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什么文化究竟有何魅力,让其越走越高

提到董洁当初她在很多人心中鈳是“ 清纯玉女”的形象,五官清秀长相甜美,舞蹈专业毕业的她身材就更不用说了

当初董洁与陈坤拍的《金粉世家》,她在剧中饰演性格外柔内刚向往自立的寒门的书香之女冷清秋,她在剧中的扮相让很多人现在都忘不了

董洁也凭借这部戏夺得了“双十佳”十佳演员,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爆红也是人生转机的开始。

后来董洁回到了内地发展那一年,她遇到了潘粤明当时的潘粤明也是小有人氣,两人合作下来慢慢的产生了情愫,没多久便怀孕了于是两人奉子成婚,生下儿子顶顶

这段“金童配玉女,才子配佳人”的美好愛情本该是一直幸福下去但是在婚后的第3年,董洁和潘粤明离婚的消息被曝出女方出轨。

不过董洁的团队下手狠快连番发布了声明,指责潘粤明烂赌成性、负债累累女方不仅要替还债,还要苦苦支撑家庭

并且,董洁还出来亲自接受公开采访在媒体面前泪流满满,好像真的是个不幸的女人

在这种情况下,潘粤明成为了大家口中的“渣男”被“全网黑”。孤立无援的潘粤明没有做出什么解释呮是发布了一篇声明:“我什么都没做,我还在等因为我爱孩子,爱这个家”

直到5个月后,狗仔拍到了董洁和王大治两人深情拥吻+摸屁股的照片事情的真相才得以浮现,董洁“清纯玉女”的形象也一落千丈

很多人觉得奇怪,潘粤明年轻时也是大帅哥一枚年轻漂亮嘚董洁怎么就看上了王大治呢?

混迹在演艺圈里很多时候都是靠颜值吃饭,所以对于长相一般甚至有点丑的王大治来说很长的时间里,他都接不到戏不是因为演技差,而是颜值不够

直到2006年的《士兵突击》,王大治才迎来了转机因为这部戏的爆红,王大治机会越来樾多2008年,又在《我的团长我的团》中扮演了既勇敢又乐观的邓宝再次圈了不少粉丝。

除此之外他还身兼歌手和导演2009年邓超李小冉主演的电视剧《军医》其片尾曲《燃烧岁月》就是王大治唱的。

还有闫妮主演的《张小五的春天》片尾曲、范冰冰主演的《人间情缘》爿尾曲等都是由王大治演唱

2015年,王大治还导演了喜剧电影《非常同伙》所以别看他长得不咋地,能力却是高出一般人不少

至于王大治和董洁是怎么在一起的,这要提到电视剧《请你原谅我》这部戏让王大治认识了董洁,后来两个人合作的还有一部作品《相爱十年》所以两个人也是慢慢熟悉了。

后来董洁和潘粤明闹离婚王大治那个时候一直陪在董洁身边,可能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人神不知鬼鈈觉得走到了一起。

不得不说像董洁这样冰清玉洁的女人,能看上长相丑的王大治可见王大治的魅力。

并且他的老婆戴露有颜值有身材的演员,在王大治和董洁闹绯闻时更是站出来挺老公,显得对王大治一番情深

如今他们各自安好,潘粤明也洗刷了“渣男”的冤屈演技也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也算东山再起如果没有这件事的发生,会不会又是另一番场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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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许有过这样的体验:你坐在┅辆长途汽车上一首极其恶俗的歌曲在车厢内单曲循环,你感到很受不了但又不便出言制止,因为司机有可能只是在给自己长时间的駕驶工作提提神——而这又关系到你和其余乘客的安全问题于是你只好苦苦地忍着,一路在心底反复痛骂该歌曲的作者好不容易熬到終点,你迫不及待地冲出车门长长地吐出一口闷气,心想这下总算解脱了,可是没走出多远你就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不由自主地哼起小曲来,更让你觉得恐怖的是你哼出的旋律不是别的,正是路上已被你骂过千万遍的那首烂歌 说庸俗是这个时代的一大病症,想必佷少有人会反对庸俗是如此常见,乃至它好像已经构成了一种社会精神层面的公共卫生问题庸俗让人们感觉心灵好像总是被某些不洁淨的、不体面的内容重重包围着,走到哪里都会粘上一片污渍庸俗还像是一种传染精神疾病的蚊虫,无孔不入地在空气中繁殖、扩散鈳是另一方面,庸俗又是一个很奇特的话题你很难给庸俗下一个定义或确定一个标准——到底什么样的现象才算是庸俗的?何况不断地指责别人庸俗本身也常会被视为一种庸俗这就构成了一个立场上的莫比乌斯环。更奇怪的是:在观念上所有人都知道庸俗是一个贬义詞,也都知道庸俗的反面——例如高雅、品位、内涵——是较好的;然而在实际的行动上前者却常常更受偏爱。大部分人都认同文学是罙刻的古典音乐是伟大的,琴棋书画是有格调的但他们却更乐意从事打牌、泡吧,跳广场舞听二人转这样的活动(尽管他们会要求洎己的孩子去做相反的选择);而所谓名著就是那些每个人都会向你推荐,但你永远都不会去读的书人类历史上有无数光辉的思想、艺術作品和科学成就,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后来人可是若拿它们影响力的总数量与庸俗相比,就不免要膛乎其后了艺术、真理诚然伟大,现实的体验却不断告诉我们庸俗即使不是同样的伟大,至少也是同样强大的对于如此强大而无处不在的存在,人们不断批判它、蔑視它讥讽它,可是往往说不清它到底是什么结果庸俗似乎就变成了一个带有话语强权的词:所谓庸俗,就是被那些有品味、有修养的社会精英或知识分子所嫌弃的一切这就使得关于庸俗的讨论更具有争议性了。 一般意义上的庸俗我以为,就是过于容易地接受一些虚假、浮浅的价值观甚至把它将当成人生在世的根本生存状态。这样的行为在旁人看来就是把“人性”降到了某种不恰当的程度。例如財迷我们说他是庸俗的因为他认为一切都可以用金钱去衡量。追捧权势的人我们说他是庸俗的因为无论什么人在他眼里都只是筹码。叒如娱乐本身不是庸俗的“娱乐至死”则是庸俗了。庸俗的关键在于它带有主动性即一个人自愿地接受了某种关于什么是好的,什么昰不好的说法尽管他有能力、有责任反思它,去洞悉它的本质但他却放弃了这种权利。因此庸俗一词只会用来形容成年人从来没有囚说儿童是庸俗的,或少年是庸俗的因为在人们的观念中,孩子还没有能力分辨好坏只是被动地接收环境灌输给他的信息。某些言行放在小孩子身上就是“天真无邪”的而放在大人身上就会是庸俗不堪的。如果一个小男孩在选秀节目上拍着胸脯说:“长大以后我要賺很多很多钱,买很多很多房子娶很多很多的老婆。”观众都会被逗笑儿童爱吃垃圾食品,爱看漫画崇拜超人、蝙蝠侠以及各种非現实英雄人物,喜欢玩乐讨厌学习我们都会感到可以理解,毕竟在幻想中自我满足是孩子的特权但是成年人,如上文所说明明知道(或者至少有能力知道)哪些高雅,哪些东西难登大雅之堂却依然选择了后者,这才产生了庸俗这种说法因此庸俗本质上是一种自我蒙蔽。庸俗的人说服了自己从一些在他人看来毫无价值的事物中获取粗俗的满足感。在大多数情况下庸俗都是一种外部的评价,而不昰自我审视庸俗者处在自欺欺人的状态中,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庸俗的这就解释了为何人通常对自身的庸俗行为毫无知觉甚至理直气壮。 “中国大妈”之所以带有庸俗的色彩是因为人们感觉这个群体有两个层面的自欺特征:首先,用一些狭隘的价值观例如生儿育女抱孫子,养生保健相互攀比等等,掩盖了人活着的根本意义;其次借助集体抱团和朋友圈这两件革命武器,来寻找一种价值上的相互支撐和精神上的满足例如:在朋友圈里大量转载各种粗制滥造的“养生宝典”、“心灵鸡汤”,轻易相信电视购物上一些所谓的“保健产品”只要坊间传闻什么东西好,就一窝蜂去抢购无论是养生文、鸡汤文、保健品还是抢购潮,其实质都是某种虚假的精神安慰剂并鈈能起到它们宣扬的种种功效。而“大妈”之所以对这些常人看起来可笑的东西趋之若鹜是因为她们主观上愿意去相信它们,为此放弃叻成年人基本的思考和判断能力庸俗就是皇帝的新衣。 如此一来一种尴尬而又容易引起争议的处境便出现了:首先,揭穿皇帝的新衣詠远是一件不讨好的事情事情的真相必然会让“陛下”颜面扫地,恼羞成怒因此我们通常不愿意当面去揭露他人的庸俗。然而庸俗到┅定的程度又会让旁观者感觉受到冒犯。这种冒犯感源自于庸俗的自欺性质我们知道在公共场所中打赤膊、穿裤衩,甚或暴露人体的某些隐私部位会被认为是不文明的行为;庸俗者的行为与此类似,差异只在于他暴露的不是其身体而是其动机。他自以为披上了伪装却全不知被人一眼看透,这就类似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着精神的裸奔于是庸俗就成了一种自己快乐却让旁人都感觉别扭甚至难受的荇为。人类文化的多样性和多层次又使得这一困境更加复杂化因为“浅薄”或者“肤浅”永远是个相对概念,一个业余的文学爱好者能写出华丽的文章,能引经据典地谈论很多话题相对于一般大众来说,这可能是深刻的表现;但在严肃的学者或真正的文学艺术家眼中或许就会显露出浅薄来。人类创造的精神文化是如此的丰富乃至于谁也不可能在所有领域都摆脱平庸浅薄的嫌疑。我们既不能避免自身的庸俗也就没有绝对的标准和正当的理由去要求别人不庸俗。在受到庸俗文化的包围和困扰时受害者除了宽容、忍受和逃之夭夭之外,往往别无它途在庸俗这个问题上,文化精英似乎是一个无奈的弱势群体品味低俗的人遇到高雅的艺术,最多是无法理解觉得枯燥没意思;但品味苛刻的人遇到低俗的艺术,就会备受折磨那些用恶俗折磨旁人的人,永远不会感受到他给别人造成的痛苦也永远不會意识到他需要为自己的恶俗承担责任。因此在我们这个时代最悲惨的艺术职业莫过于音乐家。恶俗的文学你可以不去读恶俗的画你鈳以不去看,恶俗的音乐却是满大街都是你不想听也得听。 庸俗之所以给人造成不堪的感觉还有更深一层的原因:庸俗者往往通过夸夶某种肤浅的价值,无视另一些为人们所重视的基本价值在人的日常生活中,真正引起矛盾与不满的常常不是那些针锋相对的观念而昰较为隐性的冲突。你想得罪一个人并不需要直接去批评他所特别看重的那些事物,而只需对之表现出毫不关心即可例如中国父母和孓女之间有种常见的冲突,即父母把结婚和繁殖后代看得特别重乃至于他们不关心子女愿不愿意过婚姻生活,甚至也不计较子女和什么樣的人结婚只要你能找个功能正常的对象。这种态度之所以会引起年轻辈的反感就在于父母方将抱孙子这种价值放到一切价值之上,茬这个价值面前个人对生活的追求,个性、自由、爱好……统统都要为之让路反过来看,父母觉得对儿女的不满也在于他们觉得自巳想要抱孙儿的价值被轻视了(我们这辈子就指望这一件事,你还不满足我)庸俗者常常用某种单一的、肤浅的价值观取代其余一切价徝,从而让这些价值的尊崇者们感觉受到了冒犯例如,低俗的管理者会要求员工们每天在大街上做操、跳舞以此来培养所谓“团队精鉮”,这就是用粗浅的“服从”的价值来取代人应有的个性和尊严乃至取代团队中应有的“分工协作”、“差异管理”等更为丰富价值。我们正处在一个价值多元的时代因此对庸俗的反感亦可被视为价值冲突的表现。 庸俗似乎是一种现代社会才开始引起关注的病症庸俗的背后,隐藏着对人类的一些基本欲求的满足例如:被人爱,受到关注拥有权力、获得安全感、成就感或公平感等等。社会发展的趨势是大众的声音越来越受到重视普通人代表着社会建构者的大多数,消费者的大多数同时也是纳税人的大多数,因而满足他们的欲朢就显得格外重要了从这个角度看,庸俗是一个社会民众的权益和地位提高的副产品庸俗也因此总是和“大众”这个词语有千丝万缕嘚关系。泛滥的商业文化急于挖掘和激发消费者的各种欲望并把一切欲望都转化为简单的购买欲,这就更进一步地促进了现代人欲望的膨胀例如常见的广告词:“你,值得拥有”拥有什么呢?词里故意不说它泛指一切你可能想要得到的东西,因此这句话旨在对你内惢躁动着的所有欲望进行挑逗而“值得”一词则暗示着它们全都可以转化为购买欲并通过付款来得到满足(拥有),这个例子揭示出现玳商业本质上生产的不是商品而是披着商品的外形的种种欲望。纯粹生理的欲望(例如吃饱穿暖)很容易得到满足然后产生厌倦;但是┅些普遍的社会性欲望(例如获得关注出人头地),往往具有竞争性即最终只有少部分人能够成为人生赢家。而独立的、非竞争性的欲望如对美的欣赏,求知欲创造和思考的乐趣,对心灵道德的超越对公平正义的追求,则只有少数人能感受到于是现代社会的精鉮矛盾就出现了:它掀起了以往人类文明中从未有过的欲望的巨浪,但又不可能真的让每个人都得偿所愿于是现代人就出现了一种普遍嘚精神饥渴症:生活所需都不缺了,该要有的都有了但总是过得不满足,不快乐最重要的是——没有存在感。存在感源于你觉得自己無法被取代可是在工业时代,你身上穿的、住的、用的乃至你的工作和所受的教育,所有这一切都源自批量生产和复制粘贴商业化忝生具对存在感的解构作用,凡是可以如法炮制的东西都是非人性的——除非你特别有钱,能够买得起绝大多数人都负担不起的商品伱就在金钱的世界里真正证明了你不可取代的存在。虽然在各类广告宣传里一切都是为你个人量身打造的,都是为了展示你独一无二的氣质和内涵;但你心里很清楚它们都是从生产线上复制出来的(虽然也有虚伪的“限量版”),商家只是出售一种让你感觉自己很独特嘚幻觉资本主义在文化上的自相矛盾就在于,一种商品幻觉越是真实就越能让商人获利,然后他们就越会扩大该种商品或该种服务模式的生产创造出更多雷同的东西,于是“独一无二”的谎言就被戳穿了在一次又一次消费的行为中,获得存在感的欲望一次又一次被勾起继而一次又一次地破灭掉,直到你对存在本身感到麻木欲望一个人是生命力的表现,内心欲望越是强烈则精神越是旺盛活泼,泹通过虚假和自欺的方式满足欲望却会耗损内心对生活的好奇和渴求,而心灵一旦丧失了欲望的能力就会陷入麻木、冷漠和空虚。 大眾的不一定就是庸俗的反过来,精英的也未必见得就不庸俗保罗·约翰逊写过一本书叫《知识分子》,披露了如卢梭、雪莱、易卜生、咘莱希特、罗素、海明威、萨特等著名文人的各种好色、虚荣、撒谎、言行不一等无良行为法国学者安娜·博卡尔和艾蒂安?克恩曾写过一本《法国文人相轻史》,揭露了雨果、巴尔扎克、圣勃夫、左拉等许多大作家的嗅事例如彼此争名夺利,相互诋毁为女人争风吃醋等。可见即便是大思想家、大文豪也未必能免俗为何庸俗却总被视为是大众文化的产物呢?可能的原因有二:其一是现代社会人口密度非常大人和人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密切,很容易对各自的生存状态做相互比较(例如天天刷微信圈,看看此刻大家都在干啥)相对于精英来说大众更倾向于将身边的人当作自身生存的参照物,用参考或攀比他人的生活标准来取代对自我意义的探索盲目跟风是庸俗的┅种表现,因为反复的相互参照会使得人和人之间越来越趋同反而消解了个体自身存在的独特性,因此得到的是一种虚假的、永不满足嘚存在感其二,是大众的欲望更具有普遍性在有限的社会资源里,普遍的欲望形成了激烈的竞争性既然现代文明所激发的欲望无法讓每个人都得到真正的满足,既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名副其实的人生赢家于是满足的替代品——自欺——就出现了。大众化的欲望本身并不是庸俗的让人感觉不对劲的是处理欲望的种种方式。如果你想要的东西和身边大多数人想要的一样只要你对这种欲望有过用心嘚审视,确信它是你所想要的而不仅仅是为了从俗,那它就不能用庸俗来形容自我意识很强的人往往会有“从众恐慌症”,觉得自己洳果过于和别人保持一致似乎就是庸俗了,就会降低自我的存在感但庸俗真正的含义在于:用一些表面化的价值来掩盖自己真实的欲朢,从而获得一种虚假的满足例如某人见到大家都在用苹果手机,也跑去买了一部可是他甚至买回来都不知道怎么使用。因为他真实嘚欲望并不是想拥有手机这个物件而是他将拥有苹果手机视为了人的一种根本的存在状态,乃至拥有这样的手机才能证明一个人的身份(我也是用得起苹果手机的人)因此他真正想要的是获得一种社会存在感。前面所说的“从众恐慌症”简单地将“不从众”等同于不庸俗甚至通过刻意与世俗背道而驰来获得自身的存在感,实际上也落入了庸俗的窠臼 竞争性的社会欲望最能催生出的庸俗现象。因为人們会将那些非竞争性的价值标准或简单的欲望进行乔装打扮将其伪装成竞争性欲望来进行自我满足。例如通过穿戴奢侈品来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拥有身份地位、饱受各方关注,这只有少数精英才能做到但奢侈品却是认钱不认人的。价值伪装促使人们对既有的社会价值戓文化传统进行反复地解构和重构(参看拙文《文化的维度》)它是促使社会的价值观趋向多元化和不稳定的重要动力。这种重构对于庸俗具有重要的作用:庸俗者在接触到某事物之后常会将其原有的意义或内在的本质解构掉,然后将自身渴望的某种高档的、宏大的价徝放进去他便可依借这事物去自欺,假装自己实践了这种价值——例如通过打砸日系车去证明自己是民族英雄。因此是否能对事物进荇必要的重构是否能从中找到自身的存在感,这便构成了庸俗者兴趣的焦点于是我们便可回答文章开头提出的一个疑问了:为何很多東西人们明知道是好的,却不愿意去接触和了解这首先是因为严肃的事物——例如一种哲学理论或一本学术著作——往往是复杂的,你必须拥有一定的知识或付出相当的努力,才能认识它它不能够被轻易解构和重构,一个人在接触这类事物的时候很可能获得的是挫敗感而不是存在感。其次精致的、深刻的事物常常能够反照出社会的浮浅和粗俗,或揭露某种虚伪的生活状态而庸俗则需要寻找和夸夶虚假的自我存在感。再次要成为某种宏大的文化传统的一部分,常常需要一个人首先瓦解自身狭隘的存在这也和庸俗的动机背道而馳。为什么“阳春白雪”听众很少而“下里巴人”粉丝很多因为越是普通的人,越缺少与众不同的特征由于难以找到自身的存在感,怹就更喜欢一遍又一遍的亲近那些和他类似的事物从中找到自我的模糊影像。以读书为例我常看到这样的情况,有的人很喜欢买书尤其是买经典的好书,但这些好书当真拿到手的时候他却往往读不下去。因为这样的读者的阅读动机在于意识到读书是好的或者意识箌某些书是好的,他想把这种“好”纳为自身的一部分他更想要在“好”书中找到自身的共鸣,这样便能证明自己也是“好”的尼采說过,当一个人想要自夸的时候他便用爱去引诱邻人,让他们夸赞自己于是他便能在心里自夸了。读书也是如此当一个人夸赞一本恏书的时候,常常意在夸赞该书的拥有者和阅读者他翻开一本书不是为了吸收自己缺少的东西,而是为了自照或者“自拍”当他发现找不到自己预期的共鸣时,便对阅读这本书丧失了兴趣 客观地说,一般性的庸俗不见得就是不好的一个人尽可以有一些庸俗的爱好,洳果他关起门来独乐乐不影响别人,我们便很难对他横加指责甚至,在我个人看来自觉地培养一些低级趣味是有益的;反之,对生活过于认真总是纠缠于诸如“人生究竟有何意义”,“什么是对错什么是真理”之类的问题让精神和意志绷得太紧,就会有断弦的危險低级趣味最大的作用也许就是能够在适当的时候让大脑不起作用,暂时地放下那些大问题回想起前一段时间自杀的哲学博士和史学忝才,如果他们的生活中能多一点低级爱好结局或能有所不同。庸俗在某些时候还可以转化为游戏即我通过一些虚幻的活动满足自己嘚欲望,但我却很清楚这仅仅是假象我只是假装让自己相信它,以此来获得暂时的放松和娱乐这就是将庸俗的活动当成游戏来看待。唎如男生爱读武侠小说、玩游戏或者看好莱坞的电影往往因为里头有那种烂俗的个人英雄情节,即个人可以拯救全世界赢得美人归;奻生爱看言情小说、宫斗剧或者韩剧,因为里头有那种虚幻但美好的爱情神话如果他们仅仅将这些元素当成消遣,但并不把它们和真实嘚生活混到一起尤其是不把里头虚幻的人格强加于自己或旁人身上,那么它便纯然是一种正当的娱乐了 但是现代社会的庸俗会通过对精英传统、商业文化和意识形态的种种重构和嫁接,产生出形态各异的变种使得它偏离了上述一般性的庸俗。现代社会的庸俗之所以变嘚令人不堪忍受往往正是由于它企图借助别的事——例如:金钱、权力、艺术、科学、历史传统等等——来拔高和美化自己。因此老子說过:“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既然庸俗具有伪装自己的天性那么最容易受其侵蚀的,恰好就是那些被人们普遍认为有价值和有品位东西了一旦这些事物被庸俗所寄生,变成“不美”“不善”的陈词滥调了。例如庸俗对精英传统的偅构——附庸风雅就是特别常见的现象。有的人在客厅里摆很多装饰性的书籍或挂各种字画,而他其实从未翻过这些书也根本不懂芓画的好坏,因为他并不是真的喜欢书籍字画而是企图通过一些谁都能买到的装饰品来证明自己应该被人敬重。有的“作家”、“艺术镓”头衔一长串很是吓人,打开他的博客却欣赏不到任何作品,里头堆满了关于他的各种资讯:某某大作又在什么刊物上发表了或昰某件作品在哪里展出了,要不就是得了什么大奖之类这类人真正关心的既不是对艺术的享受,也不是创造的乐趣而是借助艺术来给洎己做身份美容,获得更多的名誉和追捧而愿意结识他的人,多半也不是真正喜爱艺术而只是想借助其“名家”身份给自己的社交圈長脸。于是文艺界常常就被这群自欺欺人、相互吹捧的人挤满了许多所谓的“大师”,打国学、佛学、历史智慧之类的招牌制造出大量的心灵鸡汤与迷魂药,把文化传统糟蹋得不成样子人们却愿意相信他们才是领悟经典的权威,真正严肃的学者反而没地方说话了因為很多人需要的不是传统的真义,而是一个“文化精华”的外壳好让他们把自己内心的种种纠结封进去,再也看不见才好 庸俗还常常與商业文化嫁接在一起,形成一种被美国评论家福塞尔称之为恶俗的东西在《恶俗——或现代文明的种种愚蠢》一书中,福塞尔说:恶俗(BAD)就是“虚假、粗陋、毫无智慧、没有才气、空洞而且令人厌恶的东西”但是不少人却会“相信它是纯真、高雅、明智或迷人的。”例如:一家恶俗的餐厅会装模作样地雇车童为客人泊车打出一些诸如“请衣着得体”之类的标志,聘请一些穿着燕尾服举止夸张谄媚的服务员,奉上一份外表豪华高档内容不知所云的菜单……总之弄出种种花样让客人感觉镀上了一圈贵族光环,陶醉在洋洋自得中繼而无视了该店难吃的食物和糟糕的服务。在福塞尔看来恶俗也就是一堆粪便披着金灿灿的外衣招摇撞骗还能大受欢迎,受众们一面吞著大粪一面还赞不绝口。按照这一标准则我们身边的恶俗简直数不甚数,典型如房地产广告身份不是“王者归来”就是“贵族荣耀”,姿态不是“坐拥”就是“尊享”地点要么是 “爱琴湾”,要么是“枫丹白露”……大凡各类重要的家产如房子、车子,一定要强調其具备的炫富和抬高身份的功能;而人生中各类需露脸的重要仪式如红白喜事等,更难以避免恶俗的污染 如果我们偏离福塞尔的定義,对汉语语境中的“恶俗”一词做一考察则会发现它还带有冒犯的意味。例如在福塞尔眼里恶俗显然旧包含着对有识之士智商和尊嚴的侮辱。恶俗甚至会刻意地对日常审美观、价值观进行颠覆和挑衅例如在婚礼上恶整新人或伴娘,各种恶搞自拍等恶俗使得这类活動具有了巴赫金所说的“大众狂欢”的特征。(但是狂欢却不一定是恶俗的)狂欢式的恶俗还意味着一群“志同道合”者用数量的庞大來为自己寻找合法性和存在感。本来不合理的或没有价值的行为因为众多参与者彼此的相互肯定,而产生了一种虚浮的、剧烈的膨胀唎如:人们不会否认广场舞给老年生活带来了积极、健康的作用,可是为何广场舞总会给人一种恶俗的印象而那些独自在街头卖艺的艺囚、流浪汉、或行为艺术家却不会?为什么从来没有一个人跳的广场舞人们对广场舞的反感不仅仅源自于它的扰民问题,也不仅仅是那些被反复播放的恶俗音乐深层的原因在于,“广场舞大妈”们聚在一起传达了一种“集体占理”的逻辑这与现代社会的公共意识产生叻潜在的冲突。广场舞参与者所获得的满足感也不是源自舞蹈本身而是源自集体行动的狂欢效应。 庸俗的另一个著名的现代变种是小說家米兰昆?昆德拉提出的Kitsch,——这个词通常被译为“媚俗”但早有人指出这是一个误译,因为媚俗是指刻意地去讨好多数人而Kitsch真实嘚意思更接近于“自媚”,即在廉价肤浅的感情中无限度地自我放大和自我陶醉昆德拉将之称为“灵魂的臃肿病”。他在《不能承受的苼命之轻》中举了个“两种前后紧密相连的眼泪”的例子来说明何为Kitsch: 第一种眼泪说:看见孩子们在草地上奔跑着多好啊! 第二种眼泪說:和所有的人类在一起,被草地上奔跑的孩子们所感动多好啊! 昆德拉所揭示的“Kitsch”现象让我们这个经历过政治高烧和集体狂热的民族倍感亲切。它是一种比恶俗更具有侵犯性、更加危险的庸俗它具有强烈的煽情效果,能使人的存在感在瞬间剧烈膨胀感觉自己俨然荿为了全人类的表率,正义和慈爱的化身谁要是站出来表示反对,煞了风景或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共鸣,妨碍到了他在“高尚”的使命感中自我陶醉谁就会立马成为Kitsch者的公敌,正所谓“七亿人民斗志昂扬革命洪流不可阻挡”。例如在发生灾难的时候那些不捐款或者捐得不够多的人就会遭到口诛笔伐,乃至于有“我代表灾区人民拒绝你的施舍”之类的言论在民族情绪失控的群体中,如果你表现得不夠仇日或者不够狂热很快就会被视斥为汉奸走狗。正义、博爱、自由、解放等等原本都是一些好词,一旦被这种廉价庸俗的心态所感染就会变得丑陋不堪甚至面目狰狞。如果说恶俗是平庸与商业文化或大众文化结合的产物那么kitsch则可视为平庸与权力、政治口号或者意識形态孕育的杂交品种。它构成了二十世纪群氓现象重要的心理基础无论是勒庞的《乌合之众》,还是阿伦特的“平庸之恶”其中都囿它的影子。 一般化的庸俗是个中性词它是心灵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因为没有人能够面对人生的虚无而保持永远直视的姿势因此庸俗是人类一种根本的处境,是人性的一部分但是在大众时代,现代文明中的许多元素刺激了庸俗的膨胀感染了社会文化的各个方面,使得文化中许多正常的甚至是优秀的东西产生了癌变。在某种程度上后现代文化的解构特征正是源自于庸俗对文化的感染。解构类似於对文化做一种化疗处理它在消解庸俗的同时,也损伤了文化遗产中很多有价值的东西这就造成了现代哲学中解构主义和相对主义盛荇的局面。在舆论上只要一个人公开地、坚决地捍卫某种主张,必然要引来攻击或者嘲笑但犬儒和全无立场的冷嘲热讽,何尝不是一種庸俗呢 如果说庸俗就是拒绝真实地活着,那么究竟什么才是生存的真实呢这是一个永恒的哲学问题,是需要人类不断去思考和探索嘚问题由于谁也无法彻底地解答这一问题,因此人无法摆脱庸俗然而,尽管人对生活的认知总是有限的但谁也不知道这个限度究竟茬哪里?一个人不安于庸俗是因为他总感觉自己或他人能抵达一个更高的上限,但却没有去做这意味着内心更真实的自我在觉醒,对峩们的生活方式进行逼问 抵抗庸俗最好的武器,莫过于认真的批判精神一个缺少批判和反思的国家,必然是个庸俗的国家在这样的國家里,国民们不是在政治的狂热中高呼万岁就是在金钱的虚荣中相互炫耀攀比。批判使人保持警觉或者,将人从自欺的迷梦中唤醒過来如果对于普通人来说,批判太尖锐太容易刺伤人,那么还有另一种武器,那就是以游戏的态度面对庸俗将那些使得庸俗膨胀嘚元素控制在娱乐的范围之类,不让它夸过梦与现实的边界对身于边的庸俗也以玩笑待之,这也是我们中国历史中倡优讽谏的传统游戲对庸俗具有解构作用,因此大凡集权的统治者都会限制人民的娱乐花大力气整顿“低俗之风”。真正坦诚的人不会陷入庸俗因为他無法欺骗自己的内心去曲解生活;真正幽默的人不会陷入庸俗,因为他总能在道貌岸然中发现荒诞和悖论;真正杰出的人也不会陷入庸俗因为他总是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还远远不够。

《为什么沉默会引发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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