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趁热吃 by 深井病by苍白贫血番外 bai du yun 最好有番外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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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你会喜欢....《趁热吃》作者:苍井湿/苍白贫血【腐女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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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热吃》作者:苍井湿/苍白贫血
《趁热吃》作者:苍井湿/苍白贫血文案:从前有个精神科的实习医生,他整日给250病房的植物人做肌肉按摩,后来把植物人按醒了,然后医生就被推进了肛肠科。黑帮病人攻X吃货医生受。
1、“小杨,忙么?”王医生摘下口罩,神态疲惫。“不怎么忙,怎么了?”旁边的小青年一身白褂子,脸上干干净净的,头发板板整整的,里头烟灰蓝的小衬衣显得人很是精神。“你帮250房间里的病人按摩一下,”王医生拉着他的袖子,指了指里面的旁边的门,“整天也没个亲属过来,来的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根本不行,你以后每天给他做两次全身皮肤按摩和关节活动,每次两个小时。”“哦…”杨默书望着王医生离开的背影点点头,放在兜里的手攥了攥,鼓鼓囊噻的,直到医生走远了才敢掏出来。他手里的是一个黄瓤地瓜,本来打算当做早饭,只可惜来了就没得闲,到现在已经冷透了。杨默书叹了口气,找了个消毒袋把地瓜裹好,重新放进口袋,然后转身进了250.250是个单人间,除了门牌号不太豪华,里面的设施基本上可是称作是整个医院的顶配,电视网络无一不缺,只可惜住在里面的人是植物人,这些硬件设施都用不太上。病房空间不算太大,病床旁边坐了两个男人,一见有人进来都反射性的起立。这行径直接把杨默书吓的后退两步,靠在门板上。“操,医生啊,我他妈还以为谁呢..”“我都要睡着了,你呼一下站起来,你□□吓我一大蹦,我还以为唐哥来了呢..”杨默书定定神,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两个男人。看上去岁数不大,都是一身的黑西装,其中一个因为挽起袖子的的原因,露了一大块纹身,而另一个,西装里面直接是跨栏背心。品位真是糟糕的可以。杨默书走上前,很是客气,“麻烦让一下,给病人按摩。”那两个小弟赶忙侧身,其中一个接了电话直接出门,另一个也趁机溜到外面抽烟。杨默书垂眼打量床上躺着的男人。眉脊宽阔,五官深刻,嘴唇紧闭,却是微微扬着。一副都植物人了还很不服儿的样。但杨默书却觉得意外的顺眼。掀开盖在床上的薄毯,杨默书开始给病人做按摩。植物人因为长期卧床的原因,肌肉萎缩的很厉害,肌张力合关节强直性严重受损,所以定期按摩翻身是很必要的。杨默书小心翼翼的按着手臂,尽量避开一边的针头和营养输液管。手下的这具身材修直,体态很不错,肩宽腿长的,就是瘦的厉害,黑黑干干的,像个烧过头的柴火棒。杨默书觉得用烧过头的柴火棒这个形容实在是再贴切不过了,这人的体温还真是异于常人的高。手上一顿,杨默书一个激灵,想着人不会是发烧了吧。这么想着,杨默书赶忙出去拿了个温度计,塞在这人腋下,然后继续按摩。兜儿里的地瓜晃晃荡荡的,很是碍事。杨默书灵机一动,便将地瓜掏出来,塞进了病人另一个腋下热着。后又怕等会拿出来味道不对,就改成放在两腿间。等都弄好了,杨默书这才能专下心的给病人按摩。心里估摸着等会按摩完了,地瓜也差不多热好了。有保洁医护提着水桶进屋,看见杨默书稍微愣了一下,“小杨?你怎么过来了?”杨默书呵呵笑了两声,“王医生让我过来的,说这个病人没家属,就让我常过来给他按摩。”医护大妈将拖布放在一边,走过去开窗户,“可不就是么,这人都在这里躺了两年了,从来没见个女人来看他,都是一帮大老爷们,哎呀,这一个个穿的跟奔丧似的,除了黑就是白,驴脸拉死长,说个话满嘴喷粪。”杨默书盯着病人两腿间黑乎乎的地瓜,扯了毯子盖上,“阿姨,你别开窗,他好像有点发烧,我正给他测体温呢。”医护大妈没听见一样,又开了另一扇窗,“没关系的,这人体温偏高,来过这个病房的医护都知道,有一回我给他换褥子,也以为他发烧呢,但后来王医生说了,这人就是天生体热,没关系的。”杨默书一听,就把体温计抽出来。约莫37.6,很模棱连可的温度,可以说是低烧,也算是成人体温正常值的一个极端。风从窗子里吹进来,杨默书的白大褂微微飘动,谁料忽然一记猛风,就有一半衣角掀起来直接盖在病人脸上。撅在床尾给病人按小腿的杨默书浑然不觉,直到医护大妈提醒才将衣服从病人脸上拿下来。不知怎么的,经过这次事件,杨默书总觉得这个病人的表情跟之前不太一样。眉头微皱,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一旦这么设想,杨默书甚至都觉得他脸色都有点铁青了。医护大妈开始拖地,“小杨啊,有对象没有啊,阿姨给你介绍个,我看院里新进来几个小护士,有个挺不错的…”杨默书暗想,再不错也没有用,因为比起那些个娇嫩的小姑娘,自己似乎更喜欢高大健壮的男人。但嘴上却是慢悠悠的,“不用,不用,谢谢你,我最近想考级,还要看书考试..哪有时间谈恋爱..”医护将地拖的差不多,“那也没事,反正你还年轻,再等两年也不迟。”说完就拎着拖把和水桶走了。过了一个多小时,杨默书终于给病人按摩完了。再看那俩男人也没回来,想着自己也没其他事,就继续在这病房里呆着。地瓜已经有了热乎气,吃起来不算烫也不凉,温度正好。杨默书转身坐在床边,将地瓜外头的消毒袋放在病人枕头边上,顺手将地瓜皮儿剥在上头。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人杨默书露出的脚脖儿上,白的透明。床上病人的脸越发的黑了,杨默书却浑然不觉,一边啃地瓜一边想着刚才没想完的事。其实自己对男人的要求真的不高,不用多好看,也不用多有钱,只要够高,够壮就好,哪怕是个高胖也无所谓,黑瘦也没关系…杨默书咽下一口地瓜,愣了半晌,扭头去看身后的黑瘦。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脸色难看。杨默书不自觉叹气,“你可真可怜,别的植物人都有家人,你都没有。”可能是因为自己阴影遮蔽的缘故,植物人的脸显得更黑了。
2、虽然这个病人没有家人,可是每天来看他的男人都不带重样的,一水水的黑西装板寸头,不用打听,看着也知道是黑社会。但来看他的一天也就两三个人,估计这人在里头也不是什么数得上的角色,应该只是一个小喽啰。杨默书给他按摩的第十三天,250病房忽然来了很多人。黑压压的一片,站在病房外头,板着脸,神色冷峻。杨默书还像往常一样抱着书和食物往里走,结果人还没进去,就在距离房门还有二三十米的地方给个医护拉住。医护的声音低不可闻,“都是一群亡命徒,你凑上去干什么?能离远点就离远点。”杨默书眼皮跳的厉害,“他醒了么?”“醒了?他醒不过来了,植物人超过六个月很少醒来的,更何况这人都两年了,一辈子在床上躺着吧,这排场不过是有人来看他了,等走了就好了。”杨默书没再说话,静默着站在人群外围,看门口一阵骚动。有个漂亮的男人从门口走出来,气质温润,脸蛋秀气的让人移不开眼睛。杨默书着那人给人簇拥着离开,“他是谁?”“谁知道他是谁,反正也不是好人就对了,好好上你的班儿行了,别好奇那些没用的,等他们走干净了你再进去。”说完这些医护就走了,只留下杨默书一个人站在原地,抱着一堆东西愣愣的看那个男人跟身边的人微微侧头,抿唇浅笑。医院里似乎已经没人对这种场面感兴趣,除了杨默书。所以他就成了这片黑色里独特的存在,唯一一点白,立在边缘,着他们一点点退干净,一个不留。门口又空荡荡的了。杨默书抬步进门,将东西放在病床边的台子上,打量着床上的人。跟往常一样,一副死人相。有小弟端着一盆温水进门,看见杨默书,便笑着商量,“杨医生,又来按摩了啊,那正好,你顺便帮着擦擦吧,我看你干活挺细的...”杨默书看了那人一会,“行,你放那吧。”“哎呦,真太谢谢了,那我出去抽根烟,一会就回来。”杨默书没接话,低着头掀开毯子,开始解病人身上的扣子。解着解着杨默书手就有点抖。胸口,腹部,腰侧上不下十余处的刀伤,都是直径五厘米的疤痕,纹理破碎,黯沉狰狞,昭示着曾经的惨烈。白净的手指细细的抚摸过哪些凹凸不平的坏死补分,最后停在他心口右下方的刀疤处,杨默书心有余悸,“你差点死了啊…这要再往上点,就刺入心脏了。”病人躺在床上,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反应。杨默书直起腰神,从水盆里拧了毛巾出来,一边给他擦身体,一边跟他说话。毕竟植物人对听觉有刺激反应,反正平时没什么人跟他聊天,自己跟他说说话,讲讲故事,兴许对苏醒有帮助。虽然时间这么久了..希望这么渺茫。“刚才来那个人是谁啊?长的挺好看啊…”杨默书拎起病人一只胳膊,仔细的擦拭,“是不是你老大,我看他挺有排场的,十几号人跟在后头伺候。”擦完了胳膊,杨默书又开始擦腿,“你是为了他被捅成这样的么?要不然那样的人怎么会来看你..”后又自顾自的瞪了眼睛,“不会是他把你弄成这样的吧,其实你是老大,然后他篡位夺权..”擦完腿,杨默书扶着病人的上半身,小心翼翼的给他翻身,“这种可能性很小,他要是害你的话,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来看你,而且,看你这摸样,应该也不是什么老大,可能是保镖。”…“真是的,你看起来有二十大多了吧,干什么黑社会啊..”“等醒了之后就正经找份工作吧,再找个老婆好好过日子,一天打打杀杀的太不稳定了。”“不找老婆..找男的也行..你这么瘦,又没肌肉,当小受吧,找个老公好好对你..”….杨默书擦完了,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便俯在病人耳边,“要不你给我当老婆,我好好对你,虽然我喜欢又高又壮的,但是你好歹也算高,等你醒了我就带你去健身,做肌肉恢复训练,没多久也能练起来..”说完这些杨默书就觉得自己太没医德了,好像个变态在意淫植物人病人,但转眼又一想,万一能把植物人气醒了,是不是就能将功抵过呢。等到都弄完了,杨默书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带来的饼还没吃,便赶忙拿过来,发现饼已经冷透了。杨默书坐在床边开始吃饼,边吃边摇头,“哎,果然是要趁热吃才行啊..”接下来跟植物人相处的日子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依旧是每天按摩,只是除了按摩,杨默书在这个病房里待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没工作的时候,杨默书都不回办公室,而是直接来这个病房看书,休息。这里空调书桌一应俱全,最主要是清净。同事也都习惯了似地,一有事就来这里找他,250的看护小弟似乎也很开心,毕竟在这整天守个植物人也够乏味,来个医生,自己也好出去偷了懒,抽个烟。杨默书乐得其所,有那么多椅子也不坐,就偏偏捡床边坐下,或者看书,或者吃东西,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植物人说话。植物人偶尔会有反应,动动手指,皱皱眉。杨默书很喜欢看他皱眉的摸样,似乎有一点无能为力的愤怒。这天天气很好,云朵铺了半边天,隐隐凉风,全然没有往日的燥热闷湿。杨默书早晨起的迟了,好容易到了医院打上卡,白大褂也顾不得穿,拿着一个手撕饼顺着楼梯就往楼上跑。医护正在给楼梯消毒,到处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顺着楼梯往上的人,双腿修长,一步两个台阶,微微的喘着,鼻尖上渗出一两个晶莹的汗珠。即便如此,等杨默书跑到250时,手却还是凉的。屋里的小弟神色倦淡,“杨医生,这么早来了。”杨默书兀自平了会气,“哦,你昨晚上在这值夜了?”小弟应了一声,从兜里摸出一盒烟,“你来的正好,我出去抽根烟,精神精神。”杨默书点点头,等那人出门后,就将装手撕饼的袋子用干毛巾抱起来,塞进毯子底下。后又觉得手冷,便也跟着塞了进去。胸口底下的心跳有力,强劲缓稳。杨默书咧开嘴笑,露一口白齐的牙齿,“都说是十指连心,你说咱俩这样算不算是心贴着心呢。”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杨默书觉得心跳好像有点加快了。抽出手,杨默书像往常一样,坐在床边吃开始早餐。手撕饼外酥里嫩,金黄喷香,最主要是热气腾腾的,自己很喜欢。杨默书就是喜欢热的东西,也挺喜欢这个热乎乎的植物人,喜欢没事就在他身上捂手,捂食物,研究他身上的每一块疤,脑补那背后的每一个故事,这么想着,杨默书就觉得有点惊悸。不知道自己是太无聊了,还是…对植物人太上心了。杨默书心不在焉的吃饼,只听得门口的声音活见了鬼一样。“许…许哥…”杨默书回过头,“我姓杨。”门口的小弟僵着脸,看一眼杨默书,又指了指旁边。杨默书撕了一块饼,顺着那小弟的手指转身望过去。床上的病人睁着眼,正望着杨默书。嘴里叼着的饼吧嗒一声掉在裤子上,污了一块布料。杨默书看惯了这个人沉睡的摸样,也在脑子里设想过如果这个人睁开眼,会是个什么光景。但现在望着他的眼睛,杨默书就觉得这人身上的热度只到此为止,从沸腾的水凝成了冰珠子,泛出黑冷的硬光,掩饰不住的愤怒和憎恶。这感觉很危险,就仿佛以前是隔岸观火,而现在却是直接烧到了眼前。杨默书不受控制的下了床,攥紧了饼往后躲,眼看着那人凶巴巴的,但是无论怎么用力都坐不起来。 3、小弟这才回了神,忙上去扶,“许哥..我操..我不是做梦呢吧..你躺两年了…操..来人啊!许哥醒了!”许晚河身体十分虚弱,脸色极差,只见他两手撑着床沿,在小弟的帮助下好容易坐直了身子,便抬了手去指杨默书。小弟望着杨默书,“许哥,你要什么?”杨默书望着他,把手里的饼交出去,“你居然醒了?是想吃这个么?”许晚河微微抬头,深吸口气,“…妈了个/逼的...把这个死话痨给我扔出去!” 作者有话说:跪谢妹子们提醒,真心感谢并且认同,作者一开始想设定的时候,就猜到植物人这点确会有很大的常识性BUG。首先是植物人有心里感知这个BUG,再比如躺很久后居然还能苏醒,还有后文的复苏时间也不会太漫长,也不会写后遗症。可实际上都会有或多或少的肢体障碍、失语后遗症,自主生活能力差,且智力受损,特别是躺的时间长智障等等症状【挠头】,但是此坑本就为了给治愈炮灰攻而开,植物人这个设定也不能改,所以作者会顶雷跳过常识性部分,会让老许尽快恢复原来的摸样。给被雷到的妹子跪舔,【真心抱歉,真心抱歉】
4、结果杨默书就真的给人从病房里推出去了。手撕饼撒了一地。因为刚擦过地,地上又湿又冷,杨默书蹭了一身的水渍,很是狼狈。250的门砰一声关上,杨默书从地上爬起来,没有发作,只是转身去找了王医生。王医生一脸的不相信,“醒了?真的假的。”杨默书拿了面纸低头擦衣服,“是真的,刚醒来就指使人对给他无偿按摩的医生动手,麻烦你再把他治回去。”王医生看他一脸郁闷样,就上来拍他的肩膀,安慰两句便带着人过去做检查了。接下来这几天,250成了医院里最热门的话题,就连负责清洁的保洁都凑在一起谈论250那个植物人苏醒的事。杨默书没再去过那间病房,也从不凑上去打听。依旧每天跟在医生后头实习,偶尔闲下来,就窝在办公桌里吃点东西,看看书。有一天杨默书正站在窗边吃面包,眼看着楼下十几个人簇拥着一个轮椅从住院部门口出来,轮椅上坐着的人看不清脸,头发有点长了,垂下来遮住了耳尖。但是杨默书一眼就能认出来是谁。250的病人出院了。杨默书放下手里的面包,站在窗前看了一会,直到这人给一个小弟抱着上了车,然后关上车门,驱车离开。胸口莫名发闷,跟压了一层花岗岩似地。杨默书静了好一会,就开始往250跑。有人正在打扫房间,将那人用过的被褥收出去清洗,地上有几片碎纸屑,像是撕下来的床牌信息。杨默书捡起地上的碎纸,拼凑着端详。虽然自己在这病房待过一阵子,却从没好奇过他的名字,也没查过。但是现在不一样。热风自窗口窜入,掀起了年轻医生的额发,露出白嫩的额头。杨默书垂眼盯上面那三个字。许晚河。看完了杨默书就蹲在地上开始捡碎片,全然不顾旁人费解的眼光,捡完了就攥在手里,跑回办公室找出一管胶水,在阳光底下一点点把那个床牌粘好,晾干了,最后放进钱包里。后又怕人看见,就从钱包里拿出来,扔进抽屉。但转眼又一想,办公室平时人就杂,而且抽屉也没有钥匙,没事都是放一些医疗笔记或者其他杂物,被发现的可能性更大,就又放回钱包里。还是特意塞到放照片的那一层。跟自己的一寸照片放在一起。后来过了两年,杨默书都没再见过这个人。许晚河也没回来复诊治疗。慢慢的,杨默书就把这人淡忘了,那张床牌也从钱包转移到了抽屉最底层,落了一层灰,却没有给丢出去。杨默书结束了实习期,因为表现良好,人又踏实肯干,便留在这家医院继续工作。其实能留在这个城市也不错,四季如春,安逸舒适。但有一点不太好,就是地理位置太靠近缅甸老挝,因为毒品的关系,当地黑势力很猖獗,治安力度又差,白日里看见人在街头上打打杀杀,大家都见怪不怪,晚上就更不用说。这天中午,杨默书因为加班的缘故,就没有回家,只是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想着去给自己买个午餐,谁知的才走出一条街,迎面就开过来几辆车堵在巷子口。杨默书十分不开心。因为那一家米线的味道是这个城市里最棒的,独此一家,觉无分店,而这帮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人偏偏把唯一的去路堵了个瓷实,这叫一个资深吃货情何以堪。杨默书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就打算上去恳求车主让开一条缝好让自己挤过去。结果这袖子刚挽起来,人还没等张嘴,就见那车门大开,每车下来五六个人,二三十人轮着钢管就在自己面前开干。斗殴来的太突然,被迫叫人生死相许。杨默书有点愣住,呆了一两秒,就赶紧开始放下袖子,生怕被误解成意欲上来干架的同党。结果这袖子才放下一只,就被人当做同党一闷棍放倒在地。等再醒过来的时候,杨默书已经跟两个鼻青脸肿的人绑在一起。地下室的光线微弱,因为潮湿的原因,墙壁上都长满了青苔,破旧不堪,有灰尘从头顶落下来,轻飘飘的在光线柱里翻滚。杨默书手脚捆的结实,后脑钝痛,想着伸手摸摸,却根本动弹不得,就更别提打电话求救了。过了半个小时,门口进来几个人,两两一组,分别将几个人架出去。这期间杨默书反复的跟人解释自己只是去吃饭的,不是去斗殴的,但是嘴巴都说干了也没人搭理他,只是将他们带到了楼上的一间大办公室里。说是大办公室,其实更像个书房,整个屋子的装修华丽的过分,书桌后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腿脚懒懒的搭在桌沿儿上,低头讲电话。被带进来的人给被迫的蹲在地上,等候发落。杨默书想开口最后解释一下,结果抬了头,看着满屋子的黑社会,还是生生的咽下肚里。许晚河声音低沉,少许嘲讽,“你又要玩什么把戏?你就不能换个人玩玩,我他妈欠你的啊?”电话里的声音平淡,带着温吞的笑意,“这回没有,我只是单纯的分一部分市场给你做,这不好容易等你恢复了么..”许晚河冷笑一声,“你也开始等我了呢…怎么样,滋味好受么?”电话那头依旧是浅笑,答非所问,“我腻了这种刀尖上赚钱的日子,也没什么合适的人选,你我认识这么多年,都是唐叔手底下出来的人,给你也是一样的。”“有退意?你那个小男朋友呢?我记得他之前在新野和鞠金辉都玩的挺转的啊,多好的苗子..”“他又不在本地。”许晚河轻嗤一声,“就这德行的你还不踹了他?要是我,我就算不能待在这,也会把你扛走。”电话那头只是笑,也不说话。许晚河心里一阵烦躁,直接挂断了电话。杨默书在地上蹲的腿脚发麻,好容易等他讲完电话,却猛然听见手机砸在墙壁上的巨大声响。地上的人都吓了一跳,旁边的小弟却都习惯了似的,沉默着立在原地,眼也不眨一下。屋子里一时间寂静的可怕。杨默书微抬眼皮,看那人从沙发上站起来,朝这边走过来。许晚喝皱着眉,望着地上三个人中唯一抬眼望着自己的那个。又白又干净,感觉有点像唐梓言,可两人的长相却差了那么多。杨默书瞪大了眼,“许晚河..是你!”旁边的小弟听他直呼老大的名字,都跟着抽了口气。许晚河立在杨默书面前,没接话,只是看着他。杨默书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医院的时候。那时这个人虚弱干瘦,体温虚高,毯子底下整日的暖着地瓜饼干,要多弱又多弱。完全不像现在这样,站在自己眼前,高大结实,遮蔽了眼前的大部分光线,一双眼睛沉黑深邃,与他面对面,轻易就可以嗅到那浓烈的雄性热息。许晚河蹲下身,粗粝的手指捏紧了杨默书的下巴。杨默书痛的打了个寒战,“…你不记得我了?我就是那个…恩…算了,你不记得挺好的..”后又忍着痛解释,“你们抓错人了,我只是路过想去吃饭的..”“怎么不记得,我这人没别的,就是记性好” 许晚河挑挑眉,“你不是那医院的医生么,我还记得你整天跟我说要我给你当媳妇?”他身后的人全都来抬眼盯着杨默书,眼神奇怪,隐隐同情的意味。杨默书微微一震,“…没..没有的事..”许晚河直起腰身,稍一抬手,“剩下那两个该怎么办怎么办,这个给我留下来。”后又顿了顿,“都出去吧。”
5、身后的男人沉声应和,给旁边的小弟递了个眼色,就有人上去将那两个家伙拉了出去。那两个男人喊的撕心裂肺,关了门还能听见那越来越远的吼叫和求饶声。也不知道被拉去做什么。不过看上去应该结果很不好。杨默书蹲在地上不敢抬头。擦的锃亮的皮鞋停在自己前头,烟灰色的裤子几乎要贴上人的鼻尖,杨默书正想往后躲,却给一只手抓了头发,被迫的仰起头。许晚河单手拉紧杨默书,腾出另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皮带。杨默书盯着眼前灵活的手指,口舌干涩,“….我就是去吃饭的,我路过的,你想干什么..”许晚河掏出家伙,俯首望着他,将下身贴上去,“没吃饭么,尝尝这个?”从裤子里弹出来的性器直接贴在杨默书的嘴唇上,直弄的他脸腾的就红了。杨默书赶忙侧头,“…不用不用…”许晚河拧过他的头,音色讥讽,“不趁热吃?”杨默书不自觉往后躲,“你这个也凉不了。”“快点,”许晚河很不耐烦,声音沉厉,“废话这么多。”杨默书正想反驳,结果还没等说话就给人捏着下巴被迫的张开嘴。其实许晚河也没有很硬,几乎是半软着就插进来了,但力度却很大,朝前一撞,使弄得杨默书脚下不稳,后蹭几步便直接跪在地上。头皮被扯的生疼,但头顶的人似乎很兴奋,所以连嘴巴里的东西也变硬了一点。好不好吃是一码事,很不容易吃倒是真的。杨默书含住那根性器,用舌尖在上面笨拙的舔舐。许晚喝很不满意,低声骂了一句,就将硬起来的家伙往他喉咙里插。杨默书从来没给人口过,以至于完全不能使用许晚河的粗暴,不一会便是眼角挑粉,泛出些水意来。许晚河开头还干的索然无味,看他这摸样,倒是有点感觉,气息也便跟着沉起来,托着杨默书的后脑就是一阵快插。杨默书哪里受的了这种罪,眼泪口水哗啦啦的下来,顺着脸颊下巴往下淌,沥沥拉拉的,润了一条长长的亮线。许晚河垂眼望着身底下的人,手上稍松了劲儿,摸了摸他的头发。软绵绵的,厚厚一层,手指插在里面,温热干燥,意外熟悉的触感。许晚河这么想着,心里就跟缺了一块似地,空落落的难受。杨默书实在喘不过气,挣扎着朝后,直到勉强把那根硬物吐出来,便紧咬了嘴,怎么也不肯再吃进去。许晚河拎着他的头发,瞟一眼他斜敞的领口,颈窝的曲线很好,连着锁骨线条,诱人可口。不过许晚河对做.爱对象基本上不怎么挑,好看不好看的,身材好不好都无所谓,只要看着白净,下面干净就行,反正又不是谈感情,只是一个生理需求,好操就行,没必要像唐梓言那样,挑来挑去的,挑到最后不仅赔上了屁股,还把心都赔进去了。杨默书深吸口气,嘴唇上亮晶晶的。气还没喘匀就给许晚河提起来,扔到书桌上,不小心撞翻了桌面上的石雕,砸在地上咚的一声巨响。许晚河毫不在乎,将人压在上头就开始脱裤子。很快杨默书就觉得下身一凉,基本上什么也就都一览无余了。许晚河提了他一条腿,稍微扫了一眼。肛周没什么毛发,颜色也很不错,淡茶色,一副没开苞的样。许晚河麻利的从旁边抽屉里掏出套子套好,然后扶着下身就往进捅。可还头还没进去,就听得身下的人大叫一声。许晚河眉头一皱,“操!放松点,插不进去了。”杨默书浑身开始哆嗦。自己虽然喜欢男的,可却实实在在是个处,从来没跟人做过,虽然以前看片知道怎么个做法,可看那里头的人爽的直嚷嚷,没成想这真刀实枪的爆.菊居然这么疼。那感觉就像给一把刀子生生劈开了似的,痛的人眼泪直掉。杨默书不干了,开始抬腿去蹬许晚河,“滚!好…好痛…”许晚河眼看着这小兔子蹦起来开始咬人,倒也觉得有意思,只将他的腿摁在两边,恶作剧似地继续挺腰往进捅。杨默书喉咙里的声音越发可怕,红潮褪去,整个人痛的脸色发白,“出去…滚…”他越骂许晚河,许晚河就跟受了刺激似的往里硬捅,直捅到肛.口的血下来了,许晚河也整根插进去了。杨默书彻底被疼痛击昏了头,死命挣扎不说,吃奶劲都使出来去踢身上的男人。许晚河更是没有耐心,一开始还强忍着将人摁住,结果不出半分钟整个人就跟点了火的炸药一样,上去就是两个嘴巴。“老实点,再动老子干死你。”杨默书也不示弱,抬脚揣在许晚河胃上,刚一脱身,合了腿就想跑,结果刚下了书桌就被拽回去,滚到书桌旁边的沙发上。俩人就这么边做边打,折腾了十多分钟,杨默书才算消停了。其实最主要是不怎么疼了。不知道是因为被通开了,还是麻木的原因,总之接下来的过程,没开始那么坏,反而有点异样的感觉。杨默书被反绑着手,给人扯开腿摁在沙发上狠插了半个钟头,也不再反抗,就那么仰躺着看这个人在自己身上卖力。汗水顺着许晚河的额头往下淌,润湿了浓黑的睫毛,紧闭的唇线,然后顺着下巴滴在杨默书的衣服上。一块一块的,好像被眼泪阴湿了。在越发猛力的撞击中,杨默书忽然发现整个过程真是粗暴简单的可以,没有亲吻,没有拥抱,前戏也没有,许晚河甚至连裤子都没脱,就只是露出要用的部分,然后直接插进来做。看着就是在是强.奸,但自己心里其实真的没有很不愿意。毕竟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许晚河,让他糟践一次,自己还受得住,但是这次要记住了,有机会一定要还回来。杨默书浑身潮红,气息凌乱,“你….给我把绳子解开…”没人回答他,只有一次又一次大力的抽顶。杨默书强撑着,用手指微微撑起上半身。许晚河正处在最后冲刺的时段,只顾着埋头苦干,便完全没注意迎面而来的嘴唇。所以在杨默书上来亲自己的时候,许晚河着实给吓了一跳。惊恐之余,下面也射了。杨默书在许晚河往后躲的前一刻,咬破了他的嘴唇。接着就带着满嘴的血腥,心满意足倒在沙发上。许晚河恼羞成怒。自己虽然睡过很多人,但是从来不亲别人。因为这初吻本来准备留给唐梓言的。他妈的,这种强.奸不成反被操的郁闷感。
7、许晚河盯着面前的人,看不够似地。也不怎么说话,就挑个眉,一个根接着一根的抽烟。唐梓言忍不住发笑,“你不应该穿这个颜色衬衣,太嫩了,跟你实在不配。”“你妈你谁啊你,你管得着么?”许晚河竖着眉毛呵斥,心里却有点难受。操.他妈的,这还是精心打扮了一上午呢。唐梓言眼角微弯,唇红齿白的,“你跟哥刚谈的怎么样。”许晚河弹弹烟灰,没点好脸色,“能怎么样,就那样啊,你想知道你为什么不陪我,我现在还就不想告诉你,你有本事你猜啊?”唐梓言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叫我猜啊,那应该没问题,毕竟你们之前也联系过么。”许晚河看他一副软绵绵的样子,怎么也发不起火,便沉声道:“你有今天的地位,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削尖了脑袋想坐你这个位子,怎么你还一门心思的往外让。”唐梓言脸色没什么表情,“烦了...不想在这里待着了..”许晚河稍一挑眉,“你都黑成这样了,还真想洗白?”唐梓言看着他,“凡事总得试试么。”许晚河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除了为了那个小子,自己也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真是幼稚。一个黑社会跟个警察能有什么结果。许晚河狠狠的吸了口烟,实在忍不住开口,“….要不…别走行不行。”唐梓言一怔,只淡淡一笑。许晚河不去看他,尴尬又恼火,“滚滚滚!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老子最烦你这套号的,多看你一眼都闹眼睛!”唐梓言对他最近这种没由来的坏脾气早习惯了,温声淡语继续扯些别的,刻意回避这个能随时引爆场面的话题。只是许晚河就此便再也提不起兴致,紧锁着眉,心事重重的摸样。两个人吃完饭已经是下午,许晚河喝的稍微多了一点,就给手下的小弟开车拉着回了市区最近的住处休息。杨默书真是觉得自己来之前写假条,又顺便填饱肚子的行为实在太明智了。在屋子里等了大半天,这人才醉醺醺的晃回来,进了门就把鞋一踢,脱下手表扔在门口的鞋柜上。有人恭敬上前,“许哥,这是个中心医院的杨医生…”许晚河头也不抬,只顾着解衬衣领口的扣子,“杨医生…叫医生来干什么..”“许哥,不是上个星期您说的么..”许碗河稍一抬头,这才想起来,“早他妈不疼了,没事了,请回去吧。”杨默书听他这么说,很是生气,可也不敢翻脸,心头一动,便立刻有了主意。杨默书打量着他,“你这衬衣颜色真不错,”许晚河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个人,转脸盯着他,眼底掩不住的惊悸。三十多年了,从来没有人欣赏他的品味。杨默书眼露赞许,“这个牌子我很熟悉,每年他家上新款我都会去商场看,但是因为实在太贵了就从来没卖过,他家2013年这个色系的衣服真是相当不错。”也许是喝了点酒,许晚河面皮有点发热,“…真的假的”杨默书继续说,“真的,你穿上很帅,你真会搭配。”许晚河顿时对这个小医生印象好了不少,隐隐的相见恨晚,可依旧黑着脸,“恩…凑合吧。”杨默书长舒口气,“你品味挺前卫的,真的,穿这一身直接可以上T台了,你一定常看时尚杂志吧,我知道你一定常看,因为杂志上的T台男模都这么穿。”许晚河微吊了眉毛,“行了行了,再说就假了。”杨默书见许晚河竟对自己的赞美之词这般当真,忍不住攥紧双拳,“其实你这个衬衣的颜色要再浅点就好了,比如樱花粉,身上再加一点荧光色,真的会帅的伯母都认不出你来。”许晚河从桌上摸起一盒烟,抽出一根,打着了火,“我还真有一件。”杨默书生理性的抖了一下。许晚河把烟叼在嘴里,往沙发一靠,“你怎么起鸡皮疙瘩了。”杨默书如坐针毡,“没事,我手机漏电。”许晚河没太听清,“露点?”后又俯身够茶几上的烟灰缸,将烟灰弹在里头,因为解开好几粒扣子的原因,他又是弯着腰,便无意间露出精健结实的胸膛。就这么一点,杨默书看的眼都直了。许晚河没什么反映,抽着烟,脸上有了倦意,“你改天再过来吧,我要睡会。”杨默书咽了咽口水,“你虽说恢复的差不多,但是烟酒这种东西是必须戒掉的,毕竟身体机能在长期卧床阶段已经受到了极度严重的损坏….”许晚河不耐烦挥挥手,“少罗嗦。”杨默书一顿,“反正我来都来了,我就帮你按摩解酒吧。“许晚河掐了烟,往沙发上一趟,“可也行。”杨默书挽起袖子就过去了。前两天两人还在一起上亲密无间的做,可杨默书连他的身体都没看见,碰也没碰,此时这人衣衫半开,露肉露胸,微醺着倒在沙发上勾人儿,若是这时候自己也不上去揩油,那他妈也算个男人?想到这里,杨默书略显粗暴的撕开他的衣服,盯着里面的背心,忽然一阵失望。许晚河微微睁眼,“你脱我衣服干什么。”杨默书十个手指头活动的卡拉卡拉作响,“这个醒酒按摩其实按的就是穴位,我学的不是这个,不脱衣服我找不准穴位。”后又说,“我把你背心脱了你不建议吧?”许晚河冷声一笑,“你找操呢?”杨默书没说话,开始以指腹猛压胸椎间的‘肝俞穴’,觉得使不上力气,又握拳击打。就这样许晚河还是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临睡前也没忘了警告他,“别吵我,当心挨揍。”杨默书见他睡着了,看周围也没人,就偷偷将手的从背心底下伸进去。触手的肌肉线条深刻明显,沿着小腹一直向上,能清楚的摸出腹肌和胸肌。杨默书的手停在许晚河胸口上,摇着头叹息。都说是酒后乱性,可这个尤物不乱性也就算了,居然还酒后睡觉,实在太不上道了。杨默书决定把许晚河弄醒,但又不能太刻意,毕竟这个人发起火来,怕是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一定要不经意,又有诱惑力的把他叫醒。这么想着,杨默书就俯到许晚河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对了,你还记得那天么,就是那天,我落在这一粒纽扣,你看见了么。”许晚河果然睁开了眼睛。满含血丝。却并非被情欲熏红,而是给愤怒催醒。
10、杨默书以为许晚河很快就会找自己。理由是俩人前两回做的好像也挺好的。想完了,杨默书就觉得这个借口实在太单薄,便接着使劲想其他的理由。只是很可惜,除此之外,杨默书真是想破头也想不出他再来找自己的理由。纸袋里的小笼包都有点凉了,杨默书站在窗户前朝外头望,眼看着医院里的人陆陆续续的多起来,喧嚣聒噪。杨默书把小笼包丢在办公桌上,坐下来开始翻台历。有同事从旁边路过,见状笑了一声,“小杨,我怎么好几次都看见你在这看台历啊,什么特别的日子你这么个盼法?”杨默书拿了碳素笔,默默的在昨天的日期上打了个叉,“没有什么特别的日子,只是我看我明天可以放假。”“哦,还真是,明天你休班。”杨默书放下台历,心里想的确实另一回事。已经整整半个月没联系了,不过没关系,到时候再跟一起老家伙算账。***饭局安排在新野一家五星级酒店,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里面的人许晚河没一个瞅着顺眼的,包括唐梓言。但也不好直接撂下脸走,只得在那边有一搭没一搭跟这些个名流寒暄,一边说话一边瞄对面沙发里坐着的人。唐梓言正跟旁边的一个地产大亨笑,不经意转过头,刚好跟许晚河看了个四目相对。许晚河不动声色,“看什么看,我只是觉得你衬衫颜色不错。”唐梓言放下手里的酒杯,虽然才喝了两口,脸上也不免浮出些红晕来,“你喜欢,回头我送你一件就是。”许晚河冷眼望着他,“我用你送?我自己买不起?”旁边有人接话,“小唐跟小许关系真是好啊,我记得你俩以前很客套来着,怎么现在越看越像是一家人了。”唐梓言笑了两声,低头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许晚河心里一阵失落,便也起身出去上洗手间。出了包间的时候,许晚河看也没看一边打电话的男人,只竖着耳朵,捕捉了那么一两句零碎言语。“..你说想不想…”许晚河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进了洗手间,脑子里却一直在想着俩人说什么呢,是我想你,还是想干你?真他妈够恶心的,吃个饭也打电话,婆婆妈妈一点都不像个男人。两个死娘炮。许晚河一肚子火,站在洗手池前洗手。抬眼照镜子的时候,又盯着自己残缺的那片耳朵恍神半天。想自己这三十多年受的伤不计其数,还真没几回想那次这么疼的。唐梓言这小子下手太狠了,说开枪就开枪。等许晚河在从洗手间出去的时候,唐梓言电话也打完电话了。一顿饭吃了三四个小时,最后终于在一团和气的闲扯中宣布完事,给各自的跟班引着出了酒店。许晚河早就呆烦了,就第一个下了楼,朝旋转玻璃门走去。***想打听许晚河的历史其实并不难,杨默书趁着放假,拿份报纸随便找个看电动车的花臂小哥聊天,就打听的差不多。说是这个人厉害啊。十几岁就出来混,脑瓜开瓢好几回,腿打折两回,还有一次给个傻逼拿一管大板撬挫掉半片头发,三月才长出来,总之年轻的时候整天领着一帮人在大街上跟人干仗,人称鞠金辉缝针小霸王,因为缝针的次数之多,在那整个一带都称王。总之混到今天的位置,说起来真是活生生的血泪史。不过后来那个外号就没什么人叫了,一是小许已经混成了许哥,外号实在不怎么好听也没人敢叫,再有就是,许哥已经很久不进医院缝针了。不过听说许哥最风光的时候给小唐哥陷害了,堵墙角捅了十几刀,人都捅成半残,在医院恢复好几年这才又重出江湖,只是听说势力已经大不如前了。杨默书听的脸色蜡黄,垂眼看了一眼时间,觉得自己白白浪费了两个小时在这人身上。但许晚河是个名气大的黑社会这点倒是真的,鞠金辉跟新野好多娱乐餐饮都是他名下的资产,这在本市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杨默书凭着记忆摸回了第一次见许晚河那个地方。虽然明知这号人物不会整日呆在一个地方,可杨默书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偷偷的打了个小赌。要真这么有缘的话,也不枉费自己一心扑在他身上不是。杨默书特意来到对面的五星级酒店等着,毕竟跟踪人总得离着远点,蹲在门口等人实在太傻,离得远点也好见机行事。酒店外头的红毯上踩过许多只皮鞋,紧接着好几辆豪车开过来,停在上头,门口穿制服的迎宾小哥赶忙上去开车门,微微屈了身体,眼神谄媚。杨默书稍一抬头,想着看看谁这么装.逼,结果抬头就在一大群里见到了装.逼的许晚河。但他不是自己,旁边还走了个男人,俊美温润,衣着光鲜。正是自己之前在医院见过的那个,只不过上次离的远,没太看清,这次虽然离的也不近,但好却看的清楚。俩人说话说的正专心,那个男人笑起来很软,眼睛稍弯,有点孩子气。许晚河粗脖子红脸,满嘴鄙夷,眼睛里却是杨默书从没见过的…..浓情蜜意?似露非露,遮掩不住。看这俩地位超然的男人走在一起,杨默书忽然觉得他们那么般配,那个老大又好看又多金,自己长的也不好看,也没有钱。太不妙了。杨默书赶忙躲起来,找个背人的地方顺了顺心口,想着自己没什么好伤心的。反正人家肯定看不上许晚河,旁观者清,那老大一看就是习惯性的客套,不像那傻子那么真心真意。虽然这么安慰自己,杨默书还是没由来的一股火气。像是在心口上坠了一块石头似的,郁闷的很。唐梓言微笑着看着许晚河,“行,就这样。”许晚河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我在对面有个办公室,不上去坐回儿?”唐梓言没接话,只沉声告别,就给斐七护送着进了车。许晚河挑了挑眉,给手底下的几个小弟簇拥着朝对面过去。似乎没人注意到街道中间急速奔跑的身影。杨默书从旁边水果摊底下收集了好几个香蕉皮,将这些垃圾分布在许晚河上楼的必经之路上,然后就躲的远了些等着香蕉皮给自己解气。许晚河到了地方,紧蹙了眉,边走边躲地上的杂物,“地上怎么这么多香蕉皮?”身后小弟闻言开口,“许哥,是那小子,我刚才见他在这摆来着..”许晚河抬眼顺着小弟的手指望去,见杨默书一脸惊恐的站在路边的报摊后,怒从心生。正想上前将人拽过来问话,结果身体一个不稳,踩着香蕉皮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11、杨默书见状赶忙上去搀他,“你没事吧。”许晚河抬手揪住他的领子,“你他妈胆子太大了吧。”杨默书扶住他的胸肌,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有没有扭脚。”旁边的小弟看的一愣一愣的,完全没有往常那种动手的觉悟。最后终于有个小弟反应过来,“哎我操.你.妈.了.个.逼的你瞎了啊…”一帮人给骂的不知所云,杨默书心想自己眼疾手快的怎么着也不应该被骂瞎啊,结果就见许晚河黑着脸朝那小弟走过去。那小弟顿时意识到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许哥,求求你饶了我,我不是说你没看见香蕉皮....我的意思是骂他没有眼力见…”许晚河抬脚就将人踹到马路牙子上,“滚!”后又转头指着杨默书,“你也滚。”杨默书一愣,“你不打我?”许晚河余怒未消,实在懒得理他,“滚远点,老子今天不想揍你。”杨默书想了片刻,“哦,这可是你说的,既然你不打我我就不走了。”许晚河看了他一眼,微微挑眉,“你跟着我干什么?”杨默书给他问的一愣,“..你从来都不去复诊,我给你检查检查..”许晚河打量他半晌,看的出他的心思,“你就这么喜欢被我操?”周围都是人,杨默书听他这么一问,就有点不好意思,“你说什么呢..”许晚河接着转身,“我今天没兴趣,改天再说吧。”杨默书不想起刚才他和那个老大走在一起的光景,就没再坚持,“哦,好。”说完就低着头走了,连路也没看,直接跟一个旁边经过的自行车撞在一起。自行车上驮着几个西瓜,结果就这么摔了一地,碎成一块块的,连汁带肉的,很是难看。杨默书连声道歉,顺便抬手去扶摔到的人。许晚河看了一眼,没什么反映,想着没事就领着自己的小弟抬步进屋。忽然爆发的咒骂生尖利刺耳,许晚河进了屋,头也不回,却不经意皱眉。外头隐隐有沉闷击打的声音。许晚河骂了一句,扭头往外走。身边的人一愣,“许哥?”许晚河走出大厅,见杨默书正给个人揪着领子,两个人百般讲理。杨默书白着一张脸,“我赔给你就是了,你没完没了的干什么?”“还有医药费呢!我摔了一跤上哪儿讲理去?”杨默书掰着他的手,“我就是医生,你说你什么病吧,我现在给你号脉行不行?”那人依旧不肯撒手,“你妈你玩我呢?”许晚河上去一拳,直接打掉那人半片门牙,“滚你妈蛋!老子最烦话痨!”杨默书一怔,“其实刚才我说的比他多。”许晚河伸手指着杨默书的鼻子,“你闭嘴!”杨默书微垂了眼,见许晚河的指关节被牙齿擦破,渗出的血丝顺着皮肤蜿蜒开来。多少有点心疼,可更多的是记仇。想到这里杨默书就开了口“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我好歹是专业的,就当报答你解围之恩。”许晚河没说话,扭头进屋,“进来吧。”杨默书看着他进了玻璃门的背影,接着往地上惊恐的男人怀里揣了二十块钱,又说了声抱歉,就朝着马路对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今天就这些啦,明天在更
12、幻想许晚河因为被唬弄而暴怒的摸样,杨默书其实有点暗爽。但事实上也没有很爽。攥紧了手,杨默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热的满头大汗。趁着空调给屋子降温的空挡,杨默书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从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都是温的。扑在脸上,丝毫没有减轻燥热。杨默书直起腰身,望着镜子里的人。唇红齿白,五官虽说不上好看,但起码看着挺干净的。怎么就这么个倒贴法那个黑炭也死活看不上呢。杨默书拿毛巾擦了擦脸,转身出屋,客厅已经完全凉快下来了。窗外的火烧云一片一片的。杨默书站在冰箱边,给夕阳一映,脸上跟涂了油儿似的。保鲜层塞的满满的都是食物,杨默书盯着其中一格,双目放空。想着自己之前都误会了,还以为许晚河挺喜欢自己,但眼下看来,他很可能连自己的身体都兴趣缺缺。自己早该想到,他那样的男人,哪怕脾气再差品位再土,但因为地位和外形的关系,身边上赶着的人都不会少了。上赶着都不被拒绝实在是太丢脸了,不过看着他帮自己打一次架的份上,杨默书还是没打算就这么放弃。不喜欢没关系,不是有个词叫日久生情么。杨默书给冰箱的冷气冻的直哆嗦。反应过来后,赶忙关上冰箱,后又重新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瓶养乐多。自己之前硬倒贴的方式有欠妥当,还是投其所好比较靠谱。杨默书把吸管插进奶瓶,喝了一口。许晚河喜欢的东西自己虽然知道的不太多,但是有两样可以肯定,衣服和那个老大。杨默书咬着吸管努力的回想这几次见许晚河时,他穿衣的配色和品牌。想想杨默书就有点喝不下去,可还是打开电脑,从淘宝上搜几个差不多样式颜色的,放进购物车。养乐多喝完的时候,杨默书稍微收拾了一下,准备下楼去打听一下那个老大。楼底下有个烧烤店,这时候已经开始在街边摆摊准备晚上的生意,老板是个小东北,听说以前是黑社会的,杨默书觉得他人也挺黑,打扮也挺社会,可就是不像黑社会。但他家的烧烤的味道还是真不错,杨默书经常带朋友来这边吃,家又住在这附近,所以杨默书就跟这个老板很熟。老板正在往出搬小木桌,见了杨默书过来也很热情,俩人就凑在一起说了会话。听杨默书表明了来意后,老板就将本市的黑社会势力给杨默书做了详细的分析,说是以前有个老大叫唐佩,本市最牛逼,但是不知怎么就没了,下头有两个好苗子,后来都混出来了,一个是许晚河,一个就是唐梓言,烧烤店老板感觉许晚河比较狠一点,当年特别想跟着他混,唐梓言没见过,听说是个小白脸,蔫坏猴精。杨默书寻思半晌,“除了这个叫唐梓言的,咱们这还有长的白净的大哥么?”“没了,”老板望着那边摆桌的老板娘,“噶哈呢,没看见那边来桌儿了么,赶紧过去给他们点菜啊!”杨默书稍一点头,自语似的,“哦,看来他就是唐梓言了.。”新来的那一桌人忽然都不点菜了,朝这边望来。老板给了杨默书一手肘,“小杨,小点声..”其中有个人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杨默书,“操,这不是今中午那小哥儿么,我可找找你了,你怎么忽然没影儿了,许哥还说你别是给人报复了,让我找你呢。” 13、杨默书愣了一秒钟,有点小开心,“真的假的?”“当然是真的…等会你跟我过去一趟吧”“等会?那现在干什么?”“反正我也耽搁了这么久,好歹让我吃完饭再过去。”杨模书一想可也行。天黑好办事。小弟接着又开了口,“要不你过来跟我们一起吃?”杨默书看桌面上摆着的一排扎啤,想着这实在是太巧了,还能顺便酒后乱性。真是的,这种冥冥之中的暗示。但表面上稍微客气了一下,“不了不了,那多不好意。”“哎呀,我们这不定几点完事呢,快过来咱们一起吃行了,我吃完就把你带过去。”杨默书没再推辞,“那我得先回趟家。”“你回家干什么?”“恩..换件衣服..”“行了,不用换,反正也要脱。”小弟笑的别有深意,“快过来一起坐,别你等会不回来我都没地儿去找你。”杨默书看了他一样,“我等会会回来的。”说完扭头就走了。杨默书的确是想回家换衣服。因为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实在有限,所以一定要在有限的次数里无限增加许晚河喜欢的元素。就比如他喜欢的配色。一路上杨默书都在回忆许晚河今天早晨的配色,想着怎么样才能他成功的搭配着穿成情侣装,又不像他那么土。杨默书进了家门就开始翻箱倒柜,将自己所有的衣服都翻了个遍。许晚河今天的鞋和衬衫都是绿的,裤子倒没什么特别,杨默书想着配红,可自己的衣服色系大都是黑蓝灰,淘宝的衣服也都没到,眼下又只翻到一个小红帽和一条红领巾。红领巾肯定是不行了,杨默书把小红帽戴上,对着镜子看了一秒钟又拿下来了。杨默书接着开始翻绿。好容易翻出一条绿内裤和一双绿袜子。杨默书对此不太满意,毕竟这些都只能穿在里面,许晚河看不见,自然也就不会欣赏自己。最好是能在外面的看见的。书桌上放着一根黄瓜,不知道是杨默书哪天吃完忘在桌面儿上的。杨默书叹了口气,将黄瓜拿在手里,对着镜子难过了几分钟后,就放下黄瓜拿着小红帽出门了。等杨默书再到地方的时候,六七个人已经开始吃东西了,见他过来,都热情的拉出马扎把人摁在上头。天已经彻底黑了。杨默书酒量不错,喝酒又不上脸,直把一群小弟喝的东倒西歪,自己才开始有点头晕。等到喝醉的小弟和喝多的杨默书相互搀扶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小红帽也落烧烤摊上了。***许晚河早就把杨默书的事忘在脑后。当初因为他说要给自己包扎,结果人忽然没了,还想着别是给人报复,就叫个小弟出去看一下。后来那小弟没回来,许晚河开始还暗自寻思,到后来就也忘了。毕竟许晚河身边的事太多,人也多,杨默书这种小事儿,一个转身也就模糊了。下午东城杨德的人过来送东西。杨德这个人许晚河没混出来的时候就见过,俩人岁数差不多,当时就觉得这小子太阴损,但是能成大器的料,结果这小子就吃掉自己头儿的心血混成了个头目,虽然比自己预期的晚了许多年,但也算得上是意料之中。可许晚河挺瞧不上这个人,一个是当年有过节,再一个,他最近巴结唐梓言巴结的实在是比他那个老东家有过之而无不及。许晚河从来不巴结人,什么都靠自己,行就行,不行就拉倒。送过来的是一对翡翠佛像,看色泽质地,应该是老坑种翡翠,虽说价值不菲,可在这里,也不算个什么稀罕玩意儿。毕竟本地就产这个东西,旁边的缅甸更是闻名的产翡翠圣地,杨德送这么个东西过来,倒不如不送。来的小弟似乎看出了许晚河的不满,“许哥,这个是清代的物件。”许晚河冷横了他一眼,“古董怎么了?我自己买不起?拿回去,别他妈来跟我套近乎。”唐梓言那样圆滑的人都不吃杨德这一套,自己更没必要跟那种人沾亲带故。那人面露尬色,只将东西收好了,便灰溜溜的转身离开。许晚河坐在转椅里,双腿叠加着搭在桌角边。想着近来的形势,正觉烦躁,忽然听到座机电话响,就皱着眉瞥了一眼,却在看见来电号码时愣住了。这么多年了,许晚河连自己的手机号都记不住,就能记住这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哪怕他再怎么换。“你怎么想着打这个号了?”“你手机打不通。”许晚河难得的没什么火气,从兜里摸出手机,发现没电了,就随手扔在一边,“找我什么事?”话说那小弟本想托人跟许晚河打个招呼,说是杨默书找到了,可打了半天电话都是关机,就直接问了问许晚河身边的人,将杨默书带了过来。因为许晚河不喜欢人打扰,身边的小弟都在外面的等着,因为无聊,就三两个的围在一起抽烟说话。那小弟先是推门探了个头,发现许晚河在打电话,就嘱咐杨默书在外面等一会,便也去跟那群人抽烟打牌去了。杨默书在门口站了十分钟后,推门而入。屋子里烟雾缭绕的。也没开灯,窗边的火星明灭,男人的声音又沉又低,“就这么点个事也用的着你给我打电话来说?找个人交代一声不就行了。”杨默书沉默着循声而去,直到身体碰到许晚河背后的书桌。许晚河手里夹着烟,面朝窗外,看不见表情,极力装出一副玩笑的口气,“是不是其实你也挺喜欢我,所以才亲自…”可话一出口,就笨拙的一点也不像玩笑。杨默书顿了顿,“是啊。”电话那头笑了,“没有的事。”许晚河随着转椅稍微转了身。杨默书没心没肺的朝他咧了咧嘴,算是笑笑。许晚河看了他一眼,接着转过头继续打电话,手指上的烟灰积的老长,簌簌的往地上掉,“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许晚河在这件事上真是给磨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一点火不发不起来。这世界上的事情永远本来都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杨默书胃里翻涌着,听许晚河旁若无人的讲电话,实在是有点受不了,就哇的一声全吐在电话座机上。连眼泪都出来了。电话忽然终止,许晚河愤怒的扭过头来。杨默书看了他一眼,又吐了一口。屋子里安静了三秒钟后,许晚河啪的把电话听筒一扔,从椅子里窜起来,攥着衣领就将人提住,“你他妈是不是活腻歪了?”杨默书这才觉得自己真有点喝多了,“不就一个电话么,至于么..”“你有种揍我啊,你揍我就记住了,我就再也不倒贴了。”“不揍就别拽着我,老子要走了,你这个死黑人渣!”说完这些还上去踩了许晚河一脚,挣扎着就要走。许晚河全身一震,仿佛明白了什么,却也不太确定。“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前两次找你就是腚眼痒痒而已,今天不痒了,再见!”许晚河看了他一会,“你对我有意思?”“谁眼瞎了对你有意思啊,你别以为你自己身材好又有钱就人见人爱提灯笼也找不到的优秀对象..哎,对,你还真是提灯笼也找不着的好对象,因为你黑的谁也看不见!”许晚河生气了,“你他妈再说一遍?”“放手!”杨默书喊的声嘶力竭,险些又吐他一大襟。这人踮着脚尖挣扎好半天,忽然领口一松,许晚河还真放了手。杨默书长喘口气,摸了摸头顶,“我帽子呢!还给我!”对面的人脸都要黑成了炭。“还我帽子!那种款式不适合你,你这样的应该在脑袋上带个发卡装个灯泡来照亮你的大黑脸!”话没说完,杨默书身子一轻,接着双脚离地,整个人给许晚河扛起来。
16、后来杨默书就被两个小弟用许晚河的卡宴送了回去。中途好像似乎吐了一次,所以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杨默书大襟上还粘着一点。结果因为一大早洗了三次澡,杨默书上班马上就要迟到了。但是还没迟到。杨默书紧蹙了眉,精神焦虑。“麻烦你快一点,我要迟到了。”前面的人看来他一眼,到底也没说话。杨默书眼有急色。“还有五分钟。”那人回过头,又看了他一眼。杨默书重重的叹了口气,“糟糕,今天还约了个梅毒患者复查,估计人已经到了。”那面排队的人忍无可忍,攥了零钱愤而离去,“神经病!”杨默书赶忙上一步,“老板,给我来一份鸡蛋灌饼,加一根火腿肠,多放辣酱。”老板接过杨默书的零钱,“好嘞,三分钟就得。”杨默书皱着眉,“不行,我多给你一块钱,你给我做个加急版的。”老板稍一犹豫,手上速度快了些,“可也行。”于是就用两分钟做好了一份鸡蛋灌饼递给杨默书。等杨默书攥着早餐去打卡的时候,时间正正好好,一秒都不差。看门老大爷望着杨默书直竖大拇指,“小杨啊,你可真行,每次快到时间我都瞧见你在门口排队买早饭,最后还都能打上卡,真是一名有潜力的百米选手啊。”杨默书没说什么,只微微一笑,深藏饼与肠,转身上楼。等到了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有两个病人在科室外面排队候诊。对面的老黄已经开始给患者看病。“小杨,又踩点来的啊。”杨默书白一张小脸,“踩什么啊?我什么也没踩。”后又跟办公桌旁边的患者说了一句,“你稍等,我倒个水就开始。”老黄从打印机底下抽出病例,递给患者,“小杨,你要倒水也别倒这么烫的啊,能喝下去么。”杨默书盖上暖水壶塞,将灌饼竖着跟杯子贴在一起,用毛巾将两样东西捆成高耸的一条,“一会该凉了。”后又擦了擦手,打开电脑,抬眼看了一下患者的挂号收费单,“姓许?”患者点点头,“医生,你会炒股么?”杨默书往电脑里输入患者资料,“不会,我只会炒面。”患者长叹口气,“我最近炒股炒的每天茶饭不思,晚上也睡不着觉,还总便秘,我去了内科看了,人家说让我上神经科来看一下。”杨默书望向他,“有没有烦躁,焦虑,心神不宁这种情绪出现?”患者想了想,“哦..还行,主要就是没食欲,腹胀,恶心,难受的很啊..”杨默书敲打着键盘,“恩,去内科做过检查么。”“查过,但是结果都还比较正常,所以就给推荐到这边来了。”杨默书顿了顿,“你阳痿么?”患者一愣,“大夫你干什么?”杨默书看他一眼,“你患的可能是植物神经紊乱,这种情况会引起很多人体生理功能的暂时性失调,包括消化系统功能,还有性功能失调,我问你是为了更好的确诊,你不要往别处想...”患者想了想,“很久没有过了。”杨默书又给他做了相关检查,确诊后又开了收费单,“这样,你先去交费,然后过来做初步治疗。”等那人离开之后,又叫了下一个进来。总之都忙活完了后,已经是上午十点。杨默书伤心的拆开毛巾,摸了摸已经不热的灌饼,跑去窗户底下晒太阳。老黄给自己沏了一杯日照绿,“小杨,就算你长的白,也不能跑窗户底下去晒脸啊。”杨默书咬了一口饼,发现老板因为着急忘记给自己放生菜,就有点生气,“凉了,想着晒着吃好像能热点..”话刚说完,手机就响了。杨默书顾不得饼,赶忙将手机掏出来。是条10086发来的短信。不是许晚河的。杨默书一边吃饭一边玩手机,从通讯录把许晚河的电话翻出来。想起他昨晚上黑着脸警告自己必须是二十四小时开机,万一找不到人,大家就走着瞧。真是一点也不讨人喜欢。他还是浑身滚烫一被窝地瓜眉头紧锁的样子最性感。杨默书放下饼,将许晚河的名字改成了许老黑泄愤。***唐梓言真的将他手底下那几条线都交给了许晚河。而且真的没耍任何花样。这要是换做以前,许晚河真是求之不得。毕竟在这么多年过来,自己攥紧拳头就是想去争,去抢。但从今以后不用抢了,唐梓言都不想要。其实能被利用挺好,至少说明自己对他而言,还有存在的必要。可是马上就要没有了。用唐梓言的话说,烦了就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能这么离开,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大不了再回来呗。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轻描淡写,坐在窗台边,肩膀上落了一层朝霞。反正都是身外物,对他而言没那么重要。许晚河坐在屋子里擦了两个小时的枪,心情极其烦躁。这他妈是脑子进屎了吧。一对狗男男,祝他俩早得艾滋早散伙!接着就把枪往桌子上一摔,一个人拿了车钥匙转身出屋。一屋子的人没一个敢说话的,只眼睁睁的看着许晚河自己下楼发动了车,一个油门就窜出去。许晚河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晃荡,非常想找点能让自己开心的事做做。可是想了好几个去处,都觉得没意思。老几样,早腻歪了。没点新奇的东西。于是许晚河很自然的就想起了杨默书。这个人非常奇怪,明明弱势,却又总在跟自己过意不去。还蛮有意思的。***杨默书实在觉得这人太差劲了。要了人的电话又不打给人家是什么意思。这明显是把自己当备胎炮友呢。杨默书狠狠的攥了手,想着自己以后再也不洗屁股了,还要猛吃大蒜和洋葱,熏死这个流氓。正这么想着,屏幕上的许老黑就忽然蹦出来了。杨默书先是一愣,后又接起电话。许晚河的声音低沉,“在哪?”杨默书长舒口气,却不敢吸气,“在家。”“你家在哪?”杨默书捂住鼻子,稍微吸气,“东方红街星火小区一单元202。”“火星小区?”“是星火..”许晚河点了一颗烟,“你说话怎么发闷?”杨默书夹着电话,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动作,“我上厕所呢,捂着鼻子,所以你听着声音发闷,哎,对了,你找我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扑打衣服的声响,许晚河的声音隐隐愤怒,“没事了!”杨默书拿着勺子在汤锅里搅了搅,待洒好味精后,便关了灶台上的火,后才松开手,尽情的享受最完美的食物香气,“啊...好香啊...”“.....真恶心..”杨默书嘴上挂着笑,“你问我家在哪儿干什么?”“你二十分钟后到你们小区门口。”许晚河沉声厉喝,“把屁股给老子洗干净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杨默书看了一下时间。反正也不够,还不如坐下来好好吃饭。接着就自己盛了一碗米饭,将菜和汤都摆上桌,还从冰箱里拿出了两样小腌菜,坐在桌子边儿开始细嚼慢咽。许晚河的电话很快就过来了,“你在哪儿,怎么没看见你?”杨默书滋滋叽叽的喝汤,“我还没下去呢。”“那你他妈在干什么?”“洗屁股呢啊...”电话啪的一声挂断了。杨默书想这人肯定走了。不过没关系,就当给自己治贱了。杨默书有点吃不下饭了。胡乱扒拉了几口,将东西收拾好后,杨默书就穿着短裤拖鞋下去遛弯。顺便不死心的去小区门口看看他还在不在了。结果刚出楼道,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路虎。楼下婆婆颤颤巍巍的提着一大筐菜,瘪着嘴抱怨,“啊呀..谁这么大车都堵在门口了..”杨默书赶紧上去帮老婆婆将菜提进楼道,送走了人后,就想过去跟车主讲理。天已经很暗了,车上又贴了膜,杨默书实在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就趴到副驾驶的玻璃上。车窗忽然降下来,杨默书险些扑进车里。许晚河叼着烟,半边脸浸在阴影里。这人乍一看长的一点也不英俊,甚至还很凶,但却有一种奇特的魅力,就像是摆放在酒柜里最浓烈的白酒,让人在脑子里自然而然想起一些词汇,比如火热,比如雄性。杨默书呆呆的望着他,“你还在啊...”许晚河开了口,却听不出半点怒气,“你找死啊。”说完就给车解了锁。“滚上来。”杨默书看了看自己的小褂子和拖鞋,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车门。许晚河一脸鄙夷,却在看见他脚上的西瓜红拖鞋时,稍微缓和,“拖鞋颜色挺好看的。”杨默书看了看自己当年在大学澡堂门口花两块钱买的拖鞋,又看了看他身上价格不菲的西瓜红半袖,“你的衣服也挺好看的。”许晚河弯弯嘴角,极力掩饰着得意,“凑合吧。”杨默书忽然觉得他也挺可怜的,就默默的掏出手机,将通讯录里的许老黑,改成了许小美。就算是对他的一种美好的祝愿吧。 17、许晚河望着杨默书,“过来开车。”杨默书稍微侧脸,“啊?我不会..”许晚河皱眉,“你他妈还是个男人么,连车都不会开?”杨默书回呛,“会开车有什么好牛的,会老汉推车才是真男人。”许晚河有点哽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便直接发动了汽车,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骂了一句,“但凡有第二个人在,我都没开过车,你真他妈够可以的。”杨默书坐在副驾上,系好安全带,大喇喇的盘起腿,“你明明就会开车,回头还要别人开,你又不是残疾,你矫情个什么劲儿啊。”许晚河抬手给了他一下子,“你跟谁说话呢。”杨默书捂着头,眼看着许晚河要发火,便赶紧表扬他,“你的手链很帅。”许晚河这回没有很高兴,“是手表。”杨默书仔细看了看,这才看清许晚河手上戴的的确是手表,因为碎钻太多,表盘又刚好滑向手腕内侧,自己就有点没看清。这时候许晚河接了个电话。杨默书窝在副驾驶玩了手机,觉得实在无聊,就顺手开了一下旁边的储物盒。结果发现里面有一把枪,便赶紧把储物盒合上。许晚河挂了电话,烦的要命,摸了一下旁边的烟盒,结果发现没有了,就把车往路边一停,将钱包甩给杨默书,“去帮我买条烟。”杨默书开车门下车,“你要什么牌子的?”“黄鹤楼1916。”杨默书打开许晚河的钱包看了一眼,待看见身份证的时候,忽然有点想扭头就走的冲动。但转眼又一想自己的身份证照片也没好到哪里去,再说许晚河也不是靠长相的男人,也就无所谓了。杨默书下车后找了个超市买烟,等出来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小青年,结果手一个不稳,钱包就掉在地上,翻开来,露出厚厚的一沓人民币。杨默书弯腰正要捡钱包,却见那钱包给一双拖鞋踩住,领头的小青年扬着眉毛,“哎,我先看见的。”杨默书望着他,“哦?谢谢,麻烦您帮我捡起来。”后面的小弟开始嚷嚷,“操,没听见我大哥说我大哥先看见的啊!”“是啊,我没说他没看见啊。”“妈了个比我大哥的意思这钱包是他的!”杨默书转转眼珠,“里面有身份证,咱俩猜那身份证上的人叫什么,谁猜对了就是谁的。”小青年面有怒色,“你有神经病吧。”杨默书点点头,“我的确是神经科的大夫,有很多神经疾病患者。”那人上来揪杨默书的领子,“你他妈找揍。”杨默书攥着小青年的手,大吼一句,“老许!”这一句把小青年震的够呛,“操,还他妈跟我玩狮吼功?你就这点本事?哥几个?上!”说话间,旁边的拐角处就驶过来一辆路虎,为了防止车祸,七八个人决定先让路再斗殴,安全起见。谁料那车不但没走,反而停在让出来的空挡里,熄火灭灯。从车上下来的男人,脸色极其可怕,黑的锅底一样。可这在杨默书眼里却简直帅呆了。************
21、半夜许晚河就走了。杨默书早晨醒过来的时候,身边依旧空空荡荡的,没一个人。在床上躺了一会,杨默书觉得有点冷,就把空调关了。顺便掀起被窝,趴在床单上仔细寻找。连根毛儿都没留下,就更别说头发了。没成想这人毛发抓皮能力还挺强。因为比平时都醒的早,杨默书就在床上一直睁着眼睛躺到闹钟响,接着洗漱起床,都收拾利索了,就出门挤公交去上班。踩点打卡后,杨默书拎着早餐上楼。日子像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无非就是给患者看病,得空吃早餐,坐在办公桌前对着手机发呆。杨默书上午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自己妈妈打来的,问有没有好好吃饭,在一个是朋友打来的,他正打算请人吃饭,问哪家的饭店好吃。杨默书心情不太好,就推荐了一家超辣的菜馆给那个小受。挂了电话,杨默书吸着豆浆坐在办公室翻看手上的医学资料。约莫十点多钟的时候,杨默书的手机又响了。是个未知号码。杨默书合上书本,接起电话,“您好,哪位?”“请问..是小杨哥么..”杨默书将办公桌上的空豆浆纸杯扔进垃圾桶,“我的确姓杨,但却不是什么小杨哥..”“那你是医生么?”“是啊,怎么了。”“那就对了,许哥叫我来接你,我没记错电话号码吧..”杨默书坐直了身子,“许晚河?没错,就是我,他想干什么?”“我车已经在你们医院门口停着了,门口车牌牌号728那个,你中午下班直接出来就行。”俩人没说几句话就挂了电话。杨默书书也看不进去了,就干坐着开始盼下班,好容易挨到还有十分钟的时候,便冲下楼站在打卡器旁边等着。还给自己带了一包瓜子准备路上吃。从洗手间回来的门卫大爷看见他吓了一跳,“小杨..又这么着急出去吃饭啊...”杨默书把手放进兜里,看了一眼手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一边打了卡,转身就走。门卫大爷望着杨默书背影笑了笑,低头发现桌面上瓜子,又赶忙追出去,“小杨..你东西落下了..可真是的..这孩子..”杨默书出了医院大门,在门口看见一辆车牌号是728的奥迪。那车不管不顾的停在医院正门口,旁边的保安黑着脸,什么也没说。杨默书过去拍了拍窗户。副驾驶上下来的人又黑又高,“小杨哥?”杨默书微微仰头,看着这个黑炭,想着许晚河是不是按长相收的小弟,竟找些比他还黑来衬托他的白和英俊。杨默书点点头,“叫杨医生行了,别叫小杨哥,我还不想混黑社会呢。”那人点头哈腰的开门,将杨默书迎上车了,自己又坐回副驾驶。二十分钟后,杨默书站在东海大厦底下,看豪车成排,小弟成群。那两个人引着杨默书进去,其中一个拨了一个号码,也不知道跟谁讲电话。迎面过来的男人穿的很时尚,头发稍长,染了亚麻色,皮肤白净,眉眼间带着股子勾人劲儿,只见这人站在大厅里四下张望,最终把目光停在杨默书身上,接着挂了电话几步上前。其中一个人上去打招呼,“小路哥..是这样,许哥的意思是你先把这个人安排一下,他不确定什么时候吃完,等他完事了给你打电话。”“行,你们走吧,这人交给我了。”那人打量了杨默书几眼,“我叫杨路,你跟我过来行了。”杨默书哦了一声,没多说话。杨路斜着眼睛瞄他,“你叫什么?”杨默书给他瞅的浑身不自在,“杨默书。”杨路轻笑一声,“呦,那咱俩还是本家。”跟着杨路进了电梯,杨默书这才发现他眼角下有一片胎记一样的东西,看仔细了才发现是纹身。杨路抬起手,按了楼层键,却忽然换成了开门键,死死的按住。杨默书看对面没人要上电梯,便费解的盯着杨路。杨路瞪大了眼角,直直的朝着一个方向看。像是见了鬼。杨默书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老远进来的伪娘,四肢粗壮,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扭腰送胯的走台步,一副墨镜遮住半张脸,时不时还甩一下头顶的金色大卷假发,然后又在歪掉前用手正回去。真是没见过这么假的伪娘。杨路看直了眼,只拉着杨默书走出电梯,凑上去观摩,浑然不觉身边逐渐靠近的高大黑影。杨默书眼看着杨路跟人就要撞上了,便想着这俩人不会撞上吧,结果那俩人就刚好错过没撞上。但是互相勾到了脚,导致俩人齐刷刷的来了一个趔趄。杨路哎呦了一声,回头正要怒骂,却顿时敛了火气,“七哥,你怎么下来了..”斐七没说话,看着那大卷伪娘往这边看了一眼,壮硕的身子抖了一下,然后转身扭走。杨路压低了声音,“那不会是游候吧..他也有脸回来...”斐七跟身后的几个人递了个颜色,“沈涵都经常过来,他怎么就没脸回来了..”那三个人挽起袖子就上去逮人,起初还是急速的走,可很快就在人妖起跑的时候变成了百米冲刺,高跟鞋的原因,导致那人妖很快被人拦住。杨默书期待壮男暴打人妖的这种场面并没有出现,反而是那人妖男浑身肌肉暴起,一个手刀就劈倒了上来摘他墨镜的小弟。等斐七走过去的时候,三个小弟已经被干倒俩,还有一个使出护阴手,对着人妖怒吼,“大家都是男人你何苦踢人下面。”斐七一把揪住人妖的假发,想着把人拉转头,结果却一把抓掉了假发。男人头顶小网兜回头,一拳砸过来,被斐七躲了过去,斐七顺手摘掉他脸上的墨镜。“还真是你。”浓妆艳抹的男人翻了个白眼,将假发抢回去,戴回头顶,“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那个心上人。”斐七黑着脸的转身,只留下那人在原地凹造型,“哎,酷哥,你要是对我有意思也可以认识认识嘛,..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时光...”杨默书戳戳杨路的手臂,“咱们快去找许晚河吧,这里估计要打架。”杨路有点意外,“你怎么看出来的。”杨默书攥紧了拳头,“我要是刚才没看见他战斗力那么强我早上去了。”杨路笑了,“那是你不习惯,我们都习惯了。”俩人进了电梯的时候,身后隐隐的传来厮打的声音。杨默书外头瞟了一眼,见那俩人正抱的瓷实,在地上翻滚。乍一看好像是在干那事,但其实又不是。电梯门合上的时候,杨路对着里面的镜面照了一下,“我给你开了个包间,许哥在13楼吃饭,你在那边等着他行了,对了你带了润滑油么。”杨默书侧脸看着他,“啊..”杨路笑笑,“最好用KY,不容易干,也省得中途加,你得为自己着想,许哥可不怎么体贴。”杨默书想了一会这话里的意思。“哦,你站旁边看过?”电梯门开了,杨路抬步往外走,“没人敢站他旁边看他干那事,他跟唐哥不一样,他在这方面还挺保守的。”后又转头看一眼杨默书,“我的意思是,大家都差不多,不过是先来后到而已。”杨默书跟在后头,“哦,他找过很多么?”杨路跟对面的老王打了个招呼,“太多了,多的数不过来,对了,你到底带没带?”杨默书答非所问,“哎..真是可怜人..”杨路一愣,“谁可怜?”杨默书摇头叹气,“咱们啊,等进了屋我在跟你说。”杨路拿着房卡开门,稍微侧身让杨默书进去了,“说吧,怎么回事。”杨默书满脸困苦,“你知道么,他有病,我昨天在他那下面发现了一个软下疳,害我用高锰酸钾泡了一晚上的屁股,都没睡好觉。”杨路听的菊花一凉,“梅毒么..”“不止这些啊,上面还有红斑增生,”杨默书脸色蜡黄,“这是阴.茎癌的症状啊,你以后可别跟他睡了,睡没了在赖上你,你说你拿啥赔他啊。”
今天到这啦,楼楼这两天要出去玩,估计有一阵子更不了了~还有楼楼最近萌上了一对cp猜猜他们是谁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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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杨路脸色有点难看,“真的假的啊..不该啊..许哥挺注意的..每回都带套..”杨默书重叹口气,“这你就不懂了,我是医生,上学的时候学过这个,阴.茎癌虽然不传染,但是梅毒可是会通过体液传染,就算是他带套,对方分泌带着病毒的液体流到会阴部分也会传染的,没听说过口交都传染么,带套插根本不行。”杨路一脸同情的看着他,“那他还找你.....”“所以说我倒霉啊..”杨默书揉红了双眼,“怎么办,本家,你能救救我,替我一次么..我真不想得性病啊,他好变态,追到我家去上我..”杨路一身的鸡皮疙瘩,“许哥强迫你啊..他看上你哪儿了啊..我看你挺一般个人啊..”杨默书听了不太高兴,但也没表现出来,只转转眼睛,“我也纳闷啊,也许是吃惯了重口味的想换点清淡的尝尝...”后又提醒他,“对了,你可别说我在背后这么说他,阴.茎癌是我看症状推断的,他也没去查,也不能确诊,但梅毒是肯定有的,你偷着告诉那些小兄弟行了,大家以后都离他远点,但是千万别让许哥知道,到时候不但我遭殃,估计也会连累你啊本家。”杨路冷哼一声,“你当我没脑子么,这种事怎好拿到大面儿上来说,不过,许哥也够可怜的,好容易从植物人熬出来了,结果还得了这么个病..”杨默书打开房间的冰箱,朝里看了看,“我看他就是躺了两年憋坏了,对了,我其实是他的按摩医生,他一醒来出院后,就找小弟在我吃米线的途中将我劫走带回去强奸,我第一次都是给的他,结果还是个梅毒精,想想就觉得难受,好想落泪..”杨路安慰他一句,“你也别太伤心了...许哥这人没长性,说不定过两天就不找你了。”听了这些,杨默书还真是有点伤心,就从冰箱里拿出一颗荔枝,“可以吃么,我吃点东西心情会好点。”杨路一笑,“随便,别说你吃个荔枝了,就算你要吃人参果我都得找人满大街给你淘换去。”杨默书关上冰箱,找了个地方剥荔枝皮,“为什么?因为我解救了你们么?”“那倒不是,”杨路摇头,“许哥眼下应该是还挺中意你的,我很少见他特意接人等他的。”杨默书叼着荔枝肉,“真的啊...”杨路点点头,“对了,他这个病能治好么,癌症什么的,不会是绝症吧..”“那到不至于,而且他那个也没很严重,根据肿瘤部位和分期,做手术和化疗就行,可能会做个切除什么的,顶多是变小点..最严重太监了,也不至于就直接死了..”杨路听的口舌干涩,正想说点什么,手机却忽然响了。接起电话,杨路脸上的表情凝重,“许哥..是我..”杨默书差点给荔枝肉噎到,嚼都没嚼,顺着喉咙就吞下去了。杨路站起身,“知道了,我这就叫他下去。”挂断电话后,杨路看了杨默书一眼,“许哥马上下楼,你去大厅等他吧。”杨默书站起身,“你不去么?”杨路一想许晚河有梅毒就害怕,“还是算了吧,我本来也不是跟着他混的,出门右转直接从电梯下去就行。”杨默书跟他客套了两句,抬步出了门。一路上想这个许老黑可真够可以的,连别人的小弟也不放过,淫乱至此居然也没得性病,真是便宜他了。带着满肚子的怨气乘电梯,等终于到了一楼,杨默书低着头出门,就跟一个小青年撞了个满怀。杨默书捂着脑门抬头,“杨路?”说完了又觉得不对。衣服不一样就不用说了,这个人虽然跟杨路长的有点像,但比他高很多,也比他黑,最重要,眼睛下面什么也没有。小青年的眼瞳沉黑,泛一层砾石般的硬光。却根本没再看杨默书。杨默书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见另一个电梯口里出来好几个人,给簇在中间的男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脸色难看。许晚河叼着烟,微微挑眉。有个小弟上前赶忙把杨默书拉过来。小青年勾勾唇角,轻描淡写,“许哥好..”杨默书站在许晚河身边,看他的目光一直在那人身上。极其刻薄,掩不住的厌恶,语气却是平缓,“这不是小沈么。”沈涵笑笑,没在说话,转身进了电梯。杨默书忍不住赞叹,“帅哥啊...”许晚河暴怒,揪着人的领子就往外提,“帅你妈了个逼!”杨默书捂着脖子有点喘不上来气,刚想控诉他语言粗俗,但却在看见他裤管里露出那抹亮黄色时,瞬间原谅了他。 23、许晚河拎着杨默书,将人拽到酒店外才松手。杨默书长喘口气,“你干什么..”许晚河抽一口烟,“你他妈瞎了吧,就那德行也叫帅?你不觉得他长了一副阳痿样儿么?”杨默书看着他,不知怎么就想起阴.茎癌。想许晚河印堂发黑,还真是这种病的长相,就也没跟他一般计较,“不是在上面开房了么,这又要去哪儿。”有小弟将车开过来,停在两人面前。旁边的人弯腰上去拉开车门。许晚河稍微屈身,上了车,“谁他妈爱在婊.子开的酒店待着,我回自己地盘去。”杨默书看副驾驶没人,就开了车门准备上车,“这么大的酒店是女人开的啊...好有能力..”结果屁股还没挨着座位就听得后面一声怒吼,“滚过来!”有小弟赶忙上前扶杨默书,“哥,您做后面,副驾不是好位置。”杨默书给人拉着塞到后座,坐在许晚河旁边,抬眼看他,“你整天火这么大,肯定肝火旺盛,你便秘么?”许晚河手里的烟掉在地上,“你□□你欠通肠是不是?”杨默书看了看手表,“都一点了,我还没吃饭,等会就要上班了..”许晚河冷着脸,神情淡漠,“别去了,帮我去商场买东西。”杨默书皱着眉,“我打不上卡是要扣钱的,再说我没吃饭,根本没心思陪你,你可是吃完下来的。”许晚河寒着脸,重新拿出一根烟,“你想吃什么?”杨默书一愣,“你要请我吃饭么?”许晚河勾勾唇角,“快点吧,别废话。”杨默书想了想,“去吃米线啊!有一家超级好吃,我带你去,”后又歪头跟司机说,“真爱协和医院旁边的有个育婴路,那有家米线店...”许晚河一愣,“那家..”杨默书嘴里都是口水,“真的,特别好吃,保证你吃一次就忘不了。”许晚河若有所思的摸样,“那家我以前常去吃,不过后来不去了。”“为什么不去了。”“因为一开始是两个人,后来就只剩就我自己去,”许晚河回过神,眼有怒色,“换个地方!我不想去!”杨默书其实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可看他的表情却看的懂。杨默书一点食欲都没有,“算了,不吃了。”许晚河没察觉他的异样,沉声开口,“去御鼎香,我带你去吃河豚。”杨默书打不起精神,“你想毒死我么?”许晚河没搭理他,只沉默着点上烟,缓缓的吐出一个烟圈。十分钟的时间,车队就开到了地方。因为小弟事先打好招呼的原因,两个人刚坐下,河豚盅就上来了。杨默书拿起勺子在奶白色的汤头里搅了一下,随便喝了一口,“真好喝!”坐在对面的人不耐烦的皱眉,“快吃,等会还有事。”杨默书脸上浮出些喜色来,一边喝汤一边瞄许晚河露出的黄袜子,心情就慢慢的好起来了,有服务员端着吃剩下的餐盘从旁边经过,结果走路一个不稳,整个人就挣扎着向后倒去。杨默书眼疾手快,起身就稳住她的胳膊,结果还是有几个餐盘掉在地上砸碎了。服务员脸有点红,面朝杨默书,“谢谢你。”杨默书重新坐回位置,“没关系,下次不要拿这么多。”说完就看许晚河垂眼盯着地上,却不像是在打量盘子,而是一种隐晦的愤怒,和沉默的示威。杨默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有个盘子不偏不倚,刚好砸在他脚上了。服务员脸更红了,“对不起先生,实在对不起..”在许晚河的小弟张嘴骂人前,杨默书把服务员支走了。后又蹲下来,抬头去看许晚河,这人依旧没点表情,只垂眼看着自己油腻的红皮鞋。杨默书有点无奈,“她点着你穴了?”许晚河抬眼看他,“谁给你的胆子让她走的?”杨默书抽出纸巾给他擦鞋,“我发现你这人可真是小心眼,不就弄脏鞋了么,擦擦不就完了,再说我也是因为你们都不说话我就让她走了,反射弧够长的了你们。”许晚河一口气憋在心口,“你他妈...”杨默书打断了他,“擦干净了,这不没事么。”许晚河冷声开口,“袜子也湿了。”杨默书重新蹲下去,“真的么?”接着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就将许晚河的鞋子脱下来。发现袜子还真是被汤汁浸湿了一片。跟着进来的两个小弟赶忙上前,“许哥,我给你出去买一双吧..”许晚河却是只看着杨默书,“别擦了,把这个脱下来,真够恶心的。”杨默书屏住呼吸,“这样不好吧,公共场所这样...对了,你没脚臭吧?”“|没有!”许晚河恨不得一脚踹他脸上,“操!赶紧换完了走!”杨默书赶忙拉下他脚上的五指袜。发现袜子掉色。许晚河也看愣了。杨默书心里感慨着淘宝赠送的东西真是不行,但嘴上却没说,“这袜子真可以,没穿都有穿了的效果,好省啊..”许晚河出人意料的没发火,“不会吧,我记得你送的这个牌子是adidas,怎么还会掉色..”杨默书听他这么一说,赶忙扯来了看,发现袜子底部还真有浅黄色的LOGO,不过是adivon,不是adidas。而且这字还不掉色,就在许晚河脚底下留出了LOGO空白。好像盖了章一样。黑社会果然文盲普及。杨默书有点心酸。忽然很想一辈子跟着这个阿迪王牌儿的男人,用自己一生时尚心血,换他十年洋气高端。
24、许晚河不太开心,“行了行了,就这样吧,不要了,扔掉。”杨默书一听,起身拿着许晚河的鞋,朝外头猛一发力就给扔了出去。还差点砸到服务员。杨默书赶忙跟人道歉,拍了拍手上的灰,就坐下来继续喝汤。许晚河伸着脚望着他,“我他妈让你把袜子扔了,你把我鞋扔了你让我怎么走回去?”杨默书看了地上那一小团脱下来的袜子,“你也没说清楚啊...我以为你嫌鞋脏..”后又低声嘟囔,“那袜子可是我送给你的啊。”说话间外面进来好些个黑墨镜小弟,领头的手上还攥着一只鞋,个个神情肃穆,一副老大被干的连鞋都飞出去的摸样。可看里面没事,都松了口气,“许哥,您的鞋。”许晚河稍微抬了下脚,那小弟便识趣的蹲在地上把袜子帮许晚河穿上。许晚河给了他一脚,“操,穿鞋。”杨默书看他一眼,“不穿袜子穿皮鞋捂脚。”小弟一见,给后面人递了个眼色,“去,买双袜子。”许晚河一摆手,皱着眉,“麻烦,就这样吧,走。”杨默书见他起身,就知道自己没办法在继续吃了,只得跟着一起走。小黄袜被人踢到一边,还给后过去的人踩了几脚。杨默书看在眼里,也没说话,只低着头看了看表,“我到点上班了,我要走了。”许晚河头也不回,睨一眼旁边的人,“你,开车把他送回去。”杨默书看着他的背影,忽然一点也不想跟着他了,想着让他这辈子土死算了。许晚河在上车前停了一下,回头望向杨默书,“下班再去接你。”杨默书没搭理他,直接给小弟引着上了另一辆车。等坐进去的时候,才偷着再瞄过去,想着看看许晚河。结果许晚河早就没人影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气到他,杨默书自己倒是怪生气的。呼之即来,喝之即去。被送回单位的时候,打卡的时间也刚刚好。杨默书下午看了几个患者,趁着空挡又给一个朋友打了电话,约好时间地点,说晚上一起出去吃饭。等差不多忙到下班点,杨默书关了手机,站在窗户边上寻找半天。医院门口果然停着一辆车,是改装过的森林人。杨默书放了心,下楼从医院后门溜出去,直奔跟朋友约好的小饭店。那人到的也挺准时,俩人要了个小包间,几碟小菜,二斤白酒,坐在一起喝了大半个晚上。对面的人喝多了哭的直吹鼻涕泡儿,控诉一个人渣到半夜十二点,后来实在喝不动了,便给杨默书搀着扶回他家。好容易将喝得烂醉的人安置好了,杨默书把手机开了机。还真有几个未接来电,虽不算太多,但好歹有两个,最后一个是晚上八点打的,显示名称是许小美,再后来就没有了。杨默书借着酒劲,顺着大街溜达着往回走。结果还没走到家,就给一辆豪车拦下来。从上头下来的人,身材高大,板一张脸,跟身后的几个人歪了歪脖子,“带走。”杨默书一愣,反射性往后退两步,交出兜里剩下的五十块钱,“哥,都在这了,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也不会报警的。”那人微微仰头,脸上暗影浓重,“少废话。”说完就有两个大汉上来箍住杨默书,杨默书正想挣扎,结果刚抬腿,就给人反剪了手扔进后头的一个车里。车后座漆黑的一团,有个小东西蜷在上头,似乎是在睡觉。杨默书寒毛都竖起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驾驶位的人冷冷斜他一眼,“怪只能怪你找错了男人?”杨默书看着这个人,忽然就想起这就是那天自己跟杨路见着的,在东海大厅跟那个人妖男打架的人。“是你....难道是抓我做人质?”杨默书脸上一层凉汗,“许小美么?我跟他不熟啊..连他年龄多大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下面多大..睡过也要被连累么?那你怎么不把他枕头被窝都抓起来.”斐七懒得理他,只打了个电话,“唐哥,人已经找到了,马上就倒。”杨默书开始害怕,“你们到底想...”话还未出口,就给个东西迎面塞过来,黄色的,好像是袜子。手也被捆上了,被人用力一推,就跟后座那个小孩窝在一起。车开了十五分钟左右,就在一栋别墅前停下。杨默书好容易才直起腰身,看外头车灯大开,从车上下来十多个人,将别墅围起来。站在最中间的男人脸很白,给灯光映着,像是涂了一层蜜粉。唐梓言勾了勾唇角,冲着别墅笑了笑,“你老婆和孩子都在我手里,你还不赶紧出来?”杨默书听的牙齿一松,小黄袜就从嘴里掉出来,“啊?是说我么?”斐七看他一眼,“废话。”杨默书听他这么说,便赶紧低头去看身边的小孩长的好不好看。结果那孩子黑的跟炭一样,穿的也土。杨默书嘴角微扯。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谁的。别墅门板嘭的一声打开,从里面出来个干巴老头,黑瘦黑瘦的,头发都白了,拎着一把冲锋枪,上身红下身绿,皮鞋锃亮,叼着卷烟就怒了。“操你妈快把小杨跟我儿子都放了!不然老子今天就弄死你!”杨默书这才发现,自己头发也白了。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来俩人真在一起了啊,还过了一辈子。过到头发都白了,自己老的一脸褶子,这人还管自己叫小杨。杨默书眼泪都要淌下来了,“小美...我在这...我和孩子都很好....我来对付唐...你快回去把饭做了...”“吃个蛋,”许老头低吼一声,“等我把唐梓言这个王八蛋收拾完了再吃,对了,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放冰箱里....”杨默书当场就笑醒了。待看清眼前酣睡的人,才发现是做梦。便生气的朝虚空翻了个白眼,起身去柜台结账。将人捶打至醒后,杨默书和朋友互相搀扶着出门在路上打车。这期间杨默书想起手机的事,就把手机开机。结果一条条的未接来电的短信没完没了。喝醉的男人实在撑不住,干脆靠在杨默书肩上,嘴里一阵干呕,“好想吐...”杨默书一直给他顺背,“等一下,车马上就过来了,哎,来了一辆出租车。”车在两人面前停下,杨默书强打着精神,挎着朋友的胳膊跟出租车司机说明白了朋友家的地址。可说完了出租车司机也不动地方。脸还特别臭。杨默书舌头有点大,“你...什么...什么意思啊。”许晚河倒也不是故意找他,而是烦的睡不着,开车在市区里瞎逛,没成想就看见这小子跟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可能是本来心情就不好,又平白被他放鸽子,许晚河就特别不愿意。一边安慰着自己其实不在意,一边将烟头丢在地上,许晚河下车就去揪杨默书的领子,往前一提,将人拎起来,“你他妈玩我呢!” 25、 许晚河说完这句话就有点受不了自己。显得好像自己多在乎这个人似的。至于是不是真在乎,这个许晚河一点也不愿意细想。总觉得在感情上纠结的都是娘们干的事,是爷们就不能婆婆妈妈的。就比如自己,行就行,不行就等。就冲这点,许晚河一直都觉得自己特别潇洒,只可惜没人懂得欣赏,就跟品位一样。后又觉得不对,这个小医生是唯一能欣赏自己的人,就是有一点很烦人,整天调着花样的玩自己,一会发春了热乎乎的贴上来,一会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冷冰冰的关机。妈了个逼的像个神经病。许晚河越想越生气,揪紧了杨默书的领子,“记住了,你他妈再敢逗老子小心老子废了你!”虽然刚才已经睡了一觉,可杨默书还是有点茫,抬手摸了摸许晚河的胸肌,失焦的瞳孔半晌才泛出些喜色来,“是你啊...小美...”说完还隔着衣服猛搓许晚河乳尖。许晚河烦的头皮发麻,一把将胸前的手打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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