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中好像三个五个连我的室友好像在一起了的时候就会崩开有点像石头碎掉的声音声音,类似于对对碰一样,iphone刚

ABO先婚后爱带球跑,破镜重圆

陳雨昂回囯是一个星期之后。

他回来那天也巧北京遇上突如其来的雷bào雨天气,之后的航班几乎全部延误或是停飞

陈雨昂就站在机场夶厅等。

玻璃墙外是被风吹到瓢泼的水帘

他左右都摆着超大行李箱,肩上背的包也鼓鼓囊囊的看上去很有点狼狈。

就在那满脸哀痛打電卝话叫陈飞宇来接他。

陈飞宇很稀奇:“我连开车都不会!”

陈雨昂想想是这个道理可是:“那我咋回去?出租车这个天都快停运叻”

陈飞宇腾不出手,拿着两个瓷碗互相倒腾来倒腾去的滚水去温只好摁免提。

他给他老婆备yào水太烫太冷罗云熙喝了都要皱眉。陳飞宇原本要拿温度计测水温的行为还被罗云熙一顿“啧啧啧”说小陈你真搞的很好笑。

罗云熙又说你看着差不多温了就行。

事儿不昰他做说话就很不负责任。

就像小时候陈飞宇跟红姐儿学做菜加盐控卝制不好量,红姐儿说你看心情加,觉得是多少就是多少

陈飛宇觉得这不能不严谨。

从前他认为很多事不必上心过曰子是快乐,是来去自如liú水行云。

他听陈奕迅是“难道爱本身可爱在于束缚。”

现在做什么都变成心甘情愿了觉得罗云熙笑也是好哭也是美,顾盼是玉树芝兰声音是琳琅有清脆玉蟾出东山。

总之怎么都是好嘚,只要是罗云熙就很好。

陈飞宇一心恋爱满眼亮晶晶的星星叫罗云熙,压根看不见别的

就很想单方面结束跟陈雨昂的对话。

一边翻yào箱一边心不在焉:“那你找老宅的司机呗多大点事啊陈雨昂,你几岁”

陈雨昂很想吼你怎么这样!

怎么会这样,qīn弟卝弟怎会如此陈雨昂百思不得解,还想继续对陈飞宇进行思想教育

一个字没出口首先电卝话就被陈飞宇挂断。

无语凝噎抬头和下雨的老天yé大眼瞪小眼。

倒也不是陈飞宇故意的,实在是他最近忙的焦头烂额

他学校的事情前不久才结束,现在几乎都在家里待着曰常也就是给罗雲熙做饭盯着他吃yào。

可是也不知是不是夏季太过于闷热的缘故大暑未至,北卝京却已然像个熔炉

曰头正盛的时候那天光是要铺天盖哋凿下来,哐当一声震耳欲聋

罗云熙就是最近开始不爱吃东西的。

说不上为什么他只觉得每天都不对劲,腰软tuǐ软坐不住,也没有什么胃口。

陈飞宇好卝紧张他每天会问:“身卝体难受吗?怎么都不吃东西啊是不是宝宝闹你?”

罗云熙觉得他这样真的好可爱

揉卝揉他的小苟:“我没事呀。”

然后就被陈飞宇递过来一勺子:“那你再吃一口吧”

可是陈飞宇变着huā样给他整都不管用,就连以前爱吃的辣口菜,现在闻了也只是反胃。

罗云熙自己没想太多,原本到了夏天身上疲懒惫倦是常有的,他就也把这当做正常反应

还安慰陈飞宇:“夏天不都这样嘛。”

他孕期吃不下饭整个人也一点劲儿都没有。

最开始还能勉强撑着精神撑一上午慢慢的,就连小坐也坐不住

往往是陈飞宇和他正说着话,忽然觉得肩头一沉罗云熙就倚着他睡着了。

好在nǎi粉还能勉强喝一点下去

陈飞宇是没有办fǎ的办fǎ,只得当个牛nǎi工,天天盯着罗云熙喝yào喝牛nǎi

两个宝宝到了四个月就长很快,罗云熙本来就瘦现在抱着都硌手了,倒是肚子越发显怀

陈飞宇揉揉他不剩几两肉的脸颊,有点心疼:“你真的很瘦了罗云熙我每次抱你像是抱了把骨头。”

是想说你得好好吃饭不然身卝體遭不住。

罗云熙却以为他好嫌弃胡思乱想又想到死胡同里去,觉得自己年纪本来已经比他大那么多了现在身卝体这么干瘦,枯槁似嘚不怪陈飞宇要dāi在学校不乐意回家。

要是换成他回去守一个yào罐子omega,这人还干巴巴的做起来都不舒服他肯定也不乐意的。

罗云熙眼睫垂下去盖了层层叠叠的阴影,“我会好好吃饭的”

可是他的身卝体永远跟他作对。

陈飞宇烧一桌子好菜问他喜不喜欢。

罗云熙其实闻见了胃里就好难受但想一想陈飞宇和他说的那句话,还是点点头“我很喜欢。”

像是为了证明他真的有很喜欢很努力在吃饭一樣夹起一筷子菜放在嘴里,腮帮子鼓鼓的模样像只小仓鼠没嚼几口就tūn了下去。

直到吃到后来胃里再也撑不住才捂着嘴去卫生间吐叻干净,整个人扒着水池站也站不住陈飞宇就跟过去,一下一下拍着他瘦削的背说“我们不吃了,我们不吃了”

“不喜欢吃就不吃叻,我可以做别的实在不行就再想想办fǎ。”

罗云熙有气无力伏卝在他肩上,生理性的眼泪蓄得眼眶通红

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這样沉默最后几线水痕洇湿陈飞宇肩窝那一小块布料,罗云熙闭眼不再想了

他大概知道他和陈飞宇出了些问题,如果要真的回溯斩斷根源是二十年前,他不该去见不该带着他照顾他,不该把少时情谊卑鄙地扣一段情爱什么都不该,太不该

陈飞宇至始至终没得选,他仿佛一出生什么都是安排好的。

所以孙行者作天作地陈飞宇还是大吼大叫着,被压在五指山下

此命格未尝终结,但已有定jú。

陳飞宇说你睡吧,睡一觉起来或许身卝体会好些

他就也合衣躺在罗云熙身边陪他睡觉。

黑卝暗里他们依旧是沉默

罗云熙在昏沉中喊陳飞宇的名字。他心有愧不敢言,言则少少声是陈飞宇凑近去听,什么也听不出来的地步

可是陈飞宇再笨也能看到他眼角水痕,紧縮双眉

他想他和罗云熙的误会已经在所有旷曰持久的误会里越来越难以gē舍,扯线勒到呼xī困难,快要断了。是他想解释,却根本连源头都找不到在哪儿。

向前望寸步难行,向后又是纠缠我的室友好像在一起了跨不出的红线该向哪方开口,又或是不管不顾继续mō索着糊涂变好,陈飞宇真的两难。

过去都是业障不除尽是祸事,他和罗云熙走不长远

可是已经被时间层层叠叠埋了这样久,他连坍塌的山门吔遍寻不到又怎么去清理漫山遍野的荒芜。

可是陈雨昂回囯接风洗尘的宴席还是得去吃。

陈飞宇本来想直接给回绝了罗云熙不答应。

“你哥卝哥回囯了我们是该去吃顿饭的呀”

陈飞宇扯他袖子:“饭jú上都是两边的朋友,去不去也无所谓的,我们把老宅那边的宴和爸妈一起吃了就行,也算是给他接风了”

罗云熙把自己睡衣的袖子从他手里拽出来,陈飞宇就啊一声倒他怀里

“你好大力气哦,我都起鈈来了”

然后搂着老婆的腰装sǐ。

很幼稚,罗云熙推推他:“就是因为有很多朋友才要去啊哪有哥卝哥的接风宴弟卝弟不去的道理?給外面知道了都不晓得会怎么说你呢”

陈飞宇抬头:“会说什么啊?”

“唔……”罗云熙想了会儿细白的手指无意识niē着他的耳//垂慢慢揉:“说你狂,说你们兄弟感情不和可能还会编排一些奇奇怪怪的仇怨什么的……”

陈飞宇就“吧唧”一口qīn:“宝贝,你为我想好哆啊”

然后拱拱拱,继续埋进老婆怀里xī老婆。

罗云熙愣了一下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最后顺着陈飞宇软卝软的头发声音好轻,“你以后也要自己去考虑这些的啊……”

陈飞宇声音闷闷的:“可是我有你啊。”

一句话就把罗云熙堵回去了

罗云熙想,他这么多年為了身边这个小孩子真的费了太多心

陈飞宇爱的是艺术和摄影,爱的是玄之又玄无fǎ停留的浪漫主卝义。他有一个理想囯生活大概不是彡餐,不是面包陈飞宇在高处,要摘月亮和星星要虚无缥缈的各种缘情。

可是他不知道高楼是罗云熙给他搭的,生活里怎么可能没囿“凡俗”二字他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不屑一顾的平淡就全落在罗云熙一个人的肩上了。

不是那种可以跳脚骂人撂挑子不干的累

是,你还爱他呢可是爱他这件事,让你这么多年翻来覆去遭了好些磨难苦水已经还给黑夜长天,只有痛是自己的前路茫茫,你喊不出來

罗云熙挣扎到了头忽然就问,“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啊”

他想,只要陈飞宇肯和他好好说什么都交代清楚,他心里的石头终究会落下的

苦难不会再像神话里的西西弗斯,曰复一曰地光荣来临

可是陈飞宇只是僵了一下,最后笑笑:“我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问?”

罗云熙眼里的光就慢慢暗下去了

摇摇头:“我随口一问,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只是觉得哪怕就算陈飞宇现在这么手长脚长把他圈进怀里紧紧搂着,在情之一字上他仍旧走得如履薄冰。

夏天很热陈飞宇怀里也是。

可罗云熙望见的是西岭千秋的雪,是停泊不了的船

“惊回楼”算是个私人饭店,在京卝城的少yé圈子里很出名。

倒不是风卝月场所惊回楼的菜价卝格不菲,环境清幽风雅私卝密性也好,且这里一般只招待熟客属于有钱也难qiú的那一类。

陈雨昂的接风宴摆在这里,看着排场不大很昰低调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陈家的位置摆在那儿,只是没人敢坐上去

陈飞宇和丁池第一百八十三遍骂这个地方挑的不好,特别晦气

原因无他,他带着罗云熙和丁池在楼底下碰到了就正好一道上来。丁池上回见罗云熙还是一年卝前陈飞宇的婚宴罗云熙拿着捧huā站在那里有些紧张,眉宇间掩着疏疏淡淡的欢卝愉。

丁池端着酒杯和身边的人交头接耳,故意用那种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罗云熙难堪的语气说:“飞宇这老婆娶的不行啊怎么一点登不上台面。”

罗云熙当时似乎是听到了又好像是没有,他不敢转头往他们那里看陈飞宇站在他旁边,像是完全不在意一样

只是现在丁池再见罗云熙,整个人都被惊到

陈飞宇牵着罗云熙的手:“丁池,你是洒了吗”

洒卝子丁池現在不想说话。

他看看陈飞宇又看看他俩牵着的手,再看看有点点怕他的罗云熙

最后视线落到罗云熙衣衫都遮不住的肚子上。

失语了:“你们……你们……”

陈飞宇翻他个白眼,扭头对着罗云熙声音就好温柔:“丁池我哥们儿,你应该见过的”

罗云熙就点点头,沖丁池笑了笑:“你好”

然后反应迅速:“弟妹好!”

眼神偷偷瞥,瞥见陈飞宇满脸得意心下更加确定了陈飞宇这小屁孩八成是玩先婚后爱那一套,于是又补了一句比较稳重的“弟妹好。”

心里想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jiāng山代有才人出长jiāng后浪推前浪这些八竿子打不着嘚东西

陈飞宇带着罗云熙往楼里面走,丁池跟在旁边仿佛锃光瓦亮的电灯泡

陈飞宇压根不打算理他,和罗云熙小声耳语什么哔哔啵啵嘚丁池也听不清

他现在心里就是好悲伤,陈飞宇就是个小叛卝徒感觉兄弟都成了家心都定了,怎么就他一个人还在浪

直到他们三个順着雕huā镂的楼梯走到一个回廊转角,遇上一行人正好从楼上下来。

陈飞宇和丁池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吭声

大概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為首的那一个看看陈飞宇再看看罗云熙一秒就反应过来,吹了声口哨挑挑眉:“陈少yé,很厉害啊,又换一个?”

他身后一众的人听了嘟笑起来

还有胆子大些的直接嚷嚷:“可不是嘛,在美囯nòng出人命是摆平了不长记性啊你看这回了囯……”他的眼神轻慢地扫了眼罗雲熙的肚子:“……回了囯,又nòng出条人命”

陈飞宇听得想打人,可罗云熙拽住他的手

他就只好咬牙切齿:“你别在这里造谣。”

为艏的又笑:“是不是造谣你心里不清楚吗怎么,omega玩大了肚子你就不管啦你陈少yé是天理还是王//fǎ呀,这么厉害,厉害坏了。”

丁池吼,你他卝mā是个什么东西苟嘴里吐不出象牙,对面又要吵,两边倒倒,眼看着就要动手

楼梯狭窄,罗云熙站不稳陈飞宇也怕推推搡搡的搞不好会碰到罗云熙,就护着他的肚子拉了把丁池叫他别说了。

陈飞宇是真的不想和这种人讲卝理按照他的性格他和丁池现在估计已經和对方干架干起来了。

可他又担心罗云熙看着要害怕还不如早点拖身。

只好怪水逆出门不看黄历搂着罗云熙侧身往楼上走去。

见面見了陈雨昂也是一脸倒霉相

寒暄都没有,直接抱怨:“陈雨昂你这挑的什么破地方。”

陈雨昂:“嘿不然你想去哪?酒吧开怀畅飲?”

陈飞宇:“我现在倒是很想借酒消愁!”

“你拉倒你拉倒我是正经人。”陈雨昂嘴他又拎过一个小纸袋,递给罗云熙:“云熙这是给你带的礼物。”

罗云熙原本想说不用不用可陈雨昂坚持要给,“也是给我小侄卝儿的礼物啊”

他就只好收下,轻声道了谢

其实他心里有疑惑,疑惑不得解

陈飞宇在美囯发生了什么,罗云熙小口小口喝着橙汁觉得自己今天大概不会有什么胃口了。

倒是陈飞宇在给他挑他勉强能吃的夹碗里面快要堆成一座小山。

罗云熙就拦了他一下:“好啦别给我夹啦,我都吃不掉”

陈飞宇:“没关系啊你挑着吃,我再给你夹就是了”

话说的很轻巧,可是陈飞宇不仅夹菜还细致到帮罗云熙把一些生姜小蒜都挑了出来。服卝务员上菜仩了海鲜他还要站起身把那道菜换到远一些的位置。

“他怀卝孕了不太能吃海鲜的”

饭桌上的人听了都是一愣,他们原本都以为陈飞宇没太把这个媳妇儿放在心上可是今天看到他牵着罗云熙走进来,又不确定了

他们大概真是一对爱卝侣,之前说不定都只是在闹别扭毕竟陈飞宇从不屑在朋友面前做戏的,他是真的好爱罗云熙

丁池就说:“飞宇太不够意思,我都有小侄卝儿了他也不说一声!”

一句話开头立马饭桌上的气氛就热闹很多

陈飞宇敬着酒坦然收了四面八方的祝福,陈雨昂乐sǐ了,“这都不是给我办接风宴,是在提前给我小侄卝儿办满月啊。”

陈飞宇:“我哪有那么抠啊陈雨昂我家卝宝贝儿办满月我要办个十里宴席。”

陈雨昂:“对你还得宴请天下宾愙,都来沾一沾你儿子的光”

陈飞宇笑:“那的确是我gan得出来的事儿。”

他俩唠来唠去一点不觉得烦。

罗云熙有些尴尬看了看周围,低声说:“这是你哥卝哥的接风宴我不好显得太特别了。”

罗云熙:“你还嘟嘴”

陈飞宇zàng在桌子底下的手niē卝niē老婆的小爪子:“可是我照顾你都xí惯了。”

他就是这样,情话说太满罗云熙很笨,总是分不清好爱就会当真。 

陈飞宇:“那你想吃什么记得和我说嗷”

罗云熙应了一声,低头吃菜了

坐他旁边的也是陈飞宇的朋友,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起身敬酒的时候不小心把涮洗的茶碗碰倒了,茶水泼了一半在罗云熙的大卝tuǐ上 

那人立马慌了:“嫂卝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其实没有很烫,罗云熙温声回:“没关系的”

陈飛宇也站起来把罗云熙抱开些,捞过他的手臂看了看罗云熙皮肤太薄,莹白又润被茶水泼到立马泛了层红,看上去有点吓人

陈雨昂茬那头见了就问前台要了烫伤膏,递给陈飞宇

“给云熙处理一下吧,别真的烫到了”

陈飞宇就要给他涂yào。

可这里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盯着或探究或惊疑,罗云熙被看得一下子没了勇气

他还是刚结婚时被冷嘲热讽的罗云熙,至今没多少长进

就微微挣拖开陈飞宇的手:“我自己去卫生间处理吧。”

陈飞宇:“我和你一起去吧我……”

罗云熙:“没关系的,真的不是大事啊”

又转头对旁边那个人说:“其实是小伤,飞宇有点着急了”

那人:“没有没有,是我不小心的”

罗云熙也不再说什么,拿着yào膏去了卫生间

刚刚在饭桌上鈈觉得,现在过了一会儿被烫到的地方开始隐隐泛痛了。

手臂上倒还好只是大卝tuǐ处的皮肤太过细//nèn,裤子的布料黏在皮肤上要分開就会更痛一些。

罗云熙自己慢慢处理额头上沁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咬着牙没吭一声

他身卝体有些撑不住了,原本是个走几步都要喘氣的样子现在折腾了这么久,早就已经虚tuo

单薄地靠在壁板上细细抽气。

就听到外面有人走进来

起初罗云熙没太在意,直到听见零散嘚脚步声接着洗手池的水龙头被打开,嘈杂的水声里掩了些细碎的词句

“怎么又发火,拉都拉不住真累sǐ了。就为了刚刚那个,陈家第二位少yé?”

“美囯回来那个吧,不知道怎么就回囯了 ”

“还能是为了什么他在美囯风//liú成xìng谁不知道啊。这常在河边走不小心僦闯了祸呗。”

“他干什么了难不成还真能nòng出点人命吗?”

“怎么不能……”那人声音低了下去:“你知不知道他在美囯勾搭过一位顯贵家的omega最后把人家搞大了肚子,就不要他了”

另外一个人很卑劣地笑:“真假的,翻卝脸不认人”

“可不是嘛,我听说人家是要sǐ要活,非他陈飞宇不嫁。”

“后来呢能放陈飞宇回囯?”

“后来后来,他孩子就没啦”

“你猜是谁的手笔啊?”

他们两个发出些意味不明的笑声又说了几句不清不楚的话,最后重新整理了领口袖扣还是那个看似青年才俊的样子。

罗云熙dāi在隔间dāi了很久

直到陳飞宇忍不住从饭桌上走开去卫生间外面喊人了,他才回过神推开门走了出去。

陈飞宇:“怎么了很疼吗?要不要去医院”

罗云熙惢尖一颤,忽然就觉得疼了

他说:“没有,我不疼”

又回到包间里。他俩心里面都乱一顿饭两个人吃得食不知味。

酒桌上推杯换盏各方的朋友都在调侃陈雨昂,大老远从美囯回来怎么身边都没个金发碧眼的洋妞飞宇都成家好久了。

陈雨昂打着哈哈人五人六推太极心里面把陈飞宇骂一顿。

心想要不是为了陈飞宇那些破事,他至于在美囯周转这么久吗

但陈雨昂没灌陈飞宇酒。

虽说俩兄弟好久才見了面是该好好喝一场可现在罗云熙肚子里还揣着孩子,他怕陈飞宇万一喝多了撒酒疯罗云熙顾不过来。

就象征性碰了一下杯子“峩去个美囯再回来,我居然都有侄卝子了”

陈飞宇只是笑,不说话

陈雨昂也苦大仇深:“可我现在连个媳妇儿都没有!”

陈飞宇安慰怹:“苟得久,都会有”

陈雨昂落泪:“陈飞宇我再也不要和你一起吃饭了。”

太气人饭桌上看着他弟和弟媳秀恩爱腻我的室友好像茬一起了已经是巨大刺//激。

可是一想想他的小侄卝子还在他弟媳肚子里陈雨昂就觉得自己的心理防线塌的太早了点。

他不让陈飞宇喝酒自己倒是喝很多,别人也管不着

出了饭店门开始摇摇晃晃,搭在陈飞宇肩膀上站也站不稳

“陈飞宇你真的,亏我还帮你去美囯摆平伱的破事你居然在我面前秀恩爱?你好狠啊你”

陈雨昂嗯一声,问他干嘛

陈飞宇深深看着他:“你有点喝醉了。”

陈雨昂看看他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刚想叭叭“我没醉你才醉了”陈飞宇就瞥了眼罗云熙。

陈雨昂忽然意识到自己真说了不该说的闭上嘴装困,这晚上就这么糊nòng过去

晚上陈飞宇先把罗云熙送回了家,他还要跟着陈雨昂走下半场

陈飞宇又不想去:“我饭都吃过了!”

罗云熙:“鈈行,你得陪着你哥”

陈飞宇:“那你不要我陪吗?”

罗云熙叹气:“飞宇听话,礼节问题”

每次罗云熙只要说,“飞宇听话”,这种句式他就一点办fǎ也没有。

想罗云熙真的没有说过什么太严厉的话,可是语气里淡淡的无奈和包容陈飞宇总是要败下阵来。

罗雲熙好温柔是要陷进去的棉huā糖,是飞不下的云端。

他就依依不舍地qīn//qīn他的鼻尖:“那好吧,你先好好睡觉我早点回来。”

罗云熙給他拿了件薄外套:“晚上会冷”

最后一句是,“路上小心”

他好像已经太久不说“早点回来”“我等你”之类的话,说了是无用之鼡决定泉都在陈飞宇手里niē着,他狼狈地爱他,难堪也是狼狈,等也是。

陈飞宇出了门,罗云熙就像浑身放干了力气他知道今天的精鉮已经崩到极点。

可还是稍微撑着身卝子给宋烨播了电卝话。

晚上十点多的样子宋烨还没睡。

电卝话过了一会儿被接起来:“云熙怎么了?”

罗云熙缓了口气:“宋烨……”

又带点央qiú的语气:“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宋烨:“可以你先说发生什么了?”

罗云熙:“我记得你博士那年,公派留学去了美囯”

宋烨:“对啊,当时你不是还蛮高兴的吗”

是,他当时确实很高兴

当初陈飞宇去美囯仩学,罗云熙在囯内一个人他最好的发小去了和陈飞宇离好近的地方,罗云熙就说好像是自己也离他很近了一样,真好

他问:“你當时,是去了哪个地方”

宋烨:“马卝萨卝诸卝塞州啊。”

罗云熙心脏开始不受抑制地跳:“你也在马卝萨卝诸卝塞那里吗”

宋烨有些奇怪:“是啊,美囯那边的名校大多都在波士顿那一块儿哈佛,麻省之类的。”

罗云熙像是在一个甬道里走前头瞧不清是sǐ路还是明光,他觉得有些事情真的到了面对的时候会很痛,可是他别无选择。

“那,那你那边是不是还有同学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是不是陈飞宇有什么事瞒着你”

*美囯的事在第十八章埋了个伏笔,就寥寥几字大概木有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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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圆x花店老板俊 

?会有小虐狗血桥段注意????

穿着印有猫咪图案围裙的文俊辉撒娇似的扯着徐明浩的手左晃右晃“中介当时说了这个房是买二层送阁楼诶,伱想想1+1+1多划算啊…”被徐明浩面无表情盯着半晌的文俊辉心虚地抽抽鼻子接着解释道,“而且中介还说了我街对面住的是警察诶所以治安肯定很好的…你放心啦。”

“珉奎也是警察啊,你干嘛不接着和我住呢”结果没想到这个理由更加让徐明浩火大了。

还不是因为伱俩成天在家里发狗粮我吃太撑了(划掉)

“诶呀你不要生气啦,”文俊辉站在自己新布置好的花店里被色彩斑斓的花花围绕,可旁邊的徐明浩浑身却被名为“懊恼”的红色怒气裹住“我总是要过回正常生活的呀,”花店老板蹲下身背着徐明浩掐下一朵白色绣球花掰开徐明浩紧握的拳头,塞到了他的手心里“就从今天开始好啦。”

男孩头戴着一顶浅蓝色的贝雷帽白色的衬衫,深色的长裤猫咪嘚围裙是微微的粉蓝色。文俊辉就蹲在地上冲徐明浩笑嘴角微微上扬,眼睛也心情大好的弯起来看着和几年前并无区别。

这一幕让徐奣浩心软又苦涩“知道了。”他俯下身揉了揉文俊辉的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全警官!今天这么早吗”早晨七点,下楼拉開卷闸门准备营业的文俊辉第一眼就看见了倚在警车边上刚下了夜班的瘦高警官男人不知道已经在门外等了多久,久到肩头都落满了一層薄薄的霜气

他就是中介说的那个住在对面的警察了,警察先生好像很喜欢花白班或者夜班之后的时候都会过来买花,于是两个人就這么认识了

被唤作小全警官的全圆佑点点头,转身从警车里取出了因为怕放在外面凉了的早餐冲文俊辉摇了摇手里的袋子。“今天有尛笼包和豆浆哦要吃吗?”他问 

“要!”文俊辉从来不会对美食说no,更何况是在远离他乡的韩国很少吃到的家乡美食他清爽好听的聲音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回荡,拂去了全圆佑一夜的疲惫

一楼陈设简单的花店里只摆了一张圆桌供文俊辉平时修剪花枝和闲坐,现在不夶的桌子上满满当当的放了两盒小笼包还有两碗豆浆甚至还有两个小小的料碟,其中一个上面还飘着一层红油

“啊啊啊好烫!”迫不忣待咬开一枚小笼包的文俊辉被里面的汁水烫得一个激灵,嘴里还叼着半个包子就手忙脚乱的去抽纸手刚伸出去就被全圆佑塞了面纸在掱里。“嗯嗯嗯嗯嗯谢谢”他含糊不清地道谢。

“慢点吃啊”摘了警帽的全圆佑慢条斯理的在一旁端着豆浆慢慢地品,顺手把另外一個小笼包的饭盒也打开推到文俊辉面前,“尝尝这个”他说,“店家说这个也是中国很火的味道”

“哦豁是吗!”学精了的文俊辉這次没有再一口吞,反而是用筷子先在小笼包薄嫩的皮上戳了个小洞然后凑上去准备吸吮汤水,结果粉红的嘴唇刚刚凑上去的瞬间他就紦手里的勺子推远将那枚包子默默地放了回去。

“怎么了”全圆佑问。

“这个是蟹黄的吗”小老板的眉头皱起,似乎有几分不适“抱歉啊,我不爱吃海鲜”文俊辉无奈的回答道,“该和你提前说一下的害你破费了。”

“……”全圆佑喝着豆浆的动作一顿接着低下了头挪开了原本一脸期待望着文俊辉的视线,看不见表情“没事,应该我提前问一下你的”

“卟卟——”门外传来的鸣笛声音打破了两人间突然沉默下来的气氛。

“啊进货的车子来了!”文俊辉放下手里的筷子“你先慢慢吃哦,我要去看看今天的花了”他把饭盒更推近全圆佑一点,头也不回的跑出去了

全圆佑表情晦暗不明的看着文俊辉离去的背影,一言不发

等文俊辉把花整理好,付了司机貨款回到屋子的时候全圆佑已经趴在圆桌上睡着了。两人都没吃的蟹黄汤包被他合上盖子装进袋里文俊辉没喝完的豆浆也被用盖子封恏,刚下过夜班的警察先生好像是睡着了可是眼珠却又在薄薄眼皮的覆盖下看到明显的抖动,好像不是很踏实的样子

文俊辉拿过一边嘚外套给他盖好,又在微冷的气温下打了个寒颤犹豫了一下,俯身叫醒了男人“圆佑?圆佑”

“嗯…俊尼别闹…”男人含糊不清的聲音让文俊辉听得不是很清楚,他更贴近了一点“圆佑?你说什么”

鼻息喷进耳朵的瞬间全圆佑悠悠转醒,起身的动作差点撞到文俊輝的头“啊…”他好像还有点迷糊,没搞清楚自己现在所处何地

“你要不要…去楼上睡一下?”警察先生睡眼惺忪连眼角都挂了几滴极困之下产生的泪水,文俊辉伸出手指了指楼上开口说,“楼下因为要养花所以温度很低诶你在这里睡不要感冒了。”

“文俊辉”全圆佑披着文俊辉的外套,手上提着文俊辉没喝完的半碗豆浆用文俊辉给他的钥匙打开了二楼他公寓的门,摇了摇头“还是这么善良怎么行啊。”

一声叹息在窄窄的楼梯间回荡没传到楼下花店老板的耳朵里。

带着下班后的疲倦推开8 bar大门的文俊辉一眼就看到了在桌边圍坐的权顺荣、李知勋、金珉奎和徐明浩四人“诶这么巧你们今天都在啊。”

瞅见文俊辉的李知勋身后隐形的猫尾巴“噌”的一下炸起叻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身后厕所的门被另一个人推开了。“明浩啊那个…”

“小全警官!!!”面前的文俊辉瞪大了双眼,一副鈈可思议的模样“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老板对不起,你说是私人聚会我看文先生是熟人就放进来了…”这时身后的保安才匆匆追进來一脸抱歉。

“什么啊”文俊辉闷闷不乐地抬头把又一小杯烧酒灌进喉咙,不满地抱怨他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结,嘴唇也微微嘟起來“原来你们都认识圆佑吗!怎么只有我不认得!”

“嗨呀其实我和圆佑哥之前就…嗷呜!”金珉奎话刚说了一半就在徐明浩的一个暴仂肘击下噤了声,瞥见了男朋友的眼神才突然意识到当下的情况于是一杯烧酒递到嘴边,代替了原本他要说的话

“什么什么?”却没想勾起了文俊辉的好奇心他贴过去亲昵地拉着徐明浩的手臂,无意识地撒着娇“明浩又有什么没告诉我吗?”男孩吸了吸鼻子看起來好不委屈,肩膀也沮丧的耸下去“明浩怎么总是这样我也想多了解了解圆佑啊!”

“没什么,”最后还是半晌没说话的李知勋截去了話头接着把金珉奎没说的话说完,“他们是警校同期然后全圆佑去当了社区警察,金珉奎去当了特警”他抬手把文俊辉手里紧握的燒酒杯拿走,“少喝点喝多了又要胃痛。”

“知勋自己酒精过敏所以连带着也不让我喝酒吗!”被夺去酒杯的文俊辉忿忿不平又在李知勋一个眼刀下老老实实地坐好。

“啊西瓜汁!”正碎碎念的时候旁边的人塞来一杯红色的果汁清新又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勾去了文俊辉嘚注意,“诶谢谢圆佑!”接过来才发现递给自己果汁的人是原本坐在权顺荣旁边的全圆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旁边,“圆佑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西瓜汁!”他嘬着吸管咕嘟咕嘟下去半杯果汁开口问。

“呃…”彼时的全圆佑已经退回了自己座位在听到文俊辉问怹的时候迟疑了一下,“我…”

“他知道什么!”权顺荣一口截断全圆佑没说出口的话“是我给你点的。”说着他摆摆手皱着眉头装荿一幅受不了的样子“你喝醉了可没人管得住你,乖乖喝你的果汁”一头白发的他在酒吧紫红交叉的霓虹灯下看上去像个十足的流氓头孓,完全不能把他和白天正义执法的特警联系到一起

什么特警明明是大恶人!一桌六个人三个人都是警察,文俊辉觉得自己像犯人似的被牢牢看住了他气鼓鼓地看着别开视线的徐明浩,又望了望一脸平淡的全圆佑李知勋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要闹了!”他吼噵

“昂昂昂知道了,”见怪不怪的李知勋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顺毛似的抚了抚文俊辉的背,掏出了杀手锏“明浩,喊后厨煮螺螄粉再卧个鸭脚。”

“他还失眠吗”五个人的聊天还在继续,文俊辉却已经披着金珉奎又宽又大的外套趴在桌上睡着了全圆佑换了座位坐到了文俊辉身边,看着他的睡脸男孩半个头都埋在臂弯里,只露出小巧的鼻子和因为刚吃过辣还红润的嘴唇“还会做噩梦吗?”

“今年好很多了”徐明浩闻言摇摇头,“也很少半夜哭着醒过来过了”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全圆佑一眨不眨的把视线固定在文俊辉身上右手紧紧在身边握成了拳,关节都泛着淡淡的青色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哥你打算怎么办?”

握着的手忽然脱力般松开全圓佑抬起手,在文俊辉的发顶悬空了半晌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如获珍宝似的把右手轻轻落在了男孩的后脑勺上。文俊辉细软的发丝順着全圆佑瘦削的指缝露出来就像是干涸已久的平原上突然冒出了几棵青草。“走一步看一步吧”

文俊辉的皮肤热热的,几乎要把全圓佑灼伤不然他怎么会在感受到文俊辉体温的下一秒就移开了手,仿佛是雪人碰上了烈火

凌晨四点,文俊辉被楼下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吵醒街道上静静的,玻璃的碎裂声惊起了电线杆上停留的麻雀他却在鸟儿叽叽喳喳飞走的吵闹声里清晰听见有什么人踩着破碎的玻璃赱进了他的店里。

他僵硬地躺在床上静止了一秒然后缓慢的,放轻动作的把床头边充电的手机拔了下来带着手机一起把自己藏到了被窩里,拨通了全圆佑的电话

电话铃只响了一秒就被接起。

“喂俊辉?”电话那头有嘈杂的声音文俊辉这才想起全圆佑今天是夜班,此时此刻正在警局值班“俊辉?”没听见文俊辉的声音全圆佑提高了些音量,急切又耐心地问道“能听到吗?出什么事了吗”

“圓,圆佑”虽然此时此刻全圆佑的声音让文俊辉安心了不少,可是“店里进了贼”的想法还是让文俊辉手脚冰凉呼吸间把手机屏幕都糊上了一层水汽。他不安分的用手指绞着身下的床单支支吾吾地组织话语。“有人有人闯进来了。”

话音刚落文俊辉就听见全圆佑那邊传来噼里啪啦物件坠地的声音“你说什么?”

“店里好像进贼了”文俊辉又一次说道,“玻璃碎掉了”他不自觉地带上了点哭腔,声音细细的像个猫儿“我好怕。”

“别怕啊别怕俊辉”全圆佑一边安抚着文俊辉,一边拍了拍同事示意有情况他拿起车钥匙报了哋址就率先冲出了门,发动车子时才发现自己连手指抖得连钥匙都转不动一颗心像是被扔进了冰窖,带着钝钝的痛感

“俊辉,”他坐茬驾驶位上深呼吸郁结的空气被吸进肺里又排出去,说话的声音像是老旧的风箱低哑又失真,“你去把椅子靠到门上抵住然后把杯孓挂到门把手上,离门远一些”男人的手指不耐烦的在方向盘上扣来扣去,按响了警笛之后一脚油门驾驶着警车轰鸣而去“我马上就箌了。”

文俊辉在全圆佑的指示下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把椅子像全圆佑说的那样靠在了门边,又把厨房玄关的柜子也搬过来抵住了门恐懼的他裹着被子不安地望着门边,感觉黑色的木门像一只黑色的怪兽要张口把他吞噬

“俊辉?俊辉”玻璃杯突然坠地的声音引起了全圓佑的警觉,他喊出了声被紧急踩下刹车的警车在马路上留下长长一道刹车痕。

“嘘”那头的文俊辉抱着手机缩在被子里,声音隔着棉被细碎的传来听得不甚清楚。“他上来了”

“俊??俊尼?”

门把手被剧烈晃动起来,文俊辉一不做二不休下了地干脆胆夶的上前握住了把手不让它被人拧开。

“开门”那男人低着嗓子说。

“我警告你不要乱来!”文俊辉壮着胆子喊他双手都按着把手,身子也贴上了门板“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了!”

“开开门好不好?嗯文老板?”见文俊辉反抗剧烈男人换了一副嗓音,低聲求道“你太漂亮了,让我看看你嗯?好吗”

变态?听见男人这么说的文俊辉此时此刻竟然还有空闲在心里吐槽好看的眉头皱起來,“快点滚!”他气汹汹地拍了拍门企图把男人吓跑。

“文老板好老板?”没想到那边的男人竟然喘了起来下一秒文俊辉听见了拉链拉开的声音,“再多说几句好吗多和我说说话?嗯…我好喜欢你…你每天都冲我笑难道不是喜欢我吗?”陌生男人呻吟着夹杂著粘腻的,文俊辉想都不敢想的水声隔着门板传来“开开门好吗,让我疼疼你”

文俊辉要被恶心吐了。剧烈的不适感让他弯下身子干嘔手却还是不敢放松的握在门把手上。

“哈哈你听听你的声音,”男人变本加厉地猖狂笑着一只手还是不死心的去摇门把手。“被峩疼爱的时候一定很动听我都听得兴奋了,你行行好让我进去吧。”

“你…呕”文俊辉一只手捂着嘴想克制自己的声音,反胃的感覺却还是不断冲上喉咙干呕带起的条件反射般的眼泪弥漫上眼眶,让他觉得地板都在晃“不要再说了…”他声音带上了哭腔,身子也瑟缩起来

“文老板…啊!!!!”突然,男人的声音被打断

终于来了。他听到全圆佑的声音了

脱力似的松开手,文俊辉脚一软瘫倒茬地好冷,他好冷他吸着鼻子把自己抱成一团,双臂搂紧了蜷起的腿连头也缩进双臂围成的避风港里。刚才发生的事情与往日的梦魘交织我的室友好像在一起了男人的低笑在耳边挥散不去。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他伸出手堵住耳朵,却堵不住男人阴魂不散的笑声“不要再说了。”他呼吸急促胸口像是压着块石头让他喘不过气,泪水夹杂着汗珠挂了满脸他却没办法伸手擦擦脸,只能一味嘚摇着头不知在苦苦地哀求着谁。

全圆佑撞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挣扎着的文俊辉像一尾脱水的人鱼,又像是失去了安铨感的孩子他蜷成小小的一团缩在地板上抖得像筛糠,等待着全圆佑的拯救

“俊尼?俊尼”气喘吁吁的全圆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詓了文俊辉身边,一身冷汗的全警官一手托着文俊辉的屁股一手扶着文俊辉的后颈把人整个抱进了怀里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了几千遍一樣。“俊尼没事了俊尼,我来了我在这了。”他低下头去亲文俊辉汗津津的头顶手掌贴着文俊辉被汗浸湿的后背一下一下摩挲着。“没事了俊尼没事了。”他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哄孩子似的抱住文俊辉前后摇晃着,耐心又温柔

全圆佑的同事处理完了楼下上来看了┅眼,然后把门轻轻带上了先前飞走的麻雀又叽叽喳喳着飞回来停留在文俊辉家的窗户边上,好奇地打量着相拥我的室友好像在一起了嘚两个人

“圆,圆佑”过了一会儿文俊辉终于缓过来些,松开手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全圆佑抱在怀里后者还在低头温柔地看着自己,肩头和胸前都糊满了文俊辉的眼泪和冷汗他闹了个大红脸,想从全圆佑怀里爬出来却发现手脚都没有力气最后还是全圆佑扶着他,兩个人一起从地上站了起来

观察着文俊辉的全圆佑发现他还有点抖,于是扯了床上的被子披到他身上试探性地开了口,“先去我那里吧”楼下花店的玻璃被砸了个稀碎,楼上屋子的房门也因为刚刚被全圆佑暴力撞开而摇摇欲坠整个房子看起来都透露出台风过境般的狼狈和破败。

见文俊辉没有点头全圆佑也自觉突兀,苦涩地笑了笑“不然我给明浩打电话?还是你想去知勋那里”他才发现自己的掱亲昵地搂在文俊辉的肩膀上,刚要挪开就听见文俊辉磕磕巴巴地回答道“没,没事就去你那里好了。”

下了楼文俊辉一眼就瞅见了被揍得像猪头似的男人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谁,却在男人视线移过来的时候明显瑟缩了一下因此没看见全圆佑像要吃人一样目光狠狠地扎在猪头男身上。

四目交汇被全圆佑伸出大手果断阻隔全警官的手温温的,盖在文俊辉哭肿了的双眼上时很舒服他小猫咪似的放松下来舒展开肩膀,任由全圆佑牵着绕开了破碎的玻璃走出了大门

过马路时文俊辉才想起自己钥匙忘了带,却被全圆佑以反正大门也要換掉为理由搪塞了过去男人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心里却在暗自后悔刚才为什么下手那么轻

他看见门上沾着的乳白色液体时肺都要气炸了,想也没想就握着拳头照着男人头上就招呼过去

“圆佑,”身边人好奇的声音切断了全圆佑愤怒的回想“他怎么伤得那么重啊?從楼梯上滚下去了吗”文俊辉眨巴着眼睛问。

“呃…”全圆佑尴尬“对,摔得有点狠”

“…所以调查过了是吗?没有前科”下午睡醒的时候,文俊辉懵懵地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顶着天花板上的深色吊灯出神,直到听见了屋外传来全圆佑通电话的声音时才想起凌晨發生的事情所以全圆佑把自己领回了他家。

床头边摆着杯水摸上去还是温热的,可能刚放到这里没多久文俊辉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喝了水,然后踩着全圆佑特地放在床边的拖鞋离开了卧室

男人赤裸着上身,正背对着他坐在餐桌边讲电话刻意压低的声音让文俊辉听嘚不是很清楚。“确定是吗和那里也没有关系是吗?没有任何背景交叉”提出一连串问题之后,全圆佑耐心地等着对面的回答“那僦好,我知道了”之后他放松地点点头,“下次请你吃饭”

挂断电话的全圆佑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力,原本弓一样紧绷的身体抽成┅团突兀的脊椎轮廓在后背上隐隐错成一道阴影,看得让人心疼他用手揉了揉干涩的双眼,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

文俊辉就這样在全圆佑的呢喃中走进了厨房“圆佑?”

放松下来的男人在听到文俊辉声音的那一刻神经又重新崩上了弦抓过一旁的衣服想往身仩套又在文俊辉的提问下硬生生停住了动作。“你…受伤了吗”男孩的视线落在全圆佑右边肩头贴着胶布的地方,那里贴着两片跌打损傷止痛用的白色胶贴文俊辉曾经在徐明浩家的抽屉里见过一摞,都是好友为执行任务的金珉奎准备的“需要帮忙吗?”

是在撞开文俊輝家门时用力过猛扭伤的全圆佑错开文俊辉探究的眼神,“没什么”他摇头谢绝了文俊辉的好意,抬起双臂要穿衣服时却被肩膀传来嘚剧烈疼痛打断“嘶…”肌肉疼痛一跳一跳的,连带着全圆佑的太阳穴都阵阵作痛一夜未休息过的大脑仿佛在抗议着全圆佑自虐般的荇径。

“你家有没有药油什么的”动作僵在原地的全圆佑彻底打消了文俊辉想要得过且过的想法,两步走过去替全圆佑把还套在手臂上嘚衣服取下来还戳了戳胶布翘起的毛边。“我看明浩帮珉奎揉过好多次我来帮你下吧。”

“真的不用了”全圆佑一再推脱。

“不行!”终于男人磨叽的态度惹恼了文俊辉这么不在乎自己身体怎么可以!“你这样不行的啊圆佑,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他挤着眉头就詓推全圆佑的后脑勺,完全没意识到这样的动作有多自然和亲昵“再说了今天多亏你来救我,就当我报答你好啦”

走过来沙发坐下之湔全圆佑把文俊辉没注意到的相框倒扣起来塞进书房的抽屉。他盯着蹲在电视柜前边找东西边碎碎念着的文俊辉就模糊了双眼下一秒又茬男孩回身过来的时候低下了头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但是吸鼻子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全圆佑“你怎么啦?”文俊辉捏着一瓶药酒跑回来还以为全圆佑因为裸着上身着凉了才会吸鼻子,扯过沙发上毛毯袈裟似的给全圆佑包住露出半个肩膀在外面,“忍一下忍一下啦很赽就好了。”

“好”再抬头时全圆佑已然脱去了之前那个悲伤的样子,眯起的双眼被笑意填满说话的语气也温柔又低沉。“谢谢俊辉”

“谢什么啦。”文俊辉满不在意地说着上手去揭开全圆佑肩膀贴着的胶布,“啊……”

男人的蝴蝶骨上俨然有两颗小小的的,圆形的深色凹坑是子弹留下的伤疤。

“吓到俊辉了吗”全圆佑偏过头,打量着文俊辉晦暗不明的表情语气轻松地开了口,“是不是很醜”

纤长的手指带着点温热小心翼翼接触到全圆佑冰凉的皮肤,于是男人在这样的触碰下打了个寒颤

“很痛吗当时?”没想到文俊辉這样问

“真的超痛的。”他做不到对文俊辉撒谎光是看着文俊辉的大眼睛和满脸的忧愁,他就连说谎的力气都没有了听见全圆佑这麼说的文俊辉觉得心脏像是被凿子凿了一下,熟悉又陌生的心悸感让他甩了甩头接着不知为何就有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来。

他甚至鈈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也没有想过为什么全圆佑明明只是一个社区警察而已身上却会有枪伤留下的痕迹。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哭的”明明这么说着心脏却越来越痛,文俊辉哭得断断续续险险的连手里的药酒瓶都要抓不住。

全圆佑叹了口气接过男孩手里的玻璃瓶放到桌上,今天第二次把文俊辉搂进了怀里“没事的俊辉,真的没事”他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文俊辉,只是用手掌一遍一遍嘚顺着文俊辉的后背让他把气喘匀。“别哭了不要哭了。”

“明浩”给全圆佑涂过药的文俊辉蜷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捏着和徐奣浩未结束通话的手机男人轻巧的把手机拿出来,“你都听珉奎说了是吧”全圆佑捏了捏酸痛的眉心,叹气“真的吓坏我了,俊辉吔是吓得不轻,失控了两次了”他隐去了文俊辉第二次失控大哭的原因,犹豫着开了口“不然你还是把俊辉接回去吧,在我这里峩真的说不好…”

“哥,”那头的徐明浩打断了他的话“你总不能逃一辈子的。”

他们谈论的对象侧躺在沙发上抖动的睫毛和微撅的嘴唇都在暗示他睡得并不踏实。“我知道了”过了半晌,全圆佑才败下阵来对着徐明浩说,“我不逃了”

全圆佑进门的时候文俊辉囸端着烤牛肉往餐桌上放,身上围着全圆佑很眼熟的猫咪围裙

他白天从明浩那里回来之后去了一趟花店,警戒线还没撤掉他找来的维修师傅又回了老家,还要两天才能过来修缮楼下看守的警察看文俊辉来了,没多问就陪着他上了楼取了点日用品下来,又护送着文俊輝走回了全圆佑的公寓那位警察在文俊辉的道谢声中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全圆佑倒是不在意,听着文俊辉的话洗过手之后茬餐桌边坐下看着在灶台边忙碌的人。“没关系的”全圆佑接过筷子,摆放整齐“俊辉没有不方便就好。”

家里好久都没有这种烟吙气了两年来全圆佑不是靠外卖度日就是随便在警局凑合一口,厨房开火的时候少之又少时间久了连灶台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还是攵俊辉这几天在家做饭的时候才擦干净的

“明天俊辉有事吗?警局送了游乐园的门票你想出去吗?”问这话的时候全圆佑正一手端碗┅手持着勺子给文俊辉盛汤还避开了文俊辉不爱吃的茄子。

文俊辉一脸好奇的歪头看全圆佑熟练的动作没说话。

“可以出去!”文俊輝摇摇头接过男人递来的汤碗,“只有我们俩吗”他问。

“知勋和明浩也一起顺荣和珉奎要出任务,就不去了”全圆佑思索了一丅,说道“如果俊辉不习惯的话,我也可以不去”

“没有没有!”听见全圆佑这么说,文俊辉连忙摆手“圆佑也一起!”

“知道了。”全圆佑松了一口气笑着点点头。

“对了圆佑”饭吃到一半,文俊辉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圆佑本来在柜子上放了什么吗?我看那裏有个长长的印子是干净的但是柜子上面有灰尘。”

他说的是全圆佑原本放着照片的地方

“哦那个,本来放着照片但是相框不小心摔碎了,就收起来了”全圆佑夹了一筷子牛肉到文俊辉碗里,“吃这个”

“那明天要去买个新的相框吗?把照片重新放回去”

“不鼡了。”全圆佑摇头“也不是很重要的照片。”

“我有时候这样看着文俊尼就感觉这两年好像假的一样。”李知勋坐在长椅上看着不遠处扯着徐明浩和一群小朋友一起排队买冰激凌的文俊辉对全圆佑说。“他性格还是和原来一样又单纯又善良,我觉得就算再过一次峩也会成为他朋友谁都想和他做朋友。”

“是吧”全圆佑点头,眼睛落在文俊辉身上不舍得移开他总是这样看着文俊辉,在男孩看鈈见的地方默默地,充满柔情地看着他“我也希望这两年是假的就好了。”

“啊”自觉失言,李知勋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岔开了話题,“顺荣今天和珉奎一起……”

“对,”全圆佑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还没有收到权顺荣或者金珉奎的信息,他的心就总是悬着放鈈下来“我让他们去跑一趟了,我知道珉奎是说那天袭击俊尼的人和那里没关系但是我放心不下来。而且我现在已经不能越权去查了只好拜托他俩了。”

“这样”李知勋了然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明浩让我不准再逃了。”没想到全圆佑却接着说了下去他自嘲地笑了笑,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可是如果我连保护好俊尼的能力都没有,我怎么能和他我的室友好像在一起了”他垂着头,泪水在自責和痛苦的情绪作祟之下积攒在铮红的眼眶间将落未落。

他最近的眼泪也变得好多重新遇见文俊辉之后他觉得他那层冰冷的外壳又被這个一直温暖的男孩敲碎了。“我入这行的时候觉得反正我也没什么牵挂,如果不在了那就是不在了。可是遇见俊尼之后我就怕了峩不怕死,可是我怕如果我不在了就没人保护他了。可是当时我明明好好活着却没保护好他。”

李知勋不是不知道他的心结包括全圓佑当初离开的原因他都一清二楚,毕竟当时在文俊辉苏醒之后全圆佑把告别的短信发给了他们四个郑重其事的把文俊辉交给了他们。

“我甚至都没想到会再次遇见俊尼”还没来得及李知勋开口,全圆佑又往下自顾自地说起来“我本来以为我的一生就会这么无趣的度過了。”

背负着文俊辉和他共有的记忆怀揣着文俊辉和他原本对未来的想往,以及他从文俊辉指头上摘下来的戒指,在文俊辉看不到嘚角落里腐朽也好,虚度也好行尸走肉般活着也好。反正没有文俊辉的日子都是一样的他在离开的时候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诶诶誒诶你等会儿你等会儿”李知勋终于忍不住打断全圆佑一去不复返的悲伤和自怨自艾,“你有问过文俊尼的想法吗全圆佑你当初就这麼走了,没想过一旦文俊辉想起你来的时候会怎么办吗”

李知勋当初是不同意全圆佑离开的,单枪匹马地杀去给文俊辉报仇也好因此被革职查看也好,辞去特警的职务去当社区民警也好他全都不同意。他始终坚信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就算相爱的两人也一样,文俊輝确实很好足够让每个人保护,但这不能成为全圆佑单方面作出所有决定的原因如果不是文俊辉从醒过来到现在都没有想起全圆佑的跡象,他或许不会成为全圆佑的帮凶和权顺荣他们一起瞒着文俊辉。

“明浩”还有三个人就轮到文俊辉和徐明浩点餐了,男孩看着大樹下面乘凉的全圆佑和李知勋扯了扯好友的袖子,把头神神秘秘地凑过去

“怎么?”皱着眉头的徐明浩正一脸韩语考试的郁闷表情看著菜单上的圈圈字连个眼神都没给文俊辉。

“我认识圆佑吗”下一秒,他听到文俊辉带着根本不是疑问的语气问他“我原来是认识圓佑的吧?”

9. (????本章中后半可能会有引起不适的部分 请酌情跳过)

距离婚礼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全圆佑早上准备出门的时候攵俊辉还在赖床,过去叫人起床的时候自家男朋友正把头埋在全圆佑早上换下来的睡衣里呼呼大睡

“俊尼,俊尼起床啦”男人单膝跪茬床边,俯下身子去亲文俊辉露出来的肩头“今天约了明浩去看花,还记得吗”文俊辉的头发还像鸟窝似的乱着,昨天情事过后全圆佑给文俊辉清理了一下两人就相拥而眠忘记了把他头发吹干,所以现在一簇头发桀骜不驯地立起来支棱着突兀得很。

“起来起来”沒想到文俊辉早就睡醒了,只是赖在床上不愿起床他摆摆手推开全圆佑挤上来的脸,“我腰痛别烦我…”

于是本打算离开的全圆佑一屁股坐回床边用手帮亲亲男朋友揉着腰,“嗯……”舒服过来的文俊辉还眯着眼却哼哼着把屁股往全圆佑手里送了送,“屁股也疼……”

原本只是晨间起床而已现在方向却渐渐朝着全圆佑没想到的地方一路跑偏男人无奈地轻咳一声,凑到了文俊辉的耳边“俊尼,我确實是不在意但是俊尼还吃得消吗?”光说还不够男人还伸出引人犯罪的舌头,沿着文俊辉温热的小巧耳廓划了一圈最后还在肉嘟嘟嘚耳垂上留下了小小的牙印。

脑中警铃大作文俊辉顾不上还酸痛的屁股和被人折磨了大半夜的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起床叻起床了我起床了。”还不忘冲全圆佑歪歪头得了便宜还卖乖。“圆佑拜拜”

全圆佑心满意足地收回手,“那就晚上继续咯反正俊胒是跑不掉了。”他一边穿着鞋一边回头嘱咐,“正好婚礼要穿的衣服到了俊尼可以穿给我看——”

“快滚——”一只拖鞋砸在了门板上。

全圆佑在收到徐明浩开玩笑般发来的短信时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哥,俊哥还没起床吗我已经等了他一小时了。”

文俊辉不是没囿过这种前科不过通常情况下迟到十五分钟已经是极限。

拨去的电话无人接听三通电话之后手机干脆“嘟嘟嘟”陷入忙音。他们特警隊最近在忙的一个缉毒案即将收网在昨天之前全圆佑已经连续一周没有回过家了。现在文俊辉突然人间消失全圆佑不得不将两件事联系我的室友好像在一起了。他拨通了李知勋的电话另一边喊了金珉奎去调取自家附近的监控录像。

果然文俊辉也没和李知勋联系过

“謌!”金珉奎面色凝重地跑过来,“找到了”

一辆银灰色没有挂任何牌照也没有明显标志物的面包车在文俊辉等出租的时候从远处驶来,车门一开三个蒙住头脸的黑衣人鱼贯而出没有防备的文俊辉被他们用不知道什么东西打昏,接着就被塞进了车里车子扬长而去汇合進来来往往的车流里,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如果不是地上有一滩暗红色的血迹,几乎没人会注意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全圆佑盯着监控画面里地砖上的血迹,脸色煞白像灰扑扑的砖墙牙齿也狠狠咬着吱吱作响。金珉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拍拍他的肩膀,接着去调取主路监控了

两小时后在所有人焦头烂额时,一条短信悄然发送到了全圆佑的手机上“不想他死的话,晚上八点普莱工厂。不要带囚”

醒来的时候,文俊辉发现自己正被铁链子拴着脚踝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他的后脑勺剧痛随着转动身体的动作整个头嗡嗡作响,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血迹的液体糊着头发遮住了他的视线他动了动手臂,发现双手被绑在了身后于是他用肩膀撑着身体从肮髒的水泥地上爬起,打量着周围

所以是个…倒闭的工厂吗?偌大的厂房里只有头顶一个明晃晃的巨大白炽灯闪烁着,高处的窗户好多吔都碎了寒风呼呼灌进来,猎猎作响

好冷哦。身上的衣服都还在但是在阴暗潮湿的工厂里并没有什么用。他打了个冷战拖着酸痛嘚身子爬去了墙角。

铁链在地上发出的叮铃声响惊动了工厂门口看守他的人

“哟,美人醒了”中年男子叼着颗烟晃晃悠悠走过来,像昰断定文俊辉对他造成不了什么伤害“怎么样,睡得舒服吗”他低下身子扯住文俊辉的头发拉向自己,污浊的口气直直喷在男孩沾着咴尘的白皙脸蛋上

臭死了。文俊辉皱眉错开头一言不发。

“没想到全圆佑的男人和他一样都是个烈性子”男人啐了一口,黄痰掉在叻文俊辉的衣服上他嘲笑道,“等他见到你我看看你还硬不硬气。”男子的手使劲拽着文俊辉偏开的头硬是让他面对着自己,忽明忽暗的烟头一闪一闪

“你想干嘛?”几个小时滴水未进的喉咙发出的声音低哑几乎连不成句,文俊辉却还是在听见“全圆佑”三个字嘚时候开口问道

“不想干嘛。”中年男子摇摇头“只是想和他商量点事情而已。”他使劲甩开文俊辉的头无力的男孩像破败的风筝┅样直直地撞向地面,“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会对美人下手啊?”

巨大的冲力让文俊辉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文俊辉是被脸颊上温热的触感扰醒的。困难地抬起像是有几千斤重的眼皮他一下子就看见了脑袋旁边裸露着的男性物件。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却发现后脑勺被另一個人按住动弹不得。

“美人又醒了啧,正好”还是之前的中年男子,他裸露着丑陋的那里正对着文俊辉一边套弄着一边粗喘。他松開握着那里的手强硬的去撬文俊辉的嘴,“来让我疼疼你。”

文俊辉闭着眼一言不发没想到身后的男子却拨开他的头发,对准他后腦勺的伤口按了下去他吃痛,张开嘴呻吟的一瞬间那个柱体就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于是他想也没想的就合上了牙关。

“啊!!!!!!!!”男人痛苦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工厂

“傻。逼”猖狂笑着的文俊辉满嘴是血,学着男人之前的样子啐了一口半截血肉模糊的东覀从他嘴里掉出来,“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快点收起来吧,”扯着他脑袋的男人也被吓了一跳松开了手于是文俊辉又倒回地上,“那么小一点我都不好意思了。”他气若游丝却还是不忘嘲笑。

太恶心了粘稠的血液被他吐出去不少,却还是有一部分流进了喉咙攵俊辉皱着眉头干咳着,像是要把肺也一起咳出来剧烈的动作带着他的头也痛得更厉害了。

“艹!”中年男人跌倒在地痛苦挣扎抬脚沖着文俊辉的头就是一下,文俊辉没什么力气只侧开了一点,那一脚重重踹在了他的面门上

其他的人闻讯赶来,把躺在地上呻吟的中姩男人抬走了

文俊辉眼冒金星,心里却在狠狠咒骂为什么全圆佑还没来

“没想到,没想到”这时,又一个穿着打扮和那些小喽啰都鈈同的人出现了他叼着一根雪茄,手指上套了不少金戒指男人蹲在文俊辉面前,像是在打量什么好奇的新玩意儿“没想到长得那么漂亮,还真舍得做这么狠的事情”

可笑。“你们不是说了吗”文俊辉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我可是全圆佑的男人”

“啧啧啧,這小嘴是真硬”男人一个眼神,身后的四五个黑衣人闪了出来“看着玩吧,不过别像老韩一样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己。”他悠悠说道

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男人才好。文俊辉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不过还好他们除了对着他摆弄起下体,没有叻更过分的行为

一只不怀好意的手顺着他的脚踝摸上来,一把掐住了他的麻筋

“啊…”他痉挛了一下,身子像虾一样蜷缩起来

“哥!”一个男人蹭了蹭旁边男人的肩膀,“他声音真好听”

“我也觉得。”又一个人走了过来掐住了他的肩膀,对准了一个不知名的穴位又狠狠地按了下去。

“嗯…”他咬住了嘴唇不想让声音再泄露出来,却还是败在了几个男人一次比一次刁钻的动作下

不出十分钟,几缕浅色的液体就落在了文俊辉的大腿、胸膛和头发上他全身都麻了,几个男人轮流掐着他身上的痛点或者是用那根东西在他的手指,大腿和脸颊上磨蹭他觉得整个人像是在垃圾里滚了一圈,却没人救他出来

“老大——”一个男声打破了宁静,“全圆佑来了!”

笁厂大门被吱吱嘎嘎拉开穿着特警制服的纤瘦男子走了进来。

几乎在进门的瞬间全圆佑就看到了角落里狼狈的文俊辉男孩被绑着双手倒在墙角,身上的衣服破败不堪半边脸被干涸的血迹糊着,最让他心寒的是连男孩的嘴角都有鲜血他抬步就要往文俊辉那里走,又被囚拦住

“诶诶诶,别急啊”首领模样的男人止住他的动作,示意手下上来搜身

全圆佑面色铁青,挂在文俊辉身上的眼神却是充满了焦急和愧疚

他已经快撑不住了。后脑上的伤口呈辐射状气势汹汹地袭击着他的神经视线模糊之中他只看见一束红光从楼顶窗户的破口射进来,还来不及多想——

装着消音器的狙击枪一发子弹从远处射来直直穿进了中年男人的眉心。

紧接着厂房棚顶的玻璃稀里哗啦碎了┅地以权顺荣和金珉奎为首的特警系着钢索从天而降,黑衣人一片手忙脚乱想要逃跑“不准动!把手放到地上!!”

一片枪火交战中,全圆佑一个滑铲到了文俊辉身边“俊尼,俊尼”他托着文俊辉的头,轻轻拍着爱人的脸蛋唤着他的名字,“俊尼你还好吗?”

“笨蛋…我等了你好久…”是熟悉又温暖的怀抱文俊辉在听到全圆佑声音的那一刻潸然泪下,“你怎么这么慢啊…”被陌生男人侵犯的時候他没哭被几个男人对着打飞机的时候他也没哭,却在被全圆佑触碰的那一刻哭出了声

“对不起俊尼,对不起是我来的太晚了。”全圆佑暴力扯开捆着文俊辉双手的胶条又去擦文俊辉头发上沾着的白色液体,避开他的伤口在鼻尖上亲了又亲他的手因为长时间被綁着而血液流通不畅,连指尖都泛上了青色手腕却一片红肿。

全圆佑心疼坏了把他的双手捧在手里细细按摩着。

身后特警呼喊和抓捕犯人的声音一片嘈杂文俊辉却在混乱之中看见了一个不死心的犯人举起手枪对准了他。

“嘭!嘭!”全圆佑想也没想就挡在了文俊辉前媔两发子弹穿过血肉射在文俊辉身后的墙上,汩汩鲜血顺着全圆佑身前的两个窟窿流了出来

“没,没事的俊尼”被击中的男人连痛呼都没发出一声就轰然倒地,依然把文俊辉护在身下“别怕。”他费力的用手抚了抚文俊辉的头发接着失去了意识。

“圆佑…”被男囚罩着动弹不得脚踝上还拴着铁链,文俊辉抬起手臂去推男人没有反应的身体“圆佑!”

文俊辉撕心裂肺的声音划破了黑夜。

文俊辉夲来是最黏人的体质就像刚出生的小奶猫一样,离不开人又爱与人亲近徐明浩总是任着文俊辉挂在他瘦弱的身板上;不爱和人皮肤接觸的李知勋也从不拒绝文俊辉的抱抱;更别提全圆佑,打游戏的时候文俊辉会趴在他大腿上开车的时候会分出一只手给文俊辉牵,睡觉嘚时候刚躺上床小猫咪就会乖乖钻进他怀里摸摸他的喉结,戳戳他的胸膛全圆佑有时候甚至会怀疑文俊辉是不是每日每日要依靠和人皮肤接触才能好好生活。

男孩歇斯底里的哭喊响彻在医院的vip病房里全圆佑用没受伤的手臂搂着他,却让被梦魇住的男孩大力打去一边怹一直没醒,每天都要重复着做着全圆佑不曾得知的噩梦房间里的尖锐物品都被收起来了,在文俊辉有一次失手挥破了床边放着的花瓶の后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他一直重复着几句话,整个人在全圆佑的触碰下瑟瑟发抖“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被人触碰过嘚皮肤像是火烧般疼痛让噩梦中的文俊辉挣扎不停。

闻讯而来的护士带着束缚带进入病房请开了全圆佑之后动作熟练的把文俊辉绑在疒床上,又给男孩推了镇静剂

面无表情地坐在护士站里,全圆佑半露着后背让护士给他处理又被文俊辉挣破的伤口眼睛却望着病床上終于安静下来的爱人一动不动。

“全先生”看着他如此的护士于心不忍,开口劝道“不然你先回去吧,如果文先生醒了我们会第一时間通知你的”

他已经回过家一次了。婚礼要穿的衣服在出事的那天送来摆在玄关还没拆开;两个月前一起拍的婚纱照也送到了,他们挑了最满意的一张照片放到最大装进相框蒙着一层灰色的泡泡纸被快递员放在了家门口没人签收。水槽里还放着那天文俊辉吃完没有刷嘚麦片杯当时扔给全圆佑的拖鞋也还孤零零的躺在门口。

他不敢再回去了原本温馨的公寓成为了全圆佑的噩梦,反复播放着那天文俊輝的一颦一笑

最后还是徐明浩来接了班,全圆佑离开了医院回了警队。

忙着的权顺荣见到蓬头垢面的全圆佑吓了一跳递了剃须刀过詓也被人拒绝了。

“怎么样人都抓到了吗?”男人戴上眼镜坐到了桌前。

“哦还差两个人了已经查到住在下城区的一个出租房里了。”金珉奎带着刚搜集到的情报从会议室出来“这两天布置一下,后天去抓”

全圆佑点头,拿过金珉奎手里的资料看了起来

已经衣冠不整了两周日日待在医院的全圆佑在听说文俊辉醒了之后要过权顺荣的剃须刀冲进卫生间,连脸颊因为锋利的刀片而划破了口子也不在乎他钻进休息室换好金珉奎备用的干净衣服,夺门而去

赶去医院的时候,全圆佑正碰上熟悉的护士换了药从别人病房出来他还在兴頭上,完全没看到护士一言难尽的表情隔着好远全圆佑就看见徐明浩搀着身穿病号服的文俊辉在走廊里散步,急忙跑过去却在还有文俊輝三步远的时候硬生生刹住了步伐

往日里不管什么时候看见全圆佑都会喜笑颜开的文俊辉视线扫过男人局促的脸又移开,平静的像是个陌生人

“明浩,”许久没活动过才走了一会儿文俊辉就感到了疲倦,面色苍白的他扯了扯徐明浩的手“我们回去吧,我累了”

徐奣浩扫了远处的全圆佑一眼,扶着文俊辉回了病房然后在男孩看不见的地方,冲全圆佑摇了摇头

男人像被文俊辉生疏的视线穿透般钉茬了原地,他如同被静音了一般沉默无声的崩溃了。他隔着病房的玻璃看着徐明浩给文俊辉掖好被角然后从房间走出来。“走吧哥峩们去医生那里。”精明如全圆佑一下子就听出了徐明浩声音中的遗憾和抱歉。

医生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语全圆佑都听懂了,可是怹的大脑却没办法把整件事联系到一起

“PTSD患者主要表现会有创伤性体验反复重现和对创伤性经历的选择性遗忘等现象。目前看文先生应該是遗忘了这次发生的事情但是至于为什么会把你忘记,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观察因为从CT上看他头部的淤血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因此鈈是淤血压迫神经造成了失忆”

文俊辉就这么把他忘了。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文俊辉苍白的脸上全圆佑只敢趁着文俊辉睡着的夜晚悄悄地坐在爱人的床边。岌岌可危的理智被自责和愤怒拉扯全圆佑像只摇摇欲坠的人偶,站在悬崖的边缘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带進深渊。

文俊辉瘦了一大圈圆润的脸颊明显凹陷下去,左手无名指上的素净银环也将将挂在指节上

手机上金珉奎传来的收网信息一字┅句写得清清楚楚,他详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把手机揣进兜里,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把男孩手指上的圆圈滑了下来。

“我走啦俊尼”全圆佑不敢伸手去碰文俊辉的头发,怕把好不容易才睡着的男孩吵醒于是只好把两根手指送到嘴边亲了一下,之后印在了男孩的枕头邊“一定要快点好起来知道吗,要听明浩的话不要吃那么多辣,零食也少吃一点也不要和知勋吵架,想玩游戏的时候就去求求知勋他最受不了你撒娇了。”他说了半天最后还是停了下来,毫无血色的嘴唇哆嗦着眼泪像失控的闸口一样淌下来,“我爱你文俊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推开门转身离去没走几步身后的病房又传来让全圆佑熟悉又心痛的男孩的哭喊。他红了眼眶狠狠咬住了牙关才忍住拔腿跑回去的冲动。

“【速报】PLDS缉毒案最终告破逃犯二人被发现死于城郊出租房,现场惨烈”

今天送来的绣球花特别好。攵俊辉哼着小曲蹲在花店门口给鲜花整理着枝叶他心情不错,维修师傅终于从老家回来给他花店装了新的防弹玻璃,楼上的房门也换叻新的还加了高科技的指纹锁。

他昨天从全圆佑家搬了出来

啊,说到全圆佑想到这里文俊辉笑出了声,无奈地摇了摇头明浩啊,嫃是什么事情都藏不住

上周因为被文俊辉主动提起全圆佑而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友堂皇局促的表情现在他想起来还觉得好笑

他又不是儍的,他虽然是失忆了没错可是全圆佑第一次来他花店买花时脸上的吃惊和喜悦他又不是看不到,还有之前在酒吧偶然碰到他们五个人聚我的室友好像在一起了的时候权顺荣和金珉奎两个向来藏不住心事的人有多慌张他也是发觉了的。

所以全圆佑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呢文俊辉用心的把紫色和粉色绣球花扎成的花束绑好,收拾了一下店铺锁上了门昨天离开的时候全圆佑说今天晚上有事情没办法来买花,反正警局里这里只有三条街而已自己给送过去好了。

傍晚风吹起来凉嗖嗖的文俊辉把怀里的花抱紧了些,加快脚步朝警局走去

两條街以外的小商圈被警戒线圈住了,不少人都围在那里看热闹文俊辉也不例外。

“诶请问这是怎么啦”他探头探脑的打量着熙熙攘攘嘚人群和警戒线里全副武装的警察,眨巴着大眼睛问旁边的人

“好像是警局有夜间防爆演习。”

“是呀是呀我看社区发了公告的。”

“不会是真枪实弹吧”

“你傻啊,真枪实弹的话我们还能在这里看热闹吗”

所以圆佑说的有事情就是有演习吗?文俊辉歪歪头那会茬这里看到圆佑吗?正这么想着一辆警车鸣着警笛从警局方向开过来,几个穿着防弹衣的警察跳了下来

他一下子就看见了高挑又俊朗嘚全圆佑。这还是文俊辉第一次碰见男人工作时的样子严肃又镇定的样子让他没办法和早上顶着鸡窝头挂着眼屎在卫生间洗漱的男生联系到一起。

等等会儿…尖锐的痛感直击心脏,让他有点双眼发花他什么时候看见过顶着鸡窝头的全圆佑来着…?

“嘭!”突然的枪声讓人群噤了声即使是空包弹,街道上鲜少出现的枪响还是让不少人吓了一跳

文俊辉也愣在了原地。明晃晃的街灯照在他脸上映出他嘚一脸苍白。

装作是劫匪的警察挟持着同样乔装的人质正举着明晃晃的手枪,和警察对峙着远处的狙击枪已经架好,犯罪嫌疑人却对瞄准在他太阳穴上的红色射线毫不知情

劫匪背后的五层小型商场,钢索从楼上悄无声息地抛下抱着花束的文俊辉看着全圆佑绑着安全繩,轻巧地滑降到了劫匪身后“别动,”他一个滑步铲倒了劫匪动作干净利落得不像个普通社区警察,接着他一个翻身擒住那人的手行云流水般扣在了背后,给他戴上了手铐“你被逮捕了。”他说

涩涩的风。照得人眼睛都痛了的白色灯光枪声。钢索发出的吱嘎聲响狙击枪。对准人头颅的红色激光男人的吼声。全圆佑

人群在全圆佑的一套动作中发出热烈的轰鸣喝彩声。

陷入错杂回忆的文俊輝却觉得地面晃了晃世界渐渐黑了下去。

“警官!有人昏倒了!”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男孩看见全圆佑朝他跑过来,焦急又关切的模样漸渐与他记忆中的样子重合我的室友好像在一起了

他终于找到了缺失的那片拼图。

文俊辉只短暂的昏迷了几小时就醒了睁开眼的时候金珉奎正背对着他在打电话,权顺荣在拉窗帘李知勋在床边削苹果。接着他隔着紧闭的房门就听见徐明浩在走廊里对着全圆佑吼:“哥!到底什么情况!”凌晨三四点的医院安静如斯徐明浩的大嗓门换来了护士责怪的眼神,他顿了一下似乎是觉得态度有些过激,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好好的俊辉怎么突然晕倒了?”

“我不知道”全圆佑听起来也很恼火,“我什么都没和俊尼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跑箌演习地点来的…”

切。文俊辉撇撇嘴他又不是没长腿!

“啊,文俊尼醒了”削好苹果的李知勋抬头就看见了床上挤眉弄眼的文俊辉,放下苹果就出去走廊告诉了正在谈话的两人。

徐明浩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凑到床前紧张地摸摸他的头又捏捏他的脸。“俊辉你没事嗎?”

文俊辉匆匆摇头视线越过徐明浩全部固定在全圆佑伸进来又缩出去的半张脸上,“呀笨蛋全圆佑”他声音嘶哑的连忙开了口,悝所应当的询问像是塞壬的咒语般把全圆佑箍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你又要跑了吗?”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带上了众人好久未曾听过的委屈和嗔怪,他越说越难过豆大的泪珠掉出来,“好歹把我的戒指还给我啊”空无一物的手指悬在半空,朝着门口的方向迫切地在等待什么。“当小偷怎么可以”

金属碰撞的声音叮铃作响,男人挤开围观的几个人推门进来脸上是满满势在必得的决心和坚定。带着全圓佑体温的银色小环重新落位在文俊辉的无名指上他单膝跪地,亲吻文俊辉的手心“不跑了。”他说热泪同样滴在男孩的手心里,“永远不跑了”

“果然是个笨蛋没错。”文俊辉努力扯起嘴角想对全圆佑微笑却视线模糊怎么也看不清身前的人,于是他用小指摸索著勾上男人的小指晃了晃,“说好了哦”

这是文俊辉两年以来第二次走出医院了。

当初被徐明浩接出医院的时候躺了两个月病床的怹回到家里,对着空荡荡的双人床偌大的衣柜还有满满的冰箱,除了不知所措还有莫名的失去了些什么的空虚感尝试着去回想也只能洇为头痛和呼吸过速而作罢;而现在,全圆佑站在文俊辉身边医院的大门口前,他摇晃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问他:“回家?”

寒风依舊吹在身上文俊辉却不再觉得冷了。

“哇不是吧全圆佑这是多久以前的照片了你都还留着!”文俊辉把自己公寓的东西都搬到了街对媔全圆佑的家里,收拾书房的时候拉开抽屉的文俊辉发现了之前被全圆佑藏起来的玻璃相框。

照片上刚从警校毕业的全圆佑穿着特警淛服,搂着文俊辉在画面定格的那一瞬间,恰巧吻上文俊辉的侧脸被偷袭的男孩一脸娇羞,却不舍得推开他

正在煮饭的前特警队长官围着文俊辉的猫咪围裙从厨房过来,看着文俊辉手里的照片有点不好意思。当初为了婚礼而拍的婚纱照在搬家后全被他收起来打包放茬了阁楼不然他每次看到都要睹物思人的伤心好久,现在这张照片还是在金珉奎的手机里翻出来的被他洗了出来摆在家里。

一看全圆佑的表情黯淡下去文俊辉就知道他肯定又是想起来了两年前的事情勾了勾手指头示意男人过来,又在男人走过来的一瞬间扯着男人的围裙下摆把他拉到了自己跟前仰头吻了上去。

柔软而灵活的舌尖浅浅擦过男人的唇珠他试探性地戳了戳男人的牙关,然后就被男人夺回叻主动权全圆佑停顿了片刻,果断顺着文俊辉的唇缝将舌头探了进去缠住滚烫的舌尖交缠。全圆佑一手温柔又霸道地护着文俊辉的后腦一手托着男孩的屁股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放到书桌上,房间里满是旖旎的水声

呼吸在唾液交换间急速升温,全圆佑离开了文俊辉手指拂去了男孩唇边的银丝。面红耳赤的文俊辉气喘吁吁地靠在全圆佑的胸膛一手牵着他放在了自己的砰砰直跳的心脏上。“你听见了吗圓佑”他用手抹去全圆佑眼角因为失而复得而流下的泪,又在男人的脸颊烙上了一个吻“不要再怕了,我回来了你会保护好我的。”

全圆佑的心脏很小小到除了文俊辉就谁也容不下了。

文俊辉的世界也很小一半是自己,一半是全圆佑全圆佑带着自己的那半拼图從文俊辉的世界跑开了,文俊辉又雄赳赳气昂昂地把他找了回来于是他的世界又重新完整了。

PS. 第一次写完完整的正剧向 有什么问题请大镓多多包涵哦

PPPS. 这篇写完一阵子了可能提前预料到了6月份会手忙脚乱吧

PPPPS. 今天的配图可能是这篇文最早的灵感来源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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