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愁眉苦脸脸骄傲嗯

虚心与骄傲
&&&&从前有两个孩子,一个叫虚心,另一个叫骄傲,他们都是同一个班的同学,两个人的成绩在班里都非常优越,可就是性格迥异。虚心勤勉好学,不矫揉造作,而骄傲狂妄自大,总喜欢向别人夸耀自己的成功,恨不得让全校的人都知道他是多么的优越。
一次期中考试,虚心的语文成绩得了70分,数学65分,心情闷闷不乐,愁眉苦脸。而骄傲的语文有80分,数学85分,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他走到了虚心的身边:“哟呵,怎么这次的成绩考得这么差呀,哎,可怜的虚心哟,亏你还是学习委员呢,看来你还不配哦。”说完,骄傲带着冷笑慢慢地离开虚心的座位,虚心听了他这番话后,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对着骄傲说:“骄傲同学,请你不要得意洋洋的,期末考试我一定会赶上你的。”骄傲又再次冷笑,说:“呵呵,好笑,就你现在这样的成绩还能赶得上我?你还是好好学多两年吧。”“那好,咱们等着瞧。”虚心回答到。
期末考试后,当成绩单发下来的时候真的是大吃一惊,虚心的语文和数学成绩都拿了90分,而骄傲则两科都不合格。这次,骄傲意识到自己的失败,但他却不甘心。他缓缓地走到虚心桌前,对他大叫道:“喂,这次你开心啦,都不知道是不是作弊的,这次算你好运,我状态不好,失了手,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出乎骄傲的意料,虚心听完他的这番妄语却异常平静,微笑着对骄傲说:“我并没有作弊,而且我也不认为我这次考得很好,我努力考得好成绩只是为了以后的前途,而不是炫耀自己。为了向别人炫耀而取得的好成绩,不是真正的好成绩。”说完,虚心带着阳光般的心情,迈着轻松的步伐离开了教室,而骄傲则感到无地自容。
我们每个人无论做什么事都一样,要虚心接受,而不要因为取得了些许成功就感到骄傲自大。正所谓: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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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让自己每天都愁眉苦脸,是什么歌的歌词
何必让自己每天都愁眉苦脸,是什么歌的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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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爱人 尹建平 词
名 曲 邓丽君 演唱 爱人呀 你不要吵 你心里想的我知道 有些事 看开点好 听我话 嗯 笑一笑 愁眉苦脸不必要 嘻嘻哈哈多美妙 人生短暂 何必斤斤计较 自寻烦恼 听我话 笑一笑 把你的烦恼都抛掉 嘻嘻哈哈多么美妙 把烦恼都抛向云外九霄 邓丽君:《何必呢,爱人》 爱人呀 你不要闹 你嘴里说的我明了 有些事 看开点好 听我话 嗯 跳一跳 紧紧张张太无聊 跳跳蹦蹦多逍遥 人生短暂 何必斤斤计较 自寻烦恼 听我话 跳一跳 把你的烦恼都抛掉 跳跳蹦蹦多么逍遥 把烦恼都抛向云外九霄 邓丽君:《何必呢,爱人》 嘻嘻哈哈多美妙 跳跳蹦蹦多逍遥 哈哈嘻嘻蹦蹦又跳跳 美妙逍遥 笑一笑 跳一跳 把你的烦恼都抛掉 哈哈嘻嘻 蹦蹦跳跳 把烦恼都抛向云外九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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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维健的晴天?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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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眼前的一切,我迷茫,心里零乱,想到一些不开心的事,  总想哭出来,可是我不允许自己在流眼泪了,因为我不在是个孩子。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这样的无助,默默的沈思着,好像徘徊在十字路口,不知何去何从!  为什么,我总是忘不掉内心的伤,我只会逃避,我好无能,为什么只会选择逃避,不会面对呢?  我到底是怎么了,回想起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还是不会为人处事、看透不了人性的善恶,自己好笨.  最近不知怎麽了,老是想哭。  怕别人问我过得好不好,因为那样,我不知道怎样去回答才是符合现实。每次我都会毫无顾忌地笑,然后告诉他们我过的很好。我用笑表达了我的不屑。  不想得到太多。我只想拥有一棵树,不想拥有一片森林,因为我怕来不及浇水。  很多事,我会很容易忘记。  有时候,不是我大度,而是我无能为力。  我不愿意背着太多的包袱上路、那样会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如今我是真的很颓废,  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让自己真正的安静。  有人说,我变了,变得不易让人亲近。我变了,变得冷漠了  我想说,其实,我很简单,只是变的不爱吵、不爱闹了  也许我是真的累了,  那样让我觉得自己是没用的人、就像蛀虫一样。  为什么要让我经历太多坎坷呢?  我不是你们想那么坚强。  不是我喜欢忧伤,也不是我没有人爱,  不是我有什么缺陷,或是有多么悲惨的故事,  只是好多记忆无法抹去,命运无法改变,  太多的失去,太多的无奈除了让我变得坚强也让我变得不再快乐了,不是我矫情、也不是我做作,而是面对现实我真的好无助。  太多的道理我都懂、只是有些东西有些人真的放不下。  也许在别人看来我太矫情、太懦弱。但是、我不是在做作、因为没有哪个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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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沈光姬,可是含着金汤匙出生,  傲慢闻名全京的天之骄女,  瞧瞧这个叫花子真是不长眼睛,  将她撞倒在地不说,  还口出诳语说他身上的酒没人敢喝,  好啊!她姑娘什么没有傲气最多,  结果一口黄汤下肚,  她醉了三天三夜,  不过,他也真是阴魂不散耶,  先莫名其妙硬闯她家,  理由是为她婚事而来,  却故意装神祕弄得她的心七上八下,  再趁她上庙礼佛之际假扮成铁口神算,  断言她绝对嫁给叫花子,  拜托,他这招追女方法会不会太逊了……  系列:富家女有喜  男主角:龙四海(百世穹)  女主角:沈光姬  第1章  二月十二日是花朝节,因为正处于仲春之际,春花争相吐艳,最是灿烂繁盛,所以又叫做百花生日。  这一天仕女争相出游,美名叫做探春。  园林里花香与脂粉香混合,让人心旷神恰。湖面上画舫轻舟栉比鳞次,四处吟唱之声,热闹非凡。  这一天的高潮在正午之时,于广场上举行的扑蝶会。  扑蝶会里最重要的十二花神,通常都是由年轻貌美的少女担任,被选上的都觉得是莫大的光荣。  获选担任十二花神的少女,在衣饰上会大加巧思,装扮成十二花神的模样。   其他的少女则是扮成其他小花,如金银花、石榴花之类的,当然锋头就没有十二花神来得健了。  就算如此,能在扑蝶会里担任一角,而且在全城的掌声和欢呼中游城,依然是一件相当光荣的事。  尤其是担任四月牡丹花神的少女,更是人人注目的焦点。  牡丹国色天香,是花中之王,要扮牡丹花神的少女当然也得有沉鱼落雁的姿色。  大家都知道,今年在扑蝶会上扮牡丹花神的,是京城首富沈首财的融生爱女——沈光姬。  沈光姬含着金汤匙出生,过得是山珍海味、绫罗绸缎、珠光宝气的豪奢生活。  而上天更是独厚这个夭之骄女,不但给了她不虞匮乏的生活,也不忘赐她如花美貌。  十七岁的沈光姬,丽质天生、色艳惊人。  那雪白的肌肤、霞红的面颊散发着最别具风韵的明媚,而少女怀春似的娇柔婀娜,更是人人所津津乐道的。  她有一度是全城仕女艳羡的对象。也是未婚男子遐想的目标。  只是她为人自大傲慢,只为她一人发光的场面才渐渐黯淡下来。  虽然她的傲慢闻名全京,但她要扮牡丹花神的消息一传出就引起了轰动,人人都抢着要占到最好的位置来看这个不轻易露面的沈大小姐。  当盛装打扮的少女们随着音乐飘然登场,展开游城活动时,人人都伸长了脖子寻找牡丹,但最后却发出不满、失望兼之愤怒的叹息声。  那红艳露凝香的牡丹.只怕李白看了都会跳脚。  扮演牡丹的居然是个十三、四岁,脸色青黄的瘦弱少女,一副怯生生的害怕模样,哪有一点花中之王的的气势?  夹在其他十一花神的芳容里,牡丹可谓不起眼到了极点。  “那不是沈光姬。”有人发出了不满的指责,其他人也跟着大声喊了起来。  “到哪里去找这么个丑丫头来充数?”  “沈光姬哪里去了?”  “真是一群笨蛋,还不知道沈光姬是什么样的人,她会答应来扮牡丹花神与民同乐?想得美呀。”  “说得对。沈光姬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从不拿正眼看人,这次答应扮花神,我早就猜到她会后悔。我说她一定是怕摊了自己的身分,才会临阵脱逃。”   “什么临阵脱逃?”另—个人讽刺的说着,“这四个字怎么能随便放到沈大小姐身上?她是不屑一顾、不想参与,可不是怕了什么。”  “毕竟她家里有钱,长得又漂亮,个性讨厌一点,那也是应该的。”  于是在一连串的挞伐声中,京城里所有的人度过了一个有史以来最不愉快的花朝节。  而各式各样关于沈光姬没有出现的原因,开始四处流传,最后汇集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人人自动的归纳出结论——  沈光姬毁了他们今年的第一个欢喜庆典,只因为她高傲得不愿意放下身段与民同乐。  但事实上,她也只不过是个浑身铜臭的富家千金,没什么好了不起的。  沈光姬住的地方叫做海棠别院,因为她喜欢海棠的风姿绰约、娇艳动人,所以在住所种满了海棠。其中几株高达丈余、枝干壮实的双株海棠.还是远从昌州运来植下的。  她的海棠别居开满了花姿妖娆、花色艳丽的各品种海棠,或是粉红、或是淡红、或是白中微晕,只见满树的花朵摇曳生姿,远远看去好像红霞一片降落尘寰,令人叹为观止。  知道女儿独爱海棠,所以沈首财不惜花费钜资,寻找稀有的纯白海棠来讨独生爱女的欢心。  他花了许多人力、物力寻找了大半年,终于将一株纯白海棠成功的植入沈光姬卧房外的窗下。  可是沈光姬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并不是因为她对海棠的喜爱减少了,也不是她不感激爹爹的用心。  而是她闹了两天的肚子不合作,痛得她除了在床上打滚和跑茅房之外,什么事情都不想关心了。  “小姐,你有没有好一点呀?”婢女秀秀一脸担心的站在床边说:“要不要我再给你揉一揉?”  沈光姬摇摇头,一脸苍白虚弱的她,只穿着单衣躺在床上,哀怨不已的说:“揉了还是好疼,你让我躺一躺就好了。唉!真是疼死我了。”  她一副后悔不已的模样,让秀秀频频摇头,“小姐,我早跟你说那些饭菜隔了夜不能吃,你偏偏不听我的话。”  结果惹来这场病痛,又是何苦呢?  “我想说天气不是很暖和,食物应该没坏得那么快嘛!”沈光姬嘟起了小嘴,一副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还那么多饭菜,吃过一顿就扔掉:多浪费呀。”  秀秀说道:“海棠别居的厨娘是新来的,所以还不懂咱们这里的规矩,我已经交代她以后做饭不要做太多,以免吃不完。”  她家小姐虽然是京城首富的独生爱女,可是却跟她那两个挥霍成性的爹娘截然不同。  她生性勤劳、节俭,从来不浪费一小块布、一粒米、一叶菜。  但她绝不是小家子的那种小气,她只是很珍惜她所拥有的一切。  而且她总会想到其他的人,当她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时,就会想到挨寒受冻的可怜人。  常在闺阁的她花不了什么钱,偏偏老爷夫人每次一出手就是好几百两,给她买衣服、胭脂什么的,但她觉得不需要,总是要自己拿到善堂去资助那些需要的人。  小姐明明是个善良又好心的小姑娘,却被误会成是个傲慢庸俗的富家千金,她每次想到都觉得忿忿不平。  “小光!”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央着一阵花香,一个人影从门外走进来.正是千娇百媚的沈夫人,“娘的宝贝女儿呀,你好些了没有?”  她的语气带了些夸张的成分,出身青楼的她,就连跟女儿说话也习惯性的有点撒娇。  “我好多了。”沈光姬从床上坐起来,连忙道:“娘,扑蝶会的事你替我处理好了吗?”  已经答应了人家,却临时病了而没办法去,她觉得很过意不去。  “当然啦。”沈夫人亲热的抓起她的手,爱怜的说:“我的宝贝呀,瞧你都瘦成皮包骨了,娘好心疼呀。补品都有按时吃吗?”  沈光姬苦笑一下。也不过是闹了两天肚子而已,能够瘦到哪里去呀?  娘说话就是爱夸张!  秀秀赶紧说:“林大夫说小姐肠胃还虚,要先吃点清淡的,太滋补的东西得缓一缓才能吃。”  沈夫人柳眉一扬,轻斥着,“胡说!这林大夫真是个庸医,从没听人家说吃人参、燕窝会吃坏身子,你尽管熬给小姐多吃,咱们家要把这些东西当水喝也不难。”  “娘,大夫既然这么说,不如我们就……”  沈光姬的话一如往常的被沈夫人的快嘴堵住,“我说林大夫什么都懂,我们又不是那些寻常人家,吃不起这些好东西,那是那些穷鬼苦日过多了,一旦闹肚子也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吃不起补品,所以林大夫才这么说。”  为了减少家庭纠纷和口角,沈光姬一如往常的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那好吧,我多吃一点就是了。”  秀秀见状偷偷摇头。小姐就是这样,什么都听老爷、夫人的,偏偏他们又没见识,所以才害得她有个臭名,还沾沾自喜以为女儿高人一等。  “娘,扑蝶会的事造成别人的麻烦我很过意不去,我想我还是过去.趟好了。”  沈光姬其实超级不放心娘所谓的已经处理好了。  以过去的经验看来,她爹、娘都是标准的砸锅大王。  “你就放心,我都弄好了。”沈夫人自满的说:“我让小桐顶替你去一趟,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干么要你亲自去道歉呢?他们也配呀!”  “娘!怎么你没有亲自去跟他们道歉吗?”  她就知道娘的处理方式一定跟她想像中的截然不同。  “道歉?”沈夫人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几声,“我们是什么身分?需要跟人家道歉?”  “那、那他们会怎么想我?”沈光姬苦着一张脸说:“娘,你又来了,你明明答应我会帮我解释我是因为病了才没办法去的。”  “那怎么行呀!你闹肚子的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是有身分的人,怎么可以让那些穷鬼知道你也会闹肚子?”  “娘,我也是人呀,是人都会闹肚子的,这跟有钱没钱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夫人得意的笑着说:“我就叫小桐说你不想去,没兴趣陪他们耍猴戏,所以打发她过去顶替。这样一来,他们可就清楚的知道谁高谁低了。  沈光姬瞪大眼睛,脸上充满懊悔的表情,“早知道我就是疼死也要去。”  她大概想像得到,这件事一定又会算在她的头上,关于她的总总传闻,早就已经让她成为不受欢迎的傲慢人物。  “别傻啦。你当游城到一半却急着找茅厕很好玩吗?要是一个忍不住,那你这些年来高贵的形象不就都毁了?”  “娘。”沈光姬无奈的轻喊,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我哪有什么高贵的形象?”  有也是一个大臭名,而且还是拜爹娘之赐。  “怎么没有?”沈夫人亲匿的搂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记,“谁不知道我的宝贝女儿是全京最有规矩、最懂分寸,而且也是最漂亮的好姑娘?”  秀秀一听,感到哭笑不得。  看样子老爷、夫人和全京城人的认知,相差十万八千里呀!  倾盆大雨下得非常的突然,为了避雨,沈光姬的轿子被抬人一间废弃的山神庙。  她到隔镇去探望生病的姑妈,没想到回来却遇上了这场雨。  “小姐,你还好吧?有没有淋湿了哪里?”秀秀连忙掀开轿帘,探头问着。  “我在轿子里,怎么会淋湿?”沈光姬一边笑着回答,一边走了出来,庙里阴湿的空气让她打了一个喷嚏,“这里可闷得很。”  “总比在外头淋雨好。”秀秀往外一指。倾盆大雨下得越来越大,看样子没有一时半刻是不会停的。  沈光姬从颓倒庙门往外看去,有些惊讶的说:“怎么轿夫和小厮全在外面淋雨?赶紧叫他们进来,免得淋出病来。”  “小姐,你忘啦?”秀秀无奈的说:“根据沈家的家规,他们是不可以跟你同处一个屋檐下的。”  就连说话也要她们婢女转达,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以为小姐不屑与他们说话。  关于她是个傲慢自大的人,是从家里一些不知内情的下人传出去的。, “可是外面在下雨呀。”沈光姬急道:“应该可以例外吧?”  她爹娘为了她立的这些家规,虽然可以说用心良苦,可是实在不近人情呀。  “不行的,就算外面下刀雨,他们也不能进来,否则会给老爷夫人责罚的。”  沈家的上下尊卑分明,是谁都不能跨越的。  而且沈首财夫妻也根深蒂固的认为,像他们这么有身分的人,是用不着跟比他们低一阶的人有交集。  他们很怕孟贝女儿如果太常接触低三下四的人,会被其他尊贵的人家笑不懂规矩。  身为暴发户的他们,已经很难跟那些出身名门的人平起平坐了,当然不能冒险让女儿做出贻笑大方的事。  “反正他们不在这。”沈光姬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你不说,我也不会说,快叫他们进来避雨。”  秀秀摇头,“小姐,不是我爱泼你冷水啦。不过他们是不会进来的,要是让老爷、夫人知道了,可得赔上一笔巨额的赔偿金,他们哪里赔得起呀?”  “可是他们又不会知道。”眼看雨下得那么大,她实在下忍,于是干脆跑出去说道:“各位,请进来避雨。”  她才一开口,所有的人都惊愕的看着她,仿佛她是什么怪物似的。  “小姐叫你们进来避雨呀。”秀秀还以为是雨大他们没听清楚,于是又提高了音量说了一遍。  有个轿夫退了几步,其他人也跟着退了几步,跟着转身快跑,一副身后有鬼追似的急切样。  “你们做什么?快回来呀!”看他们一个个跑进林子里,站在树下避雨发抖,沈光姬又好气又好笑。  “小姐,我就跟你说吧,你吓坏他们了。”  说不定他们还以为她在试探,如果他们一时不察真的进来避雨了,那接下来就是等着赔天价赔偿金了。  沈光姬无奈,只好退回庙里避雨。  她拨拨发上的雨珠,开始觉得有些冷了,秀秀看她微有寒意,连忙握着她的手给她取暖。  “真糟糕,我居然没帮小姐带件斗蓬出来。”秀秀自责的说:“都是我不好。”  “我们早上出来时很暖和,是我叫你别带的。”沈光姬笑说完,又露出担心的表情,“我们在这都觉得冷,那他们在外头一定更难受。”  秀秀安慰她,“不会啦,他们身强体健,淋个雨也不会有大碍。”  她话才说完,一阵脚步声由远面近,有人在泥水中奔跑,发出了咱啦咱啦的声音。  沈光姬高兴的说:“好,他们终于想开了。”  对嘛,并没有那么恐怖的。  只听闻一个豪迈有力的声音响起,语气有点粗鲁——  “这什么鬼天气?快点进来躲这他妈的雨。”  她讶然的转身,一个黑影直扑进来,同时卷进了一股寒意,她被撞个正着。  在她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带着雨水碰到她的脸颊,她的屁股也已经重重跌坐在地。  “小姐!”秀秀惊呼一声,“你没事吧?”  那人显然也很惊讶,没想到荒郊的破庙里,居然会有两个妙龄女子。  百世穹眼光一转,看见端放庙中的轿子,这才明白她们是来避雨的,只是奇怪的没看见轿夫。  见自己撞倒了人,他停下脚步,但身后的镜官跑得飞快来不及止莎,直接撞到他身上。  他一个踉呛往前几步,踩到了沈光姬的裙子,刚好秀秀正拉她起来,只听见刷的一声,她的裙摆裂了一块,露出洁白的小腿。  沈光姬和秀秀同声尖叫,秀秀更是立即挡在小姐前面,“哪里来的狂徒?”  “抱歉,意外!”百世穹爽朗的一笑,回头踢了正从地上爬起来的镜官一脚,“都是你不好,快道歉。”  镜官虽跌得眼冒金星,又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脚,但还是很听话的说:“对不起。”  “不是跟我,是跟那位姑娘。”  他乖乖的说:“对不起,姑娘。”  沈光姬从秀秀身后探出头来,一张俏脸羞得酡红,飞快的扫了两个陌生人一眼。  那男子身材魁伟,看起来大约二十五、六岁,浓眉大眼的颇有英气,架式十足似乎极有权威。  但他的衣衫稍嫌破烂,到处都是补了还沾满了烂泥,背后背了一个大竹筒,看起来有些奇怪。  那名少年跟他一比,瘦弱又矮小,脸色有些苍白,声音又尖又细,穿的衣服也有些破烂,但是补丁却是异常花俏。  他怀里有一个破布包裹,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宝贝,所以紧抱着不放。  “道歉有什么用?快点出去。”秀秀手朝外一指,大声的说着。  这两个陌生人也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要是有什么坏心眼,她和小姐都是弱质女流,哪里有能力反抗呀?  “你开什么玩笑?外面在下雨,你没长眼睛呀?”镜官立刻反驳,“你凭什么叫我们出去?”  “秀秀,算了啦。”沈光姬说道:“雨这么大,人家也是来避雨的,叫人家出去很不通情理,再说这也不是我们的地方。”  虽然他踩坏了她的裙子,但却是无心之过,她也不是那么爱大惊小怪、胡思乱想的人。  “既然小姐这么说,就让他们留下来好了。”秀秀勉强的说,一边护着她退到墙边。但带着戒备的眼神还是盯着两人。  百世穹瞄了沈光姬一眼,回头对镜官说:“镜官,这姑娘倒挺美的。”  秀秀一听,眉毛一皱,目光更加戒备,而沈光姬则是低下头默默不语。  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他语气中有轻薄的味道,他似乎只是很自然的说出眼中看到的而已,一点都不会让她感到不舒服。  镜官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轻蔑,“我看也稀松平常。”  秀秀闻言凶巴巴的说:“喂!我家小姐生得怎么样关你们什么事,有什么好说的?”  “不说就不说。”百世穹笑笑,在庙里四处抓起稻草、纸签,很快的生起火。  接着他脱下衣物露出强壮结实能胸膛,立刻引起了她们一阵惊慌,满看见他旁若无人的将衣服架在火边,才知道原来他只是要烘干湿衣。  “真是暖和呀。”镜官小心的把包裹放在地上,打开来,里头是一块佣荷叶包着、还带着血的牛腿。  看着那可怕的牛腿不断的滴血下来,沈光姬一脸难以置信,小声的说:“他们该不会真的要吃吧?”  那可不是一片牛肉,而是一条完整的腿耶,她用看的就觉得好可怕。  “是呀,我们是要吃,你要不要来一点?”百世穹听见了,回头对她一笑,用不以为意的口气问。  沈光姬连忙摇头。  镜官俐落的将牛腿架在火上烧烤,和他围着火堆而坐,“分她们两不吃?浪费。百长老,你才要多吃一点,牛肉很下酒的。”  “那还用说?”百世穹说着一手抓起竹筒,拨开布塞,一阵酒香就传了出来。  沈光姬这才明白,原来他的大竹筒里装了酒,她虽然不嗜饮也觉得酒香浓郁,一拔开布塞就满室生香。  他仰头大喝了几口,豪爽的用手擦去嘴边的残酒,将竹筒递给了镜官。  镜官连忙摇手,“百长老,你这酒太烈,光闻着就会醉人,我不敢喝。”  “试都不试?”百世穹哈哈大笑,“镜官,你胆子还真小。”  “全天下没多少人有百长老的酒量,也没多少人敢喝这酒。”  他奉承的味道太过明显,让秀秀哼了一声,不屑的说:“吹牛。”  “吹牛?”镜官耳尖听到了,遂瞪眼骂着,“这要你来多口?我们自说我们的,关你屁事?”  “我就是听不惯有人大吹牛皮,不要脸的拍马屁奉承。”  “我才没有吹牛,更加没拍马屁,你有本事来喝一口试试,没倒我叫你三声姑奶奶。”  “我才不要喝你们的臭酒。”  百世穹见状道:“姑娘,镜官说话虽不好听,不过他从不夸大,这酒嘛,的确没多少人喝得下去。”  秀秀只闻味道也知道这酒极烈,但还是不相信能让她喝一口就醉倒,只不过叫花子打扮的人喝过的酒,她还真不敢喝。  谁知道里面有没有鼻涕、脓呀什么的?  “我不喝是嫌脏,才不是不敢。”  “我早就说女人最没用,只会装腔作势,大声小声的,遇到事还不是做缩头乌龟?”镜官一副嘲笑、看不起女人的拽样。  秀秀气呼呼的一跺脚,可是就是下愿意为了赌气而喝脏兮兮的酒。  “谁说的?我来喝。”一直缩在秀秀身后的沈光姬突然开口。  她这么一说,大家都被吓一跳,看她怯生生的害羞模样,实在不像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秀秀急道:“小姐,不能喝呀。”  “不能让人家笑我们是缩头乌龟。”沈光姬朝百世穹伸出手,“我来喝。要是我没倒,他得叫秀秀三声姑奶奶。”  见百世穹笑而不答,她继续说:“你不敢吗?”  “我不是不敢,只是舍不得我的酒,我敢说你一定会吐出来。”这样太糟蹋了他的美酒。  她的手还是伸着,“我的胆子比他大,我敢试一试。”  他一笑,将竹筒放到她手里,“镜官,你今天要开眼界了。”  她才将竹筒凑到嘴边,就闻到酒香醇厚浓烈,两颊开始泛红。  镜官看她微有犹豫的样子,嗤的一声冷笑,“我早说女人没用。”  她心一横,不迟疑的张嘴喝酒,闭气吞了下去。  百世穹看她居然喝得这么豪爽,也是大为意外,哈哈一笑,“好,爽快。”  酒一下肚,沈光姬只觉得肚子里好像有烈火在烧,脑中一阵浑沌。刹那间就醉态可掬,软倒在地。  第2章  又是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洁白的海棠摇曳在春风之中,坐在窗边的沈光姬硬忍着头痛,手里勤快的做着针线活。  秀秀捧了一盅炖品进来,语气中带着关心的责备,“小姐!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床上躺着。”  “不躺了,躺久了人都懒了。”她有气无力的说。  “没想到那酒后劲这么强,害小姐醉了三天。”秀秀一副自责的样子,“都是我不好,不应该让小姐喝的。”  “这怎么会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爱逞强。”她露出一个苦笑,“总不能让他们瞧不起我们女人。”  “小姐,他们也不过是两个臭要饭的,凭什么瞧不起女人呀。”  好手好脚的却不去工作,只会伸手向人乞讨的男人,根本就是窝囊废。  “要饭的?秀秀,你嘴巴学坏了喔。说不定人家只是生性节俭,舍不得穿新衣,不能这样就说人家是要饭的。”  那么英伟的一个人,怎么会是要饭的叫花子呢?  看到他,她就不自觉的想到北方彪悍的英伟男子汉,她觉得他的形象就像她熟知的血性历史英雄。  他的笑声有力又爽朗,让人听了觉得安心,似乎什么事都难不倒他似的。  “可是小姐,他们真的是乞丐嘛!”秀秀解释着,“那天你醉倒了,我急得不得了,那个什么百长老的还笑呢,我想着不能让你醉在破庙里,正要叫轿夫进来冒雨赶路。谁知道却突然来了一大群叫花子,一个比一个还脏,把庙挤得水泄不通、吵闹不已,后来还煮起狗肉,恶心死了。”  秀秀一边说,一边皱起眉毛,露出嫌弃的表情。  沈光姬惊讶的说:“一大群叫花子?”  “是呀,我听他们说什么老帮主要传位了,他们都要去赶这个热闹。对了,小姐,你都不知道,那个百长老据说是下一任帮主,所以那群叫花都抢着巴结他。”  “原来叫花子也有帮派呀?”  “当然啦!.全天下的叫花子人数多得很,全部集结起来一起讨饭的,就叫做丐帮。”  平常秀秀有在大街小巷走动,因此这些事比沈光姬多懂了一点,但也是一知半解而已。  沈光姬觉得有趣,“怎么你不叫醒我?否则我也能瞧见那场热闹了。”  “小姐!要是能叫醒你,难道我不想吗?跟那一大群要饭的挤在一起,我也很难受呀。”  秀秀现在想到还觉得浑身不自在。当天回来她还多洗了几次澡才觉得身上没那么痒了。  “原来他是帮主呀。”沈光姬露出笑容,“我看就觉得他挺有气势,不像普通人。”  秀秀说天下最多的就是叫花子,如果能够率领这么多人,那也是很瞎的事。  “老天爷呀。”秀秀哀叫一声,“小姐,当个叫花子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要不然怎样才能算得上了不起?”沈光姬歪着头问,一派天真。  “当然是像……”秀秀想了想,拍手笑着说:“像古将军那样的男子才叫了不起。”  古天奇将军可是全京城少女心中均如意郎君。  他出身高贵,是皇上的第六个儿子,上次百理国大举侵犯,是他率兵将敌人打得溃不成军,让来犯的百理国从此成为历史,纳入了天恩王朝的国土。  那样的人才是出类拔萃的英雄人物。  但古天奇不喜欢人家称他为皇子,因此大家都叫他将军,毕竟皇子是他的出身而已,但将军可就是一刀一剑打下来的头衔,当然比较光荣。  “哈!是谁在说古将军呀?”沈首财的笑声响起,庞大的身躯也跟着推门进来。  “爹,你怎么来了?”沈光姬连忙放下针线活,起身迎接。  “来看看我的宝贝女儿有没有好些?”他笑呵呵的说:“你这病可差点把爹和你娘给急死了。”  因为秀秀下敢说出她是因为喝了叫花子的酒而醉倒,所以沈家夫妻都以为她是淋雨得了风寒,才会昏睡不醒。  这几天来,什么人参、熊胆之类的名贵药材全送到了海棠别居,全城的药铺好几天都暂时歇业,因为药材全都被沈家买光了。  “我没事了。”沈光姬微带歉意的说:“让爹娘担心了。”  “不要紧,没事就好了。”他抚着胡子,高兴的说:“还赶得上去参加古将军的酒宴。”  “古将军的酒宴?”她不解的问:“什么酒宴?”  “当然是古将军每年都会在山林园举办的酒宴呀。与会的人非富即贵,能参加的都是一时灌贵,我也是今年才终于领到入围笺。”  沈首财得意扬扬的说着。因为取得这张入围笺,他觉得自己又更加高人一等,挤进了另—个权贵天地。  沈光姬无奈的说:“爹,怎么你老是热心这种事?我先说,我是不去的。”  “不去?我老沉这样的相貌,女儿却这么标致,不带出去给大家瞧瞧怎么行?”  为了要成功的进人权贵们的天地,他可是从女儿三岁开始就苦心规划,给她的教养和指导都跟深宫里的公主、妃嫔没两样。  他敢说,就算是皇宫也没他沈家这般多规矩。  “可是我不想去。”  说实在的,像这样的宴会她跟娘参加过好多次了,大部分都是富贵人家女眷办的赏花、听戏、观月之类的活动。  除了互相比较财富,炫耀才艺、美貌之外,她真不知道这活动有什么意义?  而且娘又把她绑得紧紧的,不让地跟其他人说话、玩耍,她就像个美丽的木头娃娃坐在她身边,不能言、不能动。  沈光姬非常讨厌这类的宴会。。 沈首财用绝无商量余地的口吻说:“不行。你娘一知道咱们今年有资格去了,高兴得跟什么一样一早就叫人把买办都叫进来,忙着挑衣服、首饰要让你漂漂亮亮的去赴宴,我可不许你泼她冷水。”  她不悦的嘟起小嘴,“我又不想漂漂亮亮的去赴宴,反正我不去、不去。”   “小光,看看你这样子,怎么嘟嘴呢?难看死了,你四岁开始就知道嘟嘴是没教养的粗野女子才做的,怎么越大越没规炬?”  “反正我是粗野女子,见不了大场面,所以我不要去。”  他瞪大了眼睛,“你还使小性子?真没体统,还好这里没外人,否则会被人家笑的。”  “我又不是木头,怎么可能没脾气。”唉!人人羡慕她这个万金女,是不知道她吃的苦头呀。  “所以才要你学嘛。”他说道:“我们出身不好,所以教养就要加强,有钱就要有有钱人的样子。”  沈光姬咕哝一声,“我们的出身才没有不好。”  看来在她爹的眼里,除了那些皇室贵胄之外,其他人恐怕没一个出身好的。  黑漆木门、斑驳台阶、昏暗的风灯,这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后门。  京城里有成千上万个这样的后门,但这一个却有些不同。  两个衣着破旧,但绝不脏污的叫花子蹲踞在石阶上,手里都拿着一个装满了糙米饭和瘦肉的破碗。  但另一个却穿着破烂到极点的脏衣服,头发上沾满了泥沙,腿上还生着脓疱,让人一看就能清楚的知道他的职业是要饭的。  其中两个吃得津津有味,另外一个却愁眉苦脸,似乎没有胃口。  “唉,镜官,你怎么不吃?”杭少兴一脸贪吃的模样,盯着他那还算满的碗,“不饿呀?”  这些好料可是庆贺他这个刚出炉,还热呼呼的帮主上任才有的耶,平常哪里吃得到这些饭呀肉的?有菜汤就偷笑喽。  “饿呀,可是没心情吃。”镜官哀怨的叹了一口气。  他看着杭少兴捧着碗,伸长了舌头,用很严肃的表情将碗里的饭粒舔得千干净净,忍不住悲从中来。  “怎么、怎么会这样?”他哭丧着脸,“没道理呀,老帮主怎么能传位给你?”  杭少兴搔搔头,露出了一个他也不明白的笑容,“对呀,吓死我了。还好恩公会帮我顶,不然我一定死。”  一直埋头闷吃,默不吭声的百世穹抬起头来,一双电眼冷冷的在杭少兴脸上转了转,手上一个用力,碗应声而破。  “帮你?哼,掐死你还差不多,我帮你干么?”  “哎呀,恩公,这些饭菜别可惜了,分我吃点行不行?”  看着他从地上捡起残饭,急切塞进嘴里的模样,百世穹这才恍然大悟,“我大概知道为什么这家伙会雀屏中选了。”  “嗯嗯。”镜官也跟着点头,“百长老名字取得妙没用,这人才真叫花子命呀!”  百世穹有些火气的摇头,一手拎起杭少兴的领子,“既然你叫我恩公,那把位置让给我不难吧?算我拜托你吧。”  杭少兴斩钉截铁的说:“不行。”  “百长老,干脆把这碍事的家伙宰了,那就什么麻烦都没了。”  唉!他的主子当不上丐帮的帮主,那计划可就大大的受阻碍,通通都是杭少兴这颗绊脚石害的。  他们龙葳人的庭训一向就是不择手段搬开挡路的石头。  “我本来是有想,不过被你这么一说,他有了防备就不好下手了。”百世穹继续说道:“就算要挂掉他,也得让他先传位给我.帮中兄弟才能服我。”  “恩公,请不要在我面前盘算害我的事,这样我会很难过。”杭少兴陪笑说:“不然我先走开一下,你们再慢慢说,怎么样?”  镜官哼道:“你根本没有自尊,怎么会难过。”  自从百长老从一群恶狗嘴巴底下,救了杭少兴之后,他就不对拿些烂肉、馊菜来讨好他,恩公前恩公后的,似乎把他当偶像崇拜。  不管镜官怎么羞辱他、殴打他,他都笑咪眯的,好像只要能讨好百长老就什么都没关系。  “不是呀!恩公要叫我让位给他也不是不行,可是他拜托我效,我这辈子还没被人拜托过,他干么这么客气慨少兴一脸不好意思的说:“不然你打我几拳、踢我几脚,吐几口唾沫在我脸上,逼我让位,这样我筑比较舒坦了。”  虽然早知道杭少兴这人是无自尊、无人格、最最低下阶层的一只小毛毛虫,但是他这么说还是让百世穹吓了一跳。  “你真是犯贱!”他砰的一声揍了他一拳,“现在可以让位了吧?”  “可以。”杭少兴一脸满意的模样,“不过你揍得还不够重,还可以多打几拳,我挺得住。”  百世穹盯着他一脸热切的样子,过了一会才说:“算我服了你。”  遇到杭少兴,也算让他开了眼界,世上居然会有这种人?  人来人往的热闹大街上,行人们纷纷掩鼻让开一条路让三个叫花一子走过,生怕会碰到他们脏兮兮的衣服而惹来什么怪病。  除了杭少兴畏畏缩缩一脸害怕的样子,百世穹和镜官却都是坦然的大步而走,一点都不管别人嫌弃的眼光,活像这路是他家开的。  “这到底是什么烂规矩?”  镜官忿忿的说,忍不住瞪了一脸无辜的杭少兴一眼。  那个只知道吃东西,一副等死模样的烂老帮主,居然说帮主之位不能这样私相授受。  笑话,他自己还不是随随便便就把整个丐帮交绘杭少兴?  “这也不是我的错呀。”杭少兴委屈不已的说着。  还没到传位的年纪,他也没办法呀。  “没办法了。”百世穹大掌—拍,“只能让你犯帮规被除名了。”  “犯帮规?不行呀!我不敢啦!”  他哪有那天大的胆子犯帮规呀?丐帮是他的家,要是被逐出帮,他就真的是丧家之犬,无依无靠到了极点。  百世穹嘻嘻一笑,“我敢就好了。”  既然那个烂帮规如此,那也不能怪他为了登上帮主的位子而手段尽出了。  “先别说这个啦!我看我们还是走别条小路好了。”杭少兴拉拉他的衣服,小声的说着。  难道他都没感觉每个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排挤着他们?  百世穹奇道:“干么要走别条小略?”  杭少兴更加小声说:“嘘、嘘,当然是因为我们是叫花子呀!这样光明正大的走大街,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这里不许叫花子走吗?”百世穹大力的在他背上一拍,“挺胸!有什么好怕的?”  他真是不明白,天恩王朝明明国上肥沃又百业兴隆,却有人数惊人的叫花子以讨饭维生,要是在龙葳,这可是很丢脸的事,皇帝应该好好照顾他的子民才对嘛。  而绝大部分的叫花子都是好手好脚,甚至身有绝艺,还有结构严谨的庞大分支,既然这样,为什么要讨饭?”  对于这一点,百世穹虽然混进来一年,而且也挣到长老的位置,还是搞不懂。  “呃……有呀,好可怕。”杭少兴眼睛都下敢乱看,“我怕挨打呀。”  他才一说完,就有个人大声的说:“臭要饭的,滚到旁边去,别挡路:”  他边说着还边抬起脚,眼看就要踹到杭少兴身上。  他的反应是赶紧抱头蹲下来,要不是百世穹出脚将那人挡下来的话,他一定会被踢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百世穹虎目一瞪,不怒而威,浑身散发一股气势,让人觉得自己矮了一截。  虽然他的声音并没有特别严厉,但仍让人觉得很有威胁感。  “这、这臭要饭的挡了我的路……”那人支支吾吾的答,似乎也对他的魁伟而感到害怕。  百世穹逼近一步,让人觉得压迫感十足,“所以你就可以动手打他?”  “我哪里有打他?只是要让他让让路而已。”那人登时退了几步,额上开始冒汗。  “我没事、没事。”杭少兴跳起来挥手,“都是我不好,是我挡了人家的路。应该滚到旁边去。”  百世穹听了差点没吐血,“你哪有挡到路?这人存心找你麻烦的。”  什么礼仪之邦呀?他在这里看到的大都是恃强凌弱、见高拜见低踩的丑陋行径,然后他就会暗自庆幸自己是龙葳国人。  “没有、没有这回事啦!”杭少兴最怕事了,一副千错万错都是自己错的态度想要息事宁人。  镜官大说风凉话,“百长老,这家伙根本没救,你就别管他了。”  “对呀,恩公你就别管我了,让他踹我一脚,这事就结了。”  百世穹火大的说:“他骂你臭要饭的,你还要他赏你一脚?”  他真是会被杭少兴这个没骨气的人气到疯掉。  一开始他也是相当同情杭少兴这样卑微低贱的人,可是现在却觉得要同情他越来越难。  .  他自己要选择让人家不把他当人对待,而且还助长人家的恶行,情愿在被人鄙视的眼光中打滚。  就算是叫花子,也该有尊严呀。  “我本来就是要饭的,而且也真的很臭,他也没说错嘛!”  百世穹登时气结,“那你怎么不弄干净点?”  杭少兴的回答也妙,“干净了、香了,哪里还像个叫花子?”  “你……”百世穹双掌握拳,真想捏扁他那颗自认命贱卑微的脑袅。  镜官说道:“百长老,我就说你别管他了,反正那人也溜了。”  “对嘛!不要在我身上浪费精神。”  百世穹瞪他一眼,“你说的,等事情一结,我才不管你死活。”  等到弄到帮主的位子,他就把杭少兴派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这是在于什么?官府的人都不管事啦?让三个臭叫花子堵在这里,我们这种有身分的人怎么过呀?”  原来是他们三人停在路中间争论,对行人的通行虽然没有妨碍,但却影响了沈家的豪华大轿子通行。  尤其是沈首财为了他比常人大上两倍的身材而特别订制的超级大轿子,更是没有前进的空间。  于是他掀开轿帘骂人。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我们马上滚、马上就滚了!”杭少兴呆了呆,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恢复平常的畏缩模样,连忙一手拉一个,赶紧从轿子旁边挤过。  而沈首财则是拿着高级手巾捏着鼻子,“看看这臭气冲天的叫花子,这些窝囊废都应该拉去砍头,简直有碍观瞻嘛!”  又听到臭叫花子这句话,百世穹气极,心里火起,一脚蕴含劲为提起,在沈首财的轿子上踹了一脚。  沈首财只觉得一阵轻微的摇晃,正想骂人时,却听见一阵哔哔啵啵的声音。  接着,他的轿子从下往上出现裂痕,砰然几声过后。只剩下一个摇摇晃晃的轿顶勉强撑在轿柱上。  轿夫们惊讶之极,赶紧顶住轿顶以免压伤了老爷。  听见前面传来惊呼声,在后面一顶轿子里的沈光姬也掀起轿帘往外张望,“秀秀,怎么了?”  “老爷的轿子垮啦!”秀秀急道。  “垮了?好好的怎么会垮了?”沈光姬一急,连忙钻出头来一瞧究竟,结果却跟迎面过来的百世穹打了个照面。  她莫名的心中一喜,忘了她的教养而出声。  “是你?”  她的嗓音引起了百世穹的注意,侧头一看,立即露出一个讶异的笑容,“原来是你!酒醒了吗?哈哈。”  这个有勇气一尝他烈酒,一眨眼却醉倒的姑娘让他印象深刻得很。  “醉不倒.你的酒还不够好。”  虽然那酒让她醉了三天,以后再也不想碰任何酒,但是为了面子,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说谎。  不知道为什么,沈光姬下希望这个英伟的男子看不起她,觉得她一点用都没有。  秀秀在旁边摇摇她的手,生气的说:“小姐,就是他踢坏了老爷的轿子呀!”  “爹?”一提起爹,沈光姬也顾不得别的,赶紧下轿往前跑。急着去看爹有没有受伤。   “她叫他爹呀!”杭少兴回头看着她那曼妙的背影,脸颊有些微红。“原来我的老婆这么漂亮,真好。”  不过一开始他注意到的是秀秀,因为她常常到善堂发馒头,所以他可是对她印象深刻。  “老婆?!”这下换百世穹惊讶不已,“你说些什么?”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说我老婆好漂亮呀,不过我不敢娶她当老婆了。”  镜官忍不住哈哈大笑,“杭少兴终于疯了!”  “我哪有疯?”  “没疯怎么会说出这种话?笑死我了!”镜官抱着肚子,夸张的笑。  就连旁边的秀秀也因为听见了这话,而露出嫌弃和厌恶的表情。  “我说的是真的。”杭少兴连忙从衣服里拿出一块玉佩。  那玉佩沾满了污垢油腻,就连红丝线都变成了黑色的。  “那个大胖子是我岳父,我认得的。”杭少兴说道:“我老婆从小跟我定亲,哪里是假的。”  看他说得煞有介事,镜官脱口而出,“不会吧!”  百世穹也微愣了一下,“真的?”  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实在太好啦!  他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让杭少兴被拉下帮主的位置,让他自己取而代之。  除了帮主年老退休传位之外,另外一个可以当上帮主的办法,就是现任帮主犯了帮规被逐出帮。  扳倒他就能取代他,是丐帮的帮规。  只要杭少兴犯规而由他来揭发,那么帮主的位子就稳当啦!  第3章  沈夫人哭成了大花脸,不断的槌打丈夫,“怎么办呀?如果秀秀说的是真的,那该怎么办?”  秀秀在街上听了杭少兴的话,当然是完全不相信,还把这件事当作笑话说给沈夫人听。  她当时虽然哈哈笑过去,可是却立刻回房,把丈夫骂了个狗血淋头。  沈首财也没有想到,今天在街上遇到的叫花子,居然是自己当年千方百计定下来的女婿。  看老婆哭得梨花带泪,他也心疼,“没关系,我们现在有钱了。可以不认这门亲呀。”   “都是你这笨蛋,说什么杭家有钱,跟他们结亲准没错,女儿还没生出来,就定给了人家。”  沈首财嚷道:“我怎么知道杭家败得这么快?”  他还以为杭家的人都穷到死光光了,怎么知道还有一个命硬的杭少兴?  而且他居然还记得婚约的事,他那年也才八岁呀,怎么眼力这么好,在大街上就认出他来了?  沈夫人骂道:“他当然败得快,你偷了人家的聚宝盆,他能不败吗?”  沈首财用力的捣隹她的嘴巴,低声道:“娘子,小声呀,咱们这秘密不能说破呀,否则给人家偷定了,我们可就死定啦!”  当初杭雄就是笨,居然告诉了他致富的好方法,那他怎么可能不起贪心?   他立刻造了个假的,将真的偷走,然后就连夜搬家让杭雄找下到人,等到他确定杭家败了,才开始利用那些源源不绝的财宝成为屈指的首富。  他可不会像杭雄那么笨,除了他亲爱的娘子当年与他共谋所以知道之外,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沈家哪来这用不完的财富。  “那现在到底要怎么办?要是那个乞丐真的是杭少兴,我们不就完了?要是他来要聚宝盆……”  “别再说这三个字!”沈首财说道:“反正我们现在很有钱,也不怕一个叫花子来找麻顶。”   沈夫人烦恼的说:“老爷,你有什么好办法呀?”  “我们多花一点钱,多请一些武功高手来护院,别让那叫花子进门。”  “老爷你真聪明。”她破涕为笑,立刻说:“他进不了我们家,就不能来对亲了。”  “当然啦,我们怎么可以要一个乞丐女婿?”事情看起来似乎可以圆满解决,他露出了笑容,“我们家光姬是要当王妃的人,怎么可以跟乞丐来往?”  在昨天的酒宴上,他的乖女儿可是惊艳全场,没有哪家的闺女比得上她的美貌和乖巧,就连古将军也是称赞有加呢。  “是呀,那个神算不是说小光是母仪天下的命格?”她喜孜孜的说:“这么说来的话,古将军将来会做皇帝,哈哈!那我们俩可就得意了。”  “没错,我知道那个梅花神算准得很,不然你以为我这些年来这么勤劳调教光姬干么?”  “我知道老爷是怕她比不过那些好出身的千金,真是用心良苦呀。”  “呵呵,千金算什么,我们家是万金万万金,银子多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气派的红色高墙,墙头上覆盖着各色琉璃瓦,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大把银子堆砌而成的。  而高墙延伸的范围极广,给人无穷无尽的感觉,可想而知高墙包围的腹地有多大了。  大家都知道,沈家的富贵金园硬是占去京城十分之一的面积,这样就可以想见沈首财富可敌国的程度有多夸张。  只是大家都搞不懂,到底沈首财挥霍不完的财富是从哪来的?  “我不要去啦,拜托、拜托放过我,算我求求你们了。”  杭少兴哀嚎的喊着,整个身体像烂泥似的贴着沈家的红墙,两只手抓住了突出的墙面,两只脚稳稳的钉在地上,无论如何都不愿移动一分一寸。  镜官骂道:“快放手,你这个笨蛋!现在是叫你去娶老婆,又不是叫你去死。”  “不要啦!”他虽然在抗拒着,但语气一样卑微,“不然我给你们磕头,磕头好不好?”  “杭少兴,不要闹了!男子汉大丈夫本来就该守信诺,当初允了婚现在就应该屦行。”  百世穹硬将他从墙上拔下来,但滑溜的他一个扭动,又挣脱回去黏在墙上。  为了让杭少兴上门去对亲,他们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死拉活拖的将他弄来这里,眼看大门就要到了,他却:一步都不肯再前进。  “我本来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我是个窝囊废嘛!别逼我啦,我是真的不想去。”  镜官气呼呼的说:“闭嘴!哪里有你说话的余地,你不去我就揍到你去为止。  “好好,那你尽情的揍我,不要叫我去就行了。”  百世穹给他闹得快吐血,“你到底在开什么玩笑?我们都打听清楚了,你岳父是京城首富,老婆是京城第一大美女,要是换了我有这福气,手脚断了都要爬去对亲!”  杭少兴连忙抓下脖子上的玉佩,急切的凑到百世穹前面,“给你、给你,你去好了。”  “我去干么?这亲事又不是我的。”百世穹火道:“你到底为何不愿前去对亲?给我说个理由出来。”   “对呀!你有毛病呀?”镜官也不解的骂着,“你娶了这个老婆就不愁吃不愁穿,每天只要吃饱等死就好,什么事都不用做,好命得很。”  要不是丐帮规定有家产的人不适任帮主,他才不想帮这窝囊废娶到老婆变成财主咧  “可是……”杭少兴怯怯的说:“我当叫花子也是这样呀。”  他现在就已经过着这样的生活,只是吃穿差了点嘛!  人家他真的不想为了一个老婆,丢掉丐帮这个家。  “你……给我进去,不许再啰唆了。”百世穹火大的干脆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运劲往墙内一丢。   长手长脚的杭少兴在空中四肢急划,翻了个筋斗,贴在墙上又缓缓的滑了下来。  “百长老,这家伙的泥鳅功还真不赖,怎么样都搞不过他。”  其实丐帮中人都身有武功,就连杭少兴这笨蛋都练了一身滑溜的泥鳅功,其他人的本事可想而知了。  就是因为丐帮奇人异士很多,所以主子才要想尽办法当上这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  “恩公,不要再叫我去了,我们当叫花子的没有娶老婆的。”  百世穹驳斥着,“陈长老就娶了八个。”  “那是因为陈长老又英俊又有钱,武功又高强。”杭少兴一副卑微的样子,“哪像我这样。”   他那个漂亮的未婚妻,干净得他看见了就觉得好害怕,生怕自己连喘口气都会把她弄脏了。  百世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有什么难的?你听我的话去做,别说八个老婆,就连十个都娶得到。”  “恩公不要消遣我啦。”杭少兴连连摇手,一脸害怕的表情,“没有人会想嫁给我的啦。”  “有啦,怎么会没有。”镜官连忙说:“我着那个沈大小姐就很欣赏你,昨天在街上不是跟你抛媚眼吗?”  “有吗?”杭少兴迷惑的搔搔头,“怎么我没瞧见?她真的欣赏我呀?”  “对,她很欣赏你。”为了把杭少兴弄下帮主位置,百世穹昧着良心公然说谎,“所以你应该快点上门去对亲,把她娶到手,以免她日日盼望,最后想得生出病来。”  杭少兴一听,立刻害羞的说:“如果她那么欣赏我,怎么不来跟我说?”   “你烦不烦呀,反正你去娶她就对了,啰唆什么?”镜官不耐烦的说:“快走。”  他想了想,还是摇头,“我不去。”   百世穹和镜官同声大吼,“又是为了什么。”  他红着脸摇摇头,小声的说:“我觉得还是当叫花子自由,娶了老婆之后就会天天被老婆打骂,像陈长老那样。”  百世穹深吸几口气,不然他真要把他抓起来猛摇一顿,叫他清醒点了。  “沈小姐很温柔,不会对你又打又骂的,你放心好了。”  杭少兴还是摇头,“我不去,我伯。”  百世穹仰天,一脸咬牙切齿的怒容,“你真有本事把人活活给气死I”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让杭少兴把沈光姬娶到手,否则他的全盘计画都要落空。  古天奇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他一向认为北方的龙葳国像只恼人的讨厌苍蝇,不住的在自己的国土上方垂涎着南方的甜美果实。  而对付讨厌苍蝇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它打死。  虽然龙葳、天恩两国至今相安无事,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有天突然发难?  大家都知道北方的龙葳国上地贫瘠,靠游牧维生而且人数不多,野蛮又没文化,是一群蛮子。  要撂倒他们很容易,因为敌方无大将,如果补给足够、兵源充足的话,他是可以一举长驱直入拿下龙葳,天下将结束一分为二的局面。  真命天子只能有—个,而龙葳人不配坐拥江山。  他既然有办法将一分为三的局势改变成一分为二,就有本事一统天下。  “可是将军……”策士欧阳华说道:“再度出兵不是件容易的事,皇上对于现状很满意,不大可能同意。”  两国一向相安无事互有往来交流,实在没有理由发兵破坏现状。  当初会对百理国用兵,也是因为百理主动发兵挑衅,皇上才下令派兵抵御。  现在跟百理的战事完结,而龙葳国又没有动静,古将军想要发兵征战,获得朝廷同意的可能性很低。  “但他非得同意不可。”古天奇笑着说:。人家都压到你头上了,你能不吭声吗?”  “将军是说,龙葳会兴兵南下侵关?真怪,我们的探子居然不知道他们有了动作。”  龙葳会主动对天恩用兵?这太奇怪了吧!  以龙葳的现状来看,这么做无疑是自取灭亡,就跟百理国一样。  古天奇神秘的一笑,“他们不知道的事多得很。”  就连龙葳国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即将要侵犯天恩边境了。  用对付百理国的老方法来对付那些龙葳笨蛋,效果一定更好。  “若真要发兵抵御,兵饷和粮草是个大问题呀。”欧阳华忧虑的说:“民间虽然繁荣,但皇上不断免税,造成国库空虚,现在若要兴兵必定要从百姓身上课税。”  “皇上一向仁爱,一定不会答应的。”  古天奇冷笑一声,似乎很不以为然。   真好笑,百姓若不牺牲一些,以后怎么有好日子过?父皇就是不懂这个道理,等他以后登上皇位,一定要大大充实国库,强化军事使他的兵强马壮。  “我知道你的忧虑,父皇绝对不会同意重收税赋,还好我朝能人不少,个个家产丰厚,呵呵!”  古天奇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做出父皇不喜的建议,以免错失太子的位置。   既然不能从百姓身上拿,那么从那些汲汲营营的富贾身上也是能挖出大笔的军饷。  为了要结交达官早贵以求在朝中有个靠山,那些富商大贾每年花在打点冒员的金银不算少数,有钱至此,不拿可惜。  这也是他每年举办酒宴,让那些富商有机会与他结交的最大目的。  毕竟钱跟权一向是连在一起的嘛!  “将军的意思是说,要请富贾们捐献?这办法可行,就怕会不够。”  有了军饷又不花百姓的血汗钱,皇上一定会欣然同意发兵抵御,而不寻求谈和的路径。  古天奇哈哈一笑,“你不曾听闻人家说过,富贵金园富可敌国吗?”  如果传言属实的话,那么沈家将是他最大的金主。  “将军这么做是建立在龙葳即将犯境的事实上,还是提早准备而已?”  “都有。”古天奇笑着说:“欧阳,你好好跟着我办事,我绝不会亏待你的,在对百理的战事上,你替我出了很多点子,这一次也要借重你了。”  说到阴谋诡计他很行,但是用兵打仗他可就比不上欧阳华了。  就连老天都助他大事,在对百理战事最吃紧的时候,派了欧阳华来帮他成功。  人家说山不转路转,既然杭少兴死都不肯亲自上沈家对亲,那么身为属下,百世穹只能亲自代劳,为帮主分忧了。  这也是他现在站在沈家大门口,和镜官忙着跟那群看门狗吵架的原因了。  “快点滚,再不走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守门的壮丁盛气凌人的说着,“要讨饭也得看看地方,这里是你们能靠近的吗?快滚。”  “你再不让开,我才要对你不客气。”百世穹哼着,脸上的表情比看门人还轻蔑。  “哈哈,这个臭乞丐口气好大呀。”听到他用这么骄傲的口气说话,壮丁们通通捧腹大笑。  “笑什么笑?叫你们让开,听见了没有?”镜官说了一句,却被一个壮丁一推,差点从石阶上跌下来。  “好哇,好声好气的跟你们说你们不听,就是犯贱要人动手打就对了。”百世穹折着手指头说着。  难怪杭少兴宁愿贴在墙上也不来,他大概早就知道情况会是这样了。  这些人才不管他们要见主人有什么要事,他们只知道把那些看来没身分、没地位,穷途潦倒的人挡在金碧辉煌的富贵金园外。  “长老,这群狗腿子狗眼看人低,让我来就好了,不用麻烦你。”  真是谢天谢地龙葳人都是豪爽热情的好汉子,要是像这些天恩人一样势利眼,他一定受不了。   听到自己居然被乞丐骂是狗腿子,守门壮丁们哪能吞下这口气,嘴里一边骂着几个人同时上前围住两人,倏地就是一阵拳来脚去。  百世穹轻描淡写的手一拨、脚一移,他们的拳脚全都招呼到同伙身上。  门前吵翻了天,骚动很快的就傅到园内,正在听沈光姬抚琴的沈家夫妇一知道门口有乞丐在大闹,惊得同时站起来,沈夫人还打翻了茶,泼了自己一裙子。  “快、快,叫人去把他们撵走。”沈首财气急败坏的说。  “可是老爷,那两个叫花子很能打,挡他们不住呀。”  沈夫人一听,腿软差点往后倒。  沈光姬连忙上前去扶,惊讶的问:“为什么会打起来呢?”  叫花子?两个?会是他们吗?如果是的话,是为了什么到她家来动手打人呢?  仆人回答着,“说是有要事要见老爷,我们拦着不让见,就出事了。”  沈首财道:“你们这群饭桶,快去报官要他们派兵来挡,千万别让人闯进来了。”  还好他跟宋大人的关系好得很,否则官府一定会拖拖拉拉的,等他们过来都晚了。  “爹!既然是有要事要见你,不如就让他们进来,用不着报官呀。”沈光姬觉得奇怪,这一点都不像她那怕事的爹呀。  叫花子他当然是不见韵,因为有身分问题嘛!可是武功很好的叫花子,那他就会见,因为怕对方不利于沈家,所以都会给钱打发的。  “你懂什么?快陪你娘回房去,不许出来。”沈首财急躁的说。  而沈夫人却哭了起来,“花了这么多钱却请了一群饭桶,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要是让人家知道女儿跟哪个叫花子有婚约,一定会被全城看不起,大大的被嘲笑一番。  沈光姬虽然不解,但还是听话的将娘亲扶回房里,让婢女们照看着。  她不住的问秀秀,“现在外面怎么样啦?”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宋大人派了许多官差来,一定能把那两个闹事的叫花子抓起来,关上一辈子。”  “有这么严重吗?”她忍不住担心的说:“他们也没犯什么错呀,我敢说一定是我们的人先动手的。”  “小姐,你知道老爷最讨厌那些低三下四的人,守门的怎么敢让他们进来讨饭?”  “人家又不是来讨饭的,是来跟爹商量事情的。”沈光姬说道:“不行,我得去瞧瞧。”  如果那两个叫花子被抓进牢里,真的会一辈子出不来的。  “不行呀。”秀秀急着阻止,但她已经往外跑,只得连忙追去。  沈光姬往最吵杂的地方跑去,官兵已经到了,正四处搜捕闯进府的叫花子。  她跑上花园小径,浓密的树丛里突然伸出两只手,一只捣着她的嘴,一只抱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后拖进树丛里。  沈光姬吓得双眼大睁,耳朵里听到秀秀一边叫着她,一边从前面跑走,完全没发现她被拖进树丛,而她也发不出声音。  接着又跑过了许多官兵,同样没人发现树丛里的异状。  “我抓着你是不得已的,你别害怕,我不会害你,只是要问你怎么出去。”  这声音非常耳熟,她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是她的后脑勺没长眼睛,所以没办法看见抓住她的人是谁。   于是她轻轻的点点头。  “长老,这姓沈的真是混蛋。居然找了官府的人,我们不能暴露行踪的。”   “我知道。”否则他们也用不着窝囊的躲在这里,就是怕身分暴露嘛!   一听到长老这个称谓,沈光姬立刻心中雪亮。原来真的是他们两个人来大闹府里。  “姑娘,我现在把你转过来,你别挣扎,懂吗?”  她又轻轻的点头,然后感觉到他将她转了一圈,与他面对面。  沈光姬眨眨眼睛,有些好奇的盯着他。  百世穹惊讶的低声说:“这么巧。”   他随手一抓,居然抓到了沈光姬。  “抓到正主子啦。”镜官道:“真是好运气。”  “要是外面没那些官差再来说运气好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先脱身嘛!  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来似乎不怎么害怕。  镜官问:“那现在怎么办?”  “先出去再说。”百世穹对她说道:“要怎么避开那些官兵出去,你知道吗?”  她点点头,眼睛向下一扫,他会意,连忙说:“我放开你,你保证不叫?”  她坚定的一点头,他随即放开她。  “你们在这干么?”  他苦笑一下,“一言难尽,我们是为你的婚事来的。”  “我的婚事?”她觉得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呀?”  “一时也解释不了那么多,不过看这个阵仗,你爹是要耍赖到底了。”  “我一点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改天跟你解释,总之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百世穹握着她的手臂,有些催促的意思。  镜官也说:“现在没时间跟你废话了。”  沈光姬一嘟嘴,“这哪是废话?我现在没问清楚,以后哪有机会再见到你们?”  听起来是跟她关系很密切的事,她不问清楚怎么行?  “我保证你以后会很常见到我们。好了,外面没人,趁现在带路吧。”  闻言她小脸微红。  以后会很常见到他?那是什么意思呀?  第4章  寺庙前韵广场上摆着热闹的百戏摊子,几个开心的小孩子骑着竹马互相追逐着,大人们聚在一起闲话家常。  姑娘们成群结队的穿梭在贩卖困脂、布料的摊位上,银铃般的快乐笑声让人感染她们的愉悦。  每个人都因为这热闹的庙会而开开心心的出来游玩。  因为人多,难免会撞到人、踩到脚之类的,总之是难免会碰触到旁人,当然不会有人觉得有啥不妥当。  但是沈家就会认为,那是非常失礼的事,所以沈家的女眷被华丽的丝质红幛包住,阻隔着别人的眼光和碰触,很有气势的进入大殿礼佛。  因为人潮拥挤轿子无法通行,所以沈光姬只能下来步行,如果没有这两层红幛的话,她或许会因为这难得的外出而感到开心。  再加上前几天百世穹硬闯富贵金园的事,爹不肯让她在只有仆人的保护下出门,因此轿子后面跟了一大群官兵。  她的生活呀,就是在这样重重层层的保护之下。  她的朋友要过滤,配不上她身分的不能交,可是那些千金她一个也合不来,于是她的沉默又被当成傲慢不合群。  那令人窒息的舒适环境使她厌烦,她不能选择自己的朋友、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总是看到别人玩得很痛快,自己却无能体会。  娘亲虽然常带她参加宴会,可那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完全没有自由和趣味,只有不断重复的乏味话题。  就连到庙里礼佛,也要先把旁人隔开,她才能脱出红幛,获得一口轻松的空气。  “小姐,香点好了。”  秀秀将燃着的清香给她,虔诚的跟她一起在蒲团上跪下,诚心的祝祷。  而沈夫人则是大剌剌的教训住持没将佛身修饰得美轮美奂,要他到沈家帐房支银,务必让佛像金光闪闪,才不会看起来太寒酸。  佛呀,我诚心的祈求您,我想要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沈光姬轻轻的在心里说着,请您帮帮我。  她忍不住轻轻的叹口气,将香交给秀秀拿到香炉插上。  礼过佛之后,住持招待她们到后面用素斋,沈夫人当然嫌东西粗糙,又把住持说了一顿。  沈光姬不耐烦多听,也觉得气闷,于是让秀秀到前头走走逛逛,自己则往后院走。  这出名的佛寺后面有个仙迹,是两个明显的脚印留在比人还大的石山上,传说是神仙下凡踩的。  但是她从来没看过,因为没有机会来一探究竟,而今天似乎是个好时机。  没有人跟着她,没有娘亲在旁边说着那不行这不可以,她觉得好轻松。  倏地,她听见一阵摇铃的声音,有点奇怪的回头一看,但除了风摇动树叶之外,没有其他动静。  “听错了吗?”  她正笑着自己的敏感多疑而回过头来时,差点被眼前的人给吓得跌倒。  那人离她极近,近到她一圆身差点和他的鼻子相碰。  而因为太近,反而看不清模样。不过她吓了一跳退几步之后,就清清楚楚的看见了。  那是个发眉俱白,脸上充满慈祥笑容的老者。  他穿着一袭洗得相当干净的宝蓝长衫,一手拿着铜铃。一手却拿着竹撑,上面写着铁口神算。  原来是个走江湖的算命术士。  “吓了姑娘一跳,真是抱歉得很呀。”老者的声音低哑又含糊不清,像嘴巴含了东西说话似的。  “我没看见你过来,所以才吓了一跳。”  这老人家的动作真快,脚步也轻,她完全都没有察觉到他如何出现的。  他笑眯眯的看着她,和善的神情就像是长辈看着疼爱的小辈似的。  “姑娘,恕我多口,我看你眉头深锁,似乎有什么难解之事?”  沈光姬摇摇头,“没有。”   就算她是满怀心事好了,也不适合对一个陌生人倾吐呀。  “姑娘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他捋着胡子笑道:“不知道姑娘相信命否?”   她对他的问话有些疑惑,“命?”  “嗯,有的人生来大富大贵,有人却生来穷苦潦倒,可是最妙的是有人到死都是这种命,有人却可以改变。”  “可以改变的人很幸运。”她想到爹也是因缘际会才得以致富,并不是生下来就坐拥金山。  “听起来你的语气很羡慕。”他笑着问:“应该不是我听错吧?”  她微微一笑,“你没听错。”  “所以姑娘会想改命?”他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的穿着打扮,“我看你非富即贵,若说真想要改变,有点难以想像。”  她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可以自己选择要改变的人,是很幸运也很值得羡慕的。”  “所以你觉得最重要的不是改变,而是可以选择。呵呵!小姑娘,你不知道很多事是注定的,不能改变的?”  她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睫,有点沮丧的说:“我知道。”  所以她挺认命的不是?  “对了,就像姻缘,人家说姻缘天定,非人力可以改变。”他笑着说:“虽然姑娘你是大富大贵的面相,可是以后却得嫁乞丐。”  沈光姬一呆,“什么?”  嫁给乞丐?!  “我就是说乞丐。姑娘,你未来的相公身无分文、一穷二自,是个靠乞讨维生的叫花子。”  她忍不住一笑,“我不信。我平日大门下出二门不迈,一个朋友都没有,又怎么会去认识乞丐,还嫁给他?”  不过严格说起来,她也不是不认识乞丐,那个百长老不就是一个。  那天他说他们会常常见面,她不是很相信,丽事实也证明,他们顺利逃脱之后,就把欠她的解释忘掉了。  “老天注定的事是很玄的。”他又伸手捋胡子,这个动作让衣袖翻落到手肘,手腕处露出了一个火焰型的胎记,而她注意到了。  “我以后真的会嫁给乞丐?”她有些好笑的问。爹娘小时候找人帮她算命,还说她是母仪天下、六宫之首的大富命。  乞丐婆跟皇后,这差距可是天差地远呀。  “绝对会嫁乞丐。”他斩钉截铁的说:“人不能逆天而行。姑娘,你要记住,反抗命运是没用的,注定的就是注定的。”  沈光姬看看他,突然之间俏脸泛红,忍不住噗哧一笑。  “那么我嫁的这个乞丐,他是怎么样的人,你算得出来吗?”  他笑一笑,认真的掐着手指头,“你的相公会是乞丐中的王者。全天下的乞丐都服膺他。”  “这么说来,他是乞丐里地位最高的喽?”她眼中露出了难得的淘气光芒。  “没错。”他用力点点头。  她又问:“会不会是一帮之主?什么丐帮帮主之类的?”  他一愣,随即道:“姑娘真聪明,没错,就是丐帮帮主。”  “我会嫁给丐帮帮主?”她从没有遇过这么好笑的事。  说实在的,这大概是她这阵子来笑得最开心、最没有负担的一次了。  “你是不是在开我玩笑呀?”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想去扯他的胡子。  他没有防备,差点让她拉中胡子,还好他也算机灵,连忙伸手来挡。  “绝对没有开玩笑,这是天机,我跟你有缘才泄漏的。”  她又是噗哧一笑,“谁跟你有缘?你的酒筒呢?怎么不带着,酒虫犯了喝光了?”  沈光姬这么一说,他立刻面露惊讶,一个声音匆地由头上屋檐传来,惊慌的说着,“她知道了、她知道了。穿帮了!”  那声音很特别,尖又高,她耳熟得很,“你的镜官小兄弟在上面?”  这一下子,就算百世穹想欺骗自己也不行了,她连镜官的名字都叫出来了。  “呃……先走一步了,告辞!”  他倏地往后一跃跳出回廊,手扳住屋檐就倒翻了上去。  接着沈光姬听见镜官哎呀喊痛的声音,还有百世穹骂人的声音。  “多嘴,她本来不知道的。”  “哪有,早泄底了。”  他们的声音逐渐远去,她的笑容却一直没退。  百长老为何改装跑来跟她胡说八道这番话?要不是他手腕上的胎记很特别,那天他脱衣服烤火时她有注意到,还真会被他唬弄了。  说她会嫁给丐帮帮主?秀秀不是说了,他就是丐帮帮主呀。  这样胡说是要做什么吗?  他是故意要捉弄她取乐,还是别有用心?  再想到他那天硬闯富贵金园说是为了她的婚事而来,她莫名其妙的红了脸。  古天奇脸上带着沉思的表情,看着密信缓缓的在火光中变成灰烬。  “原来不是生病,而是不知所踪。”  “将军,这里面有问题呀。”欧阳华皱眉说:“龙葳的太子失踪不是小事,为何他们全没寻找的动作?”   “或许他是故意失踪。”古天奇说道:“一开始我就觉得奇怪,龙葳太子这个病也生得太久了,原来是为了掩入耳目而假生病。”  “问题是掩谁耳目呢?”  “当然是掩我派去的密探的耳目。他一定是有所作为不想让别人知道,才演这出戏。”  “所以将军认为龙葳太子别有所图,说是失踪其实内情并不单纯。”  “不,我不能确定。”古天奇做事一向小心,小心是他成功的关键。  欧阳华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那么将军的计画是否生变?”  “没有什么事能阻止我的行动。至于龙葳太子,我会找出来他到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事。”  “将军,你认为龙葳太子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吗?”  古天奇哈哈一笑,“不会有影响,不管他做些什么,龙葳注定要在我手中灭亡,没人能改变的。”  “而且,他也无从得知我正打算做些什么。你不知道就无从预防别人害你,不是吗?”  “但是将军,或许龙葳太子行踪不明,是因为有所防备而在寻求防守之道。”    古天奇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相信我,蛮子没那么聪明的。”  他虽然不像欧阳华那么多虑,但是龙葳太子行踪不明这件事,的确像根针刺在肉上,没拔掉就不舒服。  “不过你放心,不管他在哪,做些什么努力都是白费力气。”他笑着,非常有自信的说:“等着看吧,我会找到他的。”  “怎么找?”欧阳华疑惑的说。  古天奇贼贼的好笑,“我有帮手,非常有力的一个帮手。”  不管什么朝代、什么地点,都充满着那种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顾国家安危的人多得是呢。   欧阳华一脸的疑惑。从他的话语里,他听得出来他有一些计画,只是他一向不相信任何人,就连他这个心腹也不透露。  海棠别院里传来一阵阵的嬉笑声,婢女们拿着小扇追逐着花间的粉蝶,而沈光姬则是坐在秋千上轻轻的荡着。  沈家上下除了海棠别院的婢女外,其他人没这么大的胆子跟沈光姬一同玩耍。  所以她也不喜欢到处去,反而觉得留在海棠别院得到的欢乐比较多。  她一直想着昨天那件事,辗转了一夜,还是弄不清楚他究竟有什么用意?  可是无论如何,那件事却让她的心情一直呈现高昂的状态。  她一直平静死板的无味生活,开始有了一些些不同。  爹娘要是知道她认识了一个乞丐,会怎么样呢?  “小姐、小姐。”沈夫人的婢女喜儿跑过回廊,满面喜色的扬声对她喊,“小姐,不得了啦!大事、大事发生了。”  “干什么呀?大呼小叫的。”秀秀撇唇笑骂一声,“中了字花也没看你这么乐过。”  “对呀。”沈光姬也笑咪咪的说:“遇上了什么天大的好事?瞧你开心成这样。”  “不是我,是小姐你呀!”喜儿二边喘一边说:“古将军来了,你们听见了吗?是古将军呢。”  “古将军在这儿?”  除了沈光姬之外,所有的婢女眼睛立刻发光,纷纷围上前七嘴八舌的问起详情。  “是来拜访老爷吗?”  “哎呀,瞧我这鬼样子,早知道就打扮一下。”   “打扮了人家也不见得瞧得上你。嘻嘻,还在这作梦呢。”  “都别吵了,听喜儿说嘛!”秀秀道:“你们急什么?”  “当然急呀!。银珠笑着说:“大家都说古将军是全国第一美男子,我们从来没有福气见到。”  “小姐呀,我们能不能偷偷到前厅去看一下?”  于是四、五个婢女对着沈光姬露出恳求的可怜表情,“拜托嘛!看一下就好。”  沈光姬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就是个人,有什么好看的?”  托她爹的福,所以前几天的酒宴上她见到了赫赫有名的古将军。  他的俊美中带着些出乎意料的阴柔,老实说,她不喜欢他的眼睛和笑容。  会飘的眼神和老是挂着的浅笑,不知为何让她感到很不自在。  “当然好看!是第一美男子。”婢女们通通露出飘匆的眼光,似乎全都陷在美丽的幻想中。  秀秀笑着摇头,“就算是第一美男子也不关你们的事。喜儿,你还不说吗?究竟古将军来做什么?”  “说是来拜访老爷,不过夫人和我都觉得一定是冲着小姐来的。”喜儿笑咪咪的说:“这也难怪嘛!我们家小姐是京城里最美貌的千金,古将军真有眼光。”  “不要乱讲了。”沈光姬不喜欢这个讲法,她皱着眉头说:“说不定只是礼貌性的拜访而已。”  她想到将军和乞丐之别爹娘一定马上就能作出选择,而她讨厌这样。  秀秀插嘴说:“可是老爷也只不过是个有钱人而已,古将军哪里需要来回拜呀?”  “那我怎么会知道?说不定、说不定他就是很多礼的人。”沈光姬有点不高兴的说。  看到大家这么热烈的讨论她和古将军的可能,她有点不悦。  “可是我还是觉得,古将军是因为前几天在宴会上见到小姐,所以心动了。”  银珠眉开眼笑的说:“小姐要当王妃了,老爷和夫人一定很开心。”  “人家不是说了吗?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小姐,夫人说了,等一下要请你出去见客,你可得赶紧打扮一下。”  “我才不要。”沈光姬难得的表现出反抗精神,“我就坐在这里,哪都不去。”  秀秀笑着说:“没关系,我们把梳妆的东西都拿来,小姐只要坐着让我们打点就好。”  于是她们嘻嘻哈哈的往屋内跑,留下恼怒的沈光姬独坐秋千上。  她摆动身子,轻轻的荡起秋千来,轻巧的身子仿佛从海棠花丛中飞起来似的。  如果她能飞的话,就可以自由自在的飞出高墙。  一个人,无牵无挂的,爱到哪就到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说不定当叫花子还比千金小姐快乐上好几倍。  瞧,那个百长老不就很自在吗?  有那样笑声的人,一定是真的很快乐。  沈光姬正胡思乱想时,墙头上突然扑下一个人,轻巧的站在她的秋千上,抓住秋千绳用力的荡高,她感觉到自己高高的飞起,以前从没荡过这么高。  她看见了高墙外整齐的青石板路,也看见了正对着她笑的人。  “嘘。”百世穹把食指放在唇上要她噤声,“别叫,我带你出去。”  沈光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叫?她只是看着他那有神清湛的眸,微微的点点头。  在秋千飞起的同时,他弯身搂住她的腰,带着她轻飘飘的借力飞过了那面高墙。  清凉的风拂在沈光姬脸上,她轻闭上眼,感觉那从来没有过的轻快感。  觉得自己变成了一阵风。  第5章  空气中还带着雨的味道,叶片上的雨珠在人经过的时候,纷纷坠落黄土里消失无踪。  昨晚下过雨的小径上有些泥泞,而沈光姬迈着轻快的步伐沿路走、沿路看。  从热闹的大街、静僻的小巷,到赶羊的牧童,田里的农人一一收入她的眼帘。  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她就停下脚步仔细的看上一回,充分的发挥看热闹的精神。  “那里有一只牛!”她高兴的说着,像个从没出过门的小孩似的,眼里绽出兴奋的光芒。  “我看到了。不过是一只在泥巴里打滚的大笨牛,也值得你这么开心吗?”  “你怎么知道它是大笨牛?你自己很聪明呀,说不定在它看来,你才是大笨牛呢。”她淘气的说着,朝他做了个鬼脸,显得天真而烂漫。  百世穹轻嗤了一声,“它当然是大笨牛,你没瞧见它在污泥中滚吗?”  “说不定它滚得很开心呀。”   “谁在烂泥巴里打滚还能开心得不得了?”像是被她那无邪的笑容感染似的,他嘴边也带了笑,“我是不行,你倒可以。”  这丫头像个天真的小孩,害他忍不住跟她说起笑来,差点忘了办正事。  沈光姬噗哧一笑,也不再争辩,注意力转到其他的事物上。  “那是什么?”她手往前指,跟着迈开小脚跑去,露出好奇的表情。  那边一座好大的屋子,比平常的还要高出许多,而且是建在小溪上,门前有一个很大的木轮,因为溪水流过而带动着木轮缓缓的转动着。  她从来没看过这样的事物,因此瞪大了眼睛,很好奇的问着。  百世穹抓抓头,“你别那么好奇行不行?”  他可不是带她出来玩,而是要把杭少兴的事告诉她。  她看起来比她爹讲理多了,应该不会想抵赖吧?  为了不被打扰,因此他带她出城想到比较僻静的地方谈,没想到她倒像在春游似的,到处游玩探看。  “你不好奇?那你说那是干什么用的?”沈光姬回头笑问,但脚下不停,仍是向前走去。  “我怎么会知道?”  他们龙葳国可没有这种东西,他之前虽然看过好多次这玩意儿,却没想过这是干啥用的。  “那好呀,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们更应该去看看。”  看她越跑越远,他只好追上去,“喂!我又不是带你出来玩的。”  他才说完就听见她啊的一声,身子往前踉舱了一下似乎要往前扑倒,他连忙手向前一探抓住她的后腰,跟着长腿往前几步,“小心点。”  这三个字才出口,他就知道为什么她刚刚差点跌倒了,原来这里有道浅沟,他一时不察也踩了进去。  他也是一个踉舱,还来不及反应人就往前一摔,刚好扑在前面一大团泥泞之中。  沈光姬当然就没被他救着,两个人一起扑在泥泞里,连忙挣扎着爬起来,弄得脸上、手上、身上全都是烂泥,狼狈不堪。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他们同声问出这句话,在看见对方的肮脏模样时,又是忍不住好笑,指着对方笑了起来。  “你好脏。”百世穹指着她脸上的一大团泥,笑得整齐的牙齿都露出来了。  “你也没有干净到哪里去。”  他立刻回道:“叫花子哪有干净的?”  沈光姬眼眸含笑,侧头笑说:“那你干么急着爬起来?干脆在这团烂泥里再多打几个滚,那不是更好?”  百世穹伸手在她头上假装要轻敲下去,“你拐着弯骂我是大笨牛,当我听不出来吗?”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认的。”  她笑着躲开,因为全身上下脏得厉害,也就不去推那扇门瞧瞧里面的究竟,而是走到溪边蹲下来清洗。  “你真是会麻烦人,这么大一道沟也瞧不见。”他也受不了身上的脏污,连忙走到溪边,将沾满泥巴的双掌洗干净。  “我哪有麻烦你呀!”她抗议的说着,微微的嘟起小嘴。  “当然有,你要是走路小心点,也不会害我摔成这副模样。”  他要不是怕她摔着了,也不会急忙之中跟着踩到沟而摔进烂泥里。  她忍不住一笑,用小指刮着脸颊,嘲笑的说:“好羞呀你,自己不小心还来怪我。”  “当然怪你啦。你可以出声提醒我,这样我也就不会踩到沟,更加不会摔倒。”  沈光姬模仿着他的语气,忍住笑说:“对呀,你真是麻烦,那么大一道沟也瞧不见。”说完,她忍不住咯咯直笑。  百世穹被她的模样逗笑了,“还笑,快点把你自己弄干净,你这模样可真够难看的。”  她微微一笑,“你不是说我命定当叫花婆?这样不是刚好,干么要弄干净?”  “你这么脏,恐怕我们帮主不要你呀。”他假意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我们帮主可是丐帮历年来最雪白、英俊的一位。”  她呵的一声笑,“真不怕羞!我说你既不雪白,英俊更加谈不上。”  百世穹奇道,“我说的又不是我。”  “总算你还有些羞耻之心。”她笑着双手合十,“谢天谢地呀。”  他看着她有些淘气的微笑,还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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