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校训帮我成长800字看一下那条长的黑色是插什么的,那条白色又是插什么

正在初始化报价器请大家帮我看一下这问题2个回答dae339想礼物想疯了,贪小便宜Kyoya骸CN5一般有有本人信息的都是骗人的,一不小心手机就会中毒严重点还有可能导致个人身份信息,银行卡等泄露其他回答热门问答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181920查看更多21222324252627282930相关问答4个回答小宇宙_007喝20 …… 20个瓶子…… 换10个瓶水
喝10 …… 10个瓶子…… 换5个瓶水
喝5 …… 5个瓶子……换 2个瓶水 剩1个瓶子
喝2 …… 3个瓶子…… 换1个瓶水 ...1个回答孙辉01方法一:30×48+(48+72)×(60-30)/2=3240cm^2 (将木块分成左边一个矩形和右边一个梯形)
方法二:48×60+(72-48)×(60-30)/2=3...2个回答磨刀霍霍向情郎客厅里,除了整体结构,家具摆放的位置也在影响着客厅的整体风水。想要给家中带来好的风水运势,家具在进行摆放时,就有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而也有一些摆放方式,是我们要尽量避免的。一起来看...2个回答smile小羽  丛飞简介
  丛飞,原名张崇,1969年10月生于辽宁省盘锦市大洼县庄台镇。初二辍学,后进入某银行担任出纳,带薪考入沈阳音乐学院,1992年毕业后到广州闯荡,两年后来到深圳。...4个回答辥嚟暗绠楀宪锛?0鍏 20鐡
鍠濆畲20鐡舵崲10鐡 鍠濆畲10鐡跺啀鎹?鐡 鍠濆畲5鐡剁敤4绌虹摱鍐嶆崲2鐡 鍐岖?鍗栨苯姘寸殑瀹朵扎鍊?涓?┖鐡讹紝铹跺悗鎹二垚2鐡 鍠濆畲2鐡舵...3个回答魅929i359床肯定得放在门的对头。
2个回答lich_0312向他学习.他乐于助人.不虚不假.最难得真诚.1个回答北极星耳钻歌曲:帮个忙 歌手:蟑螂乐队
就请你帮帮帮帮...帮个忙
告诉我我不是白忙一场
告诉我我已在你的心上 有一点慌张有一点失望 到底你心里对爱情有什么主张 你从没否认却也不愿明...1个回答qiu你可以相应提高你商品的价格,在销售的同时赠些精致但不值钱的小礼品!应该能吸引那些贪小的人!但那些相应小礼品也要有相应标价(标价要高一些)2个回答贺州防水您好,联想A630T,其采用4.5英寸屏幕,854X480分辨率,双核1G处理器,安卓4.0系统,512M RAM+4G ROM,300W主摄像头,支持TD-SCDMA+GSM双卡...大的是情&大的是命&有不的起&只有不意
A调5区&为谁而写&&
(2)(58)(2)(3)(11)
无论那种心情
别再做出回应
我怕沉睡被你惊醒
一句软弱情不自禁
只要我没准备冷静
就请你冷漠叫我全名
有一天我总会看清
&不是爱情才是感情
以后你就远远看着
因为我还没有忘了
为什么曾经没有抱着
因为我怕不忍放了
但是阴霾的时候
我还会想起你微笑的
但是失落的时候
那里我的手你还握着
想起完美的时候
就会有颗流星划过
我最努力的时候
就是希望你能够记得
我最荣耀的时候
就是你的眼睛看着我
受不了自己十几年的中二病
有的还不错
这算是我是个文青的证明
十几年过去
我的理想从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变成 天天开心
不过倔强还是倔强的
一个冷漠的 温暖的 坚定地 易燃易爆炸的 开心的 想要变性感的
给:将来会来看我
和可能会回来看我的人
香雪味 慢来回
万里冰霜 怎敌你 凝眸春水
乌鹊 驳影 单摇摆
枯枝 落桑 乱徘徊
一点化开涟漪滋味
雪亦萧萧 融心苍老
谁问 谁人 成追忆
只见落梅 入人家
他撑着长篙缓缓而来。
他坐在船头吹了笛声等待。
这是一个古老的神话,被泼墨书写在了这里,被这些苍美的文字,凝结成了一段真实的历史。
梦枕貘。这个日本的散文家,用他散文的笔法构造了一个鬼怪与人类共存的世界,他构画了那些安静的街道,白描了一个又一个鬼怪的样子,也许,他自己就是那个阴阳师,取瘤入药,吹笛阵魂。
貘,是一种古老的兽,传说中的食梦貘会吃掉人的噩梦,让人安宁。怪不得,怪不得他的文字都那样如梦似幻,他的故事都那样让人忘忧。
第一眼爱上这本书,是因为它描写了一个黄昏的下午,败浆草微微摇曳,黄色的桔梗默默伫立。第一次看到日本文人不去极尽写簌簌而落满树盛的樱花,而去写草。记忆当中总有大片的樱花瓣与象征死亡的好颜色,或是那哀凄的女子唱着和歌。
都没有,没有女子,没有哀伤。只有一个阴阳师的智慧勇敢与鬼怪的你答我和。他寂寞地穿过鬼群和那些现世的人背道而驰,他受人尊敬在鬼怪之中享誉盛名。江水冷如夜,他乘着一叶扁舟远去,让我想起一句“一支长篙撑木白,船过荷花开”。
幻术、画皮、迷药,这异族的聊斋,淡墨而成的诗篇。这些神话被细腻的文字描写成了一段真实的历史,历史中人可以和鬼一起围火而坐,一起饮酒;历史中鬼食人肝也被淡化的不再血腥。人性的丑恶与光辉都在着历史中被揭露无疑,如鉴在侧,若镜相合。
阴阳师,渗透五行,占卜阴阳,窥探你心中最隐晦的巢穴,将它凝为毒素取出。
我们是现世行走的人,走的时间久了有的便幻化为鬼。
我们太现实很少做梦,最后变得苍白而枯朽。
只有阴阳师他永远不会,也可以暂时让我们不会。
它的结束和他的开篇一样美好而淡然,安静得好像这个故事就从未开始过。昙花一现而凋谢。而它似乎都没开放过,所以,也永远不会凋谢。
现在开始,让我们一起毫无准备的做一个梦,去一个与现世隔绝的世界,阴阳五行,吾为灵师。
噢,他将要离去。
我们随他而去。
流言和谎言结成一张巨大的网,铺天盖地。
明明有那么多漏洞。只是我们蒙蔽了眼睛。
哈,人生若只如初见。
楼道里人声鼎沸。9点,早操。透过巨大的玻璃可以看见远处的街道和人群,白潇潇觉得这儿真像一个迷宫。
“水伶哥,今天陪我去找大头帖吧。”
“啊……有时间就去吧。”
可以装作听不到么?
“蓝二,你真受欢迎。”
“哼,这么多女的,给你几个算了,烦死我了。”
“少装了啊。”
“哈……”
巨大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它总是用相似的飘零表明一个季节的老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蓝二可以这样轻浮,他的词句,又可以这么刺耳。
我的白莲花啊,你还在么?
周六晚上,蓝二爸妈要去爷爷奶奶那儿,这是惯例。蓝二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有人按门铃。
她画着浅淡的妆容,穿着白色的流苏裙子在客厅里转圈。“蓝二,你家很大么。”淡淡的香水味儿跟随着她的圈儿在空气中扩散。高傲的,摇曳的,慑人心魄。
“这么晚你有事么?”
翡冷翠把一只手搭在蓝二肩上,说别急么,蓝二,我想你了。然后自顾自地走开倒了一杯水印在淡色的唇上。
“蓝二,你知道么,我也想有这样的家,有爸妈,有柔软的沙发,有热腾腾的饭菜。”
蓝二看着她,有点心疼。
又有人按门铃。
蓝二有些慌乱。
翡冷翠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跑进卧室关上了门。
蓝二开门,是白潇潇。
蓝二看着她扬了扬嘴角,大家都有些尴尬。
“潇潇,有事么?”
“你说。”
“我,我就是想问你。”
“你……还喜欢我么?”
“喜欢啊。”
“那学校的传言是怎么回事?”
“没有,你多心了,他们胡说的。”
蓝二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话,就端起桌上的杯子给潇潇,“潇潇,喝水吧。”
白潇潇接过杯子,看见了上边浅浅的唇印。她回头,扫了扫门厅的那双女鞋。
“你爸妈呢?”
“出去了。”
“家里有客人?”
“没有啊,就我一个。”
“那这唇印和那双鞋是怎么回事?”
“是我的。”
蓝二和潇潇同时惊讶的抬起头。
翡冷翠抱着双肩从卧室走出来,披散着头发,身上系着蓝色的浴巾。
“蓝二,你骗我么?”
“潇潇,我没……”
白潇潇甩手把杯子摔在墙上,明亮而尖刻的碎片瞬间四处飞溅。
这是谎言,还是真相。
巨大的摔门声。
“潇潇!”蓝水伶跳起来大喊。
“你要去追她?”翡冷翠用手指轻轻绕着发梢
“你丫毁我么?”
“那你爱我么?”
翡冷翠缓缓走过来,缠绕着那股馥郁的香气。她抱着蓝二,闭上了眼睛。
白潇潇站在楼下,她总在这里等蓝二出现。
他一定会追出来。
一分钟。五分钟。屋里的灯灭了。
迷宫走到了最后的死角。
The end &……
如此短暂,长乐未央。
Religieuse&
蓝姆酒蛋糕
Tarte Tatin”
Masula轻点着自己做出的甜品。
莫里,作为交换生去了天津的友好城市,日本神户。
他说Masula我们分手吧。Masula看着他问你舍得么。
走的那天她给莫里做了提拉米苏。
“小白杨,你自己保重。”
陌生的国度,陌生的街道。
酒吧里放着原版的左岸香颂。
“请给我一杯法国香屑。”
莫里翻阅着手边厚厚的《糕点百科》。
312页 第三行:
&&Tiramisu
中文译:带我走。
15:55分 晴
莫里挂通了Masula 的电话:“只有四年,请等我。”
“舞会已经结束了。我们把它跳成了永久。”
C'était la dernière valse
Mon coeur restait seul sans amour
Et pourtant cette valse aurait pu durer toujours
左岸香颂。
最后的华尔兹。
本来还有个一千字的后记,就不贴了,打得我眼疼。
不是徐志摩的翡冷翠
周末,学校的影视部要放电影,影名是《一个女人和七个男人的激情故事》。十五块钱一位,谢绝还价。
电影票当天售徭。
开演那天,人头攒动,座无虚席。然后屏幕上缓缓出现了几个字动人心魄的字:《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
“什么啊,我靠。”
全场狂卷主办方。
白潇潇说,早知道是白雪公主我就去了。
第二个周末,影视社很神奇的又要放电影,还是那一部,而且说明绝不是《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
蓝二买了两张票,给潇潇说一起看吧。
放映那天人山人海,说这回应该是真的了吧,结果字幕一出大家都要疯。片名是——《八仙过海》。
第二天,乌冬煮兴高采烈的进门,说他的创意为影视社创收,有希望被选为社长。
蓝二卷他说就你丫能想出这么损的招。
莫里深沉的说诚实守信人民才选你,你看克林顿就是承认自己砍了樱桃树才免于父亲的责罚,日后才当上了总统。
乌冬煮一拍桌子说我去你二大爷,他手里斧子还没放下,他父亲敢不原谅他么。莫里你IQ那么高怎么EQ连零都不到啊。
放学后,乌冬煮说请大家吃饭还叫了Masula。
Masula说那我们别去店里了,去“Fate”吧。
“Fate”的老板是Masula的朋友,叫做“Fate玦”。听Masula说这个“命运之玦”手眼通天,年轻的时候好像开过赛车,也做过广告。现在整天游走于社会的上层和下层,牛逼得不得了。
酒吧里充斥着苏打水的味道。墙壁上有凌乱的客人涂鸦。大厅中间是几个巨大齿轮组成的吧台。
Fate玦走过来说,这叫做“命运之轮”。
白潇潇挑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要了果汁。蓝二问她为什么不要酒,Masula说她怕酒精会刺激你不良的神经。
蓝二打量着这个店,直到眼光落在一个女子身上。她坐在吧台旁边,穿着绿色的大裙子,头上却带着一朵无比鲜艳的红色花朵。
那花朵硕大无比,仿佛就是在。刻意的。吸引。你的注意。
她看见了蓝二,举起酒杯笑了。走过来说你们好,我叫翡冷翠。
从未见过,如此妖艳却美丽的女子。又或者说,对于蓝二的年纪,任何一个不同风韵女子的吸引力,都是致命的。
那么浓烈,无法逃离。
Part7 莫里。哈,我的小白杨啊。
周二中午没有午自习。
Masula来天津看他们。
一件Jean-charles de Castelbajac
的长款外套,上边印着大篇的黑白底格漫画。吊球的围巾,黑色的手套。白潇潇惊艳:“Masula姐,你真漂亮。”
Masula笑了,打开白色碎花的礼盒——是香草甜甜圈。
她把甜点递给蓝二,说你和潇潇在一起了吧?
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Masula坐在乌冬煮的桌子上,拍了拍他的脸,他这才回过神来,问姐你怎么有空来了。
Masula没有回答,视线落在了莫里身上。“不好意思,我忘了陈凡还有同位,今天只带了三份。”
莫里抬起眼看了看Masula说没关系。
乌冬煮跳三跳四的说姐,我没和你说过他吧?莫里,年级第一,学习好身材好体育好。就是性格太沉闷,整天一个人看书一句话也不说。
Masula扬起嘴角,从口袋中摸索出一块用锡纸包裹的糖果。
“这本来是我做给自己吃的,让人开朗的,现在让给你吧。”
莫里接过去没有说谢谢,打开锡纸时动作却忽然停顿下来。
“心有所属。”
莫里看着锡纸上的字迹脸微微有些发热。“这是给你喜欢的人写的吧,那我不要吃了。”
莫里迅速地包好锡纸,站起身来把糖果送还给Masula,没有抬头。
Masula笑靥如花。
深沉么?腼腆的吧。真可爱啊。
Masula跳下桌子,过去,吻莫里。
Part8即使曾经闪闪发光
也总有一天 会暗淡下来
耳旁呼啸而过的风。好像
冷得让我悲伤
窗外的纷纷扬扬 我以为是雪
原来 是柳絮
是的,他给我的感觉就像这些柳絮
自由的干净的
让我用尽万般词汇都无法形容
让我舍弃一切都想要追随。
Masula和莫里在一起了。乌冬煮心碎了。不过他还是很善良,说姐姐喜欢就行。
蓝二用单车带着白潇潇去水上公园,一路上柳絮纷纷扬扬。
蓝二躺在湖边的草丛里,只露出弯起的膝盖。白潇潇依在树下,看着草丛中倒下去的那片“人”字,安静地写生。
蓝二,你就像白色的日光散落五月的窗。
转眼都一年了。
“翁翁”蓝二的手机震动着。翡冷翠的短信。
现在,去“Fate”似乎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翡冷翠总会在那里,妖娆的唱着一曲左岸香颂,讲着属于她的故事。
桌子上,总立着一支燃烧的薄荷香烟,整段的烟灰落在桌子上,然后被吹散。
缭绕的烟,像谜。
蓝二觉得自己必须揭开谜底。
“蓝二,你以后别去那里了,她不是正经人。”
洞悉是一种药,纠紧了神经。蓝二看着脚边那朵盛开的红花,说是,老婆懿旨,小的遵命。
白潇潇走过来躺在蓝二身边,阳光照得她有点失明。
柳絮呼啦呼啦的飘过来,
就好像下起了雪,
白茫茫的一片。
他们说,“柳絮纷飞照别离”
。上届高三毕业了,蓝二他们顺理搬入了主教。落地的玻璃墙,幽深的过道,还有巨大的盆栽植物。电梯,储物柜。连厕所也是五星级的。过去的小东楼搬进了初中的年级,红“喜喜”字也早已被撕去。楼道中充斥着消毒水味,而蓝二的教室,也让这些孩子们弄得面目全非。
蓝二和潇潇不再是同位了。
开始有女生找蓝二搭讪,和他嬉笑,男生中对他的流言也越来越多。
潇潇的同位换成了金丽娜,变态班主任他魁梧的女儿。
一开始金丽娜只是喜欢拉着潇潇跑东跑西,后来就几乎天天粘着潇潇,抱着她探听她的事,安排她的生活。
深邃的,暗淡的,闪着隐晦的光。
白潇潇去找蓝二说自己有点害怕。蓝二不以为然,说老婆大人受欢迎么。然后就和男生打斗去了,隐约还能听见几句“红旗不倒,彩旗飘飘”
第二天,金丽娜又准时贴到潇潇身上来,依着她跟她耳语。
白潇潇说热,你起来。
金丽娜对白潇潇的拒绝有些惊愕,然后竟然哭了,说小白我们GL吧。然后又突然笑了,擦掉眼泪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白潇潇胃中一阵翻涌。
中午放学,白潇潇起身出门,沉默了一上午的金丽娜突然跳起来抱住潇潇,说潇潇,你别走。
也许只有一秒,有人冲过来扯开了金丽娜,狠狠“叭”地撤了她一耳光。
“金丽娜,你真让我恶心!我告诉你,你以后给我离潇潇远一点!”
蓝二拉着潇潇离开教室。潇潇握着蓝二的手,心中无比安定。
“昨天对不起。”
“没关系。”
“蓝二。”
“你真是我的王子。”
下午上课,潇潇看到了金丽娜红肿的脸颊,忽然觉得她很可怜。或者说,可悲。也许这个社会上有些规则你必定不能打破,你撤了别人,也总会有别人来撤你。
晚上,白潇潇接到了Masula的电话,把金丽娜对自己的异常行为告诉了她。还有,那些什么俩插座没插销之类的话。
Masula听完说这事交给我吧,我保证帮你摆的很平很平。
一个礼拜,,金丽娜和他的爸爸就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在这个学校里出现过。就好像,人间蒸发。
白潇潇问Masula她是找了人么。Masula说是,我找了Fate玦。
果然是命运之玦。
周末,潇潇和蓝二去了“木白”谢谢Masula。Masula给他们做了新款的红酒蒲团。
蓝二拍拍潇潇的头,说:“你也要谢谢我吧。”
潇潇蘸了些红酒抹在蓝二脸上说:“嘻,请你吃甜点啊。”
蓝二皱皱眉说:“白潇潇你要疯啊。”
白潇潇也严肃了说“蓝二你要死啊。”
蓝二乐了,说:“潇潇,你能别跟我这么正经么?”
白潇潇也乐了,说:“我什么时候不正经过。”
Masula悠闲地吃着黄桃饼干看着他们俩,想他们以后一定很幸福。
Part3 乔丹落幕
学校的篮球场是一个狭长的通道,墙上满是斑驳。
T_mac,KOBE,石佛,奥胖,还有我们的小飞侠。
这些名字被永远镌刻在了这面墙上,受人们崇敬被人们模仿,然后被这个时代顶礼膜拜。
球场永远是蓝二的天下。
跑高位,调传,纵身起跃,冲出了包夹。腰部支撑,跳步。球“啪”的一声精准的落在了篮框中。操场被巨大的欢呼声淹没。
不是想出风头扣篮,只是不会三步上篮罢了。
如果说,缺点也只是一种传奇,都是一个——被小女生们深深记得的理由的话。
“只做第一个我,不做第二个谁。”
白潇潇一个人站在场边,177cm的身高还是要点起脚才能穿过人群看见蓝二。
“太热了。”蓝二一把扯开了校服扔给白潇潇,“帮我拿一下。”然后迅速的转身回到球场,留下白潇潇一个人万众瞩目。
“蓝水伶!”
蓝二一回头,是金百万——蓝二的班主任。他正站在蓝二的身后对他怒目而视。
这位以兰花指宫闱调而著称的老师现在又在用他美轮美奂的声音训斥蓝二:“在球场上脱衣服,还把衣服扔给女生,这是我们男人该做的事吗?”
四座,不,是四站乐翻。
蓝二看着这位指责自己不是男人的老师沉默了。然后谦和的说:“小女子知错了。”
蓝水伶以迅雷不及下载之势跑回了教室,他真怕金百万会当着全校美女的面跟自己说:“你真坏。”
这样神奇的学校中,除了奢侈的设施,各大集团或高官的子弟,还有就是像这样火树银花的人。他们都努力的活着,摇曳着,演出着,让这个学校披上浓墨重彩,变得活色生香。
周五下午,蓝二和白潇潇都要去学校的国际部上英语课。这次听说来了位非洲的助教,长着黝黑的皮肤和大大的眼睛,可爱得不得了。
白潇潇看见老师之后咽了咽口水,问我能摸你一下么?
蓝二震惊,没想到平时温柔腼腆又二了吧唧的小白能说出这种话来。
外教很为难可还是点了点头。
小白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助教的脸和胳膊,说出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蓝二,是真的欸,不掉色。”
四座无语,蓝二喷饭。
Part4 &Masula
周一,乌冬煮来得很晚还一脸惆怅。
莫里问陈凡你是周考没考好么。乌冬煮白他一眼,说你都年级第一了还光想着学习,我高考都不用参加我还担心周考么。
小莫里一脸受伤,转头又研究数学题去了。莫里是年级的尖子,数理化几乎满分。平时要是他和答案不一样十有八九都是答案错了,有时还动辄全年级几百人改检测,弄得人民都快要起义了。
其实男生理科好大家也没有异议,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连文科都排年级前五上课还问啥啥会。
于是大家他起了个外号叫“问不倒”。
乌冬煮说“吃了忘不了就是问不倒,莫里,你别喜欢上咱班主任了吧?”
其实这天乌冬煮不高兴是别有原因。他昨天去吃关东煮,没有看见那个他喜欢的姐姐。
蓝水伶说没关系,今天我们和你一起去。
白潇潇抬眼看了看他。
我们 ? 一起 ? 去 ?
一路上,乌冬煮都在向蓝二和白潇潇吹嘘自己的这辆蓝鸟维基,说最高时速能开到400。
蓝水伶点了点头,说那不是你开得太快,而是你飞得太低。
下午5:40,他们的脚终于踏上了踏实的平地。
潇潇说要早知道是北京就不来了,你是天天都为中国石化创收和首都公路提前报废做贡献么?
一句话弄得乌冬煮一脸深沉。
车停在了朝阳区光华路上的一家小店前,店外挂着一个浅色木质招牌,上边用草书写着“木白”。
进了店,看到了巨大的玻璃台器,隔开了店厅,里边站着一个高挑的女孩。没有厨师的白色厨褂。棉布的格衫高高地挽起袖子,黑款的牛仔裤被作旧,压出了深深的褶纹。
玻璃上挂着一块镂空的木牌,上边写着:“当家主厨——Masula”。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她。白嫩的水煮豆腐在她的手中变成细细的白丝,然后用刀一托,放入水中散成了菊花。
女孩抬起头来,看见他们,笑着走出来,说:“陈凡,你来了。”
原来他就是陈凡仰慕的姐姐,白潇潇心里暗想,那以后岂不是要叫她乌冬姐。可是她比陈凡高那么多,真的真的是太不搭了。
陈凡跳来跳去说姐姐我带我同学来了。他们都叫我乌冬煮。
Masula笑了,啪的打了陈凡一下,说:“你那么瘦啊,叫油条超人还差不多。”
本来企图用这个名字来表达自己衷心的乌冬煮瞬间僵化,蓝二和潇潇仿佛听见了他内心瞬间崩塌的声音。
那天,他们不但吃到了热气腾腾的关东煮还吃到了Masula特献的蛋糕。Masula说陈凡好像突然有点阴郁,吃甜点可以让人心情愉快。
蓝二用叉子把蛋糕上的干酪碎屑放进嘴里,说姐姐,你做甜点也很好吃么。
Masula说噢,当然,我本来就是专业的糕点师么。
12岁,Masula被父亲遗弃在法国,只能打零工度日。一年后,她遇见了华人七崤。
七崤把她引荐到了LE CINQ。这家位于巴黎FOUR
SEASON的经典餐厅。她在那里打工,每天只有两顿饭,早上是白面包,晚上自己开伙做中餐,半夜起来喝白水学法语。
一年后,有人尝到了Masula的中菜,决定收她当正式的学徒。
他,就是LE
CINQ的灵魂主厨——PHILIPPE& LAGENDRE。
他说,Masula的中国菜,满足了他每一个挑剔的味蕾。
那天起,Masula 跟随PHILIPPE
尝遍了法国大餐,习惯了牛油和鱼子酱,也学会了每一道经典的甜品。
三年后,七崤要回国发展,希望Masula和他一起回去。
于是,北京三环内就有了这家名为木白的小店,有了Masula这位中国首屈一指的女甜品师。
回国后,她又学习了日本和韩国料理,成为了“木白”的当家主厨。
Masula说,有一天也许她会回到法国,去代山宫的L&
Pleut& Sur& La&
Seine重修法式经典,在那种静谧的美景中看英俊的甜品老师,吃美味的Chibouste
蓝二和白潇潇突然喜欢上了这个手指纤长的女子。即使她会打人,她会说自己是首屈一指,内心却是那么淡定而安静,没有浮夸的气息,没有对金钱地位的崇拜,说起过去的艰辛眼底也没有丝毫流动的悲哀或惨然。
告别了Masula,已经是晚上八点,三个人怀着崇敬之心在高速上奔驰。车里放着一张很老的CD——左岸香颂。
老师的木吉他,轻轻的法语吟诵:
“Les Feuillesmortes
& C’est si bon
& Pour Tol
& Dernière vaisa
车外霓虹闪烁,飞驰如流火。
潇潇安静地睡去,口中语呓着:
“蓝二,C’est si bon 。”
Part5鱼刺卡喉 芒刺在背
拔了就好了么
转眼入冬。教室里的暖气比往年都要通畅,热得让人窒息。
同学要蓝二打开窗户,他并没有起身,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一推,“吱”。
凛冽的风涌进来,同样让人窒息。
气流的交汇处,景物微微摇曳。
周日,是蓝二的生日,不到校。
白潇潇握着双手想要不要说生日快乐。
一直犹豫到了放学。
一本书放进去,拿出来,又放进去。你不记得么?蓝二叹了口气,匆匆看了小白一眼,还是背着书包走掉了。
&“HAPPY BIRTHDAY ,蓝二”
男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他们总是不愿意放弃任何出风头的机会,这其中也包括蓝二。
球场上男生还是穿得很少,在结冰的操场上腾挪闪跃。这样耍帅的直接结果就是:蓝水伶胳膊摔脱臼了。
白潇潇扶着蓝二,看着他有点想哭。
“蓝二,你得多疼啊.”
“没事儿,咱这不正上医院呢么。”蓝二偷偷擦掉头上的汗珠。
帮蓝二接骨的是一个小巧的女医生,好像说是什么中医世家。她站在桌子上一脚踹好了蓝二的胳膊,说体型差距只能这样。
蓝二揉着胳膊小声跟潇潇说,幸好我脱臼的不是下巴。
白潇潇被蓝二派遣去了水房,手中的开水散发出氤氲的蒸汽模糊了视线。走到门口就听见了男生高声谈笑的声音。
“你看人家又送你去医院又帮你打水,蓝二,好福气啊。”
“哈,你们小两口挺恩爱么。”
“没,你们别乱说。”
“呦,还不好意思了,人家没准儿就喜欢你呢。”
“真没,你看有莫里在,他学习那么好,白潇潇肯定喜欢莫里。”
“是么?”
“是啊,你看她问题都问莫里。”
耳旁,响起了巨大的喧嚣。鼻子也有些发酸。
“叭”,水杯掉在了地上,热水翻倒在白潇潇的裤子上。她没躲,也没觉得疼。
吵闹声戛然而止。
蓝二手足无措的看着白潇潇,就好像小孩子被抓到偷吃糖果。
“蓝二,你真的没感觉到么?”
“啊,什么”
“我喜欢你啊,不是什么别的人。”
“噢……”
“你知道你生日那天我去了你家么?我在楼下站了一天就希望能遇见你跟你说一句生日快乐!”
“我,我……对不起,你别哭啊”
“我……其实我也喜欢你啊。”
“潇潇,我们在一起吧。”
&本来这是个长篇,现在我先写了短篇出来,少了情节少了人物改了很多东西,
先贴出来吧,因为长篇可能要写两年。
&耳边响起巨大的喧嚣
&不知道何时终了
&我无数次的大喊
&你却不曾有一次听到
&我可以在这里吗?
&你是否可以给我回答
&我为了你才留在这里啊
&你又可曾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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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万人之中遇见你
你在万人之中看见我一只安静的阿白
【摇滚莫扎特】【双萨】Mr.&Mr.Salieri 萨列里夫夫(四)
激情更新!(虽然其实这一更很久之前就快写完了一直懒得收尾(。
照例,哦哦西抓马警告,各种潜在邪教警告!
特蕾莎&萨列里在嫁给那个姓萨列里的男人之前,叫做特蕾莎&桑切斯&洛佩兹。
“特蕾莎”这个名字来自希腊语,在当地人心里,这个名字形容美丽、虔诚且文静的黑发女性。
特蕾莎是家中的小女儿,是整个家族的掌上明珠,也是阿尔贝卡整个村庄的田园珍珠。说她美丽,没有其他女孩比她更招人喜欢了——当她穿着她最爱的红色小碎花裙子一蹦一跳的走过村庄的小路,及腰的黑色鬈发于阳光下扬在空气里,就有金色的粉尘飘落下来。她往往会提着一篮新采摘的花朵,不像其他女孩一样安安稳稳的挎在胳膊上,而是用一只手拎着,边小步跳着走边小幅度甩着那个花篮——“特蕾莎,你的花都撒出来啦!”“那便让它们撒出来吧——”女孩毫不介意的快乐的笑起来,继续向前蹦着跳着走着,她身后的小径上散落了一地缤纷的花瓣。
村里所有人都喜欢特蕾莎。这个阳光和珍珠一般的少女跳着舞,唱着歌,过着日子,旋转到河边洗衣服的妇女边,红色的裙摆还旋转着没落下,她就已经给所有的妇女发间别上了一朵小野花。
她在西班牙这个风光秀美的小村庄里,自由且快乐,如同一位童话故事里的公主。
“只要看见特蕾莎,我这一天就都很明媚。”街角木匠店的鲁奥老爹叼着他磨损的烟嘴靠在门框上,每天都这么笑眯眯的说。
鲁奥老爹的独子也是这么想的。高高瘦瘦的清秀少年每次在远远看见特蕾莎过来的身影的时候都不知所措起来,手里的锯子也拿不稳,红着脸不知道是躲进屋里好还是躲在窗边偷偷多看少女几眼好。全村的青春期男孩子都得了看到特蕾莎就会脸红的青春病,十七八九岁少年的胸膛里鼓动着爱慕的心脏,只能看见在鲜花围栏后,一枝花搭在黑发少女凝脂般的蜜肤上,她的金色眼睛如蜜糖般甜美,她的红裙如每一位西班牙女郎那样热情且奔放。
但是他们都没有能得到她的芳心。因为特蕾莎喜欢读诗,喜欢唱歌,喜欢跳舞,喜欢弹琴,而那些男孩子们笨手笨脚的,什么都不会。她的母亲希望她能成为一名文静的大家闺秀,但她闹闹腾腾的,永远也文静不下来,她坐在窗边读书的时候是她唯一能安安静静坐下来的时候——除了名著以外几乎都是爱情小说。小村庄的单纯少女读了太多那样的故事,于是她没有任何杂念和贪婪的憧憬着爱情,憧憬着一位能与她一起跳舞弹琴的爱人来与她相伴一生。
就连她最爱的母亲都笑着对她说:“别傻了姑娘,哪有那样梦幻的事呢?”
也许是少女撑着阳台看着天空,许这个愿许了太久,上天给了她恩惠,也许是命运冥冥中注定——她真的拥有了这样一份爱情,比她大五岁的青年在灯火辉煌下向她伸出了戴着白手套的手。当这份爱情终于来临的时候,她没有丝毫犹豫,紧紧的将它抓住了。她与她的意中人——那位意大利黑手党家族的少爷很快便坠入了爱河,并且在相识短短三个月后,她的意中人就向她求了婚,而她也毫不迟疑就答应了这个婚约。
全家人和全村人都吓坏了:“这可不行,那可是黑手党啊特蕾莎,太危险了!”女孩笑着:“太晚了,从他最开始向我行礼邀请我跳舞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爱上他啦。”
恋人变成了未婚夫,并最终变成了丈夫。特蕾莎跟着丈夫回到了她的新家乡意大利西西里岛,把自己的姓氏改为了丈夫的姓氏。作为对她的信任与爱的回报,她的丈夫一直珍爱着她保护着她,在这凶险的地下世界,从没让她受到过任何伤害。
她一辈子都喜欢颜色鲜艳的衣服,最喜欢红色的裙子,直到那个与她一起分享另一半钢琴凳的人再也不在人世。自萨列里家族家主、她的丈夫去世后,她的衣服就都变成了深色调。岁月没有偷走她的半分美丽,如今她虽然已经年近六十,在极好的保养和艺术的修养下,她仍然那么优雅动人。
她一直都喜欢艺术,喜欢音乐,喜欢诗歌,因此她借了两位艺术大师的名字,给她的两个儿子分别取名为米开朗琪罗和莱昂纳多,希望她的两个宝贝儿子能够拥有那两位大师一般的艺术修养。可惜的是,她的两个儿子只继承了她的外貌,没有继承她的愿望,迟钝的从来没有拥有过任何对艺术的喜好。但是他们确实是有天分的,在母亲的威逼利诱下能把钢琴弹得有模有样,只是他们对这方面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在尝试了几年都没什么起色后,特蕾莎也只好作罢。
后来大儿子接管了家族生意并打理的有声有色,小儿子成功考到了律师执照并成为了年轻有为的律师。对于这两个孩子的成就,特蕾莎总是骄傲的,但是她心里一直有点小遗憾,两个儿子终究没有按照她最开始的意愿那样从事艺术。
然后,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抱憾终生的时候,她得知了小儿子莱昂纳多找了一名音乐家作伴侣。于是一切遗憾都转变成了期待和高兴。这份期待和高兴在她看到了那位年轻音乐家的照片之后,迅速的转变成了欣喜若狂。
即使她从来都认为自己的儿子们是最优秀的——对于两个儿子之前谈过的对象们,她也从来都没有产生过“对方这么好,怎么会看上我儿子”这样的思想——但在她真正见到了那位年轻的音乐家后,她还是有那么几个瞬间,不自觉的会想着“莱昂纳多真的配得上那个小伙子吗?”“莱昂是怎么追到他的啊?”……身为一位骄傲又成功的母亲,她有时会笑着唾弃自己这种对自己孩子缺乏自信的思想,但在看着安东尼奥的时候,看着那个孩子得体的举止,与那双纤长睫毛下的和雅黑色眼眸,这种让她觉得自得又心虚的小念头,就又都像藤蔓一般的爬上来了。
萨列里家族在西西里岛有个庄园,是祖上六代前就买下的土地,老房子和老庄园在之后的历代家主手里都经过了不同程度的维护和重新装潢,老房子里的管家都是世代相承的。萨列里家族在全意大利及意大利以外的地方都有着主权牢固的不动产。但音乐家没有造访其中的任何一处豪华的土地,而是在西西里岛的一座乡下小屋里拜访了特蕾莎。事实上,这位年轻的音乐家一直以为,莱昂纳多的家庭是一个朴实勤劳的乡下农户,而不是什么谈起来就让人色变的黑手党世家。
这是莱昂纳多的安排。
“……妈,我发誓我永远尊重并且维护我们家族的荣誉,但是你知道的,我更喜欢住在米兰做我律师的工作。我更喜欢去自己体验外面的世界,不依靠家里的帮助,自己去闯出名堂。您看,我现在做的不是很好吗?”她的小儿子恭恭敬敬的半跪在她的椅子边,一边斟酌词句一边缓慢讨好的抚摸着她的裙边,好像在无意识的给她顺气,“安东是我在外面的世界获得的瑰宝。”他的眼神和语气都柔和起来,好像说起了一阵春风。“他是一个独立且美丽的灵魂,这正是他吸引我的地方,而我大言不惭的假设一下,他能够回报我的爱意,也是因为我拥有这样独立的灵魂。我希望他能爱我,因为我是如此与他契合且相像。我希望他对我的这份爱,不会被我所拥有的这份事实上真实且厚重的家族责任影响。”
特蕾莎虽然重视家族名誉,但她不是什么贵族小姐,她永远是那个热爱自由和独立的乡村姑娘。莱昂纳多这番话说的动听且投其所好,她又一向疼她的这两个儿子,这其中又没什么利益的损害——特蕾莎自然满口答应。
在一旁听着的米开朗琪罗不吃这套。年轻的黑发家主抱着胳膊靠在阳台的栏杆边上,趁特蕾莎离去查看厨房里的汤,没有任何铺垫地开口就是一句:“说得好听。你不就是怕他知道了你其实是个黑手党的事实后吓跑了吗?”
“对。”莱昂纳多从不和他大哥废话。
米开朗琪罗其实是不同意这个事的。
原因他也说不上来。毕竟哪怕以再挑剔的眼光去评价安东尼奥&萨列里,他从各个方面来看也都很令人满意,如果强行要进行指摘,唯一不足的地方是他是个孤儿,没有与莱昂纳多相匹配的家庭环境和地位。不过“门当户对”已经是上个世纪的说法了——这样老旧的观念别说拿去说服特蕾莎,就连米开朗琪罗自己都不会承认。
他只是有一种奇异的直觉,觉得这个安东尼奥其实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即使莱昂再怎么和他说安东尼奥是个多么好的伴侣,即使特蕾莎也对安东尼奥的品行赞不绝口,他这种奇异的感觉和担忧都一直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为此,他甚至偷偷瞒着莱昂纳多对安东尼奥进行了调查,他派出了手下最好的密探去追查安东尼奥的身世和背景,在追查的每一阶段都能得到密探的回报——直到有一天他从密探那里得到的不是资料而是一则短讯息,两名亲信前去那则短讯息定位的旅馆小房间里找到了被一团麻绳绑住手脚的密探,床头柜上的一张便签纸上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只有一个用黑色签字笔写下的大写字母“L”。
米开朗琪罗随手把玩了一会儿那张便签纸,脸上阴晴不定了许久,最后还是笑出了声。
米开朗琪罗&萨列里。作为家族的长子,他不负众望的展现出了历届家主都拥有的稳重、精明和领导风范,因此他从小就被父亲当作家族未来的继承人来培养。前任家主因病早逝,他年仅二十三岁就接任了家主的位置,虽然缺乏经验,但是他足够聪明,学的也非常快,很快就在一片动荡之中稳住了自己的位置,不仅坐稳了家族内的最高宝座,族间会议上属于萨列里家族的席位,他也牢牢把握在手里,几乎没有人能从这位年轻的家主身上捞到便宜。
虽然他的影响力在整个地下世界都不容小觑,但很可惜,他也有能力到达不到的地方,比如,在母子三人团聚的餐桌上。如果说他拍一下桌子,可以在家族内会议桌和族间会议桌上引起一阵地动山摇的话,那当这一巴掌落在他家的餐桌上,也就刀叉会微微一震了。他永远不会向他的母亲特蕾莎不敬,而他的弟弟莱昂纳多呢,他也知道自己永远不会真的对他生气。因此当莱昂纳多最终在家庭餐桌上高兴的宣布安东尼奥已经答应他的求婚了的时候,看着对面激动地分享拥抱的母亲和弟弟,米开朗琪罗转了三圈手中的银制餐刀,最终也笑着点了点头。
“你欠安东一个道歉。”饭后三个人一起洗碗的时候(特蕾莎时不时会号召三个人一起做做家务,来促进亲情交流),莱昂纳多不动声色的一边洗盘子一边这么说。
米开朗琪罗转过头看着他,慢慢挑高了一边的眉毛。“你也三十岁了,莱昂。”他最后这么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以你在担心什么?”莱昂纳多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米开朗琪罗听到他开始了这种腔调就转过头去,“其实安东尼奥&萨列里是个国际间谍,或者是个特工,或者是个警局的卧底什么的?他蓄意伪装靠近我是为了取我性命顺便把我们家一起一窝端了?”
“你现在说话像个三岁小孩。”米开朗琪罗把手中最后一个洗干净的碗放进碗橱,甩了甩手上的水,看都不看他。“或许我是应该反对你的这桩不谨慎、不坦诚又不成熟的婚姻。”
“你是我的兄长,米开来。”莱昂纳多转过头来看着他,但是米开朗琪罗已经向厨房外面走去,“所以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当我下定决心选择了什么的时候,没人能让我回头。”
“可不是吗。”米开朗琪罗没回头,也没停下脚步,但是非常熟练的向后比了一个中指,“倔的像头驴,谁都拉不住。”
莱昂纳多非常熟练的回了他一个中指:“彼此彼此。”
米开朗琪罗到最后对他弟的婚事都不置可否,莱昂纳多到最后也没多过问他哥的意见。大概是米开朗琪罗偷摸调查安东尼奥的事情成为了横在两个人间的一道谁也不愿认输的梗,激起了莱昂纳多在青春期都没怎么出现的、迟到了十多年的逆反心理,莱昂纳多不仅没过问他哥的意见,而且在婚礼第二天把婚礼现场的照片打包全都发给了他哥,一份邮件只发一张的那种。
米开朗琪罗一打开邮箱看到一堆涌进来的邮件差点特么的以为现任教父亡了。
他黑着脸,冷静了三秒,快速翻过那些幼稚的东西,向下翻页面查看那些不是骚扰邮件的邮件。在确认没什么有价值的新信息后,他喝了一口副手刚端给他的咖啡,输入了一段代码,打开了另一个新的页面——全黑的界面,白色标准字体的文字显示他在五分钟前刚收到了一份新邮件。
“萨尔瓦多&普佐已正式接任其先父弗兰科&普佐的位置和所有的生意,并在其家族会议上表示会不遗余力追查杀害其父的凶手。”
弗兰科&普佐,肥胖的身体几乎要从他那件难以承受如此重任的西服里流出,总叼着一根不点燃的特立尼达雪茄。在生前过着标准的眼中钉的生活,是个除了教父以外谁的便宜都敢占的老油头,但又做的不留痕迹,很多与他做生意的人暗自吃亏,偏偏他又处于某些交易的源头,如果除掉他又会出现一个空缺,而短时间没有其他利益集团的人能够补上,所以他一直得以猖狂。但这样的一个难以清除的肥胖蛀虫,在三个月前死在了一场宴会上,被毒死的,可以说是死的令人拍手称快交口称赞。据说现场污秽流了满地,尸臭久久不散,对于暗杀来说太过招摇,仿佛是要故意传达什么消息,但作为暗杀来说又足够合格,整场宴会那么多人那么多摄像头,愣是没有捕捉到凶手的行踪。尸检出来的用毒是烂大街的毒,中庸却致命,没有任何独特的标志。想要调查出凶手的身份,似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米开朗琪罗看了那两行字,难以察觉的露出一个笑,手指无意识的在桌子上敲了两下。然后他关掉了那个黑色的界面,重新打开了之前的邮箱界面。同时,他的左手拉开了一旁的一个抽屉,摸出一张薄薄的纸,那张纸记录着他的密探在被莱昂纳多截下之前所调查到的所有内容(小个子的密探最后哆哆嗦嗦的递上了这张纸,生怕他因为自己没有完成任务而生气,还是他的亲信阿莱西奥用超低的分贝先开的口:“别怕,保罗,他为他弟骄傲还来不及呢。”米开朗琪罗:“我听见了。”),左上角年轻音乐家的证件照看上去完美的无懈可击。他眯着眼,在喝了口咖啡的同时最后看了一眼那张纸上的文字,最后他把那张纸倒着扣在了桌面上,咖啡杯放在上面晕出了一圈浅褐色的水印。
然后,他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从莱昂纳多发给他的一串邮件的第一封开始,挨个点了开来。
“……省省你那些‘我早就说过’的说辞,请。”莱昂纳多头疼的按着太阳穴,“还有收起你声音里的幸灾乐祸。”
米开朗琪罗转着手里的小刀,心情轻松的挑了挑眉:“我没有。”
“放屁,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开了香槟。”
“我没有,真的。但是保罗开了香槟,庆祝他这次打探消息没有被你发现。”
“你知道这个事儿你不能告诉母亲吧?”
“当然不会。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任何人。任何人。”
“我认为你们需要一个婚姻咨询师。”
“噢,真巧,我身边有一位叫吉奥凡尼&波切利的大咨询师。”莱昂纳多在那边揶揄,“你是不知道两周前他在科西嘉岛给了我多少婚姻方面的建议,让我十分受用。”
“地址已经发给你了,在巴黎,机票自己买。”米开朗琪罗无视他的这些抱怨,“据说是业界评价不错的咨询师,去好好跟人家谈谈。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
“……等……?”等到莱昂纳多终于从气头上发现什么不对的时候,那边已经只剩忙音了。
【摇滚莫扎特】【双萨】Mr.&Mr.Salieri 萨列里夫夫(三)
已经放飞到月球了!!
可能会出现米萨x米莫这种奇怪的cp……?恬不知耻的继续求评论_(:з」∠)_
意大利,米兰市,科莫湖畔边的切尔诺比奥镇。
绿树成荫,湖光山色,阳光常常明媚,如脸颊上有小雀斑笑起来有酒窝的长辫姑娘。
在这个风光秀美的临湖小镇上,几乎所有的居民都知道当地住着一对姓萨列里的夫夫。莱昂纳多萨列里先生有着一双独特的异色眼睛,据说是生来如此,是个挺有名气的律师。他有时会晨跑,有时还会顺便帮邻居家遛遛狗,有时会帮忙接送邻里的孩子上下学,有着能一边大笑一边一把抱起四个小孩子的臂力,而且很会讲故事,孩子们都很喜欢他。安东尼奥萨列里先生的话不是很多,笑起来很温柔,烹饪的小面包都很好吃。似乎很喜欢黑色的装束,发带只有三个颜色,深红墨绿黑色,不过曾经被隔壁里奇家的小姑娘贝拉系上了粉色的发带。有时从他家门口经过能听见二楼琴房传来的钢琴声,似湖边吹来的微风。
几乎所有人都喜欢萨列里家的两位先生。毕竟他们的才貌如此相配,又如此年轻有为(才30岁便买下了价值300万欧的别墅,乖乖),待人谦和有礼,两人之间恩爱和睦,说他们如神仙眷侣一般也当真不为过。
三年前他们刚搬来这栋新房的时候,本着要遵守邻居间和睦相处的守则,安东尼奥在新家的第一件事是安装好烤炉,第二件事是打发还在组装床的莱昂纳多去买面粉和黄油,第三件事是烤了足够多的小面包,拉着莱昂纳多挨个去拜访小镇上的邻居。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没有受到反同人士的冷眼,所有人都接受了他们的好意,夸赞了安东的手艺,并且热情邀请他们有空就来做客。
隔壁里奇家四代同堂,曾祖母安娜老太太已经九十高寿了,在她的儿女儿孙们招待两位萨列里先生的时候,她一直弯腰坐在沙发旁边的轮椅里,松弛的眼皮垂下来,无人知道她是否在听,是否在看。
但就是这么一位在被介绍之后就被短暂忽略在一边的老人,在他们交谈的中间突然开口,并且微微转过头,似乎在看向谁。
“你的眼睛是假的。”她有点含混的表达了这个意思,众人都看向她。
最开始,众人以为她是指莱昂纳多的异色瞳,老人没有见过这样奇异的眼睛,因此觉得他的眼睛是假的。家里年轻的女主人有些尴尬的喊了一声:“奶奶,别这么说话,人家的眼睛不是假的。”然后她抱歉的看向莱昂纳多:“不好意思,我奶奶年纪大了,请你别放在心上。”莱昂纳多没有在意,解围的笑了起来,但就在气氛好不容易活跃起来,安娜老太太再次开口:“你的眼睛是假的。”她的语气很坚定,定定的看着这边。
“诶,还是您老人家眼睛厉害,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莱昂纳多一拍手,比了个大拇指。
“叔叔的眼睛是假的吗?”小贝拉睁大眼睛好奇地问。
“是啊,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童话故事叫做快乐王子,他的眼睛就是宝石做的……”
气氛在莱昂纳多自己的解围里再次缓和了下来,这家的家长都松了一口气,微笑了起来。莱昂纳多顺手拿过了一个玩具熊给小贝拉讲起了快乐王子的故事,没有注意到坐在他身旁的安东尼奥不知什么时候收紧了放在大腿上的手。
莱昂纳多在最开始提起快乐王子这个故事的时候,只想到了快乐王子的眼睛也是假的,想要顺势转移一下话题,完全忘记了这个故事是个悲剧。他越讲越不对,直到看到小贝拉眼眶泛红开始撇嘴的时候,他才终于意识到,我傻吗,为什么要讲这个??
小女孩终于哭着扑到了妈妈的怀里,莱昂纳多有些尴尬的坐在原地,旁边的安东尼奥不动神色的凑过来:“干得漂亮。”莱昂纳多有点愤愤的拿胳膊肘怼了回去。
不过好在结果还不错,贝拉在哭过之后,又缠着莱昂纳多继续给她讲故事。天色已晚,他们要回家了,她就跟着父母和祖父母一直跟着送到门口,依依不舍的给了莱昂纳多一个大抱抱,把还没擦干净的鼻涕眼泪全蹭在了莱昂纳多的衣服上。
大概是因为一天的搬家和晚上的走访邻居耗费了所有体力,那晚莱昂纳多入睡速度极快且睡的很沉。安东尼奥失眠了一整夜,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老人向他看来的眼神。“你的眼睛是假的。”他小声的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中指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
后来他再想起这句话的时候,是在搬来切尔诺比奥镇的一年后。
这天,他开车送贝拉去上学。本来平时这些事是莱昂纳多应承下来的,深受镇上小孩子们喜爱的莱昂纳多&孩子王&萨列里经常乐于答应这种事,他的车在最多的时候载过五个孩子,黑色公务车愣是开出了校车的风范。但是这天他突然有一个工作上的紧急事务要去处理,于是他把这个事情郑重的交给了安东尼奥。
“贝拉小公主就托付给你了,亲爱的。”
“知道了,快赶飞机去吧快乐王子。”
安东尼奥可以用这个梗嘲笑莱昂纳多一辈子。
安东尼奥是不怎么和那些孩子们相处的,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和小孩相处——没有人告诉过他。那些小孩也有点怕平时看上去有些淡漠的安东尼奥。贝拉倒是很喜欢他,因为他很好看,他走路时背挺得很直,而且他弹钢琴真的太好听了。所以即使安东尼奥的回答有一搭没一搭,她在去学校的全程都趴在副驾驶的靠背上,仍然滔滔不绝的和他说着话。
“安东尼奥叔叔,前几天莱昂叔叔创纪录了,举起了我们一共五个小孩呢。”
“是吗。”安东尼奥停在一个红绿灯前,漫不经心的回答。
“那你呢,你能举起几个小孩呢?”
“……”安东尼奥沉默了几秒钟,“我没有他力气大。”
“让我猜猜,我猜至少能有两个!”
安东尼奥看了她一眼,贝拉侧头靠在靠背上认真的看着他,肉嘟嘟的小脸被靠背挤压的有点变形,他不禁觉得有点好笑:“不,我觉得我一个都抱不起来。”
贝拉有些失望的鼓起脸蛋:“啊?我这么轻也不能吗?”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贝拉。”他笑起来。贝拉也不说话了,直直看着他,最后嘿嘿一笑:“安东尼奥叔叔,你的眼睛真好看,像蜜糖一样。”
安东尼奥一怔。可它们是假的。他脑子里第一时间出现了这句话。
小孩子的脑回路真清奇。这是他为了迅速抹去第一句话,而产生的第二反应。
安东尼奥没有撒谎。他没有抱过任何小孩,没有人教过他怎么抱小孩,没有人告诉他要用什么样的力道才能适当的抱起一个小孩。他也不擅长逗小孩开心,给小孩讲故事和笑话,而当这些有莱昂去做的时候,也没有人会在意他会不会了。
他和小孩子的接触么?安东尼奥看着贝拉和她的小伙伴手拉手走进校门的身影,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无意识敲击着方向盘。倒确实有。曾经有一个向他张牙舞爪冲过来的毛头小子被他轻松勾住了脖子,反手扔在墙壁上。
十岁年纪的小崽子,眼睛冒着凶光,像是头小狼,乱发下脏兮兮的小脸挂彩到惨不忍睹。这倒是让他有些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不过十岁的他不会那么鲁莽的以卵击石,也不会叫嚣着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要杀掉谁。十岁的他只会不动声色的掏出小刀,偷袭可能对自己有威胁的人。不过虽然方式不同,结果是一样的——十岁的路德维希面对二十二岁的安东尼奥,叫嚣着冲过去被反手打到墙上。十岁的安东尼奥面对二十二岁的罗森博格,无声的掏出小刀结果被对方毫不费力的就截下,刀尖下一秒出现在了自己脖子边上。
“和我走吗,小子?”就像是历史重演一般,安东尼奥对路德维希说出了当年罗森博格对他说的那句话,就连脸上那份似笑非笑的表情都一样。
“Fick dich!*”路德维希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对他比了个中指。
“Fine.”安东尼奥叹了口气,随便转了一圈脖子,对他勾勾手指,示意他再来。
最后毛头小子被安东尼奥打成小猪头,还是带了回来。这小屁孩浑身是刺,即使眼睛都被打肿,仍然不遗余力的向着所有想碰碰他的人瞪眼。
“路德维希&凡&贝多芬。”小刺头不情愿的说出了自己的全名,“……你说你真的能帮我杀了我父亲?”他狐疑却又犹豫的看向安东尼奥,第一次软下了语气。
“我不会帮你杀了他,但我能训练你,让你自己去杀了他。”安东尼奥坐在铁板床边,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
“你能训练我什么?”还是那种狐疑的语气。
“看你。”安东尼奥耸耸肩,“你喜欢什么风格?下毒?我可以教你调配药物比例制成毒药,你想看他多久死?立刻死和受一段时间的苦的用药不同。暗杀?我可以教你使用小刀和飞刀。或者你偏向暴力一些的,炸药的配比我也知道一二,炸死一个人绰绰有余。枪法是你的必修课,各种种类的枪支弹药你都要熟悉,狙击枪远程一枪爆头最快,前提是你枪法要准……”
他的话还没说完,路德维希已经陷入了沉默。安东尼奥停了几秒,继续说:“你害怕了吗?”
毛茸茸的脑袋低着,小脏手垂在身体两边,攥紧了衣料。大概过了半分钟,他再次抬起头,眼睛里翻涌着各种情绪,那些情绪安东尼奥全都能懂。
“他虐待了我十年,因为酗酒害死了我妈妈,又差点杀了我。”沉下来的小男孩的声音,戾气全藏在里面。“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安东尼奥沉默了几秒,抬手搭在他瘦骨嶙峋的肩膀上,看着他的眼睛。
“你会得偿所愿的,路德维希。”
伤痛的,仇恨的,乖戾的。小刺头的一双手不能像同龄人那样写出被老师所赞赏的作文,因为他的“老师”所看重的,是他能不能背下颠茄、巴巴多斯百合和月梓藤等有毒物的功效,他能不能用飞刀准确的刺中红心,他能不能精准掌控火硝、硫磺和木炭的配比,他能不能快速组装一支R93狙击步枪。这些也曾经是安东尼奥的“老师”兼搭档罗森博格教给他的。
而像贝拉这样的孩子,幼小,天真,活泼,可爱,被爱包围。安东尼奥可以毫不费力的拎起路德维希的后领把他拎过一整个靶场让他去看他糟糕的打靶成绩——但是贝拉这样的孩子?她们太脆弱了,脆弱到让安东尼奥害怕,害怕自己只要碰她们一下,那些脆弱白嫩的小孩子就会被他伤到。
你的眼睛是假的。
安东尼奥咬了咬牙,忍着力道砸了一下方向盘。他想着老安娜看向他的眼神,手在方向盘上渐渐攥紧成拳。
“——你又懂什么?”他这么小声咬牙呢喃,车厢内浓雾笼罩。
“听说你终于提出离婚了:)”
放在副驾驶位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来。安东尼奥将车停好,解开安全带,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这么一条短信息。
发来信息的号码显示着“未知”,安东尼奥翻了个白眼。不用看号码他也知道这是出自谁的手笔。
他按灭了手机屏幕,拿起放在副驾驶上的教学文件,走进教学楼。
“先生们女士们,今天我们的任务不多。”安东尼奥一边走进教室一边说,直到把教义放在讲台上才抬起头来,“上节课我留了一段曲谱作为作业,今天这节课我想检验一下大家的成……”
他的话戛然而止。后排一个熟悉的乱毛脑袋带着笑容抬起来,一只手偷偷摸摸对着他晃了晃打了个招呼。
安东尼奥看了他三秒,两个人进行了至少十轮心理博弈,他才终于转移开视线,继续说下去。
“今天这节课我想检验一下大家的成果,各位不必紧张,只是一个小测验,不影响你们期末的分数。”安东尼奥带着微妙的微笑又把视线转移回到了那个乱毛脑袋身上,“后排那位陌生的同学?”
全班人纷纷回头,看向那个陌生的奇怪的男生。半长的卷发在脑后随意扎起了一个小辫子,戴着一个头戴式白色耳机,在被点到也没有显露出什么惊慌的神色,而是非常自然的站了起来:“老师您好,我是路德维希&凡&贝多芬,久仰盛名,今天想来旁听您的课。”
“是‘教授’。”安东尼奥眯起眼,“既然您选择来旁听我的课,那么您愿不愿意来尝试一下我上节课布置给我的学生的作业?不必担心,我可以为您提供曲谱,不难也不长。”
全班同学纷纷腹诽:“别信他,明明又难又长!”
“那我就献丑了。”路德维希甚至鞠了个躬,整了整领子,毫不胆怯的走下来,一路走向讲台旁边那架教学用的古典钢琴。安东尼奥递给他一份曲谱,他流畅的接过来,看也不看就放在谱架上,手指落在琴键上。
能看出来他以前并没有演奏过这个曲谱,因为在快速的节奏中他还要腾出手来去翻曲谱,眼睛也快速在谱子上和琴键上切换。但是从他的熟练度上来说,旁人又不敢相信他是第一次弹奏,错音极少,而且对音乐的节奏把握极准确,哪里该停顿哪里该高扬都得心应手,一首曲子下来,一气呵成。路德维希用夸张的动作幅度落下最后一个音节,一个甩手顺势站起身向底下的观众们鞠了一躬。
在一片爆发出来的掌声里他转过头有些得意的看向安东尼奥。安东尼奥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
“你现在应该在维也纳,或者斯德哥尔摩。”
安东尼奥抱着胳膊,看着路德维希。后者却看着窗外。从米兰音乐学院的这扇窗户,能看见不远处的米兰杜莫大教堂,辉煌的乳白色哥特式建筑在阳光下,美丽不可方物。
“……杜莫大教堂,世界五大教堂之一,镀金的圣母玛利亚像,拿破仑举行加冕仪式之地。”少年取下耳机挂在脖子上,用德语这么喃喃。随即他又用意大利语发问,“无意冒犯,老师,但这是不是您这辈子能去过的最体面的地方了?”
“……”安东尼奥瞳孔一缩,“你到底想说什么?”
“在这里举行婚礼真是个不错的体验。”路德维希浅笑着扬起眉,“虽然我真的很好奇,老师您竟然也有结婚那一天,而且还坚持了三年。毕竟……您也了解自己吧?”
“我并不会在米兰做过多停留。我这次来见您只是想说,您的这个决定做的很正确。”十八岁的少年言语里已经有了难以言说的成熟。“长痛不如短痛,这是您和我说过的话,现在我斗胆,拿这句话来劝您。”
“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长大了,我就揍不动你了?”
“我从没这么觉得过,老师。”路德维希一敛之前有些轻率的举止,恭恭敬敬的向他行了个礼,“我失礼了,请您原谅。但我只是想做一些对您有好处的事情,从来都是。”
安东尼奥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路德维希远去的身影。他猛然发觉,那个曾经自己可以一把拎起来的瘦弱小男孩,现在已经比自己都要高了。
*德语:f**k u
“……您好!请问您,您,您是叫贝多芬吗?”
路德维希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中途蹿出来拦住自己的小个子男生。他一副紧张的样子,路德维希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掏出个小手绢来擦汗,结果他还真这么做了。他戴着一副小圆眼镜,眼睛里全是光芒。
“是我。请问您是?”
【摇滚莫扎特】【双萨】Mr.&Mr.Salieri 萨列里夫夫(二)
我竟然写了第二章233333
这个故事目前我还没有打算弃掉,更不更以及什么时候更,看时间看心情看评论【。】因为算是剧情向所以真的很期待评论…希望大家不要只点喜欢和推荐,用文字温暖一下冷坑选手………………
依旧ooc放飞预警!
没有人知道莱昂纳多和安东尼奥是怎么在一起的。
在他们各自的友人的细细分析来看,他们有很多不同的地方。首先,法律的理性和音乐的感性能碰撞在一起就很令人感到奇妙了。
他们二人倒是都很沉稳。但是这个沉稳又是不同的类型。莱昂纳多常年立足于法庭,大大小小征战无数,磨出一口唇枪舌剑,无论多糟的情况他都能气定神闲的应对,仿佛一切都成竹在胸——他的沉稳,像一位旧时代的领主,手里收着精心打磨的利刃,因为大权在握,所以自信十足,身下一席王位坐的踏实。沉稳的棉絮下,全是藏不住的戾气。
安东尼奥不一样。他所展现出来的沉稳,温润如玉。这大概与他所修习的古典乐有关系,他总是温和且令人安心的。他不会说什么伤人的话,也不会像莱昂纳多那么有进攻性。他总是坐在窗边读书,如一杯冬日里的咖啡。
他们也都很成功。从样貌和背景来说,可以说的上是门当户对。但是挖掘到内核,他们又是那么千差万别。
在这些人中,只有莫扎特——两位萨列里的唯一的共同好友,对他们的结合没有任何异议。“他们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即使在婚宴这种正式场合也依然坚持不打理发型的奥地利天才抱着他的热可可缩在白色的沙发上,透过热气看着那两位黑色的萨列里先生在一片欢呼中接吻,轻飘飘的笑。“都是怪胎。”
莱昂纳多是绝对不会忘记他是如何遇到安东尼奥的。
用他自己的话形容,“我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爱上了你;我在邀请你跳第一支舞的时候,就已经想要与你共度一生。”
这句话是他向安东尼奥求婚的时候,单膝跪在地上说的。他一向会说情话,在求婚这么重要的时刻,他更是把这句爱情说的深情款款。与他深情的举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安东尼奥有些呆愣的反应——毕竟虽然他知道莱昂纳多这人向来行动力极强,但他也没想到他会在确定恋爱关系不到三个月的时候就向自己求婚。
“……那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安东尼奥反应了大概五秒钟,这句话脱口而出。
“……?”莱昂纳多先前模拟了很多次这次求婚,都没想到会获得这样的反应。他有点愣住。
“我在想——”安东尼奥弯下腰来,“——这是哪来的怪胎?”他在莱昂纳多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笑了起来,然后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我愿意。”
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的莱昂纳多后来想想,他的安东说的也没错——自己当时确实太像一个怪胎了。他短暂的沉浸在回忆里,下意识摩挲着自己的婚戒笑起来。那幅美妙的画面被他放在他记忆里一个精心打扫过的房间里,供起来,每当他在梦中重温那幅图景,都是个美梦。
但在安东向他提出离婚后,这个梦的配乐开始悲怆了起来。他在科西嘉岛旅馆的床上总做这个梦,一边回忆他们初见的情景,一边在潜意识里不断警告自己安东尼奥要离开。在连续做这个梦的第四天他满头大汗的从床上惊坐起,再也没法多待下去,于一片夜色里抓过电脑就开始订回家的最近的机票。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呢?也许你们都冷静一段时间,再谈不是更好?也许其实你没意识到,其实离婚可能是个更好的选择呢?”接应人为了留他下来,苦口婆心几乎把自己当成了婚姻咨询师。
“不,不。”莱昂纳多一边敲键盘一边回答,极浅的笑起来,“你没见过他,你没见过我的安东尼奥。如果你见过他,你就会知道他有多好。他应允的婚姻,是我能获得最美好的东西。”
那可不是最美好的东西吗?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那双敲击黑白琴键的手,那双拿着钢笔写下乐符的手,那双有礼又疏离的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那双放进自己手掌心的手,那双被自己一个一个指节亲吻过的手,那双被戴上结婚戒指的手,那双环在自己脖颈后的手。
那双给自己冲泡咖啡的手,那双揉搓面团做牛角面包的手,那双替自己扶正领结的手,那双给灯下熟睡的自己披上大衣的手。
莱昂纳多坚信自己今生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当时向那位万众瞩目的钢琴师伸出了邀请的手。
他将已经空了的毒药瓶小心地藏进西服内里的暗兜,趁着这场宴会的全场灯光都暗下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的从人群边缘经过,想要就这么功成名就的离开。只不过是又一场晚宴,又一个死去的犯了错的名流,没有什么特殊的一晚。
但就在他即将踏出宴会厅的门时,钢琴的声音悠然响起。
全场的灯光都熄了,只有旋转楼梯中央那架白色的三角钢琴沐浴在特别照射的光束中。他能看到有人坐在那里,这么远的距离只能看到那人一身黑西服,远远的模糊在光束里,和白色的钢琴化为两个琴键。
琴键在歌唱。
莱昂纳多并不经常听古典乐。他偏好节奏更快一点的现代乐,这和他的职业和对待职业的态度一样,都雷厉风行。但这阵钢琴曲……他说不上来。他没法从专业的角度去说出个所以然来,平日里一口利刃般的唇舌突然软的如一滩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只觉得美。
全场都没什么声音,所有宾客都带着陶醉的神情。莱昂纳多收回即将踏出大厅的步子,原地凝滞,然后鬼使神差般的慢慢推开人群,一步步踏着琴音的步点,向那个弹钢琴的人靠近。
他看清那个人了。
柔软的黑发在脑后用红丝带束起,低垂着的睫毛温柔又平和。黑色的西服极其配他,黑色的袖口下是一双那样漂亮的手——敲下钢琴琴键的手指轻松却有力。他带着浅浅的微笑,似乎也沉浸在音乐里,流水般的琴音从他手下流淌出来,那一汩清泉浑然天成。
“感谢安东尼奥&萨列里先生为我们带来的精彩的演奏——”
原来他叫这个名字。
……啊,他也姓萨列里。
“萨列里先生,您好。”
“……莱昂?你在干什么莱昂?”
“我刚有幸听了您的演奏,十分惊叹。”
“你该离开了莱昂!”
“您不必客气,这些赞誉是您应得的。”
“莱昂纳多!撤退!”
“可能有些冒昧,但是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邀请您跳一支舞呢?”
“……莱昂纳多萨列里你他妈???”
莱昂纳多微笑着抬手,装作不经意的整理了一下头发,同时关掉微型通讯器的开关。通讯器那头的声音被掐断在一声尖锐的“Vaffanculo”*。
然后他向面前的音乐家微微欠身行了个完美的礼,伸出邀请的手——
他知道他此刻躺在二楼的“杰作”离被发现不远了。那个肥胖的身体此刻估计已经开始因为毒素而抽搐发青,躺在地板上,仿佛像是溺毙在自己的呕吐物和血液里。
但他不在乎。
毕竟他知道,如果他因为逃跑而留下了一只鞋子,这位音乐家可不会去满城寻找他。
“你这次的任务难度系数很高,目标的行为没有可计算性——他总是很随心所欲。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会有一定概率在宴会厅顶层的阳台抽烟。你自己随机应变。切记,完成任务后迅速撤离,这次宴会人多眼杂,不能被发现。”
“……我不能。”安东尼奥揉着太阳穴皱着眉,“我这次是与加斯曼教授同去的——史蒂芬诺先生想要邀请老师做开场和结束的钢琴曲演奏,于是老师带上了我。老师把开场曲的任务交给了我,我必须得完成。”
“那么,我想你得自己争取这五分钟的时间。”奥地利人嘴里还带了点嘲讽,“音乐家安东尼奥萨列里——啧啧,多好的伪装啊。”
“……”安东尼奥挂掉了电话。
罗森博格的计算总是靠谱的。安东尼奥在开场之前来到了宴会厅顶楼,果不其然发现了在阳台点烟的目标。宴会还未开始,因此宾客们几乎都聚集在一楼,很少有上楼的。安东尼奥这一路人影稀疏,来到顶层,宴会的说笑声已经模糊的如同另一个世界。
“晚上好,鲁索先生。”他脱掉西服外套放在一边,微笑着走过去,顺手拿过了放在旁边小圆桌上的小型水果刀藏在掌心里。
“晚上好。”卡罗&鲁索有些诧异的转过头,手里的烟刚刚点燃。他眯起眼打量着这个面生和善的年轻人,“你是……?”
“不好意思,忘记介绍我自己了——”安东尼奥有礼的微笑着,但是脚下的步伐没有丝毫放缓,一直走到鲁索的面前,直到鲁索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踉跄着后退几步,求救的叫声还没发出来,一把小刀就被利落的捅进了他的脖子,直接割断了他的声带。
“——我的名字是安东尼奥&萨列里。”看着鲁索徒劳的捂着他脖子的伤口倒下去,一双手都被鲜血染红,眼睛瞪圆,被鲜血淹没的喉头连声音都被堵住,安东尼奥声音漠然。“您大概还有一分钟的时间可以忏悔自己做过的错事——比如,也许您不该派人杀了那个可怜的女人?”
鲁索张着嘴,用一双濒死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安东尼奥,仿佛要记住他的一切,于地狱也要报仇。
“你……!!”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手,胡乱抓住了安东尼奥腰腹处的白色衬衫,在上面留下了一片鲜血的抓痕。
安东尼奥毫不费力就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摘下来,皱着眉看了一眼被染上血渍的衣服。“嘘——”他最后将手指放在嘴唇前,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合上鲁索死不瞑目的双眼。
“——睡吧,鲁索先生。”
“我真应该录下你每次杀人前说的所有话,给那些认为你温柔又善良的人们听一听。”
奥地利人连电流声都充满感慨。
一切都很顺利。
安东尼奥简单的掩藏了一下尸体,手上先前沾上的鲜血完全没有影响他按下琴键的动作。比较麻烦的是他的白衬衫被染上了点血迹,而他没有带可以替换的衣物,还好黑西装外套可以完美的遮住那块血渍。他起身的时候同时自然的扣上西装的扣子,优雅的毫无破绽。
顺利的演出,顺利的接受掌声,顺利的鞠躬。开场演奏结束,没过多久就会有宾客上到顶楼,要不了多久就会发现那具尸体。而他也要找个机会离开了,没有人会起疑,加斯曼老师知道他还在忙他的博士论文,这次百忙之中还要叫上他,老师本来就有点愧疚,因此早就应允了他演奏完就离场的请求。
“可能有些冒昧,但是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邀请您跳一支舞呢?”
安东尼奥有些愣的看着面前这个向他行礼的男人——这是哪来的怪胎?
“安东尼奥,你得走了。”罗森博格在那边催促。
犹豫了几秒,他最终露出疏离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把手轻轻放在男人的手里:“感谢您对我的‘欣赏’——那便如您所愿。”
“?????安东尼奥???”
交响乐队的演奏为了配合节奏较为缓慢的舞步,小提琴缠绵悠扬,鼓点也不急不慢,如同有谁在娓娓道来一个漫长却美好的故事。
安东尼奥的手微微搭在莱昂纳多的肩膀上,避免和这个奇怪的男人对上视线。莱昂纳多看着比他稍矮的安东尼奥,注意力已经放在了他的睫毛和嘴唇。两位杀人犯心神迥异的共舞,连黑色西服的款式都如出一辙,体面的西装下,毒药瓶与血迹好巧不巧,隔着空气,印在一样的位置。
那是他们两人所未知的,对彼此最坦诚的一次。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而且在接下来的三年里,都从未知道。
莱昂纳多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无意识地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自己的戒指,脑子里不知道被什么填满。直到他终于听到浴室的水声停下来,安东尼奥裹着浴袍擦着头发从楼梯走下来,他才停止这个动作,转过头去直直的看着他。
“……你给我做的牛角包我没吃完。”无数风格的开场白一闪而过,他最后还是莫名脱口而出了这句话。
“……”本来已经准备好迎接一场对峙的安东尼奥擦头发的动作都凝固了一秒,“……没吃完就没吃完呗。”
“最开始发现你不见的时候,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我打电话给你,打了无数个,没有人接。我给沃尔夫冈打电话,让他帮我联系你,甚至想让他帮我定位你。然后我就开始反思,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每天我都会做梦,梦见我第一次在那场宴会上见到你,邀请你跳舞,你每次都会答应我。但是就算在梦里,我都能清楚的记得你要离——”
安东尼奥吻上了他。
后面就不需要什么话了。几日的隔阂和远离让这个亲吻很快点燃了什么别的东西,安东尼奥弯下腰亲吻莱昂纳多的姿势很快就变成了莱昂纳多把他压在沙发上的姿势。莱昂抓着他还湿漉漉的长发,咬着他的嘴唇,在两个人忙乱粗重的气息里汲取着对方的气息,手向下伸去迫不及待想解开安东的浴袍——
安东尼奥赶紧抓住了莱昂纳多的手,不让他继续解下去。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他在莱昂疑惑又不甘的眼神里轻轻摇了摇头,凑上去给了他一个轻吻。
“……抱歉。”
然后他推开他,在沉默中整理了一下衣服,上楼去了。
*意大利语:cnm
【摇滚莫扎特】【双萨】Mr.&Mr.Salieri
萨列里夫夫
突然回坑.jpg!
配对:莱昂纳多&萨列里x安东尼奥&萨列里
(就是班萨x flo萨)
最近突然上头的鸡血产物!!爽文,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OOC如风常伴吾身
班萨在我手里已经没法再帅起来了,都怪某几个人【甩锅
史密斯夫妇au,现代au,人物设定有私设
医生是个好医生。
从小到大,从东方都西方,所有人都这么说。
就像上帝给他铺好了路一样,他长得高挑,一路迈着长腿,以优异成绩跨进了斯坦福的大门,带着心理学的PhD又从斯坦福跨了出来。
带着他的证书和荣光,他荣归故里,在巴黎开了一间私人心理咨询工作室,主打婚姻咨询。在当今这个离婚率颇高的社会,这一行当可以说是非常吃香,至少绝对不会缺乏客源。婚姻咨询,不是劝分不劝和,也不是劝和不劝分,最主要的职责,是要把客户的心理疏导干净,不管是离婚还是不离婚,都要让他们最后能有一个清明的理由,帮他们找到症结——再然后,是继续在一起还是分道扬镳,就是客户自己的选择了。
在这方面,医生一直做得很好。满面愁容的男人,不耐烦的男人,木讷的男人,浓妆难掩憔悴的女人,满脸泪痕的女人,容光焕发只求一个结果的女人。他见过各式各样的伴侣,见过各式各样的感情问题。他只是照常坐在自己的皮椅里,转着手里的原子笔,用他那经常被人夸赞的动人浓稠的法语口音或法式英语口音,安抚那些受伤的灵魂。
他总能让人满意。
他也有这个自信,他总能让人满意。
但这一天,当他照常坐在他的皮椅里,手里拿着他的原子笔时,那根笔仿佛有千斤重,在他的手指间怎么也转不起来。
面前的两位男人坐在各自的椅子里,中间的小圆桌上放着两杯咖啡。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但是动作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动作幅度都差不多。他们从桌上的方糖碟里拿起方糖,一颗一颗不急不慢的向自己的黑咖啡里放进去。方糖的总数是个不大的奇数,他们二人瓜分完了前面的偶数,等到最后一颗的时候,坐在右边的异色瞳男人非常自然地收回了手,左边的男人也没有谦让,拿起最后一颗方糖放进自己的杯子里。
莱昂纳多&萨列里和安东尼奥&萨列里。
一对来自意大利的伴侣,三年前正式走进婚姻殿堂。莱昂纳多&萨列里,据说被业界称为是意大利最好的诉讼律师,在整个欧洲都小有名气。安东尼奥&萨列里是一位音乐家,最近刚被米兰音乐学院特聘为教授,主要研究古典音乐。
在接他们的委托之前,医生就已经对他们有了些许了解。他不是没有处理过同性伴侣的情感问题,这两位也不能说是很难相处的人——毕竟他们在社交圈中都很受欢迎。但他在终于面对这对伴侣的时候,还是不知为何的觉得,这将是他事业中的一个瓶颈。
后来医生想了想,想起那天二位到来的时候,巴黎正下着雨。他在窗口看着一辆黑色轿车停下,异色瞳的男人从驾驶位上下来,撑起一把黑色的长伞,绕到另一侧的后门拉开车门,撑着伞将他的丈夫接下了车,二人同打一把伞向他的诊所走来。
巴黎的雨幕里,黑伞下黑色西装的两位萨列里先生,俨然一对璧人,无人能分。
“所以,您二位……”
“您可以说法语。”
“……”“所以是——萨列里先生,不好意思,我是说——安东尼奥&萨列里先生提出了离婚的意愿,但是莱昂纳多&萨列里先生拒绝这一提议。”
“是这样。”坐在左边的男人眼神平静的看着他,没有理睬异色瞳男人对他投去的目光。
“那我能请问一下,您提出要离婚的理由是什么吗?”
安东尼奥&萨列里的离婚协议书出现的很突然,就像他和他的行李一起消失一样突然。
但其实说突然也不突然。毕竟那份协议书被压在了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餐下面,松饼上涂了草莓酱一看就是安东尼奥的手笔,抹了层糖霜的羊角面包还在冒着热气——一份本该悲情的协议书愣是被包装的像个圣诞礼物。
熬夜整理新案子卷宗的莱昂纳多把那杯多糖的卡布奇诺喝了个见底,咬了一口松饼,昏昏沉沉的脑子才终于清醒到让他注意到那份协议书的存在。协议书上白纸黑字的一行行写出了各项条款,包括财产如何分配,最后一行的签字部分,一个沉稳且漂亮的“安东尼奥&萨列里”,连墨迹都没有停顿。
莱昂纳多早上起来的时候,另一边床没有人。这他没有觉得奇怪,因为安东尼奥有时候会因为工作比他起得早。看到这份协议书后突然他脑子里嗡的一声,把那几张纸一摔就连滚带爬的冲上了楼,用能够弄坏门的力道刷的一下拉开衣柜,映入眼帘的是几个孤苦伶仃的空衣架,安东尼奥的行李箱不翼而飞。
通宵写稿子的沃尔夫冈&莫扎特在睡下的第三个小时,被一连串疯狗般的电话吵醒。
他用尽唯一一丝理智控制住自己骂人的冲动并辨认出了对方的声音,但他所剩的清醒完全不足以让他完全理解对方的话。他顶着一头鸡窝撑在被窝里,眼睛都困得睁不开,电话那头快速的语速在他耳朵里全都是呜哩哇啦,在最后也只听明白了莱昂纳多那句近乎歇斯底里的“安东尼奥离家出走了!!!!”
莫扎特用了一秒钟想起来安东尼奥是自己的好朋友,用了三秒钟想起来莱昂纳多是安东尼奥的丈夫,用了五秒钟分析了一下认识多年的安东尼奥的性格,在第十秒钟得出结论“安东尼奥那个人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儿”并直白地表达了他的观点“你他妈做梦呢吧!”然后挂了电话倒回床上继续睡。
十分钟后,他再次被电话吵醒。
“……我联系不上他了。”莱昂纳多沙哑着嗓子。
据莱昂纳多说,他自从发现了安东尼奥的行李箱不见了之后,就不停的在给他打电话,但无论打多少次,那边应答的只有安东尼奥录在电子邮箱里的声音。莫扎特是他们共同的朋友,是个除了人际交往方面的各方面的天才,在电脑方面很在行。说来好笑,莱昂纳多打给莫扎特的原因,是想让他用黑客技术帮他定位安东尼奥。
“您以为自己在拍好莱坞大片吗?”莫扎特叼着面包翻了个白眼,不禁感慨这个平时冷静理智的大律师在涉及自己丈夫的事上永远跟个智障一样。
最后莫扎特帮他联系上了安东尼奥,没用到任何高端的黑客技术,而是通过最平凡的打电话的方式。电话那头传来了机场的广播声音,俄语肃穆的声调和西伯利亚的风一起灌进来。安东尼奥应该是刚下飞机,所以之前手机一直打不通。
“……”安东尼奥在那边长叹一声,“我没有离家出走,只不过恰好今天要出差,有一个教学座谈会在俄罗斯召开。通知的比较紧急我就没和他说。”
“对吧,我就知道你不是这种人。”莫扎特盘着腿裹着被子,想象了一下莱昂纳多此刻的心情,差点笑出声,“不过那个什么离婚协议?”
“那个是认真的。”安东尼奥的语气很平静,“告诉莱昂,我这几天会很忙,所以这几天就别联系我了。”
半晌,他又加了一句:“有什么事回去说。”
几天后,莱昂纳多终于等到了安东尼奥。安东尼奥打开家门进门的一瞬间,他立刻冲过去,第一件事是抓起安东的手看看结婚戒指还在不在。他在看到无名指上那枚三年前他亲手戴上的戒指还在后喜极而泣,狠狠的吻在了那枚戒指上面。
第二件事“我不同意”。
安东尼奥挑起一边眉毛看着他,抽回自己的手。“我知道。”他连个眉头都没皱,声音里连个波纹都没有。“帮我把行李箱拿回房,我要去洗澡了。”
莱昂站在浴室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抬手握住门把手本来想直接推开门进去,最后还是把手收回来,改为在门上轻轻敲了敲。“安东,关于那份协议……”
安东尼奥站在镜子前,解开脑后束发的黑绳。
他没有脱衣服,光脚踩在浴室地面的瓷砖上,花洒的水开着,但他只是从水流里接了一捧洗了把脸。
他脱下西装外套,解开内里白衬衫的扣子,检查了一下侧腰处的纱布贴的牢不牢固。接着他从西装内口袋里掏出了一小瓶药粉,揭开纱布,露出底下的伤口。伤口处还泛着鲜红的颜色,撒上药粉的一瞬间他的另一只手死死抓紧了洗脸池的边缘,扯的伤处的肌肉都在颤抖。
“操。”他咬着牙用气声嘶嘶的骂了一句。他把小药瓶拧好,又放回西装内口袋,收拾了一下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我现在很累,莱昂。一会儿我们再讨论这个话题好吗?”
“……当然。”莱昂纳多再次控制住自己想要推门进去的冲动,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手揣兜里离开了。
安东尼奥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随手扒拉了一把有点狼狈的长发,啐了一口。“……刀上还他妈涂毒。”
他摸出另一瓶药,倒出一粒直接干咽了下去,那是一瓶白色的小药丸,解毒用的。他扶着墙坐在了地上,正好坐在花洒下,也不管自己还穿着西服裤子,就那么被淋了个湿透。
“你不必那么着急回去。”奥地利的小个子男人不情愿的给他配着解毒的药。“那蹄子用的毒有点恶心,我建议你多休养休养。”
“回家也能休养。”安东尼奥躺在被临时用作病床的沙发上,罗森博格不让他乱动,他就无所事事的抬起手端详着自己的手,“我没法多停留,莱昂肯定坐不住。”
“呵,婚姻的酸臭味。”罗森博格不屑的呸了一声。
“……”安东尼奥沉默的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不,我来之前和他提了离婚。”
如果莱昂纳多在安东尼奥走的第一天就打开厨房的冰箱,会发现在上层的第一格里,摆放着一排烤好的他最爱吃的奶油牛角面包。
安东尼奥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前一天晚上签好那份离婚协议书后,一手抖烤了那么多面包。这几乎耗费了他大半夜的睡眠。他面对着一大盘烤好的牛角面包发了会儿呆后,留了一个等早上给莱昂纳多加热做早餐,把剩下的都放到冰箱里摆整齐,数了数,正好够他走的这几天里,莱昂纳多每天吃两个的量。
……安东尼奥觉得自己这个行为把自己和莱昂纳多都弄得有点傻逼。
但是做好就做好了,反正莱昂纳多自己也不会做面包,他忙起来连饭都不吃,给他留点口粮也说得过去。第二天清晨,他加热好那一个面包后,就拉着行李箱出门了。
然后就是莱昂纳多发现了离婚协议书,疯狂给莫扎特打电话,在接受了现实后继续过日子。
但莱昂纳多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都没有打开过那个冰箱。
安东尼奥的飞机在莫斯科落地的时候,莱昂纳多已经位于米兰国际机场。
他在机场的卫生间里洗了把脸,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隐形镜片盒,取出里面的棕色隐形眼镜熟练的戴上,遮住自己标志性的异色瞳。
科西嘉岛东海岸,一片盛景,游客的笑声不绝于耳。一个遥远的海边仓库,枪火声刚刚停息。
参与交易的小头目显然对自己的信息保守十分自信,所带的人手并不夸张,但也有至少十个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好生意突然被打断,他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一片昏天黑地过后,满目就只剩下了横尸遍地,鲜血顺着码头流进了海里。
有人抓住了他的后衣领,不急不慢毫不费力的将他拖过一地血污,一支打光子弹的枪被随意丢在他身边,枪口还冒着热气。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莱昂纳多随手扯过仓库的一根铁链,把他绑在了仓库角落的管道上。他蹲下来,看着魂飞魄散的小头目,血甚至溅到了他的眼睛里。“我知道你不是主谋,所以我也没打算取你性命。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只要你告诉我你们背后的老大是谁,我就放过你。如何,很划算吧?”
“我……我……”小头目吓得直哆嗦,拼命摇头。
“你不知道?”莱昂纳多慢慢的磨着牙,歪过脑袋。
小头目吓得尿了裤子,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莱昂纳多叹了口气。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手里上了膛的手枪毫不犹豫的给小头目的脑袋开了花。
“不好意思,我以前脾气挺好的。”他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但你运气不太好,最近我家那位在跟我闹离婚。”
莱昂纳多回宾馆洗了一身血污,又在当地蹲了几天,希望能蹲到来处理那个小头目的收尾人,从而去逼问出更多线索。几天过去了,他看也没有人会再来,干脆就订了回米兰的机票。
“你怎么就走了?!”电话那头的接应人很着急,“万一再过几天就来人了——”
“我不管。”莱昂纳多一边订机票一边翻白眼,“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后续工作可没说交给我。安东出差去也该回家了,我得和他聊聊。”
“……婚姻的酸臭味!”接应人义愤填膺。
紧赶慢赶的莱昂纳多如愿以偿的赶在了安东尼奥之前回到家。他把行李箱一踹,往沙发上一瘫,满脑子除了安东尼奥之外,突然想喝一罐冰啤酒。
“……操。”他在打开冰箱后傻眼了。一大堆牛角包正在快乐的等待着他。
他在那一瞬间意识到这些牛角包在安东尼奥离开家之前还没有出现在冰箱里。他最近的工作不需要出差,他平时也不外宿,这些安东尼奥都知道。那么如果安东回来后发现这些牛角包没有被吃掉,他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借口来为自己开脱。
(“我不爱吃牛角包了。”“好那以后都不做了。”“不行!!”)
于是他的后半夜就只剩下了吃牛角包。
在被爱情噎住喉咙并撑到反胃的同时,他悲愤且甜蜜的想,就凭这一冰箱牛角包,安东尼奥我不信你是认真想离婚。
【摇滚莫扎特】【Flo+萨】Le r&ve²?(special)
miflo回来的鸡血产物
flo+萨老师+猫这个阵容四舍五入就是全明星了【暴风哭泣
【MIFLO特别篇】
将近一周的北京之旅和十个小时的漫长飞行结束后,当Florent Mothe终于从机场坐车回到家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虽然他和同行的Mikele在刚上飞机的时候还饶有兴致的商量着回到法国要不要找家酒吧再嗨一晚上——他们在酒吧认识的那群老伙计们一定非常乐意听他们讲讲在中国发生的趣事,再喝一杯法兰西味儿的酒。但在飞机终于降落在戴高乐机场的那一刻,两个人默默的看了看彼此已经初具雏形的黑眼圈,一言不发的达成共识,出了机场就坐上车各回各家。
也有顾虑和思念掺杂在里面。Mikele怕是巴不得想长翅膀飞回家早点见到Noemie,那个温柔甜美的姑娘对他又思念又骄傲。至于Florent——他家里还有一位活在两百多年前的大师在等着他嘞。即使那位大师在现代社会住了多年对于这个社会已经完全适应(Flo下飞机的时候还通过手机给他报了平安,Flo也知道那位大师看了自己所有的ins和sc),他还是习惯性的止不住感到担忧(“万一有入室抢劫的怎么办?大师能打得过吗??”他经常莫名的就陷入这样的担忧,在他忧思深重的背影后,Salieri面无表情的磨着手中的黑色短刀)。
这几年里,一切都发生了不少变化。
Flo换了个新房子,比以前的公寓大很多,他和Salieri都各自有了一个卧室,他再也不用蜷缩在沙发床上腰酸背痛了。(“我觉得我肯定长不高了。Putain我本来还梦想着能长到一米八……”早上起来他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小声咕哝,Salieri卷起报纸在他脑门上轻轻打了一下“language”,然后推给他一杯新泡好的咖啡。“……我已经三十多了,大师!而且您不要以为您那天用意大利语骂人我没听到,Mikele告诉我那是骂人的词!”委屈巴巴的Flo试图争辩,Salieri坐在椅子上看报纸装作没听见)
Salieri也没有那么排斥这个时代的装束了,虽然他还是更习惯自己繁琐的礼服,但有的时候也会穿件黑衬衫和牛仔裤坐在沙发上(他良好的教养和礼仪不允许他像Flo那样把自己全部窝在沙发里),在电脑上翻阅着各种书籍(偶尔也会看看影片刷刷社交网络,但他更多时间还是在看书。对于网络上能收集很多古版书籍这一点,他很满意)。他甚至习惯起了戴眼镜——他觉得18世纪的眼镜不好用,但是21世纪的改良眼镜还是不错的。找不到他在以前经常看到的那种金丝华贵的眼镜,于是Flo就把自己偶尔会带的黑框眼镜送给了他,两个人的度数都微妙的相同。
还有就是,Mikele见到了Salieri。
这是个意外。Mikele总喜欢突然惊喜的拜访。只不过在屋子里三个人大眼瞪大眼,其中两个人还长得可怕的相似的时候,这个惊喜就变成了惊吓。
……Flo只庆幸那会儿大师穿着现代的装束,要不然真是怎么都解释不清楚了。他的这位多年意大利老友可能会以为他终于彻底傻掉,还顺便把自己也带傻了。
“……您好,我是Florent的孪生兄长Antonio。”还是Salieri反应比较快,迅速回过神来打了圆场。
Mikele把手里的东西一扔,拉着Flo到墙角,给了他一个空气耳刮子:“这么多年你有个双胞胎哥哥你都不告诉我?!”
“……那个啥,我……我哥他不喜欢外人……”
又是一个耳刮子:“我是外人??”
Flo委屈巴巴的捂着两边的脸,看着Mikele和大师开始友好的攀谈起来。这两个意大利人在Mikele得知了“他哥”“住在意大利多年所以更习惯说意大利语”后,开始了愉快的母语交流,Flo觉得自己有苦说不出,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大师我很快就到啦!
即使他们的关系已经亲密到可以直呼名字了,flo还是习惯叫他大师。相处多年,他也发现了Salieri在冷漠表面下其实是一个温柔的人,如果他是因为工作而晚归,一般都能看到家里给他留着灯,而他的大师也会经常坐在客厅里看着书等他回来。(不过如果是出去嗨了就没有这个待遇,除非他喝大了回来。他喝到断片不记得,但他猜测Salieri应该是一脸嫌弃的把他拖进家来,早上醒来后床头柜会摆着打开的解酒药和温水)
Salieri的消息回的很快,想必还醒着。Flo在一片黑暗的车后座里看着亮起来的手机屏幕,有人在家里等候自己的感觉总是温暖的,于是他没忍住露出一个笑容。
司机抬眼看了看后视镜,挑了挑眉,用微妙且意味深长的眼神多瞄了几眼他的笑容。
“哟,怎么,家里有女朋友等着你回家呢?”
“……我不是我没有”
flo赶紧把屏幕按灭了连连摆手,在司机的调笑声里觉得自己也解释不清了,嘿嘿笑了笑干脆转头看向窗外。
那些城市夜光在车窗外平稳的流过,一抬头,自己家的灯光已经近在眼前。
Salieri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欧洲人,一生从未涉足过亚洲。
但他对中国还是有一些认知——他很欣赏当时诸位提出启蒙文化的思想家,拜读过不少他们的著作,他对伏尔泰作品中有关一位叫孔子的中国思想家的描述有着些许了解。
在这个新世纪,他经常能在网络上看到有关中国的新闻和资料。他对政治没有兴趣,而是更欣赏这个东方大国的历史和文化。不过同时他也见识到了一种和欧洲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这使他为没有去过亚洲的Flo感到担忧,担心他会不习惯那边的建筑、食物和生活方式。
“放心吧大师,”Flo一边兴致勃勃的收拾行李一边回答,“Mikele去过中国——他和我说中国很棒!食物很美味,人民很友好,风景很漂亮——而且那边有一种特有的动物,叫熊猫,哇您真应该亲眼看看熊猫有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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