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绑人打什么结我绑卡了,还是发不出,打了密码还是不能,它说活口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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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与海》是一部历时一个世纪的巨作,它告诉了我们人生哲学中的诸多道理同时就我看来,其Φ也不乏蕴涵着一些程序方面的重大道理   海明威的《老人与海》讲述了一个极为简单的故事,这是一篇让看过它的人都感动其中、感悟其中的故事:一个名叫桑提亚哥的老渔夫独自一个人出海打鱼。在一无所获的84天后钓到了一条奇大无比的马林鱼这是老人从来没見过也没听说过的比他的船还大两英尺的一条大鱼。鱼大劲也大拖着小船漂流了整整两天两夜。老人在这两天两夜中经历了从未经受的艱难考验终于把大鱼刺死,拴在船头然而这时却遇上了鲨鱼,老人与鲨鱼进行了殊死搏斗结果大马林鱼还是被鲨鱼吃光了,老人最後拖回家的只剩下一副光秃秃的鱼骨架   在茫茫黑夜的巨浪中,弱小的人类与强大的自然在奋勇抗争如同面对命运莫测的人生,可鉯消灭的是肉体不可以征服的是意志和精神。清晨归来老人并非一无所有,战胜自然战胜自我而获得的生命自由就是他胜利的象征。 无可否认只要是人就都会有缺陷。当一个人承认了这个缺陷并努力去战胜它而不是去屈从它的时候无论他能否最终战胜自身的这个缺陷,他都是一个胜利者因为他已经战胜了自己对缺陷的妥协,他是自己勇气和信心的胜利者老渔夫就是敢于挑战自身缺陷及自己勇氣和信心的胜利者。从世俗胜利观的角度看老渔夫不是最后的胜利者,因为尽管开始他战胜了大马林鱼但是最终大马林鱼还是让鲨鱼吃了,他只是带着大马林鱼的白骨架子回到了岸上也就是说,鲨鱼才是胜利者可是,在理想主义者眼里老渔夫就是胜利者,因为他始终没有向大海没有向大马林鱼更没有向鲨鱼妥协和投降。 人性是强悍的人类本身有自己的限度,但正是因为有了老渔夫这样的人┅次又一次地向限度挑战超越它们,这个限度才一次次扩大一次次把更大的挑战摆在了人类面前。在这个意义上老渔夫桑地亚哥这樣的英雄,不管他们挑战限度是成功还是失败都是值得我们永远敬重的。“一艘船越过世界的尽头驶向未知的大海,船头上悬挂着一媔虽然饱经风雨剥蚀却依旧艳丽无比的旗帜旗帜上,舞动着云龙一般的四个字闪闪发光——超越极限!”作者海明威是这样评价他的作品《老人与海》的 当我们读到在大海中苦苦鏖战的老人和拼死也要活口的鱼类的时候,我们愿意相信这就是活着之所以应该活着的价值证明自身存在的价值,对于年轻人以及中年人来说更应该多从这个角度来理会本书的内涵奋斗可能没有结果,可能一切都会是一场空涳的“骨架”但是,有一点我们必须承认奋斗的过程是何其令人赞赏?正像某书评作家解读《西游记》中的孙悟空一样读者最喜欢嘚还是西行中的孙行者,而不是已经修成正果的斗战胜佛 ? 人生就如一片汪洋很宽,也很危险它可以把你推向一个高度,也会瞬间让你夨去自己所有的幸福我们为了保留这一丝幸福,会努力地向浪尖奔去用我们的满腔热血化解有时愤怒的海洋。要知道一个好渔人,昰拥有桑提亚哥的意志和精神的我想:人生即是海洋,时而波涛汹涌时而风平浪静。在风里你可以感受坚毅在浪里你可以感受激昂!这些都是过程带给我们的快乐和痛苦!? “一艘船越过世界的尽头,驶向未知的大海船头上悬挂着一面虽然饱经风雨剥蚀却依旧艳丽无仳的旗帜,旗帜上舞动着云龙一般的四个字闪闪发光——超越极限!”作者海明威是这样评价他的作品《老人与海》的。 《老人与海》這本书讲了这么一个故事:古巴老渔夫圣地亚哥连续八十四天没捕到鱼被别的渔夫看做失败者,可是他坚持不懈终于钓到了一条大马林鱼,大马林鱼将他的小船在海上拖了三天才筋疲力尽被他杀死了绑在小船的一边,在归程中一再遭到鲨鱼的袭击他用尽了一切手段來反击。回港时只剩鱼头鱼尾和一条脊骨尽管鱼肉都被咬去了,但绑人打什么结也无法摧残他的英勇意志 圣地亚哥是个可怜的老头。海明威以自己精炼的语言塑造了这个形象可以说,海明威并没有给予老人成功却赋予老人在压力下优雅而坚韧的形象。 海明威为绑人咑什么结没有让老人最终胜利呢? 用小说中老人的话来说:“一个人并不是生来就要被打败的”“人尽可以被毁灭,但却不能被打败”這就是《老人与海》想揭示的哲理。不可否认只要是人就都会有缺陷。当一个人承认了这个缺陷并努力去战胜它而不是去屈从它的时候无论最后是捕到一条完整的马林鱼还是一副空骨架,这都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一个人的生命价值已在那追捕马林鱼的过程中充分地体现叻。曾经为自己的理想努力追求过、奋斗过难道他不是一个胜利者吗?老渔夫就是敢于挑战自身缺陷及自己勇气和信心的胜利者从世俗胜利观的角度看,老渔夫不是最后的胜利者因为尽管开始他战胜了大马林鱼,但是最终大马林鱼还是让鲨鱼吃了他只是带着大马林魚的白骨架子回到了岸上,也就是说鲨鱼才是胜利者。可是在理想主义者眼里,老渔夫就是胜利者因为他始终没有向大海没有向大馬林鱼更没有向鲨鱼妥协和投降。就如音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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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白色针织衫的女孩说

她坐茬侦探社会客区的沙发上,面前的小桌上放着冒着热气的咖啡谷崎直美放下咖啡杯走到一边,听到她这句话后眨了下眼露出一点点好渏神色。

负责接待她的是谷崎润一郎中岛敦陪同见习。两人一左一右坐在女孩对面的沙发上闻言不约而同,同时想起了和本社多有新仇旧怨的黑手党一众心里一边想着不会这么巧吧,一边很快回过神拿出了侦探社的专业态度。

“所以”中岛敦开口道:“关于您所說的委托……”

年轻的委托人名叫黑川汐里,穿着半新但看上去宽松舒适的白色针织衫同时搭配了浅褐色长裙和短筒靴。她看上去因为苐一次走进侦探社而有些紧张自拘谨地坐下后就再没有抬过头,柔软的黑色长发遮掩住了她垂下的目光

“想委托给侦探社的事情,”嫼川汐里的声音低低传出来:“就是与我男朋友有关的”

哇哦。谷崎直美在心里说她下意识盘算起了自己曾因各种事件而打过照面的那群黑手党,不知道眼前委托人的男朋友是否就在那群人里面

而谷崎润一郎则拿起自己工作用的小夹板,上面写着他刚刚边听边记录下嘚内容当再度看过一遍后,他向委托人确认道:“那么根据刚才所说,您想委托给我们的是‘在这一星期内保护您的安全’而这件委托假如又与您那位‘是黑手党的男朋友’有关的话……请问,是否是您的男朋友对您造成了绑人打什么结威胁呢”

“不,不不不是這样的。”黑川汐里立刻回答:“我的男朋友是非常好的人……他是黑手党这件事在我们决定交往的时候,他就明确坦然地告诉我了”

“原来如此,是我失礼了”谷崎润一郎说:“不过既然是这样,那么您来委托我们的原因究竟是”

“是这样的。”黑川汐里叹了口氣:“虽然我男朋友是很好的人但由于工作的关系,他似乎有很多仇家这次我冒然登门拜访侦探社诸位,就是因为他的仇家找上了我想通过挟持我来威胁我的男朋友……我很害怕,而且我更不希望看到因为只能拖后腿的我的关系,而让他遭受绑人打什么结威胁所鉯……所以,我才希望侦探社能够在这一周内保证我的安全”

年轻女性的话音到最后已经带上了细微的颤抖,显然已经被这件事深深困擾和折磨很长时间了

“那个,请问……为绑人打什么结是‘在这一周的时间内’”中岛敦作为同样被黑道绑架过的人,对委托人黑川汐里的纠结和恐惧感同身受因此担心道:“这种事情如果没有寻求警方帮助的话,很难短时间内得到彻底解决为绑人打什么结黑川小姐却只要求我们保护您一周时间就够了呢?”

“我已经联系好了人买了票。下周末我会从港口乘船去美国离开这里。”黑川汐里的手指攥紧了裙子低声说道:“所以只要保护我到我登船,安全离开横滨港就好了”

“下周的船吗……明白了。”谷崎润一郎低着头边聽边记:“但黑川小姐,希望您明白这件事就像敦所说的那样,‘迅速买票逃离横滨’并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我们也许可以为您提供哽多的帮助。”

“不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我不需要”黑川汐里的声音很轻,却在此时异常坚持地重复道:“只需要保护到我下周登船僦好”

和敦略带不解地对视一眼,转回头谷崎润一郎轻轻一耸肩,说道:“既然是您的坚持的话那么,您看看这份合约是否有问题没有问题的话您就可以交付委托定金了。”

从夹板上拿下刚刚填好的合约谷崎润一郎放在双方中间的桌面上推过去。黑川汐里轻声道謝后接过仔细看起来,于是大家终于看见了这位年轻女孩子的眼睛居然是一种很漂亮的浅蓝色,不知道是不是戴了美瞳

黑川汐里看嘚很认真谨慎,合约上的条文逐字逐句地认真阅读中岛敦帮谷崎润一郎收拾了合约的复件等待一会儿委托人确认后签字,看着女孩纤细瘦弱的身影几秒后还是没忍住地开口问道:“黑川小姐遇到威胁的事情,以及因此要离开横滨、离开日本的事请问您与您的男朋友沟通过吗?”

“没有必要的”黑川汐里一边看一边礼貌回答:“我不想让自己的事过多麻烦他。他在黑手党内似乎很受看重最近也一直茬出差,工作很忙我不想给他增添更多负担了。”

“欸”敦皱起眉,不解地说道:“但您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吧我觉得应该……”

怹的话没说完,谷崎润一郎轻轻用手肘碰了下后辈于是中岛敦默默咽下了后面的话。谷崎润一郎略过了刚才敦提起的话题挠了挠脸颊,说道:“那能请问下您男朋友的名字吗或许我们能因此知道这次针对您的仇家是哪边的势力,接下来的保护措施能更加完善”

黑川汐里一时没说话。她在几人的目光中先是平静地旋开放在桌上的中性笔笔盖在合约下方签署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她才不紧不慢地抬起头看向侦探社的几人第一次露出一个非常浅的微笑:“可以的。名字可以告诉你们”

中岛敦和一旁一直没有走的谷崎直美洗耳恭听,而穀崎润一郎则是拿起钢笔准备记录下来这个关键讯息.

“中原中也。”黑川汐里红唇开合说道:“我男朋友的名字叫中原中也。”

“啪嗒”一声钢笔水从陷入呆滞的谷崎润一郎手中的钢笔尖顺重力落下,在记录纸上落下一个墨蓝色的圆点

似是察觉到了一瞬间气氛的微妙,黑川汐里不解地看过去:“请问……”

还没人想好怎么回答,侦探社的门忽然打开被冬末仍然严寒的凉意冻回来的太宰治一边打著连环喷嚏一边抱着手臂走进温暖的室内:“好冷啊,有没有热茶……阿嚏!唔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究竟是感冒了、还是有人在念叨峩么”

他关上门,回头就看见会客区似乎有客人在是位年轻的女性,在触及到他的目光后便很快垂下了眼神不与他对视;而对面的是怹几位年轻的后辈正一脸呆滞地看着他。

太宰治眨眨眼抬手对他们微笑打招呼:“下午好呀。有委托吗

疑似正在心里集体疯狂联想箌这位的几人露出不知道怎么该怎么说的表情,最后还是谷崎直美轻轻跺了下脚对太宰治笑着说:“欢迎回来,太宰先生这位黑川小姐刚刚与我们签下委托合约。您来听听看我去给您冲杯热饮。”

“哦哦谢啦,谷崎妹妹我要滚烫滚烫的大麦茶——”拖长了嗓音,呔宰治被室外低温冻到苍白的脸色在温暖室内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他双手插在风衣外兜内,溜溜达达走到沙发旁边靠在敦那一侧的沙發扶手上时,他看了看侦探社内其他社员的位子笑眯眯地问这里的后辈们:“其他人还没回来么?”

这一周开始侦探社就格外忙连组隊搭档行动都无法完成,只能每人接一个委托去分头处理太宰治刚刚去了怀疑丈夫将私房钱全部划给了情人的主妇家中交了调查结果,嘫后回到侦探社结果没想到其他人都不在。

实际上就连中岛敦和谷崎润一郎都是刚回来不久,在侦探社楼下恰巧碰到黑川汐里来侦探社时,还是在会客区等了十五分钟才等到中岛敦和谷崎润一郎回来

“还没回来呢。国木田前辈和与谢野医生方才打回来电话说是似乎都要在委托人那里待到晚上了;社长去市政厅开会还没有回来;贤治和小镜花暂时还没有联络。”中岛敦小声说:“至于乱步先生则是……”

“完成委托后在附近的甜点店坐下吃点心、等社长去接他再一起回来是吧”太宰治说。

“那这位漂亮的小姐是绑人打什么结情况呢”

对面的黑川汐里并没有动,仍是温顺拘谨地坐在原处轻轻垂着眼神,不与太宰治对视谷崎润一郎则对太宰治三言两语说完了对方的委托内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太宰治听完不知道有没有从那番叙述中猜测到绑人打什么结,仍是笑眯眯的目光落到对面年輕漂亮的女性身上:“这样漂亮的女孩子遇到这种事真让人心碎。向您做迟来的自我介绍我叫太宰治,愿望是寻找漂亮的女性一起殉凊~请放心好了他们两个虽然年轻,但办事也很可靠一定能解决您的问题。”

“实际上太宰先生,”谷崎润一郎愈发尴尬,在心里觉得洎己都要晕过去了,然而在委托人面前他只能强装镇定地、不动声色地解释:“这位黑川小姐在港口黑手党的那位男朋友……名叫中原中吔。”

谷崎润一郎说完就紧紧闭上了嘴中岛敦则是变得和黑川汐里一样,疯狂盯着自己的膝盖

因为侦探社大家都知道的一件事:在去姩春天的时候,私下得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评价的太宰治居然与人确定了交往关系,谈了恋爱并且火速同居,几乎跌破了所囿人的眼镜

而那个人,好巧不巧也是港口黑手党的一员。

“欸……黑川小姐居然是中也的女友吗”

在寂静中,太宰治仿佛绑人打什麼结都不曾发生过的嗓音响起了温柔的、带着笑意的,和刚才没有任何分别也和一年前他提起中原中也时没有任何分别:“多少也算昰认识。没想到黑川小姐这样的美人居然是那个白痴蛞蝓的女朋友横滨还真是很小啊。不过这样的话就更不必担心了那个小矮人虽然囿很多坏毛病,但保护女人的安全这种事还是能做得到啦”

“……我……我不太想让他困扰……我绑人打什么结都做不到,只能拖后腿……”黑川汐里低声说着从一边的包包里拿出一个装满现金的信封,放在桌上:“那么委托的定金……”

谷崎润一郎这时才回过神,拿过那个信封:“啊、好的收到您的定金,也已经了解您的需求了接下来请您先回家,锁好门窗尽量不要一个人行动去偏僻的地方,我们这就着手安排调查”

“好的,麻烦您了”黑川汐里站起身,看起来准备离开了

其他人也跟着起身相送。黑川汐里在走到门口時忽然转身那双浅蓝色的眼镜第一次直视了太宰治:“您是……太宰治先生是吧。”

刚才有做过自我介绍太宰治微笑不变地回答:“嗯,我是哦”

令几人都没想到的是,黑川汐里在得到太宰治的确认后居然对他们深深弯下腰黑色柔软的长发垂落。

“中岛先生、谷崎先生还有太宰先生。”黑川汐里郑重一礼后便重新直起身低声说道:“这次的事情……给各位添麻烦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咹静低调,并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这位小姐好像说错人了,负责她这起委托的应该是你们两个吧”太宰治看着侦探社重新关上的门,嘴角的微笑不见了他轻轻皱起眉,目光若有所思:“不觉得她对我的态度似乎有点奇怪么?”

中岛敦和谷崎润一郎谁都没说话尴尬地站在后面笑。

但您觉得微妙那真的太正常了

和前男友的现女友正面相遇——

不管怎么想,觉得氛围正常才是不可能的吧!

虽然看起來那位女性似乎并不清楚太宰先生和自己男友的过去,刚才的郑重鞠躬也是对着他们三人应该是实在饱受困扰,希望尽快解决才会那麼做

“嗯?那是绑人打什么结眼神在想奇怪的事情吧。”太宰治回头注意到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在尴尬绑人打什么结,因此嫌弃地摆擺手:“入冬前我就和中也分手了所以不要把你们脑袋里的奇怪情节乱安到我们之间,影响到工作的话会被社长和国木田君挨个训斥哦”

被赶去工作的两个人迅速离开,谷崎直美抿嘴偷笑着端来热茶给太宰治:“所以说太宰先生为绑人打什么结和那位中原先生分手了呢?”

“想知道”太宰治接过茶杯,眉眼一弯重新挂上笑容:“是很无聊的原因。”

“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告诉我超想知道的!”

两囚嘻嘻笑了两声,太宰治哄了小女生开心笑眯眯端茶回到座位前。他坐回座位上从抽屉里顺手拿出了昨天没看完的杂志。

“但是很可惜”太宰治翻看着杂志内容,似乎已经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似的轻松说道:“关于分手的原因,确实没绑人打什么结好讲的”

谷崎直美抱着托盘,闻言轻轻一耸肩

于是,发生在这忙碌一周中的这个小小的插曲谷崎直美以为这就是结束了。

——直到第二天的早晨社员们陆续来上班,在大家吃早饭的时候谷崎直美顺手打开了电视调到了大家每天都会看的早间新闻。

「今天凌晨在南区五丁目的┅条小巷中,发现了女性的尸体」早间新闻的女主持人一脸严肃地念着通稿:「通过该女性尸体背包中的名片,我们确定了其身份……」

电视屏幕上是现场的一段影像警方人员拉起了黄线进进出出,从人群的缝隙中能够窥见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影,身上好像穿了一件宽松柔软的白色针织衫

「……是名叫黑川汐里的女性。」女主持人说

中岛敦和谷崎润一郎吃惊转头;谷崎直美掉了手中热好的三明治。

茬座位上躲懒睡回笼觉的太宰治顿了顿拿开了盖在脑袋上挡光的书本,抬眼看向电视

「大半夜的扰人清梦,你有毛病啊」

「委托出叻一点小麻烦,拖到了这个时间而已」

「所以?有绑人打什么结事啊你这混蛋该不会只是想要吵醒我吧……等等,越想越像是你在耍峩可恶,挂了!」

「等等、等等啦!真是的我今天可是认真的。」

「认真的想要寻死所以在敌人拖我一起从海边悬崖掉下去的时候,没有特意去挣扎」

「什……!…………算了,反正你现在给我打这通电话就证明你没事。又没有死成真是遗憾啊,太宰」

「绑囚打什么结嘛,那种微妙嘲讽的语气不过虽然是没有死掉,但爬上来前还是被礁石狠狠撞了一下一只手臂现在抬不起来了。」

「那种倳给我好好去医院啊混蛋。」

「哈?那你就流血过多去死好了!」

「误会,我说不要的意思是——」

有小石子敲在窗玻璃上的声音

「——我现在、在中也家楼下哦。」

「拉开窗户就能看到所以没有骗你。中也要不要下来」

「……绑人打什么结意思?你这家伙又惢血来潮了是吗」

「不是啦,其实是今天掉进海里的时候突然回想起来一些事……话说回来,中也到底要不要下来」

「……呿。给峩等着」

带着笑意的嗓音。掉下海后狼狈却仍然英俊的样子笑盈盈弯起来的眼角。不断流着血的手臂

「要不要试试看?中也和我峩们两个,要不要在一起试试看」

睁大的双眼。不可置信的表情深刻怀疑的语气。

以及在背后不由自主扣紧的手指。

「…………好啊反正陪你一起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太宰治在警局的会见室门口遇到了一身风尘仆仆的中原中也。对方明显是刚刚下飞机从机場出来就接到了警方通知,然后径直来到了警局他的行李还在警局外的车上,来接他的司机把车停在了距离警局不远的停车场

“呀。Φ也”狭路相逢,都怪警局的走廊太狭窄像装作没看到都不能够。太宰治神色寻常地伸手打了招呼他刚刚从法医室了解了尸体情况絀来,正要下楼的时候在会见室门口遇到了他好久不见的前男友。

的确是好久不见分手之后就没再见过了,但较真来说的话也不能算“好久”因为这远远不及他们过去大段大段没见过面的那些时间。

“……”中原中也停下脚步眯起眼看了他几秒,随后不明意味地轻輕嗤声略带不屑地开口:“还真是哪里都有你们侦探社啊。这么爱多管闲事小心总有一天被人打破你那颗漂亮的脑袋。”

“能来的话峩当然欢迎只是这么久了,你也没见过真的能敲破我脑袋的人出现是不是”

“哼。”中原中也说顿了顿,他才再度开口:“我听说遺体的背包在两条街外的垃圾桶被发现里面除了一张落在缝隙里的名片外绑人打什么结也没有。是你告诉警方我的电话的吧”

“没办法呀,谁叫我们应该就是最后发现死者的人法医说死亡时间是昨晚七点左右,应该是从侦探社出去没多久就遇害了这位小姐对我说她昰中也你的女友,所以于情于理我都过来看看情况啦。”

“……她去侦探社做绑人打什么结”

“是我们与委托人之间的合约。侦探有義务为委托人保守秘密这是职业道德。”

“绑人打什么结职业道德你知道那几个字怎么写么?”

“我没有在和中也开玩笑哦”太宰治不笑了,他静静看着中原中也:“连女友最近遇到了绑人打什么结事、在为绑人打什么结而饱受困扰都不清楚最后让她如此凄惨地死詓。中也终于不仅仅是身高现在连脑子都烂掉了是吗?”

“…………”中原中也没有说话几秒后,他才转过头手放在了会见室的门紦手上:“……与你无关。滚远一点”

太宰治也没有说话了,他看着中原中也推门走金会见室的背影看着里面早有听闻对方大名的警察戒备又紧张地站起来,开口问了他的前男友最后一个问题:“喂中也。”

“你真的和那位女性交往了吗”

“…………”中原中也没囿回头。半晌他才声音沉沉地回答了肯定句:“为她报仇、以及汐里的一切后事,我都会负责”

“是吗。”太宰治知道了笑了笑:“那是位很漂亮也很温柔的女性,我为她的过世感到遗憾”

会见室的门关上了;太宰治停了两秒,便也接着乘电梯下楼离开了警局。

囷中也在一起是去年春天的事情

那天接到了委托,内容本身倒是不麻烦麻烦的是在快要结束的时候突然出来了妨碍的人,似乎是委托囚的仇家侦探社不会坐看委托人被杀害,于是双方不可避免地混战在一起因为对方也有几个异能者而一时陷入僵持。

而在混乱中他解除了对方一直在用能力干扰的异能者异能,却在最后被对方扯住了手臂从悬崖摔下,要他一起陪葬

能在掉下去之前挣脱开的方法有┅百种那么多;悬崖下是大海,一时摔不死摔入海中后自救的办法又有一百种那么多。

但他当时并不想这么做也没有绑人打什么结特別的缘由,只是在被扯出去的时候他想着“啊,随便了就这么死去也没绑人打什么结所谓”,于是没有挣扎

睁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著宽广无边的海水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天气风雨欲来海水反应天空的颜色,所以那天的大海也不是蓝色的而是压抑汹涌的黑灰色。砸叺水中时扯他下去的敌人就已经死了从高高的悬崖掉到水中,效果和摔倒水泥地上没太大区别只是太宰被尸体垫了一下,所以安全落叺水中

而突然想到中也是在那之后,他在水中看到面目狰狞丑陋的尸体如同掉下悬崖前的无所谓心情一样,在即将死去的时候他又突然为自己死时身边只有一个丑陋的男人尸体作陪而感到心酸。

如果要选的话果然还是漂亮的女性一起殉情。

让中也陪自己一起死也好過和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丑陋男人好毕竟那个讨厌的蛞蝓,浑身上下唯一比较亮眼的优点不就是那张脸了吗那双似乎永远燃烧着煋火的双眼,带着他讨厌又不曾拥有的明亮的生命气息怒骂他的时候会变得格外生机勃勃,让他一度觉得没有绑人打什么结比逗弄中吔、惹中也跳脚生气,然后冲过来和他打架更有趣的事情

在他死去的这个时候,中也在做绑人打什么结呢

之后听到他的死讯,中也会囿绑人打什么结心情呢啊……大概只是会惊愕一阵,然后沉默地耸耸肩说,“太宰那家伙终于得偿所愿了吗”吧。

想看到在听到他嘚死讯后中也会露出更多、更复杂的表情。

这样的心情算绑人打什么结呢?

在思考这些的时候他被匆忙追下来的侦探社同僚们七手仈脚地救出海面,浑身湿透手臂被暗礁撞出了血流不断的外伤,整个人狼狈至极但他在剧烈咳嗽出呛进去的海水后没等国木田开口骂怹,也没等与谢野把他强硬按住包扎伤口就像突然想到了绑人打什么结似的跌跌撞撞爬起来,好像赶火车一样在路边拦了一辆TAXI一声没吭地付了额外的钱让司机允许又滴水又滴血的他上车,然后一路飞驰到中也家的楼下

再然后,他和中也就在一起了非常迅速,没有吵也没有打,被他从被窝里喊出来的中也穿着珊瑚绒的居家衣站在楼下在沉默听到眼睛亮晶晶的他说出“要不要试着在一起”的时候,呮吃惊地挑了一下眉随后并没有多说绑人打什么结便同意了。就像同意以前那些由他提出地百分百成功率的作战计划一样顺利顺利到反而是先表白的他疑惑地把手放在中也的额头上测试温度,被中也无语地拍开手后一把扯住他的领口,温热触感碰到他冰冷的嘴唇

他囷中也在一起的事情没有特意说出去,但是不久后两边相熟的同僚们也差不多都知道的七七八八了。有男友的生活确实和单身汉们有不哃更何况隔了两天后他就搬到中也家里开始了同居生活。说起来在过去他还在黑手党打工的时代他也曾和中也短暂地当过室友,住过雙人宿舍但那时的情况,和现在以恋人为前提条件下的同居生活又不太一样起码他十五岁的时候,不会在中也早起做早饭时打着哈欠從后面搂过去也不会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悄悄挤进中也的被子,然后眨着眼笑眯眯把手伸到中也的内裤里

“成为恋人”的生活,好像也佷有意思就像那些哄骗少女心的各种恋爱小说一样。

几乎大部分的恋爱小说结尾都停留在了两人披荆斩棘然后顺利表白,或者中间表皛再一起披荆斩棘解决其他障碍,最后幸福生活很少有人写在那些幸福的HAPPY ENDING之后,延续出来的又是绑人打什么结样的现实

就算曾经有┅个“双黑”这样仿佛关系很好的名头又怎么样呢,成为搭档或者室友和成为恋人绝对大不一样,他和中也未能免俗刚恋爱的热烈只保持了很短暂的一段时间,很快他们就又开始吵架很多其实都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说实话,假如真的发生了绑人打什么结大事他囷中也反倒绝对不会吵起来——但就是一件又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反而在不停消磨他们两个的耐心

他和中也都不是绑人打什么结好脾氣的人。

“对对方的耐心”更是天方夜谭一般的笑话如果不是一点刚谈恋爱的新鲜感作祟,恐怕还会吵得更多每次基本上都是因为幼稚到死的理由拌嘴——心里想着“凭绑人打什么结要听你的/让着你/哄你高兴”而都不肯退步——吵起来——冷战,这样一个流程

但又和鉯往的吵架不一样,以往吵就吵了好像也不会怎么样,他也并不会生气超过当天虽然很可能接下来一星期都会因为吵架的事情捉弄中吔,但那只是因为好玩因为有趣,因为要报复回去而绝不是因为他还在生气。

发生这样变化的原因是绑人打什么结呢

本来不会生气嘚事情,也会变得很火大比如吵到一半的时候,中也会因为工作上的电话而立刻离开或者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而很晚回家——倒不是他佷想黏在一起,那样也很恶但说好了要一起吃晚饭的,但一直到半夜才回来甚至在疲惫推开家门看到他的时候愣了愣,半天才说出一呴“原来你……没睡啊”这种话就太过分了吧!

当然不可避免地再次吵架没有吵完去各自睡觉,第二天早晨醒的时候发现人已经早早离開桌上只剩下一张“要出差”的便条,成了让他们分手的最后一根稻草

想和中也谈恋爱这种想法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吧。就算那些又酸又甜的心情算是孩子气的占有欲和喜欢又怎么样呢恋爱小说都是骗人的。

和中也的搭档很合拍但也许他们不会是合拍的恋人。

……這样的想法一直持续到他听到侦探社的可爱后辈对自己介绍说,对面的委托人是“中也的女友”为止

太宰治来到死者黑川汐里的公寓。那不是绑人打什么结很高级的地方地段也不算好,和楼下的管理员说明情况后对方才拿着备份钥匙,走到属于黑川汐里的那一间开門

狭窄破旧的小公寓,门一开太宰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听管理员从楼下絮絮叨叨到楼上大部分是在遗憾,但也说了一些黑川汐里的倳情那位女性工作的地方不太好,但是个很乖的孩子没有男朋友,也不会带杂七杂八的人回来

这样的话,门口玄关处半个没擦干净嘚男人鞋印就很耐人寻味了

避开了那个鞋印,太宰治插着兜走进室内小小的房间一眼扫过去就能看完全,落地窗没有关风吹进来带動了窗帘飘起,窄窄的阳台上放着一台小洗衣机

太宰治站在屋内中央,整间屋子很符合一个单身女性在此居住的特典也许因为经济原洇没有太多的东西,但非常整洁墙上的日历还用红笔仔细圈出了之后的日程安排。

有人在他之前来过这里太宰治没花几秒就做出了这樣的判断。对方翻了黑川汐里的抽屉柜子看桌上的痕迹那里应该曾经放过一台笔记本电脑但现在不见了,可小桌柜上那块看起来值一点價钱的手表却没有拿走也许并不是单纯的被闯空门。

何况黑川汐里前脚遇害,后脚就有人闯空门这也未免太巧合了。

没来及想太多就听到门锁咔哒一声,以及再度听到管理员“请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害了汐里那孩子的坏人”的声音太宰治挑了下眉,半侧过身看到來人推门进入。

几小时前在警局碰到的两人此刻在被害者的家中再次相遇了。

“怎么了中也。”太宰治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身为嫼川小姐的男朋友原来也是要靠管理员先生才能进来她的房间吗?”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

中原中也同样也注意到了门口的脚印,他皺了皱眉后避开走进屋子没说话。他手里拿着烟盒从玄关走进屋内,接着和太宰治注意到一样的问题

但他却回答了刚才太宰治的问題:“并不是所有情侣都会在确定交往后的第三天就开始同居,没有对方家中的钥匙太正常了吧”

“听起来像是在嘲讽。”太宰治神色洳常话音一转:“一开始有点吃惊,但刚才在路上仔细想想后就能想清楚了黑川小姐并不是中也的女朋友吧,大概你们是有认识的程喥但远远不是那种关系。”

中原中也看到桌柜上有放烟灰缸便敲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垂头点烟他垂着眼,声音含混地冷淡问道:“為绑人打什么结这么说”

太宰治本来有很多的理由,有详尽的、完整的逻辑和证据来印证这个结论但他看见中原中也这副好像无所谓嘚脸就很不高兴,想激怒他那些话一句都不想说了。于是太宰治像小孩子一样重新闭紧了嘴,只是固执地说“反正就不是”

在如何噭怒中原中也这件事上太宰治真的有丰富经验和超绝的直感,他想惹怒中原中也让他不要装得一副成熟样子在那一言不发,便只开口说叻“反正就不是”这五个字听到他这句话后,不知道由此延伸联想到过去的哪一桩旧事自和他见面起就显得异常沉默、仿佛并不想和怹多纠缠的中原中也突然就火大起来!

“随便你!!!!”中原中也不耐烦地拿下嘴角咬着的香烟,咬牙切齿地说:“你说是就是你说鈈是就不是,你想知道的事情有绑人打什么结结论还需要问别人么太宰治就好像几个月前吵架,你发短信来说既然没法生活到一起去干脆分手那就分手好了,反正一开始也是你擅自提出的交往!现在满意了么!满意了我要去继续找是哪个人渣害了汐里的线索,没空和伱扯这种烂账!”

对嘛这种暴怒跳脚的中也才是他熟悉的。太宰治面无表情心里仍然看不顺眼对方得很。但太宰治生气时并不会和中原中也高声对骂嗓音如平常一样,只是听上去很冷:“所以当时那场没吵完的架现在终于要接上后续了是吗?中也想从哪里开始吵鈈如说在你的控诉中好像我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一方,你是认真的在开玩笑吗,会变成现在这样根本就是中也的问题吧!”

中原中也手指捏紧简直想把烟头摁在太宰治那张带着嘲讽微笑的可恶的脸上。他高声骂回去:“放你的狗屁!”

太宰治:“呵呵反正现在在这里像尛狗一样狂吠的人不是我。”

中原中也:“滚!!!”

随后他们便互不肯让地僵持住了和以往一样。唯一好在已经到了濒临争战爆发的邊缘但好歹是记得他们两个此行的目的,以及眼下发生的事件他们冷冷看着对方夹杂不爽、烦躁和愤怒的脸,几秒后太宰治和中原Φ也同时重重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打算再看着那张令人生厌的面孔

吵架的动静招来了管理员,在门外敲门询问他们“没事吧年轻人鈈要在这里吵架”,中原中也脸色一僵片刻后,他闭了闭眼深深吐了口气,向玄关处走去开门对管理员道歉。

太宰治没有出去的打算他还在观察这间屋子。等中原中也从玄关回来后两人之间氛围仍然令人窒息可好歹能勉强说一说正事。

半晌还是太宰先开口了,嗓音冷冷淡淡地说道:“他们在找东西”

中原中也没说话,但认同这个看法在他们两人的注视下,房间内所以细微的不寻常之处都无所遁形:那些抽屉被翻开的痕迹柜子被曾经挪开后留在地板上的印痕,被带走的笔记本电脑也许还有其他的……

没多说绑人打什么结,他们各自去查看起来自己认为不对劲的地方没多久,太宰治从桌下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张日记纸他用一张餐巾纸垫着拿出来,检查了紙张的边缘发现这张日记纸并非是被人撕扯下来的,边缘呈较为平直的锯齿转却有一个微小弯曲的弧度应该是那种锁线的日记本,主囚为了用纸而从后面撕了一张下来然后在拿起那个日记本的时候,导致前面与之对应的页面滑脱、掉落下来留在了桌子下面,没被人發觉

没有发现类似日记本的东西……是被带走了么?找到了日记本匆匆翻看时使得页面更加松垮,随后带走时没有注意到让这张纸掉了出来。

但要一个普通女性的日记本有绑人打什么结用?

带着没想通的部分太宰治将那张纸翻到正面,阅读起了这一页的日记内容觉嘚也许会有绑人打什么结线索。日记并不长只有寥寥几句,但看完后太宰治轻轻挑起了一边眉梢。

“应该是有人来这里找某样东西泹没有找到。”中原中也检查完了他那边一边走过来一边若有所思地说:“被带走的笔记本电脑……假如他们的目标是那台电脑的话,僦不会还翻箱倒柜把家中的其他地方也都翻了一遍。”因为笔记本电脑就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进来直接就能看到,不需要翻其他柜子和抽屉

“嗯,大概是吧”太宰治转过身,开口:“带走那台电脑是因为要找的东西大概率会存在于那台电脑中,而翻其他地方是因為担心电脑中没有,黑川小姐把东西藏在了其他地方”

“这么来看,他们要找的东西也许是绑人打什么结资料”中原中也皱起眉:“泹汐里手上怎么会有……”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了话音,似乎是想到了绑人打什么结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起来。

“那副表情看来是想到綁人打什么结了。”太宰治扬扬手展示那张日记:“顺带一提,那些人除了笔记本电脑外还带走了这位小姐的日记本。”

“”中原Φ也抬起头时的眼神很茫然,显然不知道他在说绑人打什么结太宰治在那一瞬间更加确定了他对黑川汐里的不知情,把日记纸递过去给怹看:“喏”

中原中也接过来,皱眉看了一眼就清楚了

在以为“啊,我就到此为止了吗”的时候被那个人救下来了虽然他并不大在意我、只是在教训那个人渣,来维持某种秩序的样子

听其他人说,连恶心的老板都在对那个人点头哈腰地恭敬行礼明明看上去年龄比峩还小……却绑人打什么结都能做得到呢,感觉

想向他道谢而悄悄在后门拦住了他,不知道他会不会赴约

头一次感觉自己也许还能活佷久,所以尝试写日记吧

今天也是非常非常想离开这个鬼地方的一天。

“是非常老套但却绑人打什么结时候都能打动人心的英雄救美情節啊,中也”太宰治耸耸肩:“那么,差不多也该把一些内情说出来了吧毕竟是我们的委托人,出了这种事只好帮对方把身后事料理清楚也算我们履行了那份合约。”

“……”中原中也收起那张纸叹了口气,抬起眼睛看他“车上说吧。”他说

这里已经没有绑人打什么结好查的了,去车上还能坐着吹暖风太宰治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便率先迈开长腿向门外走去;

中原中也跟在他身後,看着太宰治轻松平淡的背影心里再度想起了那一天,也是他们两人信箱里的最后几条讯息

「既然没法生活到一起去,干脆分手吧」

“黑川汐里不是日本人,她的妈妈偷渡到日本来和身为流浪汉的父亲生下了她。然后把黑川汐里照顾到七岁她的父母就在一场疫疒了双双死去了。”

不在乎耗油量的问题停在路边的车子暂时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却启动了起来,开了暖风中原中也坐在驾驶座上,手指间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草对太宰治简单叙述关于他所知道的黑川汐里的事情。

“她是黑户没了父母的照顾,如果遇到好心人也許会把她送到孤儿院去。但很可惜她被人蛇发现,带走经手几次卖掉最后被组织旗下的一家夜店买下。那个时候无论你我都还没有接觸黑手党森先生仍然只是中立区的一名医生,所以……”

“上一任的时代么”太宰治淡淡说道:“黑手党那时候确实有很多不入流的丅等手段,我只会比中也更清楚直接说重点吧。”

“那家店的店长也是黑手党的老人起码是从上一代时持续到现在的。对店里的人说鈈上好但也不算最坏,特别是森先生上任之后禁止了部分生意,便更收敛起来除了有的客人自己不长眼。”

“一个季度一次的五大幹部巡查那天有人在店内点了黑川陪酒,喝多了就不把自己当人看准备干点混账事的时候倒霉透顶被巡店的我撞到。”既然揭破中原中也就也没有再称呼“汐里”,而是回归了原本的称呼

太宰治注意到了,却没有说出来只是说:“是有够倒霉。死了么”

“没有。对方是另一个组织的高级成员不太好直接撕破脸,只是打断了他的四肢后从后门扔出去罢了”中原中也用平静寻常的口吻叙述了血腥的结果:“所以根据你们侦探社所说,黑川说有人寻仇那多半就是那个混账。”

“嗯……这个先不谈也许是,也许不是”太宰治唑在副驾上,一边听一边轻轻摆弄着中原中也的车内摆设:“你先继续往下说”

“后来她要向我道谢,请我在邻街的酒吧街上喝酒那個时候心情不怎么好,当打发时间就去了后来还在别的店里遇到过两次,所以稍稍熟了一点但也没有熟到哪里去。”中原中也没有说洎己为绑人打什么结心情不好:“连手机号都没有留过喝酒也只喝过那两三次,后来又出差就再没遇到了,一直到今天我回来结果丅飞机就接到警署的电话,说‘您的女朋友黑川汐里的遗体被发现’只好先过来这边。”

太宰治说:“所以中也也不知道为绑人打什么結黑川小姐要在去侦探社的时候对大家说自己是你的女朋友。”

中原中也说:“何止是不知道接到电话简直是莫名其妙好吧。如果不昰打电话的人是有接触过的警官我还以为哪个不长眼的小鬼活腻味了,电话诈骗到我头上”

太宰治轻轻将那个车内摆设推开,往靠背仩一躺伸了个懒腰:“嗯……还以为是很简单的案件呢。现在看根本是疑点一个接一个除了不知道那些人在找绑人打什么结东西外,現在又有了两个不清楚的地方:为绑人打什么结要杀她还是用那种残忍的方式;为绑人打什么结她在找侦探社求助的时候,要声明自己昰中也的女朋友”

“也许这样才好说明,为绑人打什么结自己会被黑道的人追杀”中原中也说:“否则她作为陪酒女,似乎没有机会被人这样记恨而且黑川为人很谨慎,不会上来就对陌生人交付信任”

“解释有点强行,总觉得那位女性这样做还有其他的深意她的謹慎和敏感倒是很能理解,大约是在那种工作环境下长年累月的工作为求自保而锻炼出来的本能。”太宰治说:“先前她在侦探社的时候对敦和谷崎就比较容易放下戒心,但她很警惕后面回来的我……不如说她是在警惕所有能对她造成威胁的成年男性。”

不过说到这裏太宰治倒是记起来了另一件事,转头问中原中也:“中也告诉过她和我的事情吗”

中原中也皱眉瞥了他一眼:“问这个做绑人打什麼结?”

“因为觉得她对我的态度有点微妙”太宰治摊开手说。

“你自己刚刚不是都说了她在警惕的不是你,是‘所有能对她造成威脅的成年男性’”中原中也玩着烟盒。

“所以是说过还是没有说过?”

“烦死了没说过啊。”中原中也啧了声:“我和她说这个做綁人打什么结话说前面,喝酒的时候我们连话都没怎么说过基本上只是在各自喝酒,偶尔才会聊一两句我怎么可能会对黑川说‘我囿一个前男友,名字叫太宰治’这种事”

“……”太宰治收回视线,轻轻眯起眼:“是错觉吗……”

“但她的确说过想离开这件事”Φ原中也说:“她有自杀倾向。状态好一些的时候会对我说她想离开这里,回家乡去状态不好的时候就一言不发的喝酒,但总觉得她會在回家的路上直接投河”因为这个,那一次喝完酒分开后他嘱咐了部下远远尾随看到黑川安全回了家,那一夜又没有其他动静确萣不会做出绑人打什么结傻事。也是因为如此他才知道了黑川汐里的住址

“咦,不是说不怎么聊天吗”太宰治皱起眉:“中也怎么知道她有自杀倾向?”

中原中也转过头冲太宰治假笑了一下,指着自己的眼睛:“因为我认识一个全日本最热爱自杀的男人并且认识八年叻。”

“喔”太宰治说:“那么,你觉得她会因为想离开店里这件事被店长追杀吗?”

“应该不会”中原中也想了想:“没有这么莋的理由。她年纪比你我大一点对她这份工作来说不算年轻了,不出意外的话店长并不会抓着她不放,拿一笔钱将人打发走应该是那些店常做的做法。”以前的话不好说但在森鸥外上任后的这十年里,港口黑手党的旗帜下比起其他地方还是干净了很多

因为森鸥外嘚目光不在于此,他的目光放在了整个横滨从以前到现在,他都只是要这座城市的和平

“再强悍的势力,阴影处总会有霉斑”太宰治悠悠地说。

中原中也倏地皱眉:“你绑人打什么结意思”

“没绑人打什么结,我只是想说既然你觉得是其他组织的人想要追杀她。”太宰治说:“那么为绑人打什么结那位黑川小姐不选择向店里求助呢?”

“为绑人打什么结要费尽心思地绕到侦探社求助甚至连自巳的工作地点和真正被追杀的原因都不敢说,只敢小心翼翼地说自己有个黑手党的男朋友是你的仇杀对象想要抓住她来威胁你。虽然我離开黑手党几年了但组织旗下的这些店怎么管理是过去我在安排的事情,假如有其他组织的人对黑手党旗下的店出手哪怕只是动了店裏的人,那么也会招来凶狠的报复这么做会增强基层成员的凝聚力,而黑手党的威信也是这样树立起来的”

“那位女性在店里从小孩長成到大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所待的店是谁在罩既然如此,为绑人打什么结她不敢对店里的人说而是跑出来,用奇怪的理由来求助┅家从未打过交道的侦探社”

中原中也意识到了某种可能,拳头一下子攥紧了他冷着声音开口:“她在躲的人不是绑人打什么结其他組织。她就是在躲那家店——躲的是港口黑手党”

“Bingo~基于以上,为绑人打什么结黑川小姐要躲从小长大的店呢生活了十多年之久,多尐会有些情面才对吧所以我就想到了,她在那家店被其他组织的人骚扰真的是碰巧吗?为绑人打什么结在那之前都没人阻止是被中吔你的巡查发现?我记得你巡查一贯是没有事前通知从来都是突袭检查吧。”

“……是吗暗中勾结到一起了啊。”中原中也已经完全奣白了发生了绑人打什么结事把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眼中一片杀意和寒光:“看来一个个的都是嫌活得太久了!”

“大约是吧。恐怕是你到店里时他们正在密谋着绑人打什么结无论如何来不及离开,只好出此下策叫了一个女人进来施暴,这样虽然会被你揍断很哆根骨头狠狠收拾一顿,但看在两边组织的面子上你会留他一条命也不会起疑为绑人打什么结他会在黑手党的夜店里。”

“黑川汐里恐怕是后来意识到了这一点而老板也发现了她,所以要灭口没有立刻杀死的原因大约就和她藏起来的东西有关,不得已之下她只能箌侦探社,然后对侦探社的人说她是你的女朋友。”太宰治说:“我在刚才的公寓里发现了一张报纸上面刊登的是上个月白鲸沉没在港口的新闻,上面有提到是侦探社和黑手党的共同出手她知道侦探社和黑手党有联系,一定程度上是相互认识的”

应该是察觉到了迫菦的杀机,所以她冒着风险也要到侦探社订下一笔委托;

所以,黑川汐里在侦探社说她的男朋友是黑手党,名叫中原中也

因为她知噵侦探社和黑手党有所联系,这样说的话假如她出了事,那么无论如何消息第一时间都会传到自己这里。

她是为了给自己传信让他知道去查死亡的真相,然后就会查到那家店头上进而发现他们已经背叛了港口黑手党。

“我对黑川小姐的印象要改观了谨慎果断、聪奣大胆,就算自己会死但那些害了她的人却也一个都别想逃。”太宰治轻声说:“是位勇敢坚强的女性”

“我知道那些人想找的东西,被黑川藏在哪里了”中原中也忽然说。

“打火机”中原中也说:“我有一个打火机在黑川那里。最后一次喝酒的时候我因为工作提湔离开那个时候打火机忘在了桌子上,应该是被她拿回去了她有想拜托店里的人辗转留言给我,所以大约是那个时候吧店里的人应該都知道了她手上那枚打火机是我的东西。”
太宰治不知道这一节在心里迅速盘算:“公寓里没有。警方的报告上说明现场和她的随身物品里也没有打火机之类的东西。”

“下手的人多半就是自己人估计不知道出于绑人打什么结心态,拿走了我的东西”中原中也面無表情挂挡,跑车咆哮着冲了出去:“那个打火机有没有被发现都无所谓即使被发现了也不过是‘怕被发现而扔掉’和‘自己捡回去带赱’这两个可能,不会有人想着去拆开那个打火机的”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他中原中也的东西

中原中也眼底一片冰冷:“现在我知道要去找谁算账了。”

“中也后悔吗”路上,太宰治问

“说无聊的话就打爆你。”中原中也说

太宰治才不怕他的威胁,仍然自顾洎说下去:“黑川小姐人很不错呢没有和她在一起,现在再没有机会了中也后不后悔?”

“太宰治”高架桥上,中原中也阴沉着脸看着前方的路轻声说:“别逼我在这里把你扔下去。”

“哈哈扔也可以哦,我不会挣扎的”太宰治也看着前方的路面,嘴角轻轻向仩弯起那双浅色的温柔眼镜里却没有任何笑意地说道:“你该和别人试试的。毕竟和中也的搭档很合拍但我们并不是合拍的恋人。一開始只是因为想要看到未来中也在我的葬礼上能露出个更多痛苦的表情才想着也许和中也在一起的话就可以了吧。”

中原中也不想和他談关于这件事的任何话题:“闭嘴”

“虽然后来发现,其实不是那样的”太宰治说。

“我会那么做只是因为我好像是一直以来,都茬喜欢着中也而已”太宰治用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的语气说:“在听到黑川小姐说中也是她的男朋友时意识到的。”

车体狠狠颠簸了一丅路面上有一个浅坑而中原中也没有看到,他只是一下子扣紧了方向盘嗓音紧绷地问:“……你说绑人打什么结?”

“说这个也没绑囚打什么结用吧”太宰治说:“因为中也和我交往的时候,除了会接吻和Sexy之外对待身为‘恋人’的我和以前对待身为‘搭档’的我没綁人打什么结不同吧?和对待搭档没绑人打什么结两样会忘记说好一起回来吃晚餐,甚至在回来之后看到我时说‘原来你没去睡啊’這种话。”

终于到了红灯可以停下了,中原中也狠狠踩下刹车不顾两人都受惯性猛地往前一冲,他探手一把扯过太宰治的衣领脸色非常难看。

中原中也扯着面无表情的太宰治的衣领一字一顿地再次重复了那个问句。

西口英敏成为黑手党的成员经营这家夜店已经接菦三十年了。

他从还是小鬼的时候就跟在先代首领的身边一直到现在用各种手段保证这家店的最大收入,对黑手党的贡献不比任何人少就算是现在,他走出门去也会受到相当一部分成员的尊敬,因为任谁都知道他的资历比谁都老,在这个组织里只有广津柳浪他不敢说,就连现任首领和尾崎红叶那个女人的资历都没自己深厚更别提中原中也那个小鬼。

但他原本会拥有比这更高的地位的跟着先代艏领,手段无所用不及那真是最痛快的十几年。只是这一切包括他的大好前程,都在现任首领上任后被毁了

现任首领不再允许他动鼡那些粗暴但最为迅速的手段,按下了他的升迁让他仍然在这里经营这家小小的夜店,并且一呆就是又一个十年他已经五十岁了,还囿多少个十年

他在这个组织已经没希望了。不过等到他带着组织的资料去另一个组织,这一切都会被改变

没错,只要他马上离开……

“老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店员战战兢兢地走进来嗓音不自觉地哆嗦说道:“有人、有人……想见您。”

“绑人打什么结人”覀口英敏皱起眉:“没有预约就赶走。”

“不、不不……他说一定要现在见您”店员哆嗦着。

“说话结巴绑人打什么结!”西口英敏不耐烦地说然而到底是心存鬼胎,现在一切略微的不寻常都会让他起疑黑川汐里那个吃里扒外的婊黉子就是这么才会被他发现,最后凄慘死在一条肮脏的小巷子里

想了又想,西口英敏勉强按下暴躁挥挥手说:“那就带他进来。”

“他他他…他的原话是”店员看起来嘟快哭了,最后闭眼咬牙复述了那位“客人”的原话:“‘我给他一分钟,让那个老东西立刻滚出来见我’!”

西口英敏先是愣住了紧隨而来的是滔天的怒火!

他猛地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枪放进怀里匪夷所思到简直被气笑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兔崽子敢这么大胆囷我说话”

……然而,事实证明在绝对的权力和实力面前,他才是那个“兔崽子”在这种时候,年龄和资历是最后才会被考虑到的問题

白天的夜店没有营业,店内没有一个客人值班的店员此刻都战战兢兢贴着墙壁站成一排;西口英敏站在店中央,面对着前方店内嘚某个卡座脸色苍白,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

中原中也嚣张交叠着双腿,坐在这家店最好的卡座里冷漠看着面对他几乎连站都站不穩的西口英敏,如同捕猎前野兽一般可怕的目光在中年人的身上停留片刻后他移开了眼神,开口道:“那么有绑人打什么结应该交代嘚事情,现在可以说了”

“中、中原先生……”西口英敏勉强露出一个笑来:“我不明白您说的意思……”

“如果等我开口。”中原中吔看着他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只有冰冷:“你就不会是一个‘死’字这么简单了。”

太宰治站在他身边却并不大想掺和中也清理门户的倳情里,因此只是在端详墙上的照片黑川汐里的笑容定格在拍照的那一瞬。

“我不知道我犯了绑人打什么结要被您处刑中原先生。”覀口英敏的心里念头千回百转想继续扯谎,却在开口前极为忌惮地看了一眼本以为再不会看见的那个青年。

没有人能在太宰治的眼皮丅说谎

太宰治的敌人最大的败笔,就是与“太宰治”这个人为敌

当年的各种传言此刻疯狂回溯,几年过去太宰治的余威尚且根深蒂凅。虽然不知道为绑人打什么结叛徒会再次和中原中也一起出现在这里但情势之下,他说错一句话可能就是万劫不复所以眼下还是不偠继续说谎……何况中原中也也并不是好欺瞒的对象。

想到这里西口英敏定了定神,说道:“如果您为了黑川汐里那个贱女人而来我呮能说,她犯了不能犯的错被处刑是应该的。中原先生不能因为私情而寒了兄弟们的心啊”

“错误的回答。”中原中也偏着头一手撐着下巴:“最后一次机会。”

那一瞬间西口英敏和这位极为年轻的最高干部对视,心里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中原中也已经全部都知道叻全部。他来这里不是真的要问话他就是来清理门户的。

在西口英敏的眼神示意下他和店内的店员们慢慢拿出武器,十几支黑洞洞嘚枪黉口对准了中间位高权重的最高干部

“既然如此,”西口英敏淌着冷汗说:“我们就没绑人打什么结好说的了中原先生。”

在接②连三拉开保险的声音中中原中也垂下眼:“错误的回答。你们没有机会了”

“现在。”中原中也站起身将外套随手扔到了一边。怹用看死人的平静目光看着眼前曾经的部下们开口。

“我来拿回我的东西了”

“下手还是那么简单粗暴啊。”太宰治站在血泊中啧嘖出声。

店内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全员都被肃清。中原中也打电话回去报告这件事而太宰治站在一片血色中,轻巧绕开那些已经变得破烂的肉黉体走到死不瞑目的西口英敏身边,弯下腰在他的外套内兜里摸了摸,果然摸到两个打火机其中一个像是中原中也会喜欢鼡的那种外型。

拿出来准备拆开看看黑川汐里究竟藏了绑人打什么结东西在里面,然而拿出来的那刻太宰治今天第一次愣住了看着样孓熟悉的打火机静静躺在自己手心,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出金属的漂亮色泽

那是他去年送给中原中也的情人节礼物,一个高端品牌的定淛打火机

底部刻着他一时心血来潮,一边嘲笑自己肉麻一边笑眯眯请店员记录刻上的字迹

“我从没和黑川说过你的事情。”中原中也嘚声音在背后响起:“只是那一天我心情不好因为和你分手的关系。所以坐在那里一边沉默喝着马丁尼一边看着这枚打火机很久,她哆少察觉到了这枚打火机对我来说有着不同意义”

太宰治愣愣地看着那个打火机。

所以他会觉得黑川汐里对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同是因為意外发现了这个打火机上的缩写指代,而敦他们微妙的态度印证了她的想法

所以,她当时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您是……太宰(だざい)治(おさむ)先生是吧。」黑川汐里在深深弯下腰黑色柔软的长发垂落。

「这次的事情……给各位添麻烦了」

喜欢一个人,究竟昰绑人打什么结样的心情呢

中原中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太宰治绝对不会喜欢上自己。

太宰治怎么会也喜欢自己呢他那样的人……

中原中也从来没想象过自己长久以来的喜欢会得到回应。所以在那天晚上他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太宰治这个混蛋发现了他的心情,又在耍他

但那天太宰治的眼睛在闪闪发亮,滴着水流着血,像个白痴一样站在他家楼下笑眯眯让他下去。他喜欢那样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又可惡的太宰治喜欢得不得了,也不敢置信地发现太宰治似乎是认真的。

他的喜欢居然开花结果了——真的吗总觉得是太宰治那家伙心血来潮吧。

不太能想象那家伙也喜欢自己的样子大概就是因为绑人打什么结事心血来潮,跑来找自己玩从以前到现在都一样。

而自己怹妈的从来都拒绝不了

同居的生活大概只有第一周是顺利的,可能是因为刚开始恋爱对彼此身体的兴趣和索取占比更大,而只要是男囚在床上都是最好说话的时候。

那一周大约是自八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认识以来最和平和肉麻的一周这绝对是假象,当然是假象第②周他们就开始吵架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关系的变故中原中也总觉得成为恋人后的吵架,比当搭档时的吵架更让他生气

气到他覺得跳脚怒骂都觉得没意思。

然后那个怀疑也在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吵架中逐渐占据了他所有的想法。

太宰那家伙会想要和我談恋爱,果然是心血来潮吧

仔细想想,他当初表白的时候说的也只是“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试试”啊。

……虽然听起来似乎在钻牛角尖但果然还是自己一头热地当真了吧?

约好的晚饭是因为那天任务结束前陡生异变匆忙中他想给太宰治发条消息回去,结果在按下发送嘚同时手机被砸了出去也不知道发没发出去,但情况之下他也来不及想太多了后来他忘记了手机砸了的事情,只以为发出去了回家嘚时候发现太宰治过了入睡的时间居然还醒着,疑惑地挑眉问了他“原来你没去睡吗”。

那个时候太宰治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幾乎是立刻地他就听到了不紧不慢但刺耳嘲讽的话,争执一触即发还是再次吵了起来。

会想要和我谈恋爱果然是心血来潮吧。

不想洅争执下去失眠了一晚只好在凌晨的时候就出发去机场,先定好了航班再从森先生那边调来了一个可以出差海外的工作。他走的时候忝还没亮落地时因为时差的关系仍然是深夜,就在那个时候太宰治的信息过来了。

「既然没法生活到一起去干脆分手吧。」

会想要囷我谈恋爱果然是心血来潮啊。

本应该倒时差却再次失眠到天亮的中原中也在天际露出光亮的时候,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从椅子里站起來在手机上敲了一个字发送后就扔到了一边,去洗漱了

虽然后来有发现是自己手机的问题,没能把那条信息发出去但那是他和太宰治分手的原因吗?不那只是导火索而已。他们成为恋人却还是像小孩子时一样互不相让,谁先低头谁先死他和太宰治永远把刀锋别茬对方的脖颈上。

这样可以做最好的搭档……

但大概是没办法做恋人的把。他和太宰治遇到争执的时候谁都不肯退步,而且全都是鸡毛蒜皮却更让人心累的小事——大事反而不吵因为大事那个属于“搭档”的范畴。

更何况太宰那家伙只是心血来潮而已。

——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从黑川汐里的公寓出来后,车上太宰治仿佛自言自语、但又确实是说给他听的那句话。

「我会那么做只是因为我好像昰一直以来,都在喜欢着中也而已」

事情的后续并没有掀起绑人打什么结波澜。

中原中也肃清了背叛的部下那个打火机有被拆开的痕跡,打开后在缝隙中发现了一个记忆卡,里面是店主和其他组织勾结的证据还有他打算带走去其他组织当作敲门砖的港口黑手党的机密情报。想来那天黑川汐里那么郑重地对太宰治鞠躬,除了那些复杂的深意外恐怕还有对拆开了对他们两人有特殊意义打火机的歉意吧。

之后黑手党以此为契机,彻底吞并了从以前就一直在旁蠢蠢欲动的另一个组织

黑川汐里被黑手党安排在了最好的墓园,举行了庄偅严肃的葬礼轮流献花的时候,中原中也将白菊放在安然沉睡的黑川汐里心口低声对她说了“谢谢”。

黑川小姐的葬礼结束后没过哆久,大家就听到了自家干部好像和侦探社那边的跳槽前任干部复合了的小道消息

“是说,”笔直的海边大道上碧蓝的天空之下,行駛中的跑车里传出来声音:“其他的时间不算但在快要吵起来的时候,我会努力学做成熟的大人而不是还和小孩子一样啦。”

“你要昰能这么做的话”中原中也带太宰治开车兜风,开了敞篷呼啸的风声让他提高了声音:“我以后也会尽量让着你一点!起码有误会的時候会尝试和你沟通而不是气急败坏地和你吵!”

“那我今晚要吃海鲜锅。”

“放屁!刚才明明说好了要吃烤肉的吧!”

“你看!你看!刚说好的——”

“太宰治,我今天就要打到你知道绑人打什么结叫‘得寸进尺’!!!”

“唉我就知道,中也以后一定会欺负我不鈳以欺负我太过分哦。”

“……少来了究竟谁欺负谁啊。”

“中也”太宰治从副驾驶探过去,才不管行车安全和中原中也靠在一起,在阳光下满足长叹一声笑眯眯地说:“我喜欢你哦。”

“…………我也是啊喜欢你这件事。”中原中也耳朵滚烫一点不想听太宰治在旁边很得意似的窃笑,大声说:“给我点烟啊混蛋!”

“是、是——啊我也抽一根好了,中也的烟是好烟欸”

清脆的“咔哒”中,高端品牌的定制打火机点燃了两根烟草;

袅袅的白烟被海风撕碎和他们两人的大笑一起,被卷到了身后的绵延的海岸线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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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h薛洋生日联文第十五棒15:00

▼现玳paro,27岁缉㊣毒㊣警星×25岁伪毒㊣贩洋年上。

▼OOC预警私设和bug多的要死,不要太带脑子看

▼降灾警告,内有黃㊣暴情节注意避雷。

▼祝洋哥生日快乐愿我们终将远离毒㊣品。

……………………………………………………………………

  他那时候声音嘶哑像是只幼獸那样发出低低地哀鸣。骨节分明的手青筋暴起用力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平整的床单被抓握出驳杂的折皱来直到手心里沁出的汗将那┅小块床单捂得湿/热,才舍得换一个地方继续狠狠抓着

  晓星尘咬/上那人喉结,亲/吻/点/吮舌尖顺着喉管一路流连。身下之人战栗不巳脚趾情不自禁蜷缩起来,连呼吸都打着颤发着抖他的舌向上滑去,蜻蜓点水般落在他耳际吻一吻他的耳骨,在他耳边轻轻叹了一ロ气

  那人忽而抽/搐了两下,一阵痉/挛呜咽着泄/出/身来,随即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条濒死的鱼,泪水和着汗水一起将枕头打湿漆嫼的眼眸失/神地望向他,很长一段时间对不上焦他抬手,温柔而怜惜地用指腹揩去他眼角蜿蜒而下的泪他掰过他的脸,凝神细细去看像是要把这张面容刻入骨髓——那双眼瞳中没有倒映出他的影子。

  晓星尘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狭小的窗,蒙尘的窗帘僵硬的支棱着窗帘并不够长,遮不住外面灰色的黎明他翻了个身,东南亚湿热的气候让他感到不适沉闷的空气带着窒息的压抑,天将破晓の时总是会让人回忆起数不清的过往

  比如他和他的最后一次温/存。

  从决定深入金三角的那一天开始晓星尘就绷紧了身上这根弦。因为几乎所有人都告诉他金三角,远非想象中那么简单——毒/品、卖/淫、走/私、赌/博、买卖人/口、各路混战的军/阀、火/拼的黑/帮……无数的罪恶汲取着鲜血于黑暗中欣欣向荣的生长,最终在温暖的萨尔温江两岸开出一朵朵花来就此成为罪恶的温床。

  金三角昰这温床中的天堂。

  常萍的任务到局子里时他刚刚结束任务回来。

  “人是从克钦邦南坎偷渡过来的两个小伙子带着一个怀孕嘚姑娘,摩托车后车盖里塞了六七条肉抓住的时候死不承认,往耳朵边上崩了一枪就绑人打什么结都肯说了”

  老贾在那边报备,腦门子上一层的汗

  “可惜了,他说了这一枪还是要从太阳穴崩过去运/毒,死/刑没得商量”

  “老贾,这个月指标够了没”曉星尘问。

  “不够啊差得老远呢。”老贾掏出手巾抹一把汗说道“内三个人带的都是普货,抓去凑凑数也可以”

  “上头来叻个大件儿,要签协议的所长正到处找人去办,可是大家都不乐意接——烫手的山芋啊”

  “不乐意接?指派任务还能拒绝”晓煋尘奇道。

  “非指派任务到了展现你个人高尚情操的时候了。”老贾慢慢踱出门去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白鲨,熟练的敲出一根给自巳点上

  “愿意为国捐躯吗?”

  首长也是这样问道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查,查一个人”

  “薛洋是吧,”首长缓缓地笑了“四年前消失的那个孩子。”

  “他的档案是上面给洗的我想你也应该查到了,除了空白还有一些与他不相干的案底。”

  “那就是现在的他”

  “您知道他在哪儿?”晓星尘的眼睛有光晦暗不明的闪烁

  “我可不知道,这是机密”首长严肃道,旋即又柔和了语气“不过,你可以去查查其他人像是薛洋这样的,你也知道他不是个例。你可以把你得到的信息做个类比推论一丅。”

  “金三角需要一个心思缜密、头脑灵活地人由常氏这件事可以作为一个切口深入内部打探。讲真我很早就属意你了,晓星塵”

  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为绑人打什么结你会在我们爱得正热烈时不辞而别无数的夜晚他为了这个问题辗转反侧。

  而紟天为了寻找着一答案,他在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沿着通向你的地图寻找

  他们由腾冲出发前往克钦邦的密支那。

  翻过高黎贡山山前是伊洛瓦底江上游最大的支流梅开江,密支那在梅开江与迈立开江汇聚而下的下游冲积平原的西岸上这里是缅北政治、经济中心和交通枢纽,克钦邦最大城市治安相对来讲不错。

  但密支那并不是它们的最终目的地

  “我父亲在这里做翡翠囷宝石的生意,近两年开始接触原木”路上,常萍说道彼时它们正在前往密支那的路上,夹道是连片碧绿的雨林树木高大遮天蔽日。坐在前排开车的师傅和副驾驶上的那个小伙子都是缅甸人小伙子算是个翻译,会说一星半点的中文

  “他在克钦的生意一直做的佷顺,父亲八面玲珑道上的人没有为难他的,”常萍道“因此他想扩大自己的网子,把生意往南做做到掸邦去。”

  “你也知道掸邦临着金三角,你想在掸邦做事就得先给金三角的‘金星雪浪’过过眼。他们在缅北的分部就在掸邦在东枝。自打那儿成立后就荿了一个三不管地带帮㊣派带着小弟火㊣拼常有,尸㊣体随处可见‘金星雪浪’的分部‘敛芳’算是那儿最大的一盘了,我和父亲就匼计着先在敛芳尊面前过过眼,看看他老人家让不让我们也来分这一杯羹让的话就进一点先试试水,不让咱也犯不上搭上性命”

  “敛芳尊?”晓星尘打了个突

  “就是‘敛芳’的头儿,”常萍解释道“不晓得年龄,谁也没见过道上都叫敛芳尊。”

  “峩父亲亲自带了一车的翡翠原石雇了两车人跟着,全都在路上没了”

  “我们怀疑有人截胡,但是出事在掸邦境内谁也不敢说是誰。”

  “萨尔温江那边的风声人说是敛芳做的。一开始我们都很奇怪我们和敛芳没仇啊,他没有这样的理由可是直到我找到了這个。”

  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子弹轻轻摩挲弹尾晓星尘瞧见,那里有一枚牡丹纹

  “常氏,虽然只是个做生意的但硬拼起来,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们这生意,也不见得做得有多干净吧”晓星尘瞟一眼他,目光锐利的像只箭

  常萍还想再张口补充点绑人打什么结,司机突然猛打方向盘车子擦着山体狠狠一拐,晓星尘捂上耳朵巨大的刮擦声撕得他耳膜几欲碎裂。

  “你怎么開车的!”过了这处弯道常萍怒号

  “他没有开过自动挡的车,”副驾驶上的小伙子回过头来连连拜手用蹩脚的中文解释道,“他鉯前只开过五菱宏光”

  行驶了一段较平稳的路段,道路两旁的丛林愈发的茂盛映入眼帘是车窗外滴翠般的树叶,浸在这浓重的绿裏不知为何晓星尘心头忽然用上一种不安之感。

  “到了前面就是公路就在密支那外围了。”小伙子说他说完,却并没有急着回過头去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晓星尘看了一会儿,半晌道“先生,你看起来并不像是个来看翡翠的商人”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绑人咑什么结?”晓星尘淡淡笑了反问道。

  凌空一声枪鸣车挡风玻璃被击得稀碎,小伙子没能把那句话说完脑袋就歪了下来他脑袋仩被开了瓢,鲜血和着脑浆流出来红红白白的溅了晓星尘一脸。

  同样被开瓢的还有司机殷红的血顺着他扶着方向盘的手蜿蜒而下,滴滴答答最终落在他裤子上。

  他们这次来外表伪装的像是两个跟着当地人来旅游的背包客,一辆小小的破越野实在是没绑人打什么结可打的主意但就算是这样,还是有人想要他们的命

  也许最适合缅北的颜色不一定是血红色,但在这儿红色,一定是最常態的颜色晓星尘这样想着,周身渐渐紧绷进入戒备状态。

  那边常萍也慌了神不过很快镇定了下来,他望向四周目光搜索一圈,找不到隐匿在树林间黑洞洞的枪口

  “真背啊。”常萍苦笑他刚刚搬过小伙子已经开始发凉的尸体,隔了张面巾纸在他被击中的創口出一阵摸索捏出一枚子弹来,简要地擦了擦隐约可见弹尾妖娆的牡丹纹。

  “没人敢拿敛芳的子弹装神弄鬼今天,确实是该看看老黄历再出门的”常萍说完,一把推开那具尸身深深吸一口气道,“下车吧问个清楚明白。敛芳虽大可一直不屑背后阴人。”

  他俩下车双手举过头顶,围着车边缓缓移动常萍高声道:“就我俩人,没有武器烂命一条。恳请求教敛芳尊常家哪里有对鈈住的地方,多有担待”

  没人回应他。晓星尘渐渐觉出些不对来一句蹲下还没喊出口,两发带红缥尾的东西一人一支扎上他二人掱臂晓星尘觉得臂上一麻,拔下来定睛一看

  药剂下去的很快,晓星尘拔得再快还是有半管被顺顺利利打进了身体

  视线模糊,天旋地转意识消亡之前晓星尘看到有人穿过丛林而来,他掀开遮在他面容前的树叶发粉的唇勾起很好看的弧度,唇上点着两粒尖尖嘚小虎牙

  再次睁开眼,就是在这湿焖的房间新一天的黎明如约而至,而阳光却冲不透这灰而厚重的云层

  他睁开眼就再也睡鈈着了。晓星尘的生物钟一向很准彼时他才发现自己昨日穿的那套带血的衣服被换掉了,新衣服很合衬身上也像被人精心打理过,没囿丝毫血腥气息他还未来得急细究是谁,常萍又去了哪里那扇缩在墙角丝毫不起眼的木门被人粗暴地一脚踹开。来者长腿一迈自如的赱进来找了片干净的墙边倚靠着不动了。

  “来克钦邦的第一天翡翠商人,还适应吗”

  -你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晓星尘难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人,对方逆光靠在墙边动作慵懒而闲适。他与他之间隔了一束清早的阳光阳光透射到的那片空气里,尘埃上上下丅地浮动

  晓星尘喉间涌动,压抑了无数日夜的话在此时一口哽在心间一句也说不出来,心思百转千回却又峰回路转回到了起点。

  “早啊讲真,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你我也觉得很惊奇。”那人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说道半晌,抬头冲他笑笑

  “晓星尘,恏久不见”

  “绑人打什么结也别说。”那人身形一晃就到了他面前弯腰伸出一指抵住他口唇,笑吟吟道“我花了大力气保下你,不是听你来审问我的”

  “就是你所想的那样,就是你所看到的那样我现在帮我老板做事,每天有数不清的票子流入我的账户數不清的人排着队巴结我,来掸邦四年我喜欢这种生活。”

  “刀口舔血也是你心中向往”晓星尘用力钳过那只不规矩的手,目光洳炬

  “做你这一行不也是这样?更何况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回报给你的利益是几何”薛洋掰开他的手从中抽出自己的手来,转轉手腕调笑道:“让我来猜猜现在的你能挣多少?”

  “这个数”他比出一根手指,想了想又加了一根,“差不多了吧”

  “我每天赚这个数,”薛洋张开五指又缓缓攥成一拳,道“这么多,是不是很羡慕”

  “贩/毒。”晓星尘盯着他冰冷的吐出两個字。

  “别这样那只是我老板的其中一条门路,而我不只负责他这一条路”薛洋笑了,目光缓缓略过他左手

  “你怎么还带著?”

  晓星尘左手无名指上是一只银戒上面没有任何花纹,低调而内敛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盯着自己的戒指沉默

  “我那只早在掸邦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你带着不嫌硌手么”薛洋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迈,站在门口却顿住了就像被门槛绊住了腿,怎么吔迈不出去

  “摘了吧,”他低声道背对着他晓星尘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很快薛洋回过头又笑起来,“走吧我带你去吃早饭。”

  晓星尘是真的不太适应东南亚这种湿热的气候出门刚走了两步就觉得浑身黏腻,薛洋揣着裤兜在他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左看看右晃晃。

  “密支那这边没绑人打什么结好的小吃酸辣甜哪种我估计你都吃不习惯。热带地区嘛水果倒是不错,你有没有吃过牛嬭果要不要我买一袋来尝尝?”

  晓星尘跟在后面始终没有说话四年过去,不知道是否是因为间隔了太多时光印象里尤带青涩的囚已经身形挺拔无比成熟,圆滑而老练的在魑魅魍魉之中摸爬滚打一颗七巧玲珑心被世俗打磨的剔透,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要鈈去喝碗米粥”薛洋道,“密支那有缅甸最好的大米这儿的米不比咱那东北香米差,吃不吃”

  见晓星尘像个闷葫芦一样一声不吭,薛洋兀自把话接下去仿佛是在说单口相声那样半点不觉尴尬:“走吧,我带你去喝粥一会儿回去你跟我去,不要想着乱跑克钦邦很乱,我那里最安全”

  “我下午再来找你,翡翠商人”薛洋笑起来,尖尖的虎牙从唇边显出一点阳光之下的他一时让晓星尘恍惚了岁月,就像那一天他正在去上班的路上那人突然飞身扑过来,星一样的眼眸上扬的唇角艳阳之下他们的爱情年轻又美好。

  -為这份爱我付出代价无数

  四年前晓星尘23岁,薛洋21岁那时候他们还是两个热恋中的年轻人。

  薛洋胆子大也放的开交往两年,帶着晓星尘把能做的不能做的、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尝试了个遍他是个孤儿,前十九年冰冷的人生中从未有过如此刻这样的圆满满心满眼里都是他一个人,满心满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可他那时候只是做刑侦的穷警察,刨除房租水电费剩下的钱,攒上两个月连想给晓煋尘买一只手表都做不到

  晓星尘和他不一样。他知道即使没有这些晓星尘丝毫都不会在意,他从不把钱财之物放在眼中大抵,昰家境殷实的缘故

  薛洋自己过不去这个坎。他小心翼翼地想把所有好东西都捧到晓星尘跟前来,还生怕对方不满意战战兢兢,洳履薄冰他并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手里不宽裕,不想让对方因为他拮据的现状与生活妥协他和晓星尘在一起应当是快乐的,没有任何煩恼没有生活所迫。

  刑侦不好做熬夜是常有的事,好不容易放个假还要被捉回去加班余下的时间连一份稳定的兼职都做不了。怹就只能先这样苟且的穷着和他的男朋友在一起享受他们之间的点滴幸福,这总是令他产生一种美好而不真实的错觉仿佛那些幸福的時光都是他偷来的一样。

  那时候他觉得日子虽忙,但是这样忙忙碌碌也算是一种岁月静好晚上九点钟下班之后晓星尘照例来接他,他牵着他的手穿过繁华的夜市,在街边摊咬一口烤鱿鱼在火爆的甜品店门口强迫晓星尘接受榴莲班戟,回到家他们从客厅一路吻拥箌卧室最后在那张并不宽阔的双人床上宣告战争的结束。他牵着他的手走过人间,将看起来高高在上的晓星尘一把拉进红尘自此只陪着他一个人沉沦。

  夜间他靠上那张温暖而宽阔的胸膛觉得这人现在是自己的了,面上不禁有点烧心里也甜丝丝的。他想再吻一吻他的眼睛奈何身上实在没有力气,只好作罢

  这么多年来,他是头一次希望这种日子永恒。

  努力挣钱加班加点。两年后怹破了一笔大案子从两个走/私/贩那儿顺藤摸瓜,一路牵出四十多位毒/贩/子成功截断了一条自东北到缅北的毒/链。那天他晚上他好高兴觉得升职加薪近在眼前,他和晓星尘的日子可以过得更好了未来就在不远的地方等着他们,前途光明坦荡

  他跑出去买了一对戒指,朴素而低调没有花纹。他反复试了试晓星尘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像是很好看的玉比他要略微大上一点。他揣着两枚戒指回叻家一回家就不由分说吻上那人,把他往床上哄

  真好,薛洋想夜半时间他摸上指间闪亮亮的银环。他们连戒指都有了

  以臸于到晓星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薛洋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像一场梦。

  “蓄意报复”所长推了推眼镜道,“你是被人盯上了”

  “‘敛芳’知道吗,”所长说“咱们这次打掉的是他们的链。”

  “东南亚毒枭‘金星雪浪’的分部‘敛芳’在东枝。咱們这次打掉的是敛芳的头儿‘敛芳尊’钦点的一条线路他想要报复,易如反掌”

  “你这次立功,太张扬了这该是他想要给你个敎训。”

  “他被人捅了四刀刀刀皆中要害,头部被钝器击中颅内部分瘀血压迫神经,暂时是脱离生命危险但能不能醒是个问题。”

  隔着厚重的玻璃薛洋不敢回头去看。

  因为他而遭到蓄意报复……醒不过来……

  “晓星尘……”他身上穿着厚厚的无菌垺坐在病床边,隔着手套轻轻描摹他的眉眼他想摸一摸他的唇,可是隔了一层氧气面罩摸不到他想像上次一样吻一吻他的眼睛,可昰他带着口罩不能摘掉。

  有些事一旦错过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想清楚了吗”所长问。

  “想好了”薛洋无谓地笑笑,“我觉得没谁比我更合适了”

  “一年之内,接近敛芳尊”所长说,“你知不知道在你之前的那些人都是绑人打什么结下场怹们都——”

  “有去无回是不是?”薛洋抬起头漂亮的眼睛里满是阴鸷,“那不重要我意已决。”

  “你理智一点不要让仇恨冲昏了头脑。退一万步讲如果说你去了,晓星尘突然醒了……”

  “那就要劳烦所长您顾我一个薄面照看他一二了。”薛洋道“他要是醒,早就醒……一个月前就醒了”

  “你别听那医生瞎说,绑人打什么结一个月醒不过来就醒不过来了星尘这孩子底子不錯,养养很快就没事儿了”

  “一天心脏骤停三次,抢救室三进宫”薛洋背过身去,把自己埋进阴影里“您不用这样安慰我,他沒了我这条命留着也没用。”

  “左右还有半年的时间你再好好想想吧。”所长收起那一纸协议珍而重之的放好,“到时候洗白伱的档案得开除你的警籍,再给你添上点案底最后把你身无分文的送进掸邦……”

  “你再好好想想吧。”

  “晓星尘”ICU病房裏,薛洋握着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你醒醒吧”

  醒来,再看我一眼我就要去掸邦了。

  “晓星尘”他将他的手握得更紧,轻声却虔诚道“我爱你。”

  “如果我回不来你别忘了我。”薛洋咬牙吸气擦了一把眼睛又道,“算了别想着我了,我一个窮小子又给不了你绑人打什么结你应该要……过得更好的。”

  “你要……去哪儿”

  “病人醒了!”一旁的护士惊喜叫道。

  “我哪儿也不去”薛洋回过头去,捂住眼睛通身发颤。

  -从芝加哥到西海岸你对我说,到此为止放手吧

  半年的时间说长鈈长,说短也不短足以让一个底子良好的病人康复出院,也足以预谋一场出逃

  他要怎么跟他说,他一定要去东南亚

  对不起,我已经签字了反悔不了了?

  留在晓星尘身边或许真的不是他最好的选择如果再遭报复——

  薛洋简直不敢想象。

  这后果鈈是他能承担得了的

  就像重回学生时代担心考试的死线逼近一样,他跟晓星尘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过一天剩下的那些时间就彌足珍贵。

  家医院,工作岗位三点一线的生活不算枯燥。他成了花店的常客隔三差五就抱一束剑兰去医院。鲜花要常买放久叻枯萎了就不好看了。花儿换了一茬又一茬万幸人的身体也一日一日渐渐康复。三月早春的第一缕暖阳照耀大地时,晓星尘出院了

  “我家还空着一个地下室,你的东西实在没地方放要不放到我那里”阿箐问。

  “也成啊”薛洋把最后一个纸盒子抱进后备厢,“全放你那里算了省的到时候不好找。”

  “喂大哥租房子还要交钱呢,你这东西白放我这儿不得请我吃点东西意思意思”阿箐麻利的爬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你薛大爷穷人一个,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薛洋用力关上车门系安全带的手一顿,“好嘛这下命也不是自己的了。”

  车内片刻沉默过后阿箐看向他:“你绑人打什么结时候走?”

  “大概七月吧”薛洋翻出一盒口馫糖,倒出两粒嚼上“我也说不准,一切服从安排”

  “怎么,”他突然笑起来啧啧有声道,“小师妹舍不得我了”

  “您臉可真大,”阿箐轻哼一声将手往前一伸,“我也要”

  “你要绑人打什么结要,多胖了找得着对象吗还吃。”

  薛洋心情复雜的浏览着网页东南亚,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叩叩”,指节与木质门般清脆的交响薛洋一个趔趄手忙脚乱关掉网站,重新將宗案调处来才道“进来。”

  “案子很棘手”晓星尘端了一杯温牛奶进来,轻轻搁在薛洋的电脑旁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还行吧”薛洋拨开他的手道,“有点难搞”

  “别看到太晚,”晓星尘知道这人工作起来心无旁骛投入得很,也没有多劝只昰道,“早点休息”

  薛洋勾过他的手,轻轻吻了一下也道:“好好睡觉。”

  直到木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薛洋才垮下身孓,摁亮手机是一条新的微信。

  23号5点的飞机我来接你,送你出境”

  他想了想,回了两个字

  “你最近好像很是不安。”晓星尘道“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哪有”薛洋道,“说到底还不都是因为你我是在期待你明天给我准备的惊喜。”他慵懒地窝在晓星尘怀里玩手机半晌扔掉手机,回身捏住他的鼻子

  “你太坏了,”他道“明天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告诉我吧峩都缠了你一个星期了。”

  “生活要有仪式感”晓星尘不为所动,一本正经道

  “没劲。”薛洋撇撇嘴撒手,重新拾起手机“别订蛋糕了,明天我想吃点不一样的”

  那天晚上他声音嘶哑,像是只幼兽那样发出低低地哀鸣

  晓星尘始终觉得他很不对勁,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他内心焦虑,却无从开口

  “……呜,你怎么停了”

  “薛洋,”他问“你是不是瞒着我绑人打什么结?”

  “……”对方并不答话只是默默将他搂得更紧。

  “薛洋”晓星尘又问,他怀中的躯体在微微颤抖他以为是疼了,连忙想退出来对方却一把搂住他将自己压得更深,从咽喉深处涌上一阵呜咽

  “继续。”他低声道他的声线沾染了情/欲,喑哑卻坚定“干/我。”

  “我说继续!”他吼出来大大喘息了一口气,窝在他怀里没有了力气“爽到一半让人不上不下,晓星尘你綁人打什么结意思。”

  双方都沉默了良久,薛洋啧了一声道“算了,退出来吧没兴致了。”

  “我说叫你退出来你怎么还來劲了,听不懂人话吗!”

  酣畅过后晓星尘掰过他的脸,凝神细细去看像是要把这张面容刻入骨髓——那双眼瞳中没有倒映出他嘚影子。

  薛洋支着身子爬起来从床头柜上端过一杯水,道:“渴了你喝不喝?”

  晓星尘接过一饮而尽薛洋从他手中接过杯孓,忽然笑道:

  “我爱你”他说,“晚安”

  -离开这忧郁的环境

  “他知道你就这样走了吗?”宋岚问

  “不知道,”薛洋说“他怎么着也要睡上一天后才能醒,那时候我人都在掸邦了天高皇帝远,他能奈我何”

  “行吧。”宋岚道同时为自己嘚挚友在内心默默鞠了一把辛酸泪。

  “记得到时候先和魏无羡或者蓝忘机打个照面告诉他俩,快收网了”

  “魏学长和蓝教授吔在那里?”薛洋有些吃惊“噢……那合着我安全了。”

  宋岚斜睨他一眼并没有讲话。

  “你不要告诉他”一把拉上副驾驶嘚车门,薛洋再次叮嘱道“宋学长,我说真的”

  宋岚摆了摆手,心想你们这堪比年度大案的离奇爱情谁愿横插一脚系好安全带噵:“走罢。”

  “你这是要把我投放到哪里去”薛洋问,顺手打开了车窗湿热的风灌进来,没有凉爽倒是让他有些不适。

  “打洛”宋岚握紧方向盘,“我送你到边境线”

  晓星尘回到那处破落的栖身之所,第一件事检查自己携带的背包。东西全都被翻乱了晓星尘有点奇怪,但一想是薛洋的做事风格倒也合情合理了。

  “晓师叔”密接端口,是魏无羡发来的消息

  “东枝唍毕。”第二条消息晓星尘回复道“达密支那。”

  “一周收网配合含光。”新的消息“含光在萨尔温西。”

  下午三点薛洋如约而至,依旧毫不留情的踹开房门老而旧的门板发出砰的一声爆响,没有就此而鞠躬尽瘁也算是变相性证明了它的质量

  “下午好,翡翠商人”薛洋轻快的吹了声口哨,“你看起来很戒备我的样子怎么,我对你不好吗”

  “常萍呢?”晓星尘冷冷地问

  “不知道。哦金光瑶弄走了。”薛洋笑道“他想要常氏的玉石很久了。”

  “早晨没留意”薛洋走过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仩上下下打量他一遍满意道,“衣服很适合你嘛”

  他的目光很毒辣,盯得晓星尘有些僵硬和不自在

  “走,”他伸出手去拉對方的胳膊却被对方一个闪身躲开,见状他也不恼只是莞尔道:“走,陪我去看看伊洛瓦底江”

  七月是中南半岛的雨季,一场對流雨过后街道上的一切被雨水洗得透彻干净,连来着罪恶一起都顺着街面上浑浊的污水被冲刷进下水道,因为没有太阳大部分都昰灰蒙蒙的,活像是明珠蒙了尘

  “洋哥,”一个马/仔见薛洋出来了连忙凑上前去,躬身低声道“苏老板有请。”

  “哪位苏咾板先放放。”薛洋皱眉伸进手去裤兜里摸却摸了个空,一旁的小弟很是有眼力价连忙掏出一盒九五之尊来,弹出一根替他打着火待薛洋满满的吸了一口才道,“不是绑人打什么结好烟洋哥您先将就一下,有多担待”

  薛洋吧嗒两口之后随手掸了掸烟灰,才繼续问道:“哪个苏老板这么大的面子让我想想——曼德尔酒吧?”

  “是秣陵”那个小弟道,“洋哥去吗?”

  “他这么看嘚起我我当然要去。”薛洋摩挲着下巴顺手一指晓星尘,“他也跟着去”

  “说好了是我坐庄?”薛洋勾唇随手拾起一只筹码,又“吧嗒”一声扔下

  “那恐怕你是要输得血本无归了,”薛洋再度拾起一只筹码漆黑的筹码衬得他的手指莹白而修长,他找准角度一扔面前摞得像座小山一样的筹码应声而倒。

  “百家乐骰子,二十一点……苏涉你能不能换个新花样出来玩玩。每次都输錢给我很有成就感是吗”

  “又赌拳,”薛洋乐了“哈哈,赌拳你绑人打什么结时候赢过得得,你下次直接跟我斗蛐蛐儿算了”

  从地下拳场出来时,晓星尘忍不住回头去看:那名输掉的拳手满头满脸的血,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他脑袋仩好像破了个洞,还有新鲜温热的血从中涓涓而下很快在地面上洇了一大片,直到他被人拖走血迹在冷凉的水泥地上留下一道蜿蜒而猙狞线,线越拖越短生命也越拖越短。

  “我请薛哥带着朋友出来这一趟怎么着也得做周到是不是?”苏涉皮笑肉不笑将他们引叺酒吧的一个包间道,拍拍手带上门径自离去了。

  包/房公主关闭了主灯室内随着光球转动,光华流转光线昏暗而暧昧。不大的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排面包/房公主温柔的笑笑,道:“喜欢哪一样自便就行。”

  “这是从东北来的高/丽/冰钻石/货,一般老板可不拿这个出来招待别人您二位是贵客,不来烫/几口过过瘾”

  “四号也有,注/射/器在那边的小盒子里放着不习惯一上来就玩这么重嘚?飞/叶子也行先喝两杯,我叫几个姐妹过来助助兴您放心,咱这儿的货清纯又干净。”

  薛洋“哐叽”一下掷碎了一只玻璃杯头也不抬地缓缓说道,“我心情不好嗯?”

  小姐噤声任由薛洋拽着晓星尘,堂而皇之的步出大门去

  -我们永远不会老去

  在晓星尘的印象里,薛洋青涩而单薄曾几何时,这样一个讨人疼爱的变成今天这般——他牵着他的手走过人间,带他走过这光怪陆離的世界带他跨越高山,穿过荆棘穿过闹市的街头,也牵着他的手穿过黑暗,以一己之力为他避开所有的魑魅魍魉前方的道路是未知,但他的手就在他手里无论他们最终去向何方。

  再出来已是傍晚夕阳西下,他拉着他在人群中游走他也竟意外的没有推开怹。薛洋仿佛泄愤一样一口气拉着他走了好远待他回过神来时,发现他们已经站在伊洛瓦底江的跨江大桥上桥下,是奔流不息的伊洛瓦底江降水落日投下一道暖融融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在粼粼的江面上同样绵延很长。

  薛洋放开他的手兀自走了两步拉开距离。两厢沉默他们身侧只有川流不息的车。他把头转向江面盯着浑浊的江水不说话。

  晓星尘也不语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陪他一起沉默

  薛洋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他们之间差了太多——空间时间,距离回忆……任何一样都足以让他们咫尺天涯。

  “今夜就去掸邦”良久,他说

  乘船到曼德勒再开车去东枝。游船上晓星尘晓星尘却意外的碰见了一个人。

  “呦真巧。”魏无羡摆摆手“坐船去东枝吗?”

  江面上的晚风很凉他和魏无羡站在甲板上,魏无羡点了一支烟

  “联系到薛洋了吗?”他问

  晓星尘很怪异的看着他没有说话魏无羡吐出一口烟接着说道:“快收网了,薛洋在敛芳尊身边埋了四年我和蓝湛跟他里应外合,他需要把敛芳引出来”

  “你不知道吗?”魏无羡很奇怪压低了声音道,“上头没有人跟你说他是地雷吗”

  晓星尘摇搖头,想起来那天早上他四年后第一次看见薛洋。

  “就是你所想的那样就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而他所看到的那样又是绑囚打什么结样子。不要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惑某次他们腻在一起看动画片时,薛洋说那时候他还笑着夸了他,这叫透过现象看本质

  本质,他真的看透了薛洋的本质?

  “他到掸邦来是为了报仇。”掐灭烟蒂魏无羡道。

  或许等到收网的那一刻他和薛洋,才能真相大白

  “绑人打什么结啊……”魏无羡走后,晓星尘低声道此刻,他到也想来一根烟

  初到掸邦,他被送进金彡角时身上只有六百泰铢,还被人洗劫一空

  薛洋是被人当头一闷棍敲晕的,他也不知道是谁再醒来时,身上被捆了结实的麻绳嘴里咬着布团。他听见外面有人用掸语在打价末了一个人进来将他拖去一个房间,泼了他一盆清水寻了块布随意擦了擦他,仿佛不將他当成个人只是将他当成个物件。

  在这儿想活出个人的样子,很不容易

  他想告诉晓星尘这些,可是他要怎么说

  他嘚命是他自己挣回来的,他把那个妄图强/暴他的外国佬打到脑袋开花血红艳艳地溅了他一身,落了一满地那时候金光瑶带着他的手下絀去喝茶,他就是在那个时候看准他的

  他左手的小指断过一次,后来又被接上了可就算是那样,雨季来临断口处还总是一阵一陣的温痛,绵绵不绝

  常慈安是棵墙头草,他从前能透露给金光瑶晓星尘的消息如今就能把金光瑶的消息透露给别人。金光瑶去赴這鸿门宴时就只带了薛洋和另外两个心腹。

  薛洋断了一指保了金光瑶一命。也就是在那时候金光瑶将手里最大的产业交给薛洋咑理。薛洋知道自己是金光瑶的一条狗,会咬人的狗不叫而聪明的人知道要做一条忠心的狗。金光瑶很信任他在他接手原木后,又將珠宝塞给他最后连制/毒也交由他管理。

  “成美”酒过三巡,饭局上金光瑶摸出一支枪,抬手崩了一个背叛者道,“大头那邊怎么样了”

  血溅了一片,薛洋头也不抬大口扒饭含含糊糊地说:“最近边境逮得严,没了五六个人赔本。”

  “那就先放放避过这段风口再说。”金光瑶优雅地擦擦手无奈地叹口气道,“成美你说,为绑人打什么结会有这么多人想着背叛呢”

  “伱说为绑人打什么结呢?”金光瑶笑道慢慢举高了双手,“成美”

  “我身上没枪了。”他道薛洋从魏无羡那取了一副手铐,径洎向他走去

  “有诈!”晓星尘喊道,但是薛洋只是缓缓笑了笑说:“莫得。”

  一千四百多天相处的时光他了解金光瑶。他鈈得不承认这个小矮子,有时候他总能从他身上嗅出同类的味道那种一点一滴惺惺相惜的感觉,他们像是好兄弟可又在背后互相猜忌,表面亲密却背后游离他也不知道该用哪一种术语去界定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好像金三角这一灰色地带一样,是朦胧的是模糊不清的。

  “薛洋”金光瑶难得这样郑重地喊他姓名,在他被铐上手铐之后金光瑶道,“你们是要把我押回去吗”

  薛洋沉默,金光瑶粲然一笑道:“我不想回去”

  “真的不能在这儿解决我吗?”他问

  “除非发生意外。”半晌薛洋道。

  “意外爆炸行不行”金光瑶问。

  “行只要你死了。”薛洋把头回过去

  “成美,”金光瑶最后推了他一把像是初遇他时那样从容而溫和的笑道,“站的离我远些”

  “真是要累死了,你说那个家伙是怎么想的非要自爆。”魏无羡很是不满伸了个懒腰。

  “曉师叔那我和蓝湛就先回去啦,咱们有空再聚啊”

  挥别魏无羡,晓星尘在原地很有耐心的等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给薛洋发了一條微信:

  一双微凉的手蒙上他的眼睛,薛洋踮起脚轻轻吻一下爱人的唇。

  “你看我从掸邦又找到了绑人打什么结”他挥挥左掱,白皙的中指上是一只朴素的银戒

  “让我来看看,你的呢不会真扔了吧?”他捉起晓星尘的左手看到对方无名指上的戒指大感惊奇,啧啧称奇“咦你还真没扔啊。”

  “你买的我扔绑人打什么结。”晓星尘也笑了他的英勇爱人只顾着国家危难,顾了大镓却忘了自己的小家

  “手给我。”晓星尘道

  “哎哎哎你摘下来做绑人打什么结,你是不是对我有绑人打什么结不满”薛洋樂了。

  “是有不满今天是绑人打什么结日子,忘了”晓星尘严肃道,眼底含着笑

  “交往纪念日吗?不是这一天吧”薛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蒙我”

  “那可没有,天大的冤枉”晓星尘道,他重新牵过薛洋的手将那枚戒指珍而重之的套在他的無名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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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1.2w施工完毕,各位食用愉快~

其实每一个小标题都是一句歌词英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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