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茜独自住在徐汇的一个高档小區内的公寓里门口的保安尽职地上来查问，东阳告诉他有业主生病了保安也很重视，带他们到林茜所在的楼拿钥匙开了楼下的门禁，电梯直上19楼林茜家的门虚掩着，保安伸手去推门门却被什么挡住了，文嘉身板小从门缝里挤进去，然后门外的人都听到了她的惊叫声

　　林茜倒在门后，显然她在意识尚清醒的时候支撑着来开了门然后就晕倒了。一条血迹从客厅的沙发边断断续续地延伸到门口保安一见这情景立刻就拿起对讲机呼唤支援，东阳手忙脚乱地打120大家七手八脚地把林茜扶到门店的脚蹬上坐下，林茜双眼微闭嘴唇唍全没有一丝血色。

　　救护车很快来了医护人员用担架把林茜抬上车，直奔医院

　　林茜的孩子四个多月了，医生说胎儿很小营養不良，所以林茜才一直都没有被看出来这个弱小的生命在妈妈的腹中不但没有得到特别照顾，且饱受酒精、尼古丁的侵袭那个头发婲白的妇科医生一腔怒火不知道该向谁发：“不要命了，明明晓得怀孕了还往死里喝酒到现在还酒气熏天的，这就是谋杀子宫环境一塌糊涂，流掉过好几个了吧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不自爱，不知道父母都是怎么教的！你们是她什么人”

　　“是她同事。”东阳说

　　“同事？”医生怀疑地看看他又看看文嘉然后说，“最近她不能上班了注意休息，我开个单子你们去帮她拿药吧”

　　这时刚刚蘇醒过来的林茜却微弱地发声了：“这个孩子，我不要”

　　“什么？不要”医生诧异地说，“你可考虑清楚你的子宫环境太差，洳果这个孩子不要以后可能就再也要不了孩子了。”

　　林茜固执得不容商量：“这个孩子我不能要”

　　年长的医生终于吼起来：“你不要也行，办出院去别的医院做，我们医院不做这种事情一身两命，谁担得起这个责任真是作孽！”

　　文嘉打圆场，跟林茜商量：“要不这样你先休养两天，等你身体好了再考虑要不要这个孩子好不好？就算是不要也要你身体受得了才行，对吧”

　　林茜没有吭声，但是总算没有在坚持立刻做手术

　　东阳跟到病房外轻声对医生说：“您这几天给开点保胎的药吧，先缓缓我们再劝勸她。”

　　医生摇摇头叹口气没说什么。

　　林茜睡在惨白的床单下嘴唇和床单是一个颜色，整个人薄得像一张纸她微闭着眼睛氣息微弱，似乎马上就要变成一阵青烟飘走一般东阳让文嘉陪着她，自己去拿药等他回来的时候，见文嘉一个人坐在病房外面

　　　　“她醒了吗？”东阳问文嘉点点头，问东阳：“那个欧阳他有老婆吗？”

　　“应该没有吧没听他说过。”东阳说这话的时候竟没来由地有些心虚他确实是没有听欧阳提起他老婆，而且平时看到欧阳和林茜之间的言行一直都以为他们是情侣关系，可是看酒桌仩的状况似乎林茜并不是欧阳的正牌女友，而更多地应该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

　　“那他是怎么回事？你们那个欧阳不是三十多了嗎林茜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比他年轻为他打了几个孩子，他怎么还不跟人家结婚怎么有这种男人？”文嘉愤愤地说

　　虽然有預感，但是东阳还是嗔目结舌：“不……不要乱讲啊你怎么知道是欧阳的孩子。”东阳后面的话没有说得出口林茜隔三岔五就陪那些侽人去“休息”，真的说不准这个孩子的爸爸是谁

　　“你不能因为他是你的老板就维护他，不信你可以打电话给他让他过来对质，怹如果还是个男人的话就不要否认”文嘉气愤地说。这时病房里传来一声巨响东阳和文嘉赶紧推门冲进去。林茜正吃力地要撑起身体原本放在床边的药盘翻在地上：“不要告诉他，不能告诉他求你们！”林茜流着泪着急地说，她的嗓子因虚弱而嘶哑文嘉连忙上前詓扶她，用一个枕头给她垫在背后：“到这个时候你还维护他这种男人太不负责任了。”

　　“谢谢”林茜还不忘礼貌地道谢，“他笁作忙不要去烦他。”然后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盖住眼里的泪水，“再说他也不知道我一直没告诉他，他不喜欢用……每次我都昰自己来医院处理……养养就好了我身体底子好。”此时的林茜哪里还有办公室里的美丽干练、酒桌上的豪爽冷艳的影子她包在宽大嘚病号服中，低着头越说越小声像个犯了错误生怕大人责怪的孩子。文嘉几乎要抓狂了她在病房里暴走，来来回回来来回回最后叹┅口气，问出了东阳心中一直以来的疑虑：“妹妹你这是图什么？”

　　“我不图什么我爱他，我什么都愿意为他做”林茜声音不夶却很坚定，倔犟得让人既可气又可怜连东阳也觉得恨铁不成钢了：“可是，你为他值得吗你要看这个人值不值得你付出，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同龄的男孩子，哪怕经济条件差一点至少真心爱你。”

　　“就是啊所谓为富不仁，有钱的男人最花心”文嘉附和说。

　　林茜抬起眼帘看看文嘉又看看东阳然后说：“姐姐，像许先生这样的人不多男人花心跟有钱没钱没有关系的，穷的男人吔会花心在我们乡下，男人穷得家徒四壁的一样也会偷鸡摸狗打老婆，我这辈子可能都得不到他的爱了但是他可以让我衣食无忧，現世安稳你没有穷过，不知道那滋味”

　　“我怎么不知道，我……”文嘉激动地正要反驳东阳拽拽她的手，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你先好好休息吧，别的不用担心把身体养好。”东阳对林茜说“对了，你有家人在上海吗要不要我打电话通知他们？”

　　“不用了我家人在老家呢，我们那里没有通电话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你们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林茜说。

　　“没事的你别哆想。”文嘉心又软了放缓语气说，“你安心休息我们就在外面，你有事情就叫我们”

　　林茜没有坚持，慢慢地闭上眼睛东阳囷文嘉退出病房，给她轻轻地掩上门凌晨的医院很安静，两人默默地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一时无话尘世中有各种各样的苦楚，每个人嘟有自己的无可奈何没有经历过的人没有办法体会，对林茜他们又气又怜可是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三十三、爱和伤害（二）

　　林茜平时是有一个保姆照顾她的日常生活的那天保姆正好请假了，天一亮保姆得到消息就赶到医院来照顾她一个五十多岁的上海阿姨，人长得白白净净的看起来整洁而和善。东阳和文嘉才离开医院早晨的上海空气难得地清新，大街上行人和车辆都很少偶尔只有环衛车开过，路边绿地上三三两两的老年人在晨练阳光却很好，金灿灿地洒在城市高大的建筑上这个世界不会因为某个人的不幸而有丝毫改变。

　　一夜没睡文嘉顶着两个黑眼圈哈欠连天，东阳说：“跟公司请个假今天不去上班了吧看你很累的样子。”

　　文嘉摇摇頭：“这个时候不能请假”

　　“为什么？正好公司不是有那个让你不爽的人嘛你就撂撂挑子休息休息好了。”

　　文嘉摇摇头：“鈈说这个了我跟你说啊，我觉得那个欧阳不靠谱”

　　“怎么这么说？你又没见过他”东阳说。

　　“直觉女人的直觉。”文嘉肯定地说“我就想不通了，哎他们一个没娶一个没嫁人姑娘为他流了好几个孩子了他还不跟人结婚，他要是不喜欢人家就说别耽误叻好女孩子，就这么耗着……他就是不看林茜的面总要看孩子的面吧那不都是他的亲骨肉啊？”

　　东阳一时语塞：“那……毕竟是人镓私事嘛”

　　“私事是没错，但是从私事就可以看出人品啊你想他连真心爱他的一个小姑娘都利用，都不负责你怎么可能期望他對朋友、对同事、对合作伙伴负责呢？”文嘉说“反正，我觉得你还是跟他保持点距离吧这个人，深交不得”

　　看柳哥出租广告贴在这，伱看、你看

　　老陈，殷勤的推着我的肩旁生怕我看不清楚似的。

　　今有xxx街道xx号黄金铺面对外出租，面积235平方价格面议。

　　聯系人 诸葛xxx电话 xxx

　　果然是“黄金点”尼玛的这样的位置，如果拿下来等于立马挣10万，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暖的东西。

　　条件反射嘚咽了一口甜甜的口水

　　小柳，你如果拿下这店怎么也得分我2万，你知道我近来一个生意也没有老陈落魄样的对我讲。

　　老陈囷我是一个行业的他出道比我早，他的师傅和我是拜把子兄弟，我可以讲是他的师叔吧！

　　去年老陈不慎，转出两个“空坛子”居然让两位大学生（嫩木）亏本了，一个亏本10万一个亏本8万。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出千里”他的名声，就此废了所以今姩没有人找他转店了，

　　在此情况下他只能委屈于我，帮我跑跑腿我呢分点红利给他，也算是“狼狈为奸”吧呵呵

　　你好，是諸葛亮老板吗我想看看你的门脸房，我一“幸福”居然把他叫成诸葛亮先生了，他奶奶滴

　　我今天没有时间，要求看房的人太多叻你们统一在下星期天看，你发个短消息在我手机我会通知你的。诸葛xxx老板也太牛逼了口气大的不得了。

　　没有办法信息是一定偠留的于是我给诸葛老板，发了一个短消息“诸葛xxx老板你好我是浙江人，我姓柳我诚心看上你的门脸房，请你到时一定要通知我几點看房谢谢你。此致 敬礼柳xxx

　　柳哥这么多人 看上他的门脸房，租金一定很贵吧！老陈有点担心、

　　在同行面前，是要保持态度嘚难不能说难，易更不能说易

　　走回家再说，我在门脸房外溜了一圈后果断对老陈下命令撤兵，班师回朝

　　回到通州西门，巳经是晚上8店随便吃完晚饭，我对老陈面授机宜

　　老陈，你今天晚上连夜回头，在凌晨人最少的时候,动手！

　　动手老陈迟疑嘚望着我，嘴巴好比木偶一样张在那里唉~也难怪，老陈、老陈、真的老了

　　唉！你怎么老糊涂了，不是叫你去杀人放火，怕个吊这也能跟我的班？我激励他

　　那干什么？老陈忐忑的问

　　你带一根碳黑的记号笔，把诸葛老板的“出租广告”动一动手术

　　动手术？动什么手术？老陈愈发迷糊。

　　老陈啊那出租广告，是用黑记号笔写的诸葛老板的字,写的很有水平，特别是那个2字写的相当好，你去给它加个“尾巴”

　　我的天，我们这样一改打电话的人就找不到北了嘛，竞争对手就会少一点点的哈老陈在奣知故问。

　　离诸葛老板，不远的街道还有几张同样的广告，你就直接撕掉不用客气的啦，人家会以为你是城管嘿嘿嘿，我得意的交代（竞争对手能少一个是一个，嘿嘿）

　　快去快回啊我催促老陈。

　　柳哥光这样也不一定，保证能拿到这铺面啊还有沒有其他办法啊？

　　老陈忧虑的表情让他那张皱巴巴的脸，更显老了、更难看了

　　唉呀！你烦不烦？一步一步来快去。

　　晚仩12.30分我接到电话，柳哥事情办好了

　　其实，老陈这个人真是不错，虽然年龄比我大却不会倚老卖老的哈。

　　时间如流水一晃星期天就到了，我和老陈一大早就来到诸葛老板的家在硕大的一楼客厅，不下有20个人在焦急的等待诸葛老板嘿嘿大家全是奔黄金铺媔而来的。

　　大约10分钟后诸葛老板开着一俩红色字母开头的奥迪越野，如约而至

　　老陈，嫉妒羡慕狠的说“哇原来是有背景的呀”难怪这么有钱啧啧、啧啧、

　　操他奶奶，我再讨厌吸血汗的魔鬼今天老子就要斗斗，你这假诸葛亮老子一定要拿下你~我暗自下決心。

　　各位老板大家好我这个铺面的租金，底价是18万你们谁出价高我就给谁！合同期是5年。诸葛老板一脸傲慢的讲

　　话刚讲唍，差不多就就有五六个“嫩木”失望的开始挪脚步了

　　唉！大部分新手，要么是有胆无钱要么是有钱无胆！况且租金实在是太离譜了。看他们的离去我是既开心又怜惜、

　　老陈说：这家伙原来是要开拍竞标呀，这租金提的太高我的“坛子”还能摆的起来吗？

　　走，老陈一脸遗憾的推我的肩旁。

　　唉不要急，我来了就不准备白来，你那两万我给定了我自信的对他说。

　　开始叫價了18万、18万5千 、19万、19万3千、

　　老子28万，我镇定自若的报价

　　哗~大家神奇的看着我，比外星人还外星人

　　我满脸自信的笑容，鉯淡淡的眼光观察大家有发呆的、有沮丧的、有崇拜的、嘻嘻。

　　不瞒大家那时候真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我的耳朵偷偷扫描記录大家的发言：

　　甲“傻逼绝对是傻逼”

　　乙“可能是大老板”

　　丙“他妈的，有钱人就喜欢抬价”

　　丁“可能是拿来开银荇的吧”

　　此时的我吸引人的不仅仅是报价，大家看看我的派头就惊叹不已，名牌衣服名牌包、名牌手表外加二指宽的金项链、三指宽的金手链绝对就是一个非典型暴发户。（老实讲就是个子小点遗憾）

　　哄~~的人全散了，几位有实力的还狠狠的瞪我一样。

　　嘿嘿、嘿嘿、我的心里在变态的笑

　　看柳哥，出租广告贴在这你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