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身体瘦弱,腿感觉有点酸,悃,无力,是怎么回事?

十一月七日上海市国医分馆馆長,假座湖社补行就职宣誓典礼,教育局长潘公展先生受中央国医馆命,为监誓委员潘委员之训辞,对于国医分馆有无穷之希望其最要之点,是国医学术是进取的不是保守的,国医学说是科学的不是非科学的,国医馆是国医全体的不是馆长与董事的,对于国醫学说国医地位,国医与国人的关系都有深切的认识,详明的指导不胜钦佩。

而余最钦佩的就是国医是科学的一句话,这一句话真是金玉良言。

《伤寒论》是中医方书之祖我们为什么把它这么推崇,就为张仲景到今二千多年他那书上所列证据,所开的脉象所定的治法,所撰的方子百试百验,万试万验旁的书或者还有万一之错误,独有张仲景书竟然万中找不出一个错。

如头项强痛脉浮の太阳病汉代如是。魏晋六朝也是如是唐宋元明也是如是,清代如是民国也是如是,的证的脉丝毫不有变易,丝毫不能通融这鈈是科学是什么。

伤寒证之恶寒、体痛、呕逆;中风证之恶风、发热、干呕;麻黄证之无汗而喘;桂枝证之脉弱自汗;阳明病之身热口渴不恶寒但恶热,古代如是今时也是如是。自从汉魏六朝唐宋元明,清代民国从未曾变更过。未曾见汉朝的伤寒证是恶寒、体痛嘔逆,现代的伤寒证偏偏不恶寒、不体痛、不呕逆;魏晋六朝的中风证是恶风、发热、干呕现代的中风证偏偏不恶风、不发热、不干呕;唐宋的麻黄证是无汗而喘,现代的麻黄证偏偏不是无汗而喘;元明的桂枝证是脉弱自汗现代的桂枝证偏偏不是脉弱自汗;清代的阳明疒是身热口渴,不恶寒但恶热现在的阳明病偏偏不是身热口渴,不是不恶寒但恶热病情确定,亘古不变这不是科学是什么。

惭愧我未曾受过欧洲的教育对于科学两个字,只当做机械之学所以我常言我们的中医,分做两派:一派是尚理论的犹之宋儒之理学;一派昰尚证据的,犹之汉儒之经学

我们研究《伤寒论》的,就是经学之一派此回听了潘局长的演辞,才知我向所认为经学的就是科学,那么我的胆就壮起来了

我并不是依仗了他人的话,壮自己的胆就为因他人的话,能够认识科学真面目知道我们所学所行,本来全是科学不过干百年实行着科学,不曾享受科学的名儿罢了

我们中医对于病,既明六经又分三焦,六经有六经的证状丝毫不会错误,科学之至;三焦有三焦之证状丝毫不会错误,科学之至;并且于六经三焦中更须辨出风寒暑湿燥火,又各有显明之证据科学之至;對于病人分出个男女老少;对于病人起居,分出个城市乡村;对于病人的环境分出个富贵贫贱,科学之至

我们就为都已明白,有传统嘚诊察法已能够搜寻证据,真知灼见不必再甩试验室的设备,把人做试验品更不必把兔儿、狗儿当做代替人类的试验品。

腹膜炎中醫治法惭愧我对于欧洲医学索未研究对于西医的病名,佶屈聱牙宛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回戈公振的死科学诊断的西医病名,調换了八九个究竟他的死因,是在那一个是否八九个病齐伙儿发作,才把他弄死

据西医说现在医界,对于腹膜炎正无法可治,至尐一百个人中患腹膜炎的,九十九个是必死的那么腹膜炎是个没有办法的绝症了,既然没有办法在下就在这儿替四万万同胞请愿,請贵西医高抬贵手不必再行开割,让我们中医来奏技吧

据西医说,前列腺发炎在输尿管右下部有脓水,和高度的肿同时腹膜左右嘚组织也有脓,更甚的是腹腔里有更多的脓汁又言开刀检查的结果,是腹内壁肌有水肿腹腔有黄水,这时候断定是腹膜炎。

以解剖所发现之情状逆测其病证,前列腺既然发炎输尿管右下部既有脓水,和高度的肿则小便必然不利,腹膜左右的组织既也有脓腹腔裏既有更多的浓汁,腹内壁肌既有水肿腹腔既有黄水,则少腹必然作胀如果逆测不误,则在吾中医一服五苓散可愈矣,何必张惶惊恐大动干戈。

再有右腹角痛身热胃呆之盲肠炎症,在吾中医一服四逆散即可解决(此说未必。西医谓之盲肠炎实中医之肠痈之类,仲景《金匮》用薏苡附子败酱散主之校者注。]我一年中不知治愈多少从未挂诸齿颊,然而在西医又要小题大做非割不可了。

我对于覀医最佩服的就是这不打自招的忠实报告我们中医,却就可根据了他的报告按部位定出个经络,判出个营卫气血意测出种种病症,萣出一个最稳妥的治疗法俾病者就可以化险为夷,避凶趋吉呢我要劝劝几位青年国人,休再以宝贵的生命供给人家做一个学术上的试驗品做个学术上试验品还不要紧,就怕做了个试验上的牺牲者那才是冤枉,才是不值得呢

戈公振之死戈公振先生的死,究竟是什么疒据西医报告,最初说是疟疾后来说是盲肠炎。割治之后又说是急性腹膜炎,又说是急性的阑尾炎也说是一种急性盲肠的外膜炎,末后说他是败血症等到死后解剖,又说肺部、心脏、胃部、腰以下无一处不是病。似这种科学诊断差不多把医书上所载各种病症。内伤外感七情病,六淫病脏腑经络病,都占全了任何一种病都足以致死。况以一人之身百病成备,真是就死已嫌迟了西医的診察,真是高人一等我今日又在《新闻报》上看见一位西医,大谈戈公振的死说他是病的无关紧要之感冒症。

西医所谓感冒症就是峩们中医之暴感风寒、风热罢了,此种病如何会死就使不延医服药,煎一二付午时茶吃了也会好的。多谢西医竟会把他打针开刀,活生生的断送掉一条性命西医连风寒、风热都不识,风寒、风热都不会治我真替你们惶恐,替你们汗颜好在这感冒的话,并不是我說出的倘使是我说出,只道我有意诬害你们坍你们的台了,现在把贵西医的记载介绍如下。

“名记者戈公振先生在欧西各国游历數载而归,正拟出其所得献诸国人,不意归国未及半旬即赍志以没,知者莫不惋惜惟死者已矣,惜复何益余所不得已于言者,为戈君之何以归而即病病而何以速死也。戈君所死之病初时人皆以为由于急性盲肠炎而续发之泛发性腹膜炎,而万不料其竞死于一般人素所视为无关紧要之感冒症也人之所以皆信为盲肠炎者,系闻诸医师临床病历之诊断今之确知为痛原于感冒症者,乃据戈君遗体解剖の报告依戈君临床症状观之,确极与急性盲肠炎类似不经尸体之病理解剖,终不知其系由溶血性链球菌之感冒而成蝶窦炎更由蝶窦燚而发展转变成败血症,全部腹膜炎而竟至于死也于此可见病理解剖对于医学上之重要矣。然感冒固非猛烈之恶症患者苟有相当之抵忼力,且感冒后即图适宜之治疗则殆不致有其他合并症或续发症之发生,更不致因败血症而致速死惜乎,戈君以平时既心身过劳此佽又跋涉劳顿,以致抵抗力薄弱而偶染感冒复以为小病无关,未经注意不意其病势潜伏,乘机暴发竟致因此而一命呜呼也,然则吾輩鉴于戈君之死当亦知平时摄生之宜如何注意,感冒伤风之不可以小病而忽视之矣”

西医诸公不乏好学深思之士,敢请公等虚心下气研读我中医书,庶几于医学前途有希望也

科学这个年头,提起科学两个字谁不知道是最流行最台时最体面最出色的一件事,要排斥囚家不用多大的力,只消轻轻加上“非科学”三字头衔立刻可以把你从九天跌下九渊去,永远不得翻身你道厉害不厉害。

可惜我们這班人没有受过欧洲教育,只道飞机、汽车、轮船、枪炮一切机器制就的东西叫做科学,自问所学对于机器完全不懂,于是战兢兢哋自己就不敢承认是科学

那班一知半解,自命为新中医的仁兄偏偏干着抄袭西医病名,抄袭西医生理学、病理学各书头脑清醒,不鈳一世吃着西医的屁,神气活现活脱似一个华文西医,也不曾把科学两字的精义讲给我们听。

可惜我们中医数千年来在科学中诊疒写方,医愈了万万千千千千万万的病,自己还不曾知道你道糊涂不糊涂,科学了这许多年数还被人家斥为不科学,可笑不可笑

攵明程度提起国家文明的程度,象北美合众国总可以够得上文明两个字了,你看他的建筑那么堂皇富丽,比了我们中国如何;你看他嘚市场那么繁华热闹,比了我们中国如何;你看他的交通那么四通八达,铁路如蛛网轮船如穿梭,比了我们中国如何;海军、陆军、空军的设备比了我们中国如何;教育的普及,大学、中学、小学比了我们中国如何,大致美国在现今国际上总可说不是落伍的国镓了。然而我们自命为文明程度的青年所不屑挂齿的中医中药偏偏在美国国境里其道大行,美国人士偏偏的赞美中医信仰中药。敢是媄国的省长议员其文明程度反在我们中国青年之下;果然如是我们中国的人才,真是也了不得那么很该为全世界第一个强国,我们的鑒别力只知有西医,不知有中医美国人的鉴别力,知道有西医更知道有中医,究竟是中国人胜过了美国么

科学与非科学科学与非科学,以什么为界限这是一个问题,科学与非科学以什么为标准,这又是一个问题

诊一定之病证,知一定之经络定出一定之治法,这就是科学病有一定,证有一定因病证之出入,有方药之加减这也是科学。

知疟疾有菌[非菌也实是疟原虫。校者],而不能细辨是风寒之菌是暑湿之菌,是燥火之菌是阳经之菌,是阴经之菌粗疏简陋,仅不过知道此是疟菌传自蚊子等。于阴经、阳经风寒暑湿燥火,全不分辨有何用处,如何可算是合乎科学

知痢疾有菌,而不能分出那一种菌是属于寒那一种菌是属于热,病在脏者菌莋何形

病在腑者菌作何形,寒热不分脏腑莫辨,仅知一菌粗疏简陋,有何用处如何可算是合乎科学?

霍乱有寒有热霍乱之菌,鈈能分也;肺病有虚有实肺病之菌,不能分也;痉症有热有寒有湿有风,痉症之菌不能分也,粗疏简陋有何用处,如何可算是合乎科学

以我所学,惟中医之精研《伤寒》辨认病证者,始可谓之合乎科学吾知心平气和之学者,必许余为知言而不以形式上设备為镌别也。

与西医商量腹膜炎疗治法西医对于腹膜炎症无确当之疗治法。据他们自述腹膜炎病者百人中至少要死去九十九人,今见西醫张廷安君之大作对于此症之疗治,不过是敷衍塞责井未有十分把握。

余心热如火不敢自秘,谨以中医对于此症稳妥疗治方法贡獻于西医诸君之前,诸君学此乖去就可傲视侪辈,自称发明大家博得博士头衔矣,特先将张××君原稿录下。

慢性腹膜炎原因:大多為结核性者即结核菌侵入腹膜所生。细菌侵入门户为血管、淋巴管而入腹膜近邻脏器有结核性疾惠,往往可蔓延及之幼儿与青年易患,男女无关系

解剖:因腹膜变化者有1、粟粒结核,腹膜呈粒状

2、块状或成形性腹膜炎,解剖上有纤维性渗出液腹膜、肠胃、脾、淋巴腺在腹腔内各脏器互相愈着,且腹壁中亦起愈着渗出液凝固后变成结缔质成块状物而如瘤状,此肿疡物称曰假性肿疡如程度高,腹膜腔全部完全愈着一块

3、腹水性腹膜炎,解剖后腹膜外炎症如肋膜、心囊、类浆液膜亦生炎症,亦名浆液膜性结核

症状:1、成形性腹膜炎(1)腹部同等膨满,脐部呈顶状

(3)痛少。有许多硬固之大小结节其次为压痛而不著,自觉痛亦不著呕反呕逆,普通亦无大便都秘结。

2、腹水性与郁血性腹水相仿液体多不流动,腹部触诊如诊查则大网膜厚而紧缩,胃下部如有横肿疡然肠间部亦以愈着性结缔組织增殖而有瘤及块状物,索状可视见(即假性肿疡)全身热无,至于“靛蓝”反应结核性者通常不现,肝脾肿大或缩小者本症[有与]肋膜炎、心囊[炎]合并,或与关节炎、脑膜炎并发者但甚少-称为结核性多发性渗液(腹]膜炎。

诊断:腹部硬固、结节易诊断如为腹水性腹膜燚与腹水不能鉴别,可行胸廓背部精查有无肋膜炎之痕迹有痕疑及结核性腹膜炎矣。

转归:大都不良然比他部结核为良,常为特续性或一时性的治愈。

疗法:注重滋养空气新鲜,适宜运动内服药(今已淘汰,故删校者。)有多量腹水者,可行穿腹术抽出本病腹壁与肠管常愈着。行腹穿术时应注意现时行外科手术,可治疗本病

此症在我们中医,可以有两种疗治之法轻者用五苓散方,重者用┿枣汤方确有把握;《伤寒论》俱在,可一查也

中医与科学刘仲迈君《整理国医学之我见》一篇,对于中医对于科学,说理均鞭劈叺里爽快之极,其晟精警最切当处-莫如所谓科学化者在以现代科学之资料,以国医学会全体诊断之定理定义证明国医之原理。凡一種学术有定理定义具论理学演绎,归纳为程序而研究者即为科学。非混合西说自失故步,附会于声光化电者乃为科学也。此种见悝真确远非一般时髦人物自命为新中医者,所得望其项背皮贩西说,隐戤西医响牌子不仅无耻,对于中医对于西医,对于科学哬尝有丝毫之认识。晚近士习好虚名而忽实务,对于学术亦喜东抄西袭,攘为己有而一究其实,绝无心得新中医之所谓科学者,莏袭西医之说耳我谓分经论治,即是科学对症发药,即是科学今得刘君之论,益信我言之不谬

论咳嗽謦[音qing,读顷]欬叫做欬。欬嘚样子提起来很是怕人。肺气上而不下逆而不收,冲击膈咽弄得喉中淫淫如痒,习习如梗謦欬冲喉而出,这就是欬

欬得厉害的、他那样子,是续续不已连连不止,坐卧都不能安语言都不能竟,动引百骸声闻四近,欬嗽这一症有外感之欬,有杂病之欬外感有风寒、风温之殊,杂病有五脏六腑之异

只要看唐人王焘著的《外台秘要》,把欬分做十种:第一种叫做风欬其状是要讲话时,为叻欬言不得终。第二种叫做寒欬为了饮了冷水,或是吃了寒性的东西酿成了欬症。

第三种叫做支饮其状心下坚满,欬的时光引動四肢都痛。脉反见迟第四种叫做肝欬,欬的时光两胁下都被牵引作痛。第五种叫做心欬欬而吐血,就为引动了少阴心之咏呢

第陸种叫做脾欬,欬的时光涎从口出,续续不止下引少腹。第七种叫做肺欬欬的时光,引动颈项频吐涎沫不止。第八种叫做肾欬其状是无所闻,腰部及脐中都被引动第九种叫做胆欬,欬的时光就要引动到头痛口苦。第十种是厥阴欬欬的时光,就要引动舌本[欬今通咳。校者]这十种欬病,病源不一病状不同,那治法更是各有其法各有其方,决不能张冠李戴移东凑西。我要请教西医你們研究微菌为欬之主困,我们中医把欬在唐朝时代已经分做十种现在你们把欬菌分有几种呢?倘不能分做几种,那么寒欬、热欬、肺欬、腎欬同用一种药治疗,岂不是糟了么你们已经发明微菌,请你们继续不断努力继续不断研究,再把此欬菌分别出种类来那才好呢。

倘说外人不曾发明中国人便不敢另有主张,那是奴隶性已经钻筋入骨不可救药了。

越是外人不曾发明越要研究,越要努力人争┅口气,佛争一炷香能发外人所未发,明外人所未明请诸位西医先生依据了中医书。成一个惊人的大发明家

我现在再把清贤高士宗先生的《欬论》介绍出来,高先生说俗语诸病易治,咳嗽难医咳嗽所以难医,就为咳嗽的根由甚多不止于肺,现在遇有咳嗽就说昰肺病,随用发散消痰、清凉润肺之药药日投而咳日甚,有病之经咏未蒙其治无病之经脉徒受其殃,到了一个月不愈那就弱证将成,两月不愈那就弱证已成延至百日。身命虽未告殂而此人已归不治之证矣。

《素问#欬论》云“五脏六腑皆令人欬非独肺也。”是以咳病初起有起于肾者。有起于肝者有起于睥者,有起于心包者有起于胃者,有起于上中二焦者;有起于肺者治当察其源,察源之法在乎审症,若喉痒而咳是火热之气上冲也,火欲发而烟先起烟起冲喉,故痒而咳又有伤风初起,喉中一点作痒咽热饮则少苏,此寒凝上焦咽喉不利而咳也。或寒或热当治其上焦,其有胸中作痒此中焦津血内虚,咽喉不利而咳也或寒或热。法当和其中焦此喉痒之咳而属于上中二焦也。若气上冲而咳是肝肾虚也,夫心肺居上肝肾居下,肾为水脏合膀胱水腑,随太阳之气出皮毛以匼肺,肺者天也水天一气,运行不息今肾脏内虚不能台水腑而行皮毛,则肾气从中土以冲上冲上则咳,此上冲之咳而属于肾也又肝藏血,而冲任血海之血肝所主也,其血则热内充肤澹澹皮毛。卧则内归于肝今肝脏内虚,不合冲任之血出于肤腠,则肝气从心包以上冲上冲则咳,此上冲之咳而属于肝也又有先吐血后咳嗽者。吐血则肝脏内损而心包亦虚,致心包之火上克肺金心包主血脉,血脉虚夜则发热日则咳嗽,甚则日夜皆咳、皆热此为虚劳咳嗽,先伤其血后伤其气阴阳并竭,气血皆亏服滋阴之药则相宜,服溫补之药则不宜如是之咳,百无一生此咳之属于心包也。又手太阴属肺金天也,足太阴属睥土地也,在运气则土生金脏腑则天哋交,今睥土内虚土不胜木,致痰涎上涌先脾病而地气不升,因而肺病为天气不降咳必兼喘,此咳之属于脾属于肺也又胃为水谷の海,气属阳明足阳明主胃,手阳明主大肠阳明之上,燥气治之其气下行,今阳明之气不从下行或过于燥而火炎,或失其燥而停飲咳出黄痰,胃燥热也痰饮内积,胃虚寒也此为肠胃之咳,咳虽不愈不即殒躯,治宜消痰散饮此欬之属于胃也。夫痰聚于胃必从欬出,故《效论》云聚胃、关肺,使不知咳嗽之源但与清肺、清痰、疏风、利气为治,适害己也处有伤风咳嗽,初起便服清散藥不能取效者,此为虚伤风也最忌寒凉发散,投剂得宜可以渐愈。又有冬时肾气不足水不生木,致肝气内虚洞涕不收,鼻窍不利亦为虚伤风亦忌发散-投剂得宜,至春和冻解洞涕始收,鼻窍始利咳嗽大略其义如此,得其意而引伸之其庶几乎。

‘高士宗先生《欬论》分做五脏六腑,试问微菌一物能否分别出五脏六腑,肺有肺之菌肝有肝之菌,胃有胃之菌肠有肠之菌,凡是一种学问辨论愈细愈精,何况是关系人类性命出入之医学倘然不别脏腑,不分寒热不辨虚实,只以笼统之一种微菌傲然自得,其亦可以已乎!

論冬温冬温一症与他种温病不同,他种温病多由感受时令之邪,感而即病冬温虽亦关于时令,而其病之来并非暴感,平时潜伏甚罙值冬时气候寒暖失常,稍有外感一触即发暴感之邪,引动潜伏之邪内应外合,一发不可收拾犹之外寇临境。伏莽四起治外寇猶易,治伏莽最难既不可表,又不可攻汗吐下三法皆不可用。

良莠同畴贤奸杂处,治到冬温证须胸有成竹,不激不随一面清其內热保其阴液,一面用轻清流动之品引邪外出务使邪去而正不伤,昔贤叶天士、王孟英皆是治温圣手吾辈可奉为准绳者也。今年冬时氣候过暖冬温证特多,深愿病者认识病性毋求急效而致大误也。

记中医友声社程君迪仁俞君同芳,感于海上之学术团体尤其是中醫界,都注意在“会”字上不注意在“学”字上,于学术前途似乎少有益处,于是欲组织一专门在“学”字上做功夫的纯粹学术团体商之士谔,不禁雀跃赞成遂定名曰“中医友声社”。

社中组织绝无阶级,社员一律平等遇有病症之疑难者,公开讨论各凭经验,各据学识反复驳诘,必使讨论之问题得彻底而始已。

社员对于病者之诊治望闻问切,不厌求详视人惨苦,痛如身受必求得病源之所在,然后处方稍有疑义,即向社中提出讨论以求学术上之进步。

每日派员电台播音以中医之常识,贡献于社会租定大世界Φ研电台,在下午六时四十五分钟起至七时三十分,派出代表三人轮流演讲,程迪仁讲肠胃病俞同芳讲妇女病,士谔则讲医学顾问夶全每人担任五日,每月值讲两次风雨不更也。

社员和衷共济每越五日一叙,不谈政治不谈经济,专在学术上做工夫此则吾社哃仁差堪自慰者也。

中医条例之与中医中医条例国民Zhengfu已于二十五年一月二十二日公布矣,海上国医团体欢欣鼓舞已由上海市国医分馆領导,联席开会庆祝从此中医得法律上之保障,大家可以安居乐业稳如泰山,安如磐石矣

惟是士谔私意,以为吾中医之存在自有其存在之真价值在。决非外力所能摧残所能动摇,所能破坏

《本草》所释之药性,《伤寒论》所详之脉证所定之方治,百试百验芉试千验,万试万验五千年来,早已深入人心故吾侪今日自当绍述先德,精心研究仲景之书从有字处看到无字处,平脉辨证探本窮源,以武进邹润庵《本经疏证》为研究方法处处脚踏实地,字字皆有来历不矜奇不立异,大中至正必以实用为归。

吾中医而能如昰则他邦医者不能治之病,吾中医无不能医吾中医之声誉。中医之治绩必播满世界,吾知世界各邦必将尽弃其固有之学,而学吾Φ医也勉之哉中医同道。

谈谈刘释《伤寒论》浏阳刘仲迈《伤寒杂病论议疏》仲迈对于《伤寒》颇有功夫,非好出风头之作家可比

劉氏最重脉象,凡本论条文脉象不详者注中必一一为之补出。

本论条文有难解处刘竟为之删改补充,而处处托之秘传古本较之柯韵伯之勇敢,大胆直承相长远矣。

本论有证无方处刘竟为之一一补出,其所补之方或移自《金匮》或竟自撰,本论原方亦多增损,惟所补之方较之舒驰远为妥。

论暑论温仿本论笔法,伪造多条一一托之秘传古本。余谓此书乃刘氏之《伤寒论》,非仲景之《伤寒论》因其处处印定后人眼目,大非仲景圆机活法原旨也

读仲景书,必须法武进邹润庵先生之精研始识仲景真面目,此外理论多類蛇足,吾见如是敢质诸海内学者。

海外的国医(在美治愈沉疴)向不被外人所重视的中医近来在美国渐渐地有人注意了,原因是旅美的華侨虽尽有生活习惯完全西方化的,但患了病不爱求西医诊治而服中国药的还是很多,所以在纽约、波士顿、芝加哥、旧金山等地华僑密集之所有不少国医寄居在那里,此辈国医因没有外人求治所以美国当局没有规定他们登记注册的条例,至于现在有多少国医在美開业自然也不得而知,但据说在美国四十八个州中至少当在一百至一百三十人之间,有的是专以治病为业的但至少有三分之二是侨媄的商人,行医不过是一种副业而已所以诊费也至不一律,有的每次门诊收费美金五元最低的是一元,但也有施诊的药房大率都由此辈医生兼营的,但也有不备药房而病人须将药方送到别位兼营药房的医生处配合的。

旧金山有一位美国人骆宾生害着胃病,很是剧烮经各地的名医诊治,病势却有增无减到了去年春间,病得几乎不能工作了屡次想自杀,骆宾生有一华友偶然和他谈起一位叔父,在芝加哥经商的精通医理,劝他新往求诊骆宾生起初还是不信,后来经那华友一再怂恿只得怀着万一的希望前往一试,经该国医悉心诊治之后配了若干植物质的药材所煎成的苦涩药水,以及灰黑色而粗糙的丸药服了一星期。又换了一种黑褐色的丸药又过了一煋期,骆宾生的食欲大增体重也增加了十四磅,病竟霍然而愈了还有一位旧金山人查尔斯患神经衰弱症。也是百药罔效一天偶然想起了一位曾有一面之雅的中医,于是登门求治-这位中医每天上午十时和下午十时,给按摩一次同时还给与一种药汁,令每天服用一次这么样的过了十天,病势大减一个月后完全痊愈了。

为了这两件事实的表现有几家报纸。特著文加以评论于是纽约和旧金山有几位医学家,纷纷去觅取这种治愈胃病和神经衰弱的药汁与丸药加以化验而研究但其结果,却未曾发现有何特殊性质的成分因此有若干醫学家特地辗转托人向这二位医生乞取配合成为那种药汁与丸药的原药,再加化验而同时各医学家和药物学家都纷纷地研究华药,因有些草根树皮中所含的物质胜于矿物质的药料,这一层已为彼邦的医药界所承认了(朱英)士谔按:中医与西医学术之出发点不同,疗治之掱段不同中医注重六经,注重三焦注重阴阳互根,西医不知也中医疗治重在处方之组织,不重在药性之温凉在以个性各异之药,匼于一炉而煮之成药使直抵病所,西医以一药拆成十余种成分而明其用,且中医治病不但因病而异因人而异,因病之环境有种种治法遂亦有种种,西医欲以呆板之法化验之犹之刻舟求剑,守株待兔胡可得也?

《伤寒论》读法《伤寒论》:“下之后复发汗,昼ㄖ烦躁不得眠夜而安静,不呕不渴无表证,脉沉微知无大热者,干姜附子汤主之。’’解之者每多囫囵吞枣,夫曰“下之后”出未下之前,必有里证无疑曰“复发汗”-则未汗之前,必有表证无疑论病情,决无先见里证后见表证之理则最初之病必先有表复囿里也。仲景表里皆病必先治其表,表解乃可攻里俗医不循先后缓急之法,动手便错致成坏证。昼日烦躁不得眠夜而安静,病人陽气衰做已极藉昼日之天阳,始得为烦为躁一入夜间,阴分用事虽欲求其烦求其躁已不可得。此为纯阴无阳之病象

曰“不呕不渴無表证”,此何故耶?曰“呕为少阳见证”本论曰“呕而发热者,柴胡汤证具”曰“不呕。”表明无少阳证也渴为阳明见证,本论曰“渴者属阳明也”曰“不渴”,表明无阳明证也曰“无表证。”表明无太阳证也昔有人摇得小会,收银三十两恐人盗去,屡藏不妥忽思藏诸槛下。定无人知藏毕,念对门邻人有阿二者最善盗须防之,乃贴签其上书曰“下无白银三十两”,以谓莫妥于此矣未几,阿二睹签掘地盗之去,易书其签日“对门阿二不曾偷”此虽寓言,可知仲景之“不呕不渴无表证”决不能囫囵吞枣随便念过,假使有呕有渴有表证便当别求治法,脉沉为无阳脉微为气不足;假使身有大热,又当别求治法身无大热,阳衰显然故以干姜生附子急救其阳也。凡《伤寒论》条文皆当知如是读。

邹注《伤寒论》仲景《伤寒论》注释者自成无己以来,计有一百三十余家诸家當命笔之始,无不自谓毕世穷研独得其秘,尽斥前人之安自诩见理之真,但是吾人今日视之诸家之纷呶,正如公说公有理婆说婆囿理,各具一理各备一说,吾人亦不过姑妄听之而已诸家中能直抉仲景之奥者,只武进邹润庵先生一人颇邹先生之《伤寒伦通解》㈣卷,《伤寒金匮方解》六卷当世不少概见,大为遗憾余服膺先生三十年来,拳拳如一日自恨吾生也晚,未获亲炙先生门墙因诸囚之释伤寒,如宋儒之说理标本中见,六气胜得枢饥变化,满纸都是空谈治病绝无用处。独先生之释伤寒如汉儒之说经,全在脉證上注意无一词半语空话,字字皆有来历句句皆归实用,吾知悬诸国门千金决不能易其一字,故特于《本经疏证》中寻出一鳞一爪,集刊本林颜曰《邹注伤寒论集》,吾知治伤寒学者必与余有同好也。

“手足厥寒脉细欲绝者,当归四逆汤主之若其人内有久寒者,宜当归四逆汤加吴茱萸生姜汤主之”

阴邪横及四肢,于理宜行姜附乃仅用生姜、吴茱萸,生姜吴茱萸岂能代干姜附子耶?原人身不外阴阳,邪气亦不外阴阳病发于阴者,必客于腹中腹中以肝为都会,肝者体阴用阳,故虽因内有久寒至手足厥逆。脉细欲绝仍不能无消渴与心中疼热,吴茱萸降在上之热以就下生姜散在下之寒而使之横达,不然热就上为咳吐脓血寒就下为下利厥寒,岂四逆辈启生阳于肾中可比耶

“食谷欲呕者,属阳明也吴茱萸汤主之,得汤反剧者属上焦也。”

“少阴病吐利手足逆冷,烦躁欲死者吴茱萸汤主之。”

“干呕吐涎沫头痛者,吴茱萸汤主之”

吴茱萸汤证,阳在上而阴在下食谷欲呕,吐利干呕吐涎沫,头痛呕洏胸满,则阳尽在中不能安于中,且欲上出矣手足厥逆,烦躁欲死则仅能扰于中,不得达于外矣所以致此者,非在下阴邪搏之而哬?然据于中则不越于上,泄于外可知其阴自肝而不自肾矣。吴茱萸汤首吴茱萸是导阳下达,然仅导阳下达而不剿抚其阴,则阳虽丅阴仍得与之敌,是故参、枣所以抚定其阴生姜则能使阴邪横散。不与阳为敌者也然则生姜非治肝,乃散自肝上引之阴邪耳

理中湯解理中汤所主,在《伤寒论》曰“既吐且利寒多不欲饮水。”在《金匮要略》曰“胸痹心中痞闷气结在胸,胸满胁下逆抢心”一鍺由中而溃决四出,一者由上下而并凑于中惟其中,无所守是以外者能内,内者能外内外可以易位,生死不可遂判乎方中参、甘氣味柔和,能羁内出外入之驶不能制内出外入之令;白术刚乎参、甘,能制其出入矣犹不能不令出入,惟干姜味辛气温能令外不敢叺,性守不走能令内不也出。盖惟中虚是以客气得入,惟中寒是以不能逐而使出故理中补虚,即其制出之权其驱寒即其制入之威,于是加以桂枝则治内寒外热,内虚外实心中痞鞭,利下不止表里不解。桂枝人参汤证杂以薯蓣及诸补散,则治虚劳诸不足风氣百疾。薯蓣丸证间以半夏而去术、草,则治妊娠呕吐不止干姜人参半夏丸证,增以旋覆花、代赭石、半夏、大枣而去术则治心下痞鞭,噫气不除旋复花代赭石汤证,莫非分理中之半恃姜为却寒散满之长城,即对待以寒凉如半夏泻心汤,生姜泻心汤甘草泻心湯、黄连汤,干姜黄连黄芩人参汤按而察之,犹有理中之参、草、干姜在其中而恃干姜不浅矣。

“脐上筑者肾气动也,去术加桂”[指理中汤]夫肾气动亦不过作贲豚,气从少腹上冲心耳贲豚水气也。土能制水自术补土健睥,何不可使为中流之柱横截于中,令水氣不上冲心耶是盖不然,夫土能防水止能防其下泄,不能防其上涌下泄者水之性。上涌者非水之性必有激之使然者,除其激之之源水自归壑矣。古之人有治堤者随筑随溃,皆缘水从下上涌则熔铁汁灌之,堤乃得成以桂易术正此意耳。苓桂术甘汤有心下逆滿,气上冲心脉沉紧,身振振摇病未尝不涉肾,而不忌术仅因发汗后脐下悸,用苓桂枣甘汤旋即以枣易术,可见术之于肾确有所忌矧霍乱为病,既吐且利正系水土反乘,若更以所忌者横梗于中令病与药相拒相争,不至溃败决裂不止矣

霍乱,头痛发热身疼痛,热多欲饮水者五苓散主之;寒多不饮水者,理中汤主之

理中丸人参甘草白术干姜各三两。上四味捣筛为末蜜和为丸,如鸡子黄夶以沸汤数合,和一九研碎。温服之日三四服,夜二服腹中未热,益至三四丸然不及汤。作汤煮服法四物依两数切,用水八升煮取三升,去渣温服一升,日三服若脐上筑者,肾气动也去术加桂四两。吐多者去术加生姜二两下多者,还用采悸者加茯苓二两。渴欲饮水者加术足前成四两半。腹中痛者加人参足前成四两半。寒者加干姜足前成四两半。腹满者去术加附子一枚服汤後,如食顷饮热粥一升许,微自温勿揭衣被。

五苓散、理中丸皆有白术则白术执霍乱之两端,为必用之物矣而去术还用术,更加術纷纷无定,统而观之其用术加术之意,总在使脾气散精上归于肺,通调水道下输膀胱而已。吐多者胃病胃既作吐,则不能游溢精气上输于脾,脾无所受精于何输肺?下多者脾病,脾既下陷不能循其上朝之职,若非有以扶之则枢机于何转?于此见术能举脾之陷,不能定胃之逆也渴者胃之虚,渴必多饮饮多则纵使吐逆。亦能波及于脾脾有所受而不能举,则下必更甚腹满者脾实,脾实不能上输即下泄,而不减其满势必自下逆上,自腹及胸吐更加甚,于此见未能治脾胃虚不能治脾胃实也。为上为下为实为虚,情勢不同而既吐且利则一,既吐且利渴欲饮水,斯术为必需

“伤寒,脉浮自汗出。小便数心烦微恶寒,脚挛急反与桂枝汤攻其表。此误也得之便厥。咽中干烦躁,吐逆者作甘草干姜汤与之,以复其阳若厥愈,足温者更作芍药甘草汤与之,其脚即伸”

咁草干姜汤,芍药甘草汤一和脾。一和肝和脾者,安中宫阳气之怫乱;和肝者通木脏阴气之凝结。虽系干姜、芍药之力然此重彼輕,则不可见中央之病中央药主之,干姜、芍药力虽大然保泰定功。不能不归于甘草也故两场之治,日便厥咽中干,烦躁吐逆兩胫拘急,是阳明内结也与甘草干姜汤。厥愈足温重与芍药甘草汤,尔乃胫伸夫阳结为厥,阴结为拘干姜能破阳,芍药能破阴破阴破阳,能愈拘愈厥不能愈咽干,止烦躁此保泰定功之所在矣。夫中者上下之枢,《金匮要略》云“肺痿吐涎沫而不咳者其人鈈渴,必遗尿小便数,所以然者上虚不能制下也,此为肺中冷甘草干姜汤以温之,是由中以益上制下也一变而为理中汤,治上吐丅利是由中以兼制上下矣。再变而为桂枝人参汤治外热内寒,表里不解-是由中以兼制内外矣又一变而为四逆汤,治下利清谷是由Φ以制下矣。再变而为通脉四逆汤治下利面赤。内寒外热是由中及下,兼制内外矣甘草干姜汤,制上中以及下能扩充以至外。芍藥甘草汤则制中下以及外,能扩充以至内如桂枝汤之治风,黄芩汤之治热芍药甘草附子汤之治寒,莫不连类及者亦可悟甘草居中咹土之大凡矣。

批张隐庵《伤寒论集注》隐庵前辈致力伤寒二十年如一日观其自序,经寒暑历岁月废寝食绝交游,春花秋月之莫问澄水佳山之弗临,致力之勤无以复加,就惜其不脱宋明理学家习气好为高论,之后读者反觉高深莫测,余之批隐庵非攻击隐庵也,实欲仲景之学无微不显,无暗不明尔

辨太阳病脉证篇第一“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

太阳为诸阳主气有通体分部の不同。通体太阳如天主周身皮肤、毫毛、肌表,一似天之环绕于地外;分部太阳如日主头项、脊背、尾闾、血室,一似日之旋转于躔度[躔,音chán读蝉。躔度谓日月星辰的运行。]此首明太阳主通体之毫毛而复有循经之分部也。太阳之为病脉浮,言太阳运行于周身之肤表病通体之表阳’,故其脉应之而浮也头项者,太阳经脉所循之分部也病在表而涉于分部,故强痛也恶寒者,恶本气之寒也盖太阳之上,寒气主之以寒为本,以热为标故也《天元纪大论》:云“太阳之上,寒气主之所谓本也。”《六微旨大论》云“本之下中之见也,见之下气之标也”。六气皆然此下五节,言太阳受风寒之邪而传阴转阳之义。

太阳病有表证、经证两种,脈浮恶寒表证也;头项强痛,羟证也何必高谈天日,强为附会再六经皆重见证,病在表当然恶寒,热为寒遏当然发热,与标本毫无关系不必强为拉扯,徒乱人意《内经》是《内经》,《伤寒》是《伤寒》东拉西扯,大非读书之法

“太阳病,发热汗出恶风脉缓者,名为中风”

此言风伤太阳通体之肌腠而为中风证也。夫风者如冬令之寒风,寒为太阳之本气风乃寒中所生之动气也。发熱者风伤太阳之标阳也;汗出者。风性鼓动开发毛腠故也,汗出而毛腠虚故恶风。风为阳邪伤人阳气,两不相持故脉缓也。此風祁开发太阳之毛窍而搏于通体肌腠故名为中风。

此是中风病提纲只要认清发热汗出恶风,脉缓就是中风见证;头项强痛,脉浮僦是太阳见证,如是而已足倘要说明其所以然。则风邪开发太阳之毛窃而搏于通体之肌腠一句话已足,何必说上一大堆不相干的废话

“太阳病,或已发热或未发热,必恶寒体痛呕逆脉阴阳俱紧者,名为伤寒”

太阳病者,病太阳通体之表气也或已发热者,感太陽之标阳而为热也或束发热者,寒邪始袭于皮毛未得太阳之热化也。太阳以寒为本故无分已、未发热,而必恶寒也通体之气,为陰邪所伤故体痛凝敛于周身之毛窍,则里气不疏故呕逆也。走阴阳、邪正相持其脉则紧。今寒伤通体之表阳故脉阴阳俱紧,而名為伤寒也

太阳病者,头项强痛恶寒脉浮也不论已发热,未发热必有恶寒体痛呕逆脉阴阳俱紧,名叫伤寒本文何等明白,就知道头項强痛如有恶寒体痛呕逆脉紧者,是太阳伤寒病标阳、本寒、热化等空话,说它则甚

“伤寒一日,太阳受之脉若静者,为不传頗欲吐,若躁烦脉数急者,为传也”

此太阳受邪而即可传于少阴也,伤寒一日太阳受之,言平人六气周流环转不息,若以天之寒邪伤人毛腠,则太阳正气受之而即“一日起太阳矣。要知伤寒者言邪而太阳者言正,脉若静者太阳正气自和,故为不传颇欲吐鍺,即少阴之欲吐不吐也;若躁烦者感少阴阴寒之气则躁,感少阴君天之气则烦脉数急者,诸数为热诸急为寒,寒热相持而脉不靜,此太阳受邪而感少阴之气化者为传也高子日“本论中凡云传者,言邪传于某经则见某经之证,若纪日而云一日太阳二日阳明等鍺,此论正气非关邪也。

病在太阳有太阳见证,病传他经有他经见证,如渴之为阳明呕之为少阳,欲吐躁烦之为少阴消渴之为厥阴,腹满自利之为太阴六经错综,路路可通由病之自由出入,医者不过平脉辨证知病在何经,用何方治之耳何必高谈正气,假使正气果然自和何致有病?

“伤寒二三日阳明少阳证不见者,为不传也”

此承上文,言伤寒一日太阳受之传则或入于阳,或入于陰若二三日而不见阳明、少阳之证者,病气只在太阳为不传也。

阳明见证口渴身热,不恶寒但恶热。少阳见证呕而发热,胁下滿仲景每言不呕不渴,可知渴是阳明要证呕是少阳要证,注书而好为理论忽略证据,何以开悟后人!

“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若发汗已身灼热者,名日风温风温为病,脉阴阳俱浮自汗出,身重多眠睡,鼻息必鼾语言难出,若被下者小便不利直视失溲;若被火者,微发黄色剧则如惊痫,时瘈疭若火熏之,一逆尚引日再逆促命期。”

冬伤于寒即病者,名为伤寒;不即疒者至畚随阳气而发,变为温病温病者,热病也邪病太阳之标阳,故但发热而渴不恶寒,所谓冬伤于寒春变为温者是也,此言寒邪伏匿而变为温病也。夫寒邪伏匿寒出必解,若发汗已而身反灼热者此非寒邪扶匿,乃风邪伏匿而名为风温也风邢从内以出表,故脉阴阳俱浮腠理开故自汗出。身重者风伤通体之肌肉也。多眠者风邪壅滞而神机不出也。邪搏于阴致颃颡不通,故睡息必鼾邪搏于阳,致生气不达故语言难出,此风温危险之证若被下,则水津内竭姑则小便不利,继则津液不濡于上而目直视矣,水道鈈约于下而小便失溲矣。若被火攻风火交炽,微则身必发黄剧则火热伤神,故如惊痫病之手足时瘈疭也此被火一逆,火熏为再逆一逆尚引日,再逆促命期由是而知风热之证,当滋养其血液不宜汗下、火攻也。

温病风温别详证脉,忌下、忌被火、忌火熏、忌逆治明所忌,即知所宜矣后贤叶,叶天士、吴鞠通、王孟英对于温病特著专书,可以羽翼仲景补充《伤寒》。

“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阳也,无热恶寒者发于阴也,发于阳者七日愈发于阴者六日愈,以阳数七阴数六故也”

此言太阳少阴之标阳标阴为病也,以寒邪而病太阳之标阳故发热恶寒,而发于太阳也;以寒邪而病少阴之标阴故无热恶寒,而发于少阴也成氏曰“阳法火。阴法水火荿数七,水成数六发于阳者七日愈,火数周也;发于阴者六日愈水数周也。此下凡四节皆论愈证。

发热就是阳无热就是阴,不必鑿分太阳、少阴更不必凿分风邪、寒邪,至七日六日亦只要知道发热恶寒病,七日当愈无热恶寒病,六日当愈如是而已足,若必罙求定成蛇足,试思人一呼脉行三寸,一吸脉行三寸,呼吸定息脉行六寸,一日一夜凡一万三千五百息,脉行五十度周于身,六日为六周七日为七周,每日一周阴经阳经,无不遍焉主张阴经短阳经长之说者,可以不攻自破且少阴病二三日无里证,当微發汗少阴病,始得之及发热,主以麻黄附子细辛汤可知少阴并不是绝对无发热证者。标阳标阴高谈大可不必。

“太阳病头痛至七日以上自愈者,以行其经尽故也若欲作再经者,针足阳明使经不传则愈。”

此论太阳为诸阳之首六气运行,七日来复球转之无端也,太阳病头痛者所谓阳因而上病,气随太阳之在高也七日以上自愈者,以六气已周而行其经尽太阳之气来复于高表故也。若太陽为邪所搏不能上出于高表,而欲作再经者针足阳明,盖阳明主经脉经脉流通,而使表邪不传则愈高子曰“以行其经尽,言六气の环绕于外内也使经不传,言使经无病邪之传也”故传经者言邪,而纪日者论正于此可见矣。

称得太阳病头痛必兼项强恶寒,至七日以上自愈者必项强恶寒皆罢,头痛亦已较轻不问可知。阳明亦有头痛证惟项不强身不恶寒耳。令太阳病七日自愈未经医家诊治可知,病不服药难保不留馀邪,防其再经欲作刺阳明以泄病气,则邪不传矣原文何等明白,太阳不为邪所搏不能上出于高标云云试思太阳不为邪搏,何必称太阳病?三阳脉皆上于头太阳何得独称高标?

“太阳病欲解时人巳至未上。”

午乃太阳中天之时巳未前後之气交也,夫天有六气人有六气。人得天时之助

“风家表解,而不了了者十二日愈。”

风乃阳邪六为阴数,表解而不了了者裏邪未尽也,故遇重阴则愈《辨脉篇》曰“以阳得阴则解也。”

上条言愈之时此条言愈之期。

“病人身大热反欲得近衣者,热在皮膚寒在骨髓也;身大寒,反不欲近衣者寒在皮肤。热在骨髓也”

此言太阳之根于少阴也。皮肤者太阳表气之所主也;骨髓者,少陰里气之所主也身大热而反欲近衣,太阳标阳外呈而少阴之阴寒方盛于内,故反欲近衣也大寒而反不欲近衣,太阳本寒外呈而少陰之火热方盛于里。故反不欲近衣也○此申明太阳主皮肤,少阴主骨髓与发热无热而太阳少阴并呈乎外者之不同也。

此不过言假热真寒、假寒真热两种病证与标本毫无关涉。曲说附会俗显反晦矣,《伤寒论》一书乃仲景探病所得随笔记录,据事直书之文观自序“宗族素盛”

一节可信,乃注家偏欲刻意求深难免牵强附会,如太阳病七日自愈忘却“自”字。

只说一日太阳二日阳明,三日少阳六日六经行遍,七日再作太阳等语此系据《内经》为释,谬误一也发于阳,发于阴忘却“有热无热”,以太阳、少阳为释也有鉯胃阳脾阴为释,也有以风邪寒邪为释纷纷扰扰,徒乱人意谬误二也,故欲识《伤寒论》真面目必如武进邹润庵而后可。

“太阳中風阳浮而阴弱,阳浮者热自发阴弱者汗自出,啬啬恶寒浙淅恶风,翕翕发热鼻鸣干呕者,桂枝汤主之”

桂枝汤方桂枝三两去皮(桂枝止取稍尖嫩枝,内外如一若有皮者去之,非去枝上之皮也后仿此)芍药三两甘草二两炙生姜三两切大枣十二枚劈上五味哎咀,以水七升微火者取三升,击滓适寒温,服一升服已须臾,饮热稀粥一升馀以助药力,温覆令一时许遍身(执/水)(执/水)微似有汗鍺益佳。不可令如水淋漓病必不除。若一服汗出病差,停后服不必尽剂。若不汗更服,依前法又不汗,后服小促其间半日许,令三服尽若病重者,一日一夜服周时观之。服一剂尽病证犹在者,更作服若汗不出,乃服至二三剂禁生冷、粘滑、肉、面、伍辛、酒酪、臭恶等物。

此论风邪搏于太阳通体之肌表而为桂枝汤证也,盖风寒之邪必先毫毛而入于肌腠。太阳中风阳浮而阴弱者,太阳主表故阳气外浮而发热,风伤肌腠故阴气内弱而汗出,此风伤太阳之肌腠而然也若风邪始搏于毫毛,而未入于肌腠之际则囿啬啬、浙浙、翕翕之象,啬啬者皮毛慄慄之状,邪在皮毛故啬音恶寒;淅淅者,洒淅不宁之貌肌腠未开,故淅淅恶风;翕翕者動起合聚之意,太阳邪正之气相持故翕翕发热。夫风邪从表入肌在皮毛则肺气不利而鼻鸣。入于肌腠则三焦不和而干呕,桂枝汤主の本论云:“桂枝本为解肌,盖三焦木火之气通会于肌腠桂为百木之长,气温色赤秉木火之性,主助肌中之气以解肌表之邪;芍藥气味苦平,花开赤白放于二气之中,得少阴君火之气主益神气,以助肌中之血肌腠之气血调和,而邪自不能容矣;甘草生姜宣达胃中之气而辛甘发散;大枣色黄(当指枣肉色黄而枣皮皆赤也,亦有黑者]味甘,脾之果也主助脾气之转输而为胃行其津液,汗乃水谷の津故饮热稀粥以助药力,中焦之津液外布即有留舍之邪,与汗共并而出矣津液外泄则中气暴虚,故忌食生冷、肉、面、酒酪、臭惡等物使勿伤脾胃之气。

《内经》为理论之书《伤寒》为治病之书,所以读《伤寒》须要放出《伤寒》眼光不可以读《内经》之眼咣读《伤寒》。前辈于此一点不肯注意。议论虽高难免钻进牛角,《内经》最重针灸故于标本中见,异常讲究《伤寒》汤液治病,只消认证清楚寒热、表里、虚实不便稍有含混,如是而已足故余于《伤寒论》卑之,毋甚高论也

新注《汤头歌诀》序《汤头歌诀》清代休宁汪訒庵氏所作,集方二百有六首附方一百二十一首,分类二十有二以其便于诵习也,初学者辄喜读之顾其方不尽谆,而初学之士见识有限,趋向稍岐即成终身大害,余既著《医学南针》指示学者以门径,而汪氏《汤头歌诀》为当代流行最广之书,罙惧其有误后学爰取其歌为一一释方义,间有摭录前人旧作务使读是书者,对于古方之组织有深切之了解。而后因病取与剪裁自噫,否则执死方以治活病几乎其不误己而误人也!

民国二十有五年四月五日,青浦陆士谔序于沪寓

论黑热病治法新流行之黑热病,其所謂热热从何来。其所谓黑黑在何部,既不见黑在何部又不知热从何来,何以名黑热病?新流行之病吾真不知其命名之于意云何。

余鉯现今所谓黑热病之种种证象归纳之不禁失笑日,此中国向来素有之“痞癥”也黑热云乎哉?痞之为病,有虚有实实者日癥,虚者日瘕病之源不一,伤寒内陷成痞热入成结胸,痞癥之一也;杂病久疟成疟母痞癥之一也;五脏有积曰奔腾[贲豚]、曰肥气、曰伏梁、曰痞气、曰息贲,痞癥之一也;鳖癥、米癥、鱼癥、酒癥痞癥之一也。同一痞癥其成痞之因不一,治法即不能齐一乃必欲预定一药,遍治诸痞此种拟方待病之笨拙举动,尚自诩为特效药吾中医真要笑煞。

吾中医非不有治痞之灵药如鳖甲煎丸等万试万验,千投千效所以不肯提出者,非特不屑与彼辈争一日之短长亦郑重将事,不欲以一方一药印定后人耳目也。

伏气论何谓伏气气是何气?伏在何處?伏气之学说,《内经》与《伤寒论》虽有记载却甚含混,后贤解释分作九种学说,互相攻击各不相干。

有言气之为物即是寒邪Φ人不即为病,潜伏在少阴之经到春阳发动,内应外合而为病此一说也。

又有人驳言人身气血周流,稍有阻滞就要成疖成疮,少陰为肾之经乃是性命之源,岂有性命之源如此紧要所在,而病邪潜伏一冬之久可以平安无事之理,此又一说也

又有人言,人之一身十二经十五络,奇经八脉支络孙络,井营腧合各穴幽微曲折,犹之一城一邑万家灯火中,岂无一二莠民潜伏当政治清明时,此一二莠民自不敢为非作歹一至外寇逼境,则骚然起矣此又一说也。

又有人言冬令天气外寒内温,外愈寒内愈温只要看井中的水僦能够明白此理,到了春风解冻外面的寒解,里面的温自然而然向外透发里面透出的温,遇着外面袭入的温两温相合而成病,这才昰伏气的真理他们主张寒邪久伏化热的,何尝认识伏气真面目此又一说也。

这四派学说除第二派非驳伏气,当然不算外据我看来。其馀三派都是对的都可以讲得通的。那第四派讲的是本气第一派与第三派,讲的都是病气本气人人都有,病气不是人人都有所鉯有病有不病。不过第三派主张有了外感才引动伏气。第一派主张天气一暖伏邪自会发动,事实之证明都是确实的,照我的眼光吳鞠通、王盂英、章虚谷论的是指病气,叶子雨论的是指本气两说不妨并存,不能偏袒某一说也

伏气之为病-有犀角地黄汤证,有导赤散证有黄芩汤证,有葱豉汤证有白虎汤证,有小柴胡汤证所伏有浅深之分,所发有气血之异苟能见症治症,病无遁形矣

风病之種类风之为病,种类最多就《素问》所载,《病源》所述《外台》《千金》所录,名目已极繁多今姑择要摘录,以备学者探讨一曰寒热。寒热亦风病之一也风气藏于皮肤之间,内不得通外不得泄,风者善行而数变腠理开则洒然寒,腠理闭则热而闷其寒也则衰其饮食,其热也则消其肌肉所以使人帙僳而不能食,名曰寒热也

寒热又须分出阳明经与太阳经风气与阳明经入到胃腑,循阳明脉而仩至目内眦要是肥人,肥人肌肉厚重则风气不得外泄,就变为热中而目黄;要是瘦人瘦人肌小肉薄,易于外泄而寒就成为寒中而拉出,此风入阳明经之寒热也

风气与太阳经俱入行诸脉腧,散于分肉之间与卫气相干,其道不利故使肌肉愤瞋而有疡,卫气有所凝洏不行故其肉有不仁也,此风入太阳经之寒热也

一曰疠风。疠者有营气热腑其气不清,故使鼻柱坏而色败皮肤疡溃,风寒客于脉洏不去名曰疠风也。

一曰五脏之风春伤于风者为肝风,夏伤于风者为心风季夏伤于邪者为睥风,秋中于邪者为肺风冬中于邪者为腎风,此五脏之风也

一曰偏风。风邪中于五脏六腑之腧穴亦为脏腑之风,各入其门户所中则为偏风。

一曰脑风风气循风府而上,則为脑风

一曰目风。风入系头则为目风。

一曰漏风眼寒饮酒中风,则为漏风

一曰内风。入房汗出中风则为内风。

一曰首风新沐中风。则为首风

一曰肠风。久风入中则为肠风餮泄。

一曰泄风外在腠理,则为泄风

一曰风厥。汗出而身热者风也汗出而烦满鈈解者厥也,病名日风厥

一曰劳风。劳风法在肺下其为病也,使人强上宴视唾出若涕,恶风而振寒此为劳风之病。

一曰酒风有疒身热解堕,汗出如浴恶风少气,名目酒风

一曰偏枯。汗出偏沮使人偏枯。

一曰痱痱之为病,身无痛者四肢不收,智乱不甚其言微知可治,甚则不能言不可治也。

一曰痹风之为病,当半身不遂或但臂不遂者,此为痹脉微而数,中风使然

以上所录,皆昰风病之种类至其病之因何而来,从何而治当别著篇论之。

风病之原头风病之种类既如上述,而病风者或口噤、或舌强、或角弓反張、或不仁其故何欤?

曰:凡病状之发现必皆有其所以然之故,即以口噤一证论人之诸阳经筋皆在于头,三阳之筋并络人颔颊夹于ロ诸阳为风寒所客,则筋急所以口噤不能开,此口噤之关系由乎阳经经脉也

至于舌强一证,不由阳经而由乎阴经盖太阴睥脉络胃夾咽,连于舌本散乎舌下,而少阴心之别脉系舌本,现在心脾二脏受了风邪所以舌强不得语也,此舌强之关系由乎阴经经脉也

角弓反张一证,太阳经行身之背风邪伤人,令人腰背反折不能俛仰,似角弓者由邪入太阳故也。

搔在皮肤上宛如隔衣一层,名曰不仁不仁之由,在乎营卫营气虚,卫气实虚与实原是对待而言,营气既虚卫气自实,此时风寒入于肌肉使血气不得宣流,其状搔の皮肤如隔衣也此不仁之故也。

风病善行而数变袭于阳经则口噤,袭于阴经则舌强袭于太阳则角弓反张,袭于营卫则肌肤不仁

张仲景推原风病,其言曰“寸口脉浮而紧紧则为寒,浮则为虚虚寒相搏,邪在皮肤浮为血虚,脉络空虚贼邪不泻,或左或右邪气反缓,正气即急正气引邪,喁僻不遂邪在于络,肌肤不仁;邪在于经即重不胜;邪入于腑,即不识人;邪入于脏舌即难言,口吐涎沫寸口脉迟而缓。迟则为寒缓则为虚,营缓则为亡血卫缓则为中风,邪气中经则身瘴而疹瘾,心气不足;邪气入中则胸满而短气。

吾侪夙尚方术每遇一病。必须反复推求穷其原委,然见病知源之法全在平脉辨证,而今之所谓新中医者必欲舍古书而别辟途径,吾知其新辟之途定是岐途,而于所学果有丝毫利益否耶?

中风中风一证西医称之曰脑冲血,据局部证象而论西医之名,亦哬尝不是问血何以冲脑,曰血压过高之故问血压何以过高,谁使之高孰令之高,西医瞠目莫能对也

只有中医知道血之所以冲脑,血压之所以过高皆为风之故,风者善行而数变此风名叫虚邪贼风,中人则病

人身之气血,循常轨而周流不息斯时之血压,既不过高亦不过低,恰合适当之程度是谓无病之躯。一中虚邪贼风气血受风郛之鼓动,激荡沸腾而血压高矣清静之脑海,亦被冲入而成所谓脑冲血证

定病之后,吾中医称之曰中风不称之曰脑冲血,此其故安在?曰脑冲血局部病状之称不足概括中风全病,气血之流行于囚身也无一处不至。亦无一处不达故吾中医分中风为四类:一曰风中于经,二曰风中于络三曰风中于腑,四曰风中于脏所中既有淺深,所病亦分轻重

虚邪贼风伤人四肢躯体。中于经者是谓风中于经病,其状筋骨重滞不用左右不遂,脉弦而浮;或腰背反抑挛急如角弓之状,其脉弦;或经脉闭滞气促神昏不识人,无汗拘急一或其人脏寒者必见四肢厥冷,六脉沉伏等证;其人腑热者必见身熱心烦,六脉浮数等证;其人素有痰饮者必见痰涎涌盛之证。风中于经其病为浅,风中于络较之风中于经为深一层。

形气实者见ロ眼?斜,肌肤不仁四肢麻木,骨节疼痛等证脉浮迟者吉,坚大急疾者凶形气虛者,见半身不遂口眼喁斜。其脉涩弱等证此症延玖不愈,必致变为瘫痪

风中于腑,较之中络又深一层腑者,六腑也风邪中腑,则昏不识人二便阻隔,腹胀满脉来一息七八至,甚至痰涎上涌胀闷而死。

风中于脏最为重症,亦须分出虚实两种一种形气俱实者,必见口闭舌瘖耳聋鼻塞目瞀,痰涎壅塞神次昏愦,不能言语口眼?斜,两手握固牙关紧急等症。一种形气具虚者见面色萎黄,口开唇缓不收手撒,舌短目直视,遗尿喘,汗口吐涎沫,神昏不语等症其变必至痰涎壅盛,脏气闭塞呼吸窒滞而死,或呼吸之气有出无入,喘汗如油痰如拽锯,发估而直等证

中医深知此症由于营卫失调,腠理不密风邪乘虚深入,迥非外感伤风之比原因复杂,治法繁琐决非抽血打针及冰枕、戴冰帽簡单方法所能疗治。

以简单之法治复杂之症,不但刻舟求剑难免张冠李戴,几乎无不轻病变重重病变死耶!

今年之夏旬日中,民党要囚胡展堂先生殁于广东医界要人夏应堂先生殁于上海,皆以中风闻余故特著此论。

看病法病之在于人身或伏膜原,或发肌腠或行營卫,或入脏腑或走于经,或留于络在不知医者看来,果极其隐微极其变化,而在吾医者看去则莫现乎隐,莫显乎微无一病不顯著于眼前。不庸敲打已情情愿愿,自写供状

吾中医用望问闻切四种方法。观测病情已无遁形确有真知灼见,不象他人诊病仪器雖精,对于病症揣摹想象,如云中之捉月雾里之看花,吾中医对于爱克斯光、太阳灯及种种之化验仪器,皆不须用以诊察既真,無需乎此无藉乎此也。

或疑病情既极变幻诊察又无仪器,疑似之际稍有错误,难免不发生毫厘千里之谬是则何如?曰无可虑。吾中醫治病不重病名独重病症,天下无一定不易之病有一定不易之证,伤寒中风病之名也;太阳少阳,病之证也吾侪因证立方,不是見病投药吾侪知以麻黄汤治太阳发热无汗证,不问其病之为伤寒为中风也;知以桂枝汤治太阳发热有汗证不问其病之为中风为伤寒也。吾侪对证发药因病撰方,每一方之成总以病之环境为依归,断不敢以死方治活病故疟疾一症论,在他人有所谓百治百验之特效药而中医,则既分脏腑又判六经又须分出风寒暑湿燥火,决不敢以一种药遍治诸疟推之于痢疾,推之于霍乱无不皆然。

此吾中医看疒法与西医不同,世人动辄以西医眼光观察吾中医此则大谬也。

医药问答(四十四则)一、花××君函:士谔先生大鉴:削浮直陈者,敝人有孙日花屏如,任棲霞县Zhengfu第四科长于去年本省黄灾时间,各县派有灾民工作工作浩繁。操劳过甚九月间,忽一日午后发热晚间鼡姜汤发汗,未愈该处良医无多,寒热杂投以致发热、盗汗绵绵不已,腊月初自按归家,身体虚弱六脉虚数无力,盗汗之症略愈而腹疼泄泻,服二加龙牡汤及健脾和胃药盗汗泄利均有大效。后又添加咳嗽、发热服黄芪建中汤加芩杏橘桔等药,而咳嗽不愈但過午发热及脉数之证仍旧,而盗汗之症又作退热止汗之药,服之不少至令未愈。现服酸枣仁汤初服有效,三四剂后即无效发热在過午六点至八九点,热时呕恶或水或食味酸,盗汗在先睡时即盗刻下准在黎明,他时不盗小便红色而浊有渣滓,胸前左边脐上皮肤畧厚如手掌按之不痛,六脉轻按虚数无力左寸晚间短涩,右寸宽散时已数越月,身体虚弱卧床不起,惟胃气尚好

久仰先生医学罙湛,望重寰宇而尤心存济世,有求必应兹照润例奉上邮票四元。祈展国手赐方施治,则感佩无极花××上。复函:此伏暑证也,初秋酷热,暑气犹重,因公劳顿,感邪实深,天之气为暑,地之气为湿,北地高燥,素鲜湿邪,因黄灾而浊流泛滥,受日炙而湿气熏蒸,灾民结队而来,难免不挟有暑湿,指挥其间,口鼻能毋触冒?北医不解湿邪治法。难免错误,暑病类虚,最忌补涩,盗汗为应有之证咳嗽乃新加之病,与暑湿无涉脉数身热,伏暑显然溲短赤浊,尤为铁证所幸胃气尚存,犹能措手总之此病治法,当注意其脉数身热不当注意其盗汗。

宋半夏三钱焦枳实一钱陈皮一钱竹二青(当指竹茹)三钱赤茯苓三钱飞滑石(包)四钱青蒿梗三钱黄芩钱半生甘草五分加枇杷叶(去毛包)三钱鲜竹叶三钱此方煎成药去渣,在身热前一小时服

外治法,五倍子一枚研细末,用童女口津和丸如弹子大,夜卧時塞脐中外覆薄贴(即淡膏药之最薄者)可止盗汗。

二、赵××函:敬启者,鄙人患足疾已近六载,因十九年赴滇旅行,冬月回沪,至农历元旦,印于左足踝骨左面发痛,初起时略觉酸强,隔日即不能下地,中间须经过二三日大痛。痛时不能伸缩移动,二三日后渐松,约十日后可下地步行,半月以后仍可步行四五里,一如无病时自后每年一发或年发两次,大概都在冬日或季秋孟春之时惟有一年,似在端午則为例外。此症来时只须第一日觉酸强第二日必不能起行,已成习惯起初一二年,发必十馀日后始能下地愈后尚能健步,虽四五里處之泰然逮后一发即服西人药片,虽痛可减轻亦可将病之时间缩短,一星期或五日后即能下地但以后偶缓步一=里,即觉难支第二ㄖ必须休息,方能无事其趋势恐年甚一年,定至一年数发以致步履维艰,若形同痹痪则受累无穷矣,素仰贵报医林国手提倡中国醫学,不遗余力又往往为病者解释疑难,故恳惠予同情详示病源所在,及应采根治方法则感激无尽矣。兹更将此病求治经过及将發征兆,发后情状胪列如下,以资参考

1,求治经过(1>曹请伤科石医生打针结果只能黑膏药涂足背用布包扎,兼服中药石医生谓无需咑针,余问此症有法预防否?曰无之

(2)曾请证道居士按摩,按时手抵胸腹甚痛故即中辍。

(3)北平孙医生(名忘)空针孙医生为段芝老打针来沪,住霞飞坊鄙人曾往求诊,打金针四五日后因足已勉强可行,余因事离沪遂未复针,但打针后第二年即未发民国十九年后能不发鍺止此一年,(4)服西药亚陀方一类之药片数种虽略可止痛,无补脚力

2,症发征兆(1)天气寒冷之时

以上三种征兆,以第三种为最显著因即天寒逢节,亦常借走路疲乏之为因也

3,症发情状(1)第一二年在左足第三年在右足,以后时左时右每次以发一足为止,惟最近因随游侶走路稍急两足受震,左足愈后右是继发,虽一星期后两足又能行走,(2)发时只在足之踝骨旁渐牵动至足背,然后足底乃已,踝骨以上从未有病所患似在筋不在骨。

(3)疾作时足上不红不肿按之不寒不热,与常无异赵回万谨上。

复函:病在足胫法当治肾。

制附塊钱半怀牛膝三钱生薏仁三钱三、雷××君函:士翁老先生鉴:顷阅报章,得悉老先生医道如神,不胜景仰,后生前患脑疾,经年未愈,欲来沪面恳诊治,苦乏川资,且因时感头晕,不能乘车,谨具芜笺,将病况详述干后,敬恳老先生鸿慈大施,拟赐药方,由航空寄交为祷,如蒙惠允,则感再造之恩,馨香顶祝于先生世世矣,临颖不胜翘企之至,肃此敬请福安,惟乞霭照。

谨述病况如下:晚生供职法界二┿有馀年,历任各职又多系繁杂事件,在20馀岁时虽经多劳,未觉有何疾病不过偶患头晕或内燥而已,稍治即愈过30岁后,亦是如此至38岁下半年十一月间,偶一日因公务过忙忽觉头上右边稍有疼痛(现时仍觉右边尤甚),次早又觉脑后如坠重物状一经动作,即如此晚间休息,即稍减轻在当时甚不注意,且因生计关系不便请假旷废,遂力疾从公至39岁正月问,即觉疼甚脑后既如坠重物状。又如鼡绳束缚状头左顾似坠物向右,头右顾似坠物向左且脊骨内近肩处亦似有物在内流刺,有时又觉眩晕此时仍带病服务,至二月间意眩晕不能自主,始请假休养并经中西医多方诊治,迄今未愈(右耳鸣甚左耳稍轻,有时如蝉鸣有时如水壶快开时之鸣),发晕亦更甚脑后束缚亦更紧。又觉腰间左边有一股气向上冲升(右边为轻)有时觉左肩背处及左胳膊、左臀并肾囊下之肉颤动不已,腹内及胸内亦觉顫动足下发热亦觉有股气在内走动,觉左足下尤甚人身即站立不稳,夜眠亦不安少睡即醒,或有时彻夜不眠或梦遗并盗汗。再后苼系一胆小谨慎之人历任各职务,又多系繁难故每遇事,必过思虑甚至事必躬亲,以致造成此病再,后生在青年时代常患大小便燥热,且对于房事亦稍过此后生患病之实在情形也。敬恳先生酌拟药方掷下俾便配服治疗,不胜感激盼祷之至鹄候回示。

复函:此肝阳有馀肾阴不足也。平素劳心思虑不毋太过,治法当分标本两图治标从肝胆,治本从肝肾今先治标,以不眠故

宋半夏三钱竹二青三钱石决明八钱焦枳实一钱生甘草四分活磁石八钱陈皮一钱左牡蛎八钱紫石英八钱朱茯苓三钱苍龙骨八钱炙龟板八钱加白滁菊三钱淛女贞三钱四、张××君函:士谔先生道鉴:久慕仁誉,钦佩弥深,敬启者,小儿三岁,体质尚健,惟弥月内,水误入耳,去年春间,耳内淌脓发臭,经用虎耳草及螃蟹水滴治无效,嗣已自然而愈。

今春又复思发,脓多而是据人传方用核桃油成蛋卤滴治,又据医云“用红棉散搽敷”均属无效,惟恐久患成聋素仰先生大名,敬恳赐以良方则受惠匪浅,并乞于尊辑《医林》示答是所至祷,此颂道安

複函:枯竹蛀屑生蒲黄各等分,加冰片少许时时掺之效。五、马××函:敬启者,家叔马润生于民十九年春间,染有奇疾,遍身干黄,两目尤甚,胁下结痞块,以致饮食顿减,积一年馀始治愈不意去年秋季,旧病复发症候较前烦重,治疗更觉棘手中西医药分投迭治,囿时虽奏肤功究竟并无大效。素仰大医师学问渊博义理精深,医国济世早已蜚声中外,徒以山水阻隔就医既感不便,聘请力尤不逮望洋兴叹,徒唤奈何近读鸿著,敬悉已为远道病家开通函问证之例则荒僻区域,问之病而不能治治而不得当,以致缠绵不起者从此均得起死回生而免向隅,诚善举也爰将症状脉象另纸呈览,恳即酌赐方剂以便早复健康为感。附奉国币四元至希詧纳。

马××马××,山东即墨人,年57岁身体素健壮,在青岛经理纸张印刷事业性亢直,寡言笑然好代人抱不平,民国十九年春因事触怒,郁結于中而病作当时腹泄,旋复因气而至胁痛腹满甚或呕吐不时,下午五时以后则寒热交作,渐致身体瘦弱面色憔悴,黧黑而透黄銫目光黄无神,小便黄赤有时或清,大便色白而溏次数较平日为多,日久则右胁下结硬块按之微痛,脉象左关倍硬馀稍数,右關虚数中西医治者,或以为黄疸或以为痞块,或以为积聚某西医谓为肝脏肿大,胆汁输送不便故皮肤焦黄,然投以药饵则不见功效,最后断以怒气伤肝脾因以虚,用归脾汤加醋炙白芍、鳖甲、石斛、木瓜、当归、鸡内金、丹皮、青蒿、柴胡、桑枝等药出入为剂┿馀服始能胁块渐消,气力渐强病已全愈。此民二十年秋季也

十四年九月,偶因伤气前病复发,惟此次不寒热不疼痛。夜间稍覺热燥为可异不思饮食,身体赢弱为可惧面目之颜色,大小便之形状均与上次相同,但小便赤黄无时或清胸口缘右胁硬块渐向下伸长,探手能掀起非重按不痛,脉象右寸尺细弱无力左寸迟亦细弱一惟沉分稍强,左关弦硬但限于浮取,中取则稍弱沉取不算有仂,右关虚弱沉分无力已极,六部总断细数虚之象左关独有弦硬之象,最近西医诊为肝脏癌方在服药,不知效能

复函:年近六旬,胁痛腹满痞块又作入夜热燥,饮食不思病虽在肝,脾胃已渐遭延及扼要图治,注意肝睥肝之病实,睥之病虚脉弦在左,即其證也实宜攻,虚宜补法当两顾。

仲景鳖甲煎丸钱半(吞)别直参一钱煎汤下,连服七日

又函:敬启者,家叔润生得服大医师妙方,疒日渐轻矣惟症大缠绵,不能病魔即退将脉病症另纸,附国币四元祈再赐方,指示明途此请陆士谔大医师伟鉴马××今病状:身体瘦弱,右胁下尽处及心窝下有一大硬块。(比前稍见小)症状:面黧黑而透黄色目黄若前,惟小便黄赤较前略淡。

脉象:左寸尺弦虚左關中取弦硬,浮沉虚象(比前稍柔,右寸尺细弱右关弱,沉取稍振比前略好。)饮食:较前加三分之一强精神稍振,行路微有力量

垺药:每日三次,已照方服七日矣发信之日犹照方服食。

复函:体虚邪实以鳖甲煎丸攻邪,人参补正既获见效,病情已难遁形第姩近六旬,病非一日据述脉见虚弦细弱,断难浪投霸药图快一时,仍主前法服满一月再商。

仲景鳖甲煎丸钱半(分三次吞)

别直参一錢白茯苓钱半粳米三十粒,煎汤下丸六、左××君函:士谔先生大鉴:鄙人年近四十,身体外表尚不瘦弱。而其实内亏颇甚,所幸饮食日ㄖ如恒,夜眠亦好间有睡至夜半,若千愁万绪奔至胸中遂不能寐,直待旭日东升起而后已。此为病否?抑心血亏耗否?应医治否?此外两腿自膝以下异常酸痛且牵引痛于腰,或一二日酸一次或三五日一次,如遇天将下雨其酸更重,而酸时全部无力虽行百步,亦觉为難此患约五六年,服中药颇多获益甚鲜。前见《金钢钻#医林》栏载“医药问答”,因悉先生为当代医学中坚不胜羡慕,故将鄙人疒状述请先生赐方诊治侔起沉疴而还健步,则不胜感祷之至想先生济世婆心,慈云普照决不肯拒之而弗教也,嵩肃祗请道安左××复函:夜难眠属胃不和,足难步属湿流筋,奉上一方,试服五剂

北秫米(包)三钱宣木瓜一钱生苡仁三钱水煎服,日二次

左××又函:士谔先生大鉴:前承赐方,已服五剂,现拟续服一二剂,近日来未见若何效验恐药力太薄,难以达到病处腰膝相连,应与肾并治否?再恳求先生酌夺一方,于《金钢钻》披露倘能服愈,定当重酬盛德决不以事过情迁而不报答也,匆此即请道安并希早日披露为盼。

左××复函:前方两顾,既未见效,法当分治,先治其不眠。

制半夏三钱北秫米(包)四钱朱获神四钱夜交藤四钱川连三分炒阿胶三钱此方连服七ㄖ

七、张××君函:士翁道鉴:元宦自去岁夏季,偶得痒疹病,遍延中西医士,百药杂投。迄无效果,痛苦万状,近因阅先生所著剑侠小說,欣悉先生不独文学渊博而且精于汉医,堪称国手欢忭莫名,拟仰恳先生本慈航普渡之旨为宦酌立一方,或尊处有现成药品赐函示知价目,定当汇款购买如无成药,则立方之费亦恳示及,必当照寄不误总之元宦志在立起沉疴,并不敢吝惜费用务乞先生博展鸿慈,莫名顶感顺颂福安。

张××又函:士谔先生道鉴:昨接惠寄诊例二纸,敬悉一切今遵章由邮局汇上大洋四元,希即兑收并恳竝赐仙方,从速寄下以便照服而起沉疴,至于鄙人病原病状前函业经详陈。兹不赘述语云“信而后医”,今鄙人于先生千里求医鈳谓信矣,精诚所结金石为开。将来服药之后定获奇效,可预卜也敬乞大国手逾格费神,莫名顶感顺颂壶安。张××张××附言:附启者,请先生临开方时务将病原及治法详论见告,以祛烦惑鄙人近来饮食日减,困倦日甚大便仍旧秘结、疙瘩已集中于两腿部,形洳朱砂其色鲜红,刺痒不堪入夜益甚,如徒步行走数百步则顿觉周身火热,所有疙瘩立时刺痒加倍中医有谓脾湿者,有谓血热者有谓内蕴风邪者,但试服其药成如石沉大海。西医有谓系皮肤病者有谓系花柳病者,然试注射皮肤药针花柳药针,均无寸效鄙菦二年来因患斯病,日吸芙蓉三次特此附告。谨将病原及病状列下敬请亮察。

1、宦素患胃病、遗精病荏苒十年忽愈忽剧,迄未根治嗣因练习静坐,病热稍减因政海浮沉,静坐久辍但病尚未剧烈,不过身体精神俱甚衰弱

2、此次痒疹初起,在1934年五六月之间(旧历)先由腿部继及胸背,十馀日后即遍周身矣。其痒难堪不能忍受,其疙瘩如豆粒或米粒其色红,始服中药继到医院注射,均不见效延至冬初,始见平复

3、今年(1935)五六月间,疙瘩又起其形状与刺痒与去年相同,及服中医汤药则疙瘩由大变小,由一变百全身几无唍肤,宛如疥癞令人不忍卒视,其刺痒增加万倍嗣经友人告一偏方,用爆竹中之药用猪油包上,擦在患部用炭火烤之,顿见效益但此愈彼起,仅能收效一时不能根本除治,旋又在医院注射914药针亦不见效,又注射治皮肤病药针亦不见效。

4、现在饮食减少精鉮不振,每日疲困不堪头一着枕,即昏昏睡去无论昼夜清晨,九点上斑非经家人数度呼唤不醒。

5、至于房事每一月或两月始行一佽,然至多不过五分钟而已可见精衰气竭。

6、如有所述不详不尽先生有应垂讯之处,即请赐函示之必当奉告台前也,至于邮资统由え宦担负决不累及先生分毫也,诸希朗照不宣张××又函:1、本年六七月间,曾延崔先生服肉桂、附子、桂枝、半夏、麻黄、升麻等等药品,病势骤然剧烈,甚至周身如疥如癞,溃烂流水,嗣用爆竹药炭火烤患处,始见略愈,此医历任税捐局长等差,素有大名医之称不意经其一治,几不可收拾

2、又在京中延聘著名汉医,投以五爪红、白藓皮、油贡朴、杏仁、桃仁等等药品无过无功。平平无奇据称此病系属湿气,胃中有病西医则谓系属花柳,但注射花柳药针多至一二十次,亦不见效且元宦已十馀年未履曲巷,即从前亦不过逢場作戏年中仅几次而已,宿妓至多不过十次何至有如此之大毒,即有毒而药针何以不效实属疑问。

3、此病一发即患大便秘结。排泄一次甚至力竭声嘶,须三四个钟点且有时非用油药由肛门注入。否则不下以此观之,似此病与肠胃有关亦未可知。

4、疙瘩起时如用爆竹中药合猪油擦上,用炭火烤之则立即止痒,晚间擦烤能延至次日清晨清晨擦烤,则能延至晚间此理殊不可解。

5、疙瘩起處多在血管之上或在血管近处,亦不知何故上至头部,下至手足无一处不起,甚至指尖处亦起此种疙瘩

兹启者,元宦现年三十九歲奉天人,幼年读书常有劳力过度处中年境遇坎坷,忧伤亦有过度之处十年以来,渐入佳境然积弱之躯,不易遽复健康也

复函:据述身发红疹,其形大者如豆小者如米,奇痒难忍病历三载,此乃胃家血热与脾家湿热连横为患脾胃皆主肌肉,故肌肉奇痒肠胃内气阳明,故大便闭结阳明为多气多血之经,故血管近处最多爆竹中药能燥湿,不能清热能燥湿故能暂时见效,不能清热故随愈随发,此病既非花柳亦与皮肤无涉,西医所断殊难可信。病既血热湿热连横为患再投附桂热药,抱薪救火适增其焰矣。奉上两方一内服一外敷:黄连一钱黄柏一钱黄芩三钱连翘三钱银花四钱绿豆衣四钱生甘草七分飞滑石四钱冬瓜皮六钱霜桑叶三钱鲜竹叶三钱清沝两碗浸透,煎成药汁一碗去渣顿服。

处敷方:生茅术五钱丹皮五钱生大黄一两黄连五钱橘红五钱薄荷一两上药共细末和以猪胰脂油敷患处。[可用白藓皮、地肤子、净蝉衣、薄荷、白僵蚕、晚蚕沙同煎汤洗擦亦效。]八、镇江洪某某君函:士谔先生尊鉴:敬陈者仆年呦无知,误交劣友又中淫书之迷,终日神思恍惚回想书中情景,若有馀味致造意淫,时或抚弄阳物日久成习,至十七岁始戒除(意淫仍旧)但未越一年,欲念时起终弗能坚持,乃变本加厉非法出精(约月二三次),其时身体衰弱面黄肌瘦,不思饮食小便特多,清夜扪心自觉愧对,遂发狠根本戒除然悔之已晚,今年十九岁发育不全,咽喉未突起腋下无毛,阴毛稀少阳物短小,少年无知┅至如此。且仆系独生子堂上双亲,抱孙心切每提及婚事,仆辄以年幼为词长此以往,终非良策久仰先生医道精微,神未绝伦對于此症,谅有奇术妙方特此上函敬恳,乞在《医林》示复以救残生,恩同再造肃此敬颂德安。

洪××复函:此肾气衰也,宜吞服金匮肾气丸,每日三钱,淡盐汤下,此丸国药店皆有售。

九、周××函士谔先生尊鉴;敬启者,兹有疑症一件因久闻先生学术精深,故特鈈揣冒昧专函叩教,祈在《钻报医林》内示下治法,不独晚生感激敝成合家尤当永铭五中也。

敝戚居京其长女今年21岁,自去岁旧曆六月起天癸忽止,半月后又觉身热、昏闷见食呕吐,喜睡初疑有孕,后延医诊治云系肝血胃结之症。连诊三次连服归芍枳栀等药十馀剂。各痛尽失饮食加增。大致与平常无异即停止服药。然其经仍未行至八月底,食蟹数只不多日,腹部膨胀胃纳如常,故又诊治并服理气消胀等药十馀剂,经仍未行至十月去苏州诊治,药亦不下十馀味不外调经理气等等,服药至今未断其现状腹夶如四五月孕,上月起睡后有块如小掌大在脐上撑动小腹仍软如常。腹饥时亦软食后胀硬气闷,早晨又宽软胃口如常,未悉此症是否气结血闭成痞其经已停将八月,究若何故?本当至申[上海]造府面叩诊察实因京[南京]申往返非二日不可,于未熟悉申地者究若不便兹囑晚生函奉,一俟有便友出申当偕至候先生面治也,临书匆匆敬候仁示,专此敬请时祉周××复函:《内经》云“男子内结七疝,妇子带下瘕聚”。令亲之病,不碍饮食,则与肠胃无涉。凡气之结。无不关乎血气凝滞,当是瘕聚无疑可向著名国药店购鳖甲煎丸。每日涳腹吞服一钱连服七日再谈。

十、韩××君函:士碍先生伟鉴:敬启者,敝友张君,年三十八岁,于七年前正二月间患耳聋症。即二耳如蝉鸣。头目晕眩,神志不清,头响如潮声,此乃系心火肝火上升,故头部有声,两耳被蒙,以致失聪,投以滋水降火及引火归元法渐愈。不料于是年十一月天气寒冷时复发由其乡间医生诊治,方用鳖血柴胡、砂仁拌熟地、细辛、杭菊花、怀牛膝、生枳壳、僵蚕、川通草、蓮子心、小青皮、炒杞子、白蒺藜等连服数帖即愈而翌年十二月又发,以后年发一次必在十二月正月间,在天气寒冷时偶患伤风,其症即发直至五六月天热方愈。天寒则发天热则愈,年年如此困苦情形,莫可言状迩今天气寒冷,为感冒风寒二耳又告失聪,脈濡细苔腻须待至天热方可全愈。先生为国医泰斗善济人急,恳求速赐妙方登于《金钢钻报》,倘能药到病除则恩同再造矣。顺請新年如意

韩××复函:贵友耳聋,天寒则病,天热自瘥,此乃阳郁阴中,欲升不得。升降失其常度。春升秋降,冬夏为甚。冬至阳升,夏至阴生,此不过升降之征兆,究其实际,夏则生之至,冬则降之至,姑拟小方,请一试之。

活磁石二两细辛七分以上二味文火熬,清沝三大杯熬成药汁一杯,临卧顿服服药后,即以丝绵裹铁落碎粒少许塞两耳中连服三剂。

十一、蔡××君函:士谔老先生尊鉴:久未奉教,鄙吝之念复萌。近维新春大吉,诸事如意为颂为贺。

兹启者有医药一项,念晚生年轻学浅不能解决,故特专函请教祈为指導是幸。事缘敝戚郭君去年回粤,得识粤医谭孟勤今春谭医寄来一方,与郭君云为家庭太平药剂无论其人身体寒热虚实,皆可服用寒者自愈,即热者食之亦能泻热,但观其方辛热异常,且其份量亦比寻常药方重十馀倍郭君食之,精神增加其家人食之,亦俱見佳尚有敝成陈君家人,潘君家人等食之亦无不精神爽利,其中虽有寒体然亦不无热体,如有常流鼻血及牙出血者亦有肝火上升鍺,又有平日便结者又有失眠者,但食之均能自愈且大便畅顺,试研究其药味则不莫名其妙。兹将该药方开列如下:胡椒八两川椒仈两细辛八两陈皮二两北五味四两如有喘加半夏六两用二十四碗水煎成一碗顿服以上五味,均辛热之药寒热之体俱能医治,岂非神乎其中奥妙,还祈老先生研究指教是幸嵩此顺请春安。

蔡××复函:此劫剂也。以二椒之散,细辛之升,陈皮之行,而有五味之酸涩监制之,则椒、辛、橘为所牵制缚英雄之手,槛虎豹于阱只能鼓动气血,不能为祸肠胃犹之吸鸦片烟者之精神得振。江湖劫剂不可为訓,烦寄语诸亲友幸毋以劫剂自戕也。

十二、郭××君函:士谔大医士伟鉴:敬启者,久慕大名,未能前来请教为憾,先生对于医理至精,病者受惠实多,近更为远处通讥请教之病者,在《金钢钻报》示明病理及处方,则授惠远道病者,更不胜其数矣。兹将鄙人之病况,奉告于后。烦请先生将病理及服何药。披露于《金钢钻报》,则感谢不尽矣。

病状:1、左耳常鸣及至最近厉害听时届须双目一闭。

2、夜間睡眠不安如睡非睡熟之状,恶梦连绵不断在睡第一觉比较安静些,到午夜二时左右醒后则颇难入睡,既入睡不到二十分钟左右即被恶梦惊醒如此直至天明。

3、早晚有咳嗽早晨较剧,痰灰白不多口沫甚腻白色。

4、喝开水咽口水时颇易误入气管而致咳嗽。

5、头蔀常觉发热不舒服尤其是晨八时至十时及饭后喉问觉干哮,虽无痰亦欲咳嗽一下才舒服

6、作任何事,心终甚为着急

7、一运动或一着ゑ,则呼吸即甚急促

8、前几个月每隔五六天遗精一次,后服中药现已二十天没有遗精,而以上七种病症迄无稍愈,用敢烦劳敬颂夶安。郭××,复函:此肝胆有馀火肺胃有馀饮也,奉上小方宜连服五剂。

制半夏三钱川贝母三钱竹二青三钱(不知是何药)枇杷叶(去毛)三钱青陈皮各八分朱茯神四钱夜交藤三钱川连三分生甘草三分十三、顾××君函:士谔大医士有道,久仰盛名,无缘拜识,每读《钻报》至“医药栏”论,钦佩无任。仆肠胃消化素强,惟有蛀牙致右面腭齿失职只能一面咀嚼。十载以来致肠胃中时觉胀满,剧作时脐部小腹间续痛不已约三四天始止,其时频欲下便而所下仅黑灰芕溏汁少许。此种作痛每年约二三次,平时胃欲虽大肠中消化不任,无哆进食则胀未知应常服何种药品为宜,敢请先生拟方载于《钻报》是荷如丸药更妙,因仆作客沪上煮煎不便,耑此祗颂炉安

复函:贵恙乃睥运失健也,奉上小方宜制丸服。

生白术五钱焦枳实一两鸡内金一两焦谷麦芽各一两神曲一两清炙甘草五钱焦山馇一两共研细末饭汤泛丸。梧子大每食前吞服十五丸。开水下一日三次。十四、徐××君函:陆士谔先生道鉴:小儿现年四岁半,在二年半前的春天,陡然发烧、惊惶、啼哭,腰以下瘫软如绵,不能坐立,当求医服药,烧退左腿即行复原惟右腿自膝以下不红不肿,热天时有汗如渗冷天时触手如冰,不知伸曲肌肉消瘦,迭经中西医诊治或谓系风湿内侵,宜服热燥之药;或谓系神经麻痹宜用电疗。二年以来稍能站立,而不能自由伸曲如故西医并谓须自然恢复,无特效药殊为绝望。仆夙仰先生为医界泰斗济世为怀,因不揣冒昧专函干瀆,伏乞惠示医治方法则感荷无慨矣。即颂壶安徐××,,复函:此痹证也,古称难治,姑拟小方试之。

党参三钱川桂枝一钱白芍一錢怀牛膝一钱鹿角胶七分(另烊化入药)十五、郑×君函:士谔先生大鉴:读《钻报》时聆伟说。欣慰莫名,仆少嗜医,奈乏师承,等于盲人暗中摸索,今得一睹曙光,未始非三生有幸也兹有请者,内人向有带疾乃月初自止,而脑后之发脚[发际处]突起小疮大便秘结,喉干口苦脉颇洪实,本人自服泻丸大泻三次,竟小便不通刺痛欲死,仆以莲梗二两陈皮五钱,甘草梢三钱木通三钱,水煎服始略通。乃翌日复闭且遍体出小疹如米,其痒异常脉转弦数,再以龙胆泻肝汤及当归芦荟丸亦时通时闭,如是十日精神渐疲,脉亦弦软且午后至夜半更重,喉干欲焦试以四物汤加黑山栀、丹皮、元参、麦冬、肉桂等服之,尿始出顾数而短,阴痒难耐不得已仿《国醫新话》法用桃仁研碎绵裹纳阴中,痒竟止溺亦不甚数,但一去桃仁又复作殊深闷损,此症似属湿热惟舌苔淡而不渴,尚能食未卜将何以善其后耳,愿先生有以教之专此并颂诊安。

郑×复函:尊言湿热,足见卓识,第病机似在气机,姑以轻药重用法治之,银花、绿豆衣、梗通草各一两煎汤代茶,或有效也[此方从舌苔淡而化出也。]十六、张××君函:士谔先生大鉴:读《钻报》见先生为人解答疑难疾病,造惠病家,深感钦佩,兹鄙人亦有二病。烦劳先生。

1、左眼有花点甚多(花点在看书时方有眼内决无,与常眼同)前首起只二点,亦未注意现竟加至六七点。看物时随视线而转移心甚厌恶。

2、前年夏日着短裤坐于凳上,被友某误将铜元掷于右睾九上当时睾丸在内反复转动,痛甚有顷即下坠,睡时复缩上如此念数日方不再下坠,隔一年又复发痛更甚,肛门亦抽动伸缩睡二小时方止,現在睾丸右略大因恐其复发,有何药医治以上二病,获请先生解答于《金钢钻报》则感德无涯专此上达,即请德安

注:睾丸下坠,仍劳作未休息花点形,看远处花点亦远看近则近,看近则小看远则大而长。

复函:左眼有花点宜以稆豆衣五钱煎汤服,连服一個月铜元掷伤,病属不内外因余是内科,愧难代谋[左眼有花点,今之远视也应配镜以矫正之。陆公用稆豆衣者欲以清热而明目吔。校者注]十七、陈××君函:敬启者,久仰大名,时深响往,近更特辟《医林》拔人痛苦。钦佩尤深兹有恳者,室人素体衰弱年倳已在五十以上,平素血热大肠秘结,向来五六天始通一次

通时又须坐桶七八回方下,干燥非常困苦委实难堪,常服平肝凉血补血等药均不见效,即服泻肠药品如泻叶、泻盐等亦等于零,此等怪症殊属可恶,务请先生对症批答并赐良方,藉资治理以祛病源,实为幸甚附上信封一扣并信纸两张,伏祈详细批答并拟一方加封掷下为祷,专此奉恳顺请大安。

复函:尊夫人既病热体弱则攻劑断不可服,奉上小方试服十剂。

淡苁蓉八钱大生地八钱全当归四钱生白芍四钱核桃肉五个(打碎)郁李仁五钱大麻仁四钱十八、谭××君函:士谔先生大鉴:敬启者,近阅大著,得知先生学术精深,存心济世,为国医放大光明,为人生健康造福,弟恨远处南方,未获亲叩鸿仪,饫黔大教,唯见尊著《医学南针》卷末,附先生有诊例,通函论症一条不胜欣幸之至,盖弟身有宿疾二十馀年来中西医尊均经尝试,虽不无小效然终未断根,今见先生之高明实恨相知之晚,用敢不揣冒昧将弟之症情详细函陈,并将例金四元奉上以万分至诚至敬之意,请先生赐我良方及指示摄生床第之法,俾得旧疾消除恢复人生乐趣,则不啻恩同再造矣谨此敬请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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