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告诉我最后一行难忘那句话为题写一篇习作自己前一句写的是什么,这种字看不懂啊!

为什么换了无数个老师还是亏得很惨,有想过自己原因吗?
  为什么换了无数个老师还是亏得很惨,有想过自己原因吗?    人们常说,入一行先别惦记这能赚钱,先学着让自己值钱,只有先升值,然后才赚钱,只有你值钱了,钱自然来找你,如果你分文不值,那么你的口袋肯定是空的。    那么做投资,别惦记让自己一夜暴富,同样也要让自己值钱,在投资的过程中,培养自己的心态,提升自己内心的历练,从容,勿贪,勿躁,在投资时,你如果在迷茫,那么就是想的太多,做的太少,你为什么会套单,因为你贪,你为什么不赚钱,因为你想太多,该出的时候不出,盈利时让你欣喜若狂,亏损的时候让你心急如焚。那么你的状态不叫投资,回归到了赌博,用钱在找你的心跳,你没有找到投资的价值,你没有收获内涵,那么你的投资,只能是亏损到底,分文不值。    你想盈利吗?那么我给你一个字:干!两个字:执行!    很多投资朋友会告诉我:“老师,我累了,也许投资黄金真的不适合我!”    对在生活中有放弃习惯的人,有一句话一定要送给你:“成功者永不放弃,放弃者永不成功。”那为什么很多人做事容易放弃呢?    穷人有两个非常典型的心态:    1、永远对机会说:“不”!    2、总想“一夜暴富”!    你把什么机会放在他的面前,他都会说“不”。就是你今天投资很成功,你把自己的投资经验,发自内心的告诉你的好友,让他也去选择投资,你能保证他一定会去做吗?是不是照样有人会不干,说我不会,我不懂,我害怕。所以,这是穷人一个非常典型的心态,他会说:“你行,我可不行”,那么一夜暴富的表现在于:你跟他说任何事情,任何机遇,他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挣不挣钱”,你说“挣钱”,他马上第二个问题“容易不容易”,你说“容易”,这时他会问第三个问题:“快不快?”你说“快”,这时他说:“好,我做”呵呵,你看他是多么的幼稚,没有思想,没有主见!    大家用脑袋想一想,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种:“又挣钱,又容易,又快的”,没有的,即时有,也轮不到你。所以在生活中,在投资中要学会付出,那么为什么你要付出呢?因为你是因为追求你的梦想付出,    为了追逐你的梦想活着的,如果一个人没有梦想,没有目标,没有追求的话,那么这个人的一辈子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在生活中你想获得什么,那么你就要懂的先付出什么,你想获得时间,你就得先花时间,你先获得爱好,那么你先得牺牲爱好,你想获得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你就先付出和家人少在一起,那么你想获得金钱,你就得先牺牲金钱。    但是,你会想你所付出的会有回报吗?你要明确的是,在做一件事,一个项目,一个事业,你所得到的收获,是将得到加倍的回报。一颗种子,你种下后,浇水,施肥,除草、杀虫,最后你是不是收获的几十上百倍的回报?    在生活中,在生活中,一定要懂得付出,你不要那么急功近利,想要马上得到回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轻轻松松是不可能成功的,一定要懂的先付出!    想要成功,要素:调整好时间;做好财物管理;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保持良好的心态!    你的执行力在哪里?    无论是生活中,还是投资中,你要知道,你怎么对生活,生活就怎么对你,你怎么样对待别人,别人就怎么对待你,很多投资朋友无论是在生活还是投资问题上,经常消极心态,不断抱怨,抱怨行情诡异,抱怨自己为什么总是亏损,别人总是盈利,抱怨老师不好,不负责任,那么你是否有想过,你有没有完全配合你的老师,用积极、好的心态去配合你的老师去完成这一项长久的投资项目呢?    很多朋友,都会害怕牺牲信任,嘴上都是服从,但是执行上,自己的心理总是相违背,在亏损的时候,埋怨的都是老师,从来不找自己的不足之处,导致自己换了无数个老师,还是亏的一败涂地!    所以,你不要消极,抱怨,你要积极,永远积极下去。“成功者永不抱怨,抱怨者永不成功!”    你的情绪状态调整好了没有?    每个人都会有情绪,遇到问题那么情绪就来了,在投资的路上,行情不断变化,他的情绪更是随着变化!很多投资朋友都会在老师给建议时,精准不断赞扬老师,亏损时就不理会老师,出现的问题不给予配合解决,一味的任性下去,死扛到底;还有一部分则在亏损时,不断的问老师,怎么办怎能办,乱掉其内心,慌掉其手脚;再者,欺骗老师挑单进行操作,赚钱的单不跟,跟上的单,一做就错不断亏损,惹急其内心,便破口大骂,谁也不在是谁的老师,亏了钱,发泄完,便不见踪影。诚然,老师和投资朋友是互相的,老师要负责任,投资者要有信任,配合才会默契,只在单方面考虑自己的利益,终究会不欢而散!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稳定好自己的情绪,真正有实力的老师不怕考验,真正虔诚的投资者具备自己的素养,这都是其价值所在。    你是否找老师已经挑花了眼?你是否在投资的路上亏到了害怕的境界?你是否对生活已经充满了抱怨,消极?投资路的漫长让你茫然,停下脚步,找一个倾听者,愿意听你的诉说!    李嘉诚说不要做穷人拥有的特质:表面缺金;本质却野心;脑子缺观念;机会却了解;骨子缺勇气;改变却行动!    —寄语—    你见多了纸上谈兵,我医多了惊弓之鸟。如果你需要帮助,我便伸出援手,信任需要一点一滴的积累,而你只需要向前迈出你的一小步。在我的投资生涯中,我一直都坚持这样的投资理念:投资最重要的不是你一次能够赚取多少,而是你能不能控制风险,落袋为安。精准的判断让太多的人折服,我们一直很高调,但却从来不跑调.    文/华少点金(黄金原油在线指导:)    本文由资深高级金融分析师华少点金独家策划发布(转载请注明出处。温馨提示,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为让广大投资者更好地交流并且获得及时的行情分析,可直接咨询笔者华少点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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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分钟后)原来我一直拥有什么的作文800字
核心提示:  篇一:原来我一直拥有爱  深黑的夜空中,微黄的月亮若隐若现。天边像是泼了一砚刚磨好的墨汁,肆意晕染开来。  街道两旁的彩灯,让闪烁的繁星黯然失色。  晚饭后,我和爸爸妈妈像往常一样在街上散步,路上不时荡漾着我和妈妈的说笑声,而爸爸总像是
  篇一:原来我一直拥有爱  深黑的夜空中,微黄的月亮若隐若现。天边像是泼了一砚刚磨好的墨汁,肆意晕染开来。  街道两旁的彩灯,让闪烁的繁星黯然失色。  晚饭后,我和爸爸妈妈像往常一样在街上散步,路上不时荡漾着我和妈妈的说笑声,而爸爸总像是个局外人,一言不发。  爸爸平时工作忙,不常回家,自然对我的关心也少。也许在他看来,那叫低调;可我总觉得爸爸好冷漠。在他那里,根本找不到父爱的影子。  正当我在心里埋怨时,一辆电动车突然朝我们直冲过来,只听见妈妈哇地尖叫一声。顿时,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我猛地闭上双眼。但又随即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从我右边唰地冲了过来,一直手朝左边伸出,是那么坚强有力。顿时,我们面前好像竖起了一座大山。还好,那辆电动车终究绕过了我们,朝前方开出。  看,这又是一个写作素材了吧?此时的妈妈依旧不忘对我进行写作指导。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我是不是误会了爸爸?在危急关头,爸爸的心中只有我们。难道这不是伟大的父爱吗?  天空中群星依然闪烁,我慢慢地绕到爸爸身后,在灯光的照射下,他乌黑的头发中夹杂着几率白丝,十分刺眼。他的背宽厚却不再挺拔()。是啊,爸爸已经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他的肩承载着的,是我们一家的担子啊!看着看着,眼角渐渐湿润,视线越发模糊,依稀想起在我取得好成绩的时候,爸爸的沉默不正是告诉我不要骄傲?在我遭受挫折的时候,爸爸的无言不正是告诉我不要气馁这一切的一切,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现在是否太晚了。  或许,现在还来得及。只要用心体会身边的细节,我定会发现一直拥有的还有很多。把握点点滴滴的爱,内心的理解就是给予爸爸最好的礼物。  喧闹的街道上,灯火依旧灿烂。而我已懂得欣赏那隐匿在夜空深处的星光  爸爸的爱,原来我一直都拥有。    篇二:原来我一直拥有友情  过去,我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把自己与外面的世界隔开。所以内心的自卑感油然而生。总觉得周围都是黑暗,将我重重包围,差点喘不过气来,内心会感到莫名的寂寞和孤独。  直到有一天,我进入了一个新的环境,遇到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她的脸上总是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水灵灵的大眼睛,总是一闪一闪地,小巧玲珑的鼻子。多可爱的女孩啊,我独自一人坐在一棵老树下,感叹道:我要是有她一半的自信就好了。低着头深沉地思索着。  “嘿,你在想什么?”突然有一双手有力地拍在我的肩膀上。我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了她,一愣,然后尴尬地笑了笑。看到她调皮的神情,忽然觉得自己和她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于是一堵墙悄悄地从我心底冒出来。  “别这么多愁善感嘛,跟我做个朋友,可好?”她友好地伸出双手,眼睛里充满了期待。我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地把手提起,她闪电般抓起了我的手,然后哈哈大笑:“哈哈,你肯跟我做朋友了,对吧,太好了,总有一天,你会被我带坏的。”她神秘的一笑,便拉起我奔跑。其实,奔跑的感觉不错啊,以前觉得双腿有千斤重,而现在却如羽毛般轻,是我的错觉么?不,应该不是,只是因为我的身边多了一个人陪伴,多了一个朋友……  日复一日,我和她渐渐地亲密起来,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似乎被她的情绪感染了,我渐渐地放开了自己,让自己在微风中奔跑,在阳光下沐浴,在快乐中成长。  以前,似乎被一件小事常常弄得不知所措,于是眼睛里出现了忧郁和恐慌,便开始犹豫,开始怀疑,开始逃避,开始把自己编织在梦里。现在,梦醒了,感觉就是不一样,是她,让我拥有了一份纯真的友谊,拥有了美好的回忆,让我明白了人生的真谛,让我懂得了快乐在于自己!    篇三:原来我一直拥有幸福  在家里我总是埋怨妈妈给予我的爱太少,埋怨她生我下来,却无法给我一个完整而又温暖的家。所以当她用尽一切可行之法让我回到她的身边时。我没有给她一句亲切的“妈妈”;当她三更半夜冒着雨雪到车站接我时,我只是扔给他一个冰冷的眼神。我常常独自出去,于荒郊野外怨恨上帝的不公,把担忧毫无保留的塞给母亲:我把心封闭起来,不让她走进,却又像黑洞一样贪婪吮吸她的爱。为了报复母亲,我决定离家出走,任凭母亲在身后如何歇嘶底里的叫喊,都不曾施舍一眼回望。没有母亲的日子里,少了份矛盾的心理,却又多了份无可奈何的思念。思念如铁轨般长,上面铺满了我与她的一点一滴,喜怒哀乐。夜晚,对她的思念执拗的浮上来,如丝如缕,前不断理还乱。好多个梦也压向她,梦里看清她黑瘦的脸,如一枚干巴巴的红枣,满嘴的牙齿掉得光光,像老屋的破窗户洞开。我知道这是二十年后的母亲,她在呼啸的寒风中诉说无奈、凄凉、痛苦。  醒来,发现泪水早已浸湿了被褥,我似乎看到这晶莹的液体中夹杂着悔恨与欣慰。真的是我错了吗?我的悔恨应该还不迟吧?归去的途中,我第一次尝试着去理解母亲,原来谅解并非如我所想的那么困难。母亲,有她的苦衷吧!这才发现天空还是如此的蔚然,花鸟虫鸣是如此的悦耳!  在门前,我看到了张东张西望的熟悉的脸,惊喜却又心疼不已——妈妈憔悴了好多。适时,妈妈也瞧见了我,她身体猛的一颤,随即是久违的欣喜的笑容。我们都相视无言,这一刻千言万语都是苍白的,爱是说不出的!  原来我一直很幸福。我坚信我的未来会更好——在失去前我已将我的爱牢牢抓住!    篇四:原来我一直拥有  深黑的夜空中,微黄的月亮若隐若现。天边像是泼了一砚刚磨好的墨汁,肆意晕染开来。  街道两旁的彩灯,让闪烁的繁星黯然失色。  晚饭后,我和爸爸妈妈像往常一样在街上散步,路上不时荡漾着我和妈妈的说笑声,而爸爸总像是个局外人,一言不发——  爸爸平时工作忙,不常回家,自然对我的关心也少。也许在他看来,那叫低调;可我总觉得爸爸好冷漠。在他那里,根本找不到父爱的影子。(66作文网 www.besoo.com)  正当我在心里埋怨时,一辆电动车突然朝我们直冲过来,只听见妈妈“哇”地尖叫一声。顿时,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我猛地闭上双眼。但又随即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从我右边唰地冲了过来,一直手朝左边伸出,是那么坚强有力。顿时,我们面前好像竖起了一座大山。还好,那辆电动车终究绕过了我们,朝前方开出。  “看,这又是一个写作素材了吧?”此时的妈妈依旧不忘对我进行写作指导。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我是不是误会了爸爸?在危急关头,爸爸的心中只有我们。难道这不是伟大的父爱吗?  天空中群星依然闪烁,我慢慢地绕到爸爸身后,在灯光的照射下,他乌黑的头发中夹杂着几率白丝,十分刺眼。他的背宽厚却不再挺拔。是啊,爸爸已经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他的肩承载着的,是我们一家的担子啊!看着看着,眼角渐渐湿润,视线越发模糊,依稀想起——  在我取得好成绩的时候,爸爸的沉默不正是告诉我不要骄傲?在我遭受挫折的时候,爸爸的无言不正是告诉我不要气馁……这一切的一切,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现在是否太晚了……  或许,现在还来得及。只要用心体会身边的细节,我定会发现一直拥有的还有很多。把握点点滴滴的爱,内心的理解就是给予爸爸最好的礼物。  喧闹的街道上,灯火依旧灿烂。而我已懂得欣赏那隐匿在夜空深处的星光……  爸爸的爱,原来我一直都拥有。    篇五:原来我一直拥有快乐  快乐,就是我最大最珍贵的财富,快乐就如一股清泉,溢出纯洁美妙的泉水,清新而典雅。  快乐的人,一眼望去,会给人一种清爽,舒适的感觉。与悲伤的人比起来,快乐的人就是最美的人。因为那快乐是从内心散发出来的,让人看出你内心的气质与典雅。总之人只要有快乐,看世间的事就会优美。而我,就是一个快乐的女孩。  快乐有时候是来自家庭的。例如一个温馨的家庭在家里举办一些小活动,那也是愉快的事。记得有一次,我在家里没事干,就向爸爸妈妈申请来玩游戏()。爸爸妈妈原是不同意的,经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爸爸妈妈说服来玩脑筋急转弯。爸爸妈妈笑着说:“你这个小孩跟我们大人斗,肯定斗不过!”我在心里想:“还不知道谁斗不过谁呢!”我先问了个问题:人的眉毛为什么要长在眼睛上面呢?爸爸妈妈过了许久也猜不出来谜底到底是什么。于是我就把谜底揭晓了,谜底是:因为眉毛要是长在眼睛下面的话,就成胡子啦。爸爸妈妈哈哈大笑起来,我也跟着大笑。然后爸爸妈妈又问我了,我也没答出来。玩了很久我玩累了,想不玩了,可是爸爸妈妈还要玩,我只好陪着玩啦!  快乐也有的时候是来自学校的。班里的同学性格各不相同,有大多数的同学都是会逗别人笑的,幽默的。记得有一次我们玩了歇后语的游戏。我先说了一个:“外甥提灯笼”。他们都知道是“照旧(舅)”然后琪琪又说了一个:“孔夫子搬家”。我们都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然后我想了想,“孔夫子有很多很多的书,那孔夫子搬家岂不是净是书吗?”于是我说:“净是书”。琪琪说:“对,净是输(书)。然后小陈说的一个向我们都摸不着头脑。她说:“茅坑里挂钟”。我们怎么也猜不出,最后小陈说是:“有始(屎)有终(钟)。”我们简直笑翻了,琪琪笑岔了气,我笑得差点在地上打滚了。  快乐更多时候是来自自己的,一个人如果常有乐观幽默的生活态度和高雅的生活情趣,多参加课外活动等,可以陶冶人的性情,使人放松身心,享受快乐。  享受快乐吧!只有这样大家才拿健康幸福的成长!    篇六:原来我一直拥有  深黑的夜空中,微黄的月亮若隐若现。天边像是泼了一砚刚磨好的墨汁,肆意晕染开来。  街道两旁的彩灯,让闪烁的繁星黯然失色。  晚饭后,我和爸爸妈妈像往常一样在街上散步,路上不时荡漾着我和妈妈的说笑声,而爸爸总像是个局外人,一言不发爸爸平时工作忙,不常回家,自然对我的关心也少。也许在他看来,那叫低调;可我总觉得爸爸好冷漠。在他那里,根本找不到父爱的影子。  正当我在心里埋怨时,一辆电动车突然朝我们直冲过来,只听见妈妈哇地尖叫一声。顿时,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我猛地闭上双眼。但又随即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从我右边唰地冲了过来,一直手朝左边伸出,是那么坚强有力。顿时,我们面前好像竖起了一座大山。还好,那辆电动车终究绕过了我们,朝前方开出。  看,这又是一个写作素材了吧?此时的妈妈依旧不忘对我进行写作指导。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我是不是误会了爸爸?在危急关头,爸爸的心中只有我们。难道这不是伟大的父爱吗?  天空中群星依然闪烁,我慢慢地绕到爸爸身后,在灯光的照射下,他乌黑的头发中夹杂着几率白丝,十分刺眼。他的背宽厚却不再挺拔。是啊,爸爸已经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他的肩承载着的,是我们一家的担子啊!看着看着,眼角渐渐湿润,视线越发模糊,依稀想起在我取得好成绩的时候,爸爸的沉默不正是告诉我不要骄傲?  在我遭受挫折的时候,爸爸的无言不正是告诉我不要气馁这一切的一切,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现在是否太晚了或许,现在还来得及。只要用心体会身边的细节,我定会发现一直拥有的还有很多。把握点点滴滴的爱,内心的理解就是给予爸爸最好的礼物。  喧闹的街道上,灯火依旧灿烂。而我已懂得欣赏那隐匿在夜空深处的星光。  爸爸的爱,原来我一直都拥有。    篇七:原来我一直拥有母爱  从第一次喊妈妈起,我就一直担当一个女儿的责任,什么事妈妈解决,什么事妈妈承担,什么事妈妈教育,什么事妈妈关怀,为什么我好久没来了,因为,妈妈住院了,我要承担一切……  前一段时间,妈妈单位实行年度身体体检,这一查却检查出妈妈的环位下移,单位建议妈妈到大医院去检查一下,X光片照出来,妈妈的子宫有肿瘤,当时还很小,只有鹌鹑蛋那么大,妈妈一开始没有告诉我怕我担心,可过段时间在检查时,它已经有大鸡蛋那么大,这个结果说明它在长大,在扩散,医生建议住院开刀,这个时候妈妈告诉了我她的病情,我很平静,立马说了句:“开刀那天我请假。”妈妈说她不允许,叫我去上学,然后我就问她什么时候开刀,妈妈骗我说是1月份吧!可是,我就一直感到不安。  我的好朋友知道这件事情后,她说,我没发现你原来这么坚强,要是我早就哭了,我会接受不了的。我说,我要是哭了,那妈妈会怎么想,她的思想会有负担。并且,我也一直坚信,这是小病,就象感冒了一样,没有哭的必要。她也安慰我说,这是小病,不会有问题的。我说,我知道,谢谢你。  我知道妈妈做完手术并住院的消息是在妈妈手术的第2天,爸爸还是背着妈妈告诉我的,他说,妈妈就怕我不上课耽误学习。我说,我知道,下午,放学了,我就立马去医院。到医院后,看见妈妈躺在病床上,还插着导尿管,本来生气有着急的,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就是坐在了椅子上和妈妈聊聊学校的事情啊……,还有我好几个朋友发信息给我问问我妈的情况,正好给我妈看见了,我玩笑说,你又看我的手机了,她说,不是啊!我看着你的这些信息我心里暖和。  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了爸爸,姨妈,因为妈妈不让我请假,只能麻烦他们咯,不过现在妈妈已经出院在家了,我好多同学都来问候,妈妈好高兴啊,她就象个小姐咯,那我和爸爸就象仆人咯,我要干好多事情,洗碗,洗衣服,拖地,爸爸不在家,烧饭也我来咯,只是我住校,来回跑比较麻烦而已,因为,妈妈如果一个人在家,我总会不放心的,如果,我真有事,妈妈的好朋友也就都会来帮忙的,妈妈笑着说,终于感觉我的分量了吧,平时忽略我,总认为我做的事很轻松,吃到苦头了吧,嘻嘻!  现在,就这么生活着,感觉我成熟了,才发觉原来我的母爱这么伟大,对我来说是如此的强烈,突然想起一句话:当你紧紧的握住一样东西时,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握住的是什么。感觉这句挺经典,只是谁说的不记的了。    篇八:原来我一直拥有你的爱  一次,我与几个小伙伴一起回家。路上,都在讨论着自己的父亲。我们采用的是轮流回答的形式,到我了,我想了想平时的家庭生活,几乎都是在无言与压抑中度过的,于是回答道:“估计我爸不怎么关心我吧,因为,他从来不和我多说一句话。”  到家后,四下无人,黑漆漆的一片。我放下书包,打开灯,走到餐厅。果然,桌上有张字条。我将它拿起来,一行潦草的黑字跳进眼眶:“菜在微波炉里,饭自己做,晚上有事,莫等。”一共不超过20个字,很符合我那沉默忙碌的老爹的风格。心中突然生起一种被冷漠的感觉,我将它揉了几下,揣进了兜里,毛手毛脚的做上了米饭,还差点打翻了米缸。我气鼓鼓的回到书房,准备奋笔疾书。却发现书桌上又是一张字条,上面是妈妈秀气的几行小字:“儿子,妈妈今天晚上有事就不回来了,你爸爸出去的时候把菜做好了放在微波炉里,自己热一下就好了。饭还没来的及做,你就自己动一下手吧。我们可能回来的比较晚,你就别等了,早点洗洗睡吧。——妈妈”我看完后,又将那张潦草的字条拿了出来,不禁摇摇头,估计外人都看不出来这是两口子吧,字体差距很大的,不过做事风格还是相同的。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左右,我差不多写完了物理作业,米饭好了。我甩着有些酸了的手,来到厨房,盛了一碗饭,然后满不耐烦的准备将微波炉里的菜拿出来,却惊讶的发现是一条清蒸鲤鱼,葱花与生姜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整个的一道菜看起来十分美观,而且香味四溢,丝毫看不出是临行前的匆忙之作。心中的不满顿时少了大半,看来他没有冷落我啊。我这样想着,找手套来端鱼,却发现手套其实就在微波炉旁边,可我明明记得老爸每次是从厨房门后的挂钩上取下来的啊!是妈妈放在这里的?我几乎是立刻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她老人家从来不进厨房门,甚至连锅铲都不知道摆在哪里。可是不是妈妈,又有谁会注意这个细节呢?我实在不敢想象,那个平时连和我多说一句话都不会的父亲会细心到注意这种琐事。可家里就这几个人,我不禁有些感动,对父亲的抱怨也减少了几分,平时的那副冷冰冰的面孔似乎也变得温暖了。  我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然后坐下来安心的吃着饭。偏偏电视里正在播食品安全事件,主持人在结尾时说道:“建议广大家长朋友尽量让孩子在家里吃饭。”我突然联想到了我的父亲,眼前浮现出一幅他在厨房里为我做饭的画面,心中对他仅存的最后一丝抱怨也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不知为何,我又想起今天回家时的场景,突然觉得自己当时好可笑,明明自己连父亲的关爱都没有感受到,还妄加评论。我想,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会说:“我的父亲十分关心我。”因为我从现在知道:原来我一直拥有你的爱,只是你的爱如茶,需要耐心细心去品味罢了。方朔意一进门,就因眼前令人讶异的景象而呆愣住。
他居然看到自己的好友吻着自己的女朋友。
一个是他从小同穿一条裤子长大、不管什么事都会跟他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好友。一个是他爱慕了半年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白成功,甜甜蜜蜜交往了一年多的女朋友。这&&一定是个误会吧?司秉恒和观禾芹是绝
对不可能背叛他的吧?
在放下心来的时候,悲剧却才要开始。
禾芹的信开启了一条黑暗的道路,现实是如此残酷,自己竟是害死她的元凶&&
方朔意无法承担这样沉重的歉疚与罪恶感,他更无法忍受同是杀人凶手的司秉恒竟还能那样安稳度日!?
我们对方朔意说的都是谎言,而事实已经沉没在彼此之间。
没有人是真正的胜利者,只有我们输给了自己。
最后那句我爱你
方朔意一进门,就因眼前令人讶异的景象而呆愣住。
他居然看到自己的好友吻着自己的女朋友。
说看到其实也不尽然,因为好友的身躯遮盖住了他女友的一半身影,所以他并不能十分肯定他们两人是否真的在
接吻;但斜背对着自己的好友低着头,而自己的女朋友则抬着头面向他;就算从斜背面看,也可以发觉两人之间
的距离一定近到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那样的姿势,想骗自己只是大惊小怪都不行。
而且,自己的女朋友随即退开了身子,在发现方朔意就站在门口后,还睁大眼惊愕的看着自己,然后推开了好友
,二话不说便摀着唇跑出房门。
这种反应,不就是做了亏心事的明确反应吗?
一个是他从小同穿一条裤子长大、不管什么事都会跟他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好友。
一个是他爱慕了半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白成功,甜甜蜜蜜交往了一年多的女朋友。
这&&一定是个误会吧?
司秉恒和观禾芹是绝对不可能背叛他的吧?
呆愣的看着司秉恒,好不容易,方朔意才开口战战兢兢地问。
「刚刚是&&?」
「阿意,你别误会,刚刚是一场意外。」
司秉恒微皱着眉无奈的说。
「&&意外?」
方朔意有些迟缓的重复着他的话。
「嗯,刚才禾芹说她眼睛很痛,好像是里面跑进了东西,所以我才想帮她看看,不过她突然间抬起头来&&我不
知道她会抬的那么高,而我的头又低的太低了,所以不小心就&&碰到了&&」
司秉恒垂下了眼,看来有些自责。
「抱歉,虽然说是意外,但还是碰到她的唇&&你可以揍我。」
那&&并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暧昧,才会造成刚才的状况?一切只是一场意外?
看着司秉恒万分过意不去的样子,方朔意反而觉得自己居然会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事,实在是莫名其妙。
说的也是!司秉恒才不会背着他做这种事!
跟他交情这么久了,司秉恒虽然有时会刻意挖苦他,不过他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还常常会在他背后帮
他一把。方朔意自认在所有朋友中,没有人能像司秉恒一样跟他这么知心。
虽然比起他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身高,司秉恒只有一百七显得有些矮,不过对普通男生而言也到达标准了,而且他
长得那么漂亮&&不对,是帅气,漂亮是给女生用的,虽然用帅气来比喻司秉恒显得太过阳刚,不过男人就该用
英俊或帅气来形容,名列前矛的成绩,加上这么好看的脸蛋,不管是学校内或学校外,隔没几天就有不同的女生
跑来问他司秉恒有没有女朋友,他受欢迎的程度可是到了连他偶尔都会眼红的地步呢。
这么受欢迎的司秉恒,怎么可能会在他和观禾芹交往了这么久后,才跑来跟他抢女朋友呢?
刚刚一定只是个意外中的意外!
方朔意吐了口大气。
「什么嘛!原来是这样啊!害我吓了一大跳!」
放下心,方朔意走到司秉恒身旁轻搥了他一拳。
「拜托,没事别做这种会让人误会的事好不好!」
司秉恒苦笑了下,不过眼底却有松了口气的安心。看来他还是有点担心自己会真的揍他吧?
方朔意有点好笑的看着他的态度。比自己小了一圈的身体,如果被体育健将的自己揍一拳,他一定立刻就飞出去
但是自己才不会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揍他呢!
然后回想起观禾芹的态度,方朔意皱起眉,有些无法理解,他回头看着刚才观禾芹消失的门口。
「不过她怎么突然跑掉了?」
只是个意外,她也用不着立刻跑掉吧?
司秉恒顿了下,偏着头想了想。
「可能是以为你误会了吧?所以害怕的跑掉了。而且虽然是意外,但是被一个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吻到,她一定很
震惊吧?女孩子的心灵是很纤细的,当然受不了这种打击。何况你很有可能会抓狂打人,为了不看到血腥画面,
她才跑掉了不是吗?」
「什么嘛!把我说得像暴力狂!」
一解除警报,司秉恒就恢复了尖嘴利舌的口吻;刚才那种微微颤颤的眼神荡然无存。方朔意不禁扭曲着脸抱怨。
「不过她也真是的,只要跟我解释这是个意外就好啦,我才不是心胸这么狭小的人呢!会因为这种事而生气。」
司秉恒听了他的话,笑了笑,又说。
「总之,你明天好好跟她说吧,顺便帮我道个歉,都是因为我多管闲事才会变这样。」
还是有些歉意的表情。
「讲这什么话,你也是好心想帮她,用不着道什么歉啦!知道是一场误会就好了!」
方朔意说道。为了不让司秉恒因这件事而梗梗于怀,他比平时更加爽朗的笑着,表示他的不在意。然后走到桌前
拿起手机。
「我打个电话给禾芹,免得她以为我误会了。」
司秉恒点点头。
方朔意拨完号码,将手机靠在耳边好一段时间;显然手机没有接通,他满脸疑惑的挂断电话,再打了一次。
一样没接通。
他叹了口气放下手机。
「怎么了?」司秉恒问。
「没人接。」方朔意耸了耸肩。「没关系,我晚上再打电话给她就好了,总之先来煮饭吧。」
「不用了,刚才我妈妈打电话给我,要我回家找她放在家里的数据寄给她,所以我得赶快回家一趟。」
司秉恒苦笑地拿起放在一旁的背包。
「啊?这样啊?」很是失望的垂下了肩,方朔意像是被抛弃的小狗。「那就没办法了。没想到国内外飞了那么久
,伯母还是一样那么迷糊呢。」
被送到玄关,司秉恒穿好鞋子后,仍是过意不去的道歉。「真抱歉,原本大家说好今天要一起吃饭的,却因为我
的关系搞成这样&&」
「就叫你别在意了!」方朔意拍了他一掌,带点威吓的笑看着他。「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啰,今天的事就忘了,
大家都不许再提。」
司秉恒勾起嘴角。
「&&谢谢,你真是我的好友。」
「那还用说吗!」
昨天晚上打了好几通手机给观禾芹,但是却一直没有接通,打到她家里,也都是她妈妈或她妹妹代接,说「不好
意思,她说现在不想听电话」,再寒暄了几句便挂断。
实在是不明白,只是个不小心的意外,一向恬静的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过度反应?
怎么也想不透的方朔意放弃了思考,一大早便草草的吃完早餐,直接来到她的家门前等人。
接近上班、上学的巅峰时带,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偶尔会有几个人回过头来看他一眼;碰到穿着跟他
同一所学校制服的男生经过时,他们还会打趣的喊道:「同学,在等女朋友啊?」。
方朔意只能尴尬苦笑。
被人这样注视,让他十分不自在。
虽然跟司秉恒去玩或是跟观禾芹约会时,也总是会有行人不停地回头看望,但他们的视线并不是投注在方朔意身
上,而是因为司秉恒和观禾芹令人惊艳的容貌,才会引起众人好奇、爱慕的眼光,跟他完全无关;现在这样被人
这样赤裸裸地打量看着,感觉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可惜就算他想找个地方遮蔽自己的身影,身材高大的他,躲在电线杆后面不但不能改善现况,反而只是显得更加
一边看着手表期望着观禾芹赶快出现,方朔意一边频频探向她家的大门。
过了十几分钟,观禾芹穿着附近数一数二明星女子学校的制服,拿着制式硬皮书包走出家门。
有些难看的脸色,像是一夜没有睡好。
没有发现方朔意的存在,观禾芹转身朝着公车站牌走去。
「禾芹!」
方朔意赶紧跑向前。
听见他的呼喊,观禾芹回过头。
「早啊!」
方朔意一如往常的笑着跑到她身边。
看见他的笑容,观禾芹没有响应,而是表情暗沉地看着他。
「禾芹,怎么了?」
观禾芹停顿了好一阵子,才开口问。
「你今天没跟&&秉恒一起去学校?」
「没有啊,因为昨天妳一直都不接我电话,我担心妳,就跟小恒说今天要来找妳,不跟他一起走了。」
原本以为这么说能安抚一下观禾芹的情绪,没想到她听完后,抬起头的表情更加怪异
「禾芹&&?」
被她的神情吓到,方朔意不知所措,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昨天&&他说了什么?」
「啊,妳说昨天的事啊&&」
方朔意这才明白观禾芹奇怪态度的原因;这么一提,他才想起来司秉恒要他代为道歉的事。
「小恒要我帮他跟妳说声抱歉,那是个意外,他本来只是想帮妳&&」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帮我?」观禾芹皱起眉,像是无法忍受般。「昨天的事&&他到底是怎么跟你说的?」
原本以为观禾芹听了他的道歉,就会比较释怀,所以被这么一问,方朔意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他到底怎么跟你说的!」她尖着声质问。
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激动的观禾芹,跟她交往这么久,她一直都是十分温柔可人。方朔意有些讶异的张大眼。
「他&&他没说什么啊&&,他只说了昨天妳的眼睛像跑进东西,他本来想帮妳看看,没想到不小心碰到妳的唇
「你就这么相信他?」观禾芹咬着唇。「你一点都不怀疑他的说词?」
「啊?怀疑?」
为什么要怀疑?因为司秉恒这么说,那当然就是这样了不是吗?
「如果我说昨天是他强吻我呢?」
「如果我说那不是意外,而是他强吻我呢?你会相信谁?」
观禾芹颤抖着身,直直的看着他。
「等&&等一下&&,妳说那不是意外&&?」突如其来的话如同爆弹,让方朔意完全无法理解现况,头脑一片
但是观禾芹依然质问着。「你相信谁?」
「不是意外&&?小恒他&&?可&&可是&&不可能啊?」
方朔意不敢置信的摇着头。
司秉恒强吻了观禾芹?
他强吻了他的女朋友?
这怎么可能&&?
「禾芹&&会不会是妳误会了?因为发生的太突然,所以妳才以为是&&」
「你的意思是我说谎了?」观禾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不&&不是的&&,可是&&小恒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啊?他明明知道妳是我的女朋
「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他就是做了!」
「怎么会&&?小恒不会做这种事的&&」
虽然观禾芹如此坚决,方朔意还是无法相信。
「你的意思就是不相信我?」
「不是的,禾芹,妳冷静一点&&」
「你叫我怎么冷静!你宁可相信他,却不相信我!」
「禾芹,等一下,妳冷静一点听我说,」按着挣扎的观禾芹的肩膀,好不容易等她稍微冷静下来,方朔意说道。
「我没有不相信妳。我再去问小恒一次,看看他到底怎么说,好不好?」
观禾芹没有回答。
「总之,我先送妳去学校,好吗?」
他拿过观禾芹的书包,走在前头,观禾芹顿了一会,也缓缓跟在后面。
心情纷乱的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开口。
一大早,座位在最后一排、身材高大魁伟的方朔意就沉着一张脸,原本已显得不怒自威的脸孔变得更加可怕,坐
在他前面左右位子的同学们首当其害,整个上午的课上的冷汗直流,其它同学们更是不敢出声,教室安静的可说
是开学以来最高质量,就算教育都察来巡都不见得会如此安静,连老师也不敢多聊一些时事的拚命上课。
「我的天,阿意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平时跟方朔意交情还不错的连柏木,小小声的跟他面前的叶清启嚼舌
方朔意虽然因为那身健壮的体型和一尺八有余的身高,光是站着也会给人带来巨大的压迫感,但他同时拥有十分
爽直的笑容和开朗的个性,所以消弭了他的身材所带来的隔阂,早跟班上的人打成一片,成为班上的领导人物之
一,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沉默。
「不知道,他今天早上一来就是一脸被雷打到、乌漆抹黑的样子。」叶清启低着头,抬了抬银边镜框,细声地回
「你要比喻也选个好一点的好不好?那是什么烂例子?」
「不然你说还有什么可以形容?」
连柏木回头看了一眼,赶紧转正。
「抱歉,你说的没错。」
的确是脸色灰黑,背后彷佛还可以看到暴风雨加闪电夹击般阴沉的样子。
「昨天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变了个人?」
「你问我、我卜卦啊?」
听到钟声响起,讲台上的老师如释重负的开心说着。「那今天就上到这里,大家下课。」
「起立!」班长正要喊口号。
「不用了,不用了!」老师用手帕擦了擦冷汗,挥了挥手,逃命一样的离开了教室。
但是留在教室的同学们就没有那么轻松。虽然已经到了吃饭时间,大家还是僵硬着四肢,小心轻声的移动脚步,
怕一不小心触怒了冬眠中的熊。
『喀啦』一声!
瞬间所有动作中的人全静止了。
方朔意站起身,一语不发的打开班上的门,走了出去。
等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全班的人同时吐了一口大气,恢复自由。
女生们首先发难。
「天吶!好可怕喔~~!」
「对啊!吓死我了!阿意今天是怎么回事啊?」
「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还是跟小恒吵架了?」
正当女生们七嘴八舌的讨论时,男生们也在一旁猜测。
「我看准是跟女朋友吵架了。」
「不见得吧,听说他今天没跟小恒一起来学校,可能是昨天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咧。」
「他们两个人也会吵架啊?我听说他们从小学认识到现在从没吵过架耶。」
「对啊,真稀奇&&」
浑然不知自己在班上造成话题,方朔意走在廊道上,无视于两旁被他吓到而让开路的人们,笔直来到司秉恒的班
「小恒。」
司秉恒抬头,见到方朔意异于平常的的脸色十分惊讶。跟拿着课本和他讨论功课的同学说了几句话,司秉恒立刻
离开位子走到他身边。
「怎么了?」
方朔意张开口,本想寻问昨天晚上到底他和观禾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问句提到喉咙,怎么也出不了口。
眼前这张他从小看到大的脸庞,还是像以前一样清秀,以后也不会改变吧?
两人间的友情会持续一辈子,他一直深信着。
不愿去想象两人的情谊可能会有破裂的一天。
「阿意?」
方朔意顿了顿,为了沉淀自己的心而开口。
「小恒,你老实告诉我,昨天的事真的是意外吗?」
「&&」司秉恒蹙眉。「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禾芹说,是你强吻她。」
闻言,司秉恒脸色微僵。「&&她真的这么说?」
方朔意点点头,随即握着司秉恒的肩,缓缓的说。「小恒,那不是真的,是禾芹误会了对不对?」
司秉恒楞了楞,像讶异着方朔意的反应。
「你只是为了帮她拿出眼睛里的东西,对吧?」
不是怀疑的问句,而是确认。
司秉恒露出微笑。
「阿意,我可以跟你发誓,我绝对没有强吻禾芹。」
方朔意原本紧绷的脸颊顿时松懈下来。
能听到司秉恒这么说就够了,方朔意心想。
这一句话比任何的保证都来得重要。司秉恒说没有,那就一定没有,他从来不曾跟他说过谎。
方朔意搔搔头,露出开朗的笑容。「我们去买饭吧。」
司秉恒也微笑回答。「好啊。」
于是,方朔意如同往常一样,和司秉恒一起去学生餐厅,加入了抢饭的集团中。
#     #     #     #     #     #
当天晚上。
方朔意拿着电话。
「小恒说他没有。」
话筒的另一边似乎传出轻轻叹息。
「禾芹,我不是不相信妳,可是&&或许真的只是意外?也许是妳想太多了,小恒他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你相信他&&对吧?」
「&&禾芹,我认为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小恒他不是会背着我做这种事的人。妳再仔细想想,他一定不是故
意吻妳的。」
「&&也许吧。」
听得出她带着苦笑。
「&&妳没有生气吧?」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不是说了那是意外吗?」
「是这样没错&&」
总觉得怪怪的,方朔意心想,跟早上的激动比起来,差别实在太大,所以他才觉得不安。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有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怀疑他?」
「禾芹?妳刚刚不是说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因为我说的话而怀疑他?即使一点点、一下子也好&&」
方朔意蹙起眉。
虽然他一开始听到观禾芹的说词时有些动摇,但那是因为太过讶异的缘故;而一个上午的沉思,想的也是可能有
哪些理由,会造成观禾芹误解司秉恒强吻她的原因;中午去问司秉恒,则是为了把这整件事做个最后了结。
如果要他老实说,有没有真心怀疑过司秉恒的话&&
「没有。」
话筒的另一端传来细碎的笑。
「禾芹&&?」
「嗯,我知道了。」
「妳&&还会在意吗?」
不同于刚才,轻松的口吻。「有必要在意吗?」
「&&那,明天来我家玩吧?」
「&&我可以约小恒来吗?」
「好啊!」
还以为观禾芹会因为此事而排斥起司秉恒,不过看来他是过于杞人忧天。温柔的观禾芹不会如此小心眼。
方朔意松口气,开心的说:「明天下午六点,要我去接妳吗?」
「不用了。」
「哦,那别忘了约定喔。」
「我知道,bye!」
挂断电话,方朔意将手机丢在一旁,在床上躺成大字。
一直到现在方朔意还是搞不懂,为什么会突然间发生这件事来扰乱他们之间的关系?
虽然司秉恒和观禾芹是因为他而间接认识,不过三人之间的相处应该还算融洽啊?至少他们从没有争吵过,所以
理当观禾芹不会以为昨天司秉恒是故意吻她的才对不是吗?
该不会是有一些无聊人士,跟观禾芹说了一些毁谤司秉恒的话,让观禾芹对他产生误解。
嗯,很有可能,毕竟司秉恒那么受欢迎,总是会有一些男生眼红在背后放冷箭。
不过不用担心,只要再相处久一点,观禾芹一定会明白,司秉恒是可以依靠一生的挚友。
一边想着,方朔意一边闭上眼睛。
隔天,传来观禾芹的死讯。
虚伪的真实.上
实在太过突然。
方朔意有些恍惚地站在临时搭好的灵堂前,看着前方照片内露出灿烂微笑的观禾芹,不敢相信前天还跟他约好见
面的女友,今天就已经冰冷的躺在漆黑的棺木内。
「天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如果那时候我们多注意一点就好了&&」
「如果昨天我们不到顶楼去吃饭的话&&」
「禾芹,对不起&&」
几个女生站在一旁哭成一团。她们是在那个意外发生前一刻,还和观禾芹待在一起的同班同学。
许多亲友邻居,也在闻讯后来到观家吊慰,气氛满是哀戚。
观禾芹死于坠楼意外。
就像一般的学校一样,观禾芹就读的女校为了安全起见,会禁止学生到顶楼玩耍,甚至还会加上大锁来防止学生
偷跑进去。
然而不管是升学率超高的好学校、或是俗称没地方念才会去读的三流学校,总会有一些人无视规定,在不被老师
、教官发现的范围内,光明正大地上去吃饭、聊天、看风景。
观禾芹的学校虽在通往顶楼楼梯的大门上加装了大锁,不过听说前年有几个学姐趁人不注意时将它破坏,外表虽
然看不出来损害严重,但是只要有人拿个石头类坚硬一点的东西用力一敲,就可以把看似厚实的铁锁轻易敲开,
等没人在顶楼后再把它接回。
看不出明显损毁的铁锁,就算巡查的老师或工友们前来巡视,都不会查觉到有何不对。
这是学生们之间公开的秘密场所。
一到下课或吃饭时间,这个师长们所不知道的地方总会跑上来几个想谈私密心事或想要跟朋友聚在一起吃饭的女
昨天也是一样的情形;上午的课程结束后,观禾芹和几个同学依照惯例,偷偷跑上顶楼用餐。那时已经有几组也
是常客的学生们,为了不防碍彼此地分散在四周的栏杆边坐着。
用完餐后,所有人都不会立刻下楼,而是会继续待在原地,天南地北的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
直到有一组人发现午休时间快要结束,而准备整理餐具下楼时,其它的人们也会因她们的举动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跟着开始起身。
事情就发生在这一刻。
因为太靠近边缘低矮的栏杆,观禾芹在大家起身走向大门时,自五楼楼顶坠下,当场死亡。
这个事件也引起大众媒体的注意。
由于是以升学率高而著名的女子明星学校,死亡的又是学校成绩顶尖的资优生,所以这起校园内的意外被不断报
许多报章杂志用着耸动的「明星学校疏于安全管理 资优学生意外坠楼致死」标题大肆喧染,新闻台也派了记者
在意外现场附近做现场联机,讨论批判着学校居然没有发现坏了两年多的大锁,任由学生进出顶楼而毫无所知,
明显的没有尽到保护督导的责任。
意外发生后,学校虽然立刻封锁了所有通往顶楼的楼梯,还在所有的顶楼大门加装了新的大锁,但听说还是有一
些校外的学生想要偷偷的上去观看这个沸腾一时的现场。
事件吵的火热,甚至有记者不顾死者家属哀伤不愿多谈的情绪,硬是想要采访他们对这整个意外的看法。
突来的打击,让观禾芹的母亲受不了刺激而昏倒,现在仍躺在床上;观禾芹的妹妹观禾宜也哭肿了双眼,却还是
得帮着强忍悲伤、红着眼的父亲,一起准备姐姐的后事。
「朔意哥,谢谢你来&&」带着浓厚的哭音,观禾宜低着头说,最后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到现在还是不能
她的哭声牵起方朔意的情绪,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情向他冲来,方朔意的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是的,他也不能相信、不想相信&&
观禾芹真的死了&&。
「禾宜&&」哽咽着,努力把话自口中吐出。「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尽管告诉我&&」
「谢谢你&&朔意哥&&」观禾宜说。
一直到方朔意回去前,她仍是边哭着边整理观禾芹的衣物,观禾芹的父亲则除了必要的谈话以外,其余时间便坐
在一旁默默不语。
方朔意回到家中时,母亲和弟弟坐在客厅内。
虽然他今天翘了一整天的课,不过现在没有任何人想责备他。
「阿意&&你还好吧?」母亲一脸担忧的望着他「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煮点粥&&」
「我不饿。」
他应了一声,独自走回二楼的房间。虽然知道母亲和弟弟很担心他,但他现在没有办法整理自己的思绪。
连灯也不开,他只是坐在床上看着笼罩着夜色的窗外,呆呆的瞧着没有任何变化的黑暗。
好像过了很久的时间,事实上方朔意也不知道究竟经过了多久,朦胧地听到一道敲门声响起。
「我可以进来吗?」
那是他十分熟悉的声音。
方朔意没有回答,转头看向大门。
门外的人似是知道他不会拒绝,说完没多久便自行开门。
「阿意&&」司秉恒看到一室的漆黑,没说什么,关上门,凭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些微灯光,走到方朔意的身旁
两人就这样无言地并肩而坐。
平时尖嘴利舌的司秉恒,在方朔意烦脑或伤心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默默的陪在他身旁。
时间缓缓流逝。
许久,方朔意才发出声音。
「小恒&&」
他流下眼泪。
「我喜欢她&&」
司秉恒没有转头去看。
「&&我知道&&」
「我真的很喜欢她&&」
「&&我知道&&」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语调没有激昂,泪却不停地流。
「为什么她就这样死了呢&&?」
眼睛还是直视着窗外。
「阿意&&你不用忍。」
司秉恒静静地说,那语调彷佛平稳,却又充满悲伤。「你可以哭。」
听到他的话,方朔意终于忍耐不住,将头靠在司秉恒的肩上,让自己的伤心随着泪水而出。
司秉恒没再说话,一道泪水自他的眼中慢慢滑下。
虚伪的真实.中
过了五天。
再怎么沸腾的事件也会有落幕的时刻,这起校园意外事件在炒了三天的新闻后,就被后来的社会新闻所取代,开
始在人们的记忆中淡出。日子依然要过,哀伤的情绪只能藏在心中,留下来的人必须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
方朔意除了意外发生隔天没去学校外,之后便没再翘过课。
自从那天在司秉恒的陪伴下尽情发泄过后,方朔意没有钻牛角尖般的颓丧不已,转而振作起精神上学,不想让大
家为了他而气氛凝重。
虽然事情发生后两天刚到学校时,因为媒体报导的关系,不时有人探头探脑的在一旁偷觑,却没人敢跟他说话;
就连同班同学也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安慰他,而不像往常一样围在他身边。
随着时间流逝,现在大家又像以前一样说说笑笑;但所有人都有共识,极力避免在他面前提起「女友」两个字。
方朔意自然明白,在心中为了同学朋友的体贴微微苦笑。
前一天,方朔意再去观家探望,观家有了不小的改变。
观禾宜已经回到学校上课,一点一点的平复自己的心情;观妈妈的身体好了很多,精神状态也恢复大半,主动整
理起观禾芹生前的物品;观爸爸请了两天假后,便回到公司上班。
方朔意临走时,观妈妈还微红着眼说。
「虽然禾芹现在不在了,还是希望你以后有空时,偶尔可以来这里玩。」
方朔意忍着眼底的湿意点头。
一切开始慢慢的步回原轨。
这天,方朔意上完课,傍晚时回到家中。
「阿意,你要先吃饭吗?」母亲黄筱昭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不用了,我等大家回来再一起吃。」方朔意拉开嗓子回答。
父亲方冠成因为工作关系总是得过八点才能回家,弟弟方其语有社团活动晚归,所以家人常是各别吃饭。
方朔意原本想上楼放书包,随眼一瞥,看见客厅方桌上散乱着一堆夹杂着广告单的信件。
想来又是母亲懒得整理就直接摆在桌上。方朔意叹了口气,将书包放在一旁沙发,准备过滤掉不必要的信件。
把不重要的广告信拿在左手,翻到第八封时,方朔意停下动作。
那是一封收信人写着他姓名的信件,淡篮色的信封上,除了他家的地址和他的姓名外,并没有寄信人的地址。
方朔意疑惑的看着邮戳,时间是六天前。
再重新看了一次写着自己名字的娟秀字迹,感觉有些熟悉。
像是一种预感,他的心纷乱了起来。如果打开这封信,将会知道一些他永远都不想知道的事。
方朔意顿了顿,放下多余的信,拿起淡蓝色信封,拆开它的封口。
里面放着一张折迭起来,跟信封相同颜色的淡蓝色信纸。
他微僵着手打开那张信纸。
里面只写了一句话。
看见那句话的同时,方朔意听见了世界破碎的声音。
#     #     #     #     #     #
「禾宜吗?」听出在话筒另一边的人是观禾宜,方朔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是朔意。」
(朔意哥,有什么事吗?)观禾宜好奇地问道。昨天才来家里探望过他们,今天会为了什么事打电话来呢?
「&&妳可不可以给我&&那天跟禾芹在一起吃饭的那些女生的电话?」
指意外发生当天。
(咦?)观禾宜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却无法清楚他要电话做什么?(怎么了?朔意哥?&&是发生什么事了&
语气中充满紧张。
「没有,妳别担心,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方朔意虽然这么说,但突然提出这种要求,要她不担心才是奇怪。然
后他想起一个可以当成理由的借口。「她们不是说要办一个追思会?我和一些认识禾芹的朋友也想参加,想问一
下时间是不是决定了,需不需要帮忙。」
(啊,)关于追思会的事,观禾宜也听说过,她理解的应了声。(你等一下,我去找一下连络簿。)
话筒被放下,一阵寂静后,话筒又被拿起。
(朔意哥,有一个叫陈淑莹的女生是主办者,你可以打她的电话,电话号码是&&)
方朔意将听到的号码抄在一旁的空白纸上。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请她们不要客气。)
「嗯,我知道了,谢谢。」
挂上电话,方朔意好一阵子没有动作,直直地盯着那排号码看。
就在这里打住了吧,不该再继续追问下去的&&
是啊,那件事只是个意外,只是观禾芹太靠进顶楼栏杆才会失足跌落,绝不可能&&不可能是他后来胡思乱想所
想的那个原因&&
她还约好了要跟他见面的啊&&
可是一想到那封信、那句话,「怀疑」彷佛一条黑色的蔓藤不断攀附住他,延伸、展开、将他淹没。
如果不弄清楚事件的真相,他一辈子也无法坦然面对观禾芹的死因。
只是确认而已&&
深吸了口气,方朔意缓慢而确实地按下号码。
(喂?)一个女性的声音。
「妳好,请问陈淑莹在吗?」
(在,麻烦你等一下。)
过了一会,另一个女性声音传来。(喂?我是淑莹。)
「不好意思,我是方朔意&&」
(啊&&禾芹的男朋友?)
「嗯,&&想问一下妳们追思会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句话似乎又勾起陈淑莹的情绪,她顿了顿。(&&我们想借禾芹的房间来办,所以明天想打电话给观妈妈,看
可不可以&&)
「&&应该没问题,禾宜也要我转告妳们,如果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请妳们不用客气。」
(嗯&&谢谢。)
接下来要进入正题,方朔意闭了闭眼,谨慎选择措辞。「&&我想问一下,那天意外发生时,妳跟禾芹在一起吗
没想到方朔意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又或是她不太想再想起那天的情形,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回道:(&&是啊&
「对不起,这样问可能很奇怪,不过我想多知道一些那天的事&&,毕竟那是关于她的最后回忆,我没有要责怪
任何人的意思,请妳不要误会。」
(&&没关系&&)
「&&妳可以详细告诉我那天的情形吗?」
(&&那天上完上午的课,我们跟往常一样四个人一起去&&顶楼&&吃饭&&,禾芹跟平时一样,一边笑着一
边听我们开玩笑&&)
陈淑莹一边回想着,一边仔细述说她们之间的谈话。观禾芹比起平时要寡言了点,她问她怎么了,观禾芹微笑说
她昨天太晚睡,所以有些累。
(然后&&看到有人要走了,我们也赶紧准备回去教室,我们站起来时,禾芹还在整理便当,&&所以我跟她说
&&不快一点就要迟到了&&,我还记得&&她笑着看我说&&「快好了」&&所以我们几个人就慢慢的朝大门
走,想说等她待会赶上来,然后&&然后&&突然听到楼下传出好几个人的尖叫声&&我们回头一看,禾芹已经
在那里&&)
说到这里,陈淑莹哽咽地停住了话。
方朔意感觉到眼前一阵目眩。「&&所以&&妳们&&都没有人看到禾芹掉下去的那一瞬间&&?」他的声音在
(&&嗯&&没有&&)
陈淑莹边抽搐边回道。
啊啊&&天吶&&
方朔意忍不住摀住了脸。
「谢谢&&」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挤出这几个字的,还没等对方响应,便无力地挂上电话。
为什么&&为什么真的是这样的结果&&?
如果他不看那封信就好了&&
如果他不打这通电话就好了&&
如果不要知道&&不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好了&&
虚伪的真实.下
「阿意?你那么匆忙要到哪去?」
听见方朔意自楼上房间猛地冲下楼所发出的声响,黄筱昭探出头来。
方朔意没有应答,没有回头,直接穿上鞋子,手上拿着淡蓝色的信纸,气势冲冲的打开大门,离开家中。
像被凶猛野兽追赶般,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奔跑着。
等看到写着「司家」的名牌映入眼中,他才喘着气,靠在门柱底下。
司家的客厅灯光明亮,父母都在国外的司秉恒,现在一定坐在客厅,任电视发出的欢笑声流泄,自己一个人看书
咬着牙,方朔意按下门铃。
司秉恒听见铃响,起身看向面对道路的窗口,发现来的人是方朔意,露出惊讶笑容。
「阿意,你怎么来了?」
方朔意没有松懈僵硬的脸色,从司秉恒打开的大门空隙处进到客厅。
司秉恒也察觉到气氛怪异,消失了笑容,视线随着方朔意的位置转动。
方朔意沉着脸,将手中拿着的信纸朝向他。
「这是&&?」
司秉恒皱起眉。
「你打开看看。」
司秉恒望了他一眼,有些迟疑的伸出手,拿过信纸。
一看到信中内容,他立刻变了脸色,手止不住的颤抖。
「禾芹不是意外死亡。」冷眼看着苍白着一张脸的司秉恒,方朔意的心也随着他表情的变化而冰寒。
因为他明白,司秉恒现在的讶异表情,并不是因为发现事件的真相所以感到惊愕。
而是因为,他清楚知道那封信里所代表的意义。
信上只写了一句话--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禾芹是自杀的。」
方朔意直直盯着他,像要把他看出个洞。
「她因为我不相信她而自杀。」
低重的音阶,让司秉恒一震,他再拿不住,任信由他的手中滑落。
「你骗了我吗?」方朔意握紧拳头,几乎就要咬出血。「告诉我,小恒,你骗了我吗?」
司秉恒低垂着头,微抖着身一语不发。
「那天我看到的&&根本就不是意外?」
司秉恒身驱抖的幅度更大。
这样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啊啊&&方朔意仰头紧闭着双眼。周围一片扭曲,明明是十分安静的空间,脑中却不断轰轰作响。
他多么希望司秉恒否认。
只要他否认的话,他就会努力说服自己,一切都是他想太多了,那封信只是有人恶作剧、开玩笑、或是一切其它
可能的原因,也绝不可能是观禾芹在死亡那天早上写好寄出的、给他的遗书。
就算有再多可疑的因素,有再多不合理的巧合,他还是会选择相信司秉恒的&否认&。
但是,一切都是真的。
愤怒、失望、憾恨一起向他袭来。
「&&为什么&&!」
砰一声,司秉恒被方朔意一拳打飞,跌在墙角。
司秉恒咳了咳,血自他的鼻和口中流出,他摀着嘴,没有反应。
「如果那个时候我相信她的话&&她就不会死了!」方朔意大叫,极度的情绪让他忍不住落泪。「为什么!为什
么你要骗我!?」
面对方朔意的质问,司秉恒看着地板,依然不语。
「如果你喜欢她,可以明白告诉我啊!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你比胜负,跟你一起追求禾芹!但是你为什么要强吻
她?吻了她后又骗我说只是个意外,让我误会&&」
「我没有强吻她&&」司秉恒微弱的说。
他现在说的话明显就是胡扯,方朔意听了怒火更炽,一把抓起司秉恒的衣领。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之间是两情相悦&&!」
「不是的&&」
「不然你是什么意思!不是意外、也不是强吻,那天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你说啊!」
司秉恒望了他一会,闭上眼,没再说话。
方朔意被他的态度激怒到顶点,再度挥出拳头。
「唔&&!咳、咳&&」司秉恒被打到另一边,不断咳着。方朔意的力道原本就比一般人强得多,被盛怒的他连
打两拳,过度的疼痛让他连眼都睁不开。
看着半躺在地上的司秉恒,方朔意发出悲哀的苦笑。「我是那么的相信你&&就连禾芹说你强吻她时&&我还相
信你&&」他开始狂笑起来。「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好一阵子,他才止住笑,然后捡起刚才落在地板的淡蓝信纸。
「是我害死她的。」他淡淡说完,没再回头,笔直朝着大门走去。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门关上时,他落下最后一句。「&&我也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有别于白天喧哗纷嚷、充满紧张感的生活,也与夜晚热闹非凡、慵懒松散的气氛不同,清晨和早朝的交接时刻,
即使号称「不夜城」的都市,也如同死城一般宁静。
这时的空气最是冰冷,深呼吸时连喉咙都缩了起来。虽然才入秋的天气,含了露水的气体让人有着接近冬天的味
一种冷淡、寡情的味道。
连只流浪狗都没有的街上,只有两旁的行道树孤单地竖立,没有任何风带来拂动叶片的沙沙声,彷佛是以灰黑色
阶构成,名为「遗忘」的壁画。
方朔意抽完最后一根烟时,天色已经逐渐发白。
丢掉烟蒂,用脚随意踩熄,他挺起靠在一户民家围墙上的身体,往尚无人迹的大道上走去。
回到家门,听见开门声的母亲立刻从客厅奔跑到玄关。
「阿意,你回来啦,饿不饿?我弄点东西给你吃。」
一夜没睡好,精神显得有些恍惚的黄筱昭,面对刚进门的儿子,仍是努力微笑温柔地问。
方朔意无视黄筱昭略带憔悴的神情,摇摇晃晃的走上楼梯。
「阿意&&」忍受不了自己儿子的冷漠以对,黄筱昭蹲下身哭了起来。
她实在是无法理解,到底为什么,儿子会突然变了一个人似地,不去上学、夜不归门;好不容易盼到他回来了,
却总是带着吓人的烟味、酒气,天晓得他以前从不碰这些东西的;问他什么、他也不说,对人不理不睬,活像是
和自己、家人、所有人都过不去。
他的女朋友死掉时,他虽然沮丧,但司秉恒安慰过他后,他不是很快就振作起来了吗?可是就在大家以为他摆脱
掉那个阴影的时候,他却猛地性情大变,乖僻固执,再也不是他们所认识的方朔意。
任由母亲一旁悲泣,方朔意走到二楼,转向自己的房门,看见方其语穿着睡衣站在他自己的房间,打开房门,满
脸怒容地瞪视着他。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朔意不理会他的质问,继续向前走。
「你说话啊!」方其语见他淡漠的反应,一时气不过,走到他身前揪起他的衣领,挡住去路。
虽然差了方朔意半个头,但两人相似的神韵,让方其语端正的五官有着和他哥哥同样威赫逼人的气势。
「你知不知道,妈在客厅等了你一个晚上!你有多晚回来,她就有多担心,我叫她不要理你,让你死在外面算了
,省得清静;可是她还是每天不看到你平安进门,就不回房间休息!你知道妈已经有多久没有睡过一场好觉了吗
方朔意拨开他的手,走向房门。
「你&&!你这混帐王八蛋!你根本就不配当我哥!整天一副要死不活样,干嘛不待在外面就算了,省得老是回
来这里碍我们的眼&&!」
「阿语,别再说了&&」母亲哭泣的声音自楼下传来。
但是方其语的怒火没有办法如此简单就熄灭。
「我真搞不懂你在发什么神经!你现在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观禾芹她已经死了,不会再活过来&&!」
砰地一声,方朔意大力甩上门,将弟弟的怒吼与母亲的哭声阻绝于门外。
所有人都以为,他现在之所以转变,是因为某个不明的契机,让他又开始对观禾芹的死感到悲伤所致。
大家原本想,那只是个过渡期,只要再等段时间,他一定能够自我调适,又会恢复的跟以前一样。却没想到,这
次时间过的越久,他不但没能看开,反而更变本加厉,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父亲从一开始希望用责打将他打醒,到苦口婆心的劝说,现在已经是呈现半放弃状态,只要他不在外面打架、闹
事,就由他去。
母亲则无法相信一向活气十足、精力过人但温柔体贴的好儿子就此堕落,仍期望用耐心与毅力来软化儿子。每天
夜晚的等待,就会了有一天他能赫然醒悟,回到家中给她一个开朗的微笑。
一向尊敬他、常和他打闹玩笑的弟弟也为了他的不言不语而愤怒不已。甚而有一次,为了逼出他心中的话,和他
结结实实的打了一架。明明知道论身高、力气,自己都赢不了他,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出手。
两人打到血流满面,到最后是母亲用身体挡在他们中间,才让身形高大的两人停了手。
方其语一边流着血,一边擦着泪,对着他吼道。「你什么话都不说,我们要怎么帮你!」
从那次后,方其语见了他便撇过脸。
如果不是今天被母亲的哭声气到受不了,他大概也是任方朔意走过他房前,不可能对他说一句半语吧。
『我真搞不懂你在发什么神经!你现在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观禾芹她已经死了,不会再活过来&&!』
碰地一响,木制书桌的桌角被他打落一块。
他当然知道观禾芹不会再活过来!
但是除了如此,他还能怎么做?
只要一想到观禾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死去,他就如何也不能原谅自己。
她只是希望自己相信她而已,但他却用暧昧不明的态度来敷衍她、说服她那是个意外,伤透了她的心。
所以她选择用死亡来证明真相。
也用死亡来报复他对她的背叛。
那是多么大的代价啊!?
窗外天色已经全亮,偶有三三两两的路人沿着道路散步或慢跑,照射在地上的金色阳光洋溢着朝气,就连刚才看
起来像被哑剧定了格似的沉默树木,现在也满是生气蓬勃。
方朔意却有一股冲动想毁了一切。
那么温暖的阳光入在他眼中竟是万分刺眼。
他无法面对家人、面对朋友,他居然亲手害死了他最喜欢的女孩!
而让他造成这一切错误的,居然是他最信赖的挚友!
他怎么能说?怎么能告诉别人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们观禾芹其实根本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蓄意自杀!
方朔意猛搥了墙壁一拳,虽然墙壁微凹了一处、他的手也渗出血丝,但他却毫无痛感。
他不能说、不该说,这样的事实等于是把所有人好不容易瘀合起来的伤口再度撕开,而且这一次的刀口将会让所
有人伤的更深、更重。
所以他只能把自责与懊悔埋藏在心底。就算是这份自责与懊悔把他压到喘不过气、无法呼吸的几近窒息,他也只
能咬牙吞噬。
方朔意跌进床铺,用棉被盖住了头。
只要什么都不想就好了。把自己搞得疲劳不堪、狼狈不已的话,就可以忘掉所有的愤怒与愧疚,如同烂泥一样的
昏睡过去。
方朔意紧闭上眼。
但他清楚的明白,即使他用厚重的砖块将自己隔离起来,却依然无法摆脱掉这个永无
止尽的恶梦。
睡着了也只是浅眠,不断的翻来覆去仍无法得到充分休息,即使累到站不起身,一闭上眼,眼前依然会浮现观禾
芹的脸,那是一张悲伤叹息的脸,于是又让他惊醒过来。
从清晨躺到傍晚,身体的疲劳尚未完全退去,却也了无睡意,继续待在房里更会胡思乱想,方朔意拿起外套,例
行公事般往门口走去。虽然不知何去何从,漫无目的游荡也好过满心烦乱。
走下楼,朝大门而去。
「朔意哥&&」
听见熟悉的叫唤,方朔意心一惊,停下脚步。
回过头,瞬间以为观禾芹就在眼前,不由得感到昏眩,定睛一看,坐在客厅沙发上、微睁大眼的人,不是他每个
夜晚都会见到的那张伤心欲绝的脸庞,而是和她十分亲近的妹妹。
「禾宜&&」看到许久不见的观禾宜,方朔意难掩动摇。
这是从他知道事实的真相以来,第一次见到观禾宜。
而现在的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观家的人。
呆了呆,方朔意转身想离开。
「朔意哥,」观禾宜喊了声。「我们谈一谈好吗?」
方朔意停下脚步,那像观禾芹的嗓音让他不能置之不理。
脸色挣扎,观禾宜又叫了他一声,他终究无法踏出脚步,回过头,神情复杂的看着她。
坐在观禾宜对面的母亲,见方朔意有了反应,心中松了口气。
「我&&我去准备些点心,你们慢慢聊&&」
黄筱昭说完赶紧起身,进到厨房,一方面为他们准备饮料跟蛋糕,一方面避免因为她的存在,打扰到两人的谈话
方朔意是为观禾芹消沉,那她家人劝导的话,他多少都能听进去才对。
一个礼拜前,她曾想去拜托从小就跟儿子最要好的朋友司秉恒来劝劝他。既然当初他女朋友刚死亡时,他都能让
自己的儿子重新站起来,那这次一定也可以再把他拉回来。
没想到司秉恒僵着脸好一阵子,才缓缓的说:「对不起,方妈妈,我想我帮不上忙。」她愣了愣,不相信儿子的
好友居然会这么冷血,又试着说服他几次,司秉恒依然没有回应,不得已她只好找观家的人来帮忙。
只要方朔意能放开心谈的话,事情也会解决的吧。她默默祈祷着,将希望放在观禾宜身上。
方朔意沉默几秒,才坐在观禾宜斜对面的位子上。
眼前的女孩拥有着跟观禾芹神似的气质跟容貌,他无法直视,下意识低垂着视线,盯着隔开他们两人距离的方桌
观禾宜打量了眼前的人一会,简直不敢相信,现在这个神色沉重的人,真的是当初和她姐姐交往的那个个性开朗
温柔的朔意哥。
自观禾芹死后,方朔意还去过观家探望几次;虽然不知为何,有半个月间他突然像消失般无声无息,不过她还以
为是最近方朔意有事繁忙,所以没办法抽身前来的缘故。
直到昨天接到方朔意的母亲黄筱昭的电话,她在电话中哭着诉说方朔意的改变。他为了观禾芹的死,整个人都不
对了,不是深夜未归,就是闭不出门,每天恍恍惚惚过日,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来求助他们。
若不是亲眼见到,观禾宜真不敢相信竟严重到这个地步。
「&&朔意哥,你好久都没到我家去走走了,我妈妈她很挂念你,前天吃饭时提到你,说希望你有空到家里吃顿
方朔意闻言一怔,低头不语。
和观禾芹交往两个月后,他们就见过彼此的家人。也许是方朔意活泼的个性讨人欢欣,观妈妈很喜欢他,常叫观
禾芹邀他到家中吃饭,感觉就像把他当成自己孩子一般。
他们之间的相处是那么融洽,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已不复存。
如果知道自己所爱的亲人的死,就是这个他们温柔以待的男人所造成,他们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微笑说话。
「&&朔意哥,你还在为姐姐的死难过吗?」
「我听说你最近变得很消沉,我有点担心。如果看到你为了姐姐变成这样,我妈妈一
定也会难过&&」
「朔意哥,请你振作起精神吧。不要再这样糟踏自己了,你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以前的你,如果姐姐在天有灵
知道的话,也会伤心自责的&&」
「够了!别再说了!」
忍受不了她毫不知情的安慰话,方朔意怒吼了声。
「朔意哥&&?」
被方朔意的一吼吓愣,观禾宜惊喘了下。
「妳&&你们&&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根本就不是这样!事情根本就不是你们所想的样子!」
「什么&&什么事情不是我们所想的样子&&?」
虽然害怕,观禾宜还是疑惑的问道。他的意思是,他并不是为了姐姐的死而消沉吗?
看着观禾宜不解的眼神,方朔意有一股冲动想将全部真相都说出来,可是话到了咽喉却又出不了声。窒息感再度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他忘了这件事?
别再让他想起来了!
「妳走,回去!别再来了!」到最后,只能逼出这几句话。
「朔意哥&&」方朔意扭曲的脸色令观禾宜瞪大眼睛。
「阿意?」儿子大吼大叫的声音也让黄筱昭苍白着脸跑出厨房,深怕盛怒的方朔意会做出什么伤害人家的举动。
「快走!走啊!」
方朔意指着大门叫道,
越来越形可怕的表情,使观禾宜的内心恐惧不已,现在的方朔意如同陌生人一样,她不敢再待下去,抚着胸打开
大门奔离方家。
「阿意&&」从没见过、也没想过方朔意居然会对女孩子大吼,黄筱昭讶异地望着他,却看到他目光凶恶的瞪了
「是妳叫她来的吗!?」
儿子严厉的眼神叫她心惊。
「阿意&&」
「是不是妳叫她来的!?」
面对方朔意咄咄逼人的质问,黄筱昭害怕的抖起身子。
「我&&我是担心你啊&&」
「谁叫妳多管闲事!」
如果没看到她的话&&没看到她的话&&他就不用想起观家的人!想起他对毫不知情的他们所做的事情!想起他
对最该知情的他们所隐瞒的真相!还有源源不绝、狂卷袭来的自责!
「可是&&可是&&」
黄筱昭湿润了眼眶。她不想看儿子继续堕落下去啊!
「闭嘴!」
她根本什么都不懂&&!
方朔意一阵血气上冲,高举起手。
像是猛然惊醒一般,方朔意回过神,手臂还未挥下,但他很清楚自己刚刚想做什么举动。
母亲则呆愣着双眼看着他高举的手,眼神充满了不信与陌生。
方朔意瞪着自己的右手,难以置信地。
「啊----!!」他弯下身,发出痛彻心扉的悲鸣,然后夺门而出。
天吶!谁来杀了他!让他从这一切中解放出来吧!
方朔意用尽全身的力气奔跑,直到自己喘不过气,跌靠在一旁电线杆上。他怪异的举动引起周围人群的注意,但
他已经顾虑不到众人皱起眉鄙弃地看着他的目光,只能藉由不断的吼叫来发泄情绪。
他刚才居然&&居然想动手打自己的母亲&&!
就算他如何想伤害自己来忘却事实,他也绝不可能想去伤害其它人、更何况是他最敬爱的母亲!
但他居然举起了手&&连最基本人性都失去!
黑色的绝望感淹没了他,已经痛苦的连一丝光亮与希望都感觉不到。他身陷地狱,万劫不复,再找不到救赎。
「阿意&&」
略带迟疑的声调自一旁响起,那个他永远也不可能认错的声音。
司秉恒站在人群中,愕然地望着他。
夕阳的余光照射在他身上,轮廓像消失般地发出光辉,清秀的脸庞依然美丽如昔,细长眉毛下,水波荡样的明亮
黑眸带着伤痛,微开的红唇欲言又止。
整个人如同一尘不染的天使。
圣洁、白净。
方朔意不禁开始愤恨,他已经坠落到罪恶的深渊里、无力爬起,为什么同是罪人的他却还能自在的走在阳光下、
光采夺目。
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的人造成的!
凭什么只有自己如此痛苦不堪!
既然堕落了,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方朔意猛地上前抓住了他的手,扯着他快步穿梭人群中,笔直向前走去。
「阿意!?」没想到方朔意会动手拉住他。被他硬拖着前进,司秉恒好几次都因赶不上他的脚程而差点跌倒,但
抓着他手掌的力道丝豪没有松缓,他只能小心翼翼地闪着行人,努力跟上他的脚步。
#     #     #     #     #     #
从司秉恒的口袋中夺过钥匙,打开他家大门,方朔意抓着司秉恒到跟前,一拳挥向他
司秉恒来不及反应,闪都没闪,被他打倒在地。
方朔意没停止,反而蹲下身继续挥拳。
「唔&&!」承受着方朔意的暴力举动,司秉恒发出细微闷哼,紧缩着身,却没有任何反抗,任由方朔意拳脚相
但是他的顺从更加深方朔意的怒火,光是在躺地上随他踢打,一点也没办法让他有报复的快感。
他要他痛苦呻吟,要他挣扎抵抗,再狠狠的撕裂他的灵魂!
于是方朔意拉起软弱无力的司秉恒,将他甩在一旁的沙发上。
司秉恒不明白方朔意的用意。刚才的拳打脚踢让他还处在混乱的状态,整理不了思绪。等到他努力睁开迷蒙的双
眼,看到方朔意正在扯开他的衣服,他才惊觉地开始挣扎。
「阿意&&!你要干什么&&!」
「闭嘴!」
方朔意甩了他一个耳光,将他的衣服丢在沙发下。
「阿意!不要&&!求求你!」
司秉恒想推开他,方朔意又甩了他一个耳光,坐到他身上,用他刚才丢在一边的司秉恒的制服领带拿来反绑住他
「不要&&!阿意!不要!」
司秉恒不断叫喊,试图扭动身躯逃离他的掌控,但原本力气就比不上他,现在又被牵制住双手,他根本逃离不了
方朔意无视他的哀求,用力拉下他的裤子,因为过猛的力道,还在司秉恒的身体上留下几道瘀痕。
「阿意!住手!求求你&&!」
方朔意拉开他的双腿,抬眼一瞥,司秉恒近乎绝望的神色,让他嘴角扯出冰冷的微笑。他要的就是这种表情。
他要他尝到地狱的滋味!
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方朔意挺起身,强行进入司秉恒的体内。
「啊啊啊----!!」过度激烈的疼痛,令司秉恒的身体不由自主痉挛,发出痛苦的惨叫。
未经过任何爱抚与润滑,内壁柔软敏感的薄膜被异物强硬侵掠所造成的撕裂伤,如同被火灼烧一般的疼痛万分。
没有爱意,这只是一种惩罚行为。
方朔意为了比想象中还要紧绷的收缩感皱起眉,他没有跟任何人发生过肉体关系,不知道该如何温柔对待,但是
身下的人不需要他的任何怜惜,所以他只凭着一股愤怒和本能在进行。
抓着司秉恒的腰身,毫不留情地摆动,激烈的动作导致紧覆住他欲望的柔软渗出血液,润滑了原本窄小的密道,
加快了进出的速度。
司秉恒痛到发不出声,方朔意每在他体内撞击一次,便会磨擦过刚才被贯穿时造成的伤口,难以想象的疼痛几乎
令他晕死过去,却又无法真正放开意识,涣散的思维在边缘飘浮,只能随着方朔意的动作无助喘息。
方朔意如野兽般不断侵犯着他的身躯,粗暴的举动在他身上留下伤痕,然后在最后一次的穿刺中,将充满污秽的
欲望射入他的体内。
中午午休的钟声响起,方朔意离开自己座位,在班上同学露骨的注视下,往司秉恒的班级走去。
「好朋友不愧是好朋友,就算转了性子,友谊还是不会破灭。」望着方朔意的背影,连柏木深有所感的点着头。
「你在感叹些什么啊?」叶清启挑起眉,一脸鄙视。
「感叹阿意跟小恒的友情啊!」连柏木煞有其事地说:「虽然阿意现在谁都不理,任何人说的话他都当耳边风,
不过每天还是跟小恒一起上学、吃午餐,下课后一起回家。现在大概除了小恒,没人听过他开口了吧?这不是证
明了友情的伟大吗?」
「说的也是。想起上次我们一起去他家看他时,他摆的那副凶恶脸孔,现在还会头皮发麻。」
「就是啊!突然间没来上学,担心他发生了什么事才去看他的,结果反而被他吓到跑了回去。连续半个月没来上
课,很多人都以为他已经打算休学了,没想到上个礼拜居然看到他和小恒一起来学校,那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围在
教室外面看,隔壁班的下课后还跑来问我阿意是不是真的来学校了?」
「他和小恒都算是学校的名人嘛!阿意没来上学,很多人都满关心的。那阵子不少人跑去问小恒有关阿意的近况
,不过小恒什么都没说。」
「他现在那个样子,小恒也很难说什么吧?只是他再这样下去,所有关心他的人也会都吓跑了。」
「对啊,他刚回来学校的那天,老师不是有把他叫去办公室,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了吗?不过听说不论老师问他什
么,他一律不回答,弄到最后老师也没办法管,只能放他回教室。」
「真的搞不懂,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把好好一个活泼开朗的人,变成如今冷默寡言的死板脸。」
「当事人不说,我们也很难插手。」
「祈祷他能早点恢复正常吧。」
「嗯,幸好还有个小恒在,最少他的话,阿意听的下去,不然我想阿意也不会来学校了。」
「没错,所以这就是友情的重要啊!」
连柏木认真的握拳,然后顺势瞄了眼手表。「啊!不好,再聊下去,午餐就没东西吃了!」
通常在进入午休的五分钟内,所有好吃的食物会被一扫而空,而下一个五分钟,则会连能吃的食物也一点不留;
现在已经过了八分钟,跑到食堂去要花一分多钟,能不能及时抢到食物就得看上天保不保佑。
正准备全力冲向学生餐厅,却看到叶清启一动也不动。
「喂!你还不快点,等一下就真的没东西吃了喔!」基于友情至上理论,连柏木大声提醒他。
「我今天带便当。」叶清启扯出凉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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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朔意无言地站在司秉恒的班级面前。
其它的同学不是正要结伴去买午餐,就是带了便当三两个并排聊天吃饭。高大的方朔意一出现,几乎每个人都停
下话,将目光投注在他身上。
即使这一个礼拜每天都看得到他来找司秉恒,但还不习惯他冷漠的改变,所有人仍会不由自主的多看他几眼。
以前的他每次一来,总会大叫着司秉恒的昵称,可是现在的他,却用带着漠然的眼神看着一切。
这样的他很可怕、却也更有存在感,吸引着人们的视线。
方朔意对大家的反应不以为然,将眼神放在他要找的人身上。
司秉恒静静坐在座位,似在发呆,等发现到周围异样的气氛,他侧头一看,见到方朔意,微黯下神色,缓缓起身
两人一同走到餐厅。
方朔意望了一眼满是人潮的贩卖区。
「要吃什么?」
「我&&我吃不下&&」司秉恒细微回应。
「我买咖哩饭。」没理会他的回答,方朔意自顾自地朝目的地去。
司秉恒沉默一会,然后环顾四周,瞥见角落有一个两人位空着,下意识地往那里移动脚步。
没多久,方朔意端着两份咖哩饭和三块面包、两杯饮料,走到他面前的位子上坐下。
一份咖哩饭被摆在眼前,司秉恒抬眼,方朔意正动手吃着自己的那份,看也不看他。呆了几秒,司秉恒才拿起汤
匙,将食物运到自己口中。
方朔意的食量大又快,不到十分钟就吃完自己那份加大咖哩饭和面包。他将空塑料袋放在餐盘上,边注视着司秉
恒,边啜着红茶。
司秉恒吃的速度非常缓慢,每次汤匙一舀,舀起的饭的面积还不到汤匙的一半;嘴巴一含,含的量只有舀起的饭
的一半;到现在,吃下的咖哩饭还不到整个盘子的五分之一。
看来是真的吃不下吧。
或者是,因为在他面前,所以吃不下?
方朔意冷冷的勾起嘴角。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谁能在强暴自己的人面前,若无其事的吃饭呢?
那天粗暴的蹂躝过司秉恒后,方朔意难得没出门夜游,直接回家睡了个许久不曾的熟觉。
隔天,当他穿着制服出现在司秉恒家门前时,同样穿着制服准备上学的司秉恒,一看见他,原本就苍白的脸色,
此时更加惨淡。
这样的表情,却让方朔意有着报复的快感。
所以他故意每天早上等待他出门、中午到他的班上找他用餐、傍晚一起回家,有时跟他回家后就直接在他家住下
当天夜里,惩罚的行为便会开始。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因为他终于肯上学而欢欣不已,也为了他不再彻夜不归而满是欣慰,母亲大概以为他快要看开
了,不久就会跟以前一样了吧。
那已经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这辈子,他将怀抱着无止尽的懊悔活下去。
而对眼前的人的仇恨与报复,将是支持他活下去的力量。
彷佛察觉方朔意冷淡尖锐的视线,司秉恒动汤匙的频率越来越少,到最后停了下来。
看着还剩四分之三的咖哩饭,他艰难地开口。
「我真的吃不下了&&」
停顿几秒,方朔意起身,将他的盘子迭在自己的盘内,走到回收区,把剩余食物倒入收集袋内,再把碗盘放进清
回过头时,司秉恒正低着头,摀着自己的嘴巴,像是努力的想把反胃恶心感压下,好一阵子才放下手臂,微微叹
一切动作都没有逃过方朔意的双眼。
方朔意回到他身边,丢下一句。
「今天去你家。」
明显感觉到身旁的人僵硬了躯体,方朔意毫不在意地离去。
生鲜超市里。
拿着装了鸡肉、洋葱、萝卜、青椒的菜篮,方朔意独自一人采买着今天晚上的食物。
望了一眼特价区,又放了几瓶啤酒和汽水进去。
「全部五百八十三元。」
柜台小姐露出职业笑容说。
方朔意拿起放在他背包中、司秉恒惯用的皮包,抽出一张千元大钞放在收银台上。
「收您一千,找您四百一十七元。谢谢光临。」
看也不看找回的余额,方朔意将手上所有的零钱和纸钞、发票往皮包随意一塞,提着装了刚买的材料的塑料袋,
走出大门。
深秋的天色,太阳沉没的快,通常还没六点就已西斜;今天正好新月,又看不见星光,指针指向七点的现在,夜
空一片灰黑,只有仰仗着路灯的照射和匆匆行过的车灯来辨别四周。
早过了主妇群采买的巅峰时刻,而且这条街虽然有不少的店家,但再往前走下去,不到十分钟就进入住宅区,所
以即使这家超市位在车水马龙的大道上,入夜后也只剩下零散的单身汉来光顾微波食品。
眼光搜寻着刚才跟他一道来的人影。
接着,十几公尺远的景象,让他不自觉皱起眉。
「吶,陪我们一起去喝杯酒嘛!」
「没什么好害怕的啦!叔叔会保护你喔!」
两个满脸通红的上班族模样中年男子,一边一个的将手撑在司秉恒两侧的墙上,把司秉恒围在中央,距离近的不
到半公尺。
说话的同时,身体还不时东倒西歪,脚步蹒跚的有时进有时退,显然喝了不少酒,在发酒疯。
司秉恒缩着身体,表情为难的看着他们。
虽然他一百七有余的身高跟这两个才快一尺七的醉汉比起来还略高几公分,但他们两人的体型却都大了他整整一
圈;相形之下,司秉恒反而显得比他们更加娇小。他虽试着想推开他们,两人后退两步后却又靠的更近。
无计可施,他只有皱着眉,平稳的说。
「你们喝醉了。」
短短一句话,中年男子却像听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大笑起来。
「没有没有!哪里醉啦?我们没醉!」
「不对啦,老刘,人家不是说什么喝醉的人才会说自己没醉,所以现在你应该要说我们喝醉了才对!」
「既然喝醉的人会说自己没醉,那没醉的人才会说自己醉啦!」
「喔!对对对!你说的没错,我们喝醉了!」
「吶!你听到了吧?所以我们根本没醉啊!陪我们去喝酒嘛!我们是看你一个人可怜,才会好心的邀你!」
「对啊对啊!一个人站在这里多无聊啊,天气又这么冷,叔叔请客,陪我们去吃些好吃的东西。」
「我不是一个人,跟朋友一起来的,他去买东西,等一下就回来。」
司秉恒绷着脸,不想再跟他们两人纠缠,但也不想跟喝醉酒的人起纷争,于是柔声说着适当而合理的借口,希望
他们还能有些理智,识趣的打道回府。
然而如果有理智,就不叫醉汉了。
「唉呀!那什么朋友啊?别理他嘛!回去之后再跟他说一声就好了啊!我带你去的店,可不是普通吃得到的喔!
包你吃了之后就不想回家。」
男人们不但没有放弃,反之越加执着。
「没错没错!如果你不想回家,也可以住我家啦,晚上&&」其中一个男人的眼神变得邪恶暧昧,几乎要将呼吸
喷在司秉恒的脸上。「叔叔还能够教你一些大人『爱做』的事!」
「没错没错!大人『爱做』的事!」
另一个男人听了又大笑了起来,伸手触碰着司秉恒的脸颊。
司秉恒因他们的举动明显僵住了身体,眼神染上恐惧,侧过头想避开他们的接触。
「别这样&&!」
「哇!叫起来的声音还真好听!」
男人彷佛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玩具般,高兴地睁大了双眼。
「喔?我看看!」
另一个男人也开始伸手胡乱摸起他的脖子。
「不要&&!住手!」
他的叫声与态度反而更激起了男人们的嗜虐心,男人们笑着开始把手触摸的范围变大,逐渐往下面移去。
「住&&住手!」
司秉恒努力想挣脱他们的围困,奈何力气不够,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们肆意玩乐。
「呜哇!」
突然一阵惨叫,其中一名男子跌了出去。
另一个人正想抬头看发生了什么事,才转个头,一道直拳飞来,他也被打的眼冒金星,姿势难看的趴在地上。
两个人倒在地上好一会儿,趴在地上的男人才回过神,勉强撑起身子,对着突然暴力相向的来人大吼。
「干&&干什么啊你!」
原本还想破口大骂几句,可是等看清动手的人的神情后,他立刻闭上嘴巴。
即使是酒醉的状态,本能的危险警示灯还是让他知道眼前的人不好惹。
方朔意火红着眼,脸色铁青的骇人,虽然刚才那拳就已叫这两个醉汉吃到苦头,但光是一拳无法退却他的怒涛,
他再度抓起眼前正想笑着带过一切的男人,毫不留情的痛打。
来不及说些什么,男人便被打的无招架之力,连求饶的话都出不了口。
另一个人见情况不对,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随手捡了根长木棒,往方朔意的方向一挥。
「阿意!」司秉恒注意到对方的行动,紧张地大叫,朝方朔意跑去。
方朔意放开手中抓着的人,侧起单手,木棒落下,他抬腿往前一踢,不甚粗厚的木头在他手臂上裂成两半的同时
,对方也抱腹躺回地上。
方朔意没停手,开始用脚踢着刚才偷袭他的男人。
男人卷曲着身体,不断的发出哀号。
听见骚动声,几个逛街或买东西的人探头出来看,见到活生生的殴打场面,个个都是惊怕的面容,却没有一个人
敢上前阻止这场暴行。
方朔意没有怜悯对方痛苦的号叫,除了眼中令人胆寒的深沉怒色外,面无表情地不断加诸他的暴力。
「别打了&&!阿意!住手!别再打了!」
司秉恒冲上前抱住他,拚命想制止他的疯狂举动。
方朔意怒在当头,粗暴的扭动着身体欲甩开他,他却只是更用力的抱住他的身躯,使尽全身的力气拉他退后。
「阿意!阿意!我求求你别再打了!我求求你!」
司秉恒泪流满面,几乎要咳出血般的叫着。
或许是他的叫声唤回了方朔意的理智,方朔意胸膛激烈地起伏,倒也没再动作,缓慢的转头看着司秉恒。
「阿意,别再打了&&再打下去会有危险的&&」
司秉恒停不下泪,抬头哀求他,手仍紧抱着方朔意不放。
方朔意微微扭曲了脸孔。
见他诡谲的神情,周围的人大气也不敢哼一声,看了看躺在一旁呻吟的两个大男人,暗自为他身前瘦小的男孩担
猛地抓住司秉恒的手,方朔意拉他向前。
就在大家以为那个男孩是下一个牺牲品时,方朔意却拉着他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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