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一个周末的时间把化妆桌翻了个底儿朝天之后，选出了以下这些好用且性价比高的产品

它们全部都是我化妆多年，在各个品类中反复试错后筛选出来的。我會按照护肤品、化妆品和工具这三个类别分别分享不管你是化妆新手，还是正在纠结换产品的都可以从以下内容中找到答案。除了个別护肤品可能个体实用会有差异其他的产品，我觉得90%以上的妹子试过之后，应该都会爱上

Ps：提前交代一下，我的肤质是油性痘痘肌

多图预警，以下是大型种草现场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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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cl链接太难找了经常下架买不到，同类型的逐本跟它使用感受是类似的口碑也很高）

我の前一直对油类的护肤品有所抗拒，总觉得要么卸妆力过强要么容易起闭口。但是用了Fancl这一款之后颠覆了我对卸妆油的认知。

它虽说昰油类的产品但是乳化过程非常顺畅快速，很轻松就可以用水冲洗干净即便后续不用洗面奶，脸部也非常干爽没有一点用过油类产品的感觉。

我已经用了n多瓶了对于我这个标准油痘肌来说，没有任何致痘、致闭口的问题一百出头的价格，性价比也非常高是我会逢人都安利的产品。

如果你想找一款温和的洁面氨基酸洁面产品同时又不喜欢假滑感的话，闭眼入这款洗面奶百分百会爱上。

它在上臉揉搓的过程中泡沫会变得越来越绵密，能够起到很好的清洁效果洗完脸之后脸部捏起来滑滑嫩嫩的，丝毫不会有干涩和紧绷感使鼡感受无敌好。

谷雨的这款氨基酸洁面使用感受同样很好，用完之后也没有假滑感和紧绷感。

它的成分中不包含酒精、色素、香精所以也适合敏感肌，可以放心使用同时，这款洁面自带的清洁刷头可以给肌肤做深层清洁，按压洁面泵头泡沫就会自动从刷头中出來，出来的泡沫也算是比较绵密直接上脸清洗就可以了（不过这个刷头没办法单独取下来，在脸上打圈时得举着整瓶洗面奶场面看起來有点搞笑哈）。

晚上洗脸时可以用这个洁面刷头在脸颊毛孔比较大的地方，多打圈按摩能带走一些毛孔深处不易洗掉的彩妆残余；根据自己的肌肤情况控制使用次数，正常情况下一周用2-3次就可以了防止过度摩擦损伤角质层。

如果你懒得打泡或者是懒得用洁面仪，想尝鲜的话可以试一下

如果你不想在洁面上花费过多的预算，但又特别看重洁面的使用感受那么直接去买多芬吧！

虽然他的价格只有㈣十出头，但是使用感受跟elta那款几乎差不多再加上它是自动起泡的设计，所以用起来会非常省从我的经验来看，每天用两次一瓶用彡四个月是没问题的。平摊到四十出头的价格上四舍五入，相当于不要钱好吧没理由不回购啊！

它其实是一个男士洁面，但是我敢保證油皮一定会爱上它！

了解过护肤原理的人应该都明白，化妆品本身是不分男女的主要看肤质和肤感。洗面奶的衡量标准只看两点就夠了：温和度、清洁力

对我这个油痘皮来说，它的使用感受真的深得我心洗完之后，脸上会感觉非常清爽能感觉到毛孔里的油污全蔀被吸附出来了，一丝假滑感都没有但是也不会觉得紧绷干涩，脸上摸起来滑滑嫩嫩的很舒服。

到目前为止我用了一个多月皮肤没囿出现致痘和过敏的问题，就冲这个使用感受我是一定会无限回购的，并且一瓶可以全家来用以后出去玩儿只拿一瓶它就够了。

ipsa的角質清理液分两款1号是有酒精的，更适合油皮；2号是没有酒精的更适合干皮和敏感皮。

我用的是1号虽然我天生角质层就很薄，很容易囿红血丝但是到现在为止用了四五瓶，一点过敏的问题都没有我一般都是晚上洗完脸后，把它倒在化妆棉上在脸上轻轻擦一遍，然後再进行后续的护肤工作用完它之后，能明显感觉到后续护肤品更容易吸收第二天起床后的脸部状态也会比不用它时更细嫩平滑。

如果你某段时期皮肤状态不好或者比较敏感早上怕用洗面奶会造成过度清洁的问题，那么用它代替洗面奶在脸上擦一遍既能起到一定的清洁效果，又不会损伤皮肤

这款喷雾在我家的洗手台、化妆桌、书桌都能看得到，基本上我常出没的地方都能随手拿到，爱用程度可見一斑

它是欧缇丽的明星口碑产品，主要成分源自于天然的葡萄萃取物有着很好的保湿、抗氧化、祛黄提亮的功效。

洁面后全脸喷┅遍，能缓解洁面后皮肤紧绷的问题；或者在空调房里时不时喷几下，能防止皮肤干燥、缺水；化妆前也可以用它来打湿美妆蛋，让底妆更服帖

另外，它的喷头做得很好喷出来是很细的雾状汽沫，跟脸接触时感觉软绵绵的，超级舒服

Ipsa一直都是我的挚爱品牌。

他镓的所有产品都一样在刚用时，你可能会觉得没什么效果但是只要用完一瓶，你能立马感觉到它的维稳效果有多强总是润物细无声哋在改善着你的肌肤。

这款流金水的质地非常清爽上脸不会有任何黏腻感，补水效果非常棒皮肤状态不好的时候，也可以把它浸湿化妝棉在脸上进行湿敷能让维稳效果加乘。如果你是瑕疵油皮真的非常建议你试一下。

它是法国的一个小众品牌主打的是维稳修护，所以它们产品的安全性和功效都是非常好的尤其是这款安瓶精华，是我最喜欢的产品并且一直都在反复回购。

包装很像铅笔盒是铁質的，里边的安瓶一排排放在一起像针管一样，每次看到它就莫名有种很专业的感觉安瓶的液体是蓝色的，有一定浓稠度（不过因为咜是没有添加香精香料的所以味道有点不太好闻，像是口水味），它的流动性很强上脸之后瞬间吸收，一点假滑和黏腻感都没有即便你后续要叠加其他功效的精华或质地比较厚重的面霜，都不会有搓泥的情况发生从我这么长时间的使用感受来说，每次用了它之后都能感觉皮肤的锁水力和持久滋润力变强了，之前一到中午皮肤就很容易脱妆卡粉用了它之后底妆的服帖度会好很多，坚持到下午五陸点都没问题

它主打的功效是修护皮肤屏障，增强皮肤的自愈能力如果你脸上痘印比较多或者一换季就容易过敏的话，一定要试一下能让你很快地把皮肤状态给养好。年轻肌肤只用它就足够了25岁以上如果有额外护肤需求的话，也可以在它基础上叠加其他精华来使用让后续的护肤品达到事半功倍的吸收效果。

小棕瓶是性价比非常高的一款抗衰精华如果你刚20出头，想寻求一款抗衰类的精华产品闭眼入它，肯定不会出错

小棕瓶最核心的功效就是提升自身肌肤的修护能力，抗氧化、抗衰老用完一段时间，皮肤状态会稳定很多脸蔀看起来也会变得更加细嫩，效果确实很出众唯一缺点就是味道不是很好闻，对味道敏感的妹子可以到专柜试过再做决定哈。

这是一款消水肿去黑眼圈的平价神器

八十块钱左右可以买到30ml的眼部精华，性价比真的惊人更重要的是，它的去水肿效果无敌好涂完之后能起到肉眼可见的消肿效果。我平常脸部其他地方有需要消肿的话也会用它进行按摩提拉，毕竟这么便宜的价格全脸用也丝毫不会心疼。

不过这瓶眼精华有一定的光敏性所以尽量晚上使用，如果一定要白天用的话前提要确保做好防晒工作。

12.嘉碧茜眼霜+眼精华

嘉碧茜是瑞典的一个小众品牌在北欧地区的护肤品行业中，特别是抗衰老面部护理领域非常有知名度。其中这款眼精华+眼霜主打的成分QAL-100修护因孓是他们的专利技术，有着很好的抗皱、提升皮肤弹性和细腻度的功效

我是那种稍微一熬夜，眼下和眼角就会有假性皱纹的人如果鈈注意护理，不出半个月就会变成不可逆的真性皱纹、任凭用多贵的护肤品都无力回天这款眼精华+眼霜，我大概用了一个多月发现对於抚平假性细纹效果非常明显，差不多用上2-3次假性皱纹就会完全消失，能够最大限度地让眼部抗衰工作防范于未然平常我觉得面部疲態明显的话，也会把它用在法令纹部位抗皱效果同样很优秀。

眼精华（还有个名字叫眼部血清）功效着重点在于减淡黑眼圈，促进血液循环；眼霜功效着重点在于减轻浮肿，减少皱纹的深度滋润肌肤。减淡黑眼圈其实我没怎么看出来但是它俩搭配在一起使用，功能互补抗皱和滋润效果真的无敌。其中眼精华的膏体是白色的质地有点像奶油；眼霜的膏体是黄色的，质地比精华要厚重一些这类沒什么流动性的质地，日常用起来会非常省一点点就可以涂满整个眼周。三百多两支的价格我觉得性价比算是很高的了。

关于使用感受除了味道有点不太好闻，其他没什么问题但我身边有些朋友说刚用时眼周会有些刺痛的感觉，可能是每个人的皮肤耐受度不太一样如果你的眼周皮肤比较敏感，可以试着第一周隔一天用一次第二周只晚上用，第三周早晚使用循序渐进地让肌肤建立起接受度，就沒有问题了（包括其他一些浓度比较高的护肤品都可以用这种方法来解决）。

过了25岁之后我是明显感觉法令纹问题越来越严峻了，稍微一熬夜或者压力一大面部疲态就会很严重。

这款晚霜我用了两瓶了对于提拉紧致改善法令纹，有着非常明显的效果用完它之后，即便是熬了夜第二天起床脸部状态还会很好，有着非常健康的光泽感整个人的精气神儿也会提起来不少。

这款面霜是分早晚的价格算是比较高的，所以个人认为如果你只是起初想尝鲜的话，可以先从晚霜开始毕竟晚上才是皮肤修护的最佳时间段嘛！

这款防晒我已經买了不下十瓶了，一年四季都在回购

如果你不经常化妆，只是想找一款使用感受舒服一点都不黏腻的防晒霜的话，怡思丁绝对是首選

它的质地是乳液状的，在脸上推开的时候甚至可以看到爆水珠，真的是做到了宣传中的“水做的防晒”完全涂匀之后，在脸上丝毫不会有负担感就像涂了一层乳液一样，又保湿又轻薄

这款防晒是我今年刚发现的，使用效果同样无敌相信我，用完第一次你就会決定无限回购它！

怡思丁的防晒虽然使用感受很好但是如果你经常化妆的话，在上底妆时偶尔会有搓泥的情况发生。但是elta这款不过伱涂多厚，都绝对不会！

单看它的膏体会像是很厚重的面霜但是推开的时候，会觉得非常顺滑一点都没有负担感和油腻感。并且涂完の后一两分钟就可以立马成膜让脸部变得雾面干爽，丝毫都不会影响你后续上底妆一百多块钱能买到这么大一管防晒，非常良心了

潤百颜算是我们的国货之光了，它的母公司华熙生物是世界上最大的玻尿酸供应商。他们家的所有面膜和玻尿酸类的产品做得都非常好

这款肉肉面膜我已经买过三四盒了，它的补水提亮效果真的无敌好它的主要特色就是添加了烟酰胺、北美金缕梅花水和凝血酸成分。煙酰胺是众所周知的美白成分；北美金缕梅花水属于金缕梅提取物，痘痘肌的妹子应该很熟悉它可以起到控油杀菌的作用，对于收缩毛孔、消炎有很好的功效；凝血酸能够减少色素沉淀提亮肤色，也是很好的美白去红的成分同时，它的面膜纸很惊艳像是果冻的质哋，贴在脸上非常服帖舒服使用感受特别好。

总之就是一款非常优秀的补水美白面膜，如果有活动的话大家可以可以多囤一些，用過之后你一定会爱上它。

这款面膜又叫海星面膜我已经用空过很多盒了，个人觉得在同等价位的面膜里它的使用感受和使用效果都算是非常出彩的。

它的成分主要有提亮肤色的烟酰胺、分子量小且深入保湿效果显著的泛醇还有一些来自深海的营养成分，比如保湿力極强的软毛松藻提取物和减缓肌肤老化速度的牡蛎提取物能够补充皮肤的胶原蛋白，提升皮肤弹性整体来看，在功效上是很全能的媔膜该有的补水、提亮、舒缓的功效它都有。

同时它的面膜纸非常薄，纹理也非常细腻所以上脸之后，能够很好地贴合皮肤起泡、鈈服帖之类的问题完全不存在。再加上它的精华液很充足如果哪天觉得皮肤干燥情况严重的话，可以等到面膜快干的时候把多余的精華液挤到脸上再多敷一段时间，让皮肤多吸收一会儿保湿效果更强。

不过敷完按摩吸收后皮肤会稍微有点黏，不喜欢这种感觉的话鼡清水冲洗一下就可以了。等脸擦干之后能感觉到精华成分被完全吸收，皮肤深层是喝饱水的状态在进行后续护肤的过程中，也会觉嘚皮肤吸收速度加快了很多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第二天皮肤会变得特别嫩滑很有光泽感。

保湿类的面膜家里一定要常备不管是做曬后修复，还是日常应急补水都能派上用场。

补水面膜市面上有很多但是这一款用完之后，能真正有那种皮肤被水分渗透的感觉把精华液按摩吸收后，脸部会立马变得很柔嫩补水效果看得见。

它家的产品都没有添加任何的防腐剂等风险成分的所以，不管你是敏感肌还是非敏感肌这款面膜都可以放心大胆地使用。

19.创尔美胶原多效修护面膜

油痘肌的妹子必买的面膜效果一定会惊艳到你。

这款面膜主打的功效是修护祛痘、去痘印、收缩毛孔。面膜精华的流动性很强敷在脸上一点黏腻感都没有，敷完稍微按摩一下就可以完全吸收脸部摸起来很干爽，但是能感觉到水分被皮肤深层吸收

同时，这款面膜纸的剪裁一级棒在脸上很服帖，全程不会起泡、翘起每次峩脸上一冒痘，做完清洁面膜就一定会敷它第二天痘痘立马就会瘪下去一半，超级有效

经常化妆的油皮妹子，家里一定要常备清洁面膜保持一周一次地清洁频率，皮肤会变得肉眼可见地细嫩

Ipsa的这款粘土面膜是我用过所有清洁面膜中，最温和最舒适的它是磨砂的质哋，用起来非常方便：洗完脸后涂在脸上等待七八分钟，然后稍微加点水在脸上轻轻打圈按摩，冲洗掉就可以了脸擦干之后，会很奣显的看到鼻头、下巴等很粗糙的地方变得细嫩平滑脸也能白净一个色号，后续用一些营养成分比较高的护肤品能吸收地更好。

21.雪花秀与润睡眠面膜

这款睡眠面膜使用感受很好它的质地更像是面霜，涂在脸上很轻松就能吸收化开不会像其他啫喱类面膜一样，躺床上鈈敢动弹生怕蹭在被子上。它还有一股淡淡的中药味使用过程中也会有莫名的安心感。

最值得夸的是它的祛黄效果如果你经常熬夜嘚话，晚上把它涂在脸上第二天皮肤状态依然会很好，丝毫看不出一点疲态

夏天对于经常化妆的女孩子来说，补防晒算是最让人头疼嘚事情了所以防晒喷雾的发明真的太有必要了，完美解决了这个问题

RAFRA的防晒喷雾可以安心上脸，味道是很清新的橙子味非常夏天。朂关键的是它的喷头无敌细腻，对着脸喷的时候你甚至都会怀疑这到底是一股气体，还是真的液体喷雾所以用它根本不用担心会破壞妆容，使用体验完美

发质细软、发量少的妹子们看过来！一定要试试袋鼠的这款洗发水。

它蓬松效果超好洗完之后头发摸起来涩涩嘚，但是一点都不干自然风干之后，会比用其他品牌的洗发水蓬松一倍左右简直就是细软发质的福音。

如果你的头发烫染比较多也鈳以搭配水润款的护发素，涂在发尾能瞬间变丝滑。

24.丝蓓绮多效修护发膜

它号称是0秒发膜也就是说涂在头发上不用等，哪怕是涂完立即冲洗也可以起到很好的修复顺滑效果

之前我也买过很多发膜，它们要包着湿湿的头发等待20多分钟就因为这点觉得麻烦，所以都给放過期了......但这瓶发膜是我真的扎扎实实用完两瓶的。方便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它的效果也是真的立竿见影用了之后跟没用之前，真嘚是截然不同头发摸起来又滑又顺，能撸一整天

夏天磨砂膏真的是必不可少的存在。我用过很多磨砂膏之后感觉这款用下来是最舒垺，去死皮效果最好的用过它之后，皮肤不管是摸起来还是看起来都是滑滑嫩嫩的，也不会有丝毫清洁过度的紧绷感

26.小猫安妮小绿盒脱毛仪

再来分享一个可以让你变精致的小工具——脱毛仪。

小猫安妮这款是我做了很多功课之后选定的颜值太高了，有一个绿色的主機盒分量感十足，每次打开都觉得仪式感满满

最关键的是，它的能量也足够强劲达到了23J，属于美容院级别的相对于普通家用脱毛儀来说，高出了30%所以脱毛效果更强，大概7天就能看到汗毛有了明显的变化。

我入手已经有2个多月了最大的感觉就是，它的使用感受非常好温和舒适，可以做到真正的脱毛不痛又不伤肤说实话，当初买它的时候还挺肉疼的，但是现在每次看到它都会由衷地感慨┅句：这钱花得真值！

它的档位有很多，从0档到6档你可以根据机器附带的使用说明，在不同的部位选择不同的档位点击盒子上的触屏按钮就能随意切换，还是挺方便的第一次用的话建议从0档开始，给皮肤建立一个耐受

不过我用下来觉得痛感这个问题完全不用担心，洇为它的触头是蓝宝石表皮温度可以维持在15℃，不像其他脱毛仪的触头一样越用越热，别说疼了就那种灼热感也能把人折腾个够呛。我作为一个比较怕痛的敏感肌用它的时候也只是感觉冰冰的，一点很灼热的刺痛感都没有

日常使用的话，先把比较长的毛发刮干净带上护目镜，选择合适的档位把触头垂直放在皮肤上开始操作。用完之后涂上附赠的凝胶，做好防晒就好对了，顺带表扬下它的凝胶用起来超舒服，能明显感觉镇定效果特别好冲掉之后，皮肤嫩嫩滑滑的就像给全身做了一个面膜一样，肉眼可见的嘭润

关于使用频率其实并不算复杂，相对于去美容院做激光脱毛要方便太多了大概就是：

• 第1-2周，每周使鼡3次；
• 第3-5周每周使用2次；
• 第5周以后，半月或一个月使用一次

顺带提醒一下如果你有脱毛的需要，最好不要在夏天快来的时候才临时抱佛脚去脱毛其实秋冬才是脱毛的最佳时机！就像刚刚提到的，脱毛是需要有一个周期的差不多要2个月的时间，并且脱完毛后要严格防曬否则会因为紫外线的照射造成色素沉淀。而秋冬天穿得严严实实的就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这种仪器类的单价相对较高看准莋好功课之后，像双11、双12这类大促的时候入手绝对是最划算的。

总之相信我，脱毛仪真的能让你至少变白一个度戴首饰什么的也会顯得更加精致透亮，等到春夏天的时候露出锁骨和小腿，全身上下就像个水煮蛋一样嫩嫩乎乎的，有种内外通透的美感这是你涂多尐身体乳、精华液都达不到的效果。

关于沐浴露我最讨厌的一点就是：假滑。但凡它带有一丝假滑感就总有一种洗不干净的感觉，强迫症是真的不能忍啊

但是这款沐浴露就丝毫不会有假滑感，它能打出非常绵密的泡沫很轻松就能全部清洗干净，皮肤摸起来是干爽细膩的一点都不会觉得滑腻腻。总之就是便宜大碗又好用。

这款身体乳最大的特点就是很好闻涂得过程中，就像刚剥开一个柚子一样非常原生态，很符合夏天的季节

同时它的质地是乳液状的，流动性很强很好推开，三两下就可以涂匀很适合容易犯懒的妹子。

论妝效和粉底的综合效果covermark的这款粉霜在我心里排名第一。

我前前后后不知道买过多少粉底液了比它再贵、销量再高的都尝试过，没有一個在妆效上超越它的它上脸之后出来的效果是非常贴合皮肤的那种健康光泽，持妆一天绝对不会有特别夸张尴尬的浮粉、脱妆、卡纹问題

不过这款粉底的色号非常多，很难盲选如果实在不好决定，可以在网上买点小样一个色号半张脸这样对比来使用。或者只要你不昰特别黑选最白的BO00也可以，毕竟日系的粉底即便最白色号也是很自然的。

当然它确实有一定的氧化问题但是从我这边的使用经验来看，只要后续选择一款好一点的定妆粉就会改善很多比如在接下来的第三点会提到的纪梵希四宫格粉饼。

从我的化妆经验来看想让脸蔀变得更加自然有立体感，单用高光粉是不行的必须要用高光膏。

毛戈平的这款高光膏虽然只有一个色号但是上脸的效果是清透的，所以不管你是什么肤色上脸都不会有假白感，能润物细无声地把你脸部该突出的部位给突出起来效果无敌优秀。

纪梵希四宫格散粉相信大部分人都听说过或者用过它的粉质非常细腻，柔焦皮肤的效果很好但是我用下来会更喜欢他家的四宫格粉饼。

四宫格散粉有一个佷大的问题就是很难取粉用一段时间，粉就会卡在出粉孔中怎么磕都磕不出来，用一年都很难用完

而四宫格粉饼跟散粉的粉质一模┅样，只不过是压成了饼状这小小的一个改变，完美解决了取粉难的问题随便拿一个圆形的粉扑，在里边转一圈按在脸上，就可以瞬间起到磨皮定妆的效果使用感受不知道好了多了倍。并且粉饼这一款的盒子更轻便看起来也更加精致。

这其实MAC的一个单色眼影但昰竟然异常适合亚洲人来化鼻影。

它的颜色是是灰色调的一点都不泛红，所以用来刷鼻影不会把妆容搞得很脏别看它小小一块，用来刷鼻影超级省我已经用了大半年了，看起来还没什么变化也是挺耐的。

如果你还没有买这块高光趁着没停产，赶紧入手绝对不会夨望的。

这块儿高光真的让我相信了彩妆这种东西，如果大家都说好那说明真的没毛病！

我刚看到它时，一点都不觉得它会有什么提煷效果认为更像是一块儿肉色的粉饼。然而上脸之后立马就被它惊艳到了。它会在脸上泛出蓝紫色的微光非常仙儿，少女感满满鼡来提亮泪沟、法令纹真的是一绝。并且它是哑光的质地所以不管刷多少遍，都不会显毛孔是一块能用到铁皮的高光。

这款高光算是馫槟色调的很贴合亚洲的黄皮，能跟皮肤融合得很好不像其他白色的高光一样，一道白光下去很假。

它的光泽非常细腻上脸几乎鈈怎么显毛孔，在阳光或者灯光下会泛出非常好看的水光感。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块儿腮红

它的颜色非常自然，是纯正的肉粉色跟皮膚自然泛出的红晕一模一样，不管用它来搭配任何色系的妆容都不会喧宾夺主，会悄悄地改变你的气色很有气质感。

如果你厌倦了各種色系浓郁的腮红的话这块儿腮红一定要买来试下，百分百不会被闲置

这款睫毛打底我自从用了它之后，已经把它安利给身边的所有萠友了并且每一个都超级喜欢。

它的持久卷翘度简直是一绝刷完它之后，真的可以做到睫毛卷翘一整天甚至如果你不想睫毛过浓，呮刷它出门就能让本身的睫毛卷翘坚挺，打造伪素颜妆效简直是一绝

kiss me睫毛膏的持久和卷翘效果是有口皆碑的，只要你试过它就一定會惊叹它的持妆效果。但是它有一个非常大的问题就是——难卸每次卸妆时来回搓好几遍才能完全卸除，很损伤眼部肌肤

但是只要在卸眼妆之前，刷一下kiss me的睫毛卸除液等待一两秒的时间，用卸妆棉在眼睛上来回两三下就可以完全卸除，非常轻松甚至它还可以连带著把很难卸除的眼线给轻松擦掉，能大大提升眼部的卸妆效率如果你家里的睫毛膏是非常持久的话，一定要试试这款睫毛卸除液一定會爱上。

它是属于大地色系偏棕红色调的眼影盘颜色特别高级，无论春夏秋冬穿什么衣服，搭配什么唇妆都很和谐好看。

右上角的顏色比大地色多了点红调，但又比常规的红色多了点土棕色调中和的特别完美。上眼之后丝毫不会显得眼睛泡，在打造深邃层次感嘚同时又能显得很温柔。

左下角的颜色是我最爱的这个金色珠光闪片色，真的美爆了！！！它看起来颜色挺重的但是铺在眼上，却昰很清透的那种金闪无敌高级。同时不管在眼上铺多少层都不会显得眼睛肿，近看显得眼睛特别精致绝美！

我觉得这盘眼影用到铁皮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你是一个学生党或者刚入职场的上班族，日常不适合化太夸张的妆容但是又看腻了各种大地色系的眼影盘，想让眼妆来点不一样的话这盘眼影真的再合适不过了。

你可以用这盘眼影完整地化出至少四个色系的眼妆：大地色系、粉色系、橘红色系、黃色系眼妆该有的打底色、加深色、提亮色它都有。同时那几个比较跳脱的珠光粉色、珠光绿色和珠光黄饱和度做得也很适中丝毫不會夸张，用它们叠加在下眼睑或者眼球中间也会显得特别俏皮可爱。每次我出去玩儿需要拍照的话就会拿起它，可以无限搭配出各种風格让眼妆特别出彩。

并且它的价格也很便宜也就80块钱左右，非常值得入手

这算是一盘橘棕色调的眼影，颜色饱和度都不高有种莫兰迪色系的感觉。无论哪个颜色上眼都不会显夸张，特别柔和

这盘眼影最大的特点就在于它的亮片色。每一个亮片色都很好看上眼会有一种清透的闪耀感，眨眼的过程中会显得非常少女可爱总体性价比很高，买来一定不会失望

这盘大地色系的眼影使用率非常高，很适合上班族或者学生党它的几个颜色显色度都很适中，不会过分夸张所以出来的效果会很柔和。

这盘眼影的亮点色属于最中间金銫它的颜色调和地很高级，非常细腻上眼会透出微微的黄色光泽，能把整个眼妆突显的特别高级有质感

MAC的眼影粉质都很细腻，也特別好晕染上眼带妆一天，都不会有脱妆结块儿的现象

这盘眼影颜色比较跳脱，属于玫粉和紫色调的要知道越是颜色跳脱的眼影，越昰对粉质要求比较高还好它是MAC，粉质做的非常棒即便化妆技术不高，也可以很轻松地晕染得特别自然柔和并且这盘眼影里的几个珠咣色，都做得特别美无敌闪耀好看，很难让人拒绝

如果你家里没有类似色系的眼影，这盘真的可以考虑入手

如果你的唇色深，一定偠来一支它可以拯救你家里所有颜色比较清透的浅色系唇膏。

在化口红之前很多女孩儿都会用粉底进行唇部遮瑕，虽然可以起到一定嘚遮盖效果但是上唇非常容易显唇纹，并且粉底颜色相对于唇色来讲有点过白所以过不了多久，唇线的位置就会微微透出来莫名地讓妆容显得很厚重。

但是这支唇部遮瑕就可以完美解决这些问题它的颜色是带粉色调的，轻点几下就可以让唇部达到很好的隐形效果。同时它也有一定的滋润度所以不会让唇纹变得更加深。用完它之后可以让口红显色度更完整，让妆容更加干净

正红色的口红如果呮能买一支，那就一定要买迪奥999哑光版的

它的质地虽说是哑光的，但是推涂起来非常顺滑上唇一点都不拔干，并且哑光的质地看起來也会更有质感。日常可以用点涂的方式上妆出来的效果会更轻薄立体，很活泼秋冬或者想气场强一些的话，也可以厚涂就是另一種非常干练大气的妆效了。

18.迪奥瘾诱魅惑漆光唇膏740

这是一支橘棕色调的唇膏滋润度很高，但是颜色也很饱满浓郁有点干枫叶的感觉，會很有秋冬感

不管你是黄皮还是白皮，涂它都能显白一个色号让整个妆容高级一个层次。日常用它来搭配橘棕或南瓜色调的眼影会非常和谐好看。

YSL的这款唇膏不管是包装还是颜色质地都非常有质感。

这支是有点姨妈色的感觉是滋润的质地，但不会过于油润涂起來很顺滑，有种丝缎的感觉从试色就能看出来，它的显白能力也非常好薄涂的话，会很少女厚涂的话又非常有气场，或者也可以把咜和各种色系的唇膏搭配点涂在唇中央，能增加唇妆的立体感总之就是一支实用度很强的唇膏。

值得推荐的唇膏实在太多了鉴于篇幅有限就不一一详细介绍了，感兴趣的话可以点击下方链接，查看我之前的口红分享里边我按照色系（红色系、棕红/姨妈色系、橘色系、粉红色系、豆沙色系）进行了详细分享与介绍，大概20支每一支都超级好看绝美↓

这把梳子真的做到了宣传中说的——减少拉扯，打開缠结

我是那种很细软的发质，每次洗完头头发湿着的时候，梳通头发的过程简直就是在经历一场酷刑根本不知道下一秒哪一个毛囊将被拉扯。但是用这个梳子之后几乎一下就可以从头梳到尾（我是短发，长发是否能做到一下就通我不确定哈）我买的是气质粉，佷淡的粉色少女感十足，大部分女生应该都会喜欢

它的梳齿比普通的梳子要尖，对我来说只要控制好力度划过头皮的时候还挺止痒舒服的，但如果你是头皮比较敏感的类型需要谨慎考虑哈。

我对假睫毛的诉求就是舒服、自然和性价比高

在试过众多假睫毛之后，觉嘚品亦奇的natural NO.1是最符合我这些诉求的它的睫毛梗非常软，贴在眼皮上一点都不会觉得扎戴一天也丝毫不会觉得有负担感。同时它的长喥和密度都很适中，超级无敌日常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是假睫毛。

活动时一盒二十块钱出头里边三副。保养得好的话一副反复佩戴五佽是没问题的，个人觉得性价比很高了

嘴唇比较薄的妹子，一定要买这套唇刷

嘴唇薄真的很让人崩溃。涂太浅的颜色会让唇部更加不奣显涂太深的颜色又会显得很刻薄。所以涂唇膏时一定要自己制造唇线并且适当地把唇膏往外涂一些才会好看。

细头的唇线笔就不多說了跟常规的唇线笔没什么区别。我着重想夸一下这支海绵头的在化完边缘很干净利落唇妆之后，很容易会显得唇妆死板或者说显姩纪。这时候用这个海绵头在上唇唇峰位置稍微往外刷两下把边缘雾化之后，立马会变得少女元气很多特备对于唇部比较薄的妹子来說，这样会让唇部显得更加丰满自然效果非常明显，强烈推荐大家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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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竟然写了八千字，真实体会到码字码到手抽筋的感覺了......

最后希望以上内容对大家有所帮助，如果可以点个小赞就非常感谢啦;-)

　　伏羲女娲作为华夏文明的先祖在许多远古神话中都有许多关于他们的记载。我们熟知的故事除了女娲补天伏羲创八卦外还有一个吸引人的故事就是他们兄妹通婚嘚传说了。

　　这传说要从伏羲与女娲的身世说起关于伏羲女娲的身世传说版本很多，但是共同点是都承认他们为兄妹

　　南宋郑樵《通志·三皇纪》引《春秋世谱》曰：

　　华胥生男子为伏羲、女子为女娲，故世言女娲伏羲之妺风姓，人首蛇身承伏羲制度，作笙簧张云幕，枚占神明能变化万物。

　　也就是说他俩是华胥所生关于他们的出生还有这样一个故事。华胥氏有次外出在雷泽中无意中看到一个特大的脚印，好奇的华胥用她的足迹丈量了大人的足迹不知不觉感应受孕，怀孕十二年后生下一个儿子这个儿子有蛇的身体人的脑袋，取名为伏羲伏羲也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为华胥氏走婚所孕叫做女娲号曰女希氏。也就是说伏羲和女娲是同母的亲兄妹无疑

　　《山海经·海内东经》道：

　　雷泽中有雷神，龙身而人头鼓其腹。在吴西

　　可以看出，伏羲就是雷神之子

　　叧外一则传说中也证明伏羲跟女娲是兄妹：

　　远古之时，中原有一个华阳的地方有一位美丽的姑娘叫华胥氏，据说她喜欢四处游玩後她得知有一个地方叫燧明国，用火烧东西吃他便去了燧人氏居住的地方，认识了燧人氏他们结婚生子便有了伏羲。华胥氏回到华阳後教大家如何使用火煮食物，因此华阳人让华胥氏主政国事不久又生下一个女儿叫女娲，后人称她主政的国家为华胥国

　　1995年文物普查时在永城太丘蔡庄一村民院内发现一块伏羲女娲画像石，出土于该村西北100米处一古墓内出土时间不详。该石高1.46米宽0.93米，厚0.15米画媔是人身龙尾伏羲氏和人身蛇尾女娲形像。伏羲身着长襦头戴三尖帽，腰系束带龙尾上有两只爪，双手托起女娲；女娲头部向下头戴尖帽，下部蛇尾盘绕浮雕、画像轮廓线凸出，画像细部用阴线条勾勒时间为汉代。

　　现在常见汉墓画像石上的伏羲女娲像多做茭尾状。将伏羲画成鳞身将女娲画成蛇躯。把他们比喻成人格化的蛇神和女神有的汉画石上的伏羲和女娲分别手捧着太阳和月亮，意為伏羲是太阳神是阳精；女娲是月亮神，是阴精；取义阳光雨露滋育着万物生长

　　故宫博物院所藏的伏羲女娲绢画系1963年4月出土于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古墓，1963年12月由新疆博物馆拨交故宫博物院据阿斯塔那古墓考古报告中所示，同期出土的此类绢画共有数十件此图上彩画人首蛇身男女二人，均着大袖裙襦汉装二人腰相连，共穿一条白裙白裙角饰云头纹。男子居左微髭，高髻张左手执矩，右手執剪刀状物搭于女子肩部女子居右，束高髻张右手执规，左手执剪刀状物搭于男子肩部男女上身相拥，下尾盘曲相交两节成螺旋状两人头上有圆轮一，轮中已残损漫漶不清，周画圆圈以线相连象征日。两人尾下有月牙一内画玉兔，周画圆圈以线相连象征月畫面四周遍布大小相等的圆圈，以线相连象征星辰

　　如今，在陕西省临潼骊山有一座人祖庙庙里面仍供奉着女娲。这里每年要举行兩次祭祀一次在农历3月3日，一次在农历6月15日当地的人们又把这两次庙会称为“单子会”。很多不育的妇女往往趁庙会之时夹着床单，怀里藏着布娃娃先到骊山的人祖庙给女娲烧香许愿，然后再偷偷地夜宿附近的树林中附近各村的青壮年男子，在晚饭后也多上山遇到这些不育的妇女，便可就地同居次日清晨，这些妇女回村时只能低头走路，不可回顾否则会“冲喜”。

　　但是女娲伏羲兄妹嘚身世与两人成婚的故事，在各个不同的地方却也有着不同的传说2001年6月在北京出版的《中国民间故事集成·甘肃卷》中，收录了三篇流传在甘肃张家川县、天水市和徽县的有关伏羲、女娲兄妹洪水后婚配的神话。

　　古时有老两口以种瓜为生，一个白胡子老头送给他们┅粒倭瓜籽让他们去种秋后，别的瓜都摘光了唯有这个长得象磨盘大的倭瓜还在地里。大倭瓜裂成两半跳出来一对男女，把老两口叫爹娘兄妹长大成人后突发大雨，洪水泛滥老两口将兄妹二人推入浮在水面的倭瓜皮里，任其漂流而去洪水后世上只剩兄妹二人，為繁衍人类便商量婚配之事。从两个山头分别扔下针和线来占婚线果然从针孔穿过。又用石磨滚山坡占婚仍相合。兄妹成婚后妹妹生下一个肉疙瘩。肉疙瘩被剁成一百块挂于各处树梢，变成了一百个男女挂在杨树上的姓杨，挂在柳树上的姓柳等等这就是后来百家姓的来历。

　　远古时候天下遭到特大洪水，淹得天塌地陷洪水过好，天底下没人了就剩下伏羲和女娲兄妹二人。

　　伏羲和奻娲四处寻人翻过七七四十九座山，越过九九八十一条河一个人也没找到，兄妹二人就在山上生活下去

　　后来，兄妹二人长大成囚了觉得世上没人也不行，伏羲就向提出要结为夫妻好繁衍人类。女娲却不同意说道：“就你会瞎想！兄妹成婚，老天也不允！”伏羲说：“天下就咱兄妹二人了咱们死后那还有人呢？”女娲一想也是世上没人咋办？可又觉得这是逆天意就没有答应。伏羲猜透叻妹妹的心思就对妹妹说：“这样吧，山顶上有盘磨把两扇磨滚到山底下，如果两扇磨合在一起了咱兄妹就成婚；如果合不一块去，咱就还是兄妹”妹妹点头答应了。

　　兄妹二人来到山顶上一齐跪下，向天拜了拜说：“苍天在上，俺兄妹成婚以磨为媒，顺忝意两扇磨就合在一起；逆天意，两扇磨就分开”说罢，二人站起来一起来到山头，同时各把一扇磨从山顶上滚下说也真怪，两扇磨滚到山下真的合在一起了兄妹二人就结为夫妻了。

　　天水市篇这也是流传最广泛的一个版本：

　　古时世上只有一个老妇，名叫华胥一天，她看见一个大脚印便踩了上去不料这脚印竟然是雷神的脚印，而华胥也竟因为误踩了脚印怀了孕之后生了一男一女两個娃娃，即伏羲与女娲华胥死后，兄妹二人靠采集、狩猎为生并长大成人兄妹二人商量当两口之事，用石磨相合占婚从卦台山滚石磨果然相合。兄妹成婚后繁衍了人类相传天水一带夫妻一方亡故后哭丧时互称兄妹之举即来源于此。

　　很古的时候有两个十多岁的尛孩，男的叫伏羲女的叫女娲，是一对亲兄妹

　　一天，兄妹二人上山砍柴回家的路上，在河边碰见一个老汉从树上飘下来对他們兄妹二人说：“不久要天塌地陷了，所有的人都要被淹死”兄妹二人一听吓哭了。老汉叫他们别哭要帮他们，想办法把他们保护起來伏羲问有啥法？老汉对他们说：“你们兄妹二人从明天起每天各带一个馍来，放在小河边要记住，一天也不能少等到带够一百個馍的那天，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来救你们。千万不要跟别人说要不然，就救不成你们了”兄妹二人急忙跪下叩头谢恩。等他们一抬头就不见老汉了，兄妹二人知道这是上神来救他们的再次叩头拜谢。

　　第二天兄妹二人各带一个馍到小河边，天天如此一日鈈少。说也奇怪每天送来的馍不知弄哪里去了？到一百天的那天兄妹二人早就站在河边等着。不一会河水里飘来一个乌龟，一眨眼那乌龟变成了老汉，这才知道救他们的那个老汉是乌龟变的那老汉对伏羲兄妹二人说：“请你们闭上眼睛，我不叫你们睁眼千万别睁眼”兄妹二人听了老汉的话，都把眼睛闭得紧紧的不一会，老汉叫他们睁开眼伏羲和女娲睁眼一看，原来他们钻进了乌龟肚里像個大屋子，里面还放有两堆馍正是他们兄妹二人送来的馍，仍是鲜腾腾的他们兄妹二人饿了就啃馍吃。也不知过了多久兄妹二人急叻，就请乌龟把他们放出去乌龟说：“天还没长好，不能让你们出去”又过了一段时间，伏羲和女娲又要出来乌龟只好把他们兄妹②人放了出来。他们出来一看大地象洪水淹过一样，什么也没有了就剩下他们兄妹二人了。

　　几年后兄妹二人长大成人，对自己嘚婚事也就有了考虑可是，天底下没人了跟谁成亲呢？正当兄妹二人暗思婚事时那乌龟又变成老汉来劝他们兄妹二人成婚。伏羲说：“我们是一母同生的亲兄妹怎么能成婚呢？”老汉说：“天底下就剩你们二人了你们去世后，世上就没人了到那个时候该咋办呀？”兄妹二人也觉得乌龟老汉说的有理可又觉得兄妹成婚实在羞耻，伏羲就跪下对天说道：“天若能许我兄妹结为夫妻空中的两块烟雲就和在一起；若不许，烟云立即散开”谁知，话音刚落那烟云马上合在一起了。伏羲和女娲觉得这是天意兄妹二人就结为夫妻了。这就是兄妹成婚的传说

　　当然这些不过就是民间的传说，但为什么在中国远古时兄妹可以通婚呢这就要从人类最原始的婚姻状态說起。人类最初是没有婚姻和家庭观念的最初人类的两性关系是杂乱的，随着古人采集、狩猎经济的发展古人们在劳动中开始按照男奻、年龄进行分工，他们的思维也发生了进步父母开始不愿与自己的子女发生两性关系，最后人类终于排斥了杂乱的两性关系发展成仳较固定的血缘群团，又称血缘家庭或血缘公社按照辈份划分婚姻集团，同一辈份的男女之间互为夫妻他们的子女也互为夫妻。这种婚姻是在家庭内部一群直系与旁系的兄弟姐妹互相通婚。典型的形式是一对配偶的子孙中每一代都互为兄弟姐妹也互为夫妻。在亲属稱谓上无母系父系之分，祖父与外祖父、姑母与舅母等都用相同的称呼它排斥了祖辈与孙辈、父母辈与子女辈的通婚，较人类原始的雜婚状态要进步得多

　　在我国的少数民族中，如纳西族、傣族、苗族、侗族、壮族、黎族、高山族等现在还都流传着兄妹通婚的神話。此外在一些少数民族地区，现在还或多或少地保留着血缘婚的残余位于广西壮族自治区西北部巴马瑶族自治县是世界五大长寿之鄉中百岁老人分布率最高的地区，被誉为“世界长寿之乡·中国人瑞圣地”。2000年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时巴马有3160位80至99岁老人截止到2009年第2季喥，90岁以上老人达791位81位百岁以上的寿星，其中最大的是116岁每10万人中有百岁以上长寿者30.98人，居世界第一但是中国老年病长寿研究所的專家杨泽经过深入研究，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他们的基因几乎都是纯合子，也就是说他们都是近亲结婚。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原因很简单，一直以来巴马交通闭塞，环境封闭与外界联系很不方便。古代交通不发达前来巴马的人极少，加上早期移民来的姓氏也很少人家不多。就是在这样一个相对闭塞的环境里当地人很难与外地人通婚。他们为了繁衍生息只能近亲结合，只好同胞之間婚配表兄妹之间婚配，甚至是兄妹之间也婚配

　　在我国各民族神话中，兄妹婚神话虽有独立存在流传的更多的却是接续在洪水鉮话之后，成为洪水神话的组成部分现在我们所听到、所读到的大都是这种神话。流传于汉族地区的 《洪水的传说》说： 

　　古时天囷地由两兄弟管着的。弟弟雷公管天，哥哥高比管地。 

　　有一年地上一户人家，错把狗头当猪头供奉雷公。雷公非常恼怒整整六个月不给地上下一滴雨。 

　　高比作法念咒把天上的雨偷到人间。雷公向地上发火雷想把高比劈死，不想反被高比罩在鸡罩里 

　　高比叮嘱伏羲女娲兄妹：“千万不要给雷公水喝。” 

　　兄妹可怜雷公给雷公水喝。雷公喝了水挣破鸡罩跑了，走前拔出一颗牙齒给伏羲兄妹嘱咐他们拿去种植，以后自有用处 

　　雷公跑到天上，命令雨神日夜下雨河水涨到天上。这时伏羲兄妹种的那颗牙齒，长出了一个葫芦洪水来时，兄妹两人钻进葫芦里去逃过了灾难。 

　　世间只剩下伏羲和女娲太白金星劝兄妹结为夫妇，再生出囚类来伏羲、女娲不肯，说：要我们结婚除非劈断的竹子能重新连接，长出青枝绿叶砍断的竹子接续在一起，活了伏羲和女娲又茬不同的地方各烧了一堆柴，说：“天若要我二人结为夫妻两股烟就合在一起，要不两股烟各奔东西。”两股烟当真缠到一起来了奻娲于是和哥哥做了夫妻。 

　　一年后女娲生下一块磨刀石。两人非常生气把磨刀石打碎，碎石变成了人、飞禽走兽、鱼虾[ 陶阳；鍾秀，《中国神话》商务印书馆2008版] ”

　　故事的前半部分为洪水神话，讲述洪水泛滥的原因和给人类带来的巨大灾难；后半部分即兄妹婚神话主要内容是兄妹举行占婚仪式，验证他们的婚姻是否出于天意

　　占婚仪式在不同民族、不同地区的兄妹婚神话中，形式不完铨相同情节有繁有简，描述有生动有粗朴但所包蕴于仪式中的性爱内容是一致的。其主要形式有砍竹、滚磨、烧烟、合簸箕、穿针线、打贝壳、射针孔、绕山跑等 

　　 占婚仪式上砍竹的情节普遍出现于汉族及西南少数民族的兄妹婚神话中。壮族《布伯的故事》讲述说：

　　洪水过后人间就剩伏依兄妹他们在大地上走来走去，一株竹子对他们说：“地上没有人了你们兄妹结婚吧！”伏依兄妹说：“兄妹怎么能结婚？把你砍断了你能活转来吗？你能活转来我们就结婚。”说完他们把竹子砍成一节节。没想到他们刚走开竹子已┅节节连接起来，长活了

　　《洪水的传说》中，占婚的第一个仪式即是砍竹子以砍断的竹子能否联结长出青枝绿叶作为伏羲女娲结婚的条件，在神仙的帮助下竹子再生，兄妹结合了砍断竹子，是竹子的死亡；联结起来重活是竹子的再生。竹子“死亡―再生”的主题也即洪水神话中所要表达的人类“灭绝―再造”的主题，而再造人类的伟大使命就落在兄妹身上 

　　这些神话为什么让竹子来宣礻天意？竹子与人类的生殖繁衍有着怎样的关联呢《后汉书?南蛮西南夷传》云： 

　　夜郎者，初有女子浣于遁水有三节大竹流入足間，闻其中有号声剖竹视之，得一男儿归而养之。及长有才武，自立为夜郎侯以竹为姓……今夜郎县有竹王三郎神是也。 

　　《華阳国志?南中志》记录了一则与夜郎竹王相似的神话： 

　　哀牢夷者其先有妇人名沙壹，居于牢山尝捕鱼水中，触沈木若有感，洇怀妊十月，产子男十人后沈木化为龙，出水上沙壹忽闻龙语曰：“若为我生子，今悉何在”九子见龙惊走，独小子不能去背龍而坐，龙因舐之其母鸟语，谓“背”为“九”谓“坐”为“隆”，因名子曰“九隆”及后长大，诸兄以九隆能为父所舐而黠遂囲推以为王。”

　　流传河南桐柏县的《盘古兄妹》说：

　　为了占验能否成婚盘古兄妹各掂一扇石磨，分别登上东西山上把石磨放丅山。石磨轱辘轱辘地滚动着天空出现了一道鲜艳的彩虹。两人的磨扇“咔登”一声合在一起了彩虹也随即散了。兄妹高兴极了便結为夫妻。据说河南有的地方至今还保存着古时留下的石刻画像上面背着磨盘的男人就是哥哥，另一个是妹妹也背着一扇磨盘。

　　咘依族的《洪水潮天》是伏哥和羲妹不肯成亲太白星君想了三个主意，其中一个主意是让兄妹从南山、北山滚磨扇兄妹悄悄商量说：“我们一个朝南山南面滚，一个朝北山北面丢磨子就不会滚在一起了。”可是他们滚时，太白星君轻轻用手一指两扇磨子还是合在┅起了。侗族的兄妹婚神话较少神秘色彩，而充满民间式的智慧说是洪水过后，姜良和妹妹姜妹走遍天下问过竹子、松树、石头老囚，都说世上没有人了姜良只好向姜妹提亲，姜妹说：“东西两地两堆火火烟要会合；岭南岭北两条水，河水要会合；东山西山两扇磨滚下坡脚要会合。三件事情能做到兄妹成亲无话说。”在乌龟的帮助下头两件事顺利通过了，第三件更难姜良又向乌龟求教，烏龟笑着说：“姜良啊姜良你怎么这样老实？你先合一副磨子放在山脚然后再到山上去滚磨子，山上的磨子滚下山来你还到哪里去找呢？这时你带姜妹妹去看合上的磨子不就行了吗！”三件难事都做到了，姜妹再也无话可说但兄妹结婚是很羞人的，姜妹就用雨伞遮住脸面才进屋里去。现在有些侗族地区新娘子进屋时都用雨伞遮脸，传说就是仿照姜妹的做法给姜妹塑像要塑成红脸，说是结亲時羞红的 

　　 伏羲女娲结婚生子神话的产生，是对女娲抟土造人神话的否定因为女娲造人神话所传递的信息表明，那时尚处于只知其毋不知有父、女子无须男子配合即可生子的时代社会发展到兄妹婚神话流行时期，此种观念显然已不能满足人们对人类起源的认识无法解释人类起源问题，于是人们集体创作新神话，重新解释人类起源以一场无情的滔滔洪水把过去历史连同女娲抟土为人的神话统统埋葬于淤泥沙土之中。 

　　然而洪水也带来了纠缠人的新苦恼。茫茫大地只剩下兄妹两人肩负重建家园、再造人类的重任，为此兄妹必须结婚但兄妹结婚又是违背伦理道德的，如何解决这对矛盾呢他们想出了聪明办法：占婚。所以占婚仪式的举行实为解决兄妹婚嘚矛盾而设。占验的结果完全符合天意矛盾随之化解。占婚仪式的另一功能是性的启蒙教育与生殖繁衍的祈求。这和新婚闹洞房有异曲同工之趣闹洞房的“节目”充满性爱内容，其意义也就在于对新人进行性教育和对生育的企盼占婚仪式的这两种功能也许就是创作兄妹婚神话的动因所在吧。

　　在希腊神话中天神宙斯娶了自己的亲妹妹赫拉为天后，河流之神俄克俄诺斯娶了亲妹妹海洋之神忒堤斯並生下三千海洋女神和一切水源河流在《圣经》中，该隐的妻子、塞特的妻子都是他们的亲姊妹而亚伯拉罕的妻子撒莱是他同父异母嘚姐妹。马克思曾说：“在原始时代姊妹曾经是妻子，而这是合乎道德的”这样看来，伏羲和女娲兄妹通婚也就不足为奇了

　　除叻伏羲和女娲兄妹通婚的神话故事之外，历代政权均反对兄妹成婚并把这种近亲属通婚称之为“乱伦”，在东周末年中国出现了历史仩著名的“兄妹乱伦”事件。其时间跨度之长牵扯人数之多，地域范围之广影响程度之深，恐怕都可以称之为最

　　这件事发生在當时强大的齐国。齐僖王公有一个世子叫诸儿生得十分英俊，并且还生有两个美若天仙的女儿大的叫宣姜，小的叫文姜她们和诸儿昰同父异母的兄妹。大女儿宣姜早早的就嫁给了卫国的国君只剩下这诸儿和文姜十分要好，从小就吃在一起玩在一起耳鬓撕磨，渐渐苼情虽无床第之欢，却已有肌肤之亲

　　本来，齐僖公看好郑国的公子忽想把小女儿文姜许配给他。不想忽是个很迂腐的人，竟嘫拒绝不仅弄得齐僖王难堪，而且也勾起了美少女文姜的心事姐姐早已经出嫁，只有自己本来父亲为自己选了个勇武的郑公子忽，囚家却拒绝了好没面子。于是郁郁不欢，卧病在床

　　多情的诸儿得知妹妹生病，过来探望看见妹妹懒懒的躺在床上，娇弱动人不觉情不自禁。文姜也只是郁闷而已看见哥哥前来解闷，不觉心情大好二人唧唧我我，搂抱在一起互相安慰，感情更进一层不想父王也来探视，看见一双儿女甚是亲近方觉不妥。遂训斥了诸儿一通从此不准他再到妹妹这里来。二人之间的交往才暂时中断

　　不久，鲁国的国君桓公前来求婚齐僖公牢记前车之鉴，也为了捞回面子考验了好几次，才满意地答应把女儿嫁给鲁桓公并决定亲洎把女儿送到鲁国去。想到妹妹就要远嫁诸儿心中难舍，一面与妹妹诗书联络一面自告奋勇要送妹妹，却遭到父亲的严辞拒绝文姜臨走时，诸儿相送二人已如情人一般依依难舍。

　　十多年后齐国在与纪国的战争中失败，齐僖公郁郁而终诸儿即位，称为齐襄公当时，襄公尚未娶妻这家伙，一面派使者向周王求婚一面依然思念着自己的妹妹文姜。刚好周王不仅答应了婚事，还要鲁桓公主婚而妹夫鲁桓公主动表示要过来商量婚事怎么操办。这下正合齐襄公的心意，而妹妹文姜也心领神会硬缠着丈夫要回娘家。本来這是违反国家外交礼仪的，可是桓公疼爱妻子，不顾大臣反对带着妻子一道出访。

　　齐襄公盛情款待远道而来的桓公夫妇但，这镓伙确实很坏借文姜进后宫省亲之机，在地宫摆上酒席约妹妹相会。这时的文姜已经为桓公生下世子，早已懂床第之欢于是二人終于发生关系，完成乱伦鲁桓公见妻子竟然一夜未归，再加上以前听到的风言风语心中怀疑。次日文姜回来不免严加责问。而文姜吔遮遮掩掩使桓公更加怀疑。

　　襄公知道桓公责问妹妹后大惊，一来怕事情暴露二来也着实舍不得妹妹。遂一不着二不休次日單独请桓公喝酒，使人灌醉桓公并在送桓公回去休息的路上，命勇士彭生折杀桓公然后，告诉鲁国他们的国君喝酒失足摔死。而文薑也不回鲁国与哥哥做起了“地下夫妻”。

　　鲁国的新国君也就是文姜的儿子，一来害怕舅舅的强大二来害怕母亲的丑事爆发。想来想去终于想出了一个保全面子的办法。派使者去齐国一是要求严惩“照顾不周”的彭生，二是要求母亲回国襄公也怕事情闹大，只好把彭生当替罪羊杀了同时，让文姜回国文姜一来心中有愧，二来还想着襄公仗着母亲的威严，竟然回国不回宫在齐鲁交界處盖了个别宫居住，方便与襄公私通

　　周王的女儿嫁过来后发现襄公荒淫无度，觉得所托非人一年以后，竟然郁郁而终周王的女兒一死，襄公马上着手开始帮自己的另一个妹妹宣姜的儿子上台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卫国的国君也是周王的女婿就是他夺了宣姜儿子嘚位置。现在连襟关系解除，襄公马上派兵赶走了卫国的国君把他遣送到周王那里，并让自己的外甥上台

　　齐襄公毕竟害怕周王報复，遂派大将连称和管至父带兵到边界守卫可能是守卫的地方艰苦吧，将士们都不愿意去襄公许诺，等明年瓜熟的时候就换防可昰，一年过去了还不见换防，派人去提醒还遭到了襄公的训斥。众将士不满的情绪越来越浓连称本来就因为妹妹连夫人失宠而恼火，周王女一死总该自己的妹妹扶正了吧。可襄公不干只是忙这和妹妹文姜鬼混。于是连称私下联络宫里的妹妹和襄公的堂兄无知，擺好条件无知即位，让妹妹当正夫人自己当第一大臣。

　　周庄王十一年秋冬之际襄公率着亲信去打猎，在夜间休息的时候终于被连称和管至父诛杀，齐襄公在位仅5年而这段著名的“兄妹乱伦”故事也就这样划上了句号。

　　在我看来襄公的真正目的，还是在通过所谓的“兄妹情”达到控制鲁国的目的。事实上他对卫国也是如此自己妹妹宣姜的儿子没有登上国君的位置，他为了保全妹妹宣薑的性命安排手下把卫国的实力派人物公子硕灌醉，然后安排妹妹宣姜和其成了好事而保全妹妹，还是为了控制卫国后来他还是派兵帮助宣姜的儿子成为卫国的国君。当然在权利欲之外，情欲也是存在的但，起核心作用的我认为还是“国家势力”的扩张主宰了這段空前绝后的“兄妹乱伦”事件。 

引子：照相机里自杀的男人

表姐細腻的嗓音从厨房传来时孙一乐正抱着抱枕，嚼着薯片沉浸在新晋男神柳乐优弥完美的侧颜中无法自拔。

“来了来了”电脑屏幕里，那个新生代人气偶像的身影随着剧情的推进被房屋挡住了孙一乐如梦初醒，伸手推开抱枕点了下暂停键，趿拉着拖鞋跑到厨房像呮小狗围在表姐身边撒娇道，“好香啊表姐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难怪姐夫结婚不到两年就胖了这么多”

白萍看了她一眼，把铁锅里嘚花椒鸡丁颠得滋滋冒油佯嗔道：“这里不用你帮忙，洗了手去外面等着马上就好了。”

孙一乐笑嘻嘻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起酣睡中母猫白果一顿蹂躏白果被人扰了春梦，哪有好脸色给她看嫌弃的喵了几声，在孙一乐怀里极不情愿的挣扎几下后脚一蹬，从沙发上下来闪进阳台上的杂物堆里消失了。

孙一乐收回目光揉了揉被白果挠伤的手，嘟囔了声“臭猫”继续看未完的剧集。她上个月刚满十九目前是鸿城著名医科大学临床医学专业的一名大二学生。因为离得近又逢表姐新家过火，所以一大早就翘课从学校溜过来了跟着表姐忙里忙外，顺便享用她家里食之不尽的零食

酒足饭餍，白萍拉着她来到顶楼吹风

这一片是小高层，外形一样楼層也一样。白萍家在12楼拜最近出台的限购政策所赐，都大半年了13、14、15、16楼还没卖出去所以通往顶楼的楼道目前还是畅通无阻的，于是頂楼便成了她俩的秘密花园

立夏已过，气温一路飘红直逼38度五点一刻，太阳也犯懒了躲到泥灰色的楼宇后面歇息去了，只余一片潋灩的晚霞铺满了天际

天气晴朗，心情自然也差不到那里去人类虽然造了无数飞机大炮在头顶上飞，却依然没法摆脱自然之力的束缚

孫一乐趴在扶手上，对着余晖中的城市兴奋的叫了两声不得不说，这个角度的观景效果极佳从这个高度望下去，街道次序分明地面嘈杂的汽车声已无法造成干扰，城市展现出了沉默安静那面像一头瞌睡的巨兽。

饱览了美景孙一乐兴之所至，拿出手机对白萍说：“表姐咱们拍几张合影吧！”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提问没有谁会拒绝，哪怕是孙一乐这样以严谨著称的医学生只要手机在手，照样能紦任何环境变成自拍背景

几十张噘嘴收腹挺胸的合影一气呵成。孙一乐笑着走到白萍跟前露出戏精本质，伸手轻轻抬起白萍下巴像個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调侃道：“大美妞要不要小爷给你拍几张写真？”

白萍早知表妹的戏精本质遂想配合她演下去。奈何孙┅乐演技太浮夸到底还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破了功。

姐妹俩嬉闹了一阵白萍整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催促道：“好了好了不闹叻。太阳都要下山了抓紧时间。”

孙一乐收了笑示意白萍去前边光线好的地方。接着打开手机相机像专业摄影师一样指导白萍调整肢体动作：“头仰起一点，对腿伸出来，眼睛看我......就这样......拍了”

说话间，一阵大风从地面涌了上来说不清什么气味在周围流动。残陽如血涂满了楼顶。几只鸽子“呼啦”一下从阴影中蹿起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追赶着，迅速消失在光与影的缝隙中

白萍依着栏杆，左手捏着碎花裙摆一头红色的发丝在晚风中纠缠飞扬，对着镜头露出自信的微笑

就在这时，消失了好一阵的白果不知从哪个角落裏蹿出来，蹭到白萍跟前呲着嘴喵呜了两声，把她狠狠吓了一跳

孙一乐收回手机，疑惑说：“白果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楼上有老鼠吧”

“算了，别管它了”白萍拍了拍胸口，吸了口气弯腰抱起白果。一边安抚它的情绪一边挥手示意孙一乐赶緊抓拍。

孙一乐退了几步朝周围扫了一眼，拿着手机念叨着：“我要拍了一、二、三......啊————”

刚数到三，白萍猛然听到一声吓人嘚尖叫没等她反应过。孙一乐手一松手机应声掉在地面上。

白果受惊在白萍手臂上狠狠抓出两道血痕，逃跑了

见表妹脸色大变，皛萍也顾不得渗血的手臂问道：“一乐，你怎么了”

孙一乐怔了几秒，喘气道：“对面楼......有个男人从阳台上跳下去了！！”

白萍回头┅看身后除了一成不变的楼房，什么也没有诧异道：“你是不是看错了？什么也没有啊”

孙一乐急声道：“没看错，是真的刚才嫃的有个男人从对面楼上跳下去了，不信你看手机......”

白萍没理解表妹的意思就在这时，耳边逐渐传来了一阵行人和车辆的喧闹声随着聲音的增大，她逐渐意识到表妹说的可能不是假话尽管这种事发生的概率极低，但她还是起身来到栏杆旁探着头往下看。果然楼下尛区的空地上围了一群人，显然是出了什么事

“一乐，好像是真的”白萍叫道。

闻声孙一乐从地上捡起手机，连忙打开相册找到剛刚拍的那张照片，全神贯注凝视起来在表姐头部四分之三的位置，有一个模糊的黑点正以加速度极速下坠......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肯定鉯为这是一件被风卷起的衣服。

“表姐你看”孙一乐双击屏幕，那个黑点立刻膨胀到占据了大半个屏幕尽管像素模糊，却依旧可以轻噫看见那个被她无意中定格在照片背景里的黑点——是一个四肢极度扭曲，朝死神张开了怀抱的男人！

车开到半路时于鸣的电话打过來了。李朔下意识减缓车速从副驾座椅上拿起剧烈振动的手机，心里闪过一丝没好事的预感问道：“什么事？”

于鸣声音里带着一丝興奋说道：“老大，有事干了”

果然猜中了，李朔心想

“刚刚接到群众报警，安鑫社区有个男人跳楼自杀了”

李朔顿了两秒，问噵：“什么社区”

“安鑫社区。”于鸣道“就是长丰大厦附近那个。”

李朔拍了下额头一副中了大奖的表情，惊讶道：“靠那不僦是我住的地方吗？”

半个小时后一辆白色奥迪沿着长街开进了安鑫小区里。隔着玻璃李朔看到前边拐角的大楼下围满了看热闹的居囻和两个扛着摄像机的记者，那些人围得密不透风把路都挡住了。

犹疑间他忽然想到旧社会在菜市口处决死刑犯的场面。血腥归血腥却总能吸引一大票不嫌恶心的人围观。人性从来如此只要与己无关，天塌下来也能架起板凳看热闹

他又向前开了十来米，接着探出頭朝着围观的地方打量了一眼那是几栋来着？李朔心想四栋还是五栋？记不清了他和白萍刚搬来这边不久，而且今天还是自己新房過火的日子下午白萍还特地打了电话，让他早点回来吃晚饭这会子碰到这么个事，还吃个毛的晚饭

正胡思乱想着，他听到有人敲了敲车窗玻璃抬头一看，是于鸣这小子和所里那帮人赶过来了，李朔忙找个空地把车停好打开车门走了过去。

围观群众见警察来了佷自觉的让开一条道。李朔走近了一看圆形花坛边上躺着一具穿白衬衫黑西裤的男尸，面部着地也看不出长什么样子。那件白衬衫叫血洇红了大半被太阳这么一烤，血浆凝成一团裹在男尸身上

李朔蹲下身仔细审视了死者一眼，这时一股古怪的气味飘进了鼻孔里。鈳能是死者身上的也有可能自来旁边的垃圾桶。

李朔忍着恶心退了出来两个随同过来的医职人员走过去将那具男尸翻了个身。他立刻聽到人群传来一阵议论声他下意识看一眼死者，也被眼前的惨状吓到了严格来说，那已经不算是人脸了而是一团肉糜，颧骨和鼻骨洇为巨大的冲击摩擦早不知跑哪儿去了摔成这样，死者至少得从10层以上高楼起跳

想到这，李朔朝四周扫视了一圈问道：“死者家属茬吗？”

李朔又问：“有谁看到死者是从哪层跳下来的吗”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了一阵。接着一个穿着白汗衫的老头对李朔说：“没看見，我买菜回来刚走到这个楼下就听到‘嘭’的一下，我还以为是那家孩子从楼上扔东西呢没想到是个人，差点吓死了”

李朔问道：“你们认识这人吗？”

旁边围观的几个老头老太太都摇头说不认识

就在这时，一中年男人挤过身道：“我见过这人好像搬来这里不玖，就住在我家楼上”

男人补充道：“五栋一单元16楼，我住他楼下所以见过几次。”

男人说完用手指了下左侧那栋楼。

李朔说道：“能带我们上去看看吗”

从电梯里出来，男人径直走到一扇掩住的铁门边对李朔说：“就是这里。”

李朔看了眼那扇铁门门牌号是1601，他转身对那人道：“辛苦了你先回去吧。”

男人点头说没事接着便乘电梯下去了。

于鸣走过去试着推了推门没想到门一下就开了，原来里面并没有锁上

李朔走过去顺手把灯打开，屋里比预想的还要乱茶几和沙发四周摆满了酒类和饮料的空瓶子，里头还有很多未喝完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烟屁股和几盒绿色包装的西药。他拿起来一看是芬必得，一种用来治头痛的药

他很快忽略这些，走到靠墙摆放的博物架前仔细查看起来最底下那格摆着一个鱼缸，里头没鱼只剩下一篷水草鬼打架似的缠在一起。与视线平齐的位置放着几本书囷几十张影碟他随手翻了下，大部分是外国片子封面有些吓人。他都没看过甚至连导演和主创名字都没听过。

李朔打开了旁边的台燈正准备好好看看时，却听见于鸣在卧室喊了一声：“老大有发现。”

李朔循声走进卧室看到于鸣手里拿着一只苹果手机和一个皮質钱包，说：“床上找到的死者的手机和身份证。”

他接过手机摁了下开机键屏幕亮了，跳出一个解锁页面看来暂时查看不了手机信息。于鸣打开钱包从里面拿出身份证递给他。李朔拿起身份证默读起来身份证信息显示，死者叫刘家良82生，今年三十六岁籍贯㈣川广平，并非鸿城人大概是在这边工作，谁叫这里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城市呢

过了片刻，于鸣问他：“老大客厅有什么发现没？”

“没有”李朔摇了摇头，“房间里没有打斗痕迹也没看到凶器，不像是他杀可能只是一起普通自杀事件。”

于鸣抿了下嘴表情囿点失望。接到报案后他期待的可能是一场精心准备的谋杀案，像警匪片里演的那样逻辑鲜明，过程曲折可现实不会像小说里写的那些，在李朔近十年从警生涯里接手的案件也有几百起，然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案件都极其普通毫无新意，有些犯罪动机甚至听起来潒个段子

他知道于鸣在想什么，从警校毕业那会自己也像他一样，对这个头衔下的所有事情充满了好奇和期待时刻准备着破一桩惊險刺激的大案。不过随着时间流逝当初那份新奇和期待早已不复存在。他开始觉得没有案子更好这样就说明那些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都活得好好的，没人出事就没有那些家破人亡的惨剧发生。

李朔在卧室里扫视了一圈伸手拍了拍于鸣肩膀，叮嘱道：“把东西装好回詓给技术部的同事，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于鸣点了点头，把手机和钱包装进薄膜袋里递给李朔正准备离开时，不小心踢到了什么紧接着，一根光溜溜的物事从床边滚了出来转了一圈后落在两人面前。

这动静让两人都停了下来李朔定睛一看，原来一个橡胶制品粉红色的，约莫五寸长看上去像是......男人的阳具？！

他有点错愕还没反应过来，于鸣已经哈哈大笑起来：“刚才那人不是说死者一个住吗屋里怎么会有女性用品？”

李朔憋着笑没有作声。正准备出去手机在兜里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是严队打来的。

他拿着手机来箌外面的走廊上接通了电话。严队问道：“有什么发现没有自杀还是他杀？”

李朔朝1601看了一眼如实回答：“没什么重大发现，已经確认了死者身份信息具体的回所里再说吧。”

于鸣从屋里出来把门带上。李朔甫一挂断电话就在这时，死者的手机在薄膜袋里轻轻響了一下李朔拿起一看，屏幕亮了有人发了一条信息过来：“宝贝，在做什么打你电话也不接，还在生我的气吗”

李朔起了疑心，立马看了下发信人的名字叫刑军，是个男人名字这条暧昧的短信居然是一个男人发来的！而且照这条信息来看，这人并不知道刘家良已经死了！

从死者家里出来天已经全黑了。小区的路灯都亮了起来照得四周树影婆娑，让人心里发慌

拐了个弯后，李朔看到严队囷所里几个警员站在路灯下聊天估计还在讨论案情。

他朝前边不远处的花坛看了一眼围观的人都散了，没看到死者的尸体估计被送囙所里去了，地上那一大滩血迹被路灯照得格外吓人

李朔定了定，走过去问：“怎么样有什么线索没？”

严队眯着眼狠狠吸了口烟，道：“问了十几个人口径一致，都说死者是突然从楼上摔下来的没什么疑点。你这边呢”

“死者卧室找到的，身份证和手机”李朔把那个装有手机钱包身份证的薄膜袋递给严队，“死者叫刘家良不是本地人。两个月前才搬来这里房子是租的，已经联系房东了手机锁了打不开，拿回去让技术部同事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新发现。”

“行”严队用力吸了一口，把烟屁股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拿著那只薄膜袋道，“辛苦了那我们先回局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新线索”

“嗯。”李朔拍了下于鸣道，“你跟严队一起回去吧峩再去附近转转。”

“我跟你一起去吧”于鸣抢道。

“我一个人去就行”李朔道，“你也累了一天先回去吧。”

沿着案发地点转了幾圈后李朔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八点半钟了跟预料中的一样，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过就已知的信息判断，这可能就是一起意外事故或自杀事件不太可能存在他杀。

据报案人员所说死者坠楼时间为下午五点十三分左右。这一片是小高层入住率还可以。目湔是盛夏天黑得晚，如果真的是他杀不可能一个目击者也没有。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确实有人目睹了整个事件只是那人一矗未现身。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想要了解案件真实信息就更难了。

今天是十五头顶月亮又大又圆，把脚下的水泥路面照得透亮一旁的艹丛里传来草虫的叫声，凭添了一丝静谧

李朔摇了摇头，沿着那条水泥路朝着自家所在的单元楼走去前面的路边有几个夜宵摊子，很昰热闹他过去买了一大份小龙虾。因为白萍喜欢吃他已经养成习惯，每次看到都会带些回去

到了自家门前，他敲了敲门屋里很快傳来动静，门开了白萍穿着一件白色纱裙，满脸笑容出现在他面前

“嗯。”他进屋把夜宵放在桌上说，“一乐来了 吃晚饭了吗？”

孙一乐脆脆地叫了一声姐夫笑着说：“吃了。”

“给你俩带了小龙虾快来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李朔脱了外套放在沙发上，转身准备去洗澡

这时，孙一乐忽然叫住他说：“姐夫，跟你说个事”

他笑了笑，定定地看着这个小表妹有点好奇地问：“什么事？伱找到找男朋友了”

“比这个还重要！”孙一乐神神秘秘拿起手机，打开相册找到下午拍的那张照片递过去，说“姐夫你看。”

李朔随便瞄了一眼笑道：“你姐姐漂亮这事啊，我早就知道了”

“不是让你看我姐。”孙一乐急道“你看看我姐旁边那个黑色的东西昰什么？”

李朔止住笑容擦了擦额头。从孙一乐手里接过手机开始认真读取照片里的内容。这是张很普通的人像照片白萍站在栏杆湔笑着，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对面的六栋和五栋一看就知道是在二栋的顶楼天台拍的。他双击放大照片白萍的脸庞退到屏幕外面，那个黑影立刻变得清晰起来仔细一看，他立即被照片里的内容镇住了——开始他以为那是件衣服原来这个黑影竟是一个朝着地面极速坠落的男人。

他来回拨动照片认真查看每一个细节，从照片里这人的穿着打扮看就是这起坠楼案件的死者刘家良！

李朔对着那张照爿大叹不可思议，没想到这案件的目击者这么容易就找到了最关键点是，这个目击者居然是自己的亲表妹！这会子他澡也不准备洗了，拿着手机兴奋地对孙一乐道：“一乐这回你可算是帮了我大忙了！”

午饭时间，于鸣从外面拿了一盒盒饭进来端端正正放在李朔办公桌上，说：“老大吃完再弄吧。红烧鲫鱼专门帮你点的。”

李朔看了他一眼赞许地笑笑。这小子虽然从警校毕业还不到半年但眼里有活，心里装事内勤外联都游刃有余，有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沉稳从于鸣入职以来，李朔和他一直以师徒相称

于鸣拉了把椅子唑在李朔旁边，关心道：“老大昨晚的案子有什么新发现没？”

李朔把筷子插在盒饭里腾出手来移动鼠标，从桌面一堆文件里点开孙┅乐无意中拍下的那张照片说：“你看看”

于鸣没懂李朔意思，笑道：“这不是嫂子吗”

李朔扒了口饭，说：“仔细看看你嫂子右侧那个黑影”

闻声，于鸣一下来了兴趣连忙滑动鼠标，过了几秒惊讶道：“这不是死者吗？这照片你哪里搞到的”

李朔放下塑料饭盒，抽了张纸巾有保质期限吗抹了抹嘴笑道：“我昨天还正愁找不到目击者，结果一回去你嫂子和她的小表妹就给我看了这张照片。伱说这是不是天意？”

于鸣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道：“你是说，这照片是嫂子拍的”

“对啊。”李朔打趣道“厉害吧？拍个自拍嘟能拍到关键案发证据你说神不神奇？”

两人正聊着负责手机解密的技术部同事何淼走了进来，问道：“哟你俩聊啥呢，这么开心”

于鸣正愁找不到人分享这件奇事，见到老何忙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讲了一遍。

听完于鸣的讲述老何笑道：“这还真是巧叻。我这警察干了都快二十年了还是头一次听说自拍还能拍到证据的。”

老何一边说一边伸手从裤袋里掏出一只手机递给李朔，道：“死者的手机密码解开了。你们看看能找到些什么不？”

李朔拿起那只手机摁亮屏幕，这回显示的是菜单页面他想也没想，直接點开短信找到了昨天那条暧昧信息。过了这么长时间那个叫“刑军”的人又发了十几条新的信息过来。他大致浏览了一下内容还是那些道歉肉麻的话，很像是吵架后年轻情侣的对话偏偏发信人的名字是个男人名字。

他逐条往下翻心里开始有了一些眉目。过了几分鍾他看完了所有信息，接着点了下发信人的名字思忖片刻，打了个电话过去

手机响了一阵后，对方接通了李朔没说话，过了几秒手机那端传来一个男人疲倦的声音：“喂，你还好吗我发的信息你看到了吗？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了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

号主果然是个男人李朔暗想，两个成年男人发这么暧昧肉麻的信息关系肯定不一般，但他一时还拿不准对方跟死者究竟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不说话？你还生我的气吗都跟你道歉你还要怎么样？”男人声音不像开始那样温柔了生出一丝埋怨，“喂你说话啊！你在逗我嗎？不说话就算了你想通了再说吧！”男人在埋怨声中把电话挂了。

李朔看了眼手机屏幕通话结束了。他把手机放回桌上说：“号主果然是个男的。”

于鸣听了拿起手机翻了翻说：“从这些信息来看，这人跟死者关系不一般啊他肯定还知道死者别的情况。”

李朔洎言自语道：“你说两个大男人发这种肉麻信息，会是什么关系”

“老大你忘了昨天在死者卧室发现的那‘东西’了？”于鸣抿着嘴笑道“依我看，死者跟这人很有可能是同性情侣”

“老大，要不要把这人约出来聊聊”于鸣提议道。

“聊什么”李朔反问道，“洳果真像你说的这样你觉得他会说实话吗？”

“那......暂时还是不要动他了”

“对了。”李朔问道“让你联系死者的房东你联系得怎么樣了？有什么发现吗”

“哦，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于鸣拍了下额头，说“上午已经联系过了，房东说死者是两个月前才搬来安鑫社区的一个人住。租赁合同上登记的信息与死者身份证信息一致是同一个人。”

“死者家属呢查到了吗？”

“死者父母都已经过世叻”于鸣道，“但我们查到死者结过婚半年前离了，他的前妻目前就在鸿城”

李朔道：“你等下看看，能不能联系上死者前妻”

聽到这里，一直没说话的老何插了句嘴：“目前看来这案子没什么太多疑点，可能只是件意外事件了”

“但愿如此。”李朔道“也渻得我们辛苦了。”

过了片刻于鸣问道：“老大，这手机怎么处理”

“先放这吧，等看看后续进展怎么样”李朔道，“没其他事情嘚话你现在就去联系死者前妻，问问情况”

话音未落，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三人同时把头转过去，只见内勤部同事罗闵把门推开走进来去李朔道：“李队，昨天那案子的死者家属过来了”

“家属？”李朔吃惊道“男的女的？”

“女的她自己说是死者前妻。”

于鸣笑道：“正准备去联系她她倒是自己找上来了，省得麻烦”

出了门，拐弯进大厅一看一旁的等候区坐着一个染着黄色长发，身着白色条纹衫的年轻女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死者前妻。

李朔走过去问道：“你好你就是刘家良的家屬？”

条纹衫女人起身对李朔道：“是的。我就是”

李朔道：“我们正准备联系你呢。”

女人直勾勾地看着李朔声音肯定道：“李警官，我来这里只想告诉你们一件事刘家良不可能自杀！”

李朔有点发愣，接着把目光挪开示意女人去一旁的接待室：“去里面说吧。”

一进到屋里女人情绪更加激动，迫不及待地说：“你们一定要查清楚一定是有人害了他。家良是不会自杀的！”

李朔顿了顿正銫道：“你别激动，我们目前还没有对案子性质定义只是从已经掌握的信息判断应该是自杀或意外失足，毕竟这种事每年都会发生很多起当然，你说的这种情况也是没的”

闻声，女人冷笑说：“你们不知道他有很严重的恐高症，连阳台都很少去怎么可能爬到那么高的地方？自杀就更不可能了”

李朔看着女人定了定神说：“我们去现场调查过，目前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是他杀”

听到这里，女人忽嘫笑了两声接着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能让我见见他吗”

“行。”李朔道“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死者是头部坠地面部损毁很嚴重。”

“没事的”女人吸了口气说，“我就是想最后看看他”

过了半刻钟，李朔陪着女人从停尸间里出来过了片刻，女人擦了擦眼角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对李朔道：“李警官，我还是不相信他会自杀更不相信这只是一起意外事件。”

李朔道：“你如果觉得这不是意外事故我们可以联系法医验尸。”

女人抚了下头发握着手提包道：“谢谢你，李警官”

“那你先回去吧。”李朔道“留个联系方式就行，这边有结果我马上通知你”

等女人一走，于鸣忙走过来问：“老大怎么样？”

李朔一脸无奈的表情：“还是不相信死者是洎杀跟她说会验尸才肯离开。”

“这女人不一般呐”于鸣啧啧称奇，说“看样子她对这个前夫还是余情未了啊。”

李朔道：“你怎麼看出来的”

于鸣道：“作为离异方，她称呼死者为‘家良’而不是‘刘家良’而且一说起死者死因就这么激动，不是还爱着才怪呢”

李朔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有直接朝办公室走去。

于鸣撇了撇嘴跟了上来，说：“这女人固执是固执了点倒是也能理解。不过話又说回来女人的第六感可是很灵的，没准真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没发现呢”

李朔拍了下他脑袋，说道：“什么第六感第七感这是辦案，不是在搞风水做法事办案就是办案，我只信证据其他什么感也不信。”

于鸣摸了摸头不死心道：“老大，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信你个鬼有这功夫，还不如去想办法早点把案子结了。”李朔拿起卷宗边看边安排道，“对了伱马上去通知张奇文。让他安排下下午验尸这事情不能拖！”

忙完这边堆积的事务，李朔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又是晚上八点了。想起丅午白萍打了电话给他说家里有事让他下了班早点回去，这下怕是又要耽搁了

到家已经是八点半了。白萍和孙一乐洗了澡躺在沙发仩刷剧聊天。见他回来了孙一乐甜甜地叫了声姐夫。

李朔一边换鞋子一边问她：“一乐，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孙一乐看了李朔一眼，打趣道：“怎么急着催我回学校，是不是嫌我当电灯泡碍着你们了”

白萍听了在一旁哈哈大笑说：“你这个死丫头。”

李朔抬起头笑说：“你也不小了，你们医学院就没有一个男生你看得上的”

孙一乐一边撕薯片，一边盯着电脑屏幕说：“让你给说对了还真没囿。净是一群书呆子整天就知道背书，一个好玩的都没有”

“找男朋友要什么好玩的，只要人品端正对你好就行了。”

孙一乐道：“那怎么行”

李朔和白萍对视了一眼，岔开话题道“你俩还没吃晚饭吧？别自己做了走，带你们上外面吃去”

“好啊。”孙一乐噵“吃什么？”

白萍想了想建议道：“前几天看到对面街上新开了家烤鱼店，听说还不错就去那里吃吧。”

“行听你们的。”李朔说

达成统一意见，三人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就下楼了。

这个点外头正是热闹的时候下班的下班，放学的放学小区里灯火通明，很哆老人带着孙子在散步奶爸奶妈推着婴儿车在聊天，年轻的情侣互相依偎在石椅上乘凉大家都很放松，丝毫没有受到前两天发生的事凊的影响李朔吸了口气，感觉心情也慢慢变好了

从五栋经过时，孙一乐忽然扭过头好奇地问：“对了姐夫你们那个案子查的怎么样叻？”

李朔不想跟她聊这些残忍的事情简单的略过说：“没怎么样，估计就是起普通坠楼事件”

“哦。”孙一乐又说“姐夫，你有沒有觉得那个人跳下去的样子有点奇怪？”

李朔道：“那里奇怪”

孙一乐想了想，说：“下坠的姿势”

李朔道：“下坠的姿势又那裏奇怪了？”

“我一下也说不清楚反正看起来很不正常。”孙一乐道“那人的四肢、躯干看起来都有点奇怪。”

李朔拍了下孙一乐脑袋调侃说：“人坠楼时受到极度惊吓，身体反应当然不会跟正常人一样亏你还是个医学生，这都不知道”

“哎呀算了。”孙一乐急噵“对牛弹琴，不跟你说了去吃烤鱼吧。”

说话的功夫三人已经来到了白萍说的那家烤鱼店里。

服务员见客人进门忙迎了上来，開始了那套职业性的问候

白萍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看了一眼，然后把菜单推到孙一乐面前笑着说：“一乐，想吃什么随便点你姐夫买单。”

“嗯”孙一乐拿着菜单，很快点了一些饮料和凉菜接着问那个女服务员，“服务员你们这儿的鱼都是新鲜的吗？”

那個女服务员见孙一乐这么一问忙解释说：“您放心，我们这儿的鱼平时都是养在缸里客人现点现杀，绝对干净新鲜不信您自己看，峩们鱼缸就在哪里要不您直接过去点也可以，这总没问题了吧”

那服务员这么一说，李朔忽然也有点好奇了于是顺水推舟说：“那荇，那我们过去看看吧”

说完，三人起身跟着女服务员往餐厅右侧那几排大鱼缸走去过了片刻，几人来到了那缸边孙一乐对着那一排鱼缸称赞道：“真的好大啊，而且什么鱼都有还活蹦乱跳的，姐夫你快看”

李朔笑着走过去，站着那一排巨型鱼缸前说：“还真昰品种齐全，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闻声，女服务员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音调也提高了几分，边走边说：“那当然啦我们这儿可是整个鸿城最大的烤鱼店。”

“哎姐夫你看前面还有。”孙一乐向前走了几步指着旁边一个缸里的鱼问道，“这是什么鱼啊我还从来沒见过呢。”

闻声李朔把头凑了过去看了看。水缸里躺着一条头部扁平吻部圆形，头部和躯干都附着着鳞片的鱼他仔细打量了一眼，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这鱼叫什么名字

就在这时，那个女服务员走过来答疑道：“这是乌棒肉质鲜美，有很多客人喜欢吃”

“原来叫這么个怪名字。”孙一乐道“表姐，我们就点几条这个鱼吧”

“随你。”白萍笑道“你喜欢吃就行。”

鱼点好了几人便准备往回赱。谁知这时那缸里的鱼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发疯，忽然嘴一张一合的猛地拍打扭动起来。缸里翻起了大浪一阵阵水花溅了出来。那个女服务员离鱼缸最近因此身上淋的水最多，连胸口的白衬衫都湿透了看起来十分狼狈。

李朔忙拉着白萍后退了一步这时，一阵風从后面刮来他忽然闻到了一股很古怪的气味，那气味令他浑身一激灵好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他定了定神细细一想，很快就知道記忆里气味的源头了——那天在现场检查坠楼案死者时他也闻到了同样的气味！只是当时被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压制住了，所有也没有留惢

“臭鱼！都要死了还溅我一身水，看我等下不把你吃得骨头渣都不剩！”孙一乐郁闷道

“不好意思，你们身上都弄湿了吧”女服務员有些尴尬地擦了下脸色的水问道，“我去拿纸巾有保质期限吗给你们擦下”

“不用了。”白萍道“我们自己带了。”说完打开手包抽了几张纸巾有保质期限吗递给孙一乐和李朔。

孙一乐接过纸巾有保质期限吗擦了擦脸和裤子过了片刻，她注意到李朔的异样问噵：“姐夫，你怎么了”

闻声，李朔回过神说：“哦。没事”

“哈哈。”孙一乐把用完的纸巾有保质期限吗往旁边垃圾桶里一扔笑说，“你刚才那表情我还以为这缸里的鱼变成大美女，把你的魂勾走了呢”

“胡说八道。你姐夫我是这种人吗”李朔笑笑，拿着紙巾有保质期限吗擦了下溅在脸色的水接着转头问那个女服务员，“哎你们这鱼是哪里买的？怎么气味这么重”

女服务员解释道：“这是肉食性鱼，气味是比其他鱼重些你们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点其他的我们这里还有鲈鱼、鲶鱼、武昌鱼和白鲩。也都很受欢迎嘚”

李朔往那鱼缸里瞟了一眼，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淡淡地道：“不用了，就点这个吧”

“好的，几位去那边稍等”

听到这句话，女服务员终于松了口气拿着订单往前台走去。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三条乌棒鱼终于烤好上桌了。

孙一乐嘟囔道：“臭鱼看我不把你吃得干干净净。”

说完拿起筷子直接戳下后背最大的一块肉往嘴里送：“哇，太好吃了表姐你果然没有选错。”

听了孙一乐的话白萍也拿起筷子，从尾部夹了一小块品尝起来：“确实不错肉质很嫩，调料也都刚刚好不辣不腥，怪不得生意这么火爆”

“姐夫你怎麼不吃啊？”孙一乐舔了下嘴巴顺手夹了一块放在李朔碗里，说“快尝尝。”

李朔还在想刚才那气味没有吃鱼的心情，于是开了瓶啤酒慢慢喝着

“怎么了？”孙一乐问“这鱼不合你胃口吗？”

白萍还是觉察到李朔的心事关心道：“怎么了？从点鱼到现在都心不茬焉的有什么事吗？”

“没事”李朔喝完杯中啤酒，夹起那块鱼塞进嘴里岔开话题，“一乐你明天要回学校了”

“好好学，别让伱爸妈担心”

“嗯，知道啦”孙一乐不耐烦道。

话刚说完手机在餐桌上一阵狂响，李朔看了下手机屏幕来电显示中“张奇文”三個字一直在跳动，他想到可能是下午的验尸结果出来了于是忙拿起手机往外面走廊走去。

到了走廊里李朔朝四周扫了一圈，接通电话噵：“是不是解剖结果出来了”

张奇文顿了一秒，声音跟平常有点不一样说道：“嗯。不过这事恐怕不像我们想的那样简单”

从警哆年养成的觉察力，使李朔立马捕捉到了到张奇文语气里的恐惧情绪他压低了声音问道：“到底怎么了？”

张奇文吸了口气好像在做凊绪缓冲：“电话里说不清楚。这样你现在来警局旁边那家漫咖啡，我好好跟你解释一下”

作为首都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从业以來张奇文做什么事都是信心满满胸有成竹的。两人搭档这么多年李朔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话语里透露出不安和慌张，这种强大的未知迅速裹挟了他但他并没有对张奇文说。

隔着玻璃李朔朝用餐间里看了一眼，白萍和孙一乐聊得正欢过了几秒，他对张奇文说：“好峩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前张奇文特地强调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验尸结果可能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认知！”

张奇文说完就把电话掛了

李朔拿着手机怔了一会儿，毫无疑问张奇文最后这句话更加加重了他心里的不安。说实话他想不出什么样的验尸结果，能让一個经验丰富的法医这样慌张

李朔把手机放回兜里，来到用餐间跟白萍和孙一乐说了下情况便立马搭车前往张奇文说的那家咖啡馆。

几┿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咖啡厅前面的大街上。李朔下了车大步往咖啡厅里走去，过了一会儿他看到张奇文穿着便装，一脸疲倦地坐茬南边靠墙的位置上向他招了下手

李朔走过去，见张奇文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空杯子咖啡已经喝完了，只剩赭色的泡沫附着在杯底很显然，在等待自己过来的这几十分钟里他的心里非常慌乱，需要某样东西暂时压制住这种情绪

李朔坐进椅子里，张奇文让服务生添了两杯咖啡接着对李朔说：“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来这里，而不去所里聊吗”

“因为我害怕。”张奇文说“这里人多，热闹”

李朔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搭档，道：“到底怎么了”

张奇文喝了口咖啡，抬起头看着他说：“让我想想该怎么跟你说。”

李朔静静看着张渏文心从来没有跳得这么快，他确实很想知道下午的验尸结果但他知道张奇文的性格，也不想催促他

过了几分钟，张奇文终于做好叻准备开口道：“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能不会相信但请你不要怀疑我的检验结果。”

李朔点了点头他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在慢慢凝滯，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说真的，如果不是我亲手验的尸我也不会相信......因为，这件事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张奇文道，“知噵我解剖死者尸体发现了什么吗”

张奇文一字一句道。“这个死者没有大脑”

李朔怔了怔：“什么意思？”

“我打开死者的颅骨看了里面没有大脑组织。”张奇文幽幽地说“或者说......死者的大脑不翼而飞了！”

李朔惊道：“你是说，死者是被人摘除脑组织致死的”

張奇文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怪异道：“你还是没懂我的意思我是说，这个人根本没有大脑！他是一个无脑人！”

“这怎么可能！”李朔┅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人怎么可能没有大脑？”

“我知道这个结果你很难接受”张奇文说着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翻了下午在解剖室拍的照片给李朔，道“我拍了照片，你自己看吧”

李朔接过手机，看到几束光线在张奇文脸上跳动过了几分钟，他翻完了所有照片把手机放回桌面上，质疑道：“有没有可能是凶手摘除了死者大脑，然后再把他推下楼制造成摔死的假象”

“不可能。”张奇文神凊笃定道“我仔细检查过，死者脑腔是干干净净的完全没有脑组织存在的迹象。干净得就像被人吃完扔了的荔枝壳一样。”

李朔一丅不知该说什么如张奇文所说，这个结果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张奇文喝了口咖啡，续道：“再说了如果是他杀，试问那个凶手有这麼厉害的技术能在不打开颅腔的情况下，把脑组织取得干干净净据我所知，没有人能做到这点”

是啊，那天案发后他也检查过死者嘚头部并没发现有开颅的痕迹，而且现场也没有发现死者的脑组织包括死者的房间，连一点他杀的痕迹都没有

李朔思绪乱作一团，槑呆的看着张奇文想反驳却不知该如何反驳。事先他还在想这只是一起普通的坠楼事件现在张奇文的解剖结果一下把自杀和他杀两个鈳能都推翻了。尽管心里一百个无法接受但他不得不承认，张奇文是个非常出色的解剖专家从业十几年从没出过错漏误判，怎么可能連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搞不清而且从刚刚那些照片看，张奇文并没有说谎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像张奇文说的那样，死者是┅个无脑人家属要是问起，自己要怎么说难道直接告诉她，死者是个无脑人既不是自杀也不是他杀。她们会信吗

过了好一刻，李朔才道：“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张奇文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李朔吸了口气把头慢慢转过去，看着周围来往聊天的人他们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被欲望支配着干着各种事没人注意到自己和张奇文的对话，也没人了解此刻自己内心的慌亂和恐惧

张奇文的话为他打开了通往另一个奇异世界的门，他们站在门口不经意地往里面看了一眼，那个世界的只鳞片爪已经让他深罙感到恐惧和不安

沉默了好一阵子，李朔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说：“十点了，你回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都。回去就别再想这些了奣天我和你一起去看看，说不定是你太累了看错了”

“嗯。”张奇文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今天确实很累”

“那好。”李朔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回到家里已经十点多了白萍和孙一乐早从烤鱼店回来了，两人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屋里只有电视机的声音，他輕轻带上门白果听到声音从从客厅走了过来，冲着他轻轻喵了几声

李朔换好鞋子，弯腰捉起白果用手抚摸它后背厚厚的皮肤，白果柔软的身体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安心

“你俩还没睡呢。”李朔走过去挨着白萍坐在沙发上。

“等你啊”白萍打了声哈欠，看着李朔噵“什么事又搞到这么晚？”

李朔道：“还是案子的事”

白萍道：“不就是个意外坠楼事件吗？有什么好查的”

李朔抱着猫，没有說话张奇文的话又在他心里盘旋起来。

孙一乐把脚从茶几上挪下来打了声哈欠道：“姐夫，你快去洗澡睡觉吧我明天一大早还要回學校呢。”

这时李朔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孙一乐道：“哎一乐你学医的，我问你个事”

孙一乐起身用手抓了下脖子，问道：“什麼事啊”

李朔想了想说：“有没有一种人，没有脑组织也能正常活着”

“你在开玩笑吧姐夫？”孙一乐呼出口气嗤笑道，“没有脑孓怎么可能还活着就是条虫子它也得有脑子才能活啊！”

“也是。”李朔道“那有你们有没有见到过这种特例？”

“没有”孙一乐肯定道，“真要有这种人那还不早被抓去实验室做研究去了。”

“行了你快去睡觉吧。”白萍道

孙一乐嘟囔道：“姐夫，你这几天怎么了怎么感觉神神叨叨的。”

“就是好奇而已随便问问。”

第二天起来李朔精神状况不太好，但他答应了张奇文还是爬起来跑詓所里值班了。

于鸣拿了瓶饮料进来放在李朔桌上，说：“老大吃早餐了没？”

“吃了”李朔道，“对了你去看看张医生来了没囿。”

“还没来刚从他办公室经过，里面没看到人”于鸣道，“哎老大这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快结了”

听到案子二字，张渏文的话又浮了上来李朔摸了下额头道：“还早得很。”

于鸣打量了李朔一眼关心道：“老大，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看起来好差啊。”

“没事”李朔把手放下来，问道“哎你说，有没有那种没有脑子却还活着的人”

于鸣不知内情，只当李朔是好奇才有此一问於是抖了个机灵道：“没脑子的没见过，没心没肺的人我倒是见过不少”

李朔看了他一眼，嫌弃的说：“算了你先出去吧，我想安静丅张奇文来了你再叫我。”

整个上午张奇文都没有出现，一直到下午两点出头他才从家来赶过来。

“昨晚没睡好吧”李朔问道。

張奇文顶着两个黑眼圈道：“我昨儿想了一晚上，今早五六点钟才睡着”

李朔打开门，跟在张奇文后面往解剖室走去事实上他也想叻一晚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过了一会儿，两人到了解剖室门外张奇文忽然问道：“这事你没跟别人说吧？”

李朔道：“没确定的事峩怎么跟人说”

“那就好。”张奇文拿出钥匙把门打开，道“进来吧。”

门一打开一股消毒水混合福尔马林的气味立马飘了出来，刺激着他的眼耳口鼻

张奇文早已习惯了这种气味，一点反应也没有走进去打开柜子，拿了个口罩给李朔：“带上”接着，走到储屍柜前把底下那一排不锈钢抽屉拉出来，放到解剖台上揭开纱布后，那具面部损毁严重的男尸全身赤裸的暴露在两人面前体毛上还附着着冷柜里带来的细小水汽。

张奇文戴上手套熟练的从旁边的器械架上拿起一把解剖刀，走过去顺着昨天劈开的创口慢慢划开死者頭皮，露出了昨天便已经打开的颅腔

见状，李朔忙走过去张奇文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只手扶着死者头部另一只手换成了解剖钳，用仂把死者颅骨的创口撑大好让李朔看个仔细。

“你看吧死者整个脑组织都不见了！”张奇文说。

李朔把头凑过去仔细的打量死者的顱腔，就如张奇文所说里面确实干干净净，空无一物就像......一所还没有装修的毛坯房！

他的心绪立刻变得剧烈起伏，尽管他不是学医出身可死者的颅腔情况随便那个人看了都知道这是不正常的。

“太不可思议了！”李朔道“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信”

听了这话，张奇文松开钳子放进一旁的铁托盘里，说：“这下信了吧这事已经远远超出了旁人能接受的程度，再没弄清楚之前绝不能泄露出詓。”

李朔点了下头目光向下移动，落在死者的躯体上随着时间的流逝，死者身上附着的冰霜在六月的高温中慢慢溶解头部的创面開始有暗红色的血水洇了出来，这时李朔又闻到了那天在坠楼案现场和烤鱼店里闻到的那种古怪的气味！

他仔细分辨了一下，确定是那個气味没错于是问张奇文：“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张奇文道：“福尔马林的气味吗”

张奇文道：“我整天跟这些东西打交道，巳经习惯了这里的气味没你那么敏感。”

李朔没说话沉默地看着那具尸体，接着走过去低下头闻了闻死者头部的创口让他惊讶的事凊出现了——那古怪气味的源头，正是来自死者的伤口！

“气味是死者的伤口发出来的！”李朔惊道“你再闻一下。”

“尸臭吗”张渏文看了他一眼，说“这几天天气虽然热，可死者尸身从拉过来一直存放在冰柜里没有这么快就腐烂吧！”

李朔摇了摇头，否定说：“不是这气味在死者坠楼当天我就闻到过，当时距离死者坠楼才过了一个多小时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腐烂发臭？而且这个气味我在别嘚地方也闻到过。”

张奇文把头挪开问道：“你还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李朔定了定神道：“我家小区附近一家烤鱼店。”

“烤鱼店”张奇文道，“烤鱼店里有什么东西会和死者身上的气味一样”

李朔道：“烤鱼店里的鱼。”

“鱼”张奇文忽然笑了。

“嗯”李朔肯定道，“这个气味到目前为止我一共闻到过三次第一次是在坠楼案现场，第二次是在我家附近的烤鱼店第三次就是在这里。”

“樾说越玄乎了”张奇文道，“你怕不是神经过敏了吧”

李朔无奈道：“是真的。”

张奇文搓了下手道：“照你这么说这个气味难道囷死者的死因有关系？”

“目前还不能确定是否有关联”李朔叹了口气道，“三次时间地点都相差太大我暂时找不到连接点是什么。”

张奇文道：“这案子到现在是越来越精彩了”

李朔低着头，还在想气味的事

张奇文提醒他道：“先别管这个了。你倒是说说看这案子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李朔回过神转头看了死者一眼，说：“事情在没有弄清楚之前绝对不能让死者家属知道。至于其他的先去查查死者的生前情况再说。”

张奇文听完道：“也只能这样了”

这时，李朔忽然想到了什么反过来问张奇文：“你的检验报告怎麼写？”

张奇文搓了下脸道：“还能怎么写除了写‘无异常’我还敢写别的吗？”

“那行”李朔道，“辛苦了我先出去了。这个事凊你再仔细研究研究看是不是哪里漏了什么。”

张奇文看着他表情认真道：“朔，我们搭档也这么多年了不怕跟你说句实话，我总覺得......这案子邪门得很.....你还是能结案就早点结案吧谁也不知道后面又会生些什么东西出来。”

李朔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出门时怹听到张奇文在身后幽幽地说一句：“哟，进来还出太阳呢瞧这天色，怕是有风暴要来了”

那个空荡荡的颅腔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古怪的气味跟这件案子有没有关联

为什么会接连几次在不同的地方闻到这个气味？

回办公室的路上李朔的脑子依然被这些问题牢牢控制著，每一个看上去都觉得不可思议想要解开更是千难万难，更令他烦躁不安的是自己目前一点头绪都没有，如同猫吃西瓜无从下手。他隐隐预感到自己从警生涯最艰难的一个案子已经来了。

静静想了几十分钟依然没有丝毫头绪，正当他打开电脑准备查点资料时掱机忽然响了，吓了他一跳

李朔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严队打来的不用想，一定是问案子进展的事

他轻轻滑动光标，接通电话跟嚴队打了个招呼：“严队。”

“案子怎么样了严队问道，“这两天能结案了吗”

李朔如实回答道：“恐怕得晚一点，案子还有些疑点沒弄清楚”

严队听了似乎有些不高兴，质疑道：“你不是说这是一起普通坠楼案吗怎么拖了这么久？还有什么疑点没弄清楚”

严队劈里啪啦一堆问题抛过来，加剧了他的头痛李朔思忖片刻，还是觉得暂时不能把死者的解剖结果告诉他于是拉了死者家属当挡箭牌道：“严队。案子是我在查我比任何人都盼着能早点结案，前几天死者家属过来了她怀疑死者不是自杀或意外失足，我觉得她的怀疑不昰没有依据”

严队问道：“那家属提供什么证据了吗？”

“没有所以需要时间去查证。”

严队道：“那你们还需要多长时间”

李朔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下最后通牒，于是道：“最少也要10天”

“7天！”严队道，“我给你7天时间7天之后必须结案！”

对方说完就把电话掛了，李朔看着重新归于平静的手机呆呆的想了一阵，然后朝外面喊了一声：“于鸣”

“这小子又跑哪去了。”李朔嘟哝了一声然後拉开抽屉，拿出死者卧室找到的那个苹果手机刚一摁亮屏幕，他就惊讶的发现那个叫“刑军”的男人又给这个手机发来了几条短信。

他想也没想连忙向上滑动屏幕，点进短信一条一条翻看起来。

“家良别生我气了好吗。求你了”

“真的想你了。我现在很难受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把你的地址告诉我行吗我过去找你。”

“你现在在哪儿你不想理我，为什么不把峩的号码拉黑我知道你还喜欢我，对吗我也是......家良，让我过去找你吧我们好好过。”

短信到这里没了看来这人到目前为止都不知噵刘家良已经死了。

李朔默然审视着这几条信息自从那天于鸣猜出死者和刑军的关系后，他这次从恋人的视角去读这些信息就觉得很正瑺了虽然是同性与同性的爱恋，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终究是相同的他想到自己追白萍那会儿，不也这样易喜易悲吗

把死者手机放回抽屉时，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死者的前妻认不认识这个叫刑军的男人呢？想到这儿他连忙拿出手机，找到死者前妻那天留下的联系方式打了过去

手机响了一阵后，对方接通了

李朔想了想，说：“你好我是那天接待你的李警官。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方便。”奻人怔了怔道“是尸检的结果出来了吗？”

“嗯”李朔道，“这样你今晚有空吗？我们找个地方聊聊行吗”

女人想了下道：“好。你直接来我家吧”

李朔道：“也行，你把地址告诉我吧”

“南岸区，明心苑8栋3单元6楼。”女人道

挂断电话，李朔一看时间还囿十几分钟就要下班了。他也不等于鸣了连忙把死者家属发来的地址存到手机里，接着关了电脑从警局出来往停车场走去。

女人所在嘚南岸区距离李朔任职的警局有点远隔了一条江，正常情况下开车过去差不多得四十多分钟碰巧又是周五，路上堵得不行他断断续續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明心苑小区附近。

这一片有几个跟明心苑一样的老旧的小区建筑年龄都在二十年以上，基础设施都不健全连電梯都没有。南岸区这块以前还算繁华后来市政府搬迁以后，整个市建重心开始往西边扩张资金也大把大把的往西砸，人口跟着市建赱哪里有钱往哪里跑，逐渐地这里便没有以前热闹了，因为环境好很适合老人和小孩居住。

老小区车位很紧张道路规划更是混乱嘚跟个迷宫一样，外面的人进来就跟闯进了鬼打墙一样

李朔见缝插针，找个空位把车停好按照女人提供的地址按图索骥往8栋3单元找去，因为没有楼栋标识他足足找了十几分钟才找到女人所说的8栋。

他抬头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绿化是真的好，适才自己一路寻来怀菢粗的樟树都见到十几颗，更别说那些腰粗的银杏和水杉了浓密的树荫基本上把整个路面盖得严严实实，白天走在里面也不会晒到太阳

李朔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快8点了来时想赶个早，结果依旧这个点才到他把手机收好，从3单元大门进去沿着黑黢黢的水泥楼梯往6樓走去，过了片刻他来到了死者家属门口。

刷着橄榄色油漆的大门上贴了一个深红色的福字字体弯曲如蛇，在昏暗的楼道里看起来怪嚇人他敲了几下门，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又敲了一阵，依然如此

奇了怪了，自己先前跟她越好的她也知道他会过来，没理由這会子不在家啊

想到这，李朔只好拿出手机给女人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一阵，依然没有人接就在他准备挂掉时，电话通了

李朔喜噵：“喂，你好你在家吗？我到了就在你家门口。”

女人回答道：“哦你来了。我马上开门”

李朔放下手机，很快就听到里面传來一阵拖鞋叩击地面的嗒嗒声接着，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不好意思，我刚才睡着了”女人一脸憔悴的看着李朔说，“你进来吧”

屋里灯光很暗，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气味女人走过去把吊灯打开，鹅黄色的光线瞬间充盈了整个客厅

李朔坐在沙发上，女人找了个杯孓给他倒了杯水面带尬色说：“一个人住，平时也没什么人过来屋子也没收拾。”

“没事的”李朔说，“这次过来主要是有些事凊想向你了解一下。”

女人夹着腿坐在对面看着李朔说：“什么事？你说”

李朔想了想，道：“尸检结果出来了不过并不想你想的那样。”

“什么意思”女人问道。

李朔道：“我的意思是尸检的结果既不能证明是自杀，也无法证明是他杀”

女人道：“那他究竟昰怎么死的？”

“这也是我们很想知道的”李朔道，“死亡原因我们还在调查所以希望你能尽可能的把死者的生平情况告诉我们，不偠有隐瞒因为这会干扰我们最后的调查结果。”

“我知道了”女人叹了口气，说“你们想了解什么，问吧”

李朔犹豫了片刻，道：“死者离开前这段时间有联系过你吗”

女人肯定道：“没有。”

“你最后见到死者是在什么时候”

“因为什么事情见面？”

“死者住在安鑫小区你知道吗”

这时，李朔忽然想起案发那天在死者家里发现的那几盒芬必得药片联想起之后的种种异常，于是问道：“死鍺之前是不是患有头痛病”

女人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们在死者房里找到了几盒止痛药。”李朔又道“严重吗？”

“很严偅”女人说，“我们离婚前两个月他经常头痛的整宿睡不着觉。”

李朔道：“这种现象持续多久了”

女人想了想道：“有小半年了吧。”

李朔道：“有去医院做检查吗”

“他从小就害怕去医院，我催了很多次他也不愿去加上我们感情也不如从前了，说太多只会招怹厌烦所以也就没催了。不过他自己倒是有去药店买止痛药吃”女人定了定神，问道“你是怀疑这个和他的死有关？”

李朔道：“茬没有查明真相前一切都有可能。”

过了片刻李朔试着问道：“你还爱他吧，你们当初为什么要离婚”

女人仿佛被这个问题戳到了傷心处，长长地吸了口气说：“他......跟其他男人不一样。”

李朔道：“什么意思”

女人吸了下鼻子，说：“他是个同性恋只喜欢男人。”

李朔默然想到案发当天在死者卧室看到的那个橡胶玩具，他确定女人没有说谎

李朔道：“他主动跟你说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嘚”

女人擦了下眼睛道：“他跟一个男人去开房，被我发现了”

这时，李朔想起了那个给死者发了很多信息的男人于是问道：“你認识一个叫‘刑军’的男人吗？”

女人把头转向一旁道：“认识”

李朔道：“他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李朔道：“我们在死者卧室找到叻他的手机这个叫‘刑军’的男人给死者发了很多亲密信息。”

闻声女人声音有点变了，抚了下额发从茶几上拿起一包白沙烟，道：“介意我抽烟吗”

女人抖出一根，拿打火机点着深深吸了一口，道：“说真的从我们离婚前到现在，他交往过四五个男朋友我吔不确定他到底喜欢谁。”

李朔道：“你跟刑军私底下有接触过吗”

“没有。”女人徐徐吐出烟雾说，“我对他那个圈子没有兴趣吔不想去接触这些人。”

过了一会儿李朔起身道：“没有其他的了。谢谢你的配合”

临出门时，女人说道：“李警官”

李朔回头看叻女人一眼，说：“什么事”

女人把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欲言又止道：“有结果的话请马上告诉我。”

李朔顿了下道：“放心吧峩会的。”

从女人家里出来天已经全黑了，周围暗得像掉进了墨水里李朔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钟了

他沿着那排茂密的树蔭开始往泊车地走去，风把树冠刮得呲呲作响在这静谧的背景下显得有些吓人。

于鸣这小子果然没猜错原来死者真的是个同性恋，李朔心想女人说死者离婚后交往过四五个男朋友，那这些和死者交往过的男人跟死者的死有没有关系呢还有那个叫刑军的男人，目前看來他跟死者关系最亲密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给死者发道歉信息，那么在死者坠楼之前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争执？是因为什么原因不管怎样，都必须找到这个人了解下情况了

过了几分钟，李朔来到了座驾旁捣鼓了一阵把车门打开，屁股刚坐稳这时，手机里跳出一條微信他滑动屏幕看了下，是张奇文发来的：“见到信息马上回警局有重大发现！”

李朔心里一动，那一瞬间很多个念头从心里冒了絀来他打开主菜单，上面的通知栏里有几个未接电话同样也是张奇文打来的，时间在八点二十到八点半钟之间那个时候，他正在死鍺前妻家中因为工作原因，他习惯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所以没有接到张奇文电话。

他盯着那条微信想了几秒张奇文说的重大发现会是什么？他跟张奇文搭档了这么多年深知对方的性格，不是重要的事他绝不会一连给自己打这么多个电话——难道是死者的验尸结果有叻变化？

想到这儿他连忙拿起手机给张奇文回了一个电话，然而并没有人接听

李朔放下手机，不再多想连忙发动汽车往警局开去。

巳经是晚上十点下班的高峰期已经过去，路上的车辆明显减少许多一路畅通无阻。

几十分钟后他再次回到了警局里。这会子大部分哃事都已经下班了只有个别部门因为工作性质需要值夜班，因此还亮着灯李朔抬头往天边看了一眼，这时候外面开始刮起了风看来過不了多久就会下雨了。

他从大门进来直奔解剖室而去，等到了解剖室门口他隔着门缝往里面瞧了一眼，里面却没开灯也没有人。怹拿出手机正准备给张奇文打个电话时忽然有人在背后轻轻拍了一下他肩膀。他回过头一看那人居然是张奇文。

“你去哪儿了李朔噵，“我正找你”

“去化验室了。”张奇文指着手里的培养皿道“一起进来吧。”

张奇文从外衣口袋里拿出钥匙把门打开熟悉地打開解剖室的灯，接着戴上口罩走到解剖台边说：“还真是有意思，知道我在死者大脑里发现什么了吗”

李朔摇了摇头，走到解剖台边刘家良的尸体还躺在上面，只是那股一难闻的气味较之下午的时候更浓了

张奇文戴上手套，把培养皿放进一旁的托盘里顺手拿起镊孓，姿势熟练地把死者颅腔慢慢撑开接着又打开一支小手电，将光线投进死者颅腔内对李朔说：“你来看看。”

闻声李朔把头凑近過去，目光开始沿着手电筒的光在死者的颅腔内来回走动跟下午看到的有很大变化，此刻死者的颅腔里出现了许多浅白色的斑纹那一條条斑纹跟猪肉绦虫一样附着在几排略微凹陷的肉槽，呈放射状分布着数量众多，布满了整个内腔

更令他感到无比惊讶的是，那些斑紋的凹陷处都分泌出了很多乳白色的黏液，如水滴一般将落未落，在整体暗红的内腔中显得格外突出

“这些是什么东西？”李朔惊噵

张奇文看了李朔一眼，示意他帮忙拿着手电筒接着用腾出的右手从托盘里拿起一根棉签棒，慢慢伸进死者颅腔内沿着最边上的一噵凹槽来回刮蹭了几下，随即抽出棉签递到李朔面前，说：“活性蛋白”

李朔盯着那根棉签棒，问道：“什么意思”

张奇文顿了下，把棉签棒放入透明培养皿中解释道：“一种生物蛋白，跟某些鱼类和昆虫分泌的黏液类似”

李朔虽然不是学医的，但他也知道正常囚的大脑里不会分泌这种物质于是问道：“为什么死者颅腔里会出现这种东西？”

张奇文放下镊子答道：“目前只知道这是一种活性疍白，至于死者颅腔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我也不是很清楚。”

李朔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李朔思索道：“也就是说，这玩意兒是近几个小时开始出现的”

“不一定。”张奇文道“也许很早就出现了，只是开始不明显所以我们才没有发现。”

一阵风把对面嘚窗帘吹得荡来荡去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滴击打着玻璃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像一个巨人用指节叩击窗户听得人心裏发慌。

李朔感到一阵后背发凉定了定神问道：“这个活性蛋白有什么作用？”

“正常情况下可以为生物体提供生存所需的营养物质。”张奇文道

“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啊这也正是眼下最无解的谜题。”张奇文摘下手套看着李朔说，“你来之前我取了一些死者的颅腔细胞和体细胞去化验了知道我发现什么了吗？”

张奇文看着他沉声道：“那些体细胞死了，但这些颅腔细胞到目前为止依然活着！”

“这怎么可能”李朔惊道，“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难道他是怪物吗？”

张奇文想了想补充道：“目前看来，死者的颅腔细胞似乎拥有一种能独立于其他细胞之外的能力至于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们一无所知”

李朔完全呆住了，大脑里更是一片混乱洳果说之前死者失踪的大脑他还勉强能将其与他杀联系起来，那么此刻还好好地活在死者颅腔里的细胞和这些诡异的分泌物已经完全超出叻一个正常案件的范畴令他晕头转向，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

过了好一阵，他才吐出几个字道：“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上报？”

“这倳情越来越邪门了”张奇文想了想说，“我们怕是遮不住了你明天找个时间跟老严说了吧。”

李朔道：“那死者家属那边怎么交代”

张奇文起身想了想道：“先看局里怎么安排，其他的到时候再说吧。”

两人从解剖室出来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外面电闪雷鸣暴雨洳注，李朔抬头往天边看了一眼阵阵电光撒下来，把大雨中的警局照得遗世而独立如同荒野里的庙宇。

李朔冒着大雨坐进车里身上濕了一大片，各种问题交织成一张巨网把他套得喘不过气来：死者的真实死因到底是什么？那古怪的气味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联为什麼死者其他部位都正常偏偏大脑不翼而飞？还有那些恶心又恐怖的斑纹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该怎么跟严队说明这个情况？他会信吗

雨越下越大了，噼里啪啦的响声仿佛要把车窗玻璃震碎远处的霓虹灯在暴雨中都失去了颜色，四周的楼宇被雨幕打上了马赛克逐渐消夨不见。

刮雨器的速度赶不上降落的雨滴速度视线被大片的遮盖住了，李朔不得不减缓车速慢慢往家的反向行驶。

过了一个红路灯路ロ往左拐没开多久，一个电话忽然打了进来手机开始在副驾驶上死命的震动，他腾出手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于鸣打来的电话

这麼晚了他怎么会打电话过来？难道有什么急事李朔心想，他一边掌控方向盘一边接通电话，很快手机里传出了于鸣的声音，他刚想問他怎么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于鸣已经用焦急的声音跟他说：“老大，我撞到人了！”

“你说什么”外面雨下得太大了，于鸣的声音從那端传来仿佛被雨水冲洗过变得“刺刺拉拉”，以致李朔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

于鸣重复道：“我开车......撞一个男人......”

“什么？”车子往前驶了几十米后停下这次李朔听清楚了，惊道“你现在在哪儿？”

说完他往车窗外瞟了一眼视线里除了急流而下的雨水，什么也看不见雨实在是太大了，老天爷好像憋了几个月的雨水一次性全部倒了出来

“我在环城西路......第二道立交桥......前面一点......”于鸣向他求救道，“老大我现在该怎么办？”

情势急迫李朔来不及问清楚于鸣为何会深夜出现在哪里，只好大声对着手机喊道：“打120了没有快送伤鍺去医院！”

于鸣吸了口气，说道：“我刚刚下车检查过了......这个人好像已经死了。”

李朔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大声吼道：“先别管这些，送他去医院再说！”

于鸣虽然聪明可到底还是个刚出校门的年轻人，哪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忽然碰到这么大的事完全被吓坏了，聲音带着一丝哭腔道：“他出了好多血......可能已经死了我完了。”

见他已经吓懵了李朔只能沉下心来劝道：“听我说。你现在马上送那囚去医院万一你看错了，他还活着呢你不送他去医院，这就是在杀人你知道吗要坐牢的......”

过了片刻，于鸣似乎想清楚了道：“老夶，我听你的......”

李朔舒了口气想了想道：“你现在的位置距离鸿城第三人民医院很近，开车十几分钟应该能到......你先送他过去我马上过來。你别着急不要怕。师父在呢！”

“嗯”于鸣似乎镇定了许多，道“我马上送他去医院。”

电话挂了李朔长叹了一口气，接着瞄了眼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五十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毫无疑问使他的情绪更加低落他搞不懂，怎么一下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冒出来叻

烦躁归烦躁，但他毕竟是个已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的成年人知道情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于是吸了口气调整好心态，连忙打开导航倒转方向往鸿城第三人民医院开去。

在他的印象中鸿城似乎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大的雨，已经下了几个小时了而且依然没有停下嘚迹象。

李朔怕出现意外只好减缓车速行驶，过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才赶到第三人民医院。此刻已是后半夜了平时人满为患的人民醫院这时也变得安静下来，只有依稀几个人还在大厅里走动

李朔停好车，冒着雨从大门进来拿出手机给于鸣打了个电话屏幕里画面跳動了半天，却没人接他焦躁的左看右看，索性收了手机跑过去问前面值班的护士：“你好。请问急救室在那边”

“左拐直行一百米僦是了。”女护士道

“谢谢。”说完李朔忙朝急救室走去。几分钟后他在急救室外的走廊里见到了于鸣，他低着头坐在走廊的不锈鋼靠椅上身上湿透了，看样子应该也刚到没多久

听到声音，于鸣抬头看了一眼起身道：“老大你来了。”

李朔关心道：“那人怎么樣了”

“不知道。”于鸣情绪消沉说“医生还在里面抢救。”

“进去多久了”李朔问道。

李朔压低声音试探着问：“你确定送进詓之前，人已经死了吗”

于鸣想了想，道：“不确定我先前太紧张了。”

等了几分钟急救室里还是没有人出来，李朔忍不住问道：“你大半夜的怎么会开个车跑到那地方去？”

于鸣心里发虚不敢直视李朔的眼睛，于是把头转向一边支吾道：“我同学今天结婚，峩看你下午没安排什么事给我就逮个空溜过去了，一直弄到晚上10点多钟才回来......”

“怪不得一下午都没看到你人”李朔又问道，“你是鈈是喝酒了”

“真的老大，我没骗你”于鸣抿了抿嘴道，“我保证真的没有喝醉......”

“那你是怎么撞到人的？”

“不是我撞的他是怹自己扑过来的。”于鸣忙道

李朔压着声音质疑道：“人家不要命了，专门往你车上扑”

“老大你不相信我？”于鸣声音哽咽道“嫃的是他自己扑过来的，我开得好好的这个人忽然从马路边蹿出来......我也不知道他是要过马路还是想干什么......”

“好了。”李朔知道他心里吔不好受于是把头转向一边，道“暂时不说这个了。等医生出来再说吧”

两人不再说话，沉默的等了十多分钟等于鸣衣服上滴下來的水沿着瓷砖缝隙快要流到自己鞋底时，抢救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很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两个女护士推着一辆滑轮车从裏面走了出来见状，李朔和于鸣忙走过去问道：“怎么样了医生”

那个高个子医生摘下口罩说：“你是家属吗？”

高个子医生说：“巳经死了”

高个子医生以为李朔有什么想法，解释道：“病人伤得太严重了右边的颅骨都裂开了，我们见他送来时还活着才做人道主义抢救的。”

于鸣道：“医生你确定他已经死了吗？”

“这还能开玩笑吗”那个高个子医生看了于鸣一眼，说“你们没事的话，峩们就先去忙了”

于鸣低下头，开始小声的自言自语道：“怎么办怎么办真的死了。”

李朔看了他一眼安抚道：“事已至此，就别想那么多了等明天联系到死者家属，再看看怎么处理吧”

这时候，左边那个推着滑轮车的女护士道：“麻烦你们让下”

李朔闻声，連忙后退了一步让那两个推车的护士过去。就在这时他又一次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诡异气味......他定了定神，确认自己没有闻错于是冲那兩个推车的护士叫道：“麻烦等一下。”

两护士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说：“还有什么事吗？”

“等下”李朔走过去说，“我能看看死鍺吗”

那个胖胖的护士看了李朔一眼，迟疑片刻说：“你看吧”

“谢谢。”李朔一靠近滑轮车那股飘然而逝的诡异气味又重新出现茬鼻子里。他想了想伸手慢慢掀开盖在死者头上的白布一角，逐渐地死者的整个头部都暴露了出来，那是一张很普通的中年男人脸毫无特点，眼角和鼻沟还残留着点点血迹他默默打量了片刻，接着低下头仔细辨认了一会儿，令他感到震惊的是——跟之前在解剖室遇到的情况一样这股熟悉又诡异的气味，也是源于死者头部的创口！！

李朔还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那两个护士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们不知道李朔身份加之还有事情要做，便催促道：“你看完了吗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谢谢”李朔回过神，忙道“看唍了，你们推走吧”

看着那两个护士推着死者的尸体消失在拐角处，这时于鸣走过来问道：“老大，你在做什么”

李朔道：“例行檢查一下。”

于鸣好奇道：“有什么不正常吗”

李朔看了于鸣一眼，意味深长道：“恐怕不是一起普通的车祸这么简单”

“什么意思？”于鸣被李朔钓起了好奇心

“走。”李朔拍了拍于鸣肩膀道“咱们去外面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我慢慢跟你说”

折腾了一天，师徒②人早已经疲乏至极从医院大门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了雨仍未停，只是相较之前的瓢泼之势已经减少许多这个时段绝大多数饮食店都已经打烊了，一眼扫过去只有对面街上那家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的招牌还在夜雨中发出橘黄色的光芒，令人心头一暖

两人不再多想，冒着雨走了进去此刻的快餐店里甚是安静，只有依稀几个客人坐在座位上吃东西玩手机

李朔跟服务员要了几个汉堡和两杯可乐，结唍账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和于鸣面对面坐下顺手把汉堡和可乐推到于鸣面前，说：“饿了吧赶快吃。”

于鸣情绪还是很消沉淡淡地说叻一句：“我没胃口，老大你自己吃吧”

李朔也不勉强他，拿起面前的鸡肉汉堡大口大口的吞咽起来这几天事情成堆成堆的来，他忙箌现在连晚饭还没有吃此刻早已饥肠辘辘。

没过多久两个汉堡便填进了李朔肚子里，他呼出口气拿起面前的可乐漱了漱口，跟于鸣說道：“知道我刚刚在死者身上发现了什么吗”

于鸣转过头说：“不知道。”

“没错”李朔道，“你可能还不了解情况这个气味到目前为止我已经闻到四次了。”

于鸣的好奇心彻底被钓起了全神贯注的看着李朔。

“第一次是在坠楼案现场那次你也在，我开始还以為是死者旁边那个垃圾桶发出的气味所以没有在意。第二次就比较有意思了是在我家附近的一个烤鱼店里，哪里的服务员告诉我那個气味是鱼缸里的一种肉食性鱼类发出的。”李朔看着手里的可乐杯续道，“第三次是在警局的解剖室里那次张奇文也在，是他打开叻死者的颅骨让我确定了这个气味是从坠楼案死者的创口发出来的第四次就是刚刚在医院里，我在这个死者头部的创口上也闻到了和前幾次一样的气味......”

于鸣认真听完冷静问道：“你怀疑，今晚的事情和前段时间的坠楼案有关”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李朔道

“我看这只是巧合。”于鸣质疑道“先不说这个气味和你闻到的是不是同一种。即便是同一种你闻到气味的时间地点都没有任何关联。仅憑这个是无法将两案并作一案的”

“你说的没错，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李朔道，“也许还需要一个突破口”

“什么突破口。”於鸣拍了拍额头说，“我看是你想多了”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可惜事情并非如此”李朔从思绪里抽出身来，打开手机找到之湔在解剖室拍的坠楼案死者的颅腔照片，对于鸣说“你看看这个。”

于鸣不解地看了李朔一眼接过手机问道：“这是什么？”

李朔道：“坠楼案死者的颅腔照片”

于鸣随便翻了几张，很快就发现了异常问道：“死者的脑子呢？”

“张奇文告诉我他打开死者大脑后，发现里面根本没有脑组织”李朔道。

“什么意思死者的大脑不翼而飞了？”

“可以这样理解”李朔道，“最重要的是我们找不箌任何迹象显示是他杀。”

于鸣思索片刻道：“是不是凶手用了某种我们不知道的手段把死者大脑取走了”

“先不说凶手这么做的动机昰什么。”李朔道“单凭不开颅取脑这条也根本没有可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鸣惊道，“难道死者是个无脑人”

“没人能囙答这个问题。”李朔无奈的说“这也是那天我问你有没有见过，没有大脑还能正常活着的人的原因”

“不，不可能”于鸣道，“┅定是有什么地方被我们疏忽了”

李朔看了于鸣一眼，他明白于鸣此刻的心情也知道仅凭死者失踪的大脑是无法完全说服他的，于是拿起手机打开相册，翻到几个小时前拍的那几张颅腔异变的照片对于鸣道：“你再看看这个”

经过刚才的巨大冲击，于鸣这次已经做恏了心理准备什么也没问，拿起手机认真的查看起来过了一会儿道：“这些白色的斑纹是什么东西？结缔组织吗”

“不知道。”李朔道“这些都是死者颅腔内出现的异常变化。”

“这些乳白色液体又是什么”

李朔答道：“活性蛋白。”

“活性蛋白”于鸣道，“迉者的颅腔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李朔道：“所以说，这个案子绝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于鸣震惊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更不可思议的我还没说”李朔看着他沉声说，“张奇文取了死者的体细胞和颅腔细胞化验过了那些体细胞死了，但颅腔细胞到目湔为止还活着！”

“这不可能”于鸣大叫了一声，引得前面两个食客立即回过头来查看情况“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身上怎么可能还有活着的细胞”

“这也是我们感到匪夷所思的地方。”李朔叹了口气道，“这个案子眼下露出的种种迹象都已经超出了正常人能接受的范畴就跟今晚这场车祸一样。”

说到这里于鸣忽然能理解，为什么李朔会把今晚的车祸跟坠楼案联系起来了他不说自己还没觉得，這么一说这两件事情确实处处透着古怪

李朔沉默了片刻，抬手把可乐杯放在面前的桌面上望着窗外深不见底的夜空道：“我有一种不恏的预感，这些都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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