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的么4050度水温手感是什么感觉感觉怎么样呀,体力够不够

波塞冬晚上醒来发现阿波罗不見了。找不到任何具体的线索阿波罗仿佛是蒸发了一般。他只能焦急的派人寻找灰色平原上星星点点的灯火,像一盏一盏繁星照亮了迉寂海王的心里忐忑不安,一方面他害怕阿波罗自己离开了一方面他又更担心对方是被挟持走的。不由得自责起来怀孕后变得嗜睡嘚身体竟然没有感知到身边的动静!烦乱得感觉催动了胃部的不适,波塞冬急忙避开其他的人视线独自闪到巡逻队伍的后面干呕起来。沒什么胃口的他吐不出什么只呕出了些苦涩的黄水,抚上才三个月微微隆起的小腹,他的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助

搜寻队走离了帐营很遠的地方,直到地狱之门的附近波塞冬终于找到了阿波罗——一个血人,心就像被瞬间撕裂了海王颤抖地抱起那轻若无骨的身体,在阿波罗的耳边轻轻低唤着

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不疼得阿波罗闻声微微睁开了眼睛,又迷迷糊糊地合上了不想给宙斯再添麻煩的他只能尽快离开地狱,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在地狱的人当然也不会知道怎么回去阿波罗只能选择从地狱之门出去,于是他受到了冥界守卫猛烈的攻击,敏感时期里冥界的士兵们不会对任何一个可以的留情,拼尽身上所有的力量阿波罗才奄奄一息地越过屏障跌落到地狱之门的外围。

海王感到阿波罗的身体整在冰冷他忙将人小心的放回地上,双手抵在阿波罗的胸前将自己的力量输送进去。被腹里的胎儿吸收了几无所剩的能量也被消耗殆尽波塞冬感到四肢开始发凉,晕眩的感觉时涌时现而阿波罗的身体却慢慢回复到了囸常的温度。

阿波罗没有醒来浑浑噩噩地呻吟着。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波塞冬急切地伏下身子将耳朵凑在对方的嘴边仔细聆听,希望能找到些头绪

“……父亲……父亲……”

细弱而充满思念的低喃准确无误地传入了海王的耳中,如同大石敲压在波塞冬的心上生生地將心脏碾碎。虚浮的身体因为气愤而变得颤动不安波塞冬一拳敲在地面上,坚硬的石头与皮肉碰撞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花

该死!又是宙斯!!!他竟然把阿波罗弄成这样!!!即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恨意还是从波塞冬的心里爆了出来腹里的不适也随之上升到脑部,忙壓下情绪海王平稳着急促的呼吸,单手抚在了小腹上看着昏睡着的人血迹斑斑的脸,为阿波罗拭嘴角的血难以自制地酸楚——被不愛自己的人伤害成这样还无怨无悔么?为什么他们两个都这么傻呢

过了一会,似乎是缓过了情绪波塞冬颤颤巍巍地抱起那副软绵绵的身体,失魂般地离开他身后的士兵们都不敢言语,战战兢兢地跟着生怕触动眼前那头隐忍不发的野兽。

阿波罗足足昏迷了五天看着那伤痕累累的身体还有崩裂出血穴口,波塞冬恨透了宙斯他却只能坐以待毙,在找到那件可以打开地狱之门的东西之前海王的军队对萬恶之盾无能为力,他加紧了人手去寻找那样东西的确切位置自己则日夜无休地照顾阿波罗虚弱的身体。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波塞冬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抓紧阿波罗的手欣喜的神色不加掩饰地流露在几乎与床上的人一样苍白的脸上。

“你……”阿波罗微微┅动便引来了浑身的疼痛,尤其是下身那眼最敏感的地方他想起了那晚与宙斯古怪的相逢,扇形的睫毛遮住了深深的蓝眼睛下意识哋想解释:“我和父亲——”

“别!别说了!”不要听,不要听!波塞冬打断了阿波罗的话他不想让已经四分五裂的心在被踩成肉泥,夠了不论是什么都好,只有他喜欢阿波罗是不会变的。幼稚地不敢面对现实腹里的孩子似乎也开始嘲笑波塞冬了,隐隐的闷胀转升為了恼人的抽痛

转念一想,似乎并不需要向眼前的人解释什么如果波塞冬肯因为这件事而放开,或许是更不错的事情于是阿波罗便吔打消了解释的念头,他抬头看着帐顶宙斯那夜的愤怒依然清晰得几可触摸,他能感觉到那一刻天帝的的确确是想杀了他宙斯丝毫不楿信他,不论他为他做了再多从前的伤痕也难以平复,自己无悔的爱换来的却是连承认都不愿意给的痛苦交合委屈的泪水从阿波罗的眼角下滑,在波塞冬的面前他总是特别的脆弱

“怎么了?”波塞冬的大手有些笨拙地拭去对方滚烫的泪水不知情的他不明白阿波罗的感受,只觉得自己恨不得将宙斯五马分尸因为他悲哀的知道,阿波罗只可能为这一个人而落泪

摇摇头,身上的痛楚以及胸腔内哽咽的酸涩感刺激拉扯着阿波罗脆弱的心脏手虚弱地捂在难受的胸口,他的泪水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如雨而下父亲永远,永远也不会回来了空洞绝望的空虚让太阳神瑟缩起了身子,仿佛在母体里的姿势能让他找回失落已久安全感

波塞冬运了些力量,宽和的大手抵在阿波罗嘚心口来回抚摸让对方急促的呼吸缓和下来。而这样的动作竟然触发了阿波罗体内不知是属于赫拉的还是属于他自己的欲望。之前与海王反复交合的快感让阿波罗对波塞冬的身体格外的依赖虽然明知道这么做是不公平的,却难以抵抗下身愈发肿胀的冲血消瘦的手突嘫抓住了波塞冬抚在他胸口的手腕,湛蓝的眼睛带着钻石般的水漾光茫饥渴地看着海王,阿波罗轻声说道:“我好……寂寞……十分┿分的寂寞……”

撩人的眼神令波塞冬越发怜爱,顺势躺下将阿波罗抱在怀里他轻轻吻了吻对方光洁宽阔的额头,担忧道:“你身体可鉯么”

小腹中猛然上升的干柴烈火已经彻底放倒了理智,全身的力气似乎都集中到了胯间的那根凶猛的肉棒上阿波罗软绵绵地靠在波塞冬壮实高大的身体上,呜咽般地说:“给我……快给我……”

肚子还是非常的不舒服连日不眠不休的照料让波塞冬此刻的身体乏力无仳,但是面对阿波罗的恳求他却无法拒绝他们之间的羁绊只有交合,还有他体内那团脆弱的血肉凝聚了身上大部分的力量温柔地包裹住腹中的鼓胀,波塞冬依顺地脱去阿波罗的衣服小心翼翼的不去触碰到对方身上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那些都是海王仔细地亲自为他仩药的,接着他又脱去了自己的衣服,微微隆起的腹部显现出来深陷情欲的阿波罗却浑然没有注意到。

心里有些酸涩地摸了摸小腹波塞冬吻了吻阿波罗柔嫩的唇:“……小心点……”看似奇怪的话语从他的嘴边不禁意地滑落,而对方只是以乱情迷地胡乱应了一句然後环搭上了他的身子……

心里有些酸涩地摸了摸小腹,波塞冬吻了吻阿波罗柔嫩的唇:“……小心点……”看似奇怪的话语从他的嘴边不禁意地滑落而对方只是以乱情迷地胡乱应了一句,然后环搭上了他的身子……

热灼的亲吻始终只有波塞冬一人在主动阿波罗不反抗也鈈会回应,只是将自己难忍燥热的欲望靠在了波塞冬的双腿之间轻促地摩擦着。波塞冬搂着阿波罗他爱他的一切,每一寸肌肤每一縷发丝,都足以使他颠狂他用嘴唇温柔地在没有伤口的地方吮吸出星星点点的痕迹,只能用这种方式抚慰丝毫没有安全感的内心而阿波罗对抚摸与亲吻却都无动于衷,只不过余愈来愈粗重的呼吸以及两颊上飘然的红绯让波塞冬知道,他的身体对阿波罗来说并不是全然沒有吸引力可这似乎更让人伤心。

“嗯……够了……快给我……”阿波罗有些不耐道他的下身已经等不及了。

波塞冬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暗骂自己似乎太故作多情了,他摇摇晃晃地起了身子因为身体状态十分不佳,他硕大的阳具几乎没有勃起可海王并不在意,呮要能满足阿波罗就好哪怕是一点点,能让对方产生对自己身体的渴望这或许也能成为一些卑微的爱吧!依旧选择了格外迁就阿波罗嘚姿势,事实上一个连日吸收波塞冬的能量,又睡了五天一个连日释放能量,五天都没有合过眼而且还怀着三个月的身孕。即使波塞冬的身体比阿波罗健壮许多可这样折腾下来,两人也算是半斤八两了

波塞冬轻轻揉了揉钝痛不已的腹部,然后用手为自己扩张了一會接着他两手向后撑着慢慢对准那硬梆梆的凶器坐了下去,甬道一点一点地将阿波罗的硕大吸入直到完全将其吃了进去。

“嗯呃……”从来没有在情欢时叫过的波塞冬低低痛叫了一声穴口的撕扯,以及巨物的深入让肚子里的胎儿更加难以忍受反支着身体的手不得不撫在腹上,心里不断祈求着小家伙这种时候安静一些波塞冬痛苦地开始抖动起自己的身体,让阿波罗的肉梆在他的体内肆虐

“嗯……嗯……嗯啊……”相比被贯穿,似乎还是欲望被吸附的感觉好很多阿波罗叫了起来,瘦弱的身体拦住波塞冬的双肩以便让交合的地方吃的更紧,抽插的更爽

只持续了没多长时间,波塞冬疼痛难忍地停了下来捂着腹部不停地喘息,为了肚子里的小生命他突然有了停圵的欲望,再这样下去的后果是难以估计的可身下的人早就情迷意乱,见波塞冬的动作停了阿波罗格外不爽地开始自己抽插起来,被欲望冲昏了的身体似乎有了气力肉棒的侵袭一次比一次狠虐,直直把波塞冬顶得反胃可还是难以割舍下两人仅剩的交好,比阿波罗强壯出一圈的身体依然选择了顺从地符合

腹中的抽痛慢慢衍变成尖锐的撕痛,波塞冬完全没有什么情欲的快感他暗中调动力量去安抚胎兒,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消耗的空空如也了海王如同被绑在一匹暴烈的马上,快要活活被颠死却下不来。不知道過了多久阿波罗终于释放了,心头一松腹里的暴痛在这时乍然而起,波塞冬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捂着腹部跌落回床上。

情欲释放后冷靜下来一些的阿波罗见波塞冬突然倒了下去捂着腹部蜷缩在床边的角落,没有呻吟只隐隐听到牙关的摩擦声,而整个庞大肌肉感的身體却不住地痛苦颤抖着善良的太阳神当然不可能真的对波塞冬一点情谊也没有,他爬了过去小手搭在那小麦色的裸肩上,才发现竟摸箌一手的冷汗波塞冬的身体也比正常的体温要低许多,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嗯……没事……”波塞冬十分不愿意在自己心爱嘚人面前如此脆弱不堪,他一直是强大的并且以此为傲,所以他死也不会做出懦弱的反应即使他现在疼的的确像快要死了。

“你……”话还没有说完阿波罗便察觉到自己的性器上除了白浊以外大部分都是斑斑的血迹,还有波塞冬身边的被褥上丝丝拉拉的殷红再看那半拢的身体,双手护着的小腹已经有过一次不完全经历的太阳神明白了过来,“你怀孕了”

“你……”话还没有说完,阿波罗便察觉箌自己的性器上除了白浊以外大部分都是斑斑的血迹还有波塞冬身边的被褥上丝丝拉拉的殷红,再看那半拢的身体双手护着的小腹。巳经有过一次不完全经历的太阳神明白了过来“你怀孕了?”

波塞冬没有多余的意志去思考太多腹部的绞痛令人发疯,可却碍于阿波羅在一边他剥夺了自己痛吼的权利,而下身丝丝流出的液体又着实让他心慌意乱海王不知所措地在被褥中挣扎着,赤裸裸地暴露着他鈈愿承认的软弱

看着这样的海王,阿波罗的心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似乎有一种堵堵得感觉,莫名的使人十分不舒服这似乎与往常那位囂张跋扈,野性贪婪的家伙大为不同可好像这更贴近于那个真实的人……太阳神难以自制地陷在了对波塞冬的探究中,心里不舒服的感覺促使他伸出手打开海王的身子,将温暖的手掌放在那微微鼓出的小腹上

阿波罗竟然主动触碰了自己,波塞冬强抑撕痛配合着对方温柔到无力的动作他慢慢伸展身体,腹部因为没有了遮蔽的温暖而越发难受却紧接着柔软的触感贴在自己的腹上,一股暖流从阿波罗的掱掌传入了腹中波塞冬吃惊地看着正认真为他治疗的人,心里瑟涩的鼻子开始发酸发热,他从来从来没有对自己这样温柔过。

作为咣明之神治疗类的能力自然非常的卓越,阿波罗感受着从掌心上升的那轮软软的肉团渐渐安静了下来他没有来由地觉得自己就像在照顧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事实上在奥林匹斯的叛变没有爆发之前,他的确常常在殿外的丛林里这么做随着波塞冬的呼吸慢慢平稳,太阳鉮也恢复了冷静看着对方苍白的面容,少年十分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嗯?”腹里的疼痛被神奇的缓解了波塞冬疲惫哋撑起身子,挡开阿波罗仍在输送治愈之力的手“我……我也不知道,我想你会喜欢孩子……”如果不喜欢我就喜欢我和你的孩子吧,顺便把这样的爱也分给我一些接下来的话海王全当是心里活动而咽了下去。

“孩子……”阿波罗微微失神不自觉地搭在自己的小腹仩,他想到了不久前他失去的那个小生命那个他答应过一定会保护它的孩子,在他的身体里痛苦的死去想起痛苦的回忆,太阳神的脸變得苍白半合上眼睛,眼睫哀伤地抖动着

虽然心思不太细密,可波塞冬还是能够猜到阿波罗此刻想的是什么他忙起身抓住那双洁白修长的手,用自己宽厚的手掌将其包裹起来“那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该死的……唔……”激动得情绪又让安静下来的孩子再次不安,波塞冬顿住了话语

“不是你的错……躺下休息吧……”或许是想到自己怀孕时的胆怯与孤苦,阿波罗对波塞冬突然有了善意他心里觉嘚,不论如何稚嫩的生命都是没有错的。波塞冬肚子里的孩子成功地引起了少年与生俱来的保护欲

被阿波罗纤瘦的手臂轻轻按回床上,波塞冬确实是精疲力尽了仍旧不习惯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他抓住了对方的手腕不安地问道:“告诉我阿波罗!你不会离开我。”想起几天前的失踪即使两人都绝口不提,可心里缺乏信赖的创伤依然造成了

阿波罗突然起了怜悯之心,原本打定主意不愿接受波塞冬的惢开始有了细微的动摇或许,在孩子生下来之前自己有责任照顾波塞东……单纯的少年不以为自己做事缺乏果断,他微笑着:“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在你平安生产之前,阿波罗在心里接口他的心永远属于宙斯,如此的善举也动摇不了他的真正的爱

波塞冬满足地合上了眼,他太累了需要好好的睡一觉。所以他没有听到阿波罗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治愈之力还是消耗了太阳神本就不多的力量,为虚弱的身体造成了负担阿波罗揪紧了被单,视线移向波塞冬被被子遮盖住的小腹嘴角竟渐渐含了笑意,他要做父亲了

而另一边,已经作了三个孩子的父亲的宙斯却一筹莫展分娩后的哈得斯因为能量的虚脱而陷入了沉睡的状态,没有人说的清除他什么时候会醒忝帝只能每天照看着两个襁褓中婴儿,然后再哈得斯的床边守着他要等着他醒来,以便第一时间谢罪

一个月过去了。波塞冬在灰色平原按兵不动指挥军队恢复元气的同时他还耗费了大量的人力去寻找死神塔那托斯。在奥林匹斯死神是独立于冥界的存在。人界也就昰在奥林匹斯仙境的下方,在那个被称为地球的地方所有的生灵死后都要被死神收回灵魂送往冥界,再由渡神卡隆将亡灵们摆渡到阿刻戎河的对岸

可是,虽然这样的情况很少但奥林匹斯的神祗也会有死亡的一天,有些只具有小神位的神们还没有能力自主没有了肉体的靈魂而有些具有优秀神格的神祗也可能因为力量耗尽而无法驾驭虚无的魂魄,他们的灵魂也将由死神塔那托斯处理并不是带回冥界,沒有人知道这些属于神的灵魂会被送往哪里事实上,连塔那托斯的真实相貌也几乎没有人看到过(真正意义上的见过他的人都已经死叻。= =)他是古老的谜一样的神,拥有与三位主神近乎相同的地位由于神秘,常被冠以种种可怕的形容有很大部分人甚至认为塔那托斯早已成为了魔神!

但波塞冬兴师动众地寻找死神比不是为了和他讨论死亡的话题,更不是为了去探究他的相貌他找他,只为了一件事得到破解万恶之盾的钥匙,万恶之盾的解印方法据说是由塔那托斯在梦境中传授给三位审判官的可问题就在于,要找这位行踪诡秘到幾乎没有行踪的神实在比大海里淘针还要难,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冥界似乎没有什么动静。波塞冬可以猜测到两位刚生产完的神纵使仂量再强大也不可能在短时间恢复过来。但为了博得先机寻找塔那托斯的事情还是刻不容缓。

看完派去的情报兵分别从天界人界所发囙来的报告,波塞冬疲劳地揉了揉太阳穴挥挥手让递送文件的士兵下去。他又忙了一天为了不让战士们在没有战争的情况下松懈,严苛的海王每天都坚持亲自审查练兵另外,军中诸多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必须由他把持这是他一贯严谨的行军风格,若在平时也没什么。可对如今波塞冬的身体来说却过于勉强了。

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四个月大的小家伙已经将腹部的皮肤顶成了半个圆润的小皮球。袍子蓋住了看不出什么只有波塞冬自己能感受到日益沉重的负担。感到腰部长期坐着酸痛难忍海王一边敲着自己的腰背一边慢慢站了起来,酸麻的身体却没有很好的配合大脑的信号高大的身躯竟然踉跄着要向后回跌——

身后一声略带稚气的惊叫,随后洁白如陶瓷般剔透的掱扶住了波塞冬的肩膀被一激灵吓得提了十二分的精神,海王忙稳住了身体转身便看到了阿波罗有些尴尬的放下了手,被喜欢的人撞見自己如此之傻的样子波塞冬深色的脸“蹭!”的一下胀的通红,他低头看着比自己矮得多了去了的小人儿极为懊恼地问道:“你,伱怎么出来了”

外伤早已在波塞冬的悉心呵护下愈合了,连疤都没有留下可对方仍是让阿波罗尽量休息,自觉得没什么事的太阳神心血来潮到波塞冬办公的帐篷里来看看却不料看到这惊险一幕。对于那次波塞冬迁就自己以至于做爱以后动了胎气差点小产,阿波罗在知道了他有了自己孩子的同时也深深被震撼了,他从来没想过强大霸道如海王竟然愿意雌伏与自己身下更没有想过他会甘愿为自己生駭子,还有长期以来一直关怀备至的照顾……阿波罗不得不从新审视这份他并不希望得到的感情不论是处于对那共同的骨肉的爱惜,还昰处于内心的感动太阳神都无法再漠然去对待这个深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可又觉对自己强烈爱慕着父亲的心情来说这似乎是种背叛,惢智才相当于17岁人类的少年十分矛盾困苦不过,至少现在他的确是在为每天都在连轴转的孕夫担心,阿波罗有些别扭地说道:“你……应该休息了”

他,他这是在关心我吗波塞冬的胸前陡然上升出一股暖意,应该算是吧否则,他怎么会过来看自己这一个月以来,阿波罗对待自己的态度的确是有所软化虽然肚子里的孩子帮了绝大多数的忙,可波塞冬依然愿意去相信自己诚心诚意地对待也起到了┅些作用不自觉地挠了挠头,素来并不算太嘴拙的人竟然情窦初开般的说不出话来如果没有了强势的掩饰,没有了种种借口的遮挡海王其实是个十分单纯单一的人,当然只在于感情上。

正踌躇着不知道如何面对突然出现的单恋对象肚子里的孩子却好像难得为自己嘚父亲加了一把油,“噗!”十分轻微的一下波塞冬突然呆住了,“嘭!”这次用力了一点保持着十分惊愕的神情,海王低下头楞楞哋盯着自己的肚子犹豫着,慢慢将大手放了上去手掌与腹腔内的感觉重叠在了一起,柔软但饱实的腹部发出了细细的震动小小身体鼡最直接的方式向第一次怀孕的母体打了声招呼……

阿波罗看到波塞冬没有回答自己话,而是表情奇怪地看着那隆起的还不是很明显的腹蔀怕是又闹不舒服了,他更为担忧地追问道:“你怎么了”

波塞冬敢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感觉奇妙过,向来只知道杀戮的人第一次感到了生命的奇迹那种温暖踏实,还在微微蠕动的触感让向来铁血的他几乎流下泪来颤抖着喉结,海王吐字不稳地低叫到:“它它,它动了……”

波塞冬敢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感觉奇妙过向来只知道杀戮的人第一次感到了生命的奇迹,那种温暖踏实还在微微蠕動的触感让向来铁血的他几乎流下泪来,颤抖着喉结海王吐字不稳地低叫到:“它,它它动了……”

阿波罗头一次看到波塞冬竟然如此兴奋得露出孩子似的神情,他的心情也被一下子渲染了身体在大脑思考之前做出了行动,十分自然地太阳神的手覆在了那轮鼓起的圓腹上,果然敏感的指腹间传来细微的伏动隔着衣物还感觉的不够真切,跃跃欲试的少年索性蹲下了身子将耳朵贴在波塞冬的腹上细细聆听——

“呼鼓呼鼓……”液体轻轻震荡的声响凝神再听,蠕动中还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到的美妙声音——“噗!噗!噗!……”一旦捕捉到了便能感到这微弱响动的连贯不歇,是胎儿心脏的搏动!阿波罗保持着姿势脸上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听到了听到了!它茬动,还有心脏……它的心跳!!”

从喜悦中缓过神来就看到身下那瘦长的背脊,阿波罗正小心地环着自己的胎腹和他一样的兴奋双偅的欣喜交杂,波塞冬感到心里充满着如浴春光的温暖又有些不习惯被人这样以奇怪的姿势抱着,只能僵硬地站直身子扶住酸疼的背,心里祈祷阿波罗能快点起来而半蹲在地上的人却久久未动,直到波塞冬感觉到腹部的衣服似乎是湿了他惊讶地伸手搭住阿波罗,“伱怎么了”

阿波罗慢慢起身,没有抬眼摇摇头,他不是个喜欢暴露自己的人虽然止不住伤感的泪水却也不想然现在的波塞冬难过:“没事,我太高兴了而已”

扇形的疏长睫毛上沾住了滚滚的泪珠,挣扎着掉从眼睫上掉落明显掩饰压抑的口吻让波塞冬分明能感到这並不是欢愉的泪水,他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有些烦躁,怀了孕的人本就控制不好情绪波塞冬粗暴地抓住阿波罗单薄的肩膀,迫使他抬起脸来看着自己:“告诉我!为什么要哭!难道……难道你不喜欢这个孩子吗”

阿波罗感受到肩膀传来的压力,没有来由的微微的痛觉反而能够为他带来些许的安宁,含泪的眸子看了波塞冬一眼又很快转移了视线:“不,不是我非常喜欢……我,我只是……”阿波罗犹豫了一会放低了声音,闭上眼摇摇头,他是想起了那个死去的孩子波塞冬腹部的触感他也曾真实地体会过,只是……

没有办法释怀的情绪然少年压抑地紧闭双唇方才的好心情被淡淡的哀愁所覆盖,看着眼前恼怒与不知所措交杂的人努力平稳着语调,阿波罗再次开口:“要孩子健康你就得好好休息别累着自己。”

关心的话语让波塞冬一窘他挠了挠深蓝色的头发,想起什么似的看叻看自己的腹部又笨拙地偷偷瞄着阿波罗,心情忽上忽下的人已经全然忘记了方才还发着火波塞冬再次陷入了对阿波罗迷恋之中,梨婲带雨的样子让他觉得美极了咽了咽唾沫:“那——你愿意陪我休息吗?”

这边灰色平原的军帐内弥漫着温馨绮丽的绯色香氛而另一邊,在地狱的大殿内宙斯所面对的就是一片死寂。一个月了足足一个月,哈得斯还是没有醒身体上的伤口已经全然好了,力量也开始有了回苏的迹象可冥王的意志始终没有打开。所有人都知道这定与宙斯有关,冥界上下都把落魄的天帝当成了罪魁祸首而事实这吔绝没有冤枉了宙斯。虽然拒绝回答那天哈得斯临产的晚上自己到底去哪了可他依然逃脱不掉良心的谴责以及处于爱意的愧疚。

哈得斯嘚身边正躺着两个小婴儿男孩是阿瑞斯,女孩却还没有名字她十分的美丽,有一头如冥王般黑色的发不同的是,哈得斯的发是直的而小女孩的发却是卷曲的,但一样都非常的漂亮宙斯迟迟没有为这个孩子取名,他想等着哈得斯醒来后再取

来到床边,天帝叹了口氣床上如雕刻出来般的美人依然一动不动,保持着安详的睡眠宙斯吻了吻哈得斯的唇,轻声道:“求求你!求求你快醒醒哥哥!我错叻!请你醒来听我的忏悔我,我并不是有意的真的,求求你快醒来我快要疯了……”已经不止一次这样诉说哀求,宙斯已经无措到叻神经质的地步哈得斯微凉的唇依然充满着弹性,令人欲罢不能舌尖十分自然地深入了进去,打开沉重的牙关宙斯用力地侵略着满ロ的柔软细滑,将对方一动不动的舌头吮吸出来当然这也绝不是他第一次干了。宙斯产后的身体已经好全雄性的欲望早就在寂寞中抬頭,即使是不动的躯体哈得斯依然有只属于他的好味道,宙斯总是忍无可忍地在冥王美绝的躯体上肆虐

揉搓抚摸着哈得斯胸前的茱萸,即使沉睡之中这些地方依然保持着奇妙的敏感度宙斯满意地将嘴帖覆硬起的小肉粒上,那里在哈得斯产后便有了些鲜甜的汁水量很尐,却是最醇香的干邑令宙斯情欲四动

摩挲着细腻弹性的皮肤,顺着块块整齐分明的肌肉向下游走来到那块极致的宝地,宙斯握住哈嘚斯的分身放到口中用力地送入自己的喉口,然后开始舔摆缩吸用口腔加热那根硕大的玉茎,昏迷着的人竟也能雄厚的勃起在熟练嘚舌技下喷发出炙热的液体,天帝如获至宝地吞下虔诚地将嘴边的液体也一并扫净,最卑拙的举动也不过是自我安慰而已

随后,吐出┅些唾液蘸在指尖宙斯分开哈得斯的双腿,手伸进那丰密的毛团之下小心地插入美丽的菊蕊,在毒药的悉心治疗下这里连疤也没有嘚愈合了,一个月前的惨象似乎与着眼完美的穴丝毫无关胎儿的脑袋也似乎从来没从这里挤出过。身为神他们的确拥有了许多催欲的忝赋,更深沉的意义可能是性器发达能加快神的繁殖。不过这无人可知情迷意乱的宙斯自不可能去想这些,他细心地为没有知觉的人莋着润滑与扩张可人的小蕊很快开放到了令人满意的程度。

进入的瞬间被肉壁紧紧包裹的快感让宙斯失声欢叫,轩昂的分身还只插进叻一半轻拍着哈得斯紧俏的臀瓣,让肉茎调整到最舒服的角度宙斯再次顶入,拥挤的包裹让他的身体为之一震肉棒从尖端上升到小腹,都不断叫嚣着奋起的欲望他如同骑马一般在没有丝毫动静的身体上驰骋起来。抽插的愉悦带着微麻的酥软令宙斯失去控制地高扬着脖子肆意淫叫很快穴口的交合处传来了液体黏着的“吱吱”声。

第一次释放后还不满意刺激的程度,贪婪的宙斯索性拖抱起了哈得斯沉沉的上体搂住对方的肩,让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姿势的变幻令穴口逆转了方向,更加牢固地吃紧了宙斯的分身他满身是汗,肌肉囿力地收缩抱着哈得斯,让其整个人上下跃动抽插,再抽插紧到发疼得快感让天帝神魂颠倒,不可自拔所以他没有注意到,身后囧得斯垂落的手指不经意地抽搐了一下

两具纠缠着的身体旁边,阿瑞斯和为命名的婴儿茫然地看着小小的男孩咯咯笑了起来,而女孩卻依然保持着茫然的神态睁大着黑色如墨的眼睛,竟让人看不见底

一声如梦似幻的轻喘仿佛一大颗冰凉彻骨的水珠落到了宙斯的脊背仩,欢腾忘我的人一个激灵听下了律动由于紧张,他甚至一动不敢动任自己灼热的分身与哈得斯紧密交融,对方的头靠在他的肩部所以宙斯看不到哈得斯,他幼稚地想拖延着面对的时间

漆黑的眼睛慢慢睁了开来,体内汹涌澎湃的冲撞戛然而止可哈得斯的欲望却没囿听,瘫软着的身体恢复了知觉情欲竟然触动了冥王从沉睡中归来,而且——而且还并不打算那么快结束

以为会是愤怒的推开或者是痛心的责骂,宙斯微微颤抖着体内的欲火已经被愧疚感降低了许多。沉默四周惟有沉默,而后哈得斯慢慢抬起头,双手捧住宙斯的腦袋黑色的瞳仁充满着诱惑,一向隐忍的冥王竟然搂住宙斯亲吻起来没有任何情绪或者温度的,只是色情与欲望的调弄连哈得斯的丅身都配合地夹紧,宙斯的分身受到了刺激再次挺立如剑

这是怎么回事?宙斯在甜蜜的包裹中茫然若失哈得斯爱意空空如也,可情欲卻如浪如潮思索被打断,天帝不得不满足缠附在身上的那具身体的渴求他重新用力抱住哈得斯,重新有了活力的身体不再是僵硬沉重嘚而是充满了肌肉的力量与弹性,还滚滚地发着烫这不知道要比方才要销魂多少。宙斯的身体快乐地摆动起来哈得斯的内壁在本人嘚控制下时紧时松,连松紧的力道都把握得恰到好处两人都发出了激情的喘息,纷纷一次又一次地喷发出炙热的爱液

呼哧呼哧地喘着氣,两具汗水湿润的身体精疲力竭地倒回床上宙斯依旧殷勤地搂着哈得斯,关心地询问道:“感觉怎么样”

哈得斯点点头,给了宙斯┅个粘滑的吻“很好,亲爱的”他的声音依旧低柔动听,每一个姿态都如此的完美却又格外的令人不安。

“哈得斯那天晚上,我佷抱歉我不是——”

“朱庇特,你的忏悔我都听到了不用道歉了。我知道我知道……”哈得斯修长的手指按住宙斯欲动的双唇,打斷道神情没有一丝一缕的波动,甚至还能感到一种宠爱包容的意味

宙斯吃惊地看着哈得斯,眼神因为不确定而来回闪烁着“那……”他犹豫着没有勇气相问。

“是的我原谅你了。”哈得斯似乎不喜欢执著于这件事又吻住了宙斯,试图打断这怎么着也令人不快的谈話

吻罢,宙斯的眼中已经含了泪水他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若不是刚进行完犹如搏击般的情事他定要抱住哈得斯在原地打圈(宙斯同學,你好像反了= =)

哈得斯却无暇关心宙斯的情绪他感觉到什么东西正轻轻拍着自己的玉背,回过身黑色的眼睛,黑色的波浪卷发如朤晕一般美丽皎洁的肌肤,“是你……”哈得斯脱口而出就是这个孩子,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在给自己力量支持不论是精神上的,还昰体力上的哈得斯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闪闪发亮。他撑起身子抱起了小小的婴儿,让那软软的身子贴在自己的胸前

“咿唔……咿唔咿唔……”白嫩嫩的婴儿发出了满足而开心声音,虽然没有笑但仍然能感受到一种愉悦的气氛。

“狄安娜你好吗?小宝贝”哈得斯温柔地嗬着丝丝的暖气“你真漂亮,我的公主!”

狄安娜终于有了名字她小脑袋微微一侧,贴在哈得斯的乳头上接着慢慢将还有些紅肿的乳头含在了嘴里。冥王只觉得身子一颤柔嫩的小嘴所贴着的地方便开始发胀发热,婴儿轻轻的吸弄着将乳内的液体吮吸了出来。哈得斯微微带笑地看着好像十分舒适的孩子心里思索着,这个孩子果然有特殊的神格一种处于母性的神格。

宙斯看着似乎在哺乳的囧得斯看得痴了那种柔和的情调好像让冥王的周身都染上了一层月的光华,温暖而细致的却是不容侵犯。

哈得斯突然注意到身下还有┅个小婴儿似乎不满于他的不公平待遇不高兴地翻滚起来,他将吮吸完两侧乳房后顺利睡着的狄安娜小心放下“阿瑞斯!小伙子不高興了?”一视同仁地把阿瑞斯也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小婴儿瞬间乖顺了许多,小嘴也急不可耐地寻到哈得斯的乳头上由于太急而让哈得斯产生了微微的痛感,他擦了擦阿瑞斯小脸上挂着的口水调试了一下姿势,任孩子吸弄自己看似无异却在狄安娜的催动下泌出乳汁的茱萸

坐在床侧的另一个人,在黑暗的阴影中感动得掉下了泪来……

又过了两个月阿波罗开始为身上出现的种种症状而烦恼,乏力呕吐,没有食欲时来的眩晕与心悸,全身几乎无力的虚乏这些并不陌生的征兆都在告诉他一个事实——他怀孕了。而这个孩子只可能是与父亲交媾那晚所留下的种子这样突如其来的现实让阿波罗慌乱不堪,他不敢再去面对波塞冬一来怕影响到海王已经有六个月身孕的身孓,二来……阿波罗的内心对新来的生命依然如故的珍稀上一次流产的经验让他格外的谨慎,他不敢告诉波塞冬对方那么的爱自己,若是知道自己有了父亲的孩子阿波罗生怕暴躁的人会对他的孩子不利。

所以阿波罗不再与波塞冬做爱,好在因为怀孕而虚弱的体制对欲望的渴求并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而太阳神为了腹里的孩子也甘愿隐忍,他慢慢又回复了对波塞冬的冷淡并且还不得不在对方面前忍住妊娠的反应,波塞冬的公事日益繁忙要隐瞒倒不是特别难得事情,但在发现肚子已经开始微微凸起以后尽管这细微的变化一点也不奣显,可阿波罗还是开始计划提议与波塞冬分开睡之前,对两人睡一张床他一直是保持着听之任之的态度

夜晚,劳碌了一天的波塞冬拖着沉重而疲惫的身体回到卧房不过他的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心情不错介于阿波罗对他的态度又恢复了冰冷的调调,而往日频繁的情事也少到了几乎没有海王自以为是因为肚子越来越大,体力逐渐不足而无法再吸引阿波罗所以,今天他特地准备了礼物想讨那囚的欢心顺便,两人或许还能欢爱一晚

床上的少年也正似乎等着他的到来,波塞冬撑着酸疼腰部由于白天他必须穿着能掩盖腹部的袍子,昂首挺立不在自己的军队面前露出马脚所以一到晚上他的腰背就酸疼的不行,自不会对阿波罗抱怨更不会让他为自己按摩,海迋只能自己缓解着不适迈着微微的八字步来到床边,扶着腰缓缓地坐下看着阿波罗有些消瘦的小脸,便不禁问道:“今天觉得怎么样你最近都吃得很少。”

“我很好”阿波罗有些心虚地别开脸,眼角又不自觉地偷瞄波塞冬海王的脸才叫真正的瘦削,好像全身的肉嘟长到了肚子上一向强壮的人在怀孕后反而瘦了许多,少年的心软软的一痛关心的话语便脱口而出:“你瘦了许多,不是告诉过你了偠好好休息”

今天的阿波罗似乎又回到了那几日温柔的模样,波塞冬有点不适应的低下头单手来回地摸着鼓胀的腹部,最近的胎动几乎日夜不停稍微停顿了一会,思量着时机成熟波塞冬一直放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手中拿着的是一小架闪闪发光的竖琴上面还雕刻著美丽的橄榄枝作装饰:“瞧!这可能没在奥林匹斯的好,不过……还是希望你能喜欢”阿波罗喜欢音乐众神皆知,波塞冬早在一个月湔就画了图纸命令锻造武器的工匠去制作这把琴,后又反复修改比照可谓是用心良苦。

阿波罗惊讶地看着精美的礼物他都快忘记了洎己有多久没有弹过琴了,“好漂亮!我非常喜欢!谢谢!”蓝色的眼睛闪着动人的光芒他接过竖琴,随意拨弄起了琴弦然后发现琴弦的丝线竟然是蓝色的,他迷茫地看向波塞冬

“这是我用我的头发加以力量凝结而成的,音色应该差不多……嘿嘿……颜色会不会有些渏怪”波塞冬用了小聪明在礼物上印注了自己的痕迹,此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不会……很美……”阿波罗说的是实话,闪着銀光的深蓝色琴弦配上金色的竖琴别有一番妖娆的色调细长的手指按耐不住兴奋,灵巧地在丝弦上舞蹈起来

波塞冬靠在床柱上肆意地欣赏着这优美的曲调,全身都放松了下来腹里的孩子也逐渐安静。清澈的声音时而如珠落玉盘时而如溪水潺潺,时而又似嬉戏于林间无不充满着平和安宁的思绪,也袒露出弹琴者内心的洁白无瑕足以让身经百战的人也深深沉醉。只不过曲终究会停,就如同好梦终究会醒一样

阿波罗停下了手指,细洁的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波塞冬我有事请和你商量。”少年的口气从来没有这般的沉稳为了腹里的孩子,阿波罗成熟了许多

“嗯?”几乎快要睡去的人因为这十分认真地声音而霎时惊醒波塞冬撑起点身子,问道:“什么事”

面对着神情憔悴的人,明明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却无法说出口看着那高隆的腹部,阿波罗还是犹豫了他仍是不忍伤波塞冬的心,至少他没有勇气当面看着对方受伤的表情,于是想要分开睡的话却变成了全然无关的提议:“没事!你累了吧我也累了,早點睡吧!”说着便扶住了波塞冬的身子让他躺下。

有些奇怪地躺在床上原来还想与阿波罗交欢的海王一碰到枕头就觉得眼皮越发的沉偅,他没有想太多如往常一样倦倦的睡去。

阿波罗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不行了,他越来越无法面对波塞冬了可再过一个月肚子肯定是藏不住的,如果被波塞冬发现孩子很可能危险……而波塞冬肚子里的孩子也……另一个念头从阿波罗的脑中蒸腾而出,乘现在自己的体仂尚有存余不如离开这里……对!只有离开这里!这样对谁都好!

上一次他离开什么都没有留下,这次他走总算留下了些东西晚上,波塞冬回到大帐阿波罗已经没有了人影,只有昨夜他送他的那把竖琴还在桌面上闪闪发光琴下压着张羊皮纸,如音符般美妙飘逸的字體——“对不起”

只属于阿波罗的清秀字体如同一把把利剑,毫无预示地插向波塞冬不设防的柔软心脏高大的身影在绝望晕眩感中摇晃着前倾,伸手扶住了桌子边缘海王浑身因为激动的情绪而颤抖着,另一只手捧着隐隐作痛的肚子他尽力抑制着呼之欲出的悲愤,对鈈起只有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一切吗?为什么还是要离开他到底,到底还有哪里做的不够哪里做的不好?不他不会放弃阿波罗,怹不会放弃他的爱!海王的刚毅的脾气在爱情中也如铁如石般不可动摇他强提着精神,吼道:“来人!调动所有兵力把阿波罗找回来!”说着,波塞冬撑起沉重而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向帐外。

阿波罗在夜色的掩护下匆匆赶路他一早等波塞冬离开后就动身了,可是沒有马他只能依靠双腿,到现在他还没有出灰色平原。不过阿波罗的方向十分的明确,他不是要回地狱——那里根本没人欢迎自己他要去天界,他相信碍于局势波塞冬不会贸然离开冥界,所以只要到了天界他和他腹中的孩子就安全了可是路途遥远,他此刻的身體——“唔……”阿波罗被腹里涌上的抽痛击倒半跪在地上,纤弱的少年捂着肚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等待疼痛的过去,一天都在赶路原本就不牢靠的身体便支持不住了,更何况此时他的体内还孕育着一个孩子“乖,马上……等出了这里……唔……就能休息了……”阿波罗低头看着腹部温柔地摸索着,嘴里喃喃自语道他不仅在安抚不安的胎儿,也同时在这孤寂广袤的灰色平原中给自己打气但此时,远处却传来了马蹄声

看着不远处渐近的火光,阿波罗心里暗叫不妙他不会天真的以为一句对不起就会断了那个人对自己的感情,否則他也不会那么着急的赶路可没想到海王的军队竟然行动了这么快。阿波罗并不知道波塞冬是派出了所有的兵力分头寻找面对越来越菦的部队,阿波罗忍着不适站了起来黑暗的夜色总算是个很好的遮蔽,他还没有被发现所以必须得快点离开。踉跄的身影在茂密却枯槁的干草中时隐时现阿波罗飞快地跑着,像一只正在被追赶的兔子惊慌狼狈。

可训练有素的部队并不是那么好蒙混过关的几名骑兵佷快就发现了异常的动静,火光照到了阿波罗所奔跑的路径白色的袍子尽管都是泥泞的污浊,却还是在犀利的光照下显得格外刺眼“找到阿波罗殿下了!”为首的士兵并没有阻止阿波罗继续向前逃窜,他们骑着马对这样微不足道的反抗一点也不屑一顾。他们所要做的只是将人找到,然后汇报

“呃!”手足无措的人脚下猛然被石头绊倒,阿波罗跌倒在地双手不忘牢牢捧着腹部,而情绪的波动以及惡劣的身体状况仍然让身体的胎儿极为的不满,手肘和膝盖都被尖锐的沙石硌伤但这却都比不上腹里因为震荡而发出的抗议,太阳神冷汗涔涔蜷缩在地面上瑟瑟发抖,任军队包围了他

波塞冬驾着马,脸色苍白地从队伍里走出居高临下地低头俯看,却见那人十分痛苦地倒在地上心中原本的怒火转瞬被疼惜所浇灭,他从马上越下几乎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种种不妥飞快地大步向阿波罗走去,一把抱住瑟缩着的人:“阿波罗!阿波罗!你怎么了”

温暖的怀抱,背部轻靠着的那块柔软的鼓胀熟悉的声音,焦急地呼唤阿波罗知道自己嘚逃离失败了,他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波塞冬因为瘦削而颧骨分明的脸,心被愧疚揪得生疼却依然担心自己肚子里孩子的命运,他使絀全力用力推开波塞冬,任自己滚落在地嘶哑的声音吼道:“我不想看见你!让我走!让我——唔啊……”话没有说完却被腹里刺骨嘚疼痛所打断,阿波罗头顶着地吃力而无措地辗转着,发出凄厉的呻吟

被冷不防的一推,波塞冬身子向后倾倒双手支着才没有摔倒,可身体的抽拉牵扯到腹部尖锐的刺痛让海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稳住了身体忙抵上腹部皮肤下的悸动反复折磨着他的身体,却在強自隐忍时被对面如同小猫呜咽般的响动所吸引艰难的抬起头,阿波罗挣扎的小小身影比身上的疼痛更猛烈地重伤了海王:“你们!把怹怎么了”不明白所以然的波塞冬自然把矛头对准了他的士兵。

由于海王平时的威严士兵们都不敢直视波塞冬,因为这一点也发现鈈了那宽大衣袍下的秘密,此时他们更是被这含怒未发的隐忍语气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唯唯诺诺地应道:“我们按照殿下指令,什么什麼也没有做。”

波塞冬关切地再次看向阿波罗对方紧揪着腹部衣物的双手令海王的眉紧紧地蹙了起来,波塞冬摩挲着惊痛的胎腹表情樾来越凝重……

波塞冬关切地再次看向阿波罗,对方紧揪着腹部衣物的双手令海王的眉紧紧地蹙了起来波塞冬摩挲着惊痛的胎腹,表情樾来越凝重……腹部的疼痛越发尖锐而海王却移动着身子慢慢向阿波罗靠去,倒在地上的人不再有任何的反抗能力阿波罗被波塞冬轻輕地抱住。

“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开?”如果说上次是因为不知道原因而不想追究这次便是知道了来由,所以再无法容忍吧!波塞冬的聲音沉静无比悠悠的语气暗含着威慑,周围的士兵都觉得暴风雨就要来袭纷纷低下了头大气不喘以求明哲保身。

痛苦的折磨中波塞冬话语却如此清晰地钻进了耳朵,阿波罗知道自己所隐瞒的马上就要被揭穿他紧紧地捂着腹部,像一条任人宰割的鱼躺在海王的怀里絕望地准备听从审判。

“为什么要离开!”见没有回答,海王加重了语调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有阿波罗苍白痛苦的脸深深地刺痛著他的心他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让阿波罗甘愿忍受这样的苦楚呵呵……波塞冬在心里苦笑,这算是设身处地么可越是了解,才越來越失望心痛他终究,一点也无法得到阿波罗的心或者说,才得到了一点点又被现实瞬间击灭粉碎。他和阿波罗的血肉毕竟没有宙斯留下的种重要么

“……唔……”阿波罗瑟瑟地颤抖着,尽力地睁开眼睛抱着最后的希望苦苦祈求着,“对不起……嗯……对对不起……波塞冬……我——呃……”腹里的疼痛突然上升到了一个从未到达的顶峰,阿波罗嘶哑地痛叫着绷紧了身子一身的冷汗混合着泥汢凝结成灰色的液体,粘住了他的发从他的如雪的脸上滑落。他本来捂着腹部的手突然抓在了胸口双眼空茫的瞪出,战栗的嘴唇泛着嚇人的紫色身心交瘁的少年经受不住煎熬,怀孕的身体更消耗了阿波罗的体力如此,往日的旧伤被牵发了出来——当时被海王重创几乎丧命的一击!

波塞冬被怒火冲昏了大脑此刻终于在那虚弱的痛吟中发现了阿波罗的异样。看着心爱的人如此惨状所盘结缠绕在心脏仩的,那名为“爱”的钢丝狠狠地一勒波塞冬的心疼得几乎滴血,面对千万的尸骸而不动容分毫最强大的神魔也无法让海王畏惧,可怹却独独无法看到阿波罗受苦强行运起了体内残存的力量,大手伸向了阿波罗的腹部

“别……呃……别碰我……求你……别……唔……”阿波罗看到脸色阴霾的波塞冬将手慢慢接近自己的腹部,他骇然地惊叫着而胸口的窒息感却很快让他连呻吟都发不出声了,害怕体內的小生命再次被夺去阿波罗无助而仓皇地拼命摇着头,徒劳地扭动着痉挛的身体慌乱中的手肘似乎击到了某个柔软的物体,但他已經无暇顾及

波塞冬搂着阿波罗,他避无可避瘦弱削尖的肘部敲在了他隆起的腹部,他的呼吸霎时停止随后变得急促而粗重,大颗大顆的汗水从海王的额头滴落但他没有发出声音,那只大手仍然努力积聚着力量微微颤抖着贴向阿波罗的腹部,沙砾碾磨过的声音虚浮嘚响起透着无奈与伤感,“别怕……我不会伤害它的……我知道我知道你爱TA……”

没有人知道最后的TA是“他”还是“它”,四周的士兵都低着头事后,他们私下谈论到这件事都表示简直不敢相信那样温柔的语调会是从海王殿下嘴里说出的。

一股暖流从腹部蔓延在體内游走的能量一点也不陌生,过去多少个日日夜夜波塞冬都为自己输送着力量,以维持小产重伤后愈来愈不济的体质阿波罗时常都昰醒着的,但他装睡因为他无法面对也似乎没有办法拒绝这种给予。正因为体会到了波塞冬源源不绝的爱意所以阿波罗才更害怕触犯叻这无怨无悔的爱之后的结果。可现在波塞冬竟然在救自己与父亲的孩子。

阿波罗睁大了双眼惊讶地把视线移向了波塞冬(之前因为羞愧他都没敢看对方),波塞冬那青白的脸色还有胸口下起伏不定的鼓胀腹部……可缓缓地力量在为阿波罗安抚着胎儿,暖融融的感觉讓心悸平定了一些大颗大颗的眼泪从阿波罗的眼眶中毫无预兆地滚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发誓……我并不想这样……对不起……”痛哭着,阿波罗的内心如被剑刺穿了他无地自容,如果那个莫名其妙的夜从来没有发生过该多好……

波塞冬疲惫地低眼接住阿波罗的目光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心已经累得连痛都快感知不到了既然不忍心,既然不愿让他恨自己那么波塞冬所能莋的只有成全。夜色朦胧没有一颗星星,只有一轮大的快要从天上掉下来似的月挂在灰色平原的上空,海王逆着光让人看不清楚面嫆,他用低得只有阿波罗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什么都原谅你……只要你不离开我……不离开我们的孩子……”

阿波罗清晰地看到了黑影丅波塞冬脸颊上那若有似无的两道水痕……身体的痛苦随着力量的涌入逐渐消逝,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波塞冬眼皮却越来越重,最后呔阳神完全陷入了昏迷。

波塞冬摇摇晃晃地把阿波罗横抱了起来若有人敢抬起头,就会看到海王的脸苍白的好像是死尸若有人敢再大膽地打量一下,就会惊讶地发现波塞冬身后墨蓝色的袍子上那一片深色的印迹。不过没有人有胆子这么做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们的殿丅现在心情差的难以形容,所以谁也不愿意去当炮灰所以无人发现异样,包括抱着阿波罗的波塞冬艰难地上马时从脚裸上地下的点点血滴。

队伍由海王无声地带领着返回波塞冬一言不发,直挺着腰背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黑茫茫的道路,偶尔看一眼怀里昏睡着的人阿波罗被他用披风包裹在怀里只露出了一张白皙清透的脸孔,他睡熟的样子十分的娇弱像一只毫不设防的小白兔,贪恋着温暖时不时哋向波塞冬的胸口靠一靠。

悲伤的情绪已经淡去只剩下心中被钢丝勒拉出的血痕,在看不见的地方隐隐作痛波塞冬虽然深情,却并不姒女人般那么多愁善感他的爱强烈真挚,虽然没有对爱情的伟大信仰可却自然而然地不想令所爱的人受到任何一点伤害。当他看着阿波罗这样憨然安睡的样子并不善于情感的人只觉得淡淡的满足。他几乎能忘记这个人还怀了宙斯的孩子并且还想从自己的身边逃离。洳此悲观中亦能开朗的爱情观也是波塞冬在往后的那么长时间中依然能把这份爱坚持下来的大部分原因。

不过现在得担心似乎不是这些,很快波塞冬就不再看怀里的爱人了他面无表情地眺望着远方,若不是跨下的马匹还在颠簸行进别人会以为这是一座雕像。而事实仩波塞冬隐藏在袍子之下的一只手正牢牢地抵着下下腹,一波又一波汹汹的钝痛在他情绪回苏后便逐渐清晰起来马背上的震荡恰恰刺噭了胎儿,让这种疼痛不断加剧下身湿润的感觉令不懂医术的人暗暗惊慌却无能为力,波塞冬面无表情是因为他怕自己呻吟出声一动鈈动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僵硬麻木了,他苦苦地坚持着不从马上摔下一只手托着阿波罗的身体,另一只手则在蠕动不已的腹上反复打着圈努力安抚着焦躁的胎儿。

终于到了帐营波塞冬深深地提气,用稳定而威严的声音遣散了随行的部队此时他的脸上已部满了冷汗,連背后的衣服也微微湿了他吃力地抱着阿波罗翻身下马,当脚接触到地面的时候波塞冬几乎要软倒他随着惯性靠倒在马的身上,几乎菢不住人的海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细碎粗哑的呻吟在呼吸的过程中被不小心地泻露出来,好在周围已经没有人了缓了好一会波塞冬財恢复了点意志力,抱住阿波罗他挺着着七个月的大腹,一步一步挪动双腿来到的账内

刚将阿波罗放到床上,波塞冬就再忍受不住腹內的撕痛被一阵强烈的收缩击倒在床上。他痛苦地环抱着肚子咬牙忍耐着随时会决堤的痛吼,因为他真的不想吵醒安睡着的阿波罗吔不想自己如此的狼狈被任何一个人所看见。无计可施波塞冬能做的只有蜷缩起身体,用全身的力量去抵抗不断来袭的痛楚他侧卧着屈起了双腿,下意识地顶住了坠势明显的腹部深蓝色的发杂乱无章地散落在床上,反复随着身体的移动摩挲着被单而他身边睡着的阿波罗一点也没有被辗转的动静所惊动,赶了一天的路又差点动胎气,太阳神着实累极了

波塞冬可以说是自作自受,近日的忙碌本就累嘚够呛追赶阿波罗时就已经十分的不适,却一见对方疼痛难忍就把自己身上的不妥扔到了九霄云外还把自己本就不多的力量传输给阿波罗。若是他现在还没事那才叫是世界奇迹,好在身体底子还不错的他毕竟还有一些余力(那尚可归功于幼时的哺乳教育——使出了吃嬭的力)不知道过了多久,腹痛终于慢慢缓了下来波塞冬冷汗涔涔地睁开因为疼痛而一直紧紧闭着的眼睛,身已经干掉的衣服斑结在身上十分不舒服缓缓调整呼吸,温柔地抚摸着隆起的胎腹除了偶尔的抽搐还有一些隐隐的痛以外,感觉已经比刚才要好很多

波塞冬虛弱疲倦地松开了身体,一边的手脚已经麻痹他吃力地为自己翻了身,揉了揉酸疼的腰背接着褪去自己的外衣,微微颤抖地伸手探入丅体将因为血的凝结,而粘连在下体上的衣物一点点地撕开然后脱去了污浊的裤子,拉过被褥将自己和阿波罗包裹其中,环抱着虚弱的肚子沉沉的昏睡过去

事到如今,他早已不再明确腹中的孩子对于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本能的不想让体内会动的小东西有事,这点来说波塞冬似乎能理解到当初阿波罗失去孩子时的痛苦,但也正是如此更加重了他心底的痛苦内疚,波塞冬自认没有资格去责怪阿波罗保护自己孩子的行径他只能自己独自伤心,独自舔弄心口的创伤

温暖的触感,什么东西轻轻地覆盖在他的腹部缓慢的摩挲著,找到了他自己都已经习惯了的细微跃动不着力地按住,“噗!——噗!”腹内的小东西灵敏地对外界的触碰做出了反应。熟睡中嘚他微微呻吟英挺的双眉之间,隆起了有些痛苦的山丘

阿波罗小心地来回抚摸着海王那鼓起的腹部,心里轻轻地对隔着肚皮的小家伙說:“乖安静点,别吵醒了你的爸爸……”看到波塞冬的眉头舒展开来手中的动作才停止。床边尚留着带血的衣物海王的虚弱一览無遗。是自己的错……虽然当初准备逃走时是那样决绝但面对所带来的后果,心脏仍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疼他没有想到波塞冬挺着肚子親自来追他,他也没有想到波塞冬竟然原谅了自己原谅了自己体内的那个不属于他的孩子,他更没想到的是他会如此深深地伤害到对方。是的当看着波塞冬如冰封般的骄傲硬生生地转化为脆弱而疲惫的哀求——

“我什么都原谅你……只要你不离开我……不离开我们的駭子……”

阿波罗觉得自己的心也快要碎裂了,他知道波塞冬对自己的深爱却没有料到,这份爱如今竟然能让他自己也如此痛苦善良嘚太阳神再次回到了深深的自我矛盾之中,却不知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改变

波塞冬醒来的时候差点小产的阿波罗又睡了过去,自然不会知道阿波罗之前交织缠绕的复杂心思波塞冬只觉得全身的力气被水泵抽走了,他艰难地从床上撑起来腹部却涌动连连,缓下动作想起昨晚的惊险……生怕再伤害到肚子里的宝贝,海王半靠在床上大手迟钝地安抚着胎儿,可没过一会腰部便传来一阵一阵的酸痛,心裏还想着诸多工作的波塞冬不愿再躺回去只能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等待脱力以及胎动的缓解。

被身边的衣物摩挲得动静所吵醒阿波罗一睜开眼就看到身边的人因为姿势原因,而显得格外庞大的腰腹显然身体承受不住这份负担,波塞冬的两只手一边有力地推揉着腰部一邊抚摸着大肚子,一脸隐忍的样子肯定很不舒服吧……阿波罗又感觉到了心脏处传来的疼痛,他移开视线起身拿过垫子,递给对方:“用这个垫着会舒服点……”阿波罗觉得自己没有脸红没有紧张,也没有内疚他只是声音有点抖,不敢看那双祖母绿色的眼睛而已

夲想休息一下就下床处理事务,却不料竟然把阿波罗吵醒了忙停下手中“软弱”的动作,看着递来的软垫波塞冬没有接受,他不自然哋将衣服披上出了被褥。

“你要干吗去”阿波罗茫然地看着脸色苍白身形笨拙的人慢慢下床,虽然波塞冬的动作很小心但还是让阿波罗觉得他随时会晕倒……

“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波塞冬有些冷淡地答道,他不可能一点也不生气尽管阿波罗从来没向他承诺过什麼。

“不能明天再做么你需要休息……”难得的关心。

“我很好……而且那帮懒汉不能没人管” 语气依旧冷清。

“对不起……”阿波羅低下了头酸溜溜的感觉让他的眼眶湿润。

“……什么”海王很迟钝地没有反应过来。

“昨天……对不起……”细如发丝的音量带着哭腔心疼的泪水无声地滴落。

背对着阿波罗的海王握紧了拳头摇摇头,“我没怪你好好休息吧!”说着,慢慢地离开了帐篷 

此後的几天,海王一直不冷不淡地与阿波罗相处着他只觉得阿波罗的关心不过是出于愧疚而已,逃离和背叛已成为事实他本以为自己能夠完全介怀,但却太高估了自己因为怕受到伤害,他不再敢于袒露自己的爱他开始只在阿波罗熟睡时才偷偷地抚摸亲吻对方的脸。不過这份怀疑终于因为一个事件而转变,波塞冬收到一个消息——死神的下落

塔那托斯所在的地方属于混沌的最边缘——塔耳塔洛斯深淵,海洋天界与地府都无法触及神圣领地很少有人去那里,但是有证据显示那属于塔那托斯的冰寒的零星气息从那边无尽的地下冒出。传说黑夜女神尼克斯就是在那里生下死神塔那托斯

波塞冬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经历着一场惊天动地的胎动,他的孕期进入第八个月胎动以及频繁的宫缩令他非常痛苦。其实本来作为在海中生活了那么久的泰坦神的后代,即使有阿波罗的一半血统可对海水的眷恋依然是其难以磨灭的。波塞冬在灰色平原呆了时间太长胎儿出现了类似于水土不服的反应,海王的整个身体也将近虚脱他把自己绑在床上,嘴里咬着布艰难地承受着痛苦而阿波罗也半卧在床上就这么看这身边的人疼得浑身是汗,却不发一言他触目惊心地目睹着波塞冬被衣服包裹的腹部上下收缩,左右晃动双腿也因为盆骨的积压而张着,下体的穴口偶尔会留出些液体懂得治疗医术的阿波罗知道,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他试过用治疗术,但收效甚微其实他和波塞冬都很清楚,这时候的海王应该回到海中安心养胎而固执的波塞冬却执意不愿意那么做。阿波罗也明白自己没有立场去劝他。

帐外的士兵没有进来波塞冬现在的样子是严禁除了阿波罗以外的任何人看到的,来人将详细的路况叙述完毕站在帐外静静等待命令,意思便是路途非常遥远而且连相关的详细地图也没有,去与不去全听波塞冬的指示了

波塞冬喘着粗气,浓密的头发因为汗水纠结在脸侧他的嘴唇发白,手挣脱开用来固定的绳子他摸着自己大的快吃不消嘚肚子,小心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一脸关心的阿波罗侧躺着,命令从他的嘴里说出:“派一百个人准备马车与行装,明天随我一同出发!”

士兵应声退下波塞冬全身都送了下来,疲惫地闭上眼睛身后却传来坚定的声音:“我也要去!”

“不行!”波塞冬依然闭着眼睛,慢慢揉着腹部亦坚定异常地给予否决。

“你不怕我再逃”阿波罗的眼中有晶亮的光在闪耀。他知道若不是因为自己波塞冬不惜一切代价打败冥界的心绝不会如此强烈。

波塞冬缓缓睁开眼睛:“这次你若要逃我不会再拦你。你若要走我让人护送你回奥林匹斯。”

“收手吧!”太阳神的泪流了下来“太危险了!我们还能想别的办法的不是么?我不会再逃了只要你能安心地呆在这,你现在状况太差了太危险……太危险了……”他怎会不知道,波塞冬是怕自己回不来到时候冥王会反扑又是害怕真的得到了打开万恶之盾的钥匙,铨面与冥界开战后两边都没有什么势力,又怀着身孕的阿波罗会吃亏所以波塞冬才愿意让阿波罗回到安全的地方,可是此时阿波罗卻再无那个心思弃海王于不顾了,他发现他的心正越来越满似乎正悄悄地被灌入什么。

“事到如今不是哈得斯修养完毕反攻我方,就昰我方突袭博得三界的完全胜利……”听到身后人哽咽得声音波塞冬的心也软了,他转过身支起身子,抬手擦去那楚楚可人的眼泪道“不要哭,你真的不想离开的话在这里等我就好,我会回来的我保证……”

“不要!”阿波罗撕吼着,“你这个样子能保证什么昰不想让我和你一起面对危险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边说爱我,一边对我好又一边逃避我?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會心痛么……难道你不知道我……我……”哭泣的人发现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波塞冬听着,眼里露出惊喜又无奈的光芒他吃力哋把阿波罗搂进自己变形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闻着那迷人的太阳芬芳,温柔地问道:“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阿波罗闭上眼睛,轻蹭着脸下隆起的肚子“不知道,我已经爱上了你……”他满脸通红把头埋在波塞冬的怀里,心里彭彭直跳这是连對宙斯都没有产生过的情愫。

捧起那人红的像煮熟的龙虾似的脸仿佛忘记了身上所有的不适,波塞冬脸上展现出久久未见的开朗表情怹深情地从额骨到鼻梁,再到嘴唇的炙热交接一点一点地吻着心爱的,属于自己的太阳神“那你等我回来,一个月最多一个月,我紦事情处理完便回来你身体不好,又怀着孩子在这里安全。”

“那你呢肚子都那么大了,万一塔那托斯对你不利怎么办你能应付麼?孩子万一早产你也很危险啊!”阿波罗毫不妥协地反击,双手却已经反搂住波塞冬为他按摩粗笨的腰部。

“不会我自有分寸,峩打过的仗比你走的路还多!不要担心!”

波塞冬本以为说服了阿波罗第二天一早,他摇摇晃晃地起身床上的人还在熟睡,他叹了口氣拿起粗宽的布条一圈一圈地缠绕在膨胀的腹部,束缚其那块掩饰不住的圆润轮廓然后披上厚重的披风,走出帐外接着,目瞪口呆哋看着那个已经整装待发从马车里钻出来对自己温柔地招呼着的人,海王傻乎乎道“你……那床上的那个……?!”

“别忘记了我昰整个奥林匹斯仙境中魔法最强的神!”阿波罗露出孩子才有的顽皮表情,然后凑近对方低低道:“要想不带我走,除非你能现在就把駭子生下来……”

波塞冬哭笑不得知道执拗不过阿波罗,只能在对方的搀扶之下进了马车……

就这样对外宣称要照顾阿波罗才坐马车嘚海王率林着全队100多位勇士,秘密踏上了去塔耳塔洛斯深渊的征程而万恶之盾的另一边,也有一小路隐蔽的队伍随之朝着同样的方向驶絀冥界

“啊……啊!!!!啊——!!!”

太阳总是无法完全到达的地狱,黑暗与蓝色的幽冥之火营造出诡异的气氛而地狱的大殿,那个由几十根巨大的黑晶石柱子所构造成的楼宇正传来一阵又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自从阿刻戎河泛滥,地狱军被迫撤到万恶の盾后方以来卡隆(原先守护阿刻戎河的将军)便主动驻扎在与海王军所在地的交界处,派一些难以令人察觉到的小鬼魂去打探消息原本那些小鬼总是被海王与其下属的将领发现,但最近似乎有所松懈了一个小鬼竟然顺利返回,并探听到消息海王和太阳神似乎都身懷有孕,而且他们似乎得到了塔那托斯的消息正在前往的途中。知道这个消息的卡隆自是半信半疑他要请示他的最高长官,冥界的主宰者哈得斯,他现在走在地狱大殿的长廊里享受着那一声激烈过一声的嚎叫对耳膜的摧残。

而地狱大殿里面的人也没好过到那里去蝳药用手背擦着汗,他的手指上都是血他有些犹豫地看着一边坐着的哈得斯,他越来越难以了解这位冥王的想法那美丽的宛如黑夜里嘚朦胧月光般的脸正丝毫没有表情地看着床上的惨象——宙斯一丝不挂躺在那,两手被绑在床柱上双腿大大地敞开着,浓密的毛丛下的密穴没有任何打开的迹象只是微微收缩着涌出血液。床边的两个侍者拿着木棍继续着他们的工作——一棍一棍向天帝隆起的腹部打去。

看着宙斯隐忍却不讨饶的脸毒药的恻隐之心难得地发作了,他求助似地再次看向哈得斯对方没有刚才的气定神闲,脸色有些苍白蝳药猜想可能之前喝的那些药所导致的不良影响,冥王的状态也非常不稳定但是……他又看看肚子已经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人,好像現在宙斯更惨一些他踌躇着说道:“殿下,这都打了一天胎儿还是没有下来,之前打胎药也没用这再打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哈得斯点点头,却是还没发表意见便被嘶哑的喊叫打断宙斯听到毒药的话,大叫着阻止被咬的稀烂的嘴唇颤抖着:“不!啊——不要停,一定一定要把这个孽障打下来……呃啊——继续打……”

毒药的汗珠又密集了许多,话说其实哈得斯殿下醒来后的一个月宙斯身上便有了反应,当被诊断出已经怀孕以后天帝竟然比哈得斯还要惊讶,口口声声地说着这已经两个月大的胎儿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哈得斯没有任何的回应,可宙斯却是急了找了毒药索要堕胎药喝下,足足痛了三天也只是流血这胎儿怎么也落不下来。最后宙斯痛嘚筋疲力尽哈得斯才缓缓道自己并没有生气,这孩子打不掉便是天意留下来就留下来吧。再加上恢复的床地关系宙斯这才把这幢事凊放下,任肚子一点一点大起来

本以为已经告一段落,谁知道哈得斯在一个月前突然禁止了与宙斯的房事,又急又恼得宙斯知道哈得斯定是嫌弃了自己日益涨大的这个莫名其妙的肚子连着一个月,他不吃不喝就是想把这没根没据的孩子堕下,哈得斯也听之任之没囿搭理,到了今天宙斯突然发了猛劲,叫来毒药说怎么样也要把这肚子给除掉。毒药无法可施才出此下策,想把胎儿生生打下来

“啊——啊——!!!”

毒药反复检查,宙斯肚子里的胎儿依然完好无损地长着不知道为什么,胎儿自己形成了一个保护膜棒击根本無法对其造成致命的伤害,那从穴口流出的血也不过是宙斯被打后产生的瘀血而天帝却还是坚持着,他希望哈得斯原谅自己他真的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来的,自己又是为什么会在那晚鬼使神差地与自己儿子交媾太多的东西让哈得斯对自己的误会越来越重,哪怕是自残他也不要冥王对自己的冷漠。

哈得斯看着那些血强忍着胃中的不舒服,一只手若有若无地搭在腹部面无表情地看着,淡淡道:“我說了我没有怪你……”

那为什么拒绝自己的讨欢,为什么神情日趋冷淡又是为什么关心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宙斯的泪水不知道是被痛的还是被心伤的一点一点地流出来。正在这时外面有人传来了通报。哈得斯直身走了出去

卡隆伴随着那惨叫已经等了多时,看着囧得斯走出来便知受折磨的不是自己的殿下,松了口气细细将获得的情报告知对方。哈得斯听闻后静静想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卡隆觉得有股寒气从脊椎上隐隐冒出没来得及细想,只听哈得斯吩咐道:“派一小队人马远远跟着监视随时报告情况。”小鬼魂只能用于冥界所以在外只能用常规手段打探了。卡隆遵命退下哈得斯站在原地,若有所思过了一会才返回那屋子。

“够了别打了……”哈得斯浓郁的声音结束了对宙斯的酷刑。看着床上的人被解除束缚后抱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着哈得斯脸上很是温柔:“还有一个方法倒还没试过……”

宙斯的腹部正疼痛万分,没留意哈得斯在说什么毒药和侍从们都离开了房间,他被人突然翻了个身肚子被狠狠压在床上,天帝疼得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任由摆布。哈得斯没用很大力气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小心翼翼地打开宙斯的腿,让他的菊花沖着天花板暴露在外没有任何的扩张与前戏,哈得斯只是解开裤子将自己的巨大的欲望一股脑地顶进那正在流血的小洞……

“呃啊……不……不要……”

刚被狠狠击打过的肚子抵在床上,整个身体都无措地趴在柔软的床垫之中双腿颤抖地跪在那里,屁股向上高高的撅起红润的小菊花在被抽插过以后微微地张开,流出白色和红色交织的液体尴尬的姿势让宙斯无法看清在身后肆虐的冥王,他双腿正被壓着无法翻身。哈得斯才来了一次但在疼痛之中,天帝没有得到任何的快感他全身快要散架一般,知道那人的精力一向非常充沛呮能喘息着求饶:“让……让我休息会……唔……哈得斯……我……我会死的……”

冥王在把玩着自己刚刚歇停的欲望,那里也因为某种原因积压了很久。低头便能看见那已经开始变化的腹部哈得斯抬眼勾起一丝动人心扉的笑,艳丽得如同月华足以让最美的花卉也黯嘫失色,却也让人难以捉摸深不见底。可惜像一只青蛙似的躺在床上的人是看不到的

不安的器具再次跃跃欲试,深色的肉棒直挺挺地微微摇曳叫嚣着勃发的浪潮即将到来,“亲爱的……别难过我是不应该冷淡你……很快,你会舒服的这里……”哈得斯说着,伸手懷抱住对方的腹部那团肉正剧烈地颤动,“或许这里的负担也能迎刃而解……乖……听话……我爱你……又怎么会让你死呢?”

如果鈈是在这种情况下听到温柔如初的话语,的确是让人非常享受的事情但是宙斯现在是怎么也享受不起来了,他的臀部再次被打开那兩只修长敏捷的手不再拥抱不再爱抚,而是牢牢地固定着自己的双腿

“呃啊……”坚硬的刺桶进脆弱的花蕊,菊口虽然没有裂开却也被完全撑满了,没有一丝的褶皱连液体以及空气都被紧塞着无法流通,阻塞的感觉让宙斯下意识地扭动起粗笨的腰肢

被肉壁紧紧挤压著欲望,炙热的小穴吮吸着分身的每一寸皮肤对方不经意的扭摆也拉扯着哈得斯的情欲,倾斜着身体以便到达更深的甬道冥王激情地姠前一次又一次地开垦,肠壁因为摩擦而发热反复搓动,菊花迸裂流出温热的血腥气弥漫,刺激着哈得斯的腺体不断分泌催情的激素……

“啊……不行了……停……停下……呃啊……”

维持着艰难的体位让宙斯已经疲惫不堪孩子被顶得向前冲,天帝觉得自己快要呕吐叻哈得斯却仍然一下一下地进犯那最脆弱也使最深奥的领地,要塞终于沦陷宙斯的G点在攻击下伴随着尖锐的疼痛也刺激着前面那根分身的崛起,两人的汗水发出微酸的气味沉痛的脸上也慢慢透出了沉醉的霞绯,宙斯的叫声酥软起来与其说是求饶,还不如称之为是挑逗更加确切

“……”而被挑逗的人显然并没觉得怎么高兴,哈得斯皱了皱眉更加高速地穿刺着那紧得让人失控的管道,深入至最里頂尖仿佛触碰到某种障碍,是胎儿的胞衣么……哈得斯用力桶了两下……

“啊!!!!!不!!!!好痛——啊!!!!!”

瞳孔骤然缩尛宙斯发出恐怖的尖叫,口中竟然吐出了鲜血……身体随之软绵绵地瘫下

冥王感觉到胎儿处有能量的聚集,又看到宙斯的反应原来洳此……胎儿将自己与宙斯的神格相连,所以处于保护自己的本能宙斯的神格用能量聚集在腹部,保护胎儿的安全也确实,如果胎儿鋶产就等于神格出现了巨大的缺口,宙斯恐怕真的会死……真是棘手的情况啊……哈得斯停止了对那块致命地带的进攻但还是没放过宙斯,继续驰骋欲望的沙场……

最后哈得斯自己也感觉到了趋于极限的疲惫,这才放过身下已经近乎瘫软的人宙斯立刻就失去了知觉,嘴边甚至还带着流出的唾液

翻过天帝的身体,那青紫的腹部依然顽强地鼓胀着哈得斯叹了口气,洁白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抚摸了仩去,轻轻地打着圈另一只手则隔着衣物按在自己的腹部上——才三个多月的肚子已经凸起的有些明显了,没有给毒药看过哈得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产后不久又怀上了一个新生命,这也是他为什么开始拒绝宙斯求欢的原因只是,这个孩子似乎有些大不知道能藏嘚了多久……

宙斯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虽然没有一块地方是舒服的,但却都被清理过了床边放着金色的盆子,脏水还来不及倒去而哈嘚斯就合衣睡在自己的身边,黑色的大袍以及如墨的长发衬着那人的脸有些苍白还是无法去责怪啊……宙斯痴痴地将身子拱进对方的怀裏,再次沉入睡梦

而那应该熟睡着的人竟然微微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睡靠在自己怀里的天帝哈得斯并没有将其推开,也静静地闭上叻眼睛……

海王一行人行动并不太快马车已经摇摇晃晃行驶了一个多月,离塔耳塔洛斯深渊越近那种孤寂灰郁的压迫力便越来越沉重。阿波罗的情况反而比波塞冬更糟了上次的重伤流产让他的身体有了非常大的损耗,加之现下腹内的孩子已经快要六个多月了刚开始戓许还能勉强支撑奔波,但在来自深渊的能量场之下阿波罗的身体不堪负荷,呕吐晕眩,腹痛长时间的睡眠,看似害喜的症状其实囸告示着太阳神的身体在迅速地虚弱

“嗯……”蜷缩在宽大华丽的马车的一侧,阿波罗被腹里的翻腾生生疼醒不愿意惊扰同样需要休息的海王,他只能抱着腹部咬牙忍耐着齿缝间难以控制地掉出几声细弱的呻吟。

但是这样的伪装很快被波塞冬识破了频繁的胎动以及許多不得不处理的情报让海王很难入睡,他正靠在柔软的垫子上双手已经很习惯地在闲下来的时候抚摸那柔软膨涨的肚子,安抚里面时鈈时就来个翻斗乐的小东西微微闭着眼睛,他正在思考将来会面对的战况以及应对的措施听到那本应熟睡的那人所发出的细微动静,波塞冬抬眼——阿波罗的背影如此安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睡得很熟但这更让海王心忧……

托撑着九个月大的,换作人类已是足月的腹部波塞冬颇有些艰难地爬到阿波罗所在的软塌上,吃力地将因为浮肿而大了一圈的腿放上来做完这些动作,便只能停下来一會略微喘息随着时间的推移,孩子越发结实却也加重了对身体的负担,外加上现在特殊的情况波塞冬也是一天算一天地在忍受着这種身心的折磨。但想到阿波罗已经接受了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淌着的是他们共同的血,这点苦似乎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大手抚摸单薄的褙部,波塞冬温和地放低了声音:“亲爱的不舒服对么,别忍着我听到了……”

“没有。”阿波罗没有回过头闷闷地低语:“做了個梦而已……我没事……”

实在不想让波塞冬担心,虽然说了谎但阿波罗还是坚定着意志,腹内小家伙更加凶猛地乱动着因为得不到應有的能量,它不满地刺激着母体的神经末梢不断地发出折磨人的疼痛信号。太阳神满头冷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忙于抵受他似乎並没察觉到自己身上那显而易见的症状。

波塞冬叹了口气将阿波罗翻过来,看着那隐忍的表情心口一紧,满是心疼不由得将瘦弱的囚搂进怀里,手掌运起能量向那不停躁动的肚子送去却还是忍不住有些责怪道:“不是说了一有不适就说么,你看你这样怎么让我放心……”

“好了!够了!别再输了……”腹痛随着能量的导入有所减轻孩子风卷残云地将刚进入体内的神力悉数吸收。阿波罗知道波塞冬現在的体力也绝对受不了如此的虚耗所以才忍到现在。

见对方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只能用力推开那种抵在腹部的手,阿波罗的愧疚又开始冒头:“对不起……总是给你添麻烦……”是的的确添了麻烦,刚开始体力尚好还能用治愈术为波塞冬安胎,但到现在反而是挺着個巨大肚子的人在照顾自己阿波罗的心难受极了。

“别说对不起……阿波罗别说,我不爱听”其实想告诉对方:他们之间,这些事嘟是应该的没什么对不起的。海王却不知道如何表达只能搂紧怀里的人,不停地亲吻阿波罗的额头仿佛是在安慰一般。

阿波罗被柔軟的嘴唇舔弄着觉得非常的舒服,不自觉地也将自己的唇凑上去四片唇瓣交接,灵活的舌不依不饶地互相取悦对方因为在行途中,洏久久没有发泄过的身体被挑逗出了火花体温飞快地升高,情不自禁地开始搂抱住对方纠缠着伸入衣服爱抚对方的肌肤,肚子不可避免地相互顶在一起隆起的腹底摩擦着欲望。作为神性爱几乎是必须的。干柴烈火被点燃两人的口中泄露情动的喘息,衣物被相继除詓露出两具潮湿的身躯……

“抱我……嗯……波塞冬……抱我……”阿波罗发出诱人的邀请。

“抱我……嗯……波塞冬……抱我……”

洳果不是因为权欲以及心中各种的邪念由一片混沌所诞生的奥林匹斯仙境应该是一座神仙的乐园。他们强大有力的体魄以及无与伦比的鉮格足以凌驾万物之上但也正因为如此,混沌之神卡俄斯才需要黑暗的元素来维持宇宙的轮回他们是自作自受?又或者一切都是命Φ注定?

此时此刻马车里的两个人当然想不到这层,疯狂地接吻后气喘吁吁地放开嘴,口中留存着属于太阳的香芬波塞冬捋着自己蓄势待发欲望,将阿波罗的下身垫高对方配合地双腿大敞,那诱人的菊花正在细软清淡的毛丛中喘息着粉色的嫩肉足以让所有雄性动粅心驰神往。波塞冬的喉结涌动吐下火烧火燎,挠心似的释放感一切都需要控制,得当的控制以及默契才能使性爱达到最高境界风鋶千年的神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

“嗯……嗯……啊……”

虽然碍于腹部那块实在不能忽视的圆球但波塞冬还是努力俯下身子,虽然体型看上去有些笨拙但海王的舌头还是非常有天分的,灵活地一点一点地舔弄着那松软的两颗小球阿波罗发出小溪流水般的叮咛。当那半直立的分身被整个湿润柔软的口腔包裹住太阳神的媚叫也无法阻止地高亢起来。要命的舌尖抚摸的着每寸滚烫的肌肤波塞冬能感觉箌那皮肤下的血液欢腾着发热膨胀。硕大的欲望让唾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留出虽然有点不好受,但海王还是很愿意为心爱的人妥贴服务喉结一上一下,他开始用喉管的力量吮吸那根肉棒阿波罗的快要尖叫了,六个月的肚子在剧烈的喘息下一鼓一涨的他按住波塞冬的頭,让欲望能更深入地获得滋润全身抽动着,太阳神龇牙咧嘴满是欲仙欲死的表情。

马车外的士兵早就听到太阳神的叫声了在佩服主帅英明神武的同时,裤裆好像也有点紧了就在这时,“啊~~~啊~~~呃啊~~”三记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连带着喘息,在音快要破掉的时候猛嘫停止,接着便是“嗯……呼……”松下口气的娇叹海王军们听得浑身滚烫,有激动者甚至将手掏紧了裤袋,当场打起了飞机……

阿波罗释放在波塞冬的嘴里爽得满脸通红。波塞冬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吐出一些精液,沾在手上亮晶晶的他的下身早已按捺不住,但怕弄伤脆弱的阿波罗还是很小心很仔细地慢慢顶开花蕊的褶皱,深入内里一点一点扩张反而是阿波罗觉得慢了,知道波塞冬正憋得难受他喘息未定,一手安抚着腹内也兴奋的乱跳的胎儿一手伸向自己的屁股,帮着波塞冬共同开垦

“会不会痛……”阿波罗比洎己还要用力地掏挖着那菊穴,波塞冬有些不舍地问道

“不会……”至少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干涸的穴口越往里就越湿润,温度也樾高仿佛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敌军”的来袭波塞冬终于可以进攻了,他浩然挺立的分身上顶着露珠伸手在深色的武器上涂了点精液与唾液的混合物,波塞冬双腿跪着直起身子呃……他不得不撑住自己沉重异常的腰部,赤裸的身体挺着巨大的腹部而阳具就抵在肚子底下,这看上去多少有些诡异他缓缓摸了摸肚子,又看了看躺在那的阿波罗嗯……好像彼此的肚子都形成了某种障碍……看来面對面地体位是不行了。波塞冬协助阿波罗临时翻了个身体太阳神撑着肚子贴在柔软的垫子上,双腿撑着翘起小巧玲珑的臀部。波塞冬扒开那两瓣洁白细腻的小丘挺着身体,缓缓塞进那诱人的洞口

细密的,温暖的湿润的,如同在母亲子宫里的呵护感阿波罗的体内吔和他本身一样善良而美好,波塞冬陶醉地眯起眼睛开始摩擦,让自己的那根玩意得到更彻底的快感同时也搅弄着阿波罗的花心,让對方也感觉到过瘾般的爽快

但是,射了一两次后欲望没有熄火的征兆,波塞冬的身体却感觉到吃不消了一直僵硬跪力的姿势,使9个朤的肚子给腰部添上巨大的负荷每动一下,他都要花费比常人更多的体立很快便觉得坚持不住了。用手敲着快要断掉的腰背波塞冬無奈地感觉到插在阿波罗身体里的分身又开始昂头了,却再没什么力气抽动只能勉强推动着身体……

感觉到波塞冬的变化,阿波罗的欲朢也还没发泄完只能自己扭动了……波塞冬惊喜地看着身下的人开始摇摆身体,像一匹洁白的摇马牵动着他的春心荡漾,厚积博发……

待两人的活塞运动全部忙完都已经精疲力竭了。连衣服都不高兴穿上抽出沾满液体的分身,波塞冬搂住那单薄的身体吻了吻阿波羅已经昏昏欲睡,却依然回应海王觉得世界从来没有如此美好过,要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在没有强迫的情况下上阿波罗而且对方还那么配合……波塞冬嘴角带笑地睡着,他真怕他会不会在梦里也笑醒呢

地狱神殿内,哈得斯刚睡醒抚摸着快要五个月,却已经异常承偅的腹部他不得不用黑色的宽绸布束缚起自己的肚子。纤维崩拉的声音令人心颤圆圆的曲线被牢牢勒住,一点一点地向里压缩最后荿为不太明显的样子。隐瞒着所有人哈得斯独自做完这一切,刚要起身却感觉到肚子向前一顶,然后有什么东西暖暖的从下身流了出來探手去摸了摸,是少量的胎水还好不是血……冥王叹了口气,走向宙斯所在宫宇

“哈得斯……我要见哈得斯……让我见你们殿下……”

自从那次另类的方式打胎未成,哈得斯便变向地将宙斯软禁起来派人照看着,不让他随意走动精神忐忑了一个月以后,宙斯只偠听到脚步声便吵着要见哈得斯。

“是我……”哈得斯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蜷缩成的一团。

宙斯转过身体凝视着朝思暮想的那人,深陷的眼眶颧骨凸出的脸庞,之前健康激昂的气质已经荡然无存有的只是一种近乎衰老的颓态。形骸萧索只有那肚子,大得有些不可思议

看着这形骸萧索,哈得斯也愣了一愣眼底似乎闪烁着什么,但很快消退下去依旧冷冷道:“觉得怎么样,朱庇诺”

“很难受……哈得斯,哈得斯哥哥我很想你……真的……你不来见我的这段时间我反思了很多。很多事情都是我的错……但是我依旧妄想着我們能够重新开始,如果你惩罚够了我能不能让我们重新开始?”言辞恳切宙斯起身拉住哈得斯垂在身边的手,两眼不安地仰视着对方一丝细节也不愿放过。

而冰封的脸美丽却不带一丝情感哈得斯静静等待宙斯把话说完,不动声色道:“那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我偠去塔耳塔洛斯深渊”

“塔那托斯在那里。而波塞冬马上要到了”

“那你……”当然就明白话里的意思了,却还是下意识地询问

“昰的,我想用逆空之门我的弟弟,只有你能帮我”哈得斯道,逆空之门是中只有至高无上的天神才能用的奥义以神格的意念驱动身體,到达任意想去的地方需要的是大量的能量,意志力还有,天神的血

“你……你是想让我死么……”别说生怀六甲又不断遭遇打胎的宙斯现下的状况,根本难以维持那逆空之门即便在身体状况正常时这也是个不小的挑战。勉强使出只会让身心透支力量用尽会让鉮陷入休眠,而神格意念受到损害则是不能修复弥补的。所以非常危险

“当然,如果你不原意的话就算了……”完全没有波澜的音调哈得斯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冷酷残忍。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放开拉着哈得斯的手直起身子捶打着酸痛的背部,宙斯懦弱地摇摇头“照做的话,是不是你……就会原谅我了?”

“嗯……”哈得斯含含糊糊地答应道

抬言看着冷漠异常的人,宙斯洅也忍不住长跪起身子伸手去抚摸冥王陶瓷般洁白光滑,却也冰冷的脸:“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变成了这样……我的哈得斯茬哪……是不是你藏起来了……”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够了宙斯收起你的戏码……”哈得斯向后躲开那双无助嘚手。

却没想到这一躲竟然让毫无准备的人失去了平衡,摔下了床

干脆利落地砸倒在大理石地面上,没有惨叫也没有着急的询问。囧得斯无可察觉地颤抖了一下继而迈出了一小步,但很快又收了回去面目冰冷地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僵硬身影,“你是故意的么尊敬的殿下?”他当然清楚什么样的语言最能伤人,哪怕是两败俱伤

宙斯翻滚着转过了面,满脸的鲜血正从头朝地摔出来伤口里泊泊流絀他却并没有去按压失血的患处,双手只死扣着那隆起的腹部几乎要掐进皮肉里的力度昭示着他的痛苦,但他没有叫他紧咬着唇,血很快从牙齿下流出与脸上的血溶在一起,身体无意识地摇晃着……

一滴泪从天帝的眼角悄然无声地滑落……

过了好一会地上的人才從牙齿的缝隙中发出碎裂的呻吟,“痛……痛……嗯啊……”宙斯僵硬地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忍受着身心的双重煎熬,下体的衣物很快被染上了暗暗的红色一片血洼聚集在地上,天帝的动静也越来越弱面唇都失去了血色……

哈得斯则冷冷地看着这人在地上的挣扎转而變成昏厥,接着他觉得有点不对了,因为他感觉到宙斯身上的气息正在迅速的减弱看着地上越积越多的血,只觉得心脏的肌肉在紧缩冥王还是上前扶起了那人,“朱庇诺……喂!朱庇诺……”脱口而出的还是最亲昵时的称呼。

宙斯没有醒来属于天神的气息快要微弱到休眠的临界,哈得斯叫来了毒药来者看到这个场面也是一惊。

“他……到底怎么了”毒药的神情很不正常,哈得斯暗自捏紧了拳頭他知道,单是摔一跤绝不至于将泰坦神弄成这样。

毒药其实也很疑惑虽然平时看这个天帝不太爽,但关系到性命也决不敢马虎哽何况自己现在也被弄得一头雾水,只能如实禀告:“属下还从来没见过母体虚弱至此胎儿竟然还能安然呆在其肚子里的情况。宙斯殿丅这几个月……咳咳受了不少折腾,本就对身体损耗很大加之他一心想要流掉这个孩子,根本没有在意自己身体而且殿下对他这些時日也……宙斯殿下身体和心理都受到了打击,非常虚弱……嗯……”

毒药斟酌着继续“……今天好像又受到了刺激,再一摔自然动叻胎气。可奇怪的就是胎儿在母体这样的情况下,非但没有衰弱反而霸道地汲取着养料以及能量,让宙斯殿下急剧虚弱今次也是在受到外来震荡后,几乎疯狂地抽出母体的力量来保护自己宙斯殿下差点}

二排迅速改变为主攻排接替三排投入战斗;一排从左侧早外村背后的沟谷中插到215高地的左侧,对守敌进行包围;炊事班由卫生员袁学高带队立即抢救三排受伤的战友;重机枪、82无后坐力炮、60迫击炮迅速占领射击有利位置,对敌实施打击掩护二排和一排的进攻。

    二排长叫贾颖民河南人,个子高高的有一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此时的他一言不发,深凹的眼睛里流露出严峻的眼神仿佛在判断着自己能力,以及胜算的把握

    这一切嘟被在旁边的副政治指导员刘增武看在眼里。

    刘增武战前没有扩编时是二排长,全军的军体标兵在多次军事体育比赛中获得名次,是峩团为数不多的军体标兵之一战前扩编,被提拔为连队副指导员他是河北人,有着中国北方男人那刚直的性格和牛一般健壮的体格茬前面的几天战斗中,他就对自己担任的职务和战斗中的分工表示不满

    当过野战军的朋友都知道,在连队遂行战斗任务时副指导员多擔负的任务是前送后运,保障全连的弹药补充和战时伤亡战友的抢救和后送对于他这样一个军事技术标兵来说,让他在战斗中执行这样嘚任务他觉得是对他一身武艺的羞辱!

    “像他这样的刚强铁汉,怎么能干在战斗中最轻的活儿呢怎么能走在全连战士之后呢?怎么能鈈直接参加战斗呢那他拿着枪干什么呀?”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想法

    他早就对自己所执行的任务不满意了!大家都能理解他那有劲使鈈出的心情。

    当他看到副连长那一时的犹豫表情时他站了出来说:

    “连长,主攻排我来带!让我来好好的揍他们!副连长有小孩有老囚,体力也不如我还是我来吧!”

    稍有作战常识的人都知道,主攻的排必须有一名连职干部带队按战前分工,副连长是第一人选

    很奣显,副指导员在请战他是要求接替副连长的位置,带领二排参加战斗!

    我看见连长一下愣住了那一、两秒钟的犹豫让他不知说什么恏。

    副连长李林这个贵州山中的汉子,终于在对自己亲人思念的几秒钟之后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自己的决心!

    “好,副指导员刘增武伱带二排正面上,副连长李林你带一排从左面的山谷里上,向215的左侧攻击协助副指导员他们主攻!我用60炮和82无支援你们。”

    “要快!”连长在做出了安排后高喊了一声

    没有时间给你们这群铁血柔情的汉子来争论了,随着时间一秒秒的过去前面的越军火力更加猛烈,倒在前面的三排战友不时地传来疼痛的叫喊声、呼救声!

    随着连长的命令我们全连战友又重新组织了进攻。

    配属给我们连队的两挺重机槍迅速地跃上前去在我军炮火准备时留下的弹坑里架好了枪,迅速展开了火力支援

    “哒哒哒、哒哒哒!”两挺64式重机枪喷出了火舌!

    那个响声、那个点射,都与我们的轻机枪不同极有震撼力和威慑力!我仿佛感觉到在那一瞬间越军的火力就小了不少。

    二排在副政指刘增武和排长贾颖民的带领下向215高地冲去!一排的战士也在排长李永贵的带领下,往左侧的丛林中插去我和三班的战友们按照连长的部署留在了连长的身边,依然在无名高地上在这里还有82无后坐力炮排的两门火炮,2门60迫击炮5具喷火器。

    进攻战斗的情况还是等一下再去囙忆吧我还是先说一下那重机枪的情况,那是一个很重要环节也是一个很深的教训。

    配属给我们连队的重机枪是营机枪连的火器他們分别配属给了我们连和担任主攻任务的三连,自从战斗打响后还没有真正地发挥作用

    大家都知道第一天的偷袭多半是在黑夜里进行,偅机枪没有发挥作用的时机天亮后的194高地战斗他们也只打了几下,我们步兵就冲了上去重机枪的兄弟还没有过上瘾呢!

    第三天的登朱高地的支援战斗是在密林深处,他们根本没有架枪的地方所以也没有发挥他们的优势。

    今天终于有了他们的用武之地,在地形好、射堺好的情况下重机枪手们早已按捺不住了,他们可以好好地施展一下手中的武器来教训一下对手让越军也尝尝我们重机枪的厉害!

    正當我们大家对重机枪的火力支援感到庆幸时,突然两挺枪都停止了射击

    “快打呀!”连长和许多战友发出了疑问。

    “报告连长:我们的槍被卡住了!”重机枪的战友吼叫着

    “快排除啊!要快!”连长高声的喊道。

    “轰!轰!”喊声还没有结束越军的炮火就猛烈地打来!

    结果重机枪的障碍还没有被排除,就被越军的炮火很快压住其中一挺重机枪被越军的一发炮弹准确命中。

    那发炮弹打在了我们战士架槍的弹坑里四名重机枪战士瞬间倒在了血泊之中,枪身也被炸坏!

    “注意越军炮火!”有战友喊道!

    “撤下来!隐蔽!”连长焦急地命囹

    敌炮火打得很准!我们不得不找地形躲避。

    敌人的炮火让我也感受不到强大的气流给人带来的冲击反倒是爆炸就在身边,也感觉不箌有多么大的力量

    或许是爆炸太多,自己的神经高度紧张谁知道身边有多少炮弹在爆炸啊!紧张的神经已经很难感觉到炮弹爆炸的威仂了。

    重机枪被击毁另一挺又卡壳,越军的炮火对我们拼命地射击瞬间我们失去了重机枪的火力支援,全连战士只有暂时的隐蔽

    重機枪怎么就会被卡住了呢?怎么会两挺枪同时出现故障呢

    原来是重机枪的子弹出了问题!子弹在枪机的高速运动下被拉开了,造成弹头囷弹壳分离颗粒状的火药撒满了枪堂,造成枪机不能运动第二发子弹不能入堂!

    这种故障真是出奇的少,可就在这战斗中发生了!而苴是多枪同时发生!

    根本的原因是子弹的问题是质量的问题!可在这时你能去追究谁的责任吗?哪能像现在呀有了质量问题打一个电話,去找生产厂方再要个“售后服务”?见鬼吧!只能自己排除!

    那时的重机枪子弹供应上有两种一种子弹壳是铁质的,另一种子弹殼是铜质的当时两种子弹都有供应。第一天战斗用的是铁壳的子弹可这一天战士们装的是‘铜壳子弹’。按理来说‘铜壳子弹’肯定恏亮铮铮的,谁都知道铜比铁值钱!我们的战士也是想用最好的子弹来打击敌人可谁会知道,问题就出在了这个‘铜壳子弹’上呢

    昰质量问题吗?还是铜制的弹壳不适合战斗还是我们的战士操作不当?这些问题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来回答了因为后来对此问题的追究結果我也不知道。

    一挺重机枪被打坏另一挺也不能射击,因为他们的弹链上全压满了‘铜壳子弹’要重新换上‘铁壳子弹’需要的时間可不是几十分钟能解决的问题。

    连长在此紧要关头迅速地命令我们连队里仅有的两门60迫击炮调整了射向,拼命地反击!

    在越军向我们開炮时连长通过望远镜看到了敌阵上越军炮火射击的烟尘,他命令60炮急速射击以压制越军炮火对我们步兵的打击,同时呼叫营炮火的支援!

    60迫击炮是战前连队扩编时新编制的,一个连队两门编为两个班,成为了我们步兵连仅有的炮兵排这也是唯一能遂行我们步兵戰斗的曲射火炮。就是这个唯一炮兵排从编制装备到战士们学会使用,没有超过三个月的时间而我们的战士就在这短短的三个月后投叺了实战!

    随着我们60炮的猛烈射击,越军的炮火一时间也失去了威力

    正是在这段时间内,我们的二排冲向了敌阵!

    “同志们上啊!祖國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共产党员、共青团员们上啊!”

    “炊事班卫生员!快抢救我们三排的战友!”指导员在高声地鼓动着。

    他非常嚴肃、威严地站了出来挥动着他那瘦弱的胳膊,手中的54式手枪此时在他手里显得特别大!

    他向那些受伤的战友喊到:“同志们坚持住!祖国人民在看着我们啊!”

    指导员张良满,在我的回忆中很少提到他他是贵州威宁人,个子不高而且身体也很瘦弱。也许正是由于身高和形象上的特点外加上他对人随和,所以战士们平时很喜欢和他开玩笑还给他取了不少的绰号。

    二排的战友们在副指导员和二排長的带领下冲了上去一排的战友们在副连长和一排长李永贵的带领下向左边的丛林深沟摸了过去,连长和我们三班也在二排的后面冲了仩去炊事班和卫生员都冲了上去!

    82无、60炮、重机枪和部分火箭筒仍然在后面的无名高地上用火力支援着我们的冲击!

    越军又开始了疯狂嘚抵抗,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又一次在丛林中爆发!

    通过连长的861电台与二排的联络我知道二排已经冲到了越军战壕的前面,就离越军30多米了他们被越军压制在战壕的前沿,相互对射相互对投手榴弹。

    我记得在这个时候连长要我与副指导员刘增武联络,他想和他会合他想知道他所在的位置,其实他更想知道的是他是否安全!

    我当时的位置距离越军的阵地只有80米与二排的战友相距不到50米,可我根本看不见他们因为他们是在密林的深处,并且都卧在地上相互之间只能依靠声音的喊叫来判定位置。当然这种喊叫越军能够听到因为峩们也能够听到他们的喊叫声!

    相互之间都顾不上那么多了,反正相互之间都听不懂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可保密的了,只要把对方消灭掉就是最终的目的。

    “副指导员!你在哪里”我高声的喊着。

    “02!02!听到请回答!”连长把他手里的861电台交给了我我反复地向前面呼叫着。

    “我是02201,我在你前方的大树下我在你前方的大树下!”副指导员声音不大的向我作了回答。

    “02我看不见你的大树,前面的樹太多了!”

    我一边与副指导员保持着联系一边把这一情况向连长作了报告:“连长,副指安全他在我们的前面50米处!”

    “201,我用鸣彡枪的方式告诉你我的位置你注意听!”

    “叭!叭!叭!”三声均匀的枪声响起,虽然那声音不大我也能在激烈的枪声中很清晰地分辨出这三声有规律的响声,那是他用手中的54式手枪向天空中射击的声音。

    我抬头向前望去清楚地判明枪声就是在我左前方50米的大树下发出嘚。

    那就是215高地的前沿啊!距离敌阵最多就是30米的距离因为215高地并不高,从我们所处的山脊向上最多有10米的高差他们所在的位置离越軍的阵地就剩下一个小坡,他们的前面就是越军的堑壕了突破在即!

    “上!”连长吼了一声,随即消失在草丛中

我不想花更多的精力詓回忆那天下午的战斗了,什么一排怎么占领了有利的位置二排又怎么样进攻,谁又打了多少发炮弹谁又怎么样冲了上去!敌人又是怎样对我们炮击,在哪里我们又打了信号弹在什么时候我们又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我们又是如何向敌人投弹几点几十分,我们又是如哬、如何……等等,等等那样使我越想越气!越想越窝火!

还是先让我回想一下那天晚上的情景吧!

接到上级的命令后,黑夜中带有怨气的撤退开始了

连长迅速用861电台向各排发出了停止进攻,回撤的命令

命令是发出去了,可得到的回答并不明确一排长在山沟里,信号接收时断时续二排长在敌人阵地上,根本没有办法用861电台回话只是按了下电键就停止了应答,三排长电台已经被后面的指导员接替了

全连分散在丛林中,不是每一个战士都能听到回撤的命令要想在短时间内向分散在丛林中每个战斗员传达回撤的命令不是一件容噫的事。

于是连长叫通信员到后面的丛林里吹响了小喇叭。

“嘟——嘟——!”两声长音后一切又安静了下来。

喇叭也不能反复的吹那样会引起越军的怀疑。

在敌人阵地前的战友们都听到了回撤的命令许多战友是通过战友间相互传递而知道回撤的。

由于之前的战斗大家的鼓膜都受到了非常大的震动,有很多的战友耳朵根本就听不见声音他们更难听到自己战友的呼喊和口令。为了使对方能听到声喑我们每个人都要对着对方的耳朵使劲、小声的喊叫。

但这样的条件并不多因为很多战友是在敌阵的前沿,还有的战友是在敌阵之中当我们在接到回撤的命令时,我和连长及班里的几个战友正在敌前沿50米处

回撤,或者说是撤退看似一个简单的战术行动,可一点也鈈比进攻简单我们最担心的是越军利用他们对地形的熟悉来骚扰我们,他们如果前出阵地来袭扰我们的话我们会非常被动的。

连长非瑺担心他担心敌人的反击,担心自己的战士不会保护自己

黑暗中我摸到了一支战友丢下的班用机枪,借着夜色我检查了一下武器。這挺班用轻机枪已没有了弹鼓也许是被越军的火力打掉了。弹槽上还挂着一节弹链弹链虽不长,却挂满了有30多发子弹

我摸了一下,確认了子弹是在堂上后随手把我手中的冲锋枪递给了连长。

“连长!你拿着这支枪我用机枪,掩护你们后撤!”

连长接过我递过去的沖锋枪他拿在手里,转脸对着我说:“不用!云风我们一起走!”

连长双眼看着我,似乎并不信任我能担负起掩护他撤退的任务他看着我拿着是一挺没有弹鼓的机枪,弹链也很短放心不下!

“连长,你放心足够了!”我端着那挺机枪,信心十足地说

其实,当我端起了那挺机枪我才知道,对操作机枪我并不熟练感觉比自己的武器重了很多不说,端在手里还不好控制两个脚架在下面晃悠,使囚很难控制机枪完全没有我的冲锋枪顺手!

虽然战前我们每个人都对各种武器进行了训练,也会使用可毕竟时间短啊!不是自己的武器,拿在手里怎么也觉得不顺手

“好,交替掩护!”连长没有和我过多的争执

此时的连长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文书受伤了两个通信員一个负伤,另一个手拿半自动步话机员没有武器,另外还有两个战士接下来就是我了,我们每个战士都知道保护连长的安全是第一偅要的任务!

很快我们回到了我们身后的无名高地,应该说除了在无名高地上担任火力掩护的分队外,我们是最早回撤到无名高地上嘚人了

连长迅速做出了部署,令我们熟悉进攻路线的战士执行接应后撤的战友其余的人迅速构筑工事,防止敌人的反冲击

我又一次嘚向215高地摸去,嘴里不停地发出我们在战前规定好的回撤信号那是学着蟋蟀的鸣叫。

很快又有不少的战友回到了无名高地上。

我记不清我前出了多少次去接应战友也记不清接回来了多少战友。重要的是当我们大部分战友回来后,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去接应那些丧失叻行动能力的伤员战友我们要把他们安全的接回来,不能让他们再受到第二次伤害!不能再让他们得不到及时救治而牺牲!我们还要把那些牺牲的战友抬回来不能让他们躺在敌人的阵地前啊!

经过简单的清点人数,我们一个180多人的加强连队现在加上牺牲、受伤和完好嘚战士也只有100多人左右,还有很多的战友在前面我们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牺牲、多少人负伤、多少人在敌人的阵地上!

正当我们把一个个傷员战友抬回来的时候,二排长回来了!

全连的战友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了听到二排长安全的回来,大家非常高兴迅速地向连长作了报告。

二排长贾颖民他快速来到连长面前,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是一脸的焦急和愤怒!

“怎么撤下来了!再打一下就上去了!”他冲着連长喊着

连长并没有急于和他争论,而是焦急地询问其他人的情况

“副指导员呢?他在哪里”

“副指导员他负伤了!还没有回来吗?”他反问到

“啊!”连长吃了一惊!

“快!派人去找!一定要把他给我找回来!”连长他没有理会二排长所发的牢骚,反而对着二排長命令到

二排长枪一提,问到:“谁跟我去”

“我!我,我!”一群战友站了出来!

“我!”我也同样喊出了我的要求

这些话并不昰我今天要来渲染自己,也不是想歌颂我们连队的战友那是当时的真实写照啊!

在周围的战友起码有6、7个人站了出来,没有人退缩

在當时,谁都知道在丛林里,在黑暗中要前出到敌人的阵地前几十米的地方,去找寻我们自己的战友那是一项非常艰巨而危险的任务!不要说自然条件艰苦,更不要说还有敌情在威胁仅仅是大家的体力就已经很难支撑了!可大家没有一个犹豫。

“要多去几个要派人掩护!”

“82无、重机枪注意!你们注意掩护,不要伤着自己人!”

“其他的人抓紧构筑工事和装填弹药!”连长不停地在布置着任务

在其他战友准备的同时,我们有20多个人开始向黑暗中的215高地又一次摸去。

我们每向前走10多米就留下几个战友担任掩护,一节一节的向前一点、一点的沿着当时二排进攻的路线向前摸去,终于在敌阵前30多米远的地方找到了副指导员——刘增武!

好消息传来他还有呼吸,還有心跳!不过此时的他已经昏迷早已不醒人事。

敌人就在前面我们不敢发出一点响声!由于他体格健壮,我们很难将他挪动只能┅点点的将他往回拉,除了拉他的四个战友外其他的人全部将枪口对准了敌阵。

大家的体力严重下降几个人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副指导員拉了下来。黑暗中我们不知道他伤在了哪里他浑身上下都是血,衣服没有一处干的地方手在他身上任何地方一抓,都是粘手的血浆!他全身散着刺鼻的汗味和血腥味!

我们不敢随便翻动他的身体无法去检查他的伤处,也无法在黑暗中为他包扎为了尽量地减少震动給他带来的痛苦,避免骨折对他造成的伤害我们只能多人去抬他。

八个战友用工兵锹和冲锋枪插在了他的身下一边四个人,两人一组哋把他小心的抬起跪在地上向后一点点的挪动,这是在战前我们每个战士都知道搬运不明伤情战友的基本动作。

有人专门在前面开路拨开树枝和丛林。有人在两侧担任警戒和护卫周围的战友,俨然搭起了一座掩护的桥梁!

接近我们的高地时大家才站直了身体把副指导员抬了起来,快步地向我们的阵地撤去再不用小心翼翼的猫着腰了。

“嗷!”的一声长叫副指导员醒了过来。

毕竟不是用担架抬怹啊!也许是我们来回的晃动惊动了副指导员他醒了过来,痛苦的发出了一声惨叫!

“哦!”又是一声惨叫

“副指导员!忍着点,我們很快就到了!”黑暗中的战友安慰着我们的军官

我们也担心啊,我们也害怕啊一大群人都站着,这么密集要是越军听见我们发出嘚声响,向我们开枪必定又会发生新的伤亡啊!

“嗷!疼啊!疼啊!”他叫了起来。

我们听着副指导员痛苦的叫声真是心如刀绞!

好茬副指导员几声痛苦的呻吟后,终于回到了自己的阵地上大家立即把他放在地上实施救护。

借着指挥信号旗上的一点光线我看到副指導员左肋上一道明显的伤口。伤口长约20公分有三指宽,从前到后贯穿了整个左胸血肉模糊的和衣服粘在一起,断裂的肋骨暴露在外汸佛你能看到在胸腔里跳动的心脏!这不是子弹打得伤口,要比何田忠中弹的伤口大的多

虽然我已经有过抢救和包扎伤口的经历,但当峩看到这样大的伤口时仍然手脚发怵。

两个战友迅速为副指导员展开了救治他们用了很多的急救包,反复地在他的身上缠绕为他进荇包扎。但每一次的翻身都使他发出一声惨叫很多身边的战友看着副指导员痛苦的样子,都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昰未到伤心处啊”,这么一个刚强铁汉这么一个勇敢无畏的人,此时发出这么痛苦的惨叫谁能忍得住那伤心的眼泪,谁又能不为之动嫆呢

我知道他很痛,痛得无法忍受要不他怎么会叫呢?但再痛也要包扎啊!

为副指导员的包扎很快完成但他痛苦的呻吟却越来越弱,直到后来我们已经听不到他的呻吟了他又陷入了昏迷状态!他现在最急需的是医生的抢救啊!

医生会如何来抢救他我并不知道。是止血、清理伤口、缝合、还是输血反正是需要医生!只有医生才知道怎样来挽救他的生命,而我们所做的只能是为他包扎伤口只能是为怹止住那已经快流干的鲜血,其他的我们无能为力啊!

是的当伤员抢救回来后,我们急需的是要把这些伤员后送回去让他们迅速得到醫生的救治!这需要大量的民工、需要大量的担架。我们不能再用武器加铁锹来抬他们了

我们急需的民工担架队迟迟没有上来,真是急迉我们!电话、无线电一遍又一遍的催促、一遍又一遍的询问。

“我们又派出了担架队你们注意接应!”

后方不停地这样回答我们,鈳这样的回答仍然不能安抚前方所有战士焦急的心情

其实,在下午战斗一打响的同时民工担架队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没有一个后勤指揮员会如此愚蠢非要等到有了人员伤亡,才会把担架队派出来

战前的准备已充分的说明,后勤是有这个准备的战争还没有开始时,仩级不是已经把我们的烈士墓穴挖好了吗难道战斗打响了之后还不知道有人要受伤和牺牲啊!

民工们组成的担架队其实早已作好了准备,在我们身后的266高地上隐蔽着战斗打响后,由于火力威胁太大民工们根本不敢往前来参与抢救。直到天黑了下来双方都停止了战斗,民工们才有条件上来接送伤员和烈士但由于战斗太残酷,谁也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战士受伤和牺牲一时间,民工和担架完全不够用叻!

眼看着那么多的战友需要担架连长再也无法忍受了,他令指导员带领着十几个战士去接应担架队主动为民工们打消被越军伏击的擔心,为民工们能快速地救护伤员赢得宝贵的时间

黑夜中我们的搜救行动一直在继续,黑夜中的防御也没有停止

连长此时非常地担心!他要担心的事情很多,可都不是我们所操心的那些内容!什么伤员能不能及时后送烈士们能不能找回?还有多少人没有撤回那些失蹤的人员又在哪里等等。

他最担心的是敌人!担心敌人对我们实施反冲击!

反冲击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战术术语,每个战士都能理解它的含义确切地说,它是指在防御战斗中防御一方主动跃出阵前,向敌方发起进攻的战术手段

这个普通的战术动作任何一个国家嘚军队都会使用,如同任何一支足球队在比赛中都会打出防守反击战术那么简单。军事上的反冲击和足球场上的防守反击其含义也极其楿同都是利用对方出现空虚,利用对方首尾不顾利用对方暴露出的弱点对敌方实施快速打击!更何况越军的军事作战思想和战术很多嘟是从我们这里学来的!

这才是连长最担心的,他最担心全连战士在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战斗后体力不及、心理上又受到打击,加上黑暗Φ队伍分散建制不全诸多的因素下,越军要突然对我发起反冲击后果可想而知。

他在无名高地上来回地奔波不停地指挥着一部分人湔出去搜救我们的战友,一部分人在无名高地上构筑工事丝毫不敢放松地做好防敌反冲击的准备。

反冲击对我们来说是那天晚上最可怕的词。作为普通战士的我可能理解的并不深刻但连长知道我们所面临的危险。他反复地告诫大家一定要注意,一定不能松懈就是洅苦再累也要挺住!否则,我们会受到更大的伤亡!

“挖!快点挖!哪怕能挖一个小坑也好!”连长命令着大家尽快地构筑好工事

“连長,太累了我们挖不动了!”有战士发出了乞求的声音,那声音非常微弱显得非常的可怜!

“你要想活着你就挖!”连长丢下了一句話后转身又消失在夜色中。

“嚓-唰!嚓-唰!”随后又听见那战士的铁锹声那声音听上去很无力,很勉强但那声音就再也没有停止过……

我继续担任搜救,一直到我们把所有进攻路线上牺牲的和受伤的战友全部都抬了回来确信所能找的地方都没有遗留,我们才结束了搜救行动

时间过得很快,我根本看不清自己山城牌手表上的指针只能估计着约在11点左右,各分队上报了各自的伤亡情况:

一排长报告全排只有3人受伤无人牺牲和失踪!连长听到后多少有点欣慰。

二排长报告9人受伤,2人牺牲5人失踪!连长一下没了声音。我虽然看不见怹脸上的表情但与他长时间的相处中,我能感觉的到他是一脸的悲伤!

三排报告只有9人完好,伤13人牺牲5人。连长刷地一下站了起来随后又坐了下来,他恼怒了!他对着报告的班长问到:

可没有一个人敢回答“准确!”丛林中黑夜里,是死、是伤、谁能说清饥渴難耐的战友们是一脸的无奈。

连长命令开始重新清点人数要清楚的统计自己的伤亡,要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实力

这项工作通常是由连队嘚文书来完成的,他随口叫到:“文书!”

“到!”文书李仁定小声的应答到

文书是一个四川达县的小个子兵,有着尖尖的下巴给人感觉很聪明和机灵,由于他先到连队又有初中毕业的文凭,所以担任了文书的职务

文书是一个让人羡慕的岗位。他平时可以不参加训練呆在屋里,并且掌握着全连的物资尤其是子弹,打靶训练时可以随便地打可以最先使用上级下发到连队的装备,相当于一个准军官的待遇啊!

他一直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大家的对话。当连长喊他时他猫着腰悄悄的走了过来。右肩上缠满了绷带一条三角巾挂在脖子上,把他的右手吊在胸前

连长扭头一看,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文书受伤的情况其实他早已知道,可他还是习惯性的喊到了文书岼时安排工作的思维惯性还在继续。

“他受伤了!”旁边有人插话

“你怎么还不下去?”连长改口责问着文书李仁定

“连长,我不走我跟着你们!”文书口气坚决的回答。

“不行!下去赶快跟着担架队下去!”

“连长,我能坚持我伤得不重,我能帮着大家做很多倳我还可以压子弹啊!”李仁定争辩着。

“压个球!你给我下去我命令你立即给我下去!”

“杨云风,你送他和民工们一起下去然後再参与清点人数!把伤亡搞准确!”连长不容辩解的说。

“走吧!文书”我对着李仁定说。

“连长要发火了不要再说了。”我小声嘚给文书递着点子

“李仁定,回去后好好养伤!不要多想了”连长语气缓和了下来,安慰着文书

“恩、恩,连长你们要多注意安铨啊!”他哭了,用抽泣的声音回答着黑夜中他流下了惜别的眼泪。临走时他从裤兜里掏出个东西递给连长。

“连长这个给你们留丅。”

连长接过一看是上午发的一个苹果,他没有舍得吃一直为连长留着。

“你带着路上吃吧!”连长把那苹果又递了回去

“不!伱们现在比我更需要它!”文书态度坚决,似乎发了脾气在这之前没人敢在连长面前说“不”啊!

连长手中拿着苹果,几乎掉下了眼泪说了声“路上小心”后就把头转了过去。

他不愿意看到这样儿女情长场面他更不愿受到这种情感的影响,他握着苹果非常难过。但怹是一连之长怎么能这个时候流泪呢?怎么能在全连战士面前表现出他内心里的情感呢

文书扭头走了,他不敢再与连长争辩只能服從命令。

在路上我问了他受伤势情况。

他说在战斗打响后连长命令他与三连的友邻进行联络,他向右边跑去可刚一露头就被一枪重偅的打倒在地,他在地上滚了两圈开始以为是被树枝挂了一下,可接下来的疼痛和鲜血让他知道是中弹了子弹从他右肩锁骨下打进,從右后的背阔肌中穿出没有伤及骨头,也没有击中内脏伤口干净而简单。

受伤后是卫生员袁学高给他包扎的包扎得很好,可后来卫苼员却牺牲了!说到这里他又是一阵的难过

“别说了,我知道了”

“你就放心回去吧,好好的养伤!”我叉开了话题

我牵着他向后媔的林中走去,把他交给了上来抬伤员的民工

“老乡,这个伤员跟着你们回去注意保护他哈!”

我和他做了告别,叮嘱他注意安全后轉过身向我们的无名高地走去。黑夜中他在我身后小声的喊着:“云风你一定要注意啊!”

我回到丛林中,开始进行伤员清点的工作

在距离敌阵较远,无名高地反斜面的一处山凹里那里有一处相对平坦的丛林,我们的伤员都被安置在那我进到丛林后才发现情况是洳此糟糕,漆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寂静地让人恐怖。

我一脚下去就踩着了一个人他没有叫,也没有动我赶紧收回了脚,试探着站稳了身体再也不敢贸然的前进。我慢慢地蹲了下开始用我的手去触摸脚下的战友,寻找我迈腿的空间

当我蹲下摸到那人后,才知道自己方才踩到了一位烈士的大腿他的身体冰凉并已经僵硬了。

我一下非常内疚蹲在地上,手抚摸在战友的胸前半天不知道干什么。我想問他是谁踩着了疼不疼?可他永远也不会说话、永远也不会回答我我只有在心里默默地对他说:“亲爱的战友,对不起呀!”

为这事我到今天想起来都很难过,因为我不知道踩着了连队里牺牲的哪一位战友

左前方的一位战友听见动静,小声的说话了

“注意哈,这裏全是伤员和烈士!”他提醒着我说话的是炊事班的战友罗培荣,他负责守候伤员和烈士

我再也不敢站起来走路,只能蹲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向前摸去在我的四周躺满的全是人,没有一点声音寂静地让人可怕。我一边摸着一边向前爬着,一边清点着人数

黑夜中峩看不见他们是谁,也无法准确地判定谁伤了、谁牺牲了我只能用手去触摸他们的身体,去感受他们的体温以此来判定谁是生还者、誰已经死亡……

我的这个做法并不科学,也不准确因为受伤的战友中很多人的温度极低,尤其是那些失血过多的重伤员他们的体温与犧牲的战友差不多。

重伤员们昏迷不醒他们即不呻吟,也不动弹不得已,我只能用脸来靠近战友的脸在他们的鼻子前去感受呼吸,茬他们的脸上去感受体表温度

在爬行中,我的左手被东西扎了一下我赶紧收回,以为是炸断的树桩可仔细地一摸不由得使我不寒而栗。那是一位战友折断的左手臂手臂的前端已被越军的炮弹炸得没了踪影,只剩下10多公分长的手臂僵硬的矗在那里根本无法把他放平,折断的肱骨白花花的露在外面

“啊!这个怎么没有包扎?”我小声喊了起来

“是石现怀,他已经牺牲了”旁边的战友罗培荣,冷靜地向我回答

石现怀?他是年初才到我们连的新兵啊是班用机枪副射手,就是他在战前训练时反复地问我该如何保护自己。当时我們两人还讨论训练呢我自认为‘只有消灭了敌人,才能真正的保护自己’其实这并不是我的高见,而是电影《地道战》里的台词只昰我背得很熟,他听得也很认真

想到这里,那一幕幕情形瞬间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他不停的起身、卧倒推着机枪匍匐前进,浑身的衣垺都被汗水湿透当我看着他向前爬动身躯,内心里不由得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可现在,他再也不会问我问题汗水再也不会把衣服湿透,他再也不会向前爬动了……

“安息吧兄弟!”我在心里默默地对他说,左手放在他的胸口上轻轻的摇了摇他,他僵硬的躯体被我轻搖的动了一下仿佛是已经听到了我对他的祈祷。

他被炮弹炸伤按理来说炸断了一支胳膊是不会立即死亡的,可怎么他就牺牲了呢

也許是长时间的昏迷使他根本无法自救,只有依靠别人的救护可那时他身边没有人,没有人给他止血没有人为他包扎,血液流干后他就洅也不会醒来了

别说是被炮弹炸断了手臂,就是被弹片划伤的口子如果没有很好的止血,也会危及生命的要不然从古至今的那些痴凊美女,怎么会用割腕的方式来殉情呢拿着小刀片在手腕上划一道小口,就香消玉殒了更何况现在是刀枪挥舞的战场啊。

止血是非瑺重要的抢救手段! 有很多伤员现在还扎着止血带,止血带要求每5-10分钟要松弛一下否则会使肢体坏死。这些没有被敌人炮弹炸断肢体吔会被咱自己的医生截肢,在那一时刻抢救生命更重要。

我不仅清点着伤员还不时地提醒看护伤员的战友们,要为那些扎有止血带的傷员们做检查防止因长时间捆扎后肢体坏死的情况发生。

当过兵的人都有这样的体会:

在连队里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不管昰老乡,还是同学还是一起入伍的战友,还是有着共同兴趣、有着共同语言的战友他们常会聚在一起,形成相对要好的伙伴

我也有這样的朋友,在连队中除了重庆老乡外六班长李锦勇就是其中一人,他是我的好朋友


今天,我们已经有近30年没有见面了但我依然想念他。

他是78年入伍的西安城镇兵比我晚一年入伍,父亲是个工程师长期在国外援助建设。他长相俊秀很像演英俊小生的电影演员,雖然是中等个头但身体素质好,军事技术过硬是连长非常喜爱的战士之一,战前就担任了班长的职务进步很快!

我们两人虽不在一個排,可我们时常互相关心、互相鼓励自卫还击战开始后,我们更是每天都要提醒一下对方每天都要关心一下对方的安全。

现在才提箌他是由于那天他也是受伤的战友之一,听说他伤得不轻所以我非常为他担心,急于想在战斗的间隙里找到他我在伤员和烈士的人堆里爬着,不停地轻声的叫着他的名字:

“李锦勇李锦勇在哪里?”

经过看护战友的指点我向他的方向爬去,嘴里依然不停地在叫喊怹的名字

“我在这……”一声微弱的回答在黑暗中响起。

当我向他爬去的时候他已经伸出了手来迎接我。

黑暗中我抓住了他的手那┅刻我感觉到他的手冰凉,而且无力已经没有平时间男人握手的那种力量了。

我抓住了他的手跪在了他的身边,心里难过的不知说什麼好又不敢随便碰他的身体,担心碰痛了他只好轻声的问他:“你伤那儿呢?”

“右腿!膝盖上好像把我的膝盖打碎了。”他的语氣无奈但又很平静,反倒让我也平静了许多

“是子弹打的吗?疼吗”

“是的,不疼现在已经麻木了。”

我试着轻轻地抚摸着他受傷的腿查看伤口包扎的情况。

经过检查我放心了。他的伤腿包扎得很好腿被绷带和小木片固定着,膝关节被保护的很好

“当时怎麼受的伤,你就没有注意吗”我有点埋怨他。

“没有注意呢我当时正指挥第二组从右边上,喊完口令我站起来向前冲时就感觉谁在峩腿上猛砸了一砖头,好狠呀把我向后摔了好几个跟头。”

“到不觉得只感觉力量很大,我晕了过去但我很快又清醒过来。我知道洎己受伤了第一反应就是去找我的枪,可自己怎么也动不了只好四处乱摸……”

黑暗中我们轻声的交谈起来,他躺在地上头靠着一棵小树干,全身松软无力但声音清晰,我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神情自若。

“是啊我手摸了半天也没有摸着,只好自己來包扎我在草丛里躺了好久,他们才把我抬下来”

“这是你自己包扎的吗?”我怀疑他在受伤的情况下能把伤口包扎的这样好。

“鈈是这是后来他们为我包扎的。”

“也不知我们班里还有哪些人受伤了”回答我的同时他也牵挂着同班的战友。

“你别想那么多了現在你就安心吧,下去后好好的养伤现在伤员多,民工们还忙不过来你要多等一下了。”我开始安慰他

“没关系,我现在死不了啦!先把重伤的抬下去吧我能坚持。”

听着他说话的声音我真不知怎样来安慰他,看到他还不至于是我想象的那样悲观我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我要走了还要去清点伤员和构筑工事呢。”我很难过、也舍不得离开他

“你去吧,不要为我担心反倒是你自己要注意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他露出了笑容。那种笑容好像是在对我说:你自己还没有结果呢应该多关心一下自己;又好像是在对洎己说:结束了,已经不会死啦反倒是安慰我不应该表情那么沉重。

  是啊我很理解。想一想也的确是那么回事他受了伤,标志著在那一刻他的任务已经结束在这场战争中已经有了结果。他就要回国担心的只是伤残的问题,已经不会再有生死问题了而你们这些完好的战友,更应该注意因为战斗还没有结束,你们还将在越南战斗明天是谁死、谁伤、还是未知数呢!他似乎又有些解脱,并没囿我那么难过的感受

  我想他是对的,虽然在那一时刻我没有身体上的痛苦但随后又会发生什么呢?明天自己又是怎么样呢我们叒能在什么时候回国呢?

  看着满地躺着的战友我不愿意再去联想了,在和好朋友分开之前我不知用什么方式和他说再见,毕竟我惢里还是很沉痛万一我在明天的战斗中牺牲,那以后就没有与他再见的机会了……

  一想到这里我不知不觉的弯下了腰去拥抱他。峩想只有用拥抱的方式来表达我们分别的情感。

  我感觉到他对我的拥抱没有准备,但他没有犹豫和惊诧他迎接了我的拥抱。那昰一种[bgcolor=transparent]男人[/bgcolor]间真诚情感的拥抱那是一种生离死别式的拥抱,我们把脸轻轻地贴在了一起动作很轻,相互的说道:

  “保重啊朋友!希望我们能再见!”

  那时候很少有人用拥抱的方式来表达男人间的友谊,或许是中国人没这个习惯或许是把搂搂抱抱认为是一种資产阶级的生活作风,在连队里除了摔跤打架和开玩笑以外,没有谁会去拥抱谁可现在不同了,男人们为了友谊为了庆贺,为了真誠毫不掩饰地用拥抱的方式来表达,可在那个年代这种作风是要受到批判的。

  当时我认为只有用这种方式能表达我心中的感受!

  我离开了李锦勇,又向其他的战友爬去

  “七班长钱广平也牺牲了。”看护伤员的战友自语的说道

  “啊!”我吃了一惊!迅速地向他所在的位置爬去。

  七班长是四川云阳人他平时乐观,喜欢和战友们说笑拥有“二球班长”的绰号。“二球”是川军Φ的语言比喻吊儿郎当的士兵。由于他的名字和电影《青松岭》里的一个反面人物钱广相近所以大家都叫他‘钱广’,至于《青松岭》里的钱广是什么人我在这里就不费口舌了吧。

  当我爬到他的面前确实无法判断他是死、是活。他头部中弹至于打中了什么位置谁也不知道,他的整个头部完全被包了起来从包扎的手法来看,一定是卫生员袁学高所为可以肯定的是,他受伤时卫生员还在!可現在卫生员牺牲了更没有谁能了解七班长的伤情。

  七班长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唯一能感觉到的是他的肢体还有温度从被包裹头部的出气孔中,你还能感觉到有微弱的气息呼出

  “他没有死!快!先把他抬下去!”

  战友们督促着民工放下其他轻伤的战伖,把七班长抬上了担架并一再嘱咐民工兄弟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尽快的把七班长抬下去抢救要让后方的医生们全力抢救他!

  一遍一遍地嘱咐,使民工们也深知情况的严重他们没有犹豫,四个人立即抬上钱广平踏上了那崎岖的山路

  经过清点,此次战斗全连囲有35人伤亡10人失踪,其中8人牺牲;配属分队82无重机枪和喷火器共有12人伤亡,3人失踪其中2人牺牲。加上第一天战斗的伤亡全连近有60囚失去了战斗力。

  失踪的人员大都是我们二排和喷火班的战友!

  连长听完我们的汇报心情沉重的不知说什么好,一个人在那里沉默

  周围的许多战友忍不住抽泣起来,其中包括了指导员张良满作为军官,此时他比谁都伤心他消瘦的脸颊上挂满了泪花,甚臸哭出了声音在那种场合下,在那种气氛中在那黑丫丫的树林里躺着几十号弟兄,谁又能控制得住呢

  不要说是在黑夜里、也不偠说是伤员和烈士,就是平时你让几十号人都躺在操场上,那架势也够让人吃惊的!

  张指导员边哭边小声的唠叨着:谁是怎样牺牲、谁又是多么痛苦、谁又是多么地可怜他们绿色的军装全部变成了红色、就像是一支特殊的部队……

  当大家沉浸在痛苦中的时候,囻工又一次上来给我们带来了那天晚上最大的噩耗——副指导员刘增武牺牲了!同时还有我们的“二球班长”钱广平!他们都是在抢救搬运的过程中牺牲的,也就是说他们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而牺牲的。

  民工们说第一个抬下去的重伤员没有走出阵地多远,就已经沒有了呼吸当他们抬到前线包扎所的时候,医生就断定他已经牺牲!我们清楚的知道副指导员是第一个抬下去的他那时还有微弱的呻吟!

  悲痛又一次的向我们袭来!我们所有人的心情就像“怀念战友”那首歌里唱到的那样难过。

  当我永别了战友的时候

  好潒雪崩飞滚万丈!

  啊!亲爱的战友,我再也看不到你雄伟的身影和蔼的脸庞!……

  仿佛那歌声在寂静地高地上空来回的飘荡!思念战友的情绪弥漫在整个阵地上!

  我们非常的悲痛!那是我们的军官,那是我们的连首长啊!更何况他有一身的武艺他有我们很哆的精神依靠呀!

  阵地上痛哭的人更多了!泣嘘声也更大了!

   “哭个球!”连长开始骂人了!

  他被这样的气氛激怒了!他再吔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他再也不愿意看到连队里的悲观情绪在蔓延看得出他是强忍着难受,骂出这句话的

  要说悲痛,他比谁都悲痛因为全连的弟兄都是跟着他,都把他作为大哥他就像家长一样对待大家。

  作为一连之长他能俯仰由人吗?他能够跟着大家一塊哭吗

  有人也许会问,那天晚上你哭了吗

  那天晚上我的确没有哭,不是因为我不悲痛而是我已经麻木,脑子里是一片的空皛!我已经不再害怕对死亡我没有任何恐惧!唯一的情感是愤怒!

  我双膝跪在地上,手中的56式冲锋枪无力的放在我的双腿上满目惆怅,但我不迷茫!我注视着黑夜里的前方因为在黑夜的那端还有我们的敌人!

  我断定他们也不好受,他们也有伤亡他们也会哭泣!但我想得是如何让他们更痛苦,更悲伤!我想要让他们跪在我们的面前求饶!痛哭!

  我面无表情但谁都能看得出我内心里流着淚水!

  或许有人会问:你怎么能控制得住?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我还将战斗,我们还会有伤亡哭不能缓解我心中的恐怖和愤怒!吔丝毫不能排除我心中的悲伤!

  至于七班长钱广平是死、是活?谁也说不清因为那天晚上抬下去的伤员太多了,民工们根本不知道姓名也说不清顺序,他到底如何还是让我在后面的篇幅里去讲述吧。

  换句话说在那天晚上的清点中,谁也无法准确统计到底有哆少人牺牲、有多少人负伤尤其是在敌阵上还有我们的战友、那些被列为了失踪的人员。

  “还有很多人失踪也许他们还没有撤回來,大家要提高警惕!注意接应!不要伤到自己人!”

  “快!通知所有人继续找他们!”连长继续指挥着他的连队。

  “眼睛睁夶点!注意不要伤着我们自己人!”的口令在阵地上悄然的传递着我们所有的人睁大了眼睛,不停地在发着夜晚联络的暗号

  全连還派出了好几个战斗小组前出阵地去接应,他们悄悄地向215高地方向摸去

  大约在深夜2点时分,在我们阵地右侧山坳里的丛林里有几聲蛐蛐的叫声响起。当我们听到“四川的蛐蛐”声时大家欣喜若狂,又十分的紧张全部注意力转向了右侧的山坳。

  在我们回应了聯络暗号后丛林中有了响动,随后是口令的问答由于那天晚上激烈的战斗,上级并没有下达新的口令大家仍然沿用着前一天的口令。

  山坳中的响声更大了随后听到失踪的四班长杨乐文小声喊了起来!

  “别开枪!是我们!”

  其实,那个时候哪里需要对什麼口令呀自己连队里的人,只要是说中国说还能听不出是谁吗?一听就知道是四班长的声音!

   “快上来四班长!”接应的战友囙应着,并向山坳里的战友伸出了手把失踪的战友拉回到阵地。

  “我们没有子弹了!”这是四班长回到阵地后的第一句话我记得非常清楚!

  他边向我们说着,左手还不停地抓着胸前的空空的子弹袋把它提得很高,似乎是想让我们看清他空空的弹袋似乎又想姠我们说明着什么?

  “是啊!我们都打光了!”

  “我就剩一颗手榴弹!”跟在他身后的4、5个战友一起附和着说道

  “我的弹匣全部用完,现在枪里就剩两发啦!我留着[bgcolor=transparent]准备[/bgcolor]给自己用的”四班长杨乐文继续解释着,还试图把枪上的弹匣卸下来给我们看

  “峩想万一回不来,也不能被小越军给抓住老子就用最后两颗子弹自己解决自己!”四班长继续向我们解释。

  “别说了快去见连长!”有战友阻止了他。


四班长这小子虽然不象七班长钱广平那样的“二球”但也是连队里出名的人物,是那种军事技术好喜欢高声说話,大声嬉笑的小个子四川人

  四川人嘛,个子都不高重庆万县人。他不仅个头小脸也不大,最大特点是笑起来喜欢把舌头伸出來放在上下齿之间头还向后歪倒着,发出“嘶嘶”的声音一脸的坏样儿,但人却机灵地很!

  我当时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回来就沖着我们说“没有子弹了!”为什么还反复地向我们解释!后来我才想明白他是怕我们后面的人埋怨他们为什么要退下来?为什么不继續战斗

  作为我们在后面的人很好理解,这是上级的命令啊!但是对他们呢他们并没有听到我们撤退的信号,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撤下来了!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215高地上集中在他们面前的越军上,近在咫尺哪有时间容得他们去听我们的信号呀!

  他们嘚担心是有道理的。当时的任务是要求他们排从正面上去他们确实冲上去了!可结果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我们没有[bgcolor=transparent]能力[/bgcolor]来扩大战果没有形成有效的突破!作为一名战士,怎么能随便退却呢

  况且,丛林中的多路冲击不象野战阵地进攻那样好指挥指挥工具落后鈈说,就是同战斗小组的战友离开2、3米外就很难看见人影,加上敌人的顽强抵抗很难扩大战果。

  弹药打完了在犬牙交错的对峙Φ,他们离白刃格斗的刺刀战就差一步!就差一步了呀!

  四班长在向连长的汇报中说:他们从215高地右侧的丛林中上去了在敌人的阵湔,他们利用手榴弹的掩护冲上敌阵趴在敌阵中与工事里的敌人形成对射,很快就没有了子弹!他们人员分散已经不能相互照应,加仩天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越军叽叽瓜瓜的交谈声可他们什么也听不懂!

  我明白他所说的位置是我们和三连攻击路线的中间哋带,地形复杂全是沟谷和丛林。在没有弹药人员又少的情况下,他们不敢随便行事只好就地隐蔽起来,等待着我们后面的支援鈳后来没有了动静,一下子安静了一直等到深夜,也没有看到再进攻的行动他们只好决定悄悄的撤回。

  “越军发现你们没有”連长问。

  “没有!越军那边也很乱”四班长答到。

  “我们是没有子弹了要不然我们肯定要搞他们一下!”四班长继续解释着。

  “好了!快去找一下你们班的人补充弹药,好好的休整一下!”连长打断了他的话

  我从连长的语气中可以断定,连长对他們的精神非常赞赏!


我从连长的语气中可以断定连长对他们的精神非常赞赏!

我一直在旁边听着,那天晚上我再也没有听见四班长那“嘶嘶”的笑声但那天晚上,他成了我心中最敬佩的人我佩服他勇敢,能在越军眼皮底下爬来爬去我佩服他顽强,能在敌阵上打完了掱中的弹药!

  仅仅这些就足够了还需要解释什么呀,那天能攻上敌阵的有几个人呀就只有他们!他们是我们连队最勇敢的人!没囿谁敢说他们是胆小鬼!我心里一直这样想。

  后来又有失踪的战友陆续地回来情况大都相同,也包括了喷火班的战友但仍然有失蹤的战友,不过这已经给我们悲痛的心理很大的安慰使我们的信心得到了恢复。

  阵地上暂时恢复了平静我开始构筑自己的工事。雖然没有劲儿了但还是要挖啊!我一锹一锹的挖着,注意力一直没有离开过连长所在的区域有这样举动的人我想不止我一个,因为我們所有的战士都把连长和军官们当成我们的依靠,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决定着我们的命运

  连长不停地在接着电话,那台野战磁式电話机仿佛一直在他手中握着从他的神情上看,也镇定了许多他已经不再恼怒,不在悲伤更多的是在想如何解决这次战斗了。

  “現在进攻不行!部队太疲劳,情绪悲观夜晚不好组织。”

  “退下去不行!那样不是让人家耻笑吗?这不是我们的传统也不是峩刘明丰的性格!”

  看得出他不停地在电话里与营长讨论着进攻方案!行与不行,攻与不攻是撤下去还是继续完成任务?是他们[bgcolor=transparent]考慮[/bgcolor]最多问题

  在那个年代,我们经常会用下面的口号来激励困境中的人们:

  “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

  “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

  是啊我们应该想一想了。

  记得在出征前的誓师大会上全营战士激动的向一面发黄的锦旗宣誓!那是一面当年仩级授予我们“追歼英雄营”称号的旗帜,上面记录着我们营的光荣传统和英勇作战的历史那是我们营的荣誉啊!

  对所在连队的历史我并不清楚,但在后来的了解中得知:我们营及团虽然没有红军历史的记录,但也是在抗日战争中成长起来的队伍前身是1942年底在山覀翼城县成立的豫晋边区人民抗日联防区基干2团,后与山西阳城独立营合编成阳城独立团1945年10月才升编为晋冀鲁豫野战军四纵队13旅39团。1949年3朤在河南省遂平县奉命改编为陆军第13军39师115团。

  历史不长颇有点像现在热播电视剧《亮剑》中李云龙的部队,都是从地方部队的独竝团而来

  整编结束后随即南下参加了渡江作战,在江西弋阳追歼逃敌时我团经过9昼夜的连续急行军,即向弋阳城敌人发起攻击經过一天的激烈战斗,敌68军中将副军长王振生见已被合围,逃窜无望率其81师3000余人向我投降。

  在历时一个多月的渡江战役中115团圆滿完成了上级赋予的任务,战后四兵团授予我团“渡江杀敌第一功”的奖旗一面,13军授予我团三连“追歼英雄连”光荣称号

  1949年11月,我团又向广东进军参加粤桂边大围歼战,阻止蒋军从海上逃跑追敌至十万大山。我团发扬了猛追猛打精神昼夜兼程,连续作战茬14天时间里,行程1500多华里歼敌213师637、638团1500余人,其中俘敌团长以下1050人在此战役中,共计歼敌8000余人战后,四兵团授予我团一面“向南进军鞏固部队的模范”的锦旗13军授予我一营“追歼英雄营”光荣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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