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网友为什么从来不问你的名字主题曲,就每天和你聊天特紧密,几乎接近网恋

91、第91章 遭遇纨绔


  “纪泽瑞,你可真行啊,”纪铤远远地看着小侄子,还真是哭笑不得。
  虽然之前听大哥说过,他家这儿子特别喜欢漂亮姑娘,可是他没想到,这么小的人儿上手就调戏人家姑娘。
  而对面的三个姑娘也是异常震惊,特别是沈长乐,简直是哭笑不得嘛。可偏偏人小家伙不仅不委屈小叔叔的淫、威,还拉着她的手,又问道:“姐姐,告诉我嘛。”
  一旁边的叶菱扑哧笑了出来,连忙用手遮面,可肩膀却一直抖动个不停。这孩子可实在是太有趣了,便是主动问人家姑娘的名字,都把这几个姑娘,逗地不行。
  纪铤嫌他太丢人现眼了,忙是喊道:“纪泽瑞,你还不赶紧过来。”
  他喊了这一声,这会才引起沈长乐的注意,这孩子姓纪,那岂不是皇室子孙?
  而她再看向对面的少年,这次意识到,她之所以看他那般熟悉,只因他长得太像一个人了。方才因为他突然出现,所以才一时恍了神。
  他长得和纪钰有五分相像,只是相较于纪钰沉稳冷淡的气质,他更跳脱些,一瞧便是家中受父母宠爱的小儿子。
  “小公子,你叔叔叫你呢,”沈长乐生怕这孩子再语出惊人,便略弯下腰,冲着他笑了笑,温柔说道。
  “可是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谁知这小家伙却是不为所动,完全无视了身后纪铤的召唤。
  一旁的叶菱笑地哟,她悄悄地推了沈长乐一下,笑道:“沈姑娘,还不赶紧把你名字告诉这位小少爷。”
  沈长乐转头,一双美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结果纪泽瑞却已听到叶菱的话,又拽了下她的手掌,开心说道:“原来姐姐你姓沈啊。”
  站在不远处的纪铤,本就不耐烦带孩子,可偏偏今日乃是五哥做东,请了各个兄弟过来踏青。谁知大哥就把家里的这个混世魔王带来了,他在帷帐里就是一刻不能停的。二哥嫌他太闹腾,就让自己带他出来玩。
  纪铤当然不高兴了,他又不是专门带孩子玩的,怎么别的哥哥们就能喝茶聊天,就是他得来陪这个小家伙玩。
  “纪泽瑞,你若是再这般无礼,我就把你送回去,看看大哥还揍不揍你,”纪铤哼了一声,便是过来,想把孩子拉回去。
  可谁知这个纪泽瑞竟是都成精了般,立马就躲到了沈长乐的背后,大喊:“姐姐,救我。”
  纪铤可真是没想到,这小子的套路是一套一套的,这才多大点,就敢这么撩拨姑娘。这要是长大了,那还了得?其实都不用,他都能想象到纪泽瑞这小子日后的风流韵事,肯定是不少的。
  “几位姑娘,家侄不懂事,给几位添麻烦了,”纪铤都觉得丢人,要不是不好把这小子直接丢下离开,他还真不想和这丢脸的小家伙在一块。
  他冲着纪泽瑞的小厮摆了下头,道:“还不赶紧过去,把小少爷带回来。”
  小厮一个没看住,就让小主子跑过去调戏少女去了,所以这会也是硬着头皮哄道:“少爷,您不是说想玩弹弓的,奴才给您带过来了,要不咱们过去打麻雀?”
  这要是平时的话,纪泽瑞肯定就过去了。可是今个不一样了,有个这么好看的**姐在自己的旁边,他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要,我过去的话,九叔叔肯定会揍我的。”
  别看让人小啊,其实看事情那叫一个通透的。
  沈长乐有些为难,她如今已经猜到对面的人,应该就是九皇子纪铤。她身后的这个小男孩,应该也是哪位皇子家中的孩子。所以她轻声劝道:“我想你小叔叔不会揍你的,你要乖乖听话才行啊。”
  “可是我想和姐姐们一起赏桃花,”小家伙抽泣了一下,此时叶菱正要低头,就撞上他抬起的眼眸,又黑又亮的大眼睛水漉漉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就连一旁的沈慧都目瞪口呆了,显然她们几个都没应付小孩子的经验,所以乍然见到这么古灵精怪的小孩,各个都傻眼了。
  “不要胡闹了,”纪铤见他油盐不进,立即板起脸来。只可惜他素来在纪泽瑞跟前威严不足,如果这会站在这里的是纪钰,说不定小家伙还能碍于七叔叔的淫威,不敢胡来。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纪铤,他说的话,压根就没用。
  说着他就要过来抓纪泽瑞,可是这小家伙躲在沈长乐的身后,纪铤便是再跳脱,也知道不能对人家姑娘无礼,所以一时还真的拿他没有办法。
  况且这会纪泽瑞已经泪眼汪汪,一副你不让我和几个**姐一起玩,我就哭给你看。
  纪铤恨不能这会就回去,把大哥叫来瞧瞧,看看他那个好儿子的样子。
  “要不就让小公子与我们一起逛逛,待会你再过来接他?”沈长乐想了想,也只觉得这个是折中的法子,左右她只当是帮人带一下孩子。反正这个小家伙顶多五岁,估计连五岁都不到呢,就是跟着她们一起赏花,也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
  “姐姐,果然还是你对我最好,”纪泽瑞看了一眼,这个长得最好看的姐姐,真不愧是刚才他一眼就看中的好姐姐。
  沈长乐可没被他的甜言蜜语冲昏了头脑,低头看着他,认真道:“若是你跟着我们一起赏花,可不许乱跑。不然的话,我可就立即把你送回去?”
  “姐姐放心,我肯定听话,”小家伙说起来话还奶声奶气的,不过态度却是异常端正。
  倒是沈慧有些着急,她方才一听纪铤叫这小家伙的名字,也大致猜到他应该是某位王爷的儿子,当今圣上的皇孙,这么金尊玉贵的小孩子,三妹妹怎好揽过来的。
  纪铤瞧着她,倒是没想到这姑娘还真愿意带着她。于是立即说道:“那怎么能行,我还不知你们是哪家的姑娘呢,怎么能将他交给你们?”
  这确实是难了,沈长乐认识纪铤,可纪铤这会却不认识她了。况且她怎么好直接自报家门给一个外男,结果旁边的小孩子,一见她犹豫了,立马就说:“姐姐,要不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吧?”
  他都问了这个姐姐好多次名字了,可是就是没告诉他。纪泽瑞不由有些挫败,他曾经也是靠着一张脸,让无数贵妇人和贵**们露出了笑容,怎得这个姐姐竟是如此难以接近。
  这样巨大的挫折,对于一个快五岁的男孩来说,太大、太大了。
  “这位公子,我们乃是卫国公府的,若是不放心,你便让这些小厮远远地跟着我们,”沈长乐点头道。
  这么多人在这里,也不是法子。还不如先把这孩子哄好了,而对面的纪铤一听是卫国公府几个字,登时眼前一亮。待他又打量了一番,便已认定面前这位说话的姑娘,肯定就是沈三姑娘了。
  当初七哥为了救她,那可是沸沸扬扬呢。
  原来竟是如斯美人,难怪,难怪啊。
  既然是沈家姑娘,那他就没什么不放心的,直接把纪泽瑞丢给沈长乐,便回去了。倒是沈慧和叶菱见他走的痛快,还傻了眼呢。
  “姐姐,咱们再去前面吧,”纪泽瑞一见碍眼的九叔叔不在了,便一心想和美人赏花看风景。
  “那你牵着我的手,不许乱跑,”沈长乐伸出如白玉般的纤细手掌,将小孩子胖乎乎的小手握住。
  纪泽瑞正巴不得呢,赶紧牵着沈长乐的手往前走,一路上两人说着话,竟然还异常地和谐。
  而这边纪铤回去,他倒也不是故意把纪泽瑞扔给别人,只是他知道这小家伙看见漂亮姐姐就是走不动路,所以赶紧回来搬救兵。他没好意思找别人,毕竟连一个小孩都搞不定,这要是被别人知道,还不觉得他无能。所以他也只能找纪钰。
  纪钰出来就看见他站在湖边,正拿着石头打水漂。
  “怎么了,”纪钰一过来,又转头看了一圈,这才问道:“泽瑞呢?你不是带着他出去的,怎么你回来了,他没回来?”
  纪铤虽然觉得丢人,但还是和他老实说了。说实话,连纪钰听罢,都忍不住露出错愕的表情。虽说大哥家的这个纪泽瑞喜欢漂亮姑娘,确实被人调笑过,可他一直以为这只是玩笑话,没想到还真是……
  “沈姑娘正带着他玩呢,七哥,要不你帮我去把他带回来,”纪铤习惯性地依赖他七哥,打小他一出事,第一个能想到的就是纪钰了。所以这会了,都多大的人了,毛病一样还是没有改。
  倒是纪钰在听到是沈长乐带着纪泽瑞时,反倒是轻笑了一声,说道:“这小家伙,眼光倒是不错。”
  可不就是,一眼就瞧中了其中最好看的那个了。
  因着沈慧想给长辈绣点东西,这会正碰上桃花盛开,便拉着她们仔细观看这些桃花盛开的千姿百态。若是远远地瞧着,不过就是一团粉红云彩罢了,可是如今这么细瞧着,却是其形各异。
  没一会,她们便觉得有些累了,身后的丫鬟铺了锦垫便坐了下来。她们出来的时候,还带了个八色攒盒出来,里面摆着的糕点都是今早新做的,这会有些还是热乎乎的呢。
  “你饿了吗?”沈长乐瞧着纪泽瑞,笑着问他。
  纪泽瑞都玩了一早上,哪里能不累,这会沈长乐一说话,他又闻到食盒里散发的香气,立即点头。只是这可把身后的小厮吓住了,自家小主子这金尊玉贵的,岂能随便吃外面的东西。
  倒是沈长乐说着,便拿出一块他挑中的糕点,用帕子将糕点掰成两瓣,自己拿出一块,又分给纪泽瑞一块。她先吃完之后,才笑道:“还不错,你也尝尝。”
  小家伙这才小口小口地吃起来,而身后的小厮也都低下头。
  结果这么悠闲的糕点时间,却没持续多久,就听到一个小厮哎哟地一声喊了出来。众人被他的声音吓地赶紧转身,可他喊声刚落,就又听到另外一个小厮也叫了一声。
  沈长乐急忙转身往后看,就瞧见不远处两个少年手里拿着弹弓,正冲着这边得意地嬉笑。显然打中了两个小厮,都让他们格外得意。
  显然这不知是哪家的纨绔子弟,趁着踏青人多,便专用弹弓打人取乐。
  原本正吃着糕点的纪泽瑞,一见自己的小厮被打了,立即跳了起来,指着两人,生气地喊道:“你们是谁,谁准你们打我的小厮的?”
  纪泽瑞在家就是个混世魔王,从来只有他领头捣乱的,这还没有被人欺负过呢。结果现在倒是好了,居然被人骑到头上来了。
  他喊道:“福宝,我的弹弓呢,快把我的弹弓拿过来。”
  那个叫福宝的小厮一听自家主子叫他,赶紧就要过来,可是他刚一动,对面的少年却又动手了,弹丸直冲着福宝的腿就打了过去,福宝也是哎哟了一声,趔趄了下。
  沈长乐见这两人也是衣着不凡,便猜测他们肯定也是京城勋贵人家的子弟,只是随意用弹弓打人,虽然只是打的是小厮,可未免也太没家教了点。
  她立即斥责道:“你们是何人,谁许你们用弹弓打人的?若是再敢无礼,定要到你家中长辈面前理论理论。”
  这些小辈在外胡作非为惯了,哪里会怕家中长辈啊。而这等纨绔,也多是被自家长辈娇惯出来了,所以沈长乐想用长辈压他们,不仅没有引得他们的害怕,反而让那两人得意的笑了起来。
  倒是这两少年,见说话的姑娘可真是漂亮啊,对视了一眼,竟是弹弓又拿起,就对准了沈长乐。
  沈慧看见他们的举动,吓得喊了一声:“长乐,小心。”
  不过这两少年却是没动手,他们也不过是吓唬这几人罢了。他们虽然是纨绔,不过却不傻,他们可以拿这帮小厮取乐,却不能真冲着这些主子去,毕竟京城勋贵多,说不定这就是哪家姑娘呢。
  而此时福宝已经走到纪泽瑞身边,纪泽瑞拿到自己的弹弓,就神气活现了起来。
  这可是皇祖父亲自赐给他的弹弓,就没人不怕的,他们居然还敢吓唬长乐姐姐,他要打死他们。
  沈长乐哪没瞧见小家伙的动作,赶紧把他拉到身后。多一事还是不如少一事的好,这种纨绔子弟,便是家中长辈来了,估计最后也不过是骂一句小儿顽劣罢了。她们几个都是大姑娘,可不想和这两人牵扯上关系。
  况且纪泽瑞是什么身份,她既是帮着人家看孩子,怎么好让这小家伙出去打架啊。
  “哈哈哈哈,一帮胆小鬼,不过是吓唬吓唬你们罢了,还敢到我家中告状,”为首穿着浅紫衣裳的少年得意地说道。
  原本沈慧已经低声说离开,叶菱和沈长乐自然是同意的,她正拉着纪泽瑞要离开。可谁知他也听懂了对面的人意思,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这会被人说成是胆小鬼,气得就是拉出弹弓,势必要给他们好看。
  结果对面的两人,一见他拉弹弓,也是立即把手中的弹弓拉起,对准了他。
  沈长乐一把将小家伙拉了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结果弹丸全都打中了她身上。
  可谁知两个少年见没打中那孩子,竟是还不放过,又伸出从荷包里掏出弹丸,又对准了沈长乐。
  “住手,”就在其他两个姑娘着急地快哭了时,就看见纪泽瑞的小叔叔又回来了,而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么早更新,惊喜吧,哈哈哈哈哈

☆、第92章 童言无忌


  “你们在干什么?”纪铤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立即呵斥道。乐—文
  而一旁的纪钰则是快步走到沈长乐的身边,此时纪泽瑞还被她护在怀中,她背对着拿弹弓的两人,此时只听到有人制止,心中松了一口气,不管是谁,总算是制住了这两个无法无天的人。
  “长乐,”纪钰走过来的时候,谁都没看,一双眼睛只锁在她的身上。
  沈长乐心中一颤,怎么都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他。原本心底只是厌烦,只觉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遇到这种没有家教的人,可此时听到他的声音,竟是生出了委屈的心思。
  “七叔,”她怀中的纪泽瑞也抬起头,一看见自己平日里害怕的七叔,立即觉得靠山来了。
  他立即指着对面的人,告状:“七叔,他们拿弹弓打我,还打长乐姐姐,七叔,你快给我报仇。”
  小家伙别看人小,可是告起状来,那叫一个口齿伶俐,句句都铿锵有力。
  这一话说完,纪钰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素来就是冷静自持的人,一张玉面处变不惊。可是这会他抬头看着对面的少年,眼中却是止不住地怒气。他的亲表妹得罪了沈长乐,他处理起来,都是一点没手下留情。
  “你们没事吧,”纪钰低哑着声音,原本清冷的声音,此时却柔如秋水。
  沈长乐点了点头,刚想说没事,可是纪泽瑞却比她还快,眼泪唰唰地就从眼眶里落下,委屈地说:“七叔,他们拿弹弓打我,是长乐姐姐救了我,都打到长乐姐姐身上了。”
  他人虽然小,可是却已经到了明辨事理的年纪了,自然分得清谁对她好,谁又是欺负他的人。这会他父王不在,所以他自然要纪钰给自己做主。
  纪钰当即脸色就沉了下去,表情更是凝肃地可怕。
  “泽瑞,我没事,”虽然纪泽瑞说的句句属实,可是沈长乐却听的面红耳赤,她救他本就不是为了邀功,可纪泽瑞在纪钰面前这么夸她,弄得好像她是故意要表现一般。
  所以她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会没事,你都没打中了,肯定很疼,”纪泽瑞这孩子真是小小年纪,就表现出了情圣的潜质,撅着红艳艳的小嘴巴,就是替他抱不平。
  纪钰此时看着那两个少年,又看了他身边的小厮,沉声道:“欺负妇孺,你们倒是有脸了?”
  而此时对面那个年纪略大些的,此时脸色苍白地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显然他已经认出了对面的人是谁,而纪钰盯着他们看了两眼,突然冷笑一声,方才倒是没看清是谁,这会两个倒是都认出来了。
  年纪稍长的少年知道再耗在这里,决计是讨不到好处的,扯了扯身边弟弟的衣袖,示意他撤退。
  “钱峰,”纪钰叫了一声,一直不远处的黑衣男子,突然如鬼魅般出现窜出,就是挡住两人离开的去路。
  年纪小的少年因不认识纪钰,所以一见他居然让人拦着自己不让走,哼了一声,从荷包里又掏出一枚弹丸,对准黑衣男子就要射过去。可是他刚拉开弹弓,黑衣男子已倾身而上,在片刻之后,他手中的弹弓已被夺走。
  小少年立即破口大骂道:“你个狗奴才,居然敢挡小爷的路,让开。”
  钱峰往后看了一眼,只见纪钰缓缓地点了下头。他当即便不再客气,双手握住小少年的肩膀,只听咔嚓两声,众人听的头皮一麻,而随后就是杀猪一般地叫声响起。
  “我的手,五哥,我的手,我的手,”穿着绿色衣袍的小少年看着自己的手臂,却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就像两只假手般,在衣袖之中空空荡荡地漂浮着。
  被他叫做五哥的少年,也是一时慌了神,指着钱峰的鼻子,颤抖着问:“你把我弟弟的手怎么了?”
  “你们不是喜欢用弹弓打人,要是没了这双手,我想你们家里也不用担心你们四处得罪人了,”纪钰冷笑了一声,往前踏出一步。
  沈长乐听到那少年杀猪一般地惨叫也是吓了一跳,反倒是纪泽瑞不仅没被吓到,反而是笑嘻嘻地盯着那少年。至于沈慧和叶菱两人,更是被吓地说不出话来,她们原本遇到这两个纨绔子弟就觉得倒霉不已。可谁知这两个纨绔,在这个青年手中竟是一个来回都没走完,就硬生生被卸了一双手臂。
  “你快把我的手弄好,要不然我爹不会放过你的,”被卸了手臂的少年,这会虽然害怕,可还没忘记摆谱,恶狠狠地说出这番话。
  这还真是纨绔子弟,自个打不过了,就把爹搬出来了。
  “我父王也不会让过你的,”纪钰自然不可能纡尊降贵与他争吵,倒是纪泽瑞适时地放了狠话。
  “那你就回去,告诉你家里人,是七皇子让你卸了你的手臂,”纪钰一张玉面又恢复了恬淡冷静的模样,倒是一双眸子流光溢彩,犹如星石,远远地看着人,你都能感到那一双深邃眼眸带给你的压力。
  小少年登时瞪大眼睛,嘴巴不自觉地张开,显然他之前横行霸道惯了,今天却是踢到了硬板。
  旁边年纪稍大的少年,知道他们今天这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他心底自然后悔带着弟弟出来玩,可这会若是不请罪,只怕连这里都不能离开。所以他立即低头,双手抱拳在胸前,道:“英国公府吴善,不知七殿下驾到,得罪之处,还望七皇子恕罪。”
  几个姑娘一听他自报家门,这才吃了一惊。英国公府吴家乃是京中最顶级的勋贵人家,难怪这两人敢如此嚣张,更何况,英国公府的老太太便是武夷大长公主,这位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姑姑,地位尊崇,便是皇上都对他敬重有加。
  要真论起来,吴善还是纪钰的表弟呢,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不过这不认识也不是没可能的,吴善的父亲乃是大长公主的幼子,本就不能继承英国公府上,大长公主宠爱幼子,连带着把两个孙子也宠坏了。这两人在府里,就是大房的几个哥哥都敢捉弄。他们年纪还小,又因为性子太过霸道,所以极少入宫,自然就不认得纪钰了。
  更别提认识纪泽瑞这样的小家伙了。
  不过他不认识纪钰,纪钰却是认识他的,他虽不至于过目不忘,不过却对京中这些勋贵人家甚为了解。自然知道姑祖母家里的这两个混世魔王,只是他们之前虽也纨绔,可到底没撞到他手上,这一回撞上了,纪钰可是一点都没手下留情啊。
  “你们走吧,改日我自会亲自上门说明情况的,”纪钰扬手,放他们离开。
  吴善自然今日之亏,他们是吃定了,况且真论起来,他们又欺负小孩又欺负姑娘,说出去的话,名声也是不好听。所以他立即带着弟弟离开,要赶紧找大夫将他的手臂接上才是。
  等他们离开之后,沈长乐这才又重新看着纪钰。
  只是这一次,她的目光却有些闪烁。其实关于纪钰的性子,她虽不说如何了解,可是却比别人知道地更多。人人都说七皇子纪钰是个冷心冷情之人,犹如玉人一般。可是她知道这不过是他的面具罢了,真正的纪钰情感并不比谁淡薄,相反他这人极重感情,喜欢便是喜欢,讨厌便是讨厌。
  他若是喜欢一人,便愿将这世上的珍宝捧到那人的面前。他若是恨一个人,便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年诏狱,夜夜哀嚎不止,帝王之名更是能止住京城小儿啼哭。
  纪钰自然也察觉到她目光的变化,两人之间心中都颇为感触。
  “七叔,真是太厉害了,”幸亏还有纪泽瑞及时地上前抱大腿,这才缓解之间的尴尬。
  沈长乐立即屈膝行礼道:“多谢七皇子施以援手,将这两人驱走。”
  “长乐姐姐,你被打地疼吗?”纪泽瑞拉着她的手,一脸心疼地问道,这孩子是真情种,话问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幸亏纪铤及时赶回来,将他拉了过去,不许他打扰七哥和沈姑娘。他可算是瞧出来了,无风不起浪了。这么多年来,乔芸在七哥身边转悠,都没得到他七哥一个正眼。方才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纪泽瑞一说这位沈姑娘被打中,他七哥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长乐姐姐,你跟我回家吧,我家里有药膏呢,”结果纪铤拉他还不管用,纪泽瑞还在安慰沈长乐。
  沈长乐被这孩子逗地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得轻声道:“我没事,一点都不疼。”
  “怎么会不疼,我知道你这次是为了保护我,你放心,我一定会告诉父王的,”说到这里,纪泽瑞小脸突然一红,低了下头,可随后又迅速抬起,用一种肯定又郑重的态度说道:“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扑哧,一旁的叶菱一下没忍住,笑了出声。
  而沈长乐更是目瞪口呆,若不是她自身遭遇奇特,她都要怀疑这孩子同她一般,也是个新瓶装旧酒。
  “臭小子,”纪铤见他越说越不像话,直接把人抱起来,往旁边过去。
  倒是纪钰脸上压着隐隐笑意,似笑非笑地看了沈长乐一眼,淡淡道:“沈姑娘,倒是讨孩子喜欢,嗯?”
  他最后一个字略拖了下,只是这一下中,却带着数不清的意思。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哪里好解释,只干巴巴笑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这孩子胆子一向大,沈姑娘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纪钰带着微微歉意,似乎因为纪泽瑞的话,颇为苦恼呢。
  千万别放心上这半句话,被他说的异常清晰。
  可沈长乐又怎么会不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这人可真是,连一个孩子的醋都吃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孩子确实胆大,居然敢和七叔抢女人

☆、第93章 同仇敌忾


  原本只是出来踏青的,谁知竟是遇到这样的事情。经过这么一闹之后,她们自然不愿再留在此处。
  “还是我送三位姑娘回去吧,以免路上再遇到这些人,”纪钰点了点头,这里确实人多口杂,方才他动了吴善,她们回去也好,以免吴家人狗急跳墙,过来报复。
  沈长乐一听他要送她们回去,便有些着急,立即拒绝道:“这怎么能行,要是被人瞧见了,岂不是要误会?”
  她说地有些不客气,弄得旁边的沈慧和叶菱干瞪眼,生怕这位冷面冷心的七皇子,脸色沉下来。方才他怎么对付吴家兄弟两人的,她们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所以两人都生怕沈长乐的话,得罪了这位爷。
  可谁知纪钰不仅没生气,反而脸上带了点笑意,柔声解释道:“今日来踏青的人极多,像吴家兄弟这样的,也不少。你们三个姑娘回去有些不方便。”
  他顿了下,轻声地说:“况且此事总归是瞒不住,由我来和府上老夫人说,想来这事也不会牵扯到你们身上。”
  他处处为三个姑娘考虑,又一意将整件事都承担住,一下就让沈慧和叶菱两人心生好感。毕竟她们虽然有理,可到底那是武夷大长公主的亲孙子,大长公主肯定是拿纪钰没法子,可要是想为难她们三个姑娘,却又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这会纪钰说罢,她们两人对于他已是毫无芥蒂。便是方才他的狠辣,都找到了理由。
  “那便多谢七皇子,”沈慧生怕沈长乐再拒绝,便赶紧应承了下来。
  沈长乐不禁横了他一眼,只是眼波流转间,原本的无奈却被纪钰看成了眉目传情。
  “长乐姐姐,你别走,”而此时纪泽瑞已经挣脱了纪铤的手,又跑了回来。
  纪钰抬头冷冷地看了纪铤一眼,纪铤立即尴尬地笑了下,这个纪泽瑞可真是一点都不省心啊,尽是给他添乱。可这会这小子已经死死地拉住沈长乐的手,一副你要是不理我,我就哭给你看。
  “纪泽瑞,不要再胡闹了,就因为你胡闹,长乐姐姐才被坏人欺负了,”纪钰沉声教训侄子。
  他本就身体颀长,这会站在小家伙面前,更是犹如高山峻岭般,纪泽瑞得仰着头才能看见他。所以这会纪钰一开口,他就立即垂下头,看起来愧疚极了。
  纪钰自然知道这个小家伙的厉害,什么撒娇卖乖的时候,他样样都拿手。可沈长乐不了解的,还以为他被纪钰的话教训地伤心了,立即替他解释道:“并不是因为他,只是吴家那两兄弟太过分了,咱们在这里好端端的,他们便用弹弓射人。”
  “嗯,”纪泽瑞点头,声音委屈极了,还带着小小的哭腔。
  就连一旁的沈慧和叶菱都看不下去,赶紧纷纷给纪泽瑞说话。一旁的纪铤看着七哥越发暗沉的脸色,心中暗暗发笑。
  纪钰正好要送她们回去,便带着纪泽瑞一起过来。这小家伙这才破涕为笑。一行人沿着来的路,往回走,此时桃林之中的人越来越多,就连河边都有不少人在玩乐。
  她们回去的时候,沈月和她的同窗正好就在不远处看见了,其中乔嫣便在其中,远远就看见了纪钰和纪铤。她自然是惊讶不已,忙是问道:“沈姑娘,那边是你家三姐姐吧?”
  乔嫣去过沈府,所以自然认得沈长乐。沈月当然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撒谎,只是她凝视着已经慢慢走远的一行人,心底却和她一般疑惑。他们怎么会在一块的?
  “那可真就奇了怪了,我好像还瞧见我表哥了呢,”乔嫣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倒也不能怪她,只是自打乔芸嫁人之后,娘亲就一直想着让她进宫陪姑母说说话,就像是芸姐姐从前那般。
  可不知为何,姑母却一次都没应承过。乔嫣一直觉得乔芸不过就是因为比她大几岁,姑母这才看中她当表哥的妃子。如今她都已经嫁人了,可是姑母却一点都没考虑过她。
  “我也瞧那好像就是七皇子呢,”旁边一个和她关系要好的姑娘,也是搭腔说道。
  这会其他姑娘都亦有所思,纷纷看着沈月,希望她能说出点什么来。可沈月方才一直和她们在一起,又怎么知道,她只得道:“我想只是碰巧撞上了吧,你们也知道七皇子曾经救过我三姐姐的命,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这么一说,虽然不能解释,可到底也合理。
  “咱们还是继续往前面去吧,我看这桃花开的可真盛,要不咱们回去之后做一副春日赏景图,待明个带回书院,看看谁画的最好?”其中一个姑娘提起,女学的姑娘可最喜欢比试了,所以她一说,众人便同意了。
  虽然这只是个小插曲,大部分的姑娘都没在意,不过乔嫣却是十分在意。
  而这边纪钰亲自将她们三人送回来,自然让沈家的长辈吃惊不已。原本老太太也和两个儿媳妇一块转了转,只是她到底年纪大了,不像小姑娘那般喜欢什么花啊草的,她在外面逛了逛,便回来了。
  只是她们前脚刚坐下,后脚沈长乐她们就回来了。
  “见过沈老夫人,”纪钰进来后,便恭敬地向老太太行礼。虽然就身份而已,他便是不行礼也无碍,不过他待老太太一向是恭敬有加。
  “七皇子客气了,”老太太点头,看着他略有所思。
  旁边的陈氏一听来人竟是皇子,便有些坐不住,生怕是几个姑娘刚才在外,得罪了皇子。她如坐针毡般地看着沈慧,紧紧地捏着手上的帕子,想问又不敢插话。
  “七皇子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好在老太太已经开口问了。
  纪钰连忙拱手,微带着歉意道:“说来惭愧,今日我们兄弟今日在此踏青,我九弟带着小侄泽瑞在桃林中赏花,小侄泽瑞见到三位姑娘便赖着不走。九弟无法,只得回去寻我。待我们到的时候,这才发现英国府上的吴善兄弟二人,却用弹弓攻击泽瑞和府上的三姑娘。”
  陈氏和赵氏一听这话,脸上都露出惊惧和担忧,纷纷看向沈长乐。倒是老太太颇为沉得住气,既然七皇子送她们回来,那想必那吴家兄弟也没落到什么好。
  “我已教训了吴家兄弟,只是到底是让三位姑娘受惊了,所以我亲自送三位姑娘回来,也一并向您赔罪,”纪钰姿态不卑不亢,说的话也是彬彬有礼。倒是让沈家三位长辈都觉得贴心不已,毕竟欺负人的也不是她。
  一说到英国公府,其实最先想到的便是大长公主了。本来这一代英国公并不出色,又因家中人才凋敝,险些要变得落魄起来。可也不知怎的,却被皇上赐婚给了武夷公主,于是随着武夷公主成了武夷长公主,到最后变成了武夷大长公主,英国公府的地位也慢慢地水涨船高,重回往昔的荣光。
  “七皇子言重了,既是吴家兄弟挑衅在先,那自然也能理解,倒是麻烦七皇子送这几个孩子回来,”老太太回的话自然也得体。
  纪钰知道自己不便久留,况且纪泽瑞也出来太久了,该带回去给大哥了。况且这次的事情,怎么也得拉上大哥一起才是。
  于是他便提出告辞,可是他刚一说要走,纪泽瑞一下就抱住了沈长乐的大腿,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喊道:“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和长乐姐姐一起玩。”
  沈家三个长辈可没见过这孩子耍赖啊,当即被唬了一跳。而沈长乐已有些习以为常,赶紧哄道:“泽瑞,你都出来这么久了,该回去了。你要是实在想长乐姐姐的话,可以来我家里做客啊?”
  “我可以去找你吗?”纪泽瑞立即可怜兮兮地问。
  沈长乐点头,哄道:“当然可以了。”她之所以答应的痛快,也无非是觉得,小孩子不过是偶然见到她,一时不舍罢了,等过几天只怕连她的名字都忘了,不是都说小孩子的忘性最大的。
  她哄了好久,才勉强让纪泽瑞跟着纪钰他们离开了。
  待他们走后,倒是赵氏率先打趣道:“咱们长乐就是讨人喜欢,你瞧瞧这小娃娃,多喜欢你。”
  “可不就是,他一块遇见我们三人,只一个劲地盯着长乐姐姐呢,”叶菱也一旁附和道。
  倒是老太太有些不放心,问道:“先前七皇子是怎么教训那吴家兄弟的?”
  一提到这个,三个人登时都没话了,帷帐之中一时也气氛凝固。老太太见状便立即明白,只怕那吴家兄弟可不只是简单地没讨着好而已,估计当真是被教训地厉害了。
  还是最后沈长乐开口了,她说:“原本他们已经准备离开,只是那吴家兄弟其中一人出言不逊,七皇子便让身边的侍卫将他的手臂给卸了?”
  “什么,”老太太惊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盯着沈长乐,又问道:“此话可当真?”
  “嗯,”沈长乐艰难地点了下头,有些替他解释道:“那两人真的很过分,泽瑞不过是个小孩子,他们都不放过他,拿弹弓对准了他打。”
  “就是,我看这种人就得这么治才对,七皇子方才也说了,卸了他的手,看他还能不能拿弹弓了,”叶菱在一旁义愤填膺地说道,不过说完之后,她也略有些尴尬,显然是冲动了点。
  倒是沈慧也开口道:“此事确实不能怪七皇子,我看那吴家兄弟两人也并非是头一回欺负人。我们本来都已经准备走了,可是他们却不放我们离开,若不是七皇子和九皇子及时赶到,只怕三妹妹还得被弹弓打呢。”
  老太太这才知道沈长乐被弹弓打中了,原先她也只是担心自家两个孙女的名声罢了。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吴家那两少爷再怎么说也是男子,哪有这般欺负姑娘和小孩的。原来大长公主家中的家教,也不愧如此。
  “既然是七皇子动手的,那这官司就让大长公主去打,况且我看秦王也不会任由旁人欺负自己的儿子,”老太太略带着嘲讽地说道。
  果不其然,纪钰领着纪泽瑞一回来,小家伙都不用教,一进去就抱着他爹的大腿哭。这会是真哭了,方才在外面的时候,他都没好意思发挥出全部的实力来。
  秦王就这么一个嫡出的儿子,而且生的是聪慧可爱,怎么可能不捧在手心里当宝贝。原本王妃今日不愿他带着孩子出门,生怕他照顾不好。可他为了能在诸多弟弟面前炫耀一下宝贝儿子,愣是跟王妃下了保证,肯定把儿子毫毛不差地带回来。
  结果这倒好了,出去一趟,委屈成这样了。
  “这是怎么了,”秦王这会也顾不得什么抱孙不抱子的规矩了,把儿子抱在腿上,一个劲地问。
  其他几个皇子自然也不闲着,他们这可都在呢,就有人敢欺负到他们纪家人头上了?
  就连一向和秦王不对付的晋王,也就是二皇子,都开口问道:“泽瑞这是在哪儿守了委屈?”
  “父王,有人拿弹弓射我,”别看他人小,告状那可真是厉害,全都是重点,一句废话都没有。
  秦王算是好性子的,可是一听这话都险些暴跳如雷,他怒道:“是谁,是哪家不长眼的东西,你跟父王说,父王这就帮你出气去?”
  旁边几个叔叔,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也有是真心疼这小侄子受了欺负的,所以一个个都是义愤填膺。那模样,只要纪泽瑞说出一个人名,他们都能立马把对方家里给掀翻咯。
  此时秦王看向纪钰,问道:”七弟,你方才也和泽瑞在一起吧,你说说这究竟怎么回事?”
  纪钰知道这事肯定是瞒不住的,所以也没有把沈长乐她们省去。待他说到纪泽瑞瞧见人家姑娘,便走不动路的时候,旁边几个叔叔都不由偷笑了下。大哥家的这个宝贝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漂亮姑娘了。
  所以说他赖着人家不愿意走,他们谁都信。
  待他说到吴家兄弟拿弹弓打纪泽瑞,是沈长乐挡下的时候,秦王不由一拍大腿,大赞一句:“真不愧是卫国公府上的姑娘,果然是端庄贤淑。”
  众人无语,合着救了你儿子的,就都是端庄贤淑啊。不过对于这位姑娘的义举,众人还是交口称赞。
  不过等听到纪钰让人卸了吴家那小少爷的手臂,大家那叫一个拍手称好。
  不过倒是晋王亦有所思地说道:“大哥,七弟这可都是为了泽瑞才出头的,要是姑祖母问起来,您可不能不管啊。”
  秦王瞪了他一眼,立即转头看着纪钰,说道:“七弟,你放心,就算姑祖母告到父皇那边去,大哥也不会不问的。这两小子可真是太胆大妄为了,敢拿弹弓打我儿子。方才我若是在场,直接就让把他胳膊拧断了。”
  “我也听说过吴家那两个小少爷的事情,只是先前只当是小孩子罢了,如今看看,确实是管教不严,”三皇子也点头,他去年也大婚了,被皇上封为燕王。
  好在这不是什么大事,又因受欺负的是纪泽瑞,这可是众人看着长大的小家伙。就算兄弟之间平日里有龌蹉,可这下也同仇敌忾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吴家兄弟也是作死,一下子就惹到这么多王爷、皇子
  今天**里的姑娘,说起自己的作者收藏,当听到某位姑娘已经快一万时,童哥默默点开网页,看了下自己的,1600,连2000都不到
  在晋江也一年半了,这马上就要两年了,结果作收涨的真的好慢啊,听说2000以上作收就算是小粉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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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被注意了
  “祖母,我的手好疼啊,”此时英国公府的小院子里传来一声又一声凄惨的叫唤声,大长公主因为年纪大了,并不爱凑这个热闹,因此今日上巳节也只是在家中而已。
  可谁知竟是天降横祸,小孙子早上还好端端的出去,回来却已是被人卸了一双手臂。这会太医正试图安抚吴家的小公子,可是他哭嚎的实在是太厉害,再加上武夷大长公主在一旁看着,太医也有些束手无策。
  “我可怜的孩子,是谁这么狠毒,这么对你,”此时吴家三太太在一旁抱着小儿子哭嚎不已,因丈夫最受公主喜欢,所以连带着她这个媳妇在府里都是抬头挺胸做人,嫁进来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可没想到小儿子不过就是出门一趟,竟然就被人卸了一双手臂,这会她可不就是抱着儿子拼命地哀嚎。母子两人倒是一个比一个声大,闹地大长公主都头昏脑胀的,直到她呵斥道:“都别嚎了,让太医先把嵘儿的手臂治好。”
  三太太见大长公主发话,哭到一半的声音,一下哽在了喉咙中。而旁边的吴嵘则是泪眼朦胧,嚎哭的声音也一下变小。太医见两人都不哭了,这才敢下手,只是他一触碰到吴嵘的手臂,他就倒吸一口气,大喊:“疼,疼,好疼,你轻点。”
  他虽然带着哭腔,可是却还是恶狠狠地瞪了太医一眼。只是这一眼刚瞪过去,房中便响起咔嚓地骨头变位的声音,屋里所有人听到这个声音都头皮一麻。
  吴嵘更是长大嘴巴,整个人都定格住了,而太医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间,又是伸手捏住他另外一只手,迅速地将骨头正位置。这位太医乃是太医院之中,有名的骨科圣手,对于骨骼这类的伤势极有研究,所以方才检查的时候,就知道下手的肯定是高手。虽然对方把吴小公子的手卸了,不过却没有伤及要害,也只是让他受点苦头而已。
  待他将吴嵘两只手都正位之后,这才拱手对大长公主,说道:“小公子的手臂已经被下官正位,只是这些时日务必要静养,且不能剧烈动作,要不然只怕手臂日后会经常性地脱臼。”
  吴三太太一听,又是哀嚎一声:“我苦命的孩子啊……”
  “够了,不要再嚎丧了,”大长公主显然是不耐烦再听她哭嚎的这些废话,立即让她闭嘴。
  三太太之所以这么嚎哭,无非也就是想让大长公主给自家儿子做主,把害他儿子这么受伤的人,最好也得到一样的报复。可是她这刚开口,还没哭到主题,就被呵斥地闭嘴。
  显然吴三太太极是不甘心,可是有外人在,她也不敢当众顶撞婆母。只得一脸心疼地摸着她可怜的儿子。
  而太医又被吴嵘处理好手臂之后,大长公主这才让人送他出门。
  待太医离开之后,屋子里也只剩下吴家人,大长公主环视了两个孙子,最后视线落在年纪稍微大点的吴善身上。她严肃问道:“说吧,今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长公主虽说平日里也宠爱两个孙子,可今个的事情却非同寻常。她也深知两个孙子平日里过于调皮,只是之前她也觉得是小孩,并不曾严厉要求。只是今日却不同,吴嵘这手臂被人所伤,而且方才太医也说,伤他的乃是高手。他们今日所去的地方,乃是京城贵族踏青时最喜欢去的地方。
  所以大长公主怀疑,他们这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母亲,嵘儿这次遭了大罪,还请母亲替他做主啊,”吴三太太没想那么多,今日是她带着两个儿子出门的,吴善带着吴嵘回来的时候,她吓得赶紧带着两人回来,路上也没有多问。
  大长公主当即便瞧了她一眼,只是这一眼却把三太太瞧得心底凉飕飕的,不敢再插嘴。
  吴善被祖母这么盯着,心底也有紧张。虽然他行事恶劣了点,可是一向也有分寸,要不然他一开始对准的也不会是小厮了。只是后面的事情有些超过他的能力范围,而且吴嵘出手的时候,他也没能及时阻止,这才横遭此祸。但他也知道,要是真说出来,只怕他和吴嵘两人还得被责罚,所以他低着头,心中正想着该怎么回话。
  “善儿,你同祖母老实说,究竟是谁把你弟弟弄成这样的,”大长公主又沉声问了一遍。
  吴善被逼问的实在没法子,只得小声说道:“是,是七皇子。”
  “什么?”大长公主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句:“你是说七皇子?”
  “嗯,就是七皇子,是他让人把弟弟的手弄成这样的,”吴善低头说道。
  大长公主又看向吴嵘,而此时吴嵘小脸发白,他倒是没有吴善想得那么多,见哥哥说了,立即含着眼泪,告状道:“祖母,就是七皇子把我的手弄成这样的,我好疼啊,疼死我了。”
  吴三太太一听小儿子喊疼,这心疼地哟,拿着帕子一直擦着眼泪,实在是心酸地厉害。
  “好端端的,七皇子为何要弄伤你的手臂,”这会大长公主可是极清醒的,并不会被孙子和媳妇几句喊冤,就被糊弄过去。
  这要是得罪了别人倒也还好说,凭借着她的脸面,怎么也能不丢份子。可是涉及到皇子,就不是一般的事情了。所以就是大长公主也得仔细地问清楚了。
  这会问到具体原因了,吴善自然不敢说实话。而旁边的吴嵘也不傻,干脆垂头不说话。而吴三太太则是泪眼婆娑地看着两个儿子,却是奇怪他们怎么这会又不说话了。
  “善儿,你是哥哥,你来说,”大长公主叫住了吴善,让他回话。
  吴善见自己躲不过去,只得慢慢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祖母一眼,慢慢地在心底酝酿了会,才将今日在桃林中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当然他说的自然是偏向他和吴嵘两人的,特别是说到最后的时候,他便道:“当时孙儿已经准备领着弟弟离开了,只是七皇子却让人挡住我们,不让我们离开。弟弟一时不忿,便又顶了两句,谁知七皇子便突然翻脸让人把弟弟的手臂弄伤了。”
  他说完之后,大长公主半晌都没有说话。三太太也没想到,这事会牵扯到皇子,况且似乎还牵扯到一个小孩子,她这会也不好意思再替自家儿子叫屈了。
  “所以你觉得这次是七皇子做的过分了?”大长公主严肃地看着吴善,问道。
  吴善一向被娇生惯养着,何曾见过祖母这般严肃的模样,一时有些慌张,忍不住向旁边的母亲看过去。只是三太太这会都六神无主的,除了拿帕子擦眼泪,哪里能给吴善出主意。
  “孙儿不敢,”吴善低声说道。
  大长公主一听他的话,面色更加冷沉了,不由开口教训道:“那你可有想过,若不是七皇子他们及时到了,你们岂不是就伤害了那个孩子,你以为那孩子的父母到时候又能放过你们?”
  吴善一愣,羞愧地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你可曾想过那孩子的身份,就敢拿着弹弓和你弟弟一起打人?”大长公主不由有些头疼,先前她或许从不曾觉得这两个太过调皮,可是这次却创下了祸事。她虽是皇上的姑母,可是若是惹到旁人倒也还好,可这次却是惹到了皇上的儿子。而且从吴善的描述中,那个小孩子只怕不是大皇子家的嫡长子,也是二皇子家的孩子。
  如果不是七皇子及时阻止,只怕吴善他们两人就真的能打到那孩子,估计这件事的后果也不是那么好结束的。
  “祖母,都是孙儿不好,”吴善垂下头,难得郑重地说道。
  大长公主也不忍再多责备他们,毕竟吴嵘已付出了代价。只是就是不知道七皇子那边肯不肯就此放过,就怕有人抓住这次的事情不肯放手。皇上虽性子温和,可是对于宗室的忍耐度也并不高,之前有位王爷在封地上纵子行凶,被当地官员状告皇上之后,竟是被派了流放三千里的处罚。
  这些年来,京中的宗室虽备受皇恩,可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触了皇上的逆鳞。虽说此事并不是什么大事,可若是有人告她管教家中子弟不严,纵容吴善兄弟两人伤人,也未必不是一件小事。
  大长公主不由暗叹了一口气。
  纪钰并非是喜欢招惹是非之人,既是已经教训了吴善兄弟两人,他自然不会再在皇上面前告状。只是他不告状,却有人会说。大长公主见宫中一直没传来什么消息,自然不愿一直这么坐以待毙下去。
  不过她自然不会去问到皇上跟前,于是便借着进宫的机会,见了德妃娘娘。
  而德妃这边自然也是奇怪,她一向和武夷大长公主没什么交情,所以对于大长公主的突然来访,自然有点意外。
  反倒是大长公主来了之后,也只是坐着喝茶。德妃见她一直没有说主题,自然也不会多嘴,只是跟着她说话。不过最后到底还是武夷大长公主先开口,:“说来也是惭愧,今日有一事来,想求娘娘从中说和说和。”
  “有什么事情,姑母只管吩咐就是,说这话,可实在是让我惭愧,”德妃自然不敢在武夷大长公主跟前拿大,立即轻声说道。
  武夷大长公主见状,颇有些无奈道:“说起来这件事,也实在是我管教无方,我来向娘娘开这个口,已是脸面全无。”
  “姑母,这话可千万说不得,您是长辈,有什么事情吩咐一声便是,说这话岂不是折煞我了,”德妃立即说道,说来她哪有资格管武夷大长公主叫姑母,毕竟大长公主乃是皇上的亲姑母,论起来也只有皇后才能这般叫。只是如今中宫悬空,德妃又是掌管后宫之人,所以她这么叫,既然武夷大长公主都没纠正,那便又有什么不可的。
  于是大长公主便将上巳节那日发生的事情,同德妃说了一遍,这其中自又是代自家孙子说了些好话,总之就是些孩子年幼无知。不过德妃一听却是一惊,这事还真没人和她说起过,没想到那日上巳节竟是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不过她自然不会就这么直白地表露出,只见她缓缓道:“原来姑母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她轻笑了一声,脸上露出一点歉疚又说道:“说来也是,七皇子性子是急躁了点,到底是他的表弟,年纪又小,便是犯了错,教训教训便是,哪有这么伤了孩子的。”
  武夷大长公主一听她这么说,不仅没放心,反而心中更觉沉重。其实在皇室之中,关于德妃与七皇子母子之间的事情,多少也有些传闻的,只是她一直没当回事。可是今日一瞧,却还真被她瞧出端倪了。
  毕竟哪有母亲会当着别人的面,这般说自己的儿子,况且还是当着她的面。
  而德妃还在安慰大长公主,只听她又继续说道:“不过姑母您尽管放心好了,泽瑞那孩子也没什么事情,倒是您家中的嵘儿,这会手臂可还好些?”
  也不怪德妃会这般说,毕竟大长公主总是皇上的长辈,今日有事求到她跟前,她岂有不趁机交好的意思。
  只是都是人精,大长公主自然已经瞧出了她的目的。不过她今日竟是来求人的,自然就不会摆出长辈的姿态来。
  而大长公主离开没多久后,德妃便让人去请纪铤过来。待她问了纪铤那日上巳节的事情后,纪铤还颇有些奇怪:“母妃问这个做什么?”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竟也不和我说吗?”德妃嗔怪了一句。
  纪铤有些不好意思,他之所以不说,是因为纪钰之前吩咐过,毕竟这件事牵扯到三个姑娘,所以还是少说为妙,以免坏了人家姑娘的事情。所以他见德妃问,还以为她是从七哥那里得到消息,便忍不住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两个纨绔子弟胡闹而已。”
  待德妃问清楚之后,却听到一个熟悉的人,“你是说沈家三姑娘也在?”
  也不外乎她会对沈长乐有印象,毕竟曾经纪钰救沈长乐的事情,可是传地整个京城都沸沸扬扬的。当时她还准备安排乔芸嫁给纪钰,所以并不希望纪钰和别的姑娘牵扯甚深。好在之后两人也没什么交际,所以德妃也就放下了。
  只是这一次,又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只能说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准
  这周出去度周末,原本已经带着电脑,结果到了酒店,才发现充电器没带,于是牧童就带着窃喜和愧疚,痛快地玩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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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准备就绪


  对于纪钰的婚事,德妃自然是有想法的。之前她一直都希望纪钰能娶乔芸,只是事与愿违。而如今纪钰年纪也到了大婚的年纪,今年选秀皇上肯定是会为他指婚的。只是德妃却在苦恼,若是让纪钰真娶了名门贵女,那对他便是一大助力。
  她的小九本就和他差了年岁,老七现在怎么看都是成熟稳重的模样,虽然性子冷了点,可是办事却稳妥,自打领了差事之后,就被皇上夸赞了好几回。可是小九却还跟个小孩子似得,整日里就知道玩乐。
  “母妃,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来了,”纪铤这会倒是有点琢磨了,他瞧着七哥也不会主动和母妃说起这事。
  德妃倒也没瞒着,直接便说道:“是大长公主今日过来,同我说了,我才知道这事。你们也真是的,只是出门踏青,怎么就惹上这事了?”
  “没想到大长公主还到您这来告状,那吴家两兄弟,拿着弹弓乱打人,要不是七哥和我及时赶到,只怕纪泽瑞都要被他们打了,”纪铤可是清楚记得那日所发生的事情,所以对于吴家那对兄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所以一听到德妃说起大长公主,便以为这位姑祖母是过来告状的。
  “说什么呢,大长公主倒也不是告状,只是都是自家人,只是点误会罢了,她老人家过来也只是想让我说和说和而已,”德妃见儿子一提就炸毛的模样,立即瞪了他一眼。
  纪铤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赶紧讪笑一声。
  好在德妃也不想多说他,只道:“说到底吴家那两个孩子也只是调皮了些罢了,让他们到你大哥府上认个错,这事也就算过去了。总不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弄得隔心吧。”
  纪铤倒是没想这么多,他觉得大哥其实也没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要不然也不至于这几天都没动静。毕竟那天七哥已经把吴家那个小家伙的手臂卸了,就算已经给纪泽瑞出了一口气,所以也就没有追究到底。
  “倒也不必,我看大哥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只是吴家那两个小子实在该严加管束,这次幸亏七哥阻止地及时,要不然他们真的打伤了纪泽瑞,大哥还不得发疯啊,”纪铤撇嘴,一点都没客气。
  德妃见他说话都是一股孩子气,也是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而德妃这边既然承了大长公主的嘱托,自是帮忙牵桥搭线。大皇子的母妃乃是长清宫荣妃,虽说如今早就不受宠了,可到底是替皇上生了长子的人,是以在后宫中颇有些尊容。之前踏青之事,她本就听自己儿媳妇提过,当时还在心中恼火大长公主管教晚辈无方,让这些孩子在外面胡作非为,险些伤了她的乖孙。
  可谁知大长公主竟是请了德妃来说情,荣妃这心里自然就更加不舒服了。
  只是英国公又亲自领着两个侄子去□□赔罪,既然英国公府都做到这般地步了,秦王自然不能不给武夷大长公主这个面子。所以这事也就算是掀过去了。
  虽说这只是个小插曲,不过却像是投在湖中的小石子般,掀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浪。
  先是卫国公府上这边,原本老太太已想请人上门到聂家提亲,可却因为选秀之事耽误了下来。毕竟聂清桑今年的年纪正好还在选秀的范围中,所以便是要提亲,也要等选秀之后,或是干脆到皇上跟前求个指婚,这样一来,既正式又有体面。
  只是突然上巳节遇到吴家那两个小少爷,虽说和沈家没什么关系,可老太太心底却还是落了个点疙瘩。毕竟沈家是要替嫡长子相看亲事,要找的姑娘,相貌倒是其次的,可是品性一定要过人。毕竟日后她就是卫国公夫人啊,若是品性不行,那就是另外一个林氏。老太太已经吃过一次媳妇的亏,所以找孙媳妇的时候,真的是慎重又慎重。
  虽说吴家那两个小公子的品性和聂清桑无关,可是聂清桑听闻打小就是在长公主膝下长大。要是姑娘家也被大长公主宠坏了,那这要是娶进门,那可就不得了了。
  所以就算老太太先前已瞧好了,这会也不由有些犹豫起来。
  当然这到底是沈如诲的婚事,所以她还是跟沈令承商议了起来。沈令承一听老太太这顾虑,便哈哈一笑,说道:“母亲,你这实在是杞人忧天了。说到底她是聂家的姑娘,可不是吴家的姑娘。况且我与她父亲也有交情,聂家又是江南有名的耕读世家,要不然当年大长公主也不会瞧上聂兄,将掌上明珠嫁给他。”
  老太太确实是有些关心则乱的意思,况且这些日子,她也不知怎么的,竟是有些乱。再加上后院一直不平静,林氏身体不太好,都请了好几回大夫,沈锦都不知哭了多少回了,话里话外都是让她娘从院子里搬出来。
  其实这几年,不管是老太太还是沈令承对林氏已是宽厚,当年她意欲害沈长乐,那样歹毒的东西,她都敢往家里头带。当初刚事发的时候,老太太恨不能杀了她的心都有,若不是为了沈锦,只怕她连留林氏在家都不会。
  只是时间慢慢过去了,这恨倒也没没当初那么强,府里的人除了沈锦之外,也各个都是无视,只当没林氏这个人罢了。
  所以这会要讨孙媳妇了,老太太恨不能长八只眼睛,只把未来孙媳妇看地透亮。不过沈令承倒是没说错,聂清桑就算是大长公主的外孙女,可人家到底是姓聂的,又是那样的家族出身,品性规矩自然是不会差的。况且之前老太太都考察过好几回了,这要是还不放心,那也就没有可放心的人了。
  “可聂姑娘不是也要参加选秀的,这要是万一被哪位娘娘瞧上,赐婚给皇子,”老太太这也是担心有人中间截胡。
  沈令承立即安慰道:“母亲,您只管放心吧,我已同聂兄都商议好了。回头他便让他家夫人到大长公主跟前求一回,请大长公主亲自出面,请皇上亲自指婚。”
  “既然你都考虑清楚,便早些请大长公主做主吧,”老太太点头。
  倒是沈令承这边瞧了老太太一眼,又笑道:“谙儿说来也到了年纪,儿子心中惭愧,也只能厚着脸皮请母亲做主了。”
  老太太倒是极感慨,竟是不知道为何,突然叹了一口气道:“说来如诲和如谙都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可是你三弟却连个孩子都没有。”
  沈令承一听老太太提起这个话题,也是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只是之前他倒是想过解决的法子,不过那时候三弟不愿意罢了。如今他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了。
  “母亲,我看不如让三弟在旁支里挑个年纪适中的孩子过继,也算是身后有香火传承,”沈令承提议道。
  谁知他说完之后,老太太居然没有立即反驳,反而是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其实这么多来,三房求子都求地疯魔了,照样是没有用。所以老太太也早就想到这个法子,只是见三太太一直求子心切,老太太也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只是这么多年都没用,也该看清现实了。
  “你找个机会和老三说说,这件事总是拖着,也不是个事情,”老太太点头。
  而沈家和聂家这边有了默契之后,聂夫人便立即带着女儿回了公主府。公主府就在英国公府的对面,只是如今的英国公乃是大长公主的长子,所以长房一家都住在英国公府,倒是三房是跟着大长公主住在公主府里。
  所以大长公主也一直喜欢幼子一家多过长子。
  待母女两人进了院子时,便已有丫鬟在院门口等着,将她们领进屋子里。此时英国公夫人正巧也在,所以聂夫人进来后,立即给母亲和嫂子见礼,而聂清桑也跟在身后见过外祖母和舅母。
  大长公主见到女儿和外孙女自然高兴,让人给她们上了茶点,这才问道:“你们来的正巧,午膳就在这里用了。”
  “好些时日没在家里用膳,我可是极想念呢,”聂夫人乃是大长公主的长女,本就受宠,又加上嫁的夫人得力,所以日子一直过的顺遂。
  因为有长嫂在这里,她倒是不好直接谈起聂清桑的婚事,也只得陪着母亲和嫂子一块说话。英国公夫人本也是过来看吴嵘那孩子的,正巧碰上聂夫人回来,便也在公主府一块用膳,一直到下午才回去。
  只是她要谈的事情,聂清桑倒是不好在旁边听着,于是她便笑道:“清桑,你之前在家里不是一直念叨着宁姐儿的,你便随你舅母一块过去,找宁姐儿说说话去。”
  聂清桑知道母亲这是要把自己支走,便立即笑着应下,跟着英国公夫人就走了。
  “说吧,这会回来又是求我什么事情?”大长公主见媳妇走了,便歪斜着靠在靠垫上,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聂夫人一听,便立即笑了,忙是坐过来离地近些。她道:“不愧是母亲,女儿心里想点什么,可都逃不过您的眼睛。”
  大长公主笑了笑,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于是聂夫人便开口道:“清桑这孩子也到了年纪了,先前我也一直给她相看婚事。倒是瞧中了一家,只是如今正巧赶上选秀,所以我便想请母亲到皇上跟前请个旨意,赐婚。”
  虽说知道她有事,可大长公主没想到,这一开口就是这个事情。她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连哪户人家都没说呢,就开口让我去请皇上下旨?”
  “母亲,”聂夫人拉了下大长公主的衣袖,虽说都已经是几十岁的人了,不过在母亲跟前,却依旧还是个女儿。于是她又说道:“是卫国公府里的嫡长子,说来你想必也是听过的,这位沈公子可是正经的进士出身,如今在翰林院里面供职,可是一等一的清贵。”
  说起这个未来女婿,聂夫人自然是一百万个满意。若是说先前还有什么不满,在见过沈如诲的事情,那也是烟消云散了。沈如诲本就是芝兰玉树的模样,说起来更是成熟稳重,再加上自己又是个有能力的,这样的女婿不说万里挑一,反正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只是大长公主一听到卫国公府这几个字,便已经皱起了眉头。说来也正是尴尬,之前吴嵘打的姑娘,可不就是卫国公府里的三姑娘。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
  她见聂夫人满心欢喜的模样,想了想,还是把这事说了一遍。
  聂夫人听完,当即脸色一凝,原本满脸的欢喜也尽数褪去。之前她也听说侄子手臂受伤的事情,只是她听说的是小孩子调皮玩闹弄伤了手臂,所以她派人送了补品过来,倒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没想到这内里还有这样的曲折,她当即便忍不住道:“善哥儿和嵘哥儿也正是,竟是这般不知深浅。”
  “好了,他们两人也都得了教训,你也不必再多说一句,我看沈家这事过来,既然还能让你来求我,必是没有想明白了,更何况,嵘儿姓吴,清桑姓聂,便是表姐弟,也不会把嵘哥儿闯的祸怪罪在清桑的身上。”大长公主如是说道。
  聂夫人听她这么一说,自然是放心下来,不过还是道:“倒也不是女儿多嘴,只是善儿和嵘儿实在是太调皮了些,这次也是吃了苦头,我想三弟还是该好生束缚束缚他们两个才是,免得日后闯下更大的祸。”
  大长公主挥了挥手,显然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她若是真的放在心上,也就不会任由那两个孩子胡作非为了。只是聂夫人也只是出嫁女,哪能在这件事上多嘴。
  不过赐婚的事情,大长公主倒是都应下了。
  到了三月中旬,内务府便到各家中登机要参加选秀的姑娘。沈慧因已有了婚事,所以便免了登记。不过就是这样,沈家还有三个姑娘准备待选呢。
  老太太倒是没觉得自家姑娘有谁能选上,沈长乐虽然身份够了,不过年岁却是不够,毕竟才十四岁。而这次最小的七皇子都十八岁了,皇上既是给皇子指婚,那就是想让他们尽快成亲。至于另外的沈兰和沈月,沈兰是身份太低了,而沈月年纪就更小了,她不过就是刚好卡在了十三岁上,也算是走个过场而已。
  所以对于这次选秀,老太太更关心的反而是聂清桑。
  也正是这种无所谓,却让她最后目瞪口呆了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直没吃饭,所以打字到最后,手掌都是在抖的
  虽然有纪钰在,可沈长乐总还是紧张不已,所以选秀的日子越近,她就越紧张。这几日更是连着好几晚都做了噩梦,其实说是噩梦,也只是梦到了上一世的事情而已。
  可是这么多年来,她都不曾这样期待过某一件事,所以如今紧张已是极难得的了。
  晚上的时候,都是几个大丫鬟在值夜,春柳自是最细心的。从前她值夜的时候,姑娘极少起夜,更别提做噩梦。可是她这两次值夜的时候,都能听到床榻上沈长乐翻身的动静,甚至姑娘半夜还惊醒过。
  今个她又特地寻了个时间,问了绿芜和其他两人个大丫鬟,谁知她们值夜的时候,竟然也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我也正想着问你们呢,姑娘以前从来都是一觉到天亮,可这几天也不知怎么地,半夜总是惊喜,而且我看她眼底都有青色了,”绿芜担心地说道。
  春柳一听就更担心了,可是姑娘既是不说,她们做丫鬟的哪里有资格问主子的。
  沈长乐也知道自己这情况,只是她一向不愿和人说知心话。若是说沈家这几个姑娘,其实论起来,最冷的就是沈长乐了。沈慧虽是大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也总爱找沈长乐商量,就是她的婚事,她第一个能想到的就是沈长乐了。
  沈兰是个庶出的,又是二房的,什么事情总爱和自己的姨娘商量。至于沈月和沈锦,一个自然是靠着姨娘,而另一个则是靠着外祖母家里头。
  倒是沈长乐,虽说章茹待她和亲闺女似得,可是她有什么心事,也只爱心里头琢磨,却不愿说出来。之前之所以没出现这种情况,那也是因为那些都还只是小事。
  可如今牵扯到的却是她一生的幸福,她一想到前世自己的姻缘,心里便没有不担心的。
  虽然纪钰信誓旦旦,可他真的能左右自己的婚事吗?如果到时候皇上赐婚给他的是别人,沈长乐手指一痛,忍不住轻唤了一声,一下便缩回手,只见指尖已经冒出血珠,一旁的春柳一见,赶紧上前掏出帕子,便压在她的手指上,心疼地说道:“姑娘怎么就扎着手了啊?”
  “没事,不小心,”沈长乐笑了下,可是眉心的凝重却分毫未减。
  不知为何,她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竟是一点都不松快。这会窗户都被打开了,只蒙了一层纱窗,明明通风地很,可她只觉得心口很闷。
  春柳小心地觑了一眼她的表情,想了想,还是低声问道:“姑娘可是有心事?”
  沈长乐脱口便想说出没有两字,可是待她瞧见春柳脸上的担忧时,还是轻轻吐了一口气。到底是跟在她身边伺候惯了的,便是一丁点小事,都能迅速察觉,更何况她这些日子还显得这么心神不宁。
  “我很担心,”沈长乐轻声说道。
  “姑娘在担心什么?”春柳低声问道,她半跪在沈长乐身边,身子压地极低,连声音都柔软地像一阵风,这让沈长乐很安心。
  她知道不管自己和春柳说什么,她都会守口如瓶的。春柳比她大六岁,今年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只是她一直不愿离开,这才脱了下来的。
  “春柳,你想过自己以后要嫁什么样子的人吗?”沈长乐问她。
  春柳顿时面颊飞起两朵红晕,忍不住低下头,嘴里嗔怪道:“姑娘真是的,怎么问奴婢这个话啊?”
  此时微风拂过,沈长乐的头发被微风缓缓吹起,原本皮肤光滑白皙如上了白釉的瓷瓶,只是经过这几天,眼底却微微泛青,只因为她肤色太过白嫩,此时看起来更像是生病的苍白。
  而当她看到春柳害羞的模样时,这一适时出现的微风,似乎也在一瞬,吹散了她心中的凝重。
  她声音带着迷茫和娇羞,说道:“春柳姐姐,我有些害怕。”
  “姑娘,是在害怕选秀的事情?”春柳这会才醒悟过来,只是她没想到自家姑娘会这般担心,毕竟沈长乐平日瞧着便是乐天开朗,似乎并不会因这些事情而紧张。
  沈长乐有些不好意思,显然老太太那边并不觉得她这次会选上,所以压根都没交代她什么事情。而她上一世根本就没参加过什么选秀,是以她心中一直担心不已。可是这份担心,她又羞与同别人说起。
  “姑娘可是担心被选中?”春柳微抬头看着她,即便她日日跟在沈长乐身边伺候,可是在抬头的一瞬,却还是被惊艳。
  她的眼睛又大又亮,眼瞳更是纯正的黑色,便是最上等的墨锭都磨不出这样的黑,好在她眼眸本就是波光潋滟,是以不仅不会显得眼大无神,反而越发犹如一潭深泉般将人引进去。而她的鼻子更是比一般姑娘要挺翘,特别是鼻头,长得极漂亮,又小巧玲珑又俏立,显得整个人都活泼了起来。
  春柳觉得自家姑娘实在是杞人忧天的,她也是时常跟着沈长乐出门的,京城的贵女见过的也不少,这其中环肥燕瘦什么模样地都不缺。可是她可没瞧见几个能和她家姑娘比肩的。
  不过她倒是瞧过长得好看的男子,只是那位乃是天边的人物,所以春柳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哪里敢议论人家啊。
  是以对于沈长乐的担忧,她立即笑着宽慰道:“奴婢还以为什么要紧的事情,姑娘只管将心放在肚子里,论长相奴婢还没瞧过能胜过您的呢。至于论家世,咱们卫国公府在京城更是数得上,姑娘不管是家世还是样貌都是顶顶尖的,还怕选不中吗?”
  春柳以为她是担心没被选上,所以自然是拿这话来安慰她。
  只是沈长乐哪里是担心选不上,她担心的是皇上不能将她指婚给纪钰。若是皇上真的将旁人指婚给纪钰,沈长乐便只能死了这份心,她的家世是万不能让她去当皇子侧妃的。
  可是若是等到纪钰登基那一日,她都已是老姑娘了,难不成还能像上辈子那般顶着骂名进宫?
  她并非是杞人忧天的人,可是在这件事上,至于一日圣旨未下,她似乎一刻都不得心安在。
  显然这个问题,很快就被沈如谙发现了,他这些日子也不是很好过。他显然不愿再浪费时间在书院里,可是沈令承却一直要求他参加科举考试,父子两人的关系虽不至剑拔弩张,可是也颇有些火药味。就连沈如诲都被夹在中间,好在大哥一向有主见,所以沈如谙便想出一个主意,他居然想让沈长乐来劝劝沈令承。
  “爹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就是你了,你要是说一,爹绝对不会同意二的,长乐,你就帮二哥哥这一回吧,”沈如谙忍不住在她跟前哀求。
  沈长乐一直不明白二哥哥为何会这般痴迷学武,在她看来武夫未免太过五大三粗,她二哥哥这模样怎么瞧都算是个翩翩佳公子,所以哪里适合从武啊?
  待她说罢之后,沈如谙立即不客气地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嘲笑道:“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如今本朝战功最卓越,最受人推崇的将军,便是乔裕大将军了。那位年轻的时候,长得可是貌比潘安,可人家照旧上战场打胜仗。”
  沈长乐自然知道乔裕是何人,只是她没想到沈如谙也会这么推崇这位大将军。
  “可是二哥哥,既然爹爹让你参加科举,也定是有道理的。况且我看你文章做的也不错,说不定就能考中进士呢?”沈长乐到底还是和她爹是一路的,所以这会不仅没帮着沈如谙去劝她爹爹,反倒是掉转过来,劝说沈如谙。
  沈如谙当即炸毛,他道:“你当真以为考进士那般简单啊,大哥寒窗苦读十年才中了进士。我自知是比不上大哥的聪慧,也比不上他刻苦,你觉得我有几成能考上?”
  沈长乐点头,她二哥哥上一世确实是考了两次才考上。只是他考中进士之后,便也进了翰林院,只是那里着实是不适合他,他还郁郁寡欢了好一阵。后来他被调到兵部,被派去边疆一年,听说差事却办地极好。
  看来上一世二哥哥便喜欢战场多过考场,只是上一世他或许迫于爹爹的淫威,参加了科举考试。只是这一世,他倒是勇敢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一条路。
  待想到这里,她不由有些愧疚。这么些年来,二哥哥一直爱护着她,可是如今他有事了,她却一点没为他考虑,反而一味地劝说他忍让。
  其实若是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是一件快事。
  于是她点头道:“既是这样,我帮二哥哥你劝劝爹爹吧。”
  沈如谙原本听到她的话,已经有些失望,还以为沈长乐也会拒绝他呢。可谁知峰回路转,她居然点头帮忙,沈如谙一时都愣住了。好在沈长乐及时说道:“不过二哥哥既是想从军,便得做出些成绩来,最起码得让爹爹知道,你选择这一条没错。”
  沈如谙瞧着她严肃的模样,立即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放心吧,你就瞧着好了,二哥哥肯定会努力的。”
  沈长乐这才满意地点头,不过沈如谙突然又凑近,大概是因为他太突然了,吓得沈长乐心跳都顿了下。只见他打量了她的表情,有些心疼道:“我的小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脸色这么不好?”
  沈长乐正值姑娘最好的年华,便是不用那些胭脂水粉,都是十足地好颜色。可偏偏今个连沈如谙都瞧出来了,沈长乐更是想捂脸,忍不住推了他一把,有些生气道:“二哥哥,赶紧走,要不然我生气了。”
  沈如谙也知道小姑娘爱美,说了两句让她好生休息的话,便回去了。不过好在他也不是嘴上说说,回去之后,就让人送了两包燕窝过来。
  还让沈长乐别客气,吃完再跟他要。
  沈长乐这边苦恼着,不过纪钰那边也不是全无动作。他既已请了镇南王说项,他这个当叔叔的,自然也不会不管不问。
  只是镇南王也知道,这种事情应选个适当的时机说,若是说的突兀了,反倒有成事不足的可能。所以镇南王也没着急,左右选秀还没开始呢,便是等秀女都进宫了,再去说和也不迟。
  所以他也就不紧不慢起来,只是他这边不紧不慢,德妃那边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能让皇上给纪钰指家世太好的姑娘,所以趁着皇上来的时候,便提起纪钰的婚事。
  “朕就知道你着急抱媳妇,不过你也别着急,这次选秀,朕定会为含元指婚的,”皇上直接称呼了纪钰的表字,德妃脸上也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她立即欣喜道:“臣妾但凭皇上做主。”
  虽说德妃年纪大了,皇上在她宫中留宿的日子少了,可是她到底是掌管着宫务,也算帮皇上打理着后宫诸事。所以对于她,皇帝还是极给脸面的,因此他笑着问道:“既也是你的媳妇,德妃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德妃听皇帝问自己,心中自然一喜,可是片刻之后,她便又冷静了下来。
  她一向行事谨慎,此时虽然想说话,可也知道但凡她说错一句话,只怕就会在皇上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她柔柔笑道:“臣妾自然不敢有诸多要求,只盼着那姑娘敦厚大方,知书达理,能得钰儿喜欢便是了。”
  皇帝也点了点头,他这个老七啊,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有些冷。
  所以给他找媳妇,确实应该找个他喜欢的。
  德妃若是知道自己的一句话,给皇帝留下个这么个印象,只怕心里都后悔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双更啦,这周童哥会努力努力哒

☆、第97章 不安好心


  纪钰这几日一直跟着小舅舅在军营之中,乔明臣虽回京,不过随时准备回边疆,只是皇上见他治军了得,便想着让他西郊大营帮忙练兵。所以纪钰也一同前往。
  一开始乔明臣还担心他养尊处优,不适应军中的生活,可谁知他不仅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带,便是用膳都是与军中兵士一起。起初军营中的那些五大三粗的将士还对这位过分好看的皇子忌惮不已,几日下来,却是已经能勾肩搭背,甚至骑马射箭都要叫上他一起。
  乔明臣对于他这样的表现,当然也是满意。当初他离开的时候,纪钰还只是个小皇子,一听到他要离开京城前往边塞,眼泪便已经盈满眼眶。
  看得乔明臣极心酸,恨不能当即承诺他留下来。
  只是当时他不过是乔家庶出子,身无长物,若是留在京城中,也不过就是虚度年华罢了。倒不如去边疆,若是能闯出一番名头,以后也是纪钰的靠山,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就是纪钰了。
  所以他义无反顾的离开了。
  在边疆的这几年,他不仅治军严格,更是身先士卒,身上不知添了多少伤痕。这才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现在再也没不会有人记得当初那个乔裕,现在所有人都会恭敬地叫他一身乔大将军。
  “小舅舅,”纪钰进来,他一身骑马装,额头汗津津,看起来刚从马场回来。
  乔明臣正在看军报,见他进来,便是皱眉,“怎么满头大汗的?”
  纪钰不在意地笑了下,回道:“方才和他们一块去骑马,随便比试了下。”
  乔明臣知道他说的是谁,只是没想到这才几天的功夫,他和这些军士就这般熟悉了。那些人当中,乔明臣瞧了下,有不少人骑射功夫不错,而且不少都是粗中有细,瞧着都是五大三粗的,可是说起带兵打仗却都是个中好手。他相信只要有机会,肯定有不少人能成为不错的将领。
  “你在这里也住了好些天,怎么还不想回宫?”乔明臣瞧着他,轻笑着问道。
  原以为纪钰会在这里不太习惯,可谁知他倒是好,还真的如鱼得水了。他将手中的军报合起来,站起身走到纪钰的身边,招呼他在椅子上坐下,又叫外面守着的士兵去倒茶过来。
  纪钰皱眉,英俊的眉眼带着一丝不情愿,“怎么,小舅舅这是要赶我回去?”
  “我本就不想带你过来,不过你能这般适应军中生活,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乔明臣轻笑,不过随后他便说道:“不过你长久留在这里,德妃娘娘自然也放心不下。”
  纪钰原本只是垂着头,可是在听到乔明臣提到德妃的时候,一下便抬起头,半晌才开口问道:“是母妃让我回去的?”
  “倒也不是,只是大嫂前两日进宫去看望德妃娘娘,娘娘特别想你,说着说着便哭了。所以你外祖便派人送信过来,想让你先回京,”乔明臣脸上露出苦涩,其实他又何尝不愿纪钰待在这里。
  他们舅甥两人这么多年来,也只有这段时间能朝夕相处,看着纪钰骑射这般好,便是和这些军中好手比试都不落下风,他心中如何能不骄傲。若是姐姐还在世的话,她肯定也是为含元高兴的。
  只可惜,他们走的太近,却是碍了别人的眼。德妃现在虽然看重乔明臣,但她绝对不会希望纪钰与乔明臣关系这般亲近。所以纪钰才在西郊大营待了这几天,她便坐不住了。
  “母妃待我的心还真是让我感动,”纪钰扬起眉梢,有些漫不经心,只是口气却有些嘲讽。
  乔明臣也知道德妃的心思,只是既然家中已派人来传话,倒也不好让纪钰一直待在这里。他伸手拍了拍纪钰的肩膀,轻笑道:“过些日子便是选秀,皇上这会肯定会给你指婚,怎么,不想回去瞧瞧?”
  “我心意已定,看与不看,都是一样,”纪钰还是一贯清冷的语气,不过说到最后,嘴角还是染上一抹笑,这却是极难得的。
  乔明臣自然早就听说过他喜欢沈家那位三姑娘的事情,只是初出听到他非那位三姑娘不娶时,还颇有些意外,毕竟这般情热可实在是不像清冷的七皇子。
  “好了,你也早些回去,也算是以防万一吧,”乔明臣见他这般笃定,自然也不想耽误他的正事。
  纪钰点了点头,初选确实就是在这几日,他本也打算回去了。既然母妃都这么想他了,他若是不早些回去,岂不是不孝。
  好在这次他来西郊大营也只是简单出行,回去的时候只用了半日收拾东西。而军中与他交好的兵士,一听他要回去,纷纷赶过来,说他没意气,这要回京也不和大家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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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盘点中国百年电影史上十大男演员,你都认识吗?

2005年,中国电影表演艺术学会为庆祝中国电影诞生一百周年(),表彰对中国电影的发展作出杰出贡献的表演艺术家,进行了"中国电影百年史上十大男明星"的评选活动。学会邀请了100位国内知名的电影导演艺术家、电影评论家、电影史学家、电影教育家和制片人担任评委,从一百年间所有参与拍摄过电影的演员中选出10位佼佼者,可以认作中国电影百年间成千上万优秀演员的代表。

金焰(),号金德麟,朝鲜人,1910年4月8日生于韩国首尔。父亲因参加朝鲜民族独立运动而受通缉,于1921年举家迁至中国,定居通化并加入中国国籍。1929年,在明星影片公司任记录员时,被导演孙瑜看中,在影片《风流剑客》中扮演角色。 1930年,入联华影业公司当演员,主演影片《野草闲花》,始受关注。之后,主演《恋爱与义务》《桃花泣血记》《三个摩登女性》《黄金时代》《母性之光》《野玫瑰》《大路》《浪淘沙》《壮志凌云》等影片。其富有青春活力的气质与朴实自然的纯真表演交织一体,清新迷人,很快拥有大批观众,特别是成为青年学生的偶像。1934年在一家电影刊物组织的观众评选中,获"电影皇帝"殊荣。抗日战争时期,仅参加少数影片的拍摄和舞台剧的演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先后在《大地重光》《伟大的起点》《母亲》《暴风雨中的雄鹰》等影片中扮演主要角色。他以活泼淳朴的自然风度,健美匀称的体格和蓬勃的朝气,塑造了一个与当时充斥影坛那些"油头滑脑"的酸小生形象完全不同的英俊青年形象钱少爷而受到广泛赞誉。

石挥()原名石毓涛,天津市人。有"话剧皇帝"的美称。石挥1941年开始在《乱世风光》中饰演主角,充分显示了他在电影表演上的才华。年,共参与《世界儿女》、《假凤虚凰》、《夜店》、《艳阳天》、《母亲》、《哀乐中年》、《腐蚀》、《姐姐妹妹站起来》、《关连长》等22部影片的创作,主演了12部影片。石挥主演了12部影片,并导演了3部影片,在艺术上取得了突出的成就。他所塑造的银幕形象,如《假凤虚凰》中的理发师、《太太万岁》中的守财奴、《夜店》中的店主、《艳阳天》中的律师、《哀乐中年》中的老校长和《腐蚀》中的革命青年等,无不跃然于银幕,熠熠生辉。1950年他自导、自演的影片《我这一辈子》,表演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1954年石挥导演的影片《鸡毛信》,荣获1955年第九届爱丁堡国际电影节优胜奖,这是最早一部在国际电影节上获奖的中国儿童故事片。1955年导演的戏曲艺术片《天仙配》,深受广大观众的欢迎和喜爱,并引起香港、台湾及东南亚地区的黄梅戏热潮。石挥多才多艺,在中国电影史上是一位难得的表演艺术家。1995年由广电部,中国电影家协会联合举办世界电影100周年暨中国电影90周年纪念活动中,中国电影世纪奖评委会授予石挥"中国电影世纪男演员奖"。

赵丹()原名赵凤翱,原籍山东肥城人,1915年生于江苏南通,中国著名电影表演艺术家。赵丹在他几十年的艺术生涯中,一共拍摄了35部故事片,塑造了一系列的光辉艺术形象。1930年代到1940年代,他主演的《十字街头》《马路天使》《遥远的爱》《关不住的春光》《乌鸦与麻雀》是最能表现出他艺术才华的优秀作品。赵丹的艺术青春在五六十年代依然熠熠生辉,他在《李时珍》《林则徐》《聂耳》《烈火中永生》等影片中塑造的历史人物形象,达到当时我国表演艺术的高峰。赵丹塑造的人物,以鲜明的个性、丰富的色彩、深邃的意蕴和浓郁的民族特色,深受中国观众的喜爱,大都成为中国电影画廊中不朽的艺术形象。1995年获得中国电影世纪奖最佳男演员奖。

李小龙()原名:李振藩,1940年11月27日出生于美国,祖籍广东顺德。他是将中国功夫传播到全世界第一人,打入好莱坞的首位华人,他革命性地推动了世界武术和功夫电影的发展。20世纪70年代初,一股中国功夫影片的狂潮席卷世界,李小龙这个响亮的名字震撼全球。1971年夏季,李小龙接受香港嘉乐电影公司的邀请,拍成一部以中国武术为题材的《唐山大兄》。该片创下了香港开埠以来的电影最高票房纪录,达到300万港元。继《唐山大兄》之后,李小龙又拍摄了《精武门》,引起更大的轰动。李小龙在片中的大无畏精神和惊人的打斗技巧,特别是他表演中的"李三脚"和"地躺拳",令人赞不绝口。此后,李小龙又自组协和电影公司,自编、自导、自演了影片《猛龙过江》和《死亡游戏》。正当李小龙雄心勃勃,大展宏图,准备继续拍完《死亡游戏》的时候,由于药物过敏,1973年7月20日突然在香港逝世,享年33岁。李小龙的一生是短暂的,但却如同一颗耀眼的彗星划过国际武坛的上空,对现代技击术和电影表演艺术的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他主演的功夫片风行海外,中国功夫也随之闻名于世界,许多外文字典和词典里都出现了一个新词:"功夫"(kung fu),在不少外国人心目中李小龙也成了功夫的化身。

张国荣(56年9月12日出生于香港,歌手、演员、音乐人;影视歌多栖发展的代表之一。大中华地区殿堂级乐坛和影坛天皇巨星,张国荣的光芒在他有生之年一点也不暗淡,但是失去的往往最让人惋惜,错过的最让人惦记。1978年到2002年,他总共参与了五十六部电影的制作,以自己的天才和勤奋,塑造了时代不同、地域相异、命运曲折跌宕、个性千变万化的数十个角色,商业价值和艺术价值并重,在华人电影发展史上留下了宝贵而鲜明的足印,也得到了世界范围的肯定。他主演的电影经典名作有《英雄本色》《胭脂扣》《倩女幽魂》《阿飞正传》《霸王别姬》《金枝玉叶》《东邪西毒》《春光乍泄》《枪王》等,代表着香港影业的最高成就,曾经获得法国戛纳国际电影节金棕榈奖、美国电影金球奖最佳外语片奖、威尼斯国际影展最高艺术成就金牌奖和中国两岸三地多个电影节的最佳电影奖。他个人以精湛的表演,先后获得包括法国戛纳国际电影节最佳男主角在内的十八个影帝提名,当选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主角、香港电影评论学会大奖最佳男主角、日本影评人大奖最佳男主角,1998年成为首位担任柏林国际电影节评委的亚洲男演员,公认为最杰出的华人影星之一,为繁荣香港影业、弘扬中国文化作出了卓越的贡献。张国荣在《霸王别姬》里饰演戏子程蝶衣,葛优演的袁四爷见了"她"以后心魂俱醉,感叹说"她"是"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在《胭脂扣》里,他一出场,酒楼里的风尘女子立即黯然失色,使得梅艳芳扮演的名妓如花一开头只好以男装登场来抗衡他的魅力。当然,他也可以显得生猛精进,在《英雄本色》、《纵横四海》中都可看到他的男性气概,但他的动作总带着点脆弱而忧伤的质地,宛如佳人断弦,好比美人裂帛。

本名陈港生、房仕龙,艺名陈元龙。1954年4月7日出生于香港,祖籍山东烟台。成龙是香港影坛的一个全才。首先,他是国际级的超级武打兼喜剧明星,同时又是导演、编剧、制片人、武打设计和歌星。从1962年8岁开始拍电影至今,成龙共创作、制作了接近90部影片,其中主演45部。从替身到主演,从复仇大侠到功夫小子,他为广大观众创造了一个非常富于吸引力和震撼力的、丰富多彩的电影世界。成龙打斗动作的惊险性、想象力和创造性恐怕都是当今世界影坛独一无二的。另外成龙还是一个具有喜剧表演的天才,举手投足都充满了喜剧感觉,就连激烈的打斗场面也带有强烈的杂技喜剧感。

姜文(年1月姜文出生在河北唐山。1984年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姜文,也许是中国电影界乃至整个文化界最大的异数。他的名字总出现在新闻的头条位置,也时常成为争议事件的中心,这大概与其极端的性格有关。但无可否认,姜文的能力与才华,是无需注释的一道标准,他是中国最好的演员之一。姜文1985年被导演陈家林选入《末代皇后》出演溥仪,1986年和刘晓庆主演《芙蓉镇》获百花奖最佳男演员奖,1988年凭借张艺谋导的《红高粱》夺得柏林金熊奖。1989年凭借电影《春桃》再次获得《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男演员奖。1993年的电影连续剧《北京人在纽约》令姜文红遍大江南北;1994年以来自编自导《阳光灿烂的日子》《鬼子来了》《太阳照常升起》部部有自己的特色,不同凡响,获得众多国际奖项;还有《本命年》《寻枪》《绿茶》《天地英雄》《茉莉花开》《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等从各种领域和角色都彰显了姜文作为中国最杰出的男演员的深厚功力。

王心刚(1932-)辽宁大连人。1932年出生。1957年在长春电影制片厂拍摄的影片《寂静的山林》中饰男主角,后又主演影片《牧人之子》。1958年起任八一电影制片厂演员。王心刚,大概是"文革"前17年电影时期最有代表意义的男明星,他标准的瓜子脸、明亮的大眼睛、正气凛然的表情成为那个时代几乎所有女影迷的记忆。这位出身话剧的演员很早就于《人之了》一片中在电影表演方面表现出一定水平,并因此于1958年调入八一厂演员剧团,开始其电影演员生涯,并相继在《永不消逝的电波》、《红色娘子军》、《野火春风斗古城》、《海鹰》、《侦察兵》、《伤逝》等影片中饰演重要角色。在影片《知音》中他饰演爱国将领蔡锷,影片播出后,深得观众和专家的赞扬,并一举夺得第五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男演员奖的桂冠。王心刚的表演朴实自然,富有激情,善于从不同人物出发,着力在性格上刻画,细腻而不是雕琢,质朴中显其艺术功力。

葛优(1957-)籍贯河北饶阳县,1957年4月19日出生于北京。葛优的那种大幽默无人能及。《顽主》中的小人物、《代号"美洲豹"》中的劫机犯,《过年》中的大姐夫,电视系列剧《编辑部的故事》中的李东宝、《活着》中的福贵、《霸王别姬》中的恶霸袁四爷、电视连续剧《围城》中的文痞李梅亭,葛优把这些角色刻画得栩栩如生,令人过目难忘。从1997年起连续三年,葛优与导演冯小刚合作,首开大陆影片的贺岁风。《甲方乙方》《不见不散》、《没完没了》在票房上的胜利使葛优与冯小刚一时成为大陆影界的黄金组合,其人气一时无俩。

孙道临(-)原名孙以亮,原籍浙江嘉善,1921年生于北平。中国著名电影表演艺术家、导演、朗诵艺术家。孙道临演过众多难忘的角色:《乌鸦与麻雀》中的华先生、《渡江侦察记》中的李连长、《家》中的觉新、《不夜城》中的资本家、《永不消逝的电波》中的李侠、《早春二月》中的萧涧秋、还有《李四光》《一盘没有下完的棋》的主要角色、《雷雨》中的周朴园……执导过不少优秀影片:《继母》《雷雨》《非常大总统》《詹天佑》……为《哈姆雷特》《白痴》《列宁在1918》《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配音脍炙人口,朗诵李白、杜甫、陆游的诗词感人肺腑,却很少有人知道他在大学念的是哲学,生于北京的一个书香门第。儿时的他个性内向,却立志长大后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上了中学,他果真被老师同学称为神童,15岁就写成短篇小说《母子俩》,并考入了燕京大学哲学系。本来,沉默寡言善于思索的他与哲学结缘如鱼得水,一次偶然的机缘却改变了他的人生走向:同学黄宗江拉他演话剧,没想到他演成了名扬全校的潇洒小生,后来开始了从艺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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