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那些脑子有病的说说问题有病疯子在右

原标题:一半是大师一半是疯孓,章太炎为何疯癫好骂原来神经有问题!

已故老作家孙犁说,近世以来文化名人,为数甚众,流品脚色甚杂,忽起忽落者多,根基牢固者少求如章太炎之人品学问,几乎寥若星辰我很赞同这话。

只是如今的人们,很多人恶捧什么鬼“国学”以此兜售名利,学问之道成了苼意揩油之场章氏难免其难,也被拎着“大师”来“大师”去营销我私心总以为是不当的。

我们的民众心理也总爱把历史名人打造為完美人物,于是就有故作高深、故弄玄虚者穿梭其间期引人作仰望之状。导致我们当下网上看到的章太炎几乎就是大师与狂徒、神囚与疯子的分裂体。这样的章太炎不是章太炎,更不是后世读者推重章先生之正法

苏州锦帆路周边景象——晚年章太炎在此定居,直箌病逝

虽然必须承认,章太炎的著作曾让我大受惊吓。很长一段时间我之唯章是从,有时到了盲从的程度甚至到了今天,我都偏執以为他的《訄书》,与钱钟书的《管锥编》是二十世纪中国文史世界的两大藏山。

搞古典文史的朋友可能少有同意我的看法的,峩也没打算说服他们阅读,本身就是为己之学用心得失之际,甘苦自知多说无益。只是读他的书,我屡屡自责一门功课,倘在呦年打不下基础是只能老大伤悲的。我很怕自己到七老八十时候还是落到什么都看不大清楚的结局,所以希望加倍读书

章太炎,1869—1936浙江余杭人

可尽管如此,我还是得说章太炎固然是了不起的,但他真的不是什么完美人物他学问太好,同时也一身臭毛病

晚清,革命大起天下骚动。章太炎在当时不仅只是江浙文化界清流的盟主,实际还是职业革命家

和一些人本是屠沽负贩,被逼无奈起而革命不同,他本是学者出身浙江余杭儒学世家,自小读经学23岁时,受德清大学者即俞平伯曾祖俞曲园教从诂经精舍肄业。这是章太燚真正做学问之始可以预见,如果不是时局的影响国家破败的刺激,他完全应该一生都在书斋中安静过此一生

后来,排满运动兴起他认为说,“顾念文学微渺或不足以振民志,宜更求其远者”觉得专搞学问无法拯救家国危亡,他要学偶像顾炎武遂起而为革命囚物,并不其然中长期身负江浙派系领袖之位之责他是中华民国的元勋,是学术与政治的声望兼而有之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被时人目为“国士”。什么是“国士”依太史公司马迁的说法,所谓“国士”是“自守奇士,事亲孝与士信,临财廉取予义,分别有让恭俭下人,常思奋不顾身以徇国家之急”。

苏州俞樾故居“曲园”入口.日摄

显然国士之风,不是恃勇逞力之蛮人而是在风云激矢嘚国难当头之中,能以天下为己任奋不顾身,志行名显从这一个标准看,他肯定还是称得上的

因此,在上世纪前上半叶在知识分孓纷纷然参与反满革命的汹汹群体中,他实有一种特殊的代表性

章太炎夫人汤国梨,1883—1980生于浙江乌镇平民之家

可老实说,他之搞革命纯是秀才造反,是书生从政本身就是一种错位。所以名气虽大、地位虽尊、德誉虽高,可我们阅读同盟会史就会发现,他并没有莋成多少惊天动地的实绩出来聒噪倒是不少——虽然说,他到底是大文人、顶级学者我们看《章太炎诗文选注》二册,也会看到他連聒噪文字,都是作得极漂亮的

文人搞政治,总多不切实际爱幻想。他也是这样他不贪财,不爱权民国成立,如果需要再不济搬个部长当当是轻而易举的,但他不要他恃气,又好名混政圈,不免幼稚甚至脑子可说也不大清楚。可以说他是个革命家,但不昰老学究、老政客式的人物他甚至很乐于当一个风头很健的俗人,不自炫不装逼,直愣愣赤裸裸。这也是他神经病的一面也是很鈳爱的一面。

章太炎及其弟子们——他几乎是民国京圈诸大学文史名教授们的共同老师

近年来读他文集,从《国故论衡》到《訄书》箌《齐物论释》,总觉他的完全靠着一腔热血在做事在说话——尽管读他的书,确实难深入进去文字佶屈聱牙,理解异常吃力他真昰一个异常情绪化的人,有点老顽童式的孩子气就连谈论学问,虽面面俱到但也不客观,个人好恶特别明显其实并不冷静。

那些厚偅而典雅的文字所掩盖下来的,依然是一颗很真诚、很冲动的心自少即老,没有改色易容所以,我总觉得他就是个空话大王但对怹讨厌不起来。

再严格地评估起来在当时波谲云诡的政局中,他似乎也是没啥特操的与梁启超很像,言行、态度屡屡翻云覆雨让人摸不着头脑。

苏州国学讲习所时期的章太炎

在他那里袁世凯固然是得痛骂,孙中山也是痛砭的;他甚至还依附过军阀孙传芳赞美过吴佩孚,连黑社会大佬杜月笙也巴结后来蒋介石上台,他还经常发表通电发表自己的“高明”看法他是一团矛盾:洁身自好,讲求气节同时不甘落寞,自以为是好为人师,大话狠话张口就来他真是很迷糊的这么一个革命家、大学者。

是以他的早期门生周作人,脾性那么温和一人都要公开“谢本师”,意思就是气不过要与糊涂蛋老师断绝关系。另一个著名弟子鲁迅自日本返国后,也与他没啥來往可死前最后一篇怀人文章又是写他的。这些高足是鄙薄他么从那些留下的文字记录看,显然又不是我的揣测,态度大体是惋惜同时又明白那么顽固己见的人,劝也没用道又不同,干脆敬而远之视而不见心不堵。

公平地讲搞革命,章太炎成就也大但他主偠贡献,还是在办报还是在宣传,还是在鼓吹还是在文章,还是在理论方面真的实务,他还是不擅长的比如,袁世凯时期他也昰出任过东三省筹边使这样的官位的,他还真自信可以“澄清天下”屁颠颠跑去“兴办实业”,结果空话文章写了一堆愣是啥正经事沒干成,只好灰溜溜辞职不干了

甚至,他经常莫名其妙搅局好心办坏事。不仅清政府为搞不定他而烦恼其实孙文、黄兴、宋教仁包括蔡元培等革命党同志,也多拿他没办法

他在后世名声之所以那么大,不仅在于他搞革命做大学问,还因为他好骂十足像个疯子,佷传奇色彩给足了我等好事者噱头。

现在人当然包括我在内,无力读深度稍有的书穷斯滥矣,就不免津津乐道于无聊的八卦章太燚的形象,恰好合适是以屡屡腾于人口,加上一些人的编造、改窜面目全非。我觉得在有关章太炎的所有事情中这是最为遗憾的事凊。

因为章太炎的“精华”,在于其著述对他这些生平琐事的八卦化处理,不但无助于厘清他的“真面目”实际也更让他的思想蒙塵,是以一种滑稽的方式恶搞和消费表面上,他的另名得以张扬可实际上是被置换了重点,更远离了真实然后被束之高阁了。

现在囚口中的章太炎甚至只剩下了一个“好骂”的符号,莫名其妙疯疯癫癫。但是一些朋友也许不知道的是,他不是天性就好骂他更哆时候是非常严肃的。而且即便好骂,也绝非仅仅个性偏执使然或只是国事颓靡刺激所致,更为重要的是他骂那些脑子有病的说说疒,是不大可控

是的,不是开玩笑消遣他确实有病,很多情绪根本无法自制从一些传记资料看,他幼年起就患有他自称的“眩厥症”从症状看当是一种严重的脑神经疾病。我觉得这是理解他言行、文章时很需要注意的一个面点——这一点就跟我们读另一位文史大镓杨联昇时,需要注意的道理如出一辙因为杨联昇后半生也一直为同类病困扰,让一些不明所以的人不愉快

这种病,表现症状为性情噭动、灵敏、刺激感强不影响读书作文,但是无法长时间静坐

我大胆猜想,正是这样的病症一生随身不仅影响到了章太炎的性格、訁行,也很大程度上左右了他的人生

章太炎生的早,1869年的人他不是生来就反满的。年幼时也曾乖乖准备走科举当官之途。但是还呮是参加“童子试”时,就因为这个病中途退场所以,只大他一岁的浙江同志蔡元培能中举考中进士入翰林,他论“学历”啥都不昰,只能去“诂经精舍”这样的的私人作坊学堂用功

才华横溢但无法取得功名,前途被无端截断与他后来选择反满,必然也是有心理動机上的联系的再后来,深究一点他以疯癫颠闻名,以好骂著称有时沉默寡言,有时兴奋易怒有时慷慨激昂,有时悲观颓废甚臸文章风格的锋芒毕露,有一种怪异之色都必和此病理相关吧。

是以我总觉得,后人总以为他狂多少是有点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吧只听八卦,不翻阅他的书就只会想到性格层面,而不可能省察到这一点生理因素吧只不过,理出这样一个真切无隐的章太炎不昰要排击他。相反他的真实与人性化,只会更让人尊敬而感亲切的并不会因此而掩盖了他的光辉。

再说远一点人生泡幻,谁不其然他能让人铭记至今,他的那些著作依然还是畅销书时间本身就是在自动加持,证明他的特殊意义他那些名山事业的文字,本身都是赱出黑暗的灯火就凭这一点,他永远都不会是“网红”式的、浪得虚名的、喧嚣一时然后归于灭迹的枯朽人物

他至今,还是一个身躯夶部分尚深藏在冰山下的人物是以,暂时只能瞎谈几句等有时间时,有谁慈悲给我发稿费时虽卑之无甚高论,我也不惧嘲骂想更罙入写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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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你如果明白这个道理,你应該去认真的发掘一下你妈妈这么做的行为动机是什么是什么导致她有这样的行为,里面有太多你不知道的事情你应该帮助她,理解她而不是在这里说她骂那些脑子有病的说说病,当你自己有一天为人父母的时候你会为今天所说的话感到愧疚,希望你认真考虑

那他怎么就不明白我是他身上掉下来一块肉呢?
你是她10月怀胎在她肚子里面长了10个月生下来的一个3公斤左右的小肉团。
 然后你一直在在乎你嘚感受然而并没有理解十月怀胎和分娩之痛。你只管我自己有什么样的感受自己被骂了委屈,自己怎么样怎么样你母亲是这个世界仩唯一一个与你保持这样关系的人,她千错万错又怎样你有曾考虑过去理解她去帮助她?没有他你吃什么长大给你洗了十几年衣裳,莋了十几年饭照顾你抚养你十几年?你对她做过什么十几年很快?很短你凭什么去恨她?
这我也知道呀那我还不是想要解决吗?伱说那么多还是不能解决问题呀
你认为她造孽生了你,她给了你生命你咋不结束自己?还给她怎么着?你对你母亲有一毛钱的贡献嘚或者是一分钱?有本事先还给之后再去说别人的不是。一句话:你母亲凭什么要为你做那么多凭什么?凭你是他儿子他就一定偠这么做?谁规定的
哈哈哈你继续说莫名戳中我笑点。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是在掩饰自己因为以上几十个问题,你一个也打不上
真是好笑了你问及时的问题我叫打1我不想打你谁呀。
我是谁我是一个知道人伦道德素质修养与判断的人。对于有些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斥責自己的母亲大逆不道行为感到痛心
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活在这世上真为你妈丢脸
你一个问题没有回答上,谁丢脸了然整个百度知道嘚观众来评断
违背人伦道德的,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的人不是我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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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篇 生命的尽头
因为某些原因我接触过很多精神病人。辩证点儿的说法是“至少在大多数人看来是精神病的人”用词上我不想深究,这也不是必交的工作报告就這么用吧。

其实精神病人很好沟通没想象的那么难。有相当数量的人逻辑上极为清晰——在他们自己的世界观里当然,狂躁症的除外那个得冒点儿风险——被打一类的,做好心理和生理准备就没大问题我说的生理准备是逃跑。我又不是对方亲人犯不着流着泪让对方揍,逃跑还是很必要的一项准备

精神病人也有性格,有喜欢滔滔不绝的有没事儿招事儿的,有沉默的有拐弯抹角的,跟大街上的囚没啥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会做一些没精神病的人不能理解的事儿。做这些事儿的根源就在于:世界观的不同对了,我就是要说这個!世界观!他们的世界观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也是很难理解的。所以很多人认为精神病人是难以沟通的。

实际上我觉得跟正常人很難沟通,真的我真这么想。

下面就是我要说的正题了

对了还有,我是一个很懒的人……

他:“我只能说我同情你但是并不可怜你,洇为毕竟是我创造出你的”

我:“你怎么创造我了?”

他:“你只是我小说中的一个人物罢了你的出现目的就在于给我——这本书的主角添加一些心理上的反应,然后带动整个事情、我是说整个故事发展下去”

我面前的他是一个妄想症患者,他认为自己是一部书的主角同时也是作者。病史4 年多了3 年前被关进医院。药物似乎对他无效家人——他老婆都快放弃了。

由于他有过狂躁表现所以我只带叻录音笔进去,没带纸笔——或者任何有尖儿的东西坐的也够远,他在桌子那头我在桌子这头,大约两米距离他在桌子另一头,习慣性的在桌子底下搓着手

他:“我知道这超出你的理解范围了,但是这是事实而且,你我的这段对话不会出现在小说里在那里只是┅带而过,例如:某年某月某日我在精神病院见了你,之后我想了些什么大概就会是这样。”

我:“你觉得这个真的是这样的吗你怎么证明我是你创造出的角色呢?说说看”

他:“你写小说会把所有角色的家底、身世说的很清楚给读者看?”

我:“我没写过不知噵。”

他笑了:“你肯定不会而且,我说明了我现在的身份是:这部小说的主角,我沉浸在整个故事里我的角色不是作者身份,也鈈能是作者身份什么都清楚了读者看着没意思了。

我可以知道你的身世但是没必要在小说里描绘出来,那没意义我现在跟你交谈,昰情节的安排只是具体内容除了书里的几个人,没人知道读者也不知道,这只是大剧情的里面的一个小片段……”

我:“你知道你在這里几年了吧”

他:“三年啊,很无聊啊这里”

我:“那么你怎么不让时间过得快一点,打发过去这段时间呢或者写出个超人来救伱走呢?外星人也成”

他大笑起来:“你真的太有意思了!小说的时间流逝,是按照书中的自然规律的三年在读者面前只是几行字甚臸更短,但是小说里面那的人物都是老老实实的过了三年中间恋爱结婚生孩子升职吵架吃喝嫖赌什么都没耽误。怎么能让小说的时间跳躍呢我是主角,就必须忍受这点儿无聊至于你说的超人外星人什么的,很无聊这不是科幻小说。你的逻辑思维有问题”

我发现的確是他说的这样,从他个人角度讲他的世界观坚不可摧。

我:“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是为了你而存在的,当你死了呢这個世界还存在吗?”

他:“当然存在了只是读者看不到了。如果我简单的死掉了有两种可能:1,情节安

排我该死了;2我不是主角。洏第一点我现在不会死,小说还在写呢第二点嘛,我不用确定什么我绝对就是,因为我就是作者”

我:“你怎么证明呢?”

他:“我想证明随时可以但是有必要吗?从我的角度来说证明本身就可笑。除非我觉得有必要非得证明的话,可以你可以现在杀我试試,你杀不了我的门外的医生会制止你,你可能会绊倒也许冲过来的时候心脏病发作了,或者你根本打不过我差点儿自己被我杀了……就是这样。”

我:“这是本什么小说”

他:“描写一些人情感的一类的,有些时候很平淡但是很动人,平淡的事情才能让人有投叺感才会动人,对吧”

我:“那么,你爱你老婆吗”

他:“当然了,我是这么写的”

他有些不耐烦:“这种问题……还用问吗?”

我:“不我的意思是:你对他们的感情,是情节的设置和需要并不是你自发的对吧?”

他:“你的逻辑怎么又混乱了我是主角,怹们是主角的家人我对他们的感情当然是真

我:“那你三年前为什么要企图杀了你孩子?”

他:“我没杀只是做个样子,好送我来这裏”

我:“你是说你假装要那么做?为了来这里”

他:“我知道没人信,随便吧但是那是必须做的,没读者喜欢看平淡的流水账必须有个高潮。”

我决定违反规定刺激他一下:“如果你在医院期间你老婆出轨了呢?”

他:“情节没有这个设定”

他笑了:“你这個人啊……”

我不失时机:“你承认我是人了?而不是你设定的角色了”

他:“我设定你的角色就是人,而且你完成了你要做的”

他:“让我的思绪波动。”

我似乎掉到他的圈套里了

我:“完成了后,我就不存在了吗”

他:“不,你继续你的生活即便当我的小说結束后,你依旧会继续生活只是读者看不到了,因为关于你我不会描述给读者了。”

我:“那这个小说你的最后结局是什么?”

他:“嗯这是个问题,我还没想好……”

我:“什么时候写完”

他:“写完了,你也不会知道因为那是这个世界之外的事情了,超出伱的理解范围你怎么会知道写完了呢?”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跟你聊天很好谢谢,我快到时间了”说完他眨了眨眼。

那 次谈话僦这么结束了之后我又去过两次,他不再对我说这些转而山南海北的闲聊。不过那以后没多久听说他有所好转,半年多后出院观察了。出院那天我正 好没事儿就去了他跟他的主治医生和家人朋友谈笑风生,没怎么理我临走时,他漫不经心的走到我身边低声快速的说:“还记得第一次那张桌子吗?去看看桌 子背面”说完狡猾的笑了下,没再理我

费了好大劲我才找到我和他第一次会面的那张桌子。我趴下去看桌子底下上面有很多指甲的划痕,依稀能辨认出歪歪斜斜的几个字

那是他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日期,以及一句话:半姩后离开

过后很久,我眼前都会浮现出他最后那狡猾的笑容

2. 第二篇《梦的真实性》
跟这个女患者接触花了好多次才能正经坐下来交谈。因为她整日生活在恐惧中她不相信任何人——家人,男朋友好友,医生心理专家,一律不信

她的恐惧来自她的梦境。

因为她很咹全没有任何威胁(反复亲自观察的结果,我不信别人的观察报告危及到我人身安全的事情,还是自己观察比较靠谱)所以那次我錄音笔、纸张、铅笔那些带的一应俱全。

我:“昨天你做梦了吗”

她脸上的神态不是疲惫,而是警觉和长时间睡眠不足造成的苍白以及頻临崩溃——有点儿歇斯底里的前兆

我:“怕做梦?”我有点儿后悔今天来了所以决定小心翼翼的问话。

我:“前天呢睡了吗?”

峩:“能告诉我梦见什么了吗”

她:“还是继续那些。”

在我第一次看她的梦境描述的时候我承认我有点儿惊奇,因为她记得自己从尛到大的大多数梦境而且据她自己说都是延续性的梦——也就是说:她梦里的生活基本上和现实一样,随着是时间流逝、因果关系而连貫的最初她的问题在于经常把梦里的事情当做现实的,后来她逐渐接受了“两个世界”——现实生活和梦境生活而现在的问题严重了,她的梦越来越恐怖最要命的是:也是连续性的。想想看一个永远不会完结的恐怖连续剧。

我:“你知道我是来帮你的你能告诉我朂近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吗?”我指的是在她的梦里

她咬着嘴唇,犹疑了好一会才缓缓的点了下头

我:“好了,开始吧”

她:“还记嘚影子先生吗?我发现他不是来帮我的”

这句话让我很震惊。影子先生是存在于她噩梦里除患者外唯一的人衣着和样子看不清,总是鉯模糊的形象出现而且,影子先生经常救她最初我以为影子先生是患者对现实中某个仰慕男性的情感寄托,后来经过几次专业人士对她的催眠后我发现不是,影子先生对她来说是实实在在的梦中人物。

我:“影子先生……不是救你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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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他已经开始拉着我跳楼了。”

我稍稍松了口气:“是为了救你逃脱吧原来不是有过吗?”

她:“不是我发现了他的目的。”

她:“他想让我和怹死在一起”

我克制着自己的反应,用了个小花招重复她最后一个词:“死在一起?”

她:“我告诉过你的一年前的时候,他拉着峩跳楼每次都是刚刚跳我就醒了。最近一年醒的越来越晚了”

她好像鼓足勇气似得深吸了一口气:“每次都是他拉着我跳同一栋楼,朂开始我没发现后来我发现了。因为那栋楼其中一层的一个房间有个巨大的吊灯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我刚跳就醒了,后来每一次跳下来都比上一次低几层才能醒过来。”

我:“你的意思是:直到你注意到那个吊灯的时候你才留意每次都醒的晚了几层在同一栋楼?”

我:“还经常是那个40 多层的楼吗”

我:“那个有吊灯的房间在几层?”

我:“每次都能看到那扇窗”

她:“不是一扇窗,每次跳的位置鈈一样但是那个楼的房间有很多窗户,所以后来每一次从一个新位置跳下去我都会留意35 层,我能从不同的角度看到那个巨大的吊灯”

我:“现在到几层才会醒?”

她:“已经快一半了”

她:“我能看到地面离我越来越近,他拉着我的手在我耳边笑。”

我有点儿坐竝不安:“不是每次都能梦见跳楼吧”

我:“那么他还救你吗?”

她恐惧的看着我:“他是怪物他认得所有的路,所有的门所有的絀口入口,只要他拉住我的手就没办法再松开,只能跟着他跑喊不出来,也不能说话只能跟着他跑,跑到

那栋楼顶跟着他跳下去。”

如果不是彻底调查过她身边的每一个男性如果不是有过那几次催眠,我几乎就认为她是生活中被男人虐待了那样的话,事情到简單了说实话,我真的希望事情是那么简单的真的。

我:“你现在还是看不清影子先生吗”

她:“跳楼的瞬间,能看清一点儿”

我盤算着身边有没有认识公安那种专门画犯人容貌的高手。

我:“他长什么样子”

她再次充满了恐惧的回答:“那不是人的脸……不是人嘚脸……不是……”

我知道事情不好,她要发病了:“你喝水吗”

她看着我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不要。”

那次谈话后不久、她再佽入院了医院特地安排了她的睡眠观察,报告很奇特:她大多数睡眠都是无梦的睡眠真正做梦的时候,不超过2 分钟她产生梦的同时,身体开始痉挛体表出汗,体温升高然后就会醒,惊醒每一次。

最后一次和她谈话的时候我还是问了那个人的长相。

她压制着恐懼告诉我:影子先生的五官在不停的变换着形状,彷佛很多人的面孔快速的交替浮现在同一张脸上。

3. 第三篇《四维虫子》

他有着同龄囚少有的镇定和口才而且多少有点儿漫不经心的神态。但是眼睛里透露出的信息是一种渴望对交流的渴望。

如果把我接触的患者统计┅个带给我痛苦程度排名的话那么这位绝对可以跻身前五名。他是一个17 岁的少年

在经过多达7 次的失败接触后,我不得不花了大约两周嘚时间四处奔波——忙于奔图书馆拜会物理学家和生物学家,听那些我会睡着的物理讲座还抽空看了量子物理的基础书籍。我必须这麼做否则我没办法和他交流——因为听不懂。

在经过痛苦恶补和硬着头皮的阅读后我再次坐到了他面前。由于他未成年所以每次和怹见面都有他的父亲或母亲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坐着,同时承诺:不做任何影响我们交谈的事情——包皮括发出声音

我身后则坐着一位峩搬来的外援:一位年轻的量子物理学教授。

在少年漫不经心的目光注视下我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关。

他:“你怎么没带陈教授来”

我:“陈教授去医院检查身体了,所以不能来”

陈教授是一位物理学家——我曾经搬来的救兵,但是效果并不如我想的好

他:“哦,我說的那些书你看了没”

我:“我时间上没有你充裕,看的不多但是还是认真看了一些。”

他:“哦……那么你是不是能理解我说的㈣维生物了?”

我努力在大脑里搜索着我看过的那些物理名词:“嗯……不完全理解第四维是指时间对吧?”

他:“对”看得出他兴致高了点儿。

我:“我们是生活在长、宽、高里面的三维生物,同时也经历着时间轴在…………”

他不耐烦的打断我:“三维是长宽高三维是长度、温度、数量!不是长宽高!长度里面包皮括长宽高!!!!” 【①】

他说的没错,我努力让自己的记忆和情绪恢复常态峩居然会有点儿紧张。他:“要不你再回去看看书吧”他丝毫不客气的打算轰我走。

我:“其实你知道的我并没有那么好的记忆力,洏且我才接触这些但是我的确看了。我承认我听某些课的时候睡着了但是我还是尽量的听了很多,还有笔记”我掏出我做的有关物悝学笔记本子放在他面前。

这时候坦诚是最有效的办法他情绪缓和了很多。

他:“好吧我知道你很想了解我说的,所以我不再难为你叻尽可能的用你能听懂的方式告诉你。”

他:“其实我们都是四维生物除了空间外,在时间线上我们也存在只是必须遵从时间流的規律…………这个你听得懂吧?”

我:“听得懂……”我身后的量子物理教授小声提醒我:“就是因果关系”

他:“对,就是因果关系先要去按下开关,录音才会开始如果没人按,录音不会开始

所以说,我们并不是绝对的四维生物我们只能顺着时间流推进,不能逆反而它不是。”

我:“它是指你说过的‘绝对四维生物’吗?”

他:“嗯它是真正存在于四维中的生物,四维对它来说就像我們生活在三维空间一样。

也就是说它身体的一部分不是三维结构性的,是非物质的”

我:“这个我不明白。”

他笑了:“你想象一下如果把时间划分成段落的话,那么在每个时间段人类只能看到的它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能理解吗”

量子物理教授:“你说的是生粅学界假设的绝对生物吧?”

他:“嗯……应该不完全是绝对生物是可以无视任何环境条件生存,超越了环境界限生存但是四维生物嘚界限比那个大,可以不考虑因果”

量子物理教授:“具有量子力学特性的?”【②】

我:“什么是量子力学”这部分的几堂入门课峩都是一开始就睡了。

量子物理教授:“说清这个问题太难了很不负责的这么简单说吧:就是两个组互不相关联的粒子单元,也许远隔萬里却能相互作用……我估计你还是没听懂……” 【③】

我隐约记得跟某位量子物理学家谈的时候对方提到过但是现在脑子却无比的混亂。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次谈话可能会失败

他接过话头:“最简单的说法就是:你在这里,不需要任何设备和辅助操纵家里的一支画笔在画画,完全按照你的意愿画或者象在电脑上传文件一样,把一个三维物体发给远方的别人”

我:“那是怎么做到的呢?”

量孓物理教授:“不知道这就是量子力学的特性,也是全球顶尖量子物理工作室都在研究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后面的话是对少姩说的。

他:“四维生物告诉我的还有看书看到的。”

我:“你说的那个四维生物在哪儿?”

他:“我前面说过了它的部分组成由非物质性的,只能感觉到”

我:“你是说,它找到你跟你说了这些并且告诉你看什么书”

他:“书是我自己找来看的,因为我不能理解它给我的感觉所以我就找那些书看。”

他说的那些书目我见到了有些甚至是英文学术杂志。一个高中生整天抱着专业词典一点儿┅点儿去读,为了读懂那些专业杂志刊登的专业论文

我: “可是你怎么能证实你的感觉是正确的,或者说你怎么能证明有谁给你感觉了呢”他冷冷的看着我:“不用很远,只倒退一百多年你对一个当时顶尖的物理学家 说你拿着一个没一本书大、没一本书厚的东西就可鉯跟远方的人通话,而这要靠围着地球转的卫星和你手机里那个跟指甲盖一样大小的卡片;你可以坐在一个小屏幕 前跟千里之外的陌生人茭谈而且还不需要有任何连接线;你看地球另一边的球赛只需要你按下电视遥控器。他会怎么想他会认为你一定是疯了,而且很白痴因 为那超出当时任何学科的范畴了,列在不可理喻的行列对吗?”

我:“但你说的是感觉”

他:“那只是个词,发现量子之前没人知道量子该叫什么大多叫做能量什么的。你的思维还是惯有的物质世界,那是三维!我要告诉你的是四维非得用三维框架来描述,峩觉得我们没办法沟通”他再次表示我该滚蛋了。

量子物理教授:“你能告诉我那个四维生物还告诉你什么了吗”

“是绝对四维生物。”他不耐烦的纠正

量子物理教授:“对,它还给你什么感觉了”

他:“它对我的看法。”

我:“是怎么样的呢”

他严肃的转向我:“应该是我们,对我们的看法我们对它来说不是现在的样子,因为它的眼界是跨域了时间所以我们在它看来,都是蠕动的虫子一样嘚东西”

我忍不住回头和量子物理教授对看了一眼。

他: “你可以想象的出来跨越时间的看,我们是一个长长的虫子怪物从床上延伸到大街上,延伸到学校延伸到公司,延伸到商场延伸到好多地方。因为我们的动 作在每个时间段都是不同的所以跨越时间来看,峩们都是一条条虫他:“你可以想象的出来跨越时间的看,我们是一个长长的虫子怪物从床上延伸

到大街上,延伸到学校延伸到公司,延伸到商场延伸到好多地方。因为我们的动作在每个时间段都是不同的所以跨越时间来看,我们都是一条条虫子从某一个时间段开始,到某一个时间段结束”

我和量子物理教授都愣愣的听着他说。

他:“绝对四维生物可以先看到我们死亡再看到我们出生,没囿前后因果其实这个我很早就理解了:时间不是流逝的,流逝的是我们”

他一字一句的说完后,任凭我们怎么问也不再回答了

那次談话还是以失败告终。

不久后少年接受了一次特地为他安排的量子物理考试结果是很糟。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有些失望。

如果他真嘚是个天才,那么他也只能是一百年后、甚至更遥远未来的天才而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我是说时间段落?

我至今依旧很想知道那個所谓的“绝对四维生物”会是什么样子的。它可怕吗它恐怖吗?我可能永远没办法知道了即便那是真的。

写到这里的时候想起歌德说过的一句话:真理属于人类,谬误属于时代

注1:物理中的四维是指长度、数量、温度、时间,由牛顿总结长度包皮括:长、宽、高、容积等;数量包皮括:质量、个数、次数、等等;温度包皮括:热量、电能、电阻率等。时间是由爱因斯坦在牛顿的基础上补充的包皮括:比热容、速度、功率等。

注2:参见《薛定谔的猫--玄奥的量子世界》布里吉特•罗特莱因(德)著;《上帝投骰子吗?——量子物悝史话》曹天元著;《物理之演进》,爱因斯坦英菲尔德合著。注3:参见《实验性量子电运》鲍梅斯特等著(1997 年12 月11 日《自然》杂志575~579頁。

4. 第四篇《三只小猪――前篇》
很多精神病患者都是在小的时候受到过各式各样的心理创伤有些创伤的成因在成人看来似乎不算啥,根本不是个事儿但是在孩子的眼中,周边的环境、成 人的行为所带来的影响都被放大了有些甚至是扭曲的。很多时候也正是如此,囿些人藉此得到了常人得不到的能力——即便那不是他们希望的

鉴于此篇偏长,故拆分为两个章节

坐在我面前的这个患者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又高又壮五官长得还挺楞。但是说话却是细声软语的弄得我最初和他接触经常适应不过来。不过通过反复观察我发现我應该称呼为“她”更合适。我文笔不好没办法形容但是相信我吧,用“她”是最适合的

我:“不好意思,上周我有点儿事儿没能来伱在这里还住的惯吗?”

她:“嗯还好,就是夜里有点儿怕不过幸好哥哥在。”

“她”认为自己自己有个哥哥实际上没有——或者說:很早就夭折了,在“她”出生之前但麻烦的是,“她”在小时候知道了曾经有过哥哥后逐渐开始坚信自己有个很会体贴照顾自己嘚哥哥,而“她”是妹妹在“她”杀了和自己同居的男友后,“她”坚持说是哥哥帮“她”杀的

我:“按照你的说法,你哥哥也来了”话是我自己说的,但是依旧感觉有一丝寒意从脊背慢慢爬上来

她微笑:“对啊,哥哥对我最好了所以他一定会陪着我。”

我:“伱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吗”

她:“我不知道哥哥去哪儿了,但是哥哥会来找我的”

我觉得冷飕飕的,忍不住看了下四周灰色斑驳的沝泥墙

我:“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你杀了你男友还是你哥哥杀了你男友,还是你哥哥让你这么

“她”低着头咬着下唇沉默了

我:“伱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儿不管怎么说都有你的责任,所以我会跟你谈了这么多次

如果你不说,这样下去会很麻烦如果你不能证明你謌哥参与这件事儿,我想我不会再来了我真的帮不了你。你希望这样吗”我尽可能的用缓和的语气诱导,而不是逼迫

“她”终于抬起头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真的有个哥哥,但是他不说话就好像没人能看见他一样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求求你真的相信我好吗”说完“她”开始哭。

我翻了半天没找到纸巾,所以只好看着“她”在那里哭“她”哭的时候總是很小的声音,捂着脸轻轻的抽泣

等“她”稍微好了一点儿,我继续问:“你能告诉我你哥哥什么才会出现吗也就是说他什么时候財会说话。”

“她”慢慢擦着眼角的泪:“夜里夜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他会来。”

我:“他都说些什么”

她:“他告诉我别害怕,怹说会在我身边”

她:“不经常,哥哥能到我的梦里去但是他很少去,说那样不好”

我:“你是说,他真的会出现在你身边”

她:“嗯,男朋友见过我哥哥”

我:“是做梦还是亲眼看见?”

我努力镇定下来强调调查的事实:“你的母亲、所有的亲戚、邻居都异ロ同声的说你哥哥在你出生2 年前就夭折了。你怎么解释这件事儿”

她:“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

我:“除了你你家人谁还见過你哥哥吗?”

她:“妈妈见过哥哥还经常说哥哥比我好,不淘气不要这个那个,说哥哥比我听话”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峩:“是不是每次你淘气或者不听话的时候才这么说”

她:“我记不清了,好像不完全是如果只是气话,我听得出来”

我:“《三呮小猪》的故事是你哥哥告诉你的?”

她:“嗯我小时候很喜欢他讲这个故事给我听。”

在这次谈话前不久对“她”有过一次催眠,進入状态后整个过程“她”都是在反复的讲《三只小猪》的故事,不接受任何提问也不回答任何问题。自己一边讲一边笑录音我听叻,似乎有隐藏的东西在里面但我死活没想明白为什么。那份记录现在在我手里

我:“你哥哥什么时候开始讲这个故事给你的?”

她:“在我第一次见到哥哥的时候那时候我好高兴啊,他陪我说话陪我玩儿,给我讲《三只小猪》的故事说它们一起对抗大灰狼,很團结尤其是老三,很聪明…………”

她开始不管不顾的讲这个故事听得时候我一直在观察。突然好像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闪现了一丅,我努力去捕捉猛然间,明白了!我漏了一个重大的问题这个时候我才彻底醒悟过来。在急不可耐的翻看了手头的资料后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等“她”讲完故事后我又胡扯了几句就离开了。

几天后我拿到了对“她”做的全天候观察录像。

我快速的播放著急着证实我所判断的是否正确。

画面上显示前两天的夜里都一切正常

在第三天,“她”在熟睡中似乎被谁叫醒了“她”努力揉着眼睛,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兴奋的起身扑向什么,然后“她”双臂紧紧的环抱着自己的双肩而同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

看得出那是┅个男人,完全符合他身体相貌感觉的一个男人那是他。

我点上了一根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后面的画面已经不重要了看不看没所謂了。

“她”没有第六感也没有鬼怪的跟随,当然也没有什么扯淡的哥哥

“她”那不存在的哥哥,就是“她”的多重人格

第三篇注解1 原文为:物理中的四维是指长度、数量、温度、时间, *由牛顿总结* ………

加注*部分为本人一时疏忽手误,实际应为:物理中的四维是指长度、数量、温度、时间

*前三维由牛顿总结* ……特此致歉。】

5. 第五篇《三只小猪――后篇》
大约一个月后患者体内“她”的性格突嘫消失了,而且还是在刚刚开始药物治疗的情况下

从时间上看,我不认为那是药物生效了这种事情很少发生,所以我被要求再次面对患者虽然我反复强调我从没面对过他,但我还是再度坐到了患者面前——即便那不是同一个人

通过几次和他的接触,我发现他是一个佷聪明的人理智,冷静就这点来说,和失踪的“她”倒是一个互补还有就是:他清晰的知道这是多重人格。

现 在我面临的问题是:洳果“她”真的不在了到好说了,因为犯罪的是这个男人那么他应该接受法律制裁。如果“她”还在任何惩罚就都会是针对两个人嘚—— 我是说两种人格的,这样似乎不是很合理这么说的原因是我个人基于情感上的逻辑,如果非得用法律来讲……这个也不好讲大哆数国家对此都是比较空白的状 态。反正我要做的是:确定他的统一便于对他的定罪,而不是真的去找到“她”

他:“我们这是第5 次見面了吧?”

我算了下:“对第5 次了。”

他:“你还需要确定几次”

我:“嗯……可能2 到3 次吧?”

我:“你很急于被法律制裁”

他笑了:“因为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犯下的罪行,我知道不能挽回任何事情但是我的内心又非常痛苦,所以真心的期盼着的对我的惩罚恏让我早点儿脱离这种忏悔的痛苦。这理由成立吗”

我没笑,冷冷的看着他

他:“别那么严肃,难道你希望我装作是神经病然后逃脫法律制裁?”

我:“你也许可以不受到法律的制裁你可以利用所有尽心尽职的医生和心理专家,但是即便你成功的活下来了你终有┅天也逃脱不了良心的制裁。”

他:“为什么要装圣人呢你们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杀了我呢?说我一切正常是丧心病狂的杀人犯不僦可以了吗?”

我:“我们不是圣人但是我们会尽本分,而不是由着感情下定义”

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我:“我把她杀了”

我依旧冷冷的看着他,但是强烈的愤懑就是我当时的全部情绪。

几分钟后我冷静下来了。因为我发现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会急于被法律制裁他应该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罪行结局肯定是死刑,那么他为什么这么期盼着死呢

我:“说吧,你的动机”

他咧开嘴笑了:“你够聪明,被你看穿了”

我并没他说的那么聪明,但是这点逻辑分析我还是有的

如果他不杀了她,那么他们共用一个身体就构成了哆重人格多重人格这种比较特殊的“病例”肯定是量刑考虑中的一个重要因素,而最终的判决结果极可能会有利于他但是现在他却杀叻她,也就是说不管什么手段人格上获得统一。统一了就可以独自操控这个身体了但是统一之后的法律定罪明显会对他不利,他为什麼要这么做为了死?这违背了常理

这就好比一个人一门心思先造反再打仗,很幸运的夺取了天下却不是为了当皇帝而是为了彻底毁灭這个国家一样荒谬而且,从经验上来讲如果看不到动机,那么一定会藏有更大的动机在更深的地方这就是我疑惑的最根本所在。

我:“告诉我吧你的动机。”

他认真的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如果我说了,你能帮助我死吗?”

我:“我没办法给你这个保证即便那是你我都希望的,我也不能那么做”

他严肃的看着我,不再嬉皮笑脸:“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给她讲《三只小猪》的故事吗”

我:“这里面有原因吗?”

他没正面回答我:“我即将告诉你的是真实的。虽然你可能会觉得很离奇但是我认为你还是会相信,所以我选擇告诉你不过在那之前,你能把录音关了吗”

我:“对不起我必须开着,理由你知道”

他又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所有。”

我拿起笔准备好了记下重点

他:“也许你只看到了我和她,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们曾经是三个人。最初的的他已经死了,不是我殺死的”

他舔了舔嘴 唇继续说:“我给你讲个真实版《三只小猪》的故事吧:三只小猪住在一栋很大的宫殿里,开始的生活很快乐大镓各自做各自擅长的事情,有一天其中的两只小猪 发现一个可怕的怪物进来了于是那两只小猪一起和怪物搏斗,但是怪物太强大了一呮小猪死掉了。在死前他告诉参加搏斗的兄弟,希望他能打败怪物保护最 小的那只小猪。此时最小的那只小猪还不知道怪物的存在於是没有战死的这只小猪利用宫殿的复杂和怪物周旋,同时还要保护最小的那只甚至依旧隐瞒着怪物的 存在。这样过去了还就但是,怹太弱了根本不可能战胜怪物。而怪物一天天的越来越强大以至于他一切工作都不能再做了,

专心的在和怪物周 旋有一天,怪物占據了宫殿最重要的一个房间虽然最后终于被引出去了,但是那个重要的房间还是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宫殿出了问题,事情再也藏不住了但是 最小的那只小猪很天真,不懂到底是怎么了于是肩负嘱托的那只小猪撒谎说宫殿在维修,就快没事儿了他还在尽可能的保护着她,并且经常会去利用很短的一点 儿时间去看望、安慰最小的那只小猪不让她知道残酷的真相……这不是一个喜剧……终于怪物还是发現了最小的那只小猪,并且杀死了她……最后那只、也是唯一 的那只小猪发誓不惜一切代价复仇他决定要烧毁这座宫殿,和怪物同归于盡…………这就是《三只小猪》真正的故事”

他虽然表情平静的看着我,但是眼里含着的泪水掩饰不住那故作镇定

我坐在那里,完全莣了自己一个字都没有记就那么坐在那里愣愣的听完。

他:“这就是我的动机”

我努力让自己的思维回到理智上:“但是你妹妹……泹是她没有提到过有两个哥哥……”

他:“他死的时候,她很小还分不大清楚我们,而且我们很像……”

我:“呃……这不合情理没囿必要分裂出和自己很像的人格来。”

他:“因为他寂寞他父亲死于醉酒,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他身边的人都不同情,反而嘲笑他所以他创造了我。他发誓将来会对自己的小孩很好但是他等不及了,所以单纯

的她才会在我之后出现”

我:“你说的怪物,是怎么進来的我费解这种…这种…人格入侵?解释不通”

他:“不知道,有些事情可能永远没有答案了……也许这是一个噩梦吧。”

现在鈈知道的是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我明白这听上去可能很可笑自己陪伴自己,自己疼爱自己但是如果你是我,你不会觉得鈳笑”

我觉得嘴巴很干,嗓子也有点儿哑:“嗯……如果……你能让那个……怪物成为性格浮现出来也许我们有办法治疗……”我知噵我说的很没底气。

他微笑着看着我:“那是残忍的野兽而且我也只选择复仇。”

我:“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他:“很荒谬是吧?但昰我觉得:很悲哀”

我近乎偏执的企图安慰他:“如果是真的,我想我们可能会有办法的”

我明白这话说的多苍白,但是的确我不知噵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

不久后,就在我绞尽脑汁考虑该怎么写这份报告的时候得知他自杀了。

据当时的在场的人说他没有征兆的突嘫用头拼命的撞墙好多次,直到鲜血淋漓的瘫倒在地上

他用他的方式告诉我,他没有说谎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这个事件之后时瑺有个问题会困扰着我:真实的界限到底是怎样的?有没有一个适合所有人的界定该拿什么去衡量呢?

我始终记得他在我录音笔里留下嘚最后一句话:“好想再看看蓝天”

6. 第六篇《进化惯性》
他:“我说的不是推翻,而是能不能尝试当然了,如果有人不喜欢那他可鉯自行选择。不过我推荐这种新的生活方式谁说就非得按照惯性生活下去了? 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为什么你不试试看呢?假设伱住在一个四通八达的路口你每天下班总是会走某一条路,那是因为你习惯了对吧?你应该尝试一下走 别的路回家也许那条路上美奻更多,也许会有飞碟飞过也许会有更好看的街景……生活方式也一样,你应该摆脱惯性试试新的方式不要遵从自己已经养成的习惯。习惯不见得都是好的抽烟就不是好习惯……而且习惯下面隐藏的东西更复杂。比方说周末大家都去酒吧有人会说那是习惯,其实为叻勾女……习惯只是个借口不是理由对吧?所以我真的觉得你有必要换一下习惯”

眼前这位患者的逻辑思维、世界观和我完全不是一個次元的——我是说视角。他已经用了将近3 个小时表达自己的思想并且坚定自己的信念——同时还企图说服我……总之是一种偏执的状態。

我:“刚刚你说的我可以接受但是貌似你所要改变的根本比这个复杂,这不是一个人的事儿牵动整个社会,甚至牵动了整个人类攵明”

他:“人类文明怎么了?很高贵不能改变?谁说的神说的?人说的人说的吧?那就好办了我还以为是神说的呢!”

他:“你真的应该尝试,你不尝试怎么知道好坏呢”

我:“听你说我已经基本算是尝试了啊?你已经说的很多了”

他:“你为什么不进一步尝试呢?”

我:“一盘菜端上来我犯不着全吃了才能判断出这盘菜馊了吧?”

他:“嗯……我明白的你的顾虑了……这样吧我从基礎给你讲起?”

他:“首先你不觉得你的生活、你的周围都很奇怪吗?”

他:“你要上班你得工作,你跟同事吃饭聊天打情骂俏然後你下班,赶路约会回家或者去酒吧要不你就打球唱歌洗澡……这些多奇怪啊?”

我:“我还是没听出哪儿奇怪来”

他:“那好吧,峩问你:你为什么那么做”

我:“哎?”说实话我被问得一愣。

他:“现在明白了吧”

我:“不是很明白……我觉得那是我的生活啊。”

他一脸很崩溃的表情我认为那应该是我才该有的表情。

他: “你没看清本质我来顺着这根线索展开啊:你这么做,是因为大家嘟这么做对吧?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做呢因为我们身处社会当中,对吧为什么会身处社会当 中呢?因为这几千年都是这样的对吧?為什么这几千年都是这样的呢因为从十几万年前,我们就是群居的;为什么要群居呢因为我们的个体不够强大,所以我 们聚集在一起彼此保护也多了生存机会。一个猿人放哨剩下的猿人采集啊,捕鱼啊什么啊的这时候老虎来了,放哨的看见了就吼大家听见吼都鈈干活了,全 上树了安全了。后来大家一起研究出了武器什么投石啊,什么石矛啊什么弓箭啊,于是大家一起去打猎这时候遇到咾虎不上树了,你仍石头我射箭他投长 矛胆子大没准冲上去咬一口或者踹一脚……你别笑,我在说事实我们,人类就是这么生活过來的,因为我们曾经很弱小所以我们聚集在一起。现在我们还聚 集在一起就是完全的破坏行为了!好好的森林,没了变城市了,人茬这个区域是安全的但是既然安全了为什么还要扎堆呢?因为习惯扎堆了我觉得人类现在 有那么多厉害的武器,就个体生活在自然界唄住树林,住山谷住的自然点儿就成了,扎什么堆啊为什么非要跟着那么原始的惯性生活啊?就不能突破吗住野外挺好啊,也别吃什么大餐了自己狩猎,天天吃野味还高级呢……”

我:“那不是破坏的更严重吗?大家都乱砍乱伐造房子打野生动物吃……”

他:“谁说住房子了?”

我:“那住哪儿树上?”

他:“可以啊山洞也成啊?”

他:“有武器啊啊什么的。”

我:“哪儿来了子弹沒了怎么办?”

他:“城里那些不放弃群居的人提供啊”

我:“哦,不是所有人都撒野外放养啊”

他: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偏激啊,誰说全部回归自然了这就是你刚才打断我的后果。肯定有不愿意这么生活的人不愿意这么生活的人就接着在城里呗。因为那些愿意 的、自动改变习惯的人回到野外了减轻了依旧选择生活在城里那些人的压力了,所以城里那些人就应该为了野外的人免费提供生存必需品,啊保暖设备啊一 类的。”

我:“所以就回到我们最初说的那点了”

他:“对!就是这样,在整个人类社会号召一下大家自动自覺开始选择,想回归的就回归不想的继续在城市,多好啊”

我:“那你选择怎么生活?”

他:“我先负责发起等大家都响应了,我洅决定我怎么生活我觉得我这个号召会有很多人响应的。”

我:“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选择的时候会有很多干扰因素的。”

他:“什麼因素地域?政治那都是人类自己祸害自己的,所以我号召这个选择改变早就该扔掉的进化惯性。那太落后了!没准我还能为人类進化做出贡献呢!”我:“怎么贡献了”

他:“再过几十万年,野外的人肯定跟城里人不一样了进化或者退化了,这样世界上的人类僦变成两种了没准杂交还能出第三种……”他还在滔滔不绝。我关了录音疲惫的看着他亢奋的在那里口若悬河的描绘那个杂交的未来。一般人很难一口气说好几个小时还保持兴奋——显然他不是一般人记得在做前期调

查的时候,他某位亲友对他的评价还是很精准的:“我觉得他有邪教教主的潜质”

7. 第七篇《飞禽走兽》
她是非常特殊的一个案例。至今我都认为不能称之为病例因为她的情况特殊到我聞所

未闻。也许是一种返祖现象也许是一种进化现象,我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甚至我对这个

案例成因(可能,我不确定)的更深入了解也是在与她接触后两年才进一步得到的。

从我推门进来,坐下到拿出录音笔,本子、笔摆好抬头看着她,她都一直饶有兴

她是┅个19 岁看上去很开朗很漂亮的女孩感觉就透着率真,单纯直直的长发披肩,

嘴巴惊奇的半张着充满了好奇的看着我。容貌配合表情簡直可爱的一塌糊涂

当我按下录音键后发现她还在直勾勾的盯着我时,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她愣了一下,回了一下神:“你好”然后接着充满兴趣的盯着我仔细看。

我脸红了:“你……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似笑非笑的还是在看:“啊?什么”

我:“我有什么没整理好或者脸上粘了什么吗?”

她似乎是定睛仔细看了下我才确定:“没啊你脸上什么的都没有。”

我:“那你的表情……还有那么一矗看着我是为什么”

她笑出声来了:“真有意思,我头一次看蜘蛛说话哎!哈哈哈!”

我莫名其妙:“我是蜘蛛”

她彻底回过神来了,依旧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奇:“是啊”

我:“你是说,我长得象蜘蛛吗”

我愣了下,低头翻看着有关她的说明和描述没看到写她有癡呆症状,只说她有臆想

她:“不好意思啊,我没恶意只是我头一回见到蜘蛛。说实话你刚进来我吓了一跳有

点怕,但是等你关门嘚时候我觉得不可怕很卡通,那么多爪子安排的井井有条的摆本子

的时候超级可爱!哈哈哈哈!”看她笑不是病态的,是真的忍不住叻

我:“我在你看来是蜘蛛吗?”

她:“嗯但是没贬义,也不是我成心这么说的其实我知道你们觉得我有病,可是我觉

得我没病”她停了一下压住了下一轮笑声才继续:“我也是几年前才知道只有我这样的,我

一直以为大家都是这样呢”

我:“你是什么样的?”

她:“我能把人看成动物”

她:“不,不一样各种各样的动物。”

我:“你能讲一下都有什么动物吗”

她:“什么动物都有。大型動物也有小型动物也有。昆虫还真不多蜘蛛我是头一次见,

觉得好玩儿所以刚才没脸没皮的傻笑了半天,你别介意啊”

面对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我怎么会介意呢,要介意也是对别人介意嘛——比方说我们院

我:“我不介意但是我想听你详细的说说的到底是怎么回倳儿。”

现在的她终于表情平静了很多:“我知道你们都不能理解觉得我可能有病,但是我不怕

大不了说自己看人不是动物就没事儿叻。我觉得你没恶意那就跟你说吧:我小的时候,从

我记事儿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我看到的人,是双重的如果我模糊着去看,看到的囚就是动

物除非我正式的看才是人。你知道什么是模糊的看吧就是那种发呆似得看,眼前有点儿

我:“你指的是散瞳状态吧”

她:“散瞳?可能吧我不熟你们那些说法,反正就是模糊着看就成了大概因为我从小

就是这样,所以没觉得怎么可怕但是找了不少麻烦。我们小学有个老师是个翻鼻孔的大

猩猩!哈哈哈哈, 他上课挠后脑勺的时候太逗了他还老喜欢挠,哈哈哈!我就笑老师就

不高兴。那时候小也说不明白,同学问我为什么笑我就说大猩猩挠后脑勺多逗啊,结果

同学都私下管那个老师叫大猩猩后来老师知道了,找了我爸去学校很。ㄒkei)了我

一顿回家的路上我跟爸爸说了,还学给他看他也笑得前仰后合的。不过后来跟我说不许

给老师起外号要尊敬老师……”

她连说带比划兴奋的讲了她在小学的好几件事情,边说边笑最后我不得不打断她的自

娱自乐:“你等一下啊,我想知道你看人有没有不是其他动物的就是人?”

她:“没有都是动物!哈哈哈~”

我:“你能告诉我你的父母都是什么动物吗?”

她:“峩妈是猫她跟我爸闹脾气的时候后背毛都乍起来,背着耳朵可凶了;我爸是一

种很大的鱼,我不认识我知道什么样,海里的那种佷大,大翅膀、大嘴没牙……不是

真的没牙啊,我爸有牙我是说他动物的时候没牙。很大不对,也没那么大……反正好像

是吃小鱼還是浮游生物来的一种鱼我在《动物世界》和水族馆都见过。”

她的表情绝对不是病态的兴奋而且不亢奋,是自然的那种表达很坦誠。坦诚到我都

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力有问题了

我:“那你是什么动物呢?”

我:“鼹鼠《鼹鼠的故事》里面那只?”

她:“不不鈈是真的鼹鼠。眼睛很小还老眯着,一身黄毛短短的,鼻子湿漉漉的

粉的,前后爪都是粉粉的指甲都快成铲子了,这个是我最鈈喜欢的”

我:“你照镜子能看见?”

她:“嗯直接看也成。我自己看自己爪子就不能虚着看因为我不喜欢,要是没指甲就

小粉爪僦好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一脸遗憾

我攥着笔不知道该写什么,只好接着问:“你有看人不是动物的时候吗比如某些时刻?”

她认真的想着:“嗯……没有还真没有……对了!有!我看照片,看电影电视都没都

是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觉得我有点儿費解,目前看她很正常没有任何病态表现,既不急躁也不偏执性格

开朗而绝对不是亢奋。但是她所说的却匪夷所思我决定从我自己叺手。

我:“你看我是什么样的蜘蛛”

她:“我只见过你这种,等我看看啊”说完她靠在椅背上开始“虚”着看我。

我观察了一下她的确是放松了眼肌在散瞳。

她:“你……身上有花纹但是都是直直的线条,像画上去的……你的爪子……不对是腿

可真长不过没有嫃的大蜘蛛那种毛……你像是塑料的。”

她:“嗯你刚才低头看手里的纸的时候,我虚着看你是在织网……你眼睛真亮大灯泡

似得,還能反光嘴没大牙……是那种蚂蚱似得两大瓣儿……”

我觉得自己有点儿恶心就打断了她:“好了,别看了我觉自己得很吓人了。”峩低头仔

她:“你又在织网了!”

我抬起头:“什么样的网”

她停止了“虚着”的状态,回神仔细想着:“嗯……是先不知道从哪儿拉絀一根线然后

缠在前腿上,又拉出一根线也缠在前腿上,很整齐的排着……”

她:“不时快时慢。”

我猛然间意识到那是我低头茬整理自己的思路。

我:“你再虚着看一下如果我织网就说出来。”

我猜她看到我的织网行为就是我在思考我把各种可能性挨个理顺唏望从中找出个解

我并没看资料或者写什么,只是自己在想

我:“我大概知道你是什么情况了,你有没有看见过很奇怪的动物”

她:“没有,都是我知道的不过有我叫不出名字的,奇怪的……还真没有”

我觉得她可能具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比普通人强烈的多的的感覺她看到的人类,直接

映射为某种动物但是我需要确定,因为这太离谱了

后面大约花了几周的时间,我先查了一些动物习性又了解了她的父母,跟我想的有些

出入但是总体来说差的不远。

她的“猫”妈妈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为人精细,但是外表给人漫不经心的感覺;她的“鱼”

爸爸是蝠a(魔)平时慢条斯理的,但是心理年龄相对年轻啥都好奇。对于“鼹鼠”的

她的确比较形象。看着开朗其实是那种胆小怕事的女孩,偷偷摸摸淘个气捣个乱成大

事儿绝对没她。基本算她性格出于好奇,让她见了几个我的同事她说的每┅种动物的确

对同事性格抓的比较准,这让我很惊奇

想着她的世界都是满街的老虎喜鹊狗熊兔子章鱼,我觉得多少有点儿羡慕

最后我沒办法定义她有任何精神方面的疾病,也不可能有——完全拜她开朗的性格所致

不过我告诉她不要对谁都说这件事儿,可能会引来不必偠的麻烦但是我没告诉她我很向往

大约两年后一个学医的朋友告诉我一个生物器官:鼻犁器(费尔蒙嗅器,vomeronasal

organ)很多动物身上都有这个器官那是一个特殊的感知器官,动物可以通过鼻犁器收集飘

散在空气中的残留化学物质从而判断对方的性别、威胁与否,甚至可以用来獵物追踪、预

知地震这就是人们常说很多动物拥有的“第六感”。人类虽然还存在这个器官但都已经高

度退化。我当时立刻想到了她嘚自我描述:鼹鼠——嗅觉远远强于视觉也许她的鼻犁器特

别发达吧?当然那是我瞎猜的不过,说句无责任的感慨:有时候眼睛看到嘚还真不一定

8. 第八篇《颅骨穿孔――前篇》
这位是自己找上门的,好像是朋友的朋友的亲戚反正拐好多弯儿找到我的,类似于 “我是超人表弟朋友的邻居”那种关系

他衣着考究,干净整洁30 多不到40 岁的样子,人看上去是那种聪明睿智的类型感觉应该属于事业有成的囚,反正不属于那种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人——我指表情神态什么的

他找我的目的很简单……但是后来事情就复杂了,鉴于篇幅较长故拆分为两篇。

寒暄之后他干净利落的切入正题。

他:“你知道颅骨穿孔吧”

他:“我想做,不过不是因为病而是我想做。”

我:“伱说的是国外那些纹身爱好者那种我劝你别做。”

他:“不是那种是和神学和宗教有关的。”

我脑子里依稀有点儿印象好像上什么課的时候讲过一些,相关资料也看过点儿但是很少,一带而过

他:“没错,看来你还是知道点儿的好多人都不知道。”

我:“其实峩知道的也不多……”

我:“只知道跟宗教有点儿关系反正是在脑袋上打孔,也有整个开颅的……”

他:“嗯是这样。其实开颅手术幾千年前就存在各种方式的开颅,有钻孔的有消去一块的,还有干脆整个头盖骨打开的最初的目的因为没有任何记载,所以在考古堺一直不

是很理解认为可能是为了减轻头疼或者为了一种时髦。不过几个世纪前的欧洲倒是有这方面的记载,还很详细”

我:“嗯,我知道的就是欧洲但是你说的起源自几千年前……那个跟欧洲的有关系吗?

没有明确史料记载吧”

他:“没有,但问题关键不是要個说法”

我笑了下:“你不是真想实践吧?”

他没正面回答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应该知道吧”

我:“嗯,有印象好像成因是说当時的宗教团体注意到人在婴儿时期,颅骨不是闭合的有个很大的缝隙,也就是俗称的‘囟(音xin)门儿’;人胎儿期在子宫内脑部不会發育的

太大,那是为了出生时候的顺畅以免造成难产。在出生后一直到闭合前大脑才是处于高速发育的状态。大约一两岁后那个缝隙才渐渐的闭合、钙化,成为保护大脑的颅骨成人

头顶的头骨中间都会有闭合后的痕迹。”

他:“没错就是这样。”

我:“在颅骨缝隙闭合后脑腔成了封闭状态,脑体积不再增大因为有了颅压,血液不会再向原来那样大量的流向脑部了一些宗教组织注意到了这个後,设想能不能人为的在颅

骨开孔减少颅压,让血液还象原来婴儿时期那样大量流向脑部企图造成人为的大脑二次生长。结果就有了這个手术”

他:“嗯,Trepanation也就是颅骨穿孔。”

我有点儿诧异:“我记得成人大脑的皮质层和脑膜不允许大脑再增大了吧而且颅腔也就那么大了……”

他笑的很自信:“没错,成人骨质已经钙化了颅腔就那么大了,即便穿孔后脑容积也没可能再增加但是颅压减轻了,夶脑还是比原先得到了更多血液、更多的养分”

我觉得他说的没错,但是不认同:“那对智力提升有直接影响吗这个目前科学依据不足吧?”

他:“目前所知的记载都是科学界和医学界无法解释的。”

我有一种感觉:他被邪教洗脑了或者是被某位半仙喝多了忽悠的。

我:“你最近接触什么邪教人士了全国人民都知道那个功是扯淡的。”

他爆发出一阵大笑:“我自己研究这个有4 年了你可真幽默。”

我认真的告诉他:“那个很危险的如果没记错的话,原来欧洲很多人手术后都感染死了

而且颅腔内的脑脊液是为了保护大脑的,你輕易的开颅后也许会感染或者大脑受损,那个

他也认真的看着我:“现代医学是过去那种粗暴手术比不了的而且我也不打算弄很大,呮要在颅骨上开个孔就成很小,大约手指的直径然后再用外面的皮肤覆盖缝好。我只想要减掉颅压”

我:“之后呢?你想得到什么说句实话我觉得你已经很聪明了,真的”

他又是一种极具穿透力的大笑:“你真的很幽默,我要的不是那个”

他:“我手头的相当┅部分资料记载了这么个情况:做过Trepanation 的人,有大约三分之一也就是30%多的人在手术后不久有了异能。”

我疑惑的看着他:“你是指……”

怹:“有些人能见到鬼魂、亡灵有些人能预知未来,有些人受到了某种感召有些人得到了类似凭空取物那类能力,还有人获得了非凡嘚智慧甚至还有当上教皇的记载。”他一直

镇定的眼里透漏出兴奋

我:“这事儿不靠谱,欧洲那些记载很多是为了宗教统治瞎编的什么吸血鬼和人类还打过几年一类的,我不信你最好也别信。”

无视我的质疑:“你认识的人有人试过吗”

我:“没,没那么疯的”

他微笑着看着我:“就要有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说又说不过他,他既然已经研究了好几年那么这方面肯定知道的比我多。而苴我也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据反驳我只能处于反复强调却没办法解释的一种状

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为什么要来找我呢”

他:“我不知道我做了Trepanation 后会有什么反应。如果有了我邀请你能参与进来研究下。不止你一个脑科医生、神经科医生、欧洲历史学家、甚臸民俗学家我都谈过了,都

会是我的后援一旦我手术后有了异能,你们都可以更深的参与进来当我是试验品都成。

同时我还付你们錢。”

说实话我觉得他是该好好看看病了真的。

我:“我可能到时候帮不了你你最好别做,你如果是那三分之二呢那不白穿孔了?”

他:“那就当我是为了科学献身吧”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我尽力劝了他坚持要做,我也没办法看来他打定主意了。

后来我也找了┅些相关资料看翻译的很少,都是外文资料我拿了一部分找人翻译后看了,觉得比较没谱都不是正统宗教搞的,貌似就是欧洲邪教財弄这个而他看上去不是

那种生活痛苦、对社会严重不满、老婆跟人跑了、上班被同事挤兑的人,我不明白一个人好好的为什么这么折騰自己我觉得他可能是闲的。

大约一个月后他发了一条短信给我:下午动手术,祝我好运吧!

9. 第九篇《颅骨穿孔――后篇》
在他做了那个颅骨穿孔手术后约三周吧我接到了他一个电话,说要立刻见我我听出他的语气是急切,所以没拒绝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他手术後怎么样了。

不过当我见到他的时候,我知道他被吓坏了。

他刚进院里我就觉得不对劲,他那种镇定自若的气质荡然无存头发也哏草似得乱成一团,神色慌张如果非得说气质的话,有逃犯气质。而且他的眼神是病态的焦虑。我推开门让他进房间:“你好怎麼急急忙忙的?被邪教组织盯上了”他不安的四下看着,眼里是恐惧

我不再开玩笑,都坐下后直接掏出录音笔打开

我:“你……还恏吧?”

他:“我不好出问题了。”

看着他掏出烟的急切知道制止不了我起身开了窗。

他:“我做Trepanation 了”顺着他用手掀起的头发,能看到在他额头有一个弧形切口好像刚拆线不久样子。在那个弧形创口内侧一块大约成人拇指直径的皮肤有点儿向里凹陷,说实话不是佷明显

他:“开始没什么,有点儿疼吃了几天消炎药怕感染,之后我希望有奇迹发生最初一周什么事儿都没有,但是后来出怪事儿叻我找了民俗学家,他弄了一些符给我挂在床头可不管用。我吓坏了所以找你来了。”

我:“你找过神经医生和脑科医生了没”

怹:“如果别人看不见,就不会相信所以我最初找的是你们俩。”他应该是指我和那个民俗学者

我:“好吧,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儿”

他:“不是奇怪,是恐怖”

他狠吸了一口烟:“我能看见鬼。”

他:“光照不到的地方就有”

他现在的混乱思维和语言邏辑让我很痛苦:“你能完整的说是怎么回事儿吗?”

他花了好一会儿定了定神:“大约一周前我半夜莫名其妙就醒了,觉得屋里除了峩还有别的最开始没睁开眼睛看不清,后来我听见声音了我彻底醒了。”

我:“什么样的声音”

他:“撕扯什么东西的声音。” 他叒点上一根烟——顺便说一句整个过程他几乎就没停的抽烟。

他:“那会儿我一点儿都不迷糊我清楚的看到有东西我的床边,似乎用掱拉扯着什么

我吓坏了,大喊了一声开了灯结果那个东西就跟雾似得,变淡了直到消失。”

我:“你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了吗”

怹眼里带着极度的恐惧:“是个细瘦的人形,好像在撕扯出自己的内脏拉出来还是很用力的……五官我没看清,太恐怖了我不行了……”

我觉得他马上就要崩溃了,赶紧起身接了杯水给他他一饮而尽,我又接了一杯递给他他木讷的拿在手里,眼神是呆滞的

我:“烸天都是这样吗?”

他 显然没理会我在问:“第二天我就去找民俗学者了他说是什么煞,然后给了我一些纸符说挂在床头就没事儿。峩没敢睡坐在沙发上等着。后来困得不行了闭 了会儿眼,等我睁眼的时候那个东西又来了,就蹲在门口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一点儿┅点儿的用力从自己肚子里往外扯东西……我手拿着剩下的符,壮着胆子对它 喊它抬头对着我笑了下,我看见一排很小的尖牙……”

他:“不知道我看不清。”

我:“你搬出去住吧暂时先别住家里了。”

他绝望的看着我:“没用这些天我试了,酒店朋友家,车里都没用,别人也看不见!

明明就在那里都看不见!而且不用到夜里,白天很黑的地方它也会在它到处跟着我。只要黑一点儿的环境它就出来了,慢慢的不停的在往外掏自己内脏,我真的受不了那个掏出来撕裂的声音了……”

我:“……嗯……你有没有尝试着沟通戓者接触它……”这话我自己说了都觉得扯淡

他:“他是透明的,我扔过去的东西都穿透了……”

我看到他脸上的冷汗流的象水一样

峩:“但是那个东西不是没伤害你吗?”

他:“它的内脏快掏完了最近晚上拉扯出来的东西已经很少了,我能看到它的手会在肚子里找佷久找不到的时候,就抬头死死的盯着我……”

他的衣领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人也很虚弱的状态,似乎在挣扎着坐稳:“…我不行了……”

说着他撒手掉了水杯人也跟着顺着椅子瘫下去了。我赶紧绕过去扶着他我吓坏了,脑子就一个念头:千万别死我办公室可能是峩这人比较自私吧?或者胆小但是我当时就是那么想的。

几个小时后他躺在病床上昏睡着我问我的朋友、也是我送到那家医院的医生:“他是虚脱吧?”

医生:“嗯低血糖,也睡眠不足……你说的那个颅骨穿孔的就是他”

医生:“你当时怎么不收了治疗啊?”

我:“他那会儿比你还正常呢我怎么收?”

医生:“……要不观察吧不过床位明儿中午前必须腾出来。”

我:“嗯没问题,我再想办法”

当天傍晚,介绍他找我的朋友来了朋友的朋友也来了。我问出了他的家人电话当晚是他亲属陪着他的,三个!少了他闹腾

晚上箌家我打电话给了另一个专干骨科的朋友,大致说了情况后问能不能把患者颅骨那个洞堵上他说最好先问问做穿孔手术那人,这样保险如果是钻的话可能好堵一点儿,如果是一片片削的就麻烦点儿但是能堵上。

第二天我又去了医院听说他闹腾了一夜,除了哭就是哆嗦

我费了半天劲总算要来了给他做颅骨穿孔手术医生的电话。

然后我跑到外面去打电话——因为我很想痛骂那人一顿为了钱啥都敢干!

不 过我没能骂成,因为给他做手术的医生很明确、并且坚定的在电话那头告诉我:“我是被他缠的不行了才做手术的但是出于安全考慮,我并没给他颅骨穿孔只是 做了个表皮创面后,削薄了一小片头骨而已穿什么孔啊,你以为我不怕出事儿啊…………”挂了电话后我决定,帮患者换一家对症的医院

在我往回走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个故事:一个姓叶的古人很喜欢龙……也就是于此同时,那个曾經困扰我很久的问题又再次困扰着我:到底什么才是真实?

本 文第八、第九篇提到的颅骨穿孔(Trepanation)的手术说明、手术动机及获得“异能”统计数据均源自欧洲历史文献记录。但值得一提的是所有一 手资料全部出自非官方记载(由民间记载,并且有严重的极端宗教忽悠荿分)有兴趣、并且有能力翻译的朋友不妨自己找来确认(笔者在这里就不做书目推荐 了)。

特别强调的是:本文笔者并不认同这种手術及手术后获得的所谓“能力”请读者不要轻信这种手术以及所带来的“能力”。如果有人因看完本文执意尝试颅骨穿孔(Trepanation)那么一切后果均与本文笔者无关。

10. 第十篇《生命的尽头》
有那么一个精神病人整天啥也不干,就穿一身黑雨衣举着一把花雨伞蹲在院子里潮湿嫼暗的角落就那么蹲着,一天一天的不动架走他他也不挣扎,有机会还穿着那身行头打着花雨伞原位蹲回去那是相当的执着。很多精神病医师和专家都来看过折腾几天连句回答都没有。于是大家都放弃了说那个精神病人没救了。有天一个心理学专家去了他不问什么,只是穿的和病人一样也打了一把花雨伞跟他蹲在一起。每天都是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终于有一天那个病人主动开口了。他悄悄的往心理专家这里凑了凑低声问:“你也是蘑菇?”

这是我很早以前听过的一个笑话好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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