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满族姑娘视频人称妈妈为娥娘 爱说篇

大爱如天——写在送别母亲的日子里(下篇)
生于1933年4月10日(农历三月十六)
卒于2015年7月1日(农历五月十六)
核心提示:母亲名叫袁兰英,生于1933年农历三月十六(公历4月10日),属鸡,娘家在江苏省泗阳县新袁镇马厂村马西组,于1953年至1954年间嫁到坝南村朱庄组,两地相距不足八里路,近年因镇村规划调整,马厂村与坝南村已合为同一社区(即灯笼湖社区)。
母亲与父亲朱养华一生相依为命,辛勤养育六子二女(六子排行:老大朱长洲、老二朱长江、老三朱长海、老四朱长双和老五朱长喜为双胞胎,老六朱长好为老小,排行第八;二女排行:大女儿朱彩萍、二女儿分别排第六和第七),不仅是村庄最大户人家,而且我们八兄妹(老家常称八姊妹或姊妹八个)人人有书读,均完成初高中学业,并有两人光荣参军,分别是老三和老六。
老俩口不仅教子有方,更重从长计议,并且费尽周章,确保六子个个成家立户(除老三为国家干部在外安家外,其余五子在家均有一口住宅,且人人学有一门以上手艺,其中老大是厨子、老二和老五为木匠,老四则是瓦匠,最小老六排行第八,会开车以跑运输为生),同时还力促二女均找到好婆家,分别嫁在县城和镇上(其中大女儿家以杀猪为业,二女儿家以杀牛为业)。
在农村,像我们这八姊妹能有这个样子,倘若不承认父母亲非常有本事,恐怕老天爷都会有意见。更值得一提的是,我们父母为人本分、各有信仰,其中父亲是个远近有名的老党员,母亲信奉耶稣基督教也有三十年余,老俩口从来待人善良宽厚、男女老少无欺,更崇尚勤劳节俭为本,即使到了儿孙绕膝、四代同堂(光是朱姓后代就有26人)的年月,也保持自食其力、力尽所能的传统习风。尤其是最近几年,尽管随着年迈体弱,小病小恙多了起来,但也能忍则忍,能拖则拖,尽量不给儿女提要求、添麻烦,我们八姊妹都倍感光荣和自豪,同时也更加注重关爱老人、尽好孝道。
然而,终究是世事无常,风云多变。正当两位老人安享晚年之际,但还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去年上半年,家乡市县响应国家号召,极力推行城镇化,老家村庄需要整体拆迁,尽管安置点在集镇,但安置房还在图纸上,好在父母双亲深明大义,经简单做工作就同意了,只是在房屋被拆除后,由于老俩口年事已高,别人家都怕有个三长两短,最后权宜决定,暂住在镇东头的二妹家。
最让我们遗憾的是,子欲养而亲不待。自从老俩口暂住二妹家后,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八姊妹还包括孙男娣女,无论在家还是在外回来,都会主动看望和孝敬两位老人,而我在这期间,主要是经常打个电话问个安,或者托人捎个钱、带个物什么的,这让信耶稣的老母亲很受感动,每次与我通话中总是说感谢神,尤其是在一家老少平安、高兴事接连不断时,她更会是感谢神不离口,说明她对这种天伦之乐,不仅非常知足,而且非常珍惜。不料,
2015年7月1日(农历五月十六)下午3时许,老母亲在邻家唱诗祷告时,突感心里有点不舒服,遂独自返回家中后,不幸跌倒磕地,引发心肌梗塞,经送医抢救无效,与世长辞,享年83岁。
呜呼!我们的伟大母亲就这样升天了,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了!我从老家返回杭州萧山后,许多天来,无时无刻都在怀念母亲,尤其是在送别母亲的日子里,那一幕幕催泪的场景,那一段段难忘的往事,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还有我们为了送好母亲所做的一切,总在脑中不断浮现,实在无法排解,故每天借以电脑,仅将我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用简单朴素的文字整理出来,是以为记。
以下便是整个送别过程的有关记载——
(紧接上篇)
深刻印象三:在护送母亲遗体前去殡仪馆火化前前后后的心灵感受。
根据既定安排,在第三天(7月3日,五月十八日),要护送母亲遗体前去火化。从回家到第三天,我已经连续两个通宵没合眼了,如果把第一天算起来,就是七十多个小时了,杨琳担心我吃不消,天刚刚有点亮,她就下楼催促到葛以周家眯一眯,我说没事的,还能挺得住,并说出发时间提前到七点半了,我说我有计划的,随口答应她,我在路上也就是朱品开的车上,打算睡上一会儿,可她根本不听我的,屡次三番地催着,说葛家条件很好的,而且离得非常近,就隔一道围墙,出小区左拐几十米就到,一定要稍微睡一下,到时她会叫我的。经她好说歹说,死死盯着,我只好应允了,她立即跑上楼去,将我的洗漱工具和换洗衣服,还有我的拎包拿下。
到了葛以周家后,杨琳先让我冲洗一下,并把需要洗的全都换下,我便来到院北侧的一个小房间,葛以周也同时跟近,亲自帮我打开电扇,并掖上蚊帐,他因第一天见到我,也有很想聊上几句的样子,结果在二姐催促下,只好迅速关上门离开,让我赶紧睡一会儿。可是,要想入睡也很难啊,今天母亲遗体就要火化了,头脑中总是想这想那,一点都不觉得困,大约在床上依稀有点入睡时,我就听见有唢呐声响了,不一会那边长宝就派人找我了。这时大约也就七点半的样子,长宝和发荣均作为支客,他们都是严格按既定时间来的,在护送火化之前,需要提前排好队,孝子都得提前到场、一直在场。
到了现场后,我发现已经在排队了,孝子贤孙、侄儿侄孙等均捧着哭丧棒,按照一定顺序站在各自位置上,其中大哥作为长子,手捧着母亲的遗像,面向灵车排在最前面,然后依次是二哥和我、长双、长喜、长好,以及朱品、朱浩、朱发兆、朱发前、发、发赞、子祥等所有自家的孙子和曾孙辈,还有近房头的侄儿侄孙一系列,如长龙、长云、长安、长波、长进、长步、长峰,以及长宽儿子朱大闯和长龙儿子、长云儿子等,其次就是大妹二妹和大嫂、二嫂、杨林、金萍、桂红、小陈等妯娌,还有其它所有着疼的女性亲眷,包括家旁老大妈家朱秀英、朱秀芳、朱秀平,西边大妈家大姐(名不知)、二妈家大姐朱长梅,还有杨逐梅、沈雪花。。。可能还有许许多多远近亲眷,我来不及看清楚,有的根本叫不出名字,也都按照支客的吩咐排列着,并且哪些人需要参加护送,哪些人不需要去,以及分别坐哪辆车,等等,都得一一交代清楚。
大约临近八点钟,最悲情、最哭天喊地的一幕出现了——很快就到了将母亲遗体抬上灵车的时刻,伴随着吹手的极为悲情的哀调,加上支客们扯破嗓门的叫喊声,大妹二妹和大嫂二嫂等,包括近房头的侄女侄媳等,按照老家的风俗,凡是手捧哭丧棒的孝子贤孙,都得面向灵车下跪,凡是披麻戴孝着疼的女人们,这时都是拼命样的恸哭,并加上拼命样的阻拦,其悲催场面无法形容,我虽然难过到了极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但在母亲的遗体上车后,我们在支客的招呼下,便起立转身,压着灵车,大哥排在最后,一字向南排开,在慢慢地、慢慢地拖着脚步,一步一步地随着护送的队伍向前迈进。
护送的队伍有多长,我没有看清楚,按照风俗,一般是着疼的亲眷都得上路,其中就包括捧哭丧棒的,或所有披麻戴教的。本来,小区离公路很近,出小区向东只有几步地,但有风俗讲究,队伍出小区向西,行进200米右拐,后再走200米左右,接着又右拐,大约走了至少20分钟,围着整个小区转了一大圈,才左拐上公路开始向北,一直走在最前面的,是从高庄请来的张业财,由他负责一路撒黄色的纸钱,说是铺就一条黄金路、黄泉路。。。
在护送队伍上了公路北行时,我的左腿髋关节开始酸痛起来,也许是最近几年的老毛病所致,也许是几天来连昼倒的劳累原因,我问还要走多远,有的说至少要过赵吴,有的说可能要到老家那里,这有四五华里啊,我感觉这样真的受不了,尽管我也知道,这样做是为了让人看,但步行那么远,实在没必要,毕竟还有许多小孩子呢。这样长又壮观的护送队伍,我看沿路两边岔口都挤满围观的人群,肯定在议论这肯定是大户人家。。。
我们在公路靠右边走着走着,大约几分钟过后,就看到路东一二十米,有许多即将竣工的白墙黛瓦、古色古香楼房,路边广告上写的是学府豪庭,看相还比较雅致,而又古朴、简约,原来这正是老家的拆迁安置小区,可此时躺在灵车里的母亲,她再也看不到了,再也住不上了。。。尽管她曾经路过、看过,也曾在去年初行将拆迁时,她在电话中跟我说,她跟父亲也想要一套房子,说家里前屋算他们老俩口的,到时要安排最底下的,说老年人爬不动了,哪怕大车库也行,后来真的确定安排大车库,据说也有二十三平方,老年人都喜欢住。。。眼看着还有几个月就要交付了,她却。。。一想到这,我的眼泪又夺眶而出。
很快,我们走到了靠近赵吴的地方,这时有人招呼队伍停下,说要乘车走了,我也没有看清一共去多少车,反正陈良说他叫来了五辆,其中他的车让朱品开,他开一朋友的越野车。当时大约八点二十左右,田三说到殡仪馆需要一个小时,我本打算上朱品车后在路上可以睡一会,不料上车时大表哥崔建明要上我们车,这样一路上有说不完的话,跟随着护送灵车的车队一路前行,我的睡觉计划也就落空了。我跟崔建明一路讲了什么,我也记不大清,大概就是大姑小姑何时去世、大干二干现在工作怎样之类,一路不住嘴,到达殡仪馆后,我估计九点来钟。
是啊,这里是人的最后归宿,我母亲就要在这里从这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而且从生物学来看,那是完全地永远地离开这个世界了。我本想把在这里耳闻目睹的一切,用完整的文字一一记录下来,但是,这里毕竟太悲催了,太残忍了,太让我伤心了,被火化的毕竟是我亲生母亲啊,我浑身上下毕竟都有她的遗传因子啊,人世间也许最痛苦就是这骨肉分离之苦,我实在不忍心回忆当时的一幕幕,因此,我只能简单地捋一捋如下记忆碎片:
——灵车到达殡仪馆后,一切按程序进行,地点是西侧的灵堂。。。母亲遗体安放在一个平台上。。。有遗像。。有鲜花。。有哀乐。。还有电子字幕,上有母亲名字(沉痛哀悼袁兰英老太太),有专门人员主持,我们所有亲眷先是三鞠躬,后是绕场转三圈。。。在转的过程中,我专门走到母亲遗体旁,用手机拍几张面像。。并又给母亲再三鞠躬,我知道这是跟母亲最后诀别了。。。
——这也不能完全算是最后诀别,真正最后诀别的是在东侧的通往火化过道的那个什么厅,我们在专人引导下,迅速来到这里后不一会,就看到母亲遗体被工作人员安放在一个输送带上。。。。我的天啊,我的亲生母亲啊,就这样缓缓地从这输送带缓缓地。。。像是一列火车就要开进一个隧道一样。。。我当时眼看着这情形,身子都有些发抖,声音也有些发颤,也不知道哪些人在场,也有彩平彩红等等哭声,我只知道我不停地在说些根本没有准备的话,类如:妈妈啊,一路走好啊,祝妈妈一路平安啊,妈妈啊,愿你在烈火中永生啊。。。也就那十几秒时间吧,这失去母亲最撕心裂肺的痛也就过去了!
——再接下来,我就是回到屋外花坛边(许多人是在屋外走廊里),在等待火化后的母亲骨灰,期间,我们在抽烟、聊天,先后同陈良、长安、长波,好像还有崔建明、胡茂如。。。大约时间过去二十分钟左右,就有人通知领骨灰了。。。领骨灰前,还得购买骨灰盒。。骨灰盒展柜上有好几种规格和样式,当时简单挑选对比商量了一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最后我和大哥确定购买古色古香的,优惠价格是1380元,也算是可中可以的。。。值得一提的是,里面两三个女性工作人员,说话时脸色都很难看,态度也非常不礼貌。。哈,刚开始我还觉得有些生气,怎么会这样的服务态度啊,哈,我一想,哦,原来她们是故意这样的,她们不需要微笑服务。。。我当时跟她们竖了下大拇指,夸她们太会那个了,是啊,这地方谁愿意再来呢!!
——从殡仪馆回来时,由于母亲已经变成骨灰了,变成另外一种物质了,一路上,我也没那么悲痛了,可以说是换了一种心情。。。我们还是原车返回,但灵车开得比较快。。。还特意从老家绕了一下,我看见了母亲打算养老用的二十几棵意杨,心里又是一阵酸楚。。。刚到这个风景园小区,就接到张永安和刘峰打来电话,说他们知道我母亲没了,问哪天正吊。。。原来是开泗阳到杭州大巴的王大会,不知是陈良跟他打电话时说漏嘴的,还是他路过葛以周家时听到的,反正是他告诉车主时善勤的,而时又进行扩散,说一定要过来架个场面。。。
可是,也就过了一会儿后,在我和二妹坐陈良车到镇东头一家(二妹家斜对面)照相馆,准备给母亲挑选一张拟作墓碑烤瓷遗像时,不料远在金华的周以利来电询问朱金中手机号码,因为当时泗阳战友已经知道了,刚开始我还以为他也知道呢,但开头聊了两句,见他根本不知道,但联系起三年前父母八十寿辰时,我们头一天晚还在新袁聚餐,我都压根没有走漏一个字,后来被他几次埋怨的事,此时此刻,我虽然不想再瞒他,但又不想直接告诉他,只好在电话把刚刚从殡仪馆回来,以及在殡仪馆看到的伤心场景,编成一个同学母亲去世,利用照相师傅正在给母亲修饰小张遗像当口,如实地颇有现场感地向他述说了一番。。。因为最悲痛的时刻已经过去,我当时已有开玩笑的心情,我觉得这样也蛮好,让他自己去悟吧。。。
深刻印象四:正吊那天各种仪式的正规正矩和整个场面的熙熙攘攘、热热闹闹。
按理说,母亲突然去世,我们兄妹八个,还有年迈的老父亲,包括所有够着疼的人,肯定都是很悲痛的,但好像自打母亲火化后,大家也都当成喜事办了,不再那个悲痛状,渐渐有了些说笑声,唯独老父亲一直在伤悲着。有道是老年丧偶啊。。。。我感到,他老人家是最痛苦、最可怜了。。。
尽管老俩口一辈子吵唠不停,但他们同年同岁,一路走来,风风雨雨,凄风苦雨,含辛茹苦,总还是相亲相爱的啊,可父亲自小独子,倍受奶奶娇庞,在农村只会干力气活,生活自理能力很一般,有母亲在还好,缝补浆洗、唱香喝辣等,都不成问题,可母亲不在了,他的生活依靠没有了,加上前些年大姑、小姑相继病逝,并且前后三庄老一辈就剩他一个了,他成为最最孤单的人了。。。
也正因为这,在母亲善后的第二天、第三天,我都破例让人把父亲接灵堂这边来,甚至第三天前去火化时,我都计划将父亲带上车,让他也到场看一看,送母亲最后一程,后来不料被长宝发现拦下。父亲啊父亲,你再痛苦、再可怜,我们也只能安慰安慰了。。。一事当前,母亲为大,我们得把母亲送好!
按日程第四天是正吊,这天是7月4日,农历五月十九。按照风俗,正吊这天也是来人最多的一天,也是各种仪式最多的一天。为了让前来吊唁的人,来后在文字上有点看头,我很想写点悼词或祭文什么的,但两三天来一直处于悲痛之中,对于母亲的思念很难理出一个头绪来,我只是在掏出包里那些下载的挽联看看时,才会在纸上有感而发,见景伤情、情不自禁地写上几句。。。
临近中午开饭时分,我在大棚底下跟建明大哥闲聊时,提到二妹预先得到通知,镇基督教会要在下午一点半左右,带许多基督教徒(说有一两百人)来开追思会。因为母亲多年信教,我们都认为这个仪式好,但他说大姑去世时,他专门写了几百字的悼念文贴出来,让我也写一下,说人家过来可以看,我说我正在考虑。可大姑是病故啊,母亲是突然的啊,我连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再说,母亲的一生非常值得一写,我想说的太多太多,尝试着写了一些,不管挽联,还是悼词,都觉得不妥,眼看时间很紧张了。。。我很快回来母亲灵堂,就扒在大桌边动起笔来,决定采取诗化语言和文告形式,每句八个字,中间为断句,两句为一行,但在写的过程中,还是改了又改,听说追思会可能推迟到两点前来,我又在专门誊写的那份清稿上,对文字再次进行斟酌、润色,才基本满意。。。
为了赶在追思会前贴出来,我在抓紧时间誊写清楚后,就请专门负责记帐的蒋书记在一整张大纸上,用毛笔字以《祭母文告》形式写了出来。
生于公元1933年4月10日(鸡年,农历三月十六)
卒于公元2015年7月1日(羊年,农历五月十六)
阳光驱走天地云雾,世界万物灿烂辉煌。
家母鸡早奉天临世,终生低声循道遵教。
忠实立命安身做人,随伴家父履行大任。
辛勤养育六子二女,业已还愿四代满堂。
家母在世高风博爱,远近亲疏有口皆碑。
识字爱文能说会道,知情达事心灵手巧。
操家理财自成一格,待人接物得体大方。
茹苦含愁心甘情愿,万般辛劳可想可知。
家有八子历经极贫,衣食住行计划周章。
穷不坠志富不忘忧,家训家规广受称赞。
施舍善举力所能及,恩典义信誉满乡里。
威德惠及子女子孙,家风传承堪称典范。
家母深悟人间真谛,自知尽觉宿命大限。
借乘三羊赶追余晖,歌罢躬身一叩升天。
呜呼!地,自古人生从来难脱生老病死。
哀哉!天,家母善终内寝正逢八十有三。
家母升天远行之际,八面四方闻讯即至。
追思感念祭奠家母,安慰怜爱劝言家父。
子女子孙深表感激!感谢党啊也感谢神。
感谢上天和耶和华,更感谢亲眷和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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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STYLE="FonT-siZe: 12 FonT-FAMiLY: 仿宋_GB年7月4日
由于《祭母文告》内容较多,又要在一大张纸上完成,蒋书记把字写得很小,其中有几句包括落款时间,经我同意也都省略了。在他写好后,本想贴在记帐后面的墙上,便于人家来烧纸时看,但当场有人说,别人家可能忌讳,便贴在母亲灵堂前的拱门西侧。刚贴好后就围满了一大圈人,其中就是姨兄弟胡茂如,还有马厂老同学田乃先,我们都是八号农高同学,他们都说很有文采,既真切生动,又通俗易懂,不愧是已故田乃文老师的学生。。。我当时就感到,贴在母亲灵堂拱门西侧正面,更是便于前来祭奠的人观看,并与拱门上的挽联形成呼应。
上联:背负十架舍己从主
下联:胸怀八福离世面神
横批:荣归圣城
大约在下午两点钟左右,前来参加追思会的果然如期而至,我看到有许多甚至穿着白色长褂,据说是镇里基督教会专门成立的唱诗班成员,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大约真有一两百人,其中有一人曾是我八号农高的老同学,名叫吉宜道,大约是当老板了,所以信了基督教,并且还有县民宗局领导和县基督教会人员。在他们来之前,我特意关注了准备工作,包括在哪里开,要不要给钱,有哪些议程,时间有多长,要准备多少凳子,还有天热口渴,喝纯净水的话,一次性杯子够不够,因为二妹也是信耶稣的,由她负责接头,她说不需要给钱,时间可能半小时到一小时,人多的话,凳子不够可以站着。。。。
那天下午天气有点热,太阳也在高照着,可能有二十七八度,有人提出追思会放在凉棚底下开,可能需要把母亲遗像挪过去,结果遭到支客朱发荣的反对,追思会只好在灵堂前开,也就是在写有挽联的拱门前,里面摆上一张大桌子,桌上摆放着鲜花和母亲遗像,县里和镇里领导分坐两边,参加追思会的信徒们,均是面朝北坐着或站着。。。当场还要临时安装扩音设备。。。
在他们刚来后,我一看那么多人,加上天又比较热,靠桶装水肯定来不及,赶紧让帮忙的长峰,叫人很快拖了几箱矿泉水来,那场面实在使我受感动,那时间我一次次给大家递送。稍事片刻,我又与牵头的领导在拱门下,围坐着大桌有过一段对话,我当然对他们这一行动表示感激,并联系起母亲信教多年,我也受到一点影响,觉得圣经中的许多话都很多道理,说着,便当场给他们背诵《新约全书》中有关马太福音那几句话,即:凡有的,还要加给他,让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
他们见我比较那个,当时就提出由我代表主家致辞讲话,并把他们草拟的讲话稿让我过目,我看后觉得写得非常好,他们说仅供参考,要我们自由发挥,说得越感人越好,但我力主大哥讲话,因为他是长子。。。并利用安装扩音设备的间隙,我凭借自己嗓门大,对着大家讲了几句话,一是说明性的话,主要是家庭概况,包括我是谁,排名老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时间突然去世的;二是抱歉性的话,天气热,让大家呆在太阳底下,有的甚至还要站着;三是感谢性的话,感谢大家前来追思和祈祷,并在讲话后,向大家深深鞠了一躬。
在我发表简短讲话之后,不知是什么原因,他们的扩音设备仍没有连接好,这时我就询问牵头的人,一共有哪些议程,他们便递来一张写满文字的纸,我一看竟然有10多项内容。。。很像那么一回事,母亲真是有福,其中就有主持人讲话,支客发言,主家代表致辞,中间是集体唱诵赞美诗,我看至少有四五几首,最后还有领导讲话。。。
正式追思活动开始后,我在陪着大哥熟悉讲话稿过程中,按照他们开始跟我讲的意思,反复劝导大哥可以放开讲,并帮他深情回忆母亲一幕幕感人往事,我说越放开越好,越随便越好,大哥刚开始也想采纳我的意见,并按照我提供和指点的,在纸上写写画画了一会儿,但他在临发言前,很为难地跟我说,就按照他们稿子念好了,认为稿子上该讲的也都有,我一想也就不勉为其难了。后来,大哥在致辞时,我一边听着、一边观察,现场感觉也蛮好。。。
追思会在持续地进行中,唱诵赞美诗时,全体起立站着,许多信徒手捧着书在对照着唱,我也不时地凑到他们边上,顺着调子跟随大家一起唱。期间,我总会联想到母亲也会这样唱。。。眼泪便会扑敕敕地往下掉。。。大家都唱得很认真、很投入。在唱完几首指定赞美诗后,便是教会负责人先后讲话,其中最后一个讲话的是县里来的那个高个子,年纪大约六十开外,据说当过县民宗局副局长,退下来后在县基督教会任职,他手拿麦克风面对大家站着讲,讲了很长一段时间,有时甚至还很有训话的样子。。。我想,这可能是他们的教规教风吧!
整个追思会大约持续一个半小时,结束时,所有教徒又绕场一圈,并在母亲遗像前鞠躬,嘴上还不断祷告什么,以示告别。我们孝子贤孙也都手捧哭丧棒,回敬鞠躬,表示感谢。
在追思会结束时,已经到了下午四点来钟,这时,前来烧纸和吊唁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我记得,比较早过来的是,镇党委书记王爱民和高学标、田乃富、杨恒贵一行,其中王书记以个人名义烧纸200元(之前,他曾委派副书记胡茂喜代表镇党委政府送来花圈),并在履行烧纸登记后,专门来到母亲灵堂吊唁,同时看望安慰我的老父亲,当留请一道吃晚宴时,他说晚上有会议,予以婉拒。
随后前来烧纸的,就是从泗阳来的一帮已知战友,分为两批:头一批是刘峰、张永安、颜怀柱、岳其坤、朱发亮,徐兴国远在上海是让谁代,后一批为时&
善勤、胡家忠、姜顺,随礼数额除时善勤、朱发亮500元外,其余均为300元。再往后,烧纸的人就更多,可以用络绎不绝、接踵而至来形容,并且都要在帐桌那儿登记,我们家还要给每个人回一份礼,是毛巾、香皂和碗之类,大约也就一二十块钱的样子,具体收了多少钱,我也没去过问,估计也就几万块钱吧!
据说,前来烧纸的人数超过预计,主要是准备回扣的礼品不够,只好又临时去增加购置,弄得大哥和相互推责任,当时差点吵了起来,好在我在场及时灭了火。整个烧纸情况,一般上百元的都留饭,不用留饭的,也有几十元甚至最少是十元的,这主要根据来往大小,听说连小区里的许多家庭,还有许多根本不认识的,也都来烧纸了,这可能是出乎意料的。
究其原因,尽管母亲只有八十三岁,但在老家也算是高寿了,在过去都是当喜事办的,来烧纸和吃饭的人,为了讨个吉利,连碗筷之类都会抢着拿回家,但现在这种情况少了,所以小区里的人家,包括前来看演出的人,在宴席没有结束、没有正式开演之前,主要是来听唱歌、听吹奏和提前排队占位,这段时间他们利用帐桌边人不多时,不管有无来往,都是以烧一份纸、领一份回扣的形式,来讨这方面的吉利或吉祥,我分析这大概是之前没有想到的。
由于正吊这天人最多,晚上宴席也是流水筵,每次八桌共两个波次,前一波不到六点就开始了,并且每一波开始前,支客朱发荣都要到东边的舞台上,用麦克风喊话,让已经就座的所有来宾起立,由我们孝子贤孙手捧哭丧棒,排成很长一列。。。面向大家行三个鞠躬礼,过去是跪倒磕三个头,表示答谢,我感到这个仪式非常好,整个场面和气氛都让人留下深刻印象。
晚宴虽然备有酒菜,但来客一般都很注意,无论白酒还是啤酒,大多适可而止,其中白酒也就喝个二三两,过个酒瘾也就算了,这种场合很少有酩酊大醉的。第二轮晚宴差不多结束后,大约时间已经七八点了,由戈明建和张德春他们负责请来(按风俗均由出嫁姑娘家负责花钱雇请)的戈庄民间艺术团,在前两三天,只有五六个人,大多以吹手为主,今天是正吊要有晚会,来的人比较多,男男女女有十几号人,白天已经搭好了舞台,就是这些年各地常见的文化下乡那种大蓬车式的,车上的几个物件一展开就是舞台,这时也就正式开始表演了。
因为是在集镇,地点又靠近路边,前来观看演出的比我想象要多,演出开始后,所有晚宴用的凳子都被搬光,连母亲灵堂这边的凳子也有人来抢,离家近有思想准备的是自己带来凳子,没有凳子的宁可站着观看,人数至少有五六百人,甚至七八百人都有,凭我直觉估计,将近有部队半个礼堂(我在师团做宣传工作多年,这个我懂,通常坐满1200至1400人)。我们主家和着疼人大多在灵堂守灵,只是遇到好听和爆笑节目时,有人才会挤进人缝瞄上一眼。。。
值得一提的是,按老家风俗,艺术团均由新姑父家请,演出过程中有点歌项目,而点歌要花钱的,尽管大家都可以点,但也许按照潜规则,该由老姑爷家来点,因为演出刚开始不久,王伟宝就着急慌忙找到我,说要点300元歌,跟崔建明一起的,他也不知道多少钱一首,也不知道点哪些歌好听,让我帮他挑选好听一点的,我当时在一张装香烟的硬纸壳上写了十几首,其中《好人一生平安》、《党啊亲爱的妈妈》、《祝妈妈健康长寿》等,后来又叫杨林帮着誊写一遍,至于后来到底唱了多少,有没有介绍谁点的,我们都没大注意,他们俩老表也都说没听到,反正认为点了就是了。。。因为在演出期间,母亲灵堂还有最后一项风俗,那就是关店(小时候记得是这个名词,也可能叫关奠)。
至于什么叫关店呢?我主要有这样印记,过去老家是棺葬,在正吊那天晚上,一般是由南面粗腿大爷主持(记得我奶奶过世时就是他),用斧头往棺材盖上砸桃木剑,也有说桃木钉,我们小孩子或晚辈都轮不到靠近,那一时间,只能听到他大喊大叫,主家亲人们则是放声大哭,因为只要砸下去,那棺材似乎就不能再打开了,大约这样就算关店完成了。
轮到母亲不用棺材改用骨灰盒了,我没有想到仍还有关店这一风俗,而且老家人也真有办法,在晚宴前我见高庄的张业财(先前撒纸钱的那个),用电钻在母亲骨灰盒顶盖上打洞,由于质地结实,他费了好一会功夫,才得以打通。关店也是由他主持的,说我们八姊妹还有六个妯娌,都要到场,并且每人手里要牵着一根细细麻匹,那是专门系扎在骨灰盒顶盖的桃木剑或桃木钉上的,而这麻匹又是从六兄弟先前一直披戴的扎在头上的孝布上解下来的,尽管每个人只有那么一小匹,但加在一起就是一大匝,我也不知道这有什么特别喻义,也没有多问,他反复交代,在他举手要砸那个我仍当作是桃木剑或桃木钉时(具体什么样子我也没大注意),他要求大家要使劲拽手中的细麻匹,同时还要大喊“妈妈,躲钉啊”。。。。
由于他讲得比较细,时间有点长,气氛也不那么严肃,毕竟母亲已经火化成灰。。。我们也都想得开,只是过个必经的仪式而已。那一时间,我就见空档问了几下常识问题,当然也有其他在场人提问和解说的,其中我就听到一旁看起来也很懂的崔建明这样解释,说这就叫盖棺定论,也有说是一锤定音。。。至于亲人们大喊“躲钉”,则是呼叫母亲注意安全。。。哈,已经火化成灰了还。。。还有人挑起玩笑说,谁越使劲拽麻匹,谁越大声喊躲钉,谁家就越能发大财、越能人丁兴旺,越能得到母亲在天之灵保佑。。。。
在所有细节交代差不多后,但在最后清点人数时,还差五弟长喜媳妇小陈,他是从云南带来的,有些风俗她不懂,也没人同她计较,估计这时是在看演出,便派人赶快去找。。。结果是被我家属杨林找过来,可能由于杨林找到她时好心多嘴,光顾交代拽麻匹越使劲越发财,她可能也只记住这么一句话,当杨林把她领过来时,她发现所有人都手拽着麻匹样,这家伙不问三七二十一,也不知道每人手里只是象征性的一小条,只见她来后上前就是大把抓住很多麻匹,并使大劲直往自己面前拖,弄得大桌上的骨灰盒都移动了一下,甚至上面那个什么都差点拔了出来,幸好张业财眼疾手快紧紧按住,保护及时。。。
当时,大家对于小陈这种意料之外的突然举动,也都忍不住呵斥、责怪和爆笑了一番。。。紧接着,张业财便又重新整理、重新交代,最终是完全按照他的交代和指令,顺顺利利十分圆满地完成最后这一传统仪式——关店。
在完成关店仪式之后,外面的演出仍在进行,尽管许多人都可以去看演出,但我们兄弟几个必须有人在守着,这是传统规矩,再说明天就要出殡,尤其是当晚还要结帐,要看看帐本上都有哪些亲友,分别随了多少礼钱。。。明天中午饭应当叫哪些人过来,一共需要多少桌,等等,还有许多事需要做,但这主要靠经常在家的大哥、二哥和四弟长双,而我和五弟长喜、六弟长好,都基本上插不上嘴、帮不上忙的。。。
演出一直持续到九点半左右。据说除一般的奏唱外,还有杂技、魔术、功夫表演,还有一些说唱、搞笑节目,反正我是没怎么看,尽管舞台就搭在灵堂东侧十多米外,我甚至连边都没靠近过。几天时间下来,我几乎全在灵堂内外,找这个坐坐,同那个蹲蹲,有时看到西边帐篷底下有人,也会凑过去散排烟,或聊聊天。按说,对于请来的吹手及民间艺术团,也是应当经常去散散烟的,但直到今晚演出结束后,在他们刚刚收拾妥当、男男女女围坐在帐篷底下、等待上菜准备就餐时,我才凑上前去跟他们对了几句话,意思是感谢他们,同时也夸赞他们很专业、很卖力!
这些人很快开始就餐,尽管饭菜摆了一大桌,但我注意到他们只是喝了一些啤酒和饮料之类,而且很快也就吃好了,大约他们十几个人也都很累了,还要抓紧赶路。在送走他们之后,我问戈明建这么多人而且那么好,请他们来恐怕至少要五六千,他对我笑笑说是认识,我一想到是戈姓,还说是侄子,也就没有多问,但大家普遍反映很好。。。尤其是在杂耍类搞笑节目中,那个化妆为小丑的大胖子,多次从很高戏台翻来跳去,很见功夫,赢得掌声也是一阵一阵的。。。
不知是不是第二天要出殡的原因,当晚参与守灵的人是几天来最多的,除了我们兄弟六个外,还有崔建明、王伟宝,连戈明春、张德春也都在,好在天气不冷也不热,困的人都在灵堂的大车库里,地上有租来的被子,可以席地而卧,外面摆有一张大床,困了也可以躺两三个人。。。但我几天时间下来,发现哪个没睡或哪个醒了,我就里里外外找他们聊天,前两天跟兄弟几个聊得比较多,在这天最后一天夜里,刚开始是崔建明、王伟宝他们,超过十二点后又跟长好、长喜他们,最后是戈明建、张德春他们。。。。
好像我遇到谁都能找到话题,哪怕是笑话段子,总有说不完的话,有时还要争论起来,直弄得一个个都困得支撑不住了,连睡在外面床的王伟宝都被吵醒了,说我哪来那么大精神!是啊,我也在挑战我的身体,每天都是一夜到天亮,似乎也不觉得疲劳,尤其是在最后这天夜里,我还同长好、长喜和戈明建聊了很深话题,其中就包括长好十多岁时在我探家期间因他学习不好被我痛打的事,大妹女儿朱美芹说是把给长双但一直由她舅爹舅奶带大后才回泗阳亲生父母家的事,这两件事都引起深深的反思和自责。。。具体由来在这里就不多说了。
深刻印象五:出殡那天从出殡安葬到中午聚餐再到紧紧张张离开老家。
7月5日(五月二十)是正式出殡的日子。我在天亮后又是被杨林过来催促到葛以周家换洗衣服,然后再小睡一下,杨林说她会叫醒我,事实上,也就睡了半小时左右,尽管我知道八点左右才会出殡,但我哪能说睡就睡着呢,我的脑中总在想些什么,都是在想着想着中睡着的,一听到吹手的喇叭声响,我就会赶紧起来如厕、洗漱、吃饭。。这天,我和杨林刚从葛以周过来,这边已经在做着出殡准备了。。。我一到便让我换上拖鞋,说到安葬后再换上新买的白色旅游鞋。
对于整个出殡和安葬过程,大哥在头天晚上已经告诉我,我问要不要再多叫上几辆车去,这样显得排场好看,大哥笑着说不需要,凡是能去的都去,都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去,挤不上轿车、面包车的,骑三轮车、电动车也行,这样也是浩浩荡荡的。。。我感觉这样也真挺好。正式出殡时,由于刚开始是走着的,直到出小区后右转上公路,向南走了好一会,在街头还迎面遇到一家火化去的,然后又过了一个十字路口,才开始组织上车。。。。
我同长宝、发荣他们商量,决定把老父亲也带上车,父亲也答应不哭不闹,因为他动不动会因痛失母亲而哭出声来,有时还会因为选择公墓安葬而耿耿于怀。。。我们是坐陈良的车,车上除我和老父亲外,还有朱品和朱发荣,我们一到车上有说有讲的,我也没大注意有哪些人去,有多长的出殡队伍,但我想见我们家族比较大,加上一些着疼亲戚,肯定也是很可观吧。。。
在去公墓的一路上,我们也是话语不断,朱发荣还提到他儿子朋友想到杭州做生意的事,建议我们这次有空可以到泗阳开发区看一下。我也计划着到泗阳专门安排一餐,作为答谢前来烧纸的那些战友,准备吃过晚饭再走,但陈良由于生意在身,也怕夜晚开车,执意不肯,而且杨林和朱品也要回来上班。我们说着说着也就到了公墓大门口了,比我们先行到来的,已经开始把带来的花圈之类,集中在一个像大锅样的东西上,随时准备焚烧。。。。
其实,说是出殡安葬,与过去出棺安葬简单多了,而且比我想象的也简单许多,所有的仪式和程序,都是由张业财还有那个懂风水的蒋书记,在前前后后张罗和操办着,还有朱发荣、朱长宝、崔建明等,他们也都显得很在行,在现场协助组织一整套安葬仪式。。。事实上,什么叫安葬呢,其实就是安放,就是在那一排墓碑最中间的、从左边右边数都是第八座的墓碑下,揭开黑色的厚厚大理石盖(因为是双墓穴,左边是母亲位,右边位是留给父亲的),郑重其事、煞有介事地把母亲的骨灰端端正正安放好罢了。。。
至于其他一些繁文缛节,譬如鲜花啊、红布啊,还有烧纸、磕头、鞠躬之类,也都应有尽有,但母亲毕竟是火化成灰了,这里已经是她的最后归宿,同时相比老家那些先走的,在老家那里入棺土葬的,这里也是她一生克勤克俭行善积德、辛勤养育八个子女直到儿孙满堂的最好归宿,因此,在安放母亲骨灰过程中,我们也都感觉这样挺好,其中我在老父亲仔细看墓牌上文字时,我也给他作了解释,让他觉得公墓肯定比老家的坟地好,上面有母亲和你的名字,还有子孙后代的名字。。。。为了留作一下记念,当时我还专门用手机拍了下来:
墓碑坐北朝南,直立的墓牌按传统习惯从右至左、按竖写顺序镌刻着(注:有关母亲的均用黄字,其余均为红字):
父生于一九三三年六月十三日
母生于一九三三年三月十六日 卒于二&#9675;一五年五月十六日
墓名也是按照传统习惯书写,最上面靠右是“考”字,指父亲,靠左是“妣”字,指母亲,居中是“讳”字,大约是指儿孙晚辈忌讳直呼长辈之名,接下来则是父亲名字“养华”、母亲名字“兰英”,再下面便是“大人之墓”。
紧靠左边就是我们子孙后代姓名和立碑时间落款:最顶上是个“孝”字,接下来属于“子”分别是:(均省略朱的姓氏)长洲、长江、长海、长双、长喜、长好,“女”分别是:彩平、彩红,“孙”分别是:发苑、发照、发前、发伋、品(朱品)、发赞,“孙女”分别是:丽娟、丽霞、娟(朱娟)、美丽、美芹、永飞、飞燕,“曾孙”分别是:子翔、雅琦、雅文、雨欣、甜芯。
最后是落款时间:二&#9675;一五年农历五月十六日
需要说明的是,我在仔细检查时发现有两处疏漏,一是生卒时间不知为何没有写明是农历,大概是笔误,二是朱品的名字似应排在朱发伋的前面,对于这方面的疏忽和遗憾,主要责任应当由我承担,我没有在此前认真过目一下。
在整个安放骨灰过程中,我们都没有悲痛流泪,总觉得母亲安葬这里挺好,但在安放好之后作最后告别的时候,由于要烧纸、磕头。。。。还有复三和头七也一起提前放在一起进行时,现场大妹二妹和所有到场的妯娌们,一个个都声泪俱下地朝向墓碑哭将起来,而且有几个都是蹲着哭的,在她们哭得差不多时,我得一个一个劝她们不要哭,要使点劲把她们拉起、扶起。。。这一时间我也流泪不止,尤其是把大妹使劲拽起时,看到她哭得有些颤抖的样子,我的眼泪又是止不住似的往下掉。。。。这便是我们向母亲作最后最后告别的一幕。
在完成出殡安葬回到风景园小区时,大概已到了十点钟左右,尽管离中午饭还有一段时间,但这顿午餐对于老家来说是必不可少的,因为所有着疼的亲眷和家里帮忙的人,还有一些关系不错并且出礼也比较多的友情方面,都得一个一个叫过来,其中就有高庄的高之连和东头的郑忠华等。。
正式开始时,我本来想到要一桌桌敬酒的,后来考虑自己身体原因,毕竟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和睡觉了,还有想当天晚上在泗阳宴请战友。。。后来经大哥和长宝同意,我到每个桌上均是礼貌性地敬敬烟,并且到母亲娘家那一桌,因为单独安排在大车库,我也只是敬了一杯酒,尽管袁礼成他们说了很多话,让我一个个地敬,但最后他们也都理解了我。。。
在所有桌堂都差不多吃好后,我们兄弟几个才开始进食,我觉得这顿饭菜比平时份量要多些也好些,有两大盆牛羊肉大杂烩,尤其是里面白白的汤汁,那才真叫味道鲜美。。。我吃了两三块馒头后,也端起汤盆连喝了好几口,心想,为了送好母亲,这可是我几天来第一次饱饭啊!
在我们狼吞虎咽前后,不断有客人来告别离开,我们得一个个出来与他们道别,一声声表示感谢,在客人们走后,帮忙的人就开始拆卸帐篷之类。。。有许多物件包括桌子、凳子,还有好几个帐篷,还有那些被子和铁皮桶,等等,都是租用过来的,我感觉老家这年头遇事真好,都是现成的有人专门用来出租的,并且归还也比过去方便了,还有母亲后事在街上办,从道路、场地到用电、用水等,也肯定比老家要好些,这一方面是托母亲的福,可另一方面呢,母亲的福气还是有点浅啊,尽管她也算高寿了,可正赶上吃穿住行都不愁的好年头,尤其是拆迁安置房眼看着就要建好了,她却这样突然离我们而去了。。。
在基本送走客人后,大约已经到下午一点半左右,这时,剩下就是自己家人和帮忙的人。由于我原先答应陈良吃中午饭后就走的,他已经提前赶了过来,但在走之前,有些家事还得兄弟几个一同商量定妥,尤其是老父亲的赡养问题。。。因为张德春也当我面提出,说朱彩红在家照料父亲不方便,不能再住他家之类。。。我跟陈良说,等商量差不多就走。。。
在此之前我曾跟大哥说过,自家事最好自家了,尽量不要让旁人参与,就是我们兄弟六个坐在一起定,大哥也同意我的意见。但是,大哥是个很认真的人,也是具体掌管遇事帐目的人,他说得先把帐目核对一下。。我看他在大车库里和二哥他们几个,一直在对着帐本说事,其中有几个名字生疏,都说不太熟悉,我就更不认识,也不好多插嘴。期间,我和二哥出来送客人走时,二哥不知是怎的,他突然提出几年前借我的5000元钱,说以前几次要当面要给,我都没要,说放他手里,留父母急用时拿出来。。。这一下子勾起我对母亲的愧疚心情。。。
提到这5000元钱,还是他儿子发兆结婚时,他来电话说手头紧张,我当即答应借给他的,并且是从大妹那里转借的,因为早前大妹夫在云南参与传销,大妹可能蒙在鼓里,打电话让我汇过去15000元。。。后来大妹夫回来了,钱就一直放在大妹手里,答应回家时还给我。。正好二哥要急着用钱,我就让他找大妹拿了这5000元钱,说来已经至少五六年了吧,好像是2010年回家过年在老家聚餐时,他当面要掏钱给我,我肯定得客气一下,我说我是不急的,你要是不宽裕的话,就放在手里用。
再后来,大概就是2012年春节前,我们回家给父母过八十岁生日时,这一次他只是随口提提,我估计他手头紧张,所以又客气一下,我好像是说,让他帮父母亲办张卡,把这钱存进去,归父母亲所有,谁需要急用也可以取,他说就放他手里,需要时方便拿出来的。。。。
但是,二哥人是好人一个,自小勤快好动,且小聪明很多,泥瓦木工都会,但缺点也有不少,在一些人情世故上,无论家人外人评价,就是不长什么心眼,母亲在世时对他也很无奈。。。他不但有嗜酒和赌博等不好习惯,还有说话做事爱认死理,动不动跟人斗嘴动手等坏脾气,甚至在孝敬照顾父母方面,也不如其他兄弟细致周到,至于跟母亲因有误解斗气多年,那就不必细说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这次提出要还钱给我,我一下子联想到母亲这么突然离世的遗憾,以及在我内心对母亲的种种愧疚,头脑中总是认定母亲手中肯定没有什么余钱。。。因为一两年前母亲曾经在电话跟我说过,当时因朱美芹上学什么的,好像觉得找二哥要钱很难。。。加上我对二哥其他一些不好印象,譬如赌博看麻将,他和长双都说小的不看,一般都是上千块以上。。。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不要呢,当时我就对二哥说,你现在能拿出来吗?他说身上就有,结果掏了两下,又说不够,但他可以找人拿。。。
时间很快过了下午一点半,杨林和陈良都在等我上车,但我考虑到这事还得跟杨林讲一下。杨林这人听不得什么好话,之前长宝当我面夸她在中午正餐时,亲手拨了十来只大虾给父亲吃,说读书不读书就是不一样,这样的媳妇现在到哪里找啊。。。其实这场面我在敬烟时也曾看到,但既然长宝这样夸了,为了肯定和鼓励杨林的孝敬,我随后就找机会把原话说给她听,好让她满意和更加孝顺。。。果然很奏效,这时我便将杨林叫到一边,我先是问她这次总共花了多少钱,后又说二哥要还那5000元钱,我说他要给的话,我们也不打算拿走,就充公用作父亲赡养费,她立刻表示赞同。。。
可是,二哥这人怎么说他好呢,钱是他借的也是他提出要还的,可他答应后又不急着把钱给我,而是到一边帮人拆卸帐篷去。。。我看他那喝酒有些多的样子(他居然有心情喝酒,甚至还跟长选他们拼酒,这也不去说他了。。。),我就问是不是喝多了,他说你看我喝多了还能站凳子啊?我担心他摔下来,赶紧过去想扶着他,同时问他能不能拿出钱来,我说我要抓紧赶路回去了。。。他说马上就拿过来。。。
我在他离开去取钱的当儿,我就跟大哥讲,这5000元钱加上办事剩下的,全部留给父亲用,大哥说也不用那么多,我们兄弟几个好说。。。我说相比之下,我一方面手头稍为好些,另一方面是,我在外不能经常回来照顾,多掏点钱是应该的。确实如此,尤其是最近两年,随着父母亲渐渐衰老,曾经几次住院,我都是之后才知道的,我不能亲自回来尽孝,多出点钱又算什么呢。。。
当时,二嫂一家几个也在场,我又把二哥要还这5000元钱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主要是这钱放他手里很多年了,我怕他哪天打麻将会输掉,同时也有点怨恨他,在母亲需要用钱的时候,母亲向他要却不能及时给。。我还请二嫂他们一定要理解(跟二哥也这样说过),尽管是发兆结婚时借的,作为三爷也应当支持一下,但由于侄儿侄女太多,加上自己本身也不宽裕,基本上是以照顾父母为主,很少为侄儿侄女花过什么钱,心里一直感到过意不去。。。
二嫂听我这么一说,当然也表示理解,我问她二哥到底有没有钱,她说家里钱都在二哥手里,并说这个钱早该给我了,我说我把它要过来,全部留给父亲用,就是怕他赌博输掉。。。结果等来等去,又过去将近二十几分钟,二哥仍然没有过来,而且打电话也不接,这样我就有点等不及了,想让二嫂把钱垫一下,看来已经不可能,还有发兆他们也。。,那就只好再等一等。不一会,二哥终于回来了,并说钱就放开口袋里,还叫我不要急,他说他要说几句。。
按说,他既然把钱取过来直接给我就行了,可是不行啊,二哥自小就有结巴爱说加一话的毛病,这些年喝酒过后更会没话找话,没事惹事,前年夏秋之季以酒三分醉,竟然因老家修路与朱发如两口发生纠纷,弄得张翠花后倒跟人事不省而住进医院,二哥非说人家装的、赖的,一口咬定没碰她一个指头。。。事实上我们凭猜想,都能知道他当时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但亲兄弟就是亲兄弟,导致大哥替他买东西看望人家,我后来回家也替他给人家赔礼道歉。。。
二哥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他罗里罗索过程中,我也不想听他说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我想打断他的话也不行。。。只好默不作声地听,实在不耐烦了我也没招,只好示意让别人都别插嘴,就让他一个人讲。。。期间,只有二嫂和杨林多嘴一两句,也被我示意及时制止。。。以致我故意变换眼神和表情,甚至觉得这样做很丢面子,真不知道就因为这点事,故意那么做合不合适。。但我为了让他快点掏钱、我好快点上车赶路,当时我顾不了那么多啦。。。
然而,即便如此,二哥到底是酒后罗索话太多,我当实在是无奈,干脆想不要了,可当我说要走,让他把钱直接给大哥,他又说必须当我面给。。。哈哈,我都不知道把这些记录下来干嘛。。。但我想,这毕竟也是送别母亲期间遇到的插曲啊,母亲您太伟大了,您生下的六男二女,也有一两个像二哥这样,这可以说也是很正常的!更何况您高风博爱,对二哥也很负责任,在他初中辍学后,及时让他跟东头郑二爷学木匠,大约后来又和长双一起,跟路面高之连学瓦工。。。这个也不去说了。。。以后专门抽时间,另行追思和追忆。。。
还是回到二哥这个插曲,他看我实在急得不行(我开玩笑说,再不拿出来,我要动手掏了),同时二嫂也在一旁催促。。。他又说了几句什么,才终于把钱掏出来,并且还往大桌上一扔(钱用大信封装的),我问是不是正好啊,正好5000就不用点了。。。这时杨林又多嘴,说还是点一点吧,我说那你点吧!结果里面装的不止5000元钱,好像多出几千样子,有9000到10000元钱!老天啊,还有还钱是这样还的,自家人也不计较他这样了。。。我之所以把这个细节,也真真切切地记录下来,是因为对于二哥是怎样一个人,还有我为什么要宁愿花时间等这笔钱。。。这已经不需要过多解释了!
说到这一节外生枝的插曲,还得把杨林在这一插曲中的插曲,点到为止的记录一下,我觉得也是挺有意味的,甚至有点近乎神学和玄学了。说实在的,杨林也是不错的人,相对于我所认识的其他战友家属,我感觉杨林对待我父母也还说得过去。。。毕竟是女人嘛,过分苛求也不现实,但她就是在嘴巴上,喜欢多话,且不动脑子。。。譬如在我同二哥对话时,当场有那么多人,就她跟二嫂插嘴,这无论在何地,都是很忌讳的,还好经我一示意,她们也能理解,再不多嘴。。。
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杨林在点完钱后,我说当场交给大哥,因为大哥是负责管帐的,这钱加上遇事剩下的,一起交给大哥保管,主要用于赡养老父亲,至于老父亲在谁家,这个钱就归谁家开支,以后钱不够的话再说。。。她一听可能觉得不合理,也可因为二哥还钱时气的,不仅又多起嘴来,说这钱应单独给老父亲,又说父亲老了不放心,当我坚持让她听我的,她竟然在此场合变了脸,说无论如何怎样怎样,便不由分说冲出门外,直接把钱交到大嫂手中。。。
当时杨林的这一番举动,显然平添了几分不和谐气氛,我感觉她多少有些失态,甚至已经失去理智,反在这时我倒能选择冷静,尽管触动我点火就着的神经,但我还是每临大事有静气的,为了送好老母亲,已经几天下来了,都没出什么乱子,我内心感到很满意,临走时留点小遗憾,隐约中感觉是天意。。。尤其是看到她把钱给了大嫂之后,这时我正准备上车,但见她朝车子这边走来的那十几步地,她竟然在那么多人面前,一路梗着个脖子、绷着个冷脸,也不跟大家打招呼,边走边使劲挎了下包,好像嘴里还不断地说些什么。。。我当时只能强忍着、强忍着,而她气鼓鼓、叽咕咕的样子,也一下子在我脑中定了格!
对于杨林在老家最后来这么一幕,朱品和陈良也都看在眼里,即使我们一道上车出发后,在告别老家很长一段路上,我都极力保持克制或者沉默,要么故意淡化或引开这个话题。我就在想,凡事有点遗憾好,都不能太满太顺,这或许就是天意啊,老天爷就是这么安排的。母亲平生信教心善,尽管走得很突然,但也走得很安顺,人家都说是母亲修的好,这样才是最有福气的,真正的功德圆满;在送别母亲几天时间里,方方面面都还比较满意,尽管最后留下这点小遗憾,但也是二哥和杨林节外生枝造成的,大家耳闻目睹,也会自有公论,或许正是因缘果报在起作用,应了一物降一物、一报还一报的宿命!
深刻印象六:整个办事过程中基本上算是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回想这几天来,我很欣慰的是,除了临走时这点小遗憾外,整个办事过程中基本上没有什么不如意的事,各个环节、各项仪式、各种场面,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也很排场、大气,譬如进公墓这件事,不但母亲是第一个,领了风气之先,而且墓位及墓碑也比较上档次,这完全是母亲应有应得的待遇,心想她在自己所向往的那个天堂里,也会很高兴、很满意的,尽管她的遗容本来就带微微笑相,并且两颊一直都泛着红润,许多人瞻仰时都觉得很好看。。。也就是说,母亲走时本身也没什么痛苦,我们作为她的孝子贤孙,也很负责任地为她庄重送行,让她很有尊严地进了天堂。。。还有更多值得欣慰的因缘巧合,是那样的顺应天意人心,完全可以这样说,享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一是天气出奇的好。虽然那几天也有点热,但老家人一般不用吹电扇,因为白天的最高气温,也只有二十七八度,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一直没下雨,这两大得天时的利好因素,给办事带来很大很多方便,具体好处就不用多说了。。。我要说的就是发生我身上的天意——7月5日下午,在我们从老家返回途中,一路上都没有下雨,但当我们上了宁杭高速后,在车子快要通过江浙省界时,老天却忽然下起了零星小雨,这真是天意巧合啊!对于这,一路开车的陈良和杨林、朱品都可以作证,我说我以前不大相信,而这一次,想不相信都难!
当时,我专门看了下手机,时间刚刚过了六点,我看前面有服务区,便让陈良过去停车,我说我要感恩一下,把自己在车上编的答谢短信群发一下,具体内容和格式是这样的:
朱长海返杭途中发来短信一则:
家母升天远行之际,
慰藉之声声声在耳,
解囊之物物物在目,
厚爱之心心心相吸,
八面四方伸出援手,
倍受感激!
感谢党、感谢神,
感谢真主和上帝,
更感谢各位亲眷和好友!&&
在撰写打印这篇纪实长文时,我打开手机还查一下发送时间,上面显示的最早群发时间是:2015年7月5日18时13分12秒,共有24位之多,主要是战友和亲眷,还有镇领导王爱民、胡茂喜等,后来上车后,又补发了一些。
也许是老天真的有眼,或许是母亲真有在天之灵,这雨还有更神奇的,我们上车过了浙江界又不怎么下了,可是过了钱塘江一路,直到进入我们所住的新安园小区,这期间的小雨一直下个不停,尤其是车到楼底停下时,在取下车上行李期间,雨竟然越下越大了,弄得我们紧紧张张地往楼梯口搬行李等东西。。。我和陈良一看雨有点大,我们简单说了两句,他便赶快上车调头离开了。。。
在陈良走后,杨林和朱品急着要上楼,由于东西不是很多,他们看我比较累,想一次性拿上去,杨林最后上楼时,说只剩下我的提包,让我别忘记了,我说抽根烟就上去。
我没想到的是,在第二天(7月6日,星期一)上班时,有一条专门从老家专门带来的香烟(中档苏烟,老家叫小苏,优惠价300元不到),准备给单位领导宣卓伦作为答谢礼物的(因为他这人比较讲义气,我们相处也不错,对我一直不簿,在7月1日那天下班前,他专门让办公室包了两份白包给我,其中一份是单位的,内装1000元,另一份是他个人的,内装1000元加一元硬币,按萧山这些年的潜规则,公家的可以收下,个人一般都得退掉,我考虑退还时,顺便带条烟,也比较好看!),但这烟怎么也找不到了。
后来,我和杨林都认真回忆了一下,在7月5日晚七点四十左右,我们返回小区在下车卸行李时,很清楚陈良最后从车里拿出来给杨林的,她说就放在楼梯口和行李一起,但对于最后是否确切拿上去,或者有没有交代我最后拿,我们因为当时雨越下越大,加上几天的忙碌和劳累,也都记不大清了。。。我在7月6日(星期一)八点多起床后,洗漱完毕准备上班找不着这条烟时,打电话给上班的杨林,她让我再找找,后来翻箱倒柜也是无果,我便在上班路上到金足城底下联华超市,再花300元钱,又专门买了一条同样的小苏。。。
这事过去了好几天,我难免不时会想到,这烟就这样不明不白丢了,毕竟有点可惜,但究竟是谁捡走了呢?我开始想到,小区保安有很大可能,这是因为,他们夜间每隔一小时都会到各个单元巡查一次,而且检查得很细致,一旦谁家自行车没锁上,或者谁家车库门没关好,等等,都能及时发现并帮助锁好,有钥匙则带回保安室,第二天会在小黑报上安民告示。。。但我一连好几天上下班路过,小黑板都是原先的字样。之后又是过去好几天,我在小河边锻炼聊天时,又随口问下比较熟悉的那个矮胖保安,他一口咬定没有人发现。。。
这样一来,我又感到单元住户也有可能性了,因为那天晚回来到家,我最后上楼时也不到八点,这时许多住户还会有进出,烟被他们捡走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但是,我为什么要记起这件事,我当这烟丢了可能也是天意,而且天意不可违!譬如说,买烟送人起码得两条,我为了省钱却只买一条,结果还是花了两条烟的钱;小区保安和单元住户,其收入也都不算高,而我这些年多少有些外快,有话说的,财去人安乐,以前车库曾经丢过一箱金龙鱼食用油,好像还丢过一箱红葡萄酒。。。如今,母亲由于得顺了天意,已经平平安安地走了,我感到这条烟也该奉献出来了!
二是再说说地利方面。首先,母亲在老家信耶稣很多年了,在老家房子被拆迁后,她在生命最后阶段是在街上二妹家度过的,正好二妹也信邪耶稣,并且二妹家对面不远就有耶稣堂,左右邻居也有信耶稣的,自去年上半年从老家搬过来后,她很快就同这里人处得很熟。。。
这一方面是母亲为人和善,心灵手巧又乐于助人的原因,另一方面就是,她小时候念过一阵书,能读懂一般书信,加上信了耶稣之后,经常手捧圣经类书本自学,遇到有字不认识的,可以问父亲或者问子女,她比许多同龄或稍小的,无论坐礼拜还是信徒聚会,不仅理解快、领会深,有时还充当领班或带班角色。在7月1日(五月十六)下午,她就是在邻居家聚会教唱赞美诗时,中途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起身返回家后,突然倒下离开人世的。也就是说,在生命的终点,她是那样的突然,又是那样的安详离去。
其次就是处理后事的地点比较好,主要是相对原先老家来说的。记得之前在拆迁时,都愁父母年事已高,一旦有个三长两短,怕办事没有地方,如今的结果呢,二哥有两个儿子,其中大的叫朱发兆,作为孙子辈最大的孙子,在街上买了一百多平米的房子,这样办事就有了地方,也就免去了一愁。尽管灵堂设在大车库,但在城镇住宅小区也是通行做法,更何况小区又靠近路边,不仅道路交通方便,远近亲朋好找,还有小区内和楼底下场地,也都比较宽阔,全是水泥地面,无论搭帐篷、搭舞台,还是架锅灶、停车子等,都不需要临时平整场面,也不会影响周围邻里生活起居,在办事那几天,大家都有这样感觉,说老母亲不仅自己有福,还把福份带给为她善后的人。。。
再就是老母亲在这个时间节点离世,无论是遗体火化还是公墓安葬,其殡仪馆和公墓兴建时间都不长,在条件、设施和服务质量等方面,都相对比较好,尤其是家乡推行公墓,据说也就一两个月时间,母亲正巧在这个当儿离世,进入公墓安葬,一方面免了以后迁坟的麻烦(据说老家那些坟墓,以后都得迁入公墓),另一方面也方便亲人以后祭奠(虽然公墓在新家南面,但新家到公墓与到坝头,也都差不多远,以后过周年或者逢清明节,需要烧纸磕头啥的,完全像城里人那样,直接到公墓面向墓碑,而不再是老家的庄稼地,有时连坟头都难找)。从这一点看更要说,老母亲不仅自己有福,还把福份带给了后人。
三是除了天时地利,还有人和。在我们老家,每遇红白喜事,最怕吵嘴翻脸,有的甚至闹出事件来,并由此结冤结仇,究其原因,又大多因为封建礼俗和恩恩怨怨,或者是由鸡毛蒜皮的小事引发。。。根据我的记忆,这在许多人家都曾出现过,母亲在世时最不愿看到这种场面,她经常教育我们的口头禅就有许多,譬如,家不和,被人欺;忍事饶人不为痴;穷不瞒人丑不遮;家人不打被人打(指教育子女);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教育子女要学好),等等。因此,在料理她的后事期间,联想到母亲一生的为人处事,以及操家理事这方面的能力,我深感我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极力防止和避免出现什么吵闹的事儿。
我在这几天里,除了有些难事急事需要我出面协调外,许多事都由大哥二哥他们,还有两个支客在操持着,我一般只是随便听听问问,有时也会凑过去看看,但是,大部分时间用来观颜察色,用来发现细节,一旦发觉谁和谁有言语过激苗头,我都会及时靠近打圆场、说好话,让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双方都忍一忍、让一让,死者为大,一切为了把母亲送好!
即使是没有什么苗头,我对兄弟几个也多次这样讲,让他们都要息事宁人,把有些事情要看开一些,尤其是在传统习俗和先进文化方面,既要相互尊重,又要各有退让。为了这,我举了好多眼面前的实例,用于说服大家。我说,有许多老的传统,旧的习俗,也都随着时间在改变,譬如,从土葬到火化,开始谁能想通,但后来到现在,已经很习惯了,说明凡事新生事物,都有一个推广和接受的过程。还有,过去是木匠做的有模有样的大口棺材,现在改为租用的不锈钢和玻璃并带四个轮子的冰棺,并且冰棺前也没有点煤油灯或素油灯,而是改作火苗状的红色灯泡代替,也没有摆什么倒头饭、烧纸盆(孝子掼牢盆)。。。
是啊,已经进入新时代了、有许多陈腐、落后的习俗,也都在不断的改良和消融之中。原先我是有点担心,怕有些方面处理不好,会引发矛盾和冲突,因为母亲和二妹都是基督教徒,二妹肯定主张所有的程式,都得按基督教那一套来,不烧纸、不磕头,也不摆花圈啥的。。。我回到家后,直到第二天,我看到大家基本都能接受,尤其是不烧纸,感觉这样也蛮好的。但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几次同二妹讲,两边都要兼顾一点,因为第二天我看到有亲眷过来,明知道母亲信基督教,可还是有人会在劝阻时硬要跪倒磕头,但母亲灵堂前是水泥地,有人便按传统习俗拿被子铺上,不料只要二妹过来,就会即刻抽走扔在一边。。。
为了防止这方面的冲突,我一边要做二妹的工作,一边也在做其他人工作,总的意思是,两边都没有错,都有道理,都是为了把母亲送好,但在一些具体细节上,无论是传统习俗,还是基督教规矩,是可以相互兼顾、相互通融的,只要能表达那个意思,就没有必要死板恪守,尤其是一些老的传统风俗,在基督教的影响下,有许多方面都有所改进,整个善后料理,既文明又简约,既排场又节俭,大家都觉得信耶稣很值得钦佩,能得到这样的理解和称赞,相信母亲的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很欣慰的!
那么,是不是一点小矛盾也没有呢?据我所知,也就是正吊那天晚间,大哥听说买的回扣礼品可能不够发时,便对具体办事的二哥大声呵斥,急令二哥赶紧找人去买,而二哥可能认为主要责任在大哥,原因是大哥计划不周,当然还可能不止这点,二哥便同大哥争吵了几句,弄得二哥一纵一跳的样子,当时正好让我遇上。我感觉冲突一触即发,赶紧把二哥拥到一边,好说歹说,让他消消气,要理解、尊重和体谅大哥,我说大哥盘脑筋太多,什么事都要靠他,操心过多,难免有火气。。。
二哥听我这样说,陡然又来了脾气,十分委屈地说,就他有火气,我没有火气啊,我让他很多了,老是叫我小二子、小二子(大哥习惯这样称二哥),什么事都是我不对,动不动就对我翻眼六大筋的。。。这个时候,我只好同情二哥几句,同时也劝慰他让大哥一点,大哥毕竟是我们家老大啊。。。经我一番劝说,二哥很快消了气。
接着,我又到大哥那边,因为大哥比二哥通情达理,我没由大哥分说,我说我都看在眼里了,你也要压住火气,有话要好好说,不要在这种时候发脾气。。。同时还指出他曾在父母亲过生日时,大家都在楼上楼下就餐,他因小丽娟什么事情,在外面一边升火炒菜,一边破口大骂,我说这种场面影响是很不好的,幸好我当时在场,予以劝阻。
之后,我还见缝插针,劝导大哥二哥不仅对子女要好些,对大嫂二嫂也不能动不动发脾气,循循善诱告诉他们,你们年纪都不小了,儿女都成大成人了,都有各自家庭了,只有大嫂二嫂才是你们最亲的人。。。就这样,这场小风波很快被我平息了,我感觉,我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话都好说,关键要有人去说、有人会说,只要把话都说出来,什么事都好办。。。
说实在的,要说人和,还得说说我们一大家,从我记事以来,虽说过去穷的时光,我也亲眼目睹不少吵嘴磨舌的事,尤其在我当兵前,不仅父亲母亲经常吵唠斗气,母亲与奶奶也有拌嘴的时候,我们兄弟姐妹间更免不了打打闹闹。。。但同别人家相比,我们家根本不算多,对于许多本不该发生的事,我就曾经作过总结:一切都是因为穷!
后来,随着日子逐渐好过起来,我就很少听说我们家有什么不和谐的事,尽管父亲和母亲时常还会斗斗嘴,但完全像那电视剧激情燃烧的岁月,老俩口一生恩爱如山,从来不伤感情。我们八兄妹都和和气气,而不会像有些人家,因为陶盂瓦罐或鸡毛蒜皮小事,兄弟姊妹间往往打破头、闹翻天。。。
我感觉,我们家最主要是大的带头好,一个做给一个看,其中大哥二哥他们结婚成家后,听母亲讲连一双筷子都没拿。不仅如此,在赡养父母方面也是一样,许多年来特别是近些年,六兄弟二姐妹都是靠自觉,手头好的就多给点,一时拮据不给也行,很少讲究你多少我多少,也从来没有因此红过脸,无形中造就了敬老爱老的和谐家风,连下一辈也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无论谁在外工作回来,总不忘带点东西给爷爷奶奶。
可是,可敬可爱的母亲啊,你和父亲含辛茹苦一辈子,真正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也没几年,记得也就三四年前吧,大妹孩子被你们带养到上初中才离开,你和老父亲安享晚年的日子才刚开始。。。还有你一直牵肠挂肚的拆迁安置房马上也要交付了,你怎么能这个时候撒手不要了呢,你怎么能一句话都没留下就突然离开我们呢,你怎么能放心丢下已经有些老年痴呆的老父亲呢???
呼呜哀哉,上帝啊,真主啊,倘若我们的母亲真的到了宿命大限,那我们也就认了这样的天理,那就让母亲的在天之灵放宽心吧!是啊,尽管她升天前什么话都没有留下,但她在世时已经说得太多太多了,我们八兄妹都耳熟能详、熟烂于心;她已经圆满完成天降之大任——子孙绕膝、四代满堂,她的一生正像孟子所说的那样——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是啊,她的一生不仅是无比艰辛的,同时也是崇高而又伟大的。她为了我们这一大家,已经竭尽了毕生精力,我们八兄妹都从内心深深的感恩她,并祝福她在天堂里一路走好,再无忧愁、永无烦恼!
尽管老母亲没留下一句话,但我们八兄妹在她的多年下教育和影响下,我们已深深懂得,她最不放心的肯定是老父亲的赡养问题。这个请老母亲放心好了,在完成她的安葬当天下午,也就是在我返杭途中还没有出于江苏界时,大哥专门打来电话说,在家的几个兄弟已经达成协议,一致同意每家每月拿出500元!我一听,就觉得这个非常好,我们六兄弟加一起,每月就是3000元(注:我觉得有点多,后来几次同大哥交换意见,最终统一为每家每月300元,这样三六1800也很好)。。。
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心情格外兴奋。经了解,说是四弟长好首先提出的,大家当时都没意见,但我在电话中还是问了几句,包括这钱是不是有点多了,少一点也行(我觉得不生病,不需要那么多,假如不够的话,我可以多拿点),这钱归谁保管和使用(大哥说在谁家就给谁,二妹家不去了,暂时改在他家),假如以后不能按时兑现怎么办。。要不要写个东西、签个字,或者办个卡、搞个登记什么的,我说亲兄弟也要明算帐,但大哥一个劲说不需要。。。
我在车上和大哥通完电话后,就把这一消息告诉杨林,同时叫陈良在前面服务区停车,我说我要停下发短信,同时也发了几句感慨——在农村还是兄弟多好啊,关键是兄弟和睦家风好,一个看一个,小的听大的,尤其是在这方面,一直都是听大哥的,父母真是多子多福啊,我们一大家能有今天,人口这么多,个个都能长大成人,成家立户,又能和和气气,说到底除了感恩母亲外,我发自内心地说,要感谢的太多了,所以我在短信最后,专门加了这样几句:感谢党、感谢神,感谢真主和上帝,更感谢各位亲眷和好友!&&
说到亲眷和好友,为了留作以后回忆和纪念,我想在这篇追记的结尾,专门把这几天我所看到的一串串熟悉的姓名,同时也是一张张亲切和蔼的面孔,通过我的记忆,简单记录如下。
需要说明的是,由于我离开老家毕竟那么多年,有的只能用小名、乳名或习惯叫法,还有仅就我所见到的简直太多太多,这里记下的毫无疑问是挂一漏十,但好在老家还有一本前来烧纸(出礼)的厚厚账簿呢。。。不过,我这里与烧纸出礼无关,而且母亲信奉耶稣,已有真主上帝保佑,在送别她的日子里,基本上没有烧什么纸,至于收下的那些礼钱,她是更不会带到天堂里了,都留在人间供我们享用了。正因为如此,下面就根据我的有限记忆,进行简单地整理和梳理。
老朱庄——除了我们一大家不用一一列举外,首先是老五家:路南大爷家朱长进、朱长步、史秀英、还有范湖王瑞立(朱翠兰)。。。高庄二大爷家朱长峰(三嫂子在帮忙洗菜洗碗和烧大锅菜),家旁老大爷家朱长波(从上海赶来)、朱秀英、朱秀芳、朱秀平。。西头大爷家朱长龙、朱长云、小光子、朱翠英。。以及二大爷家朱长宝、杨竹梅、朱长安和金兰芳(从南京赶来)、朱长梅、朱发雷、沈雪花、朱发闯(从上海赶来)。。
其次是远房头(按原居住地排列):路南余广兰、朱长立、朱长美。。还有家旁朱发如。。再往东朱长选、杨玉华、朱长树、朱长伍、朱长城、李雪英、朱长忠、郑忠华、朱长奎、朱发荣。。还有王共华、陈凤山、时月红等。。。还有从泗阳来的朱长学、朱长举、朱长文(中风)及周云慧等,还有朱少华(丈夫叫王权)、朱发兰(丈夫叫邓文华)也来了,她们都问我认不认识,我怎能不认识呢,当我还能她们丈夫姓什么时,她们对我的记忆力这么好,都连连表示惊讶!
前后庄——高庄的高之连、谷士科母亲、张业财(张业奎当过兵)、张业富(二美子)、张业金(大坠子)、杨兆光(小德子,郑凤霞也见了)、丁前友(二章子)。。。堆上朱其荣(社区治保主任)。。。这里只是跟我当面讲过话或打过招呼的,肯定还远远不止这些,即使我见过他们,但由于没打招呼,我也记不清、叫不出了。。。
远近亲——母亲娘家:袁礼高家的二嫂子、袁志安、袁礼成等(最后那天中午饭在大车库挤满一桌,我也只能认出其中这几个了)。。三姨家:大姐其胡茂琴、胡茂学、胡茂如,大姑家:崔建明,小姑家:王伟宝和王学琴、夫妻俩。。。还有大同河滩大表叔嵇元宽,当过医生的邓姓表大爷(据说年龄比我父母还大),还有吉庄三舅妈。。。还有老同学吉宜道(参加基督教追思会)、还有沾亲带故的老同学、马厂马东的田乃先,等等。
亲爱的母亲,为了给你送行,不仅有家人和亲友,还有许多你不认识的人,大家从四面八方赶来,一同参与各种各样仪式,整个送行过程庄重而大方,壮观又圣洁,许多活动场面既排场又节俭,既传统又有时尚,在这几天时间里,既平平安安,又顺顺利利,所有人都感受了天时地利人和,而大家对于这一切,无不从内心敬佩你、感谢你,都认为是你一生的高风博爱,同时又是你作为虔诚的耶稣基督教徒,在功德圆满、修成正果之后,你的在天之灵,你所崇拜的真主,仍在保佑着我们每一个人。。。
亲爱的母亲啊,您是一位平凡而又伟大的母亲,你的大恩大德大爱,我们永世不忘!你对儿女的谆谆教诲和含辛茹苦养育,你对子孙后代的殷切希望和许多力所能及关怀,你对左邻右舍和前后三庄远近亲友的真挚情感,包括你在自己人生各个时期、各个阶段,你对党、对国家和集体、对黎民百姓及社会大家庭的朴素理解、体谅与支持,尤其是你进入年迈之后,对耶稣基督教所谓神、真主、上帝的无比崇拜、敬畏与信仰。。。等等这些,我们都会永记心间,并随着年年岁岁的周而复始,不断加深我们对您的无尽思念!
母亲啊,亲爱的母亲,愿您一路走好!你的在天之灵,你的如天大爱,与天地永恒,与日月同辉,你在天堂之国完全可以放心,我们会永远牢记你的教诲和嘱托,让你的良好家风和家业,代代相传并发扬光大!母亲大人,我们永远怀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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