵亲昵地用手指摸过柔软的耳垂,“要不要喝水?难受吗?”
  莫离乖乖地点点头,然后加上一句,“好热。”
  端着水杯回来的沈毅梵发现人已经顺势倒在了床上,呼吸平稳,不吵不闹。
  急忙上前把人搂抱起来,半抱在怀里,轻轻摇晃,“小离,起来喝水。”
  莫离再次睁开眼睛,看着沈毅梵,带着点儿鼻音说,“不想动。”
  ……□裸的勾 引和诱 受……
  沈毅梵很自觉地自己喝了一口水,慢慢覆上刚刚就肖想不已的唇。
  不同于往日微凉的唇瓣,唇接触到的地方是带着酒香的火热……
  然后轻易地撬开牙关,进行着伟大的喂水工程。
  莫离又是很乖很乖地伸手搂住沈毅梵的肩膀,舌尖主动地缠上口中的另一条同伴,轻轻柔柔地舔着,而且……该死的他还吸
吮了两下!
  其实,这两下吸 吮实在是出于本能的对水的追逐,但是感受在沈毅梵身上却成了截然不同的挑 逗了。
  带着点儿急切地回应着莫离,沈毅梵吻得越来越深。
  等到好不容易把人放开了,莫离轻轻喘息一声,说出了要命的两个字,“还要。”
  于是,沈毅梵一秒都不带停留地再次覆唇而上。
  但是,这次却被毫不留情地推开了,莫离抽了抽鼻子,委屈地说,“水。”
  ……这就是……萌……啊……
  吻了又吻之后,好不容易才完成了这次艰难的喂水工作。
  但是……有人的火已经被挑起来了……
  带着点儿暗哑地嗓音,沈毅梵轻声地诱哄,“小离,要不要洗澡?”
  莫离靠在沈毅梵肩上,想了好大一会儿后,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先去浴缸里放好了热水后,沈毅梵才连搂带抱地把人带进了浴室。
  事实证明,莫离醉酒后的表现是反应会慢半拍,但是这不代表着他没有接受到讯息——比如,“洗澡”这个词,就已经被小孩儿记在了心里。
  所以一分辨出自己来到了浴室,莫离的下一个动作就是脱衣服。
  外套已经在刚进屋时,就由沈毅梵代劳脱下了。
  手指不是很灵活地摸上领口处纽扣,但是却忘了衬衫外是一件薄衫毛衣,而且拉来拉去地只解下了一颗扣子。
  沈毅梵眼底的火焰越来越明显,他低下头伸出舌尖去舔莫离解开扣子的手,成功地用麻痒感把修长的手指逼走后舔上下一颗扣子,在打湿了舌下的布料后,牙齿和舌尖扯住扣子解开而来。
  领口处的哈气让人难以自制,于是莫离再一次扬起了被沈毅梵暗赞了很多次的脖颈,露出优美的曲线,引诱得男人情不自禁地啄吻了上去。
  “……沈……毅梵……”皱眉感到喉间啄吻压力的莫离轻轻喊出了男人的名字。
  沈少一个激动,唇下的力道更重——在这种时刻,他还能喊出自己的名字……
  有人说,情人之间互喊姓名是最好的催情剂。
  这句话其实很有道理。
  同样受到诱惑的沈毅梵等到从□中稍微拉回了叫做理智的那根弦后,才发现自己情动之下,已经搂着人直接跌坐入了浴缸。
  热水已经打湿了衣裤……
  沈毅梵低低咒骂了一声,马上致力于把俩人的衣物扔出浴缸的工作。
  莫离头靠在墙壁的冰凉瓷砖上,贪恋凉意般的蹭了两下,任由沈毅梵伸手一件件脱去自己的衣服。
  只是在抽出皮带时,他睁眼看了一眼沈毅梵——眼底的瞳色纯净得好像帝都秋天的天际。
  沈毅梵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深情地跟他对视。
  然后……莫离轻轻地把头靠回墙上,脸颊贴住白色的瓷砖,打湿的刘海被周遭的底色衬出几缕纯黑。
  沈毅梵从来没有觉得脱衣服会是如此一种折磨的事情——那种很想一下子脱到最后却又想停留在过程中的矛盾心理。
  等到坦诚相对后,沈毅梵才发现被酒精催情到兴奋的不止他一个人,何况之前……又在一直的耳鬓厮磨……
  他小心地把莫离搂在怀里,一只手搂紧他的后背把人扣在怀里,另一只手绕到他身前,伸手握住半抬头的部位。
  莫离整个人压在沈毅梵怀里,在他的掌心贴住自己□的那一刻,低喘一声——喘息的气流顺着沈毅梵的脊椎线吹动着背上的水迹一路向下到尾椎骨……
  !!!
  怀里抱着的是自己爱的人,肌肤相贴到能感受到彼此血管的脉动和血液的奔涌——
  还有什么,比这种……更亲密?
  沈毅梵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努力和技巧讨好手掌中的火热,掌心、指尖、指节、指甲、指缝……所有的经验都转化为手下的动作。
  配合着手下的动作,沈毅梵啄吻着莫离的肩头,时不时地轻轻啃咬下一个牙印,然后再温柔地舔过。
  扶在他后腰上的手也来回在腰线上摩挲,探寻着每一寸皮肤的信息。
  莫离搂住沈毅梵肩膀上的手臂愈来愈收紧,也愈发得无力,小声的喘息和低低的呻吟开始从口中慢慢传出。
  沈毅梵感受着怀里人的渐渐紧绷的皮肤,知道他□快要到了,手下的动作非但没有加快,反而渐渐地慢了下来。
  始终攀不上感官的最高峰让莫离开始焦躁起来,他本能地配合着沈毅梵右手的动作小幅度地挺动着腰身。
  “小离,”沈毅梵转过头用唇碰触莫离的脸颊,“……记住我给你的感觉……”
  莫离张了张口,“……毅梵……”
  尾音上扬着微颤。
  沈毅梵凑过去轻柔地吻住他的唇角,轻声说,“我爱你。”
  同时手下的动作一个加紧,用比刚刚更卖力的动作取悦了怀里的人——随着一声压抑的闷哼,沈毅梵掌心里一阵粘热,唇角一阵锐痛,随后就是弥漫在满口的血腥味儿。
  莫离咬破的是沈毅梵的唇角。
  他狠狠地喘息了几口后,抬起头看着沈毅梵,眸色里仍然未退的是□的妖娆。
  然后他舔了舔下唇,凑上前,细细地舔上沈毅梵被咬破的唇角,一下下地像是舔在人心里。
  沈毅梵难耐地呻吟一声——本来……只是想帮他解决掉,自己的等会儿……再用手……可是……
  舌尖勾勾地从唇角舔到下唇线,莫离错开一点距离,“我喜欢你。”
  ……断了断了……
  沈毅梵一声低吼生生地硬压在喉中,低头狠狠地吻住眼前的薄唇,舌头顶开牙齿,深深地吻了进去。
  ……乱了乱了……
  火热的吻从浴室燃烧到客房的床 上,留在地上的是嘀嗒而下的一路水色宛然。
  掌下的皮肤有着沐浴带来的润泽触感,让流连其上的抚摸不舍得就此停止。
  沈毅梵隔着浴巾把唇印在莫离左胸前,薄薄的浴巾下心跳的节奏透过唇一声声传到自己的心里。
  莫离伸出右手手背盖住自己的眼睛,遮掩之下,看不出他心里的活动。
  对于男男情事,即便之前再不了解,但是曾经对广泛涉猎了大量同 性 恋书籍的那段时期,让莫离对于男人间的性
爱多少有所明白——至少知道大致的过程和步骤。
  在胸口上的重压像是一块石头,和这些天以来就存在的心理负担并在一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像是在走着一条钢丝,左边是亲情,右边是爱情。每一步都走得颤颤巍巍,不知道哪一步才会到自己的极限。
  所以……
  用牙齿拉开走出浴室时匆忙围上的浴巾,沈毅梵看着眼前逐渐□出来的肌肤开始错乱了呼吸的节奏。
  是个男人在这种时候就应该不要大意地,一心一意地,热情如火地压上去……
  但是……
  做还是不做,这是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抱抱所有
         《莫离的爱情》洛夜 ˇ两声“我爱你”ˇ ——晋江原创网[作品库]
  室内的空调温度开到了最大,沈毅梵背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汗——但是至于这是因为室温的稍高还是欲望的使然?
  深吸了一口气,沈毅梵咬着牙坐起身来,按灭了客房的大灯后,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面前半裸的身体,然后打算再去浴室一趟——自己解决掉高涨的欲望。
  刚刚转过身,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腰,温度仍然稍高的脸颊轻轻地在后腰的脊柱中线上磨蹭,“……你……”
  沈毅梵倒抽一口气,下身的胀大已经到了难忍的地步,他压低了声音,带着暗藏在体内最深处的焦灼急急地说,“小离……放手!”
  莫离的手指从沈毅梵的腰间慢慢向下探去,贴在男人背后的面颊越来越滚烫,甚至像是在灼烧着空气周遭的空气。
  终于,轻轻颤抖着的手指触到了那处硬热,向后退缩了一分寸后,又缓慢中带着坚定地向下探去,直到……握住。
  指节的摩擦,掌心的□,完全没有任何章法可言,生涩中透着明显的羞意。
  但是,尽管缓慢的动作,却始终从未停止,只是后背处肌肤相贴的地方像是燃烧到了骨髓的深度。
  “够……够了。”沈毅梵伸手抓住莫离的手指,“……。”
  完全没有任何的技巧反而成了最大的挑逗,可是,却只会让男人陷入更加难耐的情 欲中——这样的速度和技巧……该怎么才能满足到高
潮的来临?
  “……不喜欢吗?”背后传来低低的问句。
  喜欢,喜欢得该死。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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