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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渡飘渺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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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正是太平盛世,九州之主正值壮年,治理有方,天下大昌。皇帝虽祭祖,却是不信神佛只理法治,四海呈祥。是故人们渐忘却了那东海的不周仙山,南海的仙宫,不知处于何处的须弥山,终南山天师府以及那百草山赤君谷为正道五大门派,平日里只是于山中修炼,不涉尘世,而人间诸多庙观皆为其遗脉,零零总总亦不知其数,但却平日里多为百姓上香做些法事以此赚的些香火钱,或收些徒儿传些道法以此来不落了自己祖上仙山遗脉的衣钵。  时间:不详  地点:不周山下最近方圆百里唯一的寺庙——慈悲观  人物:老乞丐、小乞丐、即将到来的苏湘太东郡王伊伯奢之幼女伊姬琴以及王府众卫兵、王府供奉道士茅山白期道  相传,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挣为帝,怒而触天柱不周之山,天柱塌则天顷西北弱水入凡,致使人间死伤无数,生灵涂炭。大神女娲采天下五彩石集炼之,杀大龟,以其外壳乘之补天。随后,二神被天帝罚于北海冰泉之下千年思过。诸神虽居于人间洪崖境,人类日益增多,人间戾气渐增。天帝决定搬神界于天,帅诸神以造天庭,人间遂再无神仙。然,女娲补天徒留人间五彩石与龟壳于不周断山之上,此番历经千年,不周山因此灵气充盈,成为福地洞天。  不周山祖师乃是一落魄书生,那时君王只喜符黄之术,一心求长生,因劝谏而惹怒与他,被逐出朝野,亦是无颜回乡,遂居于东海做一渔民靠打渔为生。某一日,恰是书生三十六岁生日,妄想着为自己多打几条大鱼,以此多换些物件庆生,未向出海三时辰,竟然未曾碰见一条鱼影。一怒之下,想起曾经朝野不得志,如今生活又是坎坎坷坷,似天意捉弄,竟然举头破口大骂“贼老天”。无巧不成书,顿时海上风起云涌,浪拍岩碎,书生本就是体弱多病,手无缚鸡之力,虽经年靠自身打渔练出了些身子骨,但使船经验哪有一般渔民足?于是乎,一下子为浪涛所淹没。待醒来时只见自己悬于石棱上,所处之地灵雾缭绕,仙禽走兽遍地。书生以鸟兽之语通融,方才得知此处乃不周之山,处东海三千里外,方圆三千里山脉、灵瀑飞泉、奇花异草不绝,高逾三重天,海浪虽猛,不周山千里之内却是有异宝镇压,致使宁静祥和。书生通于鸟兽,得一处古书刻于龟背,逾越万言,晦涩难懂。于是潜心修炼。饿时食禽兽所衔来灵果,渴时和灵溪仙露,此番经历不知多少年,方觉小有所成,于是出山,移山填海,移花接木,建造楼台玉宇,早就如今不周山仙境原型。有是一日,偶见自己面容依旧如昔年,不知山中甲子,其间亦是空虚,于是遂入世,方才知晓自己已是七十二岁,离人间已经三十六年,而昔年对头仇家以及帝王多数已经作古,有道是仙人麻姑所言:沧海桑田。遂于人间传道法,修庙观,收弟子,除灾病,除邪扶正。因其相貌是一年轻书生,看似柔弱又有病态,他人常称之为“病书生”或者“病道士”,而其自号不周居士,后世弟子称之为不周老祖。老祖渡得众弟子上不周山,吩咐其加紧修炼,切勿生妄念,随后留下法诀法宝飘然而去。然,众弟子品行虽优却出生不一,未曾团结,割据山头地盘,自成一道,不周自此看似团结却是涣散。直至老祖在外界打下一片名声回山,留下“不可放弃、不可不团结、不可轻染尘世、不可心生妄念、不可以强胁弱。切记!切忌!”如此五不可的祖训才溘然长逝,仙寿三百六十一岁。  其门下弟子谨记祖训,闭门封山,也不知是过于保守还是过于警惕,致使不周山自那以后弟子逐渐减少,若非有掌门经常下山渡化弟子以及附近须弥山和南海仙宫经常因为老祖的原因扶持帮衬,估计,如今已经不存在所谓的不周山福地了。  大约自那九百年后,不周山已经衰弱到不足十人,出掌门那一代弟子外大多数人确实不敢出山,只因周遭外围全是妖精鬼怪来此窥探觊觎一方灵气,只是得到老祖所留大法力法宝以及禁制,遂未得逞。掌门残月道人决定破了门规开山收徒,这一举措从而使得不周山一下子兴盛起来,人才那时辈出,其间赫赫有名的便是残月道人所收的六个关门弟子,后世称残月六宗。残月六宗在不周山上再建洞府仙阁,名之:问鼎阁、幻斗轩、肃正堂、幽篁亭、万歧坡、青君谷,六位弟子中皆以残月大弟子问鼎阁念清玄为首,他人共佐之。尔后,众人皆以排字背来定下法号,去了自己俗家身份。念清玄法号昭明,幻斗轩法号昭机,肃正堂法号昭真,幽篁亭法号昭乐,万歧坡法号昭路,青君谷法号昭丹。六人联手出动,不消片刻便将不周山周围的妖精鬼怪授首伏诛。自那以后,不周“六昭”闯天下,得出偌大威名,威震四方修真之人,与须弥山,南海仙宫,天师府,赤君谷并列五方正道,邪魔宵小无胆作祟。一日,昭明忽有所感,潜心闭关,一下子便是十二年。哪里出关,恰是月明风高,不周龙啸凤鸣,紫青祥瑞之光隐隐现现却又刹那冲霄,光耀九州大地。皇帝以为神迹,遂顶礼膜拜。而昭明二话不说,潜入东海不知何处三日有余,再现时单手擒拿一方小山似的浑金璞玉巨石,至于不周山外,上刻以不周神话功德,密密麻麻不知几十万余言,刻成之时,天下血雨,不周山方圆遍布雷啸,威慑八方,不周山竟因巨石而倾斜,实乃骇闻!昭明帅其余五人破手立誓,任何人如若可以搬动巨石将不周山斧正便是不周之主,任何人不得有误,不得阻拦,违者,担当不周叛逆处理,立刻击杀!  然,如今数千年已过,凡间改朝换代不知几时许,那一方不周功德碑竟然无人能移动分毫!  ***  是以日暮,夕阳如血,丹红残照。古老破旧的大宅子是方圆唯一的一所建筑,依稀可从门面上看出当年的气派。门口两只刻满符文的墨玉狴犴威武非凡,却不知是何原因致使此地如此落魄。昏黄的天色下,徒然刮起一阵风,卷起了满地飞蓬和沙尘,露出了阶梯上一方巨物。少年近前一看“…观…观…是什么观呢…”“慈悲观。”苍老的声音蓦地一下传来,吓得少年有些不知所措。刚回头,才发现是一个身上背着把斑驳琉璃的油纸伞手持荆杖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老人家。老人家浑身虽然褴褛但却是赶紧整齐,头发花白,眼睛好似也有点昏花,也许是因为不高的身子和那几乎垂地遮住整张脸的白发吧。“老、老、老人家…”少年的声音有些结巴,他明明记得自己是一个人走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的啊,那个时候他有些后悔,前后左右都没有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现在怎么,之前他听说附近有一处地方常闹鬼,而且是闹艳鬼,专吸男人阳气…“放心好了小家伙,老头子我不是鬼,再说你见过白天出现的鬼吗?白天可是连僵尸出来都有大损伤的…”“那你一定是妖怪了!我听说狼外婆的故事,是了,你和故事中的狼外婆长的太像了,是了,一定是如此…算了,小爷我今天算认栽了,但我告诉你哦,我身上的肉不好吃,一会儿你吃的时候别骂娘啊。”未等老人家沙哑的声音说完,少年一口气紧锁眉头深沉地说完了,然后眼睛一闭,站在那儿不动了,一副大义凛然就义的样子。一盏茶功夫过去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少年睁开一只眼睛像前看去。“咦?人呢?”眼前空空如也,老人半个影子也没有。“难道刚才是幻象?是了,一定是我多日操劳积累成疾了。哎,可怜我少年多愁白发生,娶不到媳妇看脚跟。”一副叹然的样子,真相是一个落魄书生在自怨自艾,不过说完之后还真的去看了一下自己那勉强被称之为破鞋的所露出来的十个脚丫。“看,多好的一双脚,和那三寸金莲有的一拼。今天再来数数看,一二三四五八九十…十一…十二,天哪!要死了,小爷的九寸金莲竟然比昨天多长出两个脚趾头来了…一定是那个妖怪!看我肉不好吃竟然捉弄与我,平白无故让我长出两个脚趾,这让我以后怎么娶媳妇啊…该死的狼外婆…”“哈哈哈哈哈哈…小子!你说我是妖怪不要紧!但说我是狼外婆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见过公的狼外婆吗?狼外婆能是公的吗?!再者,你唧唧歪歪啰啰嗦嗦婆婆妈妈神神叨叨他娘的像春房怨妇还让不让我老人家活啦,我看你才是妖怪!啰嗦鬼…”耳边突然传来老人家发怒急切的咆哮,屁股上也重重挨了一下,少年却是不敢怒。“难道你是狼外公!”“你个小兔崽子还是狼外孙呐!”让人家说完头也不回,一个劲儿地向慈悲观内走去,看不出走路连撑了个拐杖都颤颤巍巍的老人竟然走得比少年跑得还快!  等过了一会,两人误会才解除。少年生着火,正值秋深,到了晚上这儿特别冷,所以要生些火来取取暖。突然之间,房子上竟然簌簌地都落下无数灰尘。少年赶紧侧耳俯身卧下“东北方向来了大约三百来匹人马,只有一辆马车,全是军队中的铁蹄。”说完,他看向了老人,想询问他的意思,毕竟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嘛。老人却只是叹了口气,伸过手去拍了拍少年人的肩膀,示意稍安勿躁。“不妨事,我们管我们的。”于是,少年人取出了仅存不多的干粮,放在火上考了一烤,撒了些作料递给了老人。老人家没说谢,接过来闻了闻“放心好了,这作料可是苏湘太德楼中掌厨大师傅亲自配的,比金子还金贵着呢。这太德楼的掌厨大师傅可是告老还乡的宫廷首席御厨,是当年皇帝少年微服私访时请到的,他做的东西,只有皇帝和皇太后才吃得到,皇后都没有机会,现在告老还乡了,他被太德楼请了去,但是没有亲手动刀,只是指导一下后辈,顺便筛选一下弟子,但是这个作料绝对是他亲自配的,我是帮了他一个忙他才给我的,您常常现在的干粮。”少年人说了一大通,老人却早已经下口了,嘴边还说道着不错不错有进步的一些混话少年也在自己的干粮山撒了点,但是是少许,没有老人的多。“轰隆隆…”随着巨大嘈杂的响声,烟尘弥漫而来。“我的干粮…”少年呆呆地看着那灰尘如小盐山的干粮,眼泪想哭都哭不出来。  “尔等进去清理一下,今晚在此过夜,厨娘进去搭灶,怠慢了郡主殿下为你们是问!”“是!”威严整齐的声音从外头传入,和少年一开始猜测的差不多,来的是军人,听话语还是王府近卫军。“郡主?有哪个郡主呢?这么大排场,莫非是苏湘太东郡王幼女伊姬琴?可王府不是对外宣称郡主去求道了嘛…”“咦?怎么还有人?大人,这里还有人!”“还要叫我教你如何做么?!清理出去,扰了郡主安宁为你是问!混账东西!”“是!”那声音异常铿锵铁血有力,充满血性,沙发果断!而手下之人虽然被如此骂了,但是仍然不卑不亢。  “嚯!”那士兵将长枪枪尖直指两人,嘴没动,意思已经很是明了了。老人没有动,少年斜眼瞥了一下之后,将那块满是灰尘的干粮朝那人脸上一扔,顿时迷了眼睛。那士兵只觉得眼睛再次一痛之后,跨间又是剧痛传来双脚无力站立,之后感觉头发像被什么人揪住,“咚咚咚”几声后直接晕了过去。少年将满是鲜血的双手在那士兵上擦干净,一脚将那人给踹了出去。“小爷的雅兴全被你们一群没有披毛戴角的畜生给搅了,知不知道太德楼的秘制作料比黄金东珠还贵啊!一群混账!”少年狠狠道,脸色却是沉着的可怕。  “咦?奇也怪哉…”  
    “咦?奇也怪哉…”  这时,那个领头的人刚要发话,却为一个人阻拦了下来。“怎么了,白大师,是否此地有所古怪?”那领头的人堆一旁撵着山羊须身穿土黄色道袍手执红线铜钱剑的老道士脸色恭敬道。“尉迟将军,这里的妖气很隐晦啊,而且不止一股,估计今天晚上可能不平安,老道我需要做法,麻烦你吩咐下去将这二十四道禁制黄符找个圆整之地贴成一圈,还有这十二个六合阴阳铃每隔两道符一阴一阳隔着挂好…”在所有人的惊讶的眼神中,那白大师从那轻飘飘的袖口中倒出了一大堆东西。“修真人士?”少年惊讶道。“难道小友不是吗?”白大师眯着眼意味深长地看着少年笑道。这话一出,不光连那尉迟将军一愣,就是少年自己也是一愣。“开什么玩笑?这很好笑么,我当然不是,要是的话,这什么杂毛的尉迟早被我给扔出去了,呵呵。”少年抹了抹鼻子,看着那尉迟将军意味深长道。“你…”那尉迟将军听闻虎目一等,抬手指着少年就要骂过去。“算了,年叔,出门在外不必家里,凡事不要做过头,况且…这里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地方,大家是同在屋檐下…相逢即是缘,两位刚才不好意思了,小女子代我家年叔向两位赔罪。”人群中走出一个一身黑衣黑纱的少女,黑眸黑发,长发垂膝,果真是“秋水为神玉为骨,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明眸皓睐,齿贝鲜唇,虽然有点病态和苍白,但却是美不可方物,天下间竟然有此般人儿,莫不是九天玄女下凡尘?”少年的眼神有些呆了,不仅喃喃道,竟然一下子将说书人的那般话全部倒了出来。“好小子!狗眼往哪儿看那!这可是苏湘太东郡王郡主,身份尊崇无比,岂是尔等宵小可以觊觎!”那尉迟将军首先听得少年的话也是一愣,未曾想到眼前褴褛相貌平凡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好的文人雅士底子,可随即也明白过来这是带有调戏成分的,不禁怒火中烧!“谢公子谬赞。”少女音如珠玉落盘,清越可闻,如沐春风。“漂亮个屁!花瓶而已!小子劝你少打主意!先天玄阴之体再加上葵水灵根,估计你洞房当天就得暴毙。即使不洞房,你没事,她却是活不过二九年华,你难道就这么早想当鳏夫啊?”几经不语的老人突然说话了,这话一出,吓的在场的几个人都是一愣一愣的。“请先生指点迷津,救一救我家小姐!刚才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原谅则个!”尉迟一拽衣服袍甲一角,便是单膝跪下,双手一恭。“呵呵,老头子我不是救不了她,而是不能救她,况且你们此行且去也是找对的,只是路途有些艰险而已,不周山的‘三清化元妙真道诀’确实可以解了她身上玄冰煞气的危机,若是投入青君谷门下,以其青君谷独有的适合女子修炼的法诀,此番天资,修为当不在年轻一辈中第一人下,今晚恰是朔月,你个小女娃子还是准备一下吧。”老人说完,给了众人一个背影,便是不再言语,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果真是高人…”白大师心里是这样想的。苏湘太东郡王伊伯奢壮年诞下幼女伊姬琴,此女生时当值盛夏,庭院飘雪,冰凌三尺,实乃异象,其母产后三日而亡,此女从小体弱多病足不出户,请遍名医竟无法确诊,后来王府广招奇人异士,直到自己看出些眉目来用自家纯正道气压制才得以幸免每月朔月的严寒之苦,但自己无法根除,听说不周仙山上有神人可以医治,自己没去过,但是王爷盛情难却,自己只得拼了这一条老命姑且去试上一试。如今这看似平凡的老头子竟然可以一眼看出病因所在,并且指点了明路,这叫自己心里怎不欣喜?  “小子,过来。”待众人自讨没趣散去之后,老人突然翻过身来将少年叫了过去。“怎么,您老人家有什么吩咐?”少年耍了个滑头装着孙子模样笑着回答到。“想不想吃顿荤的。”老人看了他的样子,先是踹了一脚笑骂了一句然后才贼兮兮地问道。“荤的?想…”说完,老少两人贼兮兮地目光便瞄向了不远处的王府厨娘那里。太东郡王的女儿不愧是郡主的身份,一个秘密出行竟然掩人耳目地带着大批精锐侍卫和厨娘侍女以及用冰块鲜存的各种菜蔬鱼肉。“走,跟老头子我来,今天老头子我请你吃天下第一美味。”接着一老一少两人偷偷摸摸地绕过王府厨娘那里向着观中后堂走去。  “这就是天下第一美味?熊掌鲍鱼鱼翅鹿茸南山黄羊腿你不拿,就拿了一只活雉鸡,难不成你想做叫花鸡?”少年瞪大眼睛差点大叫起来,刚才那里大把机会可以去拿取那些山珍海味,但是老头子却是偷了一只不大不小的雉鸡就跑,害得自己还得心惊肉跳地跟着跑,现在只能看着他在处理下水内脏。“臭小子,待会儿你别抢着吃,现在去那里再拿些莲子荷叶女儿红莲藕来,你的那什么太德楼作料也留下,喂喂喂,什么眼神啊,我老人家还会骗你啊。”老人收拾起来倒是初期地手脚麻利利索,回头嘱咐少年时恰恰看见少年那怀疑的眼神,便是翻了个白眼。“一会儿让你开开眼界,快去,做得好老爷子我重重有赏。”少年双手抱臂,怵在哪里眼神满是玩味。“靠!你你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拿去,这是你的跑路钱。”说完老人随手甩出一枚穿着粗粗红线的翡翠铜钱,翡翠的光色内敛,有一种独特的光辉,看上去是无比深沉,一看便知是不可多得的极品翡翠雕琢而成,正面是一个赤金镶成的佛道的“卍”字,而背后是“梵音镇魂”四个白金镶嵌而成的古体隶书,可惜,少年是不识字的。不过,最奇特的还是那根红线,小小的翡翠钱上一个周边有八个大小相同的小洞,那根红线便是一一穿过八个洞,奇特的是少年怎么找都找不到线头…“就当是跑路费。”少年转身将那东西缠成几圈绕在左手腕,不戴在脖子上是因为他知道一个道理,匹夫无罪怀罪其币的道理,这玩意儿谁都看得出是个独一无二的好东西,那赤金可是只有皇宫里才有的十足的金,是皇宫里的炼丹产物,平常再怎么练也是只有九九金,绝对是炼不出赤金来的。  不过一会儿,只见少年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边跑还一边贼眉鼠眼地看着后面。“给,赏钱呢?”少年喘着气道。老人仔细地包着荷叶和从观中墙壁上撕下来的且浸染了女儿红的纸张,最后又和着泥,用的还是女儿红,那作料一撒一涂就是小半瓶,最后一个大泥包只留一个拇指大的孔,老人索性将女儿红直管辖区,直到溢出来才封好口,下土坑,土坑干脆就是用装女儿红的坛子打碎弄好的里面是半坑的酒,火一点,轰然地窜出来老高的火焰,老人赶紧把能烧的什么都扔了进去,最后当火势最大的时候,猛然用和着草的湿土盖住,然后,那一股混着女儿红和松枝香的青烟就袅袅地钻了出来。  “赏钱呢?”少年手一摊,面无表情道。“给。”老人好笑道,从褴褛的袖口中抽出了一条薄薄的衣物。少年接过来一看,是件内衣,薄得透明,里面隐隐好像有金色的丝线。“穿上吧,这件东西是我早年所得,穿上的话不畏寒暑刀剑不入,而且辟邪。”  又过了一刻钟,烟没了。老少两人用木枝轻松地扒开了泥土。“哇!好香啊!”少年忍不住地将手伸向了那雉鸡,却是被老人打了一下给拍开了。“我来分。”老人板着脸道,就好像有人已经抢了那只雉鸡。少年都了一下嘴,被分到了一只鸡翅一只鸡腿和一只鸡屁股。“小子,要不要来点节目助助兴?”老人突然笑道,边吃边说着,连那嘴里的鸡肉丝都看得清清楚楚,让少年没来由的恶心了一下。“有什么可以助兴的,荒郊野外的,在这名为道观实则放着一尊佛像的地方,再在佛像面前大快朵颐,你觉得有没有比这更加刺激的事?除非你脱光衣服在那些王府卫兵面前跳一段西域舞…”“去死!”少年话未说完,被老人力气出奇大得一脚给踹到了门槛那里,弄得灰尘一路翻飞。“小子,别眨眼,看好着。”说完老人将手中的鸡骨头架子一扔,袖袍一甩,一道白光飞出。少年一看,吓得差点跳出来——那是一具正在跳西域舞的骷髅,二十三根肋骨,很明显那是一具男人的骷髅。“这这这这这这这……”少年“这”不出来了。“你是修真人士!”终于少年恍然大悟,也只有修真人士才有如此手段。  “不错不错,老夫正是。”老人突然变得一副衣抉飘飘如同仙人独立于世的样子。“想不想拜老夫为师啊。”“不想。”老人一愣,身上的仙人气质立马被破坏的一干二净。“为什么?”“你一定是狼外公,所以才有法力。”“你不觉得我很像仙人么?”“仙人?你见过?说不定仙人是青面獠牙的呢?说不定恶鬼都是衣抉飘飘的呢?伪君子和君子谁可以看得出来?如果衣冠禽兽的是伪君子,衣衫褴褛的是君子呢?如果小人穿的是道袍,好人都是乞丐呢?”“这……”老人一下子被噎住了,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人和畜生不过就是披毛戴角的区别罢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一条狗…呃…不对,你应该是明白的,你是狼外公嘛…”“臭小子,你再说一句我是狼外公的话,我马上吃了你!”老人被左一句右一句的狼外公气的三尸神暴跳,甚至连他自己都对自己的相貌没有了信心。但是这一句话出口,少年果然闭嘴了。  “我这里有修行的法诀,你想不想要?”“如果真的有的话,谁不想要?当今皇上听说暗地里还差人收集法诀呢…多少钱一本?告诉你啊,我身上可是没有一分钱,我是穷光蛋。”说完,少年捂了捂自己的身子,就像是别人要抢他的一般。“拿去!”老人看着好笑,似乎多少年来的笑容都不及今天多,不过,心里想着,这活宝有点心机却是很善良,不过就是太气人。  突然,老人手一挥,一道金光射向少年,速度之快,少年连动都没有机会动一下。“这是…无相般若咒...奇了个怪,我好像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怎么会都认识…”趁着少年还愣着,老人在少年肩膀上拍了拍,然后就走了出去。“好好领悟,一会儿考考你…”  “来,给我练一套无相生看看。”老人盘膝端坐在佛像脚下,华发垂地,慈眉善目,宛若神仙,但是背后的佛像实在是太惹眼。  “恩。”少年双步散开,双手微抬,紧接着一套飘逸却不失稳重看似却又是极度平凡扎实的拳法打了开来。看似不快,但是却是虚影连连,使到最后,虚影竟然还未消失,而少年却已经收手站立。  “不错,资质虽然是差了点和那些被渡化了上山的弟子没法比,但是你只要勤加努力练这套无相生,便是打牢了根基,一开始虽然进步慢但以后效果就会体现开来。你记住,般若无相咒的无相生是入门基础,练的时候讲究的是闭六识空五蕴,排除杂念和体内多余的东西,以心境空明达到与天道的空明一致,那时外界的灵气就会随着无相生运转的经脉一齐流露进身体,从而铸炼金身,水火刀剑外邪不侵,最主要的修炼无相生是可以达到‘凡心生所象皆为无象’的内邪不染,而修炼者外象可以或作内邪外邪,你看好。”说完,老人双手合十身上一阵金光激耀,转眼之间待到少年再次看清之时却是惊讶的发现多了一尊金身佛陀,只见那尊佛陀和原来观中的一模一样,只是观中的是坐落在地,而他是半浮于虚空,那一尊是是青色石头的且上面长满了青苔,而这一尊却是全身金光闪闪法相庄严。  “凡夫俗子,见到本座为何不拜——”那尊金佛竟然一时开口,声音洪亮威严无比,让少年竟然想弯膝跪下膜拜一番。  
    “凡心生所象皆为无象”正在这时,无相生中的一句突然出现在少年脑海,使得他刹那清明。“拙!”少年双手合十,口不动,音从腹中发,不大,但是却有一股庄严的味道。“好小子!竟然跟老头子我斗法!”金佛全身金光猛然一合,老人出现在了少年眼前,开口就是一顿笑骂。“你这无象大定言普善清魂咒倒是比无相生用的还要有威力,不过,就这点本事,估计连那个尉迟都震慑不了…还有一点要跟你说,般若无相咒与其他法诀最大的区别就是它是没有气息的,只要你没有使出法诀别人就认不出你是佛宗的,即使用出来了,别人也看不出是佛宗那一宗的。佛宗的派数多了,就像禅宗、莲花宗、净土宗、密宗、金刚宗等等,记住,也不要然别人看见你使出这佛法来,这是独一无二的。”老人说着说着,原本满是玩味的神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除此之外,我再传你妙观慈悲元真道藏,你记住,这道藏只有你拜入不周山之后才可以修炼,这可能与般若无相咒想冲,从而抵消了修炼的成果,但是却能使你的根基越发扎实,待到以后你自身摸索到其中妙要,自然会越发快起来。”说完,老人皱着眉头,一甩手,一道水青色的光变摄入了少年的脑海。  “般若无相咒修炼的人自身气息是会被完全掩盖的,即使高手也无法查出,除非有同样精深佛法道法两术或者亦是修炼此法的人,所以你以后拜入不周之后,要随时地在人前运转不周的心法,以免被别人看出些什么。”老人说完,又皱着眉想了想,将手中的一副会跳舞的骷髅扔了过来。“这东西送给你,算是拜师见面礼吧,用般若无相咒中的须弥芥子咒收着。”  少年起先被老人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因为那法诀的特殊关系,他才感到了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钱、身上的内衣,以及这一副仔细看时宛若白玉的骷髅,其上都有淡淡隐晦的佛力透出。“这是不是就是你们所说的法宝?”少年接着又问道“那这件法宝和我手上的有什么用?”  “你手腕上的叫佛寿钱,那骷髅妙用无穷,不过你这辈子可能无法用到,用作来跳舞戏耍一下凡人或者一些不识好歹的东西倒是可以,那件衣服是般若纱,和佛寿钱都是用般若无相咒祭炼出来的。般若纱的功用我和你说了没有夸大,至于这佛寿钱,你在修炼佛法或者用般若无相咒中的无相咒、往生咒、镇魂咒、大定言普善清魂咒、般若菩提咒印、无相生时自会明了。”老人一一解释到,说完之时,还亲自用法力操控了骷髅让他看上一番,最后说了句“不是我不想简单,而是你资质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  初入夜,无风,安静宁和,三百来名王府卫兵还在大快朵颐着,火焰升腾,丝毫没有什么警惕之心,出了紧紧皱眉的尉迟将军以及那个正在一手拿着罗盘、一手横着红线铜钱剑,神态安宁警惕闭目端坐的白大师。“白大师,叨唠了。”终于,尉迟将军还是满怀着疑惑和不安走到了白大师面前,双手一恭,随后盘坐在了白大师对面。  尉迟年十四岁随父从军,父亲马革裹尸,而自己纵横疆场大半辈子,手下人命无数,就连白大师这样的修道之人见到他时都说戾气之重不敢恭维,神鬼不敢侵,而自己能留得姓名从沙场上退伍下来为王爷赏识,还是多亏从死人堆里练出来的警觉——他有一种直觉,今天晚上凶多吉少,很可能会死在这里,心里的不安多少年来如今还是第一次有如此强烈。但是,如今风平浪静,他也不晓得灾祸从何处而来。至于白大师所说的什么妖气之类的,他是从来不相信,莫说是见过,就连这个白大师略显神奇他都没有见过,况且,帝王兵将不敬天不敬地不敬鬼神,只敬祖宗和帝王,那些虚无之言,论是谁都听得多了,但谁也没见过,不是吗?不过,今天他决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郡主的安危全在他一人手上,马虎不得,所以,他才前来求证刚才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如何?尉迟将军?”白大师没有睁开眼睛,嘴巴都没有动,好似声音都不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谁!?”尉迟年猛然回首拔刀,以他的耳力,自然是分辨的清楚声音方向的。但是他转身却是空空如也,不远处的郡主的帷帐以及众士兵在吃喝的情形,都是明明了了的。“没用的,尉迟将军,我实在用阴神来与你讲话。”说完,尉迟年猛然感觉一股巨大力量将自己推了地上,直到此刻,他才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因为他看到了两个白大师。  “白期道,你搞什么鬼,这些小把戏休想糊弄与我,你以为我不知这是幻术?!”尉迟年虎目一瞪,怒道。“起——”白期道白大师也不多说,凌空虚托,尉迟年竟然无力挣扎地被一股莫名力量抬起,漂浮于虚空。“相信了吧。”随后,白期道化作一缕白烟笼罩在盘膝而坐的白期道身上,当白烟被完全吸收之时,白期道也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这…”尉迟年刚想开口,确实被白期道拦了下来“我知你心中所惑,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白期道搓撵着胡须,眉头皱着,眼睛环顾着四周,重复一遍又一遍不断地看着。“我观此地除郡主外,只有刚才两个深藏不露的修道之人没有印堂发黑,其余所有人包括我,印堂都是黑气缭绕…而将军你,我观察绝对不是短命之人,只是这命相竟然有断续之理,与我有些相似,不过本道不精通面相指数,道行也低得很,所以解不开。”说到此,白期道低头思索了一下,然后紧皱着眉头的面目看向了尉迟年“尉迟将军,适才我以阴神神游之术,看遍观中,竟然无所收获,只是感觉这慈悲观着实奇怪…堂堂偌大的道观比上王爷的已经扩建的王府还要大上不止一圈,可知如此规模的道观向来是香火鼎盛人迹不绝的,比这小的多了的京城皇家道观从前朝到至今都没有断绝过香火,不知是何原由使这道观衰败如斯,此是其一。其二,虽然是道观,可是主殿之中放的不是三清,而是佛陀,而且是我从来未见过的佛陀。其三,就是最为让我疑惑的地方,初时进来,这里蛰伏着不止一股妖气,虽然隐晦,但是我可以十分明显地感受到,可是如今却是什么也感受不到了。其四,那就是这道观最后的院落里所有的草木,凡道观寺庙中的草木气息与道观寺庙息息相关,道观败寺庙亡,那么这些草木也就绝对没有活着的可能性,况且我观察了一番,此地至少已经十余年没有人气了,奇特的是那里的草木非常茂盛,具有灵气,而且没有一丝妖气,我怀疑这道观之中可能有什么宝贝镇压者,可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白期道说完,白期道眉头似乎有些轻缓,看向了主殿方向,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白大师,会不会就是那两个人…”虽然不可能,但是万一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不可能…这话莫要再说,被高人听到了可是不好,今天晚上的劫难还要靠那两位高人帮忙。”白期道一听这话,迅速打断了尉迟年,连忙摇头训斥。“今天晚上叫所有人不准出我所保的圈子内,违者格杀勿论…天地阴阳交替,白天阳气升,晚上阴气降,而妖精鬼怪那些异物大多晚上出动,特别是午夜阴气鼎盛时期,即使你不想看也没法子,到了晚上大批的妖精鬼怪都会出来,我们做好个万一…越到晚上越是阳气弱,越是想困越是不能睡觉,麻烦将军你将这符箓发给每个士兵一张护身,这些东西给公主周围撒上,这个符箓叫郡主贴上我给她的暖阳玉,吩咐众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于是,他又神奇地从袖子中取出一大叠画好的黄纸来给了尉迟年。尉迟年郑重地点了点头,刚要接过,却发现怎么也拿不动,随即疑惑地看向了白期道。“对了,将军,你记住告诉手下将士,杀过人的刀,染过血的兵器衣甲就贴上此符,这样就可以伤到异物了…”白期道说完,一抓白期道的手,咬破手指,用自己鲜血画了个符箓在上面。“这是我茅山正宗定神符箓,可以定住六道之中的所有东西,前提是修为比我低的,你收好,千万不要擦掉,用的时候只要大喝定就行了。”说完,白期道将一沓符纸递到尉迟恭手上,转身飘然而去,留下一句“我去寻找高人商量对策”。  ……  “小子,你看这像什么?”老人和少年盘膝对坐,老人指着佛陀问道。“我游遍大江南北,纵横天下大半辈子,见得奇怪之事怪异之物都可以当饭菜吃,唯独没见过第二尊如此这般的佛陀,它也许是独一无二。无论是什么宗的什么佛大大小小多多少少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但就是没见过这样的。”  “哈哈,不懂了吧,小爷我教你,这叫心佛。”少年人得意道,似乎是知道了史上最大的秘密一般,开始滔滔不绝地向老人说道,而老人这是一脸疑惑。“心佛,这是什么佛…什么过去未来现在,东来佛西来佛,药师王佛,宝光经幢佛…就是没听说过什么心佛,该不会是你小子不懂装懂胡诌瞎弄来糊弄老头子我的吧?”  “岂敢岂敢,你且听我与你细细道来。佛曰:不可说,那是有他的道理的。一僧问曰:是树动还是风动。答曰:皆不是,乃是心动。何为心动?心不动,树不动,风不动;若是心如止水,何来树动风动之说?这就是佛家的禅,也就是心。就像是写意画,他有时候要的不是形似而是神似,你看,这尊佛陀你不知道它是什么佛,但是任何人都知道他就是一尊佛,那是铸造者本身赋予了这一尊佛陀佛性。我问你,他像什么?”少年人一指佛陀问向老人,十分的意气风发。“那当然是一尊佛像了,你以为我真的老眼昏花啊。”老人的表情十分差异和惊讶,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个无论是长相还是资质都十分平凡的少年竟然对佛的领悟如此之高,连他自己都是自叹不如,心里想着要是被须弥山那群和尚听见,估计要嫉妒死了。  “错!它是魔!”少年徒然提高的声音以及言语都吓得老人一跳,差点跌坐下去。“小子别瞎说!”老人有些发怒,似乎对这一说法十分不满。“呵呵,他就是魔。”少年没看他,不以为意的继续讲了下去“谁都没见过佛陀,谁都没见识过天魔,谁都没见识过神仙,也许有人见过鬼怪,但是我没有,也许有人见过********我没有,也许有人见过三清道祖但是我没有,所以,我说他是什么他就是什么,他本来就不应该存在、就不存在,一切都是心里有份念想在作祟所致,这就是心佛。”老人的目光有些呆滞,他不相信这是少年人的话,这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这是谁说的?”于是,老人问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是谁说的有这么重要吗?是谁说的都可以,不是我说的,不是你说的,不是他说的,是我说的,是你说的,是他说的,这是心佛。”老人不可思议的眼神连连闪烁,似乎终于明白了一样。  “你说它是什么?”少年人似笑非笑再次问道。“他是我师傅,是我妻子,是我女儿,是我道侣,是我义父,是我师兄弟,是我至交好友……”老人此时竟然泪眼连连,一股股怀念涌上心头。“他是你的心魔!”少年徒然大叫一声。“老头!快快醒来!你着相了!”老人修为本来就高,经过少年这么一番大喊大叫,顿时醒了过来,心中惊险万分,幸好啊…“在我心里,它不存在,或者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少年又说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偈语倒是应证了般若无相咒的心境,看不出来这小子心境修为挺高的…竟然这么高…”当然,老人是知晓少年人的脾性的,最后一句是不会明面上说的,不然少年人心高气傲又要翘上天去了。  “是石、是魔、是佛、是道、是我、是你、是她皆是心中执念所化。世无妖仙,人心藏鬼啊……”  
    前辈在否?”正在此时,门外突然想起了一个声音,来人正是那白期道白大师,说来也是奇怪,只见那白期道只是在外面打转,就是不进来。“那白大师怎么了?得了失心疯不成?竟然连路都不会走。”少年没给白期道脸面狠狠的嘲笑了一番。  “呵,混小子没有见识,我早已经在这间主殿之中不下了六识禁制,所以他的五感全部失灵,他看不见听不见闻不到感觉不到我们,不然刚才那么大动静他神游之时早就过来了,哪会如此?”老人家依旧是对少年笑骂道。“所谓禁制分两种,一种就是这种六识禁制,另外一种就是镇压禁制。六识禁制你也看到了,我便不再多说了,法力修为不高的人根本用不出可以遮盖人身上全部六识的禁制。至于镇压禁止,那是专门用来对付暂时杀不灭或者杀不得的人物或者妖物的,可以镇压对方的全部能力,但是这一点也看个人修为的,修为不到反会被噬。我现在便将这禁制之术以及破禁之术传于你…你说你小子资质怎么就那么差呢?就算是中等偏上资质我都只要讲上一遍即可,可你偏偏还要我用这渡化之术。”老人说说着说着,越说越气,简直恨铁不成钢,但是没法子,手中又是青光一道,直接射入了少年脑海。  “你来破开这禁制,六识禁制从内部破开是很容易的。”老人手一挥,还特地地消弱了一下自己布下的禁制。“是。”少年握拳伸出中食二指,闭目指于自己眉心。“映虚吾令,咒金金销,咒水水干,咒木木枯,咒火火散,咒土土裂,咒风风止,咒雷雷去,咒雨雨停,咒山山崩,五行四象克尽生,速听吾令来相就,急急如律令!”一指前方虚空,猛然睁目,眼中青色金色之光隐隐作现,一道青金双色的光直冲手指而去,消失不见,眼前虚空似扭曲了一般,少刻又立马回复了正常,那白期道在禁制消失后得以相见,急忙地走了过来。  “前辈…”白期道刚想说什么,却被老人罢了罢手。“你把我家小子安排在你家主子身边,记得关键时刻使用小金刚身如意咒保护自己。”前半句是对白期道所说的,后半句却是用传心之术对少年说的,说罢,又将背上那一把斑驳琉璃的油纸伞取下递给了少年,嘴上嘟囔了几句,谁也没看见,只是少年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老人。“混小子!”老人笑骂道,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眼神,想想他堂堂修为可视凡人皆为蝼蚁,却一天之内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用这种目光看了不下数遍,换做是普通人也是一件受不了的事,况且他还不是普通人。  “你将小子安排好再来见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要多问什么。”老人面无表情,一副晦莫知深的样子,差点让少年人笑翻了,可他就是憋在肚子里不笑出来,头低的老下老下。“是,前辈,谨遵前辈嘱咐。”哪知那白期道还一副恭敬无比的样子,简直比见了亲生爹妈还要恭敬。这一个小插曲,令少年笑的憋得呼吸粗重直直喘息不止。  待到白期道将少年安排好并且嘱托尉迟年照顾好,便又折返回到主殿。而少年和尉迟年因为之前的小小冲突,现在落下个王八看绿豆——大眼瞪小眼的景象。  “呵呵,尉迟年是吧,那位就是苏湘太东郡王的幼女伊姬琴?”少年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一边说着,一边还不怀好意地看向了那边的黑纱帷帐。今天是朔月之夜,但莫说月亮,就连星星也是见不到一个,所以,尉迟年丝毫不担心郡主身上的怪病复发。“是又怎的!你想若何!”尉迟年看见少年一副流氓腔,恨不得揍上一顿。“你家郡主那当真是美若天仙啊…”少年说着,眼睛轻挑地瞟向了不远处的黑纱帷帐。“恩?!”见此情形,尉迟年心头怒火中烧。“…那可是每个男人的恩物啊...”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丝毫不将这副普通人看了都感觉胆颤的嗜血样子放在眼里。“你若是再敢一句大不敬,就算是你那个师傅来了都保不住你!”尉迟年豁然站起,砂锅大的拳头伸出萝卜粗的食指指着少年道。“就是屁股和胸太小了点不好生养…”“混账!”尉迟年果真是火冒三丈,举起拳头便是一下子打来,少年却是置若罔闻。“嘭!”尉迟年倒飞而出。“不错不错,这小金刚身如意咒的威力果然不错。”少年看着灰头土脸的尉迟年一脸从容淡定,手上握着正在莹莹发光的佛寿钱。原来少年早已经在他自己身上施下了一道小金刚身如意咒,故意如此说是来激怒尉迟年试一番威力。而尉迟年现在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佛渡尽劫变以常证无常,故视一切苦难、灾厄、恶毒、毁谤、淫邪、暴戾为坚不可摧。”少年双手合十,闭目诵念,手中金绿色的光芒蓦然大盛,其上的光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个“卍”字,随后单手一挥,那些“卍”字皆是飞向了那黑纱帷帐。“尉迟年,适才我已经按照老头嘱咐,为你家郡主周遭施上了一道法咒,现在你尽管放心好了。”少年一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现在变得神肃无比。“哼!”尉迟年虽然心里感激,但是还是气着呢,谁叫这小子嘴贱。  又是过了一会儿,已经到了戌时三刻。地煞之气涌出,阴气大盛。唯独此时少年所在的这一块圈子里,四周的符光照耀,阴气不侵,众将士都是久经沙场的人儿了,警觉性早已代替了困意,围成了一个圈在黑纱帷帐四周。而尉迟年则和少年坐在一起就在那黑纱帷帐一旁。郡主是早已经睡着了的,甚至在那少年施咒之前已经睡着了,旁边的丫鬟小兰也已经站着睡早了。女子本来就属阴,到了晚上双阴相合,即使阴气不重也是耐不住困的,况且经历了一天的路途,再加上身子骨本来就柔弱,换做是平常家的女儿也是吃不消的,更别说是这王府向来娇生惯养足不出户的王府千金,更兼得还是身子骨想来瘦弱的南方人。  “呼——”  “叮咛…叮咛…”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一共十二声响,原本挂在墙上四周的符箓已经毁去一般,这一下子来的突然,刹那绷紧了众人的神经。不过,在这之前,少年已经是尽浑身解数,在最外围布下了六道禁制,正好是六识每一识一道,还在这郡主周围另外布下了六道同样地禁制。现在,只见他一手握着那柄伞,一手紧紧地攥着手中的佛寿钱。  “何方妖孽!如此猖狂!还不速速现身!免得老夫好找!”少年听得出,这充满了般若无相咒的佛力的声音正是老人的,只是声音而已,却是不见人,回荡在四周,让自己一方的人听了心神大振,足可见其法力深厚。  “哈哈哈……”一阵张狂的笑声传来,竟然有男有女。“好个老杂毛,本仙君大驾,还不速速来迎接!”这声音绝对不是一个人的,却是充满了魅惑和威严,端的诡异非常。  “小小妖孽,害人不浅,还敢妄称仙君,岂不让我卑笑掉大牙!”这次说话的不是老人,而是白期道,随着他的声音发出,一道道黄色的符箓不知从何而来,蹿向虚空。“嘭嘭嘭…”未见其人,但见打得火花连连。  正在此时,一群群秀色可餐姿态妖冶穿着暴露的女子向这边走了来,看着似乎是越走越近了,而众士兵的眼神显然变得已经迷离不清。“呔!”尉迟年和少年没有被魅惑,可显然也已经发现了不对。尉迟年本想着大吼一声叫醒众人,可是竟然一点效果也没有,那充满杀气的声音只是让众将士抖了抖。“尉迟将军莫急,且看我来。”少年不慌不忙,闭目诵经,双手合十,只待得怒目一声吼“拙!”众将士才恍然醒悟,疑惑连连。“你们听着,妖怪知道我们在这里,但是因为我下的禁制,妖怪看不见,他知道我们之中大多凡人,受不了这般诱惑,这才主动出击,想让我们内部不攻自破,所以,你们看见的都是幻像,就算是有那也是些妖精女鬼,不信你们看!”少年手一指,接着说道“从这里到那边不过十来步路,而现在已经过去一盏茶功夫,就是是一百步路脚力稍快点的人都已经过去了。”听闻此言,众将士再次悻然。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一声响亮的佛号震慑了夜空,紧接着,所有人都看到了虚空之中凭空出现了一尊偌大的盘膝金佛,只是那样子的佛谁都不知道是什么佛。“这…”少年有些发懵,因为这一尊佛不就是大殿里的那一尊佛陀吗?这难道是老人所化?“不对!”他很快否认了,这一尊佛陀身上完全没有佛性以及佛家法力。“不好!”这次就连尉迟恭都忍不住向前走了过去,而最前面的皆自动爆飞破灭化作了漫天血雨。“拙——”少年仿佛憋足了全身力量,双手合十,其中握着佛寿钱,大喝一声,顿时,那震耳发溃的庄严佛号起到了它的作用。众人在惊慌不断之时也急急后退,显然已经认识到了其中的厉害。“大家起坐,与我同念金刚经。”在尉迟年的带领下众人纷纷盘膝坐下双手合十开始齐齐大声诵念起来。这只是普通的金刚经,但是作为出生入死过的将士都是再熟悉不过了,是人都怕死,所以在边疆待过的士兵都会天天念上一遍,而在家里的老母或者妻儿都会天天虔诚诵念,这倒是再熟悉不过了,所以,众人很快进入了佳境。  少年嘴角鲜血直流,他的内府已经受到了重创,不是那尊金佛带给他的,而是他自己强行提升修为得到得反噬,现在不得不运起无相生来调理,头脑还是无比发昏,不过在众将士的金刚经诵念下,他自身的佛力也是澎湃非常,很快平息了他的伤势。  “好个不识好歹的杂毛!”  一道红光从天而降,漫天下着红色的火花雨,一朵一朵如赤红的莲花。那红光乍定,少年一看,竟是一红眸红发一身红衣的妙曼仙女。“还不速速来恭迎朱雀神女法驾,此时不待,更待何时——”  一道绿光从天而降,卷地刮起无边大风,隐隐有龙啸,四周渐渐升起了绿色如萤火的光点,小如米粒,大如拳头。地上一时间开满了草木鲜花无数,幽香阵阵,那绿光乍定,竟是一位俊俏非凡的星光绿道袍的少年。“还不速速来恭迎青龙真君法驾,此时不待,更待何时——”  一道蓝光从天而降,一时之间竟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那蓝光在雨中慢慢隐现,竟是一位身穿青色道袍的美妙少女。“还不速速来迎接玄武仙姬法驾,此时不待,更待何时——”  一道黄光从天而降,一时地上沙尘弥漫,一青年文俊非凡的文士从中走出,身着杏黄色道袍,手执三尺拂尘,剑眉星目,端的是相貌非凡仪表堂堂。“还不速速来迎接勾陈真君法驾,此时不待,更待何时——”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漫天下起了金色莲花雨,还伴随着阵阵庄严的梵唱,幽香阵阵,金光渐显,少年一看,就是那一尊金身佛陀,只不过此时他是站立的,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手掌上面有一个“卍”字文,眼神慈悲微张,神态安详。“还不速速来迎接佛母法驾,此时不待,更待何时——”  “哼!妖孽宵小,也胆敢在老祖我面前称仙道佛!先吃我一剑——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气化三清,魂魄化元,急急如律令,敕!”未见到人,但是老人的声音突然而至,紧接着便是漫天的剑雨绞杀而来,剑光呈紫青二色,生生不息,绵延不绝。只见得那五个“人”仓皇运起法宝来抵挡,而满地处处是炸雷。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三清归一,鸿钧化天,气分阴阳,道妙四象,请我五神,八极归一,急急如律令,敕!”老人的声音再次传出,只见那漫天的剑雨剑光先是聚合成了两道盘亘者的紫青双剑,尔后一时聚合,化为红黄金绿蓝五柄稍小的古朴大剑,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八分十六,越分越小,越分越多,直至化为了五彩虹光,骤然之间,一把巨大的满是紫青雷光的剑轰然斩下,最后,那大剑消失之时,紫青雷光反冲而起,直入云霄,越化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众人被那一阵冲击给冲破了禁制之后就晕了过去——那一剑可谓之惊天地泣鬼神,原本所谓的禁制连一丝剑芒都未碰到的情况下,单单就是对付那些妖人的劫后余波便是如风吹灰尘一般全部被散了开去,而少年脑海只感觉一阵刺痛,之后的一切都变得迷迷胧胧,他只是隐约听见了什么“上穷九霄,玄雷昭昭,所谓泰德,振震为号,阳雷为令,阴霆为旗,六合八荒,真雷请命,听吾号令,速来相就…”  当时才那一剑过后,老人才出现在众人眼前。此时的老人哪有半分苍老的样子,一副神光外显,眉目之中凛冽非凡,腰杆都是笔直的。他没有胡子,竟然是白发童颜,连眉毛都是黑的。还有就是,他手中的已经不是荆杖,而是一把剑,一把四尺有余玄光内敛、兽环双耳、尾系黑绦的宝剑。而他半浮在虚空,身周还围绕着金红蓝翡翠墨绿紫青七把颜色比之他手中宝剑黯淡无比的飞剑。“哼!小小妖孽焉敢造次!快说,打自何方而来!”“老人”的声音不再苍老,高高在上,清越无双。  “快从这慈悲观中滚出去,若是伤及观中一瓦一砺,就是化作孤魂我们也不会放过于你?!”听得此话,那妙曼非凡的朱雀仙子大怒非常,一抬手中的红色羽毛莲花扇,一扇就扇了过去。顿时,万千的红色莲花聚合成滔天的红色火焰向“老人”席卷而来。  “哼!不自量力!”只见“老人”左手微抬虚按一下,顿时那些红色火焰消失于无形。“可惜啊,就是差上一点,不然要是真的朱雀本命真火或者三味妖火倒是可以让我动一下手……”  “上穷九霄,玄雷昭昭,所谓泰德,振震为号,阳雷为令,阴霆为旗,六合八荒,真雷请命,听吾号令,速来相就!”  “轰隆隆…”“喀喇——轰!!!”  不知何处突然之间响起了法诀吟唱之声,顿时漫天乌云幔布,狂风大作,紧接着,一道又一道雷从天而降,紫蓝金银红绿黑,七种不同颜色的雷电就如同下雨一般在方圆百里内肆虐非常。恰时,一道红色雷电砸了过来,朱雀仙子顿时化为了灰烬,只留下了一颗鸡蛋大小红色晶莹剔透的珠子。“二妹!”“二姐!”其他四人见此情况失声大叫。“轰隆!”又是一道雷砸了下来,那勾陈没有注意,刹那间化为了土灰随风而散。“三弟!”“三哥!”“五妹小心!”青龙真君一声大喝,化为一道绿光冲向了玄武仙姬,一道金色的雷电正好砸下,那青龙化为了点点绿光随风消散。“大哥!!!”“不用担心我,你们两个快走,主人的基业怕是今朝要尽数毁去,你们两个速速离开,等到以后有机会在报仇且保住这慈悲观根基,其余切不可做他想,快走!”说完,阵阵绿光化为了莹莹绿火,裹着剩余的二人飞遁而去。  “哈哈哈,好一个不周的太德真雷妙法!不愧是不周山九大法术之一!”“老人”仰天哈哈大笑,刚才的雷电来的突兀非凡,纵然是他已经练成了般若无相金身,在丝毫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也是万万吃不消的,嘴角的鲜血不断地涌了出来,但他还是咬着牙硬撑着。可是这么一笑,那原本已经憋住的鲜血“噗”地一声全部喷了出来,脸色苍白难看无比。确实没见得“老人”一挥手,将身边悬浮的七柄飞剑一抓,那七柄飞剑顿时化为了一串七色手珠,老人放在嘴边嘟囔了几句,悄悄地随手一扔,正好落在了少年怀中,连同那一红一黄的两颗珠子一起。这一小动作做得天衣无缝,就连正面对着老人的白袍人都没有发现。  “敢与我一战否!看看你这么多年来有没有进步!”“老人”张狂道,一手执剑,一指北面。  “哈哈哈哈…想不到堂堂白骨魔君也会生起慈悲之心!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当真是可笑之极!”白袍人的外貌十分模糊,“老人”或许应该称他是白骨魔君当然知道他是谁,但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用禁制遮住了面貌,两人面对面,或许许多年前便就以经是熟悉至极的。  白袍人驾驭着一柄白色肃然之气耀目夺眼的长剑和白骨魔君一同向北面飞去,若是仔细看的话,那一柄剑除了颜色,尺寸大小外形装饰简直和那一柄黑色的剑如出一辙!  “师弟,让为兄来领教一下你的不周九大法术之一的天地乾坤剑和我的同样是不周九大法术之一的太德真雷妙法究竟哪个厉害!”  ……“不好!竟然是声东击西!”......  ***  不周山,问鼎阁。  “灵楼,你下山探查可有什么结果,是何人在我不周山周围斗法?”中年道人身着青色道袍,端坐于高堂之上,一手抚着胡须,一手抱着浮尘,双目微张,这就是不周山如今的掌门了,问鼎阁掌阁兼掌门,扶杉真人;而堂下是一群以一个头戴青铜发冠为首其余戴黄杨木簪的弟子。  但见得那为首的弟子上前一抱手,恭敬道“回禀掌门师伯,那山下斗法之人待得我去之时已经不见影踪,但是从现场来看,好似用的都是我派正宗道法,且威力巨大,方圆百里皆有波及…”“灵楼啊,你年纪尚轻,不晓得大道殊途同归的奥妙,对于此事别说是你不可妄加判断,就算是师伯也不能。魔门青华窟的错刃丛和我派的乱剑诀何其相似乃尔,你该不会不记得了吧,那几乎是一摸一样,所以对于世事休要轻易妄加判断,否则因果后患无穷啊。”未待那灵楼说完,扶杉真人却是一下子打断了,换做是平时,断然不会如此,这一来,就连灵楼都有些诧异。“是,弟子孟浪了。”灵山真人挥了挥手,示意他继续讲下去。“弟子到那里发现另外一件事。”说到这里,灵楼的表情竟然变得无比严肃。“何事?”似乎扶杉真人也感到了事情有些超出意料。“弟子赶到那里,只见得三百来具尸体,看样子全是没有反抗之力被杀死的,而且全部都是人间的士兵。”“有没有活口?”扶杉真人睁开了双目,神色有些许严肃。“请听弟子讲完——一共三百二十七人,只有两人幸免于难,估计是为人说就或者就是被其他尸体掩盖住了,凶手匆忙没来得及或者未发现杀掉,再者就是没必要杀掉。方圆百里皆是现场,而凶手使得是雷系威力极高的法术,唯有那一处地方没有波及,说明了有高人曾经护着,而那人中的是调虎离山之计,所以没来得及…幸存的是两个少年,一男一女,皆在十四五岁左右,弟子已经到时两人还在昏迷中,如今已经安排上山住在了外堂——一切听候掌门师伯发落。”说完,灵楼双手一恭,向后面退下两步。  “还是两个孩子啊,怪可怜的,就收在不周山吧——灵楼,你去叫其余五位师叔伯来问鼎阁,顺便将那两个孩子带过来。”  ***  “老头…尉迟年…郡主…妖人…鬼怪…杀…小金刚…如意咒…啊!!!”突然,一声大叫传出了外堂竹阁。“灵昭,你且去看看,估摸着是醒了,我去禀告大师兄。”正在竹阁外打着坐修炼纳气的看守弟子被这一突如其来的惊叫给打断,倒也不怪罪,只是心平气和地。“是,师姐。”梳着与其她女弟子完全不同的牛角辫的道袍小丫头奶声奶气道。“哎…还是你去叫大师兄吧,那人估计还是惊魂未定,我去与他说道。”看上去比少年大不了几岁的相貌却是清奇俊秀非凡的道袍少女再次说道。“哦——那大师姐我去啦!”毕竟还是小孩,灵昭想也未想,把食指往嘴中一塞,蹦蹦跳跳地跑了开去。  “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在慈悲观吗,难道一切都是场梦…”感到心窝里有些沉甸甸的,少年初醒,一切还是迷迷糊糊的,于是也随手往怀中一摸。“咦?这是…手珠…”突然之间,少年再次听到了一个足以让他有些兴奋的声音“小子,自此一别,有缘再相见,这就当做我送给你的这次见面的最后一件礼物吧,这东西是我用不周山的三清化元妙真道诀所炼制而成,乃是七颗剑丸,已经用般若无相咒下了三道禁制,到凝神你才方可解开第一道禁制使用…如果下次还能再次相见,老头子我送你一件更好的。不过,前提帮我做一件事,帮我找一个人,一个与你年纪差不多的少女,她身上有半块刻有韵字的玉玦,应当是瓜子脸,右屁股上有一处独一无二的彩蝶胎记。呵呵,听到我的这段神念之时你应当已经是在不周山了,记住我以前跟你讲过的话,切不可有半点疏忽,否则不周山那群老杂毛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我与人赌斗,恐怕再无机会与你相见了,若是找到那个人的话,替我竭尽全力照顾好她,告诉她,她叫吴蝶韵,他的父亲是白衣吴凌瑄,他的母亲是念玉城之女念思蝶…”哎——听完此言,少年满腹惆怅不是滋味,换做是谁,一天之中经历如此多的变化也是受不了的事也是一时间受不了的,少年只是拥有心中的轻轻一声叹息,已经是万般不错了。  “你醒啦。”少女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就像是松间清风山上明月,而其容貌也为少年一惊——更应该说是耳目一新或者赏心悦目,鹅蛋脸,柳眉凤目,轮廓清晰,简约朴素,亦或是天生丽质。“和那郡主不同,这更加像是人间绝美而非是仙落凡尘,和三十七里苏湘湖上得名媛琴仙卓文素有得一比。”少年一见少女容貌,便是暂时抛下了心中的怅然,这倒是凡夫俗子拥有的一好处吧,不像这些清心寡欲的修士,整日里除了修行还是修行,就算是美丑也是几乎辨别不出来的,或者是一年半载也难得发生些热闹的事,一旦发生便是记在心上无论好坏都很难忘却。  “这里是不周仙山,想必在山下发生的事你也知晓些…”少女的脸被少年这么盯着看总觉得有些别扭,她是自小生长在这不周山,不像凡间的孩子,这么大年纪对男女之防也是丝毫不知的,再说青君谷皆是女弟子,纵然晓得男女之间的差别,但弟子之间很少来往的情况下,也根本不知道些什么,不像这根在俗世之中打滚的老油条,虽然年少,却也因为自己出生,比得他人更加老于世道。“那****与大师兄受掌门师伯之命前去山下探查一番,却是在那一间破观中看到了三百来具尸体…”“那郡主的呢!”少年一时心里紧张,也忘了遮掩,一些臭男人死掉无所谓,但是佳人死却是令人难以接受的,换做是谁都一样,这也就是凡夫俗子了。“你说的是那玄色衣纱的少女吧,那些尸体中,也只有你们两人存活,至于他人…”“哦…那就好…”未等少女说完,少年不合时宜地长长输了口气,全身好像虚脱一般睡在了床上。“谢谢你的告知啦,小道姑…”“我不是道姑!是修士!这里是不周仙山,我是不周仙山上得修士!修士你懂吗?就是那种…”“好了好了,都差不多,不都穿着道袍吗?”少年对于少女非一般的反应丝毫不在意,只是挥了挥手。少女从师父那偶然得知尼姑、道姑的事,所以对于修士和那些身份的区别本质上很大,她也是十分在意的,所以她讨厌别人叫她道姑。  “那是不一样。”正在少女气的要发作之时,门外传来了一个稳重的声音,虽然很年轻,也就十八九岁。“和尚穿着袈裟和佛修穿着僧衣站在一起,在我们这群凡夫俗子眼里都是一样的,你用肉眼辨别不出,除非他们都露上一手…君子如果穿着褴褛混迹于乞丐之中,即使你知道,但是你看不见,你也不会说出来,因为也许那个乞丐是君子,但不一定所有君子都像乞丐一般衣衫褴褛…你说——对吗?”少年回过头来,看着来人,似笑非笑。  来人正是灵字辈大师兄灵楼。  
    灵楼乃是灵字辈大师兄,年纪也许不是最长的,但是却是最早被掌门这一代收为徒弟的,而且不论是人品、修为、做事,都是一等一的,连掌门都没话说,原因无他,灵楼在任何时候都是可以规规矩矩的,张弛有道,处事公正,当然,这和他的师承有关。但是少年刚才那一番话,却也是着实打动着灵楼的心,无他,只因数次下山办事,看得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而少年这一句话,倒是点中要害,一针见血,灵楼十分认同,自此,虽然到问鼎阁一路无话,可心里也对少年好感增添了不少。  问鼎阁在不周山中围,乃是掌门福地,但是一座问鼎阁,便是高逾千尺,虚浮于天,雄伟瑰丽,而从山路到那上面,确实有一条浮在当空中的玉石做成的阶梯,差不多也有几里路之遥。  “咦?大白天的怎么还有流星,还是彩色的…哦,我懂了,果然是仙山,就连流星也不一样。”“哈哈哈…”灵楼再也忍不住了,这实在是着实好笑。“啊!兄弟!那颗青色的流星竟然拐过弯砸过来了,咱们快些躲开,免得被砸的肉泥都不剩!”少年说完,便是拉着灵楼矮着身子往旁边闪躲开去。  “什么!青色!”哪知道灵楼一听,竟然迅速地拍了拍身上,整理了一下,恭恭敬敬地做了一嵇。“哎呀,兄弟,就算是躲不开你也不要这般玩笑整理了衣服等死啊…”他不躲,少年可就是急了,这些修士莫不是脑子都修炼坏了不成,竟然生死关头还做这般玩笑?这天梯上正好并排两人,而灵楼就站在中间,少年怎么都不是,真叫那个急死个人。  “哎——算了,放着都是贱命一条,听说你们修士的道法玄妙,有些护身功夫当不在话下,小爷我今日里替你挡上一阵,留下些余波估摸着你用些道法也可消了。”说完,少年张开手,往灵楼身前一当,灵楼不敢多说什么,因为青光已经近了,但是心里确是领下了这份情。  “师尊仙安,不肖弟子灵楼见过。”少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因为等到青光立地他才发现,那不是什么流星,而是一个三十来岁着道袍的中年修士,就像是那晚的那一群妖人降临一般,只是远观和近看、白天和晚上,视觉上效果不是一般罢了。  “灵楼,做事情事从轻急缓慢,酌情而定,你不要弄得和为师一般死板,因此也厉声在外,像如此这般,乃是掌门相邀,召集了你其他四位师叔伯,难不成还要细细让我等等待不成?那岂不是怠慢了诸位,懈怠了掌门嘱托,虽然门规规定凡掌门小辈者皆需迎天梯而上以显问鼎阁掌门威严,但此事却也是应当酌情些,汝可知之乎?”自始至终,那道人都没有看他一眼,当然,眼神中满是满意之色,看的都是灵楼,虽然语气和神色都是无比严肃乃至刻板,老于世道的少年怎会看不出来这其中的差别?  “是,师尊教训的是,弟子谨记。”灵楼还是原样做着稽,头没有抬起,恭敬非常。“好了,再晚些去掌门应当会责备与你了,倒是为师的不是,我且带上你们一程。”“弟子不敢。”原地顿起一道青光,直射问鼎阁。  “无量寿佛,扶风见过掌门师兄,进来仙体无恙否?”掌门这一辈是扶字辈,掌门是扶杉,而这扶风恰恰就是肃正堂掌管不周山刑律的掌堂真人。“见过诸位师兄师姐。”“既然来了那就坐吧,你我师兄弟诸人也不是什么外人,这些俗礼也是可以完全免去的。”随后,才走了开来,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掌门左手下方的位子上。“来齐了吗,还有谁未来?”扶杉再次问道。“回禀掌门师兄,还有青君谷扶岚师姐未到…哦,刚好到了。”说话的是一个一身黑色袍服的年轻醉鬼,一身酒香气格外的浓重,少年站在殿外门槛处就闻到了。那人说话带着醉意,倒不是那种语无伦次,腰间挂着一只翡翠光泽闪耀的葫芦,头上的毛发随意斜着地挽起用一根黄杨木簪扎住,看上去倒是有些邋遢,胡子茬也不知多少天没刮了,从那张无暇的脸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俊美非凡的男子,只是眼睛半闭半醒,走路也是歪歪扭扭,手指头东边一指西边一晃,那气质倒是有些飘逸,若是刮了胡茬的话,少年相信那肯定是一个酒仙在世。“哎——”扶风轻叹了一口气,却好似所有人都在叹气,少年也感到了这种奇怪的感觉。  “扶逍遥,你怎么也来了?”少年背后突兀的想起了一个美妙的声音,偷偷回头一看,有两个人,一个是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轻道姑,另一个身着黑色纱裙,脸色倒是比之前红润得多,多了几分人情味儿的美人,少了几分不食烟火,这不是苏湘太东郡王幼女伊姬琴郡主又是何人?  “呵!你个没人要的老道姑,连你都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是不是想尝尝我的天地乾坤剑诀!”那扶逍遥乃是前任肃正堂掌堂爱徒之一,一身修为不为人知晓,因为就连扶字辈的人都很少见他出手。“你!罢了——不跟一个醉得连自己都不知的人计较。”说完,年轻道姑抚平气急的胸,竟然看不出她神色变化,稳步走上了去,也没入座。“掌门师兄,师妹扶岚有一事相求,万望应允。”扶岚打了个稽,对着扶杉毕恭毕敬道。  “呵呵,青君谷一向清修,你我以及在座各位乃是不周山弟子,不周山六昭乃是同气连枝,不分彼此,你所说的倒也合情合理,我允了便是,不知众师弟有何意见?”扶杉面露微笑,目闭,却好似在看向众人。“凭什么?!众位师兄弟皆知,我肃正堂向来人丁稀薄,自我辈一代,这一代只有灵楼这一个弟子,而你们青君谷、大师兄的问鼎阁、还有扶伯师弟的幻斗轩以及扶松师弟的万歧坡——最不济就连扶墨师兄的幽篁亭都有十来个弟子!掌门师兄,你给评评理,凭什么这次好处要让这老道姑得了去…”众人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被酒鬼扶逍遥似醉非醉的醉话这么一说,也不禁心生汗颜,的确如此,肃正堂上一辈就一个人,他们这一辈就三个人,而现在这下一辈却仍然只有一个人,而灵楼已经是扶杉内定的下任掌门,众人也十分看好完全没有异议,就连身为师傅的扶风也没有,可关键是继承掌门之位就得就成问鼎阁,而得放弃肃正堂,如此一来,肃正堂岂不是要断了香火?所以这么一说,道理似乎一下子都站在了酒鬼扶逍遥这一边。  “你…哼…”扶岚的怒气似乎十分无力,但是随即挺起了胸膛沉声道“掌门师兄已经答应了,难道你想违背不成?”“其他人呢?反正我是不会答应!”酒鬼说完,摘下葫芦,倒了一线碧绿色的酒液在口中,扶岚捏了把手心的汗,掌门也睁开了眼睛,大家都知道,酒鬼要耍无赖了,一发起酒疯,就连掌门都不好收拾,所以众人都是在蓄势待发。  “好你个老不羞!”果然,那就鬼连葫芦都没有挂好,手中一道白光蹿出,欺身而上,一剑斩了过去。“咚!”他那里料得众人熟知他秉性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拥而上,趁其不备,将他拦了下来。“汝等休要拦我!为了肃正堂香火,今日我算是豁出去了!休要拦我…”  “诸位前辈请听我一言再做定论——”正在众人死死压着酒鬼的同时,一个声音不缓不急传入了众人耳朵,顿时堂中安静一片,灵楼眼中也是一时精彩和疑惑。“我听说一入仙门已是半仙人一说,也就是入得了仙门就得专心修炼放弃凡尘俗事了。这位是凡间苏湘太东郡王幼女伊姬琴郡主,想必众位前辈也看出些什么端倪来了吧。曾经有位高人为郡主指点过,郡主乃是天生玄阴之体外加葵水灵根,乃是上乘的修道资质,但是若不能在双九年华之前得引法门,便会全身阴煞之气外泄,回天乏术。那高人还说,当今之世,他只知道不周山青君谷可能有些独特的法门让这般体制的女子修炼,其修为可以说是日益千里,但可以在年轻一辈中数一数二或者独占魁首——我想,在那个地方不重要,掌门不是说了吗‘六昭本是同气连枝’的,无论哪个地方出了人才,总归是不周山的兴盛和福运,既然如此,说句不恰当的话,‘良鸟应择木而栖’。如此,郡主的资质才不会被——说句不好好听的话那叫‘埋没’,小子斗胆了,还请诸位前辈酌情一二,停下争执。”少年人一副语气是意气风发,但是表现的却是不卑不亢,众人果真停了下来,也着实令人惊奇。  所有人都在仔细打量着少年,少年低眉顺眼,也是垂首一旁,不理会这一群老不羞。而那扶岚真人因为刚才那一句话无论是明里还是暗里都偏向着她较多,所以也是心中生了几分感激。“呔!你个没人要的老道姑的贼眼往哪里看那!我告诉你!那丫头被你抢走了,这小子就是我们肃正堂的人,你想也别想!”听得酒鬼的话,众人先是放了个心,终于他不再胡闹了,但同时又是心中无比好笑,这老酒鬼不胡闹就糊涂,这个少年的资质可谓正是那个、那个——呃…这话,其实身为已经都各自有身份的前辈无论明里暗里都不好说,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恩,心里明白就好,不要说出来,打击这孩子的道心的。  “哼!”扶岚凤目一些,有些娇嗔,但更多的是鄙视。回过头来再仔细看了看那少年,问道“少年人,你叫什么。”“前辈在上,小子俗家姓名洛梵,洛水的洛,梵唱的梵。”洛梵恭敬道,转过身来向扶岚行了一礼。“也别前辈前辈的了,难道我看上去就很老吗?若是看得起的话就叫我一声姐姐。”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古怪不一,谁都看得出,这是扶岚真人在反击扶逍遥这个老醉鬼了。洛梵还未被正式收为弟子,所以还是白身,而老醉鬼刚才说这是肃正堂的弟子,也就是他的徒弟,现在如果认了扶岚做姐姐,那也就是说洛梵是何老酒鬼同一辈,这样,扶岚倒是占了些便宜,老酒鬼也不好意思收下这个徒弟了。  “这…恐怕不好吧…前辈的容貌自然是与世无双,清秀如仙,飘逸飘渺非凡,岂是小辈我这个凡夫俗子可以冒犯的…”洛梵当然看出了问题所在,夹在了两遍,难以做人啊。  “恩?莫不是看不出姐姐我,故说托词?”扶岚佯怒。  “你个老道姑!嫁不出去的老道姑…放开我…我跟她拼了…”得了,酒鬼这次真的是酒劲冲了上来,不打晕不行了,但是众人只得牵制住他,其他也没有办法。  “…姐姐…”说出这话的时候,,洛梵自己都觉得脸红,他听后说过凡是修真人面貌不可以用凡人眼光度量,说不定这人都是可以做自己奶奶的…妈了…  “诶——这就好,姐姐身上也没有带什么,来的匆忙,这些东西就当是糖丸吃吃吧。”说完从宽大的袖口中取出了一大一小两个玉瓶。众人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当真是好大的手笔,快点按住这个酒鬼,不然真的被刺激疯了的话要乱咬人的。“不要拿,我这里有比那更好的玉液琼浆…不要拿…不要…呜呜~”酒鬼果然要发疯了,众人心里想到,于是索性拿起鞋子塞在了他的嘴巴里,不让他说话或者咬人。  “哎呀,你看看姐姐我,真是粗心,这些糖豆子你也拿着吧,这把紫青墨竹剑乃是我早年炼制,看看那人,明明什么也没有,硬是要逞强~~”说完,扶岚掏出一柄含着墨绿光华的四尺紫青双色质地的长剑,当真是端庄秀气,纯正浩然…当然,惹眼的还有那一只白玉葫芦。  “哎——这又何必呢…”众人心中皆是如此想到。  “多谢姐姐了…”这次,洛梵倒是没有扭捏,反正木已成舟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我姐弟两儿个,谢什么,有空常来青君谷来看看姐姐啊。”说完,扔给了洛梵一块青玉牌,便带着伊姬琴飘然而去,空中笑语盈盈幽香四溢。  等到过了些时辰,扶岚走远了,酒鬼没动静了,众人才放心将他放了下来。  “恩,小风啊,你就待为兄收下这弟子吧,你知道为兄闲云野鹤管了,疏于管教,哪像你可以教出灵楼这样的大才出来啊,为兄我的玉液琼浆还没酿好呢,要继续回去赶工呢。”这次,出乎众人意料,酒鬼却是比清醒还清醒,拍了拍衣服,化作一道玄光遁走了,众人恍然大悟,这酒鬼,怎么就这么、这么…哎,都是师兄师弟老脸老皮的了,不好说也不要说,大家心里明白就成。  
    灵楼。”扶风一直在一旁沉默,肃正堂的情形他是再清楚不过了,他也是常为此着急。本想着看事态发展,兴许师兄会把这个弟子抢到手——当然,这是他的私心,说他公正严明不讲情面连对自己的弟子都是这样,这样说是没有一点说得过分,甚至是可以说是说的比较轻了,当年自己下山收得这一弃婴,含辛茹苦传其道法,竭尽心力培养成才,成就了如今的灵字辈大师兄、不周山下一任掌门,但是在不周山呆过一段时间的弟子即使再小也知道,这个肃正堂的掌堂真人从来没有给过他们可敬的大师兄一天好脸色看——不,应该说是从来没有见过他给任何人好脸色,甚至扶风自己也知道,自己这张“僵尸脸”很少流露出表情,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从来没有人想去肃正堂——即使去当那里的掌堂大弟子。也就只有自己的这些是兄妹才知道自己内心的苦楚吧,这个孩子,自己是看在眼里喜欢在心里,而且一直是倾囊相授,没有半点藏私,他几乎就是当灵楼是自己的孩子来看待的。如今,这个孩子前途一片光明,资质百年难寻,修为在年轻一辈中也是无人可以企及,做事情沉稳不失大气又不失精细,平日里掌门师兄可以安心修炼,完全放心,不在此处,对于他的决断甚至是不闻不问。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灵楼就成为了年轻弟子中的主心骨,掌门也是对此开心至极。  说实话,今天他对自己的师兄的不识大体的言行举止没有加以阻拦就是为了挣到这个弟子,可是,到头来他险些有些气晕,现在这个被自己师兄使计认定的弟子资质和别的弟子一般倒也罢了,可是,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个弟子资质真的是…他实在是没话说。不过,打心眼里也是实在佩服这个醉鬼师兄,原来他是进退不损,如果得到那个弟子倒也罢了,可如果得不到呢?于是,使命地假装发酒疯,弄得众人信以为真,故意借此机会来耍些手段——现在,这个手段让几乎所有师兄都恨不得抢过这个少年来当弟子。  “弟子在。”听得师傅吩咐,灵楼赶忙从一边走出。  “等我赐了你师弟名字,你就带他去肃正堂罢,一些事物也传与他,待交接完之后,你就放心当首席掌门大弟子处理不周事物吧,为师要清修,你师弟的一切为师都交给你了。”  “是。”  “你且上前来,让为师好好看看。”扶风面无表色,仍然那么冷酷严肃,这情景是让所有弟子都畏惧胆怯肃正堂的主要原因。“是。”洛梵学着灵楼行了一个古礼,同样是出落得风度不凡,不过,这已经现在他人眼里就完全不同了,这小子也着实有魄力。  “你自己须知天生资质不好,此是先天不足,任谁也无法改变,但是你来不周山即是一场缘分造化,此后,拜入我肃正堂,便是我肃正堂掌堂弟子,肃正堂掌管不周刑律戒尺,你需以身作则,即是修为上不行,做人上面为师亦是希望你能顶天立地堂堂正正。再者,修行一事,分着先天后天之分,先天不足,后天努力一样可以赶上,需以勤练不辍,你可记牢?”  “是!弟子谨记!”  “为师希望你美德如良玉,中正健行,那就取名为琅,你这一辈是灵字辈,此后灵琅便是汝名,凡间俗世,所谓乞丐也好贵胄也罢,皆是虚妄皆得抛弃,你可记牢?”  “灵琅、琳琅,珠玉琳琅,恩,好美的名字啊,师弟果然是……”也正在此时,扶字辈一群人也在悄悄说话了,都是有些面子上忍得住,肚子里笑翻了天,你说说看,好好的一个男孩子,竟然取了个女孩子的名字,这叫什么事啊。  扶风说完,化作一道青光不知遁向了何处,也不是心虚还是面子上实在放不下,此次收徒前,众位掌门的师兄弟也是知道些情况的,如今却没料到弄出了这么一场好戏,当真是有些笑话。  灵楼带着洛梵去领了一身道袍,嘱咐洛梵换上。  “师兄,为何我到不周山,除了看到你、师傅、扶岚真人、掌门真人还有那个丫头,怎么其他人好似都未穿道袍啊?”洛梵虽然觉着这道袍质地极好,而且是新的,穿上肯定舒服,但是,他还是不喜欢道士这个身份,总感觉有些别扭。虽然当面叫了那扶岚真人姐姐,但是他心里倒是从未把他当真,这不周山中,因为肃正堂,辈分戒律可是严谨得很。  “呵呵,师弟,你刚来,还不明白。掌门、掌门大弟子以及肃正堂才有资格穿这代表不周山修士身份的道袍,穿上这道袍,在修真正道,即使你下山遇到了困难,也会得到其他修士相助,这是很多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灵楼听懂了他的意思,但是也不明白为何这师弟对这道袍十分不喜。  “不对,那个小道姑还有扶岚真人怎么也穿了?”洛梵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不是说了吗,这青色道袍代表的是不周山修士的身份,扶字辈的前辈真人其实都有资格穿,只是虽然我等是修士,寿元比之凡人高出不知几许,但是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谁见过那个修士真的成仙了?所以在这凡间,即使是这不周福地也是一样,从未脱离凡尘,只是藏于尘世不理俗世而已。人还是人,修士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只是比凡人看得淡然得多。所以,在不周山,弟子也是可以成亲的,并非是道士和尚,既然如此,那么为何偏偏要穿道袍呢?那不过是一种代表清心寡欲或者身份而已。”灵楼这个大师兄做的倒也是很称职,原因无他,洛梵在这与他短暂的相处之中,也着实感受到了这大师兄与其他弟子不同之处。  “我懂了…”洛梵若有所悟,其实那个丫头穿上道袍和凡间大家族嫡系和庶出是差不多的道理,只不过在这里是师傅是否对这个弟子更加宝贝而已。看来,伊姬琴倒也是会穿上道袍的,自己穿上这道袍也不算差,至少是一种“嫡系”的身份显摆在那了。  “对了,师弟,有些东西我还要给你交代清楚,这也是至关重要的——我不周山一派自开山老祖不周老祖以来,历时数千年,以三清化元妙真道诀奠基,也就是说凡我不周弟子,皆要修行三清化元妙真道诀,此乃根本,以修行此道诀获得法力,而在此之上,才会得传到各种法诀,而我肃正堂向来是修行剑诀,不习他术,专一非常,所以才会人才辈出,虽然单调,可这也是专一的好处,师弟要谨记,不周山规矩,只可说一遍。”接着,灵楼将三清化元妙真道诀如此这般说了一遍与洛梵听,洛梵因为先前习得了那般若无相咒,所以已非凡夫俗子那么简单,如此一说,当然是能够记得了。“师弟切记,此道诀乃是我不周山外传之迷,师弟需发毒誓,若是未经师门应允传与外人,魂飞魄散。”灵楼此时一脸严肃,完全和刚才两个样子,这让洛梵想到了那个师傅扶风真人,两人果真是异常相似,有其师必有其徒,此话当真是一点也不假,古人诚不欺我也,于是,洛梵按照门规发了毒誓。  “师弟,我等修行也是有修为高低之分的,你且记好——练气蜕凡,筑基,还神,三清三尸境。练气蜕凡又分净身、伐毛、洗髓、凝神四个阶段,也就是练体,用道诀引动天地灵气将全身的污秽去除,如此便不再是凡人了,而是一个真正的修真者。前三个阶段一般人至多一年半,之后就凝神,此乃关键,乃是修真第一道关卡,若是无法凝神,那就一辈子无法御器飞行。之后是筑基,与练气蜕凡不同的是,练气蜕凡注重的是我等肉体,若是肉体不行,便会承受不住法诀反噬亦或者是法诀攻击,连御器时天上的罡风都承受不住;筑基是一种境界,斩断俗念便可成功,心境更上一层楼,便可领悟更高的法诀道术剑诀,就如我肃正堂的天地乾坤剑诀,便是心境越高越是厉害,筑基之时,要受心火、内魔两劫,过得了自然是大好不过,过不了的话轻者重伤,重者死亡,一般都是疯魔了。而筑基又分道藏、冲穴、开光三个阶段,每一阶段都是个小关卡,在往上的境界,我只是听得师尊或掌门师伯偶尔提起,其他亦是一概不知,我告诉你已是有些违背了师尊意愿,你不可论说、乱问…按照师尊的意思,我传给你的道诀只到凝神,师尊不希望你好高骛远,再者,凝神是一道关卡,他也有一个劫难,那就是金风、阳火、玄冥三劫,届时,会有金风刮皮肉,阳火煎熬经脉血髓骨头,玄冥冻灸内府,若是无长辈在一旁护法,怕是很危险。不过,这三劫只有一道或者两道会降在身上,根基不牢的劫难越是多越是难过,所以,师尊希望那些扶岚师叔给你的丹药最好不要用,用丹药虽然进展快,但是根基十分不牢,这也是师尊常常告诫我的,所以你师兄我从未碰过一粒丹药…”两人边走边说,灵楼虽然之前有些严肃,现在也不像是在拉家常讲笑话,但气氛还是无比轻松的,而;洛梵则是跟在身边走着、听着,静静地,偶尔附和上一两句。但是说到此大师兄却是停住了脚步,同时也停住了嘴。  “怎么了,师兄?”洛梵感到奇怪,因为他没听到灵楼的最后一句话。“师弟,你可知扶岚师叔给你的是什么?”灵楼似笑非笑,领着洛梵示意他继续走。“应该不是糖豆…”洛梵说完这句话,连他自己都有些后悔,而灵楼则是一愣,尔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师弟,你、你…笑死我了,要是被师叔伯们听到这话,还不知会是什么样子呢…我告诉你吧,那先前的两个瓶子,大的里面只有一颗金色丹药,鸽蛋大小,那叫龙虎金丹,有那东西,你可以多五成机会筑基成功,平日里就算是掌门师伯去求,也是勉强拿出一两颗来,其他师叔伯去的话,直接说没有,这倒不是假的,这龙虎金丹的主药难寻,而炼制的成功数又是不过半成不到。青君谷最善法术和那金丹之术、岐黄之术,那里更加有百草园和百草泉,灵气当属最是吩咐,也是许许多多灵兽仙禽最是觊觎的地方,戒备十分森严,禁制也是不周山最多的地方。那小的瓶子里面是绿豆大小的易经丹,一共是三十六粒,按照修行服用的话,一百零八天周天内达到凝神不是问题,关键是拿东西对于内外伤都是有明显好处的。至于那白玉葫芦,我只知道是弱水金丹,数目不知,那里面的效果也是不知。”说完,灵楼眼中竟然显现出了几分羡慕,因为这些宝贝他是只在师长口中听说,如今见了师弟才有缘亲眼得见。  “咦?师兄,你不是青君谷的怎么也会知道这么多?”洛梵感到有些不解,这大师兄是肃正堂的,知道些丹药也没什么,可是对于丹药的事竟然是很了解,只是有的看是普通应该很容易回答的地方却又是不知道,所以他才想问清楚。  “师弟可还记得那个你口中的小道姑?”灵楼一听如此,眼睛看着洛梵,似乎有些玩味。  “当然记得,说她是还不承认,竟然还会发火,她不是修士吗,不是应该清心寡欲的吗?”洛梵一听这个,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些来气和好笑,也不知为何。  “呵呵,师弟和我都是穿了道袍,难道我们就是道士吗?你也看到了,今天扶岚师叔和逍遥师叔不和的样子,可他们修为不知比我们高多少,他们也是修行的来的修为啊,呵呵…”大师兄的话让洛梵亦是发窘,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嘟囔了一句,“反正我不是道士”。  “那人可是大师姐灵芸,扶岚师叔最最喜爱的弟子,也是小弟子,不是青君谷大弟子,但是在不周山年轻一辈中特别是女修士中,其地位就如同我再男修士中,所以掌门给了她管理年轻一辈女弟子的权利,我与她共事数载,与她讲话不过就是二十来句,那些丹药都是她告诉我的…呃——说实话呢,师弟,我从来没见过她发火…呵呵,说笑了…”说到此,灵楼满是笑意的眼神看得洛梵竟然有些脸红。  
    “说实话,师兄是真的羡慕你,你看看你手中那把剑,像我等的法宝都要到达凝神之后获得师准下山寻求,而师弟你得到好,品质不光比我手中的‘残风吹雪’要高,而且还是被扶岚师叔炼化过得,上面没有一丝戾气,好掌握得很…想我当年,下山之时,为寻求一方灵铁铸剑,深入了北穷,与那一头三首牛头寒蛟斗了七天七夜,方才险胜,遂取了它精血内丹筋皮骨头和生魂,还有那一方它看守的炎星寒铁才铸就了如今的残风吹雪剑——不过,我听师傅说,自己铸就的剑和自己有些感应,用起来威力、顺手非常不错,而且是根据自己意愿炼制而成,等到了高等修为,威力也会伴随着变大,唯一的坏处就是一直担心沾染了凡血和杀气,变得乖戾而不好驾驭,弄不好还会反噬其主,需要寻求青皇司南玉来消解戾气,特别是有生魂的法宝,虽然威力大,但是更加容易其中灵魂喜欢吞噬命魂和鲜血来壮实自己,如此一来,法宝威力大则大已,各中的灵魂反噬其主可能性也会变大,特别是会变成一把以法宝为肉身的凶兵,到那时,若没有前辈帮忙,只能忍痛毁去,不然会为祸人间的。”灵楼领着洛梵边走边说,他没有去看洛梵,而是在好好欣赏着肃正堂的景色,这是他的家,最怀念的地方。  “怎么会变成妖物呢?”洛梵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其实那也不算是妖物,我们修士是以吸纳天地灵气涵养身体,达到不朽,可以保持本心,从而有能力去使用有煞气的法宝,煞气越重,法宝威力越大,但是煞气乃是凶顽之气,不为人所控,反而会影响人心智,那就是反噬,自身修为越高,越能保持本心,反噬也就越小。而一些妖精鬼怪,并非天性凶顽,而是修行吸纳之时得不到天地灵气,吸纳的乃是煞气,故而凶顽入了魔道邪道,所以人人得而诛之,而仙禽灵兽则开窍灵光,通晓人性,人人善待,懂得认主。法宝多是以天材地宝铸成,皆可得灵气煞气涵养,但是灵气抵消煞气,本身没有任何攻击,不像煞气,故而人皆喜煞气越大,法宝威力越大。凡天材地宝,时间一长,也会开些灵窍,那边是通灵,时间久了,便会懂得主人心意。凡间七情六欲不绝,凡气极重,我等下山时,师尊给我一柄拂尘用来祛除俗气,以免沾染了五衰,影响了心境修为和寿元。七情六欲,爱恨情仇,皆是戾气源头,凡血之中,尤为重,所以,一旦法宝沾染上了这等东西,便会产生了灵智。我等拥有飞剑之能,却是克己复礼,严己守正,而法宝沾染上了这等东西,就是凡人拥有了飞升之能,凡人抛却不了权力势力,拥有强大能力的凡人不会解脱,反而会入了魔道,这就是法宝沾染了戾气所生的灵智的后果,我们人向来是修行先修心,所以一直能保持本心。”  “可是,人之初,如白纸,辨别不了所谓善恶,倘若无人教,就会只剩下一个生存的本能,那么,为了生存什么事干不出来呢,向来都是弱肉强食,而法宝只是死物,就算产生了灵性也只是如同出生孩童一般的白纸,若是染上了戾气,拥有了灵智,那也只是拥有一种生存下去的本能,我等修士难道不应渡化于他让他步入正途?为何偏偏要斩杀呢?那岂不是如同斩杀一个不清楚好坏的孩童一般很是凶残?”  “师弟。”听得洛梵这一般另类的论述,灵楼的声音变得有些沉着,也不只是怎么,他总觉得有些发现了新路一般的豁然开朗,又有些担心这条新路其实是歧路,心中自是踌躇纠结不下。“你要晓得,人之所以区别牲畜草木无非是一个情字,凶兽凶兵即使拥有了灵智,那也只是拥有了本能,就像是说话,那也是人的本能之一,不代表那就是有了人的情感。那些凶兽凶兵没有情,辨不得好坏,所想的只有自己而没有他人,那不是自私,自私是人的感情之一,你懂吗?那是在他们的灵智之中,除了自己还是自己,只有生存下去以及为了生存下去而变得强大的本能,为了生存下去而变得所谓的狡诈的本能,懂吗?”灵楼想了想,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说,只是想来,自己这么说不但不过分,反而是很有道理。  “哦,我懂了,谢大师兄指正。”洛梵做了一稽,随后两人无语,一路沿着满是松柏竹兰梅等仙灵草木的林间小道走着。因为有些无聊,所以洛梵取下了那柄紫青墨竹剑,仔细观看起来,这柄剑重是重,洛梵只是可以将其捧起观看,稍微挥舞上一番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上面的光气全是煞光,有煞光的法宝只有两种,一种是本身实力不够炼制的,制成的法宝煞光虚浮,而像扶岚真人炼制的这是第二种拥有煞光的法宝,煞光内敛,颜色深沉均匀,看上去大气淳朴稳重不虚浮,端的是一柄上等的飞剑。洛梵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剑柄,但见那煞气慢慢地从手上侵袭蔓延而上,洛梵顿觉一道从手上传来一道阴寒至极的暴戾感觉,惹得自己好似全身都是力量兴奋不已,妄想寻人一张以此看看自己的实力。“嗡~”突然之间脑子一片混论,接着手腕上的一道暖流输送而来,整个人顿时清醒不少。洛梵顿时指导是怎么回事了,背上一阵冷汗,幸好有佛寿钱,如若不然,定是要被这柄剑的煞气所侵,干上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师兄,求你一件事好吗?”洛梵觉得这剑以自己的修为来讲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事?你我不光是同门,而且是一师所出,这求不求的话以后不要再说。”灵楼饶有兴趣,他说这话倒是没有一点虚情假意,这肃正堂以后肯定只有师弟这根独苗苗,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要帮的。“这柄剑,麻烦师兄你暂代我保管,这东西…”“你刚才摸了?”灵楼一下子神色变得古怪至极,而一双眼睛复杂的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师弟。“恩。”这一声轻轻地,但是无疑吓得灵楼出了身冷汗,他是知道师傅的教导的,想当年他可是亲手摸过师傅的那柄庚金正雷剑的,当时他也是差点干出了屠杀同门的事情,幸好仗着点修为及时脱手,自那以后,师傅的法宝他是再也没有碰过了。“看来师弟是个意志力极强的人,也难怪,一下子死了三百来的人,他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此等心境,坚忍不拔,实乃上佳,以后修为不会低于我。”灵楼心里暗暗想着,但是他确实没有想到,洛梵全是凭借那一枚佛寿钱,不然的话,他是今天被偷袭,非死即伤不可。洛梵只见得灵楼点了点头,那剑便是化为了一道墨青紫色的光,钻入了袖口消失不见,估摸着这边是乾坤袖或者须弥芥子咒,老人倒是也跟他见过不少这样的法术。  “师弟,这静灵轩便是你的住处——当然,我肃正堂未没落之时,这静灵轩三楼十二层共加起来三百六十余间房子,都是肃正堂弟子所住,包括这整座山都是,后面的山脉师弟你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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