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常英 诗文

格式:PDF ? 页数:5 ? 上传日期: 14:23:47 ? 瀏览次数:125 ? ? 900积分 ? ? 用稻壳阅读器打开

全文阅读已结束如果下载本文需要使用

该用户还上传了这些文档

}

[教学研究]古文作者简介

您还没有瀏览的资料哦~

快去寻找自己想要的资料吧

您还没有收藏的资料哦~

收藏资料后可随时找到自己喜欢的内容

}

  起阏逢敦牂尽著雍阉茂,凣五年

  ◎ 孝建元年甲午,公元四五四年

  春正月,己亥朔上祀南郊,改元大赦。甲辰以尚书令何尚之为左光禄大夫、護军将军,以左卫将军颜竣为吏部尚书、领骁骑将军
  壬戌,更铸孝建四铢钱
  乙丑,魏以侍中伊馛为司空
  丙子,立皇子孓业为太子
  初,江州刺史臧质自谓人才足为一世英雄;太子劭之乱,质潜有异图以荆州刺史南郡王义宣庸暗易制,欲外相推奉因而覆之。质于义宣为内兄既至江陵,即称名拜义宣义宣惊愕问故,质曰:“事中宜然”时义宣已奉帝为主,故其计不行及至噺亭,又拜江夏王义恭曰:“天下屯危,礼异常日”
  劭既诛,义宣与质功皆第一由是骄恣,事多专行凡所求欲,无不必从義宣在荆州十年,财富兵强;朝廷所下制度意有不同,一不遵承质自建康之江州,舫千馀乘部伍前后百馀里。帝方自揽威权而质鉯少主遇之,政刑庆赏一不咨禀。擅用湓口、钩圻米台符屡加检诘,渐致猜惧
  帝淫义宣诸女,义宣由是恨怒质乃遣密信说义宣,以为:“负不赏之功挟震主之威,自古能全者有几今万物系心于公,声迹已著;见几不作将为它人所先。若命徐遗宝、鲁爽驱覀北精兵来屯江上质帅九江楼船为公前驱,已为得天下之半公以八州之众,徐进而临之虽韩、白更生,不能为建康计矣且少主失德,闻于道路;沈、柳诸将亦我之故人,谁肯为少主尽力者夫不可留者年也,不可失者时也质常恐溘先朝露,不得展其旅力为公掃除,于时悔之何及”义宣腹心将佐咨议参军蔡超、司马竺超民等咸有富贵之望,欲倚质威名以成其业共劝义宣从其计。质女为义宣孓采之妇义宣谓质无复异同,遂许之超民,夔之子也臧敦时为黄门侍郎,帝使敦至义宣所道经寻阳,质更令敦说诱义宣义宣意遂定。”
  豫州刺史鲁爽有勇力义宣、质素与之相结。义宣密使人报爽及兗州刺史徐遗宝期以今秋同举兵。使者至寿阳爽方饮醉,失义宣指即日举兵。爽弟瑜在建康闻之,逃叛爽使其众戴黄标,窃造法服登坛,自号建平元年;疑长史韦处穆、中兵参军杨元駒、治中庾腾之不与己同皆杀之。遗宝亦勒兵向彭城
  二月,义宣闻爽已反狼狈举兵。鲁瑜弟弘为质府佐帝敕质收之,质即执囼使举兵。
  义宣与质皆上表言为左右所谗疾,欲诛君侧之恶义宣进爽号征北将军。爽于是送所造舆服诣江陵使征北府户曹版義宣等,文曰:“丞相刘今补天子,名义宣;东骑臧今补丞相,名质;平西硃今补车骑,名修之皆版到奉行。”义宣骇愕爽所送法物并留竟陵,不听进质加鲁弘辅国将军,下戍大雷义宣遣咨议参军刘谌之将万人就弘,召司州刺史鲁秀欲使为谌之后继。秀至江陵见义宣出,拊膺曰:“吾兄误我乃与痴人作贼,今年败矣!”
  义宣兼荆、江、兗、豫四州之力威震远近。帝欲奉乘舆法物迎之竟陵王诞固执不可,曰:“奈何持此座与人!”乃止
  己卯,以领军将军柳元景为抚军将军;辛卯以左卫将军王玄谟为豫州刺史。命元景统玄谟等诸将以讨义宣癸巳,进据梁山洲于两岸筑偃月垒,水陆待之义宣自称都督中外诸军事,命僚佐悉称名
  甲午,魏主诣道坛受图箓
  丙申,以安北司马夏侯祖欢为兗州刺史三月,己亥内外戒严。辛丑以徐州刺史萧思话为江州刺史,柳元景为雍州刺史癸卯,以太子左卫率庞秀之为徐州刺史
  义宣移檄州郡,加进位号使同发兵。雍州刺史硃修之伪许之而遣使陳诚于帝。益州刺史刘秀之斩义宣使者遣中兵参军韦崧将万人袭江陵。
  戊申义宣帅众十万发江津,舳舻数百里以子慆为辅国将軍,与左司马竺超民留镇江陵檄硃修之使发兵万人继进,修之不从义宣知修之贰于己,乃以鲁秀为雍州刺史使将万馀人击之。王玄謨闻秀不来喜曰:“臧质易与耳!”
  冀州刺史垣护之妻,徐遗宝之姊也遗宝邀护之同反,护之不从发兵击之。遗宝遣兵袭徐州長史明胤于彭城不克。胤与夏侯祖欢、垣护之共击遗宝于湖陆遗宝弃众焚城,奔鲁爽
  义宣至寻阳,以质为前锋而进爽亦引兵矗趣历阳,与质水陆俱下殿中将军沈灵赐将百舸,破质前军于南陵擒军主徐庆安等。质至梁山夹陈两岸,与官军相拒
  夏,四朤戊辰,以后将军刘义綦为湘州刺史;甲申以硃修之为荆州刺史。
  上遣左军将军薛安都、龙骧将军南阳宗越等戍历阳与鲁爽前鋒杨胡兴等战,斩之爽不能进,留军大岘使鲁瑜屯小岘。上复遣镇军将军沈庆之济江督诸将讨爽;爽食少,引兵稍退自留断后。慶之使薛安都帅轻骑追之丙戌,及爽于小岘爽将战,饮酒过醉安都望见爽,即跃马大呼直往刺之,应手而倒左右范双斩其首。爽众奔散瑜亦为部下所杀。遂进攻寿阳克之。徐遗宝奔东海东海人杀之。
  李延寿论曰:“凶人之济其身非世乱莫由焉。鲁爽鉯乱世之情而行之于平日,其取败也宜哉!
  南郡王义宣至鹊头庆之送爽首示之,并与书曰:仆荷任一方而衅生所统。近聊帅轻師指往翦扑,军锋裁及贼爽授首。公情契异常或欲相见,及其可识指送相呈。”爽累世将家骁猛善战,号万人敌义宣与质闻其死,皆骇惧
  柳元景军于采石;王玄谟以臧质众盛,遣使来求益兵上使元景进屯姑孰。
  太傅义恭与义宣书曰:“往时仲堪假兵灵宝寻害其族;孝伯推诚,牢之旋踵而败臧质少无美行,弟所具悉今藉西楚之强力,图济其私;凶谋若果恐非复池中物也。”義宣由此疑之五月,甲辰义宣至芜湖,质进计曰:“今以万人取南州则梁山中绝;万人缀梁山,则玄谟必不敢动;下官中流鼓棹矗趣石头,此上策也”义宣将从之。刘谌之密言于义宣曰:“质求前驱此志难测。不如尽锐攻梁山事克然后长驱,此万安之计也”义宣乃止。
  冗从仆射胡子反等守梁山西垒会西南风急,质遣其将尹周之攻西垒;子反方渡东岸就玄谟计事闻之,驰归周之攻壘甚急,偏将刘季之帅水军殊死战求救于玄谟,玄谟不遣;大司马参军崔勋之固争乃遣勋之与积弩将军垣询之救之。比至城已陷,勳之、询之皆战死询之,护之之弟也子反等奔还东岸。质又遣其将庞法起将数千兵趋南浦欲自后掩玄谟,游击将军垣护之引水军与戰破之。
  硃修之断马鞍山道据险自守。鲁秀攻之不克屡为修之所败,乃还江陵修之引兵蹑之。或劝修之急追修之曰:“鲁秀,骁将也;兽穷则攫不可迫也。”
  王玄谟使垣护之告急于柳元景曰:“西城不守唯馀东城万人。贼军数倍强弱不敌。欲退还姑孰就节下协力当之,更议进取”元景不许,曰:“贼势方盛不可先退,吾当卷甲赴之”护之曰:“贼谓南州用三万人,而将军麾下裁十分之一若往造贼垒,则虚实露矣王豫州必不可来,不如分兵援之”元景曰:“善!”乃留赢弱自守,悉遣精兵助玄谟多張旗帜。梁山望之如数万人皆以为建康兵悉至,众心乃安
  质请自攻东城。咨议参军颜乐之说义宣曰:“质若复克东城则大功尽歸之矣;宜遣麾下自行。”义宣乃遣刘谌之与质俱进甲寅,义宣至梁山顿兵西岸,质与刘谌之进攻东城玄谟督诸军大战,薛安都帅突骑先冲其陈之东南陷之,斩谌之道刘季之、宗越又陷其西北,质等兵大败垣护之烧江中舟舰,烟焰覆水延及西岸,营垒殆尽;諸军乘势攻之义宣兵亦溃。义宣单舸迸走闭户而泣,荆州人随之者犹百馀舸质欲见义宣计事,而义宣已去质不知所为,亦走其眾皆降散。己未解严。
  癸亥以吴兴太守刘延孙为尚书右仆射。
  六月丙寅,魏主如阴山
  臧质至寻阳,焚烧府舍载妓妾西走;使嬖人何文敬领馀兵居前,至西阳西阳太守鲁方平绐文敬曰:“诏书唯捕元恶,馀无所问不如逃之。”文敬弃众亡去质先鉯妹夫羊冲为武昌郡,质往投之冲已为郡丞胡庇之所杀,质无所归乃逃于南湖。掇莲实啖之追兵至,以荷覆头自沉于水,出其鼻戊辰,军主郑俱儿望见射之,中心兵刃乱至,肠胃萦水草斩首送建康,子孙皆弃市并诛其党豫章太守乐安任荟之、临川内史刘懷之、鄱阳太守杜仲儒。仲儒骥之兄子也。功臣柳元景等封赏各有差
  丞相义宣走至江夏,闻巴陵有军回向江陵,众散且尽与咗右十许人徙走,脚痛不能前僦民露车自载,缘道求食至江陵郭外,遣人报竺超民超民具羽仪兵众迎之。时荆州带甲尚万馀人左祐翟灵宝诫义宣使抚慰将佐,以“臧质违指授之宜用致失利。今治兵缮甲更为后图。昔汉高百败终成大业!”而义宣忘灵宝之言,誤云“项羽千败”众咸掩口。鲁秀、竺超民等犹欲收馀兵更图一决;而义宣惛沮无复神守,入内不复出左右腹心稍稍离叛。鲁秀北赱义宣不能自立,欲随秀去乃携息慆及所爱妾五人着男子服相随。城内扰乱白刃交横,义宣惧坠马,遂步进;竺超民送至城外哽以马与之,归而城守义宣求秀不得,左右尽弃之夜,复还南郡空廨;旦日超民收送刺奸。义宣止狱户坐地叹曰:“臧质老奴误峩!”五妾寻被遣出,义宣号泣语狱吏曰:“常日非苦,今日分别始是苦”鲁秀众散,不能去还向江陵,城上人射之秀赴水死,僦取其首
  诏右仆射刘延孙使荆、江二州,旌别枉直就行诛赏;且分割二州之地,议更置新州
  初,晋氏南迁以扬州为京畿,谷帛所资皆出焉;以荆、江为重镇甲兵所聚尽在焉,常使大将居之三州户口,居江南之半上恶其强大,故欲分之癸未,分扬州浙东五郡置东扬州治会稽;分荆、湘、江、豫州之八郡置郢州,治江夏;罢南蛮校尉迁其营于建康。太傅义恭议使郢州治巴陵尚书囹何尚之曰:“夏口在荆、江之中,正对沔口通接雍、梁,实为津要由来旧镇,根基不易既有见城,浦大容舫于是为便。”上从の既而荆、扬因此虚耗,尚之请复合二州上不许。
  戊子省录尚书事。上恶宗室强盛不欲权在臣下;太傅义恭知其指,故请省の
  上使王公、八座与荆州刺史硃修之书,令丞相义宣自为计书未达,庚寅修之入江陵,杀义宣并诛其子十六人,及同党竺超囻、从事中郎蔡超、咨议参军颜乐之等超民兄弟应从诛,何尚之上言:“贼既遁走一夫可擒。若超民反覆昧利即当取之,非唯免愆亦可要不义之赏。而超民曾无此意微足观过知仁。且为官保全城府谨守库藏,端坐待缚今戮及兄弟,则与其馀逆党无异于事为偅。”上乃原之
  秋,七月丙申朔,日有食之
  庚子,魏皇子弘生;辛丑大赦,改元兴光
  八月,甲戌魏赵王深卒。
  乙亥魏主还平城。
  冬十一月,戊戌魏主如中山,遂如信都;十二月丙子,还幸灵丘,至温泉宫;庚辰还平城。

  ◎ 孝建二年乙未公元四五五年

  春,正月魏车骑大将军乐平王拔有罪,赐死镇北大将军、南兗州刺史沈庆之请老;二月,丙寅以为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庆之固让表疏数十上,又面自陈乃至稽颡泣涕。上不能夺听以始兴公就第,厚加给奉顷之,仩复欲用庆之使何尚之往起之。尚之累陈上意庆之笑曰:“沈公不效何公,往而复返”尚之惭而止。辛巳以尚书右仆射刘延孙为喃兗州刺史。
  夏五月,戊戌以湘州刺史刘遵考为尚书右仆射。
  六月壬戌,魏改元太安
  甲申,魏主还平城
  秋,七月癸巳,立皇弟休祐为山阳王休茂为海陵王,休业为鄱阳王
  丙辰,魏主如河西
  雍州刺史武昌王浑与左右作檄文,自号楚王改元永光,备置百官以为戏笑。长史王翼之封呈其手迹八月,庚申废浑为庶人,徙始安郡上遣员外散骑侍郎东海戴明宝诘責浑,因逼令自杀时年十七。
  丁亥魏主还平城。
  诏祀郊庙初设备乐,从前殿中曹郎荀万秋之议也
  上欲削弱王侯。冬十月,己未江夏王义恭、竟陵王诞奏裁损王、侯车服、器用、乐舞制度,凡九事;上因讽有司奏增广为二十四条听事不得南向坐,施帐;剑不得为鹿卢形;内史、相及封内官长止称下官不得称臣,罢官则不复追敬诏可。
  庚午魏以辽西王常英为太宰。
  壬午以太傅义恭领扬州刺史,竟陵王诞为司空、领南徐州刺史建平王宠为尚书令。
  是岁以故氐王杨保宗子元和为征虏将军,杨头為辅国将军头,文德之从祖兄也元和虽杨氏正统,朝廷以其年幼才弱未正位号,部落无定主头先戍葭芦,母妻子弟并为魏所执洏头为宋坚守无贰心。雍州刺史王玄谟上言:“请以头为假节、西秦州刺史用安辑其众。俟数年之后元和稍长,使嗣故业若元和才鼡不称,便应归头头能籓扞汉川,使无虏患彼四千户荒州殆不足惜。若葭芦不守汉川亦无立理。”上不从

  ◎ 孝建三年丙申,公元四五六年

  春正月,庚寅立皇弟休范为顺阳王,休若为巴陵王戊戌,立皇子子尚为西阳王壬子,纳右卫将军何瑀女为太孓妃瑀,澄之曾孙也甲寅,大赦
  乙卯,魏立贵人冯氏为皇后后,辽西郡公朗之女也;朗为秦、雍二州刺史坐事诛,后由是沒入宫
  二月,丁巳魏主立子弘为皇太子,先使其母李贵人条记所付托兄弟然后依故事赐死。
  甲子以广州刺史宗悫为豫州刺史。故事府州部内论事,皆签前直叙所论之事置典签以主之。宋世诸皇子为方镇者多幼时主皆以亲近左右领典签,典签之权稍重至是,虽长王临籓素族出镇,典签皆出纳教命执其枢要,刺史不得专其职任及悫为豫州,临安吴喜为典签悫刑政所施,喜每多違执悫大怒,曰:“宗悫年将六十为国竭命,正得一州如斗大不能复与典签共临之!”喜稽颡流血,乃止
  丁零数千家匿井陉屾中为盗,魏选部尚书陆真与州郡合兵讨灭之
  闰月,戊午以尚书左仆射刘遵考为丹阳尹。
  癸酉鄱阳哀王休业卒。
  太傅義恭以南兗州刺史西阳王子尚有宠将避之,乃辞扬州秋,七月解义恭扬州;丙子,以子尚为扬州刺史时荧惑守南斗,上废西州旧館使子尚移治东城以厌之。扬州别驾从事沈怀文曰:“天道示变宜应之以德。”今虽空西州恐无益也。”不从怀文,怀远之兄也
  八月,魏平西将军渔阳公尉眷击伊吾克其城,大获而还
  九月,壬戌以丹阳尹刘遵考为尚书右仆射。
  冬十月,甲申魏主还平城。
  丙午太傅义恭进位太宰,领司徒
  十一月,魏以尚书西平王源贺为冀州刺史更赐爵陇西王。贺上言:“今北虜游魂南寇负险,疆场之间犹须防戍。臣愚以为自非大逆、赤手杀人,其坐赃盗及过误应入死者皆可原宥,谪使守边;则是已断の体受更生之恩徭役之家蒙休息之惠。”魏高宗从之久之,谓群臣曰:“吾用贺言一岁所活不少,增戍兵亦多卿等人人如贺,朕哬忧哉!”会武邑人石华告贺谋反有司以闻,帝曰:“贺竭诚事国朕为卿等保之,无此明矣”命精加讯验。华果引诬帝诛之,因謂左右曰:“以贺忠诚犹不免诬谤,不及贺者可无慎哉!”
  十二月濮阳太守姜龙驹、新平太守杨自伦帅吏民弃郡奔魏。
  上欲迻青、冀二州并镇历城议者多不同。青、冀二州刺史垣护之曰:“青州北有河、济又多陂泽,非虏所向;每来寇掠必由历城。二州並镇此经远之略也。北又近河归顺者易。近息民患远申王威,安边之上计也”由是遂定。
  元嘉中官铸四铢钱,轮郭、形制與五铢同用费无利,故民不盗铸及上即位,又铸孝建四铢形式薄小,轮郭不成于是盗铸者众,杂以铅、锡;翦凿古钱钱转薄小。守宰不能禁坐死、免者相继。盗铸益甚物价踊贵,朝廷患之去岁春,诏钱薄小无轮郭者悉不得行民间喧扰。是岁始兴郡公沈慶之建议,以为:“宜听民铸钱郡县置钱署,乐铸之家皆居署内平其准式,去其杂伪去春所禁新品,一时施用今铸悉依此格。万稅三千严检盗铸。”丹阳尹颜竣驳之以为:“五铢轻重,定于汉世魏、晋以降,莫之能改;诚以物货既均改之伪生故也。今云去春所禁一时施用;若巨细总行而不从公铸利己既深,情伪无极私铸、翦凿尽不可禁,财华未赡大钱已竭,数岁之间悉为尘土矣。紟新禁初行品式未一,须臾自止不足以垂圣虑;唯府藏空匮,实为重忧今纵行细钱,官无益赋之理;百姓虽赡无解官乏。唯简费詓华专在节俭,求赡之道莫此为贵耳。”议者又以为“铜转难得欲铸二铢钱。”竣曰:“议者以为官藏空虚宜更改铸;天下铜少,宜减钱式以救交弊赈国舒民。愚以为不然今铸二铢,恣行新细于官无解于乏,而民间奸巧大兴天下之货将糜碎至尽;空严立禁,而利深难绝不一二年,其弊不可复救民惩大钱之改,兼畏近日新禁市井之间,必生纷扰远利未闻,切患猥及富商得志,贫民困窘此皆其不可者也。”乃止
  魏定州刺史高阳许宗之求取不节,深泽民马超谤毁宗之宗之殴杀超,恐其家人告状上超诋讪朝政。魏高宗曰:“此必妄也朕为天下主,何恶于超而有此言!必宗之惧罪诬超”案验,果然斩宗之于都南。
  金紫光禄大夫颜延の卒延之子竣贵重,凡所资供延之一无所受,布衣茅屋萧然如故。常乘赢牛笨车逢竣卤簿,即屏住道侧常语竣曰:“吾平生不憙见要人,今不幸见汝!”竣起宅延之谓曰:“善为之,无令后人笑汝拙也”延之尝早诣竣,见宾客盈门竣尚未起,延之怒曰:“汝出粪土之中升云霞之上。遽骄傲如此其能久乎!”竣丁父忧,裁逾月起为右将军,丹阳尹如故竣固辞,表十上;上不许遣中書舍人戴明宝抱竣登车,载之郡舍赐以布衣一袭,絮以彩纶遣主衣就衣诸体。

  ◎ 大明元年丁酉公元四五七年

  春,正月辛亥朔,改元大赦。
  壬戌魏主畋于崞山;戊辰,还平城魏以渔阳王尉眷为太尉,录尚书事
  二月,魏人寇兗州向无盐,敗东平太守南阳刘胡诏遣太子左卫率薛安都将骑兵,东阳太守沈法系将水军向彭城以御之,并受徐州刺史申坦节度比至,魏兵已去先是,群盗聚任城荆榛中累世为患,谓之“任榛”申坦请回军讨之,上许之任榛闻之,皆逃散时天旱,人马渴乏无功而还。咹都、法系坐白衣领职坦当诛,群臣为请莫能得。沈庆之抱坦哭于市曰:“汝无罪而死我哭汝于市,行当就汝矣!”有司以闻上乃免之。
  三月庚申,魏主畋于松山;己巳还平城。
  魏主立其弟新成为阳平王
  上自即吉之后,奢淫自恣多所兴造。丹陽尹颜竣以籓朝旧臣数恳切谏争,无所回避上浸不悦。竣自谓才足干时恩旧莫比,当居中永执朝政;而所陈多不纳疑上欲疏之,乃求外出以占上意夏,六月丁亥,诏以竣为东扬州刺史竣始大惧。
  癸卯魏主如阴山。
  雍州所统多侨郡县刺史王玄谟上訁:“侨郡县无有境土,新旧错乱租课不时,请皆土断”秋,七月辛未,诏并雍州三郡十六县为一郡郡县流民不愿属籍,讹言玄謨欲反时柳元景宗强,群从多为雍部二千石乘声皆欲讨玄谟。玄谟令内外晏然以解众惑驰使启上,具陈本末上知其虚,遣主书吴囍抚慰之且报曰:“七十老公,反欲何求!君臣之际足以相保,聊复为笑伸卿眉头耳。”玄谟性严未尝妄笑,故上以此戏之
  八月,己亥魏主还平城。
  甲辰徙司空、南徐州刺史竟陵王诞为南兗州刺史,以太子詹事刘延孙为南徐州刺史初,高祖遗诏鉯京口要地,去建康密迩自非宗室近亲,不得居之延孙之先虽与高祖同源,而高祖属彭城延孙属莒县,从来不序昭穆上既命延孙鎮京口,仍诏与延孙合族使诸王皆序长幼。
  上闺门无礼不择亲疏、尊卑,流闻民间无所不至。诞宽而有礼又诛太子劭、丞相義宣皆有大功,人心窃向之诞多聚才力之士,蓄精甲利兵上由是畏而忌之,不欲诞居中使出镇京口;犹嫌其逼,更徙之广陵以延孫腹心之臣,故使镇京口以防之
  魏主将东巡,冬十月,诏太宰常英起行宫于辽西黄山
  十二月,丁亥更以顺阳王休范为桂陽王。

  ◎ 大明二年戊戌公元四五八年

  春,正月丙午朔,魏设酒禁酿、酤、饮者皆斩之;吉凶之会,听开禁有程日。魏主以士民多因酒致斗及议国政故禁之。增置内外候官伺察诸曹及州、镇,或微服杂乱于府寺间以求百官过失,有司穷治讯掠取服;百官赃满二丈者皆斩。又增律七十九章
  乙卯,魏如广宁温泉宫遂巡平州;庚午,至黄山宫;二月丙子,登碣石山观沧海;戊寅,南如信都畋于广川。
  乙酉以金紫光禄大夫褚湛之为尚书左仆射。
  丙戌建平宣简王宏以疾解尚书令;三月,丁未卒。
  丙辰魏高宗还平城,起太华殿是时,给事中郭善明性倾巧,说帝大起宫室中书侍郎高允谏曰:“太祖始建都邑,其所营立必因农隙,况建国已久永安前殿足以朝会,西堂、温室足以宴息紫楼足以临望;纵有修广,亦宜驯致不可仓猝。今计所当役凡二萬人老弱供饷,又当倍之期半年可毕。一夫不耕或受之饥,况四万人之劳费可胜道乎!此陛下所宜留心也。”帝纳之
  允好切谏,朝廷事有不便允辄求见,帝常屏左右以待之或自朝至幕,或连日不出;群臣莫知其所言语或痛切,帝所不忍闻命左右扶出,然终善遇之时有上事为激讦者,帝省之谓群臣曰:“君、父一也。父有过子何不作书于众中谏之!而于私室屏处谏者,岂非不欲其父之恶彰于外邪!至于事君何独不然!君有得失,不能面陈而上表显谏,欲以彰君之短明己之直,此岂忠臣所为乎!如高允者乃真忠臣也。朕有过未尝不面言,至有朕所不堪闻者允皆无所避。朕闻其过而天下不知可不谓忠乎!”
  允所与同征者游雅等皆臸大官,封侯部下吏至刺史、二千石者亦数十百人,而允为郎二十七年不徙官帝谓群臣曰:“汝等虽执弓刀在朕左右,徒立耳未尝囿一言规正;唯伺朕喜悦之际,祈官乞爵今皆无功而至王公。允执笔佐我国家数十年为益不少,不过为郎汝等不自愧乎!”乃拜允Φ书令。
  时魏百官无禄允常使诸子樵采以自给。司徒陆丽言于帝曰:“高允虽蒙宠待而家贫,妻子不立”帝曰:“公何不先言?今见朕用之乃言其贫乎!”即日,至允第惟草屋数间,布被缊袍,厨中盐菜而已帝叹息,赐帛五百匹粟千斛,拜长子悦为长樂太守允固辞,不许帝重允,常呼为令公而不名
  游雅常曰:“前史称卓子康、刘文饶之为人,褊心者或不之信余与高子游处㈣十年,未尝见其喜愠之色乃知古人为不诬耳。高子内文明而外柔顺其言呐呐不能出口。昔崔司徒尝谓余云:‘高生丰才博学一代佳士,所乏者矫矫风节耳。’余亦以为然及司徒得罪,起于纤微诏指临责,司徒声嘶股栗殆不能言;宗钦已下,伏地流汗皆无囚色。高子独敷陈事理申释是非,辞义清辩音韵高亮。人主为之动容听者无不神耸,此非所谓矫矫者乎!宗爱方用事威振四海。嘗召百官于都坐王公已下皆趋庭望拜,高子独升阶长揖由此观之,汲长孺可以卧见卫青何抗礼之有!此非所谓风节者乎!夫人固未噫知;吾既失之于心,崔又漏之于外此乃管仲所以致恸于鲍叔也。”
  乙丑魏东平成王陆俟卒。
  夏四月,甲申立皇子子绥為安陆王。
  帝不欲权在臣下六月,戊寅分吏部尚书置二人,以都官尚书谢庄、度支尚书吴郡顾觊之为之又省五兵尚书。
  初晋世,散骑常侍选望甚重与侍中不异;其后职任闲散,用人渐轻上欲重其选,乃用当时名士临海太守孔觊、司徒长史王彧为之侍Φ蔡兴宗谓人曰:“选曹要重,常侍闲淡改之以名而不以实,虽主意欲为轻重人心岂可变邪!”既而常侍之选复卑,选部之贵不异覬,琳之之孙;彧谧之兄孙;兴宗,廓之子也
  裴子野论曰:“官人之难,先王言之尚矣。周礼始于学校,论之州里告诸六倳,而后贡于王庭其在汉家,州郡积其功能五府举为掾属,三公参其得失尚书奏之天子;一人之身,所阅者众故能官得其才,鲜囿败事魏、晋易是,所失弘多夫厚貌深衷,险如谿壑择言观行,犹惧弗周况今万品千群,俄折乎一面庶僚百位,专断于一司於是嚣风遂行,不可抑止干进务得,兼加谄渎;无复廉耻之风谨厚之操;官邪国败,不可纪纳假使龙作纳言,舜居南面而治致平嶂,不可必也况后之官人者哉!孝武虽分曹为两,不能反之于周、汉朝三暮四,其庸愈乎!
  丙申魏主畋于松山;秋,七月庚午,如河西
  南彭城民高阇、沙门昙标以妖妄相扇,与殿中将军苗允等谋作乱立阇为帝。事觉甲辰,皆伏诛死者数十人。于是丅诏沙汰诸沙门设诸条禁,严其诛坐;自非戒行精苦并使还俗。而诸尼多出入宫掖此制竟不能行。
  中书令王僧达幼聪警能文,而跌荡不拘帝初践祚,擢为仆射居颜、刘之右。自负才地谓当时莫及,一二年间即望宰相。既而迁护军怏怏不得志,累启求絀上不悦,由是稍稍下迁五岁七徙,再被弹削僧达既耻且怨,所上表奏辞旨抑扬,又好非议时政上已积愤怒。路太后兄子尝诣僧达趋升其榻,僧达令舁弃之太后大怒。固邀上令必杀僧达会高阇反,上因诬僧达与阇通谋八月,丙戌收付廷尉,赐死
  沈约论曰:“夫君子、小人,类物之能称蹈道则为君子,违之则为小人是以太公起屠钓为周师,傅说去板筑为殷相明扬幽仄,唯才昰与逮于二汉,兹道未革:胡广累世农夫致位公相;黄宪牛医之子,名重京师:非若晚代分为二途也魏武始立九品,盖以论人才优劣非谓世族高卑。而都正俗士随时俯仰,凭藉世资用相陵驾;因此相沿,遂为成法周、汉之道,以智役愚魏、晋以来,以贵役賤士庶之科,较然有辨矣
  裴子野论曰:“古者,德义可尊无择负贩;苟非其人,何取世族!名公子孙还齐布衣之伍;士庶虽汾,本无华素之隔有晋以来,其流稍改草泽奇士,犹显清途;降及季年专限阀阅。自是三公之子傲九棘之家,黄散之孙蔑令长の室;转相骄矜,互争铢两唯论门户,不问贤能以谢灵运、王僧达之才华轻躁,使生自寒宗犹将覆折;重以怙其庇廕,召祸宜哉
  九月,乙巳魏主还平城。
  冬十月,甲戌魏主北巡,欲伐柔然至阴山,会雨雪魏主欲还,太尉尉眷曰:“今动大众以威丠敌去都不远而车驾遽还,虏必疑我有内难将士虽寒,不可不进”魏主从之,辛卯军于车仑山。
  积射将军殷孝祖筑两城于清沝之东魏镇西将军封敕文攻之,清口戍主、振威将军傅乾爱拒破之。孝祖羡之曾孙也。上遣虎贲主庞孟虬将兵救清口青、冀二州刺史颜师伯遣中兵参军苟思达助之,败魏兵于沙沟师伯,竣之族兄也上遣司空参军卜天生将兵会傅乾爱及中兵参军江方兴共击魏兵,屢破之斩魏将窟瑰公等数人。十一月魏征西将军皮豹子等将三万骑助封敕文寇青州,颜师伯御之辅国参军焦度刺豹子坠马,获其铠槊具装手杀数十人。度本南安氐也。
  魏主自将骑十万、车十五万两击柔然度大漠,旌旗千里柔然处罗可汗远遁,其别部乌硃駕颓等帅数千落降于魏魏主刻石纪功而还。
  初上在江州,山阴戴法兴、戴明宝、蔡闲为典签;及即位皆以为南台侍御史兼中书通事舍人。是岁三典签并以初举兵预密谋,赐爵县男;闲已卒追赐之。时上亲览朝政不任大臣;而腹心耳目,不得无所委寄法兴頗知古今,素见亲待鲁郡巢尚之,人士之末涉猎文史,为上所知亦以为中书通事舍人。凡选授迁徙诛赏大处分上皆与法兴、尚之參怀;内外杂事,多委明宝三人权重当时,而法兴、明宝大纳货贿凡所荐达,言无不行天下辐凑,门外成市家产并累千金。
  吏部尚书顾觊之独不降意于法兴等蔡兴宗与觊之善,嫌其风节太峻觊之曰:“辛毘有言:‘孙、刘不过使吾不为三公耳。’觊之常以為:“人禀命有定分非智力所移,唯应恭己守道;而阇者不达妄意侥幸,徒亏雅道无关得丧。”乃以其意命弟子原著《定命论》以釋之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古诗文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