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族公寓》小引　　
　　　　我们的故事发生在蚁族公寓，那么首先我们谈谈蚁族。　　“蚁族”是社会的一个群体，主要是指那些“在发达城市中生活的，外来的，受过高等教育，从事低薪工作的单身青年”。从某些角度讲很类似于蚂蚁一些特征。第一，蚂蚁是弱小的；第二，蚂蚁数量巨大；第三，蚂蚁通常很辛勤；第四，蚂蚁多没有伴侣；第五，蚂蚁很执着。除了几点形象的比拟特征之外，我们先详细的谈谈蚁族的现实特征。　　１：聚集地　　“蚁族”主要聚集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西安、南京、大连等国内的发达城市。很多蚁族就是生活所在当地的大中院校的毕业生。另外是毕业后移民过来。通常这些地区的城市都有更丰富的工作机会，更高的工作职位，以及一些稀有的工作岗位，并且在国内无论是经济，文化，城市建设都走在前列，生活在这些城市中可以有很强的时代感。　　２：故乡　　相对于工作的城市，蚁族的故乡通常是边远，北部，西部等欠发达地区，坚持在大城市生活的一个重要的精神支柱就是在家乡里的人看来，能生活在他们梦寐以求，从未去过的大城市，本身已经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至于生活于大城市中的辛苦，冷暖自知。　　３：年龄　　由于蚁族主要源自大学毕业生，所以大多数是８０后，２２－ ２９岁；不过也有很多没有找到出口的７０后 ，３３－３７岁；以及现在已经登上社会舞台的新生９０后，一般２０－２２岁。　　４：学历　　蚁族赤手空拳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他们最主要的武器就是一纸学历，蚁族绝对称不上高智商，但是一定配得上高学历，普遍学历高于专科，本课，研究生，甚至海龟，都大有人在，而且随着这些年的教育扩招，蚁族的学历也在不断上升中。　　５：工作　　相对于高学历，蚁族通常却在生活的城市中从事着，机械的技术类和简单的服务类，以及专业性不强，不稳定的工作。通常工作单位以外企，私营企业和民营企业为主，集体企业、国有企业非常少，党政机关几乎没有。　　而通常的工种为理财产品推销，各种产品的销售、广告文案策划、室内设计，财务，初级编程，健身教练，餐饮，酒店服务行业等等。这些工作通常工资偏低，福利差，工作强度大，压力大，工作时间长，工作不稳定，所以“改行，跳槽”永远是蚁族生活中重要的内容，很多蚁族都处于半失业状态，有个别处于完全失业状态。　　６：收入　　蚁族当前的工资收入集中在元之间；在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中蚁族的收入在之间。总体的经济收入地位偏低，这些年来纵向对比蚁族的收入有所提高，但是横向参照的话，蚁族的工资比农民工还要低。　　７：生活　　由于经济拮据，工作压力大蚁族的生活普遍很枯燥，通常的娱乐是上网，在蚁族的眼里，电脑＋互联网，绝对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发明。无论是找工作，工作，娱乐，沟通，恋爱，都要依靠电脑＋互联网；除此之外，蚁族的生活会尽量贴近于小资情调的事物，音乐，咖啡，摄影，绘画，写作，短程旅行，买打折商品等等。　　此外，由于生存的压力，蚁族的独立生活能力都普遍很强。一般越来越多的男生学会了做饭，缝衣服，购物；越来越多的女生学会了重装电脑系统，修理一些简单的电子产品；通常也会懂得一些基本的疾病防治和处理，有很强的法律保护意识，同时会处理好一般的人际关系。　　８：感情　　由于事业理想尚未成功，以及经济状况不佳，蚁族大多会或主动或被动的选择单身。即便是如今的蚁族都已经到了婚恋的最佳年龄，他们内心也都很向往这种人生最最基本的快乐，但是蚁族婚姻的成功率极低。　　通常蚁族会用各种形式的恋爱，主要的原则就是绿色环保，通常为，异地恋，网恋，暧昧，各种颜的知己，认兄妹，参加各种相亲活动，来满足内心的情感需求。　　９：私生活　　身为80-90后的蚁族，正好处于性活跃期，然而，大部分的蚁族因为单身，都无法满足正常的生理需求。 一般而言，蚁族都通过自慰等方式解决生理需要；不过虽然蚁族没有稳定的性生活，但是同样年龄的都市蚁族比一般的青年的性伴侣数量多。　　１０：生理健康　　由于经济压力，以及工作强度，以及生活硬件简陋，以及保健意识不强，蚁族的健康状态很差劲，由于蚁族大多处于壮年，所以没有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健康的恶化，但是这种身体的损耗会在蚁族的中年时期凸显。　　不健康的主要表现是，用眼过度，长期坐姿工作，熬夜，营养不良，不科学减肥，自慰过度，运动量偏少，滥用药物，等等。　　１０：心理健康　　就业和经济压力，理想与现实的差距的冲击中，蚁族的心理健康状况通常非常糟糕，很容易沮丧，情绪不稳定，容易抑郁，消极，自卑，敏感，脆弱。这些心理亚健康会影响自身的生理健康，大多数的蚁族都受到失眠多梦，以及记忆力下降，习惯性沮丧，感觉时时刻刻生活的在错这里，等心理折磨。　　１１：社会参与感　　大多数蚁族承认自己处于社会底层，但是却自信自己在社会的参与度很高。由于蚁族花大量的时间了解社会新闻，他们对经济，政治，文化方面都有很多自己独立深刻的见解。他们目睹和体会着一个城市的变化，自己会跟随城市发展的转变升级。　　１２：希望和理想　　支持在城市里的绝对精神力量就是对未来的信心。大多数蚁族是乐观的，他们认为自己未来会达到自己想要的高度，他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目标，也许是成为行业里的精英；也许是发达财后衣锦还乡；也许是找一个完美的伴侣；也许是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许是更简单些就是买一套房子，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或者再简单的，就是留在一线城市生活。　　１３：未来　　总之，蚁族就是这个时代特有的产物。至于蚁族的未来在何处，是社会会建造更大更人性化的的蚁穴让来他们做开心的蚁族，还是蚁族从此消失进化为更优雅的昆虫？我不知道。　　谈完了蚁族，我们谈谈蚁族公寓，这里结合我们的故事，我以上海地区的蚁族公寓为对象。　　蚁族公寓也是这个时代的产物，中国房地产的繁荣很大程度上压缩了社会底层人们的居住空间，在寸土寸金的一线城市这种压缩得意放大，在上海，两房的公寓月租通常超过3000元，这超过了一般蚁族的税后工资，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就有一些人开始合租。　　从最早的多人一室开始。这种合租通过冰箱，洗衣机，厨房等物品的集约使用大大减低了生活成本，而且这种多人一室的生活模式很像是学校里的宿舍，刚刚从学校里走出来的蚁族还是很适应的。但是这种生活不会维持长久，第一，随着人的长大，心理层面会产生对自己隐私的保护意识，也为了自己为了更好的休息，人们都会渴望一个没有打扰的私密空间；第二，由于城市人员的流动快，通常最初生活习惯一样，彼此信任，共同生活的同乡，同学，会因为换公司，交女朋友，甚至是离开这个城市而离开公寓，于是房间不久就又剩下一个人，再去找新的租客，会发现很难很难，志同道合的人通常是可遇不可求的嘛！问题进一步解决的方法就是房东提供出更便宜的单间房屋，减低成本最先想到的办法就是缩小面积。　　经过一系列计算，与实践，上海标准的蚁族公寓设计成10平面左右，第一要素是有一张150cm宽的床，可以一个人睡，或者跟关系亲密的朋友睡，只要不是人高马大都是可以轻松容纳的；第二要素当然是电脑桌，可以上网办公；第三是电视，早上起来可以倚在床上看NBA，晚上睡前可以倚在床上看电视剧，非常惬意；第四是衣橱，放一些物品，或者杂物。衣橱顶上一般是厨子里面放不下的拖箱，杂物纸箱。第五要素是进一步的人性化考虑，像上海地区这样的南方夏天异常闷热，会有空调，当然每个空调都挂着单独的电表，这部分不在大家分摊水电费里面。　　为了提高面积的使用率，很多二房东从温州炒房者手中租下，然后在改造的时候把厨房也省掉去，所以里面不能做饭。不过此消彼长这样的房子通常也比带厨房的便宜100元。不过相对于这种节约，上海外卖的价格更贵，所以越来越多的外来蚁族会选择有厨房的公寓。不过一切都是根据不同租客的需求改善。上海地区每年有成千上万的孩子住在这样的公寓里。　　蚁族公寓里很多东西都是临时，临时的冰箱，不用太在意噪音；临时的床，不用太在乎大小；临时的卫生间，不用太计较卫生；临时的朋友，不会太考虑未来；甚至一些临时的爱情，都不会顾虑的太远，临时的工作，这座一切都是由临时构成的公寓里，会发生多少带有临时特色的事情？　　朋友不管你曾经，现在，未来，是蚁族中的一员，或者你得朋友，亲戚中有蚁族，今天我们所有的故事都是围绕着这件１５０平米的蚁族公寓发生的，相信，你会在这里看你似曾相识的故事，或许有些故事的结局就是你会在你的未来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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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上海初印象， 　　列车隆隆行驶，在靠车窗座位上一个年轻人双肘支撑着头，随着列车摆动，他凝视窗外掠过的风景，这就是我们的主角，丁马。　　 　 他叫丁马，是从青岛到济南，现在坐在济南—上海的火车上，为了省钱，他没有买卧铺，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好，撑得住。没错，丁马身高170cm左右，肩膀宽宽，身体结实，方方板板的发型，透着倔强，摘下无框的眼镜，气质像个军人。　　
　下午三点左右“各位乘客，前方就要到达上海火车站了，请需要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下车”，丁马疲惫的眼睛里立刻放光，起身穿上外套，从行李架上去下行李，把没有吃完的食物装进大塑料袋，跟对面一路同行的乘客挥手道别，拎起大包小包的往火车门口运。因为现在是2009年的3月份，正赶上春运，火车过道里都是人，站着的，蹲着的，依着，坐着的农民工。丁马夹带行李从座位移到车门附近，走了５分钟。　　
　车门打开，外面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丁马兴奋的就像吸到了纯氧气，浑身来劲儿。抓紧箱子手柄奋力从狭小的门口挤出。　　
　丁马把箱子，袋子，包包罐罐的拖到一个没人的空地。拿出一只破烂的诺基亚手机，打通了黄世荣的号。　　
　“喂，哎，老黄，你好，我到了，我刚到。” 　　 　 “啊？什么，你不来接我了，”　　
　“啊，那我怎么过去？” 　　
　“什么地铁几号线？哎，哎，这样，你把地址编成短信发给我吧。”　　 　 “哎，哎，好的，我这就过去。”　　 　
丁马看着电话不满的狞了狞鼻子，然后表情就轻松一起。他把行李重新整理一下，拖起滚轮箱跟着人流走向出站口。　　
　丁马眼睛偷偷的瞟着前面穿着紧腰装，头发常常顺顺的美女。她身后留下浓浓的香水味，丁马心想，上海美女就是多；后面跟上来一个穿着很瘦版黑亮西装，拎着方方的小皮包的身高男人突然吸引了丁马的注意，丁马看着他头像精致的帽子，丁马猜他可能是一个设计师，他迈着细长的腿飞快的向前走；丁马的视线跟着他，又停在了一对穿着短裙黑丝袜，背着学生包得姑娘身上，丁马奇怪，这么冷穿丝袜不冷吗？　　
　穿过地下道，在出站口交了火车票，丁马看着黄世荣发过来的短信，开始找地铁线路。“四号线，转二号线，”丁马自言自语。　　丁马眼睛疯狂地在眼前乱七八糟的画面里找标识牌，就像在玩找茬的游戏，终于看到了紫色的字，写着“4号线”。丁马跟着人群走到地铁入口，研究了一下，去买了票，塞进轧机，费力的把大包小包提过障碍，入站。　　地铁里的人，跟火车上的人一样多，丁马上车就找个地方把行李归拢好了，然后站着，丁马觉得站在这群人里，不如在火车里踏实，刚才在火车上觉得自己是一个知识分子，现在在地铁上自己就是一个农民工。　　丁马按照短信倒车换乘。寻找路线把脑袋憋得巨大，终于出了9号线的地铁。随后一路向路人打听，找到了丁香路220弄，丁马看着这些高楼很气派，顿时神清气爽，忙打电话给黄世荣。　　
“喂，黄哥，我到了”，　　
“好的，11号楼，2001是吧，好的，我自己上去吧”。　　丁马在电话里甜甜叫的黄哥，叫黄世荣，是广东潮州人，是丁马大学时候大2他届的学长，黄世荣踢球踢得不错，那时候他们都是化工学院足球队的，黄世荣踢中场，丁马踢前锋。经常在一起训练，对于黄世荣的印象，丁马一闭眼就看到了黄世荣罚任意球时候的脚法，姿势从背后看超像贝克汉姆，丁马一直很羡慕。　　毕业后他们还保持联系，据说黄世荣毕业后就离开山东，去了广州发展，虽然黄世荣也是化工专业毕业的，但是据说毕业就从事了金融行业，还去过香港工作过，都来听人说就在丁马毕业的２００７年他就来到上海发展，也是干金融这一行，据说混的不错，现在好像又涉及房地产，备受崇拜的大神啊！　　
　所以，丁马当决定去上海发展的一刻，第一个就想起黄哥哥，黄哥哥也不错，一听说丁小弟要来闯上海，简单问了问情况便承诺说可以给安排一个住处，当然不要钱了。　　丁马兴冲冲的，坐上电梯。　　“叮”电梯停在20层。　　丁马看到2001室上面挂着一个自己用纸板制作的牌子，写着“奋悦公寓”，“应该是这里，”丁马自言自语。丁马整了整领子，清清嗓子，当当当的敲门。　　门开了，一张面熟的脸从门后伸出，丁马顿了一秒才确定是黄世荣。　　
　“哎，黄哥，我到了“丁马兴奋的打招呼。　　
　“好的，快进来吧，”黄世荣回答。　　丁马一脚迈进去，眼镜余光四下扫视了一下里面，突然觉得不对，这地方好像他以前单位的仓库啊，狭小的走廊墙壁上都是门，头顶一盏节能灯。　　 “挺辛苦，你先把东西收拾一下休息吧，”黄世荣说。　　
丁马这才仔细的打量一下多年没见的黄哥哥，觉得着根不是他想象的金融业新星黄世荣，更不像大学时候在操场上的贝克汉姆，这个黄世荣长发头发已经剪成了平头，有点耸肩驼背，肤色暗淡，一脸油光，穿着寒酸的毛衣，毛裤，棉拖鞋，不过笑起来还有那么一丝丝的阳光，让丁马找到了一点过去的感觉。丁马诧异着，把东西拎进屋里。　　这时里屋的一扇门突然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肥胖中年女人，丁马再仔细一看原来那个是男人，留着长发，扎在脑后，身高还不如他高，看上去应该不超过165cm。身体还算强壮，肩膀宽宽，没有肚子，宽额头，高鼻梁有点像外国人，带着无框的眼镜，辫子男朝丁马一眼，就进入洗手间，丁马却觉得他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　　 　“黄哥，五年不见了，你现在不错吧？”丁马问。　　
“一般般啊，先别问那么多了，你先住这里吧”。黄世荣向前跨了一步，拉开了大门旁边的一扇淡黄色的木门，随手打开里面的灯。　　丁马一看，失望之心咯噔一下，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啊，里面多说5平米的面积，开门左边就是一张窄窄的床从门顶到墙，床脚的上面悬空搭着木板架子，上面放着一个塑料脸盆和几个鞋盒子；床旁边可以站脚的地方不到一米宽，离门一步的位置上是一个带抽屉的小电视柜，上面放着一个老式的彩电；电视柜后面还搭着架子，上面放着几件随手扔掉的旧衣服，和一只大纸箱；地上有几双旧鞋，还有一些散落的书本。　　
　“丁马，这间房子虽然小点，但是不错的，现在天冷，这间房没有冷墙，住着舒服的。”　　
　“这，”丁马此时还不确定这间储藏室就是给他的卧室，没说什么。　　 　 “好了，丁马，你先收拾收拾住进去吧，我现在有事情。”　　
　“好的，黄哥你忙”，丁马回答。　　
　黄世荣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电脑前看股票k线。　　 　 丁马失望啊，他突然明白了，黄世荣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发达，他很想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以前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不过再一想想，毕竟陌生的上海还有这么一位朋友，给自己提供一个落脚点，他还是很感激他，既然已经不是大富大贵的黄世荣了，那么住这样的一间房子还是很合理的。　　
　丁马去厨房找了一把扫把准备把房间的卫生先搞一搞，隔壁的门突然开了，探出一个姑娘的头。“你是新来的？”姑娘问。　　“哦，对啊，我刚刚搬进来，”丁马说，丁马视线越过姑娘的头，看见姑娘的房间宽敞明亮，顿时觉得自己的住的地方很跌份，开始羞愧，忙说“我跟黄世荣是哥们儿，我刚来上海，暂时住下，等找工作就换一件大房子住。”　　“住在这里也挺好的，以前就住一个小伙子，说这里住性价比还是很好的，”姑娘似乎看出来了丁马的尴尬。　　
　“哦，我不用花钱的，这是黄世荣给我住的，”丁马解释。　　
　“呵呵，那更好了，白住就住着吧，不习惯以后再换。我叫滕娜，你也是山东人吧？”　　
　“啊，你怎么知道的，我是山东青岛的，我叫丁马。”　　
　“我听你口音啊，说嘛，咱俩是老乡呢，我是济南的。丁马？这名字真奇怪，”滕娜笑着说。　　
　“哦，真的啊，没想到，太好了，我说感觉这么亲嘛。嗯，丁马是咋回事呢？是俺爸姓丁，俺妈姓马，我姥姥家也没有小子，就在我名字里加了一个马家的姓。”丁马改用山东方言说。　　
　“丁马，丁马，丁马，多说几次也挺顺口的。”滕娜说。　　
　“哎，老乡，你来上海几年了？干啥工作的？，”丁马问。　　
　“我来了一年多了，我现在在贸易公司上班，做跟单员。”　　
　“哦，不错啊，你在这里住多久了？”丁马问。　　
　“我在这里也住了一年多了，我刚来上海不久就找到了这件公寓，第一个租客，在这里住的挺好的，我就一直没有换地方。”　　
　“是嘛！”丁马咧嘴傻笑。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公寓吧，还几次有人来租房都是我介绍的，”滕娜说。　　“你看”，滕娜指着墙上一张手画画的地图，“这边是联洋社区，是上海比较好的社区了，这里的房子一般都是高层大户型的，我们这间房子是150平米的，分成很多房间，其中7个房间可以住人，我的房间号是104，你的是10。黄世荣住在101房间，102住的是唐思哲，他是是画画的，这张地图就是他做的；103空了很久，前几天住进一个姑娘；104我的，105你的，106住的叫方夕萌，是一个健身教练；107住了2个姑娘，她们是一个公司的，一个叫叶克柔刚刚毕业的研究生，一个叫于梦令，做财务的；”丁马眼睛紧紧的盯着滕娜在地图上的手指，他觉得她得手很美。　　“还有了，这下面写着他们每个人的电话，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相互帮助。”　　“恩”丁马点点头，他感觉棒极了。　　
“然后这里是厨房，这里是洗手间，你自己去看看就好了，”滕娜指着洗手间的方向。　　
　“啊，好的，我自己看就行”丁马说。　　
　“然后呢！这里附近有两个大超市，去购物很方便的，你先收拾一下，我现在要出去买点菜了。”滕娜提起手上的购物袋给丁马看。　　
　“好的，你忙着 ，我自己看看就行了，”丁马说着帮滕娜打开大门。　　
　滕娜走后丁马没有继续扫地，而是躺在床垫子上，他现在心里很美，他脑子里浮现出滕娜的样子。滕娜大约165cm，黑黑的长头发吊起高高的马尾辫，素颜，大眼睛看人好温柔，皮肤偏黑，笑起来牙齿很白；身材匀称，胸部丰满。　　 　 滕娜一个人带着购物袋在家乐福超市里选购，她经过避孕套专柜，看旁边没人，迅速地拿了一盒，放进框里。随后乘电梯下楼继续购物。　　
　在家里，丁马清理了房间的杂物，又在卫生间找到了拖布把地拖干净，把自己的行李铺好，物品整理好，满意的看看。　　
　丁马走到101房间，轻轻的敲门。　　
　“丁马吧？进去吧，门开着，”黄世荣说。　　 　 丁马一进去看见黄世在听辫子男手舞足蹈的评论股票方面的东西。看见是丁马，黄世荣说：“哎，阿哲，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学时候的小师弟，丁马，小伙子踢前锋，跑得很快，很有冲击力。”　　“来丁马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画家兼作家唐思哲，特别有才华的。”　　丁马：“哦，你好。”　　唐思哲表情有点不屑，用看似能洞穿一切的眼镜看着丁马“恩，你跟老黄是同学啊？恩，来上海多久了？”　　黄世荣：“不说了嘛，刚刚来嘛！”　　唐思哲：“来上海打算干什么？找到工作了？”　　丁马：“对，来之前有一家联系的好的，明天就去面试。”　　唐思哲：“噢？什么公司？”　　丁马：“我还不很清楚，就是可以把人培养成企业家的。”　　 “什么？那是什么工作，企业家是可以通过培训出来的吗？真是笑话。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唐思哲语速飞快，丁马竖起耳朵紧跟着扑捉每一个字。　　丁马：“哦，我以前是盛谷酿造厂的。“　　唐思哲：“什么产品？”　　黄世荣：“是一家生产醋和酱油的工厂。丁马是里面的技术员。”　　丁马：“对的，我做化验，和温度测控的。”　　唐思哲：“哦，那你不干老本行，去什么培养企业家的地方干什么？”　　丁马：“那边没意思，地方偏僻，人少，忙活了两年，也没有什么意思，就想出来看看。”　　唐思哲：“哦又是一个来圆上海梦啊！”　　丁马表情微怒，黄世荣一看气氛不太融洽，连忙圆场。　　黄世荣：“好了，唐僧，你别说这些了，丁马，你打算做点什么啊？现在竞争激烈，什么都难做的。”　　丁马：“我知道，但是我不怕挑战，我要超越自己。”　　唐思哲：“不用他说我就明白了。”　　黄世荣：“恩，你找到工作了？”　　丁马脸上露出喜悦：“对，我明天就去面试。”　　黄世荣：“什么公司啊？，现在对一些新人很多公司工资都很低的。”　　丁马：“开始第一点没关系，我就当学习。”　　唐思哲：“哎，丁马，你多大了？”　　丁马：“我1983年生的，今年26岁了。”　　唐思哲：“哦？咱们一样大的。”　　丁马觉得唐思哲语速缓和了很多，“你来上海多久了？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唐思哲：“我来了三年多，现在自己在家接活做设计。”　　丁马不懂什么接活，什么设计。转头问“老黄，你现在在哪里上班呢？”　　黄世荣：“哦，我现在也没有上班，只是在家里做股票投资和房地产呗。：　　丁马：“哦，那以前你去过香港是吧？“　　黄世荣：“好了，先别问了，先洗洗澡，早点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面试吗？有毛巾什么的吗？”　　丁马：“都带了。”　　
丁马见黄世荣不愿意说，就出门离开，看看表才7点多了，睡觉还有点早啊。他拿出洗漱用品，打算先洗洗澡。
丁马脱掉毛衣，用毛巾卷起洗发水，走到洗手间推门进入。突然看见里面洗脸池前站着一个女孩子在对着镜子涂脸。　　
　丁马连忙将门又拉上：“啊，对不起，不知道里面有人。”　　
　叶克柔：“谁啊？进来不敲门？”　　
　丁马回忆起里面的姑娘好像是穿着衣服的，又看看自己也穿着裤子，没有离开，说：“我，我叫丁马，是新搬来的，我住１０５，我是黄世荣的童鞋。”　　叶克柔很快弄完了脸：“哦，是你啊，我还以为又是熊哥呢！我就弄好了，你洗吧”。叶克柔把门拉开，站在丁马面前。　　丁马一看这姑娘高高瘦瘦的，长的跟姚晨似的，只是嘴没有那么大，给他感觉不是很好惹。　　叶克柔说：“你是住哪里啊？”　　“我住105”，丁马回答。　　“啊！黄世仁不是一般的小气，让同学住储藏室，收你多少钱一个月？”　　“不要钱的”丁马回答。　　“不要钱还差不多。哎，我叫叶克柔，住这里”叶克柔指了指洗手间旁边的１０６的门。　　丁马“哦，我叫丁马，那我先洗澡了，”　　叶克柔：“行，行，洗吧，哎，别用里面的洗发水和手纸哦。”　　丁马觉得这个姑娘跟滕娜比起来太不温柔了，不过觉得她还算友好。　　洗手间大约８平米，洁白的瓷砖装饰，半米宽的塑钢窗户镶着毛玻璃，有洗衣机，电热水器。丁马关上门窗，脱光衣服对着镜子抖抖自己的肌肉，开始洗澡。　　
一个热水澡相当解乏，丁马回到自己小屋的时候觉得有点饿，他想问黄世荣去哪里吃饭，但是发现自己资料袋里还有在火车上没有吃完的食物，就不想麻烦黄世荣了，于是解开袋子，拿出火腿肠，倚在被垛吃，随手拿起手机，看见妈妈两个未接电话，就拨通过去。　　
丁马：“妈，我已经住下了。“　　
马妈妈：“恩，小马啊，我说呢，怎么不接电话呢？上海冷吗？“　　
丁马：“我刚才洗澡呢，不太冷还行。“　　马妈妈：“住的在你同学家了？”　　
丁马：“是的，挺大的房子，很宽敞，我自己住一间大屋，什么电器都有，也不要钱，挺好的。”　　
马妈妈：“哦，能做饭吗？”　　
丁马：“能地，厨房啥都有。”　　
马妈妈：“那你啥时候上班啊？”　　
丁马：“明天就去面试，放心吧都挺顺利的。”　　
马妈妈随后又跟他唠叨了一些注意事项，丁马边听边吃蛋糕。挂了妈妈的话说后丁马觉得自己很委屈。不过没什么，回想起在酱油厂的时候自己压抑的崩溃，现在的一点苦算什么，想着想着不久他睡着了。　　　　此时黄世荣和唐思哲在自己的房间里弹吉它，为了不影响别人他弹得很轻，其实黄世荣除了喜欢足球外，还特别喜欢音乐，他的生日跟香港的beyond乐队的主唱黄家驹是一天的，他一直觉得自己跟黄家驹有某种联系，即便家驹已经去世了。　　黄世荣练了８年的吉它了，如今他除了会弹唱beyond的每一首歌之外，自己来了灵感的时候还写写歌，通常他得歌词都是唐思哲给添的词，所以音乐让他俩有了共同语言，他很赏识唐思哲，觉得唐思哲未来一定可以出人头地，很愿意帮助唐思哲，有一个月唐思哲经济拮据拿不出交房租的钱，黄世荣当天正好股票赚了一笔钱，一时冲动说“你以后不用交房租了，”后来唐思哲就真的再没有交房租。　　黄世荣和唐思哲用唱自己的新歌。　　《我说朋友，来上海干啥》　　　　陆家嘴，那里通常只喂海龟的嘴。　　学金融的？一般都站在街上拉客户。　　淮海路，那只有国际品牌的路。　　想做生意？去地铁过道摆摊吧。　　　　我说朋友啊，来上海干啥？　　别再说理想，你看看你已经多大了？　　别问我怎么开始。　　我说朋友啊，你来上海干啥？　　很多混过的人，都已经回老家了。　　那里才福地。　　　　美食之城，房租高的地段才有生意。　　想做餐饮，去路边卖点拍档吧。　　作家艺人，成功因素并不那么单纯。　　会写文章，写点广告策划都得不断修改。　　　　我说朋友啊，你来上海干啥。　　想来投机吗，告诉你已经来晚了。　　我都已经来晚了。　　我说朋友啊，你来上海干啥，　　你那点小本事，别幻想得到赏识。　　经历了才明白。　　　　我说朋友啊，你来上海干啥？　　没钱买房子，你只能得到临时的爱情。　　也许有点脆弱的友谊。　　我说朋友啊，你来上海干啥？　　难道生活在上海，真能给你光环。　　只是妄想作怪。　　
第二章：求职遇风波　　再一切挑战都没有开始的时候，人总会有一种莫名的自信，这种自信可能源于天生的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特别，命中是真命天子，这就是我们俗语的出生牛犊不怕虎。这种幼稚总是需要挫折来打破，很显然，丁马至今还没有遇到什么挫折。　　上海的第一夜晚上丁马睡得很舒坦，并不是因为这件储藏室像黄世荣说得那样，暖和，安静，而是丁马旅途辛苦，累的。　　次日一早，丁马早早起来，看看表才7:15，起身洗漱，换上在山东新买的西装，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把打领带打好。　　其实丁马在来上海之前就开始在网上广发简历了，后来真有一家公司主动打电话过去的，丁马听着客户美眉的生活，觉得这家公司很正规，去网上查一下，果然还有一个漂亮的网站。但是具体是什么公司丁马也清楚，他只知道是跟企业家有关的，而自己由于没有什么经验也不太懂，就抱着先来学习的态度。谈到丁马的梦想，现阶段最大的理想就是成为一名企业家，以前在单位没事情的时候，丁马就喜欢看一些财富杂志，或者上网听企业家报告，还有经济学家的访谈节目，每次丁马总是会幻想有一天自己也西装领带的站在某个经济论坛上享受掌声和关注，他觉得男人就应该这样。所以如如今每当听到企业家三个字，都能立刻吸引丁马，而上海的这家公司上来就提到了“企业家。”　　丁马看看纸条的上的面试地址，“徐汇区。。。”丁马觉得公司在徐汇区肯定是已非常繁华的地段。丁马幻想等他的公司在一间气派的大写字楼里；宽敞明亮的办公环境；面带微笑，衣着漂亮职业装的女同事；空气中充满咖啡味道，还有一个赏识他才华的上司。丁马耳边已经响起了hr的话“不错，不错，你很有潜质，我们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月薪一万，试用期三个月….”　　丁马越想越开心，迈进坐地铁站，一股气流吹动了他得头发，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帅，因为他留意到很多迎面走过来的女孩都会脉脉含情的跟他对视一秒钟，他春风得意，觉得自己穿着西装，领着笔记本包包，现在就已经是一名成功人士了，他已经开始喜欢上海。　　丁马按照地址，出了地铁站口，绕来绕去找了很久，东问西问才找到那家公司。不过第一眼很丁马就失望了，眼前是一座破旧的乳白色的二层上海老楼，看看周围似乎都经开始拆迁了，丁马确认了一下门牌号，不错，就是这里。　　在楼的门口坐着几个乡村非主流在吸烟，丁马本来想问问他们这里是不是“美国助成国际发展有限公司？”但是看到他们鄙视的目光丁马很不舒服，自己就上去，这门是直接通到二楼的，丁马“蹬蹬蹬”的走上楼，看见一扇门上挂着“经理室”的牌子，就敲门问“你好，请问这里是美国助成国际发展有限公司吗？我是来面试的。”　　里面经理的位置边坐着一个貌似是经理的人，但是这个人农民工脸，梳着头发油腻的偏分头，穿着一件很夸张的深红色绸子衬衫的年龄大约20岁左右的年轻人，用一口湖南广州腔调回答 “你好了，朋友，欢迎来到美国助成国际发展有限公司。”　　丁马说：“你好，我就是上个月13号跟你联系过的，青岛人，我叫丁马，这次特地到上海上班的。”　　偏分头经理皱眉思索了一下，马上煞介事的笑一笑，点头，“哦，你好，你好，你是来面试的是吧！”　　丁马：“对的，您看看我的简历吧。” 　　偏分头“好的，给我。”　　偏分头接过简历用眼睛上上下下扫了两遍，问：“你都会些什么啊？以前是干什么的？”　　丁马说：“我以前是技术员，单位是一家生产酱油和醋的企业，也是青岛当地最大的一家，但是我不喜欢这份工作，我觉得我是一个有激情，有梦想的人，我希望成功．．．”后面的丁马一时忍不住，把很多想说的宏图壮志都说了。　　偏分头还是蛮耐心的听完，“哦，不错，不错，那你来对地方了，我们公司可以帮助你和你的朋友成功，我们公司的总公司在美国，已经有200年的历史，已经帮助过很多世界500强的企业家成功。包括咱们中国的大企业家，都上过我们的课。”　　丁马：“真的，这么厉害。”　　偏分头从座位上站立起，身高约１６０ｃｍ，说：“丁马先生，我看的出你是一个心怀远大报酬的男人，你要来我们公司上班，是否可以认可我们公司的文化呢？” 　　丁马没有听懂他什么意思，但是觉得浑身充满了信心，没有迟疑。　　丁马：“认可，认可，我们公司文化是什么？”　　偏分头挺直腰板，趾高气昂的讲：“简单的讲，我们是做成功培训的，我飞往全国，跟国内的很多著名企业家共进晚餐，他们很喜欢我们的课程，因为他们因此而成功。当然，我们也会成功，我们一套课程可以卖20万，跟总公司五五分成，一次就能收入10万。”　　丁马：“啊，这么多！”　　偏分头：“对的，我们公司有很多向你一样的来上海求发展成功的人士，上班一年就买了房子和车子。你看远处的高楼，以后那就是你的。”偏分头指向窗外。　　丁马听着他得话非常幸福，幸福的双脚抽筋，用一秒钟的时候幻想了一下自己住进高楼的场景。　　丁马急忙问：“那我做什么呢？”　　偏分头说：“你就是负责联系这些企业家，我们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只要你把他们请到，我们会组织我们的培训师去给他们培训，然后你就能得到这次培训的提成。”　　丁马问：“那，怎么请？打电话？”　　偏分头：“可以打电话，必要的时候你要登门拜访。”　　丁马问：“那电话费报销吗？”　　偏分头眉头一皱：“年轻人，你要知道，比起提成奖金，这点电话费和路费算什么？我们的奖金比例是业最高的，那些报销路费的公司，提成不到10%，真正渴望成功的人是喜欢我们这样的提成模式的”。　　丁马忙点头：“哦。我明白了。”　　偏分头继续说：“当然了，你现在什么都不会，不过没有关系。你要帮助别人成功首先你要自己成功，我们公司会安排台湾著名的成功学大师对你的成功学培训时间是3天，这一套课程的价格是30万，因为你马上就是我们公司的内部员工了，自己人嘛，我们免费送给你。”　　丁马有点没有听太明白，但是被30万震撼了一下，连忙点头。　　偏分头继续说：“我再问你一遍，你认可我们公司吗？”　　丁马：“认可，认可。”　　偏分头这才一本正经的坐在椅子上：“好了，selina，你来给这位丁先签一份合同。”　　旁边一个穿着廉价新潮衣服的乡村非主流姑娘，拿着一摞资料，一个包装盒来到丁马面前。　　Selina操着安徽乡下口音：“先生，这是我们的资料，还有这份工作合同，您先签个字就行了，请做到这边来。”　　丁马跟着姑娘，在旁边的一张桌子旁边坐下，看也没看就签字。　　selina：“先生，这里是我们公司为每一名员工配备的高档领带，价值8800元，你需要交1000元的押金。等你第一笔生意成功，我们就把押金退给你，这天金领带就作为第一单生意的奖励送给你。”　　丁马对数字不敏感，但是他明白了好像自己要交钱，于是愣住了。　　
　就在丁马迟疑的时候，偏分头又从座位上起身，站在丁马面前，平视着说：“没关系，你放心，这是法国进口的领带，你知道，我们所会见的企业家都是又身份有品位的人，我们也应该跟他们有档次的一致，他们看到了这条领带，会更加信任你，这条领带很重要的，它帮助你把课程卖出去啊。别犹豫了。”　　Selina这时候把包装盒推到丁马面前，对丁马暧昧的眨眨眼睛。丁马突然觉得自己实在不好意思推辞，但是又觉得刚来就交钱有点不靠谱。　　丁马找理由说：“这个，我相信，这个，我没带那么多钱。”　　偏分头说：“丁马，你见天运气好的很，这个是公司最后一条金领带了，你走运了，再新来应聘的朋友要等上一个月，我们还得从法国空运过来，这样吧，我帮帮你，你带卡了没有？”　　丁马心眼实在，嘴一秃噜：“带了。”　　“好的，刷卡啊。selinna。拿pose机来”，偏分头说。　　selina把pose机指到丁马眼前，偏分头在旁边用眼睛盯着他。　　丁马开始被偏分头描述的锦绣前景冲昏了头，又觉得既来之则安之，都已经签了合同了，算是自己人，还能骗我？反正1000元还有进口的领带呢，就当买下吧，何况这只是押金，自己算是免费使用，想也是一件划算的事情。于是终于下定决心，掏出卡刷了。　　丁马刚刚输完密码，偏分头就兴奋的上来跟丁马握手：“助成公司欢迎你。”　　丁马心里的石头放下了，松了一口气:“谢谢。”　　偏分头：“好了，你先回去看看资料，明天我会打简历上的电话，通知你培训地点的。”　　selina：“这是收条，给你，再见，帅哥。”　　丁马结果收条，觉得有点仓促，他还问自己认识几个企业家呢，还有很多英雄论天下的说辞他还没有说呢，怎么交完钱就走了呢，虽然还没有过瘾，但是丁马还是很听话，昏头昏脑的抱着资料和领带往外走。　　丁马走出楼口，隐隐听到下面的几个吸烟的混混在私语，但是丁马确听见了几个词“交钱了？”，“傻逼。”丁马觉得自己似乎上当了，但是心里不愿意相信自己受骗，就假装没有听见，硬着头皮离开。　　
就在要转弯走的时候，迎面急火火的一对母女冲过，进入小楼，丁马回头看，觉得有事情发生，就跟上　　去看热闹。　　丁马听见楼上的妇女高声大喊：“这帮小赤佬，骗我们家女女钱，把钱还给我。”丁马这时候明白自己似乎真的跟这对母女一样也上当了，这才下决心上楼弄请究竟。　　只见Selina退到屋里：“阿姨，别打我，经理在里面。”　　跟妈妈一起来的是一个看上20岁不到的小姑娘指着偏分头愤怒的说：“就是他，妈，他就是经理。”偏分头显得不慌不忙的。　　丁马听见身后有纷杂的脚步声，发现刚才在楼下抽烟的三个小伙子上来劝架了。但是大妈气场强大，指着偏分头大骂：“你们这群骗子，我一会打110告你们，把你们都抓紧监狱”。丁马这回确定自己千真万确的上当了，丁马问：“大姐，他们是骗子？”妇女没有领情，指着丁马叫：“你们都是骗子，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还钱，我打110报警。”　　一旁的偏分头没有害怕：“谁是骗子，报警也要证据了。”　　丁马说：“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也交钱了，1000，这条金领带是不是。”丁马举起刚才的礼盒。　　小姑娘指着偏分头说：“对的，你赶紧把钱要回来，他们那个培训是骗钱的，他，他连初中都没毕业，给鬼培训啊。”　　丁马脑袋嗡嗡响，但是坚持住了，鼓足勇气也走上前：“这个领带我不要了，把钱也还给我。”　　偏分头镇定的说：“丁先生，你先不要误会，你先回去，一会我打电话跟你解释。”　　丁马：“不行，我今天不上班了。快点退钱。”　　偏分头看着丁马轻蔑的说：“今天退不了，财务不在，刚才是你自己愿意交钱的，这么快就变卦了，还做什么大事。”　　丁马此时看着他越来越像一个初中生，妈的，自己竟然会被一个脏兮兮装逼的初中生骗了，丁马的羞愧感窜上脑袋，他觉得无法忍受，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攥住偏分头的丝绸衬衫的领子。偏分头好像经常被攥住领着，依旧站得很稳，并没有怕他，依旧把小细脖子挺的直直的鄙视着丁马，似乎身经百揍，毫无畏惧。　　这时丁马突然感觉有很多人从后面拉住他，脖子被一根小细胳膊卡主，然后是手被向后拉，自己的电脑包和礼品盒都掉在地上了。　　丁马受到了攻击，顿时肾上腺素分泌，进入战斗状态，丁马大叫：放开我，退钱，不然我不客气，快点，别跟我废话，退钱。”　　偏分头挣脱了丁马的手，带着嘲讽的说“怎么？想打人，打人犯法啊，这里是上海，你以为是在你们北方，你以为你谁啊，谁怕你啊，港督（上海话傻逼的意思）。”　　丁马这时被激怒了，终于决定豁出去了，用没有被抓住的肘子狠狠的向后一抡，重重的撞在了一个小伙的嘴唇上，小伙子马上松手了，捂住嘴倒下；丁马右侧身体解放出来，又挥起右臂，一拳砸在卡住他脖子的的家伙的鼻子，“咔”的一声，丁马觉得自己打断了他得鼻梁。但是丁马这时候的矛头都集中在偏分头身上，脱身的丁马一跃而起扑向偏分头，双手抓住他得头发，把他按倒在地，偏分头的淡定这时候消失了，“哎哎，别动手，好商量”，丁马没有听，而是左手抓住他得又稀又油的头发，右手对着他脑袋狠狠扇了10几个来回。　　丁马展现一些战斗力，其实山东人普遍还是崇尚武艺的，丁马其实是胆子很小的人，家教也很严，长这么大没有打过几次架，以前初中的时候因为个子矮，在学校总被欺负，后来到了大学才开始锻炼，工作后由于工厂里无聊，丁马自己做了一个大沙袋，挂在工厂的房梁上，没事的时候就拳打脚踢的发泄，不算是专业的武术，但是也的确练硬了拳头，这次终于有机会试试。其次丁马这一战胜利的一边倒也是因为，这几个对手都是体重１００斤不到的孩子，所以丁马到了上海，打了他十几年的第一次架，丁马决定把这些年所有的不爽都发泄出去。　　房间静下来，只有扇耳光的声音，和偏分头的惨叫。所有的人都呆在旁边看，没有人上去阻止。一直到丁马觉得自己力气用完，再看偏分头已经惨不忍睹了，头发的偏分发型也没有了，鼻子也出血了，丁马看着他得样子，觉得有点可怜兮兮的，有点愧疚。丁马喘着粗气说：“快点把钱还给我们。不然。。。”　　偏分头的抗击打能力的确惊人，这样的拳头，如果打在职业拳击手的脑袋上也会昏倒不起的，没想到偏分头神志似乎还狠清醒，“先让我先起来，我才能给你办手续，”丁马这才从他身上站起。　　偏分头努力的坐起来：“打人不对，是要陪医药费的。”　　“你该打，骗子就是这下场，快点还我们钱，不然接着打，”一旁闷了半天的妇女恢复刚才的霸气。　　偏分头放弃了抵抗，说：“好的，我去取钱。”　　偏分头用手把头发简单的恢复成偏分，踉踉跄跄回到后屋，取出1000元现金，给秘书；“selina，去给阿姨办手续吧。”　　妇女领着女儿说进里屋，三人签字。　　丁马看着身后另外两个吃了铁肘的孩子一个正痛苦的捂着嘴，吃了拳头的孩子鼻子孔血流不止，另外一个吓得站在原地双腿发抖。丁马此时有点心慌，觉得自己刚才有点下手太重了。　　妇女拿了钱，拖着女儿飞快的走了，看都没看丁马一眼，丁马一个人留下。丁马望着妇女匆匆离去，心想这大姐不讲究啊，自己拿了钱走了。　　偏分头说：“大哥，你好功夫啊，但是你把我们都打成这样子了。”　　丁马：“我也没想到下手这么重，但是谁叫你们骗我钱了。”　　偏分头看见丁马失去了锐气。整了整衣领，说：“大哥了，你把我的人打成这样子真的要要给医药费的，你看，我们都出来这么多血，要是警察来了你看他相信谁。”　　丁马觉得理亏，但是鼓足勇气：“少废话，给钱”。但是声音一点都没有力度。偏分头说：“钱，没有钱了，今天只有1000元，她们先来的，就得给她们，你明天来吧。”　　丁马：“我不信，快点给钱”，丁马又冲上去拎住了偏分头的领子。　　偏分头这回吓得眼睛瞪得大大的：“哎，别打 ，我给。”　　偏分头从裤子口袋摸出钱包，“你看，你看，我钱包里只有一百多块钱，真的没有钱了，明天，明天肯定给你，我们公司在这里，也跑不了。”　　丁马觉得今天没有钱拿也算一个台阶，就下去了。　　丁马：“好吧，明天我9点准时来拿，把钱准备好了。”　　丁马捡起地上的记本包匆匆就走，把那条金领带仍在selinna的身上。　　
　丁马生怕他们追上来，匆匆跑进地铁站。　　在地铁的洗手间里，丁马对着镜子看见自己的脖子上有几道红红的划痕，眼镜框也有点变形了，他对着镜子整理，但是已经显得狼狈不堪。丁马很累，却不想回家，他坐在地铁的椅子上，看着地铁进进出出的人群，觉得自己是不是最笨的一个。　　
第三章：新朋与旧友　　中国，5000年历史，由于不重视数学没有发现什么重大的物理定律，但是确积累了非常丰富的生存定律，其中之一就是“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出门在外，无依无靠，哪怕是一个一面之交的朋友，有时候的起手之劳都会带来极大的帮助，人在他乡的时候会更深的体会这一点，只是有时候人们总会对老朋友抱有更多指望，觉得老朋友应该给予自己更多帮助，而对新认识的朋友，这种期望则少很多。　　奋悦公寓里白天大家都上班，一般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整天忙着炒股票，盯外汇的黄世荣；另一个是唐思哲，唐思哲1983年生人，今年也26岁，射手座，是内蒙古赤峰人，本科是读管理学的，为什么来上海工作据说是因为初恋女友在上海读书。唐思哲毕业后就从事行政类兼人事类工作，在一家外企工作了一年，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公司并没有跟他续约，或者是他被公司辞退，总之他后来彻底对行政类工作失去胃口。因为唐思哲从小喜欢画画，初中和高中的时候还在美术组练习过，后来就决定慢慢地改行做了设计。　　随后，虽然没有设计的工作经验的他还真的顺利的进入一家外企包装设计公司，但是在公司里一直从事简单枯燥的排版，校对工作，半年后他失去兴趣，再次离职。按他的话来说“现在找工作最靠谱的不是学历，专业，而是有一技之长。”所以他决定趁着年轻赶紧练习画画基本功，以后可以转行做做设计师，画手，培训师，甚至自己开一个少儿美术培训班。不至于到了50岁的时候被社会淘汰，后来唐思哲真的敢没有经济来源的情况下，坐吃山空的，闭门造车的学画画。　　唐思哲个人不高，但是站在人群里，输身高不输气场，讲起话来声音洪亮，语速快而吐字清晰，就像演讲者。黄世荣总说唐思哲做起事来很有魄力，但是在别人眼里唐思哲的魄力就是真敢在没人养的情况下不上班而已。　　这天早上，大约8:30就在丁马已经出去面试的时候，唐思哲还在熟睡，迷迷糊糊耳边传来女人叫床娇喘的声音，唐思哲一下子精神了，忙竖起耳朵，他又听见有一个男人的喘粗气声，他在5秒钟内确定不应该是隔壁在放A片，因为没有听见“亚麻蛋，可毛鸡，乙哥乙哥”等日语啊。他记得隔壁最近住进一个姑娘，但是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唐思哲咳嗽了几声，暗示隔壁这里隔音效果不佳，隔壁停了3秒钟，随后女人继续娇喘，15秒钟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子嚎叫“啊。。。”，隔壁随后才没有动静。　　这个早上弄得唐思哲心里不爽，本来隔壁的房间空了有几个月了，因为102和103是客厅隔出来的房间，只是用双层的三合板隔开，从中间分开，俩家公用一个连通的阳台，每间隔出大约10平米的面积。其实奋悦公寓里的房间除了主卧和侧卧都是用三合板分隔空间的，三合板的外面涂上涂层白灰，看上去样子很像是墙壁，但是一敲，就通通作响。102和103每个房间都只有一面是实墙，两面三合板，还有一面是阳台的推拉门，材料问题使得房间很不隔音，住进去免不了和隔壁相互影响；而且靠着一扇墙大的落地玻璃门冬天有点冷，所以一般来讲这两间房子虽然标价900元每月，但是一直不是很好往外租。　　本来当唐思哲听说隔壁住进来一个单身姑娘时，色心怒放，这样的房间邻居其实跟住一个房间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能听见隔壁深呼吸的声音。这让唐思哲产生了无限的邪恶遐想，本来还计划着先混个脸熟，然后在混熟，再等待彼此空虚寂寞的时候就可以。。。。但是今天隔壁男欢女爱让他幻想破灭，让他觉得这样的房间难以忍受。　　唐思哲跟黄世荣是俩闲人，走得很近。一般都是唐思哲做早饭，随后端进黄世荣房间的桌子上两个人一起吃。黄世荣的房间最大，是四面实墙的主卧，放着一张大双人床，还有一张很大的桌子，可以就餐，或者打牌，同时这间房还有独立的卫生间，所以黄世荣为了摆点地主范儿，也从来不进公共卫生间。　　唐思哲把热好的汤端上餐桌，跟黄世荣说：“哎，老黄，我说新住我隔壁的那个妞不是单身啊！今天一大早过来一个男的，一早上的就搞。嗷嗷嗷的声音还特别大，你管不啊！” 　　黄世荣:“啊？真的。她来的时候说是一个人住啊。”　　唐思哲：“老黄，你不相信你去我屋住一夜去试试啊。”　　黄世荣：“我知道了，也许是男朋友偶尔来一次呢，她也是大姑娘了，成年了，都有生理需要嘛！”　　“有生理算是理由吗？也要注意公共影响啊！找个男朋友连房都开不起，有什么前途。有生理需求就当我一个大活人是空气啊？我还有生理需求呢。。。”唐思哲滔滔不绝的抱怨。　　黄世荣无奈的边喝汤边听着唐思哲抱怨。　　　　中午的时候丁马终于疲惫不堪走回家门口，在电梯口正好碰见方夕萌，两人此时还不认识，看了对方一眼就一起坐电梯上来了，丁马正巧没有钥匙，看见方夕萌开门就跟在后面等。　　丁马：“哎，你好！我也住这里，我是新来的。”　　方夕萌：“新来的啊！我来开门。”　　丁马:“谢谢哦，我是新搬进来的，住在105，黄世荣是我的同学。”　　方夕萌：“哦，是吗？我住107，厨房旁边的屋，我叫方夕萌。”　　丁马快速打量了一下方夕萌身材，心里很羡慕。方夕萌约23岁，185cm的身高，钢铁侠一样强壮有型的大汉，短发打摩斯，粗狂眉毛，深眼窝，细长眼睛，眼睛的距离有点开，小鼻子，配上詹姆斯的大嘴显得很猛。但是说话确显得单纯可亲，不时的微笑，露出中间有缝的大门牙，还确实人如其名，却是很萌。　　方夕萌：“哥们儿，你吃饭了吗？一起吃点？”　　丁马：“没有，不用了，我不饿。”　　方夕萌：“没事儿，别客气，一起整点，昨天还有不少剩菜呢。”　　丁马连早餐都没吃，又经历了上午的超级剧烈体力运动，这会时候候真的饿了，觉得方夕萌是真心的邀请他，就跟随他进入厨房，从后面悄悄羡慕的看着他结实的身体。　　丁马：“兄弟，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这么壮。”　　方夕萌：“我啊，你看呢！！我是保镖。”　　丁马惊瞪眼睛“保镖，牛毕啊！”　　方夕萌：“哈哈，逗你玩呢！不是了，我是健身教练，就在这附近的健身俱乐部上班。”　　丁马：“哦，健身教练，不赖。”　　其实丁马一直很崇拜力量男的，自己也有力量的追求，今天得知自己跟一个专业的教练住一个房子，很高兴，上午被骗钱的糗事被冲淡了不少。　　不久，方夕萌把一盆菜从微波炉里取出。　　方夕萌：“来来，哥们儿，去我屋吧，一起吃点吧。”　　丁马：“好的，谢谢了。”　　方夕萌：“哥们儿，你老家是哪儿的？”　　丁马：“我是青岛的，山东青岛。”　　方夕萌：“青岛好地方啊。你去厨房拿两个碗来，还有筷子。”　　方夕萌蹲在地上，把电饭锅的锅芯拔出来，接过碗盛了两碗饭。　　丁马：“哎，你老家是哪里的？”　　方夕萌：“我老家是河南的。”　　丁马：“河南哪里的？”　　方夕萌：“焦作，知道吗？”　　丁马：“哦。那你来上海多久了。”　　方夕萌：“我都在这呆了２年了，你呢？”　　丁马：“我昨天才到的。”　　方夕萌：“我就在附近上班，午饭我回来吃，家里吃得好，还省钱，呵呵。”　　一碗大米饭，一盆微波炉加热的萝卜炖鸡块。丁马却吃得有点感动，虽然是一盆剩菜，但是这是他来上海第一顿像样的饭菜，这一次他也觉得这个菜特别的好吃。　　方夕萌匆匆吃了一碗，擦擦嘴，“哥们儿， 我得走了一会我还得给会员上私教课，你慢慢吃吧，你走之后把门带上，不用锁。”　　
　丁马点点头，等方夕萌走后，丁马打量着方夕萌的房间。这间房子也是用三合板隔出来的，两面三合板，一面实体墙，一边是阳台的玻璃门，外面阳台乱糟糟的扔着饮料瓶，破书，风扇，等杂物都落满了灰尘和油烟。房间里墙壁上贴了很多健美的海报。一张150×180cm的床占据了半个房间的面积，一张带抽屉的桌子上放着24寸的老式彩色电视，旁边乱七八糟的放着牙刷，洗面奶，剃须刀，地上是一堆鞋子，脏内裤，还有一个电饭锅。　　丁马正吃着饭，突然黄世荣拿着两根黄瓜走进厨房，“丁马，吃午饭呢，今天去面试怎么样啊？”　　“咳，不想提了”一想上午的事情，丁马差点吃呛着。　　随后丁马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黄世荣讲了一遍。　　
黄世荣安慰了丁马，就走了。　　丁马吃晚饭，洗完了碗，又看了看厨房。厨房并不是很大，但东西很全，门口旁是白色的立式冰箱，厨房的工作台是瓷砖水泥简易搭建的，一侧摆着有点发黄的微波炉，上面铺着一张报纸，上面放着大大小小的锅；台子中间是双灶的煤气炉，是很廉价的那种，都是薄薄铁皮，落满了陈年的深褐色油烟，在煤气灶正上方装着一个更多陈年油烟包裹的油烟机，似乎从没清洗过，松树油一样的油烟几乎就快滴下来；靠窗户一端的台子是空出来的，上面可以放菜板切菜，现在上面是一块蓝色旧ｔ恤改成的脏抹布和两个电饭锅。在台子的下面是木板分成的六个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杂乱的摆满了碗筷，调料，米面；窗户玻璃被油烟污染的不很透亮，窗户下面正好是水池的位置，水管和水龙头都是塑料的，只有冷水管没有热水管。丁马推测方夕萌的房间应该是餐厅。丁马把碗筷房间台子上，在脏抹布上擦擦手，回到自己的房间。　　突然他破手机又一闪一闪的响了。 　　“喂！妈啊。”丁马操着山东口音说。　　丁妈妈：“小马，工作找到了？” 　　丁马：“哦，找到了。”　　丁妈妈：“啥工作啊。”　　丁马：“企业培训方面的，说了你也不知道。”　　丁妈妈：“行，工资多少啊？”　　丁马：“哦，哦，一个月，哦，4000块。”　　丁妈妈：“还行啊，儿子，真比在青岛强啊，好好干。”　　丁马：“恩，还行，这只是个开始，说不定我会换一份更好的活。”　　丁妈妈：“儿子，工作稳定了就赶紧找个女朋友吧，你知道，你是丁家的三代单传，早点有个娃娃，我才觉得我对你起你奶奶。”　　丁马：“知了，妈，上海姑娘多了，很多好姑娘。”　　丁妈妈：“那就好，小马，看到喜欢的姑娘别害臊，就大方的问问她愿不愿意处对象，上海房子虽然贵，你爸爸我俩也存了不少钱，能买的起。”　　丁马：“知了，妈，不用你们买，我自己能行，你放心吧。”　　丁妈妈：“缺钱给妈打电话，别舍不得花钱请姑娘吃饭。”　　丁马：“知了，知了。明天给你打电话哦。挂了！”　　丁马挂了电话心里舒坦多了，平时他不太说谎的，一说谎就觉得头疼。丁马躺下，突然发现自己还没有4000一个月的工作，慌忙起身，丁马拿起背包，取出电脑，准备再继续找找工作。　　突然，丁马看着包，觉得有点变形，眉头一紧，打开拉索。最让丁马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电脑的显示屏的玻璃碎了，包里都是碎玻璃，“妈拉个锤子。”　　丁马回忆起，上午打架的时候，自己的包包被两个小子扒掉了，至于是他们偷偷的在上面踩了两脚还是自己不小心弄碎了，他也记不清楚了，不过看看包外面并没有脚印。　　
　怎么办啊？没有电脑怎么投简历啊。丁马走进黄世荣的房间借。　　丁马：“黄哥，给我用用你电脑吧，我电脑今天打仗的时候被压碎了，我得上网投投简历。”　　黄世荣：“啊！这回损失大了，以后长个教训，别冲动。”　　丁马：“妈拉个锤子的，明天我去找他们让他们赔电脑。”　　黄世荣：“算了吧，你把人家打了成那样子，还想要钱，别说赔电脑，欠你的1000块钱，你也别想要回来。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去了不是自投罗网，他们饶不了你的。”　　丁马：“我简历还在他们手里呢！他们找上门来怎么办？”　　黄世荣：“你简历上写的的那个手机号啊？”　　丁马：“还是青岛的。”　　黄世荣：“那就问题不大了，你来上海肯定也好换手机号的，主要别再去哪里了，上海这么大他们找不到你的。”　　丁马：“那也不能这么就算了，我电脑8000买的块呢，用了一年不到。”　　黄世荣：“算了，算了，8000快也不贵，别去了，去了搭上小命就亏大了，你要电脑干什么？我正在看黄金盘呢，要不你等一会。”　　黄世荣视线转向电脑屏幕，“丁马，我这个黄金投资，我投了很多钱了，这会不能下线，一不小心就损失几万块呢，几个电脑都出来了，你等会好吗？”　　丁马一到上海觉得黄世荣还是老同学呢，但是就一直不怎么帮他，还不如刚刚认识的朋友。在他这里住还倒了大霉，没有回答他，有点生气起身离开。　　丁马回到自己房间，躺下看房顶的日光灯，内心烦躁的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不知不知躺了了很久。　　晚上，滕娜回来了，一开门正好看见丁马房间开着门，丁马躺在床上望房顶。　　滕娜：“丁马回来了啊，今天干什么去了？”　　丁马一听声音是滕娜，忙从床上起身。　　丁马：“哦，你回来了。，，，没什么事情，随便走走。”　　滕娜：“打算什么时候找工作呢？”　　丁马很想告诉她他今天遇到了骗子公司了，被骗了1000块钱，电脑也摔坏了。但是又觉得这样的糗事还是不说为好。　　丁马：“没什么，我今天不小心把电脑摔碎了，不能上网了。”　　滕娜：“哦，咋弄的？” 　　丁马：“倒霉啊。”　　滕娜：“你电脑坏了，要用电脑就用我的吧。”　　丁马一听，不错，点点头。　　滕娜打开自己的房门，自己换了一双红色的海棉拖鞋，请丁马进去。　　滕娜：“你自己进来拿吧，公寓里是无线路由器，拿到你房间用吧。”　　丁马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只是向屋里张望了望，滕娜的房间大很多，是有20多平米的侧卧，一张铺着粉红色丝绸床罩的双人床，窗户旁边是掀着盖子的电脑，房间中间有很大一块空地，对面是崭新的深棕色木衣橱，窗台上有三盆带大绿色的植物，木板地面很干净，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女人的清香，温馨的，很温暖，丁马偷偷地吸了一下房间的空气，丁马很想进去，真的很向往，好像里面的温柔可以治疗他一切伤口，但是他还是没有迈出这一步。　　丁马：“哦，不用了，不用了，要不明天再说把，我要出去买点东西，我就随便发几份简历就行了。”　　丁马，连忙退出滕娜的房间。　　滕娜有点诧异的望着他。　　滕娜：“好吧，需要电脑可以找我。”　　丁马回到房间，穿衣服出大门。
　　　　丁马下楼，有气无力的走在了上海的街道上，正上下班时间，路上行人匆匆。丁马对附近不太熟悉，他也想出来走走，看看，办个上海的手机卡什么的。看见前方应该是一个商业区，丁马就穿过十字路口过去。　　前方是联洋的大拇指广场，有一家大型超市，还有很多中餐西餐的餐饮店，傍晚已经灯火通，丁马透过玻璃看着肯德基里面的食客，他们表情轻松，俊男美女谈笑风生。丁马注意到街上也有很多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人，他都手里拿着传单，点头哈腰的分发给经过的路人，此时，丁马再也不觉得穿上一身西装就是成功人士了，他很想脱掉。在金属皮垃圾桶旁边，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花白的长头发遮住了他的脸，丁马终于看到了有人比自己更惨，走过去，从口袋掏出一块钱投乞丐身前的搪瓷缸子。　　不久丁马就找到一间网吧，进去。　　丁马站在网吧前台对服务员说“多少钱一小时？”　　网吧服务员：“大厅3块，包厢5块。”　　丁马：“行，需要身份证吗？”　　网吧服务员：“需要，押金20元。”　　丁马付完钱找了一台电脑坐下，开机等待的时候丁马看看周围上网的人，都是一些年轻的，看上去都像是农民工，男人在打游戏，女孩子在视频。　　烟雾缭绕中，丁马开始在求职网站里的搜索框打入“化工技术员”，“发酵”，“生物工程”，“食品工程”关键字。　　
《蚁族公寓》第四章：面试获惊喜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指的是挫折后的惊喜。　　就在丁马在外面的网吧里吃力的发简历，找工作的时候，在奋悦公寓里黄世荣跟唐思哲在一起啃玉米。　　唐思哲：“老黄，你那个同学工作怎么样了？”　　黄世荣：“工作啊，我都不愿意跟你说，真惨啊，被骗了”，于是黄世荣跟唐思哲又讲了一遍上午丁马的事情。　　唐思哲：“这么惨啊，看这小子愣头愣脑的，我还有点担心，没想到这么傻啊，那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黄世荣：“跟我们当年出来一样呗，受点骗没什么，不过他还算是幸运的，他还有我们这些熟人。　　唐思哲：“那你也帮帮他啊。”　　黄世荣：“我怎么帮他，让他受点苦也好，知道混上海不是那么轻易混的，早点回家也好，别看他呆头呆脑的，他可是他们家族三代单传，整个家族都当他个宝儿似的，父母都上班，家里好像也穷，回家过日子多好啊，非得出来找理想。”　　唐思哲：“那他想做什么工作？”　　黄世荣：“不知道，他除非再进酱油厂，不然很难找到工作，恩？也许他应该先从销售做起，接触人多一点，对受点打击，锻炼一下抗挫能力，也许能在这里活下去。”　　唐思哲：“对了，方大萌前几天看见我没上班，还问我要不要做健身卡销售，他们公司最近在招人，要不让这小子去试试？”　　黄世荣：“好啊，行啊，也不错。”　　唐思哲：“方夕萌人跟他一样笨，不会算计他，他吃不了亏的，我去找方大萌问问还要人不，哎几点了？方大萌下班了吗？”　　黄世荣：“下班了。”　　两人一起走进方夕萌的房间，房门依旧跟往日一样门户大开着，方夕萌躺在床上看电视。　　唐思哲：“大萌，回来了。”　　方夕萌：“哎！哲哥。”　　唐思哲：“哎，跟你说个事情。”　　方夕萌：“成啊，说吧。”　　唐思哲：“丁马，新住进来的那小子，你见过了吧？”　　方夕萌：“恩，见过了，哥们儿挺好的，怎么了？”　　唐思哲：“啥？挺好的？也挺惨的才对，简单说，他那样的想找到工作，悬！你们公司还招销售不？让他去你们公司试试看，帮帮他。”　　方夕萌：“这个啊，没问题，明天带他一起去公司看看，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黄世荣：“行啊，那这事情就这么定，其实丁马是我大学的同学，人不错的。”　　唐思哲：“恩，行，打电话让丁马回来吧，跑哪去了？顺便让他给我带包烟。”　　闻讯赶回来的丁马，果然带着一包红河回来了，递给唐思哲，唐思哲拆盒，分烟。　　黄世荣：“丁马，你接下来打算找什么工作啊？”　　丁马：“哦，刚才发了很多简历，什么都发了，技术员，工程师，化验员。”　　黄世荣：“我觉得你应该先做销售，你也知道很多企业家就都是从销售做起的，确实可以锻炼一下人。”　　丁马：“销售是市场营销吗？”　　黄世荣：“差不多，你活力充沛，趁年轻做销售一定能很棒。”　　丁马：“也好，我明天就发发销售简历。”　　黄世荣：“不用了，你去方夕萌的公司就能做销售吧，他们公司正在招人。”　　丁马：“啊？啥？”　　方夕萌：“哦，这样，咱们公司缺销售健身卡的，现在正招人呢，你要是找不到工作就来试试呗。”　　丁马：“销售啥？”　　方夕萌：“就是健身卡，一年卡，3年卡的，你往出卖，卖的越多越好。做销售不累，我看见他们就天天打打电话，约约客户，谈谈单就行了。”　　丁马：“哦。没试过啊。”　　其实丁马一听去健身会所工作，心里一阵惊喜，他本来也很喜欢健身的。　　 “健身俱乐部挺好的，你下班还可以去健健身，里面也干净，还能遇到很多上档次的朋友，还有美女泡。”方夕萌笑嘻嘻的微笑露出大板牙。　　丁马眉毛舒展，很开心，感觉到了一股组织的温暖。　　丁马：“行，就这样，那谢谢了。”　　方夕萌：“没事哥们儿，不用谢，出门靠朋友，帮帮忙都是应该的，明天跟我一起上班，我跟他们老大说说，应该差不多。”　　次日上午9：00丁马跟方夕萌一起出现在动力健身会所的门前，丁马走进会所，看着里面别致的装修，漂亮的前台，宽敞的大厅，心里很舒坦，心想在这种地方上班多好啊！　　方夕萌带丁马找到了apple。　　方夕萌：“apple，这个是丁马，我的兄弟，想做销售，咱还招人是吧？”　　丁马：“你好。”　　Apple：“奥，方教练啊！我们招人啊，”apple打量了一下丁马：“恩，小伙子很精神，你先去找yoyo填一份简历吧，一会我跟他聊聊。”　　丁马看着apple，apple是一个看上去很干练的肥胖女人，大约30多岁，说话的时候眼睛瞪得圆圆的，如铜铃，很精神。　　于是方夕萌带丁马到了人事办公室跟yoyo要了一张简历表。　　方夕萌：“哎，丁马，你自己先填吧，填完了给apple，我先去上班了。”　　丁马：“好的，你忙。”　　丁马拿着简历去了会议室填写，椭圆形的长会议桌已经坐了8个人，丁马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了，很快填好，随后他东张西望看了看旁边的人，坐在丁马左边的是一个帅气的高个男生，穿着黑色的大衣，领子是立起来的，头发用摩斯定型竖立，带着一副深红色的眼镜，突然丁马再仔细一看，没有镜片，是个镜框。　　丁马：“嗯，你也来应聘销售？”　　帅男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回答：“是的。”　　丁马：“那你以前做过这种工作吗？”　　帅男：“我以前在威尔斯健身做会籍的，当然做过了。”　　丁马：“哦，是嘛”。　　正在这时，yoyo走进会议室，“史文超在吗？请来经理办公室一下，其他的人稍等一下。”　　“在的”跟丁马聊天的帅男站起身出门，丁马发现这个帅男有183cm左右，帅男被叫走后，丁马继续观察着别的人，看见对面是3个漂亮的女孩在悄悄的说笑，还有3个年龄都不是很大的男生。　　
大约十分钟，yoyo又进来，这回叫的是丁马，丁马跟在yoyo身后偷偷观察yoyo，yoyo身高不到160cm，穿着秘书感很浓的黑色制服，短裙，细腿，黑丝袜，高跟鞋。柔顺的黑发扎成马尾辨，皮肤白皙，眉清目秀，绝对是明星脸，声音还带着一点甜甜的磁颤，丁马很喜欢听她说话，但是yoyo路上并没有跟他说话。直接带他去了经理办公室。Apple坐在宽大气派的办公桌后，桌前是一张矮矮的卑微的塑料凳子。　　Apple：“恩，丁――马―――是吧？”　　丁马：“对。”　　 “坐下吧，你好，我是这里的销售总监，你可以叫我apple。”apple正襟危坐，用铜铃大眼赞赏的看着丁马。　　丁马：“你好。”　　 “先介绍一下自己吧。”apple向前伸着短短的脖子，递给丁马一个鼓励的微笑。　　丁马：“哦，我叫丁马，我爸姓丁，我妈性马。嗯，我是2006年，青岛工业大学化工系毕业的，我英语过了四级，计算机过了二级，拿过3次二等奖学金，我毕业后在圣谷酿造工作，干了快三年了，然后，我今年26岁了。哦，我老家是山东的，刚来上海不久。”　　apple：“恩，不错，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哦，你对销售工作了解吗？”　　丁马：“嗯，我销售过东西的，我大学的时候做过销售电话卡的兼职，其实我小时候我妈妈就在供销社上班，我没事就去看她销售。”　　apple点点头，“哦，你什么星座啊？” 　　丁马：“我是巨蟹座。”　　Apple：“哦？巨蟹座的男人都很顾家，你呢？”　　丁马：“我？我还没结婚呢！”　　Apple微笑。　　Apple：“你以前听过我们动力健身俱乐部吗？我们的总部在美国，我们在日本，香港，台湾，大陆都有分店，如今我们已经有会员15万人，是国内最具发展潜力的健身会所。”　　丁马听着这话怎么那么像昨天上午的偏分头的句式呢，但是还是认真地听着。　　丁马：“没听过，但是我以前在健身房健身过。”　　apple：“哦，我看的出，你身体蛮有型的。也健身很多年了吧？”　　丁马：“都是瞎练的。”　　Apple：“我们的销售产主要是健身卡，其他还有私教，运动产品，有机食品，美容卡等等。”　　丁马：“那你们公司一年卡多少钱啊？”　　apple：“几千块吧，别急，以后培训的时候会有对卡种的专门介绍的。”　　丁马点点头。　　Apple：“嗯，不错，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吃苦？”　　丁马：“能，我绝对能吃苦的。”　　Apple：“其实了我们这份工作，没有经验不要紧，我们会有很专业的培训的，只是这份工作很辛苦，压力很很大，你能适应吗？”　　丁马瞪员了眼睛，自信的说“我能”。　　Apple：“不错，这样，如果我录用了你。你有没有信心做好这份工作？”　　丁马：“啊？有，当然有，绝对有，我这么远来到上海，就是为了试一下自己的潜力，我一定会努力拼搏奋斗的。”　　apple：“恩，不错，看的出你的决心，好吧。你现在还有别的问题吗？”　　丁马想了想也没想出来什么问题，“没有了。”　　Apple：“那么，丁马，对薪水的要求是多少？”　　丁马：“我不在乎薪水，我只是想先磨练一下。”　　Apple：“不错，那好吧，你先去前台找yoyo吧，就是刚才带你进来的美女。”　　丁马：“恩，哎，我还想问一下，怎么才能做教练？”　　Apple被这一问问住了，铜铃眼巨大：“哦，呵呵，你想做教练啊？”　　丁马：“不是，就是问一问。”　　apple：“这个看你的表现了，不过销售做的好，转行教练也很容易，但是教练也需要销售，不是那么容易的。”　　丁马随后退出，找到yoyo，yoyo还是没有跟他说话，带着他进了另一间会议室。　　张燕hr：“你好，恭喜你通过了我们apple的面试，说明你很优秀。” 　　丁马：“谢谢。”　　张燕hr：“我叫张燕，是负责薪酬的，我们给您支付的薪水是1300元一个月，这是底薪，然后根据你的销售业绩给你另外的提成。具体的提成办法，等你培训的时候有详细的介绍。你先看看我们公司的企业资料，和规章，如果你同意的话，就在合同上签字。明天开始培训，一共一周的时间，这段时间内每天有30月的补贴。“　　丁马：“好的。”　　丁马接过资料，站在原地一条条的看合同，看公司规章，看公司简介，虽然丁马知道这一次的公司部是骗子，但是他还是长了心眼儿，只是虽然他认识这些材料的每一个字，但是不懂里面究竟讲得什么意思。　　20分钟后，丁马终于签字。　　张燕：“好了，没事情了，你去找yoyo吧，问问她还有什么安排。”　　丁马退出房间，再去前台，“签了？”yoyo问。　　丁马：“我签字了。”　　“恭喜你啊，”yoyo终于展现她甜颤的嗓音，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丁马看着她洁白整齐的牙齿，心里舒服极了。　　Yoyo：“丁马，你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在来公司，我们就要正式的培训了，今天你运气不错，你是最后一批，后来的人也许就得等2个月之后才能培训了。”　　丁马听着这话好像又是昨天偏分头经理使用的句式，怎么弄的阴魂不散了。　　丁马：“好的，那我先在会所里转转行吗？”　　 “可以啊，bye bye”。Yoyo微笑着说。　　　　在健身会所的器械区，方夕萌站在教练体侧室里，教练主管张辉在给他们开会。　　张辉：“小方，这个今天已经快20号了，你的业绩还是零，你想怎么办？”　　“客户不买我有什么办法。”方夕萌低着头说。　　张辉顿时不悦，“什么？你有什么办法？你这是什么工作态度，你以为健身教练就是整天站在那里跟客户聊聊天呢？你是公司的教练，你要努力给公司赚钱的，公司才能给你开更多的工资啊。”　　方夕萌：“知道了，我还有几个客人已经想买课了，我再问问。”　　张辉：“我告诉你，大上个月你业绩完成了，是因为你走运，mary辞职不干了把她的客户留给了你；上个月你业绩完成是因为我帮你谈了两个大单子，但是我不可能一直都这么喂你，你自己要争气，不然很容易就被淘汰的，现在竞争激烈知道吗？”　　方夕萌：“知道了。”　　张辉：“小方，我还是很看好你得，但是你得精神起来了，你自己不想好好做，我提你都提不起来的。”　　方夕萌垂头点点头。　　张辉：“好了，你先出去吧。”　　方夕萌垂头丧气的出门，正好碰上东张西望的丁马。　　丁马：“哎。方夕萌。”　　方夕萌：“怎么样啊？”　　 “他们用我了，明天培训，以后咱俩可以一起上班了。”丁马高兴的说。　　方夕萌：“一起上班？我都不想干了。”　　丁马：“怎么了？”　　方夕萌：“妈的，天天逼业绩，烦死人。”　　丁马没有太听懂，看方夕萌不开心，就告辞自己先回家了。　　丁马从屋里走出来，觉得今天的阳光特别灿烂，上海这个季节依然有很多绿树，蓝天白云，甚至他听见了一些鸟叫，他回头看了看漂亮气派的会所，想一想甜美的yoyo，心里的幸福外溢了。这一次他知道这次成功是真实的，他马上就要得到第一份工作了，他掏出手机很想找个朋友分享一下好消息，但是想了想又不好告诉妈妈。最后找到了滕娜的电话号，他想请滕娜出来吃顿饭庆祝一下。　　丁马原地定了５分钟，终于鼓足勇气揿下拨号键。　　“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sorry the。。。”丁马鼓起的勇气顿泄，无奈的摇摇头，他决定先找个地方办一张上海地区的电话卡。　　　　滕娜正在办公室上班，手机突然响了。　　“喂？伟军啊，什么事啊”滕娜高兴的接起电话。　　滕娜脸上洋溢着幸福“晚上一起吃饭？去哪里啊？”　　滕娜：“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啊？”　　“我先告诉我，给我一个提示也行，不然我就不去了，”滕娜调皮的撒娇。　　“好吧，那就晚上见面再说吧，去哪里？”　　“不去，我想吃湘菜。”　　“恩，好的，再见，伟军”滕娜美滋滋的挂了电话。　　　　晚上，滕娜下班就直接去了约好的地点，餐桌对面坐着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看着她深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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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滕娜的闪婚　　湘菜馆里人还不算多，杨伟军等着滕娜点菜。　　杨伟军：“吃什么就点吧。”　　“不太饿，主要是我想听你得好消息。”滕娜眼睛里闪着期待。　　杨伟军：“急什么，先点菜吧，你说要吃处湘菜嘛，点两个就够我们吃了。”　　滕娜一边不慌不忙的翻看巨大的菜单，“哎，你猜我次我把你的照片给我弟弟看，他是什么反应？”　　杨伟军：“什么反应？”　　滕娜：“他说了，有这样的姐夫谁还敢欺负他，让我一定要对你好一点，让你娶我。别让你跑了。”　　杨伟军：“哈哈，你弟弟总被人欺负啊？”　　滕娜：“没有了，我弟弟也又高又壮的，谁敢欺负他啊，他的意思对你这个未来的姐夫很满意。哎，对了，你上次在单位丢的手表找到了吗？你确定是丢在单位了？”　　杨伟军：“没错，我记得，这群小兔崽子，敢偷他们教官的表。不过如果实在找不到就算了，也不值几个钱。”　　滕娜：“怎么能算了呢？那可是人家送给你第一件礼物。　　杨伟军：“行，我再找找看。”　　不久菜上来了，红红的汤，热气腾腾的菜，气氛变得很热乎。　　杨伟军假装出阴险的微笑望着滕娜，“滕娜，这次我找你来是想跟你说，我妈妈上次跟你爸爸见面后，觉得咱俩挺适合的。”　　滕娜打断“然后呢？”　　杨伟军：“然后她说，说你现在，一个女人，在外面住，也挺，不方便的，不如，不如，搬到，我家住。”　　滕娜跟着杨伟军舒缓的语速眼睛似乎就在等这句话，顿时美得眼冒金光。但是突然变脸，生气状“我才不去呢！咱们又不是夫妻。”　　杨伟军：“你听我说啊，我还妈妈说咱们都不小了，尽快领证就行。”　　滕娜：“真的？你妈妈真的同意我们了？”　　杨伟军：“是啊，咱们算算也认识快半年了嘛，那你看什么时候我们去领证？”　　“明天就去，明天就去。”滕娜兴奋的大叫，不顾周围顾客投来诧异的目光。　　杨伟军：“明天，好啊。”　　滕娜喜悦的表情一瞬间又变得不高兴了“你知道为什么我日子选明天吗？”　　杨伟军疑惑状。　　滕娜：“你再想想，我告诉过你的。”　　杨伟军皱眉苦思。　　滕娜假装生气的问“你还记得我是什么星座吧？”　　杨伟军挠头不解。　　滕娜：“你太过分了，我都记得你生日是1月9号，你竟然都不记得我的星座。”　　杨伟军很不好意思“我，我不研究那东西的。明天是不是你生日啊？”　　滕娜：“你肯定没有记住，明天3月21号，就是我的生日。”　　杨伟军：“哎呦，这回我一定记住了。”　　“一定要记住哦，生日和结婚纪念日是一天，你要是再记不住的话，你看着办。”滕娜皱眉抱怨着。　　杨伟军拼命点头。　　滕娜：“哎！伟军，明天正好的是周六，我想跟我的公寓室友一起过生日，我想在生日上通知他们这个消息，也算是一个告别吧，你看怎么样？”　　杨伟军：“这些都听你的，你自己找地方吃饭吧，到时候我买单。”　　滕娜：“老公真好。”　　杨伟军把头凑到滕娜身边，轻声的说“那，今天晚上我们在外面住吧，你别回去了。”　　滕娜羞涩的点点头：“行，那就最后一次跟你非法同居一夜吧。”　　外面灯火阑珊，滕娜感觉特别美，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找到一个爱她疼她的男人是她最大的愿望，上海终于让她美梦成真了，而今晚，就是她作为未婚女人的最后一夜。　　次日，虽然是周六，但是动力的销售培训还是如期进行了，下午丁马接到滕娜的短信，得知晚上一起给她过生日时很激动，心里合计是不是应该送给滕娜一个什么礼物啊！　　丁马的培训进行到很晚，结果也没时间去买礼物，他到也没想出来送什么礼物合适。等丁马培训结束后到了饭店的时候，奋悦公寓里所有的人都已经到齐了，饭居已经开了有一会儿了。　　吃饭的地方安排在一间彩灯闪闪的包厢内，桌子上摆着“娜娜21岁生日快乐”的蛋糕。　　丁马入席。　　方夕萌：“丁马，你们才培训完？”　　丁马：“是啊，讲了很多东西，来迟了。”　　唐思哲：“好的，那先坐下吧。”　　丁马坐在了方夕萌的旁边。丁马看到滕娜身边坐着一个帅气喝酒喝得满面红光的男子，很疑惑，这是谁？　　滕娜提起一杯酒“现在人都到齐了，丁马还是我的老乡呢，今天我很开心每个一朋友都到了这里给我过生日，其实今天除了生日之外还有一件大事情宣布。”　　叶克柔摇着头看着滕娜和杨伟军翻着白眼儿说“大事情，我猜到了。”　　唐思哲打断“行了行了，就你聪明，等人家说完。”　　所有人安静下来。　　滕娜羞涩的低了一下头，咽了一口唾沫“恩，我，我，跟杨伟军今天领了证。”　　“哦，”人群一阵夸张的尖叫，惊呼。　　于梦令眼里闪着羡慕“真的啊，真好啊！娜娜你太幸福了，给我看看结婚证吧，什么样的？”　　杨伟军笑着从身后的椅子上拿起大衣，从里面口袋里掏出一个红本子。　　叶克柔抢着接过来，“哎呀，这９块钱花的啊。”　　滕娜：“现在５块钱了，减价了。”　　叶克柔：“啊？减价了，减价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结不起婚的？”　　叶克柔夸张的昏倒跟于梦令脸贴脸的一起欣赏着里面的双人照。　　滕娜微笑着，眼里闪烁泪光。“干杯。”　　黄世荣：“来，nana干杯！”　　所有人都站起来碰杯，共饮。　　黄世荣：“杨伟军，你要好好的对待娜娜啊，我开奋悦公寓的第一天娜娜就住进来了，我们跟娜娜一起生活了一年多了，滕娜人不错，跟室友们相处的都很好，公共卫生很多都是她帮我做的，绝对是一个好姑娘，她嫁出去了我们真舍不得啊。”　　叶克柔：“对了，对了，那个什么军，你给娜娜买房子了吗？”　　杨伟军一听房子两字，醉红的脸顿时变青。　　唐思哲：“行了，行了，你先吃菜，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啊。”　　叶克柔怒视唐思哲“哎，哎。”　　藤娜：“还没有了，伟军刚刚从部队复员，很多事情，还没有去弄房子的事情，我们会先跟他母亲住一起。”　　滕娜眼睛含着泪，声音哽咽的对大家说“今天我还有一件事情跟大家说，我，我就要搬出奋悦公寓了，跟伟军住在一起。”　　唐思哲看气氛要变的悲伤，忙大声说“好事嘛，有自己的家当然就要搬出去了，奋悦公寓只是我们临时的家，大家有一天都会离开奋悦公寓的，只是我想我们都会怀念在奋悦公寓的美好时光的。”　　丁马静静的坐在高大的方夕萌遮出的影子里，看着一切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直觉上感觉滕娜应该是没有男朋友的，但是今天确得知滕娜马上就要结婚的消息，一时脑子又不好用了，自己大口的喝了一杯啤酒。微微泛醉，丁马坐在气氛火热的人群里，想起自己以前在酱油厂孤单，冷清的日子，他很享受这一刻跟这么多年轻人共聚于此，这似乎是他想要的感觉，丁马又觉得自己来上海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虽然他才来到这里两天，但是怎么感觉像过了两年一样，难道这就是上海所谓的快节奏。一个人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在角落听着大家的谈话。他注意到滕娜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丁马推推眼镜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杨伟军，杨伟军坐在滕娜身边，高出滕娜大半个头，丁马看的出他的身高至少180cm，但是人不是很壮，皮肤很白，因为喝酒呈现粉红色，短短的板寸发型，他的脸棱角分明，眉毛很浓，眼睛却不大，没有什么神；杨伟军看上去很年轻，眼神里还透着一丝男孩的无邪。　　丁马觉得这个好伙子还是不错的，心里突然清澈了，一想，确实，滕娜跟自己没有关系啊，只是自己习惯性的联想罢了，现实就是滕娜是滕娜，丁马是丁马，他们才刚刚认识２天而已，丁马释然了许多。　　杨伟军用打火机一根根的点燃生日蛋糕上的蜡烛。　　滕娜：“我狠感谢大家在奋悦公寓对我的照顾，不如大家都一起许愿吧，我希望每个人的梦想都能实现，我们每个人说一个愿望，然后吹灭一根蜡烛吧。　　坐在滕娜身边的叶克柔高举一只手“好的，好的，我先来，我的愿望是今年能考入上海市的体育局事业编，好福利，吃皇粮。”　　叶克柔说完吹掉一根蜡烛。　　接下来是于梦令，“我希望自己体重减到110以下。”.　　叶克柔：“你的愿望不是有个好男人娶你吗？哈哈。”　　唐思哲：“别闹了，别闹了，真么真诚严肃的时刻，你别破坏气氛。”　　于梦令随后也吹灭了一根蜡烛。　　唐思哲：“恩，我，我希望自己早点把绘画的基本功练好，找到有前途的工作，或者是自己能尽早的出一些绘本，漫画之类的作品。”　　唐思哲吹蜡烛。　　黄世荣：“我，我希望自己赚够钱，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唐思哲：“钱够了想做什么啊？说终极理想，直接点。”　　黄世荣：“哎，就先赚钱再说吧，pass。”　　黄世荣吹蜡烛。　　杨伟军：“我希望，跟滕娜早点给我生个孩子。”　　人群欢呼，叶克柔说“哦，加油啊！滕娜。不！加油的应该是杨伟军同志。”　　杨伟军笑红了脸，吹掉一根蜡烛。　　方夕萌：“该我了，我希望自己在上混得有点出息，衣锦还乡吧。”　　方夕萌吹蜡烛。　　方夕萌：“丁马，该你了。”　　丁马：“我希望，我希望先把工作做好吧，未来成为一个大企业家吧，没了，就这个。”　　丁马起身吹灭一根蜡烛。　　滕娜：“我最后许愿。”　　滕娜十指交叉抱拳顶着头顶，闭眼想了３秒钟，吹掉了剩下的所有的蜡烛。　　叶克柔：“滕娜，你得告诉大家你得愿望是什么啊？”　　滕娜笑着说“这个是秘密。”　　大家随后又玩了点桌上的游戏，在欢声笑语中享受生日派对。　　　　　　　　　　　　
就在大家都在外面庆祝生日的时候，在奋悦公寓里，熊凤莲带着她的朋友小娟来到她屋里，俩人买了很多零食堆在床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　　小娟：“小莲，今天晚上这里怎么这么安静，好像都不在家。”　　熊凤莲：“管他们呢！没人更好，就咱俩。”　　小娟：“你们公司怎么样啊？还要人不，要人我也去上班得了”　　熊凤莲：“应该是不要了，再说了你学历不够。”　　小娟尴尬了一下，问“李峰知道你进大公司了吗？”　　熊凤莲：“不知道，我都不跟他联系了，以后别跟我提他，烦死了。”　　小娟试探着问 “那现在你跟强哥好了？”　　熊凤莲：“对啊，他经常来照顾我，有时候还住在这里。”　　小娟瞪大了眼睛“啊？这么快啊！”小娟下意识的看看自己在坐着的这张床。　　小娟：“那，你现在在公司都做什么？”　　熊凤莲：“我们是外企，我现在还是试用期，培训呢。干啥以后再定，可能也是操作工之类的。”　　小娟：“哪国的外企啊？”　　熊凤莲：“台湾的，世界500强呢，员工好几十万。”　　小娟：“那强哥也是在哪里工作吗？”　　熊凤莲：“对啊，工作本来就是他给介绍的。”　　小娟：“真好，我什么时候能找到这么好的公司啊？”　　熊凤莲：“不过大公司也不好混，那些老员工都连个笑脸都不给我，主管更是，听说正式上班还要经常加班，压力也挺大的，每年公司都有压力大跳楼的。”　　小娟：“那也不错啊，毕竟是大公司，多气派。”　　熊凤莲：“对啊，还有班车接送，中午还管饭，比之前李峰的烂公司强多了。”　　小娟敲敲墙壁，“你隔壁住的男的女的？”　　熊凤莲：“男的，烦死人，我这边一讲话他就敲墙，他自己在那边看电视噪音那么大就管我。”　　小娟：“啊？”　　熊凤莲：“来，给你看看我们公司的照片吧。”　　俩个女孩子起身去电脑旁边。　　　　外面，滕娜的生日派对结束后，滕娜夫妇一起打车走了，其他的人一起打车回奋悦公寓。方夕萌和丁马两个没有电脑的打算去网吧先玩一会，于是人分三路，大家散伙。　　方夕萌递给丁马一支烟。　　丁马：“我不抽烟。”　　方夕萌：“看唐娜的老公长帅吧，听说他以前是特种兵呢。”　　丁马：“滕娜跟他好多久了？”　　方夕萌：“不知道，不久吧，也就３，４个月吧。”　　丁马：“太快了，闪婚啊。”　　方夕萌：“她老公是上海人嘛，又高又帅的，还不早点结婚。”　　“妈拉个锤子！上海人怎么了？香饽饽？”酒意上来，丁马有些情绪激动。　　方夕萌：“怎么？你看上滕娜了，才认识几天啊？”　　丁马：“不是了，我只是觉得滕娜这么快就同意跟一个男人结婚，有点太随便了。”　　方夕萌：“大哥，你out了？没啥，这种事情现在正常，闪婚这年头挺流行的。”　　俩人边聊边走进了网吧。　　时间已经十一点多，在奋悦公寓106房间里，叶克柔刚刚洗完澡，拿着吹风机吹头发，穿着吊带儿连衣裙式的丝绸睡衣，两条纤细的手臂露在外面。于梦令在旁边呆呆的盯着她看，又捏捏自己胳膊的肥肉。　　于梦令是1984年生人，身高160 cm，体重65公斤，因为觉得自己胖，特别自卑，但其实她皮肤白皙，五官标志，笑起来也很甜美，也很顺眼，但由于性格内向，至今还没有谈过恋爱。于梦令老家在杭州，上海读某大学读财经专业，毕业后在“申健体育产业有限公司”做了两年会计。　　叶克柔是1987年生人，身高170cm，体重55公斤，福建泉州人，去年上海某大学体育人文专业刚刚毕业，一心想进高校做老师的她两次事业单位失败，随后导师推荐去了“申健体育产业有限公司”暂时实习，其实是等待新的事业单位招聘通知。就这样跟于梦令成了同事，后来由于她毕业了，大学宿舍不让再住，就寄宿在于梦令家里。　　于梦令：“小柔，倒不求跟你一样瘦，我要是减肥成滕娜那样匀称点得体型也挺好。”　　叶克柔：“都有优缺点，我还羡慕你皮肤好呢！不像我皮肤这么糙。”　　于梦令：“小柔，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