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的不可翻译性超越性,用英语怎么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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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修《了解性,超越性》
了解性、超越性目錄第一部 從性到超意識五個演講  第一章 性--愛的根源  第二章 從壓抑到解放  第三章 靜心的頂點  第四章 性--超級原子  第五章 從色欲到上帝第二部 有關性的事情  Ⅰ 解構性的制約  Ⅱ 道德的和不道德的  Ⅲ 幻象與事實第三部分 既不是原始的,也不是罪  Ⅰ 實務上的了解(一)  Ⅱ 實務上的了解(二)引言  我有一個朋友約翰,他住在加拿大,在我第一次要赴印度之前,我們在一個錯別會上碰面、18個月後,我從印度回來,他穿著藍色的牛仔褲,而我穿著橘紅色的衣服——是一個道道地地的奧修門徒。  約翰把我叫到一旁問我一個問題,有一件事深深地困擾著他,他希望我可以幫上忙。我根據在印度的經驗和奧修所顯示給我的來回答他,當我講完的時候,約翰瞪了我一眼,然後說:「你剛剛摧毀了我過去所有的信念。」  那是四年多以前的事,自從那時以後我就再沒有見過他。  編纂這本《到達真愛的旅程》是為約翰所做的。  這本書所刊載的五個演講是奧修在1968年夏末秋初在孟買(Bombar)所講的。今年是1978年,現在你在普那(Poona)的奧修社區所看到的情景,在各方面和十年前你能夠在吹著悶熱的季候風的傍晚在孟買所看到的有一個很大的距離。  我跟隨奧修已經進入了第六年,在這段期間我看著他在改變。愛是愛,不判斷是不判斷,憐憫是憐憫——這些在現在都還是和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同樣地強烈和無條件,但是他本身已經有所不同了、怎麼形容呢?我所能夠說的是他的震動(vi-brations)更精微了,比以前更微妙了,就好像他慢慢在消失一樣,現在在他的周圍有一種深讀的寧靜和安詳的冷淡,而在1968年的孟買,你會發覺他是一團爆烈的火。  在那個時候,整個印度的人都時常談到一個年輕人、一個老師、一個來自古其瓦達(Kuchwada)的奧修。古其瓦達是印度中北部馬達亞普拉德西省(MadhyaPradesh)的一個小村落。據說他來自一個有名望的耆那教家庭,兩年前他放棄在傑波普(Ja-balpur)的梭加大學(saugaruniversity)很好的教授職位,把自己獻身給神、他們說他36歲,單身,很英俊、是一個具有鼓舞力量的演講者,而且已經有相當多的跟隨者、在某些圈子裏,他們說他已經成道了。  一群朋友邀請他到孟買作一系列的演講,他們選「愛」未作為他演講的主題。  我猜想,在他的第一場演講裡,奧修已經完全摧毀了那些邀請他來演講的人的所有信念。跟我的朋友約翰不一樣,他們甚至沒有聽他講完就散掉了。這一系列的演講就因此而取消了,奧修回到傑波普。  但是儘管印度人對性的態度還停留在20世紀初期的英國人的情況,有些人聽了還想再多聽一點。一個月後,奧修回到孟買,在戈伐利亞坦克麥當(GowaliaTankMaidan)面對著15000人再演講了四個晚上。  還有一件事。  在這本書裏面,除了有一些能夠使你的眼睛睜得更大的東西之外,你還會發現你可以看到一個更偉大的人——一股潛力,一個可能性。我讀過很多書談論關於改善人類的計畫,無疑地,你也一定讀過,你知道你在讀一個幻想的東西,它可能很美,也給予很深的印象,但是你知道你是在讀一個夢,然而奧修十年前公開說出來的看法正在逐漸變成事實。  現在,在他普那(Poona)社區的裏裏外外,以及世界各地千千萬萬奧夠的門徒正在慢慢地但很確定地移動,經過性,到達它的第四個和最後一個階段——到無欲,到印度人所稱的布拉瑪查亞(brabmacharya)(譯注:brabmacharya意即無欲),到最終的與整個存在結合。當它發生的時候,當小孩是由兩個深深的精神結合的配偶所生出來的時候,當這對配偶的性能量已經提升到越意識的境界,地球上將會有新的種族出現,它植會是一個有男有女的種族,帶著上帝的恩典來到這個星球,它的數目將會很少。  奧修將會像雨滴融入大海,而我們——他的門徒,也將會消失但是在我們所有人裏面將會留下一個火焰。  如果你來到普那,在你的周遭看一看,你將會看到奧修所看到的美景。即將要讀到的這些祈禱文正在好好地被實現當中。克裏希納o普藍於普那第一章 性——愛的根源第一個演講日孟買  愛。  愛是什麼?  去感覺它是容易的,要定義它還真是難。  如果你問一條魚說海像什麼,那麼它會說「這就是海,海就在我的周圍,那個就是那個。」但是如果你堅持清地對海下定義,那麼問題就真的變得很困難。  生活裏面最好的和最美的事可以去體驗,可以去瞭解,但是卻很難下定義,很難描述。  人的痛苦是這樣的;在過去四五千年裏,他只是在談論關於他應該熱心去體驗的事、他應該從內在去了解的事——愛。有許多關於愛的冠冕堂皇的論調被說出來,有無數關於愛的迴曲被唱出來,有一些很虔誠的聖歌一直在寺廟和教會裏被唱出來,有什麼事沒有以愛的名義來做呢?——然而在人們的生活裏仍然沒有容納愛的地方。如果我們深入探討人類的語言,我們將無法找到比「愛」更不真實的字。  所有的宗教都在談論愛。但是我們到處可以找到的那種愛、那種像一些遺傳上的不守包圍著人們的愛,只能夠在人們的生活裏堵住所有的愛之門。但是群眾景仰宗教領袖,將他們視為愛的創造者,而他們卻把愛弄得很虛假,他們遏止了所有的愛之流。這種情形不論在東方或是在西方,在印度或是在美國,基本上都沒有差異。  愛之流尚未在人們身上顯現出來,而我們將之歸咎於人本身,我們說那是因為人被腐化了,所以愛才沒有被發展出來,所以在我們的生活裏才沒有愛之流;我們將它歸咎於我們的頭腦,我們說頭腦是有毒的,其實頭腦並沒有毒,是那些將頭腦貶低的人把愛毒化了,他們不允許愛成長、世界上沒有一樣東西是毒素,在神的整個創造裏沒有一樣東西是不好的,每一樣東西都是美好的,就是人本身把整杯的甘泉變成毒水,主要的罪魁禍首就是所謂的老師,所謂的道德崇高的聖人,還有政客。  仔細想想這些事情,如果這個病態的情況沒有馬上被瞭解、沒有馬上被糾正過來,那麼不管是現在或未來,在人的生活裏都不可能有愛。  矛盾的是,關於此事,我們盲目地接受了一些原因,而這些原因就是為什麼一開始愛沒有在人裏面出現所應該受到譴責的。如果幾世紀以來這些誤導的原則一再地被重複、被反複的說出來,我們就無法看到在這些原有的原則背後所隱藏的基本謬誤,這樣就會造成混亂,因為要變成這些不自然的原則所說的那樣,人在本質上就辦不到,結果我們就只能接受說人是錯誤的。  聽說古代有一個沿街叫賣扇子的小販每天都經過國王的宮殿。他慣於誇張他的困於是獨一無二的,是多麼地好,他聲稱從來沒有人看過這樣的扇子。  國王從世界各地搜集了各式各樣的扇子,所以他很好奇,有一天他從陽臺上探身出來看這個叫賣又好又是獨一無二的扇子的人。那些扇子對國王來說,看起來很平凡,幾乎不值一文錢,但是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把那個人叫到上來,國王問他說:「你那些扇子的獨特性怎麼樣?價格又是如何?」  小販回答說:「陛下、這些扇子不貴,如果就它們的品質而言,這個價格是很低的;一把扇子只賣一百盧比。」  國王吃了一驚:「一百盧比!這種劣質房子市場上到處都是,你居然叫價一百盧比!這些扇子到底是怎麼個特別法,那個人說「品質!每一把扇子可以保證使用一百年,即使用上一百年,它也不會壞。」  「從它的外表著起來,似乎連維持一個禮拜說不可能,你想騙我嗎?這是不是徹底的謊言?連國王你也敢騙?」  小販回答說:「陛下,我豈敢!陛下您知道得很清楚,我每天賣扇子都經過您的陽臺下面,價格是每把一百盧比,如果它不能維持一百年,我負責。我每天都會到街上來,尤其您是此地的統治者,如果我騙你的話,我怎麼能夠安全呢?」  那把扇子就按照他所要求的價格被買了下來,雖然國王不相信那個小販,但是他懷有強烈的好奇心,想知道那個人是基於怎樣的理由才這樣講的。小販被命令第七天要再來報到。  第三天扇子中心的柄就跑出來了,在一個星期終了之前,整個扇子就解體了。  國王確定那個賣扇子的一定不會再出現,但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那個人按約準時在第七天出現了。  「陛下,請吩咐。」  國王非常生氣:「你這個惡棍!你這個蠢材!你看,這就是你的扇子,全部都支離破碎,在一個星期之內,它就變成這樣,而你卻保證說它可以維持一百年!你是瘋了或者只是一個超級的騙子?」  那個人謙恭地回答:「恕我冒昧,似乎我的主人您不知道如何使用扇子。這把扇子一定可以維持一百年,我可以保證。您是怎樣扇的呢?」  國王說;「我的天啊!難道我還必須學習如何扇扇子嗎?」  「請您不要生氣。這把扇子為什麼會在七天之內就落到這個地步?您是怎麼扇的?  國王拿起扇子就扇給他著。  那個人說:「現在我了解了,您不應該這樣扇。」  「難道還有其他方式嗎?」國王問。  那個人解釋說:「把扇子抓牢,固定在您面前,然後擺動您的頭,這樣用的話,扇子就可以維持一百年。您會過世,但是扇子將會保持完整。扇子並沒有什麼不對,是您的方式錯了、錯在您,不在我的扇子。」  人類就是被指控犯有類似的錯誤、看看整個人類是多麼地病態,從五、六千年到一萬年的病都累積下來,人一再地被強調說他是錯的,而不是文化的錯;人是腐敗的,但人的文化卻被推崇。我們偉大的文化!我們偉大的宗教!每一件事都是偉大的!  再看看它的結果!  他們說:「人是錯誤的;人必須改變他自己。」但是沒有人站出來質問說事情是否並非如此,而是因為我們的文化和宗教以虛偽的價值來作為基礎,因此在一萬年之後尚無法用愛來填滿人的心。如果愛在過去的一萬年裏面沒有被發展出來,那麼依我看,在這個文化和宗教的基礎上,即使想要在將來看到一個有愛心的人也是不可能的。在過去一萬年裏面無法達到的事,在未來的一萬年裏面也同樣無法達到,今天的人在明天還是一樣的,雖然外表包裝在禮節。文明和科技隨著時間而改變,但人還是和以前一樣,而且將來也永遠還是一樣。  我們並沒有準備好要重新評估我們的文化和宗教,然而我們卻高唱讚美它們的言語,吻著它們的聖徒和監護人的腳。我們甚至不同意向後看,來反省我們的思考方式和方向,來檢查一下它們是否真的沒有將我們誤導,來看看它們是否全部都錯掉了。  我想說:它們的基礎是有缺陷的,它們的價值是虛假的,現代人就是證明,苦命學可能有什麼證明嗎?它證明了什麼?它證明了那顆種子一定是有毒而且是苦的,但是要預言某一顆種子將來是否會長出苦果的確很困難。你可以仔細看,你可以任由它,或將它剖開,但你還是不能預測將來的果實是否會是甜的,你必須等待時間的考驗。  播下一顆種子,一株植物將會發芽,幾年之後,一棵樹將會出現,將會伸展它的樹枝到天空,然後開花結果,唯有到那個時候你才會知道所播下的種子是不是苦的。現代人是那些一萬年前所播下的文化和宗教的種子,也就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被培養的種子所產生出來的果實,這個果實是苦的,它充滿了衝突和悲痛。  然而我們就是頌揚那些種子的人,我們希望愛能夠由那些種子開放出來,我要重申——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任何會產生愛的可能性都已經被所謂的宗教所扼殺掉,這個可能性已經中毒了。愛在那些沒有宗教和文化的鳥獸植物身上比在人類身上更能夠看得到;愛在那些不文明的人、那些住在落後山林裏的人,比在所謂文明進步的現代人身上更明顯,而且不要忘記,那些比較原始的人並沒有高度發展的文明、文化或宗教。  為什麼人類當他聲稱文明、文化和宗教各方面都越來越進步,而且經常到廟宇朝拜或教堂祈禱時,卻變得越來越缺乏愛?那是有原因的,我希望討論一下這些原因,如果這些原因可以被瞭解,永恆的愛之流就可以不斷地湧現,但是它被深深地埋在石頭裏,沒有辦法跳出表面,它在各方面初被封住了,所以恒河無法向前奔流,無法無拘束地流動。  愛存在人裏面,它不是從外界引進來的,它不是從市場上買來的商品,它是生命吐露出來的芬芳,它存在在每一個人裏面,愛的追尋和求取不是一個主動的行為,它不是一個明顯的行為,藉著這個行為你可以從某個地方將它拉出來。  雕刻家在石頭上做工,有人要來看雕像是怎麼做成的,他來看的時候卻看不到雕像的樣子,只看到石頭被鑿子和鐵鎚在這裏敲敲,在那裏打打。  「你在做什麼?」那個人問:「你不是要做出一個雕像嗎?我現來看雕像的,但是我只看你在打石頭。」  藝術家說:「雕像已經隱藏在裏面,你不需要去做它,只要把它跟那些和它們在一起的石頭分開,雕像就會呈現出來,雕像不是做出來的,它是被發現的、被曝露出來的、被展露出來的。」  愛被關在人裏面,它只需要被釋放出來,問題不在於如何去製造它,而是如何將它顯露出來。我們到底覆蓋了什麼在我們自己身上?那些不讓愛表露出來的東西又是什麼?  問問醫生看什麼是健康,很奇怪地,沒有醫生可以告訴你什麼是健康!整個醫學都在關心健康,難道沒有人能夠告訴你什麼是健康嗎?如果你問醫生。他會說他只能告訴你疾病是什麼,或者症狀是什麼。他或許知道每一種疾病不同的醫學名詞。而且或許也能夠開出治療的處方,但是關於健康他什麼也不知道,他只會描述說當沒有疾病的時候就是健康,那是因為健康隱蔽在人裏面,健康無法被定義。  疾病是外來的,因此它可以被定義;健康來自內在,因此它無法被定義,健康反抗定義,我們只能說沒有疾病的存在就是健康。真正的情況是;健康並不是被創造出來的或者被疾病阻隔起來,或者當沒有病的時候它自己就顯露出來了。健康已經在我們裏面,健康是我們的本性。  愛也是在我們裏面,愛是我們固有的本性,基本上要求一個人去創造愛是錯的,問題不在於如何去創造愛,而是去研究找出為何它不能自己顯露出來,阻礙在那裏?困難在那裏?阻礙的堤壩在那裏?  如果沒有阻礙,愛會自已顯露出來,不需要去說服它或引導它。如果沒有虛偽的文化和墮落、或毒害傳統的阻礙,每一個人一定都會充滿愛,沒有東西會遏止愛,愛是不可避免的,愛是我們的本性。  恆河流自喜馬拉雅山,它是水,它只是這樣流,它不會問教士:到達大海的路線要怎麼走。你是否曾經看到一條河流在十字路口問員警說大海在那裏?不管大海有多麼遠,不管它藏在那裏,河流一定會找到路線,那是不可避免的;她有內在的沖勁,她沒有旅行指南,但是她一定會到達她的目的地;她會衝破山丘,跨過平原,橫越鄉間,以她的水道來到達大海。一個無法滿足的欲望,一股力量,一束能量存在於她的內在深處。  但是假定人類在她的水道上設下障礙的話呢?假定人類築起水壩呢?河流能夠克服和衝破自然的障礙——到頭來那些障礙對她來講根本都不是障礙——但是如果加上人為的障礙,如果人們橫跨河流築起水壩,她或許就無法到達大海。萬物之靈的人類可以阻止河流流向大海,如果他決定要這麼做的話。  基本上自然界是一體的、和諧的。自然的阻礙,在自然界所能夠看到的明顯對立的東西,它們是一些喚起能量的挑戰,它們都是喚勢潛力的呼聲,自然界沒有不和諧存在。  當我們搖下一顆種子,似乎覆蓋在種子上面的土層把它給壓下去了,阻礙了它的成長,它看起來似乎是如此,但事實上那層上並不是阻礙,沒有那層上,種子就不能發芽,土壤將種子往下壓,使它能夠成熟,裂開,使自己變成一株樹苗。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土壤悶住了種子,但土壤是在完成一個朋友的任務,那是一個臨床手術。  如果一顆種子沒有長成一棵植物,我們會推斷說土壤可能不適宜,種子可能沒有足夠的水份,或者沒有接收到足夠的陽光——我們不會怪種子,但是如果花沒有在人生中開放出來,我們就說人本身要負責,沒有人會想到是肥料的品質不好,或是缺乏陽光和水份,然後設法補救,只有人本身被指控他是不好的,所以人這一棵植物就一直沒有發展,被不友善所壓抑而無法達到開花的階段。  自然是一個有韻律的和諧,但是人類加諸于自然的人造物、橫跨於河流的水壩和一些機械裝置等阻隔人投入了生命之流,遭成很多地方都有阻礙,而停止流動。在這種情況下,河流本身居然被認為是罪魁禍首,人們說:「人是壞的,種子是有毒的。」  我想請你們注意一個事實,那就是所有基本上的阻礙都是人為的,都是人自己創造出來的,否則愛之流會無拘無束的流動。流到神的大海。愛是人類所固有的,如果這些阻礙有知覺地被移開,愛就可以流動,那麼愛就可以上升而碰觸到神,碰觸到那至高無上的神性。  這些人為的阻礙是什麼呢?首先,最明顯的阻礙就是對性的反對,對熱情的譴責,這個阻礙摧毀了愛誕生在人類的可能性。  簡單的真理是性乃是愛的出發點,性是到達愛之旅的起點,愛的發源地就是性和熱情,而每一個人卻將之樹為敵人一般、每一個文化、每一個宗教、每一個師父、每一個先知都在攻擊這個發源地,愛之流因此就被堵塞了。他們一直高喊著:「性是罪惡,性是反宗教的,性是錯。」但是我們似乎從來不瞭解最後旅行到達內在愛之海的就是性能量本質。愛是性能量的轉變,愛的花朵來自性的種子。  看著煤。你一定從來沒有想到,當煤改變之後會變成鑽石。煤所含的元素和鑽石所含的元素是一樣的,在最主要的部分它們並沒有基本上的差別,在經過幾千幾萬年之久,煤就變成了鑽石。  但是煤被認為不重要,當媒放在家裏,它被收在客人看不到的地方,而鑽石卻被掛在頸項或胸前,使每一個人都能夠看得到。鑽石和煤是一樣的;它們是同一種元素在旅程上兩個不同的點。如果你反對媒,因為當你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就覺得它除了會帶來黑色的煤煙之外並不能提供什麼,那麼要它變成鑽石的可能性馬上就停止了。煤本身可能被轉變成鑽石,但是我們討厭煤,所以任何進展的可能性都停止了。  唯有性的能量可以開花成為愛,但是每一個思想家,包括人類偉大的思想家在內,都在反對它,這個反對將會使這顆種子不能發芽。當愛的宮殿還在基礎的階段就被催毀了,對性的敵意損毀了愛的可能性,因此煤就無法變成鑽石。  因為基本觀念的錯誤,所以沒有人覺得先承認性,然後再去發展它轉變它的過程是需要的。我們是它的敵人,我們反對它,我們一直在跟它抗爭,我們怎麼能夠轉變它呢?人被迫和他自己的能量抗爭,人被教導要抗拒他的性能量要反抗他的性欲。  人被教導說;「思想是毒素(The mine is poison),所以要抗拒它。」  思想存在於人裏面,性也存在於人裏面,然而人卻被期望要免於內在的衝突,他被期望要和諧地存在,因此他必須去抗拒,同時去安撫,這就是他的領導者所教導的。一方面他們把他逼瘋,另一方面他們設立精神病院來治療他;他們散佈了致病的疾病,然後建造醫院來醫治疾病。  另一個重要的考慮是人不能和性分開,性是他主要的起點,他是由它生出來的。神把性能量作為創造的起點,偉大的人們卻把神本身都不認為是罪惡的東西認為是罪惡的!如果神認為性是罪惡,那麼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比神更大的罪人,在整個宇宙也沒有比神更大的罪人。  你難道從來不知道花的盛開是熱情的表現,是一種性的行為?孔雀開屏跳舞的壯麗,詩人為之歌唱,聖人亦因之而充滿喜悅,但是難道他們不知道那個舞蹈也是熱情的明顯表現,是以性為主的行為嗎?孔雀跳舞是為了要取悅誰?孔雀是在呼喚它所鍾愛的伴侶成為它的配偶。布穀鳥在歌唱?一個男孩已經變成一個青少年;一個少女正在成長變成一個女人,所有這些是什麼?這是什麼樣的遊戲,這些都是愛或性能量的表現,愛的表現是變化過後的性的表現——愛的表現洋溢著能量,它承認性的存在。在一個人一生當中所有愛的行為,所有愛的衝動和態度都是原始能量的表現。  宗教和文化將反對性的毒素灌輸到人們的頭腦裏,他們制造衝突,製造戰爭;他們使人從事於反抗他們自己原始能量的戰役,所以人變得很虛弱、粗陋、粗俗、缺乏愛、充滿了虛無感。對於性,我們所需要的不是敵意,而是友誼,性必須被提升到一個比較純的高度。  當大家在祝福一對新婚夫婦的時候,一個聖賢告訴新娘;「希望你成為十個孩子的母親,最後,希望你的先生成為你的第十一個孩子。」  如果熱情被轉變,妻子可以變成母親,如果色慾被超越,性可以變成愛,只有性能量可以成熟而轉變成愛的力量,但是我們使人充滿了對性的敵意,結果愛變得無法成熟發展。唯有先接受性,才可能有後來的發展,愛之流無法衝出,因為有強大的阻力;在另一方面,性一直在內在奔騰,因此人的意識就被性意念所汙染,人類的意識變得越來越帶有性。我們的詩、歌和畫,還有在真實生活中所有我們寺廟裏的四處都集中在性的周圍——因為我們的思想也是在性之軸的周圍旋轉。世界上沒有任何動物像人帶有這麼多的性意識。人到那裏都帶著性,不管睡覺或醒來,不管在習俗或禮俗裏,每一個片刻人都被性所禁擾著。  由於對性的敵意,由於對它的抗拒和壓抑,人類從內部開始腐化,他永遠無法從自己生命的根部開放出來,而且由於這個經常性的內在衝突,他的整個人就變得神經不正常,他是有病的。很明顯地,在人類身上可以著到的歪曲的性意念就是由於那些所謂的領導者和道德崇高之人的教導所致,他們應該負責。直到人能夠免于這些教師、道德與宗教領袖和他們的假道學之前,愛在他身上呈現的可能性是沒有的。  我想起一個故事……  有一個星期天,一個貧窮的農夫正要出門的時候在門口碰到他孩提時代的朋友,那個朋友正耍來看他。  農夫說:「歡迎!這麼多年了,你鎮在那裏呢?請進!你看,我已經答應要去看一些朋友,想跟他們延期也很困難,所以請你先在我家休息,我大概一個小時以後就回來,我會很快回來,然後我們就可以促膝長談。」  他的朋友說:「不要,我跟你一起去不是更好嗎?但是我的衣服很髒,如果你能夠借我一些乾淨的衣服,我換好衣服之後就跟你去。」  前些時候,國王給了農夫一些貴重的衣服,農夫將那些衣服藏起來,要等到比較盛大的場合才穿。這時,農夫很高興地把那些衣服拿出來給朋友穿。  他的朋友穿上這些珍貴的衣服、頭巾、目巾和那雙漂亮的鞋子,他看起來就好像國王一樣。望著他的朋友,農夫覺得有點妒嫉,比較之下,他看起來好像是一個僕人。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做錯了,把他最好的衣服拿出來。他開始覺得自卑,他想,每一個人一定都會看著他的朋友,而他卻像一個陪侍,像一個僕人。  他試著將自己想成是他的好朋友,也想成是一個屬於神的人,他下定決心只要想神和高貴的事情,「畢竟一件好的外套或一條昂貴的頭巾又算得了什麼呢?」但他越是用理智告訴自己,那件外套和頭巾就越佔據他的頭腦。  他們兩個人走在一起,行人看他的朋友,而沒有注意到他。他開始覺得沮喪,他表面上限他的朋友聊天,但是內心裏所想的無他,只有那件衣服和頭巾!  他們到達了所要拜訪的朋友家,他介紹他的朋友說:「這是我的朋友,孩提時代的朋友,他是一個很可愛的人。」突然間他迸出一句話說:「他穿的衣服是我的。」  他的朋友嚇了一跳,主人也嚇了一跳,他自己也意識到這句話不該說,但是已經太晚了,他懊悔地的失言,內心暗自責備。  走出那個朋友家的時候,他向他的朋友道歉。  他的朋友說:「我得走了,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農夫說:「對不起,我的舌頭不聽話。我錯了。」  但舌頭是從來不撒謊的,如果有什麼東西在一個人的頭腦裏,話就會脫口而出,舌頭從來不會犯錯。他說:「請原諒我,那句話是怎麼講出來的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但是其實他知道得很清楚,那個思想是由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來的。  他們又出發到另外一個朋友家去,現在他下定決心不要說那些衣服是他的,他已經封住了他的頭腦。當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已經作了最後的決定,決定不要說那些衣服是他的。  那個可憐蟲不知道說當他不說的決心下得越重,他的內心就越會感覺到那些衣服是他的,而且,這種堅定的決心是在什麼時候下的呢?當一個人下了一個堅定的決心,比方說像戒欲的發誓,那只是表示他對性的興趣正在從內部強而有力地衝擊著地。  如果一個人下決心從今天起要吃少一點或斷食,那只是暗示他倆還即帶著相多吃的欲望,像這樣的努力不可避免地一定會變成內在的衝突,我們的弱點是怎樣,我們就是怎樣,但是我們決定要控制它們,我們決心要跟那些弱點抵抗,如此一來,這就很自然地變成了潛意識衝突的來源。  因此,處於內在衝突的狀態下,我們這個農夫進入了朋友家,他小心翼翼地開始說:「他是我的朋友。」但是他意識到沒有人在注意他,每一個人都以敬畏的眼光著看他的朋友和他朋友的衣服。突然間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升起;「那是我的衣服!我的頭巾!但是他再度提醒自己不要談關於衣服的事,他已經下定決心、「不論貧富,每一個人都有某種衣服,不是這種,就是那種,那是不重要的。」他對自己解釋,但是衣服就像鐘擺一樣,在他的眼睛面前來來回回地擺蕩著。  他重新再介紹:「他是我的朋友,一個孩提時代的朋友,是一位很棒的紳士。至於那些衣服?那是他的,不是我的。」  那些人都感到驚訝,他們以前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介紹:「那些衣服是他的,不是我的。」  等到他們離去之後。他再度向他的朋友致十二萬分的歉意,他承認這是一項重大的失言,現在他對於什麼要做什麼不要做感到很混亂,他說:「衣服以前從來沒有像這樣抓著我,老天爺啊?我到底怎麼了?」  他到底怎麼了?這個可憐蟲不知道他對他自己所用的伎倆即使由神本身未嘗試,衣服也同樣會抓住他!  他的朋友十分氣憤地說他不願意再跟他繼續走了,農夫抓住他的手說:「請你不要這樣,請你不要以這麼壞的態度來對待朋友,我會感到終生遺憾的,我發誓不再提有關衣服的事,用我全部的心,我對神發誓,將不再提起有關衣服的事。」  但是一個人必須永遠都要特別注意那些發誓的人,因為當一個人下定某種決心的時候,他牽涉到某種更深的東西,決心是由表面的頭腦來下的,而相對於決心的東西卻停留在潛意識的迷宮裏。如果頭腦分成十個部分,它只占了一部分,只有上面的部分用在下決心,其餘的九個部分都會反對它。例如,戒欲的誓言又是由頭腦的一個部分來做,而頭腦的其他部分都在熱衷於性,放在呼喚著那種將它深植於人的東西。關於這事我們暫時討論到此。  接下來他們進入了第三個朋友的家,農夫很嚴格地克制住他自己。克制的人是很危險的;因為有一座活火山存在於他們內心之中,外表上他們是僵硬的,充滿了克制,但是那些想放開來的衝動卻被緊緊地控制在他們裏面。  請記住,任何強迫性的東西既不能持續,也不能完整,因為有著強大的壓力,有時候你必須放鬆,有時候你必須休息,你能夠將拳頭握緊多久呢?二十四小時嗎?你握得越緊就越容易疲勞,也就越想快些讓它張開。你越是努力去做,越是用力,就越快疲勞,每一個動作都會有一個反應,而且它會立即出現、你的手可以一直張開著,但是它不能一直緊握著,任何會使你疲倦的東西就不能成為你自然生活的一部分。每當你用力在某一件事上面,一段時間的休息必定會隨之而來。所以,越老練的道德崇高之人就越危險。經過了二十四小時的壓抑,根據理論上的規則,他必須至少放鬆一個小時;在這段休息的時間裏,將會有壓抑的罪惡湧現,而他將會覺得他置身於地獄裏。  所以農夫很嚴格地按捺住自己,不提有關衣服的事。想像他的情況,如果你稍微具有一點宗教觀念,你就可以想像他現在的頭腦情況,如果你曾經發過警,立下誓言。或是為了一些宗教上的理由而克制住自己,你將會很瞭解他頭腦的可憐狀態。  他們走進了另外一個朋友的家,農夫全身冒汗,簡直是精疲力竭,他的朋友也很擔心。  農夫被焦慮凍僵了,他很慢而且很小心地說出每一句話來介紹:「來見見我的朋友。他是一個老朋友,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他猶豫了片刻,感受到內在的一股壓力,他知道他敵不過這一股衝力,就大聲地脫口說出:「那些衣服?對不起,我不說,因為我已經發誓不再提起那些衣服了。」  發生在這個人身上的事情同樣發生在整個人類,由於責備的緣故,性變成了縈擾不去的欲望,變成了一種病,或是一種變態,它變成被毒化了。  小孩子從很小就被教導:性是罪惡。男孩女孩成長過了青春潮之後結婚,懷著性是一項罪惡的信念開始進入熱情的旅程。在印度。女孩子還被教導說她的丈夫是神。她怎麼能夠把將她帶入罪惡的人的尊敬為神呢?男孩被教導說:「這是你的太太,你的伴侶,你的另一半。」經典裏面說女人是進入地獄之門。是罪惡的泉源,因此男孩子就覺得他有一個活的魔鬼來作為他的終身伴侶。  男孩子在想;「這是我理想的另一半嗎?一個在地獄走、朝向罪惡的理想的另一半嗎?當他具有這種觀念,在他的生活裏怎麼可能有任何和諧發生呢。  傳統的教導毀壞了整個世界的婚姻生活、當婚姻生活充滿偏見,充滿毒素,愛是不可能的。如果基本上先生跟妻子不能自由地、自然地愛對方,那麼又有誰能夠受難呢?然而這個擾亂的情況可以改正,這個被污染的愛可以被淨化,這個愛可以被提升到可以打破所有障礙、解決所有情結的高處,然後把先生和太太帶入純粹和神聖的喜悅裏。這種崇高的愛是可能的,但是如果它在蓓蕾的階段就受到傷害,如果它被悶住了,如果它被毒比了,那麼由它產生出來的將會是什麼呢?它怎麼能夠成為一朵至高無上的愛之玫瑰呢?  一個流浪的苦行借在一個村莊紮營,有一個人來告訴他說他耍實現神。  苦行僧問他:「你是否曾經愛過任何一個人?」  「沒有,我從來不冒犯這種世俗的事。」那個人回答「我從來沒有把自己降格到這麼低,我要實現神。」  那個苦行僧再次問道:「你從來沒有感覺到愛的痛苦嗎?」  那個追求者強調說:「我所告訴你的是真話。」  那個可憐蟲說的是實話。在宗教的領域裏,曾經愛過是不合格的,他報確定地知道,如果他說他曾經愛過某一個人,那個苦行增一定會要他除去愛——放棄情感的執著,脫離所有凡塵的感情,再來尋求地的指引。所以即使他曾經愛過某人,他也覺得他必須回答沒有、你在那裏可以找到一個從來沒有愛過一些的人呢?  苦行增第三次問道:「仔細想想,告訴我,難道沒有說曾經對某一個人或任何人有一點愛嗎?你難道從來沒有愛過一個人一些嗎?  這個追求崇高理想的慕道者說:「請原諒,但是你為什麼重複地問同一個問題呢?再給我一根十尺長的竿子我都碰不到愛,我要達到自我實現,我要神。」  就他這個樣子,苦行增回答道:「那麼你必須原諒我,請你去找別人,經驗告訴我,如果你曾經愛過某人,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只要你即使只是窺見過愛,我就可以幫助你將它擴大,我就可以幫助你使它成長——或許成長到可以達到神。但是如果你從來沒有愛過,身體裏面沒有東西,你沒有種子習以長成樹,那麼請你去找別人。朋友,在沒有愛的情況下,我看不到進入神的門戶。」  類似地,如果夫妻之間沒有愛——如果你認為不愛妻子的先生會愛他的孩子,那你就錯了,妻子能夠愛她先生的程度跟她能夠愛她兒子的程度是一樣的,因為孩子是她先生的寫照。如果對先生沒有愛,怎麼能夠對孩子有愛呢?如果孩子沒有被給予愛。如果在他的成長過程中沒有愛的滋潤,那麼你如何能夠期望他去愛他的父母?家庭是生活的一個地位;世界是一個大家庭。但是家庭生活已經被對性的譴責所毒化了,而我們卻抱怨說沒有地方可以找到愛。在這種情況下,你怎麼能夠期望在任何地方找到愛呢?  每一個人都說他有愛,母親、妻子、兒子、兄弟、姊妹和朋友都說地們有愛,但是如果你將人生作一個整體的觀察,人生裏面根本就沒有明顯的愛。如果那麼多人都充滿著愛,那麼一定有很多愛,一定有一座花園——充滿花朵,更多更多的花朵,如果每一家都有一個愛的燈在照耀著。那麼在這個世界裏不知道會有多少光!然而我們所看到的卻是彌漫著厭惡的氣氛,在這個不幸的安排裏找不到一絲愛的曙光。  相信到處都是愛,那是在自我欺騙,只要我們仍然沉浸在這個幻象裏,對真理的追求甚至無法開始,在這裏,沒有一個人愛任何人。直到自然的性毫無保留地被接受之前是不會有愛的。在這之前,沒有人能夠愛任何人。  我要說的是:性是神聖的。原始的性能量有神的反映在裏面,很明顯地,它是產生新生命的能量,它是所有力量當中最大、最神秘的。  結束對性的敵意。如果你想要在你的生命裏充滿愛,你就要放棄和性的衝突、欣然接受性。承認它的神聖,感激地接受它,深深地擁住它。你將會感到驚訝,性居然能夠顯露出如此的愛,它能夠顯露出多少神,要看你接受它到什麼程度而定,如果你對它的態度是罪惡的,不尊敬的,那麼在你面前的性將會是隨便的,罪惡的。  當一個人接近他太太的時後他必須有一種神聖的感覺就好像他要進入寺廟。當太太接近她的先生。她必須充滿崇敬,就像在接近神一樣、在性行為發生的時候,愛人經過交合,那個間段很靠近神的殿堂,靠近他以創造性的無形來顯現的地方。  據我猜測,人類第一次明顯地帶見三摩地(Samadhi)是在性交的經驗當中。唯有在性交的時刻,人們才瞭解到,感受如此深刻的愛、經驗如此鮮明地喜樂是可能的。那些在正確的思想架構之下去靜心冥想這個真理的人,那些會靜心冥想和性交的現象的人,他們達到一個結論:在性高潮的時刻,頭腦空空的沒有思想,在那個片刻,所有的思想都被排開,這個頭腦的空或真空,這個思想的凍結,是神聖的喜悅湧現的原因。  揭開奧秘到這個地步,人類再進一步探討,如果頭腦可以免於思想,那麼根據推理,如果意識上的思想微波可以用其他方式來使它流動,那麼人就可以達到純粹的喜樂,基於此種想法就發展出瑜伽的系統,也發展出靜心冥想和詩。這種新的方法證明,即使不要性交,意識也能夠停止而沒有思想,人類發現絕大部分在性行為當中可以獲得的快樂也可以用其他的方式獲得。  按照這個過程的本質,性的行為只是短暫的,因為它牽涉到一個能量之流的耗盡。一個通曉瑜伽的人所達到的一直都存在的純粹喜悅、完全的愛和喜樂慰藉,配偶只能達到片刻,而基本上它們之間並沒有差別。說放縱於感官之樂和沈迷於神這兩種人是兄弟的人倒是無意間陳述了一項真理,兩者來自同樣的源頭,唯一的差別是天與地之間的距離。  此階段我希望給你們第一個原則。如果你想要知道愛的基本真理,第一個必要條件就是要敞開心靈,接受性的神聖,接受性的神聖就如你接受神的存在一樣。如果你敞開你的心靈,開放你的頭腦,對性接受得更完全,你就有可能不受它的牽絆,反之,如果作越壓抑它,那麼你就越會受到它的束縛,就好像那個農夫成為他衣服的奴隸一樣,你對它接受的程度就和你能夠免於它的束縛的程度是一樣的。對人生和人生裏面所有自然的東西以及人生裏面所有神給予我們的東西的全站接受將會把你引導到神性的最高境界,引導到一個至高無上的未知領域,引導到一個神聖的高處。   我稱那個接受為有神論,而對神所給予的一切抱著信心就是達到解放之門。  就人生純潔和自然的形式來接受它,在它所提供的豐富情況裏充分發展,人生所提供的豐富情況會一步一步地將你提升,同樣地,對性的接受將把你提升到一個在你想像中認為不可能的寧靜高處。如果把性比喻作煤,有一天它一定會變成鑽石,那就是第一個原則。  我要告訴你們的第二個基本原則是。到目前為止已經被文明、文化和宗教所硬化的東西,那個東西就是自我,也就是「我是」的意識。  性能量的本質驅策它流向愛,但是「我」的障礙就像一道牆把它給擋住了,所以愛無法流動。不論在好人或壞人裏面,在神聖或不神聖的人裏面,這個「我」都是強而有力的。壞人可能以很多方式來強調「我」,但是好人也把「我」取得很響:他們要進入天堂,他們要被解放。他們已經放棄世俗。他們建造了寺廟,他們沒有犯罪,他們要做這,他們做那,但是那個「我」,那個引導的信號一直都在。  一個人的自我越強,他就越難和任何人結合,自我便在中間,「我」強調它自己,它是一道牆,它宣稱:「你是你,我是我。」所以即使是最親密的經驗也無法將人們互相拉近,身體可能接近,但是人卻離得很遠,只要裏面有這個「我」,那麼,無可避免的,你就會感覺到有別人。  有一天沙特(Sartre)講了一句非常好的話,他說;「別人就是地獄(the other is hell)。」但是他沒有進一步解釋為什麼別人就是地獄,或甚至為什麼別人就是別人;別人就是別人,因為我就是我,當我就是我的時候,圍繞在我周圍的世界都是別人,都是不同的、分開的、分離的,而且沒有和諧一致的關係。  只要還有這種分離的感覺。愛就無法被感知。愛是結合的經驗,是隔離之博的拆毀;兩個能量的結合就是愛的經驗;愛就是當兩人之間的增崩潰瓦解時,當兩個生命相會時,當兩個生命結合時的狂喜。  當這樣的和諧存在於兩個人之間時,我稱之為愛,而當它存在於一個人與一群人之間時,我稱之為與神溝通。如果你能夠和我一起注浸在這樣的經驗裏——以致于所有的障礙物都融化了,以致於靈性層面(SPirituallevel)的滲透發生了——那麼那就是愛,這種成就,這種融合就是與神同在,與萬能的上帝、與全知的上帝。與宇宙意識、與至高無上的神,或不管你怎麼稱呼的他同在,所以我說愛是第一步,神是最後一步——最卓越的也是最後的目的地。  如何能夠抹去我自己呢?  除非我不用我自己,別人怎麼能夠與我結合呢?別人是相對於我這個「我」而產生出來的,我越大聲喊出「我」,別人的存在就越有力,別人就是「我」的回音。  這個「我」是什麼呢?你是否曾經冷靜思考過它?它是在你的腳或是在你的手裏面?在你的頭或是在你的心裏面?或者它只是自我(ego) 。  你的「我」或「自我」是什麼?它們在那裏?對它的感覺是有,但是它無法在一個特定的地方找到、靜靜地坐下片刻來找尋那個「我」,你或許會感到驚訝,不管那個找尋有多麼強烈,你都無法在任何地方找到你的「我」、當你向內在深處找尋,你將會了膝到並投有「我」,也沒有「自我」,當「自己」的真相(the truth of the self)在的時候,「我」(I)是不存在的。  備受尊崇的那格森(Nagse)和尚被馬林德國王召見來榮耀他的朝廷。使者來到那格森面前說:「那格森和尚,國王想見你,我是來邀請你的。」  那格森回答說:「如果你要我去。我會去,但是,請你原諒,並沒有一個所謂那格森的人在這裏,那只是一個名字,只是一個暫時的代號。」  廷臣問國王報告說那格森是一個怪胎;他回答說他要來,但是並沒有一個所謂那格森的人在那裏。國王驚訝地愣住了。那格森乘著皇家的馬車難時來到,國王在門口迎接地,他說:「那格森和尚,我歡迎你!」  聽到了這些話,那個和尚開始笑,他說:「我以那格森之名來接受你的款待,但是請你要記住,並沒有那個叫做那格森的人。」  國王說:「你在打謎語,如果你不是你,那麼是誰在接受我的邀請?是誰在回答這個歡迎詞?」  那格森往背後看了一下,然後說:「這不是帶我進來的馬車嗎?」  「是的,就是這個。」  「請將馬移開。」  等他們將馬移開之後,和尚指著馬車說:「這是不是馬車?」  國王說:「馬怎麼可以稱為馬車呢?」  依照和尚的指示。馬被牽走了,用來拴住馬的那些竿子也被移開了。  「這些竿子是不是你的馬車?」  「當然不是,這些是竿子,不是馬車。」  和尚繼續叫他們一樣一樣地移開,對於每一個問題,國王都不得不回答說:「這不是馬車。」  最後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和尚問說:「現在你的馬車在那裏?對於每一樣拿走的東西你都說「這不是馬車」,那麼請你告訴我,現在你的馬車在那裏?」  這個啟示使國王吃了一驚。  和尚繼續說:「你有沒有懂我的意思?馬車是一個組合,它是某些東西的結合,馬車並沒有它自己本身的存在,請你向內看,你的自我在那裏?你的『我』在那裏呢?你將無法在任何地方找到『我』。它是很多力量的一個顯示,就是這樣罷了。一個一個地想你四肢的每一臉,一個一個想你自己的每個面,然後一樣一樣地除去,最後將不會有任何東西留下來,愛就是由那個空所產生出來的,那個空就是神。」  在一個村子裏有一個人開了一家魚店,掛著一個大招牌:「新鮮的魚在此出售」。  第一天有一個人走進店裏,看到「新鮮的魚在此出售」,他笑了,「新鮮的魚?難道有不新鮮的魚在任何地方出售嗎?寫「新鮮的魚」是代表什麼意思呢?」  店主認為他是對的,何況「新鮮」這個字眼全使人聯想到「不新鮮」,所以他就把「新鮮」這兩個字從招牌上拿掉,招牌上剩下「魚在此出售」。  隔天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來到店裏,大聲讀道:「『魚在此出售』難道你還在其他地方出售嗎?」  所以「在此」這兩個字也被去掉了,現在招牌上只剩下「魚出售」三個字。  第三天,另外一個客人來到店裏,他說:「『魚出售』難道有人免費贈送的嗎?」  「出售」兩個字也被去掉了,只有「魚」字被留下。  一個老人來到店裏告訴店主:「魚?一個瞎子甚至在遠遠的地方就可以聞出來有魚在此出售。」  於是「魚」字也被去掉了,招牌變成空白,行人經過,問道:「為什麼要用這塊空白的招牌呢?」  因此招牌也被拿掉了,經過剔除之後留下來的只是空,招牌上的字一個一個被丟掉,留下來的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個空。  愛只能由空產生出來,只有空能夠與另外一個空融和,只有零能夠完全與另外一個零結合,並非兩個個人,而是兩個真空才可以會合,因為這樣才沒有障礙,除了真空以外,所有其他的都有障礙物。  所以第二件要記住的事是當個體性消失的時候,當「我」和「別人」不復存在的時候,愛才會誕生。個體性消失之後所留下來的就是一切,是沒有界限的,但是沒有「我」,有了這樣的達成之後,所有的障礙物都會倒塌,那一直都準備好的恒河之流就會開始奔騰。  我們挖了一口井,水已經在那裏,不必再從任何地方帶過來,我們只是把泥土和石頭挖起來,拿開。我們在做什麼呢?我們只是創造出一個空間,好讓埋在裏面的水能夠找到地方進入,找到一個能夠顯示它自己的地方。埋藏在裏面的東西需要地方,需要空間,它渴求它本來沒有得到的空間,好讓它能夠流出來,能夠湧出來。如果一口井充滿了沙和石頭,那麼當我們移開這些沙石的時候,水就會送上來。同樣地,人充滿著愛,但是愛需要有空間來顯現。只要你的心和靈魂還在說「我」,那麼你就是一口充滿沙和石頭的井,愛之流將無法從你裏面冒出來。  我聽說從前有一棵古老的大樹,枝葉向天空散佈,當它即將開花的時候,各色各樣的蝴蝶都會在它的周圍飛來飛去;當開花結果的時候,鳥兒會從老遠的地方飛來,在它周圍歌唱,枝葉就好像向外伸展的手,祝福著所有來到它樹下的每一個人、有一個小孩經常到樹下來玩,因此大樹已經發展出對那個小孩的關愛。  如果大的沒有感覺到他是大的,那麼大和小之間的愛是可能的、樹不知道它是大的,只有人具有那種觀念、大的總是有他的自我作為主要的考慮,但是就愛來說是不分大小的,愛擁抱著所有走近它的人。  所以那棵樹對這個經常來玩的小孩已經發展出愛,它的樹枝很高,但是它將它們向下彎曲好讓他可以摘到它的花和果實。愛總是準備向下彎,自我則從來不準備彎曲、如果你接近自我,它的枝葉將會更向上伸展,它將會變得很堅硬,使你無法接近。  當那個小孩來玩耍的時候,樹就會彎下它的樹枝;當那個小孩摘下幾朵花的時候,樹就感到很高興,它的整個存在充滿著愛的喜悅、當愛能夠給予什麼東西的時候,它總是很高興;當自我能夠得到什麼東西的時候,它總是很高興。  孩子一直在長大,有時候他會在樹的枝幹上,有時候他會吃它的果實,有時候他會帶上樹花做成的皇冠,扮演成像叢林中的國王。當愛的花朵在那裏的時候,一個人就變成好像是一個國王;但是當自我的刺存在的時候,一個人就變得貧乏可憐。那個小孩帶著樹花做成的皇冠在那裏跳舞,樹就充滿了喜悅,它抱著愛心在點頭,在微風中輕唱、小孩子越來越長大,他開始爬到樹上,襲著樹枝擺動,當那個小孩在它的樹枝上休息的時候,樹就感到很高興。當愛給予某人舒服的時候,它就感到很快樂;當自我給予不舒服的時候它才會感到不快樂。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個小孩有了其他責任的負荷,他的野心也增加了,他必須通過考試,他有朋友要聊天,要一起閒逛,所以他並不常來,但是樹渴望地等待他的來臨,它從它的心靈深處呐喊著:「來!來!我在等著你!愛日夜都在等待,那棵樹就是在等待。當男孩沒有來的時候,樹就感到傷心。當愛不能分享的時候,它是悲傷的當愛不能給予的時候,它是悲痛的;當愛能夠分享的時候,它是感激的;當愛能夠完全臣服(Surrender)的時候,它是最快樂的。  當男孩繼續成長,他來到樹身邊的機會越來越少。當一個人變大,當他的野心增加,他就會發覺他留給愛的時間越來越少,男孩現在已經專注在世俗的事情之中。  有一天,當地經過的時候,樹告訴他:「我在等你,但是你沒有來。我每天都在等待著你。」  男孩說:「你有什麼東西?為什麼我要到你這裏來,你有錢嗎?我在追求金錢、咱我總是要有動機來激發,唯有當有目的要達成的時候,自我才會來,但愛是沒有動機的,愛就是它本身的報償。  樹驚訝地問道「是不是當我能夠給你什麼東西的時候,你才會來?」拒絕給予並不是愛、自我總是在積聚但愛是無條件地給予,樹說:「我們沒有那種病,我們很快樂,我們開花、結果,我們給予舒服的樹蔭,我們在微風中跳舞,唱歌,即使我們什麼都沒有,天真無邪的鳥兒也會在我們的樹枝上吱吱喳喳地跳來跳去,當我們涉及金錢的那一天,我們就會像你們這些脆弱的人一樣,也要到廟裏去,去學習如何獲得安寧,去學習如何找到愛,不,我們一點都不需要金錢。」  男孩說;「那我為什麼要到你這裏來呢?我要到有錢的地方去我需要錢。」  自我要求錢,因為它需要權力。  樹想了一下,然後說:「親愛的,請不要走開,摘下我的果實,將它賣掉,這樣你就可以得到錢。」  男孩馬上開朗起來,他爬到樹上摘下所有果實,甚至沒有成熟的果實也被搖了下來。樹感到很快樂,雖然有一些樹枝被折斷了,也有一些葉子掉到地上,即使愛了傷,愛還是會感到快樂。但是即使獲得錢自我仍然不會快樂,自我總是欲求更多、樹沒有注意到男孩甚至沒有回過頭來謝它一聲。當男孩同意樹的提議要摘下果實來賣,樹就已經有了它的感謝。男孩很久都沒有回來,現在他已經有錢了,而他正在忙著用那些錢去謀取更多的錢,他已經把樹全都給忘了。幾年過去了,樹感到悲傷,它渴望男孩回來——就好像一個乳房充滿著奶的母親,但是卻失去了孩子,她的整個存在都在渴求她的兒子,她瘋枉地尋找她的孩子,希望他能夠點回來。這就是樹內在的呼喊,它的整個存在都陷入了極大的痛苦。  經過很多年,男孩已經長大成人,他來到了樹旁。  樹說:「來,我的孩子,來擁抱我。」  那個人說:「停止那感情的沉溺,那是小孩子的玩意兒,我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自我把愛著成是瘋狂,看成是幼稚的幻想。  但是樹依然邀請他;「來,在我的樹枝上擺蕩,來跳舞,來跟我玩。」  那個人說:「停止所有這些無聊的話!我要蓋一座房子,你能夠給找一座房子嗎?」  樹喊道「一座房子!我沒有房子。」有人住在房子裏,除了人類之外,沒有其他動植物住在房子裏,你有沒有注意到當人被局限在四片牆裏面之後的情況,他的建築物越大,他的人就變得越小,「我們不住在房子裏,但是你可以砍斷我的樹枝然後或許你就可以用這些樹枝來蓋房子。」  絲毫不浪費時間,那個人就把斧頭帶來,砍下所有的樹枝,現在樹只剩下赤裸裸的樹幹,但是愛不會介意這些事情即使他的四肢為所愛的人而被砍下,他也不介意。愛是給予,愛永遠都準備給予。  那個人甚至沒有想到要感謝樹,他蓋好了房子,時光飛逝,又過了幾年。  樹幹等待又等待,它想要去接他來,但是它既沒有樹枝也沒有樹葉可以給它力量;和風吹過,但是它甚至沒有辦法給予一個訊息它的靈魂仍然只念著一個祈禱:「來,來,親愛的,來。」但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個人已經變了,有一次他從樹那裏經過,站在樹的旁邊。  樹問道:「我還能為你做什麼?你過了這麼久才來。」  那個老人說「你還能為我做什麼?我要到遠方去賺更多的錢我需要一條船作為旅行之用。」  樹根高興地說;「那沒有問題,我的愛人,砍掉我的樹幹,用它來造一條船,如果我能夠幫助你到遠方去賺錢,我會感到很高興,但是請你記住,我會一直等著你回來。  那個人帶來了鋸子,把樹幹鋸下,做了一條船就航向遠方。  現在樹只剩下小小的樹樁,而它在等待若它的愛人歸來,它等待等待又等待,但是那個人一直都沒有回來、自我只會到可以得到什麼東西的地方去,而現在樹已經沒有什麼東西了,完全沒有東西可以再提供了,自我不會去沒有東西可以獲得的地方,自我永遠都是一個乞丐,一直都處於需求的狀態下。但愛是慈善的,愛是一個國王,一個皇帝!有比愛更偉大的國王嗎?  有一個夜晚,我在樹樁的附近休息,它對我身前低語;「我那個朋友還沒有回來,我很擔心他是否會被淹死,或迷失了,他可能迷失在那些遠方的國度裏,他可能甚至已經沒有活在人間,我是多麼地希望有他的消息!在我接近生命終點的時候,如果至少有一些他的消息,我也會感到很滿意,那麼我就可以很快樂地死去,但是即使我能夠叫他,他也不會來,我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再給予了,而他只了解攝取的語言。」  自我了解攝取的語言,給予的語言就是愛。  我已經不能再多說些什麼了,而且,也沒有能夠比這個再說更多的了,如果生活能夠變得像那棵樹一樣,將它的枝葉散佈得又寬又廣,讓很多人可以在它的樹蔭底下得到保護,那麼我們就可以了用愛是什麼。愛沒有經典,沒有地圖。沒有字典,也沒有一套原則。  我不知道關於愛我能夠說什麼!愛很難形容,它就在那裏,如果你來到我面前看著我的眼睛,你或許就可以看到它,我不知當我的雙臂張開來擁抱的時候,你們是否可以感覺到它。  愛。  愛是什麼?  如果你沒有從我的眼睛裏、從我的兩隻手、從我的寧靜當中感覺到愛,那麼它就永遠無法從我的話語來瞭解。  感謝你們耐心地聆聽,最後我向住在我們每一個人裏面「那至高無上的」鞠躬。  請接受我的敬意。回復 支持 反對 舉報traci板凳&&樓主| 發表於
14:39:54 | 只看該作者第二章 從壓抑到解放第二個演講日於孟買   早上一大早,太陽還沒有出來一個漁夫到了河邊。在岸上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腳下後來找出來是一小袋的石頭,他拉起袋子,將漁網放在一旁,坐在岸邊等待日出。他在等待黎明,以便開始一天的工作他懶洋洋地從袋子裏拿出一塊石頭丟進水裏,然後又一塊一塊丟進水裏,沒有其他事可做,地繼續把石頭一塊一塊丟進水裏。  慢慢地太陽升起,大地重現光明,那個時候除了一塊石頭之外其他的石頭都丟光了最後一塊石頭在他的手裏,當他襲著白天的光看到了他手中所拿的東西時他的心跳幾乎都要停止了那是一顆寶石!在黑暗中他把整袋的寶石都丟光了!在不知不覺當中,他的損失有多少!充滿懊悔,他咒駡他自己,他很傷心地哭得幾乎失去理智。  他在無意間碰到的財富足夠豐富他的生活好幾倍然而在不知不覺當中,在黑暗中地又把它丟掉了,但是就某方面來講他還是幸運的還有一顆寶石留下來在他把那顆寶石去掉之前,天已經亮了,一般來講,大多數的人甚至還沒有那麼幸運。  周圍一片漆黑,而時間又過得很快,太陽尚未升起我們就已經浪費掉所有生命中的寶石。生命是一個大的寶庫,人類沒有好好利用它,只是白白地將它浪費掉,等到我們知道了生命的重要性時,我們已經將時光消磨殆盡,生活的秘密、奧秘、快樂、解放、天堂——一切都丟盡了。而一個人的一生就這樣過去了。  在往後的幾天裏,我打算來講關於生活的寶藏,但是對於那些處理生命就好像在處理那一袋石頭的人來說,想要點亮他們是很困難的。如果你叫他們注意一個事實說他們所丟掉的寶石,而不是石頭,他們會覺得很苦惱,他們會馬上震怒,並不是因為你所說的有什麼不對,而是因為他們自己的愚昧荒唐被顯露出來了,因為他們被提醒他們所失去的東西因此他們的自我介入了,所以他們感到生氣。  即使過去已經失掉很多,即使所剩下來的生命變得很短,即使只有一顆寶石被留下來,你的生命仍然可以被拯救,要學習是從來不會太晚的,接受幫助仍然是可能的,尤其在追求真理的方面,它從來不會太晚,仍然有理由讓你覺得有自信。  但是由於我們的無知、由於我們在黑暗裏,我們認為生命的袋子裏所充滿的無他,只是一些石頭而且我們將之視為理所當然。由於缺乏勇氣,我們在作任何努力追求真理之前,就先接受挫敗。  在一開始我要對宿命論的陷阱提出反對的警告,警告這種認為一定會挫敗的幻覺、生命不是一堆沙和石頭,如果你用正確的眼睛來看它,在生命當中有很多好的東西,在生命裏面作將會找到通往神的階梯。  在這個有血、有肉、有骨頭的身體裏存在著超出這些東西的某物或某人,它與血、肉,或骨頭無關,它是不朽的,它無始無終。不具形體。它就在我們每一個人的核心中,從你無知的黑暗裏,我要促請你去渴求那永恆的火焰!  但是那不朽的火焰藏匿在會腐朽的煙幕裏,所以我們沒有辦法看到光,我們一碰到煙就向後卻步,那些比較勇敢的人會再追求一些,但也只是在煙幕裏,所以他們也無法到達火焰,到達那發光的源頭。  我們如何能夠使這個旅程超越煙幕,走到火焰——走到存在於肉體裏面無形的真理我們如何能夠實現大我,達成宇宙性,我們如何能夠知道那被掩蓋在自然裏面的,那隱藏在自然裏面的東西?  我要以三個階段來談論它。  首先我要提出來講的是,我們用偏見、誇張的觀念和虛假的哲學將我們自己栓住了,以致於我們自己剝奪了我們去看赤裸裸真理的能力。不必知道,不必追求,也不必有任何好奇心,我們已經有了關於生命現有的假設、幾千年以來我們被教導生命裏無意義的,它是無用的,是苦難的,我們被催眠去相信我們的存在是沒有用的,是沒有目的的,充滿了憂傷;應該輕視生命,應該規避生命,這種觀念一而再地被重複,把我們的頸部勒得越來越緊,使我們幾乎快要窒息,所以現在我們感覺到生命只不過是一個大噪音、一個大吵鬧、一個充滿苦難的熱床。  就因為這種對生命的輕視,使人喪失了所有的歡樂和愛,人現在變成只是一個沒有形態的一堆,他是一個充滿憂傷而動盪不安的海洋,由於這些錯誤的觀念,人已經不再試著去反省自我這種情形根本不值得驚奇,為什麼要在醜陋的一堆裏面找尋美呢?而當一個人堅信生命本來就沒什麼好珍惜的,就是要被拒絕的,那麼去認定它、去淨化它、去美化它又有什麼意義呢?整個努力似乎都沒有用。  我們對生命的態度就像火車站的乘客在使用候車室一樣,他知道他會在那裏停留一會兒,很快就會離開,所以候車室又有什麼重要呢?再怎麼說它都不重要,它是全然地無足輕重,所以他就亂丟紙屑,隨便吐痰,把它弄髒毫不關心、他不會去顧慮自己的行為,畢竟他很快就要離開。同樣地,我們把生命當成是一個暫時的住處。  時下有一個趨勢在問為什麼我們要在生命裏找尋真理和美,在此我要強調,生命在一個適當的時機就會到達終點,然後人就必須去面對生命的實體,我們可以改變我們的房子,改變我們的身體,但是我們生命的本質依然跟著我們,那就是「自性」,這個自性是完全無法摒除的。  我們的形成按照我們的所作所為而來。最終來講,我們的行為造就了我們或毀了我們,它們改變了我們的生命,它們形成了我們的生命,它們塑造了我們的靈魂,我們怎麼樣去生活,在生活裏面做了些什麼,這些都形成了我們的未來。一個人對生命的態度引導著他靈魂的路線以及靈魂如何開展,它將釋放開什麼迄今未知的奧秘,如果人能夠知道他對生活的態度會形成他的未來,他一定會馬上丟棄認為生命不和諧,認為它沒有用、沒有意義,這種消沉的看法,那麼他很可能會瞭解,認為整個存在充滿苦難的想法是錯誤的,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沒有被安排的想法是錯誤的,他很可能會知道每一件與生命對立的事情都是反宗教的。  但是我們被人用宗教的名義來教導否定生命,宗教哲學一直都是死亡指向,而不是生命指向的。宗教倡導說來生是重要的,但是在死亡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一點都不重要。直到目前為止,宗教都在尊敬死亡,而不是尊敬生命,沒有一個地方可以找到對生命的花朵和果實的欣然接受,到處都是對死亡之花頑固的執著,我們的生命就是對死之花的墳墓的讚美!  宗教的思索一直都集中在死亡的另一邊——集中在天堂、在涅磐、在莫克夏(解放)—一好像根本就不顧慮發生在死亡之前的事。我要問,如果你在生前無法好好地生活,你怎麼能夠應付死後的事呢?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我們生前無法在此好好處理我們的事情,我們將永遠無法準備死後的事情,也無法在死後就變得合格。一個人對死亡的準備必須在有生之年當中完成,如果死後還有另外一個世界,我們在那裏也會碰到我們在這一生當中所經歷的事情,儘管你一再重申要放棄這一生的事,這一生所留下來的後遺作用還是無法免除的。  我說除了生活本身以外沒有神,我也說去愛生活就是去實踐個人的宗教,就是一個人到達神的路,真正的宗教就是一個人要對生活敞開自己。達成存在於生命裏面的最終真理就是走向達成完全解放吉祥的第一步,一個人如果錯過生活,那麼他也一定會錯過其他所有的事。  然而一般家教的傾向剛好相反拋棄生活,拋棄世界。宗教並沒有告訴你要正視生活,它並沒有幫助你去過你的生活;它並沒有告訴你說當你真正過生活,你才能夠找到生命,它只是告訴你說,如果你的生活是痛苦的,那是因為你對生活的認知不純正,只要你知道如何以適當的方式去生活,生活就可以帶給你莫大的快樂。  我把宗教稱為生活的藝術。宗教不是一個損害生活的途徑,它是一個深入挖掘存在奧秘的媒介,宗教不是與生活背道而馳,它是坦率地正視生活;宗教不是逃避生活,它是完全擁抱生活,它是生活的全然達成。  由於這些基本觀念錯誤的結束,這些日子以來有年紀較大一輩的人顯示了一些對宗教的興趣。在神的地方——在廟裏,在教會裏,在宗教師父的寓所,在回教寺院裏,你都可以找到老人為什麼呢?只有一個解釋;我們的宗教已經變成一個上了年紀的人的宗教,它是為那些害怕死亡的人而存在的,它是為那些接近生命終點的人。為那些充滿焦慮、不知道死後會變成怎麼樣的人而存在的。  一個以死亡哲學為基礎的宗教怎麼能夠照亮人生呢?即使經過五千年的宗教教育,整個世界還是會漫漫陷入更壞的地步,雖然在這個星球上並不缺乏廟宇、回教寺院、教堂、牧師、老師、苦行僧,以及諸如此類的人,它的人民還是沒有變得具有真正的宗教性,這就是因為宗教有著虛假的基礎,因為宗教沒有以生活作為根本,因為宗教建築在死亡的基礎上。宗教並不是生活的象徵,宗教是一塊基石,這種偏見的宗教永遠無法把生命帶進我們的生活裏。  所有這些情況的原因是什麼呢?  在這幾天裏,我將要來討論生活的宗教,活的信仰的宗教,以及一些一般人從來沒有被鼓勵去發掘,也不曾被提起的基本原則、在過去,這些生活的基本法則都被儘量用毯子蓋起來,這些真理都儘量被壓抑,這個重大錯誤的結果導致世界性的通病。  一般人的基本驅策力是什麼?  神?不是。  靈魂?不是。  真理?不是。  存在於人的核心裏面的是什麼?深藏在一般人裏面的基本動力——在一般人的生命裏,在那些從來沒有靜心修煉,從來沒有尋求他的靈魂,從來沒有踏進任何宗教路程的人裏面的基本動力是什麼?  奉獻?不是。  祈禱?不是。  解放?不是。  涅槃?絕對不是。  如果我們尋找一般人的基本動力,如果我們尋求生命背後的力量,我們將會發現它既不是奉獻,也不是神;既不是祈禱,也不是對知識的渴求,我們會找到不同的東西——被壓進暗處的東西,從來沒有清醒地被面對的東西,從來沒有被評估的東西。  那是什麼東西呢?如果你剖開來分析一般人的核心。你會發現什麼?  暫且把人擱在一邊,如果我們著看動物界和植物界我們在每一樣東西的核心會找到什麼?如果我們觀察一株植物的活動,我問會找到什麼?它的成長導向那裏?它的整個能量指向產生一粒新的種子。鳥兒在做什麼?動物在做什麼?如果我們密切觀察自然界的活動。我們會找到只有一個過程,只有一個全心全力的過程在進行,那個過程就是繼續的創造、繁殖、產生新的和不同的自我形式。花有種子,果實也有種子,種子的命運如何呢?  種子的命運就是要長成一棵新的植物,長成新的花,長成新的果實,長成新的種子,以便重複本身的迴圈,這種繁殖的過程是永恒的。生命就是一股持續地自我再生的力量,生命是一股創造力,是一個自我創造的過程。  人也是一樣,而我們把這個過程定名為「熱情」或「性」,我們有時候稱之為「色欲」,這種封號等於是在罵人,它是一種濫用,就是這種毀謗本身污染了整個氣氛。  那麼,色欲是什麼?熱情是什麼?被稱之為「性」的力量又是什麼?  自古以來,海浪一直在卷起,衝擊著海岸,海浪進來,破散之後又流回去,然後又沖進來它們推進它們奮鬥,然後又再度分散而流回去、生命有一種內在驅策力在進展,在向前推進,在這些海浪裏面有著一種永不停息的力量,這種永不停息的力量也存在於生命之流。生命裏面有一件持續的努力想要達成什麼,它的目的是什麼呢?是一個想達到較好位置的強烈欲望,是一個想達到較偉大的高處的熱情,在這個永不停息的能量背後就是生命本身——生命在奮力求得一個好的生命,生命在奮力求得一個較好的存在。  自從人類開始出現在地球上為期並不久,只有幾千年,在那之前,只有動物;自從動物開始存在為期也不算很久,在那之前有一段時間沒有動物,只有植物在這個星球上存在的時間也不是很久很久,在那之前只有岩石、山脈、河流和海洋。  這個有岩石、山脈、河流和海洋的世界又在蠢動些什麼呢?還是在努力產生植物,漸漸地、很慢地植物開始出現,生命的力量以一種新的形式來顯示它本身,然後整個地球都覆蓋著植物,它繼續將生命向前推進,繼續繁殖繼續開花結果。  但是植物也不安靜它們對本身也不滿意,它們內在的驅策力也在尋求更高的東西它們渴望產生動物和鳥類,然後動物和鳥類出現而佔據了這個星球很多年,那個時候看不到人,但是人一直在那裏,隱藏在動物裏面,努力要衝破障礙而被誕生出來,然後在適當的時機,人就出現了。  現在,人又怎麼樣呢?人不停地努力去創造新的生命,我們把這個傾向稱為「性」,我們稱之為「熱情」或「色欲」,但是這個「色欲」的意義是什麼呢?  基本的動力就是去創造,去產生新的生命,生命本身不希望終止,但是這些都是為什麼呢?是不是人從他的內在就想要產生出一個更好的人、一個更高形式的自己?是不是生命在期待著一個比人更好的存在?聖賢從尼采到阿魯賓多(Auroblndo),從派坦加利(Patanjali)到羅素,在他們內心深處都孕育著一個意象,孕育著一個夢,看著一個比他們更優越的人或一個超人如何來到。他們一直在問。另一種比人更好的人或存在物如何可以被產生出來。  我們刻意地責備繁殖的動力已經有好幾千年了,我們不但沒有接受它,反而去虐待它,我們將它貶到最低的地方,我們把它隱藏起來,假裝它不在那裏。好像生命裏面沒有容納它的地方,像神在事情的安排上沒有它的地位。  事情的真相是:沒有比這個動力更具有實力的,而它必須被給予一個正當的地位,藉著將它隱藏起來和蔑視它,人類非但沒有把自己釋放出來,相反地,他更把自已糾纏在裏面,這個壓抑產生出與期待相反的效果。  想像一個學騎自行車的新手,路可能又寬又廣,但是如果有一塊石頭放在路旁,那個騎車的人將會害怕他會撞上那塊石頭,要撞到那塊石頭大概只有百分之一的機會,即使一個瞎子也能夠安全通過。但是由於害怕,那個騎車的人只感覺到石頭的存在,石頭在他的頭腦裏變得很恐怖變得越來越大,路就消失了,他被那塊石頭催眠,被它淹沒,最後就撞了上去他盡力使自己不要撞上那塊石頭,但是卻偏偏撞上。  路又寬又廣。那個人怎麼會有意外呢?  心理學家庫(Cone}說一般人的頭腦受反效果定律所支配,我們會撞上那個我們盡力要避免的東西,因為我們所害怕的事會變成我們意識的焦點。在過去的五千年裏,人類也是想以同樣的方式來使自己免於性。結果是;性到處以各種不同的形式面支配他,反效果定律抓住了人的靈魂。  你難道從來沒有觀察到頭腦就是被你想要避免的那個東西所催眠或拉去嗎?  那些教導人去反對性的人要負完全的責任,他們使人如此地感覺到性的存在,存在於人類裏面過度的性意識應規咎於錯誤的教導。  今日我們都害怕去討論性,為什麼我們如此強烈地害怕這個主題呢?那就是人們預先假定,只要他們談論到性,他們會變得有性欲。這種看法完全錯誤,畢竟在性和性意念之間有著很大的不同,唯有當我們能夠發展出以理性和健康的態度來談性的勇氣,我們的社會才能夠脫離性的魔掌。  唯有介著瞭解性的各個層面,我們才能夠超越性,你無法將你的眼睛閉起來就算免於那個難題,只有瘋子才會認為如果將眼睛閉起來,他的敵人就會消失。沙漠中的駝鳥就是這樣,駝烏將它的頭理進沙堆裏,既然它看不到它的敵人,它就認為的敵人不在那裏。這種邏輯在鴕鳥是可以原諒的,但是在人是不可原諒的。  就性而言,人類的做法並沒有比駝烏更高明,他認為要閉起他的眼睛,只要忽視它,性就可以消失。如果這種奇跡能夠生活,生活將會變得很容易。但是你看,將簾幕拉下來,東西沒有消失,相反地,它證明了我們對性的害怕,它的吸引力比它們的抗拒力更具有威力。因為我們覺得我們無法征服性,所以我們把眼睛閉起來,不去看它。  把眼睛閉起來是脆弱的象徵,整個人類都對它感到罪惡,對於性,人不僅明顯地將他的眼睛閉起來,他同時與它產生無數內在衝突,這個和性戰爭的害怕結果已經為人所知了,不必在此一一列舉、有百分之九十八的心理症或神經病都是因為性壓抑,有百分之九十九罹患歇斯底里和相關疾病的女人都是對於性的異常。現代人的害怕、猜疑、焦慮、緊張和壓力等的主要原因就是情欲的壓力。人拒絕了一個固有的而且強有力的驅策力,由於害怕,我們將我們的眼睛閉起來,而沒有試圖去了解性,這樣做的後果是很不幸的。  要這些事實的真相只要去調查一下我們的文學——我們頭腦的鏡子——就可以了。如果一個人從月球或火星來到我們這裏看過我們的文學,讀讀我們的書和我們的詩,看看我們的畫他一定會感到驚訝,他一定會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們的藝術和文學都集中在性的周圍。  他一定會問:「為什麼所有人的詩、小說、雜誌和故事都充斥著性?為什麼每一份雜誌的封面都有一個半裸的女人?為什麼每一部電影都關係到色欲呢?」  他一定會很困惑,外來的訪問者一定會覺得奇怪,為什麼人不想其他的事,而只想性。如果他碰到一個人,聽他談話,他一定會覺得更混亂,因為那個人一定會努力去給他一個印象,使他認為他完全不知道有性的存在,那個人一定會談論靈魂、神、天堂和解放等事情,雖然他整個人都充滿了性的觀念,他一定會對性隻字不提、當外來的人了解到,人甚至發明了一千零一種方法來滿足他的欲望,卻對這個欲望不吭一聲,他一定會更感到驚訝!  人類死亡指向的宗教使他的頭腦充滿了性,它還從另外一個角度來使他變得不正常,它把無欲的黃金高峰顯示給他,但是如不引導地跨過第一步,不引導他了解無欲的基礎,了解性。  首先我們要承認性而且對它加以瞭解,我們必須去瞭解這個基本的驅策力,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夠努力去超越它,提升它,然後達到無欲的階段。如果沒有瞭解這個基本生命力的所有形式和它所有的面,那麼人對它的防止和壓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幫助他墮落成一個病態的、語無倫次的瘋子,然而我們並沒有用心在基本的毛病,卻好高騖遠地追求無欲的崇高理想。人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病態、這麼神經質、這麼不幸,或這麼不快樂,人類是完全的性錯亂,他在根部就被毒化了。  有一次我經過一家醫院,看到一塊招牌,上面寫著;「有一人被毒蠍刺到,在此醫治一天就出院了。」  另一塊告示牌上面寫著「有一個人被蛇咬到,醫治之後回家,三天之內就康復了。」  第三塊牌子上面寫著「有一個人被病狗咬到,在過去八天之內一直都在接受治療,很快就會好。」  然後還有第四塊牌子上面寫著「有一個人被另外一個人咬了,」告示牌上這樣寫「那是那幾個星期以前的事。他現在沒有知覺,而且恢復的希望渺茫。」  我非常驚訝,難道一個人的咬有這麼毒嗎?  如果我們仔細觀察,我們會瞭解人裏面積聚了很多毒素,也許這是因為有許多庸醫所造成的,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本身拒絕接受在地裏面自然的東西,拒絕接受他基本的東西、我們試著去控制和消滅我們天生的性能力而未能奏效,卻沒有想要去改變它們。去提升它們,我們以錯誤的方式強迫我們自己去控制那個能量,那個能量在我們裏面沸騰,就好像熔化的岩漿,它總是由內部推出來,如果我們不小心,它隨時會將我們推倒。你不知道當它有了一個小小的出口時會怎麼樣?  我將用一個例子來說明:  一架飛機失事了,你在附近,隨後趕到現場,當你看到有具屍體躺在失事的殘骸裏,你頭腦裏第一個浮現的問題是什麼?  「這個人是印度教教錠或伊斯蘭教徒?」  不。  「這個人是印度人或中國人嗎。」  不。  在那一刹那,第一個最先想到的,你會先看看那個屍體是男的還是女的。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問題會首先出現在腦海?那是因為性的壓抑,就是因為性的壓抑,使得你那麼注意男女之間的差別你可能會忘記一個人的名字、面孔,或國籍——如果我見過你,我可能會忘記你的名字、你的面孔、你的社會階級、你的年齡、你的地位,以及關於你的每一件事,但是你從來不會忘記一個人的性別,你從來不會忘記某人是男的或是女的、你是否曾經猶疑和你交談過的人,比方說去年在開往德里的火車上認識的人是不是男的?  為什麼呢?當你忘記一個人其他的所有東西,為什麼你不能從你的記憶中抹去那一點?那是因為對性的知覺很深蒂固地深植在人的頭腦裏,在他的思想過程裏,性一直都在,一直都很活躍。  只要男女之間的這道鐵幕、這個距離存在著,我們的社會或我們這個星球就永遠不會健康,只要這燃燒的火在他內部橫行,只要它固守在這一點上面,他的內心就無法平靜、每一天的每一個時刻,他都必須努力去壓抑它,這個火在燃燒著我們、在烘烤著我們,但即使是如此,我們也不準備去面對它,不準備去洞察它。  這個火是什麼?  它不是一個敵人,它是一個朋友。  這個火的本性如何?  我要告訴你,一但你瞭解了這個火,它就不再是一個敵人,它將變成一個朋友。如果你瞭解這個火,它不會燃燒你,它會溫暖你的家,它會為你煮飯,而已它也將成為你終身的朋友。  電在空中閃了好幾百萬年,有時候它會打死人,但是從來沒有人想到就是這個同樣的電能,有一天會轉動我們的風扇、會點亮我們的家,那個時候從來沒有人能夠想像這些可能性,但是今日這個電已經成為我們的好朋友,這是怎麼來的呢?如果我們把眼睛閉起來,不去看它,我們就永遠無法探測到它的秘密,無法利用它,而它就永遠都是我們的敵人,永遠都是一個可怕物件。但是人對電採取友善的態度,他對始去熟悉它,去了解它。慢慢地、漸漸地,在它們之間發展出持續的友誼,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現代人的生活不曉得要怎麼過。  人裏面的性或性本能甚至比電更有生命力。一個小小的物質的原子毀滅了所有廣島的10萬人口,但是人類能量的原子可以創造出一個新生命、一個新的人!性比原子彈更強而有力。你是否曾經想過關於這個力量的無限可能性,關於我們如何能將它改變成更好的人類?一個胚胎可以變成一個甘地、一個馬哈維亞(Mahavir)、一個佛陀,或一個基督,一個愛因斯坦也可以從它發展出來,一個牛頓也可以在它裏面顯示出來,一個非常對的性能量的原子有著一個像甘地這麼巨大的人在它裏面!  但是我們甚至沒有嘗試去了解性,甚至連要公開討論它,我們都必須鼓起勇氣。到底是什麼樣的害怕在折磨著我們,使我們不準備去了解這個生出整個世界的力量?這個害怕是什麼?為什麼性會使我們如此地驚恐?  當我上個月第一次在孟買談到性,聽眾都跟震驚,我收到了許多憤怒的信。叫我不要以這種方式談論,信上還告訴我說我根本就不應該談論這個主題。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一個人不應該談論這個主題?這個動力是我們與生俱來的,為什麼我們不應該去談論它?除非我們能夠瞭解它的行為。能夠分析它,否則我們怎麼能夠將它提升到一個較高的層面呢?試著瞭解它,我們能改變它、能夠克服它、能夠昇華它,除非能夠如此,否則我們到死都仍將無法脫離性的掌握。  我的看法是,那些禁止談論性的人就是那些會把人類推進性的深淵的人,那些對性有恐懼感而說服他們自己說他們對性是天真無邪的人是神經不正常的瘋子,他們陰謀將整個世界變成一個巨大的瘋人院。  宗教考慮到人能量的轉變,宗教的目的是在整合人內在的本性,這包括地清高的渴望以及他的基本驅策力。換句話說,宗教應該把人從較低的引導到較高的,從黑暗的引導到光明的,從不真實的引導到真實的,從短暫的引導到永恆的。  但是要達到什麼地方,一個人必須先知道他的起點。我們必須從我們目前所處的地方開始,我們一定要先知道這個地方,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比我們想要到達的地方更重要。就此而言,性是一個事實,是一個真實的東西,性是起點,但是神?神離這裏很遠。我們要達到神的真理唯有籍著瞭解這個旅程的起點,否則我們甚至無法向前移動半寸,我們會迷失,我們會像坐在跑馬燈上面一樣,那裏也去不了。  當我在第一次聚會演講的時候,我就可以感覺到你們並沒有準備好要面對生命的實質,這樣的話,我們還能做什麼呢?我們還能達成什麼呢?這樣的話,這些關於神和靈魂的喧囂忙碌都沒有意義。都只是缺乏信念,都只是虛偽的談論。  唯有藉看得到某一件事的真實知識,我們才能夠提升到它之上。事實上知識就是超越,而最重要的,我們必須瞭解一個事實,人是由性生出來的,有了性行為的發生,整個人才會產生出來,人充滿了性能量,生命本身的能量就是性能量。  這個性能量是什麼?為什麼它對我們的生活產生這麼大的挑戰?為什麼它遍佈在整個生物界?為什麼甚至在到達生命的終點時,我們都還繞著它在旋轉?這個驅策力的來源是什麼?  聖賢和先知們貶低性已經有好幾千年了,但是人仍然沒有被說服。多年以來他們倡導說我們應該公然反抗性,我們應該驅逐所有關於它的思想和欲望,好讓我們能夠脫離這個虛幻的世界,然而人還是沒有辦法打破它的枷鎖,像這樣你是沒有辦法除掉性的,這種方法是錯的。  每當我碰到妓女,她們從來不談性,她們會問關於靈魂和神的事。我也碰到過很多苦行僧和和尚,每當我跟他們單獨相處的時候,他們所問的問題沒有別的,只有性。我感到很驚訝苦行增一直都在倡導反對性,卻似乎被它所迷惑。他們對它很好奇,也被它所困擾,他們自己對它有一個心理情結,卻公開在講關於宗教和人的動物本能。而事實上性是很自然的。  我們既不想要,也不嘗試去瞭解這個問題,我們從來不去挖掘為什麼性有這麼大的吸引力的原因。  誰教導你性?  整個世界都在反對教導性,父母覺得不應該允許小孩子知道它,老師也同意這種看法,教條裏面所寫的也都一樣、沒有一個學校或大學在教性的主題,每一個學習機構都在禁止知道它。但是在青春期,年輕人覺得他自己的整個人、整個生命都充滿了對性的渴望,這顯示自古以來的防備失敗了,而性成功了。  這是怎麼發生的?他們教導真理和愛,但是這些教導不能持久,它們是脆弱的。  性深深地根植於我們所有人的核心,但是它停留在那裏?這個自然拉力的中心在那裏?這個強而有力的、深奧的拉力中心在那裏?那是一個奧秘要先承認這個奧秘,我們才能夠超越它。  基本上,我們所感覺到的性吸引根本不是性的吸引。  在每一個性高潮行為之後,一個人會覺得枯竭、空虛、沮喪,他會覺得遺憾,有一種莫名的痛苦,他會考慮以後避免這種事情。這種心境的來源是什麼呢?那是因為那個欲望是為了其他的東西,而不只是為了身體上的滿足。  人一般無法達到地存在的深處,而在性行為完成時日以達到那個深處。在他生活的一般路線上,在他每天的例行公事上,人有各種經驗——他逛街、做事、賺錢過活——但是性交顯示給他最深刻的經驗,而這個經驗有著深奧的宗教層面:在那裏,人達到了超出他自己的境界,在那裏。他超越了他自己。  在那些深處裏有兩件事發生在他身上。  第一,在性行為的時候,自我消失了,產生出「無自我性」(ego-lessness),在那個片刻,沒有「我」,在那個片刻,個人不記得他自己。你知不知道「我」在宗教體驗裏也完全融解,在宗教體驗裏,自我(ego)也融解而變成無物?在性行為裡,自我漸漸消失,性高潮就是一種抹去自我的狀態。  關於性經驗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在那個片刻,時間消失。而產生出「無時間性」(timelessness),就像耶穌基督所說的,當你成道,當你達到三摩地的境界時,「將不再有時間」。在性高潮中,時間意識是不存在的,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只有現在這個片刻,現在並不是時間的一部分,現在是永恆。  這就是為什麼人這麼渴望性的原因,這個渴望並不是男人為了女入的身體或女人為了男人的身體,這個熱情是為了別的東西:為了「無自我性」和「無時間性」。  這個性高潮只維持了片刻,但是為了這個短暫的片刻,人損失了相當大的能量和生命力,之後還悔恨他的損失。在某些動物裏公的在一次性交之後就死了、在非洲有一種特殊的昆蟲只能完成性行為一次,它的能量衰退,然後就死在那個行為當中。人並不是不知道性交會縮減他的力量,減少他的能量,使他更接近死亡。在每次性經驗之後,他都懊悔他的縱欲,但是在短時間之後,他又再度覺得有熱情,這個行為模式確實有其比肉體相會導深的意義。  性經驗有其比僅僅是身體上的例行公事更微妙的層面,是一個本質上具有宗教性的層面,要瞭解這個經驗,你必須小心注意,如果你沒有辦法抓到這個經驗的意義,你將生活在只有性裏面,也死在只有性裏面。  閃電在夜晚的黑暗中閃耀,但是黑暗不是閃電的一部分,它們兩者之間唯一的關係,閃電只有在晚上才顯現出來,只有在黑暗中才顯現出來。性也是一樣,有一個瞭解、一個高興、一道光在性裏面閃耀出來,但那個現象不是來自性本身,雖然它跟性連結在一起,它只是一個副產品。在性高潮裏閃耀的光是超越性的,它來自遠方,如果我們可以瞭解這個來自遠方的光的經驗,我們就可以提升到性之上,否則我們將永遠達不到。  那些盲目反對性的人將無法以適當的角度來欣賞這個現象,他們將無法分析這個不知足的性欲望,這個深深渴望性的原因。我要強調的是,這個強而有力而且反覆發生,趨向性的拉力,是為了暫時達到三摩地(Samadh)(三摩地的意義與超意識類似)。  如果不必透過性你也可以達到三摩地,那麼你就可以使你自己從性裏面解放出來,如果一個人想要一個價值1000盧比的東西,有人告訴他可以免費得到,那麼在正常情況下,他一定不會用那麼多錢去買。如果有人顯示可以用其他方法、用更偉大的方式來達到和來自性同樣的喜樂,那麼他的頭腦就會自動停止衝往性,他的頭腦就會開始跑到另外一個方向。  人第一次達到三摩地是在他的性經驗裏但性是一件花費很大的事,它真的是一件花費很大的事,而目它所持續的時間也只不過是一個片刻,過了一個短暫的高潮之後,我們就再度回到我們本來的位置。在刹那間,我們奔向存在的不同層面;在刹那間,我們爬向非常滿足的高峰,動力是朝向頂峰,但是幾乎一步都沒有走,我們就又返回原來的起點。一個波浪熱切地希望到達天空,但是它幾乎還沒有上升就已經要開始下降了。我們也是一樣,為了那個狂喜,為了那個快樂,為了那個解放,我們時常積聚我們的能量,然後再度上升,我們幾乎碰到了那個微妙的層面,那個較高的領域,但是我們又再度退回到我們原來的位置,損失了相當大的力量和能量。  只要人的頭腦還沉浸在這個性的河流裏,他就會一再重複地上升和下降,生命是一個朝向「無自我性」和「無時間性」的持續推進——不論有意識或無意識。強烈的欲望是去知道他真實的自己。去知道真理,去知道那原始的、永恆的、沒有時間和泉源——去跟那個超出時間之外的東西結合,去達到純粹的無自我性。為了要滿足這個靈魂內在無意識的欲望、整個世界都圍繞在性這個軸的周圍旋轉。  但是如果我們繼續否認這個自然的、內在的和無所不包的現象的存在,我們怎麼能夠去瞭解這個達成,或者發展出任何與這個達成和諧的關係?當我們激烈地反對性,性就成為我們意識的中心,那麼我們就沒有辦法脫離它,我們就被它纏住了,反效果定律開始運作,我們就被它綁住了。我們想逃離性,但是我們越想掙開它,我們就越被糾纏在它裏面。  有一個人生病了,他的病是他覺得很餓,但是事實上他根本沒有病,他讀到說對生命的否定就是到達解放之路,他讀到說斷食是具有宗教性的,吃東西是罪惡的,同時他也曾經聽說過。吃東西是暴力的,它違背了非暴力的語言。  但他越覺得吃東西是有罪的,他就越壓抑他的饑餓,而他的饑餓也以同樣的方式來伸張它自己,他常常斷食三、四天,然後再過來的那一天就什麼都吃,有東西就吃,像一個貪吃鬼,吃過之後他又覺得很遺憾,因為他打破了他的誓言——再者,吃過也有它本身的反應——然後,為了要贖罪,他又再度發誓斷食,再一次,斷食之後,他又再吃。  最後他覺得住在家裏無法遵循這個正道,所以他放棄世界。跑到森林裏,他爬過了一個小山,找到一個孤寂的山洞。他的家人都很傷心,他太太私下認為他在隱居的地方一定已經克服了他的貪吃病,所以就送一束花給他,她希望他能早日康復,快一點回來。  那個人寫了一張便條回答說:「非常感謝你那些花,它們很好吃。」那個人居然將那些花吃掉。我們或許無法想像一個人會吃花而不吃食物,但是我們並沒有像那個人那樣努力斷食,當然,那些致力於吃的人將會很了解這種情形。對於性,每一個人多多少少部犯了同樣的毛病。  人已經開始與性作戰,與性作戰的結果很難正確地衡量,同性戀除了在人類所謂文明的社會存在之外,難道其他地方還有嗎?原始部落的人生活偏遠地區,他們無法想像一個男人跟另外一個男人性交。我曾經跟一些部落的人在一起,當我告訴他們說文明人在做這種事,他們都大吃一驚,他們不敢相信,但是在西方有同性戀俱樂部。有很多協會主張說,當有那麼多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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