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人队史（一） ：明尼苏达的传说 在砂砾中闪烁NBA 前身 BAA 开张时，一共有 11 支球队存在――洛杉矶湖人并不在其中，某种意义来说，湖人在 NBA 的资历逊色于波士顿凯尔特人。但恰恰是湖人与凯尔特人形成了联盟历史上最 还有 60 年代凯尔特人 具有代表性的东西对峙格局， 不局限于上世纪 80 年代黑白双雄对话， 绿衫王朝时代说不尽的烽火硝烟。 如果一定要在 NBA 三十支球队中寻找两支作为代表，那必定是凯尔特人与湖人，也只可 能是凯尔特人与湖人。如今主场坐落在西海岸豪华都市洛杉矶的湖人，折射的不仅是篮球， 还有西海岸职业体育文化的缩影。基于此，赏析把玩湖人的历史，必然会涉及到不少篮球外 延的文化，更有社会万象掺杂其中。凯尔特人是纯粹意义的篮球强者，湖人却是繁华都市洛 杉矶夜生活的一个组成部分， 自不乏衣香鬓影纸醉金迷， 就连运作手段上都更多带有浓郁的 豪门余韵，这些特征，自非波士顿所能相提并论……有悠久历史的球队未必就是强队，可强队多半都有悠久历史――这句话，从逻辑来看完 全成立，因为一支球队要让自己“劲旅”形象根深蒂固，必需用长久而稳定的战绩作为支持， 方可深入民心。于是乎，不论湖人还是凯尔特人，都拥有源远流长的历史可以追溯。话说 1946 年 BAA 开张营业，此刻 BAA 一共有 11 支球队，湖人队并不名列其中，不过仅仅从湖 人角度考证，1946 年也是湖人队的“生辰”，最原始的湖人队本尊就在 1946 年问世。两个名字，一个吞并两个名字，是描述湖人队历史不可忽略的传奇，一个名字叫做本?伯格（Ben Berger）， 另外一个名字叫莫里斯?查尔芬（Morris Chalfen），他们俩是湖人最早的奠基人。 本?伯格，生于 1897 年的波兰，1913 年迁居到美国，在漫长的商业道路上，本?伯格扎根 明尼阿波利斯，刚刚年逾四旬时，伯格已经是明尼阿波利斯地区颇具名望的商界人物，主要 经营咖啡厅、电影院、剧院等产业；而莫里斯?查尔芬老兄的生平……笔者翻阅很多文献， 对其都语焉不详。本?伯格与莫里斯?查尔芬在 1946 年花费了 15000 美元从原拥有者 C?金?伯林手上收购了小联盟 NBL 球队底特律珍宝队，这便是湖人队的原始身份。接着的 1947 年， 底特律珍宝队被迁移到明尼阿波利斯，更名为明尼阿波利斯湖人队――到了这个名字出现， 多数读者已能将明尼阿波利斯湖人与如今的洛杉矶湖人联系起来， 一个事实不可忽略： 此刻 的湖人，仍然不是 NBA 或者 BAA 的球队，只是一支小联盟球队，但两位老板本?伯格与莫 里斯?查尔芬为湖人队寻找到一名总经理：日后缔造湖人第一王朝的麦克斯?温特；并招募到 一名主帅：日后帮助麦克斯?温特并肩打造湖人第一王朝的约翰?昆德拉。众所周知，1948 年与 1949 年 BAA 吞并了小联盟 NBL，形成联盟历史第一次具有史诗意 义的兼并，在兼并计划付诸实施之前，美国职业篮球的局面并不明朗化，BAA 占据的是东 部大城市与装备较好的大球馆，而 NBL 则在中西部的中小城市有一定市场。1948―49 年的 吞并， 实质上属于两步走方针， 1948 年， NBL 的 4 支球队并入 BAA， 分别为罗切斯特皇家、 明尼阿波利斯湖人、 韦恩堡活塞与印第安纳波利斯喷气机， 其中罗切斯特皇家为如今萨克拉 门托国王前身、 明尼阿波利斯湖人为如今洛杉矶湖人前身、 韦恩堡活塞为如今底特律活塞前 身，印第安纳波利斯喷气机队则在 1948―49 赛季结束后遣散（别藐视被遣散的印第安纳波 利斯喷气机队，NBA 的每一支球队都会有传奇可以挖掘，日后执教“天勾”贾巴尔、“红毛山 人”比尔?沃顿、“丝绸”维尔克斯的 UCLA 第一名帅约翰?伍登早就入了篮球名人堂，他的球 员时代就是在印第安纳波利斯喷气机队度过）；而后的 1949 年，NBL 的另外 6 支球队并入 BAA，1949―50 赛季开始前，BAA 正式更名为 NBA，此刻，1948 年加盟 BAA 的明尼阿波 利斯湖人已经获得了 1948―49 赛季的总冠军。 湖人队的最初起源，涉及到北美职业篮球联盟混沌时代的诸多变数，一个片断在这里少 许提下，在本?伯格与莫里斯?查尔芬 15000 美元收购底特律珍宝队前，这是一支战绩极差的 小联盟底层球队，这可以理解为原老板 C?金?伯林乐得甩掉烫手山芋的一个原因。但日后伴 随湖人队逐渐走红成为全美职业篮球运动最烫手的球队，金?伯林老兄的孙女接受采访时不 胜唏嘘，她感慨祖父昔日有眼无珠，只要留下稍许股份窝在手上，如今早就变成了聚宝盆， 此乃题外话，一笔带过。收购与搬迁的传说侃湖人队史，谈人人皆知的新世纪初三连冠就没多大意义，仍将视线放在本?伯格与莫里 斯?查尔芬收购底特律珍宝队时候的职业篮球格局。当时，北美大陆的职业运动正处于百废俱兴的阶段， 该时间段距离二战结束并不遥远， 作为战胜国的美国人虽本土受到战争破坏幅 度很小，可国民经济仍然因为战争机器启动而受到了影响。如此大局下，不论是美国政府还 是职业运动运营商们都意识到， 用职业运动为战后的国民文化分担压力的重要性， 更重要的 是职业运动能广开财路，大小资本家都企图染指竞技领域分一杯羹。然而，正因为职业体育规模经营处在启蒙阶段，不同的职业篮球小联盟虽有遍地开花之 势，却无绝对统治力的高端联盟存在，不少小联盟球队经常处在温饱不继的窘境中，湖人前 身底特律珍宝队就是“贫民球队”的一个代表， 一则战绩实在太差， 二则战绩势必与票房挂钩， 票房也清汤淡水。本?伯格与莫里斯?查尔芬花费 15000 美元，买到手的真的是一支球队么？ 一些考古类文献表明，当时的底特律珍宝队处在遣散的悬崖边上，前任老板 C?金?伯林本身 的经营信心有所动摇，球员们也很容易就感觉到了管理层的危机，更衣室内人心不稳，多数 球员都有思想准备，一旦球队被遣散，就会被发配到 NBL 的其他球队继续打球。这样的局 面下，要说底特律珍宝队有多少价值颇为牵强，15000 美元在上世纪 40 年代可以称为巨资， 可本?伯格与莫里斯?查尔芬买到手的只是一个球队招牌和一些训练器械而已。搬迁到明尼阿波利斯并且更名为“湖人”，是湖人队早期决策中最重要的一笔，与此决策 相提并论的还有上文提到过的聘用麦克斯?温特和约翰?昆德拉， 分别接任总经理和主帅位置， 日后湖人的走势表明，这两位先驱均为湖人走上正轨提供了无法抹灭的贡献。明尼阿波利斯是一个不错的职业篮球驻扎地， 至少在 40 年代中后期来看， NBL 原本就有 计划开辟明尼阿波利斯市场， 早在一年前就有过市场开拓宣传， 因而湖人落户明尼阿波利斯， 受到了当地球迷的欢迎和热情。更重要的是，湖人招募到了球队历史最初开天辟地的“盘 古”――乔治?麦肯，这是一位身高 2.08 米的巨人，按照后人评价：乔治?麦肯创立了 NBA 最 初的“巨星理念”，同时在赛场内外形成庞大的统治力。麦肯的前篮球岁月由于 NBA 如今在全世界都处在职业篮球的金字塔顶端， 因此 NBA 相关的文献较为齐全， 相比之下，其余小联盟的记载就会模糊的多，譬如乔治?麦肯进入 NBA 之前在干什么？他加 盟 BAA 时可是 24 岁，从大学毕业到 24 岁的两年间，麦肯在作甚？乔治?麦肯， 大学时代就展示过无与伦比的赛场威力， 他进入湖人前效力 NBL 芝加哥美国 齿轮队，在 1946 年麦肯获得了一份 5 年 60000 美元的超级合同，平均年薪 12000 美元，对 多数球队来说， 这份合同等于大半支球队所有球员的的薪水总计。 麦肯绝对对得起自己的工 资单， 他在 1946―47 赛季眼都不眨地帮助齿轮队席卷了 NBL 的年度总冠军， 也把自身在篮 球界的威望推到了极致。那么为什么麦肯会改换门庭穿湖人战袍？这个段子，仍得从麦肯的赛场以及市场统治力 来解释，伴随 1947 年夺冠，麦肯的名字就等于是招财进宝的海报，可资本家从来不会嫌钱 多，莫里斯?怀特明白商机就在眼前，他选择离开 NBL 自立门户，另建一个职业篮球联盟在 纷乱的北美市场夺一块阵地扯旗称王， 这就是拥有 24 支球队的 PBLA。 按常理说， 莫里斯?怀 特的算盘是百无一失， 整个芝加哥都会为了看麦肯而买票进入球馆， 麦肯年薪 12000 美元也 没理由离开齿轮队，齿轮队左手握市场右手握赛场，根本不担心没钱赚。可惜，他错估了北 美篮球市场的大局，当时 BAA 在东海岸大都市已颇有人缘，NBL 主要统治中西部，PBLA 虽球队不少，可除了芝加哥美国齿轮队之外的其余多数球队都无力竞争市场，很快，1947 年 11 月份时 PBLA 走向崩溃，球队纷纷另谋出路，莫里斯?怀特发现芝加哥球迷再如何为麦 肯疯狂都挽救不了 PBLA 的颓势，因为联盟既然不成其为联盟，芝加哥美国齿轮队还能和 谁去打比赛？规模效应倒台的同时，怀特先生惊觉自己给自己刨了个坟坑。怀特无奈，腆着脸再找 NBL 商量想重新加入革命队伍，可 NBL 对待“叛将”的态度相当强 硬，一口予以回绝，莫里斯?怀特只能与麦肯商量结束合同，因为他已经支付不起麦肯的天 价年薪。作为美国最优秀球员的麦肯赫然发现，自己居然一夜间就成了自由球员，口袋里面 还有着大把票子。（二） ：迎来一位巨人 撰写一段王朝在 NBA 的诸多传记中，乔治?麦肯都被描述为不可一世的天神，这种观点自然带有时代局限 性，举例来说，将麦肯和奥尼尔一起放在三秒区内，麦肯绝对没可能占据到上风。话虽这样 说，麦肯作为 NBA 第一位巨人与巨星，自有一番值得表述的精彩篇章。签约风云1947 年年底的麦肯成为自由身，口袋里面还有大把票子，可以想象，NBA 球队将对麦肯 展开一场残酷的争夺战。不过，这完全是预测，而且并没在未来成为现实，麦肯的去向很简 单――明尼阿波利斯湖人。缘何麦肯会选择明尼阿波利斯？这个典故就会涉及到湖人管理层两大伏笔：麦克斯?温特 和约翰?昆德拉――麦克斯?温特是一位出色的商人，出色的竞技运动操盘者，在麦肯最初与 湖人商洽加盟事宜时，温特玩儿了一个小把戏。麦肯是出色的球员，他不同于寻常肌肉发达 头脑简单的肌肉棒子，相反，麦肯具有相当杰出的商业头脑，他知道如何为自己争取最大利 益，也清楚自己的市场价值，于是当麦克斯?温特坐在办公桌对面与麦肯接触时，麦肯毫不 让步地坚持索要平均年薪 12000 美元的合同， 这份价格基本等同于之前东家芝加哥齿轮队给 出的合同， 而同样老奸巨猾的温特岂会轻易让麦肯得逞？当两位都擅长谈判技巧却都想占便 宜的商务高手反复切磋几小时后，谈判终于陷入僵局，麦肯起身拿起外套：“对不起，温特 先生，我想没必要继续了，请为我安排车去机场。”要知道，麦肯本来就对明尼阿波利斯并 不满意，他一直认为这座城市距离自己的常驻居所芝加哥太远，既然价格谈不拢，那就一拍 两散吧！参与谈判的还有资深体育撰稿人赛德?哈特曼，温特安排哈特曼送麦肯去机场前，偷偷摸 摸告诉哈特曼：“让他再留一个晚上。”哈特曼也算一位非常卖力的“司机”，他欺负麦肯在明 尼阿波利斯人生地不熟，开着车载着麦肯开始环城游，在虚耗汽油若干之后，终于达到了让 麦肯误机的最终目的。无奈之下，麦肯只能下榻宾馆，而在一路上与哈特曼的攀谈中，麦肯 大有遭遇人生知己的感觉。第二天上午，麦肯再度坐在麦克斯?温特面前，这一次，平均年薪 12000 美元的 3 年合同 （另有文献称 1 年 12500 美元）变成了白纸黑字的法律文书；乔治?麦肯拿到了心满意足的 合同；而湖人将看到联盟历史第一个王朝就在不远处招手。还有一个段子，事关主帅约翰?昆德拉，昆德拉主帅本也没想过真的可能获得乔治?麦肯加 盟， 他甚至安排了其他球员担任首发中锋， 可得知麦肯终于来到湖人并且看了麦肯打球之后， 昆德拉终于明白自己迎来了球队的真命天子。麦肯其人毫无疑问， 为湖人带来 5 座冠军奖杯并且亲手缔造 NBA 第一代王朝的麦肯是一个卓越的 球员，但他的生平究竟如何？麦肯的家境并不富裕，他是三个男孩子中的一个，与两位兄弟一样，很小时候就为家庭 所开的饭馆干点杂活儿。麦肯的两个兄弟都身材高大，不过，麦肯是一个天生的变异品种， 他 11 岁时候的身高就超过 6 英尺，与西方成年人相仿。不过，麦肯的少年时代绝对称不上 快乐，他的移动速度较慢，外加一副厚厚的眼镜，举止笨拙协调性不佳，常常成为伙伴们嘲 笑作弄的对象。进入高中后，麦肯被校篮球队选中，又很快被开除出球队，因为高中篮球队主帅认为麦 肯一旦摘掉眼镜就根本没办法打篮球；无奈之下，麦肯在当地天主教青年组织打球，又再度 遭遇不幸摔断了腿。 这一次腿伤， 是麦肯一辈子的心痛， 他整个职业生涯都无法摆脱该阴影， 诊断腿伤的医生直接告诉麦肯永远别再打球， 他的骨骼较为纤细， 容易遭遇骨折等运动伤病， 为了保证生命安全， 修养一年后的麦肯立志要当一名优秀的牧师――对篮球界而言， 麦肯的 “言而无信”拯救了一个时代，他腿伤痊愈后立刻把要当牧师的豪言壮语扔到九霄云外，继续 开始了篮球岁月。麦肯对篮球的狂热达到了巅峰水平，他尝试申请 Notre Dame 大学的运动员奖学金，没几 天就被无情拒绝，Notre Dame 校方直言不讳答复麦肯：“你永远不可能是优秀的篮球球员， 因为你太高而且太慢。”――这倒不奇怪，在麦肯真正统治 NBA 之前，篮球一度被认为是 小个子的运动，而麦肯 6 尺 11 寸的身高在多数人看来更像一个内分泌失调的畸形怪兽。 DePaul 大学接纳了麦肯，这是一次双赢的勾当，伟大的篮球霸主麦肯终于踏足大学领域 并且拿到了奖学金，而在篮球高端领域名不见经传的 DePaul 则在这一次选择中谋求到了学 校历史最大的篮球宝藏。这一切得归功于 DePaul 大学新雇用的篮球主帅雷?梅耶，他给了麦 肯无私的帮助，是雷?梅耶一次又一次鼓励麦肯继续下去，他让麦肯变得越来越有信心，让 麦肯越来越清楚自己可以统治篮球场。每一个成功的球员都会有背后的福神相助，雷?梅耶就是麦肯的福神，他所改良的东西绝 对不局限于麦肯的篮球技术，还有麦肯的脾气性格，梅耶灌输给麦肯一种绝对的信心，经过 梅耶的数年调教，麦肯不仅篮球场上战无不胜，他变得更擅长与人交流，判断力也变得越发 果断冷静。而更为明显的是， 麦肯这些成熟男儿才具有的特质， 令他在职业赛场 NBA 迅速获得成功， 这一切，DePaul 大学主帅梅耶的功劳不可抹杀。在麦肯进入 NBA 后，他的强硬与韧性折服 了所有人，包括队友、观众、以及对手，别看麦肯斯斯文文白人的外形，他的忍耐力与持久 力简直像是野兽，他可以忍受伤病折磨并且上场信手席卷 30 多分，也可以连续场次征战毫 无疲劳感，更有过骨折还在场上的辉煌战例。麦肯退役时年仅 31 岁，他是被伤病折磨到实在无法打球才离开篮球场，据统计，麦肯双 脚双腿都有过重伤不下 5 次、浑身上下累计缝过 166 针，腕关节和手指都骨折过多次，一个 膝盖基本报废，退役时手臂根本无法伸直，甚至走路都有些跛。这些伤病，居然能集中在同 一个人身上，这个人还能坚持着统治 NBA 赛场，麦肯的精神力之强大可窥一斑。左膀与右臂尽管乔治?麦肯给湖人带来的影响力堪称历史第一位， 本篇章的话题仍然得回到湖人本身， 否则麦肯老爷子一个人的生平段子就够洋洋洒洒数万字， 所以， 笔者仍然把话题从麦肯传记 转回到上世纪 50 年代初的湖人。 有了麦肯，比赛变得很轻松，湖人从 1948―49 赛季开始一直到 1953―54 赛季期间的 6 年内，拿了 4 次分区冠军， 次分区第二位， 次夺冠 2 5 （、、1954 年）。 作为当时 NBA 最高大的巨人，麦肯身体力行告诉世人：篮球是巨人的运动――一个不得不 提的背景是麦肯在上世纪 50 年代初的 NBA 就像巨人站在小人国，对手往往只摸到他的下 巴，而且对手的体重往往只有麦肯的 3/4 或者 2/3。 即便如此，篮球是五个人的运动，上世纪 50 年代初的湖人也有其他名动一方的战将： 吉姆?波拉德：绰号“袋鼠”的波拉德是身高 1.93 米的前锋，前后效力湖人 7 个赛季，平均 每场球贡献 13.2 分 7.8 个篮板 3.2 次助攻，被史学家认为是上世纪 50 年代最能跳的前锋球 员之一（诨号“袋鼠”就是因此而来），根据《NBA 官方百科全书》的记载，波拉德有过热 身时从罚球线起跳扣篮的先例。波拉德和麦肯的锋线搭档无懈可击，而如今的吉姆?波拉德 早在 1978 年入选名人堂，1993 年与世长辞；弗恩?米克尔森： 身高 2.0 米的前锋， 上世纪 50 年代最强悍的防守前锋之一， 侵略性极强， 1949 年开始的 10 年职业生涯全部效力湖人， 他一样是与麦肯、 吉姆?波拉德构筑锋线战斗力 的重要棋子。 米克尔森是拥有野兽般战斗本能的球员， 他能连续场次连续时间与对手纠缠成 一团， 平均每场球贡献 14.4 分 9.4 个篮板 2.2 次助攻。 1995 年， 米克尔森入选名人堂， 如今， 他仍然健在，成为昔日湖人锋线黄金三巨头中硕果仅存的遗老。就在这三巨头笑傲风云的岁月中，明尼阿波利斯湖人一步一个脚印完成了 6 年 5 夺冠的 千秋伟业，论含金量，这份成绩自然难比波士顿凯尔特人的八连霸，但这毕竟是 NBA 的第 一个王朝雏形，具有开天辟地的意义。更何况在职业篮球运动方兴未艾的岁月中，成功球队 的每一个点滴都能为后人提供经验，这才是混沌时代湖人无可取代的精神财富。花无百日红， 乔治?麦肯退役， NBA 即将进入凯尔特人统治时代， 湖人开始了艰苦的重建， 这一阶段整整花费了 7 年。（三）：长夜中的悲鸣王者的七年沉寂有的球员强壮如牲口，在 NBA 的生涯能维系 15 乃至于 20 年；有的球员却脆弱如野草，匆 匆数年就告别 NBA――伟大的乔治?麦肯兼顾了两大特征：他是一个超级强硬的球员，就算 骨折都不会离场；同时，他也是竞技生命不能算长的球员，7 年职业生涯在 1955―56 赛季 后就画上句号。这个定论的背后需要加一个注释：早期的 NBA，不论是运动保护还是针对 性训练的科学严谨程度远远不如当代，因此球员们的运动生命多数不会超过 10 年，算起来 麦肯的 7 年倒也称不上短，能称为中等水平。极度深潜1955―56 赛季，乔治?麦肯的“最后一年”，这个“最后一年”原本就该打上双引号，因为麦 肯“复出”了。算起来，乔治?麦肯的 NBA 生涯只有 7 年，却划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从 1948 年到 1954 年的 6 个赛季，他为湖人拿下了 6 年内 5 次冠军，结束了 1953―54 赛季后， 麦肯宣告退休；第二阶段，就是 1955―56 赛季中段到赛季末，麦肯实在看不下去湖人队一 落千丈，他尝试复出扮演救世主，为湖人征战了 37 场比赛，却因为久疏战阵无法恢复昔日的霸主威力，这一次“复出”尝试其实是以失败告终，麦肯最后一季的场均技术统计是 10.5 分 8.3 个篮板，远低于往日水准。 算起来，湖人的沉沦就得从麦肯首次退役的 1954 年说起，而沉沦期维系 7 年。在麦肯征 战的前 6 个赛季， 湖人累计战绩为 404 战 273 胜 131 负， 胜率达到了惊人的 67.6%； 而在“后 麦肯时代”，湖人 7 个赛季的累计战绩为 514 战 220 胜 294 负，胜率只有 42.8%。――麦肯 的离开，毫无疑问对湖人的战斗力造成了无法弥补的破坏，具有参照意义的是 NBA 历史上 另外一个泰山北斗级别的豪门波士顿凯尔特人恰在湖人沉沦的阶段开始了崛起， 一个具有里 程碑意义的时刻不得不提：就在麦肯复出却无力救局的 1955―56 赛季结束后，凯尔特人在 选秀大会招募了未来的“指环王”比尔?拉塞尔，一年后的 1957 年就从容折桂总冠军，揭开了 联盟历史最具传奇意义的 13 年 11 次冠军的序幕。 与此同时，湖人队的内部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走出麦肯笼罩的阴影，要知道，任何一支 强队都不能仅仅依靠一名球员就缔造神迹， 麦肯退出历史舞台是无法规避的铁律， 如何寻找 麦肯的接班人？是湖人的当务之急。神奇 24 秒克莱德?拉夫莱特，在湖人历史上匆匆而过的名字，他是 1952 届选秀大会首轮菜鸟，一名 身高 6 英尺 9 英寸的高大中锋，职业生涯场均贡献 17 分 9.5 个篮板，1988 年入选篮球名人 堂，是美国篮球历史中首位同时效力过 NCAA、美国男篮以及 NBA 冠军球队的球员。 虽然知名度远远不如乔治?麦肯，拉夫莱特却一样拥有恐怖的内线统治力，前文提到过乔 治?麦肯 2.08 米的体格在 NBA 鹤立鸡群，而拉夫莱特老兄的身高也达到了 2.06 米，同时兼 顾海拔与力量，持有令人胆寒的禁区杀伤功效。不能简单把拉夫莱特归于内线擎天柱，他也 是有史可查的首位可以拉到外围客串多个位置的 5 号位球员， 他具有运球、 突破和中程投篮 准星，用现代篮球的回顾角度来衡量，拉夫莱特几乎是同时扮演中锋、大前锋、小前锋三个 角色，一等一的错位进攻利器。1953―54 赛季，拉夫莱特昂首进入明尼阿波利斯湖人的更衣室，该赛季的麦肯由于膝盖 伤势缘故正在苦苦挣扎，虽仍是内线巨无霸，统治力却正在削弱，拉夫莱特的到来恰到好处地弥补了麦肯的下滑曲线。 伴随 1954 年麦肯首次退役， 二年级的拉夫莱特送出一份场均 18.7 分 11.5 个篮板的豪华成绩单，一跃成为湖人队的头号尖刀人物。 拉夫莱特的命数并不好， 他跟着麦肯在 1953―54 赛季夺冠， 接着他效力湖人的 4 个赛季， 由于麦肯离开而导致团队战斗力大幅度滑坡， 防守能力远不敌麦肯的拉夫莱特无力回天， 直 到他日后辗转到波士顿， 再作为角色球员得到了 1963 年与 1964 年的总冠军――或者这样定 论，麦肯支撑起了湖人，拉夫莱特却没能挽救湖人，这是两者的差距，不局限于数据，更在 于团队战绩的硬指标。麦肯淡出，拉夫莱特没能支撑岌岌可危的王朝大厦，这两大因素固然是无法忽视的重要 环节，另外一项外力也必须得提：24 秒进攻时效规则在 1954―55 赛季开始实施，这助推了 湖人的快速陨落。 根据联盟规则纪律委员会的决定， 1954―55 赛季开始实行 24 秒进攻规则， 所有进攻必须在 24 秒内完成，否则会被吹罚球权转交。 显然，谁都知道 24 秒进攻规则成为日后 NBA 篮球高速轮转习俗的起点，可在 1954―55 赛季的湖人看来， 这简直是噩梦。 要知道， 湖人从麦肯时代就开始奠定了中锋阵地战的习俗， 有着慢条斯理稳扎稳打的传统，骤然间从天而降一条 24 秒进攻时效规则，一定程度打乱了 湖人原有战术节奏。做一个标注：凯尔特人的崛起其实也有受益 24 秒进攻规则的因素在内，自从上世纪 50 年代初开始，凯尔特人一贯是 NBA 最重视攻防转换速度的球队，他们的战术优势之一就是 守转攻的频率在 NBA 一枝独秀。不难揣测的是 24 秒进攻时效对凯尔特人几乎没有任何不 利影响，而西部球队湖人却不得不陷入泥潭苦苦挣扎。打破蛰伏劲旅的尊严，不会因为短暂沉沦而永久消亡，就在波士顿凯尔特人按部就班实施东部霸 业的时候，湖人队不声不响进行着重建，两个名字成为打破蛰伏状态的战地钟声！埃尔金?贝勒，1958 年状元，进入 NBA 的菜鸟年就云集年度第一阵容、全明星资格、全 明星赛 MVP、年度最佳新秀等一系列光环于一身。他先后披了 14 年湖人战袍，8 次率队杀 入总决赛，每一次都功亏一篑，成为 NBA 最悲壮的“无冕之王”。在 1958 年，年轻气盛的贝勒爷大跨步走入职业篮球高端领域， 此刻的他踌躇满志， 自然不会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将如 此悲惨， 贝勒满腔热情要一展生平抱负， 而且他也做到了， 成为了湖人重整兵马的开路先锋；杰里?韦斯特，1960 届榜眼，强硬到令人发指的白人后卫，湖人 60 年代最优秀的领兵大 元帅，他效力湖人第二年 1961―62 赛季就联手贝勒，打出了 54 胜 26 负的辉煌战绩，完成 了“惊蛰”的壮举，并且杀入总决赛，开始了与波士顿凯尔特人角力的漫长过程。上世纪 60 年代，NBA 的颜色就是绿油油一片，波士顿凯尔特人的旗帜插遍联盟的每一 个角落，而凯尔特人在长达 13 年霸业期间，先后遭遇过三大狙击力量：第一，圣路易斯老 鹰；第二，湖人；第三，张伯伦――这三大力量中，老鹰是凯尔特人早期的最大对手，张伯 伦是散兵游勇类型，处处给凯尔特人找麻烦，只有湖人，从 1962 年总决赛开始到 1969 年总 决赛的 8 年内 6 次总决赛硬撼凯尔特人， 虽说年年折戟沉沙， 却有力地挑战了绿衫军的统治 力度。从上世纪 50 年代中期的低迷，到 60 年代早期的雄起，杰里?韦斯特和埃尔金?贝勒的名字 就像碑刻一样无从漠视，与这两大创朝元老相比，后来加盟的张伯伦反而只能算追随者。扯一点时代背景的东西吧：杰里?韦斯特退役后，长期担任湖人总经理，享有“湖人教父” 的美誉，1996 年换回科比?布莱恩特的壮举就是韦斯特的神来之笔；埃尔金?贝勒担任洛杉矶 快船总经理长达 22 个赛季，是现役执行官中任期最长的总经理，他忠诚执行快船老板斯特 林的短线运营政策，别看快船年年输球，经济效益却从来不差。之所以韦斯特和贝勒如今都 在洛杉矶高层任职，很大程度便是因为他们俩上世纪 60 年代帮助湖人崛起的时代就奠定了 人脉和权威，换句话说，洛杉矶人相信这两大元勋，自然，他们俩的执政政绩也是树立名声 的硬指标。言归正传，伴随贝勒和韦斯特纷纷到位，湖人彻底走出了沉沦的阴影，继续西部 劲旅的形象，尽管如此，凯尔特人仍然是头顶上无法逾越的大山。（四） ：无以撼动的神龛 湖人屈从座下炒冷饭的话题是波士顿凯尔特人上世纪六十年代王朝，13 年内 12 次杀入总决赛 11 次夺冠， 整个六十年代，没有任何球队可以撼动凯尔特人的权威垄断地位，而在绿衫王朝阶段，对绿 衫军威胁力最大的三大竞争对手分别为老鹰、湖人与散兵游勇张伯伦，在 60 年代中后期， 张伯伦加盟湖人，两强合一仍然没能绊倒凯尔特人，湖人的运气也实在比较背。王朝的背景波士顿凯尔特人王朝是一个相当奇怪的现象， 奥尔巴赫打造了这支称霸一时的超级豪门， 八连霸的伟业在北美职业联盟领域高不可攀， 在此期间， 最能对凯尔特人构成威胁的挑战者 就是老鹰和湖人（张伯伦属于个体户性质）。在凯尔特人王朝的前 5 年，圣路易斯老鹰有过 4 次与凯尔特人的总决赛遭遇战，分别为 1957 年、1958 年、1960 年和 1961 年，老鹰赢得 了 4 次交锋中的 1 次，夺得了 1958 年总冠军，成为绿衫王朝阶段打断“十连霸”的唯一幸运 儿；湖人与凯尔特人的总决赛交锋次数多达 7 次，每次都无功而返；凯尔特人 12 次进入总 决赛，仅有一次没有遭遇老鹰和湖人的便是 1964 年，那一年的总决赛对手是旧金山勇士， 领军人物就是强大的个体户张伯伦。凯尔特人称王的时代背景， 对于阅读上世纪 60 年代王朝期间的湖人发展有非常可观的参 照意义，自从乔治?麦肯退役，湖人进入过为期几年的陨落期，1958 年选秀大会摘牌状元埃 尔金?贝勒、1960 年选秀大会摘牌杰里?韦斯特，为湖人的六十年代中兴提供了基石的支援； 至于张伯伦，他早就功成名就，职业生涯比较坎坷，菜鸟年 1959―60 赛季开始效力费城勇 士队，伴随费城勇士队于 1962 年搬迁到西部更名为旧金山勇士，张大帅也到了西部，但宾 夕法尼亚人张伯伦对费城的感情实在浓郁，他在 1964―65 赛季中段再度返回费城效力 76 人夺冠， 直到 1968―69 赛季才投奔洛杉矶湖人――算起来， 湖人 60 年代与凯尔特人连续作 战的实力更多建立在埃尔金?贝勒与杰里?韦斯特身上，张伯伦虽然强大且历史评价极高，在 湖人的阵营中，他只能算中后期加盟的“投机分子”而已。更需要注明的是张伯伦就是冲着湖 人队强大的实力， 在老张心目中自己就像孤胆英雄只是生不逢时， 职业生涯屡次被凯尔特人 中锋拉塞尔踩在脚下， 张伯伦把凯尔特人和拉塞尔看作假想敌， 他觉得湖人可以成为自己施 展手脚的沃土， 另外一层公开的背景是湖人坐落在洛杉矶， 大城市对超级巨星一贯有着得天 独厚的优势。把目光放回到上世纪 60 年代早中期，湖人开始逐步强大，“投机者”张伯伦此刻还在费城 与旧金山之间晃悠，支撑湖人江山崛起的是埃尔金?贝勒与杰里?韦斯特。看球队在一个时代的统治力，应该将视野覆盖到常规赛季与季后赛进程，凯尔特人的强 大不是空口白话，13 年王朝阶段，凯尔特人 10 次超过 50 胜关口，有 9 次拿下常规赛季东 部冠军，3 次常规赛季东部第二位，只有 1 次落在东部第四位，那就是 1969 年，凯尔特人王朝的谢幕年； 用同一标准衡量洛杉矶湖人的常规赛季战斗力――湖人真正意义碰撞凯尔特 人王朝，是 1958―59 赛季，从 1958―59 赛季一直到 1968―69 赛季凯尔特人王朝瓦解，累 计 11 年期间，湖人与凯尔特人总决赛交锋 7 次，这段日子的湖人常规赛季有 4 次超过 50 胜，5 次拿下西部冠军、两次西部第二、3 次西部第三、1 次西部第四。衡量凯尔特人王朝阶段，绿衫军和湖人的常规赛季战绩可以窥视到一些东西，湖人的确 不如凯尔特人，实力失衡早在常规赛还没打完就能窥视到端倪。超级变变变 I总决赛的屡败屡战，不能简单归咎为埃尔金?贝勒运数不好之类的缘由，这类“悲情英雄” 的口号很容易博得读者热泪盈眶或者热血沸腾， 但在残酷而写实风格的篮球历史解析中， 文 学类手法很可能误导“事实”，而在 60 年代湖人连续栽在凯尔特人的史实中，“事实”的写照 就是湖人技不如人，无论实力还是人员深度，都与凯尔特人有相当的差距。与其反复唠叨贝勒如何倒霉云云的话题， 还不如切实看看上世纪 60 年代的湖人出现了那 些举足轻重的变化：首先，乔治?麦肯时代“周而复始”――这档子事儿，只能归咎于湖人管理层的盲目，还记 得约翰?昆德拉么？他是湖人历史首任主帅，也是乔治?麦肯时代每晚站在教练席上指点江山 的代表人物。约翰?昆德拉如今已经入选奈史密斯篮球名人堂，可在 50 年代末，他的离开对 湖人有重大影响：其一，1958―59 赛季，埃尔金?贝勒的菜鸟年，湖人常规赛季只有 33 胜 39 负，却出人意料地杀入到总决赛，这个结果令管理层产生了些许微妙态度变化，球队看 到了贝勒是一个庞大的金矿，可认为约翰?昆德拉不是贝勒的明主，为此，结束 1958―59 赛 季后，约翰?昆德拉下野，取代他的是贝勒在西雅图大学时代的主帅约翰?卡斯特尼。按照湖人管理层的预计，卡斯特尼应该与贝勒有着更为娴熟的默契度，可以助推胡人更 上一层楼。结果证明，这是一场事先没有经过严格考证的赌博，接踵而来的 1959―60 赛季 很快就给湖人狠狠一击，卡斯特尼没有任何 NBA 球队执教经验，前 36 场比赛 11 胜 25 负 后便迅速被湖人勒令下岗。卡斯特尼离职，接管帅印的是“袋鼠”吉姆?波拉德，他是乔治?麦肯时代湖人的二号战将， 笔者一直窃认为吉姆?波拉德很适合调教埃尔金?贝勒，众所周知，贝勒是联盟远古期最恐怖 的飞翔派战斗者，这一点与吉姆?波拉德有异曲同工之妙，波拉德球员时代的弹跳力好的惊 人，那是一个 NBA 不怎么鼓励球员扣篮的年代，波拉德很喜欢打擦边球，赛前热身时动不 动就来一个飞扣， 虽无视频传世， 却有幸存迄今的现场目击者声称看到过波拉德热身时上演 “罚球线飞跃”。 笔者觉得波拉德是职业篮球早期球员中为数不多几个知道如何利用超级身体 素质的人之一，这一点很适合让埃尔金?贝勒体验学习。言归正传，吉姆?波拉德拿到手的是一个很凑合的烂摊子，前任卡斯特尼前半赛季 36 战 11 胜 25 负的成绩单就在眼前，而 1959―60 赛季的 NBA 常规赛赛程只有 75 场，波拉德竭 尽全力也只让湖人在后 39 场比赛打出 14 胜 25 负， 结束不进反退的 1959―60 赛季， 湖人全 年才 25 胜，波拉德也“光荣”离职，1960―61 赛季湖人换帅，弗雷德?绍斯走马上任，他将指 引湖人完成 60 年代的强盛。超级变变变 II换帅导致湖人 1959―60 赛季血崩，这不过是 60 年代的过度曲目，与此同时，湖人连续 经历搬迁与易主，渐渐从雏形化的明尼阿波利斯人向成熟阶段的洛杉矶湖人和平演变。任何职业联盟的球队，最终目标无非是利润，湖人也不例外，就算老板有心为体育世界 贡献一份力量， 最低限度也是球队的收支平衡， 绝对不会有老板心甘情愿长年累月赔钱干公 益事业――一个名词在这里登场：鲍勃?肖特。肖特是明尼阿波利斯本地人，年轻有为，他 收购明尼阿波利斯湖人时， 年龄还只有四十岁左右， 而他很快就忍受不住湖人的“财政黑洞”。乔治?麦肯执掌湖人的岁月中，明尼阿波利斯湖人的票房不能算差――这个“不能算差”只 是相对而言， 建立在至少明尼阿波利斯球迷还会开车去球馆捧场的前提上， 从球队运营的本 质角度来看，湖人依旧在赔本赚吆喝。伴随麦肯退役，湖人的票房法宝失效，不难想象到球 迷热情的退减，这完全符合逻辑，即便埃尔金?贝勒的到来也无法让湖人解困。1958 年，职 棒大联盟球队 Dodgers 搬迁到洛杉矶，Dodgers 一夜间就成为 MLB 最赚钱的球队，这个段 子深深打动了湖人老板肖特先生，湖人也“跟风”而动，因而 1960―61 赛季开始时，湖人已 经更名为“洛杉矶湖人”，这个名字一直沿用至今。1965 年，鲍勃?肖特对湖人这手牌玩厌了，以 500 万美元的代价将球队卖给了竞技体育界 巨头杰克?肯特?库克。这一次球队所有权变迁，让湖人脱胎换骨，杰克?肯特?库克何许人也？ 纯种的竞技体育操盘者，二十多岁时靠股票起家，后进军传媒领域导致财富滚雪球般疯涨， 上世纪 50 年代初，还不到 40 岁的杰克?肯特?库克斥资进入职棒大联盟，他以商人角度观察 竞技体育盈利模式，并且大刀阔斧进行改革，某种意义来说，杰克?肯特?库克是纯种竞技体 育从运动走向商业化的先驱人物之一。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位老板， 杰克?肯特?库克是一个善于观察且擅长把想法付诸实施的胆大 妄为者，他对湖人运作措施的改革，外加洛杉矶得天独厚的球迷资源，令湖人很快就体验到 了乐趣，1960―61 赛季，湖人场均球迷人数上升大约 20%左右，奏响连续 7 个赛季票房上 扬的序曲――唯一不变的是湖人依旧跨不过凯尔特人，这是宿敌，贝勒、韦斯特抑或张伯伦 都没能改写历史。张伯伦来投，无非令湖人多一枚重量级筹码，真正的翻身仗还是得等到凯尔特人王朝谢 幕。（五） ：前辈归隐而去 昔日霸主乱世求生NBA 公认的两大泰山北斗就是凯尔特人与湖人，湖人的强盛却不同于凯尔特人，他们并没有过类似于凯尔特人 13 年 11 次夺冠的辉煌，可湖人却长时间站在联盟第一方阵行列，从1958―59 赛季开始到刚过去的 2006―07 赛季，湖人一共只有 4 次没能进入季后赛。离去的设局者本篇章的主角是洛杉矶湖人，但笔者不得不请求读者原谅，因为笔者将在过去、现在以 及未来的漫长篇幅中经常地提及波士顿凯尔特人――这不是一个偶然现象， 而是湖人成长的 每一个脚印，都与凯尔特人有着若有若无的对抗痕迹，若把凯尔特人割舍在本系列之外，湖 人的成长叙述就会变得不完整，或者说，凯尔特人影响的是 NBA 大局，湖人身在局中，自 难免入局。话说 1968―69 赛季，总决赛的对手戏仍然由波士顿凯尔特人与洛杉矶湖人来演绎，在当 时球迷的心目中，这差不多是 NBA 总决赛的必定基调，即便如此，1968―69 赛季在联盟历史上的评价仍然有其独特之处：首先，这是比尔?拉塞尔最后一个赛季，他早就宣布结束该 赛季后便退役， 而众所周知的是拉塞尔离开直接导致凯尔特人进入短暂重建， 1974 年与 1976 年的重兴是后话；其次，凯尔特人 13 年 11 次夺冠的传奇故事在 1968―69 赛季画上句号， 从事后诸葛亮的角度考虑，拉塞尔的离开带走了凯尔特人的绝对统治力，NBA 将天下大乱； 再次，个体户张伯伦的命运将在 1968―69 赛季盖棺定论，他是 NBA 历史上最接近神的超 级球员，但他没能在任何一次总决赛遭遇战中征服过拉塞尔，伴随拉塞尔退役，张伯伦将继 续孤独与寂寞――纵然张大帅后来在 1972 年夺冠又如何？没有拉塞尔在总决赛场作为对 手，张伯伦的胜利犹如缺少对手的独角戏，总显稍有瑕疵。上世纪 70 年代，NBA 即将跨入一个谁都敢扯旗成大王的诸侯时代，前后 10 年间，多达 8 支球队轮番上台夺冠，除了波士顿凯尔特人和纽约尼克斯分别夺冠两次之外（凯尔特人 1974 年与 1976 年夺冠；尼克斯 1970 年和 1973 年夺冠），另外 6 支球队分别夺冠一次。这 份“乱”的程度，纵观 NBA 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时期都无法比拟。请注意，在这十年战火硝烟 纷飞的岁月中，洛杉矶湖人并没有成为一枝独秀的统治者，他们只是夺取了 1972 年冠军， 仅仅一次冠军而已。摒弃大局来看，湖人在上世纪 70 年代的整体战斗力呈现下滑趋势，从 1971 年到 1974 年 的 4 年间，湖人连续保持了太平洋分区冠军的宝座，最巅峰的一个赛季是夺冠年 1971―72 赛季，全队打出了恐怖的 69 胜，缔造球队历史纪录――不可忽略的一个转折点：结束 1973―74 赛季， 杰里?韦斯特宣告退役， 湖人仅仅靠年过三旬的古德里奇无力支撑， 1974―75 赛季仅仅 30 胜而已；1975―76 赛季，湖人又招募到一位超级中锋“天钩”贾巴尔，接着重整 旗鼓，但 70 年代末的湖人统治力远不如 70 年代初，这一切一直要等到 1979 年“魔术师”约 翰逊进入洛杉矶湖人更衣室，再有 1980 年夺冠以及 80 年代东西部重新割据的后话。元勋的下场回想湖人在上世纪 60 年代与波士顿凯尔特人苦战，主要靠的是杰里?韦斯特、埃尔金?贝 勒， 后期又招徕了“大北斗”张伯伦。 伴随凯尔特人谢幕， 湖人在 1972 年夺冠， 恰在 1971―72 赛季开始后，伤痕累累的埃尔金?贝勒宣布退役，该赛季湖人 69 胜，兵不血刃夺取冠军，可 贝勒恰与冠军奖杯擦肩错过，此刻，湖人阵营中还有一位风驰电掣的左撇子：名人堂后卫古 德里奇。从上世纪 60 年代争锋，到 70 年代夺冠，湖人的几大元勋的最终结局各有不同： 埃尔金?贝勒： 1971―72 赛季没打完就退役， 关于他的退役精确时间， 有两个版本的说法， 一种记载是 1971 年 11 月 4 日， 另外一种记载来自湖人队官方媒体指南， 称贝勒的退役时间 是 1971 年 11 月 5 日；这两种说法相差 24 小时，对事情的本质没有影响，贝勒该赛季只打 了 9 场比赛就此封刀，从此江湖不再见贝勒爷得分如砍瓜切菜的风采，湖人球迷哭倒无 数……退役后的贝勒没有赋闲在家养花钓鱼，他在 1974 年接受爵士的聘请，担任爵士队助 教，后转正当爵士队主帅三个半赛季，可贝勒的执教功底远不及其进攻能力之万一，累计交 出一份 86 胜 135 负的执教成绩单；后来的贝勒进入洛杉矶快船总经理办公室，别看快船队 的战绩年年惨淡，贝勒却甚得老板垂青，理由很简单，快船着落大都市洛杉矶，根本不担心 没人看球，因此多半时候的快船走短线运营方式，不给球员长约以减少运营风险，虽战绩不 佳倒也财政情况不错，贝勒扮演着老板经营策略的忠实执行者角色至今。一个附注：埃尔 金?贝勒是现役 NBA 总经理中执政年限最长的一个人（已于 2008 年夏下课）； 杰里?韦斯特：结束 1973―74 赛季后退役，他职业生涯最后一个赛季还保持了场均 20.3 分 3.7 个篮板 6.6 次助攻 2.6 次抢断的卓越表现，此刻的韦斯特已经 35 岁高龄；退役后的韦 斯特在 1982 年夏天成为湖人总经理（后升任湖人篮球运作部总裁），1996 年选秀大会交易 换来科比就是韦斯特的杰作；2000 年，韦斯特离开湖人，2004 年夏天受雇于灰熊担任篮球 运作部总裁，由于湖人八、九十年代的强盛均与韦斯特的工作密不可分，他被洛城球迷尊称 为“湖人教父”；张伯伦：张大官人 1973 年退役，他告别 NBA 的最后一个赛季场均依然 13.2 分 18.6 个篮 板；离开湖人后，张伯伦曾经签约 ABA 球队圣迭戈征服者队兼任球员与主帅，不久后彻底 告别篮坛；1991 年，张伯伦出版自传《A View From Above》，书中老张自我吹嘘一辈子与 两万女性有染， 这本书引起轩然大波， 卫道士与羡慕者形成两大阵营就此问题展开颇为庞大 的论战；1999 年 10 月 12 日，张伯伦与世长辞，享年 63 岁； 古德里奇：诨号“侏儒”的古德里奇是联盟历史上最优秀的小个子左撇子之一；1976 年 10 月份，古德里奇被湖人交易到新奥尔良爵士，为爵士征战三个赛季后，古德里奇退役；相比 上述几位仁兄的再就业， 古德里奇选择了另谋职业， 他投资参股一家高尔夫俱乐部并且亲自担任管理者，此外，古德里奇闲暇时还会到 NBATV 转播室客串解说员；他与家人迁居辛辛 那提格林维什地区，安居至今。追随与传承按照行文逻辑，本篇章主要是记载湖人从上世纪 60 年代走到 70 年代的人员变化，更多 为未来的第六篇做出铺垫。 但湖人队的球队文化博大杂驳， 一些外延的东西也不能不在这里 稍许消耗一点笔墨：但凡湖人队球迷都不会忘记一个名字：杰克?尼克尔森――他是整个洛杉矶最狂热的湖人 簇拥者，他永远坐在前排的最好坐席，疯狂地支持着湖人的每一次攻守。尼克尔森的另外一 个身份是好莱坞巨星，12 次获得奥斯卡提名，3 次赢得奥斯卡奖项――而杰克?尼克尔森与 湖人的缘分， 就得从 1967 年开始追溯， 他从 1967 年开始就风雨无阻地购买湖人队的前排套 票，并且保持了无法动摇的极度忠诚。NBA 有两大演艺界名角，分别从东西海岸给本地球队提供极大支持，一个是纽约尼克斯 队的前排观众，大导演斯派克?李，他已经融为麦迪逊广场花园无法分割的组成部分，每晚 坐在前排不停助威并且顺便向客队球员挥舞拳头，是斯派克?李在公众面前展示篮球热情的 最佳平台；另外一个就是杰克?尼克尔森，他似乎没有斯派克?李那种近似于癫狂的热情，却 四十年如一日，注视着湖人队的每一个成长脚印。除了看台上的追随者，湖人在上世纪 70 年代的另外一项重大举措将对历史产生影响：招 募贾巴尔。湖人的球队历史，就是一部中锋历史，从麦肯到张伯伦，随后是贾巴尔，接着是 奥尼尔，湖人从来没有缺少过超级中锋的存在，可以说，是一代又一代卓越的中锋托起了湖 人的脊梁。 有趣的现象是一个运营上的理念分歧： 湖人的劲敌凯尔特人绝大多数是从选秀大 会上摘取好苗子，加以培养数年后成大器；湖人却相反，由于坐落在大都市洛杉矶，湖人从 来不担心招募不到球员，球队历史上的巨星球员多半都是利用交易或者自由球员签约获取。1975 年 6 月，湖人从密尔沃基雄鹿引渡贾巴尔，这个交易最终发起的原因在于密尔沃基 无法让贾巴尔满足， 他来到热闹的大都市洛杉矶打球， 自然比晚上连灯都没几盏的密尔沃基 好过得多。贾巴尔的到来，等同于超级中锋传统得到了传承，此刻的贾巴尔身强力壮，不论身体还是技术都处在巅峰期， 他为湖人稳住了 70 年代末摇摇欲坠的江山， 并且成为“魔术师” 约翰逊日后重振山河的内线重臣。贾巴尔虽强大，他仍然很孤独，日历很快就会翻到 1979 年选秀大会，届时“魔术师”约翰 逊即将登场。可以想象，同年出现在 NBA 的还有效力波士顿凯尔特人的“大鸟”伯德，东西 对峙的局面再度浮现。（六） ：“魔术师”现世 “天钩”不再寂寞高手，可能永远是寂寞的，这种论调，在洛杉矶湖人的更衣室可以得到百分百的确认，贾巴 尔在 70 年代末登场了，他离开山沟沟密尔沃基到大都市洛杉矶，自然亲身体验了两座城市 繁华程度的天壤之别，而繁华背后呢？贾巴尔仍然寂寞，非常的寂寞……高手，寂寞NBA 历史第一位巨星的名字叫做乔治?麦肯，6 尺 10 寸的身高，在上世纪 50 年代统治了 整个联盟的内线，麦肯老爷子的早年生活并不快乐，他很寂寞，这种寂寞源于其高中时代， 由于远古篮球的技战术理念与如今不同， 篮球被视为小个子球员的专利， 在赛场上鹤立鸡群 的麦肯被很多身边人视为一个内分泌失调且移动缓慢的怪物――这种论调， 伴随麦肯日后在 NBA 扬名立万，自然消失到无影无踪，但可以肯定，还不到 20 岁的麦肯有过一段并不如意 的岁月：更衣室中没有队友喜欢与他并肩行走，主帅也没给他多少好脸色看。之所以这个段子，突然会非常突兀地在本篇章出现，完全是为了映衬贾巴尔的篮球生涯， 他是联盟历史上，或者说人类篮球历史上可以排名前三位的超级中锋，然而在赛场外，贾巴 尔非常孤寂，他永远一个人游离在团队之外，不喜欢与人搭讪，能不在媒体面前开口说话的 时候，贾巴尔绝对不会浪费任何一滴口水。这是一个贯穿在湖人更衣室内多年的“传统”，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必然：每一代湖人 中锋似乎都很寂寞。上文提到过的乔治?麦肯，他其实有着相当杰出的交际能力与外交能力，在篮球生涯与告 别篮球生涯之后，麦肯在多个领域扮演过成功角色，包括了 ABA 的首任总裁。不同于麦肯，伟大的张伯伦更为寂寞――篮球文献只能一定程度从侧面说明问题，却说 明不了全部――张伯伦似乎并不吝啬口水，他很擅长在媒体面前说点足以传世的经典语句， 可骨子里面的张伯伦一样是寂寞的，他习惯于一个人生活，一个人统治篮球场，回到更衣室 内也没多少朋友可以搭话说几句 （这个话题的外延能扩到很大， 张伯伦时代的运动界肤色歧 视比较严重，以他一个黑人球员身份不停缔造奇迹，虽可以博取球迷的欢呼，却难挡更衣室 内的潜在敌意，好在张大帅也从来不在乎，他很擅长一个人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上世纪 70 年代进军湖人更衣室的贾巴尔，在“孤寂”这一领域远超张伯伦，他是一个虔诚 的穆斯林教徒，清心寡欲，只尊重教义而不打算向世俗低头――贾巴尔的“孤寂”达到何种地 步？70 年代，所有篮球体育记者都知道最难撬开的就是贾巴尔的金口，这位仁兄可以连续 几个星期不对媒体说任何话， 即便被记者追问到无所遁形， 贾巴尔也只是哼哼哈哈随口敷衍 几句无关痛痒的废话，他甚至连续一年拒绝接受记者采访；要说湖人历史上所有的超级中锋都不合群？这倒也不尽然，活宝奥尼尔是一个例外，他 是记者眼中拯救点击率的最佳法宝，搞怪耍宝的能力不逊色于低位统治力――可反向思维 呢？奥尼尔一样是寂寞的，他在新世纪初三次夺冠过程中，身边的搭档居然是科比，这对 OK 组合从来没有过真正意义精神层面的默契，最该成为朋友乃至于兄弟的好搭档最终劳燕 分飞，要说奥尼尔内心深处没有感触？谁信？高手不寂寞贾巴尔在山沟密尔沃基的岁月得到过冠军，从而让雄鹿队成为联盟历史上从建队到抵达 巅峰最快的球队， 可篮球经济发达程度平平的密城并不是一个适合贾巴尔这种超级巨星发展 的终极舞台，结束了 1974―75 赛季，贾巴尔开始寻求下一站方向，当时摆在他面前的候选 球队有两支：其一，纽约尼克斯；其二，洛杉矶湖人――这两支球队对贾巴尔都有不小的吸 引力，他生在纽约，在纽约一直生活到高中毕业，可他又在 UCLA（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 分校）就读，整个大学时代都在洛杉矶生活。最终，还是洛杉矶占到了上风，中锋传统在天 使之城得到了延续。不可忽视的一个必然结果：想引渡贾巴尔这种超级中锋，湖人必定会支付很庞大的代价 ――在 1975 年 6 月 16 日， 湖人把四名球员以及若干现金补偿条款扔了出来当筹码。 这笔买卖促成贾巴尔落户湖人， 可在 1975―76 赛季的短期效应解析， 雄鹿得到的好处还大于湖人： 贾巴尔不过是帮助湖人从 1974―75 赛季的分区第五位提升到 1975―76 赛季的第四位， 雄鹿 却由此买卖补强，从 1974―75 赛季的分区第四位一举上冲到 1975―76 赛季的中西区首位。 诚然，贾巴尔的战斗力无人能比，1975―76 赛季，也就是他刚到洛杉矶的第一年，平均 每场球席卷 27.7 分 16.9 个篮板 5 次助攻 1.5 次抢断 4.1 次封盖，理所当然当选年度 MVP 与 第一阵容，得分列全联盟第二，篮板和封盖均傲视群雄列全联盟首位。当时的贾巴尔 28 岁，正处在个人身体素质与技术最成熟的黄金临界点，即便如此，湖人 仍然没有回到 60 年代如日中天的强度，1975―76 赛季开始的未来 4 年内，湖人虽 3 次杀入 季后赛，却只有一次胜场超过 50 胜，只有 1 次季后赛突破首轮。 很明显，贾巴尔一个人的战斗力，还不足以让洛杉矶重新回到西部阵营的最高点，但命 运似乎总是垂青洛杉矶这种超级都市， 1979 年选秀大会上， 在 即将统治一个时代的“魔术师” 约翰逊即将登场。 与很多想象中的不同， 约翰逊的登场颇具戏剧意味――在多数超级球员的 职业生涯发展轨迹中，都会发现他们多半从弱旅起步（尽管高签位未必就等同于高能力，可 很多卓越的超级巨星的确都是选秀大会排名非常靠前的菜鸟， 这意味着越是弱旅越有机会摘 取高位新秀，而符合逻辑的推断是高位新秀的资质一般都差不到什么地步），“魔术师”却是 一个例外，他虽贵为 1979 届状元，却有幸落在了洛杉矶，洛杉矶湖人可不是什么弱队，有 着一线球星“天钩”贾巴尔坐镇，这意味着“魔术师”约翰逊根本没有走任何弯路，第一个赛季 就有了率领球队进军联盟最顶层的资本。约翰逊粉墨登场，贾巴尔不会再寂寞，作为直观后果，洛杉矶湖人在 1979―80 赛季鲸吞 60 胜，在约翰逊的菜鸟年就成功夺冠，从而揭开了 80 年代东西部对峙的帷幕。老少和每个 NBA 的时代都有政权交割，而每一次政权交割都从来不乏兵火相交的恶战，同理， 在每一支球队内部纵向解构，“政权交割”这档子事儿也一样无法避免。在多数情况下，优秀 的菜鸟将有能力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执掌球队， 若他处在一支实力很差的重建中球队， 理所当 然就会被委任为特权球员； 可若这位超级菜鸟恰好处在一支强队呢？他的前辈老大哥是否就 心甘情愿乐于退居二线把首席战将的名号拱手相让？要知道，类似于“石佛”邓肯与“海军上将”罗宾逊这般和平演变两代政权的故事很罕见，更符合实际的是球队内部也经历一轮持续 几年的暗斗才会风平浪静。多数篮球文献中， 写的是“魔术师”约翰逊进入更衣室， 随后渐渐老迈的“天钩”贾巴尔就屁 都不放一个转型当报幕员， 这种说法有着一些写史者人为美化的因素在内； 而另外一些非主 流文献的写法从逻辑上来看更接近事实：约翰逊与贾巴尔的早期接触并不愉快。贾巴尔不苟言笑，很大程度出于宗教信仰缘故，他并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拉帮结派呼 啸成群――很有趣，“魔术师”约翰逊恰很喜欢把更衣室搞得像儿童乐园，他妙语连珠口若悬 河， 能连续几个小时喋喋不休与队友天南海北聊天。 这种个性差异， 造成了两代巨星的隔阂， 约翰逊是标准的美国黑人球员腔调，喜好时尚，个性张扬，贾巴尔却从骨子里面有着穆斯林 教徒的隐忍和沉默， 要说约翰逊尊重贾巴尔这的确不假， 愣要说贾巴尔对约翰逊很看得惯却 难有说服力。一个鲜为人知的段子：湖人给约翰逊大合同时，贾巴尔曾经直冲总经理办公室，矛头直 接指向约翰逊， 质问为何一个菜鸟能有如此大的合同――这个段子的出现只是为了描述， 背 后的潜台词，读者可以自己思考。贾巴尔和约翰逊的年龄差距 12 年，年龄和文化差异的碰撞，在 80 年代初的胡人更衣室 中的确存在；而湖人实在是幸运的，也可以说约翰逊是一个太聪明的球员，他用乐天派的态 度不停渲染着老大哥贾巴尔， 到了后来， 贾巴尔甚至被这个对自己充满敬意又恶搞不止的小 兄弟弄得晕头转向，连几年都不会笑的贾巴尔都开始参与到活跃更衣室气氛的恶搞活动中 （有说法一次贾巴尔尝试把一团旧报纸塞到队友口中――据说巴士内没有任何一个队友觉 得这个玩笑很好笑，但贾巴尔一个人笑得前伏后仰）――到了这个地步，贾巴尔基本被约翰 逊同化，至此，约翰逊终于从精神层面到领导能力上彻底完成湖人更衣室的统一。贾巴尔很幸运，约翰逊也一样，将日历翻回到 20 年后的湖人，奥尼尔和科比也一样面临 着类似的政权交接问题， 遗憾的是大活宝奥尼尔犹如顽童般寸步不让， 小活宝科比又是新生 代巨星中最不擅长人际交流的代表，才有 2004 年湖人土崩瓦解的后话。 一个人名， 得在这里提一下： “神算子”帕特?莱利， 他是上世纪 80 年代洛杉矶湖人的主帅， 亲身体验与磨合了约翰逊和贾巴尔――缘何奥尼尔 2004 年离开洛杉矶，会跑到迈阿密热火投奔帕特?莱利？奥尼尔的小算盘就是看中莱利曾经磨合约翰逊和贾巴尔两代政权的经历， 奥胖认为莱利可以很好地磨合自己与晚辈“闪电侠”韦德。约翰逊带给湖人的提升，建立在他对比赛出类拔萃的阅读能力，同样的事情，“大鸟”伯 德也一样在波士顿干得绘声绘色，很自然，崛起的湖人遭遇同样崛起的凯尔特人，80 年代 注定很精彩。（七） ：既生瑜何生亮 一段宿命对决纵观 NBA 的历史，就是一部对抗的战争史，若一定要将“宿命”这个唯心主义味道很浓的词 汇融入到 NBA 的历史描述，必定会令人想起两对“宿敌”：其一，便是“篮球皇帝”张伯伦和 凯尔特人军魂拉塞尔；其二，便是上世纪 80 年代东西对峙的“魔术师”约翰逊和“大鸟”伯 德……旁观者起哄不止“一山难容二虎”，该谚语的潜台词是“天无二日”或者“国无二君”，在任何历史朝代的任何 政权争夺中， “君王”这个名词都只能属于一个人， 而用 NBA 这面历史的镜子作为解释范围， 就是同一个时代无法兼容两名实力伯仲的顶级统治力球员。理论上谈这个问题自然很轻松， 但史实永远不可能被理论所代替，NBA 长达 60 多年的岁月中，最伟大的一次“东西对峙”在 上世纪 80 年代上演了，主角是西部王者洛杉矶湖人与东部王者波士顿凯尔特人，或者说， 牵动两大超级劲旅形成弥漫战火的是“魔术师”约翰逊与“大鸟”伯德。两个和尚一碗粥，这种事情一旦发生，绝对不能指望俩和尚互相念经，最终解决争端的 方法总是拳头说道理――上世纪 80 年代的 NBA 也不例外，从 1980 年到 1988 年的 9 年内， 湖人与凯尔特人瓜分了 8 座冠军奖杯，其中湖人 5 座，凯尔特人 3 座，仅有 1983 年总冠军 花落旁家，被费城 76 人所“篡夺”。该话题，能引发很多外延化的研究内容，仅仅从阵容实 力来说，80 年代初的费城 76 人简直是豪华到令人发指，他们理应获得历史舞台更多的露面 机会，此乃后话，稍后自会分解。仍然把目光凝聚到“魔术师”约翰逊和“大鸟”伯德的身上， 迄今为止， 人们依旧很难相信上 帝是不是在开玩笑， 居然会把两位不世天才同时诞生在一个时代， 他们俩都具有不可思议的篮球智慧， 都具有改写一个时代历史的实力， “双雄会”固然荡气回肠， 可在两虎相争的背后， 参照意义和互相抵耗的意义并存，倒也不能断言是否就是历史的进步。“比朋友更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对手”――没有什么能比“魔术师”、“大鸟”的交往更能说 明该哲理的更好事例，他们俩理应是你死我活的冤家对头，可事实恰相反，“魔术师”与“大 鸟”相交莫逆惺惺相惜，除了赛场注定的争夺之外，这对“宿敌”的私交远远比多数人揣测的 要深厚得多。约翰逊退役后，写过回忆录，在回忆录中，他如此描述自己与伯德的关系：“在我们见面 之前，所有的互相信息都是由外界媒体传递，时间长了，我们俩也都在不知不觉把对方看作 敌人。可在我们俩一起拍广告时，第一次见面并且坐下来聊天，我们俩很快就发现根本不是 那么回事，我们无所不谈，我们的关系很铁。”有理由相信约翰逊不会在自己的回忆录中摆噱头，他描述的是贴切的事实：伯德和约翰 逊往日无冤今日无仇，他们一旦相识便被互相的人格魅力所吸引，英雄相惜从而成就佳话。从事后诸葛亮的角度来看看“魔术师”约翰逊与“大鸟”伯德， 他们的确属于南辕北辙的两种 球员，：伯德外表有些木讷（尽管伯德骨子里面比谁都嚣张），身体素质稀松，却有着不可 思议的篮球理解力，处处体现出勤勉刻苦顽强；约翰逊则代表着西海岸华丽篮球，他的视野 与大局观一流，球风华丽且惊心动魄，性格外向喜好热闹。不难想象，性格差异如此之大的 一对“宿敌”很容易被媒体记者们炒作成为“不共戴天”，这是一个美丽的玩笑，贯穿了整个上 世纪 80 年代的 NBA。“软”“硬”兼施每一支球队都是所着落城市的文化写照，这一点，在洛杉矶湖人身上尤其明显，由于洛 杉矶比邻好莱坞，且洛杉矶是著名的西海岸黄金城市，娱乐色彩极浓，所以湖人不知不觉中 就带上了贵族气质，举例来说，湖人从球队文化到球风都极具上层色彩，犹如一位兼顾了鲜 亮盔甲与华丽必杀技巧的豪门骑士，始终在游刃有余中屠戮着对手。这一趋势在上世纪 80 年代“魔术师”约翰逊掌权的岁月中趋于成熟，在 20 年后走到了极点。追溯湖人球风乃至于球队文化的变迁，自然要把“魔术师”约翰逊拿出来说事儿，他是上 世纪 80 年代湖人蜕变的火炬手人物。众所周知，湖人在 80 年代留下了浓墨重彩的 “Showtime”，此称谓形容的是湖人水银泻地的快攻组织路数，形成全方位多空间的高速打击 效果，让看台球迷爆发山崩海啸般的咆哮喝彩――这一点，源于后场发动机“魔术师”约翰逊 的穿针引线。约翰逊，身高 6 英尺 9 英寸，该尺寸在篮球场上，基本属于大前锋的块头，也就是通称 的 4 号位体格，然而，约翰逊职业生涯的第一定位是组织后卫，这意味着他拥有比所有对手 都更为杰出的视野，以及更为庞大的肢体空间控制幅度；按照逻辑推断和赛场位置理论，一 位身高达到 6 英尺 9 英寸的球员不太可能展示出风驰电掣的速度和娴熟的运球技能，然而， 约翰逊恰恰做到了， 他的步伐比通常 6 英尺 4 英寸以下的组织后卫更大， 突破推进速度非常 优秀， 臂展优势保障了传接球不会被对手所干扰， 更重要的是约翰逊的大局控制力登峰造极 ――题外话是约翰逊的历史评价问题：“魔术师”约翰逊具有传奇色彩的一生，这一点不假， 可从纯粹的综合战斗力来看，约翰逊是一个兼顾了优缺点的矛盾体：优点方面，约翰逊无私 意识缔造了一切奇迹， 他之所以引爆了一个后卫时代的风暴， 很大程度是因为约翰逊天马行 空地创造了很多快攻套路，他的很多快攻传球方式是上世纪 80 年代以前篮球快攻战术中所 没有的， 换句话说， 约翰逊将整个篮球运动的快攻组织空间理论提升了一个层面； 缺点方面， 约翰逊的个人防守能力从来就不及其组织能力之万一， 这一点上， 约翰逊远不及“大鸟”伯德， 自然，这也是湖人球队文化所造就的一个必然，上世纪 80 年代多数球迷都知道波士顿凯尔 特人可以和铁血划等号， 而湖人就像上文举过的一个例子： 他们犹如鲜衣怒马的一群皇家骑 士――你可以想象一身名牌的皇家骑士象街头地痞流氓一样在泥水中拍砖头打群架么？因 此，在 80 年代底特律“坏孩子军团”逐渐崛起的岁月中，人们可以回忆起凯尔特人与活塞针 锋相对上演全武行，但谁见过 80 年代的湖人和对手纠缠到头破血流？――他们永远在优雅 中生存。“魔术师”约翰逊曾经描述过自己对活塞恶魔中锋比尔?兰比尔的观感： “他永远冷冷地站在 篮下， 看到他， 你就不会有突破到内线的欲望， 没有人希望一个上篮就报废整个篮球生涯。 ” 兰比尔何许人也？联盟历史头号恶棍， 第一位成功将职业球员与职业流氓成功融合的内线恶 霸，手下致残致伤的球员数不胜数，约翰逊看到他就心有余悸可以理解。反向思维，这种话 绝对不会从“大鸟”伯德口中传出，伯德貌似农民，骨子里面比多数黑人肌肉棒子都更血勇，他率领过凯尔特人和活塞爆发大规模群殴，从而让凯尔特人成为 80 年代少数几支敢摸活塞 老虎屁股的球队之一。小事件与双雄会1979―80 赛季，被 NBA 近代史研究者们视为一个分水岭赛季，不言而喻，这一个赛季 的 NBA 迎来了“魔术师”约翰逊和“大鸟”伯德，从而揭开了史诗性的全新一页。既然本篇章 谈的是洛杉矶湖人，就得来侃侃湖人在 1979―80 赛季的诸多琐事。 首先，湖人经历了一次换帅风波：杰克?麦金尼的名字，对广大篮球爱好者来说相对陌生， 但他的履历上清楚记载“未来名人堂后卫魔术师约翰逊的第一位 NBA 启蒙教头”。其实，麦 金尼其人并不简单，他在 NBA 的执教岁月就是从 1979―80 赛季的洛杉矶湖人开始，只不 过麦金尼着实有点霉运当头，该赛季才揭幕 14 场比赛，麦金尼老兄就经历了一次严重的交 通事故，这次事故差点让他去见上帝，于是 1979―80 赛季湖人剩余的 68 场比赛由保罗?韦 斯特海德接管教鞭――这个事件，等同于报废了麦金尼作为 NBA 主帅的处子赛季，同样， 也正因为这个机遇的出现，让韦斯特海德开始了 NBA 主帅的执教历程； 其次，1979―80 赛季的湖人的确每一步都具有神奇色彩，他们在全年获得了高达 60 胜 22 负的卓越战绩，这可是自从 1972―73 赛季以来，湖人首次触摸到 60 胜门槛； 再次，湖人在季后赛征途中顺风顺水，西部半决赛 4 比 1 击溃菲尼克斯太阳，西部决赛 4 比 1 击溃西雅图超音速――这份季后赛战绩大概是什么含金量？之前的 1978―79 赛季，超 音速、太阳、湖人分列太平洋赛区一、二、三位，战绩依次为 52 胜、50 胜、47 胜；1979―80 赛季，湖人、超音速、太阳分列太平洋赛区一、二、三位，战绩依次为 60 胜、56 胜、55 胜――显然，湖人用季后赛连续两轮 4 比 1 的庞大优势宣告了自己对西部冠军的志在必得。 另外一个附注必须要提一下：西雅图超音速是前一年，也就是 1978―79 赛季的 NBA 总冠 军，夺冠赛季的三巨头“巫师”贾斯?威廉姆斯、杰克?西克马、丹尼斯?约翰逊都正值年轻力壮 的黄金期，湖人能在 1980 年西部决赛用 4 比 1 击溃超音速，其背后的潜台词可想而知； 最后，1979―80 赛季同时属于“大鸟”伯德与“魔术师”约翰逊：“大鸟”伯德率领凯尔特人 打出 61 胜 21 负的战绩，只是可惜东部决赛输给了费城 76 人，但伯德当选年度最佳新秀，并且入选年度第一阵容；相比之下，“魔术师”约翰逊个人荣誉稍逊，他入选年度第二阵容， 不过“魔术师”得到了职业生涯第一个“总决赛 MVP”奖杯； 这里还得插一个段子：1980 年总决赛，湖人对阵东部冠军费城 76 人，鉴于中锋“天钩” 贾巴尔意外受伤，第六场比赛揭幕时，菜鸟“魔术师”约翰逊走到了首发中锋的位置――这个 安排让所有人惊讶， 结果是约翰逊席卷 42 分 15 个篮板 7 次助攻， 只手遮天把湖人送到了总 冠军的高度――该段子流传较广，这里不再一一叙述，需要定论的是，“魔术师”约翰逊正是 凭借 1980 年总决赛第六场的神奇表现奠定了个人在更衣室与联盟中的至高地位，而他一个 人能打五个位置的说法，也正是从 1980 年总决赛后开始广为传颂。 上世纪 80 年代的黑白争锋，是一个漫长而值得记载的过程，很明显，湖人与凯尔特人的 对抗并不仅仅是两大超级球员之间的对掐，还涉及到诸多羽翼型球员的群策群力。（八） ：英雄背后的身影 群策群力的时代孤胆英雄能够赢得掌声，却赢不了天下――约翰逊率领洛杉矶湖人在上世纪 80 年代 5 次夺 冠，很显然，他与“对头”“大鸟”伯德联手统治了一个时代，自然，人们会记得伯德身边有 着麦克海尔，有着“酋长”帕里什，有着丹尼斯?约翰逊，而“魔术师”约翰逊也非孤家寡人， 他身边伙伴的数量与质量都堪称豪华。无法疏忽的大事记每一位球队老板的运作思路都会有所区别，“魔术师”约翰逊进入 NBA 的 1979―80 赛季， 其实摊上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契机：湖人换老板了！之前，湖人的老板是洛城传媒/竞技体育 大鳄杰克?肯特?库克，他在 1965 年花费 500 万美元从上一任老板鲍勃?肯特手中买回了洛杉 矶湖人，接着凭借敏锐的市场洞察力，杰克?肯特?库克将胡人带入了更高的层次，票房与经 济收入均同步上升。一支 NBA 的职业篮球队价值不菲，可对那些腰缠万贯的超级富豪来说，这不过是无数产 业中的一个而已， 绝对不会有难以割舍的捆绑感。 1979 年， 在 运作湖人 15 年的杰克?肯特?库 克没兴趣继续玩儿了，他把湖人转手卖给了杰里?巴斯。谈到杰里?巴斯，很多球迷都会立刻反应过来，这就是洛杉矶湖人的现任老板，应该说， 巴斯是一个很不错的老板，人人都看得到，巴斯接管湖人后丝毫没有吝啬过金钱，他执掌湖 人差不多三十年，至少其中的二十年都让湖人保持在联盟的高端状态。还是把眼光放回到 1979 年巴斯收购湖人的那一刻， 他支付了多少代价？官方记载是 6750 万美元，请注意一个事实：15 年前杰克?肯特?库克花费 500 万美元买进湖人，15 年后他卖掉 湖人收到了 6750 万美元，湖人在 15 年间的市场价值膨胀速度极快。6750 万美元的巨额投 入对杰里?巴斯而言并不能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他是不动产的开发商――可以想象，能有 实力游弋在房地产界的实力派人物， 区区几千万美元又如何会放在眼中？也非考虑到物价指 数的差异，据记载，巴斯从杰克?肯特?库克手中收购湖人、NHL 的洛杉矶国王队以及《论坛 报》的买卖，是那个时代体育界最大的一个爆炸新闻。费若干笔墨用于叙述湖人老板巴斯，对于了解湖人历史有重要的侧证作用。积极方面来 说，巴斯掌权的三十年内对湖人的运作异常成功，消极方面来说，巴斯也左右了湖人的更衣 室文化。所有球员都清楚，毗邻好莱坞的洛杉矶是美女云集的城市，因此，湖人球员们身畔 从来不乏美女相陪， 也颇有些许道德角度来说不怎么光彩的风流勾当， 其中部分被媒体曝光 过，更多的秘密深藏在内幕中不足为外人道也。在纸醉金迷的美色诱惑面前，湖人老板巴斯 以身作则扮演着旗手角色，别看巴斯年迈，却老当益壮，眠花宿柳的勾当驾轻就熟，朋友圈 子中不乏著名艳情杂志《花花公子》老板赫弗纳这类欢场老手。老板作出的榜样，自是员工效仿的方向，于是乎，湖人球员身上素有花边新闻可挖，往 远了说可以追溯到“魔术师”约翰逊生活不检点感染艾滋病病毒， 或者“眼镜蛇”詹姆斯?沃西涉 嫌嫖娼被捕，往近了侃，很容易回忆起科比的科罗拉多案件与“鲨鱼”奥尼尔的买春丑闻。洛 杉矶就没有洁身自好的球员么？有，据说“铁人”A.C.格林保持了四十岁仍然处男身的“奇 迹”，这的确是一个奇迹，一个发生在洛杉矶而尤显珍贵的“奇迹”。几个熟悉的名字既然提起了 Showtime，首先出现在脑海的名字是“魔术师”约翰逊，接着就该是常青树“天 钩”贾巴尔， 随后， 一些对 80 年代篮球比较熟悉的球迷会想起“眼镜蛇”詹姆斯?沃西， 拜伦?斯科特，“套索”迈克尔?库珀，也许还会有“Big Smooth”萨姆?帕金斯、以及较为冷僻的“丝绸” 威尔克斯、“蓝博”科特?兰比斯，等等。剖析上世纪 80 年代的湖人，就得滤一遍辅佐型球员，别看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不会有名人 堂资格，可在 80 年代的 Showtime 中，他们每一个人都贡献着自己的力量，否则就靠“魔术 师”约翰逊一个人？浑身是铁能捻几根钉？ “天勾”贾巴尔：联盟历史上排名前三的顶级中锋，“魔术师”进入湖人更衣室之前，天勾一直 是精神领袖，即便约翰逊来到后，贾巴尔貌似退居二线，依旧拥有非常强大的话语权一直到 其 1989 年退役。贾巴尔的运动生命力强大到恐怖，也亏有了他，让靠速度赢球的湖人有了 值得信赖的禁区资本；“眼镜蛇”詹姆斯?沃西：想到凯尔特人，人们心目中的名字是“伯德+麦克海尔+帕里什”， 同样，想到湖人，人们就该回忆起“约翰逊+贾巴尔+沃西”。沃西是 1982 届状元，他与生俱 来的机动性，太适合作为 Showtime 的侧类尖刀角色――可以说，“魔术师”约翰逊造就了沃 西，也可以说，沃西造就了“魔术师”约翰逊，这两位仁兄一个擅长传球捕捉空位，而另外一 位擅长见缝插针缔造空位， 传接球之间， 无数经典而伟大的精彩场景被摄像机镜头所抓获流 传至今；“套索”迈克尔?库珀：湖人是贵族球队，视觉系的先驱球队，包括领军人“魔术师”约翰逊 在内，很多湖人球员心目中都把进攻的重要性凌驾在防守之上；然而，没有防守的球队就没 可能长期屹立不倒，此刻，迈克尔?库珀显得格外重要，可以如此定义，6 尺 5 寸的库珀是上 世纪 80 年代湖人外围最强大的铁索，是湖人用来收拾对手二三号位进攻者的最佳利器。库 珀一辈子，5 次入选年度第一防守阵容，4 次入选年度第二防守阵容，还是 1986―87 赛季的 年度最佳防守球员――一个背景得提一下，库珀仅仅比“魔术师”约翰逊多打一届，是 1978 届菜鸟，不同的是约翰逊贵为 1979 届状元郎，而库珀只是 1978 届第三轮 16 顺位的无名小 卒；拜伦?斯科特：1983 届首轮第四顺位菜鸟，被洛杉矶快船选中，随后被交易到湖人，他在 湖人打了 10 个赛季，由于其卓越的速度和优秀的得分能力，与沃西一样成为球队的重要棋 子。如今的斯科特担任新奥尔良黄蜂队主帅，对，你没看错，他就是 2007―08 赛季的“年度 最佳主帅”奖项获得者。容易被忽略的名字既然有些名字伴随着“魔术师”约翰逊名垂青史，自然也有些名字容易被球迷所忽略，然 而，他们在 80 年代胡人战术中起到的作用不容忽略，戏份不少，只是因为或多或少的多种 原因，在多数球迷记忆中渐渐被遗忘：“丝绸”威尔克斯：UCLA 出品的超级怪胎，威尔克斯的投篮姿势超出正常人的理解范围， 他更像是“把球旋转着抛出去，而不是投出去”，可是，威尔凯斯职业生涯有着场均 17.7 分 6.2 个篮板 2.5 次助攻的进帐，投篮命中率达到 49.9%。约翰逊 1979 年进入湖人，揭开了 “Showtime”的序幕，而“眼镜蛇”沃西则是 1982 届菜鸟，比约翰逊要晚 4 年，在沃西登堂入 室之前，“丝绸”威尔克斯是当仁不让的首发前锋，甚至于沃西的菜鸟年一共才首发 1 场，也 是因为“岗位竞争”中敌不过威尔克斯的缘故。由于沃西日渐成熟，而威尔克斯年龄伤病缘故 导致状态日趋下滑， 他的角色开始逐渐边缘化， 1984―85 赛季与 1985―86 赛季累计打了 55 场比赛，接着便宣告退役；A.C.格林：这就是上文提到过的四十岁保持处男身份的超级牛人，他是近代 NBA 历史上 最优秀的 4 号位/5 号位球员之一，勤勉而刻苦，信仰坚定且打球卖力。格林有着很卓越的篮 板球控制力与防守能力， 很多球迷心目中的格林似乎与湖人风马牛不相及， 更多是因为格林 职业生涯维系长达 18 个赛季，后期转战多支球队，球衣更换次数多了，自然会让职业生涯 早期的痕迹变得模糊；格林的诨号是“铁人”，他保持着连续 1192 场比赛的出战纪录； 科特?兰比斯：1980 届菜鸟，在纽约混的不如意，转战希腊，1981 年以自由球员身份加盟 洛杉矶湖人，职业生涯前半部分在湖人找到了自我位置。兰比斯没有太丰富的进攻手段，可 他的防守技巧不俗， 也是忠实的团队战术执行者与篮板球野兽――不可忽视的是， 虽说兰比 斯进攻手段有限，他却极富效率，身披胡人战袍的前 7 个赛季的场均出手次数从来没超过 10 次，可命中率从来没有低于过五成――湖人篮球评论员奇克?霍恩昵称兰比斯为“超人”， 而球迷们则不介意称呼兰比斯为“蓝博”。“魔术师”并不孤独不是么？作为球队的领袖，他身边也充斥着优秀的球员可供调遣，既 有冲锋陷阵的杀手， 亦有铺桥开路的工兵， 当所有软硬件均水到渠成， 约翰逊想不冲天也难。 聚焦上世纪 80 年代的湖人，有着很广泛的外围文化需要追溯，那是一个东西巨头统治，偏生又不得不受局势左右的诸侯年代， 湖人也不例外， 他们最大的对头不局限于东部凯尔特人， 还有西部之虎。（九） ：九年八冠 双雄演绎男儿本色回顾历史，很容易陷入一个误区：既然上世纪 80 年代属于“黑白双雄”，想必凯尔特人与湖 人分别在东西部都属于无敌的存在！ 这自然是有失偏颇的一种观点， 且不论凯尔特人在东部 就连 80 年代五次夺冠的湖人都是在一步一战的艰苦局面下才 遭遇过费城 76 人的强大挑战， 奠定霸主地位。谢幕的早晚首先，给上世纪 80 年代“黑白双雄”时代的格局下一个定义：湖人与凯尔特人的确在 1980 年到 1988 年的 9 年中垄断了 8 次总冠军，其中湖人 5 座冠军奖杯，凯尔特人 3 座，可这东 西部两大豪门的谢幕时间有早晚之分；众所周知，底特律“坏孩子军团”活塞连续在 1989 年 与 1990 年两度夺冠，这两年被视为“坏孩子军团”从“黑白双雄”掌中接权的分水岭，其实此 观点并不尽然，严格意义来说，这两年是活塞从凯尔特人手中夺冠的标志，湖人依旧屹立在 西部不倒――说得直白一些，湖人在 80 年代谢幕的时间晚于凯尔特人，这倒不是因为湖人 比凯尔特人强大到什么地步，而是“大鸟”伯德在 1988―89 赛季遭遇重伤全年只打了 6 场比 赛，此后“大鸟”就没有纯粹意义健康过，他比“魔术师”约翰逊更早跨入衰退期的缘故；以下有一份数据参照，湖人在 1988 年夺冠，结束了“黑白双雄”从 1980 年到 1988 年九年 八次夺冠的伟业，随后从 1989 年到 1992 年期间的湖人与凯尔特人的战绩参照：1991―92 赛季是“大鸟”伯德的最后一个赛季，也是“魔术师”约翰逊的绝唱赛季（约翰逊在 1991―92 赛季揭幕前宣布自己感染艾滋病病毒退役，一场比赛都没打，但他被球迷们评选进入 1992 年全明星赛，成为罕见的出战全明星赛却没打过常规赛的球员）――从 1988 年开始到 1992 年期间，湖人与凯尔特人均在走下坡路，可从下表能够明显窥视出一些端倪：湖人的“坚挺” 程度强于凯尔特人，除了约翰逊一场比赛都没参加的 1991―92 赛季，湖人在前三年两次夺 得常规赛季西部第一，一次西部第二，两次杀入总决赛，相比之下，4 年间从来没有跨过第 二轮的凯尔特人未免落在下风。仍然需要做一个特别的澄清：在多数人观点中，上世纪 80 年代的湖人与凯尔特人是对峙 的双雄， 尽管湖人 5 次夺冠而凯尔特人 3 次夺冠， 可史学家并不会简单根据冠军次数多寡就 断言湖人强过凯尔特人。 上述关于湖人与凯尔特人胜负场次对比的数据， 仅仅能用于见证两 支球队的陨落阶段，这也正常，伯德的健康比约翰逊更早出现问题，他的最后 4 年一直在腰 伤背伤中苦斗，导致凯尔特人滑坡力度较大也算符合逻辑。劲敌！从未消散上世纪 80 年代西部，湖人一枝独秀，这是现象，不是本质。其实，湖人在 80 年代独霸 西部的背后一样有着故事，同样，凯尔特人在东部也有着类似的麻烦，举例来说，凯尔特人 在 80 年代早期的最大劲敌是费城 76 人，这支球员云集了摩西?马龙、“J 博士”欧文、鲍比?琼 斯、莫里斯?奇克斯等超级好手，仅论阵容强度堪比历史上任何一套夺冠阵容，他们在 80 年 代初期给凯尔特人造成很大的麻烦， 而且不容忽视的特例是 1983 年费城 76 人夺冠， 从而让 76 人成为 80 年代“黑白双雄”统治的 9 年间唯一一支可以“窃取”冠军的球队，此乃题外话。 话题转回到西部，洛杉矶湖人的崛起一点不假，问题是西部诸侯并不买账，这里仍然得 提到 NBA 的大局宏观，众所周知，1983 届到 1987 届被誉为“黄金五年”的新秀们均为日后 名人堂候选人，其中也包括了乔丹。于是，形成一个符合逻辑规律的现象：崛起于上世纪 80 年代初期的“黑白双雄”， 势必同时遭遇两重压力， 第一重来自于伯德和约翰逊的“前辈们”， 第二重来自于伯德与约翰逊的“晚辈们”，包括了 1981 届的“刺客”托马斯、“得分狂”马克?阿 奎尔、1984 届“大梦”奥拉朱旺、迈克尔?乔丹、“爵士”查尔斯?巴克利、1985 届“大猩猩”尤因、 “邮差”马龙、1986 届“烈酒”道尔蒂（这位仁兄往往被低估，他是 1986 届状元，一身内外兼 修的基本功比“石佛”邓肯还邓肯， 是上世纪 80 年代末 90 年代初克里夫兰骑士的三叉戟之一， 与他在同一支球队的还有 1986 届第二轮首轮马克?普莱斯， 年代初期最优秀的投手和德里 90 克?哈珀）、1987 届“上将”罗宾逊、雷吉?米勒、凯文?约翰逊，等等，不一一陈列。这一大批 极道高手在前后几年内纷纷进入 NBA， 虽说受制于球队大环境导致他们的成名有前后之分， 可毫无例外的是，这批菜鸟均在 NBA 掀起了豪华的波澜。且把视线放回到洛杉矶湖人，要 知道 1983 届到 1987 届菜鸟都在进入 NBA 的若干岁月后进入黄金期，其中部分西部的“菜 鸟”，便在 80 年代中后期让洛杉矶湖人品味到“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危机。很显然，这里需要把休斯敦火箭拿出来当教材，火箭队在 1983 届选秀大会摘取了拉尔 夫?桑普森，1984 届选秀大会摘取了“大梦”奥拉朱旺，构成了战斗力恐怖的禁区双塔。诚然， 从 20 多年后的角度来看， 拉尔夫?桑普森无非一个职业生涯很早就受制于伤病从而淡出的历 史痕迹，可在 1986 年，桑普森与奥拉朱旺的“双塔”在西部决赛 4 比 1 击溃洛杉矶湖人，一 路走到总决赛才 6 场饮恨于东部王者凯尔特人。 1986 年是一个具有代表性的案例，论火候，称霸西部的洛杉矶湖人常规赛季鲸吞 61 胜， 超过 51 胜的休斯敦火箭整整 10 个胜场，然而，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在 1986 年西部决 赛验证到极致，落败的是人们心目中理应晋级的老牌劲旅湖人。事后角度来看，这是一个时代的缩影，奥拉朱旺代表的并不是一支球队，而是 1983 届到 1987 届“黄金五年”的菜鸟群体，他淘汰了洛杉矶湖人从而矗立于 1986 届总决赛赛场，展示 的是菜鸟不甘心屈服于前辈的一种雄心壮志。自然而然，湖人的老对头波士顿凯尔特人在东部的日子也不好过，除了 80 年代初期的费 城 76 人之外， 凯尔特人在 80 年代中后期连续遭遇“菜鸟”群体的冲击――而且正如本篇章第 一章节所陈述的那样，“大鸟”伯德的伤病导致绿衫王朝衰退期比紫金王朝更早，于是乎，80 年代末的联盟王座被底特律“坏孩子军团”所夺，无法定义强弱，这是新陈代谢的必然，非人 力所能逆天。英雄的末路笔者希望能从不同角度，用尽可能短小精悍的笔墨，从侧面来鉴证或者描述一些东西。 在笔墨必然走到“黑白双雄”谢幕的阶段，仍然得延续此线索，这里不想侃约翰逊老兄私生活 如何糜烂云云，而是想从历史角度来说说“黑白双雄”留给世人的思考。NBA 是一部精彩的史书，这一点不假，若人为把史书拆分为不同阶段并且予以打分，精 彩程度最高的就应该是 80 年代“黑白双雄”“划江而治”的桥段！这是后人无法复制，上帝都 无法重现的精彩传奇，不妨试想：男人间最可贵的是友谊与敌意并存，而“魔术师”约翰逊和 “大鸟”伯德恰在 80 年代把“英雄相惜”这个荡气回肠的词汇演绎到极致水准。为何会强调“上 帝都无法复制”？且看，伯德与约翰逊均为 1979 届进入 NBA，他们俩分别让原本并不出色 的球队成为 NBA 的王者球队，他们俩联手垄断 9 年间的 8 次冠军，他们俩绝大多时间都同时入选年度第一阵容；与此同时，约翰逊与伯德恰是两个世界的人物，一个代表了张扬多彩 的美国黑人文化，另一个却刻画了勤勉与不露锋芒的嚣张――更重要的是，1991―92 赛季， 这对互相敬仰又一辈子作为对手的顶级人物同时走到了职业生涯的终点。1991 年夏天，“魔术师”约翰逊被诊断感染艾滋病病毒，宣布退役，但他难敌热情球迷的 投票，被选入 1992 届全明星赛（得到 25 分 5 个篮板 9 次助攻）；1992 年夏天，伯德实在 无力抵挡腰背部伤患的连续侵袭， 宣布退役――这个段子， 似乎可以见证上帝在冥冥之中的 布局，两大英才都遭天妒，都没能完美的结局。男人，并不是一定要像如今的 NBA 黑人球员一样，动不动拉帮结派在夜总会喝到醉醺醺 随后高速公路飚车，伯德与约翰逊的私生活没有任何交集，但他们演绎了伟大的男人友谊。 另外一个段子，发生在 1992 年夏天的巴塞罗那，话说“梦一队”代表美国出战奥运会，差不 多是每场球横扫对手 60 多分的统治力优势夺冠，约翰逊与伯德都在“梦一”阵容中；当时的 伯德，不上场时候已经是举步维艰，据多数文献的记载，“梦一”选委会之所以安排伯德进入 阵容，很大程度是知道凭借美国队实力夺冠犹如探囊取物，根本不存在难度，因此对伯德有 点特殊照顾的嫌疑。赛后结果人人皆知， “梦一队”将世界列强当成稻草人， 狠狠玩弄一把， 事后有记者采访“魔 术师”约翰逊， 问他如何看待“大鸟”伯德在 1992 年巴塞罗那的表现， 约翰逊的回答斩钉截铁： “拉里没怎么发力，就这种级别的比赛，拉里坐在轮椅上投三分球，都比他们投得准。” 没错，1992 年的巴塞罗那奥运会上“大鸟”伯德的确没如何发力，他的伤势已经到了剧烈 运动就可能影响下半生健康的地步，可是从“魔术师”约翰逊给予这位老友的评价，不难看出 这对肤色截然不同的男人，友情深厚到什么地步。把笔触放到上世纪 90 年代初期，那个时代的湖人恰进入一个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断层。 的确，那个时代的湖人很艰苦，那个时代的湖人很无奈，但那个时代的湖人却一样精彩，断 层期的英雄们即将登场，其中的部分还将为未来湖人重归第一集团军提供关键性的援助。（十） ：锋芒之后的沉寂 十年磨剑终露寒在 NBA 的历史评价中，会发现两种不同评价的明显区别：一些球队被称为“劲旅”，而另外 少数球队被誉为“王朝”。很显然，后者的含金量高于前者，此外，所有人都会意识到最配 得上“王朝”称谓的无非就是波士顿凯尔特人与洛杉矶湖人两大豪门。可是，即便是“王朝” 都会遭遇意外之灾， 譬如凯尔特人从上世纪 50 年代维系到 90 年代初的雄霸之势整整中断了 十多年才在 2007―08 赛季苏醒，同样，湖人也在 90 年代上旬进入冰河期，但湖人的苏醒速 度比凯尔特人快得多！无心之柳1991 年 11 月份，洛杉矶犹如被雷击了一样，“魔术师”约翰逊在一次例行体检中被查出艾 滋病病毒，他缺席了 1991―92 赛季的全部比赛――这一切，看官们都耳熟能详；把眼光放 回到 1991 年的暑假，没有任何人知道“魔术师”约翰逊不知不觉中倒了大霉，就连约翰逊自 己都浑然不晓，正因为此，湖人管理层仍然致力于球队的“续航能力”建设。球队建设“续航能力”这个词汇指的是一支球队在长期运营中保持强大实力的能力，换句 话说， 只要是职业竞技球队都逃不过年龄的制裁， 如何最大限度规避岁月侵蚀？如何保持健 康而稳定的新陈代谢？这是一门运营学的学问。显而易见的是，上世纪 90 年代初的湖人现 状并不乐观，包括主将“魔术师”约翰逊在内的诸多主力战将都胡子一把，想要继续保持统治 力？湖人管理层必须干点什么才行。 在这个必然逻辑的驱动下， 湖人在 1991 年 10 月份作出 了一笔“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买卖，将 1994 年、1995 年、1996 年的三届第二轮选秀权送给了 西雅图超音速，换回了 6 尺 2 寸的替补后卫赛德尔?斯利特。斯利特其人，虽然没到名不见 经传的地步，却不能算什么球星，他是 1983 年第六轮的菜鸟，之前混迹在费城、芝加哥、 西雅图等球队，尽管平均每场球拿个 7、8 分已经超出了第六轮菜鸟的原本期望值，却绝对 不属于能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的那一类球队。 湖人之所以招募斯利特， 更多考虑是其经验丰 富，可以作为“魔术师”约翰逊的替补，每场球出战一段时间，让年龄不小的约翰逊获得一些 喘息时间。可是，正因为约翰逊在 1991 年 11 月份突然被查出艾滋病病毒携带，斯利特的角色从“补 丁”一跃转变为“救世主”，他在 1991―92 赛季全勤了 82 场比赛并且全部首发，平均每场比 赛出战时间达到了 37.4 分钟， 贡献 15.1 分 3.1 个篮板 7.2 次助攻 2 次抢断， 上场时间、 得分、 篮板、助攻、抢断数据均缔造职业生涯新高，成为断层阶段湖人不可或缺的主战人员。湖人本打算找个替补的想法，阴差阳错构成了斯利特职业生涯第二春的推动力，可是， 斯利特毕竟是斯利特，他不是“魔术师”约翰逊，他能形成数据或者一定程度补强球队，但他 不具备拯救球队的资质，湖人的主战人员断层问题依旧犀利。1991―92 赛季，湖人 43 胜，这是自从 1979―80 赛季“魔术师”约翰逊加盟洛杉矶之后的 最差战绩，更严峻的问题是 80 年代的 Showtime 战斗群体开始瓦解，无情的岁月没有放过 这群昔日战无不胜的英雄们。仍然以 1991―92 赛季为例，湖人全队一共有 6 名球员出战场 次超过 50 场并且首发场次超过 40 场，其中只有两名球员的年龄小于 30 岁，其余四人包括 斯利特、“眼镜蛇”詹姆斯?沃西、拜伦?斯科特、“Big Smooth”萨姆?帕金斯的年龄均为 30 岁。 这份数据只能意味着一件事情：湖人迫切需要补充新鲜血液，迫在眉睫！潜在代价话题扯到了上世纪 90 年代初的湖人，就得有些题外话，话题无外乎笔者在前些个篇幅提 到过的洛杉矶淫糜文化。“魔术师”约翰逊被诊断出艾滋病病毒携带只是一个倒霉的个例，事 实上，湖人队更衣室文化相当混乱，球员们肆无忌惮搭讪着主场或者客场的漂亮姑娘，喜好 女色者不局限于约翰逊一人，未来名人堂前锋“眼镜蛇”詹姆斯?沃西也是个中翘楚。1990 年，湖人到休斯敦打客场，沃西老兄求色若渴，一到宾馆便驾轻就熟打了个色情热 线电话要求安排两个姑娘到自己的房间内“陪护”。他绝对没想到，该色情热线电话已经被警 方取缔，被送入沃西房间的两名美女居然是便衣女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