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苏的裹尸布没有移动怎能说他身体没有被偷

    到了孟买我才知道,我们在孟买也有一栋大楼,一栋比班加罗尔更大的大楼。   我们在银行的大楼,见到了依约前来的布朗舍弗尔一行,除了意料之中的皮特兄弟和布莱尔外,还有几张陌生但却并不意外的脸孔——参与如此大的项目,显然不是仅有布莱尔和威廉就能完成的。唯一令我有些意外的是,在圣殿骑士的团队里竟然第一次让我看到了一位女性。布朗舍弗尔介绍这位大约50岁左右,名叫玛格丽特·西斯瑞的竟然是牛津大学的教授。圣殿骑士带着一位牛津的教授干什么?也许是来协助他们办股权交割罢了,我最初在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显然,西斯瑞并不是冲着银行业务来的。因为当朱莉召集好所有应该到会的成员,包括我认识的福建男和香港男——他们必须对新的董事局成员有所认识,带着布莱尔、威廉和那几个陌生的面孔下楼去开会的时候,西斯瑞教授并没有一同下楼,难道她是为我来的吗?  此刻,偌大的会客厅里只剩下我、布朗舍弗尔、皮特和西斯瑞。我把三人带到一间小会客室,那里有朱莉为我准备的全套茶具。还没来得及让座,就听见西斯瑞说:“很高兴认识九天阁下!”说着伸过右手。一位女性教授出现在圣殿骑士的团队已经令我感到惊奇了,没想到她竟然还会说中文。  我略显迟疑的和她握了握手,问:“你会说中文,是在中国留过学吗?”  “不,我是在英国自学的中文,但有过一年在中国做访问学者的经历。”西斯瑞这么回答的时候,我听出她的口语十分一般,好在我还可以听懂。  “请坐!”我招呼三人坐下,开始烧水……  我不紧不慢的做着泡茶的准备,脑子里却在飞快的运转——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个女人是冲着我来的,或者说圣殿骑士这一次是冲着我来的,但是我想不出他们的目的何在。这种情况下沉默或许就是最好的应对。  皮特虽然也在布朗舍弗尔身边坐了下来,但在总大师面前仍然表现得比较拘谨,除了寒暄的话,皮特什么也没说。西斯瑞似乎在寻找话题,而布朗舍弗尔则显得有点莫测高深的静坐,脸上挂着一丝说不上什么感觉到浅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过于敏感,但此时此刻,我的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是研究历史的,主要方向是十字军东征后的西方历史,布朗舍弗尔先生是我的赞助人。”西斯瑞终于开口了。我点了点头,西斯瑞继续说道,“但我在研究这段历史的时候,遇到的最大的障碍是在圣殿骑士的一些手札、密信和一些古老的图纸中,时常就会遇到一些中国的神秘符号,这是无法用我所学的专业解决的东西。于是,我就开始自学中文,我已经自学了十多年,也许是一直没有遇到名师指点,所以进步缓慢……”西斯瑞说到这些的时候,我联想起了那个可以熟练运用奇门遁甲的郇山隐修会。按说早期圣殿骑士的高层多少会因为郇山隐修会的关系,接触到一些中国的传统文化,那么在他们的密信中偶尔运用一下也是顺理成章的。  “你没去中国找过相关的专家吗?”我问。  西斯瑞摇了摇头:“去过,排名前十的大学都接触过,但阁下应该知道,文&革以后,贵国的主流文化中已经很少可以见到我所研究的领域,实在找不出什么专家了。”  我点了点头,的确,现在的大学已经没有人会去研究奇门遁甲、诸葛八阵图一类曾经被斥为封建迷信的东西了。更何况国内的那种急功近利的浮躁心态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大师出现。  “所以,我是特意来向阁下求教的!”西斯瑞说。  我笑了笑说:“教授客气了,我未必帮得到你。”  西斯瑞没有说话,而是从随身的包内取出了一个绒布布套,然后从布套中取出了一卷看上去十分古旧的羊皮图卷,展开后递到我面前:“阁下请看看这张图。”  我只扫了一眼这张图就无法移开视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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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初看上去,这似乎是一张方位图,标示一个墓地的方位。但比较独特的是图上的一角很清晰的画着一只小鸟。标示墓地的方位图上怎么会花一只小鸟?我放下手中的茶盏,禁不住从西斯瑞手中接过这幅约一尺见方的羊皮图卷。  “这张图是怎么回事?”我问。  皮特将我的问话翻译给了布朗舍弗尔,布朗舍弗尔坐正身体答道:“这是一张墓地的方位图,但这个墓地里并没有尸骸,事实上,这座墓地里埋藏着圣殿骑士的宝藏。”  “宝藏?圣殿骑士还缺钱吗?”想到我在爱丁堡和洛杉矶看到的众多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我不禁脱口而出。我的话也许有些过于直接,但话一出口也无法收回了。  “阁下误会了,这个掩人耳目的墓穴中藏有4部金福音和所罗门王的烛台,他们的价值不是金钱所能衡量的。此外,墓穴中还有大量圣殿骑士的秘密资料。”布朗舍弗尔答道。  “我恰好看到过一个资料,说有史记载的圣殿骑士团最后一任总团长雅克·德·莫莱在狱中得知已经出狱无望,并且法王和教皇克莱蒙特五世已经决定彻底摧毁骑士团时,曾把自己的侄儿德·博热伯爵招到狱中。在狱中,莫莱让他的侄儿秘密继承了他的职务,并让他在上帝面前发誓无论如何必须重建圣殿骑士团,并把骑士团的宝藏保存到‘世界末日’。这其中包括耶路撒冷历任国王的王冠、和你所谓的所罗门王的烛台和四部金福音。  “他告诉侄子说:在他的前任总团长墓穴入口处的祭坛中,有两根空心的柱子。这些柱子的柱顶能自行转动,打开柱顶,在空心的柱身里藏着圣殿骑士团积蓄的部分财宝和圣殿骑士的秘密档案。通过这些档案,就能找到许多更多的圣物和珍宝。  “雅克·德·莫莱被处死后,德·博热伯爵便成立了一个名为‘纯建筑师’组织。他请求法王准许将莫莱的尸体埋葬到莫莱的家乡,国王同意了。于是,利用叔叔莫莱的棺材,德·博热乘机从前任总团长墓穴外的柱子里取走了一批宝藏和档案,并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照这个说法,你所谓的宝藏早就应该在圣殿骑士团的手上了。”我说。  “或者是德·博热还传承了另一支圣殿骑士组织?”我接着又反问了一句。  皮特和西斯瑞相互配合着将我大段的话翻译给了布朗舍弗尔,布朗舍弗尔摆着手说:“在共同针对圣殿骑士的捕杀中,教皇的目的是维护权利,而法王的目的就是觊觎圣殿骑士的财富,这也是在大多数圣殿骑士被迅速处死,而德·莫莱却能够在狱中活了七年的根本原因。但法王在捕杀圣殿骑士的行动中并没有得到多少好处,传说中的巨大财富被藏得好好的,法王一点也没有得到。七年中,德·博热作为唯一有机会去探监的亲属,阁下认为法王会不紧盯着他吗?他又怎么有机会去得到圣殿骑士的宝藏?  “而且,我的先祖贝特兰德·布朗舍弗尔曾经是圣殿骑士团的第四任总大师,我们的家族在‘黑色星期五’前世代居住在雷恩堡。法王捕杀圣殿骑士时,雷恩堡圣殿骑士团分部的大师是塞涅·德·哥特,他是教皇克莱蒙特五世的堂兄弟。教皇克莱蒙特五世在担任教皇前,在波尔多地区担任主教的时候,他的名字是贝特兰德·哥特。并且克莱蒙特五世的母亲叫做伊达·德·布朗舍弗尔,与贝特兰德·布朗舍弗尔来自同一个家族。基于这个原因,雷恩堡的圣殿骑士分部是唯一没有受到打击的组织,而事变发生后,整个分部也迅速转移到了英国。”  我点了点头,今天这支圣殿骑士在那次浩劫得以生存下来的谜团也就此解开。此前,我和朱莉还曾经为此揣摩过各种情况,担心他们是否与法王做了什么不道义的交易。事实上,完全是有赖于教皇克莱蒙特五世的关照。
  直播?  
  @cazzo001 2楼
04:46:00  直播?  -----------------------------  不算直播,因为背景是两年前,不过倒是可以保证不挖坑!
  我低下头继续看铺在膝盖上的羊皮卷,忽然头脑中灵光一闪——其实,这还是一个三合法做的墓地,那个小鸟分明是在提醒后人:“朱雀源于生气,派于未盛,朝于大旺,泽于将衰,流于囚谢,以返不绝。”小鸟飞来的方向恰是谷口生气最旺的地方。甚至,从这幅小小的图上我都可以感觉到气流的涌动。至于是三合水局还是三合土局就不是这样一张小小的地图可以看出来的了,但只要有一个罗盘,无论是五行什么局的做法都是难不住我的。  我抬起头笑着问道:“你们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们找到进入墓穴的方法吗?”此时我已然是胸有成竹。既然知道是用的三合法,墓道的走向和进入的方法自然也就不在话下了。  “比阁下想得麻烦!”西斯瑞皱着眉头说。  “是墓穴有机关吗?”我问。  “现在不是考虑墓穴是否有机关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迄今还没有找到墓穴的所在。”西斯瑞说。  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滑稽的事情,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让阁下见笑了!”西斯瑞似乎也不知从何说起。  “这个图是从哪来的?”我问。  西斯瑞看了一眼布朗舍弗尔,答道:“这是圣殿骑士传下来的,一直在爱丁堡总堂。还是让布朗舍弗尔先生给阁下解释吧,或许会比较清楚一些!”西斯瑞用英语对布朗舍弗尔说了一段话。布朗舍弗尔再次坐正了身体说:“这幅羊皮卷一直留存在圣殿骑士雷恩堡分部,后来随雷恩堡残存的圣殿骑士一起迁到了英国,因此,这幅地图始终在我们手上。”  “我明白了,几百年来,你们拿着这幅地图,但却不知道地图中所在的方位地点,而方位地点是由另一个分部持有的,必须两个分部同时行动才可以找到宝藏的所在。这样做的目的显然是为了宝藏的安全,但另一个分部却在腓力四世发动的袭击中被剿灭了,而这个墓穴的方位地点就几乎成为永远的谜了。”我说。  “差不多是这样,自从雷恩堡分部迁到英国后,就一直在寻找关于另一个分部的残存人员,希望获得这个方位地点,但事实证明这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布朗舍弗尔说。  “可是你们还是获得了某种线索,不然也没必要拿这张图来给我看了。”我说。  “对!”西斯瑞在一旁接话道,“从第一任总大师休·德·佩恩斯到被腓力四世杀害的最后一任大师雅克·德·莫莱,在前后近200年间,历任圣殿骑士总大师是唯一掌握可以同时掌握这个墓穴的方位和地址的人。有证据显示,圣殿骑士的第十三任总大师菲利普二世·德·普莱泽兹很有可能在他的笔记中记录过这个地址。”  “就是说,你们找到了菲利普二世的笔记?”我问。  “是的,但是菲利普二世的笔记中有很多我们完全看不懂的中国符号。”西斯瑞答道。  “给我看看!”对于圣殿骑士受郇山隐修会的影响,在他们的一些秘密文件中采用中国符号我很感兴趣。  “我们没有带来,因为这个笔记现在属于一家博物馆,土耳其的一家博物馆。”西斯瑞说。  “连照片都没有吗?”我问。西斯瑞耸了耸肩,无奈的摊开双手。  “菲利普二世的笔记为什么会在土耳其出现?”我问。  “十字军第四次东征的时候,曾经攻陷了君士坦丁堡,也就是今天的土耳其首都伊斯坦布尔,并建立了一个拉丁帝国,那一次东征圣殿骑士团的总大师就是菲利普二世。”西斯瑞答道。  那么,圣殿骑士是希望我和他们去一趟土耳其吗?出于对中西方神秘文化交流深入了解的角度,我并不排斥土耳其之行,但显然我需要先征求朱莉的意见。  ……
  4、  我低下头继续看铺在膝盖上的羊皮卷,忽然头脑中灵光一闪——其实,这还是一个三合法做的墓地,那个小鸟分明是在提醒后人:“朱雀源于生气,派于未盛,朝于大旺,泽于将衰,流于囚谢,以返不绝。”小鸟飞来的方向恰是谷口生气最旺的地方。甚至,从这幅小小的图上我都可以感觉到气流的涌动。至于是三合水局还是三合土局就不是这样一张小小的地图可以看出来的了,但只要有一个罗盘,无论是五行什么局的做法都是难不住我的。  我抬起头笑着问道:“你们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们找到进入墓穴的方法吗?”此时我已然是胸有成竹。既然知道是用的三合法,墓道的走向和进入的方法自然也就不在话下了。  “比阁下想得麻烦!”西斯瑞皱着眉头说。  “是墓穴有机关吗?”我问。  “现在不是考虑墓穴是否有机关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迄今还没有找到墓穴的所在。”西斯瑞说。  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滑稽的事情,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让阁下见笑了!”西斯瑞似乎也不知从何说起。  “这个图是从哪来的?”我问。  西斯瑞看了一眼布朗舍弗尔,答道:“这是圣殿骑士传下来的,一直在爱丁堡总堂。还是让布朗舍弗尔先生给阁下解释吧,或许会比较清楚一些!”西斯瑞用英语对布朗舍弗尔说了一段话。布朗舍弗尔再次坐正了身体说:“这幅羊皮卷一直留存在圣殿骑士雷恩堡分部,后来随雷恩堡残存的圣殿骑士一起迁到了英国,因此,这幅地图始终在我们手上。”  “我明白了,几百年来,你们拿着这幅地图,但却不知道地图中所在的方位地点,而方位地点是由另一个分部持有的,必须两个分部同时行动才可以找到宝藏的所在。这样做的目的显然是为了宝藏的安全,但另一个分部却在腓力四世发动的袭击中被剿灭了,而这个墓穴的方位地点就几乎成为永远的谜了。”我说。  “差不多是这样,自从雷恩堡分部迁到英国后,就一直在寻找关于另一个分部的残存人员,希望获得这个方位地点,但事实证明这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布朗舍弗尔说。  “可是你们还是获得了某种线索,不然也没必要拿这张图来给我看了。”我说。  “对!”西斯瑞在一旁接话道,“从第一任总大师休·德·佩恩斯到被腓力四世杀害的最后一任大师雅克·德·莫莱,在前后近200年间,历任圣殿骑士总大师是唯一掌握可以同时掌握这个墓穴的方位和地址的人。有证据显示,圣殿骑士的第十三任总大师菲利普二世·德·普莱泽兹很有可能在他的笔记中记录过这个地址。”  “就是说,你们找到了菲利普二世的笔记?”我问。  “是的,但是菲利普二世的笔记中有很多我们完全看不懂的中国符号。”西斯瑞答道。  “给我看看!”对于圣殿骑士受郇山隐修会的影响,在他们的一些秘密文件中采用中国符号我很感兴趣。  “我们没有带来,因为这个笔记现在属于一家博物馆,土耳其的一家博物馆。”西斯瑞说。  “连照片都没有吗?”我问。西斯瑞耸了耸肩,无奈的摊开双手。  “菲利普二世的笔记为什么会在土耳其出现?”我问。  “十字军第四次东征的时候,曾经攻陷了君士坦丁堡,也就是今天的土耳其首都伊斯坦布尔,并建立了一个拉丁帝国,那一次东征圣殿骑士团的总大师就是菲利普二世。”西斯瑞答道。  那么,圣殿骑士是希望我和他们去一趟土耳其吗?出于对中西方神秘文化交流深入了解的角度,我并不排斥土耳其之行,但显然我需要先征求朱莉的意见。  ……
  4、  不过,在见到朱莉前,有些问题我还需要先理理清楚。  “早期清贫的基督徒根本无力去制作金福音书,所以,金福音书显然应该是基督教鼎盛时期的产物,难免有人有意无意添加一些自己主观上的东西,他们的价值应该无法和死海经卷比拟。至于所罗门王的烛台,那不应该是犹太人更热衷寻找的东西吗?”我问。  “金福音书宗教学理上的价值也许无法和死海经卷比拟,但他们在基督教中的象征意义是无以伦比的。而所罗门的烛台据说隐藏着所罗门宝藏的全部秘密,非但如此,烛台据说还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布朗舍弗尔亲自回答了我的问题。  这是一个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回答。首先,我无法想象金福音书的所谓无以伦比的象征意义意味着什么。难道凭借这个象征意义可以令今天支派众多的基督教重新站在一面旗帜下吗?如果是这样,对于人类的未来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这个不是短时间可以想清楚的。而所罗门宝藏的话题,在印象中是朱莉和我从未涉及过的,长老会之所以早就不在意金钱了,显然长老会才是所罗门绝大部分宝藏的继承人。所以,朱莉才没和我提起这些。而郇山隐修会也曾获得过所罗门宝藏的一部分,他们用这部分宝藏维系了他们长达千年的修行,并用这部分宝藏创立了圣殿骑士团。  但那所谓的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意味着什么?纳粹曾经寻找过很多能够帮助他们统一世界的神秘力量,但最后的结果是,我们都看到了纳粹德国的失败。且不论是否存在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如果真的有,长老会没有理由会不知道,也没有理由会让所罗门王的烛台流失出去。按照朱莉的说法,长老会在所罗门时代是充分参政的,那么,所罗门王之后,这些具有神秘力量的烛台最后被长老会获得才是最符合逻辑的解释。最后,我和朱莉关于宗教的话题进行的不可谓不深入,倘若存在对基督教具有无以伦比象征意义的金福音书,朱莉也没理由不和我说起。因此,布朗舍弗尔的回答令我又一次不知如何作答。  ……  朱莉安排了一个冷餐会,目的当然是希望银行的高管们与布莱尔等人有更多的接触,布朗舍弗尔、西斯瑞和皮特没有参加这个冷餐会,这并不难理解,银行的高管们没有必要知道布莱尔的背景,圣殿骑士显然也不会给他们了解这一切的机会。  参加完冷餐会,回到房间,朱莉在很认真的听了下午我和布朗舍弗尔的交流情况的介绍后说:“所罗门的宝藏并非传说,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所罗门宝藏了,因为所罗门王之后,所罗门王的几乎所有财富都被控制在了长老会的手上,不然这个组织又怎么可能在之后的两千多年中一直传承下来。至于烛台的故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并且可以肯定的是长老会两千多年来也从未有人听到过这个故事。这个应该是比较无稽的。至于4部金福音书,这个存在的可能性倒是存在的。  “他们对应了《圣经·新约》正典中的福音书,新约中的福音书恰好有四部,分别由使徒马太、马可、路加以及使信徒约翰完成的。”  “福音书的主要内容是什么?”我问。  “这四部福音书均采用传记体的形式,分别以各自的视角,记录了耶稣来到世间为人们传道、治病以及受难、复活经历。书中主要强调的是天国的最后审判就要到来,督促人们传播天国的声音、全心全意地信仰上帝。”朱莉答道。  “如果以我这样一个非教徒的眼光来看,这四部福音书应该构成了新约最重要的部分。因为,他们的内容让我感到了两个字——敬畏,如果没有对神的敬畏,自然也就不存在与神有关的一切了。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这四部福音书应该是新约最重要的部分。”我说。  “但尽管如此,仅凭这样四部金福音书还是无法将已经分立多年的基督教支派统一起来。无论如何,新教是不承认教皇和教阶制的,怎么统一呢?”朱莉眉头微皱。
  5、  “按你的说法,圣殿骑士迫切想要找到的东西其实没有什么意义,或者说没有他们想象那么大的意义?”我说。  “表面上看大概是这样。”朱莉迟疑的说,“不过…不过也不排除在那个墓穴中其实藏有更重要的东西,但圣殿骑士不希望外人了解。”  我不能不承认朱莉的话很有道理,无论如何,我拒绝了荣誉骑士的称号,换言之,我的确也不在圣殿骑士的组织里。至于朱莉,显然布朗舍弗尔应该知道我和他们之间的一切,都会像是他自己亲自告诉朱莉一样被朱莉了解,因为我是不会对朱莉有任何隐瞒的。但长老会与圣殿骑士未来是敌是友,现在谁也没有把握。更何况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秘密即使对朋友也是需要保密的,别说对长老会与圣殿骑士是敌是友无法区分的情况,就算圣殿骑士和长老会已经成为某种盟友关系,圣殿骑士也仍然有100个理由对长老会保密。  “他们似乎很想邀请我一起去伊斯坦布尔的那个发现了菲利普二世笔记的博物馆看看,要不我们就一起去看看吧!”我说。  “这个不是这么简单的。”朱莉有些答非所问。想了一下后,朱莉又说:“首先,我们不能一起去……”  “为什么?难道布朗舍弗尔会认为我对你能够隐瞒什么吗?”我打断朱莉的话说道。  “以布朗舍弗尔能够被推选为总大师的能力,他至少不会去下这样的赌注。但很多事情亲眼目睹和听人口述绝对是两个概念。你如果提出要带我一起去,他不会拒绝,但这样对于我们和圣殿骑士今后的关系会带来某种微妙的影响,也许这只是我的直觉。”朱莉答道。  这似乎是朱莉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女性特有的直觉。在我的印象中,以前她从未以直觉做出过任何判断。朱莉的态度令我有些为难,虽然,我对圣殿骑士的所谓宝藏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我对圣殿骑士早期档案中的中国文化符号却有着浓厚的兴趣。我始终记得在哈布斯堡城外的那座不为人知的庄园内,看到易筋经图案给我带来的震撼。今天的圣殿骑士团已经很难看到郇山隐修会的影响了,但我很想知道800年前的圣殿骑士团从郇山隐修会那里究竟学到了什么?尤其是他们学到了什么与中国文化相关的东西。  我的心理活动显然被朱莉看出来了,她说:“我不和你去,并不代表我不赞成你去啊。”  “可是你一起去和我单独去怎么就会影响到长老会与圣殿骑士的关系,这个我想不明白。”我说。  “道理很简单,如果他们不得不接受我和你一起去的事实,多少会有一点自尊心受到伤害的感觉,至于,这个秘密最终会被我了解就是另一个层面的事了。”朱莉说。  最后,我们决定由我自己和圣殿骑士去土耳其,朱莉借口银行业务走不开,暂时留在孟买。  第二天午饭后,布朗舍弗尔和皮特来接我去机场。朱莉给我准备好了行装,一只硕大的行李箱中除了换洗的衣物外,还有一大盒雪茄,这样我随身带着那只装有追踪器的雪茄烟盒也就顺理成章了。此外,朱莉还给我准备了两名香港大厨。看上去是真正的大厨,不是保镖,看来朱莉并不认为我和圣殿骑士在一起会有什么危险。但对于可能出现的危险,朱莉也做了预防,她告诉我,必要的情况下,只要我按下烟盒内的一个按钮,很快就会有自己人来到我身边。对于这一点我并不十分在意,因为就算是有第六小队的人跟在我附近,但我怀疑我根本无法和他们交流。  ……
  为什么要改到这里来?《我的太太是罗斯才尔德家族的》不要了吗?
  回复第8楼(作者:@jingjing24 于
11:20)  为什么要改到这里来?《我的太太是罗斯才尔德家族的》不要了吗?  ==========  不会,试试这里有沒有人看。。。。。。。  
  跟着楼主就来了。
  回复第10楼(作者:@随遇而安10 于
15:54)  跟着楼主就来了。  ==========  这里调整了一下,至少错別字会少了很多。谢谢!  
  鬼话的朋友看过太多的好作品,我知道我差距很大,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对大家说:这个贴绝不会挖坑……
  6、  我们在孟买当地时间下午2点登上了飞机,坐在我对面的西斯瑞告诉我,空中飞行的时间大约需要九个小时,由于伊斯坦布尔的时间与孟买有3.5小时的时差,因此我们大概会在伊斯坦布尔当地时间晚上7左右抵达。  “如果阁下需要休息,机上有几间风格不同的卧室。”同样坐在我对面的布朗舍弗尔说。我一边将手表的时间调整到伊斯坦布尔时间,一边表示可以先聊聊天。  对于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说,现代土耳其是一个比印度更为陌生的地方,对于我也不例外。而对于即将到达的伊斯坦布尔大多数人则更有一种别样的神秘感,因为这座城市历史上另外两个名字——拜占庭和君士坦丁堡,都曾经显赫过很长时间,对西方历史和文明进程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我们的话题正是围绕着这座古城开始的……  “十字军东征为什么会攻占君士坦丁堡?难道当时的君士坦丁堡不是在基督徒手上吗?”我问。  西斯瑞答道:“君士坦丁堡是基督徒,但却是东正教徒。那时候,东正教与天主教正式分裂已经过去了150年,历经了几代人。关于十字军攻占君士坦丁堡的责任有两种主要的说法,分别代表了倾向天主教派和倾向包括宗教改革运动后出现的各种新教教派的两类历史学家。前者说教皇仅仅是‘默许’,而且还反复警告十字军,不得妄启战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必须先礼后兵。之所以出现十字军攻陷君士坦丁堡是因为教皇和十字军上了丹多罗的当。而后者则坚持教皇应该对十字军在君士坦丁堡的大屠杀负主要责任。不过无论如何,努力兼并东正教,应该是罗马天主教当时的一贯策略,从这个层面上说,教皇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为了宗教的斗争而导致大屠杀,从而使自己在道义上处于劣势,想必也是任何一个明智的宗教领袖都不愿看到的。或许,当时的教皇英诺森三世的本意是以最小的生命代价来换取天主教会的领袖地位,并重新一统分裂的教会。但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这一切显然是做不到的。2001年,教皇约翰保罗二世曾为此事向东正教徒道歉。”  “既然在时隔八百年后,教皇为此向东正教徒道歉,足以说明天主教廷和教皇对当年发生在君士坦丁堡的屠杀应该承担最大的责任。”我说,“如果不是当年十字军攻陷并屠城,也许就不会有君士坦丁堡后来的ysl化。”  西斯瑞没有就我的ysl化的问题作出回应,她用手指缕了一下额前的头发说:“现在看,十字军当年攻击君士坦丁堡的原因的确比较复杂,而天主教廷是否应该承担责任,或者承担多大的责任,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那一次十字军东征的战略目的是通过进攻并夺取穆斯林阿尤布王朝的埃及,作日后行动的基地,来解救被msl控制的耶路撒冷。而当来自西欧各处的十字军战士陆续抵达威尼斯集结并登船渡海的时候,十字军的高层发现他们根本付不起威尼斯人的船费和给养所需。这时威尼斯人提出请十字军帮助收复一座天主教徒把守的城市萨拉(今属克罗地亚),以此来冲抵船费和给养所需。历史上威尼斯的确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据有萨拉,但当时的萨拉却已经在匈牙利人控制下超过20年了,而萨拉几乎可以视为是威尼斯商人海上贸易的门户,威尼斯人当然必得之而后快。  作为天主教徒,十字军的上层将领清楚地知道,进攻一个同样由天主教徒组成且听命于罗马教皇的城市,按照惯例,十有八九是会被处以绝罚的……”
  7、  “什么叫做绝罚,是处死吗?”我问。  “等同于处死,甚至比处死亡更可怕。”西斯瑞答道,“绝罚也译作开除教籍,直译就是阻断和教会之间的联系,就是说教会不再承认受罚者的基督徒身份。在中世纪的天主教国家,任何人一旦失去了官方承认的基督徒身份,就意味着他不再受到世俗法律的保护,无论你是农民还是贵族,倘若不能得到教会的重新认可,几乎就意味着死亡。而可怕的是不知道会是一个怎样的死法,和死亡什么时候就会突然降临。”西斯瑞答道。  “那确实是一个很严重的处罚!既然如此,十字军应该没有进攻萨拉吧?”我问。  “事实是十字军进攻了萨拉,并很快夺取了这座威尼斯人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门户。”西斯瑞答道。  “难道他们不怕教廷的绝罚吗?还是教廷没有绝罚?”我很诧异。  “攻击发起前,十字军的首领博尼法斯并不在场,而所有参与此次进攻的十字军战士都遭到教皇革除教籍的处罚。”西斯瑞答道。  “博尼法斯?圣殿骑士的总大师不是菲利普四世吗?”我有点一头雾水了。  “当时圣殿骑士的大团长或者说总大师确实是菲利普四世,但此时圣殿骑士团尚在进发的途中,并未参与对萨拉的攻击。而十字军和圣殿骑士有所不同,简单说圣殿骑士直接隶属教皇,只对教皇效忠,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西斯瑞说到此处,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布朗舍弗尔,我当然很清楚西斯瑞这意味深长的目光的含义。因为,圣殿骑士的真正幕后老板是郇山隐修会,尽管郇山隐修会在创立了圣殿骑士后不久就神秘的消失了。“而十字军则来自欧洲各个领主,他们更多是为着各自的利益发动所谓的圣战。”西斯瑞继续说道。  我点了点头,西斯瑞的解答令这段历史在我的心里逐渐清晰了,将十字军与圣殿骑士区分开是从根本上了解那段历史的钥匙。  西斯瑞继续说道:“正当十字军茫然不知所措之际,战前脱离指挥岗位的博尼法斯回来了,他带回来了君士坦丁堡国王的侄儿阿历克西乌斯——后世称之为阿历克西乌斯四世。早在此次十字军东征前的几年,他的叔叔阿历克西乌斯三世发动政变夺取了阿历克西乌斯四世父亲伊萨克二世皇位,并囚禁了伊萨克二世。而伊萨克二世与博尼法斯存在密切的姻亲关系,也有说是姑表亲的关系。阿历克西乌斯三世发动的政变理所当然地严重损害了十字军首领,蒙特法拉特侯爵博尼法斯在东罗马的利益;再加上阿历克西乌斯四世因为急于夺回政权,在有病乱投医状态下作出的各种疯狂许诺,使得作为十字军统帅的博尼法斯,自然会联想到利用手中的强大的十字军力量来干预拜占庭的内政。同时,对于罗马教廷来说,教皇最关心的是教区的扩大和教徒人数的增加。十字军的东征,对于天主教从本质来说,就是同ysl教争夺生存空间的行为。东罗马帝国的官方宗教——东正教,此时已经被罗马教会认定义为‘异端’。因此,倘若有人能够占据这些“异端”的土地,并把他们转化还原成‘真正的基督徒’,那么其意义不亚于对ysl教区的攻击和征服。  博尼法斯告诉正苦恼于因为攻陷萨拉被处以绝罚的十字军将士,如果能够令东罗马人放弃东正教,回到天主教的阵营,所有在萨拉之战被革除教职的十字军战士自然可以得到教皇的赦免。在这种情况下,对君士坦丁堡的攻击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那么,十字军进攻萨拉和君士坦丁堡,究竟是否是威尼斯人策划已久的一个阴谋,还是看到十字军一方的顺从之后而产生的新战略?博尼法斯又是否事先已经和威尼斯人结下了某种秘密协定,而有意识地把战争引向君士坦丁堡呢?”我问道。  西斯瑞叹了一口气说:“阁下的这两个问题,恐怕如同历史上的众多谜团一样,很难有明确的答案了……”
  8、  “作为一名历史学家,你是如何评价十字军东征的?”我问。  “促进了东西方文化的交流,阿拉伯数字、火药、罗盘这些就是在历次十字军东征过程中被带到西方去的,此外……”西斯瑞说。  我摆手止住西斯瑞说:“我问的不是这个层面的问题,我只是想知道在道义上你是如何评价十字军东征的?”  “尽管有很多劫掠发生,但总的来说,十字军东征基本上还是为着信仰而去的。只是西方人用了很多年才意识到狭隘的信仰给别人,同时也给自己带来的那种伤害。早期的天主教是十分狭隘的,试想连同根生的东正教都会被视为异端,那么十字军的杀伐和宗教裁判所的血腥也就毫不奇怪了。”西斯瑞说。  “狭隘?如果当年的信仰是一种狭隘,那是否意味着今天的信仰已经变得十分开放了呢?”我问。  “嗯,也许是我的表达不够准确……”西斯瑞想了一下又说:“西方文明是构建在希腊文化和基督文化上的一种文化。希腊文化认为不存在绝对的对错和善恶,一切善恶对错都是根据人的需要而定的。你需要的就是对的,你不需要的就是错的,恶的。这完全视呼你的需要,跟那件事情本身的性质无关。好像狼吃羊是对的还是错的?是善的还是恶的?这一切无非是自然法则的作用而已。但在基督文化的早期,人们近乎狂热的追求绝对的善恶和所谓的正义,这就导致了对异教徒的憎恨。信基督的人认为所有不信仰基督的都是异端邪教,于是就有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东征,他们认为这是为着正义在战斗。同样,ysl也追求绝对的善恶和正义,于是就有了一次又一次针对基督徒的圣战。  “西方宗教改革后,主流文化界开始反思。最终他们认识到世界永远了不会有绝对的真理和所谓正义,如果试图追求绝对的真理和所谓的正义,那么征服和被征服,屠杀和被屠杀就会永无止境。在整个漫长的中世纪,基督徒打了最多的仗,杀了最多的人。最后他们发现,人永远也杀不完。于是开始怀念人类早期那些没有绝对真理和所谓正义的幸福时光。于是,他们回归希腊文化,开始搞政教分离,让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  “卢梭用了一生的时间让基督徒明白了什么是真理,什么是道理。于是西方世界确立了‘一个上帝,各自解释’的精神。他们放弃了真理,开始讲道理。道理不是真理,真理讲善恶,讲正义和邪恶。道理不讨论这些,道理只是一个平台。你喜欢把什么当成真理,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你不能把你个人的喜好强加给别人。道理不分善恶,只讲对等和平衡,你逼良为娼肯定不对,可是你非要逼娼为良,同样也是不对的。在这里,道理只考虑你逼不逼的问题,不考虑你善不善的问题。道理给所谓的善与恶同样的权力,道理也给所谓的对与错同样的机会。当这个观点成为绝大多数基督徒的共识的时候,基督徒们放弃了所谓的圣战。  “而这一点恰恰构成了民主社会的基础:它讲道理,不讲真理,真理只属于个人。与之相反专制社会的基础正好相反,它只讲真理,不讲道理。”  我深深的点了点头,西斯瑞的这个说法十分契合我的思想。我说:“中国道家的无为而治与希腊文化对所谓绝对真理的认识颇有想通之处。道德经说:‘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就是告诉人们不要用自己主观的善恶之心去干扰事物自身的运行规律,对所谓的善与恶应该持同等的态度。”  “中国道家对德的构建十分伟大,接着阁下前面引用的内容是: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道家最高和至臻的美德应该像水一样,水谦逊地流向低卑的地方救济万物而不争高低,甘心处于人心所厌恶的卑微。它停下来是为善而润泽大地,它流向深处是为善而汇成渊海。它参与到同类之中为善而真心相爱,它发出声响为善而彰扬诚信,它同类聚集为善而平安为治,它积极地在各种事功之中为善显现能力,它奔腾有节为善而宣示时令,正因为它从不争斗,所以它是完美无缺的。”  尽管知道西斯瑞是一位历史学家,但她大段的引用道德经并作出诠释的时候,我还是感到十分惊讶。我看了看对面的布朗舍弗尔,他仍然是一副淡淡的笑脸,而我身边的皮特有点目瞪口呆的样子。想想也不奇怪,皮特学中文毕竟才一年多,能完全听懂我和西斯瑞的对话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不大可能明白我们说的是什么……
  9、  “作为一名历史学家,你是如何评价十字军东征的?”我问。  “促进了东西方文化的交流,阿拉伯数字、火药、罗盘这些就是在历次十字军东征过程中被带到西方去的,此外……”西斯瑞说。  我摆手止住西斯瑞说:“我问的不是这个层面的问题,我只是想知道在道义上你是如何评价十字军东征的?”  “尽管有很多劫掠发生,但总的来说,十字军东征基本上还是为着信仰而去的。只是西方人用了很多年才意识到狭隘的信仰给别人,同时也给自己带来的那种伤害。早期的天主教是十分狭隘的,试想连同根生的东正教都会被视为异端,那么十字军的杀伐和宗教裁判所的血腥也就毫不奇怪了。”西斯瑞说。  “狭隘?如果当年的信仰是一种狭隘,那是否意味着今天的信仰已经变得十分开放了呢?”我问。  “嗯,也许是我的表达不够准确……”西斯瑞想了一下又说:“西方文明是构建在希腊文化和基督文化上的一种文化。希腊文化认为不存在绝对的对错和善恶,一切善恶对错都是根据人的需要而定的。你需要的就是对的,你不需要的就是错的,恶的。这完全视呼你的需要,跟那件事情本身的性质无关。好像狼吃羊是对的还是错的?是善的还是恶的?这一切无非是自然法则的作用而已。但在基督文化的早期,人们近乎狂热的追求绝对的善恶和所谓的正义,这就导致了对异教徒的憎恨。信基督的人认为所有不信仰基督的都是异端邪教,于是就有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东征,他们认为这是为着正义在战斗。同样,ysl也追求绝对的善恶和正义,于是就有了一次又一次针对基督徒的圣战。  “西方宗教改革后,主流文化界开始反思。最终他们认识到世界永远了不会有绝对的真理和所谓正义,如果试图追求绝对的真理和所谓的正义,那么征服和被征服,屠杀和被屠杀就会永无止境。在整个漫长的中世纪,基督徒打了最多的仗,杀了最多的人。最后他们发现,人永远也杀不完。于是开始怀念人类早期那些没有绝对真理和所谓正义的幸福时光。于是,他们回归希腊文化,开始搞政教分离,让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  “卢梭用了一生的时间让基督徒明白了什么是真理,什么是道理。于是西方世界确立了‘一个上帝,各自解释’的精神。他们放弃了真理,开始讲道理。道理不是真理,真理讲善恶,讲正义和邪恶。道理不讨论这些,道理只是一个平台。你喜欢把什么当成真理,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你不能把你个人的喜好强加给别人。道理不分善恶,只讲对等和平衡,你逼良为娼肯定不对,可是你非要逼娼为良,同样也是不对的。在这里,道理只考虑你逼不逼的问题,不考虑你善不善的问题。道理给所谓的善与恶同样的权力,道理也给所谓的对与错同样的机会。当这个观点成为绝大多数基督徒的共识的时候,基督徒们放弃了所谓的圣战。  “而这一点恰恰构成了民主社会的基础:它讲道理,不讲真理,真理只属于个人。与之相反专制社会的基础正好相反,它只讲真理,不讲道理。”  我深深的点了点头,西斯瑞的这个说法十分契合我的思想。我说:“中国道家的无为而治与希腊文化对所谓绝对真理的认识颇有想通之处。道德经说:‘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就是告诉人们不要用自己主观的善恶之心去干扰事物自身的运行规律,对所谓的善与恶应该持同等的态度。”  “中国道家对德的构建十分伟大,接着阁下前面引用的内容是: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道家最高和至臻的美德应该像水一样,水谦逊地流向低卑的地方救济万物而不争高低,甘心处于人心所厌恶的卑微。它停下来是为善而润泽大地,它流向深处是为善而汇成渊海。它参与到同类之中为善而真心相爱,它发出声响为善而彰扬诚信,它同类聚集为善而平安为治,它积极地在各种事功之中为善显现能力,它奔腾有节为善而宣示时令,正因为它从不争斗,所以它是完美无缺的。”  尽管知道西斯瑞是一位历史学家,但她大段的引用道德经并作出诠释的时候,我还是感到十分惊讶。我看了看对面的布朗舍弗尔,他仍然是一副淡淡的笑脸,而我身边的皮特有点目瞪口呆的样子。想想也不奇怪,皮特学中文毕竟才一年多,能完全听懂我和西斯瑞的对话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不大可能明白我们说的是什么……
  10、  一位圣殿骑士敲门进来,走到布朗舍费尔身边,弯下腰轻声说了几句,布朗舍弗尔笑着示意皮特翻译给我。皮特说是朱莉给我带的那两个厨师问晚餐吃什么?他们好提前准备。  皮特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还有两个厨师跟来了,于是问:“他们在门外吗?”皮特问过后面进来的圣殿骑士,告诉我有一位正侯在门外。我问西斯瑞是否愿意试试中国菜,西斯瑞表情夸张的表示十分期待,布朗舍弗尔也同样显出浓厚的兴趣。于是,我让皮特去会议室外将侯在门外的厨师请进来。  我站起来和厨师握了握手,问:“师傅怎么称呼?”  “我姓陈!”陈师傅的口音里有浓厚的粤语痕迹,估计是来自香港。  “陈师傅好!”我说,“我的朋友们都想试试中国菜,你看有什么好推荐?”  “上次飞印度的时候,老板特意让我们在香港采购了很多食材,这一次飞土耳其还特意装了千几斤食材上飞机。除了鲍翅参肚这类需要提前水发的外,其他的菜,时间充足基本上都可以做。”陈大厨答道。  我很惊讶,朱莉不单给我派了两个厨师,竟然还带了这么多食材。我想了一下说:“简单一点吧,就上肥牛火锅吧,一人一只,其余的烫菜你看着配如何?”  陈大厨点了点头又问:“主食上什么?”  我想米饭恐怕是不合适布朗舍弗尔等人的,于是说:“炒面吧,你说呢?”  “有河粉,新鲜的河粉,河粉可以吗?鲜米粉不宜放太久。”陈大厨建议道,“罗汉上素炒河粉,不用牛肉,不然和主菜有重复。”这位大厨果然很有水平,还不等我发问就主动将香港最富盛名的干炒牛河换成了罗汉上素。  我很高兴,介绍给布朗舍弗尔等人,他们也很高兴。西斯瑞说她曾经在香港庙街的夜市摊吃过干炒牛河,印象深刻。我告诉西斯瑞,我们今天吃的罗汉上素炒河粉和干炒牛河完全是两个概念,西斯瑞更显出一种期待了……  陈大厨和那位进来汇报的圣殿骑士出门后,会议室进入了短暂的沉默。皮特让人送来了饮料、水果。西斯瑞则继续将记忆中的香港讲给我们听,皮特为布朗舍弗尔翻译。  西斯瑞叙述告一段落的时候,我问:“你在香港多长时间?”  “前后4个月,是作为访问学者到香港大学学习的。我还以同样的身份去过北京大学,时间也是4个月。”西斯瑞答道。  西斯瑞的回答勾起了我的某种兴趣,我将身体略微前倾,问道:“两所大学都住了4个月,你对这两所大学的同事如何评价?”  西斯瑞欲言又止……  “你说吧,这两所大学和我都没有任何关系!”我有点奇怪,不是说西方学者都是直来直去的吗?何以西斯瑞似乎时刻会显出比较在意我的感觉。  西斯瑞说:“坦率的说,我对香港大学同仁的(没想到西斯瑞竟然也知道这个词,我原以为她不懂,才用了一个同事)印象要远好于北京大学。”  “差别在哪里?”我问。  “治学态度!”西斯瑞正色道,“北京大学的教授们过于功利性,而这一点正是治学的大忌。与香港大学的教授比较,他们显得十分浮躁,缺乏治学应有的严谨;而且他们更在意一些与学术毫无关系的社会活动,当然这还是因为他们注重功利导致的结果……”  我有点心不在焉了,西斯瑞恰恰戳中了中国教育行业的痛处了。如何能够让那些热衷于功利,不放过任何机会拼命表现自己的教授们静下心来,回到书斋潜心治学呢?似乎只有毛爷爷当年的那种触及灵魂的方法才能有效,让他们去和工农兵结合一段时间,放下身段,参加社会生产。在今天,最好是让他们去建筑工地搬半年砖,扛几天水泥,偶尔吃上一两餐臭馊的饭菜,或许真的只有这样他们才会闭上他们的鸟嘴,从此安心治学!  (我当时真的是这么想的,请大家原谅我,我没有给wg说好话的意思。或者请你们告诉我,除此而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公知们闭上他们胡喷的鸟嘴。)
  11、  吃过晚餐,飞机在夜幕中降落了。没等太长时间,布朗舍弗尔就请我一同走下了舷梯。舷梯下早就停好了我已经十分熟悉的劳斯莱斯,我拉着皮特上了一辆,布朗舍弗尔和西斯瑞上了另一辆,两辆劳斯莱斯的前后照例各有一辆奔驰600。  车队顺利的驶出了机场。  “你来过土耳其吗?”我问皮特。  “来过,在这次与阁下在孟买见面前来过。”皮特答道。  “以前没来过吗?”我又问。  “没有,不过上次参加完阁下的订婚仪式就来了,直到与阁下在孟买见面,在伊斯坦布尔住了很长时间。”皮特答道。  圣殿骑士是十分讲究阶层的组织,按说皮特的所谓上海分部的大师,其实是一个毫无意义的位置。因为显然圣殿骑士不大可能在上海发展他们的组织,而且,目前圣殿骑士在上海也没有任何业务。换言之,皮特应该是不具有参与我们即将开始的秘密行动的资格的,可是皮特竟然就全程参与其中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圣殿骑士团在某种意义上在利用我对皮特的好感?  我还没来得急想明白,皮特在一旁提问了:“上次在洛杉矶送餐的华人女孩是怎么回事?阁下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吗?我那天的感觉很怪。”  我笑了笑说:“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有什么问题。你说说你当时那种感觉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皮特凝神想了一下答道:“我当时就是觉得那个女孩好像和阁下说了什么,我无法判断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感觉很没把握……”  “她的确是对我说了一句话,是一种心灵感应,难得的是你竟然也感应到了。”  “那么,她没有对阁下做什么吧?”皮特问。  “……没有,只是我的一段缘分吧,缘分你懂吗?”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不应该对皮特说起卓玛的事情。  “缘分?不太懂,不过,只要对阁下无害我也就放心了。”皮特并没有问到底的打算,我也乐得不再涉及这一话题。  车队驶上了一座大桥,皮特告诉我这是第一座连接欧亚两大洲的跨海大桥。自然桥下就是著名的博斯普鲁斯海峡了——一个比较有趣的联想是,我们才从亚洲飞到了欧洲,而现在却要通过这座跨海大桥重新回到亚洲了。  皮特告诉我,在桥对面的老城区,圣殿骑士团有一栋大楼,是伊斯坦布尔目前最好的宾馆之一,而那里也是我们此行将要下榻的地方。  “土耳其不是一个ysl教的国家吗?你们在这里投资会不会有什么不方便?”我问。  “在政教合一的国家,对于基督徒会有一些不便,但土耳其是政教分离的,不同的信仰在这里,至少在土耳其的大城市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甚至比在孟买更安全。”皮特答道。  对于土耳其的政体,我没有任何了解,但对于政教分离我还是有了解的。政权只有掌握在世俗社会,而非神权社会,国家才有可能走向繁荣。反之,只会使多数人针对少数人的暴力合法化,并用世俗法律的形式和手段对异端进行屠杀,而这样的国家是很难获得进步的。  车队经过一个广场的时候,皮特指着一座拜占庭穹顶风格的建筑告诉我,这就是我们明天要去拜访的博物馆,曾经在建成的一千年中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大教堂,后来被msl征服者改成了清真寺,又过了500年后,被改成了博物馆。  ……
  13、  由于第二天要早起,没有聊多久,朱莉就催着我休息了。而我也是实在心疼朱莉,就互致晚安下线了。  第二天起床后,皮特给我送来了早餐,简单的吃过早餐后,就看到布朗舍弗尔和西斯瑞一起来到了我的房间。  布朗舍弗尔告诉我,只能是我和西斯瑞去看资料,而他们不方便出面。尽管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看这类资料的确外行多了也没意义。  我和西斯瑞乘坐电梯下到地下车库,没有看见我熟悉的奔驰和劳斯莱斯,而是由西斯瑞打开了一辆很不起眼的两厢标致,这一举动让我对此举有了一点怀疑。布朗舍弗尔这么做显然是希望掩人耳目,可是为什么要掩人耳目呢?  去博物馆的路上,西斯瑞告诉我,我们将要去见的人是阿亚索菲亚博物馆的馆长阿齐兹博士。这位阿齐兹博士说起来是西斯瑞的学长,曾经在牛津与西斯瑞拜在同一位教授门下。而菲利普二世的笔记是在博物馆近期的一次小规模的修缮过程中偶然被发现的,由于菲利普二世曾经的圣殿骑士团大团长的特殊身份,这一笔记也成为了这所ysl文化占主导的博物馆的重要资料。如果不是因为西斯瑞与阿齐兹有同门弟子这样一层关系,西方史学界是很难有机会目睹这部笔记的。听到西斯瑞这么解释,我略有释然的感觉。  西斯瑞把车停在了头天晚上我曾看见过的那栋建筑的停车场上,宽阔的停车场令我们必须步行走过一段相当长的距离,才可以进到那建筑里去,而我也得以较为细致的欣赏这座历史悠久的建筑。  这座曾经的东正教圣索菲亚大教堂的主体部分显然有着浓郁的拜占庭建筑的风格,除了建筑中心的那个巨大的穹庐外,其典型的由古罗马巴西里卡式建筑风格发展起来的集中式形制,也显现出建筑的拜占庭风格。中心穹顶支撑在四个独立的支柱上,这是拜占庭建筑形制对巴西里卡形制的一种创新。四周延续巴西里卡条形拱券连接的形制。同时,正中穹顶的四周又有一些小的半圆的穹顶组合在一起,形成广阔而富于变化和层次感的空间视觉形象。与古罗马单一的穹顶结构相比,拜占庭式形制是建筑文明的一个巨大进步。  比较欣慰的是,当年那位攻陷君士坦丁堡,并下令将这座教堂改为清真寺的奥斯曼土耳其苏丹,穆罕默德二世并没有破坏教堂的主体部分,其最大的改动就是在教堂的外围修建了四座高大的宣礼塔。不知道当初这四座象征ysl文化的宣礼塔建成的时候,看到这组建筑的人是什么想法,会不会有不协调的感觉?但经过近六百年的风雨,当我伫立在这组建筑前的时候,却一点也没觉出有任何突兀或不协调,甚至整个建筑群都已经融入了自然,与自然和谐一体。  我的心里不禁暗叹:时间的力量在某些时候,真的是无坚不摧的!
  14、  西斯瑞直接把我带进了阿齐兹的办公室。  阿齐兹和很多msl一样蓄着胡须,但修剪得十分整齐,不过这样的面孔是很难判断年龄的,只能根据他西斯瑞学兄的身份判断年龄在50-60之间。  显然,对于西斯瑞带我造访,阿齐兹没有什么心理准备,一脸迟疑的样子。西斯瑞为我们做了引荐,我不知道我是个什么身份,但看上去阿齐兹对于西斯瑞口中的我似乎表现出一些兴趣。我们握手后,阿齐兹将我们让到沙发上坐下,自己从办公桌后面的保险柜里取出那本菲利普二世的笔记。  西斯瑞告诉我,笔记是用拉丁文写的,前后时间跨度约有三年,具体时间应该是1202年底到1205年年中。笔记中记录的第一个事件,是菲利普二世带领300名圣殿骑士和他们的仆从约2000人到萨拉与十字军主力汇合。笔记中记录的最后一件事,是威尼斯总督恩里克·丹多罗死后葬在圣索菲亚大教堂。  “丹多罗葬在这里?”这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  “是的,丹多罗死的时候已经98岁了,为了彰显他在第四次十字军东征中所起到的无以伦比的作用,和表彰他的巨大功绩,十字军全体一致通过,他可以葬在这里。但200多年后,当穆罕穆德二世攻陷伊斯塔布尔,并决意将圣索菲亚大教堂改建成清真寺时,威尼斯人将丹多罗的遗骨迁回了威尼斯。”西斯瑞说。  “穆罕穆德二世没有制造障碍吗?毕竟奥斯曼土耳其人和威尼斯人的信仰是不同的。”我很惊讶  “制造障碍?不,穆罕穆德二世很愉快的接受了威尼斯人的请求,因为丹多罗是他的偶像。穆罕穆德二世表示自己就是因为仔细研读了丹多罗当年指导十字军攻打君士坦丁堡的历史,才会想到从陆路将舰队翻越加拉太,直接进入金角湾内攻击君士坦丁堡城防最薄弱处的战略。”西斯瑞答道。  我心里暗叹:何以ysl历史上的英雄无一不是胸怀宽广的、温文有礼的君子?萨拉丁是连西方人都承认的最有骑士精神的楷模,其文治武功且不论,单是个人操守方面就足以令后人唏嘘。萨拉丁去世的时候,个人的遗产只有1枚金币和47枚银币。何以今天的ysl世界里我们再难找到这样的真正的英雄?  西斯瑞翻开笔记,指着几个手势问道:“我们看了很久,不明白这些手势是什么意思,希望阁下赐教。”  我没有接过笔记,但那手势却让我很吃惊——那是道家行法的手印。  西斯瑞放下笔记,一边学着图示做着手势,一边抱怨的说:“这些手势很难完成,我尝试了很久,有些手势感觉根本就是匪夷所思的。”  这个时候我已经平静下来了,郇山隐修会掌握的奇门遁甲对于我来说都是很难理解的,圣殿骑士的大团长会几个道家的手印又何足道此。我笑着问西斯瑞:“你说说哪一个最难?”  西斯瑞指着一个图形说:“这个!”我笑着,瞬间做出了这个手印。西斯瑞和阿齐兹都很惊讶的样子。  我说:“这个是中国道家的一种手印,配合道家密咒使用的时候,据说会产生一些神奇的、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神秘力量。”而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却分神想到了那个用我所看不明白的手印令原本已经死了的圣殿骑士起死回生的鲁比诺,后悔当时没有向他请教。  西斯瑞一头雾水的样子问道:“如何理解阁下说的这一切?能说的浅显一点吗?”  我想了一下说:“巫术!你能理解巫术吗?”看到西斯瑞点头,我继续说道,“这个可以理解为一种巫术,这种巫术不单需要念咒语,还需要手势上的配合。这里的每一个手势其实还对应着咒语中的一个发音。”  ……
  15、  西斯瑞和阿齐兹交流了一下,他们一定很难理解圣殿骑士为什么会记录中国道家的密咒,难道他们是靠着中国道家的密咒才无往而无不胜的吗?或者他们失败的时候是因为他们没有用中国道家的密咒?还有他们又是如何学到这些远在中国的密咒?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们的问题,关于郇山隐修会应该是圣殿骑士的最大秘密之一,或者没有之一,就是最大的秘密。且不论阿齐兹本身就不是基督徒,就算是西斯瑞也不应该让她知道这些。而且最重要的原因是,既然这个笔记关系到圣殿骑士的宝藏,自然ysl是不应该染指的。  “这个手势对应的是‘临’这个音”我开始一个手势一个手势的讲解,“对应的这个手印叫做‘独龙印’,这个手印摆出来,可以在混乱的局势下,令自己更好的获得平静,并在平静中通过静若山岳的气势,获得更为强大的意志力,不至于丧失意志力而导致失败。这是一个防守性质的手印。”  “整个这九个手印被统称为道家九字真言,临是第一个。而道家的这个秘不外传的真言在藏传佛教里也有对应。譬如这个‘兵’,这个手印的名字在藏密中的叫法是‘大金刚印轮’,大金刚轮是藏传佛教伏魔金刚使用的一种兵器。这个手印叫这个名字,显然是一个进攻性的手印。但在道家,这个手印叫做‘老君令’,意味着要通过这个手印传递道教最高神祗太上老君的命令。因此这个手印在道家代表一种请神术,在藏密里就是请伏魔金刚上身了。”我继续说。  “请神和上身怎么讲?”西斯瑞问道。  “就好像你和别人打架,打不过的时候需要找帮手一样,但这里要找的帮手不是凡世间的人,而是天上的神仙。神仙通过你的身体来帮助你就是上身。”我解释到。  西斯瑞翻译给阿齐兹的时候,我看见阿齐兹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显然我讲的这些是他无法想象的。西斯瑞的情况要好一些,虽然她也很惊讶,但毕竟是自学过十多年中文,也看过一些相关的资料。  “兵这个手印在道家算是在准备进攻,即使不用请神上身,这个手印也可以集聚巨大的能量。  “‘斗’,这个手印在道家叫做外接引印。这个手印也有两重含义,或者说是两种功能。其一,继续获得来自外界的能量;其二,方便请到的神仙顺利上身。这个很重要,其实能够请神上身的道士很少。多数道士只是凭借这个手印获得力量吧,你可以理解为这个手印可以迅速恢复你本已疲惫不堪的体力。”西斯瑞在我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点了点头,看来这个迅速恢复体力的讲法她是可以接受的。但道士摆出这个手印显然不是为了什么恢复体力,因为道士斗法从来就不会使用蛮力,用的是一种外人难以理解的灵力。  “‘者’,这个手印在道家叫做内接引印。如果没有能力请到天上的神仙,这个手印不做也罢。因为你有功夫做这个的时候,人家的刀剑恐怕已经劈到你的身上了。但是如果成功请到了神仙,这个手印的意义就很重大了。必须通过这个手印才可以令上身的神仙与自己融为一体。”  “‘皆’,这个手印在道家叫做外缚印。这个缚在汉语里面就是捆绑的意思,显然这是第一波攻击的开始。道家制人往往只需要一击,如果一击不中也就没有机会来第二轮攻击了。但以我的了解,道家强大的攻击力几乎没有失手的记录,所谓一物降一物,他们搬来的救兵一定是可以克制对方的。你看过《西游记》吗?”我问。  “看过,不是很懂。”西斯瑞答道。  “孙悟空时常会遇到自己摆不平的妖怪,但每一个妖怪一定会有一个可以克制他的神仙。简单说,《西游记》就是对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注解。”  西斯瑞眼前一亮,笑着点头道:“我明白了!我会再去看一遍《西游记》的。阁下请继续!”  ……
  16、  “‘阵’,这个手印在道教叫做内缚印。当第一波攻击已经将对手击倒或制住以后,这一轮可以理解为攻心战。这个手印并不像上一个手印那样可以直接带来攻击的效果给对手带来身体上的伤害,但这个手印却可以在心灵上给对手以巨大的压力。道家很少赶尽杀绝,一般不以剥夺对手的生命为目的。所以,前一轮的攻击的目标往往只是制住了对手而已。但制住和制服显然是有差别的,制服就是有生之年,被制服的对手再也不敢冒犯。那么,仅仅是击倒对方,或者某种方式暂时控制住了对方都是达不到制服的效果的。这个时候就需要用这个手印了,通过这个手印给对手心灵上带来震撼,从精神层面击垮对手,以达到制服的效果。”我继续说道。  阿齐兹在一旁插话道:“在两军对阵的时候,往往杀死对方要比制服对方简单得多,中国的道家为什么会去本逐末呢?这样岂不是增加了很多的难度了?”  “这是因为中国的道家讲究因果关系”我答道,“在道家的哲学里,一个修道的人要想真正修成仙道,是需要还很多的债的。好像我今天和你借了钱,就产生了债,而这个债必须还清。杀人在道家看来是很重的债,而这个债甚至需要用生命来偿还,即使不是用自己的命,也会连累到家人亲朋。所以,道家为了避免出现这样的因,结出代价极大的果,通常是不会以杀死对手为目的。不要说这些法术,或你们理解的巫术。即使是拳脚、刀剑的功夫,道家也很少使用一击毙命的杀招。”  “阁下说极少使用一击毙命的杀招是否意味着有这样的杀招?”这次提问的是西斯瑞。  “当然”,我站起身做了一个姿势和手印。  西斯瑞和阿齐兹同时从沙发上弹跳着起来说:“这个就是杀招吗?感觉很有压迫感。”  我笑了笑说:“我只是做出了身体的姿态和手印就让二位觉得压迫了吗?我还没有行咒呢。”  西斯瑞连连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请阁下继续介绍九字真言吧!”  三人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  “‘列’,这个手印在道家叫做如意印。体现一种恩惠,即所谓的恩威并施。前面已经让对手体会到了威严的一面,现在可以再展示恩惠的一面,确保对手被完完全全的制服。”我说道。  西斯瑞和阿齐兹连连点头。  “‘前’,这个手印在道家叫做见帅印。这个印的作用就是将上身的神仙送走,礼送神仙,自然是需要放低姿态的。它的本意是,要像小兵见到元帅那样毕恭毕敬。  “‘行’,这是九字真言中最后一个手印,在道家这个手印叫做大圆满印。大圆满印的发音,一个行字其实已经道破天机了。这个手印的作用就是好好散场。前一个手印已经送走了神仙,现在剩下的就是自己和对手了,而这个时候对手已经彻底被制服了,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是各回各家了,从哪里来的还好好的各自回到哪里去。”我说道。  在我收了最后一个手印后,西斯瑞和阿齐兹还有点发呆的样子。其实,当年我第一下次接触到这些手印的时候也是这样,这一点也不奇怪。
  第十二章发漏了,现在补上!!!  12、  在圣殿骑士的宾馆顶层,我分到了一个有会客室、书房、和一间包含半开放式起居室在内卧房的套间。皮特将我硕大的行李箱弄进了我的起居室。和布朗舍弗尔等人道过晚安,我首先取出了朱莉给我准备的iMac,因为我一直十分排斥笔记本,朱莉就教会了我用这个。有无线键盘和鼠标,机箱屏幕一体,占用空间很小,使用起来十分方便。  iMac内置的高清摄像头支持高清晰画质的视频聊天,登陆后,果然看见朱莉在线,在我发出视频邀请后,我看见了坐在书房里的朱莉。  “累吗?”朱莉问  “还好……”我将旅途中的情况择要告诉了朱莉。  “是住在这家酒店吗?”朱莉截了一张图给我。  “是的,你怎么知道?”我有点好奇。  “这是圣殿骑士在伊斯坦布尔的酒店,他们在欧洲有几十家这样的酒店,我在他们入股银行的资料里看到了。”朱莉答道。  “那你知道明天我将要去的博物馆的情况吗?皮特说这个博物馆是从一间清真寺改造的,我们曾经路过这个建筑,但除了外围的宣礼塔外,建筑的主体是拜占庭风格的。”我说。  “应该是阿亚索菲亚博物馆,它的前身是拜占庭帝国最大的教堂——圣索菲亚大教堂,穆罕穆德二世曾将这座东正教的教堂改成清真寺,上世纪30年代被改成了博物馆。”  “穆罕穆德二世和穆罕穆德是什么关系?”  “血缘上没有任何关系,穆罕穆德二世是奥斯曼家族最有成就的苏丹之一,他的父亲为了纪念ysl先知穆罕穆德,给他起了这个名字。他在21岁的时候就打败了拜占庭,攻陷了君士坦丁堡,让拜占庭永远的成为了历史。”朱莉说。  “拜占庭的历史我以后自己再去补课,你说说为什么伊斯坦布尔可以比孟买更安全。皮特为什么会这么说?一个传统的ysl国家,是怎么做到政教分离的?”这个问题在路上我就想问的,如果是威廉在身边,我或许就问了,但这个问题显然不是皮特能够回答的。  “尽管土耳其是一个传统的ysl国家,但自始至终都不是一个极端主义盛行的国家。并且奥斯曼土耳其600年的历史中,也极少有极端主义的事件发生。穆罕穆德二世攻陷君士坦丁堡后,对民族、宗教问题采取审慎态度,实行宽容政策。在攻占君士坦丁堡后,为了稳定政局,他释放了许多分配给他的基督教战俘奴隶,并对居住在城内的希腊基督教徒采取退还房舍、豁免赋税、免服兵役等措施,鼓励他们继续定居。  “对帝国境内的被统治民族给予一定的自治权,准许他们在不触犯帝国政府利益的前提下,按照自己本民族的方式和法律生活,准许开办民族学校,用本民族语言进行教学。在号召msl兴建和把某些基督教堂改建为清真寺的同时,容许基督教徒保持其宗教团体的独立性和在批准保留的教堂内自由地进行宗教活动,甚至允许塞尔维亚国王在其境内每座清真寺旁兴建教堂。承认犹太教各个教团的合法存在,给予他们与其他教会同等的权利。恢复希腊东正教总主教区,并派人从埃迪尔内一个帕夏的奴隶中找回牧首真纳狄奥,亲自设宴予以款待,重新任命其为希腊教区牧首。在奥斯曼帝国境内有大量教堂存在。直到今天,仅伊斯塔布尔就有二十多座东正教的教堂。  “苏丹家族退出政治舞台后,土耳其政权的实权被控制在了军方实力派手中,土军方实力派人物是清一色的亲西方世俗思想者,他们用半军事专政的实力十分有效的维持土耳其的世俗化社会。民主两次选举出宗教领导人,要求进行ysl化,他们就两次发动反民主的政变,推翻政府,重新世俗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土耳其早在1952年就加入了北约。”朱莉答道。  ……
  17、  阿齐兹和西斯瑞用英语交流了几句后,问:“圣殿骑士真的会这些来自中国的法术?他们是怎么学到的?”  “天知道!”我说,“如果我们能够了解圣殿骑士的一切,还需要继续研究吗?”我十分满意我的这个回答,如果在演示九字真言前我想到了这个回答,我就不用这么费劲了。我的回答令阿齐兹十分沮丧,但却无言以对。其实不要说阿齐兹,就算是今天的圣殿骑士也早已失去了他们前辈的很多技能了,那些神奇的技能早已湮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或许这些才是布朗舍弗尔如此热衷所谓宝藏的真正动力。  我戴上阿齐兹地给我的手套,从茶几上拿起菲利普二世的笔记,这是一本纸质的笔记,那种纸有点类似于中国的宣纸,纸张已经泛黄。笔记的封面和封底各有一张羊皮,封面羊皮的的正中画着一面盾牌,盾牌的中央是一个十字架,这是圣殿骑士的典型标识之一。  随手翻开,虽然我看不懂拉丁文,但我还是可以分出书法的优劣。从菲利普二世的笔迹,这个人是一个很有条理,富于逻辑的人。至少我看到段落清晰,十分整洁。我一张一张右前向后翻动,很快我就看到了那幅在孟买曾经看到过的图……  凭着记忆,我将眼前的这幅图和我在孟买看的那幅仔细的比较,但结论令人失望,因为两幅图没有任何差别。我抬头的时候,看见阿齐兹和西斯瑞热切的目光,但我能说什么呢,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馆长先生认为这会是一张什么图?”我问。  “我认为这应该是一张藏宝图,但仅凭这样的地貌是无法找到这个地方的。”阿齐兹答道。  我心里暗笑,圣殿骑士显然也卡在这里了。  “阁下对图上刻意画上去的这只小鸟怎么看?”阿齐兹问,“整个笔记中,类似这样的动物形象在别的图上也有出现。”  “是吗?还有别的动物图案?”我没有抬头,继续不经意的往后翻着笔记。但我忽然想到了这些动物的形象或许是为了标注方位的。朱雀代表南方,玄武代表北方,白虎是西方,而青龙代表东方。而作为圣殿骑士的秘密档案,他们显然不需要在这些动物的身上涂上颜色,仅动物本身就已经可以说明方位了。想通了这个道理,我在心里不由得又否认了圣殿骑士用三合法做一个假墓葬来收藏他们宝藏的最初判断了。或许,圣殿骑士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高明,至少在布朗舍弗尔这些现代骑士的身上,我没有看到一点来自中国的秘术。图上的小鸟也许只是在告诉后人,墓穴人口的方位吧。  继续往后翻的时候,又看到了几幅图,十分类似军用地图。我就此提问的时候,阿齐兹和西斯瑞都十分肯定的告诉我那些就是军事地图,几乎就是圣殿骑士到达萨拉后像君士坦丁堡的进军路线图。在这些圣殿骑士的军用地图上,果然我看到了老虎、龙和西斯瑞他们绝对看不懂的玄武——在他们的眼里,这样的动物是匪夷所思的,既不完全像龟,更不像蛇。  “这些古怪的形象在贵国的文化中代表什么意义呢?”阿齐兹问。  “中国文化中,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是由五种物质构成的,这五种物质是:金、木、水、火、土。五种物质相生相克,譬如,金克木但生水,水克火但生木,木克土但生火,火克金但生土,土生金但克水。而这四种动物中,老虎代表金,龙代表木,玄武——就是这个看着又像蛇又像龟的古怪动物代表水,这个小鸟代表火。”我说。  “土呢?”沉默了好一阵,阿齐兹突然发问,“什么代表土,难道没有一种动物来代表土吗?”  厚土中央,我差点脱口而出,那样其实就不免透露了五行的方位意义了。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说:“不,土不能用任何动物来象征。因为在中国人的哲学中,土是一切的基础,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有了土以后才生成的。所以,土是不能用任何动物来象征的。”
  18、  严格说,我这也不算是骗阿齐兹,我觉得除了方位的意义外,我对于没有动物象征土的解释还是比较严密和符合中国古代哲学思想的。  “可是,为什么这些动物的图案只出现在地图中,在别的地方却没有。”阿齐兹问到了点子上了。其实,也进一步证明我关于方位的判断是合乎逻辑的。但现在要用五行生克的理论显然是解释不了阿齐兹的问题的。  “目前,我还看不明白,我再看看!”我看着阿齐兹的眼睛平静的说。  虽然我看不懂拉丁文,但我看得懂地图。这些800年前的地图完全不像我们今天看到的地图那样,以南北来确定方位,每一张图上海岸线的位置都不一样。但通过比对海岸线的形状,我还是看出了端倪——菲利普二世似乎在图中暗示了一个方向,基本的判断这个方向应该是在君士坦丁堡的南部或者偏西南方向。因为,就算当年绘制地图的时候不是以南北方向来确定方位,这些图也仍然是有规律的,只是菲利普二世刻意将每一张图的上下或左右顺序打乱了。根据海岸线位置其实可以看出,无论这些图如何变化,菲利普二世其实都在暗示同一个方向。  问题在于伊斯坦布尔的南部是马尔马拉海,菲利普二世的这些暗示价值并不大,除非知道距离,不然就算到了马尔马拉海的南岸,也仍然不知道要找的地方在哪里。  “这份笔记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我问。  “这是三个月前,博物馆局部修缮的时候,在丹多罗的墓穴里发现的。”阿齐兹答道。  “可以去看看吗?”我问。  “那是一座空墓穴,丹多罗的遗骸早在1453年就迁回威尼斯了。”阿齐兹答道。  “可是,不是在这个空墓穴里找到了这本笔记吗。”我说。  “好吧,我带阁下去看!”阿齐兹说。  西方有在教堂的地下室安葬大人物的传统,主教、国王这些大人物通常都是葬在教堂下的地下室的。其实准确说,这些地下室就是地下墓室。所有的墓室都是各自独立的,每一个独立的墓室面积也不会很大。  我们沿着阶梯往下走的时候看到地下明亮的墓室,我有些惊讶的问:“这个墓室怎么会有照明?”  阿齐兹答道:“照明是三年前才做的,以前是没有的。我当时这么做的考虑是更好的保护这些墓室,如果没有灯,一些小的修缮会很不方便。不但如此,所有重要的墓室我们都做了监控和报警装置。”  丹多罗的墓室甚至比我想象的还小一些,目测也就20来个平方。墓室的正中是一个石制的棺材,当然这是一口空棺材了。我沿着棺材走了一圈,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再看墙面、地面、和天面,什么也没有,没有文字,也没有任何符号、图案。看着空空的墓室,我有些不知从何下手的感觉,只能提问了:“那么菲利普二世的笔记又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  阿齐兹将我带到一个墙角,指着一块修补的很好,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的微弱的痕迹说:“在这里!几个月前,这里的电路出了问题,做维护的工人另外接了一组电线进来,无意中在这个墙角发现了被羊皮卷捆扎的很好的笔记。事后,这间墓室的每 一英寸我们都仔细的敲击过,在没有空洞的地方了。”  我相信阿齐兹会这么做,因为短短的时间接触下来,看得出这是一个十分认真的人。只是我不免有些失望,原本期望在发现笔记的地方找到一些线索,现在看来不存在这个可能了。  ……
  19、  我们三个人悻悻的回到阿齐兹的办公室,阿齐兹问:“阁下还要再看看笔记吗?”出门的时候,阿齐兹很认真的将笔记重新锁进了保险柜。  我想了一下说:“不必了,今天就先到这吧,我回去需要好好理一下思路。”  “明天阁下还过来吗?”阿齐兹似乎对我发生了兴趣。  “如果明天过来,我会让西斯瑞提前给你打电话的。”我答道。  回宾馆的路上,我问西斯瑞:“你对布朗舍弗尔这些人有多少了解?”  “我几乎了解他们的一切,我和圣殿骑士的接触已经超过二十年了,彼此间建立了绝对的信任。上次阁下帮助他们找到圣杯因为事发突然,我没来得及参与,十分遗憾。”西斯瑞答道。  西斯瑞的这个说法令我打消了对她的疑虑,显然,她能够提到圣杯,她对圣殿骑士的了解已经超过了很多骑士团的下层人士。  “我注意到阁下在博物馆的时候,似乎故意回避了五行的方位属性。其实我可以确定阿齐兹完全不懂中文,阁下无论怎么说,我都会有另一套说辞翻译给他的。”西斯瑞又说。  西斯瑞的这个说法忽然让我在心里将她和朱莉母女暗暗做了一个比较。年龄上,西斯瑞应该和朱莉的母亲相当,但在处事方面却比朱莉还差。这让我对布朗舍弗尔的组织忽然有了一点忧虑……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用不太客气的口气对西斯瑞说:“阿齐兹不懂中文,难道他不能在办公室装个监控吗?事实上,他的办公室一定会有监控,既然他能够将笔记放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事后,阿齐兹调出监控随便找一个懂中文的人翻译一下会很难吗?”  西斯瑞的脸红了,看来我的话真的在有意无意间伤到了她。但这是必须的,无论如何圣殿骑士不会和ysl分享同一个秘密,而作为圣殿骑士的朋友和被圣殿骑士请来的我必须站在圣殿骑士一边,这其实也是我的为人处世的底线。  踟蹰了一会儿,西斯瑞说:“对不起,我差一点犯了错误。”  西斯瑞显然不是一个愚蠢的女人,同样的错误当然不会再一次出现。我岔开了了话题:“布朗舍弗尔手上为什么会有一张和菲利普二世相同的地图?”  “菲利普二世笔记中的地图应该是出自布朗舍弗尔手上的这张。”西斯瑞进一步解释到,“贝特朗·德·布朗舍弗尔,圣殿骑士团的第四任大团长,也是布朗舍弗尔的先祖,在他那一代的时候,圣殿骑士已经失去了郇山隐修会的踪迹。”  我点了点头,这段历史在爱丁堡的时候,我已经听布朗舍弗尔介绍过了。  西斯瑞见我点头,继续说道:“可以确认的是,布朗舍弗尔手上的这张地图应该是郇山隐修会留下的。对于隐修会来说,世俗的财富根本就不是财富……”  “且慢!”我打断西斯瑞的话说,“如果宝藏中有耶路撒冷历代国王的王冠,这份地图就不可能出自郇山隐修会。因为,按照圣殿骑士的记载,郇山隐修会消失的时间是在1153年前后,也就是贝特朗·德·布朗舍弗尔接任大团长的前后,但耶路撒冷国却是在十字军第四次东征,攻陷君士坦丁堡后才出现的。时间晚了60多年……”  “不错,所谓耶路撒冷历任国王的王冠只是掩人耳目的说法,包括所罗门王的烛台这些,统统都是掩人耳目的说法。实际上,在那个我们今天还未知的墓穴中,藏着基督教最重要的一件圣物之一——耶稣的裹尸布。”西斯瑞答道。
  20、  看着西斯瑞认真的样子,我倾向相信她不是在说谎,她也没理由对我说谎。但显然这里面有问题,因为经历了鲁比诺带着圣杯和科尔舒离开地球,我确信在我们这个星球上,已经不可能存在任何可以得到耶稣DNA的物品了,外星文明不可能留下任何关于耶稣真实身份的线索。无论是裹尸布还是耶稣之矛,那些必将成为永远故事。  鲁比诺和科尔舒离开时,布朗舍弗尔也曾亲自目睹了这一切,难道他还天真的认为这个世界上仍然存在耶稣的裹尸布吗?退一步说,即使存在耶稣的裹尸布,难道不应该被郇山隐修会带走吗?要知道郇山隐修会借助圣杯修行,依仗的正是耶稣的血渍,如果有裹尸布又怎么不会被他们利用起来?他们有什么理由留下裹尸布给圣殿骑士呢?  如果西斯瑞没有说谎,那么说谎的人会是布朗舍弗尔吗?他又为什么要骗我?  “你知道寻找圣杯的事,自然你也知道圣杯最后的归宿。”我说,“你认为科尔舒会将同样浸有耶稣血渍的裹尸布留在地球吗?”  “科尔舒不是说过他的使命只是带走圣杯吗?”西斯瑞反问。  “他为什么要带走圣杯?”我问。  “为了不让地球人类得到这个可以证明耶稣外星生命体的证据,以免导致人类社会的混乱。”西斯瑞答道。  “对啊,即使科尔舒没有同时带走裹尸布的使命,但那些派他来的外星生命难道不会派别的人来完成这个使命吗?如果他们想要使耶稣永远以神的身份留在地球上,难道他们还会给地球人任何机会来怀疑耶稣吗?”我继续反问。  西斯瑞看了我一眼说:“逻辑上是这样,但很多时候逻辑是逻辑,现实是现实。”  我被固执的西斯瑞逗笑了,“好吧,你们怎么证明在那处墓穴里存在耶稣的裹尸布?事实上连那处墓穴的准确位置你们都没有得到,自然也就没有人看见过,你们用什么来证明逻辑之外的现实?”  “资料,阁下。我们有很多圣殿骑士团留下的资料,这些资料中有一部分是郇山隐修会匆忙撤走时未及带走的资料。”西斯瑞说。  看来,我是无法说服西斯瑞了。我不吭声了,这样争辩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但我坚信,即使是有郇山隐修会的资料为佐证,也不能证明那个墓穴里有耶稣的裹尸布。如果郇山隐修会真的遗漏了如此重要的法物,没有理由在之后漫长的时间里不回来找。而他们真的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圣殿骑士显然是拦不住的。既然他们从来没有回来找过,说明不会有任何重要的东西会留在圣殿骑士的手上,无论是实物还是线索,都不会。  那么,郇山隐修会为什么会留下这样一条假线索呢?很快我就想明白了,隐修会之所以留下这些线索,是为了分散圣殿骑士的注意力,使得他们不能全力追踪隐修会的动向,尽管即使圣殿骑士全力追踪也未必能够找到刻意想要避开的隐修会。但这一点正说明了郇山隐修会的谨慎之处,凡事未雨绸缪,留出更多的空间。
  21、  回到宾馆,布朗舍弗尔已经在焦急的等待了。看着布朗舍弗尔热切的目光,那些打击他的话一时之间真的说不出口。西斯瑞倒是口若悬河和布朗舍弗尔说了一大通,皮特则在一旁择要给我做翻译,西斯瑞表达的主要意思是我对裹尸布存在的怀疑和我怀疑的根据。  布朗舍弗尔听完西斯瑞的陈述,原本拧着的眉头展开了。他对我说:“阁下是否还记得鲁比诺曾说过有两位隐修会的长老去东方游学的事?”  我点了点头。布朗舍弗尔继续说道:“这两位长老是带着耶稣的裹尸布出门的!”这个说法令我不由得振奋了起来。“然后呢?”我问。  “然后,在郇山隐修会神秘消失后的某一天,那两位出门游学的长老中的一位找到了圣殿骑士团的总堂。当时的总大师正是我的先祖贝特朗德·布朗舍弗尔。这位长老说他们在去西藏的途中,翻越喜马拉雅山的时候遇到了雪崩,另一位长老下落不明,而这位长老也只好独自回到欧洲。但不知为什么,他没有找到隐修会留下的线索,只好将隐修会修行法器之一的裹尸布埋在了一处秘密的所在。他并不理解隐修会放弃圣殿骑士的做法,而且,在找到圣殿骑士总堂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布朗舍弗尔说。  “奄奄一息?是病了还是受了伤?”我问。  “受了很重的内伤,但他似乎已经没有时间来说明他受伤的经过了。他只是将阁下见过的那幅由他自己亲自手绘的地图交给了我的先祖,并告诉了墓穴的地点就死了。”  “那么,你的先祖其实是可能找回耶稣的裹尸布的!”我说。  “是的,先祖在1169年曾经带了一队圣殿骑士,打着寻回隐修会埋藏的宝藏的名义去东方,实际是为了寻回这件郇山隐修会具有神秘力量的法器。但不久后,同行的45位圣殿骑士最后只有一个人回到了欧洲。这个人回到总堂的时候,呈现出一种近乎癫狂后的虚弱,十分的虚弱,虚弱到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带回来圣殿骑士团总大师的权戒。”布朗舍弗尔说到此处,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右手食指上的那枚硕大的权戒,“而权戒不在总大师的食指上,就意味着总大师已经不在人世了。圣殿骑士很快又推选出了另一位总大师,就是菲利普二世的父亲,菲利普一世。  “这位回到总坛的圣殿骑士还带回来两张羊皮卷,一张就是我们看到的那幅出自郇山隐修会长老的手绘的地图,而另一张则是我先祖留给继任总大师的遗嘱。这份遗嘱的内容看来已经没有人能够了解了,因为菲利普一世看完遗嘱后,就亲手毁掉了这份遗嘱。但他宣布了一条命令:从今以后,任何人在没有找到郇山隐修会以前,都不得再去找隐修会那位长老埋藏的宝藏。菲利普一世还让在场的所有圣殿骑士起誓必须做到。之后,他将地图和由他亲笔写下来的位置分别交由两个圣殿骑士分部掌握,规定除总大师之外,任何人无权了解这个宝藏的全部情况。换言之,了解地址方位的即使找到地方,没有图,要找到具体的藏宝所在无异于大海捞针,因为他们甚至不知道所谓的宝藏是藏在一个墓穴中的;而雷恩堡分部拿到了地图,没有明确的地址就更加无从下手了。  “菲利普一世做了三年的总大师后辞职,代表教皇出使君士坦丁堡,后来被发现离奇的死在了距离君士坦丁堡只有不到 十公里的城外。接任的总大师是尤德斯?德?阿曼德,他在1179年与萨拉丁玛迦云战役中受伤被俘,第二年死于狱中。这之后的22年中,圣殿骑士团一共出现过四位总大师,除了第八任总大师杰勒德?德?罗德福特阵亡于阿克城的守卫战外,其余三位总大师的死亡原因至今未明。  “公元1201年,菲利普一世的儿子菲利普二世被推举成为圣殿骑士的第十任总大师……”布朗舍弗尔似乎在刻意介绍圣殿骑士团的历史。
  怎么太监了?  
  @围炉话金樽
21:10:00  怎么太监了?  -----------------------------  百度九天大哥,到我的新浪博客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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