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用音节要标声调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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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是一个汉语汉字,读音为shuǐ,本义是以雨的形式从云端降下的液体,无色无味且透明,形成河流、湖泊和海洋。可作动词、名词、形容词。睡指闭目安息,大脑皮质处于休息状态,读音为s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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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占tag抱歉
因为快考试了所以一直没有上lo,今早看了看空间转的消息,心里有很多想说的就码了这篇碎碎念,大概只是我在发牢骚吧。
看到空间里说所谓伏八党的胜利,并不能说反感,只是觉得这样来评论伏见,未免让人心疼。监督将八田定为伏见永远的救赎,但是从小说或者tv我都不觉得八田真正的理解伏见,或者主动想要去救赎他。八田曾对伏见说过哪里都找不到拯救你的人。或许八田没想过自己可以拯救他。八田已经有了自己的归宿和要守护的东西。为什么伏见就不能找到自己的归宿,而要一直沉浸在过去。
即使制作人曾说伏见唯一信任的只有八田或者监督在BD提到,伏见对室长完全没有兴趣。那么在第二期结尾处,伏见不选择背叛,会为室长完成即使会丢掉性命的任务,这不足以说明伏见也是信任着室长么?二期未放送的片段中,伏见也曾和室长相视一笑,这不能说伏见或许也找到可以拯救他的人,有了S4这样的归宿么。室长为救伏见花了大价钱,不能说两人还是互相在意的么。后期制作的种种隐约有礼猿糖的地方,不也渐渐消退了一些伏见对八田的执念么。我相信八田和伏见是放下各自的执念而和好的。我相信伏见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不管是礼猿还是其它有关伏见的cp,或多或少是对伏八这样的相处方式感到心疼吧。对我来说,并不喜欢伏八对伏见单方面的虐心,各自喜好不同,既然是同人自己开心和理解才是最重要的
礼猿算是我最喜欢的一对cp,即使很多太太出了坑,这种喜欢到现在也无法消退。
以上只是个人理解,可能有些鲁莽。并不诋毁其他cp,不撕。占tag抱歉,如有不适会删。
&授权转载文
&主尊礼猿,伴随少量秋伏可能性,道伏,与八妹相关的感情由暧昧转友情向&虐八妹,不喜误入
*原创人物有【大概不少的样子...
&有cp洁癖请慎入
风吹过街道两侧和式建筑下屋檐上的铃铛奏起叮咚叮咚直响的清脆音乐,在冬日的阳光下反射出深绿色的光泽,远处山林中有一汪清泉从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流经那些翠色的林海蜿蜒而下,御芍神紫站在某个不易让人察觉的临街建筑的天台上,用手中的望眼镜不停地扫视着街上密密麻麻来往的人群,唇角勾起的微笑甚是美丽。
“真是个美丽的地方呢,也尽是些美丽的人和事。”他满意的伸手逗弄了逗弄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鹦鹉,“昨晚的温泉泡的很是舒适呢。”似乎是从望眼镜中捕捉到了这次的目标人物,他打开了别在自己衣领上的耳麦,“注意到那个站在饰品摊前戴着浅绿色玉簪的女人,国常路石长姬,这就是我们这次的联系人,八点方向和十点方向都有青之王的人,想办法引开他们,将目标人物引导向东南侧的小巷。”
耳麦那端隐隐传来了应答的声音,御芍神紫点点头关掉了耳麦,轻轻松了口气,抱怨似的说着,“流酱,这次也真是的,非要雇佣那些野蛮的人来做任务,这么粗暴的方法可是不美丽哦。”
“不美丽,不美丽,不美丽。”
肩上的那只鹦鹉扯着嗓子重复着御芍神紫最后的几句话,然后欢快的扑闪着翅膀飞向天空,御芍神紫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刚准备转身到达预定的地点等着这群号称着从来不会失手的雇佣兵们巧妙地利用在大街中央制造爆炸的混乱时刻,将国常路石长姬带往避人耳目通过隐秘的手段带到提前说好的制定地点,并且由自己亲自和对方交接那块叫做墨玦的东西,毕竟,现在的他们,还四处面临着黄金之王的追捕,自己并不适合提前露面之类的。一声爆炸夹杂着人们的惊叫声很快从背后传来,他耸了耸肩,无所谓的朝前迈出了一步,但是很快御芍神就察觉出不对劲了。在第一次响起的爆炸声之后,第二声接踵而至,但是这次并不是什么单纯的物理爆炸产生的威力,不同于第一次的格外灼热温度和倒影在地面上硕大的影子让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匆忙转身抬头,红色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高悬在空中。
【开,开玩笑的吧】
御芍神紫伸手揉了揉眼睛,发现眼前出现的并非什么幻觉之后,下意识的先去摸藏在怀里的那只控制器,那是用来控制在任务前发给那些雇佣兵的联络器的,不单单是作为联络器而存在,更重要的是关键时候可以作为微小型炸弹用来进行灭口,他的手指刚碰触到,就从身后传来一个气定神闲的声音。
“就这么急着为了灭口而灭口,就不怕把那个女人也一并炸死了,连带着你们的王想要的东西也炸的粉碎么。”
抵在腰间的利器让御芍神紫瞬间提起了精神,这个人,好快,没有王者的威压也丝毫感受不到氏族的力量,单纯作为普通人而言的话,悄无声息的近自己的身,身手一定不一般。
“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呢,在美丽的女士面前展露屠杀的血腥,也是一件不美的事啊。”电火石光间,御芍神紫抽刀的速度几乎是在眨眼间完成,而站在他身后的陌生人反应似乎与他也不相上下,在御芍神将手握住过的刀柄的瞬间,迅速地向后退了两步,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手中的太刀随着手腕划出的弧度起舞,硬生生的挡下了御芍神的一击,两柄锋利的刀刃相接,嚓出晶亮的火花,光洁的刀面映出御芍神笑眯眯的脸和那人淡定的面无表情的面庞。
瞬间的短兵相交后,两人各退一步,中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来奉劝你的王,御芍神紫。”时雨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如果他想要在这件事中浑水摸鱼的话,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从你们踏入奈良的那一刻起,你们的所有活动都已经在我们的监视之下,这里不是适合玩乐的地方。”时雨握了握手中的太刀,冷冷的扫视了对方一眼,“如果还要继续插手的话,大可试试被人从背后捅刀子的滋味。”
御芍神紫不由自主的挺直了后背,微微冲时雨一笑,“看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了,这样的你,你以为我会让你活很久么。”
“哼,在我们的面前连踪迹都无法隐藏的家伙。”时雨毫不在意的看了看御芍神紫紧绷的身体那预兆着随时有冲过来进行攻击的可能性,“赤之王的部下马上就能发现这里,再不处理那群乌合之众,恐怕这次真的要载进别的王手里了,作为氏族,给自己的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恐怕这也是件不美丽的事吧。”
被一语戳破心事的御芍神下意识的去握手中的控制器,等他抬头的时候却发现原本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早已经不见了,诺大的天台空无一人,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只得按下了手中的控制器,将抽出刀鞘的过重新放回去。
“还真是有意思的人啊,只是做警告而没有阻止么。”御芍神紫伸手裹了裹自己的长风衣,抬头看看天,转身离去,“流酱,我们遇到了个大麻烦,嗯,相当出乎意之外,赤之王居然也在奈良现身了,对对对,不过我心里大概知道他是因为谁而出现的了,遇见了个了不得的家伙呢。”&
道明寺此刻有点方。
【我们不就是带伏见先生的未婚妻出来逛个街而已为什么会出现爆炸啊出现爆炸也就算了差点把人弄丢安迪我可真的是吓得命都没了可是更加恐怖的居然是我一扭头看见了赤之王啊是赤之王周防尊啊活着的头上须须还会动的那个赤之王啊好像是为了保护那个叫做安娜的小女孩免受爆炸的危及连带那个达摩克里斯之剑都亮出来了还有那个上次跟伏见先生打架的美咲不就是顺手在国常路小姐身边出现自爆的时候救了一下那位大小姐你脸红个什么鬼啊难道你是来跟伏见先生抢未婚妻的么岂可修啊话说为毛今天这么多爆炸啊先是大马路中央的运货车爆炸然后是国常路小姐身边的几个路人甲乙丙丁自爆了这么血腥的画面是多么不符合常理的啊】
当道明寺还在内心疯狂的吐槽的时候,日高已经反应过来,立刻冲到对面同样一脸为什么会遇见穿蓝衣的家伙的诸位赤之氏族的面前,用身体稍微护了一下跌倒在地上的国常路小姐,这个时候,道明寺终于也反应了过来,跑上前去,将国常路小姐搀扶起来。
“那个,多谢赤之王搭救。”日高朝周防一行人鞠躬。
“切,少自作多情了,谁搭救你们了,尊哥不过是顺手救了你们这些蓝衣服的家伙而已。”八田美咲看见这几个有点眼熟的家伙们变得有些焦虑起来,不知道猴子那家伙在不在,想起来伏见,他就很生气,上次被伏见用小刀刺伤这次的话一定要还回去,哼,臭猴子。
“嘛嘛嘛,虽然说是顺手,不过大家都没有受伤也挺不错呢。”草薙出云摆摆手,“咦,之前听小世理说你们集体来奈良出差,看来是真的哦,小世理呢?”
日高愣了下,随后礼貌的回答了对方,“副长的话,还在伏见官邸,请原谅我们的失礼,这位受我们庇护的小姐似乎受伤,我们要赶紧送她去医院,就不打扰了。”他扶起脸色异常惨白的国常路石长姬就要走的时候,面前的路突然被人挡住。
身穿红色洋服的哥特式小萝莉伸开双臂挡在日高的面前,拿起手中的玻璃珠在国常路小姐和日高脸上两人反复照了照后,硬邦邦地鼓着脸,紧接着严肃地回头,看了一眼马上就要准备离开的尊,轻轻地开口。
“情敌。”
“什么?”
“安娜你在说什么啊?”
面对安娜说出的这个词,红色氏族的众人几乎在瞬间炸了锅,而安娜似乎丝毫不为之所动,依然伸手指着那个像是已经晕倒的少女,重复了一遍,“是情敌。”
“十分抱歉,打扰了日高先生,事实上,你们Scepter4的成员并没有权利将国常路小姐带往医院救治。身为少爷的未婚妻,寸步不离少爷的宅邸才是本分,请两位将国常路小姐送回伏见宅,在下自然会安排人手对国常路小姐进行救治。”不知道什么时候,时雨从人群中缓缓走出,看了看日高和道明寺,微微一笑之后,转身恭敬地朝周防尊等人鞠了一躬,“赤之王周防尊,您出手救了我家的少夫人,万分感激,如果不嫌弃的话,请到内宅一叙,尽管少爷他不在,但是由我代替少爷来答谢仗义出手之人,这样做,才符合礼节。”
十束揉了揉脑袋,冲眼前这个并不讨厌的带着眼镜的青年微微一笑,“那么,冒昧的问一下,你家主人的名讳。”
“伏见猿比古。”时雨微笑着看着赤之王周防尊不经意间睁开的金色眼眸,和扫向国常路小姐那里探视的目光,随即便换上一副很遗憾的表情,“但是事实上真遗憾,我家少爷已经失踪了将近两天了依旧毫无音讯,这也是我通过网络的渠道邀请草薙先生来奈良的原因,毕竟之前我们有在网络上好好交流过,但是没有想到,草薙先生居然带来了这么多人,在下真是羞愧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下轮到赤组的群体成员惊讶了,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草薙悠悠的吸了一口口中的烟,慵懒的看向时雨,这个时候安娜跑过去,拉住了草薙的手,躲在他的身后透过缝隙看了看时雨,小声的嘟囔了一声怪物后被草薙按住了脑袋,不再言语。
“确实是带你们来公费旅行的,所以,顺带也要工作完成某人的嘱托啊,时雨先生的手段,像我们这种开酒吧的小成本生意人,可真是经不起您这么折腾啊。”草薙看向眼前面无表情的青年,腹黑的一笑,“尊,你说呢。”
“不听话就烧了。”周防尊懒洋洋地回答,然后声音低的就只有十束能听见,“那小子也一样。”似乎是比八田美咲他们还早一步听懂了赤之王赞同的态度,时雨再次低头,
“在下代替伏见家,万分感激,赤之王,周防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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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淡的抹茶气息在茶室内轻轻地飘荡着,宗像礼司正坐在那位沉默而显得坚毅无比的老人面前,轻轻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不知道老夫这里的抹茶青之王觉得如何。”雾隐看着自己眼前浅青色的茶叶在乳白色的瓷杯中被沸水冲的上下起伏着,让人看不穿的笑意无端在唇角浮起,“初次让人准备,仓皇之间,若是味道不好,青之王可不要怪罪。”
“真是失礼。”宗像放下茶碗,看着对面像是百年大树一般,明明到了垂暮之年却依然看上去枝繁叶茂精神矍铄的老者,微微欠了欠身子,“从年龄上来讲,我不是您的后辈,叫我宗像即可。”
雾隐伸手抓住了身边的烟斗,稍稍用力的在几案上轻轻磕了磕,很是享受地抽了一口才看向宗像,“宗像先生,目前为止,伏见少爷他还是没有丁点的消息么。”
“真遗憾,我也很想回复您我们找到了伏见君的下落之类的,可是,事实上,我们依旧没有任何关于伏见君的消息。”宗像好看的眉头紧蹙起来,他伸手,轻轻地在桌子上扣了扣,“现在,我们S4的人对伏见家里里外外都进行了搜索,除了一个地方,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似乎是最近没有拼图和戏弄起来很有趣的部下的陪伴,宗像礼司觉得格外寂寞的缘故,捉弄别人的恶趣味的兴致也随之高涨了不少,“后山上隶属于伏见家的家庙,据说是存放着这次被异能者盯上的传家宝墨玦的存放处,出于对伏见君安全问题的考虑,特此前来希望您能够同意我们的搜查。”
雾隐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垂下了眼脸,似乎对眼前这位言语上恭敬而不失礼节却在行动上丝毫不知道何为收敛的王的无礼要求视而不见。
宗像看着对方的沉默,微微愉悦地勾起了唇角,“既然是供奉的诸位伏见家的先祖,那么也就是伏见君的祖父之类的了不得的大人们,相比于招人疼爱的孙子被歹人利用挟持之类的,被稍许叨扰清净又有什么可在意的,您认为呢,雾隐长老。”
‘啪’烟斗被对面的人重重的放在了几案上,就连杯中的茶汤也溅出来几滴,宗像若有若无的在长老两个字上加重的力道,显然有些隐隐戳到了对方的痛处,原本的世代家臣最后却逐渐沦为了控制主人家大权,将主人看做手中提线傀儡的出身微贱之人却始终因为血缘关系无法正面将大权狠狠地握在自己手中。除却曾在血脉中印下印刻的古旧忠君思想在不断的分裂自己的想法之外,本身夹带着的不由自主的卑微感也在不停地作怪。在伏见猿比古那个一脸看不起自己的毛头小子面前,却只得弯腰恭敬的叫一声少爷,这种无论如何都不甘的情绪尤其是在重视氏族忠诚度的王看来,简直就是看一条不自量力的狗那般,当然,这是他从宗像那对深紫色的眼眸中读出来的隐藏信息。
“为了少爷的安危,这点退让能算的了什么呢,不过,宗像先生,老夫有一事相求,不知道您是否可以答应。”雾隐直视宗像,“如果宗像先生在宗庙中无法查到少爷的下落,那么,是否可以答应老夫,将您留守在本家的隶属于您的私人军队撤去,毕竟是少爷的本家,总是派人严密把手,这样做会不会引起他人的猜忌呢。”
“哦?”宗像微微挑眉,瞅了一眼对方,“您是担心会有人怀疑些……”故意拉长了的语调又在瞬间干脆利落地回落,“什么呢,这里是伏见君的老家,是未来伏见君要继承的,宗族们要仰仗伏见君的地方,愚人与闲杂人等的看法和重要的唯一的家族继承人相比,孰轻孰重,您还没到分不清的年纪吧。”宗像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上的褶皱,眼镜片上泛起一层薄薄的亮光,“更何况我本人深深地信任着伏见家,相信您是不会做出那种和别人里外勾结拐走伏见君的举动的人。”宗像起身,推了推眼镜,朝坐在主座上的老人弯腰告辞。临行前,宗像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回头微笑的看向他,“顺便,您这里的抹茶很是美味,希望能等我找到伏见君后带他一起来好好品尝一下。”
“荣幸之至,恕不远送。”
雾隐恭敬的弯下半身,直到那个欣长高挑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才抬起头来。
“长老,这下可好,您明明知道我们用来将少爷引回来的墨玦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为何还要答应青之王去搜查家庙,万一被对方发现那就……”宗像刚走,雾隐的几个手下就有些按捺不住的从门外进来,有性急的甚至已经开口询问。
“南户。”雾隐身边最可靠最亲近的侍从北徐立刻厉声斥责着这个尚显鲁莽的青年,“不过,长老,南户的担心并不无道理,一开始我们的计划是用墨玦失窃的假消息想办法将少爷骗回家,再用咒印的办法将病重的少爷名正言顺的留在本家,可是现在,墨玦真的意外失窃,少爷失踪,还反而被青之王反将一军,若是被那位王拆穿这一切可如何是好,黄金之王那里,我们该如何交代?”黑色短发的中年人一脸担忧的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雾隐。雾隐闭着眼睛,沉思片刻后睁开,精亮的眼眸看向面前这两个得力助手,微微皱起了眉头,“黄金之王一直都想要将墨玦收归为己有,私心也好,还是为了这个国|家也好,老夫不关心,但是他一直这么想着,也正是这次他能如此爽快的答应让青之王来调查这件子虚乌有的事件的原因,少爷失踪,这件事里,得利最大的人,你们以为是谁呢。”南户皱着眉想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般开口“难道说是……青之王?”雾隐避而不谈,反而端起茶碗轻轻地抿了一口。
“不,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如果说是青之王为了确认墨玦是否真的丢失的而故意将伏见少爷自己找人藏起来,贼喊捉贼借机搜查本家的话,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北徐看向雾隐,“但是,如果是夺走了墨玦的那伙人掠走了伏见少爷的话,那么我们伏见家的情况就要糟糕的多,老爷当年到底有没有将少爷与墨玦连通成功还是个未知数,可是……”南户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面露几分怯色的望向雾隐,“会不会偷走墨玦的人和掠走少爷的人是当年知情的仁希老爷的氏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很被动。”
雾隐冷哼了一声,伸手支起自己的脑袋,“仁希那小子,就算死了也不让人安生啊,可是,就算这样,他以为自己真的能让他的宝贝儿子摆脱那么枯燥乏味的命运么,他活着的时候都做不到,何况是已经变成牌位了呢。”他将烟斗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吸食了一下,“青之王想要搜查就去让他搜查好了,反正,墨玦在青之王搜查之后就不见了,这样的话,墨玦的丢失可是与我们之间半点关系都没了,国常路那家伙,怎么可能不会起疑,坐等黄金之王出面来跟青之王交涉吧,王权者之间的信任也不过是一张没用的废纸。人啊,都是越老越是可悲的退化到像是个孩子想要拼命守着某样东西不肯放手的老顽固。”雾隐习惯性的磕了磕自己的烟斗,“不管是不是仁希那小子的残余部下干的好事,都务必要赶在所有人前面将少爷带回本家来。”
“记住,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继承人,有能力而不听话的家伙反而变得不好使。”锐利的眼眸中略过一丝危险的气息,“伏见家,出一个仁希就够了,我不想看见第二个,也不允许出现第二个,明白了么。”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国常路石长姬在自己的房间中慢悠悠的醒来,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一点点漏进自己的掌心,带着几分浅淡的暖意,透过隔窗可以看见后山上的积雪尚未褪去那层绵薄的白色,此时距离伏见失踪已经差不多超过了一天了,但是所有的搜捕进展都一无所获,听说本家那里已经搞得人仰马翻,为此昨天青之王宗像礼司还大张旗鼓的带人搜查了整个伏见本家旧宅,尽管雾隐长老本人那里并没有什么异议,可是那群老顽固中意见大的不得了的大有人在,上午搜查的消息刚传出来,没多久就各种不好听的闲言碎语传出来了,还真是……因为活的年纪太大所以连王都不放在眼里了么。
石长姬想到这里,打开自己的妆奁盒,从那堆花花绿绿的玉簪中挑出一只浅绿色的簪在后面束起的发髻上,微微给自己上了些轻薄的淡妆后拉开了门。原本守在门口的道明寺在暖阳的照耀下都要困的睡着了,哗啦的拉门声瞬间让他清醒,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伏见先生的未婚妻,还算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国常路小姐,您醒了。”石长姬打量了一眼这个棕发小卷毛,然后目光平视院子里那株已经开花的梅树,“那个人,有消息么。”
“唉,你是说伏见先生么。”道明寺的声调忍不住抬高了几分,自觉声音太大之后,他下意识的捂了捂嘴巴,“那个,目前还没有,不过如果是室长的话,一定会……”
石长姬扭过头来,看了一眼道明寺“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唉?你是说伏见先生么。”道明寺怔了一下,然后傻傻的问出口,“你跟伏见先生居然不熟么。”
石长姬默默地看了一眼道明寺,眼中明亮的身彩微微跳动了一下后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沉寂,“恩,只有小时候见过两次罢了。”
“难道你不喜欢伏见先生么。”道明寺愣了愣,但是很快就发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明明只有小时候见过两次面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么,真是,道明寺想了想,开始一点点的向对方叙述起来伏见先生的好来,“这个问题额,你问我才算是真的问对人了,我可是伏见先生的超级粉丝呢,伏见先生在我们Scepter4是仅次于室长和副长的三把手,怎么说,人长得很好看,这点你不能否认吧。能力也超强的说,编程啊,开直升飞机啊,处理情报分析啊所有在我们眼里相当困难的工作在伏见先生手里都变得超级容易唉。还有还有啊,伏见先生弹钢琴也很厉害呢,虽然伏见先生看上去冷冷的,但是实际上会默默的一个人承担很多工作呢,总是会嘴上说着不要但是实际上也会帮助大家,只是不太愿意承认罢了,总之,在你没有真的很了解伏见先生之前,请不要讨厌他好么。”
“唉?”这次轮到国常路石长姬呆愣了,她不明所以地看向眼前一说起伏见先生就双眼发亮的道明寺。
“哈哈,我这个人呢,平时很笨总是惹麻烦的说,伏见先生骂过我不少但是也总会纵容我来着,说起来很丢人,但是伏见先生总是一个人呢,所以我们特务队的大伙总是想尽各种办法能多照顾一下伏见先生,我们费尽心思想要让他开心的人也不想被别人随意的否定。”道明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自己的后脑勺,嘿嘿的笑出声来,“我们不太了解伏见先生家的事,不过如果你真的不喜欢的话,伏见先生也应该不会勉强你,反正对于这里伏见先生一直都是很抗拒的态度啦,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很讨小动物和小孩子喜欢的人,一定是个善良的人吧,我的第六直感这么告诉我。”道明寺抬起那双明亮的眼睛看向石长姬,咧开了嘴巴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灿烂微笑。石长姬看向道明寺那个灿烂到几乎刺眼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在心底升起了几分别扭的感觉,她扭过头去,当着道明寺还在傻笑的那张脸哗啦一声拉住了门,似乎是想要用这种别扭的姿态隔绝什么似的。
“我想要出门购置些东西,毕竟我并不是什么犯人有要囚禁在这里的必要,你去替我问一下你们的王,我是否还有这种自由。”冷冰冰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被当面摔门的道明寺弄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哪里有惹到这位大小姐,最后只得应了一声,跑去向副长先询问一下。
“善良的人么?”石长姬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她打开,里面一块墨黑色的玉玦安静地躺在中央,她伸手指尖轻轻地触碰着冰凉的坚硬表面,“善良的人会用自己无知中的善良来毁掉别人的人生么?伏见猿比古。”尖锐的指甲在墨玦的身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但是很快就再次完好如初,消失不见,“也许,我们都能因此而解脱也说不一定,前提是你能平安无事的话。”
竹剑相击时发出清脆的响声,伏见强忍着手腕的酸麻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晚上竟然在醉酒后一时兴起压根不计后果碰了许久都没碰过的钢琴的缘故,这几天手腕酸麻的即使正常的举剑也稍显吃力,而今天帮忙教习剑术的室长不知道为什么较之之前更加认真,可恶,这样根本就是狡猾的大人实力碾压了自己了嘛。伏见咬着牙,在意识到自己支持不住宗像的大力压迫的攻势之后,选择向后撤步,但是刚一大力转身腰身传来的疼痛差点让他飙出泪来,那个过分的家伙,这么一分神,下一秒宗像的剑立刻改变攻势横着扫了过来。狠狠的朝伏见的腰部撞了一下,伏见忍不住嗷呜一声腿一软整个人都趴了下去。
宗像收起手中用于对练的剑,单膝跪下,伸手搭上了伏见的腰,“伏见君,这就是逞强的下场啊。”
“啧。”伏见恨不得此刻在地上找个缝把脸埋进去,再也不伸出来,“室长您才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明知道……”伏见语诘,接下来的话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宗像坐在了伏见的身边,边笑边伸出好看的双手在伏见的腰部不轻不重的揣摩起来,“明知道什么,明知道那个野蛮人对未成年的伏见君做了违法的事,诱|拐|侵|犯未成年人什么的,一定会上社会头条的,当然如果伏见君肯出庭作证,把周防尊抓起来扔进我们S4的监狱里关到长草,对于这样的结果我也很是喜闻乐见的,伏见君。”
“啧。”伏见皱着眉头,他挪了挪身体,想摆脱室长的按摩服务,但是他发现只要自己一动,那个恶趣味的家伙就加重着手中的力道,酸疼的感觉迫使他只得乖乖的默默承受着宗像的好意,“真是狡猾的大人,明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可能的是伏见君会那么做才对吧。”宗像低头,用深紫色的眼眸看着伏见,宗像的眼睛就像是隔挡在眼镜片后面的紫钻,散发着某种吸引人的神秘色彩,伏见与他对视了片刻后立刻挪开自己的眼睛,“果然还是个爱逞强的孩子呢,伏见君,借来的温暖能够温暖一时但是却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被人推开之后的空虚确实能够用这样的办法填充,但是有些东西等你长大之后才发现自己还不起,不过,最糟糕的是恶性循环后的假象会掩盖你一直渴望的真相,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宗像低头,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渡疲累的少年已经睡熟了,阳光打在他微微发颤的睫毛上,整个人在光影交错之间显得精致的有些不真实。宗像伸手取下他的眼镜,被压住的眼镜腿在脸上印出有一道明显的痕迹,“算了,你到底还是个孩子,慢慢长大之后才会渐渐明白。”那天,宗像礼司终究没有将那个大胆的猜测说出口,等他意识到那些从未说出口的猜测开始隐隐朝成真的方向转化的时候,却也是他自己身不由己的深陷进那些势不可挡的感情漩涡里时刻。王也是人,我明白室长你的做法,但是我也有错,是你说过的欠别人的东西必须还清,很多年后,那个长大后的青年站在自己面前,开始用他自己所能够展现的倔强姿态选择背负一切时告诉自己的话,如果说字字珠心,宗像那个时候,不管是头顶摇摇欲坠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还是早已经偏离轨道的心都已经疮痍满目,疲累到不能自己。伏见猿比古这辈子都没能学会如何正确的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他没能在S4的监狱里对着周防尊说出那句在心里挽留的话,也没能告诉宗像,他知道自己有错于周防,但是无论如何都不曾后悔过站在宗像的身边,周防尊的事让他生平第一次后知后觉的尝到了后悔的苦楚,而那个时候他却连与宗像道别都来不及便匆匆独自一人上路。天道好轮回,不曾绕过谁。&
不知道是不是特别忙的缘故,时间总是每天都在强人所难的上司的各种恶趣味的要求中和那群你永远都没办法组织他们在无时无刻不犯蠢的的部下整天惹来的各种麻烦中度过,等伏见发觉自己确实该有个假期好好的休息一下的时候,年假也来了。原本已经买好了游戏,备好了零食,打算宅在宿舍里三天不出门的伏见刚回了宿舍,毫不客气而果断异常的拒绝了道明寺和日高那两个蠢货一起打游戏庆祝的邀请,还没来得及坐下,连续的敲门声就再次扰的他心烦意乱,伏见有些被这两个缠人的家伙弄得上火,赌气的一把拉开门,“我说你们俩个,烦人也要有个限度吧……啧,室长?”
宗像伸手推了推眼镜,笑着看着眼前炸毛的伏见,“伏见君这是在跟谁生气呢。”
“不,没什么,室长你有什么事么。”伏见半个身子挡在门前,不知道为何,他有些不想让宗像看见自己因为这几天加班加点没来得及整理的宿舍。宗像饶有兴趣的借着两人的身高差,朝着伏见身后瞧了瞧,在眼前的少年忍不住啧嘴的前一秒说明了今天的来意,“占用伏见君的休息时间我很抱歉,但是,御前那里紧急召见,所以伏见君。”
“啧,这种事情不是该副长随您一同前去么。”伏见稍显抗拒的姿态已经显示了他不情愿的态度。
“确实如此,但是,御前他指定要我将你带上,如何,伏见君,我给你五分钟收拾时间,五分钟后我们出发如何。”宗像看了看他满脸的不情愿,“伏见君也不必太过担心,毕竟现在你的监护人是我,你也是我的氏族。”伏见冷着脸看了看宗像,然后像是小孩子闹脾气一样当着宗像的面关了门,宗像看着那扇阖上的门,露出稍微惊讶的表情,正在纠结要不要再去敲门的时候,门又开了,换好了制服的伏见走出来冷着脸看了看宗像。
“那么我们走吧,伏见君。”宗像的笑意恨不得从眼底一直蔓延到整张脸上,原本以为说服这个少年还要费好大的功夫,但是这么轻易的听话了,果然和之前比是有很大的进步啊。&
伏见猿比古站在宗像礼司的身后,身体挺得笔直,他对坐在宗像对面的那位令人不由自主的肃然起敬的王直接选择了无视的状态,他知道这位王者特地叫自己来准是没有什么好事,所以,他打算以不变应万变的政策,说实话,生平第一次他觉得宗像礼司给他灌输的那些姿态礼仪的繁琐而无聊的要求是这么有用,最起码现在自己用不着直视对面那位王了。
“还想要兔子尾巴么。”国常路大觉一眼就看穿了对面少年的企图,只是觉得这孩子长大后越发地变得别扭起来,想起来小时候那个看上去绵软却又让人头疼的调皮鬼,每次跟着家里的大人来御柱塔非时院的黄金兔子们都恨不得全部拉起红色警戒,能够在御柱塔里将自己氏族的尾巴一个挨一个的拽的啪啪直响,会叫自己住在高塔里养兔子的老爷爷,那个猿比古,早就被那个男人被那群野心昭昭的家伙们给联手杀掉了吧。
国常路大觉的话一出口,伏见整个人都愣了一秒,别扭的扭过头去,就连脸上都忍不住微微发热起来,面对宗像好奇而探究的目光,伏见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大厅的柱子里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他含含糊糊的回应着,但是没想到,听完他的答案之后,就连国常路大觉身后的那个氏族成员也忍不住笑起来。
“今天找你们来是有事商量。”僵硬的气氛微微有些开解之后,国常路看向宗像和伏见,“有件事情,需要青之王和Scepter4出面,事实上,猿比古,即使是我,时至今日,也无法彻底按住世家那里一直蠢蠢欲动的势力,想必你很清楚。”
伏见怔了一下,不解地看向黄金之王,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蔓延,在他听见了那个令他厌恶的词汇时,甚至忍不住多少开始反胃起来。
“国常路家和伏见家联合上书请求,说是一个星期前有权外者从伏见家窃走了价值连城的珍贵物件,更加让人无法忍受的是,这次伏见本家接到了类似于偷窃预告一样的预告函,说是要窃走象征着世家传承的传家宝墨玦,此事事关重大,你比谁都清楚那东西如果随意的落在权外者手中,会惹来多大的麻烦,你们还有差不多还有……”
伏见咬咬牙,不由自主的向前跨了一步,“我拒绝。”
“你的王并没有拒绝。”国常路看向浑身都散发着不善气息的少年,“老夫记得,身为氏族擅自代替自己的王做主,这是儹越吧。”
宗像伸手,拦住了想要上前理论的伏见,轻声呵斥“伏见君,御前面前,不得无礼。那么,御前的意思是,要我们S4出面,保护伏见家的珍宝的同时,抓住那几个胆大妄为的权外者?”
“不,抓住权外者后交给非时院来审问,而墨玦,则会在S4的行动中,不慎流失,下落不明,因为经手人是伏见家的继承人伏见猿比古,所以,即便他们提出异议,最终还是会变成他们的家事,你觉得这样的安排如何,伏见猿比古。”国常路看了看尽管脸色阴沉,但是已经不再恶意满满的少年,将目光挪向了别的地方,“这个条件,我想你是可以接受的吧。”伏见没有吭声,反而是看向了宗像。
宗像见状,推了推眼镜,微微一笑,“既然御前早有安排,那么我们S4定当竭尽全力。”有趣的事,要发生了呢。
在回去的路上,伏见做了一个梦,好像是四岁那年,时雨经常和自己捉金龟子的后院里,方方正正的天井黑乎乎的像块丑陋的疤死死的贴在绿油油的草地上,自己倚在门框上,看着似乎是近在咫尺的神社的山门,想要往前踏出一步,却被人拉住了肩膀。
“不行的呦,小猴子,走出去可是会被怪物吃掉的。”是谁,是那个男人么,不,绝对不可能,那个男人怎么可能有那么温柔的声音,是谁,是谁在说话。
“你要好好的呆在这里,只需要安静的等待着就好了。”你,是谁?
“哎呀,弟弟你干嘛站在那里不动啊,一起来跟我玩啊……”想要走,勉强的迈出一步,又一次被紧紧的拽住。
“小猴子,这是去哪啊,你是想把爸爸我一个人丢给怪物吃掉么。”是那家伙,不行,要逃,无论如何都要逃……拼命朝外跑的身体却被身后密密麻麻缠来的触角紧紧的扯住,拼命的向后脱去,眼见眼前的光亮开始越变越少,惊恐卡住了他的喉咙,他试图去摸着自己身侧的匕首,但是不行,越来越强烈的窒息感,伏见像是溺亡之际的人正在一点点沉溺着,想要拼命摆脱。
“别过来,别过来,都说了别碰我了啊……”伏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从梦中醒来,一睁眼,就看见宗像正要作势伸过来碰触自己的手,噩梦缠身的感觉不好受,伏见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确认一下到底有没有什么东西缠在自己的颈间。
宗像看着慌乱地检查着自己的伏见,最后选择将手轻轻地搭在伏见的头上,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得太厉害了,伏见居然没有躲过宗像这样近距离的接触。
“伏见君最近加班太累了,以后不要勉强自己了。”宗像一边轻轻的抚慰着还处在惊惧之中的少年,一边从加茂手中接过热水,“喝点水吧,伏见君。”见到眼前的少年没有别的反应,宗像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示意加茂赶紧出去。
加茂会意,刚走出室长伏见所在的特等舱,道明寺就要作势冲上来大声的闻闻情况什么的,这次多亏了秋山眼疾手快,提前捂住了道明寺的嘴巴,万幸没让这位永远不知道看气氛的主先开口。
“怎么样,情况?”淡岛压低了声音问加茂,“伏见他……”
“可能是对这次任务地点反应过度,想起来一些小时候不好的事吧,室长说是做噩梦了。”加茂看了看淡岛,“副长……”
淡岛看了看表,差不过还有二十分钟就到目的地了,可是,伏见的这个状态着实让人担心啊,刚上车就睡着了,第一个发现他不对劲的是秋山,无论如何都叫不醒,然后居然开始说起来胡话,吓得加茂赶紧把人送到了室长那里。
“伏见君最近有使用过赤的力量么。”宗像伸手结果少年手中已经喝干净的玻璃杯,顺手给他递过去一方巾帕,“没什么,只是想要问问,伏见君这个状态的话,同时担负着两种火焰的力量,我也是很关心伏见君的呢。”已经多少神志清明的伏见再次竖起来了那层伸手毛毛剌剌的刺,生怕被别人窥去半分不正常,“并没有,几乎没有,怎么了。”
“不,只是在想,两种力量长时间输出不平衡对伏见君的身体可是个负担呢。”宗像的眼镜片上闪烁着一片不容人看清的白光,果然,你还没有发现自己身体内部的变化的吧,伏见君,没想到周防尊那样的野蛮人也会为了你有这种思量呢,真是遗憾,你接受的第一种印刻力量居然不是来自于我,明明我才是……宗像想到这里闭了闭眼睛,我会是你认可的王的,伏见君。专注于刚刚那个噩梦的伏见没有注意到宗像脸上一闪而过的可以称的上担忧的表情,他有更关心的东西,伏见家所谓的代代相传的墨玦,居然会有人打上这种肮脏之物的主意。不论如何,伏见对这次的任务都是抱着万分不情愿的情绪的,难道是真的想书上说的那样,当人过于反感某样东西的时候连生理上都会下意识的发生不同的反应么,比如说,呕吐。刚踏出列车,呼吸到第一口空气,身边的道明寺还唠唠叨叨着有机会要好好的去摸一摸路上被人放养的小鹿的时候,伏见就已经抑制不住胃里的恶心,一把推开挡在眼前碍事的布施,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垃圾桶开始呕吐起来。
“伏见先生。”
秋山和弁财慌忙赶了过去,秋山拧开手中的水,递给伏见,看着对方苍白的脸,“伏见先生,您这到底是?”
伏见赌气的接过水,喝了一口用来漱口之后,看着垃圾桶里自己吐出的黑乎乎的东西,伏见的额头上顿时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他扭头,看向正在跟伏见家派来的人寒暄的室长,顿时内心一阵火大,他顾不上什么礼仪,直直的冲了过去,不分由说的拽起来了那人的衣领。
“雾隐那老东西在哪。”伏见眼里能向外冒出火,他顺手从袖子里抽出来的匕首搭在对方的脖子上,几乎是根本就没有控制力度,匕首的尖端就已经刺入了一部分,“你们这群混蛋,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啊!”宗像伸手试图安抚下伏见激动的情绪,伸手搭上了伏见的肩膀,“伏见君。”
伏见听得出宗像口吻中既带有安抚又带着几分命令的味道,他稍微冷静了一下,啧了一声,收起匕首,一把将人推开,转身站到了宗像的身后,将那把沾着血的匕首漂亮的甩了出去,直直的朝着对面的某个方向飞去,但是朝着目标飞到了一半的匕首却被人生生拦下。
“少爷送老夫的见面礼,老夫就笑纳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中掺杂着沧桑的味道,就连捎带讥讽的语言都能被说出一丝不苟的味道,宗像一面伸手拦在了几乎已经气得要拔刀的伏见身前,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空手接下伏见匕首的人。四周穿着漆黑西服的仆从们四散开来,为中间留出一条走道,身着黑色和服的老人左手中拿着的正是刚刚伏见几乎是用了十足十的力度扔出的匕首,苍老,这是宗像对雾隐的第一印象,苍老的像森林中的万年古树,明明是早已该作古的年纪,却依然精神矍铄的站在自己眼前,宽阔的背脊沉重的像是做小山,做足了谦卑之姿的样子,骨子里的傲气却不是那些繁文儒礼可以掩盖住的,对犹如蜕皮重生的苍鹰的眼睛明亮依旧,凛然,身侧的佩刀亦是通体漆黑全无装饰,这样的人,多少有些让宗像想起来人称为鬼之善条的善条刚毅,但是比之善条又多了几分无法说出口的阴测测的感觉。
【不好对付的家伙】
“少爷,好久不见。”雾隐先是朝着伏见所在的方向鞠了一躬,连带着身后一连串的仆从也跟着行礼,伏见冷哼了一声,没有什么表示,但是在制服之下紧紧握住的拳头正在昭示着他不平静的内心。雾隐似乎对于伏见对他的无视与无礼习以为常,然后直接转向宗像礼司,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久闻大名,青之王,宗像礼司先生,我是伏见家的家臣,雾隐,诸位一路舟车劳顿,着实辛苦。”
宗像礼貌而矜持的还礼,“您好,这是我等大义之所在,谈不上辛苦,方才属下多有失礼之处,都是平时我身为上司疏于管教的缘故,还望您见谅。”宗像看着那位坚毅的老人,唇角勾起一抹微笑,似乎完全没有将伏见看成伏见家的什么人的自觉,站在宗像身后的青组的各位除了还在云里雾里的道明寺,其他人都忍不住为室长这样的反击叫好,伏见啧了一声,真是,又擅自替我做决定,可是,不得不承认看见对面吃瘪,伏见的心情还是很好的。
雾隐重新打量了宗像一番后,将目光朝伏见那边飘了飘后,微微一笑,“今天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为诸位准备了住的地方,稍后有人会专门带着诸位去的,也会有专人安排。”
“劳烦您了。”宗像欠欠身子,“那么,请带路吧。”
“是,青之王,您请。”
直到坐上了开往下榻的酒店的车,伏见心里才算多少舒服了些,长出一口气后,伏见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宗像,犹豫着该不该问“室长,那个?”
“怎么了?伏见君。”宗像看着欲言又止的伏见,知道他又在闹别扭了,“身体好点了么。”
“恩。”伏见答应了一声,想了想觉得太麻烦还是没有将想问的说出口,算了,本来就是个总会说些让人误解的话的上司,啧,就算是问了恐怕也是什么压根扯不到正题的答案吧。
“伏见君,我个人从来不去逞无用的口舌之能。”宗像推了推眼镜,“但是今天的事,并非无用,即便是逞口舌之能,也要让伏见君知道整个S4都是伏见君身后的力量,如何,这样的答案不会让伏见君失望吧。”
啧,说的好像跟真的一样,您怎么不说之前总是跟尊先生一起像小孩子的吵架了。伏见用手撑着下巴,别扭的转过头去,不去看笑的着实很开心的宗像。
尽管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是还被伏见先生打过预防针,但是特务队的成员们甚至是包括淡岛都没有想到下榻的地方不是什么酒店,而是十分具有传统味道的行馆,拉着行礼从车上下来的各位特务队员,看着眼前一排穿着和服的侍从之类的人,有点懵,道明寺拉着秋山小声的说着,“这真的是伏见家么,为什么有种在拍古装剧的代入感啊。”
“之前都说了是传统的世家,你看,那个门牌上还写着伏见先生的名字呢。”日高悄悄地拉了拉道明寺,并且指给他看,“伏见猿比古,哈哈哈,你看伏见先生的名字后面是不是还画了一只小猴子。”
“嗯嗯嗯,真的呢,伏见先生简直有种穿越而来的王世子的感觉呢。”道明寺和日高两人小声的谈论着,而站在宗像身后的伏见则是一脸不耐烦的别过脸去,尽管之前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会被安排到小时候住过的行馆,但是,还真是……
谦逊的带着仆人集体向青之王及他的氏族们问过好后,为首的青年朝伏见鞠了个躬“少爷,欢迎回来。”
伏见听到他的声音怔了一下,然后扭过头来,看着那人,“怎么会是你,时雨。”
“在下是这里的管家,自然担负着为少爷您打理着这座行馆的责任,如果您不想看见在下的话,就由初空来侍奉您。”时雨往后退了退,刚准备将人亮出来,没想到他往后退的瞬间,居然不知道哪来一小波奈良鹿,足足有七八只,直接将时雨连带那个初空一齐挤到了一边,直直的朝伏见围了过来。领头的那只看上去浑身毛色发亮,健硕十足的样子,领头鹿抬起头,湿漉漉的明亮大眼就朝着伏见满是怒气的脸看去,伏见压根来不及反应,制服的一角就被某只小鹿死死的咬住,心里那点火气被这群小家伙一闹,立刻没了脾气,伏见无奈,只得顺从着它们,半蹲了下来,“我说你们啊,啧,别闹,唉,弥生你不听话是不是,哎呀呀,眼镜眼镜……”领头那只鹿看着伏见蹲下来之后,不分由说的扑了上去伸出自己温热的大舌头舔着伏见的脸,其他的小鹿也一拥而上,甚至某只胆子大的龇着牙想要去啃伏见的眼镜,幸好那只叫做弥生的头鹿阻止了。
“哇~原来伏见先生家还有鹿唉,好可爱的小鹿,我也想摸一摸。”最先开口的是道明寺,眼巴眼望的看着被一群鹿亲热的伏见先生,眼中满满的都是羡慕。
“可以的呦,这都是少爷小的时候亲手养的鹿呢,真是,没想到少爷一回来它们也是开心的不得了呢。”时雨温和的笑着看了看发出赞叹的道明寺。得到允许的道明寺立刻走到被鹿包围的伏见先生身边,伸手摸了摸一只被挤在外围的小鹿的脑袋,备受主人冷落的小鹿似乎是在道明寺这里找到了安慰,居然主动拿自己的脑袋蹭了蹭道明寺的手,这一动作彻底安慰了平时总是被白色豆馅炖豆腐踹脸的道明寺的心,“唉,你们看,伏见先生的鹿居然会蹭我的手唉。”
淡岛刚想去训斥道明寺的无礼,居然没有室长的命令乱动,结果还没张嘴,自己腿上就被毛绒绒的小鹿蹭了蹭,淡岛一低头,正对上对方水灵灵的大眼,瞬间整个心都快要被熔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聚在伏见身边的鹿群一一散开,都去亲热起主人的同事来,除了弥生还呆在伏见的身边来回打着转。宗像看着自己身边已经挨个沦陷的属下,饶有兴趣的抬腿向伏见那边走去,“伏见君养的鹿还真是热情呢,那我也可以摸一摸么。”
“哈?室长您这是……”伏见没想到宗像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看了看唯独宗像身边空落落的没有一只鹿的时候,多少有些明白了,“您随意。”
得到了许可的宗像刚朝在伏见身边蹭的欢的弥生伸出了手,结果没想到那只头鹿像是提前有预感了一样,立刻转过身,留给宗像了一个圆圆的屁股和短短的尾巴。见状,宗像只得收回手,“看来我果然是天生不招小动物喜欢的体质啊,伏见君。”
啧,您感叹就是感叹,这么眼巴巴的看着我一脸幽怨的表情是要闹哪样啊,伏见啧啧啧了好几声之后,向前跨了一步,伸手拉住了宗像的手轻轻一起覆上了弥生的脑袋,宗像被伏见这一出人意料的举动吓了一下,随后那种毛绒绒的夹杂着细腻的触感还有少年微凉的温度一起传到他的掌心,宗像呆呆的看着伏见耐心地哄着鹿的侧脸,然后闭上眼睛,似乎这样就能把刚刚看见的和内心某处一闪而过的悸动刻在心里。
“这下您满意了么,啧,真是麻烦的大人。”伏见一面抱怨着一面安抚着不大情愿的弥生,渐渐松开了宗像的手。
“异常满足呢,伏见君,这可是第一个肯让我触碰的小动物啊。”宗像微笑着抽回自己的手。
伏见啧了一声,摸了摸弥生,然后向一直站在旁边的时雨走去,直到两人还剩下几步之遥的时候站住,“我不过是青之王宗像礼司的氏族成员而已,遵循王的命令前来执行任务,不是什么可笑的,伏见家的继承人,既然你是这里的管家,那么,请多指教了。”伏见伸出手,时雨惊诧的看了一下一脸阴沉的伏见,习惯性的鞠躬硬生生被这只伸出来的手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他也伸出手,握住了伏见的手,“在下时雨,请您多指教。”他抽回了自己的手,也顺带拿走了那张藏在伏见掌心的纸条,“那么,接下来就由我来为诸位安排食宿,请这边走。”
宗像似笑非笑的看着伏见和时雨握在一起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唯有弥生,似乎是不满意时雨霸占了自己的主人一样,生气的咬住伏见制服的下摆,用力的将人往屋子里拖。
【你知道你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所在么】
【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的主人了,你要侍奉他左右,你要事事以他为重,你要将他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痛么,痛就对了,你要记住,你为主人承担的过错,这些疼痛也好,留下的伤疤也好,都是他带给你的,他可以像个孩子一样没心没肺的长大,但是你不被允许,你要比他看的远,看的深,你要在他涉世未深之前就为他忍受疼痛,排除万难,这才是你该做的】
走过长长的木质走廊,时雨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不发出声音,即使他知道那个屋里的人并没有睡着,但是只要那个人在,无论何时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力。庭院里的积雪前几日已经有人好好的打扫干净了,看着月光下闪闪发亮的石板台阶,时雨心想,这夜晚果然是冷的很,没多久就会结冰的样子,看来要让佣人们早起,把那些冰霜除掉,少爷跑的太快,可是会滑到呢。想到这里,时雨推了推眼镜,忍不住苦笑,他早已经忘记了少爷过了那些年在别馆里一到下雪就兴奋的跑出去堆雪人的年纪了,原来时间过了这么久。他低头,然后顺势跪在了屋门口,轻轻地叩门。
“少爷。”
敲了三声后无人应答,时雨低头,低声说,“在下失礼了。”然后拉开了那扇门,刚踏进去一步,明晃晃的匕首就朝着他的方向飞去,时雨没有动,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带着火焰的匕首在刺进距他左脚不远榻榻米里。
“啧,你永远都那么让人火大。”伏见猿比古扭过头去,“进来。”
“是。”时雨顺从的点点头,然后拉上了门,将那把还沾着火焰的匕首从榻榻米上拔出来,双手恭敬的将匕首放在伏见的面前,然后跪坐在原地,他抬头,打量着屋里的人,除了自家的少爷伏见猿比古外,还有一个自从自己进屋就笑意不明的青之王宗像礼司以及另外一个少爷的同事,只留一只眼睛在外面的……
“我是秋山氷社,请多指教。”秋山跪坐在宗像右下手处。时雨微微欠欠身子,“时雨,请多指教”然后恭敬的朝宗像施了一礼,“青之王。”
宗像和秋山两人都是正襟危坐的模样,唯独伏见一脸不乐意的随意的撂着两条腿靠着某个软垫坐姿甚是随意,他阴着脸把玩着手中的匕首。
“伏见君……”宗像轻轻地咳了一下,示意他多少收敛一下,坐好,但是却遭到了拒绝。
“啧,我拒绝,室长,刚才就已经腿麻了,长时间血液循环不好是会影响长高的。”伏见往后仰着头,看着宗像,“有什么想问的就赶紧问,一个个真是麻烦死了。”
宗像满脸都是我拿这孩子真是没办法的宠溺表情,看向时雨,“那么,我就不客气了,那么,时雨君,我这里有好几个问题想要有个更加清楚的答案,伏见君建议说问你会更加清楚点,而且你也是可以信任的,所以叨扰了。”伏见听到这话,立刻收起了匕首,用力的啧了一声,心想谁有说过那些多余的话,只是说问他会更清楚点,我哪里信任这种家伙了。
“身为少爷的随侍,在下能为青之王答疑解惑,实在是在下的荣誉,定知无不言。”时雨颔首,然后看了看青之王,“请问您都想知道些什么。”宗像礼司微微一笑,“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要知道所谓的传家宝墨玦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当然越详细越好。”
时雨看了看宗像,又看了看伏见,微微思忖片刻开口“墨玦,色黑,玦者,如环而缺不连,有先人警示后代子孙家族盛极必衰,月满则亏之意,是代代伏见家家主的传家宝,家主手持墨玦完成继承仪式方可完成继承伏见家,但是事实上,墨玦并不是什么玉石质地,也根本不是黑色的。”
“哦?”宗像的兴致高了几分,他挑挑眉,看向时雨,“请继续。”
时雨转了下身,朝伏见的方向跪拜下去,然后肃然起身坐直,“少爷,接下来在下要说的事或许您知道也罢,不想知道也罢,请务必听在下把话说完。”时雨根本没有给伏见拒绝的机会,直接自顾自的说下去,“伏见家原本追溯两百年之前就是奈良本地有名的阴阳家世家,和黄金之王国常路家一样,据说在两百年之前,伏见家的家主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枚通体瓷白的石头,形质如玉,家主佩戴之后进修阴阳术,发现居然大有长进,甚至能够做到有如神明才能做到的一些事,例如,隔空取物,飞升。自此以后,那块被打造成玉玦形状一样的宝物被当成代代相传的宝物,为了不使他族觊觎如此瑰宝,初代家主便以自己的血气慢慢滋养着,接下来的历代伏见家家主亦是如此,代代以血相祀,时而久之,白色就被染成了现在大家所看到的黑色,故称之为墨玦。”时雨看着伏见脸上原来越沉重的表情,轻轻叹口气,“就是这样。”
“隔空取物,飞升,放到现在倒是挺像通过石板获得了异能的权外者呢。”宗像轻轻地抿嘴一笑,“那么,我很感兴趣的是,所谓用血气滋养,真的有用么。”
“有。”时雨抬头,认真的看着伏见,“据说,家主可以和墨玦之间产生微妙的关系,历任家主最后都是感召到了墨玦中蕴含的神秘力量,在实现了心愿之后而羽化……”
伏见冷冷的看着时雨,“闭嘴。”
“确实如少爷您,还有青之王所猜想的那样,事实上,墨玦已经丢失,但是少爷您在幼时就为了老爷而用自己的血祀过墨玦,所以……”
“我说了闭嘴啊!”
“伏见君。”
“伏见先生。”
眨眼的瞬间,伏见就已经暴怒而起,整个人都扑了上去,用力的将时雨整个人都按在地上,左手光亮的匕首对准了对方的喉结,还没来得及刺下去,就被宗像拉住了作势要刺下去的左手,“伏见君。”
伏见整个人握刀的手都在发颤,最后在宗像的劝阻下,他咬咬牙,用力的将匕首朝着时雨的侧颈边缘插去。利器带来的凉意从侧颈滑过,时雨睁大了眼睛看着一直愤怒至极的伏见,最后在宗像的安抚下才多少平静了下了一点,闹脾气一样重重的关上门,甩手离去。时雨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现在伏见君已经不在了,整个伏见本家恐怕能够信任的只有你一个,当然,身为伏见君的王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来保护好伏见君,毕竟他是我最中意的属下。”宗像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他朝秋山挥手,示意对方出去在外面候着,“所以,既然正如我想,或许和德累斯顿石板有着某种关联的墨玦已经丢失,那么伏见君身上已经出现的某些不正常的反应会不会和盗取了墨玦的异能者在试图对墨玦做什么有关,又或者……”宗像微微勾起唇角,“墨玦根本就没有丢失,故意将饵抛出来,来钓伏见君上钩也不一定呢。”时雨伸手整理了整理稍微凌乱的和服,重新跪坐在宗像礼司面前,“不愧是青之王,还真是能够一击红心,但是,在下并没有说过墨玦与德累斯顿石板有关呢。”
“有关伏见君的事情,我自然不会马虎,更何况,作为唯一一个坚定地站在伏见君身边的异类,表面顺从伏见家但是这些年却在背地里做了不少小动作的你,我确实不得不好好关照。”宗像笑吟吟的看向时雨,“你私下里做的那些事情,不管拿出哪一条,都可以视作对现如今实际掌家的雾隐长老的背叛吧。”
“时雨侍奉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伏见猿比古,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不管他做何选择,在下都只有以命相随。”时雨抬头,似乎一点都不畏惧王权者的样子,直直的看向宗像礼司。
“那么,你觉得我是否有资格在这场纷扰的棋局中保护好伏见君呢。”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我倒是很欣赏你这种毒蛇一样冷静蓄势待发的姿态呢。”
时雨微微扬了扬唇角,“那么该从哪一步开始下起呢,青之王。”
“十年前,伏见仁希,他到底对伏见君做了什么呢。”宗像看着对方僵硬起来的脸色,终于露出了一个算得上满意的微笑,“那件闹得满城风雨的家族丑闻,作为目击者,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呢,时雨君。”
时雨用力的双手相交,用力的绞着,昏黄的灯光下,时雨的整张脸惨白的有如死人一样,但是他并没有就此认输的样子,“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真相,人们都愿意或者选择自己想去相信的不是么,正如少爷他随了大流相信了自己被老爷侵犯的事情是真相,那么,青之王愿意选择相信什么样的真相呢。”他缓缓抬头,对上那对冷冽的紫眸,毫无惧色。
淡岛世理依然是一丝不苟的认真的带着还没有清醒的特务队众人们围着伏见宅开始跑起来,尽管对于特务队这一举动很是好奇,但是大部分的家仆们依然该做什么做什么,做完晨训之后,淡岛大手一挥刚宣布解散,那边道明寺就嚷着好饿好饿,淡岛训斥了一下这个无时无刻不让人头疼的问题儿童之后,很是认真去询问了从昨天晚上入住到今天早上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少女,什么时候会开饭。
“开饭的话,平日里应该是在少爷醒来后,不过厨房那边的话,时雨先生大概会有特殊安排,等下我差人去问一下好了。”少女并没有离开,反而甜甜的冲淡岛一笑,从身后拿出毛巾递给淡岛,“您真的很厉害,很有气势呢。”
“过奖了。”淡岛接过少女递来的毛巾,轻轻地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犹豫了一下后,还是严肃的问出了口,“那个请问,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寸步不离的……我稍微有些不太适应这种……”淡岛仔细的打量着站在对面的小姑娘,小心的斟酌用词,她其实很想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来着,但是面对人家殷切的关照,又害怕伤了这孩子的自尊心。穿着紫色和服不过十五岁的少女弯腰微微脸红的鞠了一躬,“我叫凉月,是少爷的随侍之一,尽管没有时雨先生那么厉害,但是对于未来少夫人的备选还是要好好操心的。”
淡岛来不及向少女解释,一旁装作喝水实则在偷听的特务队一众尤其是日高一口水喷了出来,差点把自己呛个半死,面色通红的日高看着一脸诧异的小姑娘,“喂,是谁告诉你副长会成为你家少夫人的啊?副长是伏见先生的上司啦,上司啦……”
“咦,你不是么?”凉月上下打量了淡岛,在得到对方充满歉疚而正式的回答之后,整个人才有些微显丧气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什么嘛,还以为是少夫人备选呢,真是,可是大姐姐你长得很好看啊,身材也超棒唉,真的不要考虑一下,我们家的福利可是很好的。”喂喂喂,姑娘你这哪里是在给自家少爷招募少夫人啊,简直就是在给伏见家少夫人这一工作岗位招聘员工吧。布施在心中默默吐槽着,然后又瞅了瞅两眼放光像极了饿狼一样去找知情人八卦着到底还有没有其他候选人之类的,都长相如何,身材怎样的道明寺,一脸嫌弃。
“确实有的哦。”凉月看着眼前这个棕发小卷毛碧绿眼眸的外国人,然后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山上的神社,“那里,据说有个好看的巫女姐姐是从小被培育了新娘教程是家族里安排给少爷的,但是除了家族祭祀的时候能看见她穿着巫女服跳神乐舞外,平时是不见……”
“凉月。”
时雨冰冷而淡漠的声音打断了凉月的话,吓得凉月整个人都一震,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往淡岛身后退了退,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无法抑制的恐惧感,倒是让淡岛对眼前这个看似无良儒雅的青年多了几分怀疑。
“抱歉,下人多嘴,实在是失礼。”时雨朝淡岛鞠了一躬,很是抱歉的说,
“诸位如果要用餐的话,呆会就由凉月带大家到正厅里用餐,在下急需回本家一趟,所以不得不告辞了。”时雨报告完,刚想走开,被淡岛问住了。
“尽管很是失礼,但是我们Scepter4来这里就是为了解决伏见家的问题,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告知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么。”淡岛看着眼前的青年,心中的戒备之心开始慢慢的提了上来。时雨看了看特务队的诸位,面色微微凝重起来,“事实上,少爷他病了。今天早晨服侍少爷起床的时候没有人应门,进去之后发现不知道是何缘故,居然整个人都在高烧,不知道是不是烧了一夜,我刚刚安排好照顾少爷的人手,从本家赶来的医生也在路上了,但是长老那里要在下给个交代,所以不得不回去了。”
“室长,知道这件事么?”淡岛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的看了看眼前的青年。
时雨礼貌的回答着,“宗像先生一大早就在本家大宅了,应该也是知道的吧,若没有别的事,在下就赶紧告辞了。”他向淡岛施礼之后急急忙忙的就走开了。无视了哀嚎着想要见伏见先生的道明寺,和在凉月的带领下冲在最前面的日高,弁财和秋山一左一右朝淡岛的身后靠近,“副长,事情好像稍微有点不太对劲。”
“这个架势,倒像是把室长和我们分离开,囚禁伏见先生的样子。”秋山开口,建言道,“副长,我们要不要。”
“暂时不要有所动作,静观其变。”淡岛看了一眼秋山,“待会吃完饭的时候注意一下,到时候先确定伏见的位置,这伏见家……”淡岛看向四周已经被阳光照的敞亮的园子,却不由自主的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冷意。&
伏见猿比古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似乎从刚开始踏上回归本家之路的那一刻,整个人都不好了,呕吐,高烧,焦灼的情绪连带着整体的高温无时无刻不灼热着他脑袋里的那根弦,整个人软趴趴的趴在榻榻米上连支撑起身体的力度都没有。
可恶,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他不敢轻易的睡去,除了害怕梦见那个可恶的一点都不想看见的家伙外,他甚至是有某种迷茫间的错觉,放佛一闭上眼睛就再也不会睁开,他一直在躺在床上默默的等待着,等待着那个人能够将自己从这些几近溺亡的情境中解救出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那么依赖那个人了,说出来是会被嘲笑的吧。他伸手搭在双眼上,试图抹去眼中那片氤氲的青色,但是挥之不去却反而渗透到自己眼眸中所能看见的每个世界的角落中。
“喂,你们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我们去见伏见先生。”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伏见迷迷糊糊听见了那些闹腾的声音,是道明寺?
“伏见先生病了,作为下属最起码要尽到下属应尽的义务,我们是……”是日高?这两个笨蛋在大吵大闹什么啊,等等,不让他们见是什么意思,果然是本家的这群老东西们在捣鬼,所以……想到这里,伏见的脑子多多少少的清楚了起来,他用力的想要爬起来却使不上一丁点的力气,可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啧。
“所以说,即便是病成这个样子,还能有这样的精神力确实要夸奖一句不愧是伏见家的人么。”
【不好,这屋里居然还有其他人】伏见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去触碰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就被人从背后用力的捂住了嘴巴,乙醚的味道立刻弥漫了整个口鼻,不管怎么挣扎,最后都只得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室外。在收到了淡岛副长的暗示之后,道明寺与日高便本着要保护伏见先生的原则前来闹事,但是果然遭到了那群家仆们的阻拦,这下两人正打算好好大闹一场,借此给正准备要偷偷的溜进去探查虚实的秋山弁财多延迟些时间的时候,某个让人后背直哆嗦的声音就这么毫无违和感的甚至带着几分探究的味道,“道明寺君,日高君,你们两个人这是在这里干什么呢。”
“当然是保护伏见先生了,身为伏见先生后援会会长,我们可是有着十分严厉的条例要遵守呢。”表示真男人从来不回头的道明寺顺着对方的问话就这么一边答着另一边依然不知死活的抗议着。
“那么这个后援会的条例是什么呢,我可是很好奇的说。”
“第一条,要有随时观察伏见先生萌点的觉悟,第二条,要有随时对十项全能的伏见先生保持崇拜之心,最后一条,要学会和同好们一起分享可以分享的关于伏见先生的资料。”
“哟,听起来可真是个有趣的东西呢,那么道明寺君为何从来没跟我分享过呢?”
“怎么可能,内网里明明专门设置了……咿呀”道明寺不耐烦的扭头,正在思索着是谁这么神烦,问这么多废话,但是在看见对方的瞬间,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室,室长……您什么时候来的?”道明寺吓得头都不敢再抬一下,只得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宗像推了推自己发亮的眼镜片,笑眯眯的看向道明寺,“从一开始就在这里了啊,尽管日高君和加茂君等人想要叫住道明寺君,但是我个人还是觉得有这种可以好好跟下属交流的机会真是难得呢。”宗像扭头看了看身后一众不敢说话的像是做错事情一样的特务队队员,向后退了两步,将那位因为身高原因一直被宗像挡了个严实的穿着巫女装的少女介绍给大家。
“这位国长路小姐,是伏见君的未婚妻。从本家回来的路上,她听说伏见君病的很厉害,于是本家的长老们就请我顺带捎带过来,帮忙照顾伏见君。”穿着巫女服梳着齐刘海的少女看上去和伏见同岁的样子,那对遗传了国长路家特有的黑色眼眸悠然而纯粹,点墨般的浓重色彩中夹杂着几丝不易察觉的冰冷,“我是国长路石长姬,听说各位是那人的同事,请多多指教。”高挺的鼻梁骨从脸中央分开,鼻翼两侧倒置的阴影不自然地让人想起来石雕美人那种充满棱角的感觉,硬邦邦的礼仪和言语中不经意留露出来的轻视与疏离,多少让人觉得并不是那么舒服,除了道明寺那种脑子里少了一根筋的家伙,整个人都哭丧着脸,居然真的沉浸在了伏见先生居然有了未婚妻,我偶像谈了恋爱要抛弃粉丝的无端充满危机的个人情绪中。
国常路小姐转身看向拦在面前的仆从,“即使是我,你们也有胆子阻拦么,还真是长见识了,什么时候这座宅子,就算那家伙在,也是时雨做主了?”守在院门口的两位仆从相互看了一眼之后,点点头,终于放人,在凉月替国长路和宗像等人拉开伏见的屋门的时候,整个人脑子都嗡的蒙了一下。冒着热气的茶还在床头静静的放置着,随意掀开的床铺显得格外凌乱,枕头上有一道被用利器划出的痕迹,里面的棉絮都飞了出来,狼藉不堪的内室中,却安静的令人心慌,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怎么会?少爷他怎么会不在,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不可能就这么不见了啊”凉月整个人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停地重复着口中的话。
“淡岛君。”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看着凌乱的室内和那个慌乱的侍女脸上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安排我们的人,封锁这里,五岛君布施君,你们两人负责看守现场,不许任何人进入,榎本君,立刻联系情报科的下属让他们火速从驻地前来排查现场,不许放过任何线索。秋山君弁财君加茂君你们三人带着我们剩余的人对整个伏见家,不,这整个镇还有背后的山林搜索,不可放过一处,务必在四十八小时内找到失踪的伏见君。”
“捉走伏见君,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都是对我们Scepter4尊严的挑战,以剑制剑,吾等大义雾霾,我们Scepter4的尊严不容宵小之辈践踏。”宗像勾起了唇角,将目光放向那杯还冒着热气的清茶,“道明寺君,日高君,在伏见君没有出现之前,请你们俩位尽到保护伏见君家属的义务。”国常路小姐抬头眯起眼睛看向宗像礼司,“那就先谢过青之王了。”
“不,这是我们的份内之事,但是现在找到伏见君是当务之急。”宗像礼司转头,看了看那个冷冰冰的少女,“请你安心。”
穿着巫女的少女嗯了一声,没有再作答,她伸手揉了揉自己被风吹得稍微有些凌乱的刘海,目光不经意间朝后山的神社瞥了瞥后,立刻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宗像眼眸中的深紫色变得越发浓重起来。
在没信号没网大山上住了两个周....拖了好久没有更新很心塞...
然而并赶不上礼猿日哭唧唧,所以打算放开更新w
希望室长和小伏见永远幸福!
&&&&&&&礼猿日快乐!
伏见背着手站在宗像的办公桌前,尽管已经按照宗像的要求站的挺直了,但是依然透着那么股懒散的意味,宗像推了推眼镜,看着眼前一脸不耐烦的少年,随心的在正确的位置上放上一块拼图。
“所以说,事实上伏见君对这件事也并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宗像推了推眼镜,“那么伏见君觉得,私下挑衅其他氏族的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呢。”伏见好没气的看了一眼满脸都是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会很有趣的样子的宗像,重重的啧了一声,“这种事情,应该是您来决定的吧。”
“但是,我也很想看看伏见君对于处理这件事的意见呢,尽管伏见君是当事人,但是,作为王,也要了解到下属的心理想法呢。”宗像放下手中的拼图,认认真真的看着眼前隐忍着不悦的少年,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所以,伏见君尽管说吧。”
“啧,如果说我觉得不用处理呢,您觉得可能么。”伏见不耐烦的别过头去,每当这个时候,他都觉得宗像礼司的脸显得格外烦人。
“哦呀,难道说伏见君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么?”宗像微皱着眉头,看着伏见,“我记得,S4里有明文规定的,未经允许而在不……”
伏见阴着脸,看向宗像,“所以说,室长您随意好了,不管怎么样的惩罚,我都接受。”
“既然伏见君都这么说了,那就……”宗像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办公桌,“今天下午伏见君务必在我的办公室在我的指导下完成关于这件事情的一万字的检讨,伏见君。”看着属下明显有些发黑的脸色,宗像像是找到了什么新的乐趣一样,“我可是很人性化的伏见君,如果累的话,这边茶室里有抹茶和甜点等着伏见君来品尝哦。”
“啧。”伏见看着那一坨淡岛新送来的红豆甜点整个人都胃疼了,“不,还是算了,您留着一个人享受就可以了。”
“那么,就请开始吧,伏见君。”
钢笔刷刷的在纸上留下力度适中的痕迹,这是个很温暖的秋日,风中微含的暖意竟然给写的有些手酸的伏见一种浅淡的糖炒栗子的甜味,他低头摇了摇脑袋似乎是想要将这种可笑的想法从脑袋里摇出去,果然跟笨蛋在一起待久了也会变成笨蛋啊。
“伏见君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么?”
“唉?”伏见抬头,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自己对面的宗像,“您在说什么啊。”
宗像闭了下眼睛,仿佛是在回忆着刚才的那一幕,“刚刚可是伏见君从进到办公室到现在的第一个笑啊,想必伏见君一定是写累了所以才想一些开心的事来舒缓自己的心情吧。”
伏见听着宗像这么说,有些不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不,一定是您看花眼了,我并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话说您是什么时候坐过来的啊。”伏见伸手指了指茶室那端摆放平整的坐垫,“您刚才不还在那里么。”
宗像一边伸手去拉伏见的报告,一边笑着解释着,“只是觉得一个人喝茶太过寂寞了,本来想邀请伏见君一起去喝喝茶吃点东西调节一下心情的,但是突然看见了难得一见的景象呢。”
宗像翻开伏见写了一半的检讨,认认真真的阅读起来,然后看到某个不是很好理解的部分,特地立起来指给伏见看,“那个,伏见君的这个比喻是什么意思啊,就像是以前那个会在火锅里放菠萝的笨蛋一样根本没有……呜呜?”
“你是笨蛋么,不许读出来。”不知道是难为情还是被宗像大声读出来这一举动彻底乱了分寸,伏见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捂住对方的嘴巴,然后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坐在自己对面的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家伙,而是自己的上司,青之王宗像礼司。想到了这一点的伏见连忙松开了搭在宗像嘴巴上的手,别扭的转过脸,“请您不要读出声来,室长。”
“哦呀,伏见君这是害羞的表现么。”宗像倒没有在意少年的失礼行为,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对方的表情,“既然已经写出来的话,那为什么反而害怕被别人读出来呢。”
伏见没有回答宗像,他急躁的伸手挠着自己锁骨处的那个伤,不再看宗像一眼。宗像微微颔首,看着别扭的少年,“伏见君,确实是这样的呢,人通常可以大大方方的把心里所想写出来,但是却很难说出口,或许我并不能够完全体会伏见君的心情,可如果伏见君能够写给我看的话,我也能够稍微理解一下伏见君了呢。”
“我并不需要那些东西,室长。”伏见低下头,小声嘟囔着。
“伏见君,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的任何东西都有存在的理由,包括人的心情也是一样的,并非被主观的否定就是真的不需要了,我有说过的吧,伏见君是我最中意的部下,所以,我很需要伏见君,各个方面都是,同样,伏见君也可以多少依赖一下我,事实上,我……”一直低着头的伏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朝宗像提高了声调“啰嗦死了。”但是很快,他再次发现了自己的失礼之处,“抱歉,室长,我只是……啧。”
宗像先是一怔,紫色的眸子里开始透着某种不明的情绪,他放开手中的检讨书,伸手拍了拍伏见的肩膀,“我接受你的道歉,伏见君,今天的检讨可以到此为止了,明天上班的时候再继续吧。”听宗像这么说,伏见抬头看向窗外,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落日已经西沉,偶尔有飞鸟归巢的身影在夕阳中幻化成微笑的黑点,伏见咬咬自己的嘴唇,想说什么又选择沉默,只得起身朝宗像告辞。
“哦,对了伏见君。”在伏见要离开室长办公室的时候,伏见再次被叫住,他回头,宗像正一个人坐在位子上,双手交叉着搭在下巴上,“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的话,你的紧急拔刀许可是允许的,可是,和不管伏见君想要任性多少次成正比的是,伏见君都要来办公室报道好好的写足一万字的检讨才行的哦,与其说是检讨,不如说伏见君要把心情分享给我看呢,这样的条件我想是可以接受的吧。”宗像朝伏见笑着,那种青之王宗像礼司特有的,带着狡诈意味却极度愉悦的味道的笑意。伏见看着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的宗像,空空荡荡的大房间,已经冷掉的茶,和没有拼图的桌子,背后大片大片血一样的夕阳给这个人勾勒出不属于他的暖色调的轮廓,不知道是不是夕阳的问题,伏见突然觉得,这个人,或许比其他的王更孤独吧。
他缓缓的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内心不知道为何被那种几近伤感的情绪莫名其妙的感染上了。刚坐到自己办公桌前,榎本就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那个,伏见先生。”
“报告放到那里就好了,我明天上班的时候再看。”伏见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收拾着桌子,那种备受感染的心情已经让他有种不想再呆下去的感觉。榎本看着急匆匆想要离开的伏见,心里有些着急,几乎是逼着自己开了口,
“那个,伏见先生,大家为了你康复准备了联谊,地点都已经安排好了,道明寺日高他们已经先行了一步,而且日高说如果伏见先生不来的话,就把那天伏见先生捏烂勺子的照片偷偷发给室长,据说已经洗出来了所以就算黑了中端也没有用的说。”榎本一口气说完,连忙吓得鞠了一躬,“还请伏见先生务必到场,这个是地址。”他飞快的将手里已经因为害怕沁了汗水的小纸条塞进伏见手里,转身就跑远了,留下伏见留在原地握着有些湿漉漉的小纸条愣神。
“啧,这几个只会给人乱添麻烦的家伙,好吧,日高我记住你了。”
伏见看着有些模糊的纸条,气得直啧嘴。
道明寺安迪看了看包间里的表,伸手趁着加茂不注意偷偷地从摆放在桌子上的小盘子里抓了一小把炸好的腰果放在嘴巴里,四溢的香甜的味道让道明寺很是贪吃这点小零食,等着把这点吃完还想再来一把的时候,被眼尖的弁财轻轻扣了扣脑袋。
“再偷吃等会还吃不吃饭了你。”弁财看了看道明寺,扭脸看了看秋山和从一开始被自己聪明才智激动到的日高到现在经过五岛点拨后变得愁云惨淡的日高,“都这会了,伏见先生怎么还不来,我去接一下他吧。”日高头疼的揉着自己的后脑勺,“你们说,伏见先生会不会干脆一生气就不来了。”
加茂静静的端着茶喝着,“怎么可能,对方可是室长和红豆泥,伏见先生一定会来的。”
“所以说,既然这么做了你就做好被伏见先生KO的准备吧,日高,哈哈哈,今天伏见先生的心情不是很好哦。”道明寺一脸幸灾乐祸的站起来,着重用力拍了拍日高的肩膀,“我和弁财一起去接伏见先生。”
看着面如菜色的日高,秋山只得强忍住心里的笑,安慰似的伸手朝道明寺挥了挥,把人挥开,“不必太担心的说,就算伏见先生发火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况且伏见先生是不会过分因为这点小事为难您的。”拉开包厢的门,道明寺刚和弁财拐到走廊的出口,就一眼看见了连制服都没来得及换的伏见猿比古,道明寺很开心的朝眼看已经怒气冲冲的伏见挥手,
“伏见先生,伏见先生,我们在这里。”
倒是弁财,眼尖的发现了伏见和平时不太一样的情绪,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尽管平时伏见先生也总是阴沉着脸不说话,但是也仅仅是阴沉着脸而已,该做的还是会做的,但是这浑身散发着的不自觉的恶意是什么情况。或许是道明寺的声音太大了,一时间竟然吸引了好几个人的目光,这下弁财可看清楚了,大概是刚才站位和盆景摆设的缘故,在伏见先生面前还站着几个人,如果弁财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吠舞罗的人吧。现在对于伏见而言似乎是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一听见道明寺的声音,他就有点不由自主的头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十束哥,还有余下的几个自己不大认识的小喽啰,伏见有点不耐烦的想是不是今天有些犯冲,怎么走哪都能遇上麻烦事。
“十束哥,就是这个人今天故意在街上伤了八田……”
被吵吵的头疼的伏见已经开始想伸手拔刀了,因为出门着急一心想把照片从日高这里搜走就走人,才不要参加什么无聊的聚会,所以连宿舍都没有回,制服也没来得及换下,伏见抬头,面色阴沉的看了一眼那家伙,冷哼一声。
【我和美咲的事,你们这些小杂鱼有什么资格说】
理所当然的,这一声冷哼被当成了挑衅,十束来不及劝阻身后脾气火爆的孩子就已经开始变得躁动起来,十束正要苦笑着挥手说些话来平息这场事端,却见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了伏见搭在昴上的手。
“伏见先生,大家都已经等你等急了,再不开饭道明寺就要饿死了。”弁财的突然阻拦让伏见多少冷静了一下,这个时候,道明寺恰到好处的扑上来,“嘛嘛嘛,伏见先生,我都要饿死了饿死了饿死了,快点来我们就开饭啦。”道明寺一边推着伏见走,一边嬉皮笑脸的和伏见搭着话,“伏见先生有没有想好如何惩罚日高呢,给他灌芥末的话就太残忍了啊,不如伏见先生罚他当众唱歌好了,对了对了,伏见先生今天下午室长叫你干什么去了啊。”
“你闭嘴。”
“嘤嘤嘤,好的伏见先生。”
等两个人差不多离开这一块的时候,弁财才在心里小小的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向目光追随着伏见的十束,弯腰鞠了一躬,“十束先生,上次的事情,十分感谢您提供的线索,帮了我们不少忙呢。”
“唉,举手之劳啦,只要大家都没事就好了,用不着这么客气的说。”十束摆摆手,笑着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你们今天也在这里有聚会么,真是巧呢。”
弁财起身,笔直的站着,略带审视意味的目光看了看十束身后几个小喽啰,礼貌的朝十束点头,“确实是家好地方呢,想着伏见先生或许会喜欢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就私自决定了,毕竟伏见先生是我们上上下下都认可的实力超群的三把手呢。”说道这里的时候弁财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哦,对了,以前在那边的时候,伏见先生承蒙您照顾了,尽管身为下属说这样的话,看上去有些不自量力,但是真是由衷的感谢,能有伏见先生这样的上司和同伴真的是太好了,那么,就先一步告辞了,十束先生。”转身离去的弁财心里一直提着一口气,直到刚推开包厢的门,就听见日高健气满满但是满含着哀嚎的声音。
“伏见先生我错了饶了我吧没有下次了——”
弁财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包厢那边已经全然没有任何自觉和道明寺日高榎本五岛闹在了一起的伏见,微微一笑,赶紧去拿水喝了一口,算是压压惊。
“怎么了?”秋山好奇的看着弁财,“出了什么事么。”
弁财握住温热的水杯,微微的笑了笑,“没什么事,已经顺利解决了,看来伏见先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这几个问题儿童给带偏了,留下聚餐是免不了呢。”
“嗯,说到底还是个青春期逞强的少年吧。”秋山赞同的点点头,然后看向了加茂,“这应该算开始了吧。”&
小猴子比自己想象中的更能够适应青组。十束看着远去的那个青王的氏族成员这么想着,不光光是单纯意义上的工作上的适应,更多的恐怕连人际关系上也更适应吧。看起来被小猴子的部下当成坏人了呢,十束有些尴尬的笑笑,嘛嘛嘛,不过反过来想,能够在这里这么巧的偶遇小猴子对于King来说,也是件开心的事吧。
气氛很快就被炒的热闹起来,就连一向慵懒的不得了King今晚的兴致看起来也稍微提起来了一点,十束看着围着长形桌子团团坐坐的各位成员们,很开心的笑着,但是目光却不由得瞟到素来喜欢热闹可是今晚却一点都不活跃的小八田身上,那家伙正有气无力的拨弄着盘子里的一块土豆不知道在想什么。是因为白天的事情么?十束这么想着,有听白天和八田一起出门的氏族成员说了那件多少有些意外的私斗事件,完全是由小猴子单方面挑衅引起的,不过,就算现在再怎么着急那个人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吧。想到这里,十束刚准备站起来去安慰一下小八田,却听见对面传来一声哗啦的开门声,随之传来的是一阵夹杂着口哨声和鼓掌声,十束朝那边看去,不禁哑然失笑,那群S4的公务员们看上去都是喝醉了的样子,尤其是一个劲窜的最高,起哄声音恨不得冲破房顶的那个像是外国人的棕发小卷毛,正在扯着嗓子喊着,“伏见先生,惩罚,伏见先生,惩罚……”
“啧,真是啰嗦。”被拥簇在中间的伏见似乎是因为喝了酒喝多的样子,脸上是少见的通红,平日里多少有些让人琢磨不透的眼眸里此刻像是含了一层水雾一样,面对凑过来的日高,伏见一个巴掌将他的脑袋拍了回去,“就一次啊,不许告诉别人。”
“放心吧,伏见先生。”秋山边保证着,想要伸手扶一下步履都有些不稳当的伏见,却被推开了。
看着步履不稳当的小伏见,这下十束可以彻底确定这家伙醉的不清了,而一旁的周防在他看见伏见出来之后,就已经开始用那双金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对方,过于炽热的目光恨不得在他身上穿个洞,说不准清醒了的伏见就已经有撒开腿逃跑的冲动了,很明显,连那种自己习惯性害怕畏惧着的目光都忽略了,足以见现在的伏见醉的有多么厉害。
同样听见对面动静的八田则是腾的站起来了,连带直接把自己面前的碗碟带倒了两个,“猴子。”八田站起来,紧皱眉头,偷偷的握紧了拳头,“你这家伙,喝醉了乱跑什么啊。”
“喂喂,八田哥。”镰本有些紧张的拉了拉八田的衣角,“你,别太过激动啊。”
看见这一幕的草薙则是头疼支起了自己的太阳穴,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闭了嘴,完全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安娜瞪着漂亮的眼睛,看着伏见,伸手指了指他,“猿比古,红色的。”
“不过是年轻人喝醉了。”十束拍了拍安娜的脑袋,“没关系的说。”
推开了秋山搀扶的伏见身形踉跄的朝八田这个方向走来,伏见是在是醉的太厉害了,几乎走两步都要晃晃荡荡的,甚至是差点把自己绊倒,但是眼看伏见就要走到自己眼前的时候,八田又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呆呆的伸出手,放佛下一秒就能扶住差点晕倒的猴子了。但是,也只是仿佛。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三步之遥的时候,伏见突然像是没有看见八田一样,转了个身,朝右手边走去,华丽的制服下摆的衣角在空气中画了个浑圆的弧,与他的主人一起,走向了那架放在角落的黑色钢琴。八田用力的咬咬唇,觉得自己伸出的手就像是个笑话。下一秒,尖锐的钢琴声几乎刺穿了他的耳膜,简直是种折磨。
“喂,你这家伙,到底……”
伏见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下一秒,一连串纯净的音乐在他的指尖倾泻而出,流畅的,好听的叮咚声几乎像是一只无形的手,于无形中抚慰着大厅里所有的焦躁的内心。
音乐是什么,音乐是指有旋律、节奏、或和声的人声或乐器影响等配合所构成的一种艺术。但是,只言片语只能构成一项事物的表象却无法精准的描述着它的内在。干巴巴的表象远不如那些丰盈高贵的内在带给我们的精神冲击,或许我们做不到能够切身体会那些辉煌磅礴的交响乐带来的震撼,但是,这个世界上,某事某刻,总会有一段旋律一只曲子一首歌谣让你联想到内心那些藏匿了许久的情绪压抑了多年的委屈,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潸然泪下。心底的柔软总需要一个坚定的角落来安置,但是能抚慰柔软的也只能是与之相匹配的温柔。草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那孩子之间流淌出来的音乐感动到的,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十束已经坐在了自己身边温柔的笑着看着自己,坚定的将手覆在了自己的手背上,隔着墨镜的眼睛开始变得酸涩起来,向来敏感的安娜也颇为乖巧的依偎在了自己身边。这下,他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笑着看着身边的人,安安静静的听了起来。始轻快明亮的前奏就像是在人眼前织起了一副明亮的画布,有如儿时那些鲜明快活的记忆,但是快乐并不长久,很快,压抑和乌云密布,挣扎,畏惧,失望,害怕,一系列的负面情绪都在瞬间爆发,绵长而痛的明晰,当习惯于忍耐痛苦和孤独的时候,却又仿佛看见了光一样,小心翼翼的期希着,不敢碰触,平缓的音符划过心弦就像是那一路尝试着的追逐,直到最后,突兀的变奏带来另一场狂风暴雨般的变故,草薙的心脏也狠狠的为止揪了起来,挣扎与绝望,再次受伤的痛苦与反抗间的犹豫,愈演愈烈的反抗与全然不顾,试图打开束缚的枷锁却在狂暴和痛苦中迷失,一直到最后某个高亢的音节,所有的一切戛然而止,震颤的尾音还在空气里残留着令人心惊刺痛的声节,坐在钢琴前的少年似乎是累了一般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微抬起头将整张脸都沐浴在灼热的灯光下,一动不动。这首曲子,没有完。草薙不知道自己的内心为何会因为这般华丽的乐章而变得急躁不堪,他想去质问那个弹着这首曲子的少年,究竟是没有结尾,还是所有的反抗与挣扎都在那一声震颤的尾音中消逝,湮没。等他从神伤中逐渐清醒回归的时候,方才坐在钢琴前秀着华丽指法,热情激荡的少年已经不见了,空无一人的钢琴显得格外落寞,透着暖意的光线显得有几分虚幻的不真实。【不,不在了么】那厢回过神来的诸位S4成员们突然开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不愧是伏见先生。”喝醉了的道明寺甚至夸张的将双手举过头顶,“我要担任伏见先生后援会的会长。”
和各位吵吵闹闹的表达着自己兴奋之情的同僚不同,布施哼了一声,“什么麽,不就是钢琴而已,乐器什么的,我也有很拿手的啊。”
“唉,布施你开什么玩笑,你不是个音痴么。”榎本也有点醉了,愣愣的插了句嘴。
布施伸手赏了榎本脑袋上一个暴栗,“切,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音乐。”布施三步并作两步的朝摆放钢琴的角落里走去,将一旁摆在架子上的小提琴一手捞起,调好琴弦之后直接旁若无人的拉了起来。轻柔的小提琴音就这样四散开来,榎本吓得长大了嘴巴,几乎有些合不拢嘴了,要知道平时唱歌都能跑调跑到太平洋的家伙,这么熟稔的拉起小提琴居然多了几分优雅的味道。同样受到惊吓的还有对面赤组的一众,明明不过是凑巧聚餐聚到同一个地方而已,结果今天对面的这群公务员们没有拔刀,喝醉了反而一个又一个的秀起来了音乐,S4特务队成员们这是喝醉了之后在店里开音乐会的节奏么。
“咦,伏见先生呢。”似乎只有对古典音乐不大感冒的五岛这时候才发现刚才那个弹过钢琴的小上司居然奇迹地消失了,想着对方已经喝的理智都飞起的样子,五岛还是决定去外面找一找,毕竟是出来聚餐,万一真的把人给聚没了,可是要被副长和室长狠狠的责罚的。
出了店门的五岛被一阵秋风吹了个透心凉,晕乎乎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不过还是醉乎乎的,他努力的睁大眼睛四处张望着,寻找着伏见先生的踪迹,费力的找了好久,五岛一回头才发现伏见先生正半依着路灯的灯杆,垂着脑袋完全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五岛揉了揉眼睛,刚伸手想要长大嘴叫一下伏见先生,但是立刻身后有人捂住了五岛的嘴巴,还来不及反击,五岛就被发生在视野之内的事情吓得整个人背后刷地一下出了满身的冷汗,大脑直接当机。
“别乱叫哦,被King发现的话可是要被烧掉的。”
“恩恩,呜呜,唔。”五岛拼命的点头,傻愣的看着不远处的路灯下的两个交缠起来的身影,原本晕乎乎的脑袋在瞬间清醒。
十束苦笑着看着完全被吓傻的小家伙,松开了捂住五岛嘴巴的手,在心里暗叹了一声好险,直接牵着整个人都没回过神来的五岛悄悄地朝反方向走去。五岛看到了原本因为醉意有些摇摇欲坠的伏见先生在差点栽倒的瞬间,赤之王周防尊突然出现,从正面抱住了伏见先生,然后毫无顾忌的低头吻住了伏见先生的嘴巴,伏见先生似乎是想要推开自己面前的庞然大物,但是那种程度的挣扎似乎压根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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